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防不胜防
我走到曹丽跟前,坐在她旁边,用玩世不恭的表情说:“曹主任,刚才幸亏你跑得快,不然,可就糟糕了,可就不仅仅是被咬那么简单了。”
曹丽说:“怎么了?”
我说:“那两只野狗是公狗,好像很久没做那事了,刚才要不是你跑得快,说不定啊,这树林里就要上演一出人瘦杂交的小电影了。”
说完,我心里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去死——”曹丽骂我了一句,接着又恨恨地说:“那两个狗杂种,什么时候出现不行,偏偏这个当口,还吓得老娘够呛。”
曹丽想得美,就是没那两只野狗正巧出现,我也不会和她野战。当然,如果没有那两只野狗,我需要想别的办法,而别的办法未必有这么完美,这两只野狗也算是帮了我的忙了。
一会儿,曹丽看着我:“易克,你这小子福气不浅啊,自己混的不咋样,找的女人还都很牛逼,走了一个空姐,又来了一个外企的。”
我说:“人的福气都是自己造化的。”
曹丽说:“能得到我的青睐,也算是你的福气之一,妈的,我这么一个大美女,还是组织部正儿八经备案的副科级干部,主动倒贴给你这个没钱没权没地位的落魄小子,你说,谁有这么好的福气?你他妈真不识好歹。”
我说:“我这人就是贱命,就是不识好歹,没办法。”
曹丽又幽怨地瞪了我一眼。
过了片刻,曹丽问我:“对了,易克,我问你个事,你得老实回答我!”
我说:“你说,我这人,优点是诚实,缺点是太诚实!”
“哼……”曹丽哼了一声,接着问我:“我问你,这次你和秋桐还有孙总到南方开会,后来你又单独和秋桐一起去考察,你觉得开心不?”
我想了下,回答说:“孙总没走的时候,还挺开心的,可是,孙总走了之后,我一点都不开心!”
曹丽眼睛一亮:“为什么?”
我说:“孙总在的时候,对我还是很照顾的,很平易近人,不摆领导架子,出去玩都带着我,可是,孙总走了后,跟着秋总一起出差,好不开心哦……”
“怎么了?是不是她骚扰你了?还是你们之间。”曹丽看着我。
我心里明白曹丽的用意,她无时无刻都在想抓住秋桐的小辫子,只要能放倒秋桐,她是不惜牺牲我的。
我做不平状说:“那倒没有,秋总除了工作,根本就不和我说一句话,还有啊,出去考察习的过程中,不停安排我干这干那,除了找材料就是让我做好记录,整个就是一工作狂,我想出去游玩一下都没机会……
“就连人家接待的报社主动提出安排的游玩项目,她都拒绝了。哎——出来考察哪里能这样啊,没见过这样的领导,去了这么多地方,一个景点都没玩过,净是工作了。”
我的言语间对秋桐表现出极大的不满。
曹丽一听,泄气了,接着又强笑了下:“那没关系,等以后我有机会出去考察开会,我争取带你去,保证玩的爽。”
我没说话,心里暗笑,曹丽和我不是一个部门,她开会单独带我出去的机会基本就不会存在,即使存在,我也会化解掉。
曹丽想了半晌,又问我:“对了,你有没有发现秋桐和孙总之间……有什么猫腻没有?”
我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曹主任,你怎么能那么想啊,孙总是集团领导,领导怎么会干那样的事情呢?再说了,秋总虽然工作安排上很让我不满,但是,她在生活作风上是一个很严谨的人,她从来不单独和孙总呆在一起,就连去孙总房间汇报工作,都是带着我一起去。”
曹丽松了口气,脸上却又带着一丝失望,这表情让我看出了她内心的矛盾心理,既不想让别人和她争男人,却又想抓住秋桐的把柄。
秋桐身边有这么一个时刻盯住她准备暗算她的曹丽,让我感到隐隐不安,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何况,秋桐身边还不止有一个曹丽,还有赵大健,还有孙东凯,甚至还有一个曹腾。
妈的,防不胜防啊,须时刻警惕着。
正在这时,曹丽的手机响了,是孙东凯打来的。
“孙总……我在外面忙事情的……嗯……你说。”曹丽接听孙东凯的电话:“白老板请客……他想做我们集团的那块工地。”
我知道,孙东凯在集团除了分管经营,还分管基建。集团最近正要搞一个地产项目。
“市政法委领导打了招呼了……那白老板还这么客气啊,呵呵……”曹丽笑着:“嗯,行,既然他想加深感情,那晚上我就跟你一起去赴宴。”
无疑,这白老板就是白老三,他是想做集团正要开发的这个项目的工地,他姐夫先给孙东凯打了招呼,然后白老三出面请孙东凯吃饭加深感情。
打完电话,曹丽带着炫耀的表情对我说:“还记得那天在皇冠大酒店吃饭时候遇到的那位白老板不?他可是市政法委领导的小舅子,他今晚请孙总去吃饭呢,还邀请我了。”
我笑了笑:“你真有面子!”
“这位白老板,可是很有背景的大老板,做的都是大生意,人家能看上咱们集团的工地项目,那是给我们面子。”曹丽站起来说:“好了,走了,死东西,一个下午的功夫白费了……白浪费我的感情和雌性荷尔蒙。”
说完,曹丽一扭一扭走到车边,开车走了。
我继续呆在海边,感受着海风的吹拂,思考着我的考察报告……
天色渐晚,我正要开车去接冬儿下班,却先接到了冬儿的电话:“小克,我今晚有个饭局,不回去吃饭了,你先回去吧!”
“哦……刚上班第一天就有饭局啊。”我笑着:“同事为你设的欢迎餐会?”
“不是,是曹丽,她约我晚上一起到远洋洲际大酒店吃饭。”冬儿说:“曹丽开车过来接我的,车子正停在楼下!哎——听曹姐说这远洋洲际是星海最高档的五星级大酒店!”
我一听,懵了!
曹丽要带冬儿去参加白老三的酒场,要带冬儿去和白老三和孙东凯这两只色郎认识!
曹丽第一天结识冬儿,就要带冬儿参加酒场,冬儿竟然立刻就痛快答应了。
我此刻还不知道曹丽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我知道,曹丽一定没安好心。
冬儿刚来星海,刚认识曹丽,还不了解这其中这些人和我的纠葛,曹丽几句甜言蜜语就把她糊弄晕了,她稀里糊涂答应了,可以原谅,而曹丽的用心却是我无法接受的,马尔戈壁,用心叵测!
我毫不犹豫地立刻对冬儿说:“不准去!”
“为什么?”冬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以前,冬儿参加闺中密友的聚会,我是从来不干涉的,甚至还亲自去接送。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但是,你一定不能去参加!”我的声音不容置疑:“你现在立刻回绝曹丽,我这就开车去接你!”
我的声音很果断,还有些严厉。
冬儿听出了我声音里的味道,沉默了片刻,说:“好吧……那我就说单位里要加班,不让她等我了。”
说完,冬儿挂了电话。
我不再迟疑,立刻开车直奔冬儿单位。
到了冬儿单位楼下,没看到曹丽的车,看来她已经走了,一会儿,冬儿无精打采地从楼上下来,上了我的车。
我立刻发动车子,冬儿坐在车上沉默了一会儿,说:“小克,你是不是对这个曹丽有什么成见?”
“嗯……此人心计多端,我不喜欢,只是因为是同事,还是领导,面子上不好多给她难看而已。”我说:“冬儿,你记住,今后,只要是她邀请你出去,你一律不要答应。”
冬儿看着我,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这人我觉得还蛮不错的,性格很爽朗,对我也很亲热近乎,我在星海,刚来这里,不认识几个朋友,能有这么一个女友,有什么不好?”
我咬咬嘴唇,没有说话。冬儿似乎对我的警告满不在乎,没放在心上。
“不过,我也看出这曹丽带着一股**劲儿。”冬儿接着说:“我想,这曹丽一定很善于交际,你不喜欢她,倒也不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冬儿似乎在自我安慰,接着叹了口气:“哎——可惜了一顿美餐哦……”
我依旧没有说话,直接开车到了洲际大酒店楼下,停住车,对冬儿说:“走,下车!”
冬儿看了看外面,然后看着我:“小克,这不是洲际大酒店吗,你不是不让我来这里吗,怎么。”
“我只是不想让你跟曹丽参加她的饭局,你想来洲际品尝大餐,好,我陪你来吃,吃什么都行!”我看着冬儿。
冬儿看着我,突然火了:“小克,你什么意思?我不过就是嘴上说说可惜一顿美餐,你以为我是要饭的,农民刚进城?我以前没去过五星级酒店吃饭?我就缺这顿饭?就我们手里这点破钱,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以前,来这里花自己的钱摆阔气,这点钱能吃几顿饭?”
我不吭声,看着冬儿。
“少给我烧包,走,不在这里吃!我不稀罕!”冬儿说。
我呼了口气,说:“冬儿,对不起,等我以后赚了钱,你想去哪里吃咱就去哪里吃,你想吃什么咱就吃什么。”
“好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有吃大餐的这钱,我还不如去买两件衣服。”冬儿闷声说:“好了,不说了,走吧。”
我心里一阵惭愧,为自己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花钱而惭愧,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掉价更尴尬的呢!
第240章 曹丽和白老三
我于是带冬儿离开,找了一家面馆,草草吃了顿饭,然后,陪冬儿去逛商场。
我和冬儿一直以来的习惯,都是冬儿要去逛商场,我尽量陪同,冬儿在前面购物,我在后面付钱,不管冬儿看中什么,我眼皮都不眨一下直接去付款。
那时,我的心里总是充满了自信和充实,还稍微带着一丝自豪和炫耀,觉得男人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
可是,此刻,我和冬儿在逛商场,我还是跟在冬儿身后,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冬儿最大的喜好就是买衣服,她穿衣服的品味确实不低,只认国外的名牌。
一会儿,冬儿在一件套装前站住,仔细端详着,售货员热情过来介绍,鼓动冬儿试穿一下,冬儿经不住**,进了试衣间。
一会儿,冬儿穿着套装出来,站在我面前,笑着说:“小克,你看好看不?”
这件衣服好像是专门为冬儿设计的,冬儿穿在身上煞是好看,愈发显出她的亮丽和婀娜身材。我不由自主说了一句:“真好看!”
冬儿听了,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刚才的不快已经没了,冬儿接着问售货员:“这衣服多少钱?”
“这衣服是刚从国外进口的最新款式,不打折,2万9。”售货员说。
我一听,倒抽一口凉气,妈的,我刚给冬儿的卡里只有3万块,这衣服一下子就要给我挖去2万9,还给我剩下1千元。
冬儿一听,也有些愣了,咬了咬嘴唇。
我咬咬牙,对冬儿说:“买,把卡给我——”
冬儿咬紧嘴唇,看着我,嘴里迸出一个字:“不——”
说完,冬儿就进了试衣间,把衣服换下来,然后挽着我的胳膊:“走吧,不买了,太贵了。”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木木地走着。
“小克,只要你有这个心我也就知足了……这衣服咱现在是不能买的,买了这件衣服,咱就成了穷光蛋了……唉……现在不比从前了。”冬儿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我有一种被刺激被伤害的感觉,对冬儿说:“冬儿,你等着,用不了多久,我们会再回到从前,我要让你在这里尽情购物。”
冬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逛了半天商场,冬儿最终买了一身套装,一双鞋子,花了8000多元。这个数字在冬儿以往的购物行为中,是微不足道的。
“在外企上班,不能穿得太寒碜,先这么将就着吧,别让人笑话就行,不给你丢脸就行了。”冬儿和我离开商场时,怅怅地说了一句。
我心里酸酸的,我现在这个吊样,还谈何面子,这里有几个人知道我是曾经牛逼哄哄的小老板呢!
回到宿舍,我打开电脑,准备开始做秋桐给我安排的考察报告。
冬儿又试穿了一会儿刚买的衣服,在我面前转悠了几圈,然后坐在沙发上,拿出一本会计专业的书,开始看起来。
“怎么?要开始习了?”我看了冬儿一眼。
“好久不接触财务了,很多东西都生疏了,要恶补一下,不然,在你兄弟那里干,干不好多丢人!”冬儿说。
“凭你的基础和能力,干好这份工作,是没有问题的,外企的财务管理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
“错,外企对财务管腊位的要求和内企有很大的不同,”冬儿说:“我现在的职位是财务主管,这个职位虽然是外企财务体系中最低的,但是要求也很高,起码要有良好的高等教育背景,英语流利,有很好的沟通能力,ord、Excel熟练,还要有娴熟的财务业务能力和管理能力,良好的协调能力,熟悉西方会计,熟悉有关中国法律……
“外语我没问题,但是西方会计和中国的法律,我还是需要再进一步提高的,仅掌握电算化的知识和有会计师职称是不够的,我得多熟悉西方财务作业的环境。”
冬儿虽然好玩,但是也很好,这一点,和我很相似,我们以前在公司里的时候,经常提到的一句话就是:拼命工作拼命玩。冬儿的脾气,干一件事,要么不干,要干就要干好,这也是我的做事风格。
“呵呵……看来你是真的要下功夫了。”我说。
“没办法,逼的,谁让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呢,”冬儿说:“再说了,人家海峰给了你那么大的面子招聘我去工作,我总不能不给海峰面子干得一塌糊涂吧……那可是你兄弟哦……既然我去干了,我就得干好,不能让周围的人瞧不起。”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开始凝神做自己的方案,冬儿也开始专心习。
我做了一会儿方案,点燃一颗烟,又扭头看了看正聚精会神看书的冬儿,突然心里感到一阵别样的感觉,觉得这种氛围很新鲜。
以前,有自己的公司,每日里白天忙着跑业务招待客户,晚上到处疯玩逛商场泡酒吧,几乎从来不摸书本,哪里想得到充电习,可是,现在,在这样的境况下,我们之间似乎充满了一种知识分子的情调,这种情调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冬儿似乎觉察到我在看她,没有抬头,说了一句:“干嘛?”
“不干嘛,休息下脑子。”我说着,站起来走过去,做到冬儿身边,将她拥在怀里:“哎——丫头也开始知道习了,难得哦,我看你习的样子很感性呢。”
“别打扰我,我正看得用心呢。”冬儿说。
“嗯,好吧!”我看冬儿难得一次这么用心钻研,也就回到自己电脑前,继续疯狂码字。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方案做到一半的时候,冬儿放下书本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我身后,两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揉捏着:“小克,脖子酸了吧,我给你揉揉。”
我停止敲击键盘,笑着对冬儿说:“冬儿,我怎么感觉我们现在好像是牛郎织女的生活呢。”
“哼,我才不羡慕那穷日子呢。”冬儿说着,脑袋凑近我的电脑屏幕,嘴里念念有词:“关于加强完善发行络建设的战略思考……南方考察启示录……哎——小克,你现在会思考战略问题了?”
我说:“是的!”
“战略思考。”冬儿自言自语着,突然说:“小克,你发现没有,以前,我们好像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什么战略问题,那时,你主外我主内,我们整天忙得屁颠屁颠,思考的好像是一个又一个战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综合的战略观念,从来没有提及过什么战略,我们脑子里好像都缺乏战略意识。”
我点点头:“嗯……以前,我没有意识到,现在,我也是刚刚有这意识……没有战略,只有战术,只能是小打小闹,终究成不了气候,即使暂时成了小气候,也难免会受到局限,难免会被对手抓住漏洞,钻了空子。”
冬儿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接着两手离开了我的肩膀,我回头望去,冬儿的眼神似乎有些震动,还有些怅惘。
“怎么了?”我问冬儿。
“没什么。”冬儿敷衍地说了一句:“你忙吧,我收拾下房间。”
我继续码字,冬儿开始收拾房间,一会儿,冬儿拿着那把望远镜对我说:“咦——这里有个很高级的望远镜哦,你买的?”
“他们送的!”我边打字边说了一句。
“嗯,我试试这望远镜的效果。”冬儿说着站到客厅的窗台举起望远镜往外看,边说:“哇塞,这望远镜还是红外夜视的,好牛啊,很好玩,我都能看见后面楼上人家家里的家具,好清晰啊……”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没有理会冬儿。
“啊——”冬儿突然叫了一声:“小克,快来看,快来看——”
我扭头看着冬儿:“怎么了?看什么?”
冬儿脸色红红地看着我,抿嘴笑着,冲我招手:“快来呀,有好东东——”
“什么好东东?”我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动。
“傻小子,来看看:“冬儿笑着过来拉我,我被冬儿拉到窗前,冬儿把望远镜递给我,指着后面的一个窗口说:“快看,我看到曹丽了,你看,她在和谁一起干嘛呢?”
我一听,明白了,冬儿一定是看到曹丽在做那事了,我想一定是曹丽在和孙东凯一起做那事。
我摇摇头,笑了笑:“曹丽这后面的楼上有套房子,她在和男人做那事吧,这有什么好看的……那男人一定是一个瘦儿吧唧的中年人吧。”
“啊,原来你早就发现过啊,”冬儿说:“不过,你说的这男人好像不是那么瘦儿吧唧哦……还带着一副眼镜呢。”
我一听,不由心里一怔,难道这男人不是孙东凯?
我举起望远镜,很快就找到了曹丽那房子的窗户,看到了赤身正在客厅沙发上做那事的一对男女,那女的是曹丽,而那男的,竟然是白老三!
我靠,曹丽竟然和白老三勾搭上了,刚吃了一顿饭,就直接带回来上了。
不知道曹丽和白老三一起搞孙东凯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要是孙东凯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我正看着,感觉到冬儿的身体已经紧紧贴住了我,胸脯在我身上轻轻摩擦着,一只手也伸到了我的……
很显然,冬儿是被刚才看到的情景激发起了情裕。
而我,此时却没有任何**,我脑子里充斥的是曹丽和白老三的勾搭意图,他俩在一起,我不知道会对以后我周围的人产生什么影响。
我放下望远镜,眉头紧紧皱着,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发呆……
“小克——”冬儿的声音有些颤巍,手加快了动作。
第241章 天真的想法
我转过身,拿起冬儿的手,脱离开冬儿的身体,呆呆地看着冬儿。
冬儿看我的神色有些异常,说:“怎么了?小克。”
“他俩怎么会在一起?”我自言自语了一句,坐到沙发上,点燃一颗烟。
冬儿似乎被我的神态消退了激晴,坐到我身边,看着我:“怎么?那男的不是曹丽的老公?”
我点了点头:“嗯……那男的叫白老三,是混黑道的,黑白通吃,他姐夫是市里的高官……而且,这个白老三是秋桐的未婚夫李顺的死对头。”
“哦……原来如此……混黑道的,这么说,曹丽和黑道的也有联系了。”冬儿说。
“你知道不,今晚和曹丽一起吃饭的就是这白老三。”我看着冬儿说:“曹丽就是要带你和这白老三一起吃饭的。”
“哦……是这样。”冬儿愣了下,接着看着我:“这就是你不让我今晚去吃饭的原因?”
“嗯……算是其中之一吧。”我说。
“你怎么事先知道的?”冬儿问我。
“曹丽下午打电话,我偶尔听到的。”
“你和这个白老三认识?”冬儿又问。
“嗯……打过交道。”我说。
“他对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
“怎么了?你得罪过他?”冬儿说。
“嗯,我跟着李顺干的时候和他的手下结了梁子。”我看着冬儿:“你知道不,那天在2046和我打架的四个秃头,就是他的手下,是四大金刚,这四大金刚,已经是第二次和我交手了。”
“啊……”冬儿有些吃惊,看着我说:“小克,你得罪了黑道的人,这可如何是好,你可要小心啊,黑道的人都很狠的……我们在星海无依无靠,没人能帮助我们的。”
我看着冬儿笑了下:“别害怕,没事的。”
冬儿知道我在宽慰她,皱着眉头,一会儿突然说:“哎——我有个好办法,能缓和你和白老三的关系!”
我看着冬儿。
“你看,曹丽和白老三是这种关系,那说明两人的私交是不错的……而曹丽呢,对我也是很好的,”冬儿说:“小克,你看这样行不,我去和曹丽说说,委托曹丽做和事佬中间人,到白老三跟前帮你说说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冬儿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我对冬儿说:“冬儿,你想得太幼稚了,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千万别找曹丽啊,这事我能安排好,你千万不要插手。”
“为什么?”冬儿不解地看着我。
“呵呵……”我笑着:“这其中的道道多了,不是你想象地那么简单,好了,时间不早了,去睡觉吧,明天你还得上班呢。”说着,我低头吻了吻冬儿的额头。
冬儿皱了皱眉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那好吧,我去睡觉……你也睡。”
我说:“你先睡,我还没忙完。”
“我不,我要你抱着我睡。”冬儿撒娇。
“好吧。”我弯腰抱起冬儿,进了卧室,将冬儿放到**上,然后也上了**,抱着冬儿:“乖,睡觉。”
冬儿躺在我怀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冬儿熟睡后,我又爬起来,继续我的码字。
天亮破晓时分,我的码字结束了,又仔细修改了一遍,算是完成了。
我不打算睡觉了,洗了把脸,开始做早饭。
早饭做完后,冬儿也起**了,我招呼冬儿吃早饭。
冬儿看我**没睡,心疼地说:“小克,干嘛这么拼命,公家的活,又不是自己家的,犯得着吗?”
我笑笑:“白天事情多,脑子清净不下来,晚上工作效率高,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
“那你睡一觉再去上班!”冬儿说。
“没事,我是铁人,不困的!”我说。
“你就是再卖命,也不见得就能多赚多少钱,人家也不见得就会多赏识你几分。”冬儿嘟哝着:“女人当家,墙倒屋塌,跟着一个女人干,我看没什么出息。”
“好了,吃你的饭吧!”我不想听冬儿说这个,夹起一个荷包蛋塞到冬儿嘴里。
冬儿吃完荷包蛋,又开始说话:“我看,你似乎不乐意听我说你这位女上司的什么坏话,是不是?”
我看着冬儿:“你别没事找事好不好?”
冬儿撇了撇嘴:“你想和我吵架?”
我忙说:“不想!”
“哼——”冬儿哼了一声,接着突然又问我:“这房子,是不是你借住了那个李顺的?”
冬儿很聪明,竟然能猜到,我点了点头:”嗯……”
“他为什么要借房子给你住?”冬儿说。
“我曾经跟着他干过,给他出过不少力。”我说:“还有,这房子他住不着,反正也是空着,又不想出租,就借给我住了……怎么,你不想住,要是不想住,我们就搬出去另外租房子。”
“我说要出去租房子了吗?”冬儿闷闷不乐地说了一句,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继续吃饭。
吃过饭,我下楼开车,准备送冬儿去上班。
车子刚拐出去楼前,正要上路,突然一辆黑色的宝马猛地从左前方冲出来,差点就和我的车撞在一起。我急忙刹车。
那黑色宝马停住了,车窗摇下来,同时车里传出一声怒喝:“找死啊——”
我一看,妈的,开车的是白老三。
白老三这时也看到了我和冬儿,微微一怔。
冬儿这时也认出了白老三,不由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有些紧张。
我看着白老三,微微一笑,摇下车窗:“白老板,早上好!”
白老三看着我,又看了看冬儿,嘴角露出一丝阴笑:“易克,早上好——你小子艳福不浅,刚听四大金刚说你又换了马子,果真如此。”
说着,白老三用贪婪的目光扫视着冬儿。
我说:“前几日和你手下的四个兄弟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不好意思。”
白老三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你小子倒是很能窜,宁州也能遇到你……小子,既然你已经洗手不干了,我奉劝你一句,做个聪明人,不该你看到的,你就是看到了也要没看到,不该说的,你要咽到肚子里。”
我呵呵笑了:“这世界上,没人愿意做傻瓜。”
白老三哈哈一笑:“小子,如此说来,最好不过……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我想,在星海,没人愿意得罪我,除非他是个傻瓜。”
说完,白老三冷笑一声,开车离去。
然后,我开车送冬儿。冬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小克,这个白老三,看起来质彬彬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和黑老大。”
我说:“人不可貌相。”
“你可千万不要再惹他啊……”冬儿说:“他黑白两道都有人,咱惹不起,你别仗着你会功夫就逞能,你自己一个人,再强的功夫,也斗不过他们的。”
“嗯……”我答应着冬儿。
“要是……实在不行,咱们离开星海,躲得远远的,回宁州去吧。”冬儿说:“宁州是我们的家乡,在自己家乡里做事,也踏实。”
“冬儿,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回宁州吗?”我反问了冬儿一句。
冬儿沉默了半晌,说:“那……要不,我们就到别的地方,比如到绍兴,或者嘉兴……那里离家也不远。”
我心里一阵苦笑,有李顺在,我哪里也去不了,我不敢拿我父母的安危开玩笑。
我现在只有两条道,一个是在发行公司干,另一个就是跟着李顺继续干黑社会。
当然,我是不能再去干黑社会的。
我不想告诉冬儿更多,就说:“到外地还得另外找事情做,租房子也需要钱,而且,未必就能找到合适的工作,特别是你这外企的活儿,不是那么好找的……还是在这里干吧,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吧。”
冬儿听我这么说,不言语了,扭头沉默地看着窗外。
一会儿,冬儿说了一句:“唉……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钱,什么都做不成。”
冬儿的话让我的心里沉甸甸的。
送冬儿到了单位,我直接开车去公司,刚放下车,曹丽过来了。
曹丽虽然施了粉黛,眼圈依旧有些发乌,我知道这是通宵纵欲的结果。
“易克,怎么回事?昨晚我想带冬儿去吃饭,冬儿说要加班:“曹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看,冬儿加班是假,是不不让去的吧?”
我看着曹丽:“是的,是我不让我去的!”
“为什么不让去?”曹丽说。
我没有回答曹丽的问题,说:“曹主任,请你以后不要带冬儿出去,我不想让她涉足你的圈子。”
“我的圈子怎么了?”曹丽说。
“没怎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说。
“操——什么我心里有数?”曹丽说:“我的圈子里都是达官贵人,都是富商大人物,带她见识这些大人物,有什么坏处?你自己不愿意跟我去见识也罢了,还不让冬儿去,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说:“不稀罕!我再给你说一遍,以后你不要和冬儿接触。”
曹丽哼了一声:“靠——怎么,怕冬儿找到更好的男人吧,自己对自己没信心吧?她要真找了男人,那不是更好,你还怕没女人看上你,她不跟你了,姐要你……”
我阴沉着眼神看着曹丽,不说话,曹丽被我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不说话了,又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我刚要上楼,却看见李顺正下楼,神色有些忧郁和阴沉。
第242章 发展的重点
看到我,李顺停住了脚步:“我和秋桐订婚了,你知道不?”
我说:“刚知道!”
“你不打算祝贺我一下吗?”李顺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凄冷。(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此时,我注意到,李顺的左手上没有戴戒指。
“祝贺你,李老板!”我说。
“祝贺个屁!”李顺突然说:“靠,我的要求一个也没实现,就这么订婚了,这下一步还得结婚……让辞职不辞职,让把那小孩送走就是不送,全职太太木有,没结婚先有了小孩,我这面子往哪里放?你说,往哪里放?”
听到这里,我立刻做出了一个判断,李顺没有把秋桐收养小雪的事情告诉父母,难道他突然对小雪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心这孩子再度成为孤儿?
李顺虽然是我在问我,却似乎又不需要我做出回答,接着说:“还记得我给你下达的任务不?”
我点了点头:”嗯……”
“记着就好……我告诉你,易克,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跟我走,要么就在这里呆着,哪里都不准去。”李顺说:“当然,你家里的父母我会照顾地很好的,这个你放心就是……”
我的心里一阵寒意。
李顺抬头看着春意浓浓阳光明媚的星海的天空,阴冷地说了一句:“最近这星海的气候有些阴,我正在筹备把手里的项目往南迁移,这以后,我发展的重点就要在宁州了。”
我忍不住说了一句:“李老板,宁州那边,还是也要小心点的好,不要太招眼。”
李顺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一声,接着说:“操——你以为我把项目南迁就代表我在星海怕了?我李顺这么多年来,怕过谁?能让我李顺害怕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我这是经营规划,战略转移,你懂不懂?做事业,要有战略规划,要有长远眼光……
“老爷子老太太不过就是调整了下职务,这是组织上的正常调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老爷子还是副地级干部,老太太还是副处级干部,都是党的好干部,多大个事?”
我看着李顺,不知道李顺这话有几分是真的。
“宁州我的事业正红火呢,在宁州,老子就是天下第一,谁敢惹我?”李顺的口气有些嚣张,浑身得瑟着:“我的百加乐,我的2046,我的当铺,我的特殊服务业,正开展地红红火火呢,这是我事业的四大支柱,在宁州,不客气地说,挡我者死!不管他是黑掉还是白道。”
我沉默了片刻,说:“那天宁州2046的事情,二子告诉你了吗?”
“告诉我了。”李顺拍拍我的肩膀:“兄弟,让你受惊了……那事,我专门痛骂了经理和保安队长一顿,要是你还觉得不解气,回头我狠狠揍他们一顿。”
“这倒不是主要的。”其实我想问的是二子有没有告诉李顺关于四大金刚突然出现的事情,我继续说:“我想说的是那天晚上。”
话还没说完,李顺就打断我的话:“好了,不说了,我得赶紧赶飞机去宁州了……有事回头再说,对了,你以后要是缺钱,就跟我说声,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说完,李顺匆匆走了。
我看着李顺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李顺很孤独。
我摇摇头,然后去了办公室,将考察报告打印出来,直接去了秋桐办公室。
秋桐办公室的门开着,秋桐正站在窗口背对门口抱着胳膊看着外面。看着秋桐的背影,我突然感觉秋桐此刻显得很忧郁,很无助,很无奈而又无力。
我站在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秋桐的身体微微一颤,似乎被我的咳嗽扰乱了自己的沉思,迅速用手抹了一下眼角,接着轻轻转过身来……
看到我,秋桐微笑了下:“易克,来——”
我进去,秋桐坐到办公桌前,招呼我坐在对过。
我把考察报告递给秋桐,秋桐接过去。
“加强完善发行络建设的战略思考……南方考察启示录。”秋桐轻声念了一遍题目,然后接着就抬头看着我,笑了:“战略两个字出来了。”
我也笑了:“贯彻领导意图啊!”
秋桐抿嘴继续笑着:“为什么想到发行络这个选题,而不是如何扩大征订如何发展零售如何加强队伍建设如何加强内部管理……这些,也都可以站在战略的高度来审视。”
我说:“因为,在整个发行体系中,发行络是最基本最关键的骨架,是最能催生整个发行体系壮大和成长的主干,这就好比一棵大树的树干,没有一个强壮的树干,树上那些花儿那些绿叶那些果实,统统都是一句空话,什么枝繁叶茂、什么果实累累,都是浮云。”
“呵呵……神马都是浮云啊……”秋桐继续笑着看我:“所以,你抓住了络体系建设作为思考的切入点。”
“是的,站在战略的角度思考整个报业发行,我以为,目前的破题之笔就在这里!”我说。
“嗯……说地好!”秋桐带着赞赏的语气,眼神发亮:“易克,你和我想到一起来了,我们俩的思路是一样的!这样吧,我先不看字,先听你说,好不好?”
我说:“好,那我就先给领导汇报!”
“别用汇报这个词了,我看,用交流切磋比较合适!”秋桐说。
“那不行,你是领导,哪里敢跟领导切磋,还是应该说汇报!”我笑呵呵地说。
“嗯,好吧,小伙子,小易克经理,那你就汇报吧!”秋桐说。
“我这个考察报告的前面部分,是南方考察的基本情况,这些我就不再叙述了。”我说:“我重点围绕南行考察从兄弟报社那里得到的启示和启发,结合我们的工作实际,结合我们目前急需发展完善的部分来讲。”我说。
“嗯……”秋桐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小伙子,讲——”
我说:“作为报业发行,发行络的组建和完善是最基本的东西,没有一个覆盖面广、高效运作的发行络,就无从谈起报业发行,就无法开展报业发行。
“目前,星海传媒集团拥有整个星海报界最庞大最完善的自办发行体系,这个体系,拥有20条发行投递线路,触角延伸到星海整个市区的各个发行站以及县区发行站,还延伸到几乎所有的乡镇和办事处。
“可以说,这个架构是和星海邮政局相似的,架构组成丝毫不逊于星海邮政局,换句话,毫不客气地说,我们的自办发行络就是一个小邮局,只是我们的范围只限于星海。”
“嗯……”秋桐点点头。
我继续说:“这个发行络是由以下几个部分构成,源头是我们的分拣,然后是投递车辆,接下来是发行站,发行站以下是市区的发行员,还有县区下面的乡镇办事处发行点,以及发行点的发行员,这些点和线,构成了一个覆盖星海全市的面,实现了报纸的高效投递,效率甚至超过了邮局。
“邮局投递的报纸,当天能够到达的只是市区和县城驻地,而我们自办发行的投递车辆,除了发行站,还能在当天跑遍所有的乡镇办事处发行点,当天就能让乡镇甚至一部分村看到我们的报纸……这是我们比邮政投递强的地方,也是我们的优势……
“我们拥有如此强大的投递络,如此高效的投递队伍,如此完善的点线,但是,却没有充分发挥出它的全部功能,我们的发行络,目前的职能只是投递本集团的报刊,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是一种资源的浪费,从整个报业发行的战略来说,这是一种失策。”
“哦……”秋桐凝神看着我:“继续说下去——”
“要想促进报业发行的多元化发展,实现以发行养发行的目标,要想不断壮大整个发行体系的实力,要想实现报业发行体系的可持续长久发展,我以为,我们必须要放宽视野,创新思路,充分发掘发行络的潜能,实现多条腿走路,发挥我们的优势,最大限能地利用好我们的发行络,让其产生最大能量的效益。”我继续说:“我想,我们可以尝试在以下三个方面有所作为。”
“哪三个方面?”秋桐紧紧盯住我。
“第一,开展物流配送业务,星海有很多综合和专业的批发市场,我们的20条投递线路是串联星海所有的乡镇的,为什么不可以代替县城和乡镇上的那些商店配送货物呢?这样,我们能增加收入,收取送货费用,而下面那些商家也不用专门百里迢迢跑到星海的市场来进货,节省了来回的费用,大家皆大欢喜……
“这一块钱的收入,可是属于公司的……这是大物流,还有小物流,我们的发行员,每天只用2个小时的时间就投递完了报纸,一天剩下的时间都是空闲,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为订户开展代送家用品业务呢?
“联系几家大型超市和牛奶厂,开展合作,订户,特别是那些出门不便的老年订户,需要什么家用物品,我们代为买好,通过发行车送到站上,发行员再送到订户家中,这样,订户足不出户就可以买到东西,而我们只收取少量的劳务费,订户方便了,我们的发行员也能赚取劳务费,增加收入,发行员的收入增加了,也有利于我们投递队伍的稳定。”
秋桐认真听着,点点头。
第243章 提醒和警告
我继续说下去:“第二,开展外报外刊代订代投业务,全国全省在星海发行的报刊有上千种,目前基本都是通过星海邮局来征订和投递,邮局多年来垄断了这个行业,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我们拥有和邮局一样的络,凭什么不可以去夺取这个市场,凭什么不可以做这块业务?
“邮局依仗自己是老大,以为自己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对很多非党报党刊在之外的报刊很傲慢,征订不下力气,投递费还收得不低,而那些报刊虽然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任凭邮局漫天要价,任其宰割,这些报刊部门基本都有在省级和地级设立的站,我们完全可以直接和他们联系,以同样或者较低的投递价格把这块业务拉过来,同时保证给他们不低于邮局的征订份数。(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当然,征订的份数越多,我们赚取的代投费就越多,我们的公司,我们的发行员收入自然也就越高,于集体于个人,于公司整体效益壮大于发行队伍的稳定,都有好处……这一块的市场前景非常广阔。”
“第三,开展M业务,我们拥有整个星海发行量最大的报纸,我们的投递触角遍及整个星海,现在很多商家都会印制自己的广告宣传单,我们可以大力开展广告夹页投送业务,根据客户需要,客户需要投送哪块区域,我们就在哪个区域的报纸里夹上广告宣传单,客户需要夹页多少,我们都可以实现……
“同样,我们的收费标准稍微低于邮政局,抢夺他们的市场份额,这一块,我们比他们有优势,他们投递的单份报纸,没有任何一种能超过我们的星海晚报和星海日报的……
“还有,我们甚至可以自己成立一家广告公司,到省工商局申请广告发布许可证,印制自己的广告杂志,借用我们的络优势,招揽广告客户,当然这一块,还要考虑集团广告公司平总那边的感受,不要让他或者代理商认为我们在抢夺他们的客户资源……
“总之,以上这些做好了,将会大大壮大公司实力,增加发行员收入,我们集体的实力增强了,然后又能反哺到发行络的完善和建设上。”
听到这里,秋桐的眼里露出欣喜的表情:“易克,你的思路太好了,大大超出我的想象。”
听到秋桐的夸赞,我的心里很受用,笑着说:“这可都是在你的启发下想出来的,没有你的点拨,我是想不出这些的!”
秋桐紧紧抿住嘴唇,凝神沉思着,似乎在回味琢磨我刚才的几点想法。
我接着说:“以上思路的落实,都涉及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所有的想法都是空!”
秋桐抬起头看着我:“我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是发行车,是不是?”
我点点头:“是的!目前我们的发行车都是面包车,这些面包车每天运送报纸,目前的容量基本饱和,要拓展这些新业务,就必须要淘汰目前的这些发行车,更换厢式货车,邮局那样的厢式货车……
“厢式货车载重大,空间大,装得多,而且,从长远来说,使用的时间也长……看起来目前的投资是大了些,但是长远来看,是一笔很划算的帐。”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秋桐点点头。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我说。
秋桐扬了扬手里的件:“和这里面的一样吧?”
“嗯,是的!”我说。
“嗯……”秋桐深深呼了口气,直起腰,然后又点了点头,接着,突然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秋桐看得有些发毛,说:“秋总,你怎么了?”
秋桐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依然凝神看着我……
“秋总——”我伸出手在秋桐眼前晃动了一下。
秋桐慢慢回过神来,深深地看着我,缓缓说了一句:“易克,你确实厉害!我服了。”
这无疑是秋桐对我的最高褒奖,我觉得有些受**若惊了,咧嘴笑着。
秋桐认真地看着我:“易克,我想告诉你……你真的很厉害,你比我强,我发现我比不上你……我服了你的脑瓜子了,我得好好向你习。”
我忙说:“哪里,我的思路是来自于你的启发,没有你的思路,也就不会有我的思路,这应该说是我们共同的结果。”
秋桐说:“你的战略意识转换地很快,很有高度,超出了我的意料,我没有想到,你接受新事物吸收新事物的能力这么强……易克,我想知道,你的脑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呢?”秋桐歪着脑袋看着我,带着几分好奇。
我不由伸手摸摸脑袋:“装的是脑浆啊……”
秋桐“噗嗤——”笑了出来:“你真逗——”
我又咧嘴笑起来。
“易克,我怎么感觉你的能量是无限的呢?”秋桐继续歪着脑袋看着我:“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要是不在我这里,你可能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可惜,在我们集团,因为体制的原因,你的能力施展空间会受到很大的局限……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甘于在我这里做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
我说:“为了赚钱呗!”
“这个理由不充分,没有说服力!”秋桐说:“你完全可以有赚钱更多的地方。”
“因为你好啊,你对我好,知遇之恩,我愿意继续在你的领导下工作!”我又说。
“呵呵……”秋桐又摇摇头:“这个理由似乎还是不充分……好领导多的是,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是领导,说实话,依照你的能力,到哪里都会受到热烈欢迎,都会受到重用!”
“但是,你却只有一个!”我不假思索突地冒出一句。
说完这话,我的心猛地跳动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说出了这句话,我低下头,不敢看秋桐的眼睛。
秋桐闻听,愣住了。
少顷,我偷偷抬眼看了一下秋桐,看到她正怔怔地看着我,她的神情有些尴尬,脸色有些微微发红。
我的心跳更加厉害,突然又觉得很羞愧,有些无地自容,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没数了,太自不量力了,颇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感觉。
我此时的羞愧还来自于现实,我已经拥有了冬儿,冬儿已经回到了我身边,而秋桐也已经订婚,也许很快就会步入婚姻的殿堂,我在这里说这话,凸显出我多么肮脏卑鄙的灵魂!
我和秋桐都沉默着,房间里很静,静地让我有些窒息,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会儿,秋桐轻声笑了下,笑得有些勉强。
“易克,我觉得你是个有福气的人!”秋桐说,脸上的神情恢复了常态。
我抬头看着秋桐,心里还有些尴尬。
“我觉得你很有女人缘啊,你看,海珠对你那么好,现在,海珠走了,你的初恋女友冬儿又来了,冬儿那么漂亮……还有,你和云朵,云朵对你……”说到这里,秋桐顿了顿:“云朵对你……我不知道现在如何,但是,起码,从前,我是能感觉出来的。”
我咧了咧嘴,又觉得尴尬起来。
“所以,我说你很有女人缘啊,这么多好女孩都围着你……”秋桐笑着说:“当然,最终能和你长久在一起的,只有一个……现在,海珠离去了,云朵似乎也不做声了,冬儿在你身边,你的初恋回来了……多好啊,易克,你可要好好珍惜呢……失去了又得到,多不容易,更加好好好珍惜……你说,是不是?”
“嗯……”我点点头。
“人生最大的幸福在于平凡,最长久的拥有在于珍惜。”秋桐又说了一句。
这句话是浮生若梦曾经在络里告诉我的,此刻从秋桐嘴里说出来,不由让我别有感觉。
“人生是如此,感情亦然。”秋桐说:“对于每个人来说,如果有一段值得珍惜的感情,请好好把握,善待它,千万不能这山望着那山高。不要等到经历了诸多坎坷和摔打之后,你会突然发现: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人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一定要给这段感情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呵呵……谁都不希望这样,所以,易克,会珍惜,你会发现平淡中的你是最幸福的……
“一个人,一生当中也许会遇到很多爱你的和你爱的人,但是并不是每一个爱你的人都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也不是每一段感情都可以重来,所以,要会珍惜眼前人。”
秋桐这话无疑是在含蓄地提醒和警告我,我又点点头:”嗯……”
秋桐又说:“其实,易克,我现在发现你是个蛮优秀的男人,虽然没有金钱,没有历,没有地位,但是,你自身所映射出的男人魅力却是越来越大,不然,海珠、云朵哪里会这么着迷你呢,还有冬儿又怎么会回到你身边呢,呵呵……”
这是秋桐第一次从一个女人评价男人的角度来说我,我心里感到有些冲动和温馨。
“易克,能和你这样的人做同事,做朋友,我很高兴,也很珍惜:“秋桐接着说:“我希望,我们能做长久的好同事,好朋友……我身边能有你和海峰、小猪、云朵这样的朋友,我很珍惜。”
我明白秋桐这话里的意思,她的心只给了虚拟世界的亦客,她不会再给任何人。
此时,我不敢想象要是她知道我就是那个亦客,她会是怎样的神情,或许,她的世界整个都崩溃了,或许,我连她的朋友都做不成了,我永远记得她说的那句话,她最不能原谅的就是欺骗!
第244章 心动的猎物
我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愧疚,我觉得自己对不住冬儿!
中午,海峰约我出去吃饭,我们边吃边谈。
我心里还沉浸在上午和秋桐的谈话里,有些郁闷。
“怎么了?哥们!”海峰问我。
“海峰,你说,一个男人会不会同时爱上两个女人?”我问海峰。
海峰一愣,看着我:“鸟人,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问问!”我说。
海峰思索了一会儿,说:“我想,会的。”
“为什么?”我说。
“因为……我想啊,男人,是一种不断寻觅猎物的动物,他的心无时无刻都在期盼着另一个更为让他心动的猎物,男人都喜欢挑战,喜欢把猎物占为己有,越是难得到的猎物越是激发了他占有欲,说穿了,男人其实是种思想简单的动物。
“可是,对女人而言,男人是她们的整个天堂,男人对女人而言是整个世界,女人对男人而言却只是首都而已……世上的女人都太傻了,都喜欢问男人你爱不爱我这种无聊的问题,答案呢,当然都是一样的,男人当然会对着女人说爱你,可谁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这个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这种傻问题问的多了,男人会开始嫌女人烦,开始渐渐地讨厌女人,可是男人却不知道你是多么地在乎他,女人永远都是感性的动物。正是这份上天赐予的感性,让多少女人痴情的爱着一个男人。
“为什么流泪受伤的总是女人呢?要知道在男人的世界里同一时间爱上2个或2个以上是很正常的,这是男人的天性,这是男人与女人最大的不同……
“如果一个女人只希望唯一的爱,那么只有努力把他的心全部占据,这是最好方法,而千万不要和他撕破脸,那是无用的,他只会更讨厌她,渐渐离她而去,所以,一个女人如果承受不了这一切,那就早点离开他,不要让自己的伤口越来越深!。”海峰侃侃而谈。
我说:“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谬论呢,在为男人的**作乐开脱。”
海峰哈哈一笑:“我靠,那你问我这个问题干嘛?你难道不是想为自己的放纵找一个理由吗?我想,是不是你小子又看上别的女人了?别这样啊,哥们,海珠和你的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冬儿现在回来了,既然你已经决定接受她,那么,你就要好好珍惜这份情感,毕竟,这是你的初恋,初恋啊……
“其实,我想说,作为男人和女,都必须明白一个简单的事实,在一男爱上二女的时候,无论哪一方使用爱情一词,都会有潜在的误导作用。(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我以为,爱情不只是泛泛的感情,而且包括彼此付出和互相依恋,至于爱情是无私的奉献这句名言,那多半只是一句伟大的空话罢了。”
海峰的一席话,让我想了很久。
第二天,在公司,秋桐告诉我,她把我的考察报告修改完了,呈给集团党委领导了。
“这份考察报告牵扯的面很大,特别是牵扯到20辆发行车辆的更换,这不是个小数字,如果能打动集团党委领导的心,那就好了。”秋桐说。
“嗯……”我点点头。
“很快就要到五一长假了,这次就不安排你值班了,回老家去看看你父母吧。”秋桐又说。
“好!”我点点头,我还真想爹娘了!
晚上回到宿舍,我和冬儿说起五一放假的事情,问冬儿想不想回宁州去我老家看看。
冬儿听了,含糊其辞地吱唔了一声,我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第二天晚上,我接冬儿下班的时候,冬儿告诉我一件事,公司要派她到深圳总部去接受新手培训,过几天就要走,为期半个月,五一假期照常进行,她不能和我一起回宁州我的老家了。
冬儿不满地嘟哝着:“这大过节的让我去培训,太可恶了,这外企资本家就是剥削,什么时候不能培训啊,非得占用过节的时间……我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回你老家去玩呢,唉……”
我安慰了半天冬儿,让她以大局为重,以工作为重。
两天后,冬儿飞去了深圳,参加培训去了。
冬儿走后的第二天,五一长假开始了,我飞回宁州,去看我的爹娘。
在去宁州的飞机上,我遇到了海珠。
我是在登上机舱后遇到海珠的,这些日子没见海珠,海珠瘦了很多。
她看见我,边引领我去座位边问我:“哥,冬儿姐去深圳培训去了是吧,我哥今天也去了。”
我知道海峰今天也去深圳总部汇工作,就嗯了一声。
坐下后,海珠问我:“回家看看?”
“嗯……”我又答应了一声。
海珠说:“哥,下飞机后,你在出口等着我……”
我不知道海珠是何意,答应了海珠。
到宁州后,我在机场出口处等了一会儿,接着看见海珠开着海峰的那辆车过来了,停在我跟前,海珠摇下车窗看着我:“哥——上车!”
我上了车,海珠说:“海峰哥的车现在归我了,他在星海用不着。”
“哦……”
“你现在接着就回家吗?”
“嗯……”
“现在是节日期间,公共汽车很拥挤,你还带着这么多行李,我送你回家吧!”海珠说。
我此次回来,买了很多星海的特产。
“这……”我刚想推辞,海珠接着说:“我休班,今天没事……正好也想去山里散散心。”
“那就麻烦你了。”我说。
海珠抿了抿嘴唇:“哥,你不要和我这么客气,我会觉得别扭的。”
我于是不再推辞。
海珠开车到了一家商场门口,停下车对我说:“哥,你在车上稍等下。”
说完,海珠下车进了商场,不大一会儿,海珠出来了,提着两大包东西,放到后座:“第一次去你家,不能空着手!”
原来海珠是干这个了。
我们继续走,很快车子出了宁州,进了大山,在山道上走了半天,接近中午时分,终于到了我家。
爸妈正在家门口等候,我在星海还没出发时就打电话告诉他们了。
海珠的车子缓缓停在我家门口,爸妈高兴地迎过来:“小克——”
我下车,海珠也下了车,礼貌地冲我爸妈招呼:“叔叔,阿姨,你们好——”
妈妈一看到海珠,愣了下,接着就亲热地拉着海珠的手:“哎——孩子,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这时说:“爸,妈,这是海峰的妹妹,叫海珠——”
海峰虽然没有来过我家,但是我经常在爸妈跟前提起海峰,他们都知道我有这么一个铁哥们。
“哦……是海峰的妹妹啊,啧啧——真是好看的女娃!”妈妈听了,更加热情了,拉着海珠的手,上上下下看个没够,看的海珠都不好意思了。
我这时从车里往外拿东西,边对爸妈说:“这是海珠专门买了来看你们的……这是我从星海带来的。”
“哎呀——你看,你这孩子,来叔叔阿姨家作客来带东西,太见外了,带什么东西啊,能来家里坐坐,叔叔阿姨就很高兴了。”爸妈不免客气了几句。
“叔叔,阿姨,你们看起来真年轻,身体都很好啊!”海珠说。
“呵呵,老喽……你父母身体都还好吗?”妈妈笑得合不拢嘴,一直拉着海珠的手不放,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海珠。
“嗯……都好!”海珠说。
“呵呵……来,孩子,快家里坐,你阿姨早就做好了饭,就等你们来吃饭呢!”爸爸高兴地招呼大家进去。
进了堂屋,香气扑鼻,满桌的饭菜勾起了我的食欲。
我们坐下,我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招呼海珠:“海珠,来,这就等于到了自己家了,别客气,吃——”
海珠笑嘻嘻地看着我,拿起筷子,接着又看着爸妈:“叔叔,阿姨,你们也吃吧——”
“哎,好!”爸妈喜滋滋地拿起筷子,妈妈开始不停往海珠的碗里夹菜:“来,孩子,吃这个,这是阿姨亲自下厨做的……尝尝好吃不?”
“嗯……阿姨的手艺真好,真好吃!”海珠乐呵呵地边吃边说。
我看着海珠说:“从早饭到午饭,我们可是跨越了好几千里……呵呵……”
“哦,你们是一起从星海来的?孩子,你也在星海工作?”爸爸看着海珠。
“哦……叔叔,我是南航的,在飞机上工作,专门飞宁州到星海……我家在宁州!”海珠说。
“哦……在宁州……好,在宁州好!”妈妈说。
“今天我下了飞机,海珠嫌我坐公共汽车不方便,特意开车送我回来的!”我说:“海珠今天很辛苦呢。”
“哥——你怎么这么客气呀——”海珠对我说了一句。
妈妈一听海珠叫我哥,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又继续给海珠夹菜,边说:“孩子,你哥哥海峰怎么没一起来呢?”
“我哥到深圳去汇报工作去了。”海珠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冬儿姐也去了。”
“哦……冬儿是谁啊?”妈妈说。
海珠一愣,看了看我,显然她开始以为我妈已经知道了冬儿,这会儿妈妈一问,她才知道妈妈不晓得。
“冬儿是我哥的女朋友啊——”海珠傻傻地说。
“哦,呵呵……”妈妈笑着:“海峰可真不错,带着女朋友去深圳。”
妈妈听糊涂了,错把冬儿当成海峰的女朋友了。
“不是呀——我说的我哥是小克哥,不是海峰哥呢!”海珠说:“冬儿姐是我小克哥的女朋友啊……”
爸妈一听,都愣了,看看我,又看看海珠。
第245章 你却只有一个
“这……怎么?孩子,你不是……”妈妈看着海珠,脸上带着巨大的失落和失望。(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阿姨,我是我哥的妹妹啊,”海珠说:“我哥的女朋友是冬儿姐,比我可漂亮可爱多了,她在我海峰哥的单位里干工作,外企呢……等有空,让小克哥带回来给你们瞧瞧……这次要不是冬儿姐去深圳培训,她肯定就和小克哥一起回来看你们了。”
爸妈听了,脸上的神色好转了一些,仍然带着有些失望的神情看着海珠,似乎他们对海珠极有好感。
吃过午饭,我带海珠到家附近的山上玩了半天,海珠对我说:“哥,你爸妈真好……你们一家人真好。”
言语间,海珠带着一丝失落和惆怅。
我对海珠说:“阿珠,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会找到比我好得多的男人的……这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呢。”
“可是,你却只有一个!”海珠说。
我一愣,这丫头说话的语气和内容怎么和那天我跟秋桐说的一样。
“唉——不说这个了,反正你也不爱我,你心里只有冬儿姐姐……”海珠说:“我其实心里好羡慕冬儿姐姐,女人啊,都是命,都是前世修来的命。”
我看着远处山谷里连绵的金黄的油菜花田,没有说话。
“秋桐知道你和冬儿姐的事了,是不是?”海珠说。
“嗯……”
“怪不得那天她给我打电话,问我和你怎么了?”海珠说:“我给秋桐说了,说是我自己主动放弃的,说冬儿姐是你的初恋,你一直想着她,现在冬儿姐回来了,我就下岗了。”
海珠在这里用了下岗这个词,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哎……我也不能算是下岗,本来就没上岗,又谈何下岗呢。”海珠自嘲地说:“海峰哥还责怪我,说我不该自己主动放弃,他呀,哪里知道我心里的苦衷呢……
“他自己知道了冬儿姐离开段祥龙的消息后,为了我一直瞒着你,我知道这事后心里一直很不安,我可不想让自己一直不安下去,就算最后我得到了你,我和你在一起了,我的良心也会不安稳的……
“我和海峰哥说了我的想法后,他也不说什么了……其实,在这事上,海峰哥是不对的,虽然他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好。”
“我不责怪海峰的,我理解海峰的心。”我说。
“其实,自从和你再见面后,我曾经提出来让海峰哥帮你,但是海峰哥说如果他要是那样做,你会翻脸的,说会伤了你的自尊心。”海珠说。
“海峰这么想就对了,我是一个男人,我跌倒了,我自己会爬起来,他要是觉得我可怜想帮我,那他就不是我哥们了,说明他不了解我!”我说。
“你们男人啊,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海珠说。
我呵呵笑了下:“这不是面子的问题,这是一个男人的意志和血性的问题,大丈夫当横行天下,不管是落魄还是风光,都要挺直腰板活着,都不能接受别人的施舍,挫折和磨难,是男人成长的最佳药剂,从磨难中再度崛起的男人,愈发能经受风暴的洗礼,在挫折下一蹶不振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海珠带着赞赏的眼神看着我:“不愧你哥俩,你和海峰哥的观点是一样的,当时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他对我说了,说你别看易克这小子现在很落魄,那是他自己故意**的,他现在是在积蓄能量,储存养分,像一只冬眠的北极熊,早晚有一天,这小子会惊天动地的崛起的,那时,当惊世界殊。”
我忍不住笑起来:“这小子太夸张了。”
海珠也笑起来:“我也对你重新崛起很有信心的,哥,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我点了点头:“那我的压力更大了,我不能辜负你的期望啊……”
“你应该不辜负冬儿姐的期望才是……”海珠顿了顿,接着说:“对了,那个云朵妹妹,是个善良清纯的女孩子,哥,你要好好照顾好她,别让她被人欺负了……海峰哥很喜欢云朵呢,他现在正在向云朵发起一波一波的爱情攻势,我没有告诉海峰哥你和云朵以前的事情,我想,还是等以后再告诉他吧。”
我点点头:“嗯……你目前暂且先不要告诉他,我也没告诉海峰!不过,貌似目前云朵对海峰的暗示和追求似乎有些反应迟缓。”
“女孩子的心啊,你们男人是不会懂的。”海珠叹了口气:“好了,不说了,下山吧,我该走了。”
我们下山,然后海珠辞别我爸妈,开车走了。
妈妈似乎对海珠很是依依不舍,海珠走后,还赞不绝口地夸着海珠:“哎——这孩子真不错,海峰还有个这么好的妹妹。”
爸爸这时说:“小克,等有空你带冬儿回家来吧,让爸爸妈妈见见她。”
“嗯……”我含含糊糊地答应着。
我在家里住了几天,没事就和爸爸妈妈一起聊天,帮爸妈干家务。
很快到了5月4日,这天中午,我把吃饭桌搬到院子里,晒着暖暖的阳光,打开笔记本电脑,插上无线上卡,登陆扣扣。
一登陆就看到浮生若梦在线,不过是手机登陆的。还有一句刚刚的留言:“我现在带着孩子在青岛旅游,顺便看看孩子的爷爷。”
秋桐到青岛了,我不由一怔。
我给浮生若梦回复:“你到青岛几天了?”
浮生若梦:“咦,你在啊?”
“我刚上线!”我说。
“哦,我也刚上线啊,刚到青岛……我带着小家伙一路南下,先去了烟台,然后去了威海,接着到了青岛……胶东半岛沿海行呢。”浮生若梦说。
“哦,呵呵,不错!”
“你在哪儿呢?”浮生若梦问道。
“我……我放假回宁州了,在家里和父母一起。”我说。
“哦,你回老家了。”浮生若梦似乎有些失落,发了一个郁闷的表情,接着说:“五一是旅游旺季,你做旅游的,应该很忙的啊,不该放假的哦……小猪这几天都忙的不可开交了呢。”
我不由冒出了冷汗,是啊,我怎么忽略了这个问题呢?
我急中生智,忙回复:“你忘了我是做什么岗位的了?”
“没忘记啊,你不是做业务经理吗?”浮生若梦说。
“这不就是了,旅游公司节假日最忙的是导游和计调、地接部门,我们做业务的,平时忙,现在人家客户都放假了,我们找谁去做业务啊?”我说。
“嗯,这倒也是,你看,我问了你一个外行问题,幸亏是你,不然可就被别人笑话了。哎——这隔行如隔山啊……”浮生若梦发过来一个顽皮的笑。
我松了口气:“这一路玩地开心不?”
“嗯……还算不错啊,先坐船到烟台,在烟台玩完了然后沿着海岸线直接到威海,威海真是个美丽的海滨城市,联合国授予的人类最佳宜居城市呢……上次在青岛没有好好玩,这次带孩子来好好玩玩,对了,青岛都有哪些好的景点啊,推荐下。”
我迅速开始百度:青岛的旅游景点,很快,出来了。
然后我开始回复:“我给你说啊,最好的地方是八大关,那是万国建筑博物馆,都是老建筑,各国风格的都有,而且,自然风景很好,靠着海边……还有,奥帆赛基地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还可以去石老人风景区,在崂山区。”
“哦,好啊!我们住下后就安排去这几个景点。”浮生若梦说。
“这个时间游人很多,注意安全啊,特别要带好孩子。”我说:“还有,你自己也要注意。”
“嗯……”浮生若梦似乎很乖顺地答应着,然后说:“在家里和父母在一起开心不?”
“开心啊,呵呵呵……”我说。
“哎——有父母真好……真羡慕你……”浮生若梦说。
我的心里突然难受起来,心里很疼的感觉。
浮生若梦沉默了一会,说:“不说这个了,哎,我和你说啊,最近,我发现那个易克越来越厉害了,能力不可限量,我给出的题目,每次都能完成地很漂亮。
“特别是这次,我让他弄一个南行考察报告,启示录这一个类型的,结果他搞出来的报告,让我很吃惊,我没有想到他的思路如此超群,能力如此卓越,从一个战术家迅速完成了到战略高手的转变。”
“哦……这么牛叉!”我说。
“是的,这个人的表现,越来越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一个没有历没有凭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的打工仔,一直干着底层的工作,到了我这里,开始还一直默默无闻,过年后,就像换了一个人,能力开始是慢慢喷发,现在接近于爆发,这个人,我真是看不透,我不知道他往后还能喷发出什么惊人的能量来……
“以前我觉得他很普通,甚至还有些猥琐,后来我觉得他接近于常人,还算说得过去,后来我又觉得他比较优秀,现在呢,我觉得这个人应该用卓越来形容了……我有时候都糊涂了,搞不清他到底是在正常发挥还是在超常发挥自己的潜能。”
我说:“呵呵……一个人,在正常情况下有超常发挥叫优秀,在超常情况下有正常发挥才是卓越。”
浮生若梦说:“其实,我觉得这人和你做事的风格很相似,只是你一开始就表现出来了自己的能力,他是厚积薄发慢慢表现出来的,我以为,依照你的脑瓜子和你的能力阅历,你也一定能迅速完成从一个战术高手到战略家的转变,这一点,我确信无疑。”
我说:“嗯,我看到你的留言了,这几次你给我的留言,我都看到了……你说的话,我都会记住的,我会认真思考的。”
在这里,我故意没有提她订婚的事,我不提,她也不提了。
第246章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不管做什么工作,不管现在用得着用不着,脑子里都得有战略意识……这是一种气魄,这是一种气势,这是一种做大事的风范。(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浮生若梦又说。
“嗯……你说的很对,我会好好努力的,我会超过你手下那个小子的!我要叫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卓越!”我说。
“呵呵……”浮生若梦笑了:“好呀,我相信你的,我知道你一定能行的!”
“不管我行不行,我起码会比你手下那个小南蛮行!”我说。
“呵呵……别瞧不起人,别叫人小南蛮,在我眼里,你也是小南蛮呢!”浮生若梦笑着。
“呵呵……”
“哎,易克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浮生若梦说。
“哪里不好?”我说。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浮生若梦说。
“咋了?”我说。
“他……他好像对我……对我有那种意思呢。”浮生若梦说,接着发过来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他身边有一个女友,还是初恋**呢,很不错的女孩子。”
“哦,他对你有意思,那你对他呢?”我说:“你喜欢他不?”
“你——你说什么呢?”浮生若梦说:“谁都可以问我这个问题,但是,你不能,你不能!”
我明白浮生若梦的意思,心里有些发暖,还有些发酸,因为我想起了李顺,想起了冬儿。
浮生若梦继续说:“我含蓄地和他谈了一次话,提醒了一下他……说实在的,这个人我觉得人品也不错,但是……我和他,只能是朋友,是同事……我相信一个事实,一个女人,不管她的现实怎么样,不管她最终的命运归宿如何,但是,她的心只能给一个男人,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能够和她在一起,不管这个男人会不会成为她终身的依托。”
我的心里涌起苦涩而凄凉的幸福感,心里突然冒出一个问题,要是没有虚拟空间里的亦客,她会爱上那个现实里的易克吗?
想了半天,我终究没敢问她。
聊了半天,我们告别,临别时,浮生若梦叮嘱我:“在家多陪陪父母,多和父母说说话,聊聊天,这天底下,不管有多少人说爱你,最爱你的人,还是自己爹娘。”
浮生若梦的话让我看了心里很感动,我仿佛感觉到了秋桐对父爱母爱的极度憧憬和渴望,这无数人最普通不过的亲情之爱,在浮生若梦那里成了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一个梦。
此时,我不知道今后会发生的事情,理所当然会这么认为。
和秋桐聊完天,我正在浏览新闻,突然听到院门口有停车的声音,接着传来正在门口整理小菜园的爸爸的声音:“哎哟,李老板,你来了——来,家里坐吧!”
“呵呵,易叔,你好悠闲啊,上班之余侍弄个小菜园,很有田园风味啊,呵呵……”这是李顺的声音:“我今儿个专程来看望你们二老的,对了,易总也回来了吧。”
接着,是爸爸的嗓门:“小克,李老板来了——”
接着,我看到李顺满脸笑容迈着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笑眯眯的二子和小五,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我有些发愣,李顺怎么来了,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妈妈听见来客人了,也从里屋出来,看见是李顺,热情招待。
我收拾起电脑,大家就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二子和小五放下礼物,然后直接出去了。
客气话说完后,李顺对爸妈说:“易叔,婶子,你们先去忙吧,我和易总交流下最近的业务。”
听见李老板要和易总谈生意上的事,爸妈笑呵呵地去忙了。
我看着李顺,低声说:“李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你到哪儿我都能知道,嘿嘿……”李顺笑了下,脸色突然认真起来:“我今天来你家,除了看望你父母,主要是来找你的!”
“找我?什么事?”我看着李顺。
李顺看了下周围的父母,低声对我说:“什么事这里说不方便,走,上车,你跟我进城,路上说。”
我犹豫了下,想推辞,李顺脸一拉:“怎么,大驾难请?”
说完,眼神阴冷起来。
我看着李顺的眼神,想到这是在我家里,心里不由打了个寒噤,站起来:“走吧!”
我和爸妈说要进城,爸妈有些意外,又挽留大家吃饭,李顺呵呵笑着,揽着我的肩膀:“易叔,婶子,我和易总到城里去谈个重要的生意,不在家里吃饭了。”
说完,我和李顺上了门口的车子,二子开着,直奔宁州城里而去。
李顺突然亲自来找我,到底是何事呢?
路上,二子开车,小五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我和李顺坐在后排。
我不做声,等着李顺开口,李顺却半天不说话,一会儿递给我一支烟,顺手打着了打火机,我接过来点着,吸了一口,李顺也自己点了一颗烟,狠狠吸了两口,吐出一团浓烟,接着深深吸了口气。
“李老板,到底是什么事?”我终于忍不住了。
“是关于段祥龙的事情。”李顺说了一句。
我的心一沉,段祥龙?关于段祥龙什么事?难道李顺知道我和段祥龙的关系了?知道我和段祥龙的恩怨瓜葛了?难道老秦告诉李顺了?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我立刻就否定了自己,不可能,老秦是绝对不会告诉李顺段祥龙和我的事情的,凭我对他的感觉,他绝对是讲信用的人!
既然是这样,那么,李顺是怎么知道段祥龙和我的关系的呢?
我的脑子继续转悠着,突然想起来,李顺在我面前说起段祥龙的名字,或许没那意思,他未必就一定认为我和段祥龙认识啊!如此一想,我一阵轻松,自己差点被李顺的话绕进去,差点自我暴露了。
我迅速镇静下来,装作迷惘的样子看着李顺:“段祥龙?他是谁?”此刻,我决定赌一把,赌李顺不知道我和段祥龙的关系。
“哦,我差点忘了,你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李顺说:“段祥龙就是上次你去赌chang的时候从监控室看到的那个赌钱的,就是我让老秦去调查他底细的那个人。”
果然,李顺是无意中说起这个名字的,他不知道我和段祥龙的关系,我心里松了口气。
“哦,他叫段祥龙啊,他怎么了?”我说。
“这个家伙,我让老秦查了他的底细,是做外贸生意的,一个外贸公司的老板,家底比较厚实,值得开发,一个不错的户。”李顺说:“刚开始几天,我故意安排给了他一点甜头,让他赚了几十万,然后接下来几次开始杀他,杀进来不少钱,这家伙用过好几次贷,每次都还地很快,看来手里确实是有钱的。
“但是,杀了他几百万之后,这家伙最近几天在赌chang却突然形势急转直下,每次都小输大赢,输小的,赢大的,这几天赢了不少,每次走的时候都能带走50多万。”
“哦……”我心里有些意外,难道是段祥龙的手气突然变好了?不对啊,这赌局的输赢,都是控制在庄家手里的,怎么能失控了呢?
“怎么?控制不住?”我说。
“是的,***,我觉得很奇怪,出了鬼了。”李顺说:“这家伙每次赢大的的时候,好像知道牌的大小似的,很准……我怀疑段祥龙掌握了我们的什么门道,但是却又看不出来,抓不到什么证据,或者,他出了老千?”
“出老千?不可能吧,”我说:“百加乐出老千是很难的!”
“我也猜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我就来找你了,让你帮我去看看,找出他赢钱的道道来……抓住他的把柄,如果他要是真敢在我的场子里搞什么猫腻,我直接废了他,把他的家产洗干净。”
“找我?”我说:“我对这个也不懂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李顺笑了下:“你少给我来这套,我们那次去缅甸,你可是立了大功的,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别给我玩虚的,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能行,不行也行,你必须给我找出他的猫腻来。”
李顺有些蛮不讲理了,我听了头疼,我靠,这是什么事儿啊,我怎么懂这玩意儿呢,缅甸之行,我是得了老秦的真传才挽救了李顺的啊!但是,我又不能和李顺说,我必须要信守对老秦的保证。
我颇觉踌躇,但是同时心里又很好奇,对段祥龙是如何咸鱼翻身的感到非常好奇,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弄的!
“这事我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李顺说:“易克,你一直没有让我失望过,我相信这次你也不会……帮我把这事摆平了,我不会亏待你,否则,你别想安稳过这个假期。”
我苦笑了,摇摇头,默认了。
这时,小五接了一个电话,接完后,对李顺说:“老板,段祥龙又来了……正在场子里玩呢。”
“好,直接去场子!”李顺说。
很快,我们直接去了宁州的百加乐赌chang,下车后,我和李顺直奔监控室。
进了监控室,果然,我一眼就从满桌子的赌客中看到了段祥龙,正自得地抽着烟,得瑟着二郎腿,身旁换了一个女郎。
第247章 死逼
看到段祥龙,我不由想起了冬儿,想起了老秦和海峰和我说的话,心里顿时就涌起一股仇恨和憎恶,我死死地盯住屏幕,咬紧了牙根。(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什么情况?”我问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接着指了指屏幕:“这个人。”
“刚开始一会儿,赢了大概有20多万吧。”
“我靠,行啊,厉害,妈的,照这个速度,不出一个月,老子的场子就被他洗了。”李顺说。
我心里也有些惊异,点燃一颗烟,然后对工作人员说:“你们都出去,这里交给我了。”
工作人员看看李顺,李顺摆摆头:“易哥让你们出去,耳朵聋了,没听见?”
工作人员都出去了,我坐到监控台前,操作了几下,给段祥龙来了个大特写,然后凝神看着段祥龙赌钱时候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他的两只手和眼神……
李顺没有说话,坐到我身边,不时看看屏幕,又看看我的表情。
我面无表情,眼睛死死地盯住屏幕。
段祥龙的面部表情似乎很安闲,边抽烟边和身旁的女郎说笑着边下注,似乎他下的注不是钱,而是游戏机的骰子。
我近距离看着段祥龙的脸,这是我9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段祥龙,甚至以前也没有这么细致地观察过他。
许久不见,段祥龙似乎比以前更风采了,眼神里透出的都是志在必得和春风得意,两只手保养地很好,看起来似乎像是女人的手,白白腻腻的。
赌chang里的赌客似乎都熟悉了段祥龙,知道他是这里的常胜将军,段祥龙押那边,很多赌客都跟着押,他似乎成了赌chang的风向标。
我知道,出现这种情况是最可怕的,赌chang输得的钱会是段祥龙赢钱的很多倍,长此下去,赌chang非完蛋不可。
“妈的,好几次是这样了。”李顺在我身边轻声说:“都知道这***手气好,跟着他押,他要是赢了我这里的50万,我这边就要输好几百万……操,老子这买卖可就亏大了。”
我皱皱眉头,没有说话,李顺看我的神情,不说话了,递给我一支烟,又帮我点着。
我吸了几口烟,继续观察着赌chang里的形势。
两局结束,段祥龙又赢了20万,期间小输了不到3万,输的时候都是没次不到5千,其余都是赢,赢的时候最低是一万。
两局结束后,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没有?”李顺急不可耐地问。
我转头看着李顺,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我不由自主掏出手机,一看,是秋桐打过来的。
我的心一紧,怎么不早不晚秋桐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李顺正在旁边呢!
我最忌讳的就是让李顺知道秋桐和我私下有联系,我有这种想法一来是因为李顺的多疑猜忌,二来也是自己心里有鬼,心虚!
李顺要是知道我对他刚刚订婚的女人有什么非分之想,非剁了我不可,老子可不想没事惹事!
更糟糕的事情是李顺这时正坐在我身旁,一眼就看到了我的手机屏幕,看到了来电号码。
我正犹豫着该不该接电话,李顺说话了:“你先接电话……咦?秋桐打来的!这大过节的,她打电话找你干嘛?”
李顺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啊,也许秋桐是有工作上的事情吧?”此刻,我巴不得秋桐找我是工作上的事情。
“那接啊,磨蹭什么?”李顺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一把把我的手机拿过去,先按了接听键,接着又按了免提键,然后把手机放到我跟前的桌面上,看着我。
“喂——易克!”电话里传来秋桐清晰的声音。
我这时必须要回答了:“秋总,你好,有事吗?”
“呵呵……难道非得有事才能找你?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秋桐反问我。
我瞥了一眼李顺,李顺面无表情盯着手机。
“呵呵……”我干笑了下:“秋总假期没出去玩玩?”
“出来了啊,我带着俺闺女在青岛啊,在这里转悠转悠,顺便去小雪爷爷的坟上看看。”秋桐说。
李顺的脸色有些阴沉,继续看着手机保持默不作声。
“哦……”我干涩地说了一声。
“你在家里挺好吧?家里父母都还好吗?”秋桐又说。
“好,很好,谢谢秋总关注!”我说。
“怎么这么客气……父母看到你,很开心吧?”
“嗯,是的,很开心!”我简短地回答。
“呵呵……前段时间你很辛苦,正好在家里和父母一起呆着放松放松。”秋桐的声音里流露出羡慕的语调:“家有二老,如有二宝啊……”
我没做声,李顺这时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接着咬住了下唇。
“云南那边现在很热了吧?”秋桐说。
李顺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我木然回答:“嗯,是的……很热。”
此时,我不知道秋桐到底为何给我打电话,我不相信她就是单纯为了和我扯这些话题。
果然,秋桐话题一转:“这几天李顺找你了吗?”
我心里一惊,看了一眼李顺,李顺眼睛眨了眨,没有看我,紧盯住手机。
“怎么了?有事吗?”我顿了顿,接着问秋桐。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突然想到李顺会不会利用假期的时候拉你做坏事。”秋桐说:“易克,我可给你说啊,你要记住,不要跟着李顺去捣鼓那些害人的事情……既然你已经离开了他那边,就不要再掺和他的事情了。”
我大脑一阵发晕,秋桐难道会算啊,我刚和李顺在一起,她就来了这么一个电话,到底是她会算呢还是她有心灵感应?依照我和她现在的关系,还不至于到心灵感应的程度啊!
李顺脸色拉了下来,皱了皱眉头,努了努嘴巴,显得不乐,还有些无奈。
“哦……”我含混混沌地应了一声。
“呵呵……应该是我想多了,你现在在云南老家,怎么会和李顺搅合在一起呢。”秋桐笑着说:“好了,不打搅你的假期了,就这样吧,我要带小雪去爬崂山了,哎——锻炼身体去,全民健身哦……”
说完,秋桐挂了电话。
我看了看李顺,李顺正脸色阴沉地看着我:“这个电话来的可真是时候,我刚把你带出来,她就来电话了,她会算啊?”
我没说话。
“看起来,你这个新老板对你还是挺关照的嘛,还不让你跟我再捣鼓什么事。”李顺看着我:“怎么?易克,你是听你新老板的呢还是听我这个前老板的呢?我和秋桐谁的面子大呢?”
我看着李顺:“李老板,你说这些有意思吗?”
“废话,没意思的话我从来不说,我要说的话,就必定是有意思的!”李顺蛮横地说:“回答我的问题,易总!”
我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李顺说:“你要我怎么回答?我人都已经在你这里了,你还要我怎么回答?”
李顺一咧嘴:“这倒也是……嗯,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不知怎么,我听了李顺这话感到很别扭,妈的,什么叫心里有他啊!
“好了,不扯淡了,言归正传,说正事,你刚才看出来什么道道没有?”李顺看着我。
我缓缓摇了摇头:“没有。”
李顺脸上带着失望的神色,还有些不相信,瞪着我:“你真的没看出来?”
我点点头:“是的,确实没看出来……整个过程,看不出他有任何猫腻,一切都是那么符合程序和规则,没有任何纰漏。”
“真的?”
“真的!”我加重了语气。
“操——怎么会?我就不信他是凭自己运气赢钱的,我坚信他必定捣鬼了,你为什么看不出来?你都看不出来,难道他真有那么高的手法?”李顺有些恼火地说着,将烟头狠狠摁进烟灰缸里:“不行,你必须要看出来,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必须给我找出他的猫腻,抓住他的把柄。”
李顺有些蛮不讲理了,死逼我。
我其时也有些疑惑,我心里也认定段祥龙必定是捣鬼了,但是,我确实看不出他是如何捣鬼的。
此时,即使没有李顺的死逼,我强烈的兴趣也会让我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何况,我和段祥龙还有过节,我现在很想整他。
我想了想,对李顺说:“你给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放假吧,这里除了我,任何人不要让进来。”
李顺看着我:“你——”
“从现在开始,我吃住在这里面,你安排人定时给我送饭就可以,困了我就睡这值班的**,”我说:“还有,这段时间以来,也就是段祥龙到这里玩百加乐以来的录像资料,都给我……”
李顺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我要发狠了,眼神一亮,忙点头:“好,好,我这就安排人给你找。”
“没有我的话,任何人都不得进来打扰。”我又说。
“嗯……一定,除了我,谁都不让进!”李顺频频点头。
“你也不要进来!”我说了一句。
李顺眼皮一扬,刚要发作,接着又顿了下去,咧嘴一笑:“好,我也不来打扰你……其实,我也不是来打扰你的,我是怕你一个人寂寞。”
这话我听了又觉得很别扭,说:“我需要一个安心安静的环境……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女人,有什么怕的。”
李顺神色竟然有些尴尬和难堪,接着不说话了,出去安排去了。
很快,李顺按照我的要求安排好了一切,我关死监控室的门,这时大厅里新的一局又开始了,段祥龙又开始了洋洋自得地博弈。
我调整监控器的距离,开始同时从几个屏幕上的不同角度观察着段祥龙的一举一动……
第248章 漂亮的发牌小姐
随后的一天**,我除了在段祥龙**的时候观察他,就是一遍遍重播段祥龙以前**的录像资料,从头看,从他赢钱看到他输钱,又看到他赢钱……
我聚精会神地看着录像资料,除了看段祥龙,还注意观察周围的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甚至包括发牌小姐和场边的工作人员……
不知来回反复看了多少遍,我始终没有看出什么门道。(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我此时大脑已经完全进入了往我的境地,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越看不出来我越不肯放弃,我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性格又开始张扬,我就不信段祥龙是神人,我就不信找不出他的猫腻。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地上的烟头越来越多,监控室里烟雾弥漫,我又一次重头开始看录像资料,开始对段祥龙翻牌前后的资料进行对比。
我不仅对比段祥龙的细微动作,还对比周围人的所有细节,同时开始思考着段祥龙的性格和做事方式,探寻着这其中所有人的活动规律……
我不停地转换着思维方式,注意力渐渐锁定在几个轮番发牌的发牌小姐身上,观察着她们发牌时段祥龙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以及下注的筹码大小……
漫长的思索和观察之后,我脑子里突然一亮,一拍脑门,妈的,是了,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似乎应该是找到段祥龙的猫腻所在了!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仰头重重叹息了一声……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走出了监控室,看看时间,整整一天**过去了。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心情有些沉重,还有些抑郁。
李顺正坐在门口走廊里的椅子上抽烟,见我出来,站起来迎过来:“兄弟,辛苦了,一直没睡觉吧。”
我冲李顺勉强笑了下,点了点头。
“那……结果出来没有?”李顺迫不及待地问。
我心里又犹豫了一下,接着缓缓摇摇头。
李顺脸上露出极其失望的神色:“怎么搞的,怎么还没找出来?”
我点燃一颗烟,平静地看着李顺。
李顺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站住,看着我:“那……下一步需要做什么?”
我等的就是李顺这句话:“我想和场子里的工作人员单独谈话……每个人都谈谈话。”
李顺眼神一震,看着我:“你……你是怀疑我们内部有内奸?出了内鬼?”
李顺大脑的反应速度够快的,我又犹豫了一下,接着又摇摇头:“不是,我是想从和他们的谈话里捕捉关于段祥龙的蛛丝马迹。(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哦……”李顺眼里又露出一丝希望:“好,我马上安排这事,是你自己谈还是我和你一起谈?”
“我自己!”我干脆地说。
“靠,把我也当外人?不让我参与?”李顺不满地说。
我不说话,看着李顺。
“好好,就听你的!”李顺看我这副神态,妥协了,接着就去安排。
安排场子里的人谈话,其实不过是我的一个幌子,我的真实目的是只和其中一个人谈,但是,我不想让李顺看出什么,也不想让李顺知道我的意图,因为我知道李顺一旦知道内情后的狠辣手段,我这时不由又动了恻隐之心,想放那人一马。
我想放一马的那人,并不是段祥龙。
下午,场子里的工作人员一个接一个走进谈话间,我一个一个和他们交谈。
其实谈话内容很简单,我只是简单问几个和段祥龙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就让他们出去。
我心里当然明白,段祥龙的事情,不能扩散的范围太广,能让工作人员知道的尽量保密。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三号发牌小姐,一个不到20岁身材窈窕面容姣好打扮时髦的小姑娘。
这位才是我真正谈话的对象。
这四个从缅甸来的发牌小姐是李顺通过老秦挖来的,每个人的待遇都不低,月薪都在一万元以上,这还不算赌客的打赏,赌客的打赏其实更多,能达到工资的若干倍,遇到运气好的时候,一天就能收入接近万元。
三号进来,冲我微笑了下,然后弯腰鞠躬,声音很甜很脆:“易哥好——”
“小姑娘,坐!”我笑了下,指指我对面的沙发。
三号坐下,看着我,眼神很明亮。
发牌小姐不是谁都能干的了的,没有敏捷的反应和聪明的脑瓜子是无法会的,智商都是不低的。
“小姑娘,你家是哪里啊?”我放缓语气问她。
“云南腾冲!”她说。
我一愣,原来和我是半个老乡。
“家里都有什么人啊?”我继续问。
“家里有父母,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弟弟都在上。”女孩继续说。
“哦……父母都还好吗?”
三号眼神黯淡下去:“不好……阿爸得了白血病,一直在住院治疗,阿妈几年前出了车祸,下身瘫痪了,常年躺在**上,生活不能自理。”
我一听,心里涌起巨大的同情,说:“哦……这样啊,那你家里的生活。”
“两个弟弟要上,阿爸要治病,为了不让弟弟辍,为了给阿爸治病,我才出来打工的,先去了金三角,在哪里会了做发牌手,然后又到了这里。”三号说:“每个月赚的钱都往家里邮回去。”
我点点头:“你真是个好孩子,年纪轻轻就承担起了一家人的生活和负担,你爸妈有个好女儿,你弟弟有个好姐姐……”
“谢谢易哥!”三号说。
我话题一转:“知道我叫你来谈话是干什么的吗?”
三号神色有些不安,接着低声说:“不知道!”
我点燃一颗烟,看着她:“我想你应该知道。”
三号到底是见过场子的,神色迅速镇静下来,看着我笑了:“易哥,你说的是什么啊,我真的不知道呀——”
我笑了下,不想和她绕弯子,掏出一副扑克牌,直接了当说:“阿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看我的手。”
说着,我开始发牌,同时故意放慢了速度,做了几个动作。
三号一看,脸色唰地煞白,眼里露出惊惧的神色。
我明白她为什么惊惧,因为她明白我是为什么找她谈话的了,她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她更知道场子里对内鬼的惩罚规矩。
“噗通——”她突然跪到我跟前,眼泪哗哗地出来了,声音颤抖着:“易哥——你饶了我,你帮帮我,我再也不敢了。”
说着,她呜呜地痛苦起来,抽噎着说:“我是想多赚钱给阿爸治病,我昏了头,易哥,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压低嗓门厉声说:“不准哭——坐起来!”我怕外面的人听到。
三号老老实实坐回去,我掏出纸巾递过去:“擦干净眼泪!”
然后我说:“说吧,那个段祥龙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三号犹豫着,不说话。
我说:“你不说,好吧,那我没法救你了,你出去吧——”
“我说,易哥,我说——”三号开口了:“前段时间我出去逛街,不知怎么,就遇到了那个段祥龙,他请我去喝茶,喝茶的时候,他给了我10万块钱,要求我在发牌的时候……
“然后他还说,以后每次他赢了钱,都会按比例给我抽水,直接打到我的银行卡账户上……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他。
“易哥,我错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千万别告诉老板,如果老板知道了,我就死定了。”她满脸带着乞求的神色。
我心里叹了口气,果然如我所料,果然就是她干的。
我此时很矛盾,我想整治段祥龙,却又不想把这个小姑娘牵扯进去。
我知道,如果此事告诉了李顺,段祥龙会被狠狠整治一番,会被狠狠宰上一大笔钱,但是,这个小姑娘的命运却也是不堪设想,很可能莫名其妙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场子里的所有人都进来谈话吗?”
“不知道!”
“其实我真正要谈话的人就是你,他们只不过是幌子,成了你的掩护而已。”我说:“我要是不想救你,也就没这个必要折腾大家都进来谈话了……赌chang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如果这事被老板知道,最起码,你的一只手就没了……这是轻的,再重了,你的人就没了。”
她是何等聪明的孩子,一下子就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松了口气:“谢谢易哥,易哥,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我再也不敢了。”
我说:“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干了,我这就辞职回去,回家伺候爸妈!”
“辞职?有那么容易吗?”我说:“这里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你想走就能走?”我说:“还有,这个节骨眼上,你提出辞职,岂不是自己暴露自己?”
“那……易哥……我该怎么办?我不走,段祥龙还会继续找我的,我要是不配合他,说不定他会把我……”她说。
这确实是个问题,走,李顺这边无法交代,自我暴露,不走,段祥龙那边也难应付。
“要不,我将功赎罪,等段祥龙再来的时候,我利用他和我之间的合作,把他套进去。”她又说。
我摇了摇头:“不可,那样,段祥龙输急了说不定会狗急跳墙,你暴露地更快,你等于把两方都得罪了,你的下场会更惨。”
“那……怎么办?”她看着我,眼神有些无助,我看着这女孩子明亮的眼神,突然想起了云朵,想起了云朵的父母和弟弟……
我想出了一个主意,对她说:“我有个办法能救你,但是,你要吃点苦头……你怕不怕?”
第249章 发牌小姐的报答
她说:“我从小在家里就是干农活的,吃苦多了,我不怕!”
于是,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她点点头:“嗯,行,易哥,我听你的!”
然后我说:“等过一段时间,你伤势恢复了之后,你借口阿爸病情重家里没人照顾要求辞职回家,你不要自己直接提这事,通过老秦提。”
“嗯……易哥,你真是个好人!”她感激地看着我,突然问了一句:“易哥,你是老板的人,我们素昧平生,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说呢?”我反问她。
她脸色红了下,接着说:“易哥,你要是看上我了,我就从了你,我没有什么别的可以报答你,只有我的身子,我还……从来没有把身子给过任何男人。”
“住嘴——”我火了,心里又隐隐作痛,感到了弱势群体的无助,感到了底层穷人家孩子的可怜,我说:“难道在你眼里,男人都是畜生吗?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种东西叫做良心?我想帮你,没有别的原因,我就是看你可怜,就是凭着我自己的良心……
“我不想要你任何报答,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个行业了,回家找个工作,好好伺候父母,照顾弟弟,然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好好过日子。”
“嗯……”她点点头,感激地看着我:“易哥,你真的是个好人……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好人。”
我苦笑了下,我他妈算是好人吗?
我说:“好了,我要开始了。”
“嗯……”
我站到她跟前,伸手将她的头发弄乱,然后一把撕开她的上衣,她惊呼一声,接着我伸手握住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稍微一用力:“啪——”两个指头立刻就折了!
“啊——”她发出一声惨叫。
这时,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小五站在门口:“易哥,怎么回事?”
我若无其事地站在旁边,努了努嘴巴,没说话。
小五一看三号凌乱的头发和不整的衣衫,还有正握着手指惨叫的神态,似乎明白了什么,惊疑地看着我:“易哥,你——”
这时,李顺也走了进来,一看这情景,看着我,眼神很意外:“小子,你对她干嘛了?”
我说:“她不听话,我教训了她一下。”
李顺看着三号:“你为什么不听你易哥的话?”
李顺对场子里的任何人都很霸气,唯独对这4个出牌小姐礼遇有加,他知道她们是他的聚宝盆。(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三号哭着:“易哥他——他——他要和我弄那事——”
李顺看着我:“我擦,真的?”
我说:“我看她很漂亮,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和她玩玩,没想到她死活不答应,我气坏了,教训了她一下。”
李顺说:“我靠——你怎么突然对她动了**了,你想玩女人,我给你找啊,比她漂亮的多的是,操——你不是平时不玩女人的吗,怎么今天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我说:“熬夜熬的吧,极度疲劳之后内火太旺,反倒刺激了性裕……我就是想在她身上泄泄火,谁让她不答应。”
李顺看了看三号的手指,脸色一变,看着我:“大哥,你教训她,打哪里不行啊,怎么把她手指弄折了,我靠,她就是靠这个来吃饭的,你这下子一弄,她十天半个月是没法再发牌了,靠——好了,既然她不能暂时发牌了,那你想玩就去玩吧……丫头,别哭了,你易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去吧,你跟他出去吧,让他玩玩你……”
我这时说话了:“现在我没兴趣了,我最讨厌哭哭啼啼的,扫兴——”
李顺突然笑了:“这倒也是,人家现在还带着伤呢,带伤做那事,不人道啊不人道,哈哈,我靠,没想到你会看上这个丫头,好,等她伤好了,让她专门伺候你几天。”然后李顺对小五说:“带这丫头出去吧,去治疗下伤势,这些日子就先不要安排她发牌了,好好疗伤。”
小五点点头,李顺又说:“对了,你再去领2万块钱,算是我给这丫头的安慰金,也算是替我兄弟的补偿金。”
然后小五和三号站起来出去,临出门时,那女孩看了我一眼,眼里带着深深的感激。
小五和女孩出去后,李顺看着我:“怎么,有什么收获没有?”
我摇摇头:“没有,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情况。”
“我靠,一无所获,你还把我的出牌手弄伤了一个,这幸亏是你只对这一个丫头来了性裕,要是你对这四个都来了兴致,都给我弄伤了,那我这场子就要歇业了。”李顺说:“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我告诉你,不给我办好这事,你甭想回星海去上班!”
我苦笑了下:“继续观察吧。”
这时,我既想赶紧离开李顺这是非之地,又想扳倒段祥龙。
但是,现在看来,这次段祥龙是无法扳倒了,为了那孝顺的女孩。
同时,我又想,三号不上场了,段祥龙再来的话,是不会再赢钱的,一定会开始输钱,只要他不赢钱了,那么,李顺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再把我留在这里,而且,段祥龙今后会继续赌,继续掉进这无底深渊,最后的结局是可以想象的。
一想到段祥龙最后的结局,我不由打了个寒噤,我想,他要么是输光家产一贫如洗,要么是再耍什么猫腻最后被李顺发觉,那样下场会更惨,连命都难保。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秋桐说过的话,突然觉得段祥龙就这样完了不够爽,借助李顺来扳倒段祥龙,不是我的性格,不磊落。
我突然想去看看我的大同段祥龙。
于是,我从李顺那里出来,直奔我的老公司——现在是段祥龙的公司所在地而去。今天是5月5日,我不知道段祥龙在不在公司,我赌他在。
在这个明媚的5月的春天里,我想和段祥龙谈谈。
很快,我到了段祥龙的公司门口,这里曾经是我生龙活虎春风得意的大本营,现在属于段祥龙。
隔着马路,我一眼就看到门口停着段祥龙的车子,他果然在公司里。
我知道,对于私营企业主,不同于国企老板,除了春节,一般都是没有节假日的。国企老板是给公家干事,该干的干,该闲的闲,私人老板是为自己干,顾不得休息。当时,我也是这样。
看着公司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我知道,他的公司没有放假。
我站在马路对过,心里突然犹豫起来,我到底该不该去找他,我找他究竟是要干什么,找他对我到底有什么好处。
正踌躇间,我的手机响了,是冬儿打过来的。
我接听。
“小克,还在家里吗?”冬儿的声音听起来很近,却又很遥远。
这几天,冬儿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都是我每天晚上问候她给她发个短信。白天我知道她在培训,不方便。
“没,在宁州城里!”我说。
“不在家里好好陪父母,你跑到城里干嘛来了?”冬儿的声音有些意外,还有些不悦。
“嗯……来逛逛。”我说。
“逛逛?你真有闲情雅致。”冬儿说:“你现在在城里什么方位。”
我犹豫了下:“天一广场边上。”
“天一广场。”冬儿重复了一遍,然后接着说:“你……你该不会是到老公司哪儿附近了吧。”
我没有做声,冬儿猜对了。
冬儿似乎知道自己猜对了,半天没说话,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唉……”
冬儿的叹息声里带着些许的凄凉,还有幽幽的惆怅。
“小克——”冬儿叫我。
“在——”我回答。
“别站在那儿了……走吧,离开那个位置。”冬儿带着苦涩的音调:“哪里已经不是我们的了,不再属于我们了……不要在那里出没,那里认识你的人很多,遇见熟人,会让人笑话……我不想让你被别人奚落耻笑……听话,小克,离开那里。”
我不知道冬儿说这话是在关切我担心我还是担心别的什么,但是,冬儿的话是合乎常理的。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眼睛死死盯住曾经属于我的公司,心轻轻颤栗着。
“小克,走吧……走吧,我们不再属于宁州,宁州也不再属于我们,我们,只是宁州——我们故乡的一个过客,已经路过了,从此,我们不再拥有这里。”冬儿的声音听起来愈发凄凉。
我的心起起落落……
“看到段祥龙了吗?”冬儿突然问我。
“没有——”我说。
“你不要见他:“冬儿的声音突然变得恨愤:“他心计多端,诡计多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都心术,你斗不过他的,而且,他……他还是个阴险狠毒狡诈奸猾无耻贪婪的小人,你不要再和他打交道了。”
听着冬儿的话,我突然想起了老秦说的话,段祥龙采用了卑鄙的手段窃取我的商业机密,切断了我的资金链,夺走了我的客户,掠走了我的供应渠道,然后将我击垮……
此刻冬儿的话让我不由又验证了这一点,虽然我没有问过冬儿什么,但是冬儿不由自主表现出来的东西都让我判断出,段祥龙是悍然不顾大同情面,在我毫不知觉的背后阴毒地对我发起了攻击,商场击垮了我,情场多走了冬儿。
我突然觉得,段祥龙夺走冬儿,并不是因为他爱冬儿,或许,他是出于对我的报复,同时也是出于对以前苦追冬儿而得不到对冬儿的报复。
段祥龙是一个报复心很强的人,这一点,我毫无察觉。
一个报复心强的人,很可怕。
此刻,我从心里也涌起了一股报复心。
第250章 震惊和意外
本来这次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对段祥龙实施报复的,但是,因为那发牌小姐,我的报复计划不能实施,只能放过他这一次。(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同时,我又觉得,或许,这是上天要让我自己亲自来复仇,不让我借别人之手。
这倒正中我的下怀,我不喜欢借助别人的手来为自己出气报仇,那不算本事,我喜欢亲手落实。
和冬儿打完电话,我两手插在裤袋里,又看了对过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听冬儿的劝告,我要去见见段祥龙。
于是,我横穿马路,走了过去,我决意要见见我亲爱的大同段祥龙。
进了公司一楼大厅,我看到的都是陌生的面孔,都在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我没有停留,轻车熟路,径直上楼,直接去了二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这里的布局一切都还是照旧,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我站在我曾经的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开了一条缝。
透过这条缝,我看到了我擦死苦想的段老板。
此刻,段祥龙正在抱着电话。
“小马,我下给你的这批单子最迟不能超过7天交货,这是死期限,不然,你就要影响我这批货的出口,我可是和老外都签了合同的,老外最讲的就是信用,你可不要砸了我的信誉哦……
“我这批货总共十万件,分解下给了10个厂子生产,我照顾你的声音,多给了你5千件,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我不管你那边有什么困难,困难你自己去克服,和我无关,这次你要是不能按期交货,别怪我不讲情面……
“上次的货款什么时候支付?呵呵,那就要看你这次的表现了,我要的可不仅仅是速度,还有质量,质量不过关,就是按期交货也白搭。”
段祥龙悠然地说着,轻轻晃动着身体,在老板椅里转悠着。
小马我知道,是我以前的供货商之一。
给小马打完电话,段祥龙又摸起电话,脸上带着笑容:“哎——古行长,你好啊,好几天没见你了……什么时候有空啊老兄,有空咱俩出去散散心玩玩啊,我给你物色了一个美女啊,哈哈,绝对的美女,宁州大艺术系舞蹈的大生,那条子那身段那脸蛋那气质,绝对迷死你,哈哈,
“这可是我送给你老兄的礼物哦……专供特供……哎——老兄你客气什么啊,咱俩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伙计了,自己人不要见外哦,你老兄给我帮的忙还少吗,没有你,我哪里能筹那么多的资金呢,我这人可是从来知恩图报的。”
古行长我也认识,是我以前贷款的一个银行的分管信贷的副行长,我曾经是他的老客户。
我那时流转资金的主要来源就是从他那里出来的,少则几十万,多则几百万,为了保障这条资金渠道,我没少给他请客送礼。
当然,银行贷款内部的潜规则我也知道,每次从他那里贷款出来,都少不了要给他抽水,只是,我从来没给他找过女人,因为一来我不好那一口,二来我觉得古行长看起来是个道貌岸然的人,不像是好se之人,压根就没动过那念头。
本来我和古行长一直合作的很好,但是,就在我破产前夕,我正急需资金的时候,一笔500万的贷款到期了,古行长催我按期还贷,并保证换上后立刻再贷给我,就等于是走个先还再放的手续而已。
我对古行长的话深信不疑,因为以前经常这样操作的,还完贷款接着再办贷款手续把钱拿出来。于是,在公司资金紧张万分的情况下,我毫不犹豫将公司的账上的全部资金,包括准备支付给供货商的钱,凑齐了500万,还上了贷款。
但是,贷款还上后,天有不测风云,古行长第二天就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上面突然来了指示,银行压缩贷款规模,他那边本季度的放款额度已经用完了,要贷款,只能到下季度再说……
商场如战场,岂能拖延,我如雷轰顶,却又无计可施,急忙又联系另外几家有贷款业务的银行,却都是一样的理由,放不出款来。
我的资金链一下字被切断,公司运营急剧陷入了危局,对于我这样的小企业,500万足以致命,周围破产的很多小企业都是被几百万甚至几十万击倒的。
因为没钱给供货商,供货商纷纷停产,而同时要货的外方催货的、停止要货的、中止合同的纷至沓来……
当时这一切,我不知道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此时,我大致断定,这事应该和段祥龙有极大的关联,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具体如何操作的,但是,我认定此事和他有关了。
当然,段祥龙绝对不止操作了这一件事,肯定还有别的事,他应该是多管齐下的。
“对了,老兄,我最近业务扩大很快,还需要从你那里再弄300万,上次我们一起洗澡的时候我和你说过,老兄可别忘记了啊。”段祥龙继续说:“呵呵,那就谢谢老兄了啊……当然,老兄,办事的规矩我是明白的,我心里都有数……老兄,我的发展可是离不开你的大力支持的。”
段祥龙终于打完了这个电话,放下话筒,掏出一支烟,心满意足地抽起来,嘴里哼着小曲:“妹妹找哥泪花流。”
听着段祥龙悠扬的小曲,我深呼吸一口气,镇静了一下,然后轻轻抬手敲了敲门,接着推开了门。
“进来——”段祥龙抬起头。
段祥龙看到了正走进来的我。
“啊——”段祥龙吃惊地叫了一声,嘴巴一下子张开了,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我想此时段祥龙脸上的表情绝对是不由自主的,不是装出来的,此刻,就是要他装他也来不及。
“啊——”段祥龙又叫了一声,这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不可遏制的震惊和意外,嘴巴张地更大了:“你——你——”
我知道,段祥龙是绝对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或许,他以为我已经永远从宁州消失了,即使没有消失,也断然不会再在这里出现。
段祥龙此时的身板变得僵直了,脖子变得很硬,伸得很长,像是非洲长颈鹿的复制品,眼里发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易——易克——你——你——”段祥龙看着带着微笑缓步走近他跟前的我,身体不由自主缓缓从老板椅里站了起来。
“段老板,段总,你好,怎么,不认识了?”我走到段祥龙跟前,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努力用平静和缓和的语气淡淡地说。
“啊——嗨——啊哟——”段祥龙发出一连串的语气词,似乎回过神来,脸上立时将惊愕变成了笑颜,努力让五官组合成了一副看起来像哭的笑容,嗓子里发出嘶哑干涩的音调:“哎——易克,是你啊,真的是你啊……哎——老同,老伙计,老朋友,好久不见了,真的是你啊……”
说着,段祥龙的表情竟然变得生动起来,带着久别重逢一般的欢喜和激动,急忙放下手里的烟,颤巍巍战栗栗伸出戴着硕大白金钻石戒指的右手,就要和我握手。
我脑子里迅速转悠了一下,毫不迟疑也伸出了我的右手——
在两只右手还没有握到一起的间隙,段祥龙已经快速移动身体,从老板桌后绕到了我跟前,原来一直伸着的右手突然变成了两臂张开,向我拥抱过来——
段祥龙似乎觉得单纯的握手不能抒发他的情感和情怀,不能展现他对于老同久别重逢的浓厚情意,于是,就把握手改成了拥抱。
瞬间的变化,我即刻适应,也迅速张开了胳膊,脸上依旧笑着——
于是,我和段祥龙拥抱在了一起,分别9个多月的老同紧紧拥抱在一起。
和段祥龙拥抱的短暂过程,是我快速调整心理和适应的过程。
而对于段祥龙,我想也是亦然,他需要借助和我拥抱的时机来迅速适应这突然出现的易克,拥抱是多么好的时机啊,可以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不但表达了炽热的情感,还借得以完成自己心态的调整,一举两得。
此情此景,我想段祥龙比我更需要调整心态。毕竟,我是有备而来,而他,似乎被我突然袭扰了,刚开始的十几秒钟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当然知道,他是做梦也想不到我会突然空降在他面前的,我相信,段祥龙对我一定有着复杂的心态,一来想见我,二来又怕见我。
想见我,是想当场见证我如今的狼狈和落魄,有图有真相啊,我如今的不堪和他今日的风光正好是一个鲜明的对比,可以让他的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让他的成就感更加膨胀,让他报复的快感更加高朝。
怕见我,那就很好解释了,当然是出于之前那些原因,心里发虚,怕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对他作出粗暴而野蛮的举动,大同好几年,他当然知道我的功夫,他当然知道要论武力别说他一个,就是3个他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
当然,我觉得段祥龙一定是带着侥幸心理赌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做贼心虚的人总是自以为很聪明的,总是会有侥幸心理的,何况段祥龙还有**心理。
既然段祥龙会赌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我就真的装作不知道好了,在段祥龙面前,我不能装得太聪明,因为段祥龙本身就是个聪明人,两个聪明人在一起,会互相识破的。
当然,我也不能装傻,装傻更容易被段祥龙识破。
在我和段祥龙拥抱的短暂片刻,我的大脑飞速地转悠了不少东西,当然,我知道,此刻,段祥龙一定比我转悠地更多。
第251章 都是演员
果然,分开后,我看到,段祥龙已经恢复了常态,神情变得很正常,还带着十足的自信。(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这几秒钟,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易克,你这家伙,玩失踪这么久,都快把我想死了,到处打听你找不到你,没想到你今天突然来了。”段祥龙做亲热装,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堆出貌似真诚的笑容,揽着我的肩膀:“来,坐——喝茶,咱们慢慢聊。”
在我曾经的办公室里,我成了客人,段祥龙成了主人,开始招待我了,以前,在这里,都是我如此招待段祥龙和其他朋友客人。
我们坐下,段祥龙泡了一壶铁观音,然后递给我一支烟,帮我点着。
在点烟的时候,我做不经意装瞥了一眼段祥龙的眼睛,正好和他犀利而敏锐的目光相遇,他正深深地观察着我。
目光相撞,我们都迅速回避,然后,段祥龙继续微笑着,似乎什么都没发生。我的神态也很平静,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意,虽然我的心里是另外一副心情。
“易克,自从你不辞而别,这都快10个月了,你这么久干嘛去了?”段祥龙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团烟雾,眯起一双小眼睛在烟雾幕墙的背后看着我。
我抬起眼皮看着段祥龙:“段总,你很关心我消失这段时间的动向?”
以前我都是叫他“祥龙”,可是,现在,我不想叫了,我叫他段总。
“呵呵,易克,大家都是同,关心是应该的嘛。”段祥龙笑笑:“哎——你这家伙,怎么对我这么见外,叫什么段总啊,还是像以前那样叫祥龙好,亲切,自然,不生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嘛,”我说:“现在,你是大老板,我呢,是一个破产无产者,这人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
“哎——老同,你这就不对了,话可不能这么说,”段祥龙说:“别忘了,易克,咱们可是大同,老伙计,当年在校里也是荣辱与共的旧毡帽朋友,我们之间,是不可有贫贱之分的。”
话虽然这么说,段祥龙的表情和言语之间还是不自觉流露出几分自得和自豪感,还有一丝炫耀和嘲笑。
此时,我想段祥龙已经基本断定了我的现状,应该在他意料之中,我仍然是一个无产者破落户,丝毫看不出重新崛起的迹象,而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我笑了笑,看了下办公室的环境,然后说:“许久不见,你做的越来越大了,祝贺你……哎——这办公室装饰的不错嘛。”
“呵呵……”段祥龙干笑一声:“你离开后,这座小楼被房东继续对外招租,我就想啊,这是我老同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处处都带着你工作过的痕迹,不能落入外人之手,于是,我就租过来了,在这里办公,一来位置优越,有利于做生意,二来呢,也是对老同的怀念。
“你不声不响突然就消失了,我们大家都很想你,特别是我,都快想死你了,很多时候坐在办公室的时候,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就想起了你,想起了我们共同风光共同奋斗的时光。”
说着,段祥龙的表情竟似有些伤感,眼睛使劲挤了挤,有些遗憾,没挤出任何流质的东西来。
我做出被感动的表情,伸手拍了拍段祥龙的手背,似乎在安慰他。
“易克,我就不明白,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的公司一直开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垮就垮了呢?”段祥龙皱了皱眉头,带着不解的表情看着我。
“嗯,这事曾经我以为我明白,后来呢,也不明白了。”我说:“我是一个失败者,想不明白,那么,老同,你是一个成功者,你是否能帮我想明白呢?或许,我想,你能明白。”
说完,我注视着段祥龙。
“呵呵……”段祥龙笑了,笑得很自如和从容:“老同啊,你可真会开玩笑,你自己都弄不明白,我怎么会明白呢,我要是真明白就好了,起码能帮你分析分析,找出失败的原因,以利于总结经验,东山再起。”
“呵呵……”我也笑了:“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我是当局者,弄不明白也在情喇中,而老同你也不明白,难不成你不是旁观者,而是当局者了?”
我的话说起来很真诚很认真,还显得很困惑和迷惘。
段祥龙听了,面不改色,他似乎坚信我不可能了解事情的真相,似乎坚信我和他的大同友谊基础扎实,是坚不可摧的。
“老同说的在理,我们是老伙计,老朋友,你出了事,我当然是不能旁观的,自然也是当局者了,不然,我旁观你出事,那还算是什么老同,”段祥龙说:“不过,我觉得根本的原因还是很明显的,那就是金融危机带来的冲击,这是国际大环境的影响,金融危机冲击我国的外贸行业,我们这种私营小外贸企业,自然是被冲击的最厉害,最受不住冲击的……
“这一年多,宁州破产的中小企业数以十万计,自杀的小老板比比皆是,跑路的也很多……只是,我没想到,你也卷入了其中,成为其中的一员……每当想起这些,我心里就很难受。”
说完,段祥龙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我说:“对于我破产的原因,我不想多去想了,也不想去找什么原因,管他什么原因呢,有个鸟用?已经完蛋了,再想那些还有什么用,失败了只能怨自己无能,怨谁都白搭,你说是不是?”
我这话是再给段祥龙吃定心丸。
段祥龙做惋惜状,点点头:”嗯……”
嗯完,段祥龙似乎轻轻舒了一口气。
段祥龙松气的原因我很明白,一来是他似乎再次确定我真的不知道他捣鼓的那些事,二来呢,是我以后不想去查找,那就意味着他没有了后顾之忧了。
段祥龙又说:“老同,我想你现在境况不大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尽管开口,别的忙我不敢保证,老同要是需要钱,没问题,虽然我现在资金也很紧张,但是,三千两千的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段祥龙好大方,一开口就是几千,他似乎是把我今天的来访当成是乞讨求援之旅了。
我轻轻摇摇头:“谢谢老同的慷慨解囊,不过,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借钱的,我现在单身一人,自己养活自己,还饿不着,我今天来找你,一来是看望老同,仰视仰视老同的光辉成就,二来呢,我是来找你打听一个人。”
“打听谁?”段祥龙看着我。
“冬儿!”我安静地看着段祥龙,轻轻吐出两个字。
段祥龙一听,面部肌肉突然就抽了一下,眼神一震,死死盯住我。
我之所以要采用这种方式问段祥龙,有多种目的,一来是想试探下他知道不知道冬儿回到我身边的事,二来是想通过观察段祥龙的反应来验证我心里的种种猜疑和谜团,还有,我想看看段祥龙如何应对。
刚才我和段祥龙谈了半天话,他一直都不提冬儿,似乎冬儿在我和他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似乎冬儿他根本就不认识,如果我不提冬儿,我想他是绝对不会主动首先提出来的。
看到段祥龙意外的表情,我意识到,他没有想到我突然会提及冬儿,他或许会以为我会心照不宣地装聋作哑不提这事。
但是,我提出来了,我要看他如何应对如何表演。
段祥龙在瞬间的一震之后,迅速就换了一副表情,脸上露出关切和悲哀的神色,还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突然就叹息了一声:“唉……”
段祥龙的这声叹息显得很是干巴干涩勉强,隐隐带着一丝不安和慌乱,还带着几分惋惜和担忧。
段祥龙接着就紧紧盯住我:“你没见到过冬儿?她没有去找你?”
段祥龙的问话和他此刻的表情让我立马做出了判断,他此时不像是在演戏,他应该是不知道冬儿回到我身边一起去了星海的事情。
我沉住气说:“你这话等于没问!”
我话音刚落,段祥龙脸上的表情就出现了一丝松弛,我想他此时心里也应该松了一口气。
我找他打探冬儿的消息,很明显,说明我没和冬儿联系上,这对于他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他得不到的,最好也别让我得到。
还有,我和冬儿联系不上,对于他和我之间的关系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起码可以暂时让很多事情都继续沉入水底。
段祥龙咬了咬嘴唇,重重地出了口气,接着又叹息一声:“唉——冬儿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她已经失踪很久了,从我眼前消失了很久了。”
我绷紧脸色看着段祥龙,不说话。
段祥龙看了我一眼,接着会避开我的眼光,顿了顿,说:“易克,你知道吗,自从你突然失踪之后,冬儿就像疯了一样,失魂落魄,精神颓废萎靡到了极点,整天不吃不喝不睡,状态极差,我很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就一直陪着她,照顾着她……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冬儿突然就失踪了,不知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好像听人说她到外地去了,离开宁州了,至于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或许,她是出国了吧。”
冬儿远走高飞甚至出国从此再也不会来,从某种角度来说,自然是段祥龙再理想不过的愿望。
我看着段祥龙真诚的表情和坦诚的目光,突然冷笑一声:“照顾……你照顾地很好啊……我是不是该好好感谢感谢你呢?”
我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段祥龙不是傻瓜,自然能听明白。
第252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
段祥龙听我这么一说,显然是知道我已经知道他和冬儿的事情了,面部肌肉痉挛了一下,接着突然变得强硬起来,看着我的目光也不再回避:“易克,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错,你失踪后,我照顾了冬儿,我和她发展了感情。(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但是,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冬儿和你也不过只是恋爱关系,你们并没有结婚登记,既然没有登记,那么,我自然也有追求她的权力……
“你能和她谈恋爱,我为什么就不能?恋爱自由,谁都管不着,你喜欢冬儿,我也喜欢冬儿,我一直就喜欢冬儿,我喜欢冬儿的程度不但不比你差,甚至还超过你,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喜欢女人的权力,你有,我也有……
“当然,冬儿离开了我,冬儿最后选择了谁,那是她的自由和权力,谁也无权干涉,我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而你,同样也必须尊重她的选择。”
段祥龙的脸开始初步撕开了,信口开河讲了起来,我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但是,此刻,只有我们二人,他确信冬儿没和我发生过联系,因此,他讲起来毫无顾忌。
我的心里怒火急速上涌,很想动手,但是脑子里又不停提醒着自己要淡定要镇静,我强行压制住愤怒,脸上带着平静的笑:“老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讲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啊,行,你行,你厉害!这么来说,你也是不知道冬儿现在的下落了。”
“当然,冬儿或许是已经另外攀上了高枝,远走高飞了……今天你不问我,我还想问问你冬儿的下落呢。”段祥龙面不改色地说:“或许,我们都应该祝福冬儿,祝福她找到了新的归宿。”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段祥龙被我笑得面部表情有些发毛,还有些恼怒:“易克,你发什么神经,狂笑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半天才止住笑,然后看着段祥龙说:“老同,以前我们在生意上是心照不宣的竞争对手,在感情上是含而不露的情敌,可是,你看,现在,我是一个无产**者,你还是老板,我已经失去了和你做商场对手的资格,在感情上呢,冬儿不见了,我们自然也就不是情敌了,你说,是不是?我说的在理不?”
段祥龙带着一丝讥笑的表情看着我,还有几分俯视和快意的神情,不说话。
我正色看着段祥龙:“段同,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你信不?”
段祥龙说:“我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
我微笑着:“没什么意思,我只是随便说说这句话,难道你心惊了?”
段祥龙哈哈笑起来,接着正色道:“易克,瞧你说的,我心惊什么,我段祥龙做事从来光明磊落,做人从来堂堂正正,我不怕天看,也不怕地看……
“说句实在话,易克,虽然我们商场上是竞争对手,但是,我是一直很顾念我们老同的情意的,当初你在生意上遇到了困难,我是想帮你的,但是,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帮你,你那边突然就破产了,你突然就失踪了……
“唉……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那么快那么糟糕,前些日子同聚会时,我还和大家提起你,牵挂着你,替你惋惜,也恨我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帮你一把……就为这,我心里一直觉得很歉疚呢。”
说完,段祥龙深深叹了口气。
我看着段祥龙:“老同,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心意我领了,这个情我一定会领的,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感谢感谢你这番好意的。”
这句话里的意思,我自然是心里明白的,只是,段祥龙未必能听出来,毕竟,他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段祥龙笑了:“易克,说句心里话,看到老同今天的处境,我心里也不好受,不知道你现在做什么事情?你现在在何处做事呢?”
我叹了口气说:“宁州我是没脸在这里再做事情了,我现在是到处游荡,混天撩日,游手好闲。”
段祥龙转了转眼珠,说:“哦……是这样啊……既然如此,易克,不知你是否愿意来我这里帮我打理生意?你放心,在我这里,保证不会让老同吃亏,你可以做我的总经历理。”
我明白段祥龙的用意。
段祥龙够狠的,把我捣鼓破产了,又想让我在他手下做事,好让大家都来看看这个昔日牛逼哄哄比他在生意场上风光的多的小老板如今沦落到了什么地步,被他彻底踩到脚下了,这自然能极大满足他的虚荣心,自然能让他得到更大的报复快感,自然能让他再次长久地沉浸在报复的高朝中。
同时,段祥龙一定会对外宣扬他邀请我的事情,让认识我们的朋友和同都知道他段祥龙是多么注重朋友同情意的一个人,而我,又是多么地死要面子活受罪,多么地不识抬举。
我说:“谢谢老同的好意,只是,易某无才无德无能,不堪重任,不堪老同栽培。”
段祥龙说:“易克,我可是真心实意邀请你来的。”
“我相信你的真诚……只是,我不愿意!”我依旧微笑着。
“呵呵,你这家伙,脾气还是那么犟。”段祥龙自得地笑着:“既然你不愿意来,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什么时候你有这心思了,就直接找我,我随时恭候。”
段祥龙可谓仁至义尽了,多么好的一个同啊!
我开始换了个话题:“最近生意不错吧?”
段祥龙一听,面露得意之色:“生意当然是不错的,越来越好,哈哈,我最近不但商场得意,赌chang也得意哦……抽空玩了几次百加乐,手气好的惊人啊,连战皆胜,这玩意儿,可是比做生意来钱容易多了,简单多了,快多了。”
我还没提百加乐的事情,段祥龙自己倒先显摆出来了,他看来很难压抑住春风得意不可遏制的喜悦心情。
我今天来的目的是不想让段祥龙再去李顺那百加乐去**,我不想借李顺的手收拾段祥龙,我想自己亲手来操作。
我说:“**是一条不归路,我劝你见好就收,不要刹不住车,周围那些**倾家荡产的例子还少吗?”
段祥龙听我这话,脸上露出嘲讽和自得的表情,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打个哈哈:“老同,该不会是你见到我钱赚多了,眼红了吧,哈哈,我段祥龙做生意行,玩牌自然也能行,我既然敢赌,就有我的道理,就有我的底气,我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用点闲钱玩玩百加乐,小意思,开心好啦。”
段祥龙根本不愿意听我说这话,他确信我是因为妒忌和羡慕才说这话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起身告辞。
我知道,今天晚上,段祥龙必定还会来玩百加乐,他已经不是简单地玩玩牌了,而是成了一个瘾君子,**上瘾了。
今天晚上,即使他见不到三号发牌小姐,他也一定会继续**的,得意忘形的人总会过高估计自己的能力和能量,现在的段祥龙就是如此。
我有些担心不等我出手,段祥龙就毁在李顺手里了,那会让我感到有些小小的不快。
可是,没办法,段祥龙不给我机会,他死活非要往李顺布置好的陷阱里钻。这就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救。
任何事情都有好坏的两面,其实想想,段祥龙要是继续在这里**,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起码可以让李顺不会因为三号发牌小姐的缺席段祥龙也突然不来**而对三号发牌小姐产生怀疑,也算是间接保护了那孩子。
还有,段祥龙要是突然开始输钱了,李顺或许会以为前段时间段祥龙或许真的是交了狗屎运,手气太好,现在手气开始败了。
如果这样,那么,李顺也就不会再让我非得查什么猫腻了,自然也就会放我走了,我也算是解脱了。
我一厢情愿地这样想着,等着看段祥龙的好戏。
当天晚上,我和李顺坐在监控室里看着赌chang里面,段祥龙果然来了,身边带着一个年轻女郎,不是上次的,又换了一个。段祥龙现在是彻底开始饱暖思淫欲了,很放纵。
坐定,开局后,段祥龙看看那几个发牌小姐,脸上带着一丝意外的表情,但是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开始下注。
段祥龙似乎很狼,很小心,下注不再下大筹码了,而是几千几千地下,很显然,他今晚是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又舍不得离开赌chang,毕竟这赢钱的**太大了,总想自己或许会有好运气。赌徒的心理都是这样。
段祥龙开局就输,接连不停地输,虽然都输地不大,但是,次数多了,累计数字就大了。
“妈的,你看,这小子输的时候都是几千的,你要是看他开始压上万的,那就肯定赢。”监控室里,李顺恼火地对我说:“真他妈出鬼了。”
我没有做声,继续看着监控屏幕。
此时,段祥龙有些坐不住了,有些急躁了,开始加大了下注筹码,直接上万。
“操他大爷的,这把他肯定赢!”李顺嘟哝着:“你看,这***一加大下注筹码,周围那些人都跟着他下注,数字还都很大……都知道他这把要赢。”
我点燃一颗烟,继续不做声。
一开牌,段祥龙输了,那些跟着段祥龙压的也都输了。
“咦——我擦,哈哈……”李顺咧嘴大乐:“他没赢,哈哈,他输了,那些跟着压得都完蛋了,哈哈……”
我没理会李顺,凝神继续看着场子里。
第253章 突然开窍
段祥龙这时明显急了,接着又开始继续加大了赌注,结果自然不难想象,接二连三地往里输,不一会儿,段祥龙进去了40多万。
“我擦,见鬼了。”李顺更加高兴了,嘴巴不停地嘟哝着:“看来,这小子之前还真是运气好,好的出奇,我们的发牌手都控制不住局面,现在,今晚,这小子开始走下坡路了,好运到头了,哈哈,我要开始收拾他了。”
我和李顺一直在监控室看着,段祥龙继续在场子里疯狂地赌着……
到最后,段祥龙输了120万!
段祥龙今晚栽了!
李顺今晚很开心,嘴巴一直合不拢!
我松了口气,我能脱身了,虽然有些遗憾不能亲自干倒段祥龙,但也没办法了。
明天是5月6日,7号上班,我明天要回星海了。
段祥龙垂头丧气带着女郎离开场子后,我看着神色轻松的李顺说:“看来,他没有什么猫腻,只是以前的手气太好了……你看,今晚,失控的局面又回来了。”
李顺点点头,却又若有所思。
我接着说:“李老板,这里没我的事了,那我走了,明天我就回星海,后天要开工了。”
李顺脖子一梗,突然说:“不行,你不准走,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我闻听这话,一愣,看着李顺:“为什么?”
“为什么?”李顺说:“我怕今晚他是故意放水的,我还是不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猫腻,你给我留在这里观察一周,等情况正常后再去上班也不迟——”
我一听,晕了,我靠,这是什么鸟事啊,我还得在这里持续观察。
我说:“那不行啊,要耽误工作的!”
“操——什么狗屁工作,就那仨瓜俩枣的破钱,还值得你那么认真去干?”李顺蛮横地说,”我说了,你不准走,必须给我留下呆至少一周,你没听见?”
我做为难状:“那怎么行,不去上班,秋总会问的!”
“这有什么,不就是秋桐嘛,我这就打电话给秋桐,替你请一个星期的假,就说我要借调使用你一周,她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到时候要是一周不够,就再续。”李顺说着,摸出手机就要给秋桐打电话。
我一听一看,懵了!
本以为李顺会放我走,没想到这家伙不但不放我走,还要我至少在停留一周,而且还有可能要续,而且他还要帮我打电话找秋桐请假,借调我。(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眼看李顺拿起电话就要打给秋桐,我急了,秋桐要是知道我又跟李顺混在了一起,一定对我很生气很失望,等我回去,如何向秋桐交代?
眼看李顺大大咧咧就要打给秋桐,我急忙说:“算了,我自己请假吧,不用你代劳了!”
李顺闻听,住了手,看着我,满意地说:“嗯,这还差不多,那你自己给她请假吧,这就打电话!”
我摸出手机,没有给秋桐打电话,给秋桐发了一条短信:“秋总,我想请一周假,晚回去几天,在家里多陪陪父母,可否?”
李顺站在我旁边,没有看我短信的内容。
发完短信不一会儿,秋桐回短信了:“理解你的想法,支持一个孝子的做法,可!”
我心里一阵暖意,又感到阵阵不安和惭愧,我这是当着李顺的面在欺骗秋桐,要是秋桐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看我。
我越来越在乎现实里的秋桐对我的看法。
李顺这时看着我说:“同意了?通过了?”
我点了点头:”嗯……”
“那就好了……我就说嘛,这还多大个事啊,不就是请几天假吗,公家的事,无所谓!”李顺轻描淡写地说着,打个哈欠:“哎——时间不早了,睡吧,我已经安排人给你准备好了休息的房间,呶——给你房间钥匙,就在监控室隔壁的房间。”
我接过钥匙去了房间,一头倒在**上,一天**没有休息,大脑这时感到极度疲劳,眼皮却无法闭上,我把玩着手里的电话,又给秋桐发了一条短信:“谢谢秋总。”
很快秋桐回复:“不谢——对了,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这才想起此时已经是深夜,忙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
“呵呵,没关系,你来短信的时候我刚睡醒,正在**头看书呢,明天我就带小雪回星海了。哎——这个假期真快啊,还没玩够就结束了,我有这种感觉,你也一定有吧,呵呵……在家里还没陪够父母,父母也舍不得你离开吧?”
“嗯……”我没法说别的话,只能含含糊糊地嗯了一下。
以前我在秋桐面前撒谎信口拈来毫无顾忌,可是,现在,我却突然觉得很艰难,心里感到极大的不安。
毕竟,秋桐最恨的就是欺骗,我不光在虚拟的世界里欺骗了她,还包括现实世界里,不光从前过去欺骗了她,还延续到现在,此刻,我还在欺骗她。
那种心里极大的不安让我心里感到一种难以遏制的躁动和隐忧,我狠狠打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甚至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你不困?还是刚睡醒啊?”秋桐又说。
“哦,不困。”我说。
“那我们聊聊吧。”秋桐说。
“嗯……”我回复。
“聊什么呢?”秋桐说。
是啊,聊什么呢,虽然我觉得有很多话想和秋桐说,虽然我非常喜欢和秋桐聊天,可是,此刻,却一时不知该聊些什么,一时,竟觉得有些无语。
“我也不知道!”我说。
“呵呵……大实话,我刚才也是突然有这种想法,突然不知道要聊什么了。”秋桐回复:“哎——易克,你知道刚才看书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你说我就知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说。
“哈哈,你又说大实话了。”秋桐回复:“我告诉你,我在想你……”
“想我……”我的心跳骤然到了180下,深更半夜的时刻,秋桐在想我,这是多么让人激动沸腾的事情啊!
“是啊,我在想你,正想着呢,你的短信就来了,哎——你说,是不是很巧啊,想谁谁就来短信!”秋桐回复。
“你……你真的在想我?”我的手指有些错乱。
“是啊,在想你写的那个南行调研报告启示录,呵呵……”秋桐回复:“我在琢磨那启示录里的内容呢。”
原来秋桐是在想我写的启示录,而非想我的人,我的心里一阵遗憾,回复道:“哦……”
“我在想啊,你那个战略思考启示录涉及的面很广,气势很宏大,角度很高,内容很多,方方面面的东西不少,这要真的一点点落实下来,还是很需要一番精力和功夫的,要把你的战略意图变成现实,或许,还要有一段路要走。”秋桐回复。
“哦……有这么复杂吗?”
“是的,毕竟,我们是公家单位,不是个人的企业,个人的企业,想做的事情老板自己说办就办,公家的事情,就不是那样了,拖拖拉拉是最大的特色,而且,这个战略意图的全面落实,具体需要细化成一个个战术先不说,光集团上面领导就需要折腾很久,目前来说,最需要的莫过于政策和资金,政策是基础,资金是前提,而最关键的,还是政策,上面不给政策,一切都是白搭。”秋桐回复。
“嗯,是的!”我说:“貌似难度是不小的!”
“不过,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们既然决定要做的事情,只要我们认为是正确的事情,就必须要做成……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秋桐回复。
“嗯,是的!”
“呵呵……现在在休假期间,不该和你谈工作的,让你分心了。”秋桐说。
“没关系,身体在休整就行了,大脑是不好控制的,你不也是在休假期间思考工作吗?”我说。
“呵呵,我这是心不由己。”秋桐回复:“对了,易克,我想问你个问题,想听听你的高见!”
“高见不敢当,你说吧!”我回复。
秋桐回复:“嗯,是这样,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和我们的工作是无关的,只是我随意想起的一个问题,当然,也是由你对发行工作的战略思考所联想到的……
“我想啊,现在金融危机这么厉害,外向型企业特备是中小私营企业受冲击都很大,破产的企业无数,我想问你,要是换了你,也就是说要是你是一家做外贸的小企业主,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有什么样的战略意识?”
我心中一热,秋桐这是在思考着亦客的事情呢,她在关心着亦客呢。
以前,我是自己身在局中不知不觉,此刻,秋桐突然这样问我,仿佛我成了亦客的局外人,成了金融危机的局外人,我仿佛以旁观者的身份来看一个在金融危机下苦苦挣扎的小私企,看了秋桐的问题,联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我的思维思路提升和转变的程度。
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接着就回复秋桐:“转变经营战略,以最快的速度转变经营战略!”
回复完这句话,我的脑门突然嗡的一声。
我靠,我自己找到自己的症结了,对啊,转变经营战略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要是我以前能提早转变经营战略,及时调整经营方向,那么,我的公司也就不至于破产了,段祥龙也未必就能抓住我的漏洞来算计成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