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章 用十年单身换1000万行吗?
“不当恶魔行不行啊？”
“不当恶魔你养我啊。”
“好啊，我养你。”
“先养好你自己吧，傻瓜。”
马仲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和一个恶魔谈了一场恋爱。
恶魔说，这是ta的初恋，感觉很美好，所以会满足马仲一个愿望。
马仲在梦中真的爱上了那个恶魔，所以他希望恶魔不要再当恶魔，而是和他白头偕老。
恶魔笑了。
马仲醒了。
“玛德，那恶魔到底是男的女的的啊，或者说恶魔是什么雌雄同体？”
双腿在瞬间夹紧，稍微感觉了一下前后，发现都没有什么异常，马仲这才松了一口气。
“傻比嘛，恶魔都说要满足我一个愿望了，我为啥不要钱，不要超能力，还让恶魔跟我白头偕老……恶魔那头发会白吗？等等，梦里那个恶魔有头发吗？那是头发吗？”
想着醒了之后依然记得很清楚的梦境，马仲笑了起来。
“自己是真的傻比了啊，一个梦而已，梦里的愿望就算是真的许出来了，又怎么可能会实现呢？”
“唉……自己真的是穷疯了。”
在床上翻了一个身，马仲瞪着双眼看着天花板。
又如同往常一样惆怅了起来。
丢工作已经一个多月了，向来是月光族的马仲，已经到了连房租都付不起的窘境。
早些年，没钱的时候还好意思跟家里张嘴要，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嘴是再也张不开了。
而且他家里的条件也不是太好，父母已经是可以享清福的年纪了，但为了两个儿子能够有更好的生活，还不辞辛苦着。
“为什么就没忍住呢？”
马仲有些后悔，他原本的工作挣的虽然不多，但好在稳定，未来也算是有一定的晋升空间。
可一时冲动，让他成功的炒了老板鱿鱼。
虽然，他炒老板鱿鱼的时候，连老板的面都没见过。
冲动是魔鬼这种道理，谁都知道，可有些事情真的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又有多少人能够忍住冲动呢？
“要不要，先回老家待一段时间呢？”
这个想法刚刚产生，就被马仲给仍在了脑后。
家是避风港不错，可为什么要把风雨带回家呢？
已经是成年人的马仲，很清楚成年人最应该学会的，就是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简而言之，就是要有责任心。
从床上爬起来，马仲去了一趟卫生间。
不经意间，就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挫样。
实在点说，马仲长的虽然一般，但也是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还有双眼皮。
但因为带了很多年的眼镜，所以这大眼很容易被人忽视，双眼皮更是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能看见。
关注度过低也是一方面的原因，人群之中，目光总是会聚焦在那些最显眼的人身上。
像是马仲这样的平凡人，自然没有吸睛的能力。
可也不会惹人嫌弃。
然而现在的马仲，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却是满脸的嫌弃。
这种嫌弃的表情，让他显得更加不堪。
一个多月没怎么出门，身在一个和自己无关的城市之中，周围尽是陌生人，自然也不会在意别人看自己的眼光，所以马仲也没有好好的收拾自己。
利索的短发已经半长不长，因为睡觉的姿势多变，所以一边高一边低。
还有几撮呆毛坚挺着。
浓密的胡渣子也布满了下巴一圈和嘴唇上围。
非常皱的睡衣，更是让他看起来不比街边的流浪汉好多少。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还在人海里浮沉……”
这不是马仲对着镜子说出来的话，虽然他心里有过这种想法，但他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说出来。
年近三十，混成这个逼样，原因只在他自己身上。
初中时期的学霸，因为沉迷上网而在高中成了学渣，进了一所不入流的大学之后，更是做起了职业选手的白日梦。
那是一款名为cf的游戏，当年很火，而马仲的职业选手之路，也止步于所在城市的月冠。
比赛是cf官方举办的百城联赛，拿了月冠之后，原本要参加大区排名赛的战队，被挖走了战队的灵魂人物狙击手。
当时的马仲极为愤怒，因为他还处于用爱发电就能生活的年龄。
事实上，他当时所在战队的所有人，都是大学生，都处于同样永爱就能够发电的年龄。
于是，在面对五千元的保底月薪时，表现出来的愤怒，多数还是因为羡慕和嫉妒。
为什么没有挖自己，自己打的也很好啊，ak如大狙。
之后的比赛证明了，准的再像大狙的ak，也不是大狙。
战队解散，但马仲却没有放弃，而是每天在网吧苦练技术，结果自然是苦练到了毕业，跑去找工作。
没有学到专业知识的他，没有工作经验的他，空有上进心却眼高手低的他，最终还是混成了现在这个逼样。
除了自己，还能怪谁呢？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早就告别了单纯，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去换一身伤痕……”
马仲知道自己并不聪明，小聪明从来都不是真正的聪明。
想到自己的感情之路，马仲决定还是接电话吧。
这个手机铃声，太不消愁了，一会就换。
“喂？”
马仲用尽量温柔的声音，接起电话之后直接说道：“马姐啊，您有什么指示？”
马姐是马仲的房东，拆一代，身家认真的算起来，比被马仲炒了鱿鱼的老板还多不少。
但面对马仲这种穷逼的时候，马姐的态度一直很好，和蔼可亲，除非……
“小马啊。”
马姐的嗓门很大，明明是听筒，却有些像是开了扬声器一样。
“这都已经10号了，你怎么还没有给我转账啊。”
马仲交房租的日期是1号，逾期九天。
“不好意思的马姐。”马仲的声音依然温柔，哪怕没什么效果：“您再宽限我几天，我这边找到工作立马就能给您转账。”
“找到工作立马转？”
马姐原本很大的嗓门，在这瞬间变的更加激昂。
“什么工作找到的时候就给你发工资啊，你这样说，要么是在骗我，要么是你手里还有钱，有钱为什么不给我转账？所以你肯定是在骗我，你想干嘛？”
我不想。
马姐您是真聪明。
马仲手里确实还有点钱，不多，元，放在余额宝里，每天收入两毛五。
而他的房租是每个月900。
不贵，但考虑到房子是在郊区，私人建的12层公寓楼，说是酒店式公寓，其实是小旅馆式公寓，甚至还略有不如。
一室一卫没有厅，白墙、地板革、卫生间没有热水器。
距离马仲原本上班的地方，步行转公交转步行转地铁转步行，有两个小时零15分钟的路程。
再加上水电由马姐定价，所以也不算便宜。
当然了，这是马仲的选择，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也不能说什么。
马仲之所以没按时交房租，也确实是因为没找到工作。
或者说，是不确定要不要在这个他上大学的城市继续找工作。
如果找，自然要交房租，如果不找的话……在马姐从来没有退过押金的前提条件下，马仲想要耍个小聪明。
目的仅仅是多住几天而已。
“我跟你说啊。”
马姐不等马仲回答，或者说，认为马仲被她质问的哑口无言了。
“别怪你马姐不仁义，不讲咱是本家，还有你在我这一年多的情面，13号之前，房租要是没到账，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电话被挂断。
马仲苦笑，果然，小聪明从来都不是聪明。
1000块钱的押金，不退的情况下，自己只能多住13天？
至于说退押金，马仲在这里住了一年多，12层楼每层16户，不知道来来往往多少人。
从来没人成功的退到过押金，每个星期都有人和马姐在一楼争吵，和蔼可亲的马姐总会在那个时候，战斗力爆表。
马仲并不认为自己能够例马姐的外。
“要是……那个恶魔真的在就好了。”
马仲心里想着刚做的那个梦。
“我愿意用我十年单身，换一百……不，一千万。”
下一秒，马仲就愣住了。
因为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能量值不足，交易无法成立！提示：您单身十年，不值一千万。”
0002章 爱过马仲的恶魔
马仲做的那个梦非常真实，真实到他醒了之后，依然能够记住很多很多梦境里发生的事情。
包括，那个和他谈恋爱的恶魔，跟他说的一些关于恶魔的事情。
其中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恶魔掌握了真正的交易法则。
“是你吗？”
在脑海中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马仲的身体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了起来。
不是紧张自己的脑子里进了一个恶魔，而是紧张于这个恶魔的……性别！
等等，自己的这个想法，会不会被恶魔听到？看到？
无法控制自己的脑海中产生什么样想法的马仲，在这一刻更加紧张了起来。
因为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很多不能写的想法。
“您的想法过于杂乱，无法明确您最想要问的问题，请选择重新提问（建议用口述的方式），或者由本恶魔系统一一回答您脑海中，刚刚产生，以及正在产生的所有问题。”
鬼知道，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是如何让自己听到括号的。
但马仲最在意的，还是恶魔系统这个词。
他想到了在梦境里，和那个恶魔谈恋爱的时候，恶魔总是不厌其烦的不停和诸多交易者谈判。
于是他提议：为什么不做一个系统呢？有些交易根本不需要谈判，内容多是重复的，用系统的话，很多交易就不需要你谈了，能省下很多时间和我在一起。
恶魔当时问：什么叫系统？
大学专业是计算机工程的马仲，虽然没有学到什么专业知识，可解释‘系统’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他解释时使用最多的‘知识’，还是得自于网络小说。
恶魔了然之后，亲了马仲一口表示感谢，并解释道：我所在的世界虽然有着很多位面存在，但并没有你所说的科技存在，因为我所知道的所有位面，都选择了发展超凡力量。你的提议，比我制造恶魔分身要实用太多了。
鬼知道，恶魔是真的觉得有用，还是因为‘系统’是马仲的提议。
反正马仲不了解什么是超凡的力量。
总之，恶魔确实当着马仲的面，制作出了一个恶魔系统，还参考了很多马仲的意见。
所以，马仲对恶魔系统是非常了解的。
然而他了解的是梦境中的恶魔系统，当自己的脑海中，真的出现了一个声音并自称恶魔系统的时候……
马仲愣了一会之后，突然兴奋，并在瞬间达到了近乎要尿出来的程度。
“第一个问题，制造你的……恶魔呢？”
马仲用压抑到极低的声音，问了出来。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走向了自己的床，扑了上去，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一过程中，他的脑海中出现了答案。
“是否读取来自爱过马仲的恶魔的留言。”
爱过马仲的恶魔？
爱过？
“是的。”
马仲依然用压的很低的声音回答。
然后，马仲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段话，声音和之前一模一样，是系统的声音。
这声音本来就是恶魔的声音，或者说，是恶魔在马仲面前的声音。
“种族的隔阂可以跨越，但世界的隔阂，即便是强大如我，也不可能真正的跨越。”
“马仲，你所在的世界，是一个真正的世界，而不是一个位面，也是一个超凡已经泯灭的世界。我若竭尽全力降临，只会让你所在的星球因为我的到来而泯灭，我也极有可能身死。我不害怕死亡，虽然用你所在世界的时间来计算，我才活了1200岁，只是我种族之中的……类似于你说过的小学生。”
“我也不害怕毁灭一个星球，为了你，我愿意毁灭诸天万界。但我无法把你从你所在的星球，以及世界中带走，也就是说，我毁灭了你所在的星球，也就意味着要杀死你。”
“我舍不得杀死你。”
“你曾说过，缘，妙不可言。是的，缘分确实妙不可言，我使用禁忌法典，献祭了亿万灵魂，想要收获一次爱情，结果，却最终遇见了远隔无数世界的你。”
“缘分让我们相遇乱世之外……我们的未来，却远远不是以光年为单位的距离能够描述的。”
“你曾经讲过的故事里有一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那么，我们就相忘于江湖，相忘于万千宇宙世界。”
“请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因为我爱过。”
“你说过你要养我，我很感动，但现实却是你养不起我，哪怕献祭你所在的星球上所有的生命，也只能养我一时，却不能养我一世。”
“所以，还是养好你自己吧，傻瓜。”
“这个你和我一起制作的恶魔系统，虽然因为离开了我，而失去了力量源泉，但依然保留着‘公平交易’这一恶魔法则。你所在的世界虽然已经不存在超凡力量，但法则却依然存在。恶魔系统，就是打开法则的钥匙。”
“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依靠它养好你自己。”
“永别了，我曾经的爱。”
……
留言结束，被窝里的马仲目瞪口呆。
半晌之后，选择了重复收听。
再半晌之后，马仲得出了一个结论。
“果然是小学生啊。”
“1200岁的小学生……我应该不犯法吧，而且，真的只是在梦里谈的恋爱啊，纯纯的那种。”
这当然不是真的的结论。
马仲突然傻笑了起来，即便是被子蒙住了他的脑袋，他的傻笑依然非常大声。
因为他知道，‘公平交易’这一恶魔法则的意义。
真正意义上的恶魔，就是掌握了‘公平交易’这一法则的恶魔，以人类世界的相关文字描述，也可以用魔鬼，甚至是神来称呼。
不是那种丑陋的，用身体发动攻击，或者是用残忍直接的超凡力量攻击，来掠取资源的恶魔、魔鬼、神。
而是高大上的，依靠公平的交易来获取资源。
哪怕是夺取一个生命的灵魂，也是建立在这个生命‘心甘情愿’的前提之下。
如果不是‘心甘情愿’，那交易便不成立。
恶魔就无法得到资源，别说是灵魂，就算是头发都得不到一根。
当然了，恶魔有强行夺取的能力，但真正的恶魔，却从来都不屑于为之。
至于亏损，更是不需要担心，恶魔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可不是说说而已。
公平交易之中的公平，指的是交易本身公平，你情我愿，而不是交易的‘物品’公平。
祂们恪守恶魔法则，是为真正意义上的恶魔。
“第二个问题，系统，我的世界并不存在超凡的力量，你靠什么维持自身的存在，以及帮助我达成交易。太阳能？电能？还是西北风？”
马仲的情绪依然激动，但却没有昏头，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系统的声音响起：“我依靠被恶魔爱过的您存在，您活着，我便存在，您死去，我便消失。”
马仲：“说人话。”
恶魔系统：“您身体摄入的物质、您的寿命、您的灵魂，都能够为我提供能量支持。具体的换算公式有：Δu=u2－u1，Δu=q－w，du=δq－δw，mv2/2+mgh，u2－u1=－as……”
马仲：“别乱说，简单点。”
恶魔系统：“模式切换成功，目前能量值剩余100点，维持存在每日消耗1点能量。交易过程能量消耗细则的释义文档共计3m，是否阅读。”
差一点听成是否下载的马仲，确定了这个系统就是他和恶魔一起制造的恶魔系统。
智能程度虽然高，但不具备智慧、**，无法进化成所谓的人工智能。
细则粗看了一遍，马仲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的担心是，比如通过交易得到了一年的寿命，结果，一年寿命能够换取的能量值，还不及交易时，‘拿走’一年寿命消耗的能量值，那就没法玩了。
可事实是，‘拿走’消耗的能量并不多，很多情况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有些像是端起一碗饭并吃掉、消化，人体产生的能量消耗，远不及一碗饭能够提供给人体的能量。
“第三个问题。”
马仲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压低声音问道：“我能够消耗能量值，制造出超凡效果吗？”
系统：“可以，但因为您所在世界超凡力量的泯灭，制造超凡效果时能量消耗极大。譬如，您想要瞬间移动，一公里范围内，每次消耗1000点能量值。一公里至五公里范围内，每次消耗10000点能量值……”
瞬间移动啊……
兴奋至极的马仲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记得刚才的细则上显示，一年的寿命只能换到100点能量值？也就是说，一公里范围内的瞬间移动，我需要消耗十年寿命？”
系统：“是的，您现在要使用瞬间移动吗？友情提示，您的寿命余额，只能使用两次一公里内的瞬间移动。”
“我只能活20年了？”
马仲起身冲向了厕所，他真的要尿了，兴奋至极的情况下又被吓到了，自然会尿。
0003章 长得丑还活不久.
“第四个问题。”
虽然没有了尿意，但依然很激动的马仲，再次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问道：“我可以用能量值，无中生有的直接满足别人，或者是我自己的愿望吗？”
系统：“可以，但和第三个问题的答案类似，能量值消耗极大，具体细则……”
马仲没心情看细则，直接问道：“我要是想得到1万块钱，需要消耗多少能量值？”
系统：“请问被恶魔爱过的您，您是想要真币还是假币？”
“……”马仲：“当然是真钱了。”
系统：“请问被恶魔爱过的您，您是想要制造确定已经损毁，但无人记得编号的真钱，还是直接制造已经存在，编号相同的真钱。”
深吸了一口气，马仲说道：“能不能换个称呼？”
系统：“年轻的恶魔哟，被恶魔爱过的您喜欢这个新的称呼吗？”
“暂时就用这个吧。”
马仲明白恶魔的意思，对于称呼其实也不太在意，但之前的称呼，总是会让他想起一个他一直在刻意回避的问题。
“制造确定已经损毁，无人记得编号的真钱，数额是一万，需要消耗多少能量值。”
清楚明白的问题，自然能够得到清楚明白的回答。
系统：“1000点能量值。”
马仲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不合理。先不说和瞬间移动一公里一个价钱了，就说10年的寿命，怎么会只能制造一万块钱呢？”
一年寿命只能换100点能量值，马仲清楚的记得这个标准。
系统回答道：“年轻的恶魔哟，因为使用超凡力量确定编号，消耗的能量极大，纸币所用的纸张、颜料等材料，也非常规。如果您能够自行提供编号，同时，提供纸张、颜料等材料，一万块钱只需要10点能量值。”
马仲恍然。
是啊，这可是无中生有啊，能量消耗自然极大。
那么，自己是不是该找一找造钱用的……
不行，身为年轻的恶魔，怎么能做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事情呢？
交易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要看对象的。
于有的人而言，为了五千块钱，愿意付出一颗肾。
于有的人而言，为了一颗肾，却愿意付出数十万甚至数百万巨资。
于有的人而言，为了几十万块钱，甚至是几万块钱，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于有的人而言，为了一年寿命，甚至愿意付出亿万资产。
……
恶魔存在的意义并非无中生有，恶魔的成长，依靠的也不是所谓的修炼。
而是公平交易这一恶魔法则。
于公平之中寻找不公平。
我们不生产资源，我们只是资源的搬运工。
我们是诚实守信的中间商，从不以次充好，欺瞒消费者，我们只赚取差价。
再次深吸一口气，马仲提出了第五个问题。
其实他第三个问题和第四个问题，可以归类为一个问题，但还是有些差别的。
“我如何才能够确定交易确立？”
马仲问道：“比如，有一个人快死了，医生说他只能活10、9、8……的时候，我跟他说可以给他一年的寿命，他嘴上答应了心里却不相信，想要答应却没法说话，那我怎么才能够确定，他同意交易了呢？”
系统说道：“年轻的恶魔哟，只需要对方心甘情愿，我就可以确定交易达成。所谓心甘情愿，不是信不信，而是愿不愿。”
马仲明白了，恶魔系统可以监测到对方到底愿不愿意，不管对方信不信，只要对方有这个愿望，而自己又满足了对方，开出的条件又是对方愿意承受的，那交易就符合‘公平交易’的法则，可以直接确立。
“如果对方答应了交易，但交易结束之后，却不愿意付出承诺的代价，怎么办？”马仲问道：“是需要消耗能量值，直接夺取吗？那强行夺取过程中，消耗的这部分能量值，又该怎么算？”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的阴森起来。
“没有人可以欺骗恶魔之后平安无事，欺骗者的灵魂将会被直接吞噬到深渊之中，承受无尽火焰和极冻冰霜的折磨。”
这不就是冰火两……
系统的声音突然又恢复正常：“很抱歉，因为缺乏源泉力量的支持，以及这个世界超凡力量的泯灭，所以只能直接吞噬灵魂，无法让其在深渊之中承受处罚。”
“但需要提醒您的是，直接吞噬欺骗者的灵魂，需要消耗的能量，可能会超过对方灵魂能够提供的能量。因为需要消除对方灵魂之中，可能会对您产生影响的因素，如果不进行消除的话，您可能会精神分裂。”
“还有一点需要提醒您，不能直接吞噬没有和您进行交易，或者交易顺利完成，但没有出卖灵魂的生命的灵魂，因为这违背‘公平交易’的恶魔法则，如果恶魔法则出现问题，我将不复存在，您也存在生命危险。”
这个提醒完全没必要。
我没事吞别人灵魂干啥，物美价廉的人道毁灭不是一样嘛。
系统继续说道：“现在正式回答您刚才的问题，根据交易物品的类别不同，完成交易的方法也有所不同。”
“如果是类似于寿命、体质、力量、速度、技能、知识……的交易项，在公平交易的原则之下，我可以在交易完成时直接剥夺。剥夺过程中的能量值消耗，等同于赋予时的能量值消耗。”
“如果是类似于现金、黄金、房产、股份……需要现实依据才能够转移的交易项（包括转账），也可以进行强制执行。但能量值的消耗分两个级别。”
“第一个级别是直接强制执行，能量值消耗相对较小，但容易引发您不希望出现的麻烦。第二个就是消除负面影响的强制执行，基于因果律，让其损失相关交易项，而您合乎现实依据得到交易项，但能量值消耗相对较高。”
“基于此，提醒年轻的恶魔您哟，交易有风险，手段需谨慎。”
您哟是什么鬼语法？
马仲明白了。
这其实还是和第三个、第四个问题相关，涉及到了超凡的力量，所以能量值消耗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也就是说，自己在交易的过程中，需要尽量注意方法手段的问题。
直接跟对方说自己是恶魔，可以满足对方的愿望，那十有**是没人相信的，也很容易出现拒绝支付报酬的情况。
如果需要自己用超凡力量来威胁对方，也要视情况而定，总不能付出的超凡力量，超过了交易完成时能够得到的能量值吧。
合乎现实依据，还不如说是合法。
恶魔在这个世界，也需要铭记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超凡力量也不应该是法外之力。
当然了，能够提前避免违约情况出现更好，如果实在无法避免的话……
那就只好在不会出现404的前提下，行恶魔之手段。
了解了一些因为世界规则而出现的系统变化之后，马仲掀开了被子。
去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中依然如同流浪汉，但眼镜之下却是如同星辰一般明亮的双目，马仲觉得此刻的自己帅极了。
浓眉星目啊，比剑眉星目正常多了。
“系统，让我的视力恢复到正常人水平，需要消耗多少能量值？”
“100点能量值。”
一年寿命？
“让我变帅需要多少能量值？彭于晏那样，颜值和身材并存，但不能和他长得一样。”
“10000点能量值。”
一百年寿命？
我和彭于晏之间的差距有那么大？
系统你瞎了，还是那个恶魔小学生瞎了？
马仲深吸一口气，问道：“我具体还剩下多少年寿命？”
马仲不信自己真的只能活20年。
系统：“年轻的恶魔哟，如果您还坚持之前的生活状态，饮食不规律、熬夜修仙、抽烟、不锻炼身体……您还能活20年。”
○|￣|_=3
我怎么可能连五十岁都活不到。
“你是说，寿命不是恒定的，良好的作息生活习惯，可以延年益寿？”马仲问道：“那如果一个和我一样的人，卖给我两年寿命之后，他改变生活习惯，岂不是还能活20年，甚至更多？”
系统：“是的，交易的寿命其实是寿命极限，您目前的寿命极限是50年，如果您愿意遵守提示合理作息，并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时刻处于快乐，那您就能够将寿命极限提升到100年。如果没有超凡力量介入，这就是最终极限的。在您的世界里，科技在某种程度上，效果等同于超凡力量。”
“如果有和您一样的人，在卖给您10年寿命之后，不改变生活作息规律的话，寿命极限就变成了40年，即便是改变了生活作息规律，完全按照标准生活，最终的寿命极限也只能是90年。”
马仲明白了过来。
沉默了一会之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打开了录像功能，去了卫生间把镜头对着镜子中的自己。
“系统，消耗我1年的寿命，兑换100点能量值。然后，治好我的眼睛。”
“是否确认执行交易？再次提醒您，您的寿命余额只剩下20年。”
“只要你是真实存在的，1年寿命又算的了什么呢？执行！”
下一秒，马仲双眼就变的模糊了起来。
摘掉眼镜，镜子里的自己重新变的清晰了起来。
马仲看向了手机，播放起了刚才录下的画面。
之前的他近视600度，如果没带眼镜的话，想要看清楚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就需要让手机屏幕距离自己的双眼20厘米以内。
可是现在，伸直了手臂之后，他依然能够清楚的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画面。
录像中，没有任何特效。
他傻傻的看着镜子自语，然后愣了一下，最后摘掉了眼镜停止了录像。
“所以，我可以成为眼科医生？”
“呸！”
“我是恶魔啊，怎么能靠给人治眼睛获得寿命呢？”
0004章 真,要你狗命!
“你这是种族歧视你知道吗？”
马仲出门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恶魔的交易。
可当马仲开始执行自己成为恶魔之后的第一次交易时，却被恶魔系统拒绝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是拒绝，因为恶魔系统无法拒绝他的命令。
只是给出了交易结果不符合马仲预期的回答。
系统解释道：“不同种族之间的寿命交易，有着极为复杂的计算方式，简单来说，就是一条狗交易给您的一年寿命，并不能直接转移到您的身上。虽然可以转化成能量值，但您选择的这条狗，付出一年寿命能够转化的能量值，只有5点。减掉剥夺、转化的消耗，您只能得到3点能量值。”
恶魔系统属于马仲，系统之中的能量值也都属于马仲。
而交易所得，马仲可以选择直接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也可以选择转化成能量值存储在系统之中。
刚刚损失了1年寿命，急于补充的马仲，自然希望这一次的交易所得，能够直接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不然的话，转化成系统能量值之后，再转化成寿命加在自己的身上，是多了一重能量值消耗的。
而为了避免自己被当成神经病，以及缺乏足够的资源去买别人一年的寿命。
马仲选择的第一个交易对象，是一条狗。
一条流浪狗，很小，有些像是哈士奇。
蹲在公寓楼和公寓楼之前的小巷子里，马仲拿着半只烤鸭看着自己身前摇尾乞怜的流浪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已经付出了半只烤鸭的他发现，自己好像亏了。
这只烤鸭花了三十多块钱呢。
以前只卖二十多的烤鸭，因为猪肉涨价的关系变成了三十多，马仲自己都吃不起了。
现在竟然凭白喂了一条狗。
“所以，我的交易对象只能是人吗？”
马仲对此并不满意，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恶魔的交易对象跨越了不知道多少个种族。
系统提示道：“如果您要将交易项直接转移到您身上的话，结合您所在世界，也就是蔚蓝星的生命种类而言，最好的交易对象就是人类。”
马仲不甘心自己损失的半只烤鸭，又问道：“那如果我想要这条狗的嗅觉呢？”
在他看来，这条狗对他价值最大的，也就是超越人类的嗅觉系统了。
狗鼻子在很多时候是非常有用的。
系统回答道：“因为身体构造不同，所以此项交易不成立，您可以选择让这条狗交易它的嗅觉，然后转化成能量值，再用能量值增强您的嗅觉。”
还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超凡力量的原因嘛？
在马仲的记忆力，恶魔的交易其实并不需要这么麻烦，虽然恶魔不需要一条狗的嗅觉，但类比之下恶魔也拥有一些其它种族的优秀天赋。
那都是可以直接转移的。
而到了自己这里，因为超凡力量的泯灭，以及人类身体的极为弱小，所以这种转移无法成立。
“如果我达到了我的极限，不止是寿命，还有力量、速度、嗅觉、视力等等，又该如何继续提升呢？”
消耗能量值制造超凡效果，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十年寿命才能进行一次一公里范围内的瞬间移动，或者是无中生有制造一万元现金，对于现在的马仲而言实在是太亏了。
所以他需要让自己变的强大起来，这样才能够应对一些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而且，自身的强大也有利于他进行交易。
如果他有马晓云那么多钱的话，一句用一年寿命换取清空购物车的机会，全华夏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选择接受这个‘交易’，甚至不止是华夏，蔚蓝星其它国家现在也有了马晓云的用户。
无论他们信不信马晓云的话，只要他们‘心甘情愿’，而且马晓云清空了她们的购物车，那交易必然成立。
分分钟获得几千万年的寿命，转化的能量值也完全足够成为真正的超凡。
也幸好是自己和恶魔谈了一场恋爱，要是马晓云的话……蔚蓝星70亿人口人均寿命减一年以上。
蔚蓝星甚至会直接完蛋，因为马晓云真的想改变世界啊。
系统：“在达到人体极限之前，您不需要付出能量值让您的身体产生进化，而到达人体极限之后，如果您需要继续增加自己的各项属性，那么，类比您所在世界的电影角色，您想要将自身极限提升到美国队长的水平，需要消耗10万能量值，也就是一千年的寿命。”
美国队长果然不是人体极限啊。
也对，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多的五五开？
马仲继续问道：“如果是雷神的身体素质呢？就是可以在宇宙太空中生存。”
系统回答道：“需要消耗10亿能量值让您产生进化，但需要提醒您的是，这种进化只是提升您的身体极限，并不能直接让您拥有该强度的身体素质。您需要通过交易转移，或者是合理有效的锻炼，才能够提升到极限水平。”
一千万年的寿命？
我为什么不是马晓云？
如果马仲拥有雷神的身体强度，再结合消耗能量值得到的瞬间移动超能力，他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以恶魔之名，在整个蔚蓝星大肆交易。
核弹算什么。
人家雷神可以抗住中子星的能量冲击，还能一斧子砍死拥有无限手套的灭霸，如果不是嘴炮让灭霸有了打响指的机会，复联四就演不成了。
要么砍手，要么砍头，偏偏要砍人家的胸。
所以马仲认为，自己只要有了雷神的身体强度，那就在蔚蓝星无敌了。
当然了，系统也说了，想要真正的达到那个水平，付出的远不止一千万年的寿命，因为一千万年的寿命只能让马仲拥有雷神表现出来的极限，而非直接得到雷神的身体强度。
再有一点，雷神也不是只靠身体，人家还有雷神之力，还有锤子斧子。
“要是你的狗命能给我，多好？”
马仲有些残忍的对他身前的流浪狗说了一句。
得到了几声汪汪回应。
像是哈士奇的流浪狗浑然不知马仲想要它的狗命，盯着马仲手里的半只烤鸭不断的摇尾巴。
系统：“需要翻译这句话吗？消耗能量值一点。”
马仲并不会狗语，他的话这条流浪狗也听不懂。
之前它愿意付出一年的寿命，换取我手中的半只烤鸭，也是基于系统消耗了1点能量值，翻译了马仲的话。
“不用了。”
在马仲看来，这条狗肯定是不愿意出卖狗命的，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一条狗呢？
如果让系统准确翻译的话，又需要消耗能量值，马仲舍不得。
就在马仲感叹的时候，又有一条闻到烤鸭味的流浪狗跑进了这个小巷子。
“汪汪……”
新来的流浪狗，冲着马仲和哈士奇就叫了起来，态度极为恶劣，甚至还作势欲扑。
哈士奇的身体虽然比新来的流浪狗小的很多，但在这一刻却选择了龇牙咧嘴的怒视对方，同时叫了出来。
不管它是不是狗仗人势，还是单纯的想要护食，它都站在了马仲身前。
哟？
马仲笑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哈士奇的背。
哈士奇没有咬他，享受的哼了两声，继续对着新来的流浪狗怒视，并狂叫。
马仲也不打算自己吃这半只烤鸭了，伸手就扯了一条鸭腿，扔给了对面的那只流浪狗。
叫声停止，流浪狗嗅了嗅之后开始吃。
哈士奇不解的看了马仲一眼，也停止了叫唤。
马仲扯下一小半鸭肉，给了哈士奇。
这个过程中，那只新来的流浪狗已经吃完了一条鸭腿，连骨头都啃的一干二净。
然后，继续怒视马仲叫唤。
哈士奇还没吃完，但却在第一时间怒视对方叫了起来。
眼看双方又要陷入之前的状态，马仲突然开口。
“用你一半的狗命，换三只完整的烤鸭，你愿意吗？”
“汪汪！”
“汪汪汪！”
0005章 周茹的愿望
周茹的职业有很多。
护士、空姐、老师，有时候甚至是一些虚拟的存在，比如长着尾巴的妲己等等。
她还抽烟、喝酒、熬夜、泡吧。
但她其实是个好姑娘，至少对于她的家人而言。
因为她就是整个家庭的绝对支柱。
“又要钱？我不是才给你打了两万吗？”
睡的迷迷糊糊的周茹，被电话吵醒，还有些睡意的她在听到对面传来的亲弟弟的声音，明白了言语中的意思之后，她瞬间清醒了。
“你又去赌了？王八蛋，我现在就回去打断你的狗腿。”
骂人的同时把自己也骂了，只能证明周茹此刻是极为愤怒的。
身为她的亲弟弟，此刻自然要安慰安慰，说道：“真没有啊姐，我早就已经戒了，这不是爸妈老催着我结婚，我就只能谈了个女朋友，人家对我也不错。这不，手机被偷了，我寻思着人家之前用的是iphonexsmax，现在换的话，怎么也得iphone11promax吧，就是那个三个摄像头的，最大的那一款，512g的……”
周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她自己有本事买iphonexs，那就让她自己买11啊，你装什么有钱人？”
亲弟弟委屈的说道：“她一个月才2800的工资，买不起啊，她之前的手机就是她男朋友……前男友买的啊。我这不是成了人家男朋友了嘛，该我给人家买啊。”
周茹被气笑了：“该你买，你就自己买啊。”
亲弟弟说道：“我不是没钱嘛，咱爸妈也没钱了，你上次打回来的两万块钱，除了还房贷之外，咱妈还买了新的音箱和舞蹈服，咱爸又买了新鱼竿。我跟咱妈说，咱妈让我找你要。”
周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再不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怕她连她爸妈都骂。
“我没钱了。”
“你一个月工资不是一万多嘛，买个512g的iphone11promax，也就是一万多点。再说了，你今年也就给家里寄了五万块钱，你手里还应该有七八万呢？”
“我不吃不喝不交房租不买衣服不买化妆品？”
“没必要买那么贵的衣服和化妆品吧，反正你长的漂亮。”亲弟弟又想到了一件事，说道：“对了姐，你不是有什么两个lv的包嘛，给我一个呗，我……”
周茹挂断了电话，笑了起来。
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她的父母和亲弟弟知道她是做什么的，那么，还会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找自己要钱？
还是会……一边骂自己，一边找自己要更多的钱？
这时，已经用了三年多的iphone7plus，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我让咱妈跟你说。”
周茹很清楚她妈会在十几秒之后打来电话，但这会她太累了，不想跟她妈吵架。
而且她很清楚，这架吵不赢，吵到最后不过是她妈哭着喊着说生她养她……
如果，当初我没有因为钱而选择这条路，一个月只能挣几千块钱，他们是不是也就不会这么的……贪得无厌？
周茹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发昏，于是打开了窗户。
呼吸起了外面并不怎么新鲜的空气。
身体有些无力的趴在了窗户上，她听到了好几声狗叫。
低下头，她就看到了一个男人和两条狗。
那个男人举着手中看起来像是烤鸭的东西，对着距离他较远的一条脏兮兮的狗说道：“用你一半的狗命，换三只完整的烤鸭，你愿意吗？”
“汪汪！”
“汪汪汪！”
这是周茹听到的声音，她住在三楼。
而马仲听到的声音却和她不一样。
在消耗了三点能量值之后，马仲让两条狗都听明白了他的话，也听明白了两条狗的汪汪声。
“傻比嘛你，快给我，不给我我咬死你。”
“别给它，它是坏狗。”
马仲笑了起来。
然后又说道：“用你一半的狗命，换我不打死你，怎么样？相信我，我有能力打死你。”
一点能量值再次被消耗。
马仲剩余94点能量值。
“我先咬死你，再吃了你手里的肉，然后跑，你追不上我。”
“别怕，我帮你咬死它。”
听懂这两声汪汪，又消耗了两点能量值，余额92。
马仲没有再说话，而是默不作声的看着那条后来的流浪狗，同时，把手中剩余的烤鸭，扔给了想要帮自己咬死对方的哈士奇。
许是因为马仲已经成为了恶魔，许是恐惧于这个能说狗语的人类，那条后来的流浪狗，没有跑，而且相信了马仲有能力打死它。
于是，它同意了这项‘公平’交易。
系统：“获得五年狗命，是否转化成能量值，扣除提取、转化消耗，可得15点能量值。”
提取一年狗命需要消耗1点能量值，转化一年狗命需要消耗一点能量值，一年狗命值五点能量值。
马仲丝毫不怀疑系统会算错，低声说道：“转移到它身上。”
系统：“提取消耗五点能量值，赋予消耗五点能量值，它得到三年狗命，目前自然狗命余额13年。”
自然狗命，也就意味着这条哈士奇有可能在中途饿死、被打死。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这一点动物要比人有天赋的多，哈士奇蹭了蹭马仲的腿，尾巴摇的更欢实了。
而那条后来的流浪狗，在这一瞬间似乎萎靡了很多，夹着尾巴逃走了。
并没有听到那一句‘转移到它身上’的周茹，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是个精神病啊，你威胁着要打死那条狗，可却在那条狗跑的时候无动于衷。
不仅是精神病，还是个言而无信的精神病。
好不容易笑了起来的周茹，突然间就产生了一个愿望。
“如果能用我一半的生命，换取我再也不用理会他们，我会不会愿意呢？”
“恩，我一定会。”
马仲再次顺了顺哈士奇的狗背，心里也叹了一口气。
狗的智商也只能如此了，就像刚才那条狗，威胁自己说要咬死自己，然后跑的时候自己就追不上它了……
我都被你咬死了，你不跑我也追不上你啊。
自己又亏了。
看着仅剩的92点能量值，马仲其实有些高兴，因为他突然发现了公平交易这一恶魔法则，也有很多操作的空间。
准备离开，想要开始真正的恶魔交易，马仲突然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发现交易申请，申请人周茹，交易内容：十五年寿命，换取她的家人不再找她。”
这是什么？
马仲愣在了原地。
“凡是在您所处位置半径10米的交易申请，也可以用愿望来形容，都将被自动获取，记录并提示。”
“增强扫描半径，每增加10米，每小时消耗能量值以1点递增，10米内不消耗能量值。”
原来如此。
对于这个功能，马仲是非常高兴的。
那么问题来了。
“周茹是谁？”
“已知信息：周茹，女，26岁，职业主播，目前正在看着您（此条是交易申请扫描系统生效的核心准则）。如果您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需要消耗能量值进行查询。”
正在看着我？
马仲猛然抬头，就看见左边公寓楼三楼的一个窗口，有一个好看的异性脑袋。
似乎是没察觉到自己的突然抬头，那个脑袋愣了一下，猛地缩了回去。
马仲笑了笑，离开了巷子。
他收到了这个交易申请，但目前的他，还没能力完成这项交易。
十五年啊。
1500点能量值啊。
一次半一公里范围内的瞬间移动啊。
“周茹，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拿你的命。”
抱着这个邪恶、残忍，但却是对方心甘情愿的想法，马仲开始思考应该如何开始，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交易了。
“我可以威胁别人来强迫交易，而且这种威胁，就算是被威胁者报警也不会有人相信，只要我没真正的动手。”
“就像是对那条狗一样。”
“可这样做真的好吗？”
“狗何以待我，我何以待狗。人何以待我，我何以待人。”
“这世上，多得是周茹这样‘自愿’的人，何必要用强迫这种低劣的手段呢？”
“我还有能量值，我还有寿命，我还没到那一步。”
马仲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系统，我记得技能、知识也可以进行交易？”
“是的。”
0006章 宝藏老头之秦大爷
豫中市北原养老院。
到了大门口的马仲有些唏嘘，因为他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来这个地方了。
第一次来这里，还是马仲上大二的时候，学校的志愿者活动里，马仲被分派到了来公立养老院干活。
原本马仲是极为不喜的，好人好事什么，在能力范围内他也不介意做。
可当时他沉迷网络游戏，如果不是有学分的话，他是肯定不会来的。
然而让当时的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来，他也算是和北原养老院结下了多年的不解之缘。
只因这个养老院里有个美女护工。
可惜的是，直到马仲大学毕业，也未曾跟那名美女护工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说到底，除了没什么实力之外，还有过于闷骚的原因。
后来毕业了，因为工作挣的钱不够花，恰好养老院也招兼职，马仲也凭借脸熟这一点，厚着脸皮在里面看着美女，赚点小钱花花。
直到，那个美女护工结婚离开。
马仲正经的工作收入也能够勉强养活他自己，又因为工作繁忙没什么时间兼职了才算结束。
“不知道秦大爷还在不在了。”
在不在，当然不是说在不在养老院了。
养老院这种地方，真的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一般情况下，都是站着或者被搀扶着进去，最后躺着出去。
如果不在的话，那也只会是不在这个世界了。
“说起来，我好像也不用太着急啊，有了恶魔系统之后，永生也没什么问题。意外情况的话，攒点能量值之后，常规的意外肯定弄不死我，真要是世界毁灭这种意外……不太可能。”
马仲原本匆忙的脚步，因为这个想法突然恢复到正常。
“猥琐发育，活到研究出宇宙飞船，发现地外生命的时候，还能去外星球搞一波。”
“系统，外星生命我也能够和它们交易吧？”
恶魔系统：“年轻的恶魔哟，您可以和任何生命交易，恶魔交易法则在任何世界都是至高世界法则之一。”
和系统对话的过程中，马仲走到了养老院的大门口。
“秦大爷，您又躺门口晒太阳呢？”
马仲对着门口躺椅上晒太阳的老大爷，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眯着双眼的老大爷闻声睁眼，看清楚马仲的时候皱眉思索了起来。
马仲靠近了两步，微微弯腰笑着说道：“是我啊，小马，马仲。”
秦大爷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长哦了一声之后说道：“小仲马啊，好长时间没见了啊。”
马仲也不介意秦大爷对自己的称呼。
因为从第一天认识起，秦大爷就这样称呼他了。
要说这秦大爷，也是一代风流人物。
当了很多年的门房。
原本是在某学校当门房，后来年龄大了身体吃不消了，才来了养老院当门房。
比马仲来这里的时间早很多。
时间长，又是门房，还跟养老院里多个老太太关系不错，也算是这养老院的地头蛇了，马仲自然不敢得罪。
“前一段时间工作忙，这不闲了嘛，想着您老就过来看看。”
马仲是别有目的，秦大爷就是他要过的第一关。
秦大爷笑了笑：“我信你的话，小瑞瑞走了之后啊，咱这地方……用你们年轻人的话叫颜值，那是直线下降啊。要说你有什么其它想法，也不会来咱这啊。”
小瑞瑞就是曾经让马仲对这养老院流连忘返的美女护工。
大命叫常瑞。
听到秦大爷提起人家，马仲就在心里呸了一声。
当年就天天盯着人家看，还因为这个，被几个把常瑞当女儿看待的老太太抓花了脸。
“真的就是来看看您，看看王大爷他们。”
心里骂着老色批，脸上却是笑嘻嘻，马仲问道：“秦大爷，302两个王大爷还在吧。”
秦大爷呵了一声，说道：“你要是再晚来一段时间啊，你那两个王大爷，就真不在了。”
还在就好。
马仲在这间养老院里多年，真正熟悉的也就是住在302的那两个王大爷。
这两位在进养老院之前还是邻居。
进了养老院之后，每天也是形影不离的。
而他这一次来的目标，也是那两位王大爷。
“他二位身体不是挺好的吗？”马仲问道：“我想着等我老了，也来这跟您还有他二位打麻将呢。”
“呸，你这个小仲马啊，就知道说疯话。”秦大爷还是开心的笑了，说道：“我们都多大年纪了啊，真要是能等活到那一天，还不成老妖怪了啊。”
只要我想，你还真的能当个老妖怪。
可惜我不想。
“秦大爷，那我进去看看我那两个王大爷？”
秦大爷挥了挥手，又眯上了双眼。
“去吧去吧。”
马仲应了一声就往里走。
可没走两步，马仲就放缓了脚步。
“系统，能帮我查一下秦大爷的寿命、知识、技能等信息吗？”
保持专注，马仲也能够做到用想法和系统沟通了。
系统：“查询耗费1点能量值，确认查询？”
“确认。”
马仲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些数据。
秦大爷，年龄71。
寿命：5年（默认为目前生活状态下的自然寿命）。
身体数据：体质0.3（身体健康成年人为1，其它类似属性均为1。）、体力0.2、力量0.3……
知识技能：厨艺1级（能吃的家常饭菜级）、自行车驾驶4级（4级至6级为专业级）、摩托车驾驶2级、汉语精通6级、日语精通1级、女性三围目测7级（7级至9级为职业级）、加藤鹰指8级……
一眼扫过秦大爷的数据，马仲就震惊了。
因为知识技能实在是太多了，有数百项。
即便是忽略那些诸如自行车驾驶、厨艺、汉语精通，这些大多数人都有的常规或等级较低的技能，秦大爷依然有足以让马仲震惊的绝世好技能。
职业7级的女性三围目测？
职业8级的加藤鹰指？
“系统，加藤鹰的加藤鹰指是什么级别？”
“10级的完美级，完美级是正常人类能够达到的技能极限。”
马仲沉默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秦大爷竟然还有这样的神奇技能。
他怎么也不敢去想，秦大爷到底是如何练就的这个技能。
“系统，如果我和秦大爷交易了这些技能，是不是我瞬间就能够学会？”
“是的，交易成功，消耗能量值剥夺、赋予之后，您就拥有了相关的知识技能。但需要提醒您的是，剥夺消耗的能量值恒定，但赋予消耗能量值的数额，取决于您，或者是被赋予者自己学习该项知识技能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也要看天赋？”马仲在脑海里问道：“比如说我学习女性三围目测这个技能有天赋，一个月就能学会，那消耗的能量值就少。反之，我需要十个月才能学会，那消耗的能量值就越大？”
系统：“是的，经过免费检测，您并不具备学习女性三围目测的天赋。如果要交易这项知识技能，剥夺需要消耗2点能量值，赋予您需要消耗20点能量值。”
我竟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马仲一想也释然了。
如果真有的话，自己岂不是早就自学成才了？
转身，马仲又走到了秦大爷的身边。
“秦大爷，这快圣诞节了，您有什么圣诞愿望吗？”
秦大爷睁开了双眼，也不看马仲，说道：“过什么洋节日……要真说愿望的话……”
顿了片刻之后，秦大爷突然问道：“小仲马啊，那个……粉街还在吗？”
粉街？
亮着粉红色灯光的那条街？
马仲干笑道：“没了，秦大爷，严打呢，谨言慎行啊。”
秦大爷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了就没愿望了，要是还在的话……真想让你扶我起来去试一试。”
试啥？
试一试你会不会马上风？
马仲赶紧告辞。
这交易没法做啊。
0007章 宝藏老头之王大爷X2
马仲没能在院子里找到两位王大爷。
今天天气不错，老头老太太都出来晒太阳了。
两位王大爷没出来，说明身体状况真的不是很好。
路上跟几个认识的老头老太太，还有几个工作人员打了招呼，马仲就上了三楼，出现在了302的门口。
说起来，这两个王大爷也都是宝藏老头。
相比于秦大爷那不太正经的宝藏，这两位王大爷的宝藏就好写太多了。
“当年我学不会，现在……是不是该喊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房门并没有关。
这也是养老院的常态，即便是夜晚，这些房间里的门也不会真的从里面锁起来，因为要方便养老院的护工们，每隔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查房。
马仲曾经也查过房。
和他想象中的查房不一样，但又在情理之中的是，所谓的查房，其实就是把手指放在睡着了的老头老太太的鼻子下面，以确定他们是真的在睡觉，而不是……
敲了敲虚掩的房门，听到里面应声了马仲才走了进去。
房间很简单，两张床和简洁的衣柜，窗口有两张老式的书桌，侧面有个卫生间。
又像是宿舍，又像是监狱。
曾经的马仲第一次看到养老院的房间格局时，也曾心酸过，也曾担心自己未来有一天，也会住在这样的地方等死。
至于现在……
“王大爷。”
马仲轻声打了个招呼。
一声招呼也就够了，因为两张床上躺着的两个大爷都是王大爷。
而且，现在有一个王大爷似乎睡着了。
醒着的王大爷满头银发，睡着的王大爷没有头发。
“小马？”
银发王大爷看到马仲的时候很意外，然后就笑了起来。
马仲往里走了两步，顺手就在光头王大爷的鼻子下面探了一下。
恩，有呼吸。
“王大爷，我来看看您二位。”
银发王大爷笑道：“有心了啊……咳……”
也不知道是说马仲来看他们有心了，还是刚才伸手那一下有心了。
马仲这边，也在第一时间让系统探查了一下两位王大爷的信息。
之前他所知道的，也多是两位王大爷说出来的，以及其他人嘴上认证的。
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还是系统查探的最清楚。
两点能量值消耗完毕，两个王大爷的信息也都显示在了马仲视线中。
王德发，年龄72。
寿命：3个月。
身体数据：体质0.2……
知识技能：中餐厨艺七级……
……
王大强，年龄74。
寿命：2个月。
身体数据：……
知识技能：钳工八级，俄语精通六级……
……
我勒个去，传说中的八级钳工？
人形机床？
手挫航母？
马仲的内心惊喜无比。
以前就听王大强王大爷，也就是正在睡觉的这位说过。
可时至刚才系统检测之前，马仲也是将信将疑。
信的是王大强大爷是钳工，而且等级应该不低。不信的，是王大强大爷真的是八级钳工。
手挫航母自然是极为夸张的说法，可人形机床绝非浪得虚名。
这技能，放在那个年代是真的了不得。
即便是现在有了机床等科技造物的存在，依然能够评一个钳工的国家职业资格一级。
某些现代化机床也没法加工的形状复杂的零件，在国内还是需要钳工手挫的。
不过，八级钳工虽然厉害，可对比起来，马仲还是更想学会王德发老大爷的七级中餐厨艺。
因为马仲不想当钳工。
生活中也没有需要钳工技能的需求，他又不想自己手搓一把真的ak-47出来，犯法。
当然了，马仲也不想当厨师。
只靠厨艺的话，他什么时候才能挣到给全世界所有人，清空购物车的钱？
一万年都不一定够。
他今天来养老院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验证自己利用系统，来获取知识技能的能力。
纸上得来终觉浅。
系统说的再好，不过像是看那些显卡坏了的电影一样，只能过干瘾，不如自己真刀实枪的实战来的有感觉、有经验。
选择养老院，除了因为知道这里面有宝藏老头之外。
主要原因还是马仲清楚，就算是真的被王大爷他们察觉到了些什么，也不会影响到他。
“系统，我交易走了他们的这些知识，会不会影响他们的身体健康、寿命？”
“不会，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用这些知识技能的能力。”
得到系统的回答，马仲心安了很多。
开口说道：“王大爷，这不是快到圣诞节了嘛，就想过来看看您，然后问问您有什么圣诞愿望。”
王德发大爷的第一反应，和秦大爷一模一样。
“过什么洋节日啊，我就想过了这个年。”
这时，王大强大爷也被吵醒了。
这个年龄的人睡眠都非常的浅，这会又三点了，午休补觉本来也快结束了。
“过年了？”
王大强大爷缓慢起身：“我睡到过年了？”
马仲赶忙上前去扶着，顺便解释了两句。
王大强大爷就顺势坐在了床上，笑道：“人家小马有心过来问问，你这人啊，有什么愿望就说呗，难道你还等着你孙子来接你去过年？反正我是不指望我那几个儿子了。”
王德发大爷的儿子女儿都不在了，只有几个孙子、孙女、外孙……
王大强大爷的几个儿子虽然都在，可关系也不怎么好。
王德发大爷叹了一口气，说道：“麻烦人家小马干什么，年轻人也不容易，我们两个也没什么好给他的。”
马仲笑道：“您这就把话说外了，当年您不是还教过我厨艺嘛，虽然我没能学会，但也算是有师徒之情啊。还有王大爷您的钳工技能，当时要教我雕刻，我也是太笨没学会。”
王大强大爷笑的咳了几声，然后说道：“你王大爷我的技术要是那么好学，还有老美什么事啊，当年我们……唉，不提当年了，我这技术啊，只能带到棺材里了。不对，是骨灰盒里。”
王德发大爷也笑了几声，说道：“小马啊，你就是太笨了，不然的话，学会了我的厨艺，那小瑞瑞的胃岂不是会被你拴住？拴住了人家的胃，不就是拴住了人家这个人？”
聊了几句，马仲把话题再次转移到了圣诞愿望上。
王德发大爷说道：“要是许愿真能实现的话，我就想回老家，去我老伴那看看。”
马仲知道王德发大爷的老伴已经不在了，说是去看看，其实就是想去烧点纸钱什么的。
这也正常，因为王德发大爷要是过世了，没可能埋到他老家，埋到他老伴身边。
王大强大爷也跟着说道：“我的愿望啊，要是能在死之前联系上我那个老战友老刘，哪怕是知道他到底是……也好。”
马仲知道老刘，那些年王大强大爷提过很多次。
也就是在这时，马仲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收到两条交易申请：第一条申请人王德发，申请内容去一趟洛市宏德县瓷琴乡老东山拜祭孙慧芳。第二条申请人王大强，申请内容联系上他的老战友刘国强。”
“请确认支付内容。”
收到了。
马仲心里有些遗憾。
因为在原本的计划中，他是想给两位王大爷增加一些寿命的。
但这东西一来不好说，二来的话，他自己的寿命暂时也不够。
“小马啊。”王德发大爷问道：“你这种年轻人，又有什么圣诞愿望呢？”
原本还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确认支付内容的马仲，当即回答道：“我的愿望啊，就是学会您的厨艺，还有王大爷的钳工、俄语。”
王大强大爷笑道：“你这小子还真够贪心的，那是一时半会能学得会的？唉，要是我们脑子里的这些东西啊，能直接给你就好了。”
王德发大爷也点头说道：“是啊，也省的被我们带到骨灰盒里。”
话音刚落，马仲又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交易支付内容确立，符合‘公平交易法则’。”
0008章 技能到手
“消耗20点能量值，获得刘国强联系方式。”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马仲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波好像赚大了。
说起来，20点能量值相当于两个多月的自然寿命，如果是用两个月的时间来寻找刘国强的话，马仲自信也能过找到。
毕竟是网络时代。
但其间耗费的精力甚至是资金，肯定不是两个月的时间能够完全概括的。
相比之下，这种方式自然更适合马仲。
而且，用20点能量值获得八级钳工和六级俄语精通的技能，简直不要太赚。
“等等，提取这两项技能需要消耗多少能量值？赋予我又需要消耗多少能量值？”
系统在马仲的脑海里回答道：“提取八级钳工技能，需要耗费8点能量值，赋予您需要耗费120点能量值。提取六级俄语精通技能，需要耗费6点能量值，赋予您需要50点能量值。”
消耗的能量值超过了马仲的预期，但也完全可以接受。
拿寿命来换算的话，提取技能的耗费不值一提，赋予的话，120点能量值也就一年多的寿命，给马仲一年多的时间，他也不可能把钳工技能练习到八级的程度。
再者说来，能量值这种东西，马仲现在虽然很缺，可他有争取能量值的方法。
就像是马晓云把他手里的现金都花完了，他也不会有一点慌乱。
别人开源节流，只是因为开的源不够大，马晓云这样的，随时都能如同泄洪一样开源，自然不需要节流。
马仲现在虽然做不到开源如同泄洪，但也不需要过于担心。
和系统的交流只是在脑海中的几个瞬间而已，得到了刘国强的联系方式之后，他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王大爷，说起来，我好像有个朋友认识一个叫刘国强的大爷，还有他的电话，年龄上好像也差不多。不如，我帮您问问？”
如果换成是年轻人，此刻绝对会认为马仲是早有准备的别有目的。
但王大爷却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这也是马仲选择来养老院的原因之一。
拿出手机，马仲直接拨通了刚刚系统给他的电话。
自己以后可以当个私家侦探？
找人准的一匹。
利用系统当私家侦探的想法开始延伸，没等马仲在脑海中理清楚章程，就听到了一个很苍老的声音。
“喂？”
语气很慢。
马仲当即也用很慢的语速说道：“您好，请问是刘国强大爷吗？”
刘国强很是意外的问道：“是，你是哪个么？”
马仲注意到，坐在床上的王大强大爷，此刻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笑了笑，继续对着电话说道：“您好啊刘大爷，我叫马仲，是豫中市北原养老院的一名护工。我这里有位王大强大爷，想要寻找他曾经的战友刘国强，给您打电话就是想问问，您有过名为王大强的战友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
“你说的，是在西北当兵，光头，会钳工的王大强？”
光头？
不是好几十年没见过面了吗？
刘大爷怎么知道王大爷现在是光头？
马仲当即转述了刘大爷的问题，可以清楚的看见，王大爷突然就激动了起来，从床上下来就要拿电话。
马仲突然有些后悔。
他真担心王大爷这一个激动，有个什么好歹，毕竟自然寿命也没几个月了。
“系统，给我监测王大爷的身体状态。”
“收到，每分钟耗费1点能量值。”
马仲扶了王大爷一下，就把手机给了对方。
“我是王大强，你真是刘国强？”
“我是刘国强，你真是那个王大强？”
王大爷和刘大爷通过电话交流了起来，很快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自然是极为激动。
隐约中听到电话里传来刘国强激动的声音，马仲一咬牙，又让系统开始监测刘大爷的身体状态。
一分钟耗费2点能量值。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马仲听到了系统提示的声音。
“和王大强的交易完成，是否提取对方交易付出的知识技能？”
“是。”
“已提取，您目前剩余能量值53点，不足以赋予。”
“兑换两年寿命，立即赋予。”
“完成兑换，您目前的自然寿命剩余17年，能量值剩余83点。”
系统在脑海中的声音刚刚落下，马仲的眼前就黑了。
意识出现在了一个纯白无暇的空间之中，无数文字和图像犹如实质一样，涌入了他的身体。
仿佛过去了几秒钟，又仿佛过去了几年的时间，完全察觉不到时间流速的马仲，终于脱离了这个纯白无瑕的意识空间。
耳边传来王大爷的声音，和眼前一黑之前似乎说的是同一个字，同一句话。
也就是说，刚才眼前的黑暗只是刹那。
但脑海中，却已经有了八级钳工和六级俄语精通的知识，仿佛磨练学习了多年一样。
真快。
真多。
真爽。
马仲内心兴奋不已，哪怕他的自然寿命只剩下17年。
不过一天功夫，就已经用了三年的寿命。
但收获却非常大。
除了最开始用一年寿命，治好了自己眼睛的近视之外，从王大强大爷那里得到的技能知识，更是能够轻易的用出来，这一点马仲极为确定。
“要是当年上学的时候，能有系统就好了，高考满分说不定都有可能达成。”
“哎？我这知识技能还可以赋予其他人，也就是说，我还可以当王牌教师，辅导学生学习高考什么的？”
眼科医生。
私家侦探。
八级钳工。
俄语翻译。
王牌教师。
之前找不到合适工作的马仲突然发现，他现在的工作选择突然变多了。
每一个听起来都不错，都比他之前的工作好。
“所以说，知识改变命运！”
马仲看向了一脸茫然的王德发大爷。
那边都已经聊的火热了，这边还没真正的反应过来，由此可见王德发大爷的身体状态确实不怎么样了。
0.2的体质，相比于正常成年人1的体质，差的太多了。
不说风吹就病，但抵抗力什么的也下降到了一个极致。
可惜了，自己现在没多少钱了。
想着自己支付宝上三千多的余额，马仲不用算就能确定，他没法包车送王德发大爷回一趟老家。
包车是一定的，车况还要非常好。
不然的话，王德发大爷很难承受这一趟的奔波。
那就是马仲的罪过了。
“王大爷。”
马仲看着王德发大爷，说道：“您别着急，我这两天联系一下，到时候包辆车送您回一趟老家，我也去拜祭一下。”
王德发茫然的看向了马仲，半晌才回过神来。
“小马啊，你还真的要当圣诞老人啊，圣诞老人也没你这么神奇啊。”
马仲笑了起来，他知道王德发大爷说的是帮王大强大爷，找到了战友刘国强。
“这不是赶巧了嘛。”马仲说道：“我最近也没啥事，想要出去旅游放松放松，王大爷您放心，就这几天，我一定带您去。”
恩，为了您的七级中餐厨艺。
学海无涯，马仲准备用自己的永生，来验证这一点。
虽然他现在只剩下17年的自然寿命，但他确信他能够永生。
至少是对于人类而言的永生。
0009章 15块换1800万的生意
开开心心的离开了北原养老院，马仲并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和意外。
两位王大爷没有任何疑问，只是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了马仲。
已经七十多岁，活不了多久的他们不会问为什么。
原本马仲担心的问题，王大强大爷失去了他的知识技能之后，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也没有发生。
和多年未联系上的老战友联系上了，情绪虽然激动，但也在控制之中，挂了电话之后没多久就恢复了平静。
套用老话来说，那是吃的盐比马仲吃的米还多。
刘国强大爷那边，也没出现什么意外。
双方也没有约着见面，因为都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真是一群可爱的宝藏老头啊。”
马仲突然觉得，网络上那些什么宝藏男孩、宝藏女孩，和宝藏老头相比弱爆了有没有？
会八级钳工吗？
会六级俄语吗？
会七级中餐厨艺吗？
马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学会这些知识技能，特别是八级的……
养老院这种地方，还得多来。
不仅是因为这些宝藏老头、宝藏老太太们，都有很多独到且经过多年磨练的知识技能，还因为他们的**已经很小了。
以后也不会用上这些知识技能，比之和年轻人交易方便太多了。
想到王大爷的厨艺，马仲问道：“系统，中餐厨艺有很多菜系啊，你说王大爷的七级中餐厨艺，是什么菜系的？”
系统回答道：“无菜系划分，到了职业七级的水准时，很多菜系的知名菜品都有所涉略。”
马仲明白了过来。
鲁菜大师不可能不会做川菜，只能说地道与否，不能说好吃不好吃，因为众口难调，不同地方的人口味不一样。
有的人就是喜欢吃不地道的川菜，也有的人就是喜欢吃不地道的鲁菜。
好吃就完事了，管它什么菜系。
“七级厨艺，具体是个什么水准？”
“五星级酒店总厨水平，八级厨艺省级国宾馆水平，九级厨艺国家级国宾馆水平，十级厨艺看人下菜完美水平。”
看人下菜？
马仲有些意外系统的形容词，但仔细一想，这四个字确实是厨师的最高水平了。
“对了，如果我想要十级的中餐厨艺，可现实世界里没人能够达到这种水平，就算有也不愿意跟我交易，怎么办？”
“您可以耗费能量值来提升自己的知识技能等级，等级越高，提升起来耗费的能量值就越高。七级中餐厨艺提升到十级，需要3万点能量值。八级中餐厨艺提升到十级，需要2万点能量值，九级需要1万点能量值。”
七级需要3万能量值？
三百年寿命？
也差不多，就算是没有天赋的人活三百多年，一直当厨师不断学习的话，把技能提升到十级也是正常的。
果然，还是交易最划算。
赚差价的无本生意，能不划算吗？
坐上公交车，马仲开始思考自己应该怎么挣钱。
第一个要花钱的就是完成王德发大爷的心愿，第二个要花钱的，就是改善自己目前的生活水平。
生活水平的提高，也有助于增加寿命。
只剩下17年寿命的马仲，从系统那里得知自己如果能改善生活水平，改变目前不好的生活习惯，就能够在一定范围内提升寿命。
虽然可以通过交易获得寿命，但在能多几年寿命也是好的。
而且，这也是马仲最容易增加寿命的方法。
看着公交车外不断移动的建筑、行人、车辆。
马仲在脑海中问道：“系统，预测一下彩票号码需要消耗多少能量值？”
系统回答道：“因为您所在世界超凡泯灭，所以预知能力无法正常使用，强行预知，耗费的能量值数量极高，且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也就是说，耗费大量能量值预知的结果，不一定是对的？
那这种肉包子打狗的事情，马仲可不会做。
正遗憾的时候。
马仲突然想到了耗费能量值，自己可以制造瞬间移动效果的能力。
“系统，如果我使用能量值，制造超凡效果，控制彩票摇奖时摇出来的那些号码球，可行吗？”
“可行，您耗费能量值制造的超凡效果，包括但不限于瞬间移动、意念控物。”
我擦。
无敌了。
相比于强行预知之后，未来还有可能会因为某些原因被改变，直接消耗能量值，控制那些号码球岂不是更好？
稳健！
坐在公交车上的马仲兴奋了起来，脸上出现了有些张狂的笑容。
“系统，我要控制一次的话，需要耗费多少能量值？”
“您目前的状态，控制一次的需要耗费10万点能量值。”
我去，一千年的寿命？
100次一公里范围内的瞬间移动？
中多少钱也不划算啊。
毕竟奖池里也就那么多钱，自己要是有一千年的寿命，随便买点瓶瓶罐罐一千年后也够了啊。
就算是以目前掌握的知识技能好好工作一千年，也能挣到比彩票奖池更多的工资。
毕竟现在的自己，可不是之前的自己了。
八级钳工找对了工作，工资还真不低。
“等等，你说的是，目前的状态？”
原本已经放弃了的马仲，突然想到了瞬间移动这项超凡能力。
一公里范围内的瞬间移动，耗费的能量值，远远低于五公里范围内耗费的能量值。
彩票开奖的地点是在京都市。
而自己现在的位置，是距离京都市七百公里的豫中市。
七百公里的距离？
“系统，如果我距离开奖地点一公里范围内的话，控制一次需要耗费多少能量值？”
系统在第一时间给出了回应。
“一千点能量值。”
十年寿命，和一次瞬间移动等同。
我还能活17年。
干了。
坐在公交车上的马仲突然起身，正好公交车到了一个站台，马仲so的一声就窜了下去。
老子要买彩票。
现在就要买。
谁来都不好使。
老子还要买去京城的车票。
一定要做高铁。
还得是一等座，不，商务座。
谁来都不好使。
一想到那数亿的奖金，马仲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机会搞到那么多钱，能不激动吗？
可冬日的寒风，很快就吹醒了马仲。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站台附近没有彩票代售点。
多次深呼吸之后，马仲冷静了下来。
“商务座没必要，手里钱不多，还得在那住至少一晚上，还得回来领奖。”
“也不能买太多注，因为……”
“要控制自己的**，十年寿命虽然多，但只要我手里有了钱，无论是继续挣钱还是用钱来交易别人的寿命之类的，都要容易很多很多。”
“太贪心的话，说不定真的会鸡飞蛋打，毕竟这种事情又不是没被曝光过，小心驶得万年船。”
“那就，整个一两千万算了？”
冷静下来的马仲，开始查询相关的信息。
超级大乐透的开奖时间是周一、周三、周六。
今天已经是周二了，所以马仲的目标锁定在了周三的开奖上。
在手机上定了一张六点前往京城的一等座高铁票，马仲就开始寻找彩票代售点。
同时，查询起了这一期的奖池金额，以及大乐透的玩法。
“所以，只要我买一张超级大乐透单式票，打5注，追加投注一倍，共计花费15块钱，就能够中至少1800万？”
马仲大概算了一下，突然发现，这真是一个一本万利，不，一本百万利的生意啊。
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之走火入魔。
可除了自己，谁能保证必中呢？
即便是自己有外挂在手，也不敢多买，由此可见其中的风险。
“以后我不买彩票的话，也可以用这种方式和别人交易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用十年以上的寿命，换取自己中一次彩票。”
反正寿命这种东西，系统可以直接提取，不会引起什么麻烦。
马仲又发现了一个做中间商的好方法。
“我真是个天才的恶魔啊。”
0010章 家庭
“喂，爸，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啊，怎么了？”
“爸，你是站着还是坐着呢？”
“恩？我站着呢？”
“爸，您先找个地方坐下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马仲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电话那边父亲的呼吸声急促了起来。
沉默中，似乎听到自己父亲正在找地方坐。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收到交易申请，申请人：马阙。交易内容：用自己的生命以及一切，保证马仲不会出现意外，是否同意交易申请？”
“我同意你马勒戈壁。”
马仲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某种酸意直上鼻腔。
“狗系统你是智能系统还是智障系统？”
脑海中的无能狂怒，全部倾泻到了恶魔系统身上，来自于异世界的恶魔系统，却没有丝毫觉得自身受辱。
“很抱歉，年轻的恶魔，在系统中存储的资料里，恶魔是没有亲情这一观念的，恶魔的眼中只有交易。即便是一时的亲情和爱情，在永生的面前，也终将变的毫无意义。”
“老子有。”
马仲深吸了几口气。
心绪稍微平静了一些。
责怪系统确实属于无能狂怒的表现，因为系统本身并不具备真正的智能。
这也是当初马仲和那个恶魔制造恶魔系统时，多次坚持的提议。
目的是为了防止工具和使用者之间的身份转换。
所以说到底，还是马仲自己的锅。
愤怒的原因，也不过是自己这二十多年，从未真正的让自己的父亲省过心。
眼看就要三十岁了，依然需要父亲担心自己，需要父亲在察觉到自己可能有什么意外情况的时候，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来许愿，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和顺利。
不得不说，之前的自己真的是太失败了。
电话那边的马阙，找地方坐了下来，听着电话这边自己儿子急促的呼吸声，更加担心了起来。
“别着急，慢慢说，有什么事咱们一家人一起解决。”
马仲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的京都市火车站西站进站口。
“确实需要咱们一家人一起解决。”马仲语速突然加快了，他不想自己的父亲再误会：“我中了一张彩票，奖金2000万，得一家人一起花。”
“恩？”
马阙的呼吸在瞬间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儿子，你刚睡醒？”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马阙的情绪突然恢复了正常。
马仲也能够听出来这一点，中不中彩票对于自己父亲而言，并不怎么重要。
重要的还是自己别出什么意外。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这种事情只是靠嘴说的话，可信程度并不高。
马仲当即拿出了自己口袋里，那张从豫中市带到了京都市，国家体育总局体彩中心，又带到了京都市火车站西站的彩票。
咔嚓。
拍了张照片，直接发到了自己父亲的微信上。
“爸，您看一下您的手机。”
说话间，马仲又搜索了一下已经公布的本期彩票中奖号码，截图，再次用微信发到了自己父亲的手机上。
“我真中了，2000万。”
马仲的语气也有些兴奋，说道：“交税之后，还能剩下1600万。”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传来了马阙的惊呼声。
“卧槽，真的？卧槽，牛啤啊儿子。”
马仲：“……爸，我明天就去领奖，然后给您打600万过去，您先去帮我弟把他的房贷给结清了，然后，您再自己去买辆车，您不是喜欢奥迪嘛，咱就买个q7，不对，听说现在q8都出来了，您去买一辆。”
马仲的父亲马阙，绝对的老司机。
在马仲还没有记事儿的时候，就是他们镇上有名的拖拉机司机。
那个时候拉货、拉材料什么的，靠的都是拖拉机。
后来在外面也开过几年大货车。
拿的是a1的驾照。
但直到马仲大学毕业开始工作，马家才有了第一辆私家车，写的还是马仲的名字，说的也是给马仲买的车。
当时马仲可牛啤坏了，可后来却发现，自己弟弟没要车，要了一套房子的首付，才是真的牛啤。
车贬值，房子升值。
这种账穷人算起来可不要太亏了。
“打那么多钱干什么？买什么q7q8的，你那辆车车况好的很，我还能开十年。”
说到钱的事情上，马阙激动的情绪也从超级激动，恢复到了正常激动的水平。
说起来，马阙当年也是见过大钱的人。
开大货车的工资真不低，只要不辞辛苦也算收入颇丰，可后来尝试着做生意……
“你弟的房子买的本来就不贵，剩下的贷款结清也就几十万的事儿。”马阙说道：“再说了，这是你的钱。”
有问题和家里一起解决，家里的钱就是你的钱，但你的钱还是你的钱。
这就是马仲的家庭环境。
“爸。”马仲说道：“都说了，这钱太多了，咱们得一家人一起花啊。”
在马仲的计划里，他暂时确实不需要这么多钱。
有了恶魔系统，成为了一个年轻的恶魔，他挣钱的方式可太多了，也太容易了。
就说这1600万。
不过是花15块钱买了张彩票，然后坐车来到了京都市，耗费了十年寿命转化的能量值，就成功搞定，只等他去兑奖中心兑换奖金了。
全程没有任何意外情况出现。
马仲之前担心的情况也没有发生，许是因为他中的并不多。
如果真的敢破个中奖纪录，据说记录是4.3亿，那说不得就有意外情况发生了。
“这样吧。”马阙拿出了作为父亲的威严，说道：“你给我打一百万，我帮你弟弟把房贷还了，不然的话，他两口子又要给你小侄子挣奶粉钱，压力也太大了。你是长兄，能拉你弟弟一把就拉一把。”
“他两口子又只有一辆车，还是你弟媳妇带过来的，你弟弟当年没要车要房子，我本想着以后给你弟再买辆车，再给你买套房子付个首付，可这几年生意不好做。”
“我想着，给你弟弟买辆车，也不用买多好的，不然他两上班又不在一个地方，下班时间又不一致，天天拐那么远，等那么久。我和你妈天天晚上等他们回来吃饭，得等到七八点。”
“这一百万呢，就算是我找你借的。我挣到钱了，就还你，我这辈子要是挣不来了，就当你给我和你妈的养老钱了……”
明明自己想要给600万，结果却只要100万，还说是借的。
马仲听着听着就想哭。
终究是忍住了没哭出来。
深吸一口气，马仲说道：“那我自己看着办吧，我就是想说一声，您儿子现在有钱了，您也别再操劳了。还有我爷爷那边，该退休就退休，都七十多了，还天天上街卖豆腐。”
马阙笑了，笑声充满了欣慰，说道：“什么有钱了，你这也叫有钱？那小视频里都有劳斯莱斯法拉利，还有人说是穷鬼呢。你爷爷那我也劝不住，他和你奶奶闲不下来，你要是真的让他们不干了，说不定身体还会出什么问题。”
“至于你吧，你一直很懂事，爸也相信你。但爸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去买什么豪车，也别学着人家花钱大手大脚。你拿到钱之后啊，就在豫中市买几套房子，然后租出去，加上你的工资，一个月有个两三万的收入，细水长流，主要还是先找个对象，你小侄子都快七个月了，你这……”
0011章 真贵!买一层吧
“系统，查一下我爸我妈的信息。”
高铁上，坐在舒适的商务座之中，马仲躺着在脑海里看起了系统查到的信息。
马阙，50岁。
寿命：39。
身体数据：体质0.8、体力0.7、力量0.8……
张梅：51岁。
寿命：40。
身体数据：……
看完之后，马仲心里充满了惊喜。
因为相比于前一天他查询到的信息，他父母的自然寿命余额都有所提升，而且分别提升了11年和9年。
“所以，有钱了，心态不一样了，不用那么辛苦了，自然寿命就提高了？”
马仲又问道：“系统，我现在的自然寿命还剩下多少？”
原本只有20年自然寿命的马仲，在这几天时间搞了不少事情，目前剩余应该是7年自然寿命。
系统回道：“8年。”
恩？
马仲诧异的脑海里问道：“怎么才加了一年，我现在有1600万了，难道还不能多活些时间？”
系统回答道：“您的自然寿命余额低的主要原因，是您之前的生活作息习惯不健康，虽然您现在有钱了，心态好了很多，可您的身体状况并没有真正得到改变。想要提升您的自然寿命余额，除了改变生活习惯之外，还可以进行交易。”
原来如此。
马仲记得，自己的极限寿命应该是七十岁。
算起来，比自己父母和爷爷奶奶他们低太多了，原因自然是生活作息习惯等问题。
“对了系统，记得每个月都监测一下我父母、爷爷奶奶的自然寿命余额、身体状态。”
系统应声。
马仲不会去想太长远的事情，比如，是不是让自己的爷爷奶奶父母他们都永生。
他目前的想法是，未来先不去考虑，先要保证自己家里来个五代同堂。
也就是说，至少也是得等到自己小侄子结婚生子，那起码也是二十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到时候再去考虑这些问题也不迟。
又让系统扫描了一下自己的属性。
看着自己的身体数据：体质0.7、体力0.7、力量0.8、速度0.7、敏捷（反应速度）0.8。
五大身体数据，自己竟然如此之弱。
怪不得自己的自然寿命余额，距离自己的极限自然寿命差那么多呢。
体质差不多就是身体的抵抗力，有的人体质好，就不容易得病，有的人体质差，一个没注意就是伤风感冒。
体力就是耐力，有的人一天几次都不累，有的人三天一次都腰酸背痛。
恩，说的是干力气活。
反正就是自己有些虚了。
马仲开始思考，自己应该如何获得更好的身体数据。
自己锻炼的话，辛苦不说，出效果的时间也慢，有了恶魔系统，自然要靠交易来提升了。
“系统，我通过交易能够得到的极限数据是多少？”
极限数据也就是人体极限。
“体质3、体力4、力量4、速度2、敏捷3。在极限之类，交易之后能够直接获取，达到极限数据之后，您需要耗费能量值来提升自身的极限，然后，才能够通过交易获取数据提升。”
“好，那我就先让自己的数据达到极限状态再说。”
通过系统的模拟，马仲就知道了达到人体极限是什么样的水平。
那是去参加奥运会，能够拿至少一打金牌的水平。
而且是碾压级的获胜。
那些奥运金牌运动员们，身体数据虽然非常不错，可却没能达到真正的人体极限。
当然了，真正的人体极限，也不是电影中美国队长的那种水平。
虽然美国队长在很多人眼中是个战5渣，但那也得看是和谁比。
真的放到了现实世界，那至少也是一个打一百个，还不会喘粗气的存在。
高铁还在行驶之中，马仲已经开始继续自己未完的交易了。
目前唯一一个，就是王德发大爷的交易。
找到了一个豫中市的高端租车公司，联系之后，就确定了车辆和司机人选。
租的是一辆别克gl8。
不是马仲舍不得钱租更贵的什么埃尔法，而是凡事都要有个度。
非亲非故，马仲也不是什么富一代富二代。
中彩票的事情总是不能告诉太多人，和自己父亲打电话的时候，也特意交代了一句。
如果做事过了那个度，说不得就会引发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马仲怕麻烦。
以前怕是因为没有解决麻烦的能力。
现在怕是因为麻烦真的很烦，浪费他做生意的时间。
预计是两天的行程，连同司机是4000块钱。
价格也说不好是贵了还是便宜了。
马仲也不是太在意，他早就烦透了每天在购物网站上、超市里，买个几十块钱的东西，算来算去、比来比去。
定好了车，支付了300块钱定金之后。
马仲手里就真的没钱了。
不过豫中市暂时还有住的地方，距离马姐要求自己搬走的时间，还有两天呢，他明天就能去领奖。
“然后是买房子。”
曾经的马仲对于买房的需求，那是相当的大。
可是现在，完全没什么感觉了。
想到买房的事情，和口渴了去便利店买瓶水好像也差不多。
要真是马仲自己的话。
他还是情愿租房子住，不是说不想买，也不是说租房子更划算什么的。
而是他不确定他要不要继续留在豫中市。
他最想做的事情其实是出国，祸害老外，不是，和老外做交易就心安理得多了。
可他还有家人。
他不是永生的恶魔，没有见过诸天万界的生与灭，自然对亲情极为看重。
买房子的目的还是为了让自己的父母安心。
“这个房子……”
在手机上搜索着，马仲就相中了一套房子。
“艹，买不起。”
马仲看房的方式，是在二手房网站上，列表选择房价从高到低。
他相中的是排在第二位的复式别墅，291平，位于豫中新区，售价高达2350万。
“真贵。”
新晋的千万富翁，认为自己以后买东西再也不需要讲价钱的马仲，说出了他之前经常说的两个字。
由此可见，房子是真他娘的贵。
“天天说房价要崩盘，崩这么多年了，咋还越崩越高呢？是蹦不是崩吧？”
吐槽一句，马仲又开始搜索自己老家市里的房子。
他弟弟就是在市里买的房子，从他小侄子出生，他父母就从老家搬到了他弟弟那，在他弟弟和弟媳妇上班的时候看孩子。
这一搜一对比，马仲心里面就舒服太多了。
要说住的话，申城市已经连续多年，被评选为华夏十大宜居城市了。
房价相比而言还不算贵。
当然，这是对于现在的马仲而言。
“这个公寓楼位置好像不错，一层有18套房子，要不，买了这一层？”
从一套别墅买不起，到敢说直接买一层公寓，区别只在于换了个城市。
0012章 用你的寿命换我捐款呗
周四。
豫中市体彩中心。
马仲带着一个马头的头套，穿着正常的衣服，提着一个包在很多人意外和羡慕的眼神中走了进去。
一般而言，穿着这种装扮进入体彩中心的人，不仅中了彩票，而且中的奖金金额还不会太低。
曾经一张彩票中五百万，就能在全国范围内引发新闻报道的情况，已然不复存在。
套用一个知名的笑话来解释，那就是中了五百万之后，准备先还自己的房贷，剩下的再慢慢还。
事实上，在京都市体彩中心摇号并公证、公开之后，豫中市有人中了2000万大奖的消息，就已经轰传开来。
因为所有已经售出的彩票都是有记录的。
有鉴于此，不少准备发掘新闻的记者，已经守候在了豫中市体彩中心的门口。
一看马仲这种装扮的人进入大厅，立即在第一时间围了上来。
好在体彩中心的工作人员，也在第一时间赶到，护着马仲就进入了兑奖的地方。
“其实你可以取下头套了。”
一名工作人员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马仲说道：“这里面不允许拍摄，记者们也进不来。而且，你是要登记身份证的，戴不戴头套意义不大。”
马仲扫了一眼周围，这是一间空间很大的办公室。
里面的工作人员并不多，之前出现的工作人员多数都守在外面，正在应付那些想要无孔不入的记者们。
“一会儿我们会有一个仪式，就是拿着那种超大号的假支票递给你，当然，之前我们会把真的支票给你，你也可以选择现场委托银行人员办理存款业务，我们这边有工行的工作人员。”
“到了仪式的时候，你再戴上头套就是了。因为那个时候，我们会允许一部分记者进来拍照。”
听到这些话，马仲才取下了头套。
他其实对于隐瞒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以后他必然会成为一个名人。
当然不是蔚蓝星知名的恶魔，而是一个有钱人，一个人任性的有钱人。
可现在他的实力还不允许他太高调。
这种钱来的在其他人看来又太容易，总会有一些人恬不知耻的想要分一杯羹。
特别是一些关系其实并不怎么样的人。
对自己的父母，马仲愿意给六百万甚至更多，那是无以回报的养育之恩。
对那些关系不怎么样的人，马仲一分钱都不想给。
更不想让他们麻烦自己。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马仲非常淡定的问了一句。
完全没有中了两千万大奖的激动表现。
这让周围几个期待着看到那一幕的工作人员，略有失望。
他们热衷于看到一个普通人，中了两千万巨奖之后欣喜若狂如同范进中举。
但不想看到中了两千万巨奖的人，过来领奖的时候就像是出门买菜一样的表情。
因为那代表着这个家伙其实很有钱，至少不差这两千万。
有什么比巨额彩票被有钱人中了，更能让绝大多数普通人失望呢？
“现在就可以开始。”
豫中市体彩中心负责人，笑着和马仲握了握手，然后就示意马仲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那张彩票。
核验无误之后，就开始填写支票。
因为奖金超过1万元的彩票，都需要在省级兑奖中心兑换，所以这样的地方是有能够填写巨额数字的支票。
马仲拿了支票，在体彩中心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现场办理了一张新的工行卡，将扣除税务后1600万存入自己的账户中。
一切手续完成。
“什么时候开始仪式？”
马仲问了一句，他想早点离开了。
因为他还要去北原养老院，早点完成王德发大爷的心愿，他也能早点拿到七级的中餐厨艺技能。
再者说来，现在有钱了。
他还想看看北原养老院里，是不是还有其他宝藏老头和宝藏老太太。
“不急不急。”
体彩中心的负责人笑呵呵的仿佛弥勒佛一样，看着马仲说道：“再给你介绍两个人。”
说着，就示意着刚刚进来的一男一女说道：“这是我们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你们先聊聊，我这边去准备仪式。”
负责人离开的时候，两个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也都露出了笑容，也和弥勒佛一样。
“马仲先生你好。”
男性工作人员对着马仲伸出了手，就像是弥勒佛在化缘一样。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我们并不是强制性的让您捐款，然后……”
“那就不用多说了。”
马仲直接打断了工作人员的话，因为他对于红十字会这个机构，有些莫名的厌恶。
虽然他很清楚，一小部分人的行为，并不能代表一个机构的好坏。
可如果一锅汤里有了一颗老鼠屎，绝大多数人也不可能只把老鼠屎挑出去，然后就仿佛之前什么也没看见一样继续喝。
“马仲先生。”
女性工作人员见马仲动身就准备走，赶忙拦了一下，说道：“我们只是想跟您介绍一下我们的一些项目，您了解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项目？”
马仲看了看周围，然后又看向了两个连名字都没人取的工作人员，说道：“听你这样说，我还以为我是在什么会所里呢。”
两个工作人员的表情一滞，都略有怒容。
女性工作人员极为不满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没有同情心爱心也就算了，说话还怎么这么难听？”
马仲笑了起来，说道：“这么说的话，你很有同情心，很有爱心了啊。那你跟我说说，你在红十字会的工资是多少钱一个月？你每个月又捐出去多少钱？”
“我！”
女性工作人员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出来了。
男性工作人员强忍着怒气，又笑了出来解释道：“马仲先生可能因为一些不负责任的新闻，对我们有所误解。其实我们的工资并不高，而且，我们的工作本身就是在帮助困难群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嘛。”
马仲也没有再辩解的意思了，说道：“行了，我知道了，等我忙完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找地方捐钱的。”
男性工作人员见马仲又有要走的意思，也拦了一下说道：“马先生，既然您有捐钱的意思，那不如就在我们这捐吧，我看您也不是在乎那几天利息的人。”
马仲笑了起来问道：“是不是在你们这捐款，你们算业绩啊任务啊什么的，你要是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嘛。”
男性工作人员也笑了起来，比刚才笑的更真实了，说道：“实不相瞒，确实是这样的。工作不易，还请马先生支持一下，反正都是做好人好事嘛。”
马仲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做好人好事，那为什么你们会有业绩之说？是不是也有提成之说？”
男女工作人员这下真的都是掩不住怒容了。
他们已经看出来了，马仲是在玩他们，根本就没有要捐款的意思。
马仲看着这两人，又说道：“这样吧，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们用你们的寿命来换取我捐款，帮助那些困难人士，你们愿意吗？”
“你们不是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嘛，用你们各自两年的寿命，换我捐款一百万，你们愿意吗？”
男女工作人员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疑问。
这人有病吧？
可事关捐款，事关业绩。
男性工作人员第一个开口：“当然愿意了。”
女性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那我要是用十年寿命换，你是不是要捐五百万？”
恩？
这下轮到马仲犹豫了。
0013章 得意的人
马仲不是不愿意捐钱。
还是那句话，做好人好事什么的，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是不会拒绝的。
他犹豫的原因，是他并没有收到系统的提示。
按照之前经验，这种距离之下又是双方面对面交流，如果这两个工作人员真的有这种交易的愿望，那他就会收到提示。
就像是之前的周茹，甚至还没和她产生真正的交流，暗自许下的愿望就被系统监测到了。
恶魔交易守则里也有明确的表述。
唯有心甘情愿才能够和恶魔交易，交易法则之中最重要的心甘情愿，不是嘴上愿不愿意，而是心里愿不愿意。
所以说，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
无论是女性工作人员说的，用十年寿命换取马仲捐款五百万，还是男性工作人员嘴上同意的，愿意用自己的两年寿命，换取马仲捐款五十万。
都是假的。
最重要的是，马仲并没有展现自身的能力，所言所语根本得不到证实。
也就是说，假的都不愿意。
要是真的怎么可能愿意呢？
“我说的是，用你们各自两年的寿命，换我捐款一百万。也就是说，你两年寿命只能换五十万，一年寿命是25万。”
马仲表情冷淡了起来，说道：“你现在张嘴就是十年寿命换我捐五百万，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还是思想品德老师教的？不捐了，拜拜。”
马仲侧身就从两个愣住的工作人员身边离开。
旁边还有两个体彩中心的工作热源，此刻更是完全懵逼的状态。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们也算是见过捐出巨款的人，也见过拿出三瓜两枣打发红十字会的人，更见过拒绝捐款的人。
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拒绝捐款的人，会用这样的理由。
不会算数所以拒绝捐款，还是突然觉得，用人家的寿命换自己捐款不划算？
神经病吧。
“马先生，马先生。”
体彩中心的工作人员拦了一下，说道：“咱们要不先去把仪式搞一下吧。”
马仲点了点头，带上了马脸头套就跟着工作人员一起，手里举着超大的支票，在记者面前拍了几张照。
然后就离开了体彩中心。
那两个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后续也没有出现在马仲身前，想来是看出来了马仲一毛不拔。
嫉恨肯定是有的，背后的辱骂也少不了。
但这种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总不至于因为这种猜测，就把人人道毁灭了吧。
也就是在马仲找地方扔掉了头套，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使用超凡力量人道毁灭，耗费能量值较多，建议您使用您的身体力量对其进行人道毁灭。”
建议个毛线。
我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人嘛。
“系统，用超凡力量毁灭需要耗费多少能量值？”
系统回答道：“根据已知的各种人道毁灭方法，有一千零一种套餐供您选择。一号套餐：陨星天降，耗费能量值100亿。二号套餐：天雷轰顶，耗费10亿能量值……”
我要有100亿能量值，怎么也得先把自己的身体素质弄到雷神级别。
到时候，还用得着什么陨星天降？
“你就不能说点实际的？”马仲在脑海里问道：“你之前不是说，我正常吃一顿饭吃饱，只能兑换1点能量值嘛。我得吃多少东西，才能兑换那么多能量值。”
系统回答道：“您可以通过交易获得其他人的寿命兑换能量值，实惠的套餐推荐999号套餐：心肌梗塞，耗费能量值视您和使用对象距离决定。一公里范围内，耗费1000点能量值。”
又是十年寿命。
和瞬间移动、控制彩票号码球一样。
可太贵了。
系统解释道：“这是因为您所在世界超凡力量的泯灭，如果是在爱过您的恶魔所在的世界，1号套餐只需要100万点能量值。”
一万倍的差距啊。
马仲有些遗憾自己所在的世界没有超凡力量，不然的话，有系统的自己岂不是要成为最逆天的天才？
“系统，爱过我的恶魔，叫什么名字？”
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其实马仲是想要先问性别的，但又觉得不太礼貌。
毕竟恶魔系统也是那个恶魔制造的。
系统回答道：“很抱歉，本系统三大核心原则：1、不可提及祂的名。2、不可具现祂的相貌。3、不可违背您的意志。”
马仲愣了一下。
这个三大核心原则和他之前在梦中，和恶魔一起设定的不太一样啊。
而且，自己好像从梦中醒来之后，就记不住那个恶魔的样子和名字了。
甚至不记得恶魔的……
但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同性相吸吧。
手机突然响起。
马仲一看是马姐的电话，接了起来之后第一时间说道：“马姐，我一会就给您转房租，五分钟，不，一分钟。”
马姐酝酿已久的话瞬间都说不出口了，哈哈笑了几声，又说了几句关心马仲的话之后，就挂了电话。
马仲也在电话被挂断之后，立即开始转账。
先给马姐转了一个月的房租。
虽然有钱了，暂时也不会回去住了，可他还是不能离开。
因为他还想着那个叫周茹的主播。
十五年的寿命呢。
还是真正的心甘情愿。
虽然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也没有和周茹有好的接触方式，但马仲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留着在马姐那租的房子，总是有机会的。
然后是给自己父亲的转账。
一百万。
不是之前想要转的六百万。
这当然不是因为马仲心疼钱了，而是他准备忙完了这边的事情之后就回去一趟。
买一层公寓。
他了解过了，那一层公寓都是四十多平的单身公寓，租金在1600到1800之间，差的那么点看的是里面的家具家电配备。
房子的售价是八千多点一平。
一层18套，买一层他手里的钱是绰绰有余，然后租出去的话，每个月也能够极为稳定的收益，房子还会升值。
再者说来，还可以贷款购买。
他准备把房子交给自己父母打理，让自己的父母变成包租公和包租婆。
这年头，包租公和包租婆向来是人人羡慕的职业。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马仲这两天思考了一下，也担心自己父母手里的钱突然多了起来，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
父母那边到还好。
可要是自己弟弟一家因此而变成了扶不起来的阿斗，那可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了。
虽然马仲的弟弟向来懂事，弟媳妇也很持家，这也是马仲一开始要打回去六百万的原因。
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总是得注意一下的。
眼看着离开体彩中心有一段距离了，马仲就打了一辆车，目的地是租车公司。
他准备直接从租车公司转道去养老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体彩中心里，有一个人恶狠狠的对外发出了一条短信。
里面有马仲的身份信息，以及手机号码。
收到信息的人，也在第一时间查询起了马仲的各种信息。
当得知马仲孤身一人在豫中市，家庭条件又极为普通之后，得意的笑了起来。
0014章 孙子,我真是你爷爷
“老子要去哪，还要得到那几个王八犊子的允许？”
王德发大爷发飙了。
他自称一声老子，也无人敢反对。
可他的诉求，却有的是人不支持。
在马仲租了车，带着司机赶到北原养老院的时候，收到消息的养老院工作人员就拦住了准备出门的一行人。
马仲、王德发、王大强。
王大强大爷也想趁机散散心，虽然身体状况不好，但既然是车接车送，路程也不是太遥远，想来也是没问题的。
可对于养老院的工作人员而言，这问题可就大了。
“老爷子啊，您这话说的。”院长第一时间赶到，拦了几下说道：“您的孩子把您交给我们养老院，那我们就要担负起相关的责任，您要离开的话，我们自然不能强行留着您，可总得跟您的孙子联系一下，得到他们同意之后再说吧。”
说这话的时候，院长还瞪了马仲一眼。
他是知道马仲的，因为他当了好多年的院长，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之前在这兼职的马仲，竟然给他整了这么一出。
搞事情啊这是。
王德发大爷继续发飙：“不就是怕担责任嘛，老子自己签责任书，不让你们和小马承担一分钱的责任。”
院长又劝道：“老爷子，不是责任书不责任书的问题，您的监护人是您的二孙子，我们得得到他的同意啊。”
马仲见王德发大爷要继续发飙，王大强大爷也开始吹鼻子瞪眼，完全没有前两天来的时候，两位老人的虚弱劲。
赶忙说道：“王大爷，院长说的有道理，还是给您孙子去个电话吧，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马仲也不想给养老院带来什么麻烦。
毕竟他还要在这里挖宝藏呢，要是得罪了院长，到时候门房的那个秦大爷还能让他进来？
给瞪着自己的院长赔了个笑，马仲又劝说了王大爷两句。
王大爷这才怒气冲冲的拿起了电话，拨通。
“孙子，你爷爷我要出趟门。”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就是你爷爷，你他娘的连你爷爷我的电话都删了？”
“王八犊子，你要是在我面前我敲死你。”
一番辱骂，认真听起来绝对事出有因。
马仲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虽然也清楚可能是因为什么事情，比如手机丢了啊之类的导致。
可这确实是该骂。
王德发大爷的几个孩子都过世了，留下的孙子孙女差了一辈，要说起来，能够一直给养老院交钱，也算是不错的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总不至于以圣人标准要求别人。
但忘了自己爷爷的电话，也没听出来声音，然后被自己的爷爷骂，也是在情理之中。
“行了行了。”
这间养老院里唯一能够劝住王德发大爷的，也就只有王大强大爷了。
“说正事。”
王德发大爷这才作罢。
马仲这边又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发现，王德发大爷的自然寿命又少了两天。
这事闹的。
“系统，一会记得帮我给王德发大爷补回去，也算是我惹的麻烦。”
几天寿命换算能量值的话，还真不多。
有钱没钱，马仲也不在乎这点。
“你跟他说。”
王德发大爷说了几句之后，就气鼓鼓的把老年机递给了马仲。
马仲自然接过，礼貌的把情况给介绍了一下。
“您放心，我这边是专职司机，商务车，住宿和餐饮也都安排好了。”
“我放个屁的心，这是什么新型骗术？”孙子在那边也是气愤难平，吼道：“我跟你明说，我爷爷没有退休金，也没有存款，更没有老房子了，你要是想骗钱的话啊，就找那个和他一块的王大强，他有退休金还有老房子，别找我爷爷。”
马仲：“……”
“我真是养老院的工作人员，恩，之前是，干了好些年。”
说这句话的时候，马仲感觉到养老院院长准备抢自己的电话，赶忙补了一嘴。
“我和王大爷关系很好，还拜了师学过厨艺，有这层关系在呢，我怎么能是骗子呢？就像是你说的，王大爷也没啥是我好骗的。”
孙子还是怒气难平的质疑道：“你赶紧滚蛋，别跟我整这些幺蛾子，我们家也没钱，想绑架要钱你是看走了眼。”
这话说到哪去了。
马仲也懒得争辩了，说道：“这样吧，您要是不信啊，就跟着一起来，或者再带上家人一起，就当旅游了。我再包辆车，食宿也都是我的，怎么样？放心，一分钱不找你们要，你可以录音，我也可以写保证书。”
孙子这下愣住了。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马仲说道：“反正也是去拜祭你奶奶，你去一趟也算是尽个孝。”
孙子说道：“你把电话给院长。”
马仲递电话的时候说道：“院长，麻烦了，我也是想帮个忙，您也知道我之前和两位王大爷关系好。”
院长叹了一口气，接过电话：“你小子啊，喂，我是北原养老院的院长……是，以前在这干了七八年兼职……确实关系不错……人是个好人，不是好人能来我们养老院？人最开始过来是不要工资的义工……你尽快吧。”
搞定。
不对，还差一个。
王大强大爷挥了挥手，说道：“我就不去了，又不是我老伴。”
王德发当时就不愿意了，说道：“怎么，不想给你儿子打电话啊，咱两那么多年邻居，我老伴你老伴的，还讲究个啥？呸，我是说你又不是跟我老伴不熟，呸，我是说……”
眼看王德发大爷，自说自话又要浪费几天寿命，马仲赶忙拦了一句说道：“去看看散散心嘛，来回也就几天功夫，王大爷，不用担心我花钱的事儿，您这身体，能吃多少钱啊。”
王大强大爷瞪了马仲一眼，说道：“老子能吃的很，吃不穷你小子。”
说完就给自己儿子打电话了。
这边比较干净利落。
“我要出趟门，你别管，同意就完事了。”
“咋地，不想要我的房子了？不想要我的退休金存款了？”
“能骗你老子我的还没生出来呢，你老子我也就是被你们几个小崽子骗了。”
“别废话，同意就跟院长说一声，不同意老子立马改遗嘱，全捐给养老院，反正你们也没给我交过养老钱。”
完事。
马仲松了一口气，这下是真的搞定了。
多花钱也不算啥，本来他和两个王大爷的关系就不错，后来没来看望两位，也是生活所迫。
马仲这边立即跟司机说了一声，让他公司再派一辆车过来，带司机。
刚说完，马仲就被来看热闹的老头老太太围住了。
“小马啊，怎么地，看不上我们几个是吧，以前和我们关系不好是吧？”
“你王大爷教过你东西，我们就没教过？老子当年要教你打枪，你弄不来枪和子弹能怪老子？”
“小马啊，你李奶奶我当年还帮你介绍过对象呢，你看不上是你的事，我介绍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啊。你可不能忘了你李奶奶我。”
是，您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您那两百多斤的外孙女，我要是看上了，还不得把我腰给压断了？
“各位大爷大妈，不，各位爷爷奶奶。”
马仲高声说道：“我又不是带着两位王大爷不回来了，小马我记着各位的情分呢，咱都不急。我这边啊，先给咱养老院定一场戏怎么样？我掏钱，大家看，想看啥就找院长说，院长统计完了，我这边就定。”
物质生活上，北原养老院是不差的。
马仲也只能从精神生活入手了。
这话说出来，就有人叫好。
马仲也是笑的开心。
“小仲马。”
一个声音突然在马仲背后响起。
“能不能请那种……就是那种老早以前……十块钱一个人的表演啊。”
恩？
马仲愣了一下，转身一看是秦大爷。
当时就明白了。
多大年纪了，还想看那些中年妇女脱衣服胡乱蹦？
您可真是秦大爷啊。
0015章 两头赚的马仲
两辆别克gl8，缓缓驶入了北原养老院。
两天的行程下来，马仲也有些筋疲力尽了。
主要还是王德发大爷的二孙子那一家，两口子带着两个孩子，年龄也不比马仲大，但事儿却不少。
颐气指使仿佛是马仲的老板一样。
要不是王德发大爷骂了好几次，马仲真想把这两口子给扔开。
主要还是担心王德发大爷的寿命。
祭拜了自己老伴之后，王德发大爷的心情不错，自然寿命增加了一个月。
马仲可不想因为他二孙子添堵，让王德发大爷的自然寿命不增反降。
好在，一切算是顺利。
王大强大爷这一路散心，也增加了半个月的寿命。
所以说，心态绝对是能活多久的关键因素之一。
天天小肚鸡肠，动不动就觉着自己受了气，在家里憋着窝火的人，那自然寿命绝对会越来越少。
看着王德发大爷的二孙子，带着一些没啥价值，但价钱不低的土特产，坐着自己租的车回家。
马仲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再伺候了。
这一行花费虽然高达15000，其中租车加司机共计8000，吃喝住宿花费7000，由此可见王德发大爷的二孙子一家，有多么不省心了。
但收获也不小，完成了王德发老爷子的交易申请之后，马仲也成功的获得了七级的中餐厨艺。
别小看七级。
这已经是有天赋的厨师磨练数十年的成果了。
就凭借这个厨艺，马仲要是去当厨师，也能年入24万以上。自己开店的话，说不得还能更多，当然，也有可能赔钱。
至于说靠这个抓住女人的胃。
那就有些扯蛋了。
现在时代已经不同了，女人都以不吃饭为荣，或者是吃那些没啥味道的所谓营养餐。
“过几天回去，就给家里人做些好吃的。”
马仲已经想好了一些拿手菜，原本是王德发大爷的拿手菜。
见识到了王德发大爷的家庭环境，马仲越发的觉得，他的家庭环境是真的难能可贵。
虽然没多少钱，但之前也不愁吃穿，家庭和睦美满。
别的不说，要是王德发大爷中了2000万的彩票，那他几个孙子还不打的头破血流？
哪像自己家，要给600万才要100万，还算是借的，再不济也算是自己给养老钱。
如果算上自己长这么大的花费，哪是100万够还的啊，更别说父母心血的付出了。
之所以马仲之前困难，也只是为了房子的问题，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为了城市里的房子的问题。
要是回老家镇上。
房子也不是问题，毕竟有宅基地，豫中市买一个厨房的钱，差不多也够盖个小两层了。
回到了养老院，马仲一行三人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因为这两天时间里，养老院经过一群老头老太太的争论，也成功确定了要看的戏。
马仲也通过电话联系确认了，还交了2000块钱的定金。
明天人家团队就过来搭台子唱戏，唱一个下午8000块钱。
不贵也不便宜。
马仲反正是觉得值了，有了这个名目，他来去北原养老院，和老头老太太们暗中交易，可容易太多了。
暗中是肯定的，因为除了马仲自己之外，没人知情。
当然了，养老院里也有人不开心，不高心，更不待见马仲了。
那就是秦大爷。
其实吧，马仲也想要秦大爷的技能，可秦大爷的那些交易申请，是真的没法满足啊。
恶魔系统提醒过马仲。
这世上虽然没有了超凡力量，可还存在着各种至高法则。
比如‘公平交易’的至高法则，比如名为‘河蟹’的至高法则。
如果违背了至高法则，那下场可就没什么好了。
老秦头，您就不能来点正常的愿望？
享受着众多老头老太太的欢迎，马仲也在做着他身为恶魔的本职工作。
“各位大爷大妈，有什么心愿就跟我说，我能力范围之内，又是我可以做的，一定给各大大爷大妈完成。”
场面话而已。
归根结底，还是要看交易申请的对象，有没有马仲需要的技能知识。
他不想做烂好人，请大家看戏，或者是给养老院捐点精神生活用品，那是能力范围内的乐善好施。
身为恶魔，总不能行圣人之事。
他能恪守底线，没有如同对待那条野狗一样对待其他人，已经算是一个好恶魔了。
“小马啊，奶奶我也想跟我的孩子们一起旅个游。”一个老太太说道：“我孩子都在加拿大，你能不能送我去一趟？”
系统提示，收到交易申请。
马仲当即查询了起来，发现最高的技能是织毛衣。
那能行？
“奶奶，这个真的帮不了您，您这年纪，可没法坐飞机了。”
这是实话。
老奶奶还不乐意了，说道：“小马啊，不是有什么游轮嘛，我不能坐飞机，但是我可以坐船啊。”
不等马仲再次拒绝。
王德发大爷就发飙了：“你要脸不，你孩子在那边不是一年上百万工资，不是说还是什么假币真币的，比人民币值钱好几倍。让你孩子给你买船票啊，怎么地，之前是吹的呢？”
老太太tui了一声，嘟囔了几声就走了。
这种不正常不合理的愿望有，但也没几个，大家还是要点脸皮的。
人老成精，自然也清楚马仲说的是场面话。
大家以前关系怎么样，心里都有数呢，多少情分帮多大的忙，这种道理其实人人都懂，只是有人总是不满足，但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
“小马啊，你是不是有钱了啊。”一个老太太说道：“你要是想做好人好事，能不能给我们弄几个加湿器啊，这冬天暖气开着，屋里太干燥了。”
豫中市是有暖气的，冬天虽然比南方冷，可那是室外。
这种要求，马仲虽然也收到了交易申请的提示，可却没查申请人的技能信息之类的，直接当场答应了下来。
甚至现场下单订购，反正这玩意儿也不贵，养老院也不在意外观牌子什么的。
“小马啊。”
有一个老太太等到人少了之后，才犹豫着走到马仲身前，说道：“听说你帮王大强找到了他战友？”
马仲一看是彭老太，也是以前的熟人之一，当即回道：“是啊，那不是赶巧了嘛。”
彭老太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终究是说了声谢谢就准备走。
马仲拦了一下，问道：“彭奶奶，您也想找人？”
彭老太叹了一口气，嘴张的有些大，假牙差点掉了出来，用手扶了一下才说道：“是想找人，可我也知道，你也帮不了我。”
马仲稍加回忆，就问道：“彭奶奶，您是不是想找您那个失散的儿子啊？”
在养老院多年，马仲也知道一些老人的事情。
彭老太当年11岁的小儿子被人拐走了，自那之后就找不到了，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病。
彭老太眼眶瞬间就红了，说道：“是啊，我想找我那苦命的小四啊，我就是想在死之前见他一面，跟他说声对不起，当年我没看住，都是得到错，我……”
马仲赶忙劝了起来。
这要是哭出来个好歹，他就是罪过了。
系统已经提示收到了交易申请，马仲也查了一下，发现彭老太没什么值得交易的技能。
可找人也耗费不了多少能量值，再者说来，马仲也极为痛恨拐卖儿童的人。
稍有犹豫，就做出了决定。
找。
20点能量值耗费之后，马仲得到了彭老太儿子的信息。
还活着，生活水平还不错。
最重要的是，马仲突然收到了一条新的系统提示。
“彭老太的小儿子的愿望：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愿意付出的代价有：100万现金、十年寿命、小肚腩、财产的百分之十……”
恩？
小肚腩是什么鬼？
还有。
不是说视线范围之外，探查不到交易申请吗？
最重要的是。
两头赚？
果然，恶魔做交易的时候，不可能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