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下我的屁股
“张部长,我还是自己去吧,你们都是领导,我跟随领导去报社,不大妥当……”我说。
“不行,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就是专门要带你去报社的!”张部长的话不容置疑。
柳月站在我身后,轻轻碰了下我的屁股,然后说:“既然张部长决定了,那就这么办!小江,先到我办公室坐会,一会和张部长一起去报社……”
我不再说话,跟随柳月去了她办公室。
关上办公室的门,柳月出了一口气,看着我说:“今天有意思不?差点掉进去……”
我点了点头:“张部长到底是真心想查呢还是说给我听的,安慰我的,送人情的?”
柳月皱眉沉思了下,摇摇头:“我也说不好,领导的心思啊,难以揣摩,不过,我们呢,一不变应万变,只要不说,就没事了,说出来,绝对不会有任何好处,起码目前不会有任何好处……你没听出来,张部长对梅玲和刘飞都是很赞赏的,这两人,都是张部长眼里的红人呢……而且,竟然让刘飞去调查这事……”
我点点头:“嗯……幸亏我没说!”
柳月看我一笑:“我当时很紧张呢,开始我是同意你说的,后来我听张部长一说那话,我立马醒悟过来,不管张部长这话是有意说的还是无意说的,都不能说了,可是,当时我又不能给你明示,我担心坏了,我怕你这个傻子说出来啊,呵呵……还好,你没说出来……”
“呵呵……”我笑起来:“我用眼睛的余角扫描到你脑袋微微一歪,我就明白了……”
“嘻嘻……算你聪明,”柳月笑着:“我的直觉,你那时一定在用眼角看我,我就装作调整姿势,边动身体边摇晃了下脑袋,不错,你觉察到了意会到了,很好……”
“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哦……”我说。
“看你自我感觉蛮好的吗,张部长可是说了,要奖励你的,哈哈,好啊,他要兑现诺言了……”柳月很开心看着我:“春节前,各单位各系统都在评先树优,市委市政府也要表彰一批游先进个人和集体……”
我笑着点点头,又说:“张部长为什么非要让我搭你们的车去呢?到时候,报社的领导和同事看了,会怎么想呢?”
“不要有什么顾虑,”柳月说:“张部长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提高你在报社的名气和位置,不管是在报社领导眼里还是在同事眼里,他这么做,我分析,也许是心里觉得审稿不严失误造成了你的落难感到抱歉吧,想借着这个机会给你补偿一下……不管怎么样,既然他要求坚持,我们就只有服从,呵呵……我觉得不是坏事,呵呵……落难的江公子又杀回来了,还是部长大人亲自送回来的……”
我也笑了,觉得心情比较舒畅。
过了一会,时间到了,我和柳月还有张部长下楼,坐上张部长的车,直奔报社。
张部长的车一直开到报社的会议室前,马书记和梅玲等报社领导正在大会议室前等候。
刘飞不再,在度婚假。
马书记和梅玲来到车前迎接张部长,梅玲抢先一步到张部长的车门一侧拉开车门:“欢迎张部长来报社检查指导工作……”
张部长下了车,和报社的领导一次打招呼。
然后柳月和我也下了车。
见到我,在场的报社领导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意外,除了马书记。
然后,柳月也大家打招呼,打完招呼,梅玲亲热地和柳月挽着胳膊。
张部长大大咧咧一指我,对马书记说:“啸天,我勒令你开走的人,我亲自给接回来了……这也算是对小江的一个补偿吧……哈哈……”
马书记笑了:“呵呵……张部长确实是大将风度……”
在场的人都笑了,包括梅玲。显然,他们都知道了今天会议的主题。
梅玲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些嫉妒有些怒火还有些烦躁。
我知道梅玲的心里不会为我和张部长一起来而生气,她是因为我和柳月一起来而愤怒和嫉恨。
然后,张部长和马书记说话,梅玲过来冲我笑:“江主任,祝贺你!欢迎你重新回到我们的大家庭!”
我看了柳月一眼,柳月保持着微笑。
我也笑了,冲着梅玲:“谢谢梅社长……”
梅玲带着一丝幽怨,看了看我,没有再说话。
这时,张部长说:“好了,时间到了,开会去!”
大家进了会议室,报社员工走做好了等张部长。
张部长和柳月在马书记的陪同下步入会议室,大家都站起来鼓掌欢迎,显然,这是马书记早就安排好的。
大家看到我竟然也跟随在张部长和柳月身后,都不由发出窃窃私语,显然是比较惊讶。
我的心里乐呵呵地,看到了陈静,她冲我不停做鬼脸。
然后,我到了会议室第二排坐了下来,第一排坐的是报社的党委成员,包括梅玲。
主席台上就坐了三个人,张部长、马书记和柳月。
这是明显的身份之别,显出了档次。
同样是副县级,柳月的副县级就比报社其他党委成员的结实,因为宣传部是领导机关,梅玲这个副县级显然和柳月的不是一个档次,柳月能上主席台,而梅玲就得坐在下面。
我坐在第二排,在梅玲的后侧面,正好能看到梅玲的表情。
我看到梅玲托着腮帮,眼里充满了不可遏制的妒火。
我心里不由一阵快意,同时为柳月感到自豪。
年多以前,柳月才是报社的一个部室主任,是马书记的兵,而现在,再回到报社,柳月已经和马书记同坐主席了。当然,要是中间没有我的错误,要是没有梅玲的暗算,柳月或许现在会站得更高。
会议开始。
柳月主持会议。
先是张部长宣布市委的决定,同时就张总编的事情作了说明,当然没说张总不愿意回来,而是说是出于市委整体工作的需要。
然后是马书记宣布报社党委根据市委的决定而做出的决定,宣布我和总编室主任的所有处分全部撤销,所有政治和物质待遇全部恢复。
宣布完后,会场上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张部长、马书记也鼓掌,柳月也情不自禁鼓掌起来。
然后,柳月宣布,由张部长做重要指示。
在热烈的掌声后,张部长做了长篇口头发言。
张部长的讲话,主要围绕两点,一是党报工作人员,党的新闻从业者,一定要讲政治,时刻要保持高度的政治敏感性和警觉性;二是报社内部要加强团结,不许搞分裂,不许搞宗派,要坚决服从党委领导。
会上,张部长特意对我和新闻部超额完成外宣任务提出了表扬,并公开建议马书记要给予适当的奖励。
马书记笑着点头。
张部长讲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讲话。
接着,柳月做会议总结。
柳月的声音抑扬顿挫,悦耳动听。
“同志们,今天这次会议,是市委宣传部决定在报社召开的,主要议题是宣布市委对前段时间报纸差错时间撤销处分的决定,报社党委也宣布了对报社内部人员撤销处分的决定……同时,张部长在会上就关于如何提高新闻从业人员的政治业务素质和加强报社内部团结做了重要讲话,张部长的讲话高瞻远瞩、深入浅出、理论性强、符合实际,对报社发展和未来给予了极大的期望,对报社的明天给寄予了无比的信心,对报社的工作给予了无比的鞭策和鼓励……希望大家会后认真学习贯彻落实张部长的讲话精神,真正落实到实处,落实到工作中去……好了,散会!”
柳月的总结很简短,但是效果很好。
我在台下听着柳月赞扬张部长的那些话,心里只想笑,柳月也挺会走形式抬高领导的。
我于是在台下看着柳月微笑。
柳月可能瞥到了我的眼神和微笑,眼神扫向我,微微笑了下。
当然,会场内其他人是不知道柳月对谁笑的,除了我。
突然,坐在前排一直冷蔑注视着柳月的梅玲一下子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一愣,忙紧急闭上嘴巴,神情严肃起来。
这个臭女人一定是看我是不是在和柳月对笑的。
梅玲狐疑地瞪了我一眼,又扭过头去。
会后,张部长走下主席台时,又专门走到我和总编室主任还有被撤职的副总编跟前,同我们握手告别。
柳月跟在张部长身后,也和我们握手。
轮到柳月和我握手时,柳月的眼神里露出一丝俏皮,转瞬即逝。
柳月握着我的手,故意稍稍一用力,然后握住,持续了秒,才松开,嘴角又是隐隐一笑。
我则保持着例行的笑容,不敢造次,因为我看到梅玲正站在柳月身后看着我。
但是,我握住柳月柔软白皙娇嫩的纤纤细手时,心里还是震颤了一下。
199年夏秋之交的那个酒醉夜,就是柳月的这只手,带我走进了一个新的梦幻世界,让我痴让我狂的梦幻世界,开辟了我人生的新纪元。
而现在,1996年的新年伊始,在这个特殊的场合,我又握住了柳月的手,那只带我趟过女人河的手。
我的心里泛起了不息的涟漪……
随后,柳月跟随张部长离去,马书记和梅玲出去送。
我回到新闻部,再一次受到了陈静为首的新闻部同事们的热烈欢迎,陈静再一次流下来欢欣的泪水,我又一次被同事们和陈静的泪水所感动。
有这样的同事和朋友,我值了。
坐在新闻部主任办公室里,我和陈静对望了一下,我的心里百感交集,我又回来了,我又是一把手负责人了。(未完待续)
货真价实的老大
陈静微笑着看着我:“江峰,你现在又是货真价实的老大了,你终于从幕后走到了台前,我又是你的助手了,嘻嘻……”
我笑着:“我回来了,我得到了,你却又失去了……”
陈静开心地笑着:“我高兴,我愿意,我是真的真的好开心啊……只要你能做我老大,我宁可做你的副手……”
“呵呵……”我笑起来。
正在这时,办公桌上的内部电话响了,陈静一把抓起话筒:“喂——你好!”
内部电话的声音很大,我坐在对过都能听见。
“陈主任吗,我是梅玲!”
“哦……梅社长,有何指示?”陈静说。
“江主任在吗?”
“在!你找他说话?等下……”
“不用,在就好……你叫上江主任,马上到马书记办公室来!”
“好的!”陈静说着放下了电话,说:“怪不得梅玲讲话这么规矩,原来是在马书记办公室打的啊……奇怪,下通知,怎么她亲自下了?”
“不奇怪,刘飞请假,她分管办公室,这不很正常……”我说。
“嗯……”陈静站起来:“走吧,去老板办公室,老板召见……”
我和陈静一起去了马书记办公室。
推开门,果然梅玲在马书记办公室里,正站在马书记旁边看一个资料。
“马书记,我们来了!”我和陈静走进去,坐在沙发上。
梅玲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笑了下,很灿烂很友好,仿佛刚才她根本就没有被柳月所刺激,仿佛她从来就不知道陈静那次被刘飞暗算的事情。
马书记显得情绪很好,看着我们笑了笑,风趣地说了句:“二位领导来了……”
“呵呵……”大家都笑起来,梅玲更是笑得花枝招展。
“今天叫你们俩来呢,是这么个事儿,”马书记说:“今天开了大会,党委也发了通知,这大家都知道了,江峰要复职了,也就是说,党委根据市委指示精神作出的决定是江峰回到新闻部,担任第一副主任,主持工作……”
我和陈静都不作声,看着马书记。
马书记这时看着陈静:“最近这两个月,小陈的工作做的不错,新闻部的各项工作开展地有声有色,人员管理的也很好,外宣也按时完成了任务,不,是超额完成了任务,今天在会上张部长也专门提出了表扬,包括对江峰……总的来说,小陈主持新闻部工作期间的成绩,党委是充分给予了肯定的……但是,这次江峰复职,根据党委的安排,小陈还是做第二副主任,协助江峰做好新闻部的各项工作,这从第一到第二,呵呵……就要委屈小陈了……”
绕了半天,马书记原来是这个意思。
陈静笑起来:“呵呵……马书记,没关系,我坚决服从党委安排,十分乐意接受这个位置,真心拥护江主任主持新闻部的工作……要说我主持新闻部工作期间的成绩,说实话,我的能力比江主任差远了,最后这一个月,外宣冲刺,包括采访时重大政治失误的避免,都多亏了江主任,其实,虽然江主任在新闻部做临时工,但是,新闻部的很多工作,我都是请教江主任之后才实施的,呵呵……”
“哦……”马书记看了看我,笑起来,又看着陈静:“呵呵……你这个鬼丫头,很会借力嘛,不错,很好……原来小江还会垂帘听政啊,哈哈……”
马书记爽朗地笑起来。
梅玲也跟着笑,不时瞟一眼我。
马书记笑毕,接着看着我:“小江,党委根据市委的指示精神,做出了决议,恢复你的一切政治和物质待遇,一切照旧……对于你在报社临时做工这一个月的表现,党委十分赞赏,这充分体现了一个新闻从业者和**员的优秀品质和精神风貌,你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
说到这里,马书记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梅玲:“对了,让刘飞给小江办理事业单位工人编制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哦……这个……”梅玲支吾了一下:“我最近一直比较忙,没来得及过问……”
“哦……刘飞找你办理了吗?”马书记看着我。
“刘总就给了我一张临时用工的表格让我填,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没再找过我……”我不紧不慢地说。
“哦……”马书记的脸色一拉,看着梅玲:“这个刘飞,怎么回事?怎么如此拖拉,我还以为已经办完了呢?”
“嗯……呵呵……”梅玲讪笑着:“可能是刘飞最近忙于结婚的事情,没来得及吧……不过,也正好啊,江主任复职了,要是早办理完了,岂不是弄成生饭了?”
“这是两码事,江峰复制归复职,刘飞办理归办理,”马书记依旧不高兴:“办个事情拖拖拉拉,成什么体统?这种工作作风,要不得!”
“嗯……嗯……”梅玲连连点头:“回头我说说他……他还是很敬业很顾大局的,这次婚假,就休息三天,因为怕耽误工作,主动把婚假往后推迟了……”
说完,梅玲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一丝不解,似乎不明白我怎么会当着马书记的面拆刘飞的台。
我装作看不见梅玲的眼光,看着马书记。
马书记似乎气消了。
我不知道马书记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是真的责怪刘飞办事不力还是要做给我看的。
马书记然后看着我:“小江,这次你复职回报社了,对党委的决定,你有什么意见和个人想法,可以谈一谈……”
我看着马书记:“感谢党委,感谢马书记,我个人对党委没有什么要求,我会一如既往努力工作,一如既往在党委和马书记的领导下位报业的发展走出自己的贡献……不过,从新闻部的工作来说,我有一个请求……”
“哦……什么请求?你说说看!”马书记点燃一颗烟,看着我。
“既然被免职的副总编也复职了,那么,我请求党委能一切照旧,新闻部的业务仍然由原来的副总编分管!”我慢条斯理地说出口来。
话一出口,马书记梅玲和陈静都一愣。
新闻部现在是刘飞分管,我复制第一件事就是请求党委换分管领导,这一定多少出乎大家的意料,因为毕竟刘飞现在是报社炙手可热的人物,是马书记眼里仅次于梅玲的红人,还刚刚成为市人事局长的女婿。
但是,我想好了,为了以后新闻部的工作尽量免受刘飞的阴招,为了我自己有一个更舒心的工作展开环境,必须换分管领导,绝对不能让刘飞再分管新闻部。
还有,我想了,对刘飞,该迁就的迁就,该忍让的忍让,但是,在某些时候,一忍再忍,无须再忍。
我记起柳月的话:该反击的时候,可以适当反击一下。
所以,我决定在梅玲在场的时候说出这个要求,因为我知道马书记可能不会告诉刘飞是我主动要求提出更换分管领导的,但是,梅玲的嘴巴不严实,她一定会传话给刘飞。
我就是要借梅玲来敲打一下刘飞。
马书记抽了一口烟,看着我:“为什么?刘飞分管的不好吗?”
“好,刘总很好,”我说:“但是,从工作方面来考虑,新闻部以前一直属于副总编分管,我们和他的各项配合衔接都很默契了,而且,副总编对新闻部的工作似乎更熟悉更上心更负责更精通,所以,我有这个请求……”
我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刘飞不错,很好,但是,再好也没有刚复职的那位副总编好。
马书记不会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沉吟了一下,接着看着陈静:“陈静,你的看法呢?”
陈静举起右手:“报告马书记,我完全彻底坚决热烈拥护江主任的意见,江主任说得太对了太准确了,我深有体会……”
“呵呵……”马书记微微笑了下,接着看着梅玲:“梅玲,你觉得怎么样?”
“哦……呵呵……我觉得刘飞工作不错的,分管新闻部期间,一直很不错,这刚才江主任也说了……不过,我觉得江主任刚才说的理由也很充分,很符合实际,从工作上考虑,也不无道理……”梅玲开始和稀泥了。
马书记白了一眼梅玲,似乎对梅玲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然后,马书记继续抽烟,一会看着我:“江峰,我要是不答应你的请求呢?”
“我刚才只是个想法,批准不批准,在于党委,不管党委批准不批准,我都坚决服从党委安排,保证做好新闻部今后的各项工作,保证服从分管领导……”我说:“从个人感情来说,我和刘总个人感情很好,他又是新闻部的老主任,我很尊重佩服他,可是,从工作来讲,我必须得对党委负责,对新闻部负责,所以,我才会有刚才的请求,没有任何个人成见,一切都是从工作和大局出发……”
马书记鼻子里突然哼笑了一声,接着抽了两口烟,看着我:“嗯……这就对了……任何时候,都要有大局意识,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个人感情代替不了工作,你这么说,呵呵……很好,我似乎没有理由不答应你,不然,你和陈静会在背后说我昏庸……”
“不敢,不敢……”我忙说。
“呵呵……是当面不敢,可是背后敢啊,即使背后不敢,心里也会有意见啊……”马书记笑起来,一挥手:“行,江主任,我答应你的要求,我这就会去安排……怎么样?满意了吗?”
我忙站起来:“谢谢领导!”
陈静也笑嘻嘻地站起来:“领导英明!”
“谢什么?这都是报社的工作,”马书记说,接着伸出手指指点着陈静:“看看,看看,我一答应陈静就说我英明,我要是不答应,陈静心里肯定会说我昏庸……”
“哦呀……哪里啊,马书记,可是不敢了……”陈静吐了吐舌头。
陈静在马书记面前,今天似乎很放得开。
梅玲没有说话,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未完待续)
偶然性和蹊跷性
然后,马书记看着我:“小江,这次你能回来,这次的事件能意外平反,我很欣慰,也很高兴,当然,不仅仅是为你,也包括被受处理的其他人……这次风波,带有一定的偶然性和蹊跷性,而你成为这次事件的最大受害者,我和大家包括梅社长等人,都很扼腕叹息……
“还好,一切都过去了,今天你也看到了,张部长和柳部长亲自来参加并宣布主持这个大会,张部长亲自带你回报社,这已经说明了领导的态度,说明了领导对你的重视……
“这事,我希望不要在你心里留下什么阴影,不要背上什么心理包袱,今后,我希望你能继续保持以前的旺盛战斗力和进取精神,继续保持良好的工作作风和优秀的敬业态度,努力工作,做好每一项工作……”
我继续站着,一挺胸,抬起头:“马书记,我会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一定不会让领导失望……”
“嗯……”马书记笑着点点头:“行,不错,很好,有这股劲头就好……”
“呵呵……江主任的闯劲儿是报社谁也比不了的,就像一头小牛犊子,浑身都是力气……”梅玲说。
我突然觉得梅玲这话另有用意,梅玲整天和那些权贵打情骂俏说暧昧的话习惯了,有时候很难不说出口来。
马书记似乎没听出什么道道,点点头,对梅玲说:“你去安排一个酒店,晚上,我给江峰接风洗尘,陈静也参加……”
“嗯……好的……”梅玲点点头:“就专为江主任一个人?”
梅玲的意思很明白,是问还要不要叫上刚复职的副总编和总编室主任。
“是的,就给江峰接风洗尘,我亲自给江峰接风……”马书记点点头,又说:“对了,你再以我的名义邀请下柳部长……还有,看看刘飞有空没有,如果能行,让他尽可能参加……今晚是三任新闻部主任大会和……”
“哦……”梅玲迟疑了下,不情愿地点点头。
我本来想给马书记客气一下的,一听邀请了柳月,很高兴,索性就不客套了,免得万一马书记再被我一客气取消了这个酒场。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知道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决定不客套了。
看看陈静,她也很高兴。
回到办公室,陈静对我说:“你今天总算还不错,总算在马书记面前表现出了种气!”
“什么意思?”我问陈静。
“关于刘飞啊,”陈静说:“我觉得你早就该这么对付刘飞了,不用老是这么让着他,今天你当着梅玲的面提出更换分管领导,哈哈,真带劲,梅玲肯定很快就能告诉刘飞,刘飞今晚要是来吃饭也一定能就知道了,他知道了肯定很不舒服,但是呢,又不敢违抗马书记,哈哈……哼,说更换分管领导是抬举刘飞了,他算个狗屁领导啊,又不是市委任命的……”
我笑笑:“呵呵……我这也是从工作出发来考虑,并不是单纯针对他个人……”
“不管是不是针对他个人,反正我觉得很快意,爽啊……哈哈……”陈静很开心地说:“对这样的人,就得用这一手,不然,他就上天了……”
其实,我嘴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也觉得挺舒服。
下午刚上班,我就接到了柳月的传呼:接到报社邀请,晚上参加你的复职庆贺宴。
梅玲通知柳月很及时啊,那么,梅玲也一定通知了刘飞,刘飞也一定知道了不让他分管新闻部的事情。
陈静不在,我摸起电话打给了柳月。
“江主任好,江主任吉祥……”电话一通,柳月就在电话里乐呵呵地说。
“梅玲通知你了?”我问柳月。
“是的,中午下班前接到了梅社长的通知,说是马书记亲自邀请俺参加大公子你的复职宴席,说是新闻部的几任主任都参加呢,这么好的事情,俺当然是欣然接受了……”柳月笑嘻嘻地说。
“马书记上午会后叫我和陈静谈话了……”我接着把上午的事情和柳月详细说了一遍。
柳月听完,停顿了片刻:“哦……原来如此……不错,你做的不错,马书记做的不错,陈静也说的不错,嘻嘻……你该硬的时候你不需要服软,换分管领导的事,这么和马书记说很对,不论是从工作考虑还是从副总编复职来考虑,都合情合理,马书记不管心里怎么想,你既然提出来了,他都无法回绝的,当领导的,也是需要尊重下属的意见的,毕竟,活还是需要下属来干的,冷了下属的心,也是不好的,而且,对于刘飞在新闻业务方面的能力,马书记也是有数的,刘飞做行政玩人跟领导可能很不错,但是,做业务,做分管业务的领导,显然比不上复职的副总编,甚至做新闻都比不上你,这么做,行!没问题!”
我放心了:“不知道刘飞心里会怎么想?”
“不去管他怎么想,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天天光去琢磨他怎么想,那你还怎么做工作?”柳月的口气有些硬:“党委决定的,马书记安排的,他还能怎么说?我看他这回也只能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了,不过,依照他做事情的方式,他不会公开表现出任何不满的,甚至会积极主动配合好交接的……其实这事,马书记、梅玲也肯定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都不会说出来,毕竟,场面上的事情,谁都不会表现地太离谱,大领导也是一样……”
我说:“你说刘飞晚上会不会来赴宴?”
“肯定来,绝对来,马书记让他来,他就是再大的事情也一定来,”柳月说:“不但回来,而且还会带着真诚真挚热烈的表情向你致以由衷的祝贺……”
“呵呵……”我笑起来。
“当然,你也要对他的结婚大喜表现出大度大方的祝福,不用说没能去喝喜酒的事情,昨天他的喜宴上,他的眼睛直盯住了那些来的达官贵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他说不定以为你已经去喝喜酒了,顶多猜想你因为采访没能去喝喜酒,这对他是无所谓的,只要钱封上了,其他的都无所谓……你请喜宴的事情,既然没通知报社,也就不说了,以后他们知道是以后的事,没多大关系……”柳月继续说。
“嗯……”我点点头。
“其实,这次给你这个事情平反,马书记本来挺紧张的,他担心张总编会再回报社,这样他本来集党、政、编于一人的大权就不能独揽了,张总是报社唯一和他并列的正县级,对他的行为大大小小有点制约,他做事情多多少少有些忌惮……听说张总不再回报社,上面也不再派总编辑过来,他彻底放心了,张总一走,他真正无所无忌了……其实啊,他应该感谢你,甚至可以说,应该感谢刘飞……当然,他不一定知道这是刘飞操作的……”柳月说。
“哦……你说,马书记为什么单独要给我接风洗尘呢,不是还有副总编辑和总编室主任吗?”我说。
“这个……我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我也想不十分清楚……”柳月说:“官场的人考虑问题,不是那么单纯的,今晚酒宴的用意,绝对不是单纯给你接风洗尘这么简单,或许马啸天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是我也想不透彻……到了晚上再说吧,到时候见机行事哦……对了,我还得提醒你,控制住酒量,别喝多了失言失态啊,这可不是我们几个自己人在一起喝酒,上了酒场,在他们面前,我也不好多说你的,呵呵……”
“嗯……知道了,我有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说。
“呵呵……怎么了?我提醒一下你,听你口气好像有些不耐烦嘛?”柳月笑嘻嘻地:“翅膀硬了,不服管了,是不是?哈哈……”
“呵呵……不是的,我服啊,我服的,可是,你也别把我看得太小孩子了,我自己知道有数的啦……”我说。
“嘻嘻……不把你看成是小孩子,看来我得把你看成是大孩子,是不是?你说,是不是?”柳月的声音很柔和又很顽皮。
“呵呵……随你了……”我说。
“哎——我这个人啊,看来就是操心的命,老是喜欢操心,看来,我是不能多操心了,老喽……”
“可别这么说,其实……其实,我很喜欢你为我靠心的,还有,你一点都不老,在我眼里,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那么年轻,无论你的**还是心灵,无论你的容貌还是你的心态,都不老,都是那么青春艳丽……”我说。
“哟——俺家大公子嘴巴越来越甜了,也学会拍马屁了,嘻嘻……”柳月开心的声音:“不过,虽然知道你是跑马屁,俺心里还是很受用,蛮喜欢听的……”
我听了很开心:“你喜欢听,那我以后就多说……”
“别……偶尔说下还行,说多了,我就麻木不仁了……”柳月笑着,又说:“对了,记住,晚上不回去吃饭,给小许通知一下,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要多记着勤汇报,早请示,晚汇报……你看,刚说完,我又开始操心了……好了,不说了,闭嘴,晚上见!”
和柳月打完电话,我打了家里的电话,晴儿很快就接了。
我给晴儿说了今晚马书记要吃饭的事,我没有提柳月和梅玲要参加的事情。
晴儿听了,电话里有些不大乐意,又有些无奈:“知道了,唉……你们老板给你接风,这是好事,当然不能不去的了……峰哥,我今天在家里好闷啊,好想你的了……”
“我吃过饭就回家,你自己先吃饭,别等我了,好不好?”我说。
“嗯……你晚上可要多吃菜,少喝酒啊,和领导一起吃饭,注意言行举止……”晴儿说。(未完待续)
我又不是第一次
“嗯……我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参加酒场,我有数的了……”我答应着,心里想,怎么女人都是这样啊,都喜欢多操心。
“对了,峰哥,今天我在家里没事就琢磨啊,我想,明天是周末,我想晚上在家里请客,弄个家宴,好不好啊,”晴儿说:“我先给你汇报,你答应了,我再举行……”
“呵呵……当然行啊,你打算请谁呢?”我笑着说。
“我想请老三、兰姐,还有柳月和柳建国,你说好不好?”晴儿说。
我一听,愣了下,接着说:“好,行!”
“那老三和兰姐我通知,柳月和柳建国你负责通知!”晴儿说:“不知道柳月给不给这个面子……”
“嗯……好吧,我通知,”我说:“只要是周末没事,柳月应该给我们这个面子吧……”
“还有啊,你最好请柳月带着妮妮来,我好久没见妮妮了,挺想她的呢……”晴儿说。
我有些踌躇,担心妮妮别童言无忌说话露出什么,再刺激晴儿。
“说话啊,到底行不行啊?”晴儿说:“要是你不想说,我去说!”
“哦……行,行,我给柳月说……”我忙答应着。
和晴儿打完电话,我不停歇直接又给柳月打电话,说了晴儿请客的事情,柳月不假思索很痛快答应了,包括带妮妮去的事情。
“小红家里有事,正好今天请假回家了,明天就是你不说,我也得带妮妮去啊!”柳月如是说。
和柳月说完这事,我挂了电话,心里老觉得不踏实,又觉得自己多虑了,到时候妮妮说不定不会说呢。
晚上6点,我和陈静一行去了嘉年华酒店,参加马书记举办的晚宴。
我脑子里一直想着柳月下午说的话,今晚的晚宴,马书记出了给我接风洗尘,将我和刘飞梅玲柳月弄到一起,是否还有别的意图呢?
在嘉年华三楼一个豪华的单间里,我和马书记陈静柳月梅玲还有刘飞坐在了一起。
马书记坐在酒桌中间,右边是柳月,左边是梅玲,柳月下面是刘飞,梅玲下面是我,刘飞下面是陈静。
刘飞果然来了,带着新婚的喜庆。
“哟……咱们的新郎官来了,这结婚第二天就把你叫出来吃饭,新娘子不会生气不满意吧?”梅玲打趣道。
“是啊,刘总,恭贺新婚大喜啊……”我对刘飞说道。
刘飞笑容可掬地看着我:“江主任,到是我应该先恭喜你啊,复职平反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柳月笑呵呵地看着我和刘飞:“你俩都有喜事,今晚看来马书记的安排是冲着你们的双喜临门来的哦……”
“呵呵……刘飞的喜酒我已经喝了,今晚呢,主要还是给江峰接风洗尘压惊,”马书记笑呵呵地说:“呶——你们新闻部的这几任主任,都来了,还都是柳部长带出来的兵,青出于蓝,到现在还没胜于蓝啊,我可是期望着他们能胜于蓝哦……”
“哪里啊,马书记,可别这么说,青出于蓝是不错,可是,他们的能力和思维,可都是超过我了,早就胜于蓝了……”
大家都笑起来。
梅玲也笑着,眼睛不停地瞥着柳月。
开席前,我去卫生间。
上完卫生间,我刚出来,正在洗手,一抬头,从洗手池上方的镜子看见梅玲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
我赶忙转身:“梅社长——”
“江峰,我给你一样东西!”梅玲说着,伸手往包里摸。
我一愣,有些莫名其妙。
梅玲要送我什么东西?
我当时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管梅玲送我什么我都不要。
“我不要。”我说。
梅玲的手正在包里摸索,闻听一愣,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外:“你这个人,你还不知道我要送你什么东西,你上来就是说不要,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要。”我说。
“你对我难道就这么大的情绪?难道我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值了?”梅玲不悦地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塞到我手里:“呶——给你,不——不仅仅是给你的,还包括你和晴儿的,给你们的结婚贺礼……”
我一愣,梅玲知道我昨天结婚的事情了。
看着我发怔的眼神,梅玲说:“我今天下午才知道你和小许昨天婚礼请客的事情,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不和我说一声,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要不是小许今天给我打电话,要不是我再一次问小许,我还一直不知道呢?”
我捏了捏红包的厚度,知道礼金不少。
原来晴儿今天给梅玲打电话了。
“我送你别的你可以不要,恭喜你们结婚的礼物,你总不能也拒绝吧?除非是你不想让人家恭喜你们新婚大喜,除非是你不想好好和小许过日子……”梅玲幽怨地说:“小许说了,你们结婚的事,在报社没向外公开,既然不想公开,我也不对外张扬,不过,很快报社也就都能知道,这事也不是不能见人的事,我……我祝福你和小许,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管你多恨我,多讨厌我,这礼物我都得封,你要是觉得恶心,那么你就扔掉好了,仍垃圾桶里好了……”
说完,梅玲又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扭身进了卫生间。
我呆立在卫生间门口,拿着梅玲送的大红包。
我思考了片刻,将红包装起来,回了房间。
房间里,马书记和柳月正在愉快地攀谈,刘飞正带着笑脸旁听。
我刚坐下一会,梅玲也回来了,脸色很正常,嘴角带着笑。
接着,开始上菜上酒了。
倒上酒,马书记端起酒杯,扫视大家一圈,然后说:“来,各位,今天我专门做东,给小江同志设宴压惊洗尘,对小江同志前段时间收到的委屈和难为表示慰问,对小江同志圆满复职表示欣慰,对新闻部在小江领导下一年来所取得的成绩表示祝贺,对小江同志对我个人的支持表示感谢……我先喝,大家都干掉……”
马书记讲的很圆满,很周详,很真挚,我心里一阵感动,又很舒畅,举杯就干。
其他人也都干掉了,刘飞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在喝酒的同时还向我微微点头。
然后,马书记提议第二杯酒:“这第二杯酒,我想说,新闻部在柳部长的带领下,在柳部长的亲自培养下,带出了一支好队伍,一批好继任者,从刘飞到江峰到陈静,无不表现出很高的业务素质和管理才能,无不表现出很好的大局观念和团结意识,特别是团结意识,柳部长调离报社后,刘飞担任新闻部主任,兢兢业业,尽职尽责,带领江峰和陈静他们,把新闻部的工作开展地有声有色,刘飞到办公室工作后,江峰亦然,江峰出事期间,刘飞分管新闻部,陈静也是同样干的很出色,我觉得,新闻部之所以能有如此的成绩,和团结是分不开的,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出效益,出生产力,前任和后任之间的团结,上级和下级之间的团结,是非常重要的……不是我坐在这里空说瞎话,大家其实都看得见,刘飞、江峰和陈静之间,都是非常团结的,特别是江峰和刘飞,堪称是报社前后任紧密协作团结一致的模范,不管分工如何,不管位置如何,从来都是步调一致的……来,为了你们今后更加团结,更加协作,更加友爱,咱们喝第二杯酒……”
我听出来了,马书记今晚的第一层意思是为我复职祝贺,第二层意思却是要未雨绸缪,先调解好我和刘飞的关系,专门叫刘飞来,是要点拨我和刘飞,口头上表扬,其实是在鞭策,甚至是警告,一方面要让刘飞想通变更分管领导的事情,一方面又提醒我不要得意猖狂,不要目无刘飞,不要以为刘飞不分管新闻部就不把刘飞放在眼里。
“感谢马书记的夸奖,牢记马书记的教导,坚决贯彻马书记的指示,”刘飞忙说:“请马书记放心,我们新闻部后来的几任主任,都是柳部长带出来的兵,都秉承着柳部长的高风亮节,都牢记着柳部长对我们的做人做事教诲,我们之间一直就关系很融洽,我和江主任,工作上是好同事,工作之外是好兄弟,我们今后一定会团结得更加紧密,紧密团结在报社党委,不,是团结在马书记的领导下……你说是不是,江主任?”
刘飞笑看我,眼里充满了友爱和亲近。
妈的,好话都让你说尽了,老子找不到好词了。
我笑着点点头:“刘总说得对,说的好,不过,我想,这不仅仅包括我和你,还包括陈主任……”
陈静抿嘴笑笑。
“嗯……”马书记满意地点点头,显然对刘飞和我的讲话表态很满意。
柳月笑笑:“呵呵……都别夸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好,那么厉害……”
梅玲也笑着,眼睛却在极短的瞬间狠狠瞪了刘飞一眼。
我知道,梅玲一定是不满意刘飞在话里赞扬柳月。
“好,来,干了第二杯!”马书记带头又干了。
然后,马书记看着我:“江峰,刘飞分管了你们新闻部个月,时间虽然不长,却是很辛苦的,新闻部能圆满完成全年任务,和刘飞的尽职尽责分管也是分不开的,我提议,你和陈静敬刘飞一杯酒!”
马书记这话显然又是在安慰刘飞,同时给他带顶高帽。
说完之后,马书记和柳月梅玲聊天起来。
我马上举起酒杯,看了一眼陈静。
陈静眼皮不抬,也举起酒杯,对刘飞说:“来,刘总,我和江主任敬你,敬分管领导,感谢您领导这个月的分管,要不是您这么尽职尽责啊,我们新闻部的工作哪儿会有这么好啊,哪里能这么平安顺利地没出任何事儿呢……对您的领导风范风格和气度方法,我是钦佩不已啊,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啊……”(未完待续)
我担心陈静的嘴巴
刘飞微笑着扭头看着陈静,举着酒杯:“呵呵……过奖了,我做的还不够好,成绩的取得,主要是你们做得好,这都是你们自己努力的结果……”
我担心陈静这个嘴巴再继续往外倒,刘飞对陈静的话心里最有数,但是,马书记是不知道的,要是让他听出陈静是故意再冷嘲热讽刘飞,那可就不好了。
于是,我忙说:“呵呵……好了,千言万语,都在酒里,总之一句话,刘总操心了,受累了,我和陈静代表新闻部的全体同事,感谢了……”
“呵呵……哪里,哪里,江主任客气了,我靠心还不够,没累着什么……”刘飞说。
“嗯……刘总这话实在,说的倒是真话,没累着什么,操心还不够,欢迎刘总今后继续多为新闻部操心哦……离了你,新闻部可是很寂寞啊……”陈静不紧不慢地说。
“呵呵……一定,一定,你放心,我一定会继续牵挂着新闻部的,我不会撇下不管的,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操心的……”刘飞虽然仍然笑得很友善,但是,话里的意思却开始软中带硬了。
很明显,他有些受不了陈静的冷嘲了,开始反击了。
我笑着:“好了,来,干杯,喝——”
我们三人喝掉了一杯酒。
这时,马书记也举起酒杯,看看柳月,又看看梅玲,开始发话了:“来,你们俩坐在我的一左一右,我给你们二位美女喝一杯……”
“呵呵……”柳月笑着举起酒杯:“还是我敬你吧,敬老领导……”
梅玲也笑着举起酒杯:“哪里有领导敬酒的道理,还是我们分开敬你吧……”
“呵呵……要想好,大敬小啊……”马书记笑着,看着柳月说:“柳部长,曾经我是你的老领导,可是,现在,我可不是你的领导,我们是同事了,我们共同的领导是张部长……”
“可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领导和兄长,”柳月认真地说:“尊重领导,尊重前辈,尊重兄长,尊重过去,尊重历史,这是我的做人原则……”
“呵呵……”马书记显然很高兴,笑着:“呵呵……难得柳部长还有这个想法,其实呢,你的原则和我是一样的……”
“我的原则就是秉承了你的教导啊,呵呵……”柳月谦虚地笑着。
“今天你和梅社长坐在我的左右,曾经你和梅玲是我的左膀右臂,对我在报社的工作给予了很大的支持和帮助,今天,虽然你到了部里,但是,我们仍然还在一起共事,而且,梅玲仍然在报社协助我工作,所以,今天这杯酒我要敬你们俩啊……呵呵……”马书记爽朗地笑着。
柳月和梅玲也笑着。
“我这杯酒呢,除了感谢你们俩对我的支持,还有一层意思,”马书记继续说:“你们俩都是我看着提拔进步的,我见证了你们俩进步的历程,我为你们俩感到骄傲和自豪,我知道,你们俩一向亲如姊妹,情同姐妹,柳部长呢,为人和善友情,心胸开阔,爱心浓厚,不计小节,梅社长呢,为人热心爽朗,性直心宽,乐于助人,大处着眼……你们俩呢,既有相同之处,又有些许区别,但是,都是性格脾气可交之人,我一直很欣赏你们俩……今天呢,正好接着江峰复职祝贺这个机会,我借花献佛,敬你们二位美女,祝你们今后的友情更加浓郁,工作上是好同事,生活中是亲姊妹,大家一起齐心协力,团结一致,目标共同,做宣传系统团结友爱的模范标兵,做张部长领导下全市宣传系统的两朵金花……”
我琢磨着马书记,马书记显然是在唱高调,但是他真正的用意却是在撮合柳月和梅玲的关系,或许他知道梅玲的工作能力不如柳月,柳月的歪心眼不如梅玲,但是,我想或许他考虑更多的是柳月来江海的背景,那可是张部长亲自带来的,还有,柳月和杨哥的关系,他也不能不考虑。他或许是担心梅玲毛毛糙糙惹柳月,不但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反倒弄一身不利索。
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分析而已。
我同时觉得有些恶心,梅玲怎么能和柳月并列为左膀右臂、两朵金花呢,妈的,马啸天胡乱比喻什么,靠!
“哎呀——马书记,你看看你,这么大的领导,还亲自关心我和柳部长……”马书记话音刚落,梅玲就装腔作势地说起来:“我和柳部长,我们姐妹俩感情好着呢,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呵呵……不过,柳部长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有能力,我和柳部长怎么能并列什么金花呢,我看应该是柳部长一枝独秀啊,柳部长是部里的领导,我呢,是下属单位的副职,我可高攀不上啊……”
从梅玲热情恭维的话里,我听出了梅玲内心里恶毒的嫉妒和诅咒,还有强烈的醋酸味。
柳月微微一笑,不漏齿的那种微笑,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梅社长可别这么夸张,我哪里能比得上梅社长呢,我需要向梅社长学习的地方多着呢……我能在部里工作,只不过是机会巧了罢了,假以时日,假以机遇,凭梅社长的能力和才华,一定会比我做得好,干的出色……马书记今天将我列为金花,我是实在不敢当啊,其实啊,咱们全市宣传系统,我看真正的金花只有一朵,这朵金花非梅社长莫属……这可不是我自己说的,平时部里的领导和同事们,都一直这么认为的……”
柳月的一番话,我当然能听得出里面的含义,因为我和柳月平时交流地很多了。
可怜梅玲这个傻逼,听了柳月的话竟然十分高兴,脸上现出很开心的样子,看着柳月:“真的?部里的领导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在梅玲的眼里,只有领导,是没有所谓的其他人的。
我凭直觉,梅玲这会不是假装的表情,她是真的很高兴。
“真的,当然,不信,你问问马书记!”柳月笑嘻嘻地说:“张部长可是经常把你挂在嘴边表扬的哦……”
“呵呵……”梅玲真的盛开了一朵花,不过在我看来,这不是金花,像极了罂粟花。
“咳咳……”马书记皱了下眉头,咳嗽了下,随即笑着:“嗯……是的,不错……好了,来,二位美女,喝酒!”
我想,马书记一定是听出了柳月话里的意思,他当然不能当场否认柳月的话,说没听过这话,而且,张部长表扬梅玲,马书记也一定是听到过的。而马书记之所以皱眉头,我想一是因为梅玲的无知和虚荣,二是他说不定才吃张部长和梅玲的醋,不晓得他知道不知道他的情妇被领导给用了,不过,即使用了,他也无可奈何,张部长他是无可奈何的,只能吃哑巴亏。再说了,我觉得马书记应该有阿q的精神,领导能用自己的女人,这是领导看得起自己,不然,为什么不用别人的女人呢?或许,马书记再和梅玲做那事的时候,应该先向梅玲的私处鞠躬致敬,因为这是领导战斗过的地方……
我坐在那里,心里暗笑着,意银着,看着马书记和柳月梅玲干掉了一杯酒。
然后,酒宴继续进行。
“刘飞,给部领导敬酒啊!”马书记发话了。
刘飞恭恭敬敬地给柳月敬酒:“柳部长,您是我的老主任,我的老师,我今天敬您一杯酒,两层意思,一是感谢您曾经给予我的教导帮助,二是希望您继续关心指导提携我……”
刘飞的态度竟是十分真诚和虔诚,看着柳月的目光里充满了十分的尊敬。
梅玲坐在旁边,脸上微笑着,眼里却放射出遏制不住的怒火,狠狠瞪着刘飞。
但是,刘飞看都不看梅玲一眼,眼睛只看着柳月,带着谦卑的笑容。
“刘总客气了,大家互相帮助……”柳月淡淡地说了句,和刘飞碰杯。
陈静这时敬马书记。
我趁机举杯敬梅玲。
我这会已经明白了马书记今晚酒宴的真正用意,马书记可谓用心良苦啊。
我心里想了,我还有把柄攥在梅玲手里,就是我和柳月的事情,我必须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太得罪梅玲,既不能让她太放肆,也不能和她翻脸,如果她彻底绝望了,这个女人什么都会干得出来。既然我要选择留在报社,既然我为柳月复仇的心思依旧执着,我就必须要学会和梅玲打交道,要学会适应梅玲,要保持住和梅玲的距离和尺寸。
“梅社长,来,我敬你一杯酒!”我举起酒杯看着梅玲,脸上充满了和刘飞一样的真诚:“感谢领导在工作上对我的帮助,感谢领导在生活上对我的关心,还有,谢谢你今晚的好意……”
我这么一说,梅玲的神色好起来,忙举起酒杯,瞥了一眼柳月,然后笑着说:“江主任,客气什么啊,咱们都是好同事,好朋友,你说是不是?”
“是,来,干杯!”我喝了。
梅玲也笑呵呵地喝了,脸上又重新开心起来。
她一定是在为我对她比对柳月近乎而高兴。
有时候,女人之间,是分寸都计较比对的。
然后,我放下酒杯,看了一眼柳月,柳月正用赞许的目光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柳月应该是在赞许我正在贯彻她一贯强调的韧性的战斗精神,她当然能知道我不是真心和梅玲敬酒的。
我和柳月之间,其实很多时候,不需要语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对方在想什么。
今晚马书记安排的酒宴,很有意思,颇具匠心。
难得领导有如此之雅兴来费这心思。(未完待续)
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
酒足饭饱,我回家。
晴儿正懒洋洋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回来,很高兴,忙坐起来:“峰哥,你回来了……”
边说,边给我找拖鞋,帮我脱外套。
家里的暖气很热,外面严寒冰雪,室内却温度达到0多度。
比起南方冬天的阴冷,北方的冬天实在是爽。
晴儿将鼻子凑到我跟前嗅了嗅:“嗯……还好,喝的不是很多,倒是烟抽了不少……”
我笑了:“你这鼻子是小狗的鼻子啊,这么灵,还能闻出喝的多不多来……吃饭了吗?”
“没呢!”晴儿说。
“啊?”我一愣:“你怎么还没吃呢?没做饭吗?”
“做了啊,饭菜都在桌上呢,可是,你不回来,我自己一个人不想吃……”晴儿的声音可怜兮兮的。
我心里有些疼,放开晴儿,站起来:“傻丫头,不吃饭怎么行呢?饭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热去,热好了,我陪着你,再吃一顿……”
“好来——”晴儿高兴了,一下子站起来:“峰哥,你休息,我去热……”
“算了,还是我来吧……”我边说边进了厨房:“今天我也伺候伺候你,不能让你老是伺候我……”
“嘻嘻……”晴儿跟我进了厨房,从后面抱住我的腰,将脸贴到我后背上,轻轻地深情地说了句:“峰哥……我的爱人,我的男人,你真好,你对我真好……”
我心里微微一怔,晴儿每日都为我付出伺候我,我只做了这么一点点,就换来晴儿的如许感动和深情,我到底怎么好了呢?
我心里隐隐泛起对晴儿的疼爱和歉疚……
女人啊,真的很容易满足,特别是晴儿这种女人,就像个孩子一样。
热好饭菜,我又陪着晴儿吃饭,晴儿大口香甜地吃着。
“以后,我应酬多了,会经常会晚上回不来吃饭的,你不要老是等我回来一起吃,自己先吃就是了,不然,把肚子饿坏了咋办?听见了没有?”我边喝汤边对晴儿说。
“嗯……听见了……”晴儿听话地边听边吃边点头。
“你吃不饭,我回家里来吃你的时候,你浑身没力气,咋办?”我故作严肃地说。
晴儿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色羞红,笑着打了一下我的身体:“哈哈……坏蛋峰哥……我不吃饭,没力气,可是,你有力气啊,我不用力,你出力就是了……”
“呵呵……”我也笑起来,又给晴儿盛饭:“多吃点,吃饱了好有力气,今天晚上我就不出力了,该你出力了……”
“嘻嘻……咋,你不吃我了,我吃你啊?”晴儿含笑看着我。
“喜欢吃不?”我说:“喜欢吃我那一部分呢?”
“哼……不告诉你……”晴儿扭捏了一下身体,脸色又红了。
晴儿害羞的时候,其实很可爱。
也许这就是初次的少妇和成熟少妇的区别吧。
吃晚饭,我和晴儿坐在沙发上搂抱在一起看电视,我摸出了梅玲给的大红包。
“哦也……这么大的红包,谁送的?”晴儿问我。
“梅玲送的!”我说:“今晚吃饭,梅玲也在,她硬给我的……她说你今天给她打电话了……”
“嗯……是的……”晴儿的脸色一红,像做错了事情一般,低头小声说:“我在家里太闷了,没事干,就……就给她打了电话……她又问起我结婚的事情,我不好意思撒谎,就……就告诉她了……”
我看着晴儿可怜的神态,想着晴儿自己一人在家的寂寞,想着不能带她出去度蜜月,心里没气了,又有些歉然和心疼。
“哦……算了,没事,说了就说了吧,反正这事早晚大家都会知道,新闻部的那帮同事早晚也会说出去的……”我边说边打开大红包:“我看看,梅玲封了多少礼金?”
我一点,8888元整,还是个吉利数。
“这也太多了吧……”晴儿说:“从来没什么来往的,也没多么深厚的交情,怎么封这么多礼钱呢?”
“这钱也不是她的,都是她受贿的,和她受贿的钱比,或许是九牛一毛吧……”我说。
“别管人家怎么来的,反正这钱是人家亲手给你的,就代表了人家的一番心意……”晴儿说:“看来,我们得等时机给她还礼了……”
“这钱我看着恶心,我不想要!”我说。
“哦……”晴儿看着我,一会说:“你是当家的,你说了算,你打算把这钱怎么办?再给她送回去?”
“不——”我摇摇头:“送回去就等于得罪她了……这钱,我想用来办点好事,也算是帮梅玲做个善事吧,替她减轻点罪恶……”
“做什么善事?”晴儿看着我。
我看着晴儿嘻嘻一笑:“这几天你不是没事闲得慌吗?我给你个任务,好不好?”
“呵……好的,老公吩咐便是!”晴儿说。
“你,带着这些钱,下周一,去书店超市商场购物,买小学生学习用具和书籍,然后,寄到我扶贫的那个村小学去,好不好?”我说。
“哦……”晴儿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嘻嘻……好……我周一去办这事,我最喜欢购物了,哈哈……”
“那就好,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说。
“请相公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晴儿俏皮地说。
我笑了,放下钱,又和晴儿抱在一起看电视。
“对了,今天梅玲打电话来,说话可……可那个了……”晴儿在我怀里扭动着,轻声说。
“可什么了?”
“可……可让人不好意思了……”晴儿的脸很娇羞。
“怎么了?她说什么了?”我看着晴儿,我有些担心梅玲的口无遮拦。
“她笑哈哈的……她问我……问我……你的床上功夫好不好……”晴儿羞答答地说:“还……还问我……舒服不舒服……感觉爽不爽……”
我看着晴儿:“你怎么回答她的?”
“我……我没回答,我就只是笑,没回答她……”晴儿说。
“嗯……那就好……”我点点头。
“梅玲还说啊,她还说……”晴儿继续吃吃的。
“还说什么?”我问晴儿。
“她还说……说你的床上功夫很厉害,很凶猛!”晴儿看着我的眼睛突然说。
“什么?”我的脑袋猛然轰地一声,头皮发麻,蒙了,大脑木木的,两耳发麻,嗡嗡的。
梅玲竟然把这个告诉晴儿了!
梅玲一面是热情封礼热情祝贺,一面却又向晴儿泄露消息。
我的心里顾不上愤恨梅玲了,顾不上愤怒了,脑子里高度紧张高度运转,感觉整个脑子里一片混沌,像是火山喷发的岩浆一样,似乎脑袋要爆炸。
“她……她整个是胡说八道,她……她整天都胡说八道……她……她就知道胡说八道……”我下意识里随口喃喃说道,心理的防线几乎就要崩塌。
我知道,我必须要给晴儿一个说法了,我必须要老老实实向晴儿彻底坦白交代了,我不知道交代完之后,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是晴儿的严惩还是从宽处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交代问题。
我的心一横,猛地抬起头,决定走坦白从宽的道路,希望得到人民政府的从宽。
“晴儿,我——”我看着晴儿,刚说出这几个字,却看见了晴儿的笑脸,我不由怔住了。
“嘻嘻……你说得对,梅玲啊,就喜欢胡说八道,开始她这么一说啊,我直接愣了,又问了她一遍,问她说什么?她随即就笑哈哈地说她是开玩笑的,说她说话不完整,她要说的话是觉得你这么高大威猛,床上功夫那么一定是很厉害的了……”
晴儿笑着说:“这个臭梅玲,吓了我一跳,我差点以为她和你……嘻嘻……可是,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啊,你这么讨厌她,怎么会和她有这关系呢……这话啊,幸亏是她说的,要是换了别人啊,我说不定还真信了……”
我一听,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呜呼,我又活过来了,没死翘翘。
我心里卸下了千斤重担,浑身轻松起来,拍拍晴儿的脸蛋:“晴儿圣明……”
晴儿看着我说:“其实你不必紧张,她说的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因为我知道你是很厌恶她的,再说,你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和你眼里这么低级这么劣俗的女人发生关系吧,我知道按照你的眼界,你是根本瞧不上这样的女人的,嘻嘻……你别低估了我的视野,在我的眼里,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我的心里我的眼睛明镜儿似的呢……”
晴儿越这么说,我心里就越发虚,就越感觉晴儿的天真单纯,就越感觉对不住晴儿,我随即点点头,抱着晴儿:“嗯……好,乖,晴儿长大了,是大人了,懂得明辨是非了……好了,困了吗?我们休息吧……”
“嗯……好呀……”晴儿的身体完全放松,曲卷在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你抱我上chuang……”
我抱着晴儿,关掉客厅的灯,进了卧室,开灯,上chuang。
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我和晴儿搂抱在一起,只开了床头台灯。
晴儿闭上眼睛,偎依在我的胸前,温顺地蜷伏着,一会抬起头问我:“明天请客吃饭的事情你通知她了吗?”
我知道晴儿说的她指的是柳月,点点头:“嗯……”
“她答应了吗?”晴儿又问我。
“答应了……”
“兰姐和老三我都通知了,他们都答应了……”晴儿说。
“嗯……”我应了一声。
“你邀请她的时候,她没说什么吗?”晴儿又问。(未完待续)
本来以为她会觉得意外
“没啊,就是答应了啊,来吃饭,还需要说什么呢?”我反问晴儿。
“呵呵……”晴儿轻笑了下:“我本来以为她会觉得意外呢……”
“为什么会意外呢,请客吃饭,光明正大,再说了,我们搬新居,按照风俗,请朋友温锅,也是正常的啊……”
“是的……温锅,很正常……对了,柳建国来是不是?”
“是的!”我说。
“我想……我想继续帮助柳建国补习外语,他这么人那么好学上进,精神难得,只要想学,我就应该帮助他……”
“可以,我同意,我支持,对了,你周一去购物的时候,顺便给柳建国买一套学习教材……”
“不用,我这里有整套的英语教材和设备,不需要另外买,再说了,你这钱,梅玲的礼金,应该专款专用啊,嘻嘻……不许挪用……我们等于替梅玲做了爱心奉献了……”
“什么等于替梅玲啊,就是我们做的爱心奉献,梅玲再有钱,你让她捐出一点给希望工程或者做点善事,她是绝对不会的,我从来就没见过她有这样的义举,我走在大街上见到乞丐一般都会多少给点钱,梅玲从来就不会,我和她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亲眼见过几次,她连瞧都不会瞧那些乞丐一眼,别说给个钢镚了……再说了,这钱,等她以后有事的时候,我们还是要还的……”
“嗯……你说的有道理,梅玲的,早晚是要还的……峰哥,那个……那个妮妮会不会来啊?她带不带妮妮来啊……”
“嗯……带妮妮来,明天妮妮来……”我说。
“哦……呵呵……好啊,我好喜欢妮妮的,”晴儿笑起来:“我好喜欢小娃娃啊,我们要是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娃娃,多好啊……”
“嗯……当然好……”我说:“但是,小娃娃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要小娃娃,是需要付出艰辛的劳动的……”
晴儿笑起来:“嗯……是的……是需要付出劳动的……哦……亲哥哥,主要还是得你出力啊……你是主要劳动方啊……你是咱们家的劳动力啊……”
夜深了,晴儿满足而幸福地蜷伏在我的怀里,甜甜地睡去。
我关了灯,房间里变得一团漆黑,外面传来寒风的呼啸。
冰冷的夜,温暖的夜。
我搂着进入梦乡的晴儿,自己却毫无睡意了。
我想起了这几天柳月和我说过的话,像放录音机一样,将柳月的话都又温习了一遍。
自从我到报社工作以来,自从我和柳月发生关系以来,自从我和柳月从灵魂到**融合在一起以来,柳月和我当面说过的每一句话,写过的每一封信上的话,电话里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是那么清楚,那么清晰,仿佛都是在曾经的昨天。
我知道,在所有人的眼里,我没有理由不去好好爱晴儿,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我必须好好去爱晴儿,必须好好去疼晴儿,从**到心灵,仅仅有**的爱还不够,还要爱到心里,爱到心灵的最深处。
可是,在我的心灵深处,已经有一个她了,晴儿还能再进入,再占据这个位置吗?晴儿能够占据得了这个位置,能够将她排遣出去吗?
我的心里不由有些乱,心情变得郁郁起来……
第二天上午,我和晴儿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午休之后,晴儿开始忙乎做菜,我给当下手。
晴儿似乎很热爱厨房,在厨房里边忙乎边快乐地哼着一首我听不懂的英文歌曲。
“你能不能唱首汉语歌曲啊,我听不懂你这鸟语……”我站在晴儿身边边洗菜边说。
“呵呵……你这个粗人,讲话太粗鲁了,不理你……”晴儿边切肉边说。
“哦……现在嫌我粗了,在床上你咋不嫌我粗呢?”我坏坏地说着。
“哈哈……坏人……你是个坏人……”晴儿笑起来,脸红红的。
“说我是坏人,那是谁在床上说我是好人啊?”我笑嘻嘻地看着晴儿。
“哼……不理你……”晴儿忙乎自己的活。
我洗完菜,看着晴儿:“还有什么需要我干的?”
“暂时木有了,你去客厅看电视去吧。”晴儿说。
“那多不好意思,你这么辛苦忙碌,我却在客厅看电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丫鬟呢……”我说。
“呵呵……我就喜欢做你的丫鬟啊……做丫鬟也没什么的,只要你和我字在一起,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小丫鬟,听你使唤,为你服务……”晴儿笑呵呵地看了我一眼:“要是觉得过意不去,那么,就陪我在厨房说话,好不好?”
“遵命!”我说。
“乖,真听话!”晴儿赞许地说了一声,一会又说:“哎呀,峰哥,我想啊,要是我们有了小娃娃,我想多攒钱,将来送孩子去国外学习深造,国内的教育水平,实在是不行……”
“嗯……从民族感情来说,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不过,从实事求是的角度来说,我赞同你的想法……”我说:“不过,这需要很多钱的……”
“是的,所以,我的脑子里还在转悠着办学校的事情呢……”晴儿说:“听来三说,最近政策卡的严,省里下文了,正在清查治理民办教育,暂时停止审批所有的民办教育学校,看来,我们要等等了……”
“哦……”我点点头:“我竟然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咱们这段时间忙着结婚,都没关注这事,老三打听到的……”晴儿说:“实在不行,我再办个班,补习班,像以前那样,小规模的,打枪的不要,不引人注意,没人管,哈哈……”
“别了,小打小闹没意思,要弄就弄个大的,成规模成建制的,我支持你搞这个……”我说。
“哦……好啊,老公,你支持就好啊,只要你支持,我就敢干,我就想干,你就是我奋斗的不竭动力……”晴儿说:“有你的支持,我什么都敢干,就是辞职下海,我也敢……”
“什么?”我吓了一跳:“乖乖,你说什么?你要辞职下海?”
“别那么大惊小怪,嘻嘻,我这不是说说嘛,前提是你支持啊,嘻嘻……看你吓的……”晴儿笑呵呵地说:“目前,本人是木有这个想法的,跟着党干,多好啊,还能有免费的房子住,还能看病报销……要是辞职了,咱们那里能有这么好的房子住啊……”
“哦……”我松了口气。
“嘻嘻……其实啊,就是真的辞职,也没什么可怕的,”晴儿又说:“我都想通了,这个铁饭碗,还多大的事啊,我这个老师,一辈子也就是老师了,一辈子也发不了财,你看看人家老三,没有铁饭碗,还不是一样逍遥自在,优哉游哉的,吃喝住,都不愁……当然,我说的是我当老师没出息,不包括你,你想从政,那么就另当别论了,你对这个国库粮,还是看的蛮重的哈……咱们老江家老许家光宗耀祖,就指望你喽……”
我笑了笑:“谁说你当老师没出息,一个女人,做大学老师,多好的职业啊,稳定,收入也不低,还有一年两个假期,又没有升学压力,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工作,你可别动不动乱想了,老三赚钱多,那是老三的本事,什么本事吃什么饭,我们就没那本事,你想办个补习学校,我支持你,但是,并不指望你办成大规模的民办教育集团,你能忙里偷闲赚点外快,补贴家用,也就行了,你要是有想辞职的想法,我连这个学校也不让你办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带着,老老实实上班去……”
“是,遵命,老公!”晴儿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俺听你的话还不行吗?”
我也笑了,不过,看晴儿嘻嘻哈哈的表情,总觉得她有些口服心不服,似乎还有别的想法。
我知道晴儿现在比以前有主见多了,虽然还没到很硬朗的程度,但是自己的心里也是有想法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又有些隐隐不安。
不过,又想想,晴儿还不至于硬性和我对抗,违背我的想法,这么多年来,晴儿对我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过去如此,今后也一定会是如此。
这么想着,我的心又安稳下来。
一会,晴儿顺好了菜,看看时间到下午4点多了,开始点火炒菜。
虽然开着抽油烟机,可也仍然有炒菜的烟味,晴儿接着就撵我到客厅去,不要在这儿挨熏。
我去客厅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电视,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
睡梦里,我心里突然恍恍惚惚涌起无尽的苦愁和酸楚,总感觉柳月那多情而忧郁的目光在我的脑海里晃动,总感觉柳月那深邃而疼爱的眼神看穿我的心洞。
我的心悸动着,苦楚着,无奈着,哭泣着……
蓦地,我醒了,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揉揉眼睛,知道这是一个梦,闻到厨房里菜香的味道,看到晴儿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看看时间,5点半多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起来。
我突然有些失落。
我回到现实,走进厨房,晴儿已经弄好了几个熟菜,正在凉拌猪耳朵。
“睡醒了?峰哥,”晴儿头也不抬,继续忙乎,说:“看,我正在凉拌你的耳朵……嘻嘻……”
我抱住晴儿,不说话,就那么抱住……
晴儿也不说话,就那么顺从着我……(未完待续)
就是想抱抱你
好一会儿,我松开晴儿。
晴儿转过身,看着我:“峰哥,怎么了?有心事?看你神色郁郁的……”
我微笑了下:“没有……刚才就是想抱抱你……突然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晴儿眼里闪过感动和幸福,甜甜地笑着:“喜欢你从背后抱着我的感觉……”
我也笑了笑,觉得心情安定了一些。
我刚才是想从晴儿那里找到些许的安慰。
“峰哥,外面天黑了,天阴了,气风了,下雪了……”晴儿说。
“哦……”我扭头看着外面,透过厨房发出的灯光,我看到了飞速滑过的雪花,还听到了凄厉的北风的怪吼。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季!我心里说着,突然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冬季,那个冬季也是如此的多雪而寒冷,那个冬季,我离开了晴儿,失去了柳月,沉沦在梅玲,苦痛在极度深寒……那个冬季,我失魂落魄地进入了大山,在大山里开始了灵魂的锻造和炼狱……
这个冬季依旧寒冷,可是,我却如此的温暖。
只是,我不知道,柳月的心里是否和我一样温暖。
我的脸上闪过一丝抽搐。
“怎么了?峰哥!”晴儿细心地看到了我的表情变化。
“哦……”我转过头,看着晴儿:“没什么,我想,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嗯……”晴儿看看表:“应该快了……”
“我去前面看看去!”说着,我去了阳台。
阳台上雪花飘飘,北风怒吼着挟裹着雪花疾驶而过,地上,已经是一片银白,路灯下的楼前空地,有几个孩子在打雪仗。
我整整地看着飞舞银蛇的夜空,看着银装素裹的大地,想着他们怎么来这里。
正在这时,我看到一辆普桑缓缓驶来,停在楼下的空地上,从车后座上下来几个人,正是柳月、柳建国和妮妮,接着,前面下来了兰姐和老三。
兰姐没有在学校,和老三一起的,一起接了柳月他们来的。
我站在阳台上,注视着路灯下的他们。
妮妮一下车就欢天喜地,又蹦又跳,带着防雪帽,穿着羽绒服,拉着柳建国,嘴里欢叫着:“舅舅,舅舅,妮妮要骑大马……”
“好来……”柳建国弯腰抱起妮妮,一用力,妮妮骑到了柳建国的脖子上。
“嗷嗷……”妮妮抱着柳建国的脑袋,高兴地叫着:“妈妈,妈妈,你看,我好高啊,比舅舅都高,比妈妈都高……雪花第一个先飘到我身上喽……”
柳建国高兴地带着妮妮在雪地上转圈,妮妮更高兴了。
柳月高兴地看着,又说:“妮妮,小心点……建国,小心点……”
柳月有时候叫柳建国为“阳阳”,有时候又叫“建国”。
兰姐和老三和高兴地看着,接着,老三突然弯腰,弄了一个雪球,塞到了兰姐的脖子里。
“哎呀——冰死了我了,你个死老三……”兰姐被弄了一个激灵,弯腰就抓起雪去追老三,老三和兰姐在雪地上嘻嘻哈哈玩起来,像个小孩一样。
柳月看着柳建国好妮妮,还有兰姐和老三,咯咯地笑。
看着雪地上灯光下的柳月开心的样子,我也笑了,从阳台栏杆上握起一个雪球,对准柳月,打过去。
雪球正中柳月的肩膀。
“呀——谁打我的?”柳月想四周看了看,接着仰脸往上看,正看到了在阳台上俯身的我。
“嘻嘻……是你个家伙……”柳月笑起来,突然就弯腰捡起雪球,用力向我掷过来。
柳月的力气显然不大,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更是使不上力气,雪球高度还不及阳台。
我乐了,又弄了一个松松的雪球,对着柳月的脑袋扔下去,正中柳月的脑袋,雪球在柳月头发上绽开了一朵美丽的雪莲花。
“好呀,你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柳月捡起一个雪球,使劲用力对着我打来,雪球高度刚好接近阳台,却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到了抛物线的顶端,我轻轻伸手接住了雪球,接着又对着柳月打去。
柳月忙闪身躲避,却不小心一下子滑到在雪地上,正好和追逐跑过来的兰姐撞在一起,两人都扑在雪地上,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在雪地上转圈的柳建国和妮妮,看着扑到雪地上嬉闹的柳月和兰姐,突然有一种感动的情怀在心里滋生。
看看老三,也不动了,正直立在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不知道,老三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
“嗨——上来啊——”我喊道。
“哇——你在这里啊——”兰姐一抬头看到了我,又站起来看看柳月头发上脖子里散布的雪花,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哥哥……大哥哥……我来了……”妮妮看到了我,冲着我叫嚷,开始催促柳建国:“舅舅,快,快到大哥哥家里去,我要找大哥哥玩……”
柳建国冲我挥手:“江老弟,我们来了……”
我离开阳台,开门,站在门口,一会局听见了妮妮的叫声。
接着,柳建国扛着妮妮气喘吁吁上楼来了,后面跟着柳月、老三和兰姐。
老三抱着一个大纸盒。
“大哥哥,抱抱妮妮——”妮妮一见我就冲我伸出两只小胳膊。
我抱过妮妮,妮妮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搂住我的脖子,笑得咯咯的。
大家进门,晴儿围着围裙出来欢迎。
柳建国和前天相比,旧貌换新颜,头发也理了,胡子也刮了,人也精神了,穿了一身休闲运动棉衣,显得格外年轻。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晴儿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呶——给你——”老三将纸盒递给我:“这是柳姐带来的……”
“呵呵……这不是我的,是建国的心意,建国今天专门去给你们买的电烤箱……”柳月纠正说。
柳建国笑着:“知道江老弟喜欢吃烧烤,外面的炭火烧烤不卫生,还是自己在家里烤了卫生方便……”
我和晴儿忙致谢。
晴儿见到妮妮格外高兴,伸出胳膊:“妮妮,乖,来,阿姨抱抱……”
“不是阿姨,是大姐姐……”妮妮认真地纠正着,却不愿意离开我的怀抱:“我要大哥哥抱呢……”
“呵呵……”大家都笑起来,兰姐逗妮妮:“乖乖,既然你叫晴儿为大姐姐了,那么,你就不能叫大哥哥了,得叫大姐夫了,哈……”
“错了,兰兰阿姨,我才不叫大哥哥大姐夫呢,我要么叫大哥哥,要么就叫小爸……”
“咳——”柳月突然猛地咳嗽一声,打断了妮妮的话,接着柳月伸出胳膊:“来,妮妮,下来,让大哥哥休息下……”
妮妮到了柳月怀里,晴儿却依旧看着妮妮,逗妮妮:“妮妮,乖,刚才你说叫什么?”
妮妮在柳月怀里嘻嘻一笑:“叫小爸……”
“小巴狗……”柳月突然接过来,看着妮妮:“对不对啊,妮妮……”
“小巴狗?”妮妮被柳月截住了话头,又接下去了话头,有些发怔,伸手摸摸脑袋,看着柳月:“小巴狗?”
“是啊,你忘记了,妈妈教你唱的‘小巴狗,上南山,吃金豆,拉金砖……’,你说,叫大哥哥小巴狗好不好啊?”
“好呀,好呀,”妮妮高兴起来,拍着小手:“对,大哥哥就是小巴狗,我喜欢叫大哥哥小巴狗,我好喜欢小巴狗啊……小巴狗,上南山,吃金豆,拉金砖,你打灯,我抽烟,你放炮仗我放鞭,噼里啪啦过新年……”
妮妮高兴地拍手唱起来。
大家都笑了。
“东西街,南北走,出门碰上个人咬狗,拿起狗来打石头,反被石头咬了手……”晴儿乐了,拍着手,歪着脑袋,接着妮妮唱起来,然后看着妮妮:“后面是不是这样的啊,呵呵……”
“是啊,是啊,”妮妮拍着手笑着:“大姐姐原来也会唱啊……”
我看了一眼柳月,松了口气。
柳月瞥了一眼我,神情也松弛下来。
“哎呀,你们先坐,不好意思,我的才还没弄完呢,”晴儿招呼了一下大家,对我说:“峰哥,你来招待客人,我还要继续忙呢……”。
说着,晴儿又进了厨房。
柳月将妮妮递给柳建国:“建国,你看着妮妮,我去厨房帮小许弄菜……”
说着,柳月进了厨房。
“我也去厨房帮忙去……”兰姐也站起来。
“算了,厨房太小,我看,你还是在客厅里吧!”老三看着兰姐,不紧不慢地说了这么一句。
兰姐看了老三一眼,接着又坐下了。
这是晴儿和柳月第一次单独呆在一个空间里,我不知道她们此时心里会怎么想。
我和柳建国热乎乎地聊起来。
当然,当着老三和兰姐的面,我不会和柳建国聊起我去找他的事情,我不提,柳建国也不提,配合地倒是很默契。
本来我想问问柳建国下一步如何打算的事情的,想起柳月说过的话,决定还是暂时不提。
我透过厨房的玻璃,看到柳月在厨房里很忙乎,和晴儿脸上都笑容满面说着什么,具体的话听不清楚。
兰姐看我老是扭头看厨房,就伸手在我眼前晃:“喂——新郎官,看什么呢?惦念着你的女人啊?”
“呵呵……是啊,是不是在惦念着厨房里你的女人啊?”老三看着我,重复了一遍,话里却是另有话。
我忙扭过头,掩饰地笑笑。
柳建国默不作声地看着,一会转脸看着电视,显得神情很专注。
我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对他们说:“你们坐,我去厨房看看……”(未完待续)
功夫确实很厉害
我走进厨房,正听见柳月边忙乎边对晴儿说:“小许,小江啊,可是文武双全呢,不但写稿好,别的也不错的,别的我不知道,单就功夫来说,就很不错的,我可是亲自领教亲自见过的,功夫确实很厉害……”
晴儿正在切香肠,听了这话,浑身一颤,切香肠的刀一下子停顿在了案板上。
我不由一愣。
昨晚晴儿刚提及梅玲说的功夫,柳月今晚又说出来了,晴儿可以对梅玲的话不在意,对柳月的话,可一定会很敏感的。
而柳月,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话会触及晴儿的什么地方的,她哪里知道梅玲刚和晴儿说过这个呢!
我知道柳月一定是带着好心好意带着夸赞我的用意在晴儿面前抬高我的。
我万分庆幸自己进来的正是时候。
我随即快速反应过来,接过来说道:“什么功夫不错啊,要是真的不错,我那天就把那小子打死了,还好警察来得早,我放了那小子一马……”
柳月和晴儿听见我说话,才知道我进来了,都看了我一眼。
晴儿一听,神色大缓,出了口气,继续切香肠,边说:“哦……柳姐正夸你功夫好,原来……原来你在外面打架了……”
柳月好似浑然不觉刚才的危险,笑着说:“是啊,三拳两脚,就把一个大个子出租司机打趴了……”
晴儿的神情彻底放松了,接着又看着我:“你干嘛和人家打架啊,到处惹事……”
“我木惹事啊,是他惹我呢……”我说:“我气不过,就把那小子揍了一顿……”
柳月笑着,没说话。
晴儿嘴巴一撅:“以后不许在外惹事,干嘛老是打架啊,打架不好!”
“嗯……”我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大口气:“知道了……”
“呶——罚你干活,端菜去!”晴儿对我说。
我赶紧往外端菜。
端菜出来,我还有些后怕,要是我不进来,还不知道晴儿会产生多大的误会,不仅仅对我,更重要的是对柳月。
我相信柳月这话绝对是无心说的,她自己也没想那么多。
有了柳月的帮忙,很快,菜都做好了,大家围坐在饭桌前,我给大家倒上酒。
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呼啸,大雪飘飘,室内温暖如春,其乐融融,倒也必有一番意境。
晴儿和我坐在一起,老三和兰姐坐在一起,柳月和柳建国还有妮妮挨在一起坐。
大家随意吃喝,边吃边聊。
“苏哥,你那外语还学不学啊?”晴儿问柳建国。
“学啊!”柳建国说。
“那好,我继续辅导你吧,我那里有完整的教材,还有学习设备!”晴儿乐呵呵地说。
“谢谢你,许老师,”柳建国说:“这样吧,教材我借用,辅导呢,地方太远,不方便,我姐说了,她利用晚上的时间辅导我……你看可以吗?”
“哦……好啊……”晴儿点点头:“呵呵……柳姐辅导,那更方便了……”
“对呀,小月儿英语大学也是过了六级的,辅导建国是没有问题的……”兰姐插话说:“这倒省了晴儿的功夫了……”
我看了看柳月,柳月边喂妮妮吃东西,边笑。
“不过,还是要感谢许老师以前对我的帮助!”柳建国说。
“哎呀——苏哥,大家都是熟人了,你可别一口一个老师的叫了,我可不敢承受啊……”晴儿说。
“那可不是,你确实是老师啊……”柳建国说。
“呵呵……”兰姐笑起来:“建国,不要这么客气了,叫弟妹吧,你不是叫江峰为老弟的吗,那叫晴儿弟妹最合适不过了……”
“对呀,对呀,叫弟妹吧,苏哥……”晴儿也说。
“嗯……我看合适!”老三也点点头。
柳月这时也笑着点头:“好啊……”
“呵呵……那好吧,就叫弟妹……”柳建国笑着举起酒杯:“敬江老弟,弟妹一杯酒先,算是正式改口……”
我和晴儿与柳建国碰杯。
放下酒杯,老三又和柳建国喝了一杯,然后看着柳建国:“建国兄,这次回来,走是肯定不能再走的了,你要是走了,柳姐还不牵挂死啊,呵呵……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还没问这个问题,老三倒先提出来了。
“打算?”柳建国看了一眼柳月,然后说:“姐姐给我联系了几家单位,我正琢磨呢……”
“是吗?都是什么单位啊?”老三很感兴趣地说。
柳月接过话来:“我给建国提供了三个单位供他选择,一个是电业局,一个是烟草公司,一个是城建局城管大队,这三个单位,我都和他们的负责人打了招呼了,只要想去,都没问题,当然,去了不是干部,是工人身份,但是,都是有编制的,正式职工,建国到现在还没给我答复呢,嘻嘻……”
“呀——”兰姐叫了一声:“都是好单位啊,收入高,福利好,活儿清闲,小月儿,你可真能啊,改天等我下岗了,记得也给我安排这样的单位啊……”
“呵呵……等你下岗了啊,我看你来我家里给我做饭做保姆好了,接送孩子上学……”柳月笑着对兰姐说完,又低头问妮妮:“宝贝儿,你说让你兰兰阿姨来做你保姆,好不好啊?”
“好——”妮妮奶声奶气地说:“到时候我就两个保姆了,嘻嘻……就让兰兰阿姨专门给我洗衣服吧……”
大家都哈哈笑起来。
兰姐做生气状,看着柳月,伸手又捏捏妮妮的脸蛋:“好啊,你们娘俩合起来欺负我……”
妮妮被捏了脸蛋,不服气,从柳月怀里挣出来,跑到兰姐跟前伸手去捏兰姐的脸,边说:“兰兰阿姨欺负我……”
大家又笑,笑毕,老三问柳建国:“那……老兄是如何考虑的呢?打算去那一家呢?”
“我……”柳建国看了看柳月,笑着:“我还没答复我姐呢。”
柳月笑着:“建国,姐还没问你呢,考虑好了没有?”
“嗯……”柳建国点点头:“我基本考虑好了……”
“哦……”大家都看着柳建国,柳月笑着说:“去哪一家?今天你确定下来,周一姐就带你去报到……”
柳建国看着柳月:“姐,我哪一家都不想去!”
“咦——”大家都有些意外,只有柳月依旧不动声色,依旧笑着。
“为什么啊,苏哥,这么好的单位,你还嫌差啊?”晴儿先忍不住了。
“就是啊,建国,你不知道啊,你姐给你找的单位,可都是市里最好的单位了,都富地流油,很多人挤破门槛都想进还进不去呢!”兰姐好像担心柳建国不了解这几个单位的性质,忙着解释。
老三看了柳月一眼,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看着柳建国:“难道,建国兄另有打算,另有高就?”
“呵呵……我不是嫌单位差啊,”柳建国笑着说:“我姐给我找的单位,我知道都是目前最好的单位,可是,我对于自己的今后,有我自己的打算……”
“呵呵……姐给你找的单位是提供你做借鉴的,你今后的新打算,姐还没正式问你呢,”柳月看着柳建国:“建国,说说你的想法,正好大家都在,正好都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姐,我不想进那些国营单位按部就班地吃喝不愁混一辈子,我想学做经营,想今后有自己的事业,自己做事情……”柳建国说。
“好呀,好!”柳建国刚说完,老三就击掌赞赏:“建国兄的想法,可谓符合时代新潮流,混那所谓的油水单位,有什么意思啊,干一辈子还是打工的,一辈子也不会有自己的事业……我赞同建国兄的想法,赞同!”
“老三——”兰姐用责怪的目光看着老三,接着又看着柳月。
柳月依旧不动声色,微笑着看着柳建国:“建国,你想做自己的事情,我理解,可是,对于经营,你了解的太少,无论理论还是实践,特别是实践知识,不动经商,不好做的……”
“姐,我不怕,不懂不可怕,不会也不可怕,”柳建国说:“不懂我就学,不会我就问,只要我肯下工夫去学,去实践,去操作,我相信,我能驾驭好经营……我相信一点,功夫不负有心人……”
“好——”老三忍不住又叫起来。
我心里暗暗赞叹柳建国的勇气和决心。
我觉得柳建国这一点和我很相似,都很执着而倔强。
晴儿和兰姐的神色则显得有些茫然。
“那么,你打算到哪里去学,你想学什么呢?”柳月依旧微笑着问柳建国。
“我……我想去私营企业去锻炼,”柳建国看了一眼老三:“如果老三兄弟不嫌弃,我想去老三兄弟的广告公司去打工,去学习……”
“欢迎,没问题!”老三一挥手:“既然建国兄看得起我这个小公司,我是双手欢迎,我这个公司目前虽然规模不大,但是,我可以不客气的说,我的经营理念绝对是处在时代的前沿……既然老兄肯来,那么,就先来兄弟公司屈就做个副总经理,如何?”
说完,老三狡黠的眼光看着柳建国。
我知道老三最后这句话暗藏心机,不做声,静观柳建国的回答。
“那哪儿行啊,我可做不了!”柳建国摇摇头。
“哦……那……做个业务部经理?”老三接着说:“业务部经理干好了,一年收入个10万8万是木有问题的……”
“不……”柳建国又摇摇头。
“那……为兄的心思老弟我可是想不透了?”老三故作迷惑状。
“老三兄弟,我到你公司,就做大头兵,我要从最基层的业务员开始做起,我要凭自己的业务能力和工作成绩来说话,来一步步提升,我能做到哪一步就算哪一步,你千万别因为是熟人而觉得应该给面子而照顾我,那样,就没意思了,我也不会去你哪里做了!”柳建国说。(未完待续)
果然不同凡响
“哈哈……”老三竖起大拇指:“建国兄果然不同凡响,思路甚合我意,我们俩的想法是一样一样的……你放心,老兄,做别的我可能不如你,但是,做经营,我绝对有一套,你来我这里做,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但是,我的照顾不是在物质和地位上,而是在先进营销和经营管理的理念上……到我那里干,和我打交道,建国兄,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柳建国高兴地点头。
柳月的脸上终于绽开了笑脸,点点头。
兰姐看着柳月:“小月儿,你答应了?这事是建国的终身利益,你可不能由着他胡来啊,这个老三,心高够不到天,整天脑子里都是馊主意,你可别被他俩忽悠了……”
“是啊,”晴儿也看着老三:“老三,我看你啊,整天就嫌动静闹得不大,你这公司再好,也比不上国营单位好啊……”
老三努努嘴巴,不说话。
柳月笑着,看着我:“江大记者,江主任,你发表下你的看法!”
我笑笑:“我啊,我还用说吗?我能回报社干临时工,我能不去宣传部而选择留在报社,我的观点大家就很明白了,哈哈……我赞同建国兄的想法,我也比较赞同老三的观点……”
“靠,什么叫比较赞同啊,要赞同就彻底赞同,别给我来留后手的……”老三不满意地对我说。
柳月笑着点点头,看着柳建国:“建国,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也赞同你的选择,你能做出这个选择,既在我意料之中,又出乎我意料,意料之中,是因为我觉得你应该和我有一样的秉性和执着,包括人生活着奋斗的理念;意料之外,是因为我觉得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生长的环境和我有很大不同,或许你会有别的想法,所以,姐就给你联系了这几个单位……你能有这个想法,姐支持你!”
柳建国开心地笑着。
然后,柳月笑看老三:“老三,我知道你的思维非常活跃,接受新事物非常快,而且,你对市场经济的新思潮新已经概念理解接受的很透彻,刚才建国刚开始说的时候,我就想了,你一定会赞同的……既然这样,那建国就到你这里做事情,虽然你比他小,但是,在做经营上,你是老师,是师傅,是老板,是领导,希望你真正兑现你刚才的话,把建国当成一个普通的员工来对待,多传帮带,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了……”
老三忙抱拳作揖:“柳姐万万不要客气,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气……建国兄明天就可以去我哪里上班了……”
“好啊,呵呵……那我先敬老三老板一杯酒!”柳建国举起杯子敬老三。
老三和柳建国喝了一杯。
柳月笑着,看了看我,点点头。
兰姐和晴儿对视了一眼,兰姐嘟哝了一句:“这几个疯子……”
晴儿冲着兰姐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说:“不是你不明白,只是这世界变化快……”
我咧嘴一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兰姐一瞪眼:“什么意思?你要把我和晴儿赶出去?”
我忙摆手:“哪里哪里,绝无此意……”
老三哈哈大笑看着兰姐:“怎么?你不服气?”
兰姐伸手就拧老三的胳膊:“不服又怎么样?”
“哎哟——”老三忙讨饶:“你不服,我服,我服……”
兰姐抿嘴一笑。
柳月看着老三和兰姐打闹,嘴角笑着,眼神却捉摸不定。
这时,妮妮却突然举起右手,对柳月说:“妈妈,我也不服!”
柳月轻轻捏住妮妮的鼻子:“你服不服?”
妮妮忙模仿着老三刚才的语气说:“我服,我服!”
大家一看妮妮装模作样的神态,都哈哈笑起来。
时间在欢笑声中不知不觉过去,酒足饭饱之后,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各位,我们该撤了,”柳月说:“感谢女主人晴儿小姐丰盛的晚餐……”
“等等,”老三站起来:“我先下去热车,等暖和了,我打电话,你们再下去,可不能冻了妮妮哦……”
“看不出你还挺细心的,好的,去吧!”兰姐随手拍打了一下老三的肩膀。
老三开门出去。
我去阳台看了下,外面的风依旧在怒吼,鹅毛大的雪花铺天盖地扑将下来,楼下老三的车整个被雪覆盖了。
我回到客厅,说:“今晚是暴风雪,天气预报了的,到明天才会停。”
“瑞雪兆丰年,好啊!”柳建国说。
“明天舅舅带我做雪人!”妮妮欢叫着在客厅里来回奔跑。
“好的,没问题,明天舅舅给你做个大大的雪人!”柳建国说。
“好呀,舅舅真好……”妮妮扑到柳建国怀里。
“走,我们到晴儿的卧室去说会私房话去!”兰姐拉着晴儿和柳月去卧室。
“我也要去说私房话!”妮妮说。
“哈哈……”兰姐抱起妮妮,亲了亲妮妮的脸蛋:“好的,来吧,宝贝,咱们参观参观你大姐姐的卧室……”
兰姐、晴儿和柳月带着妮妮进了卧室,客厅里剩下我和柳建国。
今晚和我刘建国都喝了不少,我递给柳建国一支烟,柳建国摆摆手:“我不抽烟!”
我自己点着,看着柳建国:“建国大哥,你的那一半有了没有?”
“呵呵……”柳建国摇摇头:“没有,不着急,我自己不急的,先立业,再成家……”
“呵呵……”我也笑起来:“你不着急,就怕你姐姐着急啊……”
“嗯……”柳建国点点头:“也是,我姐一定会替我着急的……”
我点点头,抽烟。
“唉……”柳建国突然叹了口气:“其实,我很替我姐着急呢,我姐独自带着孩子过日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很难的,我问她过去的事情,她总是不说,一个劲儿说自己很好,过的很好,可是,我知道,我姐的心里一定很苦,她一定遭受了很多磨难……这几天,我一想起来,就睡不好觉……”
说着,柳建国的眼里露出了浓郁的忧郁眼神,这眼神饱含的忧郁和柳月眼里的竟然是如此相似。
我的心猛地一震,一阵黯然。
要是柳建国知道我和柳月的过去,他会怎么想呢?
我默默地想着,闷头抽烟。
“对了,你去台州找我,一定废了很大的力气,吃了很多苦吧?”柳建国说。
我提起头笑笑:“没有啊,我没吃什么苦的!”
“别骗我了,兄弟,我知道,你一定很辛苦很劳累的……”柳建国说。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笑着说。
“我姐说的!”柳建国说:“她都告诉我了,说你去台州找了我0多天,人回来都变得又黑又瘦……唉,老弟,你是个好人,你和弟妹都是好人,我能和我姐团聚,幸亏了你……没有你,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见到我姐了……或许,我也不会再回江海了……真心希望你和弟妹好好过甜蜜的日子……唉……我姐要是能找个好男人,也像你们这般幸福开心,多好啊……”
柳建国的口气里充满了对我和晴儿的祝贺和羡慕,还带有对柳月的切切之关爱。
我的心里隐隐发酸,鼻子也有些发酸。
这时,卧室里传来阵阵笑谈声,好像是她们在评论夸赞挂在床头的我和晴儿的婚纱照。
“看,郎才女貌的,多好啊,真般配……”兰姐的声音。
“呵呵……”柳月的笑声。
“嘻嘻……”晴儿的笑声。
“妈妈,我想让大哥哥和你也这么照一张,挂在咱们家的床头,我天天看……”妮妮的声音:“好不好啊,妈妈?”
室内暂时的平静,我的脑袋也一愣,想她们这会一定都很尴尬。
柳建国闻听也抬起头看着我。
片刻,是柳月的声音:“胡说八道什么啊,妮妮……”
“呵呵……妮妮,这个照片是不可以随便照的哦……只有大哥哥和大姐姐在可以照的……”兰姐的声音。
“呵呵……”晴儿尴尬的笑声。
“呵呵……”柳建国笑起来:“妮妮这孩子不懂事,江老弟你别介意……”
我尴尬地笑了下:“没……没什么的,我不会……不会在意的……”
“不过,说真的,”柳建国看着我:“妮妮啊,好像特别特别喜欢亲近你啊,在家里的时候,每天嘴巴上挂的最多的就是你,一听说要到你这儿来吃饭,高兴地都不得了……”
“呵呵……我也很喜欢妮妮。”我说。
“听我姐说,你救过妮妮的命,”柳建国带着感激的语气:“你不单是救了妮妮的名,你还给了我和我姐第二次生命,让我和我姐焕发了新的生命……”
“别这么说,我做的只是一点小事,都是应该做的!”我说。
“我姐其实对你评价也很高的,”柳建国说:“我姐在我面前说起过你一次,说你这个人属于非常优秀的那种人,有理想,有抱负,心地善良,为人宽厚,呵呵……看得出,我姐很欣赏你……”
我笑笑,心里很受用,很温暖。
“呵呵……其实啊,有时候我想,我姐要是能找个像你这么样的男朋友就好了,当然,年龄要比你大,5--40之间最好,这样,我也就心安了……”柳建国又说。
我继续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建国兄,你回台州之后,一直在忙乎什么呢?”我换了个话题。(未完待续)
为生存而战
“我呀,先回到台州安葬了哑巴父亲,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抚育我长大,对我有再生之恩……安葬完哑巴父亲之后,我回了一趟江海,遇见了弟妹,你呢,在北京出差,我来办了点小事情,就又回台州了,”
柳建国看着我说:“回台州后,我首先第一步就是为生计而奋斗,我得保证自己生活着啊,我被招聘到了深山里一家砖厂做活,每个月600元工资,包吃包住……于是我带着行囊进了大山,开始打工,白天干活,晚上看书学习,我想攒一笔钱之后,解决了初步的温饱之后再回城里,另谋发展……
“当一个人到了为生存而战的时候,是没有什么尊严可言的……干了个多月,在一个黑夜里,老板卷了钱财跑了,我们一分钱都没拿到……没办法,我又回到台州,加入台州日报社发行公司的小红帽发行队伍,专做报纸流动销售,每日零售报纸,沿街卖报,来维持生计……卖一份报纸提成1角五分钱,当日结算……
“没想到,做这个还挺赚钱,每天我都在大街小巷街心广场走街串户能卖出4、5百份报纸,每天都能赚个6、70元钱……真是想不到啊,小小卖报人,卖好了收入竟然如此可观,呵呵……刚卖了没几天,一天上午,我走累了就没事看报纸,看广告,看到了你的寻人启事,我急了,心想你一定找我有急事,第二天我就辞职往回赶了……我的天,我做梦也没想到竟会是这天大的喜讯……”
我听了,呵呵笑起来,对柳建国的流动售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看着柳建国:“流动售报,一天能卖这么多?一份提成1角五分,不少啊?”
“呵呵……怎么?你也想做这个?”柳建国笑起来。
“呵呵……不是,我就是好奇,想问问……”我说。
“台州晚报的自办发行力度是很大的,我在那里做了几天,上岗前培训了个小时,有个初步了解,他们的发行,分为两大块,一块是订阅,也就是订户的全年征订,还有一块,就是零售,这两块的比例基本是6:4,按照他们发行公司的行话说,这叫‘无征不稳,无零不活’,就是说,征订是稳定的基础,而零售,是激活市场,特别是广告市场的重要手段……”
柳建国说:“零售呢,其实又分为两块,一块是报摊报亭固定零售,另一块,就是我干的这活,叫流动零售……我是卖的好的,基本是每日卖的最多的,他们有的人不愿意吃苦走动,或者抹不开脸面,不好意思开口叫卖,一天才卖几十份,只有几个人能卖00份以上,我辞职走的时候,他们还挽留我呢,呵呵……”
“哦……”我点点头:“你们卖的都是晚报吗?有没有日报之类的?”
“没有,都是晚报,日报卖不动,日报的订阅都是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强行摊派,零售谁买啊?只有晚报,才有人自己愿意掏钱买。”柳建国说:“可惜,江海当地没有晚报或者其他的生活类报纸……”
“嗯……看来天下的党报都一样,都走不进市场……”我点点头:“看来,生活类报纸的发行,是可以走市场发展的路子的……这一块,潜力很大啊……”
“是的,我听他们发行部门的负责人说,其实,零售发行,才是效果比较的发行,流动零售,是最好的有效发行,他们说的这个发行效果,指的是对报纸广告的作用而言,是从受众面来考虑的……”柳建国说。
“呵呵……建国大哥,你干了几天流动零售,成了报纸发行专家了,”我笑着:“你说的这些,我听了很新鲜呢,改天我得好好和你聊聊这些……”
“我就在那干了几天,这些都是上岗前了解的一些知识,肚子里就这么多,别的没有了,”柳建国笑着:“你做记者,了解这些干嘛啊?”
“多学习一点知识总是好的,多掌握一些相关联的东西,说不定就会有用的!”我想起了柳月说过的怎样做一个真正的报人的话,对柳建国说:“在报社做事情,不能仅仅满足于会写文章啊,报纸是一个综合的东西,报纸的办报和经营,是一个涵盖面很广的东西,还包括了管理和经营,甚至策划和谋略,我在报社做,需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凡是和报社有关的东西,我都感兴趣……”
柳建国表示赞同:“是应该这样的,我在台州的时候,那个发行公司的总经理就是以前做新闻部主任的,他啊,文的行,写稿很好,武的也行,做经营管理很棒……那天给我们上岗培训,讲了一个多小时,滔滔不绝,讲的头头是道,我都听入迷了……”
“哦……”我点点头:“有时间我一定要去拜访……”
没想到,今天无意和柳建国的闲聊,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正在这时,老三敲门进来了。
柳月她们也从卧室出来。
老三进门抖落一身的雪花。
“你不是说弄好了打电话的吗,怎么又跑上楼来了?”兰姐问老三。
“别提了,不行了……”老三说:“雪太大了,地上积雪太厚,车走不了了,看来,得等明天大家除雪后才可以……”
“啊——走不了了?”柳月看着老三。
“是啊,”老三点点头:“我把车调了头,刚调过头,想试着走走看,刚走了几步就不行了,车轮子打滑,雪没到车轮子一半多,不能走……”
“哇塞,这雪可真大啊!”兰姐感叹。
“哦……走不了了,那咋办呢?”晴儿说。
“嗨,多大的事啊,明天反正是周日,都不上班,我看啊,都住下得了!”兰姐满不在乎地一挥手:“建国、柳月和妮妮,你们跟我走,到俺家住,老三呢,就住这儿好了……”
“对,可以的,”晴儿说:“对,住下别走了,明天再说,老三住俺家客房好了……崭新的客房哦,住进了崭新的房客,嘻嘻……”
“嗯……我看可以,”柳月点点头:“看来,也只好这么办了。”
“那就走吧,时间不早了!”柳建国站起来说。
正在这时,妮妮突然拉着柳月的胳膊用力摇晃着,大声叫起来:“我不,我不,我不走!”
“啊?怎么了?”大家这才发现这会忽视了这个小人儿。
“我不走,我要在大姐姐家的新房里住,我不住兰兰阿姨家!”妮妮脸色涨红了,使劲喊道。
“妮妮,别胡闹,听话,跟妈妈到兰兰阿姨家去!”柳月脸色一唬,蹲下身子看着妮妮:“兰兰阿姨家又好看的动画片呢……”
“我……我不嘛……我要在大姐姐家嘛……”妮妮被柳月的神色唬住了,却又不甘心,声音压低了,嘴巴委屈地一撇一撇的,就要哭出来。
晴儿脸上挂不住了,忙弯腰抱起妮妮:“好,好,乖,妮妮今晚在大姐姐家里住,好不好啊?”
“嗯……”妮妮搂住晴儿的脖子,伸手擦了下眼睛,伸手一指柳月:“妈妈也要在这里住下!”
晴儿一怔,接着笑着:“好,妈妈也住下!”
柳月看着妮妮,又看着晴儿:“怎么行,那怎么可以?不行,不能什么都由着她,过来,妮妮,跟妈妈走!”
“哇——”妮妮突然哭出来,难过地伏在晴儿的肩膀上。
“哦……哦……”晴儿忙拍着妮妮的后背安慰着妮妮,边对柳月说:“柳姐,就这样吧,你和妮妮走住在这儿吧……”
“那不合适,那怎么行,你们刚结婚……”柳月依旧不答应。
妮妮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别费劲了,”兰姐说话了:“多大个事啊,非得弄得孩子哭哭啼啼,什么刚结婚啊,晴儿和江峰也不是刚开始住在一块,一天晚上不住在一起,也渴不着饿不着……我看就这样吧,小月儿,你住在这里吧,带着妮妮,我带老三和建国去我家住……”
兰姐的话说的我和晴儿都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柳姐,你别客气了,你带妮妮住俺家客房就是了……”晴儿边说边安慰着妮妮:“好了,妮妮乖,别哭了,妮妮不走,住大姐姐家哦……”
看得出,晴儿极其喜欢疼爱妮妮。
妮妮果然不哭了,瞪眼看着柳月。
柳月苦笑了下:“好吧!”
“舅舅也不许走!”妮妮鼓起腮帮:“我不住客房,我要住新房,就是刚才看的大床,我要和妈妈还有大姐姐住在一起……”
“你——妮妮!”柳月的脸色有些变了,神色极其尴尬,却又不好对妮妮发火。
妮妮嘴巴一撇,又要哭。
“好了,妮妮别哭,大姐姐答应你,都答应你,”晴儿忙拍着妮妮的后背,转脸对柳月说:“好了,柳姐,别惹妮妮哭了,我们一起睡卧室大床好了,让建国大哥也住下,睡客房……峰哥呢,让峰哥睡沙发……”
晴儿说的很真诚,没有丝毫客套虚假的成分。
我相信,晴儿这么做,百分之百都是因为妮妮,晴儿的心肠其实很软的,见不得孩子受委屈。
“嗯……我看行,晴儿都这么安排了,江峰也没什么意见,客随主便,我看你就从了晴儿吧,你就从了妮妮吧,你就别撑劲了……”兰姐对柳月说。
柳月的神情很无奈,看晴儿的语气很真诚,抿了抿嘴唇,也就点头答应了。
妮妮终于破涕为笑。(未完待续)
今晚搂着你睡觉
晴儿抱着妮妮转圈:“乖乖,今晚大姐姐搂着你睡觉觉哦……大姐姐给你讲故事哦……”
看着晴儿的神态,大家都笑了。
我站在一边,不发言,不表态。
我知道,这种时候,这是我的最佳选择。
我想不到,今晚,柳月要住在我家了,而且,睡在我和晴儿的大床上。
“你们都安顿好了,那,我呢?我去哪儿啊?我总不能睡车上吧?”老三嚷嚷起来。
“你——”兰姐说了一声,突然住了口,神色有些异常。
“你?”晴儿抱着妮妮停住,一瞪眼:“你真废话,这儿住满了,你当然到兰姐家去住了,你还打算睡我床底啊……嘻嘻……”
“我……我住兰姐那儿?”老三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皮,偷眼瞟了一眼兰姐。
兰姐不做声。
“当然,废话!”晴儿干脆地说:“怎么?看你这模样,还怕兰姐吃了你?还以为我们担心你们孤男寡女的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哈哈……去吧,俺批准了,木问题的,木关系的!谅你也没这个胆量!”
大家都笑起来,兰姐和老三也跟着干笑。
兰姐的脸有些红,不时瞥一眼柳月。
柳月则笑得很含蓄,眼睛不时在兰姐和老三身上来回转悠。
“好了,就这么定了,就这样吧,时候不早了,各就各位,准备休息!”晴儿说。
于是,大家各自准备休息,老三和兰姐告别离去。
我洗刷完毕,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柳建国在卧室也睡了。
我熄了客厅的灯,卧室里仍旧很热闹,传来柳月和晴儿轻声说话的声音,还有妮妮兴奋的叫声。
“妈妈,妈妈,妮妮要**奶,要喝奶奶……”妮妮叫着。
接着,我听见晴儿嘻嘻笑着:“妮妮,羞,羞,这么大了,还喝妈妈奶奶啊……”
“咯咯……”妮妮开心地笑着,又说:“大姐姐,妮妮也想摸摸大姐姐的奶奶,喝大姐姐的奶奶……”
“哈……嘻嘻……哈哈哈……呵呵……”想必是妮妮和晴儿闹成一团了,屋里传来两人的嬉闹声,还有柳月的轻笑声。
一会,妮妮安静了,我听见晴儿轻声说:“柳姐,你皮肤真好啊,身材这么好,皮肤这么光滑……”
我想晴儿一定是看见了柳月的身体。
“呵呵……老喽,哪儿有你的好啊,你看看你的这身材这皮肤,才叫好呢……”柳月的声音。
“哪里啊,看你的皮肤,一点都不老,真的,真细嫩啊,这么白……”晴儿继续赞叹着。
我想,晴儿这会一定会想起我,想起从前为何柳月能这么让我着迷。
我很久很久没有看见柳月的身体了,只有在梦里见过。
“柳姐,你穿这件睡衣,我刚买的,还没穿过……”晴儿的声音。
屋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是晴儿和柳月在换衣服。
又过了一会,妮妮的声音:“妈妈,我困了……”
“来,睡在妈妈和大姐姐中间,大姐姐搂着你……”晴儿的声音。
“嗯……睡觉觉喽……”妮妮说。
接着,卧室的灯关了,传来一阵低低的吟唱:“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娘的宝贝儿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
我的心里一颤,这是我小时候娘经常唱歌给我听的摇篮曲,这会儿柳月低音轻唱,声音宛转悠扬,蓦然让我仿佛回到了童年。
“夜空里,卫星飞,唱着那东方红,宝贝儿睡梦中,飞上了太空……骑上那个月儿,跨上那个星,宇宙任飞行……娘的宝贝儿立下大志,去攀那个科学高峰……”柳月继续柔声唱到。
我痴痴地听着,在雪夜的狂风怒吼中,感到了温馨的母性柔情。
“报时钟,响叮咚,夜深人儿静啊,宝贝儿快长大,为祖国立大功……月儿那个明,风儿那个静,摇篮请摆动,娘的宝贝儿睡在梦中,微微露出了笑容……”
我听着这熟悉而遥远的摇篮曲,心里突然涌起万般柔情和感动,这夜,充满了温柔。
卧室里安静了,只有柳月的低声吟唱,晴儿似乎也在摇篮曲中入睡了。
不知不觉,我也在柳月的低吟声中入睡,似乎睡在了母亲的怀抱里。
半夜时分,我蓦地醒来,睁开眼睛,一片漆黑,周围一片安静,只有室外暴风雪的怒吼和肆虐声音。
我定定神,想起我这是在沙发上,柳月和妮妮正在卧室里睡觉。
我好一会儿眼神才适应了黑暗。
想起今晚柳月的催眠曲,我的心又柔肠起来。
正在这时,我听见卧室的门轻轻响了一下,接着门轻轻打开了,传来轻轻的走路的声音,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我根据身影的轮廓,知道是柳月。
柳月穿着半长的短睡衣,正出来,估计是要上卫生间,怕打扰别人,没开灯。
卧室去卫生间正好要经过我睡觉的沙发。
柳月轻轻走过我的身旁,带起一阵微风,我看到了柳月黑暗中白皙的小腿和脖颈,闻到了柳月那熟悉的身体的味道,我曾经无比熟悉的茉莉花香。
我的心跳起来,半眯着眼睛。
一会儿,柳月上完了卫生间,又一次经过我身旁。
我在黑暗中看着柳月的身影,躺在沙发上不动。
柳月经过我的头部时,脚步突然犹豫了一下,接着停住了。
我看见柳月站在那里不动了,好像在低头看我。
我赶紧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呼吸努力均匀起来。
柳月没有任何动静,周围很静,静的我几乎能听见柳月的呼吸声。
我不知道柳月此刻在干什么,也不敢睁眼看。
凭直觉,我认定她此时在俯视我,端详黑夜中的我。
寂静的夜,温柔的夜,无边的夜,心悸的夜……
突然,一滴热乎乎的东西落在我的鼻梁下方,接着滑落到我的嘴角。
我的心一紧,更加不敢动,装作更加熟睡的样子。
我熟悉的柳月的身体味道在我鼻孔里弥漫,我几乎能想象到柳月此刻睡衣下的诱人魅力**是多么的让人迷醉。
这美丽的女人的身体,曾经是我奔驰的战场,是我肆虐的领地,是我耕耘的田地,这里,曾经留下我多少人生的梦幻和迷梦,曾经带走我多少的惆怅和失意,曾经多少次让我沉沦其中,乐不思蜀,可是,现在,她离我是如此之近,却又无比遥远,我唾手可得,可又永远也无法接近。
我心里一阵冲动……
就在这时,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柳月移动脚步,进了卧室,关上门,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我蓦然惊醒,还原回到了现实,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是咸的。
我没有了困意,呆呆地睁大双眼,听着室外的北风肆虐和雪花被挟裹奔走的声音,一直到天微明时才有迷迷糊糊闭上眼睛。
朦胧中,感觉有个软软的热热的东西在摩擦我的脸,睁眼一看,是晴儿。
看我睁开眼睛,晴儿嘻嘻一笑,小声说:“峰哥,让你受委屈了,在自己家里还得睡沙发……怎么样?睡得好吗?”
看着晴儿歉然的表情,我笑笑,伸了个懒腰:“哎呀,好舒服啊,真香,一觉到天亮……几点了?她们呢?”
“还不到6点,她们还在睡呢……”晴儿悄声说:“我去卫生间,顺便来看看老公,嘻嘻……”
“哦……昨天你累了,今天没什么事情,外面还在下着大风雪,再睡会吧……”我说。
“嗯……”晴儿点点头,然后嘴巴贴近我的耳朵:“峰哥,机会难得,昨晚我终于看到了,柳月的身材和皮肤真好啊,好nen啊,还很白很细,太完美了……啧啧……怪不得……”
我伸手堵住晴儿的嘴巴,看着晴儿:“什么怪不得,不要说了,回去睡觉去……别没事找事啊……”
我知道晴儿接下来肯定要说怪不得我会痴迷沉醉进去,是因为柳月的身体那么娇嫩白皙,身材婀娜多姿。
我果然猜对了,晴儿嘴巴撅了撅,拿开我的手:“哼……你原来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我偏不说了……困,回去睡去了……”
说着,晴儿怏怏地悄悄回了卧室。
我躺在沙发上,反复琢磨着晴儿的话,突然醒悟过来,晴儿昨晚答应妮妮和柳月住下,不仅仅是因为妮妮,更是因为妮妮给她带来的机会,带来的让她可以一睹柳月身体的机会。晴儿的心里和下意识里一定对柳月的身体不服气和好奇,想知道柳月到底是凭什么吸引住我让我迷醉的。而昨天正好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晴儿顺理成章地抓住了。
晴儿的小小心思被我想到了。
我又突然想到了昨夜孤男寡女的老三和兰姐,想到了昨晚两人不自然的表情,想到了柳月看着二人时那捉摸不定的眼神,忽想,这两个人,昨夜都喝酒了,还都喝了不少,兰姐离婚了,心情别再因喝酒不好,两人该不会再上演我和柳月第一次的那一幕吧?
想到这一点,我突然心里一震,要真是这样,那可就闹大了,他们俩都很反对姐弟恋,他们之间应该是不会产生感情的,即使是做那事了,也是酒后乱性而已,一时的放纵,酒后这两人清醒了,可就难处了,恐怕连朋友都难做了。
不过,想一想,我又觉得好笑,暗笑自己杞人忧天,为什么一定要把别人想成和自己一样呢,老三酒后的定力说不定就比我大,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再说了,老三早就不是处男了,早就经历过男女之事,不会把持不住的。再说了,就是老三把持不住,兰姐也未必就会答应老三。
晴儿昨晚大大咧咧让老三去兰姐去住,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她对老三和兰姐的关系一直看成是很纯的朋友关系,也说明她从来不会想到这两人之间会发生点什么。(未完待续)
装作熟睡的样子
一会儿,我听见卧室的门又开了,这会是柳月蹑手蹑脚出来,换了睡衣,穿着羊毛衫和牛仔裤。
我半眯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呼呼的。
柳月走到我跟前,带着温柔的笑意,看了看我,然后径直走进了厨房。
一会,厨房里传来轻轻的声音,接着是饭香的味道。
柳月早起在做早饭。
我一骨碌爬起来,先去卧室门口看了看,晴儿正呼呼继续睡,妮妮正躺在晴儿怀里,晴儿一只胳膊搂着妮妮,很母性的样子,妮妮一直小手还摸着晴儿的小兔子。
我不由笑了,晴儿真的很适合做个母亲,看来她是该做妈妈了。
我又进了厨房。
“早——”柳月看我进来,笑笑:“是我把你吵醒了吧?”
“早——”我说:“没有,我自然睡醒了……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呵呵……我也是自然睡醒了,”柳月边煎鸡蛋边说:“她们正睡的香,别打扰她们……”
“嗯……我刚才过去看了,都在睡……”我说。
“呵呵……”柳月扭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小许很母性的,昨晚基本都是她搂着妮妮睡的,搂着妮妮的样子,很像个温柔的妈妈……”
“呵呵……”我笑起来。
有人说,早上刚起床的女人像是熟透的桃子,我看是很正确的,柳月此刻浑身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风晴,丰满的胸铺,微微翘起的臀部,毫无修饰而依然俏丽的面容,无不显示出柳月的风姿绰约。
我站在柳月身后,怔怔地看着,不觉有些痴了。
男人早上起来经常会有勃起的情况,这叫“晨勃”,而我,此刻,竟自不知不觉晨勃起来,而且勃地很硬朗。
我怔怔地站在柳月身后看着柳月,自己毫无觉察。
这时,柳月往后退了一步,臀部正好顶在我的硬朗的下部,我分明感觉到自己下面很硬,而柳月的臀部柔软而富有弹性。
我和柳月都吓了一跳,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下面小头昂起了,忙用手遮掩住下面,腰弯了一下。
柳月瞥了我的下身一眼,脸色刷的绯红,胸铺急促起伏起来……
“我……”我后退一步,继续捂住自己的下面,急忙说道:“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柳月的脸继续红红的,一会呼吸平息下来,看着我,眼神里有些迷惘,低声说:“我知道……”
接着,柳月继续做早饭。
我不敢再在厨房待下去,跑进了卧室。
晴儿这时刚好又醒了,看见我,又看看床上不见了柳月,有些疑惑。
“柳月在做早饭!”我低声说。
“啊——那怎么可以,怎么能让客人做饭啊,我去做!”晴儿说。
“别——柳月都快做好了,你在床上看着妮妮吧……”我说着,在床沿坐下来,看着依旧熟睡的妮妮。
“峰哥,你看,妮妮多可爱啊……”晴儿侧身躺着,轻轻抚摸着晴儿的脑袋,轻声说:“你看,她这只手,还摸着我的奶奶呢?嘻嘻……真好玩……我听柳月说,妮妮在家里跟着她,都要摸着她的奶奶才肯睡呢……”
说着,晴儿搂住妮妮,亲密地亲了亲妮妮的脸蛋。
晴儿此刻极具女人味道,那种母性的女人味道,当然是那种稚嫩的小母亲。
我看着晴儿的神态和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有觉得有些温馨,晴儿慢慢在成熟,不仅仅在生理,在心理上也渐渐成熟了。
一会,晴儿看着我小声说:“柳月的身体为什么会那么好?”
晴儿问我这话,好像是很自然的事情,因为我和柳月有过那事,我好像应该对柳月的身体有一些了解和熟悉。
我脸一拉:“你怎么回事?提这个干吗?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不想无端刺激晴儿。
晴儿却不罢休:“我不是找事,我就是想问问你,真的,柳月的身体竟然会那么好,我实在是想不到,想不明白……我想,或许你应该知道吧?我木有生气啊,也木有吃醋……”
虽然这么说,我还是听出了晴儿话里酸溜溜的味道。
一个0多岁露头的漂亮女人盛赞一个比自己大1岁的女人的身体,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柳月不但依然有着惊人的容貌,而且依然有着甚至于年轻女人都惊羡的身体和肌肤。
我心里不由有些自豪,还有些失落,看了看晴儿:“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啊,好好的日子好好过,你别没事找事……”
我很担心晴儿今后无休止地追问我和柳月以前的点点滴滴,如果不及早刹死这个苗头,今后就没完了。让晴儿不停地探究这些事,对今后我和晴儿的生活,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我决意不纵容晴儿开启这一类的话题。
晴儿从我的话里听出了警告的意味,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有些不满意,却也不敢和我硬对抗,撇了撇嘴:“知道了,哼……小气鬼……”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柳建国也起床了,在卫生间洗刷。
我看着晴儿:“我去洗刷去,你看好妮妮……”
“嗯……”晴儿又躺下,抱着妮妮,像母亲搂着婴儿那样,嘴巴在妮妮耳边不知道轻声嘟哝着什么。
我洗漱完,打开电视机,和柳建国一起闲聊。
一会儿,柳月出来了:“早饭弄好了,你俩先吃,我去伺候俺家大公主起床……”
正在这时,卧室里传来妮妮的声音:“妈妈——妈妈——”
妮妮醒了,在找妈妈。
“来了,我的宝贝儿……”柳月说着进了卧室,卧室里传来晴儿和柳月还有妮妮的笑谈声。
一会儿,柳月晴儿和妮妮洗刷完,和我们一起吃早饭。
晴儿连连夸柳月的鸡蛋煎得好吃。
妮妮边吃边说:“妈妈,和大姐姐一起睡觉真好啊,今天晚上我还要在这儿睡……”
晴儿一听就乐了:“好呀,喜欢大姐姐搂你睡吧?”
“是呀,喜欢呀……”妮妮说:“好喜欢大姐姐搂我睡,喜欢摸着大姐姐的奶奶睡……”
“妮妮——”柳月忙制止妮妮,这会儿晴儿羞得红了脸,柳建国也不好意思地低头吃饭,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妮妮,好好吃饭,不要多说话……”柳月对妮妮说:“明天妈妈要上班,你呢,也要上幼儿园,舅舅呢,也要去新单位上班,所以啊,我们要回家去住,不能老是在这里住,知道了吗?”
“嗯……”妮妮点点头:“知道了,妈妈!”
晴儿看着柳月和妮妮亲密交谈的场景,眼里露出羡慕的神色。
吃过饭,晴儿拨打了兰姐家的电话:“喂,大懒虫,怎么还不起床啊,我们都吃过早饭了……哦……你们早起了啦,吃过早饭了……好吧,来吧……”
晴儿打完电话,我到阳台上去看了看,风歇了,大雪刚停,学校的师生正在热火朝天的扫雪,马路很快就能走了。
柳建国带着妮妮去楼下堆雪人,我和晴儿柳月在家里坐着看电视,喝茶。
突然,柳月站起来:“我可以不可以去参观下你们的书房啊……”
“呵呵……好啊,来吧,”晴儿笑呵呵地说。
我也站起来:“当然可以。”
我们一起来到书房,书房里摆放了组书橱,我和晴儿的书都摆放在里面,靠着窗户,是写字台,柳月用过的那台旧电脑摆放在那里,虽然是旧电脑,但是外表依然被我擦拭地干干净净。
柳月转悠了一下,看了看书橱里的书,然后眼睛转向写字台,看着那台旧电脑。
柳月当然会很熟悉自己用过的电脑,看了看电脑,然后看着我,又看着晴儿:“这电脑……”
“呵呵……”晴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这电脑委实也太破了,家里的家电和家具都是新的,就这一个是旧的,我本来打算扔了换台新电脑,可是,峰哥不乐意,非要用这台旧的,我怎么说他也不同意,我也只好由他了……看看,这不,丢人了吧……”
说着,晴儿看了看我,挤挤眼神。
“哦……呵呵……”柳月笑了下,看着我:“江峰,这台电脑,也确实是旧了,还是换台新的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旧的总归是要舍弃的,是要忘掉的,好好用新的,才是重要的……”
我摇摇头:“不换,这台还可以用,很好用,我就习惯了用这台,用别的电脑打字,都不如这台打起来顺畅……”
说完这话,我的心里有些委屈,有些责怪柳月,我失去了你,难道我还不能保留这个让我留恋的东西吗?你非要把我所有的记忆片段和痕迹都扫荡干净吗?
“嘻嘻……”晴儿笑起来:“我都很奇怪啊,峰哥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从不知道节约,现在倒是会过日子了,抱着一台破电脑不放松,真不知道你是要省钱啊还是恋旧啊……”
晴儿或许是无意说出的话,我的心里却有了涟漪,看看柳月,眼皮一跳,我想她此刻心情一定也不平静。
“电脑更新换代很快的,这台电脑,很快也就不能用了,现在,恐怕也就知有打字功能了,也就等于是个打字机了……”柳月说:“改换的时候,就换吧,不必这么倔强……”
“就是,柳姐这话说得对,”晴儿接过话,半真半假地说:“哪天你不在,我把这破电脑仍垃圾箱里去,让它见鬼去吧……什么破玩意儿啊,我哪眼看了哪眼够……”
柳月听了晴儿这话,眼皮又是一跳,但是脸上仍然是笑着。(未完待续)
我心里一个激灵
我心里一个激灵,也半真半假地对晴儿说:“你敢?不经我允许,你要是乱动我电脑,要是给我扔垃圾箱里,我回来就把你也扔垃圾箱里……”
“啊哈……坏蛋……”晴儿跳起来打我肩膀,笑哈哈地:“在你眼里,我还没有这台破电脑重要啊,哼……生气我一把火把它烧成灰烬,让你再舍不得这破玩意儿……”
柳月笑着看晴儿和我打闹,脸上的神情突然很复杂。
正在这时,外面敲门,老三和兰姐到了。
晴儿开门,兰姐神采飞扬地走进来,老三略带倦色地跟在后面。
“怎么搞的,一个精神焕发,一个萎靡不振的……”晴儿笑嘻嘻地调侃道:“该不会是昨晚你们俩个人,孤男寡女的,酒后失控了吧?”
“你——你这个小丫头,我叫你胡说……”兰姐的脸突然红了,伸手就拧晴儿,晴儿嘻嘻哈哈躲避着:“我不过随口开个玩笑啊,你当什么真啊,我知道你俩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你们俩,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的,要不然,我怎么会放心让老三去你哪里住呢……”
老三面不改色心不跳,微笑着。
柳月同样微笑着,注视着兰姐和老三的表情。
我也随同晴儿笑着,说:“是啊,兰姐,晴儿随口开个玩笑,你上什么心呢?”
我和晴儿一样,没有对兰姐和老三发生任何怀疑,我觉得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上,他俩都不会。
我又想起那晚被老三撅着小屁股辛勤耕耘的那个女人,那女人会是谁呢?
老三丫的真不仗义,找了女朋友,也不告诉我,瞒着我,害得我一直想撮合他和陈静。
又一想,该不会那女人不是老三意中的女朋友,用来暂时代替解决生理问题的吧,或者是一夜晴。可是,想想这又不大符合老三的性格。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老三去阳台看了看外面的雪道清扫出来了,也就带着他们告辞而去。
周末家宴完美结束。
周一刚上班,就接到办公室送来的表格,旧的一年过去了,新的一年开始了,又要年终评选先进,一次性填表,从报社先进里评选部级先进,然后再从部级里面选出市级先进。
每一年都是这样的程序,说是评选,让大家填票,不过是走过场,听说去年的选票梅玲收起来之后连看都没看就进了垃圾桶。
报社评选先进的程序是民主评议,各部室推荐,然后根据推荐票数由党委调控决定。
所有的程序中,只有最后一项是真的实行了,其他的都是在做表面文章,只有党委调控决定是真实的。而所谓党委调控,也就是马书记决定。
所以,我连表格都懒得看,直接给了陈静:“你随便填去吧……”
“好的……”陈静拿过来就写:“咱们啊,举贤不避亲,先进个人,我看就填你,还有副刊部的老李,群工部的老刘,评论部的小吴……这先进部室呢,我看就填咱们新闻部,再加上总编室,还有经济编辑室,广告部,财务科……”
“好的,随你了……”我懒洋洋地说:“反正填了也白填,说不定连看都没人看,最后还得党委决定……”
“哼……”陈静说:“是的,以往每年,不管大家选不选梅玲,她年年都是先进,现在她提拔了,成社领导了,不参加社里的评选了,就轮到刘飞了,不信你看着,刘飞保证是社里的先进,说不定,还会是部里的,市里的……”
我一个激灵,想起张部长给我的承诺,这个市里的先进个人,可是很有用的东西,连续两年市级先进,个人提拔进步和晋级等时候,是可以破格的。
我不由牵挂起张部长的承诺,我觉得张部长应该会给我这个市级先进的,否则,他不就是食言了吗?
可是,领导说话算数的又有几个,卸磨杀驴的多的是,反正做下属的也不敢拿领导怎么样。
这么一想,我心里又有些隐隐不安。
陈静填完表,交了上去。
下午的时候,陈静打探来最新消息:先进名单出来了,我和陈静都名列社级先进个人大名单内,新闻部也入围社级先进集体;同时,报社还将我和陈静的名字报到了部里,作为部级和市级先进的推荐人,新闻部也被推荐到了部里。
“哦……看来啊,领导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点点头。
“报到部里的,就不是社级先进了,最低也是部级先进了,哈哈……”陈静笑着说:“也就是说,我们最低也是部级先进个人了,我们新闻部也最低是部级先进集体了……”
“哦……部里决定市级先进怎么个确定法?”我问陈静。
“市级科级先进个人名额以前很多,后来改了,严格限制数量,提高市级先进的含金量,作为提拔晋级的重要依据,按往年惯例,就是科级以下的,按单位分配,宣传系统下面各单位,科级以下的,包括科级,一个单位一个市级先进个人名额,先进集体就少了,整个宣传系统才几个名额,然后报到部里的其他人,就是部级先进,报上去作为市级先进的,也不再参加部级先进评选……”陈静说。
“哦……科级以下的,那么,县级的个人评选呢?”我问陈静。
“整个宣传系统的县级干部,集合在一起,投票,部里最后根据票数决定……一般宣传系统就给一个县级干部市级先进名额,以前多啊,给4个……”陈静说。
“哦……难道真的能彻底根据票数决定?”我看着陈静。
“这个……大概可能也许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陈静说:“这个,取决于张部长啊,张部长是第一年来弄这个,谁知道他会怎么办呢?”
我这时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柳月和梅玲,她俩可都是副县级干部。
我心里突然有些担心柳月,我不是担心柳月的政绩或者民意或者票数,我对这个不担心,我而是担心柳月被梅玲采取不正当手段给挤下去。
梅玲可是什么都要争,什么都要抢的。
一会儿,陈静出去了,我给柳月打了个电话,刚要说我被报到部里去作为先进的消息,柳月先说了:“呵呵……我看到名单了,你和陈静还有新闻部,名单都报到张部长那里了,我刚才去送材料,顺便扫了一眼……祝贺你们哦……”
“还有刘飞,是不是?”我问柳月。
“是啊,还有好几个呢,都是可以被评为部里的先进的,呵呵……”柳月说:“而且,这里面还会出来一个市级先进个人呢,这个市级先进个人,可是很重要的,特别对于年轻的干部来说……”
“哦……呵呵……这个市级先进个人是怎么定的啊?”我问柳月。
“听张部长的意思,是先征求所在单位主要领导的意见,提名个,然后部长办公会讨论,最后部长拍板确定一个……”柳月说:“往年,张部长没来之前,每年都围着这个市级先进争破头皮,呵呵……怎么?你也有意想问鼎市级先进?”
“嘿嘿……我就是随便问问……”我说:“我记得张部长和我有过一个承诺的……”
“呵呵……领导的话要重视,但是,领导的话也不能太当真……”柳月笑着说:“对于荣誉这个事情,尽力而为,靠真实的业绩来说话,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毕竟,领导也要尊重民意,一味胡来也不行的,我想张部长不会不明白这个……当然,也不能排除其他的情况出现,领导毕竟是要综合考虑综合平衡的……报社只有一个科级先进名额,你很看重很想要吗?”
“是的,”我说:“排除张部长的承诺,在入围的几个人里,我觉得自己是最有资格的,不论是业绩还是品质……”
“呵呵……很有自信嘛,不错,能够实事求是评价自己,其实,我也是这样看的,起码你比刘飞有资格,”柳月笑着:“那就祝你马到成功,交上好运喽……”
我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讲话挺狂的?”
“不是,这不是张狂,这是自信,这是对自己的真实评价,很多时候,一味过去谦虚并不好,失去了自己的个性!”柳月说:“自信并不等于张扬和张狂,基于自身实力上的自信,是必要的……”
我呵呵地笑起来。
“对于这个荣誉,不要看得太重,但是,该属于自己的,就要毫不客气,没必要谦让,该让的让,不该让的就不要让,凭什么让?不需要……先进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领导最自己付出的肯定和回报,是自身价值的某一种形式的体现,”柳月笑呵呵地:“不过,我比较看好你,你是一只绩优股哦……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吧,呵呵……”
我听了,心里觉得平和了许多。
第二天上班,刚进办公室,陈静正要出门,见我来了,神秘兮兮地紧张地对我说:“老大,事情好像不大妙啊,昨天晚上我听我老爸回家说,他到龚局长办公室说个事情的时候,正好听见龚局长正在和张部长打电话,先是感谢张部长对他这个女婿的帮助和关怀,然后拐弯抹角说了一通话,大致意思好像是要张部长关照下他这个女婿,想当市级先进呢……而且,听龚局长电话里的意思,马书记也同意提名刘飞了……真恶心,老丈人亲自出面给女婿争先进了……”
我听了,点点头:“哦……”(未完待续)
最害怕的竞争者
陈静说完就急匆匆出门了。
我坐在办公桌前,觉得有些郁闷,真他妈的恶心,刘飞最害怕的竞争者肯定是我。
不行,我绝对不能输给刘飞。
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会儿,我心里觉得非常憋闷,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念头:我输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输给刘飞这个兔崽子。
但是,刘飞拥有比我好得多的外部条件,他有位高权重的老丈人,有天天跟随的马书记,我呢,我有谁?柳月?让柳月去为我这事找张部长,我心里十分不乐意,觉得玷污了柳月的纯洁,何况,柳月和龚局长相比,分量自然是轻的。
还有谁呢?杨哥?我刚冒出这个念头就随即否定了,暂且不说杨哥现在对我有没有情绪和看法,我自己对他仍有些耿耿于怀,这个时候,我是绝对不会找他的,再说了,为了争夺名誉去找人家,也会让别人瞧不起。
我想来想去,心里虽然很愤懑,虽然不想输给刘飞,却始终没有什么破解之法,唯一能给予希望的就是张部长能信守诺言,不要被龚局长所左右打动。
在龚局长和我之间,张部长不知会作何选择,要知道人事局局长这个位置是相当牛逼的,人事局局长和市委书记都是直通的,人选都是市委书记亲自钦定的,有时候连分管的市领导也不得不客气三分。
我突然发现,在评先树优面前,在名利面前,人性中的妒忌,愤恨,不满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挑了起来。
我无聊地拿起今天的报纸,看新闻。
正在这时,刘飞敲门进来了,依旧是笑呵呵的:“江主任,早啊!”
“刘总早啊,”我也笑着,站起来:“婚假结束了?怎么不都休息几天呢?”
“呵呵……工作忙啊,马书记这么忙,我自己在家里如何能休息得了呢?怎么能蹲得住呢?”刘飞走进来,坐下:“我昨天就回来上班了……”
“哦……”我笑笑:“刘总,有何指示啊?”
“呵……看你,没事我就不能来你屋里坐坐了?”刘飞说:“咱俩可是好兄弟,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做好兄弟看的……这次,你能复职,我委实为你高兴,替你感到安慰……本来马书记安排我弄的你的临时工转正式工的事情,我都马上办完了,就还差最后一个手续,正好因为结婚耽误了几天,也正好,你复职了,呵呵,用不上了……”
我笑着,基本肯定刘飞这话是假的,但还是笑着:“我的事情让老兄费心了,说真的,我有时候真过意不去,我老是让老兄挂念着……”
我的话带有轻微的暗讽之意,我想刘飞不傻。
“呵呵……兄弟啊,我这个老兄做的不好啊,对你这个老弟照顾得不周到啊,”刘飞不疼不痒地笑着:“你说说,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还是今天偶尔听梅社长提起才知道,哎呀……老弟,你这么做,可是太不够意思了……”
说着,刘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我:“江主任,这是我及党办全体人员的心意,祝贺新婚大喜……”
刘飞真仔细,陈静封礼是用新闻部全体人员的名义,封了800元,刘飞就还礼了,也同样用办公室全体人员的名义。
我不客气地收下:“谢谢刘总及党办全体同仁,改天我请大家把喜酒补上……”
“要的,要的,”刘飞笑着:“这个喜酒,是一定要喝的……这个元旦,新年新气象啊,老弟,你可是喜事不断哦……我看,你是三喜临门啊……”
“何来三喜临门?”我看着刘飞。
“这一喜,你结婚大喜,这二喜,你复职平反,这三喜……”刘飞笑笑:“你被评为部里的年终先进工作者,你说,这不是三喜吗?”
我一听,妈的,狗日的,你说了算啊,让老子做部级先进,好像这市级先进就是你的了。
我不动声色,做意外状:“真的?我是部级先进?”
“是啊,昨天我亲自把名单报给张部长的,我们报社报到部里的名单,可都是马书记亲自审定的,”刘飞压低嗓门:“其实,就是社级先进,按票数,你不够的,我把选票偷偷给废了,把统计结果上你的票数给改了数字,然后报给了马书记,马书记其实也不要看选票,他根据我提供的数字自己直接确定的,连党委会都没开……”
“哦……”我心里压根就不信刘飞的话,却仍然做新鲜状:“原来是这样……”
“是的,所以,我今天来,特意给你报喜的,”刘飞说:“你说,这不是喜事吗?”
昨天陈静打探的消息果然十分准确。
“那这么说,我该好好感谢老兄了……”我看着刘飞:“只是,这样做不妥吧……这不是弄虚作假吗,要是传出去……”
“哎哟——兄弟,我这可是为你好啊,这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你可别亲自把我卖出去啊,”刘飞笑着:“兄弟去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仍然做出了这么好的业绩,我心里替你鸣不平呢,再说了,就是你不在先进名单上,马书记也不会同意的,他也会让我把你加上的,那我还不如提前把工作做在前面了……”
反正这事死无对证,我是无从知晓,就凭刘飞这张嘴巴说就是了,黑白是非都是他说了算。
“哦……这么说,除了感谢老兄,还得感谢马书记……”我说:“这事大了,我欠了两位领导的人情,得找个时机偿还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
“靠——你少来啊,”刘飞亲昵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我今天来,可不是专门来告诉你让你矫情的,我主要是来和你聊天给你送喜礼的……”
“呵呵……”我笑了,说:“对了,这次你是不是也是先进啊?”
“呵呵……咱俩一起晋级了,都是部级先进,”刘飞笑着说:“不过,报社报到部里的名单里,会出一个市级先进,往年都是报社自己报上去,现在不行了,市级先进的名额少了,含金量大大增加了,部里确定审核了,单位按:1报名单,部里来确定通过……”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笑着:“那这名单里肯定会有一个是你,刘总工作这么出色,不在里面,天理不容……”
“呵呵……名单是马书记定的,听马书记说名单上是我和你,不仅仅有我,还有你呢……”刘飞看着我。
“我?”我做惊讶状:“不会吧,开什么玩笑,我这样带罪服刑刚刚期满的人,怎么能做市级先进啊,我明白了,马老板把我弄上去,是让我给你做陪衬哦,其实呢,市级先进肯定是你的啊,我比你差的很远很远了……”
刘飞脸上闪过得意的一笑,接着就恢复了常态:“哪里啊,我比你差远了,我还正要说,我是给你做陪衬的呢,我给马书记也这么说的,马书记听了呵呵直笑……”
“呵呵……”我笑着。
“其实,咱兄弟俩,谁当上先进都行啊,反正花没有落别家,”刘飞说:“你能当上市级先进,我比我自己当上还高兴啊……”
“嗯……我也是同样的想法,”我说:“老兄越进步,我就越高兴!”
“我听说有些单位的人为了当先进,到处找人跑关系呢,唉……真够累的,你说,弄这些有什么意思啊……”刘飞说。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唉……不过,人家都还有关系可以跑,像我这样的,庄户人出来的,进了城里两眼一抹黑,想找关系跑都没有啊,做什么事都只有听天由命的份……再说了,咱兄弟俩入围,是只有友好和平谦让的份,哪里还用找所谓的什么关系呢?”
刘飞笑了,眼神里一阵轻松。
我突然意识到,刘飞来找我聊天,其真实目的应该是来打探我有没有找关系走后门的。
“是啊,江主任,我也是这么想的,咱兄弟俩,谁当上都一样,不过,我还是期望你能当上……”刘飞诚挚的表情差点让我动容。
当然,我那差点动容状也是装出来的,专门做了给刘飞看的。
刘飞今天似乎时间很空闲,坐在我办公室里东拉西扯个没完,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偶尔会抬头看下墙上的钟表。
这期间,柳月给我来了一个传呼,我看了下:方便给我回电话。
刘飞坐在这里,我当然没法回,也就先作罢。
一直到接近10点了,刘飞才起身告辞。
刘飞走后,我赶紧给柳月回电话。
柳月的电话马上就通了:“江主任,很忙啊,这才给俺回传呼……”
“呵呵……不是忙,刚才刘飞来了,在这里坐了接近个小时,就是不走了,我没法回啊……”我说。
“哦……他到你那里干嘛?”柳月说。
我把刚才谈话的内容都给柳月说了一遍,干脆把陈静告诉我的事情也和柳月说了。
柳月听完,沉默了片刻,说:“哦……怪不得呢,今天上午龚局长来张部长办公室了……来进一步巩固夯实的啊,看来,对这个女婿是真的很看重啊……一个先进名额,下这么大工夫,值得吗?真可笑……”
“呵呵……”我干笑了下:“是的……”
“可是,我不想让你输给刘飞,”柳月突然硬硬的赌气似的说:“你输给谁都可以,这次,我不想让你输给刘飞……”
我心里一热,柳月和我是一样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