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6 北道行为怪 村庄孩童狠
“哎哟”一声,北道次郎痛的面孔扭曲,顿时倒下满地打滚哀嚎不止。
小狗崽儿下嘴够狠,咬下一块血肉后可见里面的森森白骨。
北道一家人顿时慌神,忙着喊郎中的去喊郎中,忙着搀扶北道次郎回房间的也没闲着。
异常无理的闹剧就这样被小狗崽儿一口解决,暂时还一行人安静。
刑真不惹事但是不怕事,偷偷竖起根大拇指。
随后跟随进入北道次郎的房间,不管这家人如何不对,毕竟是小狗崽儿伤人在先。
刑真抠门儿但是讲理,换做是神修或者武者,刑真不必放在心上,或许自己也会出手。
但是北道次郎普普通通一人家,刑真不想以力压人。既然把人咬伤,理所当然给予相应的赔偿。
不管这家人如何怒骂,刑真扔下足够的轮回钱后,独自返回自己租下来的房间。
既然交了钱,没有不住的道理。刑真给过北道家一次机会,再有下次,不介意给予更狠的教训。
回到自己的房间,刑真脸色顿时苦了下来。
冷冰冰的屋子,和外面的温度不相上下。
看看这一行人,两个孩童肯定做不了生火做饭这些工作。
小狗崽儿现在不懒了,有闲暇时间就忙着修炼,对这些日常工作不屑一顾。
刑真无奈,还得自己亲手生火热屋子,给一群饭来伸手的家伙做饭。
无所事事的一夏,腰间别了一根烧火柴,带着文轩跑出去做堆雪人的侠客去了。
北道村一共三十多户人家,人口不多地方不大。
一夏和文轩在外玩耍大可放心,刑真也就没有阻拦。
摇头笑骂:“一群没良心的。”
而后按住袖口压制住里面的震动,压低声音叮嘱道:“都是凡俗人不许乱来。”
躲在符中的李大胆恨恨出声:“倭族人都该死,没一个好人。”
刑真理解李大胆他们这些阴物的仇恨,整个家族都被杀的一干二净,换做谁都难免对整个倭族怀恨在心。
刑真叹息一声,不做评判安慰道:“看看再说吧,没我的允许不准轻举妄动。”
李大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他的恨意还在。只要刑真稍微松口,他才不会管是不是凡俗。
刑真这边忙碌,北道家也在忙碌。北道次郎只是手被咬掉一块肉,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
刑真饭烧的差不多的时候,北道家的炉灶上烧了一大锅开水。
北道家炉子旁,两个女儿北道粟和北道樱在欢呼雀跃。
北道家房门开启,释放屋子内的水蒸气。眼力极好的刑真,看的清楚里面的一切。
两个女儿盯着炉子嚷嚷道:“冬天洗热水澡最舒服了。”
然后刑真就被下一幕惊到了,他看到北道一家四口,一同走进了洗浴的房间。
见此怪异事情,好奇心和疑惑心并起。暗自嘀咕:“勿怪勿怪,不是要偷窥,是怕北道次郎对两个女儿做不正当举动。”
不怪刑真多想,有先例在前,刚刚北道次郎还为了一匹马,就同意自己的媳妇给刑真自荐枕席。
刑真悄然临近,轻轻捅破窗户纸做了一次偷窥小贼。
入眼的是一家四口,卸掉衣物共同泡在一个大浴桶里。
刑真暗道,一家共浴什么情况?
小女儿北道樱年龄尚小,不懂羞耻可以理解。
大女儿北道樱今年十四岁了,正常可以出嫁的年龄,居然也没有丝毫的羞赧。
作为母亲的北道管,喜滋滋看着一家共浴,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还好北道次郎没乱来,也或许是因为手掌有伤不方便。
一家四口共浴不像是第一次,每个人轻车熟路,不见生涩和拘谨。
刑真无法理解这家人的奇怪,也不想干扰别人家的私事,还是回去做他的饭吧。
却说北道次郎家外面的街道上,粉衣女童和青衣小童堆雪人的速度不慢。
一大两小三个雪人不多时堆砌好,大个的触及成人腰部,和两个小童差不多高。
两个小点儿的雪人,大概触及成人大腿的位置。
与其说是一夏和文轩堆积的雪人,不如说是文轩自己完成的。
一夏大多时间站在旁边做指挥,动手出力的事儿则交给了文轩。
一夏拎着烧火柴指着最小的雪人夸赞道:“文轩今天做的不错,这个最小最丑的雪人就以文轩命名了。”
青衣小童从来不反对一夏的命令,将跟班一职做的相当到位。
点头道:“全凭一夏安排。”
“孺子可教。”粉衣女童满意赞赏后,指向另一个小个头的雪人。
“这个最漂亮的雪人是我,嗯,眼睛好像有点小。”
“去,文轩把这个雪人的眼睛搞大一点。”
一夏指向剩下的个子最高的雪人,满意道:“这个嘛,就用刑真的名字吧,你觉得怎么样?”
自然是问青衣小童,文轩也从来不反驳一夏。
“没问题,刑真哥一直保护咱们。这个最大最强的,就是刑真哥。”
这时远处传来孩童的不怀好意声音:“此路我家开,路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家的。”
“包括这三个雪人,你们两个外来的小鬼可以走了。”
寻着声音望去,三个十三四岁的大孩童走来。
他们很不客气,直接扒拉开一夏和文轩。
刚刚说话的孩童怒斥:“外来人,滚蛋。在这里碍眼惹我们生气,小心打死你们两个。”
文轩不想惹事,拉住一夏摇头道:“我们走吧,别给刑真哥添麻烦。”
一夏最近难得懂事,也是担心一直精元亏空的刑真,不想再给他多添麻烦。
小声提醒道:“雪人可以归你们,别弄坏了就行。”
粉衣女童干脆利落,说完就转身离开。
“嘭嘭嘭”三声响动接连传出,紧接着是三个男孩子的坏笑。
“破烂东西,坏了又怎么样。”
“这里是我们北道村,我们说了算。”
“两个小屁孩,祈祷你们不是商国的人。换做其他族群的地方,不止要你们的雪人,还要你们的命。”
三个男孩你一言我一语,压根儿就没把一夏和文轩放在眼里。一大两小三个雪人,被三个孩童拳打脚踢后碎裂满地。
文轩贯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拉着一夏催促道:“走吧,咱们不能给刑真哥添麻烦。”
一夏嘴硬心软,知道刑真一直度化阴物异常劳累。忍者冲上去揍三个小男孩的冲动,泪眼婆娑望着三个倒塌的雪人。
“我们走。”一夏忍痛扭头,怒气冲冲离去。
三个男孩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中一人啧啧道:“他们好像不服气。”
“好像是。”
“就是。”另外两个孩童点头同意。
而后三个孩童迈步冲出,不由分说便将一夏和文轩打倒在地。
他们就像对待雪人一样,一顿拳打脚踢不分轻重。
一夏忍不住怒骂一声,换来的是更重的捶打。好在此地被大雪覆盖,三个孩童踅摸一圈没找到石头等硬物。
打累了觉得无聊了,扔下一句:“以后见到我们躲着走,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三个孩童扬长而去,留下雪地中蜷缩的粉衣女童和青衣小童。
北道家中,刑真已经做好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子,等着两个小家伙回来。
一见到满身是雪,还有横七竖八的黑脚印。刑真顿时怒火中烧,怒问:“谁干的?”
文轩看了看一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后者想了想支支吾吾道:“小孩子打架不用你管。”
不想让刑真追问,一夏摆出了一副不厌其烦的样子。连手都懒得去洗,自顾自走到桌边抓起一个馒头就开啃。
“我吃饭了,别烦我。”
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家伙,担心刑真有麻烦,不想让刑真追问。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进的架势,口中塞入满满的食物,眼眸中水润晶莹。
刑真看得出来,一夏和文轩身上的脚印的确不大,是孩童所为。
既然一夏和文轩没受伤,两个小家伙又不说,刑真无奈,只好暂时作罢,先招呼众人吃饱肚子再说。
此时天色以晚,房间中没有外人,李大胆可以跑出来。看着桌子上的食材,这头厉鬼直吧唧嘴。
刑真看着好笑,加了一双碗筷送到李大胆身边,说道:“想吃就吃,别不好意思。”
李大胆撇嘴:“小看我呢,我是厉鬼不用吃饭。”
刑真反应相当干脆,直接把刚刚送出的碗筷收起来。
“不吃拉倒,给我省下了。”
李大胆欲哭无泪,赶紧抓住刑真手掌央求:“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这人怎么开不起玩笑。”
刑真嘿嘿一笑,本就没想真心收回来。只是看李大胆想吃饭还得要人求的样子,给他点颜色罢了。
刑真叮嘱道:“慢慢吃不着急,晚上或许要你出去办点事。既然吃我的饭,办事不能格外要工钱了。”
李大胆听闻气的差点骂娘:“你至于吗抠成这样,一顿饭就想雇佣厉鬼给你办事?也太拿我们厉鬼不当劳力了。”
刑真耸了耸肩:“要不我先把碗收起来?”
李大胆顿时没脾气,求叨扰:“怕了你了还不成,知道我们厉鬼惧怕火焰。不能做熟透的食物,只能吃些生食,就拿饭菜来欺负我。”
“谁叫你馋了。”刑真没好气儿回了一句。
继续朝向李大胆说道:“你先慢慢吃,我领文轩出去给白加黑送点儿食物。”
此时文轩正好吃完,听闻立刻点头答应。
白加黑栓在院落中,正啃食刑真和文轩送来的食物。
刑真拍了拍文轩脑袋,轻声道:“一夏不在,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吧。”
“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一夏。”
文轩抬头看着刑真,小脸儿皱巴巴的纠结不已。
刑真劝慰:“我发誓,绝地不告诉一夏。”
文轩小声咕哝:“刑真哥,真的是小孩子打架,不用您出手了吧。”
刑真却是不为所动:“既然你们叫我一声哥,我就该保护好你们。”
“小孩子打架的确不能重罚,但是总该要让我知道原因。你们错,我无可厚非。别人犯错,无缘无故欺负你和一夏。”
刑真停了片刻,一字一顿道:“绝对不行。”
文轩当即被感动的眼眶湿润,轻轻呢喃:“刑真哥,谢谢您。”
现在天色以晚,村庄大多人家都已入睡。刚刚给北道次郎看伤的郎中去而复返,带着一位黑衣男子。
他们经过时,刑真感觉到一阵冰寒。
当日晚,北道村闹鬼,三个男童被吓得尿床。惊恐的嚎叫响彻整个村子,村落彻夜未眠。
0487 自荐童子魂 冰冻孩童骨
翌日清早,刑真借宿的这家外特别吵闹。已经早就起床准备离开的刑真等人没去多想,洗漱过后走出房间。
然后刑真等人便发现,所在的院落被近千人围堵的水泄不通。
全是北道村村民,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下至五六岁的孩童。
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腰间却夸着统一的制式弯刀。不分年龄大小,所有人都有一柄弯刀。
小孩子个头小夸不下,捧在怀中如获至宝。
刑真等人刚迈出门槛,所有人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
各种声讨接连传出,不分男女皆指指点点,特别是妇人,声音格外尖锐刺耳。
“就是他们,杀了我们村子的人。”
“他们是凶手必须严惩。”
“我看杀了算了,”
各种声讨直指刑真,听了半天才闹明白。昨天夜间让李大胆出去恫吓的三个孩童,全部死于家中。
村子里只有刑真等外人,便将脏水全部泼到了刑真头上。
村民们有理有据,指证人是昨天刑真看到的郎中。
郎中说看到一夏和文轩,因雪人的事和三个孩童打架。
昨天和文轩谈话时,看到的黑衣男子也出面作证。
自然少不了北道次郎一家人的指证,哪怕没看到也睁眼说瞎话。
整个村子里别人不会三个孩童有仇,只有刑真这些外人有可能、
刑真一个人难敌千张口,所幸不去辩解,跟随一众人等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种事肯定要带上小狗崽儿,它的鼻子往往能派上大用处。
刑真担心和这些野蛮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没带上一夏和文轩。
在刑真眼里,做人总该会留底线,村民不至于对一夏和文轩两个孩童偷摸出手。
路上没少埋怨李大胆,差点把厉鬼拎出来暴揍一顿。
趁着刑真抬手挠头之际,李大胆终于找到接近刑真耳朵的机会。
带着哭腔辩解:“我李大胆对天发誓,如有违背永世不得超生。我真的没杀三个孩童,只是恫吓一下而已。”
“我看的明明白白,走的时候三个孩童活的好好的。他们的死肯定另有原因。”
刑真也有所怀疑,知道李大胆对倭族怨念太深。命令他去恫吓三个还孩童时,逼着李大胆发出天道誓言,不可以随意杀生。
天道誓言和天道相连,无论境界高低,只要在天道的掌控下,便不敢违背天道誓言。
刑真相信李大胆的话,猜测事情另有蹊跷,所以才答应下来一起去三个孩童尸体庞接受指证。
村民们同意刑真来三个孩童尸身旁,可不是想让刑真找证据。而是认定了刑真是凶手,要在孩童尸体旁以命还命。
村子不大路途不远,不多时便到达停放三个孩童尸体的地方。
不由分说,千余村民集体拔刀。就连五六岁的稚童也跟着照做,动作颇为滑稽,拿不稳沉重的大刀,掉落后差点给自己脚掌切掉。
村民们举刀就要砍,根本不打算给刑真辩解的机会。
“嗷”一声高亢龙吟,自刑真体内传出。龙吟充斥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将所村民镇在当场。
刑真淡淡扫了眼村民,居然没看见北道次郎一家和郎中。指证他的人,只有黑衣人在场。
他懒得多想,扒拉开呆若木鸡的村民,径直来到三个孩童尸身旁。
三个孩童身体完好无损没有外伤,体内魂魄没有丁点儿残留。
刑真面色微变,抬起手臂反复确认:“魂魄被抽离,李大胆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袖笼中传来哭泣声:“天地可鉴,真的不是我李大胆干的。”
刑真再度确认:“你是厉鬼擅长抽取魂魄,不是你是谁?”
李大胆百口莫辩,干脆回道:“你爱信不信,总之不是我干的。”
刑真转头看向小狗崽儿,寻求它的意见。
小狗崽儿回以简单的动作,直接扑向黑衣男子。
刑真瞬间明白其意思,黑衣男子身上有三位孩童的气味。
怒喝一声:“鬼修,是你干的。”
“不许为难神师。”几乎在刑真和小狗崽儿有所动作的同时,所有村民一起反应过来。
村民们如临大敌,根本不听刑真的辩解,纷纷拔刀径直杀向一人一狗。
刑真和小狗崽儿这叫一个气,他们和鬼修之间有凡俗老百姓阻隔。
不想对百姓痛下杀手,只能闪避袭杀来的长刀,无法临近鬼修。
刑真更是想解释清楚,先安抚百姓在对付鬼修。
一边倒退一边解释:“能听我说一句吗?孩童是鬼修所杀。”
百姓无动于衷,长刀挥舞直奔刑真和小狗崽儿。无论一人一狗作何辩解,誓要将二人斩杀。
躲在人群后方的鬼修,感知比老百姓强的多。
刑真开口说话时,他便发觉不对。此时刑真说话太快漏洞百出,鬼修终于可以确定。
大喝道:“他们不是倭族人,全力出手杀了拿去西营城做投名状。下次带你们掠夺商国,能分配到更多的资源。”
说话的鬼修手上动作没停,从怀中取出一杆旗帜迎风飘荡。
一只只阴物从旗帜中走出,片刻功夫涌出不下百只。
在这其中,就有刚刚死去三个孩童的魂魄。
刑真一边闪躲一边指向高空:“孩童魂魄在那边,你们瞎了吗?”
闻言后百姓中有人讥讽:“孩童们的父母都不管,你一个外人何必多管闲事?”
“你是外族人就要杀你,没有其他商量的余地。”
也有百姓再问:“神师大人,您发配下来长刀,是不是准备带我们去屠城?”
神师不以身返现,躲在人群后方遥控上百条阴物袭杀。
他很清闲,有功夫回答百姓的疑问:“不错,带你们烧杀抢掠,让你们做西营城的先锋军。”
刑真终于知道为什么整个村子的人都有佩刀,也明白鬼修和百姓串通一气。
孩童的死,村民们包括孩童的父母,都知道是鬼修所为。
拿孩童诬陷刑真,只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鬼修区区一四境神修,自然看不出刑真和小狗崽儿的实力。
相反,刑真和小狗崽儿一清二楚。急于解释事情原委,一直没对鬼修痛下杀手。
既然现在没必要解释,刑真和小狗崽儿也就不用客气。
一人一狗同时暴起,刑真化作青烟在百姓人群中穿梭。
小狗崽儿犹如白色流萤,借用百姓的肩头做支点,几个闪烁便临近鬼修。
待鬼修发现一人一狗的实力远在他之上时,为时已晚,已经没时间逃跑了。
一只拳头轻而易举砸在了鬼修头颅上,一柄巴掌大的飞剑,更是先一步洞穿鬼修咽喉。
见鬼修被杀,村民非但没有被震慑。反而一个个怒吼连连,不要命的冲向刑真和小狗崽儿。
就在这时候,突然响起白加黑的斯鸣。声音临近,身上多处两道血槽的白加黑疾驰而来。
刑真见状暗呼:“不好。”
大声命令道:“小狗崽儿挡住村民保护白加黑,我回北道次郎家中。”
刑真行事果断内力全出,化作一道轻烟急掠。
以刑真的速度,全力奔跑下,不到五息便来到院落中。
此时院落中,北道次郎正骂骂咧咧:“该死混蛋,被砍了两刀的马还能逃跑。”
郎中不紧不慢的安慰:“次郎兄莫见怪,这岂不是说明马儿健壮。杀了吃肉怪可惜的,不如留下来做掠夺的战马。”
两个男人一唱一和,一位母亲带着两个女儿正在往两座冰雕上浇凉水。
冰雕透明晶莹剔透,里面的事物看的一清二楚。
正是一夏和崔文轩两个小童,分别被冰封在两座冰雕内。
刑真瑕疵欲裂,再也顾不得是否该对凡俗出手。
武道罡风爆发,院落中两个男人三个女人瞬间被崩飞。
这还是刑真手下留情,只让他们瘫软,没要了几人性命。
刑真敲碎冰雕,分别给一夏和文轩灌下葫芦内的酒水。
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不停往二人身上揉搓积雪。
这是常识,被冻伤的人不能直接放到温暖的地方。要先用冰雪揉搓,至他们血液循环,才可以安置到温暖处。
但是不妨碍刑真的内力输入,帮助一夏和文轩打通凝固的血液。
还好刑真回来的及时,并且腰间随身携带小葫芦这等逆天宝贝。
内力和酒水的双重加持下,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一夏和文轩相继转醒。
刑真终于放心,这俩小家伙如果出事。真不知如何向自己交代,如何向问成志夫妇交代。
将他们送回房屋盖好被子后,刑真方才有心情出来追问事情原由。
北道次郎起初嘴硬不肯说,认为鬼修能来救他们,将之搬出来吓唬刑真。
刑真冷冷回道:“在给你一次机会,说是不说?”
北道次郎丁点儿的惧意没有,随意道:“不说。”
刑真没在追问,转头看向女主人北道管。黑色流萤掠出,眨眼间洞穿北道管眉心。
刑真平淡问:“说不说?”
北道次郎肝胆欲裂,结结巴巴:“你、你、你想做什么?”
子母刃再次掠出,北道粟脖颈殷红一片。
刑真依旧平淡:“说不说?”
“等等,我什么都说,你不许杀人。!”北道次郎终于急了。
还是子母刃掠出,北道樱心脏被洞穿。
刑真面色不变道:“你没资格讲条件。”
北道次郎彻底慌了,知无不言:“我说我说。”
“鬼修是西营城的使者,肯带领北道村民去杀商国百姓。”
“神修需要魂魄,最好是男童子的魂魄。三个孩童父母自己推荐自家孩子,贡献给的神修。”
刑真问道:“为什么针对我?”
北道次郎哪还敢隐瞒,忙着回答:“因为您出手阔绰,身边有值钱的骏马,又是外乡人,不打你的主意打谁的主意?”
刑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为什么不放过一夏和文轩,他们只是孩子?”
被吓破胆的北道次郎抢着回答:“倭族有吃童男童女的习惯,大人小孩儿都知道也都吃过。不吃本族的,只吃外族的。”
“鬼修早就看出来你们不是倭族人,所以才算计你们,想将你们全部杀掉。”
“他是看出来我们是外族,还是猜测出来了?你们全村都要参与?”刑真追问。
“猜测吧。”北道次郎不确定回答。(未完待续)
0488 怒斩冷血族 风过雪无痕
生怕有所遗漏,北道次郎赶紧补充:“全村人下至三岁孩童上至八十老人,都有参与也都吃过其他童子的血肉。”
他不确定小声嘀咕:“我们北道村很团结,您,您,您不能杀我。不然村里人不会放过你的。”
刑真眯缝着眼笑问:“还有要补充的嘛?”
“没、没有了。”北道次郎搞不清楚刑真的想法,回答的唯唯诺诺。
很快刑真给出了答案:“没有补充的,你也没必要活了。”
“噗”洁白的雪地里溅射起大片血花。
刑真转头看向郎中,闭口不言盯了片刻。
郎中汗毛倒竖,快速求饶道:“我我我、我什么都说,我还知道北道次郎不知道的秘密。”
“不用了。”刑真缓缓摇头打断了郎中的言语,抬手打出一道剑气,院子中出现第五具尸体。
小狗崽儿安全护送白加黑回到院落,黑白大钟悬浮半空,无一村民可以进入。
刑真安心的照顾一夏、文轩和白加黑。
文轩身体要强健许多,下午时分便能自己打理自己。
刑真煮了热粥,文轩自己就能服用,一夏就要被人照顾了。
刑真非常认真,将勺子里的热粥吹凉后,缓缓送入一夏口中。
“怎么样,身体还能承受得了吗?”
粉衣女童脸色也不好看了,和刑真有得一拼。
故作坚强点了点头:“没事,能坚持住。”
刑真叹息:“知道外面的危险了吧?准备什么时候去找你姑姑?”
一夏思索良久讪讪回道:“听刑真的安排吧。”
终于说服一个大难题,刑真满意点点头道:“身体无碍明天动身,没意见吧。”
死里逃生的一夏乖巧了许多,不做辩解弱弱回答:“全听刑真的。”
刑真转头看向旁边的文轩,问道:“你呢?”
青衣小童本来就没多少主见,现在一夏都听从刑真安排,他更没脾气了。
连连点头:“我也听刑真哥的安排。”
“好,先送一夏去光明教,然后送文轩回越国。”
当日夜间,风雪交加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光亮。
刑真放出来李大胆问道:“想杀倭族人吗?”
李大胆想都不想直接答道:“想!”
预料之中的答案,刑真没什么意外的。继续问道:“你们厉鬼联盟的那些人呢?他们也想吗?”
“想。”李大胆的回答始终干脆。
刑真也不含糊,当即说道:“好,今天放你们出来。方圆三十里内,所有倭族一个不留,能做到吗?”
刑真动了真怒,他无法理解倭族的种种怪异行为和残暴的想法。
这样的种族烂到根儿了,从生下来那一刻,便遗传父母遗留下来的血腥。
如果是这种族群的一个人甚至是部分人这样,刑真都不会如此生气。
整个族群都这样,那他们没得救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残暴血腥,常年被血煞气息侵染,血腥杀戮深种每一个倭族人的骨子里。
哪怕是这个族群新生的婴儿,传承父母的血脉,依然生下来就懂得残暴不仁。
这样的族群没得救,想去教化这种烂到骨髓里的思想,至少要三十年到五十年孜孜不倦的教导。
不说没有人能有这么长时间去教化一个族群,凡俗人也没胆量做这样的事。
三十年到五十年的时间,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俗来教化他们,等于将自己送入虎口。
别说三五十年,三五天就可能被冷血的倭族人杀害。
放任他们自由成长,提供他们大量的书籍学习改过也是一种办法。
可是倭族人真的会读书学道理吗?就算有认真读书,改变他们的三五十年当中,又会有多少无辜人被倭族残害。
与其留着倭族给别人带来更多的伤害,不如痛下决心斩草除根。
李大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高声调不确定的问:“刑真,你没骗我吧?”
刑真摇了摇头反问:“你说呢?”
“看着不像但是不信,”李大胆诚实的回答。
刑真摆摆手:“好了,不跟你废话了。到屋子外等着我,把剩下的近万厉鬼全部放出来。”
“事先说好,可以杀倭族人,但是不能食其肉喝其血,也不能有意吞噬他们的魂魄。”
“让他们转生投胎重新做人吧,有阴魂不散成厉鬼或阴物,全部抓回来留给我度化。”
李大胆无言以对,刑真的心还是不够狠,到头来给了倭族人转生的机会。
不过这不重要了,符箓中有灵智的厉鬼,做梦都想杀倭族人出气。
管他留不留魂魄的,厉鬼们虽介意但能释怀。痛杀倭族人出气,还会削弱厉鬼们的执念,被度化时可节约气力。
这一日晚,以北道村为中心,方圆三十里内的上空飘荡着近万只厉鬼。
这一日晚厉鬼横行,将血腥还给了血腥之人。
翌日风雪停天地晴,北道郡四野无声,唯有踩雪的吱嘎声响。
这次刑真一行人目标明确,直奔光明教,送一夏回她姑姑身边。
路途遥远,又要照顾一夏和文轩的体力。刑真一行人走的缓慢,且当做一路观光风景。
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峰,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山上长满常青树,冬季仍绿油油一片。
四野白茫茫,唯独一座山峰上,绿色像是从雪地中生长出来。
文轩感叹道:“大自然之神奇,吾辈无法揣度之。”
百加黑也受伤了,文轩和一夏只得步行。一夏身体孱弱,每个月都要被万毒体折磨几天。
行走在雪地当中,深一脚浅一脚颇费力气,倔强的脾气不容许刑真背她。
大口喘气儿白了一眼:“就你能拽,读了两天书会嘚瑟了是吧?”
崔文轩缩了缩脖子,悻悻然道:“我不说了还不行么,全听一夏的吩咐。”
一夏很是满意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以后别文绉绉的。多学学刑真,做一个武艺高强的江湖侠客。”
“咚。”一夏脑门挨了个板栗。
刑真笑骂:“读书识字一样不能少,武能骑马平天下,文能治国安天下。”
一夏撇了撇嘴反驳道:“不都一样吗?大侠能打天下也能治理天下。”
刑真面色一冷训斥道:“不许胡说,武夫只知道打打杀杀。要武夫来治理天下,百姓永远没有享太平的时候。”
一夏努了努嘴无所谓道:“做刑真这样的武者不就可以了,即能平天下又能安天下。”
粉衣女童心情不好的时候嘴硬,心情好的时候嘴甜。现在的心情不错,不花钱的马屁随便拍。
其实也不全算马匹,一直被刑真保护,特别是北道村刑真一怒不留生魂。
其高大威猛的形象,在一夏眼里越来越真实。
刑真没好气儿笑骂:“把你的甜言蜜语都留着给你姑姑吧,调皮捣蛋的时候用出来能少挨些揍。”
文轩认可刑真的说法,点头附和:“嗯嗯嗯,刑真哥说的话最有道理。”
然后他看到一夏的凶巴巴眼神,咽了口唾沫不敢言语了。
一夏不满道:“我说的是实话啊,刑真你自己说,一路上杀了多少追杀我们的倭族军武了。”
“容我想想啊,大概有十来只队伍了吧?你都不让我靠近了看,每只队伍有多少人我都不知道。”
一旁跟随的小狗崽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揭短道:“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刑真击杀了不下二十股追击我们的军武。”
“啊,这么多?我怎么不知道。”一夏和文轩同时震惊,俩个小家伙异口同声。
刑真坦诚道:“都是一些实力不强的队伍,前前后后杀了两千多倭族军武。”
“我打探过了,是西营城派出来的军武。应该是咱们杀了太多西营城附属村镇,忌恨上我们了。”
一夏满眼冒小星星,捅了下旁边的崔文轩命令道:“听到没,就做刑真这样的。”
崔文轩不服气道:“刑真长刑真短,你连刑真哥都不舍得叫,还让我学他?”
“我愿意要你管,让你学你就学。”一夏绝对是文轩的克星,和文轩交锋从来不吃亏。
一夏转而央求道:“刑真,你到了光明教多呆些时间,帮忙多杀些倭族军武好不好?”
刑真没给出答案,搪塞道:“我看看吧,得先了解光明教的为人处世。”
一夏顿时惆怅起来,小声嘀咕:“就当多陪我一段时间不行吗?”
刑真轻轻一笑,揉了揉一夏的脑袋瓜安慰道:“放心吧,光明教如果不适合你,我就把你带在身边?”
“真的,刑真你没骗我?”
“当然,说话算话。”
“要不直接带我走遍七杀天下好了,不去光明教了。”兴奋的一下欢呼雀跃,不忘怂恿刑真做的彻底一些。
“我也要我也要。”一旁的崔文轩跟着起哄。
“不行。”刑真怒斥了一声,缓缓解释道:“先送你们回各自亲人身边,看看哪里的环境适合你们成长。”
“你们亲人那里条件不允许,在考虑把你们带在身边。”
“再说了,我是他乡客,早晚要回到我的世界去,不能一直照顾你们两个。”
两个小家伙同时噘嘴,一夏弱弱的问:“如果姑姑那里容不下我,你又要回你自己的世界,我是不是就成孤儿了?”
刑真微微一笑:“那样的话,我就带你回我的世界,前提是你自愿。”
“我愿意我愿意。”一夏顿时兴奋,随即黯然道:“不是都带宝物回去吗?我是凡俗还有病,没人愿意带我走的。”
刑真指向自己的鼻尖反问:“我不是人吗?”
又看了一眼文轩,说道:“你也一样。”
这一刻,粉衣女童和青衣小童一起笑了,两张灿烂的小脸蛋儿更像盛开的花朵。
刑真突然正色:“安静。”
随后吩咐:“小狗崽儿打洞。”
小狗崽儿不满反驳:“你都叫我小狗崽儿,又没叫我耗子崽儿,打洞的活不归我。”
嘴上各种不满,两只小爪子快速捯饬。
刑真也没闲着,取出刑罚就地挖掘。不多时,一个大坑出现在白茫茫的雪地中。
轰隆声渐渐传来,刑真迅速将白加黑,一夏和文轩依次仍入大坑当中。
刑真向着身后的路打出一道罡风后跳入坑洞,盖上石板拉动提前准备好的丝线。大坑旁的雪堆随即坍塌,正好将石板覆盖。
他们机关陷阱做的毫无破绽,白茫茫平整的雪地,仿佛大坑从来没有出现过。
一行人的脚印,也在一千丈外突然断掉,不在有丝毫踪迹可寻。(未完待续)
0489 一人战两千 三城联军出
坑洞内的刑真等人,可清晰感受到地面的震动。四周的土石洞璧,有稀稀落落的残渣掉下。
“噗”不知是谁在拥挤的坑洞内排了一道气,味道顿时扩散开。
上面战马奔腾都是敌人,刑真等人不敢上去,只能在坑洞内忍受异味。
一夏捏着鼻子咕哝:“谁这么不文明,站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刑真迅速出手捂住一夏嘴巴,撇了一眼粉衣女童屁股底下的白加黑。
这头马儿颇通人性,知道自己犯错,低下头颅似在回避刑真的眼神。
一夏支支吾吾不满道:“该死的白加黑,杀了吃肉。”
刑真狠狠瞪了一眼,开玩笑,听上面声音规模,不下千余匹战马。
若是被发现,这几人立马成了饺子馅。刑真和小狗崽儿有能力逃脱,一夏和文轩还有白加黑可就危险了。
他们一个团队,不分人和马,来时一起来,回去的时候也要一起回去。
还好一夏的声音不大,又或许骑兵中没有强者。没发现一夏的声音,片刻后奔驰而过。
刑真继续摁住跃跃欲试的一夏,同时伸手下压,示意文轩和白加黑不得妄动。
上面突然传来两位男子对话声音。
“明明到这里,怎么没影了呢?”
“可能是我们追错方向了吧?”
“不可能,他们打算逃亡光明教所在的光明城,这里是必经之路。”
“继续追,我就不信,他们带着小孩儿能比咱们的战马还快。”
声音落下,上方再次回复平静。刑真这才松开手掌,带领众人离开坑洞。
刚一上来,一夏就破口大骂:“该死的白加黑,到底偷吃了多少好吃的?”
转头看向刑真命令道:“给它几……”
想说几鞭子教训一下白加黑来着,忽见刑真面色肃穆,一夏讪讪闭嘴。
刑真没理会一夏的各种不满,叮嘱道:“小狗崽儿带着他们躲回坑洞,我去前方探探路。”
“汪汪汪,没问题。”小狗崽儿答应的相当干脆。
不管一夏是否愿意,小狗崽儿指挥白加黑重新跳回坑洞。
一夏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嘟嘟囔囔道:“刑真干嘛去了,不会是最近杀倭族上瘾了吧?”
小狗崽儿回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奶声奶气解释:“他们堵住必经之路,只有解决了这些军武,我们才能顺利通过。”
“有多少军武,你知道吗?”一夏不在埋怨,反而关心起来。
小狗崽儿如实回答:“大概两千左右吧!”
“这么多,刑真不会有危险吧。”一夏吃惊过后,开始担心刑真安慰。
掩盖好坑洞抚平痕迹后,取出刑罚贴上追光符箓,面色发白的年轻人踏剑远去。
又浪费一张符箓,刑真肉疼的脸庞抽搐。但是他没得选择,只有这样才没有脚印留下,避免给小狗崽儿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袖笼中的李大胆看不到刑真脸色发黑,不知死活怂恿道:“晚上行动怎么样,让我们出去活动活动。”
倭族虽该杀,不过杀太多的人一样会孽障缠身。
北道村时刑真担心黑衣鬼修有同伙,要留下来保护一夏等人,才放厉鬼出去行动。
现在既然自己可随意出手,孽障便自己承担好了。
没好气儿斥责:“老实呆着。”
李大胆不甘心,继续怂恿:“你每天度化阴物,精元严重亏空。这些出蛮力的活计,还是交给我们吧。”
“啪”的一声,刑真拍向袖笼中的符箓,封闭了李大胆和外界的沟通。
刑真耳朵终于安静了,不到十息便追上了雪地中奔腾的战马。
倭族军武,确切的说是西营城的军武。习惯了霸道和杀戮。
不用看清是谁,只要和自己服装不同即可。都无需将领发号施令,军武们自行拉开弓箭先杀了再说。
“武道大龙,来!”刑真怒喝一声,体内随之响起高亢龙吟。
武道罡风皱起,周身浮现一层若隐若现的红芒。
刑真速度不减,笔直冲向两千军武阵营中。泼洒来的箭羽,碰触刑真体表的罡风纷纷断裂。
面色发白的年轻人如同一颗流星,轰然砸向地面后溅起漫天雪絮。
刑罚横扫,赤红色剑罡激荡,十余军武连人带马一起被腰斩。伤口处黑乎乎一片,血肉皆被烧熟。
刑真武道内力中的火焰,掌握的越发纯熟。递出的拳头携带炙热高温,不仅可将对手震伤,还附着燃烧效果。
“轰隆隆”四尊银甲力士从天而降,抡起磨盘大的拳头就开砸。
习惯留一张符箓做底牌,自然不会全部扔出。
一人一剑加上四尊银甲力士,片刻间斩杀倭族军武过百。
刑真没自认为无敌,也不会天真的认为敌人是白痴。
前段时间斩了近二十只西营城百人规模的斥候队伍,落单斥候更是不知杀了多少。
其中有漏网之鱼,应该能大致了解刑真的实力。
西营城统帅没必要让两千军武来送死。
刑真正思索时,忽然眉头紧蹙,暗道一声:“不好。”
抛出刑罚一跃而上,踏剑远去没有丁点儿的犹豫。
四尊银甲力士没心思顾及了,符纸和小命之间,刑真选择了后者。
一人一剑快若闪电,刑真却没有放松警惕。
魂魄远超常人的他,清晰感知到危险还在。
回头定睛一看,两条黑色像是软鞭的宝物紧紧跟随。
“龙须。”经常和小狗崽儿在一起。无数次见过两条缚龙索,刑真一眼便瞧出了宝贝本体、
“难道是蛟万贯?”刑真猜测,随后自己否定。
蛟万贯没有龙须,它的同族和他的血脉应该相差不多,也不可能有龙须。
游历七杀天下良久,没听说过这片世界有真正的蛟龙。
唯一的解释便是来自困龙天下的蛮荒大陆,有资格进入七杀天下的蛟龙族,答案呼之欲出。
回身出拳“当当”两声火星四溅。
突破中五境的刑真体魄极为坚硬,空暇时间淬炼骨骼,从赖以出拳的手骨开始。
蛟龙须也坚硬异常,各自挨了一拳凝滞片刻。
刑真还没放松,就感知道还有其他杀手锏存在。
飞剑的剑道,确切的说是剑气。这就可怕了,军武当中隐藏剑修,而且是两位。
刑真突然反其道而行,调转刑罚迎击而上。
与此同时,体内的武道气旋和武胆同时运转,加上武道大龙支撑。
雄厚的内力瞬间迸发,地脉火也从筋脉中奔腾而出。
刑真双拳像是两颗燃烧的火球,开山式递出。
“砰砰”两声,凭空炸出绚烂火花。
刑真出手如电,迅猛抓住紧随而至的两条蛟龙须。
双拳紧握,转瞬间火焰蔓延整个蛟龙须。
高温炙烤下,龙须内居然传出痛苦的哀嚎。
“居然有灵性!”刑真被惊的不轻。
管你三七二十一,惧怕火焰就行。
刑真取出三花聚鼎,随手将两条娇龙须扔入其中。
“你俩先烧一会,回头再来解决你们。”安抚了一句,刑真迅猛掠出。
两位剑修似乎察觉到了刑真的举动,人没露面,两柄飞剑帅先杀来。
刑真大致猜测出两位剑修实力,开启一座气府或者说只有一柄本命飞剑。
刚刚一直没有释放飞剑袭杀,肯定是驾驭飞剑驭空而行。
没了飞剑,这两位剑修就得跌落或者飞行速度减缓。
见刑真回身反攻才迫不得已出手,用珊珊来迟的两柄飞剑,阻止武者的近身。
刑真心中大定,两位普通剑修没了蛟龙须辅助,击败他们不难。
也正好趁此次机会,检验一下淬炼后手骨的强度。
刑真嗷嗷直叫,驾驭刑罚迎上飞剑。
“当当”两声过后,年轻人非常满意。大致估计一下,一双手掌能硬拼普通宝物。
那两柄看似凶猛的飞剑,一柄材质普通直接被砸断。另外一柄还算可以,堪堪被打出几道裂纹。
敌人出过了手,该轮到自己了。眨眼间两位滞空停留的剑修,还没来得及逃跑便发现刑真的身影。
刑真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冲上去就是一拳。
其中一位高个子的剑修,直接被砸入地面。
剩下矮个子剑修掉头就跑,然而一道黑色流萤过后,剩下尸身掉落。
落地后的刑真,长剑抵住高个子剑修的眉心,失望道:“纸糊神蜕境。”
直接被打死的更加不堪,刚刚晋升神府境,也就是被击碎的飞剑主人。
刑真另一手抓住飞回的子母刃,晃了晃问道:“想跟刚刚的人一个下场吗?”
高个子神修拼命摇头,开什么玩笑,能活着谁想死。
刑真就喜欢这种怕死的人,想知道的事情一问便知。
“说说吧,只是为了抓我,不至于出洞二十多批百人斥候。”
“而且只是我见到的二十批,没见到的呢?还有更多吧?你们西营城到底什么目的?”
高个子剑修全身上下,只有脖子和头颅是完好的。除了能点头摇头外,做不了其它动作。
他一边点头一边求饶:“我说我说我都说,前辈手下留情。”
真实年龄肯定比刑真大,不知对方底细,强者为尊的道理永远不得罪人。
高个子神修快速说出:“西营城。充绳城和琉璃城各出兵十万,合力进攻光明城。”
“前前后后派出了一百多支斥候,扫清前方路上的所有光明城眼线。”
“好让三十万大军出其不意,打光明城一个措手不及。”
刑真很满意神修的知无不言,继续问道:“是杀倭令让三大城池一起发兵了吗?”
“也不尽然,是来了一伙他乡客。实力强横的吓人,征服了三个部落的头领,才促成三大部落的联盟。”
刑真笑玩味儿问道:“是黑蛟族和始魔宗吧?”
神修摇头,他地位太低,没资格和他乡客接触。只知道刚刚他们使用的蛟龙须,是他乡客赐下的宝物。
刑真和始魔旷交过手,知道此人眼高于顶。相信神修所言,继续问道:“你们的三十万大军距离这里多远?”
神修答道:“半天的路程,前方斥候扫清障碍,后方大军也在急速前行。”
“不好。”刑真惊呼出声的同时面色大变。
“扑哧”一声,刑罚刺破神修喉咙。
“说好的不杀呢,我全都交代了?”神修临时前最后的遗言。
刑真耸了耸肩:“我没说不杀你。”
“咻”一人一剑远离此地。(未完待续)
0490 和死神抢时 百招内秒仨
斩杀剩余军武,刑真出手异常果决。没有时间多做耽搁,必须速战速决。
雪地被染红,军武和战马的尸骸到处都是。
刑真迅速返回小狗崽儿等人藏身地,抵达刚刚挖出来的深坑时,正好看到天边茫茫白雪上,黑压压一片。
刑真暗骂:“该死的神修误我,根本不到半日时间。”
其实没毛病,大事上怕刑真察觉,高个子神修不敢说谎。
不过在时间偏差这等小事上,量他刑真也无法察觉。
只是高个子神修没想到,刑真不讲信誉。自己招供过后,没有利用价值了,然后被人宰了。
此时的刑真没时间犹豫,拉出白加黑等上马就跑。
开玩笑,区区一人一狗迎击三十万军武,能被踩踏成肉泥。
白加黑本就是战马,速度不弱,奔跑起来迅猛如风。
不过战马的速度没有神修和武者快,三十万军武中,不缺五境左右的强者。
只见后方地面六道身形踏雪如飞,比倭族大军更快,笔直杀向刑真。
天空也有踏宝物驭空的神修,整整四人,数量也不少。
眼看整整十人杀了过来,李大胆催促:“刑真别犹豫了,弃掉白加黑御剑逃离。”
“不行,绝不抛弃同伴。”刑真回答的落地有声,语气坚定充满毋庸置疑。
李大胆尢不甘心,苦口婆心继续劝阻:“保命要紧,作为战马,白加黑也愿意看到你们逃出生天。”
“以你和小狗崽儿飞剑的速度,可轻松甩开后面的追兵。”
“汪汪汪”小狗崽儿呲牙咧嘴,怒视刑真的袖笼。
奶声奶气威胁:“再敢多嘴把你吃了。”
刑真接话道:“是的,我们没有放弃同伴的习惯。”
似乎能听懂刑真和小狗崽儿的话语,白加黑的速度猛然提升。
不过它毕竟是一头普通的战马,比倭族军队所有的战马都要迅捷,但是和后面追来的武者神修等比起来,还是有所不足。
刑真回头瞧了一眼,追来的熟人当中没有熟面孔始魔洪。
蛟龙自身就会飞,无需借助宝物的威力。
天空四位神修驾驭宝贝才有飞行速度,肯定不是黑蛟一族的他乡客。
想想的确应该如此,现在碰到的应是先锋军。
黑蛟族和始魔洪他们那种自视清高的家伙,肯定在大后方坐镇。
有可能存在的最大威胁不在,刑真略微放松。
命令道:“小狗崽儿带一夏和文轩先逃跑,我给你们断后。”
“刑真小心,坚持不住立刻撤离。追上我们,我来换你。”小狗崽儿快速回答,不忘叮嘱注意安全。
刑真拍了一下白加黑的马背,安慰道:“老朋友了,加油!”
轻轻一夹马腹,刑真腾空而起。
小狗崽儿更干脆,将一夏和文轩收入黑白大钟内,站到马背上遥望后方。
却说刑真落地后冲向后方,呢喃自语:“难怪倭族肆无忌惮,原来军武中藏了这么多高手。”
临近时突然一次性抛出五张火焰符箓。
全部抛向高空,顿时间火焰染红半边天。
紧接着又抛向天空五张五雷正法符箓,五处雷霆烟花炸开,与火焰相互交融。
拦住了四位神修的去路,刑真重重踏地猛然跃起。
缭绕火焰的拳头递出,一圆盘法宝四分五裂。
七杀天下灵气稀薄,锻造技艺等相对落后。本土神修所用法宝,大多是宝器行列。
像是神甬量身甲等繁琐宝物,这片世界本土根本打造不出来。
追击刑真等人的神修,驾驭的法宝都是宝器,所以刑真才能用拳头击碎。
地面奔跑的六名武者,穿的是军武常用的盔甲。
若非如此,刑真也不敢贸然以一敌十。
刑真击碎轮盘法宝,顺势抓住神修的脚踝。抡圆了膀子,狠狠将其砸向地面。
敌人也不可能等着被揍不还手,刚刚雷电和火焰迷惑,得以让刑真偷袭得手。
待得刑真打伤一人,其他人相继出手。
一位脚踏开山印的神修,脚下开山印泛起土黄色光芒。
空中顿时凝聚出上千颗巨石,流星雨般瞬间将刑真覆盖。
一位脚踏桃木剑的神修,双手不断掐诀,虚空一道道雷霆浮现。
一位手持火牛角的神修,吹响号角后,“牟牟”音波震荡中,夹杂火焰洪流。
一位脚踏轮盘的神修,灵气洪流从轮盘中溢出。
刑真周身方圆十丈,落石、雷霆和火焰相互交杂,一股脑将刑真覆盖其中。
地面的六位武者没来凑热闹,等着刑真被拍下去后,一起围攻呢。
刑真却是乐了,雷霆和火焰自然不必多说,跟家常便饭似的无所畏惧。
被落石砸两下,刑真勉强可以接受。
对方出手攻击,便感知出了他们的实力。
在天空出手的三位神修,六境修为神蜕境。
不是那种天骄型的,普通神修战力一般。
刚刚被刑真扔下去的倒霉蛋,实力最弱,气府境而已。
现在杀一个是一个,没必要去管到底境界如何。
雪地里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刑真不打算给他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哎呦哎呦”一阵痛苦的哀嚎声传来,刑真好像承受不住轰杀。
失去重心后,笔直掉落向地面。位置当然是算计好的,正是刚刚被扔下来的五境神修。
倒霉的气府境神修,见刑真摔落向自己,居然暗喜,立功的机会来了。
五境神修身上骨头碎了大半,还好两条手臂能动。
调动体内灵气,拍出两道灵气洪流,然后笑着等待刑真被击杀。
一道炙热的罡风吹拂,五境神修蒙了。这什么情况,他没受伤?
不给他多余时间遐想,一燃烧火焰的拳头轰然砸下。
倒霉的五境神修,头颅当场炸碎。立功梦也只能是梦了,到地下去做吧。
六位地面的武者立时发现中计,愤然挥舞兵器怒击。三杆长枪,两柄一丈长的大刀,一根战戟。
人未至,六道罡风先一步杀来。气势都不弱,罡风所过吹拂的雪花四溅。
细看下,积雪溅起后的地面被割裂出六道沟壑。
后面还有不计其数的军武,虽然是先锋军,人数也得五万左右。
刑真没时间拖延,必须速战速决。不在吝啬符箓的价值,五尊银甲力士齐出。
庞然大物踩踏下,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不断。
不闪不避,直来直去杀向对面。力士相当于傀儡,无所畏惧以五敌六。
刑真向上挥拳砸向开山印,两厢碰撞,灵气和内力的震荡契机瞬间炸开。
六境神修毕竟踏入中五境,法宝的威力强悍的多。
刑真这次没能一击轰碎,只是堪堪的将开山印弹飞。
他没有丝毫的停歇,连续七拳砸碎七道剑气。
有点小嫉妒,剑气符箓委实难得。没想到七杀天下这样的地方,居然出现了。
不过眼下,符箓神修刚刚扔出所有符箓。想要下次施展,至少要等三五息的灵气转换。
刑真突破至中五境,契机延绵悠长,以气御剑大幅度改观。
扫清障碍后的行刑真剑跃上高空,饶过开山印震荡出的灵气洪流。
以气御剑虽不如本命飞剑般瞬息万里,但是追上符箓神修的踏空而行,轻而易举。
临近符箓神修,刑真的气势突然收敛。就连双拳的火焰也收入体内。
平静的镇海式递出,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每一拳下,都藏有无尽的凶险。
突破至走江境,内力浩瀚十倍不止。内力叠加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拳力猛的一塌糊涂。
符箓神修身体太弱,第九拳便被砸的大口咳血。
第十拳更是砸碎符箓神修一条手臂,而后改换鞭腿又是一重击。
不是刑真不想继续出拳,而是身后的开山印杀了回来。
与此同时,下面的六位武者当中,有三人摆脱银甲符箓后,居然也懂的以气驾驭兵器。
六位武者都是走江境,三位能驾驭器物驭空而行的,实力相对更强。
所有的六境武者,大多先从拳头的骨骼开始淬炼。
三只拳头从三个方位递出,刑真不知深浅,不能随意硬抗。
无奈下放弃击杀符箓神修的机会,驾驭刑罚左闪右避。
看着就像是刑真实力不足,被三位武者和一位神修追杀的颇为狼狈。
倭族强者也的确是这么想的,紧随刑真身后,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刑真突然舍弃刑罚跳向地面。
此举不可为胆大包天,现在的高度距离地面足有百丈。哪怕是走江境的武者,也承受不了下坠后带来的撞击。
留在半空的刑罚,更是出其不意,突然速度暴涨,调转身形杀向符箓神修。
现在已经不是以气驾驭,而是刑真跳下时,顺手给刑罚贴了一张追光符箓。
符箓神修欲哭无泪,就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打法。
刚刚逃出虎口,口中上涌的血液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居然又来。
刑罚剑身漆黑,铮亮的锋芒与之截然相反。反射天空烈日,照耀的符箓神修睁不开眼。
他也会银甲力士符箓,紧急下扔出三张力士符箓。
可是开封的刑罚太过锋锐,加上如闪电般的速度,使之威力大增。
三尊银甲力士刚刚现身,便被刑罚相继洞穿头颅。
刑罚速度不减,应声割裂符箓神修的咽喉。
却说刑真,离地三丈距离时,鬼使身材的停滞在半空。
而后悠闲自得降落到地面,挥拳杀向正和银甲力士纠缠的长刀武者。
刑真的对手惊呆了,这什么情况,武者也能滞空?
只有刑真自己知道,他不仅仅是走江境武者,还是一位神魂境界的神修。
四境神修可缓慢在空中滑行,简单的滞空更不是问题。
如果刑真真的被摔死,那才会被笑掉大牙。
刑真气势在变,双拳外的火焰勃然迸发。配合银甲力士的协助,打的对手连连后退。
刑真要的是快和狠,能出一百二十分力,绝不保留一分。
瞬间出了五十多拳,给对面倭族武者打的血肉模糊。血腥当中,夹杂着烤肉的香味儿。
眼看其他救援的武者将要临近,刑真抬脚将对面武者踢飞。
此时刑罚恰好回来,刑真化作一道青烟爆射。
刑罚所过一抹嫣红,第三位倭族强者被斩杀。
刑真突然驻足,死死盯着剩余七人,杀意不加掩饰。
他双手举起刑罚,大喝一声:“杀”。
然后,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刑真踏上刑罚跑了。(未完待续)
0491 火屠五万魂 病态斩敌武
刑真不跑不行,后面还有几万军武。他又不是上五境的大能,没有以一敌五万的实力。
刑真轻松斩杀三位倭族强者,皮毛都没破,至始至终游刃有余。
“追”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斩杀三名同伴,剩下的七位倭族强者怒火中烧。
被杀的都是弱者,剩下七人才算的上是强者。
他们无所畏惧,更是早已磨合出相互间的默契。
刑真的追光符箓以速度见长,剩余七位强者没有剑修,眼睁睁看着一人一剑消失。
七人大恨又不甘心,足足追出了三十里开外。
他们犯嘀咕了,刑真逃跑的路线和小狗崽儿等两个方向。
七位倭族强者不敢分兵追杀刑真和小狗崽儿,单独追杀刑真怕速度不够快,掉头追杀小狗崽儿又嫌军功太小。
一番商议后,还是决定追那个杀他们同伴的罪魁祸首。
杀了这么一个强者,不比一次偷袭来的军功小。
而且前期倭族联盟死了两千左右的斥候,恐怕联盟大军的消息早就传到了光明城。
时间紧迫,稍有耽搁就会被刑真拉开大段距离。
倭族七位强者不敢耽搁。下定决心后,看准方向便要继续追击。
“轰隆隆”他们身后突然传来雷鸣般炸响,能量涟漪扩散,震动的此处空间不稳。
蘑菇云升腾,好像要将天幕焚烧成虚无。
这等威势太骇人听闻,七位倭族强者同时面色剧变。
他们心知肚明,七人联手也拿不出这等毁天灭地的实力。
这般波动,像极了七杀天下传说中的上五境修士所爆发出的威力。
回头观看,后方被熊熊燃烧的火焰笼罩。天与地之间,被火焰充斥。
七人感受得到这股磅礴的能量,立时想到身后的五万军武全完了。
七位强者顿时没心情追击刑真,就连回去收尸的心情都没有。
当然,在这样恐怖的威能当中,五万军武不会留下尸体。
七位强者不敢自称是强者,他们胆寒了。狗屁的追杀刑真或者追击小狗崽儿,保住性命才最要紧。
他们刚刚转身,一抹黝黑流萤从天而降,径直贯穿开山印神修的头颅。
出手的自然是刑真,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子母刃洞穿后,他又补了一拳,开山印神修的头颅当场砸碎。
后方焚烧五万军武的火焰也是刑真搞出来的。
刑真没敢傻乎乎亲自去引爆火鳞蟒妖丹,以他的实力,难以逃出上五境妖丹爆开的威力。
刑真若是敢亲身临近,也就别想着跑出来了。
他利用追光符箓驾驭十二境的火鳞蟒妖丹。
再用火焰符箓和五雷正法符箓,将火鳞蟒妖丹引爆。
的的确确是上五境的实力,火鳞蟒妖丹是度过龙兴洋时,问道送给他这位小师弟的。
倭族强者不知道是上五境妖丹搞出来的破坏,只当做有上五境强者出现。
倭族剩余强者一心逃命,奔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理,没人会顾及开山印神修的死活。
只有手持火牛角的神修,他和开山印神修在天空守护相望。
死了同伴,下一个被杀的目标该轮到自己了。他不得不出手迎击,再次吹动火牛角。
刑真击杀前两位神修和武者时,没来的及抢他们的战利品。
再说也没什么好强的,第一位神修法宝被砸碎,第二位神修专攻符箓。
这次则不同了,开山印怎么说也是六境神修的本命法宝。
主人死了等于无主之物,刑真可以随便使用。
然而刑真苦恼了,他不知道开山印如何使用。
现在正杀敌时,刑真没时间研究。拎起开山印直接砸了出去。
“当。”正中火牛角。两件法宝品阶差不多,碰撞后各有损伤。
倒霉的手持火牛角神修,人没受伤,倒是被两件宝物碰撞后,震碎满口白牙。
这怪得了谁,别人的法宝祭出去使用。火牛角神修的法宝,放在嘴边吹。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吹牛须小心,别风大闪了舌头。火牛角神修没闪到舌头,而是闪掉了满口白牙。
“呸”的一下,吐出嘴里的血沫子。下一刻火牛角神修亡魂皆冒、
只见刑真驾驭飞剑,在火焰中随意穿梭。拎着开山印就砸过来。
该死不死的,上次打牙这次打脸。
“嘭”得又是一声,火牛角神修没了半边脸庞。
刑真没有罢手的意思,“当当当”一通拍击过后,砸碎了火牛角神修的头颅。
刑真瞧了一眼近乎破碎的开山印,骂了一句:“脸皮真厚,把法宝都震碎了。”
其实开山印先是被刑真砸了一拳,又和火牛角碰撞后,才这般不堪。和火牛角神修丁点儿的关系都没有,后者只有挨揍的命。
刑真冤枉鬼没有心理负担,猛然将开山印扔出。
不管能不能砸到前面逃跑的武者,开山印肯定报废了。
相较之下,火牛角就完好的多。关键是少了刑真的一拳,不至于崩碎。
刑真收起火牛角,喉咙涌出一股热血。本就精元亏空,这一战又是符箓又是以气御剑,从始至终都没停过。
刑真伤势加重,脸色越发的惨白,但是他一双清澈的眼眸子中,流露出的全是坚定。
刑真喝了一口小葫芦里的酒水,略微研究下火牛角后。
看着前方越来越小的身影,嘀咕道:“倭族的恶行太多,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刑罚,走你。”
追光符箓是可以和伪本命飞剑一较长短的存在,当年在山梁郡时,曾从车昨已的飞剑中逃出。
车昨已八境神海境神修,哪怕温养的伪本命飞剑,其速度也不是六境武者可以媲美。
刑真驾驭追光符箓,不多时便追上五位逃跑的武者。
先催动刚刚研究明白的火牛角,火焰喷薄将五位武者淹没。
其实威力并不大温度也不高,不然何以刑真可以安然无恙。
五位剩余武者都是六境,联手下几拳下去,所有火焰被罡风熄灭。
倒是这种羞辱,让几人羞愧难当。有点儿折辱人的意思,不让他们疼,只让他们难看。
待得火焰散去,愤怒的五位武者发现,前方站立一位面色惨白的年轻人。
重剑抵地,年轻人双手按住剑柄。好整以暇,堵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五位倭族武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看出彼此的意思。
既然上五境大能一直没有现身,以五对一他们没什么好怕。
如果能捉拿刑真,回去后将功抵过。
刚刚死了五万先锋军,按军律,五位武者当斩。
现在西营、琉璃和充绳联军,正准备大举进攻光明城。
正是用人之际,或许会留他们一条小命。如果在拿罪魁祸首回去立功,保命的机会更大。
刑真想杀五位武者。上五境修士没出,五位武者何尝不想斩杀刑真。
呼啦一下,五位武者同时动了,分立五处将刑真围在中间。
刑真笑了笑,摘下葫芦灌了口酒水。
“杀!”伴随着一声大喝,六人拼杀成一团。
对方只剩武者,刑真也不在用符箓。单以武道以一敌五,才对得起他武道最强路。
刑真的确很强,单挑无一人是他对手。仅是一柄子母刃,便压制的其中一人无法近身。
现在的刑真,以气驭剑还不够成熟。如果能同时驾驭两柄,子母刃分开行动,实力必然暴涨。
一道赤红剑罡激射,战戟硬生生被崩断下一块金属。
刑真鬼魅般的身影绕过其余人等,追上去就是一脚。
战戟被踢中后居然弯曲出一大弧度,可见刑真这一脚的威力。
“滋啦”一声,刑真身后中刀,刀口深可见骨,鲜血不停喷涌。
现在的刑真,只有双拳可以做到金刚不坏。其他部位,还没达到那种效果。
这一刀就像不是砍在刑真身上,他的动作丝毫没有迟疑。
与大戟男子对碰一拳,刑真不退反进,双手握剑“当当当”连劈三下。
全部砍在刚刚掉一块金属的地方,孩童手腕粗的大戟应声折断。
刑真剑势不减,又是一剑,大戟男子头颅被削掉一半。
又斩一人,刑真跳出战圈,再度大灌一口葫芦内的酒水。
他抹了下嘴角血迹,大吼道:“燃烧吧,刑真。”
“轰”一团火球炸开,刑真双臂的袖子的瞬间燃烧成灰烬。
刑罚的细小纹路亮起,刑真双拳如同两个火球。手臂上也有淡淡的火苗在升腾,方圆三丈内冰雪融化。
刑真微微摇头:“雷火之力最为强悍,在有雷霆的力量就圆满了。”
刑真杀出,迎战剩余四人。
开始时十位倭族强者同时出手,是刑真最危险的时候。
少一个人刑真便多出一分安全,现在少了一多半,刑真只要体内精元支撑得住,此战胜券在握。
却说小狗崽儿带着一夏等逃到光明城,被守城光明教教徒以畜生不得入内为由给拒绝。
小狗崽儿想暴起杀人,它明明是一头血脉高贵的大妖,怎么就成畜生了。
在回头一看,自己这边一狗一马,的确很难让人相信。
顾不得暴露实力,小狗崽儿指着守城将领大声嚷嚷:“你给我等着,本大妖搞出人类来给你看。”
说罢,小狗崽儿释放出粉衣女童和青衣小童,意气风发道:“诺,有人,看到没?”
站在城墙上的光明教众哄堂大笑,原来所谓的人,是两个七八岁的孩童。
守城将领高古修奇厉声命令:“弓箭手准备,下方再敢妄动,杀无赦。”
小狗崽儿蒙了,明明有人类,怎么还不让进去。
它担心光明教众真个放冷箭,赶紧将一夏和文轩罩回黑白大钟。
小狗崽儿气氛喊道:“凭什么?我们要找光明城的陈流惠。”
高古修奇听闻后眼神微微一凝,陈流惠身为光明教十二旗当中的白翎旗旗主。
他高古修奇身为光明教右护法,地位自然比陈流惠高。
不过现在大战在即,不能明面得罪教派众人。
若不是大战,哪里用得着他这个右护法来守城门。
非常时期行非常事,必须严防倭族谍子混入光明城。
即使认识陈流惠,高古修奇还是不能擅自做主放人进入光明城。
思索片刻,对旁边的教众吩咐道:“去,把陈流惠请来。”
恰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不用了,陈流惠在城内清除毒瘤,暂时来不了。”(未完待续)
0492 光明不光明 百姓说了算
顺着声音,一位手里转动大骰子的中年男子走上城墙。
一众光明教徒全部露出恭敬神色,纷纷弯身行礼:“参见赔左护法。”
唯独位置和赔不剩不相上下的高古修奇神色淡然,好奇问道:“你怎么来了,难道坐在城里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呵呵,你想多了。”赔不剩摆弄着骰子轻轻一笑。
接着说道:“前方传回谍报,倭族这群鬼子率领三十万大军来攻打我们光明城。”
“先锋五万大军已经快到了,教主让我来看看。”
随即他“咦”了一声,不确定道:“看样子风平浪静,不像有大军来袭的样子。”
高古修奇撇了撇嘴不满道:“是教主委派我来这里的,居然不相信我。”
赔不剩当即挖苦:“你又想多了,三十万大军不是小数目,团结一心的话能攻下我们光明城。”
“教主非常在意,一会他亲自过来。”
高古修奇这下平衡了,点了点头望向城外,问道:“你和陈流惠熟悉,看看怎办吧?”
赔不剩看向下面的一狗一马,他也为难了。
他的确和陈流惠关系莫逆,甚至去过以前郊野郡的陈家。
陈流惠的一些江湖朋友他也熟悉,可是没听说过陈流惠和哪只狗认识。
赔不剩拿不定主意,把皮球踢会去到:“你是今天的守城将领,自己定夺。”
这俩人看样子勾心斗角惯了,谁都不愿意承担责任。
高古修奇说道:“是你让我定夺的,除了意外陈流惠怪罪下来,也有你的一部分责任。”
“正是倭族大举进犯的时候,现在从倭族方向来,谁也说不准是什么目的。”
“依我看,再次命令离开这里,不走的话当场射杀。”
赔不剩脸色立时阴沉下来,不满道:“你做的决定,带上我干嘛。”
城墙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下面的小狗崽儿被无视了。
毛茸茸的雪白小家伙鼓起腮帮子,狂喷一口唾沫就要破口大骂。
“咚”小狗崽儿脑袋被人冷不丁敲了一下。
回头一看,小狗崽儿一个激灵,指着对面的血人问道:“你是谁?”
“咚。”又是一下子,满身乌血的刑真没好气儿道:“赶紧把一夏和文轩放出来,就凭咱们这些陌生人,肯定不能在这时候进入光明城。”
小狗崽儿照做,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刑真咧嘴傻笑,满脸乌血下,一对牙齿倒是洁白。
“皮外伤而已不碍事,这场架打的痛快。”
一夏和文轩再次被放出来,粉衣女童破口大骂:“该死的小狗崽儿,打算把我们憋死在里面吗?”
刑真赏了个板栗下去,一夏顿时闭嘴。
刑真抬头望向城墙,朗声道:“在下刑真,带领郊野郡陈家的陈可夏,前来光明城寻找陈家的陈流惠。”
“还望前辈通融,放我等进入。”
这回赔不剩认出认出一夏了,赶紧附和道:“对对对,我见过粉衣小姑娘,的确是陈家的孩子。”
“不用考虑了,赶紧放人过来吧。”
高古修奇突然厉声道:“限你们十息内离开,否则当场射杀。”
“本护法不开玩笑,说到做到!”
“你疯了?”赔不剩也按耐不住大声呵斥。
“刚刚还问我认不认识,现在确认是陈**的侄女了,你怎么还不让进来。”
高古修奇淡淡扫了一眼下方,冷声反驳:“不行,陈家被屠戮干净 ,怎么可能有个这么大的女童活下来。”
“一定是倭族知道陈**是光明教的高层,将粉衣女童带到倭族**,意图日后对我光明城不利。”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进入。”
赔不剩大怒直呼其名:“高古修奇,你是公报私仇。”
他是真的动怒了,不惜说出光明教内部高层的密辛。
赔不剩也有自己的打算,第一眼看到跟个血人似的刑真,不知为何,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即是帮助好友陈流惠,也是好奇为什么有感觉怪异,想找出原因。
赔不剩打定主意,今天一定想办法让下面的人入城。
高古修奇却不为所动,一字一顿道:“今日我是守城将领,我做主,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城墙下的粉衣女童和青衣小童,没见过这种剑拔弩张的阵仗。
两个小童吓的全身颤抖,纷纷抓住刑真的衣角。
一路走来,刑真的高大形象越发铭刻在两个小童心底。
他们对刑真越来越依赖,所做的动作没经过大脑,下意识的习惯。
小狗崽儿汗毛倒竖,说道:“听闻光明城内拥有光明教众十万,咱俩能打得过吗?”
刑真翻了个白眼道:“一个杨祁,估计就能把你我二人给灭了。”
“那怎么办?”小狗崽儿顿时没了主意。
刑真正色道:“还能怎么办,跑呗。”
“准备好黑白大钟和缚龙索,见势不妙立刻遁走。”
刑真和小狗崽儿有了决断,不禁心底暗骂果真是魔头带出来的人,行事风格忒不讲理。
城墙上也有了决断,高古修奇是今日的守城统领。
除了教主杨祁外,城门一切事宜高古修奇说了算。
教规森严,哪怕赔不剩是位居教主之下万人之上的左护法,也不能违背光明教教规。
若是没有严格的教规,光明教也不可能有统一的阵容和倭族对抗。
“五、四、三、二”高古修奇倒计时,只要他一声令下。
城墙上将近三千的弓箭手,会毫不犹豫的箭羽齐射。
突然,一位普通教众走上城墙,径直来到两位护法身边。
没行恭敬礼也没有恭敬神色,平淡道:“教主有令,放下面的一行人等入城。”
别看此人是普通教众人,但是他们身份特殊。
光明教内有一只五千人的秘密队伍,名为黑暗使。
黑暗和光明截然相反,黑暗使顾名思义,便是行走在黑暗当中的人。
这个传话的人,便是黑暗使当中一员。
整个光明教内,包括左右护法在内,只知道眼前这人是黑暗使成员。
其他的四千九百九十九人,到底是谁藏身何处,只有扬祁一人知道。
而眼前这人,只身刺杀了倭族第四大部落的头领。
从此第四大部落没落,被其他部落逐渐蚕食,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因那次任务,这名黑暗使暴露了身份,从此跟在杨祁身边。
虽然是一名普通教众,却没人敢对他不敬。
听闻杨祁的命令,赔不剩笑了。他懒得去猜测杨祁为什么插手此事,抱拳道谢。
高古修奇面子丢的一干二净,眉头微蹙却不敢明目张胆得罪黑暗使。
小心翼翼问:“教主何意?他老人家难道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黑暗史点了点头,解释道:“刚刚谍报传来消息,倭族五万先锋大军被一把火烧光。”
“极有可能是下面那个血人所为,故而教主同意他们进入光明城。”
话语一出,高古修奇和赔不剩同时动容。一人灭五万军武,委实让人难以相信。
既然杨祁下令,高古修奇不敢反驳。当着黑暗使的面,命令城门打开放刑真等人进入。
黑暗使继续吩咐道:“杨教主的意思是,先让他们住进陈流惠家中,此事就由赔护法安排吧。”
“没问题,使者帮我转告一声,就说老赔我佩服教主。”
赔不剩竖起大拇指怕马匹道:“杨教主才是光明城的这个,在下佩服。”
黑暗使淡淡道:“我会转达的。”
“好嘞,谢谢使者,我立刻去接待下面的人。”赔不剩乐呵呵离开。
待赔不剩身影消失,黑暗使者转头看向高古修奇。
淡淡道:“教主说了,现在倭族大军仍有三十万,而且其他部落还在源源不断增兵。”
“哪怕损失了五万,最终集结到我光明城下的倭族大军,应该不少于四十万。”
“光明城内只有十万教众,兵力相差悬殊,情况不容乐观。”
“还望高古护法以大局为重,暂时放下个人恩怨。”
黑暗使说的客气,高古修奇可不敢当真客气的听。
连忙赔笑:“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话已送到在下告辞。”黑暗使行事雷厉风行,不等对方回应转身便走。
待得黑暗使身影消失,高古修奇才敢擦去额头冷汗。
嘀咕道:“还是杨教主厉害,这么快就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下一刻,他突然堵住自己的嘴巴闭口不言。
转头环顾四周,眸光扫过身边的每一个人。
在一位走江境武者的凝视下,所有教众平静自若。
高古秀气满是无奈,却不敢继续观望下去。
光明城是光明教占据的城池,往日间夜禁。
光明教对外宣布,说是免得晚上各种闲人出来闹事,给光明城带来不安定。
此举最大的反弹是青楼等地,那些地方晚上才是开门纳客的时间。
光明教颁布夜禁,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
曾有几家青楼养了不少家丁仆役,自视胳膊粗了,敢和光明教掰腕子。
然而这些人忘了,光明教又被称为魔教。教主是魔头排行第二的扬祁,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发生了几场夜斗之后,所有反对的声音都消停了。
那些自以为敢和光明教叫板的青楼等,全部人去楼空。
有百姓大胆进入没有人居住的青楼后,发现里面到处都是血迹。
即使夜禁令顺利开展,春秋城内还是经常出现一些诡异的人家。
白天还和他们谈笑风生,第二天起来家中人全部消失。
百姓们不傻,猜测的出是谁干的。整个光明城,除了光明教,别人没这样的实力。
至此百姓们也知道了,所谓的夜禁,也许是为了光明教方便做某些事。
即便如此,不影响百姓们对光明教的认可。
原因无他,以前的光明城不叫光明城,叫什么没人愿意提及。
因为那个城池是失败的城池,经常被倭族杀进来掠夺。
倭族的手段不必多说,尽行惨绝人寰之事。被他们光顾过的地方,只有一些俏丽小娘能活一命。
但是,这些小娘或被掳走当奴隶,或被摧残成了废人。
自从光明教进入这个城,改了城池的名字后,倭族再也没有打进来过。
老百姓要的是什么,无非是太平的生活。哪怕光明教背地里恶事做尽,能保老百姓太平,便是百姓心中的好人。
今天比较特殊,不仅夜禁,白天也封禁,不允许任何人出门。(未完待续)
0493 主宰此天地 时间任我游
街道空无一人,倒也没人看到刑真,也就不至于大惊小怪。
赔不剩的接待还算可以,在前领路介绍光明城的种种。
提及派遣马车过来,供刑真等人乘坐。
不过被刑真一一拒绝,明言和光明教没有交集,不好意思麻烦光明教。
刑真坚持,赔不剩也就顺势为之。
使者曾私下传音叮嘱过赔不剩和高古修奇,见到刑真以后,灭杀五万倭族的事只字不提。
杨祁想观察一下刑真等人的做事风格,然后在考虑是否带进光明教。
上面有命令了,赔不剩不敢违逆。秉承交浅言不深的道理,尽讲一些风土人情。
涉及到光明教的事宜,他只字不提。
刑真听得出来,但是并不介意。自己又不是天王老子皇亲贵胄,没必要人人对自己坦诚相待。
经过一个小巷,一大户人家的高大门房格外显眼。
和旁边小家小户的房门比起来,像是两个世界的存在。
临近门口,刑真突然蹙眉。一阵阵寒意袭来,使得刑真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现在冬天,寒冷很正常。可是能让刑真生出反应,那便是不正常。
小狗崽儿也在此时嗡动鼻子,开口道:“好重的血腥味。”
刚刚已经在城墙下方口吐人言,它能说话的事情人尽皆知,现在没必要隐瞒了。
赔不剩见状微微一凝,抬手搂住刑真肩膀催促道:“走吧走吧,这个季节天气寒冷。等到了陈流惠家中,摆几个火盆给大家取暖。”
说话时,赔不剩微微用力,便要拉着刑真快速离开。
刑真双腿发力不动如山,驻足在高大房门前,仔细感应一番后面色大变。
刑真甩开赔不剩的手掌,从衣服上扯下两块布条。
不顾一夏和文轩的反对,强行给两个小童蒙上了眼睛。
刑真看了眼小狗崽儿叮嘱道:“保护好一夏和文轩。”
赔不剩拦在刑真和大门中间,问道:“你们不去陈家了吗?”
“让开。”刑真面色不善,冷冷回应。
“我若是不……”赔不剩的话没说完,两条金色丝线无声无息出现在他的后方。
金色丝线没有声音速度却是极快,瞬间将赔不剩五花大绑。
刑真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好样的。”
而后大步向前,一脚将高大门房踢的粉碎。
刑真正色叮嘱:“小狗崽儿在外面保护一夏和文轩,无论里面发生了什么,都不可以擅自离开。”
刑真相信小狗崽儿拎的出轻重,不在犹豫后一个健步进入院落中。
始一进入,浓郁血腥味刺鼻。诺大的院落中,太阳照射的光线中,漂浮着猩红色的粒子。
刑真抽出刑罚步入深处,路上随处可见血迹斑斑。
这是一大户,观其规模,算上家丁仆役,至少是二百左右的人家。
二百多凡俗百姓,被关起门来屠戮一空,这种事想想就可怕。
刑真越想越是发慌,暗恨自己没提前偷摸潜入光明城打探一番。
如今带着一夏和文轩进来,真若发生矛盾,两个小家伙如何是好。
“大胆,谁让你进来的?”一声女子怒喝,打断了刑真的思绪。
寻着声音望去,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呈现在眼前。穿着一身干练的紧身衣,腰间悬挂三尺青锋。
女子单手握住剑柄,长剑已出窍寸许。
刑真蹙眉,观其样貌和一夏有三分相似。试探着问:“陈流惠?”
女子点头面露疑惑:“你认识我?”
刑真没直接回答,反问道:“为什么杀这家百姓?”
陈流惠也有自己的主见,追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我自己想进来的。”
“我说怎么没见过你,你不是光明教的人?”
“不错,在下是一闲云野鹤。为什么杀百姓满门?难道你陈家被人屠戮的痛恨,要发泄到别人身上吗?”
二人一问以答互不相让,直至确定刑真不是光明教中人,而是私闯进来。
陈流惠冷下脸来杀机渐起,“铿锵”一声长剑出鞘。
女子体态轻盈踏雪无痕,手中软剑如同盘旋的银蛇。
刑真微微诧异,随即释然。难怪光明教可以和倭族抗衡,实力当真不容小觑。
刚刚见到城墙上的统领是武道六境,接待自己的赔不剩也是六境武者。
现在见到的一夏姑姑,还是一名六境武者。
此人走的不是刚猛路线,轻盈身姿中却蕴含走江境的盛烈罡风。
刑真刚刚斩杀了十位倭族高手,满脸乌血还没来得及擦拭。精元亏空的一塌糊涂,强吊着一口气儿而已。
所谓的精元,也就是人体内滋养心头血的一股精气。
心头血不多,每个人从生下来开始,只有三滴精血。
每精血代表着每个人三分之一的寿命,少一滴精血等于寿命少了一分。
当然精血的作用极大,关键时刻能让体力大幅度提升。这个提升有个标准,就是自己身体能承受的范围内。
比如刑真现在的体魄,最多能承受到七境和八境之间的实力。燃烧精血,也最多能增长到这个幅度。
有些人走投无路时才会选择燃烧精血,毕竟立刻死掉和博得活一段光阴相比,后者更加的合算。
精元是包裹精血的元气,正常人只有三团。精元散去,精血没有保护也会散去。
刑真度化数万阴物,其实等于在拿性命拼。
性格使然,看不惯就要去做。今日同样如此,哪怕是在光明教的地盘,看不惯光明教的所作所为也敢出剑。
精元也是保持内力和灵气等活力的根本所在,精元亏空,内力和灵气也会在体内凝滞。
现在的刑真,如果强行动用内力,精元随时有炸开的可能。
没有精元保护,三滴精血随时有可能消失。
代价太大他承担不起,干脆放弃内力和灵气的运用。
双手提剑立身在原地,看准了陈流惠临近。踏前一步轮剑拍出,又拿刑罚当板砖用了。
没有动用内力和灵气,单纯的以肉身强度去抗衡。
刑真赌对了,硬生生靠力量破开陈流惠的防御罡气。
倒不是陈流惠弱,而是她的内力大多聚集在双脚和软剑上。
没想到刑真不闪不避,以体魄硬抗了两剑。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陈流惠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
刑真膀子抡圆了,力道可怕的吓人。“砰砰”两次重击,陈流惠被拍飞。
身体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后狠狠砸进房屋的墙壁上。
“轰隆”一声,墙壁应声倒塌。
倒飞中陈流惠匆忙调动内力护体,撞击墙壁看似震撼,实则伤的不重。
还没刑真拍的两下狠,单以力量,居然差点给她骨头砸断。
刑真提剑上前,冲破溅起的烟尘,从倒塌的墙壁进入房屋中。
一个大浴桶摆在房屋中间,桶内被血水染的通红。
一男两女倒在其中,三人脖颈均被划开。血液还没干涸,仍然从三人脖颈境娟娟流淌。
细看三人,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中年女子,还有一位年岁在十四五左右的女孩儿。
刑真见此景想抽自己两个耳光,也想明白自己太冲动,误会了别人。
刚想开口解释,便听到烟尘中传来女子怒喝:“小贼受死。”
溅射的土石中,刺出一柄银亮的长剑。剑身柔软,前行时像是长蛇似的蜿蜒盘旋。
眼看着软剑临近,将刺破自己的喉咙。刑真的战意却是如潮水般退去,片刻间所有气势全无。
与女儿共浴,倭族独有的特点,在北道村时见过。
一路逃亡回来,经过大大小小的村落也都有所见到。
如此说来,光明教现在杀的是倭族隐藏在光明城的谍子。
两军交战,先清除内部隐患实属正常,谁也挑不出毛病。
何况刑真授意和亲自出手,前前后后斩杀倭族十万左右。
真仔细算下来,魔头排行榜能排进前五,又有什么资格怪别人杀倭族。
想明白一切后,战意顿时全无。强行吊起来的一口气儿,瞬间退的一干二净。
斗志没了战力也没了,眼看软剑临近脖颈。
“噗通”一声,精元严重亏空的刑真终于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面。
“手下留情,他是教主同意进入光明城的人,你不能杀。”
“你敢杀刑真我和你拼命,我姑姑是光明教的百翎旗旗主。刑真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让姑姑带领白翎旗灭了你全家。”
“汪汪汪。”
赔不剩、粉衣女童一夏和小狗崽儿的声音同时发出,皆保护昏迷不醒的刑真。
是赔不剩好说歹说,说服了小狗崽儿和一夏等人一同进入这家院门。
赔不剩的理由很有效,拿刑真伤势过重说事。
小狗崽儿担心刑真安慰,便同意和赔不剩一起进入。
见到眼前这一幕,小狗崽儿怒目而视。
“喀嚓”声剑匣开启,四柄飞剑同时掠出。
特别是飞剑地狱加入后,使人情等三剑多了几分冷冽。
两柄飞剑阻击长剑,两柄飞剑直刺陈流惠。逼迫软剑必须回防,否则有生命危险。
陈流惠听到了赔不剩的话,也没在对刑真下死手。
摊开两柄飞剑后,跳出房间内远离战场。
见到粉衣女童,陈流惠微微愣神。
此时天门后方,互碰酒碗的黑白无常纷纷面露诡异。
黑无常吧唧吧唧嘴缩了缩脖子,神秘兮兮的问:“老秀才不会怪罪你我吧?”
白无常翻了个白眼:“怪罪你我什么?他自己都没搞明白七杀福地,咱俩修为不如他,搞不明白理所当然。”
黑无常摇头不认可道:“不见得,我认为老秀才事先知道此次进入他乡客人太多的弊端。”
“或许是他有意为之,帮刑真铺路。”
白无常终于回味过来,点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他乡客来的太多,以至于扰乱周围的时间长河。”
“他乡客身边的人,受影响下时间同步困龙天下。明明七杀福地中过了一年半,容貌几乎没有变化,寿元也只缩短了困龙天下的三个月多一点。”
“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过味儿,一些中五境和下五境的修士,是没有能力干扰时间长河的流动的。”
黑无常啧啧道:“起止是他们,就连你我上五境修士也没能力干扰时间长河流动。”
“只有老秀才这样,身为福地的主人。相当于这片天下的主宰,才能做到影响时间长河。”(未完待续)
0494 女童有靠山 说谎不脸红
陈流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轻轻唤道:“一夏?”
见粉衣女童点头答应,陈流惠快步向前,一把将粉衣女童抱起。
陈流惠不知道一夏还活着,否则早就跑去寻找。
本以为天人永隔,没想到今天能再见面。女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怀中的女童。
片刻后怒道:“是不是他们虐待你了,快两年的时间,个头儿一点儿没长。”
一夏也怀疑过自己没长个子,找不到原因,都归结到了万毒体上面。
文轩的容貌和个子也定格在一年半前,在铁卷山救回来时候的样子。
一夏对此的解释也很独到,说是刑真不给他们吃饱,当然不长个子了。
见到刚刚姑姑差点杀了刑真,一夏终于找到可以帮自己报仇的人了。
以前刑真用刑罚刺自己屁股,经常敲自己脑门的事全部涌上心头。
暗想叫你欺负人,以后有你的好看。
一夏扬起干瘦小脸蛋,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道:“姑姑,我好难啊,呜呜呜。”
还没说受了多少苦,一夏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担心眼泪流的太少不够悲天悯人,伸出小手使劲揉搓眼睛。
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被一双小手揉搓的,反正一对眼眸子通红。
带着哭腔委屈道:“姑姑为我做主,刑真他不人道。”
“不给吃饱穿暖不说,还让我这瘦小的身体给他工作。”
说话时不忘指向自己的粉色小棉袄,一脸嫌弃的说道:“姑姑您看,刑真给我买的棉袄。里面没多少棉花,一点儿也不御寒。”
陈流惠发蒙,棉袄虽然看起来不值钱。不过里面的棉花委实不少,穿在一下身上肿胀的跟个球似的。
他也猜测出来了,房间里面晕倒的男子就是刑真。
刚刚有过见面,刑真穿的普普通通,材质还没有一夏的好。
陈流惠满是疑惑不解,看向一夏时微微皱眉。
一夏见势不妙,眼看着谎言有要被拆穿的可能,转移话题道:“不仅如此,一日三餐除了粥就是咸菜,我、我都快忘了肉长什么样了。”
一夏强挤出两滴眼泪继续埋怨:“饿着肚子还让我去干活,”
指向白加黑道“喂马,给马洗澡,有马不让骑。我还得帮他们一群臭男人做饭,什么苦活累活都让我干。”
一夏睁眼说胡话的本事不一般,脸不红心不跳,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最后见陈流惠将疑惑的目光看向赔不剩,一夏眼珠子乱动,而后“哇”的一下嚎啕大哭。
路上陪不剩见到过一夏骑马,满脸乌血气色苍白的刑真牵马。
他不相信一夏的话,倒也没揭穿,双手环抱,想看看 一夏到底要做什么。
文轩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连白加黑也摆出了一副不认识一夏的样子。
“汪汪汪”愤怒的小狗崽儿直接想咬人。
陈**关心孩子心切,没多想一夏的话是真是假。见一夏哭的伤心欲绝,拎起软剑就要去宰了刑真。
见姑姑动真格的想杀人,一夏顿时心虚,拉住陈流惠的衣角弱弱道:“姑姑您慢点,毕竟是刑真把我从魔头剪肆手里救出来的。您狠狠的揍他就行,别要了他的性命。”
陈流惠立时疑惑更浓,看向了赔不剩。
后者干咳两声:“咳咳咳,人已经重伤了,先带回去吧。”
刑真一直昏迷不醒,被扔到马背上,由文轩和小狗崽儿照顾。
这家倭族谍子被杀光,陈流惠命令收队,与赔不剩并肩而行。
赔不剩问道:“三道坎儿和西山坡两处伏兵位置,是这家人泄露给倭族的吗?”
陈流惠缓缓摇头:“怎么可能,凭这家人的实力,戒严时期根本没办法往外送消息。”
“再说了,这家人接触的都是一些光明教中下层管事,而两处伏兵的事,只有高层才知道。”
“这家人获得不了高端机密,两处伏兵被袭与他们无关。”
赔不剩失望至极:“你说的不错,我早应该想到。哎!最近事情太多,脑子有些不够用。”
“问出这家谍子接触过哪些人了吗?为什么不快刀斩乱麻一并解决?”
陈**转头看向四周,确认无人后压低声音道:“我相信你,你别出去乱说。”
“教主让按兵不动,一来大战前夕不可扰乱教众信心。二来教主想放长线钓大鱼,把上面大个的勾引出来。”
赔不剩很赞同这个想法,连连点头道:“还是教主英明。”
他突然神秘兮兮道:“妓院,必然有谍子隐藏。你那边派人盯梢时间不短了,可有斩获?”
“有,今天刑真不来捣乱,我就带人一窝端了。现在恐怕时间来不及,等晚上再说吧。”陈流惠坦然回答,而后反问。
“教主很久没亲自现身了,是不是被两个美人儿给迷住了?”
赔不剩突然抬手捂住女子嘴巴,正色道:“在光明城说话要注意,不能捕风捉影想啥说啥。”
“哒哒哒”正说话时,迎面来了一对百十余骑,各个都是军武骑军的配备。
赔不剩和陈流惠快步向前,抱拳道:“高古护法这是去哪,您今日不是负责守城吗?”
见对方客气,高古修奇没端架子,赶紧下马回礼道:“陈旗主做事果真利索,这么快就解决了一大家的谍子。”
“护法谬赞了,瓮中捉鳖而已,现在归队已经慢了不少。”
“您这是?带着大批人马难道有任务?”
高古修奇笑了一下:“呵呵,没什么。我一直派人盯着光明城内的几家妓院。”
“眼看大战在即,一些可疑人该清理清理了。平日再眼皮子底下看着没事,大战开始忙着战端,别让这些人后院起火。”
赔不剩抬手抱拳时,有意碰撞了一下眉头微皱的陈流惠。后者顿时会意,转眼装作若无其事。
赔不剩爽朗道:“不耽搁护法的时间了,预祝您马到功成。”
待得高古修奇走远,陈流惠狠狠磨牙:“哼,到处和我抢功劳。教主明明把妓院事宜安排给我,他派人监视算哪门子事。”
赔不剩笑着安慰:“喜欢功劳给他就是了,你我都爬到了光明教的教主之下。再多的功劳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当教……”
想起黑暗史,赔不剩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后面的话不说了。
陈**阴阳怪气:“他目光长远,等着光明教乱世崛起,高古修奇好做开国功臣。”
赔不剩闻言哈哈大笑,差点笑出眼泪。摆手道:“不可能,我和高古修奇都是跟随杨教主多年。我和他都了解杨教主的性格,更在意武道更强无所谓江山美人。”
忽而联想到最近的情况,赔不剩改口道:“美人一说不太清楚,有待商议。”
陈**翻了个白眼:“别人都有志向,教主一心成为武道强者。现在年纪轻轻,七杀天下几乎没有对手。”
“高古修奇想做开国功臣也没错,哪个男人不想高官厚禄功成名就。”
“反倒是你,整天攥着两个骰子,拿赢钱当目标了吧?”
陪不剩盯着身边的女子,摇头道:“不,我还想赢个老婆回来。”
“救你?做梦去吧。”陈流惠没好气儿回了一句,快步走开,拍了拍怀中熟睡的一夏。
却说倭族西营城、充绳城和琉璃城,实际上各出兵十二万,总计三十六万进发光明城。
兵分三路,预计从三个方向一起攻打光明城。被刑真灭掉了五万先锋军,仍有三十万的兵力。
光明城虽是魔教掌控的城池,不过城墙厚度和高度皆不输大型城镇,属于易守难攻的。
光明城三面有城墙,只有西面接壤商国,没有高大的城墙。这种地形可令光明城后方补给无忧无虑。
当然了,补给是临近城镇自发送来的。毕竟谁也不愿意看到光明城被破。
光明城如同一道门户,光明城被破,等于将后方十几个城镇置于倭族刀口下,其中包括关俊朗所在的春秋郡。
当然光明城不可能镇守商国和倭族的整个接壤线,比如东北方向的郊野郡,就不在光明城的庇护下。
从郊野郡也可以绕到光明城后方,前提是有足够的时间和粮草补给。
倭族想要攻下光明城,只有硬攻光明城的东,南和北三个方向。
先锋军中三城人马都有,压根儿就没想靠着五万先锋军攻下光明城。
五万先锋军中的十位武者和神修,几乎是三大城的所有高端战力。其中还有两位神修和两位武者,是在小部落中临时征调的。
倭族压根就没想过让先锋军破城,派去整整十位强者,本意是想去城下叫阵。
喊出来几位光明城中的高手,单打独斗将其斩杀,先灭灭光明城的锐气。
倭族如意算盘打的很好,碰到扬祁,赔不剩和高古修奇那样的,他们直接认输。
碰到其他人嘛,一群六境的神修和武者,可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派去十位强者,即使输了四场将领拼杀,还能赢下六场。何况倭族的真正高手还没出,怎么算都是打击光明城锐气的好办法。
然而事与愿违,十位强者和五万先锋军,还没到光明城,就被人给灭了。
后方的三只队伍,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震慑住。三位城主几乎同时想要退兵。
直言这架没法打,前去送死还不如回家睡觉。
然而现在倭族三城的城主,说话没多少分量。他们各自身后的人看出了火焰端倪,直接道出上五境妖丹炸开。
这些幕后高人也坦言,有实力对付同等威力的轰杀。
光明城只有一件这样的宝物,而倭族身后的人有办法对付同等级别的宝物。
此战势在必行,全军休息一日,次日按原计划行动。
五万先锋军的死,告一段落在也没人提及。十位高手的死,好像压根儿就没发生过,至始至终都无人提及。
三城大军,每只队伍现有十万余军武。如同三条蜿蜒盘旋的巨蛇,缓缓向光明城方向进发。
三只队伍的尾部,投石车的轱辘外表钉上了扁平木板。推着投石车在雪地中滑行,更加节省力气还不会深陷积雪当中。
此种办法刚刚亮出来时,给原本不想带投石车参战的三城送去了曙光。
且在队伍的最后方,居然出现了七杀天下从来没出现过的床子弩。(未完待续)
0495 破城时间即 光明复光明
或许是因为五万先锋军被灭,倭族联盟大军临近光明城五十里外扎营,居然没有进攻的意图。
光明城内气氛紧张,即使恢复了路禁,也很少有人外出。
两天的修养,刑真恢复些许精元。一个人闲不住,便想四处走走看看。
身为地主陈流惠为了尽地主之谊,也是为了报答刑真救了一夏。放下手中的所有事物,换上便装陪同刑真一起出行。
光明城大战在即诸事繁多,身为光明教十二旗主之一,陈流惠肯定有各种事情要忙碌。
奈何陈流惠太热情,刑真百般推脱,都无法将之拒绝。
对此刑真有些明悟,自己在女人面前不够爽厉,做不到严厉拒绝。
知道缺点是一回事,想要做到是一回事。现在刑真知道自己的毛病,但是无法立刻改正。
跟着就跟着吧,有一个向导的确会方便很多。二人换上便装,出行后很快融入百姓当中。
街道上人不多不等于没有,任何时候,都有些心大之人。哪怕知道有生命危险,也要先把当天的事做好。
见此景刑真非常纳闷,问道:“你们有多大的胜算?”
陈流惠想了想坦诚道:“倭族三大城全力出手,光明城胜算为零。”
刑真好奇心越来越重:“百姓们知道实情吗?”
“当然,光明教从来不隐瞒真相。”陈流惠知无不言。
反问道:“你是想问百姓们为什么不离开光明城吧?”
见刑真点头认可,陈流惠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南城门一直开启,光明教也派出教众疏散百姓。他们不走,光明教也不能强求。”
陈流惠所说不假,刑真看到过光明教众疏散百姓。
为何还有部分百姓留下,陈流惠给不出答案,刑真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正思索之际,刑真被郎朗读书声惊扰。寻着声音望去,从一座私塾中传出。
刑真越发好奇,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
陈流惠轻笑:“我和里面的陈老夫子认识,带你进去看看吧。”
正如陈流惠所说,老夫子见光明教的旗主进入,没有丁点儿出畏惧。
帅先下逐客令道:“陈旗主不用在劝了,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光明城呆着。”
“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劝说吧,我还要教孩子们读书,没时间招待。”
被误会的陈流惠没动怒,笑着解释:“这位是刑真少侠,他很好奇这里读书的孩子,所以想来看看。”
“这次来不是赶你们走的,老夫子您继续教孩子读书,我们随便看看就好。”
显然陈流惠经常来劝说老夫子离开光明城,搞的今天不劝说,老夫子反而不相信。
“真的?”老夫子反复确认后才放松些许。
一改刚刚不厌其烦的样子,咧嘴笑道:“有失远迎。”
陈老夫子给孩童们简单布置了下课业,便带领刑真参观以尽地主之谊。
“刑公子看着面生,不是光明城本地人士吧?”陈老夫子边走边说。
见刑真坦然承认,陈老夫子试探着问:“来帮忙御敌的高手?”
刑真下意识看了眼陈刘流惠。
后者笑着解释:“刑公子但说无妨,陈老夫子值得信任。”
有了陈旗主明示,刑真才肯有问必答。不然一个疏忽涉及谈及到光明城防御,被有心人得知难免发生意外。
哪怕刑真并不了解光明城,但身为中五境武者,所见识到的东西自然比凡俗多。
刑真解释道“陈老夫子误会了,在下不过是路过光明城而已。或许大战开启的时候,晚辈会离开光明城。”
陈老夫子听闻,眼底的失望一闪而逝。指向空出来近半的桌椅解释道:“刑公子见笑了,今日光明教赶走了一些百姓。”
“现在来读书的孩子没有往日多,显得私塾空荡荡的。”
刑真客气回应:“陈老夫子说的哪里话,这里的读书气氛很好,晚辈羡慕还来不及呢。”
随即,刑真问出憋了半天的问题:“大战在即,光明教胜率不高。老夫子为什么不离开呢,您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或者想办法带些孩童走,这些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过早的承受战火。”
陈老夫子赞叹了一句:“刑公子仁义!”
随即老夫子摇头叹息:“哎!能逃到哪里去呢?”
“商国无能,无力抵抗外族。每次有外族入侵,朝廷不是赔款就是割地。”
“百姓被屠杀,朝廷熟视无睹。百姓居中闹事,朝廷反而有兵力镇压。”
“我年轻时负籍远游过大半个商国,除了春秋郡等少数地方外,大部分都是如此。”
“与其逃到一个自己不满意的地方,还不如在光明城等着。快活安详几天是几天,总比在外面受罪好。”
刑真还想开口劝说,陈老夫子却是义正言辞道:“刑公子别帮陈旗主做说客了,现在这些孩子的家长,大多和我一个想法。”
“我劝你还是别自讨没趣,免得我不顾情面下逐客令,落了陈旗主的面子。”
陈流惠苦笑:“老夫子,我在您这里还有面子可言吗?”
“怎么没有,只要不做说客,私塾随时欢迎陈旗主前来。”陈老夫子回答的相当直接。
刑真笑而不语,在旁看着一老一少斗嘴。
刑真问了一些孩童想不想离开。
这些孩童,不愧是陈老夫子教出来的。得到的答案几乎差不多。
意思就是,有亲人的地方才是家,父母决定在哪里,孩童们便跟着在哪里。
刑真没在过多劝说,这些孩子兴许不知道死亡的可怕。在孩童们的眼中,家才是最重要的地方,而有亲人的地方就是家。
在孩童们的家长眼中,同样是家最重要。不同的是,家长们认为,能活得下去的安稳的地方才是家。
百姓们找不到安稳的地方,唯有把希望寄托到光明教身上。
刑真扪心自问,青阳山后山的茅屋算不算自己的家。
父亲和娘亲不在,真的可以称作是家吗?
孩童们还要继续读书,刑真简单思考过后,便歉意告辞离去。
陈老夫子见说客要走,丝毫没有要挽留的样子。
心想你们走了最好,省的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
出了私塾,刑真突然问道:“陈旗主,今日你一定要来做向导,有事想和我说吧?”
陈流惠失笑道:“被你看出来了!”
“的确有事求您,希望你离开的时候能把一夏带走。”
刑真没答应,反问道:“你才是一夏的亲人,为什么要让我带走呢?”
陈流惠堂堂六境武者,居然露出了一抹无力感。
“谍子传回消息,倭族除了三大城外,其他部落也有源源不断的军武开往这边。”
“预计不错的话,最终倭族能集结出四十万军武。”
“光明城区区十万教众,几乎没有胜算。失败意味着死亡,而我作为旗主,自然会和教众同进退。”
“一夏跟着我也就能想这几天的福,待倭族大军攻破光明城,一夏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一夏经历过一次倭族侵略,以他的年龄,有一次这样的经历够了。”
陈流惠自嘲笑道:“或许刑公子会说我自私,无所谓了。陈家就剩一夏一颗独苗,我想让她活下去。”
刑真没做正面回答,转移话题道:“在走走看吧。”
陈流惠鼓了鼓腮帮子,下定决心后想要再度开口。
走在前方的刑真突然来了一句:“现在给不了陈旗主任何承诺,陈旗主还是免开尊口了吧。”
刑真继而解释:“身为武者,哪怕不身处大战当中,也会经历各种各样的生死搏杀。”
“我的实力不足以横扫七杀天下,自然也无法确保一夏的安全。”
陈流惠闻言快步跟上,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是啊,刑真能从梁国将一夏送到商国边境。路途遥远危险重重,期间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生死。
刑真终究把完好的一夏送了回来,哪怕他现在只是走江境武者,也足够了。
刑真不能确保一夏的安全,但也没说把一夏留在光明城。
一夏跟随在刑真身边,陈流惠认为比跟着自己更加放心。
既然如此,解决了最大的麻烦,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我说不行就不行,掌柜的不能为难我等。在纠缠不清,休怪我等不客气。”
“你们怎么好赖不知,我今天非要把这件事做成了。你们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哪怕闹到你们教主杨祁那里,我也不怕。”
前方酒楼处传来吵闹声,听其意思,应该是光明教众和百姓发生矛盾。
远处的陈流惠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牙切齿道:“该死,非常时期违反教规叨扰百姓,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说话时,女子悄然加快脚步,颇为焦急的跑向酒楼。
刑真跟上安慰道:“别动怒,先问清楚再说。”
陈流惠回答的异常坚决:“不行,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这个时候违反教规,定然是以为光明教专心对付外敌,无心收拾他们。”
“这还了得,教规是要在心底敬畏,而不是投机取巧能躲则躲。”
进入酒店推开众人,陈流惠看到了身穿光明教制式服装的两位男子。
她爆喝一声:“你二人隶属哪个旗?速速招来?”
两位吵闹男子认得陈流惠,见到后当场跪下。
二人颤颤巍巍道:“旗主饶命,我们隶属白翎旗,是您的部下。”
感情执法执到自己头上来了,陈流惠脸色越发乌黑。
怒道:“别以为是白翎旗的弟子我就会网开一面,教规大如天,就连教主都要遵守,何况你我等教众。”
“错即是错,随意叨扰百姓安宁,按教规处理当丈刑一百。。”
“眼下非常时期,触犯教规从重发落。”
而后,陈流惠一字一顿道:“怪你们顶风作案,便拿你们杀鸡儆猴。”
“铿锵”一声,陈流惠抽出腰间软件。身形前冲,便欲剑斩部下。
刑真默不作声,一直在观察酒楼围观众人,以及和两位教众吵闹的掌柜。
见陈流惠执意杀人,刑真眉头微皱。
自身契机流转,闪电般出手抓住软剑。
“等等在杀人,先听听掌柜的怎么说。”(未完待续)
0496 军民一条心 敢与全族战
陈流惠身形被阻拦,和两位光明教众争吵的掌柜,一个跳跃出现在了软剑和教众中间。
掌柜的毕竟是凡俗,眼看软剑越来越近,吓得双腿发软险些一下子坐到地上。
掌柜的快速解释:“陈旗主误会了,两位兄弟没有叨扰我们。”
说罢,掌柜的要跪地替两位教众求饶,却是被陈流惠制止。
安抚道:“掌柜的不必害怕,他们犯错我必会严惩。”
“光明教教规森严,不会护短也不会秋后算账。掌柜的大可放心,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就好。”
掌柜的抹了一下额头冷汗,长呼出一口气道:“陈旗主真的误会了,他们二人来我铺子里喝酒。”
“我见是替咱们老百姓守城的光明教侠士,想着多少帮点忙,免了二人的酒水钱。”
“他们不肯执意给钱,才发生的争吵。陈旗主万万不可因此杀人,他们太无辜了。”
陈流惠皱眉,看向跪地的二人厉声问道:“此话当真,你们没有威胁店铺掌柜?”
不等两位光明教教徒出言,掌柜的抢先道:“当真当真,他们没威胁我们。”
“陈旗主也不想想,光明教徒大部分都是光明城人士。”
“咱们这些不离开光明城的,不仅仅因为这里安详,试问真的被倭族打进来,哪里还有安详可说。”
“旗主您大可询问一下,留下来的这些户人家。哪家哪户没有人是光明教教徒,又有哪家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上去送死。”
“不都是倭族逼的吗?既然阻止不了自己家的孩子,不如留下来给孩子们打气。”
“喝我点酒水怎么了,平日光明教没少光顾小店儿,钱早就赚回来了。”
掌柜的越说越是慷慨激昂,愤愤不平道:“再说了,我家孩子现在就在城墙上守卫,这两位兄弟,说不定就是我儿的袍泽。”
“袍泽间请客喝酒又不违规,陈旗主不能乱杀无故。”
陈流惠越听越不是滋味,好么,感情自己成恶人了。
不过没埋怨掌柜,而是问道:“您家孩子叫什么名字,给我带些酒水,一会我送去给您的儿子。”
掌柜的先是确认一遍问道:“陈旗主不杀两位教众了?”
见陈流惠点头,掌柜的没什么怀疑的。他们经常和光明教打交道,自己家儿子也是光明教中人。
知道光明教信得过,也就不在多说什么。屁颠屁颠的跑开,不多时拎了两坛子酒水过来。
他倒也不客气,将酒水递给陈流惠说道:“麻烦陈旗主了,我儿子徐文。多拿一坛子过去,让他请袍泽喝酒。”
陈流惠笑着接过酒坛子,然后很不客气的随手抛给了旁边的刑真。
安抚好徐掌柜的,陈流惠看向两个光明教教众,厉声道:“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
“焦磊/巩石。”一直不曾为自己辩解的二位,坦诚回答。
焦磊和巩石害怕陈**,一直没离开的徐掌柜的可不怕。
他上前一步不满道:“不是说好与他们无关了吗?陈旗主怎么还咄咄逼人?”
陈流惠耐着性子解释:“徐掌柜有所不知,今天是白翎旗轮换守城。他们二人应该在城墙守卫,而不是再此喝酒。”
“教规森严一码归一码,他们和您的关系是一回事,私自离开自己的位置又是一回事。”
“别看我们是教派,教规一样出令如山,不然何以与倭族抗衡。”
“私自离岗实乃大罪,谁来求饶都不行。”
焦磊第一次为自己辩解道:“旗主有所不知,高古修奇率领他的白芒旗将我们的人换下来了。”
“现在城墙上全是白芒旗的人,没有咱们百翎旗。”
高古修奇是左护法兼任白芒旗旗主,这点陈流惠一清二楚。
左护法也有权利调动城墙守卫,如此一来,焦磊和巩石便无过错可言。
“好的,你们二人先起来吧。记下你们的名字了,若查不复实,还会拿你们问罪。”
“记住,别想着逃跑。百姓可以离开光明城,光明教众不行。”
这时徐掌柜见缝插针解释:“我可以替他们作证,我儿徐文就是在白芒旗。今天本来休假,在酒楼呆的好好的,突然被召集回去了。”
陈流惠点了点头,客气道:“今日叨扰徐掌柜了,我有要事需立刻离开,改日再来给您道歉。”
掌柜的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没什么叨扰不叨扰的。”
转身离开的一刹那,陈流惠面色凝重。不在和掌柜的多做废话,拉着刑真便要离开。
“轰隆隆”突然传来轰鸣声,紧接着喊杀声四震。
陈流惠变色:“倭族突袭,我们去城墙支援。”
她回头命令道:“你们二人传我命令,立刻召集所有百翎旗步众前往城墙支援。”
陈流惠抓着刑真,急速向不远处的城墙跑去。
刑真边跑边问:“光明教可以随意换防的吗?在真正的军武中,应该是大忌才对。”
陈流惠坦然承认:“的确是大忌,光明教也不允许。今天白芒旗应该是驻扎在南边,而不是守城。”
“可能得知我今日陪同你出来,高古修奇担心城墙没有主将在,发生意外容易骚乱,因而擅自做主换下了白翎旗。”
陈流惠毫不隐瞒道:“高古修奇的确和我不对付,不过他对光明教还是很忠心的。”
“相当于和教主杨祁一起打天下的元老,对光明教有感情,不会做对不起教派的事。”
人家光明教的家务事,刑真不好多问,转移话题问道:“南面不是商国吗?没有城池也不需要防备,为什么在那里驻扎。”
“不应该驻扎在城墙附近吗?有紧急情况可随时支援,岂不是更好。”
陈流惠对刑真好像非常信任,知无不言道:“预防不可能出现的万一,万一倭族从商国饶到光明城后方,前后夹击,光明城瞬间被破。”
行军打仗最怕出其不意,刑真暗叹扬祁的小心谨慎,和他魔头的称号有点儿出入。
接着问:“我观光明城上下一心,老百姓全都和光明教同仇敌忾。”
“倭族攻打的不仅仅是光明教,而是整个光明城。这样下来,我看光明城不见得会败。”
陈流惠不认可道:“刑公子去过倭族,也见到了倭族全民皆兵。”
“光明城的确全民皆兵,倭族又何尝不是?光明城只是一城之地,所要面对的是整个倭族。”
刑真顿时了然,倭族一个偏居域外的小族。整个族群人口不过千万左右,实际上可参加军武的少之又少。
换做其他这样的族群,真正战力并没有多少。但是倭族不同,真正开启战端,全民皆兵,除却老幼外,可瞬间着急百万 以上的步众。
虽不全是军武,不过庞大的数量下,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力量。
说话间,二人掠上城墙。
高古修奇怒其不争瞪了一眼陈流惠。
后者自知理亏,如不是高古修奇在,今天可能要酿成大祸。
没敢回怒过去,走到和高古修奇并排,悻悻然望向城门下方。
“对不起,今天是我的失误,回头我去找教主承认错误。”陈流惠坦然,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高古修奇面无表情:“此事稍后再议,打赢了这场架再说。”
“刚刚派出三位四境武者出去接受挑战,结果全被斩杀。”
“现在倭族势气正盛,我们应避其锋芒。”
陈流惠看清了下方的战事,倭族只有一万军武来此。
遥望远处,至少二十里内没有倭族大军的动向。
顿时心中了然,此次无非是前来骚扰,并没有真正攻城的意思。
三架投石车仅是象征性的扔了几块巨石出来,便在没有其他动作。
陈流惠心中大定,坦言道:“我将功补过带人杀下去,第一仗必须打赢,以助我军威。”
“我正有此意,既然你想将功补过便给你一次机会。”高古修奇点头认可。
接着说道:“我给你一千人,出去斩杀两位大将就行。”
现在城墙守卫力量不过万人而已,分配出一千人已是极限。
陈流惠明白其中种种,当即领命带领一万人出城迎战。
“我也去。”刑真跟了上来,不容拒绝说道。
陈流惠态度坚决:“不行,你的责任是保护一夏的安全。”
刑真不为所动:“一夏不会同意让一位胆小鬼保护她。”
“你不告诉一夏就行了。”
“我从来不欺骗一夏。”
简单的一问一答,陈流惠居然无可反驳。
在想想刑真六境武者,实力不比自己弱。还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便命人给刑真牵来一批战马。
牵马的是一位十六七岁少年,递交马缰绳时不忘打气道:“战马可听话了,我拿他当媳妇看待。”
“我媳妇能听懂说话,大人杀鬼子的时候,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就行。”
拿战马当媳妇,刑真并未觉得此人好笑。
和煦道:“我跑起来比战马快,要不然战马给你骑吧,咱们一起杀鬼子。”
少年连忙摆手:“不可不可,我还得为大人举旗呢。等我实力强了,能做出战大将时,肯定和我媳妇一起杀鬼子。”
刑真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好样的,跟在我身边吧,我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举旗少年本就应该跟在刑真身边,但是他却拒绝道:“才不要哩,我自己能保护自己,大人放开手脚杀鬼子就行。”
刑真手里还提着酒店掌柜带来的酒,留下一坛等找到徐文再说。
见少年年岁不大,眼看出城略显紧张,肯定是第一次真正面对倭族大军。
将酒坛子递过去说道:“喝点壮胆子。”
少年也不含糊,当即接过酒壶打开泥封灌了一大口。
“咦?我家酿的酒。”
“咳咳咳,你是徐文?”刑真干咳反问。
“大人认识我?”少年反而疑惑了。
“吱嘎”城墙大门缓缓打开,对面足有万人,装腔作势想要攻城的倭族军武。
刑真翻身上马,抬手拍向马屁股。
“媳妇走了,出去杀敌。”
朗声提醒后方呆滞的徐文:“鬼子在前面,来晚就没有了。”
倭族不想攻城,光明教想挽回刚才的颓势。双方都没有做真正搏杀的准备,不约而同默认约战。(未完待续)
0497 战马贵如金 只送不可买
双方不约而同的停止泼洒箭羽,各有大将上前严阵以待。
光明教帅先策马走出阵营的是陈流惠,长剑在手飒爽英姿:“谁敢于我一战?”
这种双方约战,都为赢得气势。对面倭族万夫长,见陈流惠出来,明显的露出一丝诧异。
观察细致的刑真,清晰扑捉到万夫长的脸色变换。
暗想,难道在倭族看来,陈流惠不可能出战吗?
气势决定军武的整体战意,万夫长虽诧异,也知道己方没有六境武者或神修可与之匹敌。
仍然硬着头皮喝令道:“小泉东游你去迎敌。”
被点名字的倭族将领踌躇不前,万夫长再次喝令:“军令如山,违令者斩。”
出战是死不出战也是死,与其被军法斩了不如战死,还能得点抚恤金。
小泉东游硬着头皮策马出战,拎着一杆一丈长的大戟,颇有几分气势。
迅猛冲杀至前重戟力劈,想打陈流惠个措手不及。
骑马作战几乎没有使用软兵器的,因为短兵交接软兵器没有足够的格挡能力。
被重兵器击中,很容易回弯后伤到自己。小泉东游先声夺人,便是这般想法,让陈流惠进退两难。
陈流惠也出乎意料,并没有以六境武者的修为碾压对方。
而是弯身侧躯,任由重戟在身前劈下。
陈流惠抬手拍向重戟,身形借势一跃而起。如同轻盈的燕子,转瞬掠至小泉东游头顶。
“刷”软剑划着弧度刺出,直接刺穿敌人喉咙。
一招杀敌而且还是极其漂亮斩杀,一女子在战场上不输男儿。
陈流惠用心良苦,几乎没用多少内力。完全凭借经验获胜,和武道境界没有丁点儿的关系。
此举大幅度调动身后光明教众的情绪,千人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喝彩。
陈流惠意犹未尽,跃回自己的战马,手提软剑再度冷喝:“谁敢与我一战。”
她太勇猛了,杀的对面倭族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倭族万夫长的脸都快憋成紫茄子颜色了,想了半天艰难开口:“好男不跟女斗,有种派遣个男的出来和我一战。”
蹩脚的理由,万夫长自己都不相信能站得住脚。
不过他没得选择,否则身为五境的自己,就得上去迎战。
刚刚小泉东游的死法犹在眼前,万夫长没那个胆量。
在万夫长的感知中,光明教实力最强的便是陈流惠。
剩下的,便是和陈流惠并排的,一位面色苍白的男子。同样是凝旋境,有得一拼。
万夫长感知到的凝旋境武者,自然是精元亏空的刑真。
刑真习惯压制境界,万夫长的修为,自然看不出刑真的深浅。
出乎万夫长的预料,陈流惠居然答应了他的蹩脚请求。
陈流惠瞥了眼刑真,问道:“想去试试?”
刑真也不含糊,直接策马向前,立身于两军中央。
终于不用死,万夫长乐了。“驾”扬起马鞭,屁颠屁颠策马来到阵前与刑真对峙。
“本人万夫长小野村口,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想知道对方的姓名,无非也是打击对方士气的一种方式。不然杀了个无名小卒,岂不是白厮杀一场。
刑真懒得理会这些狗屁倒灶的勾心斗角,缓缓拔出刑罚心底默念。
“为谁出剑?”
“百姓。”
“为何事出剑?”
“不再有屠戮。”
“出剑对与错?”
“我认为对。”
“呛”的一声刑罚出窍,刑真策马前冲。临近万夫长举剑力劈,势大力沉罡风阵阵。
“真是无名小卒,真够晦气的。”小野村口见刑真没报姓名,狠狠骂了一句。
越发的不将刑真放在眼里,随意举刀格挡。
“咔嚓”一声,小野村口的长刀应声碎裂。
刑罚来势不减,一剑将这位万夫长头颅削掉一半。
光明教再斩一将,而且是敌军最高大将万夫长。
千人光明教众再次发出呐喊,兴奋荡漾在其中。
举旗小卒徐文兴奋的跳脚,大喊道:“媳妇好样的,回来给你喝酒。”
“咚咚咚”突然城墙响起雷雷战鼓。声音越来越大,气势越来越高昂。
冲锋战鼓响起,光明教教规森严。一千教众哪怕面对一万,也得听从命令杀向前方。
且这一千军武是高古修奇的白芒旗教众,冲锋战鼓又是高古修奇敲响。
根本不用陈流惠命令,一千军武嗷嗷直叫杀向前方。
如果实力相当,此刻的确是冲锋的上好时机。
可现在相差悬殊,强行冲锋哪怕可以获胜,光明教众也会损失惨重。
陈**不明白高古修奇为何下这样的命令,不过她的地位不如右护法。
现在不是辩驳的时候,既然有命令,只得硬着头皮冲杀出去。
刑真微微皱眉,也想不明白为何下这样的命令。
他不是光明教众,没必要听所谓的教规。眼角瞥见徐文擦肩而过,那速度,比骑马的人还快。
刑真好心提醒:“徐文小心些,你媳妇等着你回家呢。”
“大人您放心,一定砍三五个人头回来。”少年兴奋异常,根本听不进去刑真的劝解。
意外接连发生,实力扔在的倭族军武,见到冲锋居然不战而退。
光明教胡乱下达命令,倭族看不清战局走势。
刑真的木讷脑袋,委实想不明白了。只能把缘由归根结底到万夫长被杀,没了主将军心涣散。
兵败如山倒,临阵溃败更是兵家大忌。片刻功夫的短兵交接,光明教居然杀了近千倭族军武。
刑真突然眉头微动,感知到前方有熟悉的气息。
下一刻刑真面色骤变,舍弃战马撒腿狂奔。
战马无非是坐骑,真正拼速度的时候,还真没刑真双腿跑的快。
刑真大喝:“有危险,速速命令撤军。”
声音中夹杂着内力,即是说给城墙的高古修奇,也是说给前方冲杀的陈流惠。
说话时,刑真人影闪动,如一道青烟追上策马前奔的陈流惠。
出其不意抓住陈流惠脖领子,直接拽下战马。就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拎着陈流惠再度前冲。
陈流惠蒙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动作太羞耻了,愤恨的低着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女子脸皮子薄,悲愤欲绝都忘了释放罡风抵抗。
刑真追上徐文,揪住其衣袖喝令:“别杀了,跟我后撤。”
说罢,又拎起一只小鸡崽儿,撒腿向后撤退。
徐文这叫一个气,大好的杀鬼子时机,怎么能就此错过。
他人小鬼主意多,跟个泥鳅似的三下五除二脱掉上衣。
一个翻滚向前,捡起掉落的长刀,一边喊叫一边冲杀向前。
“回来!”刑真怒吼,声音在所有人耳畔轰鸣。
“轰隆隆”一朵蘑菇云升腾,激战双方被激荡的灵气乱流包裹。
残肢断骸抛向空中,血雨洒落猩红一片。场面安静的可怕,没有人能发出哀嚎的声音。
“不要”刑真瑕疵欲裂,扔下手中的陈流惠,跪地大吼。
倭族大军后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刑真,这次算你命大逃过一劫。”
“上次你引爆上五境妖丹,屠戮倭族五万先锋军。”
“这次先收回点利息,不过你放心,我没你那种手笔,仅用了一颗七境妖物的妖丹而已。”
清冷的声音不含感情,越来越远却愈发的刺耳。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始魔旷的气息,始魔宗的人。”刑真怒问。
“刑真你胆子够大,下次见面就是要你命的时候。”
声音远去,杀来的一万倭族军武剩下不到一半,一同退走。
光明教出城一千人,返回城内两人一马,还有一坛子没喝完的酒水。
刑真感受到的不只是一颗中五境妖丹,还有一道令他心悸的波动。
对战始魔旷的时候出现过,被始魔宗称为神力的东西。
这次的神力比始魔旷所召唤出来的危险十倍不止,其威力可想而知。
刑真自信,刑罚的杀招可摧毁后方的城墙。
始魔旷召唤的神力可与刑罚对抗,换做今天这个更强悍的神力。真若是被召唤出来,城墙是小,光明城内的百姓能活多少不可知,那才不能接受。
所以刑真不敢妄动,不能逼迫对方召唤出这种力量。
刑真能做到的,唯有竭尽所能救下一个是一个。
可惜了徐文,明明有一次活命的机会。却因兴奋过头,自己放弃了自己。
倒不是说徐文傻或者不知死活,他只是一凡俗,没刑真看得那么远那么透彻。
徐文敢于拼杀并没有错,错只错在倭族军武中藏了一名可怕的神修。
高古修奇为什么下达冲锋的命令,刑真不得而知也不想去追问。
光明教内部的事情,自己解决便好,刑真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回到了城内,刑真找到了剩下的一坛子酒。
刑真没要军功,只是象征性的要了一匹战马。
斩杀倭族万夫长,要一匹战马而已,没人能挑得出毛病。
一位面色苍白的负剑年轻人,一手牵着叫做“媳妇”的战马,一手拎着一坛子未开封的酒。
来到了白天的酒楼,众目睽睽下牵着战马进入。
刑真自己带酒来到酒楼,请酒楼的掌柜喝酒。
这种行为再别的地方,那纯粹是踢场子。
徐掌柜居然拿了两个碗过来,亲自打开泥封倒满。
掌柜的自顾自端起一杯一饮而尽,刑真随后一口下肚。
徐掌柜轻轻唤了一声:“媳妇!”
战马侧头,看向唤它名字的掌柜。
徐掌柜盯着刑真,问道:“这匹马多少钱?能卖给我吗?”
“战马,很贵。”刑真答道。
“不怕,我可以把酒楼卖了,所有钱送给光明教。让他们买更多的战马,杀光鬼子。”
“你是生意人,做生意酿酒是你该做的事。杀倭族是光明教的事,与你无关。”
“我儿子就在光明教,怎么与我无关。”
“以前在,现在不在。”
两人一问一答,徐掌柜面沉如水:“在一天也是在,光明教也会承认。”
刑真默然点头:“战马不卖给你,可以送给您。”
“别去上城墙,在这里等着,等着倭族鬼子被杀干净。”
掌柜的试探着问:“真的可以杀光吗?”
刑真摇了摇头不确定道:“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吧。”
说罢,负剑男子起身离去,战马留给了酒楼。
徐掌柜胡乱抹了把脸庞,抱拳道:“公子慢走。”
随即掌柜面向酒楼所有人,朗声道:“提鬼子一颗人头来,可在酒楼免费吃一年。”(未完待续)
0498 敌强我不弱 未战先有功
光明教最高层例会,教主杨祁亲自坐镇。左右护法兼任旗主的赔不剩和高古修奇全部在列。
剩余十位旗主全员到场,无任何一人缺席。
光明教十三位权利巅峰的人皆在一个大堂内,刑真有幸被邀入内。
扬祁热络相迎,抽了一口烟袋锅子后张开双臂和刑真来了个拥抱。
以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第二魔头,原来正是当日比武招亲擂台上,抢走两位丽人的烟袋锅男子。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放眼整个七杀天下,能将七境神修蛟万贯吓破胆的人,一个巴掌数得过来。
杨祁热情道:“刑少侠,知道为什么邀请您参与光明教例会了吧?”
刑真挠了挠头猜测道:“依照光明教照顾百姓来看,当日我在春秋郡比武擂台出手时,便已入了杨教主的法眼。”
“其二嘛,我想杨教主的黑暗使无所不知,一定查到了是我灭杀倭族五万先锋军的事实。”
扬祁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聪明!”
刑真暗自腹诽,自从换做酒心以后,的确聪明了不少。
现正在逐步炼化酒心,已有尽半变成了红色血肉。不知道重新炼化至血肉心脏后,还能不能这般聪明了。
杨祁不知道刑真所想,突然狠狠锤了刑真一拳。
“该死,要不是我跑得快,差点被你搞出的火焰给烧死。”
刑真想了片刻瞬间明了,原来当日灭杀五万倭族先锋军时杨祁在场。
“咳咳咳。”刑真干咳:“在下不知杨教主躲在暗处,请杨教主见谅。”
扬祁并没有打算就此揭过,继续不满道:“还有,当日屠戮北道村方圆三十里。可有想过错杀无辜?”
刑真一脸的愕然,反问:“难道倭族的人也无辜吗?”
杨祁没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你可以行走在倭族的地盘上,难道其他人不可以吗?”
刑真听闻顿时脊背生寒,当时的确冲动了,没有摸清被杀人的真正底细。
越想越是后怕,真弱误杀无辜,刑真不知如何给自己一个交代。
本就苍白的脸色,阵青阵白难看至极。
杨祁拍了拍刑真的肩头,玩味笑道:“放心吧,在你们有动作之前,黑暗使提前带走了所有非倭族的人。”
“你小子下次注意点,差点把我的黑暗使给搭进去。”
刑真长呼出一口气:“在下欠了杨教主一个人情,日后一定想办法还上。”
“不用日后,近期就还了吧。”杨祁也不客气,直接说出想法。
刑真爽朗抱拳:“没问题,本来就想留下来杀一些倭族鬼子。不用杨教主吩咐,在下自会去做。”
杨祁大笑:“哈哈哈,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
突然抬手拉住刑真,走向后方说道:“来来来,给你介绍几位和你一样的他乡客。”
以杨祁的实力和地位,能猜到刑真的身份不足为奇。
杨祁所要介绍的人,刑真早就看到了。没得办法,这俩人太过显眼,想不注意都不行。
他们的相貌一般无二,肌肤胜雪莹白无暇,纤细腰肢盈盈可握。
其中一人是百花榜位列第五的九尾狐族九昭仪,至于二人当中哪个是九昭仪,为什么长相明明一样,只有一人上榜?
刑真不得而知了,只能等待杨祁介绍。
然而杨祁介绍过后,刑真没什么感触。这俩人太像了,估计过会换个位置,又分不清谁是谁了。
九昭仪声音柔软甜美,施了个万福道了声:“久仰大名。”
身为百花榜的丽人,神蜕境的中五境神修。容貌与实力并存,不可多得的人中龙凤。
这样的人大多高高在上桀骜不驯,可九昭仪礼貌周到,难怪能上的了百花榜。
百花榜评判容貌是其一,谈吐风雅等必定也有所涉及。毕竟前十位丽人中,除了第一的相貌不详外,其余九位不相上下。
刑真有一丝明悟,和九昭仪相貌一般无二的九昭雪,恐怕是因性格等方面因素,没有荣幸登榜。
而且性格还是特别差那种,连前百的资格都给取消了。
然而九昭雪开口说话后,刑真有吐血的冲动。
九昭雪煞有介事的抱拳行江湖里:“刑少侠好。”
那声音粗如洪钟,阳刚气盛烈,在场内众多男子自愧不如,没这家伙底气十足。
刑真好奇心大起,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这个容貌可蹬百花榜前五的家伙。
似看出了刑真的疑惑,九昭雪坦言:“别看了,我是男的。谁知道家族怎么想的,给我取了个女子的名字。”
刑真被惊的外焦里嫩,顾不得礼仪不礼仪了。直勾勾盯着九昭雪的脖子,愣是没找到喉结所在。
九昭雪除了声音是男子外,妩媚妖娆的动作比女子还要韵味十足。
翻了个白眼风情万种,重重跺脚尽是小女儿姿态:“盯着人家看怪不好意思的啦,刑公子太不礼貌了。”
刑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转移话题道:“杨教主今日召集大家想必有事吧?咱们长话短说,看杨教主什么指示。”
杨祁笑着示意大家落座,然后把皮球踢给了九昭雪和九昭仪。
杨祁说道:“昭雪和昭仪曾和倭族身后的人物交过手,对他们有所了解。还是请他们二人先为大家介绍一下,倭族近来的变故吧。”
九昭仪身为女子不愿多语,又把话题抛给了哥哥九昭雪。
九昭雪动作妩媚,性格却干脆利落。当即说道:“想必大家感应到我和妹妹的实力了,神蜕境六境神修的佼佼者。在座诸位,除了杨教主外,我兄妹二人自信可胜过任何人。”
“即便我们如此自信,还是被新加入倭族的人打败。单对单的打败,并不是群殴以多欺少。”
“正是被他们打败后,封印了体内的灵气,被带到春秋郡的比武招亲大会上。”
九昭雪越说越气氛,磨牙道:“拿我勾引蛟万贯也就罢了,居然还拿我妹妹。一群该死的家伙,必须给他们颜色看看。”
九昭雪抱拳当众致谢:“若不是杨教主出手,我和妹妹,特别是妹妹,后果将不堪设想。”
“今日光明城有难,我九尾天狐族必定挟恩图报。哪怕明知不敌,也会和光明城站在一起。”
他笑着向刑真说道:“不用乱想了,九尾天狐来自蛮荒大陆。刑公子身处困龙大陆,所了解的必然不多。”
杨祁笑着打断道:“出手救你们只因看不惯倭族行事作风,不用记挂在心。先说说倭族的情况吧,我们在做下一步打算。”
九昭雪点点头继续道:“以前倭族一直不敢大举进攻光明教,是因有杨教主这位七境武者坐镇。”
“杨教主战力不俗,普通七境武者都不是对手,更别说普通的六境和下五境。”
“以前杨教主一人之力,可灭杀倭族所有高端武者和神修。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倭族头顶使他们喘不过气。”
“现在则不然,黑蛟族天骄蛟无双和蛟无敌加入倭族,现今蛟无双已突破至七境神修。”
“黑蛟族可不像黑龙河里的那条泥鳅血脉班杂,他们是蛮荒大陆最接近真龙的族群。”
“蛟无双现在应该是七境神修,战力当属七境中的佼佼者。蛟无敌一只脚迈入七境,六境当中几乎难逢敌手。”
“黑蛟族最厉害的底牌,是他们体内孕养的与真龙极其相似的龙珠。蛟无敌和蛟纵横实力不够,孕养的龙珠倒不是太过可怕。”
“不过他们既然敢来七杀天下,一定会携带族中坐化大能遗留的蛟龙珠。以中五境的修为,催发体内的龙珠,差不多能发挥出半神器的威力。”
”能温养出蛟龙珠的黑蛟族是少之又少,可来七杀天下的两位天骄,肯定温养出来了。“
“蛟无双一人便可与杨教主战的不相上下,再有龙珠相助,杨教主胜算几乎为零。”
刑真突然插话问道:“你们同是来自蛮荒大陆,为什么自相残杀?”
九昭雪反问:“难道你们困龙大陆的他乡客,就是一团和气吗?”
答案是否定的,无需刑真回答。况且刑真的确无力反驳,自己不久前还杀了始魔宗的始魔旷呢。
九昭仪叹息道:“家族世仇见面就杀,早就习惯了。”
“不止黑蛟族的两位天骄加入了倭族,还有你们困龙大陆的始魔宗弟子。”
“好像是叫始魔什么来着,容我想想啊。”
刑真补充道:“始魔洪和始魔旷。”
“对对对,就是他们二人。”被醍醐灌顶的九昭雪拍向自己额头。
娇媚动作加上粗矿声音,引得在座男子无不苦水上涌。
九昭雪见怪不怪继续侃侃而谈:“下五境时,始魔洪就号称最强体修。现在步入中五境,实力更是不容小觑,而且始魔宗也有杀手锏,具体是什么我们九尾天狐族不晓得。”
九昭雪媚眼看向刑真,问道:“你是困龙天下的人,应该了解的比较多吧?”
刑真接过话题继续道:“所猜不错的话,始魔宗的杀招应该是一种叫做神力的东西。”
他抬头看向高古修奇,不悦道:“上次光明城外追杀倭族逃兵时,我就感受到了神力的存在。应该是始魔洪,修为大约在神修七境。”
“他是体修,的确是下五境时最强体修。现在突破至七境,实力不在杨教主之下。”
刑真想了想,凝重道:“如此说来,倭族两为七境强者加上两件大杀器坐镇,光明城只有杨教主一人,胜算渺茫。”
杨祁重重点头:“不错,高层实力上,还有一个始魔旷也不容小觑。”
“留在光明教九死一生。但是光明教身后是光明城的百姓,没有了退路。”
“九昭仪、九昭雪和刑真三人,不是本教中人。大可以离开此地,光明教绝不阻拦。”
九昭雪露出比女子还漂亮的嫣然一笑:“杨教主救过我们,当然不能在此刻离去。”
“何况我九尾天狐族不是白给的,也有底牌能释放出半神器之威。”
九昭仪身为女子不甘示弱,全力支持兄长的想法。
在场众人,除了光明教高层,外人只有九尾天狐族的兄妹和刑真。
既然九尾天狐族的兄妹表完了态度,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看向刑真。只等他做完表态,才能谈论今天议会的正事。
刑真暗想,光明教是再给自己下马威,看看自己有没有胆魄留下来。
刑真思索片刻,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了一句:“始魔旷被我杀了。”(未完待续)
0499 杨祁被冷落 妖族惧雷霆
刑真一语比九昭雪侃侃而谈半天要震撼的多,杀了一个始魔旷,等于干掉对方一位高端战力。
一位六境天骄,杀入普通军武人群中,还不是虎入羊群。就算和光明教高层厮杀,至少也能拖住两道三名六境武者。
放眼整个光明教,除了外来的几个他乡客。算上教主扬祁,达到中五境的不过六人而已。
若是被始魔旷一人拖住了三位,其后果太难以接受。
刑真的话,大家没有质疑的理由。能一人灭杀五万先锋军的家伙,斩杀了一个始魔旷,好像没什么不可能。
九昭雪一直没将刑真看做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对手,听闻后,第一次仔细打量起了刑真。
“咳咳咳”杨祁干咳打断众人,说道:“既然刑少侠和你们困龙天下是始魔宗有仇,又痛恨倭族,想必打算留在光明教了吧?”
见刑真点头同意,杨祁继续道:“现在既然倭族有如此强横的神修和武者,又有三十万大军,为什么不一举拿下光明城呢?”
杨祁自问自答:“倭族在等待后续援军,大家都知道,整个倭族全民皆兵。”
“既然决心扫除光明教,真正能动用的绝不仅仅是眼前的三十万联军。”
"后续援军到了,他们将以绝对的优势和战力,一举攻破光明城。"
杨祁面色愈发凝重道:“以倭族的行事风格,光明城被迫,面临的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光明教众人陷入沉默,敌人太强,哪怕光明教有三位他乡客相助,也深感无力。
一直没言语的赔不剩,转动手中两个大骰子接话道:“教主的意思,是让我们想办法先打掉倭族的援军?”
杨祁点了点头:“正有此意,此战就算败了,也要给倭族最沉痛的打击。”
“我的黑暗使已经查明,现在正有十股倭族小部落的援军在来光明教的路上,人数均在万人左右。”
“若是他们和眼前的联军回合,倭族联盟兵力会攀升至四十万,对我们更加不利。”
刑真突然打断道:“杨教主是想偷袭这十余股援军,可是光明城外有倭族三十万大军守着,想必地面和空中皆有布防。”
“就算知道他们援军的行进路线,有什么办法派兵偷袭呢?”
扬起夸赞道:“刑少侠问的好,假如我能派出去五千军武,你们可有能力带领他们杀光十万援军?”
刑真突然有所明悟,试探着问:“杨教主指的是黑暗使?”
杨祁不做隐瞒坦诚道:“谁也没规定黑暗使必须在光明城内。”
“现今五千黑暗史整装待发,正等待将领去带领他们杀敌。”
“黑暗使清一水的三境武者,战力皆不俗。”
“平日是我亲自指挥黑暗使,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倭族一定密切关注我的动向,只要我不在光明城内,他们必然有所察觉。”
“被他们猜测到我们的计划,若是被围杀,哪怕是五千三境武者也不够看。”
所有人都认可杨祁的说法,何况身为一教之主,坐镇光明城才是最好的选择。
杨祁即是光明教的精神支柱,也是明面上最大的震慑力。
一位七境武者没人敢小觑,一怒之下可伏尸十万。哪怕倭族胜券在握,也不愿付出这样的代价。
九昭仪人漂亮不说,脑子也足够聪明。接过杨祁的话继续道:“光明城内的高层,大多在倭族的监视下。”
“左右护法和各个旗主,稍有异动便会被倭族察觉。所以杨教主的意思是,让我和兄长以及刑真,一同出行此次任务?”
“是的。”杨祁回答的相当坦然。
然而光明教众高层,一时间无法接受杨祁的决断。
除了赔不剩和陈流惠外,无不在私底下窃窃私语。
五千黑暗使全部都是三境武者,光明城内最高战力。
交由外人掌管,任谁都无法立时接受,倒也是情有可原。
刑真不在意这些,既然杨祁有所决断,自然有他的想法。
问道:“我们是外人,黑暗使能否听从我们的命令?”
杨祁对刑真露出一缕赞赏,解释道:“刑公子所言不假,所以我决定派遣不经常露面的赔不剩和陈流惠和你们一同前往。”
“这俩人,赔不剩好赌成性,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消失个十天半个月不成为题,等倭族反应过来,你们也差不多完成任务了。”
“陈流惠家中刚刚来了亲侄女是吧,正好借此机会休假在家。有他们二人帮忙,五千的黑暗使不会有异议。”
说罢,杨祁突然起身对刑真和九尾天狐兄妹抱拳道:“诸位不要介意,在下并没有不信任你们的意思。”
“自从在春秋郡,看到刑少侠为百姓出手,我杨某便信服此人。”
“九昭雪和九昭仪兄妹更不用多说,我们在一起相处时间不短,想必也知道我杨某的为人。”
“我了解你们不等于光明教了解,毕竟黑暗使不认识你们。”
“不能服众队伍难以管制,下令不能立即执行容易延误军情。”
“故而决意让赔不剩和陈流惠一同前去,还望三位谅解。”
刑真一语道破:“杨教主还有让二人保护我们安全的意思吧?”
杨祁尴尬一笑:“被刑少侠看出来了,倒也无妨,毕竟你们是外人。”
“能活着最好,以你们的年龄和修为境界,无不是人中龙凤。活着回到自己的世界,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不像我们这些人,生在乱世必须接受乱世。”
堂堂七境武者,居然自顾感伤:“哎,真希望七杀天下早点统一,给这片天下几年祥和的日子。”
随即他想到眼前还有外人,收敛情绪狠狠吸了口烟袋锅子。
看向赔不剩和陈流惠,郑重提醒道:“三位他乡客愿意留下来帮我们,我们自己不能认为理所应当。”
“他们三人如出现意外,你们二人也不用活着回来了。”
杨祁的语气极其森严,话语中杀机毕露。从今例会会开始到现在,他第一次展示出了魔头的威势。
陈流惠沉声应答:“不用教主说,我们也会做好保护的责任。”
赔不剩转动骰子欲言又止。
杨祁没好气道:“有屁快放。”
赔不剩想了想面露为难:“启禀教主,既然我们能想到偷袭倭族的援军。”
“倭族不是傻子,会不会想到提前埋伏好,猎杀您的黑暗使和我们的高端战力强者?”
经此提醒,杨祁的脸色缓缓阴沉下来。赔不剩这个好赌成性的家伙,冷静起来的确比其他人考虑的周全。
他的猜测也不无道理,何况此处偷袭是在倭族的地盘。
真若是被算计,等于自己跳进火坑,很难有逃命的机会。
赔不剩却不管不顾,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教主三思,何况光明教内还有……”
他的话没继续说下去,在座的却都能明白什么意思。
光明教内有为倭族的谍子,骨鲠在喉难以拔除。
关乎三位他乡客的性命,众人陷入沉默,没人敢擅自做主。
刑真分别看了眼九昭仪和九昭雪后,从他们的眼神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起身抱拳道:“杨教主无需多虑,我辈武者生而无惧。知道有危险便畏畏缩缩,武道也好神修也罢,境界都将永远止步于此。”
“我想变得更强,九尾天狐兄妹也想变得更强。所以事情落到了我们头上,没有退避的可能。”
“请杨教主安心,我们自己选择出城偷袭,如有意外发生,和光明教没有丁点儿的关系。”
“好,这才是吾辈武者和神修。”杨祁重重拍击桌面。
朗声道:“今天我请客,大家共饮一杯。”
刑真却笑着拒绝:“谢谢杨教主好意,我还有一些其他事情要交代,无法在这里陪诸位了。”
杨祁转眼看向其他人,结果都没有留在这里喝酒的意思。
陈流惠也要回家中交代,赔不剩、九昭仪和九昭雪则一同去商量出城事宜。
堂堂魔头榜第二的杨祁,一番好意被大家无视了。
傍晚时分,杨祁想亲自前往陈府道谢一番,毕竟三位他乡客为了光明教不惜以身返险。
杨祁七境武者驭风境,可驭风远游。拎了两坛子酒,踏空来到陈府上空。
低头一看,院落中五人,一人拎一个酒壶,正对着雪地指指点点。
这帮家伙不接受他的好意也就算了,聚众饮酒居然不叫上自己。杨祁这叫一个狠,冷哼一声径直离开。
刑真等人带着笑意,抬头望了望杨祁刚刚站立的空中。
而后刑真言归正传道:“想好了没,偷袭十支队伍总该有个先后顺序吧。”
陈流惠撇了眼赔不剩,意思很明显,他是护法他做主。
赔不剩呢没理这茬,凝重道:“偷袭十支队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五千的黑暗使粮草怎么解决?”
刑真磨牙问:“难道杨祁没告诉你?”
赔不剩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满道:“教主给了我粮草,没告诉我怎么运送出去。”
“该死的杨祁,把我的方寸物事先算计进去了。”九昭仪狠狠磨牙。
刑真将话题拉回正轨:“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个顺序?”
赔不剩想了想,扔出手里的两颗骰子:“掷骰子,哪支队伍的点数最大,先偷袭哪个队伍。”
“这样随机性最大,哪怕倭族算到我们会出兵偷袭,也没办法准确掌握我们的动向。”
赔不剩看似玩闹意思甚浓,实则说的句句在理。可能行军会浪费些时间,但是隐秘性绝对是最好的。
这也是一行人等,为什么没有邀请杨祁一起的原因。现在的几人,除了自己谁都信不过。
即使杨祁身为教主,也不让他知道接下来的行动轨迹。万一杨祁说漏嘴,被有心人得知,后果极其严重。
见众人都认可赔不剩的意见,刑真看向九昭雪和九昭仪兄妹,问道:“你们既然了解黑龙族,可知道蛟龙珠的破绽。”
九昭仪声音柔美轻轻说道:“妖族受上天眷顾,天生体魄比人族强横。”
“天道看似无情,有时也很公平。妖族的修为极其缓慢,特别是五境之间的跨越。”
“所承受的雷霆威力,比人族强悍数倍。而妖族强横的身体,唯独对雷霆防御力极差。”
“龙珠是妖族的一部分,同样惧怕雷霆。”
刑真点了点头:“明白了,事不宜迟,准备准备今天晚上的动身出发吧。”(未完待续)
0500 夜中相互语 各自有所求
黑暗使顾名思义,行走在黑暗中的使者。当然了,和困魔窟的黑暗物质不一样。
一支五千名三境武者的队伍,实力并没有多强。一个高段中五境强者,便可灭杀全部。
不过七杀天下几乎不可见中五境高段强者,好不容易隐藏了一个九境的神修,还躲在炉子山的棺材里不敢出来。
其结果也很倒霉,被迷惑后,栽到了下五境的刑真手里。
黑暗使实力不强,但他们习惯于行走在黑暗当中。夕阳西下夜色笼罩后,便是这些人的天下。
第一支获得最大点数的是长版部落的援兵,几乎抽调了小部落的所有精锐。
一簇簇燃烧的火把将夜色照耀的通明,巡逻甲士刚刚走过。一道道无声无息灭杀了外部暗哨的黑影潜入军营中。
营帐内军武还在熟睡,出窍的匕首却已锋芒毕露。三千黑暗使,于黑夜当中展开了屠杀盛宴。
的确是三千黑暗使,剩余的两千,埋伏在外围预防这股援军逃窜。
倭族一次次将人道践踏在脚下,他们也没资格享受人道。
杀人者人恒杀之,行恶事者必有恶果。所以有人云,坏事做多了尽量中午出门,因为早晚有报应。
直至整个军营全部倒在血泊中,黑暗使仍然在每具尸体的脖颈上补一刀。确认他们死的不能再死,才算完成任务。
至于尸体,放于荒野即可。人本身从大自然来,再回大自然挺正常点儿事。
刑真为凯旋而归的黑暗使分发过食物后,便和九昭仪等人围坐在一起。
周围寂静无声,黑暗使吃饭也没声音发出,为了不暴露目标,火把也没点燃。
外围有暗岗放哨,野兽无法进入这里打扰。一切的一切,仿佛和黑暗一体。
几个人的说话声显得极为坑突,打破了夜的安静。
刑真嗓音温纯:“连续偷袭了长版,高右和草稚四个部落。黑暗使的伤亡居然是零,是不是有些太轻松了。”
黑暗中看不清众人表情,只听得九昭仪柔软的声音绕耳盘旋。
“轻松点儿不好吗?难道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咳咳咳”九昭雪粗矿的干咳打断了妹妹的话语。
他说道:“刑真不是这个意思,敌人怎么说也是小部落的精锐。居然这么轻易被灭杀,不符合常理。”
陈流惠此时负责外围的暗哨不在此处,经常和倭族打交道的,只有光明教左护法赔不剩一人。
他缓缓道:“刑真的疑虑不无道理,这等战力很不符合倭族全民皆兵的特点。”
“倭族如果都是这样的水平,我们光明教早就踏平倭族了。”
九昭仪本想说主力军是三大城的三十万,其余小部落的援军弱一点也没什么。
想想自己对倭族了解不深,无法确定自己的想法一定正确。还是别说了,免得被人笑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还要继续吗?”九昭雪别看长相如同女子,心思却不像妹妹那般单纯。
他多少有些拿不定注意,粗矿的嗓音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问完他就后悔了,既然已经接手偷袭十路援军的任务。而且来之前,杨祁就说过这次任务不简单。
没有被自己吓退的道理,答案自然不用其他人多说。
观察细腻的刑真继续问道:“每次杀完人就跑,没来得及清点倭族军武的数量。”
“我感觉数量根本不到一万,和谍报显示的有所出入。到底差多少,我一时间看不出来。”
赔不剩接话道:“又被刑真说中了,被我们灭掉的三支援军大概数量在六千左右。”
不用其他人发出疑问,赔不剩自顾解释:“两种可能,一是谍报有误,二是倭族有别的动作。”
“哎!”九昭雪重重叹息,继续道:“我们在野外,没有谍报支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刑真想了想:“的确如此,不过在让我问一个问题。倭族没有武道体系吗?近万人的军武,领将居然只是四境武者。”
赔不剩无语了:“刑真到底什么眼睛,所有细微的异常都被你发现。”
“正常不应该的,倭族万夫长一般都是五境武者。这三天击杀的四境武者,顶多能做到千夫长长的位置。”
刑真哑然失笑:“还是那句话,走一步看一步是吧?”
赔不剩接话道:“非也非也,接下来我们要加快偷袭进度。”
“时间拖延的太长,最后三支援军越容易汇合到一起。”
“三支援军相加,真正实力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
“实力占据绝对优势后,偷袭的效果极其微弱。真若是正面碰撞,五千黑暗使不擅长太吃亏。”
简单商议后,众人随意找个空地养精蓄锐。
还好整支队伍最低是三境武者,不然这冰天雪地的。不战死在和倭族的厮杀中,也得冻死在黑夜的雪地中。
刑真突然闻到了一股清香,女人身上独有的味道。
在自己营地内养精蓄锐,没必要释放魂魄力量探查。
现在附近的女人只有九昭仪,想必是她临近。
不过此人开口说话后,刑真傻眼了。比普通男子还要粗矿的洪亮嗓音,肯定是九昭雪无疑。
刑真没好气儿笑骂:“一个大男人也涂脂抹粉,累不累啊你。”
九昭雪浑不介意:“怎么了?有谁规定男人不可以涂抹胭脂吗?”
刑真憋噎的不轻, 细想想的确无话反驳。
转移话题道:“我们虽然不熟悉,可也算是战友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有事吧?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九昭雪目瞪口呆,暗想我也没客气啊。是你一直嘚啵嘚,不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好吧。
顿了顿九昭雪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听闻你会锻造,想请刑少侠帮忙打造一副神甬量身甲。”
刑真随意捏了个雪球,在手里越攥越实诚。
“的确可以锻造,但是我没钱没材料。而且你穿的话,得比别人多出点材料。”
九昭血听闻满是不服:“凭什么?神甬量身甲是靠符文随意放大和缩小。所有的材料都一样,无需根据身材格外添加。”
刑真相当的直白,坦言道:“你胸大。”
“这也行?我看你是特意克扣材料。再说了,我是男的,我的胸是假的。”九昭仪愤愤不平,大有暴起揍刑真一顿的冲动。
刑真却是不管不顾,继续打击道:“最好不用,否则太麻烦,材料费加倍。”
九昭雪想吐血,他招谁惹谁了,不就是喜欢女子的装扮吗?做一件神甬量身甲还要各种苛刻。
愤愤不平说:“加倍就加倍无所谓,给我妹妹昭仪做,不用心疼钱。”
刑真想了想,幽幽开口:“女人啊,那的量尺寸。”
说罢,刑真走出起身动作,说道:“行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昭仪量尺寸去。”
九昭仪顾不得形象,怒吼道:“你敢,我要和你决斗。”
“妹控,鉴定完毕。”刑真没好气儿骂了一句,继续说道。
“不和你闹了,准备好材料,回到光明城后给你妹妹锻造一件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回头请你喝酒吃肉。”九昭雪满意笑了笑,珊珊然起身。
还好是黑夜且没有月色,没人能看得到他那婀娜动作。
走出不远突然抱拳:“谢谢,报酬自然少不了你的。”
刑真笑着回应:“得了吧,冲你对妹妹的这份感情我很满意。只要你出材料,我免费出劳力。”
九昭雪脸色乌黑:“出劳力可以,别打我妹妹的注意。”
九昭雪刚刚离开,刑真再次闻道了女人身上的清香。
味道和刚刚的妩媚不同,这次清淡中夹着些许甜美。
刑真知道是在外面放哨的陈流惠被换了回来,笑道:“你也想要神甬量身甲?”
“能活过这次大战再说吧。”陈流惠心态黯然,没九昭雪那般豁达。
她继续道:“我来是和你商量一夏的事情,哪怕这次活下来,也希望你把一夏带走。”
“为什么?”刑真好奇的反问。
陈流惠长呼出一口气:“光明城地处商国和倭族交界,旁边还有个赵国虎视眈眈。”
“呆在光明教战死是早晚的事,我没办法一直照顾一夏。小丫头身体不好,万一出现意外,我无脸面对九泉下的一夏父母。”
刑真心有感触,压低声音:“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呆在光明教?”
陈流惠无奈苦笑:“我不杀倭族鬼子,你不杀倭族鬼子。难道就放任倭族鬼子随意残害百姓吗?”
“显然不可能,所以终归有人要站出来的他们打。况且灭族大恨历历在目,根本忘不掉。”
刑真坦然道:“好吧,回去和一夏商量一下。喜欢跟着我,便跟着吧。”
随即刑真赞叹了一声:“你才是真正需要神甬量身甲的人。”
牵扯到灭族大祸,这个话题太沉重。刑真不想延续下去,转移道。
"能说说赵国的事吗?好像和文轩所在的越国一直开战。"
“文轩太小,哪怕身为越国皇室子弟,知道的也不多。”
陈流惠想了想后娓娓道来:“赵国国力很强,至少不会像商国知道割地赔款。”
“赵国和越国开战无非是因为利益罢了,没什么对和错。”
“不过有一点我很疑惑,赵国和倭族之间从来不发生冲突。”
“常年在边境驻守军武不多,倭族鬼子却从来不逾越雷池半步。”
陈流惠常年呆在商国,对赵国了解不多,转移话题道:“纵观七杀天下,抗击外族最强硬的是梁国。”
“据说梁国和外族接壤的边境,常年驻守大量军武。只要外族敢来进犯,便全力绞杀绝不手软。”
刑真盖棺定论:“的确如此,朝廷态度强硬,受益的是老百姓。”
“老百姓安居乐业,整个国家和平发展。看似梁国镇守边境,每年消耗大量的钱财。”
“实则老百姓日子过的好,缴纳的赋税多,朝廷反而获利更大。”
"梁国有实力和外族叫板,反而带动内部经稳固。商国则相反,越没实力抵御外敌,百姓日子越不好过,所得税收也就越少。"
“强者恒强,弱者一直弱,有他一定的道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陈流惠抱拳致谢:“不叨扰刑少侠养精蓄锐了,在下告辞。”
陈流惠还没走出几步,恰好被赔不剩拦了个正着。
赔不剩满是谄媚:“外面情况怎么样?一定又饿又冷吧,我这里备有食物。”
“去去去,别没事找事。”陈流惠笑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