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3 圈养
大奖得主内定给了季柚，但火锅店店主也没有故意要让季柚引起众怒的意思，便笑着道：“本店今天所有菜品买一送一，并打8折，祝大家吃的开心。”
“哇——”
大家一听，顿时沸腾了。火锅店的菜品，味道都是绝佳的，而且，这里提供的全都是自然食物，还是品质上佳的那种，吃了对体质与精神力都有巨大的好处，突然买一送一，还额外打八折的优惠，这个力度不可为不大，大家也都没心思关心季柚与她的朋友们到底吃什么大餐了，全都赶紧点菜，生怕慢了一步，自己想吃的菜品都没有了。
安排妥当之后，火锅店店主领头，带着萌萌往包厢走，萌萌见季柚没有动，马上扭过头，拱了拱季柚的手：“咩——”
季柚轻笑道：“好，我跟着萌萌走。”
萌萌蹦蹦跳跳着，跑向一扇门。
门里内有乾坤，空间可容纳几千号人聚会，装潢得好像跨入了梦幻般的森林里面，有鲜花、有草地，有树木，有湖泊、有山川……
吱吱吱~
隐约间，似乎还有清脆悦耳的鸟叫声。
季柚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鲜花、树木、湖泊……全部都是真的，，就连山川，也是真的，不过，这里的景致，全部是按照一定的比例，缩小到合适的尺寸，精心布置出来的而已。
它就像一个微观森林般，给人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萌萌到了这里，似乎也有点开心，先去湖边喝了一口水，接着，继续蹭到季柚的身边，主动将脑袋凑到季柚的跟前，让她揉搓，季柚伸出手给萌萌顺毛。
火锅店店主见了，略显无奈一笑，接着，他轻轻拍拍萌萌的脑袋瓜，轻声叮嘱道：“萌萌，不要闹姐姐，知道吗？”
萌萌听了，眼神懵懂，只张嘴发出声音：“咩。”
火锅店店主朝着季柚与盛清颜等人点点头，便笑着离开。
接着。
季柚四下看了看，发现四周并没有食材，也完全找不到一丁点丰盛美食的踪迹，难道只是让大家陪萌萌一起玩耍吗？
火锅店店主一离开后，萌萌明显比之前更活跃了，它撒丫子狂奔，不停地在这个小型的丛林里面奔跑。
刺啦~
一下子，冲到湖泊边，玩一下水。
刺啦~
一下子，冲到草地上，翻身，打个滚。
刺啦~
一下子，冲到一棵树旁，绕着树身转圈圈。
……
萌萌快活得，像这个森林里的小精灵一般，让人看了，便忍不住会心一笑。
盛清颜就很入乡随俗，学着萌萌的样子，往草地上一趟，便跟咸鱼似的，半眯着眼，道：“人家也想做一只羊驼哦，啥都不干哦，只需要让自己快快乐乐哦。”
楚娇娇也跟着一躺，四肢伸展开来：“确实惬意啊。”
岳栖光也大喇喇躺下，道：“爸爸才不要做羊驼呢，最好吃的食物就是草，除了草还是草，有什么滋味？”
岳栖元、沈长青也躺下，但两人都没吭声，只半眯着眼睛。
路易、兰斯、徐州、张曳……站在草地上，忍着躺下的冲动，左右看了看，横看竖看，都没有看到食物的影子，然后大家都放弃了，跟着往地上一躺。
一时间，草地上躺着一排排的咸鱼。
萌萌看到这个场景，也愣住了，然后，它伸出舌头，舔舔季柚的手指，示意季柚也过去躺着。
季柚没动，看着自己这群塑料伙伴，她抬手，揉揉眉心，道：“这里空气虽然很好，景色很优美，但是大家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是来吃饭的了？”
地上的一排‘咸鱼’们，一个都没动。
季柚叫了一阵，没人理，她转头看向萌萌：“萌萌，告诉姐姐，吃的东西在哪里啊？”
萌萌歪着脑袋，眨眨眼睛，“咩？”
【你们不是来陪萌萌玩得咩？】
季柚揉揉萌萌脑袋瓜，无奈笑道：“好好好……我陪你玩儿。”
萌萌一听，又开心起来，在微型森林里面绕圈圈，它似乎对这里很熟悉，闭着眼，都知道哪儿是哪儿，季柚跟在萌萌的后面，也把这里看了个一清二楚。
景很美。
环境很好。
但，这里给季柚的感觉，更像一个牢笼。
类似的牢笼，火锅店里面还有很多个，只不过这一个比之前的更大，更豪华，更漂亮……但也挡不住它是一个牢笼的事实。
季柚曾经问过火锅店店主，可不可以带萌萌去其他的地方玩，店主马上拒绝了，言明萌萌的身体并不适应火锅店以外的环境，温度、湿度、光照度……但凡有一点异常，便会影响萌萌的身体健康。
季柚一听，顿时歇了带萌萌去遛弯儿的想法。因此，每次，她想萌萌了，便只能到火锅店来。
思绪飘远了些，季柚偏过头，看向一直粘着自己的萌萌，萌萌感受到姐姐的注视，便将脑袋蹭过来：“咩咩……”
季柚揉揉它的脑袋，然后，便从空间钮里面，掏出了一把鲜嫩的牧草来，这个牧草，是她在全星际筛选一遍，淘出来的最鲜嫩，最甘甜，也是营养价值最高的一种。
萌萌开心的蹦起来。
然后。
开始埋头吃。
季柚安静陪着。
然后，便看到距离自己不远处的枯叶里面，冒出一朵朵蘑菇，全部是鸡枞，季柚眼睛一亮：“！！！”
接着。
发现了一个菜园，里面种满了各式蔬菜瓜果……甚至，还有装满了鱼虾蟹的池子、鸡鸭鹅满家禽窝里跑动……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大灶台，上面摆放着使用指南——里面一切可尽情采用。
季柚：“……”
所以，本次的大奖，就是所有食材，全部是最新鲜的？新鲜到要自己宰鸡杀鹅，采蘑菇摘蔬菜……？？？
就在之时，忽然有一队服务机器人推门，鱼贯而入。
接着。
机器人开始摘菜，洗菜，升火……
季柚看到这一幕，总算没那么懵圈了，同时也明白，这应该是火锅店店主特意为自己一行准备的晚餐，只不过借用了‘大奖’的名头而已。地上的一滩‘咸鱼’们，也在瞬间坐起来，瞪直了眼。
很快，大家便开始试吃这一顿丰盛的食物。
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着吹牛打屁的话，季柚一边笑，一边看着乖巧的萌萌，心里不由叹口气。
她听柳扶风亲口说过，萌萌的身体，其实并没有这么差，至少，当年没有这么差，不需要特定的环境来圈养。
1514 淡泊名利？
萌萌的身体以前并不差，为什么现在变差了呢？
火锅店店主对萌萌的好，所有人都是有眼可见，那真的是当成心肝珠子一般来呵护的，但凡是萌萌需要的，店主便一定要为萌萌办好。甚至，为了让萌萌开心，还特意雇佣了季柚来给萌萌做心理辅导。
整间火锅店的盈利，几乎都花在了萌萌的身上。
……
以上种种，便是对待亲儿子，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况且萌萌还只是一只羊驼呢。
季柚对火锅店店主并不了解，他待人一向温和、有礼，无法从他的言行中判断出好坏来，季柚也只知道火锅店店主是柳扶风的妈妈夏漫家里的管家，后来留守在夏家了，揽月星军事学院半个校区，包括整条的商业街，曾经也是夏家的族产之一，被夏漫皇后做主，赠送给了揽月星军事学院，至于夏家，只保留了火锅店店址这一点点土地。
管家也因此，留在了火锅店。
萌萌是柳扶风幼时的宠物……
而萌萌，据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也就是说柳扶风幼时曾经有一段时间，是住在火锅店里面的。
……
这一切，都是从柳扶风、火锅店店主听说的，季柚了解的也不多，她对打听别人的**之类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只是，现在听到萌萌的身体，可能有点问题，让季柚不由得紧张了一下。
萌萌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轻轻蹭了蹭季柚的脸颊：“咩——”
季柚揉揉萌萌脑袋瓜，道：“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萌萌，不要爬，有姐姐在，加油！”
萌萌亲昵地靠着季柚：“咩！”
【嗯！】
丰盛的大餐吃完之后，季柚没有离开，她待在微型森林里面，一直等到萌萌睡着了之后，才悄悄离开。
一转身，便对上了火锅店店主，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十分感激道：“季柚同学，太谢谢你了，这段时间萌萌的睡眠不太好，是知道你跟小少爷回校之后，才开始转好的。”
季柚问：“给萌萌请医生了吗？”
火锅店店主道：“有，已经请了联盟最好的兽医来看过，也开了药，萌萌只是心病，只要它开心了，便没事了。”
季柚闻言，放心了些：“我这两天会经常来陪萌萌的。”
火锅店店主感激道：“那太谢谢你了。”
季柚正色道：“不必客气，萌萌也是我的家人。”
……
季柚离开火锅店，回到宿舍，她不敢再继续制作魂器之类的，早早上床睡觉。
翌日。
盛清颜忽然一大早来敲门，神神秘秘问：“季柚哦，人家问你你是多少号哦？”
季柚：“？？？”
盛清颜一看季柚那一头雾水的表情，顿时拉下脸，骂道：“你肯定不知道哦，身为青釉老师的学生哦，你竟然啥都不知道哦？”
季柚：“哈？”
她盯着盛清颜那张欠扁的脸，一脸莫名其妙，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号？什么学生？青釉大师不是说了吗？她不收学生啊。”
说着，季柚一脸狐疑瞪着盛清颜：“你们背着青釉大师做了什么哦？”
“什么人家做了什么哦？人家啥都没做哦，人家速度还是差了点哦，啥消息跟渠道都没有哦，结果只排了个1779908号哦……这么长的号码显得人家一点都不爱青釉老师的样子哦，真讨厌哦。”嘴里抱怨着，盛清颜一看季柚这副啥都不知道的二傻子模样，就没了跟她交流的兴趣，顿时转过身，就要走。
季柚抬手，去抓盛清颜的衣领，结果盛清颜太高，只揪住了他的一截衣摆，场面有点尴尬，但季柚面色毫无变化，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赶紧跟我说明白。”
盛清颜一脸嫌弃：“人家才不要跟你说哦，人家去跟娇娇、阿青说哦。”
说着，掉头就走。
季柚：“？？？”
“喂——”
下一秒，季柚跟上去：“到底是什么连青釉大师……咳……的售货员都不知道的事情啊？”
盛清颜急着去找楚娇娇、沈长青等人，才没有耐心听季柚说话，于是，他也没有注意到异常之处，几步疾走，就进了电梯，按下门铃。
不过，盛清颜还是停顿了一下，没有马上走，就这一瞬间，足够季柚挤进电梯里面了。
盛清颜骂道：“磨磨唧唧的死穷鬼哦。”
季柚翻个白眼，当这话是放屁。
在路上，季柚打开光脑，进了星网自己的店铺，阵法图已经销售一空，从货架上下架了，而货架上光秃秃的，没有一丁点的货品，季柚看着自己的店铺的日流量，不由一阵可惜。
要不然，她随便弄点什么东西来卖？
就这爆炸一样的流量，就算卖点泥土啊，石头啊……季柚都丝毫不怀疑店铺的销售问题。
咳咳……
她是良心商人，诚信经营，不搞这种黑心生意，就了这个想法。
接着。
季柚继续查看店铺的情况，除了人流量跟坐了升降梯似的提升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异常。
也就是说，店铺访问量爆炸，是因为很多人发现了这张画卷，其实是一张阵法图的真相了？
关于这点，季柚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此毫不意外，整个星际亿万万的人，自己的客户群体也遍布八大星系，被发现这张平平无奇的画卷，其实是一张有价无市的阵法图，有什么奇怪的呢？
所以，人流量突然爆炸，也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面对这种场面，季柚十分淡定。
前一晚，面对无数的人包围着店铺，不停的叫骂、声讨……季柚也是现在这种淡定极了的模样。
其实，有啥可激动的呢？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不过就是2亿信用点的生意，还不到债务的零头呢，季柚一点都不激动，甚至有点想哭。能不哭吗？有了赚大钱的渠道，却没有赚钱的本事啊。
她现在一个魂器都制作不出来，阵法图，也根本复刻不了。
只能干瞪眼。
季柚心里苦。
季柚不知道，她这种淡泊名利，荣辱不惊的世外高人形象，更是诠释足了什么叫做深奥莫测……
外界对她的评价与讨论，暂且不提。
季柚仔细看了一遍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就提前退了出来，决定前往各大八卦论坛，找找原因。
1515 实话没人信
然后，季柚就发现了‘青釉老师学生交流区’这个论坛。
论坛粉丝数:505万。
季柚:“！！！”
粗略的看了一眼，季柚都要为自己有这么多粉丝，感动哭了。就是，里面的画风有点不太对，与其说是交流区，倒不如说是争宠区，里面不少花式炫耀自己的号码，以及花式表白青釉的人，为了争取青釉大师的注意，他们的帖子都设计的花里花哨，看着有点辣眼。
季柚眼尖，就发现里面有个叫‘宇宙第一小可爱’的人，上蹿下跳，十分惹眼，不用怀疑，盛清颜无疑了。
季柚忍不住，发了个帖子，问:“难道你们真的以为青釉大师会出现吗？”
她用的是游客身份，没有青釉粉丝的标识所以当然没有号码牌了。
下一秒，就有人回复:“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青釉大师肯定出现的！她那么大张旗鼓收学生，怎么会不想要知道学生的学习进度呢？”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青釉老师肯定会出现的。”
……
季柚看了看，顿时有点窘。
还别说，她真就来了。
只是，她真的没有想要大张旗鼓的招收学生啊。
论坛里面，乱七八糟的帖子不少，但也有不少飞非常吸引眼球的帖子，比如那叫‘娜娜’的发表的阵法图使用概况，就让季柚忍不住翻来，看了好一会儿。
还有个叫小瑶的女生，说自己至今没有办法看清楚阵法图长什么样，但是她做苦力时，系统能收集的能量点更多了，她怀疑是跟青釉大师的阵法图有关。
还有一个魂器学徒，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这个阵法图有效果！
他，一个学习了魂器制造多年，从未成功过的人，用青釉大师的阵法图，成功制作出了一个低级魂器。
稍稍有点遗憾的是，制作出来的是一个一次性消耗品，且，很快就崩裂了。
但！
这件事也足够引起轰动了！
“竟然真的能成功！”
“骗人的吧？”
“骗什么人，你信就是真实的，不信就是骗人的。你可以不信，选择权在你手里，但是如果你手里有票，请务必转让给我！有多少，我收多少！”
“同求票！”
“曾经有一张价值千金的票，在我手里，可是我没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我……呜哇……说不下去了。”
“低价出售了10张票给别人，我后悔，我是真的后悔……”
……
季柚看到这里，微微侧目，竟然真的有人成功了吗？
看来，这个世界的人才还是很多的，只是需要一点契机而已。
还有，不少人跟那位小瑶一般，精神力显而易见的有了提升。
季柚摸下巴。
这么说起来，阵法图，竟然比魂器还要有效果吗？
那还卖什么魂器，还不如直接卖阵法图算了。
不过，复刻出一张阵法图，还要完整的保存下来，达到足够的强度，用以给很多人观摩，需要非常高的精确度，这个工作目前只有老四一个人干的了，其他五条精神丝都不行，所以制作难度比魂器有过之而无不及。
季柚歇了心思。
她用光脑登陆星网时，旁边盛清颜已经走出电梯，发现季柚没跟上来，还伸出手，十分嫌弃的将季柚拉出来。
季柚的意识还在看着论坛，没有搭理盛清颜。
盛清颜道:“死穷鬼哦，你是不是进了论坛哦？你号码是多少哦？先说明哦，数字太多太繁琐人家绝对不会带你玩哦。”
季柚回过神，瞥他:“字数少，有啥用？”
盛清颜理所当然道:“没用哦。但是可以证明自己是青釉大师最早的学生哦，特别光荣哦。”
季柚:“……”
所以，什么号码牌，其实就相当于一个手机或者秋秋靓号而已？
字数越少，表明越早支持青釉大师？
盛清颜一边走，一边好奇地伸长脖子，凑过脑袋去看。
季柚将光脑挡住，板着脸道:“别看了，我是游客。”
幸好她看论坛，用的是平面模式，不是全息沉浸式，而且改退出了青釉的马甲。
所以，盛清颜没有发现端倪。
或者说，盛清颜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啧哦~”盛清颜唾了一口:“死游客哦，亏你还是青釉大师的售货员哦，竟然没有想着成为大师的学生哦。”
季柚翻个白眼:“你们跑去加入这种青釉大师从来没开口承认过的，乱七八糟的论坛，还说自己是粉丝？我要是青釉大师本人，第一个就开除你的粉籍！”
盛清颜才不听这个，他对自己的可爱值一向来有着迷一样的自信，当即噘嘴与跺脚，道:“人家这么可爱哦，青釉大师肯定最喜欢人家哦。人家也在论坛最醒目的地方给大师表白了哦。大师只要看见了哦。一定会看上人家的哦。”
季柚嘀咕:“那可不，你最辣眼。”
下一个瞬间，季柚气势忽然一层:“那个阵法图，竟然真的有人成功了。”
如果不是季柚亲自搞的阵法图，且也完全没有暗箱操作过。看到这个人发表成功制作出低级魂器的那篇文章，她都差点以为那是自己请的水军了。
魂器……
盛清颜脸上的表情一变，旋即，语气严肃起来，道:“青釉大师的阵法图，肯定可以制作出魂器，这是毫无意外的事情。”
盛清颜略微一顿，接着道:“但是你也想轻易成功，那肯定不行。单有阵法图，并不能制作出魂器，还需要系统的学习。那位恰巧制作出来魂器的人，应该是前期有了一定的积累，碰到青釉大师的阵法图，才一下子开窍了？”
“这叫厚积薄发。”说着，盛清颜眯了一会儿的眼，一脸嫌弃道:“死穷鬼哦，你还是消了这个想法哦。”
季柚顿时不服气:“你还瞧不起我了？万一我也成功了呢？我就是季柚大师的的得意门生了哦。”
盛清颜听了，哈哈大笑，“死穷鬼哦，少在这做梦哦?”
季柚哼哼:“你还别不信哦，没准下一个就是我了哦。”
1516 未来的大师们？
下一个制造出魂器的是她？
盛清颜觉得季柚吹牛皮，反正吹牛皮就是她的基本技能，盛清颜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哼了哼，当季柚在放屁。
然后。
两人抵达楚娇娇、沈长青等人的宿舍区。
楚娇娇、沈长青、岳栖光……都在楼下等着他们，楚娇娇看着季柚的脸，如痴如醉，差点没听清楚大家在讨论什么。
在大家的期待之下，季柚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总之，我问过青釉大师，她没有给我回复，我也不知道青釉大师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咳咳……
青釉大师能有啥坏心眼呢？她不过就是想赚点小钱而已。
季柚这句话，却并没有让在场的小伙伴们怀疑，因为魂器制造师地位超然，脾性不一，且绝大多数都不咋平易近人，很多魂器制造师甚至都是深度的死宅，一旦进入某项研究时，几个月、几年不出来露面的都是常事，平常人想要要见到魂器制造师一面，还是挺难的。
所以，季柚询问青釉大师，没有得到回应，对大家来说太过正常了。
沈长青低头，思考着，道：“这么说，青釉大师这一次真的是纯粹的想要找到合适的学生吗？”
季柚：“……”
解释不清楚了，为什么都觉得她在找学生啊？
咳咳……
她明明想要找的只是实验用的小白鼠啊。
将阵法图公布出去，也不过是想引来同行一起交流，甚至同行如果用自己提供的阵法图制作出魂器，对自己，对该魂器师，对普罗大众来说，都是好事。
季柚无法量产魂器，但如果更多的魂器师一起加入，就能制作出更多同类型的魂器，那么，她就可以知道在381号垃圾星发生危险时，盛清颜身上佩戴的那些自己制作的魂器，全部一起爆发，关键时候给盛清颜争取了喘息之机，救了他一命的事情，是否可以复制了！
如果能复制……
季柚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
如果别人制作的魂器，也能有这样的效果，那么，原因就该出在铁片身上，因为阵法图是铁片提供的。
那么……
季柚微微眯眼。
于公，于私，她都要将从铁片那里得到的所有阵法图，全部公开。
假如别人制作的魂器，无法给予佩戴者精神方面的保护，原因是出在自己身上，只有自己制作的魂器才有这种效果……这个猜测一旦证实，季柚肯定会非常失望，但……那也没有关系，只要有更多的人能通过她，成功制作出魂器来，也是一桩大好事。
这些目的，季柚没法对身边的小伙伴明说。
然后。
季柚发现自己原本的打算，与事实的发展，好像偏移到了外太空去了。
这些人，为什么都觉得自己在找学生呢？
自己缺学生吗？
自己缺的是钱啊。
季柚板着脸，道：“我认为青釉大师并非在找学生，她找的可能是同行。”
沈长青猛然抬头：“你是说……青釉大师想找其他的魂器师交流吗？”
季柚点头。
沈长青思考片刻，又摇摇头，道：“我认为不太对，如果她要找人交流，不该用这样的方式，10个信用点，就能观看一次，你知道现在购买阵法图的人，都是哪些人吗？”
季柚：“？？？”
沈长青转向岳栖元。
岳栖元开口，道：“昨晚我跟沈长青、岳栖光、还有娇娇他们试着统计了一下，购买青釉大师阵法图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这里的普通人指的是什么？指家境普通，没有渠道了解魂器制造的人。也指被测试过，没有魂器制造天赋的人，比如我，二货光、沈长青、楚娇娇……这类的，还指对魂器制造一窍不通，纯粹是过来凑热闹、捡漏、占便宜的人，比如星网上绝大部分的人……这些数据都在这里，你自己看一下。”
季柚伸手接过，一看，不由皱起眉头。
岳栖元声音冷静，道：“如果她想要找同行交流，应该找的是魂器制造实验室，或者专门给星际有名的魂器制造大师发邀请函，我相信以青釉大师目前的名气，绝对可以邀请到大部分的魂器制造师交流，但青釉大师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季柚暗暗嘀咕：【为什么？她没门道啊。她连魂器大师家住哪里，门牌号是哪个，通讯号是多少……全都不知道啊，怎么发邀请函啊。】
再说，为啥要主动邀约啊？费时费力还不讨好，像这样广撒网，愿者上钩，既不花钱，又不花时间，还省心省力，又能赚一笔……
简而言之，也就是白嫖……咳咳……呸呸呸，是用恰当的方式，引导大家主动一起来交流的方式，才是季柚想要的。
但显然，自己的这群塑料小伙伴并不了解青釉大师的为人，季柚也不忍心让他们失望，于是，板起脸，正色道：“你说的有道理，没准青釉大师真的想招收学生呢。”
盛清颜听到这里，开心得尾巴都翘起来似的，说：“人家就知道是招学生哦，你们这次谁都不准跟人家抢哦，人家一定第一个成为青釉大师的学生哦。”
岳栖光跳出来，道：“爸爸觉得自己也有机会成为魂器师了。”
沈长青抿抿嘴，眼睛很亮，但啥都没说。
岳栖元握着拳头，道：“我想试试，我就不信我真的没有魂器制造天赋。”
楚娇娇也捏着拳头，道：“我也要努力成为魂器制造师。”
路易、兰斯、于颂、徐州、张曳……在场所有人都是一副信心满满，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一代魂器大师的样子，季柚都不忍心打击他们，然后，她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话说，你们当中有谁能完全看清楚那张阵法图了？”
话音一落，场面忽然静止下来。
沉默。
还是沉默。
沉默到有一种尴尬的氛围，在四周逐渐弥漫开来。
季柚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抬手，抚额：“我觉得你们别把目标定的那么大，至少先把阵法图的完整结构了解清楚再说吧。”
1517 后悔的喷子们
白昼星。
白天很长，黑夜很短暂，顾瑶在联盟标准时上午5点30分就起床了，起来之后，她简单梳洗一遍，吃了半根营养剂，就开始做苦力，这段时间做苦力的效率非常高，已经可以达到1小时赚5个信用点左右，一天做大概3个小时，便可以够顾瑶3天左右的饭钱，因此，她现在的生活压力骤然一轻。
不过，顾瑶还是按照往常的生活节奏，一大早就起来做苦力。
一个小时之后。
顾瑶停下来，看到自己的账户增加的5个信用点，她的小脸红扑扑的，觉得生活突然充满了希望。
然后。
顾瑶在剩余的9张烫金的票上面看了一眼，忍住了使用一张的冲动，下了星网。
没错，她现在有9张票了。
前晚，她抱着对青釉大师的好感，在一众人声讨的时候，又花费了50信用点，购买了5张票。
当晚，做完苦力之后，感觉有点累，顾瑶忍不住使用了一张，啥都没有看到，便眼前一黑，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时间还很早，精神也前所有为的饱满，不知道怎么的，顾瑶下意识想到了那张票，她总觉得自己最近变化那么大，来源于青釉大师售卖的那张画卷。
鬼使神差的，顾瑶又跑到了青釉大师的店铺，当看到店铺货架上剩余的票已经很少时，她咬咬牙，又购买了5张。
买完之后，顾瑶接着按部就班的做苦力，学习……重复她十几年来单调且枯燥的生活。她没有再去青釉大师的围观，也没有找其他的人交流……
做完苦力，顾瑶下了星网，便背着书包，去学校了。她目前正值高三，上的是一所公立学校，是由政府牵头创立的义务学校，并不需要学费，只需要缴纳一点点的学杂费，便可以就读，在顾瑶居住的这一大片区域的小孩，全都在这所学校上学，顾瑶出门之后，便遇到了邻居的女儿蜜拉。
蜜拉与顾瑶的关系并不好，主要的原因是蜜拉觉得顾瑶很抠门，且性格胆小、怕事，不是蜜拉喜欢的类型。
而顾瑶呢？
顾瑶是孤儿，没有成年之前虽然有救济金，但她还是必须节省着花用，才能保证自己的生活，因此顾瑶很抠门，对自己抠，对朋友很也抠门，一旦需要分摊费用的活动，顾瑶从来不参加。
蜜拉家境不错，有父母兄长疼爱，不用为金钱发愁，所以蜜拉喜欢热闹，喜欢呼朋唤友，也喜欢拉着朋友们去玩耍消费……
两人的家庭与性格的不同，天然就让两人没法玩到一块去。
因此，两人关系不佳。
顾瑶看到蜜拉时，下意识低下头，小心避开。
蜜拉目不斜视，从顾瑶的身边走过。
10米处，有一个悬浮车公交站台，蜜拉走在前面，提前上了公交车，顾瑶落后一步，也搭上了车。
全程，两人都没有交流。
5分钟后，悬浮车停下，已经抵达校门口。
蜜拉与顾瑶同年级，但并不同班，蜜拉性格开朗，天赋极好，因此就读的是尖子班（也就是那种有极大概率考上名校的班级），但顾瑶天赋一般，学习成绩也一般，于是，就读的是普通班。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蜜拉抬脚，转向尖子班时，忽然叫住了顾瑶：“喂——”
顾瑶顿住。
蜜拉略有些别扭，道：“你最近听说青釉大师上新了吗？”
关于学校里某个学生曾经在青釉大师店铺捡漏的事情，早已经在学校传开，年轻的学生们也很关注青釉大师的店铺，所以青釉大师上新的事情，是必须会传开的。
顾瑶闻言，虽然奇怪蜜拉为什么会主动跟自己搭话，还是很诚实道：“我知道。”
蜜拉似有点犹豫，但还是开口，道：“你购买了吗？”
顾瑶闻言，沉默几秒，点头。
蜜拉有些诧异，道：“你这么穷这么抠门，竟然也舍得花钱买。”
顾瑶：“……”
顾瑶心里吐槽：你说的是什么话啊。难怪我跟你没有话题可聊，一聊天必死。
蜜拉看着顾瑶，忽然正色道：“如果班级里有人问你购买没有，不要回答是，要否认，知道吗？”
顾瑶一愣。
蜜拉一看到她这种懵懂的模样，就知道这家伙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于是，背靠在校门口的车站牌下，蜜拉道：“你还不知道吧？青釉大师出售的票，是一张阵法图的观看权，这种东西有多珍贵，你应该知道，现在票已经全部卖光了，星网上那堆蠢货都后悔了，一个个跑到店铺里求大师原谅，求大师继续上新……我要是青釉大师本人，我管这群墙头草的蠢货去死呢，不揍他们已经是大师的涵养足够高了。”
蜜拉叨叨絮絮说了一遍，发现顾瑶还是惊讶的盯着自己，顿时，蜜拉觉得非常不自在，便匆匆道：“总之，如果你手里有票，绝对不要卖出去，也不要告诉别人你有，以免惹来麻烦。”
说完，蜜拉抬脚就走。
落在后面的顾瑶，忽然道：“蜜拉，你实在关心我吗？”
蜜拉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她稳住身形，挺直背脊，坚决不承认：“你在胡说什么？你这种愚蠢的脑袋，就不要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完。
蜜拉匆匆离开，几个闪身，就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顾瑶站立了一会儿，忽然轻轻一笑。
她与蜜拉的关系不佳，但其实两人的关系也不坏。
然后。
顾瑶走进班级教室，才发现蜜拉说的情况，竟然是真的，班级所有的同学，都在讨论着那张烫金的票。
谁的手里有几张，谁花钱买了谁的……
顾瑶将书包放下，还没有落座，背后就被人拍了一下：“顾瑶，你有票吗？我出100倍的价格购买。”
100倍……
也就是1000信用点。换做平时，顾瑶一定心动了，有蜜拉的警告在前，且顾瑶出于对青釉大师的信任，也不愿意卖掉票。
说话这人，是班级里的小霸王，名叫林炜，据句林炜家与联盟第四军团统帅——林军上将家里沾亲带故，但顾瑶并不喜欢他，因为林炜经常仗着有钱有势欺负别人，顾瑶就被欺负过几次，但她从来只默默忍受，不敢吭声。
让顾瑶内心鄙视林炜的，不单单因为林炜的为人，还因为昨天林炜还在班级里大肆诋毁青釉大师，结果今天就开始高价回收青釉大师的商品，简直不要脸到极点，他的行为，跟网络上那群喷子有啥区别呢？
有利则来，无利则散，走之前，还要回头唾一口，这种人不是小人，是什么？
面对着林炜的询问，顾瑶本来想立马否认，但又怕林炜做出什么当众搜查的事情，于是，就一脸茫然，问：“什……什么票？”
林炜一看这表情，就知道没有，他懒得搭理顾瑶，转身就走。
顾瑶松口气。
1518 二道贩子
顾瑶松口气，旁边，顾瑶的同桌女生忽然道：“阿瑶，你知道吗？林炜今天收购了100张票了。”
顾瑶一愣：“什么？”
同桌略有些神神秘秘道：“他把班级里面所有有票的同学，都问了一遍，搜罗到了100张。”
顾瑶一脸困惑：“他昨天不是说谁买票谁傻吗？”她记得可清楚了，当时林炜那副丑陋的样子，似乎贬低一个魂器制造大师，便能提升他个人的人品与境界似的，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同桌闻言，一脸感慨，道：“可不是嘛。昨天还说买的人是傻子，今天他自己就成了傻子。”
打脸简直不要太快。
同桌话音一落，忽然察觉到林炜的目光似乎往这边看了一下，她赶紧垂低头，压低嗓音道：“我真的想大声说出来，那个傻子就是他，不仅傻，还蠢透了。”
顾瑶小声道：“你小声点。”
同桌：“嘘——”
林炜隐约听见背后有人议论自己，但他此时顾不得这些，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购买到一些票，至于数量？当然是越多越好，因此，也懒得理会背后那些人，他将所有同学问了一遍之后，便走出教室，去隔壁班级了。
同桌撇撇嘴，道：“我猜他肯定把整个年级的人都祸害一遍，才会善罢甘休。”
同桌女生说了一句之后，忽然十分懊恼，道：“我昨天本来买了10张的，就是听林炜他们忽悠的，觉得没有用，结果又退货了！哎！早知道……”
顾瑶一脸同情：“你……你真的退货了啊？”
同桌恨恨拍桌：“可不是嘛！全退了！要是昨天没退，留到今天，还能翻100倍倒卖给林炜呢。”那也大赚了一笔。
“哎！”同桌气得再拍桌。
顾瑶知道自己这位同桌脾气有点暴躁，且干啥都是三分钟热度，但她没想到同桌竟然真的听林炜那群人的话，把青釉大师的东西退货了。
一时间，顾瑶都不知道同情两个字，该怎么写了，她只能重重叹口气。
同桌忽然问：“对了，阿瑶，你买了吗？”
顾瑶下意识想要点头，但想到蜜拉的警告，以及林炜可能而来的纠缠，还有同桌其实是个大嘴巴，受守不住秘密，顾瑶便摇摇头，道：“我没有钱，当时只买了一张，当场就使用了，后来也想过再买，但是我必须要给自己准备大学的学费与生活费了，所以，就没买。”
同桌一听，没有怀疑过顾瑶的话。顾瑶有多穷，是整个班级都知道的。同桌想了想，道：“就算你现在有票，也绝对不要说出来，否则被林炜知道了，肯定要逼着你卖给他之后才停手。”
顾瑶轻轻摇头：“我是真的没有，我今早想去买的，但货架上已经没了。”
同桌气鼓鼓道：“我越想越气，要是昨天没有脑抽听信林炜那些人说的，我一下子买它100张多好。”
顾瑶抿抿嘴，附和道：“嗯，如果我知道，那我也买100张，才1000个信用点，转手卖给林炜，就是10万信用点。10……10万啊……”
听到10万这个数字，同桌的脸上也露出一抹心动，但她很快就板起脸，道：“我有100张，才不卖给他呢，才1000信用点一张，外面的黄牛已经炒到1万信用点一张了，要不是因为大家迫于林炜的原因，才不会低价卖给他。”
“1……1万？！！！”顾瑶真的震惊了！同时，她也瞪大眼，十分好奇：“林炜，还有别人收这么多票干什么？”如果精神力达不到观看的要求，阵法图摆在眼前，那也只是一张黑屏的画面，啥都没有。比如自己，顾瑶想到自己使用了两次观看权，青釉大师的阵法图依旧黑乎乎的，根本没法看清楚。
1次，2次如此，顾瑶相信哪怕是100次，只要精神力等级没有提高，也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不过……
这是阵法图啊，就算看不清楚完整的结构，那也是阵法图，足够林炜这样的富家子弟花钱收藏起来了。
同桌嘀咕道：“不知道原因，应该是想成为魂器师吧？”
成为魂器师？
难道真的这么容易吗？只需要观看青釉大师提供的阵法图就可以？
顾瑶有点怀疑。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来，所有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到隔壁班的林炜，也马上回了来，他坐下，仔细数了一遍自己这一次的收获，在隔壁班收了57张，自己班收到了100张，加起来157张，157张，应该够族兄使用了的吧？
没错。
林炜大肆在班级里收票，并不是给自己用，是拿给自己同族的一个族兄使用，这位族兄是主家的嫡系，在家族中有用较高的话语权。白昼星这一支的林氏，其实是从主星纳美星分出来的旁支，旁支无论是人脉、还是资源，肯定不如主家多，林炜的父亲能够在白昼星行政中心担任一官半职，还是因为主家那边的关系。
林炜能在班级里横着走，也因为背后靠着林家。理所当然的，他们必须要依赖主家、奉承、巴结主家。
林炜收这些票，也是打算维系跟主家那边的关系。
说起昨天，林炜便懊恼不已，他当时受到网络上的氛围影响，觉得青釉大师就是故意接着声望骗钱，便咬定不买那个票，不仅自己不买，他还阻止自己身后的那班同学去买。
结果，转头林炜就接到了主家族兄林斌的通讯，请求林炜帮着收集‘票’。
林炜当场懵了。
这票，难道是什么奇珍异宝？连自己这位林斌族兄，可是拥有魂器制造天赋的，虽然天赋略逊林枫族叔一筹，但也是林家这么多小辈之中最有可能成为魂器制造师的人，因此，林斌受到了整个家族的栽培。
林炜很羡慕，也很想巴结对方。
反而，平时林斌族兄对自己这些旁支都很少理会，现在竟然亲自打电话过来，诚恳的拜托自己帮忙多收集一些票。
那当然义不容辞！如果做得好，搞不好能让林斌对自己另眼相看，如果林斌真的成为了魂器制造师，那么自己也可以获得不少好处了。
林炜忙活了一早上，才收集到157张，太少太少了……林炜相信，族兄肯定还拜托了其他林家的小辈，自己这么几张，拿到林斌面前，估摸着不大容易出头。
因此，他更想抽死昨天的自己。
1519 魂器学徒
临近毕业考，整个班级里的氛围都不轻松，大家都在努力埋头学习，生怕自己落后一这一步，便落后了人生的一段路。
顾瑶安静听课，安静做练习题。
待下课之后，听到周围的同学说林炜又跑去隔壁的隔壁班找人收票了，顾瑶内心十分复杂。
显然，这张阵法图应该极为重要，否则林炜这样一个骄傲且自负的人，不会自我打脸之后，还拉下脸面四处亲自收票。
蜜拉说的对，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手里有票，否则，以自己的情况肯定保不住票的。
这节课，老师重点给大家复习了一些难点、要点，顾瑶学的很认真。
接着。
老师宣布自习。
整个教室里安静得针落可闻，顾瑶没有丝毫分心，开始专心的复习。她觉得以自己目前的知识储备，要考上附近几所公立大学，是比较容易的事情，老师与身边的同学，对顾瑶的期待也是如此，但顾瑶内心深处有一个无法言说的野心，她并不想报考附近的这几所公里大学。
她的理想学校是——
揽月星军事学院。
没错。
她想要读军校，这辈子自己无法成为一名保家卫国的战士，那么她也要去一所知名军校就读。
她想离战士近一点，军校是最好的选择。以顾瑶的天赋水平，她只能就读材料处理系，所幸顾瑶并不讨厌材料处理这一门学科，进入高中之后，她就一直在尝试着培养自己对这方面的兴趣。
而，揽月星军事学院的材料处理学科，在整个联盟所有的学校中排名第一。
整个联盟，所有有志于此的学生，挤破头也想进入揽月星军事学院材料系，顾瑶的机会其实很低，很低。
她知道。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在顾瑶短短18年人生里面，她一直在学会妥协，一直在向社会妥协……
顾瑶暗暗努力着，无论结果如何，她总要试试的。
放学之后，顾瑶听说林炜又收购了51张票，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在整个学校，把所有人都问到了，也把昨天所有公开过自己买了票的学生手里的票，全部收集了起来。
至于其他隐瞒没说的学生，林炜查不出来了，也没有权限让别人将星网账户交给他查看，因此，林炜一共收集了208张票。
这个数量，说多也不多，但也绝对不少了。
林炜拿去干什么，顾瑶并不关心，也不是她能关心的，她回到家里，把作业全部做完之后，洗漱干净，穿上睡衣，躺在床上之后，才上了星网，打开自己的第三张票。
咳咳……
之所以躺在床上，是因为前面两次经验告诉顾瑶，如果不躺床上，明早在哪里苏醒过来，还不一定呢。
她再也不想在厕所苏醒过来了。
顾瑶躺好，十分郑重的使用了自己的观看权。
入眼，还是漆黑黑一片。
顾瑶不敢分散思维，她努力集中注意力，按照‘青釉大师学生交流区’里面某位学长提供的方法，将杂念抛除，不去想任何的东西，只一心一意将自己的精神力集中起来，就在这时……
顾瑶感觉脑袋一股胀痛。
嗡！嗡！嗡！
又来了！
下一秒就要晕倒之前，顾瑶忽然感觉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道光，她有点怀疑是否自己眼花，但那道光很微弱，却仿佛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是——
阵法图的边框。
顾瑶瞪着眼！然后，晕了过去。
……
林炜将收集的208张票，转送给族兄林斌时，林斌略微诧异，接着便是一喜，竟然有这么多。
这位旁支的族弟，是林斌广撒网之下的意外收获，他安排的其他人，集合全部人力，目前也只不过收集了不到100张。
这个林炜，竟然弄到了208张！
林斌内心很开心，面上却非常淡定，道：“林炜，你做得不错。”
林炜面上十分忐忑：“林斌哥，还……还需要吗？我回头再帮你想办法。”
林斌想摇头，最后没忍住诱惑，点头，道：“如果还有办法，那便继续拜托你。”
林炜一听，顿时跟打了鸡血一般，拍胸口，道：“林斌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给你找更多的票来。”林斌是林军上将的孙子，父亲是林军上将的小儿子，以林军上将的权势与地位，林炜这种偏远旁支，根本都不敢
林斌状似随意问：“这个票，你自己使用过吗？”
林炜闻言，摇头：“我没有。”
林斌听了，略有些诧异，面上没有显露出来，而是想起自己查到这位旁支族弟的资料中的概括：不学无术，自视甚高。
显然，在青釉大师遭受无数人声讨之时，这位族弟绝对不会去购买，也绝对不会使用才10个信用点的东西的。
林斌道：“你想过试试吗？”
林炜摇头，又点头，道：“想过，但是我对成为魂器制造师的兴趣不大，所以就没去试。”
想了想，林炜不由问：“林斌哥，那张阵法图，对你的魂器制作有提升吗？”
林斌没有给予肯定的答复，只是道：“也许有，还需要试验，这也是我需要更多票的原因。”实际上，林斌自己没有看过青釉大师的阵法图，他也属于前期那一批‘有眼无珠’的人群。
当时，林斌所在的魂器实验室中，有人提前发现了青釉大师的阵法图，但林斌不屑一顾，觉得肯定是炒作，阵法图怎么可能存储这么长时间，且还能让这么多人观看？但接下来的发展，让林斌不得不在意起来，因为他所在实验室的一位学徒通国观摩青釉大师的阵法图，成功制作出了一个魂器！
这件事，一下子轰动了整个实验室，林斌再想买票，却没有了。
林斌气恼不已！
他呆在目前这位魂器制造师的实验室已经15年了，却依旧没有成为魂器制造师，林斌的精神力s级，体质a级，是属于少年天才的类型，且他还经过阵法图的考验，有成为魂器制造师的天赋，他也是林家年轻一代中唯二的之一，另外一位是他的堂叔林枫。林枫辈分比林斌大一辈，但年龄却比林斌小，所以，两人从小就处在竞争中。
而，林枫的资质，比林斌更好，在10年前，就顺利成为了一位初级魂器制造师。
林斌呢？
林斌依旧是魂器学徒。这一点，让林斌非常不忿。他认为一切的原因，出现在林枫比自己获得更多家族资源！
现在，有一条成为魂器制造师的捷径，似乎摆在了林斌的面前，他不想放弃。
林斌道：“如果你能找到更多票，那就尽量帮我去找，我可能真的很有用，你放心，你的功劳我记着，不会忘记。”
林炜忙道：“林斌哥，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找更多的票。”
1520 魂器实验室
彻底失败，程家准备的材料，全部消耗一空，却毫无所获，这表示米基·道奇大师这一次的高级魂器实验，彻底失败。
米基·道奇非常生气，整个实验室的气氛非常沉重，当研究室的大门被推开，米基·道奇从门内走出来时，他沉着一张脸，此时无一人敢发出在这个时候吭声。
乔娜乖巧地站在一边。
米基·道奇走过，瞥见乔娜\、查理等人，不由沉下脸，道：“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滚去各干各的。”
乔娜低头：“是。”
查理也努力埋低脑袋：“是。”
其他人亦然。
这句话，相当于是一句特赦令，大家闻言之后，不由送一一口气，至少不用直面米基大师的怒火了，简直不要太好。
乔娜默默站在一边，等着其他人按照顺序撤离，她站的位置距离米基大师最近，不到1米的距离，如果现在就抬脚离开，难免要引起米基·道奇的注意，作为米基大师最资深的一位助理，乔娜深谙实验室的生存法则。
1秒。
2秒。
3秒。
……
当查理也开始撤离之时，乔娜觉得总算到自己了，于是她轻轻抬脚，不料就这么一个动作，一下子引起了米基·道奇的注意。
米基·道奇招手：“乔娜，你过来一下。”
乔娜收回脚，脸上摆出一副无懈可击的微笑：“好的。”
米基·道奇指着实验室储备材料的那间仓库，说：“咱们实验室里面，雪津还有多少？”
乔娜报出一个数字。
米基·道奇思考着，又问：“那九级蝶蜜呢？”
乔娜道：“新一批的蝶蜜还在加急收购中，目前只有70.5克。”
米基·道奇立马蹙眉：“这么少？让供应商再送一批过来。”
乔娜抿抿嘴，最后道：“是，我会再催促他们。”1-3级的低级蝶蜜已经非常珍贵，是普通人不敢想的奢侈品，而九级的？那是一个天文字数，且是以毫克来计价的。这种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天地奇珍，由于米基·道奇身为魂器制造大师的身份，却获得了优先供应的便利。甚至，米基·道奇实验室这边还有稳定的供货源，该供货源所求的，不过是能优先从米基·道奇手里获得魂器的购买资格。
每当这个时候，乔娜就无比的羡慕米基大师，羡慕对方可以获得如此多优质的资源，而自己却求而不得。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成为魂器师呢？
乔娜的心里，禁不住又冒出了深深的怀疑。
米基·道奇接着再问了几个其他的材料，却都是稀缺品，乔娜一一回答，近期米基大师使用过多，导致消耗过大，这些天材地宝的储备量已经快要告罄。
然后。
米基·道奇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下一秒，米基·道奇沉着脸，道：“通知程家，让他们再备上同等分量的材料来，并补偿我10颗8级以上晶石。”
乔娜一惊：“！！！大师……这……这……”
米基·道奇冷冷瞥一眼乔娜，道：“这什么？如果你办不到，我会换另外一个人来办。如果程家办不到，那我会换张家、李家、王家……难道我米基·道奇需要求着别人送材料上门？”
乔娜垂下头。
米基·道奇道：“还有问题吗？”
乔娜摇头。
“查理，将我需要的几样材料送进来。”米基·道奇背着手，想到什么，追加了一句：“顺便帮我泡一杯咖啡。”
丢下话。
米基·道奇重新走进研究室。
查理不敢耽搁，迅速去办。
乔娜也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盯着办公桌正对面那一扇白墙，不由发呆了几秒，以乔娜对米基·道奇大师的了解，他忽然调用这么多天才地宝，显然不太寻常，且也不可能是用于魂器制造，再观他匆匆进入研究室的行为，想来，他这一次的魂器制作，应该伤到了精神力。
一位魂器制造大师，在制作高级魂器之时，都有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由此可想高级魂器是如何的难以制作。
米基·道奇大师这次的伤，严重吗？
老实说，乔娜依旧希望米基大师身体健康，并顺利制作出高级魂器，也许对方心情一好，便决定教导自己制作魂器呢？
……
乔娜不敢再东想西想，手头的工作紧迫，她马上打开光脑，找到程家这次负责高级魂器定制的这位对接人的通讯号。
拨通后，乔娜将米基大师的要求一一说明。
程家这边的负责人，是程家的管家，他一听说乔娜的来意之后，脸色微微一变，想了想，道：“乔女士，米基大师的意思是说还要原样准备5份？”
乔娜点头。
程管家略有些为难，道：“可以是可以，但有些材料非常难以寻找，我们这边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一次，为了二少爷的精神力晋级，程家是出了血本，跟米基大师谈妥之后，便按约定给齐了材料，并米基大师需要的几样东西。
就这，花费已经非常巨大。
高级魂器制作艰难，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程夫人觉得不太保险，便再原有的基础之上，重新多备了5份。为的，便是防止意外情况。
材料，程家手上确实有，但——
未免米基大师再狮子大开口，管家是一定要表现出非常为难的样子了，他咬咬牙，一脸沉痛道：“我们要准备起来，确实有点困难。”
乔娜只是个传声筒，并不能代表米基大师本人，因此，乔娜表现得很公事公办，道：“时间可以给你们10天左右，另外再加10颗八级以上晶石。”
10天？还行，程管家听到前面一半，正要点头，听到后面一半时，差点弹跳而起：“什么？10……10枚八级以上的晶石？！！！”
晶石！！
8级以上！
一次性还要10颗！
米基·道奇这是要明抢吗？他以为自己是星际海盗出身吗？
不！
他比星际海盗还要过分！简直就是一只吞金兽！吃下去程家送来的这么多的好东西，结果还是没有制作出高级魂器！
乔娜语气淡淡的，道：“米基大师说，如果你们这边不同意，他会找其他同意的人来。”
程管家咬咬牙，道：“抱歉，事关重大，我要跟主家汇报一下，稍后回复你。”
乔娜点头。
1521 晶石
程管家将话给程夫人后，程夫人当场砸碎了一个杯子。
程管家目睹一切，目不斜视，一副当做自己完全不在场般。
程夫人拍桌，怒骂道：“米基·道奇以为自己是孔哲大师吗？孔哲大师都不会要求这么多！”
为了给程坤定制一个高级魂器，程夫人是下了血本的，不仅稀缺材料准备了10份，还给米基·道奇实验室捐赠了无数其他实验用材料，并给了10亿的信用点，作为定金。双方约定制作成功，便再给10亿信用点作为酬劳。
这个价格，已经非常、非常、非常的昂贵。
就算是孔哲、邓明光等业界最权威、最强大的魂器制造师，也都不过这个价格，甚至还略逊于此。
程家之所以不找孔哲、邓明光等大师，主要的原因是没有渠道。
没错。
他们这种门户，根本挨不着这几位超一流大师的门槛，只能被迫找其他次一等的大师，米基·道奇是程夫人与程家主综合考虑之后，敲定的人选。为什么？因为米基·道奇的贪念最重，最容易打动，也最容易谈妥下来。
所以，他们才选择了米基·道奇。
然而，纵是程夫人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她也万万想不到米基·道奇的胃口竟然这么大！
要材料、要钱也就算了，现在还要额外加10颗晶石、还必须要8级以上。这不是故意往死里吸血吗？
所谓的晶石，外界很少知道，相关的资料联盟也没有对外公布过，原因就在于这玩意儿非常的稀缺，比天材地宝还要稀缺。因为，这是星兽身上凝结出来的晶石，普通的星兽身上并不会出现晶石，只有5级以上的星兽身上有可能出现，注意，这里说的是有可能，而不是一定。
晶石实在是太难得了，因为它出现的概率似乎完全是随即的，没有规律可以寻找，5级是最低的门槛，6级、7级、8级……都有可能凝结出来，击杀千千万万的星兽，都不一定找到一颗晶石。
由此可见，这个晶石有多珍稀。
况且米基·道奇还要求8级以上！
这——
这不就是故意为难程家吗？
程夫人的脸，已经彻底黑透。
程管家默默站在一边，沉默等着她发言。
程夫人气得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嘎吱响，明显没有办法恢复的样子。程管家窥见后，小声试探道：“夫人，要不要找先生商讨？”程家的家主，名叫程勇山，程夫人是他二婚娶的夫人，两人婚后育有一儿程坤，程坤深得程勇山夫妻宠爱，平时家中事情大多由程夫人做主，但涉及到晶石这种事情，程管家觉得还是要知会先生一下。
程夫人咬咬牙，道：“我问问勇山。”
接着。
程夫人单独与程勇山沟通。
几分钟后，程夫人走出房门，对管家道：“告诉米基·实验室的人，晶石我们可以给，但给且只给2枚！并且，我们需要同米基·道奇实验室重新签订一份风险对冲合约。”
程管家闻言，马上转告了乔娜。
乔娜闻言，略微诧异，米基大师这么苛刻的条件，程家竟然真能拿出晶石来……乔娜冷静道：“我要将你们的话转告给米基大师，稍等。”
接着。
乔娜马上跟米基·道奇说了一遍，作为对方的助理这么些年，乔娜已经能抓到一些米基大师的心里，比如现在，她认为对方肯定会接受程家的东西，但拒绝签订风险对冲合约。
果然。
米基·道奇开口道：“让我签合约？他程家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告诉他们，要定做就定，不要现在就退出。”
乔娜面无表情点头：“好的，我会转告对方。”
挂断通讯，米基·道奇脸上的表情既惊讶又复杂，张口索要10颗晶石这事儿，他其实就是漫天要价而已，根本没有想到程家真的有可能拿出来，之所以这样做，目的是先发制人，降低实验失败后程家来自己这里找茬，并顺带弥补一下自己的精神伤害，不想，程家竟然真的拿出来了。
这是意外之喜。
米基·道奇盯着研究室里面的各项器材，觉得稍微简陋了点，看来，还是要多宰一下程家这头肥羊啊。
……
程夫人听到米基实验室传过来的话之后，脸色越发铁青，米基·道奇这句话，不就摆明了让他们滚吗？
程家已经砸下去这么多财力物力……如果这个时候退出，不仅会恶了一位魂器大师，他们的沉没成本已经拉得很高，没法轻易更改，况且他们也没法在短短时间内找到一位与米基·道奇实力相当，甚至略高一层的魂器制造师了。
程管家沉默等着。
不签风险对冲协议，这事相当于米基·道奇不用承担制作失败的风险，所有的风险都由程家自行承担了，米基·道奇会拒绝，程夫人其实早有准备，她之所以拿出这个来说事，主要是用来谈判，让对方降低要求的，自己这边不可能拿10颗晶石出来，所以米基·道奇那边也必须有一定的妥协。
对方现在确实妥协了，程夫人再肉疼，也只好道：“告诉他，我们同意，态度谦虚、卑微一点，务必要让对方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与难处。”
程管家道：“是。”
“等等！”程夫人抬手，道：“探探米基大师的口风，看看我们是否可以亲临实验室一趟。”
程管家道：“是。”
接着。
毫不意外，对方拒绝了，程管家道：“米基大师那边说实验室并非博物馆，不是随便展览、参观的地方。不过他可以网开一面，让少爷一个人过去一趟。”
闻言，程夫人咬咬牙，道：“跟阿坤说一下，让他再去找米基大师做一下数据检测。”
定制魂器，必须要有定制者的身体各方面数据，否则，魂器便是普通魂器，没有定制魂器的效果。
程管家尽忠尽职的按照吩咐办事。
另一边。
米基实验室，由于材料暂时短缺，乔娜、查理等助理人员，罕见的闲了下来，大概可以清闲3天左右，乔娜便请了3天假，决定回家一趟，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真正见过哥哥了，每天只在全息视频里面见，到底不放心，乔娜觉得自己必须要回去。
1522 回家
乔娜的家在并不在纳美星，而是在纳美星附近的一个行星，名字叫做天穹星，它的体积比较小，只有纳美星的三分之一，且这是一颗水资源非常稀缺的星球，因此整颗星球很少有绿地，大多是矿山与沙漠……
更加让人糟糕的是，由于距离主星近，天穹星的矿业资源开采之后，运输十分便利，因此哪怕已经尽量节省，经过上千年的开采，整座星球的矿产几乎已经开采殆尽，星球绝大部分的土地上都是漫天的黄沙……
资源的枯竭，也导致常驻人口逐年的减少，到了现在，偌大一颗星球常驻人口竟然不到1000万，且大多都是老弱病残……
至于年轻人？
年轻人要么外地求学，要么到纳美星，或者其他更为富裕的星球打工，工作时间一长，且工作稳定之后，年轻人便想办法在工作地落户，并将家人接过来一起生活……
循环反复，天穹星的人口越来越稀少。
不过，因为靠近联盟的主星，且处在主星的防御范围，附近的星域24小时有军队防守，因此这里很安全，安全度不亚于主星，且主星的物价高，生活水平也高，但天穹星除了水资源，其他的物价极低，生活成本很少、很少。所以，这里虽然不适合年轻人拼搏，但却挺适合老年人养老的。
乔娜与哥哥也是因为天穹星的生活成本极低，才搬到天穹星的。且，纳美星与天穹星的距离，搭乘公共飞船，大概只需要3个小时。
这样，只要乔娜一有时间休息，便可以迅速回到天穹星。
乔娜请假之后，没有二话，便迅速买了最近一班的飞船，整理好行李，到乘坐上飞船，前后不用30分钟。
飞船的广播宣布马上起飞，提示乘客们注意，乔娜挺直背脊，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的景物。
呼~
飞船逐渐起飞，并冲上了天空，乔娜盯着窗外，窗外的纳美星很繁华，却是乔娜融入不进去的热闹。
自从父母去世后，她与哥哥从纳美星搬离到天穹星定居，而她为了工作，又在纳美星独自居住了几年，这里仔细说起来原本就是乔娜的家，但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过客。
哥哥残破的身体，没有钱，无法修复……她甚至连带着哥哥住在纳美星的能力都没有……
一切，都那么绝望，毫无希望。
乔娜深吸一口气。
她闭上眼，进入到轻度的睡眠模式，自从与父母、哥哥那次出游中途遇到意外之后，乔娜患上了一种不敢在飞行器上沉睡的毛病，她就怕自己一睡着，突然又来一场噩梦。
时间缓缓流逝。
3个小时之后，飞船顺利抵达天穹星的外空
乔娜睁开眼！
非常准备广播提示所有乘客做好下机准备——
乔娜看着屏幕外面那颗土黄色夹杂着丝丝绿意的星球，平静无波的心，蓦地颤抖了几下。
到家了。
终于到家了。
那种倦鸟归巢的喜悦感，让乔娜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她按照提示，待飞船停稳之后，缓缓下了飞船，乔娜拖着行李箱，在停泊港这里的公交站台，找到可以抵达自家所在街道的公交车，略等了一会儿后，车来了。
乔娜上车。
这一次回家，她并没有提前告诉哥哥一声，主要是想给哥哥一个惊喜，另外，她还要偷偷观察一下哥哥，看看他是否听话，是否背着自己又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哥哥尝试自杀几次之后，乔娜没有告诉他的是——她对此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她就怕自己一不注意，哥哥就没了。
怀着一股激动、期待、却又忐忑的心情，乔娜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
为了省钱，他们买的房子是天穹星的郊区，因此居住人口非常稀少，整条街道很安静，乔娜提着行李箱，走在了几分钟，都没有遇到一个人，直到快要到家门口时，乔娜才看到邻居老奶奶走出门倒垃圾。
看到乔娜时，老奶奶惊喜了一下，笑着道：“娜娜回来了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呢？你哥哥该高兴坏了。”
乔娜笑着跟对方打招呼，只有这种时刻，乔娜脸上长年累月的那种毫无情绪的平静，才会消散，她像个正常的年轻女孩子，礼貌且微笑着跟邻居老奶奶打完招呼，然后礼貌的告退。
“这孩子，担心她哥哥呢，明明工作那么忙，还是时不时抽空回来一趟啊，真是个好孩子。”
“我们家那臭小子，真是没良心，怎么就不知道经常回来呢？”
“他工作也没有人家娜娜多啊，也没有娜娜忙啊，怎么就不知道回来看看他家老奶奶呢？”
“好了，好了，你就别叨叨了，嘉文每次打电话说要回来，到底是谁阻止的呢？到底是谁说让他以工作为重的啊？”老奶奶的身后，出现了一位老爷爷，他看着叨叨絮絮的老伴，略有些无奈的说。
老奶奶瞪了一样老头，道：“谁说的？这话我可没有说过，明明是你说的，我可不承认。”
老爷爷不由跺跺脚，指着她：“你……你这还倒打一耙了！”
老奶奶：“哼，我不跟你叽叽歪歪，我包饺子给娜娜送去，娜娜最喜欢吃我擀的面皮了。”
老爷爷追在后面：“别全送了，给我留一点。”
……
乔娜并不知道身后邻居奶奶与爷爷之间的事情，她在走到自己家门口时，忽然脚步一顿，略有些迟疑了。
哥哥在干什么呢？
会不会？
万一哥哥想不开……
后面的设想，乔娜不敢再想，她抬手，通过芯片钥匙，打开了自己家房门，入眼，发现一片安静，客厅没有人，厨房没人，卫生间没人，哥哥房间没有人，花园也没有人……
去……去哪里了？
乔娜有点心慌了，然后正要扯着嗓子喊人，忽然发现客房的门露出一条细缝，难道在这里吗？
乔娜赶紧往这边走，还没有靠近，就听见哥哥忽然发出了一句气恼的低咒：“靠！票又涨价了！这群黄牛简直该拉出去游街示众！”
票？
乔娜一愣。
1523 绝境中的一点光。
什么票？
乔娜没有搞明白，但她却莫名有点开心，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生龙活虎、精神十足的哥哥了，几年以来，哥哥身上始终笼罩着一股沉沉的暮气，仿佛永远也无法挥去一般。
像这种中气十足，精神抖擞的咒骂声音，让乔娜禁不住一怔。
哥哥原本就是一位血热沸腾、活泼爽朗的青年啊，若不是出事之后，变成了精神力残废，非魂器无法修复，以哥哥的性格与决心，现在一定奋斗在前线吧？
乔娜心里略微泛酸。
都怪自己。
都是自己，若非为了救自己，爸爸妈妈死了，哥哥也残了。
都是自己。
如果当初死的是自己，该有多好。
乔娜紧紧攥着手心，内心深处的那股悔恨，让乔娜陷入在深深的自责里面，无法自拔。
“谁？”
半个身体陷在沙发椅上的乔言，猛地弹跳起来，当他看到妹妹纤细的身影时，惊讶得嘴巴张大：“娜娜，你怎么回来了？”
说着。
他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现在是属于工作时间，妹妹如果要回来，至少也要在半年之后。
乔娜看着哥哥，将所有的心酸与自责，收进了心底，露出微笑来，说：“米基大师的实验出了一点问题，原材料还没有到位，刚好可以休息几天，所以我就立马回来了。”
乔言看到妹妹，心里是很高兴的，不过他显得非常克制，说：“你应该留在主星休息的，这样来回奔波，对身体不好。”妹妹工作繁重，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但凡有一点空隙，就要抽空回来一趟，这让乔言非常自责。
况且，他现在是一个残废，一个就算做星网苦力一天也赚不到2个信用点的那种精神力残废。
他需要妹妹来养活，一切都需要依靠妹妹。
这不应该的。
作为兄长，他才是扛起一切责任与义务的那个人啊。
所以，想要死去的心，从来没有停止过。
死去，就再也不会拖累妹妹了。
这样，妹妹可以找一份喜欢的工作，再找一个喜欢的人结婚，那个人不需要太有能力或者家世背景强大，普普通通就好，再生几个孩子，普普通通过完这一生。
……
想着这些，乔言内心十分痛苦，他板着脸，不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看着乔娜，憋了半天，忽然说：“想吃什么？哥哥给你做饭。”
乔娜抿抿嘴，道：“西红柿炒蛋。”
乔言站起来，他起身时动作有点急切，又摔了回去，然后就被妹妹扶住了，乔言浑身一僵，因为对上了妹妹含着泪的眼睛。
乔言心里一慌：“怎……怎么了？”
难道，在实验室又被欺负了吗？米基·道奇那个王八蛋，从来不把人当人看，估计又找了什么事情来为难自己妹妹了。
乔娜的眼泪水巴拉巴拉掉：“哥……哥哥……你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我想吃什么了，也没有问过我，主动提起要给我做饭了。哥……”
太久了。
久到乔娜以为曾经的哥哥，彻底离开了自己。
乔言一听，沉默片刻，忽然抬起手，轻轻拭去妹妹脸上的泪，说：“娜娜不哭，不哭……”
乔娜将眼泪一擦，迅速变了个脸，那些失控的情绪，也在瞬间一干二净，她冷着一张脸，问：“哥哥，你到底在抢什么票？”
家里这么穷，为了省钱，哥哥甚至都不愿意迈出家门一步，现在竟然会想到要从黄牛手上买票？
什么票？
难道是——
乔娜眨眨眼。
对上妹妹那冷冽严肃的眼，乔言努力挤出笑容，说：“是一位魂器大师的票。”
果然吗？乔娜心里一动，问：“就是这张票，改变了哥哥吗？”哥哥整个人从死气沉沉，变得活了起来。
乔言略有些尴尬，道：“我……我没跟你说，我花了2万信用点买了黄牛票……”略微停顿，乔言的声音不自觉加大了些：“……可恶的是现在那个黄牛竟然加价到10万信用点一张了！简直岂有此理！星际海盗都没他们黑心。不！星际海盗都要比他们善良！”
“噗——”听着哥哥忿忿不平的声音，乔娜忍不住笑了，说：“哥哥，我卖给你一张吧，不收钱，只需要你给我做一碗西红柿炒蛋。”
乔言：“！！！”
乔娜嘴角挂着笑：“我没有跟哥哥说吗？我买了青釉大师的票，买了100张。”
乔言：“！！！”
……
兄妹俩经过一番交流之后，乔娜神色极为严肃：“所以，哥哥观看了青釉大师的阵法图之后，感觉精神力稍微恢复了些？”
乔言点头：“是的，开始并不明显，当我昏睡一天醒过来时，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就好像长年累月睡不好的人，忽然饱饱的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精神抖擞一般，我感觉自己好像活过来一般，当天一口气吃了两根低级营养剂。”
乔娜闻言，喜悦之时，又沉默下来。
哥哥受到的精神伤害，物理治疗已经完全无效，也许只有魂器才可以缓慢的修复，这也是乔娜费劲努力进入米基·道奇实验室的原因，她只求哪天米基大师忽然开恩，给哥哥制作一个魂器。
现在，哥哥的精神伤害，那种几乎是永久的，无法治疗与修复、长年累月折磨着哥哥的创伤，竟然有了恢复的希望？
乔娜的心脏狂跳！
乔言看着激动的妹妹，心中一酸，道：“娜娜，是真的，我这段时间感觉已经好了很多，至少，我现在可以每天能够坚持上网3个小时了。”
没错，那种精神重创，不仅时时刻刻的疼痛，让乔言痛苦不已，他甚至无法长时间的上网。
进入星网，虽然需求的精神力极低、极低，但也不是说完全不需要精神力，所以，曾经的乔言，每天只能上半个小时左右的星网？
去星网做苦力，分摊一下妹妹的负担？
免谈！
无法进入星网做苦力，也无法沉迷在网络游戏里面，也根本不想外出社交，他每天的生活，只有独自坐着家里，面对着空旷的房子，唯有发呆与等妹妹回家两件事。
现在，青釉大师的阵法图，就仿佛绝境中的一道光，给了乔言重新活下来的勇气。
他想，自己的精神问题，重新有了希望。
生活也有了奔头。
乔言看着妹妹，那张消瘦的脸颊上眼袋十分凸显，但他的眼神却很亮，很亮：“娜娜，等哥哥好了，哥哥养你。”
1524 黄牛的问题
乔娜强忍着的泪，当即就滚落下来。
乔言一愣，略有些无措。
乔娜捂住脸，“哥哥……”
哥哥，你能重新振作起来，真的太好，太好了。
这句话，乔娜在心里想了很久，但始终没有说出来，她看着乔言那略显纤瘦且慌张的脸，忽然破涕而笑，说：“哥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乔言看到妹妹的表情，也跟着一笑，说：“我去给我家娜娜做西红柿炒蛋。”
然后。
打开冰箱，却发现冰箱里出了几支低级营养剂，空荡荡的，连细菌都懒得光顾的那种。
乔言：“……”
乔娜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不由笑了，说：“看来，我只能吃哥哥亲手泡制的营养剂泡水了。”
“……”乔言略微无奈，笑道：“那多难吃啊，那是我们没有钱的时候，为了节省钱的吃法了，我们现在不这么吃了。”
“走。”乔言取出置物架上面的菜篮，道：“我们去菜市场买菜去。”
乔娜是真的惊讶了。
哥哥竟然愿意出门了吗？
以前，自己求着他出门，他也不愿意的那种，现在哥哥甚至愿意去人流量最多的菜市场买菜，显然是真的决定振作起来了。
是啊。曾经的哥哥，哪怕是做星网苦力，也无法去做，更别说找其他的工作，因为任何的工作，都需要精神力与体质，多年以来的颓废，导致他的体质也变得极为虚弱，走几步路都要喘气，更别说去找工作了。
……
紧紧跟在乔言的身后，乔娜一路上心情十分复杂，激动、喜悦、难过、心酸……不一而足。
接着。
两人到了菜市场，菜市场里面都是老头、老太太在挑选菜品，大多都是合成蔬菜与肉食等，还有少量的自然食物供应。
不过，畅销的商品都是合成的，因为售价低。至于售价高的自然食物，因为至今还留守在天穹星的人大都是一些收入低的贫困人群，因此很少有人舍得花钱购买。
不过，也并非完全没人买，不少人十天半个月的，还会买一点点打打牙祭，解解馋。
所以，自然食物在这里还是有市场的。
乔娜与乔言走在货架上，不停的翻看着合成蔬菜，主要就是在那一筐西红柿上挑拣，乔言仔细查看着合成西红柿上面的配料表，成分比较好、配比恰当的，口感就会好一点，因此，哪怕是合成食物，价格也会有少许的差点。
乔言认真挑选了一遍，选了2颗，对乔娜抿唇一笑，道：“这两颗的糖分要多一点，应该没有那么酸。”
乔娜静静看着哥哥的举动，心里又心酸又感动。
接着。
两人又挑选了几颗鸡蛋，土豆，并一些其他的蔬菜。期间，遇到不少认识的人，大家对于乔言忽然出现，还是很好奇的，乔言孤僻惯了，也只有对着妹妹乔娜时偶尔会露出几个笑容，对上其他人，一路上他都保持着沉默寡言，乔娜全程笑着跟周围的邻居们打招呼，表现得很有礼貌。
然后，两人走去结账时，发现收银台旁边有打折的蔬菜，乔言有点想将菜篮里的换下来，乔娜阻止了，说：“哥哥，我马上就要发工资了，我们今天吃点好的吧，不用省这几个信用点。”
乔言有点不愿意。
乔娜望着哥哥，心中叹口气，曾经的哥哥，花钱一点也不抠抠搜搜，也完全不知道节俭，出事之后，便再也不肯多花一个信用点了。
以免哥哥固执，乔娜转身挡住了那些打折菜品，然后，就看到里面竟然还有几把蔫哒哒的蔬菜，并几个快要坏掉的萝卜，这些，都是自然食物，因为马上要变质了，价格与合成食物差不多。
乔娜眼睛一亮，在里面挑选了一下，找到了一个还不错的萝卜，一把空心菜，半个西蓝花。
机器收银系统很快就将账单算了出来：一共207个信用点，其中打着的自然食物是103个信用点。
乔娜很高兴，乔言有点不高兴。
但！
现在赚钱养家的是妹妹，乔言的的意见被驳回了。
兄妹两人回到家里，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饭。
乔娜放下筷子，道：“所以，观看了2次青釉大师的阵法图之后，哥哥的精神力真的恢复了些？”
通过乔言的讲述，乔娜知道，哥哥幸运的抢到了一次10信用点的票，抱着好奇与期待观看之后，昏睡了一天，醒来发现自己的精神力疼痛缓解了一丝。
那一丝很微小、很微弱。
但是，对于一位长年累月饱受着精神重创痛苦的人来说，哪怕是一丁点的缓解，也足够让他抓住这一丝的缓解！
所以，乔言真的惊讶了。
接着。他马上意料到自己的精神力问题，也许找到了根治的办法，便想要迅速的回购几张票。
结果，票已经销售一空。
没办法，乔言只能从二道贩子那里，花2万信用点的高价，重新买了一张。这2万信用点，是妹妹省吃俭用寄回来的，是给乔言的生活费，乔言花得很肉疼，比割自己的心头血还要疼。
再次使用，乔言的感触更明显了！这张阵法图，的确有效果，很微弱，却真的有了效果。
乔言的心死灰复燃的同时，发现那些黄牛开的价格，已经到了10万信用点。
10万！
这是妹妹半年的工资，不吃不喝攒半年的工资啊。
乔言不敢下手买了。
面对妹妹的询问，乔言点点头，又咬牙切齿道：“那些黄牛真的太过分了，故意把青釉大师的票囤积起来，再高价转卖出去，利润上万倍！青釉大师以如此低的价格公开售卖，肯定不是只想把东西卖个富裕人家的。”
“现在，只有富裕阶层，才能购买得起了。”乔言很生气，很恼火，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希望，被人为的掐断了，还觉得青釉大师的一片心意，被这些黄牛们辜负了。
与此同时——
季柚听完程煜老师的汇报，沉默片刻，道：“所以，现在那些黄牛把票价炒到10万一张了？”
程煜胖乎乎的脸庞上，皱着一张包子，忿忿不平道：“不止了，已经炒到15万一张了，而且还是供不应求，所以，价格可能还会上涨。”
说着，程煜小心窥了一下青釉大师，青釉大师的脸隐藏在面具后面，窥不见表情，不知道喜怒。
“大师，您是要面向全星际收徒，被这群黄牛这么一乱搞，您只能在富裕阶层里面寻找学生了，我觉得不仅对大师的名声有损，还耽误大师的收徒计划，要不要想个办法，阻止黄牛的行为？”程煜问。
1525 措施
屏幕里，季柚黑着一张脸，用微不可见的动作，深吸一口气。
所以，自己辛辛苦苦搞了半天，又出力，又费脑子，又差点搞得六条精神丝虚脱了，结果钱没赚到，便宜都给那些黄牛给占去了？
更让季柚没想到的是，已经隔着几千年上万年的空间，结果黄牛这种生物，竟然没有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面，活到了现在？
10万一张，10张就是100万，100万张就是1000亿，500万张就是……
季柚的心猛地一跳，感觉自己差点没法呼吸了。
她紧紧皱着眉头，铁青着一张脸，好半晌没有吭声。
程煜见她始终沉默着，没有张口说话，且看不到她的脸色，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与想法，一时间有点忐忑。
想了想，程煜试探着道：“大师，这个价格，人群普通都能接受，要不然，我们以后的价格，跟黄牛同步？”
季柚闻言，差点没对着阿大翻白眼，但想想这是自己现实中的老师，自己还得靠着他混学分呢，于是忍住了。
“哼~”季柚什么都没有说，只轻轻的哼了一句。
这个字，很轻，甚至让人以为只是随意发出的鼻音，但程煜顿时有点心惊胆颤！
——大师这是生气了？
程煜脑袋有点混乱。
季柚忽然问：“阿大，你认为我该与黄牛为伍？”
季柚觉得有点生气，心道做什么不好，我去做黄牛？黄牛这种东西，有多招人恨，哪怕隔着几个世界，那也是想让祖宗十八代都要诅咒一遍的。
程煜听了，顿时更加心惊胆颤了，他小心地看着青釉大师隐在面具下的脸，说：“大师，你当然不会与黄牛为伍，大师是我生平仅见的良善之人，实际上，您肯将这么珍贵的阵法图，在全星际共享，在你不知道的角落，有很多，很多的人，他们因为您的善良举动，正在改变命运。”
“有天赋低者，成功突破了壁垒。”
“有食不果腹者，将票转卖给其他人，暂时解决了生存危机。”
“有精神力重创者，恢复有了一线生机。”
“有苦学魂器不得寸进者，一朝突破。”
“有……”
程煜的声音，从原本的轻柔、低缓，逐渐变得激动、拔高起来，他看着青釉大师的脸，一种明目张胆的崇敬之情流露出来：“……大师，您不知道，您的这一举动，让多少人的生活有了改变，带给了多少人希望。我……”
“我不希望大师与黄牛为伍。”程煜说到这里，低下了头。
季柚忽然笑道：“既然不想我这样，那就直接说出来，没必要掩饰，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更没必要拐弯抹角。”以程煜老师的在星网直播的那股子机灵与圆滑，哪里不知道说那种话可能引得一位‘魂器大师’生气呢？但他还是说了，那么，就表示他心底的想法不是那样的。
程煜低着脑袋，乖巧听着季柚说话，小声说：“我……我怕大师生气。”
季柚略有些无奈，道：“就算生气，难道我还能打你不成？”
程煜：“咳……咳咳……”
大师当然不会打自己，但他怕的是被打吗？他怕的是丢了售货员的职位以及大师的喜爱啊。
咳咳……
这个，就不能直接说出来了。
季柚思索片刻，道：“黄牛的问题确实要解决。”再怎么样，也不能把钱送给黄牛来赚啊。
已经售卖出去的票，收不回来，且也完全阻止不了黄牛的炒作了全星际亿万万人，谁知道是哪些人买了，又转卖到哪里去了，虽然自己的后台可以查询到观看票被使用的情况，但大部分的票，已经被黄牛攥在手里了，想要他们吐出来，估计不行。
那么，要杜绝接下来的爆炒现象，自己只能从下一次上新的产品里面作文章。
季柚想到此，便道：“我最近的产品，与后面的几款新产品将是配套的，必须由第一次购买过的人，使用达到一定的效果之后，才能触发第二次购买的条件，换言之，转卖者，最后的购买者……都没有购买新产品的权限。”
程煜瞪大眼：“意思就是说——”
季柚点点头，道：“没错，采取严格的限购模式，引导所有的顾客，都从源头——也就是我的店铺里面购买东西。”
这样，也就能杜绝黄牛的操作空间了。
只能是最初买过阵法图票的人，才有第二次新品的购买资格，但是由于他们已经将票卖掉了，那么也就没法达到第二次购买新品的条件，阵法图需要打开观看，才有可能完达到触发条件（按照天赋高低不同，有些人需要观看几次，有些是十几次、上百次……暂且不提，总之他们没票了，绝对不可能触发新品的购买资格了）……所以，程煜想到这里，不由眨眨眼：“您的意思是说，那些购买了票后，又转手卖掉换钱的人，接下来可能会非常后悔？”
季柚微微一笑，道：“也许是吧。”
程煜：“！！！”
大师好腹黑啊！
但他就喜欢这样的大师。不！大师的所有，他都喜欢。
程煜道：“那……那这些人，岂不是又得从黄牛手里高价买回来票，如此一来，岂不是又便宜了那些黄牛？”
季柚微微一笑，道：“你以青釉店铺售货员的身份，向外界传达我的一句话——我不欢迎任何人倒卖我的东西。”
程煜：“！！！”
季柚唇角含着一丝和善的微笑，道：“至于这句话代表的意思，你可以随意发挥你的想象空间。”
程煜瞪着眼，道：“您的意思是说，我甚至可以就这句话，向外界说您要谢绝所有的黄牛，一经发现有倒卖迹象，便可以将这人拉入黑名单，今后店铺所有的产品，他都没有购买资格？”
季柚道：“可以，随便你说好了。还有——”
季柚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也许我以后上架的东西，数量都是庞大的，不需要大家费多少心力便可以抢的到呢？”
这最后一句，季柚用的是疑问句，但听在程煜的耳朵里，程煜觉得这是肯定句！比如这一次的商品阵法图，不就上了近千万份吗？
以后还会更多，更多？
程煜猛地瞪大眼，张大嘴：“大……大师！！！这样一搞，没人敢再倒卖您的东西了。”这个世界魂器师很稀缺，但一位强大到这种地步的魂器师，是没有人愿意得罪的，至少，那些平民阶层的人，是不敢也不想得罪的。
平民生存艰难，大多是一群抓住一点机会，也要努力为自己，为家庭，为子女争取机会的人。当为了一丁点的利益，将自己、自己的家庭陷入彻底的绝境，相信他们一定会斟酌一下。
况且，大师的商品如果都是几万亿份的那种，谁都可以买得起，买得到，那黄牛还有啥空间可言？
黄牛都恨不得去死吧？
程煜的心很激动，手指都颤抖了起来：“大……大师……真的有那一天吗？”
季柚抬头望天：“我不知道，也许吧。”
1526 赶作业
——真的有那一天吗？
没有人再缺魂器，只要想努力，谁都可以提升自己的实力。
星兽之患，将不成问题。
届时，它们像人类饲养的宠物一般，温顺服帖。
生存危机不复存在，如何让自己快乐，才是人类的追求，也许文艺会复兴，也许电影电视游戏等娱乐产品会发展到一个不可想象的高度。也许……
总之，当不再有牺牲，也不再有意外，每个人生活都富足有余……
会有那一天吗？
季柚想自己不知道。这样的乌托邦，只存在与幻想，也许永远也不会出现。
但！
她会努力的。哪怕明知无用，也将会努力。
就算她建造不了一个乌托邦，那也要把星兽之患扫除！这是自己答应过杨彬学长、陆贞学长……他们的。
无数念头，在脑海里转动着，她一声不吭，只静静伫立在一片漆黑的虚拟空间中，却给了旁观的程煜一种如参天巨树一般的挺拔、伟岸感。
青釉大师不高，至少，应该低于平均水平。这是程煜的直觉，但此时此刻，程煜觉得自己曾经的想法该是多么荒谬。
身体的高度，哪里比得上思想的高度呢？
在以天下为公的青釉大师面前，自己自愧不如。
一直以来，自己努力经营大师对自己的好感度，努力帮着大师做事，其实都只不过是想要获得大师的青睐，以得到一个合适自己精神力突破双a的魂器而已。
甚至，自己还拿着酬劳，卖一件货，自己还有不菲的提成。
程煜羞愧低下头。
季柚转过身，忽然看到程煜老师那张圆乎的脸上染着红晕，顿时有点莫名其妙：“你在干什么？”
“大师！”程煜猛地抬起头，似下定决心般，道：“我决定了，从今以后，阿大再也不要工钱了，我免费帮大师做事，只要大师用得上我，只需要大师一声吩咐，我定然在所不辞。”
“……”季柚：“？？？”
发生了什么？
季柚一脸莫名，道：“你我本就是雇佣关系，凭什么你不要工钱？”这年头，还有人抢着不要工钱的？
是别人傻？
还是自己太优秀？
程煜张口，还想要说点什么，季柚抬手打断他，道：“莫要再提，一切照旧。”真不要工钱，自己还慌呢，到时候要的东西，估摸着自己给不起。
程煜想了想，道：“大师，我找人打听过了，这次带头撺掇着无辜网民一起声讨您的人，是程家。”
季柚道：“哦，程家这么闲吗？”
程煜十分羞愧，道：“说到底，还是我给大师惹了麻烦。”
季柚道：“阴谋诡计终究是小道，不用管他们。这程家，若一再如此，也走不长远了。”
程煜低下头：“我也觉得。”
季柚见程煜老师青黑的眼圈，明显为着自己这段时间被声讨之事，熬得睡不着，于是低声道：“去休息吧。”
挂断通讯。
季柚一扫那副世外高人的大师形象，急得一把揪了一下头发，然后，开始火急火燎的写分析报告。
这是叶弘老教授布置的任务，自己必须要努力完成才行，季柚心里很着急，但还是沉下心，将自己观看之后的心得写出来，再根据自己的设想与实验，写了一份粗略的分析报告。
这里，还得跟小柚写的报告互相验证。
没错。
小柚也要写一篇出来，季柚到时候会结合两人的分析结果，整合成一篇。
季柚忙问：“小柚，报告你写完了吗？”
小柚放下笔，铁片空间内，一切都是虚拟的，笔当然也是，她通过精神连接，将自己这几天写的报告传给姐姐后，略有些羞涩一笑：【姐姐，你说我们的分析报告，会不会挨批评啊？】
她有点慌。
当初，就是这位老教授的鉴定结果，让小柚背负了抄袭、剽窃的骂名。
小柚想到要对上他，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季柚道：“没关系，挨骂就挨骂呗，你记不起来来？我之前的作业，被骂过多少次啊？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这挨骂多了，脸皮也能变厚，你呀，就是脸皮太薄了点。”
小柚脸一红。
季柚道：“我再整理一番，到时候就发给叶老头子了。”
小柚小声说：【其实叶教授一点也不坏，就是有点固执，他对自己的教学与自己教导的学生，要求很严格。】当年，小柚的第一志愿，也是成为叶弘老教授的学生。阴差阳错之下，现在也成了。
只是，老教授不知道他还有自己这样一个学生。
小柚默默想。
季柚笑道：“嗯，老头确实不坏，但坏人也会干一点好事，好人也会干出一些坏事来，比如他曾经自己失察，让我们小柚遭受污蔑的事情，就干得不好，反正我不觉得他可爱，欺负过小柚的人，我都觉得不可爱。”
小柚的脸，蓦地又红了。
季柚接着整理作业。
另一边。
某个建筑在天空中的魂器实验室里，林枫将自己认真书写的一份研究报告，恭敬地递给了正在埋头处理材料一位老人。
一头银发的老人穿着朴实无华，上了年纪的眼角有着很深的鱼尾纹，他很认真的处理着手上的材料，似乎没有察觉到林枫的动作。
林枫略等了等，没有催促。
几分钟后。
老人停下手里的动作，并将桌面上的材料依照品质高低与储存方法，严格的存放好之后，才抬起头来，看向林枫时，不由笑了：“小枫，你现在越发的沉稳了，一点也没有以前毛躁可爱了。”
林枫：“……”
毛躁怎么跟可爱强行联系在一起的？林枫板起脸，严肃的申明道：“老师，我以前也很稳重的。”
老人笑着说了一句是，便接过他手里的报告，随口说：“又捡了什么宝贝要急哄哄拿来给我看？”
话到一半，老人的动作忽然顿住，他抬起头，对林枫道：“你说的那种票，还有吗？给我一张。”
“动作快点。”
“……”林枫吐槽道：“老师，你别那么急躁，稳重点。”
“啪”地一声，老人抬起手，给了林枫一个爆栗：“我给你一个稳重，再叽叽歪歪，我给你100个！赶紧拿过来。”
1527 那不是阵法图，是……
林枫看着老人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不由又好笑又好气，便将票转过去几张，说：“我手上只有10张了，老师，我给你5张啊。”
老人翻个白眼：“你还留5张呢？”
“……”林枫一噎，想想自家老师这无赖性子便有些无奈，笑道：“我不得留5张研究一下呢？我的魂器制造技术已经很久没有突破了，也许研究透了青釉大师的这张阵法图，便有所收获呢？”
老人斜他一眼：“就你那破技术，还有你那榆木脑子，再不开窍，就是研究一百遍也没用。”
林枫：“……”
林枫道：“老师，我这破技术是从您那里学的。”
没错。
眼前这位银发老人，便是举世闻名的魂器制造大师孔哲。
孔哲听到学生的话，眼也没眨，道：“歹竹还能出好笋呢，不许好竹出一两颗歹笋？”
林枫：“……”
林枫心道：【老师真有您的，您这损我也就罢了，还连带着把您自个儿也损了，没见过这种杀别人先砍自己一刀试试刀锋不锋利的。】
咳咳……
当然，这话林枫没敢讲出来，老师表现得再和蔼，那也还是要面子的。
林枫深吸一口气，赶紧转移话题，道：“老师，你赶紧看看那阵法图，看看我的设想正不准确，我实在是太好奇青釉大师是怎么做到把阵法图复刻出来之后，还能保持这么长时间的。”
孔哲瞥一眼林枫，心道：【这个憨子，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腹诽我呢？】
不过，孔哲确实非常好奇，并且他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测，便没跟自己的学生一般见识。
接着。
孔哲进入星网，将那张票使用之后，眼前浮现出一张完整的阵法图，孔哲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
层层叠叠的星云，构筑成一道简单的三角形图案，在整片漆黑的虚空里面，显得如此耀眼夺目！
只一对上那张图案，孔哲本就有些浑浊眼睛里骤然迸射出一道精光。
接着。
他感觉到自己略有些疲惫的精神，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然后。
屏幕一黑，一切消失了。
孔哲睁开眼，退出了星网。
“？？？”林枫呆呆看着自己年迈的老师，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老师晕厥过去了，结果，老师比往日还要活蹦乱跳的，林枫：“老师？”
孔哲一把拍开林枫的手，嫌弃道：“你伸手过来干嘛？讨打啊？”
林枫嘴角一抽，收回手，道：“老师，我怕您晕倒呢。”
孔哲轻哼道：“就你们这种弱鸡，才会被这种程度的精神力震慑到。”
说完。
孔哲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之后，接着打开光脑，进入星网。
林枫忙问：“老师，您不休息休息？”
孔哲只回了他一个后脑勺。
林枫便不敢再打扰老师，只端正的坐着，随时做好了支援的准备。
然后。
1分钟，2分钟，3分钟……
整整过去10分钟后，孔哲才从星网退出来，林枫略微担忧道：“老师，我还以为您今晚要在星网通宵了呢。”
“我老年人通什么宵，又不是你们年轻小伙子。”说着，孔哲忽然伸出手，道：“把剩下的5张票也给我。”
林枫：“！！！”
林枫一脸肉疼：“老师我就那5张了，您也要收走吗？还有——”略微停顿一下，林枫一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精神矍铄的老头子，有点不敢相信地问：“您该不会5张票都用完了吧？”
孔哲随口道：“是啊，不然我为什么问你要？”
林枫：“……”
林枫感觉心脏正在微微的颤抖着，他抬手捂住胸口，道：“5……5张都用完了，您竟然一点也没有晕？”要知道，他就用力一张，当场就晕了，还是晕得彻底，啥都不知道的那种。
老师5张用完，屁事没有，结果还越来越精神了？
林枫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震碎了，所以不是自己太弱，是自己太太太弱？
孔哲催促道：“别磨磨唧唧了，赶紧拿过来。”
林枫想了想，觉得老头很久没找到让他激动的东西了，于是忍痛割肉，说：“您节省着点用啊，我真的就这么5张了哦，用完了就只能从黄牛手里买了，您不是最痛恨黄牛的吗？”
孔哲看到票转送给了自己，轻哼了一下，便要进入星网。
林枫忍不住问：“老师，那张阵法图有什么特别的吗？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保持这么长时间，还能分散给那么多人观看呢？是用了特殊的介质吗？还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孔哲打断了，孔哲一脸不耐烦道：“什么阵法图，那是一个魂器。”
林枫：“！！！”
丢下话，孔哲进入星网。
林枫呆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哎！老师您等等啊！您把话说清楚先啊。”您这样吊人胃口是要被套麻袋揍一顿的啊。
孔哲懒得理他，已经提前一步进入星网，再次打开了那张票，这一次，他将自己的精神力收敛到了最小，一丁点都不敢惊动那张阵法图，那是一张阵法图，也是一张一次性的魂器。
先前几次只观摩了一会儿，便彻底崩裂，便是因为孔哲将自己的精神力完全释放了，所以才导致那略有些稚嫩的魂器崩溃掉了。
在孔哲的四周，无数的精神丝环绕着，那是他的精神丝外放了，但却都被他束缚在一定的范围之后，他只抽出了细细的一缕，约莫不到100根的精神丝，向着虚空之中那片闪烁着光芒的阵法图探过去。
就在接触的那一瞬间，那熠熠生辉的三角形，仿佛突然被戳破的泡泡一般，砰地一下，碎落一地，下一个瞬间，便消失无踪。
孔哲略有些遗憾，心道还是用力过猛了。
然后。
孔哲便退出星网，下一秒，对上了林枫睁得如铜铃大的眼睛，孔哲皱眉：“你眼怎么了？”
林枫还没回过神来：“老师您刚才说的是什么？是……是魂器？”
孔哲抬手抚额：“你年纪轻轻，却得了健忘症，这样不好。”
林枫张大嘴：“那个，老师您怎么这么快出来了？5张票都用完了吗？”
“哦——”孔哲想起来什么，把剩下的4张票转回去，道：“剩下的送给你玩吧。”
送？
明明是还给我啊。
林枫没纠结老头用词的不标准，急急忙忙问：“老师，如果那真的是一个魂器，那么它是怎么做到在网络上被数万同时使用，还不崩溃的，阵法图是有了，但它的介质又到底是什么啊……还有……”
林枫有无数个问题，盘桓在心里，恨不能把脑袋撬开来，一股脑儿的将问题抛给老师，以期得到解答。
孔哲态度严肃起来，并没有卖关子而是道：“因为，她用的介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