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石盒中的白肉
readx;二爷第一个带头,将白酒倒在了鞋子上,我们相继效仿,等确定所有人都准备好之后,火焰差不多也要熄灭了。[燃^文^书库]
“点火!冲!”二爷第一个点火。随后一个箭步,如流星一般,朝着四面妖龛的石台就冲了出去。
二爷双脚上燃烧着火焰,冲锋起来,就像踩着两个风火轮。在进入虫海的一瞬间,那火焰几乎不怎么管用,密密麻麻的虫子,顺着二爷的脚脖子就往他的身上爬。
但我相信二爷,我觉得这个紧要关头,也就只有这生死一搏了!
我们三人也点上火焰,撒开腿,没了命的跟着二爷跑。
奔跑的过程中,我低头往下一看。无数只虫紮趴在了我的脚脖子上,然后被火焰烧焦。别的虫紮继续往上爬,继续被烧焦。最后再有新的虫紮,几乎就是前赴后继,一波接着一波。
忽然间,我感觉膝盖一疼,低头一看,一只虫紮隔着裤子,往我膝盖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一吃痛,我差点跪在地上,旁边的西装大叔连忙拽了我一把。示意我不要停,继续跑。
在这个关头,如果遗落在虫海之中,那这一生,也就永远遗落在虫海里了。
鞋子上的酒精不是不耐烧,是根本扛不住,跑了三五米的距离,就被万千虫紮给扑灭了,此刻两条腿上,爬满了黑色的虫子,跑动的时候都觉得两条腿重了十几斤。
“不能停!”跑在最前边的二爷,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状,头也不回,大声吼了一句。
数不尽的黑色虫紮已经攀爬到了我的腰部,我感觉两条腿火辣辣的疼,有无数只虫紮已经开始隔着衣服咬我了。
不过眼看四面妖龛的石台距离我也有五米左右了。
我终于体会到了咫尺天涯的感觉。这五米,我咬牙了,我活。我放弃了,我死!
每跑一步,我都会踩死数不尽的虫紮,而每跑一步。身上就不知道被多少虫紮咬上几口,在剩下两米左右的时候,我发觉自己跑不动了。
因为黑色的虫紮,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我的全身,已经到了我的脖颈周围,眼看就要把我淹没。
我就像是一个黑色泥人。只剩下了一个还能呼吸的人头!
二爷已经冲到了四面妖龛的石台上,转头看向我的时候,大声喝道:阿布,咬着牙给老子冲过来!
我听到了二爷撕心裂肺的狂吼,但我突然间觉得身子很重,很重。我迈不动自己的双腿了,我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不知道是自己中了毒,还是爬满了虫紮。
西装大叔在即将冲到四面妖龛的石台附近之时,抬手抓住我布满虫紮的手臂,用力的拽了一下。
我跌倒在了四面妖龛的石台附近,原本以为自己就要被万千虫紮啃成一团白骨,谁知,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身上的虫紮,就像是遭遇了瘟神一样,快速的从我身上退去。逃也似的跑掉了。
这虫紮,来的快,去的也快。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退离了四面妖龛的石台附近。
二爷和黎元江搭把手,把我拉到了石台之上。
我惊魂未定,瞪着眼珠子喘着气,二爷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说:果不其然,阎罗遮天的关键点,就在这四面妖龛之内了!
西装大叔身上的衣服,也都被咬的千疮百孔,他侧头问:二爷,为什么这些虫紮不敢靠近妖龛?
二爷想都没想,就说:这世间万物,讲究一个相生相克,互补互存之道,有火就有冰,有男就有女。这虫紮也是同样的道理,这些虫紮被人做成黑色石板,封印在此处,一旦有生人进入,触发机关,八根顶天柱的柱子内将会流出鲜血,鲜血滴落在黑色石板上,也就是滴落在虫紮上,便可触发阎罗遮天!
我从包裹里取出一瓶水,猛的往头上倒了去,矿泉水冲着我的额头,一阵清凉传来,我这才好受一点。
“触发阎罗遮天,必须使用血液,毁掉阎罗遮天,也得使用血液。不过得用特殊的血液!”二爷说完这句话。
众人就懂了。
我抬头,问:二爷,你的意思是说,那一种特殊的血液,就藏在了这四面妖龛之内?所以,这万千虫紮始终不敢靠近四面妖龛?
“对!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制作阎罗遮天,是一种很危险的事。因为制作的时候少不了磕磕碰碰,一旦在制作过程当中受伤,那将预示着功亏一篑,而且所有人也会死在这里。所以在制作的时候,他们就会准备一种能够克制阎罗遮天的鲜血!”
此时,我们四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四面妖龛的正中间,能藏东西的地方,唯有这里了!
二爷说:我现在算是看懂了这四面妖龛的意思。
西装大叔说:二爷,你所说的那种特殊鲜血,莫非就是这四种生物的鲜血混合而成的?
“这个我不敢百分之百确定,但应该也差不了多少,龙血肯定不存在,而这正北方向的妖龛,应该代表的人血,高贵之人的血液。”
既然二爷这么说,那其余几面的妖龛,应该就是各自对照了。
可能这妖龛的背后,有人血,鱼血,象血,但最后的一块肉,我们实在看不懂那是什么东西。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打着手电筒,照射在四面妖龛的正中间,仔细的寻找之后,发现妖龛中间确实存在一个夹层。
黎元江正准备用潜水刀挑开夹层,二爷忽然伸手,拦道:别鲁莽!万一有机关,咱们四个都得死!
二爷是个老江湖了,不像我们几个愣头青似的。他举着手电筒,先是朝着头顶上照射了一圈,然后朝着地面上照射了一圈,最后又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四面妖龛。
这一点我们不急,毕竟那万千虫紮虽多,可却不敢靠近石台,周围这黑色虫海虽然恐怖至极,但至少没有危险。
我这个人,患有密集恐惧症,那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的虫紮大军,我是一眼都不想看,看了就浑身不自在。
“没事了,小西装,用刀子挑开石板盖,看看里边放了什么。”二爷对西装大叔吩咐道。
我发现二爷不管做什么事,要么就是他亲自动手,要么就让西装大叔动手。很少让黎元江我俩上阵。
西装大叔举着佩刀,缓缓的将刀尖插进石板盖的缝隙中,随即利用杠杆原理,慢慢的往上撬动。斤团住才。
只听一声轻微的嘎吱声,这个石盒被缓缓的撬开了,一股腥味扑鼻而来。
这股味虽然腥,但却不臭,反而隐隐有种肉香的味道。我们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二爷脸上的表情崩的紧紧的,他伸手谨慎的说:小西装,慢点,一定要慢。
西装大叔撬开石盒,整整用了十几秒钟,才敢将石盒彻底的掀开。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并没有听到所谓的机簧转动的声响,应该是没有机关了。
撬开石盒,二爷举着手电筒,伸着头朝着石盒内看了一眼,说:没有错了,这里边的三个瓶子,一定装着特殊的合成血液,用来抵挡阎罗遮天的。
我也伸着头往里边看了一眼,里边有红青紫三种颜色的瓶子,就像古代那种小丹药瓶,瓶口用一团红布塞着。
我抬头看了二爷一眼,他没说话,应该是不打算反对,我正要伸手去抓出来一瓶,二爷却伸手拦道:先别动手,你仔细看看这三个瓶子的下边,还有一个什么东西?
二爷这么一说,倒是让我们几个人都愣了一下,瓶子下边有东西吗?
我弯着腰,凑近了往石盒里看,只觉得在三个瓶子之下,似乎有一小团白肉在缓缓的蠕动...
第116章 我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readx;这个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着那一团缓缓蠕动的白肉,我想起了贝壳里边的贝肉,在我看来,单独取出来还能蠕动的。[燃^文^书库]应该只有贝肉吧,况且这里又是海底。
那团白肉,约有婴儿拳头大小,就藏在三个瓶子的下边。西装大叔盯着那团肉,眼中慢慢的露出了精光。
“二爷,你仔细看看,这团肉是不是...”
话刚说到这,二爷怒喝一声:闭嘴!
然后,我眼角余光发现二爷悄悄的朝着我瞥了一眼。似乎不想让我听到这些话。
我没吭声,在海里见多识广的黎元江盯着那团肉也直摇头,这玩意他也没见过。
二爷沉默片刻,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来了一块布。包裹住了自己的右手,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右手探入石盒之中,捏出来红色瓶子的时候,二爷说:小西装,你拿着这一瓶。
然后又捏出青色的递给黎元江,最后捏出紫色的递给我。
瓶子无毒,因为二爷敢递给我们。既然这样,那二爷用布包裹住自己手掌的意思,应该是惧怕石盒中的那一团白肉?
难不成那团白肉有剧毒?
我正在这么想,二爷从后腰中拔出了弯刀,小心翼翼的拨弄了一下那团白肉。我用手电筒照射在那团白肉上。明显看到白肉又开始缓缓的蠕动了。
二爷不说话,再次用弯刀拨弄了一下那团白肉,白肉再次又蠕动了几下。
二爷继续拨弄,每一次用弯刀拨弄一下,就停顿片刻,让那团白肉蠕动。
我们都懵了,心说二爷这是在干什么?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爱玩?就算爱玩也得分一下场合吧。四面八方被虫紮围的水泄不通,这个时候逃命才是上上之策。
可二爷就是不理会我们,他一会用弯刀拨弄一下,等白肉停止蠕动,他就继续拨弄,如此来回,重复了十几次之后,眼看那团白肉就要加速蠕动了,二爷话不多说,直接一把抓起那团白肉。侧头大吼道:阿布,张嘴!
什么?
我瞪着眼说:二爷,你要干什么?
那团白肉在二爷手中的蠕动速度慢慢的要加快了,二爷话不多说,另外一只手掐住我的下巴,直接将我的嘴唇给掐开了。
二爷功夫了得。这个我知道,那一双手掌看似枯瘦,实则犹如铁钳般有力。这一下子给我掐的把嘴都张成了o型!
啪!
二爷右手抓着那婴儿拳头大小的白肉,直接一巴掌塞进了我的嘴里。顿时一股腥味充斥着我的大脑皮层。
由于二爷塞的很猛,很用力,这一巴掌直接把白肉从我的嘴里拍到了咽喉中。我几乎是连味道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咕咚一下,就硬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
白肉顺着我的食管滑落到胃里,这一串滑落的感觉,就像喝了一大口胶水,黏的不行!
呕!
我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股恶心呕吐的感觉从胃里传来,但不管我怎么吐,始终吐不出任何东西。
我大叫道:二爷!你是不是要害我!
二爷瞪着眼睛说:别说话!强行压制住那股想吐的感觉,千万别吐出来!
黎元江傻了吧唧的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西装大叔的脸色,我明显感觉不对劲了。
他脸上有怒!
没错,我感觉到了,他脸上有怒气,而且眼角余光瞥向二爷的时候,似乎带着一股凶光。
“二爷,你这么做,不太好吧?这东西是大家一起发现的,你就直接给了阿布一个人?”西装大叔的语气很冷。
二爷侧头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也冷然道:你是想听我讲道理,还是想跟我拼刀子?
西装大叔笑笑,说:二爷是长辈,当然想听二爷讲道理了。
二爷冷哼一声,说:你如今的体质,再要这东西已经没用了,梵衍那神树的树液能够再生你的**,你还跟阿布抢什么?
西装大叔愣了一下,说:可梵衍那神树毕竟没长在我身上,我想再造**,就非得去往龙虎山。
二爷说:你想要再造**,还就非得去龙虎山不可,你记住,你已经不是血肉之躯,这玩意我就是全部给你,你也没用,懂吗?
我恶心想吐的感觉,始终徘徊不去,也没再注意他们都说了点什么,直到最后感觉慢慢好了,本来隐隐有股饿的感觉,在此刻竟然也不饿了。
黎元江扶起我,二爷问:阿布,感觉怎么样?
我用衣袖抹掉了嘴角的黏液,说:现在不恶心了,也不饿了,估计是胃液把那团肉消化掉了。
二爷点了点头,说:这样就好。
“对了,二爷,这团白肉是什么东西?”我小声问了一句,二爷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多问。
此时二爷对我们三人说道:有句丑话我说在前边,在这海底鬼宫,小心思可以有,但不团结一定走不出去!谁敢打小算盘,妈的别怪老子不客气!在这一切都得听老子的!
说这话的时候,二爷有意无意的看向西装大叔,而西装大叔低着头,一言不发。
说完,二爷示意我们四人跳下妖龛石台,然后说:把你们手中瓶子,打开瓶塞,就放在石台上不要管了。
我们三人拔掉瓶塞,一股血腥之味弥漫开来。也不知道这三小瓶血液都是怎么做的,血腥味浓的很,我们站在这附近,感觉鼻腔里都充满了血腥之味。
实在忍不住了,我们就用胳膊捂住了口鼻。就在这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斤团纵亡。
那原本密密麻麻,始终围在妖龛石台附近的万千虫紮,这一刻就像是遇到了瘟神一样,惊慌失措的朝着四面八方爬去,这些虫紮的爬动速度明显加快,它们来回踩在同伴的身上,茫无目的,惊慌失措的乱爬。
暴漏在最外边的虫紮,爬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就像是蚊子被蚊香熏了之后,飞行速度明显怠慢了一样。不多时,那些虫紮缓缓的停止了爬动,任由其他虫紮踩在它们的身上,也纹丝不动。
虫紮竟然开始大面积死亡,整个大殿里的虫紮从最开始惊慌失措的乱爬,到最后缓缓的停下身躯,这过程顶多十分钟!
我暗暗感叹,这大自然中,鬼斧神工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有道是一物降一物,这话可真不假。
只不过有些古人都很自私,例如武林人士,绝学只传自家人。医药世家,悬壶济世的绝妙配方也不传外姓人。至于还有很多秘术,古术,都是这样慢慢失传的。
阎罗遮天这种秘术,幸好二爷有所耳闻。万一二爷这种老前辈也从未听说过制作方法以及克制方法,那今天我们早就被数不尽的虫紮给啃成了白骨。
正在思索这件事的时候,我隐隐觉得胳膊上有些不对劲。本来我浑身上下被虫紮咬出了无数的小伤口,这些伤口虽然不大,不肿,不痒,但却疼!
可此刻我贴在嘴边的左胳膊上,那些伤口竟然完全失去了踪迹,就好像我从来没有被咬过似的。我赶紧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胳膊,发现上边的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有些被咬的很深的伤口,可能还有一点痕迹。
至于大腿上以及脚脖子上的伤口,那是被咬的最狠的,我掀开裤腿看了看,发现这些伤口也明显有愈合的痕迹。
人类的血液中含有血小板,用以凝固伤口,防止血液持续性流出。然后伤口会慢慢愈合,这个我知道,可我发现这伤口愈合的貌似有点快了吧?
脑中一闪,我想起了二爷强行让我吃下的那团黏糊糊的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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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活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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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ppppp我盯着这面叠满白骨的洞壁,抓紧了手中的工兵镐,强行镇定。问:大叔,这一次是遇上真正的鬼打墙了,该怎么办?
西装大叔将手指上的鲜血甩到了白骨洞壁上,说:闭上眼!如果此法管用。定能破解鬼打墙。
我俩同时闭上了眼睛,我只觉得后脖颈冷飕飕的,像是有人趴在了我的身后,朝着我的脖子上吹气。
缩了一下脖子,我问:大叔,什么时候能睁开眼?
西装大叔没吭声,过了约有两分钟,忽然山洞内传来了刀茹的呼喊声:阿布。你们在哪?
我睁开眼睛四处观望,却发现刀茹从山洞深处的方向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刀茹不应该是在山洞口看着登山包吗?她怎么会从山洞深处走出来的?
方向完全不对!
等刀茹跑过来的一瞬间,我举起工兵镐。喝道:你是谁?
刀茹一愣,说:阿布。你怎么了?
西装大叔说:不用怀疑了,她是真正的刀茹。
随即又问她:你怎么跑过来了?不是让你看着登山包吗?
刀茹说:见你俩那么久没回来,所以我就进来找你们了。
我和西装大叔对视一眼,跟着刀茹就返回,说来也怪,我们这一次是朝着山洞深处的方向走去,可没走多久,竟然再次诡异的走到了山洞口。
鬼打墙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盯着刀茹和西装大叔看去,难不成,鬼魂就在我们三人之中?!
我隐隐觉得,如果那个鬼想要杀我,那这龙虎山就是最佳的动手地点了!或许这两天就会动手。
曾经在宾馆的时候,桌子上出现一张纸条,说冰尸落泪,金鱼倒游,血染青云之时,便是我的死期,冰尸落泪已经出现,就差后两者了。
正自思索,西装大叔蹲在火堆前,狐疑的恩了一声,转头问:这面是谁吃掉的?
我没吭声,刀茹瞬间憋红了脸,说:你认为是我吃掉的吗?
毕竟我和西装大叔是一起离开的,刀茹随后才去找我们,面不见了,应该是她吃掉的。
可刀茹一口咬定,自己还不到那么没出息的地步。
西装大叔沉默了许久,转头对我说:阿布,你的香烟给我。
他从烟盒中抽出三支,点燃,以插香的姿势,插在了山洞口,毕恭毕敬的说:晚辈愚钝,不知前辈所想,还请前辈海涵,这三支烟,就当是晚辈孝敬您的。
说完,西装大叔鞠了一躬。
插在山洞口的三支香烟,猩红色的烟头时明时暗,竟然像是有人在抽!
还别说,西装大叔来了这么一出之后,山洞深处再也没有出现鬼火了,我们重新生火做饭。
西装大叔小声对我说:我们确实遇见鬼打墙了,不过这鬼不打算害我们,只是利用调虎离山之计,把我们都支开,然hou享用食物。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吃过饭,我们三人将睡袋挪到山洞口的附近,以防止有什么不测,可以随时逃出山洞,临睡前,我特意去找了一些干燥的枯树,架在了火堆上,保证能够燃烧一夜。
躺进睡袋的时候,我眯上眼,看着山洞外的星空,心想葛钰如果在这里,那该多好。
朦朦胧胧中昏睡了过去,我只感觉自己肩膀上的黑色脚印开始疼了起来,就像是有人用力掐我肩膀上的肉。
我疼醒了,抬头一看,刀茹就蹲在我的前头,我正要说话,她立马把食指竖在嘴边,说:嘘!
我骨碌一下爬起身子,想从睡袋里钻出来,她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动,我问:刀茹,你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
她说:我不是刀茹,我是葛钰。
我一惊,借着山洞外昏暗的月色看去,只觉得她脸色苍白,浑身毫无血色,而且而且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没错,我此刻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难不成这真是葛钰来帮我了?
"阿布,你不要说话,听我说。"葛钰伸手,抚着我的头发,小声说道。
我点头,激动的心脏砰砰直跳,有心跳的感觉真好,就像重获新生一样。
"阿布,明日正午时分,你们会走到龙虎山中段,届时你将会遇到传说中的金鱼倒游,你记住我说的话,不管那些金鱼如何游动,不管你多么热,你千万不要喝水!"说完这句话,葛钰俯下身,在我的嘴唇上浅吻了一下。
"阿布,好好活着,我还等你来娶我。"葛钰转身离去,走出山洞,妙曼的身姿消失在了朦胧的月色之下。
我再一揉眼,发现葛钰瞬间消散,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葛钰!"我大叫一声,顿时睁开了眼睛。
旁边的西装大叔和刀茹被我惊醒了,他俩问我:你干什么?
我一看自己还躺在睡袋里,安然无恙,才知道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可能是我太想念葛钰了,做梦都想见到她。
我说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刀茹饶有深意笑着说:大半夜喊我名zi,这能是噩梦吗?
我不再说话,钻进睡袋中不吭声了。
翌日清晨,我们离开这个山洞,我肩膀上的人驮鬼脚印始zhong没有消散的痕迹,登山包我是背不动了。
西装大叔背了一个最重的,另外一个登山包,里边的装备几乎全部掏了出来,只留了一些比较轻的食品,让刀茹背着。
如此一来,我反而成了最轻松的。
登山比较艰难,我虽然没有负重,但我却是三人中走的最累的,在他们二人面色还稍显轻松的时候,我自己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每走一段山道,我都要喘息连连,不停的伸手抹掉自己额头上的汗珠。丸冬斤。
刀茹说我:阿布,你的体质怎么这么差啊?
我说:不是,平时家里农忙时节,我也总会回去帮忙,太重了不说,我一个人扛起上百斤的东西还是没问题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越走就越累,两条腿像是灌了铅。
西装大叔一听,立马一个激灵,冲过来就掀开了我肩膀上的衣服,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低头一看,不免也为之一惊!
我左右双肩上的黑色脚印,竟然挪动了位置!
昨晚出现黑色脚印的时候,那脚印是在我肩膀正中间,而此刻再看,那黑色脚印已经踩在了我的锁骨上!
如果参照这个脚印位置,来幻想有一个人站在我肩膀上的话,那么他的身子一定是前倾的!
如此一来,我不但是扛着一个人在上山,更是被这个人前倾的身躯,压的直不起腰!
我瞪着眼珠子,满脸惊恐之色,难不成村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刀茹不知该说什么,西装大叔看了一眼四周说:周围有轻微的流水声,可能从山上会有泉水流下来,再坚持走一段。
我们继续顺着山道前行,走了约有十几分钟,确实看到了一条从山顶上缓缓流下来的溪水。这溪水清澈无比,能够一眼看到池底。
我们三人都累坏了,到了溪水边,都蹲在石块上,撩着溪水洗脸,这种清爽的感觉,瞬间好多了。
西装大叔坐在一块石头上说:传说中的洗罪悬棺,位于龙虎山的龙头之位,照我们这样的行进速度,顶多后天就能赶到。
刀茹点头,表示赞同。
我没说话,因为我真是累的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正低头看着溪水,却忽然发现溪水上游漂下来了几十只鲜活的小金鱼。
这群小金鱼约有三四十条,当它们顺着溪水游下来的瞬间,刀茹惊叹道:哇,好美的金色小鱼。
而我心中一惊,立马抬头看天,头顶炎日高挂,光芒四射。此刻,定是正午时分!tsp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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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大人身,婴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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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大叔的睡袋,空荡无人!
睡袋口就在帐篷口,而在睡袋口里边。有一根树枝,竖着支撑着睡袋口,从外边看,就像是一个人蒙头睡觉。
我朝着老庙外看了一眼。风声依旧,未雨绸缪。我拍了拍刀茹的睡袋,用力的将她拍醒,小声说:屋顶有人!
刀茹显然也是一惊,从睡袋中爬了出来,当下就要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我说:你留在老庙中,但别在睡袋里,就藏在神坛之后。登山包里的装备你一定要看住,指不定是某些村民看我们是外地人,要谋财害命了。
刀茹点头。抽出工兵镐,躲在了神坛后边。
我则是握紧工兵镐。追出了老庙。
庙外,风声大震,黑云遮月,刚一出庙门,就被吹的睁不开眼睛。我退离老庙十几米的范围,眯眼朝着老庙上看去。
可这月光被全部遮蔽,我根本看不清楚,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暴漏不暴漏了,对准老庙屋顶就打开了强光手电筒。
一束白光登时射出,照射在了老庙的屋脊上。
当灯光扫射到老庙西北方向的屋脊角,顿时出现了一对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眼珠子!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手电筒都差点掉在地上,这绝对不是人类的眼睛!
众所周知,在黑暗的夜晚如果拿着手电筒照射狗眼或者猫眼,就会发现这些动物的眼珠子反射光芒。这一点,人类是做不到的。
既然不是人,那还会是什么?狗吗?不可能爬这么高吧?
那双蓝幽幽的眼珠子,在手电筒照射过去的一瞬间,立马一缩脑袋,消失不见。
雨水滴落,打湿我的面颊,我一咬牙,手持工兵镐,毅然追了上去,当追到老庙西北角之时,举着手电筒来回照yào,始zhong再也找不到那双幽蓝色的眼珠子。
心中正为疑惑,准备回到老庙,静坐到天亮,但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脚下出现的一串脚印。
严格来讲,这不是脚印,是鞋印!
我蹲了下来,仔细观看,还伸出手指测量了一下,若是按照正常比例,这应该是39码左右的鞋子,鞋底基本上没有花纹,不知是穿的时间久了被磨掉了,还是根本就是一双平底鞋。
顺着脚印,我往前搜索了一阵,这脚印直接通往杨树林,而这一片密集的杨树林,应该是直接从斜坡上通向龙虎山中。
我不敢再追,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我独自一人是不会逞能的,这不是武侠演义,一个人,一把剑,单挑无敌,横扫千军。丸扔引。
站在杨树林外,冷风呼啸,树叶晃动,我心想:刚才藏在老庙屋脊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这刚刚逃跑的鞋印来看,肯定是人,但人类的眼睛怎么可能会反射光线?
难不成,龙虎山中真的有鬼?
正自疑惑间,忽然老庙里传来了刀茹的一声尖叫。我大叫一声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一路狂奔跑回老庙,刚进入庙门之中,我大声说:刀茹,你在哪?
西装大叔的声音在庙门后忽然响起:别急,是我回来了。
刀茹也从神坛后边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看清楚是我俩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我问西装大叔:你去哪了?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没看到你?
西装大叔说:出去查探地形了。
我冷笑,说:在路上,你查探地形,在村里,你查探地形,在老庙里,你还继续查探地形,你当这是非洲丛林?
西装大叔不理我,独自一人坐在帐篷前,点燃了马灯,在地上写写画画。
他是盘腿坐在地上的,马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的全身,我眯着眼盯着他的鞋底去看,他穿的是皮鞋,在来之前,我就很想不明白,登山为什么还要穿皮鞋,还要穿西装。
但他,偏偏就这么穿了,一身西装似乎几个月都没换过,不管天气炎热还是寒冷,永yuǎn都是这么一身。
他皮鞋的鞋底没有纹路,我心想:难不成那些脚印是他留下的?
但再看一眼,又心说不是,因为他皮鞋有鞋跟的,而我发现的那一串鞋印,根本没有鞋跟,所以应该不是皮鞋踩出来的。
"你刚才出去,查探到了什么?"
静坐了许久,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西装大叔并没有立即回答我,停顿了许久,才说:此山之中,确有古怪。
我又问:古怪在哪?
"山中可能真的有龙!"当西装大叔说出这句话之时,我自嘲的笑了,说:小孩子说的话,你也当真?
他不理我了,继续在地上写写画画,我朝着他瞄了一眼,他画在地上的符号,像是古文字,我看不懂。
刀茹刚才被吓了一跳,此刻坐在庙门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我说:刀茹,实在不行的话,明天你就回去吧。
刀茹把手伸到庙门外,接雨滴。过了一会说:我知道这一次来龙虎山很危险,寻找洗罪悬棺也并非想xiàng中的那么简单,但我必须跟着你。
"为什么?"
"我不跟着你,你一定找不到洗罪悬棺。"刀茹说完,就转身回到帐篷里,像是准备再睡一会。
路过我身边之时,看我脸色疑惑,就说:洗罪悬棺最初是给一位女子打造的棺材,所以,只有女儿身才能找到。
我说那不对,当地药农在山中迷路,不就是找到洗罪悬棺然hou脱困的吗?
刀茹说:山人自有妙计,他们有他们独特的方法。
说完,刀茹正要钻入睡袋,却疑惑的咦了一声,伸出手掌来,仔细的看了一眼,我也朝着刀茹的手心看去,只觉得她手心中明晃晃的,像是捏着一些东西。
凑过去一看,不由得一惊!
刀茹手中,竟然长出了一层鳞片!
我俩同时被吓到了,所幸刀茹赶紧用手搓,才发现不是从手心中长出来的,但这鳞片却来li不明,像是忽然出现在了手中。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刀茹脸都白了。
我捏过来仔细一看,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确定的说:鱼鳞。
一直闷头在地上写写画画的西装大叔,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这是龙鳞。
我俩转头看去,只见他仍然低着头,刻画着字符,我问:你怎么确定这是龙鳞?
他没看我俩,低着头问:你们知道这鳞片从何而来吗?
刀茹摇头,我也纳闷,这好端端的,手心里怎么突然就出现了鳞片?莫不是遇上了鬼魂,悄悄的塞进了刀茹的手中?
西装大叔不说话,伸出右手,在他右侧屋顶漏下来的一串水珠上,停顿了五六秒钟,然hou举起他的右手,给我俩看。
"这龙鳞,从天上而来。"
他手心中荧光闪闪,映照着马灯昏黄的灯光,我凑过去一看,果不其然,他手中也出现了几枚鳞片!
我赶紧冲到了庙门口,伸出手去接雨滴,十几秒后,收回手掌一看,掌心中多了几枚荧光闪闪的鳞片!
这龙虎山中,难不成真的有龙?
我正想不明白,而站在西装大叔旁边的刀茹却说:这些文字你是从哪看到的?
西装大叔抬头,指着地上刻画出来的文字,问:你看得懂?
刀茹点头。
一直泰山压顶却面不改色的西装大叔,几乎是径直窜了起来,振声说:快告诉我这是什么文字!
刀茹冷哼一声:想的美。
我也凑过来,问刀茹:这到底是什么文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说出来吧。
刀茹得yi的说:阿布,你过来,我只告诉你自己。
我跟着刀茹,走向了老庙阴暗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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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点睛笔,阴阳尺
readx;二爷甩手从后背抽出弯刀,一刀抹在我的胳膊上,我一吃痛,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燃^文^书库]
胳膊上流出鲜血,二爷用手指蘸着。嘴里念叨一句:天地五方,敕令鬼王,破!
二爷的右手食中二指,蘸着我的鲜血点在了背后那僵尸的头颅之上。
掐在我脖子上的双手猛然松开,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赶紧往前奔了两步,躲开僵尸的下一次进攻。
回头一看,这僵尸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魁梧。但那一颗婴儿头颅着实显得格格不入。
二爷说:大家快退!这是尸王,打不烂杀不死,尽量不要跟他硬拼。
话毕,我们准备快速返回刚才来时的通道,谁知这僵尸赶在我们前边。快跑两步,弹跳而起,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怎么办?”黎元江双腿都在颤抖。
这僵尸盯着我腰上的金玉带,以及包裹里的百鬼抬蟒袍,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的。那张婴儿脸,皮肤白皙如雪,根本没有一丝腐烂的样子,但身体上其余的部位,早就发黑发硬。
“我们四人,轮流缠住他,其余的人赶紧拿兵器去!”二爷说这话的时候,是朝着我看来的。
我赶紧跑向衣冠冢的东面,顺手举起一把长枪。还没来得及转身,只觉得身后一阵阴风掠动。刚回头一看,那尸王就冲了过来。
他两爪生风,抬手就抓了过来,我低头躲过的瞬间,他一巴掌抓在了一把大关刀上边,随即用力一拽,武器架哗啦一声,散落了一地。
没等我来得及躲开,只觉得刀光一闪,一把大关刀就要在我头顶落下!
我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大关刀即将砍在我的头颅之上!
就在刀刃距离我的额头还有三公分之时,忽听砰的一声脆响,这把大关刀硬是被一颗黄豆给弹开了!
还是二爷的绝技!
关刀被弹开后。二爷,西装大叔也赶快冲了过来,两人各取兵器,与这尸王战在了一起。
两人的兵器,砍在尸王的身上,犹如劈砍钢筋铁骨,根本无法切入**分毫!
二爷的符咒,黑狗血,对着尸王根本就不起作用,具体原因出在什么地方,二爷自己也不知道。
本来大家的状态都不好,此刻又被这尸王缠身,那当真是要多危险就有多危险。只不过这尸王虽猛,却只追着我自己一个人打。
一旦尸王追我,西装大叔和二爷就在背后攻击他。一时半会倒也落个僵持的局面。斤休他才。
我刚开始弄不明白尸王什么往死里追我,后来看到怀中的包裹,瞬间想通了。
尸王是在想抢回金玉带以及蟒袍!
“二爷,大叔,你们先退,我跟他周旋一番!”我从包裹中取出蟒袍,直接穿到了自己的身上,当即转头就朝着妖龛大殿跑去。
这大蟒袍,穿到身上的一瞬间,一股阴凉的感觉袭遍全身,我根本没有多想,甩开两条腿就往死里跑。
跑着跑着,我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这通道里边,出现了无数的脚步声。好像不止是我自己在跑。
我一愣,心说不对劲啊,我们总共也就四个人,但听着脚步声,怎么说也得有七八个人。
在确定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不打紧,我双腿一哆嗦差点蹲坐在地上。
身后竟然有七八个陌生人,面无表情的跟着我一起跑!
他们就距离我身后两三米的位置,长相一览无余,尤其是这七八个人之中,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在我的印象中,我从未见过这些人。此刻他们跟着我,面无表情没了命的跑。我跑他们跟,我停他们停。
再往后看,尸王正提着大关刀,快步的追来。尸王的后边,是二爷,西装大叔,黎元江三人。
就在此时,忽听最后边的黎元江大叫一声:爹!娘!
我身后那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和一个中年汉子转过去了头,目光呆滞的看了一眼黎元江。随后脸上划过一道诡异的笑容,转身朝着黎元江走去。
二爷抬手刷了黎元江一巴掌,大声说道:别乱喊!那是鬼魂,不是你亲爹娘!
黎元江的脸上已经滑落了热泪,他不顾得那么多,朝着两个鬼魂就跑了过去。二爷叹了口气,隐隐在背后准备了两张符咒,侧头在西装大叔身边说了两句。
西装大叔点头,接过符咒,跟在黎元江的身后。当那两个鬼魂即将触碰到黎元江的瞬间,西装大叔一跃而起,在空中连拍两掌,将符咒贴在了两个鬼魂的额头上。
顿时他俩倒在地上,嘶吼连连,身上不停的冒出青气,不多时就消失不见了!
黎元江转头怒骂道:那是我的爹娘啊!
西装大叔咬着牙,冷声说:他们已经化成了厉鬼,根本就不认识你了!你所要做的,是找到你父母的遗骸,安置好他们。
我已经快步跑到了四面妖龛的大殿中,此刻大殿里的虫紮尸体,仍然是铺满了地面,踩在上边时不时的传来扑哧声,很多死虫子被我踩扁,从体内迸射出白色的液体。
二爷从身后追赶了过来,大吼一声:阿布,围绕着妖龛,给我争取时间!
随即二爷一甩手,将背上的包裹展开,从包裹里取出三支香,以及一张红布,一把尺子,一个小香炉,还有一小碟朱砂。
二爷点燃三支香,恭敬的拜了三拜,然后就插在了香炉里。从包裹中取出一支狼毫笔,蘸了朱砂之后,横着将毛笔在那三支香上边熏了五六秒钟,就递给了西装大叔。
“小西装,拿这支点睛笔,去点那尸王的额头!”
西装大叔一把接过,朝着尸王就冲了过来。
二爷又把阴阳尺摆在了香炉前,点燃了一张符咒之后,立马将符咒贴在了阴阳尺的上边。等到符咒燃烧结束,阴阳尺上边的小字体,开始隐隐泛着光芒。
我不知道尺子是被烧红了,还是显灵了,反正上边写着一些天地乾坤,阴阳无极这些字眼,都在闪烁着微光。
二爷起身,抓起阴阳尺也冲了过来。
尸王不停的追逐我,根本没注意身后的危险,西装大叔举起点睛笔,暴喝一声:看招!
等西装大叔跃起身躯在空中的时候,尸王正好转头,这一记点睛笔,正要点在了尸王的额头正中间!
尸王不会动了!
严格来讲,是不会进攻了,他的身体还是在缓缓的抽搐,像是在抗拒点睛笔的威力。
二爷举着阴阳尺,单手抓起尸王的胳膊,从左开始往右丈量。他丈量的速度很快,每丈量一个地方,就会压制尸王的动作。
转瞬之间,尸王的左臂就彻底不会动弹了。
此刻尸王的脸上浮现出了痛苦之色,那婴儿头颅中发出嘤嘤的哭泣,但二爷并不手软,正要用阴阳尺去封印尸王的右臂之时,忽然异变突生!
尸王大叫一声,右手举着大关刀,猛然一记横扫千军,二爷吓了一跳,不知道尸王为什么能够进攻他,可能是被逼到了最后关头,尸王也要放手一搏了。
二爷弯腰躲过,刀刃呼啸的一瞬间,我觉得都有一股刀风吹了过来。
西装大叔一看此状,也赶紧松开了点睛笔。尸王不做停顿,右手持关刀,砍断点睛笔的瞬间,再次朝着左臂上狠狠的斩了一刀,砍下自己的左臂!
二爷用阴阳尺封印他的左臂,已经算是坏了他的身躯,而他为了做最后的困兽之斗,竟自断左臂!
尸王的婴儿头上,开始剥落一层层的肉皮,二爷一看,惊道:我懂了,原来他不是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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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双心尸煞
readx;思ˊ路ˋc现在我是不会打开看了,好奇是会出人命的,这前三任司机。看似周炳坤没死,其实他的结局才是最悲的,原本该死的应该是他,可他疼爱老婆。让来li不明的珍珠项链给了自己的老婆,结果他老婆当了他的替死鬼。
照这么推算的话,只要开过14路公交车的司机,注定的结局都是死!
幸好我没结婚,也没女朋友,自己虽然穷,但不贪财,发现了莫名财物都是保留了下来。等待失主,如若不然,可能我已经没命来找周师傅了。
在回去的车上。我一直在想,到底用什么借口去跟陈伟辞职。想着想着,手机忽然响了。
刚一接通,听到的第一句话,我就僵硬在了原地。
"明子,你赶紧来中心医院一趟,你奶奶突发心肌梗塞,这一次可能挺不过去了。"电huà是我爸打的,语气不急,但却很悲。
我心头一颤,手臂都开始哆嗦起来了,我甚至感觉脊梁骨都发凉。
奶奶突发心肌梗塞,会不会跟我有关xi?
我赶紧下了公交车,直接打了一辆出租,来到中心医院,在重病房看到了奶奶,她眯着眼,脸上盖着氧气罩,她已经不能呼吸了,必须借助呼吸器来维持生命。
病房里的父母亲戚都红着眼走了出去,我妈说:你奶奶想单独跟你聊聊。
我两腮发疼,想哭,走到奶奶的床前,她颤巍巍的举起手,我赶紧握住她枯槁的手掌,她挤出一丝笑容,说:明子啊,啥时候谈了个对xiàng?
我一愣,刚开始没明白,以为奶奶是问我有没有谈对xiàng,她一直很关心这事。
没等我回话,奶奶竟然歪着头,看着我的左边说:闺女啊,今年多大了?
"22啊?哦,俺们家小明子26,呵呵,女大三抱金砖,男大四生贵子。挺配的。"丸来协。
"闺女啊,俺们家小明子,从小就是脾气倔,以后你们过两口子,你多听着点他。"
奶奶对着我的左边,时不时的说话,时不时的点头微xiào,最后还伸出左手,在虚空中抓了一下,然hou又伸出右手抓住了我的手,随后两个手合并在了一起。
"明子啊,人家闺女从小命不好,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你可得对人家好点。"
我都傻了,见我发愣,奶奶严厉的说:明子,你咋了?不高兴啊?人家闺女浓眉大眼的多好看,愿yi跟着你这穷小子,你还不高兴啊?
奶奶语气很严厉,但其实很高兴,我以为奶奶回光返照,人已经糊涂了,就赶忙点头:嗯,是啊,我会对她好的。
"好了,你让他们喊进来吧,我吩咐一下后事。"奶奶微xiào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左边一眼。
我走出病房,父母亲戚没人注yi我,他们涌进病房之后,快速办理了离院手续,回到家里。
奶奶走了。据说她是笑着走的,父母亲戚不知道奶奶为什么很高兴。
我给陈伟打了一个电huà,简短的说明了一下事情,没等他安慰我,就直接挂了电huà,父母亲戚都在安置奶奶的后事,而我则是独自一人来到了漫无边际的田野里。
我对着空旷的田野大声吼:你他妈到底是谁,有种你出来搞我啊!对一个老太太下手,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不知骂了多久,我蹲在田野边上哭了起来,我不知道奶奶的死跟我有没有关xi,听奶奶所说的话,我感觉她临走前并没有糊涂。
小时候听老人讲,人在临死之前,阳气最弱,是会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很无助,很惊恐,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在家守孝了一个星期之后,过了奶奶的头七,我这才重新去上班。
心情好转了许多,也想明白了许多,佛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奶奶走了,其实是去享福了。
坐车回到了房子店,我几乎连一口水都没喝,直奔陈伟的办公室,他正在填发车表,见我急急忙忙的冲进来,抬头问:小刘,急啥呢?家里的事办妥了吗?
我点头,说:陈哥,那个ddd我想辞职。我支支吾吾了一会,最终也找不到什么借口,索性开门见山。
陈伟一愣,问:干的好好的,干嘛辞职啊?不会是因为家里的事吧?
我说不是,这几天有点别的事,抽不开身,所以就想辞职。
陈伟哑然失笑道:有点事就要辞职?至于嘛?要是有急事的话,我再批你几天假。
我还没说话,陈伟又是一顿说,可谓是字字珠玑,句句带理,最后又神秘的笑道: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不定期福利发放?
我点头,他说:做够半年,公司给配私家车,做够一年,公司给配一套一百平的房子,这可不是瞎说啊。
我脸上略显欣喜,心里却在咒骂,做够半年给配私人飞机也不干,细数前三位司机师傅,哪一个有好下场的?
而且自从我应聘14路公交司机之后,奶奶也忽然心肌梗塞离去,我不知道这跟14路公交车有没有关xi,我尽力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
我脸上阴晴不定,陈伟拍着我的肩膀说:累的话再放你三天假,好好玩玩,要不陈哥带你去夜总会里转转?那一水的妹子,啧啧,胸前揣着俩炸弹,一个比一个正点。
"不了,我自己转转吧。"我走出了陈伟的办公室。这一刻我感觉陈伟这个人很不靠谱。
回到了自己的宿shè,我开始收拾东西,心说陈伟要是不放我走,我就直接不要工资走人了。
看了一眼抽屉里的女人身份证,高跟鞋,戒指,项链,我心说这几样东西,一会都放到14路公交车上,就来一招高挂金印直接走人吧。
正收拾着,眼角余光瞥见了桌子上放着的一张a4纸,这张纸对折了一下,就放在桌子的正中间,我一愣,左右四看,心想这张纸不是我放这的啊。
打开一看,上边写着这样一段话:
14路公交车,你必须开下去,如果你的**走了,就由你的灵魂来开ddd
我手一哆嗦,纸条掉落在了地上,我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心想这张纸条是谁放我桌子上的?细数整个客运站,能进我宿shè的只有陈伟,他是主管,有宿shè钥匙,难不成这是陈伟看我想走,故意吓我的?
这么想也不对,因为我奶奶走的时候,我只是给陈伟打电huà说请假,而辞职这件事,我是今天才说的,也就是十分钟前才告诉陈伟的,这期间,我俩一直在一起,这纸条绝对不是他放的。
我又看了一眼纸条,上边的字迹娟秀非凡,而陈伟的字迹则潦草的很,肯定不是陈伟写的。
我陷入了沉思之中,我不知道这究jing是鬼魂留下的,还是别人的恶作剧,因为杀人方法多种多样,比如黄师傅猝死,或许是仇人暗中下药,比如周师傅的老婆,或许是人为的,故意的车祸,至于第一任司机,或许有可能是他犯困,一不小心踩了油门,撞死孕妇后想开脱,所以咬牙说14路公交车失灵。
而至于14路公交车的待遇为什么这么高,或许不是因为闹鬼,而是因为现在已经没人会驾驶这种老式公交了,人才难求,所以待遇才好。
内心中不停的斗争,我极力劝诫自己,告诉自己只要没用肉眼看到所谓的鬼魂,我说什么也不信!
可我前几天亲眼看到的黄师傅呢?一个月前他死了,但我却在他死后见到了他,这又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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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悬天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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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上,工工整整的写着这样一段话。
"当冰尸落泪,金鱼倒游。血染青云之时,你将正式走向死亡。"
我手一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葛钰今天晚上就曾在我面前哭泣。她没有心脏,难道不是尸体吗?
那么,这就是纸条上所说的第一句话,冰尸落泪!
而这金鱼倒游,我想不明白了,鱼会倒着游吗?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什么鱼会倒着游,因为这完全违反了生物定律。
水生物中。唯一能说倒着游的,也就只有蚂蟥了,可蚂蟥并不是真正倒着游的。而是吸到人血之后,往后缩自己的身体。所以才有了蚂蟥倒游的说法。
至于最后的血染青云,我更是想不明白了,云朵飘于九天之上,怎么可能沾染上鲜血?
有句话叫做血染半边天,那说的意思是刀兵劫降临,生灵涂炭,整个天xià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结合着现在的生活状态,这显然是不会出现的,那么,这血染青云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青云代表的不是云朵,而是衣服?例如唱戏的戏袍?可我闲的没事穿什么戏袍?
我脑子又乱了,此刻我想起了当初放在我宿shè里的第一张纸条,纸条上说,14路公交车我必须开下去,如果我走了,就由我的灵魂来开。
从第一张纸条上所说的内容来看,至少放纸条的这个人,又或者是这个鬼,还没杀我的打算。
但这第二张纸条就不一样了,上边的话,明摆着就是告诉我,我离死不远了。
想到这里,我浑身一惊,立马伸手如电,摸向自己的胸口!
葛钰提前拿走我的心脏,难道她已经预料到有人要害我了吗?所以拿走了我的心脏,替我保管?
还有海伯,究jing是好是坏,是帮我的还是杀我的?
这个问题刚一浮现出来,我立马摇头否定,不管海伯是不是帮我的,但肯定不是想杀我的,如果想杀我,在兰博基尼要撞死我的那天晚上,他根本不会管我,让我随便去死就好了。
我又从头开始想,给我第一张纸条的时候,还没杀我的打算,但第二张纸条,就准备杀我了。
那么,在第一张纸条出现与第二张纸条出现的这段时间里,一定是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得罪了幕后那控制一切的鬼!
我仔细想想自己这一段时间所做的事,除了去冯婆家里,别的还真没做过什么。
心中一颤,我惊道:难道那个在背后操纵一切的鬼,是冯婆?
海伯说过,她非人非鬼,可她算是什么,海伯也不告诉我,这可真是让我苦恼死了。
怀揣着无xiàn疑惑,第二天晚上,我提前去了那家海参馆,不过我不是走前门进qu的,而是走的后门。
一个正在偷偷抽烟的小厨师看到了我,吓了一跳,但一看不是领导,也就不以为然了。
我走过去,笑着递上一根好烟,说:兄弟,咱这还招不招学徒了?
他一看我手里的烟盒,就知道是好烟,笑嘻嘻的接住,说:招啊,一直招呢,你找厨师长吧,在里边呢。
我说行,不着急,我也抽根烟。
点了一根烟,我笑着问:兄弟啊,这后边的走廊里,血腥味这么浓,放的都是啥东西啊?
小学徒一摆手,不屑的说:都是些牛蛙什么的,这年头,总有人想吃点野味。
"那制冰机也在这块吧?感觉凉飕飕的。"我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因为这后门的楼道口,确实冷。
小学徒说:对啊,制冰机在前边那个屋子,旁边的屋子是仍废弃的冰块。
一听到废弃的冰块,我立马一个激灵,但心说还是不要问的太急,就多抽了两口,在那小学徒临走的时候,我笑着问:废弃的冰块直接就扔了啊?
小学徒一愣,说:对啊,不扔掉干什么?不过咱们家的冰块,每天晚上都会被一个老太太拉走,也不知道她用冰块干什么,每天都拉走一大筐。
他当然不知道冯婆用冰块是来干什么的了,那是用来冰冻葛钰尸体的。
掐算着时间,感觉冯婆快来的时候,我进到了厨房内部,找到了所谓的厨师长,说我想应聘厨师。
在厨师长带着我进入后厨办公室的时候,我心中一喜,心说机hui来了!
因为后厨里,到处都是菜味,调料味,只有办公室里干净点,而那几台监控器也都放置在了办公室里,厨师长进来的时候,冯婆刚好也从后门进来,我从监控器里看的清清楚楚。
厨师长说:小伙,你先填一份简历,过一会交给我。丸低在。
说完,厨师长扭着大屁股就走出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另外有一位女文员,笑了笑,递给我一支笔。
我填写简历的时候,一直斜眼瞄着监控器,只见冯婆进入那间放置废弃冰块的房间里,开始用手往塑料盆里装冰块。
她装冰块时,很小心翼翼,而且尽量挑那些略微干净的冰块,看到这里,我的眼眶不自觉的涌出了泪花。
一个深爱着自己女儿的老妇人,在女儿死后,还保留着女儿的尸体,她年纪这么大了,没钱买那些新鲜的冰块,就只能拉走餐馆里废弃的冰块,但这些废弃的冰块,鱼腥味太重,冯婆知道,自己冰清玉洁的女儿,是要躺在这些冰块上的,所以,她挑的很仔细,很仔细
女文员看了我一眼,都傻了,心想填个简历表都能感动到哭出来,这是多久没找到过工作了?
我注yi到了女文员那怪异的眼神,就用衣袖抹了一下眼角,写简历的时候,继续观察冯婆。
冯婆右手端着盆,左手在那冰堆中不停的扒着,挑选着,因为有些冰块已经融化,所以冯婆的手,始zhong处于泡在水中的状态。
当冯婆挑选完一盆冰块的时候,我再朝着她的左手看去,豁然大惊!
她的左手,从干枯变为充盈,原本犹如鸡爪一般的手掌,此刻充盈白皙,犹如三十岁女人的手。
恍然大悟之间,我不由得感动万分,冯婆每次从村外回来,左手都会变得充盈,而右手仍然干枯如鸡爪,并非是她用了什么妖术。
而是她左手抓冰块,右手端着塑料盆,左手始zhong被冷水泡着,硬是被泡的发白发胀!
然hou冯婆回到家,睡一觉,第二天,被泡肿的左手就重新恢复了干枯的状态,这也就是我每次看到冯婆骑着三轮车离开桑槐村的时候,双手都是干枯的犹如树皮,可骑着三轮车从市区回到桑槐村之后,她的左手就变得充盈白皙。
可怜天xià父母心!
葛钰虽然死了,但她永yuǎn活在冯婆的心中,我不知道冯婆还能活多久,但我知道,她活多久,葛钰的尸体就能被保存多久。
现在我确定冯婆不是那个鬼,我不管她到底懂什么巫蛊之术,我都不相信她是一个残暴的人,一个默默为死去女儿奉献十几年光阴的老妇人,我不相信她能坏到什么地方去。
至于冯婆院子里饲养的那些鸡仔,究jing是不是四目门童,如果有机hui我会去验证的,我觉得西装大叔跟我说的话,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这四目门童,就隐藏在了这真真假假之中,让我无法分辨。
第二天,我和海伯一起回到了市区,晚上八点多,我跟海伯一起下馆子,狠狠的搓了一顿,海伯吃的很满意,也喝的很满意,酒足饭饱之际,海伯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小子,你今晚回去开14路公交车的时候,把驾驶座打开,看看里边放了什么东西。
我一惊,朝着海伯看去,不免觉得他的眼神颇为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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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铁索上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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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二爷快速攀爬,爬到了内壁石梯的顶端之时,转头四处观望。[燃^文^书库]
这条悬天巨龙,在上方的龙头附近,八根铁索缠绕在龙脖子上。分别以东西南北以及东南西南,东北西北的方位,吊在了鬼域岛的顶端。
那八根铁索,足有水桶粗细!二爷的眼睛就这么一扫,便对我们说:爬到铁索上,进龙头!
内壁石梯的顶端,与铁索还有两三米的差距,我们除了甩勾绳之外,就只能跳上去了。但这万一要是跳不上去,那迎接我们的可就是粉身碎骨了。
幸好西装大叔的包裹里,还有一条,他甩动勾绳,来回在空中这么甩了几圈之后,猛的把铁钩朝着头顶上离我们最近的大铁索抛了上去。
铁钩围绕着铁索转了几圈。最后卡死位置。
“二爷,鬼眼确定就在龙头之内吗?”西装大叔问了一句。
二爷知道我俩心中有些顾忌,就说:你们仔细看看,这鬼域岛根基呈圆柱形,且内部中空,除了镂空雕刻出来的这条悬天巨龙之外,就再无他物了。
我说:单凭这个,也不可能就确定鬼眼藏在巨龙身体内部吧?
“问的好,刚才在海底鬼宫中,我们是在哪找到百鬼抬蟒袍的?”二爷看着我,朗声问道。
我说:鎏金虎头棺啊。
二爷也不卖关子,点头说:想要得到鬼眼,就必须先找到百鬼抬蟒袍,而这蟒袍所藏位置正是鎏金虎头棺,你想想那棺材什么造型?双面虎头!
这么一点拨。我和西装大叔几乎都是瞬间开朗,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了。
海底鬼宫中,百鬼抬蟒袍藏在了双虎头棺材里。而鬼域岛内部,那颗鬼眼应该就藏在这横贯天地的双头巨龙里!
也就是说,这承接天地的巨龙,其实就是一个大到难以想象的棺材!
我暗暗咋舌,此刻侧头看去,心想究竟是何人,才有资格躺进这样大的棺材?单单是一个棺材就横贯天地,高愈百丈。尘世间的皇帝,恐怕没人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吧?
双头虎,抬蟒袍。双头龙,鬼阴眼。
我已经走完了前边三步,只差这最后一步了。
不知为何,我的右眼皮开始剧烈的跳动,这种跳动我难以控制。我就是用手指按住眼皮,也难以阻挡,我的第六感一向不准,我希望这一次也不要准,千万不要准!
顺着绳索,二爷率先爬到了铁索上,此刻小心翼翼的踩着大铁索,前往龙头内部。
西装大叔走在第二,我走在最后。站在铁索上往下看了一眼,像我这种没有恐高症的人。也只觉得双腿发软。
我像是站在了天上,站在了暗夜的苍穹中,如果我这么掉下去,会不会还没摔死。就先吓死了?
脚底下就像是一口黑暗的枯井,悬天巨龙就像是一根井绳,古井的深处埋藏着永恒无尽的恐惧。
“阿布,愣什么呢?赶紧过来?”二爷已经走了过去,此刻挥手喊我。
西装大叔为我打着手电筒,帮我照射铁索上的道路,我正准备过去,猛然发现不对劲了!
黎元江在离开鬼宫的时候,就潜了上去,寻找渔船。也就是说我们的队伍里此刻只有三个人,二爷而西装大叔先过去了,我自己站在铁索上。也就是说,龙头附近只有两个人。
但现在,龙头附近却有三个人!
西装大叔和二爷身高差不多,身材都很修长。多出来的那一个人,身材与他俩也相同,不知是大脑中的潜意识,还是怎么回事,我觉得那个人很像黎元江!
“二爷,大叔,别管我,快用手电筒照射你们附近!快啊!!!”我站在铁索上,伸着手指着他俩,暴吼一句。
我感觉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个不祥的预感出现在了我的大脑中。
黎元江,会不会在离开鬼宫的时候,意外死亡?此刻魂魄飞了进来?
两人也是明显一愣,西装大叔赶紧举着手电筒,照向自己的四周,可龙头附近,就只有他们两个。
在西装大叔把手电筒从我身边挪走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那个黑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没错,黑暗中,有一团黑影,黑的更为明显,此刻就直勾勾的站在我的面前,盯着我!
我二话不说,一掌就拍了上去,我以为这是个鬼,或是一团虚影。但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我竟然抓住他了!
我真的抓住了他!
我的手抓在了他的肩膀上,入手处的感觉很真实,而且这个黑影的肩膀上,像是放着一把匕首!
他的身高与我相同,就连我抓住的那把匕首,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那把匕首的刀柄上,镶嵌的有三颗珠子!
我隐隐觉得,这个人我一定认识,或者一定见过,至少他肩膀上的匕首,我是绝对看见过的!
“二爷,快拿手电筒照我!那个人影跑我这了!”我大吼一声,二爷反应神速,立马将手电筒的光芒甩向了我。
在黑暗的天穹上,一束白光划过虚空,下一刻照向了我。
强光刺激的我睁不开眼睛,我歪着脸,伸手挡在了自己的眼皮上。斤庄低巴。
二爷狐疑道:你这小子,是不是眼花了?一会说有个人影在我们这边,一会说那个人影跑到你那边,到底有没有看清?
我咬着牙,坚定不移的说:二爷,绝对有个人影,我刚才都抓住他了!
西装大叔扑哧一声笑道:阿布,可能是你太紧张,出现了幻觉。别多想了,赶紧过来。
此刻我站在铁索上,是非常危险的,我不确定那个人影是不是故意要吓我,故意让我跌落深渊。但我敢百分之百的保证,我一定抓住了他,这不是幻觉!
当即两人为我照着路,我谨慎的踩在大铁索上,缓缓的走到了龙口的附近。
此刻我们三人站在龙眼上,双手抓住龙须,一个个伸着头往龙口内部看。
西装大叔把手电筒朝着龙口内部照射,顿然发现,龙身的内壁上,竟然也修建的有石梯!
“看来这真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棺材啊。”二爷感叹一句,可能他也觉得此物当然鬼斧神工,夺天地之造化,凡人根本无福消受。
“二爷,进吧?”西装大叔询问一句。
二爷说:都准备好东西,这里边藏着什么玩意,谁也不清楚。
大家检查了一边,食物,武器,绳索,全部一应俱全。带上该带的,仍掉该仍的,这就直接进入龙头内部,踩着石梯缓缓的往下爬。
进入内部之后,我把手电筒的光芒朝下,绑在了腰间。这样往下攀爬的时候就可以空出双手。
“看来这双头龙的中间,一定藏有墓室,或者存放鬼眼的地方,反正这双头龙的身体肯定是不通的,一定有东西阻断了。”二爷刚下了两步,就这么说道。
我问:二爷,为什么这么肯定?
二爷一边往下攀爬,一边说:你们仔细看看这石壁,干燥异常。而下边那个龙头,离水面很近,长久以来水汽蒸发,从龙口进入内部,那么龙身内壁一定湿滑的很,而且还会长满青苔。
这话说的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那鬼眼藏在龙身里的几率,至少要增加到百分之八十了!
我们踩着龙身内壁的石梯,缓缓的往下走着,刚走没多久,我好像听到石梯上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不由得一惊,又是刚才那个黑色影子,不知何时也下到了龙头内部,此刻就顺着我们的足迹,跟着我们一直往下爬!
我咬了一下手指,疼的钻心,这绝对不是幻觉!
第123章 无双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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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大叔没跟我说别的,他问我:准备时候时候出发?
我说:什么出发?去哪?
他从来不会卖关子,说:龙虎山。
我又是一惊。心说他怎么知道我要去龙虎山?这事不是只有刀茹我俩才知道吗?
我沉默了,电huà那头传来一句:你不用奇怪,也没人告密,龙虎山悬棺照片。是我拍的。
"那怎么会在刀茹的手中?"我赶紧问。
西装大叔说:是我给她的。
我说你们认识吗?西装大叔说完全不认识。
这又快给我绕懵了,完全不认识的人,那是怎么联系上的?不过没等我细想,西装大叔就说:阿布,你不用纠结别的,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我救你,同样也是在救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死了,也不知道你是否被怨魂缠身,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洗罪悬棺。才能证明你究jing有没有死。
西装大叔我俩就像是绑在一起的两个蚂蚱,死了一个。另外一个也得被拖死。
我说三天后出发。就直接挂断了电huà。
凌晨回到自己宿shè,我一直在想,西装大叔到底是什么人?他跟葛钰,也就是刀茹应该不合吧?哪怕没有不合,两人貌似也不认识吧?
既然完全不认识,那为何会在前往龙虎山的道路上达成共识?莫非,这里边有集体利益?
白天,我给刀茹打了个电huà,我问他认不认识一个穿西装的人。
她说:满大街都是穿西装的人。
我说就是给他悬棺照片的西装男子,她直截了当,说:不认识。
我说:既然不认识,那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他为何又给你悬棺葬照片?
刀茹说:前两天,有一个陌生号码,莫名其妙的往我手机上发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若要救阿布,你前往时代广场一层,打开暂存货物的柜子,柜子编号603。然hou还给我发了一串密码。
时代广场算是我们这顶级的商场,存放货物的柜子,一可以刷密码条打开,二可以输入纸条上的九位密码打开,有些人当天存放的东西来不及取出,也会打电huà通知亲朋好友帮忙取一下。
我说:你打开柜子之后,都发现了什么?
刀茹说:一叠照片,别的没了。
"也就是你给我看的那些照片?"
"嗯。"
挂了电huà,我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不管这个女人是刀茹还是葛钰,我都觉得她这次来找我,确实是想救我。
那天晚上她在魅力城上车,等我发车回去后,带着我去了酒店,我们也就差那么一丢丢,就**巫山了。紧急关头,我清醒了,再去找她,她已经走了,并且留下了这些照片。以及一朵枯萎的金盏花。
我觉得,那朵金盏花就是故意而为之,看到了金盏花,我将会对她深信不疑。
我现在脑子很乱,我甚至不知道究jing有没有葛钰这个人物。
因为在开车回来的路上,我想起了海伯第一次救我的画面,他仅仅是一挥手,就用银针控制住了我,让我无法动弹。如此高人,若是用上秘药以及类似于催眠术一类的本事,让我进入幻觉,也是有可能的。
最最关jiàn的是,我的心脏被葛钰取走,海伯怎么会知道?
所以我觉得,我在地下冰库中所见到的葛钰,很有可能是海伯潜意识灌入我大脑中的画面,所以他才饶有深意的拍拍我的胸口,意思是告诉我,他知道我没有了心脏。
而后,回来的时候,海伯说让我打开驾驶座看看。
等会!
我猛的一下从床上坐直了身躯,几乎就是径直弹了起来!
海伯所做的这些苦肉计,会不会就是诓骗我,其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打开驾驶座?!
如果我没死,如果我在地下冰库中见到的葛钰的确是幻觉,那么,我打开了驾驶座,将必死无yi!
难不成,海伯这一招是借刀杀人?杀掉我的同时,也能得到驾驶座下的东西?
西装大叔目前看来,没有害我的打算,先不说他到底有没有用真心帮我,至少还没看出来想杀我,他曾经告诫我,千万不能打开驾驶座。
那么,两者就有了分歧!
西装大叔和海伯,都在帮我,可谁是真心帮我,谁是假意帮我?
权衡利弊之后,我决定,驾驶座,打死也不碰!
若是我打开了,有可能死,也有可能不死。可我若是不打开,就一定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在驾驶座下,那隐藏的东西上。
三天后,我们约定在市区东站集合,准备坐高铁直奔江西龙虎山。
我早早的到了东站,当两人一前一后到来的时候,刀茹和西装大叔几乎同时惊呼一声:竟然是你?
随后,两人的脸色开始急转剧下,很有一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丸围土。
我一看不好,可能要出事,就赶紧笑着说:这都马上出发了,有啥恩怨先放一边行不?
刀茹揽住我的胳膊,故意用胸脯蹭着我,嗲声嗲气的说:阿布,他是坏人,咱俩不要理他。
这声音,嗲的我浑身都软了。
我说你别这样,这里人太多了。
刀茹扑哧一声笑道:那就到了人少的地方再这样。
坐高铁的时候,我和刀茹坐在一起,每次喊她的时候都很怪,我说:我喊你葛钰行不行?我还是觉得喊葛钰比较顺嘴。
刀茹笑着说:你喊谁,我,就是谁。
我说我要是喊小狗呢?
刀茹嗔了我一眼,拍着我的肩膀说:你找死呀。
我隐隐觉得,这个刀茹的性格,和葛钰有区别,虽然面前这个女人跟葛钰一模一样,但我觉得,这应该是两个人,葛钰究jing是真正死了,变成冰尸了,还是我进入了海伯设置的幻觉之中,这个问题,在我从龙虎山回来之后,一定要去冯婆家里再看一遍。
若是地下冰库不存在,葛钰的冰尸也不存在,那么,海伯所做的一切,都是阴谋。而且也会让我清晰的认识到,面前这个女子,虽然跟葛钰没有区别,但她,一定不是葛钰。
中午,我们到了江西鹰潭市,刚出高铁站,就有一群的哥挥手喊:老表老表,上哪呀?
时间紧急,我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希望在这一个星期之内,找到洗罪悬棺,洗刷掉身上的罪孽,就说:老表啊,咱这有个龙虎山挺有名的,那啥,我们就去那。
下午,到了龙虎山旅游景点的附近,西装大叔我俩去采购装备,登山镐,帐篷,以及食品,准备进入还未开发的山区,悬棺崖壁。
那地方,有没有野兽,不清楚。会不会死人,也同样不清楚。
等我俩采购回来,每个人都背着几十斤重的包裹,刀茹背不动自己的,而她跟西装大叔似乎还是仇人,西装大叔肯定不帮她背。
所以,这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山路难行,这是事实,我们并没有走旅游攻略上的路线,而是绕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前往悬棺崖墓区域。在夜幕彻底降临之时,仅仅赶到了山脚下。
山脚下有一个小村落,这小村落只有几十户人家,夜幕时分,一群村民坐在村口聊天,见我们进了村子,都停下了正在热议的话题。
我放下背包,掏出香烟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先是散了一圈烟,然hou笑着问旁边的中年男子:老表啊,从这上龙虎山,还得多久啊?
江西老表热情好客,说:老表,听你声音不像本地人啊,看你们打扮,是来旅游的吧?
我笑着说:是啊,都说龙虎山乃道教发祥之地,所以来看看啦。
这村民还没说话,旁边的就插话说:老表,你们不走东边那条大公路,咋跑到这犄角旮旯的山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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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男女双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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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壁虎浑身雪白,一尘不染,就像是被剥了皮一样。浑身上下,唯一有颜色的地方,也就只剩下两个黑色的眼珠子了。
我正要问问这是什么东西,却见那白色的壁虎缓缓的转动身子。原本它是头朝东的,此刻慢慢的把头扭到西边。
海伯一惊,眼疾手快,伸出大镊子,直接掐住了壁虎的头!
由于海伯速度迅猛,那白色壁虎都被掐的嘤叫了一声。
"小子,进qu吧,一个小时之内。搞定你所要做的事情,只要我一直捏着这只壁虎,冯婆就不会知道有人潜入了她家。"
海伯说完。我看了一眼那乳白色的壁虎,当即趴下身子。就从门槛下爬了过去。
这一次,我没有再朝着别的地方寻找,直奔那个黑色衣柜。
拉开衣柜一看,里边除了一些破旧的衣衫之外,就再无他物了,我觉得翻找别人的衣物有点不道德,但想了想,既然都到这一步了,也不差翻找衣服了。
三下五除二将那些衣服拿了出来,我发现这衣柜里越来越冷,伸直隐隐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直到最后,完全取出衣服,也没见这柜子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只觉得柜子里,冷的出奇。
这柜子绝对是房间中最冷的地方,问题是,它为什么这么冷?
我用手机灯光照射柜子,来回观看,这里边没什么奇特的地方,难不成,有什么夹层?
伸手拍着衣柜的木板,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等我拍到柜子底板的一瞬间,传来的再也不是实心响动,而是空荡荡的闷响!
果然有猫腻!
我看了一眼门槛,海伯还在用镊子夹着壁虎,心说时不我待,就今天了!
将手机灯光调到最亮,最后终于找到了夹层的打开位置,一掀开柜子底板,瞬间一股扑面的凉气就从下方冲了上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低头一看,这柜子底下,竟然挖了一个地道!难不成冯婆这房屋下方,还有密室?
一咬牙,我跳下了黑暗的地道中,顺着地道往前走了三四米,映入眼帘的景象,豁然震惊!丸扑余。
这竟然是一个地下冰库!
这地洞顶多只有二十平米,在这密室中,摆放着二三十个竹篓,竹篓中都是冒着丝丝白雾的冰块!
但定睛一看,那些冰块的颜色并不是特别纯净,而且伴有一股血腥味,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冯婆去那家海鲜馆,肯定是去拉冰块的!
因为海鲜馆里,冰块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例如一些菜品,生鱼片,三文鱼,金枪鱼什么的,都需要在盘子下边摆上冰块,以保持菜品的鲜美。
而在冰块用完之后,餐馆一般都会把这些用过的冰块倒掉,怪不得冯婆几乎天天晚上都去那家餐馆,这绝对是去拉冰块的。
因为她的三轮车上,放着一口大箱子,而大箱子上盖着一床被子,那被子正是用来保证冰块的温度,让冰块融化的更慢一些。
只是,冯婆天天都去拉这么多冰块干什么?
正自疑惑间,抬头一看,我啊的一声大叫,吓的我差点蹲在地上!
在这房间的最里边,那些竹篓上,放着一块门板,而在门板上,则躺着一具尸体!
由于那具尸体的身上盖着一块白布,我不知道这是谁,也不知道多大年纪,但我的心脏,随着刚才那剧烈的一下跳动,便再也无法停止下来了。
我想过去,但又怕。我怕这具尸体就是葛钰的,我怕掀开白布之后,看见葛钰已经凝固的容颜。
但我又想,我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想要去掀开白布确认一下。
内心中斗争了许久,我,还是走了过去。
当我掀开白布的一瞬间,一张绝美的脸庞呈现在我的眼前,泪水也忍不住滑落脸庞,滴落到了她的脸上。
"葛钰"我跪了下来,轻轻的抚摸着葛钰的容颜。
就在我刚落下眼泪的一瞬间,葛钰的尸体忽然睁开了双眼。
我没有被吓到,而是瞪着眼珠子看向了葛钰,葛钰的冰尸睁开双眼之后,眼眶中也是充满了水雾,冰凉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竟然坐起了身子。
"你真傻!"葛钰刚一坐起来,身上盖着的白布瞬间脱落,露出了她雪白的身子。
我的目光放到了葛钰的胸口,她心脏处有一个洞口,里边的心脏不翼而飞,此刻伤口处正缓缓的流淌着鲜血,那鲜血顺着她雪白的躯体,流到了白布之上。
"葛钰,你为什么躲着我?"我双手捧着葛钰冰凉的脸颊,颤抖的问。
"我也爱你,但我如果跟你在一起,就是害了你,你知道吗?"葛钰的冰尸没有一点温度,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一点温度。
我说:我不怕!死就死!
葛钰的眼泪再次滑落脸颊,与鲜血融入一起,她摇了摇头说:你走吧,你救不了我,同样也救不了你自己,你注定是死,我们注定无法在一起的。
我咬着牙说:我不信!
见我脸上表情坚毅,葛钰泪眼朦胧,小声问我:阿布,菜无心能活,人若无心还能活吗?
我忽然想起纣王剜出比干的心脏之后,姜子牙告诉比干,你去城东三十里处,问一个卖菜的老妇人,问他菜无心可活,人若无心还能不能活。
比干去了,结果那个妇人是申公豹变幻的,妇人狡狯的说:菜无心能活,人若无心,当然就得死了。比干喷出一口鲜血,当场身亡。
此刻葛钰也问了我同样的话语,我沉思片刻,咬牙振声道:人若无心,能活!
葛钰笑了,她哭着笑了。
忽然间,她白皙如冰晶一般的手掌发生了变化,指甲暴涨,猛的一下插进我的心脏,狠狠的把我的心脏拽了出来。
虽然没有一丝疼痛,但我瞪大了眼珠子,满脸的难以置信!
只见葛钰抓着我的心脏,说:它确实是纯净的,也确实是爱我的,阿布,我取走了你的心脏,你恨我吗?
爱,就是有一天哪怕你一枪打死我,我也认为那是走火。
我摇头,说:不恨。
葛钰的泪水已经止不住了,她啜泣的说:阿布,你的心脏先放在我这里,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时间不多了,你赶紧走吧。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衣服完好无损,也没有破裂的伤口,但就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葛钰捧着我的心脏,缓缓的放到了她的心脏位置,对我说:阿布,有些话,我不能告诉你,把事情说的太明白,反而是害了你,但你出去之后,一定要记住我一句话!
我忙不迭点头,盯着葛钰的脸面。
"你谁都不要相信,也千万不要吃蛇肉。"葛钰说完,捧着我的脸颊,在我额头上浅吻了一下。
凉!她的红唇真凉,但我却为之迷醉。
我不知道一具美艳冰尸能够说话是不是鬼上身,但我相信葛钰!
我虽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但我确实还活着,活的好好的。
等我离开了地下冰库的时候,钻出了地道,让柜子底板放好,衣服也重新叠好,海伯已经快扛不住了。
他说:你这小子,下去了多久啊?我胳膊都酸了。
我伸头一看,海伯仍然用镊子,紧紧的掐着那只白色的壁虎,而那壁虎不停的挣扎,但脑袋所朝的方向,一直都是东方。
从屋里爬出来,海伯一松镊子,那白色壁虎立马钻进墙缝中,我放好了门槛,和海伯速速离去,冯婆应该快要从海鲜馆回来了。
在路上,借着昏暗的月色,我小声问:海伯,那白色的壁虎,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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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千年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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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朝着海伯的影子看去,果然只剩下了一个,而且很清晰。我看了一下刀茹的影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影子,都是一个,清清楚楚。
刚才我看花眼了?
又或者海伯也是鬼?
我一惊。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个想法,但下一刻又给拒绝了,别的不说,海伯救过我两次,单凭这一点,不管他是鬼还是人,我觉得他都不是害我的。而且海伯也无数次的暴漏在阳光下。
话说到了这里,我们三人再次无话。气氛又变得尴尬异常,只剩下了火锅汤底咕嘟咕嘟的滚烫声音。
"服wu员,加点汤。"我喊了一句。
海伯擦了擦嘴。说:不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海伯就要起身,我说海伯我送送你吧?
海伯摆手说不用,你留下来陪陪女朋友吧,然hou对我俩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我还想下楼去送送,刀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掌,小声喝斥我:你是个傻蛋啊!
"我怎么了?"
刀茹指着桌子上的照片说:我给你这些照片,是来救你命的,你怎么动不动就让别人看了?
我挠了挠头,说:几张照片而已,没这么夸张吧?
刀茹说:你知不知道你被多少个鬼盯上了?
我咋舌道:不会吧?我啥时候也成香饽饽了。对了,这些照片是干什么的?
刀茹没好气的说:这是龙虎山的悬棺葬,现在的你,被很多鬼盯上了,如果你还想活,就只能去这个地方,能救你的人,唯有你自己。
我又翻看了一遍那些照片,看着看着,我大惊失色道:最后一张照片怎么变成这样了?
总共三十一张照片,前三十张都好好的,唯独最后一张,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片空白,此刻捏在手中,就像是捏着一张白色卡片。
刀茹拍着我的脑袋说:你真是傻蛋,幸好我留了一手,在最后一张照片上抹上了特殊药水,现在那个老头,应该没能记住最后一张照片的情景。
我说他肯定没记住,因为我也没记住啊,根本没来得及细看。
刀茹收起了照片,小声对我说:阿布,你相信我吗?
我看了一眼刀茹那一双美目,尤其是长长的眼睫毛,性感至极,我赶紧转过去头说:别跟我说什么相信不相信,那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连自己都不信了。
刀茹又说:行,我就跟你直说吧。
接下来的一番话,才让我清清楚楚的认识到,这些照片究jing有多重要。
原来这悬棺葬也叫做崖墓,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关于正史方面的记载比较枯燥,刀茹直接跟我说了重点,也就是如何能救我性命的办法。
龙虎山不但是道教发祥地,自古以来更是以悬棺葬而闻名天xià,当时的人坚xin:弥高者以为至孝,高葬者必有好报。但从古至今,却无人知晓那些悬在山崖上的棺材究jing是怎么运上去的。
据说在这万千悬棺之中,就有一口春秋战国时代的悬棺,这棺材原本是给一位女子打造的,但此女子心烈,死后没有葬在龙虎山的悬棺之中,而是毅然选zé净身入土,与战死沙场的未婚夫埋葬在了一起。后有道教高人途经此地,听说这件事之后,攀上龙虎山,找到那口棺材,拍着棺材盖连说三声,好,好,好。
从此以后,每当有药农在山涧采药而被困在龙虎山之时,不管是迷路还是遇到诡异之事,多半认为是身上罪逆深重,被阴魂缠身。不过只要寻找到那口棺材,连拍三下,说三句好,好,好,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龙虎山,而且再也不会遇上邪灵作祟之事,从此,那口棺材便被称之为洗罪悬棺。
我问:刀茹,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龙虎山,找到那口洗罪悬棺,洗刷掉我身上的罪孽,然hou就可以万鬼不侵了?
刀茹点头,说:正是此意。
我笑了,我说我有罪吗?上小学一年级就带上了红领巾,被评为三好学生,小学三年级就被评为学习雷锋小标兵,小学六年级就是我们学xiào的升旗手。
还没等我说出后边的话,刀茹瞥了我一眼,指着餐桌说:每个人都有罪,只要活着,就有罪。
我不懂。
刀茹指着我啃剩下的鸡翅骨,说:鸡有罪吗?
我说不知道。
刀茹又说:你吃鸡,你不觉得你有罪吗?
我扑哧一声笑道:大姐,我给过钱的,好吗?
刀茹面色严谨,说:或许是因为你没有直接动手,所以你没有负罪感,若是让你杀掉你吃下的这只鸡,你还会这么想吗?
我沉默了。
"人杀人有罪。但人杀鸡よ杀狗よ杀猪よ杀羊,就无罪了?它们天生就该杀?天生就该被吃?"
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刀茹又说:人在面临死亡时有多恐惧,动物就有多恐惧。大道理我也不想跟你讲,没有什么意义,佛家为何不吃荤?丸丽女。
我拧着脖子说:我就见过有的和尚吃肉,还喝酒,还搂着女人。
刀茹美目瞥了我一眼,说:那是假的,不是真正的修行僧人。所谓真正的苦行僧,你永yuǎn不会见到。他们只出没于山间野林之中。
刀茹的话,我信。因为我外婆信佛,我妈也信佛,从小我也经常看佛经。六祖慧能传我看了好几遍。我始zhong觉得佛家教育人,说的话都挺好,教人行善,教人学德。
沉默了许久后,我问:那找到了这口洗罪悬棺,真的就可以避开那些鬼吗?
刀茹并没有立即作答,她看了一眼窗外,略带惆怅的说:你一定要活着,我等着你娶我。
我叹了口气,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我一直喜欢的都是葛钰。
我声音很小,但刀茹还是听到了,她红唇微动,凑到我的面前,满是柔情的说:你爱谁,我,就是谁。
刀茹走了,临走前她带上了耳机,我朝着她的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播放的始zhong是那一首东风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特别喜欢这首歌,可能在这首歌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
我自己坐在火锅店,翻看着悬棺照片,刀茹刚才说的话,我懂。
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你杀鸡是罪,吃鸡是罪,甚至你踩死一只蚂蚁,或者拔出一棵青草都是罪,当然,这种理论性太强的话题,我是不会去纠结的。
而这传说中的洗罪悬棺,便是能洗刷掉每个人在日常生活里,无形中犯下的罪过,这些罪过就好像印记一样,有罪过在身,便会被怨魂缠绕,一旦洗刷掉罪祸,就像重获新生一样,鬼魂便不再侵袭。
我仔细想想现在的遭遇,还真是有种万鬼缠身的感觉,直到这一刻,我仍然不知道谁是鬼,谁是人,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葛钰的死尸,这是真的。
可确定这一条的同时,我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说真的,我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可去医院拍x光的时候,却明明看到我的心脏完好无损,这又该怎么说?
难不成,我是进入了幻觉?
心中一惊,想起了一种可能性。
我在冯婆家里那几天的经li,会不会是一直处于幻觉之中?比如说,海伯在赶到桑槐村外那个小宾馆的时候,就用秘术把我引入幻觉。
而接下来的几天,所发生的事,比如阴阳守宫,以及我进入冯婆家中,看到冰尸,难不成都是海伯潜意识灌入我大脑中的画面?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我是什么时候走出幻觉的?
难道是坐在沙发上看到那张死亡预言的纸条时,才算是走出幻觉?因为海伯第一次来到宾馆之时,我俩在房中聊天,给他开了一间房,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沙发上沉思。
这个画面,恰好可以与我发现那张纸条的画面衔接,如果海伯对我的大脑动了手脚,那么说,其实,冯婆的家里,我根本没去过,葛钰的无心冰尸也根本没见过!一切都是我坐在沙发上幻想出来的。
而海伯完全可以在我幻想的时候,把纸条放在桌子上,往我大脑中灌输我已经回到了宾馆中的画面,等我从幻觉中走出来,发现桌子上的纸条,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庄周梦蝶蝶梦我,到底谁是真实的,谁是虚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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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黎元江的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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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葛钰正准备往后排走呢,忽然一愣,片刻后娇笑道:你还真把我当成鬼了啊?真逗。
这?
葛钰笑着走过来。抓住我的手问:凉吗?她的小手有温度,我说不凉。
她又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腰上,问:凉吗?这小蛮腰挺纤细。挺柔软,我说不凉。
看我傻傻的样子,她噗嗤一声笑道:要不要让你摸一下我的胸,验验真假?
我就像着魔了一样,机械性的点点头,葛钰一股女神范,说:想的美!
她走到了后排,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很是性感,留下我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发呆,我回头问:那天你是怎么下车的?
"我一直都是在学院路口下车的。你没发现吗?"学院路口在魅力城的前边,也就是说。那天晚上我遇上鬼打墙的时候,葛钰已经下车了?
或许是我当时太入神了?又或者我进入了幻觉?
"呃,葛钰,你真不是鬼?"我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郎就像是有魔性一样,刚才那一幕让我心神荡漾,回味不及。我慢慢的不害怕了。
她一愣,很惊yà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叫葛钰?
我一摸兜,这才想起那张身份证被西装大叔带走了,就说道:你身份证是不是丢了?
葛钰是个聪明的女郎,她踩着红色小高跟,噔噔噔跑过来问我:我身份证是不是丢你车上了?我说怎么一直找不到。
那张身份证不是她故意扔到车上的,是她无意之间丢的?而且她不是鬼?
等等!
到底是谁在欺骗我?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如果说葛钰在欺骗我,把身份证扔到车上后,故意说是自己不小心丢的,以此来跟我搭讪?那这么做的目地是什么?泡我吗?我不觉得她一个女神能看得上我这样的**丝。
如果说葛钰没有骗我,那西装大叔所说的话,完全就是一派胡言了,葛钰没死过,她也不是鬼,那这西装大叔为何又要骗我?
骗我钱吗?我穷逼一个。
骗我身体吗?我不觉得那货是个钙片。
我的大脑凌乱了,我慢慢的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这里边一定有什么阴谋,或许有一方在骗我,在利用我,或许双方都在骗我,只有我自己蒙在鼓里!
我一咬牙,心说非要把这件事查清楚不可!
当下我发车,回头跟葛钰笑着说:美女啊,车上没人,坐我旁边聊会呗。
葛钰也确实挺有气场,挺有女神范,当下踩着小高跟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丸医尽。
我俩聊了许久,到学院路口她下车的时候,我说这两天我把身份证给她送去,然hou问她要了手机号码。我不是为了泡她,我只是想跟她走的近点,从她身上找出突po口,看看这背后究jing隐藏着什么。
我隐隐觉得这是一件大事,而且所有人说的话,我都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只能靠自己的感觉去判断真假。
这一趟挺安稳,没有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我发车回去之后,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坐在车上静静的思索,上一次犯了忌讳,遇上了鬼打墙,然hou西装男子出现,鬼打墙就不见了。
如果不用常规思维去看待这件事,换一个角度来想的话,还有可能那个西装男子就是鬼,鬼打墙是他弄出来的,他先让我陷入鬼打墙之中,等我的神经到达崩溃边缘之时,然hou再现身,帮我解除鬼打墙,这样我就相信他了!
这一招如果真正成立,那可就太令人惊悚了!可谓计中计。
"诶,小刘,坐车上干啥呢?一会来我办公室,咱俩整两口"陈伟从办公室出来上厕所,路过车辆旁边,看到我坐在驾驶座上不动弹,就大老远问了一句。
我这就下车,但刚离开驾驶座的时候,我猛然一惊,看向陈伟的一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对!我还是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
我只是纠结西装大叔和葛钰究jing谁在骗我,可我完全把陈伟置身事外了,陈伟做为客运主管,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不动弹,14路公交车他从没开过,但他为什么告诫我,不到站点不准停车?而且在焦化厂停留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
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难不成,陈伟是鬼?
我的大脑再次凌乱,下了车,正好陈伟从厕所赶回来,搂住我的肩膀就要去喝酒。
整个客运站里,他是主管必须住宿在这里,而其余的司机师傅都是三四十岁,平时都回家住,毕竟有老婆孩子。整个房子店客运站,只有我俩住宿在这里,陈伟平时一个人喝闷酒也没意思,所以总拉着我一起喝。
喝酒的时候我问他:陈哥啊,今天有个老太太在路中间烧纸钱,我差点撞到她,所以没到站点停了一下车。
陈伟一惊,问:那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上车?
"特别的人?咋个特别法?"
"比如穿的衣服是十几年前款式的,抽的烟是十几年前就停产的,又或者ggg没影子?"陈伟脸上的表情很严谨。
我想起了那个给我递烟的小伙子,他曾经给了我一支水晶宫牌子的香烟,那确实是十几年前就停产的,难不成,那个小伙子是鬼?
我想了想,说:这倒没有。
陈伟这才放下心,说:切记,以后千万要在站点停车,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心说到了这一刻,我也该摊牌了,不过摊牌的方式,我不能太直接,我说陈哥你跟我解释一下为啥不能在站点停车啊?
陈伟抿了一口小酒,吧嗒吧嗒嘴,说:小刘啊,你要是信你陈哥,这事你别问,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你说是不是?
道理说的不假,但这话绝对是屁话,老子被蒙在鼓里,就像一只被人做实yàn的小白鼠一样,这种感觉你怎么不试试?
我笑着问:陈哥,我这个人从小胆大,你尽管说说呗。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陈伟叹了口气,这才压低声音对我说:小刘啊,不瞒你说,咱东风运通公司的实力有多雄厚,行业里的人都清楚,对不?
我点头。
陈伟又说:资产这么雄厚的公司,为啥还保留着这样一辆老式公交车?我告诉你,因为这一辆14路公交车必须开下去!没人开,就要出大事!
怪不得做够半年配私家车,做够一年配一套房,敢情这公交车必须开啊,但现在确实难找到熟悉蓝星公交的司机。
陈伟应该是酒后吐真言了。
我给陈伟满上,又问:陈哥啊,那这一趟14路公交车为啥必须开下去?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我是趁着这个机hui,把陈伟的话都套出来,陈伟醉眼惺忪的说:哎,十几年前啊,这辆公交车上,曾经发生了ggg
话说到了这里,陈伟扑通一声,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鼾声打的震天响。
我去,这就晕过去了?我晃了晃陈伟,发现他不像是装的,毕竟我俩在一起喝酒很多次了,我发现陈伟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他酒量不好,但却嗜酒如命,经常是夜夜买醉。
搀扶着陈伟回到他的房间,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宿shè,躺在床上我难以入眠,陈伟应该不是鬼,他今晚说出来的话,准què性还有待商榷。但我觉得,他是个有秘密的人,一定是!
现在的我,隐隐猜测出了一些端倪,鬼肯定有,而且不止一个,但谁是,现在还不清楚。
只可惜奶奶已经撒手人寰,她生前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个女鬼,具体长什么样,我也无法得知了。
第二天,我给西装大叔打了个电huà,说葛钰的那张身份证我还有用,他让我去市区的一家餐厅去找他。
我心想,取了身份证之后,就直接联系葛钰吧,所以就打扮了一下,又抹了点发胶。
在市区一家西餐厅见到那位大叔之后,他说事情目前还没什么进展,没调查出什么,我点头,接过身份证之后,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
到了西餐厅外边,我拨通了葛钰的手机g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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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陈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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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满满的都是葛钰,我收起了手机,叹了口气,又点了一支烟。[燃^文^书库]
此时我转头走向船舱,到了船舱门口。忽然看见二爷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我小声问:二爷,黎元江到底怎么了?
二爷拉着我的胳膊,带着我走到了甲板上,说:你看这是什么?
说话时,二爷从身后递给我一根白色的骨头,这根骨头很短很细,大概就跟手指差不多。
严格来讲,这应该称之为骨针。
“这是什么东西?”
二爷说:这是我从黎元江的小腿中取出来的。我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说,万般无奈之下,我催眠他了。
我连忙问:那得到什么线索了?
“离开海底鬼宫的时候,我们去了鬼域岛根基内部,而他则游出了海底。在他途径四大尊王神像旁的时候,他说有人藏在神像的脑袋后边。猛的游出来,在他身后偷袭了他。”
二爷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倒吸一口凉气,忙不迭的说道:偷袭他的那个人,是我?
二爷点头,嗯了一声。
“这就不对劲了,咱们三个明明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会偷袭他?”我想不明白另外一个我究竟是谁。
二爷从我手中捏过去那根骨针,说:如果我猜的不错,偷袭他的人,应该是你的骸骨,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也说不上来。
回到岸边小村子的时候,黎元江也苏醒了过来,二爷在他催眠的时候,给他灌输了一些别的东西,现在他对我的敌意不是那么大了。
我们三人乘船离开之后,快速回到了市区,我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房子店总站。
西装大叔回自己家了,准备好好休息几天,说让我有事及时联系他。
二爷说他得去寻找一下自己放出去的两个小鬼,到现在还没回来,说不好是遇上什么事了。
只剩下了我自己,单独前往。
到了房子店的时候。公交车来来往往,我回到自己宿舍门前,打开门一看,瞬间惊呆。
房间里的摆设,床单,桌子,全部都变了样。我正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身后就传来了一句:你还回来干什么?
回头一看,是陈伟,正怒气冲冲的盯着我看。
“陈哥,我...”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硬生生的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
“来我办公室一趟,工资给你结算好了。”陈伟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转身走回了办公室。
我叹了口气,跟了过去。
到了办公室,陈伟直接把一个沉甸甸的信封甩到了桌子上,说:自己数数,看看出勤对不对。斤扑贞巴。
我没数,直接拿起信封,说了一句:陈哥,对不起了,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跟你一起喝酒吧。
说完,我转身走出了陈伟的办公室。还没出门,陈伟就说道:我靠,你他妈真走啊?
我一愣,回头说:呃...工资不都结算了吗?
“你走了,14路公交车谁他妈来开?”陈伟一口一个他妈,显然很生气。
我承认我比较**丝,有些时候,有些话,有些举动,我看不出更深层的意思。就像当初葛钰带我去酒店,说让我上去喝口水,其实是暗示我想做点别的事。
可我还就真的跑上去,喝了两瓶矿泉水。
这一次,陈伟明明是表面上发怒,但心里还是希望我能留下来好好开车,我还是没弄明白。
我愣在原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弟,老哥跟你说实话吧,14路公交车,谁开谁死,唯独你开就没事。”陈伟坐不住了,走过来,关上办公室的门,对我说道。
“陈哥,那我这两天旷工,是谁开的?”
陈伟递给我一支烟,示意我坐到沙发上聊。他点燃了香烟,用力的抽了一大口,满是惆怅的说:这几天,是我开的。
“那你...”我原本是想说,那你怎么没死?
但是话到了嘴边,我硬生生给咽了下去,我是**丝,不是傻**,这话说出来不明摆着咒他嘛。
“哎...”陈伟叹了口气,还是闷声抽烟。
我说:陈哥,那我今晚还开车吗?我要是开车的话,住哪?
陈伟说:继续住你的宿舍。
“可宿舍不是我的啊,那都是别人的被子,别人的东西。”
陈伟轻刷了我一巴掌,说:那是弟妹给你买的,葛钰这姑娘真不错,天天惦记着你,嫌你宿舍脏,就给你彻底收拾了一边,现在整个客运站都知道你俩同居了。
这倒是挺出乎我的意料,陈伟又说:老子要是真想让你滚蛋,早把宿舍的锁给换了,我还让你开个吊门!
这话倒是有道理,我说:既然陈哥不嫌弃我,那我就继续开吧。反正做够一年配房子。
陈伟此刻的脸色忽然变得很正经,他问我:阿布,你陈哥对你怎么样?
“很好啊!”我点了点头。
“那你有什么秘密的话,是不是得告诉陈哥?”陈伟小声问我。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就挠了挠头笑着说:那当然了。
陈伟此刻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噌的一下胳膊了自己的手腕,对我说:你看。
我知道他身上没鲜血,但故作惊讶道:陈哥,你怎么不流血?
“哎,正常人开过14路公交车,都死了,唯独咱俩没死,我的原因我自己知道,可你怎么也没事?我记得你身上可是有鲜血的,毕竟咱俩一起体检过。”
陈伟说到这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也是个老油条啊。当初体检的时候,说开车带着我一起去,敢情就是监督我,看看我身上有没有鲜血。
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开了好长时间的14路末班车了,但我却没死,所以他心里疑惑。
我现在都在想,体检的事,是不是他故意编造的?
“这...”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陈伟噌的一刀就割在了我的小臂上,我一吃痛,叫了一句:我靠!
鲜血缓缓的流了出来,陈伟刚看了一眼,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他说:老弟啊,救救你陈哥吧,你再不救我,我就要死了啊。
他看到我身上的鲜血之后,忽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赶紧扶他,他说什么也不起来,非得让我救救他。
我说:陈哥,你先起来,咱有话慢慢说,能救你我一定救,问题是我得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啊?
陈伟总算起身,此刻站在窗户口,往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过来的时候,这才转身。他慢慢的解开衣扣,当衬衫全部展开的一瞬间,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的身上,肌肉已经变黑,萎缩,犹如僵尸一般,而且在肋骨附近的肉,已经开始腐烂。
他身上的症状,跟西装大叔的很像,只不过西装大叔在接受神树洗涤之前,比他的身躯腐烂的更加严重。
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陈伟叹了口气,说:东风运通公司成立的时候,我就来了,当时我还是一个正常人,14路末班车最开始是没有的,以前的末班车不是蓝星公交,是电动的,末班车九点。后来高层开会,决定加上一班,但令人想不明白的事出现了,他们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辆老式蓝星公交,而我,才是真真正正的第一任司机。
我没吭声,陈伟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爱喝酒吗?我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
说完,他从办公桌下拿出一瓶白酒,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诡异的事情出现了,他身上的皮肉开始缓缓的变白,腐烂的程度开始缩减。
“我发现,只有喝酒才能延缓我身体腐烂的程度!而导致我身体腐烂的原因,源于一个废弃的工厂,进去的人谁也无法活着出来...”
第128章 大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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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说话,静静的等着陈伟。[燃^文^书库]
他说:老弟,你知道我爱女人,男人喜欢女人不很正常吗?我第一天开车,就遇见了个女的。聊的挺投缘,后来她约我见面,就是在那个工厂。
我还是点头。
“在那个工厂里,我们一直做,换着各种姿势做。”刚说到这里,我连忙伸手,说:哎哎哎,陈哥,你说重点,说重点就好了。
陈伟说:刚开始的几天里,我们如胶似漆,后来我再找她,发现找不到了。等我去了那家工厂之后,我才发现。我曾经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工厂里的床,沙发,摆设,与我以前所见的根本不同,那一切都有可能是我的幻觉。
“那个女人呢,是幻觉还是真实的?”我又问。斤丽夹技。
陈伟摇头,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还是假的,从那以后,我的身体就开始腐烂了。
“陈哥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帮你去那个工厂里看看?”
“恩,或许那个工厂里有解决我身体腐烂的办法,我现在快扛不住了。照这么发展下去,我的身体迟早要腐烂到脸上,到时候我可怎么见人啊。”
可能陈伟这些年一直在喝酒,所以控制着身体的腐烂程度,不然早就腐烂成一滩尸骨了。
由于不太托底。我暂时不想告诉他关于梵衍那神树的事,我说:这样吧,有时间的话,咱俩就去一趟。
陈伟点了点头,我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回到宿舍的时候,又给葛钰打了一个电话,仍然提示我手机关机。
我想不明白了,葛钰干嘛把手机关掉呢?
连续打了十几个,都是提示关机。我也有点困了,就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再拨打葛钰的电话,仍然是关机。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关好了房门,从怀里掏出鬼眼。那颗蔚蓝色的鬼眼中流光溢彩,充斥着浩翰星河,我小声问:鬼眼,能否借助你的力量,让我知道葛钰在哪?
我想,既然阴阳和阳眼合并在了一起。我一定能知晓过去未来!
可鬼眼上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我一愣,心说这是怎么回事?
来回摆弄着鬼眼,也没弄明白是个什么情况,索性我就收了起来。
可刚收好鬼眼,忽然大脑一震,脑中浮现出了一幅幅的画面。
葛钰的身体变的很小,很小。她被装在了一个玻璃瓶里边,看这周围的场景,像是在一座废弃的工厂里边,旁边站着金丝眼镜男和那个鬼叔,两人正在讨论鬼眼的事情。
我只听见鬼叔说了一句话。
“逆天臣那家伙来了没有?”
画面到了这里,就消失不见了,我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坐直了身子,本来我是不想帮陈伟的,所以也就没问他那个工厂在哪里,但现在葛钰被掳走了,被鬼叔抓紧了玻璃瓶中,想必定是鬼叔也在寻找鬼眼,想用这样的办法,逼我交出鬼眼!
一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再过半个小时就开发车了,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应该够了。
我冲到陈伟的办公室,上去第一句话就问:陈哥,你今天说的那个废弃工厂,在哪?
陈伟一怔,说:在郊区,怎么了?
“今晚我发车回来,咱俩去一趟。”
陈伟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要帮他,但还是欣喜的点了点头。午夜十二点,我再次发车的时候,我发现所有上车的人,看到我的第一反应,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非常害怕。
更有甚者,站在车门前看见我,直接转头就跑了。
我知道,这些所谓上车的人,都是鬼。有可能这14路公交车凡人根本就看不见,不管怎么样,我就继续开,开够一年配房子。到时候我也算是有车有房,**丝逆袭了。
这一次,我开车的速度很快,因为我已经知道了14路末班车的猫腻,不就是必须走一趟嘛,就这么简单的事。所以没必要遵循时间表了,我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几乎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回来之后,陈伟已经开着私家车在客运站门口等我了。
上了车,我俩直奔市郊,那个镇子叫做大丰镇,在路上陈伟告诉我那是一处大型厂房,以前很多工厂合资建筑的,里边有印刷厂,装订厂,裁纸厂,杂七杂八的都有,不过现在已经荒废。
从鬼眼里我已经得知,葛钰被鬼叔抓到了这个工厂里边。鬼叔是个聪明人,他早就在寻找鬼眼了,而且四大人偶也是在寻找鬼眼,所有人的所有阴谋,最终都聚集在鬼眼上。
可他们寻找鬼眼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悄悄的摸了一下鬼眼,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等我俩到了工厂的时候,我伸头一看,这工厂连个大门都没有,门前长满了荒草,里边有一条长长的道路,挺宽,估计以前是专门进出大货车的通道。
通道上铺满了煤渣和青石子,上边倒是没有多少杂草。陈伟把车停在了路边,我俩这就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刚一进工厂,我忽然觉得腿部有些冰凉,伸手这么一摸,才知道是匕首上又吐露出了寒光,估计这工厂里很不干净。
现在这把匕首我也算是摸清了一点规律了,它能探测阴气,探测不干净的地方!
在鬼眼中,我只是看到了工厂内部的情景,具体葛钰被关在了哪个车间,暂时还不清楚。陈伟说:老弟,跟我来,我带你去那个车间,但你要小心,到时候脑子里一定不要瞎想,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曾经发生在里边的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恩了一声,跟着陈伟进入厂房区内部,他拐了一个弯,踩着杂草七拐八拐带着我来到一处破旧的车间前,车间里黑暗无光。窗户都是破的,里边什么情景也看不清楚。
陈伟说:就在这了。
天色很暗,今晚的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像是害羞的姑娘,我刚推开车间腐烂的木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青苔味。
往前走了几步之后,我小声问:陈哥,你所说的地方,在哪?
旁边没人吭声,我侧头看了一眼,车间里太黑,我也看不到陈伟的位置,就打开手机上的灯光,这么一眼看下去,扑通一声我就蹲坐在了地上。
陈伟根本就没跟着我进来!
我大叫一声:陈哥你骗我?
我赶紧往回冲,想要赶紧跑出这黑暗的车间,但等我跑到车间门口的时候,我伸手推门的一瞬间,却一巴掌拍在了墙上。
门,不见了!
我一只手举着手机,用灯光照射四周,另一只手用力的拍着墙壁,这车间里,没有了房门,没有了窗户。我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四周,我确定刚才进来的位置就是这里,我确定房门就在这个方向!
大脑中划过一道闪电,我忽然想起陈伟说过的话。
他说这里边发生的事,有可能是幻觉!
但是,再反过来一想,这也有可能是陈伟和鬼叔以及金丝眼镜男串通好的,故意要坑我,知道我身上有鬼眼,就想办法困住我,然后取走鬼眼。为了怕我不信,陈伟事先编造出一个车间里可能会出现幻觉的谎言?
有可能,我进入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一个车间,或许这就是鬼叔准备的一个骨灰盒,又或者是一个什么黑暗的容器,这叫引君入瓮!
我会不会跟葛钰一样,已经被鬼叔装进了一个瓶子里?
想到这,我心说一定要把这个车间检查清楚,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发现这车间里堆满了各种模切机,在正东方向有一间办公室,到了门前,我大着胆子猛的一下就推开了!
房间里灯火通明,办公椅上坐着一个女人,一个打死我都想不到的女人...
第129章 扭转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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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欢欢?”
我惊讶的说了一句。[燃^文^书库]
赵欢欢是我的高中同学,曾经我暗恋过她,不过一直没敢表白,后来高中毕业,再想表白的时候。她搬家了,当时我那个年代不像现在手机这么普遍。
我们上学那会,谁要是拿个诺基亚1110(只能打电话发短信,功能少,不是智能机),那就是牛逼轰轰吊炸天,各种不解释的节奏。
一般人想听歌,都是花个二三十块,买个装磁带的随身听,就这,逼格都很高了。那会没多少人玩qq微博这些聊天工具,所以也没要到她的联系方式。
现在在这废弃工厂见到她,我觉得挺意外的。赵欢欢就坐在办公桌前,玩着电脑。看到我的一瞬间,先是一愣。然后说:你...你是刘明布?
我点头说:对啊,我是刘明布,你怎么在这废弃工厂里?
赵欢欢一愣,侧头看了一眼四周,笑道:这是博明投资有限公司啊,怎么会是废弃工厂?
她还像当年那样,扎着一束马尾辫,说话时晃动脑袋,甩动乌黑的马尾,还是那样的清纯。
赵欢欢的话给我说懵了,我用力的拍了一下脑袋,心说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虽然陈伟告诉我的话有可能是假的,但出现幻觉这种事,或许也有可能是真的,真真假假需要我一步步去探测真相。
我点了一根烟,正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解决的时候。赵欢欢捂着鼻子说:刘明布,你现在学会抽烟了啊?把烟掐了吧,办公室里不让抽。
我噗嗤一声笑道:好了,我知道你是假的,这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觉,我抽根烟而已,一会就去别的地方看看。
赵欢欢旁边的同事,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妹妹,瞪着眼珠子看着我。还不停的给赵欢欢示意眼神,意思是在问我是谁。
我站在窗户边,朝着外边看,发现这是在市区的一座写字楼里。写字楼下的街道上,人群来来往往,车辆川流不息。我自嘲的笑道:这幻觉,还真特么真实啊,连窗外的景象都给我弄的这么逼真,鬼叔,也真有你的。
我正嘟囔着话,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子。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公司?这里不准抽烟的。
我哈哈笑道:得了吧,进入了幻觉中,老子抽根烟你也得管?别逗了,鬼眼我是不会给你的。
打领带的男子都懵了,他侧头看了赵欢欢和那个女同事一眼,以一种神经病的姿态问道:他是谁?你俩认识吗?
赵欢欢尴尬的低下头,赶紧跑过来,拽着我的胳膊,小声说:刘明布,你别闹了,这是我们总经理,你再闹下去,我会被开除的...
我随后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了,笑着说:行行行,你们想玩,我陪着你们玩呗。
我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就是幻觉,因为我进入的是废弃工厂,不是写字楼。而且我是在晚上进来的,此刻看窗外的天气,像是早上**点钟的样子。
所以,这绝对是幻觉。
我拍了拍总经理的肩膀,笑着说:好,我出去,别介意啊,有时间跟你们公司谈谈合作。
一听谈合作,那个总经理也笑着说:随时欢迎先生,只不过下次咱们可以去抽烟室聊聊。
我笑着拉开了办公室的房门,可映入我眼帘的景象,让我彻底愣在了原地。
办公室外,并不是黑暗的废弃工厂,而是一个更大的办公室,这里边摆满了办公桌椅,男男女女的职员至少有几十个!
“我靠,工厂呢?”我大叫一声,几乎所有人都转过了头看向了我。
身后的总经理走出来,也是惊讶的看着我,或许到了这一刻,他才相信,握就是一个神经病。
我快速的跑遍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不停的拍打着墙壁,盯着每一个人看,陈伟没在这,这里边的面孔我也一个都不认识,这不是废弃工厂吗?
最后,总经理连忙喊保安,把我给硬生生拽了出去,我的感觉很真实。保安拽着我,进了电梯,一直到一层,把我赶出了写字楼这才罢休。
我站在写字楼外,仰头看了一眼写字楼,心说我现在仍然在幻觉之中吗?
这幻觉也太真实了吧?连场地都能给我改变?
我赶紧掏出手机,给陈伟打了过去,刚一接通,陈伟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弟!你昨晚在车间里干什么了!怎么一晚上都没出来!
等会!
陈伟说的什么?
他说昨晚?昨晚我干什么?一晚上都没出来?他这么说,也就是说明他也认为现在是早上,那么,要不现在就是真正的早上,我没在幻觉里。要不我俩都进入了幻觉!
我说:陈哥,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在房子店总站等着我。我一会就回去。
然后我又掏出手机,给西装大叔打了过去,问:大叔,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西装大叔说:早上,九点十分。怎么了?
我恩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因为我不确定刚才这个西装大叔是否也是我的幻觉,是我大脑中潜意识幻想出来的画面。
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现在的我,究竟是在幻觉里,还是在真实的世界里。
如果是在真实的世界里,那我怎么会在郊区废弃工厂里,忽然就跑到了市区的写字楼里?
而且时间也一下子从昨天晚上变成了今天的早上,这怎么可能的事?
我赶紧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焦化厂的时候,我临时改变主意,说:师傅,就在这停吧。
我站在焦化厂,等14路公交车,上了14路公交车之后发现这一趟是我熟悉的郭师傅。
“哟,小刘啊,这几天没见你,去哪了?”刚一上车,郭师傅就问我。
我笑着说:有点急事,没赶回来。斤丽庄号。
郭师傅说:小刘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工资是我们的两倍,还就开一趟,好好珍惜吧,前两天你不在,陈伟那家伙不知道发多大火,还扬言让你滚蛋呢!不过你这小子也挺有本事啊,刚一回来,陈伟就不发火了。
听郭师傅这么一说,我觉得,我没在幻觉里!
回到了焦化厂,我直奔办公室,陈伟焦急的在办公室里踱步。看到我回来的一刹那,拉着我进了办公室,砰的一下就关上了门。
“老弟,昨晚上你进车间里干什么了?我等你了大半夜啊!”
我说:陈哥,你先告诉我,你昨天晚上跟我一起进去了吗?
陈伟说:进去了啊。咱俩进了车间里,然后一直往前走,在一间办公室门前,你说让我等一下,然后你进去了,我就一直等在外边,等了很久,敲门也没人应答,我就赶紧离开了啊。
我一拍脑袋,说:咱俩都进入了幻觉!
我经历的事,跟他说的不对。他经历的事跟我经历的事也完全不对照。所以,在进入车间的一瞬间,我俩应该是都进入了幻觉,谁也看不见谁。
至于我推开办公室房门的一瞬间,我应该是离开了幻觉,但这股力量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是从哪里来的?
忽然间,我想起了鬼眼,心中一惊,心说难不成是鬼眼在救我?在我推开房门的一瞬间,鬼眼强行扭转时空,让我带出幻觉,让我挪移位置,躲避鬼叔的陷阱?
二爷说过,拥有真正的鬼眼,尤其是阴阳融合以后的双眼,便能探知过去未来,但我没听二爷说能穿过未来啊?
那么,这一夜的时间,究竟是怎么从我人生中消失的?这一夜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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