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送外卖的
昆市，白云路外卖配送站，小雨。
“大家太棒了，我们外卖站本月的订单远远超过了达标数，获得了总部的嘉奖，尤其要表扬林凡，他本月送了2109单，配送里程6563公里，是全站第一，让我们为他鼓掌！”站长举着小喇叭，正在给几十名骑手训话。
众骑手纷纷鼓掌，看向第一排的林凡，羡慕又嫉妒。
2109单换算成收入，林凡这个月至少能拿两万二。
林凡略羞涩，他皮肤白皙，容貌清秀，像是打假期工的大学生。
“一个月送两千多单，正常人不可能作到吧？我用软件抢单都抢不到这么多！”
“你不知道，他从白天到晚上，几乎24小时都在送呢，我有时半夜一点还遇到他在送宵夜呢。”
“这么拼命的吗？那他什么时候睡觉？”
“拼命有什么用，身体垮了，赚的那点钱还不够看病的。”
有人小声嘀咕。
“林凡，工作重要，但也要注意身体啊！”站长关怀道。
“站长，我扛得住！”林凡挺胸。
“你每天送单二十个小时，再强的身体也扛不住，今天放你半天假，下午必须在家休息。”站长拍了拍林凡的肩膀。
嗡呜呜！
林凡披着雨衣，骑着外卖专用小电驴上路了。
旁人都以为林凡在拼命，可是林凡自己却很清楚，这一个月以来，他每天都是放假状态，一天班都没上过。
因为，他一直在挂机。
没错，林凡把自己挂机了。
“进入挂机模式。”
林凡在心里轻轻念叨。
下一秒，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脑海中出现一排数据。
林凡：20岁。
境界：凡胎。
等级：11
血量：105
内力：177
力量：2
身法：2
根骨：1
悟性：1
经验：205
潜能：166
此时，林凡变成了米粒大小，飞到眉心后面的一个白色小空间里，看着这些数据在墙上浮现。
打个比方，林凡的肉身变成了一个大号机甲，而林凡就是机甲驾驶员，他的驾驶舱就在眉心后面。
林凡在驾驶舱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躯体骑着小电驴，在车流中穿梭。
同时，驾驶舱的显示界面正在输出纯文字日志。
【系统】挂机中。
你接到了订单。
你前往南湖路胖子米粉店取货。
你遇到红灯。
你停下了。
你慢慢上路。
你一共获得了1经验。
你来到胖子米粉店。
等待中。
你取到了两碗牛肉米粉。
你慢慢上路。
……
你来到了昆市师范大学大门口。
你来到了宿舍区人行道。
你遇到一只野猫。
野猫身体如弹簧弓起，皮毛倒竖，发出喵的声音。
【系统】进入战斗
野猫如弓箭射出，扑向了你。
你后退一步，成功闪避。
造成了0点伤害。
野猫一爪快似一爪的攻向你。
造成了1点伤害。
造成了1点伤害。
（你似乎受了轻微伤，但是仍然十分有活力。）
你运足内劲，一记鞭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野猫。
结果击中了野猫的猫头。
造成了13点伤害。
野猫逃跑了。
你战胜了野猫。
你一共获得5经验，1潜能。
【系统】退出战斗。
你来到了女生宿舍7号楼105室。
你递上牛肉米粉。
大学生甲说：你好帅啊！
大学生乙说：帅哥，下雨辛苦了，进来坐坐，整理下头发吧。
你拒绝了。
你离开了。
你一共获得了3经验，1潜能。
你又接到了订单。
……
也就一个小时工夫，送了七单，大概挣了五十块钱。
这都是身体挂机自动完成的，林凡在驾驶舱里，全程旁观。
林凡把驾驶舱命名为灵台，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小天地。
事情要说到一个月前，当时林凡窝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正在给一款mud武侠游戏编程。
mud被戏称为游戏活化石，它是以纯文字描述为基础的游戏，包括景物战斗等所有场景，都只以文字表述。
随着图形游戏的兴起，纯文字游戏也逐渐湮没在时代的浪潮中，但仍有极少数人坚持着，林凡就是其中之一。
林凡也说不清为什么喜欢mud游戏，也许是相比氪金攀比的手游，mud这类纯文字游戏，更接近游戏的初心，让他简简单单的快乐。
林凡用的是隔壁家电维修店捡来的老旧晶体管显示器，屏幕有点坏了，一闪一闪，晃得眼睛疼。
林凡正沉浸在编程中，突然停电了，台灯、电风扇、电脑机箱屋子里所有电器都停止了工作。
除了显示器。
一片黑暗中，显示器发出幽幽光芒，有点诡异。
为什么只有显示器有电？
林凡看了眼插座，才发现显示器的电源根本就没插。
林凡还在纳闷，这时一阵嗤嗤声，显示器闪烁几下，砰的一声，内部似乎有东西炸开了，紧接着屏幕黑了，终于彻底废掉了。
第二天，林凡一觉醒来，发现脑海里多了一个挂机系统。
而且，这挂机系统就是他自己编写的mud游戏。
这mud游戏……成精了，成了自己的金手指！
老天爷给他开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玩笑。
林凡高中时很喜欢物理，什么热力、电磁、相对论，都胡乱了解过。
但唯一能解释他处境的，恐怕只有量子力学了。
所谓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传统观念认为，意识是大脑物质间的一种反应，而量子力学认为，意识起始于叠加态，不同结构的叠加造就不同维度的生命。
也许在那次大停电中，自己的意识改变了叠加状态，是来自更高维度的改变。
林凡只有这样解释，才能给自己压压惊。
接受事实后，林凡也不知道该用挂机系统作什么，也许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吧。
因为林凡本来是送外卖的，于是用挂机系统送了一个月外卖。
有了系统金手指，却用来送外卖……
林凡想到看过的一些系统流网文，自己可能是最怂的主角吧。
在这一个月时间里，林凡也逐渐熟悉了挂机系统的各种特性和用法。
虽然这系统是他编写的，但应用在现实里也有很大区别，需要时间来熟悉。
回到现在。
在灵台里看了会书，林凡觉得无聊，便结束挂机，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又一个红灯，林凡停了下来，欣赏着繁华忙碌的街景，以前的他是绝没有这般闲情雅致的。
挂机系统将他从生活的重担中解脱出来，他才有闲心，体验更多生活中的美好。
这时，商厦外墙悬挂的巨幅电视屏吸引了林凡的注意力。
“……举国上下以无比激奋的心情，热烈祝贺武者陈永华，在风息谷勇夺一枚湮灭晶体，为祖国作出了史无前例的贡献！”
大屏幕上，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武者，接过一张放大的奖金支票，上面写着三亿圆，台下挤满了拍照的记者。
湮灭晶体，是利用正粒子与反粒子湮灭产生能量的一种晶体。
一克湮灭晶体，能产生超过百万焦耳的能量，是比核能更先进的技术。
全球只有一个地方产出湮灭晶体，那就是风息谷。
自次元风暴后，地球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异次元空间，风息谷就是其中较大的一个。
风息谷有异次元生物，有形成文明的智慧种族，里面也异常凶险，除了少量探明区域，其他区域进入就是九死一生的结局，只有武者才有实力和勇气进入冒险。
因为次元空间大爆发，人类在吸取次元文明的精华后，也获得了大发展，其中势头最盛的，就是武道。
武者成为最热门最受尊敬的职业，因为只有武者才能出入各种异次元空间，为人类文明带来急需的养分。
我也能成为武者吗？
林凡心弦拨动，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这时云朵飘移，一段阳光漫过高楼，恰洒在斑马线后，林凡的身影逐渐淹没在光明中。
第2章 记得穿秋裤
城西城中村。
中午，林凡提着超市购物袋回到家里。
这是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私建公寓，因为靠近下水道，平时很潮湿，所以租金也比市场价便宜了一百，每个月只要三百元。
家具只有一张床，一个可拆卸衣柜，一个桌子，算是家徒四壁。
“妈，给你们买的防滑老人鞋到了，记得收一下。”林凡躺在床上，给妈打电话。
“知道了，再过几天就入秋了，别忘记穿秋裤。”妈说。
“家里还有钱吗，要不要我再转点过来？”林凡说。
“乡下能用什么钱，你上次转的两千一分没动，都给你存着呢，你爸这两天老嘀咕，想托关系，让你重新读书呢，你是什么想法呀？”妈说。
听到妈妈的话，林凡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痛。
临近高考那年，他莫名其妙被卷入一桩盗窃案。
父母、同学、老师都知道林凡是被冤枉的，但他还是被开除了学籍，错过了高考的机会。
而且，以后他也无法参加高考，除非恢复学籍。
林凡自认平时处事得体，与人为善，没有得罪过人。
林凡至今也不明白，当年是谁要陷害他，而且做得这样绝，毁了他一辈子的前途。
林凡想了想，说道：“妈，让爸别操心了，我正在准备考试，大概两个月内，就有好消息了。”
“真的？你找到学校了？”妈妈惊喜道。
“嘿嘿，保密，你就等着好消息吧，不说了啊。”
林凡挂了电话。
他已决定了，要成为一个武者，参加两个月后的全球统一武者考试。
武者考试，是十万分之一的通过率，如果说高考是独木桥，那武考就是断头台，但仍挡不住无数精英前赴后继涌向武考，因为武者是当之无愧的全球第一职业。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林凡心中感慨，如果没有被陷害，也许他正在某个重点大学读大三了。
但是，正因为那次陷害，他才能住进这间小破屋，在机缘巧合下，获得了挂机系统。
林凡站在屋子中央，一只手拿着超市购物袋，里面是刚采购的大量零食，另一只手拿着充电宝和手机。
林凡念想挂机系统，瞬间进入灵台空间内。
尽管是第无数次进入灵台，林凡仍然觉得奇妙，他变成一个小人儿，藏在自身眉心后面的小小空间里，透过眼睛窗户，观察着外面的世界。
装零食的购物袋、充电宝和手机也被带进来了，而且手机能正常使用。
林凡不明白，为什么外面的东西也能缩小带进灵台，这些东西算是物质还是意识，还是两者都不是？
林凡看向墙上的属性界面。
林凡：20岁。
境界：凡胎。
等级：11
血量：105
内力：177
力量：2
身法：2
根骨：1
悟性：1
经验：487
潜能：172
挂机一上午，一共新增282经验，6点潜能。
经验用来提升人物等级，潜能用来提升技能等级。
林凡又翻到技能界面，上面显示：
基本拳脚：11
基本轻功：9
基本内功：8
基本知识：3
这些属性名很武侠风，因为林凡编写的mud程序原本是一款武侠游戏。
在游戏设定中，力量决定进攻时的杀伤力，力量越大，伤害越高。
身法决定防御及躲闪能力，身法越高，越容易避开对手的攻击。
根骨决定血量，根骨越高，血量越长，血条恢复速度越快，战斗时受伤也越轻。
悟性决定境界、学习能力和学习速度。
每10级基本拳脚等于1点力量。
每10级基本轻功等于1点身法。
每10级基本内功等于1点根骨。
每10级基本知识等于1点悟性。
林凡点进基本轻功，系统提示：“提升1级基本轻功，消耗171点潜能。”
林凡毫不犹豫的点了提升。
潜能减少171点，挂机近十天攒下的潜能，顿时消耗一空。
基本轻功提升1级，从9级变为10级。
因为每10级基本轻功等于1点身法。
所以身法也提升1点，从2点变为3点。
林凡切回身体，想要亲自感受一下3点身法的效果。
林凡双脚一蹬，轻轻跃起，咚的一响，额头在天花板重重的撞了一下。
林凡在半空中手忙脚乱，落回地上，幸好没摔倒。
他向上看，天花板离地面将近三米高，心想：“3点身法就能跳这么高，要是300点不成了人肉火箭了。”
林凡有些惊喜，照这样发展下去，两个月后的武者考试是十拿九稳了。
林凡换了身运动衫，又钻进灵台，给系统下指令：/去卓越健身房。
灵台空间内，林凡美美的躺在沙发，玩了会手机，又打开一瓶新买的酸奶，喝完把锡纸盖舔了。
接下来不用管，系统会自动寻路。
二十分钟后，抵达目的地。
林凡结束挂机，切回身体。
系统虽然能挂机，但难以应付复杂情况。
比如人类的对话，系统就很难应付，经常闹出啼笑皆非的后果。
毕竟系统只是一个程序，没有人类的灵智。
卓越健身房是昆州师大小南门外的一家综合健身房，除了健身，还会举办武者考试的培训班。
林凡就是冲着武考培训来的。
林凡径直走向柜台，询问武考培训班的事项。
因为离武考仅剩两个月，现在只能报短期突击培训班，报名费是20万。
以林凡的收入，根本负担不起。
对于培训班的价格，林凡也不意外，交了三千，只办了两个月的健身会员月卡。
交钱之后，林凡走进健身房。
正是上班时间，健身房内人不多，两个小姐姐穿着束身衣在练跑步机，青春美好的身躯香汗淋漓，林凡不禁多看了几眼。
林凡逛了一圈，又钻进灵台，开始挂机模式，先命令系统将登山机、划船器、屈伸器等许多器械都试了一遍。
最后，林凡发现，负重深蹲应该加潜能最快。
林凡命令系统给自己加了两百公斤杠铃，准备开始深蹲。
“喂……你做什么？”一个穿着小背心的寸头青年走过来，用手指着林凡。
“我练深蹲啊。”林凡切回身体。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这可是两百公斤啊！”寸头青年没好气道。
健身房里没几个人，林凡刚进来时，他就注意到了。
这小子明显是刚接触健身的新人，愣头愣脑的，简直拿性命开玩笑。
两百公斤深蹲，就是资深健身者也不敢轻易尝试的。
别说两百公斤，就是减一半，哪怕一百公斤，大部分普通健身者也扛不住，扛得住也得吐血。
“没事，我练过的。”林凡说。
“你练个屁，就你这身板，练两百公斤是找死，直接断脊柱信不信？”寸头青年呛道。
负重深蹲是看体重的，专业级别的体重负重比一般是一比二。
体重100公斤，深蹲200公斤，就是优秀的运动员水平了。
如果体重80公斤，深蹲200公斤，那是顶级水平了。
而林凡体重最多70公斤，要负重深蹲200公斤，在寸头青年看来，简直是发疯了。
这时，寸头青年的吵闹声引来了两个健身房的教练。
“同学，停下！”
“别乱动！”
两个教练快步赶来，他们也怕出事情。
负重深蹲是很危险的，即使两旁有队友扶持，也容易受伤，更别说林凡要强上两百公斤，要是伤了脊柱，健身房也有责任。
林凡有些蛋疼，没想到健个身也这么麻烦。
等教练冲过来，他肯定没法健身了。
林凡当即给系统下令：/深蹲10次。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林凡负着200公斤杠铃，开始了深蹲。
第3章 没人能送一辈子外卖
见林凡强行深蹲，赶来阻止的教练都快抓狂了。
但预想中的意外并没有发生，林凡做了一个标准的深蹲动作，仍然好端端的。
【系统】挂机中。
你深蹲1次，血量-1，经验+5，潜能+2
林凡暗喜，还是健身好啊，自己跑一上午外卖也就加了6点潜能，现在才一个深蹲就加了2点潜能。
不过，这深蹲确实对身体有伤害，血量也减少了1点。
好在林凡有105的血量，足够做一百多次。
寸头冷笑旁观，在他看来，这愣头青强行深蹲，虽然成功了一次，肯定已经肌肉拉伤了，说不定脊柱都裂了。
良言难劝该死鬼，寸头青年也没有再阻止的意思。
接下来，林凡又做了一次深蹲。
脊柱快断了吧？寸头青年心想。
林凡做了第三次深蹲。
还没断？寸头青年傻眼了。
等两个教练赶到近前时，林凡已做了四次深蹲。
两个教练见状，也不阻止林凡了，反而饶有兴致的旁观。
这小子能一口气做四个，而且没有一点吃力的样子，明显是练过的。
【系统】挂机中。
你深蹲1次，血量-1，经验+5，潜能+2。
你深蹲1次，血量-1，经验+5，潜能+2。
你深蹲1次，血量-1，经验+5，潜能+2。
……
系统日志不断重复，各种数据也在缓慢增长。
一口气做完十个深蹲后，林凡命令系统：/休息一分钟，再深蹲十次。
林凡打算分十组，一组十次，做完一百个深蹲。
虽然系统可以一次性做完一百个深蹲，也就减点血量的事。
但还要考虑对旁人的影响，林凡也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兄弟，牛啊，你还要做？”一旁的教练竖起大拇指，见林凡没有离开器材的样子，有些诧异道。
“还要再做九组，做到一百个。”林凡憨厚的笑笑。
“一百个？”寸头青年嗓子都变尖了。
教练也目瞪口呆。
“你要能做一百个，我李云聪能把马桶水喝了！”寸头青年忍不住嘲讽道。
林凡没有答话，开始练第二组。
【系统】挂机中。
你深蹲1次，血量-1，经验+5，潜能+2。
你深蹲1次，血量-1，经验+5，潜能+2。
……
一组十个做完后，林凡索性没有休息，而是继续做下去。
【系统】挂机中。
你深蹲1次，血量-1，经验+5，潜能+2。
你深蹲1次，血量-1，经验+5，潜能+2。
你深蹲1次，血量-1，经验+5，潜能+2。
……
随着林凡做下去，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林凡做到了70个。
李云聪头皮发痒。
林凡做到了90个。
李云聪嘴角抽搐。
终于，林凡做到了99个。
就在众人喝彩，等着林凡完成100个时，林凡却把杠铃一放，微笑道：“累了，不做了。”
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林凡离开了。
李云聪愣在那里，脸色难看，就算他再傻，也知道怎么可能只差一个做不下去了，明显是给他留面子。
李云聪脸皮发烫，周围目光的投射，仿佛都是在嘲笑他。
“就你会作人，老子需要你留面子么？”李云聪恨恨道。
林凡来到健身房内部的休闲餐饮区，要了一杯咖啡。
在健身房锻炼后，他得到了198点潜能，但血量也只剩下个位数了。
林凡需要让身体休息一段时间，让血量恢复满后，才能继续锻炼。
林凡点进人物界面，选择了打坐，打坐能加快血量恢复。
而且，打坐时间足够长的话，还能提高内力上限。
林凡又调出技能界面：
基本拳脚：11
基本轻功：10
基本内功：8
基本知识：3
林凡想了想，决定加点基本内功。
因为每10级基本技能等于1点属性。
基本拳脚要再加9级，才能提升1点力量。
基本轻功要再加10级，才能提升1点身法。
而基本内功只要再加2级，就能提升1点根骨了。
根骨越高，血量上限越高，内力上限越高。
林凡点了基本内功。
提示：提升1级基本内功，消耗161点潜能。
林凡选择提升。
现在，基本内功变成了9级。
基本内功增加后，血量也增加到了109，内力增加到了186。
内力还可以使用【加力】功能，在每次攻击时，消耗部分内力伤害敌人，暂时用不着。
休息一会，血量补满了。
林凡再次前往健身房练习，为了不太显眼，除了深蹲也练了别的器械。
当天，林凡一直锻炼到健身房晚上十点关门才回家。
挂机期间，林凡一直在灵台内玩手机。
回家后，林凡再看系统，也被惊了一下。
【系统】你一共获得离线经验+3160，潜能+814，内力上限+11。
林凡一番疯狂加点后。
人物等级升到了13级。
基本内功从9级升到10级。
根骨从1点变为2点。
基本拳脚从11级升到13级。
晚上，林凡的身体如往常一样，继续挂机，高抬腿、开合跳、波比跳各种室内高强度运动，而他本人则在灵台空间内美美睡觉。
还好林凡住一楼，要是住高楼，楼下邻居还以为楼上发狂了。
第二天一大早。
外卖站点传出咆哮声。
“什么？你要辞职？”站长瞪大眼睛，看着林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这个月收入是两万多，做得这么好，为什么要辞职？”站长不理解。
“站长，没人能送一辈子外卖。”林凡平静说道。
任由站长反复劝说，林凡铁了心要辞职。
最后，站长只得同意了，但以人手不足为由，要求林凡再做几天，等新人接了班再走。
林凡同意了，站长一直待他不错，他也不好立即走人。
林凡骑着小电驴，穿行在滚滚车流中。
他难得没有挂机，而是亲自开车，享受着秋日暖暖的阳光。
这是最后一天送外卖了，林凡决定亲自送一次，也算给自己的外卖生涯一个纪念。
林凡已找好了接替自己的工友，明天就能离职走人。
靠着上个月的两万多工资，即使半年不工作，林凡也能很好的活下去，他要全力投入武者考试的备战。
又是一个红灯，林凡停下。
这时，一辆敞篷的阿斯顿马丁停在旁边，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少行人停在斑马线上，拿出手机拍照。
林凡不是很懂车，但知道这车少说也要两百万。
驾驶座上是一个戴着太阳镜的美女，面无表情，似乎对这种反应习以为常了。
林凡瞥了女司机一眼，脸色微变。
“文沐锦？”
林凡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高中时的校花。
林凡默默戴好头盔，以免被校花认出来了。
第4章 文体两开花
好在文校花没有看林凡这边，红灯过后，一蹬油门，径直开进了中央cbd区。
那是昆州最贵的核心商业区，光写字楼一平方米的租金，就抵林凡一年收入了。
林凡除了送外卖，和那里没有任何交集。
林凡心想，读书时和校花还能打打闹闹，现在俨然是两个阶层了。
人家开着几百万的豪车，出入寸土寸金的中央商务区，而自己还在送外卖……
差距悬殊啊。
林凡望着国贸大厦的直破云端的尖顶，总有一天，我也要站在高处，欣赏整个城市的风景。
林凡停下小电驴，提着餐盒，走进国贸大厦的电梯。
林凡来到十二层1205室，看了门牌，是某个生物公司。
林凡刚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沐锦，中午我们去吃日料怎么样，井福还不错，那家的食材都是从日国空运来的。”
林凡的心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巧吧。
这时一对男女出来，和林凡打个照面。
双方都愣住了。
正是文沐锦，林凡的高中同班同学。
“林凡，是你？”文沐锦惊喜道。
“好巧啊。”林凡苦笑。
“林凡，真是你啊，你现在送外卖啊？”文沐锦身旁一个发际线略高的西装男人笑道。
西装男人叫白雨，也是林凡的高中高几届的学长，听说大学毕业不久就接管了家族生意，两人的关系不怎么好。
“讨生活嘛。”林凡尴尬。
这时有几个白领青年经过，对白雨点头哈腰，称呼白总，一个女员工过来拿外卖。
林凡给她餐盒，就想溜了。
“你还没吃吧，一起吃午饭吧，好久不见了，我们好好聊一聊。”文沐锦说。
“不了，我还有几单要送，下次吧。”林凡说。
“林凡，别急着走啊，我记得你上学时成绩不错啊，怎么沦落到送外卖了，风吹雨淋的，对身体多不好啊，我们公司还缺一个看门的保安，要不你先做着？我给你开高薪。”白雨露出玩味的笑容。
“另请高明吧。”林凡说完，抬脚就走。
这里他一秒也不想多呆。
文沐锦怨怪的瞪了白雨一眼，追了出去。
“林凡，是白雨不对，你别生气。”文沐锦拉住林凡胳膊。
“格格，他还不值得我生气。”林凡转身道。
“手哥，你还记得啊！”文沐锦眼睛弯成了月牙，笑起来像小狐狸似的。
格格是文沐锦的外号，因为她刚入学时老爱穿格子衫，本来是嘲讽她土气的，后来文沐锦被男生们评选为校花，格格这个外号也有了另一层意思。
而林凡的外号手哥，因为女生们公认林凡的手很好看，甚至有不认识的女生特意跑来，“好心”建议林凡以后去弹钢琴或画画，不然浪费这手了。
“你的手……还是这么好看呢！”文沐锦开玩笑的抬起林凡手腕。
说实话，林凡对自己的手不太满意，手指太长，骨头太细，手关节也看不见，不像男人的手，倒像是女人的手。
“你是喜欢我的人呢？还是喜欢我的手呢？”林凡一本正经的伸展手指。
原来你都记得……文沐锦脸色微红，低头不语。
高三那年，文沐锦和几个闺蜜起哄，抓住林凡的手说喜欢，当时林凡对她说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林凡话说出来，心中有点后悔，这话有点不规矩了。
“沐锦，该去吃饭了。”白雨走出来，脸色有些难看。
“我先走了，下次再聚。”林凡说着走了。
“要走啊，是不是没脸见人啊？”白雨嘲讽道。
“我给你买几个橘子去。”林凡头也不回。
什么橘子？白雨一头雾水。
文沐锦在旁偷笑。
林凡走后，文沐锦责怪白雨道：“你刚才不该那样对林凡说话的！”
“我也没说什么啊，送外卖也没什么啊，他自己自卑了。”白雨满不在乎道。
“要不是他高考前被人陷害，现在混得不会比你差。”文沐锦哼了一声，也离开了。
白雨回到办公室，脸色阴沉，脑子里文沐锦和林凡牵手的一幕还挥之不去。
他刚才站在门口，文沐锦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瞧得清清楚楚，他心里明白，文沐锦对林凡，可比对他亲近多了。
自己追求文沐锦好几年，却比不上一个送外卖的废物！
记得高中时，他也是这样，阴沉着脸，看着文沐锦接近林凡，去看他那双手。
白雨也知道他们并没有什么实质关系，但就是又酸又怒，压抑不住那股妒火。
“他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会卖弄他那双狗爪子么？！”
白雨死死握紧水杯，手背上青浮现。
他不明白，为什么文沐锦对他一直不冷不热，对林凡却青眼有加。
为什么林凡那么穷，却不掉头发？为什么自己那么有钱，却治不好脱发？
很多事，想不明白，越想越拧，只觉一团冷冷的火焰烧在胸口，让白雨喘不过气来。
“李叔，帮我弄一个人，他叫林凡，在昆市送外卖的……”白雨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少爷，要弄到什么程度？”对面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弄成重度残疾，记得越快越好。”白雨冷冷道。
“是，少爷，这件事我会亲自督办，一定办好。”对面保证道。
白雨满意的挂了电话。
“林凡，你还不会知道，你高考前偷东西那点破事，也是我设计的。”
“长得帅又怎样，沐锦总不会喜欢一个残疾人吧？”
白雨半躺沙发，用遥控关了窗帘，身体沉浸在阴影中，昏暗的光线映着他的下巴，唇线上翘，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林凡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健身房，开始疯狂练级。
邂逅老同学，给了林凡动力，他不想落后于人。
【系统】挂机中。
你深蹲1次，血量-1，经验+5，潜能+2。
你深蹲1次，血量-1，经验+5，潜能+2。
你深蹲1次，血量-1，经验+5，潜能+2。
……
把身体挂机后，林凡呆在灵台里，有些无所事事。
倒不是懒，如果亲自锻炼，反而不如挂机得到的经验多。
无论是练级还是战斗，系统把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几乎完美，林凡插不上手。
“我能不能也作点贡献呢？”林凡心想。
基本拳脚、基本轻功、基本内功、基本知识这四项基本技能。
前三项都能用潜能提升，不需要林凡操心，只有最后一项基本知识，无法用潜能提升。
按照游戏规则，玩家通过读书增长基本知识。
每10级基本知识提升1点悟性，悟性越高，学习能力越强，升级需要的经验和潜能越少。
林凡也试着，扔几本书给系统读，但系统压根读不进去。
难道要我亲自读书？
林凡为了打发时间，也带了几本书进来。
林凡当即翻开一本《斗破》，虽然看过一遍，再看还是入了迷，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
林凡看了眼基本知识，一丁点也没有增加。
是书不行？还是我人不行？
林凡不信邪，又拿出一本《三国志》，看了一会，惊喜的发现，基本知识长了一点点。
为什么《斗破》不行，《三国志》却可以？
林凡突然明白了什么，看向了书箱。
灵台空间自带物品栏和书箱，相当于空间戒指之类的存在。
林凡把《斗破》和《三国志》往书箱里塞，《三国志》能塞进去，《斗破》却怎么也塞不进去。
林凡明白了，只有系统认可的书，读了才能加基本知识。
林凡当即抱着《三国志》美美的读了起来。
系统主外，林凡主内，合力提高等级，也算是人机合作，文体两开花了。
第5章 安排得明明白白
【系统】你一共获得经验+1366，潜能+377，内力上限+5。
你的基本知识提升1级。
你的基本拳脚提升1级。
……
林凡挨到健身房晚上十点关门才走，走前还买了几个哑铃等器械，拿回家里继续练。
林凡给系统下了回家的指令，就躺在灵台沙发上不动了。
为了提升基本知识，林凡看了一下午的《三国志》，看到曹爽被司马懿灭三族时，林凡气得大骂曹爽不争气，丢尽了他老子曹真的脸。
也许是看书太入神，林凡觉得特别疲惫，昏沉沉的。
林凡感觉有点不对劲，到底是系统给自己打工，还是自己给系统打工了？
走着走着，来到一条幽深的巷子，巷子有一里多长，也没有路灯，两边是窄高的单体小楼，典型的城中村道路。
走过这条窄巷，再转过一段碎石路，就回到林凡的出租屋了。
突然，前方传来轰鸣的发动机声，两个大灯闪耀，几乎晃瞎了眼睛。
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仿佛凭空冒出来，骤然加速。
窄巷路边有很多晒衣服的竹竿子，有垃圾桶，有睡觉的流浪狗，有乱停的电动车等等，顿时被面包车撞得七零八落，闹得鸡飞狗跳，有住户拉开窗户，破口大骂。
但面包车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继续加速，直冲林凡而来。
【系统】发现危险！
此时，林凡正在灵台内睡觉，系统提示声把他吵醒了。
林凡刚醒，就发现一辆面包车冲他撞来，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了。
窄巷刚好能容下一辆车，躲都没法躲。
林凡本能想要接管身体，但强行抑制住了冲动，交给系统应付更好。
【系统】进入战斗。
一辆汽车撞向你。
你扔出一个哑铃。
你提气丹田，双脚一蹬，如上天梯般，跳上墙头。
你避开了汽车。
啪的一声，哑铃砸进汽车前挡风玻璃，碎片击中了司机。
造成了19点伤害。
汽车逃远了。
你一共获得22点经验，5点潜能。
【系统】退出战斗。
林凡舒了口气，如果亲自出手，肯定达不到系统的水平，刚才的选择没有错。
系统仿佛一个战斗天才，把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
谁要杀我？林凡想不明白。
说不定家里还有埋伏的……
林凡索性家都不敢回了，直接命令系统，走进附近一个高档宾馆的大堂。
林凡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要是对方人多或者有枪，就算系统也应付不过来。
而且，城中村这种地方，连个监控都没有。
说句不好听的，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凡报警。
警方很快到了林凡所在的宾馆，一起前往案发地点，作了现场勘查和笔录后，让林凡回去等结果。
林凡也不敢住在出租屋里了，他一个单身汉，行李也不多，一个箱子搞定，暂时住进了宾馆。
宾馆有保安，有监控，总比城中村安全一些。
与警方交流这种复杂情况，不是系统能应付的，只能林凡亲自来做。
忙了大半晚，天都蒙蒙亮了，林凡钻进灵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林凡离开宾馆，来到卓越健身房，看着前台的招聘公告。
卓越健身俱乐部诚聘保洁员1人，薪资待遇2800-3000元/月，包吃住，学历不限，工作经验不限。
这个招聘公告放出来有一段时间了，似乎没有人应聘。
林凡暂住的酒店，要300块一天，虽然他还有几万块的积蓄，也不可能长住。
如果能住进健身房，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一来能省下不少钱。二来健身房有保安有监控，也很安全，还不耽误练级。
林凡走到前台，要求应聘保洁员。
经理很奇怪，因为林凡太年轻了，一般没有年轻人愿意干保洁，格外多问了几句。
林凡说自己刚辞职，暂时没地方去，经理倒相信了。
当天，林凡就把行李搬进健身房后院的宿舍，开始了保洁工作。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系统】挂机中。
你深蹲1次，血量-1，经验+5，潜能+2。
你深蹲1次，血量-1，经验+5，潜能+2。
……
工作空闲时，林凡也不忘健身，甚至深夜也会潜入健身房锻炼，练级速度竟然比他之前是会员时还快了许多。
这天午休，林凡来到健身房休闲区的图书室，浏览武学分类书架。
卓越是一个综合俱乐部，分为卓越健身房和卓越武馆，因此武学书籍很多。
《八级拳法》、《薛式形意拳》、《陈式太极全书》……
全是传统武学书籍，没有一本元气技。
元气技属于国家机密，自然不会摆放在这里。
自从异次元风暴后，人类从异次元文明学习了许多精华，元气技便是其中之一。
元气技的威力，远胜传统武技，而考上武者的奖励，便是一枚元气丹。
服用了元气丹后，就拥有元气，能使用元气技。
林凡拿起一本《薛式形意拳》，左右看看，见四周无人，将书带入灵台空间内的书箱中。
【系统】获得《形意拳》残页。
［提示］记载着形意拳武功的书页，此为第一篇，等级上限50级。
怎么是个残页？
林凡略蛋疼，残页是不能学全武功的，只能学到一部分。
不过，这本《薛式形意拳》不可能包括形意拳的全部，被系统算成残页也正常。
先练了再说。
林凡这两天又攒下600多潜能，全部点在了形意拳上，直接点到了5级，因为林凡用功提升了基本知识，这次升级需要的潜能比以前少了一些。
林凡技能界面的基本拳脚下方，多了一个形意拳技能，等级显示5级。
太好了。
林凡心中欢喜，现在他除了基本技能，又多了一门武学技能，战斗力更强了。
本来，林凡想把基本技能练高一些，再学习武学技能的，因为基本技能决定武学技能的上限，比如基本拳脚是10级，那形意拳就不能超过10级。
但突如其来的谋杀，让林凡有了危机感，开始提前学习武学技能了。
林凡只学了形意拳，没有学其他武学，他也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潜能有限，全力提升一门武学先。
与此同时，卓越健身馆外面，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向门口张望。
“李老，那小子躲里面不出来了，怎么办？”一黄头发小青年说。
“还不是你们两个废物，撞个人都撞不到！我都没法和少爷交待！”李老气哼哼道。
“李老，我们哪知道那家伙练过啊，跟兔子似的，一窜就上墙头了！”黄发青年叫屈道。
李老约六十岁年纪，柔软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一看就是讲究人。
“要不，我们两个进去，作了他！”另一个肌肉壮汉恨恨道。
“白痴！动点脑子！这是卓越武馆，你们知道馆主是谁吗？直接进去抓人，你们不想活了？！”李老无语。
“那怎么办？”肌肉汉摸摸脑壳。
“再等几天，前后门都盯紧了，他不可能一辈子待在里面，总要出来的，出来就作了他！”
李老阴沉着脸，作了一个刀劈的手势。
第6章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
五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林凡在健身房里呆了五天，一步没有踏出去过，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超喜欢在里面的。
健身房的保洁很简单，每天花一点时间做完大面、通道、楼梯等地方的卫生，然后就是放羊了，放羊时注意下健身设备的清洁就行了（基本不用清洁）。
工作时间大部分都在摸鱼，不，是挂机，休息时间也在挂机，升级比以前开会员时还快。
一分钟不挂机，浑身难受。
五天挂机的成果如下：
【系统】你一共获得经验+5996，潜能+1027，血量上限+5，内力上限+15。
【系统】你一共获得经验+6177，潜能+1179，血量上限+4，内力上限+12。
【系统】你一共获得经验+6056，潜能+1098，血量上限+2，内力上限+6。
……
你的等级提升到22级。
你的力量提升到3点。
你的基本拳脚提升到22级。
你的形意拳提升到22级。
你的基本知识提升到5级。
……
因为外在威胁还没有解除，林凡把加点都放在力量上。
3点的身法一跳三米高，差不多够用了，把力量尽快提上来，是目前最合理的策略。
今天是周末，健身房内满是人，林凡的摸鱼进度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小林，来帮我扶一下！”一个练负重深蹲的大叔招呼林凡。
林凡放下抹布，过去扶住大叔的腰。
林凡在健身房也算小有名气，毕竟是负重200公斤深蹲100次的男人啊，不少健身者都找林凡陪练。
林凡觉得再这样下去，得找老板加钱了。
你说我一个干保洁的，怎么就成了健身陪练呢？
“小林，武馆搞卫生缺人，快和我去。”这时主管急匆匆跑过来。
“我还要给客户扶腰。”林凡说。
“张教练，你来替一下，”主管喊一声，又冲林凡说：“快点快点，赶时间呢！”
卓越综合俱乐部有两个场馆，分别是健身馆和武馆，中间以花园走廊相连。
武馆是准武者和武者训练的地方，一般是不准外人进入的。
林凡平时只打扫武馆外面的院子，也没有进去过。
健身馆的保洁员几乎倾巢而出，大家都是如临大敌的表情。
“吴大妈，不就搞个卫生嘛，大家怎么这么严肃啊？”去武馆的走廊上，林凡小声问身旁同事。
“你不知道，今天是馆长亲自教学生，馆长可严格了！”吴大妈说。
林凡也听说过，卓越武馆有武考培训班，坐镇的馆长姓韩，是一名退役武者，据说水平很高，韩馆长每周会教学一次，其他时间是手底下教官负责。
“上一次因为窗户是用湿毛巾擦的，主管被馆长训斥了好久，难怪这次要加人手呢。”另一个保洁大叔说。
“擦窗户不用湿毛巾那用什么？”林凡有点糊涂了。
“先用湿毛巾擦一遍，再用报纸擦一遍，这样玻璃才会亮！”吴大妈说。
“需要这么认真吗？”林凡惊讶。
“待会老老实实干活，小心被开除了。”保洁大叔说。
林凡跟着其他保洁员一起进入武馆内部。
林凡负责清扫的道场，中间铺着一大片榻榻米，角落摆放着一台力量测试机，机柜前是一个巨型拳靶，柜面上是液晶屏幕。
这也是武考时的标准仪器，考试时一拳打在拳靶上，屏幕会显示拳力数据。
林凡知道，上一届武考力量测试的及格线是5g。
在异次元风暴之前，整个地球能达到500kg拳力的人类屈指可数。
但武道大昌盛后，能达到这个拳力的多不胜数。
“不知道我现在拳力是多少？”
林凡见左右无人，也不蓄力，迅速一拳，打在巨型拳靶上。
叮！
屏幕上显示出力量数据。
398kg!
有点高啊。
林凡微微惊讶，普通成年男人一拳大概是50kg左右，而他打出了四倍力量。
林凡本以为自己离武考及格线差很多，没想到也就100多kg。
而且，这一拳只是普通打出，没有用上内力和招式。
如果计算内力和招式的乘数效应，全力打出一拳，超过及格线应该问题不大。
林凡看着拳靶，正想使出全力，再打一拳，这时门外传来大批脚步声。
林凡忙拿起抹布，作出清洁仪器的样子。
二十多个穿着白色道服的学员鱼贯而入，他们径直走到榻榻米上分几排坐下，人人神情紧张严肃，互相间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一个巨汉缓缓走进道场，他身高近两米，肌肉虬结，一双眼睛扫视，仿佛有冷电放射。
他走上塌塌米，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气场以他为中心向四周笼罩，学员们越发紧张，连大气都不敢出。
林凡心想，这自带气场的男人肯定是韩馆主了。
学员们向韩馆主行礼完，开始上课。
“杨真！”韩馆主点名。
“是！”
叫杨真的学员先挺腰，再竖脚，脚着地，抬膝起立，左脚前移，最后两脚跟并拢，以一个武者标准的姿势出列。
“我们上节课讲了什么？”韩馆主说。
“老师讲了两种发力技巧，一种是脚部挂拖发力，一种是腰部旋弹发力，两种发力技巧各有侧重，脚部反应快，腰部力量大，两者结合起来，就能在短时间内发出极大力量！”杨真说。
“记得不错，光记得牢没用，一定要会用！”韩馆主一指墙角的测力机，“你去打一拳，如果没能超过你上次的成绩，就不用上课了，学费退给你。”
杨真似乎没有自信，神色紧张，向测力机走去。
“其他学员都过去观摩，认真体会他发力的优劣。”韩馆主又说道。
其他学员都起身过去。
被许多人围观，杨真越发紧张了。
杨真含胸实腹，沉肩坠肘，全身浑然一体，稳如山岳。
林凡在旁看了，也不禁感慨，到底是受到专业训练，光看这架势就很有力。
杨真准备好后，瞬间由静至动，身形略转，左足蹬地，右臂直击，仿佛一杆大枪，狠狠扎在拳靶上。
叮！
屏幕上显示出力量数据。
286kg！
杨真舒了一口气，比他上次的成绩高了2kg，不用被赶出培训班了。
“错了，摆得空架子，一出拳全错了，脚步是挂拖力，不是瞎蹬，腰部的旋弹发力也没用全……”韩馆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以杨真为反面例子，教育其他学员。
林凡在旁偷听，韩馆主的每一句话都是经验之谈，多听听没坏处。
这时，林凡感觉人群中，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不怀好意。
林凡看过去，两人四目相对，在空中擦出火花。
“李云聪！你在看哪里？”
韩馆主一声暴喝，如雷炸响，全场为之一静。
第7章 平平无奇
“你看他作什么？”
韩馆主指着林凡，他最烦学生不认真听讲，也有些奇怪，李云聪盯着一个扫地的看什么？
李云聪一时傻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看林凡不顺眼，就多看了两眼吧。
“老师，我知道我知道。”一个短发女生举起小手。
“说。”韩馆主说。
“李云聪曾经和他打赌，赌他不能负重200公斤深蹲100下，结果李云聪输了！”短发女生嘻笑着说出两个男人的幕后故事，为自己深厚的八卦知识得意。
林凡毕竟是200公斤100次的男人，在健身房也算小有名气。
短发女生出入健身房，也听说过一二。
不过，200公斤深蹲在普通人中算厉害，但在准武者中不算什么。
众学员听了，也就当个笑话过去了。
“我没输，他只做了99次！”李云聪小声争辩道。
韩馆主看了眼林凡，问道：“你练过武吗？”
负重200公斤深蹲100下，普通人很难作到，所以推测林凡也是练过的。
“练过形意拳。”林凡说。
“练得哪个形啊？”韩馆主说。
这问题就很专业了，形意有十二形，如蛇形猴形虎形等等。
“没形，就随便练练的。”林凡说。
韩馆主一听乐了，什么叫没形，你不练形还叫形意吗？
“来，你打我一拳。”韩馆主冲林凡一招手。
只要林凡出拳，他就能看出是哪个形。
如果这孩子练得不错，就提携他一下，不能埋没在保洁里。
“不，我跟您无冤无仇的，干嘛打你啊。”林凡摇摇头。
如果无冤无仇就不用打，那这世界该多美好啊，韩馆主心中感叹，想到了一些往事。
“傻小子，馆长是想试试你的功力！”一男学员说。
“小子，别废话了，叫你打就打！”韩馆主说。
“我力量很大，怕伤到你。”林凡憨厚笑笑，他之前随便一拳都有398kg，打人怕出事。
林凡话说出，众学员轰然大笑。
“脑子有毛病吧！”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啊？自不量力！”有人不屑。
“可能真的脑子有问题吧，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干保洁，去送外卖也比这强啊。”有人分析。
“别说你那小拳头了，就算你抡个大锤，也伤不到韩老师的！”有人大笑。
因为林凡一句话，道场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傻小子，我韩楚风纵横武界二十年，只有我伤人，没有人伤我的，你见识太少了。”韩楚风僵硬的脸也展出笑颜。
林凡心想，韩馆主是资深武者，不能当普通人看待，倒是自己想多了。
看来不打是不行了，林凡并没有交给系统自动战斗，而是亲自出手，也就一拳的事情。
系统练成技能后，这些技能就如基因刻在身体里，林凡凭本能就能使出来。
“来！出拳吧！”韩楚风双臂张开，站稳不动。
学员们也纷纷催促林凡。
林凡走到韩楚风身前，微伸拳头。
见到林凡的准备姿势，人群又是一阵笑声。
林凡腿没分，拳没收，歪歪扭扭的，拳架子都没摆对，一看就很业余。
韩楚风也微微皱眉，这基础也太差了，看来这小子也没什么天赋啊。
林凡摆个架子，听得劈啪声响，一拳打出，正中韩楚风小腹。
这一拳很难形容，因为实在太low了，连街头混混打出的王八拳都不如。
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等词汇。
人群又发出一阵轻笑声。
在林凡出拳同时，系统日志上也显出了这一拳的文字化过程。
【系统日志】
你凝神运气，一招灵蛇吐信，打在韩楚风小腹，结果啪地一声，蛇形钻劲透体而入。
造成了105点伤害。
（韩楚风气喘吁吁，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
在众人对林凡的嘲笑和轻视中，韩楚风只感觉一股柔劲直透胸腹，紧接着气血翻涌，喉头一甜，差点吐出一口血来，连忙运转体内元气压住，才没有当场出丑。
“这小子连蛇形钻劲都练出来了，真的是天才啊。”韩楚风心中如惊涛骇浪一般。
难怪这小子出拳时没个正经姿势，蛇形拳是最不讲究架子的。
难怪他说“没形”，恐怕他已达到了以“以无形为有形，以无法为有法”的境界，这是传武中极高的境界，自己却当笑话听了！
韩楚风又想到，林凡出拳时隐约有劈啪声响，在形意拳中叫“雷音”，是把劲练透了的特征。
现在很少有人能把传统武学练到这种程度了，高手都去学元气技了，低手学传武也是为了通过武者考试，当作敲门砖而己。
拳含雷音，这是个危险信号，本来林凡一出手，就该引起韩楚风的重视，但他先入为主，竟然忽略了这一信号。
韩楚风不禁懊恼，看来自己退休太久了，连武者最基本的警觉都没有了。
“馆主，怎么样？”林凡见没有伤到韩楚风，舒了口气，但见韩楚风愣在那里，也有些不解。
“怎么样？你有点力气，不过三脚猫功夫。”韩楚风哼了一声。
“他这哪叫打拳，和小孩过家家似的。”
“这拳力也太弱了，公园锻炼的七八十的老人都比他有力。”
“可惜了，白白浪费老师指点的机会。”
众学员又是一阵不屑的议论。
我这么弱吗？
林凡被韩楚风一打击，也有点不自信了，说道：“馆主，我刚才只用了五成力，要不再让我试一次？”
五成力？五成力都这样了，那十成力我得动用元气技来挡了！韩楚风心中惊骇。
“哈哈哈哈……”韩楚风大笑，“我也只不过用了一成力来挡你而已，你为什么不用全力？”
“我老是怕会伤到您。”林凡说。
“哈哈哈哈哈……”韩楚风仰天大笑，“年轻人，你见识太少了，我韩楚风纵横武界二十年，只有我伤人，没有人伤我的！你为什么不用全力，现在算了，你回去吧。”
林凡哦了一声，在学员们的轻笑声中，又回去作清洁了。
“大家先分组，讨论刚学的技巧，我等下回来。”
韩楚风吩咐完，四平八稳的走出了道场。
奶奶的，先去厕所，调息下体内元气，别留下什么暗伤来。
韩楚风又远远瞥了一眼林凡，心想，这小子可是个宝贝，不能让他跑了。
第8章 斜眼熊猫胖虎
学习结束后，韩楚风单独留下了林凡。
身高近两米的韩楚风站在林凡身前，就像一个大铁塔，看得林凡心里发悚。
“不错，不错……”韩楚风摸了林凡的脑袋，又拍拍肩膀，啧啧称赞。
馆主想干嘛？林凡被摸得发毛，越觉得不对劲了。
“想不想进武考培训班啊？”韩楚风一脸和善。
“我没钱交学费。”林凡说，他早打听过了，武考培训班的费用是20万。
“不用，免费！”韩楚风笑眯眯道。
只是，他的笑容在林凡眼里，怎么都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为什么？”林凡奇怪道。
“不想你埋没了，拉你一把。”韩楚风道。
“馆主，你不是说我是三脚猫功夫吗？”林凡疑惑道。
韩楚风无语，这小子怎么跟个铁憨憨一样，耐心道：“你虽然是三脚猫功夫，但比培训班里那些不成器的还是强一些的。”
“馆主，我要能免学费，需要付出什么条件？”林凡有些心动道。
培训班会教授一些武考必须的知识，还有模拟考试，这都是他很需要的。
不过，林凡也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还是问清楚些好。
“当然是有条件的……”韩楚风顿了顿，“如果你能通过武考，要加入我们卓越武馆，作我的徒弟。”
“如果我不能通过武考呢？”林凡问道。
“要是你连武考都过不了，我还收你干嘛？我可丢不起这人！”韩楚风道。
“那我加入武馆后，需要做些什么？”林凡又问道。
“其他没什么，就是武馆出任务时，你得听指挥。”韩楚风道。
“什么任务？”林凡道。
“去异次元空间。”韩楚风道。
“好，我答应了。”林凡道。
林凡一直向往成为武者，异次元空间更是武者不可能避开的地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韩楚风也有些意外，因为林凡答应的太爽快了。
要知道异次元空间可是全球最危险的地方了，不少武者视为畏途，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愿深入其中的。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韩楚风感叹下，笑道：“小子，你再打一拳看看。”
林凡应了一声，握着拳头就要打韩楚风小腹。
“往哪打呢?我要你打测力机！”韩楚风忙道。
林凡不好意思的笑笑，向角落的测力机走去。
韩楚风舒了口气，这小子还真是个铁憨憨，还好自己及时阻止了，不然要动用元气才能挡下他一拳，那面子就丢大了。
林凡站在测力机前，还是那个歪歪扭扭的架式，倒不是有意这样，因为林凡只练了形意蛇形，而且还没练全，形意拳技能也才20多级，如果是形意虎形，架势就好看多了。
劈啪！
一记蛇形钻拳正中拳靶，显示屏也即时浮现出力量数据。
807kg！
林凡看着数据，不太满意，上次只用基本力量，打出398kg。这次加了内力和形意，也才翻了一倍，不过好歹过武考的及格线了，马马虎虎吧。
韩楚风脸皮微微抽搐，这小子果然是天生神力啊，这拳力进全省考生前十绝对没问题，这徒弟老子要定了。
“拳力不错，不过武考可不只考力量，还要考速度、反应，你还得努力！”韩楚风也不想林凡太膨胀。
“老师，我想现在就开始练习速度机和反应机。”林凡道。
武考要考三种机器，除了测力机，还有速度测试机和神经反应测试机，卓越武馆就有这些机器，而且是百分百的考试机器，完全模拟考试场景。
林凡答应老韩，也是想尽快上手这些机器，武考时自然更有把握。
“小子，我这里可不搞特殊化，让你进培训班，你就和其他学员一样正常上课，课程里会有练习的机会，这些机器也没什么复杂的，一两次就熟悉了，重要的是把自己练强！”韩楚风道。
“老师，我明白了。”林凡道。
“还有，别老惦记练武，除了上课，其他时间你正常工作，该打扫的打扫，古时候师父传艺，徒弟要先干粗活一年，才给教功夫呢，不要看低体力活，干活也是修心。”韩楚风又严肃说道。
“老师，我晓得了。”林凡嘴上说，心里却想，我来武馆，我不惦记学武我惦记啥呀？
“去吧，好好干活。”韩楚风道。
看着林凡憨头憨脑的打扫去了，韩楚风露出欣慰的笑意，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出拳时怕伤到自己，说明有仁心。被其他学员嘲笑时，面不改色，得知能加入武馆的喜事时，也表现冷静。这就是宠辱不惊啊！
就是性子粗糙了些，得好好磨练一下才行。
林凡挂机中……
这时，手机来消息了。
灵台内的林凡本尊打开手机，是文沐锦的消息：“今天有空吗？出来聚聚。斜眼熊猫胖虎.jpg。”
林凡也不明白，文沐锦一个大美女为什么喜欢用这种表情包。
“哪里接头？”林凡回道。
“不用麻烦，你在哪里？我来找你。”文沐锦道。
“卓越健身馆。”林凡回道。
“我来了。戴竹蜻蜓的斜眼熊猫胖虎.gif。”文沐锦打字很快。
林凡看了眼身上的保洁制服，我现在这样子见文校花合适吗？
林凡也是人，自然也有虚荣心，混得这么差，还要见老同学，怎么想都有点尴尬呢。
算了，上回见面时我还送外卖呢，我什么情况文校花也知道的。
咸鱼就咸鱼吧，我至少也是一条有梦想的咸鱼。
林凡想一想就放下了，拿着抹布继续作清洁。
轰呜呜！
一辆敞篷阿斯顿马丁停在了卓越健身馆门前，引得行人纷纷驻足。
车门打开，一位女司机下车，比豪车更吸引注意力。
文沐锦今天是一身学院风蓝色衬衫，格子小短裙，露出嫩白的细腿，脚下一双调皮可爱的凉鞋，长发被粉红色发夹固定着。
“这身会不会显得刻意？”
文沐锦站在大门口，犹豫了一下。
“没事，现在正是秋老虎，打扮清凉一点也很正常。”
文沐锦说服自己，挺胸走进健身馆大门，走过前台，穿进走廊，她气质淡雅，容貌倾城，一路上引得多少男青年回头侧目，为之惊艳。
第9章 撸猫少女
文沐锦走进健身房，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穿着蓝色的保洁制服，佝偻着腰，正在费力拖地。
是林凡吗？文沐锦也不敢确定。
“小林，那边的易拉罐收一下。”这时有人吩咐道。
林凡应了声，走过去慢慢探身下去，捡起易拉罐，放进垃圾篓里。
真是林凡！
文沐锦看着林凡阳光下干净的侧脸，愣了片刻，几乎落泪。
犹记得高中时的林凡，意气风发，誓言要考省重点大学。
这样一个清爽明秀的帅哥，现在却甘于捡垃圾。
只是，好端端的一个人，前几天还在送外卖，怎么说干保洁就干保洁了呢？
文沐锦本想直接找林凡，转念又想，男人都好面子，林凡应该也不想这样见自己吧。
文沐锦转过身，又回到健身馆门口，拿出手机，给林凡发信息：“我快到卓越健身馆大门口了。”
此时，林凡躺在灵台沙发上，摸着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快乐水喝多了。
林凡看了眼窗外，通过第一人称视角，看着自己的手捡起了一个罐子，扔进垃圾篓中……
灵台大墙上正输出一排排的日志。
【系统日志】
你双杠臂屈伸1次，经验+3，潜能+1。
主管说：小林，那边的易拉罐收一下。
你哦了一声，走近过去，捡起易拉罐，经验+1。
你推举1次，经验+2，潜能+1。
……
林凡抱着手机，打了几把王者，又看了会小说，然后在新闻评论里和几个喷子对喷了几条。
林凡发现时间过得真快，也没做什么事情，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时，一条信息弹出：“我快到卓越健身馆大门口了。”
文沐锦来这么快咩？林凡忙回复道：“就在大门口等着，我来迎你。”
林凡切回身体，放下扫把，找主管请了半天假，又溜回宿舍，打开衣柜，想要换一套衣服，总不能穿着保洁制服去会文沐锦吧。
林凡打开衣柜才发现，他只剩一套干净衣服了，其他衣服都拿去洗了。
这套衣服是黄色的外卖制服，因为这件制服是专门设计的，风刮不进雨淋不着，穿着特别舒服。
林凡辞职后，也舍不得扔掉，只扯掉了制服上的公司标志，继续穿着。
外卖就外卖吧，干净就行，林凡也没有多想，套上衣服，就出了宿舍，来到了健身馆大门口。
文沐锦站在门口，引得出入健身馆的男人频频回头，还有两波人上去搭讪，都被礼貌冷漠的拒绝了。
林凡远远就看到少女绰约多姿的背影，柳腰纤细，柔韧惊人，格子短裙下面，露出一双白嫩修长的腿，如一朵迎风而立的娇花。
“格格，你久等了。”林凡走上前。
“我也是刚来。”
文沐锦带着温和的笑容，目光落在林凡的外卖制服上，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道：“你还要送外卖吗？”
“我把外卖的工作辞了，现在暂时在健身房作事，这身衣服穿习惯了。”林凡憨憨的解释道。
“你还没吃吧，走，我请你吃饭。”林凡不等文沐锦同意，就往外走。
来到门口的人行道上，林凡推出一辆鸭迪电动车，拍拍后座，笑道：“上来吧。”
林凡以前送外卖时的电动车转让给接替的同事了，得知文沐锦要来，又找健身房的新同事借了一辆电动车。
“好久没坐过电动车了。”文沐锦按着短裙，很淑女的侧坐上去。
此时，街对面的一个广告牌后，一个黄毛青年正在打电话，不时偷偷观察林凡。
“李老，那小子总算出来了！”黄毛青年道。
“给我盯紧了，我马上过来，这次绝不能放过他。”对面说道。
嗡呜呜！
林凡把电动车开到了一个街区外的城市环道上，穿行在繁忙的车流中，速度不快，想要多兜兜风。
文沐锦半闭着眼睛，双手轻轻搭在林凡腰上。
高中时，就想这样坐在林凡的自行车后座上，想不到今天实现了。
明媚的阳光打在文沐锦白嫩的脸上，她红唇浅笑，长发随风飘舞，格子裙下并拢的细腿顽皮摇曳，这青春美好如一幕电影，让后面的男司机仿佛灵魂撞击。
林凡载着文沐锦开了几百米，来到环城道上的人信商场，这是新建的综合娱乐商场，有酒楼、饭店、咖啡、ktv等许多休闲去处。
“我们去吃麻辣烫吧？”林凡提议道。
“太辣了。”文沐锦摇头。
“那吃小龙虾？”林凡又提议道。
“太油了。”文沐锦又摇头。
林凡摸摸脑袋，不敢说话了，为什么自己的提议总是不合女孩子心意，好像是某种特殊天赋一样。
“那里有家猫咪咖啡馆，我们去看看。”文沐锦看着指示牌，突然眼睛一亮。
两人进入商场，来到这家名为“猫猫coffee”的咖啡馆。
猫咪咖啡馆是指主要以猫咪为主题的咖啡馆。在猫咪咖啡馆里，猫咪是主体，喝咖啡是其次。
繁忙的现代都市生活，喝喝咖啡撸撸猫，也成为一种时下流行的减压方式。
咖啡馆内环境不错，内部的装饰以热带异国风情为主，真真假假的绿化植物缠架天花板，给人活力热情的感觉。
精致的小栅栏隔离出特别的通道和隔间，供客人与猫咪玩耍。
馆内有英短、加菲、折耳、暹逻、狸花等各种各样的小猫，令人赏心悦目，大多数猫咪都懒洋洋的，基本都在睡，任凭客人一顿狂撸，偶尔起来吃猫粮。
林凡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也不知道点什么。
文沐锦点了意面和咖啡，林凡也有样学样。
“好可爱的杯子啊，我等下要一个带回家！”
文沐锦抱着咖啡杯，爱不释手。
这家店的咖啡杯很有特色，是粉色猫爪双层玻璃杯，杯子内层设计为猫爪形状，外层印有樱花图案，当内部倒入深色的咖啡时，猫爪的形状便浮现上来。
一个杯子做成了艺术品，而且萌萌哒，也难怪女生喜欢了。
文沐锦轻抿咖啡，纤手撸猫，小脸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林凡看着对面的女孩，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
第10章 你带身份证没有？
两人喝着咖啡闲谈，林凡也不太会聊天，翻来覆去就是一些高中时的糗事。
“你呀，太不会和女孩子聊天了，以后你对象有的受了。”文沐锦笑道。
“是吗？我挺会讲笑话的。”林凡道。
“那讲一个来听听。”文沐锦道。
林凡看着桌上憨睡的小橘猫，想到一个笑话，说道：“从前有一只小猫，它会说自己的名字，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文沐锦道。
“因为它叫喵喵。”林凡道。
“一点也不好笑。”文沐锦板着脸。
“一个猎人开枪打了一只狐狸，然后猎人死了。”林凡道。
“为什么？”文沐锦有点好奇道。
“因为那是反射狐。”林凡道。
“哈哈哈……”文沐锦吃吃浅笑，微露一排细白如贝壳的牙齿。
“你总算笑了，我这个笑话值了。”林凡道。
“是我错了，你也蛮会逗女孩子开心的嘛。”
文沐锦轻吐舌头的乖巧笑容让林凡微愣了一下，竟有点不好意思了，微微低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昆州吗？”文沐锦又说道。
“不会来看我吧？”林凡道。
“想得美。”文沐锦故意嗔了一句，更显得单纯可爱。
“我是来找白雨的。”文沐锦又道。
“找他作什么？”林凡微微皱眉。
“白家的公司研发出了一种人体强化药剂，只要打上一针，就算普通人也能变强，甚至能超过武考的及格线，药剂还在实验阶段，就有很多国内外公司找上白家寻求合作了。”文沐锦道。
林凡心想，如果这药效是真的，只怕引起武考考生的疯抢。
“我现在也在家里公司帮忙，我爸知道我和白雨是同学，就想走我这层关系，想与白家合作，我也是家里逼的，找白雨只是谈生意……”文沐锦道。
林凡也不知道文沐锦为什么围绕一个白雨说了这么多，说道：“白雨不是好人，少和他来往。”
文沐锦乖巧的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短暂的沉默。
这时，桌上的小橘猫伸了个懒腰，露出粉嫩的小爪子。
林凡伸手捏捏小猫爪，橘猫还不乐意了，冲林凡虚抓一下，小腿蹬动，就往桌下跳。
林凡怕它摔到，迅速捏住它后脖子那块软肉，然后起身，慢慢将橘猫放到地上。
“你也知道猫一捏后脖子就老实呀。”
文沐锦离开座位，半蹲身子，微笑着抚摸橘猫。
橘猫还不乐意了，仰躺地上，四只粉粉的脚掌乱抓，和文沐锦打起攻防。
“猫的脚老踩地面，为什么脚会那么粉嫩呢？”林凡发出灵魂一问。
“也许是因为体重轻吧，太轻了不磨脚。”文沐锦笑道。
林凡不由自主的看向体重不过百的文沐锦，又看向她踩着凉鞋的晶莹嫩白的赤脚，若有所思。
“不准瞎看！”文沐锦跺脚，眼波流转，横了林凡一眼。
林凡见文沐锦轻嗔薄怒，只觉得说不出的可爱，他微转头，不敢再乱看，却禁不住胡思乱想。
吃完了，叫来服务员结账，这顿饭吃了四百多。
相对林凡的收入有点奢侈了，不过文校花值得请。
林凡正要掏出手机结账，服务员却说这桌的账已经结了。
“干嘛，说好了我请客。”林凡愣道，从进门文沐锦就一直在身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先结账的。
“老同学了，谁请客都一样，下次由你请好了。”文沐锦微笑道。
四百块钱，对她来说只是半只口红钱，对林凡来说可能就是半个月的饭钱。
她清楚林凡的处境，也不愿意让他破费。
“我不习惯让女生付账。”林凡道。
“呵，直男，那你以后就习惯一下。”文沐锦调皮笑道。
林凡无奈，文沐锦还是那么有个性，聪明独立的现代女性。
两人走出咖啡馆，碾着马路闲逛。
身后，远远跟着两拨人。
一拨是白雨的手下。
“我去，那小子一个穷鬼样，找的马子倒是正点。”黄毛青年酸道。
“我看他马子不像是普通人家，你们注意一下，别找不必要的麻烦，等会动手一定要快，废掉林凡手脚后拍照，要给少爷看的。”李老道。
另一拨人则是四个戴着墨镜，保镖模样的大汉，他们分成两组，一前一后，相隔不远，将林凡和文沐锦夹在中间，正好是能看到又不引起注意的距离。
“九小姐和那小子关系挺亲近的，要不要向家主汇报？”一个保镖道。
“九小姐向来不喜欢我们干涉她的私生活，只是没有违背家主定下的规矩，我们还是紧守本分的好。”另一个保镖道。
林凡和文沐锦走在步行街上，一边聊天一边逛街。
“想去哪里呢？”林凡问道。
“就随便逛逛吧。”文沐锦道。
林凡也不知道去哪里，就漫无目的转悠。
林凡和文沐锦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连锁酒店门口。
林凡盯着酒店大门上的屏幕，突然一拍脑袋，对文沐锦说：“你带身份证没有？”
身份证？
文沐锦看看林凡，又看到酒店大门屏幕上“特价钟点房100元/3小时”，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文沐锦脸颊飞红，又羞又气，正要怒斥林凡。
“我们去玩会吃鸡，我好久没吃鸡了！”林凡说道。
吃鸡？鸡什么吃？
文沐锦脑袋迷糊了一小会，才明白林凡说的是玩游戏。
吃鸡，指得是一款绝地求生大逃生的游戏，玩家在游戏中获得第一名的时候，就会有一段台词出现：“大吉大利，晚上吃鸡！”
因为上手简单，快速刺激，机制公平，吃鸡游戏很受年轻人群体的喜爱，也是目前最火爆的游戏之一。
文沐锦再看酒店大门，旁边还有一个小招牌：“蓝色光线网吧”。
原来他是要去网吧，早说嘛，一惊一乍差点吓死人。
文沐锦轻舒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又有微微的失望。
当然不是失望没去酒店，而是失望要去网吧。
和妹子出来逛街，却去网吧。
你这个死直男呀！
第11章 成了弟弟
蓝色光线网吧。
周末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网吧内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学生，其中约有一半都在玩吃鸡游戏。
吃鸡游戏，简单来说，就是将100个玩家空投到一个封闭地图中，玩家需要在地图上收集包括枪械在内的各种资源，并在不断缩小的安全区域内对抗其他玩家，让自己生存到最后。
生存到最后的人，就会有一段台词出现：“大吉大利，晚上吃鸡！”，所以赢得游戏又称为吃鸡。
林凡和文沐锦要了两台并排的机子，进入吃鸡游戏。
“你不会玩吧，等下我教你，几分钟就能上手。”林凡道。
“你k/d多少？”文沐锦道。
“什么k/d？”林凡问道。
文沐锦微笑不语，一听就知道林凡是新手。
所谓k/d，是kill/death的简写，也就是总击杀/总死亡。
k/d评分越高，说明玩家水平越高。
一般的玩家，k/d分都在1以下，也就是一命换一命的水平，佛系跑图，随缘枪法，就是他们的写照。
而文沐锦的k/d分达到了4.8分，基本每场能收走五六条人命，属于大神级玩家了。
林凡与文沐锦双排进入游戏。
林凡的id叫林老汉，而文沐锦的id叫大猪蹄子，两人看了对方的网名，都不禁莞尔。
读秒中……
“跳哪里？”文沐锦问道。
游戏开始时，玩家可以自行选择空降地点。
“机场吧。”林凡随口道。
“机场很危险的啊。”文沐锦道。
机场是地图里装备最多的地方，也是人最多的地方，竞争激烈，因此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林凡道。
林凡落进仓库，第一时间捡了把akm和30发7.62毫米子弹，运气不错。
“沐锦，别乱走，我来接应你。”
林凡向文沐锦方向移动，从仓库冲进办公室，遇到一个拿mini14的敌人，二话不说就和对方刚枪。
啪啪啪……
林凡受伤倒下。
敌人留着林凡不杀，好像猫戏老鼠。
“沐锦，别管我，赶紧走，这里有两队四个人！”林凡几乎嘶吼出来。
“别怕，我来救你。”文沐锦抱着一把sks赶来。
啪啪！
文沐锦两枪就解决了一个天台的敌人。
林凡惊讶，想不到文沐锦枪法这么好，sks虽然伤害高，但后座力较大，难压枪，很容易打到天上，瞄不到人，他总是用不好。
“我杀完再救你。”文沐锦道。
啪啪！
文沐锦又击倒一个矮墙后冒头的敌人。
碰碰！
文沐锦换了把步枪双喷，翻墙强攻进屋，连续喷死屋内外两个敌人，然后拉起林凡。
四杀！
文沐锦不到一分钟就完成四杀，而林凡连一杀都没有。
林凡感觉在文沐锦面前，自己成了弟弟。
接下来的游戏时间，完全成了文沐锦的show time。
“我被人堵在桥上了，有三个人，有一个是98k。”林凡。
几声枪响。
“死了！”传来文沐锦清冷的声音。
一阵交火。
“死了！”
一声雷响。
“死了！”
“去舔包吧。”文沐锦柔声道。
林凡屁颠屁颠的去舔包了，舔得那叫一个开心。
……
“别救我了，对面人多，你快走吧，一定要吃鸡。”林凡倒在一棵树后，有些绝望的喊道。
文沐锦衡量了下地形和敌人位置，见不能救，果断舍弃了林凡，溜了溜了。
真不救啊……
林凡呆呆看着自己死后变盒。
……
一块大平原，中间是一座农舍。
林凡和文沐锦躲在平原的草垛后，远远盯着农舍，等里面的人出来。
农舍内肯定有人，因为屋子旁边斜停着一辆吉普车，自然是有人开到这里来的。
一分钟时间过去了。
“要不我们冲上去。”林凡忍耐不住道。
“不行，前面是开阔地，我们没掩体，他可以在窗户后面随便射我们，耐心等！”文沐锦摇头。
这一等就是五分钟。
“都这么久了，里面的人应该走了吧？”林凡又忍不住道。
如果农舍里面的人走后门离开，从林凡这个角度也无法观察到。
“不可能，如果他徒步，跑不过毒圈的，所以他只能开车，只要车没动，他就一定还在屋里。”文沐锦道。
又等了一分钟。
农舍里溜出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向吉普车跑去。
文沐锦猛然探身，一阵扫射后，那人倒在地上。
“这也是个老手，可惜遇到了我。”文沐锦露出笑容。
林凡看着文沐锦认真的侧脸，原来她除了脸蛋漂亮之外，这种仿佛站在某个领域巅峰，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也有种令人倾倒的美。
在林凡和文沐锦酣战同时，两个戴墨镜的保镖守在网吧门口，其中一人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中海市某个集团公司会议室内。
一群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战战兢兢，正在排队向董事长文渊汇报工作。
“这个项目由你来管理，再出了问题我找你。”文渊吩咐道。
“好的，没问题，您找我……”项目主管连连点头道。
“不能看营销的人修改的东西，营销的人卖完东西不管后面……”文渊又对底下几位经理道。
经理们也是唯唯诺诺。
就在这时，文渊的手机响了。
文渊听到铃声就感觉不好，这是他的私人手机，只有家里人联系。
家里的人都知道现在是公司例会，不会在这时间打扰他，除非是家里出事情了。
文渊看到屏幕，发现是负责女儿安保的主管打来的，更是脸色微变。
文渊示意手下，暂时休会，起身离开会议室，在走廊接了电话。
“小九出什么事了？”文渊接听电话，他面色不变，但微颤的声音却暴露了真实的情绪。
“家主，九小姐和高中男同学进了一家凯越酒店……”保安主管说道。
什么？女儿和男同学开房了？！
文渊脑血压急速上升，几乎站不稳，正要追问，就听得保安主管继续说道：“……凯越酒店下属的蓝色光线网吧。”
文渊差点喘不上的那口气又顺回来了，他抚着胸口，发誓一定要把这个白痴保安主管给炒掉。
第12章 大胆的想法
“九小姐和男同学先喝了咖啡，又手拉手逛街，然后进了网吧打游戏……”保镖详细汇报道。
“那男的作什么的？”文渊道。
“在卓越武馆作保洁。”保镖道。
什么？保洁？
文渊愣住了，女儿真是什么人都敢结交啊，你以为你是郭襄啊。
“工作做得不错，继续盯着。还有，从现在开始，每小时汇报一次，发文字信息给我……”文渊吩咐道。
文渊放下手机，叹了口气。
沐锦是他最小的女儿，排行第九，家里都叫她小九，也是最让他不省心的一个孩子。
“小九啊，你也是订婚的人了，怎么还能和一个穷小子来往过密呢，要是让婆家那边知道，还没嫁过去就有了坏印象，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一念叨到孩子，文渊全没有了商业巨头的霸气，成了一个舔犊情深的慈祥老翁。
文渊又想，得找个机会，警告那小子远离自己女儿，这件事要做得隐秘得体，且不伤女儿的心，当然不能交给那个白痴保镖主管，要另找聪明人来办。
蓝色光线网吧。
林凡已玩了近两小时，有文沐锦这个大神带，几乎把把吃鸡，比他过去吃鸡总数都多。
林凡从来没有玩这么舒畅过，真想就这样和文沐锦一直玩下去。
要是文沐锦是我老婆，不就能一直玩了吗？两口子闲暇时一起吃鸡，该有多快活啊。
林凡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过，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他和文沐锦门不当户不对，差距太大了，有太多难以跨越的障碍。
“林凡，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文沐锦打着游戏，用不经意的口气说道。
“我准备参加这一届的武考。”林凡老实答道。
“武考？你练武了？”文沐锦看林凡瘦瘦的身板，怎么也不像是练武的样子。
“当然。”林凡道。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白家公司推出的强化药剂吗？”文沐锦犹豫了一下说道。
她也不认为林凡现在的实力能通过武考，但既然林凡说到武考了，手头上正好有一件东西能帮到他。
“怎么了？”林凡道。
“白雨送了我一管强化药剂，你拿去用吧，强化后，身体各项功能大幅提高，通过武考没问题。”文沐锦道。
“我不用。”林凡道。
“我知道你和白雨关系不好，但药剂没有错啊，你正好要参加武考，能提高成绩为什么不用呢？”文沐锦急道。
她也知道林凡的自尊心很强，但没想到林凡这么拧，大好的机会竟然不要。
要知道这一管药剂，市场价近千万，多少武者梦寐以求却求不到呢。
“以我现在的实力，足够通过武考了，用这东西作什么，而且这种化学东西，有没有副作用都不知道呢。”林凡说道。
“副作用倒不用担心，国内外有许多科学家研究过白家的药剂了，都没有发现副作用，不然白家也没有胆子让药剂上市，”文沐锦眨眨大眼睛，盯着林凡：“倒是你不是吹牛吧？你真的有实力通过武考了？”
林凡知道，不露一手是无法让文沐锦相信的了。
林凡探身，拿过文沐锦喝完的易拉罐。
“露可。”
林凡双手合住金属易拉罐，手掌逐渐加力，捏揉十来下后，易拉罐变成了一个直径三四厘米的金属小球。
文沐锦小嘴微张，不敢相信。
要将金属挤压成这样，需要的不止是极强的力量，还有独特的发力技巧，一个武者也许能打穿一面钢墙，但同样的力量，让他把钢捏成小球，那就难多了。
“你怎么练的？”文沐锦问道。
“我练的形意。”林凡道。
林凡现在只练了形意蛇形，而蛇形在发力上很有独道之处，颇为精细。
“要不，你就去我家的公司吧，我多点私心，抢先订下一个武者人才！”文沐锦道。
“不了，我现在拜了卓越武馆的馆主韩楚风先生为师，他答应我，通过武考后，就收我为徒弟。”林凡道。
“韩楚风？原来你不是……”文沐锦惊讶道，显然也听说过韩楚风的名头。
她还以为林凡在卓越武馆作保洁，原来是自己想错了。
林凡作韩楚风的弟子，前途要好得多，文沐锦也没有再提去自家公司的事。
“我去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林凡突然觉得尿急，起身时经过文沐锦身侧，闻到她秀发散发出来的幽香，直入心肺，不禁深吸了下鼻子。
文沐锦望着林凡帅气的背影，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瞒着我呢？
林凡穿过走廊，推开一处帘子，进入网吧洗手间。
林凡进去后不久，一个黄毛青年和一个肌肉汉也悄悄跟到了洗手间门口。
也有网吧的客人想要上厕所，但见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挡在门口，都很识趣的走开了。
见左右无人了，黄毛掏出一个辣椒喷雾器，另一只手拿出一把蝴蝶刀，肌肉男则摸出一把长匕首。
“小龙，进去后你先喷雾，然后砍断他手脚，速度要快。”肌肉男对黄毛道。
“知道了，你别忘了拍照，要交给李老的。”黄毛道。
两人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
林凡在最里面的小便池，除了他以外，还有两个男人正对着小便池嘘嘘。
“不想死的就滚出去！”黄毛吼一声。
两人连裤子拉链也不敢拉，急匆匆的往外跑。
黄毛举着辣椒喷雾器，冲着林凡就喷，肌肉男也挥着匕首从侧面冲上来。
林凡刚小便完，连裤子都没拉，大片的辣椒喷雾袭来，在这狭小的空间躲都没法躲，一时手足无措。
林凡选择交给系统。
林凡瞬间回到灵台内。
系统顿时显出了林凡和黄毛肌肉男的血量，同时开始输出系统战斗日志。
【系统】发现危险，进入战斗。
你踢破便池阀门，一道水流射出，击飞了黄毛手中的辣椒喷雾器。
你背转身，避开了辣椒喷雾的致盲效果。
你凝神运气，一招灵蛇吐信，击中壮汉（注：系统给肌肉男随机取名壮汉）小腹。
造成了137点伤害。
（壮汉体力耗尽，倒在了地上）。
黄毛一横蝴蝶刀，刀锋如电光向你刺去。
黄毛优势很大。
（黄毛体力耗尽，倒在了地上）。
第13章 左右开弓
【系统】战斗结束。
你战胜了壮汉和黄毛。
你一共获得了1077点经验，362点潜能。
……
林凡再给系统下令：/束缚黄毛和壮汉。
就看到身体自动执行命令，解下两人皮带，又扯破衣服成布条，将他们的手脚束缚起来。
林凡发现这系统日志越来越不靠谱了，上一条还是黄毛优势很大，下一条黄毛就倒在地上。
不过，系统的战斗是真的完美，用水流干扰黄毛喷雾的方法，换林凡自己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即使想出来也无法精确控制水流。
系统仿佛一个战斗大师，将所有因素都考虑到了，安排得明明白白。
黄毛躺在地上，痛苦低哼，他到现在还不明白是怎么失手的。
在黄毛角度，他正要喷出辣椒水，就看到林凡随意拨了小便池上的闸门一下，紧接着一股激烈的水流冲来，水流不仅打歪了喷雾器，还迷了他的眼睛。
等他恢复视线，发现同伴已倒在地上了，他又挥刀冲上去，刀子还没刺中，对方的手一抖，好像一条蛇影飞过，紧接着脑袋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下，然后就倒在地上了。
黄毛实在不理解，自己好歹也是打过强化药剂的人，就算遇到准武者也能抗衡，怎么连林凡一招都挡不了。
“上次撞我的也是你吧？”林凡打量黄毛。
在城中村被袭击时，因为光线太暗，林凡隐约看驾驶位有一撮黄毛，应该就是这货了。
“还有同伙吗？是谁指使你的？”林凡又问道。
黄毛和壮汉都很硬气，没有吭声。
这时，一个老人在厕所门口，探头观察了下里面状况，转身就走。
“站住！”
林凡喝一声，大步追赶上去。
没有老人会来网吧玩，突然出现个老头，就值得怀疑了。
而且，这老头看到厕所里的情况，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倒像是确认什么似的。
老头撒腿就跑，比年轻人还矫健，一溜烟拐进了消防楼梯。
但林凡比他更快，3点的身法全力运转起来，足不沾地，一跨就是十多级楼梯。
林凡很快逮住老头，捆脚堵嘴，扔在消防楼梯旁的小隔间里。
老头正是李老，他见两个手下进厕所后半天没动静，去探探情况，哪知道运气这么背，被林凡一下逮住了。
林凡又返回楼上，一手一个，将黄毛和壮汉提下来，掼到台阶上。
林凡一定要搞清楚幕后指使者是谁，上次被车撞的事，警方电话通知他，是一个男人酒后驾车，已经处理了，要他去局里协调。
林凡当然是不信的，他感觉隐在幕后的人势力不小。
这次又在厕所被袭击，又是摄像头的盲区，只怕交给警方处理，也得不到林凡满意的结果。
而且，就算把这两个杀手处理了，幕后的人还会再派人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谁指使你的？”林凡扯下黄毛的塞嘴布。
呸！
黄毛冲林凡吐口水。
林凡甩手就是一耳光，重重扇在黄毛脸上，他的脸皮顿时又高又肿。
“你力气和女人一样，来，有种扇死老子！”黄毛坚强不屈。
【系统】
你扇黄毛耳光1次，经验+10，潜能+10。
……
林凡微微一愣，他怎么可能想到，扇一个耳光就能得10点潜能！
这个黄毛肯定等级不低，是个宝贝啊。
按照系统规则，似乎等级越高的敌人，得到的经验越多。
林凡赶紧把壮汉扶起来，这货的等级应该和黄毛差不多，经验不会少。
啪！
林凡抬手一耳光，狠狠扇在壮汉脸上。
【系统】
你扇壮汉耳光1次，经验+10，潜能+10。
……
林凡大喜过望。
黄毛和壮汉看着林凡仿佛变态般的笑容，感觉有些不妙。
林凡干脆左右开弓，左手扇黄毛，右手扇壮汉。
【系统】
你扇黄毛耳光1次，经验+10，潜能+10。
你扇壮汉耳光1次，经验+10，潜能+10。
你扇黄毛耳光1次，经验+10，潜能+10。
你扇壮汉耳光1次，经验+10，潜能+10。
……
系统日志不断重复，林凡每扇一记耳光，都能得到20点潜能。
连扇了几十个耳光后，黄毛和壮汉脸肿成猪头，满口牙都被打落，实在受不了了。
“别打了，我说我说……”黄毛求饶道。
“别说，等我打完了再说！”
林凡兴奋的又是一耳光过去，把黄毛下半截话扇回肚子里了。
黄毛和壮汉都被打傻了，旁边的李老更是毛骨悚然，这家伙是真正的变态啊。
他不是为了逼供，而是纯粹享受折磨别人的过程。
林凡沉醉在升级中，狂扇了五分钟，突然发现经验不再增加了。
【系统日志】
你经验太高，扇耳光对于你来说收效甚微。
你经验太高，打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
……
看来这种升级方式也是有上限的。
林凡左右手一起扇，每秒钟能加20点经验，20点潜能。
这短短五分钟时间，林凡一共收获了6000多经验，6000多潜能。
真是意外之喜啊！
林凡有些意犹未尽，又把李老头提出来，一记耳光过去试试，经验并没有增长，看来这货等级不够。
除了扇耳光，别的方式能不能加经验呢？
林凡抓起黄毛粗短的手，盯着小指关节，若有所思。
“求你了，放过我吧！”黄毛看林凡还想换花样，都快崩溃了。
“你等等，我再研究下。”林凡道。
“不要，我都说，是白少让我们来的！”黄毛哀嚎道。
“白雨？”林凡第一时间想到白雨，他认识的姓白的就这一个。
“是是。”黄毛连连点头，畏缩的看了李老一眼。
“白雨为什么要杀我？”林凡不解道。
“不是要杀你，白少只让我们断你手脚，弄成残疾，我们只是奉命办事，不知道原因的。”黄毛道。
林凡又看向壮汉。
“兄弟，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也是拿钱办事啊，你就行行好，放了我们吧。”壮汉也求饶道。
“他又是谁？”林凡提起李老头。
李老虽然被制服，但仍用犀利的眼光盯着黄毛和壮汉，威胁他们不要乱说话。
两人被李老淫威慑服，一时不敢说话。
“你们两个皮还是有点痒啊。”林凡笑道。
“他是李老，是白少的管家。”黄毛忙道。
“你说，白雨为什么要害我？”林凡扯掉了李老的塞嘴布。
“林先生，你请冷静一下，你刚才的行为，已经涉及了故意伤人罪和绑架罪，如果告上法庭，你至少要判二十年刑期，我们白家有的是钱，请最好的律师打官司，你想过这严重的后果没有？”李老昂着头颅，冷笑说道。
第14章 淦就完了
李老自信能吓住林凡，白家有权有势，打官司从来没怕过谁，只要请最好的律师，黑的也能变成白的。
只要这小子有一点点脑子，想到坐牢的前途，就会害怕，就会屈服。
林凡不禁好笑，这老头还装比起来了。
论装比，林凡从没服过谁。
淦（gàn）！
林凡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李老鼻血狂喷。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不想下半辈子都坐牢吧？！”李老努力保持高姿态，脸色冷然。
再淦！
林凡又是一个耳光，这一记力量极重，打得假牙崩飞出来。
假牙落地，裂成几片，其中一片似乎不是牙齿，颇为奇怪。
林凡捡起那片东西，发现是一个伪装成牙齿的微型u盘。
这老头竟然藏了一个u盘在假牙里，他有什么秘密？
林凡还没问，就听到李老急切的声音：“把假牙还给我！”
“这是假牙？你当我瞎啊。”林凡晃了晃u盘。
李老竭力维持表情不变，但紧咬的嘴唇和飘动的眼神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你老实交待这是什么，也许我会考虑还给你。”林凡把玩着u盘，淡淡说道。
“这是数字货币钱包，我存下来养老的，你没有密匙，拿了也没用，你还给我，我可以给你一笔现金。”李老想了想说道。
“数字货币的钱包有两种，是哪两种？”林凡道。
李老愣住了，完全不知道答案。
“撒谎，东西我没收了。”林凡笑道。
数字货币钱包分为冷钱包和热钱包，冷钱包是私钥离线保存，动用资金必须借助物理媒介，也就是一个类似u盘的东西，通常要插上电脑才能转账，而热钱包则不需要物理媒介。
如果这个u盘真是数字货币钱包，自然是冷钱包。
李老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懂，怎么可能懂交易数字货币，当然是撒谎。
u盘里到底是什么，李老头竟愿意用现金来换，林凡越发感兴趣了。
……
网吧里。
文沐锦坐在电脑椅上，无聊的玩着头发。
本以为林凡上个厕所，两三分钟就能回来。
结果将近十分钟了，林凡还没有回来。
“林凡会不会是尿等待或者尿不尽啊？”
文沐锦心里嘀咕，她是学医的，知道尿不尽尿等待多数是前列腺增大压迫尿.道导致的，一般属于老年疾病。
林凡要是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病，那可糟糕了，不仅自己难受，还会影响婚后的夫妻生活，因为这种病一般与肾虚……
呸呸……我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
文沐锦脸色微红，起身向卫生间走去，等得不耐烦了，干脆去找林凡。
文沐锦来到男卫生间门口，不敢进去，叫了一个刚出来的小男生。
那小男生脸色发红，又进厕所看了看，出来告诉文沐锦里面没有人。
卫生间里没人？
那林凡去哪里了？
文沐锦看向旁边消防楼梯的楼道门，这是附近唯一的去处了。
文沐锦走进消防楼道。
两个保镖悄悄跟在后面，也进入消防楼道。
……
消防楼道内。
林凡正在逼问李老，突然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文沐锦。
“你没事吧？”
文沐锦见到几个被捆绑的男人，还有一地的血迹，震惊担心的看着林凡。
“没事，他们是白雨的手下，在厕所袭击我，被我制服了。”林凡简单说了经过。
“白雨？他为什么要对付你？”文沐锦不解道。
在她印象中，白雨还算是一个斯文有教养的男人。
她也想象不到，白雨会出于一丝嫉妒心，就要加害林凡。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林凡耸耸肩膀。
这时，两个墨镜保镖出现在文沐锦身后，一左一右将她护在中间。
“小姐，这里不安全，请你离开吧。”一个保镖说道。
“哪里不安全，他们都被制服了，”文沐锦没动，反而质问保镖道：“这几个人一直跟踪林凡，可别说你们没发现吧？”
“这三个人，我们早注意到了，但他们不是冲小姐来的，我们也没有干预。”保镖道。
“小姐，他们是白家的人，这件事与我们没关系，没有必要牵扯进无谓的麻烦。”另一个保镖道。
“什么没关系？林凡是我同学，他有难我能看着不管吗？”文沐锦道。
“沐锦，这件事我自己能处理，你先回去吧。”林凡也不希望文沐锦牵扯进来。
“林凡，你要把我当朋友，就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作人风格不怎么高，朋友间的道义还是讲的，你的事我管定了。”文沐锦道。
我只是一个不成器的穷朋友，值得你这样吗？
林凡莫名有点感动，看着文沐锦的脸，以前一直觉得她娇艳姿媚，现在才发现，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古人说的“巾帼不让须眉”，就是这个样子吧。
林凡从文沐锦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人格的力量，情不自禁，轻轻的说了一句肺腑之言：“谢谢。”
“你手上拿得什么？”文沐锦瞥到林凡手上的u盘。
“他是白雨的管家，”林凡指了指李老，“这u盘藏在他假牙里，应该是一个大秘密。”
“小姐！”两个保镖兴奋的看向文沐锦，不约而同的想到一起了。
白家因为发明了强化药剂，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这u盘里不会是与强化药剂有关的机密资料吧？
如果真是这样，文家一定要拿到这些机密资料，说不定能借此仿制出强化药剂呢。
虽然有些不合法，但商场如战场，能拿到这些机密付出再多代价也是值得的。
保镖想到的事情，文沐锦也想到了。
“我能看看u盘吗？”文沐锦道。
“当然，你要看月亮都摘给你。”林凡开玩笑道，把u盘给了文沐锦。
“小姐，我这里有笔记本，能连上u盘。”保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三防小型笔记本，这种笔记本一般是军方使用的。
文沐锦将u盘插入笔记本，里面的东西弹了出来，林凡也好奇的瞄过去。
看清弹出的东西，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意外。
第15章 踩死蟑螂需要理由吗？
插入u盘后，弹出来一个东西。
“输入密码解锁此驱动器。”下面是密码框。
“小姐，这几个意思？”保镖傻了，怎么这u盘还带密码的。
“密码是多少？”林凡问李老。
李老冷笑不答。
林凡一拳砸他脸上。
李老吐出带血的碎牙，还是冷笑不答。
“我问问电脑专家。”
文沐锦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简单说了几句后，又让保镖登陆邮箱接收了一封电子邮件。
“我问过了，这是用系统自带的bitlocker工具设置的密码，要破解也很简单。”
文沐锦说着，执行了专家传来的破解工具，几秒钟就移除了加密，进入了u盘内部。
林凡瞪大眼睛，藏在u盘里的秘密，终于要显出真容了。
u盘内只有一个文档，再没有其他东西。
打开文档，里面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分子式，完全看不懂，似乎是一篇论文。
“看这里。”
文沐锦指着论文提要。
论文提要主要是汉字，林凡总算能看懂一点了。
“nkg3a抗体在adcc中的作用……”
好吧，还是看不懂。
林凡唯一能确定的，这是一篇生物论文。
倒是文沐锦睁着大眼睛，看得很认真。
“这应该是关于白氏制药公司研发的强化药剂的分析论文。”文沐锦说道。
这都能看懂吗？林凡感觉到了一种智商上的碾压。
李老头是白雨的管家，身上藏着一篇白家的机密论文，似乎也很合理。
“这论文对你有用吗？”林凡又问道。
“没什么用，这论文似乎是分析强化药剂的致病机制，认为强化药剂与某种癌症有一定相关性。”文沐锦摇摇头。
也就是说，这篇论文认为白氏公司的强化药剂会导致癌症。
文沐锦心中一紧，还好强化药剂没给林凡用。
“这篇论文在知网和sci上面都查不到，应该还没有发表过。”
“现在正是白氏公司发布强化药剂的关口，如果这篇论文泄露出去……”
文沐锦下面的话没出口，林凡也明白。
强化药剂开辟了一个新市场，是几百亿甚至上千亿的大生意，如果知道这药有致癌的副作用，对白氏公司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这篇论文，就是一个埋在白家深处的大炸弹。
那么，问题来了。
李老作为白家的管家，为什么身上藏着对白家不利的炸弹。
对白家来说，销毁这篇论文，甚至销毁论文作者，才是最符合白家利益的。
“论文作者是谁？能查到吗？”林凡又道。
文沐锦记下论文作者的名字，在电脑上一阵敲击。
“论文作者叫任守拙，是临海大学的生物博士，两个月前死了。”文沐锦道。
“死了？”林凡惊讶道。
“新闻上说，是因为炒数字货币失败，跳楼自杀的。”文沐锦道。
怎么会这么巧，任守拙写的论文能造成白氏公司数百亿的巨额损失，然后他就死了，他的论文也恰好在白家管家那里。
林凡很快脑补出一桩阴谋，这任守拙很有可能是被白家杀死的，甚至就是李老下的黑手。
想到这里，林凡一把提起李老，冷笑道：“如果白雨知道，你要出卖白家，白家会怎么做？”
“你是诬陷，我怎么出卖了？”李老有些心虚道。
“你私藏着这篇对白家不利的论文，想干什么？”林凡道。
“我……”李老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篇论文是白家的定时炸弹，他当然很清楚。
白雨是明确命令他销毁论文的，但李老多了个心眼，私自留下了论文。
这么多年来，李老不知道给白家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他也怕哪天被白家卸磨杀驴了，所以留着论文，以防万一。
李老把论文贴身藏着，以为这样最安全，哪知道被林凡暴力一巴掌给扇出来了。
李老额头冒出涔涔冷汗，现在事情暴露，他再也回不去白家，还要担心被灭口。
就在这时，一阵吵闹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李老身上的手机响了。
林凡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少爷”，按下免提键，接通了电话。
“李叔，麻烦解决了吗？”对面传来白雨特有的嘶哑声音。
“麻烦是我吗？”林凡道。
“林凡，是你？”白雨惊讶道。
林凡与白雨这辈子都没说过几句话，他却能一下听出林凡的声音，不知道这算不算真爱。
“李叔呢？你把他怎么样了？”白雨道。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林凡道。
“为什么？你看到一只蟑螂，想要踩死，需要理由吗？需要吗？”白雨冷笑道。
“我会找到你，废了你。”林凡道。
“我就在国贸大厦，上次你送外卖的地方，有种你现在过来，别光脱裤子不放屁。”白雨顿了一下，笑道：“忘了告诉你，高中时你犯的那桩盗窃案，也是我安排的。”说完，挂了电话。
林凡愣在原地。
高中时的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
因为那桩冤案，爸妈向校长下跪，也阻止不了他被开除。
因为那桩冤案，原本有希望考上省重点的他，在同学们的流言冷语中，离开了熟悉的校园。
因为那桩冤案，他去浇水泥，去送外卖，租住在十平米的潮湿房子里，不止生活的艰辛，还有心灵的煎熬。
因为那桩冤案，他被践踏在尘土中，近三年的时光度日如年，看不到一点生活的希望，近乎自暴自弃。
而这一切，都是白雨所赐。
“白雨。”
林凡默念着这个名字。
林凡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但内心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越烧越旺。
林凡踏下台阶，他现在就要找白雨算这笔账。
“林凡，不要冲动！”文沐锦急道。
因为手机开得免提，文沐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林凡脚步没停。
“林凡，你别作傻事，就算你现在去找白雨，又能怎么样？要杀了他，你也要负责任！你的前途要紧，我们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文沐锦追上来劝说。
林凡继续前行。
文沐锦见劝说无用，索性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林凡。
文沐锦的几缕柔发擦着脸，一丝幽兰香气让林凡冷静少许。
“沐锦，谢谢你，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我选择用自己的方式……”
“用血来解决。”
林凡没有回头，一直消失在楼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