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存在的第四层楼
readx;??老头接过烟,我又说:这村里以前是不是有个叫葛钰的姑娘?
"嗯,有。那是冯婆的女儿,你问这干啥?"
我说我找她有事,话音刚落,那老头一哆嗦。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那小姑娘十几年前就死了,被人挖走了心脏啊,你怎么找她?"老头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我轰然一震,心说葛钰真的死了?那我这一段时间所见过的葛钰,难不成是鬼?
又或者是两个葛钰?一个早就死了,另外一个正是跟我一起看电影那个?但这么想也不对,因为西装大叔看过葛钰的身份证,认定这就是那死去的葛钰。
大脑中像是划过了一道闪电,葛钰不会真的是双胞胎吧?姐姐死了。妹妹顶替她?
"大爷,葛钰的老家在哪?"
"哎哟,你可别去她家,自从那女娃娃死后,冯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晚上去菜地里干活,白天锁着门睡觉,就跟夜猫子似的,而且啊,她还有一个怪习惯。"
我赶紧问:啥怪习惯?
"冯婆吃饭的时候,桌子上一定会多放一个空碗,多放一双筷子,边吃边唠叨,说什么多吃点,吃饱,哎呀,总之神神叨叨的,都没人敢跟她说话了。"老头说着话的时候,还心有余悸的瞅着四周,生怕有人听到。
我回头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他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老头抽完了烟,我又给他递了一支,这就跟西装大叔离开了。
在路上,西装大叔说:冯婆白天睡觉,晚上去菜地干活,农村人有这习惯吗?
我点头,说:有,比如种桃树的,种葡萄的,在成熟的季节怕别人去偷,一般都是在葡萄园里或者桃园里扎个帐篷,睡在里边。
西装大叔摇头说这两者不一样。
我仔细想想,也确实不一样,种青菜而已,这个没必要怕偷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没穷到吃不饱饭的程度。
我说那现在怎么办?这句话我是真心实意问出来的,现在我隐隐感觉,或许西装大叔说的对,因为我以前经常听老人讲故事,讲了很多人鬼相恋的故事,但最终都没有好结果,因为阴阳相隔。
葛钰也爱我,但在爱我的同时,却远离我,或许她真是鬼魂吧。
西装大叔想了想,说:冯婆不是晚上才出来吗?晚上去找她。
我说这村子不是有阴气作祟吗?晚上来这里,安全不?
西装大叔沉默了片刻,说: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这话说的纯粹是双手插裤裆完??玩??蛋。他都不知道有没有危险,那这一趟不明摆着踩地雷吗?
可我心里记挂葛钰,思念到了泛滥的程度,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此刻我俩都腹中空空,去乡镇上吃了一碗面,休息了片刻,这就折回桑槐村。
在到达桑槐村之前,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因为去往桑槐村并没有公交车,这村子太偏了,必须走个七八里的土路过去。
在路上,西装大叔看了一眼月色,忽然冷不丁的问我:你玩过女人吗?
我一愣,说你问这个干啥?跟你有关系吗?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童子身。"
我点头说是,他说那我就放心了,今晚应该不会有大事。
我有点范懵,不会有大事?那肯定就是有小事了,这么想着想着,我俩就走到了村口,农村不像城市里那样彻夜灯火通明,在**点钟的时候,基本上都已经睡了。
村口那头拴在枯树上的老驴,静静的卧在原地,偶尔挥动两下尾巴,眼皮往下耷拉,看样子快睡着了。
西装大叔小声说:老驴没有剧烈反应,阴气应该消散了,咱们走。
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跟上他,忽然村口北面的一片草丛中,就传来了稀4索索的声响,我和西装大叔都是一怔,朝着草丛里看去。
只见那草丛中,杂草晃动,来回摇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边快速跑动,我小声说:不会有蛇吧?
"不会,蛇爬动的时候不会碰到杂草。"也就是刚说出这句话,忽然间草丛里竟然奔出了几十只大大小小的灰毛老鼠!
领头的一只,都快比得上一只成年花猫了,我惊讶道:这老鼠个头这么大啊?
我以前在广州工作过,那地方的老鼠真叫一个大,同事说这里天气炎热,适合动物生存。
可在这小村子里,我竟然也亲眼目睹了堪比成年花猫一样大的老鼠,而且最为诡异的是,这几十只老鼠,成群结队的朝着村外跑去,就从我们脚下跑过,根本不惧怕我们。
有句话叫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老鼠的天性是怕人的,但这老鼠竟然明目张胆的从我们身边跑过去,看起来神色匆匆,这是怎么回事?丰史贞。
我看向了西装大叔,他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同时又小声说:老鼠不怕人,此中定有反常!跟上去看看。
我俩朝着鼠群离去的方向,快速的跟了上去,只见那几十只大大小小的灰毛老鼠,在领头鼠的带领下,几乎是一溜烟的就跑到了今天下葬的一座新坟旁边。
几十只老鼠,围绕着那座坟茔土丘,后肢站立,前肢捂脸,尾巴蜷缩!
西装大叔惊恐道:鼠烧香!
"什么是鼠烧香?"
没等西装大叔回话,那几十只灰毛老鼠,在领头鼠的带领下,开始用自己的两个前肢,捋着自己的胡须,往上方捋。
众所周知,老鼠的胡须是往两边生长的,但这些老鼠却将自己的胡须朝天上捋,定睛一看,那八根胡须,就像是它们用双手捧着的八支香!
这诡异的一幕彻底震撼到我了,我虽然从小在农村长大,但这鼠烧香我还真没见过,也没听过,这不是传说故事,这就是真真实实的!
只见那些老鼠,前肢朝着天上捋动胡须,来来回回,整整重复了九次,而且捋的速度很慢,样子很虔诚。
在这鼠烧香仪式结束后,那群老鼠几乎是一窝蜂的就散去了,连看都不敢看我俩,这一次的感觉就对了,老鼠怕人那是正常现象,老鼠不怕人总觉得怪怪的。
西装大叔喃喃道:埋在这里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说不知道,他说我没问你。
停顿了片刻,我俩正要离开,忽然只见村口处的土地上,再次出现一大片虚影,正朝着我俩这个方向赶来,我定睛一看,乖乖,至少二十只野猫!
这野猫同样是有大有小,有黑有白有花,一窝蜂的跑到了这座新坟前,围绕着土丘。
这群野猫中,领头的是一只黑灰色大狸猫,体型肥硕,它先是趴在地上,身子前倾,把两条后腿拉直,然后将身子往后退,再让两只前腿拉直,我笑道:这群野猫都是吃饱了撑的吧,大半夜的跑到这伸懒腰。
西装大叔笑不出来,他神色凝重的说:这是猫拜仙!
怎么又来了一出猫拜仙?
但见那群野猫,先伸展后腿,再伸展前腿,活生生的就是伸懒腰,怎么就成了猫拜仙?
西装大叔见我脸上不屑一顾,便说:它们趴在地上,看起来像是伸懒腰,但你结合着它们的动作,想象一下它们如果站起来做这些动作,会是什么样的?
我一想,顿时后背发凉,浑身冷汗,这活生生的就是先下跪,然后再双手举过头顶,行跪拜之礼啊!
"驴赶鬼,鼠烧香,猫拜仙,不行,这村子暂时不要进去了,我们必须要弄明白这新坟的主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不然这村子千万进不得!"
第101章 我养了一个女鬼
readx;二爷笑道:小鬼不是人人都能养的,你想养,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燃^文^书库]zi幽阁
“如果我没有那个实力呢?”
“没有实力,你还敢养小鬼,那跟找死没什么两样。首先你自己就无法压制住小鬼。你凭什么让小鬼听你的话?”
我一听二爷说的这个有道理,点点头不再作声。
片刻后,二爷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当即对着虚空中问道:有什么进展?
“行,我知道了。”二爷打开化妆品盒子,看样子像是收回了两个小鬼。
“跟我走。”二爷一挥手,带着我就朝着楼梯口走去。
我连忙跟上去,问道:二爷,去哪?
二爷冷声说:上四楼,找那个西装小子。
等我们到了楼梯口的时候,豁然发现,在三楼的楼梯口尽头,又出现了那一条延伸到四楼的阶梯!
而此刻的四楼上。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哀嚎:兄弟啊,我求求你别走啊,你帮我把门打开行不行啊?
这声音听起来再熟不过了。正是那个神经病男子。
上了四楼,二爷我俩看到西装大叔站在楼道里,一脸无奈的情景,而那神经病男子抱住西装大叔的腿,就是不松手,哭的稀里哗啦的说:大哥啊,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说话间,还真是跪在地上用力的磕头。
“哎,别别别,我帮你就是了。”西装大叔说出这句话,那个叫大壮的精神病男子立马带着西装大叔往回走。
我正要拦住西装大叔,二爷却摆手,示意我不要吭声。
“不用管他,这西装小子功夫好。有点本事。”二爷小声吩咐道。
我俩就站在四楼的楼梯口处,始终不走进楼道里,我心想正好也趁着这个时候,再看一遍那个叫大壮的精神病男子。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西装大叔走了过去,跟我一模一样,也是象征性的拍了拍门,谁知刚一拍,门就开了。
我觉得西装大叔看到房间内的情景,应该会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样。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是完全正确的。
门刚一开,大壮就扑了进去,哀嚎不止,不停的说:媳妇儿我错了,你千万别做啥事了。
我对二爷说:重头戏要来了。如果不出意外,那个叫大壮的人,一会就会跑出来!
二爷没有一丝惊讶感,他说:那个大壮是鬼。
我说:那你怎么还不动手?西装大叔有危险吧?
二爷摇头道:我只是还没弄明白这个鬼究竟想干什么,再等等吧。
这说话不及的,西装大叔都快要走到楼梯口了,眼看就要和我们碰面了,刚才那个大壮,忽然从楼道的房间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把菜刀。
他腾腾腾跑过来的同时,还咬牙喝道:你跟我媳妇儿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给你开门,而不是给我开?
西装大叔明显懵了,就在大壮准备将西装大叔撂倒之时,西装大叔飞身一脚,踹在大壮的脸上,将他踹的倒飞了回去。
“有病。”西装大叔嘴里咕哝了一句,这就转身离开了,到了楼梯口,看到了二爷我俩,略微吃惊的问:你们也是被这神经病给惊醒的吗?
我双手一摊,无奈道:对啊,我已经来过一次了,而且做了一次好人好事。
西装大叔不知道我说的话什么意思,但身后的大壮重新追了过来,西装大叔正要起身回击,二爷却摆手说:让我来会会他。
话毕,二爷从口袋里取出三枚黑漆漆的钉子,这铁钉上的血腥味很浓。待到大壮冲过来之时,他猛然甩出飞钉!
嗖的一声,钉子直接穿透大壮的身体,在他胸腔上戳出了三个窟窿,窟窿里冒着黑烟,瞬间消散。
二爷冷哼一声,说:比我想象中弱多了!
整个四楼瞬间进入了静悄悄的状态,二爷从怀中取出两片树叶,在眼皮上一抹,朝着四楼里看去。
“小子,你赚大了!”这是二爷说的第一句话。
“小西装,你先下楼,守在楼梯口。”这是二爷的第二句话。
二爷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上楼,我俩悄无声息的走在楼道里,在即将到达最里边那间屋子的时候,二爷看见楼道里有一个鸡毛掸子,顺手就拿了过去。
“把你手指咬破,鲜血滴上来。”二爷吩咐,我不敢违抗,硬着头皮咬破了一丝,即便如此,也是鲜血横流。
到了屋门口之时,二爷说:你举着这个鸡毛掸子,就站在门口,别的不用管,记住,一定要竖着举!
二爷进了屋子里,当即暴吼一声:给我过来!
只见二爷抬手捏着一张符咒,豁然就朝着虚空中贴去,符咒上火光一闪,下一刻一个女人的身影突然显现了出来。
她趴在地上,虚弱无助的看着我俩。我瞪着眼珠子问:二爷,你这么厉害啊?这就是刚才那个大壮的老婆了?
二爷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只有一指高,对我笑道:阿布,你不是也想养个鬼吗?
一听这话,我差点就兴奋了跳起来了。
“用鸡毛掸子打她!狠狠的打!”二爷指着她,厉声对我说道。
我挠挠头,说:二爷,这不太好吧?
二爷一瞪眼,说:有什么不好的?给我狠狠的打!
那个女鬼很柔弱,看年纪约有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跟我差不多大吧,尤其是特别瘦弱,胳膊和小腿明显细到了极致,这经打吗?
见我愣在原地不动弹,二爷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鸡毛掸子,对着那女鬼的脸上就抽打了上去。
“啊...别打了,大人,别打了,我真没有害人之心啊...”这女鬼抱着脑袋,鸡毛掸子打在她的身上,竟然打的她来回翻滚,浑身冒青烟。
二爷也真是个狠角色,就这么一直狠狠的抽打,末了,一把扔掉了鸡毛掸子,对那女鬼喝道:起来!
女鬼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仍然瑟瑟发抖,二爷捏着我刚才咬破的手指,又挤出了一丝鲜血,在那女鬼的额头上,迅速的写下了一个勅字!
“自己钻进去!”二爷把瓶子举在手中,女鬼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了我的眼前。
“小子,我能看出来,所有叫我二爷的人当中,就你喊的最实心,也该是你机缘巧合,这鬼,你能养。”说话间,二爷把那小瓶子递给了我。
我捏着瓶子细细的看,这小瓷瓶有种青花瓷的风格,捏在手里凉凉的。
“二爷,你不是说以我现在的体质,还没办法养鬼吗?”我觉得真有点梦想成真的感觉,刚说养鬼,就真养了鬼。
二爷带着我走下三楼,在路上对我说:这个女鬼,心性良善,不会害人的。
“哦,这倒是,那个大壮想用菜刀砍我的时候,就是这个女鬼帮我说的话。”
二爷说:那个大壮是个恶鬼,死有余辜,但这个女鬼心性好,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一丁点法力,收服了给你养,再好不过了。
“那她不会反过头来杀了我吧?”
“不会,以我传授给你的东西,完全能制服她,但你别拿这个女鬼跟别的鬼争斗,不然会被瞬间吃掉的。”
我说不会,就是感觉养鬼挺好玩的。
我觉得有些时候,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今天我好心劝阻,但却遇上了鬼。可结局却更出乎意料,二爷收服了一个女鬼给我养。木丰每号。
到了楼下,西装大叔果然守在三楼,二爷说了一句:小子,辛苦了,赶紧睡会吧。
西装大叔回了屋,二爷带着我走到他的房间,关上门后,说了一句:你给这个女鬼起个名字,以后她就是你的佣人,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我还没说话,二爷就从包裹里取出了一包药粉,对我说:吃了它。
本站访问地址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即可访问!
第102章 甲板上的人头
readx;我问二爷:这是什么啊?
“此乃化鬼粉,每日一钱,连服十日,可化半人半鬼。[燃^文^书库]”二爷静静的说道。
这个就让我弄不明白了,见我脸上疑惑。二爷又说:本来我是打算在找到鬼眼之后,再帮你洗涤身体,但现在帮你收服了鬼魂,你必须得有点本事了。
我也没多想,拆开那包药粉,直接倒进了嘴里,感觉有点苦,但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翌日下午,大巴修好,我们重新出发。在路上,我总是悄悄的拿出来那个青花瓷小瓶子,抚摸瓶身的时候,都能明显感觉到里边传来的跳动。
等我们赶到了海南岛的时候。我的假期也差不多要结束了,陈伟打电话问我在哪。我没接。
但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想,给葛钰打了个电话。
“葛钰,你知道我出租房在哪吧?你先搬到我出租房里,一时半会我回不去了。或许我就要离开东风运通了。”
葛钰没说别的,嗯了一声。
西装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阿布,离开东风运通吧,工作好找,我帮你就行。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西装大叔曾经也是个搞大生意的,别的不说,人脉至少还是有的,帮我找份工作,肯定没啥问题。黑岩阁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采购装备的事,交给了西装大叔。这年头就是有钱好办事,仅仅是两个小时。我们就准备?全,我问二爷在哪里下水,二爷始终不说。
既然不说,我也不方便问,海南岛我也是第一次来,跟着二爷走就是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二爷报出了地址,四个小时后,我们赶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偏僻的沿海小村子,村口的海边停泊着四辆渔船,村里种满了槟榔树。我知道海南黎族人大多数**嚼槟榔果。
而且这边的渔民,肤色普遍都黑,有些看起来更像是越南人。在村里,西装大叔找到了最大渔船的主人。跟他们商量着,要借船出海。
至于价格,我不太懂,商量几个来回后,最终渔船的主人答应了我们,但前提条件下,则是三天后出海,而且出海之后,在船上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
这个规定很奇怪,我朝着渔船主人看去,感觉他跟我年级差不多大,估计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走过去,递给他一根烟,他微笑摇头,表示自己不会抽。
我笑着问:兄弟,出海为什么还得三天后啊?
这船主叫黎元江,小伙子挺淳朴的说:婆祖不让出海,如果强行要出海的话,婆祖不高兴,就不会保佑我们的。
这话给我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婆祖,也就是水尾圣娘,这里有很多水尾圣娘庙,庙内供奉南天闪电感应火雷水尾圣娘,但是当地人多数不会直接称呼水尾圣娘,而是简单亲切的称呼为婆祖。
如果此刻不出海,那就只有等了,可这小村落里没酒店没宾馆,我们更不可能睡在深山树林里,那显然也不科学。
黎元江对我们说: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家里倒是有两间空房子。
他普通话发音不怎么标准,但勉勉强强还能听懂。我们三人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二爷双手一背,底气十足的说:好!
装备太重,如果人力背回村里很耗费体力,黎元江找来一辆牛车帮我们,到了黎元江的家里之时,西装大叔在我身后碰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回头,眼带疑惑,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不对劲!”西装大叔小声对我说道。
黎元江赶着牛车走在最前边,此刻到了院子里,开始帮我们拆卸装备了。二爷就站在一边看着。
我小声说:怎么不对劲了?
“这小子家里没人,渔船却没出海,而且最关键的是,一辆小型渔船,少说也得十几万,看起来他家境平凡,怎么可能买得起渔船呢?”
渔船我不懂,我也仅仅是一个刚刚有车开的**丝,我说:渔船很贵吗?
“渔船分沿海,近海,远洋几种类型,他这种近海渔船,一般人不会买的。”
我想了想,嗯了一声,说:一切小心为妙吧。
晚上,黎元江款待我们,晚饭就是在这里解决的,这一顿海鲜吃的我是终身难忘,没想到这黎元江的厨艺还真是了不起。
饭后,我们三人站在院子里闲聊扯淡,正巧黎元江收拾好碗筷,也走到了院子里。
“小黎啊,怎么一天了,还没见你父母?”二爷问了一句。
黎元江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波动,他搬了几把竹椅,先是让我们坐下,然后这才说起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三年前,他父母行船出海,不知道是临出门时没看黄历,还是没祭拜婆祖娘娘,这一出海,就再也没回来过。
村里人都以为黎元江的父母遇上了大风浪,可能连人带船,都沉在了海底。
可事情就诡异在这一点了,距离他父母出海的七天后,渔船竟然诡异的漂泊了回来。村里人发现之后,立马去喊黎元江,与一众村民登山渔船后,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父母,说白了,连尸体都没找到。
除此之外,船上一切东西都在,个人财物,食物都在,捕捞工具和渔船动力系统也都没损坏,偏偏就是他的父母没了踪迹,就像在船上蒸发了一样。
说到这里,黎元江叹了口气,情绪明显有些失落。
我们三人不说话,知道他心里难受。过了一会,二爷问:小黎,除了你父母神秘消失之外,船上就没其他异动?
黎元江一听,立马说:有!
“在甲板上,多了一个黑色的袋子,当我拆开袋子的时候,里边一滩血水和腐肉,而且还有很多杂乱的头发。”
我连忙问: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黎元江说:不知道,拆开那个黑色袋子的时候,臭气熏天,里边散发出来的恶臭,闻到的村民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刚开始我以为是人头,因为里边有很多黑色的长发,但是,人头上的肉或许会腐烂,但头颅骨不可能也腐烂的没有一点踪迹。
二爷听后,点点头说:此事确实诡异。
聊到了最后,感情这黎元江是个孤儿,我们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让我们今天出海,而是改在了三天之后。
他父母出海,没看黄历,或者没祭拜婆祖,所以落了个神秘失踪的下场。黎元江把这个看的很重,这个黑黝黝的平头小伙子,每当提及此事,眼角里都会泛起泪光。
这三天,我也算是好好的给自己放了一个假期,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这里,别的不说,海鲜倒是一口气吃了个够。
三天后的正午,吃过饭之后,黎元江说要带我们去祭拜婆祖,然后出海。
到了供奉婆祖的庙宇之后,我们四人,排着队上香,只见黎元江跪在蒲团上,扣头的同时,嘴里嘀咕着:求婆祖保佑。
离开婆祖庙,我们这就收拾装备,赶到了海边。
海浪一波一波的冲到沙滩上,我们用小木船划过去,到了渔船边上,几人轮番往上抬装备。
上船后,黎元江对我们说:出海之后,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说,尤其是对海神不敬的话,懂了吗?
我们三人都点了点头,毕竟这是人家的习俗,要尊重一下。
黎元江发动渔船,我朝着碧波万里的大海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一丝恐惧之感,可能我患有深海恐惧症。
渔船驶离海岸之后,黎元江问我们:对了,还不知道你们具体去哪个地方?
二爷说:往东南方向,直行三十海里。
“什么?那地方我可不去啊!”黎元江黝黑的脸上,突现惊恐之色。字-符防过-滤请用汉字输入hei岩ge擺渡壹下即可观,看最.新%章&節
...
第103章 海底下的金色面具
readx;??我觉得,西装大叔的鲜血,估计是假的。可能他装作咬手指的模样,吐了点口水,也有可能用的什么小戏法,当时山洞内部很黑。谁也没在意,而且吐沫中也含有一些腥味。这个我不打算过多纠结,毕竟西装大叔要是想骗我,分分钟一百个理由。
"小刘,愣啥呢?"陈伟给我倒酒的时候,看我发愣,就问我。
我癔症过来,笑着说:没。想点事。
陈伟指着我,晃着手指,饶有深意的说:哟哟哟。你这小子,八成是想女人了吧?要不今晚陈哥带你开开荤去?诶。我跟你说,帝皇那边新来了一批妞,哎哟喂,俄罗斯的啊,简直都是奶牛,晚上跟我去吧?
我说:不了,谢谢陈哥了,这两天心情不太好。
结果,喝着喝着,陈伟还是老样子,一头栽倒桌子上,就这么睡着了。
我把他搀扶到宿舍里,正准备走出客运站散散心,正巧扫地的保洁阿姨看到了我,立马笑着说:小明啊,你真行诶。
我一愣,说:阿姨,怎么了?
保洁阿姨指着客运站角落里停放着的一辆小现代,说:诺,咱公司奖励你的,等国庆忙完,要给你开个表彰大会,这就是奖励啊。
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辆崭新的小现代汽车,估计也得十来万,还以为是谁买的私家车,没想到是奖励给我的?仔细算算,我还真是做够半年了。
靠!
当初说的福利是真的?
做够半年配私家车,做够一年配一套一百平以上的房子?
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走出客运站的时候,都是呲着大牙的,想我刘明布**丝二十多年,连私家车方向盘都没摸过几次,当年考驾照,学开车,还是老爹的哥们帮忙,不然我现在就是个搬砖工。
乘坐公交车,到了市区逛了一圈,心想着什么时候再去一趟葛钰的家里,给冯婆送点钱,老太太过日子不容易,这么大年纪了,得给她买点豆奶粉什么的,补补身体。
饿了,我在肯德基里买了一个套餐,一个汉堡,一包薯条,一对炸鸡翅,一杯可乐。
坐在窗户边,边吃边看,天朝人口就是猛,国庆节大街上没别的,光看人头了。
汉堡刚吃了一半,一口咬下去,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像是这汉堡里放了什么东西,咬不烂。
我转头看了一眼四周,没人注意我,就噗的一口,吐出嘴里的汉堡。伸出手指一拨弄,顿时浑身一惊。
汉堡中竟然夹了一张纸条!
我手一颤抖,还没来得及打开纸条,一股不祥的预感就侵袭上了我的全身。
我小心翼翼的把那张小纸条抽了出来,确定没人注意我的时候,我装作低头喝可乐的样子,悄悄的在手心中展开那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这样一段话。
"灯笼里亮起烛光,你要捂住心脏,雨水中出现皮影,你则永生不亡。"
我赶紧用力把这张小纸条撕的粉碎,心中震惊之意,到现在还没缓过来神。
第一张纸条上说,让我一直开公交车,必须开下去,如果我不开,就由我的灵魂开。
这应该是警告我,我要是走了,就必须得死,所以我有几天不开的时候,却发现是我的灵魂在开。
第二张纸条上说,当冰尸落泪,金鱼倒游,血染青云之时,将会是我真正走向死亡之日。
我觉得这一张纸条应该就是西装大叔放的了,毕竟他承认他给了我一张,而他是在龙虎山取走了我的灵魂,也就是说,他的纸条肯定跟龙虎山有关系。现在的我,没了心脏没了灵魂,虽然看起来像是个活人,但在理论上讲,我跟死人有区别吗?
这第三张纸条上说,灯笼里亮起烛光,我想了想,灯笼现在很少见了吧?
这年头,各种高科技灯具层出不穷,霓虹灯,led闪光灯,节能灯,数不尽的灯具,谁家还用灯笼照明?不说灯笼,就说蜡烛,谁还闲的没事用蜡烛啊。
但是转念一想,浑身再次一惊,不对!蜡烛还是有人用的!而且有一个情况下必须用上!
停电!
假设说,停电的时候,手机正好也没电,家里没准备电灯什么的,而自己想要看书或者做别的事,那就需要蜡烛来照明了。
而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雨水中出现皮影,我则永生不亡?
我对皮影的理解不是很透彻,我只知道一种皮影戏,这是一种民间流传已久的文化。
就是在一块幕布上,打上灯光,然后老艺人们手里捏着几根竹签,控制着那些小人,演绎着各种动作。
可这皮影戏的演绎条件很苛刻,必须要在暗室里进行,结合着纸条上所写的,皮影怎么会出现在雨水中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盯着面前吃剩下一半的汉堡,正纠结不同这件事,脑海中却忽然一震,猛然转头,朝着肯德基的柜台看去!
这汉堡里的纸条,是谁放进去的?!
我站起身,朝着柜台内部看去,心想:难不成一直打算害我的某个鬼,竟然是肯德基的员工?
这么想也不一定对,或许是鬼上身,控制着某个员工,把纸条夹在了汉堡里!
那这么说的话,或许这个鬼,还没远离这个地方?
我朝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去,全是陌生脸孔,正看着,忽然后背上有人拍了我一下。
"啊!"
我身子一抖,立马转过了身子。
"瞧你那点出息,大白天都能被吓到?回家玩鸟去吧。"
海伯来了!
他端着一个餐盘,直接坐在了我的对面,抓起一个汉堡,咬了一大口。
我心中一震,心想我刚收到纸条,海伯就出现在我的旁边,难不成这纸条就是海伯放进去的?
"小子,又发什么愣呢?"海伯问我了一句。
我说没什么,就是想点事。
海伯笑嘻嘻的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小子,你去龙虎山这一趟,觉得怎么样?
我一愣,说:还行吧。
海伯伸手,又拍了拍我的胸口,小声告诫道:这几天开公交车小心点。
我没弄懂海伯的意思,就问:海伯,你怎么突然来这了?
海伯咬了两口汉堡说:他大爷的,我们那块,那一帮大妈跳广场舞,声音开的真大,在家太吵,这就出来逛逛。
"哦,这样啊,那我开公交车为什么要小心点?"我不懂海伯突然出现在这里,告诉我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海伯说: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这傻蛋又被人当枪使了,这才过来提醒你。
我一惊,心想西装大叔不会又在骗我吧?
我知道西装大叔最擅长的本事,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似说的很有道理,其实都是瞎编乱造。
我现在对海伯的戒心很重,我很怕他,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但有些话我又不敢明说。
海伯吃完了汉堡,擦了擦嘴角后,站起身走了,临走前,在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俯下身子小声说:有些人想把你带入深渊,我就要把你救出深渊,朋友的敌人加上自己的敌人,那就是永恒的敌人。
说完,海伯从兜里掏出一个墨镜,递给了我,说:如果你哪天心脏承受不住了,开公交的时候就戴上这个墨镜。
海伯走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我。
打开那副墨镜看了看,还挺酷,偏光蛤蟆镜,电影大片里经常出现,看海伯给我的这个,更是电影同款,耍帅必备。
可问题是,这墨镜有啥不同?
我正翻转着墨镜来回观看,眼角余光撇到餐厅桌子上,映入眼帘的景象,吓的我啊一声大叫,直接站起了身子!
第104章 尸头降
readx;??我连忙问:什么诅咒?
西装大叔看了一眼山脚下的隐约可见的村庄,说道:百年诅咒,这诅咒由来已久。你还记不记得。第一任14路公交司机撞死一个孕妇的事?
我说记得,怎么了。
"当时公交车失灵,冲出去撞死孕妇,你觉得真是公交车失灵。还是人为的,又或者是鬼做的手脚?"丸农杂。
我说:我哪知道,你继续说。
西装大叔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个孕妇之所以死,是因为她必须死,她肚子里的婴儿,有别人看中了。
最后一句话。西装大叔加重了语气,而且在人字上,语气更是非常重。像是要给我突出表达什么东西。
我不接腔。
自己没死,反而死了老婆,你知道原因吗?"
我说不知道。西装大叔说:因为那个人看中了周炳坤的老婆,想让她来做自己的丫鬟!
黑夜中,我瞪大了眼睛,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此刻一缩脖子朝着周围的山野荒地中看去,不免觉得心惊肉跳。
西装大叔瞥了我一眼,笑道:就这点胆量?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说:第三任司机黄学民为什么死,你知道吗?
我说你这不净说废话吗?我要是知道他为什么死,我还跟你说个毛。
西装大叔一怔,片刻后点点头,说:恩,有点道理。
我差点趴在地上,我说你有啥话就赶紧往外扔吧,一口气让我听完,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西装大叔嗯了一声,又说:黄学民死,是因为那个人缺少一个管家,所以,黄学民死了。
我一想到这前三任司机的死因,立马一个激灵,大脑中像是划过一道闪电,立马问道:那我应聘14路公交司机,冥冥中也是上天注定的,也是要让我死在那个人手上的?
西装大叔点头,说:没错!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是看了电线杆上的小广告,来去应聘的司机,可那小广告为什么别人看不见,唯独你能看见?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我双手抱头,无尽的惊恐彻底吞噬了我。
从头到尾,这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
"那些鬼,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我大声说了出来,我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山间空旷无人,倒也算不上扰民,西装大叔淡然说道:有人一直在保护你,所以谁也动不了手。
我说:是谁在保护我?你?还是葛钰?
他摇头,面容严谨,说:不是我,也不是葛钰,我们两个人还没这么厉害的本事,百年诅咒,我们可是扛不住的。
我他妈的简直要精神分裂了,西装大叔看似给我解开了谜团,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可他却把我引入了一个更深的局!
"那我这第四任司机,如果被你说的那个人整死了,会成为他的什么人?"我眯眼,问道。
毕竟前边已经有了婴儿,有了丫鬟,有了管家,总不能缺个爹吧?再说我这年纪也不适合。
西装大叔一愣,随后释然道:我觉得你会成为她的夫君。
我顿时就懵了,思索片刻后,我才恍然大悟,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一直在背后搞鬼的,是一个女人?
西装大叔说:没错,百年诅咒,缘起缘灭,皆因此女。
在这山路上,西装大叔跟我讲了一段故事,我才彻底的明白了这个百年诅咒。
明朝洪武年间,天下安定,江南富庶,有一大户人家,有天这大户人家的主人,也就是老爷,在街市上买回来一只王八,准备晚上炖汤喝。
众所周知,王八汤对于男人来说,那是很补的。这老爷为了让王八保持鲜活,买回来后就放到了木盆里。
可下午吩咐厨子拿出来煲汤的时候,厨子却说八王不见了。
老爷大怒,以为是下人作祟,偷走王八再转手贩卖,怎么说也能谋取一点私利。毕竟王八这东西,它不会叫,你就是把它藏被窝里都没事。
老爷让家里所有仆人,全部召集到庭院里,一番询问之后,无人承认,老爷更为愤怒,觉得这是家教不严,条例不明,这个必须严惩。
当即老爷就吩咐两个信得过的下人,在整个庭院里,每一间房,每一处角落里寻找,最后,找到了那只王八。
那王八躲在了一盏还未扎成的灯笼里,而这负责扎灯笼的丫鬟,当时就被老爷给揪了出来,上去就是一巴掌。
当着所有仆人的面,老爷质问:这甲鱼怎么在你房间?
公共场合,说王八毕竟不好听,甲鱼听起来就文雅许多了。
这丫鬟,乃是一个乡下丫头,哪里见过这阵仗?直接被一巴掌打懵了,当时捂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老爷怒了,还以为这丫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呢,直接吩咐仆人大刑伺候。那个年代,家里有钱的老爷们,都是花钱买奴才,买丫鬟。买回来,这就是自己的私人财产。
家奴取来夹棍,对着丫鬟施用拶刑,可能很多人也都在电视里看过,就是把十根手指,用竹片,或者木棍夹起来,家奴站在两边,用力拽紧丝线,使得那些夹棍急剧收缩,把手指夹的生疼。
力度大的,能直接把一双手夹废掉。
这一上夹棍,丫鬟似乎也从疼痛中惊醒了过来,连连求饶,说不知道甲鱼怎么会跑到自己的房间,她满脸是泪,说自己绝不敢有偷窃之心。
可这大户人家的院子,那是很讲究的,庭院大,房间多。厨房与那丫鬟的房间,相隔很远,其次这王八爬动的速度很慢。这么长的一道距离,如果不是人为的偷走甲鱼,那甲鱼怎么可能会顺利的爬到丫鬟的房间里去?
老爷不信,众人也不信,就连丫鬟都说不出个理由来。
老爷仍然以为丫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命家奴狠狠的折磨她,那夹棍将她双手十指全部夹断,鲜血直流。丫鬟也仍然咬着牙说不是自己偷的。
古语有云:十指痛归心。而且正是因为古代女子的手很巧,当时根本没有现代化机械,织布,刺绣,编席,那全是要用手去做的。如果把女子的手弄伤了或者弄残了,那对女子来说,是很大的伤害。
可这老爷不在乎啊,人家有的是钱!
这人啊,怒火攻心,失去理智是很可怕的,这老爷原本以为这丫鬟要是承认了,随便惩罚一下,心里消消火,给别的下人立个威,也就行了。
可这丫鬟偏偏心烈的很,咬着牙,一口咬定:没偷就是没偷,我虽然是乡下人,但还不到那么没出息的地步!
结果,老爷面子上挂不住,吩咐下人狠狠的折磨,那家奴也是够狠的,到最后,硬生生把这丫鬟的十根手指全部夹断,啪嗒啪嗒几声,指头断裂,丫鬟瞪大了眼睛,在满脸愤恨与惊恐中断了气。
满院子的人都傻了,虽然死个人不算什么大事,官府那边多花点钱也能摆平,但毕竟这场面瘆人。
老爷说:赶紧给我抬下去埋了。
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这县令过寿,派衙役送来请帖,听闻奴仆汇报,这老爷差点都被吓尿。
埋尸体肯定是来不及了,老爷朝着院子里看了一眼,说:仍到井里去,快!
奴仆抬着丫鬟的尸体,给扔到了井里,地面上的血迹,赶紧拿着地毯铺盖了上去,周围撒上花朵提炼出的香精。
可,百密一疏,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件大事。
第105章 一个已经死去三十多年的人
readx;??"大美女,有空吗?"说话的同时,葛钰的音容笑貌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葛钰笑着说:如果你请吃饭。那就有空咯。
我也笑着说:行啊,我在鸿门宴等你。
鸿门宴是市区一家中式餐厅,饭菜那叫一绝,味道很棒。当然,价格也不菲。像我这种穷逼**丝,从来不舍得去这种地方,但请美女一起吃饭,那就不同了。
等葛钰到的时候,我大老远看向她就为之一愣,太美了。
上身粉红色小衬衫,下身包臀短裙。披肩长发随轻风飞舞,太有女人味了。
葛钰大老远也看到了我,对我微微一笑直接走了过来。
"还没点菜啊?"葛钰坐下来问我。
我发现好多美女都是典型的吃货啊,美食当前,不管有什么事都能先抛到脑后,葛钰根本没问我身份证的事,兴致勃勃的点了好几道菜。末了还问我喝不喝红酒。
见她这么有情调,我也不想扫了她的兴,就让身份证的事放到了一边,陪她有吃有聊,不得不说,跟美女一起吃饭,那确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秀色可餐,光看着葛钰,我都觉得自己饱了。
吃完了饭,我问: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请你去看电影怎么样?
葛钰放下了手中的纸巾,嗔了我一眼,笑着说:你们男人都这样啊,先请吃饭,然后请看电影,反正各种拖延时间,到了晚上顺理成章去住酒店,对吗?
我一愣,当时我就傻了,貌似是她让我请吃饭的吧?至于看电影,那就是我随口一说。
我还没说话,葛钰就笑道:想泡我可没那么简单。
我摇头,笑着说:不会,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而且还是我同行呢,名花有主了,我怎么会多想。
葛钰我俩起身,走出餐厅的时候,她戴上了墨镜,说:我骗你的,我没男朋友。
她有没有男朋友我不关心,我只是来送身份证的,顺道想从她身上找到一些信息。
当下我就掏出了身份证,递给了葛钰,葛钰看了一眼正准备往包包里放的时候,忽然又是一愣,然后又仔细的看了两眼,对我说:这不是我的身份证。
我从葛钰手中接了过来,先看看葛钰,又看看身份证上的照片,这完全是同一个人嘛,只不过本人更漂亮,所以显得身份证上的照片不好看。
我说身份证都这样,很多人身份证上的照片都特难看,诺,你看看我的,本人长得像周润发,结果身份证上的照片很像王宝强。
葛钰并没有被我诙谐的语气逗笑,而是面容严谨的说:照片是同一个人,上边的信息也都对,但身份证已经不是我原来的身份证了!
我一愣,心想,难不成那个西装大叔,是个专业办证的?专门办理各种假证件?
这就蛋疼了,我赶紧说:我可没把你身份证调包啊。
葛钰点头,说:我知道,你就是想调包,也没那么能力,我的身份证还有谁碰过?
"一个穿西装的大叔,四十岁左右。"我话音刚落,葛钰忽然抬手就把身份证给仍了。
我不明所以,正准备捡回来,她却说:别碰!这张身份证被鬼动过手脚!你遇见的那个西装大叔是鬼!
什么?!
我特么瞪着眼珠子,都快人格分裂了,西装大叔说葛钰是鬼,葛钰说西装大叔是鬼,谁到底说了实话?谁到底在骗我?
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讲,鬼在白天是不敢出来的,现在葛钰暴漏在阳光下,两个小时前,我去找西装大叔,问他要身份证的时候,他也曾暴漏在阳光下,这到底谁真谁假?
葛钰说:阿布,以后别再见那个穿西装的大叔了,听我的没错。
我点头嗯了一声,但总感觉怪怪的,长这么大,很少有人叫我阿布,因为布在中国古代里,是凶兽。
传说当中,吕布在年幼之时误闯山林,被凶兽附体,后来便所向披靡,成为三国第一战神,而我家人总叫我小明子,而至于为什么给我起名叫刘明布,那就没人懂我爷爷的心思了。
带着葛钰去看了一场电影,正巧午夜惊魂上映,葛钰坐在我旁边,时不时吓的她抱紧我的胳膊,我能明显感觉到她胸前那汹涌的波涛。
看来带妹子们看恐怖电影,绝对是把妹必备之技能。我心想,葛钰怕鬼,那她应该不是鬼吧?
看完电影又去逛街,虽然花了不少钱,但心里挺高兴,心想我啥时候要是能找个跟葛钰一样美的女朋友,那就是把自己所有的工资都给她花也愿意。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我说要送葛钰回去,她说自己回去就行了,说完打了一辆车就走了。
我心里暗暗合计,葛钰,西装大叔,陈伟,这三者之间,肯定有一个鬼,现在回想西装大叔说过的话,我觉得有一句是真的。
他说葛钰这个女鬼,目前不打算害我,让我继续开14路公交车。
不管谁是鬼,我都觉得这个鬼目前不打算害我,而是让我慢慢的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看了一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得赶紧回去,十二点还得发车,就在我坐着公交车赶了一半路程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葛钰打过来的。
"大美女,干啥呢?"
"阿布,我们宿舍锁门了,我回不去了。"
我说那怎么办?我虽然住的是单人宿舍,但不方便带外人进来啊。
葛钰嗔了我一句,说:谁去住你的宿舍,想得美,我没有身份证,你来汉庭给我开间房。
我下了车,打了一辆出租跑到了汉庭,她就站在酒店门口,我用身份证给她开了一间房之后,就准备离开。
葛钰问我:不上去喝口水吗?丸农肠。
我挠了挠头说:也行,确实有点渴了。
到了房间,我拧开矿泉水,咕咚咕咚狂饮,还真解渴,完了又拧开一瓶,又是咕咚咕咚的喝完了。
我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渍,感觉过瘾的很,点头说: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十二点还得发车呢。
说完,我就朝着房间外走去,葛钰一跺脚,嗔道:你是傻蛋啊?让你上来喝口水再走,你还真是上来喝水的啊?
我一愣,顿时懵了。
还没等我想明白,葛钰忽然走过来,踮着脚尖,抱着我的脑袋就亲吻上了我的嘴巴,而且竟然还是法式长吻!
我靠,我瞪着眼珠子更是懵了,她的香舌在我嘴里来回晃动,让我浑身热血沸腾。
她松开了手,柔媚的说:这才叫喝口水,懂吗?
说实话,我彻底懵逼了,这什么意思?我赶紧说我真没别的意思啊。
葛钰走到床边,翘着二郎腿说:就是因为你没那个意思,所以我才邀请你上来,如果你脑子里塞的只是声色犬马,今天下午我不会一直跟你呆在一起的。
我还是傻不拉几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葛钰伸出玉手,拍拍床边,说:诺,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愿意,现在就上来,你要是不愿意,今晚走出这个门,以后你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这都说幸福来得太突然,我甚至都觉得葛钰在跟我玩仙人跳,我虽然是一个处级小干部,可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但还有句话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看到葛钰侧躺在床上,满头的黑发披散在洁白的床单上,黑与白形成的强烈视觉冲击,也让我举棋不定。
"你是男人吗?"葛钰的语气很是挑逗,同时也有几分愠怒。
片刻后,我挺直身躯,振声道:我当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血气方刚的纯爷们!
葛钰娇媚一笑,对我勾勾手指,示意我过去。
第106章 鬼域岛
readx;??老头接过烟,我又说:这村里以前是不是有个叫葛钰的姑娘?
"嗯,有。那是冯婆的女儿,你问这干啥?"
我说我找她有事,话音刚落,那老头一哆嗦。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那小姑娘十几年前就死了,被人挖走了心脏啊,你怎么找她?"老头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我轰然一震,心说葛钰真的死了?那我这一段时间所见过的葛钰,难不成是鬼?
又或者是两个葛钰?一个早就死了,另外一个正是跟我一起看电影那个?但这么想也不对,因为西装大叔看过葛钰的身份证,认定这就是那死去的葛钰。
大脑中像是划过了一道闪电,葛钰不会真的是双胞胎吧?姐姐死了。妹妹顶替她?
"大爷,葛钰的老家在哪?"
"哎哟,你可别去她家,自从那女娃娃死后,冯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晚上去菜地里干活,白天锁着门睡觉,就跟夜猫子似的,而且啊,她还有一个怪习惯。"
我赶紧问:啥怪习惯?
"冯婆吃饭的时候,桌子上一定会多放一个空碗,多放一双筷子,边吃边唠叨,说什么多吃点,吃饱,哎呀,总之神神叨叨的,都没人敢跟她说话了。"老头说着话的时候,还心有余悸的瞅着四周,生怕有人听到。
我回头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他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老头抽完了烟,我又给他递了一支,这就跟西装大叔离开了。
在路上,西装大叔说:冯婆白天睡觉,晚上去菜地干活,农村人有这习惯吗?
我点头,说:有,比如种桃树的,种葡萄的,在成熟的季节怕别人去偷,一般都是在葡萄园里或者桃园里扎个帐篷,睡在里边。
西装大叔摇头说这两者不一样。
我仔细想想,也确实不一样,种青菜而已,这个没必要怕偷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没穷到吃不饱饭的程度。
我说那现在怎么办?这句话我是真心实意问出来的,现在我隐隐感觉,或许西装大叔说的对,因为我以前经常听老人讲故事,讲了很多人鬼相恋的故事,但最终都没有好结果,因为阴阳相隔。
葛钰也爱我,但在爱我的同时,却远离我,或许她真是鬼魂吧。
西装大叔想了想,说:冯婆不是晚上才出来吗?晚上去找她。
我说这村子不是有阴气作祟吗?晚上来这里,安全不?
西装大叔沉默了片刻,说: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这话说的纯粹是双手插裤裆完??玩??蛋。他都不知道有没有危险,那这一趟不明摆着踩地雷吗?
可我心里记挂葛钰,思念到了泛滥的程度,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此刻我俩都腹中空空,去乡镇上吃了一碗面,休息了片刻,这就折回桑槐村。
在到达桑槐村之前,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因为去往桑槐村并没有公交车,这村子太偏了,必须走个七八里的土路过去。
在路上,西装大叔看了一眼月色,忽然冷不丁的问我:你玩过女人吗?
我一愣,说你问这个干啥?跟你有关系吗?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童子身。"
我点头说是,他说那我就放心了,今晚应该不会有大事。
我有点范懵,不会有大事?那肯定就是有小事了,这么想着想着,我俩就走到了村口,农村不像城市里那样彻夜灯火通明,在**点钟的时候,基本上都已经睡了。
村口那头拴在枯树上的老驴,静静的卧在原地,偶尔挥动两下尾巴,眼皮往下耷拉,看样子快睡着了。
西装大叔小声说:老驴没有剧烈反应,阴气应该消散了,咱们走。
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跟上他,忽然村口北面的一片草丛中,就传来了稀4索索的声响,我和西装大叔都是一怔,朝着草丛里看去。
只见那草丛中,杂草晃动,来回摇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边快速跑动,我小声说:不会有蛇吧?
"不会,蛇爬动的时候不会碰到杂草。"也就是刚说出这句话,忽然间草丛里竟然奔出了几十只大大小小的灰毛老鼠!
领头的一只,都快比得上一只成年花猫了,我惊讶道:这老鼠个头这么大啊?
我以前在广州工作过,那地方的老鼠真叫一个大,同事说这里天气炎热,适合动物生存。
可在这小村子里,我竟然也亲眼目睹了堪比成年花猫一样大的老鼠,而且最为诡异的是,这几十只老鼠,成群结队的朝着村外跑去,就从我们脚下跑过,根本不惧怕我们。
有句话叫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老鼠的天性是怕人的,但这老鼠竟然明目张胆的从我们身边跑过去,看起来神色匆匆,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向了西装大叔,他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同时又小声说:老鼠不怕人,此中定有反常!跟上去看看。
我俩朝着鼠群离去的方向,快速的跟了上去,只见那几十只大大小小的灰毛老鼠,在领头鼠的带领下,几乎是一溜烟的就跑到了今天下葬的一座新坟旁边。
几十只老鼠,围绕着那座坟茔土丘,后肢站立,前肢捂脸,尾巴蜷缩!
西装大叔惊恐道:鼠烧香!
"什么是鼠烧香?"
没等西装大叔回话,那几十只灰毛老鼠,在领头鼠的带领下,开始用自己的两个前肢,捋着自己的胡须,往上方捋。
众所周知,老鼠的胡须是往两边生长的,但这些老鼠却将自己的胡须朝天上捋,定睛一看,那八根胡须,就像是它们用双手捧着的八支香!
这诡异的一幕彻底震撼到我了,我虽然从小在农村长大,但这鼠烧香我还真没见过,也没听过,这不是传说故事,这就是真真实实的!
只见那些老鼠,前肢朝着天上捋动胡须,来来回回,整整重复了九次,而且捋的速度很慢,样子很虔诚。
在这鼠烧香仪式结束后,那群老鼠几乎是一窝蜂的就散去了,连看都不敢看我俩,这一次的感觉就对了,老鼠怕人那是正常现象,老鼠不怕人总觉得怪怪的。
西装大叔喃喃道:埋在这里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说不知道,他说我没问你。
停顿了片刻,我俩正要离开,忽然只见村口处的土地上,再次出现一大片虚影,正朝着我俩这个方向赶来,我定睛一看,乖乖,至少二十只野猫!丸助找。
这野猫同样是有大有小,有黑有白有花,一窝蜂的跑到了这座新坟前,围绕着土丘。
这群野猫中,领头的是一只黑灰色大狸猫,体型肥硕,它先是趴在地上,身子前倾,把两条后腿拉直,然后将身子往后退,再让两只前腿拉直,我笑道:这群野猫都是吃饱了撑的吧,大半夜的跑到这伸懒腰。
西装大叔笑不出来,他神色凝重的说:这是猫拜仙!
怎么又来了一出猫拜仙?
但见那群野猫,先伸展后腿,再伸展前腿,活生生的就是伸懒腰,怎么就成了猫拜仙?
西装大叔见我脸上不屑一顾,便说:它们趴在地上,看起来像是伸懒腰,但你结合着它们的动作,想象一下它们如果站起来做这些动作,会是什么样的?
我一想,顿时后背发凉,浑身冷汗,这活生生的就是先下跪,然后再双手举过头顶,行跪拜之礼啊!
"驴赶鬼,鼠烧香,猫拜仙,不行,这村子暂时不要进去了,我们必须要弄明白这新坟的主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不然这村子千万进不得!"
第107章 海底宫阙
readx;??但,木箱子中,空空如也!
我心中一惊。手臂都在发抖,虽说这木箱子中什么东西都没装,可这木箱子里的血腥味实在是太浓了,闻之隐隐作呕。
啪!我合上了木箱子。转头快步离开。
心脏砰砰直跳,一直害怕身后有人追上我,等我跑到了灯火通明的餐厅正门前,这才松了口气。
冯婆的木箱子里,一定装有什么东西!说不定经常装死尸,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浓重的血腥味?
而且西装大叔也说过,冯婆院子里那棵桑树,是用人血浇灌的。而那些鸡仔,是用人肉饲养的!
想到这里,我猛的抬头。看向了这家高级餐馆,一股无边的惧意从心脏中。弹跳至全身。
这家餐厅,不会是卖人肉的吧!冯婆三轮车上,那个木箱子的秘密,暂时没有发现,我还弄不明白她每天晚上回家之后箱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但我完全可以进入这家餐厅,看看冯婆此刻在做什么!
此刻我想起了水浒传中,孙二娘开的黑店,以及龙门客栈里的黑店,我今晚这么一进去,会不会被剁成肉馅?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给陈伟打了个电话。
"陈哥,跟你商量个事。"
"啥事啊?别想延长假期啊,给你三天假,已经是极限了!"
我说不是,就是想跟你说一下,如果我明天早上八点以前,给你打电话报平安,那就没事,如果过了八点,我还没给你打电话,那请你帮我报警。
说完我就直接挂了,三秒钟不到,陈伟就重新拨打了过来,我没接,直接让电话关机,然后走进了这家海参馆。
刚一进去,服务员就热心的问我几位。落座之后,我说就一位,服务员拿来菜单,我点了几样海鲜之后,忽然问:诶,小妹,你们这的海鲜,都是现做的吗?我可不吃冻鲜的啊。
服务员笑着说:先生,我们这的海鲜,都是活的,现做的,您放心好了。
我说:那就先点这几样,你带我去你们后厨看看,我得验证一下。
我去后厨,不是为了验证海鲜究竟是活的还是死的,我只想看看冯婆在干什么。
服务员爽快的说:好啊,先生跟我来。
站起身,我不露声色的从那一套餐具中,抽出了一把餐刀,虽说不怎么锋利,但用来自卫,还是没问题的。
在后厨里,我看到了他们饲养在水池里的鲍鱼,以及龙虾,确实都是活的,怪不得这服务员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我装作很满意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就像领导视察一样,还别说,挺有范,让那群小厨师们都胆战心惊的,以为这又是餐厅的某个股东来视察。
慢慢的,我朝着后厨更深的地方走去,服务员一愣,问我:先生,那边已经没有海鲜了,请您跟我回去吧?丸助丽。
我笑着说:小妹,万一你们的冷库就设在这,餐饮食材都是冷冻的,那也说不准吧?
服务员的脸上,仿佛都摆出了一副你明显就是个2b的表情。
但她强颜欢笑,没有发作,毕竟在她面前,我是上帝。
刚才转悠的时候,我几乎把后厨都看个遍了,就差这一条小胡同了,而且根据我的印象,这小胡同应该就是通往餐厅后门的方向。
就在我刚走到这个小胡同里边之时,忽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同时还伴随着一股强烈的阴冷感。
服务员都忍不住捂上了口鼻,皱着眉头说:先生,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没什么可看的。
我没说话,捂着鼻子继续往前走,走到左前方的一小间房屋之时,我侧头往里边一看,瞬间干呕了一声。
"呕!"
这房间的地面上,一大滩红色的鲜血!在房间的角落里,我甚至看到了一团黑色的头发,而且地面上还有很细微的指甲屑。
"先生,这是屠宰房,平时厨师们在这杀鸡,杀牛蛙,咱们还是走吧。"服务员的脸色都变了。
我强行忍住胃里翻腾的感觉,仔细看了一眼,这屋子装了一个蓄水池,地面上也都是白色的瓷砖,像是特意用来清洗的,但那角落里的一小撮头发,以及地面上的指甲屑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快步向前走,走到了尽头,也没发现冯婆的踪迹,此时,我已经到了后门了,正巧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厨师,提着裤子满身烟味,从后门进来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趁着上厕所的功夫,忙里偷闲,抽了一根烟。
"喂,哥们,你刚才有没有见到一个老太太?"我猛的拉住他的胳膊,问道。
他一愣,指了一下后门,说:刚走啊。
我转头就朝着后门跑,服务员喊道:哎哎哎,先生先生
我头也不回,大声说:谢谢小妹了,下回再来吃!
跑出餐厅一看,冯婆的三轮车已经不见了,餐厅后院也看不到冯婆的踪迹,我一路追出这条街,站在大街上转头四看,最后终于看到了冯婆,但她骑着三轮车,已经缓缓的赶到了街道的尽头,一拐弯,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心想,要是走路去追,肯定来不及,当下就拦了一辆车,报出了宾馆的名字,我既然拦不了冯婆,那我就跑在她的前边,一探究竟。
事实证明,四个轮子确实比三个轮子跑的快。
等我赶到了宾馆的时候,我仍然是站在二楼,仔细的盯着回桑槐村必经之路的路口,不一会,冯婆赶到了这里,借助这路口明亮的灯光,我朝着冯婆看去。
她的左手,竟然再次变得充盈白皙,犹如三十岁女人的手!
我一拍大腿,心中说道:问题就出在那家餐厅了!
冯婆每天晚上骑着三轮车,去的就是那家餐厅,在她到达餐厅之前,我发现她的双手都是干枯状态,现在从餐厅中出来,我发现她的左手再次充盈了起来。
而且,我弄懂了一件事情!
西装大叔似乎没有骗我,他说冯婆饲养的鸡仔,都是用巫蛊之术制作出来的四目门童,我感觉,这话有道理。
第一,我俩连续两天跟踪冯婆,都被发现,不管是他跟踪还是我跟踪,都必定会暴漏,而问题的关键恰好是一人跟踪冯婆的同时,另一人潜入冯婆的家中,这就让我弄不明白,我们两人之中,到底是谁暴漏了。
第二,秃顶老头说西装大叔根本没去冯婆的家里,而是对着村头的老驴说了几句话,原本我信了,按照这个逻辑来说,那西装大叔所说四目门童之事,纯属扯淡,因为他根本没去冯婆家里。
但现在我弄明白了,秃顶老头是要杀我的,他说的话绝对是假的,反过来想,也就是说西装男子所说的四目门童之术,有可能不是编造出来的,确实是真的。
今晚,没人去冯婆的家里,而我单独跟踪冯婆,她就完全没有发现,所以,极有可能那些鸡仔正是四目门童,每当有人潜入冯婆家里,冯婆就会感应到。
既然这个问题弄明白了,那下一步就是如何要避开那些鸡仔的眼线,如何成功的潜入冯婆的家里。
心中多少安慰了一点,翌日清晨,不到八点钟我就给陈伟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他狠狠的熊我了一顿,他骂的越狠,我心里越不是滋味,但同时越感动。
陈伟一直记挂着我的安危,或许这不仅仅是上司对于下属的责任,更多的是我俩一起喝酒培养出的情义。
我赶往了桑槐村,还没到村子里,大老远就听到了一阵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声音,我一愣,心说怎么回事?
村里又死人了?
第108章 四大尊王
readx;??我以为这个中间人,应该就是海伯。
西装大叔说:想知道这个中间人是谁,并不难。但如果你知道了。就要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西装大叔豁然转身。
扑通一声,我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浑身上下的西装,早已塌陷下去。古铜色的脸面也变成了纯黑色,眼窝深陷,脸颊干枯,两只乳白色的眼珠显得很凸秃。嘴唇也消失不见,两排牙齿就裸露在外边。
"我来这里,不止是为了救我自己,我也是在救你!"西装大叔此刻说话时,上牙击打下牙。使他发出的声音显得很生硬。
我惊恐道:你到底是什么鬼!
等他将西装西裤全部脱下来的时候,才彻底震惊了我。
他浑身上下原本健硕的肌肉。全部变黑,干枯,塌陷了下去,犹如一具存放了千年之久的僵尸。
我似乎想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穿着一套西装,不管冬夏,不论严寒,始终不换。
或许他穿着西装就是怕自己的**暴漏吧。
西装大叔此刻朝着梵衍那神树走去,我喊道:你干什么!
他头也不转,走路姿势很机械,毕竟缺少了肌肉和韧带,就像是一具骸骨。他说:等我获得血液,我再帮你。
等他走到那藤蔓中间之时,伸出枯槁发黑的手臂,慢慢的拨开藤蔓,我这才看清,藤蔓之中,竟然包裹着一口黑铁棺材。
那口黑铁棺材,并没有棺盖。棺材板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看不懂。西装大叔走到棺材前,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躺了进去。
我只听到哗啦的一声,那棺材里瞬间溅射出许多猩红色的血液。
而后,棺材里没了动静,我回头看了一眼刀茹,她浑身上下的尸斑越来越多,我问刀茹:还能撑得住吗?
刀茹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我这就朝着那口黑铁棺材冲了过去,我要看看,这西装大叔花费几个月的时间来骗我入局,从14路公交车开始,一直让我骗到这最后的龙虎山,他找这口棺材究竟想干什么。
等我冲到那口黑铁棺材前之时,数不尽的藤蔓已经将棺材彻底包裹住了,从外边看,根本找不到一丝踪迹。
我急的用力拽开那些藤蔓,但这些藤蔓看似柔软,实则坚硬,我根本无法撼动。
不多时,只听得藤蔓包裹住的那口棺材,里边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就像茶壶中的水被烧开了一样。
而这梵衍那神树周围,也飘升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刀茹在远处对我呼喊道:阿布,快回来,快
在刀茹喊出这句话之时,四周的藤蔓再次蠢蠢欲动,而那棺材中咕嘟咕嘟的冒泡声,也逐渐停息了下来。
等我退离梵衍那神树范围之后,藤蔓渐渐的展开了,再次露出了那口黑漆漆的棺材。丸肝协。
棺材中,并无动静。
我不知道西装大叔是重生了,还是投胎了。此刻小心翼翼的朝着棺材走去。
刚走到一半,棺材中忽然一声响,一颗头颅直接伸了出来。我啊的一声,往后跳了一步,定睛一看,正是西装大叔!
鲜血顺着他的头发,滑落到脸上,再滑落到脖子上,顺着他的身躯,一直流到棺材里,丝毫没有沾染到他的身体上。
他缓缓的站起身子,从棺材中走出来之时,浑身上下,饱满充盈,再次显现一身古铜色的肌肉!
刚才那僵尸形态,一扫无遗,根本看不到分毫了。
他低头环视一圈,感觉很满意,刀茹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西装大叔看着我,说:重获新生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我说:你先把裤子穿上再说话,行吗?
西装大叔淡然一笑,重新穿好了衣服,走到我身前,说:阿布,我并非有意欺骗你,但我不欺骗你,这事就做不成。
我说:你完全可以自己来,哪怕多寻找几天,也没必要骗我来这吧?所以我觉得,你骗我来这里,还有别的目的。
啪!
西装大叔打了一个响指,笑道:问的好。
话音刚落,他就朝着刀茹走去。
我一惊,忙问:你干什么!
他不说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还是不说话。
"你给我站住!"
说出最后这句话之时,我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脸上重新恢复了冷漠的神情,抬手一挥,直接把我砸翻几米远。
我知道他身手非凡,我跟他过招,绝对必死无疑。但我看他所要做的事情,可能要对刀茹不利。
"你他妈给我站住!"我暴喝一声,捡起工兵镐,对准了他。
西装大叔终于停了下来。他没看我,口中说道:阿布,你被她骗了,你知道吗?
我咬着牙说:放屁,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骗我!
西装大叔摇头,笑着说:非也,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她的真面目。
说罢,他再次朝着刀茹走去,我忍不住了,手持工兵镐就冲了上去,刚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出手,他飞身摆尾,一个侧踹,给我踹出几米远。
我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这才稳住身子。我趴在地上,只觉得胸口发闷,有点呼吸不上来。
西装大叔走到了刀茹的面前,笑道:演够了吗?
刀茹瞪着他,说:呸,你这个大骗子,你才是幕后的黑手。
西装大叔说:不不不,我确实是个骗子,但我以自己的真实面目来骗人,可你呢?你把阿布骗的团团转,最后阿布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不觉得可笑吗?
听到西装大叔这句话,我一惊,有点不懂了。
难不成,刀茹的身份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西装大叔不再废话,弯腰,一把掐住刀茹的脖子,拖着她的**,就往梵衍那神树走去。
我大呼:你干什么!住
住手这个词,我都没能完整的说出来,刚才西装大叔那一脚,给我踹的胸口发疼,呼吸的时候都疼的钻心。
待到西装大叔将刀茹拽到了梵衍那神树的攻击边缘后,他转头,对我笑道:阿布,好好看看她是谁。
说话间,西装大叔抬手就把刀茹仍到了梵衍那神树的攻击范围之内,那数不尽的藤蔓,就像美杜莎头顶上的无数条小蛇,快速的攀爬了过来。
刀茹吓的哭喊连连,不停的喊着:救我阿布,救我啊
数不尽的黑色藤蔓,缠绕在刀茹的身躯上,拽着她往后退,一直拽到了那口黑铁棺材的上方。
看这样子,像是准备让她浸在棺材的血液中溺亡。
我站起身,朝着刀茹跑去,刚跑到西装大叔的旁边,他一把拉住我,说:她不是你爱的葛钰!
我眼里含着泪,大吼着说:她不是葛钰,我也想救她,我们曾经患难与共啊!
西装大叔冷漠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他说:十分钟后,你才会明白,一直以来,你都是被当成傻蛋来骗,所有人都在利用你。
此刻,被藤蔓缠绕的刀茹,忽然痛吟一声,我抬头看去,已经有十几根细小的藤蔓,插进了她的身体里,旁边仍然有数不尽的藤蔓,伺机准备着动手。
刀茹体内的血液,顺着藤蔓缓缓的往下流,一直滴落到最下方的黑铁棺材之中,慢慢的,我觉的不对劲了。
刀茹的脸面在变化,这种变化并不是衰老,也不是变年轻,而是慢慢的在改变模样。
大概十分钟之后,我彻底震惊,我浑身颤抖,我盯着藤蔓上的这个女人,惊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第109章 看不透的气息 !
readx;??海伯说:了不起啊,这种东西,我都养不出来。
我白了海伯一眼。我发现他真的很爱卖关子。
"这天下间,奇闻异事,怪物杂种多的是,但能做到这样的功效。当真了不起。"海伯又是感叹了一句了不起,但还是不说重点。
我一句都不搭理他了,你爱卖关子,你就可劲卖,我不听了。
海伯见我这样,笑着说: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这世上有指南针,指北针。但却没有指东针和指西针?
我点头,嗯了一声。
"冯婆所饲养之物,名为阴阳守宫。乃是由一对壁虎所培养,而且培养方法及其难。"
我问:到底有多难?海伯你就一口气告诉我吧。
我点头,海伯继续说:看冯婆的做法,应该是让阳宫带在了身上,阴宫留在了门槛的缝隙里,这一对壁虎,心有灵犀,一旦发现有陌生人进入它的领地范围,便会立马调转方向。
我追问:壁虎把头调转个方向,冯婆就能知道家里有人?这么神奇?
海伯见我脸上不信,说:毛头小子一个,你懂个屁,你告诉我,太阳何时升起?月亮又何时出现?
我说:一个白天一个晚上,怎么了?
"古人认为,白天金乌东升,东即为阳,而傍晚时分,炎日西坠,光华渐淡,故西方为阴,这阴阳守宫培养成型之后,颇有方向感,阳宫白天头朝东,晚上头朝西,阴宫白天头朝西,晚上则头朝东!"
说到这里,我恍然大悟,连忙问:也就是说,咱们遇见的那只通体泛白的壁虎,就是阴阳守宫中的阴宫?如果说,你没有用镊子及时控制住它,等它把头转向了西方,那冯婆就知道有陌生人进了她家?
海伯点头,说:不错,阴宫转头,阳宫就能得知,这就是阴阳守宫的神奇之处了,动物对于自然界的方向感是很强的,候鸟迁徒靠的是方向感,地震来袭动物能够更早的感知,这也是方向感。如果当时阴宫壁虎的头转向了西方,那么冯婆带在身上的阳宫壁虎就会感应到,就会告知主人,有陌生人进入了自家。
"那这阴阳壁虎,它们之间是怎么感应的?"
说到这里,海伯沉默了一会,过了许久才说:制作阴阳守宫,方法及其复杂,第一,不能使用成年壁虎,必须要使用壁虎卵,壁虎一般产卵四五个,找到壁虎卵之后,自己用棉花去孵化,孵化出来,找出一对雄雌,进行培养。第二,把雌性壁虎放到一个瓦罐里,再倒点清水,不能倒太多,不然壁虎就淹死了,然后在河里捉来蟾蜍,把蟾蜍背上的毒泡用绣花针刺破,将毒液滴进瓦罐里。
我插了一句话:哦,往瓦罐里倒一点清水的作用,就是用来稀释蟾蜍毒素的,不然就直接让幼年壁虎毒死了,对吧?
海伯眯眼,说:不错,没我想象中的笨。
我不插话,生怕他继续卖关子,海伯又说:这雌性壁虎,就是用来培养阴宫了,把雌性壁虎放入瓦罐之后,终年不见阳光,导致雌性壁虎阴性很强,也导致壁虎的身躯发生异变,通体泛白。
我觉得这就跟人类差不多,有些人很黑,那是终年晒太阳,有些人天天呆在家里不出门,捂也捂白了。
"海伯,那照你这么说,阳宫壁虎的培养方法,就恰好与这相反了?"
海伯嗯了一声,说:阳宫壁虎的培养方法,就是把幼年壁虎装进玻璃瓶中,因为壁虎脚掌上有吸盘,善于攀爬,所以瓶口必须用白布封住,但要扎开几个小洞口,不然就闷死了。然后将这玻璃瓶,在早上太阳刚出来的时候,放在阳光下,吸收阳光,接近日上三竿之时,就赶紧收回。
"哦,大中午的要是不收回玻璃瓶,那就直接把阳宫壁虎晒成肉干了。"
海伯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说:对,对,是这么个意思。
我又说:那阳宫壁虎培养完成之后,肯定是通体发黑吧?那这也不能说明两只壁虎就能心灵相通啊?
海伯说:这阴阳守宫最神秘的制作方法,也就是这最后一步了。阴宫培养成型,阳宫培养成型,在每个月的中旬,太阳与月亮能够同时出现在天上的时候,让两只壁虎同时放在一个瓦罐里,让它们交配。
我说我靠,那可是亲兄妹啊!
"正因为是一胞同生,所以在交配之后,便更能心有灵犀!因为制作阴阳守宫的目的,就是让它们心有灵犀,而根本不考虑它们的后代。"
??天上同时出现太阳和月亮的事,并非虚假杜撰,太阳运动周期为一天,月亮则不是一天,这样就会出现月亮出现在东方时,恰好也赶在了白天,但大多数时候阳光太强烈,我们看不到月亮,详细的就不说了,有兴趣的可以自己查一下。??
我暗暗咋舌,这一黑一白,阴阳壁虎的培养方法还真是不同,而且培养完成之后的效果也真是怪异非凡。
同时我也想起了海伯在见到阴宫壁虎的时候,不下手去抓,而是用镊子去夹,因为都说壁虎尿是有剧毒的,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五毒,壁虎便是其一。
但科学证明,壁虎尿是没毒的,但冯婆培养出来的阴宫壁虎,从小便浸泡在稀释了蟾蜍毒液的水源中,所以,它浑身都是毒。故然不敢乱碰。
此刻,我抬头看了一眼夜幕苍穹上那一轮明月,不由得叹了口气。
从第一次来到桑槐村,一直到现在才彻底进入了冯婆家中,找到了葛钰的无心冰尸,我感觉自己就跟常山赵子龙差不多,可谓七进七出,不过赵子龙乃是单枪匹马,闯进万军丛中。
而我¨¨¨丸华围。
用现代比较流行的话来说,绝对是猪队友一枚。
还好西装大叔和海伯比较给力,尤其是海伯,更是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有这样的队友,也算洪福齐天了。
等等¨¨¨
夜幕下,我猛然一愣,朝着海伯就看了过去,在我喝药自杀之时,他为何会在最后关头找到我?
他打不通我的手机,也没给我发短信,他自己一个人更不可能使用什么卫星定位,他肯定知道我想要自杀,因为我给他发过短信,可我并没有告诉他,我去什么地方自杀啊?
他是怎么知道我在那个河堤上的?
一种莫名的惧意,瞬间笼罩全身,葛钰说过,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此时朝着海伯看去,我只觉得他的背影变得阴暗一片,更觉得他走路的样子有点飘。
这话我不敢问,但现在我告诉自己,对我好的人,不一定就是帮我的,对我坏的人,不一定就是害我的。
可能是我太爱葛钰了,她取走我的心脏,我也仍然爱她,我坚信她这么做是有道理的。
我悄悄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把手掌按在胸口停顿了约有十几秒,说真心话,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回到了宾馆,海伯去了他的房间,我则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心说找到了葛钰的冰尸,确定了葛钰的死亡消息,我也就彻底死心了。
严格来讲,我也算是彻底安心了,至少我再次见到了她,我坐在茶几上,摸着自己额头上被葛钰浅吻过的地方,傻傻的笑着。
可笑着笑着,我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茶几上放着一张小纸条,我一怔,停止了笑容,这张纸条不是我放这的。感觉要出事了。
果不其然,展开小纸条一看,我不由得浑身一震!
第110章 海火龙蜃
readx;ruvvvvv"大美女,有空吗?"说话的同时,葛钰的音容笑貌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葛钰笑着说:如果你请吃饭。那就有空咯。
我也笑着说:行啊,我在鸿门宴等你。
鸿门宴是市区一家中式餐厅,饭菜那叫一绝,味道很棒。当然,价格也不菲。像我这种穷逼**丝,从来不舍得去这种地方,但请美女一起吃饭,那就不同了。
等葛钰到的时候,我大老远看向她就为之一愣,太美了。
上身粉红色小衬衫,下身包臀短裙。披肩长发随轻风飞舞,太有女人味了。
葛钰大老远也看到了我,对我微微一笑直接走了过来。
"还没点菜啊?"葛钰坐下来问我。
我发现好多美女都是典型的吃货啊,美食当前,不管有什么事都能先抛到脑后,葛钰根本没问我身份证的事,兴致勃勃的点了好几道菜。末了还问我喝不喝红酒。
见她这么有情调,我也不想扫了她的兴,就让身份证的事放到了一边,陪她有吃有聊,不得不说,跟美女一起吃饭,那确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秀色可餐,光看着葛钰,我都觉得自己饱了。
吃完了饭,我问: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请你去看电影怎么样?
葛钰放下了手中的纸巾,嗔了我一眼,笑着说:你们男人都这样啊,先请吃饭,然后请看电影,反正各种拖延时间,到了晚上顺理成章去住酒店,对吗?
我一愣,当时我就傻了,貌似是她让我请吃饭的吧?至于看电影,那就是我随口一说。
我还没说话,葛钰就笑道:想泡我可没那么简单。
我摇头,笑着说:不会,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而且还是我同行呢,名花有主了,我怎么会多想。
葛钰我俩起身,走出餐厅的时候,她戴上了墨镜,说:我骗你的,我没男朋友。
她有没有男朋友我不关心,我只是来送身份证的,顺道想从她身上找到一些信息。
当下我就掏出了身份证,递给了葛钰,葛钰看了一眼正准备往包包里放的时候,忽然又是一愣,然后又仔细的看了两眼,对我说:这不是我的身份证。
我从葛钰手中接了过来,先看看葛钰,又看看身份证上的照片,这完全是同一个人嘛,只不过本人更漂亮,所以显得身份证上的照片不好看。
我说身份证都这样,很多人身份证上的照片都特难看,诺,你看看我的,本人长得像周润发,结果身份证上的照片很像王宝强。
葛钰并没有被我诙谐的语气逗笑,而是面容严谨的说:照片是同一个人,上边的信息也都对,但身份证已经不是我原来的身份证了!
我一愣,心想,难不成那个西装大叔,是个专业办证的?专门办理各种假证件?
这就蛋疼了,我赶紧说:我可没把你身份证调包啊。
葛钰点头,说:我知道,你就是想调包,也没那么能力,我的身份证还有谁碰过?
"一个穿西装的大叔,四十岁左右。"我话音刚落,葛钰忽然抬手就把身份证给仍了。
我不明所以,正准备捡回来,她却说:别碰!这张身份证被鬼动过手脚!你遇见的那个西装大叔是鬼!
什么?!
我特么瞪着眼珠子,都快人格分裂了,西装大叔说葛钰是鬼,葛钰说西装大叔是鬼,谁到底说了实话?谁到底在骗我?
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讲,鬼在白天是不敢出来的,现在葛钰暴漏在阳光下,两个小时前,我去找西装大叔,问他要身份证的时候,他也曾暴漏在阳光下,这qqq到底谁真谁假?
葛钰说:阿布,以后别再见那个穿西装的大叔了,听我的没错。
我点头嗯了一声,但总感觉怪怪的,长这么大,很少有人叫我阿布,因为布在中国古代里,是凶兽。
传说当中,吕布在年幼之时误闯山林,被凶兽附体,后来便所向披靡,成为三国第一战神,而我家人总叫我小明子,而至于为什么给我起名叫刘明布,那就没人懂我爷爷的心思了。
带着葛钰去看了一场电影,正巧午夜惊魂上映,葛钰坐在我旁边,时不时吓的她抱紧我的胳膊,我能明显感觉到她胸前那汹涌的波涛。
看来带妹子们看恐怖电影,绝对是把妹必备之技能。我心想,葛钰怕鬼,那她应该不是鬼吧?
看完电影又去逛街,虽然花了不少钱,但心里挺高兴,心想我啥时候要是能找个跟葛钰一样美的女朋友,那就是把自己所有的工资都给她花也愿意。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我说要送葛钰回去,她说自己回去就行了,说完打了一辆车就走了。
我心里暗暗合计,葛钰,西装大叔,陈伟,这三者之间,肯定有一个鬼,现在回想西装大叔说过的话,我觉得有一句是真的。
他说葛钰这个女鬼,目前不打算害我,让我继续开14路公交车。
不管谁是鬼,我都觉得这个鬼目前不打算害我,而是让我慢慢的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看了一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得赶紧回去,十二点还得发车,就在我坐着公交车赶了一半路程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葛钰打过来的。
"大美女,干啥呢?"
"阿布,我们宿舍锁门了,我回不去了。"
我说那怎么办?我虽然住的是单人宿舍,但不方便带外人进来啊。
葛钰嗔了我一句,说:谁去住你的宿舍,想得美,我没有身份证,你来汉庭给我开间房。
我下了车,打了一辆出租跑到了汉庭,她就站在酒店门口,我用身份证给她开了一间房之后,就准备离开。
葛钰问我:不上去喝口水吗?
我挠了挠头说:也行,确实有点渴了。
到了房间,我拧开矿泉水,咕咚咕咚狂饮,还真解渴,完了又拧开一瓶,又是咕咚咕咚的喝完了。
我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渍,感觉过瘾的很,点头说: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十二点还得发车呢。
说完,我就朝着房间外走去,葛钰一跺脚,嗔道:你是傻蛋啊?让你上来喝口水再走,你还真是上来喝水的啊?
我一愣,顿时懵了。
还没等我想明白,葛钰忽然走过来,踮着脚尖,抱着我的脑袋就亲吻上了我的嘴巴,而且竟然还是法式长吻!
我靠,我瞪着眼珠子更是懵了,她的香舌在我嘴里来回晃动,让我浑身热血沸腾。
她松开了手,柔媚的说:这才叫喝口水,懂吗?
说实话,我彻底懵逼了,这什么意思?我赶紧说我真没别的意思啊。
葛钰走到床边,翘着二郎腿说:就是因为你没那个意思,所以我才邀请你上来,如果你脑子里塞的只是声色犬马,今天下午我不会一直跟你呆在一起的。
我还是傻不拉几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葛钰伸出玉手,拍拍床边,说:诺,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愿意,现在就上来,你要是不愿意,今晚走出这个门,以后你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这qqq都说幸福来得太突然,我甚至都觉得葛钰在跟我玩仙人跳,我虽然是一个处级小干部,可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但还有句话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看到葛钰侧躺在床上,满头的黑发披散在洁白的床单上,黑与白形成的强烈视觉冲击,也让我举棋不定。
"你是男人吗?"葛钰的语气很是挑逗,同时也有几分愠怒。
片刻后,我挺直身躯,振声道:我当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血气方刚的纯爷们!丸引反。
葛钰娇媚一笑,对我勾勾手指,示意我过去。
第111章 鬼宫反天刹
readx;甩出手中符咒,那符咒豁然化成一团火焰,朝着鬼冰追逐而去。[燃^文^书库]此刻的鬼冰虽然还能隐身,但已经无法逃出周身十米左右的范围了。
二爷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在这里洒下了锅底灰。这一招就是为了收拾鬼冰的隐身。
那个符咒甩出去之后,并没有打在鬼冰的身上,在空中燃烧的同时被鬼冰躲了过去,化作一团灰烬。
二爷冷哼一声,将海火龙蜃换到右手上,随即左手食中二指并立在一起,朝着海火龙蜃的贝肉上就伸了过去,片刻后,只见二爷的手指越来越红。
在手指明显变红之后,二爷缓缓的收回手指,当即对着虚空中写下了一个勅字!
落完最后一笔之时,二爷的手上忽然窜起了一朵小火苗!就像是二爷的手中捏着一根蜡烛似的。
西装大叔震惊道:了不起啊!
我小声问:怎么了不起?
二爷左手捏着一团火焰,右手抽出弯刀。在这四方阳血阵内,不停的追逐着鬼冰。此刻的二爷,应该是用树叶什么的抹过眼皮,能使自己看到鬼。
西装大叔说道:在手指上燃烧起火焰,这一点都不难,甚至是街头唱戏杂耍的也能做到。可二爷这并非是古戏法,他是将一张符咒完全卷了起来,制作成灯芯的样子,把灯芯插进了海火龙蜃的贝肉中。一方面汲取火气,另一方面也利用海火龙蜃的血液,将这一小卷符咒变成了灯芯!
我懂了!
也就是说,二爷并非是用了什么了不起的法术,他只是自己的手指缝隙中,夹着一张卷起来的符咒,作为灯芯。
可远远看去,二爷左手的食中二指上,就像是捏着一团火焰。
鬼冰被打的元气大神,浑身冒出青烟,此刻已经不能再隐身了,但是移动仍然很快,而且将弯刀的刀刃,在火焰上掠过去。虽说没有烧红弯刀,但也足以使弯刀上的阳气加重。
“鬼冰,是跑不掉了,二爷心机太深,此刻仍然在给鬼冰下圈套”西装大叔淡然说道。
我不懂,也懒得问了,因为我知道,鬼冰今晚必死在二爷手中。
果不其然,在这个念头闪过的一瞬间,二爷左手食中二指松开,那一团灯芯火焰从手指中掉出来,二爷右手持刀。拨出十几张符咒,一连串的甩出去,直接封死了鬼冰的所有退路。
符咒被点燃,贴在了鬼冰的身上之后,她痛的仰天长啸,嘶声连连!
只见四方阳血阵中那长发女子,浑身燃烧起火焰,瞬间变为一个火人。燃烧的过程中,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什么东西都化为了火海的一部分,唯独她那悠悠长发,仍然在黑夜的海风中飘动。
“啪嗒。”一声轻响,一个金色面具从火海中掉了出来,火焰熄灭后,一束黑色长发,落在了地上。遮盖住了金色面具。
二爷的手指,也被烧的差不多了,他走上去,拨开头发,捡起面具,转身对我俩说:过来,把四方阳血阵重新弄一下,准备下海吧,耽误的时间够多了。
我走过去,二爷甩手将面具给我,说:你现在已经有四张面具了,收藏书库(7731)着吧,就当玩具了。
我们将四方阳血阵重新绑好布条,这就寻找到了黎元江,四个人重新下海。
扛着装备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二爷,下海的时候,我们三个人的身上都绑了一根荧光棒,这个肯定不会错,但是你怎么游向深海了?
二爷朗声笑道:游向深海的是我,二爷也只有一个,别人就是想利用我的身份来骗你们,也没那个本事。
片刻后,二爷又说: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以此办法引出鬼冰,因为我怕她在跟踪我们,其次,我二十年前来这里的时候,就知道这鬼域岛的下方,是一个海底火山口,当即就潜了下去,寻找到了一枚海火龙蜃,用此物来对付鬼冰,再好不过了。
仔细想想,我和西装大叔从西北面登岛之后,因为山壁太陡峭,没来得及爬上去。在这一点上就损失了很多时间,可能二爷就是在这期间,从别的位置登岛,然后布置锅底灰。
有些时候,二爷的想法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甚至二爷心里有什么想法,根本就不会告诉我俩。
不过这个也无所谓了,只要不是害我们的,那都不算事。
戴好了潜水装备,我问黎元江:兄弟,还能扛得住不?
黎元江笑道:不是刚才被重击了一下,我还能再潜二十分钟!
我暗暗咋舌,以为他是在吹牛逼,当下也就不说什么了,点头回了一句:那行,准备下去吧。
我们一行人,再次潜入深海之中,我和西装大叔,一左一右,打开头顶上的潜水射灯,再一次来到了四大尊王的神像前。
二爷仍然是吩咐我们,站在神像的肩膀上休息一会。
这一次,我们是落在了北方多闻天王的肩膀上,他怀里抱着一柄伞,光是伞头露出肩膀的长度就得有七八米长。
休息了片刻,我仍然是让黎元江吸了几口氧,这就缓缓的朝着四大尊王中间漆黑的海域中游去了。
越往下游,就越冷。而且这海底的生物似乎不怎么怕人,有很多生物都是没见过的,从他们身上游动的时候,就是伸手去摸它们,有的都不会跑。
二爷打手势,让我不要乱碰,有些生物是带有剧毒的。
等游到四大尊王身躯中间部位的时候,低头,用潜水射灯照射下去,映入眼中的景象,除二爷外,我们三人皆是震惊在原地!
此刻,犹如置身九天之上,遥望人间帝王宫阙!
四大尊王的神像中间,矗立着一座宏伟的宫殿,这宫殿四角飞檐,雕龙刻兽,宫殿正门前的两侧,还放置着一对高愈数十米的黑白无常像!
那两尊神像,一个头戴长毡帽,一个舌头吐出来很长,这正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原来,这不是仙宫,这是鬼宫!
心中的震撼,难以平息,我们漂浮在鬼宫上方,犹如置身天空往下看,幽暗漆黑的海底,能有如此宫阙,当真让人难以置信。
二爷丝毫不做停顿,一挥手,打出手势,示意我们跟进。
等游到了海底,站在了鬼宫大殿的门前之时,我才彻底震撼,觉得自己完全渺小的无法启齿。
与宏伟的海底鬼宫相比,我们就好比是一只蚂蚁,站在了一个骨灰盒面前。
抬头看了一眼宫门,一直把脖子仰直了!才勉强看清宫门的最上方。
而且,刚才也没细看,落到鬼宫大殿正门前,这才注意到,鬼宫并不是修建在了海底,而是修建在了一个石人的背上!
那个石人,双手与膝盖同时放在海底,以一个跪姿,端端正正的趴在地上,而且,他的脑袋是往下低垂的,在他的脑后,还修建了一条石梯,方便别人踩着石梯,一步步走到他的背上的鬼宫大殿门前。
如此宫阙,人间帝王谁能享受?如此规模,怕是只有阴兵鬼将才能修建吧?
二爷站在宫门前,水肺呼吸器上冒起一串又一串的水泡。看二爷的呼吸频率,他似乎心跳有些加速,可能想起了什么事。
片刻后,二爷一挥手,示意我们越过宫墙,直接游进去。
当下我又给黎元江吸了两口氧气,一行人快速漂浮起身躯,越过宫墙,直逼宫殿之内!
游进了宫殿之内,发现在鬼宫城内的正中间,矗立着一尊宝塔,这宝塔乃是八边形,上边有很多窟窿。斤介边技。
二爷指了指那些窟窿口,拿出塑料板,写下几个字。
“跟着我游进反天刹,但是大家别走同一个门口!”
第112章 鬼点烟
readx;思ˊ路ˋ客,更新最快的!
??西装大叔的睡袋,空荡无人!
睡袋口就在帐篷口,而在睡袋口里边。有一根树枝,竖着支撑着睡袋口,从外边看,就像是一个人蒙头睡觉。
我朝着老庙外看了一眼。风声依旧,未雨绸缪。我拍了拍刀茹的睡袋,用力的将她拍醒,小声说:屋顶有人!
刀茹显然也是一惊,从睡袋中爬了出来,当下就要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我说:你留在老庙中,但别在睡袋里,就藏在神坛之后。登山包里的装备你一定要看住,指不定是某些村民看我们是外地人,要谋财害命了。
刀茹点头。抽出工兵镐,躲在了神坛后边。
我则是握紧工兵镐。追出了老庙。
庙外,风声大震,黑云遮月,刚一出庙门,就被吹的睁不开眼睛。我退离老庙十几米的范围,眯眼朝着老庙上看去。
可这月光被全部遮蔽,我根本看不清楚,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暴漏不暴漏了,对准老庙屋顶就打开了强光手电筒。
一束白光登时射出,照射在了老庙的屋脊上。
当灯光扫射到老庙西北方向的屋脊角,顿时出现了一对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眼珠子!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手电筒都差点掉在地上,这绝对不是人类的眼睛!
众所周知,在黑暗的夜晚如果拿着手电筒照射狗眼或者猫眼,就会发现这些动物的眼珠子反射光芒。这一点,人类是做不到的。
既然不是人,那还会是什么?狗吗?不可能爬这么高吧?
那双蓝幽幽的眼珠子,在手电筒照射过去的一瞬间,立马一缩脑袋,消失不见。
雨水滴落,打湿我的面颊,我一咬牙,手持工兵镐,毅然追了上去,当追到老庙西北角之时,举着手电筒来回照yào,始zhong再也找不到那双幽蓝色的眼珠子。
心中正为疑惑,准备回到老庙,静坐到天亮,但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脚下出现的一串脚印。
严格来讲,这不是脚印,是鞋印!
我蹲了下来,仔细观看,还伸出手指测量了一下,若是按照正常比例,这应该是39码左右的鞋子,鞋底基本上没有花纹,不知是穿的时间久了被磨掉了,还是根本就是一双平底鞋。
顺着脚印,我往前搜索了一阵,这脚印直接通往杨树林,而这一片密集的杨树林,应该是直接从斜坡上通向龙虎山中。
我不敢再追,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我独自一人是不会逞能的,这不是武侠演义,一个人,一把剑,单挑无敌,横扫千军。
站在杨树林外,冷风呼啸,树叶晃动,我心想:刚才藏在老庙屋脊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这刚刚逃跑的鞋印来看,肯定是人,但人类的眼睛怎么可能会反射光线?
难不成,龙虎山中真的有鬼?
正自疑惑间,忽然老庙里传来了刀茹的一声尖叫。我大叫一声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一路狂奔跑回老庙,刚进入庙门之中,我大声说:刀茹,你在哪?
西装大叔的声音在庙门后忽然响起:别急,是我回来了。
刀茹也从神坛后边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看清楚是我俩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我问西装大叔:你去哪了?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没看到你?
西装大叔说:出去查探地形了。
我冷笑,说:在路上,你查探地形,在村里,你查探地形,在老庙里,你还继续查探地形,你当这是非洲丛林?
西装大叔不理我,独自一人坐在帐篷前,点燃了马灯,在地上写写画画。
他是盘腿坐在地上的,马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的全身,我眯着眼盯着他的鞋底去看,他穿的是皮鞋,在来之前,我就很想不明白,登山为什么还要穿皮鞋,还要穿西装。
但他,偏偏就这么穿了,一身西装似乎几个月都没换过,不管天气炎热还是寒冷,永yuǎn都是这么一身。
他皮鞋的鞋底没有纹路,我心想:难不成那些脚印是他留下的?丸坑肠。
但再看一眼,又心说不是,因为他皮鞋有鞋跟的,而我发现的那一串鞋印,根本没有鞋跟,所以应该不是皮鞋踩出来的。
"你刚才出去,查探到了什么?"
静坐了许久,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西装大叔并没有立即回答我,停顿了许久,才说:此山之中,确有古怪。
我又问:古怪在哪?
"山中可能真的有龙!"当西装大叔说出这句话之时,我自嘲的笑了,说:小孩子说的话,你也当真?
他不理我了,继续在地上写写画画,我朝着他瞄了一眼,他画在地上的符号,像是古文字,我看不懂。
刀茹刚才被吓了一跳,此刻坐在庙门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我说:刀茹,实在不行的话,明天你就回去吧。
刀茹把手伸到庙门外,接雨滴。过了一会说:我知道这一次来龙虎山很危险,寻找洗罪悬棺也并非想xiàng中的那么简单,但我必须跟着你。
"为什么?"
"我不跟着你,你一定找不到洗罪悬棺。"刀茹说完,就转身回到帐篷里,像是准备再睡一会。
路过我身边之时,看我脸色疑惑,就说:洗罪悬棺最初是给一位女子打造的棺材,所以,只有女儿身才能找到。
我说那不对,当地药农在山中迷路,不就是找到洗罪悬棺然hou脱困的吗?
刀茹说:山人自有妙计,他们有他们独特的方法。
说完,刀茹正要钻入睡袋,却疑惑的咦了一声,伸出手掌来,仔细的看了一眼,我也朝着刀茹的手心看去,只觉得她手心中明晃晃的,像是捏着一些东西。
凑过去一看,不由得一惊!
刀茹手中,竟然长出了一层鳞片!
我俩同时被吓到了,所幸刀茹赶紧用手搓,才发现不是从手心中长出来的,但这鳞片却来li不明,像是忽然出现在了手中。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刀茹脸都白了。
我捏过来仔细一看,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确定的说:鱼鳞。
一直闷头在地上写写画画的西装大叔,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这是龙鳞。
我俩转头看去,只见他仍然低着头,刻画着字符,我问:你怎么确定这是龙鳞?
他没看我俩,低着头问:你们知道这鳞片从何而来吗?
刀茹摇头,我也纳闷,这好端端的,手心里怎么突然就出现了鳞片?莫不是遇上了鬼魂,悄悄的塞进了刀茹的手中?
西装大叔不说话,伸出右手,在他右侧屋顶漏下来的一串水珠上,停顿了五六秒钟,然hou举起他的右手,给我俩看。
"这龙鳞,从天上而来。"
他手心中荧光闪闪,映照着马灯昏黄的灯光,我凑过去一看,果不其然,他手中也出现了几枚鳞片!
我赶紧冲到了庙门口,伸出手去接雨滴,十几秒后,收回手掌一看,掌心中多了几枚荧光闪闪的鳞片!
这龙虎山中,难不成真的有龙?
我正想不明白,而站在西装大叔旁边的刀茹却说:这些文字你是从哪看到的?
西装大叔抬头,指着地上刻画出来的文字,问:你看得懂?
刀茹点头。
一直泰山压顶却面不改色的西装大叔,几乎是径直窜了起来,振声说:快告诉我这是什么文字!
刀茹冷哼一声:想的美。
我也凑过来,问刀茹:这到底是什么文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说出来吧。
刀茹得yi的说:阿布,你过来,我只告诉你自己。
我跟着刀茹,走向了老庙阴暗的角落里
思˙路˙客,更新最快的小说阅!
第113章 四面妖龛 !
readx;二爷一转头,也是浑身一抖,此刻缓缓的走到炉鼎旁,颤抖着伸出右手,轻轻的触摸着鼎身。[燃^文^书库]
“哎...”二爷叹了口气。将自己一整包香烟从兜里掏了出来,放到了炉鼎上之后,拍了拍鼎身,这才对我们说:走吧。
我们三人谁也不敢多问,从东北拐角离开偏殿之后,走入一条长廊之中。这长廊两侧的石壁上,每隔五米就挂有一盏油灯,也不知道里边放的是什么油脂,反正很耐烧。
长廊两侧,有很多壁画,大多数是描绘的地狱场景,十八层地狱从第一层到第十八层,描绘的很是仔细。
还有就是钟馗捉鬼一类的壁画。
一直沉默寡言的黎元江忍不住了。他说:二爷,我的父母会在这里吗?
二爷说:这里距离你们的渔村只有三十海里,也是唯一一处诡异的地方,我觉得来这里找到你父母的可能性很大。
黎元江想了想,点头说:也对,我父母水性好,在正常海域是不会有危险的。
我走在最后边,觉得这些壁画很是眼熟,仔细想想,就跟死人之时。街上所搭的过街灵棚差不多。
二爷没回头,但他知道我落很远了,就招呼了我一声。我赶紧快步跟上,等我走出通道之时,忽然一阵婴儿的啼哭之声。从幽暗的前方中传了出来。
几个人都是一愣,互相看了看,就连来过一次这里的二爷,也是明显停顿了一下身躯。
“这鬼宫里,怎么可能会有婴儿?”我小声问了一句。
二爷抽出了弯刀,小声说:走一步是一步。小心点就是了。
通道的尽头。一处宽广的空间,我抬头一看,就跟山洞差不多大小,这空间足以比的上两个篮球场了。
这座空旷的大殿中,共有八根顶天柱,一排四个,顶着上方的殿顶。
而这顶天柱,每一根都有两人合抱那么粗。柱身上雕龙刻凤,古风依旧,上边所雕刻的动物,无一不惟妙惟肖。
我举着手电筒,朝着这座宽广的大殿里照射,这一座大殿的地面上,石板不是青色的,而是黑色的,具体是什么石材还不得知。
西装大叔忽然问:你们快看,这座大殿的中间放着一个什么东西?
顺着西装大叔手电筒所指的方向看去,在八根顶天柱的中间,放置着一个石台,石台呈八边形,上边更是放置着一顶妖龛!
之所以说那是妖龛,是因为上边雕刻的不是仙佛,而是面目狰狞的妖兽!
二爷小声嘀咕道:不对啊...
“大家小心点!”二爷又叮嘱了一句,此刻带着头,缓缓的朝着妖龛中走了过去。
等我们四个人围到那个妖龛上的时候,我盯着妖龛仔细看,这才发现,原来这可不是一个妖龛!
这是四个妖龛!
龛,代指供奉佛像或者神位的小盒子,又或者是在石壁上凿出的洞穴,叫做龛窟。
而这妖龛,目测只有半米的高度,材质看起来非石非木,非铁非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正北方向的妖龛中,供奉的是一条龙,一条张牙舞爪,目露凶光的恶龙。在龙的脊背上还骑着一个骷髅将军。
正东方向的妖龛中,供奉的是一头象,这大象无一丝憨厚之色,象牙尖锐,满脸诡笑。而且弯弯的一对象牙上,横放着一把小刀。
正南方向的妖龛中,供奉的是一条鱼,这条鱼体型不大,但在鱼身的两侧,还雕刻出两个被捆绑上去的女人,那两个女人头发都很长,表情同样痛苦。身体就被绳子绑在了鱼身上。斤匠有弟。
正西方向的妖龛中,供奉的东西则让人看不懂了,因为这东西的造型就像是一块不规则的肉,而在这一块肉上,还雕刻出了一只硕大的眼睛!
我们四个人,围绕着这座四面妖龛看了几个来回,谁也没弄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爷,四个妖龛背靠着背,中间一定有空隙,里边会不会藏着你所说的那件蟒袍?”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二爷想了想,说:那蟒袍,名为百鬼抬蟒,按理说如果是提示的东西应该会刻画许多恶鬼,又或者会刻画出一条硕大的蟒蛇。
“那要不挪走妖龛,看看后边藏有什么东西?”黎元江凑过来,说了一句。
西装大叔摆手道:不可!没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千万不可乱动!
二爷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赞同西装大叔说的话。
大殿里很静,静的只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众人都盯着四面妖龛在想办法,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嗒嗒嗒的声音从幽暗的角落里传了出来。
这种声音,就像是山洞中的泉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下方的小河中,溅起水花,传来嗒嗒嗒的声音。
可这海底鬼宫的造型工艺,以及制作水准,那都是一流的,绝对不可能漏水啊。
有道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如果有一处地方漏水,这海底鬼宫估计早就崩塌了。
我说:你们在这等我,我去看看。
二爷立马摆手,拦住了我,说:一起去!
等我们四个人,遵循着声音,找到滴水的源头之时,这才猛然发觉,事情超出了现象!
这滴水的声音,竟然是从八根顶天柱最西北方向传来的,这顶天柱上雕刻出的花纹,凸出了一部分,而就在那凸出的一部分上,时不时的有鲜血溢出,啪嗒啪嗒的掉在地面上,传出滴水声。
“这...这柱子怎么会流血?”黎元江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惊恐不已。
二爷还算稳重,他绕到柱子另一侧,伸头,轻轻的嗅了一下鼻子,片刻后说:这柱子上流下来的确实是鲜血。
于此同时,西北方向的第二根顶天柱上,也传来了嗒嗒嗒的声响,我赶紧举着手电筒跑了过去,发现在这一根顶天柱上,那些雕刻出来的图案,里边的沟壑中早已充满了猩红色的鲜血!
而且,这些鲜血竟然是倒着流的!
鲜血是从顶天柱的根基,沿着柱身上的花纹,逐渐的爬到顶天柱的最高位置,然后从上边凸出的花纹中,嗒嗒嗒的滴落下来!
这个还没反应过来,东南方向的顶天柱也传来了嗒嗒嗒的声音,看这样子,八根顶天柱,应该都在流血。
二爷此刻也是急的直跺脚,这玩意他上次来的时候肯定没见过。
二十年前的海底鬼宫,或许与今天的情景完全变了样,就像鬼域岛一样,二十年间,面目全非!
“二爷快看!妖龛发生变化了!”西装大叔用手电筒指着四面妖龛。
冲过去一看,那些妖龛不知何时转变了方位,此刻将供奉妖邪之物的那一面,藏在了里边,而把妖龛的背面露了出来。
四面妖龛平整的背面上,各雕刻着一幅画。
最开始的一幅,是一条通道,通道里有四个人。第二幅是一个婴儿从黑暗中爬出来,爬到了第四个人的肩膀上。
然后第三幅画的情景,就发生了转变,原本的四个人,变成了三个人。也就是说,从黑暗中爬出来的那个婴儿,与最后一个人一同消失了。
最后一幅画,是三个人躺在一个未知的空间里,身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
二爷盯着妖龛背后的壁画观察许久,瞳孔忽然间放大,他大喝一声:阿布!快去看看顶天柱下边的黑色石板上有没有变化!
我快步跑去,看了一眼,大惊道:二爷,这些黑色石板正在慢慢融化。
二爷一拍大腿,狂吼道:快跑!这是阎罗遮天!
第114章 阎罗遮天
readx;除二爷外,我们几个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眼看二爷抬腿就跑,我们也赶紧跟上二爷的步伐。[燃^文^书库]
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来时的通道跑去,可等我们跑到通道口的一瞬间。四个人不由得全部愣了下来,面如死灰!
通道不见了!
原本的通道口,此刻完全消失了踪迹,我伸手用力的拍着石壁,大声说:这怎么可能!
一向稳重的二爷,脸上的肌肉也在缓缓的颤抖着,他说:别急!去另一边的出口看看。
我们四人转头折回,跑到了另外一边出口的时候,通道也是完全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通道口一样!
扑通一声,黎元江坐在了地上,他张着嘴,面无表情。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西装大叔弯下腰,拍了两下他的脸,这才给他打的反应了过来。
“找妖龛!”二爷带着我们重新折返回四面妖龛的附近,那妖龛四面朝内,背后雕刻出的四幅画,仿佛预示着我们的死亡。
此刻大殿中的黑色地板开始渐渐的融化,我只觉得脚下的黑色石板,不如刚才进来时那般坚硬,踩在这上边,就像是踩在夏天的沥青公路上。
“二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西装大叔拔出佩刀,也毫无用武之地,这种情况如果不是进入海底鬼宫,或许我们一辈子都看不到。
二爷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只听得这两边的八根顶天柱附近。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二爷脸上阴晴不定,说:这是失传已久的阎罗遮天,脚底下的黑色石板,根本就不是石板,乃是虫紮!
“阿布,倒酒!”二爷从包裹中取出一瓶二锅头。拧开瓶盖就递给了我。然后指着地面上说:把我们附近,倒成一个圈!
我抓着那瓶二锅头,以我们为圆心在地上倒出了一个直径约三米左右的圈子,这就是一瓶二锅头最大的分量了,如果再倒的大一点,可能酒量就洒的不均匀了。
“二爷,然后呢?”我扔掉二锅头瓶子,小声问道。
此刻我们脚下的黑色石板,也就是所谓的虫紮,正在慢慢的腐化,我只觉得脚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动,低头一看,不由得干呕一声。
“呕!”胃里的东西都窜到了喉咙口,就差吐出来了。
脚底下的虫紮,此刻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原本的黑色石板,也变成了一片片,一块块的黑色虫卵!
那虫卵中,明显还有东西在蠕动!
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虫紮里,明显就有几十个虫卵。按照这个比例来算,这大殿的地面上,等到那些虫卵全部复活,这将是一个天文数字。我们也将会被推进黑虫的深渊。
“没办法了,点火吧!”二爷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从兜里掏出火柴,噌的一声划着,把火柴丢到地上的一瞬间,火焰瞬间连成一片,在我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圈。
火焰外的虫子,暂时不用理会。目前对我们来说,火焰内的虫子才是最大的威胁!
脚底下的虫紮里,有些腐化快的虫子已经从虫卵里破壳而出了,这等速度当真惊人,我浑身发麻,当即一脚踩上去。
嘎嘣!
一声脆响,那黑色虫子被我踩了个稀巴烂,一股白浆从它的身体中溅射出来。
但虫子的数量太多了,放眼望去,整个大殿的地面上,只要是黑色的地方,就是虫卵集结的地方,所有铺就黑色石板的地方,将无处立脚。
有一只虫子爬到了黎元江的脚背上,他吓的一声大叫,一脚甩出去,把虫子踢到了火焰之外。
二爷大叫道:千万别被虫子咬到!这虫紮乃是秘术阎罗遮天,如果被咬了第一口,血液的味道散发出去,会被数不尽的虫子瞬间啃成白骨!
黎元江乃是水性极好的渔民,但这陆地上尤其是失传已久的秘术蛊虫,他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着急之下也不知如何应对。
西装大叔从包裹中取出折叠铲,将我们脚下那一块块即将破壳而出的虫卵,用力的铲出去,扔到火焰之外。
二爷一直不说话,眯眼思索问题。我知道二爷一定在想相生相克之道。斤匠讽巴。
既然二爷知道这种秘术的由来,或许他也知道破解的方法。
火光映照在整个大殿中,将我们四个人的脸面映照成了古铜之色,远处的八根顶天柱上,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虫,那些黑虫,大的有拳头大小,小一点的也比得上蟑螂了。此刻密集的趴在顶天柱上,让原本古香古色的顶天柱,完全包裹成了漆黑之色!
西装大叔用折叠铲,清理出了一片还算干净的地面,而我们脚下的虫子,已经开始往身上爬了。
我连忙跺脚,震掉那些攀爬的虫子,可他们就像蚂蚁一样顽强,爬到我的身上,就要往下咬。
二爷大喝一句:进空地,仍酒瓶,火焰能烧多大就烧多大!
我们冲进西装大叔刚才清理出的空地上,各自从包裹中取出一瓶白酒,狠狠的把酒瓶摔在地上,点燃火焰。在我们四面八方,到处都是一人多高的火墙,那些虫紮暂时都被抵挡在了外边。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火焰中传来噼啪的声响。无数只虫紮被烈火烧焦,一股股黑烟冲天而起,鼻孔里充斥着难闻的臭味。
我用衣袖捂着口鼻,心想这么下去也不是事。燃烧酒精制作火墙来抵挡这些虫紮,只是迫不得已的办法。这只能治标不治本,等酒精燃烧殆尽,或者大殿里缺少了可使火焰持续性燃烧的氧气,那么,我们的死期就要到了。
毕竟我们所携带的酒精,完全不足以烧死整个大殿里,那成千上万只虫紮。
那些虫紮,犹如飞蛾一般,上一拨冲进火海之后,身体刚被烧焦。下一波就紧随其后,踩着前边的尸体前进。渐渐的,地面上虫紮的尸体,一层叠着一层,地面上满是黑灰,而这黑灰将那火焰渐渐的压盖了下去。
“完了,顶多再过三分钟,火焰就要彻底熄灭了!”西装大叔说道。
我朝着大殿远处看了一眼,整个大殿的地面上,以及八根顶天柱上,仍然是爬满了数不尽的虫紮。好像这些虫紮一丁点都没有减少。
我知道,虫紮的数量太多了,单凭人力我们是无法彻底消灭干净的。
眼看火焰逐渐在变弱,外围的虫紮也逐渐聚集在了火焰外边。或许它们知道,沉寂在这海底鬼宫几千年,今天终于有机会尝一尝活人的鲜血味道了。
我不知道自己会死的多惨,但我知道今天活下去的几率,几乎等于零。
两边通道在虫紮复活之时,诡异消失,这摆明了就是不给我们一丁点的活路。在这最后关头,众人都朝着二爷看去。
二爷仍然是眯着眼,举着手电筒,朝着大殿的四周看去。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虫紮。
看着二爷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我知道其实他也很焦急,但他不会把情绪表露在脸上,这就是长者的成熟与稳重。
“二爷!怎么办!”黎元江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火焰从一人多高逐渐减弱到了半米多高,此刻只有三十公分了,眼看虫紮大军就要冲进来了。
“二爷!”西装大叔也喊了一句,似乎是想不明白二爷为什么不吭声。
火焰只剩下了最后十公分的高度,酒精即将燃烧殆尽,火焰即将熄灭。
此刻,二爷一咬牙,指着大殿正中的四面妖龛,说:没错,阎罗遮天的关键点肯定就在妖龛之中了,把酒精倒在鞋子上,点火!想活命就跟我往虫海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