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女儿红,红透了舒阳东
舒阳镇。
当威尔来到这镇上的时候,由埃德蒙带路前往阿彻的家中,
还有两天阿彻的结婚日子才到,威尔专程前来,是知道当初威尔邀请阿彻的时候,阿彻明显已经意动,之所以没有一下子点头答应,是因为他要和他的未婚妻商量。既然如此,若是再说服阿彻的未婚妻,那阿彻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威尔。
婚礼,对于女人似乎往往比对于男人更加重要。威尔这次前来,带了不少的金银珠宝,一者可以作为新娘的首饰来装扮,二来也可以将婚礼举办的更加漂亮。无疑,两者都会让新娘更加满意。
不消片刻,一行人就到了阿彻家门口。低矮的土墙、有些破旧的房屋,这是一行人对阿彻家的第一印象。据埃德蒙所说,上次他来的时候,还不如这里,显然是为了结婚,经过了翻修一般才好了许多。
刚进门就看到阿彻和几个年轻人正在高高兴兴地在门窗上贴着用红纸剪成的双喜,阿彻说说这些双喜是他的媳妇亲手剪的。
一个多月前的村镇遭遇到的不幸,似乎正在渐渐从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眉间散去。
看到威尔几人到来,阿彻有些疑虑怎么会有女人,但并未细想,也就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让其他人继续贴着,自己则热情地招呼六人进屋中休息、喝茶。
阿彻和威尔几人聊着天,威尔问起着婚礼举行的情况,都准备好了么之类的话。
阿彻也都脸上洋溢着笑容回应着。
阿彻是独自一人,父母早亡。所以在庭院中贴画都是和阿彻同辈分的帮忙人。当然,这种帮忙人也不是所特有的。这是村镇里的习惯,但凡哪一家逢红白喜事,村镇中的人都会有和这家关系好的人去帮忙操办。比如准备新房大家伙会帮着新郎搭建,摆酒席也会帮助端个盘子,村里的如果有谁是个大厨,更会叫来帮忙做饭。
村镇里有句老话:家家自扫门前雪,户户门前雪无尽。
聊着聊着,威尔就问阿彻家钱够不够用,举办酒席需要钱,不等阿彻搭话,威尔又说自己这次过来,带了不少钱,就当作是六人给阿彻的结婚礼物,自己不能只在这里白吃白喝。
阿彻自然是坚持不收这些钱,威尔却说,反正以后我们可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客气的,再说了,实在不行,就当作是我们借你的了。你不需要这钱,可是你媳妇需要,你可以拿着这些钱给你妻子做结婚用的首饰啊。结婚只有一次,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
阿彻听完,认为有理,也就答应了下来。
拿到了首饰,阿彻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前往自己未婚妻家里,想要赶快给自己的未婚妻带上似的。恰巧这时,一身红妆的女人来到了阿彻家中,想要帮助阿彻收拾东西,因为她知道阿彻没有父母兄弟。
照着当地的风俗,结婚前几天男方和女方并不能见面。可是对于这些贫穷的人家,这些约束显然并不管用。
那女子一进门,就看到了威尔,但是并没有太大的惊讶,阿彻在马贼劫掠之后,就向她说起威尔对自己并没有杀害的心思。
“你们来了?欢迎你们来参加我和阿彻的婚礼。”那女子反而很是知性、优雅的向威尔笑着说道。
威尔也有些诧异这个女子大大方方的表现。
接着那个女子就看到了坐在一边的郑一嫂、君惜竹、海蒂。拉着三人聊起了家常。
而阿彻和威尔见到这样,四人一起出去帮着阿彻粘贴纸画、翻修新房。
干着活,阿彻也问起了威尔关于三女的情况。威尔一一道来。
......
两天后,沙历九月二十九。
一九断往,一九续今。二人同结,久久天长。
这一天,镇子里的婚礼如约而至。
这一天,雪花降落到了镇子。今年的雪来的特别早。一个上午,雪就将整个镇子染成白色。
但这并没有影响整个镇子的欢闹气氛。人们最好的一项技能,或许就是遗忘,一个多月前,镇子所遭遇屠杀的阴霾,似乎早已经烟消云散。可这又有什么办法?不去遗忘,不去遗忘被杀的亲人、朋友,难道整天沉浸在痛苦之中?况且对于穷人来说,根本没有时间去为时间流逝而感慨,为死去的人而哀悼。他们只知道饿着肚子才是真的。毕竟,富人感虚,穷人受实。
阿彻胸前套着一个大红花,骑着近几年镇子上结婚的新郎官都骑过的马。带着吹锣打鼓以及抬轿子的一帮人,和几个兄弟伴郎,绕着镇子走了一圈,才晃晃悠悠转到了新娘的家。
一身红妆的新娘走出了家门,在父母的目光下登上了花轿。哭的梨花带雨。
新娘闹,夫妇老。新娘哭,做惠姑。
...
新娘登上花轿后,吹锣打鼓又响了起来。四个抬轿人,还未起步,就先将花轿上下晃了晃。接下来的一段路程,都会在这样晃动下走完。阿彻看着花轿起起伏伏,有些心疼新娘在里面的颠簸。
接着又绕着镇子转了一圈,才到阿彻家中。
轿子一停,两个持火的少年就绕着轿子左三圈右三圈转了起来。
然后才轮到阿彻下马,跑到轿子边上。双手抱起盖着红盖头的新娘,高兴地朝着往家中屋里走去。
将新娘子放到床边,阿彻才走出门。今天注定是要大醉的一天。
新郎结婚当天,别人敬酒,是万万不能不接的,是万万不能说不行的。
......
到下午的时候,雪花就已经渐渐大了起来。
可是阿彻院子里欢闹的气氛却没有受到影响。
“阿彻哥,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光着屁股长大,今天你结婚,兄弟我高兴~咱不醉不归。从你认识嫂子以来,每次和你喝酒,你总是说,喝多了,怕见到嫂子不高兴,所以这都几年我们兄弟没有喝痛快了?今天阿彻哥可不要怪小弟啊!”
“阿彻啊,今天你结婚,叔叔我也高兴,自从你父母死后,你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今天,滴酒不沾的我,陪你喝个够!”
“阿彻哥,...”
“阿彻啊....”
.....
听完这些叔叔伯伯、兄弟们的话,阿彻脸色瞬间就不好了,露出一张苦瓜脸。
至于威尔这个村镇的外来人,并没有融入到这欢闹的场面中。而是和埃德蒙五人一桌坐在一个角落里。可是威尔几人依旧惹起了村镇里其他人的注意。有郑一嫂、君惜竹、海蒂三个各有千秋的美女和威尔三人坐在一起,自然会惹起村镇小年轻人的关注。阿彻只好说着那是他的三个好友,和他们的妻子。
比较活泼的海蒂,坐到埃德蒙身边,抱着埃德蒙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埃德蒙哥哥,我是你的妻子吧”
埃德蒙对这个小姑娘一直很无奈,瞪了她一眼,见她没有依旧没有放手,也就无奈地不说什么了。
焕发着成熟魅力的郑一嫂看了一眼海蒂,对着威尔说道:“威尔,你们来不是为了让那个阿彻加入进来么,你怎么到现在都没提起来?”
威尔没说话,一边的君惜竹倒是开口道:“大姐,威尔不用说话,阿彻就都懂了。说了反而不美,毕竟人家新婚燕尔。若是要走,他自然会提起。”
威尔赞赏的看了看君惜竹,轻微点了点头。
......
夜晚,众人都走后,醉醺醺的阿彻踉踉跄跄回到了新房。
一进门,阿彻就看到新娘琳娜正端坐在床头。
“琳娜,我回来了。”阿彻似乎喝多了,说话咬字都不清晰。说着,边用双手关上了门。
琳娜自己掀开盖头,看了看走路不稳的阿彻,忙过去搀扶,有些责怪的道:“你喝了多少啊,都让你少喝点了。也不知道自己的量,都醉了吧。”
“那没办法啊,我那几个兄弟和叔叔你又不是不知道。”
阿彻和琳娜一起坐到了床头。阿彻抓着琳娜的手,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妻子。
接着不合时宜的说了句“威尔......”
话还未说出,阿彻就不再说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来是想干什么,从你上次帮他之后回来,我就看你有些不对劲。虽然你一直没说,但是我都知道。你的箭术在这个小镇上已经到顶了,这里已经不能束缚你了,你看威尔是个有志向的人,能成事,你想出去闯荡。可是你因为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这我也知道。”
说着,琳娜用双手捧着阿彻那张因为经历风吹日晒显得有些粗糙的脸旁。
“你做什么,我作为你的妻子都支持你。你也不能因为我,而放弃翱翔天际的机会。”
说完,琳娜走到桌边,拿起两个杯子,倒满了酒。又走到了床边,给了阿彻你个杯子。喝起了合卺酒。
“尝尝我父亲给的女儿红。”
两人手臂交叉在一起,互相注视着对方。就喝起了合卺酒,一饮而尽。
已经半醉的阿彻低声呓语:“女儿红,红透了舒阳东。”
ps:这一章写的有些晕,本来想多写写开心的,对阿彻想多描写一下。可是家里今天下雨,莫名伤感。而且卡文.....但是阿彻毕竟作为唐家族一个的 archer,必须要扛起来把子~~
第17章 梦里白花不见叶
第二天,威尔并没有让阿彻和自己一行人直接离开,而是先让阿彻陪琳娜在家中度过十天半月再去往寨子。威尔也询问了阿彻的几个兄弟是否有意愿去和阿彻一起前往寨子。威尔不仅对于阿彻实力很上心,对于那几个箭术同样不差的十几人也同样馋涎。
阿彻说,他需要问一下那几个兄弟,尽量说服他们。
威尔这次出门其实不只是为了招揽阿彻,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去为那个盐商送上格纳的人头。毕竟现在马贼不在劫掠,威尔需要寻找新的收入来源,来维持开销。虽然从格纳库存里取出来了不少的金银财宝,但那是无根水,迟早有用完的一天。所以钱生钱才是硬道理。
......
几天后,六道身影出现在了位于南起洲西部一个名为阳翟的洲镇。
如果说南起、翔盘为加卡王国里的一线城镇,那么这阳翟镇也能说得上是一个二线城市。虽说人流不是车水马龙般的连绵不绝,但是刚入镇子,便听到的贩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之声依旧不绝如缕。
阳翟镇一共有东西南北四条大直道通往中央湖泊。四条直道又有四门,四门分别为:青冬门、白溪门、朱楠门和玄碑门。威尔一行人从西而来,经过的是位于西边的白溪门。
刚进入小镇,一行人就看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从东面绕着西直道北部涓涓而流。这条小溪很窄,但是足以够小溪两边的人家洗衣、烧饭。据当地人所说,这条小溪每逢每年的十月十日都会从清澈见底变成乳白色,因此这西边的门就被命名为‘白溪’。
众人边走边聊着那条白溪,今天便是十月八日,再过两天就到了十月十,好奇的海蒂说着一定要看一看这溪变白,对于镇民所说的这件事,显然她还抱着迟疑地态度。
“梦里白花不见叶,醉中落树无晓枝。”正在这时,来到这个小镇都没说过一句话的君惜竹吐了一口浊气,神色有些伤感道。
“据说千年前,历史上有名的大孝子王祥孝的老母亲就是在这条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淹死的,王祥孝当时在家读书,听村子里的人说自己的母亲在河边洗衣服时候溺水,就急忙赶到溪边。但是为时已晚,母亲躺在溪边已经气绝。悲痛欲绝的王祥孝直接昏倒在母亲身边。等他醒过来后,就对这条河怨恨之极。于是将河边的一棵白花树砍掉,想要横绝这条小溪。最后树还没砍断,王祥孝就在砍树的时候忽然昏睡了过去,并且在这条河边做了一个梦,梦到那颗白花树所有的花被风都到了小溪之中。遇水即化的白花,硬生生将这白溪染成白色。等到他醒来的时候,果然见到这条小溪成了白色。那一天,是十月十日。”
君惜竹说完,停了片刻又道:“三个月前,我的父亲曾带着我母亲和我一起来到这里住了几天专门观看这里的白溪。可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格纳马贼团......我父亲被他们杀死,母亲被那群强盗...我则是被抢走,说是给大当家的当压寨夫人.....至今我还记得那个马贼的样子,我想找他报仇,可是他已经死了,被威尔杀死了。”
......
沙历,八月二十日。
仓狼北顾。
程瞎子听说南面的格纳已经死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杀死格纳即位,格纳在位之时,格纳马贼团每月都会向程瞎子入供,这才有了格纳在这南面苟延残喘的机会。现在新人上位,程瞎子想要用武力震慑一下这个新人,让他继续为自己附庸。于是程瞎子派遣了百十人全副武装的人马,由二当家的带领,向着南方奔袭而去。
刚到距离寨子还有几里的路程,威尔就收到了消息。从威尔对寨子进行整顿的时候,就在寨子里建了一座高高的望台,专门用来防备敌人偷袭。威尔收到北面来了百多人时,就要出去御敌。但是随即想到何不趁机将寨子中反对自己的声音拔除?于是就带着将这些天令亲信的人在寨子中收到的发出对自己不利声音的人去御敌。
接着威尔带着二三十人冲出寨子,当然,出门前,威尔并没有让望台上那个人说出具体多少人。威尔只是说一些宵小。
一段时间未出寨子门的众马贼自然并不多想,只是兴冲冲上马去杀敌。
但是当他们看到敌人一下子上百人,就想要逃跑,只是摄于威尔的威力,这才并未逃走。但也告诉威尔,敌方势众,不如逃走。
可是不等威尔搭话,对面的敌人就骑马提刀冲了过来。
威尔这边的人则是勒转马头,就向着后方寨子奔去。
可是最后依旧无一幸免,有的是被威尔趁机所杀,但大部分则是被程瞎子的人马所杀。
威尔见到手下全部被杀光,自己也没有继续在这里送死的必要。就独骑挥舞着长剑冲杀往自己大寨。
程瞎子人马的领头二当家,见自己已经杀死了威尔几十人,已经起到了威慑的作用。所以并没有继续冲杀,而是站在寨子门外,对着里面的威尔喊话。
二当家的提起手中的长矛一挥,指着站在寨子里的威尔:“喂!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老老实实地继续给我们每月上贡,要么就是我带着我的人马,将你们的寨子踏平!”
二当家的话音刚落,手下的马贼就举起手中的武器,接着喊两声道:“踏平!踏平!”
威尔在寨子里听了二当家的话,权衡了起来。若是此时和他们起了冲突,自己的人马还没有训练好,再加上这么多没见过血的新人,战力肯定不如程瞎子的人,即使自己赢了那一百多人,也会损失惨重。不如使用权宜之计,待到时机成熟之后,再一雪前耻,将程瞎子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于是威尔就让人从屋中抬出小半箱子财宝,自己亲自出带着出门。
点头哈腰,有些谄媚的对着骑在马背上的二当家说道:“当家的,这是小的今天的孝敬。”
说完,使了个颜色,让抬箱子的两个年轻人打开箱子。
箱子一开,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满是珠光宝气。
二当家的一看,也有些贪婪之色,当初格纳每月的孝敬,还不如这的四分之一!
接着二当家故作姿态,正了正身子道:“咳咳,那个威尔是吧?你的孝敬我们收到了,以后每个月都这个量吧。你们以后就受我们大当家的庇护了!”
说完,二当家的令两个人下马去将那小半箱的财宝带上马。
对着威尔说道:“我们就不去你那里喝茶了,要赶快回去向大当家复命了!”
接着二当家勒马转头,带着那些人,向北方跑去。满地的黄沙溅起,将威尔整洁的身上全都沾上了黄沙。
身后的刚刚抬箱子的一个名字叫做戈晨的马贼看到这一幕,走到威尔身边就要帮助威尔擦拭,威尔深深的看了一眼跑去的程瞎子一伙,向着戈晨摆摆手道:“不用了,如果我们实力一直不如程瞎子,沙子,越擦只会越多。”
此役之中,威尔借刀杀人,将寨子中所有反对的声音和马贼老油条全部剔除。
寨子中的人员也是减少了许多,威尔又需要重新注入新的血液。不破不立,这也是威尔所想要的。以前的马贼虽然见过血,能杀人,但是太过油滑。就如同养不熟的白眼狼。所以即使没有这一档子事,威尔迟早也会有一天将他们一一排挤掉。
第二天,威尔就带着人,亲自去汀石镇以及附近其他镇子去招人。凭借着威尔在这几个镇子的统治的建立,以及一些惠民政策,对于威尔补充新鲜血液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
...
威尔接触了郑一嫂,才知道原来一嫂是最先被格纳抢回来的姑娘。也是唯一一个被格纳糟蹋过的女人。
至于海蒂和君惜竹虽然被抢了过来,但是一直没有被格纳糟蹋。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每次格纳要和海蒂、君惜竹行夫妻之事的时候,三女总会甜言蜜语将格纳灌晕,然后在床上时,又将屋中能照明的东西都熄灭。格纳每天都是浑浑噩噩上的床。他以为自己目标很明确,其实已经狸猫换太子。每次都只是郑一嫂在替两个小姐妹.....
当然这不是因为一嫂多么的贱,而是善良的郑一嫂说自己已经被糟蹋了,不想君惜竹和海蒂再受到同样的命运,所以自己甘愿....他们想着就这样能过一天是一天。能骗过格纳几天便是几天。最终三人终于熬到了威尔几人踏进格纳的房间......
...
...
一行六人,沿着西直道,走马观花地掠过阳翟镇的西面,来到了一家旅馆面前。要想要看那白溪变色,还有两天时间。而且威尔还要亲自去拜访那个盐商,一起商量怎么一起做贩卖私盐的生意。
威尔以后的思路就是,依靠马贼团这杆枪,来保护商业的进行。商业所获得的钱又反过来帮助马贼团的成长,二者相辅相成。
第18章 雪花飘走马,川上曰逝夫。
雪花飘走马,川上曰逝夫。
走马川。
一道穿着早已经变了色的白衣人影沿着走马川,边走,边拿着葫芦、喝着酒。
人影没有骑马,没有骑驴,只是走,一步一步踏在黄沙上行走。可是每走一步,身影都向前移了一大截。
走着、喝着、想着。
“师傅说,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矣,所以给我和黑刀一人起名字叫做文质,另一人彬彬,我们俩都觉得彬彬这个名字太难听,都争着要抢文质这个名字....我们俩个打了一架,不分胜负,我们俩个还比看谁会认、会写的字多,谁就以文质命名,可是到最后,我们俩全部不分胜负,最后师傅实在不胜其烦,拿出一枚天圆地方的钱币,正面是白剑,反面是黑刀,哪个在上,哪个是文质。”
“我们俩个辜负了师傅对我们的期望,师傅想要我们成为君子,可是我们俩个都年轻,喜武不喜文,到最后我们却依旧成了像他那样投笔从戎的武夫,他也没有责怪我们,而是对我们说‘天下无王,响马不贼’,既然天下无王,世道逢乱,学文做个君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学学武,还能够护身。”
“当年师傅说,‘白剑是左撇子,那我就教他使用白剑,黑刀是右撇子,那我就教他用刀!’刀法曰劈卦,剑法曰斫极,可是黑刀不知道的是,师傅除了教给我们每个人的刀法剑法之外,一天师傅还偷偷摸摸地趁着黑刀下外出,还教给了我‘八太’。”
“师傅说,‘八太’只能左撇子用,而且要自断一臂,只能断右臂,对于大多数人,这就相当于是鸡肋般的存在,因为大多数人使用的都是右臂,右臂没了,全身就便如同废物一般。”
“‘八太’是门消耗生命力的功法,谁用,则会不等地折寿,轻易不要使用,这是师傅教给我的时候说的话。”
“那一年,加卡王国闹饥荒,整年没有下雨,京口乃至整个加卡王国饿死了不少人,走在路上说不定都能看到饿倒在路边的尸体。我父母也难逃厄运,先后饿死,我哭着埋葬完家中的父母,就只身出了京口里,希望能够离开加卡王国,前往没有饥荒的地方。那一年,我十岁。”
“出了京口,我就一直往西北方向走,经过了南起的繁华,也见到了其他地方的荒年生活。我全靠着讨饭度日。终于来到了当初自己之前从未听闻过的无绿地带。”
“那一天,我记得还是天降鹅毛大雪,好像要把整年都未曾下的雨量都倾泻而下。走在走马川边,几天没有吃东西,全靠着喝这快要枯竭的走马川度日子。最后饥寒交迫,不堪重负,我倒在了继续向西北的路上。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一道声音将我唤醒,那声音很轻,有些嘶哑,但是在我听来却如同天籁。于是我就活了下来,那个声音的主人,也将我收留,并且收我为徒弟。”
“师傅死的那一天,天上同样下着大雪。人死埋沙,我们将师傅埋葬在了他死地的沙子里,就离开了,离开的不只是那里,也是这一整座江湖。从那天起,我就没有再摸过手中的剑。”
那浑身早已经被白雪染成白色的人影喝着酒在风雪中独自行走。并且不时回头看了看走马川上,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的美景。不时发出一阵阵嗟叹声。
这时,一道笑声飘到了这人的耳边,似低喃,似细语,似狂声。
听到这声音,那白人的白衣、白刀、白须、白发似乎都开始猎猎作响了起来。身边的白色雪花也都飘离了那人。
白衣人向已经许久没有看的川中看去,一座川心亭直耸地立在川中。似乎是在川上随流飘荡,任意东西。笑声便是从那川心亭传来的。
仔细看去,川上影子,唯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而已。
白衣人掠身而起,似乎在风雪的吹拂中飘荡一般。在水中吹起五波水皱,掌中舞罢,落到了湖心亭亭子陡峭屋檐之面。只见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看到白衣人到来,其中一位坐在毡子上的一身淡黄色袍子的鹤发童颜老人,见到有人到了亭子,不急不忙、依旧笑容满面地道:“你来了。”说完这话之后,就拉着白衣人同饮。白衣人强饮三大白就不再喝了。只是静静看着那鹤发童颜的老人,似乎有些紧张,没有了刚刚沿川任意行走的潇洒、从容。
坐在鹤发童颜老人对面的也是一个老人,可是他却是苍颜白发,看上去行将朽木一般。他听完老友刚刚说了一席话,就开始闭眼思索,陡然睁开眼睛,似乎露出一阵光芒,但随即便消失了。只有身边的鹤发童颜老人和白衣老头看到。
睁开眼的他嘴中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拿起一杯刚刚被煮过的酒,轻抿一口道:“仇人和亲人有时候谁又说的了呢?一念之间,仇可化、亲可结,一思之光,仇可成、亲可断啊!你们的恩怨,又哪有什么恩怨,只不过是你们的一厢情愿罢了。一个都知道的误会,可是彼此依旧不愿意原谅,错上加错,错无可错。”
老人饱含沧桑地说完话,白衣人和鹤发童颜的老人都没有吭声。
片刻后,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站起身子。白衣老头腰间的白剑无故作响,鹤发童颜老人脚下躺着的木剑鞘也缓缓升起,到了鹤发老人面前。
老人伸出手,打开木剑鞘,一股白光闪过,剑已经出鞘。
“白剑啊白剑,你已经不是你了吧。”白衣老人看到宝剑被鹤发老人握在手上,眼睛似有泪光闪烁,说了句不知道实在叹息自己,还是叹息白剑的话。
白衣老人眼光从剑上转移到了鹤发老人上,眼神也从柔和变得锐利。“许雪风,你已经老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当年的实力了。”
“我老了,但是,公上,你不是也老了吗?”许雪风面带微笑道。
公上嘴角露出一阵讥讽一般,不再说话。而是身影从亭子下掠到了亭子双角之上的一个。徐雪风也随着到了亭子双角的另一个。
公上还没有动手,嘴中就吐出了两个字:“八太!”
话音一落,只见公上的手臂就断开了,没有鲜血飞溅的场景,手臂就如同小孩所玩布偶身体的部件一般,只是断了而已。
接着公上左手持剑,看似随意地向着徐雪风横劈而去。顿时,一道气流从剑刃甩出,将风雪都吹散而去,剑气直逼徐雪风。
徐雪风并不用剑,而是伸出那只没有拿剑的手放在眼前伸直,能看到一根根绿色的藤蔓从其掌心迅速地生长了出来,并相互缠绕,转瞬就在手前接织成一张圆形的巨网。
已来的剑气猛然和大网相撞,风卷白云,雪漫飞天的场景并不出现,刚刚看似凌厉的剑气,碰到这藤蔓大网,仿佛是石沉大海般不见踪迹。
白衣人公上并不感到惊奇,而是在发出剑气时,就追随着剑气向前面掠去,在剑气和大网相碰时,已来到大网前的公上身形又改变了方向,从水平朝着徐雪风又直直的往天上而去。刚越过大网,就从天而下,将剑放到身前,俯冲而下。
用藤蔓织成的大网已经消散,徐雪风并没有抬头便好像看到了公上从天而降一般,并没有任何动作,但在其头顶却又有着一张大网升起。
公上使出全身气力,一间破甲,从藤蔓中穿过。但是刚刚穿过藤蔓大网,一道绿色鞭子就从下边甩了过来,公上只好拿剑来劈砍藤蔓。一声金铁碰撞之声传来,剑和木相撞却发出了金铁之声,可见这绿色鞭子的不凡。
就这样,公上在把那半空中和鞭子叫上了劲,你来我往打了片刻。最后被身后又多出来的一条鞭子打中,直直地撞向了走马川边的地上,并且在沙雪夹杂的地上划了数丈才停了下来。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公上站了起来。一道身穿着绿色甲胄的身影脚踏着绿色的大圆木桩被藤蔓从半空中落到了走马川的地上。
“当初你可是连一米都没有啊”
“虽然是一把老骨头了,体力不行了,可这东西总还是进步的。”
公上不再言语,手中的剑又缓缓升起,身影又消失在了原地。
徐雪风手中已经没了那把白剑,白剑进了木剑鞘,挂在了徐雪风腰间。徐雪风伸出左手,手前的藤蔓开始迅速蔓延。
一条鞭子又出现在了徐雪风手中。他刚好握住那条绿色木鞭。刚一到手,他就向着一个公上出现的地方甩去。两人又是一阵你来我往,纠缠在了一起。
凭着一条鞭子,公上根本近不了徐雪风的身。看着正在游斗的公上,徐雪风似乎是玩烦了一般。鞭子像是有了生命,古怪刁钻地向着公上身上的各个死穴打去。最后公上再一次被鞭子打倒在地。
“公上,这才多少年,你已经老成这样。白剑已经不是那把白剑了啊。你剑法没有进步,剑境都是涨了一大截啊!看来这么多年,你也没有白过。”
“那个黑刀呢?当年你们一起走的,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
“他死了...”公上老头立身神色冷淡地道。
说完这三个字后,公上又持刀向着徐雪风冲去。
“那就成全你罢!”
“我持长生无上决,坠落碛中消黄雪!”
徐雪风俯下身子,双手手掌着地。接着以他为中心,四周沙地渐渐消散。花草树木开始点缀其间。一副繁华的青色翠绿图。
片刻后,青色褪去。只剩下一具尸体留在了沙地里。徐雪风面容有些惆怅,挥一挥衣袖。藤曼开始生长,编制成一个棺材,将公上围在里面。接着,眼前又多了一个小沙丘。
风雪又大了起来。吹动许雪风的白须.....
ps:昨天的太短,改了一下.....
第19章 洒意阁
威尔在埃德蒙的带领下来到了盐商所居住的地方。至于其他四人,则是说想要去看看那一年一次的水化白的景象,每年到这个时间,小镇都会从四方涌过来各地的人。有文人士子,也有小贩走卒。总之,这每年的盛会都会使镇子人流激增。威尔一行人几天前到这里寻找一个下榻落脚的地方也是绕了半座城池才勉强找到一家旅舍。
盐商住在阳翟湖的北面,临湖而居,正门朝北。
在家仆的带领下,威尔和手中提着一个盒子的埃德蒙踏进了盐商的家。大厅直对大门,穿过诺大的庭院,便到了大厅。威尔边走边四处张望,观察这家主人所布置的住宅格局。大厅是典型的中式建筑,木制结构。而左右两边则是高瘦的哥特式建筑。登上两边的建筑可以眺望阳翟湖,观赏湖面风光。
正在庭院走着的时候,一个年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从旁边的一间房屋走出,房屋上挂着一块小匾额有书道:“洒意阁”,门两边又有一副对联右边是‘和墨挥洒俊逸秀’,左边是‘指书写意可樽酒’。
年起人长得眉清目秀,身貌俊朗。看到来客匆匆走到威尔面前,哈哈一笑:“你们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打算答应我的要求呢!”
接着又扶额道:“看我,看我,只顾的高兴,都忘了先请你们进屋喝茶了。”
伸出右手往客厅引去道:“请!”
边走,威尔边拱手问着盐商:“我叫威尔,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盐商道:“在下郭风啸。”
“阁下刚刚从那个房间叫做洒意阁,阁下气魄非凡啊!”
“不敢,不敢,那是我的书房,刚刚闲来无事,就独自在书房读书,怠慢了贵客啊!还请见谅。至于那个名字,只是自己无事所做,难登大雅之堂,阁下还请不要介意!”
“哈哈,阁下好一个洒意啊,洒意,洒意!何不潇洒待我意!可见阁下格局!心胸开阔不可言呀!”威尔笑道。
在这客套寒暄之声中,二人走到了客厅。
刚刚坐下,就有一名身穿浅粉色裙子的女仆迈着小碎步,端着盛着三碗茶的盘子走到了大厅。一一将茶给了郭风啸、威尔、埃德蒙。
“两位,请!这可是本地有名的‘白溪茶’是用那白溪之水做成的。刚刚我派往去取今年白溪水的人刚刚回来。你们可是来的正是时候!”郭风啸自己端起被侍女放到了桌子上的茶杯,又看向威尔和埃德蒙道。
威尔轻抿了一口茶,又道:“好茶!”
等到喝完茶之后,威尔给坐在一旁的埃德蒙使了个眼色。埃德蒙心领神会,提起来刚刚放到桌子的盒子,走到了郭风啸面前,打开了盒盖,露出了格纳的头颅。
威尔笑道:“送你一件礼物,就当作是我们的见面礼了!”
看到头颅的风啸脸色并没有多大变化,轻描淡写地道:“这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了!”
在埃德蒙打开箱子时,威尔眼神不露声色地盯着风啸,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可是风啸并没有多大变化。
听到风啸说喜欢,威尔又笑道:“你喜欢就好。”
接着威尔又和郭风啸聊了起来,谈天说地,从书法文墨聊到了加卡王国,从加卡王国又说到了整个天下。
不知不觉夜色已经渐渐逼近,金乌西坠,婵娟东起。
两人意犹未尽还在聊着的时候,一名家仆走了进来,对着风啸道:“老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风啸和威尔这才从聊天中醒来。风啸大笑一声道:“唐兄,天已经黑了,你我同去吃饭,今晚就住在这里如何?我家房子多,够你和埃德蒙住!”
威尔显得有些犹豫,道:“这...”
又想了想道:“我还是回去吧,和我们一同前来的同伴,我怕出了什么事,也怕他们担心。”
风啸道:“那既然你们还有其他人,我就不强留了。但是在这里吃好饭再走也不迟。”
“风啸兄,如果不是今天还有事,我肯定留下,但是晚上说好和那几人一起去看看这镇上的‘白溪节’,然后一同吃饭。等明天,等明天罢!明天我再登门拜访。”
“既然如此,威尔兄,我就不留了,明日我定当扫榻相迎!”
说完,三人就同时起身,走着向门外送去。
威尔道:“风啸兄,不必送了。”
风啸笑道:“那至少送到门口。”
两人说着笑着,走到了门口。
威尔笑道:“风啸兄,回罢。我们也走了!”
“保重!”风啸拱手笑道。
说完威尔和埃德蒙转头就往东面走去。
阳翟镇,禁止在城中骑马。
看着威尔远去,风啸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对着身边的家仆道:“走吧,吃饭去。”
威尔转过墙角,脸上的微笑也缓缓消散。身边的埃德蒙苦笑道:“威尔,今天一天算是白过了。”
“怎么会白过,没看到我俩聊的多投机么!”
“你俩那是聊天?商业互吹罢!”埃德蒙一个白眼道。
“哈哈,真真假假,实实虚虚,谁又说的清楚!兵法这东西不仅可以用在两军对垒前,生活中处处何尝不是敌我相对!”威尔道。
......
威尔和埃德蒙边走边说。忽然一群人围着几个人,似乎在欺负他们。威尔看到了并没有搭理,继续向前走去。一边的埃德蒙却多看了两眼,忽然道:“威尔,威尔!那被围的怎么看着这么像一嫂他们!”
威尔这才顿足,停下了脚步看向那边。在闪闪烁烁的灯光的照耀下和人群中的影影绰绰中,威尔看到清了一嫂、惜竹的脸。却没有看到另外两人。威尔和埃德蒙对视一眼,一起向那边冲去。
“他娘的,就那一个傻大个还想找我的麻烦?还好有华叔在,要不还真治不了你们!”一个长相猥琐,身材偏低、身形瘦弱的男子揉着下巴,站在那里对着被围的几人道。
此时博尼法斯流着血,昏躺在地上,海蒂则是跪在地上抱着博尼法斯,让他的头躺在自己腿上,轻轻抽泣。
接着脸色淫荡,看了看郑一嫂和君惜竹那娇酥的陡峭胸脯,打量了起来,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然后指着君惜竹道:“我还是喜欢这样的,旁边的那个那眼神太坏,你再看看这个,虽然依旧在瞪我但是她越瞪,我就越喜欢。”说完,那人猥琐的大笑起来。旁边的人听到自家少爷笑着,也都附和的大笑起来。
那锦衣少爷走到了君惜竹面前,猥琐的笑着。君惜竹伸出嫩白的手就向着那人脸上挥去。可是君惜竹力量太小。一下子就被那少爷抓住手腕。少爷抓住手腕后,笑着将君惜竹往自己身前拉扯。边拉扯,边动嘴往君惜竹脸上靠。正在挣扎的君惜竹一下子伸手拍到了那少爷脸上。
“嘿嘿,够劲。本少爷我喜欢!哈哈”那少爷用舌头撑了撑被打的脸,手依旧去扯君惜竹的衣服,笑道。
“嗤啦”一声传来,君惜竹的上衣被抓破,露出了里面的亵衣。君惜竹咬着嘴唇,将双臂交叉挡在身前,并没有哭。她从自己父母死,被格纳扔进那屋子之后,就发誓,再也不会哭泣。和她一起发誓的还有大姐,郑一嫂。
而此时郑一嫂也被几个人缠住,被拽扯她的衣服。
那少爷上前又要去拉君惜竹。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这是哪位少爷?这是我的人,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威尔和埃德蒙将外围几个人打趴下之后,就来到了君惜竹等人面前。
威尔看了衣服已经烂掉的君惜竹,又看了一下正在反抗的郑一嫂、躺地不起的博尼法斯和哭泣的海蒂。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
威尔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上衣已经烂掉、露出亵衣的君惜竹披上。
“哪来的混蛋?赶快给老子滚,要不把你也打了!”那少爷神色有些厌烦道。
“这话应该我说!不对,现在我应该说,你们想要左腿还是右腿?想要左手还是右手?”威尔帮君惜竹披上衣服后,目光锐利看向那个锦衣少爷道。
“他娘的,居然比老子都狂,华叔,先断了他的双手双脚!”
“是,少爷。”
威尔还没有动手,刚刚蹲下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博尼法斯和穿着连衣裙在哭泣的海蒂的埃德蒙站起身子,握住拳头,就要向前冲去。
威尔拦下埃德蒙道:“别动,这个交给我,没带刀剑的你和博尼法斯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去对付其他人。”
说完,威尔脚朝地面一踏,身子就向前掠去。手握双拳,朝着华叔面门打去。
威尔前世小时候便跟着一个邻居老师傅打过几年的八极拳,来到这个世界每天早上也会练习几十分钟时间。博尼法斯和雷诺两人认为学剑就好,用不到拳法,就没有和威尔学过。只有马场信房和一直在和威尔学习这八极拳。
华叔伸出拳向前打去,直接要和威尔以肉搏肉地碰撞。
两拳相合,威尔直接将华叔打退了一步。
华叔拂了拂衣服,似乎想要打掉身上的灰尘,摆出架势,一个箭步也朝着威尔胸膛打去。
威尔纹丝不动,等到拳头快要到达身前时,用双手打出几分太极卸力。接着抓住华叔地双臂,朝着自己身下拉。然后威尔跳起,用自己弯曲的右腿往华叔腹部拱去。接连拱了几下,将华叔打吐出一大口鲜血才停下来。松开华叔双臂,华叔软绵绵地往地上倒去。
威尔看着趴在地上的华叔道:“就是你将我兄弟打的昏死过去的?”
不等回答,威尔跳起来,用肘一个千斤坠将华叔打死。
解决完华叔之后,威尔戏谑地将目光看向那少爷。
那个低矮的少爷不再发笑,而是双腿抖动。跪在地上磕着头不停的说道:“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了....”
威尔又将目光移向了君惜竹,问道:“哪只手?”
君惜竹手拽着威尔外套,神色淡然道:“右手吧。”
威尔转过头就将那少爷右臂打断。那少爷右臂被打断,左手捂着右臂躺在地上痛的呜呜只叫。
其他人也都被埃德蒙打倒在地。死的死、残的残。
威尔背起来博尼法斯,并扶着君惜竹,埃德蒙和郑一嫂扶起海蒂。一起朝着居住的旅馆走去。
刚走几步,威尔停了下来。身边的君惜竹轻声问道:“怎么了?”
威尔抓住一个从树上掉下来的叶子,向着后面甩去,笑道:“没什么,想着就是早晚都要找我们麻烦,不如早点杀了。”
君惜竹嗯了一声,拽着威尔继续先前走去。
第20章 水空两月醉知己
翌日清晨,威尔看了看昨日已经醒过来的博尼法斯后,决定让几人和他一起去风啸住宅。
威尔昨日走在路上,又想到让埃德蒙返回去截杀那一伙人,虽然已经全部杀光,可是昨天威尔救人时候路上人多眼杂,难免不会让人看到记住。
昨日一行人匆匆忙忙回来后,威尔看了看博尼法斯的伤势,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多流了些血,需要多睡觉补充而已。威尔问了一嫂几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原来是海蒂看天色已经晚了,威尔和埃德蒙还是不归。就想着早点去镇西去看看西面‘白溪节’的热闹场景。就求着几人一起去,小姑娘最先突破的是好说话的博尼法斯,一嫂和惜竹也执拗不过,就陪着一起了。
......
“风啸兄,一眼难尽啊,昨日你我相聊甚欢,不知不觉不是在你这待的太久了么。我这几个下属贪玩,就自作主张,准备去看看西面的盛会,谁知道在半路上被人拦下了。还差点死了一个,如果不是我刚好经过那里,恐怕这几个人小命都没了!这不,将他们放到旅舍里我委实不放心,我将那一家的少爷杀了,怕打了小的来老的,他们应付不过,就自作主张将他们带了过来,还希望风啸兄收留啊!”威尔到了郭风啸家中,看到出门迎接的风啸,就边走边说。
“哈哈,威尔兄,客气。你放心,住在我院子里绝对安全!”
“不知道在这阳翟镇,哪一家实力不容小觑。我好做好迎战的准备啊!昨天那个被我杀的少爷长的低矮,尖嘴猴腮,极其猥琐。而且还有一个长随,叫什么华叔。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
郭风啸想了片刻道:“想来不是什么有名的家族,在这阳翟一亩三分地,我郭某不说是对每一家都清清楚楚,至少了解个大概,再说了,在这阳翟,我想应该没有人是威尔兄的对手,威尔兄不必担心!”
“既然如此,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
郭风啸先将几人安置在几间客房里后。这才和威尔又来到了客厅谈话。这次二人不约而同先进行了正题。
“郭兄...”
“威尔兄....”
两人同时发声,接着听到对方在说话,又相互看了看对方。大笑起来。
“威尔兄,你先说吧。”
“哈哈,听说郭兄是个盐商?”
“不错。听说威尔兄有盐?”
威尔不知可否:“郭兄,既然如此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罢。之前我让埃德蒙和你搭上联系,你说让我们杀了格纳就同意帮助我们贩卖私盐....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不知....”
“哈哈,威尔兄,确实如此。我让你们杀格纳一是为了让你们帮我报个小仇,而来也是为了试试你们的实力有没有资格和我合作。毕竟贩卖盐这一行,没有点实力保驾护航,那....”
顿了顿,郭风啸又道:“我只是一个家族的代销商,上头的一个打工的罢了,哪有什么狗屁背景。我想自立门户,不想再受到这个家族的指使。顺便挣点外快!我们俩你有实力,有盐。而我有通关凭证,贩卖点。刚好相互配合。”
从开国以来,国朝就有规定,不可买卖私盐,卖私盐死罪,同样的,买私盐被抓到同样死罪。这么做想要将私盐在国朝完全消失。
因为买私盐同样死罪,这就导致了即使你有白花花的盐,但是大多数百姓不认识你,绝不会轻易买你的盐。但是如果你们已经是熟人,其结果却会大大不同。
郭风啸道:“在每个洲我的贩卖点里,虽然账房先生是家族的人,但是店中的其余人都是我的人。唯我马首是瞻。小二也认识大多数顾客,将价格卖低点,私下里进行交易,不影响什么。只是店里的盐会贩卖的比较少而已。这问题不大。”
接着威尔又和郭风啸详细商讨了从生产到运输最后到贩卖的详细过程,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等到二人商量完,天色已经渐黑。郭风啸家的老仆又走了进来,一手扶到胸前,微微鞠躬道:“老爷,可以吃饭了。”
郭风啸透过大厅门,向外看了看天色,笑道:“威尔兄,你我二人你每次都能聊到天黑啊。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走了!”
听到郭风啸笑着说不让自己走,威尔也笑着拱拱手道:“风啸兄,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风啸对着老仆道:“老横,请那几位和威尔兄一起的贵客了么?”
“老爷,都办妥了,他们现在都在餐厅。”
“既然如此,威尔兄,请了!”
两人有说有笑走到了餐厅,一进门就有一声传来:“威尔哥哥,你来了!”
一道红色的身影笑着向威尔说道。
威尔看向郭风啸无奈的摇摇头。
风啸见状也是大笑。
众人落座后,郭风啸就发挥其和威尔一般无二的健谈天赋。和郑一嫂三女、埃德蒙、博尼法斯几人谈笑风生起来。
......
吃完饭,作为东道主的郭风啸就邀请几人一起去他家客厅旁左边的一栋哥特式建筑上赏月、赏湖。
众人自然时一阵欢喜。打闹着、说笑着登上了顶楼。
在顶楼上的门口有一副对联:
赏月满空清色,戏月潮湖一碧。
横批:水空两月。
一边的博尼法斯读完对联,挠挠头道:“如果是雷诺那小子来,肯定又要给我将这句话的意思了。”
有些疑惑的郭风啸笑着问雷诺是谁。
威尔没有说话,埃德蒙道:“那就是一个爱附庸风雅的粗汉。”
君惜竹目光看着这副对联,神色恍惚道:“郭大哥,这是你写的吗?赏月、戏月。”
威尔笑道:“这宅子里全部的对联、匾额都是他自己所思、所写的!”
“哈哈,此小道耳,不堪一窥!我们还是开门看月罢!”
“前朝的诗道,曾写过一文《醉卧楼望月》,其中有言:当与诗朋酒友,赓和清赏,更听万壑水声,满空海色,自得一种世外玩月意味。我们如今场景也算是尽得其中三味了吧,哈哈。”满腹经纶的郭风啸抿了一口酒道。
在几人说要赏月之时,老仆老横就被郭风啸派到顶楼置一张桌子、七把椅子、三壶酒、七个酒樽。
自从威尔在出京口里之前和老头子喝了一次酒之后,就再也没有断过。不是威尔控制不住,实在是出门在外,各种情况使自己不得不喝。威尔抿了一口酒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话道:“看来以后不能说不喝酒了,尽量使自己少喝......”
喜欢喝酒的郭风啸,拉着几人喝酒,连小海蒂都不放过,嘴中说道:“女人咋了?女人也需要学会喝酒!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女人可是顶上半边天呐!”
......
酒过三巡。喝得最多的是郭风啸,其次是威尔。但这两人酒量也是最好的,喝完这些小酒,并没有什么异样。倒是抿了几口的小海蒂脸色红扑扑的。一直不知道的君惜竹这次也是喝了不少,其酒量让威尔一众人微微有些诧异。
“我父母酒量都很好,我父亲喝酒后也经常让我喝。”君惜竹则是神色淡然回答道。
夜色渐浓,众人兴致已去,赏月已完。都陆续回客房睡觉去了。只剩下威尔和郭风啸。
“威尔兄,想不想去我的书房洒意阁去看看?”
“荣幸之至!”威尔笑道。
接着二人就向楼下的洒意阁走去。
威尔一进阁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陈列的放入书架之上的书,汗牛充栋。将整个书房都填的满满当当。
“这只是一小部分,下面还有个地下室,那才是真正的藏书地。每次我都将我要看的书先放到这上面,便于我拿。同时也为了装点门面。”风啸看着自己的书房笑道。
风啸走到自己坐的地方,拉开抽屉,手在抽屉里一按,一道门就出现在威尔面前。风啸就带着威尔向着地下室走去。
初时,洞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才豁然开朗。
“我的老仆每日都会让人来打扫,这才保持这里的干净、整洁。”风啸边走边道。
“这只是我感觉能有用的书籍,经史子集、医药卜筮、天文地理等等,凡是这南荒沙州能有的,我都收集了过来。当然,也有一些**。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随便翻着看。以后我这个书房为你敞开!”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实话,我以前的书房只有一些常见的入门书,我早都翻遍了,你这对我来说刚刚好!”
两人说完。就走了出去,一人又拎了一壶酒,上了刚刚的天台。
酒逢知己千杯少。威尔真实性格是很少表现什么,也不喜欢表现什么。今天不管是为了和郭风啸套近乎,还是真情流露,已经不重要了。总之,两人一起喝酒、聊天。
有的人和自己不对路的人,说几句话自己就感觉词穷。而有的人,却可以有永远聊不完的话题。
有时,即使认识了一辈子,也好像刚认识一般,而有时,刚认识便好像认识了一辈子。
威尔和郭风啸都不是看到陌生人词穷的人,但那只是一种手段,今天却没有手段。有的只是知己。
第21章 雪法灵!
南荒沙州,汉荣镇。
现在的汉荣便是之前格纳所居住的那个无名绿洲。威尔来到之后,自然就给它起了个名字。
威尔前世是一个中国人,中国人自然以汉称。即使来到这个世界,自己这个汉人也要声闻四野。
此时小镇寨子里众马贼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训练。威尔离开汉荣时,交给了马场信房一个任务,广招人,扩大寨子规模。以前的寨子规格人数只有百人,威尔打算先将人数尽量扩大到五百人。不能一下子吃个胖子,况且一下子增加太多人会影响整体实力。
威尔在阳翟和郭风啸商讨、醉酒后第二天就动身回到了寨子。到达汉荣镇也已经两天,今天准备挑选人手由自己亲自带队,前往南芜,开采盐矿。威尔想着顺便回一趟京口,去看看老头子。特意跑到汀石镇买了几壶当地的好酒。
雷诺和博尼法斯跟随自己一起去,威尔打算以后运送私盐这条路都交给两人。由两人护送运到贩卖点,并且趁着夜色交给贩卖点郭风啸的人。第一次自然需要威尔陪同前往,熟悉熟悉路。
威尔回来后,马场信房找到威尔第一件事情便是对威尔说。
“如今我们人马也有四五百人了,在这一片地方也算是一个人物了。我们要先给自己起一个响亮的名号才好!按照规矩,你是大当家的,当然要以你的姓命名,可以称为唐响马团,或者摩根响马团?”
威尔听了马场信房的话,自己想了片刻道:“那就叫做‘沙弧’吧!弧,弓也,我们就援弓射天鹰!”
马场信房几个干部重复念叨了几遍,道“那就叫沙弧响马团!”
威尔又在寨子里将事情安排妥当,就带着雷诺、博尼法斯两个干部和几十个年轻马贼各自准备两匹马,就动身前往南芜。
......
骑马走在大漠朝天的黄沙里,一行人偶尔能够和一队人马擦肩而过。但基本都是互相提防,因为在这没有人烟的黄沙中,马贼是经常出没的,而且有时马贼先扮作一队商旅靠近目标,然后趁着对方没有防备突然袭击。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的,相反,还是比较多的。
临到中午的时候,众人找到一处无人小绿洲,刚好在哪里休息歇歇脚。
一个个下马,从背包里掏出干粮,并且拿出水壶,在绿洲中央小湖中取些水喝。
这个世界的沙漠四季分明,冷暖得分。现在天气已经到了初冬,微冷的小北风微微呼啸,天气有些凉。
在威尔和雷诺、博尼法斯说话,分赴二人尽量记住从南芜到阳翟的路线,哪些地方有绿洲,有没有马贼出没等等。
这时,三道身影仿佛从天际边踉踉跄跄得奔来,极为狼狈。边后面有一道漂浮的身影追着。那身影漂浮在半空中,穿着宽大的衣服,并且身体透明,站到威尔角度,能够看到那身影身后的景象。
前面的三人看到威尔一行人在绿洲上,吼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追逐三人的不人不鬼东西,头上有一片乌云,和其他地方的冬日暖阳不同。乌云下飘着白雪,只不过白雪都好像被风吹着一般,朝着三人刮去。一下子栽倒在地,摔个狗吃屎的一人被风雪覆盖,那雪花像一把把尖刀,将那人身体割的鲜血淋漓。不用片刻,就死去了。
待到那透明身影距离威尔又近了一些后,威尔瞳孔张大,道:“那难道是.....法灵?”
法灵有灵,触者得灵。是这个世界每人都知道的一句话。在这一望无穷的黄沙大漠中,存在着许许多多的法灵,这些法灵有的能下雪,有的能生木,有的能打雷,有的能立沙.....无所不及,无所不包。这些法灵同样有着自己的实力,寻常人根本不是其对手。有人若是要想获得那种力量,就必须和法灵接触,一旦碰到法灵,法灵就会依附在寄主身体里,寄主这样就能获得力量,这就可以拥有超凡的实力!所以法灵自古以来就被天下人所觊觎。
而威尔之前听过公上老头子先自己讲述过法灵的特征,所以威尔看到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不寻常的能力、半透明的身体、漂浮在半空的灵......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这是个法灵!
看到这个法灵,威尔心中有些一丝兴奋。法灵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对谁都有莫名的吸引。但是随即威尔心中的那一丝兴奋就被浇灭。一来这法灵本身就有实力,威尔如果想要获得和它接触的机会,可不是这么简单。二来威尔看到这法灵的本领应该是雪,对于雪,威尔不确定其能力如何,如何开发。若是一个垃圾能力,那威尔还不如练剑。
那三人还没有到达绿洲,就被追赶的雪法灵所杀。威尔看到了法灵,就让一行人赶快上马,自己则和雷诺、博尼法斯骑马去试试那个雪法灵实力如何。毕竟以后要接触的法灵肯定不少,现在实力偏弱,虽然存在一定的危险,但是机会难得,威尔觉得可以一试。
雪法灵将那三个想要抓住自己的人杀掉之后,看了一眼在绿洲上的威尔等人,并没有搭理,而是自顾自地返回。当威尔骑马追逐它的时候,路过死去的三人,见到一人背着一个小半人高的黄澄澄的金制容器,想来这便是准备盛装那雪法灵的金匣。法灵碰到其他的东西时,都会穿其而过,法灵本质属于灵,并不是实物,只有当法灵碰到金时,才会被被限制,因此,也就只有金制容器能够盛装法灵。威尔便顺手将那金制容器提上了马。就算用不上,至少也能当钱花不是。
雪法灵看到了威尔三人骑马来追,就停下了继续向前漂浮。转过身来,举起双手向前缓缓推去。骤时,法灵头上刚刚消失的乌云再次出现,风雪呼啸而来。吹面而来的雪花,犹如一把把利刃向着威尔三人割去。
三人都从腰间拔出剑,向着朝自己而来的雪花劈砍,防止其近身。
威尔边拿剑劈砍护身,边纵马向前奔去。想要触碰到那法灵。
可是想要碰到又怎么是那么容易的,刚一近身,那雪法灵身边就立起一道用雪筑起的高墙。将威尔和雪法灵相隔绝。
威尔看到眼前忽然立起一道雪墙,提剑就向着其斜劈而去。顿时,一道白痕就留在了雪墙之上,但也只有一道痕迹而已,雪墙并没有多余的变化。
威尔看到白痕,微微一愣神后,眼神陡然又锐利起来,双手持剑,爆发出全身的力量,又向着那面雪墙砍去,这次雪墙被剑直直地砍开来。
“轰!”一声传来,雪墙终于轰然倒塌。
就在雪墙倒塌后,威尔腿夹马腹,又继续向着那雪法灵奔去。
雪法灵看到保护自己的雪墙被打破,脸上露出一丝拟人化的愤怒。伸出平坦在面前的双手微微弯曲,仿佛那微微一下的弯曲就要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般。而随之变化的是在雪法灵身边周围数丈下着的雪花开始凝结成一个个尖大的冰锥,然后急急地向着威尔射去!
威尔看到密密麻麻的犹如针尖一般的冰锥向着自己而来,头皮有些发麻,但随即也提起剑来,口中低低一声“斫极”。
接着迅速挥剑,站在旁边的博尼法斯和雷诺也只能看得到一阵剑的残影而已。
威尔使出公上老头的必杀技,但漫天剑影并没有完全将冰锥破开,威尔肩部还是中了一锥,鲜血汩汩直流,啪嗤的滴在沙雪混合的地下。
摆脱雪花攻击的博尼法斯和雷诺看到威尔受伤,纷纷提剑前来帮助威尔助阵。
两人刚到威尔身旁,雪法灵就双手缓缓举过头顶,然后猛然下落,随之下落的还有天上一个个大冰球。大冰球砸在地上,登时边沙雪飞溅,一个大坑被砸了出来。
威尔三人看到诺大的冰球和沙坑,瞳孔都微微一缩。
“快跑!”威尔果断放弃这个雪法灵,对着二人吼了一声,就自顾自地勒马向后逃去。
有些被吓坏的博尼法斯和雷诺听到威尔说了这句话,也都勒马逃跑。
三人刚从雪法灵的阴云下逃脱,见到冬日的暖阳,回头看去,就见到那站在阴云中间的雪法灵身前多出一道冰洞,从雪法灵身前一直蔓延到三人面前。雪法灵向前一漂,就通过那冰洞来到三人面前,只是一瞬间而已!
三人目光都有些呆滞了。
最先回过来神的威尔骂了一声道:“不想活了?还不快跑?”因为雪法灵一近身就举起了它那施法的双手。
情知两人逃身已经晚了,威尔就直接跳出马身,费力使出剑术斫极,为两人逃脱拖延时间。
“轰!”威尔剑术和雪法灵施雪相碰,发出一阵响声。趁着这个功夫,三人又逃出乌云,纵马疾驰。
在沙漠中跑了许久,见到已经甩掉了雪法灵,三人才勒马停下。
雷诺缓缓神,震惊道:“这就是法灵?这也太神奇了吧?可以下雪,可以穿墙,可以下冰锥,还有什么是它不会的?”
威尔瞥了一眼雷诺,心有余悸地道:“是啊,这就是法灵,以后我们可能就要面对这些神秘莫测的法灵。等我们弄盐回来,在这一片再找一下这个法灵,我们要围猎它!到时候,我们也就有了这个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