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许诺自由，交换忠诚
付出多大的代价？
倒地不起的瑟琳娜紧咬嘴唇，丝丝鲜血流进口中，有种香甜的气味。
她看向站在地宫入口处的超人中将，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一丝认真，还有一丝危险。
这位从出现以来，表现得很神秘，让人捉摸不透的中将先生，就像是华尔街的股票经纪人。
他总是能给出别人最想要的东西，但却要拿走更多。
“一切！”
瑟琳娜没有犹豫，给出答案。
她仰头望着眼神冷酷的维克多，内心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许多思想家常说“人类是善变而复杂的动物”，其实这句话放在任何智慧种族身上都能生效。
几个小时以前，瑟琳娜还把维克多视为人生中最亲近的长辈。
可是现在，得知真相的吸血鬼女战士，愿意付出所有——无论**亦或者灵魂，去换取一个复仇的机会。
“我本来该过着平凡的生活，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给予关心的父母……”
瑟琳娜痛苦地说道。
“而不是变成一头惧怕阳光的夜行生物，永远只能与黑暗作伴！”
维克多面无表情，摇头道：“你太软弱了，瑟琳娜。”
他教给克莱恩权术和野心，让对方管理家族。
把强硬的态度，和坚定的理念灌输给瑟琳娜，让她成为最优秀的战士。
可到头来。
克莱恩成为了叛徒。
瑟琳娜也成为了叛徒。
这样的结果，让维克多感到很痛心。
“中将先生，我可以付出一切！”
瑟琳娜擦去代表柔弱的泪水，一字一句的说道。
别说卢克是人类，不值得信任。
哪怕他是来自地狱，专门骗取灵魂的魔鬼，她也无所畏惧。
“成交。”
卢克打了个响指，满意地点头。
解决一个人，就能完成两笔复仇账单。
不亏！
“卢西恩，你要不要上？”
中将先生低声问道。
为了保证客户体验，他建议卢西恩还是自己尝试一下。
若是自己出手，恐怕整个战斗过程都不会超过半分钟
太快结束，可不是好事。
“好的。”
卢西恩言简意赅，点头答应。
他那双满是杀意的眼睛，死死地盯住维克多。
后者还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同为长老的阿米莉亚，已经被撕去象征高阶吸血鬼的蝠翅，差点就要变成烤蝙蝠给吃掉。
这位吸血鬼大领主，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控当中。
他看向突兀出现的卢克，以及跟在后面的狼王卢西恩，蓝色的瞳孔中浮现一抹冷意。
“卢西恩，你真是越来越堕落了，居然甘愿做人类的走狗！”
维克多不遗余力的讽刺道。
“难道你指望他们能赏赐几根肉骨头给狼人啃吗？与其给人类办事，那还不如继续当吸血鬼的奴隶。”
“至少，我们会慷慨一点，多丢几根骨头。”
轻蔑的语气，勾动卢西恩心底的怒气。
“维克多，清醒一点吧。”
这头狼王眼里闪现凶光。
“少沉浸在吸血鬼的辉煌过去，不可自拔。”
“你们现在只是被圈养的动物，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人类统治了这个世界，吸血鬼早就失去站在权力金字塔顶端的资格。”
放在中世纪时期，吸血鬼和狼人的确是欧陆的统治者。
尤其是前者，完全把人类当成移动血库，肆意狩猎。
开拓殖民地后，这种情况愈发严重。
北美大陆也曾经遭受过吸血鬼的侵略，直到后来亚伯拉罕-林肯的出现。
没错！
这位相当有名的总统先生，据说还是一位传奇的吸血鬼猎人！
卢克从纽约圣所的图书馆里，看到这段匪夷所思的离奇历史时，生出强烈的吐槽**。
回归正题，那时候的欧洲大陆，是吸血鬼各大家族的狩猎场。
等到三大圣所，开始整顿秩序，扫清黑暗，颁布戒条。
吸血鬼才从历史巅峰，极不情愿被扫进垃圾堆。
所以说，苏醒过来的吸血鬼大领主瞧不起人类，更瞧不起与人类合作的狼王卢西恩，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的观念还未转变过来，还不知道时代变了。
“呵呵，带着一个人类，加上你自己，就敢闯入这座庄园。”
维克多沉声道：“卢西恩，你这是自寻死路！”
他瞥了一眼站在前面的卢克。
一个强壮的年轻人——吸血鬼的敏锐感官，只让这位吸血鬼大领主得到这样的结论。
有力的心跳，旺盛的生命力，除此以外看不出其他异常的地方。
“赐予你复仇的机会……这样的轻易许诺，也值得相信？”
维克多俯视着瑟琳娜，冷笑道。
他那身华贵的长袍撕裂开来，背后弹出一对蝠翅。
相比起阿米莉亚的翅膀，这位吸血鬼大领主要更长、更粗。
惨白色的骨骼，支撑着薄膜似的翅膀。
完全张开，几乎能占据半个地宫的空间。
仅从气势上，超出同为长老的阿米莉亚许多。
“都快接近‘始祖级’了。”
卢克嘴角翘了翘，暗自想道。
他没有理会气场爆发，准备大杀特杀的维克多。
虽然说，不用上帝视角看待对方。
这位吸血鬼大领主称得上杀伐果断，是合格的领袖。
为了延续、壮大家族，巩固权力，连自己都女儿都能牺牲。
当然，他也存在掌权者必然会有的缺陷。
比如猜疑心重，自私自利。
吸血鬼长老百年轮换一次，除了掌权的那段日子，其余时间都在沉睡。
为了防止背叛和意外，三位长老压根没有认真培养后裔的心思，任凭他们被奢靡的生活消磨意志。
瑟琳娜以前不理解维克多，为什么要让克莱恩管理家族。
原因很简单。
这家伙是个权欲熏心，同样胆小如鼠的官僚式吸血鬼。
相比起一个锐意进取，有着自己想法的后裔，还不如把这种人扶上去。
只不过，可能维克多也没想到。
克莱恩会跟狼人私底下合作，成为一个二五仔。
“今晚是我苏醒的日子，是时候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了。”
吸血鬼大领主气势攀升到顶峰，他不认为狼王卢西恩会是自己的对手。
至于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类？
毫无威胁！
维克多很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从不会看错强者。
像三大圣所的法师，各处流浪的传奇猎魔人。
这种人只需要看上一眼，就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
作为一只长老级吸血鬼，维克多能活到现在，也不完全都是依靠运气。
他很有眼色，明白什么样的角色，是可以招惹的。
什么样的角色，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
“来吧，维克多！索尼娅在天上的灵魂，会见证这场战斗！”
狼王卢西恩走下台阶，迅速完成兽化。
吼！
狼人与吸血鬼，撞成一团。
卢西恩面对长老级的维克多，显然不是对手。
几分钟的短暂缠斗后，便陷入下风。
虽然维克多和阿米莉亚同为长老级，但两者的实力差距有些悬殊。
一方面，是吸血鬼大领主活过的时间，远比后者要长。
另一方面，维克多还没有成为吸血鬼之前，就是能征善战的大领主。
咚！
如同子弹出膛的一拳，砸在兽化的卢西恩脸上。
后者像是毫无感觉，利爪扬起，从上到下，撕出狰狞的伤口。
维克多同样没有躲闪，手中的长剑切开狼人的胸膛，差点把卢西恩开膛破肚。
这两头野兽，用以伤换伤的打法，进行着原始而冷酷的正面厮杀。
“你不出手吗？”
靠在墙角的瑟琳娜问道。
她之前被维克多扔到墙上，盛怒之下的悍然发力，几乎让后背的脊柱断掉。
“卢西恩想要亲自动手。”
卢克撇了撇嘴，说道：“复仇这种事，自己来比别人帮忙，更能体现出价值。”
“换成你，也想拧下维克多的脑袋，给你的父母报仇吧。”
瑟琳娜眼神一暗，轻轻点头。
“有兴趣成为家族长老么？”
趁着卢西恩和维克多打得不可开交，卢克抽空问道。
北美大陆的吸血鬼家族，是德古拉大公的纯血后裔。
他们与欧洲这边的同类处境差不多，受限于纽约圣所的戒条，不敢到处搞事。
但利用漫长生命积累的财富，以及玩弄权术的本事，照样在北美混得风生水起。
甚至于，还弄出一帮崇拜吸血鬼的“哈鬼族”，把纽约、底特律等城市的地下世界，弄得乌烟瘴气。
“取代维克多的位子？抱歉，中将先生，我对权力没什么兴趣。”
瑟琳娜嘴角扯动，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对同族完全没有什么感情。
“总得有个人站出来，瑟琳娜小姐。”
卢克开始发动嘴炮之术，他准备把柯文纳斯家族打包带回纽约，跟那帮德古拉纯血后裔去打擂台。
“待在上面的阿米莉亚，已经被我撕掉了蝠翅，实力大跌。”
“而维克多，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不可能活下来。”
“柯文纳斯家族里，只剩下他的儿子马库斯。”
瑟琳娜听着，觉得很有意思。
这个超人中将像是写剧本一样，把故事的结局都定好。
仿佛一切都会按照他所说的，向前发展。
“有马库斯长老在，家族照样能延续下去。”
瑟琳娜嘴角扯动了一下，她对这个家族毫无归属感。
“马库斯不行，他只会把柯文纳斯弄得一团糟，还不如维克多。”
卢克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能把权力交给一个柯文纳斯的直系血脉。
那样很不利于神盾局的管理。
人家老爸是中将。
始祖级吸血鬼。
没必要把神盾局或者超人当成靠山。
所以说，还是没有根基的瑟琳娜比较合适。
什么？
馋身子？
卢克不屑。
他又不是霍华德那样的色批，怎么可能对女吸血鬼产生性趣。
“认真考虑一下吧，瑟琳娜，吸血鬼现在的处境不好。”
卢克循循善诱，如同地狱里的魔鬼一样，用蛊惑性的言语说道。
“你无法私自离开巴黎，这是三大圣所的戒条。”
“也不能远离人群，吸血鬼必须要补充鲜血，否则会激发内心的渴血**。”
“四处游荡，还有可能被圣所的法师，或者猎魔人清理掉。”
“最好的选择，是回归家族。”
卢克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像个拐骗人口的贩子：“瑟琳娜，你离开过巴黎么？去过法国以外的地方么？”
“我可以许诺你自由，作为交换，你要付出忠诚。”
第一百八十章 蒸发血肉，因果报应
得到自由，交出忠诚。
卢克提出的交易，让瑟琳娜心中一动。
她早就厌倦了巴黎这座不夜城。
每到夜晚，它就像是放荡的妇人，披着透明的薄纱，展露出风尘而妩媚的一面。
那些观光客，落魄的艺术家，寻欢作乐的有钱人，也许都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乐土。
但瑟琳娜毫无兴趣。
她不喜欢红磨坊的歌舞，也不喜欢阴暗巷子里苟且的男女，同时更讨厌法国人所崇尚的浪漫情怀。
那只是一群登徒子，对自己浪荡行为加以粉饰。
很简单的好色，非得冠以“激发内心的热情”、“心灵上的贴近”等名义。
说到底，不就是馋人家身子嘛。
而且，法国人的风气之开放，让人瞠目结舌。
婚后老公找情妇，老婆有情人，这已经成为一种潮流。
上至皇帝，下到平民，皆是如此。
“想去其他的地方定居。”
瑟琳娜时常表露出这样的心思。
相比起以上的一切，这个吸血鬼女战士向往阳光更灿烂，没有那么多阴雨天气的城市。
“你像是浮士德里的魔鬼，骗人交出自己的灵魂。”
瑟琳娜注视着卢克，她觉得这位超人中将，看似光明的背后，有着吸血鬼相当熟悉的黑暗。
“我可不是墨菲斯托那个老家伙。”
卢克摇摇头，抽空瞥了一眼打得不可开交，快把整座地宫夷平的狼人和吸血鬼。
“我从来不用诡计达到目的，尤其是骗术——这是缺乏力量的狡诈之人，才会使用的招数。”
关于浮士德的故事，可是墨菲斯托的黑历史。
那个热衷于骗取灵魂的地狱魔鬼，罕见地被一个凡人所愚弄，遭遇失败。
当然，没过多久他就面临了第二次失败。
第一代恶灵骑士卡特-史雷的背叛，然后再是第二代恶灵骑士约翰尼-布雷泽。
所以说，骗子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要么是被别人欺骗，要么是被二五仔背刺。
“战斗快结束了，看起来卢西恩不是维克多的对手。”
卢克摇晃着脖子，揉动一下手腕，像是做着热身。
只见狼王卢西恩“轰”的一声，砸进背后的墙壁里。
砖石飞溅，碎屑横飞。
维克多张开蝠翅，身形闪动，顷刻来到卢西恩的面前。
趁着对方还未爬起，抬脚重重地踹下。
咚！
沛然的力道倾泻在卢西恩的胸口，结实的肌肉猛地塌陷下去。
这头狼王发出痛苦的闷哼，利爪扬起，想要撕开维克多的身躯。
后者蝠翅扇动，如同闪电般消失在原地。
高阶吸血鬼的移动速度，要比狼人快上太多。
“你从我身边夺走了索尼娅！我的女儿，我的珍宝！”
下一刻！
维克多出现在上方。
手掌皮肤化为青黑色，如同铜铁浇铸，朝着卢西恩的心脏掏去。
他迫不及待想要尝一下狼人鲜血的滋味！
“是你的冷酷杀死了她！”
卢西恩仰头怒吼，身形再度拔高几分。
浑身的肌肉如同拧在一起，透出钢铁般的色泽。
借着近身的机会，他一把抱住维克多，牢牢锁住高速移动的身形。
忍受着胸膛洞穿的致命伤痛，用利爪撕去对方的一只蝠翅。
撕拉！
“下地狱吧！”
吸血鬼大领主双眼充血，爆发出凶戾的光芒。
手掌如刀，切开卢西恩的脖颈，鲜血如泉水喷涌。
猩红的液体溅在脸上，刺激着内心嗜血的**。
遭受严重创伤的卢西恩松开双手，逐渐褪去兽化的狼人形态，软趴趴倒在地上。
“失败了。”
这头狼王脑中闪过遗憾的念头。
最后，还是要依靠那位超人中将的力量。
“卢西恩，你这头狼崽子。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让你接近索尼娅。”
维克多面容扭曲。
蝠翅是高阶吸血鬼的象征。
一旦被撕去，便会导致实力大损。
这又不是中世纪，能够毫无节制的痛饮鲜血，汲取精华。
想要重新让蝠翅生长出来，至少要花费上百年的时间。
这对一头进入晚年阶段的吸血鬼，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该死的混蛋！”
维克多抬脚踩在卢西恩的脑袋上，恨恨说道。
“你这样对我的客户，有点过分啊。”
热身完毕的卢克，适时地出声道。
“他已经把灵魂都打算卖给我了，若是死在你的手里，我这笔生意就亏本了。”
忍受剧烈痛苦的维克多回过头，瞥见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类，血红的瞳孔凶光毕露。
“保持安静，别多说话，才能让你活下去。”
这个吸血鬼大领主狞笑道。
“我不管你在人类世界里多有权势，多受人尊重，但这是吸血鬼的庄园，我们的大本营，同样还是合法的狩猎区。”
“哪怕圣所的法师，都不能阻止我喝光你的鲜血！”
卢克很做作的倒吸一口凉气，像是被维克多的威胁给吓到了。
随后，他恢复正常的表情，笑着道：“吸我的血？讲道理，以你们对紫外线，太阳光的畏惧程度，我很担心你喝上一口，会当场暴毙。”
惧怕阳光，这是吸血鬼的致命缺陷。
除非成为混血种，否则无法弥补。
“本来还想聊一下关于柯文纳斯，还有吸血鬼家族。只不过，看上去你没那么多耐心。”
卢克耸了耸肩，自以为获得最后胜利的维克多，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松开生物力场，释放被压制到微弱的恐怖力量。
轰轰轰！
空气发出爆响！
如同引燃一堆炸药。
高大挺拔的钢铁之躯，像个小型黑洞。
吸扯着气流，吞噬着光线。
地面塌陷下去，发生猛烈的震动。
超人中将的举手投足，便展现出可怕的破坏力。
“很久没有试过这种感觉了。”
解除掉生物力场的卢克，像是摆脱引力。
双脚离地，浮在半空。
平静的眼眸，幽深如湖。
望向吸血鬼大领主，透出让人心悸的寒意。
“这……怎么可能！”
维克多大惊失色。
原本自信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
在他的视线里，那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类。
像是从一只蚂蚁，忽然变成泰坦巨人。
高大的身形，如若神话当中的奥林匹斯山，给人沉重的压迫感！
咚！
卢克踏出一步。
震动不已！
金属和大理石铺就的地面，绽开蛛网似的裂纹。
坚固的地宫左右摇晃，像汪洋大海上的一叶轻舟。
“这位……阁下！我不知道……”
维克多的战斗意志，迅速瓦解，如同冰雪消融。
面对这种敌人，他连抵抗的念头都没有。
“我理解你的意思，也明白你要做什么。”
气势不断攀升，好像火山喷发的卢克开口道。
“可你是达成交易的最后一步，维克多。”
“所以，我无法宽恕你，这不是我的任务，送你去见上帝才是——假如你有资格上天堂的话。”
卢克双眸微微一凝，高温光线倾泻而出，把整个地宫都映得一片通红。
瑟琳娜像是身处熔炉，感到极度的不适。
仅仅是靠在角落，还未接近，她就产生了被灼伤的痛苦。
可以设想，维克多该有多惨！
“啊啊——放过我吧，阁下！”
那位吸血鬼大领主哀嚎惨烈，整个人如同“融化”一样。
血肉脱落，化为轻烟！
数百年前，维克多用日光烧死了自己的女儿。
数百年后，这样的惩罚也落到了他的头上。
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
第一百八十一章 吸血鬼女王，始祖到来
吸血鬼大领主处于热视线的笼罩下，血肉蒸发，骨骼焦黑。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强壮有力，恢复能力惊人的血族之躯，便化为一蓬如同晶体的粉末。
嘭！
一声脆响。
维克多如同风化的石像，轰然崩散。
“这样的复仇，两位还满意吗？”
卢克张开生物力场，把如同光线般，辐射向四面八方的恐怖力量，收敛回到躯体之内。
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暴烈气息，瞬间消失不见。
靠在墙角的瑟琳娜，以及奄奄一息的卢西恩，注视着如同普通人类的中将先生，内心震撼不已。
他们从未想过，人类竟然能如此强大。
举手投足，如同天灾末日！
简直超出想象！
即便是吸血鬼当中最强大的始祖，存在于传说当中的德古拉大公，都未必能有这样的可怕表现。
“真是……深不可测。”
狼王卢西恩自嘲笑道。
他之前还以为卢克与自己合作，是为了图谋柯文纳斯家族的血脉。
打算借助吸血鬼、狼人的血液，转化成不惧日光，潜力巨大的混血种。
现在看来，哪怕维克多成为混血种，照样也不会是超人中将的对手！
“看样子你还死不了，卢西恩。那就暂时待在这儿，我会给你叫救护车的。”
顺手解决掉一头长老级吸血鬼的卢克，扫了一眼地宫内的第三具血棺。
下方的金属棺材里，躺着一具干枯的骸骨。
那是尚在沉睡的马库斯，亚历山大-柯文纳斯的直系血裔。
目前，吸血鬼家族最后一个长老。
可以说，所有的恩怨都起始于他。
包括柯文纳斯家族的吸血鬼，还有狼人，持续近千年的血仇与战争。
正是由于马库斯的弟弟，狼人始祖威廉，丧失理智，四处传播病毒，引发了肆虐村庄的“狼灾”。
只要被威廉咬过的人类，都有极大几率变成狼人。
为了阻止这场灾难，马库斯找上年老的维克多。
对方是手握军权的大领主，有着足够的力量拨乱反正。
凭借着永生诱惑，马库斯成功说服年老的维克多，将其转化为吸血鬼。
然后，依靠着大领主的军队，将蔓延的狼灾遏制下来。
经过一场苦战，马库斯与维克多把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就是狼人始祖威廉，囚禁于不知名的监牢里。
在这件事上，双方产生的分歧。
性情冷酷的维克多，自然想要斩草除根，杀掉威廉，把祸害的源头彻底抹灭。
可马库斯不同意，无论自家老弟犯了什么错，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于是，马库斯欺骗维克多，说只要自己和威廉，任何一个死去，柯文纳斯的不死者血脉，就会失去力量。
用这样的方法，迫使维克多答应饶过威廉，把那头狼人始祖终生囚禁。
“暂时让他继续沉睡，等亚历山大-柯文纳斯过来再行处置。”
卢克多少要给对方一点面子，虽然吸血鬼对后裔并不看重，但马库斯是直系血脉，柯文纳斯的亲生儿子。
自己没必要弄得人家断子绝孙，引发一场不必要的战争。
“中将先生！”
正在卢克向着地宫外走去，站上台阶的时候，瑟琳娜叫住了他。
“我选择自由，向你效忠。”
艰难靠在墙角的吸血鬼女战士，认真道：“以始祖的名义，瑟琳娜-贝金赛尔将会为你献上一切。”
她咬开手掌，鲜血流出。
借着猩红的液体，勾出一个复杂的图案。
血誓！
类似魔鬼签订的契约！
有着很强的约束性。
“很好。我感受到你的诚意了，瑟琳娜小姐。”
卢克停下脚步，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
“那么，交易达成。”
超人中将看到鱼儿上钩，不禁露出平易近人的温和神情。
他注视着立下血誓的吸血鬼女战士，笑着道：“相信我，瑟琳娜小姐，要不了多久，你就能体验到阳光的温暖，行走在白天的城市里。”
柯文纳斯家族的三支血脉，能够制造出强大的混血种。
若是瑟琳娜效忠于自己，那么卢克倒是不介意弄出一头吸血鬼女王。
行走在阳光下？
瑟琳娜眼中升起一丝憧憬。
她无比渴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
……
几天后。
巴黎机场，一架军用运输机缓缓降落。
亚历山大-柯文纳斯凝视着沉沉夜色，走下升降板。
“卡维尔中将的代表团住在哪里？”
头发花白的柯文纳斯，偏过头问道。
“皇宫大酒店。”
旁边的秘书回答道。
“那就开车去皇宫大酒店。”
柯文纳斯坐进车里，像是有些疲惫，微微合上眼睛。
他的真实身份，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秘密。
柯文纳斯家族的祖先，狼人始祖的父亲，来自匈牙利的不死者……
随便哪个说出去，都会吓到一批人！
“没想到神盾局的领导者，跟至尊法师有着交情。”
柯文纳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那位超人中将从三大圣所的渠道，得知了这个秘密。
不仅如此，对方甚至还与吸血鬼家族发生过直接接触，同时收拢了卢西恩领导的狼族。
这一系列的动作，背后蕴含的意思，都耐人寻味。
“这是要扩大神盾局的权力范围么？”
柯文纳斯心底闪过一个猜测。
由于亚特兰蒂斯的出现，神盾局脱离五角大楼的掣肘，成为独立自主的官方机构。
它只接受白宫的建议，以及局长的领导。
而作为神盾局的第一任局长，卡维尔中将向来不怎么采纳其他人的意见。
因为这一点，军方和国会方面对超人颇有微词。
私底下，还有人叫卢克“独裁者”。
“但愿卡维尔中将是个好说话的人。”
柯文纳斯有点忐忑，虽然他是始祖级的混血种，力量之强大，远超维克多和马库斯。
但由于混迹于人类世界，并且身居高位，时常进出五角大楼。
柯文纳斯对已然是军界新星的超人，颇有了解。
对方的战绩，实力，还有外在表现等等。
完全是一清二楚——他自认为的。
因此，柯文纳斯没有表现出吸血鬼本该有的傲慢态度。
这种心里有逼数的行为，也许正是他能活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漫长的时间内，哪怕是同为始祖级的德古拉大公，都被一些传奇猎魔人，或者传奇法师围剿过。
而柯文纳斯一直躲在幕后，多次更换身份，如同隐形人，完全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匈牙利军阀，罗马尼亚商人，都是他曾经拥有过的短暂人生。
“到了，中将先生。”
司机提醒道。
柯文纳斯睁开双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光。
他推开车门，仰头看了一眼皇宫大酒店，抬腿走了进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魔法国会，达成共识
柯文纳斯迈进酒店套房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站在卢克旁边的瑟琳娜。
作为吸血鬼长老马库斯的老爸，家族的祖先，他对自己的后代有着敏锐的感知。
“给你进行初拥的，是维克多吧。”
柯文纳斯抽动着鼻子，嗅到熟悉的气味。
他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家族的发展，三个长老当中，除了是自己儿子的马库斯。
像冷酷自私的，热衷权术的维克多；
沉迷享乐，放纵**的阿米莉亚。
都曾是柯文纳斯的关注对象。
“没错。他毁了我的生活。”
瑟琳娜听到这个名字，面色冷了下去。
尽管她知道出现在面前的老人，是家族的始祖，值得敬畏的传奇存在。
但她不想听到维克多的名字，更不愿意承认，某种程度上是对方赐予了自己新的生命。
“呵呵，瑟琳娜，你会是一个优秀的战士。”
柯文纳斯笑着坐到沙发，视线再看向站在另一边的卢西恩。
他的儿子威廉，是狼人始祖。
但那个时代的狼人，一旦兽化，就无法恢复人形。
同时也没有丝毫的理智可言，是不折不扣的凶残野兽。
直到后来一代代血脉变化，才形成如今的狼族。
“卢西恩，我知道你的过去。”
柯文纳斯眼中掠过一丝光芒，沉声道：“你的头脑，远胜于你的力量。”
“这恰恰是成为一名领袖的关键要素。”
“怎么，现在你加入到卡维尔中将的麾下了？”
休养生息，恢复过来的狼王卢西恩点了点头，恭敬道：“是的，阁下。我即将带着我的同族，前往北美大陆。”
“中将先生保证过，纽约的地下世界，会有狼人的一席之地。”
大仇得报的卢西恩，只想重新开始，迎接一段安定的生活。
更何况，能抱上超人的大腿。
这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好事，他当然要把握机会。
见识过卢克把长老级的维克多做成炭烤蝙蝠后，卢西恩完全折服于这份实力。
而对于坐在面前的这个老头，他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亚历山大-柯文纳斯，这位传奇的始祖，毫不掩饰散发出上位者的威慑气息，让人感到无比心悸。
这种本身实力的外在表现，远比维克多，阿米莉亚要可怕得多！
吸血鬼是一个活得越久，实力越强的种族。
按照卢西恩得到的消息，亚历山大-柯文纳斯至少活了千年之久，是真正的“始祖级”。
那帮德古拉大公的纯血后裔，估计都没几个能比得上他。
“三大圣所会同意吗？”
柯文纳斯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卢克，试探性问道。
负责管理欧洲大陆，处置异类生物的，是伦敦圣所。
通常来说，无论吸血鬼，还是狼人。
他们的“生活区”都被规划好了。
并不允许随意乱走。
“圣所的法师，已经批准了申请。”
卢西恩低头答道。
他也没想到，在人类世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超人，面对魔法世界的庞然大物，背后是至尊法师的三大圣所，都能说得上话。
要知道那群扛着连枷、斧头、阔剑的莽夫，平常都是用物理说服的方式与人打交道。
指望他们能心平气和，好好沟通，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愧是卡维尔中将，连圣所法师都要给几分面子。”
柯文纳斯眼中的惊讶一闪即逝，先是恭维了一句，然后好奇地问道：“神盾局是准备插手魔法世界了？我记得这一次的和平峰会，白宫提交了一份世界安全理事会的计划书，这也是中将的手笔吧？”
“没错。”
卢克神色轻松，笑道：“我希望能建立一个国际性的官方机构，应对有可能到来、发生的各种危机。”
“之前与至尊法师聊过这方面的问题，她认为放任自由的魔法世界，应该建立稳固的秩序，而三大圣所，也可以适当与政府采取合作的态度。”
“这些早有先例，中世纪时期，圣所的法师，跟教廷的圣殿骑士团，还有隐修会等组织，都发生过类似的接触。”
柯文纳斯的眼眸闪了闪，他没想到卢克的野心这么大。
不仅要把人类世界收入囊中，连魔法世界都不放过。
更惊人的，是至尊法师居然没有意见。
这证明卢克与卡玛泰姬、三大圣所之间的关系，比他想象得更密切。
“回到正题，卡维尔中将，接到你的电话，我立刻就从华盛顿特区赶到这里。”
把对超人原来的评价，再次提高一个档次后，柯文纳斯沉声说道：“无论你想得到什么，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保住马库斯的性命。”
看到柯文纳斯开门见山的直接态度，卢克表示很满意。
相比起维克多的傲慢，这位家族祖先要更加懂得怎么与人沟通。
“马库斯仍然躺在吸血鬼庄园的地宫血棺里，我没有唤醒他。”
卢克十指交叉，不急不缓的说道。
这些天他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巴黎和平峰会已经结束，关于亚特兰蒂斯的外交关系，以及贸易渠道，大抵上都谈妥了。
唯一有分歧的，大概是那帮海底人，一直索要之前被纳摩丢失的尼普顿三叉戟。
神盾局对此置之不理，一件操控气象，掀动海啸的危险武器，怎么可能轻易交给亚特兰蒂斯。
至于变种人的问题，随着地狱火俱乐部正式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加上政府的站台，白皇后等人也算是得到了官方的认可。
如何消除歧视，得到应有的权力和地位，就要靠他们自己去争取了。
总而言之，为期三天的和平峰会。
以相当圆满的完美姿态，顺利落幕。
卢克用自己拥有的筹码，换取到了想要的权力。
接下来，他准备把神盾局的管辖范围扩大。
柯文纳斯家族，只是迈出的第一步。
“我把柯文纳斯先生叫过来，并不是为了树立一个新的敌人。”
卢克没有称呼军衔，那样显得生分。
“你的家族，关于吸血鬼和狼人之间的恩怨、以及战争，已经持续太久了。”
“我希望未来有所改变，变种人已经初步登上世界舞台，那么像你们这样的异类，也许能有全新的生活。”
柯文纳斯眯起眼睛，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卢克。
尽管他混迹于人类世界，但与其他的吸血鬼一样，这位家族祖先并不相信人类。
或者说，任何懂得思考的智慧生物，他们对其他的种族，总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这是骨子里无法抹去的本性！
“我要如何信任你呢，卡维尔中将。”
柯文纳斯郑重问道。
“我会以神盾局的名义，成立一个黑暗世界的官方机构，你可以叫他魔法国会。”
卢克手指习惯性敲动了几下，微笑道：“三大圣所的法师，他们分别会占据三个席位，拥有投票权。变种人保留有一些席位，他们也曾是黑暗世界的一份子。”
“我可以让出三个席位，交给柯文纳斯家族。”
“你们向来受到德古拉大公的纯血后裔的歧视和排斥，他们称呼你的后代，为‘下贱的杂种’。”
“这是一个证明自己，给予‘回报’的好机会。”
柯文纳斯沉默了。
这位超人中将玩弄权术的等级，不知道要比维克多高到哪里去。
他自己做了一份蛋糕，然后借着分配的权力，拉拢或者打压黑暗世界的一股股势力。
无论怎么样，最大的赢家始终都会是发起者。
“真是……吸引人啊。”
柯文纳斯的确很心动，他忍耐德古拉大公的纯血后裔已经有一阵子了。
那帮自诩为“正统”的吸血鬼，对柯文纳斯家族多有打压。
甚至把维克多和马库斯等人从匈牙利、罗马尼亚驱逐到了巴黎。
身为始祖级的柯文纳斯也有火气，只是不想开启一场战争，选择默默地记在心里。
他可不会忘记被叫做“下贱的杂种”，这样的奇耻大辱！
“那么，我要付出什么呢？”
柯文纳斯出声问道。
“你的一管血液，还有第三支血脉的下落。”
卢克平静地说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什么叫膨胀，完美生物
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也没有猜测的针锋相对。
有着多重身份的柯文纳斯，干脆利落答应了卢克的要求。
倘若未来的黑暗世界，真是所谓的“魔法国会”主持大局。
那么，提前投资称得上一个不错的选择。
由超人和至尊法师两人牵头，这个性质特殊的官方机构，基本等同于板上钉钉。
“恕我直言，混血种的药剂，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处。”
柯文纳斯拔出针头，把一管满满的血液交给瑟琳娜。
他也像卢西恩一样，下意识地以为，超人需要混血种是为了自己。
怎么说，吸血鬼的漫长生命，加上狼人的快速自愈，都是让人眼红的能力。
“我用不上没关系，它对瑟琳娜有效果就够了。”
卢克笑了笑。
答应人家的事情就要做到。
既然之前都说了，用自由换取忠诚。
那么，他就不会食言。
接过那管血液的瑟琳娜，手臂微微一抖，冰冷的面色略有好转。
她已经立下血誓，受到契约的束缚。
无论卢克能否完成许诺，让自己行走于阳光下，都要保持效忠。
但是，对方似乎没有忘记约定。
这对保持“人类都是阴险的骗子”固有认知的瑟琳娜来说，有点意外。
“有时候不要把我们想得太坏。”
卢克注意到瑟琳娜的表情变化，打趣地说道。
“很多人都知道，我从不说谎，至少对大多数人如此。”
后者闻言，抿紧了嘴唇，继续保持冷淡的样子。
“那么，合作愉快。”
卢克恢复正色，收敛调笑的表情。
这次谈话的过程很愉快，也很顺利。
柯文纳斯好歹也算一号人物，他本以来多少要表现个人的力量，互相掰一下腕子。
没想到对方很果断地点头答应，都没费什么口舌。
这就像坐在一张赌桌上，自己什么筹码都还没扔出去，对手就已经选择认输了一样。
“希望如此。”
柯文纳斯爽朗笑道。
他一直以来都是温和派。
见识过九头蛇，还有三大圣所拥有的科技和底蕴后。
便坚持认为吸血鬼和狼人，无法与人类抵抗。
所以，对于被官方收编并不抵触。
再说了，跟自己谈合作的是超人！
论及人类世界的权势地位，对方只会比柯文纳斯本人更深厚。
即便他有着匈牙利军阀，罗马尼亚大商人等身份，积累的财富和人脉不计其数。
但面对崛起速度惊人的卢克，依然有点不够看。
毕竟，再多的财富和人脉，也不能保证让他从超人中将的那双铁拳下存活。
“马库斯，我到时候会去唤醒……”
嘭！
柯文纳斯说到一半，落地窗轰然碎裂的声音，便响彻在酒店套房。
皮肤青黑，狰狞丑陋的身影，陡然出现在半空。
那对完全张开的蝠翅，快速地扇动，卷起猛烈的气流。
“柯文纳斯先生，你的儿子已经来了。”
卢克一脸平静，并不意外。
以他的感官，若是没有发现马库斯的突然袭来，那肯定假话。
“马库斯，他成为了混血种……”
柯文纳斯面露惊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应该是卢西恩的血液，他和维克多战斗的时候，血液顺着地面流进到血棺，唤醒了沉睡的马库斯。”
卢克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解释道。
站在身后的卢西恩，不由感慨着这位超人中将的演技精湛。
这一切，明显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父亲！”
变成半狼人，半吸血鬼的混血种后，马库斯实力大增，远远超出长老级。
从酒店的落地窗进来，他背后的蝠翅微微一收，冷漠的看向柯文纳斯。
“酒店经理刚给我换的窗户……”
卢克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上次瑟琳娜深夜造访，他弄坏了落地窗，还是霍华德付的账。
虽然，酒店方面坚持不收，认为这只是小事。
但作为正派人士，官方代表的超人，同样坚持要给钱。
不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损坏公物，绝对赔偿，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优良传统。
什么？
尼普顿三叉戟？
大陆架震荡器？
拜托。
亚特兰蒂斯又不算老百姓。
而且，卢克的确没有拿他们的针和线。
“你居然要跟人类合作！真是让我失望！”
马库斯没有理会那个毫无存在感的弱小人类，嘶哑着说道。
酒店套间里有一头狼人，一只吸血鬼，以及他的始祖级老爸。
区区人类，混迹其中，简直像哈士奇进入到狼群里，根本不值得在意。
“维克多已经死了，我在地宫看到了他的‘残骸’。”
马库斯兴奋地说道。
“他应该是被圣所法师用日光焚烧，化为灰烬！那个家伙总是执着于权力，挑战三大圣所的戒条，现在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柯文纳斯欲言又止，他很想提醒自家叛逆的儿子，弄死维克多的那个人近在眼前。
“我的实力比以前要强得多，父亲！只要找到威廉的下落，我们兄弟联手，加上身为始祖的你，绝对能把德古拉大公的纯血后裔赶尽杀绝！”
马库斯也是个记仇的主儿，对德古拉大公的纯血密党，有着深厚的敌意。
“至于人类？他们不值得信任，又弱小，又贪婪，只配成为奴隶！”
听到这里，卢克咳嗽了一声，平淡道：“柯文纳斯先生，我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瑟琳娜和卢西恩交换了一个眼神，隐蔽地对马库斯抱有一丝同情。
任何轻视超人的家伙，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维克多就是前车之鉴。
那个吸血鬼大领主用自己的生命，给出了血淋淋的教训。
“住口！马库斯，你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懵逼了双眼！”
柯文纳斯连忙呵斥道。
他可不想自家儿子得罪超人，若是对方一怒之下，把马库斯活活打死，自己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马库斯叛逆、不听话，还喜欢到处惹事。
但总归是直系血脉，多少要给予一些宽容。
柯文纳斯的三支血脉，威廉无法正常沟通，马库斯过于叛逆，而籍籍无名的那个正常人，早就被岁月的力量抹去，只留下不断延续的后代子孙。
简单来说，马库斯可能是唯一一个稍微能交流的儿子，他不想对方惨死于超人的铁拳之下。
“你活了太久，消磨了斗志，父亲。”
可惜，内心膨胀到快要爆炸的马库斯，压根不能理解柯文纳斯的一番苦心。
他沉浸于成为混血种的快感当中，像磕了药一样，嗨到不行。
失去惧怕阳光的弱点，加上拥有狼人般的可怕力量，以及吸血鬼的惊人速度，这简直就是完美生物！
未来的潜力，不可限量！
什么德古拉大公，什么纯血密党，什么圣所法师……都是渣渣！
“现在的我，比起你不会差多少，父亲。所以，接受现实吧，我和威廉能做到你想都不敢想的伟大事业！”
面对始祖级的威压，马库斯没有丝毫的慌张，放声大笑道：“统一血族，摆脱三大圣所的掣肘，登上权力金字塔的顶峰……”
“瑟琳娜，麻烦让他闭嘴，这个家伙实在太吵了。”
卢克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一次，他没有征求柯文纳斯的意见。
“把那瓶血液喝下去，然后让这头……疯狂的混血种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力量。”
卢克淡淡说道，完全无视被激怒的马库斯。
唰！
那头吸血鬼背后的蝠翅，陡然伸长，如同撕破空气的尖刺。
它的目标，是卢克的喉咙！
吼！
卢西恩很有眼色，没有让超人中将自己出手。
而是迅速兽化，挡在面前。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人，时代变了
锐利的蝠翅，仿佛是马库斯身上延伸出来的肢体。
坚硬的骨骼迅速拉长，倏然洞穿狼王卢西恩的肩膀，带出一朵血花。
咚！
蝠翅如鞭子般抽动，把化身狼人，实力大增的卢西恩甩到一边，用力地砸在柔软的地毯上。
整个酒店套房震动了一下，像是重物砸落，发出惊人的动静。
至少能跟维克多过上几招的狼族首领，面对成为混血种的马库斯，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混血种的力量，勉强能看。”
靠在沙发上，保持平静的卢克想道。
“差不多相当于0.5个美国队长。”
他用以战斗力五五开出名的罗杰斯做计量单位。
“真是一条忠心的狗！”
解决掉碍事的狼王，马库斯冷笑着把背后伸长的蝠翅收回来。
他舔了一口上面沾着的血滴，那张狰狞丑陋的面庞上，露出一丝满足感。
“够了，马库斯！别再继续胡闹下去，惹出自己应付不了的麻烦……”
柯文纳斯努力摆出严父的样子，大声呵斥道。
可惜，对于一个叛逆的儿子，这种态度只能起到反效果。
“父亲，你早就知道混血种的秘密，却从未跟我们提起过。”
马库斯看向保持人形的柯文纳斯，眼中浮现厌恶的神色。
“威廉因为你体内的血脉，成为该死的狼人！你明明可以让他变得更好，却无动于衷！”
“对日光的惧怕，如同深深烙印在吸血鬼体内，永远也无法抹去的诅咒！嗜血的渴望困扰着狼人，让他们无法理智思考！”
“这些问题……你都可以解决。”
“我和威廉，本该成为完美生物，一起统治欧洲，成为查理曼大帝那样的伟大君主。”
“如果能有一支混血种大军，我们可以在人类世界所向披靡！”
“……”
靠在沙发上的卢克挠了挠耳朵，看向一脸尴尬的柯文纳斯。
真是难为老父亲了，有个既愚蠢，又叛逆的儿子。
作为匈牙利军阀的柯文纳斯，怎么可能没有勃发的野心。
他也膨胀过，考虑过称霸欧陆，统治世界，打造一个黑暗王朝。
只不过，柯文纳斯及时认清了现实。
见识到三大圣所，以及至尊法师的强大实力后，他果断死了那条心。
什么吸血鬼、狼人，难道能比维度魔神更加可怕？
想要占领地球，统治人类。
入门级别都是外星霸主，神域天父。
低于这个档次，那还是趁早洗洗睡吧。
所以，柯文纳斯认真思考了一下，决定遵从内心的意愿，选择做个默默无闻的温和派。
有时候，活得长久的关键。
不在于实力，而是眼界。
容易膨胀，且目中无人的家伙，一般刚出新手村就被打死了。
“瑟琳娜，让他闭嘴吧。”
卢克看向进入变身阶段的吸血鬼女战士，轻声道：“再说下去，恐怕要逼得柯文纳斯先生亲自出手，大义灭亲了。”
“好。”
飞快注入柯文纳斯血清的瑟琳娜，艰难地点头。
她正在经历体内的巨变，原本高挑的身材，似乎变得更为纤细。
骨骼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节节拔高一样。
然后，那件合身的连体皮衣，像不堪重负似的，紧紧绷着，勾勒火爆的曲线。
“混血种……还有二次发育的效果？”
卢克瞥了一眼尤为瞩目的硕大车灯，再看向更高、更壮的马库斯。
心想，性别不同，发育的地方都不一样么？
“这就是混血种么……”
瑟琳娜并不知道自家主人那些奇奇怪怪的莫名联想，强烈的痛苦维持了片刻，体内的基因链如同迅速崩溃，又再次重组。
她的瞳孔变为全黑，好似能吸收光线。
四肢更加强壮，背后弹出如马库斯一样的巨大蝠翅。
凶悍的气息，陡然爆发出来。
“呵呵，我记得你，瑟琳娜！跟在维克多身边的小宠物。”
马库斯眼神阴冷，像针扎在对方身上。
“现在又成了家族的叛徒，人类的走狗。”
“你连长老级都没有，即便成为混血种，又有什么用！”
唰！
蝠翅弹射而出！
如同锋锐的长刀！
“继续保持你的傲慢……”
瑟琳娜身形一闪，躲开斩断头颅的致命一击。
“这会让你一败涂地，马库斯！”
同样是混血种，瑟琳娜还不够熟悉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
她掠过一道残影，冲出落地窗，想要换个更广阔的战场。
“我会向你证明，谁才是最优秀的柯文纳斯之子！”
马库斯撂了一句狠话，紧随其后，追上盘旋在低空的瑟琳娜。
两人如同闪电般，迅速地交手碰撞。
蝠翅如滚动的刀锋，不停地旋转切割，带起锐利的气流。
“柯文纳斯先生，你的儿子受点伤，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卢克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激烈战斗的两头混血种。
马库斯强于力量，而瑟琳娜胜在速度。
接下来，就看谁的战斗经验更丰富，持久力更足了。
“卡维尔中将，马库斯的确应该受到一些教训，可他……”
柯文纳斯观察着卢克的表情变化，默默地把“还是个孩子”这句话咽了回去。
毕竟，马库斯已经活了数百年，说是“大龄熊孩子”也没人信。
“我还是希望……中将先生能给我个面子，绕他一次。”
柯文纳斯从来都不是什么严父，否则威廉引发“狼灾”的时候，他就应该出面掐断源头。
这么多年以来，这个匈牙利军阀，默默地给两个不省心的儿子擦着屁股，处理手尾。
甚至想出请人写关于吸血鬼的小说，拍关于吸血鬼的电影，借此扩大影响力，掩盖他们本身存在的骚操作。
“我对马库斯没有偏见，但这是他和瑟琳娜的……私人恩怨。”
卢克嘴角上扬，轻声道：“柯文纳斯的吸血鬼家族，怎么能容下两头混血种呢。”
“长老轮流掌权的时代过去了，以后只能有一个统治者。”
“谁能成为族长，带领吸血鬼前往北美大陆，进入魔法国会，占据一个席位——”
“这一切，都要等待战斗的结果。”
“赢家，拥有权力。”
“失败者，继续留在圣所规划的‘生活区’。”
柯文纳斯心头一跳，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他想到之前谈好的魔法国会三个席位，如果马库斯等会儿输了，等于以后家族就是瑟琳娜说了算。
那个成为混血种的吸血鬼女战士占据一席。
然后，刚才表现过忠心的卢西恩。
他是狼族首领，自然也要占据一席。
这样一来，身为家族始祖的柯文纳斯，等于只得到一个席位的话语权。
当遇到需要决议的问题，两票对上一票，他的发言毫无用处。
“卡维尔中将，我认为……这很不公平。”
觉得有点欺负老实人的柯文纳斯，委婉的表达意见。
“是么？可这对我来说，很公平。”
卢克挑了挑眉，淡定说道。
“别在意那些细节，柯文纳斯先生。”
“马库斯原本就是长老级，成为混血种，只会变得更强大！”
“难道你对自己的儿子没有信心吗？认为他不会是瑟琳娜的对手？”
柯文纳斯看向暂时占得上风的马库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虽然说，自己的儿子又蠢又坏。
但从实力上来说，的确要比瑟琳娜强出一筹。
可，总有一种被安排了的奇怪直觉！
柯文纳斯脑海里，划过这样的想法。
就在卢克和柯文纳斯闲聊的时候，两头混血种的战斗发生了转折。
马库斯蝠翅闪动，贴近体力渐渐不支，落入下风的瑟琳娜。
青黑色血管密布的狰狞面庞，浮现出浓重的杀意。
“同族的鲜血……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马库斯内心掠过一个念头，像铜铁浇铸的手掌，快速地扼向脖颈。
与此同时——
嘭！
一颗紫外线子弹穿透混血种的心脏。
“你……”
马库斯的动作一顿，那只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他低下头，呆呆地看向破开的伤口。
“时代变了，马库斯。猎杀狼人不再是用刀剑，对付吸血鬼也不再是银制十字架和圣经。”
瑟琳娜再补了一枪，换成平常的吸血鬼，早就被紫外线烧成灰烬。
可马库斯已经是混血种，不再有日光的诅咒。
两发穿过心脏的子弹，只是让他变得虚弱。
“你应该学会接受新世界的变化，躲在阴暗古堡里的吸血鬼没有前途，我们要与时俱进。”
瑟琳娜把卢克灌输给她的理念，重复了一遍。
随后，她毫不留情撕掉马库斯的坚硬蝠翅！
注视着对方跌落低空，砸穿一栋房屋。
目睹战斗结束的卢克耸了耸肩，颇为敷衍的安慰道：“真是可惜，柯文纳斯先生，你的儿子输了。”
“这也许就是时代的……变化。”
第一百八十五章 自我怀疑，不可承受之痛
尽管对战斗的结果，抱有一定异议。
同时还对卢克的决定，带有一丝不满。
但柯文纳斯最后，还是很明智的选择接受。
往好处想，至少他的底线没有突破。
马库斯还活着。
哪怕被撕掉蝠翅，实力大损，跌落回长老级。
至少性命是保住了！
“所以说，有个能当靠山的老爸很重要。”
注视着打包带走马库斯的柯文纳斯，卢克不由发出感慨。
没有背景的维克多，下场是被他用热视线烧成焦炭。
“我以为主人你会解决掉马库斯。”
成功摆脱日光诅咒的瑟琳娜，开始习惯这个原本难以启齿的称呼。
“总得给人家留点面子，柯文纳斯态度很好，没必要咄咄逼人。”
卢克摇了摇头。
马库斯没什么威胁性。
他的目的只在于把瑟琳娜扶上位。
然后把柯文纳斯家族的吸血鬼打包带回北美大陆。
到时候，丢到纽约、底特律等大城市。
跟那帮德古拉大公的纯血后裔，还有快速在底层扩张的“哈鬼族”去厮杀、消耗。
这等于是往黑暗世界敲进一颗钉子，方便日后的神盾局插手进去。
魔法国会的提议，暂时处于预想中的构建状态。
完全实现，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不知道柯文纳斯发现，自己所期待的魔法国会。
其实只是超人画出来的一张大饼，内心会做何感想。
“去接收你的族人，你的势力吧。把他们都带往北美大陆，开辟新的领土！”
卢克吩咐道。
“摆脱日光的诅咒，这对你们来说，应该是无法抗拒的交换条件。”
瑟琳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她迫不及待等着迎接黎明的到来，目睹太阳的升起。
这个吸血鬼女战士，已经快要忘记温暖是什么感觉了。
“另外，让酒店经理给我换一面玻璃。”
卢克嘱咐道。
他不喜欢四面漏风的房间。
“这可能会有点麻烦，天色很晚了，换好也是明天的事情。”
卢西恩插话道。
他早就恢复人形，刺穿的肩膀愈合完好。
“不如叫酒店换个套房，或者说，中将阁下可以睡到隔壁房间去，暂时休息。”
这个狼族首领一本正经的提出建议。
只不过，其中的含义却不怎么正经。
因为，隔壁是瑟琳娜住的房间。
“全世界的手下，讨好老大都是一个套路？”
卢克微微一愣，默默地吐槽道。
没办法，谁叫卢西恩的操作，实在有点过于熟悉。
当年身为黑手党头目的阿历山德罗，也是如此。
“呵，超人怎么可能会被美色所诱惑。”
如同美队附体般，卢克一脸坐怀不乱，正气凛然的模样。
“不用那么麻烦，我去次卧。”
他喜欢走心，不喜欢走肾。
毕竟，前者能解锁更多姿势。
同样的游戏，时刻发掘不一样的玩法，才能保持新鲜感。
冷着脸不说话的瑟琳娜，听到回答。
面色稍有缓和，眼神却略有失落。
女人就是这么复杂的生物，她们讨厌男人对自己过分感兴趣，但更讨厌男人对自己完全不感兴趣。
瑟琳娜瞪了一眼有不良企图的卢西恩，随即产生卡维尔中将是个正派人的美好错觉。
上一个这样想的，没过几天就一起滚了床单。
“夜深了，各自休息。”
卢克摆了摆手。
他绝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
所以，每天都要睡足四到五分钟——对超人来说，这样的睡眠时间已经够了。
……
……
几天以后，卢克踏上纽约的土地。
他身边跟着一脸疲倦的霍华德，这家伙带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说话有力无气，像是身体被掏空。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见识过吸血鬼和狼人后，霍华德仿佛找到了新的兴趣。
尤其是在卢克收拢柯文纳斯家族后，为了摆脱心理阴影，他借着超人的名头，与那些成年女性吸血鬼进行深入交流。
这本来没什么，大多数吸血鬼家族的生活作风都很糜烂。
多人运动、**派对，属于家常便饭。
也就是瑟琳娜那样的异类，才会保持洁身自好。
霍华德说话风趣，长相也不错，撩到几个吸血鬼完全不成问题。
只不过，这家伙眼光独到，把主意打到了被卢克撕掉蝠翅的阿米莉亚长老身上。
人家是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战斗经验丰富无比，各种姿势都有研究，花样技巧信手拈来。
短短几天的时间，霍华德的身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虚弱下去，如同被榨干一样。
“虽然付出代价惨重，不过我离开巴黎的时候，阿米莉亚还恋恋不舍的进行挽留，说我是她遇到过最棒的男人！”
霍华德嘿嘿笑道。
得意之情，显露无疑。
“告诉你一个残酷的真相。”
走下飞机的卢克嘴角微翘，轻声道：“女性吸血鬼达到某种欢愉的巅峰，会情不自禁的产生嗜血**，把交配的对象当成‘食物’，这是常有的事情。”
“越刺激，越快乐，这样的感觉就会越强烈。”
“低阶的吸血鬼可以控制，高阶吸血鬼受到影响比较深。”
“你身上有阿米莉亚的咬痕么？或者说，她有过吃掉你的冲动么？”
卢克一句比一句更扎心，成吨的暴击伤害，一股脑儿倾泻在霍华德脆弱的心灵上。
他原本的笑容，瞬间凝固。
任何男人都不希望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让伴侣满足。
这关乎个人尊严，以及能力问题。
“如果以上举动都未发生，那么‘最棒的男人’，很可能只是简单的恭维，别太当真。”
看到霍华德飞快变脸，卢克目的达成，毫无诚意的安慰道：“别太难过，种族不同，你的……长处变成短板，这很正常。”
“你让我很想掐死你！”
霍华德高兴的心情，化为满心郁闷。
想到阿米莉亚那些表扬、惊叹，都是做戏。
他不禁悲从中来，开始自我怀疑。
难道以前跟自己有过浪漫邂逅、美丽艳遇的女人，她们都是……
思绪一旦发散，便停不下来。
霍华德带着复杂的心情坐进管家的车里，他沉默片刻，问道：“贾维斯，你觉得我像那种无法满足别人的……菜鸟吗？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女人会因为你很有钱，刻意逢迎你，夸奖你……”
“先生，我无法判断你的……长短和持久，更不能对你的床上生活做出评价。”
坐在前面开车的贾维斯，一板一眼的回答道：“虽然我是英国人，但对男人缺乏足够了解。”
“只不过，从你的身体状况来看，我认为你有必要好好休息一阵子，适当的禁欲有助于恢复精力。”
听到管家委婉地提醒，霍华德像是得到答案一样，瘫在后座上，眼神失去光彩。
“我受够了巴黎的阴雨天气，纽约至少还有晴朗的阳光。”
卢克把霍华德打击得怀疑人生后，同样坐进前来迎接的轿车。
“你比预定返程的日期晚了两天。”
开车的司机是卡特，她今天穿着白色女式衬衫，搭配鲜艳的红裙，颇为亮眼。
“处理了一些其他的问题，耽误了时间。”
卢克微微笑道。
“幸好结局都很圆满，与亚历山大-柯文纳斯搭上了线，把欧洲的吸血鬼和狼人打包放到北美，让他们跟德古拉的纯血后裔去消耗，省得把纽约搞得乌烟瘴气。”
“亚特兰蒂斯的贸易渠道也敲定了，世界安全理事会的成立，开始提上日程。”
“最意外的收获，是神矛局。”
“提供手合会的下落，郑贤等于欠我一个人情。”
“等到神盾局正式登上世界舞台，处理国际关系，神矛局的帮忙会很有用处。”
卢克闭着眼睛，清点着和平峰会期间摘下的丰硕果实。
“听说你在巴黎，结识了新的女人，还是个吸血鬼？”
握着方向盘的卡特，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都是谣传。说到这个，都怪霍华德，他非得去红磨坊……”
卢克面色不变，反手就把称兄道弟的霍华德卖掉。
反正对方的名声向来很糟糕，再多点黑历史也没什么关系。
“这倒是很符合他的风格。”
听完霍华德在巴黎的倒霉事，卡特嘴角多出一丝笑意。
“对了，前些天有一个僧侣打扮的圣所法师找到神盾局，说等你回来，务必去一趟纽约圣所。”
“卡玛泰姬那边……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第一百八十六章 踏足卡玛泰姬，古一出差的日子
卡玛泰姬能出什么问题？
卢克脑袋里闪过这样的疑问。
这个时代，未来的至尊法师斯特兰奇连胚胎都不是。
钦定的接班人没有出现，古一那套被逆徒捅死，借此脱身，趁机提前退休的骚操作，暂时也没必要用出来。
“那直接去格林威治村。”
卢克沉吟道。
他打算先去一趟纽约圣所。
反正神盾局的工作不急于一时。
与其埋首于各种各样的枯燥文件。
参与一场接着一场的应酬酒宴和无聊会议，那还不如跑到加德满都散个心。
他可没忘记，至尊法师之前答应过，对自己开放卡玛泰姬的魔法进修课程。
“让霍华德休息一段时间好了，现在带他去卡玛泰姬，跟那帮猛男法师一起训练，估计会彻底把这家伙的身体掏空。”
卢克一边注视着窗外的风景，一边默默地想道。
长老级吸血鬼阿米莉亚，榨汁能力堪称一绝。
身体素质只是常人水准的霍华德，哪里会是对手。
腰酸腿软，精疲力尽，这都属于正常现象。
没有得马上风，已经算是实力过人了。
大概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卢克抵达格林威治村的布里克街。
自从成为超人，与至尊法师进行过一次友好的谈话后。
三大圣所不再拒绝他的登门拜访，对他的态度也颇为和善。
“中将先生，请进。”
纽约圣所的建筑周围，似乎有类似感应结界的魔法设置。
卢克刚走下轿车，曾经迎接过他的那位尼哥法师，适时地出现在门口。
黝黑的脸庞上依旧挂着神棍似的迷之笑容，让人莫名想要狠狠地踹上一脚。
“佩姬，你先回去吧。帮我把五角大楼，还有白宫的会议推掉，就说我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
卢克转过身，冲着神盾局的指挥官说道。
直觉告诉他，纽约圣所的法师主动找上门，肯定不会是什么小麻烦。
“好的。不过总统先生那边……算了，等你回来再说。”
卡特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卢克察觉到女特工的古怪表现，不过也没有多问，圣所门口的尼哥法师还在等着呢。
“中将先生，拉塞尔法师已经知晓你的造访，在二楼的会客室备好了茶水。”
来过好几回的卢克熟门熟路，径直走上楼梯。
他推开走廊上倒数第二间房子，古色古香的会客室里，赫然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
对方正是尼哥法师口中的“拉塞尔”，也是纽约圣所的管理者。
至尊法师所建立的体系，其实就是把卡玛泰姬当成人才培养机构。
对愿意留下来，并且追随自己的弟子，加以调教、训练。
若是成绩合格，并不抵触战斗。
毕业以后就会被分配到三大圣所，前往各地执行任务。
表现优异者，天赋过人者，才有资格成为圣所的管理者。
像拉塞尔这样的老法师，别瞧年纪大，说话慢吞吞的。
既然能当上纽约圣所的部门主管，那么以前肯定也是个肌肉猛男——一拳能锤死孟加拉虎的那种。
现在的法师，早就摆脱过去孱弱的形象。
每天撸铁举重，锻炼身体，穿得上沉重的盔甲，提得起巨剑、连枷、大斧，才算是合格！
因为签订契约，借用维度的力量，需要付出代价。
没有足够强壮的体魄，撑不了几年就挂了。
“请坐，卡维尔中将。”
笑容和蔼的拉塞尔法师，递上一杯好茶。
这个白胡子老头，对天朝文化颇有兴趣。
茶道，便是其中之一。
“嗯，比上一次又有进步。法师对泡茶、饮茶的理解，愈发深刻了。”
卢克低头轻嗅，有清香之气扑鼻而来。
手捧瓷杯，抿了一口透亮的茶汤。
味道细腻醇厚，苦涩中带着丝丝甘甜。
“哈哈，哈哈。还是卡维尔中将有品位。”
得到夸奖的拉塞尔法师满意地点头。
“圣所里那帮人，只会喝什么伏特加，威士忌，还有可乐汽水！他们哪里懂得茶水的妙处。”
卢克瞅着这个白胡子老头，一板一眼，文绉绉说着话，感觉很有趣的样子。
“拉塞尔法师，你特地让人跑到神盾局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闲聊几句，铺垫气氛，他便切入正题。
“是这样的，卡维尔中将，至尊法师已经不在卡玛泰姬，离开之前她特地交待过，如果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可以找你……”
老法师清了清嗓子，慢吞吞地说道。
古一没在卡玛泰姬？
卢克眼眸闪了闪，似是有所猜测。
难道说某条时间线发生了错乱，需要至尊法师前去恢复秩序？
“我何德何能，能够帮到三大圣所。”
卢克呵呵一笑，嘴上保持着谦虚，内心却想至尊法师该不会借着出差的理由，趁机摸鱼去了吧？
按照古一随性而为的做事风格，这样的可能性并不低。
“卡维尔中将有所不知，大概是在数天以前，三大圣所的监控网络出现了能量波动。”
拉塞尔法师举起右手，上面的悬戒闪闪发光，散发出魔力波动。
作为高阶法师，原本繁琐的咒文、法阵，如同信手拈来，快速拉开一道传送门户。
卢克放下茶杯，跟上起身的老法师，走了进去。
咚！咚！咚！
只听到钟声回响。
一股青烟，袅袅飘荡，仿佛置身于庙宇。
“这是……卡玛泰姬。”
卢克停顿了一下，略有迟疑的想道。
传说中的卡玛泰姬，是法师心目中的圣地，也是三大圣所的运转中枢！
老法师把他带到这儿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请跟我来。”
保持神秘的拉塞尔法师，充当着引路者。
卢克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他左右顾盼，打量着这座笼罩着一层神秘面纱的潜修之地。
可以看到一座座如同石林般矗立的高塔，时不时有穿着颜色各异的长袍隐士，或者训练的法师从中走出。
他们手捧书籍或持有法器，三五成群，散落于各处。
“这些，都是修行者？”
卢克好奇地问道。
“有一部分是，有一部分不是。”
拉塞尔法师笑道。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纵使卡玛泰姬坐落于群山之间，险峻异常，难以攀登，可存在便有痕迹。”
“总有一些善于打听消息的外人，他们通过诸多渠道，得知了卡玛泰姬的所在，带着各种各样的诉求，通过法师设下的考验，来到这里。”
“他们当中，大多都是遭遇挫折，内心迷茫的迷途旅人。”
“也有身患绝症，忍受病痛折磨的可怜人。”
卢克扫了一眼，确实看到一些身体残缺的僧侣修士。
“来到卡玛泰姬，达成目的以后，这些人有的会返回现世，继续原来的生活。”
“有的，则选择留下，继续探索灵魂与自我的奥秘，进入魔法的殿堂。”
拉塞尔法师眼中露出一丝敬意，感慨道：“至尊法师从不干涉他们所做出的决定，数十年、数百年一晃而过，找到卡玛泰姬的拜访者不计其数，她始终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着，耐心听取每个人的悲惨命运，然后为他们解开心中的谜团。”
“对古一法师来说，这可能只是世界运转的一部分。”
卢克微笑道。
那些相同的事情，也许已经在不同的时间线上发生过无数次。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进入到大殿内。
“这里是卡玛泰姬最重要的地方，那三道门，通往不同的圣所。”
拉塞尔法师并未刻意隐瞒，很大方地说道。
“上面那颗地球仪，其实是一件法器。”
“由至尊法师亲手打造，类似于人类世界的雷达设备，可以监控时间节点的能量波动。”
“若是有其他维度的生物入侵，我们立刻就能发现，做出紧急预案！”
卢克仰着头，看向缓缓旋动，流淌着亮光的硕大铜球。
“你们找到我，总不会多玛姆趁着古一法师，发起入侵了吧？”
他半开玩笑的说道。
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维度魔神。
模板等级lv2的超人，目前才步入天父级，并且与站在巅峰的奥丁还有些许差距。
单纯以战力计算，卢克对上多玛姆应该没什么胜算。
除非古一愿意把阿戈摩陀之眼借过来，让他去黑暗维度谈条件。
“没有那么严重。至尊法师不久之前才去过一趟黑暗维度，短时间内，多玛姆应该不会再对地球伸手。”
听到老法师的回答，卢克不禁为多玛姆默哀一秒钟。
古一强行薅羊毛就算了，身为欠债者，有事没事还去人家债主的地盘闹事。
这年头，果然欠债的才是大爷。
“是时间节点出现了问题，有异常的能量波动。”
拉塞尔面色凝重，开口道：“经过仔细的调查，我们怀疑征服者康借助时空穿梭机器，降临到这个世界！”
第一百八十七章 征服者康，维山帝之书
征服者康……
卢克眼眸闪动，第一次跟至尊法师见面的时候，后者就提起过这个家伙。
他没有忘记与古一的约定，解决掉征服者康，把他驱逐出这条时间线。
任谁都不会喜欢一个没事想着崩坏世界，搞砸一切的混蛋，像只苍蝇似的，在自己眼前飞来飞去。
至尊法师曾经想过一巴掌拍死嗡嗡乱叫的征服者康，只是对方迄今为止已经占据了众多时间线。
拍死一个，迟早还会有另一个出现。
除非古一狠下心，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沿着征服者康的足迹，追溯到每一条时间线，然后把他们统统弄死。
否则，这个恶心人的家伙。
会像割完一茬的韭菜，重新再长出来。
并且变得更粗、更壮。
与至尊法师斗智斗勇的经验，也会更丰富。
总而言之，古一很讨厌征服者康。
但由于不能离开工作岗位太久，抽不出那么多空闲时间，她没办法一次性打死这只烦人的苍蝇。
直到遇到了卢克，至尊法师决定让超人充当清道夫的角色。
“你们有锁定到他的具体位置么？”
望着那颗旋动的地球，卢克提出关键的问题。
征服者康的战斗力，其实很一般。
大概也就相当于掌握未来科技的钢铁侠，多数时候都依靠外物解决问题。
如果卡玛泰姬的法师知道他躲在哪儿，卢克直接飞过去，一拳就能锤死对方。
“没有。三大圣所同时发出警报，纽约、伦敦等地都有出现异常的能量波动，我们无法分辨。”
拉塞尔法师遗憾地摇头。
征服者康作为一个经验资深的时空偷渡客，深谙各种躲避追踪、搜索的方法技巧。
加上他还有专门的资料库，对后世著名的超级英雄极为了解，熟知弱点和缺陷。
种种因素的加持下，使得这家伙变得极为难缠。
所以，至尊法师才会看中卢克。
超人不属于这个宇宙的任何一条时间线，他的过去经历一片空白，他的未来发展不断变化。
征服者康没办法做出有效的合理判断，制定有用的针对方案。
“我答应过古一法师，帮她解决掉这个麻烦。”
卢克收回视线，点头道。
“依照征服者康的做事风格，他喜欢冒充历史名人，法老王，大流士……位高权重之人，一般才会被选中，作为目标。”
“我会从这方面入手，派人调查。”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
相比起专门从事情报工作，麾下特工云集的神盾局。
抵御维度入侵，保护地球和平的三大圣所，在搜集消息、追踪下落这方面就显得有些不够看。
“那就谢过卡维尔中将，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
拉塞尔法师和善的笑道。
“至尊法师离开之前，还交待过我，卡玛泰姬的图书馆对中将先生全面开放。”
“你可以随意取用其中的书籍，若是有不懂之处，尽管来问我。”
老法师也是熟读过《情商》的识趣之人，明白礼尚往来、投桃报李的人际交往道理。
超人答应出手帮忙，替卡玛泰姬解决麻烦。
那自己也理所应当，给对方提供方便。
……
……
图书馆是卡玛泰姬最重要的地方之一。
那里面收藏着古往今来的魔法秘咒，以及许多早已被人遗忘的远古逸闻。
按理来说，这样让人向往、渴望进入的一座宝地，应该戒备森严，把守众多。
可实际上，除了一个年级老迈的图书管理员，再也没有其他人。
“没看到老王，真是可惜了。”
卢克踏进一排排书架林立的图书馆，他特地扫视了一圈，并未瞥见那个长相严肃的圆脸胖子。
这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连奇异博士都没有出生，作为跟班的法师老王，自然也不会在这里。
“卡玛泰姬有许多规则，最为人熟知的一条便是，‘知识可以共享’。”
拉塞尔法师脸上堆出笑容。
至尊法师的每个追随者，他们通过考核，与三位一体维山帝签订契约，顺畅使用悬戒后。
都可以来到图书馆，任意翻动、借阅收藏的书籍。
即便是一些禁忌的法术，也没有问题。
至尊法师认为这也是一种试炼，可以考验法师的内心够不够坚定，能否把持得住强大力量所带来的诱惑。
“所以说，卡玛泰姬会出现二五仔，也是一种必然。”
卢克默默地想道。
有时候，人性经受不起过分的考验。
像至尊法师的弟子，投靠多玛姆的卡西利亚斯。
他之所以会背叛古一，是因为学习到禁忌之术。
从而得知深入黑暗维度，窃取力量的方法。
卡西利亚斯只不过是一个高阶法师，纵然天资过人，可面对维度魔神的腐蚀、蛊惑，又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因此，从翻开书籍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下场就已经注定！
“我建议卡维尔中将你还是从一些基础知识入手，从低到高，由易到难，这样有助于建立起一个系统性的认知。”
拉塞尔法师颇为热情，如同上门推荐学习资料的销售。
“这本《所罗门之钥》，是十四世纪的著作！”
“里面详细记载了召唤恶魔的规则和咒语，还有与之对应的契约拟定术语，后面的部分内容是鼓励杀生祭祀的黑魔法。”
卢克顺着老法师的视线看过去，找到那本锁在书架上的泛黄书籍。
“卡玛泰姬的法师，居然不抵触别人学习黑魔法？”
他好奇地问道。
三位一体维山帝，代表的是白魔法——这种偿还的代价更小，副作用没那么可怕。
黑魔法固然威力巨大，但往往要用肢体、鲜血、器官，作为汲取力量的条件。
奇异博士斯特兰奇，曾经就因为使用过度，从而患上永远也无法治愈的胃穿孔。
甚至于，又一次还双目失明，变成瞎子。
由此可见，黑魔法的代价有多惨痛。
“并非如此，卡维尔中将。”
拉塞尔摆了摆手，沉声道：“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法师，就得时常与地狱里的恶魔、魔鬼打交道。”
“你也知道，那些浑身散发硫磺气味的混蛋，要么粗鲁，要么狡猾，普通人很难对付。”
“所以，必须要了解他们，清楚魔鬼用于欺骗的惯用话术，还有恶魔来到现世受到哪些规则的约束……”
“法师不是单纯依靠蛮力的莽夫，我们要学会运用知识和头脑。”
卢克瞥了一眼老法师那身健硕的肌肉，把长袍绷得紧紧的，觉得对方也不像是把属性点都加到精神智力上。
“那本书……可以借阅吗？”
卢克取下《所罗门之钥》后，寻找下一个目标。
拉塞尔法师推荐了几本，但都不符合心意。
目光不断地梭巡，最后停留在一本积满灰尘的古书上。
“呃，那是《维山帝之书》，集白魔法之大成。”
老法师犹豫道。
“卡维尔中将，它不属于入门级，高阶法师才能看懂。”
卢克听完，眼睛一亮，轻声道：“那就要这本了！”
是时候检验一下，魔法超人的天赋水平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何谓天才，战术后仰
维山帝之书。
又叫《白魔法以及防御魔法百科全书》。
封面上有第一任至尊法师阿戈摩陀留下的印章，可以转移许多攻击法术，本身算是一件强大的法器。
它里面包含着世界上最强大的已知白魔法，还有防御魔法。
所记载的每一条法术，只可用于防守，永远不能用于攻击他人。
这本魔法书之所以存在，是为了应对上古之神西索恩撰写的黑暗神书——每一条白魔法和防御魔法，都能化解西索恩创造出来的黑魔法和致死魔法。
也正是凭借这个，三大圣所的法师面对黑魔法师、巫师才能做到所向披靡——同等阶、同水平的情况下。
“卡维尔中将上来就要挑战高难度，这份自信固然是好事，可一旦遇到挫折，很有可能便陷入低谷。”
拉塞尔法师忧心忡忡。
他见过许多泯然众人的天才。
失败的原因，大抵都能归咎于高傲和自负。
魔法殿堂，更青睐心怀敬畏的谦虚之辈。
维山帝之书的原始版本，由三位一体的维山帝提供。
后来经过几代**师不断添加新的法术，让内容变得更加深奥。
通常来说，初涉魔法的学徒级。
别说钻研法术，连看懂都是一种奢望。
这就相当于让一个初中生，捧着微积分和线性代数使劲学习，再怎么努力都毫无用处。
因为，魔法知识与数学。
两者唯一的相似之处，那就是很真实。
它们不会骗人，听不懂就是听不懂，学不进就是学不进。
虽然说，人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数学题不一样！
不会做便永远不会！
魔法也是如此！
“唉，还是去了解一下中将先生的学习进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还可以答疑解惑。”
老法师双手背在后面，慢悠悠走到卢克的居所。
对方选择在卡玛泰姬住下，说要潜心修行一段时间。
而搜索征服者康下落的工作，已经全权交给神盾局了。
“卡维尔中将，你有什么收获吗？”
拉塞尔法师看到坐在庭院里的卢克，呵呵笑道。
考虑到要照顾超人的自尊心，他并没有直接询问学到哪一步了。
把卡玛泰姬以前的学生成绩当成参考，感知魔法的力量，接受它们的存在，这需要几分钟到几天不等。
打破以往的固有观念，接纳新事物，这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比如双手伤残的斯特兰奇，非得让至尊法师带着他遨游了一趟维度空间，才抛弃内心的迷障。
随后，汲取魔力，学会驾驭、使用、操控，这又是能把许多人筛选掉的一道门槛。
完成这一步的标志，是能够把魔力灌注到悬戒，开启传送门。
目前来说，卡玛泰姬最优秀的学生，所保留的记录是七小时零六分钟。
一直没有人能打破！
至于未来的至尊法师，被丢到珠穆朗玛峰差点冻死，才学会到这个技能。
“对于灵魂、自我、魔法，我有了比较深刻的认知。”
看到老法师，卢克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他似乎在思考某个问题，轻声问道：“可是有一点，我感到很疑惑。”
“现世的魔法力量相当微薄，像纽约那样的大都市，更是几近于无。”
“所以法师才会与维度魔神签订契约，借用力量。”
“我说得没错吧？”
拉塞尔法师点了点头，也正是因为魔法力量的衰退稀薄，那些上古之神才会纷纷离去，躲到其他的维度世界。
“有什么问题吗，卡维尔中将？”
白胡子老法师笑眯眯的问道。
“如果你觉得难以吸收魔法力量，可以利用维山帝之书的‘咒语’，与三位一体的维山帝签约契约。”
“释放白魔法的代价，要小很多。只要不消耗过度，一般来说没什么问题。”
卢克摇了摇头，拒绝了拉塞尔法师的建议。
他不喜欢受控于别人，哪怕三位一体维山帝名声不错，背景也够硬，是能与五大神明谈笑风声的多元大佬。
可自己并没有成为法师的打算，只是想学习一些额外的知识，提升对这方面的了解。
顺带摆脱至尊法师有可能的偷窥！
“我的意思是，没有与维度魔神签订契约，应该很难完成施法的过程。”
卢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尤其是那种高阶法术，更加不可能完成。”
“可，为什么我没有丝毫的感觉？”
拉塞尔法师先是不解，随后他看到超人中将无师自通一般，双手按在虚空。
咚！
空间仿佛震动了一下！
闪耀着魔法火花的红色线条，瞬间铺展开来，迅速成形，交织成一面覆盖庭院的圆形盾牌。
塞拉芬之盾！
高阶法师才能释放的防御性魔法！
奇异博士斯特兰奇和钢铁侠、蜘蛛侠一起乘坐飞船，坠落到泰坦星的时候，就是利用这一招保住了性命。
“我把《所罗门之钥》看完后，大概理解了一些基础知识。”
卢克无视老法师震惊的眼神，他可是被古一钦定过的天才。
轻而易举甩出几个高阶法术，自然毫无问题。
那些深奥的知识挤进脑袋，根本没等自己去理解，就迅速消化掉了。
“冗长的咒语，晦涩的语言，并不难懂。只是……”
卢克顿了顿，疑惑道：“为什么我每一次施法的时候，都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拉塞尔法师望着闪闪发光的塞拉芬之盾，接受了超人中将是个万中无一的魔法奇才。
他眼中的震惊之色，好不容易才收敛回去。
听到卢克的提问后，大脑直接宕机！
“卡维尔中将……你施法的时候，会听到声音？”
老法师喉咙滚动了几下，艰难地说道：“确定不是幻听？或者你冥想的时候，有没有发现精神世界会浮现许多星辰的光芒？”
卢克皱眉思索片刻，点头道：“好像是有。”
他盘坐在庭院，几乎是瞬间就进入到冥想状态。
紧接着，与真人无异的灵魂体挣脱而出。
“这是……灵魂出窍？”
拉塞尔法师已经麻木了。
仅仅两天的时间，这位超人中将就完成了卡玛泰姬的修士、学生，两个星期、甚至是两个月的功课进度。
“法师，你看是这些么？”
缥缈的声音传入老法师的耳中，他面色僵硬地抬起头，看到一颗颗硕大星辰，以投影的形式浮现出来。
“深红之主……”
“西索恩……”
“多玛姆……”
“蛇神赛特……”
“……”
拉塞尔法师木然说出一个个上古之神、多元大佬的名字。
这位超人中将的天赋，得强到什么程度，才能吸引到他们的注意啊！
“莫非……卡维尔中将就是下一任的至尊法师候选人？”
老法师看向卢克，眼中掠过一丝犀利的光芒。
肯定是这样！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三天入门，五天毕业
能被这么多的维度魔神看中，绝对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加上卢克表现出来的惊人天赋，拉塞尔法师越发确定内心的猜测。
这位超人中将很有可能是古一选中的继任者！
如此一来，就可以解释对方拥有这么多特权的事实了。
自由进出三大圣所，翻阅图书馆的资料，踏足卡玛泰姬……
规矩这个词，放在卢克的身上似乎并不适用。
高高在上，远离凡俗的至尊法师，都对他另眼相待，多次破例，大开方便之门。
仔细想来，恐怕也只有接替古一这个说法，比较让人相信。
“那个，拉塞尔法师，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保持灵魂体的卢克，望着投影出来的众多星体。
他并不知道老法师的疯狂脑补。
尽管古一之前的确说过，若非有奇异博士这个更好的选择，她也许会把卢克当做至尊法师的候选者。
成为卡玛泰姬的领袖，三大圣所的领袖。
除去本身出色的天赋，同时还要具备自愿为世界牺牲的精神。
这可能是超人中将唯一逊色于超级英雄的地方！
他不是那种有献身觉悟的好人！
所以，他不是成为至尊法师的合格人选。
“我很难解释，这究竟是好是坏。”
半分钟后，拉塞尔法师终于平复心情。
卢克给他带来的惊喜，像是接踵而至的促销大礼包。
本来以为，这位超人中将只不过是稍微有资质，本身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谁想到，对方散发出的刺眼光芒，差点把老法师的眼睛都给照瞎。
那是天才独有的光彩！
让人不可逼视！
“这样说吧，卡维尔中将。维度魔神借出力量，并非毫无所图。”
拉塞尔法师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比如撰写过黑暗神书的西索恩，他在坚不可摧的羊皮纸上，写下呼唤自己的咒语与黑魔法。”
“这些带有邪恶力量的羊皮纸流入现世，掀起过一场场腥风血雨！”
“许多黑魔法师和巫师，他们为了争夺这份秘籍，不惜舍弃性命。”
“后来，那些古怪的羊皮纸被人修订成册，叫做‘黑暗神书’。”
“它是一切黑魔法的源头，每个得到的法师，都抵御不了这份诱惑，忍不住想要学习其中的强大魔法。”
“而作为代价，他们会被腐蚀堕落，躯壳急速衰老”
“最后，死去的灵魂流入到西索恩的手里，作为维度世界的养料。”
卢克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听上去维度魔神就像是一帮养韭菜、割韭菜的资本家。
先是给予一些蝇头小利，吸引散户入场。
等到养肥了，不定时收割一波，把身体连同灵魂一起薅走！
“所以说，黑暗神书是西索恩抛出来的‘诱饵’？”
卢克注视着那些投影出来的硕大星辰，它们散发出颜色各异的耀眼光芒。
“没错。黑色的那颗，正是西索恩的维度世界。”
拉塞尔法师指着透出晦暗光芒的漆黑星体，面色凝重道：“若是你接受他的呼唤，选择靠近，灵魂就会被卷入其中，失去自我意识，同化成其中的一份子。”
“其余几颗，它们都代表着不同的维度魔神？”
卢克瞥了一眼那团红光浓郁的硕大星体，他从中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那是深红之主赛托拉克。”
老法师回答道。
卢克眼眸闪了闪，表示了解。
赛托拉克可是大名鼎鼎的“宅男”，向来只喜欢待在自己的深红宇宙，是少数几个对地球不感兴趣的维度魔神。
“那么，这些魔神是看上我了？”
卢克反应过来，施法时的蛊惑低语，冥想状态的星体投影，其实都是维度魔神表现存在的一种方式。
“正是如此。卡维尔中将你的天赋不凡，有着成为一名传奇法师的资质。”
拉塞尔法师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笑道：“维度魔神喜欢在现世寻找合格的代言者，借出力量，让他们执行任务。”
“法师的世界，总是流传着一步登天的美好故事。”
“某个籍籍无名之辈，偶然找到前人留下的魔法书，或者遗迹宝藏，从而踏上成为传奇的道路——一般来说，故事说到这里就结束了。”
“那些听众不会知道，成为传奇以后，过不了几年，维度魔神就要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肉身衰朽，自我湮灭……这才是真正的结局。”
卢克挑了挑眉，他听得出这是老法师在告诫自己。
“好吧，那有什么办法屏蔽……维度魔神的注视吗？说实话，他们的存在，让我最近有些失眠。”
超人中将提问道。
他对成为传奇法师没什么兴趣。
没有阿戈摩陀之眼的情况下，至尊法师对上超人，大概也就是五五开的局面——前提条件还要加上古一不能叫人！
三位一体的维山帝，等同于三个上古之神。
除非卢克再次取得突破，跨越两个段位。
晋升单体，成为多元。
要不然，想一挑三难度还挺大。
“我等下去图书馆拿本相关的魔法书。”
拉塞尔法师思索了一下，认真道：“只不过，卡维尔中将你以后若是出入维度世界，一定要保持警惕。”
“因为你已经吸引到那些维度魔神的注意，等于是挂上了号。”
“他们……也许会采取比较激进的手段。”
利诱不成，还想威逼？
卢克嘴角露出一丝冷意。
他自问在打架这种事上，还没怕过谁！
即便是遇上单体宇宙、多元宇宙级的大佬。
谁知道超人这种战力唯心的存在，会不会突然爆种。
按照漫画发生过的例子，隔壁片场的克拉克-肯特可是有一拳打穿六维宇宙的惊人表现。
“那就让那些魔神放马过来。”
卢克的灵魂体回归肉身，睁开双眼，沉声说道。
拉塞尔法师忽然想起，对方除了不可思议的魔法天赋。
本身还是猛男中的猛男，徒手能推动航母，锤爆大楼的可怕存在。
“难怪至尊法师会看中卡维尔中将，身为法师，必然要有过人的身体素质！”
老法师眼睛一亮，更加笃定这位超人中将就是古一选中的继任者。
“对了，拉塞尔法师，我还有一个要求。”
卢克似是想起什么，语气古怪的说道：“卡玛泰姬有没有那种……防止别人偷窥的法术？”
偷窥？
哪个法师会有这种爱好？
拉塞尔法师有些发懵。
“呃，我让图书馆的管理员给你找找，应该是有这方面的法术。”
他不确定的说道。
“卡维尔中将，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需求吗？”
卢克摇了摇头。
他已经学会灵魂出窍，以及如何施法。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争取三天入门、五天毕业，成为一个合格的高阶法师！
毕竟，自己也不能长时间待在卡玛泰姬。
第一百九十章 多人运动，毒藤女的香水
当今时代的魔法体系，经历了成千上万年的发展演变。
从远古时代的巫书、祭祀、占卜，到后来逐渐成型的白魔法、黑魔法，整个完整的庞大框架并非一蹴而就。
第一任至尊法师阿戈摩陀，是上古之神奥姝图用一滴眼泪，所化生出来的孩子。
他有着卓绝的天赋，还未成年就已经是一名实力强大的传奇法师。
在魔法盛行的蛮荒时代，阿戈摩陀曾经用精铁法杖砸开过无数头魔鬼的脑袋，连地狱领主墨菲斯托也不能幸免。
那时候，地球还不需要面对黑暗维度的威胁，多玛姆还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巫师。
阿戈摩陀的敌人，是冥神西索恩、蛇神赛特……这种老牌的上古之神。
后来，他把至尊法师的位子交给古一，自己跑到多元维度，跟老妈奥姝图团聚，共同组成三位一体的维山帝形象。
至于扩大三大圣所，与天堂和地狱签订条约，禁止天使和魔鬼的下界，那又是另一位至尊法师的传奇故事。
总而言之，魔法体系的历史，与卡玛泰姬密切相关。
甚至可以说，是至尊法师一手竖起了白魔法这根坚实的支柱！
“真是一对实力强劲的传奇师徒。”
卢克合上书籍，封面上赫然写着《魔法史新编》。
没错，他正在了解法师世界的过去起源。
也不是想学到什么知识，经过这几天的速成课程，这位超人中将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高阶法师。
三天入门，五天毕业，这并不是说说而已。
开挂般的天赋，完全能将之变为现实。
当然，这对卢克战力的提升并不大。
因为没有与维山帝签订契约的缘故，他只能施放一些高阶的白魔法和防御法术。
像是什么“阿瓦达啃大瓜”、“死亡一指”的致死性法术，无法使用出来。
“相比之下，被古一说成‘我们当中最好的那个’的奇异博士斯特兰奇，就显得很拉胯了。”
卢克看完阿戈摩陀，古一两代至尊法师的故事后。
莫名觉得那个长得很像福尔摩斯、艾伦-图灵的神经外科医生，实在体现不出“最好”这个词。
阿戈摩托单挑冥神西索恩，揍过墨菲斯托。
古一单挑多玛姆，揍过墨菲斯托。
好吧，那个狡猾的地狱领主，是真的倒霉。
卢克不禁为墨菲斯托掬一把辛酸泪，太惨了。
而奇异博士，最亮眼的战绩大概也就是和多玛姆谈判，顺带让阿斯加德的洛基自由落体半个小时。
“所以说，斯特兰奇一点儿也不像个至尊法师的原因找到了，他没揍过墨菲斯托——这也许是成为最强法师的必经之路。”
思维发散了一会儿的卢克，灵魂体回归肉身。
他最近沉迷灵魂出窍，难以自拔。
这种肉身处于沉睡，灵魂继续活动的体验。
如同羽化飞升，让人感觉格外轻盈。
而且，灵魂体对周围的自然元素，有着更敏锐地感知。
像是脱去外衣，尽情裸奔一样——超人的奇妙比喻。
“进修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去解决征服者康了。”
卢克睁开双眼，古一也不知道要翘班到什么时候，自己继续待在卡玛泰姬也没用。
“关键时刻找不到人，不愧是至尊法师。”
如果能借助三大圣所的“世界之窗”，二十四小时监控可疑的地方，总能发现征服者康的踪迹。
谁知道，古一趁机摸鱼，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这个时候，玛莲娜在做什么？”
休息足够的卢克闲着没事，伸出戴着悬戒的右手，随便划了一个圆圈。
跳动不已的魔法火花切开空间，呈现出对面的景象，正是巴斯特克大厦四十六层的阳台。
咦！
正想给玛莲娜一个惊喜的卢克，却发现透过半敞开的阳台，隐约能看见两条身影。
除了踩着平跟鞋，一身碎花长裙，海藻般长发挽在脑后的玛莲娜。
还有一个人！
“居然还笑得这么开心……”
卢克眯起眼睛，下意识想到某些剧情。
他的视线穿过窗帘，门墙的阻隔。
终于看清对方的长相！
哦，是卡特啊，那没事了。
一脸严肃的卢克，瞬间恢复淡定。
步伐从容的迈进传送门，来到阳台外面。
曼哈顿街道上车水马龙的喧嚣声，涌入到耳中。
卢克自行屏蔽掉那些杂音，玛莲娜和卡特的对话，清晰地响起。
“今天电影院有《罗马假日》的重映，等下要不要一起去看？”
玛莲娜正在用熨斗烫着衣服，尽管有雇佣专门的女仆，但她喜欢自己动手。
“你也喜欢看奥黛丽-赫本的电影？”
卡特双手抱胸，站在旁边。
“当然，我是她的忠实粉丝。”
玛莲娜竖起熨斗，雀跃说道：“之前卢克参加一次宴会，有很多好莱坞的明星参加，我还见到了赫本，她比电影里要更欢脱一点。”
“是么？我很少出席这种场合。”
卡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她更喜欢希区柯克的电影，比如《史密斯夫妇》、《深闺疑云》那种类型。
“真是抱歉，我不该提这个。”
玛莲娜似是意识到什么，忽然露出歉疚的笑容。
“不不不，你误会了，玛莲娜，我没有那个意思。”
心不在焉的卡特闻言，忽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可没有争风吃醋的想法，说实话女特工连自己和卢克之间的关系，该怎么定位都不知道。
“我并不介意卢克带你出席公众场合，相比起自己的女下属，西西里岛的情人，更适合作为随行的女伴。”
卡特连忙解释道。
“而且有段时间我对神盾局内部流传的谣言，感到很烦恼。”
“这个时代对女性总是抱有偏见，那些人觉得我之所以能坐到指挥官的位子，仅仅是因为我和卢克滚过床单。”
玛莲娜柔柔一笑，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
她比卡特的年龄要大上几岁，像是隔壁家的大姐姐，轻轻地搂住对方的肩膀。
“上天赐予你的漂亮容颜，有时候也会成为偏见的根源。”
玛莲娜安慰着说道，她对此深有体会。
“卢克说过，给人贴标签是很愚蠢的行为。”
“佩姬，你已经向那些男人证明了自己出色的工作能力。”
房间里的气氛，陡然缓和下来，仿佛洋溢着一股橘子般的淡淡味道。
站在阳台的卢克愣住了，这样的进展是不是有点快！
冷艳逼人的女特工，居然被玛莲娜几句好话就攻略了？
“我也挺想参与进去。”
卢克注视着互相依偎的两个女人，内心蠢蠢欲动。
是时候解锁更多的姿势，开启船新版本了！
“只不过……实施起来难度很大。”
卢克踏出的脚步，猛然停住。
按照卡特刚强的性格，加上在某些方面放不太开——这一点玛莲娜要好很多。
毕竟，后者出生于热情奔放的意大利，骨子里还是有着品如的一面。
比如上一次在餐厅，换成卡特是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举动。
“多人运动……”
想起古一刚好出差了，自己还从卡玛泰姬的图书馆里，找到几本密宗瑜伽术，卢克眼睛一亮。
他默默地摊开手，掌心出现一瓶香水。
“毒藤女的费洛蒙香水”，一次性道具。
作用是增加自己对异性的吸引力。
备注是同性之间效果更佳。
“又是充实的一天。”
卢克仰头望着晴朗的天空，脸上露出正直的表情。
他这并不是出于内心的**，只是很单纯地想要解放心灵的枷锁，体会更高层次的境界。
密宗的瑜伽术上说了，只有抛开繁杂的**，才能抵达生命的大和谐！
给自己灌输了一通虚头巴脑的理念，卢克推开阳台的窗户，大步走了进去。
外面温暖的阳光，投进在房间里，摔成斑驳的碎片。
没过多久，里面传出衣服的摩擦声。
几道人影的交缠贴近，如同一副若隐若现的朦胧油画，渲染出暧昧的气息。
第一百九十一章 无限公式，弗瑞的出现
从早到晚，彻夜的狂欢。
只留下满地抛落的各种衣物，以及房间里残留的迷离香气。
“真是失策，差点让我毫无用武之地。”
卢克挠了挠头，懊恼的说道。
毒藤女的费洛蒙香水，的确是效果拔群。
只不过，他有些忽略了那条备注。
香水对同性起到的作用，远比异性要好得多！
所以，卢克愣是欣赏了两个小时的虚凰假凤，加入不到战场里去。
事实证明，若是两个女人产生感觉，她们完全会忘记房间里还有个男人的存在。
自己一身精湛无比的卢家枪法，竟然丝毫没有发挥的地方。
“唔，我今天能请假吗，局长先生？”
半睁着眼的卡特，抱住还在香甜梦境里徜徉的玛莲娜，声音格外娇媚。
相比起平常公事公办的冰山模样，简直像换了个人。
这就是开发船新版本的妙处吗？
“批准了。”
卢克扫了一眼横陈交叠的玛莲娜和卡特，感慨道：“多人运动真是耗费时间，不知不觉都到早上了。”
精力充沛的超人中将，熄灭了再战一场的心思。
他又不是无情的打桩机器，只会顾着自己爽。
“是时候去检查一下神盾局的工作，顺便看看有没有征服者康的线索。”
卢克默默想着，离开一片狼藉的卧室房间。
他花了一点时间进行洗漱，然后通过客房服务点了一份丰盛早餐。
薄煎饼配肉汁，培根加鸡蛋，抹果酱的吐司。
“味道挺不错。”
待在卡玛泰姬的那几天，一日三餐都是粗茶淡饭，这让体会惯了资本主义腐朽生活的卢克，多少还有点不习惯。
“要保持初心，不能被糖衣炮弹所迷惑。”
一个人吃掉三人份的早餐后，卢克终于填饱了空无一物的辘辘饥肠。
打桩，这也是个体力活。
“sss计划，神盾局已经启动了么？”
中将先生的余光瞥见有几份文件摆在书房的办公桌上，想必是卡特专程送过来，让自己过目的资料。
很明显，卢克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局长。
他把大多数工作都扔给了卡特，将精力和时间放到其他的事情上。
尽管如此，神盾局大体的框架，还有未来发展的计划，都是由这位不务正业的超人中将独自制定。
sss计划，就是其中的一环！
神盾局的前身，那个集齐了历史上一大票名人的圣盾兄弟会，曾经研究过不老药物。
生命的长度，放在时间的尺度面前，实在太渺小了，犹如汪洋大海里的水分子。
于是，艾萨克-牛顿——没错，就是那个百科全书式的“全才”，人类历史上可以排进前十的伟大天才。
他是圣盾兄弟会的一员。
为了给大预言家诺查丹玛斯续命，牛顿动用自己的智慧，破解了生命的密码，研究出了真正意义上的不老药物。
它让诺查丹玛斯活过了漫长的世纪，但副作用是会把大脑弄得痴呆。
圣盾兄弟会都是一帮以理智的头脑，天才的想法，惊人的执行力为骄傲的伟大之人。
他们在得知有变成老年痴呆的风险后，自然不会再使用所谓的不老药物。
因此，圣盾兄弟会销毁了第一批成品药剂。
隐瞒了这个让世人知晓，会引发轩然大波的惊天秘密。
只不过时代更迭，历史变迁。
药物虽然没了，可配方却保存下来。
它叫做“无限公式”。
神盾局成立之初，招募了一批科学家，作为研究团队的有生力量。
除去霍华德，特拉斯克，还有佐拉博士，这种能够让科研力量提升显著的顶尖人才。
还有一个人进入到卢克的视线里，他叫贝特霍尔德-斯滕伯格。
对方并非是鼎鼎有名的科学家，而是纯粹的学者。
斯滕伯格教授从九头蛇收缴过来的大量文件里，发现了残缺不全的“无限公式”，并且加以完善。
这就是“sss计划”的由来。
卢克作为超人，不用担心生命是否会过快的抵达终点。
但玛莲娜，还有卡特，她们都是普通人。
为了以后考虑，能够延长生命的抗老化药剂，肯定要提上日程。
“果然，任何研究项目只要在投资有保障、大体方向正确的情况下，效率都极为惊人。”
卢克嘴角含笑，翻开资料。
由斯滕伯格教授完善的抗老化药剂，没有牛顿爵士的最初版本，效果那么强劲。
初代药剂可是让诺查丹玛斯活过十几个世纪，说是真正的“长生不老药”都不为过。
当然，效果好的同时，副作用也很大。
那位颇有名气的预言家、占星者，从此以后成了老年痴呆，偶尔才会恢复清醒的意识。
通俗点说，就是生命+100，智商-99！
“已经进入到人体临床试验的阶段了。”
卢克一目十行，快速扫过资料的内容。
斯滕伯格教授所制造的抗老化药剂，只能把人类的衰老速度大幅度降低，并非是让使用者长生不老。
它需要定期注射，一旦停止身体就会急速变老。
这至少比大脑痴呆，直接减智要好。
“勉强算是合格。”
卢克遗憾道。
他若是得到完整的“无限公式”，也许就能逆向还原出不老药物。
可惜，圣盾兄弟会早已销声匿迹，不知道活跃在哪一条时间线上。
那帮狠人，是能坑死天神组的真正大佬。
日常任务就是穿梭时空，化解各种大危机、大事件。
“居然是他……”
看到参与“sss计划”的试验者，卢克有些诧异。
一个颇为年轻的黑人士兵，赫然出现在参与者的个人档案上。
他的名字，叫“尼古拉斯-约瑟夫-弗瑞”。
履历上写着，参加过二战，后来加入cia（中央情报局），目前担任外勤探员的小组组长。
军方对于此人的评价是，有着出色的指挥作战能力，是一名优秀的情报特工。
“最后还是落到我手里来了。”
卢克摇了摇头，低声笑道。
他建立神盾局的时候，就有想过寻找尼克-弗瑞，这个未来的局长候选人。
只是考虑到，有自己插手以后，这颗卤蛋头未必还会具备原本时间线上的工作能力。
超人中将已经改变了美国队长的过去，干涉了霍华德-斯塔克的人生轨迹，这足够引发后续的连锁反应。
虽然“妈惹法克侠”老是怀揣着一肚子的阴谋，脑袋里装着无数的秘密，从来不完全相信任何人。
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出色的特工。
多疑的性格，让弗瑞不会轻易相信联邦政府。
跟卢克差不多的道德底线，确保他能以大局为重，时刻保持理智。
必要时候，能做出艰难的选择。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超人中将很乐意亲手调教出一个未来局长的候选人。
随着神盾局的逐步扩大，卡特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处理所有的工作。
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工具人！
尼克-弗瑞，无疑是不错的选择。
“很好。”
卢克合上个人档案，嘴角微翘道：“是时候该见个面了，弗瑞局长。”
第一百九十二章 你好长官，神盾局特工
很多年后，尼克-弗瑞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这天的下午。
他与传说中的超人，神盾局第一任局长的初次见面。
尽管谈话的具体内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可弗瑞还记得当时自己忐忑的心情，比身为二战老兵，接受总统接见，还要感到激动。
如果说，美国队长是六十年代的所有孩子，心目中最值得崇拜的偶像。
那超人大概就是所有老兵眼里的英雄——尽管多数人只看到了表象。
“长官，你好……不，应该叫将军，或者中将阁下？”
1946年的夏天，尼克-弗瑞一边练习着等会儿见面打招呼的方式，一边走进神盾局大楼。
他现在是cia外勤特工小组的领头人，专门负责收集国外政府的相关情报，捣毁潜伏于国内的间谍。
“你好，我和卢克-卡维尔中将有预约。”
弗瑞有点不习惯这身高档西装，挠了挠脖子，对年轻靓丽的前台小姐说道。
出于职业习惯，他用隐蔽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四周。
相比起设在华盛顿特区，林肯纪念碑附近，只有几间办公室的cia总部。
神盾局不知道好到哪里去，占地巨大的办公大楼，整齐划一的制服穿着，连前台小姐都要比自家的漂亮很多。
“难怪那帮家伙都想着跳槽到这里来。”
弗瑞默默地想道。
他听说神盾局的伤亡抚恤金，都是cia的三倍以上。
每个人都喜欢更优厚的待遇条件，更舒适的工作环境。
哪怕是fbi（联邦调查局），还是cia（中央情报局）的探员和特工，也不例外。
很多人都以为，情报部门的特工薪资水平应该会很高。
其实不然。
“不知道神盾局的特工，收入会不会也是cia的三倍。”
弗瑞脑袋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比如，联邦调查局的职位分为十九级，d4级别最高，a1级别最低。
一般而言，d4一年的总薪酬是12万到13万美金左右。
而刚入职的a1，平均年薪只有四万，跟纽约警局的新人警员差不多。
去掉必要的补贴和加班费，扣除26%的联邦税州税和地税，实际能拿到手的可能要更少。
cia的情况也一样，即便是常年活跃于海外，出入一线的特工人员。
除了拨下来的行动经费，真实年薪收入只有7万到8万美金，这还比不上华尔街的那帮吸血鬼呢。
作为底层的特工人员，他们这一生当中能领到最丰厚的一笔钱，大概只有殉职后的抚恤金。
并非每个特工都像詹姆斯-邦德那样，穿着手工定制的高级西装，风度翩翩，香车美酒，过着让人羡慕的全球旅游生活。
那更多是经过加工、美化过，呈现出来的浪漫想象。
“尼克-弗瑞先生，这是你的门禁卡，请坐电梯，上到……”
前台核对信息，确认无误后，把一张电子门禁卡递给弗瑞。
“局长正在开会，你可能要稍等几分钟。”
弗瑞点了点头，接过门禁卡，转身走向电梯。
他不知道那位超人中将为什么要见自己，很突然就收到了通知，会面的时间定在今天下午。
最开始，弗瑞从自家邮箱里拿到那封信，还以为碰到了最新的诈骗方式。
他在报纸上看过，一些专业骗子会给很多人寄去“恭喜你中了头等大奖”、“有钱富婆重金求子”之类的信件。
利用人们想要发大财，占便宜的本性，想要兑换奖品，或者成为被富婆选中的对象，必须要先寄钱过去。
那些理由千奇百怪，几乎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有可能是个骗局。
可广撒网，总能捞到几条鱼。
不少人因此上当受骗，愤而报警。
尤其是那些期待着能与富婆共度**的家伙，得知所谓的“富婆”，其实是抠脚大汉后，内心受到二次伤害。
所以，警惕意识很高的尼克-弗瑞，本来想反手一个举报，协助弗尼吉亚州的警局，捣毁诈骗团伙。
只不过，打开信件后，他看到上面盖着神盾局的红戳印章，还写有地址和联系方式。
抱着半信半疑的谨慎态度，弗瑞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得到秘书的确切答复。
那位超人中将要见自己一面。
竟然是真的！
弗瑞当时就懵了。
自己一个无名小卒，怎么就进入到那个陆军中将，战斗英雄的视线里去了？
“是因为sss计划吗？”
弗瑞走进电梯，感到疑惑不解。
军方的抗老化药剂测试，征召了几百名士兵，他也是其中之一。
目的很纯粹，为了赚这点外快。
通常来说，军方那些需要志愿者参与的试验，只要危险性不是很高，一些退役的老兵，或者刚服役的新兵，都很乐意尝试。
轻松就能赚到一笔不菲的奖金，谁会不喜欢呢。
当然，要是比较倒霉，遇到坑爹的长官，也许就得当免费小白鼠了。
贪污和**，这是任何地方都存在的事实。
“作为神盾局的领导者，堂堂一位陆军中将，怎么可能花那么多时间，逐个接见参与试验的士兵……”
弗瑞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
他带着忐忑的心情走出电梯，穿过有两道门禁的弧形走廊，在女秘书的引领下，进入到局长办公室。
“稍等片刻。”
女秘书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好的。”
尼克-弗瑞正襟危坐，注视着那道婀娜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大人物身边的秘书，总是长得很漂亮。
百无聊赖的弗瑞这样想道。
几分钟后。
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
爽朗的笑声，比人影更快进到房间。
“你好，弗瑞——中士。”
看到传说中的超人，尼克-弗瑞连忙起身。
他的第一反应是，未免也太年轻了。
尽管报纸头条上经常会有超人的照片，但见到真人，这样的感觉无疑要更强烈一点。
“陆军第五骑兵团第一营，尼古拉斯-约瑟夫-弗瑞中士，向长官报道。”
听到卢克的称呼是军衔，而非cia探员，弗瑞下意识敬了一个军礼。
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
“坐下吧，不要太拘束。”
卢克嘴角含笑，看到未来的卤蛋局长，现在一副初出茅庐的菜鸟模样，倒是挺有意思。
“弗瑞中士，我看过你的资料。”
“你在二战期间的服役表现相当优秀，目前领导一支cia情报处的外勤小组。”
“不久之前，刚刚抓捕到几名间谍，连范登堡将军都听说过你的名字。”
霍伊特-范登堡，空军中将，在任的cia局长。
说起来，神盾局与fbi不怎么对付，后者的局长胡佛更是屡次被卢克当众羞辱。
但跟cia的关系反倒不错，勉强称得上互帮互助的友好同盟。
“卡维尔中将过奖了。”
年轻的弗瑞咧嘴笑道，露出一口白牙。
他嘴上表现谦虚，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这可是超人的夸奖！
“弗瑞中士，你有没有考虑过到神盾局来？”
卢克身子前倾，手指敲打着桌面。
“我这儿很欢迎像你这样的……人才。”
弗瑞黝黑的面庞上，浮现明显的震惊神色。
招募……我？
“我是cia的……”
现在还是一颗年轻卤蛋的弗瑞挠了挠头，有些犹豫。
“没关系，范登堡将军并不介意你来神盾局发展，他还打算给你办个欢送会。”
卢克停下敲动的手指，轻声道：“我这儿正常时期周末双休，额外加班费用按小时计算，抚恤金高出cia三倍，还附赠伤残保险，干满五年可以在纽约分到一套单人公寓。”
“对了，如果你去拉斯维加斯度假潇洒，说自己是神盾局的工作人员，住酒店还能享受豪华套间，进赌场玩，使用vip客户的私人包厢。”
“卡维尔局长，我什么时候能办理入职手续？”
弗瑞听完以后，直接点头答应。
他本来是想表现一下对cia的留恋，可神盾局实在给得太多了，让人连考虑的余地都不需要。
第一百九十三章 给得太多，白宫暗流
尼克-弗瑞不知道超人中将为什么会招募自己，但这并不妨碍他答应下来。
周末双休，三倍抚恤金，纽约的单人公寓，还有拉斯维加斯的豪华套房，和赌场vip客户待遇……
这些统统都是cia所没有的福利。
要是让那帮同僚知道，他们肯定会争着抢着挤破头，跑到神盾局来应聘，哪怕做个临时工也行。
当特工又不是用爱发电，面对更高的薪水，更好的条件，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年轻的弗瑞也不例外，尽管他的内心有些疑惑。
“卡维尔中将到底看中我哪一点？”
这是让离开办公室的弗瑞，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作为cia的无名小卒，他没有什么让人惊艳的履历。
带队抓捕过几名苏联间谍，已经是弗瑞加入情报处后，参加过最大、也有最有功劳的一次行动。
相比起cia内部，那些执行各种危险任务的传奇特工，弗瑞压根就算不了什么。
卡维尔中将刚才的那番夸奖，更多像是客套话，没有什么真实性。
cia唯一能与对方平等对话的，也许只有同样是中将军衔的范登堡局长。
若是神盾局要招募自己，只需要寄一封信，或者通知一声就行了。
完全没必要让卡维尔中将亲自出动，这实在有些反常。
“我有什么自己不知道，却被卡维尔中将发现的长处？”
弗瑞带着这样的疑问走进电梯，他明天就要办理入职手续，签订就业协议，成为一名光荣的神盾局特工。
今晚肯定要请cia的同事吃饭，嗨皮一下。
这是必要的节目。
弗瑞已经开始期待，那帮家伙知道他有三倍抚恤金时的羡慕表情了——好吧，貌似也不会真的有人立即想领到这份钱。
“我的爷爷总是告诫我，保持善意的同时，也有拥有时刻警惕的防范心理。”
随着电梯一路下行，弗瑞回到大厅，仰起头望着那道闪亮的银色鹰徽。
作为饱受歧视的黑人，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毫无来由的善意，一切都是利益驱动。
在年轻的弗瑞看来，哪怕是卢克因为他的屁股够翘，从而选择招募自己，都要比单纯的欣赏有说服力。
当然了，以上属于完全无理由的假设。
以华盛顿特区为中心的政界、军方，谁不知道卢克有个意大利的美艳情人，而且和神盾局的指挥官卡特小姐私底下颇为亲密。
并且，据不知名渠道的小道消息声称。
连变种人一方的代表，地狱火俱乐部的白皇后，其实也跟他有不正当的暧昧关系。
因此，有着风流多情这样风评的卡维尔中将，怎么可能会对弗瑞产生兴趣。
就算要比翘臀，那也是超人的战友，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更加危险。
“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年轻的弗瑞甩掉这些疑问，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他准备迎接美好的未来了，升职加薪，登上人生巅峰的那种。
……
……
“你对这个新晋特工很看好？很少见你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某个无名小卒身上。”
卢克双手抱胸，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离去的尼克-弗瑞。
他的身后传来熟人的声音，是元气满满的霍华德。
“想培养一个得力的帮手罢了。随着神盾局的扩张，卡特要处理的工作越来越繁重，偌大的机构总不能只靠她一个人支撑。”
卢克转过身来，经过好些天的调养，霍华德这家伙看起来要精神许多，想必已经从女吸血鬼的疯狂榨汁里恢复过来。
“你最近怎么样？跟那个苏联科学家相处还算顺利？”
霍华德撇了撇嘴，提及科学研究，他毫不掩饰表现出那股天才的傲慢。
“只能说安东-万科称得上是不错的助手，至少他能跟紧我的节奏，在我说完设计的思路，具体的方案后，不会露出一副黑猩猩似的呆滞表情。”
瞧瞧，这辛辣的讥讽，刻薄的评价，带有很明显的斯塔克家族风格。
“霍华德，我有种预感，你迟早会因为太会说话，从而被人活活打死。”
卢克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终于理解特拉斯克，还有佐拉博士为什么不愿意跟霍华德聊天了。
平常的休息时间，同样是顶尖科学家的那两人，宁愿打一份食物回到办公室独自享用，也要避开喋喋不休的钢铁侠老爸。
没办法，这个家伙总能迅速而有效的，摧毁别人旺盛的食欲和美好的心情。
“你不要用过去的眼光，看待现在的我。”
霍华德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一本正经道：“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其实儒雅随和，平易近人，很好说话的。”
“你的动力装甲进行到哪个阶段了？”
卢克呵呵一笑，岔开话题。
“距离投入使用还需要一些时间，尤其是关于材料上的问题，我正在等你的惊喜大礼包。”
霍华德手里拿着一份资料，随手丢到桌上。
“对了，我之前找过你好几次，卡特说你去了……加德满都，打算来一次说走就走，净化心灵的旅行。这是怎么回事？”
“就像佩姬说得那样，我的确去了一趟加德满都。”
卢克欣然承认，这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不仅如此，我还有额外的收获。”
啪！
他打了个响指。
指尖燃起一簇火苗。
随后。
那微弱的光亮拉成一条弧线。
犹如活物一般，变化出不同的样子。
宛若一出精彩的戏法，让人目眩神迷。
“我现在是一名成功毕业，得到卡玛泰姬认可的高阶法师。”
卢克扬起嘴角，轻声说道。
法师？
霍华德呆住几秒，用前所未有的恭敬态度，诚恳说道：“令人尊敬的法师阁下，我想学这个！”
旺盛的求知欲，还有熊熊燃起的好奇火焰，立即占据了他的内心。
见识过吸血鬼和狼人后，霍华德对这个世界上存在魔法的设定，表现得很平静。
“那你得等上一段日子，那座法师培养学校的校长最近出差了。”
卢克耸了耸肩，对于霍华德的反应，他早有预料。
很显然，科学和女色已经满足不了钢铁侠的老爸，这家伙需要更刺激的玩意儿。
学习魔法，就是一个不错的选项。
对了，钢铁侠貌似还当过至尊法师——未来的某条时间线上。
“说回正事，我之前让你调查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
卢克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他用超级视力环顾一圈，不放过一丝细节。
超级听力笼罩房间，不放过一丝异常。
直到确认自己的办公室，不存在丝毫问题后，才继续开口道：“监听总统，还有白宫，这件事我都没有告诉卡特，只跟你说了。”
“暂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霍华德摸了摸两撇小胡子，半开玩笑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神盾局长秘密监听白宫椭圆形办公室，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你未必能下得了台。”
卢克撇了撇嘴，这又什么稀奇。
大概再过二十多年，就会有某位总统因为类似的事件被迫辞职。
“你为什么会怀疑总统？他身边那么多特勤人员和随身保镖，怎么可能出现问题！”
霍华德不解的问道。
“除了敏感的直觉，我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关于白宫方面。”
卢克拉开右手的抽屉，把几张模糊的照片，还有一份报告扔给霍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