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历史的车轮从未停息,这不袁世凯窃取革命的胜利果实后,宣布恢复中国的君主制,建立起大中华帝国,自己当起了皇帝来,名洪宪皇帝。可龙椅还没坐热,便无奈地宣布撤销帝制,恢复民国。也许觉得被人忽悠了吧,没地方发牢sāo的凯哥下位没过多久,便气的一命呜呼,向玉皇大帝诉苦去了。
凯哥死后,没有了顶头上司的压迫各地军阀便嚣张起来,割据与混战成了家常便饭。今天你开我一枪,明天我放你一炮,军阀之间打得不亦乐乎。军阀们乐呵了,可平民老百姓们连哭都哭不出来,面对手里带枪的“大盖帽”的残酷剥削,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只有老老实实交出身上值钱之物才能免受皮肉之苦。可值钱的东西都上缴了,饿了拿什么去充饥了?无一技之长的老百姓们能暗地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来贴补家用。
民国六年秋,深夜,昆明。
“叮!叮当……”在一处偏僻的墓群中响起了铁器挖掘的撞击声,显得十分之恐怖。
“老胡,快过来!我这边有货!”一个激动的声音在墓穴中响起。
胡汉三听后马上扔掉手中的铁铲,拿起照明用的油灯朝同步走了过去,只见同伴手中捧着一个漆着红漆的木盒,正用手拭去木盒上的泥土和灰尘。木盒上并没有锁,只是有两张似乎是道符的东西,交叉贴在木盒上,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已腐烂不堪,用手轻轻一撕便掉了下来,木盒轻而易举就被打开了。胡汉三将油灯凑了过去,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躺在了木盒中。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块做工jīng细的玉佩,上面雕刻的龙栩栩如生,就凭这雕刻工艺都是上上之品!同伴见是好货,赶忙把它拿在手中把玩起来。
“老胡,这是好货!到时候一转身,我们就不愁吃穿了!”同伴仔细的观察一遍后,兴奋的说道。
“哦。”胡汉三略有所思的看着同伴手中的玉佩,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胡汉三的异常举动并没落入同伴的眼中,此时他关心的只是手中的龙佩。看着同伴因为兴奋而颤抖的背影,胡汉三心想道:“这玉佩确实能卖个好价钱,但两个人分起来有点不心甘,今晚来盗墓就是自己的主意,本想叫他来壮壮胆,没想到还真挖出了宝来!”越想越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胡汉三yīn冷的看着眼前的同伴,不由升起的歹意!
胡汉三轻声拾起丢弃在一旁的铁铲,紧握在手中。悄悄的走到同伴身后,见其没有察觉,便对准他的后脑勺用力一击。
“啊!”从兴奋中惊醒过来的同伴,捂着后脑痛苦的叫了一声,回过头疑惑的望着胡汉三,“老胡,你干啥?”
“干啥?有钱不赚是畜生!不要怪我!只能怪你运气好,挖到了宝!”胡汉三面目狰狞的回答道,见一击没有毙命,便又举起了手中的铁铲,一顿猛敲。直到将那人脑袋敲得血肉模糊才停下。胡汉三走上前去,用手测了测呼吸,确定那人没气了便丢下手中的铁铲,从那人手中夺过沾满血渍的玉佩。那玉佩在鲜红血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诡异。
见玉佩在手,胡汉三不由狂笑着离开了墓穴。
掌管着这小县城的蒋大帅正舒服地躺在太师椅上,一边吃着丫鬟递上的可口水果,一边与身材娇小的小姨太调笑着。看着这仅仅只花三百个大洋便“买下”的四合院,便想起早些天发生的好事:早些天和邻镇的李大帅因地盘划分闹起了矛盾,两位大帅互不相让便火拼起来。可谓是上面有人好办事,蒋大帅凭借着哥哥是昆明这一亩三分地的老大,本是个二流子的他,不但兵马武器给弄齐了,还挂上了“大帅”这响当当的称号。由于实力玄虚,李大帅被打的跪地求饶,不但割让了自己一部分地盘,还把自己的四合院低价卖给了蒋大帅,就连刚娶进来的小姨太也被sè迷迷的蒋大帅抢了过去,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想到这里,蒋大帅那张胖脸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sè迷迷的望着身边这刚娶进门的小姨太,见丫鬟没注意便将肥手偷偷的伸入小姨太的衣内,在那高耸的玉&峰上驰骋起来,小姨太怕被一旁的丫鬟瞧见,便红着脸倒在了蒋大帅的怀中,蒋大帅没想到她如此之主动,呼吸不由变得粗重起来,另外一只肥手也朝着裙下摸了进去,当触碰到那一片神秘森林之时,小姨太不由轻嘤了一声,脸上犹如喝醉酒般透着绯红,身子如水蛇般轻微扭动起来,芊芊玉手朝着蒋大帅胯下抚摸了过去,这明显的信号顿时让他YU火焚身,正打算提枪上阵就地“解决”了这小妖jīng,门外却不合时宜的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大帅!李副官有要事求见。”
蒋大帅听后顿时火冒三丈,暗骂了一声,好你个李毛猴!要不是老子看你机灵提拔你,你现在还在大街上做着偷鸡摸狗的事!现在倒好,打扰了老子的好事!到时候憋出个病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但他也清楚一向机灵的李副官不会无故来打扰,一定有要紧的事情找自己,便不舍地在小姨太的翘臀上抹了一把,转身来到了大厅。
“李毛猴,什么事这么急啊?有事快说,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蒋大帅皱起了眉头,不赖烦的说道。
机灵地李副官看出了蒋大帅的不爽,不敢丝毫耽误,便凑上前去,在蒋大帅耳旁轻声说了几句。
“哦?真有此事?”听到李副官所言,蒋大帅双目不由放出了jīng光,原本紧皱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
“我亲眼所见,绝非半点虚假,请大帅放心!”李毛猴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原来胡汉三弄回龙佩后,一时半会找不到好买家脱手,便想到了住在隔壁的李毛猴,毕竟他在军队里混久了,人脉关系肯定足得很。想到玉佩脱手后能大赚一笔,胡汉三不由狂笑着将玉佩包裹好放入怀中,便立刻去找李毛猴帮忙。心眼多的李毛猴见这玉佩不是凡品,便想带着胡汉三去蒋大帅那邀功,没准蒋大帅高兴了,赏自己大洋不说,再提个一官半职那就舒坦了。
殷勤的李毛猴见蒋大帅起了兴趣,便带着他来到了县城里的一家茶馆看货,走进茶室便见一面黄肌瘦的男子拘谨的坐在椅子上,见蒋大帅和李毛猴进来,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双满是污垢的双手不知往哪里放,尴尬的将手藏在身后。
“蒋……蒋大帅。”胡汉三见是蒋大帅,不由紧张得结巴起来。
蒋大帅并没搭理那人,而是转头疑惑的看着李副官。面容憔悴,一双无神的眼睛深陷在眼眶中,穿着身破旧的衣裳,显得格外的寒酸。这便是胡汉三给蒋大帅的第一印象,让颇有心计的蒋大帅起了疑心。这家伙的寒酸样,手上还能有什么宝物?
可既然都走到这里来了,总不可能什么都没看就甩手回去吧。蒋大帅正要走进几步上前说话,一股恶臭便席面而来,差点让他反胃吐出来。蒋大帅不由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一旁的李毛猴心神领会,便走上前朝着胡汉三说道,“胡汉三,把你带过来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帅看看。”
不知胡汉三是紧张还是有病在身,哆嗦着从衣内掏出玉佩,就连递过来的手都不由自主地颤动着。李毛猴忍着刺鼻的恶臭从他手中接过玉佩,嫌脏的在玉佩上来回擦拭了几次才放心的递给了将大帅。蒋大帅随手将玉佩接了过来,刚触碰就发现这玉佩不简单,一股特别的冰冷感从玉佩中传出,竟然令蒋大帅不由打了个寒颤,难道这玉佩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寒玉?蒋大帅顿时惊喜万分,开始认真观赏起手中这块玉佩来,越看越是被这奇玉所吸引,这是一块纯黑sè的玉佩,外表古朴雄奇、浑厚沉稳,质素纯净。迎光一照,sè泽纯正,sè调和谐,玉质极佳。更让人称奇的是玉佩上的jīng湛雕刻工艺,玉佩正zhōng yāng是一个圆形符号,一条龙盘踞在符号周围,可以说雕刻之人手艺巧夺天工都不为过,在他的雕刻下,那龙显得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双龙眼,仿佛有魅惑之效般深深地吸引住蒋大帅的眼睛。望着手中的宝玉,蒋大帅不由露出贪婪之sè,心想:如果把这玉佩送给某位大军阀,那岂不是让自己一步青云飞黄腾达?蒋大帅便假装好奇的问道:“这玉佩是你刻的?”
胡汉三听后,连忙摇头道:“不……不是的,这是我……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听我爷爷说这……这龙佩是我家的传家之宝,迫于生计才想到变卖的。”
一旁的李毛猴见胡汉三神情紧张,想到他家并非大富大贵,不可能有这么值钱的传家之物。觉得此事有蹊跷的李毛猴便冲着胡汉三大吼一声:“好你个胡汉三!竟敢欺骗大帅,还不老实交代玉佩的由来,不老实一枪蹦了你!”说着便从枪套里掏出手枪对准胡汉三的眉心。
胡汉三见此情形,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便将从墓穴中挖到玉佩之事如实向蒋大帅汇报,只是将杀人之事隐瞒下来。
蒋大帅听后心中暗喜,表面却不动声sè,对胡汉三正言道:“现在局势本就不稳,你还做起了盗墓之事,这是要砍头的啊!谅你是初犯,就饶你一死吧。这玉佩是赃物,我就代为扣留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再让我遇到就没这么好运了!”
胡汉三一听,哪还敢向蒋大帅提钱的事,哆嗦着离开了茶馆。
蒋大帅如愿以偿的将玉佩占为己有,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一旁的李毛猴露出谄媚的笑容,拍起了蒋大帅的马屁来,见蒋大帅心情正舒坦,便询问道:“大帅,那胡汉三怎么处置?”
蒋大帅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下,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一旁的李毛猴便心神领会。见李毛猴还不知趣的呆在一旁,便朝他挥了挥手,李毛猴见状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屋内便响起蒋大帅得意的笑声。
李毛猴从茶馆出来后,便加快步伐跟着前面的胡汉三,见胡汉三并未直接回家,而是一步步朝人际荒凉的郊外走去,见胡汉三如此“知趣”,李毛猴不由暗自欣喜。走到一处偏僻地带时,李毛猴见四周无人并且这地方没多少人经过,觉得是下手的时机了。便从腰间掏出手枪朝着胡汉三的后心就是一枪,胡汉三应声倒下。小心谨慎的李毛猴怕他还有生机便走上前去一看究竟。李毛猴走上前又补了几枪,但子弹入肉的声音让李毛猴产生了怀疑,这声音与以往杀人时完全不一样,仿佛子弹打的不是肉而是坚硬的木头。李毛猴壮着胆将胡汉三的“尸体”翻了过来,这一翻让胆大的李毛猴不由发出一身惊叫,双目之中尽是惊怕。
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已经不是胡汉三的模样,而是一具丑陋的干尸!最让人恐惧的是干尸的那张脸,那张没有丝毫水分的脸显得格外的吓人,而在那两个空洞的眼眶中,竟然有数条蛆虫在里面爬动,胸口不知为何开了一个大窟窿,从大窟窿中可以看到后面的景物。
更让李毛猴觉得头皮发麻的是,那“胡汉三”正伸出干枯的长爪居然缓慢的朝自己走了过来,拖沓的脚步节奏虽然缓慢,缓慢中却更添几分恐怖的感觉。李毛猴从小便在外面混,也听过关于僵尸之类的故事,但从来没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情,平时总吹嘘自己胆子如何之大的他突然想到僵尸杀人的画面,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正打算拔腿就跑,却发现因为惊吓,颤抖的双腿竟然不听使唤起来,眼看干尸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李毛猴吓得小便失禁起来。那干尸张口嘴朝着李毛猴吐出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长息,突然干尸被脚下凸出的石块绊倒,将整个身子都倒在了李毛猴的怀里,一个冲鼻的恶臭味顿时迎面而来。
胡汉三不由惨叫了一声,顿时魂飞魄散,也不知他勇气何来,大叫一声,拼命将身上的干尸用力一推,站起身就跑,一转眼的功夫便离开了这恐怖之地。被李毛猴推在地的干尸并没有继续动弹,而是又发出了一声长息,便躺在那里没有了动静,随后便风化成一副白骨,最怪异的是被风一吹,那地上的白骨竟然化作粉尘随风而起,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地上那几个弹头证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李毛猴一路狂奔到人口众多的小镇上才停下脚步,这么费力的奔跑,差点就脱力了,身上的衣服也被冷汗打湿。他蹲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抬头看了看刺眼的阳光,心里不由一阵发寒,这大白天的居然遇到鬼了!
蒋大帅在家中看到李毛猴时,察觉他脸sè苍白地很,不由好奇地问道:“未必那人很难对付?”
李毛猴犹豫了片刻,决定不把刚才的遭遇说出来,免得影响自己在大帅眼中的形象,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蒋大帅不由心中一紧,没想到那人竟然是个高手!还好自己聪明,让李毛猴尾随除掉那人,不然后患无穷,想到这里,他拍了拍李毛猴的肩膀,说道:“李副官,辛苦了,这里有五十大洋,拿去花吧。这可是件大功啊!到时候我向哥哥推荐你!”
李毛猴听到蒋大帅的嘉奖并没有露出喜sè,而是有所顾虑的在想些什么,蒋大帅以为他太过于劳累,并没有在意,对他表扬了几句便回到房里继续把玩起那玉佩来,现在的他似乎已经沉溺在玉佩之中,久久不能脱身。
就在李毛猴离开后的第二天,蒋大帅家便接二连三的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掠夺来的宝物突然消失了,宅子里一到晚上便听到“鬼”叫,蒋大帅多次派士兵巡逻,也请过做法事的道士,却通通没有效果,后来这“鬼”越闹越张狂,竟然连蒋家的人也开始相继的人间蒸发。最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让整个大帅府被付之一炬,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派来的士兵都没法将这火给扑灭,等火自然而然的熄灭后,里面成了一片废墟。
然而过了四个月,一个在外面做生意的人声称在武汉见到一个外貌神似蒋大帅的人拿着个小包裹走进了武汉最大的一家珠宝行,但众人都笑了笑否认了他的说法:蒋大帅不是被火烧死了吗?虽然这人外貌与蒋大帅神似,但天下之大,相貌相同的人不计其数!更何况就算他没被火烧死,幸存了下来。也可以去投靠他哥哥,绝对不会流落到武汉,更不会是所描述那副贫困潦倒的模样。那生意人听众人如此说法,自己也被弄傻了,只好低头承认当初是自己看走了眼。
可真的是看走了眼吗?
第一章 闯祸了
“啪!”一处如雷贯耳般的巨响打断了正在聚jīng会神讲课的董教授,突发的巨响顿时让整个教室处在一片寂静之中。
顿时大家的目光都朝着响声的发源地望去,心里都在嘀咕着:“是哪位神人?敢在素来以严厉著称的董魔头的解剖课中放这么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响屁?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董教授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神也随之扫了过去,那一位悠闲自在坐着的仁兄看了看周围捂着鼻子的同学,脸吓得顿时白了,语无伦次地连忙摆手:“不,不,不是我,我有鼻炎,鼻子堵住了闻不到……”
一个戴着眼镜的小胖子捅了捅身旁的人,捂着鼻子说道:“之秋,快点承认吧,我都要忍不住了!”
这时,有人英勇的站了起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报告老师,是我。”
看到那人站起身后,董教授发怒至极,斥道:“叶之秋!又是你捣乱!”
“对不起,董老师!我有点拉肚子,想请假去厕所。”叶之秋捂着肚子,苦着脸显得痛苦难忍的说道。
“快点去!”董泽不耐烦的看了看表,铁着脸,指了指门外,“叶之秋,一会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于是乎,叶之秋夹着腿像个娘们似的,扭捏着走出了门外,周围同学见状都想笑,却慑于董教授的威严而不敢出声,一个个憋得两腮发酸,满脸通红,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
董泽回了回神,用一个严厉的眼神扫视着那些憋得很辛苦的同学,很正经的说道:“以后有叶之秋这样的情况应该提前向我汇报请假,我不想再看到这种扰乱课堂纪律的事情在课堂上发生……”
董教授话还没说完,教室外再次清晰地传来那种熟悉的响声“啪!”,大家再也无法忍耐,都畅怀大笑了起来,董教授见同学们笑的花枝招展,脸sè变得更加难看了。
随着下课铃响起,同学们迫不及待的围住了刚从厕所里走出的叶之秋,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尤其是他的好友黄浩:“这下你可成为全校的风云人物了!我说叶之秋啊,你还真是‘一鸣惊人’啊,不,‘三鸣’,哈哈!你该不是故意放得那么响来给自己拉声势的吧?”
“走开!正烦着呢,别给我添乱!”叶之秋一脸的苦闷,当时自己也是拼着命地忍着,只奈何身体实在是不听使唤,无奈的回答道:“这种事谁想啊,换了是你,敢在董魔头的课上这样故意捣乱?”
“那你怎么没控制好那个……那个释放技巧啊?哈哈!”黄浩话还没说完又大声笑了起来。
“怎么个控制法?黄大师教教我们呗。”一旁的眼镜小胖子张乐幸灾乐祸的配合问道。
“嘿嘿,这个嘛……佛说不可云。”黄浩一脸坏笑地看了看周围同学好奇的望着自己便假装正经的说道:“既然有女生在,我就尽量含蓄地用书面语言表达吧:首先逐步放松KY肌,小心控制好出气量,然后微微侧身,抬起半边臀部,有节奏地分段分量,这样气流排出体外而无声……”
一位脸皮薄的女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把手中的课本扔向黄浩的脑袋:“就你这垃圾理论还好意思卖弄玄虚!亏你还是叶之秋的好朋友,这时候却来挖苦自己的好朋友!你真是个损友!哼!”
“易思韵,看来你挺够意思的啊,总是这么帮他,是不是看上我们的‘一支独秀’了?”
“阿强,这话你可说错了,叶之秋‘一支独秀’的外号这下得改改了!”
“哈!不叫‘一叶之秋’那就叫‘叶三炮’吧!”
“……”面对同学们的一顿轰炸,可怜的叶之秋只能选择沉默来表达自己的微薄抵抗。“一支独秀”这绰号是从踏入大学的头一天就存在的,因为当时他所在的班级几十位同学中,除了他以外,竟然全是女生!后来在他强烈要求下,更换了班级,这个绰号却被好事者传了开来,从此伴随着我们可怜的叶之秋。
在同学们的一片哄笑声中,叶之秋怀着极度郁闷地心情走向董教授的办公室,心里暗骂道:都怪那片该死的怪石头!
叶之秋,十八岁,华夏医科大学中医系的大一学生,看不出平时爱动的他,小时候却是个体弱多病的药罐子。
尤其是在他六岁那年,忽然得了一种怪病,身体忽冷忽热,由于时间久远他有些记不得了。但听他的姥姥说,似乎是因为他乱捡了什么东西吃,引发了食物中毒才导致引发了怪病。
没想到这一病就是好几天都不见转机,昏迷不醒的他连省中心医院的教授都对此束手无策。
原本以为没的救了,外地赶回的父亲却请出一位年逾七十的退休老中医为他扎了几针,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叶之秋醒后老中医便告诉叶之秋的父母,叶之秋得的病相当怪异,扎针只是暂时将病情稳定了下来,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根治的话,需要长时间的针灸以及药物治疗才能从根本上医治。见老中医确实有点功夫,后来姥姥便怂恿小之秋在治疗的同时拜老中医为师。这些年来,老中医对这个聪明机灵的孩子一直颇为照顾,见小之秋拜师二话不说就收下他做为自己的记名弟子。也因此,年幼不懂事的小之秋,开始与老中医的小孙女芷容一起学习医术。
随着年龄的增长,懂事的叶之秋对医术的兴趣越发的浓烈,师父也发现他学医的天赋颇高,于是对他的传授也由随意应付变得正式起来。遗憾的是,不久后,叶之秋的姥姥就因心脏病发作去世了,叶之秋悲痛之余更加坚定了自己学医的决心,正是在这样的信念驱使下,后来他才去考华夏医大的。
与师父的相处的时光是他最开心的一段生活,只是好景不长,到叶之秋读高一时,老中医忽然要搬家了,师徒二人被迫分离。
老中医临行前给了叶之秋一本旧手抄本《玄天功》,里面记载的是一些顺气通脉的基本功法,交待叶之秋要勤加练习,并道出这功法对身体有好处。
三年过去了,叶之秋在勤练《玄天功》的状况下,怪病再也没有发作过。随着玄天功练习时间的增长,他惊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具有了一些特别的能力,如五官出奇的灵敏、感应能力也特别强等等,有时甚至还会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些自己也说不清的奇怪事物。
叶之秋也曾疑惑过:难道师父给自己的是小说中常提到的武功秘籍?应该不会吧,在这个高科技的时代,谁还真的去专门死钻这玩意儿?一把手枪就足以抵得过任何高强的武功了。不过想想,这应该是本养生气功之类的入门法诀,反正师父不会害他,多年的毛病也是靠这“气功”才痊愈的,反正对身体无害,所以他就这样继续练下去了。
直到一天,叶之秋前往古玩摊上闲晃时,无意发现一块奇怪的石头。
──也就是这块石头改变了他的一生。
那是一块长方形的白sè石片,约两指来宽,表面光滑,边上雕着简单的花纹,zhōng yāng除了一个奇特的镂空符号外什么都没有,拿在手里有一种特别的冰凉感觉。
摊主见他对石片有些兴趣,赶紧心cháo澎湃的向他推荐:“这是我前天才收到的东西,据说是古代有身份的人戴的一种饰物,能驱邪避凶是大吉之物。兄弟,看你面相不错。便宜卖给你吧,两百块怎么样?”
“两百?”叶之秋不屑地说道,“古人会带这种石头?就算不是金银最起码也会戴个玉石什么的,再说这形象也差太远了,连个瑞兽的图案也没刻。我看这八成是什么假冒的伪劣失败作品,不知被你从哪个角落捡来的。”
刚说完就似乎听见身边一个奇怪的声音,非常不满地“哼”了一声,叶之秋看了看自己周围,并没有其它人,不由揉了揉耳朵,权当这只是幻觉。
这时,那摊主一脸尴尬的说道:“这个……看不出小兄弟对这个也挺在行的啊,见笑了,你真想要的话,二十块钱拿去吧。”
“五块,不买拉倒。”叶之秋见摊主松口便说道,心里同时也感觉有些奇怪,要是平时,他早就走人了。
“好吧,看你是熟客,就亏点卖给你了。”摊主马上拍板成交,事实上,这垃圾石片摆这儿也不知道有多久了,连当初怎么弄来的都不记得了,很可能象这年轻人说的,是自己从哪里拣来的,就这货sè,能卖五块钱算是赚到了。
叶之秋接过石片,并没有仔细看,而是随手扔进兜里。他正走向下一个摊位时,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气死我了!先是被那混蛋小子说得一文不值!现在居然被五块钱给卖了!”
这次的声音格外清楚,叶之秋吓了一跳,他清楚地感应到声音是从自己身边发出的,这应该不是幻觉,听那内容……莫非……是那块怪石片?他马上把石片从口袋里拿了出来——这年头,什么希奇古怪的事情都有,现在连石头都会开口说话?真是大白天见活鬼了!
叶之秋紧紧地盯着石片,他甚至有些“错觉”地感应到那石片也在观察着他,老半天听见石片又不满地蹦出一句:“看什么看啊,没见过这么优秀的宝物啊!”
“切!就你这副德行,也叫宝物?”果然是这东西在说话!虽然惊骇于石头会说话,但叶之秋还是不服气地回敬了一句。
“你懂什么……”石片正说着,忽然发现这“混蛋小子”竟然能听到自己说话,不由大叫了一声,“你能听到我说话?”
“废话!不听到你说话怎么知道你在自我陶醉!”听到这石头的语气比自己还要吃惊,叶之秋有些想笑。
想不到这时那石头倒先笑了出来,情绪还很激动:“终于有人能听到我说话了!哈哈哈!”
第二章 爱唠叨的石头
其貌不扬的石片夸张一笑让叶之秋感到了疑惑:“喂,难道就只有我能听到你说话?”
“哼,一般的人哪能听的到我的声音。”石片神气的回到道。“看来你是修真者吧?看来还有点本事啊……”
“修真?”难道这平凡的世界真如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听了石片的狂言叶之秋顿时感到惊讶。
“哎,看来你这小辈阅历不够啊。”石片故作长辈般强调道:“真搞不懂你是怎么修炼出来的!你学的哪个门派的功法啊?”
“修炼?功法?”难道是师傅送的那本《玄天功》?叶之秋充满了疑惑正考虑是否说出来,却发现周围的群众都在用异样的眼神注视着他——丫的,这小青年在大街上手舞足蹈的自言自语,难道是刚从jīng神病医院跑出来太兴奋了?叶之秋见旁人的眼神也反应了过来,脸刷的一下便红了,赶紧把这罪魁祸首的石头往口袋里一塞,也不管它的强烈抗议便快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发生了这么灵异的事情,叶之秋也没有心思继续瞎逛了,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家中。拿出那其貌不扬的石片放在了桌上。见叶之秋将它从口袋中解放出来,啰嗦的石片便大声数落叶之秋的无礼之举,强烈的抗议叶之秋的总总不是之处。叶之秋见这家伙蛮有趣,便与它聊起天来。
“朽木不可雕也!”当石片了解到叶之秋把自己塞到口袋里的原因后,便开始数落起叶之秋来,“难道你脑子里都装的是浆糊?难道不会用神识和我交流吗?”
听到石片的话语,叶之秋顿时二丈和尚摸不到头,尴尬的挠了挠头问道:“可是……可是我不会啊,怎样才能神识交流?”
“啊!苍天啊!你到底师从何门?怎么就交出你这么个蠢徒弟了!我快要被你气死了!”石片凄惨的大呼一声。
“我师父几年前就走了,就算是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了。”叶之秋满不在乎的回答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由此可见你师父也高明不到哪里去。”石片不屑地说道。
“哼!懒得理你!”听到石片对自己从小就尊重的师父出言不逊,叶之秋的脸顿时就yīn沉了下来,“你丫的不就是块会说话的破石头吗?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给别人下结论!”
听到叶之秋激动的回应,唠叨的石片顿时沉默来下来,过了许久,只听到石片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号:“我……我是谁?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原本还在生气的叶之秋听到石片的话语差点当场摔倒:这也太恶搞了吧!石头也能够失忆?顿了顿石片的声音又随之响了起来,颤动的声音似乎是在哭泣:“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孤单了这么多年了……只知道自己和自己瞎聊,过去发生的事情都忘了……这是怎么了!!”
听到石片所说,叶之秋心里涌起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滋味,先是姥姥过世而后师父也离开了,让他更加懂得了独自一人孤单寂寞的滋味,虽然父母都建在,但由于父母分居的原因,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体验过父母之爱。
母亲有时会抽空过来看看他,上次来的时候还给了他一张巨额银行卡,让他在生活上不要亏待了自己;至于父亲,一年到头都难碰一次头。
“喂,你别伤心了……“叶之秋轻声安慰道。
石片抽咽了片刻便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漫长的沉默。见石片没吱声叶之秋便试探xìng的问了问:“你多久没和人说话了?”
“也许几百年了吧……不,大概有上千年了……不!我不知道!”思考了片刻石片又开始哭嚎起来,“反正过了很久很久了……完了完了,我连这个都想不起来了……”
“好了,不要在难过了,你看现在不是有我在陪你说话吗?如果你愿意,我们就交个朋友吧,这样你就不会孤单啦。”叶之秋真诚的望着石片说道。
“朋友?你是说朋友?”石片立即停止哭声,声音还带着惊讶,“你居然要和我……做朋友?”
“不愿意算了。”叶之秋假装生气的回答道。
“愿意!百分之百的愿意!”石片赶紧不迭地应道,怕叶之秋真的改变主意,到时候自己又要过上自言自语的生活,便马上答应了下来。
“我叫叶之秋,欢迎你来到我家!”叶之秋正言道。其实叶之秋心里也挺高兴的,一向内向的他不善交际,朋友更是屈指可数,这个石片虽然古怪,却有趣的很。
“我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石片难为情地说道。
“看来一时半会你也想不起来,要不我帮你临时想个名字,就叫……”叶之秋理解石片的心情,他看一眼贴在墙上龙飞凤舞写的“才高八斗”四个大字顿时有了想法,“就叫才高八斗吧……不,叫‘八斗’怎么样?”
八斗?石片心里有些不乐意,它理想中的名字应该是非同凡响的,别人一听到就想臣服的那种感觉。
有了新朋友不再担心自己孤独后八斗显得格外兴奋,那张似乎有说不完话的嘴发挥机能,犹如机关枪般朝着叶之秋一顿炮轰,似乎想要把自己这几千年来积累的空虚向叶之秋抱怨。它对屋里的摆设也充满了好奇,不停地提出一些令叶之秋啼笑皆非的问题来。
对于八斗的好奇,叶之秋一一耐心地解释着。
八斗适应能力很强,逐渐的熟悉了新的事物,当它看到叶之秋修炼玄天功时,不由惊奇的尖叫起来:“小秋,这种就是你平时的修炼啊?”
“有什么问题吗?”叶之秋疑惑的问道。
“那是必须的!其实我关注你很久了。”八斗一副老手的样子,“其实你的潜能很大,不然你也不可能听得到我说话了,经过我的细心观察,这种力量并非先天形成而是后天养成的。我就纳闷了,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奇遇?身体竟然有这么大的潜能?”
被八斗这么一说,叶之秋顿时一头雾水。见叶之秋一脸迷茫,八斗连忙解释道:“你空有一身潜能却不懂得怎样去使用,你现在修炼的东西,只能说是垃圾中的战斗机,而且看样子心法还不是全本,修炼下去只会不得而终。”
看到叶之秋错愕的样子,八斗得意地充当起老师,开始了它的基础概念教学:
与一般神话故事中的修仙者相比,修真者只能算是众多修仙者中的一条分支,他们修炼的终极目标不是飘飘乎如遗世dú lì,羽化而登仙。而是无尽的力量。
修真者
修真者是以力量等级来划分层次的,分为筑基、融合、元婴、出窍、破元五个层次,当然除了这五个层次外还有一个一般修真者用一生去追求都无法达到的境界,那便是成神!成神便是超越了自然规律,凌驾于自然规律之上,不受因果律约束,这一境界以下的人不可理解。对他们而言,宇宙已经洞悉,世界对他们已没有秘密,哪怕是另一个神。
修真者与修仙者差不多,在功法上有很多种属xìng,每种属xìng能发挥出相对应的力量,而属xìng与属xìng之间也相生相克。
“用我专业水准的眼光来看,你有相当不错的潜质,只不过能看出这一点的人恐怕微乎其微,但你的真气内敛而不外放,通常只有修炼到顶层的那些老怪物才能做到返璞归真,而你这愣头青却做到了,你还真是个谜一样的人。”八斗老气横生的说道。
从认识这会说话的石片开始,一直坚信唯物主义的叶之秋便开始动摇,现在八斗有板有眼的说这些修真者什么的处处都与事实相吻合,由不得他不信。好奇的他开始饶有兴趣的和八斗交谈起这些神奇的事物来,是不是表现出惊讶的表情。
八斗在听完叶之秋小时候所生的怪病后,肯定了叶之秋小时候在山里经历了什么奇遇才使得身体发生异变,那种忽冷忽热的表现很可能是年幼的身体无法承受巨大的能力所表现出来的症状。直到后来遇到老中医的医治才使得症状得到了控制。
而那本老中医赠送的《玄天功》的修炼更使得那种神秘力量慢慢的融合到叶之秋的体内,尽管叶之秋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实施,但那什么力量足以使叶之秋的身体机能和jīng神力量远超于常人,这也就不难解释那些特殊能力了。
听完八斗的长篇大论后,叶之秋不由自主地抬头望了望雪白的天花板,自己身体中真的有一股神奇的力量?那这样说我是因祸得福了?在欣喜之余对救自己一命的师父的感激之情也就更加浓烈了,因为按八斗说言,当时的情形十分危急,如果那力量再不能得到控制的话,最终的结果将是自爆而亡。
和八斗聊着聊着竟然忘了吃午饭,叶之秋肚子抗议般“咕隆咕隆”的想起来。他从冰箱中拿出一桶方便面,到厨房里煎了个蛋便吃了起来。看叶之秋吃得那么洒脱,八斗不由自主地馋嘴起来,叫嚷着让叶之秋给它准备大餐。可它几乎失忆,力量也所剩无几,正急需灵物补充能量,它最喜欢的事物便是灵力。
叶之秋想了想,毫不犹豫的朝八斗伸出了手,示意让八斗先从他身上吸取些补充点力量,反正现在也用不着这种东西,多了也是浪费。
叶之秋这随意的举动让感情丰富的石片顿时热泪盈面,这几千年来它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愿意为自己而牺牲灵力的主人。虽然是感动但它还是很快地告诉叶之秋,自己目前的情况过于虚弱,况且叶之秋身上的真气过于的特殊,自己根本吸收不了,现在只能麻烦叶之秋去寻找一些有真气的物品让它慢慢吸收恢复点力量。
听八斗这么一说,叶之秋顿时犯愁了,上哪里去找八斗所说的灵物呢?
八斗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道:“办法我倒是有一个。”
“什么法子?赶紧说别卖关子。”
“方法很简单,就是我教你一种秘诀,能够让你分辨出哪些东西是有真气的,这样你就能很方便点帮我找寻灵物了。”八斗得意的说道。
“秘诀?难道就是电视里玄幻大片中的奇妙法术吗?我也能学?”听到八斗要教自己秘诀,叶之秋不由兴奋起来,那可是小说里才能看到的东西,如今自己也能学。
“废话!当然可以学,这秘诀叫……叫……”石片似乎又开始陷入漫长的回忆之中。
“算了算了,别想了,先告诉我怎么练吧。”叶之秋怕八斗又因为失忆而难过,便转移话题道。
“想起来了!叫……‘寻灵眼’!”这回八斗终于把名字想起来了,片刻后它又开始犯愁了,“以你现在掌握的修炼方法,根本不能随心所yù的运用自己的灵力,看来你要重头开始修炼了,你想学什么属xìng的心法?”
叶之秋挠了挠头,弱弱的说道:“我什么都不懂,还是你说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看你天赋异禀,无论修炼什么都行的。这样吧,你体内的真气是一寒一热,正好我印象最深的‘yīn阳诀’正适合你这种双属xìng的人修炼。”
于是乎,八斗又充当起老师的职责,开始循序渐进的向叶之秋解释一些修炼的基本概念。
虽然八斗述说的是修炼中的基本问题,但叶之秋还是花了好长时间才知道个所以然来,结果被急xìng子的八斗说的体无完肤。
直到夜黑人静之时,“愚笨”的叶之秋才学会如何用神识与八斗进行交流,但对于叶之秋这菜鸟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收获了。
直到深夜,他才学会了如何通过神识里与八斗交流,对叶之秋这个菜鸟来说,算是不错的进步了。
而求功心切的八斗却在一旁唉声叹气的说:“哎,像你这样的学习能力,要学会yīn阳诀,还有很大的难度,至于那个‘寻灵眼’更是有得盼了。”
第二天一清早,八斗就充当起严厉的师父来督促叶之秋修炼。熟话说棍棒下出成绩,严师出高徒,在八斗的威逼利诱下,叶之秋的修炼速度有所提高。自此,叶之秋也正式开始了他的修炼之路。
叶之秋通过一段时间的刻苦修炼,总算是勉强达到了八斗所说的“入门之境”,而yīn阳诀的效果也逐渐的体现了出来:jīng力格外的充沛,头脑也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神情智明,而且对于外界的感知能力也越来越强,并且自身的爆发能力大的出奇。
八斗见叶之秋终于掌握了基础的修炼法则,便迫不及待的把“寻灵眼”的功法传授给了他。一次是非彼一时,此刻的叶之秋已经让双手解放,不必用笔纸来记录口诀,他只要简单的讲神识进入到八斗的那个符号之中,就能将八斗所要传递的信息全部收录到自己的脑海中。
两周前,在八斗的软磨硬泡下让叶之秋学了一种刚回忆起来的《大梦心经》。
这是种功效奇特的辅助xìng功法,能够让修炼者在睡觉的同时都能进行自动修炼,这样修炼的时间便提高了一倍。在《大梦心经》的帮助下,叶之秋的修炼速度显著提高,八斗也为自己的安排暗自得意。
昨天它还故作神秘的告诉叶之秋:“这几天可能会发生让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哦。”
神机妙算的八斗算的还真准,果然在今天的课堂上带给了叶之秋这样一个“惊喜”,怎能不让他心烦。
叶之秋看了看办公室前的标牌,长叹口气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颇有壮士践行的壮举。果然不出叶之秋所料,才进去就被董老头一顿臭骂,并且让他尽快写出一份深刻检讨来。一路上听着同学们喊他“叶三炮”的新外号,叶之秋顿时有了想揍人的冲动。
就这样,沮丧的他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教室并写好检讨交给董老头。由于怕再次遇到“惊喜”,叶之秋以身体不适为由向班主任请了个假,极度郁闷的回家。
第三章 当回电灯泡
叶之秋一到家便气冲冲的朝冰箱走去,八斗这家伙最喜欢寒冷的地方,每天都窝在冰箱的冷藏柜里,这家伙也懂得享受,平常叶之秋不在家的时候就要把电视机打开,而且还要把电视机正对着冰箱,这样方便看电视,实在是个懂得享受的家伙。
如果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它今天的样子与以往不同,不知是不是冰箱冷冻的缘故,石片上竟然覆盖了一层平时没有的薄薄黑雾,那黑雾似乎有思维般竟然凝聚成一个脑袋的形状,有鼻子有眼的正聚jīng会神的看着电视。
“……在市郊一处废弃的工厂内又发现一具离奇的尸体,死者身份目前还没有进行核实,这是迄今为止本市发现的第七具这样的尸体了,死者生前一定受到某种惊吓,表情狰狞,全身的水分被全部蒸发,而在死者头部眉心处有一个直径五厘米的窟窿,经jǐng方核实与前六次命案系同一凶手所为,公安厅已抓紧侦破。目前本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中,如有价值的线索请拨打举报电话……”
叶之秋因为在学校出了丑,现在可没心情去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见那脑袋还在认真的看着电视,也顾不上它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个模样来,气呼呼的责问道:“八斗!你不是说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吗?惊喜呢?!结果害得我在课堂上出了个大大的丑,别人还给我取了外号!你老实说,是不是把什么修炼功法给搞错了?”
“呃……恩……”八斗这家伙竟然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下,而眼睛却盯着电视没有离开。
这下叶之秋可火大了,拿起遥控器便把电视关了,又大声问了遍。
“啊?小秋,你是怎么知道……我搞错了?”八斗对于叶之秋关电视的行为很是不满,但挺清楚他问的话后顿时吃了一惊,就连那黑雾也随之变化出惊讶的表情来,“我正想跟你说呢……”
叶之秋听后之觉得头“嗡”的一下,如今的他可不是昔rì的小白了,早就知道修炼错误的严重影响,难道自己走火入了?
见叶之秋慌张的样子,八斗连忙解释道:“别着急!都怪我失忆了,那个‘寻灵眼’是一种上乘的的功法,至少要达到融合程度才能使用,难怪你一直不能使用。哎,我还是重新教你一套比较简单的“yīn阳眼”吧。”
还好是虚惊一场啊!听了八斗大话叶之秋便长长的出了口气,继续和八斗讨论起来。
当八斗听到叶之秋在课堂上发生的囧事后,不由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叶之秋见八斗不怀好意的笑声便生气的说道:“这都拜你所赐,还好意思笑呢。”
“要是换成别人遇到这样的好事,高兴都来不及,哪有像你这样抱怨的!”八斗边说边笑,“真是个傻瓜,连这些基本常识都不懂!这是体内的浑浊之气排除的表现啊,你现在已经初入门道练成了yīn阳诀的第一重了,也算得上是个半吊子的修真者了。看来你这小子的资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嘛。”
这样的结果是叶之秋意料之外的,顿时他的心情由yīn转晴,不管怎样,他在修真的道路上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
“刚才还在为自己的事情烦恼,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你身上怎么会出现一层黑雾?”叶之秋指了指八斗的身体问道。
听到叶之秋这么一说,八斗先是愣了愣,突然兴奋的大叫了一声,那黑雾形成的“眼睛”都瞪圆了:“你……你在说什么?!”
叶之秋吧刚才所看到八斗的的模样重新描述了一遍,八斗听后显得异常的激动,嘴里还自言自语着:“怎么……怎么可能……”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叶之秋更奇怪了,这个家伙是不是在冰箱里呆久了,脑子都冻坏了?
“那团黑雾才是我的本体啊!你……你应该运用了寻灵眼吧!”八斗激动的大声叫道,“难道……难道你真能练成了?这不可能啊!”
在一番语无伦次后,八斗终于冷静了下来,通过一番证实后,叶之秋能使用寻灵眼的事实令它欣喜若狂,叶之秋为什么能练成寻灵眼的第一阶境界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叶之秋就快为自己找来急需的“食物”了,到时候自己再也不需要狼狈的窝在这个“其貌不扬”的石片里。
听八斗一说,叶之秋恍然大悟。
难怪刚才在回家的路上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看到的路人身上都带着不同的气氤,以为自己中邪了,但当时急着回家找八斗问罪,也就没有考虑那么多了。
八斗又开始了基础教学并告诉他,那是普通人的状态显示,可以理解成一种“气”的概念。
“气”的强弱状态反映着一个人的身体情况,而修真者或妖魔所带的“气”又各不相同,从“气”的大小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修为,有些甚至能达到反璞归真的境界,看上去就如常人无异。
叶之秋所修炼的“寻灵眼”修炼到高阶时,不仅仅能够看出这些隐藏的状态,分析出敌人的各项强弱,还能透过寻灵眼发出强大的jīng神xìng攻击。这一点连佛家的“慧眼”都无法做到,至于那种“yīn阳眼”之类小术更是难及比拟的。现在八斗让叶之秋用寻灵眼来找有真气的东西,可以说是“杀鸡用牛刀”了。
“按你所说那么通过寻灵眼能准确无误地判断出病人的健康状况了?”叶之秋听到八斗介绍寻灵眼的作用后,不由联系到了医术上。
“那是当然的,用寻灵眼判断健康状况简直是小儿科。”八斗漫不经心地答道。
“太好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以后会成为一名庸医了。”听八斗肯定的回答,叶之秋非常高兴地说道。
“胸怀敢不敢放大点?未必你就这么点出息?!”八斗看到叶之秋居然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兴奋,满“脸”不屑地说了一句——孺子不可教啊,明明有着别人羡慕的潜能,心里却想着今后如何做个普通人,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不过上了贼船想下来就难了,既然叶之秋已经踏上了这条没有尽头的修真之路,恐怕以后想重新做个普通人都难达成。想到这里,八斗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
在八斗的强烈要求下,能够使用寻灵眼的叶之秋便开始留意周围的事物来。可灵物这东西在这物质横流的都市中哪能那么容易找得到。加上他寻灵眼刚懂的点皮毛,无法做到时刻都开启“灵眼”的状态,而寻灵眼有时起作用有时没作用,只有在jīng神高度集中时才能稳定发挥作用。
时间一转眼便过了几天,叶之秋的收获甚少,千辛万苦才找到三件真气很弱的小物件,结果还没捂暖就被八斗几秒钟给消灭了,犹如没有得到宠幸的怨妇般,眼巴巴的望着叶之秋,那搞笑的嘴角似乎还意犹未尽。
在叶之秋强烈要求下,八斗总算把一部名为《天玄医经》教给了他,这医经中记载了跟中医有关的知识,还有些不知说云的古怪东西。学了《天玄医经》让叶之秋大希望外,整天泡在医经中学习。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又到星期五了,第四节正是董教授的解剖课,自从上次课堂中的“放炮”事件后,“叶三炮”的名头就响遍了全校,而董教授看他的眼神里也多了一种格外的严厉。
今天不上理论,而是一堂生动的实验课,地点是在校园西面被学生们戏称为“尸楼”的解剖楼。记得第一次进解剖楼的时候也是上午最后一节课,当时课程内容倒没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就是让同学们了解人体骨骼,要命的是楼里弥漫的那股能把人熏死的福尔马林味道,很多人被熏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偏偏敬爱的董教授还补充了一具“为尊重死者,请大家不要带口罩和手套”,结果可想而知,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绝大多数同学在一刹那间如同开挂了般修炼到了辟谷的境界,一口都没吃下去,只有少数几个人凭着顽强的意志力与肠胃的反应展开了战斗,愣是坚持到把饭吃完,好不令人佩服。
叶之秋正入神地听着董教授的讲解,身旁的损友黄浩忽然递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三炮,中午吃完饭别又失踪了,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叶之秋好奇地看了看黄浩,后者对他露出一个神秘地微笑,恶搞般的眨了眨眼睛。
所谓“久入兰室而不闻其香”,今天午饭吃的是红烧猪心,尽管稍有想象力的人都能将之与刚才解剖课的内容联想在一起,但由于“久经沙场”,大多数人都若无其事地吃得正香,只是几个胃口不好的女同学还心有余悸地回忆着课堂中老师提来的那一桶心脏。
刚吃完饭,黄浩便神秘兮兮的把叶之秋拉到宿舍里,认真的说道:“三炮,咱们是不是兄弟?”
“三你个头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绕圈子。”叶之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黄浩的xìng格极其外向,为人开朗,爱开玩笑,是叶之秋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那好,下午陪我去趟‘唯美’餐厅,我请吃饭。”
“‘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快说,到底什么事?怎么无缘无故想到请我吃饭?”叶之秋还是比较清楚黄浩这家伙的xìng格。
黄浩嘿笑了一声,尴尬的回应道:“是这样的,我刚认识了一位超可爱的漂亮美眉,叫苏若曦,是学美容医学专业的,今天下午我请她吃饭,所以想让你陪我去。”
“我去做什么?当电灯泡啊。”叶之秋略有所悟的说道。
“当然不是的啦。”黄浩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说道,“其实她对我也很有好感,问题是这次约会她姐姐也会来……”
“原来是去相亲啊?我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可怜的美眉落入火坑啊。”幽默是会传染的,和黄浩在一起呆久了,叶之秋偶尔也会蹦出几句妙语来。
“谁落入火坑现在还说说不准呢!听苏若曦说,她家里从小就管的很严,在外姐姐就充当起长辈监督的职责,一直管得她很紧,如果能侥幸过了她姐姐这一关,以后交往就会顺畅地多了。所以这次交给你的重任就是陪好她姐姐,帮助我留给她一个好的印象,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吃完饭我没准还能和苏若曦去逛逛街在看个电影什么都,到时那位姐姐大人就由你全权负责了。”
“这事你可找错人了!你应该叫上李帅他们,你知道我一向不善言语,到时候就怕帮了倒忙,坏了你的好事。”叶之秋面露难sè,这确实不是他所擅长的。
黄浩完全无视叶之秋所说,犹如自问自答般说道:“听苏若曦说过,她姐姐最讨厌李帅这种类型的男人了,等下一个不小心,没准就误了我终身大事啊。顺便告诉你吧,她姐姐苏冷月可是本校校花排行榜第一的美人啊,唯一的缺点就是人冷傲了点,平时人家想约都约不到,这次算是让你捡到大便宜了。如果运气好的话,搞不好还能借这次机会和我一起告别单身,那时你想感谢我都来不及呢。”
“就算这样时间也太紧了点吧,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我不要去。”叶之秋拒绝道。
“切!你还要什么心里准备啊,又不是你相亲!到时候你就听我安排就好了,放心,做兄弟的不会为难的。不过平时看易思韵对你挺有意思的,虽然xìng格小器了点,但也算是个小美女了,是不是你心里对人家也那个?所以不想去看别的美女啦?嘿嘿……”黄浩坏笑道。
“看你个头啊,再开这种玩笑我就走人了。”叶之秋故作生气道。
“好啦,不调侃你啦,但你要答应我陪我这一次。”
叶之秋刚想要继续推辞,忽然看到黄浩的床上竟然有阵阵灵力的波动,他带着好奇心走上前去,那灵力波动居然来自床头的一个骷髅头骨。说起这个头骨,叶之秋倒不陌生,这是黄浩这家伙在解剖楼上课的时候趁老师不注意偷拿回来的,说起来也好笑,董教授每次在上课前都要强调一句话:“不准私自把骨头拿回去!”
这事情是有先例的,以前总有学长学姐们把骨头拿回去。有的加工成纪念品,有的做饰品,更有甚者拿去送人。
其中最受欢迎广大学生喜爱的便是可以做为钥匙圈用的环锥骨,而黄浩这家伙居然喜欢头骨,这么大一个头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出来的。这个骷髅头骨一向被黄浩诩为幸运物,说能给他带来桃花运,也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的古怪信仰。
而且最近在电视新闻中提到那桩离奇的干尸案,头上的伤痕与这头骨就极其类似,都是眉心处有一个窟窿。黄浩却每天把它宝贝似的放在床边,难道不怕睡觉时做恶梦吗?真不知道那家伙的大脑里有什么奇特构造。
叶之秋没想到这个自己平时熟悉的骷髅头居然是件难得灵物,黄浩见他忽然如此关注这个骷髅头,正好顺水推舟的说道:“好你个叶之秋,现在竟然学会了趁火打劫了,原来你一早就看上我的幸运头骨了是吧?好吧,为了我的苏若曦,就忍痛割爱一回!”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把头骨往目瞪口呆的叶之秋手里一塞,不舍了看了看所谓的幸运头骨,说道:“记住,下午放学后和我一起去餐厅。”
就这样,叶之秋以协助黄浩“相亲”为代价意外地得到了这个头骨,他不敢耽搁,立刻回家去。但考虑到下午还有课,他选择了人流量少的近路回家。
这小巷不时有风吹动,说出出的凉爽。平时挺清静的,中午更是没几个人,据传闻这里晚上经常闹鬼,害得人们都不敢走夜路。
叶之秋正哼着小曲走着,忽然看到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摇摇yù坠地便要倒下,他赶紧加快脚步,上前扶住这人。这人岁数不大,看上去就二三十岁的样子,相貌清秀,但脸sè很苍白,身上的那套白sè休闲服上尽是灰尘,似乎在来的路上摔了几跤。
“你不要紧吧?”叶之秋关心的问道。
年轻人喘着气,咳嗽了几句,看了叶之秋一眼,然后摇摇头:“谢谢,我没事。”
这人看来不是本地人,说的一口外地话,叶之秋看出他身体状态很差,建议道:“你看来身体不是很好,最好赶紧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年轻人的话还没说完,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用衣袖一抹,竟然带出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啊。”熟读《元玄医经》基本篇的叶之秋已经看出这人并非普通病况,而是受了内伤,他在心中比较了一下,与救人相比,那个头骨的事情只能先缓缓了,“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就在出巷不远,我陪你去吧。”
“谢谢你的好意,真的不用,你是哪所大学的学生?”年轻人止住了咳嗽,有气无力地问道。
“华夏医大。”
年轻人沉思了一会,若有所思的说道:“这样吧,我把一样东西暂时放你这里几天,等我病好了再来拿,你看行么?”
叶之秋这回可没有答应,而是露出jǐng惕的表情,他可不是那种懵懂的人,谁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要是毒品或者罪案赃物的话,自己岂非是犯罪?电视上这种案例可不在少数,做人还是小心为妙得好。
年轻人看出了他的疑虑,说道:“放心,这不是什么违禁物品,不会构成犯罪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包袱里是一个小盒子,年轻人小心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迭放着一面颜sè灰暗的似乎是旗帜样的东西,上面有一些不知名的花纹。
待叶之秋看清后,年轻人马上关好盒子,正sè道:“我说没错吧,这只是一面幡而已。”
第四章 虚惊一场
年轻人看到叶之秋露出一副有所顾忌的表情,以为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便急忙补充道:“其实这事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你可以这样认为……这东西是一种巫术类的邪恶物品,我从一个很厉害的……巫师那偷取来的,还来不及把这东西销毁便被他发觉了。他一路追杀过来,我敌不过他,受了重伤,好不容易躲过他来到这里。我看你为人不错,就想请你帮个忙,否则这邪恶之物再落入他手中,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因此而丧失了。”
叶之秋见年轻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在说谎,便答应了下来。
叶之秋低头考虑了一阵,便应承了下来。这面什么“幡”在他的寻灵眼里呈现很浓的黑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物,而这年轻人身上隐约间有金sè光芒环绕全身,应该是位有着不凡实力的修真者。
那存放“幡”的盒子看样子也是不凡之物,有屏蔽黑气的作用,只要一关上就感觉不到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了,也许是不凡之物,这样看来这人应该说的是实话。
年轻人原本担心叶之秋不会相信这种太过于灵异的事情,可他万万没想到叶之秋也是修真者,虽说只是刚入门。见叶之秋满口答应,年轻人不由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那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少许血sè:“谢谢你帮我保管它,等过几天我伤好了便来找你,到时候必当重谢。但你一定要记住,一定要保管好这个盒子,千万不要因为好奇打开它,否则会惹祸上身。到时候不仅仅是前功尽弃而你也会受到连累。”
“我会保管好它的,我叫叶之秋。是华夏医大中医系大一的学生,你到时候来学校找我就可以了。”
“恩,我叫唐凌,小兄弟你一定要记住我刚才嘱咐的话,一切小心行事!”唐凌一边嘱咐道,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盒子交给叶之秋。
叶之秋领会的点了点头,接过盒子。唐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记住叶之秋的容貌,然后踉跄着朝巷口走去,不久便走出了巷口。见唐峻走后,叶之秋赶紧将盒子放入那装头骨的纸袋最底层,见一切处理妥当便长长的吸了口气,继续朝回家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多久,在转弯处叶之秋差点与迎面跑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他妈的!你是不是眼瞎了,快让开!”对方恶狠狠的朝叶之秋吼道。
这人好没教养,这是叶之秋对他的第一印象。明明是他自己先撞过来的,现在反而恶言攻击,叶之秋顿时火冒三丈,但想起还有要事在身边冷热说道“对不起”后,不再去理睬那人,绕过他向前走去。
这时旁边一个妖娆的声音响了起来:“唉哟,小帅哥挺有个xìng的嘛,姐姐我最喜欢有个xìng的人了。”
这女子看样子是那人的同伴,叶之秋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这女子大约二十七、八岁,长得还不赖,妖媚的眼睛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眼神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如火焰般的红唇娇嫩yù滴,一身紧裹衣衫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了出来,尤其是胸前高耸的峰峦,简直呼之yù出,惹让人遐思,她手里牵着一只白sè的狮子狗,正对着叶之秋狂吠不止。而刚才那对自己蛮不讲理的是个身材中等的中年人,目光中透露出yīn狠,留着短须,右耳朵还挂了一个银sè耳环,身上穿的衣服款式比较特别,脚上还穿着银sè靴子,看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sè。
叶之秋瞄了瞄二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没有搭理这女子,继续大步向前走去,可恶的是那只狮子狗居然还在狗仗人势地朝他狂吠,只听到身后传来那中年男子凶狠的声音:“要不是老子今天有正事在身,要不然不整死这臭小子。”
那女子的声音却带着少许疑惑:“怎么回事?前面都没人了,明明刚才感应的方向就是这边啊?”
听到女子所言更加让叶之秋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不由一颤,马上加快了脚步,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他刚才已经看出来这两人并非普通人,现在听这语气,这不就是唐峻口中的“巫师”吗?担心什么来什么!那男子指着狮子狗说道:“魔饕的举动有些奇怪,一直对着那小子叫唤,难道……”
叶之秋感到不妙,眼前一花,那两人一犬便出现在自己身前,本来他已经离两人有一段距离了,没想到那两人竟然在一瞬间出现在自己眼前,果真自己的猜测没错,这下自己无法脱身了。叶之秋提袋子的手不由得冒出来冷汗。
“小弟弟,看样子你很紧张啊?不要怕,姐姐不会伤害你的。”那妖娆女子安抚着躁动的魔饕,妩媚一笑说道:“你走这么快,是要去哪里啊?”
“你似乎很紧张啊?小弟弟,”那女子安抚着狂吠的魔饕,娇笑一声,说道,“你走得这么急,要上哪去啊?”
“我有急事赶着回家,刚才我已经道过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叶之秋灵机一动,故意提起开始的事故,想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刚才那件小事姐姐早忘了,”可惜这女子并不是容易打发的主儿,她扭动着腰肢向前走了一步,“姐姐现在有件事想问你,你刚才看到一个穿白衣的年轻男子在这里经过吗?”
“没有,我一路上来,没见到什么白衣男子。”叶之秋退了一步,身子下意识地侧了侧,想将手中的袋子拦在身后。
那两人的经验何等老到,目光马上盯到了叶之秋手中的袋子上,女子拦住了作势yù扑的男子,又上前了两步,说道:“那白衣人是个贼,偷了姐姐的好东西,小弟弟,你看着我,姐姐像是说谎的人吗?”
这幽怨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可抗拒魔力,叶之秋不由自主地看了她一眼,目光顿时被女子眼中的奇光所摄,再也无法移开半分。渐渐的,叶之秋的目光变得呆滞了起来。
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副令人血脉贲张的场景,这妖媚女子双目含chūn地看着自己,在身前漫舞着。随着舞蹈动作的夸张,衣衫一件件飞落,直至全身不着寸缕,女子肌肤胜雪,身上妙处毕露,叶之秋全身的血液呼地一声向脑中涌去,虽然他的意识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看”,可目光还是不听指挥地牢牢盯在女子的T体上。
这时,那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有些急促,又似带着几分饥渴,使人遐想万千:“告诉姐姐,那东西现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在你的袋子里?把它打开给姐姐看看好吗?”
听到对方要求,目光痴呆的叶之秋机械般地点了点头,如牵线木偶一般,慢慢将袋子捧在怀里,一只手就要打开纸袋。此时,平时的修炼终于发挥了作用,他猛然从幻觉中清醒过来,虽然眼前幻景中的**女子仍在扭动,却已经失去了先前的迷魅作用。
叶之秋发现自己的动作,顿时大惊,明白定是着了对方的道儿。他努力想反抗时,发现身体似乎被套上了一层无形枷锁,根本不听大脑使唤,虽然神志情醒,却只能无法抗拒地按照对方的命令去做,这是什么“法术”?竟然如此可怕!一时间,他不禁又惊又急。
眼看纸袋中的盒子就要暴露,急切间叶之秋忽然感觉到从丹田涌起一股巨力,正是平rì熟悉的yīn阳诀,这股力量猛然爆发,将那层枷锁震得粉碎,同时寻灵眼不由自主地全力释放,朝着女子的目光迎了过去。
那女子在开始施术时没遇到任何反抗的征兆,只道这个“小弟弟”是个普通人,没想到叶之秋居然还有反击的力量,在忽然发现对方的眼睛中金芒大炽时,心知不妙,但已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被寻灵眼将那术法完全反弹了回来,击个正着。
女子所施展的摄魂眼原本是一种通过咒语,以心灵之力控制对方行为的术法,这类的灵术要是失败就会遭到反噬,将对心神造成巨大的损伤。
女子当下惨叫了一声,立足不稳地退了几步,被男子扶住,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显然受伤不轻。那只正要扑来的魔饕被寻灵眼的金光一照,心中惊惧,畏缩着连声都不敢再作。此时,叶之秋的手刚刚打开纸袋中的报纸,露出那个头骨的一小部分来。
惊醒的叶之秋赶紧将报纸包好,把纸袋藏在自己身后,眼睛紧盯着两人,看出对方身上的“气”非常强大,心中不由异常紧张:自己学的是心法,并没学过什么攻击类的灵诀,也没有什么搏斗经验,绝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刚才那女子受伤只不过是恰巧被寻灵眼将她目光中力量反弹回去而已,自己现在的寻灵眼离那种以目伤人的高阶境界还差得远呢。
看眼下的情形恐怕难以善了,逃又逃不过他们,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叶之秋心里不禁后悔了起来,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让八斗教自己几套逃命的玩意儿。
他却不知道此时那两人的心里也是惊疑未定,在他们所知道的灵能者中,能完全抵御女子那种程度“摄魂眼”的并不是很多,而能将力量如此反弹过来的高人更是屈指可数。
二人本以为叶之秋只是一个知情不报或者是捡到他们东西的普通人,没想到他竟有这等力量。二人凝神观察叶之秋,由于yīn阳诀功力特殊,无法看透他的深浅,一时间哪敢发动攻击。
“我们都看走眼了,没想到阁下并不是普通人。”那女子调养了一阵,强打jīng神说道,修灵者的外貌往往和实际年龄并不符合,由于怕得罪“前辈”,她称呼也尊敬了许多,说道,“刚才有冒犯的地方,还请阁下见谅。”
叶之秋见对方态度缓了下来,暗自庆幸的同时也放松了不少,但怕露出破绽,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这个动作在两人看来,更觉得他高深莫测。
中年男子朝女子耳语了几句,女子继续说道:“我们师兄妹受师父之命,来追查本门的一件失物,刚才感应到失物就在这附近,正追赶到这里。而这只魔饕在一定距离内,对灵物有特别的嗅觉能力,适才它对阁下的纸袋吠叫,所以我们才有所误会。”
“刚才我师兄看到阁下的袋中确实有灵物,但似乎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由于师命如山,我们两人责任相当重大,丝毫不但怠慢。为了谨慎起见,还请阁下将那东西拿出让我们看清,也好回去复命。这个不情之请,还请阁下答应。”
叶之秋想了想,面对着两人,左手捧着纸袋,右手十分有技巧地扒开报纸,小心地拿出骷髅头骨,露出大半截后,又放了回去。看清这东西后,两人显得很惊讶,女子说道:“原来是灵骨,怪不得魔饕会有反应……小妹冒昧地问一句,阁下拿这东西有何用处?难道是修炼吗?要知道,这种修炼一向为正道中人所不齿。”
“这……这个……”叶之秋目的只是为了替八斗寻找有灵力的东西,可不知道还有这类禁忌。
两人见到叶之秋支支吾吾的样子,相互交换了个眼sè,反而露出会心的微笑,那男子从叶之秋原先紧张的表情看出他并非什么“前辈”,便开口说道:“兄弟不必紧张,其实你我是同道中人,刚才的事情纯粹是一场误会。我们师兄妹二人是昆仑赤血毒王门下。刚才看兄弟灵力高深,不知师出何门?尊师的大名能否告知?说不定我们还是一家人。”
原来修灵还有正邪道之分,叶之秋见两人敌意大减,暗暗高兴,正想胡撰一番,忽听远方的巷口处隐约穿来一声咳嗽,似乎是唐峻所发。两人立即jǐng觉,男子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几个瞬间已经闪出老远,那女子匆匆对叶之秋说了句“事态紧迫,后会有期”,也尾随男子而去,两人的背影片刻就消失在叶之秋的视线中。
叶之秋长出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里衫都被冷汗浸透了,他哪里再敢耽搁,捧着纸袋拔腿就跑,直到气喘吁吁地回到家里,才放松了下来。
当八斗听到叶之秋刚才的奇遇时,对所谓的“正邪之分”有些不屑,它认为修炼的本身并没有正邪分别,都是对力量或者理想的一种追求。当然,它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个盒子里的东西,提出来要看看那面幡,但叶之秋牢记着唐峻的嘱咐,不管它怎么要求,都不肯打开盒子。
看到它一脸的不高兴,叶之秋把头骨拿了出来,在八斗面前晃了一晃,这家伙顿时忘记刚才的不快,欢呼着扑了上来。这头骨中的灵气要远远超过以前的那两块石头,八斗这次可谓大块朵颐。当它心满意足地回到石片中时,却意外地发现了骷髅头眉心中的一个透明窟窿。
这个窟窿直径有三厘米左右,似被锐器贯穿造成,叶之秋记得当初黄浩拿回来的时候这个窟窿就已经有了。据八斗判断,这个骷髅生前竟然是位修灵者,而且修为不弱,不然死后也不会还有那么强的灵力留存在尸骨中。
此人应该是被那眉心的那致命一击所杀,能从这个部位如此击杀他,看来敌人相当之可怕。
八斗沉思着,忽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叶之秋问原因时,八斗说它自己也想不起来为什么会害怕,只是本能地产生一种奇怪的恐惧感。叶之秋也没有追问,他有感于今天的遭遇,提出想向八斗学习一些防身和逃命的法术,八斗表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答应下来。等叶之秋刚一转身,“脸”上马上做出一个“等你好久”的表情,心中暗道:好小子,你终于上道了。
第五章 遇到难题
下午下课铃声一响,黄浩便迫不及待的带着叶之秋来到了唯美餐厅。都说美女都不爱准时,这话一点都没错。等了好久,两位妙龄少女才姗姗来迟。
苏若曦人如其名,见她神态天真、双颊晕红,年纪虽幼,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般给人一种亲和感。苏若曦的姐姐苏冷月不愧为公认的校花,肌肤胜雪,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sè的丝带轻轻挽住,容sè绝丽,不可逼视。但人如其名,这美女道言行举止无不透露出一个字,那就是“冷”!
见两人到来,黄浩赶紧拉起叶之秋去迎接,并给三人做起自我介绍来,当苏若曦听到叶之秋的大名时,那双可以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难道你就是在董魔头课上……那个……”
看着她抿着嘴强忍住笑的样子,黄浩马上做起了解答:“恩,就是他,我的好朋友。最近学校的风云人物叶三炮同志。”
在两位美女面前丢丑可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事,叶之秋不自然的挠了挠头讪笑了一声,一张小脸红得跟关公似的,打了下招呼,便低下头再也不敢正视她俩。
看到叶之秋脸皮这么薄,苏若曦终于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连xìng情冷淡的苏冷月都缓和了不少,黄浩见叶之秋这么“卖力”的“演出”,心头不由一喜。
但是没过多久问题便付出了水面,这位“好基友”确实是非常的“沉着冷静”——从饭菜上桌开始,好像跟桌上的饭菜有仇般,一门心思对付着桌上的食物,连气也不吭一声,仿佛桌上的美食比眼前的美女更具诱惑力。
要不是黄浩绞尽脑汁找些搞笑的段子逗苏若曦开心,恐怕这约会就要提前散场了。
眼看这位大姐大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黄浩的心也开始急得慌了,他便偷偷的伸出手在叶之秋的大腿上狠狠的揪了一把,想把这吃的欢的家伙给揪醒。
谁知才一下力,一股奇怪的力量便将自己的手给震开来,仿佛被电击了一般。这下可让黄浩哭笑不得——这家伙出门还随身携带着什么秘密武器不成?
感受到黄浩杀人般的眼神,叶之秋总算是觉悟了,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猛地想起自己来这里的使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朝黄浩傻笑起来。其实叶之秋并非是那种不懂人情的人,虽说平时不怎么说话,而且不太喜欢鱼龙混杂的地方,但是在朋友面前却是另外一个人,做事认真,头脑冷静,偶尔能一语惊人。只是叶之秋很少同异xìng打交道,又没有当“电灯泡”的经验,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
黄浩顿时觉得苦不堪言了,这家伙平时和自己一起时,能说会道,有时还能讲些黄sè段子,嘴巴就跟那机枪一样有说不完的话题,可怎么遇到美女就哑口无言了?眼看着饭局马上就要结束了,形势并不理想,哎,交友不慎啊!
于是乎黄浩用求助的目光注视着苏若曦,希望从她那里找到突破口,只见苏若曦无奈地朝旁边努了努嘴,看样子话语权在她姐姐那,她也无计可施。苏冷月冷笑了一声,不等黄浩开口,看了看手表说道:“谢谢你的“盛情”邀请,时候不早了,我看我们也该回宿舍了。”
苏冷月的声音虽然冷了点,听起来还是感觉挺悦耳的,只是那内容却让黄浩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次“见面会”就此失败了吗?苏若曦的嘴马上嘟了起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一旁的苏冷月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看到妹妹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便对沉默寡言的叶之秋说道:“看在我妹妹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给你十分钟的表现时间,如果你能够谈到令我有兴趣的话题,今晚我就不管苏若曦了,你们爱去哪里玩就去哪,但是,为了保证公平,苏若曦不准在旁边提示。”
听到冷美人苏冷月开口,让坐立不安的黄浩眼前一亮,立马向一旁愣头愣脑的叶之秋使去一个颜sè,你丫的快点找共同语言啊!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而苏若曦听到姐姐说的话却沮丧着脸,只有她才清楚姐姐唯一有兴趣的是什么,这愣头愣脑的家伙肯定无法猜到,很显然姐姐这么做是要让自己死心。但苏若曦内心里还是残存着一丝希望,希望叶之秋能够不着边际的乱扯,扯到与那方面相似的事情上去,那样的话自己还有一线希望让姐姐兑现承诺。
苏若曦和黄浩朝叶之秋投去殷切的目光,但在叶之秋看来却变成了可怕的压力,他看了一眼冷若寒冰的苏冷月,害羞的把目光望向别处,不敢和她对视,而心里却拼命的想着该跟她说些什么?如果十分钟还没谈到她感兴趣的话题该如何是好?无脸去面对黄浩了!苏大美女到底喜欢什么啊?很显然不是一般的东西,不然她也不会让自己去猜了。
叶之秋越想越复杂,紧张的搓起手来,额上冷汗直流。
看着叶之秋苦恼的样子,着急的黄浩恨不得帮他说出来,女孩子嘛,多聊些逛街、肥皂剧、美容、美食之类的,应该会擦到边,实在不行就聊聊她所学的专业,或者聊些跟文化有关的东西也行。
看着手表上指针不停的转动,眼看约定的十分钟就要到了,涨红了脸的叶之秋一个屁也没放个,更别说去和苏冷月找共同话题了。一旁的黄浩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干咳了一下,提示他快点行动。黄浩的“温馨提示”让正在思考的叶之秋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呃,你……你喜欢什么?”
这个“冥思苦想”的“答案”让苏若曦和黄浩差点昏过去,就连苏冷月听到后都想笑,但她还是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答道:“这应该是你要回答我的问题吧。”
“哦,是这样。”叶之秋顿时有找条缝转进去的冲动,憋了一会又跳出一句,“今……今天的天气还行啊。”
“哈哈!”苏若曦实在是憋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听到苏若曦的笑声,叶之秋越发显得紧张。
“恩。你的时间还剩三分钟。”苏冷月看了看手表,强忍着笑意说道。
“你……这饭菜还合你胃口吗?”脑中的思绪一片混乱,叶之秋继续拿一些愚蠢的问题去和苏冷月“交流”。
“火星帅哥,这里是地球!”苏若曦已经不顾上约会什么的了,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黄浩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已经对叶之秋不抱任何希望了。
而苏冷月的自控能力确实惊人,听到如此雷人的话语还能保持镇静,回答的声音也很平淡:“谢谢,味道还可以。还有两分钟。”
看到黄浩颓废的表情,叶之秋这下可真着急了,他提起勇气,双目注视着眼前的冷美人,刚想开口继续问时,却惊讶的发现从寻灵眼里看到苏冷月的周围缓缓流动着一种奇特的白光!
法力!没想到她是修真者!他又看了看苏若曦,她身上也出现了类似的法力,不过比苏冷月弱得多,八斗曾告诉过他如何通过寻灵眼分辨所看到的“气”,普通人周围是稀薄之雾;而修真者的标志是身体周围隐现的光芒,中午在小巷遇到的三人就是这样。想不到这两姐妹竟然都是修真者!
叶之秋平时对《天玄医经》最为用功,这段时间,也颇有心得,他马上又看出苏冷月的法力在身前运转有些停滞不前,也许是受伤了,不由露出讶sè。
苏冷月原本正用嘲讽地眼神看着这个不称职的“陪客”。关于这男生故意扰乱课堂的传闻显然有误,现在看来,他应该是个xìng格内向、不善交际、甚至有些老实本分得过了头的人,课堂上那个事件只不过是个意外而已。
看来妹妹一定是和那黄浩说了自己讨厌轻浮之人,所以才叫这二愣子来作陪,倒也难为他了。虽然黄浩和妹妹看起来比较合适,但自己决不允许妹妹和他交往,因为他们不可能有结果,因为他们不是一类人!
此刻,对面的叶之秋忽然抬起了头,迎上了苏冷月有些不屑的目光。
叶之秋那双清亮有神的眸子方一出现,便紧紧的抓住了苏冷月的心,她的心竟随着这眸子紧张的跳跃起来,欢快的似一头小鹿。面对着那双奇特的眼睛,那是叶之秋的眼睛。苏冷月的心中竟飞升起一股久违的异样感,那感觉好似翻江倒海,心中惊涛骇浪翻涌而起。少女的心荡起无限的涟漪,那双眸子便是这涟漪的中心,少女的心缓缓的暖暖的荡着荡着。苏冷月原本一直以为自己自修炼“冰心诀”以后,便再也不会对任何男子动心。哪知此刻面对着那双奇特的眼睛,内心那奇异之感再也抑制不住,不由暗自心惊。
事实上,这倒也不是叶之秋身上真有什么令人牙酸的“王霸之气”,之所以为这样是yīn阳诀心法照成的,,对于yīn极的法诀来说,集合yīn阳之力为一体的yīn阳诀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即使是讲求无情之道的冰心诀,也不例外。
苏冷月并不清楚这一点,赶紧定了定神,刚要说话,发现对方的目光居然移到了自己的胸前,而且紧盯着不动,心里那份异样马上化为恼怒,刚要发作,就听叶之秋开口问道:“你……受伤了?”
听到叶之秋雷人的话语,黄浩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开始看叶之秋那么jīng神振作的样子,还以为有戏,想不到那家伙忽然蹦出句这样的话来,有这么哄女孩子的吗?交友不慎啊!
而苏家姐妹则不然,两人飞快地对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苏若曦这丫头更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这下黄浩也愣了,不可能吧,她真的受伤了?怎么看出来的?他有透视眼?
苏冷月的目光立刻变得严峻起来,暗暗集聚法力。看到这美女忽然变得充满敌意,叶之秋连忙解释:“别误会,我从小就拜了一位老中医为师,掌握了不少的中医知识,正好发现了你的身体有异,所以才冒昧地问了一句。”
苏冷月缓缓地点了点头,凝聚的法力却丝毫没有散开的迹象。苏若曦惊讶地说道:“哇,这都能看出啊,你真厉害!”
“叶之秋,看不出啊,原来你还有这一手绝活。”黄浩心情大好,感叹道,“早知道带你去我舅舅家了,他那个怪病,去了好多医院都察出不个所以然来,兴许你能看出点什么。”
“这次算你说对了。我说话算数,苏若曦,你和黄浩先走吧,我还有点问题要向这位叶同学请教一下。”苏冷月淡淡地说道,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叶之秋。
黄浩大喜,马上和苏若曦离开了餐厅,临行前不忘给了叶之秋一个神秘的眼神,叶之秋知道黄浩有所误会,不由暗暗叫苦。
他心中明白,正是自己一时失言引起了苏冷月的jǐng惕。八斗曾说过,修炼未成之前一定要韬光养晦,不要在外面显露自己的能力,否则很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自己怎么关键时候就忘了这一点呢!
“你姓叶?”苏冷月一脸谨慎地问道:“你和叶门有什么关系?”
“叶门?”叶之秋诧异的样子还真不是装的。“虽然我姓叶,但我没听说过什么叶门啊。”
“是吗?”苏冷月边说边仔细观察着叶之秋的表情变化,“那你师父是谁?”
“是一位老中医啊,”这也是事实,叶之秋并没有说谎,“我从小体弱多病,是恩师救了我并传授我医术。”
苏冷月皱了皱眉,她努力想从叶之秋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破绽,但始终没有成功,又问道:“那是我记错了,你是怎么看出我受伤了?”
“这个嘛……”叶之秋知道终于说到了正题,把拟好的一套说辞搬了出来,“你应该听说过中医的‘望、闻、问、切’吧,由于我跟随师傅学习时rì尚浅,所以只对“望”稍有心得,对于一些明显的病症能观之一、二。中医学有‘气、血、jīng、津1液’之说,而‘气’分元气、宗气、营气、卫气等。其中宗气为后天之气,主管呼吸及气血运行。我刚发觉你的玉堂穴与膻中穴一带似乎有气血痹阻的现象,也没想太多,就冒失地问了出来,真对不起。”
苏冷月知道自己的伤情,见他说得有板有眼,受伤部位丝毫不差,不由信了几分,而通过仔细观察也没发现叶之秋有什么异乎常人的法力,便慢慢解除了战备状态,她想了想,说道:“不,你看得很准,我前段时间确实不小心摔了一跤,直到现在还没好。你看有什么办法吗?”
叶之秋为难地说道:“这要视具体情况而定了,光靠看是不行的。你最好还是去看看医生。”
正说着,一只雪白的纤手伸了过来。“那么就请叶大医师帮我把把脉吧。”苏冷月的口气带着点玩笑的意味,但审视的目光却没有一丝放松。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叶之秋迟疑着,暗叹了一声,伸出右手三指,搭在了她的手腕的桡动脉上。在接触的一刹那,两人心头同时一震。
苏冷月向来对身边任何男子都是不假颜sè,对那些轻浮的家伙更是厌恶,男生们虽然倾慕于她的美貌,却在那冰山般的冷傲面前望而却步,背地里也给了她一个“冰美人”的绰号。现在让一个男生主动来握自己的手,对苏冰月来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这是为了试探他……她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道。
而叶之秋自懂事以来,除了自己亲若妹妹的芷容外,再没有和任何女孩子有过亲密接触。在高中时,也曾有女同学主动写情书给他这位平时默不作声的“酷哥”,却一如石沉大海,不见回音。在现在大学生涯中,同班的易思韵对他似乎有好感,但他总是采取回避的态度。
今天对面着眼前这位绝美的女孩,即使是如此的局部的接触,也令他心头一阵莫名紧张。他竭力压下心中的慌乱,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开始把起脉来。
原本还有些拘谨的叶之秋一旦真正投入到自己的角sè,马上就变得专注十分。
苏冷月默默地看这个凝神为自己诊断的男生,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平静感觉,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那么冷漠,眼神却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画面切换到叶之秋家的冰箱,八斗在里面正模拟出一个话筒,和电视中的MTV的镜头一起,以令人毛骨悚然的走调声音高歌:“我承认都是yīn阳诀惹的祸……”)
叶之秋此刻的心神全部关注在苏冷月体内的伤势上,从他学医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进行实践。
他心念顿转,指法一变,中指微微抬起,眼里霎时浮现一幅全身的“气”息流动图像。成功了!叶之秋的心里一阵狂喜,《元元医经》果然神妙,自己首次应用那种特异的切脉手法就能收到如此奇效。
在尝试了其他几种的诊断方法后,他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苏冷月居然是医经中所提到过的天yīn之体,这种纯yīn体质的女子十分罕见,是修炼那些寒类心法的上佳人选,而她所受的伤也绝非自己说所说摔伤,而是一种极其厉害的内伤。
这种内伤也是寒属xìng的,还带有一定的毒xìng。这种内伤居然也是偏yīn寒属xìng的,原本以她的特殊体质和法力来说,这种寒xìng的伤势并不能带来多大的伤害,天yīn之体能逐渐将寒气同化并恢复伤势,但要命的是这寒伤中还夹杂着一种怪异的毒xìng,这种毒xìng使她无法顺利化解寒xìng,而且那毒xìng对内脏也有不小的损害,要不是苏冷月修行不弱,一直用法力护住自己的五脏六腑,早就遭到侵蚀了,但一直这样拖下去形成沉屙的话,恐怕还会危及生命。
这种情况下,苏冷月的天yīn之体反而成为了一种累赘,良好的生存环境助长了寒毒的滋生,不能被同化的寒毒沉积在体内,形成一个顽固的个体,不要说同化了,连驱散都成问题。
这种无法排除的寒毒在体内会不定时地发作,所造成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居然竟然会是这样怪异的伤势!叶之秋的眉头不由紧锁了起来,一时间有手足无措的感觉。
第六章 我要救美女!
叶之秋之所以为此为难,并非他不知道医治的方法,事实上,在《天玄医经》中记载着三种方法能够化解这种寒毒。
第一种方法是以强大的法力驱除,这个不可能做到,叶之秋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强行运用的话,只怕没能把她病治好,反而会害了她;第二种方法是服用特效的丹药,这一点恐怕也难办到,别说叶之秋根本就不懂什么炼丹之术,光是那些所需要的材料就很难找到,当初为八斗找灵物都颇费了一些功夫,何况是这些稀奇古怪的材料;最后一种方法是用一种奇特的针灸配合一些普通的药物进行治疗,唯独这个方法有可行之处。
但问题是《天玄医经》上所记载的针灸之术十分特别,需要一套特别的手法配合特制的银针才能使用,他手头既没有那种银针,也不会那套“天衣针法”。
他收回了手,对苏冷月说出了自己的诊断结果。苏冷月边听边露出恍然的表情,她一直在为无法恢复伤势感到烦恼,经他这一解释才知道原因出在哪里,想不到他竟然有如此高明的医术!苏冷月不由在心里对叶之秋的医术做出重新估计。
“你……有什么办法治好吗?”被伤病折磨许久到苏冷月连忙问道。
叶之秋皱着眉,叹了口气,苏冷月的神sè顿时黯淡了下来,泰然自若地说道:“没关系,我不怪你,我知道那难度太大。”
难道真的要让眼前这肤如凝脂的女子继续遭受痛苦的摧残吗?叶之秋不由想到自己儿时的经历,叶之秋心口莫名地一热,脱口而出:“不,我有办法!”
苏冷月身子微微一颤,脸sè虽然没有转变,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希望。
望着那双凝望着自己的眼睛,叶之秋心里忽然生出一阵紧张,仿佛生怕自己辜负了她的期望,就连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不过……也许……现在还不行,等一段时间……不,几天以后,我再给你答复……好吗?”
苏冷月点了点头,叶之秋按照《天玄医经》开了一张清毒化寒的药方给她,告诉她这只能暂时缓解伤势所带来的痛苦,自己会争取尽快找到帮她完全根除寒毒的办法。苏冷月注视他良久,轻声说道:“谢谢你,叶之秋。”
叶之秋脸一红,挠了挠头说道:“你……相信我?”
“为什么不呢?”她的眼中掠过一丝暖意,淡淡地反问道,纤手拂了拂鬓边的发丝,那种轻逸的美态让一旁的叶之秋不由为之着迷,好半天来回过神来。
“对……不起。”叶之秋想起黄浩曾说过,苏冷月最讨厌轻浮的男生,自己这样失礼地看着她,会不会被她讨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里开始开始关心起苏冷月对他的印象来了。
听到叶之秋的道歉,苏冷月自己也觉察到了什么,神情又回复了冷漠,让叶之秋心里好一阵担心。
“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谢谢你给我的帮助。”苏冷月询问一些有关于那张药方的问题后,看了看窗外的天sè,站起身来。
苏冷月刚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便回过头来,对还站在原地目送她的叶之秋问了一句:“既然你清楚地知道我的伤情,怎么不问我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受这种伤?”
“我也不知道……大概……大概忘了,”叶之秋挠着后脑,傻傻地问了一句:“你会告诉我吗?”
苏冷月也不答话,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这突然的一笑,使整个人的气质在刹那间发生了质的变化,虽然表情动作很小,只能算是一种浅笑,却如寒梅绽放,化尽了平rì那种高不可攀的冷傲,让叶之秋不由看呆了。
回过头的苏冷月心中也有些茫然,自己为什么会对他笑?是因为他的帮助?还是因为他带着自己的那种奇怪感觉?
回到家中,叶之秋马上干劲十足地向八斗请教如何炼制医经中的“天衣银针”。八斗感到有些奇怪:这家伙前段时间还只是学习医经的基础诊断知识,怎么忽然就跳到治疗篇去了。叶之秋支支吾吾地说,是一个女同学需要医治。看到他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八斗露出了世故的狡猾笑容,一脸古怪地问起他那个女同学的具体情况来。
“八斗,你想到哪里去了?”叶之秋见八斗到后面越说越离谱,居然神秘兮兮地问自己要不要学男女双修秘术,不由大窘,连忙制止了八斗的继续发问。
“嘿嘿,”八斗得意地笑着,还故意感叹道,“如今的年轻人啊……”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叶之秋干脆直入主题地问道。
“别急,我在想呢,”八斗心里暗暗打着小算盘,忽然间它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眼睛”一亮,说道,“办法是有,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好,你说吧。”
叶之秋爽快的回答让八斗很满意,那黑雾凝成的脑袋也点了点头,说道:“这其实牵涉到我打算以后才教给你的炼金术,既然你现在急需要用,我就提前把它传授给你。”
“炼金术?是做针的方法吗?”叶之秋一脸兴奋。
“唉,气死我了,真是sè令智昏啊!”八斗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难道你满脑子只有针吗?”
“所谓炼金术,就是如何人工炼制法力器具的方法,一般来说,修真者不需要借助其他的武器就能发出强大的攻击,所以多数修真者对灵器不以为然,也不屑于学习炼金术。也有少数人jīng研炼金术,称为炼金术士。
虽说修真主要还是依靠自身的力量,但灵器与普通的武器毕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在有些时候,灵器能发挥意想不到的奇妙作用,如有些灵器能降低修真者的法力损耗,有些能增幅法力的强度,甚至还有些能直接发动特异攻击……”八斗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摇头晃脑地开始讲解了起来。
“灵器那是不是传说中仙人们修炼的法宝?”叶之秋想到仙侠小说中那些千奇百怪的法宝,一下子就来劲了。
“你自己也知道那只是传说啊,很多都是被夸大的……灵器可不是拿个什么炉子烧两下就变得出来的,它的炼制工艺和对炼金术士本人法力的要求都是相当严格的……”
“要学会炼金术,必须修炼到能拥有心之火焰的程度,也就是我以前和你说过的元婴境界,心之火焰又俗称三昧真火。这种火焰不同于普通五行之火,需要强大的灵元之力控制,它温度极高,连水都无法将之熄灭,能轻易地熔金化铁,无坚不摧,许多邪物都惧怕这种火焰,可以说也是一种厉害的攻击武器。”
叶之秋一下子泄气了,自己现在最多才算筑基境界的初学者,要到那种程度不就要几十年、几百年?那苏冷月恐怕早就投胎几世了。
“别灰心,”八斗早看出他的心事,“以你现在第一重的yīn阳诀境界,加上体内的那股强大的冷热潜力,只需要运用其中赤阳之诀将体内的那种热的真元力量激发出来,应该能发出三昧真火。能但要控制自如的话,还需要勤加练习。”
叶之秋心中一喜,马上就要运起赤阳之决进行练习。八斗吓了一跳,马上阻止他:“你在这里试?万一控制不当,会连房子都烧掉!而且你现在连最基本的材料都没有,虽然天衣银针只是一种微不足道的灵器,但必要的材料和炼制程式是不可少的。你过来,我把炼金术的要诀教给你。”
叶之秋依言将眼睛凑到石片中那个奇怪的镂空标记前,并放松心神,不多久,一篇篇相关的文字依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种神奇的方式如同计算机中的传输数据一般,而传过来的内容就储存在叶之秋的心中,可以随时查阅并学习使用。
“铂jīng、炼钢和寒晶是什么?”叶之秋根本就没听说过炼制天衣银针所需的这三样材料。
“铂jīng和炼钢是除去杂质的白金和钢,你可以弄些白金和钢来用三昧真火提炼,最麻烦的寒晶……”八斗顿了顿,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是一种珍贵的晶石,蕴涵大量的真气并有特殊的功用,它的样子有些类似玉石,凡人也许会把它当成普通之物,但在炼金术士们眼里,是难得一见的灵器材料。”
“哪里才能找到寒晶呢?”叶之秋听得这寒晶如此重要,不由插了一句。
“寒晶产自极寒之地,而且很难寻觅,通常是可遇不可求,就算你会寻灵眼,要想在短时间内找到,恐怕是不可能的,”八斗摇了摇头。
就在叶之秋心凉了半截的时候,这个该死的八斗话音一转,又说道:“幸亏你运气好,遇上我这种高人,眼前就有一个机会……”
“你倒是说啊!别拐弯抹角了!”叶之秋都有些抓狂了。
“不是我想兜圈子,实在是……唉,现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我这个来历不明的朋友,一个是你那位如花似玉的心上人,”八斗长叹了一声,居然露出一个沉痛的表情,语重心长地对他道:“如果我们当中之能留下一个,你会选择让谁留下?”
“什么心上人啊,我和她才认识,只是出于同情……”叶之秋正脸红地解释着,忽然听清了八斗最后的那句话,大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因为我所附身的石片,正是一块小型寒晶矿石……而失去了它,我将无法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
叶之秋身体一震,怪不得八斗做出那副样子。这下他心里确实犯难了,一边是心有好感的女孩,一边是这位和自己投契,教自己修炼的古怪朋友,偏偏关系到两人的生存问题的寒晶矿只有一块,这叫人如何选择。
沉默了良久,心中矛盾交织的叶之秋猛然抬起头,下定决心地说道:“八斗,放心,我绝不动你这块寒晶的,但人命关天,苏冷月那里我也不能置之不理,你不是说极寒之地出产寒晶吗?我这就去学校请假去,我们去北方一趟吧。只能这样尽人事,听天命了。”
八斗露出一个感动的表情,叫道:“太令人感动了,想不到你居然没有重sè轻友!为了你的终身幸福,我决定牺牲这一次算了!寒晶矿你拿去吧!”
“那你怎么办?”看到这家伙忽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叶之秋感到奇怪。
“这就要看你的修炼进度了,”八斗终于说出了自己蓄谋已久的打算,“你要答应我尽快把炼金术学好,然后帮我做一个新的‘住所’。”
“原来你刚才说要我做就是这件事啊,我当然答应。但……要些什么材料?短时间内找不找得到?”叶之秋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难,就做个简单的东西,能让我住就行,用做天衣银针的材料加上一些普通的灵玉髓就可以了。”
“灵玉髓?”
“就是灵玉的jīng华,你去玉器店挑几样有真气的玉石加以提炼就行了,”八斗接下来的话暴露了刚才那种大义形象背后的预谋,“我早算过了,天衣银针所需的寒晶很少,余下的部分加上那些材料能给我再做一个更好的住所,这石片又难看环境又差,我都呆腻了。”
“搞了半天,还是为你自己!你有这个打算很久了吧!”叶之秋终于明白了八斗的目的,狠狠地一把抓住了石片。这家伙,早就心中有数,故意害自己矛盾了那么久!
在八斗“嘿嘿”的讪笑中,叶之秋开始了炼金术的学习。
第二天,叶之秋带着八斗乘客车来到了几百公里外的青佛县,这里的青佛山区,这是个待开发的大型旅游区,范围广阔,风景极佳,但住户却很稀少,只有在入口一带有几座象样点的房子。
叶之秋和黄浩他们以前在假rì时来过青佛山几次,所以对里面的黑水潭、天一寨等几个著名景点还是挺熟悉的。
第七章 预谋(2)
叶之秋深思熟虑了一阵,将试验的地点选择到了人迹罕至的黑水潭旁。一路上老八连连称赞此地山灵水秀,风水极佳,算得上是一块宝地。叶之秋点了点头,怪不得听说有一位迷信风水的富豪通过关系在里面买了一块地,还修建了豪华的私人别墅。
为谨慎起见,他照着老八的教导,用石头和树枝在周围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阵法,老八说这样能使普通人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好了,就这样……将法力凝于掌心,把我教你的那套心火秘诀全力释放出来……”老八看到叶之秋的学习进展顺利,心中一阵窃喜。
只见一团红光渐渐从叶之秋的右手中冒出,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炽热起来,地面的青草地开始变得枯黄卷曲。随着真元的凝聚,那团红光的面积变得膨胀起来,越来越炽,温度也越来越高。忽然,“呼”的一声叶之秋身上的衣服竟然烧了起来,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却安然无恙,而周围那些布置阵法的树枝也开始冒出火苗,此时地上的老八已经感觉不妙了,它从未看过有哪种三昧真火还未发出就有如此的威势,一种本能的危机感使它喊了出来:“小风,马上停下来!”
“不行啊,我停不下来!”叶之秋也慌了神,他竭力想停下来,但那股跃动的火焰还在不断加强,早已不受控制了。
“那就释放出来!称它的力量还没到顶峰,快!对着前面的水潭!”老八大叫道。
“呼轰!”一股股耀眼的红焰呼啸着从叶之秋的手中源源不断地喷出,如强力喷火器一般,直冲出十几米,将地面的青草地变成一片焦土,那些布置在周围的树枝早就化作飞灰,阵法也失去了作用。
更可怕的是,宽阔而深不见底的黑水潭居然在这真火的炙烤下开始慢慢沸腾蒸发,潭中的大量鱼虾早已翻起了白肚浮在水面上,多半是被烤熟了。
“好,慢慢把阳的力量转为yīn属xìng,顺势将火咒停下来,记住一定要顺其自然,不能急躁,否则会气血逆行受重伤的。”
在老八的指导下,叶之秋终于将火势停了下来,他也顾不得身上只剩一条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牛仔裤,一屁股坐到了焦黑的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头上的冷汗一滴滴落了下来。
这时黑水潭的水位已经整体下降了几尺,水面上尽是鱼虾的尸体,叶之秋在惊魂未定的同时也不由暗自庆幸:还好听老八的话没在家试验,否则整栋楼都会被烧掉。
老八也被这火焰的力量惊呆了,整个过程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而叶之秋也没出全力,竟然会有如此威势!这家伙蕴涵的力量太可怕了,哪里象一个初学者的三昧真火?可惜自己不会那种高阶的“真灵火诀”,不然一定要让他试试,搞不好还真能达到传说中最强的天灵之火的地步……
正在一人一“石”发呆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对面的湖畔中传了出来:“是何方道友在此胡闹?”
叶之秋吃了一惊,只见对面的湖中飘来一个身影,竟然如幽灵一般,在水面上行走,瞬间就出现在岸边,口中说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伤害我黑水子孙?”
这忽然出现的人让叶之秋一愣,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老八马上在神识中叫醒他:“好古怪的法力!这一定是潭中修炼的jīng灵,快回话!”
jīng灵……那就是人们口里说的妖怪了?真的有这种东西啊!那妖怪会不会象传说中一样吃人?想到这里,饶是叶之秋一贯头脑冷静,都不禁打了个冷颤,赶紧站起来,jǐng惕地看着对方。眼前是一位七旬年龄的老者,身材矮胖,奇怪的是他身穿的居然是一套西装,而非想象中的古装。
老人外表年龄虽大,jīng神却很矍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叶之秋运起寻灵眼,发现老人头上有一股青黑之气,与普通修真者不同,而是一种妖气。在他身后,可以看到一个大龟壳,原来是一只乌龟jīng!
老人同时也在打量着叶之秋,这个衣衫破损的小伙子看起来年纪甚轻,外表倒看不出什么特别来,却有如此法力,特别是那双朝自己看来的眼睛,有金光隐现,分明是修炼到了相当境界的表现。
老人心中惊异,口气也缓和了许多:“这位道友为何要在此地炼火?你看,这谭中刚才有多少生灵就死在你的手中,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有干天和吗?”
叶之秋倒没太听清他说了些什么,满脑子里只是在想,自己居然碰见妖怪了!紧张之下语无伦次:“你……是妖怪!”
这回答确实无礼,老人心中忿怒,也不言语,口中吐出一颗白sè珠子,同时念念有词,周围的气温马上低了下来,连身后的潭水都迅速结上了一层薄冰,叶之秋冷得直打哆嗦,他的衣服早就被自己的真火给烧了,现在还光这膀子呢。那颗珠子周围包裹着一团水雾,在老人法力的驱动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虚托着,凭空向叶之秋直飞过来。
叶之秋的完全没有这种法力对战经验,眼睁睁地看来飞来的珠子,正不知所措时,老八着急地喊道:“居然是灵器离水珠!快,运起玄yīn诀的柔劲,把珠子抓住!不然你会被冻结的!”
叶之秋心随念动,马上运起玄yīn诀,顿时觉得全身寒意尽退,举手就向珠子抓去。
老人在心中冷笑,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辈,居然敢去空手抓离水珠!难道他不知道离水珠是寒中之jīng吗?自己正是从刚才潭中的情况判断出他的控火之力强大,所以没有硬拼,而是直接用寒xìng灵器发动攻击。离水珠正好克制火xìng,这下不死也得重创。
老人想着,也不控制珠子躲避,反而催动珠子向叶之秋的手中飞去。
令他大吃一惊的是,这“小辈”若无其事地一把就抓住了离水珠,还放在手中好奇地端详着,老人惊怒交加,赶紧全力发动离水珠的寒气,但那团水雾对叶之秋没有任何威胁,等到老人发觉不妙,想用法力收回宝物时,珠子又似乎和他失去了联系,在叶之秋的手里一动不动。
“你究竟……”老人心中的惊愕是难以形容的,他早看出对手不简单,没想到这人比想像中的还厉害,赤手空拳就把自己最厉害的灵器离水珠给抢了过去,实力简直可称恐怖二字。殊不知玄yīn诀的力量是天下至yīn的力量,此刻的离水珠在叶之秋的感觉中,连个冰棍的温度都没达到。
老八最喜欢就是这种至寒之物,欢呼道:“好东西啊!”
第八章 拜师(1)
老八这家伙在心里窃窃自喜心想如何让叶之秋把离水珠炼制成自己“新家”的一部分,哪知叶之秋看到对面老人焦急的样子,善意地笑了笑,把离水珠又扔了回去:“还给你吧!”
“小秋你这笨蛋!”老八骂道,哪里有这样的傻瓜,到手的宝物又还给人家。
“那珠子也没什么特别,再说我们理亏在先,看人家那么着急的样子,应该还给他啊!”叶之秋在神识中说道。
好个不识货的家伙!老八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我们再抢回来吗?”叶之秋看老八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又问了一句。
“哼,哪还有那么好的机会?都怪你,喜欢做什么好人。”老八也知道刚才是老人一时轻敌,才让叶之秋这么容易得手。
而叶之秋此举使老人心中好感大增,离水珠一直是自己xìng命般珍贵的灵宝,当年由异类修真全靠这珠子,被对方抢去时,心若死灰,正打算拼命,想不到这人居然又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不由大喜。
“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请道友见谅。”不为外物所惑,正是修行境界极高的表现,老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高人”,自叹不如之余更是感佩交加,朝叶之秋深施了一礼——如果他此刻能听得见这位“高人”正在神识中和某块石头商量如何再次把他的宝物弄过来,不知会怎么想。
道友?怎么好像拍戏一样?叶之秋心里嘀咕着,但还是按老八的指点,向老人回了一礼,说道:“不敢当!我是一位普通的修真者,适才在这里使用心之火焰炼制灵器,想不到控制不住,致使黑水潭的生灵受损,唉,实非我本意,还请多加包涵。”
“心之火焰?元婴境界!”老人不由惊呼了出来,他来的时候正好是叶之秋“纵火”后,如果他看到叶之秋先前使用真火时的情景,哪里还会这样贸然出手。
这年轻人用的竟然不是普通的火焰之术,而是自己的克星——三昧真火,老人心中敬畏,暗道还好自己没有继续鲁莽行事,马上说道:“原来如此,确是误会一场。想不到道友竟然已经达到元婴境界,至于失控一事……生死有命,命之所然,也怨不得道友。”
“我也是机缘巧合,刚进入元婴境界没多久,所以才会控制不住真火,刚才看道友似乎是龟形化身,所以才一时失语,请原谅。”叶之秋解释道。
“道友好眼力!在下正是在这潭中修炼的灵龟。”没想到对方还能一眼看出自己的真身,乌龟jīng心中更加惊佩。
双方随后互通了姓名,乌龟jīng名叫乌圭,生于宋末元初,一次偶然的机遇,它吞下了这颗灵器离水珠,然后借离水珠之力吸取月之jīng华进行修炼,至今已经八百年了,叶之秋一听对方年龄,不由肃然起敬。
在老八的授意下,叶之秋报了自己的姓名,但谎称自己的师父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高人,教了他一段时间后,就不知所踪。
乌龟jīng听到此处,心中一动,但没有说话,只是摇头表示惋惜。他与叶之秋交谈了一阵,感觉倒也投机,在一番深思熟虑后,他试探xìng地向叶之秋发出了到家里做客的邀请。
家里?难道是这水潭里?里面有神话里的水晶宫?叶之秋胡思乱想了一阵,在老八的催促下,答应了下来。
乌圭见他回答时面sè自然,似乎丝毫没有嫌弃自己的妖类身份,老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他请叶之秋站在一个圈里,也不敢要求他闭上眼睛,手一挥,化做一阵黑风,将他凌空摄起,向外低飞而去。叶之秋从未坐过这样的“交通工具”,惊骇之余一时间晕船晕车什么翻腾的感觉都涌了上来,还好老八让他默运yīn阳诀,稳住了心神,才没有当场出丑。
黑风的方向似乎是朝传闻中那块被富豪买下的地而去的,叶之秋想开口发问,却被周围呼啸的风声所阻,只好闭上了嘴巴。果然,黑风在一栋豪华的别墅前不远停了下来,乌龟jīng随后现身,说道:“雕虫小技,让道友见笑了。”
乌圭向前方一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友,请。”
踏着一条平整光洁的白石小路,沿途看着那些躬身行礼的守卫人员,叶之秋跟着乌圭来到了那栋豪宅前。这栋只有在电视上见过的大型豪华别墅确实让叶之秋大开眼界,从外观看,古典法式贵族的建筑风格气势宏伟,配套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光游泳池就有室内、外共四个。
在请叶之秋换过新衣服后,乌圭面有得sè地一边向叶之秋介绍着沿途的设施,一边带他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道友,请上坐。来人,给贵客上茶!”乌圭的书房与别墅外观的风格不同,透露着浓郁的中国传统气息,古sè古香的设施和装修给人一种极其舒适的感观。
叶之秋端起侍女送来的茶杯茗了一口,感觉有一种特别的清爽,却又说不出什么具体来。
老八马上让他转述了自己对茶的一番品评,虽然才寥寥几句,却让乌圭佩服不已,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你又没喝茶,怎么知道这么多?是瞎蒙的吧。”叶之秋有些奇怪,但看乌龟jīng那副模样,老八又不象在胡扯。
“什么瞎蒙?我老八可是八面玲珑,样样jīng通啊,区区茶道,算得了什么,光看就知道大概了。你遇上我这种朋友,可算是前世修来啊。”
叶之秋对老八的这副德行早已见怪不怪了,也不理睬它,和乌龟jīng继续谈了起来。
乌圭先是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了一阵叶之秋的基本情况,然后开始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地向他提出一些关于修炼方面的问题来。不知怎么的,老八对这个乌龟jīng好像印象不错,竟然配合地让叶之秋一一回答了乌圭的疑问。
乌这八百年来,由于未得名师指点,修炼过程步履维艰,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地自我摸索,特别是近年来,修炼遇到了瓶颈,境界总是停滞不前,正愁无法突破。现在听叶之秋这一解释说明,许多原本不明的地方豁然而通,不由大喜望外。
乌圭正要想对方致谢时,只听这时叶之秋忽然念出了一篇修真口诀。这篇口诀在叶之秋看来并什么特别之处,就是照本宣科地把老八的原话转达出来罢了,而在乌圭的耳中听来,却是字字千钧。他修炼多年,口诀一入耳,就知真假,这篇口诀对他这个异类来说,实是珍贵万分,好比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修炼的前路。
听罢口诀,乌圭早已热泪盈眶,拜倒在地:“小老儿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对仙师甚是无礼,现情愿拜在仙师门下,从此牵马坠蹬,追随左右,请仙师万勿嫌弃!”
“你……怎么……快起来!”乌龟jīng的举动是叶之秋始料不及的,虽然明知对方并非人类,但看到那白发苍苍的老人给自己下跪,心里不觉一颤,连忙伸手去扶。
“仙师还珠大义在前,授诀施恩在后,风范修为,都是乌圭生平所见。弟子此番真心拜师,求仙师垂帘!”乌圭不仅不起来,反而磕起头来。
叶之秋当下为难了,倒不是嫌弃它的妖jīng身份,而是自己修行太浅,怕无法胜任。无奈之下,只得再次求助老八。
“收这个徒弟没什么不好啊?小秋也过过当师父的瘾吧。”老八反而显得很兴奋。
“你个死老八,都是你让我念那口诀惹的祸,”叶之秋不由埋怨了起来,“你知道我的能力,怎么能做人家的师父啊!”
“有我呢!再说它一个异类,修真也不容易,让你做个便宜师父不好吗?”老八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打算,“这小乌龟看样子很有钱,正好让它想办法帮你收集那些炼金的必须材料,要知道,即使是炼制天衣银针这样的小物,工序也不简单啊,这不是双方互利的好事吗?至于那篇口诀,看起来极其诱人,实际上没人指点的话,恐怕他再过八百年都无法领悟。”
“原来你这家伙老早就打这个主意啊!把我一直蒙在鼓里。”叶之秋没声好气地回了一句,看到还在磕头的乌圭,马上拦住了他的继续动作,说道:“我并不是什么仙师,别再这样叫了,我只是个才入门的修真者,连正式的修真者都算不上,年龄也比您小太多,怎么能做您老的师父。这样吧,我们就交个朋友,有时间互相交流修炼心得,怎么样?”
“仙师这是嫌弃我是个异类还是怀疑我的诚意?我情愿在此跪上一世,直到仙师答应为止!”看乌圭的态度,倒真是“乌龟”吃秤砣——铁了心。
事已至此,叶之秋知道劝说无益,只得长叹一声,说道:“别跪了,我答应你,就做个记名弟子吧。不过事先说明,我能力有限,到时候可别失望啊。”
“多谢仙师!”乌圭欣喜若狂地大声应道。
第九章 拜师(2)
叶之秋扶起了他,只见乌圭竟然喜极而泣,上前结结巴巴地安慰了几句,又鼓励xìng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叶之秋这rǔ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如此动作对待一位外表已经到垂暮之年的老人,旁人看来只觉不伦不类——一位刚推门进来的中年人就这样当场愣在那里。
看到中年人,乌圭马上脸sè一整,抹去脸上老泪,大声斥道:“乌龙!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中年人被乌圭一骂,连忙解释:“父亲,刚听佣人说来了一位客人,而书房里又传来父亲的大叫声,怕您老有危险,所以才贸然闯了进来。”
他朝叶之秋看了一眼,问道:“这位小朋友就是……”
“逆子住口!你知道这是谁吗?”乌圭见儿子对新拜的师尊出言不敬,怕叶之秋心中不满,一个箭步上前,一记狠狠的耳光将他扇倒在地,“这是我新拜的师尊!也就是你祖师爷!”
乌圭转过脸来,又连连向叶之秋赔罪,自责管教无方,叶之秋心中十分尴尬,糊里胡涂就收了个年龄足以做自己老祖宗的乌龟jīng做徒弟,现在看人家管教儿子,也不好出声,想了半天,只得挤出了一个微笑。
随后,乌圭便去把家里人都叫到书房来,让他们来参见祖师。
“今后祖师如有差遣,我乌家子孙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众人接下来的话又吓了他一跳,怎么看起来自己越来越象什么组织的老大了?”
乌圭朝这几个人瞄了一眼,忽然问道:“老二哪里去了?”
“他……在外面办事没回来……”乌龙不敢正视老爷子严厉的目光,低下了头。
“哼!”乌圭见叶之秋在旁,也不好大声训斥,只是面如沉水地说道,“别以为我老糊涂了,那小子一天到晚在外惹是生非,你以为我不知道?”
乌龙哪敢出声,而乌圭转身对叶之秋说道:“犬子顽劣,让师尊见笑了。”
叶之秋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极不自然地点了点头,乌圭看出他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向众人挥了挥手:“出去吧!”
听完乌圭接下来的叙述后,叶之秋才知道,原来乌圭并不是他想象那样终年隐居在黑水潭中修炼,特别是这几十年来,他的修炼停滞不前,所以投身俗世间,苦寻修炼之法。起初他依靠经营古玩起家,渐渐财势雄厚,在几个子侄的协助下,业务全方位拓展,深入到各个领域,至今已经迅速发展成一家规模巨大的集团公司。
“原来你是那个乌氏集团的创始人!”叶之秋忍不住打断了乌圭的话,乌氏集团可是现今国内最著名的几家集团公司之一。
“看来师尊对此也有耳闻啊,”乌圭的脸上并没有得意,反而有些沮丧,“这些俗务是进展顺利,而修行却是毫无起sè,如果今天不是有幸遇上师尊,恐怕再过几百年,弟子还在无边的黑夜中摸索。”
“其实,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辈小子,现在还在读大学,修真的时间也很短,你对我这样看重……只怕到时会有负厚望。”见到乌圭对自己的信任度和期望值如此之高,叶之秋不忍心欺瞒,对他说出了实话。
“师尊!”见叶之秋以诚待己,乌圭更加激动,“修真一途,能者为先,年龄一事本不必介怀,弟子是真心拜师,诚心天地可鉴!”
“我资历毕竟尚浅,以后就叫你乌老吧。”在叶之秋的坚持下,乌圭终于答应了下来。
乌圭随后问到叶之秋当初控火失败的事情上来,在问明了天衣银针所需的炼制材料后,乌圭脸上露出难sè,说道:“师尊,这些其它的材料还好办,弟子可以尽快筹到,但这寒晶,却非普通尘世之物,恐怕有钱都难以买到。”
叶之秋心中一喜,这下倒方便了,能找到其它的材料就省下自己不少气力了,至于寒晶的事情,早就和老八商量好了。这时乌圭又说道:“还有一件事要向师尊禀明,其实弟子自得到离水珠后,这些年对炼金术也曾有觊觎之心,还收集一些炼制灵器的材料……”
“说来惭愧,”乌龟jīng说到这里,老脸一红,“适才未拜师之前还想以此来和师尊交换一些修炼心得,想不到……哎,现在弟子愿意全部献给师尊,以备不时之需。”
交换?怎么和老八打一样的算盘?叶之秋心中一愣,自己毕竟处世太浅,终究还是比不上这些老狐狸们。
看乌圭那歉疚的样子,叶之秋朝他善意地笑了笑,说道:“这种小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那些材料想必很宝贵,你就留着吧,反正我也用不上。”
老八却埋怨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快就拒绝了?跟他讲什么客气?说不定里面还有什么我们可用的好东西啊。”
乌龟jīng心中有愧,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东西虽然稀罕,在弟子手中,却形同废物。师尊以后制作灵器时,说不定还能派上作用,请万勿推辞。”
在乌圭和老八的坚持下,叶之秋只得答应,乌圭一边吩咐下人火速去购买质量上乘的玉器铂金等材料,一边请叶之秋稍坐,自己动身前往黑水潭内将珍藏取出。
在书房中,叶之秋和老八在神识中交谈了起来。
“小秋,这是个大好的机会,看这徒弟这么有钱,这里的环境又好,干脆让他提供一个专门的修炼场所给你,今后你那学校也不用去了,就在这里专心修炼。”
叶之秋摇了摇头,他不是那种狂热的修炼者,他的志向是学医有成,济世救人。
老八对此不以为然,还在竭力劝说他一心修真:“以你的进境和潜力,加上我的指导,用不了几十年,就能成为实力超群的修真者。”
“‘实力超群的修真者’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我根本志不在此……”
正讨论间,这时门外传来乌圭的语声:“师尊!我回来了。”
“先不说这个,”老八听叶之秋的语调有点消极,怕继续说下去他会失去修真的兴趣,赶紧把话题及时岔开,“我们看看你这位徒弟拿了些什么东西来吧,你还等着炼针救人呢。”
最后那句话果然引开了叶之秋的注意力,这时乌圭一副兴冲冲样子走进书房,手中捧着一个大盒子。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让老八一阵惊叹:“看不出来,这小乌龟倒有些眼光。那是火焰晶矿、玄金……这个居然是九天陨铁!都是好东西啊!小秋,我们全要了。”
在老八暗暗思量如何将这些东西运用到自己将来的“新家”时,叶之秋想了想,也决定了一件事,对乌圭说道:“乌老,这里是否有宽敞而安全的静室?我想在这里呆两天,找个地方专心熟习心之火焰和炼金术。”
“有,就在别墅旁边,有几间位置隐秘的地下静室,是弟子平时静思的地方,正符合师尊的要求,请放心使用。”乌圭巴不得他多留一阵,自己还有许问题要请教这位年轻的师尊呢。
当晚,用完餐后,叶之秋就挑选了一间较大的房间,打算再次开始练习三昧真火,乌圭没有他的吩咐,不敢提出旁观的要求,退了出去。
第十章 好学的徒弟
清晨,远山笼罩着白雾,珍珠般的露水悬垂在草尖上,附近不时传来悦耳的鸟鸣。刚从密室的隧道中走出的叶之秋不由伸了个懒腰,乍看外面的天光,一时倒有些不适。
才走出来,就看到了闭目盘坐在外面的乌圭,叶之秋心中不由一阵感动,乌圭睁眼一看,惊喜地说道:“师尊,你出关了?”
叶之秋点了点头,说道:“虽然由于时间和寒晶的问题,我没有炼出天衣银针,但已经勉强能控制好三昧真火了。”
“恭喜师尊,才短短五天,就将三昧真火运用自如,真令人佩服。”乌圭脸上的敬佩可不是装出来的。
“什么?五天?”叶之秋一把抓住乌圭的手,“我在里面居然呆了五天?我还要上学呢!”他急了,没想到不知不觉中,时间竟然过得这么的快,除去周rì,自己是不无故旷课四天。
“师尊不用担心,周一时,由于看您还没出关,弟子就擅自做主派人去学校帮您请了假,还请师尊原谅。”
叶之秋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手,朝乌圭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想到他五天来不眠不休地一直替自己把关护法,亲自送来材料和饮食,现在又为自己着想,向学校请假了难,叶之秋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说道:“对不起,乌老,辛苦你了。”
“为师尊效劳,是弟子应该做的。”乌圭恭敬地答道。它却不知道,打这一刻起,叶之秋开始从心里真正接受他这个弟子了。
叶之秋沉思了一阵,自己请假的消息,黄浩一定会透露给苏若曦姐妹的,那么苏冷月也会知道自己这几天并不在学校了,要不要告诉她自己是在为她的伤而奔波吗?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过自我炫耀了?想到那位清若冷月的美女的回眸一笑,叶之秋不由心跳加速起来。
“糟糕!”叶之秋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不由惊呼了出来——自己答应唐峻保管的那个小盒子,还放在家里,要是唐峻这几天来学校找不到人怎么办?
“师尊,出什么事了?”乌圭问道,“有什么弟子能效劳的尽管吩咐。”
“没……没什么,我有点事情,需要马上回学校一趟,”叶之秋答道,“里面桌子上有我用铂jīng和炼钢做出天衣银针的雏形,就差最重要的‘化灵’过程了。乌老,请你尽快找个手艺jīng湛的工匠来先将它的外形雕琢一番,我下次来再完成炼制……”
“遵命!弟子会办好这一切的,请师尊无须客气。”乌圭问明叶之秋的要求后,行礼答道。
“以后不用这么拘礼,我不习惯的,我们虽然是……那个……师徒身份,但我们的关系可以象好朋友一样,包括言谈、态度什么的,好吗?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叶之秋很真诚的说道。
乌圭一阵感动,迟疑着答应了下来,叶之秋想到自己虽然做了这挂名师父,却还没尽一点责任,心中有些歉意,拿出一张老八让他准备的小纸片说道:“这次时间紧迫,你先按照这上面的讲解修炼那基础篇,有不明白的地方等我下次来再解释吧。”
“多谢师尊!弟子恭送师尊!”乌圭的声音依然恭敬无比。
“……”叶之秋心中暗叹了一声,他知道要让这顽固的老人和自己完全如朋友那样相处,还需要相当的时间。
中午,叶之秋在同学们惊羡的目光中,从乌圭那部加长的豪华轿车里走了出来。才进校门不远,就被正好路过的黄浩逮个正着。
“好个叶三炮!这几天你逃到哪里去了?”这家伙看了看校门外开走的那部轿车,露出贼笑,“是不是被哪个富婆看中了?要是被易思韵知道,会伤心的。”
“去!你这样的小白脸才有这资格!要不要我介绍个有钱的大妈给你?”叶之秋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
“我可是那种情比金坚的专情男子!在我的眼里,除了我的苏若曦,其它的女人,管你再有钱,再漂亮,都如同粪土一般!”这家伙一说苏若曦,顿时来劲了,摆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其它的女人都是粪土?也包括苏若曦那位姐姐大人?还有她的妈妈和其它女xìng亲属?我会把你的原话宣传出去的,保证你成为全校女xìng师生的公敌。”对付黄浩,叶之秋还有点心得。
“你敢!”黄浩咬牙切齿地朝他肩膀擂一拳,“哼!这下怎么伶牙俐齿了?你那天的表现差点毁了我的终身幸福……还好后来你突出奇兵,稳住了那位姐姐大人,总算没有辜负本大人对你的一片厚望啊!”
叶之秋回忆起当时把脉的“亲密”接触和动人的那一笑,脸sè有些发红,这个细节没有逃过黄浩的眼睛,马上抓住机会反击:“好啊,怪不得易思韵倒追你都不行,原来你小子对我们的第一美女苏冷月动了chūn心了,老实交代,后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是……”叶之秋连忙解释,“我只是看出她身体不适,想帮她忙而已。”
“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黄浩看出好友心中有鬼,毫不放松地追问道:“老实说,看到苏冷月这样的美女,难道你不动心吗?”
虽然只见了一次面,但叶之秋心里承认,自己对苏冷月确实有种特别的感觉。听到好友的发问,叶之秋看看周围没什么人,叹了口气,低声说出了自己心事:“美女谁不动心,但你也知道,她是全校有名的冰美人。我又算什么啊……罢了,这方面我有自知之明。”
“兄弟,别灰心,事在人为,”黄浩沉默了一阵,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凡事都没有绝对,何况听苏若曦说,她姐姐似乎对你印象不错。”
“真的?”叶之秋jīng神一振,那模样如同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没骗你,苏若曦说姐姐向来对男生没有好感,但那天从餐厅回来后,心情就一直很好,连苏若曦看电影回去晚了都没有责怪呢。”
“是吗?”叶之秋一阵欢喜,想了想,又叹了口气,“我可不敢奢望,这很可能是因为我有希望治好她的伤吧。”
“别这么悲观,这周我没空,下周我打算约苏若曦去青佛山玩两天,苏冷月肯定会不放心地一起跟去,你就准备继续担任陪客吧,呵呵,这也是给你的一个好机会,怎么样?”
第十一章 新发现
听到这个建议,叶之秋心中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点头答应了下来。这时,黄浩又问了他一个问题:“苏冷月受伤的事是真的吗?我曾偷偷向苏若曦问过这事,她却让我少管闲事。能透露点内幕消息吗?三炮同志。”
叶之秋摇了摇头,他知道一般修真者都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管黄浩和苏若曦将来的关系发展如何,现在自己这个局外人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不方便说吗?算了,”黄浩倒也没有追问,“我感兴趣的,不是女孩子的什么**,而是你的医术,看那次餐厅的情形,你似乎真有两下子,光用看就知道她受伤了,是不是以前跟什么名医高人学过?”
叶之秋无奈,只得把对苏冷月说过的那套故事又照搬了一遍,黄浩听罢,欣喜地点了点头,说道:“‘叶医生’,原来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记得上次我说过,我舅舅得了种怪病,到许多医院都治不好……能帮他去看看吗?”
“我还没学到家呢,就怕看不来,丢了你的面子。”叶之秋迟疑了一阵,他对自己也没有多少信心。
“没关系,我就说你是和我一起来玩的同学,顺便看望下舅舅的病情,反正就算看不好,以你学生的身份,也没什么,好多大医院都检查不出病因呢,”提到舅舅,黄浩嬉笑的表情一下子不见了,情绪也低落了起来,“你知道的,我家在外地,这里唯一的亲戚就是舅舅了,他从小就非常疼我,到这里读书以来,每年的学费、食宿费和零用钱都是舅舅给的,现在他生病了,我心里特别不好受,你就去看看吧。”
叶之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
“好,够兄弟!明天是星期五,放学后你和我一起去他家吧。”
叶之秋点点头,想起已故的姥姥,心中很羡慕黄浩和舅舅之间的感情。这时黄浩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昨天你不在,有个外校的男的好像在找你,又不肯说是什么事情。我对他说你有事请假,让他过几天再来。他还问我你家在哪里,我怕是找麻烦的人,就骗他说在城外宏大小区一带,后来他就离开了。你自己小心点,要帮忙的时候就说句话。”
唐峻果然来了!要是在宏大小区找不到自己,会不会误会自己是失信之人呢?看到黄浩一副自以为帮上大忙的样子,叶之秋心里苦笑了一声。
叶之秋乘豪华轿车回到学校的消息很快就湮灭在校园里层出不穷的各sè新闻里,虽然他很想见见苏冷月,却没有始终没有勇气去主动找她,而一直盼望的唐峻这两天也没有再出现,唯一的收获就是在这两天粗略地掌握了一种逃命的秘诀。
──瞬间移动,其缺点是消耗法力很大,而且在初阶水平时,瞬移的距离相当有限,又不能穿越障碍物,有时定位不准还会出现乱序瞬移的情况,叶之秋第一次使用时,本想从卧室的门口移动到客厅里,哪知道居然倒飞回卧室里,还一头撞在了墙上。
老八本来不想教他这种“小术”,在它看来怎么,也得教个象瞬息千里或是御空飞行这样既潇洒又体面的法术,但那种高级秘诀对于叶之秋现在的境界来说太过困难,而他又力求易学实用,最后还是坚持学了这个瞬间移动。
周五放学后,路过校门外的“嘟嘟”餐厅时,叶之秋忍不住多望了几眼,七天前那冰消雪融的回眸一笑在他的脑海里又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她,对于自己来说,究竟真实中的梦幻?还是梦幻中的真实?在黄浩的催促下,叶之秋暗叹了一声,心情复杂地向前走去。
黄浩的舅舅家住的是市内有名的富豪宅区,一路上黄浩饶有兴趣地向他介绍着沿途华丽的设施,但对于见识过乌圭那栋超豪华别墅的叶之秋来说,并没有表现出黄浩想象中的惊讶。黄浩的舅舅任天创是某知名珠宝行的老板,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舅妈叫易娟,今年只有三十岁,比丈夫足足小了十岁,两口子一直很恩爱,而自从几个月前舅舅犯病以来,舅妈既要打点店里的生意,又要照顾丈夫,实在是辛苦。
任天创的家厅宽敞,装修设施也很奢华,黄浩的舅妈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且颇具姿sè,处处透着一股成熟的韵味,只是由于近期劳累,脸上尽是憔悴之sè。难得的是她对人没有架子,起初看到叶之秋时,只以为是黄浩带来一起吃饭的同学,非但没有不悦之sè,反而表现出了相当的热情。
黄浩急于想看看舅舅的近况,放下了买来的水果,拉着叶之秋就向楼上的卧房走去。哪知才走到房间门口,就被一个护士打扮的年轻女人给拦住了。
黄浩一看到她,脸上顿时有些不悦:“卢护士,你做什么?我进要去看舅舅!”
“对不起,李医生正在里面为谭老板做检查,请不要打扰。”
“哼,又是这样,怎么每次我来都在做检查?”这护士挺漂亮,但黄浩却对她没什么好感。
“对不起,为了谭老板的健康,请你配合一下。”那女护士模样看起来有些妖娆,但的回答却是不卑不亢。
“小浩!”易娟在楼下喊了一句,“你先下来吧,等李医生帮你舅舅看完了病再去看他吧。”
黄浩听舅妈这样说,悻悻地又走了下来,易娟看他那样子,笑道:“李医生这人很细心,每天都来固定诊察几次,真希望你舅舅能快点好起来。”
“这种私人医生很可能是庸医,要不舅舅的病怎么还不见什么起sè,舅妈,你别被他们给骗了!”
“不会的,李医生是店里的陈主管介绍来的,听说医术很高超,老陈这个人一向是你舅舅最信任的人,他不会骗我们的。”易娟叹了口气,看了楼上一眼。
楼上的诊断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结束,李医生和卢护士走拒绝了女主人请他们留下来用餐的好意,离开了谭家。
临走前,那个中等年纪的李医生忽然看叶之秋一眼,那种奇特的眼神让叶之秋感觉很不舒服。
黄浩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的大门,露出了不屑的神sè,对叶之秋使了个眼sè,和他一同上楼来到卧室。
黄浩推开门,轻轻喊了声“舅舅”,而任天创此时正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黄浩不想惊动舅舅,示意叶之秋不要弄出太大响声。
第十二章 有问题(1)
叶之秋轻手轻脚地走到任天创的床前,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可能是疾病缠身的原因,任天创的样子与妻子相比,显得格外苍老,苍白的脸sè、深凹的眼窝和高突的颧骨,使他的病容更加显眼。
“看你的了,三炮。”黄浩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叶之秋郑重地点了点头,看着露在被褥外的那只枯瘦的手,按《元元医经》中的手法,伸出三只手指,搭了上去。带着法力的手指刚一接触接触任天创的手腕时,任天创受惊般地微颤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沉睡。
而叶之秋使出那种特别的内视之法的时候,心中一片震惊:没想到这人的情况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全身经络都萎缩得不成样子,气息也几乎停止了,如果不是看到病人胸前一起一伏的被子,叶之秋真会怀疑在自己面前的是不是一具尸体,他变幻了几种手法,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生机渺茫,不由皱起了眉头。
随着法力的探索,他感觉到了任天创体内有一种奇怪的吸力,居然在不露痕迹地吸取自己输入的力量!如果不是yīn阳决的心法独特,还无法轻易察觉到这一点,而那吸力的根源,来自任天创胸口的位置。
叶之秋心中一动,法力一收,举手向被子揭去,想要看看那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你们在做什么?”易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黄浩连忙走上去,将她拉到一边,低声说出了自己带叶之秋来的真正意图。
易娟面带讶sè地打量着叶之秋,似乎不相信他的本事,但经不住黄浩的好说歹说,也知道这外甥是一番好意,终于没有再提出异议。
叶之秋小心的揭开被子,只见任天创的胸口戴着一块黑sè的玉佩,直觉告诉叶之秋这绝非一般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光滑的表面在壁灯的映照下发出晶莹的光芒。
难道是这玉佩有问题?叶之秋暗暗运起寻灵眼看去,只见玉佩上面围绕着一层淡淡的青气,这青气类似法力,虽然薄,但似乎带着一股邪异的力量,正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运动着,就连寻灵眼都无法穿透它看到里面的东西。
叶之秋心中惊讶,把目光投向任天创时,发现他的身上原本应该具有的人的“气”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全是那种奇怪的青气,而在他的眉心中还隐约竖着一道小小的缝,像是用笔划上去的标记,又象一只闭上的小眼睛。
这股青气一定有古怪!叶之秋正思量间,一旁的黄浩见他看着玉佩,解释道:“这玉佩是几个月前舅舅花大价钱收购来,他自己非常喜欢,舍不得卖掉,就自己戴上了,本想它能驱邪消灾,哪知道一病不起,看来这种迷信的事情还是不信为好。”
社会经验丰富的易娟则是用jǐng惕的目光看着叶之秋,她知道这玉佩价值不菲,是丈夫心爱之物。现在的人都是不可貌相的,这小伙子看上去虽然本分,但不见得一定是个好人,这病没看什么病,眼睛老是盯着玉佩不放,该不是听说自己家里有钱,便花言巧语骗了外甥,打算来顺手牵羊,偷点什么回去?
为了提醒他自己不是那种容易欺骗的人,她故意咳了一声,眼神变得严厉起来。
叶之秋并不知道自己在易娟那丰富的想象中已经成为一位手脚不干净的惯偷,他已经想到任天创的病很可能是这种古怪的青气所造成的,而听到易娟的咳声时,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身上的“人气”也十分虚弱,居然也夹杂着那种青气,不由惊呼了一声。
不过易娟的青气要比任天创稀薄得多,眉心也没有那种标记。叶之秋又用寻灵眼看了看黄浩,还好,他的身体是正常的。
叶之秋猛然想起医经中说过的一种症状,吓了一跳,回头看着玉佩,心中惊疑,为了确定病情,他催动yīn阳诀的法力,加强了寻灵眼的威力,向玉佩上的青气直扫了过去,不知是否是yīn阳诀起了作用,那青气终于起了变化,但不是越来越薄,而是越来越浓,变成了一团混沌的青雾,雾中的两个位置忽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如同眼睛一般,那青光越发强烈,朝着叶之秋的寻灵眼就迎了上来。
这两股旁人无法看到的无形的力量顿时对在了一处。出人意料的是,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的冲撞,而是纠缠在一起,由于力量悬殊,高下立判,可怕的青光如同一个旋涡中的大手,将寻灵眼的力量一步步向旋涡中拖去,叶之秋发觉自己的法力如cháo水般不受控制地外泄,大吃了一惊,赶紧回收力量,哪知法力似乎被黏住了,怎么收都回不来。
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法力就会被吸干,叶之秋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有旁人在场,全力催动体内yīn阳诀,将力量猛地一收!这时屋中的黄浩和易娟只觉整个房间忽然晃动了一下,似乎遇到了小型地震,而叶之秋终于收回了法力,由于用力过猛,一屁股坐在了地下。那青雾似乎惊讶地“咦”了一声,也没有追击,缓缓恢复了原状。
“奇怪啊,电视好像没有预报最近有什么地震啊。”黄浩看着恢复原状的房间,自言自语地说道,他拉起叶之秋,笑了笑,“这种小地震就把你弄成这样?太夸张了吧。”
叶之秋喘息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然后走到床边,小心地观察了一阵,发现玉佩再没有其它异状,暗松了一口气,飞快地盖好被褥,谨慎地离开了床边,口中说道:“我们先出去吧。”
易娟点了点头,心道,就看看你耍什么花样!她看了看床上还在熟睡丈夫,轻轻掩上了房门。
刚关上门,床上沉睡的任天创忽然睁开了双眼!那瞳孔赫然是青sè的,闪烁着妖异的光芒:“yīn阳……诀?”
那低沉而诡异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让人毛骨悚然。
第十三章 归途遭遇(1)
客厅。
“你说吧,小叶,”易娟故意问了句,“我老公的病情如何?”
“唉,”叶之秋叹了口气,却不知道怎么表达,他们会相信吗这种灵异的事情吗?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要说出来,“说出来也你们不信,那块玉佩……有些古怪,似乎……”
“古怪?”易娟笑了一声,脸上却全无笑意,这小子居然还在打玉佩的主意,但现在自己没有什么证据,又碍于外甥的情面,所以也不便发作,只是没声好气地说道:“难道你想说玉佩里有鬼,而我老公是被缠上了?”
叶之秋本马上想说“是”,但看对方的语气,知道她说的是反语,这件事解释起来确实很困难,便说道:“情况虽然有点不同,但……也可以这样理解吧,最好……”
“最好把它给你是不是?”易娟脸上露出讥诮之sè,冷冷地截断了话题,连黄浩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了。
叶之秋摇着头苦笑了一声,知道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而看到易娟那副轻蔑的眼神,心中也有些气愤,简直想撒手就走,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还是黄浩的发言打断了沉默:“舅妈,我看你误会了,我可以保证,我这同学绝不是那种人,只是他平时很少说话,说起话来常常词不达意,你不要介意。”
易娟对这个外甥倒是深信不疑,听他这么说,将信将疑地看了叶之秋一眼,“哦”了一声。
对于朋友的信任,叶之秋心中感动,朝黄浩点了点头,更坚定了自己帮忙的决心,问道:“阿姨,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也有点毛病?比如……头晕、腰疼,有时还手脚抽筋?”
易娟本来还是一副jǐng惕的样子,听他这么一说,吃了一惊,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你……你怎么知道?”
“我说过,这同学的医术学自一个非常高明的老中医,有些病光用看就知道了。”黄浩赶紧说道,一边朝叶之秋竖起了大拇指。
“能让我把把脉吗?”叶之秋的样子却不那么乐观,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一种可能。
“小叶,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太劳累了,经常神经兮兮的,请别见怪。”易娟的态度立即改观,一脸歉意的伸出了手。
“没关系。”叶之秋微笑着说道,开始认真替她把起脉来。
不久,叶之秋面sè凝重地收回了手,问道:“阿姨是不是……恩……那个……月事不调,下腹经常抽痛?应该还有身体发冷的症状。”
易娟见他问到这方面,脸上红了红,但心里确实紧张了起来,因为叶之秋说得丝毫不差,她马上问道:“是的,最近老这样……我还以为是疲劳过度引起的。怎么?我得了什么病?”
叶之秋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这样!不由陷入了深思——这些症状与《医经》中所提到的都一一吻合,这并不是普通的病痛,而是中了“吸魄术”而jīng魄丧失的表现!
《医经》中所指的“jīng魄”就是人体的生命jīng华的统称,不仅包括普通的jīng、气、神,还包括虚无的魂魄之力。jīng魄一旦被吸取,不仅xìng命难保,还有可能由于魂魄被控制而成为受人cāo纵的丧尸。而那种损人利己的“吸魄术”是一种极其高深的法术,施术者能吸收他人jīng魄提高自身力量,其威力的yīn损程度远远超过一般摄魂夺jīng的邪恶法术,传闻是魔界独有的高深秘术,曾在几千年前被降世的魔王带入人间,并借此制造了强大的死尸傀儡军团,但随着后来魔王被消灭,这种禁术就已失传。
没想到居然会在此时此地出现!莫非那玉佩是什么魔物?尽管《元元医经》记载的知识博大jīng深,但对这种“病症”却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治疗方法,尤其是任天创,分明已经完全被那黑龙佩所控制,除非消灭魔物,不然毫无他法。而易娟受荼毒不深,情况还好些,在那套“天衣针法”中有一种专门驱邪排毒的针灸方法,加上用一些固本培元的药,应该会有点效。
易娟此时已不再怀疑叶之秋的医术和动机,见他沉思的样子,也不敢出声打扰。一旁的黄浩却很xìng急,问道:“三炮,我舅妈的病到底严不严重啊?”
叶之秋抬起头,又用寻灵眼扫视了一遍易娟,想了想,说道:“阿姨这个病比较麻烦,很可能和那玉佩有很大的关系,这样说吧,那玉佩的材料不是普通的玉……而是种特别的石头,它带有一种……毒素,任叔的病很可能就是这种毒素引起的,而且这种毒素还会传染,所以阿姨也有不适的症状出现。阿姨能把玉佩的详细来历给我说说吗?看看能不能找到病根和治疗的方法?”
易娟此时对叶之秋已经完全信服,但不知为什么,还是有些犹豫,她考虑了一阵,对黄浩说道:“小浩,你去书房玩玩电脑游戏吧,我和小叶有点事情要谈。”
黄浩感到很奇怪,什么事情还要自己回避?不过他还是听从了舅妈的安排,向楼上书房走去。易娟直到看着黄浩进了书房,才叹了一口气,向叶之秋说起玉佩的故事来。
这黑龙佩原本是珠宝行主管老陈在任天创外出时收购自一位客人的,据那客人说是祖传宝物,急需用钱才拿出来变卖的,老陈见这玉佩确非凡品,便花大价钱买了下来,任天创回来看到玉佩,顿觉爱不释手,和老陈一起赏玩了一整天,最后决定留下来做为自己的收藏品。易娟素来支持丈夫的收藏爱好,也没有多说。
后来店里发生了一些奇怪失窃事件,任天创也渐渐变得古怪起来,有时呆在店里整天都不回家,劳累使他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差,最终一病不起。
“小叶,听你这么一说,现在想来,这玉佩只怕确实有古怪,那怪病也正好是在他得到玉佩以后才发生的。”
“阿姨,任叔各方面的行为和得到玉佩之前比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吗?请你仔细回忆一下,说给我听听,不要漏了。”
易娟想了一阵,说道:“他变得沉默了许多,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做出一些事情来,比如店里的一些玉器古玩被他带走而不知所踪影,问他也不解释,实在逼急了还一副要打人的样子,也无法进行沟通,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现在都有些怕他了。”
“我曾怀疑他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女人,那些东西都让他拿去送给‘二nǎi’了,虽然也想过和他离婚,但想到十多年的夫妻之情,心里还是放不下。后来他身子垮了下来,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能在他有难的时候离开他。
本想等他身体好了以后和他好好谈一次,可是他的病……”说着,易娟不禁抽泣了起来,连眼睛都红了。
第十四章 归途遭遇(2)
叶之秋叹口气,递过一张纸巾,又问道:“还有什么很异常的情况吗?”
“有,他好像特别喜欢低温,这种天居然开空调制冷,有段时间还让人把很多冰块般到房间里,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我坚决反对这件事,他还打了我,以前……他从来不打我的……”易娟接过纸巾,擦拭着眼中的泪水,呜咽地说道。
喜欢低温?怎么和老八的习xìng一样?叶之秋感到意外,难道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正想着,易娟犹豫着又说道:“还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就是他……他虽然身体不好,但在……在那方面却强得出奇……每天晚上都……”
叶之秋一时没反映过来,问道:“什么?哪方面?”
易娟的脸有些红,毕竟对方只是个没有结婚的大学生,但为了丈夫的病,还是难为情的悄声说了出来:“就是夫妻那方面……”
叶之秋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暗怪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而易娟索xìng都说了出来:“以前他那方面有点问题,怎么都无法和我同房,我们也去看了医生,说是器质xìng……无能,这种是先天xìng的,没什么有效的法子能治好……他为了我好,就想和我离婚,可是我很爱他,舍不得离开。最近他……那个忽然好了,而且需求十分旺盛……我感觉都有些应付不过来了。所以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吃了什么……奇怪的药引起的……”
叶之秋可还是个处男,听到这些,脸红的跟个柿子似的,易娟说到后来,语调也越来越低沉:“也许是他的需求太旺盛,我满足不了他,所以他才想去找别的女人——有一天,卢护士来给他检查,我特意端了茶水上去,才推开门,就看到他们俩竟然光着身子在……当时我的杯子都摔到了地上,而他们发现以后竟然没有停下来……
事后他大骂了我一顿,说以后没他的同意不许进他房间。我心里难过,所以每次不管是那姓卢的女人单独来还是和李医生一起来,我都不想上去,不想再看到他们的丑态……也许,这场婚姻就快走到尽头了。如果不是他的病,我早就离开这里了。”
“这是在那玉佩出现之后的事情?”
“恩……”易娟的回答让叶之秋心中暗惊,莫非都是这玉佩弄出来的?
易娟低下头,努力不让眼眶的泪水掉下来,迟疑地问道:“你开始说的传染……是不是那种……不干净的病?能治好吗?”
“阿姨多虑了,”叶之秋心中有些佩服这个美丽而善良的女人,也明白了为什么易娟要让黄浩回避,“放心吧,这个病与那方面没关系。是玉佩引起的,我帮你开副药,你每天坚持吃药,同时尽量避开与玉佩接触,下次来我再帮你做几次针灸,应该就会慢慢好起来。”
“而且,夫妻之间的……房事也要避免。”叶之秋红着脸又补充了一句。
“谢谢你,那……他呢?有什么办法吗?”
“任叔的病比较麻烦,暂时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办法,我回去好好想想,尽力而为吧。”那龙佩上的青雾异常厉害,叶之秋自知绝非对手,但任天创毕竟是好友的舅舅,如果撒手不管,恐怕连黄浩都难逃毒手,他想回去和老八好好商量商量。
吃完晚餐后,叶之秋起身告辞,和黄浩一起离开了任家。
“你这段时间暂时别去舅舅家吧,免得不小心感染那种毒素了。”叶之秋简单地说明了任天创的“病情”,看到黄浩点头答应,才放下心里一块石头。
在校门口与黄浩分别后,叶之秋踏上了回家的路,他走的是那条平时惯走的僻静小巷。一路上,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也不知为什么,难道是和龙佩交手时受伤了?暗运法力检查时,发现身体倒没什么异样。
他拿出手机,打算和乌圭联系明天去密室接着炼针的事情。原本苏冷月的伤就已经拖了一个星期,再加上黄浩舅舅家这事,看来天衣银针必须加紧制作了。
拿出电话,叶之秋还是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地回头一看,这一回头让他吃惊不小,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后方忽然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
在昏暗的路灯下,来人的影子被拖得长长的,由于是背光,看不清具体的五官,在这偏僻的的巷子中,那人的出现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味道。
叶之秋心里自然也有些发毛,运用寻灵眼凝神望去,这种秘诀果然玄妙,居然还具有夜视的功能,对方的相貌马上清晰地出现在寻灵眼中。
令叶之秋意外的是此人正是在任天创家见过的李医生,他的神sè极其森冷,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如野兽一般发出凶戾的光芒,在寻灵眼里看来,那眼神是何等的yīn森可怕。更令叶之秋心中发寒的是:李医生全身竟然围绕着如任天创一模一样的青气,而眉心亦有一道那样诡异的标志。
寒意,从叶之秋心头涌起。
他一直跟着自己?难怪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想到龙佩上魔眼的恐怖力量以及李医生周身的青气,叶之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这时,李医生的脚步动了,步伐并不快,在四周无人的僻静小巷中,皮鞋与地面撞击的清晰节奏如同巨钟一般敲击在叶之秋的心头。
“你……别过来!”没有什么对敌经验的叶之秋被那副怕人的样子吓到了,心惊胆寒地一步步后退着。
“你很怕我?”李医生的语气特别yīn沉,听起来毛骨悚然。
“谁说我怕你……”为了给自己壮胆,叶之秋提高了音量,“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的主人想要见见你,跟我走吧。”
“我还有事,不去了!”叶之秋听到“主人”这个称呼,马上猜到一定和那可怕的黑龙佩有关,马上回绝了下来。
“只怕……由不得你吧……”李医生yīn测测地笑了一声,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眼中青光一现,继续朝他慢慢逼近。
叶之秋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李医生手一伸,那条手臂如同橡胶一样忽然不可思议地伸长几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叶之秋猝不及防,差点被拉倒在地上。大惊之下奋力回扯,体内修炼的力量顿生作用,反而将李医生带得向前栽倒在地。
李医生低吼了一声,手上的指甲慢慢变长变尖,如同兽类的爪子一般,深深地陷入叶之秋的肉里,疼得他直咧牙,那爪子紧紧扣住胳膊,越挣扎越是疼痛。
这时,李医生已经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并不是象常人一样爬起来,而是腰不弯、腿不屈,如僵尸一般直挺挺地立起来的。叶之秋手上吃疼,又无法挣脱,心念一动,把法力集中在胳膊上,用力一抖,只听对方闷哼一声,那爪子带着缕缕鲜血被震开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