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成了主角！
“妈，你就放心吧，我都和埃瓦尔签约了！”
“我已经是职业球员了！”
“你不知道埃瓦尔吧？埃瓦尔很厉害，是西班牙乙级联赛的俱乐部，真正的职业俱乐部，队中就二十几个人，一年发薪水都过千万，今年的埃瓦尔都有望冲甲……”
“如果我能进入甲级联赛，你和我爸就能在电视上看到我，也许我会成为大球星，新闻上到处都会有报道！”
“你就放心吧！”
于小海连续说了好多，有些他都觉得脸红，好在周围没人懂中文，倒是不怕别人听了去。
等放下了电话，他的脸色立刻转为郁闷。
现在是2004年，十月。
两个月以前，于小海还在江城大学，江城大学是国内三流大学，校足球队很有实力，他从小就喜欢足球，也一直坚持踢球，实力水平也不差，就成为了校队的一员。
在一场不知名的大学联赛中，于小海打进了两球、助攻两次，认识了西班牙‘兼职’球探索莱尔。
索莱尔挖掘他到西班牙的俱乐部试训。
在追求踢足球的梦想，和继续读三流大学的选择中，于小海义无反顾的跟着索莱尔来到西班牙。
索莱尔的交际确实很广阔，西班牙足坛上也有点面子，他带着于小海先后来到巴塞罗纳、瓦伦西亚、皇家社会以及赫塔菲。
然而于小海没有通过任何试训，辗转一个月以后，他们来到了西班牙东北部的偏远市镇--
埃瓦尔。
埃瓦尔俱乐部给于小海做了简单的体检和训练，就决定给他一份青训合同。
于小海知道埃瓦尔决定留下他时，还是感到非常更兴奋的，能成功签到一份青训合同，算是有了个真正的开始。
埃瓦尔是西班牙乙级联赛俱乐部，球队实力还是很强的，青训也不会太差劲吧？
一周后。
于小海用有些撇脚的西班牙语，和队友们进行简单交流，终于弄明白身边奇怪的地方，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被拐卖了！
埃瓦尔俱乐部根本没有青训体系！
于小海所在的队伍是埃瓦尔的b队，也是埃瓦尔俱乐部除一线队外，唯一能凑足人手踢球的队伍，而埃瓦尔的各级青年队，就都只是个名头而已，在册的都是本地上学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正规训练场地，所谓的青训培养根本谈不上。
埃瓦尔b队的情况也很糟糕，训练场地、主场地同在一块大草皮，参加的比赛是西班牙吉普斯夸省地区联赛，连成绩不好都不用发愁，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最低级，不可能再遭遇降级。
至于人员？
于小海看看左右--
出租车司机萨帕特罗大叔、租游艇兼职捕鱼的佩罗塔、见习警员索布里诺，酒吧服务生涅托……
当然。
埃瓦尔b队也有正常的青训球员、正规的预备队球员，但人数只占球队的一半左右。
于小海出身国内大学联赛，签约俱乐部一心做训练，就已经算不错的人物了。
“小海，别发呆了！快走吧！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旁边传来一声喊。
是涅托。
于小海来到埃瓦尔一周多时间，语言不通造成不少麻烦，他只和涅托熟悉些。
涅托觉得有个‘外国人’朋友很帅，对于小海的关照非常多。
于小海也很感激涅托，否则遇到的麻烦会更多，也很难短时间弄明白周围的情况。
于小海和涅托一起朝着球场走。
球场就是个大草皮，两边都竖着带网的球门，还不如国内学校规划的足球场标准，两侧也只有简单的几排座位，观众看球围过来就好，根本不需要购买球票。
因为是周中进行的比赛，观众数量也少的可怜，粗略扫一眼就像是街头看热闹，人头稀稀拉拉的围了一圈，大概能超过一百个？
于小海无心注意观众数量，因为他没有进入首发名单，也就和周围的观众差不多，区别是观众们多数站着看球，他则是进入规划的替补席，和几个队友坐在一起。
但他很受关注。
埃瓦尔是个两万多人口的小镇，处在西班牙东北部，再往东北就是法国边境，地理位置是偏远中的偏远，旅游业几乎不存在，小镇里极少见到‘外国人’。
于小海就是外国人，而且是个少见的中国人。
不少观众都在谈论着--
“看呢！我知道他，俱乐部新签下的外国球员！”
“中国球员？”
“你知道，俱乐部总要签下一些底薪球员来保证存在青训体系，据说因为他是外国人，俱乐部才决定签下他。”
“这很有意思，埃瓦尔也有外籍球员了！”
“……”
于小海不知道观众说的是什么，但他能察觉到话题牵扯到自己，因为那些谈论的人，一点都不顾忌用手指过来。
如果是在赞叹表现，他倒是觉得很不错，但他还没有出场过，又怎么可能被球迷赞扬？
涅托帮忙翻译了下，“他们说你，因为你是外国人。他们大概一辈子都没见过中国人。”
他以不屑的口气说着，下颚却高高的扬起，好像在朝着人群说，“看到了吗？你们口中的外国人，可是我涅托的朋友！”
于小海很无奈的撇撇嘴，他像是成了笼子里的大猩猩，打量下四周看过来的眼神，都有种买机票回国的冲动。
“这种环境！”
“踢足球？”
“还不如回国继续念书！算了，就当来西班牙旅游了！”
于小海心里充满了苦涩，他又非常不甘心，回国就只能回去读书，也意味着放弃足球。
足球是他的梦想！
他不想放弃！
于小海用力咬牙坚定的想着，“留下来，坚持住！”
“不能放弃！”
“现在已经和俱乐部签约，也成了正规的青训球员，要做的是努力训练，努力参与比赛，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
“我一定能成功！”
“对！”
“我一定能成功！我一定能成功！我一定能成功！我一定能……”
于小海连续念着咒语。
“系统开启！”
一个机械化的声音忽然响彻在耳畔。
于小海猛地甩头左右看，发现其他人都在认真看比赛，正疑惑是否是幻觉时，机械化的声音再次响起，“系统开启，主角系统加载完毕。”
“于小海，你成为了主角。”
“检测到你是埃瓦尔青训球员，自动加载主角系统足球模块，开启主角系统基础待遇。”
“你开启了数据化系统面板，获得了主角光环【无限潜力】。”
“【无限潜力lv1】：作为主角理应具有无限潜力，主角只要努力训练，就会提升自身能力。
数据化系统面板上限，会伴随能力提升而提升。
lv1附带光环：训练效果提升百分之十。”
于小海一时间有点发蒙。
我成了主角？
主角系统？
首先就给了个【无限潜力】，身体拥有无限潜力，只要努力训练就能提升？
于小海有点不敢相信，他赶忙问向旁边的涅托，“你有听到什么吗？比如，主角？系统？”
“主角？你在说什么？”涅托疑惑的反问道，“我不知道谁是主角，但我们肯定是配角。你是不是想出场了？”
“你没听到？”于小海追问。
涅托迷惑的看向左右，猛然焕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对我早上说的感兴趣了，对吧？”
他变得积极起来，“我从小就在埃瓦尔长大，这里的每个人我都认识。老酒鬼恩克的女儿奥罗拉，每个人都喜欢她。我帮你介绍，她没接待过外国人，肯定会对你有兴趣，而且，看在我的面子上过，她肯定给你好的折扣！”
于小海听懂了大概，顿时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算了！”
涅托扭过了头。
于小海凑过去好奇小声问道，“对了，五折，多少钱？”
“五十欧应该……”
“你别误会。我没兴趣，完全没兴趣。”于小海连续摆手，“我只想了解下市场物价。”
第二章 任务失败惩罚绊脚石？
于小海和涅托解释两句，就重新专注于刚才的声音，他仔细回想着声音内容，说明了系统开启，也激活了什么面板。
面板在哪里？
找啊找！
脑袋？头发？胳膊？腿？难道是……
闭眼！
于小海左动动、右动动，也没找到什么面板，他闭上眼好一阵，郁闷的说了句，“难道真的是幻觉？但也太真实了吧？好像说的是‘数据化面板’？”
机械化声音再次响起，“开启数据化系统面板。”
顿时。
于小海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堆数据，显示方式像是电脑屏幕，只是出现在思维中。
【主角系统】：于小海
【足球模块能力属性评价】：
控球：42盘球：37
速度：39传球：41
射门：46弧度：29
头球：19灵活：54
抢球：21对抗：25
跳跃：46体力：35
爆发力：28
脚下力量：36
【已激活主角光环】：【无限潜力lv1】
“原来是真的！”
“真的有【主角系统】，我成了主角，像是游戏里一样，开启了人物面板！”
“这么说来……”
“【无限潜力】也是真的？我拥有无限潜力？只要努力训练就能提升？”
于小海有些控制不住激动，脸上充满红光的样子，让看过来的涅托很是疑惑。
“你怎么了？就算你喜欢奥罗拉，现在也要控制住。”
“对了，我有个好主意。”涅托突然肯定的说道，“如果你在比赛里表现好，也许能打动她，她是纯正的埃瓦尔球迷。”
于小海用力强调道，“我对奥罗拉没兴趣！”
他看了一眼教练位置，交流般的的小声问道，“涅托，你觉得教练什么时候会派我出场？”
涅托翻了个白眼，“我也想出场。不出场，我就没钱拿。”
“你的出场费是多少？”
涅托伸出四根手指，“替补，四十欧，比我一天薪水还高。”他疑惑问道，“你为什么想出场？你签了青训合约吧？还有出场费吗？”
于小海道，“我只是想……”
“我知道了！你还是惦记奥罗拉，对吧？”涅托笑着站起来，左右扫视球迷观众，最后遗憾的坐下，“她没来，也许白天有生意。”
“我只是想出场！”于小海继续说完了自己的话。
机械化的声音又响了。
“成长任务开启！”
“发布任务：
【第一次出场参赛】
主角要有成长经历，你在比赛中完成一次出场。
奖励：一个自由点数。
（提示：成长任务无时限要求，但每一次完成的机会，失败都会触发惩罚机制。）”
任务？
失败还有惩罚？
于小海顿时紧张起来，他打开系统面板，找到任务读了好几遍，发现自己必须要出场。
现在就正在进行比赛，就是一次“完成任务的机会”，失败肯定会触发惩罚机制。
“第一次任务！”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但是，我该怎么做呢？”
于小海思考着看向赛场。
比赛进行了近四十分钟，埃瓦尔b队1比1战平对手，局势上被压制危机却不大，偶尔打出有模有样的进攻，还让观众连连发出支持声。
“换人肯定要下半场了。”
于小海做出了简单判断，但弗朗西斯科教练决定换人，也不一定会让他出场。
他要主动一些。
等到了中场时间，于小海就找到了弗朗西斯科，以充满渴望的眼神，非常坚定的说道，“先生，我想出场参赛。”
弗朗西斯科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在埃瓦尔俱乐部工作近十年，一直负责青训方面的工作。
埃瓦尔几乎没有青训，也没办法在青训上做投入。
弗朗西斯科也没有工作成效，他依旧担任青训主管、b队教练的原因，只是西班牙足坛要求，职业俱乐部都必须有青训。
弗朗西斯科自认为执教有一定水平，他经常说的口头禅是，“我没有教导出天才，是因为埃瓦尔没有天才。”
伯乐看不到千里马，有能力无从施展啊！
在弗朗西斯科的眼里，于小海肯定不是千里马，俱乐部决定签约以后，他还特别查了下于小海的资料，知道他被巴塞罗纳、塞维利亚等俱乐部拒绝。
如果是有天赋的球员，怎么会连续被顶级的青训拒绝？
这个年轻人肯定很普通。
弗朗西斯科做出定论以后，也没有把于小海放在心上，他判定对方就是‘混’的球员，混在埃瓦尔一段时间，运气好能低级联赛找个工作，运气不好干脆就放弃足球。
这是大概率事件。
埃瓦尔俱乐部签下的青训球员，多数未来都是找其他工作。
当听到于小海的出场要求后，弗朗西斯科笑着摇头道，“小海，以后有机会，现在对你来说，重要的是熟悉这里。”
他倒是不抵触于小海出场，但刚加入队伍的球员，怎么也应该先熟悉上一个月吧？
“但是……”
“你要耐心一些，以后会有机会的。这只是地区比赛。”
“弗兰西斯科先生！”
“嗯？”
弗朗西斯科皱住眉头。
于小海果断停下话头，他知道再说下来，只会引起对方的反感，不会有任何结果。
但是怎么办？
任务啊！
下半场开始以后，于小海看着比赛都着急，他有点希望球队落后，甚至是大比分落后，弗朗西斯科就可能给自己机会。
他的祈祷似乎有点用。
下半场进行了二十分钟，对手就进了两个球，比分被改写为1比3。
“换人！”
弗朗西斯科大手一挥，“涅托，去热身！”
“还有贝恩！”
“都去！”
于小海一个激灵差点站起来，回想一下发现没有自己。
“小海，给我加油啊！”涅托开开心心的去热身了。
于小海郁闷的看着队友热身，以满是幽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弗朗西斯科。
弗朗西斯科视而不见。
于小海心急如焚的看着比赛，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走过，一直到主裁判吹响结束哨声，他都没有等来出场机会。
埃瓦尔b队1比3输掉了比赛。
输球似乎因该郁闷，但看比赛的球迷不在意，弗朗西斯科教练、参与比赛的球员，多数也根本不在意。
这是球队性质原因。
埃瓦尔b队是埃瓦尔俱乐部青训、预备队混杂的集合体，对俱乐部层面来说，更重要的是青训部分，青训多是不考虑胜负的，每一场比赛都是对球员的历练，让他们增加比赛经验。
队中‘凑数’的球员来说，基本就是出场享受比赛，顺便拿一点出场费。
所以胜利与否并不重要。
于小海才加入球队没多久，连正式出场都没有，当然也不在意胜负，但系统任务没有完成，任务说明可是写的很清楚--
每一次完成的机会，失败都会触发惩罚机制！
该来的总要来！
比赛才刚刚宣布结束，机械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本次执行任务失败！”
“系统触发失败惩罚机制，惩罚方式随机性发布。”
“主角从不会被惩罚，总就会有配角、路人或忏悔的对手，甘愿为主角献身。”
“鉴于执行任务过程中，最大的绊脚石是教练弗朗西斯科，随机惩罚指定目标人物：埃瓦尔b队教练弗朗西斯科-阿夫里尔。”
“惩罚随机完毕！”
“指定弗朗西斯科遭遇三次轻微意外**故。”
第三章 我是你的粉丝啊！
“主角从不会被惩罚，总会有配角、路人或忏悔的对手，甘愿为主角献身？”
“所以惩罚对象是弗朗西斯科……”
于小海听愣了。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扣除自身属性也好、以其他方式被惩罚也好，再辛苦再累再难受，任务没完成有什么办法。
但是，任务失败惩罚是弗朗西斯科？
这个好像不错啊？
只不过，弗朗西斯科真的是‘甘愿为我这个主角献身’的吗？
于小海有些迷惑。
“算了！”
“管他是不是自愿，谁让他总不让我出场！”
于小海长叹一口气，“就惩罚他吧！别太过份，但也不用给我面子！”
比赛已经结束。
观众球迷都四散离去，球队也就直接解散了。
埃瓦尔b队的比赛场地，就是个开放的草皮，主、客更衣间就是附近民房，球员基本都是本地人，没什么名气也不会有人追星。
当遇到比赛日的时候，所有都参加的人集合在一起，比赛结束就各奔东西了。
平日里，俱乐部只要求签订青训合同的球员，每天都固定时间来训练，其他人都是随意性质的，想训练就来训练，不想训练干脆就不来，就像是涅托所说，他只有参赛才有钱拿，不参赛就干脆去工作，踢球只是他的兼职。
队中有一半儿人，都类似于涅托，属于‘凑数’的人员。
于小海不是凑数球员，但因为俱乐部没对b队做指望，对有协议球员要求也不高，他比‘凑数’的人强不了多少，比赛日只参赛就可以，赛后就可以自由解散。
于小海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远远的看着弗朗西斯科。
他有点担心。
‘轻微意外**故’是什么？会不会出现人身伤害？
弗朗西斯科也没有离开，他叫来参与比赛的贝尔曼。
贝尔曼是埃瓦尔b队的前锋，被认为是近两年俱乐部青训，唯一有希望进入一队，去正式踢西乙联赛的球员。
弗朗西斯科很重视贝尔曼，他说起了比赛中的问题，“一定要注意配合，别总是自己带球。我看你后面还在突破，但已经失败过几次，就应该知道对方的防守不简单。”
“比赛中，随时要注意位置，不要总是跑的太靠前，你有几次都越位了。”
“是，是。”
贝尔曼连续点头。
弗朗西斯科说了贝尔曼几句，就长叹一口气打算离开了。
他想起了工作问题。
在埃瓦尔俱乐部工作十几年，每年都很努力的工作，也会主意教导有潜力的年轻人，但期间培养出的优秀球员，真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埃瓦尔的青训太差劲，也没办法，俱乐部根本没有钱投入到青训中。”
弗朗西斯科不由得转头看向于小海。
中国球员？
他来西班牙大概是想追求足球梦，但连续被大俱乐部青训拒绝，本就应该直接放弃了，来埃瓦尔不过是浪费时间。
弗朗西斯科摇了摇头，再朝着于小海看一眼，忽然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怪异。
“担心？是因为没出场？”弗朗西斯科不断地思考着，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到了。
“啊~~”
他控制不住以狗啃屎的姿态，朝着地面栽了过去。
“嘭！”
“啊~~~~”
弗朗西斯科的前面有一滩半融化的冰激凌，他栽倒的过程中头部扭正，双手没能撑住身体，脸部正直朝着‘那滩’扎了过去。
全中！
周围没有散去的观众球迷，都兴冲冲围了过去。
弗朗西斯科倒是没有受伤，但他龇牙咧嘴的站起来时，脸上到处都是奶油混杂泥水的污浊，让周围人看的哈哈大笑。
“弗朗西斯科，你吃到了免费的冰激凌！”
“很美味，对吧？”
“这真是太有趣了，别动！保持这个动作、这个表情，千万别动！让我拍个照！”
有个五岁的小女孩儿，站在旁边看着地上的冰激凌，满脸委屈的哭了出来，“啊啊啊啊啊，妈妈，我的冰激凌~~”
弗朗西斯科顿时手足无措，他赶忙站起来，强忍着恶心擦了下脸，装出温柔的样子，蹲在小女孩儿前面说，“小朋友，别哭，叔叔重新买给你。”
小女孩儿抬头看到弗朗西斯科，顿时哭的声音更大了，一个白裙的女人走过来，着急的拉走了小女孩，远远还能听到安慰的声音。
“别怕，蒂娜!”
“他不是坏人，只是长得有点吓人。”
“妈妈再给你买新的。”
小女孩弱弱的说了一句，“可是，妈妈，他明明是爷爷，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叔叔，他肯定是坏人！”
……
……
“噗！”
于小海喷笑出来。
周围人的反应都差不多，他的反应到也不出奇，只是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笑。
一切的原因都在系统，弗朗西斯科只是被惩罚了。
但，还是很好笑啊！
于小海干脆转移注意力到走开的女人身上，白裙把女人衬托的很美，他注意到女人很年轻，似乎不应该是个母亲。
“她是埃玛，很漂亮，对吧？”
涅托注意到于小海的眼神，叽叽喳喳的说道，“你喜欢可以去追她。她还是单身，那女孩儿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我可没兴趣。”
于小海耸了耸肩，转移话题说，“弗朗西斯科先生还真是倒霉，刚才你看到了吗？”
“当然，可惜相机不在身边，但刚才一定有人拍到了。”
涅托表示遗憾。
当天于小海回到住所，精神的有些睡不着，骤然得到个系统，他知道生活会发生改变，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件事。
他住的是个二层小楼。
小楼看起来有些破旧，上下层也有四、五个房间。
老费德勒是小楼的主人。
十几年前，老费德勒的妻子离世，女儿也搬了出去，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于小海决定租住进来后，老费德勒很开心，他对于小海特别照顾，知道于小海的收入不高，都谈起给他免去房租。
于小海可不想白住，还是坚持缴纳房租。
今天老费德勒似乎也很开心，晚上一个人喝起了酒，还招呼于小海一起喝。
于小海陪着喝了两口，但到最后他也没弄明白，老费德勒突然变开心的原因。
老费德勒只是说，“等过一阵子你就知道了。”
于小海觉得应该和自己无关。
当天是个失眠的夜。
第二天，于小海拖着疲惫起床，他决定利用一切时间训练，都有了其他人没有的系统，身体也有了无限潜力，训练就能够得到提升，再懒惰就说不过去了。
他早早去了训练场。
埃瓦尔b队的训练场，就在进行比赛的地方，他到的时候还很早，路上的行人都不多见。
于小海快速进入训练中，他也有了个人训练规划。
之前他也独自做训练，但最多就是带带球、玩玩球，一个人练习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去努力也像是在浪费时间。
现在不同了。
数据面板的参考意义非常大。
于小海发现自己的身体偏弱，大概也是年纪的原因，两年多以前开始长身高，只一年多时间就涨了十几厘米，快速长高就意味着瘦弱，再加上中途没有做锻炼，身体就会变得有些瘦弱。
这直接影响了力量、对抗、爆发力等属性。
身体方面也是最难训练的，肌肉少就要长肌肉，多运动、健身、多补充营养，大概就能够快速提升。
另外，还有两个属性，和身体直接相关，就是和瘦弱关系不大了。
那就是速度和体力。
速度和体力都属于‘整体’的属性，力量大不一定速度快，肌肉多不一定体力好。
这两个属性对比赛发挥影响也非常大，速度直接影响到发挥，速度快就可以甩开对手，体力甚至直接影响状态，跑动太多体力跟不上，后续的状态会受到影响。
所以速度和体力都需要训练提升。
另外，就是足球相关的属性。
像是传球、控球等属性，都可以在日常训练中得到提升，一些特殊的属性，比如弧度、灵活、跳跃等，就需要个人去训练了。
于小海决定体能充沛的时候，就锻炼下速度，体能不足就去训练特殊属性。
像是弧度这种技巧性的属性，提升上来对技术的增加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
早上。
于小海就不断做折返跑，累的需要休息时，就做一些有球训练。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
他打开个人属性面板，有些遗憾的发现数值没有变化。
虽然身体具有了无限潜力，但想要短时间就有所提升，还是有些想当然了。
远处有个人走过。
他的外套披在身上，里面是穿着训练服，手里提着个背包，不急不慢的走着，还朝着这边看了眼。
于小海远远的看过去，发现对方有些面生，应该不是自己的队友，本来没有在意。
但是系统声音响了起来。
“触发机缘任务！”
“主角成长的路上，往往会伴随很多机缘，机缘能让主角提升的更快，也能帮助主角，获得一些额外的能力、底牌。”
“发布任务：
【求教比赛秘诀】
比赛中想要表现好，往往需要开阔的视野。
主角向路人大卫-席尔瓦求教相关知识、经验，交谈时间不少于半个小时，期间需要配合练习不看球得知对方传球的秘诀。
奖励：两个自由点数，特殊足球技巧【第六感特技之三：洞察】。
（提示：机缘任务完成只有一次机会，失败会触发惩罚机制。）”
在听完了任务提醒的第一时间，于小海连思考都来不及，远远的就朝着那个人影大喊一声，“席尔瓦，大卫，前辈！我是你的粉丝！”
“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啊！”
“上帝怜悯！”
“我终于见到你了！”
话音未落就快步跑了过去。
第四章 前辈，我也想学啊！
大卫-席尔瓦。
西班牙豪门瓦伦西亚青训的一员，1986年1月出生，到现在年龄为18岁零9个月，他的技术已经基本成型，急需更多的比赛经验，就在八月份被租借到西班牙乙级联赛埃瓦尔历练。
这个履历很普通。
在西班牙这个足球的国度，像是大卫-席尔瓦这样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多太多。
各个顶尖俱乐部的青训营，随便一抓就一大把。
大卫-席尔瓦也自认为很普通，他从不把天才和自己放在一起，之所以能进入瓦伦西亚青训，还是因为被皇马青训拒绝。
现在踢上了正规的职业联赛，但依旧是很普通的球员，西班牙范围内几乎没有名气。
比如，他的租借合同，加上瓦伦西亚的青训补助，税后年薪只有十三万欧元。
比如，他从未登上过媒体报道，也就不具备名气可言。
当然。
自从被租借到埃瓦尔，出场几次表现稳健后，一些去现场看球的本地球迷，还是知道了他的名字。
仅此而已。
大卫-席尔瓦走在路上，碰到认识自己的球迷，对方也只是笑着打个招呼。
今天。
席尔瓦早早的爬起来，草草的吃过了早饭，就准备提前到训练场，他一直都知道，俱乐部训练场外的一块草皮，是留给青训使用的，但那甚至不能称作是球场。
偶尔会有一些人在训练。
偶尔也会举行比赛。
每当席尔瓦看到那块草皮上进行训练和比赛，总会下意识去和瓦伦西亚青训队友、场地、比赛进行比较，心里马上得出确认无疑的结论，“这块草皮上不会出现任何出色的球员，他们不仅无法踢上顶级，甚至能踢上职业的都稀少。”
某种程度上来说，席尔瓦的判断没有错。
现在席尔瓦看到了那块草皮，心里也做出了同样的判断，他只是单纯路过这里，走路倒是慢悠悠的，只是因为时间来得及。
骤然间一个热情的喊声，让席尔瓦感到非常惊讶。
“席尔瓦，大卫，前辈！我是你的粉丝！”
“我终于见到你了！”
席尔瓦转过头愣住了，他第一反应是，“我还不到十九岁，什么时候变成前辈了？”
第二反应是，“现在的球迷都这么热情？”
终于。
席尔瓦看到了散发出热情的人，是个刚做完剧烈运动，浑身大汗淋漓东亚面孔。
对方跑过来了。
等完全看清楚来人，席尔瓦都有些抑制不住兴奋，“我竟然有亚洲球迷了？他远远的一眼就认出了我，肯定是经常关注我……”
“但是，怎么关注的？媒体上没有我的报道啊？”
表面上。
席尔瓦还板着一张脸，似乎想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于小海并不知道席尔瓦的想法，他气喘吁吁的跑到席尔瓦面前，发现对方的表情有些紧绷。
“应该是太突然了？我应该更热情一些。”
于小海下定了决心。
上个任务就没能完成，眼前的任务怎么也要完成，否则当主角就太失败了。
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热情，“前辈，我看过你的比赛，你真是个天才！”
“你的表现太好了！”
“你就是我的偶像！”
“我真希望未来也能成为，像是你一样出色的球星！”
“……”
于小海连续夸了一大通，实际上，没有任何实际的东西，他根本不认识席尔瓦，唯一知道的只是，对方是埃瓦尔球员，还是因为对方穿着埃瓦尔的训练服。
席尔瓦不知道啊！
虽然于小海的西班牙语发音怪异，但被外国友人、外国粉丝一通夸，他都感觉身体有些飘了，绷紧的脸庞也无法维持，笑容快速占满整个脸颊。
“谢谢！”
“谢谢！”
席尔瓦不断感谢后，还问道，“要签名吗？还是合影？”
于小海一拍脑门，懊恼的说道，“抱歉，真是抱歉，我刚才正在训练，看到你太兴奋，忘记带上纸笔，如果知道今天能碰到……”
接下来他又说了一大通。
其中有些单词不会说，干脆就夹杂着中文内容，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听懂。
这个效果很好。
席尔瓦不太听得懂于小海说什么，但知道对方是在夸自己，还夹杂着中文的夸，他的笑容变得更加热烈。
于小海感觉差不多以后，才终于转到了重要内容，“我也是埃瓦尔的一员，只不过是在b队。我看了你的比赛，发现你的视野很广阔，随时都知道队友的位置，还能传出很好的球。”
“前辈，能不能在这方面指点下我？”
于小海满是诚恳的话语，彻底打动了大卫-席尔瓦。
“当然可以。”
席尔瓦觉得对方如此热情，他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对方还是埃瓦尔b队一员，也勉强能算是同队的队友。
两人一起向着训练场中心走去。
趁着走过去的时间，于小海终于能理理思路，他仔细查看任务说明，找到了其中的重点--
一，交谈时间不少于半小时。
二，期间需要配合练习不看球得知对方传球的秘诀。
第一点很容易理解。
第二点稍稍有些搞不懂，不看球怎么知道对方传球？
但他决定试试看。
等两人到了训练场中，于小海就以期待的话语和眼神，让席尔瓦讲解一些视野、大局观的经验。
席尔瓦很有耐心的讲解。
实际上，足球不是理论课程，像是比赛中传球、判断等，都是下意识判断、经验或默契，真正讲解起来是很困难的。
席尔瓦说了几句，就发现没什么可说的了。
当看到于小海迫切、期待、认真的眼神，席尔瓦觉得敷衍不太好，硬着头皮仔细的思考，偶尔就蹦出一句内容。
于小海的话多是这样的，“然后呢？”
“我明白了！”
“还有呢？前辈肯定有秘诀吧？”
“前辈表现这么好……”
席尔瓦开始还听的轻飘飘，后来都有些头皮发麻，他不得不纠正称呼问题，“叫我‘大卫’吧，其他人都这么称呼我。”
“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太没有礼貌？”
“我不介意。”
“好吧，大……大卫……”
终于。
时间熬过了二十分钟。
席尔瓦已经明显不耐烦，于小海决定进行下一步。
实战！
“大卫前辈，我有个有关视野的技巧，一直都练不好，能不能指点我一下？”于小海满是期待的问道。
“什么技巧？”
“就是……不看，就知道队友传球。”
“不看，就知道队友传球？”席尔瓦满眼不理解，也稍稍来了点兴趣，“不看球，怎么能知道队友传球呢？”
“不可以吗？”
“应该……可以？”席尔瓦忽然不确定了，他决定还是看看再说，“你要怎么练习呢？”
“很简单！”
于小海说出了想好的方法，“我站在这里背对着你，你把球传给我，如果我在你传球的瞬间回头，就说明我判断出了你的传球，否则就失败了。”
“这样？可以？”
席尔瓦张大了嘴巴。
“应该可以吧？”于小海也非常不确定，但他唯一确定的是，这个办法符合任务说明。
“好吧，我们来试试。”席尔瓦点头同意，但他心里满是不以为然，背对着怎么判断传球？根本不可能的！
顿时。
席尔瓦看过去的眼神都变得怜悯，“他大概知道自己太差，根本不可能踢出来，就想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办法。”
“真可怜。”
但是，没有办法，足球就是这么残酷，没有天赋的人，努力也不可能成功。
果然！
接下来和席尔瓦想的一样，对方站在远处后脑勺对着他，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什么时间传球过去。
“这次不行！”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
于小海根本不在意失败，他用这种方法不过是执行任务，但表现出的积极令席尔瓦感到惊讶。
“他怎么一点都不气馁？我本来还想在他连续失败以后，站出来提醒他不要琢磨奇奇怪怪的训练方法……”
席尔瓦决定再奉陪几次。
这是第五次。
席尔瓦像是玩游戏一样，明明知道结果还奉陪的去做，他看着远处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脸上的怜悯都掩盖不住。
他准备传球了。
挥脚！
踢出！
那一瞬间，席尔瓦注意到对方忽然转过了头！
于小海也感到非常惊讶，他在一瞬间心里产生，“对方在正对我身后的位置，正挥脚要给我传球！”
然后他转过了头。
顿时。
于小海变得非常兴奋，“这就是所谓的特殊技巧！”
席尔瓦倒是没在意，他觉得只是运气，连续的失败碰运气成功过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下一次。
又是失败！
“你的办法不行！”席尔瓦走过去认真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不看球根本不可能知道传球，除非是配合非常有默契。”
“大卫前辈，就再试几次吧。”
席尔瓦摇头。
于小海走到一旁看了下时间，随后说道，“就三次，怎么样，不管成功、失败，我都不会再要求。”
“三次？”
“对，就三次！”
“好吧！”
在于小海博同情的眼神下，席尔瓦还是同意了，他觉得再失败三次，足够对方了解情况。
虽然残酷，但很真实。
于小海再次背对着席尔瓦站着，席尔瓦叹了口气，特别等了十几秒钟，错过对方可能‘猜测’的时间，才挥出脚要传球。
“唰！”
于小海扭过了头，顺势转身接到了传球，他变得非常兴奋，“这次终于成功了！”
“肯定是运气！”
席尔瓦很确定的摇头，“再来一次就不可能了。”
下一次。
“唰！”
于小海再次做出判断。
“应该还是运气！再来一次，你要相信我！”席尔瓦连忙说着，很积极的进行下一次。
“唰！”
于小海连续三次做出正确判断。
席尔瓦张大了嘴巴，他不明白对方怎么判断出来的，他明明拖延了二十秒才进行传球，“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啊！”
他用力对于小海说道，“再来一次！我不相信！”
同时。
于小海受到了系统提醒，“机缘任务完成！”
“获得两个自由点数。”
“获得特殊足球技巧【第六感特技之三：洞察】。”
“【第六感特技之三：洞察】：足球特殊技巧。当有队友把球传到你的方向，你的第六感第一时间捕捉到传球。”
于小海明白过来了，他没忘记大卫-席尔瓦，连忙走过去诚恳的说道，“大卫前辈，谢谢你！你花时间指导我，对我的帮助很大，我终于学会了这项技巧。”
席尔瓦原地愣了半天。
“是我指导的？”
“难道说我也会这项技巧，只是我自己不知道？”
“也许，可能……肯定不会！”
席尔瓦猛地反应过来，他深吸一口气认真看向于小海，“你说你学会了？”
“对啊？”
“真的吗？你很确定？”
“不然……再试试。”于小海觉得演示几次也挺好。
席尔瓦再深吸一口气，他的脸色从凝重变为恳求，语气音调也带着泪腔，“于小海！”
“前辈！”
“我恳求你，能不能把这项特殊技巧的训练办法告诉我？”
“我也想学啊……”
第五章 不用担心啊！
“足球就是这么残酷，没有天赋的人，努力也不可能成功。”
“虽然残酷，但很真实！”
“哪怕是普通的天赋，也都高下之分……”
席尔瓦叹气着。
他回想着刚才的判断，发现自己想的没有错，只不过双方调转过来，他才是那个没有天赋的普通人，而对方无疑是超级天才。
看呢！
对方竟然练成了‘不看就知道传球’的绝技！
席尔瓦非常确定。
当席尔瓦恳求于小海传授他特殊技巧的训练方法后，于小海就给席尔瓦演示了几次，每一次都能准确把握席尔瓦传球的时机。
然后。
于小海开始指点席尔瓦，但他知道席尔瓦学不会，因为他有主角系统，才能使用这项特殊的技巧。
当然。
世界上或许也有人能学会，但第六感这个东西很玄乎，谁有天赋谁没有天赋，也是说不好的，有天赋的概率肯定非常低。
大卫-席尔瓦……
于小海觉得席尔瓦指点了自己半小时，帮助他顺利完成了任务，对方的指点要求也不能拒绝。
席尔瓦就开始了学习。
当真正进行学习以后，席尔瓦就发出了最开始的哀叹，他下意识都认为自己没有天赋。
这个东西肯定学不会啊！
席尔瓦的性格有个优点是，没有到确定的时候，就不会轻易放弃，他问了于小海一个问题，“你学这个花了多久？”
“多久？”
于小海想说十几分钟，想想觉得太打击人，干脆大幅度延长时间，“半年，我一直都有练习。”
“好，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练，坚持半年，也许我也能学会！”席尔瓦坚定的说道。
于小海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想提醒席尔瓦不要浪费时间，又找不到理由去说。
难道告诉席尔瓦系统的事情？
肯定不行啊！
于小海只能沉默的看着席尔瓦离开。
席尔瓦离开前还不忘感谢于小海，“谢谢你指点我！谢谢，于小海，我就叫你小海吧，我觉得你是个天才，真正的天才！”
“你每天都在这里训练，对吧？”
“这个时间，这个地方！”
“明天我们一起训练，你一定要继续指点我，拜托了！”
席尔瓦的话音满是诚恳。
弗朗西斯科远远走过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他和席尔瓦打了个招呼，席尔瓦只是点头应了句，就直接转身走开了。
弗朗西斯科看着席尔瓦的背影，回想刚才的一幕感觉很怪异，席尔瓦是一队的球员，几场比赛表现还很不错，怎么需要于小海指点？
于小海？
一个被各大俱乐部青训拒绝，只能签约埃瓦尔b队，过来混日子的普通年轻人？
于小海见到弗朗西斯科，马上注意到他脸上的白布，心里顿时有些担心，“弗朗西斯科先生，发生什么了？”
如果弗朗西斯科受了重伤，他心里也会很愧疚，毕竟很可能是因为系统的惩罚，弗朗西斯科是带他受过啊！
弗朗西斯科摸了下脸颊的纱布，注意到于小海关切的眼神，心里产生了一丝温暖。
这个年轻人很普通，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眼中的关切神色都掩盖不住，不像其他人只是调侃，对方是真的关心他。
“唉~”
弗朗西斯科长叹一口气，“几句话很难说明白！”
他不想说。
昨天的经历简直是噩梦，比赛后摔倒吃冰激凌就不说了，他趁着夜色去河畔溜溜弯，突然冲出个浑身脏兮兮的人，一把就把他扑到了河里。
是老酒鬼恩克。
他挣扎着拽着恩克上岸，搞的狼狈不堪也就算了，得到的却是恩克的埋怨。
“你为什么要拽我上来，我要洗澡清醒一下！”
“我每次喝完酒都会这样做！河岸还不够一米深，淹不死我！”
弗朗西斯科感到很郁闷。
他去诊所处理下挫伤的脸，顺便到街头买了个热狗当晚餐，谁知道吃第一口的时候，一只飞鸟从头顶飞过，顺带扔下一记水分很足的炮弹。
一口下去。
炮弹消失了一半儿。
当时他看了眼热狗，还以为是新出的酱料，绿色的一滩看起来很喜人，品了品味道才发现不对劲，差点把明天的饭都吐出来。
“唉~~”
弗朗西斯科再次长叹一口气，他都决定以后再也不吃热狗了。
……
……
埃瓦尔b队的训练日常开始了。
一般俱乐部的b队，也就是二队，实力往往都不会太差。
一些一队的边缘球员、伤愈恢复状态的球员以及青训拔尖的球员，都可能会进入二队做训练或参加比赛，b队球员也随时都可能被提升到一队。
埃瓦尔则有些不同。
埃瓦尔只是西班牙东北部巴斯克大区的一个沿海、边境市镇，市镇中心包括周边地区的人口，加在一起都凑不够三万。
二十世纪西班牙禁止私人作坊生产枪炮，埃瓦尔镇的经济受到巨大影响（埃瓦尔最繁荣的行业是枪炮生产），如此偏远小镇所支撑的俱乐部，经济情况之惨淡可以想象，连职业联赛都很难维持。
但是。
埃瓦尔却长期停留在西班牙乙级联赛作赛，成绩还非常不错，每年都有希望争夺升级资格。
西班牙的足球体制对低级联赛俱乐部很残酷，多数顶级联赛以下俱乐部，主要收入还是球票收益，其他方面的收入非常少，也导致多数小俱乐部都处在亏损状态。
埃瓦尔俱乐部的经济情况，也只能勉强维持俱乐部运营，想要在青训上投入是不可能的。
另外，青训来源也是问题。
巴斯克大区中出色的年轻球员，更倾向于加入皇家社会、毕尔巴鄂竞技等俱乐部青训，埃瓦尔俱乐部的青训，只能吸引到埃瓦尔本地球员，但两万多人口支持的球员数量可以想象。
这就是埃瓦尔俱乐部没有青训，b队还要找本地人凑数的原因。
埃瓦尔b队的训练也很惨淡，正式签约的青训球员就只有九个，其他非正式签约的‘兼职人员’，偶尔也会过来一起训练，但因为工作、待遇等原因，‘兼职人员’来训练的时候很少，球队每天训练的人数就只有十个左右--
连一支球队都凑不够！
弗朗西斯科的工作就很清闲了，他甚至可以亲自指导每个人，想漏掉一个都不容易。
这也有好处。
每个参与训练的人，想偷懒都不可能，总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b队的日常训练，也就是跑跑步、传传球，基础训练就是大部分内容，偶尔也会有小规模对抗、战术讲解等。
大多数参与训练的人，都会感到很枯燥、疲惫。
于小海是不同的那个。
在拥有了【主角系统】以后，他的训练动力十足，哪怕是连续跑上一天，能坚持也努力坚持。
这种努力收获也很大。
在短短一个星期时间里，于小海发现体力、对抗、脚下力量和控球分别涨了一点，数据的增长带来了更大的动力。
同时，他也有烦恼。
每天早上，席尔瓦都会早早过来，和他一起进行训练，其他训练还是次要的，席尔瓦总是要他帮忙做‘不看球知道传球’的训练。
于小海想提醒席尔瓦，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席尔瓦就是在浪费时间啊！
于小海也找到了自己的解决办法，他‘帮助’席尔瓦做训练，完全当做是自己的传球训练，席尔瓦无法第一时间转过头，足球就会击在席尔瓦的身上。
席尔瓦把这当成是一种磨练，“谢谢你！如果不能察觉到传球，就会被足球击中，会让我变得更加警觉！”
“是这样？”
于小海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他都觉得席尔瓦说的有道理。
弗朗西斯科也知道席尔瓦和于小海的训练，他每天早上来的时候，都刚好是席尔瓦离开的时间，唯一搞不懂的是，席尔瓦好像对于小海非常尊敬，好像真的是于小海在指点席尔瓦。
这就奇怪了！
“肯定是席尔瓦指点于小海！但他们故意演的像是于小海指点席尔瓦？”
“难道……”
“这是年轻人的游戏？互换角色，寻找训练的乐趣？”
弗朗西斯科发挥着想象力。
……
……
两天后。
埃瓦尔b队迎来了新一轮比赛，他们乘坐大巴车去了维多利亚，客场挑战阿拉维斯青年b队。
阿拉维斯青年b队，是阿拉维斯俱乐部青训体系中，u-21年龄段的二队，实力比埃瓦尔b队强一些，是巴斯克地区联赛的佼佼者。
路上。
于小海就坐在弗朗西斯科身后，他正在努力和教练交谈，“先生，你不考虑更换阵容，让我进入首发名单吗？”
“我还没有出场过。”
“其实我出场不出场都没关系，主要是……”
“唉！”
于小海的出场意愿不是很强烈，他才刚满十八岁，安心训练个几个月时间，把属性全面提升上去，实力肯定蹭蹭的上涨，到时候再出场表现肯定更好。
他是担心弗朗西斯科啊！
于小海的眼神里都写着‘我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弗朗西斯科不在意的安慰说道，“小海，你每天训练都很努力，我能看到。但和配合上还存在问题，放心吧，你才刚来埃瓦尔，以后有很多机会。”
“这场比赛很重要！”
“不用担心！”
“你是俱乐部签下的球员，以后出场机会很多。”
于小海听罢长叹一口气，想说服固执的弗朗西斯科很不容易。
算了！
反正受伤的不会是他！
第六章 主角光环【逆境爆发】
埃瓦尔b队的大巴车，很快开进了维多利亚城，并停在一座室外小型的球场内。
下了大巴车能看到一排房子，还有远处球场的两面看台。
这里就是阿拉维斯青训的主场地。
虽然赶不上正规的球场，但相比‘踢野球’的埃瓦尔b队，阿拉维斯青年b队主场确实好太多了，唯一就是球场不单单属于他们，阿拉维斯青训几支队伍，共用这座室外有两面看台的小球场。
地区联赛和正规联赛不同。
因为比赛结果的意义不大，球队备战、比赛不会太正规，留给球员的热身时间也不多。
大巴车被允许开进球场的时候，远处看台已经有球迷聚集了。
等所有人换好了球衣，一起去往球场方向时，距离比赛开始就只有短短十分钟。
埃瓦尔b队可不受欢迎。
当一群人进入球场热身，就能听到四周看台的谩骂声，谩骂甚至还高过了加油助威声。
这可不是因为‘死敌’、‘德比’之类，埃瓦尔和阿拉维斯可谈不上死敌，埃瓦尔b队只是被一队牵连了--
五天前的西乙联赛中，埃瓦尔三球击败了阿拉维斯。
阿拉维斯球迷自然很愤怒，埃瓦尔是纯正的‘乡下球队’，他们竟然被一支乡下球队，轻易的大比分击败了。
埃瓦尔b队要和自家青年b队比赛，阿拉维斯球迷就赶过来为青年b队加油。
阿拉维斯青年b队的比赛，能吸引到的球迷只有几百人，多数还是‘凑巧’过来看比赛，有的发现是青年b队，顿时就失去了兴趣，最低级的地区联赛，很难有多少技术含量。
今天的球迷数量则超过一千人。
这很了不起。
球场两侧的大理石看台，都被球迷挤得满满的，有的球迷还打起了标语，上面写着‘阿拉维斯，加油’，有的标语则是‘乡下人，滚出维多利亚’。
这些标语一看就是给一队用的，但准确的来说，阿拉维斯青年b队也是阿拉维斯，埃瓦尔b队也是埃瓦尔，球迷的做法也没错。
埃瓦尔b队等于是躺着中枪，平白被一队牵连，他们的处境还要危险的多。
首先，球场没有护栏。
其次，球场的保安、工作人员加在一起，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所以埃瓦尔b队从上到下都很低调。
首发球员低调。
替补球员低调。
连主教练弗朗西斯科，也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的看着比赛，仿佛场上的比赛，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于小海坐在位置上，保持安静的看着比赛。
场上很乱。
埃瓦尔b队的表现很一般，主队阿拉维斯青年b队也强不了多少，足球就是被抢来抢去。
比赛还没有球迷的喊声吸引人。
阿拉维斯球迷针对埃瓦尔b队，气势汹汹的喊出各种音调，“干掉他们！”
“让他们知道厉害！”
“乡下队伍，滚出维多利亚！这里不欢迎你们！”
当然了。
随着比赛的进行，阿拉维斯球迷也发现，埃瓦尔b队的实力，实在是一言难尽，好像根本不用他们加油，自家青年b队也能取胜。
所以怒骂声也就弱了些，多了许多高嗓门的点评，“这支埃瓦尔也太差了吧！”
“那个大胡子还没我踢的好！”
“他竟然摔倒了！”
大胡子是巴勃罗，他确实摔倒了，而且还直接扭伤了脚，弗朗西斯科不得不把他换下来。
“没事，小扭伤！”巴勃罗一点都不在意，向保安打听了下，溜溜达达去后面医务室，去找了队医给脚上药。
等下半场过半的时候，巴勃罗才慢悠悠的走回来，手里还拿着根冰棒，边吃边走的悠闲样，保安差点把他拦住。
一群人看过来。
巴勃罗解释说，“我去了旁边的商场，真是繁华。好不容易来一趟维多利亚。”
弗朗西斯科满头黑线，觉得带巴勃罗来就是个错误。
这才刚开始。
埃瓦尔b队一众‘兼职球员’中，巴勃罗无疑是非常有威望的，一则他的年纪比较大，年纪大经验丰富，球技相对也不错，二则他的性格很强势，做事雷厉风行很靠谱。
这大概也和家族传承有关。
巴勃罗的姓氏是阿瓦斯卡尔，他是纯正的本地巴斯克人，往上追溯几代都经营枪具加工。
西班牙出台法律禁枪后，巴勃罗家族产业被禁止，但底层就是这样，还是有偷藏枪械的人，找巴勃罗一家维修、保养枪械。
巴勃罗长期和枪械打交道，性格不能说非常凶狠，也有着一股老大派头。
当巴勃罗回来以后，一群人都看向了他，希望巴勃罗能给球队出头：看台上的阿拉维斯球迷太嚣张，他们的辱骂声太难听了。
于小海都期待的看着巴勃罗，想看看巴勃罗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巴勃罗很高傲的面向看台，翘起的嘴角仿佛就要宣告出征誓言，他铿锵有力的说道，“往往遇到这种情况，就安心坐着不要动。”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冷静一点。对方可是有上千人，除非给我一个火箭筒，否则我想不出办法。”
一群人感到失落。
巴勃罗不在意的问向于小海，“你是中国人，对吧？中国人都会功夫！”
他的眼神散发着信任。
顿时。
一群人都看向了于小海。
于小海愣愣的抬起头，满脸都写着不明所以，仿佛是听不懂巴勃罗说的是什么。
巴勃罗又说了一遍，连续强调‘中国功夫’。
于小海还是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抱歉，我的西班牙语不太好。”
巴勃罗看向于小海纯真的眼神，觉得对方应该是真听不懂，最终还是转过头放弃了。
这时。
弗朗西斯科突然喊了一声，“小海，去热身！”
“好的。”
于小海一个激灵就站起来，马上到旁边去做运动。
此时距离比赛结束，仅仅剩余不到十分钟，比分是1比0，阿拉维斯青年b队领先一球。
于小海做运动的时候，还顺带看着观众看台，他有点不想出场，因为比赛环境太差，客场的气氛倒是没关系，主要是安保很有问题。
万一对方球迷想不开，想揍埃瓦尔球员解气呢？
保安肯定拦不住！
于小海心里有一万个不满意，但想到出场能完成任务，获得一个自由点数似乎也不错。
一般故事里的主角提升实力，也是需要冒风险的。
“算了！”
“出场就出场吧！”
右边前卫的警员队友索布里诺走下场，于小海和对方拍了下手，以慷慨就义的姿态踏上了赛场。
同时。
系统的声音连续响起--
“成长任务【第一次出场参赛】完成！”
“获得了一个自由点数。”
“检测到你在最后时间出场，你的球队依旧处在落后，获得基础主角光环【逆境爆发】。”
“【逆境爆发】：作为主角往往会遭遇逆境，逆境中爆发是主角的常规表现。
当比赛距离结束不到十分钟，且你的队伍处在落后局面时，你会获得40个临时自由点数，用于全方位的提升实力。
持续时间：十五分钟。
（不可提升。）”
第七章 他还是有点天赋的
于小海出场了。
他顶替警员队友索布里诺担任右前卫。
到现在，于小海还没有固定位置，他在江城大学踢的是中前卫、前腰，但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指导，很难确定说适合什么位置。
埃瓦尔b队相对专业一些，但因为来的时间比较短，也没有在正式比赛中出场过，他的位置依旧不固定，只大概是中前场球员。
于小海把自己定位为‘前场’，他的抢球、对抗属性都偏低，防守能力肯定差很多。
于小海的出场引起了球迷的讨论。
哪怕是在‘大城市’维多利亚，亚洲人也是很少见的，阿拉维斯没有任何外籍，全都是本地巴斯克大区的球员。
阿拉维斯球迷顿时讨论起来，他们说的话可不怎么好听--
“看呢！他是个亚洲人吧！”
“东亚人！”
“外籍？”
“埃瓦尔b队？就这支烂队还有外籍球员？”
“哈哈哈……”
“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个亚洲人能有什么水平，竟然会加入埃瓦尔（b队）这支烂队！”
埃瓦尔b队的‘烂队’名声响彻巴斯克大区。
埃瓦尔长期征战西乙联赛，b队踢的却是最低级的地区联赛，强烈的反差让人感到震惊，‘名气’自然也就大了。
阿拉维斯球迷的讨论声，倒是没有影响到于小海。
现场的气氛太嘈杂，球迷讨论声也太杂乱，还混杂许多纯正的巴斯克语，根本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于小海只是安心投入比赛，他跟着球队跑动了一波，接到传球边路带了几步，随后再大脚转移给中路，结果中路队友没抢到，球就被对手再次控制住。
于小海赶忙往回跑，到后场跟着对方冲上来的球员，也趁机查看下新的主角光环。
【逆境爆发】！
这个主角光环的描述，确实很有道理啊，主角一般都会在逆境爆发，越是逆境爆发的却强力。
【逆境爆发】的效果也很好，直接给四十个自由点数，差不多够把一个属性，直接加到惊人的程度。
于小海仔细考虑了下，决定把属性点加在盘球、控球以及传球上。
盘球：37+4=41
控球：43+17=60
传球：41+19=60
这并不是一拍脑门的决定，依据的是对属性的了解以及个人位置发挥、作用。
边锋，或者说边前卫，主要起到进攻端的‘运输’效果，队友把球传过来，通过边路的突破、带球或配合，把球成功送到前面，再转移传给队友制造机会。
这是边前卫该做的。
往往边前卫都拥有极快的带球速度和一定的突破能力。
但是。
四十点属性并不足以提升带球速度，因为决定带球速度的属性很多。
爆发力、盘球、速度……
这几个属性一起决定带球速度，只加一个属性数值再高意义也不大，另外，他的爆发力确实有些差，加也是很难加上去的。
于小海只能选择顺其自然，依靠本身的速度和优秀的控球、传球，试着在边路黏球、寻找机会。
他也有信心。
在得到了系统以后，于小海就仔细考虑过属性问题。
比如，属性的上限是多少？
系统没有介绍。
但是对应现实分析某一项属性，其实就可以了解一些，比如说速度，速度指的是无球跑动的情况下，能够冲起来的最高速度。
那么速度属性40和80差距有多大？
肯定不是差一倍！
比如，健康的成年人跑一百米，用时十二秒、十三秒，奥运冠军也不可能突破九秒，人类极限就是那么大，差也不会差出一倍。
于小海觉得自己的速度一般，但百米也能勉强够上十二秒线，而他的速度评价只有39点，爆发力更是只有28点。
所以。
单一属性加到很高的程度，意义并不是很大，眼前的比赛只是地区联赛，参与的球员都是业余、青年球员，60点属性评价的控球、传球，肯定足够用了，对比场上的其他人，也绝对是最拔尖的了。
场上。
埃瓦尔b队和阿拉维斯青年b队完成了一波攻防。
足球被中路队友控制。
于小海跑出空位伸手要球，队友马上把球踢了过来。
在右侧中线前端，于小海接到传球往前带，前方有几米的空地，他连续带了好几步，也在慢慢的加速，因为对方球员迎过来，他怕控制不住球加速并不快。
这个过程中，于小海也在熟悉属性直接加上去的感觉。
那很怪异。
他临时拥有了对足球更优秀的控制能力，但却知道类似的控制力，只会存在短暂的十分钟。
“如果经常进入这样的状态，我的控球、盘球水准，肯定会快速提升？”
于小海不确定。
不考虑属性面板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的技术水平，肯定会有快速提升。
“难道这也是主角待遇？也对！小说里每次主角逆境爆发，都会有一些收获……”
于小海暂时没心思多考虑，对方已经冲了过来。
那是个一米九左右的高个子，身体倒不是很强壮，看起来有些像瘦麻杆，但两条大长腿轮起来，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于小海不慌不忙，和对方接近的时候，试着把球往左侧一拨，对方没有被骗过，只是减慢速度继续接近。
他带了一步，再往右一拨，上半身也做出突破动作。
随后。
他再把球朝着左一拨，猛地启动加速冲，对方被骗过重心，但还是转身继续追。
前方有大片的空地，于小海不管不顾的带球往前冲，一直带了有二十多米，才抬头扫了眼中路。
他来不及做判断，顺着感觉直接就是一脚传中。
足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坠向了中路禁区线位置。
中路跟上的队友是贝尔曼。
贝尔曼跑动中抬头看了眼球，发现球的落点就在前方，他猛地加速冲过去，但对方的防守也很及时，足球下坠的一瞬间，贝尔曼和对方球员同时碰到了球，足球被连续碰撞滚到一边，被对方后卫一个大脚踢到前场出了边线。
于小海看着球滚出边线有些遗憾，贝尔曼则朝他竖起大拇指，“好球！”
场边。
埃瓦尔b队替补席也在讨论刚才的进攻，巴勃罗有些惊讶的说，“小海的传球很准啊，刚才连续变向突破也很精彩！”
“肯定比你强！”
巴勃罗说着用力拍向索布里诺。
索布里诺疼的龇牙咧嘴，巴勃罗还不在意的哈哈大笑。
索布里诺瞪眼看着巴勃罗，心里暗想着等自己转正，每天没事就去巴勃罗家里转一圈，看看是否有违规偷藏枪支。
涅托则是另一番神态，他的嘴角都快翘到天上了，“看到了吗？我早就说了吧？我和小海可是朋友，我知道他相当棒！”
那感觉就像是他表现好一样。
弗朗西斯科听着几个人的谈论，看着场上积极跑动的于小海，心里不由得赞叹了一声，“真是没想到，他的表现还不错！”
“刚才的突破很流畅，传球也很精准，看来他还是有点天赋的。”
于小海一直在场上积极跑动，他会回撤参与防守，也不断观察着比赛情况。
阿拉维斯青年b队的配合更流畅，但要说技术能力也强不了多少，他们也都是直来直去的传球，一次进攻有结果就是有结果，没结果就很快就抢下来。
于小海一直在边路跑动，发现足球接近就主动要球，有了刚才的表现后，队友传球也很积极。
这一次他在前场拿球。
于小海接球的时候，就在大禁区右侧角上，对方两人马上包围过来，他作势要把球交到中路，但只是虚晃了一下，骗的对方重心转移后，立刻从两人中间冲了过去。
“呼啦——”
这个突破引起了球迷惊呼。
于小海突破了防守以后，已经带球到了禁区里，他是直接冲向球门，对方另一名中后卫，飞奔赶过来拦截，堵在他正对球门的方向。
于小海继续作势要突破，却突破一脚把球踢向了左后方。
禁区中间！
贝尔曼！
于小海吸引了足够多的防守，贝尔曼身边空无一人，他没有浪费机会，迎着球正对球门，直接就是一脚劲射。
足球飞速冲进阿拉维斯青年b队球门。
门将没来得及做出扑救。
“呼啦~”
看台上球迷发出的声音更大，而帮助宣告了最终结果。
球进了！
贝尔曼接到于小海的传球，劲射破门帮助埃瓦尔b队完成破门。
埃瓦尔b队追平了比分！
第八章 你到底在干什么！
当于小海面对两人夹防的时候，阿拉维斯球迷还在高喊，“拦住他！”
“断下他的球！”
于小海用一个动作，骗过了对手重心，突然从两人之间插了过去，看台上的球迷顿时哑火，他们马上开始为球门担心。
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于小海会选择继续突破，并寻找机会完成射门。
虽然有后卫补防了过去，但于小海展现的精湛技术，再过掉一人似乎也不算什么。
但是，于小海传球了。
这个传球比继续突破、射门还要精彩，激烈的比赛进行时，连看台球迷都没注意到，前锋贝尔曼无人防守。
于小海在禁区小范围突破、控球，竟然注意到了贝尔曼，还把球准确的传了过去。
这也让进球变得更容易。
相比来说，贝尔曼在禁区中间无人防守的情况下，把球打进也就不算什么了。
埃瓦尔b队扳平了比分。
看台球迷发出遗憾的音调，他们多数都是在讨论，也有球迷认可于小海的表示，“这个亚洲球员还不错啊！”
“这种技术怎么不来阿拉维斯，去什么埃瓦尔烂队！”
“他到阿拉维斯也许就是天才，有机会进入职业联赛！”
“真是太可惜了！”
其中也有球迷无脑怒骂，他们用恐吓声影响比赛。
有人甚至这么喊，“亚洲小子，如果你再花里胡哨的带球，我就上去把你揍一顿！”
“这座球场可不是你秀技术的地方！”
“滚出去！小心些！”
有理智的球迷连忙提醒道，“他是个亚洲人，大概听不懂西班牙语。”
“而且，刚才你用的是巴斯克语，他百分百听不懂！”
经过理智球迷的提醒，怒骂的声音统一变成西班牙语，但气势上肯定没有刚才强了，不少球迷都注意到，对方都没往这边看一眼，大概是听不懂西班牙语的。
于小海正和队友一起庆祝。
贝尔曼满脸笑容的给了他一个拥抱，“刚才真是个好球！没想到你竟然能突破过去！”
“我只是灵机一动，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你的射门也很准！”于小海笑着回应。
贝尔曼表示感谢后，提醒说道，“别理球迷的声音，客场就是这样！”
“他们说了什么？”于小海茫然的问道，“我的西班牙语还不是很熟练。”
“没什么。”
贝尔曼摇头。
其实于小海能听懂一点，看台上球迷的怒骂声，带着各种污言秽语，听懂一个单词就明白了，但他还是装作听不懂。
这有好处。
面对客场的情况，听不懂比听懂更好。
于小海也有些恼怒，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参与比赛，对方球迷就是要影响他，不被他们影响就是最好的反击。
场边。
弗朗西斯科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他发现自己的判断有些失误，于小海并非是‘普通人’，确实具有一定天赋。
刚才的突破很天才，传球更是非常精彩。
在弗朗西斯科的眼里，于小海的传球比突破更优秀，因为只是一场地区联赛，双方技术水平都不高，技术好一些的球员，甚至能完成一条龙。
所以一口气突破两人，也只能说脚下技术不差。
刚才的传球就不一样了。
那说明于小海突破过程中，也注意到了队友的位置，他控球的过程中，传的也非常精准，让贝尔曼能舒服的射门。
以职业联赛级别的视角来看，传球展现的价值比突破更有意义。
“天才，谈不上。”
“但是，于小海还是有一定培养潜力，他才刚满十八岁，接受正规训练一年，也许够资格进入一线队。”
“哪怕不能进入一线队，踢职业联赛应该没问题。”
弗朗西斯科做出了判断。
……
……
场上的比赛已经重新开始，距离结束只有两分钟，再加上补时也难够五分钟，多数人都觉得比赛会以此结束。
因为进球太难。
地区联赛的水平太低，配合相对来说差的多，有些参与的球员体能都跟不上，往往越是到后面表现越差。
场上倒是很激烈。
足球被传来传去，你抢我夺的场面，多好看倒是谈不上，但场面非常热血。
于小海的右侧也很热血，他也跟着遇到了麻烦，麻烦来自对方边后卫，也就是长得像个螳螂一样的对手。
对方不断跟在他身边挤来挤去。
当于小海拿到球的时候，对方的防守动作也很大，甚至直接大力铲球，仿佛直接能抢下来，要不是他反应快躲开了，肯定会被铲倒在地。
于小海不得不多注意一些，他对抗上确实有劣势，根本就挤不过对方。
这次于小海拿到了球，再次被对方黏住，他的爆发速度不快，加速往前冲被对方挤着，也根本就冲不起来。
于小海干脆把球传给队友。
后面跟上来的队友，再一脚把球踢过来，表现出对于小海的信任，可于小海并没有成功绕过对手，强行二过一失败了。
于小海都已经到了禁区线，他转身背对着对手，继续控球顺便观察形势。
这时候，身后的螳螂对手，突出伸出大长腿勾球。
足球被勾走了！
于小海叹了口气，很无奈的往回走。
这就是经验差距了。
螳螂对手的防守水平一般，但经验比他丰富的多，出脚的时机刚好把握松懈的一刻，足球就被对方偷走了。
……
……
螳螂后卫的名字叫奥里奥尔。
奥里奥尔十三岁就进入阿拉维斯足球学校，因为个子高导致身体不灵活，技术实力成长的慢，他一直都很平庸。
现在奥里奥尔过了二十岁，依旧留在阿拉维斯青训，他不可能升入一线队，再找不到俱乐部收留，就只能遗憾放弃足球。
奥里奥尔不想离开足球，也希望能在比赛中表现好。
刚才就是个巨大的打击！
他被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亚洲小子，正面连续突破了两次，队友都指责他没防守好，才导致己方球门失守。
教练怎么看？
球迷怎么看？
俱乐部怎么看？
奥里奥尔心里憋着一口气，急于想证明自己，他知道技术比不过对方，就只能多利用身体。
果然！
这是个好办法！
奥里奥尔抢下了球，心里也满是得意，他给旁边队友送了个眼神，差不多意思就是，“看到吗？刚才我只是不了解对方，疏忽了。”
奥里奥尔没有大脚解围，他想证明自己的冷静，就打算把球传给前面的队友。
于小海就走在前面，奥里奥尔也没在意，因为对方转过了身，根本看不到他的传球。
奥里奥尔挥出了右脚。
那一瞬间。
于小海骤然察觉到，身后有朝向自己的传球，他茫然转过头，迅速反应把球拦了下来，中途还有时间看一眼球门。
随后。
于小海带球朝着球门狂奔。
前方一片空旷！
奥里奥尔抢下球的时候，对方球员就开始转防为攻，连中后卫都跑出了禁区。
于小海带球直入禁区。
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门将，心里不断提醒要冷静。
球门那么大！
冷静！
一定能踢进！
在和对方距离两米时，于小海跑动中挥起了右脚，随后狠厉的击在球后。
“嘭——！！”
足球朝着球门飞速冲过去，只一瞬就冲过了门将，旋即继续向前一头扎入球网。
于小海狠狠的用力挥手！
“呼啦~~”
四周看台顿时响起了嘈杂声，还夹杂着大量的怒骂，就连场上的阿拉维斯青年b队球员，都恼怒的用手指着奥里奥尔。
总结就是一句话--
“奥里奥尔，混蛋！你到底在干什么！”
第九章 主角光环【特殊魅力】
此时。
全场瞩目的焦点是奥里奥尔。
阿拉维斯球迷也不在意，对方是谁完成的进球，他们更恼火的奥利奥尔的愚蠢。
把球传给对方？
谁会做出这种蠢事？
阿拉维斯青年b队的球员也很生气，比赛中出现失误也正常，关键比赛都要结束了，对方进球也就代表会取胜。
他们竟然输掉了比赛。
如果是和其他队伍的比赛，输掉也就输掉没关系，地区联赛就是个练兵场所，胜负的意义不是很大。
可对手是埃瓦尔b队！
几天前，阿拉维斯被埃瓦尔大比分洗刷，被阿拉维斯球迷认为是耻辱，比赛才会有上千球迷观看，球迷希望他们击败埃瓦尔b队，甚至是大比分击败，埃瓦尔b队也是巴斯克大区有名的烂队，球迷的期待并不奢侈。
结果呢？
他们竟然被埃瓦尔b队客场击败，还是最后十分钟里，一个替补出场的球员，一传一射实现了快速逆转。
阿拉维斯青年b队上下都觉得很丢脸，也不约而同责怪起了奥里奥尔。
奥里奥尔自责的想哭，他知道是自己的失误，才导致对方完成进球，唯一想不通的是，对方怎么就反应过来了？
刚才对方转身往回走，不可能提前预判他会传球，可对方就在瞬间反应过来，准确的把球抢下，带入禁区完成进球。
“他的反应速度这么快！？”奥里奥尔不由看向了于小海，“他的技术也很好，传球也很准，难道这就是天才？可是……”
“天才为什么加入埃瓦尔b队？”
他想不通。
……
……
剩余时间留给球迷一丝希望。
只有一丝。
阿拉维斯青年b队上下都对进球不做指望。
比赛重新开始以后，他们表现出投入进攻的样子，后防线都大举压上，但他们心里都觉得不可能进球。
足球很快被抢了下来。
阿拉维斯青年b队压的很靠前，中线附近都被人流占满，埃瓦尔b队的反击也打不起来，足球就在中前场被抢来抢去，因为技术水平、配合熟练的限制，场上都很难打出连续的传球，乱糟糟的一团让人眼花缭乱，也完全不具任何观赏性。
这种混乱模式让时间都过的快了。
趁着足球被一脚踢出边线，主裁判果断吹响了哨子，宣告比赛结束的同时，也把最终结果定格在‘1:2’。
埃瓦尔b队客场逆转击败了阿拉维斯青年b队。
比赛结束。
埃瓦尔b队上下集合迅速回到更衣室，每个人只有时间换衣服、拿好自己的东西，就被催促登上大巴车启程回去。
等到大巴车开出球场，全员上下才长呼一口气。
其实地区联赛是最安全的比赛，因为观赛的球迷数量很少，有的比赛只有几十个观众，观众少也就不会有场外的危险。
今天的情况不一样。
上千的球迷挤在青训使用的小球场里，埃瓦尔b队还逆转赢下比赛，赛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
所以早早离开最安全。
大巴车上。
众人也重新活跃起来，他们不断讨论着比赛，重点是讨论最后的进球，巴勃罗的粗嗓门就是主流--
“那个傻大个儿把球传给了小海！”
“他已经踢懵了！”
“那家伙被小海过了两次，估计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哈哈哈~~”
一群人说着还发出哄笑声。
于小海没有多做解释，他只是跟着大家笑，大部分心思还是在特技上--【第六感特技之三：洞察】。
【第六感特技之三：洞察】的文字解释是，“当有队友把球传到你的方向，你的第六感会第一时间捕捉到传球。”
现在他发现对手的传球也可以。
或者，准确的说，只有有人在身后传球，并且球会经过他的身边，第六感就能第一时间捕捉到传球。
于小海仔细思考当时的感觉，发现自己对特技的理解是错误的。
之前他一直把特技理解为‘游戏技能’。
现在发现不是这样。
【第六感特技之三：洞察】并非一项技能，而是一种第六感反应的直接强化能力，可以理解为人体的‘神经反应’，就像是有东西接近眼睛的时候，眼皮就下意识做出保护眼睛。
“我是直接拥有了能力，而不是在外的系统技能。”
“第六感特技就是对人体第六感的开发，和属性面板上的属性评价增长，本质上也是差不多的。可能是第六感没办法做出评价……”
于小海思考着。
前排。
弗朗西斯科听到了身后的谈论声，他对于对方球员的失误，也只是觉得很有意思，他更在意的是于小海的表现。
最后一个进球中，于小海表现出一种特质。
冷静！
门前冷静是很多人不具备的，有些球员射门水平很高，训练里表现非常出色，但一到比赛有机会的时候，就会因为紧张而出现失误。
许多人都是如此。
于小海第一次代表球队出场，就抓住了唯一的机会把球打进，门前展现出的冷静相当值得赞扬。
弗朗西斯科把于小海叫了过去。
“小海，今天是你第一次参赛，表现的非常好，一传一射，但是，这只是一场地区联赛，你的技术问题还很多。”
“嗯。”
于小海专心听着。
“你的身体偏弱。我注意到后面的时候，对方利用身体不断影响你，你应该能感受到身体偏弱带来的问题。”
“还有，你的控球还不错，但爆发力不强……”
“你的体能是个问题，训练里……”
弗朗西斯科不断的说着，他是在分析于小海的能力。
于小海强行装出认真的样子，实际上，他根本就没心思听下去，有了属性面板的数据参考，他对自己的能力太了解了，根本不用别人帮忙分析。
弗朗西斯科是好心帮助他，于小海也只能表现出认真。
“对，是这样！”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啊！”
“你说的很对！”
“我明白了。”
一路点头认可的旅途很难过，但总归有到终点的时候，大巴车开进埃瓦尔后，于小海迫不及待的下车了。
他甚至提前下车。
本来他可以再坐过一条街，距离住所就能近一些，但他选择和涅托一起离开，就是不想继续难过。
涅托看到于小海一起下车很高兴，他马上邀请于小海去一起酒吧，“我要去工作，你还没去过吧？我请你喝一杯。”
于小海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
埃瓦尔市镇有两万五千人口，差不多就是国内普通乡镇规模，中心有繁华的商业街。
涅托工作的酒吧就是街道外侧的拐角。
涅托是酒吧的服务生，他对里面很熟悉，拉着于小海进去，碰到人就兴冲冲的介绍说，“这是我的朋友，小海，他是个中国人！你们没见过中国人，对吧？”
“对了，小海是我的队友，是俱乐部唯一的外籍球员。”
“我们刚比赛回来，你们肯定不知道，小海只出场十分钟，就完成了一个助攻和一个进球！他帮助我们绝杀了对手！”
好多人都感兴趣的围过来。
于小海有些后悔过来了，他发现自己再次成为大熊猫，涅托完全就为了显摆‘有个外国朋友’，而不是好心请他喝酒。
涅托把他安排在靠门的桌上，就到服务台去忙了一会儿，没过多久端过来一杯东西。
“来尝尝，我亲手调的。”涅托递给于小海。
于小海少有喝酒的经验，但黑色带气泡还加冰块的酒，还真是从小到大没有见过。他轻抿了一口后，脸色顿时变得怪异，“你确定这是酒？”
涅托点头道，“你的味觉没问题。我放了可乐、糖和冰块。”
“那不就是可乐？”
“你可以把它当成是酒。”涅托摇头道，“我是为了照顾你，你是有合约的球员，最好不要喝酒。”
于小海双眼麻木的看着涅托，他觉得对方纯粹是小气，不想花钱请他喝一杯调好的酒。
有个高挑女人走进来。
于小海连续看了好几眼，他觉得对方有些奇怪，明明长的非常年轻，却画了很浓的妆，仿佛是故意遮盖一样。
“难道因为脸上有疤？或者胎记？”
于小海注意到涅托低下了头，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不过去招呼？”
涅托明显有些紧张，他非常小声的说道，“奥罗拉。”
“她就是你说的奥罗拉？”
“小声点！”
涅托一把捂住于小海的嘴。
奥罗拉已经听到了。
她踩着高跟鞋走过来，脚跟和地板碰撞发出震人的‘踏、踏’响声。
奥罗拉停在桌旁，双手撑住桌角，满是凶恶的盯着涅托，“小涅托，上次的事我可还记得，你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
“没，没有。”涅托用力摇着头，都有点不敢抬头。
“别让我知道你说我坏话，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去喂鱼！”
“你给我记住了！”
奥罗拉满是凶恶的说完，起身就走向了吧台，之后端着小吃和饮料，其他酒吧的另外一角，距离他们变得有些远了。
于小海全程被无视。
他审视的看向涅托，“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哈，哈哈……”
涅托看向奥罗拉的方向，大概是没想到怎么解释，尴尬的站起来走向吧台，“我去帮忙了！”
于小海满头雾水。
这时系统的机械化声音响了起来，“检测到主角被高颜值异性无视，开启主角光环【特殊魅力】。”
“你获得了主角光环【特殊魅力】。”
“【特殊魅力lv1】：作为主角理应受到异性欢迎。当有异性注视你的眼睛，会对你产生微弱的好感。
提升需要完成任务。”
“触发主角光环提升任务。”
“发布任务：
【特殊魅力】提升。
你需要和异性对视，来提升【特殊魅力】等级。和异性对视十秒，会积累一个任务进度。
任务进度：0/100。
任务奖励：主角光环【特殊魅力】提升到lv2。”
第十章 他们怎么能质疑你呢！
“【特殊魅力】？”
“对视让异性产生好感？这有什么用？”
“小说、电视里的主角，确实都很受女人欢迎，比如，杨过？处处留情、拈花惹草，小时候抱着李莫愁，都能让对方手下留情……”
“好吧！”
“这个光环对我肯定没用！还不如多来个踢球的能力，增强足球实力最重要啊！”
于小海觉得根本用不到【特殊魅力】。
他一心踢球。
哪怕是有心交往个漂亮女朋友，也根本不需要什么光环，他的长相本来就不差。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他还对着光滑的桌面，审视了下桌面上的那张脸。
很好！
怎么也能评个七十分！
而且。
男人长得帅有什么用？这个社会拼的是能力啊！
于小海相当肯定的想着，他支起耳朵听着旁边的谈论，试着理解其中的意思，但脑子不由得就转到【特殊魅力】上，导致他听不懂任何单词。
“在干什么？那么认真。”涅托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我在听别人说话。”
涅托脸色怪异的看向旁边桌的两个胡子大汉，“他们……你听得懂？他们是巴斯克人。”
“啊？”
“他们说的是巴斯克语，巴斯克语和西班牙语完全不同，我说的不同不是音调，而是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于小海不在意的耸耸肩。
涅托坐在了旁边，看了眼远处小声道，“我只和你说，千万别刚告诉别人。其实我也只是听说，奥罗拉也可能不做那种工作。”
“嗯？”
于小海远远的看了眼奥罗拉。
“千万别传出去啊！”涅托再强调一遍，小心翼翼的说着，“奥罗拉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她长得漂亮附近非常有名，但我一直在酒吧工作，没见过她和哪个男的交好，更不知道她有接待过谁。所以，也可能，她只是名声不好。”
“所以呢？”
“什么？”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于小海反问道。
涅托愣愣的发现确实没关系，他只是解释刚才的事情，顺便能找回点丢掉的面子。
他干脆执行后者，“小海，你不经常来酒吧，对吧？”
“当然。”
“你交过女朋友吗？”
“暂时……没有。”
涅托顿时笑了，“我看你的样子就猜到了。我可是过来人，我可以教你怎么泡-妞，要不要学？”
“没兴趣。”
于小海觉得重要的是足球，他来西班牙是追求梦想的，而不是来学习和女人交往的。
涅托不在意的自顾说道，“如果是在酒吧里，泡-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盯着一个女人看，让她知道你对她感兴趣。”
“如果她也盯着你看，说明你们互相有好感，就主动过去请她喝一杯……”
涅托开始yy后续环节。
于小海很随意的听着，他对酒吧的人际交往，还是有一些兴趣的，应该说，只要是男人对这方面，多少都会有些兴趣，但涅托一看就是那种什么都不懂、实战经验几乎为零，还想证明自己是大师的家伙，他的话听听也就行了。
涅托看出于小海的不在意，顿时赌气说道，“你不相信？现在我就来给你表演看看，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平时有很多漂亮的女人，都想认识我，只是我不理她们。”
“是这样？”于小海怀疑的表情有些夸张。
涅托肯定的点头，“这样，我们一起盯着女人看，一直盯着！她肯定会有回应，也许她会主动请我喝一杯，但肯定和你无关，因为我比你有魅力太多了。”
于小海被强拉硬拽的勉强同意了。
然后。
他们发现酒吧里没有女人。
不。
酒吧里有一个女人，就是坐在远处的奥罗拉。
奥罗拉正朝这边走过来。
涅托拽着于小海的胳膊提醒，“现在，盯着她看！眼睛不要动，我们一起！”
他说话的时候，明显是有些紧张，拽人的力气有点大。
于小海忽然想到任务需要和女人对视，也就配合着来了个注视，两人一起看过去到没什么，关键涅托‘如临大敌’的紧张动作，实在是太引人注意了。
奥罗拉马上走了过来。
“嘭！”
她双手用力的支在桌面上，以凶恶的表情看向涅托，“小涅托，你在该干什么？那么怕我？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别是有什么不怀好意的念头吧？如果有，最好立刻、马上，掐断！否则我会这样……”
她拿起桌上的小刀对着手指划了下。
涅托吓的一个激灵。
然后。
“还有你！”
奥罗拉转头看向于小海，两人的眼神聚焦在一起。
于小海提醒自己镇定一些，对方装出凶恶的样子，实际上并不凶恶，感觉还有点小可爱。
但是动作好吓人啊！
对视。
继续对视。
奥罗拉凶恶的表情有所减缓，她对着于小海笑了下，表情变得温和许多，随后开口问了一句，“你是叫什么名字？”
“于小海。”
“好，我记住你了，改天有机会请你喝一杯。”
奥罗拉说完迈步走出了酒吧。
涅托轻呼一口气，肯定的说道，“因为你是外国人，对吧？我早就说过，她也许对外国人有兴趣，果然和我说的一样。”
“应该是吧。”
于小海含糊的接了一句，但他总觉得没有【特殊魅力】，他的待遇比涅托好不了多少。
于此同时。
弗朗西斯科正在办公室里加班工作。
每当结束一场比赛后，他都会写比赛报告，内容主要和球员表现有关。
这些记录总结在一起，就是对球员能力、水平、状态、潜力等的综合评价。
今天的工作增加了一名球员。
于小海。
弗兰西斯科在报告中，写到了于小海的表现，还添加了个人评价判断。
他是这样写的，“比赛结合平日训练表现来看，他是具有一定潜力的球员。只要耐心培养一年，他会有实力进入职业联赛，甚至有希望踢乙级赛事。”
“但他的能力缺陷也很明显，他还要长身体、增加肌肉，他需要变得更强壮一些。”
弗兰西斯科正要把报告提交上去，随后犹豫着补充了一句话，“建议俱乐部增加他的薪水待遇，让他感受到俱乐部的重视，也能增强他坚持足球的信心。”
第二天早上。
埃瓦尔俱乐部经理博尔哈-查恩多查看工作文件时，注意到弗朗西斯科提交上的报告。
“于小海？”
“就是被索莱尔带来的那个中国小子？”
查恩多对于小海还有印象，就是他拍板决定签下于小海，至于对方有什么实力？
被一堆俱乐部青训连续拒绝，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当时查恩多还和索莱尔聊了几句，索莱尔的评价是，“埃瓦尔应该需要补充青训球员吧？所以我带他来了。”
查恩多签下于小海后就不在意了，没想到弗朗西斯科对于小海的评价还不错，“有潜力？训练一年，有希望踢职业，甚至能踢乙级联赛？”
“弗朗西斯科肯定是昏了头！”
“对了，上星期他被老酒鬼扑进了河里！”
查恩多笑着摇头没在意，他点了根烟迈步走到窗口，注意到远处有三个身影，那个大光头很好辨认，是盖兹卡-加里塔诺，他身边的两个人就看不清楚了。
左边的好像是新来的席尔瓦？
席尔瓦啊！
查恩多想想最近席尔瓦的表现，不由得遗憾的感叹了句，“席尔瓦属于埃瓦尔就好了，可惜他属于瓦伦西亚。”
远处。
三个人分别是大卫-席尔瓦、盖兹卡-加里塔诺以及保罗-阿尔贝索洛，他们都是埃瓦尔一队球员。
他们边走还边争论着--
“我说过无数次，那是真的。”
“大卫，你肯定是被忽悠了，哪有人能不看球，就知道身后有传球。”
“如果是真的，也是通过声音判断的。”
“也许是其他办法，比如，拿一面镜子？”
“你们别不信。”
“没关系，大卫！等到了就知道了！”大光头加里塔诺说道，“反正我们已经说好了，赌一千欧，你输掉了一千欧，能知道自己被骗也值了。”
“好！到了就知道了。”
席尔瓦说着在前面带路，他们径直走向了埃瓦尔b队训练场。
于小海正在做颠球训练，比赛中‘控球’属性效果太好了，他希望能把控球提升上去。
当看到三个人走赶过来，于小海就停下了训练。
席尔瓦走过来做了介绍，随后说起了他们的争论，“小海，他们不相信！”
“他们说你是骗子，在欺骗我！”
“但我相信你，为此我答应了赌注，拿出一千欧，你就让他们看看。”
“盖兹卡会输给我一千欧。”
于小海明白了。
他没有急于证明自己，反倒出现了仇富心里。
每天早上，他都和席尔瓦一起训练，可他从来没想过，对方是轻易拿出一千欧做赌注的人，而他一个月的青训补贴只有三百五十欧。
三百五十欧！
平均分配到一天只有可怜的十一欧多！
他生活在贫困线。
席尔瓦则是标准的富人阶级，竟然还理直气壮的拿他的事情打赌？
一千欧？
于小海咽了咽口水，拉着加里塔诺去了一边，满心诚恳的小声说道，“你肯定输，我是真会那种技术。但是，如果你分我五百欧，我今天就状态不好。”
“每个人都会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大卫人这么好，应该是能理解的。”
“什么！”
加里塔诺表现的很愤怒，“你是什么意思？本来就是假的！我盖兹卡的赌品，整个西班牙都知道！”
“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
“如果你真能做到大卫说的那样，就算再拿出一千欧给你，我也愿赌服输！”
于小海马上问道，“你确定吗？”
“非常确定！再强调一次，我盖兹卡的赌品……”
“好吧！”
于小海听完了赌品的誓言，重新回到席尔瓦身边，跟着有些生气的说道，“他们质疑我就好了，怎么能质疑你呢？”
“大卫，你是对的，我没有骗过你！现在就让他们看看！”
第十一章 生财有道
埃瓦尔b队青训大草皮，几人之间的赌注正式开始。
参与人：甲方席尔瓦、于小海；乙方加里塔诺。
口头约定赌资：加里塔诺2000欧；席尔瓦1000欧。
公证人：保罗-阿尔贝索洛。
作为被打赌的对象，于小海在一千欧的驱动下，很积极的进行准备工作，他把球交给加里塔诺，自己则走到了十几米外，朝身后喊了一句，“我可以了！”
“好！”
加里塔诺的心思很活跃。
于小海才刚刚把头转过头，他马上轻轻的把球推了过去。
瞬间。
于小海转身把球接住。
“这没什么，再来一次看看！”加里塔诺不在意的说道，再拿到球等着时间，差不多过了十几秒，才轻轻再把球推过去。
和刚才的情况一样，于小海又第一时间转身把球接住了。
阿尔贝索洛和席尔瓦一起看向了加里塔诺。
加里塔诺信心十足的说道，“我已经看穿了他的伎俩！再来一次！”
“好。”
于小海没什么意见，就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
加里塔诺满是信心的站在原地，他一脚把球朝着席尔瓦踢，根本就没有踢向于小海。
于小海也没有转头。
“没用？”
加里塔诺重新拿回球，有些不相信的再踢向阿尔贝索洛，于小海依旧没有转头的动作。
“难道这家伙身后真的长了眼睛？”加里塔诺变得认真起来，他仔细琢磨着，突然想了个好主意，“就算你能看到身后，也一定会被骗到！”
加里塔诺干脆来了个假动作，明面上是正直一脚推传，实则中途变换动作，用外脚背把球踢向了一边。
这次于小海还是没转头。
加里塔诺愣愣的看着，怎么也想不明白，让席尔瓦帮忙把球踢过来，就再是一个假动作，脚从球的一侧擦过，球只是微微的移动，发现于小海还是没转头后，他的另一只脚跟上，干脆用脚尖把球点向前方。
瞬间。
于小海转过了头，发现球速有些快，他没来得及停住。
但是，足够了！
他根本不需要停住球，只要知道身后有传球就可以。
加里塔诺长大了嘴巴，完全想不明白于小海是怎么做到的，脑子甚至变得一片混乱。
席尔瓦可不会愣着，他昂着头笑着大声道，“盖兹卡，你试了好多次了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他说着看向阿尔贝索洛。
阿尔贝索洛被两人拉来当公证人，也终于有了发言的机会，“对，应该是大卫赢了，另外，我还听到你说要给输给于小海一千欧，你必须要拿出两千欧。”
“知道了，知道了！”
加里塔诺的心情很烦躁，马上说道，“我盖兹卡的赌拼，全西班牙都知道，放心吧，明天我会把钱交给你们。”
“ok！”
席尔瓦和于小海互相拍了下手，庆祝一起进行的赌约胜利。
席尔瓦赌的是一口气。
于小海则是真心为一千欧兴奋，他的月补贴只有三百五十欧，一千欧差不多快够三个月的薪水了。
加里塔诺临走的时候，还一直愁眉苦脸的，他还是不相信所看到的，觉得应该仔细琢磨琢磨，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他需要深入考虑。
……
……
当天。
埃瓦尔b队的训练结束，于小海去市场买了些菜、肉，准备回去亲手做点吃的。他对这边的食物还是有些吃不惯，一顿、两顿的没关系，时间一长就有些难过了。
等到了回到住所的时候，于小海看到一辆小卡车正启动离开，走进屋子里发现一片凌乱，家具部件、用品杂物摆的到处都是。
老费德勒正里外转着忙来忙去。
“要帮忙吗？”于小海把散落的衣架叠好问道。
“小海啊！”
老费德勒也没有见外，直接说道，“你回来的太是时候了，我正在整理房间，给那边的卧室换床和衣柜。”
“有人要住进来？”于小海问道。
“我女儿，还有我的外孙女。”老费德勒说着满脸带笑，“因为担心我的身体，埃玛决定要回来住。你不用担心，她们只是住一楼，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
于小海答应一声，忽然惊觉‘埃玛’有些熟悉，“是那个穿白裙的女人？还有那个叫弗朗西斯科爷爷的小女孩？”
于小海也不确定。
在西班牙这个国家，‘埃玛’就和国内‘建’、‘亮’、‘静’等差不多，埃瓦尔镇肯定能找到几个埃玛。
于小海摇摇头也没多想，他只是住在这里的租客，生活上多两个人也热闹一些。
老费德勒一个人确实很孤单，甚至有些可怜。
于小海帮着老费德勒收拾房间，一收拾就到了十点多，差不多整理完毕以后，他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
在梦里有个温柔的女人，她的脸庞有些看不清，只是知道非常的美。
她有一双大眼睛。
她很温柔。
在度过了一个颠簸的夜晚后，涅托忽然出现在面前，他的脸色狰狞，手里还端着把猎枪，口中用力的喊着--
“把奥罗拉还给我！”
于小海猛然睁开了眼，他用力揉了揉的眼睛，有些疑惑的想着梦中的情景，“那个女人明明穿着白裙，怎么就是奥罗拉了？”
“真是莫名其妙！”
“而且，奥罗拉怎么就属于涅托了！”
于小海吐槽着爬起来，发现浑身都有些疲惫，但看了下时间还是去了训练场。
每天席尔瓦也会来的很早，有时候甚至比他还早。
于小海到训练场，却没有看到席尔瓦，反倒是等来了加里塔诺，加里塔诺还带着个队友，一个黑色短发的家伙。
“这是弗兰克-李。”
弗兰克-李见到于小海很热情，他喋喋不休的说起家族史，他拥有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是单亲家庭出身的孩子，都不知道父亲是谁（西班牙不允许堕-胎），父亲名字位置干脆用了曾外祖父的姓氏。
因为他的母亲认为曾外祖父的姓氏很帅！
“我还会用中文写这个字！”弗兰克说着把脚放在草地上，也不知道具体是在划什么。
于小海完全没看懂，但还是给予了肯定，“你写的很棒！”
加里塔诺赶忙扭转话题说起了正事。
“我和弗兰克说起你的事，他不相信，所以我们赌了一千两百欧。”加里塔诺说着给予于小海信任的眼神。
于小海听的脸色发黑，他隐秘的比了个数钱的手势，加里塔诺赶忙回以‘你放心’的眼神。
接下来的情景和昨天一样。弗兰克-李费劲心思，想要戳穿于小海的伎俩，结果他用什么办法也没能成功。
最终。
弗兰克只能认头输给加里塔诺。
弗兰克垂头丧气的离开时，加里塔诺还小声说了句，“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给你打八折，只要一千一百欧就好。”
“好，就这么说定了！”
弗兰克重新变得开心起来，仿佛自己赚到了一百欧。
于小海站在旁边看着，心里不由得重新做出评价：弗兰克-李为人倒是很热情，有点中国血统也亲近，就是智商有些欠妥当。
看着弗兰克-李离去的背影，加里塔诺脸上焕发舒畅的笑，他从包里摸出一叠钱，大手一挥递给于小海，“这是一千五百欧，一千欧是赌资，五百欧是今天赚的，我们对半分。”
“我本来以为弗兰克只会给一千欧，下次补给你。”
“对了，明天我可能还会来！”
于小海笑的露出了白净的牙齿，朝着加里塔诺竖起大拇指。
这家伙生财有道啊！
第十二章 一线队主教练
加里塔诺似乎爱上了不劳而获、逢赌必赢的感觉，他的忽悠水平还不错，第二天又跟着来了个人，是个长相粗狂的高个子。
加里塔诺介绍说是，“胡安-卡洛斯。”
“西班牙国王？”
“哈哈哈，看来每个人听到胡安的名字，反应都是一样的。”
胡安-卡洛斯打断强调说，“你可以称呼我卡巴莱罗。”
卡巴莱罗是姓氏。
胡安-卡洛斯的名字从小就被人打趣，他更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卡巴莱罗。
“好吧，卡巴莱罗。我叫于小海。”
于小海做了介绍。
卡巴莱罗似乎比加里塔诺还着急，他马上进入到主题，“我听加里塔诺说，你能背对着不看，就知道有人给你传球？”
于小海看了加里塔诺一眼，配合着肯定的点头。
“我不相信，你必须证明给我看！”
卡巴莱罗说话的气势很足，仿佛他就是西班牙国王。
加里塔诺连忙解释说，“胡安性格就这样，他没有恶意。”
于小海把加里塔诺拉到一边，“他赌了多少？”
“四百欧。”
“只有四百欧？”有了两天赚大钱的经验，于小海发现三位数实在不多。
“算了，钱少也是钱。”
于小海还是奔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给卡巴莱罗演示了下不看就知道传球的绝技。
卡巴莱罗的反应和加里塔诺、弗兰克也没什么不同，他中途产生了各种质疑，以各种方式想揭穿于小海，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最终。
卡巴莱罗长呼一口气，艰难的接受了赌局失败的现实，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对于小海说道，“教教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出八百欧！”
“八百欧？”
于小海撇撇嘴没有被金钱打败。
系统提示忽然响了起来--
“触发机缘任务！”
“主角成长的路上，往往会伴随很多机缘，机缘能让主角提升的更快，也能帮助主角获得一些额外的能力、底牌。”
“发布任务：
【求教比赛秘诀】
比赛中表现好，往往需要准确的判断。
主角需要向路人胡安-卡洛斯-卡巴莱罗求教预判扑点球的知识、经验，交谈时间不少于半个小小时，期间需要配合练习，看双腿就得知持球球员下个动作的秘诀。”
奖励：两个自由点数，特殊足球技巧【先知预判之二：防守预判（伪）】。
（提示：机缘任务完成只有一次机会，失败会处罚惩罚机制。）”
于小海听完系统的提示音，犹豫着对卡巴莱罗说道，“这样吧！我也很想教你，但不是钱的问题，我们要互相学习。”
“怎么互相学习？”
“我答应教你，但你先答应教我。”
“教你？教你什么？”
“说说你怎么扑点球？”于小海马上开始执行任务。
卡巴莱罗并不配合，他看了下时间，说道，“你又不是门将，学什么扑点球！你不想教我就直说，别浪费我的时间。盖兹卡，我们走吧！”
“说好的四百欧？”加里塔诺更在乎赌资。
“放心，少不了你的。”
加里塔诺满脸带笑的和卡巴莱罗一起离开，临走时还留下一个，“有机会再给你分红。”
于小海伸手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样的卡巴莱罗可不好相处，让对方留下来谈扑点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另外，时间。
距离一线队训练只有半个小时，远处也能看到弗朗西斯科的身影，只能说系统任务来的太不是时候。
真是可惜！
不过……
“防守预判？伪？”于小海摇头想着，“看来这家伙水平也不高，出个防守特技不说，还是残缺版本的，希望他今天一切安好。”
“阿门！”
半个多小时以后，系统提示声再次响了起来。
“本次执行任务失败！”
“系统触发失败惩罚机制，惩罚方式随机性发布。”
“主角从不会被惩罚，总会有配角、路人或忏悔的对手，甘愿为主角献身。”
“鉴于执行任务过程中，目标路人卡巴莱罗并不配合，随机惩罚指定人物：埃瓦尔门将胡安-卡洛斯-卡巴莱罗。”
“惩罚随机完毕！”
“指定卡巴莱罗遭遇生理性意外事故。”
于小海为卡巴莱罗默哀一下，同时也对‘生理性意外’感兴趣，但他没办法去一线队，只能找人打听下相关内容。
第二天。
于小海和席尔瓦约定好一起训练，他早早的起来去了训练场，等了没多久就见到了席尔瓦。
席尔瓦依旧让他配合做‘不看就知道传球’的训练。
于小海感到很无奈，他唯一的动力就是，和席尔瓦打听下一线队有什么趣事。
“你想进一队，对吧？”席尔瓦倒是不意外，“我觉得你能进，我还向教练推荐了你。”
“真的吗？”
席尔瓦很肯定的说，“当时我说，我在青年队看到一个技术很好的球员，但我不是教练，只能顺口提一提。我相信你的技术，你的能力，未来肯定会成为大球星。”
席尔瓦说的无比确定。
于小海都有点被感动了，他想不到席尔瓦对自己有这么高的评价。
当然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于小海很确定自己的技术、能力水平，暂时还达不到进入一队的程度。
另外，经验？
他的比赛经验太少了！
接下来席尔瓦重新谈到正题，“昨天训练的时候，还真发生了有意思的事，是胡安，他肚子疼，放屁……”
“哈哈哈哈哈……”
席尔瓦还没说完就先笑了一通，过后才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解释清楚。
卡巴莱罗也许是吃坏了东西，早上跑步的时候闹肚子。
主教练门迪利巴正坐在草地上，看着一群人呼啦啦的跑步，卡巴莱罗路过门迪利巴时，忽然放了一连串的屁。
响声大也就没关系，有一句话说的好‘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关键他停在了门迪利巴前面，后背对着门迪利巴，放出了一个让人感觉已经拉裤子的臭屁。
那个声音。
那个味道啊！
“我站在几米外都闻到了，你知道……”
“哈哈哈……”
“门迪利巴先生就在胡安身后坐着，他差点被熏晕过去！”
“哈哈哈……”
“然后，然后……胡安就被放假了！”
席尔瓦没有讲故事的天赋，但事情本身就有些好笑。
于小海也跟着笑了几声，他有点理解‘生理性意外事故’的意思了。
这件事肯定还有后续，只不过席尔瓦不知道而已。
……
……
当天下午训练结束，埃瓦尔b队球员都纷纷离开。
加里塔诺又来了。
他身边还跟着个皱纹有些多的中年人，中年人的年纪也就四十出头，但过多的皱纹让脸庞看起来有些纠结。
“这是门迪利巴先生！别怕，还是老样子，我们打了赌！”加里塔诺不在意的介绍道。
“门迪利巴？”
于小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名字有些耳熟，和对方握手以后才反应过来。
“主教练？”
于小海猛然一惊。
门迪利巴露出了笑容，但表面看起来有点像在哭，“别紧张，小海，我听说过你，但今天我只是和盖兹卡打了个赌。”
“你和门迪利巴先生打赌？”于小海看向加里塔诺的表情有些夸张。
“赌场无父子！”
加里塔诺满是不在意的说道，“和谁赌都没关系，哪怕是真正的国王陛下！我盖兹卡的赌拼，全西班牙……”
“都知道！”
于小海接着补充过了句，他把加里塔诺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你赢了门迪利巴先生，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会不会不让你出场？”
“哪怕影响不到你的出场，但他可以增加你的训练量，或者其他什么方法，比如，减少你的假期，向俱乐部上报扣除你的奖金，等等、等等……”
加里塔诺瞪大了眼睛，猛然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于小海，往后退了好几步，“你的阴谋诡计太多了！”
“啊？”
于小海才愣了一下，就看到加里塔诺猛地转向门迪利巴，满脸笑容的说道，“哈哈哈，门迪利巴先生，其实我是发现小海的水平高，找办法向你推荐一下，并不是真要和你打赌！”
“赌注就算了吧，就当没发生过！”
门迪利巴马上绷起了脸，铿锵有力的说道，“不行！赌约已经成立！这可是关系到我的私房……”
“咳咳……”
第十三章 你就是过来打击我的？
作为西乙俱乐部的主教练，门迪利巴的名气不算太大，但收入还是可以保证的，他的年薪超过三十万欧元，足够全家人都过上偏奢侈的生活。
但是，赚到的钱多并不表示腰包就能鼓起来。
门迪利巴的钱包长期被妻子埃琳娜掌控，他没有到拮据的程度，但一切的花销被‘严格监控’，感觉还是非常郁闷。
他很爱妻子，也知道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两人为此进行过长谈。
世界上有很多足球教练，都过着明星一般的生活，也学到了明星的某些习惯。
比如，频繁更换女友？
不断离婚？
外面有几个私生子、私生女？
等等。
妻子埃琳娜认为，一切都和万恶的金钱有关，她对家里的财权管控的很严格，只给门迪利巴生活开销的钱，绝对监控额外大笔开销。
门迪利巴理解埃琳娜的做法，但理解归理解，他还是希望手头上有钱。
他偷偷攒了私房钱。
每个月从生活开销中省出一些，私房钱就慢慢积累增多，他坚持了几年也攒了三万多欧。
这很不容易！
门迪利巴积攒的每一欧都是他少花的，等于是减少了自己的生活品质。
当听到加里塔诺说起于小海的事情，对方还喊着要打赌的时候，门迪利巴当即就心动了，他和加里塔诺聊了聊，就决定把赌资加大到两千欧。
一下子赚两千欧！
门迪利巴想着小金库增加两千欧，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动力，类似的额外收入，要比自己慢慢攒钱舒畅多了。
他也有信心。
“不看就知道传球？”
“肯定是假的！”
门迪利巴是最专业的教练，他确信不会有人能做到，对方能做到只能说明，是利用了某种不为所知的办法。
那更像是魔术，而不是什么球技。
所以……
他要做的就是揭穿对方的魔术技巧，帮助被骗的加里塔诺回归正途。
两千欧，就算劳务费了！
此时。
门迪利巴听到加里塔诺说赌注不算，立刻就不愿意了，“不行，说好的怎么能反悔？”
他看向加里塔诺则觉得移动私房钱库。
“现在就开始吧！”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门迪利巴看向于小海。
于小海站着都有些不安，他是真感到紧张，眼前可是一线队的主教练，是一句话就能改变他命运的人！
哪怕他自认为能力还有些不足，但也不排斥进入一线队，只是跟着一线队做训练也好。
那可是一线队！
在和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他就说自己成了职业球员，就是为了让家里人不要太担心，而成功进入一线队，就和成为职业球员很接近了，只要表现的不差，就能很轻松的靠踢球养活自己，甚至还赚到不菲的收入。
但是。
现在似乎不是表现的好时机？
于小海仔细一琢磨，发现自己被加里塔诺坑了。
“如果我表现好，让主教练知道，我确实能不看就知道传球，他就会输掉赌注……”
“如果表现不好，故意让他赢，当然，错过了机会。”
于小海纠结着干脆看向了门迪利巴，弱弱的问了句，“先生，你觉得我是应该做到，还是应该做不到呢？”
门迪利巴笑了，“你有什么本事就用出来，如果我没办法找出问题，就肯定会履行赌约。”
“这只是一次赌约，单纯的赌约，不要想太多。”
他很自信。
加里塔诺一直想插一嘴说点什么，但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他想着于小海的话都害怕，也同样陷入了纠结中，“和门迪利巴先生打赌，真是疯了！我是该赢，还是该输呢？”
他也看向了于小海。
于小海发现最终问题还是落在自己身上，他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正常来。
“那就开始吧！”
于小海把球交给了门迪利巴，站的远远的背对着两人。
门迪利巴也没什么特别的，他做的试探还没有加里塔诺多，只是试了几脚，拖延时间踢以及把球朝旁边踢。
每一次于小海都准确把握了传球。
门迪利巴满是疑惑，“怎么可能？”
“不可能啊？”
“一定有什么办法才对！你是怎么做到的？当然，你肯定不会说出来。”
门迪利巴唯一的突出点在于毅力，他甚至连续试了二十几次，光是踢球都累的有些气喘。
最终。
他放弃了。
在加里塔诺的审视目光下，门迪利巴非常不甘心，他看了眼于小海，又看向了加里塔诺，忽然昂起了头认真说道，“是的，我承认，我没找到问题。”
“但是，这不表示我输了赌注，我们说的是，他是否具有不看就知道传球的能力。”
“今天我没找到问题，也不表示他具有这项能力。”
“我不相信。”
“以后我肯定会找出问题！”
门迪利巴满是正义的昂首离开，留下加里塔诺和于小海互相对视。
“我早就说了，你和教练打赌，很愚蠢……”
“现在我明白了。”
加里塔诺肯定的点头，“原来主教练最重要的不是能力，也不是人品、威望，更重要的是，脸皮要足够厚。”
“听他刚才的话，不知道还以为是他赢下了赌局。”
“小声点！”于小海捂住加里塔诺的嘴，用手指着没走多远的门迪利巴。
“你是对的！”
……
……
两天后。
埃瓦尔b队迎来一轮比赛，对手是毕尔巴鄂大学队，比赛场地就在青训大草皮。
上一轮比赛中，于小海一传一射帮助埃瓦尔b队赢下阿拉维斯青年b队，弗朗西斯科就干脆把于小海放进了首发阵容。
于小海第一次首发出场，受到了球迷的喊声支持，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老费德勒，他和几个老年人一起，扯着嗓子喊加油。
这有点尴尬。
涅托也在替补席上，呼朋唤友的喊着口号，“看呢！那是中国人，我的朋友，小海！”
“他上次进了球，还有助攻！”
“快！”
“为他加油！”
于小海听着都感到尴尬，他不断的想着，“以后肯定会更多类似的事情，一定要提前适应！”
“他们都是为我加油，说明我受欢迎！”
这种想法作用还是很明显的。
于小海减少了紧张感，也就正常投入到比赛中，他依旧是踢边前卫，表现也并不差。
这或许要归功于属性增长。
【无限潜力】让他的提升速度很快，控球、体力、对抗都有了两点增长，其他属性多少也增加了一点。
任务获得的三个属性点，被他加在了控球上，控球就达到了四十七点。
这个数据相对职业联赛不算什么，但相对最低级的地区联赛，已经算是不错的水平了。
另外，【洞察】特技的效果也很明显。
于小海发现【洞察】的效果，并不仅仅在于效果本身，因为给自己的传球肯定能知道，他不需要特别注意队友的动作，或者长期关注足球的位置，只需要观察形势、注意跑位就可以。
只要足球传过来，他就能第一时间注意到。
在不断比赛的过程中，于小海的跑位也变得更娴熟，表现也就越来越自然。
最终埃瓦尔b队2比1赢下比赛。
于小海贡献了一个助攻，表现不能说有多突出，但关键时刻的助攻，也等于决定了最终胜负。
比赛结束以后，球员们就都各自解散。
涅托兴奋的跑过来对于小海神秘的说道，“你猜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什么？”
于小海适时捧哏。
“是一队！我就坐在弗朗西斯科先生旁边，听到他说起一队要召b队球员进入训练，好像是说想提升青训水平。”
“他推荐了我！”
涅托兴冲冲的说着，话音又有些失落，“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如果我进入一队训练，就必须放弃餐馆的工作！”
于小海深吸一口气，张开嘴愣愣问道，“那我呢？”
“你？”
涅托摸了摸后脑勺，“他好像没说你……”
“所以，你就是来打击我的？”于小海失望的用力翻了个白眼。
第十四章 门迪利巴的邮件
于小海的心情很不好，脑子里一直想着涅托说的事情，一线队要召b队球员一起训练？
为什么没有自己？
涅托都有。
如果能进入一线队训练，就能离开尴尬的大草皮，他真是一点都不留恋。
埃瓦尔b队的训练环境真的很糟糕。
据说一线队有很多专业的教练，包括体能教练、营养师等，也能去请教一下他们，该怎么让身体壮实起来，做一下最科学合理的训练，但一切的前提都必须要进入一线队。
之前于小海还没有这么纠结，他甚至觉得在埃瓦尔b队也不错，但有了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呢？
“我是有合约的青训球员。”
“我最近的表现也不错，弗朗西斯科先生对我应该没有恶感吧？他肯定不知道吃冰激凌是因为我……”
“难道是门迪利巴？早上他可是输了赌注，所以才……”
于小海胡乱的想着。
他从冰箱拿出买好的肉食，决定犒劳下自己，他知道自己在变得强壮，不断的运动也需要加大补充力度--
牛肉！
多吃牛肉身体棒！
现在有钱了也要奢侈一把，感谢为此做出贡献的加里塔诺。
对了！
这家伙让自己得罪了一线队主教练！
那就不感谢了！
于小海胡乱的想着，他把牛肉切成小块，放一大堆炖肉的调料，闷在锅里就开始炖。
然后，不管了。
于小海不知道牛肉炖输要多久，但不适合的锅具肯定会花费更长时间，他随意吃了点面包片，就一头扎进房间里，决定比赛后好好休息一下。
过了大概有两个小时，楼下忽然传来说话声，于小海走下楼看到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拎包带行李走了进来。
她们看到于小海有些惊讶，“你是……？”
“于小海，暂时租住在这里。”
于小海说完注意了下大美女，对方长得确实很出挑，标准瓜子脸、精致五官，配合苗条的身材，看着都有些心情舒畅。
小美女……
大概四、五岁的样子？
于小海猛然反应过来，“你是埃玛？”
“是。”
埃玛连忙点头问道，“我父亲呢？我今天临时决定过来，没提前和他说。”
“他应该是去街上转了吧？”于小海有些不确定，“我在比赛的时候，他去给我加油了。”
“你……比赛？”埃玛惊讶的捂着嘴说道，“你就是他们说的外国人？b队的外国球员！”
“好吧，应该是我。”
于小海总觉得‘他们说的外国球员’不是舒心的称呼。
两人谈了几句。
于小海帮忙把行李放进屋子里，他还想着涅托说的事情，实在没什么心情多谈。
之后他会回屋了。
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于小海忽然想到自己炖了牛肉，连忙快步冲下楼，到楼下就看到埃玛和女儿正在用餐，餐桌中间盘子上，正巧摆放着一小块熟牛肉，和一大滩散肉香味的汤汁。
于小海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走进厨房发现牛肉不翼而飞，走出去可怜兮兮的看着餐桌。
埃玛懂了。
她尴尬的连连道歉说道，“我还以为是……抱歉，我不知道，真的很抱歉。”
于小海深吸一口气，只能艰难的说道，“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太饿。”
肚子发出不合时宜的‘咕咕’声。
于小海尴尬的摸摸肚子，埃玛和女儿一起盯着他的肚子。
三人不约而同的笑出来。
“你的牛肉很美味，我第一次吃这样做的肉，没关系，我去帮你做点吃的。”
埃玛站起来说道。
“那就谢了。”
于小海干脆坐到沙发上，和蒂娜一起看书，他本来想给蒂娜讲故事，结果发现里面的文字大部分不认识。
然后。
他就开始听蒂娜讲故事。
等于小海坐在餐桌上填肚子的时候，他就听到蒂娜小声对埃玛说，“这个哥哥好笨，还不如蒂娜聪明，蒂娜都能看懂故事。”
……
……
同时。
弗朗西斯科正在为提交青训球员名单思索着。
前一天。
俱乐部主席阿兰萨瓦尔和经理查恩多，就青训的事情一起和他谈了谈。
当然，不是批评。
俱乐部在青训上的投入可以忽略不计，埃瓦尔市镇及周边地区确实没什么人才，俱乐部青训差是理所当然的。
阿兰萨瓦尔认为埃瓦尔还是要重视青训。
欧洲的小俱乐部发展，都是以青训为基础的。
埃瓦尔的情况有些特殊，他们一线队的球员，少有出身自家青训的球员，有些主力多是从其他俱乐部租借来的。
事实上。
埃瓦尔是很多大俱乐部，培养青训球员的选择，大卫-席尔瓦就很有代表性。
阿兰萨瓦尔觉得还是要重视青训。
哪怕是一点点的重视，能出现一些成果也是有利的。
埃瓦尔青训体系不完备，但b队还是有青训球员，他的建议是增加投入。
比如，给青训更多的资金，用于场地维护。
再比如，聘请一个助理教练。
等等。
弗朗西斯科当然支持增加投入的建议。
查恩多则是全盘否决，他的理由很充分，“我们只能维持收支平衡，没有更多的资金投入到青训中。”‘’
然后。
查恩多就提出了让优秀的青训球员，和一队一起训练的建议，“我们只有很少的青训球员，他们中优秀的，也许未来能踢职业联赛，但只有少数优秀的才行。”
“让优秀的青训球员，和一队一起训练，他们会有更好的环境，也能提升的更快一些。”
“另外，这样就不用额外投入经费。”
弗朗西斯科对此持有一百个反对。
什么意思？出色的青训球员都去了一队，他这个青训主管还该干什么？带一群业余球员参加比赛？
干脆辞职算了。
阿兰萨瓦尔还是认可了查恩多的建议，不用花钱就能提升青训，真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
弗朗西斯科感到不满，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在询问主教练门迪利巴的意见后，第一批确定召三个青训球员进入一队。
弗朗西斯科琢磨了好半天，决定了三个名额人选--贝尔曼、塞尔吉以及涅托。
贝尔曼、塞尔吉都是青训苗子，贝尔曼的天赋、水平更好一些，再进步一些有希望真正踢乙级联赛；塞尔吉是后卫球员，表现一直都很平庸，但后卫球员更需要经验，未来也很难说会怎么样。
涅托是附带的。
在弗朗西斯科看来，其他青训球员都没有天赋，最多就是踢最低级的职业联赛。
涅托相对好一些，优点是脚下技术花哨，到比赛里很不中用，但技术花哨也说明有天赋，只要肯一心踢球，未来还有很多可能。
弗朗西斯科犹豫的是于小海，他开始打算把塞尔吉换成于小海，但仔细考虑一番，还是决定留下于小海。
一则，于小海进入球队时间还很短，非常努力训练进步速度快，更多的做基础训练，对他未来是有帮助的。
二则……
天才都去一队了，还要b队干什么？
解散吧！
弗朗西斯科下决心留下于小海，好好的对他进行训练，就把唯一的独苗，当成自己的接班人来对待！
最终。
弗朗西斯科把贝尔曼、塞尔吉以及涅托的名字，提交给了一线队主教练门迪利巴。
第二天早上。
弗朗西斯科早早的起来，发现有了条回复的邮件，来自主教练门迪利巴，“应该是确认信，还用发邮件？发条短信就好了。”
弗朗西斯科摇头，还是打开了邮件，就注意到里面的信息，和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弗朗西斯科，我又仔细考虑了下，发现一队能容纳四名青训球员。
为了让青训提升效率最大化，我决定扩充一个名额，让四名青年球员进入一队训练。
对了！
我听说b队有个球员很不错，好像名字叫于小海？
那么最终的名单就是：贝尔曼、涅托、塞尔吉以及于小海。弗朗西斯科，麻烦你通知他们后天来一队报道！”
第十五章 就问你，气不气！
“于小海？”
“怎么就突然变成四个名额，于小海还特别被点名了？”
“门迪利巴会好心为青训考虑？”
“不可能！”
弗朗西斯科代入的想一下都知道，门迪利巴肯定抵触青训球员进入一队训练。
这是必然的！
青训是俱乐部的事情，是青年主管的工作，和一线队主教练没有任何关系。
青年球员进入一队训练，肯定会占据一部分一队资源，也肯定会影响到一队。
不管影响是有多么小，总归是会产生影响。
作为一线队的主教练，门迪利巴没有理由同意，但他也没有没办法拒绝，能卡名额肯定会卡名额，绝不可能‘为俱乐部青训考虑’去扩充名额。
弗朗西斯科连续读了几遍邮件，确定自己的理解没有错误，门迪利巴确实是说扩充名额，还点名让于小海进去。
也许……
门迪利巴就是为于小海开绿色通道！
“难道他早就知道于小海？也不对啊！于小海来俱乐部的时间不长，名气应该没这么大。”
“他欣赏于小海？他怎么认识于小海的？”
“不行！”
“于小海不能去一队！”
弗朗西斯科左思右想也摸不到头脑，但他唯一确定的是，于小海也去了一队，b队就可以宣布解散了。
b队有天赋的球员，就只有贝尔曼、于小海两个，涅托、塞尔吉都只是附带的，附带也勉强能算有希望。
他们一口气都去一队，b队的训练还有什么意思？
弗朗西斯科再也呆不住，他急得连早饭都没顾上，就朝着俱乐部飞奔而去。
……
……
于小海来到了训练场，他每天都会早来近两个小时，个人独自训练的时候，他会做一些跑步的热身，也会不断的颠球、带球。
类似的训练对控球、盘球的提升很有帮助。
今天训练场多了一个人，不是前来‘求指教’的席尔瓦，而是满脸纠结表情的涅托。
涅托一直纠结去一队的问题，他大概是没有睡好，脸上还带着黑眼圈，见到于小海就翻来覆去的问，“我应该辞去工作吗？”
“小海，给个建议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但如果一心放在踢球上，我不知道……”
于小海听的牙痒痒想凑人，他觉得涅托纯粹是来显摆的。
涅托就像是个学渣，平日根本连学习都没有，却一口气考上了清华，而他平日里是个学霸，结果只能复读一年。
现在考上清华的学渣，过来问他这个失败的学霸，“我该不该去上清华？”
就问你，气不气？
于小海郁闷归郁闷，他知道涅托确实很纠结，不是故意过来显摆的，他还是耐心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西班牙吗？”
“想踢球赚大钱？”
涅托回答。
“这-叫-追-求-梦-想！”于小海咬牙切齿的纠正，“我想把踢球作为职业，因为我喜欢足球，我相信你也喜欢足球，对吗？”
涅托点头。
“所以你还纠结什么？只是酒吧的工作，少工作几个月也不会损失多少钱，和梦想完全没有可比性。”
“每个月一千欧！”涅托强调了数字。
于小海用力的捂住脸，“你的梦想只值几千欧？”
“那可是几千欧……”涅托的表情有些夸张，随后就再次陷入了纠结。
于小海发现自己的话都白说了。
平日里，涅托为人确实很小气，但有了进入一队训练的机会，却还纠结几千欧的薪水，就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于小海摇头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多想，每天训练肯定会影响到工作，但酒吧大多是晚上忙一些，你不能全职也可以当小时工，你在那里工作那么长时间，相信酒吧应该不会拒绝吧？”
“对啊！”
涅托猛地反应过来，脸上出现了兴奋，“这样会赚的少一些，但多少弥补了损失！等中午我就过去问一下！”
两人说着话继续训练。
随着时间临近八点半，青训大草皮很快变得热闹起来，前来的人都谈起‘小道消息’--
“有人能去一队训练！”
“我听说是查恩多的提及，他真是聪明的家伙！”
“我看到弗朗西斯科了，他去了俱乐部，但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大概也因为这件事！”
“贝尔曼，你肯定能进一队，恭喜你了！”
有人注意到了涅托，“涅托，今天怎么来训练了？”
“我进了一队！”
涅托完全没了纠结神色，脑门上都差点写上‘牛-逼’两字，他趾高气昂的说着，似乎生怕别人听不到，“我进了一队！”
“是弗朗西斯科先生说的，我很肯定！”
“他亲口说的？”有人追问。
“对，就在比赛的时候，我一直在和他谈这件事！”
涅托的下巴差点昂到天上，大家都有些习惯了他的性格，倒也没几个人在意。
一群人马上围住涅托，问起了的相关的消息，“你知道还有谁吗？”
“有我吗？”
涅托当然不知道，但他装出知道的样子，“我和贝尔曼，放心吧，贝尔曼，肯定有你。”
他继续道，“昨天弗朗西斯科先生只确定了我和贝尔曼。他觉得你们还差一些，肯定跟不上一队训练进度……”
涅托一通说也不知真假，但围着他的人只多不少，他很享受成为主角的感觉。
弗朗西斯科来了。
弗朗西斯科沉着一张脸，明显是心情不好，他来到训练场以后，就催促大家开始训练。
他对训练要求很严格，热身跑圈的距离，都比平时多上了几百米，有谁稍稍懒惰一些，立刻就得到严厉的呵斥。
这种情况持续到下午训练结束。
弗朗西斯科让所有人集合在一起，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在关心进一队的事情。”
“你们觉得是好事。我感觉有些人，可能把这当成是中了彩-票，能进一队就成了球星。”
“做梦！”
弗朗西斯科的话音非常严厉，“不管能否进一队，你们都不会有变化。进一队只是去训练，如果完全跟不上，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或许还不如没去过，因为你们会对和一队的差距感到绝望！”
“接下来我念到的名字，明天早上去一队报道！”
“贝尔曼！”
贝尔曼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涅托！”
涅托高高的翘起下巴。
“塞尔吉！”
塞尔吉茫然的看看左右，脸上马上露出兴奋神色。
“还有……于小海！”
于小海有些不敢相信，他一直为这件事郁闷，结果却入选进入一队名单？
他愣愣的看向弗朗西斯科。
弗朗西斯科感到很欣慰，于小海是唯一没有露出喜悦的球员，“他大概是舍不得这里，舍不得离开我的指导，入选了进入一队名单也不怎么高兴。”
然后。
于小海终于反应过来，他像是完成了进球，用力的甩着手臂，和涅托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哈哈，涅托，我也进一队了！”
“当然，你也是天才，只是比我差一些！”
“哈哈……”
“哈哈！”
弗朗西斯科用力捂住了胸口，吸进了有生之年最长的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