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月亮消失
苍龙部落的广场上，此时，正在发生一件诡异的事情——
一大群原始人坐成一个圆形，有四人坐在圆形外面对称的四个角上，所有人都面朝紫月，静静注视。
同样的事情也在平原南部的某个开阔地带发生，只是少年坐在中间，其他人围着他坐成一圈，也是面朝紫月，默然注视。
司马翩翩闭上眼睛，勾唇说道：“我们，来让月亮消失吧。”
一念之间，源珠内的所有能量倾泻而出，不知所踪，而另五人，只感觉意识中金芒一闪，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就在系统中浮现而出——月亮消失！
在司马翩翩的指令下，五人也同时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纷纷变色。
天上的月亮，真的不见了！
“叮！”
系统提示：五方频率已接收。
司马翩翩通过那五人，精神力锁定所有的纯净精神体，与此同时，两张图片出现在系统面板上，一张是密集蓝点形成的圆形，外面四角却分别有四个金色的点，还有一张也是蓝点形成圆，却是中间有个金色的点。每个蓝点都代表一个精神体，蓝色有深浅，这是纯净精神力强弱的表现，那五个金色的点，即为已经与她同步的五人。
“叮！”
系统提示：发现可同步对象1422人，是否同步？
“同步。”
“叮！”
系统提示：同步开始，请不要中断能量。
司马翩翩在语音中说道：“接下去的时间，一切都交给我，你们五位什么都不用做。”
五人：“是！”
能量已经随频率传送入五人系统之中，司马翩翩注视着两张图，开始取消对那五份能量的控制，能量自动扩散、移动，直至所有蓝色的点都被一片金色覆盖住。然后，一个蓝点变成金色，两个蓝点变成金色，三个……四个……
“咦，月亮怎么不见了？”
“啊，真的，消失了！”
“妈妈，月亮去哪里了？”
……
原始人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广场上到处都响斥着惊呼声。
司马翩翩暂时没有去管，之前让五人维持过秩序，让所有人按照指定的方式坐下，为了集中精神，看月亮时一直保持着安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旦同步开始，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她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叮！”
系统提示：同步完成，成功1321人，失败101人，已获取群体精神力15273波轮，赋予意义“月亮消失”，有两个选项，一、防御，二、攻击（被封锁），请选择。
“咦！”司马翩翩讶然，居然有那么多！
波轮是属于精神力中的一个单位，是她曾经兴之所至，模拟电脑文件的大小，设置在系统中的，相当于“g”，其他还有滴轮，浮轮和海轮，相当于k、m和t，只是之间的换算就不是1024这个数字了，而是精神力在各个方面的应用能力，如一个单位的精神力在施展技能时可以发挥多少力量，或者在系统中可以开发多少空间，是个有些抽象的概念，但这个数值是固定的，现在实际上很少用到，所以从未提及，唯有开通“文件夹”功能的用户才听说过这些单位，因为每扩充一滴轮的空间，都要花费不少积分。
“一、防御。”她也只能选这个，这是个不完全的大型技能，攻击能力暂时无法使用。
“叮！”
系统提示：请提供对象信息。
司马翩翩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漩涡打开，这里面都是她早就收集回来的关于“禁语”的各种信息，包括曾经对巫医邀请绑定的过程。
“叮！”
系统提示：确认信息，防御对象——“禁语”，正在分析预备方案……
“叮！”
系统提示：该方案可行，比例n:10:1，可维持三个月，是否自行分配群体精神力？
“是。”司马翩翩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两张图片。
一会后，“叮！”
系统提示：群体精神力分配完成，同步方每人获得10波轮，五方每人获得100波轮，剩余1563波轮进入源珠，群体精神力护盾开启成功，技能程序已走完，可选择销毁或者保存。
司马翩翩将系统面板上的技能程序保存入意识漩涡后，才轻嘘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
以上过程看着复杂，实际上很简单，为了保证成功率，大型的技能司马翩翩大部分会写成系统程序，装入预备方案，让其自行运转，她只要控制好能量走向以及随时提供程序所需要的信息等即可。
可是，虽然简单，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首先必须对精神力和系统程序有着充分的了解和认识，这是一个数字运算和概率分析的过程，其次要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否则光是一开始的能量就提供不上，更别提之后了。
这次的成功率有93%，司马翩翩是十分满意的，她本就是为了一点可能性而试的，主要是想为以后的解除“禁语”增加一些经验，若是得到的群体精神力不足以开启护盾，就打算把不能加入系统的九百多人都送回山林，可是，没想到同步中只有101人失败，已经远远高于她的预期了。
警报声！
系统警告：系统精神能量过低，请及时修炼！
技能程序关闭之后，系统恢复了常态，司马翩翩便收到了警告，源珠内用于护盾的群体精神力是不能随便使用的，所以她需要马上修炼。
将五人拉入聊天室，司马翩翩按照两张图片上的位置，将那些灰点代表的101人的姓名，全部列了出来。
司马翩翩：“以上这些人，大家去通知一下，二月初，去盆地住几个月。”
万火：“酋长，是不是已经完成了？”
司马翩翩：“是的，大家可以走了。”
万火：“好的……太神奇了！月亮居然消失了！您是怎么做到的啊？”
冠梅：“我这边有人说可以看到月亮，可是我们很多人还是看不到……”
司马翩翩：“呵呵，月亮其实没有消失，只是你们觉得消失了而已，现在能看到的那些人，就是要去盆地的人，你们等过几天自然就能看到了，不用担心。”
众人：“嗯，好的。”
……
月亮，在整个过程中是作为了一个调频的参照物，两批人相距太远，全体人都能同时看到的物体，最适合的就是那个唯一的月亮了，所以，司马翩翩才选择了将它的状态作为赋予的意义。
至于月亮为何会消失，这是属于人的精神层面某个“视而不见”的频率，实际上一般人平时都会发生，只是一瞬即逝，很难被察觉罢了，若再谈得深一些，就涉及到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的本质关系了，这里暂且不提。
群体精神力提炼成功，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很明确了，原始人继续加强训练，她自己则需要好好研究下源珠的新能力，然后将没有受到护盾保护的百余人送回盆地，紧接着，就要去摩亚部落会会敌人了……
092.珠子的用处
这次大型技能之后，足足花了五天时间，才将源珠内的能量全部修炼满，修满之后，司马翩翩才进入系统，打算研究一下源珠的变化。
源珠中心的外形未变，仍旧是金色琉璃球的模样，只是其周围原本与珠子们相连接的金丝消失了，而莹白色的珠子全部显示出了淡淡的金色，凭空悬浮于中心四周。
司马翩翩眨了眨眼，试着碰触了一粒珠子，珠子晃动了一下，又试着一抓，珠子顺利地落入了她手中。珠子只是能量体，被她的精神体抓在手中后，还能感觉到那种凉凉的弹性的手感。
可到底怎么用呢？她郁闷了。
拿着珠子，司马翩翩沉吟了一下，接着似下定了决心，精神力缓缓朝珠子内部探去。
没有收到直觉警告！她心中一喜，精神力更加深入……
“这是……”
珠子内以前的暴虐精神力都被源珠所吸收，现在只剩下源珠反哺的一些，使得珠子完全在源珠的控制之下，这是在司马翩翩意料之中的，让她惊讶的，是里面的场景，那是一片点的海洋，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功能中心”之下的——开发。
她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了，难道这些珠子就是一个个功能？
她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才发现，里面已经锁定了一些固定的线条和结构，只能在这个基础上新增，不能新造，这意味着，这些珠子已经被源珠赋予了某种起始功能……
司马翩翩用精神力细细地扫描那些已经固定的结构，揣摩里面每个点、线、面、体构成的意义，最后得出的结论令她大吃一惊……
很明显，珠子内部的开发环境比系统中的高级多了，很多想不到的特殊的功能都有可能在这里实现，但因为里面涉及的某些逻辑概念是她从未见过的，所以她只能推测个大概，这枚珠子里面的是一个类似身份信息登记与显示的功能，这一点其实还算普通，让她大吃一惊的是，里面出现了一个“扫描”的概念。
对于她来说，“扫描”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那是因为她拥有精神力探测技能，其他人，就算加入了系统，也是没有技能的，那么这个珠子功能的“扫描”该如何实现？这也是她最好奇的地方。
于是，司马翩翩便迫不及待地尝试起来，她直接点选“导出”按钮，想看看新功能的真面目。
“叮！”
系统提示：操作错误，该能量体只能在召唤面板使用。
“召唤面板？”司马翩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略微思索了一下，她眸光一转，看向系统，打开了某处。
系统信息：
名称：系统（可改）
等级：7级
管理员：司马翩翩
用户：5/640名
齐心指数：67，召唤令（1）
此召唤会是彼召唤么？
齐心指数可不好赚，要她带全体用户一起做s级以上的任务才行，随着用户数量越来越多，加上她懒得组织，现在越来越难以实现了，所以到现在总数也只收获了167点，其中的100点，已经自动转化为一枚召唤令，珠子的功能会与召唤令有关么？
她试着点击了一下“召唤令”，居然立即跳出了一个窗口。
窗口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凹槽，下面写着一行字，“请放入能量体。”
司马翩翩微微犹豫了一下，才将手中的珠子放入凹槽内。这时，凹槽下面的那行字变成了“正在读取……”。
几秒钟后，窗口前弹出一句话，“即将召唤一个功能空间，是否继续？”
司马翩翩眼光闪了闪，说道：“继续。”
眼前一阵金光闪过，司马翩翩已经置身于一处陌生的空间。
她一眼便看出来，这个空间不是一般意义所理解的空间，即与某女拥有的那个本质不同，它类似于意识漩涡里面的精神空间，但却被编辑了固定的功能，是个为功能服务的精神空间。
这里非常狭小，大概只有2*2*2的体积，司马翩翩没有对这个大小失望，因为她之前揣摩时发现，空间的设置是个变数，应该是可以调节的，当时她不太理解空间在这里的含义，还以为是整个功能的大小，却原来真的有个空间……
她的眼前漂浮着一个横形导航，分别有“编辑”、“复制”、“试用”、“安置”、“收回”、“仓库”几个按钮。
她一一试着，选了“编辑”，空间将自动切换为之前看到的珠子内的开发场景，用于新增和修改。
“复制”，需要同时扣除一枚召唤令和一个能量体，暂时是无法实现了。
又点了一下“试用”，原本空空的空间中央顿时出现了一件物体，很像一个液晶屏幕，表面空白色，和系统面板的底色很像，该屏幕悬浮于距地面一米高的位置，其下面是一个直径一米的白色光圈，让司马翩翩很是好奇它们的作用。
她走到屏幕前，人也正好踏入光圈中，她试着用手触摸屏幕，没有接触到实物的感觉，不过她发现可以调节屏幕的位置，屏幕只能旋转或者上下移动，不能拖到其他位置，司马翩翩将其挪高了一些，刚好适合她的身高。
在司马翩翩进入几秒钟后，底下的白色光圈发出一圈圈淡金色的光芒，同时，屏幕上显示出几排汉字：
“欢迎您使用本功能，正在扫描您的精神体……”
“扫描成功，您是管理者，拥有更多的权限，正在载入后台，请稍候……”
“载入成功，接下去将导入您的个人面板，请稍等……”
“导入成功，您第一次使用本功能，将引导您建立您的个人档案……”
“已获取您的姓名、性别、年龄、身高、体重、财富，正在装入档案……”
“以上信息皆为当前状态扫描获取，如需修改，请至个人面板联系管理员。”
“引导完毕，您将进入自主操作模式……”
之后，屏幕上便出现一个页面。
看到这里，司马翩翩已经满脑门黑线了……她记得这个软件，那是她进入组织后做的第一个软件……
有一天，某女告诉她，她想到一个办法，也许可以救走所有的人类，要她写一个一扫描便能知道人的大概信息的软件，这个并不难，只是设备难搞一些，还好组织内技术天才多，大家互相帮忙也就做出来了，只是到最后，她穿越前，还未见某女有什么行动，看到她当时绝望的神情，她认为肯定是没戏了……
想到这里，司马翩翩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她记得当时的那个软件混合了多种先进设备，红外线、x光、脑电波等等统统出动，才能得到大概的人物信息，没有此时这个功能这般方便智能，她只能感叹，源珠果然奥妙无穷啊~
司马翩翩看了一下自己的信息。
账号：00000000
姓名：司马翩翩
性别：女
年龄：25岁
身高：
体重：45kg
财富：15420；其他，无法计算
这里的15420是她系统个人中心里面的剩余的积分数据，跟系统积分无关。这不是个虚拟数据么，怎么会跟财富有关？她想了想，也觉得合理，所有积分都是原始人做任务换取的，相当于劳动所得的报酬，可以跟金钱一个意思，那这些积分，也可以作为存款啊……司马翩翩悟了……
在这个功能的个人面板中，信息列表旁边，有几个按钮，分别是“打款”、“收支记录”、“扫描信息”、“联系管理员”。
“打款”中，可以给指定编号的人打去积分，“收支记录”中显示所有收款与付款的消息记录，“扫描信息”主要是用于个人信息的更新，基本每年会自动引导扫描一次，其他时间就自己在这里手动扫描，“联系管理员”就是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写消息联系她，她在系统中将用邮件的方式接收。
退出个人面板，司马翩翩又进入管理员专属的后台，这里，可以对每一个登记了信息的用户进行管理操作，这个后台也已经自动添加到她的系统中，她可以从那里进入，方便随时随地地管理……
093.商队回
珠子功能的后台中，不仅可以修改用户信息，也可以锁账，甚至销户。
看到这里，司马翩翩也都明白了，这不就是个简化的身份证加银行系统么！如此，她对以后的功能编辑也有了大概的方向，只是她不能盲目编辑，还得去学一下银行管理什么的，而且添加的小功能必须实用，方便让原始人一步步跟上。
退出“试用”后，司马翩翩的目光放在了“安置”按钮上。
选择之后，画面一下子就转到了现实中，她可以控制着这8立方米的精神空间，放置在现实空间里的任何位置，但很明显，精神空间对现实空间不构成占用，也就是说可以看到光圈和屏幕，也可以使用该功能，却无法触摸到，外界物质可以随意穿梭而过。
而“收回”，即将放于外界的精神空间回收“仓库”待用。
在了解了所有按钮的作用之后，司马翩翩进入编辑模式，尝试编辑功能，她对新逻辑不熟，但对这个软件熟啊，于是就先从软件内部着手，但在个人面板的信息中添加了“电话”、“住址”后，她又不知道从何下手了……软件，只是源珠利用的她的潜意识中的一部分，早已被改得面目全非了……算了，就先这样吧，现在也不是搞这个的时候……
她退出功能空间，看到了召唤面板，现在凹槽的左侧出现了一个列表：
已召唤：功能空间1（可改）
剩余能量：99%，补充能量
能量体仓库
功能空间仓库
格式化
第一个容易理解，司马翩翩将“功能空间1”改为了“银行”，直接选择这个就可以进入空间模式。
后面这个能量，应该就是珠子内剩余的能量了，刚才编辑时她就发现了一些规则，使用功能是会消耗珠子能量的，能量耗完，则自动收回“仓库”，而且，功能空间越大，内容越复杂，则耗能越快，如此也增加了她的编辑难度……
进入“能量体仓库”，里面有个“收获”按钮，一按之后，所有源珠中心附近的其他175枚珠子全部出现在这里，如棋子一样规整地排列着。
这次，司马翩翩饶有兴趣地一一查看珠子的内部，想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的特殊功能……
怎么没有一个出现固定结构的？都是空白点……
她试着按了一下“导出”按钮……
“叮！”
系统提示：需要召唤令。
……好吧，她明白了，召唤令不仅用于召唤功能空间，也是珠子内生成起始功能的必要条件，以后她得重视一下了。
而“功能空间仓库”，顾名思义，里面保存的就是已经召唤却没有安置在外界的功能空间了，目前只有一个银行。
最后一个“格式化”，可以将已召唤的功能空间重新变回没有起始功能的空白珠子，以便于回收利用，挺不错的，只是消耗掉的那个召唤令是收不回来了的。
搞明白了珠子和召唤令的用处，司马翩翩没有立即将该功能投入部落试用，因为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过了一段时间，在司马翩翩将101人送回山林之后，已经二月中旬了，又过了一个星期，去平原南部的商队也返回了部落。
当晚，会议室中。
万火：“田甜，快说说，南部长什么样？好玩吗？”
田甜看向司马翩翩。
司马翩翩点头微笑道：“跟大家说说吧。”这些人从来没有离开部落那么久过，以前出任务好歹有个系统可以保持着联系，现在是完全中断了消息，难免会感到一些寂寞和不习惯。
田甜开心道：“好的！”于是，她在外面一个月锻炼出来的沉稳表象立即破碎，叽叽喳喳地讲了起来。
万火等人兴致勃勃地听着，时而惊呼时而爆笑，气氛很是热闹。
司马翩翩也含笑听着，感觉到一股视线，转头看去，见到猫儿，她冲他一笑，见他低头，她摸了摸鼻子，继续听田甜讲发生在南部的故事。
这些故事中，包含田甜等人与南部原始人之间发生的各种事情，还有听闻的当地风俗，看到的新奇事物等等，从她的描述和归纳能力，可以看出，果然见识多了成长就快啊……
只是很多事情上，她都会提到风，描述他怎么讨价还价，怎么处理分歧，怎么解决麻烦……每次提到他，田甜的眼中都会闪烁着光芒，这丫头不会对风有意思吧？
不是她不同意，只是目前风的情况未明，以后会如何也不好说……
她倒希望是她敏感了，可是源珠的再次进化，令她的直觉更加敏锐，想不注意都难啊~
等田甜全部讲完，众人还在回味不已。
万火：“酋长，田甜说的是真的吗？我还是不敢相信，为什么南部会有那么多长相奇怪的人呢？”
司马翩翩：“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就是我不允许你们近亲结婚的原因。”
众人恍然大悟。
这也是司马翩翩来平原后才发现的，平原上的部落没有与外族通婚的惯例，在生养方面很是随意，这也造成了一些畸形幼儿的出现，其他部落这样的孩子基本都夭折了，南部因为食物丰富，虽然劳动能力不足，但养活自己还是够了，于是也有很多畸形的成年人，一年年累计下来，比例也是相当高的，基本上每百人中，就会出现一个。
以前山林中那些原始群没有出现这样的问题，是因为每年都会有新鲜血液加入，降低了风险，也是司马翩翩唯一认同那股力量的一点。
要改变平原部落人类的那些不好的习惯，便需要扩大苍龙文化和思想的影响力……
司马翩翩：“苏水，明天通知所有外族人，让她们各自回自己的部落待一段时间，三天之后必须离开，就说是我的命令，到时候一定还会接他们回来。音，风由你去通知。至于她们的安全，让雷墨和金弦全程护送她们也够了。”
三人明了，点头受命，其他人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司马翩翩：“三天后，我也会离开，到时候，部落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
众人：“是。”
……
094.最后一天
养殖场。
言：“听说明天您就离开？”
司马翩翩：“是啊。”
言：“您……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司马翩翩摇头：“没有。”
言：“……”那您为何一直跟着我？从仓库一路跟他到牧场，再到养殖屋，也不开口说话……
司马翩翩似看懂了他心里的想法，斜了他一眼：“我视察不行么？”
言一摊手：“……看不出来……”按照他对她的了解，她一般是心里有事憋着，以前都是电话找他，现在，就只能亲自上门了，可为何不说话？
司马翩翩：“你管自己做事吧，我不会妨碍你，想跟你说的时候，就会跟你说的……”
言摇摇头，继续做他的事情，对于酋长偶尔出现的一些古怪言行，他的适应能力已经非常强了，而且他也十分高兴，可以看到她真实的一面……
司马翩翩此刻是真的没有话要说，她只是在整理一些心中的想法，这是她的一个小小的习惯，怕自己又钻进某些死胡同，有好友在身边可以顺便帮她开解一下，就如以往电话中一样。
说起来，在友情方面，她是十分幸运的，以前，拥有和某女的战斗默契，现在，也有言的精神抚慰，她不求多，这辈子有这样两位挚友，已经满足了……
司马翩翩：“这些牛有一岁多了吧。”
言微笑：“是的，说说就在那里，看到没？”
司马翩翩乐了：“哈哈，看到了，长得挺壮的。”
言也笑：“嗯，平原上的草料比山林那边的好，这些动物都爱吃。”
司马翩翩：“让种植组帮忙，开春在牧场里多种一些，不用到处去找。”
言点头：“好的。”
司马翩翩：“今年你的压力会比较大，去年刚抓的动物先不算，盆地带回来的那些，大部分已经被驯化了，尤其是你们接生的那批，可以练习起来了，帮助耕地、拉车什么的，各种动物你都试试看，表现好的那些，将不再是食物，而是成为部落的帮手。”
言惊喜：“真的吗？不会再吃它们吗？”
他作为养殖组的组长，还主要负责牛群，司马翩翩知道，言对自己养殖的动物比较心软，因此，她只让他参与饲养，从没有让他接触屠宰。若是让他亲眼看到自己一直在喂养的牛被宰杀的场景，他会难受好久，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会自觉地避开，每天早上，在食堂负责屠宰的人员抓走动物后，他才会出现，吃饭时也会特意避开牛肉，让司马翩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司马翩翩确定地点头，说道：“是的，成为部落帮手的动物，等它们年老了，可以在牧场安度晚年，直至寿终……”唉~这不是她的理想生活么~~
在这野蛮落后的原始社会中，提什么将动物养到老不吃肉的看法，似乎有些可笑，但司马翩翩却是真的想这样做。提供人类肉食的动物，几种就够了，不需要全部动物吃个遍。她是看到过异界一些有灵性的动物的，她相信，如果给动物们机会，是可以得到一些好帮手的，也许是聪明的，也许是温驯的，如果既要得到动物的帮助，又想吃它们的肉，那就显得太贪心了……
而且，作为一名精神力修炼者，她知道人的精神体，其实就是灵魂一般的存在，她不确定这个世间是否真有六道轮回，但她确定一些事情，冥冥中，是有一个大的循环的，这个循环关系到世间万物。
别人或许看不到，但她的精神力可以隐隐探测到，每当一个生命消逝时，其附近都会产生一个极微小的能量波动。当时不太清楚怎么回事，这次源珠升级之后，她探测得清楚了一些，发现那个能量波动其实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微小漩涡造成的，它极快的将精神体吸入其中，又极快地消失，基本上眨眼间就不见了。
直觉告诉她，那是她不能碰触的领域，所以，不该好奇的还是不要知道好了，只将这些当做是自然现象，她乖乖做她的普通人类即可……
司马翩翩想了想，又道：“耕牛好像需要穿牛鼻……唔……好像还要有犁，额，那不是还需要铁？可怎么炼？怎么感觉越来越麻烦了？……”她皱起了眉头，口中嘀咕着。
言在一旁听了哭笑不得，知道她又陷入了死胡同中，忙打断道：“酋长，您又想太多了，您马上就要走了，等回来之后也可以做的。”
司马翩翩拍额醒悟：“嗯，对，回来以后再说吧，三月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惊慌，一切都有狩猎队在前面，你们负责好后方，我走后大家就待在驻地里不要出去了，等我回来。”
言正色点头：“好的。”
司马翩翩精神力一扫，脸上表情微变。
言看到了，问道：“怎么了？”
司马翩翩：“没什么，我先走了，你继续忙。”
言：“……好的。”
转眼间，司马翩翩就已经消失在了他面前，言眨了眨眼，真不知道什么事情令她那么急。
司马翩翩加速赶路，在即将到达门口时，停下脚步，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
少年见到她出来，低头唤道：“酋长。”
司马翩翩：“音在这里做什么？”
音：“……找酋长。”
司马翩翩：“等多久了？怎么不去里面找我？”
少年抬头，有些讶异。
司马翩翩知道他在惊讶什么，原始人都知道系统，知道“惊神刺”，却不清楚她有哪些具体技能，也不知道她的技能会不断进步，而她也不会透露探测技能的具体功能和范围，以前只略微提过，只说能直觉感应到身边发生的一些事情。
要是换了她自己，知道有人有能力时刻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想必是不会乐意的，所以她不觉得瞒着大家有什么不对。而且她也不是时时刻刻施展技能的，就像眨眼，没有必要时一般都是偶尔探测一下。
其实早一些的时候，司马翩翩就看到了少年，她以为他会进去，许久没等到，才用精神力查看了一下，没想到他一直在这里等着，已经一个小时了。
司马翩翩皱眉：“穿这么少，不觉得冷么？看你都快冻僵了吧。”
音听了此话，心中疑惑打消，回道：“还好……”
司马翩翩：“为什么不打电话？”
少年沉默。
司马翩翩暗自叹气：“找我何事？”
音：“……风在找酋长……”
……
095.平原之乱（上）
约百米宽的峡谷纵贯南北，绵延数十里，一条浅溪从谷地中间自北向南潺潺流过，两岸白雪已经消融了大半，数万原始人挤住在岸边的山洞内，依靠着群体，度过了漫长而寒冷的冬季。
在雪完全融化之前，司马翩翩再次来到了摩亚部落。
“原来她们都回来过冬的……”她站在西侧一座数十米高的山上，望着下方的峡谷地带，口中自言自语。
“什么时候会再离开呢？”司马翩翩精神力一扫，很快便找到了巫医的位置。“唔……看起来我正好赶上一场好戏……”
摩亚部落女酋长——牙此时正站在巫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怒火，貌似气得不轻。
银发巫医背靠岩壁，冷冷对视。
突然，牙身边一个强壮的女人几步上前，举起一只手狠狠地朝巫医脸上招呼过去。
巫医见此，面不改色，冰蓝色眸中却泛着深沉的冷意。
司马翩翩眉头一皱，很快又展开，因为她看到，那个巴掌并没有落下，是被牙拦下的！她摸了摸鼻子，这到底是闹的哪一出？为何她会有种看宫斗戏的错觉？
牙示意女人走开，看着巫医，怒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巫医闭唇不语。
牙靠近，弯腰说道：“你迟早会帮我的！”
巫医索性闭上了双眼。
牙盯了她一会，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司马翩翩眯眼，同时，将精神力锁定了牙……
当晚，司马翩翩找上了巫医。
司马翩翩：“你们酋长也有一份？”
女人张了张嘴，随即沉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司马翩翩看不明白了，这个牙到底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
“她让你帮她做什么？”
女人看着她不说话，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司马翩翩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顿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你不会现在什么话都说不了吧？”
见女人点头，司马翩翩扶额，只能放弃……
摩亚族人一直都没有离去，所有人都待在主族，依靠着之前积累的食物生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阳春三月，雪已消融，摩亚部落也终于有了动静，已经等待了好几天的司马翩翩从修炼中醒来，从山上静静关注着峡谷内的情况，既然无法得到确切的信息，那么她就自己亲眼看看吧。
可是，在见到那个开始的场景后，还真让她吓了一跳！
几分钟之内，就有一部分原始人开始昏迷在地，还有一部分人开始不言不语，双眼渐渐变红，让她回想起了当初山林里的兽潮……这是“禁语模式”启动了？
据她所知，“禁语模式”往往就是所有人开始同时无意识地做某件事而已，外人一般不能明显看出什么来的……一开始就与她以前所知的情况不同，司马翩翩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她看向关键人物巫医，巫医的双眼最先变红，她坐在原地，口中一张一合，正无意识地念着一种司马翩翩不认识的语言，语言形成一阵阵精神能量波扩散开去，所有站着的摩亚族人接收到后，齐齐一顿，双眼迅速转红，然后慢慢朝巫医的方向汇聚过去。
巫医抬头，血红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却抵不过“禁语”的威力，最后，口中念出了那个禁词。
司马翩翩心中涌起一股歉意，她虽然暂时解除不了“禁语”，可现在的她是有办法中断“禁语模式”的启动的，但她没有这么做，因为她想知道更多的信息……
禁词一出，巫医身上如被打开了一个闸门，伴随着飞舞的银色长发，一股无比强大的精神力从她身上暴涌而出……
司马翩翩立即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精神威压，她急忙将身体外的所有的精神力收缩回源珠之内，强忍着脑中一阵阵的钝痛感，小心翼翼地注视着。
那股精神力出现之后，没有任何停顿，铺天盖地地朝四面八方覆盖而去，略知“禁语模式”的司马翩翩知道，这股力量正是来源于给平原人类下了“禁语”的那个“人”，它的出现，代表着整个平原的“禁语系统”即将全面启动！
“嘟嘟嘟……”
司马翩翩：“万火。”
万火语气焦急：“酋长，您让我监视的那些部落有动静了，她们有的倒在地上，有的眼睛变红了！！”
司马翩翩：“她们有什么动作么？”
万火：“没有，一动不动……”
司马翩翩：“好，继续观察，你跟雷墨都小心些。”
万火：“好的。”
挂了电话，司马翩翩再次望向峡谷，此刻所有平原人类的状态，看上去仿佛时间停止了一样。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司马翩翩抿了下唇，突然起身，几下起落，出现在峡谷内，然后片刻不停地朝巫医方向跑去。
巫医周围十米外都围满了人，司马翩翩直接从她们头顶经过，最后到达巫医身边，看着一动不动的女人，司马翩翩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凑近她，精神能量源源不断地涌出，运用起精神力反测技能。
“叮！”
系统提示：程序启动，正在录入……
“叮！”
系统提示：一层信息录入成功，正在挖掘二层信息……
“叮！”
系统提示：二层信息录入成功，正在挖掘三层信息……
“叮！”
系统提示：三层信息录入10%，受阻！
警报声！
系统警告：已拦截到一波反追踪精神力，持续时间30秒，请迅速撤离此地。
司马翩翩立即收手，最后看了巫医一眼，转身离开。
她施展全力奔跑，30秒后，出现在两公里之外，系统警报声恰好停止！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尽全力的速度，这个速度是她爆发的极限，让她很不好受，全身辣疼，尤其是现在脑中还受着那股威压的影响，此刻双重影响之下，脑袋仿佛要爆炸一般！她眼前一片黑暗，看不清前方的路，踉跄地走了几步后，跌倒在地，干呕起来。
虽然身体状态很不好，但心中却很清明，她一边平复难受之意，一边腹诽着：“x的，下次再也不跑那么快了！”
休息了几分钟，身体只恢复了一些，她重新站起来，继续赶路，眼花花，头晕晕，司马翩翩很不习惯此刻这副病怏怏的状态，而她也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恐怖，若没有威压的存在，她不至于那么虚弱，现在整个平原都被这股精神力覆盖着，短时间内她无法逃离，只能找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修炼一下了，最主要的是，她要去查看刚刚系统获取的信息。
精神力反测技能可以探测到对方精神体所看到的一些事物，为了节约时间，司马翩翩没有在当时就边探边看，而是拼了一下子消耗光之前修满的精神能量，利用编好的系统程序，录入当时探测到的信息，方便之后再花时间去看。
这个，就是司马翩翩那天跟原始人提的办法。
她知道，只有在“禁语模式”全面启动之前的那一刻，才有机会通过作为“程序中心”的巫医，直接接触到背后之“人”的精神体，看到“他”此刻在这里所看到事物……
一层信息仅仅是皮毛信息，二层信息稍微具体一些，三层则是直接对背后精神体所在位置的初步追踪……通过反探测得到的这些信息，不仅可以让她了解此时平原被控程度的大概现状，也可以为以后破解“禁语”提供较详细的数据支持……
096.平原之乱（中）
晚上七点，司马翩翩在山洞内休息，同时，与万火电话联系中。
万火：“酋长，在这两个小时内，各部落一直有人在消失，而且消失的都是红眼的人。”
司马翩翩：“知道了，她们都出现在我这边了，莫语的状态怎么样？”
万火：“她还在昏迷中……”
司马翩翩微微皱眉，“禁语模式”开启时对象昏迷，意味着技能发动失败，也就是说，那个发动者在这个技能的使用上，失败率极高，按照所知比例来看，平原上只有一半的人激活了“禁语”，没有被激活的大多是孩子、老人以及体弱多病之人……
万火：“酋长，您说那些人都出现在了摩亚部落吗？她们在做什么？”
司马翩翩：“不知道，还要再看……那些动物有动静么？”
万火：“动物很正常。”
司马翩翩：“好，晚上要安排巡夜，不要大意，有事再联系，先挂了。”
万火：“是。”
司马翩翩进入系统，看着反探测中的那些信息，凝眉沉思。通过整合所有信息，目前，她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一、平原可能仅仅是无数块“禁语”区域中的一小块，这是从对方精神体的能量分流上面看出来的，有无数股能量同时涌向不同的方向，平原收到的只是其中的一小股而已。
二、从数据显示的波轮量来看，对方本体的精神能量极多，可以不计成本地挥霍，而且是无脑挥霍，一万的能量当一来用，技能实施上毫无章法，让她想起了曾经遭遇的第一个兽人，他在使用精神力技能时也是漏洞百出，乱施一气，所以，司马翩翩暗自猜测，那背后的力量本体会不会其实只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兽人，他拥有天生强悍的的精神体，而精神力技能只是其本能……
三、对方位置无法探测，可是在知道以上两点之后，司马翩翩对本体的位置倒没有那么感兴趣了，实在是因为，就算找到了，她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对方一个精神威压就能将她打趴下，所以她还是决定，从那些“禁语”区域着手，解除人类“禁语”控制，找办法解封自己的能力，这两个将成为她以后的长期目标……
有一点令她想不通的是，人类在这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那些与巫医的接触者，还有牙……想不明白，司马翩翩暂时把问题放一边，站起身来，走到山洞外面，朝下方的峡谷望去。
由于精神力探测技能无法释放开去，她只能用肉眼观察，现在，在巫医周围一圈的空地上方，密密麻麻地漂浮着数千人，司马翩翩认出了几张脸，正是平原其他部落中的原始人。
现在“禁语模式”已经全面启动，她是不敢再过去的，况且就算过去了也救不了人，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那股强大的精神力和从半数平原人类身上汲取的“禁语”力量的结合体，反倒很容易把自己搭上。
全面启动到现在已经经过了两个多小时，是在她当时逃离后的几分钟后开始的，当时巫医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精神力能量球，司马翩翩看见人类一个个出现在球中，越来越多，两个小时后，已经差不多挤满了，之后没有再增加。其中还有几个摩亚部落的人，司马翩翩亲眼看见，红光一闪，她们在原地消失，然后出现在球中。
那些漂浮着的人全都闭着双眼，身周散发出淡淡的红光，凭着丰富的经验，司马翩翩一眼便看出来，那里正在施加某种大型技能……
结合之前的观察，以及“禁语模式”发动的时间，司马翩翩已经确定了“禁语”要完成的那件事情，那就是——“转移”，将一些人类从平原各处“转移”到这里，施加技能之后，再“转移”出去……
至于这些人类是随机的还是有选择的，她就不清楚了，但她知道她们将要去的地方，或许就是如山林那样的，拥有精神标识的地方……若结束后，她去山林看到了新的人类，那么就证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过了一晚，在修炼中的司马翩翩突然感觉到脑中一阵天旋地转，她皱了下眉，睁开双眼，来到洞外，发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正从精神能量球内产生，紧接着一阵耀眼的红光闪过，球内的人类一瞬间全部消失无踪！同时，留在原地的原始人全都瘫倒在地，昏迷不醒。
巫医周围的精神能量已经随着人类的消失而消散，她昏倒在地，意味着那股力量已经离开了她，不再操控她的精神体，“禁语模式”彻底结束。
原本覆盖整个平原的精神力化为零碎进入每一个原始人身体中，为之后的“自净重装”做基础，司马翩翩脑中苦挨了十几个小时的钝痛感也终于停止了。
此刻，她静静地注视着躺了一地的原始人，也在静静地思考……
平原人类——禁语转移——山林新人——原始群——兽人捕食……这条链，到底因何而形成？
人类为何要从一地被转移到另一地？
翁等人的转移方式又是什么？
平原为何没有精神标识？
禁词是语言，这个语言是来源于人类还是兽人？
还有之前提到的，某些人类在这一切中所扮演的角色……
不管这些疑问，这次，有一个目的，司马翩翩算是已经达到了，她至少获得了那些重要的信息，并且有了明确的目标……外面还有无数的“平原”，也许还有无数的“山林”，一下子，那股神秘力量在她脑中变得立体起来，不再感觉那么神秘了，也就是说，敌人无处不在，对于敌人来说，实际上，微小的她才是在暗处，她将有无数的机会正面敌人……
“嘟嘟嘟……”
万火疾呼：“酋长，驻地被红眼人包围了！”
司马翩翩一愣，原始人？“详细说说。”
万火：“是，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那些红眼的人还都一动不动的，今天早上，城门守卫就打电话给我，说发现有一批红眼人出现在驻地数百米之外，然后我骑着雷墨去周围看了一下，发现，各个方向都有人往驻地赶过来。”
司马翩翩眼神闪了闪，“禁语模式”已经结束，接下去一段时间就是“自净”，她们这是来“杀毒”来了？她一直防着平原上的动物，倒没想过，人类也是能做这件事的……
可是，为何摩亚部落这边的人没有动静呢？是距离太远了么？
司马翩翩：“通知部落内所有人提高警惕，让音带狩猎队去城头，先观望一下，不急出手，你去平原各处看看，看是不是所有部落都出动了。”
万火：“是。”
司马翩翩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摩亚族，思索了一下，精神力缓缓向她们探去……所有人都在熟睡，这是“禁语模式”之后的正常状态，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又过了一会，“嘟嘟嘟……”
万火：“酋长，只有驻地附近三天内的部落出动了，其他的好像都在睡觉……”
司马翩翩：“好，你们小心应对，防守为主。”
万火：“好的。”
刚挂电话，突然，右后方传来一阵破空声，一块头颅大小的岩石夹杂着凶猛的气势朝她飞来！！
司马翩翩迅速侧了侧身，避过石块，同时看向攻击之人。
这是一个人类女人，身穿简制兽衣，皮肤黑黄，披头散发，异常强壮，诡异的是，对方居然没有精神体！可看对方脸上生动的神态，灵活的身手，并不是行尸走肉那么简单，那么就是……
司马翩翩皱眉，精神傀儡术么……而且已经到达最高级，还能避过她的精神力探测，若不是有直觉的危机提醒，她可能就中招了……
所谓精神傀儡术，就是用自己的精神体吞噬掉弱小的精神体，同时对其肉身进行操控，这种技能没有人可以学会，只有拥有吞噬天赋的精神体才能施展，而且，其本体必定躲在暗处，让傀儡们出手，最高级的傀儡术可以避开精神力探测，只有杀死全部的傀儡，本体才会显形。
这里又提到了吞噬天赋，精神体拥有天赋，相当于人类具有特殊血统，是极其稀少的存在。末日期间，精神力异能者并不多，但是这类型的智能丧尸非常多，因此精神力一度成为末日研究院的热门课题，而她所知的大部分与精神力相关的理论知识，如“禁语”“失魂之症”等等，就是来源于他们的研究成果，再结合她自己的实践经验，得出的结论往往十分靠谱。
“你是摩亚族人？”傀儡女人操着一口生硬的摩亚语言问道，声音略有些沙哑，还带有几分疑惑的语气。
司马翩翩没有回答，凭着敏锐的直觉，她马上就判断出来，这个傀儡女人可能就是所谓的“接触者”了，也就是说，其背后还是拥有技能的兽人，这是她第二次遭遇拥有精神力技能的兽人，而且，看上去这个比第一次的厉害一些……
097.平原之乱（下）
看着傀儡女人眼中偶尔闪过的思索之色，司马翩翩心中不禁苦笑，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傀儡的反应就是兽人本体的反应，很明显，这个兽人拥有一定的智力，于是她担心，不会这种兽人还有很多吧……
她不害怕跟他们斗智斗勇，但她害怕波及到苍龙部落……所以，今天，她决不能让其离开！
不过有一点，令司马翩翩感到非常庆幸，那就是，兽人貌似都不知道如何正确地使用精神力技能！！
精神傀儡术到达最高级，最可怕的，是它的操控量，只要能量足够，就可以一次性操纵成百上千的傀儡对敌。
而这个兽人却只有一个傀儡女人，就算这女人外表看上去栩栩如生，能说话能战斗，但只是一个而已，她估计，这个可能也是兽人偶然触发吞噬技能才得到的吧，看那形神契合的程度，显然已经打磨了好久。一个傀儡需要的能量有限，所以说兽人大部分的精神力都浪费了，那些浪费的精神力能量完全还能操控与那个一模一样的傀儡数百个。
“……你是不是摩亚族人？”傀儡女人走近她，顿了下后，又问了一遍。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司马翩翩淡淡回答，对方没打招呼就搞石头偷袭，那是下了杀手，既然已经表明了敌意，现在问这个问题有意义么。
“你能躲过我的石头，很厉害，牙没有你厉害。”
牙？司马翩翩心里一动，故作气愤地说道：“你不要乱说，牙是部落里最厉害的！”
女人笑了，沙哑的声音听在司马翩翩耳中，感觉特别瘆人，“呵呵呵呵，你们还这么崇拜她，知不知道，她为了自己称霸平原的野心，想要用你们的生命来供奉我！本来我也乐意的，毕竟可以提升我的一些实力，可是巫不同意，我就不能这么做，真是可惜啊~呵呵呵呵……”
司马翩翩：“……”她可以吐槽么？将傀儡女人说的生硬的摩亚语翻译为汉语后，她妥妥地听出了几分挑拨离间、幸灾乐祸的意味来，这悬念分分钟就这么被破光了？牙你识兽不明啊！
暗自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她沉下声音，愤怒说道：“你说的话我不相信，牙不是那样的人！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陌生人说的话！”
傀儡女人不屑地说道：“如果不是有巫挡着，我倒真可以祝她一臂之力，可是我不能得罪巫，那女人冷冰冰的，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被看重……”
司马翩翩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一小步，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么多？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呵呵呵呵，因为……”傀儡女人的神色突然变得狰狞，身体朝她猛冲过来，口中兴奋地说着：“我感受到了，你身上拥有一种很神秘的东西，让我控制不住想吃的欲望……”同时一股强大的吸力出现在司马翩翩身后。
前后夹击！
司马翩翩眼中寒芒乍现，找话题使她分心、拖延时间布局、与本体配合攻击……这个兽人会不会太狡诈了些？难道外面的兽人都已经到这个程度了？！……来不及多想，在女人即将到她面前的那一秒，她往一侧轻巧地一挪，再移动、转身，眨眼间已经站在了女人的背后。
傀儡女人看着面前突然消失的人，愣了一下，在她尚未察觉之际，司马翩翩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上。
“你还不停下么？”
司马翩翩冲着一旁空无一物之处冷冷说道。
傀儡女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说道：“你怎么可能看到我？！”
司马翩翩没有理她的问题，继续说道：“牙的事情，我要知道全部。”
可傀儡女人却还在愣愣地自言自语：“人类怎么可能看到我？人类可以看到我，不对，这是危险，要消除，这是危险，要消除……”
说着，女人突然头一歪，意识消失，同时，那空无一物之处，出现一个身高一米，全身枯黄色、四肢细瘦的怪异小人，他脸上有四只红豆般的眼睛，尖锐的口器，看着司马翩翩的表情，只剩下狠厉，口中还发出“啧嗡、啧嗡……”的声音。
司马翩翩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无法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兽人收回了操控，两人就无法再用语言交流，看对方的状态，显然是激活了某种精神指令，打算消灭她了……
她将女人的尸体放到一边，将精神力一丝不漏地收回源珠后，从背后拿出砍刀，面对兽人，静静站着。对付拥有吞噬天赋的兽人本体，她不敢使用任何与精神力有关的技能，只准备用体力。
她此时的位置是峡谷一侧的山上，挖的山洞也较为隐秘，这个兽人能够发现这里的她，必定是被他口中说的东西吸引过来的，按照他的天赋，司马翩翩大概能猜测出来，那个东西，很有可能，就是源珠，x的，想吞噬她的源珠，她会允许？本来看他嘴巴不紧兽品又差，想多套点消息出来，现在到了这一步，是该处理的时候了，省得放虎归山……
至于她是如何发现他的本体的……实在是源珠二次进化之后，她对于精神力的波动感应再敏锐不过了……
没多少时间，司马翩翩就很轻松地将兽人干掉了，这也是天赋精神体最大的缺点，精神体厉害，血却不厚，在无法吸取一丝司马翩翩精神力的情况下，只能乖乖受死。
取出珠子，司马翩翩在山上挖了个坑，将两具尸体埋了。然后才收拾一番，朝峡谷走去……
走在仪式后熟睡的原始人间，司马翩翩的心情有些沉重，那股力量，随自己的意愿反复折腾着人类！从来没有把她们当人看吧，也许，就是当人看了，只是，在他们眼中，人类，只是一种可以随他们任意处置的生物，或者，仅仅是一种食物而已……
司马翩翩花了一个多小时，在最大的几个洞穴中点燃了几个大火堆，然后将外面的人全都搬入洞内，其中有数百个当时正好站在溪水中的人，昏倒后在冰凉的溪水里泡了一会，现在几乎个个全身冰冷。司马翩翩紧皱着眉，找来巫医平日积累的药材，开始做石锅，熬制药汤……
从早上一直忙碌到正午，才全部处理好，司马翩翩坐在洞口，靠着岩壁，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些疲惫，她进入系统，不知不觉找到了音的名字，踟蹰了一下，才按下呼叫。
“嘟嘟嘟……”对面接通。
司马翩翩：“……音，驻地怎么样？”
音清透的声音响起：“……城墙外面一共来了两千多人，看上去失去了神智，然后……她们先后都掉进了护城河里，万火她们已经进出捞了好几趟了……”
司马翩翩：“有没有伤亡？”
音：“没有，救得很及时。”
司马翩翩乐：“唔……看来咱们准备的防御又用不上了啊。”
音：“嗯。”
司马翩翩：“……暂时将那些人都安置在空的通铺房里，派狩猎队看守好，再让万火骑着雷墨去盆地一趟，看看山林那边是不是又有新人到了，有的话让盆地那里的人帮忙找回来……就这样……”
音：“嗯。酋长……”
司马翩翩：“嗯？”
音：“……什么时候回来？”
司马翩翩一愣，转而微笑：“我这里还离不开，可能要再待几天，之后还会去山林看看，时间不能确定。”
音：“……嗯。”
司马翩翩：“好了，挂了……”
音：“好……”
退出系统，司马翩翩发了一会呆，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脑中有些懵，心里有些甜，最后，她弯了弯唇，站起身来，给自己弄午餐去了……
接下去两天，司马翩翩就一直待在摩亚部落中。
问她为什么没有去帮助平原其他的部落？
因为只再过一天她们就都醒了，那么广阔的平原，那么多的人，一天内她也救不过来，而且那些部落的人在“禁语模式”全面发动的时刻都是原地不动的，少了很多危险，不像摩亚族，能走的都走到外面来了，又处于程序中心，受到的力量冲击也是最大的，所以会比其他部落多睡一天，她也要照顾那些受寒的病人……
098.救救我
第二天的夜里，巫医最先醒来，看到身边的司马翩翩，脸上显示出迷茫之色。
司马翩翩笑道：“你不会已经忘了我吧……”
巫医双手撑着地面，想坐起身，却感觉全身虚软无力，司马翩翩伸手帮忙，扶着她靠岩壁坐着。
她看了看四周到处昏睡的原始人，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许久不开口，她的声音显得有些低哑。
司马翩翩脱口说道：“等你醒来。”
巫医看着她没有说话，眸中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马翩翩拿起搁在一旁的石碗，说道：“来，把这个喝了。”
巫医疑惑地看着石碗，又看了看她。
司马翩翩笑道：“没有毒，放心喝。”
巫医瞪了她一眼，就着司马翩翩举起的碗口喝下了药汤。
暖暖的药汤进入身体，巫医感觉身上有一丝丝力气正在渐渐恢复，令她觉得十分神奇，“这个怎么是热的？”她问道。
司马翩翩指了指一边的火堆，说道：“那个是火，会发光发热，靠近它的东西都会变热。”
巫医对着火光好奇地望了一会，点点头，表示懂了，她似乎曾见到司马翩翩用过。
司马翩翩突然问道：“他们称你为‘巫’？”
巫医表情一顿，转头看向她，冰蓝色眸中有着深沉的悲伤，说道：“你都知道了……”
司马翩翩摇头道：“没有全部知道，大部分是猜的。”
“巫”这个字她第一次听兽人说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陌生的发音，但凭着她强大的脑补能力，很快就猜测出，这个词就是指代巫医，因为女人对于兽人的功能主要就是举行“禁语”仪式，她便自作主张地翻译成了“巫”这个字。
司马翩翩又自说自话道：“巫这个名字不好听，我给你取了名字，叫银月，你看，天上的那个最亮的，我把它叫做月亮，银月就是拥有跟你头发一样颜色的月亮，喜欢么？”
巫医抬头，望向山洞外面，看着天上的月亮，低声念着：“银月……”又转头问她，“那你叫什么？”
“翩翩。”
“翩翩……我喜欢‘银月’这个名字，不喜欢他们……”话语被“禁语”中断，巫医接着苦涩地说道：“翩翩，救救我……”
司马翩翩注视着她，今晚的巫医，是反常的，却也是正常的，她终于在她面前揭下了冰冷的面具，说出“救救我”这三个字。她不知道她一个人已经承受了多少年，也不知道她有过什么经历，但是，她不良于行的身体，她被剥夺的记忆和语言，她冰冷的面具，她眼中偶尔闪过的寂寥与迷茫，足以代表她一直以来的命运——身不由己……
“银月，接下去我说，你听着。”司马翩翩抓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
“好……”
“这次我过来，看到了你想让我看到的，也清楚了你的处境，你放心，我有办法救你，但是还需要一些时间，也许下一次雪融化之后，就会是你得到自由的时候……我现在还有一些问题没有弄明白，知道你回答不了，所以接下去，我会对牙出手，你会阻止我么？”
银月看着司马翩翩的眼睛，坚定地摇了摇头。
司马翩翩微笑，说道：“那好，我们一起等大家醒来，饿了吧，尝尝我做的炖鸡……”说着，将自己炖了半天的晚餐搬过来，和银月一起吃……
翌日清晨，摩亚部落的人陆陆续续地醒来了，大部分人脸上都是一副迷茫的神情，显然是被消除了记忆，只有一小部分，保留着记忆，神智清醒，但是，那些失忆的人，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恐慌，反而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偶尔有一些会显得小心翼翼，大多数看起来对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或反应迟钝，或漠不关心，仿佛早已习惯如此一样……
牙是少数神智清醒的人中的一个，她醒来之后，立即大声呼喝着，熟门熟路地招呼那些神智清醒的人，在那些尚在茫然的人群中确立她的酋长威严，紧接着，她又开始分配储藏在洞穴内的食物，本来原始人就都饿了两三天了，现在见牙送她们食物，惶然无知的她们自然是立马臣服。
司马翩翩就在人群中，坐在银月旁边，牙不可能发现得了她，原始人本来记性就差，这么大一个部落中多一人或者少一人没人能察觉，何况周围都是刚刚被消除记忆的原始人，互相之间不认识很正常，而且她也不认为牙可以跟她一样，能够清楚记住部落两万多人的每一张脸……
这次摩亚部落被转移走五百多人，牙让每个人在石堆上拿一块石头，剩下的一小堆，代表减少的人，全部扔掉，看着尽管不明所以却依旧听话办事的原始人，司马翩翩心中冒出一个疑问，是否平原上的这些部落酋长，都已经习惯了如此迅速的掌权手段？而那些原始人，潜意识上也具备了迅速服从的念头？……也许这就是一次又一次经历“禁语模式”的后遗症吧……
这一天，司马翩翩一直低调地混在人群中，说句实话，这个牙的管理能力还是很强的，若她处理不当，司马翩翩也许会出来插一下手，但从她的一系列行为看，暂时挑不出错来，可能是为了安定原始人的心，她也没有使用暴力，算是一个合格的酋长。
而司马翩翩，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牙的一言一行，上次在发现她也有问题之后，没有立即就找她，是不想在仪式之前节外生枝，一方面她不知道牙在仪式里有没有什么作用，若是不小心灭了对方或者让对方有了警惕之心，会对仪式造成什么变动，她是无法预测的，还有一方面，她想多了解一点，看看面对消除记忆的族人，作为酋长她会怎么做……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信息以后，再对她出手，也来得及……
白天银月在司马翩翩的暗示下，教会了原始人用火烤制食物，晚上，大家都围着火堆，吃着熟肉，享受着温暖。在每个人都吃饱之后的某个瞬间，摩亚族人集体悠悠睡去，现场只剩下三人还清醒着，牙，银月，还有司马翩翩……
099.摩亚真相
火光中，牙满脸惊讶地站起身，推了推身边几人，见没有反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司马翩翩，又看向银月，沉声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银月没有说话。
司马翩翩在一边淡笑道：“是我干的。”
“你？”牙皱着眉，似乎在回忆司马翩翩的身份。
司马翩翩说道：“不用想了，我不是摩亚族人。”
顿时，牙的脸上露出警惕之色，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的部落？”
司马翩翩摇头，语气失望地说道：“只是换了一个人，你就转不过弯来了？你以为谁还有这样的本事……”
牙听了，面上一喜，说道：“原来是神人来了！”
神人？……司马翩翩抽了一下嘴角，这是那些兽人的自称？她也无语了。
调整了一下表情，司马翩翩继续忽悠道：“之前那位忙别的事去了，以后这里由我负责。”
“这……”牙看了一眼和司马翩翩坐得甚近的银月，脸上几番变化，然后咬了咬牙，问道：“神人，请问供奉的事情……”
银月听到此话，抬头，冷冷地看着牙。
牙毫不示弱地对视，她知道对方是很重要的人，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
司马翩翩感受到两人之间隐形的战火，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是新来的，不清楚这里所有的事情，巫不能说，那就由你从头到尾都说说吧，把供奉的事情也一并讲了。”语气轻描淡写，实则心中有几分期待。
牙不疑有他，开始款款道来……要疑也疑不起来啊，因为司马翩翩一开始的那一手就已经唬到她了，除了神人她想象不到其他任何人……
在牙的讲述中，司马翩翩终于了解了一些内幕，当然这并不都是牙讲出来的，而是她通过牙的表述和其他已知信息推测出来的。
牙一直有野心，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能攻打别族，每当心中起了这个念头，另一个更加强烈的念头就会压制它，让她很快又放弃，反复多次后，她感觉到不对劲，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之后，那个兽人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某一天找到牙，跟她说，他可以帮助她解除控制，但是需要供奉。
兽人是几年前带银月来摩亚部落的人，那时候他展示出了“神力”，称自己是“神人”，然后说银月是“神”派来的人，很重要，以后都会待在摩亚部落，替“神”做事。
来的时候银月的双腿就已经被打断了，其他的牙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银月对人冷漠，不言不语，在来部落很久之后，才开始偶尔展露医术，但说话还是极少。司马翩翩这才知道，原来银月并不是摩亚族人……
据兽人说，他们是不会直接吃平原上的人类的，因为吃了无效，必须通过巫进行供奉仪式之后，他们才能吃那些被他们称为“祭品”的人，结合上次兽人提到的“可以提升实力”，司马翩翩确定了一点，人类对于兽人，不仅仅是简单的食物，貌似还是丹药一般的存在……
牙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即就去找银月，让她帮她举行供奉仪式，银月反对，而且态度十分坚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从那时候起，银月和牙之间便开始相看两厌。
对于软硬不吃的银月，牙是毫无办法，又不敢杀了她，她曾好奇问过兽人，可不可以由他去说，兽人表示他只等结果，他只是给她一个门路，其他的他不管，要不要做是她的事，看上去并不急需“祭品”的样子，让牙很是无奈。
听到这里，司马翩翩不禁感叹，按照之前接触过的兽人那劣质的品格，他很有可能就是想看牙跟银月之间互掐的好戏吧，银月对他的态度，司马翩翩很久以前就亲自领教了，这兽人也许就是因此才找了牙去给她增加麻烦的……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很不服气银月被上面重视的样子……
想着这些，司马翩翩又有些担心了，x的，以后碰到这样的兽人，她见一个杀一个，省得跟她玩心眼，她还嫌麻烦……
至于牙为何会有两个念头的斗争，司马翩翩是清楚的，这也证实了以前她的一点推测，“检测工具”很可能就是那些部落酋长，“检测工具”是为了护卫“禁语系统”的安全而存在的，若是牙引起战争，与其他的“检测工具”之间产生冲突，将不利于整个系统的安全，所以一切这类有害的念头，都会被自动打消。
牙的话语中也有一部分受禁语制约的，不过可能是供奉的事情不牵涉禁词，所以可以基本顺利地讲出来，银月不能讲，很有可能她一直拒绝帮忙的理由就是跟被禁的那些信息有关，使整件事变得不可言说……
其中，最引起司马翩翩重视的，是关于“祭品”的信息。
就在昨天，她收到了万火的联系，她已经到达了盆地，并且找到了新人，因为现在那里精神标识少了，所以这批新人的数量不是很多，大概只有两百多个，有的穿兽衣有的没有，这代表着，“禁语”仪式是随机转移人类的……
这些新人，精神体中是没有“禁语”了的，这些新人，将被圈养，成为新生兽人的首批食物，想到以前攻击田甜等人的拥有技能的兽人，司马翩翩认为，“祭品”也许就是跟这些新人一般类似的存在，但具体有什么差别，她就不知道了……
牙讲完之后，就看着司马翩翩，眼中有着期待，她希望这个神人可以替她解除控制。
司马翩翩叹了口气，问道：“牙，你为什么想要得到权力？”
牙愣了一下，想也不想地说道：“当然是喜欢。”
司马翩翩又道：“牙有非常重视的东西吗？”
牙又一次想也不想地说道：“摩亚部落！”
司马翩翩微笑，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我给你权力，你只需要听我一个人的话，你可愿意？”
……
100.搜索完成
摩亚部落除了银月，其他所有人的记忆都在“自净”过程中已经被合理化消磨或者被消除，也许有些人还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可“禁语模式”期间的事情是绝对想不起来的，所以牙并不清楚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只觉得发生过一件大事，部落里有人被“神”召唤到###去了，而这个###正是禁词，所有人心里清楚，却不能说出来，此刻平原上的所有部落，都是这样的状态。
不知不觉中，那个一手掌控“禁语”之“人”，实际上已经成为了这些平原人类潜意识中敬畏的神，这也是“禁语”的巧妙之处，被害人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害，唯一清楚的就是银月和莫语两人。
而在牙的心目中，兽人就是“神的使者”，因此，对于司马翩翩的要求很快就答应了。
留着牙，是为了利用她现成的管理能力以及在摩亚部落中的影响力帮她做事，在“禁语”没有破除之前，她不会让苍龙部落的人来接手这么大一个部落的，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接触者”呢，离驻地太远，遇到危险也来不及救援，她自己事情多，也不乐意亲自管，所以，她想让她们自己管理，她只要提供苍龙的文化和商品即可。
司马翩翩花了两天的时间，先教牙一些生活上和训练上的方法，比如清洁、烹饪、陷阱、晨练等，让摩亚部落从基础开始慢慢改变，她打算先给牙一段时间的试水期，过了这段时间之后，看看她的心性是否值得栽培，再决定要不要带她去苍龙部落学习……
这也是她给牙的权力，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司马翩翩都会亲自带来一批货物，与摩亚部落进行交换，但她不会说出货物的来历，也不会暴露苍龙部落，她会传授她一些关于种植养殖的信息，还有商品交换的方式，让她用苍龙的商品学着与周边部落进行交换。
司马翩翩想通过改变生活方式的细致过程，磨一磨牙心中的那些戾气，让她感受到，有时候喜欢权力，不是看权力有多大，而是看它有多丰富，若是这样都无法改变她的暴力和野心，那么，她大概会采取其他手段了……
一切谈妥之后，司马翩翩就告别了银月和牙，立即动身，离开摩亚。
此时，她正在前往盆地的途中。
突然，响起一阵警报声！
系统警告：检测到一股不明精神能量，试图着陆同步精神体，已被群体精神护盾拦截。
司马翩翩停下脚步，目光专注在系统屏幕上。
警报声！
系统警告：检测到一股不明精神能量，试图着陆同步精神体，已被群体精神护盾拦截。
警报声！
系统警告：检测到一股不明精神能量，试图着陆同步精神体，已被群体精神护盾拦截。
……
警报声！
系统警告：未检测到不明精神能量，群体精神能量低，剩余时间两天，请及时补充。
一连满屏的警告过后，司马翩翩才松了口气，如此，平原这次算是已经度过了“禁语重装”的过程，好险，能量刚好够，看来那背后之“人”的无脑挥霍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让她低估了“禁语”的安装力度，还剩两天，她也不需要补充能量了，只等时间过去，就可以重新把大家拉回系统了。
再次赶路，当天傍晚到达盆地，正好赶上万火和众人在食堂里一起吃晚餐。
万火看到了她，惊喜地站起来，叫道：“酋长，您过来了！”
其他老成员也都站起来，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司马翩翩笑着点头，说道：“嗯，这几天怎么样？”
万火：“还行，大部分人都找回来了，都安置在通铺，还没有醒来。”
司马翩翩：“好，明天我再去看看。”
万火：“好的，对了酋长，今天白天是怎么回事，系统里面进不去？”
司马翩翩：“有一场看不见的战斗，不用担心，已经胜利了，两天后，大家都可以回系统了。”
万火开心道：“太好了，这段时间系统里一直这么冷清，没有大家在，感觉就没有意思……”
司马翩翩一笑，加入了晚餐队伍中……
晚饭后，其他人都去了教室参加娱乐活动，司马翩翩和万火正在进行单独的谈话。
万火：“酋长，平原的事现在是算过去了吗？”
司马翩翩：“嗯。”
万火疑惑地问：“您之前说那些人类会消除记忆是吗？那从我们部落学习回去的那些人，不是都要忘光了？这么多个月都白教了啊！”
司马翩翩笑道：“不会，激活失败的人大部分还会保留以前的记忆的，刚醒来时可能会记不起来，随着时间过去，会慢慢回想起来的，而且有些感情好的，也是能互相之间唤醒一些回忆的，只是会有一个过程，有的比较短，有的比较漫长，所以，不是说她们的回忆被彻底消除了，消除的程度跟她们本身的记忆力是有关的，有的想得起来，有的想不起来，但很确信一点，因为这个失忆的过程，平原人类的大脑想要进步很难，每一年都要花时间去回想旧的东西，哪有时间学习新的东西呢……”
“原来如此……”万火恍然大悟，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所以，您的意思是，她们都激活失败了？”
司马翩翩摇头：“不一定是全部，但肯定是大部分。”
她有这个自信，原始人学得越多，自我意识越强，自然而然就学会了运用精神力，一旦形成与“禁语”的反作用力，则会导致激活失败，虽然并不绝对，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万火似懂非懂地点头说道：“难怪酋长您这么重视传播我们苍龙的文化……”
司马翩翩笑而不语。
之后一段时间，司马翩翩又跑了一遍山林，万火和雷墨的搜查很仔细，遗漏极少，她最终只在边缘地带找到两三个，搜索任务到此完成。
而在这期间，系统又重新对大家开通了，聊天室、论坛等地，终于又恢复了往昔的热闹……
101.善后
久违的聊天室会议中。
苏水：“酋长，外族人醒来之后，这几天已经恢复了精神，然后要怎么做？”
万火：“当然是送回去呗，难道咱们还要养这么多人？”
田甜：“为什么不能留下呢？她们可以帮忙干活呀。”
星：“我觉得不妥，万一她们又突然袭击我们……”
哗哗：“唉，她们也可怜，我到现在还记得她们红着眼睛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在控制她们……”
众人此时在讨论的，正是之前那些包围驻地的红眼人。
这些人都出自附近一圈的部落，在“禁语模式”过程中无意识地朝苍龙走来，第一天人最多，有两千多，之后几天距离较远的那些也陆陆续续到达了，一共有三千多，只是因为城墙与护城河的关系，她们根本碰不到苍龙的人，又加上失去神智和判断，却一心要接近，所以大部分都掉进河里去了。
狩猎队打捞之后，就将她们都关到了几个通铺房中，落水的给予治疗，还想袭击的用绳子捆绑，既要照顾，又要看守，那段时间着实给苍龙部落带来了不少麻烦，不过，总比有人死亡好。
之后，就在“禁语重装”的那一刻，这些人也都昏迷过去了，三天后才渐渐醒来，一开始就如摩亚那般，很多人都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过了两天才清醒了一些。
司马翩翩：“既然清醒了，就都送回去吧，就算不送回去，恐怕她们的酋长也会来要人的……音，你来负责这件事。”
音：“嗯。”
这段时间已经确认，各部落酋长都是属于激活失败的那批人，这大概是对“检测工具”的一种保护吧，而且她们都是保留以前记忆的，对于部落失去的大半人口，总会起疑，有能力的可能还会调查一下，至少不会不闻不问，也许她们暂时还想不通为何会少那么多人，但以后如果看到了那些人，必定是认得出来的，
之所以没有趁她们昏迷之时就送回，是怕万一出事，毕竟她们的情况比较特殊，在仪式中强行脱离改为“杀毒”，谁知道身体会不会吃不消？既然现在没有问题了，那就趁早送回去吧，也好解释。
而且，司马翩翩暂时也无心收留这些人，不说“禁语”未解，这些人又有危险的前科，不敢收留，就说光是这比苍龙部落两倍还多的人数，就是个大丨麻烦，她宁愿把她们送回去之后，再慢慢引导那些部落发展进步，也不愿意她们现在这般一股脑地挤在自己的部落里接受教化。
司马翩翩：“如果那些酋长问起，你就说这些人是被一种怪物抓走了，我们刚好看到，便救回来了，其他不用多说，送去的时候，狩猎队都带上，确保安全。”
音：“好。”
司马翩翩：“还有，顺便把那批学员接回来吧，来这里记忆恢复得快一些。”
音：“……嗯……”
田甜：“翩翩姐，风不会出事吧……”
司马翩翩：“……放心吧，他不会有事。”
田甜：“那就好……那个，翩翩姐，青夏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呢？”
司马翩翩：“差不多了，明天你就可以见到。”
田甜：“太好了！”
一直以来，司马翩翩都把青夏安排在了北区，监视那批小狼。
既然成年狼会被操控，她当然怕小狼也会，直觉告诉她，如果这次没事，那么以后就都不会有事了。小狼渐渐有了攻击力，若是群体猝不及防地袭击北区的人，只有作为凶兽的青夏才能阻止，所以她才这么安排，没有把握的事情，她都会小心又小心，若不然，她早就不知在那末世死过多少次了……
司马翩翩：“接下去一段时间，种植场会比较忙碌，采集队派两队人过去帮忙。”
田甜：“嗯，好的。”
万火：“酋长，多种一些玉米吧，我喜欢吃，嘿嘿。”
司马翩翩笑：“行，这批新人交给你训练，半个月我要看到成果。”
万火：“……酋长，您要抛下我吗？”
司马翩翩：“唔……对啊，貌似我可以先回去的……”
万火：“不要啊~~”
众人：“……”
星：“酋长，摩亚部落那里现在就这样吗？如果出现意外怎么办？那些兽人还会来吗？”
司马翩翩：“就是怕出意外，所以我才不想现在就暴露的，如果真出意外，那我也没办法了，我只做好当前可以做的事，其他的尽人事，听天命……至于兽人会不会来，我不能保证，听说她们只见过那么一个……我会让银月多注意一下的……”
星：“……银月就是那个巫医吗？她真的可信吗？”
司马翩翩：“呵呵，星，可不可信，要自己亲眼见到才能判断，有时候，亲眼见到的也未必可信，可以凭当前的需要，以及自己的心来判断，只要你已经做好了承担两者后果的准备，你可以任意选择信还是不信……”
星：“……我明白了。”
万火：“酋长，您说的什么？跟绕口令一样，我听不懂。”
司马翩翩：“不是说给你听的，你可以下去了，盆地这批人都交给你了，可以安排新老人一起参加训练，去吧。”
万火：“唉，好吧……对了，您记得加我为好友啊！”
司马翩翩：“好，大家都互相加一下吧，我刚发现好友在聊天室是可以单独开房间聊天的，以后我们开会就不用赶人了。”
众人：“是。”
……
接下去小半个月，司马翩翩并没有单独离开，而是接手了新人语言教育的工作，配合万火的训练一起进行。这批新人与以前的没有什么差别，让司马翩翩有种在带幼儿园新生班的感觉，不过这次人少，在百余名老成员的帮助下，带起来非常容易。
司马翩翩同样给她们各自取了名字，加入了苍龙户口，看着意识漩涡中越来越多的名字，她不禁诡异地想着，每年这样捡的人，比出生的人还多，还直接是劳动人口，貌似也不错……转眼她又鄙视自己，整个星球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受害者，她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也不怕遭报应……
不过，就是因为涉及到的范围太广，人数太多，她才没有盲目地跑到外面去救人，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也没有精力去把所有人都救出来，目前首要的，是要破解“禁语”，断其根本，不然，这个情况会永远循环下去，她几辈子都不够救的……
在新人终于有了一些进步的时候，她便带着所有的三百多人，历时十天，返回了平原驻地……
102.全民注册
傍晚，苍龙部落的食堂外面，聚集了不少人，她们正好奇地朝食堂边上的一间小屋子内张望着。
而小屋子里面，只有司马翩翩和音两个人。
司马翩翩微笑说道：“音，过来这里，坐在椅子上。”
音看着这个小房间，这是酋长几天前专门吩咐建造的，内部面积只有3*3平方米，里面没有其他家具设备，只有固定在房间正中央的一桌一椅，显得有些特别，部落里大家都在猜测这个房间的用途。
而此时，他看到那桌椅底下有一个直径一米的白色光圈，桌子上面竟凭空悬浮着一个白色半透明的立体板块！
音知道，这应该又是酋长创造的奇迹了，他心中闪过一些不明情绪，身体却听话的按照司马翩翩的话语去做。
见音已经坐好了，司马翩翩站在他右侧的光圈外，说道：“等会有任何事情发生，都不要惊慌，不会有事的。”
音：“……好。”
几秒钟后，白色光圈散发出一圈圈淡金色的光芒，同时，屏幕上显示出几排汉字：
“欢迎您使用本功能，正在扫描您的精神体……”
“扫描成功，正在导入您的个人面板，请稍等……”
“导入成功，您第一次使用本功能，将引导您建立您的个人档案……”
“已获取您的姓名、性别、年龄、身高、体重、财富、电话、住址，正在装入档案……”
“以上信息皆为当前状态扫描获取，如需修改，请至个人面板联系管理员。”
“引导完毕，您将进入自主操作模式……”
之后，屏幕上便出现一个个人档案的页面，上面显示了音的个人信息：
账号：00000001
姓名：音
性别：男
年龄：17岁
身高：
体重：43kg
财富：32235
电话：111111
住址：
音被这突然出现的一系列过程恍惚了一下，正想集中精神查看结果，忽然听到身侧传来一声轻语。
“原来音才十七岁啊……呵……”
他转头，疑惑地看向司马翩翩，她脸上依旧带着淡笑，却一如既往地令他看不懂……
司马翩翩黑眸看到他，转移了视线，口中说道：“没事，继续。”
……
屋门打开，两人走了出来，原本正在叽叽喳喳讨论着的原始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音走到一边，司马翩翩站在门口，对众人说道：“从今天开始，凡是我苍龙族人，上到白发苍苍的老人，下到刚出生的婴儿，都要在这里进行个人信息的注册，也许现在还看不到用处，但我可以告诉大家，以后会很重要，非常重要！”
她环视了一圈，见所有人都在认真听着，继续说道：“大家现在都到门口排队，一个个进来，注册很简单，你在椅子上坐上一分钟就可以了，一开始我会指导一些人，没轮到的先去吃饭吧，今天来不及的，明天也可以来，还是不知道怎么注册的，可以带注册过的人一起过来，这里我把它称为‘银行’，以后二十四小时随时开放，大家记得把这个消息告诉身边不知道的朋友……”
同时，她在系统中也发布了相同内容的系统公告。
于是，短短几天，一股全民注册的热潮展开了，原始人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注册了吗？”或者“你几岁啦？”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年龄”、“身高”、“体重”、“财富”这些词，成为了部落里最热门词汇，也在系统论坛中掀起了讨论的狂潮。
对于原始人来说，这些词代表的含义，既神秘又新鲜。
她们以前不知道自己的确切年龄，只能从外貌上估计，现在，通过精神体扫描，终于有了一个权威的答案。
而身高和体重，她们是第一次听说，看着两个数字代表了自己的身体，感觉很神奇。
财富，是大家目前了解最少的，系统用户发现，财富值跟她们现在拥有的积分数一样，便认为财富就是积分，普通用户的财富那里都显示为0，因为不知道确切意义，所以一开始都没有在意。司马翩翩暂时也没有给大家解释的意思，现在时机还未到，以后需要了自然会说。
之后的“电话”，普通用户会随机分配到一个号码，也是五位数，若是以后有机会加入系统，这个号码将直接成为其系统内的语音呼叫号。
普通用户可以通过银行，给系统用户打电话，可是离开之后，就不行了，个人信息内的所有行为，只能在银行进行，所以，若系统用户想回电话，除非呼叫对象刚好坐在银行椅子上，否则是行不通的，可见银行在其中的作用，有点类似于公用电话亭。
而打电话，当然还是扣费的，跟系统语音一样，每分钟10积分，普通用户便是扣除10点财富值，目前她们想要得到积分，只能想办法让系统用户给她们打款，增加财富值，至于这个办法嘛……司马翩翩只说了一句：每个人各显神通吧……
现在大多数原始人的脑袋还是很灵活的，马上就有人想到了一些办法，比如，用食物去交换，帮忙干活，帮忙做任务等等，甚至有的会甜言蜜语，有的抱大腿，还有的用实体象棋胜负来赌积分……
这些看上去有些歪风邪气了，但是司马翩翩并未严厉制止，而是适当地警告了一下，让大家注意那个度，如果有威胁恐吓之类的事情发生，那处罚是相当严格的，还好，并没有人如此。况且大家也不敢啊，系统用户都拥有“紧急呼叫”的权限，那可是能直接把酋长招来的玩意儿……
随着部落文明的发展，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原始人之间私有财产的差距将会逐渐拉大，这些歪风邪气的现象以后是必定会出现的，与其日后大家偷偷摸摸地发展到没有底线，还不如一开始就光明正大地进行，处于司马翩翩的监控之下。
讨好、崇拜、羡慕、小赌……司马翩翩认为，这些行为的存在无伤大雅，反而能促进原始人之间的关系和增加部落的活力。
她希望，苍龙族，成为一个充满活力和拥有强大包容力的民族！……
而最后的“住址”，因为司马翩翩当初只是简单地加了一个名称，没有再编写其他，所以暂时没有显示内容，现在不太重要，以后有必要了才会弄。
这次注册，不仅仅是注册，更是每个苍龙族人清楚认识自我的开始，她们对自己不再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而是有了平台和数据的依托，让非系统用户也产生了一种真真切切属于苍龙一员的感受，每当她们看到那些外族人看着她们讨论的羡慕目光时，心中便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103.主线任务
司马翩翩在系统中默默关注着这次注册的进展，几天之后，管理后台显示，共计注册人员1663人，这代表着，苍龙部落的所有人都已经完成了个人信息的登记。
同时，她之前设置的与此相关的任务也完成了，s级，为了赚取齐心指数，她特意设置了这个主线任务，添加到了每一位用户的任务列表中。
随着系统的升级，任务系统也增加了一些功能，它与“等级”结合之下，多出一个“任务经验值”的版块，会按照用户完成任务的数量和级别，给予经验值，按照经验值的多少，成长为任务新手、任务职员、任务高手、任务至尊四个级别。
不同级别的用户，接取任务的权限是相同的，即任务新手也可以接取sss级任务，但不同的是，级别之间的互动。任务至尊可以收低级别的用户为徒，师徒之间联合做任务，则双方获得的经验值越多，积分也会增加一些，徒弟升级或者出师，师父和徒弟都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积分奖励等等，当然，这对系统也是有好处的，不仅用户在任务上的粘性和活跃度提高了，任务收获的精神点数也会增加。
现在，部落中有一些人，见面就喊“师父”，关系非常亲密，那些被喊的人，脸上都是放光的，其他人也都会送去羡慕的目光，因为那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整个系统中，640人，任务至尊不超过十名。
除了级别的区分，任务模式也有增加，除了以前提到过的常规任务、限时任务和累积任务外，又加上后来陆续出现的挑战任务和主线任务。
挑战任务，是任务的竞技，其下又分为不同的小模式，如个人、团体和夺榜。这三者的区别，就是参与方的区别，个人是两个及以上用户个体之间的挑战赛，团体，即两个及以上用户团体之间的挑战赛，这两类挑战赛之后，胜利方的成绩将自动进入挑战榜，夺榜，则是任何个人或者团体对以前挑战赛的胜绩进行挑战，胜者夺榜成功，新成绩取代旧成绩。
而挑战任务的开启方式就是，在任务栏中，任意选择一个任务，这个任务难度不限，参与方全部接下后，开启挑战模式，则挑战开始。胜者不仅能得到任务完成后的积分报酬，还有系统奖励，以及失败方扣除的一部分积分，还能留名榜单，供后来者挑战，很是风光。
挑战任务的意义，就在于培养原始人的竞争意识，为了争取胜利，在任务过程中，她们的注意力会更加集中，会积极动脑，会提高效率。她们会在这里品尝到胜利或者失败的滋味，也会收获友谊。当然，司马翩翩也会注意她们心性的培养，教导原始人胜不骄败不馁。
主线任务，就是全体系统用户必须接受的任务，一旦发布，必定自动添加到每一位用户的已接任务列表中，成为三个任务之外的第四个任务，主线任务最多可以同时发布两个，也就是说用户已接任务，全部加起来不得超过五个，为了得到召唤令，以后这类任务会经常做。
而主线任务对于参与方的要求也变化了一些，虽然是每个用户都接取了任务，但其最终收获，是按照参与率计算的。2级系统的时候，只有她亲自带领着全体用户一起完成s级以上的任务才能获得齐心指数，s级获得1点，ss级获得3点，sss级获得9点，现在系统已经7级，相对的齐心指数的收获量变成了s级6点、ss级18点、sss级54点，算上参与率，真正参与的用户有百分之几，则收获量也要乘上百分之几，这也是令司马翩翩高兴的，她不再用烦恼所有人都必须参与这样的要求了。
“今天把你们叫来，主要是探讨一下，主线任务的内容。”晚上，会议室中，司马翩翩缓缓说道。
主线任务的设置，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必定是能够动员大部分人的，只要能让大多数系统用户参与，稍微简单一些的任务，可能也会变成s级，虽然这个级别的收获实在不多，可是由于简单，容易积少成多，每天一个的话，半个多月后，就可以收获一枚召唤令了。
“大家来想一想，哪些活动可以作为主线任务。”司马翩翩又说了一遍，因为涉及到的人多，所以她想要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而且她很希望多一些难度级别高的任务。
苏水想了想，说道：“上课算吗？”
司马翩翩点头：“嗯，算，多想一点。”
万火抓耳挠腮道：“游戏、比赛什么的，都可以吧，只要大家都参与就可以了。”
司马翩翩：“难度低了，除非弄得规范化一些……我会考虑。”
田甜：“集体劳动怎么样？像以前一样，一起建造阶梯，一起建造驻地……”
星：“这个不能经常进行，太耗时耗力了。”
司马翩翩：“星说的对，不过田甜的想法也不错，我会去琢磨琢磨的……星，你有什么建议么？”
星：“现在的劳动大多已经分工，有些要经验和技术，有些要保密，目前也没有什么需要大规模体力的劳动……酋长可以看看系统内有没有需要，参与的既然都是系统用户，那么就有一定的文化水平，所以可以换个角度，转为集体参与的脑力劳动……”
司马翩翩低头，沉吟了一会，笑道：“很好，替我打开了不少思路……”她转头，见少年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就问道：“音在想什么？”
少年抬头，墨紫色眼眸看着她，说道：“酋长不是想传播文明么？”
司马翩翩眼睛一亮，鼓励道：“说下去。”
少年清透的声音说道：“平原很大，部落很多，传播文明是一个很长的过程，也是目前最艰巨的任务，酋长可以把系统用户都调动起来，参与到传播文明的工作中，具体如何参与……我还没有想好……”
司马翩翩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这就是她需要的，真正的sss级主线任务啊！
她对少年说道：“没关系，这个之后大家一起想……”顿了顿，又说道：“今天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如果平日里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都可以发邮件给我。”
众人：“是。”
会议散去，众人走出会议室，门口，正站着一个人——风。
众人看到了，都很惊讶，同时心中怀疑，他是不是来偷听的……
104.夜谈
风此时也有些尴尬，他倒真不是在偷听，只是来找人，正巧碰到众人关着门在开会，他刚在踟蹰，门便开了，看大家的脸色，恐怕是误会了吧……
司马翩翩笑道：“风，你紧张什么，我知道你刚到，忘了告诉你，我能感应周围发生的一些事情，你来找人？”
众人一听，不禁恍然，有酋长在，根本没有人有机会偷听嘛！于是，大家心中对风的怀疑一扫而空。
风对司马翩翩感激地笑笑，同时，对其诡异的能力更多了一分了解，“我来找翩翩酋长您……”他说道，“继续上次未结束的谈话……”
司马翩翩挑眉，她当然知道他口中未结束的谈话是指什么，那是在去摩亚部落前的最后一天，也是他离开苍龙部落的那天，他让音帮忙找到她，之后两人谈了一些事情。
当时她对他说：“很多事情，等你下次来了之后，才能继续谈。”那时，她是不确定他能否在“禁语模式”中安然无恙的，因为那时候她的直觉探知不到任何关于“禁语模式”的结果，真正认为他会无碍的，还是在反探测之后……
司马翩翩点点头，说道：“好，去我屋里谈吧。”她的屋子就在不远处，说完，就先走一步了。
风：“……好。”一边应着一边也跟了上去。
只留下一干莫名其妙地众人还在原地。
苏水：“好了，咱们也回家吧。”
万火双眼放光地说道：“你们说……酋长今晚不会把风给吃了吧……”
星：“别胡说，酋长不是那样的人！”
田甜：“可是风很有吸引力啊，也许酋长会动心……而且风可能对酋长有好感呢，以前经常问音一些关于酋长的事情，是吧，音？”
音：“……”
星：“……田甜，我一直以为你喜欢风的……”
田甜啐道：“哼，我不否认，但是如果酋长喜欢，那我就不争了！风那么完美，也只有酋长那样的人才能拥有！”
众人：“……”
哗哗：“唉，酋长的私事大家还是不要乱议论了，想当年那件事不是不了了之了么？可见酋长没有那个心思啊！”
星好奇了：“酋长心里没有喜欢的人吗？”
万火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们怎么可能知道，酋长又不会告诉我们……算了，不说了，走吧……音，在发什么呆？走了。”
音：“……嗯。”
已经走了一段路的司马翩翩嘴角有些僵，她一不小心没有撤回精神力探测，一不小心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当然，也包括了田甜的那番豪言壮语，她只能感叹一句：姑娘，你心真大！
打开木门，淡紫色月光洒进门口，屋子里面还是黑暗的，她的住房附近周围都没有住人，学校食堂也都关门了，所以相对于南边，这里的夜晚会显得特别安静，她用打火机点着树叶，开始准备火堆。
打火机一直在她手上，现在部落里用的取火装置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专门设计过的，有些类似于小弓箭，绞实之后利用绳子扭曲的反作用力，让一支箭的箭头极快地在木柴上旋转，从而加快了钻木取火的效率，还有一种是最简单的燧石，因为数量较少，只有食堂和经常外出的狩猎队才有。
“你坐一下吧，马上就好。”司马翩翩对身后的风说道，她平时一个人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点火，除了想烧点热水的时候。
“好。”借着月光，风找到一张椅子，坐下。“第一次来到您家。”他笑着说道，环顾四周，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屋子的宽敞和整洁。
“呵~作为主人，貌似我失礼了……”司马翩翩也笑道。
“不会，是我鲁莽了……”风摇头。
熟练地架好火堆，司马翩翩目光盯着火苗，火苗正在干燥的木柴间隙酝酿着，准备一点点吞噬所有，她拍了拍手，淡笑说道：“咱们不要客气来客气去了，直接进入话题吧。”
风一笑，说道：“呵呵，正合我意。”
司马翩翩洗了手，去卧室拿了一物，放在风面前的桌子上，自己找了一张椅子，与风隔着桌子面对面坐着，此时，屋里的火光已经亮了一些。
“这是什么？”风好奇地问，他认得这个物品，是苍龙部落制造的纸，他在南部帮忙销售过，但是他知道，司马翩翩绝不可能拿一卷简单的青纸给他看。
司马翩翩将纸打开，平摊在桌上，用手点了几个地方，口中说着：“这里是大河，这里是弧加部落，这里是苍龙、库里……”
随着司马翩翩的指点，风的眼睛越来越亮，双手有些微微发抖。
司马翩翩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叫地图，这是一份包含平原所有部落的位置图，里面还标出了哪里是危险地带，哪里是容易通行之处，哪里是食物最丰富的地方……”
风是真的已经被震撼到了，地图刚打开时，他是看得一头雾水，但是经过司马翩翩简单介绍之后，他便马上通透了，其他地方暂且不提，光是看他最熟悉的平原东部，他就一眼确认，太准确了！难怪当初去南部的时候，苍龙的商队虽然一路上偶有绕道，但是非常顺利，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动物的巢穴，也总是能找到食物，他一直很奇怪为何初次出门的苍龙族人看上去很熟悉道路的样子，原来她们早已经掌握了这样的技术！
他哪里能想到，苍龙族人使用的是系统内更细致更逼真的3d实景地图，而这一幅，只是司马翩翩根据实景画下来的平面地图，只注重地理位置的准确，其他美观什么的就没有了。
风激动地细看整张地图，原来平原是这个样子的，原来这个平原上还有这么多部落，那么多地方他都没有去过……等他终于看得差不多了，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地图，抬头见司马翩翩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让您见笑了，我已经看完了。”他说着，将地图小心翼翼地卷好，往司马翩翩面前推了推。
司马翩翩摇摇头，说道：“这个是送给你的。”
风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张了张嘴，才说道：“真的吗？”
司马翩翩笑着点头。
风脸上喜色一闪而过，过了一会儿，他渐渐恢复了冷静，说道：“这是一份大礼，翩翩酋长为什么要送给我？”
司马翩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道：“上次谈话，你跟我谈的那些交易，我都同意，你可以用特产和更多的毛皮来换取我们部落的某些技术，但是……”她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缓缓说道：“你知道你们身上，被下了控制吗？”
……
105.开始第一步
原始人当然不会知道自己被下了控制的事情，所以风并未听懂司马翩翩的意思，他愣了一下后，迟疑地问道：“不知翩翩酋长所指何意？”
“叮！”
系统提示：已锁定受控精神体，监控开启……
司马翩翩看了一眼系统，面上平静地说道：“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前一段时间你们部落的人数减少了很多。”
风听后，脸上有些为难：“这……我没有数过……”
平原原始人接触数学才几个月，像这种近万的庞大数字的确还不能精确运算，而且，她们没有像摩亚部落那般，有抓石点名的习惯。
风自身对商业有着浓厚的兴趣，也许还有着一定的天赋，但在司马翩翩看来，还是有许多欠缺的地方，比如，他与人交流时的表情管理还不够到位，他的观察力还是不够细致，他收集信息的能力也不够强，他可以敏锐地发现新的商品，但目光却脱离了商业的根本——人，他对部落里的族人并没有真正地去尝试了解……
要做好一名商人，哪有那么简单的！
组织中曾经有位非常年轻的商业奇才，司马翩翩记得他说过一句话：“我的眼睛时刻看着，我的耳朵时刻听着，但我必须给自己额外加一个雷达，最好让我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熟知人性，掌握规律……以确保我的大脑有能力做出正确的判断。”他是笑着说的，言辞有一些夸大，但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从他不断地学习和取得的成功就可以看出。
当然，这里是原始社会，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知识要学，司马翩翩对风的要求也并不高，但至少他要学会如何获取更多的有效信息，对商品、人、事、环境、天气等等，都要有一定的了解，这就是目前她对他最基本的要求。
是的，她已经选择好了，她对风，不是拉拢，而是培养，这代表着，苍龙部落，开始了整合平原部落的第一步……
司马翩翩没有为难他，继续说道：“控制你们的，是一个词，‘###’……”她模仿着莫语曾说的发音口齿清楚地念了一遍，眼睛盯着风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风的表情有一刻的呆滞，眼中出现一丝迷茫。
同时，“叮！”
系统提示：被控精神体内出现异常波动，已被系统记录。
司马翩翩神色不变，依旧盯着风。
几秒钟后，风回神，他眨了眨眼，脸带奇怪地问道：“翩翩酋长，您刚才有说了什么吗？”
司马翩翩也眨眨眼，说道：“我忘记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你还记得么？”
“大概是……您说同意我们交易？”风皱眉回忆了一下，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之前的话，看向司马翩翩，眼中带了些许激动。
司马翩翩眯了眯眼，随口说道：“我记得好像还说过，你们被控制的事情。”
风一怔，诚恳说道：“是么……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请问翩翩酋长，那‘控制’所指何意？”
司马翩翩这次不再提那禁词，而是直接说道：“我现在拿不出证据，但我知道你是聪明人，想来你在苍龙部落待了那么久，心里必定已经清楚，我有一些特别的能力，我可以看出你们身上被一种怪物下了控制，这个控制将危害到你们的生命安全。”
风眼中闪过一丝慎重，他看着司马翩翩的眼睛，问道：“您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你可以去本族或者周围那些部落打听一下，半个多月前，我们刚刚从怪物手中救下一批人送了回去，足有三千多人，那些人就是被下了控制，都无意识地跟着怪物走，我看到的时候，怪物一路上已经吃了很多人，若是怪物走到贵部落附近，恐怕弧加也会损失巨大啊，如果这些部落以前都有点数的习惯的话，应该都能算出来，部落里少了多少人……苍龙族因为城池坚固，再加上我拥有特别的能力，所以逃过了一劫，我也是刚刚知道，原来平原上，还有这等厉害的怪物，唉……”
司马翩翩半真半假地说着，最后还发了个感叹，其实这些就是事实，只是去掉了其中的几个曲折而已，本质是没差的。
风显然是相信了，对于撒谎，苍龙部落的人除外，其他原始人的认知大多还是比较生疏的，他表情严肃地问道：“不知那怪物长什么模样？有何本事？为何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见过？”
司马翩翩：“我族刚来，怪物我也是第一次见，所以对他的出没时间不大清楚，他的外貌有些像人，但是非常丑陋，本事很大，至少对于普通人来说，你们所有人联合起来，可能都对付不了他一个，不过你们不用担心，那个怪物我已经杀死了，但是，我看到你们身上的控制还在，所以，我怀疑，小怪物后面还有大怪物，如果控制一天不除，可能怪物以后还会出现……”
风一惊，脸色有些难看，虽然他相信司马翩翩说的话，但是没有亲眼所见，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再加上想象不到其中的凶险，因而一时心中有些踟蹰。
司马翩翩看着他，淡淡一笑，说道：“我有办法解除控制……”见风一脸惊喜地看向她，继续说道：“可前提是，你们，加入我苍龙族。”
风身体一僵，问道：“必须么？不知具体的办法是……”
“必须！办法恕我暂时不能透露。”
风张了张嘴，脸上再次浮现为难之色。说实话，从他作为商人的角度来讲，加入苍龙族他是愿意的，他认为弧加族人加入苍龙可以过得更好，但是作为弧加酋长的儿子，他了解他的母亲，她看似外表温和，实际上是个十分固执的人，他不确定是否可以说服她……可是如果族人身上真的被下了控制……犹豫了一会，他说道：“我要回去，跟母亲商量一下。”
司马翩翩微笑说道：“好，你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回去，到时候跟音说一声即可，我会让他和金弦陪你走一趟。”
“好。”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先告辞了。”
“嗯，晚安。”司马翩翩起身相送。
“晚安。”风走出门口，消失在月色中。
等风离开视线，司马翩翩的精神力迅速收敛。
“叮！”
系统提示：已获得精神体样本，正在连接“禁语”数据……
“叮！”
系统提示：已连接，正在分析成功率……
“叮！”
系统提示：该样本已达标，是否将其设置为平均值重新分析？
“是。”司马翩翩在心里默念。
“叮！”
系统提示：按照该样本平均文明程度，“禁语”破解成功率将达到73%。
之所以要让平原人类知道被控制的事情，是因为这样可以增加一些她们潜意识的反作用力，以前没有人告诉她们，所以她们一直懵懂受控，现在在她这个外力的干预下，她会让平原的人类开始认识到一些事实，并且在心里产生抵触情绪，这样对她以后破解“禁语”会有些帮助。
而她故意提到禁词，也是为了探测出那个波动，与风对话时，她一直开启着系统程序，不管是他的语言、情绪、反应能力，还是思考、为难、应对等行为，都可以展现出他在苍龙部落这几个月到达的文明程度，系统将这些数据记录下来，进行分析，可以让她对将来平原人类的教化程度心中有数，这些也都将存入日后破解“禁语”的数据库中，为最后那一刻提供支持，即为破解“禁语”的第一步。
“唔……如此，只要把大部分平原人类的文明程度提升至与风相当的水平，再加上莫语和我，破解的成功率很高，只是不知道一年的时间够不够……”司马翩翩口中喃喃着，眼中精光闪过，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