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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全文阅读

作者:林雪邑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txt下载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六章 消息

    这件事情全权交给左维处理,只要能办成他交代的事,想用什么办法都行,随他的便,自己不会干预。

    毕竟方法不是唯一,管用就行。

    “等着。”

    落下了这句话,左维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既然拓跋含章都开了口,他也没有办法不给他这面子,只能进宫一趟,替他去说服拓跋桁。

    这件事他会做,但能不能成功,他也不敢保证,拓跋含章最好别抱有太大的希望,省得最后他再失望,把责任扣到他头上。

    ………

    宣德殿

    “不知相爷今日找朕,所谓何事?”

    看着左维站在大殿之上,拓跋桁幽深的瞳孔深深的望着他,不能确定的问。

    左维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找他,难得进宫,绝不是为叙旧而来,想必是有了什么事,特地来刁难他。

    “启禀皇上,老臣今日为李小姐而来。”

    “哦?”这个理由,倒是稀罕,“相爷详细说来。”

    “老臣听闻,皇上有意为李家小姐与南疆联姻,臣今日便是要来阻止皇上的,万万不可这样去做。”

    拓跋桁时间很宝贵,他的更是,所以左维倒也没有拐弯抹角,反倒很坦率的说明来意,此事终归是要解决,他便不如痛快一点,这样无论结果如何,也能早点知晓。

    “为何?”拓跋桁问。

    此事虽然在朝廷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但是由此至终,左维都没参与进来,也没有发表他半句言论,一直安静,拓跋桁还以为,他对此事不感兴趣,所以没有想法,但没想到,他居然不同意联姻,看来是自己错看了他。

    “原因十分复杂,总之皇上不能同意。”

    要论原因,左维还没想好,所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还是要阻止拓跋桁这样的想法,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不要让李长歌联姻,否则最后有他悔的。

    他这样说,就好笑了,“万事总有缘由,相爷若是说不出所以然,实在不能服众,朕也不能听从你的意见,你觉得呢?”

    所有的事,都讲求个因果,没有无缘无故不能做的事情,左维今日阻止,那就应该找个好的理由,这样才能使他信服,不然的话,自己又凭什么考虑他的意见?

    他这句话,说的不假,的确言之有理,左维理亏,自然没办法反驳他,可他来得匆忙,实在没什么好理由给他,若强行说,恐怕不能使人相信。

    “皇上给臣一个机会,臣会找个理由,给您一个交代。”

    既然现在没有道理,他也不想强求,不妨回去想想,想到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后,他再来也不迟,相信到那时候,拓跋桁总没办法继续搪塞他。

    “相爷请便,朕随时恭候你。”

    拓跋桁秉持着看好戏的态度,并没有拒绝左维的要

    求,反而如他的意,让他回去好好想想,真要想到理由,让他无法拒绝的话,他会考虑看的。

    在他的注视下,左维大摇大摆的离宫了。

    回去路上,他也不断反省自己,刚才走这一趟,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又达到了什么目的?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只是胡乱留下了一句话,他就走了,现在想想,总是觉得不值。

    可也没有办法,他没有好理由要留下李长歌,那么即便再去,恐怕也是无功而返,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考虑什么最有价值,而是要想清楚,利用什么说辞,才能不让李长歌去联姻。

    她的这件事情,实在头疼的很,一个处理不好,拓跋含章就又要念叨了,他可不想听他嗦不停,那么此事只能尽早解决,他要发动所有力量,赶紧想个万全之策。

    恍然之间,他仿佛又有了主意,能去和亲的人,必须身家清白,贤良淑德,本人并无任何过错,但李长歌若是名声败坏,恐怕到时即便端南有意,南疆也不敢收下这样的人吧。

    如此一想,此举甚好,一切顺利的话,联姻的事只能放弃,要是再顺利些,李长歌还会惹上大麻烦,届时看拓跋含章还怎么倾心于她?

    一面可以处理好拓跋含章交代的事情,一面可以断了他的念头,让他忘记儿女私情,专心成就大事,这般两全其美,实在是好极了。

    想到这里,左维连忙派了两个人,传出消息,就说将军府的嫡小姐,曾有一位大师为她算过,十八岁之前不可成亲,如若破戒,恐有大祸将至,此祸危及江山社稷,不得不防。

    用江山做后盾,他想,认谁都不敢娶李长歌了,即便有人有这胆量,恐怕拓跋桁都不会放人,她注定是嫁不成了。

    这个办法着实有效,一旦传扬出去,惹得百姓人心惶惶,众说纷纭,他们分成两派,有一派人认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就十八岁之后再嫁吧,反正也没什么影响,只要超过年纪,诅咒就不做数,这部分人比较开明,也很讲理,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此事并无任何不良影响。

    但对另外一派相对保守的人来说,这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祸国殃民无论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大事,李长歌更是祸国的妖女,必须马上把她除掉,如果留下,后患无穷。

    左维明明只是想打消让李长歌和亲的念头,但是不知不觉,却又掀起滔天大浪,全城百姓吓得心惊胆战,在他们的眼里,李长歌成为了最危险的人物,就差要拿把火,把她给烧死了。

    现在舆论哗然,百姓没有一个人同意李长歌和亲,他们都很担心诅咒应验,担心国破家亡,所以纷纷抵制和亲的事,闹得极其厉害。

    崔太师就算再我行我素,一条路走到黑,也不敢不顾及百姓,如今都城里面并不太平,为了这点小事,百姓吓得不成样子,他实在不敢再提和亲的事了,所以这个计划只能暂时搁置,等到舆论退下之

    后,再做打算。

    他这边是风平浪静,将军府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李长歌坐在院子里,还能听到百姓在外面敲打着她家的门,动作十分迅猛,声音喊得格外嘹亮,都在要求见她一面,恍然之间,她倒成了名人。

    只是与此同时,也伴随着困扰,如今她是一步不敢迈出门了,生怕百姓会吃了她,拿菜叶扔在她身上,一口一个妖女叫着,这些场景似曾相识,前不久才刚刚经历,所以眼下是不敢出去了。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很快就传进皇宫,传到拓跋桁的耳朵里,虽然暂时他还算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他能肯定,此事与左维脱不了关系,他说回去想个原因,就想出了这么个东西来,还真是个人才。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么简短的两句话,会给李长歌带来多少的伤害,即便不想让她和亲,处事却也不能这样极端,当心她最后去不成南疆,连端南也待不下去。

    不能让这事情愈演愈烈,否则要闹大了,谁都不好收场,拓跋桁连忙叫人传消息出去,说明事态并非那么严重,算命先生是说,十八岁前嫁人存在风险,但与国家无关,更与百姓无关,只要超过十八岁了,一切都会太平无事,而且还会给百姓与国家带来福泽。

    所有人都希望听好消息,没人喜欢糟糕的事,这个消息一旦传了出去,此事必定可以安然度过,总归不会越闹越凶,让所有人把罪责推到李长歌一人身上。

    拓跋桁猜测的没错,消息流传到了民间,百姓纷纷放松警惕,也不似之前那般义愤填膺,毕竟就算真的出了祸事,也与他们无关,出了好事,还能庇护他们,如此公道良心,谁还会有不满?

    现如今一切都处理妥当,百姓也就不会再吵闹,坊间传闻也向好的方向发展,将军府的门前再也没有聚满了人,局面得到控制,大家皆大欢喜,此事总能告一段落。

    事情处理完毕,可是之前那些百姓们的流言蜚语,依旧是被拓跋含章知道了,他怒气冲冲地找左维,想要在他这里得到一个解释,“外面传的消息,那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说不要让李长歌联姻,没说让你把她说的那样糟糕,你分明是把她说成灾星一样,以后还让她怎么嫁人?”

    “这么生气是做什么?”看他气得鼻孔一翕一张,左维觉得十分好笑,“我已经让你如愿了,没人会再逼她和亲,怎么,你不高兴了吗?”

    让自己帮他的是他,现在不满意的还是他,拓跋含章怎么这么难伺候呢,简直是比太皇太后还难为人。

    “是,的确没人逼她和亲,可也没人敢娶她了。”说到这里,拓跋含章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掐死他,“她还只是个小丫头,用得着说那么狠吗?”

    他是让左维自己想借口,可也没让他说的那么吓人啊,现在可好,莫说是和亲了,就冲这个传闻,以后能不能嫁出去,都还是未知数。

第一百九十七章 仇敌众多

    “重疾,就必须下猛药。”左维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应当,丝毫没觉得有哪不对劲,反而觉得正常极了,事就该这么办,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愿意娶她的,就算我把她形容成天煞孤星,拓跋桁一样愿意八抬大轿把她娶进门,这事,可就不劳你费心了,留着这份心思,操心点别的事好了。”

    不用他说,拓跋含章也该知道,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暂且不说别人,拓跋桁一定不会放弃李长歌,即便他放弃了,不是还有拓跋含章自己呢吗,李长歌怎么都能嫁出去。

    但是他要让他知道,拓跋桁会是第一个娶她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他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再挂念着李长歌,有惦记她的这功夫,做点什么不好?

    “我再操心,李长歌的事也与我有关。”拓跋含章冷眉怒目,显然动了怒气,“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你想做的并不是我提的要求,而是借着百姓怒意,想除掉李长歌,是也不是?”

    这事从表面上来看,他的确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事,可若仔细想想,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他的矛头早就指向了李长歌,散播那么多的消息,目的根本就是为了想害死她,左维心肠真是歹毒,居然还敢阳奉阴违,看来他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你还是那么的聪明。”左维笑得猖獗,面对他的质疑,并没有想办法否认,或者推搪,反而无比坦然的承认了,“我的确想除掉李长歌,只可惜啊,有人横插一脚,没有叫我如愿,你是不是该高兴了?”

    他就是不知道,是谁控制住了局面,没能让李长歌成为众矢之的,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地里搞的鬼,他是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你还真的敢这样做?”见他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公然阳奉阴违,拓跋含章心里面气的直跳脚,就差指着鼻子骂他,“你为什么要针对李长歌,她究竟是惹你,还是招了你了。”

    她也只是个弱女子而已,从来就不曾针对左维,更加不会和他过不去,他又何必三番两次要置她于死地?

    和个姑娘都能计较,一点都不大度包容,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可他偏偏不是如此,左维枉费做了相爷。

    “你说我针对她,为何不问问你自己,干嘛总这样袒护她?”既然他非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那左维也不客气了,“你是不是对她,还存有着非分之想。”

    作为一只修炼千年的老狐狸,左维什么事情不知道,拓跋含章的那点小心思,休想瞒过他的双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些事情做都做了,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你别胡说。”

    拓跋含章扭头,不再看他,分明就是心虚。

    “我警告你,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总是留恋儿女情长。”刚才左维只是在揶揄他,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是在说正经的,

    “成大事者,理应不拘小节,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并且不会沉溺于小情小爱里,我奉劝你,最好

    理智一些,别忘记了什么是最重要的,

    而李长歌,是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所以必须除掉不可,你自己想清楚,究竟是你的大业重要,还是一个心里没你的小丫头重要。”

    他不会要求他,此刻必须做个选择,但他会把利弊跟他讲清,让他自己去做决定,不会有任何人逼迫他,所以希望做出选择以后,他也不要后悔。

    有一句话,他要记着,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他成了高高在上的王者,想要什么女人,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又何必非要执着于区区的一个李长歌?他与拓跋桁,一样的不开窍,一样愚钝。

    “自然是大业更重要。”拓跋含章想都没想的就说道,他回复的很是迅速,几乎算是条件反射,由此可以断定,这是他下意识的选择,他没说谎。

    只是想起可怜的李长歌,他却又沉默了,表情有些迟疑不定,似乎有些事情没有想通,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李长歌不重要。

    事实上这两个都重要,可要为了大业,就这样放弃李长歌,他实在是狠不下心,手心和手背都是肉,虽然厚度不同,但若要二选一,同样是件难题。

    “你在犹豫什么?”

    好不容易他让他欣慰些,可是转眼之间,又在迟疑,左维差点就要被他气死,像他这种犹犹豫豫,闪烁不定的人,以后怎么一统江山?

    “我的脑子有些混乱,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整理清楚,我现在没办法给你答案。”

    他的思绪乱做一团乱麻,自己都想不通他内心的想法,又怎么回复左维呢?所以他需要些时间,让他理清头绪,同时也想明白所有。

    希望左维别逼他太紧了,让他静下心来,安静思考,他保证不会让他失望的,只有想清楚了所有,以后才不至于摇摆不定,对他们俩而言,都是件没有后顾之忧的好事。

    “那就再给你三天时间,希望三天之后,你能彻底的想明白,究竟何事对你而言,才是重中之重,何事轻于鸿毛。”

    重中之重的,自然就是家国大业,轻于鸿毛的,自然是李长歌,但左维不会说出来,他要让拓跋含章自己领悟到,心甘情愿的认同这一点。

    “三天足够。”

    他要想的事情,其实并不复杂,所以三日期限刚刚好,希望时间一到,他便真能醍醐灌顶。

    ………

    一日之后,图安找到了李长歌,“小姐,关于那件事情,我已经查清了。”

    “哦?这么快?”

    李长歌虽然知道图安办事效率一向都很高,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迅速,短短一天时间,查个一清二楚,他果然是没叫自己失望。

    “您交代的事情,我没办法拖延。”图安说的理所当然,“此事绝非一人所为,我察觉到有三股力量在作祟,如今这种结果,也算是多方势力共同参与的结果。”

    查清楚这一切之后,其实图安也是迷惑不已,看来李长

    歌还真是一个人物,不然的话,哪里会有那么多人,争先与她作对。

    他们都想要置她于死地,千方百计,使出浑身解数,就是不愿意放她一马,好在她反应快,足够聪明,否则事到如今,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三种势力…”

    听到这话,不禁让李长歌沉思半晌,左维一个,慧贵妃算一个,想来想去,她也只能想到两股势力,不知道第三个会是谁?

    她自认为,她行事一向很低调,而且和善友好,从来不会主动去得罪谁,更加不会公然与谁为敌,可为何就没人肯放过她,千方百计想要与她作对,她到底拔了谁的毛?

    要是只有一人,事情还会好办,可如今有三股力量,还不确定有多少人,这就难办多了,敌人在暗,而她在明,本来就不是很好处理,如今若是想不出来万全之策,她可不敢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姐,你打算怎么办?”图安也很为她着急,奈何他作为旁观者,实在没有什么好的法子,但没关系,只要李长歌有,就还会有胜算,他永远会听她差遣,想到什么,直接吩咐就是,他会拼尽全力,让她成功脱险。

    “我暂时还没有思路。”李长歌摇了摇头,心中也很惆怅。

    正在这时,玲珑走了进来,“小姐,有位叫耶律斯的男人,在外面想见你。”

    耶律斯?李长歌愣了下,不知他来这里是做什么,要是她没猜错的话,两人只有一面之缘,一个陌生男子找到她,让她感到惊讶之余,心里实在也是好奇的很,琢磨不透他的来意。

    “帮我跟他说声,我马上就过去。”

    无论如何,她都想会会耶律斯,看看他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对她来说,是敌是友。

    今天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有三位以上的仇人,数目庞大的很,不想到处与人结怨,这一次希望是友好的。

    “图安,你先回吧,这次的事,谢谢你了。”

    和图安打了声招呼后,李长歌就去了偏厅,那里耶律斯可在等着呢。

    “李小姐,好久不见。”

    见她出现,耶律斯拱手向她行礼,他的面容平静,神色温和,让人看着就觉得很舒服,至少同样身为使臣,他可比牧云礼友好极了,让李长歌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耶律大人不必客气,请坐。”

    两人依次坐在椅子上,李长歌命令丫鬟给他拿了茶水和点心,可谓是做足了待客之道。

    喝着茶水,李长歌直入了主题,“不知耶律大人今日造访,所谓何事?”

    “在下也没什么大事。”嘴角上扬,耶律斯笑得很温暖,“只是偶然听闻李小姐近日发生了诸多糟糕事宜,特来问候一声,不知你怎么样,可有哪里需要帮忙之处?”

    那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想不知道都很难,如今既然听闻,总要问候一声。

第一百九十八章 演戏

    没想到他来此的目的,竟是为了这个,李长歌先是诧异了一下,继而说道,“有劳耶律大人费心了,我挺好的,暂时没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但还是谢谢你。”

    她的确需要别人的帮助,但并不需要耶律斯的,毕竟他们两个毫无瓜葛,实在不能接受他的善意,更何况耶律斯是异国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能帮她什么忙?所以他的好意她心领了,但是万万不能承受。

    “李小姐不必如此客气。”听到她的致谢,耶律斯显然是有点儿难为情,“你我是朋友,我帮你那是应该的,只是现在形式对你十分不利,你确定不需要我帮你吗?”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李长歌现在和牧云礼关系很紧张,显然是没办法和平相处,既然如此,那她就是他的朋友,因为他们两个有着共同的仇敌,要是不做朋友,实在是可惜了。

    眼下这个时候,他们不该再分彼此,而是应该同仇敌忾,帮她度过这个难关,否则她若一直这样客气,持续的拒绝别人的好意,怕是到了最后,一顶花轿,就会把她送到南疆,到时她再想寻求帮助,恐怕也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我…”

    他这一问,倒是让李长歌犹豫了,如今她是孤军奋战,可怜的很,的确需要援军帮忙,可若那个人是耶律斯,就让她不得不迟疑。

    她不确定要不要他帮忙,也不确定他能否帮到她,只是被他一说,变得有些害怕,形式如此险峻,她一个人怕是不行了。

    “耶律大人有办法帮我?”

    他既然问了她,那就代表他心中有办法,不然的话,何必主动多嘴一问,但她不了解他,不知他想到的法子,可适合这件事?

    “算是想到一个方法。”耶律斯挠挠头,不是很有自信,但还是将计划说了出来,“你我可以合作演出好戏,让别人以为你我有私情,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此事若是传了出去,我想朝廷应该就不会再派你和亲。”

    这到底是端南的事,他一个外国人,实在不便插手,所以也没办法替她求情,让拓跋桁放弃这个念头,目前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破坏和亲计划,这样无论拓跋桁怎么想,都没办法送她去和亲了。

    作为朋友,他也仁至义尽,想破了头,替她想个主意,要是她能采用的话,耶律斯保证会好好的配合她,把戏演到最真,这样她就可以长长久久留在端南。

    李长歌右手摩擦着下巴,仔细思考着他这个计划的可行性,突然发现,这个计划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好处多多,倒是很可行的。

    “好,那就这么办了。”一拍桌子,李长歌预定了这个计划,“我们现在就去街上,好好的让他们看看我们。”

    此事事不宜迟,不能继续耽搁下去,既然已经有了计划,那就应该赶紧行动,若是可以早点实现计划,这件事情也可以早一点结束,

    她现在是精疲力尽,疲于奔波,再也不想为了此事,弄得心神不宁,吃不香,睡不着了。

    两人来到街上,李长歌挽着耶律斯手臂,两人挨的极近,并肩向前走着,欢声笑语,撒满整条长街,那个亲密样子,像极了夫妻俩。

    李长歌时不时还会替耶律斯整理一下衣襟,对方也会为她扶正一下步摇,彼此两个贴心又细致,心有灵犀,恩爱不疑,仿佛一对神仙眷侣,真是羡煞旁人。

    “怎么样?”李长歌慢慢的向耶律斯靠近,嘴巴贴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小声的问,“我的戏演的还可以吗?”

    扪心自问,她觉得还不错,奈何她感觉不出来,还得询问一下当事人的感受,但是瞧他这个样子,想必结果不坏。

    耶律斯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的说,“岂止是可以,简直是好极了。”

    不得不说,李长歌这场戏演得十分逼真,举手投足,都挺像那么一回事,有时耶律斯自己都分辨不清,他们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真是恩爱夫妻,可见她演的有多棒。

    “就我这个天赋,演什么能不像?”李长歌有一点小骄傲。

    “之前我还担心,你会演得僵硬,让他们瞧出来,最后我们两个都很尴尬,可是现在一看,倒是我多虑了,你演的可比我强多了。”

    耶律斯这话可没说错,他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她的出色,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就她今日这般表现,恐怕人人都要当真,没人能瞧出破绽来了,那么他们俩的计划,现在也算成功了一半。

    “我要是没有十足的准备,还真是不敢答应你,毕竟一旦失败,丢人的可是我们俩,我自己倒是不在意,要是让你跟着丢人,岂不是很对不起你。”

    归根究底,这件事情是李长歌欠了耶律斯一个大人情,自然要替他考虑了,他来端南,可是奉了皇上之命,她可不想让他临走之前,闹出一场滑稽,那要以后见不到他,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对他有愧。

    她不想对不起别人,所以必须确定自己可以做好,才能同意这个计划,如此一来,她能解决一个麻烦,耶律斯也不会惹出什么笑话,这样才是她可能做的事。

    “你能为我着想,我很开心,即便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会怪你。”

    她有这份心思,耶律斯很满足,哪里还会奢望过多,况且是他主动要求帮忙,自然就会做好那最坏的打算,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都与李长歌没关系,她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们两个一面演戏,一面说说笑笑,笑容甜蜜,却殊不知,这个画面已经被传的满城皆知,恐怕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但是他们俩全然不在意,反而更加兴奋,毕竟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如今达成,为什么还要不高兴?笑都来不及呢。

    他们的把戏演够了,就回家

    了,可是左维那边,却有好戏看了,显然这场闹剧,远远还没到结束的时候,而且到了他们这边,愈演愈烈,反而闹得更凶。

    “你知不知道今天大街上,发生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左维推开了门,找到拓跋含章,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顺便让他知道一下,他心心念念维护着的李长歌,究竟是怎样的女人。

    “我不知道。”拓跋含章盘腿坐在地上,正在冥想,听到他兴冲冲的话以后,并没有丝毫的反应,眼皮都没睁开,显然对此不感兴趣,“我也不想知道。”

    这些都是别人的事,他才懒得管呢,他现在自己的事情,都还琢磨不透,自顾不暇,哪里看得了别人的笑话?

    话说左维还真是好雅致,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居然这样的喜好八卦,随便从哪听到一些消息,就想同他分享,却不知道,他压根就不愿意听,这种消息还是告诉别人好了。

    “如果你听了我接下来说的话,或许你会愿意知道。”左维故弄玄虚,神神秘秘地说,“因为这关系到一个人,让你牵肠挂肚,但又不能去想的人,想不想听一下?”

    拓跋含章倏地睁开了眼,眼神透彻,眼神和话语之间坚定,“你要诚心想说,我也不便拦你。”

    他知道左维说的人是谁,所以一时之间,没法拒绝,他是真想知道,有关李长歌的所有事,刚才说她闹了笑话,到底是怎样的笑话,可得要说清楚。

    他这点小心思,可瞒不住左维的眼睛,但是现在这些并不重要,让他知道李长歌的表现,才是重中之重,这点小事,懒得和他计较。

    “今天有人看到,李长歌挽着耶律斯,两人十分亲密的走在大街上,说说笑笑,很是甜蜜,而且孰若无人的就开始勾肩搭背,显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看那架势,大概是勾搭到一起了。”

    左维虽然平日说话喜欢添油加醋,但是这次他发誓他没有说谎,而且也没故弄玄虚,只是把他看到的真相说出来而已,为了让拓跋含章少受点刺激,他还特意省去一些细节,不然的话,此事只会更加夸张。

    “这不可能。”这个消息虽然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在拓跋含章头上,令他痛不欲生,但是与此同时,他也不敢相信,不能相信,“李长歌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怎么可能和耶律斯走到一起,你一定看错了。”

    他相信李长歌,相信她不是那种人,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左维看花了眼,或者故意在这里说李长歌的坏话,就是为了让他死心,别再对 她抱有任何念头以及期待,他也算是看透了他,不可能相信这些话。

    李长歌在他的心里,一直冰清玉洁,人见人爱,谁都别想破坏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左维更加别想得逞。

    “她是什么女人,难不成你很清楚吗?”左维面容阴沉,声音冰冷的问。

第一百九十九章 躲进安全屋

    他不要说的自己好像很了解李长歌的样子,她是不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他每日都龟缩在这里,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所以不要一开始就全盘否定了他,至少在这方面,他比拓跋含章更加有发言权,没有亲眼所见,就别说的那么肯定,不然最后失望,可别怪自己没提醒他。

    “至少比你清楚。”拓跋含章抬头,话语坚定,不容置疑。

    “是吗?”左维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带着一点讽刺,不知是在讽刺拓跋含章,还是笑话自己,“但是比起你的强行狡辩,我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与其从别人的耳朵里,听到一些事实,不如自己亲自感受,才会来的更加可靠,他亲眼瞧见李长歌和耶律斯相处亲密,所以他愿意信任他自己的话,拓跋含章什么都没看见,就别试图说服他了,等到他看到这一切,到时怕是比谁都不淡定。

    “即便真是如此,那又如何?”拓跋含章好像着了魔,疯狂的袒护李长歌,“他们俩男未婚女未嫁,就算真有什么关系,也是正大光明,你情我愿,有什么值得被笑话的吗?”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相信左维,只是懒得和他争执,索性顺着他的话说,让他不要再密切关注李长歌,有那功夫,做点什么不好。

    “你倒还真是维护她。”看他这个样子,左维此刻心情复杂,既想揍他一顿,又感慨于他的痴心一片,“只可惜这番话没有被她听见,不然她一定会感动死的。”

    他的话说的很愚蠢,也很可笑,左维不笑话他一下,都对不起他说的话,以及那愚不可及的言论。

    “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感动任何人。”拓跋含章依旧板着张脸,我行我素的说。

    “这的确只是你的事,可你如果一直深陷其中,难以自拔,那就是我们俩的事。”左维和他一样,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我让你尽快做决定的事,你想好了没有?”

    他要告诉拓跋含章,他们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现在根本不分彼此,他的事同样也是左维的事情,正是因为如此,左维才不容许他在这里犯傻,毕竟他一个错误的决定,可能会同时毁了他们两个人。

    拓跋含章眉头紧皱,很有意见,“不是给我三天时间,为何又催得那么急!”

    他此刻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什么都没想的明白,现在哪里决定的好,左维就算步步紧逼,也问不出什么,不如给他多些时间,让他一次想个清楚。

    “哼,三天?”左维冷哼一声,十分不屑的说,“看这架势,我就算给你三百天,你也未必想得清楚,到头来还不是浪费我的时间。”

    他算是看透了拓跋含章,他压根就没想,更别提什么想清楚的事,如果让他一直敷衍下去,只会白白浪费光阴,借此搪塞自己。

    此事不能这般,左维决定

    缩短时间,让他现在马上决定,一刻钟都不会多给,时间紧迫,才能分出重要与否,他最好立刻就想清楚,是要成就大业,还是继续纠缠李长歌,没有任何结果。

    “你记住了,我跟你是合作关系,我并不是你的臣子,或者奴隶,容不得你这样,颐指气使的和我说话。”

    拓跋含章接受不了左维眼前这个态度,还有语气,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奴隶一样,能够被他随意辱骂,随意欺凌。

    他是有脾气的,不能接受曾经的臣子,僭越身份,跳到他的头上,两人维持平等关系,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左维休想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所以这次,他有义务警告左维,让他注意一下他的态度,以及跟自己说话的方式,如果总是屡教不改,对他严加苛责,施以压力,他想,他们两个也没必要继续合作,毕竟他不想跟不尊重他的人有任何的牵扯。

    “你还当我是你的合作伙伴吗?”左维心中也是积压怨气多时,既然他今日很想说,那就和他一次说个够,“屡次为了一个女人,破坏我的计划,让我几次三番对她手下留情,如果你真这么放不下她,又何必来找我研究什么大业,直接去李家上门提亲,岂不是更能如你的意?”

    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一直都没有说,无非就是顾念着拓跋含章的情面,但今日是他主动撕破脸,那就别怪自己不留情面,两人这就掰扯清楚,看看谁更对不起谁。

    “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拓跋含章拍了拍手,表面很是欣慰,其实心里装满利刃,“你就是容不下李长歌,所以故意找我麻烦,不管我做什么,在你看来,都是错的,是也不是?”

    “是。”他问的痛快,左维答的坦然,“我就是不想让李长歌,破坏我的计划,想除之而后快,恨不得现在就让她死,

    可是那又如何,至少我分得清,什么事最重要,而不像你,鬼鬼祟祟,东躲西藏,却还不肯励精图治,总是为儿女情长所牵绊,简直枉费我这么久以来付出的心血还有努力。”

    越是细想,左维就越后悔,他当初不知道中了是什么邪,才会一门心思的支持他,最后什么结果都没得到,反而落得如此下场,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不会再衷心,专心致志的只为自己一个人考虑,岂不是更划算?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打扰。”拓跋含章站起身来,拿过自己的贴身长剑,“也好让你及时止损,免得最后把所有的过错,推到我一个人头上,这个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他是在气头上,可是这个举动,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绝不后悔,他说自己躲躲藏藏,见不得光,自己就要让他知道,行走在阳光下,他依旧是理直气壮,没有半点顾虑。

    并且还要让他清楚,没有了他,自己依旧可以一马当先,一展抱负,这个世界少了谁都行,而自己少了他,也不会有什

    么损失,反正最后他要用事实来证明,只知道一味埋怨他,而不从自身找原因的左维,到底多蠢。

    见他真的要走,左维急急忙忙的拽住他,急的声音都拔高了一截,“你疯了吗?拓跋桁现在正到处找你,你若出去,无异于是自投罗网,命不想要了吗?”

    左维的确对拓跋含章有诸多意见,甚至想要和他分道扬镳,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想要他命,可他此刻出去,和送命有什么区别,到底主仆一场,左维不想他去冒险。

    “你也说了,是我的命,就不劳你继续操心了。”扒开了他的手,拓跋含章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他做得了这个决定,那就代表自己承担得了这个风险,左维无需多言。

    他从相府离开,一路小心谨慎,回到自己设在暗处的安全屋,这个地方十分隐蔽,除了他自己外,保证谁都找寻不到,而这正是他能义无反顾的离开相府的底气。

    这些日子,他会一直留在这里,轻易不会离开,正好借此机会,避避风头,重新商量一下计划,等到时机成熟,他再出山。

    只是他忘记了一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在这边走的倒是毫无顾忌,干脆利落,却没想到,身后一直有一群影卫跟踪他,直到跟着他回到安全屋为止,而这些人,正是拓跋桁派过来监视他的。

    一段时日过去,总算有了一点收获,他们得知到拓跋含章所处的位置以后,连忙汇报给拓跋桁,让他自己另想对策。

    拓跋桁得知后,下了命令,“你们带领一对人马,前去绞杀,死活不论。”

    事到如今,他只想铲除掉拓跋含章,无论是抓活的,还是格杀勿论,都没什么关系,只要可以斩草除根,他也就知足了。

    “是。”

    影卫得了命令之后,原路返回,这次的人比之前多了一倍还不止,他们把安全屋围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这回拓跋含章是在劫难逃了。

    他们手持弓箭,手握盾牌,目光坚定而有力的盯着安全屋,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就是希望拓跋含章出来以后,可以最快速度的将他给杀掉,也好回去邀功请赏。

    可是他们等了半天,安全屋里没有一点动静,看来想让拓跋含章自己出来,是不可能的了,没有办法,他们只能人为逼他出来。

    他们先是大声嚷嚷,以此吸引拓跋含章的注意力,让他在受不了之后,自己就会乖乖出来迎敌。

    可他们低估了拓跋含章,任他们在外面大声喊叫,可他就是不为所动,依旧在里面待的好好的,恐怕即便把嗓子喊哑了,也逼不出来他。

    一计不行,那就再施一计,这次他们选择用火攻,只要放火烧了安全屋,大火逼近,就不怕拓跋含章不出来,他想要装缩头乌龟,总也不能不要命吧,这个方法比刚才的可是长进不少。

第二百章 赶尽杀绝

    拓跋含章此刻心里倍受煎熬,坐在安全屋的地上,更是如坐针毡,他没想到,这么隐蔽之处,居然还被他们发现了,真是百漏一疏。

    听刚才发出的声音,外面的人应该不少,而他现在却是孤家寡人,想要以一抵百,明显是不可能,所以不管外面如何吵嚷,哪怕是侮辱他,他都不会出去,比起颜面,显然性命更加重要。

    可是现在外面安静如斯,没有半点声音,反而洞口出现熊熊火光,他知道他们更换了策略,火势渐渐向他逼近,现在要是不逃,接下来可就没机会了,可他要是逃了,出去更是落不到半点好。

    摆在他眼前的,无疑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被火烧死在这里面,要么出去,拼死一博,留在这里必死无疑,可若出去,或许还能杀出一条生路,零的生还几率,与百分之三十的生存率,他最终选择了后者。

    “为了杀我,拓跋桁倒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拓跋含章终于从安全屋逃了出来,刚刚来到外面,就看见围堵在门口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他们身穿铠甲,装备齐全,一脸杀气,把他给围的死死的,看来是不给他留一点活路了。

    今日,无非是他们死,或者他亡,毕生计划还没实现,他绝不可以死,所以必须杀出一条血路,平安离开这里,否则他这一生,必定死不瞑目。

    “少废话,拿命来。”

    外面那些影卫,都是奉命行事,他们时间宝贵,不会在这和他闲扯,只要看见了人,就是一通打斗,最后鹿死谁手,谁又会知道呢。

    他们主动出击,拓跋含章只能拔刀相向,他自问他的武功还算是高深,虽然不说独孤求败,但也算得上是武功高强,可惜猛虎难斗群羊,他纵使武功再厉害,也敌不过上百人的攻击,只是五个回合下来,已经占了下风。

    那些人还真是步步紧逼,一步不肯相让,手中的长剑全都向拓跋含章挥来,挡下这个,却挡不住那个,不肖片刻,已是满身的伤,就连衣服早已破了个洞。

    他的心中大惊,深知,不能继续再与他们缠斗,否则下一次破洞的就不再是衣服,他现在必须想办法逃掉,不然谁都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横死在这里。

    打斗之间,忽然发现一道空隙,倘若能从这钻出去,速度再快一些,逃离此处,不是什么难事,拓跋含章一面打斗,一面到处寻找机会,跑到那条缝隙之下,见到时机成熟,迅速向外跑了出去,之后不再理会身后的那些人,径直的跑远了。

    他的身上虽然有伤,可他的求生欲更旺盛,所以纵使身心俱疲,他依旧捂住了伤口,跑得比谁都快,只要逃出生天,以后总有机会,东山再起。

    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身影,影卫个个气得捶胸顿足,到手的鸭子都飞了,等到他们回宫,免不了要被责罚了,唉,该发生的事情,总是避免不了。

    但是比起他们,更气的还是拓跋桁,手上的奏折摔在了地上,他气的声音都

    发抖,“一群饭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们人多势众,对方势单力薄,差距已经十分明显,胜算应是十成,这种情况之下,却能让拓跋含章相安无事的逃走,除了责怪他们愚蠢,拓跋桁想不到其他理由。

    “属下该死,还请皇上恕罪。”

    影卫吓得不行,扑通一声,跪了一地。

    “他受了伤,应该也跑不远,马上派人去追踪他,一旦发现,就地处死。”

    事已至此,再去责怪也是无用,与其挨个责罚,不如让他们将功赎罪,代罪立功。

    拓跋含章如今身负重伤,即便想跑,恐怕也跑不动,他们现在出发,仔细搜查,或许能找到他,只要发现他的身影,必须立刻赶尽杀绝,提着头颅回来见拓跋桁,若是可以弥补过错,他也许能考虑,原谅他们这次的过失。

    “是,属下领命。”

    影卫领了吩咐,跑的比谁都快,偌大的宫殿里,只有拓跋桁一个人,眉头紧锁,愁云满面的坐在那。

    “皇上。”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求见,打乱了他的沉思与计划。

    拓跋桁抬起头,发现是他派出去调查左维的侍卫,“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禀皇上,属下已经查清,拓跋含章先前的确一直留在相府,被相爷庇护着,今日不知为何,自己独自离开相府,之后便无所踪。”侍卫把他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拓跋桁。

    拓跋含章消失的事,拓跋桁很清楚,但他为何会出现在相府,又为何会离开,他却是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他很清楚,拓跋含章与左维两个人狼狈为奸,同流合污,祸乱朝纲,实在罪无可恕,按照端南律法,如此乱臣贼子,理应处死。

    但有时理想很圆满,现实却很残酷,此事他虽想的周全,但却没有可能实现,暂且不说拓跋含章现在下落不明,没有办法处死,就说左维,拓跋桁也无法动他。

    左维乃是三朝元老,地位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党羽遍布朝野,朝廷上上下下皆是他的羽翼,动他一根毫毛,局势势必动荡,恐会对拓跋桁不利。

    所以无论如何,此时还不是除掉左维的最佳时机,尽管心里对他欲除之而后快,可惜眼下,仍旧只能留他,等到时机成熟,再行动手。

    “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拓跋桁挥挥手,满脸疲惫。

    此刻既然无法处置他们两个,那么对于他们的事,他也不想再知道了,毕竟听得再多,只能气愤,不能宣泄,那还不如不知道了,省得把他气个好歹,那边的人倒是如意了。

    侍卫并未离开,反而一脸为难的说,“皇上,属下还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今天走在大街上,除了左维的事以外,还有一点收获,但他不知,是否要告诉拓跋桁。

    拓跋桁没把他的迟疑放心上,“但说无妨。”

    “属下今日看见李小姐与耶律大人并肩走在街上,他们二人勾肩搭背,举止亲密,”侍卫一面观察着拓跋桁脸色,一面小声的说,“宛如一对恩爱的夫妻。”

    拓跋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确定自己没看错吗?”

    他坚信李长歌不会背叛自己,更加不会跟耶律斯在一起,这一切一定只是场误会,是侍卫看花眼,错将旁人看做了李长歌。

    “千真万确。”侍卫的话,打破他的幻想,“属下看了十遍,确定那人就是李小姐,而且不只是我,坊间都在猜测着二者的关系。”

    如果说他眼花,那他看了十次,绝不会再出错,他们二人的确关系匪浅,他说的已经是最友善的版本,那些人猜测的,一个比一个要厉害,拓跋桁要是听见那些话,恐怕会被气死。

    “先下去吧。”不想再听这些消息,他赶紧让侍卫走了。

    纵使拓跋桁再如何欺骗自己,如今也不得不承认,耶律斯果然是在勾搭李长歌,他好大的胆子,李长歌只能是他的人,任何人都别想染指,更加不能靠近半步,尤其是耶律斯,看来此事,得和他好好谈谈了,省得他要不知轻重,靠近不该靠近的人。

    因为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所以愤怒来的格外真实,拓跋桁没再耽搁半分钟,连忙换上便服,出宫去找耶律斯了,为了避免事情愈演愈烈,最后难以挽回,还是得尽快说清楚才是。

    来到行宫,他果然见到了耶律斯,彼时他正坐在椅子上,慢吞吞的喝茶,模样看起来好生悠闲,他与李长歌在一起时,是不是也是这样子?

    “参见皇上。”

    感觉前方有人,耶律斯一抬头,就瞧见了怒气冲冲的拓跋桁,虽然还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火,但仍旧放下了茶杯,毕恭毕敬的向他行礼。

    望着他的头顶,拓跋桁气不打一处来,“听说你近日与长歌走得很近?”

    他的声音冷漠,语调生硬,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像极了在兴师问罪。

    “只是朋友之间,走在一起逗趣罢了。”

    耶律斯没想到,事情传的倒是很快,这么快就传进拓跋桁的耳朵里了,看来他们计划,还算十分成功,只要再接再厉,迟早都能如愿以偿。

    想着李长歌毕竟喜欢拓跋桁,那么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免得他误会她,到时反倒弄巧成拙,随随便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也就算了。

    “朋友?”他的这个理由,未免有些牵强,同样身为男人,拓跋桁怎么可能会信,“朋友走路,需要勾肩搭背?”

    他当他是傻子不成?敢用这种理由糊弄他。

    耶律斯不厌其烦的解释,“皇上,你是真误会了,我与长歌不过是朋友。”

    长歌?拓跋桁冷哼了一声,叫的还真亲近。

    他不相信他说的话,之前只是怀疑,现在越发觉得他是满嘴谎言,说谎成瘾。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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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介绍:
虐渣妹,戏渣男。重生一世,李长歌只想运筹帷幄,强势翻盘,报仇雪恨。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只是这次,半路突然多了一个送资源的废黜太子。
容貌上等就算了,还时不时就在李长歌面前晃悠。
“殿下,请自重!”李长歌柳眉微蹙。
拓跋桁:“长歌,别忘了,我们有婚约。”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