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挡李催
“放你娘的狗屁~~!!!”马超一听,只觉怒火更盛,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浑身气势狂暴,四条银色飞龙相势更纷纷做翻腾游荡之怒状。
“马孟起,你就是不如你家大哥!!否则为何连你哥的手下败将也赢不了!!?”阎行嘶声叫喝,双眸瞪得斗大,满脸狰狞凶戾,背后的黑色鬼煞相势,更愈显清晰,恶煞惊人。
两人须臾再次交锋,马超这回一来,便施放全力攻打,潜龙**枪法中的枪式一一使出。
“我杀了你~~!!”却见马超杀气泯然,阎行却只顾防守,在马超猛攻之下,更是屡屡挂彩。阎行的部下这时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去了。
马超则急欲证明自己,非要杀死阎行不可。
突兀。
时间宛若变得缓慢起来。
马超大喝一声杀字,正看出破绽,一枪雷厉刺中了阎行的右边肩膀。而阎行却是不惧反喜,双眼一瞪,左边手臂一抬,竟有一根细弩射出。马超哪里预料得到,曾经贵为凉州第一高手的阎行,竟会在生死大战中,以暗器伤人。
‘咻’的一声,旋即是一声暴响,因两人距离极近,这细弩又是阎行特地用玄铁精钢打造的破甲箭,因此锋利无比,而且穿透力极强。
果然只见那细弩就在马超心窝上两寸位置,猛地破甲而入,血花绽放的同时,然后又穿透开后背的铠甲赫地飞出。
“哇啊~!你这卑鄙小人~!!”破甲箭的威力无穷,饶是马超也被袭击得当场喷血。
阎行看得眼切,立刻拍马冲上,怒声喝道:“马家二子,战场厮杀,只有生死,其他一切都是虚也!!莫你家大哥没教过你哉~!?”
阎行气势盛放,身后那面黑色鬼煞相势更是蓦地peng大起来,宛如要把马超整个人都给生吞进去。
阎行更是满脸的嗜血冷酷,眼里散发着妖艳的红光,
嚓~!
一声干脆的破甲骤响,阎行猛地急勒住马,双眸瞪得斗大,里面全是惊异和愤怒,‘哇’的一声,也是吐出血来,一手急抓住正要想深入的飞龙枪,骂道:“马家二子,你竟敢使诈~!!!”
“嘿嘿,这可是你教我的,战场只有生死!诈是不诈,赢了就好!”马超这时倒也露出了一丝邪笑,眼里尽是藐视之色。阎行怒之,猛一提起左手,便作势又要射出那破甲箭。马超吓了一惊,连忙拔枪抽回,准备抵挡。哪知阎行早就拨马逃去,马超看得眼切,又哪里肯舍,朝天大吼后,竟强压剧痛,不顾血流如涌,朝阎行奔杀过去。
“学不乖的马家二子,看箭!!”阎行听得背后蹄声传来,心中暗喜,一边叫喝的同时,一边早已转身放箭,哪知箭还未放出,正见一道硕大的飞影疾速地袭击过来,顿把阎行吓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反应。
还好的是,老天爷似乎还不想取阎行的性命,坠落的银枪猛地扎入了阎行坐下战马,其马凄厉地嘶鸣一声,顿滚翻落地。阎行也一齐滚翻而去。阎行的部下看得眼切,哪里还敢怠慢,连忙飞扑去救。马超驰着白麟兽倏地奔杀而来,急是取回了飞龙枪后,正欲夺下阎行性命,哪知他的部署更快一步赶上,这下更疯狂地向马超扑杀而来。马超忍伤强硬而战,所幸马家军不久也是赶到,两军混杀一起,拦者众志成城,攻者只为保命,因此战况极其激烈。
却说就在白虎口厮杀正烈的同时。却说李催发觉中计,恼羞成怒的他立即率领大军狂扑掩杀。马岱等将士各是引兵急退。
“岱哥!这李催死咬不放,我军兵力无多,一旦被他的兵马杀住,我军必败无疑啊!!这可怎么办是好?”只听杀声如潮,后方的西凉大军如同洪流浪涛扑涌而来。马休不禁又回头一望,吓得胆子都快跳出来了,而且难免是小,脸上的惧色哪里掩盖得住,急声叫道。
“休哥!!此番我等已完成任务,足足地拖住了李催的大军三天两夜!!大哥说了,此番任务若能完成,必有重赏!!到时我俩最起码也是个百人将!!大好的前途就在眼前,休哥此番肯定能保住性命的!!”马铁从后赶上,嘶声叫道。
“铁弟这般说,莫非大哥与你说了,他会派人过来接应耶!?”马休一听,不由大喜,急是问道。
“哈哈,大哥什么也没和我说!我就是如此觉得!!”马铁听了,一阵大笑,倒有马腾的几分风采。
“混账!!这毫无依据的话,你也敢胡说!!”马休闻言,只觉受骗,又羞又恼,急声骂道。
“你俩都给我闭嘴!!如今军心正乱,你们还在这胡闹,岂不添乱~!?”马岱被这两个小屁孩实在吵得没辙,怒声喝叱。就在此时,忽有将士从一旁赶来报道,说西凉军派出一部铁骑从右边袭击而来,而且前方就是平原之地,恐怖那部铁骑就会在那加速截住。
“该死!!”马岱闻言,不由怒声一骂,又看两边一带都是山林之地,难以行走,贸然赶去,反而更容易被敌人截杀,唯有一咬牙,喝道:“不必害怕,随我一齐冲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杀他娘的便是了~~!!”
马岱喝声一起,却是准备要强突而去,立即便是加鞭飞走,刹时坐下战马速度更快。马休、马铁也连忙拍马赶上。一些步兵追之不及,也唯有无奈抛弃。
这生死关头,已经难以顾得了他人生死。马岱咬牙,听着被抛弃在后的部署叫呼声,心如滴血在痛。
一阵后,万缕阳光射来之处,天地广阔,一片晴空之下,是一片如同绿色汪洋一般的平原之地。
“只要冲过这片平原,我等便能安然无恙了,都给我死命地冲啊~!!”马岱嘶声大喝,又是加鞭急打,策马狂奔起来。马休、马铁也拼命地挥打马鞭,只听战马嘶鸣不断,军进如急潮之势。
一阵后,眼看马岱引兵已赶过了三分之一,就在此时猝是杀声大作,右边果然杀来一部铁骑前来截杀。
马岱大惊,忙是喝起加速,可最终还是平原最终位置,遭到敌方的铁骑截杀。两军立是混战一起,马岱急教马休、马铁在他一旁,三人一齐突杀。可李催麾下这些可是曾经威名天下的西凉铁骑,哪里能轻易突破,不但如此,很快那铁骑的统将,更率兵反扑,皆马岱一干人等杀得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李催终于从后扑杀过来,一见马岱一彪人马被自己的铁骑拦杀截住,不由精神大震,怒声喝道:“这些该死的马家娃子,竟敢戏弄了我这么多天,这回若被我擒住,看我不把你等碎尸万段~~!!!”
李催喝罢,立刻引兵疾扑而去,其大军却因一路只顾急赶,且又追之甚快,因而如今早就阵型全无。
眼见李催率近上万大军狂涌扑来,蓦然间左边杀声陡作,李催等人立即全都吓得面色惊变,还未反应过来,左边一路快骑早已飞奔如虹般冲杀过来。
“他娘的!!竟然早有一支伏兵埋伏在此!!莫非这回真是中计了!?”李催咬牙切齿地喝道。
这时,他身旁一员副将忙道:“主公且慢,你看那来兵不过八百余人,虽都是骑兵,但要破我上万大军,简直就是飞蛾扑火,何须俱哉~!?”
李催闻之,不由抖数精神,定眼一看,果是如此,立刻谓道:“很好!!王源你速领三千兵士前往截住。我去把那些马家小娃一并擒下~!!”
李催疾言厉色,说罢,立刻飞马急飙而去。他那叫王源的副将,倒也是不久才得以升迁,这下正是时机可以表现,自然不会放过,立刻大吼一声,引领三千部署,望左边奔杀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话说那从左边而来的八百快骑,率兵之将正是马纵横麾下赤狮上jiang庞德是也!庞德先前领马纵横之令,早就在这平原左侧一带山地屯据等候。而在不久前斥候早就来报马岱等人正往而来,自是立刻整顿好兵马,在此等候。如今,庞德这八百骑可谓是蓄势而发,自是来势汹汹,尤其在庞德这员悍将率领之下,更是气势骇人。
“嗷嗷嗷哦啊~~!!赤鬼儿在此~~!!尔等宵小焉敢拦我去路~~!!?”庞德怒声暴喝,浑身气势骤然迸发,瞬间一头庞然巨大的赤色雄狮模糊相势赫然显现,宛若人相合一,好不可怕。
那王源所领的部署,先被庞德吼声所怯,再看庞德之威,无不心俱胆惊。
“敌方人数不过八百,我军足有三千,何须俱之,给我扑上厮杀~~!!”王源见庞德这支骑兵来势汹汹,若是军心动荡,恐怕是难以抵挡得住。而且庞德的威名,他早就听说,这下也暗暗忐忑起来。
而随着那王源一声冷下,那三千人蜂拥扑来,却是刚才王源又是急于率领,这三千人肯本毫无阵型。
“将军,李催正往两位公子和马岱将军那里杀去,彼军势大,恐怕抵挡不住。将军何不先领一军去救,这里自有我等来厮杀~~!!”庞德麾下一员将领急是说道。庞德听了,狮眸精光盛放,扯声就喝:“就这般毫无阵型的乌合之众,我赤鬼儿须臾便能破之~!!尔等都给我跟好了~!”
庞德喝罢,奔马急起,竟是单枪匹马倏地杀入了敌军人丛之内,遂是一路左突右冲,手中一对追星戟舞得更是密不透风,杀得敌人四处乱倒乱翻,因敌军混乱,无法互相配合,各自为战。庞德骁勇,且冲杀快疾,这些毫无阵型的兵众,在他面前就如土鸡瓦犬,闯之如入无人之境。
第五百三十四章 狂狮庞德
少时,只见宛如一头狂狮吞食猎物一般的庞德已是杀到人丛腹地之中,王源吓得面色大变,急教左右将士扑上厮杀。哪知那些将士全都惧怕。可就在此时,庞德奔马杀上,王源无奈,怒喝一声,提起手中大刀迎住,来到庞德面前,不敢争先来攻,正是犹豫。
庞德瞪眼就是一喝:“犬鼠尚不敢向猛狮张嘴,焉妄动吞狮之念~!!?”
震天动地的喝声起时,庞德早已挥动铁戟,将那王源一戟砍成两半,王源那些部下看得眼切,一时全都吓得失了魂!
“尔等犬鼠,还不快滚!!”庞德扭头瞠目一喝,那些敌将猛地反应过来,立刻纷纷急是拔马逃去。庞德遂是一拍马匹,很快就引兵杀破了王源的部署,望李催大军之后扑杀过去。
却说马岱等人被李催麾下一部铁骑杀住,一时动弹不得。这下危急关头,马铁尚且是好,经历了几番战斗后,胆气也大了起来,不畏厮杀,倒是马休有些怯战,马岱唯有保护左右。
“呜嗷嗷嗷嗷~~!!来呀~~!!铁爷不怕你们~~!!”只看虽年仅十四岁,但却壮得如同一只小牛犊的马铁,挥动一根长铁枪,赫然扫翻脸三、四个敌兵落马。
“铁弟竟有如此怪力!?莫非平日里厮杀,他都在让我!?”马休看得目瞪口呆,脸庞连是抽动,心里忽然更有一股怨气升起。这些难怪,马家五个儿女,马羲、马超天赋异禀,自不用说。就连最小的马云禄,却也是天赋如妖。而这下可以看出,马铁倒也是力气惊人。唯独马休一人,好像是一无是处,平庸至极。马休暗叹苍天不公的同时,心里也是在恨!
就在马休妒忌怨恨的同时,马铁却又杀退了一波敌人。马岱在后看着,不由连声大赞,其部上下,也对马铁纷纷露出敬重之色。就算马铁是小,但如今不惜性命,在前拼杀,保护他们的,却是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儿!
“铁弟,你厮杀许久,怕会体力不济,你快退回,我来递上!!”看着马铁连番鏖战,年少英雄,马岱也被激起了斗志,立刻奔马挺枪杀上。这时,刚好一大波敌人来袭,马铁和马休一并忿然杀起,两人勇猛异常,竟隐隐有攻破之势。
“太好了!!快~~!!全军一齐扑上,务必闯过去~~!!”马休一看,不由大喜过望,竭斯底里地吼道。他这喝声一出,众人不由亢奋起来,立刻一齐扑上,死命地疯狂厮杀,竟还真的撕开一个破口。马岱、马铁先是杀出,可很快敌人又是合上,围住马休厮杀。马休一干人等都被围住,正是危机四伏时。
“休哥莫慌,我这就来救你~~!!”刚才要抛弃一干兵士时,善良的马铁就心如刀割,这下又岂肯放弃自家三哥,立刻拔马就回厮杀。
马岱本要喊住,但见马铁一副义无反顾的样子,一咬牙,便也随即杀入,两人的举动,倒让马家军仅存的将士、兵卒都为之振奋,各是搏命死战。
与此同时,却说李催正往来赶,因前方混乱,尚且不知战况如何,这是有人急来赶报道:“不好了!!那马家小娃,有两个极为骁勇,如今快要突破去了!!”
李催一听,不由大怒,岂愿就此功亏一篑,正欲下令扑杀时。猝然后方杀声大作,李催还未从马岱等人将要逃去的消息反应过来,又听后方有人喊道,敌方那部来袭的轻骑突破了王源部的拦截,正往奔杀过来,领军之将赫然正是鬼神马羲的肱骨大将庞德是也!
“他娘的,这庞德与那张辽齐名,恐怕也不是泛泛之辈!!此下从后掩杀,其军虽是不多,但有那庞德在内,若我军不作提备,任由他来冲杀,足以杀得我溃不成军!!”李催脑念电转,当初在河东时,曾惨败于张辽之手,这下面对与其齐名的庞德,自是不敢大意,当机立断,连忙令大军准备,自己更引一干将领赶回后方准备应战。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庞德这时已突击来到李催军后,自是二话不说,气势汹汹地赫然杀入。李催军一时还反应不及,很快就被骁勇的庞德杀开破口。庞德手舞双戟,只顾强突拼杀,逢人就砍,其部将士倒也各个凶狠,纷纷随之突上。而李催军早前一路追袭,本就疲惫,这下抵挡不住,拥有万夫莫敌之勇的庞德,倒也难怪。
眼看庞德大杀四方,无所不能敌之。就在此时,李催终于引诸将奔杀来到。
“李稚然,你这恶贼,扶风之地也是你能所染指耶!?”庞德一看李催,顿是狮眸大瞪,扯声吼道,背后赤色雄狮相势更迅速变得生猛起来。
李催不由心头一揪,但却也不会表现出来,立刻强震神色,冷声喝道:“赤脸鬼,你休要放肆,小心项上首级难保!!”
“哈哈,就凭尔等这些鼠辈,还敢要我的首级,莫不怕贻笑大方!?”庞德纵声一笑,李催闻之,自是暗怒,正要喝骂时。庞德陡地加速冲起,扯声咆哮道:“废话小说,快来与我一战!!”
只见庞德盛气凌人,背后那头赤色雄狮相势更是翻身而起,招起利爪,李催见状,顿是面容紧绷,扯声怒喝:“赤脸鬼,莫要太小觑人了~~!!”
李催喝罢,身后霍地显现出一面漆黑的鬼将模糊相势,拍马一起,提起手中大刀,便令一干将士朝着庞德奔杀而去。庞德眼见李催竟要以多欺少,却也不怕,也不等候后方将士赶上,怒喝一声,驰马狂突。
须臾,李催身旁两个将士先是一左一右杀出,庞德霍地迎住,先是挪身闪避过对方的猛袭后,庞德左手拧戟一搠,正中左边那将心窝,右边那将正是吓得变色,便被庞德顺势用右手的铁戟一挑,便是杀落马下。
饶是如此,但庞德这下也被杀停住了,紧接那个敌将,奔马杀来,气势凶悍,拧起手中巨斧便是骤砍。庞德狮眸圆瞪,大喝来得是好,挥戟就砍。只听一声‘嘭’响后,那人连着巨斧一齐翻落马下。
只一阵间,庞德连挫三将,刚从李催身后杀出的两个将士,不由吓得面色大变,一下犹豫。庞德早就飞马而起,双手舞戟,从两人身旁冲过刹那,左边挥戟飞砍,右边拧戟快斩,那两人遂是接连落马。
“李稚然,你这些爪牙,在老子面前,莫都是插标卖首哉~!?”一路厮杀,庞德早就浑身血红,连一头乱发也红得可怕,张嘴一笑,浓须里也见血色,张狂至极。
“小儿!!莫要嚣张!!你大爷我在这成名之时,你还不过是个乳臭味干的小儿罢了~~!!”却说当年李催混迹在凉州一带,乃凉州有名的豪士,后来受董卓所召,才加入他的麾下。而在李催混迹的那段时间里,他杀人无数,有贪官污吏有马贼胡人,当时他还存有侠骨义胆的,更被凉州人视为英雄,当时阎行未曾成名,皆以李催为凉州第一高手。只不过随着李催在董卓麾下得到的名利越来越多,心早已变了样,为了保存得来不易的富贵权利,他甚至不惜一切,坏事做尽。
外话且不多说。正见李催和庞德驰马相向,便要厮杀一起。突兀,两人一是靠近,李催怒声大喝,挥舞起手中大刀,便是一顿狂劈乱砍,刀式快如疾风。庞德倒也不惧,双戟拨动,或刺或拨或扫,将李催的攻势一一击退。
眼见两人交战快有十多回合,还是未分胜负,两边将士都不敢来擅自打扰。
说时迟那时快,忽见李催避过了庞德凌厉一击后,立即挥刀朝其脖子就砍。庞德狮眸瞪大,看着锋利的刀锋携带着刀芒而来,下意识地倒身就避。
‘呼’的一声,李催大刀骤地飞过,庞德立即就是起身,提戟朝其面门就刺。李催急是挥刀挡住。两人这一下可谓是杀得险象环生,李催几个将领,仗着自方人多,再也忍不住,随着一个将领喝起,几人一齐奔马杀出。
“哼,这些扫兴的鼠辈!!”庞德冷哼骂道,心里却在想着,如今马岱等人应该能够争取时间逃去了。庞德之所以敢如此确定,倒是来前,马纵横曾和他说过,他那四弟马铁,自小力气惊人,且脾性憨厚不失刚烈,与其父马腾极像。到时有他在那,倒也不必担心不能突破而去,教庞德只顾争取时间,让他们逃脱就好。
庞德这下想罢,不由精神一震,朝李催虚晃一戟,李催急闪,哪知被庞德所诈,庞德成功得手后,立刻趁着空档,拔马就逃。
“赤脸鬼,是英雄的就休要逃跑~~!!”李催见状,不由怒骂。哪知庞德却故意要激恼李催,骂道:“哈哈,你这无耻小人,只知以多欺少,老子不奉陪啦~~!!”
喊罢,庞德迅速就回到队伍之内,李催急来,大喝四周兵众扑上。这时,庞德早已按住了双戟,换了弓nu,快速地便瞄准了李催的额头射去。
第五百三十五章 智救王异
“他娘的!!”李催看冷箭飞疾而来,哪敢怠慢,急是挥刀一砍,‘嘭’的一声后,便把箭矢霍地砍破。但这时,庞德又射来一箭,李催急是挪身闪开,他麾下将领欲要奔杀来袭,却被庞德一箭又一箭地射落马下。
“这赤脸鬼竟有如此箭艺!!”李催暗暗一惊,不由暗道,这下俱于庞德箭艺也不敢急冲过去。庞德遂是引兵从一角迅速杀去,周围的李催部署倒也疲惫,一下子扑杀不及,竟被庞德率兵逃脱去了。
李催见之,自是气得暴跳如雷,可很快又有一员将领急来报说,说马岱等一干人等,也已成功突破去了。李催见自己率兵苦追至今,却只杀了数百无关紧要的敌兵,马岱、马休、马铁等马家人更无一个能以擒住,自是大怒不已。
却说,扶风一带,各处鏖战不断,方圆百里一带,都能听到阵阵激烈的厮杀声。
另一边,在扶风城内。阎行麾下另一员得力战将郝强,刚得知阎行果然在白虎口遇袭,不由大惊失色,这下急是引兵扑上,又教部下小心提防,同时若见阎行的残部逃回,速往接应。
“郝将军,且慢!这其中或许有所跷蹊!”
就在郝强率兵离开扶风城不久,其麾下一员将领忽然好像发现到什么,急是叫道。
郝强一听,急是勒住了马,急呼道:“你此话何意!?”
“将军何不想,那五更时候,来报的那彪人马,火燎火急地来到,说出主公遭袭的情报后,也不说明来龙去脉,就急急离去。将军想要继续问话,都也来不及。那些人实在形迹可疑,不得不防!由其眼下将军把大部兵马调出,扶风空虚。但若敌人来袭如何是好?”
那将领此言一出。郝强不由面色顿变,但很快又皱起眉头,道:“可我正因不信那些人,才派人前往打探,如今得报,主公确是在白虎口遭到马超得拦杀。那马超勇猛绝伦,主公之所以逃往白虎口,定是前番战事不利,不得已而为之。否则怎会饶了一个大圈?如今主公生死难料,不由我等怠慢!!诸军听令,快随我去营救~~!!”郝强越想越是心惊胆跳,于是不顾那将士所劝,连忙引兵赶往。
可就在郝强离开的同时,却不料在马家大宅府内,一处偏院里,一块用花岗石雕塑的假山,忽然被移动开来。紧接着一连数十人先是窜了出来。为首一人,面容肃然,身形虽是略显消瘦,但眼神凌厉,神容刚毅,看也是个铁血硬汉,但身上又散发着睿智的气息,看是个智勇兼备的人才。
此人正是成公英也。
“都给我听好,如今城内兵力无多,待会听我号令,立刻各往寻找主公的家小,只要救出她们,不必理会其他,当即先往逃去!!还有你们谨记,虽然城内兵力已无多小,但我等此番来了,也不过百人,而且又要分队各往行事。不到逼不得已,千万不要露出行踪,以免害了其他同袍!”成公英面色严肃,他心知此举危险无比,若有一个错失,很有可能会激起阎行部下的怒火,连累了王异还有马烟雨她们的性命。
“祭酒大人放心,我等一定会小心行事!”却见一员将士低声慨然喝罢,先是领着队伍,伪装成阎行的部下,先是离去。紧接着又是一队一队的人马走出,领了成公英的号令后,相继离去。就在成公英领第五队人准备出发时,正好遇到一队人巡逻来到,那巡逻队长一看,这些人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立刻喝叱住!
“尔等是那支部队的,在这做甚!?”喝声一起,成公英的部署全都被吓了一跳。成公英却想前面四队人马刚是离去,若这下一旦厮杀起来,未免会暴露那四队人马的行踪。
不过成公英素有急智,很快就有一计,忽然急做噤声手势,然后又做神秘转,急急地赶向那个将士。成公英那些部署全都吓了一跳,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少时,成公英来到后,那将士见他面生,正是愈加怀疑时,忽却闻成公英说出了天大喜讯。
“这位兄弟,莫要做声,实不相瞒,我早听得风声,说这马家大宅里藏有重金,乃是当年伏波将军马援,抢掠羌胡人所得,据说有万两黄金之多。这笔可是巨宝,小的这些日子自然到处寻搜,可就在刚刚,小的好不容易找到,却被兄弟你发现了。当然,小的不敢独吞,说来大家拼生拼死的,还不是图个利益。如今可有万两黄金摆在我们眼前,兄弟们想是供上去,还是留下,你们自信抉择吧!”成公英此言一出,那队伍里数十人全都面色大变,各个露出了贪欲疯狂之色。不过那领队的队长,却也没那么好骗,冷着面容道:“口说无凭,你若真是有心,先带我们见过再说!”
“嘿嘿,就在那假山下面。我这就带兄弟们下去!!”
成公英一听,反而是暗喜。那队长见成公英胸有成竹的样子,倒也不禁贪心大起,连态度立即也好了几分,连忙请成公英带路。成公英领着那些人过来时,又对他那些部署暗下眼神,众人会意,都让到一旁。
一阵后,那数十人全都下了去,成公英的部署也来了七、八个人,剩下的都在上面把守。
“黄金呢~!!?在哪~!?这里不过是条荒废的地道罢了~!!”那队长这下环顾四周,见周围空旷残破,而且通道左右的火把明显就是刚刚插上去的,陡地面色一变:“地道!?不好,这些肯定是马家的细作~!!”
那队长喝声一起,蓦地上面传来一阵轰鸣,原来却是成公英留在上面的部署把假山给推回去了。
那队长吓得顿是变色,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连阵惨叫声猝起,却是成公英在后的部署发起了袭击,一连杀了数人。
“你他娘的猾贼!!竟敢诈我~!!纳命来罢~~!!”那队长这下终于醒悟过来,轰然大怒,立刻拔出腰间宝剑,便要与成公英厮杀。哪知成公英身形灵敏,挪身一闪后,快手一抓,另一手往那人的手腕一拍,便是夺下了那人的宝剑,冷笑道:“是你家主子不自量力,竟敢触怒鬼神,待我等救回他的家小,你等就等着千刀万剐,下十八层地狱吧~~!!”
成公英阴森可怕的声音,早把那人吓得心神大乱,竟不顾手上兵器已被夺取,嘶吼着又是扑往成公英。成公英冷哼一声,拧剑一挑,立刻在那人身上挑破一个血口,那人吃痛一退,成公英快步跟上,向他膝盖两处,快速连点两下,那人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旋即跪了下来!与此同时,成公英的麾下也如一个个鬼魅一般,击杀了大半阎行的爪牙,只剩下两个,都被擒住。也就说,就在这一瞬间,原本的数十人队伍,只剩下了那个队长还有两个兵士。
“说,我家主母还有我家主公的女儿到底是在何处!?”成公英面色冷酷,提剑顶在了那队长的咽喉中。那队长眼中却是充满了怨恨之色,扯声吼道:“你这畜生,有种就杀了老子~!!老子是绝对不会背叛我主的!!”
“好一条忠诚的狗,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成公英冷声一喝,忽地拔剑一转,猛地就刺向了那人的左右肩膀,猝然两个血口便在那人的肩膀两处出现,鲜血狂流,痛得那人急哇哇大叫!
“你说是不说!?”成公英冷酷的面容,此时看上去甚至有些狰狞。
“老子就是不说,杀了我罢!!”
“很好!”
成公英双眸凶光一闪,拨剑忽地就刺向了那人的右耳,瞬即将之贯穿,那人吃痛而倒,这回痛得连是打滚,却还叫骂不绝。而那两个俘虏看到如此残酷的手段,全都吓得面容无色,颤抖不止。成公英似乎也无心继续折磨那人下去,忽地转身,双眸发着幽光,方向了那两个俘虏,宛如地狱里的魔鬼,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容,吓得那两个俘虏当场几乎魂飞魄散。
半个时辰后,却说成公英得到可靠的消息后,便从地道里离开,一边派人去通报召回各去的队伍,一边自是前往囚禁王异还有马烟雨等人之处。
没想到的是,这回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阎行根本没想到马家大宅里会有一条地道,加上他也对王异也有怜惜欣赏之心,故也没把她囚禁在地牢了或者是自己居住的府衙之内。如今王异还有马烟雨正是在马家大宅的西边院子里。
成公英自是不敢怠慢,这下带着七、八个精锐正往。与此同时,在马家西边院子内的一座寝室内。
一股刺鼻浓烈的恶臭,简直是令神魔妖怪都要躲避三尺。而发出这些恶臭的竟然是三个不同岁数的女人。其中最长的,莫约是二十三、四岁,皮肤白皙如玉,五官精致,虽身穿素衣,但还是掩盖不住她的端庄富贵,拥有着绝色娇容。而仅次的年仅十七、八左右,眼神凌厉,颇有冷霜之味,却也是个娇人。而最幼那个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女娃,白嫩嫩的脸蛋儿上,有一对如同星辰一般的大眼睛,好不可爱,只不过我见犹怜的是,她一张脸上尽是泪痕,此时正趴在那最年长的女子身上睡觉。
“烟雨,真是委屈你了。都是我这个大娘的无能啊。”那年长的女子,真是王异。只见她充满痛苦、内疚地长叹一声,如果可以,她甚至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换,也不愿意让马烟雨受到这种痛苦的经历。
“大夫人千万别这般说,大小姐虽小,却是懂事,根本就没有怪责过你。这些日子,她知道你痛苦,还多是安慰你呢。她哭,也不是看大夫人受了委屈。”陈冰低声而道。
第五百三十六章 逃去的死敌
王异闻言,不由望向怀内的马烟雨,眼里尽是怜爱之色。正如陈冰所言,自从被阎行囚禁后,年纪四、五岁的马烟雨就少有哭闹。年幼的她似乎看出家里正经历着不可想象的劫难,她虽知年幼的自己无法改变什么,但她却可以尽可能地不去添加麻烦。而她只也哭过三回,第一次是王异抱着她去泡那捅充满恶臭,可怕的东西。当时王异虽把她眼睛蒙住,但那可怕的恶臭,几乎令她窒息,当时她哭得竭斯底里,直到她听到王异也在哭泣时,才是停住。
第二回,就在阎行把王异召去的时候,马烟雨似乎看出王异此去定是凶多吉少,哭求着就是不肯让王异去见,哭得也是嘶声裂肺。王异好不容易安抚了她,又做出承诺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她才肯是让王异离开。
第三回则是就在刚刚不久,陈冰打探得知马纵横已回的消息后,积蓄多日压力的王异再也忍受不住,当场痛哭起来,马烟雨连忙安抚,自己也哭上了一份,两人虽非亲真正的母女,但却早就建立了母女一般的感情。马烟雨一直哭到筋疲力尽,才是睡去。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几阵动响。细心的陈冰忽地面色一变道:“是拔刀的声音,大夫人你可小心!贱奴这就去替你打探!”陈冰说罢,便是蹲低起身子,缓缓移动,满是戒备之色。后面很快就传来王异教她小心的声音。
就在此时,门忽然被打开。陈冰顿是吓了一跳,正要发作时,竟见一人急急跪下,痛哭流泪不止,趴在地上便是拜道:“臣下无能,让主母还有大小姐受如此屈辱,简直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王异一听那声音熟悉,连忙定眼一看,竟就是成公英,不由也哭了起来,连忙抱起马烟雨急急赶来。说来马烟雨倒是哭得太累了,这一阵如此大的动静,竟还睡得死死。
与此同时,七、八个伪装成阎行兵士的汉子,也纷纷赶入,趴在地上跪拜告罪,各个神情都是激动而充满内疚,没有一个人敢因为她们身上的恶臭,显露出丝毫的鄙夷之色,同时更为之敬佩不已。
“成公大人快快起来。如今城外可是什么战况?我丈夫何在!?”王异比起自己的处境,却是更担心马纵横的处境。成公英一听,立刻震色道:“主母不必多虑。主公有经天纬地之才,早已设好布局,经过今日一役后,那黑鬼煞必然元气大伤!此下如无意外,他应该正是领兵望白虎口而去,袭击在后。而且正是他设计,要臣下来救主母的!”
成公英疾言厉色,一席话说罢,王异不由大喜过望,忽然却又黯淡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内竟闪过几分绝望之色。就在此时,府内忽然响起连阵竭斯底里地吼声,却是阎行的爪牙发现了府内有细作闯入,正紧急召来人手。
“不好!!有什么话先逃出扶风再说!!否则主公和大小姐在敌人手上,主公依旧会投鼠忌器,步步难行!!还请主母赶快动身!!”成公英疾声而道。王异听了,却也了解马纵横的为人,和其中的利害性,很快凝色便是一点头,道:“好!那就劳烦成公大人你了!”
成公英立刻神色一震,忙是抖数精神,这时先有两队人马先是冲入,幸好都是成公英的部署赶到。成公英为之一震,立刻率众人护着王异等人杀了出去。而因郝强适才为救阎行,从府内调去了大量的精锐,以至于马家府内只有不过数百人在守护。这一下,变故突生,众人都是心神大乱。待成公英杀到假山地道入口时,才纷纷赶到,将之围在一齐。
“主母,你快带大小姐离去!!这里有我在!!”成公英厉声大喝,却见他此时浑身铠甲战袍残破不堪,浑身血色斑斑,刚才一连番厮杀,为了保护王异和马烟雨,受了不少的伤。
“不,成公大人不惜性命来救,我王异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也知何谓义气儿女!!你不走,我也不走~!!”王异听话,震色而道。此时马烟雨倒也醒来了,一头埋在王异身上,瘦弱的身子不断发抖,时不时又会传来低声的哭泣。
“大夫人你与大小姐对于主公来说,至关重要。只有救出你俩,主公才会放心地和阎行等辈决一死战,否则如此拖延下去,主公处处顾忌,必败无疑!!何况大夫人,却要为大小姐想一想啊~!”成公英苦口婆心地说道,王异不由面色一变,也发觉到马烟雨正埋头在她怀内痛哭,知道她定是被吓到了,不由心头一揪,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在几个兵士的掩护下,先进入了地道。
“不好,那臭妇要逃去了~~!!主公可早有严令,此妇人至关重要,甚至会影响整个战局的走势,不容有失!!兄弟们~~!!快随我一同扑上厮杀,否则我等皆项上人头难保~~!!”随着阎行一员部将嘶声怒喝,众人立刻围拥扑杀过来。成公英大喝一声,一手提刀,一手提枪,和十几个兵士赫然迎住了扑来的人潮,一顿厮杀混战。先前那些弓nu手因顾忌会伤害王异等人性命,不敢放箭,这下见王异逃去,也不必顾忌,纷纷暗箭偷袭。不一阵,成公英一连被射中两箭,张嘴朝天咆哮。
“我成公英还未助我主完成大业,岂能在此丧命~~!!!”刹时间,成公英气势迸发,双眸陡地发红起来,就在此时,成公英另外两队人马及时赶到,从左右杀出,都在急喊教成公英逃命。成公英虽心中万般不愿抛弃这些愿意为他拼死的弟兄,但却也明白,若是自己不能逃去,这些弟兄岂不都白白牺牲,遂是紧咬牙关,在一两个兵士的掩护下,逃入了地道。那些阎行的爪牙见了,连忙扑上追赶。
话说,在白虎口内,且说马超和阎行两败俱伤,厮杀正烈。就在此时,前后两边都有杀声暴起。白虎口后,只见一将纵马飙飞,狂奔飞驰,手提龙刃,气势骇人,正是马纵横也。
“阎彦明,老子来取你性命了~~!!”马纵横眼见两军还在混杀,便知马超还未能取下阎行首级,自是急奔赶往杀去。
“主公不好~!!那鬼神马羲要杀来了~~!!”就在这时,阎行麾下一员将士,也急来报道。阎行一听,顿是变色,心想自己已受重创,这下若马纵横从后掩杀来到,自己肯兵会被他和马超一齐夹攻,到时恐怕是必死无疑!
“看来不得已下,也只好自断一臂了~!!”阎行暗看四周状况,心知要把全部兵众都给带走,那是绝无可能,于是急呼诸将,一齐突杀。而与此同时,在白虎口的前方,只见郝强引兵正火速赶来。马超却也恐腹背受敌,正是拿不定主意时,阎行忽然率众将袭击杀到。马超一时措手不及,也不敢硬抗,急是勒马退到一边。阎行倏地冲马飞过,凶戾的眼神,猛地盯住了马超,喝道:“马家二子,今日的耻辱我阎行是记下了!!他日必然十倍奉还~!!”
马超闻言,不由大怒,一声大喝,便要提起飞龙枪继续杀去,不过他的部下却恐他贸然有失,连忙拦住。
“郝强来也,我主何在~~!?”与此同时,郝强已率兵赶到白虎口前,急忙嘶声大叫。很快便将一彪人马冲出,为首一将,身上早被血色染红,看是受了不轻的伤势,不是阎行又是何人?
“郝强你来得正好,快是挡住后面的追兵!!”阎行话音刚落时,便听白虎口内杀声大作。却是马纵横飞马突入,一路狂突猛闯,杀得阎行的部署,惨叫不绝。马超见马纵横杀到,连忙引诸将接应。马纵横满脸凶狠、冷峻地杀了过来,一见马超,便喝道:“你留下击溃彼军,那黑鬼煞由我来追!!”
马纵横喝罢,不等马超回话,便是驰马冲飞而去。在他身后的将士,也一一紧随追去。
话说,马纵横从后杀到前,犹如一尊冷酷无情的杀神,一路突破,逢人就砍,却又无人能挡其锋。须臾,马纵横杀到白虎口前,正见郝强早已率他的部署摆定阵势,正严阵而待!
“鬼神马羲!!我主早已退去了!!他刚刚已经说了,只要他能保住性命回去,明日立刻给你送来你妻子和女儿的首级!!”郝常一看马纵横,立刻瞪圆一对凶戾的大眼,扯声吼道。
马纵横一听,犹如天雷勾动了地火,瞬间怒火、杀气一起迸发,血色鬼神相势,赫然而现!
“若你主敢害我妻女半根汗毛,我就要你主还有你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马纵横一声暴喝,如同九天玄雷劈落,轰然炸开。郝强和他的部将全都吓得心惊胆跳,还未回过神来,马纵横早已拍马而起,舞刀杀来。
“快~~!!弓nu手给我射他娘的~~!!”郝强见状,嘶声暴喝。很快一连串冷箭,便朝马纵横袭击而来。马纵横面容冷酷,手头动作却是快如闪雷,急劈飞砍,只听连阵‘砰砰’暴响。只一阵后,马纵横悍然杀到了阵前。郝强与其麾下部将全都被吓得一齐后退。马纵横讲敌畏惧,自是趁机快突杀上,周围弓nu手一时也射之不及。
“嗷嗷嗷嗷~~!!我取尔如囊中探物,区区鼠辈,怎敢与我作对~!!?”马纵横怒声咆哮,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喝响。
而与此同时,郝强只见一面血色鬼神相势,呲牙咧嘴地手舞龙刃,向他扑杀过来,如有铺天盖地之威,瞬间便是吓得肝胆碎裂。
哗~~!!
雷厉一刀劈落,郝强的身体立刻猝分两半,就这一瞬间,就被死在了马纵横的刀下。四周将士见郝强一死,全都吓得纷纷拔马逃命。马纵横立刻飞马追上,再显鬼神之威,就须臾之际,又是连砍数人性命。与此同时,马纵横部下正是士气如虹,杀气冲天地扑杀而来,人数虽小,但有马纵横作为无坚不摧地枪头,如同一杆巨大的长枪不断突破,杀得郝强部人散乱翻,不一阵后便就溃败而逃。
又是一番激烈鏖战后,马纵横猛一勒马,赤乌嘶鸣一声后,便是大口大口地吐气,马纵横知它已是疲惫,不由抹了抹它的脖子,道:“辛苦你了兄弟!”
赤乌听之,又发以鸣响作为回应,又摇了摇马首,打了个响鼻,故意做出龙精虎猛的样子。
就在这时,马超和一干将士策马赶来,见了马纵横连忙纷纷跪下。
第五百三十七章 阎行与李催(上)
“大哥,小弟无能,让那恶贼逃去了!甘愿受罚!!”马超说罢,不由猛地低头,咬紧牙关。
马纵横却见他身上有血滴在地上,不由眉头一皱,道:“你受伤了?”
“大公子且听末将一席话,那阎行本非二公子敌手,却忽然使诈,二公子不料,被他的破甲箭所伤,否则又岂会让他逃去!”马超麾下一员部将,急是替马超解释道。
马纵横低叹一声,认为马超做事未免还是有些粗心,遂是跨出一步,扶起了马超道:“二弟不必灰心,但战场千变万化,下一回你得多加提心。毕竟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乱世就是如此,能够活得最后的人,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大哥说得极是,小弟日后定当谨记,不过!”话到一半,马超忽然满脸惭愧内疚之色,欲言又止。马纵横见了,倒是猜到他的心思,道:“你是不是忧心你嫂嫂她们的处境?”
马超一听,想到暴走回去后的阎行会如何对付王异,不由心头一揪,猛又要跪下。马纵横早把他扶住,马超跪落不下,更被马纵横拽起。
“好了。你嫂嫂那,你大可不必忧心。我早另有图画!若是事情顺利的话,她如今或许正在赶路的途中!你与我一齐前去迎接如何?”马纵横说到这,还是抱有希望地笑了笑。马超一听,不由神色大震,连忙应好。
于是,马纵横便把整理大军还有押解俘虏之事,交予各部将去处理,自己则和马超往东北处赶去。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候。斜阳落下,余光射在了一处湖泊上,立刻把湖面染得通黄,倒有一种金玉满堂的感觉,令人不禁惊叹。
这时,就在湖泊不远前,马纵横正皱紧眉头,听完了成公英的报说。成公英说罢,马超倒是比马纵横看上去更为激动,怒声喝道:“什么~!?嫂嫂和我那乖侄女竟然要用屎尿淋浴!?天杀的黑鬼煞,我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诶,异儿是为了不让阎行还有他的爪牙,玷污侵犯她们母女,所以才用恶臭,逼得他们退避三尺。一切都是我无能,否则岂会让她们母女受到如此的屈辱。”马纵横面色一黯,充满了自责之色。马超亦是如此,低头不语。
“主公,这大夫人她们已在湖泊内洗了许久,这下都快有半个时辰了,这我等又是不方便去打扰…就怕万一…”这时,成公英几番犹豫之下,还是把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
马纵横听了,微微颔首道:“我明白了。”
话音一落,马纵横便迈步走去。
一阵后,先是传出一阵惊悚的惊呼声,紧接着不久,便见一女子赤着脚,裹着的正是马纵横的血色战袍冲了出来,浑身更是**的,加上她身材苗条,看得教人血脉喷张,就连成公英也几乎把持不住。不过很快,众人就有所收敛了,因为那女忽地冷霜着神色,环视起众人,见到成公英时,更冷冷地哼了一声。此女正是陈冰。
“你的主子有令,令你立刻派人到营内,拿几件白袍裹衣过来。”成公英一听,忙是精神一震,好像是有些惧怕陈冰似的,连忙领命。
黄昏日下,却见一个受惊的妇人正抱着一个小女娃。小女娃也不哭闹,睁大着眼,很是好奇地看着那个刚卸完甲,脱完衣服,走进水里,犹如神魔一般的男人。
史记:初平五年五月初,扶风受袭,晋安皇后与长秀公主被擒,大帝得闻怒之,由三辅速归,六月破得恶贼阎行大军,武安侯取地道,领一干精锐,救出了晋安皇后与长秀公主。晋安皇后因为保贞洁,在为俘虏期间,以屎尿淋浴,嫌自身之恶臭,与大帝日:“妻,臭不可耐,不可侍奉君也。”
大帝日:“吾妻,忠贞可佳,当流芳为名,何有臭名之有?“
晋安皇后听之,恸哭。大帝拥晋安皇后与长秀公主于怀,好生安抚,至夜方去。
当夜,在马纵横帐内。却见一干将士皆有喜色,虽然扶风城并无夺回,但能救出王异和马烟雨,以使两人避免遭到阎行的魔掌,自是一件大喜之事。
“我妻女能得以得救,全赖诸位努力,由其是成公祭酒,未负我望,实乃为我肱骨之臣也!”马纵横难得露出一丝微笑,面容也不像是前些日子,那般紧绷一起。
“主公谬赞,此乃臣下之本份也!”成公英闻言,也不敢贪功,忙是谢恩。
“主公!眼下那阎行已大伤元气,他的部署连遭重挫,就在昨夜和今日之内,起码折损了近一半的兵马。如今扶风城内,那阎行不过顶多只有七、八千兵众把守。我看不如,把今日所得的三千俘虏以为先驱,主公则压精锐在后,破之扶风!”庞德震色而道,狮眸烁烁发光。
“此话说得是好!反正这些人本就是阎行的爪牙,就让他们在城下互相残杀,我等蓄势以备,等城上的敌兵一显疲态,便趁机破之!”马超一听,不由精神抖擞,立刻附和说道。
“可如此一来,未免有些草菅人命。何况这些人本就是俘虏。我等若是要他们去送死,也难免不了他们会忽然阵前倒戈!”这时,马岱忽地皱起眉头说道。
“哼!他们若敢,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就是!!”马超闻言,不由冷哼一声,满脸煞气地喝道。
“不可!以残暴而治之,实乃自取灭亡之道也!眼下也不必急于行事,毕竟别忘了,我等后方还有一头猛虎在虎视眈眈!”马纵横沉声而道,说到后面,神容猝地凝肃起来。
“大哥所指莫非是那李催!?”马超闻言,也是很快醒悟过来,忙是问道。
马纵横微微颔首,这时忽有细作来报,说就在刚刚不久,李催忽然启动大军,冒着夜色,望扶风城火速赶去!众人一听,无不变色,都在疑虑李催为何忽然急于赶往扶风。
“哼,这李稚然不愧是豺虎之辈!恐怕那阎彦明却也想不到自己会引狼入室吧!”忽然,马纵横冷笑一声,悠悠而道。这时,成公英也把目光投来,两人对色,似乎都猜到了一起。
“恐怕正如主公所料,眼下那阎行大伤元气,且军心动荡,难以把守扶风。而那李催正是看出这点,方才急于引兵去取下扶风城!”成公英此言一出,庞德先是皱起眉头,似懂非懂。马超则也不多想,立刻问道:“那李催和阎行不是盟友吗?为何这下李催却又要去取下扶风?”
“这就是乱世之中,弱肉强食的道理了。那阎行如今无力保住扶风,而李催麾下尚近有两万余大军,但若他兵临城下。阎行仅有两条路选择,一条路就是打开城门,和李催联手对付我军。第二条路,就是拒绝李催,可谁又能想到那时暴跳如雷的李催会不会再顾及同盟的情义,甘愿去替阎行与我军厮杀?”
“那自然不会!那李催又不是傻子!”马岱二话不说,便是答了下来。
成公英笑了笑,旋即又道:“虽然不知结果如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旦阎行拒绝李催入城,两人定会因此离心翻脸。如今那阎行却还需要依仗李催来抵挡我军。权衡利弊后,只要那阎行不笨,几乎可以确定他一定会选择让李催入城。”
“哼!如此一来,李催就能趁机把扶风这座固城掌控在手,将来以图谋更大的基业!”庞德冷声而道,倒也思绪敏捷,很快就看出了李催的用心。
马纵横听了,重重一点头,道:“不过诸位却也别忘了,那阎行也是一头可怕的豺虎,而且他还十分狡诈。因此,被强夺城池之后的他,心里一定会怀有怨恨。一旦局势不妙,两人势必会立即翻脸,到时就是我军取回扶风的时候了!”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神容大震。这时,又有一驿将快步赶入,急是取出一封密书,跪下拜道:“主公!韩文约的回信已经到了!!”
马纵横闻言,不由面色大震,立刻教那人把密信取来,拆开便看。少时,马纵横大笑不绝,更大呼十日之内,必可取回扶风!
众人闻说,又惊又喜,连忙问话。马纵横灿然一笑后,遂是一一告之。
原来不久前,韩遂引兵回到金城,得知阎行私自取下扶风,带去的更全都是他的心腹部下,而且最重要的是韩遂说得风声,得知这阎行准备要另立门户,脱离他韩遂的麾下。
韩遂闻之,自然大怒不已,几番欲出兵讨伐,可不久听闻马超引兵在与阎行厮杀。精明的韩遂便是立刻断了出兵的念头,准备让马超和阎行杀个两败俱伤,再去收渔翁之利。没想到的是,马超反而被阎行击得大败。就在韩遂暗暗为阎行的实力心惊之时,他收到了马纵横的密信,见马纵横愿意不计前嫌地与他合作,而且马纵横的计策,也颇为得他心意。韩遂遂是立刻回信,此下正在金城边境集聚兵马,大有大举扑往扶风之势。
第五百三十八章 阎行与李催(中)
马纵横疾言厉色说罢,众人正是兴奋时,倒是马超黑沉着脸,谓道:“大哥且慢!这韩文约并非可信之人。而且当初若非他怀有歹心,扶风又岂会被阎行所得?而且两人不就是主仆。若是那阎行忽然回心转意投回韩文约,我等无料,岂不要遭灭顶之灾!?”
马超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觉得有理,纷纷附和。马纵横却是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孟起你想得倒也太简单了。首先阎行的为人,我最是清楚,他不甘人下,造反是迟早之事。而韩遂多疑精明,但若阎行来投,他只会表面虚以委蛇,然后却又暗中准备如何铲除阎行?阎行却也知韩遂脾性,因此他重投韩遂麾下是不可能之事。反之,我马家却又不同,我素来极其护短,此乃天下皆知,因此我与阎行是水火不容,韩遂与我合作,根本不必提防我会倒戈相向。当然,这是在外我没有歼灭阎行的前提之下。”说到最后,马纵横猝然双眸精光一射,马超顿时领悟到自家的并无放过韩遂的心,不由一喜,即拱手慨然道:“大哥有何吩咐,尽管提出,小弟听命便是!”
“呵呵,你倒莫急,厮杀多日,诸位将士和军中兵士都是疲了,这先是歇息数日,待大军养精蓄锐后再是商议对策不迟。”马纵横悠悠一笑。马超听了,却是心急如焚,急道:“眼下正是大好局势,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哥为何却要如此怠慢耶!?”
“小儿不识兵法,那就休要胡言乱语!你却不想军中上下鏖战多日,早已疲惫不堪,强硬是战,只如乌合之众,无心作战,那只有被敌人屠杀的份上,彼军势大,要取回扶风,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马纵横面色冷峻,向马超喝叱而道。那些本来拥护马超的马家将领,因见马纵横立下功绩,也被他鬼神一般的神勇所怯,这下也不敢替马超说话。
马超闻言,倒也是敬畏马纵横,遂是不敢顶撞。
于是,马纵横向一干有功之士作出赏赐后,便教众人散去。
而正如马纵横和成公英所料一般,当夜李催率大军来到扶风城后,以将士劳苦,辎重不足的理由,请求开门。阎行听闻,虽是又惊又怒,但还是明白眼下的战况,是不能够与李催贸然翻脸,虽是命人打开城门,放入了李催的大军。李催入城之后,当夜便率诸将来到府衙来见阎行。阎行倒也知道收敛,不但没有发作,还对李催以大哥相称,给足了李催面子,当夜还特意让出府衙给李催等人歇息,做出摆明退位让贤,把扶风城让出的态势。李催却也不客气地笑纳了,当夜和阎行商议罢,便就入主府衙。
随后数日,李催和阎行都无动静。另一边,马家军也是抓紧歇息。马纵横则也不急不躁,每日就陪伴两位妻子还有马烟雨,以弥补这多年的亏欠。其中尤其是他的长女马烟雨,自她出生后,马纵横就没看过她一眼。所幸马烟雨似乎对马纵横却也不怕生,每日缠着马纵横陪她玩,马纵横也把她宠得像是个公主,当然还有马家的掌上明珠马小妖,对这两女之好,就连王异和北宫凤也妒忌起来。
“咯咯~~!架~!架~~!!大哥你快走呀~!!不然烟雨可不开心了~!”
这日,在一处帐篷内,只见马小妖满脸灿烂的笑容,正骑在马纵横的背上,在她前面还有个白嫩肥胖,扎着双辫的小女娃在坐着,这下正被马小妖斗得大笑。
“咯咯~!爹,烟雨还要玩,你快点嘛~!”听着马烟雨那奶声奶气的声音。马纵横心里说不出的开心,立刻手脚并爬,俨然已成了马小妖和马烟雨的坐骑。
“好哇~!!烟雨,小妖~!!你们俩又开始胡闹了~~!!”这时,北宫凤和王异一起走了进来。北宫凤先是走入,一看马小妖和马烟雨都骑在自家丈夫背上,把他当马来骑,立刻怒得直瞪凤目,插着一小蛮腰骂道。
“嘿嘿,有什么关系嘛~!大哥自愿的~!烟雨你说对不对?”马小妖立刻露出贝齿笑了起来。马烟雨听了,也是拍起小手掌,笑开怀地道:“是呀,是呀~!爹爹最好了,烟雨最爱爹爹了~!”
“哈哈,爹也最爱烟雨了~!来,爹再给你们兜上几圈~!”作为人父的马纵横一听,就像是得到最好的赏赐一样,顿是精神一震,又绕着圈子爬动起来。
“咯咯咯咯,好哇~!”马烟雨不由大喜,一蹦一跳地还在马纵横背上折腾,直把王异看得连是摇头,忙赶来道:“小妖、烟雨!你哥和你爹可是一军统帅,为人处事要有威仪,这才能镇得住麾下将臣,如果被人看到,这又成何体统!?还有你,小妖!烟雨年纪小就罢了,你已经都快是大人了,怎么还不懂事!?”
王异这一般一骂,顿把马小妖骂得好生委屈,立刻瘪起了嘴,说哭就哭,道:“什么嘛~!!人家不就想哥哥了嘛~~!!谁叫他一离开就是五、六年之久,人家就是想他嘛~~!!”
“哇啊啊啊~~!烟雨也好想爹爹,烟雨要爹爹陪我玩~~!!”马小妖一哭,这马烟雨也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立刻张口大哭起来。这两女可都是马纵横的心肝宝贝,这一下哭得这么委屈,可把马纵横哭得心都碎了,连忙道:“好,好!小妖别哭,烟雨别哭。我陪你俩就是了。你俩听,我唱歌给你俩听。我有一头小毛驴呀,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呀,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嗷呼~~!嗷呼~~!!”
为哄两女开心,马纵横还不惜唱起了记忆中的一首儿歌,更是装起了驴叫,那样子还真是逗极了。谁又能想象平日里,在战场上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鬼神马羲,竟然还会有如此囧相。就连王异也看得不禁噗嗤一笑。北宫凤则早就捧着肚子笑了起来:“咯咯,你这为老不尊的家伙,休要教坏小孩~!”
可两女却是欢喜极了,一摇一摆地跟着节奏唱道。
“我有一头小毛驴呀,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呀,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嗷呼~~!嗷呼~~!!”
最后马纵横还和两女一齐学起了驴叫,那滑稽可爱的样子可把北宫凤和王异笑得快肚子抽筋,都笑出了泪水来。
不过,这也是开心的泪水。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传来了一阵咳嗽声。顿时,歌声顿止。
在帐外,成公英犹豫了几下,还是没敢进去。虽然马纵横早有言,只要是他,不必通报,直接来见就好。但眼下,恐怕是不太方便,由其他第二次听到自己那个威风盖世的主公竟然在学驴子在叫,又看旁边的侍卫都快忍不住,憋红了一张脸的样子。
“主公可在,还请恕臣下唐突,臣下有要事与主公商议!诸将已都在大帐里等候了!”成公英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喊了起来。
很快帐内也响起一阵尴尬地干咳声,旋即听马纵横说道:“我已知了,你且退下,我很快就到。”
成公英闻言,立刻领命,遂像是逃般地离开了,很快却又转到一旁,哈哈地一阵捧肚大笑起来。
少时,在大帐之内。马纵横一副冷峻而威严的神容,双眸赫赫有神,十分的霸气。可成公英却看得脸庞抽动,由其自己暗暗在发挥想象,马纵横在扮驴子叫的滑稽样子,几乎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祭酒大人…祭酒大人…祭酒大人~!”就在这时,在成公英身后的马岱连声提醒无果,不由大声地喊了起来。成公英猛地回过神来,急是转身,瞪向马岱。马岱一敛色,低声道:“众人都在等你说话呢。”
成公英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急回过头来,正见马纵横用凌厉地眼神望来,立刻不敢再有怠慢,连忙跨出一步,震色道:“回禀主公,适才某刚刚得到了金城附近的细作来报,韩遂已在数日前,在金城边境大量地屯集兵士。而另一边,不久我军斥候刚回,也发现城内李催、阎行两军各有动静。阎行把他的部队都集聚在城南处,那里靠近汉中,若臣下所料无误,阎行已做好随时弃城而逃的准备,但有万一,便投往汉中。而同时李催却也知道,就凭他是难以守住扶风,据在城内的细作传回的消息,这些日子里李催经常与阎行接触,处处示好。但另一边,却又派人向韩遂暗传密信。”
“若这李催要与韩遂私通,定会十分谨慎隐蔽,你这又是如何得知?”马纵横听到这,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马超、庞德、马岱等将都纷纷点头,都觉好奇。
这时,成公英灿然一笑,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一边示于众人的同时,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因为这本就是韩遂亲自告说,这条老狐狸倒也细心,未免我等不信,还亲自把李催写予他的密信一同送了过来!”
马纵横一听,不由神色大震,双眸精光闪亮。成公英速速递上,马纵横接过后,拆开便看。看了好一阵后,马纵横猛地一拍奏案,大呼一声,有些恼怒的神色,沉声道:“好一个李稚然,竟阴险至此!”
“大哥此话怎讲!?”马超好奇得很,连忙问道。马纵横双眸一眯,沉色道:“这李催暗中联合韩遂,却是撇清自己和阎行的关系,同时又说明他对韩遂崇拜久矣。只诈说一开始本是以为乃韩遂亲自相召,才会引兵前来相救。却不料他被阎行给蒙骗。如今他只盼能和韩遂结为同盟,还请韩遂立即出兵,共谋大事,到时他自会暗中配合,趁阎行不料,斩下他的头颅来献!”
第五百三十九章 阎行与李催(下)
“什么!!这李催简直是反覆无常,无情无义的禽兽~!!”马超一听,不由怒声骂道。
身为后世的马纵横,却是觉得理所当然,在正史中,自董卓死后,李催和郭汜本来已几乎了得到董氏残余所有的势力。但两人却是因为勾心斗角,使得两人的部下人心分离,惶惶度日。后来,李催更是意图毒死郭汜,却被郭汜发觉,最后两人反目成仇,以至于大好局势毁于一旦!
正如历史所证一样,这李催本就是一头无情无义,眼中只有利益的豺虎之辈!
“呵呵,二公子倒是把李催想得太过简单了。他发出这封密信,却还有另外一个用意。”这时,成公英笑了笑,悠悠而道。
“哦?愿闻其详!”马超听了,先是神色一凝,遂是向成公英拱手作礼问道。成公英见马超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不由向马纵横暗投眼色,马纵横默默点头,似乎却也对马超此举,表示赞许。成公英遂收回眼神,震色道:“其第二个用意所在,就是为了要试探韩遂的虚实。”
“祭酒大人,此言怎讲?”马超闻言,微微变色,倒也没有想到这么一层。
成公英笑了笑,道:“这李催在心中已表明诚意,若是韩遂果真有心迅速铲除阎行,就算不肯大举出兵,起码也会派出一部兵马虚张作势,一旦若能蒙骗他李催中计,这岂不就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阎行的首级?可若是韩遂无心,或者他根本无心出兵,一直以来根本就是虚张作势的话,自会按兵不动。如此一来,李催就可放心地对付我马家军了。”
成公英一番话说得马超神色连变,马超甚至听得不由暗暗出了一身子的冷汗,不禁呐呐道:“这兵家战事,怎这般复杂难懂,这勾心斗角,互相算计,实在太可怕了!”
“超弟你也不必气馁,你自小聪慧,就是缺了几分稳重,待你日后经历多了,自会有所成长。”这时,马纵横忽然张口,意味深长地和马超谓道。
马超闻言,心知马纵横是为自己着想,遂是一震神色,拱手谢过。
“可这又奇怪了。成公祭酒说了这么多的道理,却是无法说明韩遂为何把这封密信转交予我等。莫非真是单单证明李催曾与他有过联系?”庞德一时在旁思考,其中深浅虚实,见众人还未谈到点子上,忍不住张口问道。
“哈哈,赤鬼儿这一问,倒是问到点子上了!”马纵横一听,不由灿然笑了起来。
庞德狮眸闪过两道精光,马上便问:“莫非主公知道!?”
“那是自然,你主子何许人也!?就凭这雕虫小技,还瞒不过我。”马纵横笑了笑,故意装出得瑟的样子,不过很快神色又严肃下来,道:“说来这韩遂先遭超弟所破,折去不少兵马,同时士气上可谓是遭到了重挫,另外当初他为免我马家军起疑,送去了不少的辎重,这下子全都是血本无归。再加上,阎行的造反,带去了他近乎大半的精锐。我想他在金城边境聚集的,要不就是些地痞流氓,要不就是些马贼盗匪,还有一些无知的百姓,由这些人组成的乌合之众。毕竟韩遂在金城的声名极高,无论是地痞盗匪或是名门贵族都对他是言听计从,要聚集人手,对于他是轻而易举。但人手他是有,却缺少精锐,而且经过前番损耗,或许还会出现粮食不继的状况。因此精明的韩遂,只会按兵不动,绝然不会贸然出兵!”
“主公说了这么多,我却为何听不出与这封密信有何干系?”庞德见马纵横顿了顿时,不由问道。
“你且莫急,下面的话,自能解你疑惑。”马纵横微微瞪了庞德一眼,庞德立刻便是有所收敛,对马纵横尊敬至极。
“韩遂不会出兵,却不代表他没有铲除阎行之心。对于他来说,最好的结果无疑是我马家军和李、阎两方斗个两败俱伤,好让他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他特地转交这封密信的意图,还有一个!那就是他想借我手,转交予阎行,施这反间计。而一旦阎行得知李催有心相害,即是会忿怒不已,到时我军再做以布置,定能使得两人反目成仇。而我军兵少,李、阎两军兵众,韩遂也想我军急于夺回扶风。如此一来,就算李、阎两人反目成仇,以使我军有机可乘,但最终还是未免斗过两败俱伤。得到最多利益的还是他韩文约也!”马纵横侃侃而言,听得众人是如痴如醉,惊叹不已。听罢,庞德先是回过神来,神容恼恨,咬牙道:“原来最是狡诈的却是这个韩老贼!!”
“姜还是老的辣!这韩老贼的如意算盘真是打得好哇~!”马超听了,也是冷着面色,忿忿叫道。
“当然,韩老贼的意思却也是挺好的。成公祭酒你说是与不是?”与庞德、马超两人迥然不同的是,马纵横一忽地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向成公英问道。成公英很快会意一笑,答道:“正如主公所言,韩老贼之计倒也是精妙,不妨一用!”
马纵横一听,立是一点头,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听马纵横已经下落调拨了。众人见马纵横似乎胸有成竹,倒也不敢再去插嘴。
当夜,阎行刚从李催那里归来,却说李催这隔三差五地便会教阎行到他那吃饭款待。阎行倒也谨慎,很少会吃李催那里的东西,实在逼不得已,也只会吃李催夹过的菜式,对李催可谓是充满了提备。李催见他如此,却还是不耐其烦地叫阎行过来。这两人表面上看是和乐融融,亲如兄弟,但内心两人都是早把对方视为豺虎蛇蝎,暗暗提备。
“主公,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那李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否则就不会趁火打劫,竟然连盟友的根据地也给抢了!这隔三差五地把主公你喊过去,还好主公谨慎,天知道他会不会暗中下毒!?”阎行刚到府中大厅坐下,满脸黑沉得快要滴出血来,这下听那将士听罢,更是怒吼一声,猛地一掌,便把一张几子给生生轰碎!!
“他娘的李稚然,他真把我阎彦明当做是病猫了~!!”阎行此言刚落,忽然外头有人急是赶入,说不久前他们的眼线截住了一个形迹可疑的细作,果然有所收获,在里面竟然收刮到一封密信。
如今阎行遂把部队都调到了城南,但自从李催入城的那日,他就在四周安插眼线,就是为了提防李催暗中捣鬼,没想到这下子果然有所收获!
“速传来!”阎行听话,先是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厉声喊道。很快密信到了阎行的手上,阎行拆开便看。一看信中内容,不由轰然大怒,暴跳如雷,猛地站起身子,竭斯底里地吼道:“好一个李稚然,我把扶风城都让予你了,竟还要谋我性命!!”
阎行此下看的,正是李催日前送予韩遂的密信。原来马纵横当日看完信后,便又重新封好,教细作暗中与城内细作联系,传入城中后,马家的细作又故意伪装成李催的细作,特意被阎行的眼线擒住。
话说,阎行这喝声一出,众将不由大惊失色。一员将士忙问信中所写,阎行遂冷着面色告诉众将。众将一听,又惊又怒。其中郝强却觉得其中有所端倪,沉声而道:“主公且慢,这或许是敌人离间计却也说不定。”
“哼,当初李催曾与我有信件交往,这笔迹正是他的!!”阎行很快就把郝强的猜想给推翻了。另外一个将领听了,不禁是脸色连变,道:“但若这李催真是对主公起了杀心,这扶风城还真不能呆下去了。主公,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何不速往汉中,任由那李催自生自灭,与那马家军死战就是!!”
“说得对,他不仁我不义!!待那马羲和李催斗个两败俱伤时,我等再复回来战,岂不是好!?何况我等早与汉中张家联系,张家对主公也是欣赏有加。汉中乃蜀中宝地,那张家在汉中更是有着绝对的权威。在汉中上上下下,谁不膜拜他的五米道教。若是主公有了张家协助,莫说凉州,就连蜀地也能取如囊中探物!”
这一席话说出,不少将士纷纷应和。阎行想了一阵,虽是心里恼怒不已,甚至恨不得这就去把李催碎尸万段,但最终还是冷静下来,认为众人所说是理。不一阵后,阎行又召来那个擒住的细作,却也并无严惩或是杀害,反而赠予黄金十两,又把密信封好,教他尽管传到韩遂那,把今夜发生的事,全都忘了便是。那细作听了大喜不已,跪谢不绝。阎行也不把这些鼠辈放在眼里,但未免这细作忽然反水,还是派人把他亲自送出城外。那细作连忙唯唯诺诺地领命,却不知他在离开时,却暗暗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于是,当夜阎行又速通报城中各将,今夜收拾好行装,待明日五更时候,天色刚亮之时,立刻撤离扶风。
一夜悄然无声,瞬间消逝。到了次日五更时候,南门陡地打开,却见阎行引着一干部署,正往城外汉中的方向快速赶去。
待阎行引兵赶了十数里的路后,这时旭日已然高升,天色光明一片。阎行虽是逃出城外,但内心那股不祥感,却如同挥之不散的阴霾一般,在阎行的心里游荡着。
第五百四十章 反目成仇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如今我已离开了扶风,为何我还是忐忑不安?”阎行这念头刚是转过。
蓦然间,一阵阵地动山摇一般的喊杀声轰然暴起,阎行还回过神来,正见一赤脸大将手提双戟奔马从左边杀了出来,一见阎行,立刻亢奋激动地喊道:“哈哈哈哈~~!!那李稚然果然没骗我等,这阎彦明果然是往汉中方向逃来了~~!!”
阎行一听,顿是面色大变,腹内滔滔怒恨犹如地狱之火般,仿佛要破体爆发,不由竭斯底里,咬牙切齿地喊道:“李稚然,我朝你姥姥呀~~!!!”
就在阎行骂声一起,右边猝又杀出一将,只见他一身鲜明的银甲,手挺飞龙枪,见了阎行,怒声就喝:“阎行恶贼,快来和我决一死战,分出上回的胜负!!”
却见左边赤脸乱发,势如狮者,正乃庞德。右边英俊威风,势如狂龙者,正乃马超。
两人这下一左一右,奔杀过来,犹如狮扑龙跃,两面相势齐起瞬间,阎行便知自己无法抵抗,急是拨马就逃。
“阎行恶贼,你哪里逃去~~!!?”马超一看,哪里肯舍,立刻加鞭飞马,飙飞杀去往。
“哈哈哈~!!二公子,这颗狗头早是我囊中物也~!!”眼见马超驰马飞去,庞德也不甘落后,急一拍,便往追杀去了。
与此同时,庞、马两人的部署纷纷杀上,一时杀声盖天。阎行大军内虽多,但这一下遭到袭击,早就阵脚大乱。郝强看得眼切,心知马超厉害,急是引数将还有一队骑兵连忙截住。
“马家二子,我主乃不世霸主,就凭你这黄毛竖子,也敢觊觎我主首级!!?”郝强怒声大喝,手舞大刀,见得马超飞奔过来,拧刀就是皱砍而去。马超大喝一声,却是挺枪一刺,‘啪‘的一声,火花溅起的瞬间,马超立刻舞动长枪,犹如长龙翻身,势大力沉地扫向了郝强。郝强看得眼切,挥刀欲挡,哪知马超力大,‘嘭’的一声轰鸣响时,郝强只觉虎口骤裂,其手中大刀早被马超一枪震得脱了手。
眼看郝强不敌马超,其身后部将连忙赶来助战。
“死~!!”就在此时,马超一声怒喝,挥枪如电,向郝强咽喉就刺。郝强想要挪身避时,马超的飞龙枪早就倏地刺到,很快就在他的咽喉处激起一道血花。
郝强闷哼一声,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马超一枪ci死,摔落马下。很快,他的部将纷纷赶到,左右围杀而来,但却抵挡不住马超的猛突,不一阵就被杀落马下。眼见马超势如破竹地奔杀过来,阎行军无不畏惧。
与此同时,庞德驰马挺戟,正往阎行那处追杀过去。阎行连声大呼,其部署忙是拦杀掩护。须臾,庞德撞入人丛之内,双戟狂舞急扫,一路奔杀,赫然杀出一条血路来。说来,马超不久前被阎行的破甲箭袭中,如今还未痊愈。这下盛势而发的庞德,比起马超还要凶猛不少,连阵狂突猛进,可谓是如入无人之境。
“该死!!这赤鬼儿怎变得如此厉害!!”阎行暗暗回首在看,见庞德之勇丝毫不逊色于马超,心头不由一阵揪紧,同时心中更是恨极了某人。
却见阎行为保性命,渐渐地连部署都顾不上,一路死命奔逃。庞德和马超加紧引兵扑杀,不一阵后,就把阎行的大军杀得溃散而逃。
混杀一阵后,庞德、马超各听说阎行已是逃去,这下倒也不再急着追杀,纷纷大喝投降免死,阎行不少部将眼见大势已去,纷纷弃戈投降。庞德、马超得俘虏近二千余众,良马、辎重、军器更是不计其数。
另一边,却说在两个时辰前,当时天还未亮,李催忽然听说阎行率兵从南门撤走,不由大怒。但李催却也明白,阎行此番撤走,怕是心意已决,就算如今他飞马引兵去追,恐也只会徒生兵戈。于是李催,便忙派心腹要将,只带数十轻骑赶去,好生劝说,意图将阎行劝回。
可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后,他的心腹要将却是来报,说阎行遭到了马家军的袭击,马家军更是扬言说此乃他李催暗中通报。李催听了,又惊又怒,心知这是马家军使的离间计,同时又想阎行对他本就百般戒备,这下恐怕阎行已经信了马家军的鬼话。
“主公!那阎行前番与那马孟起激战,伤势未愈,如今又遭伏击,恐怕是危在旦夕。我军可需前往协助?”李催麾下一将不由问道。李催听了,倒是一皱眉头,道:“这阎行对我多番提备,本就无心与我联手抗敌,如今倒不如趁机把他给杀了,如此一来,扶风城只有我一方势力,反而是更加稳固!”
“可那马家军猛将如云,我等若杀了阎行,又如何抵挡?兼之那韩遂又在后方虎视眈眈!”李催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变色,其中一个更是急忙问道。
“扶风城固若金汤,我军如今尚有一万六、七千兵众,但若要死守也不是不可!至于韩遂那里,我早有联系。此番正好杀了那阎行,把他的头颅送去,以表诚意!”李催很快就在脑海中权衡利弊,慨然喝道。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说阎行正引残兵往扶风复回而来。李催听了,不由暗喜,立教人在城南暗中埋伏弓nu手。
却说眼下遭到背叛的阎行,已丧失了理智,想到自己的部署经过这一番伏击后,几乎毁于一旦,就连辎重、军器等军资要物也一并丢失了,多年的精心积累,就此化为乌有,试问又能谁还能保持冷静!?
也正因如此,阎行选择回来扶风,趁李催还未发觉之前,与他拼个玉石俱焚,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说来人无完人,无论是再有智慧的人都会有被怒火冲昏头的时候。很明显,刚遭到了几乎可以算是灭顶之灾的阎行,眼下已被怒火冲昏了头!
“还有多久能到扶风~~!!?”阎行双眸发红,眼睛里的东西仿佛都变得模糊了,眼下就想和李催大战一场,取其头颅。
“禀主公,还有十数里的路程~!!”一员从骑连忙答道。阎行一听,立刻咬牙切齿道:“那李催把我多年的积累就此毁于一旦,更害死了无数的弟兄,与我无疑有不共戴天之仇。待会回到扶风,都先莫要冲到,但若我令一落,方才一齐发作,把那该死的李催给我碎尸万段~~!!”
阎行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忿声喝应。于是阎行带着近千余残兵一路火燎火急地往扶风复回而去。
莫约又是半个时辰过后。正在南边城门等候的李催,听到阎行引兵正回,已将到城下了。李催闻之,不由暗喜,立刻教一干弓nu手准备。
少时,在扶风南门城下,阎行面目冷冽,此时将南门已被李催的部下所占,又见气氛诡异,似有埋伏,这一下子怒火顿去大半,渐渐冷静下来,脑念电转后,一挺手中鹰嘴矛便是喝道:“城上的李催军听着,适才我军遇袭,为何不来援救~!?”
这城上的李催部将,正等候阎行逼近,哪知他忽然一问,这下却也不知如何回答。
“李、阎两军为盟,当应互相援助,李将军却不来救,莫非是有害人之心!?”阎行此言一出,城上城下气氛立即变得更为紧张。这时,忽然一阵笑声响起,只见李催在诸将簇拥之下走出。阎行一看李催出现,顿是火气怨恨一股脑地上涌,扯声就喝:“李!稚!然!你还有脸来见我~!!?”
“哈哈,阎老弟你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了!我也不是不久前才得知你军遇袭,而且阎老弟倒也不对了,你忽然出兵,却也不告诉我一声,而且又带上辎重等军资要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阎老弟你要弃城逃跑呢!?”李催双眸发光,冷笑起来。
阎行一听,暗暗恼怒:“好哇!你这恶贼,倒是恶人先告状起来~!”
就在阎行暗怒时,李催恐迟则生变,心中欲早除阎行,忽然叫道:“你我竟为同盟,理当肝胆相照,有话何不入城再说~!?”
李催说罢,城下很快就传出了一阵轰鸣声,只见城门猝是大开。李催笑容灿然,又道:“请!”
阎行不由暗怒,眼睛红得可怕,死死咬牙,强忍住杀人的冲动。
“请!”李催又道一声。
“哇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呀~~!!”阎行忽然就像是顿了神经一样,嘶声怒吼起来,猛拍马匹便是要去。还好阎行麾下还有不少能够冷静的将领,急忙纷纷拦住。阎行近乎暴走,大喝滚开,舞起鹰嘴矛便就出击,不少将领被他纷纷打落马下。但更多的人,却又从后扑上,瞬间围住了阎行。
“哇啊啊~~!!怎么,就连你们莫都想要造反~~!!?”阎行状若疯狂,嘶声怒喝。
这时,在城上的李催终于忍耐不住,放弃了用弓nu手袭击,大喝一声,城上顿是擂鼓大震,须臾杀声陡起,一部部兵马纷纷从城内倏然杀出。
“李稚然你果然是要害我~~!!!你这背信弃义的畜生~~!!”一看城内瞬间冲出如此多的兵马,阎行瞬间明白过来,不由忿声咆哮骂道。
“阎行恶贼,休要血口喷人,是你处处提备,弃我在先!!”李催也怒声骂道。
阎行这下虽怒不可遏,但也多了几分冷静,立刻整顿军队,准备应战。
很快,李催麾下人马轰然扑杀来到,阎行引兵奋战,两军混杀一起,眼见烟尘盖天,耳听杀声震地,战况好不激烈。
阎行哪里想过自己处心积累,谋划了这么久,最终竟会毁于李催的手上。且看他天子得不了,扶风又被别人夺下,如今甚至连性命也保不住了!
忿怒、怨恨、后悔等复杂的情绪交织一起,如似有一双大手,在把阎行推向了疯狂!!
“呜嗷嗷嗷~~!!给我杀呐~~!!”阎行再一次陷入暴走,身后那黑色鬼煞相势瞬间竟变得栩栩如生起来,一路疯狂奔杀,凶戾骇人,杀人如同屠狗杀鸡,一连冲刺,霍地在李催军的密密麻麻,气势如潮的人丛内,反而杀出了一条血路!
第五百四十一章 龙刃之人
“主公那阎彦明实在太厉害了!!如此下去,恐怕我军抵挡不住~!!而且,若是此时那马家军前来袭击,后果不堪设想~!!”一员将领看得心惊胆跳,连忙向李催禀道。李催闻言,面色很快就狰狞起来,咬牙道:“你说得极是,听我号令,立即率兵前往马家营地数十里外的那处平地,若马家军来战,便是拦之。我则尽快将这只黑鬼煞给收了!!”李催话音一落,那将士连忙领命退下。
不一阵后,李催军后方气势大震,人人高呼嘶叫,士气顿是高扬起来。
“阎行恶贼,你休要张狂,看我李稚然取你项上头颅罢~~!!”只听李催嘶声大吼,声威犹如魔人之威。正在奔杀的阎行一听,却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猛地转眼望去,正见李催舞刀杀了过来,立刻满脸疯状地一边拍马杀去,一边骂道:“李稚然你这阴险小人,我这就来杀了你~~!!”
“主公要与李催拼命了,快快加速赶上,掩护左右~~!!”阎行一员部将看了,也是急喝起来。
“阎彦明,我早想会会你这后辈到底有多么大的本领~~!!”李催飞马奔到一处,猛地勒住了马,周围的将士很快在左右围住。这一下,李催竟俨然摆出斗将的阵势来。阎行见之,也下意识地一勒马,他的部下也快速地围住左右,两方对圆而立。
“李稚然,你还算是个男人!!”阎行紧绷着脸,浑身杀气腾腾!
“阎彦明你不是对那马羲痛恨至极,为何却要弃我而去,如此一来岂不只会便宜了那马羲!?”
“你姥姥个猾贼!!莫不是你私通韩老贼,要取我性命,我何须弃城而去!?”
说来,李催本只是想拖延时间,这下忽听阎行竭斯底里地一声咆喝,不由大惊失色,道:“我传信只为试探,你为何得知!?”
“哈哈哈~~!!天大的笑话,你那细作昨夜才被我擒住!!我看过那信,信上分明就是你的笔迹,你还要如何抵赖~~!!?”阎行嘶声骂道,加上身后愈加清晰的黑色鬼煞相势,这下看上去,更如一尊活生生的鬼煞!
“那密信我早就在五、六日前寄出,怎会才是昨夜才寄!?等等~!这个莫非是~~!!”李催面色勃然大变,好像想到了什么。这时,阎行看他浑身都是空档,自是不由心头一振,猛一拍马,便是杀出。
“废话小说~~!!我岂会再信你的鬼话~~!!”阎行怒声喝起时,人马早已如飞虹一般,倏然逼近了李催。李催见状,却也不敢怠慢,立刻打起精神,怒声一喝,舞刀应战。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猛地交战一起。阎行一来便尽占先机,手挺鹰嘴矛狂刺乱搠,背后那面黑色鬼煞相势,更做起了咆哮之状,使得阎行凶威骇人。李催这一下反倒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一阵,李催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时机,猛地挪身避过了阎行刺来一矛后,大喝一声,挥刀就砍!
“别小觑老子了~~!!”李催雷厉一刀,眼看势在必得,就要砍中阎行时。阎行霍地闪过,一挥手中鹰嘴矛,猛地就挑起了连道枪花。李催吃惊,连忙舞刀挡住,两人激战十余回合,却是杀得不相上下,两军将士都看得不禁屏住了呼吸!
“杀~!!”又是一声怒喝,阎行似乎不把李催诛杀,就不肯罢休,舞动手中鹰嘴矛又是发起猛攻。
李催这下终于被阎行激怒起来,拧刀奋力一砍,荡开了阎行的枪支,怒声喝起时,背后也瞬即显现一面黑色魔将相势。
“老子不发威真把我当病猫了~~!!”李催怒声喝罢,便是忿起砍杀,阎行一下子反倒被他给压制住了,只能连忙转为防守。
却看李催不愧是曾经名震西凉的豪士,这一下展示出的武力,丝毫不逊色于阎行。
阎行暗暗变色,忽然脸庞一抽,手中长矛顿是慢了下来。李催双眸一瞪,立刻挥刀就像阎行砍去。阎行反应倒是够快,急是挪身一闪,避过李催的快劈后,又是挑起长矛,连是刺搠。李催一边抵挡,一边却在暗笑起来。
“哼,阎彦明分明伤势未愈,还敢与我拼杀,看来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李催脑念一转,忽地咆哮起来,犹如一头发狂的魔人,这下刀式一起,便都是雷厉风驰,势大力沉的招式。阎行无奈,也只能全力应付,一阵激烈厮杀后,道道震天动地的轰鸣,早把两军将士都给震慑得目瞪口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催和阎行又是一招硬碰硬后,阎行面色勃然大变,却是伤口暴裂,那断筋碎骨一般的剧痛,痛得阎行也忍耐不住。
李催凶凛的双眸顿是精光暴射,他之所以发起猛攻,就是在等待这个时机,立刻一举大刀,身后的黑色魔将相势更是瞬间变得盛大起来。
“嗷嗷嗷~~!!阎彦明,纳命来罢~~!!”李催施放全力,一刀劈落,只看那落势如能破天开地,便知此下空门大开的阎行是必死无疑。
阎行那些部下纷纷反应过来,这下连忙急是拍马营救。可想要在这刀落人头的须臾之间,赶到阎行那处,恐怕纵是插翼难行!
“吾命休矣~!”到了生死关头,阎行却无恐惧,眼瞪瞪地望着劈落的大刀,脑海里则回想着他这一辈子拼斗的时光。虽有恩有怨,却也是全了他的男儿血性,虽有输有赢,却也曾有风光。
可若是再给他从来一回,他一定要闯出一番丰功伟业,以全他的宏图大志!!
就在众人,甚至阎行都以为他将必死无疑的时候,李催的大刀猝是停了下来。
一阵寒冽,从刀锋传来。
似乎有了转机,阎行才知害怕,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脸上连滴落两滴冷汗。
“阎老弟,我说了,我无意害你!传予韩遂的密信,只是想要试探他的虚实。倘若他不敢出兵,便证明他眼下在金城屯兵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到时你我便可大举出兵,与那鬼神马羲决一死战!我赤胆相照,老弟若还不信,尽管取我性命!”李催倒也有几分枭雄姿色,慨然说罢,竟一拔刀,甩在了地上,瞬间便无了兵器。
阎行瞪大了眼,死死地看住李催,一时无言而对。
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刚从东门而去的大军遭到了袭击,残兵部队正往回逃来。
李催一听,不由勃然变色,嘶声骂道:“好一个鬼神马羲!!没想到你连这一步都给料到了~~!!”
李催很快醒悟过来,这一切恐怖都是敌方布下的局,而自己和阎行恐怕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了!!
而此时阎行听得李催一声大呼,面色顿变,一时可谓是难分真假。与此同时,却说一部残兵正望扶风东门而来,城上守将早就闻报,却还不来得及喝问,忽然东面杀声大作,城下赶来的残兵急叫开门。那守将一时无备,也来不及细心多想,便是急教兵士开门。轰隆隆~~!!
一阵轰鸣响后,却见城门陡然大开,城下残兵一股脑地拥了进去。眼看残兵队伍迅速地冲了进来,城外的追兵也倏然地逼了进来。
“快~~!!快关城门,绝不可给敌兵闯入城内!!”那东门守将疾声大喝,眼看城外敌兵来势汹汹,兼之如今自军大部人马正与阎行军在厮杀,以眼下的险峻局势,他又哪敢有丝毫怠慢。
可就在这时,蓦然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声,震荡天地,使得东门的李催部署无不心惊胆跳,骤然变色!
“无知鼠辈,我等早已闯进来了~~!!”
随着这声可怕的吼声暴起,左边楼梯口处先是暴发起厮杀声响,只见一员将领,手舞着削铁如泥极其锋利的龙刃,忽然发起了袭击,一干兵众不料,被他杀得人翻乱滚。
“该死!!刚才入城的残兵都是敌军伪装的~~!!”李催麾下一员部将终于反应过来,怒声大喝,急是挺枪迎上。那手挺龙刃的将领,目光冷冽,威风赫赫,见着那人扑来,立把龙刃猛地一挥,那浑重厚实的龙刃在他手上宛如轻若鸿毛,一道刀光如同飞虹一般,刹那闪过的瞬间,扑去的那人顿被斩开两半。
哗啦啦,眼看人身分离,鲜血迸射。在这刹那,人命是何等的脆弱!
“是…是…那个人!!”李催麾下一个将士蓦地神色惊悚起来,终于认出了那个手挺龙刃的男人。
“真是他!!怎会是他他他来了~!!”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紧接着又是两个将士充满恐惧地叫了起来,很快一干人等都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全都畏惧胆怯。
那人踏出一步,众敌皆退,盖世之威,犹如鬼神,正是马纵横也!
马纵横双眸闪烁着阵阵精光,冷声喝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愿降我者,可以免死!”
却说就在适才,李催为免马纵横领兵来袭,特派一部兵马前往拦截,哪知出城不久,就遭到了马纵横的伏击。盛势而发的马纵横更是当场把敌军的领军统领给擒住,擒下了一干俘虏。那敌军统领为求保命,当场投降。马纵横遂让他领着一干心腹,然后又点了数百精锐伪装成李催部,先往扶风城火速赶来,就是为了趁敌不备时,夺下扶风城。至于眼下正从东面杀来的部队,正是成公英所领。当时马纵横离开后,成公英则迅速杀散了溃军,遂立即引兵前来接应。
其实这倒也难怪那东门守将反应不来,毕竟当时情势紧急,加上马纵横那部残兵人数不多,前头喊话开门的倒也是他们的同袍,也就是那个被马纵横所擒的统领。
说来却也惊险,当时那统领不甘被擒,几欲发作,但背后却有马纵横监视,那股可怕至极的杀气,令他还有他那些心腹都不敢轻易发作,回过神来,他们已助马纵横诈开了城门。
响亮如雷的喝声,马纵横威风盖世,大有一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王气势,步伐一步又一步地迈近,他走出每一步,却让那些李催的部署觉得心头如有一座大山落下。
第五百四十二章 分高低、生死
那恐怖的压迫感,直教人忐忑恐惧,几乎疯狂!
“哇啊~~!!敌方人数不多,何必俱哉~!!?杀呐~~!!”李催军一个将士,先是发作,强壮胆子,提起兵器便是杀出。
“说得对!!这鬼神马羲可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若是杀了他,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也!!”很快又有一个将士壮起了胆,提着剑刃冲去奔杀。
“哼,不知死活的鼠辈,还有多小人想要负隅顽抗,都给我一齐上吧~~!!”马纵横面容冷峻,呼声大喝。于是,那些胆子大的、性格刚烈的人全都纷纷提起兵器朝着马纵横杀了过来。
“来得好~!”马纵横大喝一声,身后一面白发飞舞,头长双角,呲牙咧嘴,手提龙刃的鬼神相势霍然显现。随着马纵横拧起龙刃一挥,那鬼神亦挥动起那柄巨大的龙刃,只不过在那柄巨大的龙刃动荡瞬间化作了一条狂龙飞荡起来,盛势骇人!
只见刀舞如龙,那些扑往马纵横的敌将、兵士,纷纷被杀翻而去,暗中有人射箭袭击,却都无果。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刚扫翻几人,猝然又是一道破空震响,一根冷箭射来,马纵横挪身就避,同时他又一把抓住一个挺枪ci来的兵士的枪支,一脚把他踹飞,兵器即刻脱手,被马纵横所夺。马纵横立朝刚才冷箭射来方向,投枪抛去,须臾,一声惨叫陡起。那暗发冷箭的将士当场死绝,周围也正欲用冷箭袭击的敌将,吓得不由纷纷变色,一时都不敢再贸然袭击。
这说是慢,实在不过发生在一瞬间。可就这转眼间,马纵横已杀翻了数十人,敌方将士、兵卒吓得全拥在一起,不敢扑上。
就在此时,马纵横所领的数百精锐全都冲了上来,马纵横那对鬼神一般的眼眸,再次瞪大,凶光毕露,不容置疑地喝道:“我再问尔等一遍,降可保命,谁还要负隅顽抗,自寻灭亡~!?”
“谁还要负隅顽抗,自寻灭亡~!?”“谁还要负隅顽抗,自寻灭亡~!?”“谁还要负隅顽抗,自寻灭亡~!?”“谁还要负隅顽抗,自寻灭亡~!?”
马纵横喝声一落,后方将士纷纷齐声附和,一时声势盖天,那些李催的部署已有大半人失去战意,这下却没人敢先做这第一个倒戈的人。
“他娘的!!谁敢投降,老子把他碎尸万段~~!!”蓦然,一声怒喝暴起,却是那个东门守将引兵杀气腾腾地从后扑上,一见马纵横,立刻叱道:“该死的猾贼马羲,竟敢诈老子~~!!老子和你拼了~~!!”
就在那守将话音一落,马纵横似乎已被激怒,忽然奔飞冲起,大喝喊道:“挡我者死~!!”
喝声暴起时,犹听鬼神怒喝,前头那些敌兵全都吓得望两边让开,不敢拦截。
“这些胆小的废物!!老子先杀了这猾贼,然后再寻你等算账~!!”那东门守将见状,恼怒至极,一边怒声大喝,一边提刃扑上,在他身边的心腹倒也不惧马纵横纷纷赶上。
却见须臾之际,马纵横已闯入人丛之内,那东门守将倏地杀来,离有丈余,便是跃身飞起,高举大刀,一招力劈华山的招式,向马纵横猛劈过来,那气势看来,倒也可怕,若是化作一般人面对,早就吓得拔腿就逃了!
“哼!”对此,马纵横只是轻蔑地冷哼一声,看似随意挥起的一刀,却如有千钧之势,两柄刀刃,一从上往下而劈,一从下往上而迎。而很明显后者威力更盛,一击之威,便把那东门守将,连人带刀砍飞而去。
“哇啊~!”只见那东门守将在半空连翻了几个滚,手中兵器早已不见了。这时,马纵横却一手抓住了他那柄落下的大刀,眼眸光芒射出时,早把那大刀投射而出。
“鼠辈,还你!”
却见那柄大刀在马纵横九牛二虎之力使然之下,奔飞射去,须臾便射中了那东门统将,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胸膛。那些急接住他的心腹,还未反应过来,待发现时,人早已断气了!
就在扶风东门陷入极大的危机同时。
另一边,李催和阎行两部兵马正不知是战是和,冷静下来后的阎行,遂提议两人各自回去整军后,再是商议。李催也觉是理,立刻便答应下来。
可就在两人各是回去不久。蓦然,后方杀声如潮。却是庞德、马超各引一部精锐奔杀来袭。原来,马纵横先前早有吩咐,令两人伏击阎行部后,立是整顿军队,然后派人把伤兵还有俘虏押回营内,他俩则抓紧时机歇息整备,过半个时辰之后,李催和阎行部应该斗得也已筋疲力尽,两败俱伤,当立望扶风而袭之。
“庞将军~!那阎彦明是我的了~!!”马超大喝一声,猝是引兵望左边正是整顿,混乱不已的阎行军奔杀过来。
“那好,李稚然的头颅便是我囊中物也~!!”庞德一听,倒也不和马超去抢,振声喝道,杀往右边也是一片混乱,部队溃散的李催军。
“他娘的!!这些马家人竟还敢复回来战!!”李催见状,不由咬牙切齿,面色狰狞,这下脑念一转,心知自军人马皆以疲惫不堪,兼之此下阵脚大乱,方寸大失,再又无阵型阻挡,恐是必败无疑,立刻当机立断,大喝一声撤,便引着身边一干将士急是逃去。
庞德驰马正来,见有一彪人马急是撤走,一猜便知是肯定是狡诈的李催,看是不敌,想要逃去保命。庞德哪肯愿意,立刻怒声一吼,赤色雄狮模糊相势霍地爆发起来,驰马加鞭突上,一路疯狂飞杀,李催部又累又乱,哪里拦截得住,庞德部署也纷纷追赶杀上,眼看庞德引兵,就一阵间便俨然杀开了一条血路。
另一边,阎行见是马超杀来,又惊又怒,忽闻兵士来报说李催引兵先往撤去。阎行暗怒,立也领几个心腹将领,还有一干从骑,立往扶风城内逃回。
这时,马超已然杀入阎行军内,一路左突右冲,可谓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刚是杀到腹地,正要与阎行决战,哪知见得阎行正往逃去,不由骂道:“阎行恶贼,可敢与我再决一死战耶~!?”
马超骂声洪亮,但阎行却毫不理会,只顾一路逃奔而去。马超见状,愈加忿怒,立即拍马紧追冲杀,他的部署见他奔冲正急,恐他身旧伤发作,连忙也拼命跟上,掩护左右。
于是,随着李催、阎行两人各往逃去,其军皆无意作战,纷被庞德、马超引兵所破。说时迟那时快,李催急是回到城下,大呼开门,城上守将不敢怠慢,连忙打开。这时,阎行也引兵赶上。城上守将吓得变色,急要命弓nu手射箭拦住。
阎行见得城上弓nu手纷纷拽弓,也吓得当场变色。
“不要放箭,阎老弟是我等的盟友,是我李催的兄弟!!”这时,李催怒声一喝,城上的弓nu手立刻纷纷停下手头动作。阎行见了,也是感激,飞马赶到,向前方李催大喝道:“大哥这番情义,小弟定当谨记在心!”
可就在阎行话音刚落,忽然城内有人急喊,说东门被鬼神马羲诈开,如今大部分的守兵更因怯战投于敌军麾下。
“什么~!?东门被夺了~!!?哇啊啊啊~~!!这天杀的马家小儿~~!!”李催一听,不由轰然大怒,只觉有一种势如山倒,回天无力的挫败感。
这时,阎行却冲进了李催的队伍,众人因听李催称其为兄弟,一时也没有拦截。于是,阎行赶到李催身旁,急道:“大哥,眼下局势已成定局,扶风城怕是守不住了。原先我本想逃汉中,投靠那张家,但此下南面有马超、庞德两人,恐难突破。我心想,自己与那羌胡的单于有几分交情,不如我等往北方逃命,待日后卷土重来也是不迟!!”
“若往北方而走,岂不怕那韩遂发兵来截?”李催一听,不由心头一跳,急呼叫道。
“那韩遂狡诈得很,此番我等若败,凉州之内,恐无人再是马家军的敌手。待马家军恢复过来,那韩遂岂不俱马家军寻他复仇!?所以他一定会留我俩一命,如此一来,就算是马家军恢复过来,第一个寻仇的对象也只会是我俩,不会是他!”阎行疾言厉色而道。李催听是道理,却也不怠慢,正好他把麾下精锐飞熊军全都安排在靠近北门的校场内,把守府衙,这下正好可以迅速领之撤走。
李催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经过权衡利弊后,很快就下定决心,道:“阎弟所言是理!那事不宜迟,趁这马家军还未大举攻来,迅速收拾行装、辎重,逃往北方!!”
阎行听了,也明白此番远途奔往北面投靠羌胡,若无辎重,恐还未到边境,便人心溃散,立刻震色道:“好!大哥你速去准备,我替你断后就是!!”
李催闻之,微微露出几分异色,却也没想到阎行会主动要求断后,见他眼神赫赫,心头多少有几分感动,遂重一颔首道:“那就交给老弟你了!”
说罢,两人速领部署冲入城内。而城外的庞德、马超尚与李催、阎行的部署混杀一起,一时也突破不得。
却说,马纵横斩杀了那东门守将后,一干敌部皆丧失斗志和信心,纷纷跪下投降。不久,成公英也率兵杀到城下,马纵横立教人打开城门,与成公英会军一处后,便往北面府衙奔杀过来。
须臾,前方忽有一彪人马拦住去路。马纵横定眼一看,顿是面容冷峻起来,浑身杀气瞬即轰然迸发!
“阎彦明,你是来找死耶!?”
只听马纵横冰冷的声音,充满了杀意。对面部署,除了那领头的将领外,其余人全都吓得变色。
“马纵横你休要嚣张,今日我虽败于你手,但迟早一日,我一定会找你十倍奉还的~!!”阎行见到死敌,立刻也是浑身杀气bao动。
“何须择日,今日我便与你分个高低、生死!!”马纵横大喝一声,血色鬼神相势,立即轰然显现,威震八方。阎行紧绷着脸,却是不敢应战,急叫两员心腹将士杀出。
第五百四十三章 登天之难
马纵横正驰马杀来,却见两人一左一右夹攻过来,不由大怒,猛地交锋一起,拧刀向左边那人雷厉就砍,那人虽有躲闪,却不过马纵横落刀的速度快,瞬即便被砍开两半。右边那人还不知自己的同袍已死,挥枪朝马纵横刺来。马纵横挪身就躲,人马分过瞬间,回刀望后一刺。那人中刀,惨喝一声,立即是倒翻落马。
马纵横再显鬼神之风,杀入如同砍瓜切菜。可就在他须臾解决两人的时候,蓦地一道破空骤响赫然响起。马纵横定眼一看,正见一根快箭来袭,速度之快,连他也不敢大意,急是把赤乌勒住,舞刀急砍。
‘啪’的一声,箭矢顿破。马纵横投眼望去,不要咬牙骂道:“阎彦明你这阴险小人~!!”
“兵不厌诈,马家小儿你想要我的命!?恐怕没这般容易~!!”阎行瞪眼怒喝,一副狰狞扭曲的神容。
马纵横见阎行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放肆,杀气更盛,浑身散发的那股恐怖压迫力,又是强悍几分。这逼得阎行,暗中不知留了多少冷汗。
同时,令阎行还感到的是,深深地挫败感。为了复仇雪耻,他苦练多年,却发现自己和那个死敌差距甚大。莫说眼下阎行伤势未愈,就算是他全盛时期,恐怕也非马纵横的对手。
他忽然觉得,与马纵横作对,是他这一辈子犯下最愚蠢的错过!
就在阎行暗暗心生悔意时,北面右侧猝是浓烟大作,很快正面方位,也见浓烟升起。
“他娘的!!李稚然你敢毁我郡府,烧我粮仓~~!!”马纵横一看,顿是暴怒不已,竭斯底里地骂了起来。
在北面右侧,正是扶风的屯粮之地。而北面正中位置,正是扶风郡府,平日马腾与一干文武办公议事的地方,也是权威的象征!
“撤!!”阎行眼看马纵横正是恼怒,不由心头一震,立刻拔马就逃。
马纵横反应过来,自欲狂扑猛追。这时,却有人叫住了近乎暴走的马纵横。
“主公!郡府和粮仓都是扶风根据所在,但若被大火烧毁,必定人心溃散,不容有失啊!!”却看,叫住马纵横的正是军中祭酒成公英也。
马纵横一听,虽是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能够冷静下来,急道:“你说得对!你速引一部前往粮仓救火,我自领一部前往郡府救火~!!”
成公英闻之,暗暗心头一震,庆幸马纵横还没失去理智,连忙领命,同时又教人四处叫喊,请城内百姓还有各世家一齐救火。
而阎行还有李催则趁着混乱,迅速地引部从北门逃出了扶风城。一个时辰后,幸好马家颇得人心,百姓和各大世家都纷纷呼应,前来救火,粮仓和郡府的火势方才得以及时扑灭。另外,马超、庞德也杀破了李催、阎行的残军,赶入了扶风城。
至此,扶风城之战,到此结束。李催、阎行两人落败逃亡,两人合起来带去的部署不足数千人,其余部下不是战死,就是被马家军所擒。
马纵横重夺扶风城后,为安稳人心,当夜从阎行、李催军里所得的辎重,分出大半赠予百姓,剩下的则补以军用,以弥补被大火烧毁的损失。
同时,马纵横又快速地命麾下各将,整顿俘虏,愿降者皆以收之,
不愿投降的顽固之辈,则作为劳力,用来修葺城池,
扶风渐平,且又看混乱已久的三辅之地局势若何。却说当日马纵横为救扶风,从北地忽然撤走。消息传到了马腾处,马腾大怒,但听说马纵横已派麾下肱骨大将白狮上jiang张文远前往迎接天子,这才息怒。又听徐晃说,如今三辅局势不稳,为保大局,还是先是撤回长安,再做图画。马腾以为是理,便是答应下来,不日其军准备完毕,正欲离开时,却听闻细作来报,说由孙坚亲率的孙家军刚从东面的山林经过,行踪隐秘,极为谨慎。
“这天子已经离开了北地,而且董旻已是被诛,李催也逃往了凉州。这孙文台如此鬼鬼祟祟,莫非是另有所图?”李典闻说,不由皱眉而道。
马腾一听,倒又几分不喜,立刻摆手道:“哎!孙将军为人刚烈,乃国之义士,前番若非他替我军缠住了李催的大部,恐怕我等早就遭到了灭顶之灾。孙文台对我马家算是有恩,此番故意隐藏行踪,定是大有原因!不可妄自猜测,误会好人!”
“马太公话是有理。但我却也觉得其中没有那么简单。竟然马太公如此相信那孙文台的为人,何不前往试探?一看虚实也是好的!”徐晃凝色而道。
马腾听了,一时却也犹豫不绝,却是怕因此会和孙家生出误会来。不过他麾下心腹洪北等人倒也觉得是理,纷纷相劝。马腾说不过众人,也只好答应下来,遂点齐精锐轻骑,与洪北、徐晃以及李典等将共百余骑奔往追去。
却说就在马家大营东面数十里外,一部人马正往南方郿城的方向而去。
队伍中却有一架马车显得尤为显眼。这下,在马车内,正见孙坚咬紧了牙,虎目里竟闪动着泪光,喊道:“末将救驾来迟,让陛下蒙羞吃苦,落魄至此,实在罪该万死!”
“孟子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朕既为乱世之帝王,就注定会有如此劫难。可幸苍天保佑,国家还有像孙爱卿这般忠烈还心存汉室。朕甚为安慰,快起,快起。”却看说话的人,年纪不过十四岁左右,一身残破的白色素衣,那灰头土脸,而且还浑身发着恶臭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乞丐!
可谁又想到此人,乃是当今天子,汉献帝刘协是也!
原来当初刘协在钟繇、王威等人协助之下,逃出了北地后,一路奔赶,鲜有歇息,而未免被人发觉,众人还不得已专走那些地势险峻、陡峭的偏僻山路,一路上还经常遭到恶兽的袭击,于是就这七、八日的时光,刘协几乎把从小到大没吃过的苦头都吃过一遍了,虽是苦不堪言,虽是怅然伤感,但刘协还是强忍下来,没喊过一声苦,没说过一声累,有时候甚至连那些身强力壮的兵士都熬不住的时候,还是刘协亲自地去鼓舞。钟繇、王威两人见之,无不惊叹的同时,也觉得大为可惜,如此贤明能耐的君王,若是再给他多十年的时间,或者天下就不会像如今的兵荒马乱。
却说刘协把孙坚请起后,又让他坐到自己的对面说话,孙坚几番拒绝无果,才敢领圣恩而坐。
“朕在山林多日,幸好孙爱卿及时赶到,否则朕还不知能坚持多久呢。”刘协稚嫩的面容上,露出几分憔悴之色。其实这倒算好了,一开始孙坚见到他时,那面色苍白,口干唇裂,脸上还有不少被虫子咬的毒疮。后来jing过一番歇息、治疗后,刘协又终于能吃饱了一顿饭,睡了足足一天一夜,这才面色有所好转。
孙坚听了,心头揪痛得很,正又要领罪。这时,刘协忽然一震色,双眸发光,道:“朕素闻孙家有救国之心,朕尚且年幼,不能辩分真假,不知孙爱卿可否与朕表明心意!?”
孙坚这下一听,立刻吓得勃然变色,哪敢丝毫放肆,当场重新跪下,叩头就道:“臣下对汉室对陛下一片赤心,若有违此言,臣下愿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刘协听话,双眸发光,却是死死地盯住了孙坚的神色。可想这仅仅十四岁的少年,竟已有如此可怕的眼神,看来这刘协倒也是个人物。
“好!有孙爱卿这一句话,朕就安心与你说话了。请不要再是拘束,朕只盼能与孙爱卿推心置腹。以学生之礼,虚心向孙爱卿请教。”
刘协此言一出,孙坚大惊,忙道:“臣下何德何能,作陛下的老师,万万不敢!”
“孙爱卿乃当世豪杰,莫非嫌朕年幼无知,不欲与朕多言?诶…可叹朕贵为当今天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啊。”刘协听了,则是好生失望落寞地说道。孙坚闻之,自是痛心不已,忙道:“陛下千万不要如此说,当今世上还有许多忠国义士,臣愿与陛下分忧!”
“如此就好!孙爱卿快快坐好,朕要与你细谈一番!”刘协一听,不由精神一震。孙坚闻言,这才坐好,见刘协目光赫赫,不由震色,便问:“不知陛下欲讨教何事?”
刘协目光一凝,字字铮铮地问道:“汉室可尚有救耶!?还请孙爱卿如实回答!否则便不算是推心置腹了。“
孙坚一听,先是神容一变,但在刘协的目光之下,却也不忍说谎作假,叹气道:“如今世道混乱,诸侯各有野心,都欲趁此建功立业。再有如今正好又是人才辈出的年代,无数英杰都想攀龙附凤。如今汉室势弱,陛下一人如同巨浪下的扁舟,随时都会葬身于群雄掀起的兵祸巨浪之中。陛下若想匡扶汉室,恐怕犹如有登天之难!”
刘协听了,却并无露出绝望之色,因为这些话当年董卓早和他说过了,历经劫难的刘协,心智之成熟,绝非是常人能想象。
“朕即为天子,若不登天,何以令天下人臣服?”刘协轻淡一言,顿是说得孙坚心头一跳。
第五百四十四章 发难
“陛下壮志,臣下拜服!”孙坚不由一拱手,震色而道。刘协却是淡淡地笑了笑,不过接下来很快就凝起了神色,严肃道:“不知孙爱卿可有救国之策?”
孙坚一听,先是眉头一皱,沉吟一阵后,道:“陛下若要救国,必先壮以班底,立以根基。当然如今汉室势弱,陛下连安身之地都没有,那又谈何立基?因此陛下可先依仗一人,助其长势,却又借之暗中收买人心,筹集一干有志爱国之士。待其势倾天下,陛下却也根基已成,内以与之抵抗,再暗中宣告天下,聚集群雄,外以攻取。此为内外合击,待那人势灭之时,陛下便可夺其所有,重领天下群雄~!”
孙坚此言一出,刘协不由抓紧了拳头,浑身不由颤抖了起来,深深了连呼了几口大气后,谓道:“孙爱卿妙计!不知你以为何人可以依仗?”
“此人必须有豺虎之雄心,却又要有平治天下的本领。普天之下,臣下认为只有一人了!”孙坚虎目赫赫,沉声而道。
“何人!?”刘协不由有些激动兴奋起来,疾声呼道。
“曹!阿!瞒!”孙坚震色,一字一字地叫出了此人的名字。刘协一听,又是这个名头,不由暗暗变色。原来早前他与钟繇商议,钟繇却说,普天之下唯有曹操可以依靠,助他匡扶汉室。而当年董卓也曾说过,若他死去,唯有曹操可以替他。
这冥冥之中,就像是早已注定一样!
“曹操啊,曹操!你到底是救朕于水火之中的治国能臣,还是乱朕社稷的乱世枭雄!无论如何,朕也决定要来会一会你了!”刘协心头一定,终于下定了主意。但他心中却还有一个疑虑,不由问道:“曹操此人,朕也有所听闻。但今番朕落难,表现作为积极可靠的却是西凉的扶风马氏,若非是他们攻破长安,诛杀郭汜,逼走李催,再直取北地,击毙董旻。如今三辅恐怕依旧战火不休,朕能否逃离北地尚且是未知之数。依朕看来,马家倒也可靠。”
“马寿成乃伏波马援之后,为人刚烈忠义,确是可信,但此人行事太过急躁,且其子马羲,深藏不露,野心也是不小。再者,如今的马家血脉也不纯正,羌人天性残暴,说不定这马家人中也深藏此性。因此臣下觉得,比起马家,曹操更适合陛下依仗。”孙坚听话,也不隐瞒,便把心里对马家的看法如实地说了出来。
在古代对于外族由其羌胡,汉人是极为排斥的。刘协一听,倒也觉得是理,很快地就点了点头。
“陛下,有一物,此下正由臣在保管,但待日后时机成熟,臣定当寻机奉还!到时陛下有了此物,昭以天下,必当人心所向!但陛下有心取回,臣下立当奉上!”忽然,孙坚好像记起了什么事,疾声呼道。
刘协一听,不由心头一跳,似乎也很快猜到了是什么,沉声道:“莫非是我大汉至宝,国家玉玺和氏璧耶!?”
“正是此物!陛下!”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嘶鸣,马车猛地塞在。刘协一惊,几乎翻滚在地,还好孙坚反应够快及时冲起,将刘协扶住,忙问:“陛下可有受惊!?”
“无碍!外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刘协脸上露出几分惊色,但很快就稳定下来,震色问道。
孙坚暗怒,正欲喝叱,这时车帘忽然被掀开,只见一英俊威武的少年郎,与孙坚有七分相似,正是孙策。
“爹!陛下!前面出状况了!是马家军的人马,而且还是马寿成亲自率兵,其中更有徐公明、李曼成等悍将!”孙策面色严肃地凝声而道。孙坚一听,不由变色,立刻向孙策谓道:“策儿你在外头守护,务必保护陛下周全!”
孙策闻言,却是怕待会两方争执,想要在孙坚身边保护。但孙坚却看透了孙策的心思,一瞪虎目。孙策便不敢违抗,连忙低头拱手道:“孩儿领命!”
孙坚听罢,安抚了刘协几句后,立刻跳落马车。这时,程普早把孙坚的坐骑牵了过来。孙坚一翻身上马,遂便引诸将纵马而去。
“马寿成你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到底想要做甚!?”此时却见两军阵前,韩当手舞大刀,扯着嗓子正在大喝。
马腾性子也烈,虽是暗怒,但也还是忍住,道:“这位兄弟还请不要动怒,马某此来不过是想和你家主公打个招呼!”
“哼!我家主公乃是名门之后,岂是你这种不知好歹的杂!”口没遮拦的韩当见马腾客客气气的样子,一时得瑟,越加放肆,这杂字刚是说出,一旁的黄盖就知大事不妙,连忙喝道:“义公不得无礼~!!”
只不过黄盖的喝话倒是慢了一步,马腾的心腹将士洪北听了,哪里忍得住,一拍战马舞起大刀,怒声就骂:“狗嘴喷不出象牙!!哪来的恶狗,竟敢辱骂我主!!纳命来罢~~!!”
韩当虽知此下已经祸从口出,但因一直把马家视为孙家的心腹大地,而且此番又认为马腾来截,肯定就是为了当今天子。当下韩当也不怠慢,立刻一瞪眼,一边拍马冲出,一边骂道:“老子骂谁不可以~!?干你屁事~!!有种就凭手上功夫说话~!!”
“好张狂的恶狗!!待会我便把你打成死狗~~!!”洪北闻言,自是怒火更胜,连是加鞭飞马冲起。待马腾回过神来,想要喝住时,已经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蓦地连阵‘嘭’响骤起,却是韩当、洪北两人已交锋一起,厮杀正烈。洪北怒火汹腾,一来便是连番骤砍猛劈,竟把韩当杀得一时毫无还手之力。韩当忿之,猝是发作,猛地奋力舞刀一砍,这下全力爆发,顿把洪北的大刀震开。原来一开始,韩当只是想挫挫洪北的锐气,故意留了一手,哪知洪北一来就是狂攻,自是把韩当杀了个措手不及。
这下韩当一发作,洪北立陷入下风。李典看得眼切,立刻拍马挺枪而出,喝声叫道:“洪将军莫慌,李典来也!!”
黄盖眼见李典杀出,自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兄弟,遭到夹攻,当即拍马冲出,疾声喝道:“李将军且慢!!有话好说~!!”
李典一听黄盖语气里并无敌意,不由下意识地一勒马,喝道:“竟有心和解,何不教那人快快停手!!”
就在李典话音刚落,蓦然一声惨叫,李典顿是面色大变,原来就在李典和黄盖交谈间,洪北露出一个破绽,闪躲不及,被韩当一刀劈落下马,连滚好几圈,不知是死是活!
“孙家人,我干你姥姥呀~~!!”饶是平日里冷静稳重的李典,这下见洪北被砍落马下,也忍耐不住,怒火杀气轰然爆发,驰马便朝韩当处杀去。
“洪老弟~~!!”这下素来护短的马腾眼看随自己征战多年的老兄弟被韩当砍落马下,哪里还能冷静得住,一声怒喝后,立即挺枪奔马杀出,徐晃唯恐马腾有失,也拧起亮银牛头巨斧驰马杀出,同时口中喝道:“诸军听令,且先整备待命,待马太公令声一落,方才行事!!”
徐晃倒还能保持冷静,他明白一旦马、孙两家此时结下仇恨,只会有弊而无利。
“完了!!这姓韩的又惹上大事了!”黄盖眼看情势一发不可收拾,不由忿忿在心中暗道,念头如电光一转,正见马腾和徐晃已然扑上,唯恐韩当受围的他,也不敢怠慢,连忙拍马迎上的同时,口中又是叫道:“马太守且莫动怒,马、孙两家素来并无恩怨,如今天下局势正乱,但若马、孙两家此下结下仇恨,于社稷于国家都非好事!!”
“你他娘的,那恶贼伤了老子兄弟,你还不给老子闭嘴!!”马腾一瞪凶目,怒声骤喝,身后更霍然显现一面伏波鬼灵的模糊相势,这下一来,却也毫不保留。
眼见马腾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黄盖也不敢怠慢,怒喝一声,背后霍地显现一面火焰巨牛模糊相势。须臾之际,两人厮杀一起,马腾手挺錾金枪,急刺乱搠,攻势如潮,一浪接着一浪,黄盖却也不敢全力施展,这下立刻被攻势凶悍的马腾杀得险象环生。
另一边,李典亦是和韩当杀得很是激烈,只见韩当乱刀挥舞,招招凶厉势猛,李典则是出手迅疾、刁钻,手中长枪在他手中犹如一条盘洞伺机的蛟蛇,但有机会,便会张开毒牙咬来。
却见兔起鹤落之际,只见李典猛地一闪,避过韩当地劈来一刀后,立刻飞枪而起,连是抖起枪花,韩当则是瞪大双眼,看着枪式袭来,挪身连闪,虽是长得如头巨熊般壮实,但也是灵敏过人,竟纷纷避过。
须臾,李典招式一停。韩当立刻震色,大刀霍地挥起一劈,口中喝道:“你也接我一招!!”
韩当话音一落,李典顿是面色一变,却是详装慌色,韩当见了,立刻加速劈落,哪知李典狡猾,已早有准备,挪身闪过瞬间,飞枪朝韩当咽喉就刺。
这一枪可谓是致人性命。而自从韩当把洪北杀落马下,倒也知道自己惹了麻烦,故而与李典厮杀时,也本着不伤害李典的想法在战,却没想到李典武艺不低,而且如此狡诈,更令韩当恼怒的是,他出手竟如此毒辣,这下就要人性命!
“该死!!”韩当念头一转,猛地便就扭起脖子,李典的飞枪倏地就在韩当脖子一边飞过,更激起了一道血花,生生地刺破了韩当脖子上一大块肉皮。
“哇啊~~!!”韩当吃痛怒喝一声,双眸顿露凶光,李典一看,暗道不好,急欲收枪时,韩当另一只手早已抓了过来,一下子就抓住了李典的枪支。
“撒手~!!”李典瞠目大喝。韩当正怒得如头怒虎,大喝叫道:“你他娘的才给老子撒手~~!!!”
韩当怒声起时,膂力迸发,李典在力气上竟也斗不过他,手中枪一把被韩当抢去。实在李典却是故意暗中撒手,枪支一被夺去,就拔马而逃。
话说就在韩当与李典将要分出胜负时,却看黄盖和马腾两人厮杀处。
第五百四十五章 结怨
“老子无心伤你,快给老子让开~~!!”马腾提枪乱搠,黄盖急是舞动起一对赤炎鞭,两人鏖战一起,已有十数回合。徐晃则在一旁掠战,孙家军却也有七、八个将领缓缓地赶了过来。徐晃虎目生威,好似两颗星辰一样,盯着那些人。那些人都知徐晃厉害,不敢发作。而同时,徐晃却也在留意着后方蠢蠢欲动的部署,其中不乏追随马腾多年的老将兵士,这下各个都是杀气腾腾地盯着孙家军,但等马腾号令一落,肯定就会前扑后继地从上厮杀。徐晃却是怕这些人在马腾号令未曾下落之前,便已忍不住冲杀过来了!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如同虎咆般的怒喝骤起,立把黄盖、韩当都吓了一跳。
“他娘的,到底发生何事了!!尔等还把不把老子孙文台看在眼里~~!!?”只听咆哮声如雷鸣般响起。黄盖吃了一惊,加上本就害怕被孙坚发现,本想在他未来之前,把事情先是稳住,不过如今看来是绝无可能。这一念头一连串转动,未免有些分心,马腾枪法犀利,立刻寻到一个破绽,拈枪急搠乱刺,黄盖慌忙急闪,一连惊险过后,猝然马腾飞枪雷厉刺来,速度由其之快。黄盖倒也不是随意让人宰割的软脚虾,大喝一声,挥起赤炎鞭猛地砸落,一声‘嘭’响,两人立即都是被连人带马震开退去。
而另一边,韩当和李典还是厮杀一起。很快便又听那犹如万兽之王般的威武喝响赫地响起。
“还不住手!?我家策儿何在!?”喝响一落,须臾之际,便见一英武神勇的少年郎,挺着一杆巨qiang杀入了韩当、李典交锋之间。“退!”少年郎声若神喝,一声喝起时,手中巨qiang如同一道流星般飞击而去,立把韩当砍出的大刀震飞,同时人马皆去。而李典杀得正是红眼,还未看到少年郎冲入时,早已出手,这下哪里还收得了手?眼看李典的长枪就要刺中那少年郎,就在这时,少年郎猛拨腰间宝刀一起,‘啪’的一声金戈般的震响,长枪正刺在了刀面上,而怪异的是,被震开的反而是全力施展的李典,长枪一碰即是荡开。
“好恐怖的力气!这就算主公亲来,怕也不过如此!”李典只觉右臂微微发抖,虎口发痛,瞠目凝望着面前的少年。
“李小哥,老主别打了,俺没事呢~~!!”却见洪北不知何时从一旁爬了起来,原来刚刚韩当一刀只把他劈得有些发蒙,但有铠甲保护,还不致命,只是摔落马下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便是一时发晕,好久也起不来。
洪北这喝声一起,李典、马腾便也纷纷露出喜色。而这下,徐晃却与那少年郎对视了起来。两人气势暗起,目光对视一起刹那,天地宛若只剩下他们两人,一者威风霸气,一者不屈含厉。
“哈哈哈哈~~!!孙某早对马扶风仰望久矣,今日终于得见,实在是孙某的荣幸。适才之事,孙某已然得晓,是孙某管教不力,在此先给马扶风道罪了~!!”这时却见又一虎头虎脸,威风凛凛的大将策马奔来,正是孙坚。孙坚很快便翻身下马,还毕恭毕敬地向马腾拱手一拜,以示赔罪。马腾见了,也连忙下马,急道:“孙大哥万莫如此说话,小弟才是对孙大哥敬仰久矣,孙大哥在江东一带,屡除恶贼盗匪,平治一方,深受百姓爱戴的事迹,小弟早有耳闻,适才之事,若有得罪,马某也在这里告罪了。”说罢,马腾也拱手一拜。
马腾就是这样简单、豪爽的男子汉,别人敬他一尺,他就敬别人一丈,若是别人对他心怀歹意,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哈哈,马兄豪爽!韩义公还不给老子滚过来赔罪~!”孙坚倒也和马腾对心,不由一阵大笑,立刻便和马腾称兄道弟起来,同时也把韩当喊过来。
韩当一听,哪敢怠慢,忙是下马,快步赶来,一见马腾,也不犹豫,跪下就拜,道:“刚才小的出言不逊,还请马公莫怪!小的在这赔罪了!”
马腾暗暗变色,刚才见这韩当倒也是条硬汉,这种人若非对主赤胆忠心,就算把他活活打死,他也绝不会在别人面前低头认错。
“早闻孙家上下一心,各个豪杰英雄,忠心不二,如今看之,果非虚言啊!”马腾看在眼里,倒也不禁佩服起孙坚治人方面的本领,说实话他自问无法做到孙坚这样的程度。可马腾又怎会知道,在程普、黄盖、韩当等人,甚至他的长子孙策的眼里,孙坚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但却正因孙坚用心真挚,怀有一颗赤子之心,方而能聚得人心,赢得一干英雄的忠诚。
“这位兄弟快起,此事就此揭过不提。”马腾忙是扶起韩当,韩当听罢,不由谢过。孙坚对于马腾的大度爽快,也是赏识,便也不遮遮掩掩,笑道:“不知马兄此来何意?”
“哎,这可就是马某的冒犯了。其实我军斥候听闻孙家军从我军营外不远经过,马某对孙大哥敬仰久矣,也不知孙大哥在不在军中,便本着前来拜访一试的心思,哪知几乎还差点结下恩怨!看来还是我行事太过鲁莽了。”别看马腾平日作风雷厉风行,直来直去,但到了需要的时候,倒也会耍心机,这下说罢,双眸凝色,便就盯着孙坚。
而孙坚却也不是一味的单纯做人,何况这事关天子安危,他自然会思量更多,当下便想先瞒了过去,笑了笑,道:“来日方长,马兄何必急于一时?我听闻陛下已往河东而去,河东有你马家大将张文远坐镇,想必陛下必当万无一失。到时,待陛下重回洛阳,封赏一干救国功臣时,你我兄弟便能共聚一堂,到时再喝过痛快,岂不是好!?”
“哈哈哈哈,诚如孙大哥所言,马某却也好生期待!”马腾一阵大笑,却无意思就此离去。
孙坚暗暗一皱眉头,道:“说来我还有要事,这就不和马兄多聊下去。日后你我在洛阳相会时,再尽兴相聚,可好?”
这下,孙坚的意思倒也很明显了。马腾暗暗神色一变,忽然谓道:“哦,我看孙大哥离去甚急,莫非事牵重大?小弟虽是不才,或者还可以帮上几分忙。”马腾沉色而道。这下,在旁的韩当听了,倒是觉得马腾有些不依不饶,加上他也不敢保证马家到底对天子有没有异心,一瞪眼正欲喝叱。孙坚却争先喊道:“谢过马兄的好意了。不过事情是急倒是真的。还请马兄恕罪,未免耽误,孙某现在不得不起身了。”
“不知孙大哥欲前往何处?”马腾也凝起了眼色,又是追问道。
“马寿成你实在好生无礼!你这般不依不饶,到底有何居心!!”这下韩当终于忍不住了,扯声喝道。
“姓韩的,休得无礼!!”徐晃目色厉光一射,这下也不退让,怒色斥道。
“哼!好大的威风!我倒也想试试你有什么本领!”孙策早看出徐晃不凡,这下目光赫赫,战意盎然,冷声喝道。
“够了~!谁敢给老子再惹事端,老子便宰了他~~!!”孙坚看得大怒,扯声骂道。孙策、韩当一听,这才有所收敛。马腾则沉着脸色,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孙坚。
孙坚笑了笑,道:“我此去是回郿城与温侯议事,毕竟都是国家臣子,但若马兄有意,不妨与我同去。”
孙坚这一笑,当下可显得阴险极了。果然,马家上下一听‘温侯’两字顿是黑沉下来。马纵横和吕布两人的恩怨由来已久,天下皆知,从两人在箕关一见面就大打出手,后年吕布诬蔑马纵横害死丁原,使得马纵横背上骂名,足足四年之久,才得以洗刷。后来据传闻两人又因一个绝世美人而弄得水火不容,其中的恩怨故事,真是要说起来,三天三夜恐怕都说不完!
但有一点很肯定的是,吕布和马纵横是有你无我的死敌关系!
马腾是马纵横的老子,对吕布自也是恨之入骨。当日,吕布也定不会对马腾有丝毫好感,甚至只要有机会,吕布说不定还会毫不犹豫地杀了马腾,以损耗马家的势力,使得马家动荡。
“哼!”马腾冷哼一声,目色立刻一沉,道:“这般反覆无常阴险狡诈的小人,马某不屑与之共事!竟然孙将军急着回去,那马某也不打扰,告辞了!”
说罢,马腾不等孙坚回马,一拔马便是离去。徐晃、李典等将都是面若寒霜,纷纷各投眼色向孙家军后,方才拔马离开。孙策咧嘴冷笑,眼里暗藏鄙夷之色,却是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一阵后,孙坚眼见那百余马家军退远,这才暗松了一口气道:“好了,都别再惹事了。如今万事当以陛下安危为上!还有你韩义公,你若敢给老子我惹事,老子便撕烂你的狗嘴~~!!”
想到韩当的口没遮拦几乎害事,孙坚就恨得不禁咬咬牙,狠狠地瞪向韩当,韩当吓得连忙低头,好像真的怕孙坚会把他的嘴巴撕烂似的。
“爹!你果真打算回去郿城?”这时,孙策皱了皱眉道。
孙坚听了,似乎会意,露出一丝冷笑道:“你的意思为父明白。你是怕吕布会暗中出手?”
第五百四十六章 陈宫的诡计
“正是!”孙策先一颔首应道,然后凝色说道:“这吕布为人无情无义,唯利是图,任性妄为,眼底里就只有自己。这种人极其自私自利,绝不可信。我看不如我等暗中把陛下送回江东,江东有长江作为屏障,纵是百万兵马来袭,恐怕也得无功而返。在那重立社纲,不但对天下是好,对我孙家也是百利而无一弊!!”
孙策此言一出,不由引起不少人暗暗赞叹。黄盖立是震色道:“少主说得极是!主公在江东声威盖世,若再有陛下支持,必能得江东各地世家支持,到时主公再以天子之名,号令群雄,如此一来,孙家一定可以发扬光大,成为天下仅次皇家的第一大世族~!!”
“哈哈,那到时我等岂不都成了权贵大老爷了!?”韩当一听,好不兴奋,一想到将来孙家掌权,自己可以横着走的画面,就不由笑开了花。
就在这时,蓦然只听一阵宝刀拨起的鸣响,韩当陡地变色,便觉一股寒意忽然逼来,回过神来时,吓得顿是面色苍白。黄盖、孙策也看得心惊肉跳,却见孙坚不知何时把一把利刃顶在了韩当的脖子上。
“尔等胆敢再有半句大逆不道的话,那就别怪我把尔等都视为乱臣贼子,就地正fa!!”孙坚面色冷酷,语气更是不容置疑。众人不由暗暗变色,一时都不敢顶撞。唯有孙策露出不甘之色,道:“可如今汉室懦弱,天子若不依仗雄才,如何能重举朝纲!?天下人又岂会心服口服!?”
“天下人皆可为乱贼枭雄,但我孙文台却万万不可!”
“为何~!?”
“某受恩于圣,当忠义一生,不敢心有歹意!”孙坚瞪大虎目,烁烁发光,浑身上下,尽是凛凛浩荡正气。孙策看得目瞪口呆,然后很快又把脸紧绷一起,怒喝便骂:“愚不可及,你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孙策骂罢,便是拔马就去。孙坚面色冷酷,不紧不慢地道:“孙伯符以下犯上,忤逆不孝,当即贬为军中马弓手!”
孙坚此言一出,黄盖、韩当不由变色,连忙来劝。孙坚却猛一摆手,两人皆不敢言。孙坚撇头向黄盖谓道:“公覆,那逆子向归你麾下。我再有一事交付予你,你且附耳来听!”
黄盖听话,不由震色。须臾,听罢。黄盖面色连变,道:“主公此乃何意?”
“吕布此人曾厮杀丁原,又背叛了董卓,简直就是狼子野心,不可信任。我就怕得知陛下在我这,歹心一起,会对陛下不利。所以我让你领兵和那逆子一起,先率大部人马撤出三辅,引去那吕布的注意力后,我再寻机护送陛下离开。”孙坚沉声而道。黄盖闻言,不禁又问:“不知主公欲把陛下送往何处?”
“诶,洛阳是汉室的根,自然还是送回洛阳去。”孙坚面色带着几分唏嘘还有几分惆怅,悠悠而道。
“那岂不白白便宜了曹操!?”黄盖一听,不由把眼一瞪,满脸的不忿。
“要重振汉室,非依仗曹操此人不可。”孙坚倒是反而面色一震,眼神坚定地说道。黄盖闻言,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只也暗道:“策儿说得对,真是一个傻瓜!”
却说就在孙坚密谋护送献帝刘协回去洛阳的同时。另一边,在郿城一直按兵不动,养生歇息的吕布一方势力,似乎也有了新的动静。
话说过了两日,在郿城大殿内的练武台上,却见练武台四周建有不小平台,正中还有一个建造华丽的高台。当年董卓建这练武台,就是为了观看麾下诸将比武。董卓一直崇尚武力,因此他也大力推行武学,希望麾下将士能人人自强,刻苦修炼,锻炼出男儿的血性硬气,到了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而当年,这里也常是人才济济。董卓每每看到开心兴奋之时,都会大肆赏赐,当夜如无意外,一定会大摆筵席,叫上一大群美女佳人,喝酒作乐。
可再看如今,这里空空荡荡,早已没有当年的热闹。
“喝~!”“喝~!”“喝~!”“喝~!”
却见练武台上忽然传来一阵喝响。正见一魁梧壮实,**上身,露出一身阳刚黝黑的肌肤,上面密密麻麻,有大有小,都是伤疤,但却看他肌肉发达,壮若神魔,这些伤疤反倒让他多了几分肃杀的霸气。再看他双眸发亮,霸气、威风、邪异,眉浓如龙,竖起含威,让人不由感叹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如今正聚精会神,如似忘我,大汗淋漓地挥起一柄神兵利刃,可却足足过了两个时辰了,他还是在做着同样的动作!
“喝!”
戟出如虹,电光袭之。
竟又是一招捅刺。
简单、凌厉!
这时,高台上走出一人,望向练武台上那个身影的眼神里,充满了炙热的膜拜,忽是高声喝道:“我主武贵无双,天下无敌,为何却还要如此勤苦?”
“喝!”
捅刺一出,戟去随风,呼呼作响。
“因天下英雄自强不息!”
高台那人听了,面色一震,眼睛瞪得斗大,似乎也被其主的一句话给震慑到了,遂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好一句自强不息,臣下自当谨记,视为人生信条!”
那人喝罢,练武台上那个如同神魔般的男人,缓缓地把戟一收,身子也随之一收,一切一气呵成,犹如有浑然天成之妙,看得让人如痴如醉。
武贵无双,天下无敌!普天之下,数吕布之外,谁敢妄想!?
“公台你来了。”吕布目光含威,这种威势就像是与生俱来,并非有意而发之,若是万物皆分等次,那他就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绝世强者。
“主公,袁公路那里有消息了。”陈宫凝色而道,倒也是风度翩翩,暗含智睿。
“哦,何说?”吕布闻言,目光威色一盛,沉声便问。
“他愿接纳我等,更愿许予新野以及周边三座小城为我军安身,同时还拨予新兵一万,辎重三千担,黄金五千两,作为赏赐!但他有个条件!”陈宫疾言厉色答道。
“说!”吕布眉头一皱,当即谓道。陈宫深吸了一口气,道:“孙文台的首级,还有传国玉玺各取其一!”
吕布一听,先是瞪眼一怔,浑身邪气盛放,不过很快他又笑了起来,冷声道:“好一个野心昭然的袁公路!”
少时,在一处偏殿内。吕布洗完澡后,换好了衣裳,身着一身火焰飞凤长袍,魁梧神威的身躯,倚靠在一张虎皮大座上,正闭目养神。
而陈宫则在一旁正在分析道计。
“据曹军细作来报,孙文台已迎接了天子,此人却也非有勇无谋之辈。若我所料无误,他定会先拨大军撤走,作为掩饰,然后再亲自寻机护送天子离开。”
“陛下不是去了河东?你又是从何得知?”吕布闻言,并不睁眼,不紧不慢地问道。
“钟繇!这一切都是此人之计,当初他用的就是偷龙转凤之计,往河东逃去的那个,根本就是假天子。而此人早就投了曹操。也就是说,曹操虽在洛阳按兵不动,但暗中却把一切都掌控手中。如今天子在孙坚手中的消息,正是钟繇所报。而且若我所猜无误,孙坚之所以能够先往迎接天子,很可能却也是出自钟繇之手。”
“哦?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听到这,吕布似乎终于有了一些兴趣,睁开眼时,射出两道精光,问道。
“哼,因为曹孟德对主公还有孙文台都并不相信。他最想看到地就是主公和孙文台反目成仇,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若是以往,我主大可不必理会。但正好我等此下需要孙文台的头颅,也好卖曹操一个人情。起码日后封赏时,主公也可分一杯羹,再者这对主公也有好处。”陈宫凝声谓道,却不知吕布早与那风满楼的楼主暗有协议,要把献帝送到曹操处,以换回他的爱妻貂蝉。所以就算袁术不要孙坚的人头,他也一定会去抢回天子。
不过这一切也不知是冥冥中早有注定,还是有人暗中操盘、推波助澜,眼下事情的发展,正是最合吕布的心意。
“那公台以为当下该当若何?”吕布眼神一凝,沉声谓道。
这时,陈宫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道:“这正可谓是天助我也。据细作所报,两日前孙家军曾与马家军有过摩擦。这回倒正好可以嫁祸给马家人!”
吕布闻言,立是精神一震,谓道:“如何!?”
陈宫面色一紧,便是说出一个惊天大阴谋,道:“我等可将计就计,先等孙家军的大部人马撤走后,主公可立派高顺前往追击。然后暗中却又观察孙坚的动静,一旦孙坚起程,主公可派人到马家军处,说孙坚遭到袭击,其中更有天子在内。那马蛮子脾性刚烈,与孙文台脾性倒也相似。而且那钟繇却也说了,当日两人也算是惺惺相惜,加上又事关天子安危。如无意外,马蛮子定会率兵火速来援。而我军却又详装成马家军的部队,由主公亲率精锐前往截杀。待击杀孙坚后,马蛮子正好来到,孙家残部定视为是援兵,我等却故意放走,如此一来这杀了救国忠臣,且意图抢去天子的恶贼之名,便落到了马家人的头上了!”
“善哉~!!”吕布一听,却也是心惊胆跳,听罢,不由亢奋地一拍奏案,大声赞道。陈宫见吕布大喜赞之,也不由露出个满意的笑容,主仆两人遂是相视而笑。
话说吕布和陈宫计议落定,于是便迅速各往调拨准备。又是五、六日过去,却说黄盖领命与孙策一齐回到营地后,便整顿好大军,收拾行装火速撤去,只三日的时间,便撤出了三辅境地。这时,吕布似乎才反应过来,急派大将高顺率大军前往追击。同时,吕布却又暗中派一队精明细作,前往马家营地处侯备。
这日,正是晌午时候。黄盖听闻细作来报,说高顺率领近两千兵马奔杀过来,不由暗喜,还以为吕布已然中计。
第五百四十七章 高顺vs黄盖
“哈哈,看来这吕布还真是一介匹夫,这回主公的计策可谓是万无一失了!”黄盖闻报不由大笑起来。这时,却有人在旁泼了盆冷水,道:“你且别开心太早,那吕布如今可还未离开郿城,但若那个傻瓜有所松懈,遭到了吕布的袭击。凭那个傻瓜,恐怕不是吕布的敌手!”
黄盖一听,顿是一瞪怒目道:“好你个逆子,那可是你的亲爹,你竟敢一口傻瓜一口傻瓜地在叫!!”
“哼,你少来吼我!你平日私下里也骂过不少!你不也是以下犯上!!”只见那人是个少年,满脸不忿阴沉之色,看上去心情极其不佳,正是孙策。
“哎呀!!你这个小小马弓手竟敢顶撞我~!!现在我可是你的统将~~!!”黄盖当场被他气得满脸通红,眼珠子瞪得斗大,喝道。
“那又如何,论武你又打不过我,论计略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凭什么让我听你的!?”孙策一挑剑眉,好像不把黄盖活活气死,就不肯罢休,这说得黄盖几乎恼羞成怒,提起赤炎鞭作势便是要打!
“哇啊~~!!气煞我也,今日不给你这小儿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我的厉害~!!”
眼见黄盖几乎暴走,他左右麾下连忙赶来劝说,凌操也连忙赶来劝住孙策。
“黄将军息怒,那高顺乃吕布麾下首席大将,绝非泛泛之辈,如今大敌当前,不宜内讧!”凌操疾言凝色而道。
黄盖这下也是暴躁,骂道:“目中无人的黄毛小儿,我谅你也难成大事,给我到后军负责照看辎重,敢有违抗,立即剥夺军职,逐出军中!!”
“你!!”孙策一听,立即怒得一瞪眼,黄盖也瞪起了眼,两人毫不相让,吓得凌操等一干将士都是心急不已。
“好!!姓黄的你有种,小爷记住了~!!”孙策怒喝一声,拔马就走。
黄盖见他还是那么放肆,暴怒不已,又是连阵喝骂,众人劝了好一阵,才冷静下来,却是暗暗皱眉在想:“我这到底是在做甚,为何如此暴躁心慌,这都好几日了。这极度不祥的预感,为何还挥之不散!?”
无独有偶,和黄盖有着一样心慌急躁感觉的还有一人,正是孙策。转马正去的孙策,也是暗暗变色,皱紧眉头道:“我这几日到底干嘛,为何心慌难休,人也易燥易怒,浑身都不自在!?这到底是要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了?”
孙策念头一转,脑海里忽地闪过其父孙坚的画面,陡然浑身发虚,竟出了一声冷汗。这时,凌操飞马正来。孙策立刻震色道:“坤桃!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爹很可能会出事!那吕布一直按兵不动,那日发生摩擦后,也不知马家人到底是否还存怨恨,更重要的是,那马蛮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如今我父在三辅的兵力不多,一旦遭到袭击,后果不堪设想!!”
凌操一听,顿是面色大变,猛要惊呼时。孙策急一举手,先道:“此事不可张扬,否则我军军心动荡,只会坏事。那黄老狗早已下令,教诸将各是监视我。我要离去,众人定会拦截,恐怕也不容易,你且附耳来听。”凌操闻言,神色连变不止,心思一时难以整理,慌乱之下,听孙策道完一计后,还未来得及多想便是答应下来。
却说半个时辰后,黄盖命后部兵马押着辎重、物资先去,自己则率轻骑拨转往后,摆定阵势,拦在了高顺的大军之前。
“哈哈,黄将军为何急于离去?你我两军可是同盟,你主欲撤出三辅,为何不和我主说上一声呢?”高顺假笑两声,振声叫道。黄盖一听,立是瞪大双目,喝道:“如今三辅战事已然结束,董氏余孽已除七、八,陛下也成功逃脱。我主见我等将士作战劳苦,让我等回去歇息休养,莫还要经过你主同意?”
高顺见黄盖并无好脸色,立刻脸色一肃,冷酷起来,道:“哼,无礼之徒,我不想和你纠缠!我主有话要与孙将军传达。还请孙将军出来一见!”
“这高顺来势汹汹,看来不是这般容易便能瞒过去。我倒先是拖延一些时间,再试试这人有多大的本领!!”黄盖念头一转,遂是震色,怒喝道:“一介鼠辈,我主岂是你说要见便能见的!?教你主亲自过来,这还差不多!”
“哼,狂妄愚徒,不知好歹!”高顺听黄盖屡屡出言不逊,不由面色更寒。
黄盖闻言,轰然大怒,扯声就骂:“姓高的,你骂谁呢!”
“休要废话,快教你主来见,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高顺倒是态度强硬,似乎丝毫不惧与厮杀,气势迫人。
“好个狂徒,待老子把你那张嚣张的面孔打烂,看你还有没有这般嚣张~!!”黄盖怒声大喝,便是再也忍耐不住,一拍战马,飙飞杀出。高顺也不怠慢,立刻嘶吼一声,舞起手中的虎威狼牙棒,奔飞冲出。
须臾之际,两人倏地交战一起,只见高顺一来便是气势汹汹,拧起虎威狼牙棒猛地砸下。黄盖见高顺盛势砸来,也不示弱,暴喝一声,先是奋力舞动左手的赤炎鞭猛地扫去,两柄浑重的兵器顿发出一声暴响。高顺虎威狼牙棒一是震开,黄盖右手的另一根赤炎鞭早就赫然扫动,朝高顺的面容扫去,看他那兴奋热血的样子,还似乎正要把高顺的脸给生生砸烂。
“妄想!”高顺低吼一声,身子一倒,倏地就是避开。黄盖一鞭砸空时,高顺早就舞起虎威狼牙棒,这下却不砸人,反而是向黄盖坐下战马击打过去。黄盖不由吓了一跳,暗恨高顺狡诈,连忙拧鞭挡住,这下倒是高顺力气更盛,一击把黄盖连人带马也给震开。
“你非我敌手!快叫你主来见,我办完事后,便速速离去!!”高顺眼眸闪光,冷声喝道。
黄盖笑了笑,道:“你欲见我主,还是要见那位大人?”
高顺一听,不由面色大半,喝道:“陛下果然被孙将军救了!!”
“你又是如何得知陛下被我主救了!?”黄盖一听,亦是面色一变,他虽有心试探,但当他知道高顺果然得知天子被他们孙家军所救时,却反而有些接受不了。
因为这样一来,说明不是孙家军里有奸细埋伏,就是天子所带那些人中暗藏奸细。而当日孙坚带去的都是多年征战,生死与共的好兄弟,除去万一不说,黄盖更认为问题是出现在天子身边那群人身上。但这般一来,岂不说明孙坚如今早已暴露在敌人的眼皮之下!?
黄盖脑念电转,越想越是心惊胆跳!
高顺眼见黄盖心神动摇,不由露出了一丝冷笑,同时眼里精光一射,一拍坐下战马,人马立如飞虹,飙飞杀去。
黄盖这一回过神来,却见高顺早已飞马杀到,更拧起那浑重狰狞的虎威狼牙棒当头砸来,不由吓了一跳,急忙举起赤炎鞭挡住。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高顺猛砸而下,和黄盖急举起左臂的赤炎鞭赫然撞在一起,火花激荡瞬间,黄盖左手虎口当即暴裂,手中赤炎鞭旋即被震飞而去。只见那飞去的赤炎鞭,在空中连是倒转,朝后方飞去,飞了足有十数丈,最后跌落在地。黄盖的部将看得眼切,连忙冲去拾回。
另一边,高顺却是得势不饶人,抽起手中虎威狼牙棒朝黄盖胸膛就扫。这下,黄盖倒也被激出了脾气,双眸大瞪,扯声就喝:“姓高的,你莫要太得寸进尺了~~!!!”
黄盖吼声一起,身后陡地显现出一面赤色火牛模糊相势,拧起剩下那根赤炎鞭,轰然打住了高顺扫来的虎威狼牙棒。高顺面色顿是面色一变,右臂的战袍猝是暴裂,更有鲜血迸射而出,却是被黄盖一鞭生生震得连手臂肌肉都给爆开。
嘭~!!
一声巨鸣震荡的同时,高顺的虎威狼牙棒立被震得荡开,黄盖嘶声大吼,面色疯狂,就如一头暴走的狂牛一般,拧起赤炎鞭,如同连道旋风向高顺猛击抽打过来。
“哼!姓黄的,你却也别太小觑人了!”高顺一声冷哼,背后猝地显现出一面黑色毛皮的狂狼模糊相势,手中虎威狼牙棒也悍然抽动起来,与黄盖揪住厮杀。两人又是斗了一阵,厮杀甚是激烈,竟是打了个平手。
“看来这高伯义果非寻常之辈,日后遇到他,定要多加谨慎!”黄盖心中念头一转,却是试探完毕,无心与高顺继续纠缠下去,遂虚扫一鞭,高顺急闪,黄盖转马便逃。
眼看黄盖逃去,高顺倒也不急。其后方部署看得却是振奋不已,各个举臂高呼。几个将领更飞马赶来,其中一个,更振声叫道:“高将军!敌将已怯,何不乘胜追击!?”
“不必了。孙家人很快都会成了孤魂野鬼,又何必做无谓的厮杀?”高顺面色冷酷,说罢,把一拔马正欲转回,就在这时,一队十数人的轻骑,从他的大军一旁冲过。高顺正好看见,加上他眼力甚好,甚至看到了领头的那员将领。那人虽是有意伪装,但却瞒不过高顺那对凌厉的眼睛。
高顺先是面色一怔,然后不禁有些凝重起来,暗暗腹诽道:“是那孙家小儿!莫非他发觉了什么?”
念头转过,高顺也不敢小觑这人,连忙与一员部将吩咐了几句,教之速往报回郿城,同时又命数将各领一队轻骑,一共三队,各往追袭拦截。随着高顺号令下落,各将士遂是纷纷领命而去。
另一边,却说黄盖刚回阵中,忽然有人来报。
“黄将军不好了!刚才你与高顺厮杀时,众人一时没有注意,凌操忽然引一队轻骑离开了~!”此人喝声一起。黄盖立刻面色就变,而且似乎还猜到了什么,急就飞马向后冲去,一边还疾呼喊道:“快教少主来见我~!!”
诸将见黄盖神情急切,也不敢怠慢,连忙纷纷领命而去。一阵后,黄盖刚来到后军,正见‘孙策’在数员将士簇拥下赶来,黄盖瞪大了眼,虽然‘孙策’有心遮掩,但还是一眼就被黄盖识破了!
“他娘的!!凌坤桃你简直胡闹~~!!少主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要你的命!!”黄盖嘶声骂道。那‘孙策’见隐瞒不住,连忙下马跪下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