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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医女大人逃跑了全文阅读

作者:周大小姐     将军,医女大人逃跑了txt下载     将军,医女大人逃跑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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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虹

    二零二四年春末夏初,乡下,田间。

    一块块金黄色的麦田迎着风,吹着翻滚的波浪,就等正午的骄阳晒干饱满的麦穗,人们也好乐呵呵的等着收获!

    几个孩子在离地头不远的池塘边玩耍,一个个像小花猫的脸上全是纯真,鼻尖上沁着满满的汗珠,小脚丫在水里来回的呼啦着,看着就舒服极了。

    还有个胆大的孩子,伸长着胳膊要够池塘里飘着的荷叶,路过的老人看见呵斥几句,调皮孩子也就缩回脖子作罢了。

    大山里的乡间小路着实落后,在二十一世纪的华夏国没有铺沥青路面的已经很少了。

    不过勤劳的乡民用碎石从田边小道一直铺到村子里面,人走上去虽然疙疙瘩瘩的,可是就算下雨也不至于泥泞了。

    正午十分,村子里挨家挨户都升起了袅袅炊烟,那是妇人们开始煮饭了,汉子们辛劳了一个上午了,怎么着也得喂饱他们的肚子呀!

    男人们到家,免不了的和自家媳妇儿唠叨上几句,绝对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也就是谁家的庄稼好,谁家的男人挣得钱多罢了。

    这个村子是川省里最穷的一个小县城里最偏远的小山村石头村。

    石头村,顾名思义最多的就是大山里的石头,怪石嶙峋的不少,可惜没什么好景色,不然早就成了热门景区了,哪里还会这么落后贫穷。

    一个在这里已经度过三个年头的女人,最喜欢看的就是各家各户的生活日常。

    可能会有很多人质疑,她是神经病吗?这有什么好看的?

    可就是这些平凡的场景让这个女人想哭,这么平凡的和谐生活也让她神往。

    也许,你会说这个女人太矫情。也许…这只能说明你不懂这种感情。

    曾经,她明明也有这个机会的,不是吗?

    是她的任性促使她放弃了这种,在她看来本可以终生美丽的生活,被她亲手放弃了。

    你说她后悔吗?

    不用说,她早已追悔莫及。

    想回头吗?

    当然想,想的她心尖都疼了。

    还回的去吗?

    不知道,这句话她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还回的去吗?

    如果不能,她还在坚持什么?她所谓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知道,她和他不是从南海到北海的距离,也不仅仅是生与死的距离。

    她想,如果死了能见到他,她可能在三年前就死了,断然不会苟活到今天。

    如今,她能做什么?

    等,只有等,等哪一天突然的她就会回到那个世界,突然的她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女人想到这里,摇摇头,嘴角边明明是一抹苦笑,看上去却也是那样的绝色美丽。

    还瞎想些什么?赶快趁中午阳光最烈的时候睡一会儿,休息一下吧!

    她,太累了。

    女人迈着不算快的步伐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院子里。

    石头垒成的矮墙不算坚固,大门也只是用一根树枝插着,不过村子里的民风淳朴,人们都善良的像一家人。

    这个女人住的石头村就是这么的安全,安定。

    女人叫虹,爷爷打小给她起的名字,听老人家说只有天上的彩虹才比得上他家女娃子的美丽。

    虹,这个名字便由此而来,

第二章他…

    虹自己知道她美丽的,从前她还不相信,自从那个人说出她的容颜比天上的彩虹还美丽的话,她矫情的信了。

    自然,在她心里最美丽的是她的爱情。

    她和他的爱情。

    她初见他时,他仿若神抵,而她却一身狼狈。

    她还记得,他的眉毛是浓密高挑的剑眉,趁的他五官更加立体英俊。

    他的眼睛黑的像一汪黑谭,黑的深不见底,他每次用他那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看的时候,简直能把她的魂魄吸进去。

    除却他高挺的鼻梁,还有他那时常抿着的薄唇。

    在无数个夜晚里,他沁凉的双唇总能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的身体上点燃起最绚烂的火焰。

    每次,都弄得她一身甜蜜的痕迹。

    他的身高,高过年轻时常背她的爷爷,他的背比爷爷的更宽厚伟岸,她每次伏在他的背上,都无比的依赖。

    不过,让她最喜欢的还是他的怀抱。

    在那段梦一般的记忆之中,她最常呆的就是他的怀里。

    那时候的夜晚格外的冷,雪季的寒风总能不知不觉的钻进屋里,她怕冷的无处可躲。

    他总是笑她身体弱,夜里只得小心翼翼的把她裹进怀里,再紧紧的搂住她娇小的身子。

    他的怀抱最是温暖的,特别是两个人的皮肤贴着皮肤,她觉得他身上的热度比电热毯好多了,智能又安全。

    还有他那双粗糙的大手,给她获取可以裹腹的食物,那个世界受伤可以说是家常便饭,她急的哭了,那双手就会心疼的抚去她的眼泪。

    当然,事后他还会不长记性的为了她而去和大自然拼命,此类的事情太多了……

    虹生无可恋的躺在简陋的木床上,没吃饭,人也浑浑噩噩的闭上了眼睛。

    也许,她是睡着了,也许她根本没有睡。

    她,只是又陷入了过往的回忆里,难以自持。

    男人对别人好像很少笑,为数不多的好脸色都留给了她,他一笑仿佛天地之间都失了颜色。

    特别是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里面仿若盛满了浩瀚的星辰大海。

    迷的一干女人的眼眸直发光,也让她迷了心。

    她承认她就是被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给迷住的,特别是他不说话就那样直愣愣的盯着她看的时候。

    她的一颗小心脏被他盯的扑通扑通的,险些要从胸腔里跳出去。

    曾几何时,她是个大大咧咧的孩子脾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入了他的眼。

    有一段时间他也是死死的缠着她的,无论去哪,他就在她的不远处,触手可及。

    当她和相熟的妇人学着给他做一身衣服,她笨手笨脚的做的丑极了。

    他却毫不嫌弃,兴冲冲的赶紧扒掉自己身上的那件,换上她做的衣服,那神情骄傲的像个偷吃到糖的孩子一样。

    ……

    或许,此刻躺在床上虹,是真的梦到了想见的人一样,挥舞的手没有抓到任何东西,脸上却带着隐隐的笑意。

    虽然浅淡,确是真的笑了。

    直到她的手不再乱抓,眼皮也慢慢的张开,看着周围的一切,还是三年来的样子。

    停在她脸上的最终还是落寞。

第三章一具躯壳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没有缘由的!

    比如黑夜白昼,日夜轮回,四季交替,一切事物终有它的因果循环。

    就像人,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不会有人无怨无悔的付出。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那么不管不顾的对你好,那么恭喜你,这绝对是真爱。

    真爱么?

    想到这一层,虹嘴里喃喃的咀嚼着这三个字的意思,为何她没有早些参透?

    眼角的泪水带着热烫的温度滑落到脸上,最后在太阳穴下面的发丝中隐没,上面却又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下来新的一颗。

    记不清,这是三年来的第几百次次哭泣了?

    这么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的痛楚一如他们分别那日的疼痛。

    他眼里的疼惜和不舍绝不是作假,深邃的黑色眸子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她。

    半天了才说出一句话:“一定要离开我?不走不行吗?”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她转了身子过去,不敢看那双眼睛,她怕再多看一眼就舍不得离开了。

    她也不好再面对他,只是背着他握紧了拳头,闭上眼睛说着伤他伤己的话……

    回忆起这些,虹的浑身霎时冰凉,她本就是寒凉的体质,离开他三年,她的身体更差了。

    这一觉睡的朦朦胧胧,似睡非睡,明明身体已经完全昏睡,脑海却又在另一个世界清明。

    她仿佛又看见了雪山之巅,峰峦叠嶂的石林,郁郁葱葱的满眼苍茫景色。

    耳边仿佛还有踢踏踢踏的马蹄声,有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她耳边灼热的呼吸声。

    她又回到那里了吗?

    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了吗?

    那她一定要告诉他,离开他的三年余她没有一刻不想他。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最想念的便是她的怀抱。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无时无刻的等待着与他相聚。

    她……

    绝不想食言,她只是回不去了而已。

    如果,时光能倒流,再回到离别的那一天,她会多赖在他的一会儿,哪怕留着那股余温也能让她留着回味来慰藉今日的落寞。

    这世上谁又能看的到明天?

    这世上谁又能买的到后悔药?

    如果有,虹哪怕是倾家荡产也要给自己买一颗。

    虹的思绪稍微的恢复了些许清明,她还在这里,还在这个没有他的世界里,苟活着。

    对,没有他的日子不能称作是生活,只能叫苟活。

    她夜不能寐,茶饭不香,其实托着的这幅身子也快撑到了极限,她知道,她快了……

    起床吧,收拾好的草药能换上这个夏季的粮食了,她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只去山上的石洞那里等了…

    等什么时候天空打了一个雷,或者是劈下一道闪电,就让她回到了那个世界里。

    倘若,有人此时问虹活着是为了什么?

    她会笑着告诉你,她活着就是为了与他团聚。

    否则,活着也是一具躯壳,否则活着就像是死去!

    虹费力的睁开眼睛,最先入眼睑的是现代农村的房顶,身下是硬硬的木板床。

    床头是一个简易的老式木桌,桌上是她的日记……

第四章绝不沾染爱情

    这世间往往存在着许多让人不可思议之事,你若信,它便存在,你若不信,那就当没有听过就好。

    虹同样遇见过,即便是她做梦也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可故事就那样发生了。

    她也感叹人这种说不清的物种,有无限适应环境的超强能力,更有迅速接受现实的速度。

    不管是现实或是梦境,不管是善男或是魑魅,她的所遇,所见……

    让她梦魇了几年,让她疯魔了几年,也让她和他纠缠,牵绊了一世一生。

    看着挨着墙体掉了漆皮黑色简易木桌,丑的要死,桌上有一本厚厚的蓝皮笔记本。

    本子里详细记载了她在那个世界的所见,所遇,所闻。

    你要问她何事须让她一笔笔的记下来?

    呵……也只能记着了,不然连她自己也会以为那只是一场恒古瑰丽的梦。

    梦醒了,周遭的一切便是现实。

    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即便孤独和煎熬快要逼疯了她。

    她摇头轻笑,不会有人信她,必竟她也觉得这世上除了她,再无人会遇到这么匪夷所思之事了。

    这匪夷所思的故事,一如

    她日记本的第一日所写一般,故事的开头也从日记的第一页开始。

    二零一四年,农历七月十九,初秋,星期五,晴

    和渣男安安的前男友和他劈腿的富二代女友,一起去安安的老家东野县的山路上和一辆小巴车相撞。

    之后。

    “嘭”的一声震天响,所乘坐的轿车直接往山崖下坠落。

    失重的汽车在半空中翻滚,她所处的后座无安全带庇护,一侧的脸被挤到了车窗的玻璃上,腿部被自己的背包死死的压着。

    她整个人呈撅着屁股倒立的状态,就像丑陋的癞蛤蟆吃饱了露着肚皮晒太阳一样难看。

    她就要死了吗?

    这么丑的死像,是不是太难看了点?

    失去意识之前她没有再想起给她生命又让她厌恶的母亲,只有乡下年岁已值垂暮的爷爷一面没见,好遗憾,她该在暑假里回去看看老人家的。

    直到她的身体重重一击,虹闭上眼睛,头脑也停止了工作,脑海里最后一个画面是她年迈的爷爷……

    她出生在南方一个偏远的小县城,亲生父亲老实憨厚记忆里还是很爱她的,不过在她七岁之后便车祸身亡了。

    亲起初还带着她一起生活,至改嫁后弟妹相继出生,她就成了多余的一个,也被母亲送回了亲生父亲的老家。

    老家仅剩爷爷一人,老人家是一个赤脚医生,山上的草药他都认得,还扎的一手好针灸。

    虹常年跟随爷爷上山采药,早练就了熟识药理的本领,尽得爷爷真传。

    她最开心的还是和爷爷一起生活的那几年,每日放学后和假期里除了跟爷爷采药就是陪爷爷给人看病。

    爷爷微薄的收入虽少,对她却不吝啬,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她来。

    那几年是虹今日闭眼之前最幸福的日子了。

    她高中毕业以优秀的成绩考上了省城的农业大学,半工半读钱还有余剩。

    本以为以后能赚了钱和爷爷过好日子,谁知道吸血鬼一样的母亲却黏了上来。

    她第一次讨厌这种亲情,却又不能否认这血缘的牵绊。

    后有无意中得知父亲的赔偿金一分不剩被她带走,留的思念儿子的奶奶撒手人寰,都没带她回来看一眼。

    再回来,她之间到了家中苍老的爷爷一人,悲从中来。

    那一日她就暗暗发誓,这辈子绝不沾染爱情,绝不要家庭和孩子。

第五章一线生机

    呵呵……这一生果是不会也不可能沾染那些情情爱爱了。

    想到这,也只能想到这,她晕了过去。

    不知道时间怎么换算,只能说良久后。

    虹幽幽转醒,如蝶翼般的睫毛忽闪了两下,才睁开那双美目,望了望四周心底直嘀咕,这是什么鬼地方?

    摸了摸火辣辣的细白小脸,颧骨上的擦伤让她痛的“嗤~”了一声,也彻底的让她清醒过来!

    身下厚厚一层带点枯黄的蒿草,怪不得自己没事,可是这是哪里?虹秀气的眉头紧皱抬头望天,烈日稍微西移看来也就是下午三点来钟。

    她的四周是一片莽莽的大草原,天空清澈瓦蓝和小时候山村里的空气一样干净。

    草原上生长着些稀疏的树木,不过树木的个头都不大,也只能算是草原的一个点缀。

    虹低头揉揉自己的摔的有些疼的屁股,趔趄的站了起来,这里的草都有膝盖那么高,好在季节使然草原的蒿草都已泛着枯黄,不然这路还真不好走。

    草原上有什么?

    已经二十二岁的虹可不是傻白甜,除了可爱的牛和羊之外,还应该有凶狠草原狼。

    那可是要人命的东西。

    此时也不知方向,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前面稀稀拉拉的树枝上挂着她的背包,不远处还有一个黑色的双肩包。

    不用去做猜想,肯定是那个渣男的无疑。

    不过那个渣男和贱女都已不见,这个地方如此平坦空旷显然不是她掉下山崖的地方。

    草原和山区,这点她要是还区别不开的话那她就是个智障了。

    不过是她觉得太离奇,也太不可思议罢了,可再离奇她也不能否认,她倒霉崔的穿越了。

    不知道这里是哪个时代?也不知道这里是哪个地点?

    不过她有一点是知道的,如果天黑之前她不能找到一个能安全过夜的地方的话,她就不只是穿越了。

    那她可能就直接见阎王爷去了。

    虹只得定了定神,在脑海之中迅速搜索求生的方法,哪里有山?有山了才能有山洞,有山洞才能躲避危险。

    管它前面是什么的?如今她只能往前走,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干净不干净的,虹席地而坐翻出背包里的东西。

    她自己的包可真是简单,除了租住房屋的钥匙之外,只有一套随身携带的整套银针和一卷卫生纸,一个二手手机和一瓶矿泉水。

    渣男的包可是让她收获良多,一个黑色的登山包里面装的鼓鼓囊囊。

    一把迷你手电筒,一个野外指南针两瓶功能性饮料,两瓶矿泉水,几包简装馍片和面包。

    哼~还有一包超薄款冈本,看来那渣男还准备和贱女春风一度,可耻的人是没有底线的,她将那东西扔进包里,一笑置之。

    也不知道他们现如今死了没死,还是穿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不过她也管不着了,这些东西如今在她手里就得为她所用,吃一块面包,再小口的喝些水,补充体力是活下去的关键。

    虹分析着自己的位置,望向左边的天边是一片光亮,右边却显得阴暗发黑。

    往右走,亮的地方也许一直是草原,阴暗的地方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虹抿着唇,背上包,大步的向右走去。

第六章美景

    草木枯荣,万般俱静,只有柔和的秋风拂面而过。

    虹抹了抹额前的汗珠,暗叹:望山跑马死,古人诚不欺我。

    只看着天边那抹深绿越来越明显,可与她的距离还是相差甚远。

    至小到大的生存环境让虹养成了坚韧,隐忍的性子不假,可说到底她才是个刚走上社会的大学生而已。

    怪异,陌生环境带给她的恐惧自是不小,对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来说,她没被吓傻,这时候还能冷静的分析自己的面临的情况实属难得。

    半干的蒿草最是缠行人的腿脚了,虹的腿自是累的不轻,可是她却不好停下来,她怕一停下来就再也走不动了。

    沿途累的受不了就喝口水,平复一下喘的厉害的呼吸,奔着不走出草原就会被饿狼咬死的凄惨下场,她的腿就又有劲儿了。

    虹不知道她走了有多长时间?

    从瓦蓝瓦蓝的天空中白色的流云变成日头西落,变换成一块块儿赤色的火烧云,她也终于看到草原的边际。

    她沿路而来的草甸之路像极了香榭大道落叶的金黄,看着像是散发着高贵富丽的气质。

    虹知道其实不然,草原一般在山顶之上,肯定是常年来缺水少雨,或者是雨量小的原因不能支持扎根深的树木成活,后便形成了草原的独特的地理风貌。

    而,此刻虹的面前是比高山低矮又比丘陵高出许多特殊地形。

    与草原相接的是一片落叶针树木,大片大片的深绿色应该是四季常青。

    落叶针在树木之中属低矮的,在和草原衔接的地方一大片一大片的,形成一个完美的过渡,看上去甚是和谐。

    穿过落叶针树木林,低矮的绿色草皮和逐渐起伏的地面相得益彰。

    让虹惊叹的是在地势的最低矮处竟然有小片小片的湖泊,湖泊有的呈椭圆形,有的呈长条形,看上去像一条婉转流过的小河。

    湖泊周围的植物都泛着青绿,远处还有稀疏的腰围粗壮的树木,如不出什么意外,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美好。

    虹的记忆里这有点像一个旅游景点阿尔卑斯山脉,那个神奇的地方,听说还有雪山和温泉,不过她还没机会去就来到了这里。

    虹想,这么美的景色是不是一个好兆头,也顾不得像拖着铅一样沉重的腿了。

    鼓足劲儿跑到小湖边上,不用再担心水的用度,赶紧掬起水喝了饱,又奢侈的洗了把脸,整个人瞬间活过来了。

    落日的余晖照到虹的脸上,暖暖的橘红色,就像深秋的金橘一样诱人。

    人一放松,性子也就欢快起来。

    “啊……啊……啊……”

    呼出几嗓子胸口那股郁闷之气也被清扫个一干二净,虽是累可浑身轻快了不少。

    不过虹也没忘了她的正事儿,她还没个藏身之处呢?

    看着前方得两个男人才能合抱住的夸张树木,今晚就是你了。

    虹美滋滋的往大树跑去,说不定幸运的话还能寻到个树洞什么的。

    突然间响起:“噢~~哦~~”的一声,天哪?这么恐怖的声音?

第七章鸟语

    虹将分类好的草药换成了可以维持半年的粮食后才回的石屋。

    进屋洗簌一番,擦着半干的黑发坐在昏黄的灯泡下面,凝视着眼前翻了不知多少遍的日记本。

    日记本的纸张已经被磨出了毛边,虹白皙的玉指来回的摸索着一个个的字体,好像抚摸一个活着的人一样带着深情。

    片刻,一颗清泪就这样落在黑色油墨的纸上,只一下的功夫,油墨便慢慢的晕染开来。

    虹这样一个人默默流泪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她都是坐在这个老旧的桌前自哀自叹!

    日记的内容她早已熟记于心,那日草原狼的吼叫真的吓傻了她。

    如今,虽今异之隔她仍不死心的想,如若那日对她伸出援手的是他还有多好?

    以他那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生死相随的性子,他们之间应该能走到最后吧!

    她不会在情窦初开的时间遭遇背叛,也不会对爱情心灰意冷,更不会以某种借口回避他的真心。

    所以老天给了她惩罚,惩罚她永远也回不到他身边了。

    惩罚她回到了这里才明白她的心早被这个默默跟随的男人偷走了。

    她栽了,栽的彻底。

    她悔了,无以复加。

    伸手抚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心尖上的疼痛完全不亚于被钢刀戳破来的好受。

    她的心,早已经鲜血淋漓!

    她觉得所有的起因还是那一日……

    “噢……呜……噢……呜……”

    是狼叫,虹没有听过真的狼叫,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狼群。

    可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虽然没见过真的,可电视里的动物世界和连续剧的常年她可了解的清楚的很。

    虹的全身带着僵硬的轻颤,鼓足勇气转过身躯,足有十几匹的狼群。

    暗下来的天空看上去只有微微的一点,橘色的余晖打在她脸上异常的美丽。

    虹可没有欣赏落日的心情,恐惧让她的黑色眸子瞪的很大,双腿像钉在地上一样半分都动弹不得。

    眼睛冒着绿光的狼群离她也就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她的心没一点面对野兽的智慧。

    头脑乱的嗡嗡直疼,该怎么办?到底还是个刚出门的女孩子呀!

    还有四百米,还有三百米,狼群越来越近,头狼金色的绒毛奔跑起来的样子超级飘逸。

    就在虹心里默念着,“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阎王爷,饶命呀!”

    就在虹怕的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的时候。

    “砰砰砰~”的声音响起,就像标枪插入地面的声音,噗呲一声钝响。

    接着还有那种利器入肉的声音,如她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传来。

    狼群被武力值高的人冲的七零八落,其中两匹狼的肚子上还插着一根木矛。

    虹看着自己面前,野狼的肚子还泊泊的流着,看着就吓人。

    就在虹发愣的时候,木矛已经解决了多半的狼群,剩下那么一两匹还在做着最后的捶死挣扎。

    “女人?你是哪里的人呀?”

    虹:“……”禁不住对周遭的一切感到怀疑,他们说的是什么鸟语呀!

第八章草原领地

    虹惊魂未定,两个手肘撑着地,一屁股颓废的坐在地上,两个眼珠子瞪得都快要蹦出眼眶子了。

    “#………#”一个光着膀子的野人叽里呱啦的说着虹听不懂的鸟语。

    看她愣着不动弹,那个全身黢黑粗狂男人蹲下身晃着她的肩膀,毫无半点怜惜女性的绅士风度。

    那时的虹虽说怕极了,可也知道自己得救了,尽管救她的是一群野人。

    即便是她还未从饿狼群的害怕里还没出来,那么就浑浑噩噩的跟着十来个全是男人的人走了。

    其实后来回想起来这事儿,她想,不是她胆子大,也不是她破罐子破摔,只是比起被狼群啃食分尸的下场,她宁愿和人躲在一起。

    必竟,人类都是群居动物,哪怕没有猛兽的威胁,她也愿意和人类居住在一起。

    回一帮野人的领地时速度很快,看她走的太慢,那些男人像扛货物一样的把她扔到了背上,急吼吼的赶起了路。

    夜凉如水。

    这日,虹记得当她站到草原领地时,已经月上柳梢头,还有满天好看的星斗。

    这晚,到达异世纪元的第一天的夜晚已悄然来临。

    没有来的急看这里的地理地貌,也不知这群野人生存本领,她就被领进了一个老女人的屋棚里。

    女人很老,干巴巴的脸上就像西藏高原红的脸色,身上围着一个直筒子一样的兽皮裙。

    老女人的鸟语仍然是叽里呱啦的让虹听不懂,她的手像树皮一样干裂着口子,满是皱纹的手还带着黑灰色的脏指甲。

    老妇人这个样子看的虹心里一阵翻滚,不过老妇人给她指了指地上的蒿草垫的动作她看懂了,是让她休息。

    一天的奔波和傍晚的惊吓让虹刚刚蜷缩在草垫上就睡了过去,说实话如果人到了一定程度的疲惫,也根本没机会想别的。

    之后,虹就在异世纪元生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她也和同屋的老阿姆学会了鸟语这门外语。

    听老阿姆讲,她的丈夫和儿子都在捕猎的时候死了,平常也是靠领地的人分给的些许食物度日。

    食物不多,也就是饿不死的那种程度,不过对于完全为废人的老阿姆来说她已经很知足了。

    在这一个月里虹也看明白了这里的生存规则,原来异世也有很明显的阶级之分。

    这里的女少男多,有的一个屋棚住着正常关系的一家几口。

    也有的屋棚里住着一个女人和几个男人。

    当然,就连两个“在一起”的男人这种情况也有,不过也不多见。

    这个领地里最大的是领主,可以有几个女人,领主有个儿子叫柘木,就是其中一个带虹回来的男人。

    其实,有一阵时间虹还想不通,这里的女人虽少但地位却只是一般,她为什么能这么相安无事的和老阿姆生活一个月。

    她也不是没见过,女人被男人扛在肩上就走的场景,尽管女人踢打的很激烈。

    这里没有什么人伦,道德,虹总把这里想象成几万年前的华国,也许是胡人的祖宗吧!

    老阿姆对虹很是爱怜,虹也会采些草药给受伤的人治疗。

    她也用随身携带的银针给很多人解决了些小毛病,这里的人也渐渐的接受了她这个异族女子。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虹才明白了她为何可以在这个没有道德的地方独善其身。

第九章虹的烦恼

    日出日落,朝花夕拾,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个悄然而逝。

    虹后来才想明白自己为何能够在这个杂乱的异世独善其身?

    原来,她的背后一直有一双精明的眼睛在盯着她。

    谁说异世之人就是野人没有思维?

    谁说异世之人只懂温饱和生存?

    只要有人的存在,就有阶级的存在,其中自然会有一部分人来操纵这个阶级,达到从中获利的目的。

    盯着虹的这个男人便是领主的儿子柘木,他是领主大夫人生的孩子。

    柘木长相粗狂,健壮,打猎总是冲在最前面,也是在领主几个儿子之中最受领青睐的。

    柘木很自律,见惯了自己阿姆的眼泪,他从不像其他勇士那样来回找女人。

    不过作为领主最受宠的儿子,同时也是一个打猎的高手,再加上他在异世男人之中长相上算是众,自是让一干女人们趋之若鹜。

    如若让柘木看上,也不用担心自己偶尔会被男人送出去一夜来换取食物了。

    从遇见虹的那天起,柘木就发现虹的穿着和领地的人不一样。

    她身上的衣服比任何的兽皮都要光滑干净,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她的脸色白皙,黑色的短发顺溜飘逸,一身衣服把全身包裹的整整齐齐,只剩下一截天鹅似的粉颈。

    柘木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他心动的直痒痒,可他却还不敢采取行动。

    后来,虹也没让他失望。

    在他远远的观察之下,他发现这女人不仅会治疗伤口,还像巫医一样会熬制药汤。

    特别是她那一套她所说的那个叫银针的东西,更是厉害的不敢想象。

    一个胸膛都开了大口子的勇士,肠子都流出来了,若是在以往,那人必死无疑。

    可就是虹,先是用银针止住了他的出血,又用热水清理了他的伤口。

    最后又用骨针把那人破了的肚皮给缝上了,还细心的给敷上了她自己采的草药,

    直到几天之后那个人虽然还不能打猎,但确实能下地来回活动了,这怎么能不让他震惊?

    他觉得虹就是配的上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强者或者是对他来说有用的人。

    柘木,在远处暗暗算计着,虹却还一无所知。

    虹还是一如既往的每日采药,照顾受伤的草原领地的族人,和老阿姆一起相依为命。

    其实,虹最近正烦恼,她身上没有一身替换的衣服。

    来时还好,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每日的衣服洗一洗第二天一早也就干了。

    虽说,过了一个月了,天气的温度还没有什么变化,就怕韩流到时候给她来个措手不及。

    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老阿姆身上的兽皮更是万年不变,也没见她拿下来换一下。

    习惯使然,虹也就没问,其实问了也没用。

    老阿姆的屋棚里一眼就看的好干净,哪里有什么多余的兽皮做衣服啊!

    虹还是采药,治疗这样日复一日的活着,每日换来的肉食倒也可以让她和老阿姆吃的饱了。

    最烦恼的就是没有合适的兽皮新衣服。

    虹的烦恼,也在一个日落后得到了解决。

    【大家放心:柘木不是男主,甚至拍到了男五六的位置*^_^*】

第十章她是异族女子

    这日,落日的余晖刚刚过去,狩猎的勇士就回到了领地。

    相比往常的欢腾氛围,这日归来的队伍有些面色凝重和无声的喧嚣。

    虹蹙着一双好看的眉头往摆放猎物的广场走了出去。

    远远的只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人声躁动却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她的小心脏“扑通”一声,难道又有人死亡了,想到这她赶紧朝人群内挤去。

    柘木就躺在中间的石头上,脸唇都是煞白,胸膛上的血肉模糊一片。

    不过人还算是精神,看来柘木也是沉着冷静的。

    虹心里一紧,虽然近期她治疗的外伤比较多,可这么严重的至今还没见过。

    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她大声嚷嚷着:“这个异族女子会治疗,柘木有救了。”

    虹被推上去,就像赶鸭子上架似的被人推了出来。

    她自然知道柘木是领主最受宠的崽子,或许他就是下一任的领主。

    若是能治好他还行,反之,她估计自己的小命将不保。

    她看着躺在石头上的柘木,用结结巴巴学的还不是太顺畅的鸟语说道:“伤太重,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只能…只能试一试。”

    柘木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就是有领地那些女人没有的白皙皮肤。

    白的就像雪季的雪花一样白,一样的美丽。

    “你尽力就好,如若我死,不是你的问题。”柘木对着虹说的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轻声细语。

    “好,那我试试。”虹淡淡应道。

    她先是吩咐人们煮了一锅热水,把他上身的血渍擦洗干净。

    伤口是几道深深的爪印,道道深可见骨。

    用珍贵的盐水给他消了毒,然后就是缝合,最后又敷了一层草药。

    怕他伤口会发烧感染,虹一刻也不敢离开的守着,为了柘木的生命安全,也为了她的小命能保住。

    柘木在半夜里有一点低烧,也被虹细心的照顾给治愈了,只要不发烧外伤治愈只是时间问题。

    第二日,柘木被送到他阿姆那里修养,虹才放心,回住处休息。

    一夜没睡她也累坏了,必竟她的小身板也不是铁打的。

    虹睡醒后,在石锅里小火熬制了药汤,亲自给柘木送了过去,亲眼看着他服下。

    只是收拾药碗的时候,柘木伸手擒住了她的手腕。

    虹惊慌失措,她最怕的是异世的速食结合,最后连碗都不要了转身就要离去。

    柘木的阿姆拉住了她的手,送给她一块纯白色的长毛兽皮。

    虹后来又送了几次药汤,但都是不敢长待,也都是让柘木的阿姆喂的他。

    几日后,柘木能下地自由活动了。

    虹想也许是异世之人的生命力实在强大,也许是老天怜佑他,柘木的命全是保住了。

    后来的时日,虹的住处就多了一个常客柘木。

    柘木每次回来都会带给她东西,有时是一块肥美的肉,有时是一块好看的兽皮,或者是一把草原难以寻觅的鲜花。

    就连柘木的阿姆也往虹这是跑的很勤,一个能救人命的女人哪个领地不需要?

    能跟了她家柘木最好。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

    可爱慕柘木的那些女人可就酸开了,说什么一个异族女人将会成为未来的领主夫人之类的。

    人都是见高踩底的,虹这里一时间被族人们光临的热闹非凡。

    她那时直感到头疼。

第十一章假意的温情

    自从来到草原领地,虹的活动范围特别小。

    就算是采药也是和采集的女人一起,匆匆来去。

    她一个人的时候最多在领地周围的地方,真心不敢远走。

    初到那日的狼群到底是在她的心上画上了浓重的一笔。

    因为惧怕,她都没有好好的观察过这里。

    除了爷爷,虹从小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情。

    近日来,柘木的阿姆经常殷勤的对待让她感受到了些许家的温情。

    除了给她带吃的,用的,也经常在一旁说一些柘木的好话推波助澜。

    说的是什么?自然是为了她的儿子柘木。

    老阿姆也笑呵呵的,近日来由于吃食够甚至还有余,她满脸的皱纹也熨平了些许。

    老阿姆也说了不少柘木的好话,当然还给虹分析若是成了柘木的女人怎么好之类的。

    说完,还一脸的满足,说虹是个幸运的女人,最起码柘木不会像他阿爸那样收几个女人。

    从未想过这些的虹显然听的一愣。

    在现世她是没有想过爱情的,有了母亲那一家子的“典范”她甚至曾想过孤身终老。

    莫名其妙来到异世之后,她筹谋的是怎么能独善其身的生存下去?

    现在,她能给领地的人治疗换取食物,想来活下去不是难事。

    她忆起原始时代最尊贵的不就是医师吗?

    那么这里亦然,以医为生应该难不倒她。

    老阿姆的话一时间让她反感,为什么女人非要依靠男人活下去?

    不过,老阿姆也是个可怜之人,虹便什么也没说。

    平白无故伤人心,她做不来这样的事,再说了老阿姆也是按照异世的生存规则给她的劝解。

    哎,错不在她,怪就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晚上,狩猎回来的柘木兴冲冲的来到了虹的屋棚里。

    笑着眉眼就问道:“虹,看看这块熊皮子可好?给你做雪寒的衣服吧!”

    虹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拒绝只说道:“不用了柘木,给你治疗我已经得了一块狐皮了,够了。”

    柘木心里不高兴了,这女人还不识抬举,不过温润好相与是他时常对族人伪装的样子。

    对虹亦然,柘木面上也不生气:“说什么傻话?我的命都是你治疗的,不然,我早就死去了。

    你也找不到回自己领地的路了,在这里又没有亲人,就当是给妹妹的礼物吧!”

    虹,心里一颤,在现世时她最渴望的是能有一个哥哥,天天护着自己,那样就不用自己一个人扛着了。

    收了也罢。

    他说了是哥哥送给妹妹的东西,幸好不是求爱,她收的也心安理得。

    柘木看虹的态度软化,便知道虹的弱点是哪里,他也不急于求车成。

    他最擅长的就是俘虏猎物的过程。

    有了虹的投诚,就算是提早让他阿爸死他心里也有了依仗。

    想到这里,柘木自是不会多留,摸了摸发着呆的虹,毛茸茸滑溜溜的头发顶之后就转身走了。

    虹看着走远的男人,眼里慢慢溢出温情,异世之人多纯良无害,不怕。

    哥哥,妹妹,也挺好!

    也不逃离,也不会逃离。

第十二章独善其身

    人常说,在爱情里谁先认真,谁陷的比较深谁就是输家。

    其实不然,人和人不同,结局自然就不同。

    虹最近很烦恼,柘木一直用各种借口来她这里。

    还时不时的送些“礼物”,她想这些礼物已经超过了兄妹的范围了。

    最初她是无动于衷的,可人家柘木说了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情谊。

    就连柘木的阿姆也说想要一个和自己一样好看的女儿。

    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也真不知怎么去拒绝了。

    更何况,人家柘木又没给她“告白”她直接拒绝了,万一是自己会错意,岂不是自作多情了。

    也是,反正她认为自己也不是天仙一样的女子。

    其实,虹不傻。

    她是缺爱,她也不是百分百的拒绝爱情的到来。

    只是,她还没想过要和一个异世之人“在一起”。

    万一,这里是地球的几万年前,那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岂不是自己的老祖宗?

    其实总得来说,虹这个人比较理智和务实。

    她从小到大都是吃苦居多,大学期间半工半读,还被母亲吸走一部分“血”。

    凭他她的姿色,想依靠一个男人并不难,可她没有。

    现世时,她辛苦劳累只为了能够独善其身。

    跌落到异世以后,她首先想到的也是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

    异世之中,人和动物无疑,因为一顿裹腹的食物就可以和另一个男人“交缠”。

    说不厌恶这里是假,可是别无它法,她一个人是不可能活着走出草原领地的。

    她觉的柘木是另外一个特例,别看他的外表粗狂不羁,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又彰显着他的能力。

    他爱笑,笑容里会让虹误以为温文尔雅,阳光活力。

    又有一层首领最疼爱的儿子这一身份加持,更是让领地的女人们频频主动示爱。

    虹发现他并不为所动,有时候她总认为柘木也是穿越而来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虹臆想中的冬天还是没来。

    要不是族人们告知这里有下雪的季节,她还误以为这里四季都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呢?

    这里的族人没有时间的概念,自是说不出雪季何时到来。

    只是说天气一直呼呼的刮起风,就离落雪的日子不远了。

    弄的一时间虹总怕天一亮就会刮风。

    必竟雪季的日子不好过,听族人说过雪季里冻死人是常有的事。

    她必须要为雪季到来提前做准备了,要多采些温热驱寒的草药才行。

    虹于是开启了日日往外跑模式。

    而且,胆子越来越大,跑的路也越来越远。

    就连柘木的阿姆往她这里跑的勤也见不着她了。

    哎!她实在是忙呀!一边忙着一边躲避柘木母子俩。

    这一日,她在一处土包底下发现一片绿色。

    周围的草原都是枯黄的金色,土包的阴面却是绿意盎然,看的她心里一喜。

    看样子是生姜,可是没白费功夫,走到哪都是自己自己想采的药材。

    心里默默想要是再有些饱腹的东西就好了,比如土豆,南瓜和大米就行了。

    正像这样沉浸在喜悦里,沿路的的土地也被虹翻了个一干二净。

    这时,头顶上好像正是传来“呼呼的”风声。

    有点儿像直升机的轰鸣声,这么可怕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第十三章早死早超生

    刮起这乱舞狂风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只通体黑色的秃鹫。

    它正张开足有三米多的傲人双翼,朝虹的面门袭来。

    它诡异的双眼下面长着长而带着弯钩的喙,看着就让人心惊和惧怕。

    呼呼风声以狂暴之姿眼看就要盘旋到虹的头顶,虹不知道她为何还那么仔细的观察这只猛禽的面目?

    虹怕吗?那是肯定的。

    虽说她平时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女子,可是眼前的光景也让她肝胆惧怕。

    谁知道越害怕,两腿越像灌了水泥一般,动弹不得。

    在秃鹫捉到她之前,她灵机一动迅速矮下了身子,朝一边的草丛里滚去。

    秃鹫一击不中,更是发狂了,好像是原本送到它嘴边的美味被夺去了一般。

    “嘎~”

    秃鹫烦躁的鸣叫一声,仿佛极为不耐烦的样子,张开双翼又往虹身边俯冲而来。

    虹避无所避,索性合上了双眼就等这恶鸟在她身上戳一个大血窟窿。

    心下暗道:完了,只是在这远古异世多活了这两个月余,今日便是她赴黄泉的死期。

    罢了,早死早脱生。

    只愿老天开眼,今生让她受尽亲情冷漠与异世之苦。但愿来世投胎去一个温暖,祥和之家才好。

    虹等待的剧痛还没到来便觉得身子骨一轻,双脚也脱离了地面。

    “虹~”

    平时温润如玉呢声音今日了带了许多急切,是柘木的声音。

    虹张开双眼,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

    狡猾的秃鹫许是发现了成群的人类顿觉危险,才叼起自己待逃脱后再享用自己的美餐。

    再看,这边的柘木两脚蹬着地借力,那劲头仿佛快要飞起来。

    柘木手里的锐矛带着破竹之势“嗖~”的一声向着秃鹫的方向投掷而去。

    虹吓的紧闭了眼睛,心里忐忑不已,她渴望被救下又怕被锐矛所伤。

    柘木的木矛堪堪的投掷到了秃鹫的大腿上,飞高的秃鹫因疼痛又忍着疼痛略微的落低了点。

    柘木抓住猛禽显然慢下来的速度,奋力的向着秃鹫的方向往前奔跑。

    不可否认柘木是个好猎手,又听见“嗖~”的一声。

    又一支锐矛穿透劲风,“噗嗤~”一个入肉的声音,听的虹心里直发凉。

    随即,难听的“嘎~嘎~”声起是秃鹫受伤后带着凄厉的叫声震慑着人的耳膜,想来它也是浑身疼痛难忍。

    这只带着智慧的猛禽看自己大势已去,不得不丢下负重前行,瞬间两只利爪一松往高空飞去。

    虹的身子飞速往下掉落,害怕摔死的同时她也知道自己得救了。

    即便是摔死也比浑身的尸骨到了这恶禽的肚子里强。

    虹掉落的身子很快,也许有十几秒,也许只有几秒。

    只觉得“扑通……”一下,她的整个人落入了一个热气滚滚的怀抱里。

    传入虹鼻息间的先是一股带着淡淡血腥味。

    而后,又闻见一股咸味,这明显是剧烈运动后的汗味,而且浓重的很。

    显然,不是一次运动那么简单,想来是这男人为了领地的口粮奔波一天的结果。

    想到这,心间想到伟大二字,也不觉这血味汗味难闻了。

    只是身下的人怎么没了动静。

    虹抬头一看,柘木竟是昏迷不醒了。

    “柘木……”虹好怕,他要是醒不了还怎么办……

第十四章异族女子没资格

    虹今天这一遭又是劫后余生,不过这和上一次遇见狼群时的感受不同。

    遇见狼群时她初临异世,心中对未知的世界有着恐惧和希望。

    而今日面对吃人的秃鹫时,心里是对这个异世的厌恶和对生命的释然!

    这一场惊心动魄她归咎于自己的贪念,若不是她想着多采些草药她早就回领地了,哪里还有恶鸟什么事儿?

    也不至于被这只猛禽捉住,还害的柘木昏了过去。

    虹也是低叹一声,待她收拾好装草药的藤筐,雄壮的草原勇士们也抓住了浑身插满锐矛的恶鸟。

    草原领地的勇士们虽体态壮硕其实人还很年轻,他们大多从十二岁就开始出去历练。

    只要能捉住一头猛兽后人还活着就能成为领地的一名勇士,也便有了跟随狩猎队的狩猎资格。

    勇士们每日收获的猎物虽说不少,可是他们每日归来总有人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虹近两个月来几乎给领地的所有勇士们治疗过,看来不光是她,在异世每个人活着都不易。

    和炎黄的远古人一样,异世之人对能治疗伤病的医师都带着崇敬。

    这不,那个曾差点死去被虹救治好的勇士前来询问怎么带柘木回去?

    虹恍惚,抬头看天边的夕阳已经变得破碎不堪,才发觉天色真的不早了。

    虹的一句“背回领地”勇士们就开始迅速的往领地的方向赶去。

    谁也不想耽误功夫。

    必竟,入夜后的草原更加的危险!!!

    一行人回到领地夜空中已经满天繁星,族人们都在领地的入口翘首以盼。

    看勇士们终于回来族人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笑脸,他们怎能不担心?

    这队年轻的勇士可是领地里的顶梁柱啊!

    年老的族人们赶紧接过勇士们肩头的猎物,好让他们能赶紧休息一下。

    虹也感到欣慰,虽然这里没有道德人伦之分,可在生存面前他们还是互助的家人。

    虹带着那个背着柘木的勇士准备走进自己的屋棚里,刚抬步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就响了起来。

    “一个异族的女子有什么资格让柘木去她的屋棚?你还敢肖想领主的儿子不成?”

    说话的女人叫娅,相比异世女子的瘦弱身材不同。

    反之她体态丰润,皮肤是健康的蜜色,丰乳翘臀。想来她在草原领地很是吃的开,不然怎能养出这么好的身材来?

    在异世食物可是最好的东西。

    不过她可比异世的大多数单纯的女人们“厉害”多了,异世女人普遍比她善良的多,看看老妇人和柘木的阿姆就知道了。

    不过虹在现世生活了二十多年,什么样的白莲花,绿茶婊,高智商小三她没见过,要说怼人那可是她的强项。

    这不她凤眸一眯凉凉开口:“就是我这个异族女子能给柘木做治疗,还是柘木有了什么事情你承担的起?”

    娅气呼呼的,想上来反击,由于对医师的尊重她屋里住的两个男人及时拉住了她,并且对她摇了摇头,提醒她别任性。

    娅即使再生气,也无可奈何,狠狠的跺了跺脚就往自己屋棚跑去。

    虹看到娅作罢,才和背着柘木的人回了自己的屋棚。

    柘木的性命可不是他们能承担的起的。

第十五章半路逃跑的人

    人与人之间的相逢,相知,相爱都是一种缘分。

    这种缘分在于自己的心是否一尘不染,你抱着无暇心灵与另一个人相处,开出的花必定是洁白芬芳。

    反之,你若带着目的去接近,撕开虚伪的面具之后的结果必定是分崩离析。

    ……

    这一次柘木救下虹,脑部受到了很大的撞击,醒来之后就头晕,他自己就给自己的病起了个名字“晕”病。

    其实,虹知道柘木的脑袋晕,就是现世的人的了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了。

    柘木也是条硬汉子,第二天一醒来就嚷嚷着要去狩猎,谁知道刚一站起来就晕的想吐。

    刚好他阿姆过来寻他,看他晕的几乎要倒下,才及时扶住了他的身子,又与虹一起合力把他扶上了床。

    这一场病,让柘木足足养了七个落日才好。

    虹因为自己害的柘木连狩猎都不能去了,心里也着实愧疚,便也歇着整整照顾了柘木一个礼拜。

    虹本就美丽,又加上她对柘木照顾的尽职尽责,无微不至。

    柘木已然忘记了他最初看中的是虹能治疗伤病的本事,渐渐的对她这个人上了心。

    如果说柘木从前对她的追求是小儿科,那么从这一次他伤愈之后,追求虹的手段简直是穷追猛打。

    虹采药他就跟着,还美其名曰的保护她的安全。

    虹煮饭他就拾材烧火,还说她那么厉害,而且还是领地里能治疗伤病的医师,累谁也不能累到她。

    虹对他种种小孩子般的行径总是一笑置之,并不往心里去。

    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破碎家庭的牺牲品,从小没有受过父母的疼爱。

    母亲再婚之后的苛刻更让她心凉,她半工半读,穿着夜市里最廉价的衣裳,每个月结余的钱还要被她母亲以各种理由骗走。

    其实她少花点钱但是没什么,因为她打心底还渴望那一丝母爱。

    直到她后来无意中得知,母亲从她手中收刮走的血汗钱是用来让她自己和再婚丈夫生的女儿学习才艺,还美其名曰这样可以提升她的气质,为将来能嫁入好人家做准备。

    虹那一刻冷了心,扪心自问:难道自己就不是她的女儿吗?不需要嫁一个好人家了吗?

    以至于后来她性格大变,整日打各总零工的她,变成了喜欢上了看各种腐书,影碟,还荤话连篇,弄的室友安安总是腐女腐女的叫她,她也都是一笑了之。

    平时只要她能攒够学费和吃饭的钱,绝不再多挣一分钱,为的就是不让她那个名誉上的妈拿走她一分钱。

    后来她妈见虹实在没钱,便也不再找她了,就连逢年过节也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就像不记得世界上有她这个人似的。

    所以她后来一直对家庭有着恐惧,她怕她会变成她母亲那样的冷漠的人。

    虹就是这样,惧怕爱情,惧怕亲情的牵绊,更怕和另一个人走完一生的路。

    因为,她怕她是半路上最先逃跑的那个人,更怕留一个像自己这样的孩子独自一个人生活在这世界上。

    父亲在她三岁时身亡,她觉得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候。

    所以说,柘木想走到虹的心里哪里有那么容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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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医女大人逃跑了介绍:
(女)睁开眼,闭上眼,脑海里除了你还是你,我愿献上我的所有,用尽洪荒之力只为能回到你的时空里去!
(男)想你,念你,爱你,等你……
除了你余生哪里还有爱情?
绝对不是梦境,他和她确实存在一场震撼人心的爱情,他用尽满腔赤诚打动了她的心,她用她的坚守完成了和他的旷世奇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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