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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浪拍云     淘宝人生txt下载     淘宝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六七章 这个丫头有点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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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辰边往后边走,心里边想道:这个武长顺还真是个不识货的,有宝贝放在库房里,却还要跑去玩什么碰瓷。这违法的人迟早有一天得出事,怎么就不知道学点有用的知识呢,潘家园里摆摊的也没几个大拿啊。

    就在张辰的意念力对院子进行检查和搜索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在第二排库房其中的一间里,放着不少的仿制古董瓷器,应该都是准备要做就用的。但是在这些瓷器中,却还真的有几件宝贝。

    这时候张辰当然是不会客气了,就为这么件屁事,惹得家里母亲和五师叔都哭了鼻子,起因还是张奉松和那个女人的孩子,怎么想心里怎么不舒服。

    带着武长顺到了那间库房的门口,门也都是虚掩着没有锁,连个搭扣都没有,估计常年都是这么着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却好无所谓地放在这样的地方,这武长顺到底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还是根本就是一个傻蛋呢。

    推门进去之后,张辰问武长顺:“这里都是什么,这些东西你都是怎么来的,准备干什么用,你还有没有像这里一样放东西的地方?”

    武长顺在已经吓破胆了,哪还顾得上嫌那个其它的什么,只顾着张辰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就这也是怕回答的不满意吃家伙,那当真是有什么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张辰问他这些问题,也是好不思索地回答道:“大爷,是我猪油蒙了心,想走歪门邪道赚黑心钱。这些东西都是我从地摊上收购回来的,也有从工艺品厂买来的,然后准备做旧一下拿去市场上。能卖就卖了,能遇上碰瓷的就碰瓷。

    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院子里了,包括机器、大锅、粪坑都在这院子里。外边的那些都是工艺品厂买来的。这些基本都是地摊上买的,外边那些都是新的还得沤一沤才行,里边这些已经有人玩过了,做起来比较容易一些。”

    张辰听了以后心里叫个恨啊。这里边可是有官窑名瓷的,就被这家伙给做旧了拿去骗人和碰瓷,这也太糟蹋东西了啊,真不知道这家伙已经糟蹋了多少件珍宝了,这手可真够大的啊。

    指着边上的一只仿郎窑红笔筒问他:“这个你多少钱买的?”

    “呃。这个应该是三十块,在潘家园二区。”

    这家伙的脑子倒是很不错,记事情记得很牢啊。张辰接着又问了几件,武长顺都不带打绊地脱口而出,张辰也差不多能相信了,至少他说的几处地方都是卖瓷器的。

    只是在听到武长顺说,这里的一只可以说是完好无损的清乾隆粉彩喜上梅梢天球瓶,他只不过花了两百块就从市场上买回来了。张辰差点之间栽了一个跟头。这家伙还真是有捡漏的命啊。就是太他娘的不识货了,尽糟蹋东西。

    一件件地问下来,张辰的信心都快受到打击了,这家伙捡漏要比他还能赚啊。一对雍正五彩方底葫芦瓶他买来只需要八十块,一只乾隆黄地粉彩描金边的包袱瓶也仅仅花了一百块,乾隆皇帝珐琅彩双耳长颈盖罐更是便宜到六十块一只。

    这还不止呢。这件库房的角落里,还有他花了一百七十块买来的一对大雅斋五彩开光八仙过海棒槌瓶。花了一百块买来的四只乾隆皇帝珐琅彩缠枝花卉纹碗,四十块买来的两只康熙白底珐琅彩六棱碗。

    最最夸张的就是。在窗台上的两只瓷如意了,一只黄地珐琅彩,一只红地珐琅彩,都是雍正官窑的好东西。这个武长顺居然只花了一百块钱,就把这两件堪称绝世珍宝的如意给买到了,可恨的是这家伙只打算用着如意碰瓷十几二十万就满足了。

    张辰恨不得当下就掐死他,这么精美的艺术品,可以说是世所罕见了,这王八蛋居然准备为了二十万就要摔碎了去。今天要是不把这混蛋送道民安局去,然后告他个敲诈勒索的罪名,怕是晚上回家都睡不着了。

    而这小子另一点让人可气的地方就是,只不过眼前这间小小的库房里,才堆了几十件东西,里边就有十五件是真正的宝贝。每一件的价值都要在几百万往上数,可这家伙去只是用来碰瓷的,目的也不过就是很少的一点钱而已。

    当张辰问他是怎么买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这家伙还有点想不明白地道:“这些东西看着就是新的啊,别人都不愿意买,我也是觉得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古玩的意思,这才买回来的。反正加工一下就要摔的,买太贵的也舍不得。”

    这时候张辰是要彻底暴走了,过去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才冷静了一点,问他:“这些东西你也别再用了,我看上这里边的几件,你都处理给我把,我给你一千块钱,那你这里边十五件东西,这样公平吧?”

    张辰要买他的东西,武长顺听了多少有点迷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看看张辰的表情呢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忙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您老就别拿我开涮了。真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拿几件出去摔了发发火就好,怎么能要您的钱呢。”

    张辰是彻底被震撼道无以复加的外焦里嫩了,他感觉自己已经被雷到不能再雷了,继续在这里和这个武长顺说下去,不知道是不是会直接就疯掉。

    赶紧吩咐安镇忠,哪几件东西是他要的,都带到门外的车上去,然后找人专门看着。再丢给武长顺一千块钱,让他把协议也欠了,免得警方来了再闹麻烦。吩咐完之后,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就夺门而逃了。

    出了门张辰还在想,这武长顺的运气可真够好的,业内都说他张辰的运气无比的妖孽,但是他自己知道。多半都是意念力的功劳,这要比这武长顺他可就差了好几条街了。

    看看人家,这才是妖孽一样的运气。这才叫捡漏啊。只不过花了一百块,就买到了价值数百万的粉彩描金包袱瓶;一只价值上千万的珐琅彩长颈盖罐,人家只用了六十;价值千万的珐琅彩碗更便宜,区区二十五块就到手了;而随便其中一柄就可能价值数千万的如意。更是只花了五十块就能买到。

    这是什么样的投入产出比,最高的达到了一比一百多万的比例,在先进的古玩行里,也就只有张辰的几次探宝可以比这个高了。其他人的捡漏什么的,根本就不能比。以前的捡漏还得是价值差百倍以上的买卖,现在全民收藏的时代里,能有个三二十倍的价值差就算是不小的漏了。

    这武长顺也活该他倒霉,手里有那么多宝贝,随便卖一件出去就够他花一辈子了,全部卖了他就是亿万富豪,不比干碰瓷安全悠闲得多吗。看来这没文化没知识还是不行啊,如果这武长顺是个学过古玩收藏的。就算不能全看出来。也能看出一两件来,也是很不错的买卖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要真是个学了收藏的,这些东西他还就真不一定敢确定并且下手了,还得便宜了别人。

    把这十五件宝贝留在武长顺这里,张辰认为是一个很不合理的做法。且不说这王八蛋是个碰瓷团伙的。这些东西只能是面临一个破碎的结局;就是等下警方的人来了,这些东西也只能是被作为证物。最后被当做垃圾销毁。

    而这些东西到了张辰手里,那可就不一样的很了。只要进入唐韵的展馆。这些宝贝马上就能变成千万人瞩目的焦点,完成从垃圾到宝贝的华丽变身。

    至于把这些东西的真实价值都说出来,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张辰只要脑袋还没有被驴踢过,就不可能那样干。他傻了吗,如果所有的人都这样干,哪还有什么捡漏的存在啊,古玩行也会因此而迅速萎缩的。

    当然,张辰如果实话说出来,其结果就是造就了几个或者十几个百万、千万富翁,这些富翁们也许在某一天就会被判刑。这就是给执法人员犯罪提供机会,给国家机构挖坑下绊子,这种事就更不能做了。

    民安局的人总的来说还是坏人比好人多,这不是说那里边全是坏人了,而是因为骑墙派或者说是中间派太多。这些中间派不像藏协之类的社会团体民间机构里的一样,能起到缓解矛盾和调和冲突的作用,他们只能是让那些坏人更加肆无忌惮,得空了还要去顺手捞上一把,这类人可以统称为烂人。

    看着护卫队员们把东西都搬到了车上,能装盒子的都装起来,没有盒子的就用海绵包好隔开,一件一件都弄稳妥之后。张辰才放心地找了把椅子来,坐在院子里等着那个叫做张娇的孩子被带来,顺便打量着院子里的东西,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漏网之鱼。

    这院子里还有不少的青铜器,这个可不是那么容易碰瓷的,估计武长顺这家伙这些年也赚了点钱,想要改行到造假售假上边来吧,这小事业发展的够迅猛的啊。

    张辰正在感叹着民间造假售假的危害,却冷不防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了一声“哥”。

    哥们儿正忙着呢,张辰不以为意地抬头一看,差不多距离自己十几部的地方,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女孩子,五官和模样跟镜子里的自己有那么六七分的相似。

    不用别人说什么,只要在某些场合下见了面,张辰就能够确定这个女孩的身份:关中张家老三张奉松的女儿张娇,也就是自己那个所谓血缘上的同父异母妹妹。

    张辰只是奉两位母亲之命来这里看看的,也天道酬勤地得到了不少的好宝贝,但是却没想过见到这个女孩后该做些什么反应。

    在张辰的心里,可以说是有些讨厌这个女孩的。张芷兰是主动和张奉松分手了,都那种情况了,能不分手吗;张辰也是被张奉松亲手扔掉的,那么多年也没有再查找过消息,他早已经不把自己当做关中张家的人了。

    至于那点狗屁的血缘,张辰更是觉得和没有一样,说句难听点的话,也就是张奉松当年的一颗不负责任的精子而已。如果这样说的话,张奉松的骨血可是多了去了。作为无法计数的其中之一的张辰,更是完全不在乎张奉松是哪个。

    可这并不代表,他已经被扔掉了。还要有人拿他来作为借口和条件,这种人的品行用恶劣都不足以形容。对于他们的孩子,张辰最初知道后的态度是无视,到了后来也一样是无视。而现在,他依然想选择无视。

    张辰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也可以说他的脸上根本没有表情,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就那么平视着眼前的女孩。

    女孩本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也因为看到张辰的眼神而缩了回去。她现在的心里有激动、有喜悦、有兴奋、有快乐,也有一点茫然,有一点畏惧。

    望着张辰看自己的眼神,女孩有些不知所措了。面前的这个俊朗男子,他就是自己的亲哥哥,是血脉至亲的哥哥。只要再往前几个大步就能触碰到,就能在他的怀里喊一声“哥哥”。可是却又觉得那么的遥远。

    从前她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一直到十五岁的时候都还以为,自己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就是在一次夜里起床喝水的时候,听到了父母的谈话,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哥哥。

    “奉松,本来我以为自己能够给你生一个儿子的,谁知到有了小娇之后。我就再也怀不上孩子了。也许是上天在惩罚我吧,谁让我当初提出了不许你去找张辰。也不许他进门的条件呢。可现在我已经再也没希望了,老张家不能没了后啊。你还是把那孩子找回来吧。”

    “唉,这么多年了,那还能再有什么消息。我听说,张芷兰为了找人,已经把所有的线索都翻了好几遍了,也是一直都没有音讯。就连龙城张家都找不到,关中张家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又怎么可能比他们更有能力呢。”

    “呃,要不这样吧奉松,你在找一个怎么样,别的不说,就让她给老张家生个儿子,我听说现在的科技很发达,成功率很高的。”

    “算了,我也没那个心劲儿了。呵呵,年轻时候过于荒唐,到老来估计就是这么个结果吧。”

    听到这段对话,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张娇连水都没有喝,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抱着被子在床上坐了一夜。

    张娇不知道怎么接受这个突然冒出来,却又不知道在哪里的哥哥。他和自己不是一个母亲,那他的母亲是不是被自己的母亲赶跑的呢,母亲当年又说了不允许他进门的话。他会不会讨厌自己,会不会在自己这里报复母亲,他会不会报复这个家,这些问题都让张娇很头疼。

    从那以后,张娇就开始留意这个哥哥的各种消息,过了很久以后,她才对当年的事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对于这个才半岁就被父亲丢弃在冰天雪地里的哥哥,张娇再也生不起一点的讨厌和排斥,而是觉得自己抢夺了哥哥的幸福,让他再也没办法回到这个家里来。

    今年夏天,张娇结束了大学的学业,正式进入到接触社会的实习阶段。张跃岭是在不忍心再把这个孙女也留在同城那个华夏最北边的落后小城市里,在京城给她安排了实习单位,看看她的个人兴趣和爱好,再为她以后的人生铺路修桥。唯一的孙子现在和家里老死不相往来,这让张跃岭很难过,对于其他的第三代几个孙女,就更加的疼爱了,像是要把对孙子的爱都加注到她们的身上。

    张娇回到京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几位姐姐打听张辰的消息。还是当初的那份资料,张娇看过之后连着哭了好几天,眼睛肿得像红灯泡一样。

    她虽然是跟着父亲去了同城那种偏远小城,但父亲怎么说也是个正处级干部,后来又提升了副市长,生活一直都很优越,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苦。

    可是再看看张辰的生活,那简直是就是黄连地里种苦瓜也没法比的苦啊。如果把那种生活套在自己的身上,怕是自己早就死了多少次了吧,但是张辰却在那样的环境下坚强地活了下来。

    那时候他才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啊,要经受多少的苦难,有多么顽强的韧性和生命力,才能够战胜那一切。

    那一刻,张娇觉得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个魔鬼,是什么样的狠心,才能够让他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丢弃在冰天雪地里,而好无所谓地自己回到家中。又是什么样的狠心,才让他从来没有去寻找过自己的儿子。难道他就不觉得心痛吗?

    接着,张娇又看到了自己的二伯张奉栋对张辰的恶毒,原来他就是当年的罪魁祸首。在张辰回到京城后,还要用一系列的无耻毒计来祸害张辰,简直就是不把人逼死绝不甘心啊。还有自己的堂姐张娅,这个女人更是蛇蝎心肠,让她住牢房都是优待她了。

    而奾堂姐又是那么的蠢,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还要为人家去奔走说教。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他们一家都是些什么人啊。

    直到后来张娇知道了哥哥的现状,梨花带一的脸上才出现了笑容,能够在那种环境下顽强活着人果然不简单,哥哥现在已经是京城第一有钱和第一有才的年轻人了。

    但是听说哥哥和关中张家的人几乎没有来往,只是偶尔和三位堂姐有联系,张娇的心里又开始难过了。这么优秀的子弟,却被父亲那样给丢弃了,那一丢也就等于把关中张家的荣耀也丢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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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淘宝人生的第四六七章 这个丫头有点傻(上)

第四六八章 这个丫头有点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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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张姐姐说过的吧,“投票要趁早啊”,嗯,这话很有道理!

    拜谢!

    不过张娇也知道这不能埋怨哥哥,如果换位思考的话,自己也是会那样做的。哥哥的人生本来就和关中张家没什么关系,这么多年都是靠自己打拼,而且现在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为什么要把荣耀分给丢弃了自己的关中张家呢,不报复就已经很仁慈了。

    虽然张辰对关中张家很冷淡,但是张娇却是坚决要认这个哥哥,不为别的,只因为它足以使自己骄傲。当然在她的小小内心里,也希望哥哥能对自己很好,就像所有的哥哥保护妹妹那样。

    可她知道,这一切至少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能够让哥哥不因为母亲而讨厌自己就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至于和哥哥的关系,张娇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哥哥肯定会有接受自己的那一天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娇首先是去了一趟琳琅.艾莉娜的总店,用几乎是自己十几年攒下来所有的钱买了一件小首饰,戴上之后就决定再也不摘下来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哥哥在自己身边一样。

    然后又人生第一次厚脸皮地缠着大姐夫许瀚亭在汉府大酒店的餐厅里请自己吃了一顿,她的经济能力不允许她在那种顶级的餐厅里消费,也只能是厚颜这一次了。当然他心里是快乐的,这家酒店是哥哥的,他一定要来品尝一下哥哥亲自炮制的宫廷御膳。

    自然而然,唐韵也成了她必不可少的去处,这里可是哥哥一个人的博物馆,好像全世界也没有比这个更大的了,更没有哪个年轻人能够比哥哥更出色。唐韵太大了,一天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张娇连着在唐韵转了一个星期,这才算是把唐韵的几座展馆和文化设施都看完了。

    亲自去体验感受了唐韵的庞大,张娇才知道哥哥有多厉害。资料里介绍的很清楚,唐韵所有的建设投资就有百亿以上,各个展馆的藏品加起来是一个无法估算的超级天文数字,至少现在没有人能对唐韵的藏品给出一个确切的估价。

    如果想要知道哥哥有多厉害。那就必须要进一步了解他。《博古藏谈》就成了张娇最喜欢看的节目,连过去已经播出了的,张娇都买来光碟一遍遍地看。

    得知哥哥最喜欢的就是古玩了,张娇就打算从这里下手,哥哥看到古玩一定会很的。她希望自己能够亲自买到一件真正的古玩送给哥哥。然后就可以看到哥哥的笑,那对于张娇来说是最幸福的事。

    但是买一件古玩要远比她想象的难无数倍,对于没几个钱的她来说,就更加的难了。只要有空的时候,张娇就会去逛古玩市场,可哪里不是她不敢买的便宜货,就是她买不起的高价货,一般万八千的东西哥哥又肯定看不上。这可是把张娇愁坏了。

    当她又一次道潘家园去找机会的时候。终于还是出事了。一个看起来就很想古玩商的人主动找她说话,带着她去看了一对瓷瓶,看起来好漂亮的样子,而且又是那么的古朴,张娇也觉得自己的机会很可能来了。

    就在她要伸手接过古玩商递来的瓶子时,很不小心地把瓶子掉在地上摔碎了。张娇的脸色大变。据对方说这是一对明朝的瓷瓶,自己肯定是没办法拿出同样的来赔他。只能是央求对方了。

    谁成想刚才还是一脸憨厚笑容的古玩商突然变脸了,两万块一对的瓷瓶也变成了两百万一只。张娇也不是傻子,第一时间就能够想到,自己应该碰上传说中碰瓷的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刚刚回到京城,就赶上了这样的事,如果被家里知道那可就麻烦了。两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东西都打碎了,自己浑身是嘴也怕说不清楚啊。

    慌乱之间,张娇想到嫚堂姐说过,他第一次和哥哥见面就是因为一个碰瓷的案子,当时就是哥哥无情地揭穿了骗子的伎俩,才避免了嫚堂姐冤枉哥哥的最终结果。既然上一次哥哥能够揭穿骗子的伎俩,那这一次也一定能。

    张娇也不敢肯定哥哥会来救自己,只能是抱着希望拨打了那个默默记在心中的号码。结果是现实很无情,哥哥根本就否认了自己这个妹妹,张娇心里酸痛无比,哥哥最终还是讨厌自己的。

    张娇哭了,就在这些碰瓷的人押着她的车上,不是因为自己被骗了,不是因为自己被坑了而没有钱赔给对方,而是因为哥哥根本就不想理自己。她很清楚地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声音很好听,但是却让张娇心痛,那个声音很冷静,但是却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谁。

    后来哥哥的电话又打回来的时候,张娇有感觉世界是那么的温暖,看来哥哥还是愿意接受自己的,这不是他都因为自己的事情着急了吗,不着急又怎么会打回来呢。

    其实当时的情况她根本不知道,张辰回拨电话只是想说一句,他根本没有一个叫做张娇的妹妹,也不会去付什么赔款。

    张娇被带到了一座旧院子里,没收了随身的电话和钱包等东西,安排了一个中年妇女看管着他。这时候张娇倒是安静下来了,哥哥是个大英雄,只要哥哥来了,这些坏蛋就会全部倒下。

    没过了太久,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那个参与了碰瓷的叫做二柱子的人来了,一脸的紧张和恐惧看得很清楚。二柱子跟那个看管自己的女人说,哥哥带着一大批人来了,而且也迫使他们承认了自己碰瓷的恶行,这就要带自己走了。

    张娇真的很,哥哥终于来救自己了,而且来得这么快。这时候张娇感觉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全世界最伟大的那个年轻人就是自己的哥哥,而这个荣耀也只能属于自己,因为再没有一个妹妹能来和自己争这个哥哥。

    可就在张娇见到张辰的时候,她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哥”。然后却看到了一双空洞的眼睛。她看得很清楚,那双眼睛里没有她,没有仇恨。也没有怨愤,同样也没有喜悦和亲情。那只是一双眼睛,就那么毫无内容地审视着自己,好像看到了自己。又好像只是看到了一团空气。

    张娇一时之间已经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亲昵地扑过去喊他哥哥,还是就这么静静地站着,或者应该无奈地道谢。然后转身离去。

    这个时候的张辰同样是迷茫的,他看到了对面那个女孩所有的动作和表情,看到了那张和自己极为相似的面容,那个女孩激动、喜悦、兴奋、快乐,然后又变成了茫然、畏惧、失落,也看到了迈出来又缩回去的一只脚。

    那只脚穿着被色的运动鞋,可能是因为走了不少的路,又在这郊区待了一段时间。染上了不少的泥土和灰尘。那女孩穿着草绿色的七分休闲裤。和白色的t恤衫,一头乌黑的直发扎在脑后。可能是因为过来的时候有些急,到现在还有些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传说中,双胞胎可以有一定的心灵感应,当一个有危险或者极度喜悦的时候。另一个就能够有明显的情绪变化。张辰对于那个理论并不是很确定,至少不站在支持的立场上。毕竟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但是现在,张辰好像能够感觉到女孩的内心。她渴望,也需要自己接受她,并且给她一个微笑,她就能够从目前慌乱茫然的情绪中跳出来。但是张辰的内心告诉自己,他一定做不到,这是一种埋藏在内心里二十多年的无视,绝不可能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就改变。

    简单的挣扎过后,张辰从离开椅子站起来,并没有去搭理女孩,而是先对安镇忠吩咐道:“老安,你先让弟兄们把车动一下,等会儿走的时候也方便。还有就是把这些家伙都铐上,全部蹲到太阳底下去,先晒晒他们的脑子再说。”

    然后又拿出电话给张嫚拨了过去,告诉她这里发生的事情,让他安排人过来接手一下这个碰瓷团伙,关于张娇的事情则是一句也没有说。

    打完电话后,才往前走了两步,隔着一点距离,对张娇道:“今天只是一个意外,再有下次我肯定不会管你,古玩市场不是一个小女孩随便就能逛的,别到处给别人添麻烦。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等下就会有警方的人过来,里边可能会有你二姐,她会带你回去的。”

    说完也不管张娇什么反应,绕开她继续向前走,边走边吩咐韩奎:“老韩,你带几个弟兄留下来看着这些家伙,等下我那个二姐的人回过来处理,你直接交给他们就好了。”

    说完后,张辰还是头也不回地往外边走去,他不想在这里多呆了,那个女孩的眼神太让人难受,怎么看都不会感觉到舒服。

    他想走,可是有人却不想让他走,好不容易见到哥哥了,张娇怎么能轻易放过去呢。虽然哥哥对自己并不友好也不礼貌,说话也是毫无感情,但是张娇知道,这并不能怪哥哥。如果换了自己,怕是要比哥哥做的还过分,至少他现在来救自己了不是吗。

    而且他留下人来看着这些人,却不是通知这边的警方来处理,明显就是要给嫚堂姐制造功劳,这就说明他的内心是愿意和嫚堂姐交往的,也愿意帮助嫚堂姐。还有就是,他留下这些人,不也是在保护自己吗,他完全不做不了坏人的。

    想到这里,张娇再也顾不上什么了,淑女、脸面什么的全部都不再重要,只要能把哥哥留住,其它的都是无所谓的。

    就在张辰往外走了没几步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哥,你别走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你是我哥哥啊。过去的那么多事情,并不是我想就能改变的,但是你至少应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啊。

    我不管别人是怎么对你的,我只知道你是我哥哥。哥,我们是血脉至亲。你是我亲哥哥啊。其他人我管不了,也没权利去管,可是我能管得了我自己。哥。我今天替父母给你道歉了,我不奢望你能原谅他们,毕竟那是不可弥补的错误,可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啊。我求你了,哥哥。”

    张辰能够明显地听到背后“咚”的一声,只是这一声,就快把他的心敲碎了,那个女孩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跪下了。虽然代表的是她的父母,但是承受的却是她可能很柔软的膝盖。

    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张辰强制性地用意念力堵住了自己的泪腺,艰难地转过身来。泪腺虽然堵住了,但是却难以遮掩他已经有些发红的眼眶,甚至连嘴里发出的声音都带着颤巍巍的腔调。

    对着周围的一干人等,强作笑容道:“呵呵,这个丫头的确是有点傻呼呼的。那什么。老安。你看咱们是不是等警方的人到了以后再一起走啊,有些事情毕竟还是要交代清楚才好。”

    安镇忠等人的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心里却在嘀咕,这些人都是你的属下,犯得着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吗。张先生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吗,都这样了还要死撑着。咱们还是别在这里待着了,要不还真怕他不好再装下去。

    安镇忠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一声。带着一干的护卫队员主动推出到院门外,这事涉及到和关中张家的恩怨。谁都不好插手说话。虽然大家都觉得,这个女孩只是与当年无关的人,当年的事完全和她无关,而且又是血脉至亲的妹妹,但也的确是关中张家的子弟。

    张先生这个人是重情重义不假,对护卫队的弟兄们也是好的没话说,有什么事都愿意和大家一起讨论,也很愿意听取弟兄们的建议。可是不满周岁就被丢弃的痛苦不是谁都能理解得了的,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惨痛经历的人,谁也没资格去说什么。

    而且这是完全意义上的私事,所有和张辰有关的人中,唯一能够说上话的,也就是张辰的母亲张芷兰了。今天张辰能够到这边来,也完全是张芷兰和陈雯琳劝说的结果,依照张辰自己的意思,完全就是不想来也不想管的。

    张辰能够和关中张家的三姐妹交往,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现在又出来的这个女孩身份上的确要比那三位尴尬一些。接受她并不比接受关中张家的第二代容易,今天能够来走这一趟就已经够意思了,接下来的事情变化都要看他们两个的缘分和天意了,谁都帮不上忙的。

    护卫队员们都出去到大门外了,没人再管那些已经被铐起来的家伙们,别说他们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行动力,即使他们全部都吃了兴奋剂,也绝不不会被张辰看在眼里。如果他们真的想有什么动作的话,可就正好给了张辰动手撒气泄愤的借口了,他现在正觉得有些不爽呢。

    如果到了现在张娇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话,那她就真是一个傻蛋了,也就完全没资格让张辰把她当做妹妹了。本来和关中张家就有问题,又是一个傻蛋,给谁都不愿意招惹上这么个人的,何况是张辰呢。

    张娇双手支地站起来,兴奋地冲着张辰就飞奔过去,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张辰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这哭声里包含了太多的辛苦和辛酸,还有刚才张辰离开那一刻的恐惧,这时候都发泄出来了。

    抱着哥哥的张娇终于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了,而且这幸福还是如此的真实,哽咽着却又大声道:“哥,我想你想得好苦啊,我是你妹妹啊,你不可以不要我的,哇……”

    张辰这时候倒是放开了,母亲说的很对,不论关中张家对自己和母亲做了什么,都跟这个女孩而有任何关系,她和自己是血亲的兄妹,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割不断的。就像自己和关中张家老大的三个女儿一样,现在不也都相处的不错吗,对上一代的恩怨何必再牵扯到这一代人的身上呢。

    再说自己和关中张家已经很清晰的划开了界限,绝不可能再以关中张家第三代的身份出现,也就没必要他把那些恩怨放在心里了。何况自己根本就对他们谈不到什么恨,连什么感觉都没有,现在又这么抻着是何苦呢。

    而且这个妹妹给人的感觉也不错,漂亮是肯定的了,人看来也算是真诚善良。只要她不是打自己什么主意,多一个亲妹妹也是不错的事。

    既然都这样了,总要说点什么吧,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让她哭下去,自己的状态也不是很好,眼眶憋得快难受死了。等会儿很可能张嫚也要过来,到时候被她看到这副样子,说不来又会笑话自己了。

    拍了拍张娇的肩膀,道:“好了,别哭了,跟我说说,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被这些人盯上了呢?”

    张娇得到了哥哥的认可和接受,而且对自己的态度也很亲近,泪水当下就止住了。接着就把自己从回到京城开始发生的事,一直到被这些家伙给碰瓷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张辰听了心里又是一阵感动,这丫头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也不往自己接受她,看情况应该是个值得让人疼爱的孩子。就是这人比较单纯了一些,什么都不懂就敢跑到古玩市场去憋宝,这不是找着枪口往上撞嘛。

    忍不住嘴里嘟囔了一句:“这个丫头还真是有点傻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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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淘宝人生的第四六八章 这个丫头有点傻(下)

第四六九章 皆大欢喜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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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张辰这么说自己,张娇表示很反对: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我觉得自己是最聪明的了,能在那个时候想到给哥哥打电话求救,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哥哥相认呢。”

    这丫头倒是神经宽大,她就不想想,如果张辰今天不来的话她会怎样。武长顺这一帮人只不过是碰瓷团伙,可如果她遇上的不是这些碰瓷的,而是更凶残的家伙,她今天还有没有得救呢。

    既然已经接受她了,张辰就得做出一个哥哥的样子来。这丫头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和自己接近的机会,就一个人跑去古玩市场踅摸东西,结果搞出这么一档子事来。不过她的做法让张辰很感动,正所谓所至,金石为开”,只要真正的付出了,就应该得到应得的报酬和奖赏。

    张娇跑去买首饰和逛唐韵,买来所有的光碟来看,希望通过这些来更加了解哥哥,也同样让张辰感觉到,这份血脉之亲的确是相当厚重。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闯进自己生活的妹妹,张辰的确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同,他自然而然地就愿意多对张娇疼爱一些然是做不得假的。

    当然这也只是对张娇,这以后要是再出现一个如此做法的人,张辰可就要提起小心了。第一个是出于本心,第二个可就不一定那么简单了,以模仿的形式抱着目的接近他也不是没可能。

    眼角看到张娇的裤子,弯下腰轻轻在张娇裤子的膝盖部位掸了掸,这么漂亮的裤子弄脏了可就不好看了,意念力的神奇马上就展现出来,已经粘上去的地面上湿滑的泥土立即消散无踪,裤子也恢复了本来的鲜亮颜sè。

    拉着张娇的手一边走着,一边道:“丫头。以后别没事往那些地方跑,古玩行当里的门门道道太多了,远不是你能玩得转的。”

    “可是我想知道和了解哥哥的生活是怎样的。也只有通过进入哥哥生活的环境,那样才能知道最真实的现状啊。我以前总是觉得你们这种古玩行的人都很有意思,每天的工作和生活也都会很可真的去接触了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

    对于哥哥的生活,以及哥哥如何得来那么大的财富,他是怎样在自己的专业中生存和奋斗的,这所有的一切张娇都很想去了解。

    脸上露出为哥哥自豪的表情,双眼冒着小星星。摇着哥哥的手臂我以前觉得古董这些东西都只是身份地位和财富的外在表现,有时候还会晋升为一种炫耀的手段。可是我去到唐韵看过之后,发现完全不是那样的,原来通过古董可以了解到那么多的知识。甚至可以从某一件古董,就能够推论出它背后的故事;还有的古董所蕴藏的只适合消息更庞大,几乎就是某一时期的社会缩影。这简直是太强大了。

    在亲自见到之前。我完全我发想象和理解,当一个人拥有了数以百万计的古董那种无法衡量的财富后,他还能再做什么。可是你的做法却让我亲自感觉到了震撼,和世界范围内的知名管院、研究机构共同对历史、文化和艺术进行研究探讨,不断地复制和还原出各种文明的象征,这个想法太伟大了。

    我去过唐韵之后。就被那些东西迷住了,在那些浩瀚的文明面前。任何人都变得那么渺小,我想你的那些研究至少可以持续一万年吧。很可惜我所学的专业和这些不对口。也没有从小大小的基础,否则我一定会跟随你的脚步,在这一行做出自己的成绩。”

    张辰心里不由得紧张又松弛了一个循环,之前有一个张沐已经很头疼了,再多一个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而疯掉。好在这丫头只是有兴趣,却因为专业的问题而放弃了坚持,否则自己倒是答应不答应啊。

    这里边有一个张辰自己看不懂的关键因素在,张沐是因为对张辰情深意重,却又不能去取代宁琳琅的位置,除了待在他身边已经不想再有任何的打算。她要在张辰对身边看着他到达那个巅峰,并且分享他的喜悦和成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觉到适合张辰在一起的。

    而张娇则是另一种心态,她和张辰是亲兄妹,完全不可能产生什么爱慕之情,所以她对张辰只有无尽的骄傲和自豪,妹妹对出sè的哥哥一般都是这个模式。她所需要的就是有一个出sè的哥哥,让自己可以去仰望哥哥,让所有人都羡慕她,让自己能永远得到哥哥的宠爱,这对于一个妹妹来说已经足够了。

    张娇的确没有进入古玩行的想法,但不是说她不回去接触古玩行,毕竟这里边有哥哥的存在。那自己就得尽量去了解,只有这样您才能更加知道自己的哥哥,这也是她用来弥补之前二十年遗憾的一种方法。

    于是,初次见到哥哥的张娇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要求:带我去逛古玩市场好不好,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做的,我想那一定很神奇。”

    对于这个小要求,张辰很快就答应了,刚认了的妹妹,总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好接触。而且只要不是想进古玩行,去市场逛几次还是很容易的,反正自己也总是要去的,带她去玩玩也没什么问题。

    兄妹俩聊得很愉快,张辰问问张娇的学业和现在实习的工作情况,让她以后别跑去琳琅.艾莉娜那种奢侈品店里去消费。去唐韵也可以打着他的旗号去,完全免费还有最好的讲解员,唐韵的票可不是那么好搞的,转手就能赚至少百分之五十的差价。

    张娇则是问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问题,例如为什么会有一位女教皇天皇家族到底有什么秘密,里都有些什么内容,那株巨大的蓝珊瑚在海底是什么样子的等等。最后还问张辰,洋人嫂子是一个怎样的人,会不会喜欢或和讨厌自己。

    来人带队的果然是张嫚,张嫚现在已经是东城区的大队长了,背景身世和能力都有,位子坐得自然稳当。没有了龙城张家的阻击,关中张家这几年也恢复了一些远元气,据说有京城某家族的长子已经有意和张嫚联姻了,这对关中张家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带着二十多个手下进了院子,看到张辰和张娇拉着手的样子,张嫚心里真的很很满足。让张辰认祖归宗的事情上,关中张家已经是绝望了,第二代对张辰干了两件天大的过错,想要挽回根本就不可能。

    张辰能够和第三代之中的几个姊妹相处好了,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等前面两代的人百年之后,第三代不还是一家人吗。早已经料到事情不可能那么顺利,也已经做好了张辰和关中张家对着干的张跃岭,现在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张妍三姐妹却不管那么多,家族的事情也就是那样了,现实除了三叔那么一个败家仔,后来有事二叔那样的祸害,谁知到关中张家还有没有隐藏的祸患呢。她们只知道张辰是自己的弟弟,是亲弟弟,至少他现在还愿意接受自己姐妹,愿意叫一声姐姐,这难道还不够吗。

    之前张妍三姐妹对于张辰和张娇相认的事情,虽然是持赞成态度,但是因为当年张娇母亲的那个条件很多人都是知道的,所以并没有多少的把握,认为这件事徐徐图之是最好的。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倒是胆大,独自另辟蹊径,还真给她歪打正着了。

    今天的这件事可算皆大欢喜,张辰把心里的那些怨恨都完全放下了,虽然不会进门,但是总比揣着怨恨要好,而且还得了不少的好玩意儿;张娇也如愿以偿得到了张辰的认可和接受,从此多了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张嫚因为和张辰的关系,白捡了一个现成的便宜,功劳簿上又多了一笔。

    回城的路上张娇坐了张辰的车,对于哥哥的实力已经有所了解的张海娇,并没有惊讶哥哥出行的壮观,也没有觉得那么多首先都拎着枪有什么不妥,只要是哥哥的,她就觉得一定是正确的,因为哥哥在她的心中是最强大的。

    一路上张辰一边开车,一边和张娇说着话。这丫头单纯善良,却又不失机灵乖巧,到时让张辰很满意,看来关中张家还是能出好苗子的。

    只是回到城内临别的时候,张娇有些舍不得和哥哥分开了,但是又不方便去哥哥的家里住。只好是泪眼婆娑地从张辰的车上下来,约好了一起去古玩市场的时间,这才跟着张嫚依依不舍地三步一回头走了。

    张辰回到家里,把见天的事情和母亲说了一下,张芷兰和陈雯琳都觉得他做得很对,上一代人的恩怨无需转嫁到子孙辈的身上,何况是这种血脉至亲呢。对于张芷兰还建议张辰可以带着张娇到家里来玩,张辰郁闷且不解,老妈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良善了。

    张芷兰的解释只有四个字“善有善报”,还很得意地拿她丝毫不懂古玩,却捡了那么大的漏的事情作为依据。说什么如果不是她积德行善,哪能找得回自己的儿子,哪能平白无故就得了那许多的宝贝呢。

    张辰对老妈这样解释表示很无语,对五师叔的帮腔也同样无语,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想要带张娇到家里来,至少暂时是不可能的,他怕母亲看到张娇会想起张奉松那个混蛋,老妈有一丝的不开心他都会很烦恼的。

第四七零章 你这玉是怎么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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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天后,到了和张娇约好一起去古玩市场的r辰一早“例行公事”后就带着宁琳琅驾车出发了。

    今天的出行范围几乎老城内,不需要太多人护卫,更不需要安镇忠之类的大将随行,只是出了一台a6和三台t5陪着,五台车先去接了张娇才能再往今天的目的地潘家园去。

    因为要和张娇一起,张沐就没有跟着去,而是忙自己的出版事宜了。龙城张家和关中张家是死对头,这事是人所共知的,即使现在龙城张家已经因为张辰的回归罢战了,但是两家的人还是尽量的避免碰面,实际上龙城张家的怒气并没有完全消散。

    张沐可以说是张辰的第一铁杆,有些方面就连宁琳琅都不一定比她超出去。未来的宁琳琅和张辰是夫妻,宁琳琅自然可以对张辰又任何的合理要求;但是张沐只能是张辰的表姐,一个永远都会躲在一边祝福张辰的人。

    张沐在张辰身上投注的感情不必宁琳琅少一点,付出的也要比宁琳琅多,因为宁琳琅可以得到爱情,张沐却只能单相思到老。所以张沐就更加的维护张辰,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觉得满意,才能让自己更加的深爱张辰,哪怕张辰做的事极为错误的事。

    张辰和张娇相认,龙城张家没有人反对,因为这是一件应当且必然的事,不像男人反而是张辰不对了。但是张沐的内心的意见却是赞成,哪怕会因为张娇的出现而分走了张辰对自己的关爱,只要张辰决定了的,她就会全力支持。

    张娇第一次见到宁琳琅这个“洋人嫂子”,顿时就被宁琳琅的美丽所镇服了。这个嫂子不论从东方还是西方的审美观点上,都找不出任何的瑕疵,张娇觉得个字应该说的就是自己这位“洋人嫂子”了吧。这样的美女只有张娇想象中的“海伦”才能与之相比较,也只有这样的美人才能配得上哥哥。

    张娇知道这个嫂子和哥哥是师兄妹。两个人的感情好得要命,哥哥还把自己的两艘游艇分别用嫂子的中、英文名字命名。也知道这个嫂子咱古玩行的能耐是仅次于哥哥那一层次的,也是个响当当的高手。更是有着英格兰的贵族身份,对宁琳琅的感觉也就只剩下喜欢了。

    快步走到已经站在那里等着的张辰和宁琳琅面前,张娇根式乖巧亲昵地喊了一声“哥哥,嫂子”。让宁琳琅心里一阵的。

    “嫂子”这个称呼在龙城张家的小字辈当中,已经是对宁琳琅公认的称呼了,但这时候从张娇的嘴里喊出来,确实有一种特别甜蜜的味道。

    宁琳琅出生在极为重视血统的贵族家庭,对血缘这个东西很是在意。已经得到张辰母氏血缘亲属的认可。又得到了他父氏血缘几个姐姐的认可,宁琳琅才觉得是完整了。因为张辰和父氏异族断绝了关系,所以现在得到了张辰血缘上亲妹妹的尊敬,这无疑是最重要的认可之一,是仅次于龙城张家老爷子张问海夫妇和母亲张芷兰的。

    宁琳琅也热情地拉过张娇的手上车吧,今天让你哥带你好好逛逛,有什么喜欢的就说。让你哥买给你。”

    宁琳琅这些热情可不是随便给的。首先要建立在张辰认可这个妹妹的基础上,其次还要这个妹妹的确是和张辰亲近,否则即便是宁琳琅,也不得不排除掉血缘这层关系了。

    跟着哥哥到了古玩市场,张娇有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好像只有在这种形式下。这里才是真正的古玩市场。只有自己一个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是根本不能比的。说起来真的是好奇怪。

    张娇把这个理解为古玩行的神奇,难怪人们都说古玩行有些神秘。跟着懂行的人逛起来的确是要明白很多。什么东西是怎么回事全都一清二楚,完全不像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盲人瞎马的样子。

    之前自己觉得很有可能像是真货的,全部被哥哥判了死刑;而那些自己有过疑惑的,哥哥和嫂子更是连看都不看。逛了半个多小时下来,眼里看到的居然假货率高达百分之百,张娇不禁有些矛盾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人们又怎么去捡漏呢。

    对于这个很外行的问题,宁琳琅给出的解释让张娇大呼幸运,如果自己之前已经出手过的话,现在已经被人把所有的钱都骗光了。

    原来一进大门口的那片区域,基本都是游客和老外才会在那里买东西,摊子上的东西一般也只有两种,一种是工艺品,另一种就是假货。就是到了市场里边去,也是假货居多,一百件至少有九十九件都是假的。总之一句话,如果没有一定的功力,在这里边混就是找死。

    张娇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天自己只不过是被碰瓷了,哥哥去了还能够把自己救回来,并且让那些人伏法。自己要是已经买了东西在手,形成了实质上的交易,怕是哥哥来了都不一定好办,很可能人早就换地方了,而且哥哥也不能花了行内的规矩,想把钱要回来的可能乎没有。

    另外嫂子也说了,想要到这里来憋宝的人,都没有穿着太光鲜的,那种人必定不可能买到太便宜的东西。除非是像哥哥这样,有着绝卓的眼力和通晓各种古玩行技巧,并且肚子里弯弯绕很多的人,才能够不换衣服就进来。

    在古玩市场里,有三种人是很难买到便宜货的,一种是衣着光鲜出手阔绰的,一种很漂亮的女孩子,另一种就是古玩行的大名人。哥哥也是大名人,之所以还能够轻松在这里转悠,就是因为他在电视节目里总戴着眼镜的原因,很少有人能认出他来。不过即使像哥哥这样主意的人,也难免被人认出来,然后故意抬价。

    自己那天被碰瓷的盯上,就因为自己犯了两个忌讳,一是人长得漂亮却不做掩饰,二是穿着的衣服太新太好,一看就不是真正古玩行的老手。最重要的就是。自己不知道这里边的规矩,就像那天的瓷瓶,属于易碎品。双方交接手的时候,都是要一方先放在桌子上,另一方才会去动的,自己却直接伸手接了。给了对方碰瓷的机会。

    真是不看不知道,走进了才发现,这古玩行里边的门道还真是够多的。看上了什么东西以后要怎么讲价、问价,别人给出的价钱不能随便回口,别人正在看的东西不能碰。如无必要尽量不要对组合的物件进行拆装等等,这些规矩和在商场里买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还有一些古玩行其它的相关知识,什么真正的藏家买了假货绝对不会找回来,而是悄悄砸了扔掉或者藏起来;砍价的时候也要分对象和场合,真么情况下是拦腰一刀的砍,什么时候直接朝脚跟上砍;这些所有的东西都太讲究了。

    当张娇从嫂子的口中得知,哥哥可能是所有古玩行成名人物中,唯一从来没有打过眼的。而且保持着不捡漏不出手的记录的时候。张娇简直就要欢呼起来了。哥哥是在是超级了不起,能够在这么让人眼花撩换的市场中,在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交易中保持长期捡大漏,除了神仙也就只有自己的哥哥能做到了。

    “嫂子,你们总说捡漏,我也能理解捡漏就是花了很少的钱。而买到了很有价值的东西,那么那些被你们捡漏了的人。他们又该怎么说呢,总不会是叫做‘被捡漏有就是哥哥他总是捡漏。别人有没有什么防备他的办法啊,他最大的捡漏是什么东西啊?”

    这丫头的求知yu太强了,对张辰这个哥哥有事佩服的不得了,但是问出来的问题却总是很搞笑捡漏”这样的新名词都给她发明出来了。

    笑着给她解释道:“那些被人捡漏买走了好东西的,古玩行有一个词叫做‘走宝’,就是真们用来说这个的了。你哥也不是没人防着他,但那样也没用,总不能为了防着他就什么都不卖吧,而他也总能够在别人的防备中捡大漏,时间长了人们也就不防了,只是给他看上的东西加点钱,这是最好的办法。

    要说你哥捡到的最大的漏,这个有很多人都知道。那时候你哥还在上大学呢,有一次他花了八百块买了一只笔筒,然后跟摊主要了一件搭头,也就是赠品。而那件赠品,正是唐代王维的一幅画,到现在全世界也就那么一幅,属于是无价之宝。”

    个走宝了的人如果事后知道了的话,岂不是要伤心yu绝吗。一件无价之宝被他当做赠品送给了哥哥,而他自己只是得到了卖出一只笔筒应得的钱,不知道他以后还有没有信心继续做这一行。”

    听到哥哥如此厉害,张娇挥舞着小拳头前后摆动着们好像在比赛现场给哥哥加油一样,还冲着前面的张辰喊了一句:是全世界最棒的。”

    却不料被张辰转过头来,凶神恶煞地剜了一眼,伴随着一声粗重和“嗯”。

    张娇瘪着嘴巴看了看宁琳琅,眼神里有那么一点的委屈成分,大有在嫂子面前告状的意思。这丫头看来也是个鬼灵的,知道用这种方法来拉近自己和宁琳琅的关系,而且效果显然很不错。

    宁琳琅高兴地接受了这份亲近,给她解释道:“你哥的名气太大了,而且他到市场里来的时候,总是有我跟着,有时候还有小沐姐和圣懿懿就是姜爷爷的孙女。所以市场里的人都知道,认不出你哥不要紧,只要是带着几个美女来的年轻人,那就一定要加价,宁杀错不放过,你哥的眼睛太毒,他们都怕着呢。

    所以有时候我们到市场来,就会刻意分开一点距离。你这么大声和他说话,很容易被这些商贩看出来,到时候你哥可就麻烦了。想要买到便宜的东西捡漏,就得和他们都脑子耍计谋。最麻烦的就是被人缠上,围起来的人一大堆,总是免不了要教上他们一招,才能够被放过。”

    张娇立即觉得自己可能给哥哥闯祸了,小手乎地就我在了自己嘴巴上,吓的不敢再发出声音,深怕打乱了哥哥捡漏的计划。

    还好这时候是市场上午刚刚开始营业的初期,有忙着开摊的商贩。也有赶早进来憋宝的藏友和来自各地的游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张娇的话。

    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反应。张娇才放下了自己的手,脸上还带着一些后怕的表情。对着宁琳琅吐了一下小舌头,才做出一副侥幸的样子道:“还好大家都没有关注我,否则可是要闯大祸了。我可不想让哥哥不。”

    这个丫头虽然想着办法跟自己和师兄亲近,却处处都留着一些小心,宁琳琅看了也觉得有些心疼。想想自己刚刚和师兄见面的时候,把他当做了一个粗鲁无礼的人,有时候还会针对他一下。但是师兄却总是很关照爱护自己,相比之下这个小姑子可是要可怜多了。

    摸了摸张娇的头发呵,你可别觉得你哥会把你怎么样,你其实不知道,他心里是很疼你的。那天你们从台镇回来后,晚上他在书房里看书,我进去的时候他还在笑呢。并且和我说了很多与你有关的话题。还让我抽时间带你去珠宝公司挑一套首饰呢。”

    琳琅.艾莉娜的首饰是什么价钱张娇可是领教过了,她当初只不过是买了一条镶嵌了一小块翡翠的铂金项链,就花掉了二十万,那几乎自己所有存款了。如果是哥哥要送给自己的,还是嫂子带着自己去挑选,那一套首饰下来得多贵啊。几百万肯定是有了。

    几百万对于超级富豪的哥哥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能够让他送还让嫂子带着去挑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了,他的确是很疼自己啊。这才刚刚相认没几天呢。自己什么都没有给他,也给不了他什么,这应该就是兄妹之情的体现了吧。

    不过张娇也知道,这份礼物自己绝对不能拒绝,这事哥哥和嫂子的心意,拒绝了他们会伤心的。妍堂姐和嫚堂姐她们都有不少哥哥送的礼物,也都是很昂贵的,自己是他的亲妹妹,当然也是有份的。

    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我就谢谢嫂子你了,只是我还是一个穷丫头,不能送你和哥哥什么好的礼物,要不我改天请你们吃饭吧,但是只能请一般的饭点。”

    这话又把宁琳琅逗笑了,拍了张娇的屁股一巴掌这个丫头,你是你哥哥的亲妹妹,他那么有钱的人,送你几件首饰算得了什么呢。你还要回请他,说出去也不怕丢你哥的脸,这话不能再说了啊,要不你哥可真的生气了。”

    姑嫂两人正聊着呢,那边张辰已经在一个摊子前面蹲了下来,伸手在一小堆玉石把件里边翻找着。

    刚刚还没有过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一个人拿起这一堆里边的一只玉狮子端详了一阵,然后又放下走了。张辰远远地看着那只玉狮子就感觉很像样,释放出意念力去观察,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表面有两层金sè的光芒流动,这是什么,商代早期的玉狮子啊,从来没见过的。

    张辰蹲在摊子前面翻找,并不是找那只玉狮子,而是在拿埋在更深一点的只玉龙。那只玉龙是汉代时候的,虽然在年代上要比玉狮子晚了很多,但是其价值却也不比狮子差多少,如果张辰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块天子玉。

    宁琳琅和张娇正说着话,就看到张辰在那边摊子上找东西,就知道师兄肯定是见着好玩意儿了。现在不能过去打扰他,至少在交易结束之前不要过去,免得被这些鸡贼的商贩们认出来,到时候就不好砍价了。

    砍价方面张辰那可是“三十多年的寡妇”老手了,除了两件自己看上的之外,还多拿了另外一件看起来算是不错的赝品,这件就是用来最终砍价的了。

    张娇终于要见到哥哥出手了,小手紧张地握了起来,和宁琳琅慢腾腾地往年挪动着,眼角的余光和耳朵全部都集中在了张辰那里。之前所有的都是听嫂子讲,现在可是现场版的真实演绎,一定要好好看一下。

    张辰断定这摊主看不出自己中意的这两块玉,直接把八块看起来还行的了最后面,向那个摊主问价些东西怎么个价钱?”

    摊主随便瞟了一眼,把张辰藏起来的那块很明显地看在眼里,略微有点不悦个四不像老虎的两百,那个龙的也是两百,后面那块是好货一千块不搞价。”

    张辰也不因为被“拆穿”而尴尬,这种事在古玩行天天都会发生无数次,为这个而尴尬或者羞愧,那就别干这行了。有很多大藏家为了收一件心爱的东西,比这个更尴尬和困苦的境地都无所谓,这个算什么啊。

    装着有些不舍地把那块玉放下,只拿了前面的两块么贵啊,那我不要了,就这两块吧,一共两百怎么样?”

    摊主也没怎么把这两块玉放在眼里,但也不能就这么遂了张辰的意,还了个三百的价。张辰好说歹说之下,最终还是两百块成交,这摊子上也就没什么再值得买的了,钱货两清之后把两块玉包好了装起来,就起身准备离去。

    刚刚站起来,还没有走两步呢,就被另一个奔着这个摊子来的人给拦住了。

    这人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带着金丝眼镜,着装倒也很指着张辰腰间佩戴着的一块玉一口广式普通话,问道:“小伙子,你这块玉不错啊,你是怎么盘的呢,拿来给我看看吧。”

第四七一章 他就是玉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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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辰刚得了两件好玩意儿心里正呢,今天带着妹妹来潘家园逛,蓝来是个很正确的选择。刚刚进门就已经收获不小了,接下来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更大的收获。

    可这刚刚没走两步,就给人拦住了,这事什么意思,要挡我今天的财路吗?虽然咱不讲究这个,可你也不能当咱不讲究,也不能不自觉啊,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最可气的是他居然要看张辰腰上的那块玉,这很不客气很不礼貌啊。只要是对这行当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别人随身佩戴的玉是不能主动要求上手的,有时候别人佩戴的首饰也一样不能主动要求拿来看的。

    这人看玉的眼光倒是还行,一眼就认出了张辰腰上的这块玉不错,应该是个行家啊。可这说话办事,却没有一点行家的意思,真是想不明白,懂玉却有这么无礼,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怎么就集合在他的身上了。

    张辰佩戴着的这块玉的确是高级货,他十八岁生ri时候李天平送给他的一块六沁sè古玉,是张辰最喜欢的高古玉之一。本来李天平就常常盘这块玉,到了张辰手里更是不断地盘玩,张辰还把意念力关注到这块玉上,更加显得这块玉与众不同,就连陈老都说这块玉快赶上脱胎了。

    现在有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要他把这块玉拿给对方看看,这不是开玩笑嘛。

    张辰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坏到了极点,摇摇头是我的随身佩玉,不可能给别人随便看的。你既然能认出这块玉不错,那也应该是个玩玉的高手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君子无故,玉不离身’这句话吗?”

    那人见张辰不同意。倒也不急,还是那么仰着头呵。小伙子,刚才见你和这个摊贩讨价还价,也是个生意人的样子,咱们生意人哪有那么多讲究。不就是一块玉吗。我只不过是拿来看看,又不会要你的,就算要你的我也不会白要啊,这有什么不好谈的?”

    生意人,小爷哪里看起来像是生意人了?就算是生意人。到了这里也不是了,更不会和你这样的人做生意,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辰躲开对方伸过来的手正位,话不投机,就此别过了。”

    张辰要走,对方却是不让。再往旁边移了一步。依旧堵着张辰的路件是你随身佩戴的,那我不看也就算了。但是你刚刚买到的那两块,得给我看一下吧,你放心,我这边人虽然多了一些。可我也不会抢你的东西的。”

    抢?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借给你几分手段你也抢不到。

    张辰从包里把那两块装了袋子的玉拿出来。就在自己的手里给那人晃了晃,不悦道:“看到了吧。就是这两块,该干嘛干嘛去吧,这里是京城,不是你的家乡。”

    张辰看似谨慎的动作更是让对面这位心热起来,眼睛都快冒出绿光来了,紧紧地顶着张辰手里的袋子,再次说出了让张辰差点雷倒的话:两块不错,卖给我怎么样,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这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死缠烂打的,张辰一时之间倒也没经验了,这能是呵斥道:“你这人有完没完,粤东商人的脸都给你丢光了吧,死缠烂打有什么意思?我再和你说一遍,这里是京城,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那人却也不理会张辰的话,依旧是不依不饶伙子,我也没有怎么样啊,我们只是在谈生意而已。我看得出这两块都是上好的古玉,应该是三代玉吧,我出五百万怎么样,不够的话还可以再加。”

    张辰这边还没什么动静呢,走了宝的摊主却差点心脏病猝发了,五百万甚至更高啊,只是不到五分钟短时间,自己就最少损失了最少五百万,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张娇,刚刚张辰在那交易的时候她只觉得哥哥可能捡漏了,却没想到就这么一下,两百块变五百万了,两万五千倍的利润啊。那个人居然还要再加钱,那得加到多少去,怪不得哥哥那么有钱呢,这种买卖不赚钱的话就没有赚钱的买卖了。

    张辰对五百万丝毫没有感觉,这两件的价值离这个数远着呢,他这才哪到哪啊。不过这人倒真是个识货的,随便看看就能猜出个差不多,虽然并不是很准确。只是想要买却不可能了,张辰可是个属貔貅的,到了手里的好东西怎么可能吐出去呢。

    既然对方这么不客气,自己也没必要给他好脸子,还是摇摇头的眼力倒还可以,这两块的确是三代的玩意儿。这一只是周天子的龙佩玉,价值就不用我说了吧,这东西我绝对不会卖的;而这只玉狮子和我也算有些关系,又是世所仅见的,就更不能卖了。最重要的一点,只要是好东西到了我手里,就再也没有出手的可能了,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张辰说这两块是周天子的佩玉和世所仅见的玉狮子,这位粤东商人倒是相信,从他腰上的那块玉就不难看出来,这个年轻人是个玩玉的高手。既然能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这样就更不能放手了啊,必要的话就想办法抢了他的又能怎样。

    想到这里,粤东商人玉器也开始桀骜起来,话语里也带上一些了家乡的发音生仔,你莫要这么狂,我的生意遍布华南,纵横玉石界这么久,还没有见过一个不为了钱动心的人。你只不过是没有遇到一个愿意给出合适价钱的人,否则你一定会动心的,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这世界上没有做不成的买卖。”

    没有做不成的买卖这点张辰相信,也十分的推崇,但今天这个不属于买卖。因为他根本就没想着要卖。

    也很不客气地用粤东方言道:“我不知道你那个遍布华南的买卖有多大,但是我可以肯定,只要我不愿意卖。你一定给不到合适的价格。而且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这里是京城,不是华南,更不是粤东。你要当心你的行为给你带来麻烦。”

    商人没想到张辰也是一口流利的粤东话,以为他也是家乡的商人呢,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今天就是要教训一下这个小子,并且把他手里的玉搞到手。

    舔了一下因为来到北方而有些缺水发干的嘴唇。伸出一根手指不是说这只玉狮子和你有些关系吗,那我就来跟你争一下这只玉狮子。一千万怎么样,不少了吧,我看你好像只花了两百块,这个已经是赚很多了?”

    张辰丝毫不为所动,把两块玉收进包里,转身就要离开。

    “一千五百万”。商人再次报价。

    张辰不为所动。

    “两千万”

    张辰理都不理他

    “三千万”

    “五千万。这已经是最高价了,年轻人你不会这么不知好歹吧?我既然能开出这么高的价格,你就不怕我派人抢了你的东西吗,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吧,不要再执迷不悟。”

    刚才把东西卖给张辰的摊主,在商人喊出三千万的时候就已经昏过去了。小心脏实在受不得这个刺激,自己得多蠢才能走了这么大的宝啊。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死也就是这么痛苦了吧。

    另一边张娇也傻眼了,刚刚还两块五百万呢,现在一块就出到五千万了,这块玉石到底得值多少钱啊。这个不是自己的专业范畴,关键时候还得问嫂子。

    宁琳琅也没有走进了看那两块玉,却也能估个差不多,给张娇讲解道:“那块玉龙佩是周朝的天子所佩戴的,虽不敢肯定说是独一无二,却也是极为罕见的,又和周天子拉上了关系,至少也能值三千万以上,甚至再翻一倍都有可能。

    而那块玉狮子,我大致看了一眼,差不多应该是商代的。历史记载中,狮子形象在华夏出现是汉代的事,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完全没有汉代之前的狮子形象。而这块是商代的,要比历史记载的时间提前了一千多年,在考古研究上的意义就更重大了,至少也要价值六到七千万。

    但是这只狮子对你哥来说,意义却要更重大一些,他在珠宝与世界有个外号叫‘玉师’,后来被人们叫成了‘玉狮子’,这样一只商代的玉狮子对他来说很有意义,所以在他的内心里,这块玉是无价的。

    不过这个人明显是和你哥杠上了,大有不得手决不罢休的意思。刚刚他还要你哥见好就收,还扬言要抢你哥的东西,他今天是要倒大霉了。”

    说完话,宁琳琅在张娇愤怒地顶着那个商人的是时候,拿出手机给外边的护卫队员发了一条信息。

    张娇和宁琳琅说话的这阵工夫,粤东商人已经把价格涨到了六千万,这块玉他是志在必得了。商代的玉狮子啊,只要炒作合适,卖个上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怎么还就此放手呢。

    他之所以在这里和张辰喊价,也是因为看出张辰绝对不会卖的,这样的东西当然不会卖了。他也一样让身边的人给手下打了电话,要等自己的手下过来,然后尾随张辰,伺机抢了这两块玉,能把他药力那块抢了就更好了。

    正在打着如意算盘的商人,哪知道自己已经惹来大祸了,还在心里想着自己如何炒作那两块玉呢,那可是大把的钞票啊。

    同时也不断地想办法,尽量阻止张辰离开,实在不行就用拖拽的办法,总之不能让他走了。

    没多久,正在得意的商人没等来自己的手下,却等来了二十多个着装统一的彪形大汉,哗啦啦地就把他和通行的一帮人围了起来。看着这些大汉腰间鼓囊囊的,还都是配了家伙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该不会是那小子的手下吧?

    现实很快就给了他答案,护卫队今天的领队打不走到张辰身侧先生,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是琳琅小姐给我们发的消息,才知道您这边有事。”

    又回头看了看正在发愣的商人一伙,请示张辰道:“张先生,这些人怎么处理?”

    这时候,商人一伙之中,有个家伙好像顿时明悟了一般,拽了拽给张辰报价的那个,小声说道:“老凯,这下我们怕是闯了大祸了,那个年轻人,他就是玉狮子。”

第四七二章 我先说说你们是怎么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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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叫做“老凯”的粤东商人这回是彻底愣住了,比刚才见到这二十多个护卫队员的时候还要震惊,心下也知道这回自己是神的闯大祸了,铁板踢得当当响啊。

    “玉狮子”那是谁啊,全华夏乃至全亚洲最牛的珠宝玉石商人,华夏宝协的理事,缅甸翡翠矿业协会的名誉会长,庞然大物琳琅.艾莉娜和玥璞的老板,而且还是龙城张家老爷子的外孙,随便那个身份都可以像碾死蚂蚁一样灭了自己。

    可笑刚刚自己还跟人家炫耀什么买卖遍布华南,人家的买卖已经能遍布华夏了,自己这点弟子还真是买不起人家的东西啊。一开始就在提醒自己这里是京城,自己却毫不在意,哪想到人家就是京城最大的少爷,那不是地头蛇,他完全就是一条地头龙啊。

    老凯颤颤巍巍地笑声问身边的伙伴:个确……确定吗不会看……看错了?”

    那位很确定地道:“应该是没错了,我在缅甸见过他一次,他的光碟和图片我也都看过一些,而且在玉器上这么有研究的,应该就只有这一个人了。”

    老开始彻底虚弱了,勉强稳住心神,问道:“那可怎么办,真要是他的话,我们跑都跑不了啊,你看他这些手下,一个个都是带枪的。就算我们今天侥幸跑了,怕是也跑不出京城,这回可是惨了。”

    要说这粤东商人倒还真是齐心,这位见过张辰的商人拍了拍老凯的肩膀先别慌,也不要再说话。我来试试看吧。毕竟我是从事玉石行业多年的,和他在同一个行当,多少有些瓜葛。但愿他能卖我这个面子。”

    说完就向前走了两步,把护卫队员挡住之后,调高了一点声音,冲着张辰道:“张先生。您好。我这位拍档不认识您,这才冒犯了您的虎威,还请张先生不要生气啊。鄙人是粤东华明珠宝的宗昌梁,有幸在缅甸见过张先生一面,方才实在是没认出您来。还请您见谅啊。张先生可否容我上前说话啊?”

    缅甸见过自己的?那边见过自己的人多了,差不多这两年去参加过公盘的都见过自己,这算哪门子见过啊,少说也得打过招呼才算吧。不过他既然是粤东搞珠宝玉石的,难免会和翡翠联盟有些瓜葛,真要是这边的人,给他点面子倒也不是不行。

    对拦着他的护卫队员抬了抬手,示意放行。让这个宗昌梁过来说话。

    宗昌梁过来之后。显示给张辰鞠了一躬,搞得有些像ri本人的样子,这人倒是有些礼貌,先听听他说什么吧。

    “张先生,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大家都是珠宝玉石行业的。可算是大水冲了龙王面,您千万莫要动气啊。我这位拍档之前是做古玉生意的。最近才准备加入到珠宝行业来,是一个看到宝贝就再也迈不了步的人。

    今天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张先生您大人大量,看在大家都是同出一脉的份上,给鄙人几分薄面,不要再计较他一个新人的无心之过。张先生您做的是大买卖,我们的些许补偿您也许看不上,但还是请你允许我们聊表心意。

    小店在粤东的港边市有一处别墅空着,不如就送与张先生,算作是表达一点歉意吧。我们这一帮都是粤东的商人,今次是到京城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投资的,却没想到和张先生偶遇了。不如就由我们来做个东,请张先生移步道酒楼去聊聊,大家都交个朋友。今后张先生的贵足一旦踏入粤东,我等必定扫榻以待,视张先生为最尊贵的宾客。”

    这家伙倒是很会说话,一上来先是摘清责任,接着又陈恳道歉,还送上了港边市的别墅作为赔礼,最后又承诺跟随自己。这一套玩的很溜啊,绝对是个老油条。

    同在一个行当,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要有碰面的时候,打打交道也没什么妨碍。不过先得搞清楚这些人到底是敌是友,翡翠炒家中可是有一股粤东商人参与的,而且他们组团来京城投资,估计也就是来炒房的,很有可能就是炒家啊。

    张辰先不回应他的话,反而是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在粤东是跟谁一条线的?”

    看对方完全不理解自己的意思,估计是敌非友了,但张辰还是再进一步做了确定,又道:“我的意思是,你在粤东的玉石圈里,和谁走得比较近,你们之中又是谁领头呢?”

    宗昌梁这下才明白张辰问话的意思,心想这个张先生真奇怪,问问题的方式好像接头对暗号似的。不过也不敢回答的慢了,深怕张辰怀疑自己的身份,赶忙把和自己关系相近的几个人,和其中最大的商家名号都报上来。

    这时候张辰就清楚了,这个宗昌梁绝对和自己不是一路货们应该就是那股翡翠炒家,下一步真要收拾他们呢,现在就冒出来了,不先挫挫他们的锐气都对不起这次机会啊。

    尤其是那个扬言要抢自己东西的家伙,还古玉商人呢,看他的样子就应该是个偷鸡摸狗的之辈,干的也肯定不是干净营生。他不是横吗,那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叫横,跑到京城来还敢这么野,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好像是听明白了一样一声说的这几个人我都不认识,所以这个面子我是不能给你了。”

    转身就跟张娇说道:“丫头,给二姐打电话,就说我要报人意图抢劫我价值上亿的玉器。”

    说完又换了一种语气,笑着对正要打电话的张娇道:“你呀,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刀这里来就要出乱子呢,呵呵。”

    张娇也知道哥哥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呢,这种亲昵的玩笑让她很开心很满意,佯怒这冲张辰撅了撅嘴。接着给张嫚打电话去了。

    宗昌梁没想到张辰不但不给面子,还要报抓人。这可就着实是慌乱了,张辰的背景在玉石圈里传的很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通着天的,真要是闹出事来,自己这些人没一个能好得了的。

    忙拦着张辰道:“张先生,您不能这样啊。而且我们这些人并没有要抢您的东西啊。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我们这边还能再做些补偿的,您有什么条件大可以谈啊。”

    都这时候了,还是一副做买卖谈生意的样子,让张辰看了就恶心。撇了撇嘴吗,我刚刚可是明明听到那位你叫他‘老凯’的人说了,让我不要再执迷不悟,见好就收,否则他就要出手抢我的东西了。我一个人说话可能不足为信,但是这周围这么多人可都是听见了的,你可以问问他们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

    根本就不用他开口问,旁边有几个摊贩已经认出张辰是谁了。大声道:“对啊。张先生说的没错,那个王八蛋刚才就是那么说的,他威胁张先生如果不没给他的话,就要强了张先生的玉狮子和玉龙,而且那丫挺的还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这是明着抢劫啊。”

    这位说的倒是齐全。连知道价值和明抢都说出来了,估计在律例证词方面有过些经验。

    另外一边也有人响应:“就是。张先生使我们京城人民的骄傲,人家那么大的收藏家。又是有文化的学者风范,怎么可能冤枉你们呢,明明就是你们要抢张先生的东西,现在还敢狡辩吗?”

    要说起团结来,京城里的老少爷们儿们也足够瞧的,并不比其他地方的人差。而且需要作证的还是张辰这位在古玩圈子里有着大好人缘的收藏家,一个京城收藏圈的骄傲,这里有事京城最大的收藏市场,里边可以说没一个不知道张辰的,给他作证都感觉到光荣着呢。

    粤东商人团这回可是真的傻眼了,这张辰不是在玉石界很出名吗,怎么在收藏界也这么有势力啊,走到哪里都有他的群众基础,都抢着给他作证人。

    刚刚听到张辰也说了,接到报那个人是他的姐姐,这也难怪,人家是京城的大家族,各个衙门里都有自己家里人是肯定的了。今天得罪了这位,必定是难逃一劫,生生地受了吧。就当是长了一次教训,只是今后要今后记住了,切不可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觉得自己可以上天入地了。

    张嫚本就是东城分局的人,又听说有人要抢自己弟弟上亿元的东西,这还了得吗,快马加鞭不到一刻钟就赶过来了。

    张角在电话里大职业通报了对方的人数,张嫚这边是做足了准备,到了三十多人浩浩荡荡进了潘家园。分开人群到了里边的时候,正看见张辰的一干手下已经把人围起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吩咐人全部拿下带走。

    张嫚不能再现场多停留,距离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呢,说好了让张辰逛完后去局里做个笔录和报案材料,就要回去了。

    临走还不忘嘱咐张辰,让他的那帮手下别闹出天大的麻烦来,一个个出入都挎着枪,看着就像旧社会的土匪似的,一定要好好看紧了。

    张辰知道张嫚是关心自己,笑着点头答应。其实他心里清楚,一护卫队这帮家伙的实力,正常情况下完全用不着那玩意儿,只不过他们都是特种兵出身,身上别着枪根绝倒更舒服而已。如非搏命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开一枪的,自己手下的兄弟自己当然信得过了。

    经过这么一闹,周围都被人围满了,而且大家都认出了他是张辰。真要这么走了还的确是有些不妥,不留下来说点什么,买上几件东西,多多少少会损伤了大家的热情。

    张辰也很无奈,但这就是作为一个古玩行大名人要承受的,没有这些人作为收藏圈基础,各位大藏家们也不可能有现在的风光和实力。谁说明星就好当了,张辰仅仅是在古玩行和珠宝玉石行业,就已经这样了,可想而知那些影视歌的明星们要有多辛苦。

    对着四面包围着的人们做了个罗圈揖,张辰清了清嗓子位老少爷们儿,诸位姑婶姐们儿,对于今天大家的仗义相助,张辰在这里点谢过了。今天是应我小妹的要求,带她来市场里逛逛,没想到还是打扰诸位了,实在是抱歉啊,请大家伙儿多多担待。”

    就这份身居高位却这么谦谦有礼的作风,张内衬就能赢得所有藏友和摊贩们的好感。看看人家张先生,那是多大的玩家啊,见了咱们从来都是笑呵呵的,说话也是礼貌客气,就冲这点也值得大家学习啊。

    边上的人群中就有藏友喊上了:“张先生,今天既然碰上了,你就给大家伙儿说几句上上课吧。你可是大藏家大玩家了,手里的绝活一定不会少了,太高深的咱们也学不来,就说点简单的吧。我看您今天是因为古玉和那帮子家伙有争执的,就给我们说说这古玉吧,打击给张先生鼓掌。”

    这位还真会说话,周围几乎所有人都跟着开始鼓掌,声音场面不要太大啊,张辰也知道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才行了。

    看了看一边那位卖给他两块古玉的摊主,现在已经被人救醒了,左右已经是被人知道这两件东西了,干脆就拿这两件来说说吧,也不怕他反悔了。那可是坏了规矩的大事,古玩行最恨可耻的行为,这么多人能骂死他。

    笑着向那位摊主点了点头天不好意思,捡了这位朋友的漏,那就说说这古玉方面的东西吧。”

    那位摊主昏过去一阵之后,现在倒是想开了,也就是识货的人买走了才知道那两件的价值。要是还在自己手里,又怎么能知道能值那么多钱呢,看来还是自己没那个命,珍惜眼前才是幸福啊。

    现在能听听这位大玩家的话,自己也多少长点知识,这可比心疼那两块玉强多了。

    这位也是抢先开口了:“张先生,这种事在古玩行天天都有,我要是真那么想不开,早就没命好几回了,您捡了漏是您的眼力超群,要不拿东西在我手里那么久,怎么就一直都没出手了呢,那就是等着您来呢。

    我刚才听那粤东佬说要看看您腰里那块玉,说是您那玉盘的好,我也盘过几块玉,但不是盘不出来就是盘不好,相信大家伙儿都有这个困惑。您今天是捡了我的漏了,那你就得给我上一课啊,给我们大家讲讲这盘玉的功夫,让我们也知道知道您是怎么盘玉的怎么样?”

    摊主的话声刚落,四面的人就有不少都随声附和的,都想听一听这盘玉的知识。

    这个问题的确是大多数玩玉的人都会有的困惑,也有不少的上好古玉毁在了这个环节上,这个摊主看来是个正经学东西的人,张辰也觉得可以在这里说一说。

    环视四周的人群一圈,张辰微笑着开口道:个的确是值得一说。我先不说我怎么盘,先说说你们是怎么盘的。”

第四七三章 魂盘(上)

    “但凡玩玉的人都会养玉,而养玉也是玉器收藏的过程中最大的乐趣之一,少了这一块儿,收藏从本质上就失去了很多东西。”

    张辰先做了个开头,然后才开始讲盘玉的知识:“养玉是一个很巧妙的事情,人把玉贴身收藏,长时间精心呵护,经过天长日久的养润之后,玉就会发声质的变化,色泽内敛而神韵外放,这就是养玉了。

    人养玉,玉也能养人,古人用无瑕美玉来形容一个道德品质高尚的人,孔子也曾经说过‘君子如玉’。这就说明,人和玉之间的关系是相当微妙的,养玉最重要的就是要在人和玉之间建立一种联系,人从玉那里学到了品质的净化,玉也人从人身上得到了精气的滋润。

    自古以来华夏人都爱玉,喜欢收藏和佩带玉石,也衍生出了很多养玉的方法。经过数千年的延续和总结,到了清代时候的一位大藏家刘大同,终于总结出了适合大多数人养玉的三种方式,也就是我们所谓的盘玉。”

    看着张辰在那里侃侃而谈,张娇心里实在是欢喜,今天跟哥哥来逛古玩市场,还见到了一直没有见面的嫂子。不但见识了哥哥捡到一次大漏,也见识了哥哥在古玩行和玉器行的地位,现在又在哪里给这么多人讲收藏知识,大家也都听得很认真,哥哥实在是太棒了。

    张辰并不善于糊弄人,只要是答应了给这些人讲一下,那就肯定会说一些真材实料的东西。绝不可能像一些所谓的专家一样,尽说一些冠冕皇的话,真东西一点不露出来,也不知道就是来仗着名声骗钱的,还是自己肚子里的确没多少货,完全就是拿不出来。

    “而这三种方式,就是文盘、武盘、意盘,也就是现在藏玉的人所使用最多的三种方式。大家应该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养玉的,采用其它手法的人少之又少。这里有没有用其它方法养玉的朋友呢,有的话请举个手。大家一起来聊一下。”

    说完,张辰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没有人站出来,而大家都是在用一种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不要停下来,接着讲剩下的重点,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少数人的身上。

    也有藏友插嘴道:“张先生,您讲您的就好了,毕竟您才是专家。那些小众的手法既然没有广为流传,肯定是有它不适宜大众采用的弊端。您可是我们大家公认的高手,我们就愿意听您的,你只管说就是了。”

    张辰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养玉的方法就和别人不一样,也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他觉得一定还有一些有着独特手段的人存在。而这些人的手法中或多或少都有可取之处,如果遇到一位愿意交流的。就可以吸取融合他的经验。把这些所有的经验都总结起来,对于古玉收藏来说无疑是有着极大好处的。

    既然没有人站出来,那多数是现场没有那样的人,也有可能是有的,但是不愿意把自己的秘法流传出来。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有些东西拿出来共享了反而会给自己带来坏处。几千年的历史下来,这样的例子并不在少数。

    对这位藏友的话。张辰可不敢就这么照单全收了,别人恭维、赞誉是别人的事。要是自己也一样的态度,还是会让人反感的。

    笑了笑,道:“这位朋友过誉了,我也只是收藏大军中的一员,只是在运气上稍微好一些。如果都能有我这样的运气,我相信能够超过我的人也是数不胜数的。”

    “张先生你太谦虚了,您可是陈氏弟子,我们科从来没听说过哪个陈氏弟子单靠运气就能成名的。差距就是差距,您不用这么照顾所有人的面子,我们还能受得住。”

    这位说的也是大实话,一说完逗得大家都笑了,他却没什么反应,道:“张先生,您是咱们古玩行最年轻的顶尖高手,是我们大家都佩服的人,没谁会对您不服气的。您还是给大家伙儿讲讲吧,我就喜欢听您的点评和鉴定,每一段里边都藏着知识学问。”

    周围的人们也都附和着,张辰到不好意思再谦虚了,伸出双手虚压了压,众人的声音都停下来后。

    开口道:“好,那怎么能就少说旁的,直接进入主题,说说这盘玉。我刚才说了,现在绝大多数藏友都是使用文、武、意这三种方法盘玉,大家也都知道这三种方法该怎么去做,我今天就说说这里边该注意的东西吧。

    首先说武盘,这是最快速的盘玉方法,但却并不是最简单的方法,严格来说这盘玉就没有简单的。武盘靠的是不停地摩擦玉石,通过热力使古玉内部的沁色凝结,从而生成鲜亮的颜色,同时在玉的表面也进行了抛光打磨。

    用这种方法来盘玉,最大的好处就是快,只要操作得当,最快的只要半年多就能够看出样子来。但是这种盘法却是危险性最大的,人不可能是永动机,时需要大量的时间来生活和休息的,所以想要日夜不停地摩擦,就必须来回换人,这个过程中就很可能对玉器造成损害。

    这种盘法只是强制性地把玉石本来的样子做出来,强制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词,所以这里边的危险性就出来了。首先就是盘玉过程中的不慎损坏,这种日夜不停的盘法出现损坏的最多;其次就是在玉石上留下不同的盘玩痕迹,对于后边再盘玉的人就是一种负担了。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这种做法是玉石本身不同意的。简单来说就像是经过大量催长剂结出来的瓜果那样,本身已经违背了自然规律,香甜当然就谈不上了。

    这种武盘的方法使用做多的是古玉商人,他们要求的是快速收回投资,所以自己并不会去盘玩那些要售出的玉石,所以也就不会担心后面的种种麻烦和负面效应。当然这种方法盘出来的玉价值上也不会搞,能出高价的都是外行人了,本身自己也不会盘玉,能有块盘出来的就不错了。

    呵呵,今天这话可是已经得罪人了。不过也无所谓,我干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在我自己不那样干,要不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脚了。”

    张辰说完了,众人也是一阵哄笑,这个张先生说话倒也直爽。不过经常关注古玩行的人就知道,张辰的确是一个常常因说实话得罪人的,只不过是因为自身有足够的能力,他说出来的东西没人能够反驳罢了。

    张辰今天也是说开了,又因为捡了人家那么大的漏,还在现场就已经给传开了,人家请他多说几句,倒也真的不好拒绝什么。

    接着又开始说起另外一种盘玉的方法来:“武盘是有着诸多的坏处,但是如果操作得当,并且后期的盘玩跟得上的话,却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我个人建议,这种手法不要用在特别珍惜的古玉上,一旦有丝毫的损坏,那都是不可弥补的啊。

    而文盘就不一样了,经过至少一年的贴身收藏这种方式,通过人体相对恒定的体温和精气神的润养,让古玉本身有了一个缓慢恢复的过程。然后才会拿在手上不断地盘玩,使人体的油脂被古玉本身吸收,通过手来对玉进行摩擦和抛光。

    用这种方法来养玉,对玉造成的损伤极小,但是玉石得到的润养却是很足的。真正等到盘出玉石的本来面目后,可以说是灵性、润泽、色彩俱有,一样都不会少,这时候才算是把一块玉盘出来了。

    文盘相对于武盘来说,最大的缺点就是慢,所消耗的时间太久。想要三五年就盘出一块美玉来,是完全不可能的事。用文盘的方法养玉的人,常常一养就是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子承父业的也并不罕见。

    我们可以这样来看,武盘到文盘是一个养玉方法的提升,也是一种境界的提升。这就像我们搞收藏一样,从开始的一知半解,到后来的登入室,已经可以在这个圈子里有点作为了。”

    “张先生,如果这样所的话,那所谓的意盘是不是就境界更高了啊,而且听起来就有那么点高深莫测的意思,您再给我饿们说说意盘吧。”有对古玉收藏不大了解的就在旁边问了。

    张辰既然要说,肯定就会说全了,断不可能说一半留一半的。

    冲着为发话的微微点头,道:“意盘当然要说的,这个也是主流的养玉方法中最高等的一种,同样也是最难的一种,没有一定的坚持和毅力,没有一种向往高尚品格的精神,就不可能用这种方法来养玉。”

    “既然这么难,执行起来也应该是很严苛的,那为什么又要说是最适合大多数人养玉的方式呢,这里边可就自相矛盾了啊。”

    不知道是谁插嘴喊了一嗓子,把张辰的话打断了一下,惹得好多“听众”四下里开始找这个人。

    张辰倒也没有生气,有反对和疑问是很正常的,只要不是恶意捣乱就好。真要是每次遇上了都暴跳如雷,或者是生一肚子气,那古玩圈收藏界哪来的那么多老爷子和老专家呢,早就都被气死了。

第四七四章 魂盘(中)

    宁琳琅早已经见惯了张辰被人质疑,和身边张娇愤怒的表情完全不同,一脸淡定地看着她的好师兄,她知道师兄每一次都会是精彩的表演。(书海阁书海阁 )

    从一开始在京城见到师兄时候自己的质疑,到后来如藏协时候对王维真迹的质疑,后边还有对唐韵的,对琳琅.艾莉娜的等等的各种质疑声,哪一次不是被师兄当面打趴下了。今天这个人用该是一个不怎么懂古玉收藏,或者是根本不懂的人,只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

    张娇气呼呼地转着头,想要在人群中找出那个反对哥哥的家伙,搜索无果之后,又对宁琳琅道:“嫂子,哥哥那么好心好意给她们讲知识,不想听走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呢,这种人在古玩行很多吗?”

    宁琳琅摇摇头,表示很无所谓,道:“这种人不只是在古玩行,在每一个行业里都会有,有的是不懂想弄明白,有的是专门给别人找麻烦。但是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这些声音就会全部成为你成功的背景。”

    张娇觉得嫂子这话实在是太霸气了,听着也很壮气势,点点头继续听中间哥哥的演说。

    “嗯,这个问题问的有意思,为什么有这么严苛的要求,却又是是和大多数人的方法,我们现在就来说说这第三种养玉之法,意盘。

    意盘是这三种方法里最难的一种,也是要求最高的一种。要求盘玉的人把玉拿在手中不断盘玩,同时在心里想着玉的美德,以玉为自己的老师,从它那里不断吸收精神上的养分,从而达到人玉合一。在盘玩手中之玉并且润养玉石的时候,人的精神和思想也得到了升华,这就是所谓的‘人养玉,玉养人’。

    而这种方法还有另外的一个奇效,这也是我在自己盘玩古玉和研究前人笔记、资料的过程中偶然发现的。那就是这种意盘的养玉方式,可以对因武盘而造成损害的玉器进行修补,虽然很缓慢。但是确有奇效。

    能够对损伤的玉器进行修复,这需要的是极高的品德和道德,进入到这个层次的人可是少之又少了。我想,这应该就是武盘那么凶狠霸道。却被刘大同先生至于三种养玉之法其中的主要原因吧。

    能够在登堂入室的文盘之后,再晋升到意盘境界的,在精神方面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能够在盘玩的时候跟玉相互进行补充和提高。而到达这个层面的人,所采用的养玉方式。也基本都是以这一种为主要。

    就像我们刚才说的,从武盘到文盘,再到后面的意盘,是一个依次而进的过程,人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进步。而在没一个层面的时候,这三种方法都是最主流的养玉方式,所以说这三种方式是最适合大多数人的。”

    也不知道是服气了,还是无话可说了。那个声音在张辰说完这段之后。就没有再发话。搞得现场想要看看他无地自容模样的观众们好不失望,这可是一个精彩的镜头啊,怎么就找不到人呢。

    不过这个并不能影响这么多人的热情,尤其是刚才被张辰捡了漏的那个摊主,他还等着张辰讲一下他自己的盘玉功夫呢。

    往前凑了两步,拿出烟来给张辰递过去一根。问道:“张先生,听您刚才的话。你个人盘玉的方法和我们好像不一样啊,您能给我们说说吗。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这里人这么多,难免有不抽烟或者讨厌抽烟的,张辰把烟接在手里没有点着,一边转圈玩着,一边看着这个摊主。这家伙倒是个脑子精灵的,刚才自己只不过是说了那么半句,现在就能想着让自己说一说,看了这宝今天是不想白走了啊。

    顺手接过护卫队员递过来的矿泉水喝了两口,道:“行,那我就说说我是怎么盘的,不过这种盘法却是绝对的小众,也不可能成为流行的养玉方法。大家听了也可以尝试一下看看,说不来就能玩开呢。

    我这个方法呀,叫做‘魂盘’,是一种传自上古的养玉手法,对于个人的要求极为严格,我入行十七年来,所知道的也只有我一个人,在没有遇到或者听说过其他人和我一样盘玉的。

    在上古的时候,玉是被作为礼器使用的,经过了很多的演变和进化之后才转向佩戴和艺术等方向。上古时候负责祭祀的人都需要和上天进行沟通,转达人类的敬仰和善意,和上天交流的媒介就是玉石,这个‘上天’指的是大自然,并不是玉皇大帝什么的。

    经过数千年之后,人类对玉石的开发和研究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深入,玉石本身的那种神秘也就渐渐揭开了。从那时候开始,人们对上天不在敬畏了,也不会再去表达善意,甚至是尽可能地去违背天意,也就使大自然的规律,所以我们的世界就成了现在这个资源快枯竭的样子。

    我所使用的魂盘这种方法,就是上古时代巫师的方法所演变而来并流传下来的,通过玉和大自然进行沟通的方法。这种方法需要把人所谓的魂魄和玉石进行融合,然后通过魂魄来相互交流,达到人与自然合二为一相互滋养的效果。

    这本来是一种能够让人类最接近大自然的方法,只不过这种方法在上古时候被有心者所绑架利用,再到了后背又被统治者视为妖言惑众的邪说。屡经禁绝之后,终于在汉王朝的时候绝传了。

    我能够知道这种方法说来也是幸运,在整理我收藏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种方法。当然这种交流是很有限的,不可能达到一个很高的程度,也就是能够感受到一种柔和或者是其它的感觉,就好像是感觉到天气的变化一样。毕竟这只是一种养玉的手法,而我们现代人的思想也不想上古时候那么纯粹了,我也还只是一个年轻人,想要达到什么高度至少暂时还是不可能的。”

    这话说得让人好羡慕啊,有人就问张辰:“张先生,那您这种养玉的方法这么小众,到底适不适合大多数人用呢,如果真想您说的那样,大多数人都能够和玉石沟通相互滋养,对咱们古玩行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啊。”

    这位还够大方的,如果真是他手里的绝技,他愿意贡献出来吗,估计杀了他都不会愿意的。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见到好东西就想往自己怀里扒拉,恨不得全世界都是自己的才好呢,想要拿出去却又是千难万难了。

    张陈说的这个方法倒是真的,而且也正是他所用的方法之一,更主要的一种养玉手法他就没法说了。意念力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可以分出来注入玉石中,让玉的颜色和光泽等外在表现都更加夺目,这东西是能说的吗。

    这种魂盘的方法虽然说出来了,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能够真正做到的怕是要千万之众才有可能选出一人。张辰本来也是做不到的,他也是把浑身上下里外都经过意念力淬炼之后,才勉强能够做一些简单的交流,刚才的那套不过是哄人罢了。

    听到这位“大方”的仁兄这么一问,张辰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地笑了笑,道:“关于这位朋友的问题,我之前已经说过的,这种方法是极为小众的,也就是说它传播的途径极为狭窄,否则也不会我这十七年来都没有再见过第二个了。

    这种方法有一个极为严苛的前提,那就是必须得是有灵根的人才可以。在盘玉的时候要做到心无旁骛,并且怀着对大自然的敬畏和善意,把天地之心和自我之心相融合。如果一个没有灵根的人,是绝对做不来的,反而还会对玉石在成巨大的伤害。”

    张辰刚刚说完,就又有人发出了质疑的声音。一位七八十岁的老者站出来,走到张辰面前,很不屑地打量了他几眼。

    表情骄傲而蛮横,道:“年轻人,我也是玩了一辈子玉的,至少要比你玩的时间长太多了吧,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所说的那种盘法。你那种方法在我看来,简直就是荒谬绝伦,你知道天地之心是什么吗,天地之心能够人心融合吗,荒唐至极啊。

    你小小年纪就有了这么大的名气,还号称古玩收藏界未来的第一人,你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吗,简直大言不惭。就你这么点的年纪,哪怕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收藏练眼力,也不可能达到这么高的境界。

    你是陈氏门下的弟子吧,看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年纪轻轻就跑出来招摇撞骗,你们陈氏一门最好干的就是这个。当年的褚铁眼不就是你的同门吗,十几二十岁就跑出来闯荡,恬不知耻啊。还有那个没脸留在华夏的宁十八也是,还号称十八岁就成名,真要那么神奇,那岂不是要把老前辈们都羞死吗?

    我从来就没觉得陈氏门下有什么能人,尽都是一些黄口小儿在外边招摇撞骗,老东西们都一个个龟缩在家里不敢出来,还什么代代出英才,我看是代代出狗熊还差不多。”

    这时候大家都听出来了,这个老这就是刚才出声质疑的人,现在又跑出来现身刁难,连带着把陈氏一门都骂上了。这老头什么来路啊,居然这么横,而且又是超级无理和蛮横霸道,听他说话好像是陈氏的敌人啊,还有那个宁十八是什么来路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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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五章 魂盘(下)

    感谢卞秀玲同学的评价票!好评,好评,一定是好评!

    张辰和一边看着的宁琳琅都火大了,张辰是个晚辈,作为长辈的说两句,哪怕是胡说八道的,也就是那么回事。-< 书海阁 >-%网当他是老糊涂,或者是说疯话,也就过去了。

    可面前的这个老头却是不行了,不但把张辰贬低成一文不值的小骗子,就连太师叔褚铁眼都是老骗子,宁琳琅的外公宁爷也是老骗子,陈氏一门也被他说成了专出骗子和怂包软蛋的地方。

    这可就不是普通的争执了,涉及到师门和长辈的荣誉,张辰和宁琳琅都必须站出来和这个老者打擂台,通过这种手段来让对方服软,并且还得是超级丢脸的那种才行。否则不足以彰显师门和长辈的成就,不足以震慑其他心里打着歪主意的宵小,这就是门派的团结和可怕。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话,只不过宁琳琅还算有点礼貌,叫了声老人家,张辰则是直接忽略了年龄上的差距,用了第二人称。

    宁琳琅看到师兄已经说话了,而且师兄比自己更冲一些,就主动让出来,等师兄说完以后再看看,然后也好有个换班的。

    张辰可是一点都不客气,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为了证明你很有能耐,卡一步陈氏一门和宁爷都放在眼里,是这个意思吗?看来你差的真还不是一点半点,都这么大年纪了,说难听点你半截身子都埋土里了。还需要用这种贬低别人的做法,从我这个晚辈身上来下手,你难道不知道强者从来都不以贬低别人来炫耀自己吗?”

    “诶,你先别焦急。我说完了你再说,抢别人话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该不会连三岁小孩子都懂的礼义廉耻也不知道。”看到老者想要截自己的话,张辰还没说痛快呢,怎么可能让他开了口。

    拦住老者的话,张辰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今天是有意要和我对着来的,你想通过自己所为的敲打,让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晚辈栽在你手里,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强大。是这样的。

    你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从你刚才的话语里就能够听出来。看你这年纪,当年应该在我褚太师叔和外公手下吃了不少的亏,这么多年都没敢找他们去切磋一下,也没敢找我师伯和师叔他们。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害怕他们再次让你失败。

    现在听说陈氏一门出了一个年轻人,你就觉得自己的春天春天来了是,也许你已经听说或者打探到了。我的未婚妻就是宁爷的外孙女,所以你就更开心了对不对。你认为自己一下子就可以欺负两个加起来才能超过你一半年龄的晚辈。这种成就感是你从来没有过的。

    但是我告诉你,你想错了。完全想错了,收拾你这种老而不知羞耻的傻瓜,有我一个人就够了。我,陈氏门下辈分最小的弟子之一,自已让你失败,让你抬不起头来。”

    听了张辰的话,老头更火大了,怎么陈氏门下的人就这么狂呢,几十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改变。都是小小年纪就猖狂无比,就像当年一样,根本不把一个老前辈放在眼里,要是不教训教训他,这不是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吗。

    怒道:“你们陈氏一门就如此对待老前辈的吗,当年的褚铁眼就是这样,陈志宏也是这样,就连那个和他们关系相近的宁十八也是一样,完全没有把我的师尊放在眼里。

    长辈冤枉了晚辈算什么,他们连这个都受不了,不但不给我的师尊道歉,还要求我的师尊给一个说法,有这样做人的晚辈吗。虽然不是同门同脉,但也都是一个圈子里,何必这么苦苦缠着不放呢,长辈也有长辈的脸面,是能够随便认错的吗?

    现在出来你这么个小字辈的,也是一样的目无尊长,还敢这么和我说话。我今天要是不教训教训你,这古玩行里的人是不是就要忘了还有我毛学明这个人了,简直岂有此理,这古玩行不是你们陈氏一门自己的,我毛学明也有份,而且比你们占得还要大。”

    毛学明?老者自报家门后,张辰和宁琳琅就都知道这是谁了,也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了。怪不得对陈氏一门和宁爷这么大怨气呢,感情是半个多世纪的老手下败将了,果然现在是要拿小字辈来泄愤了。

    这个人现在也应该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并没有什么派别,只是跟着师父一路学下来的。虽然算不上顶级高手,但也有自己的本事,尤其在古玉方面,也完全称得上高手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个毛学明终生没有娶妻生子,也没有传人,到现在八十多了了还是光杆司令呢。

    当年还是在民国的时候,这个毛学明的师父因为帮着日本人干过一些挖坟掘墓的事情,得到了日本人的庇护,被当时古玩行走正道的人视为败类。可偏偏他那个师傅行为又有些搞掉,总喜欢仗着自己有日本人做靠山,对同行的人指指点点,以显示自己的地位高超。

    当时的褚铁眼和宁十八都是正统的名门后辈,又是少年成名的高手,门派或者家族都是业内响当当的招牌,有一种名门正派天生的骄傲,对他这种行为自然是看不上的。

    有一次毛学明的师父兜售赝品,被褚铁眼识破了,逼着他把赝品毁掉,并且退还了买主的订金。从那时候起,两边的恩怨就结下了,毛学明的师父恨透了这些名门正派的人,总是想着办法和这些人作对。

    终于有一次惹来了陈志宏为首的三人。然后又设局陷害了三人,算是狠狠地报复了那些名门正派。

    可是人家受了冤枉,总不能就这么傻傻地接受了,最终还是把毛学明的师父给揪了出来。可这家伙不但不觉得自己错了。反而还要反咬一口,最后落了个很狼狈的下场,至此之后恩怨就更深了,当然这恩怨也只是在毛学明的师父那里。

    这毛学明也不是傻子,看着自己的师父不行了,就想着投靠到陈氏门下。可陈氏门下收弟子是绝不可能要他这种人的,出身不正不说了,还有背叛师尊的名声。直接就给拒绝了。后来他又去了宁家和另外的几个大藏家那里悄悄地投靠,都被人家给赶出门外,所以才会这么恨褚铁眼和宁十八他们。

    而这个毛学明自从投靠失败之后,就开始钻营一些旁门左道挖坟掘墓之类的营生。倒也混出了点名堂。后来又拜了一个日本师父,不过跟着这个日本师父,倒是真学了点东西,在古玉这方面有些手段。这家伙在抗战的时候还当了汉奸,二战胜利后又给蒋光头干活。再到后来的红卫兵,只要是坏人干的勾当就少不了他。

    在张辰还小的时候,他几个师叔伯他们还都年轻,也曾经被这个家伙挑衅过。当时董全安、张百川、李天平三兄弟分别和他打擂台。毛学明连败三场灰溜溜地逃走,没想到今天又出现了。

    张辰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自然是不会再留一点脸面,道:“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汉奸走狗造反派混合血统的毛先生啊。民国时候跟着你那个汉奸师父败给了我太师叔,后来又败给了我师爷,你在十几年前的时候有败给了我父亲和师伯、师叔。怎么,今天正好赶着遇上我了,这是求败之心又升起来了,隔段时间不让人虐一次就难受吗?

    行,既然你这么渴求要丢脸,我怎么能不满足你这个行将就木的老牌汉奸走狗造反派呢,划下道儿来,我保证让你爽。”

    毛学明给张辰气的呲牙瞪目,恶狠狠地道:“小小年纪就这么牙尖嘴利,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一雪前几十年之耻。你不是说你有什么‘魂盘’之法吗,想必在玩玉上也有些成绩了,你今天就来看看我手里这块玉,看你是不是能够说得准。如果你说准了,那算你命好,钥匙说不准的话,你就得把你那什么狗屁‘魂盘’之法交出来,怎么样,你敢吗?”

    这老王八真是打得好算盘,也真够不要脸的,简直和他那狗屁师父一模一样啊。光明正大的欺负年轻人,还要人家拿独门绝技来做赌注,更让人恶心的是,他输了只不过是算别人命好,还能有比他更无耻一点的吗?

    张辰自然是不会就这样善了,必须得让这老王八下点重注,也好让他知道肉疼,今后少打这些歪主意。

    撇了撇嘴不屑道:“你不是老年痴呆了,我输了要交出自己的东西来,你就没点赌注吗,你不要太无耻好不好,你师父就这么一招绝招,你倒是学的很精通啊。”

    “好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如果我输了,老夫就死在这里,这个注码够重吗?”

    行,这老王八的无耻程度每一秒钟都在进行着升级,张辰要是明着接受了他的赌注,今后怕是会有名声上的污点。这老王八是算准了张辰不会接受,才会提出这么一条来,实在是够狠的啊。

    可他终究还是算错了,殊不知张辰真要阴起来,绝对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张辰是不能明着接他的赌注,但是暗地里下手可就不是谁能知道的了,这么大的年龄了,摔一跤就死了也很正常不是吗。

    张辰装出一副很不爽的样子,道:“你牛,之前的话算我白说了,我也不和你要什么赌注了,我只要你在输了之后当着我和我的未婚妻的面,给陈氏一门和宁爷道个歉,保证今后不再进行诋毁,其它的我什么都不要。

    还有,你这块玉什么来头你自己知道,我如果说得准你可别抵赖,我既然能说出来,就肯定会有证据,这两点你必须得保证了才行。”

    毛学明好像是胜券在握的样子,马上保证道:“行,只要你赢了,我马上按你说的做。而且我也保证,绝对不会说假话,不会不承认事实。”

    “如果你的保证不作数呢,你自己先反悔了呢?”张辰加上了最后一道保险,也给了毛学明一个选择自己未来的机会。

    “我如果反悔了,或者说了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辰没想到,这老王八的确是够狠,对自己都能下这么重的手,他自己明知道自己是要耍赖的啊,如果不耍赖那还是毛学明吗,那样的人能干出这么无耻的事吗?估计是发誓赌咒太多次了,一直都没有被兑现过,所以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张辰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样也好,都是你自己选的,我只不过是按照你的意愿去做了,也算是给古玩行除了这一害。

    张辰接过毛学明手里的一只汉代青玉玉猪来,这玉猪个头不大,但是雕工却极为精致,确实是一见难得的好东西。只可惜落在了这样的人手里,再好的东西也好不了,玉就是一个人品德的表现,这块玉除了外表光鲜艳丽之外,已经完全没有可取之处了。

    张辰随着玉猪端详了片刻之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这就要开始装神棍了。通过意念力又对这玉猪外部和内部进行了双重观察后,张辰猛地把意念力催送进玉猪的内部,这时候旁边的人能够明显地看到,玉猪比之前的时光泽柔和明亮了一些了,颜色也比之前艳丽了一些。

    只是这种现象维持的时间很短,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等张辰睁开眼睛之后,所有的那些现象就都消失了。这时候所有人都相信了,张辰的确是能够做到天地之心和人心合一,至少是张辰和这块玉有相融合的迹象了。

    睁开眼睛后,张辰缓缓地道:“你这块玉是三百年之内两百四十年之外的一件汉代玉猪,埋葬之后差不多应该是在民国初的时候被挖出来的,先后经过了三代主人,你应该是第四代了,这个从表面上不同的盘玩痕迹就能看出来。这块玉因为最初的时候就是用的武盘之法,所以表面的损伤很严重,但是经过近百年的盘玩,也恢复了不少。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这块玉的杂质已经太多了,由内而外缓缓蔓延开来,而且里边已经有裂缝了,完全不像是腕表看到的这么漂亮。如果你以后还是这种脾气性格,不在精神和思想上进行提升,反而强行和玉进行沟通的话,你这块玉怕是保不住了。

    好了,诸位老少爷们,今天咱们就先到这儿。我看大家也都没什么好兴致了,等下次再有机会了,咱们再好好说道说道,告辞了。”

    张辰说完把玉交给了毛学明,对着周围的人群拱了拱手,理也不理他就朝着人群外走去了,他这是给毛学明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他不追出来耍赖,这条命就保住了。可偏偏事与愿违,毛学明还惦记着张辰手里的“魂盘”方法呢,怎么可能让自己的阴谋就这样落空。

    反映了一阵子,暗恨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连几个人盘过都能看出来,简直就是妖孽,陈氏门下为什么就总有这种大才甚至天才呢,老天太不公平了。今天就叫你好看,这么一条毒计出来,你还能多得过去那就真是见鬼了。

    转头看着张辰环保部走出去,赶忙大喊着追了过去:“喂,小子,你已经输了,你一点都没猜对。这就要跑了吗,还说什么名门正派,输了都不敢认账,简直就是古玩界的败类。小兔崽子,别走,把你的‘魂盘’秘诀交出来。”

    毛学明说完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段话,在向着张辰的背影奔跑追赶的过程中,突然觉得胸中血气上涌,“噗”地一口鲜血喷出两米之外,人就跟着倒下了。他手里的玉也在同时裂成了好多块撒在了地上。

第四七六章 不传之秘

    根据毛学明一贯的行事和做派,张辰即便没见过他,也已经在他提出比试打赌的时候就洞悉他的内心想法了,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而张辰也给过了他两次机会,让他自己选择说出了不耍赖的保证和惩罚方式,事后还主动离开让他不必难堪。谁知到他早已经是鬼迷心窍,根本早就没了什么礼义廉耻,到了这时候还想着耍赖占年轻人的便宜。

    就在毛学明开口的那一刻,张辰就已经释放出意念力,包裹住了他的心脏和肺部。到他完全说出了那段话之后,也就到了他需要兑现自己毒誓的时候了,意念力轻轻向内挤压,已经风烛残年的毛学明提前上路了。

    要说手上沾染人命,张辰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印度海军可是一船人呢。还有变成行尸走肉的王立章和他的那些手下,蒙古乔巴山外郊还有两个,还有马上风之流的,再多一条也不算什么了。

    他对这个世界看得很明白,绝对的公平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境。该死的死不了,就像张奉栋那种;该活的活不下来,这样的例子就太多了,这些都是社会的正常表现,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得靠自己。

    张辰能够很清楚地“看”道毛学明的惨状,但是他却没有回头地向前走去。宁琳琅和张娇有护卫队员挡着,只是听到了后边有人惊叫,去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

    这市场里边唯一不能对毛学明的尸体不管不过的就是市场管理处了,出来几个人着着忙忙地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又去守着毛学明,疏散周围围观的人群。

    等到十几分钟后,附近医院的救护车来了,经过检查后确定。人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毛学明也没有什么亲人和弟子跟着,周围的商贩们也对他的做法很看不上,根本就没人愿意帮着医生们做什么,医生只好是先拉回医院处理了。

    毛学明的死讯传开之后,整个这一片的商贩都在交流着同一个信息,那就是以后绝对不能干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发什么毒誓。否则后果是很可怕的,迟早有报应不爽的一天。这活生生的例子可是亲眼看到了啊。

    这件事并没有给张辰带来太坏的影响,毕竟已经算是亲手干掉了那个败类,出掉了死盯着师门重点后辈不放的毛学明。而且那家伙可是有汉奸、走狗和造反派三种极为臭名昭著的身份的,被他害死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自己也算替天行道了。

    三个人在市场里逛了一上午,到了中午该吃饭的时候,才往停车场方向走去。到了停车场,迅速地上车离开,这时候可不适合听到毛学明的消息。张辰和护卫队员们都没问题,但是宁琳琅和张娇就不同了,难免会影响到食欲的。

    逛了一上午,张娇也算是了解到古玩行的一些情况了。高手与非高手的却别是在太大,瞬间就可能因为眼力不行而把足以富贵一生的宝贝转手易主。也可能瞬间就会因为眼力超群而捡到数十万倍利润差的大漏。这种心跳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上午那个摊主不就直接晕倒了吗。没心脏病发算是不错了,六千万啊。

    如果按照嫂子的说法,哥哥买下的另一块玉,应该是一块周天子佩戴过的,那可是两千多年前的皇帝,那样的东西流传到现在,价值一定是很高的了。最少也价值三千万以上,甚至还可能翻倍,那就一样是六千万了。

    在张娇之前的认识中,六千万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可以让一个人无忧无虑地富贵生活一辈子。但是到了古玩收藏市场上,六千万只不过是一块还不到手掌大小的玉石,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漂亮,颜色乱七八糟,表面也是像块放干了的鸡骨头一样,惨白惨白的。她这个形容还真是很贴切,这种惨白惨白的颜色,行内还真就叫做“鸡骨白”,而且是大多数上古玉器的一种必然表现。

    而且张娇也实实在在地领教了哥哥的威望,那几个粤东商人只不过是在口头上对哥哥有了冲撞,就马上拿出港边市的一套别墅出来赔罪。张娇虽然不知道那房子值多少钱,但是港边市是国内最富裕的城市之一,那边的房子怎么可能便宜得了呢。

    本来还准备下午接着和哥哥腻一腻的张娇,接到了大学同学来到京城的电话,只得是放弃了下午陪哥哥的时间。不过张辰也答应了她,可以带同学去唐韵玩玩,并且给她们安排了最好的讲解员和各种服务。

    下午也没什么事,八月天有事正热的时候,剩下张辰和宁琳琅两人,也没心思在逛下去了。而且张辰还有那么多唐韵和宝协给的任务呢,写不完也是个烦心事,干脆回家努力工作去得了。

    晚上张沐到家听说张辰得了两件极品的好玩意儿,忍不住还是带着点酸味儿开玩笑似地编排了张辰两句:“呦,这亲妹妹的威力果然强大,头一回就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一份运气,你以后可是得多带着丫头出去走走,之不来就能把传国玺给你找回来呢。”

    张辰知道张沐是在少少地发泄一下对关中张家的不满,并没有针对自己的意思,以她的新心性和脾气,说这么两句才是正确的,否则就有问题了。

    不过张沐这话却让张辰心内有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滋味,传国玺哥们儿已经到手了,只不过现在还不合适拿出来,必要的掩饰工作还是需要的。到时候免不了还得跑一趟,只是这回要把交接地点放哪里才好,总是从维京群岛走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难免就会有麻烦上门了。这个必须要提前考虑好了。

    在别人的地盘上总是有风险的,总不如自己家门前来得让人踏实,可惜国内的报关手续复杂的很,内部操作又可能被别人揪住辫子攻击龙城张家。并不是好选择。

    自家门前?张辰再次想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思维就豁然开朗了,只要是自己的地盘上,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不是吗,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加勒比海地区,以及中美洲的巴哈马和哥斯达黎加,还有澳大利亚这些地区,这可都是岛屿售卖成风的地方啊。有上千万美金的。也有几万美金的,买下来稍作修改,有一个差不多的小码头就可以了。

    只是这个事办起来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能是现在维京、百慕大等地七拐八绕地设立离岸公司。把自己先摘出去。这样才能用那些公司的名誉去购买小岛,才能在今后不断的交接中把自己藏起来,而神秘的中世纪文化公司也不会被迫浮出水面了。

    “小辰,和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看你那坏笑的样子。绝不是什么好事。”张辰正想得美呢,就感觉自己耳朵背人给揪住了,然后又在耳朵口上大喊了一句。

    转头看见是张沐正拎着自己的耳朵呢,宁琳琅则是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笑着。看那笑容就不难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很不怎么样。形象全无是肯定的了。

    张辰立刻想要转移话题,把形象这个问题转移带张沐身上去。以减轻自己被败坏的程度,道:“小沐姐,你这样可不好啊,你可是一个有着优良家教的淑女。淑女你明白白,淑女是不能够像刚才你那样的,会被人笑话。”

    张沐对她的话直接听若未闻,大眼睛一瞪,很是不爽道:“你喜欢淑女是吗,那我刚才那么淑女地和你说了好几声,你都一副听不到的样子,骗骗我这么暴力地和你说,你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呢?”

    面子丢光了啊,张辰这时候悔恨无比,这叫什么,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简直太丢人了。好在这是在家里,如果要是在外边的话,还不得马上抱头鼠穿啊,如果边上还有古玩行收藏圈或者玉石行业的人……。天呐,那简直就是灾难,张辰暗叫一声“卖糕的”,都不敢想下去了。

    不过这时候还得装作没事的样子,恢复了表情,问张沐:“怎么小沐姐,你有什么事吗,我刚刚正想着稿子的问题呢。”

    张沐和宁琳琅闻言又是“噗”地笑了,宁琳琅这会实在是忍不住了,趁着两次大笑之间的空挡,对张辰道:“师兄,你刚刚正要和小沐姐说刚刚收到的那两块玉呢,前后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你怎么就扯到稿子上去了呢?”

    这下张辰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今天绝对是个灾难日,上午碰到了粤东那帮家伙就不顺,然后又是毛学明的挑衅,现在回家了还在不停地丢面子,这还让人不让人活嘛。

    不过这时候并不适合揪扯或者再深入这个话题,张辰当机立断,马上把话题扯回到那两块古玉上,这才是避免自己尴尬的最佳手段。

    顺手把案边上的两只小锦盒拿过来打开了,递到张沐的那一侧,道:“正好今天赶上了,要不这玩意儿还不知道被谁给弄到手呢,我之前两分钟就有一个人看过这只狮子,只不过那人不识货或者是信心不足,白白丢了一件宝贝。要这么说啊,我和这玉狮子还真有缘分,专门就等着我去收它呢,连带着这条龙也藏在下面,真是不错啊。”

    张沐已经从之前的聊天中得知,今天张辰捡漏的这两块玉都是上三代的古玉,而且还都是绝对罕见甚至独一无二的,心里也早就想看看这宝贝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可是放在眼前的时候,还是感觉超出了自己的期望,道:“小辰,这是羊脂玉啊,一块是是六沁色的,一块是七沁色的,料子好雕工又好,而且还是几乎独一无二的,说是绝顶的极品也不为过啊。”

    仔细看了一遍之后,发现有些自己解释不了的现象,又问道:“可是小辰,你看这两块玉,尤其是这只玉狮子,表面还有露出来的好像是玉面的地方,而且还不止一处呢。这种现我从来没见过,你既然敢收下来,那就肯定有你的道理,你得给我说说。”

    张辰哈哈一笑,接过张沐手里的那只玉龙佩,指着上面张沐看不明白的玉色道:“小沐姐,这就是我让你看这两块玉的主要原因。这一点是无最近才发现的,和四师叔聊过好几次,并且对数千件老三代玉研究过后,才确定下来的。

    一块深埋地下多年的玉石,不论腐蚀程度有多严重,只要长时间置于自然环境中,就会有逐渐自我修复的的现象。而老三代的玉距离现在至少都是两千多年的了,正好达到了这个年代上的界限,当然我说的是至少一百多内之内出土的,而且是玉质内部没有收到伤害的,这两点是必要的条件。

    深埋在地下的年代越久,它吸收地下的热量和气息就越多,恢复起来的迹象也就更加的明显一些。你看这只玉龙佩,应该是周穆王的天子佩玉;而这只玉狮子则是要更早一些,应该是二里头时期的东西了。

    这两块玉的表面都有这种现象,也就是说这两块玉正好符合我和四师叔所得出的结论,只不过是别人都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所以被我给占了便宜,否则可就说不准了。

    这是断定老三代玉的一个重要依据,也是目前只有我们才掌握的独家绝活儿,你是最早见到这两块玉的,也是最早知道这个绝活的。千万记住了,只能作为鉴定时候的依据,切不可传给任何人,这个对师门很重要。”

    张沐听张辰说的这么慎重,不禁点点头,道:“你放心,姐姐知道怎么做,不就是保守秘密嘛。哼,我知道你的秘密还少吗,什么时候见我透露出去过。”

    说到这里,有有些鄙视地看了看张辰,道:“倒是你要小心点,别一不小心给你那好妹妹知道了,这可就管不得别人了。”

    张辰正要反驳一下张沐的话,手机又想起来了,今天真是够背的,怎么都不顺。

    接起电话来,是闻阔海的号码:“张辰,咱们的同学会定下来了,我这边先跟你说一下,十月四号,趁着大假的时间,地点定在了龙城,到时候咱们一路回去。”

第四七七章 如此极品

    同学会,张辰可是很久都没有参加了,最近的一次还是上回和张姝去参加她的同学会。结果还和任志那个傻蛋闹了些矛盾,先自爱想起来还觉得好笑呢,不过那不能算是自己的同学会啊。

    中学时候的同学也有很多都是从毕业就没再见过了,不知道再次见面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会不会都开始感叹岁月蹉跎什么的呢。想想自己这些年来的变化,再想想闻阔海和自己说他和朱俊见面的事情,总觉得大家都应该有很大的变化,而且越来越社会化,越来越成熟了。

    中学大部分同学在毕业后都进入的大学,一少部分则是经历了别的人生道路,就像朱俊去参军一样。然后就会奔赴到全国各地去,相互之间的联系就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仅有几个同学还在联络,这就是不得不去面对的人生。

    从毕业到现在已经是七年过去了,时间过的好快啊。有人戏说婚姻的双方在到达第七年的时候,必定会有一痒,不痒不足以证明。那么同学之间分别了七年,是不是也会有一种属于这种关系的“痒”呢,如果有的话,估计会把同学们都挠散了。

    张辰摇了摇头,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去,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努力完成一套二十多册的古玩收藏鉴定类知识的图,还有一套至少两本以上的珠宝玉石鉴定鉴赏类的图,光是这两套图就足够他忙上很久一阵子了。

    而且未来一年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缅甸公盘是必须要参加的,还有一些其它的珠宝玉石交易会,这都是珠宝公司必须的。另外天乃昘。卢俊义等几个人嚷嚷着要开一间古董商店,还要开成业内最有特色的。已经把张辰划在了名单内,这件事他也是跑不了的。

    明年春天或者再晚一点,从蒙古得到的那批鬼子六的宝藏也要安排进行一次引回,这是头等的大事。结婚的日子也盯在明年三月份了,从过年到三月份,这段时间也是闲不下来的。

    而年底的公盘一过之后,就是翡翠大战开始的时候了,因为不知道对手是如何计划和准备的。所以谁也不知道最后会闹成什么样子,翡翠同盟到底是大胜,险胜,还是惨胜。

    就在前两天。张辰又接到了纽约大都会艺术馆的一份邀请函,请张辰去参与一个世界范围内的古文明保护和共同研究的讨论会,会议盯在十月中旬为期三天,就在天使之城洛杉矶举行,和福布斯家族的沙皇彩蛋拍卖在同一个城市。

    张辰本来是没打算亲自去拍沙皇彩蛋的。安排两个代表过去,他这边电话遥控就好了。可赶巧彩蛋拍卖和会议的时间很接近,张辰倒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亲自去一趟呢,反正也是顺路嘛。

    这些所有的事情。每一件都要比参加同学会重要,有的需要提前计划。有的需要提前准备,一件比一件更加麻烦和复杂。现在哪还有时间去操心当年的同学们是怎么样呢。同学会的确是令人有些期待,但迟早都会又见到的那一天,也不需要去计划什么。

    但是其它的事情不计划就可能会汤,一旦考虑和计划不周到,所带来的影响就是巨大的。严重的很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唐韵,这个错误张辰犯不起,唐韵是本着世界第一去的,张辰不要之一,只要名符其实的第一,这个过程中不允许有严重的失败。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每天除了正常的事务之外,张辰都在为搞定他的图任务而奋斗,不知不觉中四十来天就已经过去了。

    因为有很多东西都已经是印在脑子里的,特别是这些专业方面的知识,可以说是做到信手拈来。只要把这些东西整理出来再配上图片,经过专业的编辑排版,就可以正式发行了。这段时间里,张辰每天勤劳不缀地努力,已经写好了两册的稿子交到张沐那边了。

    十月的北方已经有些冷了,张辰和宁琳琅穿着相对厚实的秋装带着行李从大门出来,外边已经完成了工作的丁志强、吴勇、马占伟早已经带着护卫队员等着了,这次张辰会龙城区参加同学会,跟着回去的是他们。

    一行九台车从长城尊邸的大门呼啸而出,门口的保安看着阵势就知道今天又是大行动,一般都是五六台车的,一旦超过七台就是比较重要的事,达到九台的时候就是很重要的事了。

    车队在高速路口回合了闻阔海,然后继续前往龙城方向。张辰回到了他在龙城的家里,丁志强一干人等只能是去住酒店了,闻阔海家里在龙城也是有房子的,两边分别之后约好了第二天晚上的同学会再见。

    张辰每年都还是会回到龙城这里几次,在这个给了他那么多温暖时光的家里住几天,宁琳琅每次也都会陪着一起来,两个人住在这里倒也很习惯。家里各种生活用品也都准备充足,张辰和宁琳琅每次出了购买必要的生活用品和锻炼之外,也就是去张镇云那里看看,此外基本上都是不出门的,一直到离开的时候。

    在家里做过一番卫生之后,张辰和宁琳琅在晚上六点之前赶到了三舅张镇云的家里,出门到了长辈的地方要尽快去摆件,这个是必须要有的礼貌,龙城张家的子弟没有一个不遵守这一条的。

    张镇云对这个二十岁之才回家的外甥亲的不得了,不只是因为有自己二姐的原因,这小子自己也的确值让得人疼。单枪匹马干出了这么大的事业,就连家族都跟着沾光了,为人随和温善,对待家人又是无比大热情,想不疼他都找不出理由。

    张辰的三妗卫岚也知道张辰在龙城张家的地位,而且自己的女儿现在也跟着张辰在干买卖,每年都有大把的工资奖金发下来,这还不都是因为表兄妹的关系吗,怎么不见他给别人开那么多钱。

    所以卫岚对张辰也是好的不得了,张辰每次到龙城家里来,总是会亲自下厨做一桌子的好菜,让张辰和张镇云舅甥俩好好喝几杯,有时候她也会和宁琳琅喝上一点。

    张镇云知道过了年自己九成九是要提正了,大哥也要入军机处,二个和老四的位子都会升一升,而这些都是自己这个外甥的功劳。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就那么能干,运气又好得不得了,好像什么事都难不住他似的。

    因为第二天张辰要早起,和宁琳琅去当地的古玩市场逛逛,吃过晚饭就告辞离开了,说好了改天临走时候再来和三舅坐坐。张镇云知道这个外甥是靠什么起家的,自认不会有意见。临走还交给张辰一件别人送他的古董花瓶,说是提前当做中秋节的礼物了。

    今天这只花瓶倒也还行,大雅斋的正经货,珐琅彩开光,品相完好,张辰道过一声谢也就收下来了。张辰喜欢古玩是家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但凡有人收到古董之类的物件,唯一的取出就是张辰那里,连张沐这个女孩子都争不过他。

    张辰前脚刚刚离开不久,张镇云也因为晚上还有点工作离开,家里就又来人了。来人一见卫岚就叫三姨,正是卫岚家里堂姐的小儿子,叫做曹连武的。

    因为多少有龙城张家的帮衬,卫岚的堂姐夫现在已经是龙城中院的院长,在地方上是绝对的实权干部。这个曹连武是老来子,家里本就惯的不得了,又因为他老子的原因,在外边也很吃得开,自己搞了一间公司,在多方帮助之下搞的还算是不错。

    又因为卫岚的大伯死得早,两个堂姐和一个堂兄都是她父母带大的,相互之间都很亲近,连着对这个堂外甥也亲近了不少,所以曹连武在卫岚面前还是能放得开的。

    这曹连武平时是不敢轻易上张镇云家里的,虽说张镇云在私下里得喊他老子叫姐夫,但是在官面上却是他老子的绝对上级,大家看的不就是谁官大嘛。今天到张镇云这里来,还是因为听他老子说张辰来龙城了,想要过来套套近乎,攀上这层亲戚关系,那可是好处大大滴。

    曹连武进门后看见只有卫岚一个人,有些疑惑地问道:“三姨,怎么救你一个人在家呢,姨父这么晚了也没在家吗。我听我爸说张辰来了,他们么没在家里呢,还是和我姨父出去了呢?”

    卫岚岂能不知道曹连武想什么,龙城张家第三代那么响亮的名头,而且还是第三代中的头名,能不让人眼馋吗。只要能够拉上关系,那可是有着莫大好处的。曹连武也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仗着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能够套套近乎什么的,总比别人容易一点不是。

    可卫岚同样也了解张辰,就曹连武这副德行,张辰哪能看得上他呢,所以蔚蓝也从来没有给两人机会认识过。真要是介绍两个人认识了,别说张镇云肯定会不爽,就是逢年过节回京城遇上老爷子,那也肯定是讨不了好的。给老爷子批一顿,那可不是轻松营生,感觉要难受死的啊。

    不过这曹连武却没有这种自觉,得知张辰已经吃过饭离开了以后,大为懊恼道:“唉,真是可惜啊,我今天还安排了活动呢。怎么说也是亲戚,也算得上是我的弟弟了,来了龙城怎么能不接待一下呢。三姨那你把张辰电话给我,我亲自和他联系,总要仅仅地主之谊才好的。”

    听了他这话,卫岚差点当时就晕过去,这外甥也太极品了

第四七八张 梅开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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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还自称是张辰的哥哥了,攀亲戚也不是这么个办法啊。在龙城玩了几年感觉不错,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号人物了,怕不是忘了那亲后边还带着一个戚字呢,并不是真的亲。

    三晋是龙城张家的根据地,真正知道张辰身份的人,想要尽地主之谊的多了去了,你算是哪根葱哪颗蒜啊,就是你老子来了也都得排到后边去。

    卫岚看了看这个外甥,平时和地方上的那些公子衙内什么的不是挺能耐的吗,做买卖也没见有吃亏的时候,这时候怎么智商下降的这么厉害呢。蔚蓝甚至开始有点怀疑,这曹连武在外边到底有没有打着张镇云的旗号招摇撞骗了,就这么点的智商,能做得了大买卖吗?

    其实这曹连武并不是一个多么纨绔的人,也没有一些官宦子弟身上那些毛病,个人的公司干的也算可以了。虽然离张辰的成就要差无数条街,可比起那些纨绔子弟来,却要强出不少了。

    曹连武既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也不仗着家里的关系作威作福,也没有作奸犯科偷鸡摸狗的勾当。唯独有一点不好的就是,这人很喜欢夸耀自己,在有些方面也很高调,做买卖也比较独了一些。经常会和别人闹出点矛盾来。

    之所以这么多年来卫岚并没有怎么讨厌他,有时候还会在一些事上帮帮他,也是因为他不会打着张镇云的旗号在外边胡来,甚至三晋省还很少有人知道他和张镇云的亲戚关。

    卫岚心中很清楚。就自己这个外甥的德行,张辰是肯定看不上的。没见人家都那么大能耐了,也没再什么地方夸耀过,高调就更谈不上了。张辰被称作京城世家子弟第三代中的头名人物,但是真正和张辰有关系的,打过交道的世家子弟却少得可怜,甚至还有不少世家子弟没见过这位第三代头名的。

    真要是把张辰的电话给了曹连武,这小子还不一定回折腾出什么事来呢。张辰身上没有一点的不良恶习,绝对不会跟他去享受什么安排好的节目。到时候自己这边可就麻烦了,张辰嘴上不说,可在心里却肯定会对自己有些看法的。而且这件事张镇云也肯定持反对态度,自己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为好。

    拒绝是肯定的,但也不想伤了这孩子,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连武啊。张辰是老张家第三代的代表,这个你也是知道的。老张家在三晋和龙城的地位你也很清楚,那些政府里边的人不知道多少想请他吃饭玩乐的呢,他从来都是改不露面。所以你这里想要和他见面什么的,他多数也不会出来的。

    而且他的未婚妻也来了。人家总要有些私人时间的对不对,你这么过去不久打扰了人家了吗。张辰是干什么的你很清楚。那么大的生意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也不会少了,所以咱还是别主动打扰了,有机会再见面也不是不行啊。”

    曹连武不傻,这话的味道肯定是听出来了,犹豫片刻后,叹了口气。道:“三姨,我知道自己和人家之间的差距,这不就是想要和人家拉近关系吗。我也找人打听过张辰的生意,买卖做得的确是太大了,我这点小买卖肯定够不上,所以我这不是想着跟人家靠齐呢嘛,真要是张辰能拉我一把,支持着我到京城去干点啥,我这一辈子也就有路子了。”

    曹连武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就让卫岚在心里大户庆幸,得亏是自己坚持原则了,否则还真就闹出事来了啊。就他这样的还要到京城去,去干什么,去专门给老张家添灾惹祸吗。京城那是什么地方啊,就他这德行去了还不是三天两头给人挤兑欺负,到头来找张辰给他出气吗。可京城那些大家族都不是好惹的啊,真要是一个个的惹急了,收拾了他龙城张家也都不好说什么,毕竟他那种性格很容易犯忌讳的。

    且不说他真到京城后能惹什么祸,张辰本人就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那孩子的眼睛太毒,什么人他一眼就看个差不多了,曹连武根本就不是张辰能喜欢的人。连小涵和小沛都看不上他,就更别提张辰了。

    卫岚心里一阵的庆幸,该硬的时候决不能心软啊。再看看曹连武的表情,又安慰道:“连武,想要做买卖以后还有机会,也不是只这一次机会了。姨帮你看着点,真要是有机会了,就先帮你你招呼着,好吧。”

    还能不好吗,曹连武崔头丧气地应了一声:“好吧”。

    接着好像有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卫岚:“三姨,张宁陈这会道龙城是干啥来了,他要住几天啊,如果时间长的话我就天天等着你的消息,没准我还有机会呢。”

    卫岚心里念叨了一句“贼心不死”,嘴上却不能慢了:“哎呀,能住几天还真不好说,吃饭时候还说过些天要去美国开个什么会,买卖上的事都排到后年去了,直说忙得要命,我想应该待不长,许是一两天就得走。”

    卫岚可不敢跟他说张辰是来干嘛的,要不这家伙说不来真能天天在这儿等着堵张辰,就用那个张辰吃饭时候的话把他说的忙一点,赶紧让曹连武走了才是,这家伙太不省心了。

    张辰和宁琳琅第二天早起锻炼过后,在外边的餐厅吃了早点,开着那台早以前的小奔驰出来的时候,丁志强带着人已经到了。张辰很不想待这么多人出门,走到哪里都会显得很招摇。真要是有打黑枪的,保准先打的就是他。

    可这帮子大头兵却不管那些,他们觉得张辰就应该是受到他们保护的,虽然以张辰的身手不一定用得上。但是帮帮忙还是不错的选择。尤其是在张沐那件事之后,被这帮子大头兵视为耻辱,把所有的护卫等级全部提高,严防任何不测。

    张辰也没办法,只能是任由他们再后面跟着,或者在前面远一点,也不许整个车队一起出现,否则他可就别想好好出趟门了。

    以前的文庙街古玩市场现在已经基本都迁移了。主要的市场分为两大块,一个是文化宫市场,一个是并州古玩城。其它的一些古玩市场规模都不如文化宫和古玩城大,地段也稍微偏了一些。对于现在已经不是和熟悉龙城古玩市场的人来说,并不是最佳的选择。

    张辰对于并州古玩市场的印象很不好,里边没什么好东西不说,商户们也大多都是骗钱的,可以说骗子比做买卖的人还多。那里的商户主要业务都是和旅行社合作。拉来旅游团宰客后给导游之类的一些回扣,所以基本用不着真东西。

    文化宫这边还好一些,市场也进行了同意的规划和安排,外边广场上有摆地摊的。后边的二层楼里是开店的。市场里除了几个买邮票和外币收藏的之外,就找不出什么骗子了。至少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从楼下转到楼上,张辰和宁琳琅也没看到一件值得出手的东西。就连上一次过来时候那间卖明清家具的,现在都已经改了卖古典实木家具了。

    张辰正在内心嘀咕为什么今天一件合适的都没碰上,想着是不是去其它的市场里看一下,余光就看到一个正在楼道里和人下棋的人。这人的面容是那么多熟悉,还有那种笑容和说话的声音,都让张辰感觉到特别的熟悉。五六年过去了,这人居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不知道是保养得好呢,还是另有他法。

    拽了拽宁琳琅的手,等她停下来之后,张辰才小声说道:“琳琅,看到那个穿着灰夹克正在下棋的人了吗,他就是那个给我捡了王维真迹的摊主。没想到这几年下来,他已经在这里开店了,想必已经很有了不小的长进。走,咱们去他店里看看,既然再次遇上了,那是不是还能从他手里再捡个大漏呢,这下我倒是比较期待了。”

    所玩就拉着宁琳琅朝那人走过去,宁琳琅低声地笑张辰,道:“师兄你也太坏了吧,怎么就专门找他一个人呢。上次人家走宝给你一幅王维的真迹了,你这次又想占人家便宜,你真是太坏了。”

    张辰边往前走,边和宁琳琅玩笑道:“唉,我们转了一上午,也没有一件值得下手的,现在又遇上他了,这和当年我收那幅画时候的情境极为相似啊。所以呢,我觉得他可能就是专门在等我,等着我上门去漏呢,这是命运的安排,不接受就会有惩罚的。”

    说着已经到了那个人的身前,张辰完全没有捡了人家大漏的觉悟,对那位之前的摊主道:“呦,这位老板,你什么时候搬到文化宫这边了,我记得上次见你还是好几年以前呢,那时候你是在文庙街做买卖的?”

    “呀,这小后生看着眼生啊,你不是龙城本地的吗,听你的口音应该是本地的啊。我前两年就搬到古玩城去了,那边的买卖不好做,这才又搬到这边来,这刚过来还不到两个月呢。”

    这位简单解释了一下,有打量了张辰一眼,才又道:“这是今天休息下了,带着媳妇儿一起出来看看?行,既然是熟人了,那就到店里看看去,有啥看上的价钱都好说。咱这人做买卖就是靠圈里的朋友们帮衬,圈里的人也都识货,不会乱给价。”

    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和接了他盘子的人道:“三小,你可给下好了啊,我这眼看着就赢老王的棋,下输了今天中午饭你来请。”

    看来这位还是像当年那么奸猾,好话说的滴溜溜,前期前来却不会因此手软。既然买卖都是靠着圈里的人帮衬,那就应该是对圈里的人优待一点啊;可他随后就说了一句“圈里人都不会乱给价”,这话哈不如不说呢。

    张辰捡漏可是从来不客气的。遇到同样赚钱不客气的人,他就更是不会手软了。捡漏和走宝在古玩行都是最正常的,哪怕后悔到要死也不能自打嘴巴,这是不可撼动的行规。就像之前张辰在潘家园。两百块收了两块三代古玉一样,那个摊主虽然买卖小,但品行确实没说的。

    这个家伙别人还没有怎么样呢,自己就开始给别人制造心理暗示,如果是圈内人就别怎么还价。而他那句特别说的中午饭谁请的问题,就更是暗示了一点,他这个人在钱方面斤斤计较,先让客人对讨价还价的信心不足了。然后他就能站在不败之地了,这家伙对这套研究挺深的嘛。

    不过遇上了张辰,他那套可就完全没用了。能够被暗示到的,都是只买他能看明白的东西;而张辰来了。买走的只能是他看不明白的东西。这一里一外的,张辰反而是占了心理优势,只要不是个人不好意思下手,断没有给高价的可能,就像之前的那幅王维真迹一样。

    张辰和宁琳琅跟着进到店里。这家店主营的也是瓷器和书画,但是和大多数古玩店一样,摆放的都是以赝品为主,只有很少是真东西。

    这也没关系。当年张辰还从他的烂货堆里边掏出来过无价之宝呢,今天只要他这边还有宝贝。张辰就有可能发现并带走。

    看了看两面墙上挂着的书画作品,有一两幅是清代中期和晚期的作品。但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家;其它的有一半以上是赝品,最多能当个摆设;再有就是现代的作品了,也多是本地一些书画名家的字画。

    店内的中间有五只水曲柳上了红漆多宝阁,另外还摆着几件鸡翅木的搁几,最里边是店主使用的鸡翅木书案。多宝阁和搁几上都摆着各种式样的瓷器,但是却没有一件民国之前的,七成以上是九十年代以后的仿制品做旧了的。也就是在唉那几只搁几上,还能见着两只清晚期的东西,但也都是普通的民窑货,并没有什么价值。

    张辰也有点纳闷了,五年前他就是买这些东西,到了现在还是这些东西,打死不往清早期靠,这人怎么就不知道长进啊。

    这还不算什么,更加和当年相似的是,张辰这次又看见了一只大号的民国笔筒。这只笔筒品相和品质都要比上次五年前从这位现在已经晋升为老板的摊主手里买走的那只好很多,这只属于是民国时候的官窑,下面的款识为青花蓝的“洪宪年制”。

    正面纹饰是《说苑.建本》中“晋平公问于师旷”秉烛夜读的画面,画工细腻而醇厚,人物表情惟妙惟肖;背面是《荀子.劝学篇》的行楷,末尾还加注一句明代徐渭的名联“好的书不好读书,好读书不好读书”。

    这只笔筒在民国瓷器中是绝对的精品,个头足够大,甚至能够放得进小一些的轴子,太小了也放不下劝学篇那么多的字;工艺也足够精湛,瓷胎厚薄适中,腻似油脂,洁白如玉;釉色鲜亮明快,青花炫丽,骨白洁净。

    这些都是晚清时代一些青花瓷器的粗制滥造所不能比的,可以作为民国笔筒的精品标准器。而最为重要的则是,后边的那篇《荀子.劝学篇》和徐渭的名联,那可都是袁世凯的亲笔,张辰对各个时代名人的字迹都有研究,很容易就看出来了。

    不过张辰想来这只笔筒的价格不会低了,绝不会像当年那样那么便宜,毕竟品相是不能比的。可这就是清晚期之后大部分艺术品的市场趋势,从那个时代开始,就已经有大量的历史资料可供研究,人们对那个时代的物件也都了解的比较多一些,想蒙人是很难的。

    张辰尝试着问了个价:“老板,你这只笔筒不错啊,什么价钱啊?”

    老板见张辰选中的是那支笔筒,笑了笑道:“小伙子眼力不错啊,一眼就看上了好东西。那可是民国的官窑,而且你看这个头,还有这品相,这么漂亮的可是不多见吧。我看你也是懂行的人,这可是正经好东西啊,在我这店里都排的上号的,要是喜欢的话就给你便宜点,两万块你拿走吧。”

    张辰回忆了一下。五年前这货好像就是这么和自己说的,还真是一招鲜吃遍天啊,多少年来连口头禅都不换一下,估计也尽是指望着蒙外行混的。

    于是自己也模仿起了五年前的对话场景。开始要想办法蒙这位了,撇了撇嘴道:“有那么好吗?说破天去也不过是一件民国货,哪值得了那么多钱。你说这是民国官窑,又说保存的好,可再好也是民国的啊。我前两天在晋宝斋看了一只咸丰年的青花,比这个漂亮多了,也不过才两万多而已。

    民国官窑也就是产了那么一点,而且大部分还都出口了。那些才是正经好东西,都是红款识的,你这个是蓝的,能好到哪里去。再说了。民国官窑都是在景德镇的,而李朝历代景德镇的胎都要有些发青色,可这个是骨白的,这明显不是景德镇的样子啊。我也就是看着这件的品相还算行,个头也够大。摆在书房里也能算是个摆设,准备拿回去摆着玩的。最多三千块,就当买了它的个头了,再贵我可就不要了。你可别把我当棒槌。”

    张辰这一通胡说啊,景德镇的瓷胎发青色是有这么回事。但那都是老年间的事了,到了清代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转白。只是这个过程比较缓慢而已,否则现在景德镇又哪来的那么多白骨瓷呢。

    可这句很带有专业色彩的话,却实实在在把这位老板给唬住了,赶紧又跑到外边去,把刚刚下棋的那几位给叫进来一起商议。

    这几个人也不是专搞瓷器专项的,说了几句也没谁能说到点上,也没谁能拿出反驳张辰的证据来。这就让店老板左右为难了,论说他是想做成这笔买卖的,他在古玩行干了有些年头了,自从搬到文化宫这边来才真正有了点起色,但还是一个小买卖。

    现在就是要通过大量的交易把名气闯出去,资金回笼也需要快一些,这就必须要保证薄利多销或者物件有保证了。但是很显然,他手里的物件还谈不上保证,连清早期的都见不到,这买卖的好坏就可想而知了。

    张辰对这只笔筒也仅仅是欣赏,还没有到必须拿下的地步,那样说也是一个行内人的自然习惯。但凡讨价还价肯定是这套,就看谁能唬住谁了,被唬那个的解决自然就是失败,但是行内的人都会留些余地,多少能让卖方赚一点,不至于白干。

    现在见这几位还要为了这么一只笔筒商量这么久,到底还是不是搞古玩的啊。这么明显的东西看不出来也就算了,左右不过就是个民国货,需要这么谨慎吗,难怪永远停在这个层面呢。

    张辰是在是不想再看下去了,转身就要离开。这个发自本心的举动极为自然,倒是正好把这卖家给唬住了,差点就能完全相信张辰的话。

    赶紧喊住张辰,道:“小伙子,别急着走啊,这价钱咱们好商量的。只是你说这不是民国官窑,你的道理我们也都觉得对,可我这儿还是有点想不通,不是官窑怎么可能少出这么漂亮的东西呢。”

    正要走的张辰被他这么一叫,就在转身的过程中,看到一进门的墙角处还有一个画筒,里边插着不少的大轴。张辰看着这些轴子,就想起了上次捡这老板漏的时候,那间绝世珍宝就是在角落里的,暗骂自己为什么没看到这里的画筒。

    干满释放意念力去包裹那只画筒和里边的几幅轴子,画筒毫无意外是近两年的东西,底下还有某某市郊区某厂款识呢。里边的轴子也差不多都是普通货色,唯独有一幅是表面有四层蓝色光芒的,张辰的小心肝一阵狂跳,不会又要让我捡大漏吧。

    从表面四层蓝色的光芒来看,这幅轴子应该是南北宋交替时期的徽宗和高宗时期的,那可是一个混乱的时期啊,不知道会是什么人的作品呢。继续用意念力穿透装裱了的画纸,这幅宽度超过五十公分的大轴上只有四行字,确切地说是两行大字和两行小字,而这两行大字却是最关键的。

    张辰“看”到上边的两行字后,又认真地看了第三行和第四行字,之后就可以完全确定这是什么人的作品了。

    两行小字分别是:“宣和五年八月于万岁山,天”。和“飘忽瘦劲,而不失其肉;隐约之锋,富傲骨之气;断金割玉间别有一番韵味。宾之”。

    两行大字在古代的书法作品中可以说是很大了,在近四十公分的距离中只有两行字。高低一米还多的空间也只是五个字:“圣法安何在,自有静中来”。

    从正文的十个字来看,张辰已经可以确定是宋徽宗的真迹了,再加上那个象征“天下一人”的,一和大分得很开的天字落款,已经可以确定是宋徽宗的瘦金体真迹无疑了。而后边还有李东阳亲笔的题跋和泠印,以及一些其他历史名人的印鉴,就更是确认无误了。

    宋徽宗自创瘦金体。开创了华夏书法的一大流派,这种书法的形式更是因为其艺术皇帝的身份,被后世的书法家们广为赞扬。宋徽宗的真迹,不管在任何一个时期。即使在金、元等朝代,都是身价不菲的艺术珍品。

    只是张辰很搞不明白,宋徽宗的亲笔真迹怎么就跑到这角落里了,而且是和其它的地摊货混在了一起,就像上次的王维真迹那样。张辰真的很想问着老板一句。看他是不是和这些东西有仇,为什么要这么弃之如敝屣呢。

    当然也就是这么想想,振文出来可就等于是司机把自己的路给断了,作为古玩行最资深的年轻人之一。他绝对不会也不可能这么干。

    张辰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很奇怪的老板,缓缓道:“你这观念落后的太厉害了。不是官窑就不能烧出精品吗?后世的就一定要比之前烧得好吗?官窑的就必须要比民窑烧的好吗?你见过柴窑没有,比不比大雅斋烧的好?你见过龙泉窑的精品没有。比不比景德镇的青瓷烧的好?你去京城看过唐韵自己烧的仿柴窑没有,比不比之前的拿下宝石釉烧的好?你这都是什么观念和逻辑,难怪你这么多年才从地摊开成小店,你这目光简直是太短浅了。”

    趁着这几个家伙被自己一大堆的问句唬住,张辰放在把搁几上的笔筒拿起来,指着上面的纹饰,道:“你们看看这种纹饰,完全没有民国那种推翻了封建王朝欣欣向荣的感觉,看看这上面是谁,这是晋平公,和民国新气象有什么关系吗,民国是立宪制的国家,怎么可能把封建社会的君主拿出来做榜样呢,真是岂有此理。”

    几个家伙被张辰一顿说,立即觉得自己已经是茅塞顿开了,满脸是自己还不如一个年轻人的惭愧神色。

    宁琳琅却是在心里都快笑翻了,看着师兄刚才那幅咄咄逼人的样子和气势,不就是一只笔筒吗,至不至于这么说啊。洪宪是袁世凯称帝的年号,皇帝要用的瓷器,当然是要选择和帝王将相有关的纹饰了,这几个人却被师兄唬住了,完全想不到这上面来。

    最后还是那位店主先缓下来了,笑着道:“你这小后生倒是有点眼力,能耐也不小啊。这样吧。你再加两千,让我也少赚一点,你说咋样?”

    都这个程度了,张辰自然是要百尺竿头再进一步的,举起手掌把拇指缩回来,道:“最多四千,我就当买回去玩了,再高一分钱我都不要,你这又不是什么正经好东西,不值那么多钱,就四千也算是不少了。”

    卖家实在是扛不住了,少赚也是赚啊,资金流动和回笼是正经事。也就点头答应下来:“行,就四千吧,看你小兄弟也是个痛快人,就当交个朋友了。”

    张辰这还没完呢,肉了一下鼻子,道:“买你这东西我今天算是亏了,怎么样老板,多少得给搭上一件吧,也让我心里落个平衡是不是。”

    卖家心说这小子也真够难缠的,不过为了买卖还是笑了笑,道:“这也不是不行,但是不能价钱太高了,要不我这就得赔钱。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搭一对儿六棱核桃,那可是好东西啊,怎么样?”

    张辰早就有中意的对象了,还要他什么六棱核桃干嘛,挥着角落里的画筒道:“老板,上次我就是买了你一只笔筒,然后你搭给了我一卷破轴子,这会也还是搭一卷轴子吧。我也不要你这墙上的好的,我看你那拐角画筒里的也都是些破玩意儿,我就随便拿一件,以后我但凡买你的东西就大上一卷破轴子,我看看我最后到底能攒下多少你这里的破轴子,行吗?”

    卖家店主自然之道那只画筒里的都是什么,当下也就同意了,道:“那你随便挑,不行就那两幅,慢慢攒吧,呵呵。”

    张辰再次差点晕掉,就连着搭头都送的和当年一模一样啊,这货还真是没长进。

    张辰看似随意地从画筒里把那幅宋徽宗的真迹轴子拿出来,稍微展开一点看了看,就合起来夹在腋下,也是如当年那样的动作。接着点了四千给那店主,拿起已经包好的笔筒,和店主打声招呼,带着宁琳琅扬长而去。

    张辰边走还边想,别人做买卖都是要回头客来送钱,这位却是最有意思的,是等着同一个客人上门来捡漏,而且都是超级大漏,简直就是送宝童子嘛。自己在这个店主手里买下两只笔筒,捡漏了两幅顶级大家的书画作品,这也算是梅开二度了吧。

    在市场里张辰还真不好意思打开那幅轴子和宁琳琅好好看一看,出门之后就拉着宁琳琅的手快步向楼下走。

    宁琳琅根据张辰的表现也猜到了,师兄只有在捡了大漏的时候才会这样,那只笔筒肯定是民国的无疑,不可能算是捡了大漏,问题肯定就在那轴子上了。

    而且师兄刚才只是打开一点点看了一下,就已经确定要拿这幅了,肯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难倒师兄真的有那么好的运气,连续两次在同一个人手里,用同样的手法捡到大漏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当即也迫不及待地跟着张辰想市场外走去,一直到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停车场,两个人上了车之后。张辰才笑眯眯地代开那幅不是很起眼的轴子,随着轴子一点点地展开,里边硕大的瘦金体字迹展现出来。

    宁琳琅简直是要惊呆了,师兄到底是怎么样的妖孽运气,才能够做到这样啊。

    忍不住叹道:“宋徽宗的瘦金体真迹流传下来的作品中,大多数都是方寸小字,我只是见过《秾芳诗》那一幅大字,没想到居然还有比那个更大的字,这已经足可以改变历史上对宋徽宗瘦金体字不过拳的定论。

    师兄,你简直就是太神奇了,我现在终于可以确定,你的确是天下第一的捡漏大王,能够成为捡漏流开派祖师的古往今来也只能是非你莫属了。”

第四七九章 赶电梯的胖子

    文化宫古玩市场逛出来,已经是差不多要到中午了。今天已经捡到了这么大的一个漏,而晚上又要去参加同学会,两个人也就没有再逛下去。

    先回家里把午饭解决了,还要把这两件东西处理一下,在简单休息一阵子之后,差不多就又该动身了。再逛也就是那么一两个钟头的时间,还得算上来往的路程,时间上也不那么允许了,干脆就放弃了再逛下去的想法。

    回家的路上,张辰一边驾车一边自言自语地笑道:“这个人还真是有意思,每次见他的时候总会有大收获,我看夏下次再回龙城来还能去他店里逛,说不来就又是一个大漏呢。”

    宁琳琅轻捶了张辰一下,道:“师兄你越来越坏了,你这样不是在欺负人家嘛。而且你刚刚只是把那几个人侃懵了,这次以后人家说不定就会反应过来,下次再见到你就会主动躲开,你连买赝品的机会都不一定有了。”

    两人一路说笑着,回到家里洗漱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吃饭,而是把刚刚捡漏来的轴子拿出来,准备进行简单的处理。由于这幅宋徽宗真迹轴子被人不当物件儿很久了,装裱已经有了一些缺损了的地方,这就不是张彻意念力能够补得回来的了,必须要先进行一下简单的保护,然后再带回唐韵进行专业的修复和护理。

    接下来才是吃饭的时间,毕竟文物的好不是很重要的。饭后还要把晚上同学会的准备也做一下。

    一下午的时间裹起来也是很快的,张辰和宁琳琅一个赶稿子一个练字,不知不觉就听到之前定下的闹钟响了。

    很多同学都是在中学毕业后就没有再见过的,张辰也不愿意在昔日的同学们面前显摆什么。还是尽量要表现的低调一点。

    丁志强和马占伟等人都被他打发到远离自己的百米范围之外,带着这么多人出现,很容易让别人生出距离感的。就连车都没有开自己带来的,还是开着以前在龙城时候的那台小奔驰,就这样也够高调了。

    这次的用学会是朱俊两口子操持起来的,据说所有的费用也都是朱俊负责,大家只需要参与就好了。所以朱俊也表现的很不含糊,把聚会的地点定在了龙城最豪华的国际大酒店。龙城最有钱的人和单位搞宴会基本都会选择这里。

    国际大酒店是一幢四十八层的双子楼,左右分别是酒店和写字楼,同样都是龙城当地最豪华的。写字楼的业主和租户非国企巨头既能源产业,最小的也都是银行。可见这国际大酒店的排场。

    在龙城关于国际大酒店的传说很多,有人说这是政府下属的三产,有人说这是某位省领导子弟的买卖,更有人说是黑老大经营的。其实这座酒店只是省投行下属的一间企业,租金和售价高到离谱。那些业主和租户其实都是被迫进驻的,否则在龙城有的是经营场所可供选择。

    张辰和闻阔海约早已好了时间,几乎是前后脚到达了停车场。同学会的场地在酒店四十六层的餐厅,张辰和宁琳琅跟闻阔海一起去等电梯。一边向着电梯走,闻阔海一边还问张辰。回来龙城今天有没有去古玩市场转转。

    张辰还没说话呢,宁琳琅就先笑了。她想起了张辰义正言辞地忽悠那几个人时候的场面了,虽然很想保持自己的表情,但最后还是没能忍住。

    闻阔海一看这样子,就知道绝对是有故事发生了,让张辰趁着没见着别人的时候先给他说说,看他都遇上社么可乐的事了。

    张辰把白天在文化宫的事情给他简单说了一下,闻阔海也是没忍住给笑了,边笑边说张辰:“我说你也够能的啊,不但两次都在同一个人手上捡了大漏,这次更是把人家给侃懵成那样,估计以后都得留下后遗症啊。不行,这事太可乐了,我回去以后一定要给卢哥他们学学。”

    汽水张辰能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的样子和状态也觉得挺可乐的,但马上就到电梯了,这事还得先忍下来,至少等到电梯里没人的时候再笑。

    一般来说,宴会或者饭局的组织者都会有人在电梯口的专门位置等候宾客,可朱俊这次的安排却极尽排场之能事。他们两口子不在,也没有熟悉的人代为接待,只是雇佣了酒店餐厅的人员在电梯口的一块牌子边上负责接引工作。

    张辰和闻阔海都是奔着老同学见面来的,并不是为了给朱俊面子而来,对这些细节方面也没有去计较。问清楚具体的场地之后,正好有电梯下到一层,三人就要上电梯往楼上去了。

    电梯门开始关合的时候,只见一个略显肥胖的身影一路狂奔而来,速度和身材完全不成比例的快。接着,这个风一般的男子在电梯即将闭合的那一刹那,将他厚重的手掌按在了按钮上,张辰很明显能够预感到,短时间之内自己是没办法继续刚才的笑了。

    胖子一边往电梯里走,一边向外边的服务人员问道:“晋大附中的同学会在哪里办?”

    电梯门再次开始关合的时候,外边传来了一个女声:“您好先生,是在四十六楼的小宴会厅。”

    虽然已经关门了,胖子还是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至于外边那个回答了他问题的姑娘,九成以上是听不到了。

    看了看张辰这边的三个人,胖子的眼神很清澈,并没有在宁琳琅那张祸国殃民绝美脸庞上多做停留,反而是对着张辰多看了几眼,那眼神甚至有些炽热了。

    张辰对这个体重绝对在两百四十斤以上的家伙完全没有印象,上学时候班里是绝对没有这种超重量级选手的,从他的脸上也找不出当年某位同学的印记。

    扭头看看雄阔海,这家伙也摇头表示毫不知情,没有相关信息可以提供。张辰这个时候已经承认,同学们这的已经改变了,而且是翻天覆地的那种变化,在很多方面都是。比如眼前这位老兄,他的体重就是一个巨大的变化。

    张辰还没有开口和这个胖子打招呼,对方却很热情地把那种炽热的目光换成了一种确定后的喜悦,对着张辰一笑,道:“你应该是张辰吧,你是张辰对不对?”

    “你好,我就是张辰,你应该也是来参加同学会的吧,不过在我的印象中的确没有你这样的一个同学,你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张辰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起来,也只能是这样了。又把身边的宁琳琅和闻阔海做了介绍:“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宁琳琅,这位也是我们的同学,叫闻阔海,你应该有印象吧。”

第四八零章 七年之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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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明显是对闻阔海有印象,没有做太多的反应就笑道:“闻阔海我记得啊,上学那时候对你印象最深了,总是把你和隋唐第四条好汉雄阔海联系到一起去。后来你去了京城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今天能再见面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说完和闻阔海握了下手,接着又转向这边分别和张辰、宁琳琅握手,道:“我一进电梯看家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应该是张辰,还是那么帅气俊朗,我估计你是咱们同学里边变化最小的一个了吧。宁小姐你好,先恭喜你和张辰了,办酒的时候一定要通知一下,老同学结婚是必须要捧场的,呵呵。”

    说了这么一段之后,才开始自我介绍:“嗨,看看我,还没跟你们说我是谁呢。也难怪你们认不出来,我这是大学以后才成这样的,这身肉是见天的疯长,后来走了好多家医院才有了点起色,半年前我还将近三百斤呢。我就是李斯特啊,说名字你们俩应该能想起来了吧,那时候我超喜欢运动的,张辰咱俩还同时尽了校足球队呢。”

    报出李斯特这个名字来,张辰和闻阔海就真是想起来了,这家伙在上学时候那也是体育健将啊,和张辰是班上体育成绩最好的两个,很多运动会之类的活动都是他们俩挑大梁。不过看看现在这样子,估计和运动健将是扯不上什么关系了。叫运动渐僵还差不多。

    不过这家伙的性格倒是和上学时候一个样,还是那么热情那么直爽,对于自己和别人都没有太多的弯弯绕,还是那个十足的乐天派。

    “张辰。你是怎么和闻阔海联系上的呢,他家搬去京城之后可就没再见过了,该不是你也去京城了吧。咱们的同学现在有一半还留在龙城,剩下的那一半基本上就是京城、沪城和羊城这三个地方呢。我因为工作的需要也经常去京城,每次都会和找他们聚一聚吃个饭什么的,这次咱们同学聚会就是我负责联系的他们。”

    李斯特这家伙当年在同学之中就是个穿针引线的角色,某同学过生日两人,某同学生病了。或者某同学家里出什么事了,这家伙都能喊上一帮同学去凑热闹或者帮忙什么的,到现在还是喜欢干这个。

    接着就开始活动张辰和闻阔海了:“咱们那几个同学在京城也还有点办法,我这边出差去办事也都经常麻烦他们。回头咱们都把电话什么的交换一下,真要有事需要帮助的时候,相互之间也好通个气。我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京城一趟,到时候我去了京城再去找你们俩,把咱们在京城的同学都喊上。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这应该是在顾及同学的颜面,万一混得不好,也不会当场没面子。至于现在做什么工作,等到大家都到齐了。自然会由个人来介绍。到时候不管真假,有了电话以后就能常联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万一真的没混好。何必今天闹个不舒服呢。

    从见面认出来开始,张辰就在观察李斯特,这个家伙的确是没什么变化,当然这是在他的品行和内心方面。脑子是足够的聪明,从自己和闻阔海同时出现就能想到自己很可能在京城,但是却没有问两个人现在做什么工作,在哪里发财之类的话。

    因为两人都是体育比较出色的同学,张辰和李斯特当年也算走得比较近了,自问对李斯特还算是了解。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是张辰也能够猜到,所谓的经常去京城出差,肯定是真的有这么回事;但是在京城的同学都很热心帮忙,那可就不一定了。

    依照李斯特的性格和脾气,别人只要帮了他一点点,他就会替别人吹成磨盘那么大。估计在京城常常一次吃饭什么的,也大都是他一个人请客,而那些人帮他,也应该是建立在他能请客的基础上,所以这忙帮的有多大也就很明显了。

    看起来这同学们都是大有变化啊,手的在体型上变化很大,有的在身份上变化很大,有的怕是在同学情谊方面的变化大一些吧,也许还有早已经不认这帮当年同学了的呢。

    从一进电梯开始,就是李斯特一个人在说话,张辰和闻阔海就没有插嘴的机会。直到电梯到达四十六楼的时候,这家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呵,这一路上尽是听我说了,也没有让你们说上几句,这实在是不合适啊。那什么,咱们等会儿坐一桌,你们也给我说说,看你们这些年有没有什么奇闻异事什么的。”

    李斯特话音刚落,电梯走廊的尽头处就走过来一位,远远地就说上了:“李斯特,你还说呢,就属你小子最能说了。我来看看啊,你今天这是又把谁给骗来了,京城的那帮子同学已经都到了,这几位又会是谁呢?”

    走进了一看,这位戴着眼睛手里还捏着烟的仁兄只认出了一个人,遗憾道:“得,我这才多大啊,就已经老眼昏花了。这三位里边就认出张辰来了,另外的这位美女的确不认识,倒是这位兄弟看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还请莫怪啊。”

    张辰倒是认出来这位了,当年班上的纪律委员,因为每天都要不停地点每个同学的名字来强调自习的纪律,所以对每一个同学是最为熟知的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让这位当年很严肃的纪律委员变得这么能说会道,而且还是有那么点侃的成分。

    这次又是李斯特做的介绍,张彻和闻阔海根本就插不上嘴:“哼哼,李建,这下你可就认不出来了吧。张辰没有多大的变化。你能认出来不算啥。这位是张辰的未婚妻,你自然也是认不出来的。不过这位你没人出来可就有点眼拙了,这可真正是咱们班的同学啊,隋唐第四条好汉你还记得吗?”

    李建一拍大腿。终于是知道这位是谁了:“哎呀,原来是‘紫面天王’阔海哥啊,兄弟这厢有礼了。还有这位美女,你这可是好福气啊,张辰在我们班里,那绝对是最有出息的一个了,谁嫁给他谁绝对幸福。”

    对于李建给与张辰的恭维,宁琳琅绝对是照单全收。还很客气地回了一声:“谢谢!”

    李建看来也是个很明事理的人,并没有在万变问张辰和闻阔海什么可能会尴尬的问题,两边的身份和名字都介绍清楚后,就和张辰他们一起进到宴会厅里边去。

    这里边已经来了不少当年的同学。其中有一半以上都带着男女朋友或者是先生太太,还有几个是到这孩子来的。当年的四十多个同学,现在成家的成家,恋爱的恋爱,这么一聚会倒是连大人带孩子来了七十多号。则还不算没来的呢,力量发展的很壮大啊。

    毫无疑问,宴会厅里的主角就是朱俊和孙娜两口子,正被十几个同学们围在中间感谢和称赞着。两口子一脸都是当了状元后白马游街夸官时候才有的表情。眼神中则是明显高人一等和里当如此的骄傲。

    张辰等人进来后,立即有人认出了张辰。朱俊那边的那些人有正对着大门的,也看到张辰来了。毕竟张辰当年可是成绩、形象、体育等等的全部拔尖的学生。虽然好些年不见了,但是引起的动静肯定不会小了。

    厅里有一半以上的人因为张辰的出现而暂停了一下,有的在看张辰,有的在看张辰身边的宁琳琅,也有看闻阔海的。

    片刻之后大家也就反应过来了,当年相熟的都主动过来打招呼,关系一般的也都远远地点头示意。

    张辰的出现并不意外,只是他除了略显成熟之外基本没什么变化,这一点倒是让一帮男同学们都很是羡慕了一把,当然还有他身边的美女也是大家羡慕的对象。

    倒是雄阔海的出现让大家很吃惊,这个家伙自从离开龙城就基本没有回来过,听说这次还是朱俊联系上的,要不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这个老同学呢。

    毕竟张辰和雄阔海都是很久没见过的了,很快就被人包围住了,有相互留电话号码的,也有打听私人事务的。就连李斯特那样的体型和力量,挤进里边也废了不少的事。

    当年的女同学中也有不少喜欢张辰的,还有给张辰写过纸条的,不过那时候张百川的家教很到位,张辰根本不会去搞这些,那些女生也就没得到什么机会。现在看到张辰这么漂亮的未婚妻,心里难免会有些比较的想法,可是近前一看之下,下发现自己真的已经是问题很严重了。

    看看人家那皮肤,看看人家那手指,还有那身段和体型,完全不能比啊。这张辰看来是混得不错,能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绝对不会混的差了,否则早就给别人拐跑了。

    不过宁琳琅今天因为要参加张辰的同学会,是专门化了妆的,黑色的无度数隐形眼镜,着去了她是混血儿的主要特点。其它方面只要不专门对比,倒是不那么明显了,则只是觉得她长相有点不大东方,但是类似于这样的人在国内还是不少的,倒也不是那么夸张。即使是在这样,宁琳琅也无疑是宴会厅里最漂亮的,给张辰惹来了不少羡慕的眼神。

    很快所有人就全部到齐了,作为今天宴会的主人,朱俊夫妻才能够最中央的桌子走上前面的主席台,给所有的来宾致辞。这也是为了彰显朱俊的身份而特别安排的,这家伙现在可是以京城少爷自居,给人感觉很有层次的,某些装就成了必要的手段。

    朱俊一边往主席台走,一边保持着微笑和诸位同学以及家属打招呼,很有一副领导人的派头,搞不清的还以为他才是三晋的省长或者书记呢。

    同时还不忘了警告身边的孙娜:“行了啊,你也别往那边瞅了。看看人家现在的女朋友,那是你能比得了的吗。我看你也就胸和年龄能比得过人家,其它方面就什么都提不起来了吧,而且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了。再往那边瞅还合适吗?”

    孙娜知道自己刚才看了张辰两眼让朱骏吃醋了,不过心里也还是为他这么说自己有点不爽,也小声道:“你少扯这些没用的,我和张辰本来就没戏,现在就更没戏了。而且我们现在是夫妻,他能给得了你给我的吗,我知道他现在已经破落了,只不过是看着她的女朋友奇怪看了两眼而已。你吃什么飞醋。再说了,老娘要是真想干点什么,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大不了咱们离婚就是了。”

    两个人斗着气上了主席台。主导转过身的那一刻才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先由孙娜简单说了几句欢迎的话,再接着才是朱俊的正式致辞。

    这个世界永远都不缺趋炎附势的马屁精,朱俊这个根本就没什么文化,成语都会用错的家伙。站在台上说了几句他自己都不一定能明白意思的话之后,坐在前边两桌的二十多个人都开始了疯狂的鼓掌。这掌声持续了差不多半分钟左右才停下来,简直要比开政协会时候的掌声都热烈。

    接着从朱俊开始,轮流上台对自己目前的工作和居住地城市。以及自己大致的现状说一下,并且在同学录上写下自己的各种联系方式。什么手机号码、办公室号码、宅电号码、qq号码、msn号码等等的一大排等着你去填。果真是不厌其烦。

    朱俊的自我介绍可以说很给力,完全把自己塑造成了当年同学中最出色的那一个。也把自己的身世背景很显著地宣讲了出来。

    “我叫朱俊,这个就不用再多介绍了。我先在供职于国家铁路公司,前些天的时候刚刚提升了正科级,现在也算是有品秩的小官一枚了,大家以后在铁路公司那边有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肯定是说一不二。

    另外,我父亲今年初在京城军区提了个参谋长,所以在京城地面上,一些人还是愿意给我几分面子,大家到了京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也可以来找我。还是那句话,主要是能力所以的,绝对不会推辞。”

    能力范围之内的不推辞,他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也就是拿来哄哄一些家里没什么大来头的,真要是遇上有能耐的没人会把他这话当话的。最夸张的就是他说他老子了,明明知不是一个师参谋长,他却要含含糊糊地说成是军区参谋长,这里边的水分可就掺的太大了。

    可这小子要的效果还真就达到了,把下边那一帮子听得耳朵都直了,这朱俊现在发大了吧。父亲已经是京城军区的参谋长,这可是了不得的大官了啊,京城官的确是多如牛毛,可军区里的参谋长却是仅有的一个,而且还是超级大官。朱俊现在也算是京城的大衙内之一了吧,抱紧这条大腿,靠着当年的同窗之谊,关键时刻总是用得着的。

    尤其是那些在京城的同学,看着朱俊直接就两眼冒光了,就像是在末日看见了救世主一样。外乡人在京城打拼的太多了,如果不是自己有特别出众的本事,就得有有一个乃至多个有实力的靠山帮衬,很少有机会能够混出成色来。到头来也就是混个在京城的名声,日子过得和在龙城没什么大的差别,混得差一点的可能还不如在龙城呢。

    现在他们终于发现,从今往后,自己在京城也算是有关系的人了,背后有朱俊这尊大菩萨,在京城基本就可以如鱼得水了啊。这种心情让很多同学都开始有些兴奋不已,有些之前觉得京城不好混的人,也萌动了到京城混一下的念头,反正有老同学帮衬着,再不济也不会比留在龙城差啊。

    只不过这些人都还没有能够理解朱俊的狡猾,人家说的是能帮上的一定帮,当你真去找人家帮忙的时候,那可就都是帮不上的了。这要帮忙也可以,这上下疏通打点什么的费用,你就得负担起来了,总不能让人家办了事还贴上钱吧,能在京城衙门里办了事,费用可就不是说说话那么简单的了。

    这个小宴会厅里发生的事,就像是现在这个社会的缩影。能看清现状的并且保持清醒也就只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大部分不明真相的群众们,还是一如几千年的传统那样,对于美好的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向往,即使他们最后发现事实真相后。也还是愿意相信这只是一个个例。

    这些人里边有在政府部门工作的,想要朱俊帮着说说好话调动一下的;有在京城打拼生活的,想要沾沾朱俊的光在京城混出一席之地的;也有自己给自己打工做生意的,想要靠着朱俊的关系往京城的市场里插上一杠子的。

    当然也有很少的一部分人,他们都是能够安于现状的,不会对没有什么保证的未来报以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们活的很真实,很明白想要得到就需要付出的道理,对于朱俊这种毫无保证的话。至少现在是不愿意去理会的。

    朱俊介绍过自己的近况后,孙娜又简单说了一下,主要还是给朱俊脸上贴金。接着可就不得了了,他们俩从主席台下来之后。分别被一些男女同学围着好话不要钱似的往过扔。就连一些反应不太强烈的男同学,都被自己的女人闭着过去和朱俊好好交流一下,女人们自然是要去讨好孙娜了。

    后边的自我介绍就变得更有趣了,到场的有四十八个同学,其中超过三十个都在介绍完自己之后。又加了一句“以后还请老同学多多帮助和关照”。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是瞅着前边中间席位上的朱俊夫妻俩,这个“老同学”说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

    有的甚至直接就说了,希望能够投靠朱俊,得到他的支持:“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牛俊生,现在也是在京城工作。我是做保健品销售的。在京城混生活很不容易啊,这里边的艰难想必在外生活过的都很清楚。不过现在好了,咱们的同学里出了一个大人物,一个能够在京城横着走的,今后在京城还要请朱俊多多帮衬多多支持,这份情我牛俊生不会忘记的。”

    自这之后,想要对朱俊表达好意的也都更直白了,把朱俊夸的就跟一号首长的公子一般。朱俊两口子在席上享受着各种的羡慕嫉妒和讨好,已经是飘飘欲仙了。

    一直到了张辰和闻阔海先后上台自我介绍的时候,这种不正之风才被压制了一下。今天这个同学会也让狼个人看清楚了,当年的这些同学已经差不多都变味儿了,一二哥哥厚着脸皮往朱俊那边贴,这还有点同学之间的味道吗,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官场现形记啊。而这些同学中,有什么人是能够靠得住值得交往下去的,在心里也就很有数了。

    两个人的介绍都很简单,尽量做到足够的低调。张辰只是说了自己在京城生活,从事珠宝行业的工作;闻阔海则是对自己去到京城之后就没了联系到了个歉,然后也只是说自己现在从事展览馆方面的工作。

    从前对张辰有想法的那些女生,在张辰自我介绍之后也基本都冷下来了,当年的天之骄子现在已经沦落到给人打工的份儿上了,看来还是驻军这样的才靠得住啊。家里有背景有实力,各奔不用为自己的将来操心,家长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之前几个有些羡慕宁琳琅的人,现在也没那么热乎了,这么漂亮的女人跟着张辰这样没实力的帅哥,迟早有一天得因为各种问题给闹散了。这年头没钱没背景就等于没出路,张辰只是学生时代的佼佼者,已经是完全的过去式了,做人还得朝前看啊。

    张辰和闻阔海的自我介绍后,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人态度冷淡了不少,还有借着和别人打招呼的机会离开他们这桌的。这就是世态炎凉的现实版,张辰和闻阔海也没有因此而不,毕竟他们的中心是在古玩行收藏圈,生活主要也都在京城,这种同学圈子对自己的影响几乎没有。

    老同学之间能交往就交往,不能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大家就只保持着同学的名分,也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负担和麻烦,反而是更让人愿意接受的结局。

第四八一章 七年之痒(二)

    世人皆醉之中,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能够保持头脑清醒的,李建显然就是很清醒的人之一。

    它能够保持着一份清醒,是因为他的家庭和工作带给他的一些优势,李建的父亲是龙城警方的高层,母亲是生财务厅的干部,他们家也算是官宦世家了。李建子承父业,尽了民安部门工作,有关系也有能耐,现在已经是真正的科长了。

    李建是同学之中除了张辰和闻阔海之外,唯一知道朱俊父亲真正身份的人。他的姑父也是军区的中层军官,他自然能够从那里得到一些相关的消息,他同学的父亲调任京城,他的姑父也是有关注的。

    对朱俊队这种官话,李建这些年跟着父母见识的太多了,这两年听的也实在太多了,一过耳朵就能品出里边的味道来。他这个人也是个不愿意管闲事的,只要不是什么特别危害巨大的言语,反正也不会让谁少块肉,就当是让朱俊快活嘴了。

    反而是对张辰和文明阔海两人,李建还是看出来一些不同的,比如说这两个人的言谈举止和气质,完全不像是给人打小工的那种角色能有的。而他也看到了张辰和宁琳琅手上的一对百达翡丽情侣腕表,以及宁琳琅手上的一枚宝石戒指,没有一件是普通货,最便宜的怕是也得在百万以上呢,这些可不是一个打工仔能够消费得起的。

    而闻阔海手上的一枚扳指,在稍微有些古董常识的李建看来。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朝代什么人的,但也能确定必是不凡之物。

    还有这三个人的穿着,也都不是一般的衣物。闻阔海的衣服都是最新的唐纳.卡兰,这个还没有在国内很流行的高端牌子。李建知道这个牌子还是得益于前段时间参加破获的一个案子,一个数省联合的假冒名牌服装制作销售集团,据说美国总统克氏也很喜欢这个牌子。

    张辰和宁琳琅的打扮是他根本就认不出来的,看着像是巴布瑞的款式,但是却没有什么可以辨识的标记。李建这两年因为工作的原因,也接触了不少这方面的东西,知道能够不加标记的就应该是定制款了。

    这下李建就更加的震惊了,像是巴布瑞这种牌子。百多年来都是为了欧洲的一些皇家和贵族服务的。张辰既然能够这样穿着,那岂不是说他和那些人有关系了吗,这要的可就不只是靠着一个当了师参谋长的父亲就可以混出来的了。

    甚为一个优秀警官的李建,第一时间就搞清楚了在这个宴会厅里边。谁才是真正牛气的人物,而谁又是假大空的浮夸分子。

    李建对张辰和闻阔海的印象不禁又深入了几分,他们都是自己的同龄人,刚才台上的那位也是,可差距却实在是太大了。这俩人混得肯定差不了。只有更好没有不如,却愿意这么低调地隐藏自己的光芒,就这份本事也足以让人佩服了。

    李建虽然能够猜到张辰和闻阔海混得都不错,但是却也只能猜到一点点而已。当几天之后。一个来自京城的记者采访他的时候,他才豁然发现。张辰的背景和能耐大到让人害怕,原来在自己的同学之中。竟然一直都藏着这么大的一条大鳄。

    对张辰和闻阔海没有低看的不只是李建一个人,另外有几个自己或者家里都有点办法的同学,也都或多或少能看出点什么来。而在这些人之中,李斯特无疑是一个例外,他家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和底子,完全就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拼搏混到现在的。

    他对张辰没有低看,一来是因为他自己就是奋斗出来的,没有看不起任何人的心思;二来是因为他早些年和张辰的关系不错,相互也算是很了解,他知道张辰绝对不是那种没出息的人,如果混得不好那就不是张辰了。

    而在他上主席台自我介绍的时候,张辰也知道了他为什么总是到京城出差的原因了。李斯特现在供职于一家汽车4s店,专门负责到京城总厂去跑计划,每个月去京城那就是自然的了。

    通过之前其它同学的自我介绍,张辰知道那几个在京城的里边就有一个是在那间车厂工作的,李斯特所说的能够提供帮助的就是他了吧。而其他的几个人里,没一个能够给李斯特提供工作和生活上的帮助。

    李建从进到宴会厅开始,就一直都是在张辰这桌的,现在大概也是看出了张辰的疑惑,给他解释道:“那几个家伙都是奸猾如油的,知道李斯特总是跑京城之后,就一直在打他的主意。也就是林超还能够在车厂里帮着递递话什么的,其它的都是想着占他便宜的。我不知道莉斯特是怎么和你们说的,但这就是我了解的情况,他那人太过于看重少年时代的感情了,以至于有些掩耳盗铃的感觉。

    就因为他这个人好说话,也愿意帮助别人,每次去京城都给那几个家伙揪着混吃混合,有的还让他帮着捎东西,一点都没客气过。李斯特这边却认为,请一个也是请,请几个也是请,反正公司能给报销不少的钱,自己不在乎。可他哪知道,那几个家伙斗殴把他当成冤大头傻子了,这人要是太热心太善良了也不是好事啊。”

    这一点张辰深有同感,当年张芷兰就是因为太善良了,如果能够像现在这年代的女孩子一样,不把婆婆当回事,关中张家那老妖婆敢那么对她吗。

    点点头道:“是啊,李斯特就是太过于考虑别人的感受了,自己受一点委屈也不愿意让别人不舒服,这么多年了都还是这样,这辈子估计是改不了了。不过他这性子还真是很适合跑计划,看来他们老板很会用人啊。

    不过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将来找他混吃混合的可就不止那几个人了,而有的人也会发展到更无耻的地步。到时候李斯特怕是就要麻烦了,供应不了足够的血液给那些水蛭,会掉的就是他自己这个人啊。不知道他那位知人善用的老板会怎么对待他。”

    “呵呵,这点你倒是不用担心了,他上班的那间公司就是他舅舅开的,要不怎么能那么放心让他一个人跑计划呢,所以那些家伙才那么贪得无厌,换了别的老板李斯特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经费了。”李建现在是龙城的地头蛇,很多事情要比张辰清楚得多,针对李斯特的现状给出了最权威的解释。

    李斯特的本质在任何一方面都能够看出来。就连这同学会上的自我介绍,他都是把自己放在最后一位来的。他介绍完自己的现状之后,就又是朱骏上台表演了,简单的几句话说完。宴会正式开始了。

    张辰这一桌比较靠近边上,除了张辰他们三个,还有李斯特,李建和他的女朋友兼同事王妙茹。其它的也都是愿意和张辰他们交流的,两位目前还是单蹦。另外四位是带着自己的女友或男友来的,正好凑够了一桌十六个人。

    这十六个人凑在一桌倒也有意思,张辰和文明阔海是在京城混的,张辰还带了未婚妻宁琳琅;李斯特和李建是留守在龙城的。李建也带了女朋友;另外的几个同学里边有四位是在沪城混的,一位带了男友一位带了女友。还有两位是单身的;只有另外的两对是一堵从杭城回来,一对从港岛回来的。

    这一桌人算是天南海北的都会和在一起了。聊起来也都你一句我一句,各人都有不同的见闻和地方特色故事讲出来,一时间欢声笑语地远胜其他席面上偶尔就会有几个人离开去给朱俊敬酒的尴尬。

    张辰坐在位子上看着这宴会厅里的场面,顿时间生出一种感慨,觉得做人真的是太难了。每个人都想在地位、名誉、金钱、异性等等方面做得比别人更高一些,得到的更多一些,但是能做到的人永远只是少部分。

    每个人都为了五子登科的梦想而不懈努力,为了自己能够早日成为三高人士而勾心斗角。下面的人想要上去,上面的人想要更高,永远都没有满足的时候,也就永远都不会停下来。而眼前的这场同学会,无疑又成为了各位立志攀登的同学们未来主攻战役的动员大会,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稳定而庞大的靠山你争我抢。这些人里边也许有些人在将来连同学情分都会保不住了,真正杀红了眼的时候,那还顾得了那么许多啊。

    张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人家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也许那些人都会为这个而乐此不疲呢。京城军区的参谋长,那是多少人想要巴结斗殴找不到门路的存在啊,现在有了近在咫尺的机会,不抓紧了那不就是白痴了吗。

    李斯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和李建陪着其他几位同学说了几句话后,有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张辰和闻阔海身上,希望能够把他们和京城的那几个同学拉到一起。大家都是在京城混的,虽然有人的确是奸猾了一些,但是李斯特相信,在关键时刻大家还是会相互帮助的。

    别看李斯特好像是很容易哄骗,谁都可以占他的便宜,其实那都是假象而已,都是建立在他资源的条件下,否则怎么可能呢。其实这家伙也是个会说话的,先是和大家开聊,然后才往张辰两人身上转移话题。

    “来,咱们大家都碰一下。不管是当年的同学也好,还是同学的家属也好,都来喝一点。”等大家都举杯过后,李斯特才进入了话题:“这一转眼都七年过去了,咱们一个班的同学能够再聚在一起也着实不容易,除了两个出了国的,今天也算是到齐了,真希望咱们的同学能够常常这么见上一面,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沪城和羊城我基本是没机会去,但是那边也有几个咱们的同学,总是能联系上的好啊。对了,张辰和闻阔海你们俩。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们就在京城混,和咱们的同学也一直没有联系,属于是孤军奋战的。现在好了,咱们这么一聚。大家的情况也就都了解了,你们既然在京城,那就不妨和其他几位在京城的同学多联系,什么事也好有人相互帮助不是。

    而且我也是经常去京城,和你们俩都是这么多年没见了,下次去了就找你俩先坐一坐。我在京城有一家常去的馆子,到时候我请客,张辰你带着你未婚妻。阔海有媳妇或者女朋友也带上。汉府那种地方咱们去不起,可是我常去的这家馆子味道却是一流,保证你们不会后悔的。”

    李斯特只顾着和张辰、闻阔海啦呱没注意,一边的李建和另外一位女同学却是看到了。在李斯特说“汉府”的时候,张辰身边的宁琳琅眼角有一个不是很明显的动作。那个动作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聪明的人却能够猜到,肯定和这个华夏最顶级的“汉府”有关。

    对于李斯特的话,张辰完全是不同意的。那帮子人还能叫同学吗,连李斯特这样的人都能下得了手,何况是别的人呢。那些家伙就是标准的吃大户心态,而且是不怕烦练得那种。只要你能翻脸,他们就能抢先到别人那里去诋毁祸害你的名声。垃圾一般的存在,张辰是绝对不可能惹祸上身的。

    拍了拍李斯特的肩膀。用这个桌上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李斯特,按说都是多年的老同学了,我实在不应该这么说。可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总喜欢说些得罪人的大实话,如果我下面的话你不喜欢,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看道李斯特点了点头,张辰再次开口,道:“我这么多年虽然一直没有和咱们的同学打交道,但是我也一直在和人打交道,而且是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对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算是有些了解了。在我看来,那几位同学真的不适合长期联系,时间久了他们就会变成跗骨之蛆,想甩开都很难了。

    我知道你从中学时候就很热心,总在抄持着维护大家的事情,而且这次的同学会说是朱俊办的,还不如说是你号召的,只不过是他出了钱罢了。但是李斯特,好心和善意总要有个度才好,你不能无限制地对任何人投以善良,那样对别人和对你都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我很愿意保持这份同学之间的情谊,也很愿意在同学有困难的时候帮助一把,但是也要这个人值得帮忙。如果一个瘾君子找你借钱,你明知道他借钱要干什么还借给他的话,那就不是在帮他,而是在把他推向死神,你应该做的是把他送到戒毒中心去。

    同样,一个受了重伤即将垂死的,明显已经是没救了的人或者动物,你给他的帮助应该是让他不再痛苦,而不是全力救助他的生命,让他继续去承受那些痛苦。这些话也许让你很不理解,但是你如果仔细想想的话,我觉得你是应该能够明白的。做人行善积德是必须的,但是也要找对了方向,用别人不接受的方式行善,或者做东郭先生,这些都是错误的选择。”

    张辰说完看了李斯特一眼,见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不舒服,才把最后一句说了出来:“我在京城长住已经三年多了,你如果再去京城办事,就不要再找别的同学帮忙了,我基本可以确定他们并不了你什么帮助。你如果真的需要别人帮助,你不放给我打个电话,我来帮你试试看。”

    除了和张辰已经极熟悉的闻阔海和宁琳琅之外,同一桌的其他人都对张辰的话陷入了思考,如果一个人已经确定没救了,很快就会死掉,到底是帮助他死掉好一些,还是尽力抢救他好一些。

    很明显,抢救已经是没用了,再怎么抢救也只是徒劳而已。可如果帮助他死掉呢,却又在情感上接受不了,人性的懦弱和自私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自私,的确就是自私。如果能够换位思考,在你明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且又重伤疼痛的的时候。既然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那为什么还要坚持着忍受痛苦呢,估计在那样的情况下,几乎所有的人都会选择死去吧。

    也就是说,在那样的情况下,只有帮之这个人死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善良,才是真正地帮助了他。如果你坚持对他救治,但是又不可能治愈,那你就是在选择看着他慢慢地在巨痛中死去,这种做法对他来说并不是善行,很可能已经归入到魔鬼的行列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用来比喻那些已经没救了的同学,让李斯特想通了不再去用之前那种纵容的方式去对待那帮子占他便宜的同学。但是却说出了一个值得让人思考的问题,刀子该怎样去认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怎样对待不同的事物,张辰好像的确是有独到的好办法。

    最先反应过来的李建,这时候看着张辰已经是另一种眼神了。这个老同学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聪慧,还是那么语不惊人死不休,能够站在最外圈和最中心同时看一件事物,直抓实物的本性源头,这种能耐的确是学不来也羡慕不来的。

    能有这么精准眼光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珠宝行员工呢,他的生活一定是万分精彩的。

    再想想张辰刚才的一番话,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互相帮助异类的词语,所有的话都是在说他帮助别人或者怎样帮助别人,这里边可就有学问了啊。

    如果张辰是一个弱者,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习惯性,并且自信强大的言语呢。这就说明他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很难哟别人能够帮得上他,只有他帮助别人的份儿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老同学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真是很值得期待啊。

    就在一帮人都对张辰的话沉思着,并且有人已经想通了同惊讶的眼神看着张辰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大家的思索。

    “呦,这是怎么了。张辰你从来都是咱们班的先进,看着诸位的表情和神态,该不会是张辰又搞了个什么学术报告会,把大家都给震撼到了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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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的养父母遭遇车祸双双罹难,他再一次成为了孤儿,昏迷中见到了一个与他结缘九九八十一世的影子,影子传授他一种可看穿世间万物并对其修复的超能力——意念力。意识清醒后第一次尝试使用超能力,却看到了女友在病房的外间和一个男人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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