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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克     非常女上司txt下载     非常女上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猛烈撞击

    第16章猛烈撞击

    我突然又想到,秦璐是怀孕的女人,今晚被我猛烈给撞击了一下,会不会……会不会带来什么伤害呢?会不会……

    我心里有些发慌,看着秦璐淡淡的表情,似乎,她除了脚脖子崴了除了后脑勺碰了,身体其他部位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比如肚子疼之类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宽心,看来不会那么巧的,哪能这样巧呢。

    又想到前几天关云飞有意无意地说起过几天他们的学习班要出国考察,可以带家属,他准备带谢非一起去的事,难道,老关是要打算利用和谢非一起在国外旅游的时候来和她摊牌来挑明这事?

    这样想着,我的心乱了。

    秦璐又要举起杯子喝酒,我说:“你……你怀孕了,还敢喝酒……你……你胆子不小。”

    秦璐呵呵笑了下:“心情不好,喝点酒怎么了?没事的。”

    我说:“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喝的好。”

    秦璐放下酒杯:“你很关心我是吗?那好,我听你的,不喝了。”

    我苦笑一阵。

    秦璐说:“关云飞和谢飞一起这么久,谢非都没有给他生一个孩子,你说谢非自己心里难道不觉得惭愧吗?关云飞这样有权有势前途无限光明的人物,没有个子嗣怎么行呢?不然,他的辉煌事业让谁来继承呢?”

    “家业可以传承,但这官位是不能继承的。”我说。

    “你以为关云飞就没有家业吗?”秦璐微微一笑。

    我不说话了,我知道关云飞做了这么多年官,当然是有一定的家业的,甚至这家业数字还不少,还很厚实,但到底有多少,恐怕只有关云飞自己知道。

    我不由叹了口气,摇摇头,看着秦璐:“那么,秦璐,我问你,你爱关部长吗?”

    秦璐一时没有说话,却端起酒杯:“易克,我们喝了这一杯。”

    “我刚说完,你最好不要再喝酒了。”

    “就喝这一杯,最后一杯……好不好?”秦璐笑了下,似乎为我对她的关心感到欣慰。

    我无语了。

    我们干了杯中酒,然后我给自己倒酒。

    秦璐默默地看着我:“易克,看着我……”

    我看着秦璐。

    秦璐缓缓地说:“我真正爱的人你……”

    我的心里猛地一颤,手不由一哆嗦,酒洒到了桌面上。

    “你……你这是何意?你不爱关部长,却又非要和他结婚,还……还怀了他的孩子,你……你怎么能这样。”我有些冲动地说。

    “不要激动,不要冲动。”秦璐又是淡淡一笑:“我要和他结婚,我怀了他的孩子,就一定代表我要爱他吗?”

    “你……你是想用怀孕来增加自己成功的几率,来增加自己的占据主动的筹码,是吧?”我说。

    “随你怎么认为。”秦璐说:“还有,有句很狗血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作为女人,要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做老公,找一个自己爱的人做情人,这样的女人才是完美的幸福的女人,才是完整无缺的女人。”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秦璐:“秦璐,你错了……你不该这样想的……虽然我不能阻止你说你爱我,但是,我却不爱你……”

    “你爱不爱我不重要,我只要知道自己爱你这就足够……再说了,虽然你说你不爱我,但其实你的表现却又很关心我,起码我可以认为你不讨厌我,甚至可以说你其实心里还是喜欢我的……这就足够了,我已经很满足了……再说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谁能保证你不会爱上我呢。”

    秦璐又带着几分自信的表情。

    我说:“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发生任何关系的,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建立情人关系的……你最好搞明白这一点……我对你好,是以为我们是同学,是朋友。”

    秦璐呵呵一笑:“易克,凡事不要下结论太早……有些你现在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以后却未必不会发生,告诉你,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深爱的男人,真正用生命去爱的男人,虽然我结婚的对象不是你,虽然你结婚的对象也不是我,但却不会妨碍我们感情的加深……

    “有句话说的好,真正的爱情,只能是在婚姻之外,婚姻里永远都不会有爱情,即使结婚前有爱情,走入婚姻之后,顶多剩下的也只是习惯和责任,婚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就是爱情的坟墓,真正刻骨的爱情,只会在婚姻之外找到。”

    秦璐的观点让我觉得很荒唐,但细细品味,却又似乎不无道理。

    秦璐接着说:“我选择了一门现实的婚姻,可以说是交易,也可以说是利益驱使,但我却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只要我和关云飞结了婚,我的仕途和前程就有了保证,我的政治前途有了保证,那么,你的当然也不会有问题。

    “我既然深爱着你,就一定会把你的事情当成我的来办,我们一起在仕途上共同进步,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吗?有关云飞在,他今后还会继续进步,他上升地越快,对你对我就越有利。”

    “住口——”我听不下去了,打断秦璐的话:“秦璐,你的想法很可怕,你太现实了,太功利了……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没办法,人是社会的人,社会是人的社会,这都是现实逼的,这都是现实的官场逼的,我们既然身在官场,我们既然选择了官场,就要好好做,就要好好发展,就要做人上人,这样到老了,也不枉在官场走一遭,也不枉自己这样一辈子,也不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现实就是这样,现实和理想永远都不会重合,面对残酷的现实,我只能这样,我只能如此选择。”秦璐心平气和地说。

    “我的仕途我的前程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助力,我靠自己,我靠自己的本事,我靠自己的能力,只要我尽力了,即使我混不上去,也不后悔,也不丧气……我不需要你来为我着想。”我毫不客气地说。

    秦璐笑了:“我很欣赏你这性格,这就是你吸引我最深的地方……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喜欢你,你越是这么说我越要辅助你飞黄腾达。”

    秦璐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我说:“秦璐,你真的……很不可思议……我们,似乎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我们当然是一条道上的人,我们都是官场中人,都在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只是奋斗的途径不同而已,你自己想想,你有如此出众的才华,再加上我的助力,那不是会进步地更快?”秦璐说。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所谓助力,任何时候都不需要。”我说。

    我心里突然开始很厌恶秦璐,因为她的做法和观点。

    秦璐一时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我,抿了抿嘴唇。

    我心里感到十分压抑和郁闷,独自喝了两杯酒。

    “易克……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我是一个很下三滥的女人?”一会儿,秦璐说。

    我看着秦璐没有说话,我虽然觉得秦璐的行为很不齿,但却没有把她看成一个下三滥的女人。

    “说——”秦璐说。

    我还是没有说话,点燃一支烟,默默地吸着。

    “你是不是把我和你们单位的曹丽当成一类人了?”秦璐又说。

    我低头狠狠抽烟。

    “我希望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秦璐说。

    我沉默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是的,说良心话,我觉得秦璐和曹丽不是一类人,她们之间似乎有本质的区别。虽然有本质的区别,但我却又无法接受秦璐的荒唐行为和逻辑思维。

    似乎,这很矛盾,但矛盾中又有些统一。

    “你能这么认为,我心里真的很欣慰很宽慰。”秦璐轻声说:“曹丽这个人,我是略知一二的,她就是一辆官场里的公共汽车,只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要是对她有利的官员,都可以上她,她几乎就是来者不拒,光我知道的和曹丽有过关系的高官就好几个。

    “对于她,我一向是看不起的,生活太烂了,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我也不会做这样的女人,从某种角度来说,我是很专一的,我有专一的要结婚的对象,我有专一的自己深爱的情人……我不会像曹丽那样去放纵自己去败坏自己的,我和她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但你们却又有相似点,这一点你敢否认吗?”我说。

    “我不否认,但相似点极少,是的,我是认真对待我和关云飞的婚姻的,我和他结婚后,我会好好做一个妻子的,我会尽到相夫教子的责任的,不管我爱不爱他,我都会好好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当然,我要有一个情人,为了爱情的情人,那就是你,除了你和关云飞,我不会再和任何男人发生任何关系。”

    “住口——”我听不下去了,粗暴地打断她的话,瞪眼看着秦璐:“秦璐,你的想法太荒唐了,你不只是在败坏糟蹋自己,也是在糟蹋别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对别人不负责任,你在游戏自己的人生,在毁灭自己的人生……我再次告诉你,我不会做你的情人,你以为你一厢情愿就可以了,没门,你左右不了我……”

    “呵呵……”秦璐笑起来:“易克,看,你真固执……你觉得我哪里不好呢?我长得不漂亮?我的性格不够温柔?我对你不够好?我哪方面都不会你身边的任何女人差,我做你的情人,你吃不了任何亏的,我能给你身边的任何女人都不能给予的东西,她们能给你的我能给你,她们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我了解你的性格,我喜欢你的性格,但我更了解我自己的性格,我喜欢的男人,我一定要得到,我也一定会得到。”

    我彻底无语了,看着秦璐,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16章今晚你别走

    “其实,你难道没有发觉,我们俩之间有很多相似的东西,我们的性格是很相投的,我们之间的每次交流都是很开心的,我们都在官场混,我们之间今后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我们的很多官场理念都是相通的,今后,我们会有更多共同要追求的东西,会有更多的共同爱好,不管是混官场还是官场之外。”

    秦璐继续说:“我其实知道,我心里很明白,你虽然对我的作为不赞同,但你心里却并不讨厌我,你是喜欢我的,除了我的作为你不同意,我其实没有其他让你感到不适应的地方,而你不赞同的这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慢慢想通的,你会理解我的,你会接受的……

    “以后,你会发现我的很多优点,你会发现我的好,我在你面前,我和你在一起,能做志同道合的战友和同盟,牢不可破的同盟,同时,我还会做你最体贴最温柔的女人,我会做一个能满足你一切需要的女人,只要你愿意让我做的事情,只要你想从我得到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为你,我愿意付出一切……当然,这不包括我此刻正在做的事。”

    我叹了口气:“秦璐,我不想认为你是一个坏女人,我知道你其实也不是一个坏女人,但我真的很不赞同你现在的做法,你是在玩火,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既然选择了自己的路,我是无权说三道四的,也没有资格去阻止你,但我想说,你现在让我感觉,你在官场是一个野心急剧膨胀的女人,在官场之外,你又是一个强势的女人,你喜欢控制,你有极强的控制欲。”

    秦璐呵呵一笑:“这话你只说对了一半,不错,我在官场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换句话说,只要是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混官场,谁没有野心呢?这有什么不对呢?你难道在官场没有野心吗?你有的,不用否认这一点。一个在官场没有任何野心的人,只能说是窝囊废,这样的人才会被人瞧不起鄙视……

    “至于说官场之外,你说我是一个强势有控制欲的女人,那是不对的,或许我对别人会强势会有控制欲,但对你,我不会的,我是如此地爱你,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值值得去爱的男人,在你面前,我愿意做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我会对你服服帖帖,我会让你感受到我是一个多么充满女人味的女人,我会让你感受我全部的柔情……

    “还有,我知道你身边有不少女人对你很好,甚至有不少女人都在对你有那意思,至于这些女人是谁,我不想说出来,你我心里都明白……我只想告诉你,第一,我不会去破坏你和海珠的婚姻,甚至,我会祝福你们的婚姻平稳安稳顺利,祝福你们有一个和谐和睦的家庭,第二,即使你有别的女人,我也不会去干涉去吃醋,我只要能拥有你,只要能得到你几分之一的对我的好,就很满足了……

    “看,我对你是多么地宽容,对你是多么地宠惯,我不要强求你一定爱上我,我只要知道我爱你,只要知道我能和我爱的人一起享受真正的爱情,就很知足了。”

    我带着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秦璐:“秦璐,我现在感觉你可怜可恨有可悲。”

    “随便你怎么认为我,我不会生气,更不会伤心,我知道你会如此看我的,但你对我这么看,也正说明你在乎我,我多少在你心里是有位置的。”秦璐说:“其实,有时候,我也自己想过,我知道自己是可怜可悲可恨的,我甚至鄙视我自己,痛恨我自己,但那只是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天亮了,睁开眼,回到这个现实的社会,我还是没有其他选择……

    “我现在和老关走到这一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放弃?我该后退?我该去打胎?我该是小婆子的命?我该忍受接受这屈辱的结局?这显然不符合我的性格,这显然对我是不公平的,我凭什么要这样做,凭什么?”

    秦璐微微有些激动,眼圈有些发红。

    我又无语了,呆呆地看着秦璐。

    “你难道觉得我独自把孩子生下来让这孩子被人叫野种就合适了?你难道觉得我非婚生子接受周围那些人的白眼和嘲笑奚落就公平了?你难道让我因为这个毁掉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就开心了?”秦璐又质问我,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呆呆地看着秦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或许,从某种角度来说,站在秦璐的角度老看,她是有道理的,她是理直气壮的。

    但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心理上无法接受秦璐的做饭。

    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该怪谁呢?怪秦璐攀高官?怪老关色迷心窍?怪谢非没有给老关生下一个孩子?

    我想不清楚了,脑子一片混乱。

    “不说了,吃饭!”我喝完最后一杯酒,开始吃饭。

    秦璐也默默吃饭。

    吃完饭,我说:“你休息吧。”

    “你呢?”秦璐说。

    “我走人!”我说。

    “你——”秦璐看着我:“你……你不能走。”

    “为什么?”我说。

    “我……脚脖子还疼,我后脑勺还疼,你走了,我要是半夜有什么其他的症状怎么办?”秦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秦璐这么一说,我没话可说了,我的心甚至有些软了,是的,我撞了她,我造成了她身体现在的不适,我还没给她推拿好脚脖子,她的后脑勺还在疼,这都是我造成的,我一走了之,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从最基本的道德来说也说不过去啊。

    我叹了口气,说:“你就这里别动,我再给你推拿推拿。”

    “好。”秦璐笑起来。

    我又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秦璐跟前蹲下,又给她推拿脚脖子。

    我低头推拿地很专心,希望尽快给她弄好。

    正推拿着,秦璐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抚摸着我的脖子,边轻轻叹了口气:“易克……我好希望你就一直这么给我推拿下去……我好希望我的脚脖子天天疼。”

    “你就做梦吧。”我说。

    “不要这么冷酷地对待我,好吗?”秦璐带着乞求的口气。

    我抬起头,看到秦璐的神情有些戚戚。

    不由心软了,不做声,继续低头给她推拿。

    秦璐继续用手抚摸着我的脖子,动作很轻柔,一会儿又给我捏肩膀。

    “你别动我……”我说。

    “别说话,推拿你的好了。”秦璐柔声说。

    “你这样我会不专心的。”我说。

    “呵呵……”秦璐轻笑一声,说:“没事的……我喜欢这样……哎……我是不是该感谢今天的鬼天气呢,没有这鬼天气,我们怎么能撞到一起呢。”

    我的心一动,说:“你……除了后脑勺和脚脖子有问题,其他方面,其他部位,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吧?”

    “额……似乎……没有啊……”秦璐说。

    “那就好。”我说。

    “怎么了?你想到哪里去了?”秦璐说。

    “没想到哪里……随便问问。”我说。

    我继续专心推拿,秦璐的手一会儿又轻轻抚弄着我的耳朵,抚弄着我的耳垂。

    一会儿,秦璐似乎在喃喃自语:“每天晚上疲劳地睡在床上时,才感觉真真切切地过了一天。其实我知道,人生最重要的不仅是努力,还有方向。压力不是有人比你努力,而是能力不如你的却比你混得更好……即使看不到未来,即使看不到希望,也依然相信,自己错不了,自己选的人生错不了。第二天叫醒我的不是闹钟,其实,还是梦想!”

    我没有说话。

    秦璐继续自言自语:“其实我明白,这世上,这人生,这生活,这现实,你想的越多,遇到的麻烦就会越多;什么都不想,反倒一点麻烦没有。你怕的越多,欺负你的人就越多;什么都不怕了,反倒没人敢欺负你。

    “这世界就这样,你越懦弱,别人就来占你的便宜。你强硬一点,反倒是都来讨好你。别一味地退让,当你受到委屈时,要勇敢地说no!憋屈着一味退缩,是这世上最蠢的事情。”

    听了秦璐的这些话,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抬起头看着她:“站起来走走,感觉是不是好些了?”

    “好。”秦璐冲我微微一笑,站起来走了两步:“嗯,这会儿感觉好多了,走路不是那么疼了。”

    我松了口气:“那……你的后脑勺呢?还疼不?”

    “还是有些疼。”秦璐说。

    我心里有些发毛。”要不,我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看,拍个片子。”

    秦璐说:“我看先不用吧,我没那么娇气的。”

    “可是……”

    “过了今晚再说吧。”秦璐说。

    “哦……”

    “看,你还是很关心我的,我感觉还是很开心的。”秦璐又笑起来。

    我没有说话,心里叹了口气。我不想再去刺激秦璐,却也不想迎合。

    “今晚你别走了,就在这里住吧。”秦璐说。

    “我……”

    “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你能扔下我不管我走吗?”秦璐说。

    “这……”

    “求你了,不要扔下我……”秦璐又用乞求的口吻说。

    “那……好吧。”我无奈地说。

    “呵呵……”秦璐开心地笑起来,突然将身体靠近我,扑到我怀里,接着就吻了我的嘴唇一下。

    我一愣,接找想推开秦璐,但她却紧紧抱住我的腰不放。(未完待续)

不要这样

    第164章流产

    “秦璐,不要这样。”我说。

    “别推开我……”秦璐喃喃地说着,将脸埋进我的胸口,耳朵贴着我的心脏部位:“我想听听你的心跳。”

    我没有动。

    “你的心在跳,我听到了,我听到你的心跳在加速。”秦璐继续喃喃地说。

    秦璐说的不错,我的心跳正在加速。

    秦璐更紧地搂住我的身体,我分明感觉到了她丰满弹性的胸部对我身体的挤压……

    不由有些紧张,不由有些血液流速加快。

    秦璐突然抬起头,突然就吻住了我的嘴唇。

    我慌了,想推开她,她却死死搂住我不放,嘴唇紧紧贴紧了我的嘴唇……

    我分明感觉她的舌头想钻进来,但我紧紧抿住嘴唇,她试探了几次,到底没有得逞,于是不再徒劳努力。

    秦璐的嘴唇有些发烫,很软很嫩,还有些湿滑……

    我的心跳愈发加速,愈发紧张……

    半天,秦璐终于放开了我,带着满足的温柔的表情冲我脉脉一笑,眼里饱含深情……

    我忙移开视线看着别处。

    秦璐捋了捋头发,轻声对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额……我就在沙发上坐会儿打瞌睡好了。”我说。

    “我们一起睡床上吧……坐在沙发上打瞌睡很受罪的。”秦璐带着渴望而冲动的目光看着我。

    我当然不会和秦璐一起睡床,我知道秦璐似乎在盘算什么,我其实也不知道万一真的和秦璐一起上了床自己到底能不能把持地住,万一真的无法把持把她做了,那可真的是作孽了,她肚子里怀着孩子,虽然刚怀上,但也不能让柱子哥进去乱捣鼓,那太残忍了,太不人道了。

    我分明知道,和孕妇做那事是极其不道德的事情。

    我必须要管住柱子哥,不能给它任何发飙的机会。

    “不——我就在沙发上,我只在沙发上,不然,我就走!”我坚决地说。

    秦璐看着我,咬了咬嘴唇:“那好,那就依你……”

    我松了口气。

    “那……你去洗个澡吧?”秦璐说。

    “我不用洗澡,我就穿着衣服在沙发上坐会儿就行。”我的口气又是很果断干脆。

    秦璐无奈地看着我,我眼里的神色不容商量。

    秦璐叹了口气:“那好吧……我要去洗个澡。”

    “你去吧。”我说。

    秦璐缓缓走向卫生间,看着她走路的姿势,似乎她的脚脖子真的好了。

    看着秦璐进了卫生间,一会儿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我松了口气。

    我将两个单人沙发对起来,坐在其中一个上,另一个放腿,感觉还不错。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林亚茹打来的。

    “什么情况,说——”我直接接听。

    “报告副总司令,方爱国他们从上海赶回来了……和我们会合了。”林亚茹说。

    “阿来他们呢?”我说。

    “他们还没走,人都在凯龙大酒店的房间里。”林亚茹说。

    阿来已经无法找到孔昆了,却还不走,还呆在酒店,是何意呢?

    我心里不由有些发紧,说:“你们轮流严密监视着他们……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的,我们正在监视着他们……防止他们有其他的动向。”林亚茹说。

    “告诉方爱国,在阿来他们没有离开宁州之前,他们也不要回来。”我说。

    “是——”

    “阿珠呢?回来了吗?”我说。

    “还没,要明天回来,海珠姐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明天一早往回赶。”林亚茹说。

    “好的,那就先这样。”我说。

    挂了电话,我琢磨着阿来继续留在宁州的意图,没有发现孔昆,他一定会把这情况给伍德汇报的,伍德会怎么认为呢?又会给阿来做出怎样的指示呢?

    不由心里感到了几分发沉,不由又有些担心。

    当然,伍德和阿来现在是不知道孔昆已经远走高飞的,或许伍德会让阿来留在那里继续寻找孔昆,说不定他以为孔昆还正呆在宁州。如果是这样,那倒还不要紧,很快他们就会发现孔昆早已消失在宁州的。

    正在琢磨着,突然听到卫生间里发出“噗通”一声,接着传来秦璐的尖叫惊叫:“啊——”

    我猛地一惊,条件反射般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卫生间门口。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大声问秦璐。

    “我……我滑倒了,摔倒了……好疼啊……”卫生间里传来秦璐痛苦的声音。

    “啊——摔地重不重?”我说。

    “好疼啊……很疼。”继续听到秦璐痛苦的声音。

    “你……你能自己站起来不?”我说。

    我没有贸然推开卫生间的门,我知道秦璐此刻一定是在里面光着身子的。

    一时没有回答,似乎秦璐在尝试自己站起来。

    随即听到她说:“我……我站不起来……我……很疼。”

    “哪里疼。”我说。

    “屁股疼……还有,肚子也疼。”秦璐说。

    一听这话,我不由有些紧张,屁股疼不可怕,肚子疼可不是好玩的。

    “疼地厉害不?”我说。

    “好像……挺厉害……好像肚子越来越疼。”传来秦璐断断续续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似乎越发痛苦。

    我不由有些发慌,又很犹豫,不知道自己此刻该不该进去帮她。

    “你……你进来帮帮我好吗?”秦璐说。

    “我……”我更加犹豫了,此时我突然有些不确定秦璐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摔倒应该是真的,但到底有没有那么严重,不好说。我担心自己进去后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局面,那样的话,可就真的糟糕了。

    正在犹豫着,突然又听到秦璐的尖叫声:“啊——”

    “又怎么了?”我的心一慌。

    “我……我下面流血了。”秦璐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惊惶和恐惧。

    我的心里一阵惊惧,再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推门而入。

    进去后,看到秦璐正坐在淋浴下面的地板上,赤身果体,头发湿漉漉的。

    我来不及看秦璐白晃晃的丰满的身体,直接一眼看到了她的两腿之间的地面,果然,有鲜红的血流出来,从她两腿之间的那个地方流出来。

    我的脑子第一个反应是坏了,秦璐流血了!

    秦璐身怀有孕,流血意味着什么?我的脑子里迅速反应过两个字:流产。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不假思索立刻关了水龙头,然后低头看着地面上的血,一时不知所措。

    “你……快扶我起来。”秦璐抬头看着我,满脸是惊惧之色,显然,她也害怕了。

    我手脚忙乱拿起浴巾裹住她上身,然后扶她起来,低头往下看,血还在流,从她两腿间的地方出来,沿着她雪白的大腿往下流。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办?”我慌张地说。

    秦璐看了看我,惊惶地说:“快给我卫生纸……快拿卫生纸给我……”

    我忙把卫生纸递给秦璐,秦璐开始用卫生纸擦自己腿上的血,又用卫生纸擦自己下面……

    我呆呆地看着秦璐的动作,脑子里很乱。

    血似乎止不住,刚擦完,又往下流。

    “要抓紧去医院。”我说。

    “把我衣服拿过来。”秦璐急促地说,边继续擦拭血,又把卫生纸叠成长条,夹在大腿之间。

    我忙拿过秦璐的衣服,手脚忙乱地给她穿上。

    “马上去医院。”秦璐说。

    “嗯,好,我送你去医院。”我说。

    离酒店不远就是市妇女儿童医院。

    急匆匆穿好衣服,我直接背起秦璐就下楼,出了酒店门口,要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路上,秦璐眉头紧锁,汗珠子不停往下掉,点燃,她的肚子还在疼,而且疼得很厉害。

    看着秦璐的样子,我的心里不由很紧张。

    很快到了医院,进了急诊室,值班大夫和护士都忙碌起来,我喘了口气,接着去办了挂号手续。

    回来之后,一个女医生从急诊室出来,叫着:“秦璐的家属……秦璐的家属在哪里?”

    “在——”我硬着头皮答应着过去,没办法,这个时候我只能答应。

    “你是秦璐的家属?”医生看着我。

    “嗯……”我忙点点头。

    “病人怀孕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知道孕妇不能摔倒不能磕碰吗不能受到剧烈碰撞吗?”医生带着责怪的语气对我说。

    显然,医生已经初步问询了秦璐了。

    “医生,什么情况了?”我来不及说别的,急急地问。

    “出血厉害,胎儿是保不住了,准备流产。”医生冷冰冰地说:“你是家属,签个字,抓紧进行流产手术。”

    “啊——”我惊叫了一声,秦璐要流产,孩子保不住了。

    “啊什么啊,早知如此,早干嘛去了?”医生没好气地说:“流产又不是什么大手术,在急诊室就能完成,很快就好……胎儿还小,我们采用无痛流产法,又不会造成多大的身体伤害……你们还年轻,以后再要就是……”

    显然,医生遇到这样的情况很多,习惯了,习以为常了。

    我无法可说了,硬着头皮签了字,其实流产也未必非要我签字,但医生非要我这么做,我也没办法。

    然后我刷卡交了钱,医生护士就开始给秦璐做手术去了。

    我呆呆地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妈的,秦璐流产了,不是我的,我却要在这里当家属等候着,这是什么鸟事了啊。

    似乎,虽然秦璐的流产和她在卫生间跌了一跤有关,但似乎,又和被我撞有关。我似乎是脱不开干系的。

    秦璐今晚遇到这样的事,我不能不管啊,必须管啊。

    我心乱如麻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结果,秦璐的孩子保不住了,不知她此时会心里怎么想?会不会很痛悔莫及会不会很伤心,孩子是她制约关云飞的一**宝,没有了孩子,她拿什么去要挟关云飞和谢非离婚呢?

    还有,要是关云飞知道了秦璐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他又会怎么想,他还会对秦璐说自己爱她还会承诺和谢非离婚和她结婚吗?

    似乎,这有些不妙,似乎,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第165章罪魁祸首

    不知过了多久,护士出来了,递给我一个单子:“去交钱取药,这都是后续防止发炎和保养身体用的,手术做完了,很顺利,病人休息会儿就能出来……回去好好照顾着,不要受凉,不要吃冷的食物,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我答应着接着去交钱取药,取了一大包药品和保养身体的东西,然后回来,不一会儿,秦璐就出来了,缓缓走出来,脸色发白,毫无血色,看起来身体很虚弱。

    我忙迎上去搀扶住秦璐:“你……感觉好些了吗?”

    “什么无痛流产,差点痛死我……”秦璐声音虚弱地说着,突然又哭了:“孩子没了……我……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秦璐哭得很伤心。

    我忙说:“别哭,那样会伤了身子的,先回去吧,休息休息再说……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

    我这句话说的其实有些混账,什么叫从长计议,听起来好像我在帮助她捣鼓什么事。

    但话一出口,无法收回了。

    此时我的这话,其实主要是安慰她,先稳住她的情绪再说。

    “嗯……”秦璐看着我点点头,停止了哭泣:“谢谢你,易克,谢谢你,今晚幸亏你在这里。”

    我不由有些汗颜,感谢我?到底是该感谢我还是痛恨我?如果没有我的那一撞击,或许不会出这事的。

    是的,没有我的撞击,她的脚脖子不会崴,那么她洗澡就不会跌倒摔倒,就不会发生这事。

    毫无疑问,我是今晚她流产的罪魁祸首啊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造成了你今晚的事情。”我内疚地说。

    “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再说这些还有用吗?”秦璐说:“我想先回去休息。”

    “好,先回去。”我说着,搀扶着秦璐:“你……走路能行吗?”

    “还可以,我的身体没那么娇贵……我想只要休息两天,很快就会好的。”秦璐说。

    “哦……”我仿佛得到了什么安慰,忙搀扶着秦璐小心翼翼地出了医院,然后打车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的房间,看看时间,半夜点多了。

    秦璐躺在床上,看着我:“帮我把脏衣服换下来好吗?”

    “你有换的衣服?”我说。

    “在挂衣服的柜子里。”秦璐说。

    我忙打开柜子找出她的内衣,然后回到床边帮她换衣服,秦璐在我面前似乎没有什么扭捏和害羞感。

    换完衣服,我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怔怔地看着秦璐,秦璐的目光有些呆滞,躺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显然,我知道自己今晚是绝对不可以走了,不但今晚,甚至明天后天我都要在这里照顾她,我要伺候月子了,我要替关云飞伺候月子了。

    似乎,我伺候月子,是责无旁贷的,虽然流掉的孩子不是我的,但却是我造成的她流产,我是她和关云飞孩子流掉的罪魁祸首啊,要是关云飞知道是我造成的,不知会不会暴跳如雷地把我搞死?

    一时心乱如麻,又感到了几分惊惶和忧惧,但同时,又隐隐有一丝放松,不知我为什么要有放松的感觉。

    其实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一丝的放松,只是我不敢去面对不敢去想而已。

    “易克……你害死我了……你几乎就要毁了我的全部希望和梦想。”一会儿,秦璐说话了,继续看着天花板,但声音有些哽咽。

    我或许能理解秦璐此时的心情,应该能明白她此时这话的意思。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对不住你……”我低头深深地道歉,心里真的感到了深深的歉疚,不管怎么说,她身体的痛苦是我造成的,流产对女人的伤害我当然是的。而且,不仅仅是**的伤害,还有精神的伤害,对秦璐来说,这事对她的精神伤害甚至要远远大于身体。

    “孩子没有了,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向关云飞交代?我该如何去实现我的理想和追求?我……我到底该怎么办。”秦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绝望和深深的伤痛。

    “我……我……”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不停地道歉,深深地道歉。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去有意做,可是,可是……你终究还是毁了我……”秦璐又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继续道歉:“我愿意对我的行为负责,我愿意对你做出补偿,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愿意去做。”

    此时我不知该说什么其他的话,只能说这些。

    秦璐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不说话了。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医生说,按照我的身体素质,很快我就会恢复好的,说胎儿很小,不会对我的身体有什么大的伤害,也不会影响我的生育能力……我估计,过两天我的身体就会复原……明天我给单位打个电话请几天假,我要在这里好好休养两天。”秦璐说。

    “哦……那就好……是要好好休养下的……这两天,我来照顾你好了。”我忙说。

    “不用你来照顾我……”秦璐说。

    “这……没人照顾你怎么可以,我做的孽,必须我来照顾。”我忙硬着头皮说,心里叫苦不迭。

    “我不是和你说客套话。”秦璐说:“我明天会打电话让我乡下的表妹来照顾我……”

    “哦……”我看着秦璐。

    “明天,你该干嘛就干嘛去,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也不要来看我……记住我的话,不要再来这里。”秦璐的话似乎不像是开玩笑。

    “这……”

    “记住我的话了吗?一定不要再来这里。”秦璐加重了语气。

    “记住了,可是……”我说。

    “不要问为什么,记住我的话就行……如果你不想继续害苦我,如果你不想给我添麻烦,那你就记住我的话。”秦璐说。

    我忙点头:“那好吧,我记住了。”

    “这两天,电话也不要给我打。”秦璐说。

    “哦……”我又点头。

    秦璐轻轻喘了口气,扭头看着我:“易克,其实……其实今晚我还是要感谢你,没有你在,我今晚或许就真的糟糕了……或许会出大事。”

    我不由感到了几分后怕,说:“千万不要对我说感谢,你该狠狠责骂我的,我真的感到很内疚。”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无法责骂你痛恨你的,我是永远也对你恨不起来的。”秦璐说。

    我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不让你这两天出现在这里,不让你给我打电话,其实也是为你好,当然,也是为我好……大家都好才是真的好。”秦璐说。

    我似乎隐约从秦璐的话里猜到了什么,但又不确定。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但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答应我……”秦璐说。

    我有些紧张地看着秦璐,不知她要提什么条件,我很害怕她说要我离开海珠和她在一起的话出来。

    秦璐看着我紧张的表情,抿了抿嘴唇:“恐怕你是想多了吧……我知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干涩地一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你放心,我不会向你提过分的要求的,我要求你的事情,你轻而易举就能做到,而且,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也不会让你为难。”

    我心一宽,忙说:“那你讲。”

    秦璐又轻轻呼了口气,看着我:“我要你答应我,今晚我流产的事情,你给我严格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我说的是任何人,你能听明白吗?”

    我当然能听明白,秦璐是要我为她流产的事保密,她强调的任何人,我想目的应该是直指关云飞,她是不想让关云飞知道这事,当然,也包括谢非。

    我似乎隐约猜到秦璐的什么意图,虽然不明确,但也有大概的预感。

    我的心微微有些下沉,但此时我别无选择,只能答应秦璐。

    “我听明白了,我答应你……”我说。

    “我相信你是个信守承诺的男人,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我信任你,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诺言。”秦璐说。

    我咬咬牙:“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真的决定不告诉任何人了,我想今后秦璐和关云飞谢非的任何事我都不会再参与搀和,甚至,听都不想听到。

    秦璐微微松了口气:“谢谢你……”

    我心里感到很别扭,我造成了她身体的伤害,她却又一次要感谢我,我到底是帮助了她呢还是伤害了她?一时不由有些迷糊。

    这一晚,过得让我太刻骨了,几乎就是惊魂夜。

    “易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秦璐说。

    我看着秦璐,没有说话。

    此时,我不但觉得她很可怜,还很无助。我之前对她感觉的可悲似乎暂时没有了。

    “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是觉得我可怜的。”秦璐说:“但是,我从不愿意让任何人来可怜我同情我,我不需要任何人这样看我,即使我陷入绝境,我也不希望任何人把我看成可怜虫,我就是这样自尊,虽然我的自尊很固执,但我习惯了这种自尊,这么多年,我就是靠这种自尊支撑自己的精神世界的,人后我会哭,在你面前我会哭,但是,在其他任何男人面前,包括在关云飞面前,我是不会掉一滴眼泪的。”

    我的心里微微一动,注视着秦璐虚弱而坚毅的表情。

    “所以,我不希望你可怜我同情我……不需要,即使你嘴上不说,但心里也不要有。”秦璐说。

    “好吧。”我说。

    “人生来就是命,人的一切或许都是命中注定的,或许我今天的遭遇也是命中早已注定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或许是我命运里注定的一劫。”秦璐苦笑了下。

    我没有说话。(未完待续)

好死不如赖活着

    第166章

    “易克,你热爱生命吗?”一会儿,秦璐问我。

    我点了点头:“是的……你呢?”

    “我……虽然我的生活中有各种各样的不如意,虽然我经常会被一些烦恼纠缠,但从来,我是无限热爱生命的,我从来不会对命运感到悲观,也从来不会有任何厌世的想法……

    “知道吗?我感到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为什么会有人会自杀,活着多好,虽然会累会苦,但好死不如赖活着,生命是如此宝贵,有的人为什么就要去自杀呢?实在是难以理解的。”秦璐说。

    我说:“你的这种心态很好,很阳光……是的,生命十分宝贵,不能轻言放弃生命……每个人都要有你这般积极的心态才好。”

    秦璐微微笑了下:“我知道,一个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自己身边关心自己爱着自己的朋友和亲人,人必须要有责任感,随便放弃自己的生命,这既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爱着自己的朋友和亲人的不负责,总归,那些自杀的人,我认为都是缺乏责任感的人……而我,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所以,我是从来不会有自杀的想法的……

    “知道吗,曾经听一位法师说过,如果一个非正常死亡的人,之后会非常痛苦的。包括自杀和意外死亡,一般会非常的痛苦。会在死后每七天重复感受一次死亡时的痛苦经历,而且要感受五百次之后才能进入下一步轮回。尤其是自杀,若是密宗修行者的话,自杀是有杀佛的罪过的,非常非常的严重,而且是地狱的囚……

    “佛教有句话:吃苦了苦,苦尽甘来;享福了福,福尽悲来……很多人当前的一些痛苦,主要是前世亦客做过的一些不好的事情导致的,若是不能忏悔或是将该承受的苦难业障清除的话,躲避是没有用的,而且,若是想逃避的话,即使是暂时躲过了,那么原先的苦因会在这段时间里更加的增大,感受痛苦时会更重,自杀更是苦上苦、痛上痛。”

    我不由笑了下:“嗯……你这样想很好,其实我看得出你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也知道你不是一个面对困惑躲避的人。”

    虽然这样说,但我心里却想到了谢非,秦璐说自己是有责任感的人,那么,她对谢非有责任吗?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应该是无私的,但秦璐显然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这样想似乎是有些想多了,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候。

    不过,秦璐刚才说的一番话却让我印象十分深刻,我记得很牢固。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这番话记得如此牢固。

    有些事有些时候冥冥之中是找不到理由的。

    “我很累……我要休息了。”秦璐说。

    “好……你休息吧,你睡吧。”我给她盖好被子。

    “今晚……你也很受折腾,你也很辛苦,你也睡会儿吧。”秦璐说。

    “好。”我点点头。

    “你到床上来睡吧,在沙发上睡不好的。”秦璐说。

    我有些犹豫。

    “难道,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担心吗?”秦璐幽幽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由有些尴尬地笑了下,说:“好,那我上chuang睡。”

    “床足够大,你就躺在我身边吧,有你躺在我身边,我会很有安全感的,过了这一夜,等到天亮,你就要离开了……我会好好感觉这短暂一刻的安宁的,我会睡得很安稳的。”秦璐说。

    我没有说话,直接上chuang,睡在秦璐身边,和衣而卧,和秦璐的身体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秦璐微微叹了口气:“关灯吧,睡觉。”

    我伸手关了灯,房间里一片漆黑。

    我躺在哪里一动不动,身边的秦璐也没有出声。

    似乎,她真的睡着了。

    我轻轻松了口气,两眼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发呆……

    不知不觉,我迷糊了过去。

    迷糊中,我开始做梦,梦到下雨天在路上飞奔,地上突然冒出很多蟾蜍,没错,就是癞蛤蟆!那些蟾蜍长得很恶心,形状很奇怪,像是撑开的伞的形状,然后我就不停的踩在这些蟾蜍上,尽管我很努力的想要避开,但却无法实现。

    “然后更可怕的来了,等我终于跑到终点的时候,停下来了,却突然发现我的胳膊上挂了好几只蟾蜍,正叼住我的衣服边缘!再仔细一看,那些蟾蜍不是叼着我的衣服,而是一只只壁虎的尾巴,那些壁虎正紧紧地扒在我身上……

    做完一个噩梦,接着又是一个,一个接一个的噩梦接连不断涌动在我的梦境里,一个比一个可怕……

    我在噩梦中并没有醒来,持续在胆战心惊的梦境里紧张游离着恐惧的大脑神经……

    正在紧张的可怕的恐惧中纠结,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梆梆的敲门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猛地坐起来,看到房间的灯亮着,窗帘缝隙里有光线进来。

    天亮了。

    秦璐正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发呆,看到我醒来,她的眼珠子转动了下,看着我。

    似乎,她没有听到什么敲门的声音。

    这时敲门声又响起来,真的有人在敲门。

    谁在敲门?我的心倏地紧张起来——

    刚刚从噩梦里醒来的我此时非常担心敲门的人会是我此时最不愿意遇见的人。

    如果真的是那样,这局面将会无法收拾。

    秦璐看着我轻声说:“去开门吧,我表妹来了,我一大早就给她发了手机短信……她家就在星海的乡下。”

    仿佛是为了验证秦璐的话,接着门外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表姐,是我……”

    我长出了一口气,放心了。看看时间,早上9点了,不知不觉我在噩梦里竟然睡了这么久。

    我立刻下床,简单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走到门口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0多岁的女孩,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样子,看到我,她微微一愣,接着又看门牌号。

    “你没走错,秦璐在里面的。”我和颜悦色地说。

    “表妹,进来吧。”里面的秦璐接着说。

    女孩放心了,冲我友好地一笑,接着我身体闪开,她走了进来,我随即关好门。

    “表姐,你怎么了?”女孩进来后就问秦璐,走到她床边。

    秦璐微微努力笑了下:“没什么,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呆会再和你细说。”

    女孩看了看秦璐,又看了看我,然后不做声了。

    秦璐这时看着我:“你走吧,去上班吧,不要耽误了你的正事,有表妹在,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似乎秦璐不想让表妹知道我是谁,秦璐没有叫我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那我走了。”

    “嗯……记住我和你说的话,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秦璐说。

    我说:“嗯……你放心好了。”

    我的心有些发沉。

    “你走吧。”秦璐说。

    我于是往外走,表妹跟我到门口,我打开门出去后,回过头看了表妹一眼,她冲我甜甜一笑:“大哥走好。”

    虽然她不知我叫什么名字,但知道叫我大哥,很讲礼貌的孩子。

    我冲她微微笑了下:“那秦璐这里就要多辛苦你了。”

    说出这话,我心里感觉很不对劲,这话听起来好像自己是秦璐什么人似的,似乎和秦璐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似的。

    “您客气了,我和我表姐是自己一家人,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表妹依旧礼貌地说。

    我无话可说了,于是离去,表妹关了门。

    我长长呼了口气,直接去了电梯口,刚要按电梯按键,想了想,又缩回手,直接从楼梯下去。

    正从楼梯往下走,手机突然响了。此时正在幽静的楼梯间,手机铃声格外刺耳。

    我不由浑身抖了一下。

    似乎我的发抖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一切,包括我持续不断的噩梦,我似乎还没有从那个意境里解脱出来。

    摸出手机,一看,是海珠打来的。

    松了口气,开始接听:“阿珠——”

    “哥,不好了,公司里出大事了。”海珠有些惊慌的声音。

    我当然知道海珠为什么惊惶,也知道她说的公司出的大事是什么,镇静地对海珠说:“阿珠,不要惊惶,什么事,慢慢说,公司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孔昆她……她。”海珠结结巴巴地说。

    “孔昆怎么了?”我说。

    “孔昆她突然辞职走了……除了她,还有三个旅行社和酒店也员工也同时突然就辞职走了。”海珠说。

    “哦……孔昆辞职了,还有几个员工也辞职了。”我说。

    “是的,那几个员工辞职到没什么,可是,孔昆她……她事先没有打过任何招呼,突然就走了……不明不白就走了……甚至,她连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连个手机短信都没给我发。”海珠说。

    “孔昆到哪里去了?”我说。

    “不知道。”海珠的声音很丧气。

    “她为什么突然辞职走人呢?”我说。

    “更不知道了。”海珠说:“她一直干的好好的,我也没想到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她,她竟然招呼都不打,说走就走了,走的无影无踪……她……她怎么能这样啊……我一直把她当好姐妹,她怎么能这样对我啊……”

    海珠的声音有些悲伤,好像难过地要哭出来。(未完待续)

会来这么一手

    第167章

    “先不要难过,我问你,她给你留下辞职信了吗?”我说。

    “我今天刚从杭州回来,上班时间到了也没见到她,我给她打电话结果手机关机,我去了她办公室,结果在她办公桌上看到一封辞职信,信写的很简短,只有那么几句话。”海珠说。

    “念我听听。”我说。

    “辞职信是这么写的:海珠姐,因为一些特殊的个人原因,我不得不紧急辞职,等不到你回来了,也不能和你当面解释了,我走了……对不起,海珠姐,没能和你一起长期干下去……原谅我,海珠姐,我会很怀念我们一起的日子的……祝福你,海珠姐,祝你和易哥永远幸福……就这些。”海珠念完了孔昆的辞职信。

    我边沿着楼梯往下走边说:“哦……是这样……那旅行社的工作岂不是要乱了?”

    “那倒不会,她把需要交接的东西,包括所有的客户资料和报表都整理地整整齐齐放在一个大袋子里,我刚看了下,很完整,什么都不缺。”海珠说。

    “哦……既然如此,既然她也说了有自己特殊的个人原因不得不紧急辞职,既然她不愿意和你说到底是什么原因,那你也就不要再责怪她了,多理解吧,我想她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和苦衷的……既然必须要辞职走,那就走吧。”我说。

    “可是,她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啊,我可以帮助她的啊,大家都可以帮助她的啊,她为什么要这么突然就走了呢?这……这太令人不可思议了,这……这太令人震惊了。”海珠说。

    “世事多变,世道复杂,什么想不到的事情都会有的,或许她雨大的困难我们都帮不了,或许她不愿意让我们去帮她,或许她遇到的事情不需要我们去帮助,或许她早就预谋离开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或许她觉得只有这种方式离开才不会带来太多的麻烦,或许还有很多或许。”

    我继续说:“总之,第一,她走了,辞职走了;第二,她的离去并没有给公司带来什么直接的损失;第三,她要走,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是自愿的,而她同时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她要离去的原因,既如此,人各有志,无须勉强,尊重她的个人意愿吧,她还是算不错的,临走前,还把需要交接的工作都整理好了,也不至于耽误旅行社的业务……第四,她这样离去,算是体面而干脆的,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大家也不伤和气。”

    “可是……还有……还有。”海珠结结巴巴地说。

    “还有什么?”我说。

    “还有……她还在办公桌抽屉里留下了一大笔现金,足足0万元人民币。”海珠说。

    “什么?”我感到很意外。

    “她在钱上附了一张说明,说这是这段时间来她和不同的客户联系业务时客户给的好处费,说她作为旅行社的负责人,是不能拿业务回扣和好处费的,现在一起留给旅行社……留给我……”海珠说。

    我心里明白了,这笔钱不可能是业务回扣和好处费,这是孔昆从伍德那里得来的钱,临走前,她出于内心的愧疚和歉疚,留下了0万给海珠,作为她对自己作为的一种弥补,以求得自己的心理安慰。

    这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孔昆临走前会来这么一手。

    想了想,我说:“既然是这样,那你就留下吧。”

    “可是……我觉得很奇怪……她联系业务怎么会有这么多业务好处费和回扣呢?我之前自己负责旅行社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多呢?”海珠说。

    我说:“因为那时候你是老板,旅行社是你自己的,客户自然不会给你什么好处费了,给了也没用,而现在呢,孔昆是你聘任的总经理,性质不同,懂了吗?”

    “哦……是这样。”海珠说:“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孔昆接受了这么多好处费,怎么以前从来没提过呢,怎么现在又突然留下来呢?”

    “这个你不要多想了,她之前不提,或许是想自己留下,现在交出来,或许是出于良心发现,或者是出于对你的个人感情……或许她也觉得自己突然离去有些对不住你,留下这些回扣算是一种补偿。”我说。

    “哦,你这么一说,似乎有些道理。”海珠说:“可是,我还是感到很难过……一起共事了这么久,亲如姊妹,怎么说走就走了,我这会儿觉得心里好空荡。”

    “不要紧,慢慢你会适应的,她走,或许是她有更好更高的追求,或许她会过的更好,既然她决意走了,那你也不必感到难过,要学会接受现实,孔昆的这个走法,说起来还是很仗义的,没有影响旅行社的业务,还给你留下一笔资金,这说明她还是很看重和你的个人感情的,说明她还是很讲道义的……现在,或许,我们都该祝福她了,祝福她今后有更好的发展前景。”

    “或许是吧,或许是该这样。”海珠叹了口气:“我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呢……脑袋蒙蒙的。”

    “很快你就会适应过来的……孔昆走了,虽然暂时不会对旅行社的业务有什么负面影响,但毕竟她做了这么久的总经理,长远看,还是会有不利因素发生的,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把不利因素减少到最低程度,把以后可能出现的业务隐患彻底消除在萌芽里。”我说:“这才是你当务之急要考虑的问题。”

    “嗯,这一点,我在想……我想得差不多了。”海珠说。

    “怎么打算的?”我说。

    “我打算让林亚茹接替孔昆的职位,做旅行社总经理,我刚刚和张小天沟通了,他也赞成。”海珠说。

    “哦,你刚才和张小天沟通这事了?”我说。

    “是的……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自然要和张小天通报的。”海珠说。

    “这么说,张小天已经知道这事了?”我说。

    “是的。”海珠说。

    “他有什么表现?”我说。

    “张小天听我说了这事后,沉默了好久,好久没有说话……半天说了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海珠说。

    张小天倒是很会讲话,这话似乎还挺有意味。

    我无法知道张小天此时心里还有什么想法,但我知道他不会对孔昆的离去很震惊的,似乎,他心里是有数的。他的有数不仅仅包括孔昆,甚至包括林亚茹。

    “张小天先提出来让林亚茹做旅行社总经理的?”我问海珠。

    “不是,是我先提出来的,我提出来之后,张小天沉吟了下,点头表示赞同……林亚茹我是了解的,做我的助理这段时间,她的表现看得出她对旅游业务是十分精通的,她做总经理,是完全可以胜任的。”海珠说。

    “既然能胜任就好,你和林亚茹谈话了吗?”我说。

    “谈了。”海珠说。

    “她怎么表态的?”我说。

    “她表示服从我的安排,表示感谢我的信任,说一定会全心全意把旅行社的工作干好,表示一定会对我忠心耿耿。”海珠说。

    “很好,那就让她立马接受旅行社的工作好了,立刻就上岗!”我说。

    “嗯,我已经安排了!”海珠说。

    海珠发现孔昆的事情之后安排地差不多了才给我打电话,关于林亚茹的任命甚至都没有和我商议,先斩后奏才告诉我,这让我心里隐隐有点不快,但同时又感到欣慰,海珠成熟了,独立性强了,做事有自己的主见了。

    这应该是一件好事。

    我说:“你对这起突发事件的处置是很及时很恰当的,我很赞同你的处理方式和方法。”

    “哥,我没和你商量就决定让林亚茹担任旅行社的总经理,你不会见怪吧?”海珠说。

    “怎么会呢?我还要表扬你,这说明你做事的独立性强了,知道自己去思考了,知道面对突发事件该如何去处理了,对于你让林亚茹担任旅行社总经理的事情,我也是表示赞同的,我觉得林亚茹这个人做事还算周密稳重,对旅游这一块的业务也还算是精通,既然你看好的人,一定不会有错的,我是相信你的眼光的。”我说。

    “哦……那就好。”海珠似乎松了口气。

    “对于孔昆和那几个人辞职之事的处理,要淡化,要尽量不惊动其他人,要将此事的影响程度降低到最低限度,不要大惊小怪到处声张。”我说。

    “嗯……张小天和林亚茹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也是这么去做的。”海珠说。

    “目前需要做的,是要保持酒店和旅行社的人心稳定,要保持工作的连续性,要保持政策和各项措施的持续性,要把工作稳妥顺利衔接好。”我说。

    “嗯,我也是这样告诉林亚茹的。”海珠说。

    “孔昆留下的那三十万,你打算如何处理?”我说。

    “这三十万……我打算放到旅行社,算做旅行社的流动资金……你看可以吗?”海珠说。

    “这个……我觉得没必要,直接放入你口袋好了。”我说。

    “这不合适,这笔钱的性质决定了这钱是不可以这样做的……这不符合规则。”海珠认真的口气。

    海珠做事倒是挺有原则,我忍不住想笑,公司都是你个人的,还用地着如此认真吗?何况,这笔钱根本就不是孔昆所言收的客户好处费。

    但海珠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坚持了,说:“那好吧,那就按照你说的来。”

    “哥,我们手里不缺钱的。”海珠说。

    “嗯,我知道。”我说。

    “我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我们结婚的花费,全部我来出。”海珠有些骄傲和夸耀的口气。(未完待续)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168章

    我心里突然感觉有些别扭,感觉自尊有些受损,说:“不用,不用你来出,你花了多少,我都给你,结婚当然是男方花钱,哪里有让女方花钱的道理。”

    我现在手里的钱也很不少了,不是一般的不少,可以说我手里有巨款。

    当然,这些钱的来路都是不明的,稀里糊涂地我手里就有了很多钱。

    海珠说:“哎——哥,我的钱和你的钱有什么区别呢……你不知道我们这次结婚要花多少钱吧,呵呵……告诉你吓你一跳,其实我知道你手里没有那么多钱的,好了,不要和我见外,不要争这个,我的人都是你的了,我的钱,当然也都是你的,我们之间,今后是没有什么彼此的。”

    海珠这么一说,我不敢坚持了,我其实知道我手里的钱是海珠无法比拟的,别的不说,光那个建筑公司的资产就是海珠那公司的若干倍,但我不能继续坚持,不然会露馅的。

    我于是默认了。

    “哥,我想了,我们现在的新房足够大,三层别墅呢,我想以后呢,把你爸你妈接过来一起住,还有我爸我妈也一起住……这样我们住在一起,会是多么幸福和谐啊……”海珠说。

    我说:“和我爸妈一起住,这是必须的,但你的爸妈,海峰呢?你接过来一起住,海峰会答应吗?他还想和你爸妈一起住呢?”

    “怎么?你不愿意和我爸妈一起住?”海珠说。

    “不是,我当然愿意和你爸妈住在一起,我是说你哥会答应吗?还有你爸妈,他们难道不愿意跟着儿子一起住?让你爸妈和我们一起住,海峰会不会觉得会被外人说自己不孝顺呢?他会不会想这些呢?”我说。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海峰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海珠说。

    “为什么?”我说。

    “呵呵……”海珠笑了起来,却不说什么原因。

    我觉得有些奇怪,但既然海珠不说,我也不问了。

    和海珠打完电话,我接着接到了林亚茹的电话。

    林亚茹先和我说了刚才海珠告诉我的那些内容,我耐心地听她说完,然后问她:“阿来呢?”

    “阿来他们昨晚一直在酒店房间没有出门,一直就那么呆在里面,我们的人轮流在酒店监视着的……一个小时之前,他们出了酒店,直接打车奔机场去了。”林亚茹说。

    “哦,他们要走?”我说。

    “是的……我们判断是这样……刚才之前证实是这样,他们买了飞星海的机票,已经过了安检了……我现在在旅行社总经理办公室开始履行总经理职责,方爱国他们跟踪阿来去了机场。”林亚茹说。

    看来伍德是要阿来他们回去的了,看来伍德知道阿来留在宁州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了,伍德这么快就让阿来他们放弃这次行动空手回去,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直觉告诉我,这似乎有些不正常。

    直觉同时告诉我,任何不正常的事情背后或许会有更不正常的事情要发生。

    但我却无法知道到底要发生什么。

    我不由安慰了一下自己,或许我把伍德想得太高深了,或许我是有些过于神经想多了。

    我不相信伍德会这么快就知道孔昆的去向,会这么快就知道孔昆已经离开了宁州。但阿来他们的离去却又让我不得不认为我的判断未必是正确的。

    伍德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是我把他想得太高深了呢还是我有些神经过敏了呢?

    不由又想到了皇者,想到了一直在脑子里的疑问,那就是为什么离皇者知道我发现孔昆的身份过去好几天伍德才派人去宁州……

    想地蛋疼,却找不到明确的答案。

    “让方爱国他们坐下一班飞机回星海。”沉思片刻,我做出了决定。

    “好,我这就通知。”林亚茹说。

    “还有,亚茹,你一边要履行好总经理的职责,一边要严密注意周围的动静,密切观察着。”我说。

    “是——”林亚茹回答。

    “做好旅行社的总经理,管理好旅行社的工作,发展好旅行社的业务,你有没有把握?”我说。

    “放心,绝对没问题!”林亚茹说:“保证让旅行社的生意比以前还好……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去做好的,相信我的能力。”

    “辛苦了。”我说。

    “责无旁贷!”林亚茹干脆地说。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挂了电话。

    和海珠林亚茹打完电话,我也到了酒店一楼。出了楼梯口后,我直接走入大堂,直奔酒店门口。

    一抬头,突然看到一个穿深色风衣的女人提着小包正从酒店门口走进来。

    看到这女人,我不由一怔,站住了。

    这是谢非!

    谢非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她来这里干什么?

    在这个非常时刻,谢非的突然出现,让我的神经格外敏感。

    而此时谢非并没有看到我,进来后直接冲电梯口走去。

    她没有看到我但我看到了她,她不搭理我却想搭理她。

    “师姐——”我冲她叫了一声。

    此时,我说不清楚自己叫她是出于什么心态,也不知道叫她是要干嘛,只是下意识觉得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敏感的地方遇到她,必须要叫她一声。

    看到谢非,想到正在楼上房间里坐月子的秦璐,想到昨晚秦璐和我说的那些话,心情一时很复杂,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那一边,一时竟不知道秦璐的做法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一时竟无法确定自己是改远离了这个是非窝子还是掺和进去,内心里警告过自己不要掺和这事的,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喊住了谢非。

    难道,我叫谢非是关心我的师姐?还是更关心楼上房间里被我撞地流产的了秦璐?

    突然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谢非听到我的叫声,停住了脚步,接着往我这边看过来,接着看到了我,接着脸上露出微笑,冲我走过来。

    “师姐好——”我又叫了一声,脸上也笑了下。

    “师弟啊,你在这里。”谢非走过来看着我。

    “师姐你也来了。”我说。

    “是啊,我来参加一个学术会议的。”谢非说。

    “哦……”我顿时就松了口气,原来谢非是来这里参加会议的。

    我突然为自己的松气感到有些愧疚,仿佛感觉自己做了对不住谢非的事情,但同时又感到有些失落,早知道谢非是来参加会议的我就不叫她了。

    “小易……你……”谢非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我是来这里看一个朋友的……刚从楼上下来。”我忙说。

    “哦……看一个朋友。”谢非眨了眨眼睛,接着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是男朋友啊还是女朋友?”

    我的心一跳,忙说:“当然是……男朋友。”

    “当然是男朋友,呵呵……为什么当然是呢。”谢非说:“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是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洗漱吧,看来你昨晚是在这里睡的吧。”

    我心里又紧张起来,说:“是……昨晚和朋友喝酒晚了,在这里睡的。”

    “哦……和男朋友一起同居了一晚啊……”谢非吃吃地笑起来。

    “呵呵……”我干笑了下:“师姐,我可没有其他方面的性取向哈……换句话说,我和我朋友可不是搞基的。”

    “我说你们是基友了吗?你可不要不打自招哦……”谢非继续逗我。

    “呵呵……”我又干笑了下。

    谢非又往我身后看了下,说:“师弟,好像……你不是从电梯下来的,是从楼梯走下来的?”

    谢非观察真细致,这个都看出来了。

    我点点头:“是……”

    “放着好好的电梯不坐,干嘛要走楼梯呢?难道是怕遇见熟人?难道是怕遇到我?”谢非又半真半假地说。

    “要是怕遇见你那我还叫你干嘛啊?”我笑着说:“走楼梯是为了锻炼身体嘛。”

    “哦……这个理由成立。”谢非似乎对我的话半信半疑。

    “师姐,你最近……过得好吗?”我突然问了一句。

    谢非的眼神突地黯淡下去,接着淡淡地说:“一般……不好。”

    我的心又是一跳,说:“怎么了?”

    谢非没有回答我,看了看周围,说:“师弟,你到大堂的沙发那边坐下,等我下……我上去签个到。”

    显然,谢非遇见我不想轻易放我走,想和我聊会儿,而我,因为她刚刚说的那话和黯淡的神态,也不由想和她多聊几句,于是点了点头:“好的。”

    谢非点了点头,冲我温柔一笑,然后接着就上楼去了,我直接去了沙发边坐下,又打量着四周,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

    坐在那里觉得自己很矛盾,刚刚还警告自己不要掺和谢非老关和秦璐的事,这会儿却又坐在这里等谢非回来谈话,谈什么话?不言而喻。

    突然想离开,却又抬不动屁股。

    要是谢非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要是她知道秦璐就在这个酒店的房间里坐月子,不知她会如何想如何去做。

    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着……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秋桐打来的。

    我接听。(未完待续)

偷人

    第169章

    “你在哪里呢?到上班时间了,怎么没见到你?”秋桐说。

    “怎么?上午要开会?”我说。

    “不开会就不能问问你吗?”秋桐说。

    “能,当然能,既然不是开会,那就是你找我有工作上的事情?”我说。

    “没有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秋桐又说。

    “能,能。”我忙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秋桐说。

    “我现在啊,呵呵……在一家酒店的大堂,正在等一个人呢。”我接着告诉了她酒店的名字。

    “哦,你跑那里去了……等人……客户?”秋桐说。

    秋桐突然好奇起来了。

    “不是客户,是谢非,正好遇到她,她来这酒店开会的,让我等她下,她上去签到了,很快就下来。”我说。

    “哦……谢老师……那就是说她要和你聊会天了。”秋桐说。

    “应该是这样。”我说。

    “嗯……对了,一大早你跑到那酒店去干嘛啊?”秋桐突然又问。

    “有个熟人住在这酒店里,我昨晚在这里住的,一早下来,正好遇到她。”我说。

    “熟人……呵呵,不会是女的吧?”秋桐半开玩笑地说。

    “是女的。”我说。

    “额……”秋桐的口气似乎一怔,接着就呵呵笑起来:“你真会开玩笑,逗我呢,我知道的,你越说是女的,我越相信是个男的,一定是你的狐朋狗友。”

    我只能干笑,心里却又有些不安。

    “我给你打电话有事呢。”秋桐说。

    “怎么了?什么事?”我说。

    “孔昆突然辞职了,就在昨天,这事你知道吗?”秋桐说。

    我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说你已经知道了?”秋桐没有回到我的话,接着问我。

    “是的,我知道了,海珠刚给我打了电话……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我继续问秋桐。

    “刚才有个朋友找我咨询旅游方面的事情,我也搞不清楚,就想到打电话问问孔昆,可是打她手机却是关机,于是我打了她们旅行社的座机,接电话的是林亚茹,她告诉我说孔昆昨天刚刚辞职了,不知道哪里去了,她现在接替孔昆做旅行社的总经理。”秋桐说。

    “哦……”

    “我觉得好奇怪,孔昆怎么突然就辞职了呢?电话还关机。”秋桐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辞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说。

    “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很突然,她不是干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了呢?大家毕竟都是很好的朋友,怎么走得这么突然……手机为什么又要关机呢?”秋桐说。

    “你没问林亚茹?”我说。

    “没有!”秋桐回答。

    “你问海珠了没有?”我又说。

    “没有……我先给你打的电话,问问你知道不知道。”秋桐说。

    “嗯……”我松了口气:“不要奇怪这事了,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孔昆走的是很突然,但一个人要是想走该走,那么,早晚都是要走的……她没有告诉海珠辞职的原因,留下一封辞职信就走了,不顾哦……走之前,还是把该交接的工作都安排好了。”

    “那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孔昆辞职的真正原因了?”秋桐说。

    “你说呢?”我说。

    “我说……既然你刚才那么说,那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认为你也不知道了。”秋桐说。

    “既如此,就不要多想了……走就走吧,好聚好散,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都是正常的。”我说。

    “你……真的不知道孔昆辞职的真正原因?”秋桐又问了一遍。

    我的心里有些发毛,说:“你怎么老是问这个问题呢?”

    “我……不知道。”秋桐说。

    “不知道就不要问了……反正人已经走了。”我说。

    “嗯……孔昆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消失在我们的朋友圈里了。”秋桐的口气有些伤感,接着轻轻叹了口气。

    我的心里也有些伤感,还有些莫名的忧郁,不禁也叹了口气。

    “林亚茹……做旅行社的总经理……能力行不行啊?”秋桐说。

    “你不了解她吧。”我说。

    “是的。”秋桐说。

    “但海珠了解她,让她做总经理,是海珠和张小天商议的结果。”我说。

    “哦……既然他们认为她行,那就是真的行了。”秋桐说。

    “估计问题不大,我了解过林亚茹,她做过这一行有一段时间,做事业比较稳重,管理也还算是有些道道。”我说。

    “那就好。”秋桐说。

    “你现在在干吗?”我说。

    “我在和你打电话啊。”秋桐说。

    “废话。”我说。

    “呵呵……”秋桐笑起来:“我这会儿没事,正在琢磨孔昆辞职的事情呢……越琢磨越觉得奇怪,就给你打电话了。”

    “金敬泽给你联系没有?”我突然脱口问了一句。

    “没有啊,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秋桐说。

    “没有原因,就是突然想起来问问!”我说。

    “一定有原因!”秋桐说。

    “你要非说有,那我不辩解,但其实就是没有,就是我随便问问的。”我说。

    “那好吧,你要非说没有,那我也不坚持了。”秋桐说。

    “对了,审计科的审计报告给你看了没?”我又想起一件事。

    “还没有,我打电话问审计科了,说报告还没做出来,很快就可以。”秋桐说。

    “嗯……”

    “你们经管办的报告呢?”秋桐说。

    “很快就给你……”我说。

    “好吧。”

    “对了,你最近去看小雪的爷爷了吗?”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

    老李自从那次和我见面谈完话,告诉了我他和金敬泽姑姑的纠结往事,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最近在想什么,不知道他最近精神如何。

    “去了啊,周末刚去过。”秋桐说。

    “老爷子精神和身体如何?”我说。

    “身体健康,精神状态正常……怎么又突然想起问这个?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怎么飘飘忽忽的?”秋桐说。

    “是吗?感觉不正常吗?”我说。其实我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打闪。

    “你说呢?”秋桐说。

    “我说啊,很正常……我这个人说话,向来是想到哪里就说哪里,你该知道的。”我说。

    “额……好吧。”秋桐说:“不过,听小雪奶奶说,小雪爷爷最近好像突然有些沉默,常没事自己坐在书房里发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发呆,天黑了也不知道开灯。”

    “哦,你刚才还说他精神正常,这不是有些不正常吗?”我说。

    “自从他出了事之后,经常会这样一个人沉默发呆的,所以我说正常……不过最近似乎越来越厉害了,长时间不说话。”秋桐说:“不过,只要小雪去了,他就开心了,很开心……所以我现在只要是周末都带小雪过去,让小雪多陪陪他……”

    我知道老李即使见了小雪会很开心,但小雪是解不开他心里的结的,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老李的真正心事,他一定是在缅怀忏悔曾经的荒唐往事,一定是在回忆追忆曾经在鸭绿江边的那一段曾经属于他但他却自动放弃的纯真爱情。

    失去的,永不再回,他现在只有追忆的份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这是公平的,老李也不例外。抛弃了深爱自己的姑娘,他得到了很多,但同时也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在他春风得意平步青云的日子里,或许不会去追忆这些,或许他没有空暇去追忆这些。现在他落魄了,空闲了,有时间来追忆了,但却也只能是追忆。

    曾经所有得到的那些荣耀和显贵都已经失去,曾经最宝贵的东西再也不会回来,曾经忘却的往事又开始涌满他悲伤的记忆,曾经最真挚的爱情又开始敲打他的良心,这就是他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该得到的报应。

    这世界很公平,这世界是有报应的,报应迟早都会来的,即使延迟了几十年,但还是终于来了。不知道老李要在这种痛苦的回忆里反思多少年,或许,会一直伴随他今后的人生岁月……

    和秋桐打完电话,刚收起手机,谢非下楼过来了。

    “签完到了?”我说。

    “嗯……”谢非点点头,坐在我对过:“签完到,在会场坐了几分钟,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来了。”

    “呵呵……师姐也会干偷偷摸摸的事情啊……”我笑起来。

    谢非的眼皮一跳,似乎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偷人,我突然想到这个词。

    不知道我此时想到的偷人是针对谢非的还是针对秦璐的,似乎,又都是。如果在谢非家喝酒的那晚谢非真的被我做了,那谢非就是在偷人,我同样也是。

    到底那晚有没有做了谢非呢?我又纠结起来,不由皱紧了眉头。

    “师弟,皱眉干嘛,在想什么?”谢非说。

    “额……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啊。”我掩饰地说。

    “什么话?”谢非说。

    “你说最近过的很一般啊,呵呵……到底是怎么个一般法呢?”我说。

    谢非的眼神倏地就黯淡下来,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我:“师弟,这事我只给你说。”

    “哦……”我看着谢非严肃的神情:“怎么了?搞得这么严肃!”

    “是关于老关的,当然也和我有关。”谢非说。

    我的心突突跳起来,看着谢非:“哦……关部长怎么了?”(未完待续)

逼急了的女人更可怕

    第160逼急了的女人更可怕

    谢非沉默了片刻,说:“我告诉你,但你要保密,不准告诉任何人,因为这关乎老关的名声,关于老关的政治生命和今后发展。”

    我的心跳地更加厉害,忙点头:“嗯,好。”

    “老关在外面有了女人。”谢非缓缓地说。

    我紧紧盯住谢非的眼睛,没有说话。

    谢非知道老关在外面有女人了,但她似乎不想声张出去,被戴了绿帽子知道老关红杏出墙知道老关背叛了自己却还要让我保密,还要关心着老关的名声和政治生命,似乎,谢非对老关是很够情意的。

    “我早就怀疑这一点,我早就察觉他有些不正常,最近,我终于验证了。”谢非抿了抿嘴唇。

    “你……怎么验证的?”我结结巴巴地问谢非。

    “老关偶然一次喝醉了酒说梦话,我听到了,我分析出来了……现在,我不但知道了这个女人是谁,而且,我还知道这个女人怀了老关的孩子。”谢非说。

    又是酒精惹的祸,又是梦话出的漏洞。

    “啊——”我故作夸张地叫了一声:“这个女人是谁啊?”

    谢非深呼吸一口气,说:“这女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验证了这个事实的存在。”

    “那……师姐,你打算怎么办?”我说。

    “我打算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像个泼妇那样到两个人的单位去大闹吧,那样虽然我发泄了自己的愤怒,但那样做,会彻底毁了这两个人,同时也贬低了我自己,让我成为别人耻笑的对象,这个脸,我丢不起,这样的事,我也做不来。”谢非恨恨地说。

    果真如我所料,谢非是爱面子有教养的人,她是不会做出一般女人干的事情的,似乎,她一方面顾及自己的面子,一方面还有些顾及老关和秦璐的面子,不想让大家都身败名裂,她还是有些善心的,即使遭到了伤害,还是要保全两人的名声。

    谢非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我此时这样想。

    “那……你和关部长摊牌了?”我说。

    “他既然没有和我挑明,我干嘛要摊牌呢?既然他不主动说出来,那我也不说这事,在他面前,我就装作不知道。”谢非说。

    如此说来,老关并没有和谢非说要离婚,这么说,老关承诺秦璐和她结婚的话是用来稳住秦璐哄秦璐的,这么说,老关还未必要打算和谢非真的离婚,可怜秦璐还当真了。

    当然,老关现在不和谢非挑明离婚不代表就真的不离,或许他和秦璐的承诺是真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和谢非摊牌,或许老关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和谢非说这事,比如过段时间他要带谢非出国旅游,说不定会在旅游期间或者回来的时候说出来,毕竟秦璐怀了他的孩子,对盼子心切的老关来说,肚子一直没有反应的谢非自然是没有已经怀孕的秦璐吸引力大的。

    或许是这样的。

    “那……你们都不说,难道就这样一直下去?那……那女的怀孕了怎么办呢?”我说。

    “走一步看一步,静观事态发展。”谢非淡淡的口气,看起来,她很沉着,看起来,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走一步看一步。”我喃喃重复了一遍。

    “但是,我做事是有我的底线的……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我希望不要逼人太甚……我不会让自己做一个逆来顺受的女人,也不想让自己去伤害别人,但前提是别人不要伤害我……”谢非的口气有些发硬,眼里突然发出一缕阴冷的寒光。

    这眼神让我的心不由一颤,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我从来没有见过谢非眼里发出这样的眼神。

    女人很可怕,逼急了的女人更可怕。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我想现在最为难的应该是老关了,他将两头受挤,搞不好,哪一头都会给他带来致命一击,这就是没有管好小弟弟的代价啊。

    如果老关知道秦璐流产的事,不知他又会作何想法,不知秦璐的戏还大不大,不知这场看起来很快要爆发的战争能不能被扼杀在萌芽里。

    但很明显,即使流产了,秦璐也没有打算放弃,她让我对她流产的事高度保密就是个很好的说明,为了保密,她甚至让我这几天都不要来看她,甚至不要和她发生任何联系。显然,她是想好了下一步的。

    但面对已经摸清基本情况不动声色的谢非,秦璐之前的主动似乎正在逐步丧失,老关也没有了主动权,当然,他们是不知道自己没有主动权的,还以为谢非什么都蒙在鼓里。

    “唉……”我叹了口气。

    谢非也叹了口气,神情又有些郁郁,说:“我很奇怪,我和老关在一起那么久,我就一直没有怀上孩子,难道,问题不是出在老关身上。”

    “关部长和你结婚前,和前妻是有孩子的吧?”我说。

    谢非点点头:“是的,不错,那孩子被前妻负气带走了,出国了,老关都不知道到哪里了,一直不和他发生任何联系。”

    “那说明关部长是没问题的啊!”我说。

    “但我也没有问题啊,我也。”秦璐顿了顿,接着说:“和老关结婚前,我也曾经坏过孕的,只是流了。”

    “师姐,那会不会是……流产造成了。”我没有说下去。

    谢非的眼神一颤,接着又摇了摇头:“不大可能,我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我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你们都没有问题,那为何你一直没有怀孕呢?”我也困惑了。

    谢非沉默了片刻,说:“当然,或许也有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呢?”我说。

    “比如……那女人怀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老关的。”谢非说。

    我不由吓了一跳,谢非真敢想啊。

    我心里其实不大同意谢非的看法,或许我是信了秦璐的话,我觉得秦璐的话似乎是可信的,她怀的孩子应该是老关的。

    谢非继续说:“当然,或许也有我和老关的原因,比如选择的时机不对,比如老关工作过度繁忙压力过大,比如老关抽烟喝酒过多造成受孕机会减少。”

    我默然无语了,谢非似乎总是喜欢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似乎她一方面在直面现实,一方面又在逃避什么。

    这时,谢非的目光突然直勾勾地看着我,不停地眨眼。

    谢非看地我有些发毛,我说:“师姐,你怎么了?”

    谢非没有理会我,似乎她在沉思着什么,自言自语说了句:“奇怪……难道……那一晚……也是……”

    我的心一跳,说:“师姐,你在说什么?”

    谢非回过神,看着我,目光有些温情,我不由有些局促。

    谢非微笑了下:“师弟,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傻。”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下。

    “你傻的样子很可爱。”谢非又说,目光愈发温情。

    我浑身不自在,低头不语。

    “唉……”谢非又深深叹了口气:“师弟,现在你知道我最近的生活为什么很一般了吧。”

    “嗯……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说。

    “因为你是我信任的男人,因为你是我非常喜欢的师弟,因为我除了你,这样的事,没有其他人可以说,老是憋在心里,我觉得自己早晚会疯的,说出来,有个人倾听,或许心里会好受些。”谢非说。

    “那你现在心里感觉好些了吗?”我说。

    “是的,感觉好些了,虽然问题没有解决,但我心里多少还是没有那么压抑和憋闷了。”谢非说。

    “那你到底打算如何解决呢?到底你打算解决不解决呢?”我说。

    这是我很关心的问题。

    “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但解决的方式却可以有很多种,但解决问题的主动权却不在我手里。”谢非说。

    “或许,也未必都不在你手里。”我说。

    “此话何意?”谢非说。

    “你懂的。”我说。

    谢非沉吟了半天,说:“或许我明白你的意思……或许你想的和我想的不是一回事。”

    我有些听不懂谢非的话,说:“师姐,我其实心里很同情你……”

    谢非看着我,缓缓摇了摇头:“师弟,不要同情我,我不喜欢被人同情,同情,说白了就是可怜,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被人怜悯。”

    谢非的口吻和秦璐的竟然是如此相像,虽然外表柔弱,但内心里都是要强的女人。

    “当然,师弟,我很感激你说这话,到底你是我师弟,到底师姐没有看错人,到底师姐没有白疼你……”谢非脉脉地看着我:“师弟,知道吗?你是个如此优秀的男人,任何女人得到你,都是一辈子的幸事,只是不知道最终你会和哪个女人在一起相守一生。”

    谢非的话让我心里一愣,似乎,谢非并不看好我和海珠。

    “我和海珠已经登记了,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说。

    “我知道。”谢非淡淡地说。

    似乎,谢非并不会因为我告诉她的这句话而收回自己刚才那句话。

    我怔怔地看着谢非,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想。

    谢非看着我,微微一笑:“为师姐刚才的话感到不快?”

    我摇摇头。

    “希望我祝福你和海珠吗?”谢非又说。

    我没有说话。

    “其实我是很想祝福你和海珠的,我希望看到你们的幸福,看到你的快乐和幸福。”谢非说。

    谢非的话似乎前后在矛盾着。(未完待续)

她在坚守什么

    第161章她在坚守什么

    “婚姻和爱情,是不同的……没有爱情,可以走进婚姻,有了爱情,走进婚姻之后爱情未必能继续存在,没有婚姻,爱情依旧可以存在,婚姻之外,爱情似乎更可以长久。”谢非说。

    我懵懂地看着谢非。

    “爱情是一朵艳丽的花朵,开放的时候,开始含苞迷人,绽放绚丽,当成为果实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含苞的迷人,绚丽的心动了。”谢非说:“这个果实就是婚姻……我们都是现实的人,浪漫的爱情可遇而不可求,在现实的婚姻里,更多的东西是利益和交易,充满利益和交易的婚姻里,是不会有真正的爱情的,是经受不住考验的,是极其脆弱的……

    “爱情不是一个过客,婚姻也不是过客的驻足之地……花的果实当然也有美丽的,但如果像罂粟一样,有着绚丽迷人的开始,果实的色彩却会让人不寒而栗。”

    谢非的口吻有些沮丧,还有些失落。

    谢非看着我,又说:“当你全心全意为一个人付出时,这人往往会背叛你。因为你已经全然付出,而毫无新鲜感和利用价值。人性是极可恶的东西,它对得到的往往不珍惜。

    “所以,当你被人伤害,首先想想,是不是自己付出的太多,把自己放低了……想要别人疼惜你,首先要自己疼自己。高贵的,才珍贵……或许,我就是犯了这样一个错误。”

    我不知该如何说了,想点头却又想摇头。

    谢非叹息一声,接着说:“在我们的生活里,有些事注定成为故事,有些人注定成为故人,有些路注定要一个人走。一些人,一些事,闯进生活,得到了,失去的,昨天的悲伤,今天的快乐,喜怒哀乐都要记得。

    “当这一切都会成回忆,在我们记忆中又会留下了什么?很多事,过去了;很多人,离开了。或许,经历的多了,心就坚强了,路就踏实了。”

    我一时捉摸不透谢非说这话是何意,似乎,她在坚守什么,又似乎,她在做出什么决定。

    我不得不承认,谢非是一个淡定的人,她的淡定超出我的想象。

    谢非又说:“在一回首间,才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生的种种努力,不过只为了周遭的人对我满意而已。为了博得他人的称许与微笑,我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走到途中才忽然发现,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谢非的口气又有些伤感,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我突然想走了,我觉得和谢非的谈话够多了,不能再谈下去了。

    我说:“师姐,我要去上班了。”

    谢非点点头:“好的,去吧,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努力过好每一天……我祝福你拥有每一个阳光的今天和明天。”

    “谢谢师姐……”我站起来。

    谢非也站起来,默默地看着我,突然微微一笑,点点头。

    我不敢再看谢非的眼睛,我担心会看到令我心悸的目光,低头匆匆离去,出了酒店大门,回过头,看到谢非还站在那里,正看着我。

    从我这里看去,谢非的身影显得很孤单和寂寞。

    我冲谢非挥挥手,转身离去。

    出了酒店,打了一辆出租,走了没一会儿,手机突然又响了。

    今天的电话似乎特别多,每一个电话都有内容。

    我摸出手机,一看来电号码,呆了——

    这是关云飞的手机号码!

    老关给我打电话了。

    在这样的敏感时刻,老关给我打电话,让我不由感到心惊胆战。

    我刚将他的孩子给搞掉,他就给我打电话来了!

    我颤抖着手指按了接听键,然后将手机放到耳边,鼓足勇气张开两片子:“关……关部长。”

    “哈哈……”随即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关云飞熟悉的爽朗的笑声。

    事到如今,在我看来应该是焦头烂额的他竟然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当然,对于他来说,该爽朗大笑的时候必须要这样,不管他心里是否有烦恼。

    这是一个高级政客必备的素质。

    我似乎很难达到他的境界,这就是我和他的差别之一。

    目前我达不到,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达到。

    当然,如果真的达到了,或许是一种本领一种能力,也许会是一种悲哀。

    或许,混官场的本领越高就越是一种悲哀,和职场正好相反。

    关云飞的笑让我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他又什么开心抑或不开心的事要对我如此大笑,在我听来,这笑有些让我毛骨悚然。

    “关……关部长……你笑什么?”我结结巴巴地说。

    “怎么?我不能笑吗?”关云飞不笑了,说。

    “当……当然能。”我说。

    “呵呵……”关云飞又笑起来,这会听起来没那么夸张了,说:“和你打电话,似乎每次都能让我很开心,甚至还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开始开心了。”

    我又觉得关云飞这话有些夸张,但还是附和着笑了下:“很荣幸……但愿我不会成为你的笑料。”

    “怎么能是笑料呢?你的理解偏差很大哦,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笑料的意思。”关云飞说。

    “呵呵,那我就更荣幸了。”我说。

    “在哪里呢,干嘛呢?”关云飞说。

    “在上班的路上,在出租车上。”我说。

    “嗯……那么,你猜我在哪里呢?”关云飞的说。

    “你……你在哪里?我……我猜不到。”我的心里不禁又有些紧张起来,又结结巴巴地说。

    “猜猜嘛。”关云飞说。

    “猜猜……那我猜猜。”我说。

    “嗯……猜猜。”关云飞说。

    我本想说他在省委党校,但又想,既然关云飞让我猜,那么他应该就不在省城,他应该回到了星海,要么在我们集团,要么在家里,于是我说:“我猜啊,你应该在家里。”

    “错。”关云飞说。

    “那就是在我们集团。”我说。

    “错——”关云飞说。

    “难道……你到了我们经营办公区,到了我们发行公司?”我有些意外。

    “错——”关云飞说。

    “这……我还真猜不到了。”我说。

    “嗨——你个聪明过头的小家伙,我在省城嘛,我不是在学习嘛,学习自然在省城啦。”关云飞说完,又笑起来,带着几分戏弄的味道。

    我靠,原来关云飞在耍我玩啊,那我寻开心呢。

    我不由苦笑起来:“你可真逗。”

    “很简单的问题,你却想复杂了。”关云飞说。

    “是的,我是把简单的问题想复杂了。”我说。

    “或许,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思维误区,会容易把本来很简单的事情搞复杂。”关云飞说。

    关云飞这话在我此刻听来似乎别有味道,似乎他在告诉我这个道理。又似乎他在自言自语提醒自己什么。

    在目前这样的时候,我很容易会对关云飞有意无意的一些话进行联想,不由自主就会延伸开去联想。

    “最近忙吗?”关云飞说。

    “忙啊!大征订季节,当然是忙的!”我说。

    “忙得没有周末了?”关云飞说。

    我不知道关云飞这话时什么意思,说:“周末当然还是有的,劳逸结合嘛。”

    “嗯……该忙的时候要拼命干活,该休息的时候要好好休息,这才是正确的工作方法。”关云飞说:“下周末,我要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我说。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们学习班要出国考察的事情不?”关云飞说。

    “记得。”我说。

    “还记得我说过要带你师姐一起出去的事情不?”关云飞又说。

    “记得。”我说。

    “那好,下周五,你当一次护花使者,亲自把你师姐护送到沈阳来,我和你师姐在沈阳会合,然后周六下午我们随团从沈阳出发去国外旅游。”关云飞说。

    我一听有些发懵,怎么关云飞要我护送谢非去沈阳呢?谢非不是小孩子,又不是没出过门的人,她经常自己在国内外飞来飞去,怎么和关云飞一起出国旅游要我护送去沈阳会合呢?这搞的是什么东东呢?

    “师姐……她自己去沈阳不可以吗?”我说。

    “怎么?不愿意做这事是不是?是不是劳驾你一次很难啊,是不是我和你师姐面子都不够啊?”关云飞的口气有些不快。

    “不是这意思,我是说师姐她自己经常出门的,去省城她完全自己可以去的啊,为什么一定要我护送呢?”我说。

    “如果是你师姐的公务出差,她怎么走我都不在乎,打车坐大巴坐火车都无所谓,但是这次是私事,我怎么说也是个一定级别的官员吧,你师姐怎么说也是部长夫人吧,部长夫人到省城来和部长会合探亲,坐火车或者大巴怎么着也显得有些寒酸吧?

    “她觉得不丢人我还觉得掉价丢面子呢?如果让学习班的其他同学看到,这不是让我脸上难堪下不来台吗?还有,即使不考虑面子,我也不能让你师姐去挤火车大巴啊,怎么着我也得表示下对她的关心吧。”关云飞的话似乎理由很充足,似乎还真无懈可击。

    “哦,对不起,关部长,我没有想到这一层,那好,下周五我送师姐去省城。”我说。

    “嗯,这就对了,本来呢,我想让我的驾驶员送她来的,但想想又觉得不适合,公车办私事,会让别人说闲话,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一来你是我最信任的下属,虽然不是直接下属,但我对你还是当做自己人看的。

    “二来呢,你和谢非又有师姐弟关系,关系又近了一层……这样,你不要让你的驾驶员开车,你亲自开车拉着你师姐来……直接到省委党校。”关云飞说。

    “哦,好。”

    我除了服从,没有其他任何选择。(未完待续)

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16章不作死就不会死

    “那就要辛苦你了,周末还要烦劳你……”关云飞说。

    “关部长客气,能有机会为你效劳,这是我的荣幸,这是关部长对我的信任……能被关部长看成自己人,我其实很开心的。”我说。

    “呵呵,你个小家伙,嘴巴倒是很会说话。”关云飞笑起来:“那好,就这样定了,回头我给你师姐打电话说一下,到时候你直接和你师姐联系就行了。”

    “嗯,好的。”我说:“对了,关部长,离下周五还有10多天时间呢,你怎么这么早就给我安排啊?”

    “早安排好让你有个思想准备早安排好自己的工作啊,省得你到时候说周末要加班没空,呵呵,这难道有什么不妥吗?”关云飞反问我。

    “没有不妥,关部长做事真是未雨绸缪,真是计划周密。”我说。

    “我怎么感觉你这话听起来有些话里有话呢?”关云飞说。

    关云飞似乎此时很敏感,对我有意无意的话很敏感。

    我说:“没有啊,关部长想到哪里去了啊?我真的是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啊?”

    我此时说的是真话,我真的没有其他任何意思,但关云飞过度的敏感却让我心里不由一顿。

    “呵呵,我逗你呢,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关云飞笑着说。

    我呵呵笑了下,心里也没怎么当回事。似乎关云飞真的在和我开玩笑。

    关云飞停顿了片刻,接着说:“对了,这几天,在星海,有没有听到什么新闻啊?”

    “新闻?哪方面的啊?”我说。

    “自然是和我们有关的了。”关云飞说的很含蓄含糊。

    “和我们有关的……没有啊,公事私事都没有听到。”我说。我自然不能告诉他我所知道的秦璐的事情,那等于我在作死。

    我记得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不想死,所以也不想作死。

    “嗯……”关云飞又顿了顿:“对了,你们集团……东凯最近如何?”

    “挺好的,还那样,活蹦乱跳的。”我说。

    “哈哈……”关云飞忍不住笑起来,接着说:“他的精神状态很好,是吗?”

    “看起来是这样的。”我说。

    “嗯……那……那个季书记呢?还有秋桐呢?”关云飞又说。

    关云飞有意无意问起了孙东凯,接着又问起了季书记和秋桐,这让我心里不由一动,说:“他们也挺好的,看起来都很正常。”

    “集团的党委班子关系还算和谐?”关云飞说。

    “我是下层干部,党委领导内部的事情我不知道啊,不过,从我所知道的看到的,党委班子内部关系还是和谐的,没听到什么内部有矛盾的公开或者小道消息。”我说。

    “嗯,好……如果……我是说如果。”关云飞加重了下语气:“如果你听到什么集团党委内部领导班子成员出现不和的消息,要及时和我通报。”

    “嗯……一定!”我答应着,接着说:“关部长,你最近学习还算顺利吧?”

    “听顺利的。”关云飞说。

    “心情还算愉快吧?”我又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关云飞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警觉。

    我说:“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关心领导呗……领导学习顺利,加上心情愉快,那不就是十全十美了,我们做下属的也开心啊……”

    “哦,呵呵……愉快,愉快,谢谢易主任易总对我的关心哦……”关云飞带着半开玩笑的口气说。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说。

    “你放心什么?”关云飞又问我,似乎,他觉得我话里有话。

    我说:“领导一切顺利平安,我就不为领导担忧了,自然是放心了……怎么?关部长难道对我的关心有些不适应?”

    “哦,呵呵……适应,适应……好了,我要有事了,先这样吧。”关云飞说着挂了电话。

    我小心翼翼半真半假试探了一下关云飞,似乎,他应该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我确信他对秦璐刚发生的事情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他,我得信守对秦璐的承诺。

    想到昨晚和秦璐的一番谈话,想到昨晚秦璐发生的事,想到刚才和谢非关云飞的谈话内容,我的头不由大了,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越来越难以处理了,似乎觉得自己正在不知不觉被卷了进去。

    我其实不想掺和这样的骚事,这让我很烦恼。

    关云飞让我周末亲自开车送谢非去省城,虽然他的理由很充足,但我琢磨了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大正常,至于到底不正常在哪里,却又想不出。

    我实在猜不透关云飞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他的城府很深,深到我无法去探察,深到我即使努力去想也想不出来道道。

    不知道谢非知道我要开车送她去省城的消息之后心里会怎么想,我想关云飞很快就会通知她这个消息的。

    中午,我和老黎一起喝茶,边闲聊。

    “你怎么又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老黎问我。

    “遇到一个想不开的问题。”我说。

    “能给你爹我说说不?”老黎笑mimi地说。

    “不能!”我说。

    “不能说那就算了。”老黎说。

    我犹豫了半天,问老黎:“老黎,问你个问题!”

    “问吧!”老黎说。

    “你说……情人到底是什么?”我说。

    “怎么想起问这个?”老黎说。

    “你别管,知道答案就告诉我……不知道就算了。”我说。

    老黎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从我的思维按照我的角度告诉你答案。”

    “你说——”我看着老黎。

    “情人是爱人、是仇人、是陌生人。”老黎缓缓地说。

    我一怔:“为何如此说?”

    老黎说:“因为……两人相爱时,是爱人;反目成仇时,是仇人;视同陌路时,是陌生人。”

    我有些困顿地说:“为何会演变成为这样?”

    老黎说:“情的产生是因为贪爱,有贪爱故有执著,因执著而想占有,因拥有故不知不觉想掌控对方,因不能如己所愿,故疑心起、妒心起、嗔心起、无明起,故开始争执、吵闹、互不信任、彼此伤害、粗暴动手、甚至要摧毁对方、更可怕的是想同归于尽。”

    我心里打了个寒颤,说:“为何不能彼此珍惜?若是不能在一起,也应好聚好散?”

    老黎说:“无理的人多,明理的人少。自私的人多,无私的人少。蛮横的人多,体谅的人少。主观的人多,客观的人少。你说,谁能真正替人着想,除非明白事理,才能够宽容于人,愿意利益于人。”

    我皱皱眉头:“原来如此。”

    老黎说:“当一个人被情爱所困时,开始如春天,一切尽是美好的;接着就是夏天,常常争执不断;再来便是秋天,渐渐冷淡起来;最后则是冬天,结束这段感情。但此情还会继续延续,再找下一位重蹈覆辙;因为冬天之后,春天仍旧再来,依此,周而复始。这就是众生于爱欲之河,生死轮回的主因。”

    我说:“你这话是不鼓励人谈恋爱吗?”

    老黎说:“不可说好,亦不可说不好,怎么做才是最好,由自己决定!”

    我说:“若是不谈恋爱,就不会结婚;不结婚,就不会有小孩;没有小孩,就没有人类;没有人类,世界不就荒废了吗?”

    老黎呵呵一笑,说:“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当一个人遇到心爱的人时,自然就会结婚;正如有人问一个高僧,若是所有的人都出家,那国家的经济怎么办?人类的延续又该如何?高僧回答对方:你的假设不能成立,因为你本身就不想出家,所以不用杞人忧天,好好照顾你自己比较重要。”

    我呼了口气,说:“那你说,情人是什么人?”

    老黎说:“是菩萨、是诸佛。”

    我说:“这又为何呢?”

    老黎说:“因为不经一番寒澈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比方说,如果你遇到这样的情况,那此人就是在考验你,历练你,让你从逆境中走出,顺境中觉醒,而面临一切境界,皆能不取不舍,而达到自在之境。”

    老黎的话让我似懂非懂,我说:“你直接简单地告诉我,到底情人是什么人?”

    老黎干脆地说:“还是拿你来比喻,情人就是照顾你的人,也是折磨你的人。”

    我不由深思,似有所悟。

    想起浮生若梦曾经在空气里告诉亦客的一句话:人生有太多的诱惑,不懂得放弃只能在诱感的漩涡中伤生;人生有太多**,不懂得放弃就会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自己;人生有太多的无奈,不放弃就只能与忧愁相伴。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放弃,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有时明明知道无路可走却还要前行,这已经成了无法改变的习惯,人生中的爱情就像刷牙一样,一边是喜剧,一边是杯具……

    想到这里,不由轻轻叹息一声。

    老黎沉默地看着我,眉头微微皱了下……

    “小克。”老黎叫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看着老黎:“在——”

    “似乎,你最近烦心的事情不少啊……”老黎说。

    我一咧嘴。

    “似乎,你最近烦心的事情和工作有关的不多,似乎,你最近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之外的事情上,似乎,你最近有些不务正业。”老黎说。

    “额……”我看着老黎:“或许是吧。”

    “这样不好……我还是希望你能分清自己生活中事情的主次,你要记住一点,在你的人生里,不管遇到多少事情,奋斗是主流,事业是根本,你可以有其他的事情,但我不希望占了你的生活主流。”老黎说:“作为一个男人,必须要为理想而奋斗,情感,可以和奋斗同步,情感之外的东西,不能占据你太多的精力。”

    老黎的话似乎在敲打我,我觉得老黎说的对,最近确实我对工作有些不上心,虽然没耽误工作,但却没有将主要精力放到工作上。

    第16章我的贵人就是你

    我点点头:“嗯,我记住你的话了……我会好好去工作的。”

    老黎微微笑了下:“响鼓不用重锤敲,我相信你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的。”

    我也笑了下:“其实,我这工作啊……我忙来忙去总觉得自己在瞎忙乎。”

    老黎说:“有的人一生都在瞎忙,都在碌碌无为,但有的人,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的放矢,都是忙有所值,他们也忙,但却不是瞎忙……知道如何做才能让自己的人生不瞎忙吗?”

    我说:“你说。”

    “我问你知道不知道?回答我!”老黎说。

    我想了想,说:“似乎……知道,似乎……又不知道。”

    “那说明你活得稀里糊涂。”老黎不满地说。

    “那你说怎么样才能不瞎忙?”我说。

    老黎说:“作对三件事,一生不瞎忙!”

    “哪三件事?”我好奇地看着老黎。

    老黎说:“第一,找对平台。无论你是才华横溢,还是草根布衣,你只有把自己放对了地方,你才会有正念正见正语正行。”

    “为什么这么说?”我说。

    “因为……人是环境的产物!”老黎说。

    我点了点头:“那第二件事呢?”

    老黎说:“交对朋友!”

    我凝神看着老黎:“继续。”

    老黎说:“物以类聚,人与群分,你的一生中要么影响别人,要么被人影响,当你还是处在社会底层的时候被人影响非常重要也十分必要,关键是你被谁在影响,你是否经常被一些与你同层次的人弄的人云亦云的,经常被人消极的催眠呢?记住,跟谁交朋友,将决定你的一生可能跟谁一样!”

    我点点头:“嗯,我记住了……第三呢?”

    “跟对贵人!”老黎说。

    “哦……”我看着老黎:“说下去。”

    “先有伯乐,才有千里马。人是可以被教育的,前提是,你的伯乐在哪里?他是谁?他能让你成为谁?贵人是教育你建立正确思维、正确价值观、正确人生理念的人,贵人是给你理顺思路的人,是给你明确方向的人,是修正你的人、是恨铁不成钢又处处说你优点的人,是鼓励和帮助你的人,是恨你到咬牙切齿又不忍心放弃你的人,是把你扶上马送你一程的人,是陪你到胜利为你呐喊欢呼的人!”老黎郑重地说。

    我沉思片刻,看着老黎:“我的贵人就是你……”

    “我不否认这一点!”老黎不由笑了下,看起来很开心。

    “你是我唯一的贵人了。”我说。

    “错……在你的身边,除了我,一定还有其他的贵人。”老黎说。

    “那会是谁呢?”我说。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好好把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对号入座。”老黎的话意味深长。

    我看着窗外的天空,沉思良久……

    似乎,我听懂了老黎的话,似乎,我明白了什么。

    似乎,老黎在暗示我除了他是我的贵人,我身边还有一位贵人,这位贵人能给予他所不能给予我的东西……

    似乎,我知道老黎暗示的人是谁。

    这样想着,我的心不由微微颤动起来……

    转眼到了周五,一整天,我都在办公室里专心致志地忙工作。自从老黎告诫我一次之后,我开始对工作上心了,虽然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事还在不停干扰我的神经,但我还是努力让自己主要精力放到工作上去,不让因为自己因为那些杂事耽误了工作。

    工作是正事啊,这是事业。

    我要做个有事业心的人啊。

    奋斗,是必须的。

    想到下个周五我要开车送谢非去省城和老关会合,不由心里就有些烦恼。老关这鸟人怎么安排我干这样的活呢?虽然我知道如果他安排任何一个人干这事接受这任务的人都会受宠若惊,但我却没有任何荣幸之感。

    这几天,我遵从秦璐的要求,一直没有和秦璐有任何联系,不知道她的身体恢复地怎么样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终于接到了秦璐的电话。

    “秦璐,你身体恢复地咋样了?”我说。

    “恢复好了,没事了,恢复地很好了……今天我已经开始正常上班了。”秦璐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哦……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松了口气。秦璐的身体素质不错,恢复地很快,月子这么快就坐完了。

    “这几天你对我一直很牵挂吧。”秦璐说。

    我没有做声。

    “我知道你会很牵挂我的……我知道的。”秦璐喃喃地说。

    我摇摇头,苦笑一下。

    “你这几天很忙吧?”秦璐说。

    “是的,很忙。”我说。

    “周末也要加班吧?”秦璐又说。

    “是的,从现在到元旦,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加班的。”我说。

    我不想告诉秦璐下周末我要开车送谢非去省城见关云飞的事,也不想让她以为我周末会有空,我不想给她任何找我的机会。

    “嗯,是的,你们这个时候应该是很忙的,报纸大征订季节了。”秦璐说。

    “你……这会儿不在办公室?”我说。

    我有些担心她在办公室刚才说的话会被别人听到。

    “我刚离开单位,正在出租车上。”秦璐说。

    “哦,你下班了,好好回家休息吧……周末快乐。”我说。

    “我不在回家的路上。”秦璐说。

    “那你是……”我有些奇怪。

    “我在去关云飞家的路上,他刚从省城回到家。”秦璐说。

    “啊——”我不由失声叫了出来。

    秦璐刚坐完月子就马不停蹄杀奔关云飞家了!

    看来,流产之事并没有延滞秦璐的原定计划,她在继续将自己的想法一步步变成现实,她继续向关云飞施以势不可挡的高压,这次不单是向关云飞施压,甚至还包括了谢非,她杀奔关云飞家,无疑是要和谢非面对面摊牌交锋。

    秦璐的胆子够大的,小三造反了,杀到家门上来了。

    似乎,流产之事加速了秦璐实施自己计划的步伐,她一方面要严格遮掩住自己流产之事,一方面有了紧迫感,她知道孩子流掉了,继续伪造怀孕的迹象是不会长久的,所以她要在关云飞没有发现此事之前加紧实现自己的目的。

    时不她待,只争朝夕。

    去者不善,我感到一场激烈的矛盾冲突即将爆发。

    “怎么?感到很意外?感到很吃惊?”秦璐的口气很淡。

    “你……你这么做……你觉得合适吗?”我说。

    “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你觉得我还有更多的时间去等待吗?”秦璐的话验证了我的分析。

    “你……你就不怕把事情闹大?”我说。

    “事情会不会闹大,决定权并不全在于我,如果他们不想闹大,就一定不会闹大,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就一定不会闹大,当然,决定权虽然不在于我,但我还是有主动权的,我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我已经无路可走,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不能让这代价白白付出……我付出了,就一定要得到。”秦璐说。

    我无语了。

    “不管事情闹到什么程度,我都希望你能信守你对我的承诺,不把我流产之事告诉任何人!”秦璐说。

    我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说过话会记得的,我不会违反自己的诺言的。”

    “我愿意相信你是信守诺言的人,我相信我没有看错人。”秦璐说:“还有,我想提醒你一句,我这次流产,是你造成的……,手术还是你签的字……希望你不要忘记这一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心里有些警觉。

    “没什么意思,我说这话的目的只是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秦璐说。

    “你在威胁我?在要挟我?”我说。

    “随你怎么认为,我其实本来不想说这句话的,但是……没办法,都是逼的……只要你信守你的诺言,什么事都不会有。”秦璐说。

    我显然听出了秦璐话里的意思,她似乎对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担心我会把她流产的事情说出去,于是就拿我造成她流产这事来威胁我,至于怎么威胁,我拿捏不准,但我很明白,一旦我不信守诺言,此事就会成为她手里用来对付我的把柄。

    我突然感觉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致命的错误,那天晚上送她到医院,第一不该用她的真名字登记,第二不该在手术单上签署我的名字。当时脑子十分紧张,只想到赶快让她脱离危险,根本就没想其他的更多,现在才想起来已经晚了。

    不由十分懊丧,现在似乎有个小辫子被秦璐抓在手里,这滋味很难受。

    同时想到秦璐,她似乎是很善于抓住别人小辫子抓住别人把柄用来挟制别人的人。这一点当我感到了几分愤怒和厌恶,心里的天平不知不觉偏向了谢非。

    不想和秦璐说任何话了,当即挂了手机。

    然后,我立刻拨通了谢非的电话,上来第一句就是:“师姐,你在哪里?”

    “哦……易克啊,师弟你好啊……”谢非说。

    “先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急急地说:“在家吗?”

    “不在啊……我昨天就到杭州了,来开一个会,后天才能回去呢。”谢非说:“怎么了,师弟?问我在不在家干嘛呢?”

    一听谢非不在家,我的心里松了下来,谢非不在家,秦璐充其量只能和老关去闹,谢非不在场,她和老关在哪里见面都是一样的效果。(未完待续)

有的是女人

    第164章有的是女人

    我感觉即使在关云飞家里,他们俩见面也未必会做那事,第一秦璐刚流产完身体还在恢复,她不会主动要求做那事,第二关云飞还在以为秦璐怀着小宝宝,为了下一代的安全,他也不会提出做那事,万一给捣鼓掉了,那不是得不偿失嘛?

    反正老关想要泻火有的是其他女人,即使谢非不在家,即使秦璐不能用,这都没关系的。

    可怜老关哪里知道秦璐肚子里的小宝宝早就给我给捣鼓掉了。当然不是用柱子哥捣鼓的。

    我回答谢非:“呵呵,既然你不在家那就算了。”

    谢非说:“什么算了啊?说啊——”

    我说:“那个……今天是周末,关部长一般周末都是要回来的,我以为你也在家,就想周末到你家去蹭顿饭吃呢,不过你不在,那我就不去了。”

    “哈……是这样啊。”谢非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师弟啊,什么时候想来师姐家吃饭直接来就是啊,老关在不在家都没关系呢……师姐哪里随时欢迎你来,只要师姐在家,任何时候你来都可以呢……记住……师姐说的是任何时候。”

    谢非的声音似乎听起来有点暧昧的感觉,她似乎在重复强调任何时候这个词,那就是未必在吃饭的时间,睡觉的时间也可以。

    我是这样理解的,不知理解的对不对。

    “谢谢师姐……”我说。

    “不客气……师姐这边,所有的东西对你都是随时敞开的。”谢非的声音更加暧昧了。

    我不由有些心慌,说:“师姐,没事了,你继续忙吧,我也要下班了。”

    “嗯……对了,师弟,老关给你打电话了吗?”谢非说。

    “什么电话啊?”我说。

    “就是下周五让你开车送我去省城的事情……老关他们学习班要集团出国考察旅游,可以带家属,我跟随去……下周六出发。”谢非说。

    “哦,你说这事啊,关部长和我打电话了,早就打了,打了好几天了。”我说。

    “你……没拒绝吧?”谢非说。

    “领导的安排,我敢拒绝吗?”我说。

    “不会耽误影响你的事情吧?”谢非又说。

    “不会的,我会提前安排好其他的事!”我说。

    “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作伴去省城啊……”谢非开心的声音。

    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说:“师姐,出发前我开车去接你,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好的,恭候师弟。”谢非高兴地说。

    “那就这样吧。”我说。

    “好,就这样,周末见。”谢非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我看着窗外昏暗的天空发呆,我想此时秦璐应该已经该到关云飞家了,已经和关云飞见面了,秦璐这次杀到了关云飞的家里,庆幸的是谢非不在家。不知秦璐会不会感到失望,不知老关会不会感到后怕,反正我是有些后怕的。

    虽然我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卷入这场感情纠纷,但不知不觉我已经身不由己掺和进去了,不说别的,单就我造成秦璐流产这事就无法让我自己撇干净。不过,似乎我现在卷入地还不深。我安慰着自己。

    此时,我不会想到,我正一步步深深地卷入进去。

    此时,我不会想到,卷入此事,会给我带来一场巨大的灾难。

    此时,我什么都没有想到,除了脑子里在发呆发痴发晕。

    正在发呆,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云朵站在门口。

    “云朵——”我转头看着她。

    “哥,你还不下班?过下班时间了。”云朵说。

    “哦,好,下班。”我站起来。

    云朵默默地看着我。

    “对了,海峰最近在忙什么呢?”我说。

    “海峰……他……他一直在忙工作……在东奔西跑。”云朵说。

    云朵的神情有些游离。

    我没有在意云朵的神情,说:“是的,快到年底了,他的确是应该很忙的,我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这家伙,也是忙起来不要命的主儿。”

    “哥……”云朵叫了一声,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云朵!”我看着她。

    云朵皱皱眉头,咬咬嘴唇,低头看着地面,说:“没……没事。”

    云朵的神情让我感到有些奇怪,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云朵说,声音似乎有些发慌。

    “你在撒谎,你有事!”我说。

    云朵抬起头看着我,勉强一笑:“真的没事……没事。”

    “你在撒谎。”我说。

    “我……”云朵的脸色有些发红。

    “说——”我说。

    “我……哥……我……”云朵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吗?不好说?”我说。

    “嗯……”云朵又低下头,神情似乎有些难过。

    “是不是海峰欺负你了?”我说。

    “不……不是……”云朵忙抬头说。

    “那是怎么了?”我说。

    “哥……你……别问了……有件事,现在我无法告诉你,过些日子,你……你就会知道的。”云朵说。

    “哦……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我说。

    “别问了……过些日子你就会知道了……大家都会知道了。”云朵说。

    “哦……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我说。

    “不……不知道。”云朵又低下头。

    我突然似乎猜到了什么,呵呵笑起来:“我明白了,是不是海峰要向你求婚了?你们要结婚了,是不是啊?”

    云朵抬头看着我,沉默了半天,说:“哥……先别问了……不要乱猜了……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哈……还瞒着我,是不是想到时候给我来个惊喜呢?”我说。

    云朵没有说话,默默地看了我片刻,眼神有些怅惘和惆怅,然后就转身走了。

    云朵走后,我眉头紧皱了起来,似乎,我刚才的猜测不正确,或者不完全正确,那么,云朵到底有什么心事呢?她到底有什么事要瞒着我或者现在很为难不能告诉我呢?

    虽然现在不告诉我,但她却又说过日子我就会知道,不单我知道,大家也都会知道,她说的大家应该是包括秋桐的,也就是说秋桐现在也不知道。

    还有,她现在感到很为难无法告诉我的事似乎和海峰有关,既然和海峰有关,那么,海珠会不会知道了呢?或许海珠不知道,或许海珠知道了但没有告诉我。

    如果假定海珠知道了,那么……

    我不由想起那天和海珠打电话提到让她爸妈以后跟随谁住又提到海峰的时候她支吾的语气,难道,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想了半天,没有任何结果。

    走出办公室,下楼,王林正在车里等着我。

    “你——下来!”我对王林说。

    王林下车。

    “今晚我没有客户招待,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开车回家就是……”我说。

    “好的,谢谢易总。”王林恭敬地说。

    我看了看王林,微微一笑:“以后……只要我没有业务招待,你就不必开车接送我了……空闲的时候,多帮办公室打打杂。”

    “好。”王林说。

    虽然集团有规定各经营部门一把手要有专职驾驶员,一般不能自己开车,但规定有些日子了,执行的力度已经开始打折了,认真按照规定执行的人没几个了。公家单位就是这样,一项制度刚出台的时候大家都能认真遵守,时间一久,这制度慢慢就成了一张纸,没人会认真去落实了。

    单位是如此,国家何况不是这样呢,发生一场大火,上下出台文件全名动员搞消防安全大检查,过去这阵风,又松懈懈起来,直到下次大火爆发,然后再发新文件制定新制度……

    这就是中国特色。

    我开车出了院子,直接往宿舍走。

    夜色笼罩,正是下班高峰期,堵车十分严重,车子在车流中蜗牛一般地往前移动着。

    我突然又想起了关云飞和秦璐,不知此刻他们在干吗?吵架?谈判?摊牌?施压?威胁……

    当然,也许是一派和谐,也许他们正在满面春风一起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也许他们正在一起亲热,虽然不能插下面,但其他行为还是可以的,比如用口,比如用手……

    想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心里很邪恶,身体竟然有了一点反应。

    正在邪恶的意yin中,正在车流中缓缓移动,另一侧车前门突然被人拉开,接着有人钻进了车子,迅速拉上车门。

    一看,是阿来。

    “嘿嘿……”阿来冲我贼贼地一笑。

    “干嘛?”我说。

    “不干嘛!”阿来说。

    “你在跟踪我?”我说。

    “错……老子是徒步经过这里,正好看到你的车……就上来和你聊聊。”阿来说。

    我不相信阿来说的是真话,但也无法证实是假话。

    “聊什么?”我说。

    此时车流开始加快移动,阿来说:“好好开你的车,我们随便聊。”

    我边开车边用眼睛的余光警惕地打量着阿来。

    “不用但心我会对你怎么样,今天我不想和你动手,再说了,真要动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阿来说。

    我不说话,开着车。

    “知道我前些日子去哪里了吗?”阿来说。

    “懒得打听!”我说。

    “嘿嘿……是懒得打听呢还是没有打探到呢?”阿来得意的口气。

    “随你怎么说。”我边开车边说。

    “告诉你,我前几天去了一趟宁州。”阿来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爱去哪里去哪里,我不关心!”

    边说,我的大脑边迅速运转着,琢磨着阿来说这话的意图。

    第165章阿来要和我做交易

    “少装逼。”阿来说。

    “装你妈bi。”我说。

    “如果你不想惹我发火动手,你就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阿来说:“老子板板正正和你说话呢,你少说脏话。”

    “你他妈的嘴巴干净了吗?”我说。

    “哈哈……”阿来笑起来,然后说:“易克,你猜我去宁州干嘛了?”

    “猜不到。”我说。

    “想不想知道?”阿来说。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就想知道!”我说。

    “嘿嘿,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们要做一笔交易。”阿来说。

    “什么交易?”我说。

    “我告诉你我去宁州的目的,然后呢,你要告诉我一个人的下落。”阿来说。

    “谁的下落?”我说。

    “孔昆!”阿来说。

    “那你不用告诉我了……我已经知道你到宁州的目的了,你到宁州是去找孔昆的,是不是?”我说。

    “靠,你他妈的太聪明了,一猜就准!”阿来说。

    “不是我聪明,是你他妈的太愚蠢!”我说。

    “既然你猜到了,我就不用费口舌告诉你了,那你告诉我孔昆在哪里吧!”阿来说。

    “好的。”我说:“我告诉你,孔昆在宁州的一家旅行社做总经理。”

    “我靠——你在耍我,我当然知道她在你马子的旅行社做总经理,我问的是她现在的下落,告诉我,孔昆到哪里去了?”阿来说。

    “妈逼的,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我说:“孔昆好好地在旅行社做事,怎么突然就失踪了?就在你去宁州期间失踪的,你说,是不是你搞了什么鬼?是不是你把孔昆给绑架走了?”

    “我靠了……我在问你,怎么成了你问我了?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吗?你给我装逼是不是?”阿来说。

    “草尼玛的,老子懒得给你装逼,我正在到处找孔昆算账呢,不单我在找,金三角那边也有人在找。”我说。

    “为什么你们要找她算账呢?”阿来贼腻腻地说。

    “你在装逼!是不是?”我说。

    “嘿嘿,你们发觉孔昆的身份了,是不是啊,我知道这一点的,皇者这家伙消息渠道就是灵通,你刚发觉孔昆的身份,皇者就通报给伍老板了,我然后就紧急飞赴宁州了。”阿来说。

    “你去宁州是想杀人灭口吧?”我说。

    “哪里啊,是要拯救她呢。”阿来说。

    “你放屁!”我说。

    “嘿嘿……信不信由你……妈的,老子这次丧失一次发财的机会,本以为能手到擒来的,结果竟然连人影都没发现……我猜一定是你把她控制了,藏起来了……或者是你们先下手把她处决了,是不是?”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可惜,不是!我们的人也在到处找她,我们现在怀疑是你把她弄走了,或者弄死了。”我说。

    “真的?”阿来看着我。

    “废话,不信就算!”我说。

    阿来说:“我不信,我想你一定知道孔昆的下落……这样好不好,我们做一笔交易,你告诉我孔昆的下落,或者如果你们把她弄死了,那你就把埋尸体的地方告诉我,只要我弄把孔昆弄到手,不管是死的活的,伍老板都会给我一大笔赏钱,这笔钱,到时候咱俩二八分,我八你二。”

    我摇摇头。

    “妈的,胃口不小啊……”阿来嘟哝着:“那好,要不,三七?”

    我继续摇头。

    “操——四六!”阿来说。

    我还是摇头。

    “狗日的,你也太贪婪了……只不过是提供个情报,就要那么多钱,好吧,对半分,五五,这样总可以了吧?”阿来咬牙切齿地说。

    我仍然摇头。

    “你想找死啊,难道你想独吞想全部都要去?”阿来火了。

    “阿来——”我说。

    “昂——”阿来答应了一声。

    “我擦你妈!”我说。

    “狗日的,你真想找死了!”阿来几乎要蹦起来,气急败坏的样子。

    “镇静点,狗日的。”我说:“老子不要你一分钱。”

    “你——”阿来看着我。

    “不但不要你一分钱,相反,我还会给你一笔钱,一大笔钱,当然,这是要有前提条件的。”我说。

    “咦。”阿来看着我:“什么前提条件?”

    “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孔昆在哪里,我也受命在寻找孔昆,满世界找,可是,她却像是人间蒸发了,到处都没有踪影,我现在压力很大,找到了,和你一样,会有一大笔赏钱,找不到,我要被责罚,我比你还急呢……要是你能帮我找到她交给我,我愿意出伍德给你赏钱的十倍,宁愿和你二八分,你拿八,我拿二就可以。”

    “你……你说的是真的?”阿来怔怔地看着我:“你……真的也在找她?你真的愿意出十倍的价格?”

    “当然,君子无戏言,虽然你不是君子,但我还是愿意把你当君子看待。”我说:“不过,我不要死的,我要活的,不但要活的,而且要毫发无损的。”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活的!”阿来自作聪明地说。

    “明白就好,你是聪明人!”我说。

    “我当然是聪明人,起码比你聪明!”阿来说。

    “这一点我不否认!”我说。

    “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阿来还有些怀疑。

    “我们既然要合作,要做交易,那就必须要相互信任,这是我们合作的基础,我们已经有过一次成功的愉快的合作,我也信守了当初对你的诺言谁都没说,这次我们的合作,我还是会遵守诺言,保证谁也不告诉。”我说。

    “额……”阿来似乎被我弄晕乎了,似乎真的信了我的话,低头沉思起来。

    “当然,如果你那边要是还有什么其他值钱的情报,我还可以出大价钱买!”我说。

    “哦……”阿来抬头看着我。

    “保证价格让你满意!”我说。

    阿来看了我一会儿,说:“我那边没有什么情报。”

    阿来到底还是很狡猾。

    我说:“你没有诚意,我看我们的交易很难再继续下去。”

    “别的事……不行,起码目前不行……不过,单就孔昆这事,我看我们还是可以做交易的……当然,前提是你没撒谎!”阿来说。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们这笔交易都不用做了!”我说。

    “妈的,赌一把……做,这笔交易做!”阿来说。

    “那你就去找吧,找到了,一定要提前和我打个招呼,我要往上申报领钱,好确保钱能及时到位,能及时给你!”我说。

    “老子不要人民币,要美元!”阿来说。

    “没问题!”我说。

    阿来又沉默了片刻,突然说:“前面停车——”

    我靠边停下,阿来接着就打开车门下了车,消失在夜色里。

    看着阿来离去,我冷笑一声。

    此时,我不能完全确定阿来刚才的表现是真是假,但我宁愿当做是真的。

    似乎,伍德虽然知道孔昆不见了,但却不知道孔昆去了哪里。似乎,伍德还没有放弃寻找孔昆的下落,在安排阿来继续寻找,伍德一定深知孔昆对他和李顺关系的重要性。

    而阿来似乎并没有讲政治,没有大局意识,他只想弄钱,只要弄到钱,他是不在乎孔昆到底对伍德有什么重要性的。

    当然,如果阿来今天的表现是假的,是伍德特意安排的,那就要另当别论。

    不过,根据我对阿来的了解和刚才的观察,似乎,阿来今天是瞒着伍德悄悄来找我的,找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孔昆。让我刚才真真假假糊弄了一顿,他似乎有些晕菜,一时有些迷糊,似乎他真的信了我的话。

    不管他会不会事后回过神来,不管他会不会真的相信,起码我这样做,会混淆他的判断,甚至能混淆伍德的判断。这样做,应该是没有坏处。

    想到孔昆之事的前前后后,不由又想起了皇者,皇者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似乎很奇怪,起码让我感到有些困惑,虽然困惑,却又找不到明确的思维切入点。

    不过有一点我确信,皇者此次给伍德提供了关于孔昆身份暴露的情报,一定会加深伍德对他的信任,虽然阿来没有找到孔昆,但这似乎并不影响皇者在伍德面前的得分,伍德此次没有达到目的,但皇者的目的似乎达到了,或者是从某种意义来说达到了。

    不由觉得皇者是个十分可怕的对手,一个极端狡诈精明的对手。甚至,他的狡诈要强于伍德。

    又感觉,在伍德集团里,我的智商似乎只比阿来高一点,和其他人比,甚至包括一直低调沉默的保镖,都比不上。

    不由感到几分沉重,还有几分压抑。

    突然不想回宿舍了,想到海边散散心。

    于是调转车头直奔海边,上了滨海大道,这里车子很少,四周黑乎乎的。

    我打开车窗,冷飕飕的海风吹过来……

    边保持着中速开车边吹着海风想着自己的心事……

    刚才和秦璐的电话和谢非的电话和云朵的谈话和阿来的谈话交织在一起,让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不由心情十分烦躁,又感到几分迷茫和忧郁……

    想起秋桐说过:如果生活是一杯水,那么忧郁就是掉落杯中的灰尘。没有谁的生活始终充满幸福快乐,总有一些忧郁和迷惘会折磨我们的心灵。我们可以选择让心静下来,慢慢沉淀那些怅惘。如果总是不断地去搅和,忧郁就会充满我们的生活。所以,即使生活的水杯中落入了灰尘,我们也要努力让每一天都过得清澈……

    想到秋桐的这番话,不由就想起她美丽而优雅的面容和神情……

    不由感慨,一个人的美丽,并不是容颜,而是所有经历过的往事,在心中留下伤痕又褪去,令人坚强而安谧。所以,优雅并不是训练出来的,而是一种阅历。淡然并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一种沉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永远都不会老,老去的只是容颜,时间会让一颗灵魂,变得越来越动人……

    秋桐的灵魂……

    浮生若梦的灵魂……

    亦客的灵魂……

    我的灵魂……

    我的心不由颤栗着,秋桐和浮生若梦无疑是有灵魂的,她们的灵魂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动人,而我呢,还有那个狗屎亦客呢?我们有灵魂吗?如果有,这灵魂会不会正在老去死去呢?

    正怅怅地想着,一辆轿车从我的车子边加速超过去,接着车子突然就横在了我前方不远的马路上——

    我反应很快,回过神忙猛踩油门,紧急刹车,车子在距离那车大概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住。

    我不假思索接着打开车门就下了车,直接冲那车子走去……(未完待续)

越玩越大胆

    第166章越玩越大胆

    走过去才发现这是冬儿的车子,开车的正是冬儿。

    冬儿摇下车窗户玻璃看着我。

    我松了口气,但顿时却又来了火气,冲冬儿吼起来:“你疯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还真有些后怕,幸亏我反应及时刹住了车,不然说不定就真的撞上去了。

    冬儿越玩越大胆了。

    冬儿打开车门下车,身体靠着车门看着我:“激动什么?你开的又不快,我知道你会反应过来的,我知道你不会撞上的,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你还开什么车?你还叫什么易克?”

    她还有理了,我哭笑不得。

    “拦我的车干嘛?”我说。

    “和你谈谈。”冬儿说。

    “谈什么?”我说。

    “等下——”冬儿说完又上了车,把车子开到路边停下,然后下来,看了看周围,指了指路边的小广场说:“我们到那边去说话。”

    我没有做声,直接走到广场那边,天气寒冷,小广场上只有我和冬儿,往前看去,是黑乎乎的大海,海风阵阵吹来,冷飕飕的。

    “谈什么?说吧!”我说,看着站在我对面的冬儿。

    “刚才阿来找你了,是不是?”冬儿说。

    冬儿既然说这话,显然她发觉刚才阿来上我的车了,似乎,冬儿在暗中监视阿来的行踪,当然,也或许是监视我才发现阿来的。

    我不能确定冬儿到底是在跟踪监视谁。

    监视我倒罢了,但监视阿来,却很危险。

    “你在跟踪阿来?”我说。

    “我在问你,你回答我的问题!”冬儿说。

    “你这样做很危险,知道不知道?”我说。

    “你是在关心我,是吗?我可以这样认为吗?”冬儿微微一笑。

    “阿来是什么样的人,你该知道……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说。

    “我告诉我你在跟踪监视阿来了吗?我做事有数,我当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阿来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心里清楚!”冬儿说:“我现在是在问你,我想知道刚才阿来找你是什么事?希望你能告诉我……”

    “不管他找我什么事,都和你无关,既不需要你过问,更不需要你掺和。”我说。

    冬儿沉默了片刻,说:“你不肯说……但或许我能猜到阿来一定时在找你和你做什么交易。”

    “为什么这样说?”我说。

    “因为我比你了解阿来。”冬儿说。

    我没有说话,默认了。

    “告诉我,你在和他做什么交易?”冬儿说。

    “你为什么要对这个感兴趣,这对你似乎没有任何好处!”我说。

    “我对需要我感兴趣的东西都会感兴趣,有些事,我必须要感兴趣。”冬儿说。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说。

    冬儿目光直直地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

    “有些事,我劝你不要那么好奇,不然,你的好奇心会害了你……”我又说。

    冬儿抿了抿嘴唇:“真的不打算告诉我?”

    “是的!”我干脆地说。

    “为什么?”冬儿说。

    “因为……第一,我和他的事和你无关,我不想让你卷入;第二,我和他之间的所谓交易,可以说是交易,也可以说不是,对你来说,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没有任何意义。”我说。

    冬儿的眼皮一跳:“似乎,我明白你这话的意思……你是在耍弄阿来?或者是在弄个圈让他钻……是不是?”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掏出烟,点燃,深深吸了两口,然后转头看着远处的海面。

    “你不让我卷入是担心我有什么危险,但我也想告诉你,你戏弄阿来也同样会有危险,阿来并不像你想象认为地那么愚蠢,如果他意识到你在耍他,你就是在玩火……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吗?”冬儿说。

    “我知道。”我说:“我做会有分寸的。”

    “有分寸……你做事到底有多大的分寸?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冬儿的话既像是在提醒我,又像是在警告我。

    我说:“我再没有费内存也比你有分寸,再自以为是也没有你自以为是……”

    “又想和我吵架?”冬儿说。

    “不想!”我说。

    “我也不想。”我说。

    “好吧,既然都不想吵架,那我们暂且就不谈论阿来这事了……我再问你个事。”冬儿说。

    “什么事?”我说。

    “孔昆到哪里去了?”冬儿说。

    “问这个干吗?”我说。

    “孔昆到底做了什么事?”冬儿又说。

    “你不该为这个问题!”我说。

    “孔昆到底是不是……是不是在为伍德做事?”冬儿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我。

    “冬儿……你关心的事情太多了。”我说。

    “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孔昆是潜伏在宁州的伍德的人,一直在为伍德做事,但是,最近,她暴露了……因为她暴露了,所以才会突然失踪,所以才会有阿来的宁州之行,孔昆失踪,和你有关,阿来宁州之行,则是和孔昆有关,他是想到宁州杀人灭口的,是不是?”冬儿继续追问我。

    冬儿很聪明,她竟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冬儿,沉默着。

    冬儿似乎从我的沉默里验证了自己的猜测,转头看着海面,半天说:“看来,我低估了孔昆,看来,我还是疏忽了一些东西。”

    我说:“你一直在利用孔昆为你做事。”

    “是的,不错!”冬儿说。

    冬儿如此痛快就承认这一点,让我不由一怔。

    “我一直在给孔昆好处,我让她替我打探海珠的消息,孔昆是个贪图利益的人,虽然海珠对她不错,但她还是经受不住金钱的诱惑,我只需要给她一些小小的好处她就能为我做事,没有想到吧?”冬儿脸上露出得意的一丝笑容。

    “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我说。

    “没意思我就不做了。”冬儿说。

    “你认为孔昆会真心为你做事吗?”我又说。

    “我知道她没有全心全意为我做事,我知道她给我提供的消息有一些事有所保留的,我知道她其实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我知道她对你是有那意思的,她既不希望我得到你,也不希望海珠和你在一起,她真实的小九九,其实是想借助我和海珠的争斗从中坐收渔翁之利……但可惜,她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冬儿说。

    我不由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呢,整天这样,累不累啊……”

    “生活本来就累,我累你也累,孔昆也累,海珠似乎更累……累,是生活的必然……我不会以为累而放弃自己的要坚持的东西。”冬儿说:“只是,我没有想到,孔昆的胃口不小,我给她的好处没有满足她,她竟然为了得到更多的钱,竟然替伍德做事,竟然成为潜伏在宁州的一个内线,我实在没有想到孔昆竟然还有这本事,实在没想到孔昆的胆子会有这么大,我实在是疏忽大意了。”

    “你没有想到的事情多了。”我说。

    “按照李顺做事的脾气和性格,我想孔昆既然已经被你们发觉,那么,她现在必然已经被李顺处置了,她想必一定是不在这个世界了,阿来虽然到宁州的动作很快,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在孔昆被李顺处置之前,你们一定从孔昆口里得到了想得到的东西……是不是?”冬儿说。

    我看着冬儿:“既然你能猜测到这么多,那我问你,你是希望孔昆死呢还是活?”

    冬儿的眼皮又是一跳:“你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孔昆还没有被你们处死?”

    我没有说话。

    “小克,你放心,我和你的谈话,我之前和你的所有谈话,包括我今后和你的所有谈话,都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之间的谈话,只限于我们之间知道,不会有任何第三个人知道……所以,你尽管说你想说的话,不用有任何担心……我这话的意思你能明白吗?你能相信我说的这话吗?你会对我有这个信任吗?”冬儿说。

    我看着冬儿的神情,她的眼神告诉我,我应该相信她的话,不管她如何恨李顺,却是偏向我的,她希望李顺被伍德整死,却不希望我受到任何伤害,我和她谈话的内容,她应该是不会说出去的,她不想让我因为任何事被牵连和受到伤害。

    我应该相信这一点。

    我呼出一口气,说:“好吧,我信了你……实话说吧,孔昆的事情,是我一手处理的,李顺没有给予明确的处理意见,全部放权给我来处理的。”

    冬儿有些意外的眼神:“李顺放权给你……他没有做出明确的决定?”

    “是的。”我说。

    冬儿眨眨眼:“那么,既如此,我敢打包票,孔昆绝对没有死,她一定还活着。”

    “为什么这么说?”我说。

    “因为凭我对你性格的了解,你的骨子里就有着善良的本性,即使你恨一个人,你都很难下杀手,特别是一个女人,你绝对不会对一个女人下杀手的……这一点,我有绝对的自信。”冬儿说。

    冬儿说中了我致命的一点,那就是我与生俱来骨子里带着的善良,善良,可以说是我最致命的特点。之所以不说是优点或者缺点而说是特点,是因为我已经意识到,我的这个特点,在遇到好人的时候会是优点,但在遇到坏人的时候,却是不折不扣的弱点,而一旦这一点被人利用,更会是致命的缺陷。

    我不置可否地看着冬儿。

    第167章致命的弱点

    冬儿说:“我可以作出这样的推测,孔昆潜伏之事被你们发现后,你得到李顺的授权来处置此事,你的善良导致你一方面痛恨孔昆的作为,另一方面却又念及她之前为海珠做出的贡献,同时,你又会想到一旦孔昆身份暴露之事传到伍德那里,他必定会采取果断措施杀人灭口……

    “所以,最终你的善良占据了上风,你放了孔昆一马,也就是说,孔昆现在虽然失踪了,但她却并没有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应该已经远走高飞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藏匿起来了。”

    我不由赞叹冬儿思路的清晰,此时的冬儿,真的不是以前的那个冬儿了。性格决定命运,但环境却也会改变一个人,冬儿的改变,应该是既有性格的原因,更多则是环境的影响。

    冬儿继续说:“在这个基础上推理,那么,我应该能猜到阿来今天找你是为何事了……阿来一定是想从你这里得到孔昆的消息,抓到或者弄死孔昆,从而得到伍德的一笔不菲的赏金,阿来是一个爱钱的人,为了钱他几乎什么都可以去做……

    “既然他在宁州没有找到孔昆,那么,他唯一能想到能给他提供线索的就是你,猜到你可能已经在他之前对孔昆做了安排,他只所以私下找你,一定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只要你说出孔昆的下落,他会和你一起分享那笔不菲的赏金。”

    我静静地看着冬儿。

    “但是你一定不会轻易告诉阿来孔昆的下落,这同样是因为你的性格使然,但阿来却不了解你的这个性格,他以为天下的人都和他一样爱钱,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去做,这是他的性格使然,同时,他也不会了解你的真正的性格,也就是说没有意识到你骨子里的善良……

    “因为如此,你才能将阿来糊弄过去,当然,你不说,我不会知道你是如何糊弄阿来的,但你肯定把阿来糊弄过去了,不然他不会轻易从你车上下去……阿来自以为很聪明,但其实他是愚蠢的,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这样,越是自以为聪明的人其实越是愚蠢,阿来就是这样的典型人物。”冬儿继续说。

    冬儿的分析可谓精辟,我不由叹了口气。

    “虽然阿来你可以轻易糊弄过去,但是伍德却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伍德对你性格和做事风格的了解,我想你心里该是有数的。”冬儿的口气有些发冷。

    我的心微微一颤,看着冬儿。

    “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得意地太早,不要太自以为是,我今天之所以找你,一来是想验证我想知道的一些事情,二来,我想提醒你警告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看成傻子,这世上比你聪明的人多的是,特别,比你心狠的人多的是,一个做事不狠的人,一个骨子里带着善良本性的人,终究是难逃别人的暗算的,终究是要吃大亏的。”冬儿的口气愈发冷。

    我的心又是一颤,我承认冬儿的话是有道理的,的确,我做事是不如伍德狠的。这是我致命的弱点。

    既然认识到了这一点,或许,我该去做一些改变,让自己真正狠起来,让自己学会去狠。

    “再说一遍,今天我和你的谈话,今天你和我说的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同时,我希望你记住我告诉你的话。”冬儿说:“虽然孔昆还活着,但我相信经历了这一次惊魂,她应该收敛了,她应该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去做事了,她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不知死活敢涉这样的深水,实在是愚蠢之至。”

    “她不该涉这深水,难道你认为自己就该搅合进来吗?”我说。

    “我?”冬儿顿了顿,咬咬牙:“我是没办法,我是被逼的。”

    “被钱逼的?”我说。

    “你——”冬儿直视着我,半天没有说话。

    我看着冬儿。

    “小克,你讲话要摸着自己的胸口,要凭着自己的良心。”冬儿的声音有些幽怨,还有些憋屈,然后一转身:“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冬儿径自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看着她。

    冬儿上车后,又摇下车窗,看着我:“刚才你问我希望孔昆是死还是活,刚才我没有回答你……那么,现在我告诉你,我回答你这个问题。”

    我看着冬儿。

    冬儿一字一顿地说:“告诉你,我希望孔昆消失在这个世界,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我的身体不由打了个寒战。

    “想知道为什么吗?”冬儿说。

    “想——”我说。

    “原因很简单,就因为她之前的作为有可能会害死你,就因为她不管是之前还是今后都有可能是个灾星,是你的灾星。”冬儿的口气冰冷:“凡是对你有威胁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我都希望他们统统去死——”

    冬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杀气,我不由又打了个寒战。

    接着,冬儿发动车子,离去。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冬儿的车子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冬儿一方面恨李顺,一方面又恨所有和我作对的人,但她本身却又在为和我作对的人做事,帮助伍德对付李顺。

    似乎,冬儿的行为很矛盾,但又似乎在这矛盾里有着一种看不到的统一。

    回到宿舍,简单吃了点饭,坐在书房发呆,琢磨着冬儿今天的话……

    书桌上放着夏雨寄给我的三个泥娃娃,看着这一组惟妙惟肖形象逼真的泥娃娃,不由想起了夏雨。此时,夏雨在干吗呢?她还好吗?

    突然为自己的这种念头感到不安和自责,夏雨已经远去,她应该已经从此淡出我的生活,我不该这么去想她的,我应该祝福她在大洋彼岸有新的开心的快乐的幸福的生活。

    想到夏雨,又想到海珠,又想到冬儿,又想到云朵,又想到秋桐……

    不由心里感到了纠结,不由感到人生是如此地复杂和深邃……

    打开电脑,登陆扣扣,看到了浮生若梦。

    “你在。”我说。

    “嗯……你也在。”她回答我。

    “你在干吗?”我说。

    “看书。”她说。

    “挂着扣扣在看书。”我说。

    “嗯……你呢?在干吗?”她说。

    “我……我在思考人生。”我说。

    她发过来一个笑脸:“很有品味啊……亦客先生。”

    我发过去一个发呆的表情:“不想有这样的品味,心不由己而已。”

    “品出什么味道了吗?”她说。

    “没……只是感觉人生真的好复杂。”我说。

    “是的,人生的确是很复杂,但,换个角度来说,人生又真的很简单。”她说。

    “哦……”

    “所谓人生,其实不过就是一句话:来时一丝不挂,去时一缕青烟!”她说。

    我的心一动,没有说话。

    “有时间,不妨去火葬场转转。”她说。

    “什么意思?”我说。

    “给你讲个故事:一个很著名的实业家,每隔一段时间,他会带着妻儿去火葬场看看。有人不解,问其原因。实业家说,只要到了火葬场,你浮躁的心就会很快安静下来,把名利和财富都会看得很淡。才能做到置身于喧嚣浮华的世界却始终坚守心灵的一方净土,宠辱不惊,独善其身;才能做到面对种种诱惑而心如平镜,凝神专注,心无旁骛。”

    “哦……”我的心不由一动。

    “火葬场----人生最后的驿站。在这里,不管你是位高权重、声名显赫的达官贵族,还是腰缠万贯、一掷千金的富翁大款,或是默默无闻、一贫如洗的平民百姓,甚至是声名狼藉、人人痛恨的千古罪人,最后都要来到这里,以同样的姿势,安安静静地躺地那里,然后被推进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炉膛,再次出来的时候,只是一个被红布包着的小小方盒。”她又说。

    “嗯……”我反复看着她的话。是啊,来时一丝不挂,去时一缕青烟。或许人生其实真的就是这么简单。什么荣华富贵,在这里都恍若烟尘,不过一瞬;什么恩爱情仇,在这里都灰飞烟灭、一笔勾销。生活在一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身边总是充满了诱惑:权力、地位、金钱、美色……一不小心,就会在心里激起波澜。原来澄澈、纯净、安宁的内心就会变得喧哗、浮躁和功利……

    “当你觉得现实和理想有差距的时候,当你觉得委屈伤心、无人理解的时候,当你为了恩怨情仇耿耿于怀的时候,当你为了利益得失斤斤计较的时候,当你面对权势垂眉折腰的时候,当你为了地位高低勾心斗角的时候,你不妨去火葬场走走。面对一小堆带着火星的灰炭,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看不开的呢?”她又说。

    我的心不由有些骚动,不错,是的,人生苦短,人生无常。放下和看不开是消极对待生活,相反,善待每一天,珍惜每一天,过好每一天才是正确的选择。似乎,我该把每一天都当成一辈子过,不用花时间去忧愁、去焦虑、去叹息,而是抓紧时间,享受生命、享受健康、享受快乐、享受幸福!

    想法固然美好,可是,在现实里,我能真正去做到吗?

    不由心里又感到了几分沮丧和失落。

    “送你一句话,好好珍惜爱你和你应该要去爱的人,因为下辈子不会再遇到!”她说。

    我的心怦然一动,爱我的人都是谁?我应该去爱的人又是谁?

    如此想着,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难言的纠结和悲楚的苦涩……

    我在迷惘和惆怅中陷入了长久的苦苦的沉思……(未完待续)

悲欢喜舍皆由心定

    第168章悲欢喜舍皆由心定

    恍惚间,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回响:得失如云烟,转眼风吹散。人生百年,转眼成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切邂逅,悲欢喜舍皆由心定。看得透,放得开,则一切如镜中花,水中月,虽然赏心悦目,却非永恒。不如开开心心,坦坦荡荡,不让自己在悲伤中度过,别让自己在徘徊中漫步。随缘起止,生活以开心为准则,人生一世,其实活在一回心境……

    又仿佛听到有人说:每个人背后都有一段心酸,每个人背后都有无法言说的艰难。即使再曲折的路也要走下去,再艰难的日子也要活下去,真到离开人间的时候,也要吃饱了笑着离开,让人生少一些遗憾,多一份从容和坦然。人的一生,既不是想象的那么好,也不是想象的那么坏。

    每一个生命,都会历经酸甜苦辣的生活,为了生命的存活与延续,不停的奋斗在喜怒哀乐的人生路上,让不同的灵魂承受生活的摔打,接受磨难的考验。离开,原本就是爱情与人生的常态。那些痛苦增加了你生命的厚度,有一天,当你也可以微笑地转身,你就会知道,你已经不一样了。爱情终究是一种缘分,经营不来。我们唯一可以经营的,只有自己……

    郁郁间久久不能释怀,于是,关机,睡去……

    第二天,我正在睡懒觉,手机突然响了,睡眼惺忪摸起来一看来电,是秋桐打来的。

    于是接听。

    “是我……”我说。

    “来了……他们来了。”电话里,秋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谁来了?”我有些莫名其妙。

    “金敬泽……还有他姑姑……来了……他们乘坐的飞机再有大约一个小时降落在星海机场。”秋桐的声音很激动。

    闻听秋桐的话,我一个激灵,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这么突然就来了?怎么没有提前打个招呼呢?”我意外地说。

    “我也感到意外呢……刚接到金敬泽的电话,打电话的时候他们马上就要登机了。”秋桐说:“我也这样问金敬泽了,他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说故意这样的,故意要给我们一个惊喜。”

    “哦……要是我们都出差不在星海,他这惊喜就给不成了。”我说。

    我觉得金敬泽这家伙也有点赌徒心理,他就赌我和秋桐今天会在星海。

    “金敬泽有没有说他们来星海是干嘛的?”我说。

    “没有,只告诉我他们一个多小时后抵达星海,然后就匆匆挂了电话。”秋桐说。

    “这家伙,做事也有点不靠谱。”我不由笑了起来。

    “呵呵……”秋桐也笑了起来:“金敬泽虽然是总裁,但有时做起事来还是像个大男孩。”

    “那……我们去机场接他们?要不要去接他们?”我说。

    “当然要了,我给你打电话的目的就是这个……”秋桐说。

    “金敬泽给你打电话的目的是不是也是这个呢?”我说。

    “我估计也有这成分。”秋桐说。

    “他们来星海,说不定这边也有人去机场接呢……说不定他们是来参加什么活动的。”我说。

    “也有可能,不顾,我觉得他想要我们去接的成分大,不然,他既然想给我们惊喜,为什么不抵达星海之后给我们电话呢,那样惊喜岂不是更大?”秋桐说。

    “言之有理。”我说。

    “起床没?”秋桐说。

    “正在进行时。”我说。

    “抓紧。”秋桐说。

    “好的,我十分钟后开车去你家小区门口接你……”我说。

    “好的。”秋桐说。

    “小雪呢?”我说。

    “昨晚就到爷爷奶奶家去了,在那里住的。”秋桐说。

    “哦……那好吧。”我挂了电话,立刻起床,简单洗漱完,然后下楼开车直奔秋桐家的小区。

    很快到达,秋桐正站在小区门口的马路边等我,化了淡妆,脖子里系着董事长姑姑送她的生日礼物——那条漂亮的丝巾。

    秋桐打开车门上车,我开车直奔机场方向。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秋桐的神情显得有些激动,还有些兴奋。

    我边开车边看了秋桐一眼:“我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秋桐扭头看了我一眼。

    “似乎……你对他们的到来很有些兴奋和激动……这似乎有些夸张……他们不过是我们普通的朋友,虽然是老外,但也不至于如此啊?”我说。

    “呵呵,我激动吗?”秋桐说。

    “别问我,你自己知道。”我说:“我虽然挺高兴,但不至于你这样激动……我看你这架势,颇有些迎接久别的亲人一般。”

    “呵呵……”秋桐又笑起来:“你说的或许是对的,我确实心里是有些激动……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听到他们要来的消息就不由就激动起来……还真有些迎接久别亲人的感觉呢……哎——你说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说不出。”我说,不由心里又想起了老李,老李要是知道董事长姑姑来了星海,他心里不知道有多激动呢?他那激动才是可以理解的。

    我和秋桐现在去迎接金敬泽和他姑姑,我们既不知道他们此次来星海是干嘛的,也不知道他们准备逗留多久。

    要是秋桐知道老李和金敬泽姑姑的那段陈年往事,她估计会更激动,不仅是激动,甚至会震惊。

    “对了,那个董事长姑姑,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我边开车边问秋桐。

    到现在为止,我还一直没给金敬泽的这位董事长姑姑起个名字,现在看来,到了该起名字的时候了。

    “金景秀。”秋桐说。

    “哦,对,对,金景秀!”我点点头。

    “你的记性可真不怎么样,竟然没记住人家的名字。”秋桐说。

    “唉……老了,记性不好。”我说。

    “扑哧——”秋桐笑起来:“去你的……你还没我大,少在我面前装老人筋。”

    我嘿嘿笑起来。

    很快到了机场,放好车,我们直奔接机处。

    到了之后,电子屏幕显示还有0分钟飞机才到达。

    没来晚,我松了口气。

    我们就站在接机口处等金敬泽和金景秀二位大佬。

    “你猜他们来星海干嘛的?”我问秋桐。

    “猜不到。”秋桐说。

    “你猜他们会在这里停留多久?”我又问秋桐。

    “说不上。”秋桐说。

    “你希望他们是单纯来这里旅游的不?”我说。

    “这个季节……旅游淡季,来这里有什么好旅游的?”秋桐说。

    “但你还是希望他们是来旅游观光的,是不是?”我说。

    “呵呵,这个重要吗?干嘛非要我这样希望呢?”秋桐看着我。

    我的心一动,说:“不知道……还有,你希望他们能在这里呆多久呢?”

    “他们呆多久不是我说了可以算的。”秋桐说。

    “我知道,我在问你的想法呢!”我说。

    “我希望啊……希望他们能在这里呆很久。”秋桐说。

    “为什么?”我说。

    “因为……大家是朋友。”秋桐说。

    “仅仅是因为如此吗?”我说。

    “你以为还有什么原因呢?”秋桐说。

    “我……我也说不清。”我说:“你这会儿心情很高兴吧?”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难道你心里不高兴?”秋桐说。

    “呵呵……”我笑起来:“我觉得你心里特别高兴。”

    秋桐抿嘴一笑:“你似乎非要从我这里认定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为什么呢?”

    我皱皱眉头,”我说不明白……反正,就是觉得你的情绪出乎寻常兴奋,难得一见的激动,我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单你觉得怪怪的,我自己也觉得怪怪的。”秋桐说。

    “你这么一说,我就无法问你了……你直接把我的话封死了!”我说:“你很狡猾。”

    “呵呵,既然你说我狡猾,那我就狡猾吧……我看你其实比我还狡猾。”

    我又嘿嘿笑起来,然后念叨了一句:“金景秀。”

    “你念叨她的名字干嘛?”秋桐说。

    “不干嘛,加深下印象。”我说。

    “似乎,你对金姑姑的兴趣大于对金敬泽的兴趣。”秋桐说。

    “你不是在说我,是在说你自己吧?”我看着秋桐。

    秋桐沉思了下:“或许吧。”

    “那挺好的。”我说。

    “什么挺好的?”秋桐说。

    我说:“因为你对女人的兴趣大于对男人的兴趣啊……”

    秋桐的眼神有些困惑:“我怎么听你这话有些不大对劲呢?”

    我哈哈笑起来。

    “去你的……你在耍我……”秋桐说。

    我说:“反正你对金姑姑的兴趣大于对金敬泽的兴趣让我比较感觉舒服。”

    秋桐的眼皮一跳,看了看我,似乎,她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

    秋桐抿了抿嘴唇,深呼吸一口气,没有说话,眼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东西。

    “再有不到一个月,你还海珠就要举行婚礼了。”一会儿,秋桐轻声说。

    “嗯……”我应了一声,此话此时从秋桐口里说出来,我心里一时不知是何滋味。

    “从此,你就是有家的人了……从此,你的责任就更大了……从此,你的心该彻底收回去了,该彻底淡定沉静了……从此,你就该彻底面对现实要抛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秋桐说。

    我的心起起落落,秋桐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我知道她说的都有道理,我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我知道我应该今后如何去做,可是,我的心里却又不由自主感到了一种悲凉和凄冷,因为这话是从秋桐口里说出来的。

    心里突然感到异常的烦躁。

    第169章不要老刺激我

    “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我没好气地说。

    “你……”秋桐看着我。

    “我什么我?”我瞪眼看着秋桐:“以后没用的话少在我面前说,少给我上课,少给我说教,不用没事老刺激我,不用没事老提醒我……你觉得刺激我很有意思吗?”

    “我……我没有要刺激你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也提醒我自己。”秋桐喃喃地说。

    看着秋桐无辜的表情,我开始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了,反应有些过于激烈夸张了,缓了缓,说:“今天大家都心情不错,不要提让我你不开心的话题好不好?”

    “什么叫不开心的话题?你怎么能这样认为呢?”秋桐不服气地说。

    “不听话?”我说。

    “是的,干嘛要听你的话?”秋桐说。

    “不听话我打你屁股,你信不信?我就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里打你屁股。”我说着,作势举起手。

    秋桐忙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我:“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往前走了几步。

    “你不敢。”秋桐边说边又往后退。

    我忍住笑,说:“有胆你别往后退。”

    秋桐也忍不住要笑的样子说:“我没种,我就是要退。”

    “这说明你还是怕了。”我说。

    “哼,就知道欺负人,不理你了。”秋桐说。

    我呵呵笑起来:“堂堂星海传媒集团的副总裁,在公共场合被人打屁股,是不是觉得很害羞啊?”

    “去你的……堂堂一个大男人,在公共场合欺负女人,你才害羞呢?”秋桐也笑起来。

    大家这一笑一调侃,刚才的不快似乎消失了,刚才的一丝郁闷似乎消失了。

    似乎,每次我们谈到沉闷的话题,都想努力去化解开,都不想让彼此处在抑郁之中。

    这时,机场的广播响了,金敬泽金景秀乘坐的航班到了。

    我和秋桐站在出口处看着里面,一会儿,有乘客往外走。

    “他们来了。”秋桐说了一声,声音有些紧张,还有些激动。

    我也同时看到了金敬泽和金景秀,两人正谈笑着往出口处走来。

    “嗨——金姑姑……金总裁。”秋桐高兴地叫起来,我也冲他们挥手。

    他们听到了秋桐的声音,往我们这边看过来,脸上带着高兴的表情。

    我此时有些小小的意外,本以为他们此次来中国会带着随从,但现在看去,却只有他们俩,提着简单的行李箱,没有任何随从跟着。我本来还担心如果他们有随从我的车装不下,现在看来不用担心了。

    金敬泽和金景秀走出出口,我和金敬泽热烈拥抱,和金景秀热情握手,秋桐先和金敬泽握手,然后和金景秀亲昵地拥抱。

    看着金景秀和秋桐亲密拥抱的神态,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欢迎金姑姑和金总裁来中国来星海。”拥抱完,秋桐笑着对他们说。

    “呵呵……”金景秀开心地笑着,看看我,又看着秋桐:“哎……几日不见,秋桐更加漂亮了。”

    金敬泽接过话:“易克哥们也更加帅了。”

    我和秋桐都都笑着,我的笑虽然真诚,但多少有些礼貌的成分,秋桐的笑则几乎全部都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我看的出来。

    金景秀姑姑也笑得很开心,边笑还边伸手摸了摸秋桐系的丝巾,显然,她还记得这条丝巾,显然,她为秋桐能系着这条丝巾来接她而更加开心。

    “就你们俩来的?”我说。

    “是啊,就我们俩?怎么?嫌少?要不下回我们组团来!”金敬泽说。

    我笑起来:“我以为你们会带着随从呢。”

    “姑姑嫌人多麻烦,所以我们就轻装简从了。”金敬泽说:“本来我想打电话让客户来接的,可是姑姑说不要了,说还是让你们来接的好,于是我就直接给秋桐打了电话。”

    “客户……你们来是和客户谈生意的,不是来观光旅行的?”我说。

    “呵呵……公私兼顾:“金景秀接过话说:“这次我们来中国,是和星海的一个客户有一笔小小的业务,敬泽去谈就行了,我呢,就是跟着敬泽来这里溜达溜达,一来呢,看看你们这二位美女帅哥,二来呢,来观光旅行散散心……本来这边的客户要来机场接我们的,我没让,让敬泽给秋桐打了个电话,这样我们就可以有更多在一起的时间了,这样不是很好嘛。”

    原来是公私兼顾啊,金敬泽来谈业务,金景秀跟着来打酱油。

    “是的,很好。”秋桐笑着说:“这是金总裁通知地太晚了,差点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才有意思呢,我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啊……哈哈……”金敬泽大笑起来。

    “敬泽就是喜欢搞这种突然袭击,就是喜欢给对方带来这种惊喜……到底还是个大男孩啊……”金景秀用慈爱的目光看了一眼金敬泽。

    我和秋桐都笑起来,秋桐接着说:“那……金姑姑,你们这次来中国,打算呆多久?”

    “今明两天,后天一大早就要赶回去了。”金景秀说。

    “两天?时间太短了啊!”秋桐说。

    “姑姑的工作日程安排地十分紧张,这两天时间还是好不容易抽出来的。”金敬泽说:“这两天,我集中精力和客户谈生意,姑姑呢,就要多烦劳二位了……姑姑第一次来星海,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散心,不知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哪里谈得上什么麻烦呢……能陪金姑姑散心,我们十分乐意!”我说。

    秋桐也笑着点点头:“是啊,我们正好是周末,没什么事的。”

    “咦——秋桐,怎么没见到你那位可爱的小公主呢?”金景秀说。

    “她到爷爷奶奶家去了。”秋桐说。

    “哦……真遗憾。”金景秀说。

    “敬泽,你这次要谈业务的客户在哪里?”我说。

    “嘉豪实业集团公司!知道吗?”金敬泽说。

    我还真不知道,看了看秋桐,秋桐点点头:“我知道的,在人民西路那边……我和他们打过交道……那边的老总我熟悉。”

    “啊哈,太好了。”金敬泽说。

    “打算什么时候过去?”我说。

    金敬泽说:“现在就过去。”

    “不先安排下你的住宿?”我说。

    “不用,嘉豪那边会安排的,我这次来,不和你们一起活动,姑姑也不出面和嘉豪的人见面……我和嘉豪的人谈业务,你们呢,就和姑姑一起好了。”金敬泽说。

    “哦……那好吧,大家先上车,我开车先送你去嘉豪,然后,我和秋总陪金姑姑一起活动。”我说。

    “别——”金景秀说。

    我和秋桐看着她。

    金景秀说:“这样,我们不要一起走了,分开吧,你开车送敬泽过去,他们要是下来迎接,看到我,免不了大家又要折腾半天,如果我来了不去他们集团也不好,显得不礼貌,一上去一时半会又走不了,所以,我还是不要露面的好喽……这次来中国,业务的事就让敬泽去谈,我呢,不想谈任何工作的事,就想好好散散心。”

    金景秀的话倒是挺有道理,大家都点点头。

    “那……这样,我这边打个车,先送金总裁到嘉豪去,把金总裁送过去,然后我再和你们会合……易克,你开车带着金姑姑现在市区转悠转悠。”秋桐说。

    “好啊,秋桐这办法好!”金景秀赞同。

    她赞同,我自然也赞同。

    “只是,要委屈金总了,堂堂跨国集团的总裁做出租去和客户谈业务,不大抓面子啊……”秋桐半开玩笑地对金敬泽说。

    “嗨——哪里来那么都讲究,我在韩国还经常坐公交车上下班呢……客户看中的是你的实力和诚信,不是你坐什么车。”金敬泽说。

    金敬泽这话让我十分欣赏,这小子做事的风格和我有些相似。

    “那好,我们先打车走,易克,你和金姑姑一起走吧。”秋桐说。

    “行。”我点点头,看着秋桐说:“这样,一个小时后,我们在星海广场等你……会合后,然后再确定下一步的活动去向。”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秋桐冲金景秀笑了笑。

    “去吧。”金景秀用慈祥的目光看着秋桐,眼里流露出不由自主的喜爱之情。

    然后,秋桐和金敬泽一起打车走,我开车拉着金景秀离开机场,进入市区。

    从机场到星海广场,要横穿整个星海市区,我边开车边给金景秀介绍星海的基本情况,金景秀边听边看着窗外,不住点头:“星海真是个美丽的城市,不愧是渤海明珠。”

    “现在是冬季了,不是风景最好的时候,最好的时候是在夏季。”我说。

    “呵呵……风景好不好,不在于什么季节,而在于看风景的人而在于看风景的心情。”金景秀说。

    这话听了,我不由心里一动。

    “星海距离丹东有多远?”金景秀问我。

    “开车的话,走丹星高速,大概两个多小时。”我说。

    “哦……”金景秀点点头。

    “丹东是中国最大的边境城市,与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隔江相望,与大韩民国一衣带水,是中国海岸线的北端起点,位于东北亚的中心地带,是东北亚经济圈与环渤海、黄海经济圈的重要交汇点,是一个以工业、商贸、物流、旅游为主体的沿江、沿海、沿边城市。

    “同时,丹东还是国家级边境合作区,拥有港口、铁路、公路、管道、机场5种类型10处口岸,是我国对朝贸易最大的口岸城市,是亚洲唯一一个同时拥有边境口岸、机场、高铁、河港、海港、高速公路的城市,是中国东北东部最便捷的出海口和物流集散地。”我一口气地说。

    “呵呵……嗯……”金景秀笑了下,点点头。

    “你早就知道了这些?”我说。(未完待续)

金景秀看到了老李

    第1640章金景秀看到了老李

    “有些了解……我知道丹东是中国最大最美的边境城市,隔着鸭绿江和朝鲜相望。”金景秀说。

    “哦……那星海呢?你了解不?”我带着一股想当导游的**和冲动说。

    “星海位于中国辽东半岛南端,东濒黄海,西临渤海,是中国的5个计划单列市之一、15个副省级城市之一、也是全国14个沿海开放城市之一;是中国东北对外开放的窗口;也是东北亚国际航运中心、东北亚国际物流中心、区域性金融中心。

    “星海背依中国东北腹地,冬无严寒,夏无酷暑,素有东北之窗、北方明珠、浪漫之都之称。001年星海成为中国第一个被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授予全球环境500佳的城市。006年与杭州和成都一起被评为中国最佳旅游城市……而且,星海还是夏季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的举办城市……星海位列010年度中国城市综合竞争力第八名。”

    金景秀一口气说了出来,听得我不由有些发呆,还有些惭愧,这位董事长姑姑虽然是第一次来星海,但对星海的了解却比我还详细。

    我不由看了一眼金景秀:“哎——金姑姑,你快成中国通了……你竟然这么了解星海。”

    “虽然没来过,但还是了解了一些这里的基本情况……其实我最了解的还是丹东。”金景秀说。

    “哦……”我点了点头,感到有些无趣了,她知道的比我还多,我还怎么给她当导游呢?

    突然感觉,金姑姑此次来散心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许正如她所说,不在于风景如何,而在于看风景的人和看风景的心情。

    那么,金姑姑此次来中国是带着如何的心情呢?真实意图又是什么呢?

    到了星海广场,我放好车,陪同金景秀游览了一会儿星海广场,海边风有些大,金景秀穿的不多,走了一会儿就不由打了几个喷嚏,我担心她感冒,建议回车里坐一会儿,暖和暖和,顺便等秋桐来会合。

    金景秀表示同意,我们坐回到这里,我开着车在星海广场外围的道路上缓缓穿行,这样金景秀在车里就能浏览到广场的全貌。

    转了一圈,我将车停在靠近星海大酒店的广场边,然后,我和金景秀就坐在车里等秋桐来会合。

    天气比较冷,广场上人不多,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人的,甚至还有人在放风筝。

    我和金景秀在车里一时都沉默着,金景秀看着车窗外,目光很入神地看着广场……

    我这时给秋桐发了个手机短信,告诉她停车位置,很快收到她的回复,说已经将金敬泽顺利送达,正在打车往这边赶。

    收起手机,我有意无意看了一眼金景秀,她还在入神地看着车窗外的广场……

    突然,我发现金景秀的身体猛地一颤,面部表情猛地抽搐了一下,眼睛猛地睁大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窗外——

    我被金景秀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忙顺着她的目光向外看去——

    这一看,我也呆了!

    老李!

    我看到了老李,老李穿着一件半大黑色棉风衣,衣领竖起来,脖子里围着围脖,两手放在口袋里,正在离我的车不远的地方目光怅怅地缓缓走过。

    老李的目光怅怅中带着几分沉思,还有几分追忆,还有几分迷惘和失落……

    金景秀目光怔怔地看着老李,嘴唇在不停哆嗦,身体不停地急剧颤抖着,右手突然伸向了车门把手——

    我的心倏地提了起来,提到了嗓子眼,不由也跟着紧张地急剧颤抖起来……

    蛋疼!蛋疼!

    这一刻,我的蛋突然很疼!

    这一刻,我突然很激动,似乎,我感觉一幕憾人心扉的场景就要出现:金景秀打开车门叫出来,然后奔向老李,然后老李瞬间惊呆,然后两人震惊着,像是做梦一般泪眼相见……

    这一刻,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突然不愿意看到即将出现的一幕,突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场景,突然不愿意成全他们。不知道我是不愿意成全金景秀还是不愿意成全老李。

    似乎,我对老李当年对金景秀的背叛有些说不出缘由的耿耿于怀。虽然他们之间的事情和我无关,但我还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意外相逢场景。

    就在金景秀的手就要打开车门的瞬间,她的动作突然停住了,身体又是猛地一颤,动作变得有些僵硬,右手紧紧抓住车门把手,两眼死死地盯住车外的老李,嘴唇继续哆嗦,面部表情继续抽搐,但终究没有打开车门……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发白,我知道,她此时处在极度的震惊里,她内心此时的震撼感觉用语言是无法形容的。

    但,她却又有着惊人的克制力,她竟然就真的没有打开车门,竟然就以惊人的意志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无疑,她的内心是无比强大的,此时的她,已经不是0年前的那个幼稚女孩,她的意志足以让她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意念。

    此时,老李突然站住了,背对着我们的方向,站在那里往海边的方向眺望,此时我虽然看不到老李的表情,但我想他此时的目光应该是深沉的,他应该是在独自思考着什么。

    又是一阵风吹来,老李额前的几缕白发又被吹起,显得整个人格外苍老。

    金景秀就身体僵硬地坐在那里,两眼死死地看着老李的方向,看着老李的背影,她的眼神里已经从震惊里恢复了一些平静,目光里却带着难以描述出来的凄凉悲楚,还有看不透的复杂情感……

    我断定,既然金景秀刚才没有打开车门,那么,她就不会再打开了。

    她似乎在这短暂的一瞬做出了某种决定。这决定对她来说似乎很容易,但又似乎很艰难,这决定在做出的时候,她的内心一定充满了无比的痛苦和煎熬。

    虽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是她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老李半寸,她就那么眼神直直地看着老李,看着这个0年前将她无情抛弃的男人,看着这个0年前自己将身体给予他的男人,看着这个0多年来让自己日夜思念改变了自己一生的男人……

    这是怎样的一种苦难,这是怎样的一种憾人场景,这是怎样的一种折磨,这是怎样的一种自制,这又是怎样的一种心如刀绞……

    0多年过去,本以为在那个寒冷冬季的鸭绿江边一别,此生再也不会相见,本以为亦客里,自己曾经真挚的那一场纯情已经成为了碎梦,但,却没有想到,在无意中会见到他,见到这个曾经让自己深爱却又深深伤害过自己的男人!

    虽然遇到,却不会相见,虽然刻骨,却不会重逢,虽然震惊,却不会崩溃。这就是金景秀,这就是现在的金景秀能做到的事情。此时的金景秀,内心已经强大到足够的程度,她的意志和思维已经足够成熟,她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该怎么去做。

    或许,她最终没有打开车门,想到的应该比我想的还多还深,她或许考虑地比我全面地多。

    我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有些宽松,有些宽慰,又有些遗憾。

    但我又感觉自己不该遗憾,我打心里不希望看到金景秀和老李重逢的场景。

    我觉得自己有些坏。

    当然,我知道,这一切其实不是我能做主的,我无法左右。

    虽然我无法做主,但事情的进展却似乎符合我的想法。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金姑姑。”

    “额……”金景秀回过神,看着我,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深深呼了口气,然后捋了捋头发,看着我。

    “你……你怎么了?”我故作不知地说。

    “我……我刚才突然身体感觉有些不舒服……所以有些失态,不好意思。”金景秀淡淡地笑了下:“不过,我现在已经好了……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我紧盯住金景秀的脸。

    “呵呵……真的没事了。”金景秀甚至还笑了一下,但我听得出她的笑十分干涩。

    说完,金景秀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看着车外的老李,紧紧抿住了嘴唇。

    我沉默了片刻,说:“金姑姑……看到前面那个背对我们的老男人了吗?”

    “嗯……”金景秀皱了皱眉头,看着我。

    似乎,她不喜欢我叫老李为老男人,似乎,在她的眼里,老李永远是年轻和青春的。但那只是0多年前她眼里的老李,此时的老李已经是江河日下风光不在日渐苍老了。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返。

    “你似乎一直在看他……”我说。

    “哦……是吗?我一直在看车外的风景。”金景秀淡淡笑了下,似乎想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为什么你认为我是在看他而不是在看周围的风景呢?”

    “呵呵,那就是我认为错了呗,我还以为你在看这个人呢。”我笑了下。

    金景秀看着我,没有说话。

    老李还站在那里眺望着远处的大海。

    “我认识他!”我说。

    “哦……”金景秀的眼皮一跳:“你认识他?”

    “是的……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我说。

    “哦……”金景秀的眼皮又是一跳,不由自主又看了老李那边一眼,然后看着我:“说说看。”

    “金姑姑对这个人也感兴趣?”我这回不用老男人这个词了,我不想没事刺激金景秀。

    “呵呵……闲着没事,听你讲故事倒也可以打发时间啊……”金景秀虽然作出心不在焉的表情,但我分明感觉到她十分想听我说下去。

    我说:“此人姓李。”

    金景秀凝神看着我。

    第1641章金景秀失声叫出来

    “此人在星海鼎鼎大名,曾经是威震一时权倾一时的大人物,星海是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他是高官,他的夫人也是高官,在区里任组织部长。”我缓缓地说,边注意着金景秀的表情变化。

    “嗯……”金景秀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接着又随意地转头看着车外,看着老李的方向,说:“说下去。”

    “在中国大陆,在中国大陆的官场体制下,你该明白公安局长的权力有多大,你该明白公安局长的位置有多重要,虽然他挂着副市长的头衔,但实际的权力却是公安局长的职位。”我继续说。

    “嗯……”金景秀点点头,继续看着车外的老李。

    “他在这个位置上风光了很是一段时间,权力也达到了巅峰状态,不仅仅是他,他的夫人在区组织部长的位子上也是很风光的,但好景不长,在一次权力斗争中,他落败了,被调整到了一个有名无权的位子,担任市政协副主席,虽然级别没有变,但却实实在在成了闲人,一夜之间,昔日的那些权力和辉煌都没有了,同时,他的夫人也被调整到了一个平级无关紧要的位置。”我说。

    “哦……”金景秀看着我。

    “中国的官场,权力斗争向来是一大特色,现今中国官场的复杂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超过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本以为他或许会就此安安稳稳度过官场的最后时光,但没有想到,不久之后,一场更大的风暴向他袭来,他的对手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穷追猛打,要将他彻底置于无法翻身的地步,于是,因为经济问题,他和他的夫人双双进去了,被法院判了刑。”

    “啊……”金景秀不由失声叫了出来。

    “他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虽然深陷牢狱,但因为中国官场说不清道不白的复杂利益关系,他却并没有被重判,在监狱里呆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和夫人以保外就医等名义先后被放了出来,出来之后,他们就彻头彻尾成了一介草民。

    “昔日的高官成了平民,他们也就开始过着普通人的日子,而他,因为这连续的遭遇,政治生命的终结和牢狱之灾,让他迅速衰老……曾经的他不是这样子的,现在的他**生命还在,但他的某些精神生命,正在枯萎老去。”

    “是这样……”金景秀叹息一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中国的官场,实在是可怕……人的命运竟然会如此多变。”

    “这就是他的故事,我说完了!”我说。

    “你怎么会和他认识的?”金景秀看着我。

    “这个说来话长了,一言难尽。”我说。

    “哦……”金景秀点点头,又说:“那……他的夫人……现在还好吗?”

    “还算可以吧……平时不大看到她,她现在很少出门……经历了人生如此巨大的落差,这位老李似乎现在已经逐渐接受了现实,但他的夫人却似乎还不能接受,似乎出门怕遇到熟人遭受嘲笑和奚落,所以,平时他的夫人是深居简出的。”

    金景秀的眼神黯淡下去,沉默了片刻,说:“那……他们的孩子呢?他们有孩子的吧?”

    “是的,他们有一个儿子,但这个儿子却不争气,从小就被惯坏了,无恶不作,现在因为犯了事,被通缉了,远走他乡。”我说。

    金景秀的目光一呆,看着我:“啊……是这样。”

    “是的。”我说。

    “那……他们……现在只有他们俩在相依为命?”金景秀说。

    “是的。”我说。

    金景秀又看着车外仍站在那里静默的老李,看了一会儿,深深叹息一声。

    “金姑姑,你听了这个人的故事是不是很感慨啊?”我说。

    “感慨……我为什么要感慨……我岂止仅仅是感慨。”金景秀喃喃地自语着。

    “你对我刚才讲的这个人的故事是不是很感兴趣呢?”我说。

    “感兴趣……我……我感兴趣吗?”金景秀看着我。

    “我感觉你似乎很感兴趣。”我说。

    金景秀的神情微微一变,看着我,似乎要从我的眼里看出什么来。

    我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

    金景秀的目光怔怔地看着我,似乎,她从我的眼神里觉察出了什么,但又似乎不大相信自己的这种觉察。

    这时,老李抓过身,向背对我们的方向缓缓走去。

    “他走了。”我说。

    金景秀的神情突然又有些紧张,但随即又做淡定状,喃喃地说:“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金景秀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蒙,神情变得有些悲怆,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

    看得出,她又开始激动和紧张了,她似乎很害怕老李离去,似乎又想到了0年前老李的那次离去,似乎,她感觉到,此次老李离去之后,或许就是他们的永别,此生,再也难以相见。

    老李渐渐离我们远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

    金景秀身体僵直地坐在那里,紧紧咬住嘴唇,虽然看不到老李的身影了,她还是不能放松自己的情绪。

    “金姑姑——”我叫了她一声。

    “啊——”金景秀应了一声,回过神,看着我。

    “他已经看不到了。”我说。

    “是的……看不到了。”金景秀的声音有些郁郁。

    “你……似乎情绪有些不正常。”我说:“是因为我刚才讲的那个人的故事导致的吗?”

    金景秀看着我,眼神有些深邃,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地说:“或许是……你刚才讲的……那个……那个人的故事……对我还是有些震动的。”

    “只是有些震动吗?”我说。

    “你觉得我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呢?”金景秀突然笑了一下,我分明感觉她的笑很牵强,她是想用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纠结和情绪。

    “呵呵……”我笑了起来:“金姑姑其实是一个自制力自持力很强大的人……其实,这个老李的事情啊,谁听了都要唏嘘半天的。”

    “世事无常人生莫测……没想到……没想到……”金景秀喃喃地说。

    “金姑姑没想到什么呢?”我说。

    金景秀一怔,接着说:“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

    我顿了顿,接着说:“其实,这个老李啊,确实是个有故事的人……他的故事不仅仅只限于他的官场起伏。”

    “哦……还有什么?”金景秀看着我。

    “金姑姑想听听吗?”我说。

    “呵呵,既然这会儿没事,听听也无妨。”金景秀做不以为意的神情说。

    我心里当然知道她其实是十分想听的。

    我说:“在这个老李同志的人生里,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一个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除了我和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哦……说来听听!”金景秀看着我。

    我说:“在0多年前,这位老李同志还在乡下插队,我们国家那个年代你是知道的吧,那时候正在闹革命,很多青年学生都被赶到乡下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嗯……”金景秀点点头。

    “老李同志那时候呢,在丹东鸭绿江边的一个叫做靠山屯的小山村插队落户,他当时负责的工作是给生产队放牛,就在鸭绿江边放牛,一次放牛的时候,他偶然救起了一位朝鲜落水女孩……之后,他和那女孩熟悉起来,慢慢地两人就相爱了,那女孩深深地爱着他,他也很爱那女孩。”我边说边观察着金景秀的表情变化。

    金景秀的嘴唇抿地紧紧的,目光死死看着我。

    我继续说:“后来,为了回城,为了自己的美好前程,老李离开了那女孩,背弃了自己和那女孩当初的爱情誓言,和能让自己回城的一位女同学结婚了,离开了靠山屯,回到了城市里,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开始了自己仕途飞黄腾达的历程……

    “在他回城前的那一夜,那个纯真纯情天真的朝鲜女孩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从此后,那女孩就杳无音讯,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彼此的消息。”

    金景秀的身体又开始颤抖,嘴唇又开始哆嗦。

    我继续说:“这个秘密,老李一直在自己心里埋了几十年,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无耻很卑鄙很龌龊,但他却又经受不住物质享受和美好前程的诱惑,在爱情和现实面前,他选择了现实……

    “0多年来,老李心里其实一直深深内疚,一直觉得自己愧对那个对自己深爱的女孩,特别是现在他沦落到这个地步,更不时会追忆追悔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更不时会想起那个被自己深深伤害过的纯真女孩。”

    “你……你……”金景秀的眼里有些亮晶晶的东西在转悠,嘴唇哆嗦地看着我:“你……他……他怎么会告诉你这个事情?他为什么会告诉你。”

    我平静地说:“第一,因为我和他私交不错,个人感情还算可以;第二,我这个人对朋友很仗义,帮过他一些忙,他对我很有信任感,把我当成忘年交的好友来看待;第三,一个人要是在心里把一件事独自压抑0多年,那滋味一定是很痛苦的,是很想找一个可靠的人倾吐的,而我,就是他认为最可靠的人;第四,当时他喝醉了。”

    金景秀看着我:“他……他告诉你那女孩叫什么名字了吗?”(未完待续)

绝望的嚎叫

    第164章绝望的嚎叫

    我摇摇头:“没有……他没说。”

    金景秀又说:“他说……他一直还在想着那个女孩?0多年来,他……他一直没有忘记那女孩?”

    我说:“是的……他一直没有忘记……没有忘记,或许是因为曾经付出的真情,或许是因为曾经犯下的罪孽,是因为曾经给无辜者的伤害,是因为自己现在沦落了老了开始对年轻时候犯下的过错的反思和追悔……当然,他知道,一切都不会重头再来,失去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而且,我也知道,即使他想回到曾经回到从前,第一他的现实不允许,他是有太太的人;第二人家那女孩也不会再答应他,当然那女孩现在或许也已经成家了,这可能很大;第三,他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没有脸再见人家了,除非他的脸皮很厚,除非他想继续让自己无耻下去。”

    “那女孩……那女孩……真的会……会恨他吗?”金景秀断断续续地说。

    “我觉得会,我想一定会的……金姑姑,你说呢?如果换了你是那女孩,你会不会恨他呢?”我看着金景秀。

    此时,我感觉自己问的问题很残忍,我明知道金景秀就是当年那无辜可怜的女孩,却又要问她这样的问题。

    “我……我……”金景秀说不出话,眼泪突然流下来。

    “金姑姑是个仁慈的人……你一定是在为那可怜的女孩而流泪的吧。”我边给金景秀递纸巾边说:“这个男人不值得流泪,不值得感动,那个女孩,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才是最值得感动的人。”

    我继续觉得自己很残酷。

    金景秀擦了擦眼泪,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稍微平静下来,看着我说:“对不起,刚才我失态了。”

    “没事,这正说明金姑姑是个好心肠具有同情心的人啊……这样的事情,谁听了都会同情那女孩的,我当时听了都差点流泪了,当然我是为那女孩感动而流泪。”我说。

    “谢谢你……”金景秀说。

    “谢我?为什么?”我说。

    金景秀一怔,看着我,接着说:“因为你对我的赞扬,因为你说我是个好心肠有同情心的人。”

    我说:“这个不用谢,这不是赞扬,这只是我对金姑姑实事求是的评价!”

    “但我真的是想谢谢你……”金景秀诚恳地说。

    “金姑姑实在是太客气了。”我说。

    金景秀低头沉默了半晌,然后又看着车窗外发呆。

    我之所以给金景秀讲这个故事,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既然今天金景秀发现了老李,那么,我就要让金景秀对老李彻底死心,不要对他有任何念想,不让已经消逝的旧情死灰复燃起来。

    一来老李现在身边有了李顺他妈,老李没这个资格了;二来老李必须要为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受到惩罚,现在他对自己的反省和谴责还远远不够,相比金景秀受到的伤害,他付出的远远的不够;第三,我打心眼里觉得不论是过去的老李还是现在的老李,都配不上金景秀,老李是如此的自私,金景秀又是如此的仁慈和善良以及优秀,我打心眼里就不想撮合他们不想成全他们。

    在老李和金景秀之间,我毫无疑问是站在金景秀这边的,虽然我认识金景秀的时间远比认识老李短,虽然老李他儿子是我的老大,虽然老李是秋桐的恩人。

    我其实此时最担心的是金景秀在我面前承认自己就是当年那女孩,那样的话,我将无法收场,我将没有理由阻止她和老李见面,说不定她就会让我联系老李两人见个面呢?

    但到目前为止,金景秀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她似乎是不打算告诉我自己就是当年那女孩的了,似乎,经历了刚才和老李的那一面,听了我讲的那些事情,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和老李当面相见的想法,虽然刚才见到老李很激动,但那只是一种现象而已,而其实她似乎从心里已经将老李彻底抹去了。

    这是我希望的结果,我不希望他们再有什么新的延续和交往。因为我觉得这对金景秀不公平,太便宜了老李。

    似乎,事情在向着我希望的方向发展。

    金景秀看着窗外发了半天呆,轻轻呼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恢复了正常,然后扭头看着我:“小易,没想到……你竟然还知道这个,这个老李……那么重要的秘密。”

    我咧嘴一笑。

    “这世界很大,却又很小。”金景秀又说。

    “额……”我虽然做无所谓迷糊状,但心里其实明白金景秀这话的意思,她没有想到刚才会意外遇到老李,也没有想到我会和老李竟然认识,更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知道老李的这个秘密。

    其实,如果她要是知道秋桐是老李未来的儿媳妇,那会更加吃惊的。

    但目前我不想告诉她。

    至于原因,我想谁都明白。

    不明白的自己去想,想不透就算。

    金景秀看着我,缓缓地说:“小易,其实,那个女孩她……她就是……”

    说到这里,金景秀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唇。

    “啊——”我的心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嚎叫,我似乎感觉到金景秀下面要说出什么内容,那应该是我最害怕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嗖——我感觉到自己的蛋猛地抽了一下,像被针扎了一样。

    我靠,我又蛋疼了,连续蛋疼啊。

    如此频繁的蛋疼,会不会出毛病呢?不知以后还能不能用?

    不顾蛋疼带来的痛苦,我屏住呼吸看着金景秀,心情十分紧张。

    金景秀顿了顿之后,神情微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其实,那个女孩她……她就是……就是受到了那么的大伤害,也未必就一定会……会恨老李的。”

    我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我晕,金姑姑把我吓得够呛,原来她是要说这话啊。

    我的蛋立刻不疼了,甚至感觉还比较有快感。

    我说:“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金景秀轻声说:“因为我是女人,因为我也曾经年轻过……因为我也……我也曾经有过刻骨难忘的……真挚的……爱情。”

    我的心里感到一阵悲凉,金景秀这话无疑是说她心里并不恨老李,即使老李抛弃了她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也不恨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恨他呢?一方面我觉得自己很坏,一心想让金景秀恨老李,另一方面我又感到心里很郁闷很抑郁,我想不明白。

    女人啊……我不由叹息。

    “金姑姑,你的心实在是太善良了。”我说。

    “善良,是一个人的本性,是与生俱来的……你们中国有句话说得好,人之初,性本善。”金景秀说。

    我看着金景秀发呆,突然感觉金景秀和秋桐身上有某些相似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我的心不由一跳,这种东西是什么呢?难道,相似的是她们的共同的善良性格?这种性格又让她们具有了相似的气质?

    我只能给自己这样的解释。是的,金景秀的宽容和善良恰如秋桐,她们都是那么宽容而善良的女人。这种宽容和善良造就了她们的美丽,她们的美丽不仅仅在外表,更在于内心。

    她们从里到外都是美丽的女人。

    金景秀是如此优秀的女人,和秋桐一样。

    如此优秀的女人,老李竟然就不知道珍惜,为了一个破前程去娶李顺他妈,结果生出来李顺这个怪物。要不是娶了李顺他妈,老李也不会是现在的凄惨结局,搞了0多年,最后又回到起点,甚至还不如起点,几乎就是身败名裂了。

    老李是自作自受啊,自己作孽,谁也怪不得。

    我又想,要是换了我是当年的老李,换了秋桐是当年的金景秀,那么,我会怎么去做呢?

    答案毫不犹豫就出来了,我当然不会去娶李顺他妈,我当然不会为了所谓的前程去背叛爱情,我当然会一辈子和秋桐在一起。

    不是装逼,我是真的这么想,也真的能这么做。

    为什么会如此毫不犹豫这么想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只有两点,第一,虽然我需要钱需要物质上的东西,但我不会不顾一切去追求金钱去贪图物质享受;第二,虽然我在官场混,但我打心里就对所谓的仕途所谓的政治前途从不在乎。

    也就是说,我会在一定程度上去追逐名利,但我有底线,我绝对不会为此付出太多太高的代价,我断然不会为了名利而舍弃最宝贵的爱情。这一点,我对自己深信不疑。

    可惜,老李不是我,金景秀不是秋桐。

    可惜,我不是老李,秋桐也不是金景秀。

    可惜,我现在已经在和秋桐情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因为我下个月就要成为海珠两地分居的家属。

    可惜,我和秋桐从一起步就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基础没打好。

    可惜……

    不断有可惜从我脑海里闪过,我的心里感到很难过,难过的程度不亚于眼前看起来似乎很平静的金姑姑。

    金景秀继续平静地说:“生活中,每个人都会遇到痛苦的时候,而其实,不要期待别人能抚平自己的伤痛,只有自己把自己说服了,只有让自己想通了,才能彻底地根治心病。受挫、失误、不幸和磨难,是成长的催长素,也是成熟的催熟剂。每个人不希望有痛苦,但是也绝不要惧怕痛苦。唯有征服自己的人,才有能力去征服一切。”

    我带着怅惘的目光看着金景秀。

    金景秀看着我,淡淡一笑,似乎,她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了。当然,表面上看是走出来了,内心里到底何时能走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

    第164章征服天堂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天堂……小易,你有吗?”金景秀说。

    “嗯……”我点点头,不由想起亦客和浮生若梦共同幻想过的天堂。这天堂似乎永远都遥不可及。

    “你心目中的天堂在哪里呢?”金景秀说。

    “在……在我看不到的世界里。”我的口气有些沮丧。

    金景秀轻轻摇摇头:“错……在这里。”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窝:“每个人的天堂都在自己的心里,也就是说,每个人的天堂其实就是他自己……要想征服一切,首先要征服自己,征服了自己,就等于征服了天堂……听过那首《征服天堂》吗?”

    我点点头:“听过,《149征服天堂》,大气磅礴,气势恢宏……中国有个电视剧《士兵突击》,也是用的那音乐作为主题。”

    金景秀点点头:“那么,你知道原版的征服天堂歌词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

    “歌词其实很简单,很短,也算是一首诗。”金景秀说:“理想让我们坚强,冲破黑暗的阻挡;理想让我们坚强,决不放弃希望;偷过泪水能看见,闪烁的星光;穿越风和雨跟随,生命的光芒。”

    听着金景秀的话,我似乎看到了她这么多年是如何一步步战胜苦痛和磨难一步步奋斗走过来的,心中不由增加了对她的几分尊重和尊敬。

    “我想征服一切,我想征服天堂,可是,我又如何能征服我自己。”我喃喃地说。

    金景秀说:“每个人都是一匹野马,都想为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有的人选择了被驯服,而有的人选择了自己征服自己。结果当然也是截然不同,前者只会成为一台只会按部就班工作的机器,后者则会成为举世瞩目的伟人。人生之所以不同就在于自己的态度,态度决定了你人生的高度。”

    我凝神看着金景秀。

    “征服自己,就是征服自己的内心。”金景秀说:“那做职场来说,面对每一份新工作,或许会感到前所未有的繁忙、自卑、无助。此时内心将会决定我们的一生。如果选择被动地去完成工作,去抱怨自己没有找到好的工作,或者是觉得自己大材小用,抱怨上帝的不公,抱怨命运不济。或许不久就会被炒了,自己连这么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哪还有什么希望去找更好的呢?

    “反之,如果在内心混乱的时候征服它,把自己身心都投入到这份工作中去,把被动变成主动,把老板让我做变成我要做,把抱怨变成微笑。相信只要自己认认真真地做,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有一个名人曾说过:每个人从事自己所无限热爱的工作,都可以获得成功……我们很渺小,我们不能改变社会,同时我们也很伟大,因为我们可以改变自己。”

    我不由点点头。

    “征服自己才能征服别人,征服别人才能给自己的人生创造价值,给自己的人生创造了价值才不枉自己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一个人能来到世界上的概率是小之又小的,所以珍惜自己的一生,从珍惜自己身边的人和事开始。”金景秀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金姑姑,你说的真好。”我发自内心肺腑地说,此时,在我面前的金景秀已经不再是那个当年被老李抛弃的灰姑娘,而是来自棒子国的风云女商人,一个跨国公司的企业家,一位成功女性。

    “小易,这些话我和你共勉吧。”金景秀说。

    “共勉不敢当,我看是金姑姑对我的教导才是……”我说。

    “呵呵……”金景秀宽厚地笑了起来:“刚才我是以职场来说的,其实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要想成功,都需要首先征服自己,征服自己的内心,当然,我的这些看法,也是因为经历。”

    说着,金景秀的目光不由有些游离,眼神有些怅惘。

    “金姑姑,你……为何现在还是一个人生活?”我突地冒出一句。

    金景秀看着我:“听敬泽说的?”

    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的问题很不礼貌,这是个人**的事情,我怎么能问呢?可是话一出口是收不回去的,索性我直接问:“金姑姑,这么多年,你就一直没有遇到过爱情吗?”

    金景秀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沉默了半天,说:“爱情,本就是件宁缺勿滥的事,急不得。有爱情,便全心对待,没有爱情,也一个人惬意。学会一个人生活,不论身边是否有人疼爱。做好自己该做的,有爱或无爱,都安然对待。缘份到了,便去伸手抓住,缘份未到,就让自己活得精彩。不只是有了缘分,生活才会精彩;而是自己的生活精彩了,才会吸引缘分。”

    说完,金景秀看着我:“我的回答你满意吗?”

    “满意。”我点点头,接着问金景秀:“金姑姑,你相信爱情里的曾诺吗?”

    “承诺?”金景秀沉吟了一下,看着我突然一笑,说:”承诺,有时候,就是一个骗子说给一个傻子听的。别为不该为的人伤了不该伤的心。有没有人爱,自己都也要努力做一个可爱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

    我不由呵呵笑了起来。

    一会儿,金景秀的目光又看着窗外,看着老李消失的地方发呆,半晌,喃喃自语道:“你……不曾让我跟随,我……也不曾要执意不放……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执着,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憧憬,你有你的颜面,我有我的尊严,你有你的故事,我有我的经历,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梦想……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如此,你,离开是你的事;我,留下是我的事。本以为,从此,再不相逢……这个世界一直在疯狂,或许,没有人有资格去说悲伤。”

    说完这番话,金景秀就沉默了,一直沉默着……

    听了金景秀的这番话,我的心颤栗不止……

    一会儿,金景秀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也下了车,活动了下身体。

    金景秀慢慢在周围走着,走到了刚才老李站立发呆的地方,停住,看着远处的海面,接着又仰起脸看着天空……

    我站在旁边默然无语。

    这时,秋桐匆匆赶过来了。

    “呵呵,我来了。”秋桐笑着说。

    金景秀看着秋桐,微笑了下:“敬泽和他们接上头了?”

    “是的……那边一帮人在楼下等着呢。”秋桐说。

    “那幸亏我没去,不然,一时半会走不脱了。”金景秀说。

    我心里说要是你去了,恐怕也就不会在这里遇到老李了。

    不知她是为此感到幸还是不幸。

    “金姑姑刚才逛星海广场了吗?”秋桐说。

    “嗯……刚才小易陪我在这里转了半天了。”金景秀说。

    “哦……那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星海还是有些地方值得一去的,我们先去滨海大道,然后去金沙滩。”秋桐说。

    我点点头。

    金景秀一时没有说话,看着我和秋桐。

    “金姑姑,你看这样安排可否?”我说。

    金景秀轻轻出了口气,说:“我想去丹东看看……不知你们是否方便?”

    “丹东?”我一怔,看了看秋桐,秋桐也微微一怔,接着就说:“没问题啊,金姑姑想去哪里,我们都乐意陪同,我们这两天是周末呢。”

    “那好,我们就去丹东吧。”金景秀的口气很干脆。

    “现在就去?”我说。

    “是的。”金景秀说。

    “那好,我们这就出发。”我说。

    于是大家上车,秋桐和金景秀一起坐在后排,我继续开车。

    我开着车穿过滨海大道,穿过开发区,上了到丹东的高速……

    “金姑姑,刚才在星海广场玩的开心吗?”秋桐问金景秀。

    “呵呵……开心,很开心。”金景秀说。

    “哦,呵呵……”秋桐笑起来。

    金景秀和秋桐随意地聊着,我边开车边听着她们的谈话。

    一会儿,金景秀不说话了,我从后视镜里看去,她正做闭目养神状,似乎是有些疲倦,想休息下。

    秋桐坐在一边一会儿看看金景秀,一会儿又看着窗外。

    “秋桐。”我叫她。

    “嗯……”她轻声答应着。

    “今晚肯定要在丹东住下了……你先找家酒店订好房间。”我说。

    “嗯,好。”秋桐边说边摸出手机:“那就订鸭绿江大酒店吧,紧挨着鸭绿江。”

    “可以。”我说:“订三个房间好了,两个单人间给我们住,一个套房给金姑姑住。”

    我是这么想的,金景秀是大老板,又是外宾,住酒店当然要套房,不能慢待了客人。

    “好的。”秋桐说。

    “不要铺张浪费。”这时金景秀突然睁开了眼睛,说:“我看订两个房间就可以,一个单间给小易,另一个房间订个大床房,我和秋桐一起住就可以……不要订什么套房了,太浪费了。”

    “这……”秋桐一时有些犹豫。

    “这不妥当吧,金姑姑,你可是客人,还是外宾。”我说。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没那么娇贵,我想当年也是吃苦打拼出来的,没地方住露宿街头的时候也有过,什么苦没吃过,还在乎这个?再说,我和秋桐一起住,晚上聊天也方便呢。”金景秀说。

    “额……这个……”我说。

    “嗯,这个……”秋桐还是有些犹豫。

    “怎么?秋桐,你不愿意晚上和姑姑一起住吗?不愿意和姑姑一起聊天吗?”金景秀笑呵呵地看着秋桐说。

    “不是……我当然愿意。”秋桐说:“只是……”

    “只是什么呢?不要太把我当客人当外人看啊,要当成自己的好朋友来看才可以的。”金景秀说:“不然,我会觉得见外呢。”

    “既然金姑姑如此说,那就听金姑姑的吧。”我说。

    “呵呵,那好吧。”秋桐也笑着说。

    听秋桐的口气,她似乎十分开心。

    我知道她肯定想和金景秀一起住,一起倾心交谈。(未完待续)

金姑姑真是好眼力

    第1644章金姑姑真是好眼力

    于是,秋桐很快通过电话订好了房间。

    “这就对了……我这才来星海,可是没把你们当外人看的,我可是从心里把你们看成好朋友的啊……”金景秀笑着说:“当然,我们是忘年交的朋友,我其实是占了敬泽的光,你们是敬泽的好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我对你们是不会客气的,你们对我呢,也不要太客气喽……不然,我会觉得失望的呶。”

    金景秀的话很随意,我和秋桐也不由笑了起来。

    “你们俩在一起,挺好的吧?”金景秀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一怔,秋桐也一愣。

    “我说的是你们在工作上配合挺默契的吧?”金景秀又说了一句。

    我松了口气,秋桐笑着点头:“是的,我们配合很默契。”

    “呵呵……其实我觉得你们俩不光在工作上配合默契,在其他方面,配合也一定很默契。”金景秀说。

    我不由心跳了一下,没有做声。

    秋桐呵呵笑了下,有些干巴。

    “当我第一次见到你们俩的时候,你们知道我的第一感觉是什么?”金景秀说。

    “不知道啊。”我说。

    “什么第一感觉啊?”秋桐说。

    “第一感觉你们就是天生一对……呵呵……”金景秀笑起来。

    我的心里一阵悲伤,唉,连棒子国的姑姑都看出我和秋桐是天生的一对了,我却无法和秋桐成为现实,这是多么让人伤心的事情啊。

    金姑姑真是好眼力啊。

    不由对金姑姑更加佩服了。

    虽然我有些悲伤,但却真心喜欢金姑姑说的这话,我觉得金姑姑快到大神级别了。

    “呵呵……金姑姑真会开玩笑……易克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秋桐笑着说,口气略微有些尴尬。

    “呵呵,我刚才说的只是感觉而已,我当然知道你们不会在一起的,你都有孩子了嘛。”金景秀说:“这世界其实就是这么奇怪,看起来很合适的两个人,却往往不会在一起,看起来不可能的两个人,却往往要在一起……或许,这就是命运……情感的事,是命运,其他方面的事,也都是命运决定的。”

    金姑姑也信命,和秋桐一样。

    “金姑姑,你说,命运是什么来决定的呢?”秋桐显然想岔开这个她和我都尴尬的话题。

    “一般来说,命运是性格决定的,但其实呢,我现在有新的看法,我的看法是,圈子决定命运!”金景秀说。

    “为何这么说呢?”我问了一句。

    “雄鹰在鸡窝里长大,就会失去飞翔的本领,野狼在羊群里成长,也会爱上羊而丧失狼性。人生的奥妙就在于与人相处。生活的美好则在于送人玫瑰。和聪明的人在一起,你才会更加睿智。和优秀的人在一起,你才会出类拔萃。所以,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谁在一起……所以,圈子决定命运。”金景秀说。

    “圈子决定命运。”秋桐喃喃重复了一遍,说:“如此,也就是环境改变命运了。”

    “是的。”金景秀说:“人生的路上,我们都在奔跑,我们总在赶超一些人,也总在被一些人超越。人生的要义,一是欣赏沿途的风景,二是抵达遥远的终点;人生的秘诀,寻找一种最适合自己的速度,莫因疾进而不堪重荷,莫因迟缓而空耗生命;人生的快乐,走自己的路,看自己的景,超越他人不得意,他人超越不失志。”

    “金姑姑所言极是……”秋桐说。

    自从知道了金景秀的名字,秋桐就开始叫她金姑姑了,我也是这样。其实我倒是挺喜欢叫她董事长姑姑,但老这么叫似乎显得很不礼貌。

    我是文明人,自然要讲礼貌。

    “秋桐,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我感觉得出你的性格很温和,心地很善良,待人很宽容,做事很低调:“一会儿,金景秀又说:“你这样的性格,有些时候是好事,是优点,但更多的时候,却会成为你的弱点。”

    “嗯,我明白的。”秋桐说。

    “孩子,你要记住,有些时候,没必要把自己摆得太低,该属于自己的,要积极地争取,也不必非得一忍再忍,要记得你有底线,不能让别人践踏。这不是叫你不谦虚,只是要你懂得一味的妥协和卑微,只会让你空间更有限,幸福更遥远。”金景秀说。

    从后视镜里看去,秋桐的目光有些怅惘……

    “其实,你的性格和我有很大的相似之处,这也是我很喜欢你的原因之一,但是,经历了诸多的事情,我的性格也在逐渐改变,这世界,人都是逼出来的……其实你刚才说的对,环境改变命运。”金景秀说。

    秋桐没有说话,眼神怔怔地看着后视镜,正好和我四目相对……

    我分明感觉地出,金景秀是一个敏锐而聪慧的女性,她看人和事的眼光很准,有些事她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她却会有自己的分析和梳理。

    同时,从她的话语里,我不时能感到她对秋桐发自内心的喜爱,那种喜爱里分明带着长辈的慈祥和疼怜,还有几分母性之爱的感觉。

    母爱,这正是秋桐最缺少最渴望的东西……

    想到这一点,我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不由伸手揉了揉鼻子。

    不知为何,一想起秋桐多舛的命运我就心里难过,鼻子就要发酸。

    我举得一直这么酸下去,我迟早要得鼻炎。

    下午点多,车子顺利抵达丹东,下了高速出口,直奔鸭绿江大酒店。

    这时,金景秀说话了:“秋桐啊,记得你上次说过你老家是丹东的,这次回来,回家去看看吧?我和小易一起陪你去,一起到你家去做客,顺便拜访下你父母……好不好呢?”

    听到金景秀这话,秋桐不由一怔,神情顿时就有些犹豫和尴尬。

    看到秋桐的神情,金景秀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我这时忙说:“金姑姑,你不知道,秋桐的父母不在丹东住,住在星海的。”

    我这里说的秋桐的父母显然是说的老李夫妻了,他们虽然不是秋桐的亲生父母,但也马马虎虎顶个数,既是恩人又是未来的公婆。既然秋桐此时是如此的神情,显然她不想让金景秀知道自己是孤儿的事情,那么只能拿他们来搪塞一下了。

    我快速替秋桐解了围。

    我这样一说,秋桐略微松了口气,但却又显得有些不安。

    金景秀似乎信了我的话,点点头:“哦……是这样……这也符合常理,父母年龄大了,也该跟着儿女一起住的……这样说来,秋桐一定是个很孝顺的女儿了,呵呵……”

    秋桐没有说话,抿了抿嘴唇,然后转头看着车外,脸上继续带着不安的神情。

    金景秀有意无意又看了秋桐一眼。

    从后视镜看着她们的表情,我的心里也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到了鸭绿江大酒店,办理完住宿手续,我们去了房间,房间在11楼,我和秋桐金景秀的房间挨在一起,都是景观房,从房间里的窗户里就能看到鸭绿江,能看到鸭绿江对岸那个国家。

    酒店为客人想的很周到,房间里有配备的望远镜,专门供客人来观赏对岸的异国风情的。

    在丹东沿江的很多酒店和居民楼,几乎家家户户都备有望远镜,家里来了客人,招待客人的第一道程序就是先让客人举起望远镜看外国。

    我举起望远镜看着对岸那个陌生而神秘的国家。

    冬季的鸭绿江,显得有些萧条,江这边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一派繁荣景象,江那边,隔着不到00米的江面,正对丹东的,是新义州,号称那个国家的第二大城市,但看去却显得十分衰败,看不到高楼,看不到生气,除了几个高耸的烟筒,就是成片低矮的陈旧的楼房和平房,马路上偶尔见到几辆汽车驶过。

    同样的社会制度,经济发展的差距却如此之大,似乎,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

    当然,我以为的天堂和地狱是这边的人主观的看法,在那边的人看来,却未必会这么认为,他们会认为自己是生活在天堂里,社会主义优越的天堂。

    而我们这边,他们似乎认为已经是变修的资本主义,已经不是纯正的社会主义了,也就是说,他们认为我们已经是背叛了社会主义,走上了资本主义修正主义路线。

    但不管如何认为,实实在在的物质的东西却是显而易见的,说一千道一万,生存是最根本的东西。这边物质充裕,人民生活富足,而那边,还在温饱线上挣扎,连肚子都填不饱,甚至在这个冬季,很多人还无法穿上暖和的衣服。

    空着肚子闹革命不行,发展还是硬道理。

    目光转向鸭绿江大桥,两座大桥并排着,一座是断桥,最早的鸭绿江大桥,抗美援朝的时候被美国人炸断了,据说当时麦克阿瑟得到命令,飞机轰炸的时候不准越过鸭绿江中心线,于是就只炸塌了江那边的一半,靠近这边的没有炸,于是就有了这座举世闻名的断桥。

    断桥是抗美援朝的历史见证。紧挨着断桥的那座大桥,成为联系两国的重要通道,那个国家需要的补给和援助物资,几乎都通过这座大桥运送,桥上不断有货车来来往往,过去的满载各种物资,过来的都是空车。

    那个国家穷兵黩武,不顾人民死活不断惹事,几乎与全世界为敌,不时惹地美国佬发疯发狂,要么威胁要么制裁要么封锁,国内的基本生活必需品都不能自给,只能靠唯一的大哥来撑腰支持,大哥不能不管小弟,提供的那些物资却没有惠及老百姓,而是都被用于服务了那个国家的先军政治。

    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那个国家不能学学我们搞改革开放发展经济呢,我也曾带着这个困惑和老黎谈论过,老黎说:其实理由很简单,一旦改革开放,人民群众的思想觉悟必定会提高,那么,依靠血统传承的家族独裁必将会受到极大威胁,老二老三的地位就难以巩固。这恐怕是他们继续坚持闭关锁国政策的真正原因。

    看了半天对岸,秋桐来敲门,说一起下楼到外面散步。

    于是我们一起出了酒店,到江边散步。

    第1645章两代悲苦情

    日近黄昏,夕阳投射在鸭绿江面上,一道美丽的晚霞倒映在水面,在鸭绿江大桥的映衬下,景色格外壮观美丽。

    鸭绿江水依旧清澈,水流依旧湍急。

    我们走在江边的景观木栈道上,金景秀凝神看着江对岸,神情十分专注。

    秋桐也看着江对岸,目光里带着几许茫然和惆怅……

    我看着金景秀和秋桐,心里不由十分感慨……

    不由想起了老李和金景秀的世纪恋情,不由想起了自己和秋桐在鸭绿江游艇上的邂逅……

    一条鸭绿江,两代悲苦情。

    金景秀和秋桐都没有说话,一直就那么默默地看着江对岸。

    我不知道此时她们心里在想什么,不知道她们此时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知道她们都是来自对岸那个国家,秋桐是朝鲜孤儿,现在生活在中国,金景秀是被中国好青年老李抛弃的昔日朝鲜女孩,后来脱北辗转到了韩国。但她们却互相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她们对对方的了解都不如我多。

    我站在她们身后,看着江对岸的夕阳下灰蒙蒙的所谓城市,说:“那是新义州……据说是朝鲜第二大城市……但看起来还不如我们的一个小县城……可怜可悲的第二大城市。”

    我的口吻里带着几分奚落。

    金景秀回头看着我,秋桐也回头看着我,两人不约而同都皱了皱眉头。

    “你在嘲笑他们吗?”金景秀看着我说。

    秋桐没有说话。

    “我……”看着金景秀不快的神色,我有些尴尬。

    我立刻意识到,不管那边如何破落贫穷,但却是她们共同的祖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虽然她们痛恨独裁者,但却不会嫌弃自己的民族,却不会不爱自己的祖国,显然,我刚才的话让她们多少都受到了一些刺激,伤了她们的自尊。

    我知道我是伤了她们共同的自尊,但金景秀却不知道秋桐此时的想法,因为她不知道秋桐朝鲜人,充其量她只知道秋桐是鲜族人。

    但似乎她也理解秋桐对我不悦的神情,因为她们都和对过那个国家是一个民族。

    金景秀看了我半天,接着说:“虽然这个国家很落后很衰败很贫穷,但却是我的祖国……虽然我现在韩国,但我知道,韩国和朝鲜都是一个民族,我们的心里,无时无刻不渴望着国家和民族能够统一。”

    “金姑姑……你……你是朝鲜人?”秋桐说。

    “是的,我出生在朝鲜,我的故乡就在鸭绿江岸边……我现在人在韩国,因为我是一个脱北者。”金景秀淡淡地说:“我以为你们早已知道了,我以为敬泽告诉过你们了。”

    “你是脱北者……你……你出生在鸭绿江边。”秋桐结结巴巴地说。

    “是啊,我是脱北者……我和你都出生在鸭绿江边,我们是同一个民族,只不过,我在江那边,你在江这边,只不过,我们的年代不同。”金景秀笑了下。

    “我……我……我出生在鸭绿江边……江边。”秋桐喃喃地说。

    “是啊,我不是刚才说了……呵呵……”金景秀用温和的目光看着秋桐。

    “金姑姑……你……为何成为了脱北者?”秋桐又问。

    金景秀的面部表情微微一颤,没有回答秋桐的话,而是将目光又转向了江面,怔怔地看着滚滚而去的江水……

    我知道秋桐的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累累伤痕,触到了她深埋于心底的伤痛……

    秋桐似乎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问地有些不礼貌,忙又说:“对不起,金姑姑……我不该问你这个太私人的问题。”

    金景秀看着秋桐,笑了下:“秋桐,我没有责怪你问这个问题……其实,我想告诉你,每一个脱北者的背后,都有一个不堪回首的故事,每一个脱北者,都是被逼无奈才走的,有的是为了生存,有的是为了信念,有的是为了更好地活着,有的是为了亲人的安全,有的是为了逃避政治迫害……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没有人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离开自己的祖国……所幸,我在韩国,也是在自己的祖国,韩国朝鲜,都是我们鲜族人的祖国。”

    秋桐默默地点点头。

    我此时大概能猜到金景秀当年为什么要脱北逃到南方去,应该和老李有关,如果不是老李的抛弃背离,或许她不会到韩国去。当然,至于她到底遇到了什么磨难,到底遭受了如何的灾难,到底是如何冒着生命危险越过戒备森严的三八线到了韩国,我一概不知。

    想到我刚才奚落的那些话,我对金景秀说:“金姑姑,我为自己刚才的话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其实,在我的内心里,我是深深热爱朝鲜人民的,我对朝鲜人民是特别有好感的,特别是——我无比喜欢着鲜族人民的美丽女儿。”

    说完这话,秋桐的神色突然有些扭捏,她听出了我的话外音。

    金景秀笑了,说:“小易,我和秋桐都是鲜族人民的女儿,秋桐是如此的美丽,你刚才说的喜欢鲜族人民的美丽女儿指的是秋桐吗?”

    秋桐的脸色有些发红,金景秀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

    我咧嘴一笑:“金姑姑,秋桐很美丽,你同样也很美丽,我说的那话是泛指,不说其他的,就在我眼前,你们俩都是……”

    秋桐抿嘴笑了下,看了我一眼。

    金景秀笑起来:“小易,你很会说话,谢谢你的赞扬……来,我们照张相吧?”

    秋桐拿出相机,我先给她们俩照,单独照完又照合影。

    “来,金姑姑,秋桐,你们俩看着我……”我拿着相机,看着取景框里的金景秀和秋桐说着。

    秋桐自然地挽起金景秀的胳膊,身体靠近她。

    “哎……好,好,看着我,笑一下。”我说。

    不约而同,两人都微笑起来。

    看着取景框里两人的微笑和神情,我正要按快门的手突然停住了,心里突然一颤——

    两人的微笑看起来竟然是如此的相似,不单微笑相似,此时两人的神情都带着几分相似之处,不单是神情,似乎,气质也隐隐相同……

    不由心里一呆,手指竟然迟迟没有按下快门。

    “你怎么了?照啊……”秋桐催促。

    “哦……”我回过神,忙说:“来,好了,1——————”

    “啪——”我按动了快门,将金景秀和秋桐的微笑由瞬间变成了永恒。

    照完相,我的心里突然有些茫然之感,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刚才两人的微笑……

    夜色降临,岸上的灯亮了,鸭绿江大桥上的灯也亮了,只不过亮了一半,越过江心的那半边没有亮。

    虽然如此,只有一半灯火辉煌的鸭绿江大桥在江水的映衬下,还是显得十分壮观美丽。

    沿江的建筑物都装饰了灯光,一眼望去,十分璀璨气派,看看江那边,一片黑暗,只有点点微弱的灯光。光明和黑暗只隔了一条江。

    不过,对岸也有个地方灯火通明,那一团天空很亮。我知道,那是金日成主题思想广场,那里有金日成的塑像,那里是朝鲜人民朝拜的圣地。不单是朝鲜人,内地去的旅游团,过江第一站就是先去瞻仰主题思想广场,让这些变修的人接受一下正宗的革命主义教育。

    我们去吃饭,在江边一家韩国人开的长白山烤肉店吃正宗的鲜族烧烤。

    点了牛羊肉和海鲜,我给大家烤。

    金景秀坐在我和秋桐对面,看着我娴熟的动作,说:“小易,你常吃鲜族烧烤吧?”

    “还行吧,以前不大吃,没机会吃,后来呢,来了星海,跟着秋副总裁混,就开始吃了,也学会烧烤了。”我边烤边说:“其实我烧烤的技术不行,比起秋副总裁,还差地远了。”

    “秋副总裁……哈哈……”金景秀为我对秋桐的称呼笑起来。

    秋桐在桌子下面用脚踢了我的小腿一下,然后瞪了我一眼,小声说:“不许拿我开涮。”

    我一咧嘴:“是,领导。”

    金景秀又笑起来,看着我们的目光充满了友爱和疼爱。

    “金姑姑,喝点什么呢?果汁?啤酒?红酒?”我说。

    “喝白酒……要高度的。”金景秀说。

    我一愣,金景秀也会喝白酒,还喜欢喝高度的,这一点和秋桐倒是很相似,秋桐也是能喝点白酒的。

    她们俩怎么在这一点上都有相同的爱好啊。

    “秋桐,你喝什么呢?”金景秀说。

    “既然金姑姑喝白的,那我也陪你喝点吧。”秋桐说。

    “好啊,呵呵,我们一起喝白酒吧。”金景秀说。

    此时,金景秀看起来很开心,我不知道白天遇到老李的事到底会对她有多大的影响,也不知道此事过多久她才能淡漠,当然,或许她不会忘记。

    但我希望她忘记。

    我要了一瓶5度的白酒,要了三个大酒杯,给她们倒酒:“金姑姑,秋副总裁,你们俩加起来喝半瓶,剩下的归我……”

    听我叫秋桐秋副总裁,金景秀又笑。

    秋桐冲我又是一瞪眼:“你再拿我开涮?”

    边说,秋桐的手在桌子下面暗地掐了我的腰间一把,力气不大不小。(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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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老板易克是个倒霉蛋,刚到新单位,发现女上司是自己招惹过的绝色美女,更要命的是他无意中又发现了美女上司的绝密**。但他此后交上了桃花运,在风云变幻的都市生活中更是得心应手,面对各色对手,美人计,反间计,连环计,瞒天过海计,借尸还魂计,金蝉脱壳计,各种计……※本书已由中国工人出版社出版,出版名《底牌》,大家多多支持。非常女上司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非常女上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非常女上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