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 哈哈
经典剧之所以经典，其本身的质量绝对毋庸置疑。
《越狱》这部首开越狱题材的剧集，哪怕放到201几年，都毫不落后。
全季的《越狱》以原版来说的话，受限于制作经费，许多地方都还不够完美，穿帮的镜头也有好几处。有些粗糙。
但现在，预算充足的情况下。
无论是狐狸河监狱前身实景的翻修与搭建更为合理——原版关于监狱伙食方面的镜头几乎没有，也没拍过大群犯人去进餐的场景。难道犯人被关押在里面，几个月都不会饿？
这当然是个漏洞。
拍摄人员也懂，但因为这类的镜头太过于耗费资金，对于主线的推动也无甚作用，干脆就被剧组废除了。
但现在，为了更真实的展示美利坚的狱中生活，关于监狱的方方面面，大部分按照现实生活拍摄处理。
能做的，还有服装、道具、群演的数量……尽可能的提升质感，全方位的提高那么一点点。
整体所带来的，嗯。
那种观众观看的视觉享受，除了演员的发挥，处处体现在这些细节。
不像表演，及格也可，优秀也行，不是那么抽象的东西。
看一部剧，连景都不行，道具满满的塑料味，这观看体验，演员再好，也就那样。
放在电视剧，更是如此。
而《越狱》作为剧情为主，以如何逃出生天的悬念铺垫，对于故事发展更是尤为的看重。
首集介绍了一些主要角色，为越狱的条件开个头，紧跟着第二集，米勒向同监房里的室友坦白自己一些异常行为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利用狐狸河监狱的下水道。越狱。并展示了自己身上的纹身，里面藏着下水道的流向路线。
当然，一般人看不懂，因为设置的很复杂。
只有米勒能从纹路中看出自己刻画的那部分。
这是非常典型的手法，强调主角，一般人都没有他的那种头脑。
接着，第二集的末尾，米勒又晚上偷偷的打开马桶，在墙后面慢慢挖掘。
突然，外面的走道里本来一如既往的安静时，一束光照在了米勒的背上……
是被发现了吗？
又特么在最关键的地方断了。
正在收看《越狱》的观众们怒了。
他们何时被这样对待过。
就像某点断章班里最优秀的毕业生，次次能在剧情的**部分。
哎，就没了。
要明天才能看。
哦，不对，是下一周。
气不气？
很气。
汹涌的民意使得电视台的接听人员郁闷极了。
特么的他们又管不到，骂人又有什么用呢。
至于一些其他的意见倒还是可以听一听。
“能不能每集的时长多增加一些。”
“剧情的推进能不能快一点，别断在那？”
“狗币电视台！”
“……”
这个周末，WB电视台真真的挑战了许多观众的情绪调节能力。
次日。
很平常的一天。
莱曼正在公司的办公室掰着指头条例一些还未开始运作的项目。
哎。
都挤在了年尾。
《纽约行》需要暑期档才能有足够的受众基础支撑起上亿大作的放映。
防备不至于因为市场本身的缘故未能释放电影潜力。
然后是《百万美元宝贝》的冲奖公关，也是需要大把的精力。
这么想着，还需要为公司某些必要的琐事留出档期。
忙碌的程度比之电影的后期制作还要高强度。
又因为暑期档日渐逼进。
叫他更是显得有些时不待我？
甚至还有了心里上的一些焦虑。
明明他都这么成功，比之两年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怎么赚到钱了，个人越发没有休息时间呢。
他也算是活出境界，活出有钱人，第一辈白手起家的那种有钱人的日常。
除了这么安慰自己，莱曼也不知道该作何想法。
办公室里，看完一些公司的财报，以及员工的调动情况，莱曼通知人事部，认可了约瑟夫的这份方案。
谈完这些公司的内部事情之后，瑞恩又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有鉴于《越狱》第二集的收视率再创新高。
不仅稳定了第一集观众市场，第二集的A18-49的统计数据也破了三。
WB电视台再无任何后顾之忧，赶紧希望与萤火虫影业签订续订合约，让剧组继续努力拍摄剩下的剧情内容。
很多观众在这么两集的剧情之后，纷纷化身催更怪，对剧集的内容更是以好评居多，已经成了剧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电视台的高层，乃至华纳的高层吗，也在想尽快的落实《越狱》的后续内容播放继续在WB电视台的频道。
未免夜长梦多，连试播的三集内容还未结束，就明显的表达了态度。
这种不利于谈判的态度，实在是WB电视台渴好剧久矣，也不在乎一点点小利——签约的细节并没有全部达成一致。
这消息对正想进一步逼迫查尔斯放弃利斯曼维什影业股份的莱曼来说，确实很提士气。
计划也正按照预想的轨道实施。
别看以前的利斯曼维什影业盈利前景很不错，但那大部分都是电视部门的功劳，与许多电视台乃至英国电视台交好的关系是这一切的底蕴。
但如果这部分不行了呢，或者说莱曼证明了自己也有电视剧制作、发行方面的能力，公司的管理层又会如何。
一个没有话语权的人又如何顺利的握有一切？
而且谁也说不准市场风向哪天就变了。
查尔斯也应该知道，如果莱曼真的有这种实力，现在的抵抗都是无谓的。
控制管理层，以消极怠工，不断的亏损来威胁的话，查尔斯还能不放手？
每亏一个月，公司的资产评估越差，查尔斯手里的股权也就越不值钱，几十万几十万的亏，莱曼是完全承受的住，这样的意图与方法，却不是查尔斯能吃得消的。
毕竟两者的需求不同。
莱曼只需要公司的员工和发行渠道，其他无所谓，但查尔斯是来赚钱的。
公司不赚钱，难道还能一直僵持下去？
“签约的细节，我明天会跟他们谈。”
“嗯，我会回复的。”
第412章 市场
“两位能稍微留步一会儿，回答几个问题吗？”
圣莫尼卡广场附近，商楼林立，下午三点时分，一位受到WB电视台委托的现场采访的统计调查人员拦住了一对稍显年轻的男女。
或许说是情侣更稳妥些。
两人驻足后，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耐烦的情绪。
于是，这人又说道：“我想问一下，两位有看过《越狱》这部电视剧吗？”
随机调查、街头采访这种事，在美国很寻常。
被拦下的男女，其中的女孩率先回答道：“看过。很不错。”
“还没。”男孩也说着，随即又赶紧补充一句，“有时间肯定看，莎莉能认可的电视剧，显然是最好的。”
说完，女孩白了男孩一眼。
但对他如此上道的行为，还是非常满意，内心欣喜之下，揽过男孩，踮起脚尖，吻了他的脸颊。
随后，男孩回应。
两人旁若无人的散发着恋爱的酸腐味，使得采访人员不得不躲避瘟疫似的逃离。
天可见怜，他还是单身！
“你好，能耽搁一点时间，问几个问题吗？”
男人继续着街访。
“你是WB电视台的员工吗？能不能帮忙反应反应，别干这种缺德事，哪有这样控制时长的，每次结尾，都要放上一点悬念？”
“唉，就是。昨晚弄得我难受死了，就那么一点剧情还不演完，就想看看米勒挖洞是不是被发现了，是不是事发了。”旁边一人听到采访，跑过来凑热闹道。
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男人共调查123人，其中42人看过《越狱》，而这里面觉得电视剧还不错的又占有38人。
至于最喜爱哪个角色，哪里还需要改进之类的也是必问的。
另一边，WB电视台的总部。
台长安德鲁-赫尔南德斯也高兴的接着电话。
是某位支持他的董事会成员打来的。
“电视剧能放多久，放完之后有接档的吗？”
聊着聊着，还是聊到了《越狱》身上。
“一周一集，能放三个月，至于接档剧目的事，还没有合适的。”
“哦，放完就没有了吗？”
安德鲁-赫尔南德斯大汗。
他其实连《越狱》的后续播放都没完全搞定。
但他能说吗？
只能应付过去。
……
WB电视台还挺气派的。
这是莱曼第二次来这，却是有着格外的感受。
十几分钟后，台长的助理跑下来接他。
这个点正赶上电视台下班，两个人迎路走来，莱曼看着这些员工的心情都还不错，打趣道：“有什么好事吗？发薪水了？”
“没有啦。”女助理娇笑着。
对于此种否定，莱曼也没追问。
想来电视台内部的情况还很不错，他上次来可没这种氛围。
两个人上电梯到五楼，从电梯出来，便径直向安德鲁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
还是熟悉的布置，安德鲁就坐在办公桌后头。
听见动静，早已把视线移到这边。
“总裁。”
女助理微笑着打招呼。
人带来后，又自顾自的掩门离去。
女助理一走，安德鲁立马起身，极为热情的与莱曼握手。
“想必你也知道了，《越狱》的成绩还不错。”
显然就交情而言，两人也不过是见过一面，并不熟络。
但在生意场上，该表示的还是得表示出来。
莱曼也微笑道：“两个月没见，安德鲁先生气质依旧。以后还需要多多照顾我们公司啊。”
“客气客气。”
两人寒暄着落座。
安德鲁也不想啰嗦，赶紧进入正题，“《越狱》的事，是不是该正式签订播放的合同？”
“我这次过来，当然是抱着继续合作的想法，不过……”莱曼停顿了一下。
安德鲁微微皱眉。
对面这人露出来某种想要赚钱又稍显羞涩的笑容。
“合作当然没什么问题，WB这样的平台也是我们需要的。但上回初步谈定的细节，我觉得还可以在操作一下。”
安德鲁脸上的笑容稍稍有点弱了下去。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啊。
紧跟着，又听莱曼说道：“而且，《越狱》第一季播完后，后面还有两季的内容，我们也有了想法。”
安德鲁想了一下，问道：“三季完结？”
“嗯。”莱曼点头道：“整剧的情节推进，我们已经有了想法。”
“是这样吗？”安德鲁有些犹豫。
莱曼笑道：“我是奔着精品剧去拍的，绝不会拖拖拉拉的拉长剧情，三季已经是极限，再拍，只会一直降低观众的期待感。那样意义不大。”
“能一起签了吗？”
都听莱曼说到这个份上，安德鲁也不掩饰自己想要的决心，“三季一起。”
“这样好报价吗？没有收视率的统计数据做支撑，我说高了，你也不愿意吧？”莱曼问道。
安德鲁一时哑言。
“低了，我会愿意吗？我不觉得三的收视率会是《越狱》的终点。”
安德鲁思量片刻，继续沉默。
“还是一季一季来吧，第一季如果稳定破4，我们是肯定让步了的。”萤火虫影业只是电视剧界的新军，WB电视台也给不了太高的签约框架。
“好吧。”安德鲁露出苦笑。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会计较吗，都不好骗了。
当然，他一开始也不认为莱曼他们能有这样的成绩。
不然也不会规定试播的时候只要能稳定超过1.3就续订。
“先看一下合同的条款，你能不能接受。”
试播签约的范本拿了过来。
“没什么大问题。”莱曼翻看着，紧跟着来了一句，“《越狱》线下分成，我希望能再多拿百分之5。”
安德鲁想了一会，打太极道：“这方面我需要找人商量一下。”
莱曼正色道：“广告分成方面，我没提什么意见，但线下这一块，本就是长线赚钱，真说起来，以时间换取收益的事应该不是那么让人为难。后面还有两季呢，总不能一下子把事做绝。”
安德鲁足足沉默了两三分钟，还是选择松口，“行，就这个价，尽快签合同吧。”
再不确定，WB电视台都耽搁不起时间，就当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合作吧。
第413章 利益交换
莱曼和安德鲁的这波交锋，属于一种双方各自盘算过后的利益交换。
莱曼不想在广告分成上面使力，又在赌《越狱》必然走红，那么吃长线的远比短期的一些利益更值得去争取——比方说远方的故土现如今的影视剧市场还不规范。
但日后却又必定慢慢被重视起来，抢占一步先机也是好的。
《越狱》可是那边现象级别的启蒙美剧，美国这边反而没那般的声势，只能说是还不错，到不至于像《老友记》一样破7，破8之类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可能是有一部分很早的接触美剧，但一直是个很小众的圈子。
直到04年，05年之间，美剧的市场突然在内地井喷。
追剧追的疯狂。
《越狱》更是赶上了最好的时机。
因为以前看那些美剧都是通过盗版碟看，而《越狱》开播的时候正遇上bt下载技术有了很大的突破。
很多这时候热播的美剧都是靠着博客和论坛这些新媒体的潮流大规模传播。
而对于新入门的人来说，《越狱》的情节来的更爽、更具有悬念，也更容易让人接受。
当挖的坑被填完，没了悬念，也是《越狱》在美国本土不那么突出的最大关键。当然，现在没原版本那么灌水，后劲肯定很足。
至于为什么在内地成了现象级，总结起来其实还有几个原因。
第一个肯定是网速质的变化，从吱吱嘎嘎的小猫上网变成了宽带，不然bt下载技术再突破，也没土壤培养；
二就是字幕组的崛起，接触美剧不懂英语还是很难享受到观看体验的；
三就是名正言顺，许多学生群体直接以看美剧为由能学习英语，受到颇多家长和老师的支持。
当时的观剧人数是如何暴增的呢。
举个例子。
那时候的论坛会down机，并不像现在的社交媒体一般是因为追星或者什么很劲爆的绯闻消息而导致服务器垮掉，反而是因为《越狱》的每周更新，引起大家疯狂的讨论，使得论坛服务器垮台。
其魅力，一时无量。
当然，bt下载的量再高，莱曼现在也无法从那边赚到一毛钱，但提前打下的市场基础，对于影视行业的公司来说，无疑是一步好棋。
但对于安德鲁来说呢，他肯定没有这么长远的眼光。
他能答应这种条件，完全是在赌莱曼这个名字，将来的市场价值肯定不会就此颓废。
眼下WB电视台没多少很有竞争力的节目，市场的份额与其他几家公司完全比不了，可谓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再退，电视台绝对逃不过重组的命运。
他自己不是没被这样警告过。
再者，电视台制作的许多节目又全都不是很争气。
且不说利润不利润的，连路都走不下去了，多赚一点点也压根没用。
电视台都没了，自己也被辞退，争来争去又是为什么？
事实上电视台目前要不是有《越狱》的收视率成绩撑着，而且本身的新闻板块还有些底蕴，最后几个月的财务报表肯定很难看。
就这样稳定破三，还有市场潜力的剧，间接或直接带来的广告费用——五十多分钟的内容插播了六条广告，共获得一亿三千多万美金。
电视台收入接近八千三百多万。
回了一大波血啊。
要真的《越狱》扑街了，说不定电视台连正常的人事工资支出都承担不起。
到了那种地步，想来他也得追随前面几个台长果断辞职。
不盈利还有一大笔财务负担，哪个集团愿意一直扶持？
华纳兄弟也不行。
更别提华纳旗下的子频道HBO是一直盈利的，在一群付费订阅的竞争者里，牢牢占据第一的位置。
HBO也不是不能补足华纳的传媒板块吗。
这也是华纳对于WB电视台越加冷遇的原因。
在这样的内部和外界共同的压力下，安德鲁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花费心思力捧莱曼公司制作的《越狱》上位，几乎已经是他目前来说最优的选择。
而莱曼肯不那么的咄咄逼人，也不争取电视剧最大的盈利点，广告分成，在安德鲁眼里，就是一种比较乐意合作、积极争取合作的表态。
那么对于线下的那点分成，安德鲁颇有一种给了之后心甘情愿的想法，且完全存着双赢的可能性。
……
次日，莱曼便带着律师团队仔细的检查合约的各类条款。
没什么问题后，很快的交换合约，各自保管。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彼时趁着莱曼找齐《越狱》的制作团队继续拍摄，WB电视台的会议室内，安德鲁也在发表着会议演讲：“很显然，我们花钱购买的《越狱》还有一定的市场潜力需要开挖，这部剧虽然以今年整体的市场来看，并不算冒尖，但以质量和观众口碑而论，绝对是很正确的一次引进。”
安德鲁说着，视线环视一周。
电视台的制作部门，不少节目的负责人都低着头。
尤其是影视制作部门，更是没什么脸面。
“所以接下来加大宣传的事。”
安德鲁话音一转，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这部剧已经正式签约，必须加大推广的资源力度。”
原先是试播，资源倾斜不算很多，或者说不到WB电视台需要尽力的那种。
现在是自己人了，对待自家项目当然不需要再考虑什么。
唯有最大的开发《越狱》的市场价值才是最重要的。
“安排最多的渠道推广。”
安德鲁斩钉截铁道：“我会让财务部拨出经费，希望日后电视台能够再接再厉，制作出更多更优秀的节目。”
“是。”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散会。”
安德鲁的语气颇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
其后，当天晚上，WB电视台的不少节目播出的间隔，都在放着《越狱》的新集预告。
同时，各类相关的软文、线上线下也开始出现《越狱》的消息。纸媒、网站等渠道，联合电视台全体发力。
《越狱》火了……
第414章 起势
合适的宣发对一部作品的加成有多大？
当WB电视台联合萤火虫影业一起造势的时候，
越来越多的路人观众们通过各种渠道看到了《越狱》播放的消息，知道了这部剧大致讲的什么，从而在脑海里有了一些印象，进而浮现一个问题：这剧好看吗？
到了这一步，剩下的便是实质的印证。
《越狱》除了每周日晚八点更新一集，平日里也是有重播的。
路人们带着一丝审视的心态找到WB电视台的频道看到了重播的内容，而当这些人看进去之后，基本就出不来了......
就是有那样的吸引力。
既不小白，又带着点烧脑，剧情节奏张弛有度，题材新颖......
权谋算计夹杂中，讲述了一群犯人的生活。
那些性格各异，甚至都是偏黑色阵营的角色轮番登场。
冷静、偏执到疯狂的米勒；凶悍残忍，过度自我、双性恋，因为童年的悲惨经历变成孤狼一般的变态T-bag；莫名卷进凶杀案，下意识保护弟弟的哥哥林肯；怀里抱着猫，老是独自晒太阳，但其实骨子就反社会的老人尼克......
这是一幅颇为别致的群像。
比起塑造正面人物，这剧里的角色都是游走在悬崖边缘的坏人。
大家都在大胆践踏着法律。
对于观众们来说，这类正邪好似颠倒的剧集虽然一点都不主流，却意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看着一群坏人策划着如何从狐狸河监狱逃出去，也让他们不受控制的被故事感染。
充满悬念啊......
于是，追剧的大军们越发壮大，《越狱》在网上的许多论坛也出现了大量讨论剧情的帖子，各式各样的猜测、感慨、安利纷至沓来——
“良心剧，强烈推荐。”
“里面对于白人至上这样的种族理念，颇有一种暗讽的意思，你看看有这种想法的都是谁？T-bag，狱警布莱克......哈哈，正说明了只有为人自我、狭隘的人才有这种极端的思想。”
“啊啊，好难等，好想一下子全看完。”
“监狱里面，男同很多吗？”
“此剧没有半点拖沓，处处都是推动剧情的细节与线索。”
“忽然好想纹身，脱下上衣露出纹身的米勒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太帅了。”
......
讨论的声音经久不息。
当然，这剧也无法做到让任一个观众都非常喜爱。
从收视人群也能看出来，《越狱》是典型的青年剧，高龄人群很少很少。
不过，就像《老友记》那般的全民喜剧也是有人不喜欢一样，但宣发之后，观众的上升的基数还是在不断的增加。
随即，收视率也开始上扬。
当第三集快要播出之时，由于前面的铺垫以及宣传过于成功，今夜更是盛况空前，大部分的年轻人都锁定了WB电视台，全是《越狱》。收视率也陡然从3.7突破到4.5，以火箭升天的速度往上窜。
而当米勒为了实行自己的计划，暗示监狱里的老大阿布兹，关于他帮派的一些事之后，狱警布莱克在牢房的途中，私自交给阿布兹一伙人拷问米勒。
米勒为了留住证据，威胁阿布兹，让他配合自己转到库房里做事，咬死不松口，一直不说证人斐波那契的下落，被阿布兹的手下剪掉了脚趾。
鲜血涌出，米勒承受不住痛楚昏死过去，但即使昏迷，他也没有松口，更没有大喊大叫，其坚韧的精神让阿布兹也暗自皱眉......
第三集完。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却是再次引发了讨论狂潮。
《越狱》的影响力也盖过了同一档期的《火线》、《豪斯医生》等剧集，成为了冬季最为亮眼的一部电视剧，也是WB电视台迄今为止最成功的一部作品。
观众们热情高涨，媒体上继续推出诸多的评论性文章，对角色、对剧情的探讨。
“米勒还是有些想当然了，他以为抓住阿布兹的把柄就可以要挟他，哪知道这个往日里的芝加哥地下皇帝，即使到了监狱，也有不小的影响力，连狱警都可以偏颇的帮他。”
“阿布兹太刚了，压根不接受威胁，这还只是剪个脚趾提醒，要是米勒还要继续想办法接近林肯的话，说服阿布兹是最关键的一步。他会怎么做呢？”
“T-bag这个角色塑造的太深刻了。拽拽的步伐、富有挑逗性的眼神，独特的嗓音，标志性的舔嘴唇、话语里总是带有性暗示，而且玩世不恭，很搞笑。尤其他抱怨的那句：为什么不把我们送到凉快点的地方去？比如，非洲。这货实在是太喜欢拿黑人的肤色开玩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讨厌不起来。或许这也是这个角色的魅力吧。他就是坏，坏到骨子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反派角色也能受到追捧。
而T-bag一出场，尤其是那个要让人插他口袋的动作，迅速的立住人设。
很多他的经典台词也在网上流传起来：
“不热？（指着黑人狱友）他昨天睡觉的时候还是白人，一觉起来还是白皮肤吗？”
“我在这里总被当成坏人，难道你们都是因为偷了女童子军的饼干才被关进来的吗？”嘲讽米勒、阿里诺对他的排斥。
“你要做的很简单，就是抓住这个裤子口袋。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要离我近一点，这样这里就没人能伤害得了你。”蛊惑新入狱的长的很白净的犯人。
“你得学习谈判艺术的第一课，讨价还价时还得先看看自己的处境。”米勒拒绝T-bag的性暗示，他舔着嘴唇大肆威胁。
“我感觉我的一生就像一枚在铁轨上的硬币，每天火车来来往往从我身上轧过，从上面压，翻过来压，可总是轧不平......”
可以说是金句频出。
一个太具有魅力的邪恶阵营的角色拥有了相当于主角的热度。
《越狱》才播出了三集，最受欢迎的几位角色，都没有女主的位置，也不得不感慨这是很典型的男人剧。
一群犯人以及政府的高层们策划的一起凶杀案，形成的大漩涡里，勾心斗角，凶狠争斗，计谋频出......
看的让人很过瘾。
毫无疑问，好剧的口碑效应已经发酵起来了。
第415章 破裂
安德鲁是个顶有想法的人。
因为《越狱》的不错成绩，算是在电视剧方面开创了一番新的局面，自然也不愿继续沉寂下去，在短短的时间内，除了接触更多的广告商拉取经费，公司的制作部门也和另一家影视公司合作了一部新剧。
也是主打青春市场，是校园喜剧类型的，安排在《越狱》其后的晚10点档播放。
借着《越狱》带动的观众流量，试播第一集也有1.7的收视率，虽然不高，但剧集的制作经费也不多，保持下去，还是能赚到不错的利润。
只可惜，WB电视台并没有以此形成多局面发展的最有利势头。
其他节目，该不行的还是不行。
哪像NBC靠着《老友记》播放的红利，其他方面的业绩也大幅上扬。
而莱曼又没透露什么制作新剧的想法，使得安德鲁想利用萤火虫影业的制作能力大开WB电视台，进取局面的谋划也自然便失败了。
幸好，他提前握住了《越狱》的播放版权，在莱曼所说的三季播完之前，不至于立马沦落下去。
对于这部剧的成绩，算是刷新了他的心理预期，目前来说，只要能稳住局面，无疑是电视台最为放心的一处。
安德鲁的“眼光”，也被华纳总部的一些高层狠狠的夸奖了一番。
原先说的重组，也便没了声音。
毕竟对于华纳来说，只要WB电视台能自给自足，赚不到钱也没关系，别一直让输血就行。
而后，进入11月的第一个周末，利斯曼维什影业却有了一点别样的动静。
查尔斯在与ABC的一次合作约见中，并没有出现往日的那般和谐。
“你们怎么能这么做？这是违法契约精神的行为。我不会答应的。”
查尔斯怒气冲冲的朝着合作过很多次的熟人——一位戴着眼镜，头发稀疏，大约五十多岁，也是担任ABC电视剧部门高管之一的罗德尔吼道。
罗德尔看他这么生气，却还是如没听到般面色若常，没有半点愤怒。
毕竟他干的是得罪人的事，人家生气才是应该的。
“这是上面的意思，我只是跟你经常打交道，提前知会一声，若是不肯，播放的档期也协调不了。”
查尔斯的脸色更黑了。
自家制作的新剧《人到中年》没干过《越狱》也就算了，现如今，ABC更是连签好的播放合约都要撕毁。
想把《人到中年》下档，腰斩，换上其他的新剧与WB打擂台，以此去争取广告商的青睐。
要知道《人到中年》制作经费不高，试播的时候收视率也有2，续订绝对是赚的，是双赢。
可现在呢，告诉他不行，ABC不播了。
玩呢！
以往合作的情分是一点没给查尔斯面子。
能不生气吗。
平心而言。
《人到中年》作为一部情景喜剧类型的小制作。
与《越狱》的受众市场并不重合，《越狱》再热播，也影响不到什么。
前世也顺利的播完一季，算是那种稳稳赚钱的类型。
不会大爆发，也很难没市场，可惜生不逢时给莱曼用《越狱》撞上了，冬季档期出现一条大鱼后，ABC也忍不了在播放这种平庸剧。
怎么说呢？
几大电视台都是相互竞争的对手，岂能落后太多。
至于罗德尔跟查尔斯的私交……
生意就是生意，对不对。
这可不是生意场上应该考虑的。
毕竟高层已经有了决策，说与不说，《人到中年》都得腾出位置，这又不是罗德尔有办法规避的事。
“收视率是比不过，可电视剧本身并不差，是有受众基础的，你们电视台何苦要裁掉？”
“有一部分也是广告商在施压，他们认为《人到中年》不符合植入广告的条件。”
“可续订的合约都签了，剧组也正在努力拍戏赶进度。这些，都能作废吗？”
“哈，我们会有补偿的。足以弥补这些损失，不会让你亏钱。”
“就这？”
查尔斯气笑了。
先不说电视剧没法播出的话，后续拿不到一点广告植入费用的分成，也无法刻录光盘，收割线下市场，加之还在拍摄的剧组也要解散，肯定会恶了演员——那些小龙套倒是不用在意，可主演是与查尔斯合作过多次的，双方也是有私交，平日里，一有项目，基本都会像他邀约，人家也是很乐意的腾出档期拍摄……
这些损失也是能用资金衡量的吗？
再者，ABC根本没良心，只答应补偿拍摄中止产生的损失，这笔钱，与查尔斯预想的项目利润差距太大，又岂能满意？
好好的一场朋友间的见面，此刻却夹杂着硝烟战火。
罗德尔低着头，一言不语，心里却是冷笑，压根没把查尔斯当回事。
要不是利斯曼维什影业能给ABC带来片源，带来利润，谁特么会与你结交？
好心好意通知一下，给点准备，还不领情。呵。
脸上无所谓的态度，再无微笑以掩饰。
至于查尔斯如此失态，还是因为是莱曼一方制作的电视剧。
要是其他影视公司也就算了，让就让，输就输，撤档就撤档。
可偏偏对手还在打着收购自己心血的目的，一直不干人事，别说带来制作班底一起共同进步，现在还搞打压，内部又有狮门插手人事部门，让查尔斯一直憋着一口恶气。
这倒好，恶气没出，反而更深了。
查尔斯的心里那叫一个火大，ABC的抛弃又是越发加重了这股火。
这能不爆发吗。
他挥了挥手，有些不客气的说道：“此事，ABC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没有任何问题。”
“应该的。既然如此，我也先回去了，公司里事务颇多，却是不如你这般悠闲。”
罗德尔说出这同样不客气的话，损的一匹。也表明了两人还算和睦的交情宣告破裂。
他果断起身，又道：
“记得明日派个人过来，重新签一份版权合同。”
说完，直接便离开此处会所。
却是一点都不担心主动撕毁合约会有什么后果。
反正，一向强势的ABC也不怕。
查尔斯的脸色更难看了。
第416章 转让
11月9号，室外7度。
利斯曼维什影业的发行部门在沉寂八十多天之后，听闻制作部门的新剧《人到中年》未能与ABC电视台续档，心思也开始活泛起来。
这群人的管理层早就与莱曼等外来者眉来眼去，见查尔斯难以维持局面，也有些坐不住了，竟常常派去人手笼络其他部门的基层员工，颇有架空查尔斯一系的意思。
如此举动自然引来了维什影业不少高管的愤怒。
可查尔斯却有些心灰意冷，他已经明白了莱曼的决心，知道自己继续待下去，公司的资产估值只会越来越不值钱。影视产业向来这样，梦工厂能估值十几亿，不也是因为作品版权和内部前景被众多大亨看好吗。当然，梦工厂的众多人才也是价值的一部分。
要真以固定资产来算，能有5亿美金都是高的。
一次会议上，查尔斯并没有往日的豪言壮语，反而甚少开口。
他的这番姿态，就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便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会议结束后，众人离场，气氛怪怪的。
有人心忧，有人窃喜，有人沉闷，但大抵表面上都没有显露出来。
莱曼知道此事后，笑了笑，带着约翰逊再度前往维什影业总部大楼。
这一天，总该是要来的。
毕竟，查尔斯此人也不像是个傻的。
无谓的抵抗会有用吗？
要是他真能稳住公司，倒还需要费一番功夫。
但想来，他当初能逼迫金主亨特成那样，其为人当然不会迂腐，眼见局势不能掌控，就思考好了快速离场倒也果决。
对于此番利弊的计算。可不差啊。
“我手上的这些股份，莱曼先生打算以什么价格收购呢？”
办公室内，查尔斯并没有什么怨恨，挺平静的接受了自己出局。
“利斯曼维什影业在你的带领下，一直都在顺利的发展，资产估值早从七八年里增长了几倍，兼之公司的财务也是能维持独立自由，我是很乐意收购这样的优质资产。这样吧，还是估值6亿怎么样？”
亨特手里的股份就作价6亿，几个月过后，公司有些混乱，按理来说可以压压价，但莱曼并不想在徒增波折，还是开价6亿。
查尔斯还是很平静，并没有对这个价格有什么意见，反而说起了其他事：“萤火虫影业不缺幕后制作团队，有没有维什影业的制作部门也是一样的，或者说，收购了所有的股份后，你应该还会把维什影业并入到萤火虫影业，说不定还要好言相劝一下维什影业的管理层。
既然这样，不如把不需要的资产交给我，我愿意开价。我想要制作部门和电视市场部门，怎么样？”
莱曼有些目瞪口呆，这人好想法。
他本来就打算收购后，就把维什影业的招牌弃掉，只要里面的大部分基层员工。
那些查尔斯提拔的管理层更是一个都不会要，不过因为这些人的手里还有一点股权，他还想着并入后用什么方法重新拿回来。
却没想，查尔斯还有这等算计。
莱曼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
查尔斯微微点头，“关于电视剧方面的部门和资产全都分离出去，我愿意用手里的股权来换。反正这部分资产对于萤火虫影业来说也是重合居多，实属资源浪费，这摊子事，不如交给我来管理。”
“多少股份作价？”
“百分之20。”
“此等大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商议的，召集所有股东共同商榷吧。”
莱曼这话当然是推托，毕竟，名义上，维什影业还有狮门的一部分股权。
说白了，就是莱曼对于查尔斯的报价并不满意。
他是不想要，但也不愿低价卖出去。
凭什么让人占他便宜。
查尔斯打的算盘，可是明晃晃的，不就想分割维什影业，重启山头？
特么的，除了北美发行渠道，利斯曼维什影业就这部分资产最值钱，用百分之20就想拿走，做梦呢。
我宁愿烂在萤火虫的碗里。
被婉拒后，查尔斯倒也不气愤，自从ABC撕毁条约后，他便想了许多。
他连忙再道：“百分之35？我还可以劝劝其他人把手里的股权都让出来。”
利斯曼维什影业的管理层还握有接近百分之10的股份，如果这些人集体反对莱曼并购的话，也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
这个条件就有些诚恳了，反正各部门基层的员工，莱曼都不会放弃。
查尔斯能拿走的，也就相当于七八年前公司刚创立的时候那般配置。
又是要重新培养合适的员工，重头再来。
唯一有优势的是，他已经有过创办公司的经验，手里的人脉积累也比以前强太多，在圈子里能迅速的稳定脚步。
莱曼没有回答，转身看了看约翰逊。
约翰逊坐在他旁边，一直在听着，接到莱曼的眼神，心中一定。
他立马愤愤的说道：“你要是有这样的打算，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萤火虫收购维什影业，要的一直是发行渠道和那些基层员工。可现在，或许全盘收购，补充萤火虫影业的制作能力，也是一个比较不错的选择。”
查尔斯压根没有理会约翰逊。
他能预想到萤火虫影业不止拍摄电影厉害，就连电视剧也一样玩的转吗？
要是不能，他又何必退场。
真以为重头再来，是很容易做出的打算吗？
查尔斯只是再次看向莱曼说道：“你开条件吧。”
莱曼隐藏住心里的笑意，道：“全资收购的事你要替我办到，估值还是6亿。那些想跟你一起走的，只能是管理层。如此，你也先签了股权转让书吧。”
查尔斯点点头，“我当然会办到。”
如此表现，也不枉他能把维什影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
进退之间，后路也早就找好。
说不定，日后又能继续在电视剧的圈子混的不错。
毕竟，他在英美两地的电视台，都有关系和人脉，无论是承包制作业务，还是发行新剧，都比大部分的人强。
第417章 獠牙
终于，乱局已定。
随着查尔斯先行签署股权转让合同，莱曼也第一次，在收购之中，犹如“背弃派拉蒙”那般，亮出了自己的獠牙。
人真的是会成长的。
原来那个只想能独立拍摄自己喜爱作品的小人物，早已有了更大的志向。
等到莱曼和约翰逊离开，查尔斯也立马召集自己的心腹商议。
他并没有谈及自己已经转让股份的事，这些握有少部分股权的管理层得知他有了离开的想法，大部分都表示愿意继续跟随，只有一两个人眼见局势不对，投靠了发行部门一系，便劝解查尔斯，让他谨慎行事，一心敷衍着。
只是，满脑子肃清派系，坚决不给任何人插手机会的查尔斯，哪里能不清楚这话里背后的深意，心里暗自记住。
他为什么会狼狈的离开，不就是因为亨特引进莱曼一行人吗？
有过此事，也吃到了权利分散的苦果，哪里还会再犯。
握有股权的管理层必须齐心。
反正，让他仔细考虑的人看似为他好，但查尔斯早就有了选择，很快就会带着部下重新组建一家影视公司。到时候，也没了这种人的地位。
而且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快速行事。
若是等到莱曼携大势全盘并购，到时候也是麻烦，说不定又会起些波澜。
在这样的想法下，查尔斯开始了自己的安排。
他先是劝解这些部下也把股权卖出去，又拿着资料重新创建了一家新的影视公司，然后大肆安排电视部门和市场部门的版权资产转到新的公司，掌握了一定的影视资源。
这都是与莱曼达成过统一的，他也不怕会被拦着。
于是等亲信们也全都以估值6亿的价格签署了股权转让合同后，立马办理离职手续，又邀请一些圈内人员共同加入新公司。
如此之后，终于成了查尔斯的一言堂。
只要还能继续出成绩，何尝不是又一家利斯曼维什影业。
这一系列变化，全都被莱曼看在眼里。
他也不得不感慨，这货真的是个人才，只可惜，他并不愿屈居人下。
同时，所有的麻烦都抛给查尔斯以后，莱曼也是开始着手收购之事。
在一个下午，莱曼再次来到维什影业大楼。
约见了还留下来的发行部门的管理层代表利亚姆-海顿。
“你们现在的业务，都是从海外低价拿片源，然后在北美发行。”莱曼偏过头，继续说道：“盈利如何？”
利亚姆-海顿老脸一红，还是点头道：“咳咳，这样做很容易规避风险。因为大部分都是小成本电影，又是已经在海外上映过的老片，不需要什么宣发，发行买断的价格也非常便宜，大批量买片直接推入市场后，哪怕只有三成是赚，七成是亏，我们也能盈利。”
“也就是说发行十部电影，不需要额外的投入的话，收支极容易达成平衡。”
“是的。”
靠，有渠道就是爽。
跟割制作公司的韭菜一般。
要是制作公司拍了十部电影，大半赚不到钱的话，早就该倒闭了。
也难怪梦工厂苦苦想要获得渠道发行权益。
有这种优质资产做担保，对于一家正常的影视公司来说，实在是最可靠的后背。
“不过，一直发行小成本电影，利润会高吗？”
利亚姆摇摇头，也没否认：“利润是不高，不过我们投入也是很少的。现如今，太多太多的海外国家的电影公司或者导演想要打入好莱坞市场，为此不惜以白菜价卖掉北美版权。毕竟我们这里有最完善的线下发行渠道，后期还有DVD产生盈利，那些公司为了多赚这点钱，基本都愿意合作，交由我们这样的公司运作双赢。”
“那如果交由你们发行一线制作，你们有信心运作出电影的市场潜力吗？”
利亚姆苦笑着，还是摇了摇头。
“虽说每个从事发行业务的人都想发行大片，赚大钱，我也是有过这种想法。但想和能做到是两回事。我也不瞒你，以公司目前的渠道实力来说，宣发这一块比之那些大型影视公司差的太多，就算能推入影院，宣传跟不上，炒作不出电影的声势，想要运作出电影的市场潜力，肯定得抱着很悲观的想法。就比如电影的质量确实过硬，也不一定能赚到钱。”
剩下的他没说，莱曼也懂。
连质量过硬，靠口碑就很不错的电影都不一定赚到钱，那些差点意思的电影，更加不可能靠着运作盈利。
举个例子吧。
《女巫布莱尔》就是靠着绝对的宣传，病毒式的宣发炒作，才能成为电影营销史上必学的案例。
但如果这部电影交给利亚姆来运作，他就算能想到这种思路，也没有那么铺天盖地的媒体资源和线下渠道，去大力的推广。
市面上绝大部分的杂志报刊的背后，都是六大的母公司持股的子公司。
这也是为什么，六大发行的电影总是能最快的炒作起来。
“不行吗。”莱曼微微皱眉。
“那以你来说的话，现在公司的发行实力能做到哪一步？”莱曼又问。
利亚姆平静的说道：“超过三千万以上的中等制作，我们都没有实力发行，或者说，宣发的话，要先看市场有没有六大的作品，不然，那些报刊不会让出娱乐的首页板块，宣传的话，就会显得声势不够。”
这是钱都买不到的资源。
除非莱曼也跟六大或者狮门一般，开始着手布局新闻报刊。
可他没钱啊。
收购一家维什影业，他都还要欠古斯曼一笔银行贷款。
“我知道了，以后你们的重点是着手构建网络发行部门，宣发这一块，可以从纸媒，移步到如雅虎之类的网媒站点。至于发行片源的事，一切如旧，萤火虫影业也会把一些小成本制作交由你们发行。”
利亚姆松了一口气，他就怕维什影业被收购后，立刻上马什么一线制作，到时候因为宣传不给力亏了的话，他就得离职了。
而发行小成本电影，要求盈利的话，他还是很有信心做到的。
至于利用网络进行宣发，这也是利亚姆比较看好的另一处应该要开辟的战场。
第418章 扩大会议
自从莱曼全资拿下利斯曼维什影业后，便开始理清内部的人事关系。
查尔斯带着人走了，剩下的调整就非常简单。
利亚姆如愿上位，职位从单个的部门经理成了公司的负责人。
这是他应该得到的。
所谓的从龙之功？
而收购完成后，为了给予员工们更多的保障，留下的人每月的薪水都有不同程度增长，管理层全部涨薪百分之10。
当然，只要这些人能证明自身的能力，这些就都是真的，加薪压根不是什么问题。
但如果不太能跟上公司发展的脚步......
反正，公司是不可能养闲人的。
利斯曼维什影业的办公室里。
莱曼正在跟利亚姆谈话，然后就等到了瑞恩带着扎导过来。
瑞恩是过来商谈子公司的事。
至于扎导，是来找莱曼商量《纽约行》上映的事。顺路。
利亚姆很有眼力见的先行离开。
然后莱曼就看着扎导比较拘谨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不免有些好笑，“不用着急，发行方面我委托给了华纳影业。他们是专业的。”
《纽约行》定在了11月23号首映，由于宣发资源的缺乏，还是找了华纳。
当然，付出的代价是电影百分之10的利润不见了，并且，宣传的费用，莱曼一方也要承担一半。渠道真赚钱，这还是友情价。
他的态度显得很淡定。
不过扎导还是有蛮明显的患得患失的情绪。
毕竟这是次能决定他是否还能在电影圈子混下去的首部作品，要是表现不好，他就只得灰溜溜的继续拍mv或者电视广告。在去等一个机会的话，实在渺茫。
“再过几天，我就要带着主创们跑宣传。不知......”扎导挠挠头，腿脚有些抖动，“不知莱曼先生会来参加电影的宣传吗？”
说完，视线很直接的落到莱曼的脸上。
拍摄和剪辑的时候对作品有极大信心的扎导，随着首映时间的临近，也还有这么不安的一面。
“电影的制片人就是我，放心，我会抽出时间帮忙站台的。”莱曼给了一个很肯定的回答。
扎导舒了口气，脸上的神情好了许多。
他实在太害怕失败了。
十多年积攒经验的生涯，这是他迈出的第一步，不说多么成功，起码不能失败。
他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信，又笑着道：“那么，我就先回去了。我还要配合华纳上个杂志专访。”
扎导离开了。
莱曼看到这一幕，越发觉得好笑。
要知道，华纳的人看过片子后，都认为今年的圣诞档，《纽约行》是非常有竞争力的。
当然，电影的事，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也不是谁谁谁看好，就一定会成功。
要不然，每年也不会有这么多电影失败了。
不过，电影的质量过硬，终究是最为基础的票房助力。
“这边的事弄清楚了吗？”瑞恩有些好奇的看向莱曼。
“没什么大的问题，整个公司的框架与人员很好的保存了下来。”
“呼，你又做到了。”瑞恩忍不住的恭喜莱曼。
“哈哈，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强大的。”莱曼也很高兴。
为了得到一家人员和渠道完整的发行公司，而不是支离破碎的影业，他确实付出了太多。
但这些，都是值得的。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瑞恩又道。
“我会成立一家新公司，重新控股这两个子公司。发行和制作业务，我会分开。这方便于管理。”莱曼也没隐瞒。
这或许是必然的事。
瑞恩也很赞同莱曼的想法。
对他来说，他是很希望看到莱曼越加厉害的。
至于新公司成立之后，被稀释股权的事，他也不是很在意。
瑞恩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如果说单纯的当一个制片人，经过这两年的锻炼和莱曼的提点，他能做的很好的话，其他管理方面的事，他是不太懂的。
瑞恩正想说些什么，外面一阵脚步声打乱了这闲适的气氛。
原来是约瑟夫带着萤火虫的管理层全都到了。
今天下午，莱曼准备召开两个公司间的第一届扩大会议。
也是让两个公司的高层熟悉熟悉。
瑞恩作为公司唯一握有股权的人，说话的分量仅次于莱曼。
至于召开这次会议的目的，就是传达公司旗下有了自己的发行渠道，两者能很大的互补起来。然后基于此基础，对两家公司的发展给出一定的指示。大家都可以发言，但同不同意还握在莱曼手上。
这样的好消息能让管理人员们感到公司越来越有前途，是防止管理人才流失的不错的方法。
莱曼在会议上也没有多讲废话，或者使劲画大饼之类的。
例如什么三年赶超梦工厂，五年脚踩六大。
这种口号喊的再多，也不如实际的结果更震撼人心。
反正，公司的日益强大，才是最为直观的。
接着，莱曼又下达了两个通知。
一是利斯曼维什影业将会改名，变成蓝蝶娱乐公司。
二是新成立的曼恩传媒，将会控股萤火虫影业和蓝蝶影业。
莱曼一边说着一边解释道：“萤火虫微小但不渺小，萤光微弱，也有与太阳、月亮一样的光芒，我希望公司的未来，也能不受制于谁，努力创造自己的价值；
至于蓝蝶，知道的人都清楚这是公司制作的电影里的开场动画，是我们对电影的一种追求。厚积薄发，才是破茧成蝶。”
后面母公司的名字莱曼没解释。
但大家都懂，这是唯一没那么多寓意的名字。
在座的各位，除了莱曼，只有瑞恩满心欢喜着。
他觉得这是对他们友谊的见证。
那是很多年前，两人在大学的第一次相遇，一起相识、熟悉，一起开始闯荡社会，一起碰壁，一起坚持，一起享受喜悦，一起努力的日子。
他看着上座的莱曼。
很高兴他有这样的朋友。当然，莱曼也是。
取他们两个人的名字组成的公司，已经是莱曼认为的最为简洁的表达。
所有的所有，都包含他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而时间，将会见证这一切。
第419章 资金
宽敞的会议室里。
午后的阳光从落地窗前照进。
分成两排做的管理层们，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听着。
一副很好的画卷。
大家也都嗅到了什么。
当莱曼下达这两个通知之后，许多人都在各自盘算。
得失、利益、未来？
这时，基本没发言的约瑟夫却突然问道：“那么，制作和发行的业务已经分开，有这两个公司的话，母公司又该是什么地位？里面的职位又该何人担任呢？”
莱曼很诧异的看了看约瑟夫，发现约瑟夫一脸坦然的模样，唯有眼神里透着一些渴望。
作为原哥伦比亚影业的管理层之一，被调派到英国分公司的总裁，他在萤火虫影业干的非常不错，对得起他的身价。
“不过，太早的升职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升无可升，放在古代都是要被惦记着砍头的。”莱曼心里嘀咕着。
在座的人，只有约瑟夫的地位和威望可以最先说出这些。
或许利亚姆也是想问的，但他因为新进高位，估计有些顾忌。
“我会安排的。”莱曼不想在这么多说什么，笑着转移话题：“只是方便管理罢了，各位还需要多多尽心分管的业务。”
他这样做当然不止这一个原因。
这么几天他一直在想梦工厂的失败。
一个作品、人才、人脉、渠道，都不缺的强大影视公司，就这么被玩死了。
虽说有一定的内部不和，三巨头各自有了顾虑，不能齐心，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没有足够的稳定的资金来源。
就像华纳背后站着时代华纳，狮们背后站着欧洲的许多巨头还有古斯曼这样的大银行家，他们不会因为几次失败就伤筋动骨什么的。
而像莱曼、梦工厂这样的二线公司就不一定了。
可拍摄电影总是有风险。
历史上，一部投资搞的制作公司倒闭的电影作品不知多少。
一部《割喉岛》，直接把连续几年票房成绩火爆的独立制作公司卡洛克坑到破产，最后被米高梅低价收购；
一部《埃及艳后》差点让二十世纪福克斯关门大吉，资金链断裂，靠着出售旗下的摄影棚、公司大楼才缓过来；
一部《天堂之门》也是导致联美电影公司破产，不久被米高梅收购......
而如果《纽约行》太亏的话，萤火虫影业的流动资金也没了，加之莱曼还欠有古斯曼一亿零八百多万美金，说不定一失败也要声请破产保护，这实在太不保险了。
所以莱曼的真实想法是等公司壮大后，能通过曼恩传媒进行控制和股权的交叉置换，这样能用运行子公司上市的方法，大批量的获取资金，也更容易找到更充足的资金来源。
但这些就不必太过于解释了。
......
当几个事项都确定后，第一届扩大会议徐徐落幕。
约瑟夫被模糊着敷衍之后，再没说过什么，很快的就离开了。
会后，莱曼又拉着瑞恩进行单独的沟通。
因为资产的重组，两人握有的股权又有了变化。
其中“萤火虫影业”的股东是有莱曼和瑞恩，莱曼占据百分之51的控股权，瑞恩是百分之49；而“蓝蝶娱乐”是由莱曼大部分的持股，比例高达百分之95，瑞恩只有百分之5；曼恩传媒则是莱曼占据百分之73，瑞恩占有百分之27。
瑞恩不太明白这样复杂的设置，但出于对莱曼的信任，也是刷刷在合同书上签字。
在律师的见证下，所有的信息都被登记。
出了蓝蝶娱乐租赁的大楼后，地下停车场里，莱曼笑着对瑞恩道：“说不定再过几年，你就比你爸还有钱了。”
瑞恩他爸算上固定资产，大概有4个多亿，几家工厂和服装门店的效益都很不错。
“一步一步来吧，我觉得文娱产业的水分太大了，市值的高低完全看在有没有人愿意花这么多钱买，那些电影版权上下浮动的空间太大。”瑞恩担心莱曼基础不打牢，就想着大步扩张。
在他心里，他们公司可没几处不是溢价的。
要真破产清算，能有两个亿都是高的。
可惜，大环境如此，所有的娱乐产业都是虚高。
就像互联网公司的估价一样，压根没什么固定资产，有人看好就值钱，没人看好，所谓的想法又能值几个钱？
但时代的发展就是如此啊。
搞实业的哪有贩卖公司前景来的赚钱。
一夜神话，可不是搞实业能干出来的。
......
开着车，莱曼照例带着瑞恩回去了萤火虫影业大楼。
看了一下财务报表，又拿过一份《洛杉矶日报》。
随着圣诞档的开始，大部分业内人士的目光始终聚焦在年末的电影市场上面。
11月初端，皮克斯动画工作室这群变态又是掏出一部《超人特攻队》，一上映就把全家欢市场占据了。
作为主打幼龄向又不失趣味的动画电影，是非常适合家长带着小孩一起去看。
影片主要讲述了伟大的超人先生巴鲍伯退休后不甘寂寞重出江湖的故事。
迪士尼与皮克斯工作室建立的五年发行合约，简直赚大了。
才特么上映一周多，北美本土的票房累计已经突破1.7亿，和去年推出的《海底总动员》的声势也差不太大，都是有望拿到三亿票房的动画电影。
而且，国际市场方面，上映三天累计票房高达4500万美金。
一举创造了皮克斯动画历史上单周末国际票房的新纪录。
迪斯尼作为发行方都要笑死了，皮克斯工作室每年都出爆品，每年大半的利润却是被迪斯尼搂走。
这算什么？
什么叫打工皇帝，这就是了。
媒体也在疯狂替《超人特攻队》造势，希望本土票房也能超过三亿。
而到了11月中旬，试金石影业出品的《国家宝藏》，也就是尼古拉斯-凯奇从《坏家伙》重拾地位后重薪参演的动作冒险电影也开启首映。
凯奇自然提前几天打了电话邀请莱曼去给他捧场。
对于这部商业方面还算成功的作品，莱曼还是很感兴趣的。
也就答应出席。
第420章 试金石
试金石影业是迪士尼旗下的一个发行厂牌。
1984年，罗伊-迪士尼，也就是迪士尼家族的最后一位掌权者宣告退居幕后之后。
也是在这一年，迪士尼董事会在付出了比较惨重的代价，才击退了来自索尔-斯坦伯格的恶意收购（迪士尼溢价百分之二十，用3.25亿美金买下索尔-斯坦伯格手中的占迪士尼总股份百分之11.1的股票）。
而后，在第一股东巴斯家族的推动下，迪士尼挖来当时的派拉蒙电影公司的总裁迈克尔-艾斯纳担任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一职。
嗯，迪士尼家族创办的迪士尼影业不是迪士尼家族拥有最多的股权应该很合理吧。
毕竟，资本的累计过程中，总会出现关系、人脉、资金等等问题，困扰之下，股权分散乃至易主也是很正常的。
而试金石这个发行厂牌就是在新来的管理者迈克尔-艾斯纳上任后，带来的第一个突破。
其目的是帮助迪士尼涉足非幼龄向的电影市场，专门制作给成年观众观看的影片。
这些年里，迪士尼在新的管理层带领下，动画、真人两开花，市值迅速的崛起。
旗下经典的影视版权和角色形象衍生至迪士尼公乐园、玩偶等周边市场也渐起山头。
一处金矿被开发出来了……
可惜，一直力推这一切的执行官先生迈克尔-艾斯纳，却渐渐跟公司的股东们闹掰……
因为这货有私心，迪士尼在发展的过程中没少利用公司的资源，攥取一些属于自己的资产。
要是他威信一直出众也就罢了，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厮管理才能确实不错。
可偏偏这几年，权利大了，脾气也见涨，越不加掩饰。
先是与另一处金矿的管理层，也就是皮克斯工作室闹翻，两者的合作关系迅速降至冰点，要不是五年合约还没到，估计已经黄了。
再然后，主导投资的几个电影项目接连亏损，什么《幽灵鬼屋》、《神佑之星》……一部比一部亏的厉害。
还有一部寄予厚望的，由大哥成主演的喜剧冒险电影《环游世界80天》拍摄成本高达一个亿，宣发也差不多花了三千多万，结果票房才收获2390万美金。
这点钱特么连宣发费都不够。
迈克尔-艾斯纳惨了，本就很多人不满意他，结果又出了这档子事，估计很快就要下台。
当然，对比于庞大的迪士尼来说，这点亏损也只是小事。
不就一个多亿吗，一个小目标而已。
更多的还是衬托出迈克尔-艾斯纳已经不适合再继续执掌迪士尼这艘大船。
这不，年末了，迪士尼还有大动作，只要这部作品大卖，一切的一切就又收回来了。
这部他们筹备已久的一线大作。
不算演员片酬，光是后期那些特效以及搭景，就砸进去5000多万……
还有金牌制片人杰瑞-布鲁斯海默保驾护航――虽然这位收费很高，还要一定的投资比例。
主演有一线大牌尼古拉斯-凯奇、肖恩-宾。俩人要价颇高，但这俩人的市场号召力也值得。
总共的支出，再加上宣发，成本高达1.4亿。
在迪士尼的心里，这样的拍摄团队，布鲁斯海默携手凯奇、肖恩，怎么着本土票房也能破2.5亿。
全球预计票房更是要超过3.5亿，否则连成本都收不回……
……
次日，迪士尼在好莱坞大剧院举办了首映礼。
迪士尼呢，也还是那么壕，除了红毯，两边的媒体团队多到吓人。
以他们背后的资源造势，前来捧场的明星也是不少。
首映吗，看电影不是最主要的，带动话题宣传才是。
周围的空地早已密密麻麻挤满了翘首以盼的影迷们。
而第一组抵达上场的就是凯奇和黛安-克鲁格。
两人挽着手，装作亲密。
哦，也不能说装。
在迪士尼的宣传里，两人因戏生情，已经是情侣了。
至于私下里吗……谁管这些。
影迷们只能看到别人想给他们看到的。
唉，这也是为什么娱乐圈很难保持本心。
装着装着滚到一起实在太常见。
当然，凯奇这货最近的形象很正面，离了婚之后，哥们几部电影都是大卖，演技本身也没得挑剔。
所谓，职业、公众道德都没得黑。
加之，人是单身，换女朋友换的勤快点，这在美国不算什么黑料，连私德都算不上。单身，任性。
接下来，又是肖恩-宾、海伦-米伦、普鲁默等一众老牌影星上场，两边的观众各种欢呼。
至于莱曼，他走的员工通道，这次伊娃回去法国，他一个人也不喜欢走什么红毯。
他又不需要这种曝光度。
还在采访区微笑面对记者的凯奇看到莱曼的身影走进大厅，忍不住挥了一下手。
可惜，他并没有看到。
莱曼走进大厅，《国家宝藏》的幕后团队差不多到齐了，CAA之类的经纪公司也来凑热闹。
导演乔-德特杜巴正被一群人围着，从他的表情里，流露的满是喜悦，还有一点飘飘然。
那种不断的恭维声和三线小艺人格外的奉承，确实让人着迷。
莱曼也去恭喜了一句，随后就遇见了华纳的人。
来的是一位发行部的副管，莱曼还有些印象。
“杜克先生。”
莱曼走过去率先打了招呼。
“你也是受到邀请而来？”
“我的一位下属在跟洛杉矶地区的皇家娱乐影院的负责人沟通时，说是这部电影内部试映时，反响很不错。所以……”
“你来实地看看？”
“嗯。对于很大可能造成威胁的竞争对手，总要考察一下，留出应对的空间。”
莱曼笑笑，“《纽约行》，你们的宣传预案做的怎么样了？”
“放心，进展一切顺利，等《国家宝藏》的热度过去，也就是我们大肆宣传的时候。”杜克看向莱曼，“近10天的时间，又铺垫了这么久，应该是够的。要是成绩不错，我们也不会吝啬宣传经费的投入。”
“当然，这是双赢。”莱曼微笑道。
第421章 《国家宝藏》
与杜克聊了几句，莱曼就朝内场走。
“莱曼。”
身后突然传来喊声，回头一看，就见凯奇不知何时摆脱了记者的纠缠，快步走了过来。
身边也没了荧幕女友黛安-克鲁格的身影。
再一看，却是在不远处挽着肖恩-宾亲密的说笑。
“这是？”
莱曼手指过去。
凯奇顺着方向看见后，有些不屑：“那女人可不好惹。要不是合约里规定了必须配合迪士尼宣传，我是不愿意和她打交道的。”
“私生活混乱？”
“这倒不是，她太有目的性了，我不太喜欢。”
“难不成，你在这圈子都是白睡？”莱曼揶揄道：“这两年你可是潇洒的很，豪宅美人什么的，我可没少从报纸上看见。”
“不是这些。太功利，你懂吗？”凯奇微微摇头，“不加掩饰，还会利用手段。她是模特出身，没有系统学习过表演，可她却能从德国打入好莱坞，这种难度，不像表面那么单纯。”
“我好像听吕克-贝松说过，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几年时间，不仅模特成功转型演员，还从法德等欧洲电影界进入好莱坞，且能拿到《国家宝藏》这种一线商业大作的女主。
电影资源这么丰厚，可不是靠经纪公司就能拿到的。
“她要过来了，刚刚红毯见面她就说让我引荐，我没点头，也没拒绝，你自己注意分寸，千万别妄想吃干抹净，还能不沾荤腥。”凯奇附耳再道：“我听说这次的选角，她是由试金石某高管保进去的，你觉得那种人会因为睡过，给予这么大的好处？”
“你专程过来就为了提醒我这个？”莱曼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不像你，喜欢惹麻烦。无论大小。”
“哼，你可别到时候让人握住什么把柄。名誉形象这种事，一旦被破坏，再建立也就难了。”凯奇拍拍莱曼肩膀，眼看着黛安-克鲁格走近，不再多言，却是赶紧离开。
黛安小姐长的很漂亮，年轻的时候更加。
她穿着一身黑色薄纱晚礼裙，齐肩长发自然披下。感觉很清纯。
她走过和莱曼并排，微笑着伸手：“莱曼导演，你好！”
“是黛安小姐啊，祝你新片大卖。”
莱曼客套了一句，轻轻握住。
咦？
这触感……
她还是一副很温柔的笑脸，很清纯的姿态。
可谁成想，她正在用指尖轻轻的摩挲一个男人的掌心呢？
有意思，够直接主动。
难道当模特，老师还教这个？
她脸上还是笑吟吟的，莱曼收回手后，她说道：“谢谢莱曼导演，希望能有机会合作。”
黛安-克鲁格也没多做纠缠，聊了两句很自觉的离开，只是最后眨眨眼睛，还是很刻骨的表露了她的想法。
莱曼摇摇头，找到自己的座位一坐下，凯奇这货又偷摸着凑了过来。
“刚刚跟她聊了什么？”
“没什么。”
“真没什么？我看你跟她聊的挺好的吗？”凯奇也揶揄道。
“电影要开始了。你不回去剧组那边？”
凯奇溜了。
一通很官方的采访后，随着导演乔-德特杜巴讲了一些拍摄时候的趣事。
放映厅的灯光慢慢熄灭，电影也就开始了。
上辈子莱曼并没有看过《国家宝藏》，他那时候正努力的刷片、拉片，为做导演打基础，这类太过规范，三段结构式的流水线商业之作，他是不感兴趣的。
不过此时坐在影厅，看着电影的拍摄手法，感觉还是能学到一点东西。
一开场，就点明主角的身份――一个喜爱考古的冒险家本-富兰克林-盖茨。
然后也不绕关子，主角都出来了，主线也跟着公布，说是主角的祖父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美国的开国元勋们曾在某一处埋藏着巨额的财富作为战备储蓄金，而宝藏的地址就隐藏在《独立宣言》中。
好吧，故事的设定是有些魔幻。
不过，观众就爱吃这一套。
寻宝探险类的题材在美国还是很吃香的。
**十年代，斯皮尔伯格监制的《夺宝奇兵》系列可是大热。
都不用改太多，照着《夺宝奇兵》的模板拍出点新意都可行。
其实，《国家宝藏》也就角色的形象塑造没太多的模仿，剧情的推进还是显得套路。
联合团队出发找宝藏，途中一定要有反派起了一样的心思，来作为暗线支撑剧情的张力。
两波人马互相争斗中，又引来FBI特工。
这么一设计，民间与官方、正义与反派，由三方构成的寻宝队伍，开始了一段斗智斗勇的冒险旅程。
唯一还算出彩的，就是反派没被降智的很厉害。
主角团，也就是凯奇饰演的富兰克林脑子很聪明，很有推理能力，一番基于编剧埋下的伏笔，成功找到宝藏的所在地。
结尾**反派在跳出来一下，给点悬念，然后就完事了。
说实在的，这很爆米花。
节奏和剧情的处理还不错，调度也合格，演员也比较符合人设。
作为一部商业电影，虽然没那么出彩，但也没有出错。
对了，凯奇这主角好不容易找到了宝藏，还上缴了国家，宣扬了一番爱国主旋律。
挺好的。
那些说内地电影老是有小粉红桥段的，应该也去看看《国家宝藏》。
电影结束。
亲眼在大荧幕看完这部片子，莱曼依旧不感兴趣。
不过，他知道凯奇这货的演员事业估计会再上高峰。
他现在差的就是扛鼎类似的系列商业作品，多方面证明自己的市场号召力。
“你觉得你演的怎么样？”
观众陆续散场后，莱曼找到凯奇，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什么怎么样？”凯奇有些疑惑。
他应该还沉浸在出演的大作上映了的喜悦中，压根不懂莱曼在问什么。
偏头看看莱曼，有些了意：“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全片，你感觉票房会怎么样？”
“市面上只有一部动画电影票房很高，两者受众重合的部分不多，等明天公映，凭借电影比较合格的质量，应该会很不错。”
第422章 圣诞档风云（一）
参加完首映后，莱曼拒绝了凯奇的再度邀请。
剩下的一个庆祝酒会，他是不准备参加的。
他一个外人去人家剧组的熟人间的聚会算什么。这也让还想发生点什么拿住一些好处的黛安小姐有些失望。
次日，在扎着堆上映的圣诞档期里，《国家宝藏》靠着演员的热度以及还算不错的质量，首日公映的当天，共在全美3017家影院，斩获3514万美金的票房。
“《国家宝藏》首日票房大卖，在影评人的一致声讨中，涨势不减。”
这是那一天《好莱坞报道》的主版新闻标题。
还是尼古拉斯-凯奇在拿到票房数据后，高兴的手舞足蹈，还不忘第一时间通知莱曼分享他的喜悦。
至于影评人再怎么黑，说什么平庸至极，什么光看电影前十分钟的情节故事，就能猜到影片之后会怎么发展，以及剧情显得太过拖沓，情节的设定还存在不小的漏洞，放到爆米花电影的行列，也只是质量一般。
稍微客观一点的评价也是说影片总体还是在观看过程中充分调动了观众的求知欲，悬念的把握很恰当。
当然，影评人群体是世界上最难伺候的一群影迷。
他们说的话一般别去听全就好了。
毕竟光是莱曼知道的，华纳作为《纽约行》的发行方，就出了一笔钱要求去黑《国家宝藏》，以打击竞争对手。而那些同档期正在上映的一些作品背后的投资商，总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国家宝藏》大肆收购票房市场。
俗话说得好，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不黑你黑谁。
加之，大部分的影评人也确实不喜欢爆米花电影。
可惜的是，现在的观众没以前那么好骗了。
哪怕烂番茄解禁之后，观影新鲜度直接被差评刷至百分之63，也不能阻止电影依旧被市场认可。
放映第二日，也就是接近凌晨的时候，《国家宝藏》次日收益票房也出来了。
3854万美金，这是市场给出的答案。
从前日12点开始计算，平均上座率基本能维持在6成左右，仅上午放映两场，就拿到1100多万票房。
首周末三天，以非常轻松的姿态破亿，周日更是收获4200多万美金。
惊爆许多业内人士的眼球。
要说《国家宝藏》也邪门，明明从题材的选择上，还是剧情的拍摄上，都不算特别出众，而且被主流影评人骂的厉害，可偏偏票房收益方面，却是高的离谱。
高的有些不正常。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就算是影片的制作方试金石影业，还是联合宣发方迪士尼影业，都没想过电影能三天破亿。
他们内部也根据市场前景给出过预估，估计首周末的票房落点应该在八千七百万左右，本土完成盈利肯定会差点。
可现在来看，电影的市场潜力很足吗。
不过让莱曼来说的话，《国家宝藏》确实配不上这份票房，虚高了。而虚高的原因还是市场选择上面。
或许是因为今年暑期档有些太过低迷，观众的票房购买力被压制的厉害。
直到此时，圣诞档一红火才被彻底的释放出来。
毕竟这么一想的话，皮克斯工作室制作的《超人特工队》也有些虚高。
这部动画电影的质量绝对没有《海底总动员》那样优秀，从日后获得的奖项也能看出来，可它的票房却一度追上了《玩具》、《海底》这样的皮克斯招牌动画形象。
要不是质量确实差一点，后劲不足，估计《海底总动员》保持的国际市场票房成绩已经被打破。
说起来，今年的暑期档确实是近几年最差的一届。
诸如华纳、环球、福克斯之类出品的一线大作全部扑街，算是为年度烂片的名额各自填上了一笔。
哦，华纳是两笔。
而这种失手或许正是圣诞档的票房市场越加火热的原因。
至于《国家宝藏》只不过是这般市场潜力的受利者。
而到了次周，《国家宝藏》还是保持着对其他电影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但票房总量的涨势却慢慢缓了下来。
迪士尼和试金石在这一次行动里投放了超过2000个拷贝，排片高达百分之60以上，完全挤压了其他电影的生存空间。
等到《超人特工队》陷入颓势，市场潜力慢慢耗尽，院线方抽取的银幕数量又是大半加在《国家宝藏》身上，院线数直接突破4000家。
市面上，观众只有两种区分电影的方式：《国家宝藏》和其他电影。
因为每天其他电影加起来的票房总数还比不上《国家宝藏》这一部多。
玩个锤子。
至于继续摸黑什么的，也没了太大的意义。
所谓的大势已成，在砸钱显得就浪费了。
毕竟每天日票房冠军榜都是《国家宝藏》的名字挂在上面，宣传力度简直不要太大。
听闻迈克尔-艾斯纳在得知迪士尼在这部影片中，最少可以获利一个多亿，而且金牌制片人杰瑞-布鲁克海默决定与试金石合作开发电影的续作消息传出。
有这么一座已开发的金矿背书的他，仿佛又稳定了自己的地位。
可惜，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
CAA、乔布斯（皮克斯工作室的大股东就是乔布斯被踢出苹果那会投资的项目之一）、乃至背后的董事会成员也有诸多抱怨。
这货性格太强硬，执掌迪士尼的前中期还能稍稍克制一番，到了后期，完全是宫斗王者，踢掉了不少跟他不对付的管理层，还把合作伙伴得罪了遍。
至今都有些想不通的操作之一就是跟皮克斯工作室的挂壁们闹翻。
把一个金矿主动的丢弃，原因只不过是乔布斯希望五年的发行合约结束后，提高皮克斯方面的利益分成，这完全是可以好好商量的事。
却是闹得不欢而散，气的乔布斯大骂，声称合约一结束就不会跟迪士尼继续合作。
而迈克尔-艾斯纳还认为皮克斯是靠着迪士尼的宣发渠道才有今天的成绩，不跟迪士尼合作，他们的动画电影根本卖不出去好成绩。
嗯，只能说人老了，脑子也不好使。
想到以后求着皮克斯回来的迪士尼，怎么就那么好笑呢。
失去了皮克斯，迪士尼在动画电影领域又有什么成就。
十年前是《狮子王》，十年后还是《狮子王》？
炒冷饭炒的厉害。
不得不说，迪士尼几兄弟留下的底蕴太深厚了。
第423章 圣诞档风云（二）
又过了几天，11月23日，傍晚。
圣诞档正进行到中后段，票房厮杀还是呈一边倒的情况。
也就是在这么一个情况下，扎导的处女作《纽约行》在钱德勒剧院举办新片首映会。
也没有多高调，高调也没什么用，现在所有的新闻版面预热了这么久，该知道消息的也差不多知道。
唯有用成绩，用质量和口碑，抢夺圣诞档的观众影迷们。
话虽如此，不过华纳的面子不能不给，到现场的媒体朋友依旧不见少。
毕竟是萤火虫影业投资的新片，发行方又是华纳，虽然导演是新人，但在MV、广告圈子还是挺知名的，大家也都想知道能否有PK《国家宝藏》的实力。
扎克-施耐德、温子仁、伊娃、杰克-吉伦哈尔、巨石强森以及华纳的几位发行部门高管都出席了首映礼，红毯和采访之后，依次坐成一排。
首映吗，先吹在看。
扎导拿着话筒，环视底下的影迷一圈，略有些感慨。
沉迷了这种被注视的滋味几秒，还是回过神来，先对今天来捧场的媒体记者以及明星演员和剧组的大家表示感谢。
“这部电影是六月份筹备完成开的机，经过5个多月的努力，数百号人的齐心，完成了《纽约行》的制作工作，今日就是见证这一切的成绩。”
扎导看起来很有感触，因为也确实不容易。背负着上亿制作的压力，对他这种刚踏入电影圈子的导演来说，肯定没那么轻松。
或者说，他已经憋了大半年。
“在此，我要感谢莱曼导演对我的大力支持，和无比的信任，以及詹姆斯-温、伊娃、杰克，一整个拍摄团队……大家的共同配合。”
说完，莱曼作为投资方，影片的制片人，也上去说了两句，一是表达对电影票房的期待，二是称赞扎导在电影制作时候的努力。
三年了，接触的人和事，让他在应付类似的场面非常轻松。
哪怕有记者媒体敏锐的发现莱曼话语中对新片成绩的一些自信，对此表示好奇，提出了一个问题。
“莱曼先生，《纽约行》作为一部丧尸末日类型的惊悚电影，类似情节的票房记录还是米拉-乔沃维奇主演的《生化危机2：启示录》，全美5120多万美金，全球7814万美金，对比支出成本，光从票房层次来说，还是亏损，你为什么会有信心投资一亿多美金拍摄此类题材。”
看来这位记者还做了功课。来者不善啊。
莱曼轻笑，“那为什么《生化危机》系列是失败的作品，他们还愿意继续投资拍摄？我想，没人是傻瓜吧，而且，我还听说康斯坦丁影业对于第三部的剧本已经在筹备的路上了。”
一句反问，先前提问的记者已经没声了。
《生化危机》是票房亏损，而且亏的还不少。
对比4500多万美金的拍摄成本，即使不算宣发，全球才累计7800多万，至少也亏了近3500万。
可人家盈利方式不同啊。
为什么不说游戏商的赞助费用以及电影在线下市场大爆的成绩？
光是在DVD租赁排行榜上，能进入年度榜单前二十，这其中的利润就能找补回票房上的差价。
更别提电影市场对于此类型的受众基础一直在增加，上升潜力巨大。
同剧集增长幅度每一部都在巨额上涨。
结果呢，到了第三部电影票房都能盈利了，第四部净赚一个多亿，续集寿命还特么长远。
逮着一个题材薅羊毛，足足薅了七部，整个系列起码的价值肯定是在20亿以上。
什么叫金矿，这就是金矿。
“我对这类题材还是很有信心的。”
莱曼刚说完，又有一个记者提问：“那你对票房的期待是多少呢？”
“我当然希望越多越好，不过这个还要看观众对影片是否支持。”
“能具体点吗？”
“那就三亿吧，总得跟投资成本持平才行。”
莱曼想了想，淡然的看着提问的记者，很有信心的说出自己的心理预期。
“全球三亿？”
“不，北美三亿。”莱曼皱了皱眉，觉得这记者没有一点悟性。
可在记者看来，莱曼却是如此的自负――自信过了头，就是自负。
一些媒体人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去赶通稿了，想啪啪打脸莱曼。
“一部丧尸惊悚电影还从没有拿过三亿，全球范围都没有，《纽约行》又凭什么呢？”
“电影这东西，比来比去，不都是比影迷是否接受吗？质量好的作品，自然就会被接受。”
前提是宣发得当。莱曼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
贝拉最近因为影评专栏的事，几乎逛遍了洛杉矶的几大剧院。
重复的看片，还要写观影感受，把工作代入生活的话，是让人疲惫的。
但是又不能不做，不是吗。
不过今天的这场首映礼，她还是抱着比较大的兴趣的。
莱曼监制的新片。
这个名字就值得一看。
贝拉调整着坐姿，拿出随时的小笔记准备记录……
在她的不远处，保罗-安德森也安逸的坐在座位上。
他是《生化危机1》的导演，更是系列的编剧、制片人。
他在第一部上票房失败后，找来了其他的导演执导第二部。
不成想，还是票房扑街了，虽然电影整体的收益还是有赚头，但谁不想赚更多呢？
第三部的剧本还在构思，可连续受挫的保罗-安德森有些自信心缺乏，他都怀疑《生化危机》系列能不能光靠票房盈利，不然赚头也太少了，还不稳定。
万一扑的太厉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投资人继续支持。
当他得知有一部类似题材的大作上映时，且莱曼算是市场的一块金字招牌，保罗-安德森是怀着一定取经的心态来看《纽约行》。
当然，如果失败的话，也能吸取教训防止落坑。
不知为何，看到莱曼极有信心的说本土票房能过三亿，他是很愿意支持的。
丧尸题材的市场越大，对《生化危机》系列来说也越有利。
反正，丧尸在电影行业来说，确实小众了点。
第424章 圣诞档风云（三）
灯光熄灭，四周逐渐安静。
内部面积颇大的影院内，保罗-安德森看着萤火虫影业的logo出现在大荧幕上。
蓝蝶，光点。
一些看过过场动画的观众忍不住窃窃私语，他们像是记住了这样的开头。
屏幕一闪，电影正式开始了――
画面的背景光线很明亮，某条公路被执勤的交警建构起了一条封锁线。
一辆小型皮卡从远处驶来，在两位穿戴齐整，套着防化服的交警示意下，缓缓停住。
在一位交警用喷雾洗涤了车身之后，才准放行。
皮卡司机降下车窗，面容不满的问道：“搞什么啊？难道又要把牛全杀了，埋到地下吗？”
交警摘下口罩，有些不爽的解释道：“不是口蹄疫，是前面一家化工厂泄露了一点东西，不是什么大事。”
司机显然并不满意这种回答，并大声的说，如果这次又要把我家牧场的牛羊杀掉，一定跟你们没完。
最后还是在交警的不断安慰下，才开车离开。
视角跟随着皮卡司机。
他一边看着前方的路面仔细驾驶，一边暗自嘀咕：“到底又泄露了什么东西啊？这帮家伙说的话，太不可信了。”
正抱怨着，铃声响起，有人打来了电话。
男人伸手去掏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车子碰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异响，男人赶紧踩下刹车。
路面上，那是一头鹿，流出大量鲜血的鹿，男人显然知道自己刚刚撞到了什么。
他没去管鹿的尸体，反而检查去了自己的皮卡受损情况，在发现只是车头附近凹陷了一块，男人又回到驾驶位，暗叹自己的倒霉。
男人很快的开车走了，他不知道的是鹿的尸体，只过了一会，便诡异的挣扎起来。
姿势扭曲，不符合常理。
先是后腿，然后是前肢，再是脊椎都断掉的头颅，鹿竟然慢慢的站立起来，配合上低沉的鼓点，有着说不清的诡异。
让人悚然而惊，心脏仿佛被握住，才接着剧烈跳动。
那鹿，只有眼白！
导演还给了特写。
“嘶……”
现场有倒吸凉气的声音。
保罗-安德森也显得极有兴趣，他没想到丧尸电影还能用这种暗示来揭示病毒的扩散。
特别是鹿的这段变异镜头，铺垫的太好了。
“我有点害怕。”
保罗-安德森的前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女性观众，她寻求安慰道。
紧接着旁边的男伴就拉着她的小手，有些自信：“我在你旁边呢，别怕。”
镜头一转。
一栋商务大厦的高层，杰克-吉伦哈尔饰演的男主正在整理文件。
他从事的是证券交易工作，最近正按上司的命令，帮助一家化工厂隐瞒实验的气体扩散出去的消息。
因为他们手上持有不少化工厂的股票，要是因为一点小小的麻烦，导致化工厂被抵制，投入的资金将会变成废纸，他们联手媒体部门，一直都在处理这次意外。
反正，绝不能影响市场稳定。
杰克吩咐手下，把消息全部压下去之后，突然又问自己的助理，提及小孩子最近会喜欢什么玩具？
镜头转向桌上的一份报纸，给主版的新闻照片来了个特写。
那是一个鱼塘，水面上浮起了大量死鱼，鱼塘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建筑标志。那是开头交警设防，说是化工厂泄露的化工标志。
跟开头司机在路上看到的化工厂大门上的标志也是一模一样。
“他们压下的消息不会是这个吧，化工厂周围的动物都要死完了，新闻还都被隐瞒？”
“政府也知情！”
“没听那人说吗，他在电话里跟州议员汇报过，说是马上能解决。”
同样、反复出现的标志，以及死去又活过来的鹿，已经让观众开始意识到，病毒的扩散是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而这之中所有的情况，都被男主所在的公司配合州政府以及媒体、化工厂的高层一起在隐瞒。
原因只不过是为了个人的私利。
毕竟如果消息传出去，化工厂出了这种事绝对会被抵制到倒闭，这是州政府和化工厂的高层以及许多握有股票的投资人都不想看到的。
因为化工厂提供的税收和产生的经济价值还算不错。
电影继续。
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里，杰克接到了一个电话。
一位女人的声音传出：“行了，我们还是别用诉讼之类麻烦的东西了。”
杰克无所谓道：“不管是诉讼还是什么，尽管放马过来，安吉我养定了。”
“你会照顾小孩吗？”女人有些不屑：“你有陪过孩子什么，每天不是工作，就是应酬，你哪来的时间照顾？算了，安吉明天说要过来找我，你带她过来吧。”
“明天？不行。”
“明天是安吉的生日，你不会忘了吧？”
“没忘。”杰克挂掉了电话。
开车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
推开孩子的卧室门，她正躲在被窝里跟人打电话。
希望如果自己一个人坐火车的话，妈妈能去火车站接她。
杰克在门口听的不是滋味，故意敲了敲房门。
安吉听到动静，快速的挂掉电话，然后用被子罩住身体，露出小小的脑袋。
眼神有些畏惧。
杰克坐在安吉床边，有些心疼，“没关系的，你可以继续聊。”
安吉弱弱的回复，“已经挂了。”
“你明天要去纽约看妈妈，是吗？安吉，爸爸最近工作非常忙，下周在带你去，好吗？”
安吉没做声。
杰克转过头，拿出自己买的礼物，“给你。”
他道歉式的苦笑：“你以为我忘了吗？祝你生日快乐。”
安吉接过礼物，一直没拆开。
杰克催促道：“怎么了，不想打开看看吗？”
安吉看过包装盒，又定定的看向前方。
那里也有一个类似的玩具盒。
“今年儿童节买的。”
显然，杰克也看到了，他一时想不起自己是不是买过重复的玩具，只好说道：“那个……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
安吉坚定道：“纽约，我想去妈妈那里。明天是我生日。”
第425章 圣诞档风云（四）
“这会是电影的暗线？”
贝拉看着大荧幕，用笔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一下。
她不觉得导演会刻画一段没用的剧情。
陪伴时间的缺失，让孩子对父亲太过冷漠、畏惧。亲情线。
嗯，应该是对剧情的推动很有用的。
作为一名专业的影评人，贝拉还不至于被开头鹿的诡异镜头给吓到，心思也还算沉浸在故事里。
画面色彩再度明亮起来。
在观众们稍微压抑的心情里，杰克怀着歉意，答应安吉明天送她到她妈妈那去。
白天，火车站。
广播正在播放：“诸位旅客请注意，12点30分，前往纽约中央火车站的UTX列车即将发车……”
列车上，有率队前往纽约参加棒球比赛的团队，里面有蕾哈娜饰演的拉拉队队长和酷玩乐队主唱克里斯-马丁饰演的棒球队员；然后镜头又给到另一截车厢两位上了年纪的妇女，其中一个剥了一个水煮蛋，另一个则在抱怨为什么还带这个上车，并表示自己不饿……
而在人流不算密集的一个车厢，眉清目秀的安吉被杰克拉着手去找座位。
镜头一一扫过，又是一个群像。
突然，低沉的鼓点背景乐再次响起。
在列车快要启动的时候，一名衣着破烂，脸上脏兮兮的乞丐从过道冲进了厕所，躲在角落里，身体一直在发抖，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另一头，只见一个披散着头发，看不清脸蛋的年轻女孩扶着过道，踉踉跄跄往车厢内走。
她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呼声，还一直偏过头，往身后的车站方向看去，似乎怕什么东西追上来……
列车缓缓开动，安吉透过车窗，突然看见二楼等候厅里，似乎有些混乱，她想跟爸爸说，但看到爸爸又在忙着跟同事打电话，于是，没去打扰……
车厢内，刚刚行为有些异常的姑娘坐在厕所里的马桶上，嘴里喃喃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做错了，我做错了。”
她的腿上有血迹，显露的皮肤表面血管仿佛染上了紫色，姑娘带着哭腔，情绪崩溃。
非常用力的扯过一根塑料绳子，绑住膝盖处，似乎是想要阻止血液流动。
突然，她开始咳血……
镜头一转，回到安吉的视角。
她正无聊的坐在座位上翻动列车上准备的杂志。
而爸爸自从打完电话后，就在低着头休息。
过了一会儿，安吉有听到前面有个乘客在向列车管理员抱怨，说是厕所里面一直有个人不出来，都快二十分钟了。
“不知道在做什么，很可疑。”乘客这样说道。
安吉正无聊呢，看到列车管理员表示清楚，便偷偷的起身跑了出去。
“有人吗？有人吗？”
列车员开始敲厕所门。
提醒无效，也没有回应后，列车员拿出钥匙开锁。
门打开，却是一开始上车时特别慌忙的乞丐。
他嘴里念叨着，身子蜷成一团，还是害怕的哆嗦。
安吉凑过来，列车员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还是不停的提醒：“先生？先生？不好意思，我要确认一下车票。”
乞丐没理他。
列车员又说：“先生，如果你没有车票，下一站就要下车，依照我们的指示来做。”
乞丐终于回过神来，额头上的汗迹，眼神里的害怕，他还一直重复一句话：“都死了，都死了。”
“什么？先生你说什么？”
“都要死。”他还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随后，无论列车员怎么劝，这人都不愿出去厕所。
安吉就这样默默的看着……
“是丧尸出现了吗？”
“化工厂的气体泄露一定出了更大的问题。”
有部分观众小声讨论。
任谁都知道这一切暗示性的线索到底在透露什么。
至于保罗-安德森更是早就沉迷在剧情里。
他觉得这种蒙太奇，多视角来回穿插推进剧情的方式，能营造更好的悬念。
本来一开始他还以为电影会很快的解释丧尸病毒之类的设定，就像《生化危机》一样，先把电影背景亮出来。可谁知导演的手法很细腻，通过多角度的暗示来刻画想要的主线，就是不挑明。
这样颇有一种解密、悬疑的氛围，不仔细的看，漏过一点剧情都感觉是损失。
对电影来说，能一直抓住观众的眼球，好处实在太大了，可惜《生化危机》系列已经有了自己的世界观，抄袭不了这样的手法，不过，一些过场镜头还是能学到一两手的。
紧接着先前崩溃的年轻女孩缠着绳带，摇摇晃晃的从厕所出来。
一位女乘员发现乘客的状态不对，先用对讲机提醒了一下同事，赶忙小跑过去。
还没等她到，女孩就支撑不住倒在了车厢过道。
旁边的乘客有些骚动，怕女孩是不是什么急性病爆发，连忙跟女乘员寻求答案，还要一部分机灵的，则去通知列车长了。
车厢里的乘客都很关心这件事，要不是女乘员要求留出空间，防止呼吸不流通，大家可能早围了过来。
躺在过道的女孩，身体抽搐着，脸上也出现了类似的黑紫色，毛细血管呈现的很不对劲的画面。
“乘客，你没事吧。”
“乘客。怎么办。”
女乘员扶着女孩的肩膀，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救护，只好呆在原地，等待列车长的到来，防止情况进一步恶化。
“11车厢有位需要急救的患者，她的状况很不好。”
女乘员一遍一遍的用对讲机呼救……
镜头再一转，杰克西装内袋的手机振动起来，打扰了他的浅睡。
他摸出手机，却发现旁边坐着的安吉不见了。
电话里，手下的人汇报说是化工厂的事压不住了，因为爆发了很严重的暴乱。
助理不停的询问，到底该怎么办。
而此刻的列车车厢装载的电视，转播的画面似乎也在验证助理的话语。
只见一大群警察和救护人员的出动，街道上满是受伤的人员，被抬上担架。
杰克安慰了助理几句挂掉了电话，他也感觉不太对劲，害怕着去寻找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