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哈鬼族，灯下黑
“这是……约翰-斯蒂尔曼先生？”
常年出入于五角大楼，偶尔参加白宫宴会的霍华德，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那个男人。
对方正是总统身边的左膀右臂，就任于白宫幕僚长的约翰-斯蒂尔曼。
他所坐的那个位子，被称作“第二总统”、“白宫守门人”，可以说是最接近华盛顿特区权力中心的政客之一。
“另一个家伙是谁？还是个男人——难道说斯蒂尔曼的性取向有问题？这可是个大新闻！”
霍华德总是有着能把任何事情，都想歪到下半身方面的卓绝天赋。
“但放在政界，应该算不上什么。据我所知，联邦调查局的胡佛，他还是个双性恋。”
“卢克，你知道的，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他们自诩为上流人士，实际上却都很下流。”
“拜托你用刻薄的语言去讽刺他们的时候，请不要把自己摘出来。”
瞥了一眼逐渐脱离正题的霍华德，卢克起身走到酒柜边，取出一支从斯塔克宅邸顺来的高档威士忌。
“身为斯塔克工业的老板，背景深厚的军火大亨……霍华德，别忘了，你也是那个充满着下流人物的上流社会中的一份子。”
“而且，某种程度上，你还是中坚力量！”
当当当！
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琥珀色的液体注入，荡漾出一圈圈波纹。
“来一杯吗？”
卢克扭头问道。
“用我的收藏来招待我，你可真会做生意！难怪预算委员会的那帮人看到你就头疼！”
霍华德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伸手接过那杯威士忌。
“话说回来，你因为什么才会注意到斯蒂尔曼？”
钢铁侠老爸有些疑惑，在他印象里，超人中将对政治不太感兴趣，对玩弄权术的政客更是如此。
否则，之前总统流露出招徕意思，他也没必要拒绝得那么迅速。
卢克抿了一口冰冷的液体，眼眸闪了闪，轻声道：“按照六度空间理论，你和任何一个想要接触的陌生人所间隔的距离，都不会超过六个人。”
“也就是说，理论上你最多只要通过六个中间人，就可以认识世界上的每个陌生人。”
霍华德眯起眼睛，撇嘴道：“听上去像是很扯淡的说法，不过确实有点意思，它的逻辑陷阱在于，谁也不知道那六个陌生人是谁，缺少指定目标的条件，所以可以强行圆下去。”
他抬起下巴，做出评价。
“霍华德，为什么你总是抓不住重点？”
卢克无奈地摇头，手指点了点照片上另一个男人，说道：“我只是想说，如果要探究一个人的真实身份、政治立场，完全可以从他的社交圈子入手，他认识什么人，与什么人关系密切，某种程度上就代表了他所处的阶级和立场。”
“约翰-斯蒂尔曼表面上是总统的心腹，白宫的守门人，华盛顿特权的二号人物，可他私底下却跟一只吸血鬼见面，并且两人待了很久。”
“吸血鬼？”
霍华德声音提高了几度。
他对这个印象深刻。
“是的。根据神盾局的调查，与斯蒂尔曼会面的，叫做盖塔罗。”
卢克把桌上的资料推过去，意味深长道：“德古拉大公的纯血后裔，也是北美大陆吸血鬼议会的掌权者之一。”
“听上去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但那帮行走于黑暗，不敢直面阳光的夜行生物，他们有着与人类相似的社会体系和权力结构。”
“吸血鬼议会，大概就相当于白宫的内阁，拥有着极大的权力，随时能调动家族的资源。”
“白宫幕僚长勾结吸血鬼议会……”
霍华德细品之下，似乎咂摸出一点滋味。
“之前听你说，吸血鬼自诩为长生种，人类在他们看来，也许只是漫长生命的短暂一部分。”
“所以，斯蒂尔曼是想活得更久一点？”
思来想去，吸血鬼对人类最具有诱惑性的一块筹码，也只有传说的永生。
任何人都惧怕死亡，希望残酷的时间，能对自己手下留情。
“不算全对。吸血鬼也会衰老，只是比人类要慢很多，远远达不到长生不死的不朽地步。”
卢克纠正了霍华德的错误认知，随后继续道：“至于斯蒂尔曼与吸血鬼议会在私底下接触，我开始也像你一样，认为这是利益交换。”
“但是随着神盾局特工的深入调查，我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卢克顿了顿，看向被吊起兴趣的霍华德，笑着问道：“你听说过‘哈鬼族’么？”
“是某种崇拜吸血鬼的地下团体？”
霍华德思考了几秒，结合字面的意思，给出正确回答。
“前身的确如此。人类是很复杂的生物，他们有时候很需要某种具体的形象，作为精神上的依托。”
卢克举起酒杯，凝视着琥珀色的液体，淡淡道：“越是内心空虚，越需要心灵上的支撑——但这只是正常范围内的信仰，属于个人自由，没有什么问题。”
“可谈及崇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世界上有金钱崇拜、男性的器官崇拜，还有最常见的偶像崇拜——各种各样。”
“人们总喜欢把某种强烈的渴望，或者需求，附着在某样具体的东西上。”
“而哈鬼族，就是追求永生，追求不老不死，追求年轻的身体，鲜活的生命力……的一群人，后来慢慢发展成，崇拜吸血鬼，想要成为吸血鬼，甚至认为自己是吸血鬼的奴隶，人类是低级生物。”
“呵，目光短浅的可悲家伙。”
霍华德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
以他的见识、骄傲来说，自然瞧不上像这帮家伙。
更准确一点说，他认为因为自己内心不够强大，然后就放弃自我思考，把这份权力交给其他人——都可以归类到蠢货的行列。
当然——
个人信仰除外，那谈不上崇拜。
霍华德自己就是一个算不上虔诚的基督徒。
“真没想到斯蒂尔曼是个哈鬼族，暗地里崇拜吸血鬼。他可是杜克大学的法学院毕业，我还以为学法律的，应该要比正常人更理智一些。”
“不要随便给人贴标签，认识你以前，我也觉得麻省理工的天才，大概是那种不近女色的书呆子，我还觉得科学家总是严肃而刻板的形象。”
卢克的反驳，让霍华德无言以对。
他百试百灵的刻薄毒舌，放在对方面前，似乎毫无效果。
“我离开华盛顿特区以后，斯蒂尔曼就开始与吸血鬼议会有联络，在此之前，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常。”
卢克翻开吸血鬼议会盖塔罗的资料，内容比较简单，完全没有白宫幕僚长约翰-斯蒂尔曼那么详细。
通过这一点就能看出，神盾局的特工、探员，面对普通人也许还行。
但对付吸血鬼这种生物，便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实际上不止是斯蒂尔曼，从我手头上的资料，以及调查的结果来看，国会可能有三分之一的议员，都是哈鬼族，或者与之有密切的来往。”
卢克说出一个让人震惊的事实。
这等于国家权力金字塔的上层，差不多都快给吸血鬼渗透干净。
意识到严重性的霍华德，终于收敛玩世不恭的轻佻表情。
“北美大陆的吸血鬼，看上去似乎要比欧洲发展得更好一点。”
他抿了一口威士忌，表示疑惑道。
“两边情况不一样。德古拉大公的纯血后裔更懂得团结，他们与人类社会的联系很紧密，而欧洲的局势比较混乱。”
卢克简单介绍了两句。
“加上纽约圣所对黑暗生物的打击力度并不大，这才让吸血鬼议会有苟延残喘的机会。”
这些年来，纯血后裔对商界和政界的渗透力度相当之大。
最巅峰的时期，华尔街的大型金融机构有一半高层，都是哈鬼族的成员。
所以说，华尔街精英被人叫做“吸血鬼”。
从字面意义上解释，其实也没错。
“霍华德，还记得我提过的征服者康么？”
合上手上资料，卢克眼底掠过锐利的光芒。
坐在对面的霍华德心头微凛，皱眉问道：“那个能穿梭时空，到处冒充历史名人的家伙？”
“没错。我最开始想，如果征服者康要选一个地位够高，权力够大的领导人物，他很可能会把目光放在苏联。”
卢克手指敲击着酒杯的侧面，轻声道：“倘若真的这样做，把自己变成克里姆林宫的那位，即便他想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兴许也不是什么难题。”
“可是，在我回到纽约，回到华盛顿特区以后，我看到那位幕僚长与吸血鬼议会勾结，看到深居简出的总统先生……我不禁冒出另外一个想法。”
“假设征服者康并不在苏联，而是——在白宫呢？”
第一百九十五章 核弹密码，搞个大新闻
白宫？
霍华德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布满震惊的神情。
“你的猜测，是不是有点过于大胆了？”
霍华德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开动你的脑筋，如果你是征服者康，会怎么选？”
卢克晃动着酒杯里的威士忌，微笑道：“是所有人都能猜到的藏身之处，还是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呃……”
霍华德沉吟片刻，抿紧嘴唇，认真思考。
好像有些道理！
随后，他同意了卢克的说法。
超人中将的猜测，并未完全没有可能。
从逻辑上，可以说得通。
征服者康喜欢披上一个地位够高，权力够大的马甲搞事。
所以，大家都下意识认为会选择苏联。
对立的阵营，足以抗衡的军事实力，远离三大圣所和超人的严寒之地。
这简直是完美的落脚点！
二战结束后，最大的赢家莫过于飞快崛起的苏联和美国，它们逐渐成长为公认的超级大国。
雄踞于西伯利亚平原的红色棕熊，还有时刻想要称霸全球的白头鹰。
双方之间剑拔弩张，互相不对付的冷战气氛，已经显露端倪。
因此，如果说坐在克里姆林宫的掌权者，很有可能是征服者康的首选对象。
那白宫里的总统先生，为什么就不能成为第二个选择呢？
“可是我们不久之前，还去过总统家，你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霍华德沉声问道。
他本以为这是对白宫的秘密调查，却没想到牵扯出来的真相和人物，越来越惊人。
“这正是我感到犹豫的地方。按理来说，征服者康的高科技设备，不可能瞒过超人的感官，可我当时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
卢克的语气迟疑了一下，随即恢复坚定。
“但这并不能洗去总统的嫌疑，幕僚长约翰-斯蒂尔曼是在我们前往巴黎的时候，才开始与吸血鬼议会联络。”
“所以说，征服者康也有可能在这期间，挟持了总统先生，披上了他的……马甲。”
霍华德闻言，面色凝重，如同沉甸甸的铅块。
再继续推断下去，这件事的严重性已经要出乎他的想象了。
倘若这一切是真的，卢克的猜测是正确答案。
那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开启，也许就不再是历史学家的担心和玩笑了。
要知道合众国的核武器按钮，便掌握在总统的手里，他随时能做出毁灭世界的糟糕决定。
霍华德曾经听说过，每一任总统交接权力的时候，都会“继承”一只黑色手提箱。
它的重量约十八公斤，上面有牢固的密码锁。
表面是泽罗-哈利布顿公司专门制造的钛金属外壳，防弹、防摔、防撞——防止一切意外，质量上乘。
平常由五名特别保镖进行二十四小时的轮流守护，他们哪怕是上厕所，都不会离开总统半步，并且有权在事先不发出警告的情况下，当场击毙任何可疑人物。
重重保护之下，除去总统本人，几乎没有人能随意接近这只手提箱。
“不用那么紧张，霍华德，还没有到那一步。”
卢克安抚了一下对方的情绪，发射核武器，开启全球废土的新副本，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
征服者康是那种攻略流玩家，更倾向于默默地发育一波，然后改变历史，征服世界。
“谁能保证那个穿梭时空的无聊家伙，不会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霍华德捂着额头，有些焦躁的说道。
他是个军火商，并不抵触战争。
但对于世界毁灭的可怕灾难，没有丝毫的兴趣。
从卢克口中可以得知，那个自称为征服者的混蛋，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坏一条时间线，再去往下一条时间线。
对于他来说，一个满目疮痍的世界，也许要远比正常平静的世界更加有趣。
“那个手提箱我见过，里面其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核按钮，开启核战，也不是随便按个玩意儿就能搞定的简单游戏。”
卢克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所谓的“核按钮”，并非是按下去后，核弹升空，蘑菇云怒放。
若是真有那么简单，那谁又能保证，坐到总统位子上的那个人，不会是个战争狂人？
把世界的安全，系于个人身上，这绝非智者所为。
“那它是什么？”
霍华德好奇地问道。
传说中的核武器手提箱，本身就具有一层神秘色彩。
“四份文件。”
卢克言简意赅的说道。
“一是记载合众国的核武器数量、部署地点和发射预定路线。”
“二是机密名单，若是开启战端，事态紧急，可供总统使用的秘密基地位置。”
“三是战时广播程序，一旦本土受到轰炸，可面向全国发起演说。”
“最后一个是身份认证的序列号码，用于确认总统本人的指令。”
“除此之外，里面还装有一部安全保密的私人电话——由天网公司生产的定制款，可以直接接通五角大楼的核战中心，以及各空军指挥部。”
卢克如数家珍般，把白宫最高级别的机密说了出来。
霍华德听得一愣一愣，差点以为这位超人中将当过总统，不然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你的消息从哪里来？”
他憋了几秒钟，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个手提箱平时就放在白宫东厅的地下室。因为总统外出，必须要由随行人员贴身携带，我当时也很好奇，所以就把里面的东西看完了。”
卢克耸了耸肩，淡定地回答道。
钛金属外壳，可隔绝不了超人的视线。
“这，不愧是你。”
霍华德竖起大拇指，顺便拉紧身上的衣服，像是担心走光一样。
“只有你会把这种能力，用来看别人的**。”
看到这个动作，卢克反而表现出嫌弃的神色。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霍华德咳嗽两声，用转移话题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还没想好。”
卢克其实很想直接飞到白宫，一脚踹开大门，一拳锤死坐在位子上的总统。
依照他的信条，对一件事的把握只要达到百分之六十，就可以放手去做，不顾后果。
“在此之前，我需要确认总统的身份。”
卢克挑了挑眉，轻声道：“可是我又觉得，征服者康大概会猜到这一点，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所以，我打算把事情弄得复杂一点，陪他玩这一场游戏。”
霍华德挠了挠头发，只论武力，他对超人中将倒是很有信心。
雅利安超人，纳摩，塞巴斯蒂安-肖……这些人已经用自己的惨淡下场，证明了卢克的强大。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对手，是穿梭时空的未来偷渡客。
若是不够小心，也许会碰到翻车的情况。
“我把这些事告诉你，就是防止自己出现意外。”
卢克眼睑低垂，让人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别对任何人说，尤其是佩姬。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徒增担心。”
霍华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大多数时候，他都表现得让人没法信任。
但偶尔，也会变得很可靠。
“这场游戏的第一步，就从尼克-弗瑞开始。”
卢克放下酒杯，已经想好执行任务的合适人选。
“神盾局的新晋特工，揭穿白宫高层与吸血鬼议会的肮脏勾结，这会是让人津津乐道的大新闻。”
第一百九十六章 开车技术稳，专业老司机
尼克-弗瑞住在华盛顿特区，靠近宪法大道的一栋单人公寓里。
当清晨的阳光照进窗户，他的身体像是装了弹簧一样，猛地从床上翻身跳起。
右手伸向床头的柜子，及时按下准备发出刺耳声音的闹钟。
“妈惹法克！第一天入职可不能迟到！”
年轻的弗瑞一边说着口头禅，一边迅速冲进盥洗室。
花了十分钟完成个人卫生，他对着镜子露出一口白牙。
穿上一身普通西装，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后面一步可以省略。
弗瑞以前读书的时候，发现自己很有成为一名黑人歌手的潜力。
他曾经留着爆炸头，抱着一把电吉他，在社区学校举办的活动上放声嘶吼，结果差点被轰下台。
从此以后，弗瑞失去了歌手的梦想，剃掉那头膨胀如一团云的爆炸头发，换成清爽的寸头。
很可惜，眼下还没有说唱（rap）的形式，盛行的是爵士乐和摇滚音乐。
否则以弗瑞的种族天赋，说不定还能出道成为偶像。
“来一份热狗！记得加辣肉酱！”
弗瑞急匆匆地走出公寓，跑到街道对面的热狗摊上买了一份早餐。
他所住的是一个非裔黑人社区，环境并不好。
帮派分子横行，楼道里始终飘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隔三差五还会闹出入室抢劫或者盗窃的犯罪事件。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房租够便宜。
“你看上去像是中了乐透大奖。”
摊主把分量十足的辣肉酱热狗递过去，很明显这是特殊对待。
以前他被帮派分子敲诈勒索的时候，弗瑞帮过忙，阻止了对方的行为。
作为黑帮嘴里的“条子”，他对那些街头小混混还有挺有威慑力。
“跟那个差不多。鲁比奥，你最喜欢的明星是谁？”
弗瑞咬了一口洒满酱汁的热狗，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贝蒂-佩吉！她太性感了，我几乎每天都会对着她的海报做……”
“男性！我是说男明星！拜托，鲁比奥，我可没兴趣听你说自己是怎么弄传统手艺活儿的。”
弗瑞连忙打断了对方，他家里也有贝蒂-佩吉的性感海报，但最多就是睡觉之前看上几眼，然后争取做个旖旎的美梦。
“呃，大概是克拉克-盖博，我很喜欢他的那部《一夜风流》。”
摊主挠了挠头，说起男明星，他就没有谈及女明星的激动心情，表现得很平静。
“那你可以认为，我马上就要跟克拉克-盖博见面了——给自己的崇拜对象工作，这跟中了乐透有什么区别？”
弗瑞言语之间，表现出兴奋。
“那我宁愿中乐透！”
摊主嘟囔了一句，他完全不能理解弗瑞的心情。
后者也没多说，他总不可能把自己受到超人接见的事情，宣扬得到处都是。
“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
弗瑞迅速吃掉热量充足的早餐，告别热狗摊主，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看来以后得买辆车了，不知道神盾局的职员，有没有相关的补助。”
带着这样的想法，弗瑞踏进神盾局大门，正好赶上九点钟的打卡。
“你好，我是尼克-弗瑞。”
他依照前台的指引，坐电梯来到后勤部门的仓储区。
领了两套换洗的工作制服，证明自己的身份名牌，还有一把配枪和固定数量的子弹。
随后，再去到人事部门签订保密合同，走流程办完入职手续。
“欢迎加入神盾局，弗瑞探员。”
人事部门的管理伸出手，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善意。
“组织上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弗瑞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有想到上班第一天，就能接到上面的任务。
神盾局的工作氛围这么浓厚，工作环境这么紧张吗？
“请问我能知道是什么任务么？”
弗瑞下意识问了一句。
他目前是情报处的探员。
作为刚入职的新人，通常都是适应几天，融入团体，才会正式参与到各种行动里。
“你很快就知道了。”
人事部门的管理用羡慕的眼神，注视着一脸茫然的尼克-弗瑞。
“这可是神盾局很多人盘都盼不来的好事！”
带着满心疑问的弗瑞，按照对方的指令，来到神盾局的地下车库。
一辆颇为低调的黑色轿车，“啪”的一声打开车头灯，照在他的身上。
穿着军装的司机，把钥匙交给弗瑞，用一种带着荣誉感的声音说道：“这份工作就交给你了。”
什么工作？
开车？
弗瑞接过钥匙。
他还以为会是什么监视可疑人物，追踪外国间谍的危险任务，没想到是给人当司机。
想要做出点成绩的尼克-弗瑞，顿时有些索然无味。
“对了，还有一些问题需要你回答。”
司机掏出一张纸条，照着念道：“你有驾照吗？几年的驾龄？技术够不够好？会不会……排水渠过弯？”
这年头给人开车，还要学会排水渠过弯？
尼克-弗瑞一脸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弗瑞探员，你不是给普通人开车，作为卡维尔中将的司机，对技术要求可是很高的。”
司机眉头微皱，认真地说道。
这时候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年轻面庞。
正是卢克本人。
他嘴角含笑，望着犹如川剧变脸，露出惊喜之色的尼克-弗瑞，轻声道：“你看上去似乎不是很情愿，弗瑞探员？”
“没，没有！卡维尔中将，我以前在修车厂打过零工，不仅会开车，而且还是一个老司机！”
得知是给超人当司机，尼克-弗瑞的心情，简直像坐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起起落落。
他对这份工作，瞬间充满向往。
嘴巴像连珠炮一样，吐出大段话来：“至于排水渠过弯……我暂时没有尝试过，但如果有这方面的要求，我可以回去练习几天，这应该不是什么很难的技巧！”
“那就上车吧，弗瑞探员。”
卢克不置可否的招了招手，笑着道：“我要参加五角大楼的午间会议，希望你不会让我迟到。”
弗瑞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插入钥匙，握住方向盘，点火预热，发动引擎。
也许是因为紧张，黑色轿车猛地震颤了一下。
前后晃动，左右摇摆。
“抱歉，卡维尔中将，我有点……紧张！”
年轻的弗瑞急得满头大汗，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卢克的表情，发现对方并未有什么不满，内心才松懈下来。
“我开始有点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应该是车身安全了。弗瑞探员。”
卢克眼眸闪了闪，温和地说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搞钱薅羊毛，与皮尔斯的初见
事实证明，尼克-弗瑞的车技的确不错。
华盛顿特区的早班高峰期，通常会造成近半个小时的拥堵时间。
可弗瑞单手把握方向盘，脚踩油门，一路狂飙。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屁股下的座驾，如鱼得水般穿梭于密集车流之间。
“技术不错。”
以惊人的速度，抵达五角大楼后，一路上没有感觉到太多颠簸的卢克，对弗瑞的驾驶水平表示肯定。
后者黝黑的面庞，露出一抹得意。
他以前还在读书的时候，经常开着一辆破烂的皮卡给人送货。
哪怕是曼哈顿那样糟糕的交通环境，都能开得畅通无阻。
“卡维尔中将……”
“你还是叫我局长吧。”
卢克纠正了对方的叫法。
很多人都喜欢以军衔称呼他。
大概是战争英雄的身份，远比神盾局长要更令人瞩目的原因。
“好的，卡维尔局长。”
尼克-弗瑞改口道。
“我可能要在五角大楼待上一整天，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要忙，就不必在这儿等着，晚上再过来就行了。”
卢克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淡淡说道。
他准备了一出好戏，等待着大幕拉开。
“那卡维尔局长需要些什么吗？”
弗瑞挠了挠头，他没想到当司机那么轻松。
“你唯一需要准备的，大概是足够出色的心理素质。”
卢克的回答，似乎饱含深意。
站在他面前的尼克-弗瑞，可不是日后那个藏着满肚子秘密，永远也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人的独眼局长。
对方刚走下战场，还没有经历更多的战斗、更多的危险，以及……更多的背叛。
所以，卢克认为有必要好好调教一下。
首先让对方知道一下，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吧。
“心理素质……”
注视着超人中将远去的背影，弗瑞嘀咕了一句。
他坐回车里，打开电台，安静地听着。
并没有打算利用空闲时间，做点其他事情的意思。
“总感觉今天会发生什么。”
弗瑞把后座调低，换个更舒服的姿势靠上去。
“希望只是我的错觉。听说五角大楼的馅饼味道很好，等下去尝尝。”
带着轻松的念头，尼克-弗瑞闭上眼睛。
还有什么，能比上班摸鱼更让人感到快乐的事情吗？
几分钟后。
咚咚！
没等弗瑞的眼皮变重，进入梦乡，敲击车窗的声音便把他惊醒。
“有什么事吗？”
弗瑞揉了揉眼皮，保持良好的态度。
当然，同时他也心存警惕。
一只手打开腰间的枪套，握住发下去的配枪。
车窗降下，外面站着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
“真是抱歉，我还以为你是洛克——我记得之前都是他给卡维尔中将开车。”
男人看清弗瑞的脸，不由愣了一下，似是感到意外，连忙解释道。
“洛克？你是说那个总是皱着眉毛，说话一板一眼的家伙？他去了其他的岗位，现在我是卡维尔局长的专职司机。”
弗瑞说到后面，挺胸抬头，声音拔高了几度。
就像神盾局人事部门的管理，他所认为的那样。
这是一份让人争破头的热门工作！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位超人中将的上升势头不可阻挡，未来的前途，更是难以想象。
谁不想抱紧这条大腿，成为对方忠实的拥护者。
处于权力金字塔底层的小喽啰，他们的升迁有时候并不取决于个人能力，而是寄托在自家老板的前程上。
“哈哈哈，你说话可真有意思，洛克那家伙的确喜欢板着一张脸，好像每个人都欠他钱一样。”
年轻男人忍俊不禁，发出笑声。
“恭喜你了，朋友。这可是个好差事儿！”
弗瑞点头，表示同意。
对于政界高层而言，司机是个特殊的职位。
每天的确切行程，跟什么人见过面，去过什么地方等等。
这些需要保密的信息，统统都无法瞒过司机。
所以，必须要可靠的心腹才能担任。
“其实也没那样好。卡维尔局长可是超人，他会飞的。”
弗瑞转念一想，吐槽道：“事实上局长若是想去某个地方，或者有急事，完全不需要我。”
“他自己行动，比我开车可快多了。”
“那些将军不会希望看到一个飞来飞去的超人，那会时刻提醒着他们，卡维尔中将并非凡人。”
年轻男人眼神闪烁，自我介绍道。
“认识一下，我叫亚历山大-皮尔斯，在五角大楼做文职。”
“你可以叫我弗瑞，我是神盾局的……司机。”
出于社交礼仪，弗瑞也报上身份。
“你是个有意思的人，弗瑞。希望下次还能碰见，记得帮我给洛克带个话，告诉他——周六在陆军俱乐部有活动。”
自称是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年轻男人，简单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他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看上去是个可靠的家伙，能轻易赢得别人的好感。
“文职？感觉你更适合当个特工。”
弗瑞继续躺回到座椅上，喃喃自语。
“陆军俱乐部……不知道我能不能参加。”
……
……
“你一整天都待在车里？”
等到夜色降临，卢克走出五角大楼，坐进黑色轿车。
随着神盾局的扩张，他要处理的工作也越来越多。
“sss计划”的抗老化药剂，已经提上日程，开始制造的斯塔克系列动力装甲，还有变种人基因库的建立，以及基因图谱的绘制。
最近，由于带回了几只吸血鬼作为标本，特拉斯克又把兴趣转移到长生基因和自愈基因上来。
总而言之，神盾局名下的工作人员不断地扩招进来，各个研究项目的运转都需要投入大量资金。
五角大楼的将军，还有预算委员会的那帮人，开始发现自己养不起这头吞金巨兽了。
“这一次要钱，不太成功啊。”
卢克遗憾的想道。
他的资金来源，主要是跟斯塔克工业共同持股的天网公司，还有政府拨款。
前者的盈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
这个时代的通信技术过于落后，什么人工智能，互联网应用都只是科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未来场景。
单纯靠卖手机和做运营收费，想要支撑神盾局完全不可能。
至于被他带到北美大陆的意大利黑手党，那帮人已经去拉斯维加斯开酒店和赌场了。
三个月前，拿到了第一张合法的赌场牌照。
暂时属于投入阶段，想要收回成本，大赚特赚，估计得再等上几年。
所以说，神盾局最重要的天使投资人，还是政府。
只有薅他们的羊毛，才能填饱超人中将的腰包。
“没有。我到处逛了逛，五角大楼有银行、邮局和各种商店，不比外面的超级商场差。”
弗瑞咧嘴一笑，牙齿在他黝黑的肤色衬托下，显得格外洁白。
“推荐一下靠近邮局的快餐店，他家的汉堡相当不错。”
卢克瞥了眼窗外的夜色，乌云遮蔽星月，正是夜行生物出来狩猎的好日子。
“局长，你是回神盾局，还是去其他地方？”
“去都会区。”
卢克嘴角微翘。
“好的。”
弗瑞嘴上应和，心里却有些奇怪。
华盛顿的都会区，是重要的交通枢纽，有连通各地的高速公路和四通八达的铁路网。
由于交通便捷，经济发达，许多高级酒店，地下酒吧都开在那里。
那么晚了，卡维尔局长还要去住酒店，或者酒吧找乐子？
这不像是对方的风格！
第一百九十八章 钓鱼执法，正当防卫
华盛顿的都会区，最出名的就是各种私人俱乐部。
像是什么退伍老兵俱乐部，海、陆、空俱乐部，雪茄俱乐部……要么挂着官方的名义，要么打着各种各样的高大上名头。
其中大部分都是用于小圈子的人际交往，所以想要加入的门槛很高，除非有相熟的引荐人，或者递交申请书，不然连正门都进不去。
归根究底，俱乐部风行的原因，在于合众国的上层崇尚精英文化。
他们将十七世纪欧洲的私人会所，贵族的沙龙聚会，全盘复制过来。
通过俱乐部的形式，把不同圈子的精英人士聚集到一起。
并且用少数人才能享受的高端消费和生活方式，再把大部分人拒之门外。
比如，高尔夫球俱乐部，帆船俱乐部等等。
这些对收入、职业和消费水平都要严格要求。
“就在这里停下吧。”
卢克打了个响指，黑色轿车缓缓减速，停在灯红酒绿的繁华地段。
这里是都会区的酒吧一条街，聚集着许多搞爵士乐的团体，曾经走出过不少知名歌手。
“酒吧？”
弗瑞看了一眼外面，暗自疑惑。
堂堂陆军中将，神盾局长，怎么可能跑出来逛酒吧！
“夜生活才刚开始，想必正是他们出没的时候。”
卢克眼眸闪动，默默地想道。
华盛顿特区有好几条有意思的街道。
比如宾夕法尼亚大街，是各种民间组织和工会的固定游行地点。
若是要罢工，或者搞事，必定会从这条街开始。
因为宾夕法尼亚大街是重要的通勤路线，可以直通白宫和国会大厦。
除此之外，还有k街，后世著名的“游说一条街”。
云集大批的智库、公关公司和国际总部。
像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这种，都在此安家落户。
如果说纽约的华尔街是国际金融中心，那华盛顿特区的k街，就是国际政治中心。
每一次总统大选，都是这里的公关公司，和背后资本集团的多方博弈。
“真是热闹啊。”
卢克走下车，这条洋溢着迷醉气息的街道叫“u街”。
都会区人气最火的酒吧，还有最受欢迎的乐团，全都在这里。
他随便扫几眼过去，就能看到一溜儿长长的队伍。
基本上都是盛装打扮的性感女郎，还有戴着五颜六色的假发，弄得跟杀马特似的年轻小伙儿。
“卡维尔局长私底下是个音乐发烧友？”
身为司机的弗瑞，自觉地走下车。
通常来说，他应该还要充当保镖的职责。
不过考虑到自家局长的实力，真的遇到危险，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不要误会，弗瑞探员，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对面那个俱乐部。”
卢克今天特意换了一身西装，没有穿着军装常服。
配上在晚上出没，几乎等于隐身的尼克-弗瑞，有点像是年轻富豪和黑人保镖的常见组合。
“红酒俱乐部？”
弗瑞扫了一眼发亮的广告牌，上面是用彩灯勾勒的高脚杯图案，门口还放着“非请勿入”的牌子。
“弗瑞，我之前说过，希望你能有足够强大的心理素质。因为今晚，你会见识一个……更真实的世界。”
卢克随意摆弄了几下头发，弄出一撮性感的卷毛，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
“克拉克-肯特的眼镜”，来自变种人阵营任务的奖励。
只要戴上，就能把自己变成一个阳光帅气的高大记者形象。
完全就是伪装利器！
“卡维尔……局长？”
弗瑞用震惊的目光，盯着形象大变的卢克。
原本稍显冷峻的年轻面庞，换成了气质温和，充满阳光的卷毛男！
“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伪装技术罢了。”
幸好，卢克的声音依旧如常，并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
“简直像是大变活人！”
这让被吓到的弗瑞，花了几秒钟平复心情。
如此精湛的伪装技术，居然还说“微不足道”，卡维尔局长真是谦虚。
感觉根本就没有经过化妆，只是把那副眼镜戴上去，整个人的长相、连同气质都不一样了。
“进去吧，弗瑞。”
卢克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然后，毫不意外的被拦了下来。
“这是私人俱乐部，不招待非会员以外的任何客人。”
体格雄壮的保镖拦住闯入者，他的态度还算客气。
可能是看到卢克那身价值不菲的手工定制西装，还有跟着的随行人员——这年头排场比较大的，要么是骗子，要么是有钱人。
“我是约翰-斯蒂尔曼先生推荐过来的。”
卢克顶着那张大都会记者的脸孔，身子前倾，压低声音说道。
与此同时，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会员卡，顺势递给保镖。
“卡维尔局长果然做了周全的准备。”
弗瑞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卢克被拦下后，会直接摘下眼镜，强行闯进去。
到时候，场面恐怕会极为血腥。
关于超人中将流传在外的传奇经历，其中不乏有杀光敌营守卫，完成潜伏的惊人事迹。
所以，尼克-弗瑞会产生这种想法，也并不奇怪。
“我听说今晚有品酒会？”
卢克熟练地用手指，夹着几张钞票，塞到保镖的口袋里。
“没错。盖塔罗先生举办的，邀请了好几位客人。”
检查会员卡，确认无误后，保镖把卢克放了进去。
这个红酒俱乐部的会员，都是来自华盛顿特区的位高权重之人，他们对个人信息的保密尤为重视。
卢克能说出约翰-斯蒂尔曼，那位白宫幕僚长的名字。
加上手里的会员卡，足够取得保镖的信任。
“还是老地方，二楼？”
卢克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似乎对建筑布局颇为熟悉，直接说出平常聚会的地点。
“当然。一直都是。”
保镖点头道。
“我需要把他带进去，应该没问题吧？”
卢克冲着弗瑞招了招手，保镖也没有阻止，只是提醒了一句——
“随行人员要在会客室等候，不能参与聚会。”
走进正门，沿着侧边的楼梯上去，卢克随便打量了一下环境，很典型的哥特式装潢。
繁复且夸张的装饰和线条，比较鲜艳的色彩，透出精细的美感。
完全就是吸血鬼最喜欢的那一套。
“弗瑞探员，你等下看到什么，都不要感到怕。”
卢克穿过走廊，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一扇厚实的门外。
“局长，我上过战场，做过特工，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怕！”
尼克-弗瑞表现出勇敢的一面，他自认为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
战场上填满尸体的血肉壕沟，架着机枪扫射的钢铁坦克，如同死神呼啸的轰炸机……
从那样危险的环境活下来，这本身就是需要勇气和运气的一件事情。
嘭！
卢克轻轻地推开大门。
已经开始的“品酒会”，呈现在两人眼前。
一具失去生命力的少女躯体，精赤着摆在长条桌上。
手腕处有条血线，失去热度的红色液体顺着伤口，快速地滴在一只高脚杯里。
腹部与胸口，像是被医生用精准的手法，锋利的手术刀划开，几只银质的小碗，盛接着里面血液精华。
围着长桌坐下的那群人，红酒俱乐部的尊贵会员，他们穿着衣冠楚楚，言谈充满风度。
可每个人的嘴角，都沾着一丝血迹。
“看到没有，这就是所谓的衣冠禽兽。”
卢克无奈地耸着肩，若是能提前半个小时过来，也许还能救下那个无辜的少女。
很可惜，当他出现在俱乐部的大门外时，对方鲜活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
“所谓的品酒，就是学吸血鬼，做这种丧失人性的卑劣恶行么？”
卢克的出现，让大厅蓦地安静下来。
那些人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这个闯入的卷毛男。
“你是谁？”
坐在首席的中年男人，按照惯例询问道。
红酒俱乐部的聚会相当隐秘，外人不可能越过保镖，出现在这里。
“我叫克拉克-肯特，是号角日报的头号记者，一个准备揭露你们丑恶面目的正义斗士！”
卢克张口就来，让围坐成一圈的那群哈鬼族，还有后面的尼克-弗瑞，听的一愣一愣。
“又是一个看不清形势的蠢货。”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按动桌上的响铃，呼叫楼下的保镖。
他还以为是政府的特工，或者秘密调查者之类。
一个小记者能翻起什么大浪？
中年男人都懒得自己动手，直接叫保镖过来处理。
望着站在门口的卢克，还有跟在后面的尼克-弗瑞，他说道：“把这个记者塞到后备箱里，看他这么年轻，可以作为明天被品尝的‘红酒’。”
“至于那个黑鬼，扔进桶里，浇上水泥，丢到河里。”
中年男人咧嘴一笑，隐约看到两颗尖利的牙齿。
“吸血鬼都搞种族歧视？你们这样是没有前途的，因为不够政治正确。”
卢克没想到北美大陆的吸血鬼这么挑剔，完全看不上黑人，连血都不想吸。
中年男人没有理会小记者的念叨，一群五大三粗的保镖气势汹汹，走上楼梯。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卢克和尼克-弗瑞这两人，那个守在门口的保镖惶恐道：“抱歉，盖塔罗先生！”
“他说自己认识约翰-斯蒂尔曼先生，还有他的会员卡，所以我才放他进来！”
名叫盖塔罗的中年男人，冷冷地瞪了对方一眼，故作大度道：“人总会犯错，这不算什么，但要懂得弥补自己的过失。”
“这两个人打断了品酒会，损害了大家的兴致，让这支高档的红酒，错过最合适的品尝时间。”
“所以，处理掉那个黑鬼，然后把另外一个送到冷冻室去。”
保镖连连点头，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因为装有消音器，所以子弹射出枪口，并未发出爆豆般的声响。
下一秒后，没有出现尼克-弗瑞倒地不起的死亡场景。
“很好。”
卢克平静地摊开手掌，干瘪的弹头掉落下去。
“你们现在构成了袭击神盾局特工，枪杀无辜人士，以及想要伤害一位陆军中将，试图非法拘禁他的人身自由，并且对他的生命构成极大威胁。”
“所以接下来，就是我进行正当防卫的时间。”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上帝并不想原谅你们
徒手抓子弹！
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尼克-弗瑞，首次看到这种绝活儿，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尽管关于超人的传奇故事听过很多次，可哪里比得上亲眼目睹的震撼体验。
“那帮德国人真倒霉。”
想到二战战场上，轴心国要面对这样的敌人，弗瑞不由对他们抱有一丝同情。
嘭嘭嘭！嘭嘭嘭！
枪声再次响起，黑洞洞的枪口喷出焰火，密集如雨的金属子弹打向卢克。
那些五大三粗的魁梧保镖，他们同样也被吓到了。
但人类的固有认知，既“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挡得住子弹”仍然在发挥作用。
于是，出于某种应激反应，保镖们纷纷扣动扳机，想要把这个卷毛男记者当场击毙——连盖塔罗的命令都抛到脑后了。
“这样的接受能力，这样的心理素质，去酒吧当保安都不够格，又怎么能够给吸血鬼，怎么给权贵当走狗？”
卢克眼眸闪动，嘲讽了一句。
随后，他的念头微动，生物力场覆盖而出。
快速扩散的半透明场域，把整个大厅纳为自己的领地。
“我快要窒息了！”
“该死！这个记者是变种人？”
“他是个怪物！”
“……”
惊慌失措的声音，几乎在第一时间响起。
空气像是凝固起来，时间如同放缓脚步。
那些激射而出的金属子弹，撞在无形的墙面。
动能耗尽，迅速跌落，掉在地毯上。
“变种人？你们的认知有点贫乏啊。”
卢克嘴角扯动了一下，恐怖的重力施加过去。
凶神恶煞的魁梧保镖接连跪下，他们手里的枪支，如同被看不见的大手握住，顷刻扭成麻花。
“作为吸血鬼，他们有嗜血的**，把生物体内的血液当成食物，我多少还是能理解——生存是生物的第一要务嘛。”
卢克眼底掠过一丝寒光，冷声道：“可身为人类，你们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对待自己的同类，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啪！
一个响指。
守在门口的保镖，脑袋像是被子弹击穿的西瓜，猛地爆开。
红白混合的浑浊液体，飞溅出来，泼洒在花纹繁复的地毯上。
“不用急，慢慢来。”
感受到众人惊恐的眼神，卢克摘下眼镜，从卷毛男记者变成原来的模样。
“超人！”
那些保镖终于认出来了。
但凡没有跟社会脱节，看过报纸和电视的人。
都不会对那位合众国历史上最年轻的超人中将，终结二战的传奇英雄感到陌生。
用后世的网络用语来说，目前的卢克算是“国民级偶像”，“军界顶流”。
“看来我的伪装很有用嘛。”
卢克脸上堆起满意的笑容，然后扫视过去。
啪！啪！啪！
啪——
卢克仿佛化身爆头狂魔，挤压空气的恐怖重力，施加在那些保镖身上，把他们的脑袋一颗颗轰碎！
从表面上看，就像是超人平淡无奇的瞥了一眼，然后对方就炸了。
无头的躯体砸在地面，大股的鲜血汩汩流出，把厚实的地毯浸透染红。
“怎么样，还喜欢吗？”
空气里飘荡着浓郁的血腥气，卢克跨过倒地不起的无头尸体，抽出一张椅子，缓缓坐下。
围坐在长桌边上的大人物，眼中充斥着惧意。
若是平常的凶徒，他们还能用金钱、美女加以利诱，权势、地位辅以威逼。
总有一块筹码，可以打动对方。
这个世界上，真正只想迎接混乱和罪恶的疯子，毕竟是少数。
但——
坐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陆军中将。
论及权势，连总统都要给几分薄面。
说起财富，天网公司的幕后持股，分别是军火大亨霍华德-斯塔克，还有卢克——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就能查得到。
除此之外，还有拉斯维加斯正在兴建的酒店和赌场，据说也是这位超人中将的资产之一。
财富对他来说，是唾手可得的廉价玩意儿。
所以，这些身居高位，能够让华盛顿特区的风云变幻的政客、富商。
他们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来打动卢克，好让对方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
“卡维尔将军，我是……”
啪！
一颗脑袋炸裂开来。
红白混合的液体洒在左右两边的脸上。
血腥气和死亡逼近的感觉，让他们面色惨白，内心的恐惧已经放大到极致。
“我知道你的名字，白宫内阁斯菲尔德先生，你的家族在东海岸很有势力，出过好几位国会议员，号称“议员家族”。”
卢克语气淡淡的，对着栽倒下去的尸体说道。
“可是没有得到允许，你就擅自开口，这很不礼貌，我很不喜欢。”
大厅里霎时间陷入死寂，连行动不受影响的尼克-弗瑞，都下意识屏住呼吸，似是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爆头的倒霉鬼。
“你叫……盖塔罗是吧？”
等到绝对安静的冰冷气氛，维持了半分钟左右，卢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看向坐在首席的中年男人。
对方有着吸血鬼自带的优雅气质和苍白面孔，两颗尖利的牙齿隐约露出，眼中泛起一抹红光。
“是，是的。”
盖塔罗战战兢兢，他像是炸毛的野猫，不受控制表现出吸血鬼的外在特征。
“中将先生，我跟白宫幕僚长，约翰-斯蒂尔曼先生认识。”
“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我可以代表血族议会，代表斯蒂尔曼先生向你表示歉意，以及具备足够诚意的赔偿。”
不得不说，活得久的吸血鬼确实很有眼色。
知道自己拿不出筹码，就把那位白宫幕僚长和血族议会搬出来。
“你在血族议会是什么身份？”
卢克面色缓和下来，一脸和善的问道。
“中将先生，我是华盛顿地区的负责人，专门……给议会的长老提供新鲜的货物，以及进行一些公关活动。”
盖塔罗小心斟酌着用词，对于突然出现的卢克，他抱有极大程度的畏惧。
不仅仅是因为生物力场所带来的恐怖压力，还有那种完全猜不透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的紧张感。
“也就是，你负责狩猎人类，以及贿赂、勾结另一帮……人类。”
卢克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政客，对方以为自己的脑袋要炸掉，吓得双腿抖动，差点当场失禁。
“你跟斯蒂尔曼是什么关系？”
盖塔罗大脑快速转动，眼眸闪烁着。
他本能地想要隐瞒什么，但是看到栽倒的无头尸体，还有空气里浓郁的血腥气味，不由遵从内心的意志。
“斯蒂尔曼是我们的大客户。”
盖塔罗如实说道。
“客户？”
卢克挑了挑眉。
“是这样的。因为纽约圣所的法师有规定，吸血鬼不得私自狩猎人类，但议会的长老，他们有时候会需要一些新鲜的……食物。”
盖塔罗犹豫地说道。
“为了弄到足够的血液货源，我们会跟医院进行合作。纽约有三分之二的医院血库，其实都与血族议会有交易。”
站在后面的弗瑞瞪大眼睛，还有这种操作？
意思是以前去医院献血，其实等于给吸血鬼喂食？
“后来为了进入上流社会，我们利用血液研制了一种成瘾性的药剂，它比大麻要更带劲儿，很受富人的好评。”
盖塔罗小心翼翼地说道。
“斯蒂尔曼先生是被人介绍过来的，他很快就迷上‘血罂粟’，经常用这玩意儿聚众开派对。”
“后来，还专门成立了红酒俱乐部，每周都会带几个新朋友过来。”
卢克嘴角微翘，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约翰-斯蒂尔曼与血族议会暗自勾结，利用不正当的交易，这并非是他关注的重点。
白宫里的政客，国会上的议员，五角大楼的将军，没有谁的底子足够干净。
权钱交易，利益输送，每个人都做过。
政治本身就是世界上最肮脏的游戏，能成为资深的玩家，或者最后的赢家，必须要把自己的道德和良心彻底卖给魔鬼。
“我想要知道，谁给斯蒂尔曼搭上的线？”
卢克看向忐忑不安的盖塔罗，轻声问道：“你是怎么结识白宫幕僚长？又是怎么把那么多政界人士，变成哈鬼族？”
“吸血鬼在华盛顿地区的扩张速度，可是往年的三倍。”
“除了这个红酒俱乐部，还有类似的雪茄俱乐部，帆船俱乐部……你们用高端会所的名头，吸引精英人士。”
“最重要的，你们还借着白宫要员的名义，自由进出五角大楼，筹备了几个实验室，用来制造更多的‘血罂粟’。”
“告诉我，盖塔罗先生，谁在幕后推动这一切？是谁收服了血族议会，让你们成为了他的狗腿子？”
“吸血鬼表面上渗透华盛顿特区，实际却偷偷借助政界的掩护，开始发展壮大。”
“同时你们又利用‘血罂粟’拉拢各方势力，是某个吸血鬼长老想当总统吗？”
盖塔罗的额头汗如雨下，这些问题他一个也没办法回答。
血族议会近期的确发生了一些变动，不再采取以前的保守策略，而是主动出击。
尤其在渗透政商两界方面，可以说不遗余力。
“纽约圣所的法师，不会让吸血鬼成为国家的管理者。”
卢克逐渐逼近了真相，轻声道：“不是竞选，那就是谋求连任？或者是——准备通过某个议案？”
“总统先生有什么大动作吗？斯蒂尔曼是白宫幕僚长，他代表的是谁，应该不用多猜。”
听到这里，盖塔罗瞳孔猛地收缩，右手化为一蓬血雾，轰然爆开！
随后，利用刺激而来的沛然力量，强行摆脱笼罩大厅的生物力场。
残缺的躯体如若闪电，直接撞开大厅的玻璃花窗。
“表现得太明显了，这等同于直接告诉我，幕后推动的人就是总统。”
卢克没有阻拦，猎人有时候也会放掉到手的猎物，期待更丰厚的收获。
“好吧，今晚的表演到此结束。各位大人物们，祝你们晚安。”
他站起身来，生物力场施加的压力倏然消散，这让那帮在死亡线上徘徊的俱乐部成员松了一口气。
弗瑞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这些位高权重之人，他们是吸血鬼的同党，杀害了一个无辜少女，理应得到惩罚。
可若是把他们交给法院审理，交由法律制裁，可能并没有什么用处。
白宫内阁的官员，纽约商界的资本家，还有国会上的议员……
弗瑞扫视过去，发现一个个都是衣冠楚楚，满口道德的大人物。
“哦，对了。”
卢克走到门口，忽然转过身来。
“我刚才问了上帝，他老人家说不想原谅你们这帮混蛋，让我把你们送到墨菲斯托那儿。”
啪！
超人中将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像是推到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似的。
啪啪啪啪啪啪——
一颗颗脑袋像是盛放的烟花，挤爆以后，喷出妖艳的血花。
第二百章 心怀正义，人间灯塔
“必须要告诉长老！”
疯狂奔逃的盖塔罗，砸在坚硬的地面。
所幸，俱乐部的楼层不高，没有活活摔死。
要不然，堂堂吸血鬼跳楼身亡，这样的死法也太搞笑了。
逃！
盖塔罗脑袋里只有这个念头。
他头也不敢回，拼命地往前冲。
生怕那个可怕的超人中将会追上来，一拳打爆自己的脑袋。
“神盾局注意到了血族议会，还有我们暗地里的计划。”
盖塔罗对于血族长老的服从，暂时盖过了对超人的惧怕。
他很清楚一点，若是那些振兴血族的伟大计划被曝光，或者公布。
纽约圣所的法师，绝对会对整个北美大陆的吸血鬼，展开新一轮的大清洗活动。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盖塔罗虽然没听过这句东方俗语，但也知道类似的道理。
因此，他不能背叛家族，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去。
“滚开！”
盖塔罗如同侠盗猎车里的玩家一样，脚步踉跄的冲到街道上，随手推开一个走下车的倒霉鬼，一脚踹在对方的胸口。
原本优雅的贵族气质，苍白的英俊面容，因为右臂爆开的剧烈痛苦，变成狰狞凶恶的样子。
而浑身血淋淋，像是被人泼了一桶红色颜料的刺目惨状，更是让人避之不及。
“必须要把消息传出去。”
盖塔罗坐进车里，他没有钥匙，直接扯下两条火线。
这年头，搭火线发动汽车这一技术，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基本技能了。
轰！轰！轰！
那辆白色的福特雷鸟，发出低沉的咆哮，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那是……我的车！混蛋！”
倒霉鬼大喊道。
其他人围观了一会儿，便继续开始夜晚的狂欢。
“局长，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走出俱乐部的尼克-弗瑞，对那头逃走的吸血鬼念念不忘。
那些犯下罪行的位高权重者，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但他们背后的血族议会却成功逃脱，估计很快就会躲藏进黑暗。
“我是故意放走盖塔罗的，惊慌失措之下的吸血蝙蝠，首先要做的肯定是返回巢穴。”
卢克戴着那副“克拉克的眼镜”，又扮成卷毛男记者的形象。
“那些家伙，习惯躲在阴暗的角落，若是没有人带路，想要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可不容易。”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街道，仰头打量着红酒俱乐部的广告牌。
今天晚上，一共有六位商界精英，三位白宫内阁成员，两位国会议员死在这里，想必会引起华盛顿特区的轩然大波。
“弗瑞探员，你现在是神盾局的一份子。”
卢克扶了扶眼镜，笑着问道：“那么，告诉我，你是效忠于国家，还是效忠于某个人，比如总统？”
“我忠诚于国旗，以及内心的正义！”
弗瑞愣了一下，他想到大厅里那些嘴脸丑恶的当权者，用坚定的语气回答道。
“那好，接下来我有其他的任务要交给你。”
看到年轻热血的尼克-弗瑞，卢克感到很是欣慰。
换成以后的卤蛋局长，恐怕就没有这么诚恳了。
“你去找一个叫霍华德-斯塔克的人，然后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
卢克吩咐道。
局势已经很明朗了，总统暗中操控血族议会，开始吸纳政界的力量。
接下来，也许是利用某个导火索，重新启动战争？
征服者康最喜欢用这样的手段，用权势和利益去驱使其他人，为了他统治全球的无聊游戏争斗不休。
“霍华德-斯塔克……好的！”
弗瑞默默记下，随后问道：“局长，那你呢？”
“我？我要去结束掉这场简单难度的游戏。”
卢克淡淡笑道。
他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断定总统是征服者康那个混蛋在冒充。
否则，血族议会怎么可能如此快速渗透进华盛顿特区的精英圈子。
“我倒是很想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把吸血鬼骗得团团转。”
卢克嘴角上扬，高大的身影拔地而起，冲上夜空。
他这副模样，要是穿上超人战衣，还真能客串一把大都会的小记者。
……
……
“我有紧急的消息，要告诉议会的长老！”
自断右臂的盖塔罗一路狂飙，来到郊区的一栋别墅。
通常来说，吸血鬼都不太喜欢住在市中心。
那对他们而言，环境过于吵闹，不够安静。
“是盖塔罗……瞧他狼狈的样子。”
那辆白色的福特雷鸟，冲进敞开的大门，然后在庭院处停下。
急急地刹车，让轮胎与地面发生紧密的接触，刺耳的声音回荡响起。
“看来他吓坏了。可怜的盖塔罗！”
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盖塔罗因为搭上了白宫要员的这条线，深受血族议会的看重。
长老对他曾经多次表示赞许，认为是值得培养的后裔。
也许再等上几十年，他就能成为其中的一位长老。
过去迅速的上位，难免会引来大堆人的嫉妒和不满。
议会的位子就那么多，有人拿走一个，就有人失去机会。
“我需要见一见长老！”
引来围观的盖塔罗推开车门，不顾其他人的异样眼光，闯进正在举办宴会的大厅。
“哪个长老？”
守在门口的吸血鬼问道。
“所有的长老！”
盖塔罗没好气的说道：“我要召开血族会议，把华盛顿的长老们都叫来！”
“这不合规矩，盖塔罗，你没有权力……”
“闭嘴！按照我说的去做！”
盖塔罗猛地把那个吸血鬼按在墙上，用凶狠的眼神瞪着对方，一字一句道：“我需要长老知道，他们的计划暴露了，必须马上中止这一切！”
没过多久，负责华盛顿特区这一块的四个长老，一起出现在别墅里。
“盖塔罗，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在电话里讲？”
为首的长老，有着一头金发，年纪与三十岁的中年男人差不多。
“这是为了谨慎起见。”
盖塔罗的右臂经过处理，包扎着一圈圈绷带。
“据我所知，东海岸的通讯运营商业务，还有手机售卖，几乎给天网公司所垄断。而它背后的掌舵者，很有可能就是卢克-卡维尔，那位超人中将。”
“若是在电话里说，很有可能被监听。”
“各位长老，我要通知你们，神盾局极有可能已经注意到血族议会的动向。”
“白宫幕僚长约翰-斯蒂尔曼，成为了突破口。”
“那位实力强得可怕的超人中将，他在四十分钟前，闯入斯蒂尔曼的红酒俱乐部大开杀戒。”
“……”
来到会议室里的四位长老，眉头不由紧紧皱起。
那位超人中将近段时间的风头很劲，据说把巴黎的吸血鬼家族，掀了一个天翻地覆。
即便那帮“杂种”背后的靠山，始祖级的亚历山大-柯文纳斯，也没能成功阻止。
“他是跟吸血鬼杠上了么？”
一个风韵犹存的女长老怒骂道。
刚弄完欧洲的吸血鬼，又要对北美大陆的动手，都不用歇口气？
“也许是我们的动静有些大，引来了神盾局的注意。”
另一位长老沉声说道。
“白宫的那位，早就提醒过我们，过于明显的举动，会让神盾局产生警惕。”
盖塔罗默默地倾听，他没有发言的资格。
正如超人中将所猜测的那样，血族议会的变化，开始于不久以前。
向来保守的长老们，他们一改畏畏缩缩的做事风格，大规模渗透国会和白宫。
像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引来纽约圣所的反感和警告。
“德古拉大公消失很久了，血族需要一位始祖真神！”
金发长老眼神闪烁，他之所以答应与白宫那位合作，是因为对方手里握有血族真神的本源精血。
若是得到，举行仪式。
完全能让一头长老级吸血鬼的实力暴涨，成为比肩德古拉大公的始祖级。
成为始祖！
这是每个吸血鬼，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女长老问道。
“能不能与之和谈？那位超人中将身居高位，应该明白政治游戏的规则。”
“我们若是让出一部分利益，比如让他加入到合作同盟里，也许就能度过这次危机。”
金发长老面带犹豫，听上去确实很不错，可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同意。
那可是超人！
一个心怀正义的战争英雄，大公无私的人间灯塔，怎么可能与吸血鬼谈交易？
第二百零一章 如何应对超人，制定两套方案
“呵，斯特凡，就我所知，超人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完金发长老的疑虑后，那个风韵犹存的女长老摇了摇头，声音妖媚道：“华盛顿特区消息灵通的人，谁不知道那个年轻中将的私生活混乱。”
“上一次在纽约召开长老会议，我还听说他睡过半个神盾局的女职员。”
“超人不仅是实力强大，某些地方应该也远超常人。”
“有可靠的内部人士告诉我，超人的精力旺盛，欲壑难填，每次都是三四个女人齐上阵。”
“出席巴黎和平峰会的时候，超人晚上都待在红磨坊休息，与十几个舞娘大被同眠……”
事实证明，无论种族、职业和年纪，任何雌性生物对于小道八卦和名人绯闻，充满着热情。
本来是说讨论与超人谈合作的可能性，却被带歪到了私生活方面。
“那些都是博人眼球的噱头流言，艾琳娜。”
名叫斯特凡的吸血鬼摇头，比起热衷吃瓜，在乎男女之间那点事儿的女长老，他要更清醒一点。
“我们曾经调查过超人中将的日程、还有行踪，他每周都会去两次神盾局，召开例行的会议，其余时间要么在五角大楼度过，要么就是去其他地方。”
“神盾局的女职员占四分之一，共有三百二十九名，折算一半，也有一百六十个人。”
“假设他每一次都会睡三个，每个人花费半个小时左右，那一个月下来……”
斯特凡除去纯血吸血鬼的身份，还是卡内基梅隆大学的理工毕业生——相较于其他同族都侧重于艺术、文学等领域，他可以算是很特立独行了。
毕竟，没见过哪个吸血鬼喜欢数学、物理，把时间都用来算题目，搞研究。
若真是这样，唯一优势是活得够久的吸血鬼，说不定还真的能出现几位大科学家，造福世界和人类。
“综上所述，除非超人中将是个时间管理大师，把每天用来吃饭睡觉的时间，都用来进行……交配，否则不可能做到。”
斯特凡用理工科的严谨思维，简单地计算了一下，否定了艾琳娜口中的流言。
“又来了，你口中的那些数字就像你本人一样，让我没有半点想要了解的兴趣。”
艾琳娜冷哼一声，她在现实生活里，是经营画廊的艺术品收藏家，跟理工科的斯特凡自然聊不到一块去。
“我有证据的！那个超人中将平时跟花花公子霍华德-斯塔克走得这么近，他难道会是什么不近女色的道德模范？”
卢克本人绝对想不到，他风评被害的根源所在，竟然是霍华德！
“够了！这个时候争论超人的道德品性有什么用？”
较为年长的吸血鬼长老打断道。
“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问题！”
他瞥了一眼旁听的盖塔罗，也没有刻意隐瞒，把原本的计划和盘托出。
“白宫的总统想要权力，想要把那些自诩为上**英的人类，团结在他的身边，建立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吸血鬼长老眼中划过一丝红光，讥讽笑道：“他想要更多的选票，或是一场对自己有利的战争。”
“而我们想要的，则是一位带领家族、带领议会的血族真神！行走于阳光下的伟大始祖！”
“这是双方的合作基础，血族议会手里有比什么海洛因、大麻更好用的玩意儿——‘血罂粟’。它能控制人类，就像黑帮控制那些瘾君子一样。”
“而白宫的总统，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了血族真神的本源精血，但那的确是让人无法拒绝的重要筹码。”
“所以，血族和白宫存在着合作空间，这才有了充当总统代言人的约翰-斯蒂尔曼。”
吸血鬼长老把近期的事情，其背后的原因剖析清楚。
他看向其余三位年轻的长老，沉声问道：“我们与超人存在合作基础和空间吗？”
“你们知道他想要什么，或者说，他对什么东西有兴趣吗？”
其余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后，理工科思维的斯特凡率先说道：“根据我设计的人类心理模型，我觉得超人是一个有着极强的道德感，充满正义的英雄。”
“所以，他的行为逻辑是为了满足内心的救世情节。拯救更多人，是他做事的准则。”
“我认为可以准备两套方案，一是表现良好的态度，证明血族议会对人类的友好——大部分的吸血鬼都很善良，把那些罪恶的行径，推到一些不安分的家伙身上。”
“只要超人流露出沟通的想法，我们就能建立谈合作的基础与空间。”
斯特凡不愧是名校毕业，侃侃而谈，思路清晰，让人产生信服的感觉。
唯一可惜的，是他错误估计了这个超人并非来自隔壁片场。
卢克压根不知道道德底线和正义感是啥玩意儿。
“那第二套方案呢？”
吸血鬼长老来了兴趣。
“同样利用超人的道德标准，我们把总统的阴谋——进行夸张后的可怕计划披露出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把血族议会放在弱势地位，获得同情。”
斯特凡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他很自信，任何一个具备正义感和崇高道德的年轻人，都会陷入这样的套路里。
那些英雄拥有的善良品性，其实是他们最大的弱点，也是可以利用的缺陷！
默默旁听的盖塔罗，这个时候很想插上一句，那个超人简直杀人不眨眼，从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心慈手软。
“呵，无聊的提议。”
艾琳娜嗤笑一声。
“你们难道忘记了，那个超人可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他的双手不知道沾有多少人的鲜血。”
“仁慈，道德，正义感……都不可能在他的身上有所体现。”
风韵犹存的女长老撩了一下头发，身子前倾，故意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白沟，笑容妩媚道：“对付人类的最好办法，其实是勾动他们内心的**，借此操纵他们的行为。”
“越是强大的个体，拥有的**也就越强烈，超人也不例外。”
“他有那么多情人，必然对美色颇为喜好。”
“我不介意牺牲自己，付出色相。反正都是为了家族，还有议会的存续！”
斯特凡一脸冷漠，对展现在眼前的美景视而不见，直言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露出自己的哺乳器官，这固然会唤起人类对于母性的迷恋，分泌荷尔蒙和雄性激素。”
“但这在超人看来，可能只是一堆无用的脂肪，越大只会越累赘。”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我们同样是长老级吸血鬼，我的移动速度要比你快很多。”
“艾琳娜，你引以为豪的哺乳器官，只会成为拖累你的包袱。”
“而且恕我直言，由于年纪的增长，你在弹性、坚挺和圆润程度上，都没有那些年轻女人有竞争力。”
“如果超人真的热衷女色，他有那么多选择，没有必要看上一个年过三百多岁的大龄女性。”
“……”
斯特凡的直言不讳，如同刀刀暴击，把艾琳娜砍得只剩一丝残血。
后者脸上的笑容凝固，正想反驳，却听到上空传来爆炸的声响。
轰！
一道暗红色的残影，如同炮弹般砸下。
碎石如雨，烟尘四起。
那双闪烁着赤红光芒的冰冷眼眸，缓缓扫过全场。
“你们在讨论我？”
第二百零二章 反派同盟，被改变的历史
轰！
惊人的声响，如同火药桶炸开。
正在密谋怎么对付超人的吸血鬼长老，没有想到对方会来得这么快。
那道挺拔的身影，直接打穿天花板，像一颗炮弹砸入会议室。
过于拉风且轰动的登场方式，让整个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刚才还在侃侃而谈，针锋相对的两头吸血鬼，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期望自己能变成小透明，不会被注意到。
“对于我的登门拜访，你们似乎感到很意外。”
卢克双眸微凝，呈现出赤红的光芒。
“怎么，不欢迎吗？”
向来喜欢阴暗、潮湿，厌恶阳光的吸血鬼，甫一承受超人的视线，浑身像被针扎一样。
他们面面相觑，低下脑袋默不作声。
这个时候要是说实话，恐怕会被直接人道毁灭。
“超人？”
虽然卢克的这身制服加披风的行头，很有特色。
但出于礼貌，加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年纪稍大的吸血鬼长老仍然习惯性问了一句。
他的态度相当良好，就像社畜员工碰到无良老板。
不论背后再怎么埋怨、咒骂，真要见了面还是满脸堆笑，毕恭毕敬。
“你们还认识第二个喜欢穿着披风到处飞的家伙？”
卢克自我吐槽道。
他一直都觉着披风这玩意儿，没有什么实质上的用处。
放在战斗中，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说不定还会被人扯着甩成大风车——详情可参照超人大战蝙蝠，超人大战比扎罗，超人大战露易丝——这条划掉。
只不过，强不强是版本的事情，帅不帅才是一辈子的事儿。
从个人形象方面考虑，卢克还是选择保留披风。
毕竟，只穿紧身制服可能会被人看成变态。
可加上披风，就要更靠近超级英雄一点了。
“接下来，我想与各位坦诚的交流，我希望彼此之间的谈话，不要存在谎言，也不要存在敌意。”
卢克扫视全场后，嘴角翘起一丝弧度。
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抬手抽出一张未被波及的完整椅子，缓缓坐下。
“中将先生，你……想要知道些什么？我们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感受到超人的目光，吸血鬼长老心头像压着一块大石，有种呼吸不畅的难受感觉。
他决定采纳斯特凡的第二套方案，出卖掉白宫的总统，换取个人生命的安全保障。
背叛总统，充其量只是家族被打压，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可欺骗超人，下一刻说不定就被当场打死，直接灰飞烟灭。
两种结局，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很好，愿意进行友好的交流，这能省去我和你们，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卢克满意地点头，继续道：“那就先从总统跟你们的交易开始吧。”
“是这样……”
嘭！
吸血鬼长老还没来得及交待，一帮全副武装的吸血鬼撞开会议室大门。
“长老，我来救——抱歉，打扰了。”
冲进们的年轻吸血鬼气势汹汹，结果看到拼命使眼色的长老，还有老老实实缩着脖子的其余人，连忙把后半句话咽回去。
一群人迅速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继续说。”
卢克对这段小小的插曲，并没有什么反应。
这帮德古拉大公的纯血后裔，他们相比起欧洲的“亲戚”，少了骨子里瞧不起人类的那份傲慢气焰，多了玩弄权术的阴谋诡计。
好处是，他们都很从心，懂得敬畏强者，服从强者。
坏处是，卢克连个发火的理由都找不到，没办法像在红酒俱乐部那样大开杀戒。
他本来还想清理一批吸血鬼，方便瑟琳娜领导的柯文纳斯家族拓展地盘。
“……总之就是这样。”
吸血鬼长老把血族议会和白宫私底下的接触，一五一十的全盘说出。
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认为面前的超人中将，也许是出于正义感，或者其他的原因追查这件事。
按照正常思维，一位是国家的管理者，白宫的总统。
另一位是有着传奇名声的战争英雄，五角大楼的超人中将。
他们都是权力金字塔上的顶尖存在，即便有矛盾，也不会闹得太难看。
“超人总不可能因为总统勾结血族，然后就冲到白宫，把对方一拳打死——那也太粗暴了。”
吸血鬼长老这样想道。
“我欣赏你的诚实，这让今晚的谈话避免出现过于血腥的场面。”
卢克听完，对总统就是征服者康的猜测，已经升级为确信不疑。
“对了，额外提醒一句，你们眼中的血族真神其实并不存在，也别费劲去弄什么本源精血了，那只会徒劳无功。”
超人中将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留下一脸懵逼的吸血鬼长老们。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口中的“真神”。
只不过是一个与冥神西索恩签订契约，把自己转化为不死生物的亚特兰蒂斯人。
那位叫瓦尔纳的大巫师，后来把力量传给德古拉，这才有了吸血鬼一族。
……
……
白宫，椭圆形办公室。
夜色渐深，此处仍然亮着灯火。
守在外面的安保人员，感慨着总统先生对工作的热情，还有充沛的精力。
这么晚还不休息，仍然沉浸于各种国家大事，简直是白宫的“熬夜冠军”。
“斯蒂尔曼，你回去吧。”
伏在桌上的总统抬头说道。
“好的，总统阁下。对了，关于吸血鬼的……”
身为白宫幕僚长的斯蒂尔曼，压低声音说道。
“这件事交由你去处理就行了。我完全信任你的能力，斯蒂尔曼，所以不必时刻向我汇报。”
总统打断了心腹的发言，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柔声说道。
后者连连点头，退出办公室。
“蠢货。”
等到斯蒂尔曼离开，总统松开手中的钢笔，摘下那副眼镜。
他揉了揉皮肤松弛的面庞，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我让你去找吸血鬼合作，你却被那帮蠢蝙蝠耍得团团转，还染上血瘾——所以说人类真是内心脆弱的生物，一丁点儿**就能将其摧毁。”
总统自言自语着，他也不担心被人听见。
白宫附近布满隐蔽的感知系统，任何陌生人的闯入，都会发出警报。
“把那帮政客拉拢到身边，就能按照历史的轨迹，掀起美苏争霸的冷战，成功开启三战……”
总统眼神闪烁，开始构想他那疯狂的计划。
至尊法师离开了这条时间线，挡在自己面前的最大障碍已经消失。
凭借着对历史的熟悉，加上手里的未来科技，糊弄白宫的政客，实现内心的野望，简直轻而易举。
“你们迟到了。”
几分钟后，双手抱胸，站在窗前眺望夜色的总统出声道。
魔法圆环切割空间，拉出一道传送通道。
“康先生，这个你得去问塞勒涅，她用了整整两个小时挑选合适的衣服，还有进行化妆。”
凶兆先生从中走出，坐进沙发。
他瞥了一眼盛装打扮，魅力惊人的黑皇后，脸色不太好看。
实际上任何男人对这种事，都不会有什么耐心。
他们表现得很绅士，只是为了赢得女方好感，方便进入到下一步。
很遗憾的，是凶兆先生对这个女人没什么性趣。
他在私生活方面相当保守，一点儿都不像个反派。
“与伟大的征服者见面，我当然要表现出自己最好的状态。”
黑皇后坐在对面，翘起长腿，嘲笑道：“埃塞克斯，像你这样不解风情的家伙，怎么能理解女士的心呢。”
“呵呵，我对女人心不感兴趣，对解剖研究变种人的心脏，倒是很在行。”
凶兆先生冷笑道。
“哦，那你可以试试研究我的。”
黑皇后故意拉低胸口，露出饱满的弧线。
她虽然脸上带笑，妩媚迷人。
可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好了，两位，火药味儿不要那么重，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应该更友好一些。”
冒充总统的征服者康，出来打圆场。
就像吸血鬼长老说得那样，双方要具备合作的空间和基础，才能确保交易能继续。
按照他的风格，通常不会寻找同盟。
作为一个伟大的征服者，康的眼中只有“下属”和“敌人”这两个阵营。
平起平坐的盟友，那压根不存在。
只是，这条时间线的情况有些不同。
除去能威胁到征服者康的至尊法师，还多了一个他从未听过、见过的超人。
首先是对方终结二战，打败了九头蛇，而非美国队长。
而且，后者还没有坠入冰川，沉睡七十年。
这与征服者康熟知的历史，完全不同！
通常来说，无论时间线怎么变化，有些事情注定会发生。
比如，史蒂夫-罗杰斯成为超级士兵，然后再成为美国队长。
这是不变的铁律。
征服者康行走于众多时间线，没有发现过例外。
其次，就是神盾局的提前出现。
这个时候，它应该叫“战略科学军团”。
再然后……
很多似是而非的地方，让征服者有些抓狂。
他是一个按照攻略打通关的菜鸟玩家。
若没有未来科技，以及脑袋里对历史走向，关键人物的了解，与没有金手指的龙傲天毫无区别。
所以，征服者康思来想去，决定抹除不稳定因素——超人。
第二百零三章 狗贼，你算计我
过于强大的敌人，让征服者康决定小心一些，稳健发育。
于是，他找到了凶兆先生，还有黑皇后。
若是让他们直接面对超人，去当打手，对方肯定不会乐意。
但征服者康统治过那么多条时间线，对怎么攻略剧情人物早就得心应手。
他知道凶兆先生和黑皇后，这两个人都在打天启的主意。
一个想要当二五仔，背后捅刀子，掠夺后者的力量。
另一个想要汲取强大的灵魂，完成登神仪式。
可以说是各怀鬼胎，各有所求。
恰巧，征服者康跟天启也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恩怨情仇。
后者曾经是他的小弟，却推翻了自己的统治。
那是征服者康头一回碰壁，统治世界的游戏提前结束。
这样算下来，三个人等于有着同样的敌人，同样的利益。
一拍即合，结成同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接下来征服者康所要考虑的问题，是怎么说服凶兆先生，还有黑皇后加入到他的反超人联盟，充当打手的角色。
“埃塞克斯先生，我知道你对变种人，还有克隆技术多有研究。”
征服者康眼珠转动，顶着总统那张脸说道：“据我所知，神盾局的玻利瓦尔-特拉斯克博士，他所进行的变种人基因图谱的绘制工作，已经进行到五分之一。”
“此时，超人的手里，不仅有着日渐完善的基因库，而且还收拢了众多的变种人——你的同胞正在受到驯化，成为被圈养的羊羔。”
凶兆先生额头上的菱形宝石，闪烁出妖异红光。
他不是智商欠费的纳摩，听得出征服者康话里有话。
“变种人成为什么样子，与我无关。”
凶兆先生摇头道，似乎并不想卷进这潭浑水。
他是由天启激活的变种人基因，对种族没什么归属感。
以前做实验的时候，还亲手解剖过几具变种人的躯体呢。
“可埃塞克斯先生，你的研究需要变种人的基因，对你来说，那些都是你提升力量的基础。”
征服者康很了解凶兆先生，他所掌握的生物克隆技术，始终走在时代的前沿。
搜集变种人，克隆变种人，一直都是他的工作。
而对方的目的也很简单，利用搜集而来的变种人基因，把自己变成比天启更强大的个体，亦或者亲手创造出一个比天启更强大的个体。
“征服者阁下，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凶兆先生抿紧嘴唇，他知道站在面前的总统，实际上是一个来自未来的时空偷渡客。
征服者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来历和盘托出，并且展示出了很有说服力的证据。
这也是，凶兆先生和黑皇后为什么会答应合作的原因。
“天启只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他暂时处于沉睡当中，毫无反抗的能力。”
征服者康露出自信的笑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若是你们想要对付他，我可以帮忙。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解决超人这个大麻烦。”
黑皇后翘起的长腿停止晃动，她侧着身子，斜躺在沙发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致命的吸引力。
“征服者阁下想让我们对付超人？这跟之前说的可不一样，当初你找上门的时候，并没有提出要对付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
塞勒涅听到超人的名字，不由两眼放光。
她之前就很坦诚的说过，对那位年轻中将深感性趣。
曾经想过勾引对方，让超人助她修行。
“收起你那无法安放的荡漾春心吧，塞勒涅。死在超人手上的女人，也不是没有。”
凶兆先生瞥了一眼盟友，冷声道：“他若是看到你的出现，拜倒在裙下的可能性很低，一拳把你打成肉酱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别太高估自己的魅力，男人对于女人的内心**，除了生物的交配冲动，还能通过折磨、鞭打、凌辱等多种方式达到满足。”
“摧毁美好的东西，也能给人快感。”
黑皇后不屑一笑，表现出老司机的一面，“如果那位超人有这方面的爱好，我绝对能让他满意。”
“施虐、受虐，还有捆绑绳艺，这些都只是小儿科。”
像使用道具，或者其他手艺的玩法，早在十七世纪就出现了。
英国人尤其对鞭笞，有着强烈的渴求。
当时的妓院场所，为了招徕大人物的生意，往往都会推出专业服务——踩着马靴，穿着低胸长裙的妓女，挥动着马鞭抽打客人。
据不知名机构统计，花钱做受虐者的人数，要远超施虐者。
其中以事业有成，穿着体面的男士居多。
他们甚至还会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征求“女主人”。
许多社交沙龙的交际花，都得学会一手技术，才能赢得广大男士的欣赏。
英国人爱鞭打这口，德国人却喜欢捆绑，以及重口味道具。
法国人相对而言要正常一点，他们热衷于夫前目犯，或者做牛头人。
反正那时候的欧洲，玩的尺度很大。
而且，只有上层阶级才能这么玩，平民只能感慨一句“上流社会真是太下流了”，以表示羡慕之情。
黑皇后活了那么久，经历过罗马的共和时代、见证过帝国时代，然后目睹东、西分裂，直至衰亡。
什么公共浴场，万人同欢的大场面都见过。
凶兆先生所说的那点玩意儿，只不过是小意思。
“呃，两位，你们是不是脱离正题了？”
对女色不太感兴趣的征服者康，表示有些融入不了话题。
“征服者阁下，我们不可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从而去与世界上最可怕的对手为敌。”
凶兆先生开门见山道。
意思很明确，想让他当打手没问题，但要加钱。
“是啊，征服者阁下。在超人手上遭遇滑铁卢的强者，实在太多了。”
这时候，黑皇后反倒与凶兆先生站在同一阵线。
就像他们刚才的针锋相对，根本没有发生过。
“天启作为筹码还不够？”
征服者康皱眉问道。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找的这两个盟友，似乎有点过于贪心。
“埃塞克斯先生是阿尔法级变种人，精通多种能力，塞勒涅女士擅长黑魔法，能汲取生命。”
双手抱胸的征服者康，瞥了一眼夜色深沉的窗外，循循善诱道：“加上我的高科技武器，解决掉超人的可能性很高。”
凶兆先生与黑皇后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超人的名头太响亮，战绩太惊人。
贸然冲上去，那跟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若是征服者阁下，愿意把你的时空穿梭机器当成交易筹码……”
沉默片刻后，凶兆先生提出要求。
统治一条时间线，一个完整的世界。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
“看来埃塞克斯先生是不想好好谈了。”
征服者康脸色冷了下来，他直接说道：“超人已经在一百五十公里外，很快就能抵达白宫。”
“留给两位的考虑时间不多了，要么与我结为同盟，事成以后，我把神盾局的变种人基因库交给埃塞克斯，顺便给塞勒涅女士寻找合适的灵魂，助你完成登神仪式。”
“要么选择旁观，错过这一次的机会。”
“可即便我失败了，超人也没办法一次性消灭我。”
“而对付你们就不一样了，两位与那个强得过分的年轻中将，根本不存在合作的基础和空间。”
“没有我的帮助，再想找到对付超人的机会，就没那么容易了。”
征服者康说的又快又急，他没想到超人会那么冲动，直接杀向白宫。
哪怕是掌握了什么确凿证据，也要互相试探几个回合，经过激烈的博弈，方才实施行动吧？
“埃塞克斯，你留下来跟超人打一架，我先……”
黑皇后当机立断，选择跑路。
随手拉个一个魔法圆环，切割空间。
闪亮的火花刚刚冒出，瞬间熄灭。
“我已经利用相位空间封锁，隔绝了使用传送魔法逃走的可能性。”
征服者康耸了耸肩，他本来是想认真谈判，一没猜中超人会直接杀来，二没料到盟友的胃口那么大。
与其继续玩躲猫猫的游戏，重新找个身份，还不如把凶兆先生和黑皇后绑上战车。
“你算计我！”
黑皇后面带煞气，一发火球砸出去。
滋滋滋！
电流作响。
顶着总统面孔的征服者康，如同虚幻的投影瞬间消失。
“塞勒涅女士，你确定要选择内讧，而不是联手？”
如同瞬移般，征服者康出现在房间的另一处。
经过一次失败，黑皇后知道对方的拟真投影。
按照征服者康小心的性格，不会轻易把真身暴露。
“我希望你能兑现自己的承诺。”
黑皇后停手，冷冷地说道。
摈弃掉多余的感情，进行理智思考，与征服者康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超人不会给她想要的东西，若是不能完成登神仪式，继续保持原样也没什么意思。
黑皇后已经活了很久，成神是她唯一的执念。
“他来了。”
凶兆先生额头上的菱形宝石，闪烁着光芒。
他的话音落地，白宫之外，一道身影如同超音速飞行器，撕裂气浪，突破音障，直直地砸落在翠绿的草坪上。
第二百零四章 白宫陷落，前来救驾
咚！
卢克如同炮弹砸落在草坪，发出巨大的声响。
气浪溢散，如同强劲的飓风扫过。
卷起烟尘，吹动披风。
这股惊人的动静，立即引来注意。
白宫的警报拉响，尖锐蜂鸣回荡在建筑内。
紧接着是大队人马倾巢赶到！
五人一组，佩戴枪械的外勤特工。
还有散落分布在白宫周围，全副武装的警卫队。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发现目标，形成包围圈。
“卡维尔……中将！”
为首的安保主管认出了闯入者。
他眼中带着疑惑，似乎不明白天都黑了，这位超人中将来白宫做什么。
出于职业习惯，这位安保主管保持着一段距离。
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背在身后，比划着战术动作。
灌木丛，树荫后，黑洞洞的枪口纷纷对准立于草坪上的超人。
只不过没有人敢于扣动扳机，或者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更多是下意识地保持警惕动作，防止意外的出现。
对一个陆军中将，战争英雄开枪？
谁要真的做了，怕是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中将先生，您深夜造访白宫是有什么事吗？”
尽管超人的贸然闯入不合规矩，安保主管还是保持着恭敬的态度。
如果要见总统，事先应该提前预约，安排行程和会面的时间。
可卢克的地位超然，五角大楼和白宫的规矩，对他来说没什么作用。
或者，更准确一点形容。
规矩本来就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的，对身居高位的大人物，它们是能随意篡改的东西。
“我要见总统阁下。”
卢克用超级视力扫过白宫，没有发现征服者康的身影。
这点很奇怪，他刚才高速飞行的时候，连续毁去二十多架无人机。
它们很隐蔽，自带类似光学迷彩的隐身技术，但瞒不过超人的感官。
于是，卢克用热视线将其全部打掉。
只不过，那些智能化机群明显要超出当前时代的科技水平。
一看就知道出自征服者康之手。
也许半个华盛顿都布满了他的眼线。
用于监视关键人物的一举一动。
“这个时候……”
安保主管有些为难。
他的职责是保护总统，以及白宫的安全。
按理说，像卢克这样未经允许闯进白宫的入侵者，应当直接击毙。
可是——
“子弹也伤害不到超人啊。”
安保主管内心苦涩。
哪怕他发出命令，全面开火，估计都破不开对方的防御。
他可是知道，站在面前的超人中将有过硬抗坦克主炮，独自歼灭轰炸机群的惊人战绩。
除非把国民警卫队调过来，否则今晚他没办法阻止超人做任何事。
“你是叫乔纳森对吧？”
卢克发现自己的超级视线受到阻碍，眼前如同蒙上一层烟雾，看不太清楚。
想来征服者康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没有选择逃走！
要正面迎战！
“很好。”
卢克默默地点赞。
他对这种主动送头的行为表示欣赏。
“是的，中将先生。”
安保主管点着头。
他有些诧异。
似乎没想到卢克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虽然超人平日里经常出入白宫。
但接触到的，都是内阁要员，军界大佬。
像乔纳森这样的小角色，根本进入不到对方的视线中去。
“你认为我是恐怖分子，想要行刺总统吗？”
卢克沉声问道。
“没有！我怎么会这样想！”
乔纳森连连摇头。
他脑袋里确实有过这个可怕的想法，但每次浮现出来的时候，都会立即掐灭。
“那就让出一条路。”
卢克轻声道。
“中将……”
乔纳森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他的双腿发颤，忍不住想要按照对方所说的去做。
可超人来得太突然，而且看上去气势汹汹。
若是放任对方，万一发生什么难以预计的糟糕事情，那乔纳森就要背上所有的责任。
“不好意思，我没空在这儿浪费时间。”
卢克双眸微凝，赤红的光束如同激光，从下而上把总统常待的椭圆形办公室切成两半。
轰隆隆！
空气如同爆炸般，发出刺耳的声响。
“卡维尔中将！你这是要做什么？”
乔纳森慌忙拔枪，身为白宫的安保主管，他不能坐视对方肆无忌惮的搞破坏。
内心仅剩的一丝勇气，支撑着他扣动扳机，标准的三连发打在超人的胸口。
不出意外，弹头像是撞在铜墙铁壁上。
那两块明显的胸大肌，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所挟带强劲的动能，甚至打不坏那身战衣，更遑论破开皮肤了。
“乔纳森主管，你误会了。”
卢克扬手夺走那把手枪，将其捏成废铁。
“根据神盾局得到的秘密情报，总统被危险人物劫持，我是为了营救……”
这位超人中将睁眼编着瞎话。
随后。
脚下发力，向前冲刺。
轰！
翠绿的草坪刮起狂风，地面炸开一个大坑。
安保主管乔纳森还想多说什么，直接被猛烈的气流掀倒在地。
“这，这也太恐怖了！”
他看着翻新不久的白色建筑，如同遇到拆迁队伍，轰然倒塌下来。
那个超人中将强行推出一条人行通道，钢筋水泥在他面前像纸糊似的。
“乔纳森主管，我们该……怎么做？”
那些外勤特工，以及警卫队成员围了过来。
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在场没有谁能拦得住超人。
“我也不知道。”
乔纳森耸了耸肩。
超人说他是为了营救总统。
不管相不相信，这个时候过去阻止都没有什么好处。
“跟五角大楼通话，顺便申请跳动国民警卫队！”
乔纳森沉默半晌，做出决定。
……
……
“我就不信征服者康的高科技，能瞒过我的感知！”
卢克横冲直撞，瞬息之间，从白宫外的草坪来到切成两半的椭圆形办公室。
那张来历不小，由英国女王赠送的办公桌，歪到在一旁。
“卡维尔中将，你这样明目张胆的闯进白宫，等于是把宪法践踏在脚下！”
低沉的声音倏然响起，卢克扭过头去，一发热视线横扫而过，把靠在墙角的书架切割开来。
炽热的高温点燃成堆的书籍，形成一阵阵蔓延的火浪。
“投影？”
卢克瞥见那道虚幻的人影，嘴角露出冷笑。
“自诩统治过无数世界的伟大君王，穿梭时空造就各种神话的征服者，怎么像个缩头乌龟！”
他一边刻薄嘲讽，一边放大感知。
“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说实话，我至今还没有弄清楚，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投影的人像开口说道。
“我查询过近两百年的历史，三百四十二条时间线的资料，超人都是不存在的！”
“你没有任何掌握先进科技的表现，所以不会是来自比我所处的时代，更后面的未来！”
卢克注视着那道投影，对旁边腾地窜起的烈火视若无睹。
“我从m78星云的光之国来到地方，专门为了拯救地球人民。”
超人中将信口胡诌道。
第二百零五章 各显神通，魔法超人
“m78星云，光之国？”
征服者康的投影，认真思考了几秒钟。
“那是梅西耶天体，位于猎户座的反射星云，距离地球有1600光年……不过你看上去也不像外星人。”
“虽然你的身体，似乎有一层无形的立场，阻隔我用机器进行扫描。”
“但从外貌和生物体征来看，你明显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类。”
基于卢克给出的回答，征服者康严肃分析，得出结果。
即便在未来，他也没听说过什么光之国。
只知道斯克鲁人，克里人，希阿人……这些才是宇宙当中有名的文明种族。
“我的家园叫光之国，后来被一个叫做‘贝利亚’的可怕怪物所毁灭，我的父母迫于无奈，把我送上一艘飞船……”
“飞船失去方向，中途降落到宇宙著名战斗民族赛亚人的星球上，我在那里长大成人，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基础教育，随后来到地球……”
卢克张口就来，随便瞎编出一整套扯淡的身世。
由于包含的要素过多，反而让征服者康有些半信半疑。
毕竟，他对超人的来历确实不够了解。
准确来说，是近乎一无所知。
“宇宙战斗民族，赛亚人，光之国……”
征服者康把这些关键词记下来。
准备等会儿再去搜索资料库，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对了，征服者康，你打算就这样僵持下去，还是说，要等国民警卫队过来把我干掉？”
卢克走出椭圆形办公室，来到门外的走廊。
经过先前的巨大动静，待在白宫里安保特工和服务人员都跑光了。
超人用从下至上扫过的热视线，如同烧红的刀子，把整座白色建筑像是切蛋糕一样，划为两半！
前不久刚翻新过的白宫，瞬间沦为废墟，谁也不敢继续待下去。
轰！
卢克时不时听到爆炸的声响。
大概是炽热的高温把某些易燃物品点着了。
烈烈火光，如同窜动的浪潮，迅速蔓延开来，舔舐着周遭一切。
漆黑的夜色下，隔着遥远的距离。
人们也能看到象征着国家权力中心的白宫，腾地升起一股股浓烟。
放在不知情者的眼中，恐怕会以为这是遭遇了什么恐怖袭击，亦或者1814年的火烧白宫事件历史重演呢——独立战争期间，如今的华盛顿特区被英国远征军攻破，成功占领后，将其付之一炬。
“我想和你谈谈，超人。”
征服者康表现得很诚恳，虚幻的投影紧跟着卢克。
“想必你听说过我的一些事迹，但事实经过三四个人的转达，意思便会截然不同。”
“古一她所告诉你的那些，有可能并非是原本的真相。”
“我们不一定要是敌人，至尊法师所能开出的条件，我未必不能满足。”
卢克挑了挑眉，讥讽道：“让我猜猜，你接下来该不会是要给自己的行为，包装上一层看似很道理，实则毫无逻辑的借口吧？比如，什么在各个不同的时间线上挑起战争，其实是为了进行某个庞大的社会学研究项目之类？”
“虽然你推行霸权，实行独裁，因为一己私欲，把整个世界弄得一团糟，可你依然是个热爱民主与自由的好人——征服者康，你的祖先当中是不是有个叫唐纳德的家伙？否则为何会这么熟练！”
征服者康本来酝酿好的慷慨陈词，被卢克这一连串的戏谑反问弄得卡在喉咙里，没办法吐不出来。
他用这一套确实骗到过不少人，那些超级英雄总是很容易被“美好的未来”、“正义的伙伴”轻易打动。
只不过冠冕堂皇的说辞，大义凛然的借口，面对超人似乎没什么用。
对方一点儿也不像个人间灯塔，正义化身，反而表现出跟自己类似的反派气质。
“征服者阁下，你知道我从人类短暂的一生中，唯一学到的东西是什么吗？”
卢克忽然停下脚步，嘴角翘起，轻声说道：“你越是玩弄计谋，就越会发现个体的能力是有极限的。”
“那些想着躲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人，他们最后都会面临被掀翻桌子，拉到台前的下场——找到你了！”
超人中将眼眸微凝，捕捉到那一丝不同寻常的隐蔽气息。
他猛地向右移动，撞开那堵脆弱的墙壁。
手掌伸出，握紧成拳。
轰！
推动航母的沛然巨力，凝于拳锋当中。
随后，化为山呼海啸的澎湃巨浪倾泻而出。
整个房间霎时间变为废墟，仿佛经历了十二级台风的猛烈摧残。
沙发、桌椅，直接被强劲的气流切割粉碎。
钢筋水泥支撑的墙体，宛若单薄的纸板。
这一切都在超人的拳风之下，统统化作齑粉。
“靠！”
躲藏在其中的凶兆先生，只来得及爆出一句粗口，整个人便如同被大力击飞的棒球，以极快的速度，圆润的滚了出去。
他本来是想借助征服者康的隐形科技，出其不意给超人来上一记正义的背刺。
结果没料到，对方的感官能敏锐到这种地步。
征服者康给自己的那件“隐形衣”，可以扭曲光线，隐藏生物体征，骗过人类的感知毫无问题。
怎么会被人发现！
凶兆先生带着这样的疑惑，飞快地划出一条抛物线，砸进白宫外的草坪。
“你太紧张了，所以心跳就会加快，这可瞒不过我的耳朵。”
卢克淡淡道。
然后脚下发力，重重一踏。
挺拔的身躯，撕开粘稠的气流，追上倒地不起的凶兆先生。
他毫不犹豫的砸下一拳。
咚！
刺耳的音波排开气流。
凶兆先生表面那层能量护罩，只维持了短短一秒钟，便被彻底轰散。
“这家伙还是人类！？”
一个回合直接败北的凶兆先生，内心震动不已。
他从未与超人正面交过手，只知道对方很强，但却没料到能有这么强！
“征服者康让我拖住超人，这怎么可能做到！”
凶兆先生意识到危险，赶紧使用念动力，想要把超人推开，拉出距离。
可他感觉像是孩童撞上一面铜墙铁壁，原本百试百灵，无往不利的念动力，压根没给对方造成什么阻碍。
“听说你有很多种能力？天启赐予了你不老不死，再生愈合的天赋，还有心灵操控，隔空移物的强大力量。”
看到凶兆先生流露出的震惊之色，卢克轻声道。
已经是天父级的恐怖躯体，轻而易举挣脱那股念动力的干扰。
阿尔法级的变种人，对他可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卢克握紧拳头，正要再次砸下的时候，却觉得精神恍惚。
“心灵操控？”
他冷笑一声，摆脱影响。
魔法超人的模板，本身就具备强大的抗性，免疫精神层面的窥探和控制。
“啊啊啊！”
凶兆先生惨叫一声，双眼流出丝丝缕缕的鲜血。
他想要控制超人的行动，却被对方反制。
操纵心灵的精神力量，如同汹涌的浪潮撞上坚硬的礁石。
“这就是超人的实力？难怪总统阁下说，中将是行动的核武器。”
待在白宫外面的乔纳森，亲眼目睹到这场短暂的战斗。
他先是看到东厅的房间发生剧烈爆炸，随后一道人影重重地砸入地面，犁出深深地沟壑。
那个狼狈不堪，额头上镶嵌着菱形宝石的怪异男人还没有爬起来，就被冲出白宫的超人，一拳锤回到大坑里。
白宫的草坪泥土飞溅，犹如地震一般。
乔纳森身形摇晃，连忙向后退去。
像他这样的普通人，连靠近战场都做不到。
第二百零六章 地爆天星，绝地翻盘
“怎么会这样？”
凶兆先生望着超人的高大身影，眼中浮现一抹惧意。
他终于体验到纳摩，塞巴斯蒂安-肖的痛苦感受了。
从超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如同高山崩塌，洪水决堤。
毫无来由的，让人产生对方极为可怕，难以面对的弱势心理。
仅仅靠着狂暴的气息，便差点冲垮凶兆先生的精神防线。
“太可怕了。”
凶兆先生想道。
这种感觉，他只有在面对天启的时候才有过。
那位近乎毫无弱点，从未失败过的变种人之神！
拥有着与超人相似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跪倒臣服！
“你的心灵能力，似乎有些不够看。”
卢克注视着遭受反噬、双眼溢出血线的凶兆先生。
想要从精神层面干扰自己，至少也得是查尔斯教授那个级别。
别看后者只是阿尔法级变种人，其心灵能力的强大，要远超同级别的白皇后——这大概就相当于卢克是天父级，奥丁也是天父级，但让他们打上一架，前者的胜率其实不会太高。
同级别之间，也是存在差距的。
那个光头教授若是加上脑波强化机，完全能发挥出等同欧米茄级变种人的可怕力量。
用普通的阿尔法级衡量，肯定要吃大亏。
“一个人怎么会拥有如此恐怖的肉身，以及如此可怕的精神？这是人类能达到的程度！？”
浑身剧痛，像是被一辆轰隆列车来回碾过的凶兆先生充满疑惑。
在他的心灵视觉里，超人宛若不可撼动的恒星天体，散发出让人无法直视的刺眼光芒。
自己的心灵能力，根本无法深入。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凶兆先生挨了超人的一拳，那具媲美超级士兵的坚实躯体，像是散架一样。
他双眼圆瞪，额头上的菱形宝石，闪现出妖异的红光。
瞬息之间，凝聚成一道极具穿透性的恐怖射线。
“呵。”
卢克面无表情的歪了歪头，避开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
他抬脚踩下！
轰！
已经躲得够远的乔纳森，感觉地面像是被轰炸机犁了一遍。
强劲的气流，如同飓风席卷。
把泥土、灰尘掀飞出去。
白宫门前的草坪，仿佛经过了一轮榴弹炮的饱和式火力洗地。
沟壑纵横，触目惊心。
坑坑洼洼，遍地都是。
“跑得倒是挺快，相位空间转移技术？”
卢克一脚踩下，并没有让凶兆先生当场暴毙。
最后关头，空间泛出隐晦的波动，把那个家伙转移走了。
“老实说，我没那么多耐心跟你们玩猫抓老鼠的无聊游戏。”
卢克眼中掠过一丝锐利光芒，他走到乔纳森的身边，轻声道：“麻烦退远一点，顺便告诉预算委员会的那帮人，他们得给总统重新再建一座官邸了。”
身为安保主管的乔纳森微微一愣，他没有明白超人的意思。
只见对方双脚离地，缓缓升高。
暗红色的披风，猎猎招展。
如若一面飘动的旗帜！
“人间之神！”
乔纳森脑海里，倏然闪过这个词。
那是超人在自由岛现身，主持与亚特兰蒂斯人谈判时，报纸所给出的新称呼。
此时此刻，双手张开，摆脱地心引力的超人，完全就是降临人间的神明！
高远，淡漠，强大！
轰！轰！轰！
升到半空的卢克，扬手一握。
空气仿佛引燃了炸药，爆发出惊人的巨响。
他升级到lv2后，头一次全面张开生物力场。
整个白宫，包括外面的草坪，附近的街道统统笼罩进去。
陡然间，无形的压力覆盖一切！
“我看你们能躲到哪里！”
卢克握紧双拳，眼神冷冽。
挺拔的身躯，一块块肌肉隆起。
像是山丘似的，勾勒出无与伦比的力量线条。
“法克！”
站在底下，仰头观看的乔纳森爆出一句粗口。
随后，扭头就跑！
他终于知道，超人为什么要自己离远一点了。
这战斗的范围，未免太广了！
矗立在地面上的白色建筑，经过一番暴力拆迁似的猛烈摧残后，只剩下半边还未倒塌的房屋，其余都化为废墟。
一股股浓烟升腾而起，窜动的火焰肆意蔓延。
当卢克的生物力场全面覆盖，势态狂猛的熊熊烈焰为之一窒。
仿佛空气被抽干，变为真空环境，迅速地熄灭下去。
紧接着，大地之上。
似是引力紊乱，失去平衡。
大片大片的残垣断壁，碎砖破瓦缓缓浮起。
轰隆隆！轰隆隆！
片刻后，那半座矗立在地面的白色建筑。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拔出，一点点升向高空。
周遭的灌木、树丛，喷泉、石砖……一切的一切，都被拉扯上去。
屹立于夜空的超人，仿若张开的黑洞，吸引着所有物质。
四散奔逃的外勤特工，还有安保警卫喘着粗气。
他们抬头望着这不可思议的大场面，内心充满震撼。
“这，这还是人类吗？”
一个警卫结巴说道。
每个人都听说过超人的传奇事迹。
每个人都知道超人的实力强大。
那些流传出来的小道消息里，掀翻坦克，击落轰炸机，推动航空母舰……只要是关于超人的新闻，每一次都能占据所有报纸的头条版面。
可听过、知道是一回事。
亲眼目睹那又是另一回事。
夜空之上的挺拔身影，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强大。
乔纳森用力地喘气，眼中充满对超人的崇拜。
这是弱小者，对强者所产生的唯一感受。
“这下子你们还能躲到哪里。”
卢克俯视着满目疮痍的地面，眼中一片漠然。
征服者康不可能离开这片范围，若是他想进行超远距离的隔空打击，没必要把凶兆先生留下拖延时间。
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精确打击，面对一个移动速度等同超音速飞行器的人类生物，那都毫无用处。
威力再强大，也得能直接命中。
况且，征服者康手里有什么样的未来武器，能对超人造成威胁？
他总不可能把什么水滴、二向箔之类借过来。
所以，他肯定是有着其他的计划。
“就你们三个？我以为人数还会再多一点。”
对白宫建筑进行全面清场，重度拆迁后，征服者康再也隐藏不住了。
捡回一条命的凶兆先生，还有正面亮相的黑皇后，以及躲在后面的征服者康，完全暴露在卢克的视线当中。
“反超人联盟就这么点儿人，弄得我也很没面子啊。”
卢克冷声说道。
双眸微凝，赤红的光束激射而出。
“塞勒涅，快一点！你再拖下去，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见识过超人实力的凶兆先生彻底急了，一边催促着黑皇后，一边操纵额头上的菱形宝石。
妖异的红光，化为死亡射线。
只不过，甫一撞上超人的赤红光束。
便像一簇微弱的火苗，遇到汹涌烈火，直接给吞没殆尽。
“怎么会这样！”
凶兆先生面色扭曲。
他额头上的那块菱形宝石来历非凡，能汲取生物能量，发射死亡光线。
这本是用来对付天启的秘密武器，危急关头才舍得使用出来——每射一次，都要耗费凶兆先生的生命力。
结果自己拼上性命的反击，连阻挡超人都做不到。
这个残酷的事实，让凶兆先生极为挫败。
“呼！你以为召唤维度魔神很容易？”
黑皇后捧着一本书，有气无力的说道。
她那头如同瀑布，披散至腰臀处的黑色长发。
瞬间失去亮泽，像一丛丛枯草般。
与此同时，生物力场所笼罩的空间当中，出现一道狭长的裂缝。
黑暗能量狂涌而出，侵染着外面的每一寸领土。
“冥神西索恩？”
卢克眉头微挑。
第二百零七章 西索恩，我是来谈条件的
早在数十亿年前，自然生命孕育出了一批上古之神。
西索恩便是其中一个。
当时的地球，尚且处于原始时代。
没有什么规矩，也没有诞生智慧文明。
那些强大无比的上古之神，遵循着生存的本能。
开始互相残杀、彼此吞噬。
在后世者眼中，那无疑是一个血腥而野蛮的黑暗年代。
为了结束这样的局面，大地之母盖娅与生命之神结合，生下噬神者亚图姆。
作为两个上古之神诞下的子嗣，亚图姆生来便是天父级。
凭借着无解的吞噬能力，他把那些魔化的上古之神当成饭后点心，一口一个，活活吃掉。
察觉到情况不对的冥神西索恩，赶忙与蛇神赛特联起手来，想要对抗噬神者亚图姆，却完全不是对手。
经过几个回合的对抗，西索恩见势不妙，果断卖掉打头阵的蛇神赛特。
迅速离开地球，流亡到其他的维度世界。
而倒霉的蛇神赛特，侥幸保住小命，却也元气大伤，只身去往更广阔的多元维度。
这就是上古之神逐渐绝迹，不见踪迹的原因。
他们要么被噬神者亚图姆吃了个一干二净。
要么就选择跑路，溜之大吉。
成为维度魔神的西索恩，仍然时刻惦念着家乡，想要回到地球兴风作浪。
只不过那个时候，至尊法师阿戈摩托横空出世，加上身后有两位上古之神撑腰。
不想再遭遇一次惨败的西索恩，暗搓搓撰写了一本《黑暗神书》，一边收割堕落者的灵魂，一边想要把触手伸进物质界。
像地狱领主墨菲斯托，黑暗维度的多玛姆，这些晚辈都借用过西索恩的力量。
那位黑魔法之神相当慷慨，最喜欢“祝福”别人，索取的回报也没有那么严苛。
比如亚特兰蒂斯的大巫师瓦尔纳，他召唤了冥神西索恩，希望得到不老不死的漫长生命。
后者爽快答应，随即把瓦尔纳变成一头冷血生物，也就是如今繁衍成一支庞大种族的“吸血鬼”。
而代价是，这位大巫师将永远遭受“嗜血”的诅咒，对任何生物的鲜血，都充满强烈的冲动。
而在未来成为混沌力量宿主的绯红女巫，也是西索恩挑中的代言人。
总而言之，西索恩是一个实力强大，且喜欢躲在幕后，暗中搞事的维度魔神。
他总是很积极地响应施法者的召唤，赐予力量，拿走灵魂。
“成功了！”
黑皇后急促喘息着，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她是鼎鼎有名的黑魔法大师，独自与黑暗维度的多玛姆，以及冥神西索恩都签订过契约。
由于本身能够汲取鲜活的生命力，还有他人的灵魂。
所以，黑皇后总能把施法的代价转嫁出去，从而使得自己不受影响。
相较于其他法师的战斗力，高出了不止一筹。
“你确定西索恩的这个投影，能够对付得了超人？”
凶兆先生抬起头，看向夜空。
与卢克之前的交手，给他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
仅仅是一拳，一脚，就把凶兆先生的自信心彻底击垮。
若非征服者康利用相位空间技术，及时地将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那一脚切实踩下，足够把自己践踏成一滩血肉模糊的粘稠烂泥。
“你以为西索恩是谁？他是操纵混沌的伟大冥神，黑暗魔法的最终源头。”
付出五分之一生命力的黑皇后，用敬畏的语气说道。
生物力场打造的牢笼，随着西索恩的降临，裂开一道缝隙。
“混沌魔法的气息。”
卢克眉头微皱，他感觉一股扭曲现实，篡改物质的奇异能量。
随着那道狭长裂缝的逐渐扩大，周遭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折射出瑰丽的色彩。
那些漂浮在半空的砖墙瓦砾，莫名被扭曲成带有鲜活气息的古怪生物体。
它们形如蝗虫，密密麻麻，仿佛遮天蔽日的乌云一般。
嗡嗡！嗡嗡嗡！
狂躁的声浪刺激耳膜，陡然出现的虫群盘旋飞舞，把超人团团包围，吞没进去。
“呵。”
卢克冷笑一声，生物力场再度张开，形成半透明的防护罩。
他身形一闪，仿佛弹射起步的超音速飞行器，直接撞进黑压压的虫群。
霎时间！
气流飙射！
发出惊人的爆响！
狂暴的气浪，如同锋利的刀子，把那些汹涌扑来的虫子切得七零八落。
大量的残肢如雨落下，再化为一滩瓦砾死物。
“这点儿数量，可不够阻拦我。”
卢克双眸微凝，绽出赤红的光芒。
两束蒸发血肉的高温光束，仿若天神手中的利剑，出现在漆黑夜空。
每一次挥动，都会清扫出大片的空间。
“西索恩……投影。”
看到那道裂隙仍然在扩张，卢克眼神微冷。
浑身肌肉拧成一团，仿若绞缠的钢丝。
手掌合拢，挥出一拳。
轰隆隆！
空气直接被打爆。
恐怖的拳风把虫群碾成肉末。
如同一条大气狂龙肆虐横行，将堆积的乌云冲击消散。
半个华盛顿的阴霾夜空，像是扯掉那层纱布，变得明亮许多。
随后，那一拳的余势不减，直直地轰进那道裂隙。
“是谁！在惊动……我！”
咔嚓！咔嚓！
片刻后，空间仿若脆弱的镜面。
一条条粗大的裂纹绽开，交错成黑色的蛛网。
“如此年轻的……天父级，真是少见。”
蕴含着奇异力量的声音，忽然从裂隙中传出。
嘭！
话音落下。
广袤的夜空像是被人撕下一块，一张由漆黑魔焰构成的巨大面孔探了出来。
“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至尊法师的气息，你是维山帝的信徒？”
魔焰滚动，把夜空映得通亮。
“暂时还不是。”
卢克坦诚答道。
从西索恩身上散发出的浓重威压，如同瀑布狂泄，无时无刻都在冲击着他的精神。
有着魔法超人的心灵免疫，维度魔神的可怕气息，并未对卢克造成什么难以承受的负面影响。
“好可怕！我的精神要被融化了……”
站在底下的黑皇后瑟瑟发抖，双眼呈现出空洞的感觉。
她本来只是召唤西索恩的投影，却没有想到，卢克一拳惊动了真身，把藏身于维度世界的大魔影吸引过来。
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作为施法者的黑皇后，她并承担不起召唤一位维度魔神的巨大消耗。
简单来说，就是塞勒涅的身体快要被掏空了！
“力量流失的好快！”
充沛的魔力像决堤的洪水，迅速消失。
黑皇后那张妩媚的面庞，瞬间变得苍白。
那头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像是遇到火星的干草，倏然被漆黑魔焰烧去一半。
“我失去了半数的生命力！”
黑皇后气得吐出一口鲜血，脑袋都有些眩晕。
“契约咒术上，明明写着召唤投影，怎么把真身都搞过来了？”
就在黑皇后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屹立于夜空的卢克，开口说道：“西索恩，我们来谈谈条件吧。”
第二百零八章 成为代言人，三大古老之力
“谈条件？”
漆黑魔焰构成的巨大面孔，泛起一阵波动，似是发出轻蔑笑声。
“人类，尽管你已经晋升天父级，可在这个层次，年轻往往意味着弱小，缺乏经验和底蕴。”
西索恩肆无忌惮地汲取着工具人黑皇后的魔力，藉由这股力量，突破物质界的规则，延长自身的停留时间。
至尊法师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利用三大时空节点，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阵线。
每一位想要打破限制，降临物质界的维度魔神，都要受到这颗星球的规则压制。
一身惊天动地，打碎星球的强横实力，根本发挥不出几成。
越强的维度魔神，承受的压力就越大。
这也是赛托拉克，多玛姆，西索恩这帮家伙，很少在地球露面的原因。
谁乐意没事扛着一颗星球到处走啊，简直压力山大。
“是吗？那作为活过数十亿年的维度魔神，你貌似连几千岁的至尊法师阿戈摩陀都打不过。”
卢克嘴角翘起，开启嘲讽模式。
漫威世界的至强者，可不讲究什么活得越久就越强。
即便是维度魔神，五大神明，生命法庭这样的大佬。
往往并不是败给比自己更古老的存在，而是输在挂壁的手里。
比如，黑暗维度的多玛姆。
直接被刚学魔法，还没毕业的奇异博士，用一套无限月读反复循环，差点成为一只无情的复读机。
再比如，某条时间线上的宇宙计生委主任灭霸。
给更高维度的力量强化到拳打五大神明，脚踢生命法庭的逆天程度，连身为宇宙管理员的万物之上都没辙。
所以说，这是一个比谁开挂更狠的世界。
幸运的是，卢克自认为他的外挂，远在其他人之上。
“呵，人类，冒犯一位维度魔神的尊严，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西索恩冷笑道。
漆黑的魔焰席卷而出，如同汹涌狂潮。
卢克面不改色，他好歹也在卡玛泰姬进修过一段时间。
对西索恩的黑魔法，并没有那么畏惧。
只见他双手合拢，繁复的阵型一闪即逝。
闪烁着魔法火花的线条交织，如同齿轮般嵌入咬合，形成完整的结构。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防御法术“塞拉芬之盾”便凝聚而成。
轰！
焚烧**和精神的可怕魔焰，被牢牢地挡下！
“冒犯一位维度魔神固然不明智，可现在又不是在你的混沌维度。”
卢克一点也不给面子，依靠着塞拉芬之盾挡下攻势，身形如屹立江心的坚硬礁石，没有丝毫的动摇。
西索恩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黑魔法之神，地球上所有的堕落法师，几乎都会学习黑暗神书中流传出来的强**术。
但很可惜的是，他的任何一门黑魔法，在卡玛泰姬的维山帝之书上都有反制手段。
而，卢克本人恰巧就是一个三天入门，五天毕业，能把维山帝之术全文记下，倒背如流的魔法天才。
“果然是维山帝的信徒！真是让人厌恶的家伙！”
西索恩的巨大面孔，努力地想要从空间裂隙中挣脱。
无数条漆黑魔焰化成的密集触手，铺天盖地朝着卢克抓去！
艾克恩之形！
卢克快速地念诵咒语，随着几段拗口的音节吐出，整个人如同千手观音一般，幻化出无数条姿势不同的手臂。
“这就是影分身之术啊！”
他嘴角扬起，勾出一丝轻微的弧度。
当夜空布满魔焰触手，数不清的超人顿时显现。
他们并非一触即碎的幻影，而是能施法、承受伤害的实体分身。
嗤嗤！嗤嗤嗤！
众多超人围绕住西索恩的那颗头颅，齐齐发射热视线。
恐怖的高温，犹如烧红的刀子。
把扑杀而来的魔焰触手，统统斩断，湮灭成灰。
“人类，你似乎没有签订契约，无法借用维度的力量？”
西索恩并不在意那些切碎的触手，察觉到关键的他，反而对卢克本人更感兴趣。
这年头想要找到一个没有签订契约的施法者，而且还是天赋极高的那种，简直堪比在沙砾里淘到黄金。
“啊？”
本以为要迎来一场大战的卢克，不由愣了一下。
莫非是看上我了？
想到自己冥想的时候，投影出的那些硕大星辰，各自代表着不同的维度魔神。
其中，貌似就有冥神西索恩。
“既然你不是维山帝的信徒，也没有被赛托拉克的深红光芒迷惑双眼，更不是蛇神赛特的奴仆……那要不要考虑当我的代言人？”
西索恩威严的声音陡然放缓，变得颇为平和。
“你要赐予我混沌力量？”
卢克眼中浮现一抹惊讶。
这是什么转折？
人家都说打不过才要加入，可这还没打呢，怎么就开始拉拢自己了？
“我连维山帝，深红主宰，蛇神都没选，为什么要成为你的代言人？”
卢克收敛杂念，摆出一副平起平坐的淡定姿态。
反正西索恩突破不了限制，撩拨几句没问题。
想要来到物质界，必须打破三大时空节点，瓦解那道坚固的防线。
多玛姆做不到的事情，绰号“大魔影”的西索恩，自然也不行。
“那些得到黑暗神书的堕落法师，他们哪一个不是名动一方，实力强大的传奇之人！”
西索恩那张魔焰面孔，泛起轻微的波纹，似是感到骄傲。
“可黑暗神书只是我对于魔法的一部分钻研心得罢了，我还有更好的东西……只要你成为混沌维度的代言人，就能得到扭曲现实，篡改时空的强大力量！”
虽然西索恩说得很有诱惑力，仿佛只要成为他的小弟，就能立刻登上人生巅峰。
但卢克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不想笑。
漫威宇宙有三股极为强悍的古老力量，任何人得到，顷刻就能拥有跻身天父，登临单体，有望多元的希望。
比如，变种人琴-葛蕾的“凤凰之力”。
代表生命与情感，原始宇宙能量的化身。
若能完全吸收，可以近乎无限的操控时空，改变物质。
还有，就是西索恩口中的“混乱之力”。
特性是毁灭与创造，能够轻易改写现实，扭曲思想。
绯红女巫旺达-马克西莫夫，曾是它的宿主。
最亮相的战绩表现，是一句话抹除了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变种人能力。
最后，还有一种名为“妖精之力”。
类似于行星吞噬者，宿主会产生永远无法被满足的饥饿感，从而吞噬一切的现实事物。
这三大外挂，都是轻而易举能造就起步天父级的至强者。
但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一切都需要支付代价。
凤凰之力会使人情感浓烈，内心稍有幽暗，就要面临黑化的风险。
混沌之力能改写现实，同样也会影响宿主，导致精神方面的问题。
至于妖精之力，估计没人会想要体验永远都吃不饱，处于饥饿状态的残酷感受。
“这的确是很让人心动的提议。”
卢克眯起眼睛，停顿一下后，轻声道：“不过，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