321. 三国志动作版
回到京城，人海茫茫并不是那么好找人。于是苏布冬请了赵敏帮忙，请了公安专门画像的同志协助，自己凭借记忆将人画了一个七七八八。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他的记忆没有办法特别准确的将那人的面貌完全复原。于是画出象来后，由在潘家园的陈玄策慢慢寻访，他则重新坐进了战龙的办公室里。
明明只有十来天不在，但是苏布冬却觉得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当熟悉的文件被林慕鱼拿过来的时候，他发现林慕鱼嘴边有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的工装，配上高跟丝袜别有一番风情。
“看到我很高兴吗？”
“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大家都挺无神的，仿佛没有了主心骨一样。下次你要是再出远门，那也要带上我。”林慕鱼将一大摞需要苏布冬签字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带着埋怨说道。
“下个月我还要飞趟米国，那你定咱俩人的票吧。”苏布冬说道。
“还去？做什么？”林慕鱼奇怪道。
“下个月是奥斯卡颁奖礼，我们投资的电影有可能拿奖。还有要去布置战龙邀请赛的场地。”
“行。”林慕鱼在本子上记下来，然后说道；“公司一堆人想要见你，你先见谁？”
苏布冬想了想：“让楚行云先来一下吧。”
苏布冬不在的十几天里，其实公司正常运转的不错，但是架不住大家似乎都有一种依赖心理，总觉得公司少了一个可以拍板的人。
作为目前游戏部门的临时负责人，楚行云带着战龙游戏组的同学们没日没夜的干活。
楚行云是京城理工毕业，稀里糊涂的被人拉进战龙后，毫不客气的说，他真在这里找到了自己一直想要找寻的东西。
也许对于现在的华夏来说，一名毕业大学生去偏远艰苦地区建设祖国是最需要的。楚行云早在毕业前就有这个觉悟去。但是就在出发前，他被导员叫住，问他知不知道战龙。楚行云之前一点都没有接触过游戏，更不知道战龙。
导员见他有些懵，笑说道：“战龙直接来学校要人，条件是给学校投资一笔基金，用于每年的学生奖学金。你要是愿意去的话，我可以给你报名。”
楚行云毫不犹豫拒绝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分配去其他地方，去见识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可命运似乎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原本已经以为这事过去的楚行云，却在学校的一条道路上碰到了苏布冬。当时楚行云自然不知道苏布冬是谁，而苏布冬当时也只是回母校闲逛。
就这样，两个人相遇了。没用十句话，苏布冬就套出了楚行云的所有资料，看着楚行云笑：“你就是那个拒绝了战龙的家伙啊。”
楚行云奇怪自己难道这么有名了的时候，苏布冬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苏布冬，战龙总经理。”
楚行云有些脸发热，他的理想并不是挣什么钱，发什么财。可他总觉得苏布冬看他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临近分配的时候，原本要去战龙的那位同学家里临时有事，所以跟学校打报告想要分配回家乡。
这样一来，去战龙的名额就空出来一个。
于是学校再一次找上了楚行云。楚行云当然还是老大不情愿的，毕竟那么多毕业生，总找他算什么事。最后学校还是承诺要是真在战龙待不下去，学校再包一次分配，这才说动了他。毕竟楚行云知道这也事关学弟学妹奖学金的问题。
事实证明，苏布冬从来不会让到嘴边的肉溜走。到了战龙，做新员工培训的时候，苏布冬用梦想家的演讲打动了楚行云，楚行云给自己定了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之内他觉得这家公司铜臭气太重，他不管挣多少钱都是要离开的。
一呆就是两年多，楚行云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战龙了。
“苏总，这里是《星之卡比》的demo，还有一份《街霸》移植的策划书。之前你说高达的那款游戏我们也在搜集资料了。现在反而街机上没有游戏开发，街机组快要闲死了。”楚行云说道。
苏布冬玩了一下卡带，星之卡比的关卡设计现在都交给了两个人。公司还跟这两个人签订了长期合同，这关卡设计师是游戏公司的镇宅之宝，说什么不能以后让人给捡了现成的。
音乐、美术、关卡设计、动作设计，这些决定了一款游戏艺术品质的职位，都需要有专业的人才。华夏后世游戏吃亏就吃亏在游戏人才流动性太大，在一个地方待不长。这也导致了游戏作品的好坏成了听天由命的产物。后来的年轻人们有梦想，有冲劲，但是欠缺的是经验。他们也许会玩游戏，但是游戏当中有什么值得注意和欠缺的地方，都需要不停的试错。快钱、热钱纵然能迷惑住资本，迷惑住那些饱含梦想的人们，可游戏的本质不是钱，而是快乐、感动、触动。
苏布冬和战龙从头起家，在游戏最原初的时代进行拓荒，这本身就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如果按照这个轨道走下去，华夏批量生产3a游戏并不是一个梦。
“街机游戏的话，我想做三国志动作版。”
“动作版三国志？”楚行云眼前一亮：“苏总，你说怎么做？”
“选取一段三国历史，重新将故事演绎一下，然后跟魂斗罗差不多，每一关都有一个boss。比如我们选取蜀国视角，那么蜀汉五虎将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觉得可行，但是你说的演绎是怎么演绎？”之前有战龙三国志的成功经验，楚行云对三国历史已经非常熟捻了。
“将一段三国历史故事浓缩到十天内讲完。比如：东汉末年，群雄并起。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占据汉室半壁江山。刘关张结义起兵，反抗曹操统治。于是五虎将领命出征：博望坡斩李典、夏侯惇，新野城战许褚，白河打曹仁，长坂坡杀夏侯杰。赤壁之战击杀张辽、徐晃，华容道与吕布交锋，最后则为迎战曹操。胜则汉室光复，败则天下三分。”苏布冬想到哪说到哪。
他这是根据《吞食天地2》来说的，吞食天地2哪里都挺好玩，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五虎将明明是关张赵黄马，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个魏延。
不过游戏做的本来就跟史实不符，所以也没人细究这个，充其量会说东瀛人不了解三国历史这样嘲弄的话。
但那毕竟是七八年后才会出现的游戏，现在苏布冬的这番话对楚行云产生的冲击，却着实有些大：“历史还能这么改编？”楚行云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战龙三国志是严格遵循史实，而这个街机三国志听上去跟实际情况差的有些太远了。最后华容道战吕布？吕布不已经在白门楼被曹操给杀了，这里怎么会又冒出一个吕布？
要不是之前看过游戏集出的一篇关公战秦琼的同人小说，楚行云还真有些接受不了苏布冬这种设定。
但他也知道，街机跟fc还不太一样，街机里面要求的是转台率，投币越多越快越好，所以很多人不看剧情也没有什么影响。
322.新彩蛋
“老大说了，你们有新任务了。”楚行云来街机到开发组，对着一帮望眼欲穿的组员们，对他们说道。
“老大是不是又有新想法了？赶紧跟我们说说。”一帮人把楚行云团团围住，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这帮人都知道苏布冬对游戏素质的要求之严格，开发街霸时他们就知道，那真是一帧帧扣细节，一个动作不到位就要重做，美术光原稿就画废了几百张，想想那段日子，几乎每个身在东瀛的开发组成员都集体骂苏布冬，仿佛骂他成了一种宣泄方式。
那日子过的太苦了，甚至可以说每个人都拼劲了全力。当时苏布冬去跟他们交流的时候，那嘴就跟开了机关枪似的：“你们以为这种水平就能代表战龙的最高水平了？以为做出点这样水平的游戏就可以大卖了？别忘了，你们代表的是华夏！现在自满自得他日丢的同样是华夏人的脸！目前全华夏就我们一家做游戏的公司，我们身上责任和压力大啊，东瀛人能做出8分的游戏就算优秀，但是我们至少要做出9分！这样才对得起众望所归，对得起我们战龙的名号！”随后苏布冬指出了至少20处细节不合理的地方，那架势仿佛开发组都是吃干饭的。
也不知道为啥，被骂了一顿的开发组仿佛开了窍，开发进度一日千里，细节上的把握更是让苏布冬在审demo的时候惊讶。更重要的是他们加了一个让苏布冬都意外的彩蛋。
之前战龙游戏的彩蛋可以说都是苏布冬一个人的恶趣味，但是从街霸开始，开发组员们开始了自己创造彩蛋。当他们把这个彩蛋展示给苏布冬看的时候，苏布冬都快惊掉下巴了。原因就是这帮人竟然从他之前的废弃稿里找出来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家伙：豪鬼。
豪鬼作为隆的师叔，苏布冬在设定里曾经提到过这个人一嘴，“拳之极者”，但是追求拳义极致的他，在杀意之波动的驱使下让他弑父杀兄。
正是这么一个人物，苏布冬闲来无事时曾经涂画过几笔，但是由于2代内容实在过于饱满了些，苏布冬忍痛割爱，在正式计划中砍掉了豪鬼，毕竟有了隆和肯，波动流人已经够多了。但苏布冬没有想到，正是豪鬼这样一个家伙让制作组成员就有彩蛋灵感，首先在人物动作上，人物的投技、旋风脚、波动拳、升龙拳这些动作已经很完善了，只是人物模型的替换。只要再把豪鬼的瞬狱杀做出来就行了，这对他们并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在思考过后，人物残血才能用出的瞬狱杀：轻p·轻p·→·轻k·重p就这么完成了。
召唤豪鬼的条件也不复杂，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单人模式中选隆的时候，在第三关的对手本田的最终会提到那个男人。
隆表示将会替师父报仇。本田说那你要满血打败我才行。
两局比赛中，隆对阵本田都必须在满血状态下才能激活开启豪鬼的条件。
在单人模式第四局后，飞往巴西的隆将会被豪鬼替换，豪鬼将接替隆的剧情，完成后面。
豪鬼出现后，对手对话框内容将会发生变化。
原来隆是“踏上寻仇之路。”
而豪鬼则是“寻找最强之路。”
由此衍生对话的变化。
双人模式则需要按键调出来，在隆的头像上，按住轻p不放，←→←→←→+（中p+中k同按），隆的人物就会由隆变成豪鬼。
这个细节上苏布冬无可指责，于是作为隐藏的彩蛋在游戏中保留了下来。可惜的是到现在都没有玩家发现这一点。
这次苏布冬交给他们的任务是三国志的清版动作，这组人首先想的不是怎么做好游戏，而是怎么玩彩蛋。
彩蛋成了现在战龙各个小组乐此不疲的兴趣，甚至大过了制作游戏本身。
“三国志里面我们加入什么彩蛋好呢？”
众人开始了头脑风暴。
“让玩家自定义人物的外形或者兵器？”
“技术上实现困难。”
“可选人物再加上刘备？”
“这个我觉得有点意思，但是作为彩蛋来说的话，还是有些弱了。”
“那就彩蛋加入诸葛亮吧!”几乎是同时，楚行云和街机开发组的另外一名成员成辉一起说道。
“这个主意好，比刘备好玩。”
于是一帮人又商量跑题，开始研究作为彩蛋的诸葛亮应该具备什么样的功能。
“不能太强，太强的话玩家一币通关的几率就太大了，老大说街机就是让玩家心甘情愿的将币投到机器里。”
“那不如我们来点技巧性的，把诸葛亮的血量调低一档，诸葛亮用七星剑的时候→→a有一个放火的招式。”
“可以有连招，打一下的伤害也许不高，但是招式连起来可以让敌方损血多。”
“这样一来的话防御力也不能太高，这个角色属于易上手难精通的，被敌人打两下就会死掉。人物就要做的这么有差异性。”
“说到诸葛亮，我想黄忠是不是拿弓箭射人比较好玩？”
组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早有负责记录的家伙开始把这些人的想法记在本子上，大家一会会举手表决，看看哪个更符合人们的趣味。
街机组和fc组不同，他们现在代表的是更高级的技术，清晰度更高的显示画面，更动听的音乐，苏布冬在开会的时候曾经强调过公司内部不允许有任何人干扰街机开发组的工作。这也导致了fc组憋了一股劲，想要赶超街机组的劲。
楚行云曾经将这件事告诉了苏布冬，苏布冬则认为内部有这样一种氛围是对的。于是楚行云就眼睁睁的看三个组之间的相互憋大招。
苏布冬见了张洋。张洋年后没怎么休息，他现在是公司的二号重要人物。战龙少了谁都不能少了张洋，足可见张洋对战龙的重要性。
正是这么一个家伙，现在正疲怠的将头伸到苏布冬的桌子上，斜靠着椅背，说道：“我快撑不住劲了，我要休假。”
“你打算去哪？”
“哥哥，我就想在床上躺几天。”刚通宵玩过游戏的人，都有这种全身被抽空的幻梦。
“准了，回去好好休息，记得没事多出去逛逛，像你这样怎么找媳妇？”
“我现在忙得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里有精力找媳妇？”张洋翻了一个白眼。
“你不去做永远不行。你喜欢文静的还是**的？”
“我喜欢会做饭的！”张洋咆哮着：“苏布冬，我已经替你值了十来天的班了，我不管，我要休假去了，这期间别打我手机，打了我也不会接的！”
“知道了，赶紧休息去吧，出息！”苏布冬没好气的笑骂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苏布冬突然想到什么，叫住张洋。
“什么事？”
“爱你呦。”苏布冬比了一个爱心。
“大老爷们恶不恶心。”张洋一脸惊恐的逃离这里。
苏布冬大笑起来。。
322.新彩蛋
“老大说了，你们有新任务了。”楚行云来街机到开发组，对着一帮望眼欲穿的组员们，对他们说道。
“老大是不是又有新想法了？赶紧跟我们说说。”一帮人把楚行云团团围住，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这帮人都知道苏布冬对游戏素质的要求之严格，开发街霸时他们就知道，那真是一帧帧扣细节，一个动作不到位就要重做，美术光原稿就画废了几百张，想想那段日子，几乎每个身在东瀛的开发组成员都集体骂苏布冬，仿佛骂他成了一种宣泄方式。
那日子过的太苦了，甚至可以说每个人都拼劲了全力。当时苏布冬去跟他们交流的时候，那嘴就跟开了机关枪似的：“你们以为这种水平就能代表战龙的最高水平了？以为做出点这样水平的游戏就可以大卖了？别忘了，你们代表的是华夏！现在自满自得他日丢的同样是华夏人的脸！目前全华夏就我们一家做游戏的公司，我们身上责任和压力大啊，东瀛人能做出8分的游戏就算优秀，但是我们至少要做出9分！这样才对得起众望所归，对得起我们战龙的名号！”随后苏布冬指出了至少20处细节不合理的地方，那架势仿佛开发组都是吃干饭的。
也不知道为啥，被骂了一顿的开发组仿佛开了窍，开发进度一日千里，细节上的把握更是让苏布冬在审demo的时候惊讶。更重要的是他们加了一个让苏布冬都意外的彩蛋。
之前战龙游戏的彩蛋可以说都是苏布冬一个人的恶趣味，但是从街霸开始，开发组员们开始了自己创造彩蛋。当他们把这个彩蛋展示给苏布冬看的时候，苏布冬都快惊掉下巴了。原因就是这帮人竟然从他之前的废弃稿里找出来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家伙：豪鬼。
豪鬼作为隆的师叔，苏布冬在设定里曾经提到过这个人一嘴，“拳之极者”，但是追求拳义极致的他，在杀意之波动的驱使下让他弑父杀兄。
正是这么一个人物，苏布冬闲来无事时曾经涂画过几笔，但是由于2代内容实在过于饱满了些，苏布冬忍痛割爱，在正式计划中砍掉了豪鬼，毕竟有了隆和肯，波动流人已经够多了。但苏布冬没有想到，正是豪鬼这样一个家伙让制作组成员就有彩蛋灵感，首先在人物动作上，人物的投技、旋风脚、波动拳、升龙拳这些动作已经很完善了，只是人物模型的替换。只要再把豪鬼的瞬狱杀做出来就行了，这对他们并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在思考过后，人物残血才能用出的瞬狱杀：轻p·轻p·→·轻k·重p就这么完成了。
召唤豪鬼的条件也不复杂，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单人模式中选隆的时候，在第三关的对手本田的最终会提到那个男人。
隆表示将会替师父报仇。本田说那你要满血打败我才行。
两局比赛中，隆对阵本田都必须在满血状态下才能激活开启豪鬼的条件。
在单人模式第四局后，飞往巴西的隆将会被豪鬼替换，豪鬼将接替隆的剧情，完成后面。
豪鬼出现后，对手对话框内容将会发生变化。
原来隆是“踏上寻仇之路。”
而豪鬼则是“寻找最强之路。”
由此衍生对话的变化。
双人模式则需要按键调出来，在隆的头像上，按住轻p不放，←→←→←→+（中p+中k同按），隆的人物就会由隆变成豪鬼。
这个细节上苏布冬无可指责，于是作为隐藏的彩蛋在游戏中保留了下来。可惜的是到现在都没有玩家发现这一点。
这次苏布冬交给他们的任务是三国志的清版动作，这组人首先想的不是怎么做好游戏，而是怎么玩彩蛋。
彩蛋成了现在战龙各个小组乐此不疲的兴趣，甚至大过了制作游戏本身。
“三国志里面我们加入什么彩蛋好呢？”
众人开始了头脑风暴。
“让玩家自定义人物的外形或者兵器？”
“技术上实现困难。”
“可选人物再加上刘备？”
“这个我觉得有点意思，但是作为彩蛋来说的话，还是有些弱了。”
“那就彩蛋加入诸葛亮吧!”几乎是同时，楚行云和街机开发组的另外一名成员成辉一起说道。
“这个主意好，比刘备好玩。”
于是一帮人又商量跑题，开始研究作为彩蛋的诸葛亮应该具备什么样的功能。
“不能太强，太强的话玩家一币通关的几率就太大了，老大说街机就是让玩家心甘情愿的将币投到机器里。”
“那不如我们来点技巧性的，把诸葛亮的血量调低一档，诸葛亮用七星剑的时候→→a有一个放火的招式。”
“可以有连招，打一下的伤害也许不高，但是招式连起来可以让敌方损血多。”
“这样一来的话防御力也不能太高，这个角色属于易上手难精通的，被敌人打两下就会死掉。人物就要做的这么有差异性。”
“说到诸葛亮，我想黄忠是不是拿弓箭射人比较好玩？”
组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早有负责记录的家伙开始把这些人的想法记在本子上，大家一会会举手表决，看看哪个更符合人们的趣味。
街机组和fc组不同，他们现在代表的是更高级的技术，清晰度更高的显示画面，更动听的音乐，苏布冬在开会的时候曾经强调过公司内部不允许有任何人干扰街机开发组的工作。这也导致了fc组憋了一股劲，想要赶超街机组的劲。
楚行云曾经将这件事告诉了苏布冬，苏布冬则认为内部有这样一种氛围是对的。于是楚行云就眼睁睁的看三个组之间的相互憋大招。
苏布冬见了张洋。张洋年后没怎么休息，他现在是公司的二号重要人物。战龙少了谁都不能少了张洋，足可见张洋对战龙的重要性。
正是这么一个家伙，现在正疲怠的将头伸到苏布冬的桌子上，斜靠着椅背，说道：“我快撑不住劲了，我要休假。”
“你打算去哪？”
“哥哥，我就想在床上躺几天。”刚通宵玩过游戏的人，都有这种全身被抽空的幻梦。
“准了，回去好好休息，记得没事多出去逛逛，像你这样怎么找媳妇？”
“我现在忙得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里有精力找媳妇？”张洋翻了一个白眼。
“你不去做永远不行。你喜欢文静的还是**的？”
“我喜欢会做饭的！”张洋咆哮着：“苏布冬，我已经替你值了十来天的班了，我不管，我要休假去了，这期间别打我手机，打了我也不会接的！”
“知道了，赶紧休息去吧，出息！”苏布冬没好气的笑骂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苏布冬突然想到什么，叫住张洋。
“什么事？”
“爱你呦。”苏布冬比了一个爱心。
“大老爷们恶不恶心。”张洋一脸惊恐的逃离这里。
苏布冬大笑起来。。
323.红星系统和新方向
王江是第三个来找苏布冬的，之前苏布冬曾经委托过他做一款可视化的报表软件，小一年过去了，王江似乎忘了这件事，苏布冬也就当忘了这件事。不过离京前，苏布冬似乎听谁说过一嘴，说王江在测试一款什么系统，他当时觉得那人说的有些夸张了，就没太往心里去，结果今天王江满面春风的来找苏布冬的时候，苏布冬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吧，这位爷真搞成了？”
王江的工作不比谁轻松多少，这家伙不声不响的竟然搞出了个大动静？
“布冬，你看看这个。”王江递过来三张大号软盘，苏布冬将标好a/b/c的三张软盘分别安装进matosh plus当中，这台苹果产的电脑是mac系列第二款机型，有1m的内存和3.5英寸软盘驱动器，cpu是摩托罗拉产的16位mc68000。不过苏布冬买的时候嫌1m内存不够快，换成了4m内存。所以在运行上比一般的机器快了很多。
苏布冬敲击命令，打开了ma 3，这是苹果去年推出的系统，这一代系统的发布不光对苹果，对其他系统都有重大影响。这个版本中，mac正式采用hfs文件系统，可以分层储存文件。今年，苹果还将推出ma 5，可以运行多任务模式。
而三张软盘安装完，在机器上出现了迥异于mac系统的欢迎图：一只熟悉的龙图案出现在屏幕上，那是战龙的图案，然后是陌生的欢迎标语：“welered star。”
红星系统。
苏布冬震惊了。
他用过mac系统，觉得这个系统已经做到这个时代的极限了。但是这个红星系统，却走在了mac的前面。
他对红星系统中所有的软件都进行了一番测试，不得不说，王江不亏是传说中的程序员大牛，只靠一个人就完成了一个团队要做的活。
要知道这个时候dos系统才是主流，ms-dos系统是磁盘系统，用/copy、/dir、/del、/type等用命令集给电脑下命令，所有电脑的软件和硬件都在dos的监控和管理下，可以说dos的出现让pc兼容机焕发别样青春。
而王江的这个红星系统，则是图形界面系统的雏形，用三张软盘的容量实现了一个质的飞跃。
比起，红星系统不单允许多任务窗口的切换，并且这里面最吸引人的是王江制作的报表系统。
这可以看成跟后来的excel差不多的红星表格系统，并且拥有了简单制表功能和计算功能。
可以说，这个红星表格系统是整个红星系统的核心。
苏布冬看着这个系统都快无语了，他知道王江很强悍，但是没有想到他如此强悍，一个人整出了一套系统加一个软件。
他对王江说道：“王哥，你预估你这套系统和表格软件的价值是多少？”
王江有些羞赧：“我不知道，当时觉得在ma系统上运行有图形的软件怪怪的，我就想自己研究一下试试，没想到真的捣鼓出来了。”
华夏上古程序员，那都是创世神级别的，自己当时拉王江入伙，也是觉得王江是大牛。但是随着四个人在游戏公司的分工不同，反而让人忽略了王江在这块的潜力。
结果用了小一年的时间，王江利用自己业余时间搞出了这么大的新闻。
这系统太诱人了，所以苏布冬必须跟王江说清楚。
“知道为什么战龙不沾手电脑游戏这块吗？”
“你说过，因为盗版。”王江说道。
“是的，原本价值100美元的系统，被盗版后，我们能获得的利润就是-100美元。所以当初我并不看好在个人pc领域中发展战龙。看到你这个系统后，我改主意了。原本我以为我规划好的路是最好的路，但是却忽略了个体的才能。王哥，一直以来你都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就好比是用绳子捆住了你的一只手，这样并不好。看了你的这个红星系统，我相信我们华夏人不比外国人差。我们的这片土地上，照样能有我们华夏人自己的操作系统。所以有盗版不怕，我们要做的就是抢占市场，把市场份额掠夺的越多越好。我实话跟你说，只要坚持做这个红星系统，这就是一个数百亿美元的市场，并且这个市场还会越来越大。所以，你打算把这个系统利润怎么分配？”苏布冬坦诚道。
“我开发出来，免费给公司使用。”王江说道。“我没想到挣几百亿美元，每年一百万我觉得已经挺多的了。”
“钱挣多了，是一个数字没错，但是这个财富也要看谁掌握在手中。你听说过‘子贡赎人’吗？”
王江摇头：“没听过。是《论语》中的吗？”
“是《吕氏春秋》记载的故事。说鲁国有一条法律，如果鲁国人在外国沦为奴隶，如果有人把他们救出来，就能到国库报销赎金。而子贡作为孔子弟子中的首富，把一个人从外国救出来了，却拒绝领鲁国赔偿金，孔子知道这件事后很生气，说：‘子贡做错了。从今以后，鲁国人将不会从别国赎回奴仆了。向国家领取补偿金，不会损伤到你的品行；但不领取补偿金，鲁国就没有人再去赎回自己遇难的同胞了。’王哥，你说孔子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不明白啊，子贡明明做了一件好事。”王江皱眉。他听出苏布冬是在劝他，但是这么劝的意义是什么？
“子贡错在把原本人人能达到的道德标准给拔高了，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首富，如果他张口不要，获得了鲁国人的称赞，但是其他人呢？等于要自己往里添钱救人，还不能去领赔偿金，否则就会被人用子贡作为例子。所以道德的高度应该是无损于己而利于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也就是这个道理。”苏布冬说道。
“我听明白了，你在说我如果今天做出软件给公司免费提供，却会给其他同事一个坏榜样，他们以后如果做的软件，等于是无偿免费的了，长此以往不利于公司发展，是吧？”王江笑道：“苏布冬啊苏布冬，你损人不带脏字的臭毛病是跟谁学的啊？那你说吧，我该怎么办？”王江从善如流，算是默认了苏布冬的规劝。
“25%，每卖出一份系统软件，所得净利润的四分之一，你分得这些钱。”苏布冬内心早就给出了一个数字。
王江刚要说话，却被苏布冬拦住，苏布冬笑道：“听我说完，抛出营业成本、税收，25%是一个合理区间，能够增强员工的积极性和创造性。而且，这系统是每两年都要大更新一次的，这25%是给个人还是团队，都要看。不过即使你以后不想再做这个系统，每卖出一份新的软件版本，你也能获得5%的净利润。”
“这是不是有点多了？”王江刚才可是听的明白，几百亿美元的市场，软件行业的净利润一般是40%左右，照这么看的话，一年卖出1个亿美元的软件，自己就能拿到1000万美元?即便自己什么都不干，每年也能入账200万美元？
我的天啊，这有点太夸张了。
324.人才矛盾
红星系统很好，但是不是说没有它的缺点在。所以苏布冬在询问过王江的意见后，提议由他带头组织一个五人小组，对系统进行优化。苏布冬有三个要求：一个是增加扩展内存支持，不再基于640k基本内存。二是可以同时显示多个窗口。三是上面要有战龙的游戏。
王江皱眉问道：“同时显示多个窗口这个我理解，但是为什么要增加扩展内存？640k的内存我觉得是绝对够用的。”
“真的够用吗？”苏布冬问道。“我看未必吧？你看，我这部机器内存就已经4m了，如果只看眼前的话，640k适配性当然没问题，但是我们的系统还是要多想想以后的发展。基于dos的系统只能管理1m的内存空间，只有640k能给应用程序使用，384k给显存和bios。mac能做到4m，我们自然要用这个行业最高标准来要求自己。”
“布冬，这个系统是我个人兴趣开发，再占用公司的资源开发，合适吗？”王江不无担心的问道。“你开战龙，是你的理想所在，做这个红星系统，是不是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不务正业的味道？”
苏布冬听了倒觉得挺开心的，“王哥，战龙是我的命没错，但并不意味着我不想做别的事啊。动画、玩具、电影、影视城，该干的不该干的我不也都做了？而且我不认为做红星系统就是我们战龙的不务正业，这个活，我们总要有人去干，你既然开发出了这么一个好的雏形，我们当然要趁着机会好好的发展，我们的起步已经晚了，但还不算太晚，我们只要想追总是会追上的。要是等几十年后，黄花菜都凉了，没有人才储备，没有技术专利储备，我们啃的是别人啃剩下的冷骨头，没吊意思。所以，我们趁现在，还有这股热情劲，赶紧做，这才是我们生为华夏人，为生逢这个时代应该做的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王江听完大为感动，因为他内心中，不乏对苏布冬游戏人生的一种看法。总觉得苏布冬这样过，是对苏布冬自己才能的一种浪费。
不可否认，在某一方面，苏布冬做的挺成功，但是这种成功并没有一种正向的社会评价，甚至可以预见的是，随着战龙对国内市场完成布局，越来越多的批评声音会盖过战龙的那些成绩。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是这个时代年轻人从小就被灌输的一种思想，学习既是改变命运的钥匙，又是跨越阶层的动力。诚然有许多出身草莽，只有初中以下文化的人在这个时代脱颖而出，但是这种草莽中的人，往往是千里挑一，属于不学有术的聪明人。普通人想要改变，就只有一条路，学习。而战龙的游戏则在现时和后来的国人家长看来，是青少年学习的一大阻碍，游戏影响了孩子，孩子因为游戏而不学习。
但让王江不懂的是，苏布冬似乎从来不在意这些，或者说很少在乎这些。他的眼中，只有如何做好游戏，游戏外的事，想的太少。
比如他在公司门脸房开游戏机厅的事，不是没有工商、公安的上门查过，游戏机这东西在华夏既不合法，但又不违法。属于一种模棱两可的状态，所以民不举官不究。有不少周围学校的家长写信投诉过，还是王江出面才把这事给压下去了。
长久下去，这不是个事。
王江借着这次机会，把这些话也都跟苏布冬说了。苏布冬不是一个听不进别人说什么的家伙。
苏布冬听完，“王哥，你现在凡事多想一步，这是对的。不瞒您说，这些事情，我想过，而且想的比你多一点。家长们有不同看法，有不同意见，这是正常的，毕竟学习是我们华夏孩子最天大的事。我们都是从学生过来的，我上学那会也总弄不清楚，学习有什么好学的，学完了，装进肚子里，放不到脑子里，跟白学一样。我想踢球，我想玩游戏，唯独不想上学。这恐怕是孩子最难实现愿望了吧？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大，我很感谢求学的那些年，那些死记硬背的诗词，那些记住的地理知识，天文知识，可好时光一去不回，我无数次梦到回校园里读书的场景，看到年少的那些伙伴，高兴的从床上掉下来。醒来时发现，人无再少年，失去的东西，很难找回来。游戏是洪水猛兽吗？是，他引诱着人们去玩，去浪费时间。但是这洪水猛兽不可被制服吗？我看未必，只要合理的规划时间，游戏不是不能玩。但是我们现在的家长问题出在哪里？管得太严，管得太多，管得太细，让孩子们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但是这些话跟家长们说，家长们听吗？不会听的，他们都有自己一套教育孩子的方法，这个时代的华夏，不是国外已经发展了几百几十年的资本主义国家，我们的孩子，承载了太多，唯独玩对他们是最奢侈的事。但孩子的天性又是玩，他们通过玩社交、通过玩增加知识。这是大人没法言传给他们的，只有通过玩才行。话说回来，如果让华夏的家长正确的看待游戏，我并不看好最近这十年，因为这十年我们的国力并不匹配，我们大多数人民都还很贫苦，玩电子类游戏是最奢侈的一件事。所以我们要考虑十年后，看看随着华夏国力的日益增加，怎么逐渐扭转人们的这种认知。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你知道这句话最有道理的地方在哪吗？在于一个‘烹’字，烹是小火，是慢调，是逐步，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不妄想一下子扭转大家的固有印象，总要有一个过程。”
“我听明白了，你说现在华夏不具备这个条件，只能慢慢改变？”王江说道。
“对，你总结的很到位，不愧是搞党建出身，归纳总结有一套。”苏布冬说道。
“边去，说回成立红星系统研发小组的事，我手下的五个人你打算从哪里给我调配？我现在手里还有一大摊子活呢！”王江现在负责公司的财务，忙得一塌糊涂。
“我不是从香江招了一个财务副总监吗？下半年我再招一个，你把手头的活分一下，让两个人互相监督制约着，大事你拿主意，这个还用我教你吗？”苏布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苏布冬，你做事说话一套一套的啊，这损招从哪学来的？”
“从刘志那学的。”
“别趁着刘志不再这就胡扯啊，小心我把他拉过来跟你对质啊。”
“好吧，是张洋。”
“哼，我就知道这小子一肚子坏水。”王江一脸认真。
…………
因为公司有了新业务，所以要跟公司的高层干部通个气。
张洋、王江、林慕鱼、苏布冬，加上一个旁听的楚行云。
五个人，却有三个人提出反对意见。
“这事不行!”
“苏总，游戏开发那人手也缺啊！”
“别看我，到时候又是我跑腿找人，我不去!你们谁爱去谁去！”
“怎么了，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都这么蔫了吧唧的，还都想反对？都跟我具体说说，为啥不行！”苏布冬也不生气，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情况。
325.破困之法
“看来这是‘天下苦秦久矣。’都说说吧，别憋着了，有什么意见都说说。”苏布冬用征询的眼光望着众人。
“老大，现在游戏三个小组这人员其实已经非常紧张了，虽然你从香江那搜刮了些人过来，但是完全不够用的，而且按照你的意见，我们都对人员进行分工了。”楚行云说的是之前苏布冬让每个人按游戏制作的职能进行分工的事。比如关卡设计师、音乐、美术、剧情等……现在每个人都把任务分好了。而写游戏程序的人，统共就那么几个。如果一下子分出四个人来，几个小组都会炸锅的，这将导致游戏开发进度的严重落后。
苏布冬没有立即解释什么，“张总？”
“我不想求爷爷告奶奶的去招人了，大学招人很辛苦的好不好，去年秋招我们就挖了两个人来，而且其中一个人听说我们是一个做游戏的公司，立马不想来了。王哥，我不是针对你啊，我知道苏布冬肯定又想到什么赚钱的主意了，但是现在除非我们自己培养自己的人才，否则临时找大学生肯定不好找，现在有些学校一听是我们战龙，都把自己的人捂得紧紧的，生怕我们抢走。”张洋也是有自己的无奈。
苏布冬的眼光又看向了林慕鱼。
“苏总，你是不是开发新领域上瘾啊？我们现在人手很多吗？知不知道如果不把现有的做好，我们就是狗熊掰棒子，捡一个丢一个？”林慕鱼双手环胸，有些不满说道。
“意见都很中肯么，还有没有刺激点的，让我红红脸，出出汗？”苏布冬说道。
众人都是沉默。王江听出大家反对，于是想要开口，却被苏布冬拦住了。
“你们说的都很对，人才问题的确是制约着我们公司发展的大问题，可以说是迫在眉睫。”
“先说楚行云的问题。”
“楚行云，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
“你说人员分好工，一专多能。”楚行云说道。
“是啊，你只落实了我的半句话，后面的半句话落实到哪了？被你吃了？”苏布冬没好气道：“为什么我有自信在这个时候还敢抽调人员，不就是趁着fc游戏还是比较简单开发的，想让你们赶紧轮换岗位，多学习几种技能吗？程序员以为自己不懂关卡设计，音乐以为自己不懂程序，美术以为自己不懂游戏就能吃一辈子老本？这个行业，虽然淘汰率不是那么高，薪金也很优渥，但并不是让你们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吃老本的，是让你们不断的去学习的。不学习不进步，就只有被淘汰的份！我们以后要开发的游戏会涉及到许多方面的技术和知识，只靠哪一个人去干哪一件事，肯定是不行的。就拿王江来说吧，作为战龙最初的四剑客之一，他来战龙的时候是一点编程技术都不懂的，现在怎么样呢？只靠自己的业余时间，开发出一套系统来！我觉得我们都应该羞愧！你们谁想过帮王哥一把手的吗？只想着自己眼前的那点事！做游戏的就只是做游戏吗？这个红星系统，你们了解多少？知不知道已经不比国外的系统差了？我们现在差的是什么？是深度的优化！是适配！我要的也不全是程序员，美工要有一个，剩下只用三个程序员就行！但是人员今天必须给我配齐！而且要有一个有移植经验的家伙，我要把战龙的游戏搬到pc上！”
楚行云被苏布冬劈头盖脸的一通说，顿时没了脾气。
“至于张洋，你说的情况我们早就知道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用非要着眼于大陆找人，香江、宝岛、马可都是可以的。香江我们去了，宝岛是不是也能找几个人啊？对不对？国内大学生这么紧张，你干嘛还盯着这一亩三分地？我们战龙一开始盯着大陆大学生，是因为我们当初只有这个薪金待遇，因为我们没有资本去找，但是我们现在有这个资本了啊，大陆不清楚我们战龙是什么样的公司，但是外面玩我们游戏的多了去了。东瀛、米国、欧洲，对不对，这事你请猎头公司去找，能花几个钱？啊？思路僵化，现在是全球化的年代，动动你聪明的大脑？ok？”
“ok，ok，你说的都ok。”张洋无奈点头。
“休假这几天你别闲着，上班的时候拿出一份海外招聘计划书来，到时候我们一起推敲一下。”苏布冬说道。
“啊？不是吧，你就不能不派活给我，让我老老实实的休一次假吗？”张洋苦恼道。
“哦，对，你还要出一份我们自己培训人才的可行性方案。”苏布冬突然想到什么。
“靠！”张洋无语了，苏布冬是不是故意的，刚才还摆出一副悉心听取意见的模样，现在是转眼不认人啊。我他娘的休假修了个寂寞是吗？回家还给你写这两报告？我疯了我？
“还有你，慕鱼。你说的很对，我的确开辟了一些看上去跟战龙没有多大关系的产业。但是到目前为止，这些产业有说是真正亏损的吗？如果说有，请你举例，如果没有，那么这事就先这么定了。”苏布冬说道。
林慕鱼没有再说话，自己已经尽到了提醒的责任，自己年底分红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当时这小贼竟然想要自己承认错误，要不就亲他一口！这小贼怎么敢这么无耻的调戏她？
最后虽然他说是开玩笑，还是给了她分红，但是她内心却有些生气和失落，因为她假设了无数个场景，他如果真亲了自己会生气吗？好像不会真的生气，只会轻轻地，稍微的生他一会气。
苏布冬是属于这个时代的怪胎，他想要做的事没有失败的，所以最好的劝阻是等他真的有挫折之后再细细的跟他说，现在的他似乎做什么都有一种气运在。
而且下半年他还策划了一票大事，这件大事现在香江那边的离岸公司已经在筹划了。那边不是没有给出专业性的质疑，但是出于对苏布冬过往战绩的信任，她无条件站在了他这边，压下了所有离岸财务公司的质疑。
苏布冬曾经偷偷的跟她说，下半年的大事件，是一次借东风。他要评价这次东风，乘风而起，让战龙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商业帝国。
真的可以吗？
应该可以的……吧？
他可是苏布冬，战无不胜的男人。
不知什么时候，他在自己心中，早已悄然的扎了根。
可是他的心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吗？这小贼好像跟那个叫赵敏的关系也不错，听双叶说过，他好像已经去过她家，还见过她的父母了？
林慕鱼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
我是谁，我可是天之骄女林慕鱼啊。这家伙既然总不开窍，自己就总有让他开窍的办法！
争男人，我林慕鱼也没怕过谁！
326.天书降妖
“对了，沪市那边上周来电报了，通知我们今晚上全国一半以上的省会城市电视台会播放我们制作的《天书奇谭》。”林慕鱼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记在本子上的备忘录，于是跟苏布冬念到。
“几点开始？”苏布冬问道。
“晚上六点。”
苏布冬看了一下表，离正式播送还有半个小时，他去双叶的房间，看见双叶正在打谱，没有察觉到他回来。
于是苏布冬悄悄来到双叶身后，悄悄地捂住双叶的双眼，变声问：“猜猜我是谁？”
一丝笑意在双叶嘴边绽放开，她放下手上的棋谱，问：“你开完会了？”
苏布冬知道双叶已经识破自己无聊的把戏，将身子往双叶房间的沙发上一靠，打开电视说道：“嗯，开完了。棋院那边备战的如何了？”
双叶笑说道：“能如何？老聂已经禁酒小半年了，为的就是给华夏人争口气，现在反倒是东瀛棋院那边着急忙慌的，毕竟聂棋圣已经是三战三捷了，只差吧副大将和大将斩于身前了。”
“老聂真的是在创造历史啊。”苏布冬感叹一句，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老聂又将山城宏、酒井猛击败，现在老聂的对手只剩下武宫正树和大竹英雄了。”老聂能赢吗？对于其他人来说，剩下的这两个超一流哪个都不是易于之辈，但是苏布冬却知道，属于东瀛超一流的时代早在去年就已经结束了，今年不过又再重复一遍去年的过程罢了。
老聂，稳了。
“看会《天书奇谭》？今天首播哦！”
“齐卡西第几集出？”
“十集往后吧。”
“上官佐助呢？”
“第二集。”
“好吧，我只好看蛋生了。”双叶梳了一个好看的双马尾
晚上六点，京城的电视台中开始准时播放动画片。
今天的孩子们都老实的坐在电视机前面，等待着一部已经传说很久的动画片《天书奇谭》。
一首迥异于现时流行用童声歌唱的主题曲，在屏幕前响起：“湖海洗我胸襟/河山飘我影踪/云彩挥去却不去
赢得一身清风/尘沾不上心间/情牵不到此心中/来得安去也写意/人生休说苦痛/聚散匆匆莫牵挂/未记风波中英雄勇/就让浮云轻抛剑外/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独行不必相送。”
曲中一唱三叹，一股华夏古风侠义铺面而来。孩子们只觉得这首歌听上去有些深，可是究竟是哪里深奥，他们又说不清楚，只是隐隐觉得这首歌里面的那些情感，他们完全体会不到。通过剪辑的画面，他们能看到一个胸怀天下，又淡泊名利，潇洒俊逸的少年侠客。
苏布冬花大价钱买来了《楚留香》的词曲，放在这《天书奇谭》的第一集播放，可以说是奢侈至极。因为到了第二集，他会选用正式的动画音乐，而这第一集，只是为了体现袁公一个人的形象。袁公和普罗米修斯一般，擅自将本不应给凡人的神的权柄交给了凡人，导致了同样被惩罚的结果。所以苏布冬并不介意现在的小朋友们是不是听得懂这首《楚留香》中唱的是什么。
这种奢靡的做法不是没有人反对，苏布冬觉得第一集的钱不能省，毕竟效果的好坏就看这一集了。于是说服动画公司的盛老，还为动画第一集的打斗镜头做了100个战斗分镜。
这个工作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几乎把美影厂那帮退下来的老先生们累的够呛。
但是成片出来也是同样惊艳了一大批电视人。有的甚至看完第一集就决定买入片子。
因为这样精美的少儿动画，可以说是目前国内首屈一指的。
完全没有考虑过故事内核之类的事。
毕竟万老和盛老的名头在那摆着。
一幅天书画卷被缓缓打开，第一页上写着：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天道崩塌，唯有天书，可搬山，断江，倒海，降妖，镇魔，敕神，摘星，摧城，开天！
“这是水墨画？”双叶第一次见用水墨做成的动画效果，倍感惊奇。
“对，天书的效果被做成了水墨渲染的感觉，包括上面写的字都是找书法家写的，足可称为珍品。”
“是赵孟頫的字，太过媚俗了些。但是放在这部动画里，可以说是惊艳了。”双叶也曾跟人学过毛笔字，还是认识一些书法大家的字的。
天书在一个琉璃底座上不停闪耀着。
藏匿天书的石洞，被一个黑衣人打开。
只听一声令下，这幅画卷被袁公收走。
有三只妖狐在危害人间，袁公要借天书之力，将三只妖狐收入画卷中。
“袁公老儿，你以为拿到了天书就能奈何得了我们吗？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地仙，这幅天书在你手上，发挥出的功力不足三成。”
“三成除你等妖孽足矣！”袁公一声冷哼，“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给我收！”
只见那天书变为一画卷，无限变大，将三只妖狐收入其中。
但妖狐不甘受死，拼命一搏。其中一只妖狐显出真身，竟是一只高达数十米的巨型狐狸。他撑开天书尚未关闭的缺口，跳了出来。
“袁公老儿，休要欺人太甚，赶紧把我等放走，否则我就踏平我脚下的这个村庄。”
袁公定睛望去，见到一安详村庄。不由叹了一口气，将那两只本已经抓住的妖狐放了出来。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放过这些村民们的！”那巨大化的妖狐冷笑一声，重重一脚踩下。
“天书降妖！”袁公早有防备，手从天书中借出一把剑来，那剑化为一道光，将妖狐钉在原地，不让他动弹分毫。
“此妖凭我功力降服不住，如何是好？”袁公哀叹一声，如果放走妖狐，又将是一场人间劫难。
正好，他看到两只天鹅在不远处下了一颗蛋。“既然如此，我不客气了。”袁公手中又显现一柄光剑，钉入妖狐的另外一只脚。
“天中之天，修罗萧台。玉山上景，大有妙庭。金阙玉房，中有帝真。今有袁公，诸天降临！封妖！”
袁公大喝一声，将妖狐封入那天鹅蛋当中。
那妖狐竭力抵抗天书之力，它疯狂笑道：“今日你封我又能如何？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今日你耗损的是你成就天仙的心血！今日之仇，他日我如果脱困，必定十倍奉还！”
话毕，竟然主动投入那颗蛋当中。
袁公此时已经气喘吁吁，但是为了防止封印被打开，他将天书封印在了天鹅蛋的身上。
此时天鹅蛋发出五彩琉璃光。
过了没一会，无材料光中出现了一个愣头愣脑的小男孩：“蛋生。”
第一集到这播完了。
所有小朋友们都不愿走开，因为他们发现播完广告竟然还有下集预告，于是被叫走吃饭的他们又回到电视前，看了一下下集预告。
而真正的第二集，还要等到明天晚上才会正式播出。
第一集，袁公、三只妖狐、蛋生的形象算是都有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后面的就是正式开始进入到推进故事的环节了。
327.国产动画再出发
80年代的国产动画，跟低幼沾不上任何关系，更像是“实验性”作品。
一大批画风、内容都不是那么适宜孩子看的动画纷纷面世。
这既是当时历史条件下，一大批作者对于经历一个特殊时间段后艺术创作力的爆发。也是因为政策上的宽松让创作者有充分的自由。
《天书奇谭》的播出，在80年代末，并不算特别起眼的浪花。但是偏偏精美的人物设定，惊心动魄的动作场景分镜，无一不是在告诉国人，这是一个不一样的动画。
迅速的，这部动画在全国范围内刮起一阵旋风。
不少人看过第一集之后，早早的在电视机前守着等待着第二集的播出。
在第十集的时候，不能说是万人空巷，但初中以下的孩子，大多会跑到其他人家中蹲守在电视机前看一集动画。
所有孩子都在讨论天书里面的道法究竟还有哪些。
水法、火法、雷法究竟哪种法术更厉害。
男生们在讨论蛋生和上官佐助到底谁更厉害。
女生们在讨论宁次和佐助谁更帅。
而大人们也在关注、探讨。这样一部动画片的出现，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还是是好在哪，不好又不好在哪。
专家和学者在报纸上撰文，有赞美的，有批评的。
一时间，这部动画片竟然成了一个争论的载体。争论的核心是：中华文化到底是进步的还是腐朽的？
随着国人的眼界日益广博，正眼看世界，张嘴必欧米已经成为了某种当下流行的政治正确。而中华传承千年的文化，却不由自主的与过时、落后联系在一起。
而这部动画的出现，正是当下这种思潮的一种碰撞，这种碰撞已经超出了动画片所想要表达的那种含义，而被某些人看成了一种攻击华夏文化的一个阵地。
其实想想多可笑，一部动画片成了舆论的焦点，甚至都不是因为孩子应不应该看的问题。
而是这部动画片正不正确的问题。
不少沪市的媒体纷纷将目光转向了由美影厂退休人员组成的动画公司，将话筒递给了他们，想从他们嘴中得到一个答案。
但是这些老先生们活了大半辈子，都活成了精，大谈动画制作不易之余，绝口不提记者们想要知道的那些东西。
知道这种情况的苏布冬，派林慕鱼去给老先生们解了围。
林慕鱼是米国宾大研究生，一口流利的英文绝对能镇住那帮记者。
苏布冬对林慕鱼回答记者问拟了一个章程：华夏文化源远流长，华夏文化讲究的是“天人合一”，是“和而不同”，这跟西方文化的“排他性”不同，中华文化是多元一体，提倡兼容并包的。所以这样的华夏文化能为人类和平和发展作出的贡献绝对不容小觑。
林慕鱼的文字采访稿一出，将风波平息下去不少。不少人通过林慕鱼这个出洋留过学的人转述，才发现华夏文化竟然有那么多的优势在。而这份优势是被他们以前所不经意忽略的。
其实这时候的国人内心是有些敏感的，一方面迫切的想要在世界上获得认同，另一方面又有些自卑，觉得被其他人压得抬不起头来。
而往往是这种留学回国的人，说法才更富有说服力，比本土的专家更有说服力。
林慕鱼奇怪苏布冬怎么懂这么多，怎么知道自己去接受采访会将争论压下去一些。苏布冬不无自嘲的说道：“大概是因为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本地的和尚念经人们都听习惯了吧。”其实有些话苏布冬憋在心里，说出来有些难听，一部分国人这时候的膝盖是跪着的，这是这个历史阶段所造成的，但也无需讳言，因为国力的贫弱，让人民在精神上也显得不那么自信。物质和精神，从来不是单一存在，只有物质上的充足，才能有精神上的自信。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人民过上好日子了，才能顾及到精神层面。
所以羡慕西方这种事，在当下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西方“用的粪叉都是黄金做的”。
话说回动画本身，由于苏布冬自身的恶趣味存在，《天书奇谭》被改编成了类似于升级打怪、友情梦想一般存在的热血少年动画。所以《天书奇谭》播出后，一大批跟风作品也相继开始制作，质量上良莠不齐，远不及盛老先生他们做出的动画那般精美。
甚至由于万老、盛老的名头，东瀛的电视台听说后，还专门来购买动画在东瀛的播出权。当时沪市文化部门的负责人在知道这件事后，甚至将这件事写进了年底总结中，算为一桩政绩。
而《天书奇谭》还开创了一个先例：按季播放。
当第一季25集全部播放完后，屏幕上打出了下一季的预告。
齐卡西老师带领的上官佐助、云樱和蛋生三个人开始去往桥之国，并且要参加中级道士考试，为降妖除魔做准备。
几乎看完预告的小朋友和大朋友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到动画第二季，而许多信件也从全国各地邮寄到动画公司，每周都会有好几麻袋的信。
这样这些老先生感到无比振奋，因为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还没有老，他们做的动画还是有许多人喜欢。
而当年，《天书奇谭》被选为十部国产优秀动画，排名第一。
一个月后，被寄予厚望的《星之卡比·梦之泉》demo开始了内部测试。
苏布冬从85年就瞄上了卡比这个ip，但是初期的战龙无论是技术力的储备还是人才都不足以支撑卡比的吸收·复制能力。而这个能力是决定了卡比灵魂的。所以苏布冬可以等。
终于等到今年，有过街机开发经历过的开发者把吸收·复制能力制作了出来。
于是星之卡比能够复制游戏中小怪物的20种能力。由于这关卡难度并不是很大，所以获得新的怪物能力成了一种对玩家的激励。各种地形，各种小怪，妙趣横生。让平时并不怎么玩游戏的双叶都喜欢上了这款游戏。
329.就这？就这？
3月初，《星之卡比》开始了路透宣传，从放出的情报图到角色设定，让业界大哗。
因为这不是一部“战龙式”的游戏。
业界不乏研究战龙的人，他们对战龙的评价是“硬核”。什么是硬核？就是技术上领先其他游戏公司半步，精神上领先一个世代，让其他游戏公司知道战龙在他们前面，但又不是遥不可及。
而战龙的游戏，从《战龙三国志》到《蓝龙》，从《俄罗斯方块》到《植物大战僵尸》《金庸群侠传》，这些游戏都开创了一种新的游戏类型，这些游戏共通的特点是，上手易精通难。
《三国志》简单吧？其实就是策略种田，招兵买马打天下。
但是细细钻研，他这里面还是有谋略在，有技巧在。深度钻研玩上几十个小时可能也只是入门。玩上几百个小时的人大有人在，他们已经熟记诸如卧龙凤雏出现的年份和军师能力，用偏远势力或限定一城开始争夺天下。
玩家硬核，战龙更硬。
《蓝龙》里面，其实有二周目的存在。
有玩家发现，二周目虽然能继承一周目主角团的能力，但怪物更强。这种强不是无脑的强，而是在玩家有了一周目的经验，了解什么是属性克制后，用响应属性的魔法去克制怪物。
到了二周目，回蓝药品是极度缺乏的。必须要仔细研究属性克制，用最少的耗蓝去消灭boss和怪物。如果玩家仅仅是过剧情，其实几十小时时长的一周目足够了。但是也有玩家想深入探索蓝龙的世界，这就需要他们再开一遍二周目，这时候难度阶梯陡升，甚至连新手村的boss都不一定能过得去。
但是《星之卡比》是啥玩意？
一个蠢萌蠢萌的粉色小怪兽？
即便有战龙名号的加持，但这个粉色小怪兽的游戏能好玩到哪里去？战龙你还能逆天不成？
南宫梦。
中村看着手下送来的业界情报，中间就有《星之卡比》的游戏类型分析和销售分析。
中村看着纸上写的“预计销售量在100万左右。”顿时冷笑不已。
“战龙不过如此，苏布冬我看也是江郎才尽了。憋了几个月就出了这么一款游戏？我看他的心思早不在造游戏上了。”中村哈哈大笑。“对了，《星之卡比》的发售日是哪天？”
“3月20日。”
“我们下一部游戏《家庭骑师》也定在那天。”
“可是从来没有人愿意跟战龙打擂台啊？”部下可是知道战龙的魔力的。
“战龙？没看到他们都堕落到出一款q版游戏了？现在正是我们向玩家展示南梦宫实力的时候。也让业界看看，战龙压根不算什么了。”
“好的。”部下知道中村的脾气，也就不再劝说了。马上去安排此事了。
“等等，告诉反战龙联盟的人，开始对《星之卡比》开始攻击，反正怎么抹黑怎么来，一定要重创战龙的发售量，把发售量降到40万以下。”
“是。”
反战龙联盟的公司开始了宣传战，他们怀着各样的目的，从各个渠道开始抹黑《星之卡比》。
“这款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战龙不行了。”
“可以预见战龙将遭遇成立以来的滑铁卢。”
一时间，看衰战龙成了主基调，这甚至影响到了玩家的判断。
…………
秀知院学园。
“白银君，《星之卡比》下周就发售了，你买吗？”
“辉夜同学，比起《星之卡比》，我更想买晚一点发售的《京都鞍马山杀人事件》。”
“哎，我记得你可是战龙的粉丝啊，之前你不是买了所有战龙的游戏卡带吗？”
“但是我个人并不喜欢《星之卡比》这样的游戏。”白银用扇子半遮自己的脸，面无表情的闭眼说道。
说实话，他对战龙这次的游戏有一些失望。而不买游戏，就是他的抗议。
“好吧，我还打算约你一起去买的，那我只有藤原同学一起去买了。”辉夜带着失望的语气说道。她是知道他爱玩战龙的游戏后，才开始慢慢接触战龙游戏，没有想到，这次她想买的游戏，白银竟然不感兴趣。
“嗯，今年的好游戏尤其多，战龙的游戏在这当中反而不算什么了。”白银说道。
今日份的胜负：平。
…………
“老大，东瀛那边寄情报过来了。”楚行云带着一丝慌张，将一大摞杂志放到了苏布冬办公桌子上。
“出什么事了？”苏布冬看楚行云的脸色不对，于是问道。
“东瀛那边说，我们战龙江郎才尽。”楚行云犹豫一下，还是说道。
“哦，他们为什么这么说？”苏布冬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什么喜怒，让楚行云一时拿不准苏布冬想法。
“因为《星之卡比》在他们看来是一款非战龙式的游戏。”
“这样啊……”
“还有一件事。”
“能不能痛快点一口气把话说完？”
“南梦宫的《家庭骑师》和我们打擂台，定在同一天发售，并且出了优惠活动，如果买了《家庭骑师》，买其他任意一款的南梦宫已经发售过的游戏，打八折。”
“就这？”苏布冬嗤笑一声，他在楚行云说全东瀛开始黑战龙的时候，他就想到有人在背后搞鬼，结果后面这个消息让他一下子抓住了幕后黑手。
说是幕后黑手并不准确，因为南梦宫就诚心恶心战龙呢。
“嗯，这样，告诉东瀛销售终端，就说受到芯片产能影响，每款游戏提价400日元，每多卖出一款《星之卡比》，这400日元的提成全部分给他们。”
“啊？咱们不降价反而涨价？这能行吗？”楚行云以为苏布冬也会通过降价促进销量，没有想到反而涨价。
“傻小子，别人降价我们跟着降？我们就对自己的游戏这么没信心？而且我们一降价，不是告诉消费者我们的游戏价格虚高了？涨价，你要看为什么涨，所以我这一手一般人轻易学不会，你看着就是了。”苏布冬丝毫不担心《星之卡比》的售卖，直接说道。
“好，那我去联系了。”楚行云看到苏布冬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原本慌乱的心也平复了不少。
“想跟我玩阴的……”苏布冬擦了一下有些痒的鼻子。“也不看看小爷是谁！”
329.逆转
3月20日，《星之卡比》发售，与之一同发售的还有南梦宫的《家庭骑师》。
在秋叶原的电玩店，门前早早排起了长龙。
“咦，不是说战龙的游戏这次口碑不好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排队来买？”藤原对辉夜说道。
“我也奇怪啊，我对游戏不是很了解。”辉夜难得能出门一次，对周遭的事物都感到好奇。
“会不会我们排错队了？”藤原问道。
“那我们问一下？”
“好。”藤原重重点了点头。她拍了拍前面的人的肩膀，问道：“打扰了，请问这是买《星之卡比》的队伍吗？”
“你们要买《星之卡比》？”前面的小哥像是看到了两个怪胎。“这个队伍是买《家庭骑师》的，如果是买《星之卡比》，不用排队，直接到门前过去跟店员说就行了。”
“啊，是这样的吗？”
“你们到门口去问问吧。”那人说道。
“帮我看着位置。”藤原对辉夜说道，然后跑到队伍最前面。“请问我想买《星之卡比》的话，是不是可以直接买？”
店员愣了一下，笑着说道：“是这样的。”
“那我要两盘星之卡比！”藤原生恐店员骗自己，立马出言喊道。
“不，要三盘。”辉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藤原的身后，害羞的说道。
“承蒙惠顾，一共10200日元。”
“啊，不应该是9000日元吗？”藤原瞪大眼睛。
“每盘卡带厂商说制作周期长，所以涨价了。”店员知道，涨的这部分钱，有一块是会流入到店员手中的，这是战龙对于没卖出一盘卡带的奖励。
首日统计的数据很快出来了，《家庭骑师》卖出了4万盘卡带，而《星之卡比》只有可怜的4000盘。
“我就说战龙不行了，他们这次制作了多少盘卡带？”中村有些忘形的讥笑着。
“据说制作了200万份卡带。”
“够他们吃一壶的了，这200万份可不好消化。他们也不怕风大闪了嘴，一张口就是200万份的数据。”
消息传回国内。
几个高层都是愁眉不展，唯有苏布冬要了两个汉堡，津津有味的在会议桌上吃着。
“布冬，这事你怎么看？我们的销量怎么会差距这么大？”王江忧心忡忡。
“让子弹飞一会。”苏布冬将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中。
…………
辉夜将卡带插入到fc当中，画面上出现了一只龙标。辉夜知道，这是战龙的标志。
然后……
“我的天啊，这游戏实在太棒了！”辉夜打通第一关后，他被关卡设计者的奇思妙想给征服了。
特便是游戏里面吸收其它怪兽获得他们能力的，折让游戏多了更多的可能性。
这时辉夜屋子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大小姐，是藤原女士的电话，我让她先等一会。”
“接过来吧。”辉夜说道。这栋房子的所有电话都是经过接线员。
“辉夜辉夜，你玩《星之卡比》了吗？”
“玩了啊。”
“是啊，实在太好玩了，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游戏，市面上给女孩子玩的游戏并不多，大多是服务男孩的。我觉得这部游戏简直是为女性玩家量身定制的。”
“我也有你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好久不见的好朋友一样。”
就这样，第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有好事的媒体给《星之卡比》打分成了4.6星（满分5星。），文章指出《星之卡比》在发售前遭到了不公正的对待，因为之前发表言论说《星之卡比》不好的杂志、报刊，在之前的日子里，都宣传过战龙的竞争对手。并且做了一张表，指出是哪些媒体说《星之卡比》不好，而这家媒体曾经服务过哪些游戏公司……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少玩家都去买了《家庭骑师》，在那篇好事媒体的推动下，还真有不少玩家回店中体验了一把《星之卡比》到底是一款怎样的游戏。
结果一玩才发现有点停不下来的感觉。这里面无论是画面、音乐都是fc上顶尖的，更遑论这个蠢萌小怪兽其实不蠢也不萌，它像是掌握了乾坤大挪移的张无忌，能将对手的招式返还回去。
不少玩过这款游戏的朋友几成了游戏公司的自来水，免费替游戏做宣传。
一般来说，玩游戏更多是男生多一点。女生是一支被忽略过的购买力量。
但是苏布冬不这么想，女性也有玩游戏的权利，并且从俄罗斯方块开始，他对女性玩家有些讨好的架势，几乎是半年就有一款女性向的游戏。
其他游戏厂商虽然也做过这方面的研究，但对于女性玩家究竟有多少力量他们并不是很清楚。
第一周的成绩出来。
《家庭骑师》5万本。
《星之卡比》3万本。
一周后。
关于《星之卡比》的消息满天飞，比如卡比会飞，场景物品能够被破坏等，这引起了玩家们的广泛兴趣。特别是电玩杂志刊登了《星之卡比》的评分后，星之卡比的口碑水涨船高。
《fami通》cross review评分：35分，白金殿堂。
这款86年创刊的游戏，与战龙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关系。不过相对于关系，杂志在评分上的标准可谓是空前严格。特别是忍者增田和罗林格内泽，这两个人被称为评分杀手，在他们手中拿到9分可以说是天方夜谭，满分更是可以称之为奇迹。这都是由于主编浜村弘一所指定的策略：评分杂志应该自由评判游戏本身长短优劣。
所以大量游戏在cross review栏目中被评为30分以下，30分以上的游戏会被当成广告语一般的标签贴在电玩专卖店和便利店中，毕竟杂志的权威性高于售卖者的说法。
而由于评分的极其严格，所以fami通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已经靠口碑赢得了读者们的信任。
所以当35分白金殿堂的分数出来，玩家们就知道，战龙并没有什么江郎才尽，而游戏可能遭遇了一波对手厂家的反宣传。
有一名战龙粉站了出来，他说道：“第一天，我们辜负了战龙对粉丝的爱；第二天，我们又继续辜负了战龙。这是一款好游戏，即便不买，也请向身边喜欢游戏的人们推荐这款游戏。”
而这款前期被黑出翔的作品，更是在女性玩家嘴中口口相传，并且成为了一个热门游戏。因为粉色的萌卡比，简直就是女性的杀手。爱玩游戏的人在下班放学后都会去便利店、电玩店问有没有卡比。
甚至有人在抓娃娃机的铺面中问有没有卡比的娃娃。
始料未及。
于是电玩店外面出现了一个奇特景观，许多穿着校服的女生都打听到卖《星之卡比》的商店。
“帅哥，有星之卡比吗？”
“不好意思，刚卖光。”
“那什么时候补货？”
“这个说不好，这款卡带别看前期宣传不好，但是卖的很快，前期到货的100本都卖光了，所以我们又追加了20本，又卖光了。现在再申请50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如果到货了，请给我留着，我愿意付定金。”
“好的，我会帮小姐您留意的。”
…………
秀知院学园。
“辉夜同学。”已经忙完学生会工作的白银叫住了辉夜。
“怎么了，白银会长？”
“我想问，前一段时间你说跟藤原同学去买《星之卡比》，不知道你买到了没有？”
“买到了，当时发售第一天我们就去了，根本不用排队，轻易就买到了呢。”辉夜可是知道现在游戏一卡难求。
“那你通关了没有?”白银的脸有些红，因为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自诩战龙粉丝的他，现在有一种愧疚感，仿佛是他背叛了战龙一样。
没有相信自己一直喜欢的游戏制作公司，而现在的风评逆转，却让游戏一卡难求。白银错过了入手的最佳时机。听说这款游戏已经要加价才能买到了。
“我还没有通关，不过我的管家买了一份给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不愿意玩这款游戏，我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将卡带转让出来。”辉夜的脸有些红，明明是她想送给白银的礼物，却因为囿于女性的矜持只能找一个蹩脚的托词。
“真的吗？我愿意买呢。”
“哟，会长，《星之卡比》我已经通关了。你要玩吗？”藤原不解风情的推门而入，却发现辉夜的眼神带着一丝杀气。
“藤原同学，真的吗？”
“不过我觉得这款游戏实在太好玩了，我决定再去通关一遍。”藤原识相的将借卡带这句话憋了回去，因为她突然想起辉夜多买了一盘卡带，这盘卡带是给谁买的，现在看来显而易见了。
…………
第二周销量出炉。
《家庭骑师》10万本。
《星之卡比》59万本。
第三周销量。
《家庭骑师》15万本。
《星之卡比》83万本。
发售一个月后销量。
《家庭骑师》21万本。
《星之卡比》110万本。
数倍差距，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中村颜面无光。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时隔多个月，人们终于再一次想起他们被战龙支配时的恐惧。
330.邀请
“为什么又是战龙？”其实其他游戏公司都知道之前的抹黑有反战龙联盟的暗地使坏，但也都乐见其成。毕竟战龙给他们带来的威胁感实在太大了，只不过他们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
可战龙每一次都这么不按常理出牌，让他们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因为作为游戏从业人员，他们觉得自己应该是了解玩家了解市场的，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浸淫许久，许多该做的调查问卷和相关统计数据已经将玩家群体划分的很清楚了。
但是战龙却让玩家群体的外延不断增加，他们做的游戏火出了游戏圈。比如迈克杰克逊的《植物大战僵尸》，能卖那么多万本，没有粉丝的加成吗？游戏玩家和歌迷粉丝，原本不应该是一个次元的，战龙却硬生生打破了这个次元壁。
弄得现在游戏公司都不知道怎么定义玩家这一个词语了。
“啪！”中村已经摔了不知道多少个瓷杯了。但是他的秘书知道，每一次他摔瓷杯都是因为战龙。
…………
3月第四周的周四，林慕鱼拿来一份邀请函放到苏布冬桌子上。
今天林慕鱼穿了一身金丝绒的v领小西装，将袖子挽到胳膊，露出两截葱白的手臂。手腕上戴了一块卡地亚的la dona手表，显得无比干练，由于林慕鱼的傲人身材，苏布冬从v领往下能看到一抹雪白事业线。
“什么啊这是？”苏布冬将眼神努力挪开，他在办公室里正在试穿裁缝给量身定做的唐装。他想把华夏文化的一些符号性的东西带到好莱坞去。
“京城大学来的一封邀请函，邀请你参加明天的一个国际论坛。”
“我？参加大学的国际论坛？你看咱有这个国际范吗？”苏布冬啼笑皆非。别看他明面上是一个东瀛人，但是这货从内心到灵魂都是彻彻底底的华夏人。他从没想过京城大学会来邀请函。
“你是不像有国际范的，就是一个华夏小土鳖。”林慕鱼取笑道。
“这封邀请函你打算怎么处理？那边来电话问了，如果你要参加的话，还要提前准备你的桌牌。”
“这周咱们的工作多吗？”苏布冬整了整自己的领口，却没有整好。
林慕鱼自然的走到他的身边，替他理了一遍领口。
“这周因为你要去米国出差，所以事情并不多，而且游戏发售后，大部分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林慕鱼早就背熟了苏布冬的行程表。
“那就去吧。”苏布冬说道。
“好。明天上午9点30分，在京城大学。”
由于两个人近身接触，苏布冬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好大。”苏布冬内心一阵赞叹。不过脸上却有一种疑问的表情，因为他闻到一股香气浓郁的香水味。
“什么牌子的香水，这么好闻？”苏布冬问道。
“el的五号香水，用了橙花油、香油树花、格拉斯茉莉、五月玫瑰、檀香木、香根草。”林慕鱼顺着唐装蹲下整理了苏布冬的裤脚，然后悄然的在苏布冬大腿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苏布冬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疯了？”
“这还算轻的，下次再敢偷看，直接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林慕鱼脸有些红。
“我可没有偷看！”苏布冬辩解道。
“你一个大男人看了就看了，吃亏的又不是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林慕鱼说道。
“我只是不小心瞄到的。你这衣服是不是太紧了？要不再给你发点服装费，买点大点的衣服？”苏布冬讪笑道。
“哼。”林慕鱼傲娇的走出门。
苏布冬揉了揉有些吃痛的腿。哎，女人。
…………
隔天，苏布冬骑自行车来到京城大学，在问明白了国际论坛举办的地点后，来到了施德楼。这里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张罗了。
苏布冬停好自行车，来到施德楼门前。门前的麒麟像是圆明园的文物。
“请出示您的邀请函或你的学生证。”门口的工作人员将他拦着了。
苏布冬摸了一下自己的裤兜，眼睛一下子直了。原来他将邀请函落在了办公室里，今天他出来的时候忘了带。这也不怪苏布冬，因为这邀请函，其实起到的就是一个告知的作用，表示尊敬和礼貌。如果没有在正文里注明，一般不作为入场的证明使用。
“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工作人员说道。
这时候，远处来了一辆奔驰，开到施德楼门前停下了。从车上下来了一名金发的外国人和一名华夏人翻译。走到门口，那外国人连理也没理工作人员，直接进门了。
那华夏人翻译问工作人员：“皮特先生的座位安排在哪了？”
“第四排。”
翻译匆匆的陪那外国人去找座位去了。
“哥们，我没看错的话，这俩人进去也没邀请函啊。”苏布冬也不恼，这时候恼了，证明自己的修养不到家，就只是就事论事问道。
谁知道那工作人员冷笑看着苏布冬：“人家开大奔来的，你蹬着自行车来的——而且还带一翻译!人家用证明吗？再说了，我们这办的可是一国际论坛，说华夏话的，就别进去丢人现眼了吧？”
这工作人员觉得说，这人把华夏话说的这么顺溜，能是一外国友人？开什么国际玩笑！真当这么多年的工作是白干的？
“您说得对！”苏布冬真尼玛为这逻辑鼓掌。他摸了摸口袋，巧了，他带烟了！
不管什么时候，烟不能少，他笑眯眯的将烟点上，看着都是那些个神仙来参加这国际论坛。说实在的，苏布冬也不是非要来参加什么国际论坛露脸，他纯粹是凑热闹来的。
要不是京城大学离着公司近，他才不会省那点油钱不开车。这好不容易闲下来，当然是要骑自行车体验骑车的快乐。现在的华夏可是被人称为自行车王国，上班、上学基本都靠这自行车。
好几拨的洋人凭借刷脸进入了施德楼，而苏布冬这假洋人却被拦在门外，就有一茬没一茬的跟拦着他的工作人员闲聊。
那工作人员起初不搭理苏布冬，但是聊了几句觉得苏布冬人不坏，说道：“现在改开了，到处都是机会，但是你冒充洋人这一点我觉得做的挺没谱的，要不是我工作经历丰富，换成其他人来，早就被你混进会场了，你说是不是？年轻人，奉劝你一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你还是走吧。”
话音刚落，施德楼里走出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看到苏布冬，笑道：“苏布冬，他们报了说你要来，我在会场里怎么也没找到你的人，你怎么还在门外呢？赶紧跟我进去。”
那工作人员看到这人，脸色煞白：“刘校？您怎么出来了？”
“小董，看不出来啊，你认识苏布冬？这人可是东瀛华人，回华夏可是成立了一个叫战龙的高科技企业。”这人是刘建设，之前在国家计委，帮过苏布冬不少忙。苏布冬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上他。
那工作人员求助一样的看这苏布冬。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脸和气的年轻人，竟然是战龙的老总？他现在腿有些软。
“我们之前不认识，我们俩在门口闲聊呢，耽误时间了。现在里面开始了吗？”
“快了，赶紧走。”刘建设拉着苏布冬胳膊。
“哥哥，你怎么会到这来？”苏布冬奇怪道。
“下来挂职，顺便提高下学历，以后我们国家的年轻干部，没知识没学历可不行。”
“你真行，忙里偷闲。”
“你别说，要是让我以后都在学校干，我也愿意。学校的环境确实不错。”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那工作人员瘫靠在地上：“我的妈呀，他要是不说，谁知道还是个外国大老板啊，这一口京片子比我还熟练呢，还好没耽误事，希望他别记仇。”
331. 礼乐征伐自文化出
苏布冬和刘建设寒暄了几分钟，然后入座。
今天研讨会的主题是“中华文化与西方文化之优劣。”
说是优劣之比较，但是在座的除了京城大学的几位教授，其他邀请来的几乎都是一水的外国人。
首先发言的是学校领导，发言稿中说了一下举办这次活动的意义是什么，内涵是什么，最后提了几点希望。
研讨会开始。
先上台的是一位京城大学的教授，叫周贤鹏，他的题目是《摒弃黄色文明，拥抱蓝色文明》。
“我演讲的题目中，黄色文明是华夏陆地农耕文明，蓝色文明是西方海洋殖民文明。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化，都像长江大河，滔滔不绝的流下去，但是因为时间久了，长江大河里的许多污秽肮脏的东西，像思域、死猫、死耗子开始沉淀，使水不能流动，变成一潭死水，变成了一个酱缸，一个乌泥坑，发酸发臭。自清末以来，华夏国力日衰，而西方国力日益强大，我们可以看到这两种文明的本质不同：华夏农耕文明是落后的，封建的；西方海洋文明是先进的，进步的……假如清末华夏能够被英牛帝国占领，往后三百年，华夏也必成一个发达国家。华夏人不应该选择陆地，而是应该去拥抱海洋！”
苏布冬听了这个论调嗤之以鼻，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教授的发言在现场获得了雷鸣般的掌声。
苏布冬：“？？？”
再然后是米国一个学者发言，叫做唐纳德，他讲述的内容是《米国梦更易于实现》。“米国梦是个人经过努力和不懈奋斗能获得更好生活的理想。通过自己的勤奋工作，勇气、创意和决心迈向更好生活的向往。米国梦并不依赖于社会阶级和他人援助，靠的就是自己。1620年9月16日，“五月花号”载着102名乘客从英国普利茅斯启航前往北美创建殖民地。当年11月11日，“五月花号”在今天美国的马萨诸塞州普罗文斯敦抛锚，船上的清教徒主持制定了《“五月花号”公约》，41名自由成年男子在公约上签字，然后船继续航行，于12月21日达到殖民定居点，也就是今天美国马萨诸塞州的普利茅斯。这批殖民者依据《“五月花号”公约》组建“公民自治体”，公约规定：“为了更好地管理、维护和发展这个自治体，将来，为公共利益随时制定和履行的公正的法律、法令和行政，我们都保证遵守和服从。它奠定了美国法治的基础，勾勒出立法的总体框架。……自由女神就是米过梦最好的象征，‘人人生而平等……’这些米国梦实际意义的内涵吸引着世界各地的人来米国实现自己的梦想……”
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然后又是一个东瀛早稻田大学的教授大村键一郎，讲了东瀛人的国民性。“东瀛人普遍具有大局观和危机意识。当东瀛崛起后，东瀛人非但没有沉浸于这种喜悦中，反而开始了一种反思，那就是‘假如东瀛面临有更大的危机到来时该怎么办？’东瀛人国民的危机意识从小就开始培养，国土狭小、资源匮乏、自然灾害频发等等，一直在他们心底警钟长鸣。东瀛人的常识是，不能跟中国比，日本天生不足，所以后天必须多努力。这样的观点是日本国民的普遍想法。危机意识已经渗入日本国民的行为方式，比如出租车司机搬行李时从来都是快步小跑，人们工作起来都有点‘拼命三郎的作风，夜已深，但东京写字楼内还是灯火通明，办公桌前身影晃动。这些背后都隐藏着危机感的作用力，激发了日本国民的忧患意识。这一点，从日本的建筑物也能体现出来。不管是在东京这样的现代化都市，还是在乡村小镇，建筑物的牢固程度让人印象深刻。不仅混凝土打得结实，并且每幢大楼、房子都有防震设计，粗大的三角架钢梁，把整个楼房支撑得结结实实，虽然有点影响美观，但着实给人十足的安全感。与东瀛人相比，华夏人显然缺乏危机意识，华夏人的社会发展水平落后于东瀛，社会存在着诸多问题也比东瀛更复杂……所以想要从根上改变这种现状，就要****，向西方国家学习，毕竟东瀛就是这么起来的……”
再一次满堂彩。
主持人上台，问道：“有没有人有不同意见？”
苏布冬越听越不是滋味，他站起来往外走，但恰好主持人将目光望向了他，“这位先生有不同的见解？”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苏布冬身上。
苏布冬本来不想说话，刘建设觉得风向不对，知道这位可是在怀仁堂讲过华夏文化的，于是起身介绍道：“这是战龙的创始人，曾经给首长们讲过课。虽然他没有准备发言，但是我相信他有不同的看法。”说完他给苏布冬使了一个眼色。毕竟全场都是讲华夏哪里哪里不好，也不知道是谁审的发言稿，这要是传出去，要在社会上引起多大的震动！更严重一点，京城大学的主要领导还会负一定责任。
苏布冬无奈，只好停下脚步，要了一只话筒，然后说道：“刚才几个教授讲的都是从某一个现实出发，引申出一个偏颇的观点，所以我不赞同，甚至可以说，都是屁话。”
全场哗然。因为在如此高端的场合，竟然有人说话如此粗鄙。
“刚才京城大学的周教授说，华夏要是被英牛帝国殖民三百年，我们也会变成发达国家？滑天下之大稽！天竺还被英牛殖民了三百年，至今过的比华夏不知道穷了多少倍！”苏布冬说道。
“你胡说，我们天竺是南亚民主灯塔！”有天竺的留学生气的浑身发抖，你华夏有什么可牛的？我们可是自由民主的民主国家！
“真的是这样吗？我只拿一个数据来说，49年，天竺钢铁产量137吨，华夏只有15.8万吨，天竺是华夏的8.7倍。1986年，天竺的钢产量是1200万吨，华夏粗钢产量是5220万吨，华夏是天竺的4.3倍！请问作为民主灯塔且被殖民过三百年的天竺，为什么钢产量如此不顶用？嗯？”苏布冬一声冷笑，开启了群嘲模式。
那周教授自然不服：“只用一组数据比对有什么用？你为什么不说说我们落后于西方文明的事？”
“我们落后是现实，但是现在落后不等于永远落后，只能叫做‘暂时’落后，我相信给华夏三十年的发展时间，我们必定能超过大多数西方国家！”苏布冬说道。
“你痴人说梦呢吧？”在场的大多是外国人，对于苏布冬这种“狂妄”的话，都觉得苏布冬是在吹牛。
“华夏人的悲哀，是在近代被西方列强侵略，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靠革命而建立伟大国家，人民却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华夏文化有缺点吗？有，但是跟华夏文化的优点相比，这些缺点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可悲的是，包括周教授在内的一大批国人，将自己本国的文化看做一文不值，将社会环境的暂时局促看成是华夏人的性格罪衍，不从正途去建设，而是妄想用****来否定自己国家的历史和文化，这是多么悲哀的事！”
“哼！”周教授显然不赞同苏布冬的这番话，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看。
“博大精深、灿烂辉煌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我们国人的养分，华夏拥有浩如烟海的文字文献经典。先民们在夏商时代发明、创造出完整的文字系统，拥有了在大自然中生存并代代传承文明的重要力量，‘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是文字发明重要性的传神写照。华夏的文字发明，直接铸造了华夏文化的经典文献传统，国史、方志、家谱等重要史料为中华文化的保存与传承作出了无可替代的贡献。从甲骨卜辞的‘有典有册’，到先秦两汉的‘十三经’，再到唐宋元明清的《通典》《通志》《文献通考》《永乐大典》《四库全书》，中华文化的精神观念、社会文明都熔铸在这些传世文字文献中，浩瀚的文献成为中华文明的标志，让我们拥有强大的历史根脉力量……而我想问这一句，除了中华文明，还有哪一家文明延续千年而未断绝？除了我们华夏，还有谁能小学就读懂千年前古人文章、文字、诗歌？一部3000年前的《诗经》，许多小学生就能读，这是华夏文明生生不息的魅力所在，我敢问一句在座诸位，除了中华文明，你们哪个国家小学生能做到？”
“好一句‘除了中华文明，还有哪一国文明延续千年而未断绝’！”刘建设差点击节赞叹。
“这就是我们的底气所在，我们的文字就是我们给予世界的礼物，我们不是黄色文明，我们是延绵千年而不绝的炎黄子孙，更是传承着华夏文明血脉的继承人！”苏布冬朗声道。
“可笑，那你说说，为什么我们东瀛人的大局观优于你们华夏人？”那名东瀛教授忍不住加入辩论。
“如果东瀛人真像你说的这么有大局观、危机意识，为什么会成为战败国？怎么就成为米国殖民地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可今天苏布冬还真就揭短了。
“什么殖民地？”那东瀛教授脸色一变，“东瀛从来不是什么殖民地！米国从来没有向东瀛殖民过，更没有派过总督接管东瀛的政务，自旧金山和会上，东瀛从法理上就是一个主权国家！东瀛一直是东瀛人在治理，你不懂就不要瞎说！”
“真的是这样吗？拜托你反驳我的时候先去看看《波茨坦公告》和《雅尔塔协定》，‘永久驻军’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米国可以在东瀛永久驻军，东瀛的主权真的是完整的吗？也许东瀛人能把一件小事做好，但是遇到大事就是一群傻瓜，所以东瀛到现在为止，只是法理上的主权国家，实际上呢？你懂得。”苏布冬毫不客气的说，这就好比在公开场合扇人脸。
“但至少东瀛人的生活水平比华夏人高多了！”有华夏学生站起来反驳道。
苏布冬一看是华夏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难道你没听说过‘过度物质化的生活会使人浅薄空虚？’，这是小学生都明白的道理，你一个大学生活的还不如小学生明白？不如再回去念一遍小学？”苏布冬今天嘴炮全开，因为他实在太气愤了。
“哎，这位同志，人身攻击就不好了啊。他们这些人说的毕竟都是事实么。”有人打圆场。
“事实？我认为的事实和他们认为的有差距，我认为的事实就是，只要我们国家埋头苦干三十年，我们以后的日子肯定比他们好！”
“痴人说梦，以我们现在的生活水平，早就该被开除球籍了!”那周教授不满道：“你出过国吗？看过西方世界吗？就敢如此武断的下结论？”
“我看被开除的应该是你的国籍！跟其他华夏人有什么关系？”苏布冬冷笑一声：“外国没什么好的，也就妞还凑合。我看到的未来，你们看不到，我看到的伟大时代，你们也看不到！”
“大言不惭！真是一个疯子！”周教授一脸气愤。“我看该开除的是你的华夏籍！”
“对不起，这个谁也开除不了。”
“为什么开除不了？难道就你特殊？”周教授被苏布冬怼的满脸通红。
“因为我是东瀛人，我回华夏创业。”苏布冬微微一笑，“是不是挺难过的？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跟你一样崇洋媚外！”
刘建设觉得这场面无比滑稽。
一个华夏人在说着祖国的不好。
一个东瀛人在维护华夏的好。
不过更多的人是有疑问：“你一个东瀛人瞎掺和什么啊！”
332.秀才遇到兵
会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当中。
如果所有人都说这件事不对，而有一个人跳出来说，你们都错了。跳出来的那个人必然会被群起而攻之。
但是这件事的尴尬在于，苏布冬是一个东瀛人。
这个会场中，连华夏人自己都在说祖国的文化不好，但是突然有一个东瀛人，站出来说，你们都不对。
这事就显得莫名诡异。
本来吗，这研讨会开的主题是比较文化的优劣。但所有参加的人心知肚明，就是要说华夏的不好，这才是他们参会的真正目的。
说华夏文化的劣势，说西方文化的优势。
以己之短，说人之长。
但是明明是心照不宣的事，但是苏布冬作为一名“外国友人”，竟然出言维护华夏文化。
这就让人觉得不那么美好了。
来参会的人的都有这种“共识”，借此来达到某种集体的狂欢的乐趣。但苏布冬破坏了这种乐趣。
偏偏跳出来，说了一堆大实话。
“世人独醉我独醒”，这种家伙一般都是讨人嫌的。
既然这是学术研讨，就要允许别人有不同的意见。
毕竟苏布冬代表的是一部分人的看法。
但这明显恶心坏了这些在场的人。
有位学校领导陷入了不悦之中：“谁把这个愣头青给请来的？这不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么。”
刘建设却是知道情况的，心说你要是让这位爷听见你说他是一颗老鼠屎，他还真说不定干出恶心你的事来。
“八嘎呀路！你算什么东西！”那东瀛教授气不过，你让我们东瀛人的脸面都快丢光了！什么殖民地？什么《雅尔塔》什么《波茨坦》我都不想知道！
“这位教授，你算个东西，我不算。”苏布冬微微一笑，“道不同，不相为谋，恕我不奉陪了。”苏布冬耐着性子听到现在，已经是给主办方面子了，否则听到第一个教授的发言的时候，他就可以离开。
“站住！”一个天竺学生却拦在苏布冬面前。“我要你因为你刚才的发言向我们民主的天竺道歉。”
“很好笑，我觉得我没有说错什么，数据就摆在那里，我哪一句说的不对了？我为什么要道歉？”苏布冬觉得这天竺学生脑袋像进水一样。
“你蔑视我们天竺！”
“蔑视天竺？这句话从何而来？”苏布冬觉得好笑。
“因为华夏是天竺的战略对手，我们天竺有米国、红色罗刹的支持，你们华夏人嫉妒，所以你们华夏要靠贬低天竺来获得自尊。”天竺学生一副我看透你们的表情。
看着天竺学生的蜜汁自信，苏布冬觉得“不与傻瓜论短长”，否则会拉低自己的智力水平。
“你说是就是吧。”苏布冬认怂。
“你看，连你自己都承认了你在嫉妒天竺，所以你要道歉！你们华夏人总是欺负我们天竺！”天竺学生得理不饶人。
“服了。”
“边去！”苏布冬觉得有苍蝇在嗡嗡叫，心下有些烦躁，一把将那人推开。
“你推我？”天竺学生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拳锤在苏布冬胸口。
苏布冬多坏啊，他这时候脑子转了许多个弯。
“啊！”苏布冬惨叫一声，捂着胸口躺在地上不起来。
这可把刘建设吓坏了，这家伙深得老头子们的喜欢，这要是在自己地盘给人打坏了，老头子们非扒他皮不可。
于是赶忙叫工作人员：“还不维护会场秩序？”言下之意是赶紧把那打人的天竺学生控制住。但这些工作人员大多是书生，哪里处理过这种场面，纷纷慌了手脚。
苏布冬在地上滚了几下，发现没有拉架，自己捂着胸慢悠悠的爬起来，一副痛苦的表情：“你竟然打我？”
那天竺学生自觉自己了不起，更是得寸进尺，又是一拳打过来。
苏布冬心说你这是占便宜没够啊，打一拳意思意思就行了啊。
于是也不废话，用身法一闪，一记侧踢直接将天竺学生踢飞。这一脚苏布冬留了力，否则这阿三非进医院躺几个月不行。苏布冬在光天化日之下，可不敢这么造次。
那天竺阿三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打死人了！”只听有人大叫一声。
…………
“怎么回事？”有民警来调查这期打架事件。作为打人的一方，苏布冬已经被控制了起来，天竺阿三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说没大碍，可能精神上收到了刺激。
学校领导向派出所的同志试压，想给苏布冬一个教训。这本来应该是一个无比成功的国际研讨会，结果生生被苏布冬搅局，变成了一场闹剧。
刘建设借口先行离开了这里，但是周教授还在。这人心胸不广，正好借机报复：“天竺学生不知道因为什么跟那姓苏的发生了口角，姓苏的就动手打了他。”
“是谁先动的手？”
“那个叫苏什么的先动的手。”周教授直接略过那天竺阿三打苏布冬的经过。
“其他人还有谁要补充的没有？”民警说道。
“没了。”有几个华夏工作人员想要仗义执言，都被人拉住了。
“你疯了，你替人出什么头？”
“但是周教授这不是满嘴胡话吗？”
“你刚没看到嘛，高副校长满脸的不开心，但是那人被民警带走的时候他立马笑了。你这时候替个陌生人说话，你不怕高副校给你穿小鞋？你今年不还在评职称吗，现在是关键时候，不能犯糊涂。”
“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而且那人是一东瀛人，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关几天也就出来了。”
…………
“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参加一个研讨会吗，怎么被关这儿了？”林慕鱼姗姗来迟。这苏布冬真真的是一麻烦精，去哪都能惹出一堆麻烦事来。连去个学校参加研讨会都能被关起来。
“嗨，就说了几句大实话，那阿三就让我道歉，还动手打我。”苏布冬一脸无辜。
“可是听民警说怎么是你先动的手？”
“啊？”苏布冬一脸惊诧。“不会这么黑暗吧？在场那么多人可都看到是天竺阿三先动的手。”
林慕鱼没好气道：“这说明你的人缘实在太差了，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我人缘怎么可能差？”苏布冬表示林慕鱼说的一点都不准。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给你请个律师？”林慕鱼说道。
“请什么律师啊，这事错也不在我啊，你打个电话请赵敏来吧。”
“既然你打算请她来，那我就走了。这里不需要我是吧？”林慕鱼嘟起了嘴。
在一个女人面前提起另外一个女人，那可是犯忌讳的。
“哟，苏老板，什么风把你吹进派出所了？还在拘留室里面呆着，里面冷不冷啊？要不要给你生个炉子？”
林慕鱼正发着小脾气呢，却发现身后来了另外一个绝色女子。
一头干练的短发显得无比飒爽，清澈妩媚的眼神中又带着几位英气。
不用说，这人是赵敏无疑了。
赵敏此时也看到了林慕鱼，两个女人的视线中多了几分若有似无的火花。
苏布冬一拍脑壳，得嘞，这架势能在这儿打斗地主玩了。
333.齐人之美
苏布冬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赵敏遇到林慕鱼该是怎样一个场景。但连他也想象不到，两女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他被拘押在扣留室中的时候。
赵敏细细打量了一下林慕鱼，给了这个同样出色的女人一个评语：妖精。
赵敏不是没有见过出色的女性，但是如林慕鱼这般妖艳内敛，给人一种魅惑感的，还是第一个。心中不由暗骂了几句苏布冬：“果然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不过赵敏向来分场合，这个时候她来是替苏布冬解围的，不是给他脸色看的。
苏布冬见了赵敏，奇道：“你在我身上安了追踪器是怎么着，怎么知道我来这的？”
赵敏白了他一眼，“现在海淀这块的派出所谁不知道咱俩的关系？那民警一看你的大名，就立马通知我来了。你说你显得啊？你那一身功夫别人轻易近不了身，你非让人打两下才舒坦？然后还还手把人打进医院了？你脑子进水了吗？”赵敏嘴上说是抱怨，但更多的是关心。
苏布冬一脸郁闷：“这事回头说，这孙子欠揍。你说吧，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赵敏气笑道：“还回头说呢？人家说你先动的手，这事要是按照寻衅滋事处理的话，要是那阿三不谅解，你在看守所待三个月都算短的。”
赵敏的话把苏布冬吓了一跳：“我去，那么多人都看着他打我，成我寻衅滋事了？谁这么孙子作伪证，这是想让我死啊？”
“行了，这事你别管了，我去问问那人吧，据说还是一个什么教授。”
“嚯，这人可真够阴险的。”
“苏大经理，你就在这先待着，如果你说的都属实，我去问问，看看到底怎么个情况。”
“行嘞，您忙着。”
林慕鱼刚想说话，却被赵敏先一步拦住：“林慕鱼是吧，出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林慕鱼双手环胸，微笑道：“我正好也有些话想对你说。”
苏布冬不怕死的问道：“你们俩有没有话想对我先说的？”
“边去。”
“滚。”
两女几乎同时说道。
苏布冬一脸悲怆：“我咋了这是。”
…………
出了派出所的门，赵敏递出一根烟：“抽吗？”
“不会。”林慕鱼淡淡说道。
“你喜欢他？”
“当然，要不本小姐怎么会待在他这个公司？”林慕鱼赋闲在家有许多顶级外企相继发来offer，但是却被苏布冬拐到了京城历来。“你呢？听说京城让赵小姐‘很爽’的人也是他？”
赵敏点燃烟，将头发撩拨的耳后，说道：“知道的不少啊，还知道什么，都说来听听。”
“你不是想要把他捞出来吗？现在说这个合适？”林慕鱼冷笑。
“有什么不合适的？对这种男人，应该关他一辈子，省的出来祸祸女人。”
“虽然我不喜欢跟其他女人抢男人，也不喜欢其他女人抢我的猎物，但我认同你这句话，对于某些祸害，是应该关起来长长记性。”
“阿嚏！”苏布冬莫名的身上有一股寒意，想到外面的两个女人不知道在说啥，心里一时又没谱。
他这种人，说好听点叫正人君子，说不好听了叫有贼心没贼胆。
都说遇上一个优秀的女人不容易，但苏布冬一下子遇上了两个。
一个是红玫瑰，一个是白玫瑰。
苏布冬在感情方面又是跟个白痴一样的，到底是红玫瑰是朱砂痣还是白玫瑰是白月光，他自己也傻傻分不清楚。
“我们京城女人有个优点，就是知道那种男人最好。”
“苏布冬这样的？”
“不，是心里有家国的。只有心中装着家国大义，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托付。”
“我跟你不一样，我倒是更欣赏他身上的才华。”林慕鱼倒是从另外一面看苏布冬。
“一千个读者心目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赵敏说道。
“但是这个哈姆雷特却是独一无二的。”林慕鱼说道。
“我觉得今天谈话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要不要玩一把？”赵敏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林慕鱼没有听懂“玩一把”是什么意思。
“咱俩各凭本事，看谁能够先把他从这里面捞出来，如何？”
“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呢？”林慕鱼反问道。
“输了的请赢了的吃一顿饭？”赵敏说道。
“就这？没别的了？”
“你以为我会把他当赌注？我可不会这么看轻自己的感情，也不会如此看轻他。”
“理当如此，我就跟你玩这一把。”林慕鱼说道。
这时，派出所的民警找到赵敏，说道：“赵姐，有记者听说苏布冬因为打人想来采访事情原委，宣传处的领导知道你在这，说让我问问你。”
两女互相对视一眼，赵敏说道：“就说案子还在侦查中，什么情况不便透露。”
“好的。”那民警去回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牵扯到记者？”赵敏疑惑道。
“能怎么样，肯定是这货不知道得罪谁了，别人想弄臭他。”林慕鱼太了解苏布冬了，知道这货在哪里都不消停。
“不是去参加一个国际研讨会吗？怎么整了这么大一出，平时也没见他接受过什么正面采访。这下可倒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记者都知道他这事了。”
“这事瞒不了多久，我要抓紧了。”林慕鱼准备开始行动。
“你打算从哪入手？”
林慕鱼没说话。
赵敏笑道：“怎么，当我请不起一顿饭吗？我是怕咱俩目标重了，反而浪费精力。我去京城大学看看有没有其他证人证词。”
“我联系一下律师，去医院见一下那个天竺阿三。”林慕鱼这才说道。
…………
当天下午，不少街头小报出现了战龙总经理因为打人被拘留的消息。报道说的有模有样。
“来一份报纸。”一个年轻人来到卖报人的身边，买了一份报纸，然后来到了羁押苏布冬的派出所。
“齐公子，你怎么来了？”那人显然认识这个年轻人，这年轻人是市局宣传处的，不过更大的八卦是，此人是赵敏的大学同学，追了赵敏八年。不过苏布冬出现后，这个人着实消停了好一阵。
不过今天来他们这派出所的人有点多，都是因为这苏布冬来的。这苏布冬也是京城的传奇，据说不少喜欢赵敏的大院子弟都恨不能将这个家伙给生剁了，都是赵敏给他挡了。
不过赵敏挡他们的话现在想想也无比霸气：“你们去了，都不一定能在他面前当盘菜。”
结果，这齐公子第一个按捺不住，第一个跳出来了。
“我要提审嫌疑人。”不经过程序，没有文件，齐公子要提审苏布冬。
“就是个打架斗殴的小事，用得着提审吗？”那民警可是知道赵敏已经去重新搜集证人证词去了，这齐公子这时候来，来者不善。
334.福如布冬
齐公子发现自己打量苏布冬的时候，苏布冬也在打量着他。他被人称为“齐公子”绝不是因为他家的背景有多么的深厚，而是因为他长的不错。在这支队伍中，有硬汉，有爷们，但是少有如他一般，秀气不似男人的。
就像书中的翩翩佳公子，一头偏分，走起路来像极了电影中的奶油小生。
在路上，总是会有女生问他要联系地址，想写信给他。警局里有同事搞不定的女性朋友，他出手润色几封情书，总会让同事马到功成。
所以大家叫他齐公子。
但齐公子偏偏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大学同学赵敏。大一刚入学的时候，两个人曾经有过一次小冲突。齐公子看到了想过去套近乎，毕竟他从来没有失手的经历。他与赵敏擦身而过，不料赵敏自幼受赵父熏陶，练就一身功夫。齐公子的“擦肩”变成了“仰天摔倒”，惹了一个大笑话。
赵敏嗤笑道：“长得跟个娘们似的，身子骨弱的也跟个娘们似的。”
一句话，把齐公子臊的面红耳赤。从此，他跟着了魔一般，跟着赵敏鞍前马后，苦追赵敏不止。
谁知道赵敏对他第一印象就不咋样，于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八年后竟然被一东瀛小鬼子捡了便宜。
这样齐公子如何开心？
“姓名，籍贯。”齐公子和民警邓帅进了审讯室，看着被带进来的苏布冬，拿了一支笔像是在做笔录，但其实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苏布冬，东瀛华人。”
“是个东瀛鬼子啊，”齐公子嘴角露出一抹恶意的笑：“犯什么事了？”
“被迫自卫。”苏布冬实话实说。
“胡说，要是你是自卫，怎么你一点事没有，那天竺学生进了医院？老实交代你打人经过。”齐公子拍了一下桌子，觉得自己像极了审案的关公。在宣传口的他，平时可没有这个机会审案子。
“我有事。”苏布冬说道。
“我怎么看不出你有事？”
“我的心灵被伤害了。”苏布冬一副心痛的表情：“我没想到我竟然会被人污蔑。”
“知不知道你对我们民警胡说会加重你的量刑？我见多了你这种油嘴滑舌的人了!”齐公子没想到这苏布冬滑不溜的，不上套。
“那个，苏总，知不知道我们的政策啊？”邓帅觉得这齐公子压根就不会审讯，于是在一边敲边鼓。
“知道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苏布冬老老实实回答。
“既然知道，你也应该争取宽大处理啊，你这起案子不复杂，你在这抵赖有什么用，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呐，证人都提供证词了。”齐公子翻看案宗说道。
“是吗？那又如何？只有一个人的证词，这能说明什么？”苏布冬对齐公子翻了个白眼，把齐公子气的不轻。
“苏布冬，别不识好歹！提审你就是因为你有问题！”齐公子拍案。
“我有没有问题是用你嘴能证明的？笑话！”苏布冬发现这齐公子处处针对自己，更没好气。
“那你说，为什么堂堂一个大学教授，会作伪证？人家那么的……道高望重，而你，不过是一个吸血的资本家！”
“社会主义国家，职业还分贵贱？何况现在改开了，欢迎外资进入华夏，达到共同富裕，你凭什么歧视我们资本家？你连基本的政治意识都没有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觉得你的意见能代表国家政策和国家意志吗？”苏布冬毫不留情的抓住对方话柄予以反击。“你不是说我是资本家吗？我就是资本家了，怎么了？你咬我啊！”
“我操！”齐公子被苏布冬反将一军，气的从凳子上跳起来，邓帅赶紧拦住他，怕他冲动。
“你出去一下，我要好好审讯跟这个油嘴滑舌的犯人。”齐公子松了一松自己的领扣，他真的动怒了。本来嘛，你苏布冬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
苏布冬此时被手铐铐着，嘴上却不饶人：“请注意，是嫌疑犯，你们目前的证据，不足以说我是犯人，法盲！”
“齐公子！”邓帅被齐公子粗暴的赶出审讯室。齐公子把大门一关，狠笑道：“你挺能说啊。”
“一般一般。”苏布冬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危险临近。其实他看出齐公子的不怀好意，但这又如何？他一身被药水泡大的肌肉难道是吃干饭的？何况现在又有“坚劲”在身，想打他也要看他愿不愿意被人当沙包打。
齐公子一拳直捣苏布冬胸口：“让你废话这么多！”
苏布冬在有限的空间里略微腾挪了一下地方，将坚劲集中到胸大肌上。顿时肌肉变得如石块一般。
“砰！”“咔嚓！”一声脆响，齐公子只觉自己的手指撞上了铁块。他并没有留力，而不留力的后果就是：他的手一下子骨折了。
“！！！”齐公子右手被废，却愣是一点声响都没出：“看不出来，还是个练家子啊。”
“哟，警官，你的手怎么了？”苏布冬明知故问。
“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齐公子左手抄起做的折叠椅，往苏布冬身上抡过去。
苏布冬被圈在原地，动弹不得。这一下子避无可避。于是只能低头，让背部硬生生承受了这一下的力量。
“还没完了？”苏布冬后悔今天没看黄历，今天就属他是倒霉蛋啊，是个孙子就把他当沙包打啊。
“还就没完了!”齐公子狞笑着又夯了一下子。他没有照头抡，而是往身上砸，这是老刑警教他的损招，这样即便犯人投诉，也可以辩解说是他不小心磕伤之类的。
苏布冬无奈，也知道护头的重要性，于是把头埋在双臂之间，任由他把椅子砸向自己的背部。
“你不是能言会道吗？”
“你不是巧舌如簧吗？”
“你说啊，你说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齐公子发起了狠，连砸十几下，把折叠椅都砸的变了形。
齐公子还想砸最后一下，“住手！”
审讯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齐公子眼前。
“沈局？您怎么来了？”
“你在干嘛呢？”那中年男人不怒自威，眉头紧紧的皱着。
“我在审案呢。”齐公子讪笑道。
“审案，你一个宣传口的会审什么案子？”中年男人问道。
“这人上午把一天竺学生打进医院了，所以我来审一下。”
“你们宣传口什么时候消息这么灵通了，上午刚发生的案子，不到几个小时就知道了？我们一线的民警要是有你们宣传口这么高的效率，办案就会快得多嘛！”沈局话里有话道。
齐公子听到领导这话，冷汗立马冒了下来。
“领导，我要投诉这位同志，他刚才殴打我。”
“沈局，我没有，别听他胡说。”齐公子慌了，不过他立马镇定下来，他刚才可没有打苏布冬的脸，身上的伤他能借口是他自己弄伤的。
谁知道苏布冬侧过自己的左脸，脸上出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我曹，我什么时候打了他一巴掌？”沈公子自己都吓了一跳。哪里想到苏布冬早就想到他会推脱，于是趁着两个人交谈的时候，偷偷用右手自己给自己来了一下子。
让我苏某人难受，我也不能让你好过啊。
真当我白挨几下打啊。
“我没有，他胡说！”
“这娘们唧唧的人刚才打我巴掌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的右手打骨折了，不信你可以让他甩甩右手！”苏布冬生怕栽赃不彻底。你要是忍痛都能甩手，我敬你是条汉子！
“小齐，把你右手边的案宗拿给我。”沈局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说道。
齐公子故意用左手拿起了案宗，右手扶住案宗边缘，交给了沈局。
沈局翻了几下，然后将案宗交到齐公子的右手边。
齐公子一咬牙，费力的用右手接过案宗。
“啪！”沈局一拍桌子。“警风警纪被你吃到肚子里去了！啊！还不快把苏布冬的铐子都解开！”
齐公子被吓了一跳。
苏布冬则莫名其妙，他可不认识眼前的这人，但是这人似乎对他爱护中带着几分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