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巅峰技术
“不好!”
大雨夜,两名杀手面色顿时变得惨不忍睹,杀手头目不顾一切的将极阳火毒针扔在了地上,但为时以晚。.
正如二人预料的一样,金针上果然被涂上的剧毒,毒气在经过皮肤表面慢慢渗透到血肉里,与血融合,眨眼间加快了传播的速度,一股灼热的暖流顷刻间涌向了手臂各处经脉,仿佛被火烧一般,从外到内、再由内而外的溃烂了起来。
“啊~”黑衣人没办法控制毒气的侵蚀,左手狠狠的按住自己的右臂靠在墙角嘶声痛呼了起来:“大哥,救我,是剧毒。”
杀手头目也是被毒气袭体,只不过他的修为远比黑衣人强上不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却没有丧失了理智。
“快,用真气镇压,不能让毒气进入肺腑……”
杀手头目说完,两人飞快盘膝运功,只见二人的右手通红的如同烧熟的猪蹄,蹭蹭的冒着热气。
玄功真气的确有压制毒气的作用,经过二人用真气镇压,毒气蔓延的速度明显的放慢了起来。只不过风大杀手的生死二气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洪元灵气的强大哪是灵武境高手能够随意镇压下来的,两人只能暂时减缓毒性发作的速度罢了。
“大哥,不行啊,毒气虽然压制下来了,但撑不了太久。”
黑衣人疼全身颤抖,嘴唇直哆嗦,说话也不利索了……
“***,要是让老子知道这个“邪皇”是谁,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
杀手头目怎能不明白毒气的恐怖,纵使他见识过万千毒种,也没有一样比得上今日所见,警惕性的看了看四周,杀手头目露出一个狠辣的眼神咬牙切齿,左手猛的探入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锋利的匕首来。
闭目咬牙,杀手头目反手一刀,锋锐的刀锋贴着右腕向上划出去,噗的一声,其右手齐腕而断,泉涌般的血柱喷溅的满地都是。
“啊~”
剧烈的痛疼险些使他晕过去,不过杀手头目还是忍了下来,将匕首抛给了对面自己的兄弟。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少废话,想保命就快动手,别等到毒气入体后悔就来不及了……”
风绝羽躲在屋顶上,嘴角咝咝的抽着凉气,这丫的好狠的心啊,这也下得去手,嘿嘿,不过这样更好,失去了右手看你们拿什么握剑。
目光落在对面的黑衣人身上,风绝羽静静的等着,砍啊,快砍,砍完了本少送你们上西天。
黑衣人知道杀手头目不是危言耸听,当即点了点头,同样咬着牙关将匕首捡了起来一闭眼,狠狠的朝自己的右腕割了下去。
噗!
血光四溅、右腕齐根落地……
“快止住血,立刻离开这里。”杀手头目伸手啪啪啪在右腕的几处大穴点了数下,又在身上的衣服上撕下块布缠到了手上,待到一切做完,已是有点摇摇欲坠了。
“好机会!”
躲在屋顶上的风绝羽双目一亮,突然跃向巷子,犹如一只大鸟从天而降,顺手捡起一把先前死去杀手留下来的七尺长剑握在手里,脚步一旋,借着夜幕的掩饰,嗖的一声窜向那杀手头领。
擒贼先擒王!
对于这些把生死都置之度外,连自己的右手都下得去手的同仁,风绝羽可没心情跟他们浪费口舌,既然得罪了本少,那就要付出代价。
风绝羽长衫袭袭,从容踏着灵巧的步伐从滂沱的雨势中杀来,长剑所指之处,便是亮起一朵朵绚烂的剑芒。
生死二气与这个世界的武道境界本质上大有区别,不会出现紫、白、金、青、橙、蓝、绿等颜色,但如果有到生死二敢,白黑的光芒还是会隐隐透出。
尤其此刻是生死搏命的关键时刻,风绝羽可不认为自己的生死无常神功能够强大到超越七八个阶位战胜比自己强大了两个大层次的对手……
纵使对方身中剧毒没有排清……
即便那人使去了一只有力的右手……
就算他们命悬一线、岌岌可危……
身为杀手之王的邪皇风少也不会给他们哪怕一丝反抗的机会,
一个合格的杀手,勿求一击必中……
绝不给任务目标活命的机会……
唰!
剑光闪动,杀手头领顿时亡魂皆冒,条件反射般的偏头让过了风绝羽直指咽喉的一剑,身体后仰蹬蹬只窜出了两步,砰的一声靠在了墙上。
没办法,巷子幽深且窄,根本不是拉开架势厮杀的最佳决斗场地,感受着突如其来的一剑,杀手头领浑身汗毛倒竖,豆大汗珠噼里啪啦的滴了下来。
“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风绝羽低喝了一声,剑势去而不减,右脚落地的同时左手抚袖一扇,扇向杀手头领的脸上,杀手头领几乎下意识的伸手格挡,却忘记了他的右手已经被自己斩落,跟风绝羽的手掌就差了那么一分,却没办法挡下这一掌。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杀手头领喷血飞出,几根牙齿如同泥丸般从口中激射了出去。
“大哥。”
那黑衣人万万没有想到雨夜之下居然有人埋伏自己二人,自己和大哥可是杀手啊,身为杀手竟然被人埋伏了:“贼子,敢尔!”
黑衣人见状大惊,不顾伤势合身扑了过去。
风绝羽正打算全力以赴先杀了杀手头领,却看到一个如同坦克车般的庞然大物撞了过来微微一愣,脚步顿足之后微一运力,身形飘退五尺五,恰好将那黑衣人的身形计算在长剑的范围之内。
“找死,成全你……”
前扑、侧扇、飘退,风绝羽的动作近乎完美无暇,在杀手头领眼里,原本这三个动作根本没有任何的连接性可言,偏偏就让他做到了,非但如此,还作的尽善尽美无可挑剔。
他的每天一个动作都完成的恰到好处,毫不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看上去行云流水、潇洒自然,这简直是一个杀手蒙昧以求的巅峰技术!
从遇伏到遇害受伤,只不过短短的十几息的功夫,压根就没有杀手头领喘息的机会,当自己的二弟合身扑上前去为自己挡下了风绝羽之后,杀手头领这才有机会见识到出手之人的手段。
他也是老牌的杀手,虽然修为不高,但太明白杀手的手段了,这分明是一个完成了无数艰难任务的杀手才能办到的事情,这个人究竟是谁?
对风绝羽身份起了怀疑的杀手头领没机会想下去了,因为他看见,风绝羽的剑,正如一条瞅准了机会的毒蛇掠向二弟……
“二弟,小心啊……”
一切都是徒劳的……
杀手头领明明知道他即使提醒自己的兄弟也是徒劳,还是喊了出来,宣泄着心中的悲愤……
纵身飘退的风绝羽恍若一只游离着异空间的幽灵,原本退后的脚步,神鬼莫测的转变成了前冲,他手中的长剑普通、剑招更是普通,但逼人的杀气却是前未所见,那凌厉的一剑看上去就是如此简单,却防不胜防。
“噗!”
长剑吻颈,自脖子右边刺入,不受任何阻挡的从左边刺出,带着丝丝温热的血气涌出了喉管。
风绝羽这一剑刺的极其精准,掐算好了时机和准头,剑刃所过之处便是切断了黑衣人的喉管,直接摧毁了对方的生机。
杀手杀人,勿求一击即中……
风绝羽杀黑衣人,只用了一招,便已解决。
当然,能够顺利击杀了一个真武境的高手,多半还是依赖了极阳火毒针的毒性,让对方自废右手,实力大打折扣,否则风绝羽才不会傻到跑下来跟一个真武、一个灵武拼命。
这便是风绝羽的个性了,一旦给他机会,绝不放虎归山。
“二弟……妈的,老子跟你拼了……”
杀手头领惨叫了一声,背后拱起巨大的青色鼓包,赫然将浑身的真气催发到了极致,借真气外放推动着自己的身体虎扑而来。
风绝羽见状不假思索的单掌平推了出去,一掌击在剑柄上,更动用了生死无常神功。
长剑化作离弦之矢激射而出,直奔对方的面门,与此同时,掌势不减,手腕一翻又是一掌打在那死去的黑衣人的头上,硬是将其头颅打飞了出去,作为第二件“暗器”尾随长剑飞向那杀手头领。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风绝羽不能跟对方正面交锋,那长剑肯定挡不住杀手头领,但他也确定,杀手头领不肯伤了自己兄弟的脑袋。
这就是对方的软肋,只要找到敌人的弱点,即使他再强,也不是一个称职的杀手。
“去死……”
斜风瀑雨连绵,雷霆闪电大作,掌风如矢远去,两人都没有退后,一个杀手,不允许退后,杀手头领如此,风绝羽更是明白。
第三下,便是风绝羽惊雷般的掌法了……
呼!
不出所料,那杀手头领用真气格开长剑,却没有对飞来的头颅狠下杀手,风绝羽则不同,灵猫似的身形在巷子走出一个“s”形弧线,趁机杀到了对方的腋下,狠狠一掌由下至上的拍去,砰的一声将杀手头领拍在了墙上。
旋即,风绝羽双手连舞,三十六路小擒拿手飞快卸掉杀手头领十七处关节,直接将对方打成了残废,为了确保安全,最后一掌,风绝羽废掉了对方的丹田真气……
“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第62章 盛怒的上官府
幽冷偏僻的小巷子里,风绝羽单手扼住杀手头领的喉咙冷冷的逼问,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放作旁人一定无法明白他的用意。<冰火#中文.
可是风绝羽心里明白,自打连琅山一案之后,天南帝国的皇上雷霆大怒,清剿了所有在金银会的据点,并在城内埋伏下眼线,监视金银会杀手的动向,一旦遇到身家不白的可疑人物都会暗中捉捕审问,接连十天,金银会在天南帝都内根本寸步难行。
但就是在全城禁严的情况下,还能渗透进来八名金银会杀手,说他们没有内应,傻子都不会相信。
风绝羽就是要知道,通敌判国的人究竟是谁?
能藏下金银会八名杀手,那人的势力决计小不了,不为了这个,风绝羽根本不会多此一举的废掉杀手头领。
杀手头领更清楚风绝羽话中的意思,但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神秘人居然知道如此机密的事。
微微愣神,杀手头领旋即恢复了正常,咬着血水牙床恶毒的说道:“哈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风绝羽是何许人也,心智极其犀利,旦见那杀手头领目光隐有惊异一闪,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就知道你不会说,我只是想试试,天南城中有没有你们的内应,现在我知道了,你也可以去死了?”他压根就没打算把内应是问出来,也问不出来。
杀手头领吃惊同时更加愤慨,盯着风绝羽骂道:“妈的,有胆报上你的名字,老子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咔嚓!
天空中一道霹雳划过小巷上空,不等风绝羽自报名讳,已是被杀手头领看了个清楚,当他看到那张曾经在门楼上只见过一次的面孔之后,整个人呆滞掉了。
“风……绝……羽?是你这个废物?”杀手头领咬着牙不可思议的道出了风绝羽的身份,随即悲痛万分的闭上了眼睛,全身放松像是卸掉了沉重的负担:“没想到天南城最大的废物居然是一个精通暗杀手段的绝顶杀手,呵呵,讽刺,真是讽刺啊……”
“你可以瞑目了吧。”
风绝羽面无表情,右手轻轻用力,咔嚓一声扭断了杀手头领的脖子。
直到死,杀手头领都是微笑的,他在临终最后一刻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瞑目了。
风绝羽从设伏到暗杀,直到最后巅峰技术的演绎,每一个步骤都作的完璧无暇、充分了利用人心深处最软弱的地方,无论是激将、还是利用兄弟的头颅,都在恰好的时机选择了对的办法,节省了最多的体力,完美的击杀了自己二人,相信先前那三个兄弟也是死的这般干净利落吧……
而他更加明白,纵然风绝羽的手段称不上光明正大,但无疑是一个杀手必须具备又很难掌握的巅峰技术。
甚至包括风大少的身份,很难想象,一个如此精明的人物居然被天南城的上层人士称为“废物”,这才是真正的讽刺……
杀手头领并非含冤莫白,反而死能瞑目……
差距太大了……
咚咚咚……
暴雨狂风的夜晚,一阵阵锣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很快惊扰了整个帝都,不远处的屋顶上高手纵步如飞,纷纷从上官府方向向着广场这边驰来,大街上暴雨未听,人潮鼎沸的喊声反而压过了雷声。
天南府的衙役、守城的军士、上官府的下人……倾巢而出……
上官凌云震怒嘶哑的吼声响彻了整个天南帝都,犹若九霄雷霆、晴天霹雳炸响天南:“上官府所有人听令,搜索整个天南,不找出风绝羽,不准回府……”
上官府门外,上官凌云老爷子披着紫金的云蟒袍雷霆大步的走出了府门,其身前身后左右四周尽是手执刀兵的仆人手下,屋顶上并排林立近三百名腰配短刀的精壮汉子,一个个龙精虎猛、杀气腾腾。
上官府门外一整条街,到处都是伫立垂首的人,有居家的妇孺、有茶馆的伙计、有白里日贩卖红薯的贩子、更有乞讨在天南的乞丐,原本这些人毫无干系,突然就在这一晚聚集到了一起。出人意表的是,这些人与往里的表现大相径庭,个个狞眉怒目、寒气逼人……
随着上官凌云一声令下,这些人纷纷从背后抽出明晃晃的长刀利剑短刃弯钩,不像是平民百姓,反而像是江湖中的绿林好汉。举步急切的奔向四面八方……
正当这些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庞府台带着守城军和衙门里的衙役赶了过来,他们原本得知在广场附近出现了恶性的伤人事件前来拿人,结果人没拿到便看到上官府涌出了几百号人。
天子脚下,明目张胆的结堂营私,这是多大的罪啊。
庞智虽然知道上官凌云在天南城的影响力不小,但也大不到天上去,难到比皇家还要狂吗?
大胆的走上前去,命令手下和守城军几百号人将众人拦在了大街上,庞智喝道:“都给我站住,把你们的兵器扔在地上,胆大包天,你们想干什么?”
众人顿住,没有按照庞府台的命令行事,纷纷回头看向上官凌云。
此时,上官家三房长子皆在其列,余下上官若梦、上官若凡、上官若文、上官若武也都在上官凌云的身边。
上官腾风转身走出,微一抱拳,语气低沉道:“庞大人,城中出现了匪类意图绑架我上官府的人你不去管,却是拦住我等,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敢绑架上官府的人?”庞智被问了个迷糊,他是听说有人在城内行凶,这才带人跑过来,原本以为是天南的帮派恶斗的,没想到事情严重到牵扯到了上官府的人。
庞智道:“此事当真?”
上官若凡站了出来,道:“自然是真的,我和姐夫回家的路上被人神秘人跟踪,姐夫掩护我才跑了回来,现在姐夫下落不明,大人怎么不去帮忙找人,却拦着我们?”
庞智自然不会跟小孩一般见识,见上官家的阵仗如此雄厚,心里有些打鼓,不过他身为天南的父母官,拿人归案自是他的要职,就算有人得罪了你们上官家,也不能如此大张旗鼓的结党营私吧,想到这,庞智斗着胆子对上官凌云说道:“上官兄,您请放心,本官立刻命人去捉拿匪徒,至于他们,还是先撤了吧。”
庞智看了看周围磨刀霍霍的“平民百姓。”
上官凌云皱了皱眉头道:“庞大人,现在出事的是我上官府的人,你去拿人是你的本分,我上官府出分力有何使不得?”
“上官兄啊,这里毕竟是帝都,您如此聚众,恐有不妥吧?”庞智打起了官腔。
上官凌云冷哼了一声,沉声道:“庞大人,衙门的人老夫不放心,给老夫让开,今天谁也别想拦老夫的人。你们还等什么,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集体受罚……”
言罢,上官凌云却是不再理会庞智,高声下令。
呼啦!一群人提着兵刃就要往外闯,衙门和守城军自然不能让他们离开,于是也纷纷抽出了兵刃阻拦。
片刻的功夫,两方人马就要短兵相接……
庞智身为府台自是有几分官威,而且他之前也说了低声下气的话,没想到上官凌云还是不给他面子,庞智隐约愤怒,冷声道:“上官凌云,你这是造反。”
上官凌云虎躯一震:“庞智,老夫给你面子你是府台,不给你面子你算条狗?妈的,少跟来这套,今天谁敢拦着,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两个我杀一双,腾风、流云、惊雷,带着你们的人到城里去给我搜,谁敢阻拦就地格杀……”
忽一声令下,街上的“平民百姓”纷纷操起手中铁刃,大步朝前的奔去,远处的房梁上更是人影绰绰、人潮如海,数不清的武者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交头接耳一番又朝着外围奔去,速度之快,堪比训练有素的精兵……
守城军和衙役们哪见过这种阵仗,难免惊讶的不知所措,天南帝都中传闻有几个世家不能惹到是确有其事,上官家就是其中之首,但也没有这么胆大的吧,连府台大人的话都不听?
都说民不与官斗,眼下情况显然不是那么回事?难道世道变了?上官府竟然可以无视律法?
再看那屋顶上“飞”来“飞”去的武者,好家伙,居然达到了三百人之多,上官府什么时候拥有这样强大的势力了?
好多的高手啊?
“上官凌云,你这个老匹夫,胆敢无视本官的话,我要告上朝廷,面见圣上,治你的罪……”庞智火冒三丈,挺着肉球般的肚子就要跑上去找上官凌云拼命。
正在这时,一记老拳横空出世砸了过来,准确无误的轰在了庞智的脸上,直将这位府台大人轰飞了十米开外,鼻口川血,连带拉着他的几名衙役也飞出了老远。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出拳的人:上官老爷子,纷纷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当众殴打朝廷命官,还是四品大元,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上官凌云大步走向庞智,恨声道:“庞智,我警告你,今天风绝羽安然无恙回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哪怕他掉了根头发,你这府台也别做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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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举国震惊
大街上,一辆豪华巨大的坐驾里,上官凌云怒目狞眉的望着瓢泼大雨笼罩的天南都城,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继刚刚上官凌云一拳打了大发官威的庞府台后,再没有人对上官府的过份举动说半个“不”字。冰@火!中文.
守城军士、衙门捕快,纷纷加入搜索风绝羽行动的行列当中,忙的不可开焦。
上官若梦陪伴在上官凌云的身旁,四周还有奢华马车数辆,一个个命令从这些马车中下达出去,指挥着整个上官府所有下人的行动。
与此同时,天南都城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无论大小官员,都纷纷派出家中的仆人打手,分散八方,相助上官府四处拿人。
上官凌云眯着眼睛静候消息,良久不见回音心情无比烦燥。
风绝羽!
这个可以让他无视皇权法规的人,正式被世人列入不得招惹的行列当中。
事实上当年上官凌云将风绝羽招入上官府的时候,就已经言明,待他如子嗣,并曾经放出“谁敢欺负风绝羽等同与上官家为敌”的狠话。不过当时并没有人太过在意,上官家的姑爷与上官家的儿子毕竟相差不多。
是以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上官凌云为了彪炳自己的仁义采取的某种手段而已。
时隔多年,风绝羽一向以懦弱和纨绔为名,倒也没受多大的委屈,人们几乎已经忘记了上官府曾经放出的狠话。
而今天,上官凌云雷霆一怒,顿时让天南豪门中人想起了曾经的那段逞威之语。
更甚至,单是看今天上官府的举动,所有人才意识到,当初的上官凌云并非无地放矢,这位上官家的姑爷地位已经达到这等程度了吗?
坐驾中,上官腾风、上官流云、上官惊雷,上官若梦、上官若凡、上官若文、上官若武……都在,谨言慎行的陪在上官凌云身边,只听上官凌云说道:“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把老夫的话当成耳旁风,上官家自从脱离了官场,偃旗息鼓、和气待人,今日竟然被人看扁了。”
“都以为我上官凌云好欺负吗?”
一大家子人皆是沉默不语,的确今天的事事出突然,老爷子也一直以风绝羽为重,多少次他都在告诫府内的人,无论是在府里还是在外面都要看好风绝羽,可以任他胡闹、惹事生非,只要不出格儿,就要好好的对待他。
可是今天,老爷子为了风绝羽一个人,把整个上官府在天南帝都所有的力量都暴露出来了,这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包括老爷子的两个儿子上官腾风、上官流云……
如果说风绝羽对上官家有没有恩德,那一定是有的,他帮忙上官若凡逃了回来,舍身忘死,足够令人感动。然而连上官腾风、上官流云都知道,即使上官若凡和风绝羽调换个位置,老爷子也不会动用如此庞大的力量出去找人。
而风绝羽,就能受到这种待遇。
为什么?
所有人都满腹疑问?
难道就因为当年那份恩德、那份承诺?至于吗?
包括上官若梦都在这样想……
似是看出儿子、孙子们的想法,上官凌云并没有发火,相反慢慢的说道:“有些事我必须重申一次。”
话音方落,旁边在上官家最不管事、最不起眼的上官三爷,上官惊雷浑身一震……
“你们眼中的风绝羽,只是我上官家的姑爷,一个赘婿……”
他的话一字一顿,显得郑重至极,饶是从小受到上官老爷子教育的上官若梦,也没听他用过这么重的语气。
蓦然的抬起了头,上官若梦不由得多看了爷爷两眼,这位戎马一生、最后功成身退的老者,心里面难道还藏着一个天大秘密吗?
上官若梦直觉性的认为,这个秘密,跟风绝羽重大的关联。
“若文、若武……”
上官凌云叫到若文、若武,两人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两兄弟都是心里有鬼的料,听到爷爷喊到自己,大气不敢吭一声,纷纷垂首面对老人。
“半个月前的事,是你们两个伙同徐子雄干的吧?”
上官若文、上官若武同时吃了一惊,他们觉得那件事天知地知,但却不知道,其实风绝羽“摔倒”的事,几乎上官府的重要人士全都知道了,大家都是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有数,不说出来而已,包括上官老爷子。
旧事重提,众人皆是感觉到上官老爷子的语气不善,无形当中,一股强大的压力压在了众人的肩上。
“爷爷,我们错了。”
上官若文、上官若武并非白给,当即跪在了瓢泼的雨势之下……
上官凌云目不斜视,眼中有着烟雨朦胧:“我之前没有责罚你们,现在也不会,但是你们必须纵我听好了,上官家最后谁为主事儿,跟风绝羽没有半点关系,风绝羽也不是你们想动就能动的。”
“还有你们?”上官凌云目光扫过所有人,甚至包括了上官若梦,一字一顿道:“今天索性把话挑明了,就算日后上官家没了,甚至所有人都死绝了,我也不希望风绝羽出事……”
哗!
所有上官家的主事人全都抬起了头,讶异的看着上官凌云。
上官家死绝了?风绝羽也不能出事?这是为什么?
上官腾风的脸皮抖了一抖,忍不住道:“父亲,您言重了,绝羽到上官家也有八年有余了,我们一直将他当成亲生儿子看待,哪有您说的那般严重,大家……”
话音未落,上官凌云扭过了头,目光中竟然流露出数十年前塞外饮血、兵戈铁马的血腥:“我没让你们解释,只需给老夫记下。”
上官腾风汗如雨下,识相的闭上了嘴,看起来今天老爷子真发火了,到底为了什么呢?
雨势没有半点停息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时值深夜,天南城里到处都是各方的人马,四处寻找着风绝羽的消息。
上官凌云不再多说,眼神依然留恋在雨夜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正当这时,皇宫大内的方向来了一队人马,奢华无度的坐驾足有不下十余辆,护卫近达数百人,熙熙攘攘的朝着上官府人马这面赶了过来。
得~
马蹄声停下,坐驾前的帘子一个个被掀开,里面露出一张张布满了沧桑和睿智的面孔。
马车里俱是一些老者,身着华丽昂贵的长袍、锦绣加身、背披绒裘,俨然身份不低。
未等上官府的人将这些老者一一认出,马车中的几位老人纷纷下达了统一的号令。
“来人,到城里去找风绝羽的下落,不找到人,不准回来。”
……
呼啦呼啦……
几百号穿着不同世家服饰的亲兵护卫分散八方,过程中竟然没有人多问一句。
这时,左边一辆马车中站起一名老者,虎背熊腰、气势不凡,对着上官凌云说道:“上官兄,烈锋来了。”
来人,妙善堂徐家老爷子……曾经的天南七王之一……
另一人于暴雨之下骑着高头大马,身披甲胄,满脸凶狠的刀痕,同样站起道:“凌云老弟,有日子没见,怎么还是这般沉不住气啊。”
老者身边有十大精兵,个个都是灵武境高手,此人正是木忠魂的父亲,天南国老元帅,木宏图。
跟徐烈锋一样,木宏图也是当年勤王者、天南七王之一,如今乃是天南帝国的兵马大元帅。
这两人虽然如今的地位不相同,但任谁都知道,在当朝国主当年南征北讨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立下汗马功劳的铁血大将。固此马队前行中,二人的坐驾一直处于最前面的位置。无人敢在二人一左一右。
当然,随行而来的也并非泛泛之辈,每一个都是当朝的元老、朝中的重臣、世家的家主……
然而上官凌云仍旧没有回头,似乎忆起了往事,轻轻的言道:“严伯候、秦伯候早死沙场,向伯候隐居云州、刀伯候独霸靖州,就剩我们三个老家伙还守在天南屁大点的地方争锋吃醋,这些年我们都不来往,今天你们两个怎得有了兴致找老夫叙旧来了?”
木宏图微微一愣,笑而骂道:“上官凌云你个王八蛋,一天不找碴就皮痒是吧,来来来,三年没动手了,老夫陪你过两手,看你功夫落没落下。”
铁血大元帅,有的就是彪悍粗莽的性格,三言两语还未说够,木宏图便要催马上前跟上官凌云动起手来。
徐烈锋抚额一叹,赶忙拦阻道:“木兄、上官兄,不要再闹了。”
“闹?”木宏图歪了歪嘴:“是那个老匹夫先找碴的?”
“你姥姥的,老夫丢了贤孙婿,急都急来,有功夫找你碴?”上官凌云回骂了一句,别看他身为一官半职,骂起木老元帅来却是溜溜的很麻利,听的一众官员纷纷瞥过头去,捧腹暗笑。
木宏图倒也不介意,反骂回去道:“操,老不死的,这些年性子一点都没改,你丫的能不能不骂人。”
众人:“……”
上官凌云似乎心情好上了不少,扶着把手站起来回头道:“少废话,今天你们要是来帮老夫找人的,老夫拍手欢迎,要是劝老夫回去的,都他娘的给老子滚一边呆着去。”
上官凌云大手一摆,威风、霸气、不可一世,看的人群中的庞府台大汗狂流,要早知道你这么牛逼,老子惹你干嘛啊。
徐烈锋脸色正了正,突然道:“上官兄,非是我们劝你,而是你闹的动静太大了。”
“这还大?”上官凌云不屑道:“要是找不到我那孙女婿,老夫还会闹的更大。”
木宏图收起调侃的神情,定晴看了看上官凌云,突然一脸正色道:“行了上官老头,今天不是我们要来的,而是有人要见你。”
“谁?”上官府的众人闻言,顿时一紧,能让木老元帅和天南七王之一的徐烈锋带着满朝重臣前来承请,那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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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撒泼抗旨
“没错,正是皇帝陛下。.”徐烈锋虎形熊躯的腰身微微一躬,似是提到“皇帝”二字无比的恭敬起来,言道:“上官兄,可以收一收了,刻下天南府、守城军、徐府上下、木府上下,以及众多元老的亲卫都已经去找风绝羽,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若是风贤侄福大命大,此时定然已经脱困。要是……”
上官凌云眉宇微狞,喝道:“要是什么?”
别人怕上官凌云,徐烈锋却是不怕,他摇了摇头,道:“恕烈锋直言,要是匪徒有意行凶,便是在上官兄带人出来之前恐怕也遭遇了不测,所以……”
“你放屁……”
没等徐烈锋说下去,上官凌云猛拍扶手,腾空而起,磨盘大的脚丫子在空中连蹬数记,连续数数个鹞子翻身,跃到了徐烈锋的面前,劈头盖脸便是蒲扇似的一掌轰然落下,澎湃的罡风激的马车帘子哗啦啦的直响,落在马车蓬子上的大雨波分浪卷的朝着两侧呼啸而去。
“老王八,你干什么?”
徐烈锋面色一变,余下的话未及出口,双手自身侧猛的探出,如同蛟龙出海,带出两股浑然充沛的淡蓝气练,朝着头顶迎了过去。
轰!一声惊雷般的炸响锐过,两人各自跳出数米开外,徐烈锋座下那奢华无比的马车顿时碎作一堆乱木,两只高头大马被马缰扯带砰砰两声栽倒在地上……
说动手就动手,上官凌云的火爆脾气登时让众老臣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可是两大世家的家主,多少年前以兄弟相称,怎么闹的这般厉害?
木宏图坐在军马上笑意吟吟,竟然没有半点插手的意思……
徐烈锋面色也不好看,不过他明白上官凌云为什么不顾及颜面当众对自己出手。
还不是为了徐子雄?
活了半辈子,年龄高达70有余的几个老家伙,他们之间的争斗俨然达到了无比攀比的程度,除徐烈锋本人和上官凌云之外,也就是只有木宏图最清楚上官凌云的目的了。
单单为了那句话,上官凌云绝对不会对数十年前纵横缰场的老战友出手的,他是在为风绝羽出气……
除了三人外,想到上官凌云意图的还有一个人,那便是上官若梦,见自己的爷爷借故发彪,上官若梦嘴角微微一弯,这一掌下去毁了徐家一辆造价近达千两黄金的奢华马车,也算帮风大哥报了一砖之仇了。
徐烈锋冷着脸,心知肚明,压根没有发火的意思,但脸色却难看无比。
当成几乎满朝重臣的面,上官凌云就敢动手,这个老王八蛋还是跟几十年前一样操蛋。
“上官兄,闹够了没有?”
上官凌云出了口恶气,心情大快,转身挪步走入马车里,说道:“够了,不过我说过,今天看不见绝羽,谁也别想让我离开……”
“你……”
正说着,突然间远处一条黑影踏着连绵的大雨呼啸而来,正是上官家的护卫。
“报,前方巷子里发现五具尸体……”
“什么?”
此言一出,莫说上官老爷子、上官若梦等上官家众人,连带着马上的木宏图、徐烈锋以及满朝重臣皆是一惊,纷纷围了上来……
上官若梦顾不得大雨,碎着步子走上前去,问道:“里面可有风大哥?”
那护卫道:“回大小姐,未曾发现姑爷形踪。”
吁!
几百号人同时松了口气,没发现就是好的,否则眼前这位牛逼轰轰的上官老爷子能把天捅出个窟窿。
“那人呢?这么多人居然找不到一个人?妈的,天南城有多大?一群废物……”
那护卫被骂的不敢抬头,上官若梦心中急切,道:“快派人去找。”
是。
护卫刚要离开,上官凌云叫道:“慢着,来人的路数查清没有。”
护卫回头道:“回老爷,查清了,是金银会的杀手?”
“金银会的杀手?”众老再度一惊,上官凌云啪的一声捏碎了椅子扶手,回头看向庞智,恶狠狠的说道:“王八蛋,你是怎么办事的?内城彻查十日有余,居然还有金银会的余孽,庞智,你罪无可恕。”
庞智刚刚见识过上官凌云王霸之气,充分领略到了上官凌云的能量,被此一喝登时吓到腿软坐倒在了地上。
天南城府,归府台管治,连带着衙门等各个部门都归他一人管理,尤其是最近彻查金银会杀手的事,更是他一手主抓,现在金银会入城不说,还当街行凶,他自然难辞其咎。听到上官凌云的喝声,又有众多大佬在场,庞智知道,自己的仕途已经走到头了。
木宏图见状,也不再跟上官凌云开玩笑,催马上前低声劝道:“老弟,该进宫面圣了,这么拖下去,圣上会不高兴的。”
“我管他高不高兴?”上官凌云怒道:“老夫在上官家大门前杀了三个,现在又出了五个,究竟有多少高手混进来,有谁知道,万一我那孙婿有个三长两短,老夫……”
众人默然,支言片语,所有人都体会到了上官凌云的急切心情,心中更是纳闷不已,这个风绝羽究竟有着什么能量,能够让上官凌云如此看重。
恰在众人心急如焚的时候,忽然街边的拐角处贼头贼脑的闪过一个人影,上官若凡眼光独到,忽然看到了人影定晴一瞧,大喜过望。
“姐夫,是姐夫……”
唰!
一声惊呼,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上官若凡不顾大雨直接跳下了马车飞奔过去,众人沿着他的轨迹,终于找到了让他们提心吊胆了半个整夜的风绝羽。
此时的风绝羽正靠在街边的墙上,整个人被大雨浇着了落汤鸡,全身的泥污把素白的袍子染的黑一块白一块,头发凌乱不堪,脸上也显不出本来的样子。
而他正探头探脑的朝着周围张望,小心翼翼的像是过街的老鼠……
众人看的一阵无语,就是这小子让人找了大半夜,还以为被金银会的人掳走了呢,原来在这。
“姐夫……”
上官若凡甩着两行热泪跑了过去,上官若梦也是梨花带雨。
不管如何,今天晚上风绝羽的做法感动了不少人,长房的所有人都喜极而泣,这个姑爷平日里是懦弱了些、纨绔了些,可到了关键的时候通晓大义、舍身忘死的精神却值得称颂和赞扬啊。
“风大哥。”
“贤侄……”
上官若梦、上官腾风俱都跑了过去,随后便是一队至少有着真武境的高手里三层、外三层的把风绝羽围了起来,生怕他跑掉似的。
上官凌云老泪纵横,这个宝贝疙瘩啊,到底没有事了,吓死老头子我了……
“若凡,你没事了?靠,我让你找人怎么这么久才来,刚可吓死我了……”
风绝羽拍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装的惟妙惟肖,真像是被人追杀落荒而逃、侥幸逢生的模样。
事实上这丫的早就在附近了,连上官凌云轰碎徐烈锋马车的一幕都看在了眼里,不过他没有急着出来,因为就连他也很纳闷上官凌云为什么会激愤到这种地步。
本打算想多看一会儿,查明原因,结果上官凌云每每说到关键的地方都及时止住,可急坏了风大少,最后无奈,再不出来老头子可就要背上抗旨不尊的罪名了,方才无奈现身。
“绝羽,过来。”上官凌云抹了把眼泪,重新镇定下来,唤着风绝羽过去。
一见这阵仗,风绝羽自然明白了,快走两步上前道:“孙婿让爷爷担心了。”
上官凌云打量他两眼,确定他没事,方才真正放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绝羽,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风绝羽早便准备好了说辞,拍着胸口说道:“回爷爷,刚才可是惊险的很,绝羽被人追到窄巷里,本来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突然之间,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个高手,手握长剑、一马当先,浑身蓝光烁烁,迎风而来,只见他……,绝羽方才逃出升天。绝羽这辈子都感念恩公大德,永世不忘。”
此货骗瞎话的本事不比他杀人差,说的口水四溅、吐沫横飞,洋洋洒洒的说了大半天,众人起先听的聚精会神,可是越听下去越觉得烦心,直到听到后,众人终于明白了,其实他要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他被人救了。
尼玛,用的着说的这么精彩吗?丫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众人一个劲儿的鄙视着,偏偏不敢出声,生怕触怒了上官老爷子。
直到他讲完,雨都停了,难为上官凌云听的连连点头,还乐在其中。
这对活宝,一个撒泼抗旨、拳打世家之主;一个遇难逢祥,立化说书人演绎惊险变故,一个比一个没心没肺,真是千古难遇的一对活宝。
木宏图笑道:“老王八,既然人没事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上官凌云点了点头,道:“来人,将那几具尸体带回上官府,等老夫回来再彻查此事。梦丫头,带着绝羽回去休息,腾风,没有我的命令,今天晚上任谁也别想出入上官府,为者格杀……”
数道命令下达下去,上官凌云直奔皇宫行去……
给读者的话:
ps:5更。。
第65章 负荆请罪
经历了金银会绑票事件过后,风绝羽终于明白天南城满大街都是纨绔子弟子了,这当少爷的好处还真不是一般的爽。<冰火#中文.
以前他没有体会过,第二天却深刻的体会了一次什么是人间仙境、何为名门子弟、啥是纨绔少爷、啥叫**。
第二天一大清早,风绝羽就起床了,这次一次性杀了五名杀手,包括两名强大过他数倍的真武、灵武境高手,却没消耗太多的力气,是以风绝羽也压根没受什么伤。
然可是,正当他按部就班的准备打水清脸、铺床折被打算出去晨练的时候,忽然发现云梦小楼的院子比以前热闹多了。
推开门打算下楼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料想迎面杏儿端着盆水低着头闯了进来,杏儿的个头儿比风绝羽矮上不止一头,急三火四的也没看到风绝羽推门出来,一头撞进了风大少的怀里。
“哎哟~”一盆水全都倒在了风大少新换的干净衣服上,杏儿捂着额头揉了揉,下意识的呵斥道:“谁啊,走路不长眼睛?”
风绝羽歪了歪鼻子,双手一摊,气骂道:“臭丫头,还能有谁?”
杏儿跟着上官若梦时间久了,老早不把自己当外人,满院子的仆人家丁他的成分最高,其实他并非欺行霸市,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脱口而出。
直到听见风绝羽的话,杏儿如梦方醒:“哎呀,是姑爷……”
“你觉得你在这里还能遇见别人?”风绝羽咧着嘴哭笑不得,心说平时看这小姑娘挺机灵的,今天怎么犯傻呢?
其实风绝羽误会杏儿了,要是往常,这间小楼杏儿还不希得进呢,只是今个天没亮,她就被上官若梦叫了起来,吩咐了一大堆的任务,都跟风绝羽有关,并且命她亲自去办。小姑娘一来没睡醒,二来见小姐态度的转变有些发懵,才忙的不可开焦,一时匆忙的连自己走到哪都忘记了,脑子里只记得:打水、给姑爷洗脸、换衣服、送早饭、炖燕窝粥……
没想到刚把水打来,还没洗脸就扣了姑爷一身,小姑娘知道自己惹祸了,眼前这位跟昨天的地位可不一样了,老爷子为了找他把里所有能动都派了出来,比三位少爷都希罕,可不能得罪啊。
见风绝羽被自己一脸水泼的湿嗒嗒像个落汤鸡,赶忙拿出绣帕在风绝羽的身上擦了起来:“姑爷,我没看到您出来,都怪杏儿不好,我给你擦擦……”
小丫头上下其手,然而一只绣帕哪里擦的干净,风绝羽没有阻拦,反而有点目瞪口呆,这丫头以前可是烦的本少要命啊,今个儿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擦完上面擦下面,擦到了下面,这可是刚刚起床,身体强壮的风大少每天都会有反应的,学名就叫早|勃。而两个人都没注意到,风大杀少下面居然支起了雄纠纠的小帐篷。杏儿擦着擦着觉得不对劲儿,定晴一瞧……
“呀~这是什么啦……姑爷带着这个东西不难受吗?杏儿帮你掏出来……”
小杏儿说着,便要动手,登时吓坏了风大少,这玩意是随便掏的吗?老脸不觉一红,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弟弟,完鸟,老子的人都让你丢尽了。
心里腹腓着,风少连忙侧过身去,用手挡着杏儿,嘴上说道:“不,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
杏儿虽然没有接触过男女之事,却也有所耳闻,见风大少推三阻四,顿时回过味来,小脸腾的红到了脖子根上。
“杏儿给你姑爷再打一盆水,姑爷,快回房把衣服换了吧,小心着凉。”
杏儿说完噔噔噔跑下了楼,留有风大少挠着后脑勺一肚子狐疑……
身上的衣服不能穿了,风大少又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长衫,正打算出门,杏儿重新端着一盆水回来了,见风绝羽要起来,连忙把水盆放在桌子上跑过去按住风大少:“姑爷,别起来啊,您再休息一会,我帮您洗脸,一会下人们会把早饭送过来……”
日啊,老子是不是又穿越了,这丫头的咋变得这么热情了?
见杏儿蹲下来要帮自己脱鞋,风大少飞快让到一边,道:“停,停,停……”
杏儿站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风绝羽……
风少道:“杏儿,你没吃错药吧?你这是干什么呢?”
杏儿道:“小姐吩咐了,姑爷以后的饮食起居由杏儿来照顾,姑爷昨天为了救小少爷差点没了性命,全上官府人的都感激着呢,小姐吩咐杏儿,要好生侍候姑爷休息,姑爷,您快上床吧。”
“我上个蛋床?”风绝羽无语了,当下道:“我不是说过我没事吗?还要我说多少次啊?我真不用你侍候,你还是侍候你家小姐去吧。”
“那可不行。”杏儿执拗道:“小姐说了,现下上官府里就姑爷最金贵,杏儿一定好好的照顾少爷,少爷,我帮你洗脸……”
这丫头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着实让风绝羽有点吃不消,还没回过味儿来,杏儿端着水盆走了过来,强行将风大少按坐在床上,然后拿着毛巾便要给风绝羽擦脸……
“我真不用……”
“别动……”杏儿嗔叫一声,拍掉风绝羽的手在他的脸上擦了起来。
擦完脸擦手,擦脖子……一路擦了下来,风绝羽觉得浑身上下哪都不对劲儿,嗅着杏儿身上传来的阵阵清淡的兰花香气,仔细打量着围着他转来转去的杏儿,风绝羽这才发现,小丫头虽然称不上天资国色,使也是十足的美人胚子。
她的手不似下人般粗糙,想是没干过太多的重活累活儿,保养的很好,纤嫩白皙、吹弹可破……
傲娇的身材玉峰微耸,已初具了规模,臀部挺翘,又合乎情理,不多不少,完美的呈现了小“s”美体。
尼玛,老子可是头一次享受这种**的香艳待遇啊,滋味很不错,恩恩……
要说被人侍候,以前只有从电视上才能看到,没想到今天自己了享受了一把名门大户少爷的待遇,那感觉甭提多舒服了……
可是舒服归舒服,风大少不会对自己未婚妻的贴身丫头伸咸猪手,就算是要伸,也不能猴急嘛。
等杏儿擦完脸,风绝羽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道:“谢谢杏儿妹妹了。”
杏儿光荣的完成了主子交待下来的第一项光荣任务,脸上挂着浓浓的笑容,道了声“不客气”后,自顾自的说道:“姑爷,以后杏儿就跟着你了,早晚都会帮姑爷洗漱的,姑爷,你饿了吗?我命人把早饭送来?”
“以后跟着我了?”风大少现下有点发懵,这算哪门子事?以后岂不是多了一条小尾巴?
“别,杏儿,我们还是下去吃吧。”
“那怎么行?”杏儿倔强道:“小姐吩咐了,让姑爷好好的休息,姑爷我等着,我去安排早饭。”
杏儿说着,扭动着圆弹的小屁|股跑出了云梦小楼……
唉!风绝羽彻底无语了,这一夜的变化有点太大了吧。
风绝羽没有料到,这仅仅是开始……
在房间中用过了早饭,各房各院的亲戚们也来了,走马灯似的络绎不绝,先是上官腾风带着岳母大人登门,拿着数不清的礼物,有日常用品、用糕点美食、有进补的药材、有绫罗绸缎、有真金白银,总之是衣食住行面面俱到。而且笑容满面,闲扯起了家常,越看风绝羽越是欢喜,那意思好像风大少就是他们定下的女婿了,为此,风绝羽不禁有些郁闷,以前都干什么去了?
随后,各房的掌事纷纷带着厚礼前来看望,一个个面带微笑,热情洋溢的劲儿,差点让风大少以为自己又穿越到另一个和和美美的大家庭中去了。
为了接见上官府的亲戚们,风绝羽一个上午都没能出去屋子,最后小二楼里的人越聚越多,老泰山上官腾风、岳母常玉凤、上官若凡、二房的上官流云以及夫人、上官若文、上官若武,还有三房的,除了上官惊雷没有露面之外,就连上官若梦都怀仁常赶了回来,一大家子人只有上官凌云、上官惊雷没有到场。
时隔一夜,风绝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已经直逼上官老爷子了,而刻下,上官若文、上官若武两兄弟,正端茶倒水的、正儿八经的站在风绝羽的床前,给他低头认错……
“风大哥,我们错了,那天的事是我们不好,我们受徐子雄那厮的唆摆,猪油蒙了心,差点犯下了大错,请风大哥不要见怪。”
自打昨儿个晚上的事发生以后,上官凌云揭穿了上官若文、上官若武的把戏,上官流云回到家里好生给两个儿子收拾了一顿了。
同时,两兄弟通过这件事也明白了风绝羽在老爷子心里重要的位置,这不,一大清早吃过了早饭,便过来负荆请罪了。
给读者的话:
ps:昨天写的太晚,今天又奔波了一天,回来后太累了,睡了一小觉才爬起来,先发上一章,余下的这就写。
第66章 上官若梦的疑心
见上官若文、上官若武低头斟茶认错,风大少的心里其实比谁都有数,这两个小子跟徐子雄穿一条裤子害了死鬼风绝羽,没有他们自己来不了太玄大陆呢。.不过风大少现在必须接着装傻充愣。
佯装不解的看了看围着床边的一众上官家的大佬们,风绝羽问道:“两位贤弟,你们这是干什么?上官叔叔,他们这是……”
上官流云满脸愧疚,连带着夫人郑如霞也是面色尴尬,这二位此前可是一直瞧不起风绝羽的,气他跑到了上官府里作赘婿,间接的让上官若梦主执大局,夺了亲儿子的家产。
但有了那件事,又在昨天晚上被亲爹当面指责了出来,两人难免心里过意不去。
郑如霞轻咳了两声,上前说道:“贤侄,若文和若武不懂事,您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昨儿晚上你叔叔已经好生惩治了他们,你要是还介意,这么着,他们两个任你随便处治,我们决无二话?”
嘿,看来老爷子在家里的威慑力够大的啊,自己还没张口呢,人家就来负荆请罪来了。
风绝羽偷笑,继续装伤道:“二婶,您这话说的可是让小侄不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咳!咳!
众人沉默的看着风绝羽,一阵无语,这事儿实在太难以启齿了,让他们怎么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明白啊。
最后还是上官若梦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近床边坐了下来,贴着风绝遇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
其实也就是谁先开口说明问题的事儿,风绝羽听完愣住了……当然也是装的,谁的后脑勺被人拍了一砖能不生气?风大少可不是圣人……
见风绝羽不说话,上官若文、上官若武冷汗都下来了,这事儿要是圆不过去,得不到风绝羽的原谅,在那老爷子那更别想讨到好去。
郑如霞见状恨铁不成钢的上前朝着上官若文、上官若武的脑袋每人给了一下,骂道:“你们两个小畜生,还不嗑头认错?”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侧目,郑如霞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心里有数,此举无疑是逼着风绝羽说些原谅的话,好就此揭过去。
风绝羽哪能不明白,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原本还想找机会收拾收拾上官若文、上官若武呢,现在可好,一大家子人在这看着,自己再不松口,作错的可就要变成自己了。
“别,别……”风绝羽见上官若文、上官若武就要下跪,连忙下床阻止道:“这如何使得,二婶言重了,你看看我,其实我真的记不住了,就算是此事真的发生了,想必若文和若武也是受人唆摆,一时冲动。要么就是绝羽以前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才让若文若武误会了绝羽,大家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二叔惩也惩了、罚也罚了,就这么算了吧……”
听风绝羽说的大方得体,面面俱到,即给上官流云一家子留了面子,又顺理成章的原谅了上官若文、上官若武,众人心里同时松了口气。
上官若梦面带着微笑,暗暗点头,别管以前风绝羽为人处事如何?单以昨天和今日办的两件事,就让她对风大少的看法大大的改观。如果他能一直保持下去,嫁给他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上官若文、上官若武虽然称不上有多感动,但是见风绝羽说出如此得体的话,忍不住自惭形秽起来了。
上官若文道:“风兄,唉,想不到我们无意间害了你,你竟然不怪我们,若文真是惭愧。”
上官若武也说道:“风大哥,多谢你大人有大量。”
几个家长站在一旁,纷纷笑了起来,有了风绝羽这番话,以前的事就算是揭过去了,上官流云也是满心的欢喜,现在上官家才算是和和美美的大家庭,日后不用在勾心斗角了。
其实风绝羽原谅上官若文和上官若武,无疑是为了上官凌云着想,他知道上官凌云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上官家的平稳和和谐,如果没有这件事发生,日后真的跟上官若文、上官若武形成了解不开的死局,自己能不能下得去手还不好说,倒不如趁早的将二人叛逆的心理扼杀在摇篮当中,早早让上官家变成铁桶一块,比什么都强……
事也了了,上官腾风老怀安慰,对众人说道:“二弟、两位弟妹,今天就到这吧,绝羽也辛苦了一晚了,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若梦,你今天没事的话多陪陪绝羽。”
“父亲放心,若梦知道。”上官若梦彬彬有礼的福了一福,恭送着众人出去了。
“姐夫,我先走了啊,桂花糕给你放桌上了,等你好了,我再过来。”上官若凡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这小子终于在昨天晚上的经历之后消除了心底与风绝羽最后一层隔膜,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姐夫看待了。
风绝羽有心送上一送,结果被杏儿按了回去,送走了上官腾风等人,上官若梦折返了回来,吩咐道:“杏儿,去给风大哥炖些补品,再到怀仁堂弄些上好的人参……”
说话的功夫,上官若梦很是自然的坐在了风绝羽的床边上,好像真把风大少当成了自己的夫婿,杏儿丫头眼尖,掩口一笑,道:“是,小姐”应了一声,杏儿欢快的跑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上官若梦和风绝羽,在风绝羽的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跟上官若梦坐的如此之近,尽管称不上艳福,也是死鬼风绝羽梦寐以求也无福消受过的,偏偏风绝羽就觉得浑身别扭。
上官若梦微笑的看着风绝羽,一双美目泛滥的春色无边,隐隐让他觉得这妞的眼神有点问题。练眼神?谁怕谁啊?风绝羽也直勾勾的盯着她。
良久,上官若梦嫣然一笑,问道:“喝水吗?”
“喝!”风绝羽点了点头,刚刚应付了一大家子人,的确有点口渴了。
上官若梦点了点头,婀娜多姿的走到桌子边上倒上水递了过来,风绝羽接过来喝着,只听上官若梦说道:“昨天的事多谢风大哥了,否则若凡……”
风绝羽打断道:“这话听了一早上了,耳朵都长茧子了,其实大家不必如此,我能够活到现在,过上富足的生活,最应该感谢的还是上官爷爷,还有你……”
两人皆是轻声细语,互相交谈。
上官若梦顿了一顿,笑道:“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风绝羽道:“可以。”
“昨天救你的人是谁?”
风绝羽早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想都不想的答道:“没看清,我说的是真的。”
上官若梦并不揭破,说道:“昨天夜里上官府将几个金银会杀手的尸体抬了回来,三人死于一击必命,都是眉心中招,初步怀疑是针类暗器导致的,另外两具尸体其中一个没了脑袋,颈部有利剑切割的痕迹,虽然不是一击必命,但也决计逃不过杀人者两招,最后一个应该是灵武境高手,修为不是一般的高,但还是死于非命,只有颈部有少许挣扎的痕迹,综上所述,动手的人修炼极高,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虽然天南城的高手如云,但使针的人却是从来没有过,再加上一具尸体上被人故意刻下的“邪皇”二字,若梦怀疑此人要么是自大到目中无人,要么就是跟金银会有深仇大恨。风大哥,你的运气真不错,滂沱大雨夜,竟然能够遇到这种高手相救,也算福大命大了……”
风绝羽不动声色的听着,心中却是暗惊,这么细微的细节也能查出来,这妞不去当警察当真屈才了。
“是么?”风绝羽只是装作不知道,点头道:“那人的确厉害的紧,我都没看清……”
话还没说完,上官若梦又坐了下来,而这次比前一次却是靠近了几分,恰好坐在床沿的中心,娇媚柔美的面庞离着风绝羽不过数尺许……
“风大哥,我还有一个问题?”
风绝羽登时觉得这妞今天的用心不诡,平常别说坐近了,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被上官若梦清澈的眼神盯住,风绝羽知道可能瞒不过去了,他微微一笑:“问吧。”
上官若梦道:“前阵子若凡的剑法突飞猛进,想必应该是有人教的吧,风大哥,可不可以告诉若梦,这两件事是否存在关联?”
给读者的话:
ps:晚上再码一章出来。
第67章 大小姐患风寒
风绝羽第一次感觉到上官大小姐外柔内刚的性格中隐约还藏着一份独特的狐媚子气息,那双美的使人仿佛可以忘记的一切的眼睛看的他猛然间警惕了起来。冰@火!中文.
如果换作一般人,恐怕刻下就会被这双眼睛所迷失,太清澈了,太容易让人失去心智,转瞬间被目光所俘获。
风绝羽知道,这是上官若梦在商场中锻炼出来的能力,并非一般邪门的玄功妙法,完全是对人性了解到极端透彻自行领悟出来的能力。
只可惜上官若梦注定要失败了,因为她遇到可不是一般人。
“有关联?若梦妹妹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风绝羽狐疑着说道,眼神比起上官若梦更加清澈。
杀手之王,另一个强大的本能,就是伪装,无疑的,风绝羽在此道上的修为远不是上官若梦可比。
怔怔的盯着风绝羽看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撒谎,上官若梦方才站起,这小小的动作仍旧没有逃出风绝羽法眼,看来这妞不是故意接近我啊,还以为他对我改观了呢。
上官若梦见此计无用,重新恢复了智珠在握的神情,叹道:“看来风大哥真的不知道,风大哥……”
她转过身,悠然的笑道:“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若凡的剑法为何进步神速呢?”
风绝羽知道自己可以瞒住一些事,同时有些事想瞒都瞒不住,于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好吧,我也不瞒你了,你猜的没错,的确有人让人教导若凡,想让他成为一名高手?”
风绝羽抛出了杀手锏……
想让一个人不去注意某些事情,就要用另一件事来吸引她的注意力。
这一招,无论男女老幼,对任何人都适用。
上官若梦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微微一叹:“看来爷爷猜的没错,上官家果然来人了,风大哥……”
“哎?”不等上官若梦说完,风绝羽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出言打断:“若梦妹妹,你不要问我他是谁?来历又是怎样的?莫说为兄不清楚,便是清楚,想必他也不想让人知道。”
风绝羽披着衣服走到窗前,确定小楼四周没人偷听,方才说道:“上官家在天南城的确首屈一指、无人敢惹,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但毕竟只是一个帝国中的世家,这片天地有多大?想必妹妹比为兄更清楚,为兄虽然不懂玄功,但每次通过那位高人的指点,再言传下去都能感觉到不同的心境,这一点,若凡比你们还要明白很多。说句不怕伤你的话,依我看,那位高人的手段可比上官家高明的多了,有这样一个人想要成就若凡,岂非是一件好事?”
上官若梦静静的打量着风绝羽,不知怎的,她发现眼前的懦夫突然间有高大起来的征兆,这些话隐喻着一些东西,又不想让自己知道,偏偏听他说完,自己还不能开口询问,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退路阻死,这还是那个懦夫、废物吗?
上官若梦叹道:“只可惜,这件事在我们在看,还不知是福是祸?”
她顿了顿,说道:“刚刚若梦没说,那被杀的三个杀手,皆是身体溃烂而死,死状之惨,风大哥也许没有看见,也不想看,虽然他们是被一击必命,但妹妹怀疑当初三人并没有死,反而身中剧毒,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不得不伸手去抓自己的身子,直至断气。由此可见,那杀人的人手段残忍,绝对当的上“邪皇”二字,小妹就是怕,那人与教导若凡的人乃是同一人。”
风绝羽暗暗发笑,心说,你猜对了,他们的确中毒,还是世间最恐怖的“毒”,而本少就是那位“邪皇”。
看着上官若梦,风绝羽言道:“是一个人又如何?需知是福不是祸,是祸射不过,为兄觉得,着眼于眼前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大家有目共睹,若凡在近一段时间内修为突飞猛进,这难道不是好事?”
上官若梦刚要反驳,风绝羽摆手止住,接着道:“我们再换个角度,如果他们是一个人,那更好,这说明他在暗中保护若凡,或者是我,这就间接的说明,他对上官家没有恶意,那不就行了?”
上官若梦微一沉思,豁然开朗,对啊,我怎么糊涂到没有想过这一点。要真是那人,即便出手狠辣了一点,也是为了若凡,天底下杀人如麻的家伙多了,行侠仗义的未必就比无恶不作的人杀人少,只要对上官家没有恶意,不就行了?我想这么多干什么?
“看来是我多虑了。”上官若梦站起身,由衷的说道:“多谢风大哥指点。”
说着,上官若梦盈盈一礼福下,风绝羽笑容可掬的回身点头,却发现上官若梦小脸煞白、摇摇欲坠,突然有要栽倒的架势。
风绝羽心里一突,连忙走过去搀扶,恰好上官若梦身子向前倒在了风绝羽的怀里。
呀?这妞怎么了?
风绝羽讶然,问道:“若梦妹妹,你这是……”
上官若梦脸色苍白宛若一张白纸,十分疲惫的靠在风绝羽的怀里,强颜欢笑道:“没,没什么?”
“还没什么?”风绝羽伸手一摸,额头滚烫,明显是发烧了,度数还不低,搁在眼下的世界,那叫风寒,可大可小啊。
“你犯了风寒?快去床上躺着。”风绝羽皱了皱眉,将上官若梦扶到了床上,随后大声向着楼下喊道:“杏儿,杏儿……”
上官若梦一只手抓着风绝羽的胳膊,半边身子靠在他的身上,坐在床上,心里忽然像是闯进了一只小兔子左突右撞。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床上,也是第一次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感受着风绝羽身上的雄性气息,脸部隐隐发烫。我这是怎么了?我不能躺在他的床上啊……
“我回房。”保守的贞洁意识迫使着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风绝羽强行的按了下来。
“还逞能,都烧成什么样了?先躺着,我让杏儿去找大夫……”
说着,风绝羽把被子掀开,干脆将上官若梦抱上了床放置好,并体贴的盖上了被子,随后跑到窗边又喊了几声“杏儿”,然后径自走到水盆那摘下条毛巾浸湿拧干,折成了长条状敷在上官若梦的额头上。
这些步骤是再正常不过的降温方式了,风绝羽没想其它的,但他却没有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上官若梦的眼里。
从被风绝羽抱上床的那一刻开始,上官若梦就有点甜蜜的错觉,不知怎的,自己好像特别喜欢这种依赖感。
然后风绝羽替他盖上了被子,动作即柔且轻,温存体贴,让人心怀感激。
之后从床前走到窗前,一边浸着毛巾,一边喊着杏儿,再把毛巾敷在额头带来一丝丝清凉,每一个步骤都表现出风绝羽的细心和关怀。
难道他竟是这样一个人?一个细心、有胆色的真君子吗?
为什么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还是他一直在掩饰着什么?故意作出那般纨绔的姿态?
为什么他判若两人?
上官若梦静静的看着,熟不知此时此刻,她眼中的风绝羽正在一点点的伟岸,从一个不堪入目的纨绔子弟,变成了一个敢担当、有责任心的君子……
杏儿从外面跑了进来,进到屋子看到上官若梦躺在床上,不禁有些愣神儿。
不是吧,小姐和姑爷发展的这么快?都睡在一个床上了?
哎呀,羞死人了,这可是白天啊……
小丫头显然误解了屋中的景象,同时也没发现风绝羽站在他的身后。
“喂,丫头,想什么呢?你家小姐惹了风寒,还不去叫大夫?”风绝羽催促道。
“啊?风寒?”杏儿猛的惊醒,跑到床上伸手一探,的确很热:“真的是风寒啊。一定是小姐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才这样的。”
风绝羽说道:“所以,快去叫大夫,出去的时候顺便把楼下的门关上,别让风吹进来,到外面吩咐下人,去熬一碗姜汤送过来……”
风绝羽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所有都考虑的面面俱倒,一时间看的主仆二人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风绝羽回过身,见杏儿还在床边站着,微一皱眉:“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杏儿惊醒,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上官若梦,抿着嘴一乐,道:“是,姑爷。”
说罢,杏儿冲着上官若梦眨了眨眼,小声道:“姑爷真体贴。”
“去,鬼丫头。”上官若梦裹着被子嗔怪的啐了一口,随即小脸通红的在风绝羽身上多看了两眼,心里甜的好像吃了两罐蜜糖。
这时,风绝羽从柜子里抱着两套被子走了过来,放在床上平铺开,一层层的盖在了上官若梦的身上。
“干什么?”
“多盖点被子发发汗,好的快。”说话间,被子盖好,风绝羽伸手将毛巾取下摸了一摸,还是很烫,将毛巾翻了个个重新敷好,对上官若梦说道:“我去换盆水,你在这好好躺着。”
若是放作往常,想让上官大小姐老实巴交的在一个男人的床上躺着,压根就不可能。可是今天有点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反而看着风绝羽的背影,脱口而出道:“你……你快点回来。”
她的声音很轻,像刚刚嫁人未尝禁果的小媳妇,尤其说完之后,她更是下意识抓紧了被子挡住了脸,只余眼睛在被子外面一副不舍得的样子看着风绝羽……
端着水盆的风绝羽脚步一顿,回过身来,与上官若梦对视了一会儿,嘴角勾起阳光般的笑容:“放心,很快。”
给读者的话:
ps:睡觉了。。。今天晚上回来再写。
第68章 气冲丹田
忙里忙外一直折腾到中午,上官若梦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期间怀仁堂的神医孔乔来过,替大小姐把脉下了方子,总算让病情稳下来。冰@火!中文.
上官凌云也从皇宫里回来了,他是在头天夜里进的宫,直到第二天午时才出来,据说跟他一起进宫的还有木宏图、徐烈锋,至于面前圣上用了一夜加半天,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老爷子也只字不提,风绝羽只知道,这老头回来的时候满面红光,八成没受着气。不由得让风绝羽多想,上官家究竟在天南皇室占了多大的分量。
头天晚上的事,风绝羽实实在在的看在眼里,上官府出动的人不下四百,整条街的住户也都加入了寻找自己的队伍中,无疑的,这些人都是上官府安插在府外附近隐藏的力量,这样的力量组织在一起,足够一个小型的羽林军,说是私拥重兵都不过份,皇上竟然没重责上官凌云,端的令人费解。
一上午的时光,风绝羽通过从外面回来的府中下人口中也了解了少许刻下天南城的局面。
听说今个儿早朝的时候,朝中分成两派大动干戈,在朝堂上争吵不休,光是弹劾上官凌云的就不下二十余名,口水沫子差点淹没了整个昭华殿,最后上官凌云还是完整无缺、满面红光的走了出来,看老家伙的意思,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对于老爷子的表现,风绝羽只能暗挑大拇指,道了声“牛叉”,恐怕整个朝野上下、举国之内,没有比老爷子更牛叉的人物了……
当然,木宏图排除在外……
下午的时候,上官若梦的情况好转,也美美的睡了一觉,风绝羽便将她扶回了自己的住处,对面的小楼。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反正那妞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不再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反而真实了许多,也温柔了许多,甚至风绝羽几乎是把她抱回去的,上官若梦也没有半点拒绝和厌恶意思。连风大少都觉得自己跟上官若梦的关系通过一夜间有了明显的缓和与拉近,似乎这妞正在接受自己……
午后,风绝羽不放心上官若梦的病情,过去看了几次,上官若梦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中,杏儿被吩咐去怀仁堂里忙活着小姐交待的事,小院里安静了下来。
闲来无事,风大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坐练气,加紧练功。
这次金银会的事件给他敲响的警钟,绝不能安于现状,要马上提升自己的修为才行。
幸好,生死无常神功并不难练,经由连琅山、天南城两次袭杀战,风绝羽发现,自己的修为正朝着真武境逐步的迈进,眼下达到了气武境圆满的境界,离着金色真气的真武境就差了一个门坎。
神识进入到洪元空间中,混沌涌动的洪元灵气弥漫在四处,不知为什么,每每进入洪元空间,风绝羽的心绪就特别的平和,似乎四周静谧的空间有着独特的渲染力在影响着他的心境。
神识微动,一缕洪元灵气自洪元空间涌出,脑海中打开的洪元空间大门与身体形成了紧密的连通,从脑海开始一左一右的化分两道黑白相反的生死气,经由身体大脉向着全身角落缓缓流去。
周天运转一次、两次、三次,感受着体内的生死二气不断的精纯并拥挤在百脉之中,风绝羽的脸色慢慢转好。
头天晚上绝命必杀了五名杀手,对于初识生死无常神功的风绝羽来说,着实消耗不小。
生死二气这玩意又不像是池塘里的池水,灌进来就能加以利用,所以用一些就少一些,要想补充,只能在无人打扰的时候,从洪元灵气是提取练化,虽然生死二气很强大,但过程同样也很麻烦。
风绝羽不像一般的武者,可以在体内的丹田处储有真气,生死二气只能存在于身体百脉当中,这是生死无常神功和太玄大陆中的玄功不同的地方。由此,风绝羽不由在脑子里划了个弧……
是自己没练到家?
还是对生死无常神功理解不足,绕了弯路?
要知道,无论是前世古武学,还是太玄玄功学,任何一类法门都万变不离其宗。
修炼内功心法的人,丹田是首重,丹田不能开避出来,永远无法登入内功玄学的殿堂。
即使生死无常神功修炼的速度其快,让自己在短短一个月内从毫无真气的普通人变成了拥有了气武境圆满的玄功高手、跨越了整整八个品阶,也是徒劳的。
“洪元天经到底是什么功法?为什么不能开辟丹田?一直这样下去,本少什么时候才能跟那些天武、神武相提并论啊?”
总不能一直炼化一点生死二气,然后消耗掉,再找地方炼化吧,很麻烦啊……
要不然,本少自己试一试?
风绝羽依稀记得当年被师傅领进门的时候师傅就说过:气海,乃是一个穴位,无所谓用大小来形容,因为它本身就小的很。
只有修炼了内功的人,以体内的真气通气海穴,塑造出气海空间,才能通过真气和意识察觉到气海空间的大小,也就是所谓的真气有多强、气海空间便有多大……
并非像一些小说中形容的,气海好比一间房子,这个房子可以不断的扩大面积,根本不是这样。
而是气有多强,气海便有多大……
由此,便涉及到一个“气冲丹田”的词汇了,武者将真气运行,逼入气海丹田穴,冲撞穴位,然后用特殊的方法禁锢中驻留在气海中的真气,让它们在里稳定下来,久而久之,形成了自然,便算开辟了丹田、形成了紫府。
此事说起来容易,风绝羽也有过气冲丹田的经验,但每一门功法运气的路法都有明显的差别,真正实践起来却是难如登天。
往往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自毁丹田,永远不能练气了……
虽然难,但此道必行……
风大少想了又想,反正气武境也到了关口,不如试一试,若是开辟了丹田紫府,日后就可以蓄真气以气海,用不着每次都利用零星可怜的生死二气捉襟见肘了。
想到这里,风大少运起生死二气,全力向丹田涌去……
不得不说,生死无常神功有一个极大的好处,第一层心法练成之后,百脉已经通达,运气输气都不在话下,畅通无阻。
此般用着自己的方法尝试气冲丹田,也容易了许多。
神识内视中,风绝羽脑海中呈现出百脉气流汇聚丹田的磅礴气象,数达百计的生死二气不断的涌至丹田要穴、气海中枢,宛若一条条黑白小龙紧紧缠住丹田所在,呈现出“百龙争珠”的奇景。
当然,气冲丹田也是个辛苦活,仅仅十息之后,风绝羽的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汗珠越滚越大,逐渐浸湿了他的衣衫,丹田气海的部位犹如针扎般的难受,奇痛无比……
风绝羽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一来不能放松、二来不可操之过及,只能循序渐进,一旦有危险,将生死二气撤出,还可保下一命,也不至于损伤气海丹田。但要是不小心,很有可能把小命报销在这里了。
风绝羽采取强行灌输的方法,将生死二气一点一点的输送了过去,稳入所海后,顿时将除丹田附近以外的所有经脉全部闭塞起来,防止真气流窜,无法稳固气海丹田。
随后,风绝羽看见气海中枢附近数以百计的黑白气流如同苍龙般的缠斗了起来,甚至他还听到了玄之又玄的真气冲撞声。
轰!轰!轰!
每一次撞击,都会给风绝羽带着巨大的痛楚,痛的浑身冷汗狂流、全身颤抖。
然而这个时候最是不能放松,风绝羽仔细的观察着气海丹田的变化,作好了一切准备,万一有哪一下用力过猛,他都会将生死二气撤回。
可突然之间,风绝羽发现了一个奇景……
在气海丹田中枢的附近,那成百的黑白生死二气缠斗冲撞的过程中,皆是会产生一道道灿烂的火花,这火花并非一闪即逝,而是变化成另一种浑黄的真气,有的可以存在很长时间,有的则是在生死二气的交锋中不幸被摧毁。
但时间一长,这种浑黄的真气越来越多,有的开始相遇糅合,自行捏成一个拇指头大小的圆团。
就像体内长了一颗瘤,不在气海中枢,却远远牵制,不近不远。
甚至,这颗由浑黄真气聚起来的圆团正围着气海中枢不断的旋转,没有任何轨迹而言。
风绝羽愈发的惊奇了,须知无论是哪种真气,都一定只能在气海丹田中驻留,可是浑黄的圆团却出现在了经脉当中,仅占很小的空间,反而给一种别有天地的感觉。
似乎浑黄圆团即存在又不存在,很玄妙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风绝羽气冲了丹田半天,丹田不见有一丝异样,反而在经脉某处出现了真气结点。诧异间,风绝羽索性尝试从浑黄的圆团突破,可当他运转生死二气朝着那圆团涌去的时候……
“嗡!”
风绝羽只觉得脑海一阵嗡鸣,震的他七晕八素、摇摇欲坠了起来,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喷了出去……
第69章 突破二层,百窍周丹
有人曾经把人体比作大世界,人体的窍穴就是一个又一个地区、关口,这种比喻的方法虽然偏面,但也具备一定的道理。<冰火#中文.
身为圣手仁医,风绝羽对人体的窍穴再熟悉不过了。人体共有409个穴位,算上经穴、奇穴以及各个交汇的地方,笼统来说可以达到17多窍穴。这些窍穴都拥有一定的作用,善作运用可舒筋活血、顺气通脉,反之受到攻击,便会轻则伤身、重则伤命。又或风邪入体,损害身体……
而丹田是首中之重,太玄大陆的武者在虚武境就可以冲开丹田、孕育紫府,达到气武境,紫府满盈,可以感觉到真气的流动,才是常理。而风绝羽的生死无常神功可以达到气武境的实力,却无法开辟紫府丹田,这便是巨大的差距和不同。
不过浑黄圆团的出现让风绝羽大感奇怪,按照气冲丹田成功的迹象来分辨,气团的存在就好比丹男中积蓄的真气,即充盈又稳定,有一段时间,风绝羽都以为自己的丹田换了位置。而那气团游走了片刻后,恰好卡在一个风绝羽都叫不出来的要穴上。
“这是什么意思?”
风绝羽愣了愣神儿,若不是冲击丹田,身上巨大的痛楚从何而来?难道无名关窍也能当丹田使用?
扯蛋吧?
正当风绝羽惊骇的时候,他万万没有想到,震惊远远不如自己看到的那样简单。
神识在丹田处扫过,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生死二气根本无法冲破丹田窍穴,反而在附近聚集了大量的同种类浑黄气团。
一、二、三……
四、五……
六……
七……
居然有多达七个,每一个都散发着纯粹、浓厚的真气气息……
更为恐怖的是,当风绝羽仔细观察过后才发现,七个气团皆是卡在了窍穴上,似乎每一个窍穴都被开辟了出来,进驻了真气。
此种不同于生死二气的浑黄气团,有着真气特性,并且精纯到了极点,与武者修炼储存在丹田中的内息,并无差别。
风绝羽几乎肯定,七处窍穴已经自成“丹田”,正全力冲破窍穴阻碍,进军穴牢……
有了这个发现,风绝羽几乎发疯发狂了,兴奋的发疯发狂,七窍围着丹田气海**开辟出能够储存真气的窍穴,意味着自己将拥有七处丹田,太疯狂了……
风绝羽早就将周身的剧痛忘在了脑后,任凭针扎似的痛苦折磨着他的神经,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七处窍穴。
这七处窍穴,呈现的是北斗七星的格局,七团浑黄的混沌气团宛若黑夜中七颗明亮的星团散发着耀眼的光辉,生死二气撞击迸发出的火花气流一旦出现便会被最近七处窍穴吸入进去,如此循息往复,风绝羽忽然察觉到自己真气不断的强盛了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啊!”
无人的房间中,风绝羽的双眼蓦然发亮,犹如两盏明灯,换了个手势将功诀加速运转起来,通达百脉的生死二气受到风绝羽的召唤纷纷的从气海丹田撤出,分成七路“黑白大军”杀往七大窍穴……
澎湃的洪元灵气洪水决堤般的自洪元空间中涌现出来,被生死无常神功转化为生死二气,经由任、督二脉散遍全身每一个角落。
此时的风绝羽,通体灵窍全开、百脉皆通,任由生死二气长驱直入,拼命的攻向七大要窍。
七星窍穴外围两大灵气互通有无,激烈碰撞,绽放出朵朵璀璨的真气火花,再被七大窍穴同时吸入,不断的滋张着风绝羽的真气。
足足一个多时辰,七大窍穴里充斥了海量的真气,终于凝聚成武者的本命真元。
七窍同生,风绝羽精神大振,浑身上下十亿八千万的汗毛孔都在尽情的舒张,风绝羽把神功运转到极致的程度,体表若隐若现着黑白二气的洪元真元……
“生死同穴、百窍共生,三才隐现、真元汇通,五气三花、朝元聚顶,周丹循环、功成法明……”
豁然间,七大窍穴吸收真元已复圆满,生死二气自行停息下来,于体内化作绵绵气流回归百脉。风绝羽运功的动作也同时停止下来,耳观鼻、鼻观心,经督任、至百脉、问七窍、归丹田、通气海……
不需风绝羽自行运转功诀,七窍真元霍然化身百脉经络必经之路,成为了真元输送的关键所在,至此,生死二气无论如何运转,都会经过七大窍穴连起的七星格局周而复始,化成绵绵不绝的本命真元,重塑肉身……
一段口诀正是生死无常神功的第二层口诀,比起“生死二气”四个字,第二层更有一个贴切的名字让风绝羽无法忽视、为之震惊、为之惊喜……
神功第二层:百窍周丹。
第一层是“生死二气”,
第二层是“百窍周丹”,
就算风绝羽再傻、再不懂太玄世界修炼的体系,他也能明白“百窍周丹”四个字的含义……
第一层神功心法,寓意洪元化太初、太初转混沌、混沌化生死……
这里的生死,当可以称为“两仪”、“阴阳”等说法……
而第二层,无疑是天地循环至理中的两仪为三才……
三才现、真元通……周丹始、万法明……
这是天地大道至理啊!
风绝羽仰天发出一声长叹,心胸中宛若涌现鸿凌壮志、空谷回鸣,混沌为一、化两仪、为三才……洪元天经无愧是天地宝典,便是修炼方法也暗含天地至理……
老子这次赚到了?
哈哈……
要不是夜深人静,风绝羽几乎都想跑到院外高歌一曲,这感觉太***爽了,一个时辰,老子从气武境干到了真武境还是中阶,这次便是遇到灵武境的高手,老子也不用怕了吧?
嘿嘿,呵呵,哈哈……
第一层生死二气就给本少带来惊喜,第二层的百窍周丹又有什么强大的功法呢?让本少看看吧。
心里爽翻了天的风绝羽收拾心情,压抑着内心的欢喜,运起神识内视七星窍穴,神功运起之后,风绝羽惊的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
“百窍周丹,原来这个样子?”
震惊的风绝羽两眼如牛瞳,血光分明,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所谓的百窍周丹,其实就是一种将所有窍穴都能修炼成丹田的法门,需要以生死无常神功为基础,转二气化三才,形成体内真元通达百窍、驻守穴位当中,跟着用非一般的方法将所有窍穴都转变成丹田所在……
如此一来……
风绝羽简直不敢想象了,须知道每一个武者都只有一个丹田,即使修炼的再厉害也会受到局限。
反观自己,第二层功法就打通了七处窍穴,虽然只有真武境,但却是七个真武境的丹田,真元的雄厚程度远非同阶的武者可比。
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概念,这根本就是n次方的概念啊……
而惊喜还不止于此,经过仔细的观察和感悟,风绝羽发现神功第二层给他带来了一种特殊的功法,或者可以称之为法门,甚至玄功……
元气噬!
元气噬,固名思义,乃是一门可以借助多处“丹田”并行吸收他人体内真元的暂为已用的法门,用通俗的说法来讲,丫就是一异世版的吸星**。专门适合于处境危险、对手远超自身的时候使用,玄功能力可横跃两个大层次。
也就是说,眼下的风绝羽是真武境修为,他可以吸收灵武境,甚至是玄武境高手的真气为已所用,短暂的提高自身的修为,时效可达大约十分钟,也就是一炷香……
这可就变态了,试想如果在危机时刻被一个玄武境高手追杀,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施展“元气噬”,可以马上变身玄武境高手,即使不能将对方的功力全部抽干,一炷香内打成平手还是没有问题的。而这还是要在正面交锋的情况下,如果是偷袭暗杀……
风绝羽越想越是爽歪歪,这不正是为眼下的自己量身打造的保命绝招吗?
太牛逼了,洪元天经太牛逼了……
“啦啦啦……啦啦啦……”
一下午时光,风大杀手的修为突飞猛进,忍不住跳下了床唱起了小曲……
对面的阁楼里,上官若梦面容憔悴的披着厚厚的毯子隔窗相望,虽然他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听到那节律简、却无比悦耳的歌声,便知道此时的风大少心情有多愉快了。
尽管不明白风绝羽为什么而高兴,上官若梦还是因为他的喜悦而弯起了嘴角:“这个呆子,唱的什么啊?”
杏儿也听到了对面楼里的歌声,说道:“姑爷在哪里学来的曲调,即简单又易懂,真是有意思啊……”
上官若梦点了点头,回想上午时风绝羽一脸正经、敢于担当的表情以及回眸间令人毫不怀疑的自信笑容,心里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他看了杏儿一眼,问道:“杏儿,你觉得姑爷最近的变化大么?”
杏儿连想都没想,说道:“姑爷的变化是很大啊,虽然他有的时候还是很不正经,但都很有节制的,不像以前,死缠烂打的招人厌恶,还有啊,姑爷正经的时候很有派头呢,就像,就像老爷,还有老太爷,恩,杏儿觉得姑爷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甚至还能出口成章……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杏儿学着才子会那天湖心小亭里语挫马元如时吟的句子,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姑爷那天真的很威风……”
上官若梦下意识的扫了杏儿一眼,笑骂道:“臭妮子,看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说自己的情郎呢?”
杏儿吓了一跳,登时小脸腓红的低下了头:“没,没有,杏儿怎么敢?”
“你不敢?”上官若梦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反而隐隐感觉到自豪,自己的夫婿被人夸,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儿。
“我看你是发春了……”上官若梦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杏儿更是吓的不轻,连连摆手解释,解释到一半,突然愣道:“小姐,你以前都是叫“风大哥”的,刚刚你叫了“姑爷”,小姐,你喜欢上他了……”
上官若梦愣了愣,哪想到杏儿能抓住自己的语病,回想后的确,自己叫风绝羽为“姑爷”,这在以前可是不会发生的现象,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杏儿抬着头盯着上官若梦,见自家小姐脸飞红霞,顿时哦哦~的说道:“哦~哦~,小姐,你完了,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死丫头,给我闭嘴。”
“哎呀,喜欢人家还不让说嘛,咯咯~饶命啊,小姐……”
给读者的话:
ps:这章字多,快40了,12点后还会有,明早再看吧。
第70章 贺寿(1)
一夜无话,迎来次日清晨,饱饱睡上一觉的风绝羽早早的起了床,梳洗打扮、整冠礼带,就要出去。.
因为今天他有件大事,去文承街一号,张府,给张老头贺寿……
算了算时间,晨时大抵过去了,要是登门拜访,须提早一些才是……
整理了衣冠的风绝羽将手抄本的《忘忧清乐集》揣在了怀里,又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无比风骚的小脸,方才心满意足的下了楼,来到了小院。
头天晚上,上官若梦的病情没有复发,而有着玄功底子的大小姐好的也挺利索,半夜的时候,风绝羽没听见杏儿下楼去厨房烧水煎药,估计好了大半了。
风绝羽走下楼,琢磨着到上官若梦的房里打个招呼再走,刚出了门,小院里忙忙碌碌的场面令他不觉一愣。
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仆人家丁不下二十之数,大多手里抱着质地不凡的锦盒,院中央空地上,足足五六个奇大的红木箱子,也不知道装的什么,每一个都得由两名五大三粗的汉子从前院挑来摆在院子当中……
几个作丫鬟模样的婢女手里的锦盒也不断的摆放在地面上,摞起来大抵有一人来高,绫罗绸缎、名茶好酒、杂七杂八的珍稀之物堆在一起端的是琳琅满目、数之不尽……
院子里的石阶上,上官若梦披着一件红墨似的斗篷站在春风之下,正和一身碎花连衣裙的杏儿指挥着下人们搬这搬那。
今天的上官若梦脸上还有些微显苍白的色彩,但打扮却是出奇的郑重:身上穿着金丝织锦礼服、肩上搭着青柳云纹霞帔、头上盘着朝云近香髻、发上插着碧玉玲珑簪、足底一双丽水银月的绣鞋,即庄重、又典雅,即高贵、还大方,即能突显出靓丽少女的真实美感、又能衬托出久经商场的成熟与稳重,这一身装扮算是用了心了,大方得体不说,气质也更为出众。
这一大清早的不在房里休息,穿的这么庄重干什么去啊?风绝羽心里犯了合计。
再看那堆的满院子的礼物,估计这位大小姐又要到哪家哪户送礼去了……
“若梦妹妹,早啊!”
风大少边合计边迈着方步走了过去,两主仆闻声一回头,见是风绝羽,不免对视一眼,想起了头天晚上的楼里开的玩笑。
杏儿作怪的捂着小嘴偷乐,被上官若梦一眼瞪了回去,转而扔下一句:“姑爷,早。”飞奔而去。
上官若梦两腮霞云齐飞、羞红一片,微微福了一福,道:“风大哥,早。”
风绝羽上前,道:“若梦妹妹,你的病好了吗?为何不在房中休息?”
经过昨天一事,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以致于风绝羽走到她的身边,上官若梦也没有任何反感的念头。
反而想起昨日里在小楼内风绝羽体贴的笑容,上官若梦的心里仍旧萦绕着丝许甜蜜,她说道:“多谢风大哥关心,小妹病不碍事了。”
“初春时节,冬意不去,妹妹还需多注意些,加了衣服没有?”
“加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风绝羽问道:“妹妹,这是干什么啊?”他指着满院子的豪礼。
上官若梦笑道:“风大哥有所不知,今日乃是文渊阁大学士张长龄大人的寿诞,小妹准备些薄礼准备前去贺寿的。”
“哦,谁?张长龄?好像在哪听说过。”风绝羽道。
上官若梦掩口一笑,提醒道:“风大哥不记得了?前阵子的春季才子会的主办者……”
风绝羽想了想,方才恍然:“是他啊,既然是文渊阁的大学士,又是朝中大司马,想必去的人会很多吧。”
上官若梦道:“的确会很多,张大人不仅是朝中司马、文渊阁的大学士,还是我天南商会的总会长,另外,其夫人正是当朝长公主,我皇上的亲姐姐……”
“我日。”风绝羽听的一愣一愣的,心说,这张大人的来头不小啊,这么多职称加身,还是皇上的姐夫,太牛逼了。
见风绝羽吃惊的样子,上官若梦想笑,却又忍住道:“风大哥今日如果没事的话,不如陪小妹一同前往吧,爷爷也会去的,还有父亲、二叔……届时,天南地界的达官显贵都会到场,小妹替风大哥引荐一番,如何?”
上官若梦知道风绝羽虽然来到了上官家多年,但真正接触的达官显贵其实很少,现下她已经准备接受风绝羽,再加上前一日被金银会绑票的事发生,上官若梦经过深思熟虑后才想到正式的带着风绝羽结识一些天南地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省的以后万一有人不认识他再发生了冲突,那就不好了,所以才有刚刚一番邀请的话。
她是真的想带风绝羽见识一下天南的尊贵人士……
只是可惜,今儿个风大少还有其他事,听上官若梦说完,风绝羽一时犯难,其实他也想去见见天南城的大人物们,不为别人,混个脸熟也行,防止以后遇到某某某大佬把人得罪了,或者闹出误会什么的。
然可是,他答应了张老头今天要给他贺寿的,承诺人家的事再不过去,以后还怎么面对人家?
“这个……”风绝羽犹豫道:“妹妹,不瞒你说,为兄今天也要去见个朋友,赶的巧了,两件事遇在了一起,要不这样吧,我先去和朋友见个面,你告诉我地址,我尽快赶过去就是。”
上官若梦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张大人的寿诞会在午时开始,风大哥不要迟到了,这是张大人寿诞的名谏,你且带上,到了张大人的府上交上便可以进去找到我们。”
说着,上官若梦递上了一封红色的名谏,风绝羽也没看,接在手里跟上官若梦打了声招呼便出了上官府。
……
走到府门,转到大街,风绝羽慢悠悠的向文承大街行去,边走边自腹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怎么都过寿呢?还都姓张,真是有意思,嘿……
正想着,风绝羽突然一怔,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不会这么巧吧,两个都是今天过寿,都姓张?
想到这里,风绝羽赶紧把名谏掏了出来打开一看,火红的名谏上印着张长龄的大名,落款的地方写着的地址,赫然便是文承街一号。
尼玛?风绝羽傻眼了,张老头竟然是文渊阁大学士,长公主的老公?还是大司马,我靠,靠,靠,这下完蛋了……要是让上官凌云知道俺早就认识了张老头,一定会问个不停,麻烦啊……
该怎么办呢?
风绝羽急的在原地团团转,他知道,这个寿诞自己根本不能去,要是去了后续一定会有更多的麻烦。
怎么办?有了……
突然间,他灵机一动,想道:老子赶紧把贺礼送进去,然后离的远远的,要是上官若梦问起来,老子就说喝了隔夜茶拉了肚子,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反正不能去啊……
想到这里,算算时间,八成上官府的人马要出发了,风绝羽连忙一路小跑的朝着张长龄家跑了过去。
话不多说,不出小半个时辰,风大少赶到了文承街一号张府大门外,到了目的地,风绝羽更加傻眼……
只见远处百米开外,宽敞的大街上人潮涌动、络绎不绝,张府大门前门庭若市,有如闹市一般。街道的两旁停着一辆又一辆奢华无比的巨款马车,皆是四匹高头大马级别的坐驾,并排的停靠在张府的大墙外和对面。
数不清的人群提着大大小小的锦盒、箱子、推着独轮的手推车将宽敞的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长长的队伍从张府的门前直直排到了街尾还拐了个弯。
另外不远处的某条胡同里,各式各样排场的轿子整整齐齐的顺延到巷子深处,每一顶轿子前都整齐的站着四人家丁打扮的轿夫,有的甚至多到了八个……
张府门前、热闹无比,两则守院的家丁整整站了两大排迎来送往进入张府的宾客,在门左边,更是有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一手执笔、一手执册疯狂的记录着,一边记着,一边喊着……
“司马安国大人,携司马小姐到访,送贺礼玉翠长青树一株、云阳滴晶玉偌干……”
“镇国候木宏图大人到访,送紫墨方砚一副、福禄寿翡翠雕座三台……”
……
一声声到贺之人的身份名讳以及送上的礼品物件的名称被管家老者吼出来,人群中不时响起阵阵惊叹之声,再加上人来人往相互见面谦礼的闲谈声、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家丁仆役的议论声……实在是乱成了一锅粥。
张府门前长长的队伍一直排到街尾,风绝羽翘足观望,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张老头太**了吧,丫过个寿跟赶大集似的,送礼还需要排队,这叫什么事啊?等到本少把棋谱送过去,天还不得黑了?不行,俺得想想办法……”
想着想着,风绝羽等不了了,再等一会儿,上官家的大队人马就要杀过来了,到时候一碰面,想走都走不了。想到这里,风绝羽朝着前面挤去……
给读者的话:
ps:感谢宣俊同学打赏,感谢大家支持,最近回来的晚,更的也晚,是有点不好意思。给大家陪个不是呃。
第71章 贺寿(2)
“借过,借过……对不住,有急事,借过,麻烦让一让……”
“挤什么挤啊,没看见大家都排队呢吗?就你急,别人不急?”
“喂,那小子,别插队,上后面去……”
“操,没长眼睛啊,小心点,打翻了爷的礼物,要你好看……”
长长的队伍里,风绝羽左突右撞、前拥后挤、满头大汗的硬是从百米长的队伍挤到了前面去,一路上受到责骂、白眼多的能气死人,还不能发火。.像这些出身名门的高级“家丁”,大抵上有几分“傲骨”的,平日跟着主子作威作福惯了,鼻孔朝的都是天上看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上的二大爷,眼里除了主子压根就没别人,跟他们打口水仗,肯定能被淹死。
风绝羽是能避则避,一路低着头冲到了最前面接受礼物管家老者的身边,到是没有人认出他来。
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风绝羽后背都湿了,也没时间理会,上前拉住老者,陪着笑脸说道:“这位管家大人,借一步说话。”
“这位公子,您是……”
老者的确是张府的管家,但只负责门房和前院,头上顶了个“副”字,张长龄的府邸乃是皇帝亲赐,大的无法想象,连着管家都有好多少,但绝不是大总管。
风绝羽这一插队,后面的可不干了,天南这地界混的就是个有头有脸,我们一大帮子人在这等半天了凭什么让你插队啊。几个看不过眼的家丁、公子们纷纷叫嚣起来。
“前面那小子,有没有个先来后到。”
“没错,大家伙都等半天了,你凭什么插队,赶紧到后面排着去。”
风绝羽听着暴汗,只能回头陪着笑脸,来了两句:“对不住,打扰,打扰……”
“打扰个毛啊,你是谁家的?报上名来,太不懂规矩了。”
一看这架势,风绝羽汗都下来了,反正自己就送本棋谱,东西也不多,连忙见缝插针的对那名管家说道:“鄙姓风,来是给张大人贺寿的,可惜在下的家里有些急事,不能亲自把礼物交给张大人了,您看,您可否带收一下,帮忙转交到张大人手中便可,他一看就会明白的?”风绝羽说着,手里银光一闪,多出了块银灿灿的锭子,神出鬼没给老者塞了过去。
来贺寿的人大抵上都是天南城中达官显贵,临行时带的厚礼都不少,但就是没有一个人会想到用银子来买通大门收礼的管家。见风绝羽使出了银子策略,排头的几家管家、家仆们个个都想恨恨抽自己一个嘴巴,看看人家,多会办事,像咱大清早的站了两时辰了才排到,这是何苦呢,这***笨……
其实不是他们笨,而是因为能来张长龄府上贺寿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哪个敢不给面子。
也正因为出身都不凡,故此都觉得没必要去低三下四的讨好张府的下人,话又说回来,张府的管家,哪个是个副的,缺这点银子吗?
操,没想到还真缺。
见那管家收银子比记数还快,排头一众家仆懊悔不已,早知道咱也来这一手了,多省事啊。
副管家也没想到送个贺礼因为插队还有人走后门的,还没反应过来手里便多一块锭子和一本破书,他看风绝羽穿着不凡,都是上等好布料作的长衫,气质也不差,没准就是哪个府上出来的公子哥,这样的人居然没有半点目中无人的意思,反而为人圆滑世故,洞察人心,端的讨人喜。
再一看前排几个顶着鼻孔朝天看的家伙,越看越不顺眼,于是问都没问,声色不动的将锭子揣进了袖子里,直把前面那几个喊的最欢实的、最不满意风色羽行径的公子哥气的七窍生烟。
副管家鸟都不鸟他们,拿《忘忧清乐集》看了看,寒暄道:“公子客气了,只是本府每年的寿诞都很热闹,公子无法参加,倒是一件憾事了。”
老子在参加才是人生一大憾事,风绝羽暗想道,嘴上却说道:“是很可惜,不过也没办法,这不是家里有事吗?既然如此,就请您老多费心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风绝羽说完便要离开,副家却是一把拉住了风绝羽,许是看在了那锭银子的面子,副管家笑道:“公子,且慢,请留下公子的大名,老朽也好上呈给主子。”
“大名?不用了吧。”风绝羽急的抓心挠肝,在不走可就麻烦了,上官府的马车片刻功夫就到了。
副管家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忙道:“要的,要的,这是规矩。”
“这……那好吧,我叫风绝羽……”
“风绝羽?”副管家愣了愣,越想越是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听过,认真的记了下来,又问道:“哦,风公子,不知府上在什么地方呢?”
“我府上……”
风绝羽刚打算随便找个理由蒙混过关,突然间人群外面一阵骚动传了过来,紧接着还没回头,就听上官若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姐姐,爹爹,爷爷,你们看,是姐夫……”
“绝羽?”上官凌云粗犷豪迈的嗓音天雷战鼓似的响了起来。
许是前一日晚上事惊动了整个天南城,如今没有人不认得这位连圣旨都敢违抗的上官家老爷子了,不需要有人说话,长龙似的队伍呼啦一声分成了两列,将中间的过道让了出来。
上官爷子带着上官腾风、上官若梦……等一大家子横行无忌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抗着箱子、抱着礼盒无数的家丁、仆从,片刻的功夫就来到了大门前。
“完鸟。”风绝羽一看这阵仗,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风大哥,没想到你比我们还要快啊。”
上官若梦移着莲步轻轻走来,笑意盈盈、如沐春风,一身高贵的装扮典雅大方、落落得体,登时吸引了无数目光。
这位上官家的大小姐,在天南城可不是抛头露面第一次了,实打实的怀仁堂少掌柜的,商场中的女豪杰,端的是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从队伍后面走过来,不少达官显贵纷纷出轿下马上前见礼,大小姐长、大小姐短的极是亲热,当然,最受重视的自属上官凌云老爷子了。
这位开朝时期的天南七王,经历了前天晚上雷霆一怒,再度引起了世人对他的重视,上官家不好惹、不能惹……
与此同时,众人也看到大小姐美目中锁定的那人,不正是刚刚用银子策略打通了管家关系的风大少嘛?
见大小姐美目中含情脉脉,款款走来,目光毫无偏颇,想起风绝羽刚刚报出的姓氏,在场的达官显贵登时打了个寒战……
尤其是刚刚开口指责,甚至辱骂风绝羽的几个公子哥,更是把头埋了下去,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地上掉着……
妈的,这家伙原来是风绝羽,就是那被匪人差点掳走、惹的上官凌云派出数百护卫险些搜遍了整个天南城、连皇上召见的圣旨都敢违抗的纨绔。
怎么会是他啊?
前排的几个家丁仆人赶忙把头扭了过去,生怕风绝羽记住他们的样子。
上官凌云为了他能够连圣旨都敢违抗,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吧,这可是一位惹不起的角色……
“若梦妹妹……”
风绝羽望着翩翩而至的上官若梦,顿时心凉到了谷底,先前还告诉人家自己去友人家会耽误一会儿功夫,这才分开多长时间就让人家逮了个正着,真是流年不利啊……
不过已经遇上了,就难以推脱了,只能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
“小羽,你不是有事要办吗?怎的会在这里?”上官凌云迈着虎步三步一摇、五步一晃的走了过来,铁塔似的身形遮住了半边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天气不好,马上会大雨呢。
“啊,这个……是啊,哈哈,为什么呢?这个,我是怕耽误了时辰啊,办完事就赶过来了,正好两地离着也不远……”风绝羽尴尬的自圆其说。
上官凌云倒是没怀疑,恩了一声大手一摆,身后仆人们将一件件礼品送了上去。
副管家没料到风绝羽是上官府的人,转念一想才想起前日晚上那举国震惊的全城搜捕事件,起因不正是因为眼前这个上官府的姑爷吗?他就是风绝羽,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呢。刚刚我居然收了他的银子……
副管家越想越是心惊,赶忙命人来点好礼物数量宣读了一下,恭送着上官老爷子一行人等入府。
风绝羽在后面跟着,借着众人没有注意的档口,副管家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风绝羽,掏出那锭银子和《忘忧清乐集》一把给风绝羽塞了回去。
“风公子,不小适才有眼不识泰山,您可别见怪,这银子,我可是万万不能收的,您老请收回去吧。”
“这……”风绝羽愣了愣,旋即明白了,估计这厮是吓着了,苦笑道:“这如何使得,送出去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这位管家,这锭银子就当是给兄弟们几个的茶钱吧,你还是收着吧。至少这本棋谱,我自己给张大人送去。放心,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
副管家感动的一塌糊涂,才勉强收下了银子,把棋谱送了回去。
第72章 司马如玉
跟着上官府大队人马走进张府,偌大的庭院映入了眼帘……
传闻中张府是前朝国师的府邸,占地近百亩,大的无法想象,当朝国主夺取了皇位之后,便把府邸赐给了自己的亲姐姐长公主周芸芸,也就是张长龄的妻子,并且府邸更名的张府。.
入得院内,十六个硕大的古窑烧制的青花瓷盆里栽种十六颗八宝云槐整整齐的摆在入府甬道的两侧,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足下是大理石铺设的光洁甬道,青亮的石子颜色各异、千秋各有,严丝合缝的铺集在一起,一路处伸至过堂。
两侧各有花园,栽着兰、菊、桂、梅等香气浓郁的鲜花,使得前院到处充斥着怡人的清新花香……
几名小婢在花丛中穿来去往,人手一捧艳丽的花束,不断从两旁的月门送往内院大堂宴客的地方……
过堂雕龙刻凤、虎啸龙腾,恰是非皇室不能拥有的建筑理念,飞龙扬威、鸾凤啼鸣、怒虎啸月……俱是惟妙惟肖、生动无比,竟似活了一般,叫人叹为观止。
用上官凌云的话来说,这还是张长龄为官清廉,不肯浪费在前朝国师府原有的格局上稍加修缮的,就有如此惊人的手笔,如果是重修,得花多少银子啊。
而这只是前院,走到了过堂,进入内宅,风绝羽才知道何为奢华,目观前方亭台水榭、雕梁画栋、假山妙亭、青柳荷塘……无一不差,两侧抄手游廊更是以精妙的风水布局贯穿了整个张府大宅,使人可以随便从任何一个位置走到任何一处风景绝伦的清幽之地。
此时的张府大宅里早已人满为患,外面排着队伍的下人们进礼,这些主子们却是早早的来到了张府,各自见面闲谈,偶遇友人打着招呼,大宅里人声鼎沸,一点不比西麟广场的闹市差上多少。再看这群人无一不穿着高贵奢华、举止谈吐优雅不凡,估计天南地界能叫得上号的基本上就已经到齐了……
“上官老头,哈哈,就知道你会晚到,老夫给你留了位置了,过来陪老夫喝上两杯。”
正陪着上官凌云往前走着,前面不远处木宏图的大嗓门响了起来,随后一个身材丝毫不压于上官凌云的老头大步走来,地面都被其震轰轰直颤。
这木宏图风绝羽见过一次,倒不陌生,而且他也打听过了,木老头戎马一生,是天南七王中对天南国主周仁广最忠心的一个,数十年来为天南保家为国,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其子木忠魂更是当今朝中大将、西疆的统帅,孙子木千军,风绝羽更熟,总的来说,这一家子都是性子耿直、脾气火爆的铁血军人。
如今木宏图老了,不需要再去南征北讨,就留在了天南帝都,一方面颐养天年,另外一方面也是震慑朝中屑小,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风绝羽还知道,木宏图和上官凌云是铁哥们,铁打的友情千年不改,别看两个老头见一面就要伸手,其实感情好的不得,这也正是上官凌云在天南帝都里头一职不挂也敢违抗圣旨的主要因素之一,他和木宏图、周仁广的关系非同一般。
“操,你家没有酒吗?每年都来这么早,你不脸红,老夫都替你脸红。”上官凌云笑骂了一句。
随后转头对风绝羽和上官若梦说道:“你们自己玩去吧,爷爷去陪那老不死的喝上两杯……”
这贺寿无非跟聚会差不多,老的找老的,小的就找小的,一般只要小的们不是闹的太过份,基本上老的不会出面的。
上官腾风和上官流云也早早的离开了上官府的队伍,自行找朋友聊天去了,木宏图大步走了上来,目光在风绝羽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哈哈大笑着,拍了拍风绝羽的肩膀:“哈哈,好小子,为了救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有骨气,老子欣赏你……”
众人都知道木宏图说的是风绝羽为了救上官若凡,自作诱饵的事。然而在外人的眼里,风绝羽压根就是一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只是比一般人懦弱了一点,原因无它,他到底不是正统的上官家的公子哥,所以木宏图这一掌拍下来,风绝羽自然不能运功抵挡。
单以体质论,风绝羽哪能跟木宏图相比,一掌拍下来落在肩上,风绝羽感觉好比千斤重担压在身上,忍不住的身子斜了一斜。
“前辈夸奖了,都是晚辈应该作的……”风绝羽吡着牙揉了揉肩膀,倒不是装的,木宏图的手劲真的很大,初步怀疑,这厮有天武境修炼,否则哪能轻轻松松一掌拍的杀手之王口歪眼斜……
“操,你不会轻点,小羽的身子骨经得起你一拍吗?”
风绝羽还没说什么,上官凌云却是不干了,顾不得周围投来的异样眼光,张口便是开骂。
众人看了皆是暗笑不语,心如明镜,这两个老头斗了一辈子了,怕是不拌两句嘴都不舒坦。
木宏图眼睛一瞪:“操,你这个老不死的,我又没打你儿子,你吼什么?”
“你打的是我孙子,孙婿也是孙子,敢欺负的小羽,天王老子的面子老夫也不给……”
此言一出,嗓门之大,整个张府都回音震震、掷地有声,一些老于世故的达官显贵登时明白了,这丫的典型是在借题发挥,警告在场的人千万不要藐视风绝羽,忽视他在上官家的地位。
上官若梦一直不出声,轻掩着小口笑个不停,不用说,来的时候恐怕祖孙二人已经商量了好了,前天晚上的事还不算,今天这老头是打算敲山震虎了。
“妈的,不给你酒喝了。”木宏图哪能不明白上官凌云的意思,不过还是配合着把戏演了下去。
“你敢,老子今天就把你放倒……”上官凌云嘿嘿一乐,冲着风绝羽和上官若梦眨了眨眼追了上去。
寿诞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开始,上官若梦带着风绝羽在张府的院子里转了起来,逢人便会给他介绍一番,有的以前便认识,相互聊了两句分开,有的面生,介绍的自然要详细一些,半晌功夫下来,风绝羽颇感头大,恨不得找上官若凡教他剑法算了,这活太尼玛累人了。
只不过上官若凡有他的小圈子,进府的时候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跑了,上官若文、上官若武则是不敢再跟徐子雄来往,跑到一边跟几个彼此还能说上话的世家公子聊天。
这时远处走来一位女子,此女亭亭玉立、楚楚动人,肌如雪晕、唇若朱涂,纤腰轻扭、胜柳寻风,轻盈的无懈可击;举止端雅、盛庄大方,木兰青色的双绣缎裳紧裹着丰蛮的小腰,腰间用金丝软烟罗扎起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得青春靓丽、妩媚动人……
女子优雅的穿过回廊,间或对着身边的人点头示意,片刻间来到了两人跟前,纤纤的小腰微微一弯,福下一礼,再度挺直,胸前玉峦迅速叠起,虽然没有上官若梦那般宏伟,却是也算是恰到好处,这体形真的不差。
“上官姐姐,如玉有礼了。”
上官若梦早就看到女子了,待到她问完礼,连忙合身迎了过去,亲热的牵起女子的小手,说道:“如玉妹妹,多日不见,你又漂亮了。”
女子两腮微红,谦逊道:“哪能比得上姐姐,姐姐乃属女中豪杰,姿容芸丽,才是我天南第一美女呢。”
女子笑,胜是梅花冬日开、粉红点点映山彩,饶是见多识广的风大少看了,也不觉一呆,暗赞一声,好美。
穿越以来风绝羽也见识不少的美女,上官若梦算是典雅型,李瞳儿则算是萝莉型,这个女子又有不同,此女气质不凡,浑身仿佛身上都飘散的一股特有洞州墨香,眉如远山、诗韵犹足,给风绝羽的感觉,典型的大家闺秀一枚……
上官若梦也算是大家闺秀,但与此女相比,少了些许的守恃和蕙质,搁在以前的说法,若是风大少自认没有看错听错,这妞应该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曾受到过良好教育的乖乖女……
女子的目光转挪到了风绝羽的身上,那般的自然,问道:“姐姐,想必这位就是风公子吧?”
上官若梦点了点头,给风绝羽介绍道:“没错,风大哥,这位就是我们天南的第一才女加美女,户部尚书司马大人的千金,司如玉小姐,也是若梦的闺中密友……风大哥可还记得?”
风绝羽哪记得那些,估计就算以前认识,也是孩童时期的事了,但有一点,司马如玉的大名他可是听过不止一次了。当日在西麟湖岸,花船一过,希睿云、司马如玉的呼声最高,想当然的天南最佳才子、才女一对……
这时想起来,风绝羽亦是抱拳施礼:“原来是司马小姐,在下早闻司马小姐大名,如雷贯耳,幸会幸会……”
第73章 好像要出事
司马如玉的眼睛眨了眨,含笑道:“风公子过奖了,如玉一介女流,得父亲教导多读了些之乎者也而已,怎及得上上官姐姐能文善赋,又是商场中女豪杰、居中帷幄、运筹在胸。.更加无法与公子相比,听闻公子遭遇匪人,临危不乱,智计百出,即救人于先,又能与诸多杀手周旋,轻松脱险,如玉得闻深感敬佩,便连父亲提及此事,亦称公子之高义无人可比。”
司马如玉的一番话说的是冠冕堂皇,把风少直接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好一通脸红。心说,妞,你是没看见当时的情况啊,要是亲眼看见,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风绝羽干咳了两声,抑制不住脸上尴尬,堪堪回道:“这个,如玉小姐过奖了,运气,是运气……”
天南地界卧虎藏龙,上官若梦可是知道眼前这位是多么高傲的主儿,她虽然是户部尚书的女儿,但同时她还有一个师傅,是天南国内某个少数门派掌门的亲传弟子,论及身份,司马如玉的地位恐怕比她父亲还要高。偏寻天南,很少有人会让司马如玉亲自接见的,今天能让她主动前来搭话,就连上官若梦都觉得面上有光。
当然,上官若梦也看出司马如玉过来不仅仅是为了找自己这个闺中密友的,似乎她对风绝羽更感兴趣,原因是什么?上官若梦也说不清,但直觉上可以肯定,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
“妹妹,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些话吧,这些年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少,且跟姐姐说说,在天剑山上的生活如何?”
上官若梦亲热的套着话,却是不动声色的将话题从风绝羽的身上扯走。
风绝羽闻言,马上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司马小姐,若梦妹妹,你们请便,我自己转转。”
风绝羽要离开,上官若梦自是不会阻拦,没有哪个媳妇喜欢让自己老公一直被人盯着看的,即便是“准”的也不行。
只是还没等风绝羽走掉,司马如玉却是说道:“咦?上官姐姐和风公子不是一起的吗?如此留下风公子一个人岂非太孤单了,小妹在那边有几个姐妹恰好想结识风公子呢,风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妨过去坐坐……”
啥!
美人邀请,不仅风绝羽有些傻,连上官若梦都有点呆……
这是几个意思啊?
风绝羽看了看上官若梦,按理说你们姐儿几个聊天咋地也算不上本少吧,请我过去干什么?一王n凤?这可是光天化日啊,妹子……
风绝羽纳闷的看了看上官若梦,上官若梦则是笃定了心中的想法,司马如玉过来肯定不简单,就是冲着这个冤家来的。
两人愣了愣没说话,司马如玉微微一笑,眼晴眯着弯月,道:“难得风公子不肯赏脸?”
我日,激将法都用上了?
风绝羽微一皱眉,神情迅速又恢复正常,只是上官若梦未开口,他怎么好意思同意呢?
上官若梦也醒过神来,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了,但还是说道:“怎么会呢?有如玉妹妹此等佳人作邀,风大哥求之不得呢?”上官若梦掩住小口说着半冷不冷的笑话,笑的腰枝乱颤,看上去自然的很。但实际上,风绝羽已经听出醋味来了。
“那便是好。”司马如玉笑逐颜开,伸手示意“请”,旋即迈开步子朝着不远处的花院的亭子走去。
“请,请……”风绝羽一脸尴尬,无意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正是来自于上官若梦身上。
转头看了看,好家伙,准媳妇正用着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那股寒意,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风公子,那就请吧,莫要让佳人苦等!”上官若梦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
风绝羽打了个激灵:“哦,好好……哎哟……”
正准备过去,上官若梦的小手忽然间缠了上来,挽住他的左臂,纤纤玉手不知何时化利魔爪伸向风绝羽的腋下,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
“风公子,您何时结识的司马小姐啊?为何小妹毫不知情?”
风绝羽痛的一咧嘴:“我不认识她啊,今天第一次见面。你掐我干什么?”
“我掐你了吗?”上官若梦撇了撇嘴,醋味十足:“风公子好像很是不老实呢。”
还没掐,都青了!风绝羽白眼一翻,伸手在腋下揉了揉,没想到立刻被上官若梦的小手拍掉,另一只玉手也缠了上来,那意思好像在对所有人说,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这妞变化奇大啊。风绝羽一怔,旋即凑近上官若梦耳边,笑道:“咋地?你吃醋了?”
“我才没有。”上官若梦撅了撅嘴,这还是她第一次跟风绝羽有过的亲密接触,感受着风绝羽身上和嘴边散发出来的醉人的雄性气息,上官若梦心里顿时慌乱了起来,好似闯进了一头小鹿跑来跑去。
“没有?没有你脸红什么?这么大气性,吃**啦?”
“**是什么?”
“呃,一种可以人失去理智的东西?”
上官若梦一时间被风绝羽的新鲜名词弄的七晕八素,旋念想了想又明白了风绝羽话中的意思,压低声音在风绝羽的耳边说道:“这里是张大人的府邸,你给我老实一点,否则爷爷知道了,饶不了你……”
风绝羽那个乐啊,这妞不好意思说自己,拿上官凌云说事,没你这么吃醋的。
闻言之下,风绝羽突然发现上官若梦还有可爱的一面,忍不住腹黑心起、坏水上涌,故意朝着上官若梦身边贴了贴道:“怎么样才算老实,能不能举个例子……”
“你……不理你了,坏人……”上官若梦气结,甩开风绝羽的胳膊自行离去。
我是坏人?风绝羽张了张嘴,旋即一笑,心说,也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哈哈……
张长龄府邸的花院不少,司马如玉和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坐在一处聊天,她早早回来,目光却是一直没有离开过上官若梦和风绝羽,两人的亲昵举动,自是落在眼里一分不差,旦见上官若梦甩开风绝羽走过来,两人一前一后拉开了距离,司马如玉笑而问道:“上官姐姐,怎么了?”
上官若梦前气未消,只是道了一句:“没什么……”
周围众女不乏与上官若梦认识,其中一人眼尖,目光扫过前后二人,忍不住打趣道:“怕是姐姐与姐夫拌了嘴吧。”
“咯咯!”
众女咯咯的笑了起来,一时间花院小亭中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这时,风绝羽也走了过来,司马如玉站起介绍道:“诸位姐妹,小妹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个人……”
话没说完,某位大家闺秀掩口一笑,道:“还用司马姐姐介绍吗?风公子如今可是天南地界的名人了。”
那一个道:“是啊,是啊,风公子高义谁人不知,要是我们有上官姐姐这等福气,找上这等敢担当的如意郎君,怕是睡觉作梦都会笑醒呢……”
另一个又道:“就是,可惜啊,上官姐姐的福气比我们强上太多了,如今敢担当的男子可是不好找了。”
某个坏水女眼珠转了转,接道:“除非上官姐姐肯退位让贤,我们不介意的哦……”
“死丫头,你在说什么啊?”众女一拥上前,连捶带打……
风绝羽看的那叫一个震惊无比,谁说古代的女子温文尔雅、保守恃节啊,这尼玛也太开放了,什么玩笑都开吗?
上官若梦被众女调侃,脸色微红,却不肯退让,当即道:“你们啊,想都别想……”
众女一愣,旋即哄笑:“哟~,看见没有,上官姐姐现在就开始护着了,姐妹们,大家别想了啊,人家是名草有主啦……”
众女开怀而笑,风绝羽却是深陷尴尬的境界,怪就怪在此时上官若梦沉默不语,脸色还有点不好看,而司马如玉却在一直盯着上官若梦,不知想着什么。
片刻后,司马如玉故作不悦,轻咳了一声,替风绝羽和上官若梦打着圆场道:“你们几个丫头,天天脑子都在想什么?都别闹了。”
众女闻言,便停止了笑声,不过那坏水女却是来了一句,道:“司马姐姐,我们只是开玩笑罢了,这么认真干什么?再者说了,如果上官姐姐真的肯退位让贤,司马姐姐,难道就没那份心思吗?”
嘎?
此言一出,众女的笑声同时停了下来,纷纷惊愕的望着坏水女……
这话可是说的有些过份了,不仅众女愕然,便是连上官若梦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冷,只是那司马如玉反而垂下了头,满脸羞涩,甚至有点若有所思的意思。
气氛突然冷场,坏水女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观上官若梦和司马如玉各怀心思的表情,登时傻眼,赶忙说道:“哎呀,我是乱说的,两位姐姐不要介意。”说罢,见自己劝解无用,此女指着不远处的一名老者喊了一句:“爹爹,是你找女儿吗?几位姐姐,我先过去了。”吐了吐舌头,坏水女逃之夭夭……
风绝羽傻呆呆的看着上官若梦和司马如意,突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尼玛,好像要出事。
ps:旧话重提,还是更新问题,某一些原因,铜板更新暂时就在晚间了,前后半夜的自己也说不清,总之看灵感。某些同学提到欠更,这个铜板只想说,写本书一开始,铜板的工作生活就跟以前不一样了,所以并没有作出更新多少的承诺,也就谈不上欠与不欠的问题。总要有时间写,并且写的出来才能更吧。不过铜板的写作习惯已经定型了,大抵上一天三更,90到万字左右,多多少少的请大家多担待,有空会多更的。相信大家看到了,这个月某些时间,铜板也有四到五更的,就算再晚,只要顺利都会写。之所以再次说明一下,不是对某些同学的说法进行反击,铜板绝对没这个意思。相反,铜板很感谢大家的催更,毕竟只有大家认为可看,好看,才会催的。这一点,铜板心里很清楚,更会感激。总之,铜板会尽最大的可能多写多更的,对得起大家花的钱,也对得起每天晚上辛苦等待的书友们。多谢大家了。
第74章 第一才子
花院小亭里气氛有些冷场,众女都不言语,一时间让风绝羽也决定不了是退是留。冰@火!中文.
见大家都不说话,其中一个胆大的女子率先开了口,问道:“上官姐姐,你也知道,玲儿那丫头的嘴没个把门的,她就那样,其实她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她吧。”
上官若梦到底是擅于世故的商场老手,即使心里有些不平,但还是掩饰的很好。
她和风一笑:“怎么会呢?我还不了解她吗?大家别站着,都坐下吧,凤儿,你却叫玲儿回来,平日里都各忙各的,很少有时间说说话,不要浪费了今天的机会。”
那叫凤儿的女子释然,众女也放松了下来,司马如玉更是偷空的松了口气。
这一切都在上官若梦的眼底,她声色不动,心里却是记住了司马如玉的每一个表情,最后在风绝羽身上狠狠的剜了一眼……
风绝羽收到,心说:你瞪我干什么?干我毛事啊?
这时,那叫凤儿的女子派人去叫坏水女,同时也落落大方的请风绝羽坐下。
风大少在前世并不是什么初哥,纵欲花丛的事也干过不少,加之厚比城墙的脸皮,毫不知耻跟一众美女坐在了一起……
那凤儿见气氛还是不对,没话找话道:“风公子,凤儿听说那天晚上你被金银会的杀手追杀,很是惊险,不知当时情况如何?可否与我等讲讲?”
众人看向风绝羽,把刚刚不快很快忘在了脑后。
风绝羽闻言,倒是没有拒绝,绘声绘色的讲起了当晚的经过。大抵是都是他自编自导的,要阐述的意思也是自己被人救了。
这很正常,风绝羽要是恬不知耻的非说自己如何如何牛逼的干倒了5个杀手,恐怕也会被人当成笑话来听,再说,也没那丢人现眼的必要。
众女听着心有余悸,各拍着胸脯议论纷纷,虽然是初春,但为了美丽众女还是穿的不多,胸前两层薄纱压就掩饰不住大片春光,一时间雪白跟雪白连成了一大片,看的风少头晕目眩……
讲完经过,其中一名女子被惊险的过程吓的小脸惨白,忙道:“哎呀,今天是张大人过寿,提这等血腥的事干什么?要我说,大家还不如对对对联、赋赋诗词呢。”
众女哄笑,互捧:对,对,司马姐姐是当今天下第一才女,不如就让司马姐姐起个头吧……
对对联?赋诗词?妞们?你们就没别的事可干吗?
风绝羽无语了,反倒也是,这年头没有个瑜伽、肥皂剧的给这些大家闺秀打发时间,不吟诗作对干什么?绣花?算了吧,在座都出身名门,压根都不干活的。
提起吟诗作对,无人能出司马如玉其右,大家当然要看向她,只不过今天的司马如玉有点小扭捏,似乎没有作诗的心情。
她叹了口气说道:“天南所在,卧虎藏龙,如玉怎么敢当得起“第一”二字。”
“司马姐姐不是第一,谁敢称第一?如今天南都说,司马姐姐和希公子,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才子佳人啊。”
司马如玉自惭一笑道:“非也,难道诸位妹妹没听说,如今天南地界出一个无名公子吗?”
“无名公子?”上官若梦也来了精神,点头道:“妹妹提起,若梦倒是想起了,听说春季才子会当日,西麟湖上一艘号称138船上出了一名无名公子,曾在一个时辰内赋诗几十首,字字珠玑、句句绝妙,莫非真有其事?”
司马如玉莞尔,默默站起,吟道:“三月湖水清,云山春鸟鸣。紫兰映麟西,扶舟过洞庭。酒伴来相命,开尊共解酲。当杯已入手,歌妓莫停声……”
此诗念出,众女皆是沉默不语,一个个表露向望之意,深入诗中意境,不能自拔,反复默念,又觉不过瘾,称道:“这诗我听过,是138船上传出的第一首诗,不得不说,能作出此诗者,身怀大才,绝对是当日才子会第一首绝妙金句了。”
众女拍手叫好,纷纷点头。
司马如玉道:“是啊,此诗意境极佳,引西麟湖景会友人于畅游,豪迈之情暗生,又不显做作,无愧“金句”二字。是以,如玉才说,当不起“第一”二字……”
“咳咳……”
风绝羽一直在边上坐着喝茶,听人提起无名公子就觉得不对,当春中喜才子会天南念完之后,司马如评品完毕,风绝羽惊的差点没被茶水呛死……
这可是本少抄袭别人诗得来的,虽然改了那么两句,如何算不上自己的啊。
上官若梦扫了风绝羽一眼,道:“风大哥,你没事吧。”说着,居然伸手帮风绝羽顺气。
众女看的一笑,各自转过头去,司马如玉眼神闪烁了两下,突然问道:“风公子,此诗作的如何?”
“嗯?”风绝羽抬起头,对上司马如玉秀美的大眼睛,言道:“好,好啊,绝妙……”
司马如玉嫣然一笑,道:“风公子也觉得妙,想必公子与是才学满腹之士,不如就今日,由公子赋诗一首,大家以为如何?”
日,让这妞绕进去了。
上官若梦很是精明,旦听司马如玉说完,便知她另有用意,疑惑着看向了风绝羽。
众女:“好啊,好啊,尚未听过风公子的良言金句呢,公子,您需要墨宝吗?”
“啊?这个……”风绝羽支吾着,心说,老子哪会吟诗,这不是难为我呢吗?想到这,他厚着脸皮说道:“司马小姐太客气了,整个天南都知道,我风绝羽对此道是七窍通了六窍,哪里会作什么诗呢?”
这到是真的,风大少在天南贵族的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一肚子大粪,让他作诗,还不如找个三岁娃娃念点三字经顺溜呢。
众女莞尔,不再说话了。
那凤儿怕风绝羽尴尬,扯开话题道:“如玉姐姐,无名公子还有什么诗,可否给大家念出来,容我等饱饱耳福?”
司马如玉饶有深意的看了风绝羽一眼,旋即释然道:“好啊……”
说着,司马如玉慢慢吟起……
这一念,就停不下来了,什么《凉州词》、《题西林壁》、《乡村四月》、《水调歌头》、《望江南》……凡是当天风绝羽跟木千军换酒而抄袭出来的诗词全都吟了出来,甚至是一字不差,就连意境也随着她幽远灵动的声音而念了出来,不得不让风绝羽怀疑,这妞前世的职业是一个朗诵家……
直到念到李白的侠客行时,那“银鞍照白马,飒踏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句句珠玑的良句脱口而出的时候,整个小亭周围凡是听到这首诗的人,全都静默了……
“好诗,好诗。”
正当众人沉浸在诗词的意境当中时,一个不合适宜的声音响起,风绝羽等人纷纷回头看去,却见到徐子雄、马元如、商宫谨等人聚众而来。
跟徐子雄并肩前行的是一位翩翩公子,此人身高七尺,跟风绝羽相差无几,一身雪白有长衫风度翩翩,长的俊美不凡。
“希公子,如玉有礼了。”
希睿云,来人正是众女口中所说的当今第一才子,也是今次科考的第一人,状元朗。
张长龄本身就是文渊阁大学士,朝中司马,他的寿诞大半以上都是朝中的文人,说白了,希睿云自打参加了考并取得了名次,无形之中就成了张长龄的徒子徒孙,他的寿诞,谁敢不来?
希睿云出现在这里并不过分,只是让风绝羽纳闷的是,堂堂第一才子跟徐子雄他们混在一起干什么?这不是掉价吗?难道他不知道徐子雄是什么人?还是这家伙就是一典型的道貌岸然、伪君子。
不管风绝羽如何猜测希睿云的为人,他的出现着实引起不小的风波,在场的大家闺秀们一年是希睿云,一个个含情脉脉、美目流盼,媚眼拼了命的朝着希睿云飘,如果此刻希睿云哪所抬抬手,估计这些花痴绝对会第一时间扑上去投怀送抱,这年头才子就这么吃香?风绝羽怀疑……
众女相继见礼,一众纨绔装模作样的还礼……
那场面……
虚伪啊……
刚刚说话打茬的正是徐子雄,互相见过之后,徐子雄琅琅上口的吟了一段侠客行,完后说道:“如玉小姐此诗出自西麟湖上的无名公子,在下也曾听说过,没想到我天南竟然出了此等高才之辈,只可惜啊,没有人见过此人……”
丫就是没话找话,你说的谁不知道啊?风绝羽不屑的瞥了徐子雄一眼。
众女笑而不语,八成是都听出徐子雄没话找话了,都不说话。
徐子雄见状,脸色一红,大为气愤,不过在场的哪一个身份都不差,他也不敢说些别的,见众女的心思没放在自己身上,全在希睿云一人,便接着说道:“不过我天南人才辈出,此人即有贤能之才却不露面,实在是令人不解,以徐某看来,此人也许清高自傲、目中无人,如此再好的诗自其口中所出,也失去了意义,哪能比得上希公子,满腹经纶、心怀抱负,又肯报效朝廷,一展所长,为民造福……”
这话明显是拍马屁了,典型的贬前褒后,有意衬托出希睿云……
可是让风绝羽意外的是,希睿云竟然领而受之,甚至开口加以评论:“徐兄谬赞了,希某弱学,怎堪为民造福四字,只是希某以为,学以当致用,才无愧才学二字罢了。像那无名公子,空有才子,无以致用,倒是令人失望至极……”
风绝羽本觉得一个张口就能吟诗、闭口就会作对的人,至少是一个苦学者,再差也知道勤奋,他对这种人大抵上尊敬的。可没
想到希睿云身为此类的代表,居然高傲到这种地步,你连人家见都没见过,人家怎么想都不知道,就妄加评论,还什么失望至极,失个毛望啊,人家不出山跟你有毛关系?
装,你就装,你可劲儿装,装死你丫的……
第75章 斗画(1)
希睿云,第一才子,天南新一代文人活活的招牌,文坛新秀。.
这些称呼,当天在春季才子会的时候,风绝羽的耳朵就听出了茧子,本以为这样的人再不济也能懂得什么叫谦虚,哪想到今天一见,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这小子已经牛逼到天上去了,熟不知诗由意生,你能知道当初人家作诗的时候在想什么吗?人家要是为了出名,还有你鸟事啊?
风绝羽倒不是认为自己比希睿云有多强,关键在于这厮抵毁的是李白大大的诗,咋鸟?李大大还不比上你?真他娘的无病呻吟……
只见一面,风绝羽从言行上观来,已经是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位第一才子了,不过在场的众女却是不以为如何,还把他当成明星在那供着。
然可是也有不同的,上官若梦就是此中代表,听完希睿云的评价,她对这位状元朗也心生厌恶之情,不由反驳道:“希公子此言差矣,诗词本就是消遣之物,全凭意境而生,那无名公子舟上游湖,遇友人而心境佳,故有春中喜才子会天南一诗吟出。想必当时其心情之悦便是为了友人,全无成名的心思,而之后种种诗词频频而出,无疑是以此诗为基础,抒发心中豪迈之情,与治国、与安邦、与造福万民则毫无干系,如若公子以为此人空无抱负,怕是见解偏面一些了吧。”
此言一出,众女纷纷点头,风绝羽则是在心中大呼过瘾:好啊,说的好啊,看咱这媳妇就是贴心,连咱当时在想什么都听出来了,偏偏第一才子听不出来,都不如俺媳妇,屁的才子啊……
司马如玉沉吟不语,事实上刚刚她听完希睿云的评价也觉得不妥,但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而听上官若梦说完,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原来是这个意思,不由得又多看上风绝羽几眼。
然后道:“我同意……诗词乃才学之基础,若是非要强加于抱负,未免有些无病呻吟了。”
嗬?这妞也不错,看的透彻,给你小红花……风绝羽微愣后窃喜。
堂堂第一大才子当众被两个大小姐反驳回去,自然是颜面大失,希睿云皱了皱眉,甚为不悦,但还不至于当众跟两个女子一般见识。
徐子雄知道希睿云喜欢司马如玉,不想闹的不欢不快,赶忙打圆场道:“哈哈,三位说的都有道理,都有道理,大家各抒已见罢了,不用较真儿的。”
徐子雄说完,众人方才松了口气,本来嘛,张长龄过寿,要是因为两句诗打起来,还不叫人笑话吗?
希睿云平静了一下,准备跟司马如玉说话,又嫌远,便要靠近,但他却发现,中间还坐着个人。
“这位是……”
这厮刚刚过来,压根就没看见风绝羽,可是把风少气坏了,哥1米8大个坐下也有1米2,你丫眼睛长后脑勺去了?这都看不见。
徐子雄适时上前,眼神带着不屑,说道:“希兄请了,这位便是风绝羽风公子,徐某跟希兄提过的……”
这边说着,那边马元如自愧的低下了头,众人下意识的朝着马元如那边看了一眼,不少人把头扭过去偷偷的发笑。
现下的天南城内上层人士的圈子里,马元如在西麟湖中小亭当众吃掉自己的画儿的事早就传的街知巷闻了,其实这件事以前也不见得有多少人知道,奈何马元如先吃画,随后就中了榜眼,一举成名,连带着西麟上丢人糗事,也跟着出了名。
故此,马元如现在是高兴也不是、悔恨也不是,那滋味甭提多难受了。
希睿云闻言,想起西麟湖上的传闻,更加知道眼前这位就是上官若梦的准夫婿,适才上官若梦顶撞了他,本就有些不悦,现在终于找到发泄的地方了。
尽管他知道,前天因为风绝羽,上官凌云几乎把整个天南都翻了个个儿,但身为一介文人,自是不会去理会武夫的莽撞行为,也压根瞧不上上官凌云。
想到这里,希睿云阴沉一笑,双手抱拳,道:“原来是风兄,久仰风兄大名,希某早想到府上拜会,怎奈在下一直忙于科考一事,未及时间请教,尚请风兄恕罪。”
伸手不打笑脸人,风绝羽再看不上希睿云装怪的嘴脸,也不好不承请,于是站起回了一礼,同样是皮笑肉不笑:“希兄说的哪里话,希兄的大名远胜于风某,要拜会,也是风某提襟行履啊。”
徐子雄何时聪明,听到二人寒暄,便知道希睿云作着什么想法,当即眼珠一转道:“是啊,风兄,不日前希兄到小弟的府上时曾经提及过风兄画艺无双,早有拜会风兄的心思了,其实风兄啊,希兄于画艺上亦是少有对手,依徐某看,既然二位心仪已久,不如就借张大人寿诞良机,以画会友,如何?”
说着话的时候,徐子雄故意抬高了声调,仿佛怕人不知道似的。周围的人都知道希睿云诗书棋画无所不能,听到斗画,顿时围了上来。
上官凌云、木宏图、徐烈锋皆在其列,不乏从远处跟风过来的上官家众人,其中更有户部尚书司马闻,也就是司马如玉的父亲。
徐子雄这一招逼上梁山使的绝了,压根就不给风绝羽不同意的机会,现在如果不同意,莫说是他,连带着上官若梦、上官家众人也要丢了面子,落得个不战而败的骂名。
因为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风绝羽曾经在湖心小亭中挫败了以画闻名的新一代文坛领军人物马元如,逼得他把自己画的画儿吃了进去,这样的人还能不会做画?
风绝羽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眯着眼睛,他的嘴角勾了勾,笑道:“既然希兄有兴趣,风某要是不答应,那就太不给希兄面子了,好吧,希兄,您先请……”
“那希某就献丑了。”希睿云得意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准备笔墨了。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风绝羽竟然会一口应承下来,顿时响起阵阵惊呼。
希睿云是什么人?天南第一才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是无所不精,虽说马元如画艺不凡,但希睿云更在其上。
风绝羽又是什么人?天南第一纨绔,遛鸟打屁、逗狗耍鸡,那是样样精通,可是画画……这个就有点……
众人吃惊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即使你曾经瞎猫碰死耗子的挫败过马元如,也不能太过自大吧,画画和评画可是两码事?没十年画功跟人比可是会丢人的……
上官若梦心中一沉,暗暗替风绝羽着急,借着希睿云准备笔墨的功夫把风绝羽拉到一边,责怪道:“风大哥,你怎么答应他了?”
风绝羽摊了摊双手,道:“你以为我想啊?你看看他们那架势,明显是冲着我来的,这么多人围着,不比能行?就算输也得比啊?再者说了,刚刚你顶撞了人家,人家不找我出气,难道跟你出气?明摆着的,他们是打算通过折辱我来报复你,顺利给马元如找找场子,再威风威风,一箭三鸟。所以一定要比,懂?”
上官若梦没想到风绝羽考虑的如此全面,听他说完顿时有些发愣,仔细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忍不住对他开始另眼相看了。
“看什么?我有说错?”风绝羽挑了挑眉毛,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上官若梦被他的表情逗的一乐,伸拳在他的肩上轻轻杵了一下,娇嗔道:“你怎么这么鬼啊?以前都没发现?还一箭三鸟,那叫一箭雕好不好?”
美女佳人在身旁笑的腰肢乱颤,身上缕缕暗香随风渗入鼻息,再观那胸前波涛汹涌、此起彼伏,那一刻风大少都想把上官若梦揽在怀里了。心想,如果真的能够跟她相恋相知、并结连理,倒也不错。
最近一段时间接触,风绝羽才发现上官若梦不如平日里表现的那般冷漠,反而应该是外冷内热、热情如火的那种类型,同时上官若梦还很睿智、拥有巾帼之风,这就是典型的贤内助了,即上得了厅堂,又下得了厨房,还暖的了香床,多完美啊。
风绝羽看的一时间有些飘飘然……
笑过之后,上官若梦发现风绝羽正用着极其暧昧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红,暗啐了一口道:“这么看着人家干什么?”
“好看啊。”风绝羽直言不讳。
上官若梦的脸更红了,心说,你想看,以后天天让你看,这话本打算说出来的,可是她一抬头见到满院子的人都围了过来,下意识的闭上了嘴。打情骂俏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可丢死人喽。
嗔怪的瞪了风绝羽一眼,上官若梦才想起现在正跟人斗画呢,不由担心道:“你真的会画画?”
风绝羽自信一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
“给我找块木炭……”
“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