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生、门
readx;?陈伟是鬼!
只有这样解释,才能将14路公交车上的所有灵异事件全部联系在一起。[燃^文^书库]
最开始的第一任司机,撞死孕妇。自己也死于监狱之。
第二任司机,他老婆戴了项链,结果头颅被撞掉。
第三任司机,开车的时候意外猝死。
我就是这第四任,我觉得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陈伟在掌控,他为什么是客运主管?因为不管他能力有多大,他就呆在这个位置上,弄死一个又一个的司机,再高薪招聘来更多的司机,一个接着一个的杀死!
只不过,他这样的做的动机是什么?
我不确定,但我知道。陈伟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大秘密!
接下来。也算是平淡了一段时间,期间西装大叔跟我打电话,说再去一趟桑槐村,寻找一下葛钰的尸体。
我说我不想去了,他虽然有点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葛钰的尸体,我已经见过了。葛钰已经死了,我也确定了。
此刻看来,西装大叔应该不是鬼,如果是鬼的话,那他应该知道我见过葛钰了,毕竟我觉得鬼都拥有非凡的能力。
就这么开了两个月,我也再没见过那个一直没钱坐车的小女孩,我之所以注意她。是因为我每个星期五都会去原来那家花店购买一束金盏花。
我希望能在星期五遇上她,让她帮我把金盏花送给葛钰。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没出息,一个女人而已,三两句话就能把我迷的神魂颠倒,我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
这天星期五,我将车开到了焦化厂,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的坐着。
以前,我十分钟内就会返程,现在,我每晚的停留时间,都是十一分钟。我希望葛钰能够再次现身。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葛钰再也没出现过。
有人说,生活是最大的流氓,因为它不管你男女老幼,总在无时不刻的调戏你。
就在金盏花即将凋零之时,我再次见到了葛钰,这一次不是在焦化厂,而是在魅力城,她就站在当初那个小女孩一直站立的位置上。
西装大叔说过,葛钰是鬼,那个没钱坐车的小女孩,是她年幼时的样。
我在魅力城站点停下了车,葛钰上车后,对我笑道:喂,傻蛋,看什么呢?
我直接从驾驶座上窜了起来,我想冲过去抱住她,但猛然发现,我们之间貌似还不算是男女朋友,冲了过去,两只手却尴尬的悬停在了原地。
葛钰掩嘴轻笑,后退半步,靠在了公交车的铁栏杆上,姿势很是性感,她说:小司机,激动什么啊?
我激动的双眼都要落泪了,我说:大美女,好久不见啊?想我了没?
葛钰嗔我一眼,调笑道:为啥要想你啊?赶紧开你的车吧,晚点了小心我投诉你。
说完,她踩着红色小高跟,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翘着二郎腿,性感至极。
开车的时候,我总是朝着她看去,红唇抿动间,她还是那么美,窗外轻风吹拂而来,就像顽皮孩童的小手,轻轻扬起她如雪的秀发。
“阿布,我长得好看吗?”葛钰没看我,但却眼带笑意的问。
我说:好看!
“那今晚发车回去,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我说行!
等14路公交车开回焦化厂之后,葛钰就带着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区,随后在酒店里开了一间房。
我又纳闷了,这是干什么?
在房间里,葛钰倒了两杯红酒,递给我一杯,便站在了窗前,观望整个市区的夜景。
我走过去,站在她旁边,忽然葛钰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胳膊,问我:阿布,你看这市区的万家灯火,像不像漫天的萤火虫?
我说:像是像,不过有一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些萤火虫虽然美,但却不会飞。”
话音刚落,葛钰一愣,片刻后娇笑连连,笑的花枝乱颤,她放下高脚杯,说:陪我听首歌吧。
熟悉的音调再次传来,熟悉的歌词渐开心扉,我俩就站在窗户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市区的夜景。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跟沉默。”
我虽然不懂葛钰为什么拉着我听歌,但这曲东风破,我陪着葛钰完整的听了下来,葛钰转过身,看着我,眼光迷离,微启红唇,说:阿布,我先去洗澡,等我。
我有点懵,但不知为何还是点了点头,可能我害怕失去。
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没有心脏的人,我跟葛钰的灵魂呆在一起,我还怕什么?我觉得葛钰的尸体取走我的心脏,或许正是想让我跟她的灵魂能够呆在一起,这样就无法害我了。
想到这里,我还有点沾沾自喜,挠头轻笑间,看到了葛钰随手放在桌上的身份证,我心想,葛钰当初不是把身份证扔了吗?掐算一下时间,才两个多月,三个月都不到,补办身份证,至少是三个月的。
我也没多想,就伸手去拿起了身份证,可这不看不打紧,一眼看去,我浑身一抖,差点叫出声!
身份证上的照片,是葛钰本人,但名字却叫刀茹!
“你到底是谁?!”我朝着卫生间大吼一声,卫生间的玻璃上,那正在脱衣服的影忽然停顿了下来。女丸住扛。
妙曼的身姿,重新将衣服穿上,走出卫生间后,葛钰说:阿布,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举着身份证,用力晃动,说:你到底是谁!告诉我!
刚才被葛钰那一阵迷离的眼神所征服,我差点就被蛊惑了,心想要是等她洗完澡,跟她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或许就是我的死期了。
她看着我,微启红唇,微微而笑,但就是不说话。
我头皮发麻,连连后退,我惊恐的说:你不是葛钰!你不是葛钰!你绝对不是葛钰!!!
她朝着我慢慢的逼近,一直把我挤到了墙角,抓住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问我:凉吗?
我吼道:别来这一套,凉不凉你都不是葛钰!
她笑了,说:我不是葛钰,但你确定以前遇见的我就是葛钰吗?
我一愣,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拉着我的手,走到窗边,小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焦化厂,我说我是鬼,你还当真了,记得吗?
我警惕心很强,点头的同时,仍然在戒备着她。
“第二次,我们一起逛街,还看了午夜惊魂,那部电影太吓人,我当时一直抱着你的胳膊,对吗?”
我又点头,这是真的。
她扑哧一声笑道:其实我根本就不害怕,我就是想逗你,我发现抱紧你胳膊的时候,你的呼吸会变得粗重,心跳也会加速,你肯定没碰过女孩的身体。对吧?
我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点头。此刻又看了一眼身份证,惊恐的说:那你究竟是葛钰,还是刀茹?
她抿了一下红唇,凑到我的身前,两条玉臂揽在我的肩膀上,柔情的问:从头到尾,跟你陪伴在一起的人,一直是我。至于我是谁,还重要吗?
我懵了,真的彻底懵了。
我捏住她如莲藕般的玉臂,轻轻的拿开,说:你让我先缓缓,我这会心里很乱。
我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听她刚才所说的话,那么一直跟我陪伴在一起的人,确实是她,可她以前说自己是葛钰啊,现在身份证怎么叫刀茹了?
而且我问她究竟是谁,她也不去刻意作答,难不成,我被人耍了?
难道葛钰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我深**的姑娘,一直都是面前这个,而她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特意把我欺骗到了桑槐村,调查葛钰死因?
...
第072章 水中仙
readx;我一惊,当即就要往回缩脚,但冯婆却按住了我的肩膀。[燃^文^书库]
抬头一看,冯婆对我轻轻摇头,示意我不要害怕。
脚脖上传来阵阵紧绷感。那抓在我脚脖上的手,能明显感觉到很细腻,就像是一双女人的手,正在抚摸着我的小腿。
那只手从我的脚脖开始,缓缓的往上抚摸,一直抚摸到我的膝盖位置,在即将露出水平面的时候,我赶紧瞪着眼珠往水里看。
因为我感觉到了那只手就在水平面的位置,可低头一看,水平静无常,根本看不到一丝东西,但那抚摸感。
忽然间。我膝盖下的小腿,被猛然一抓,像是那双手掐住了我的小腿肚,这种紧绷感一下让我身体抖了一下。
冯婆还是对我摇头,示意我不要怕。还对葛钰比划了几下手势。
葛钰说:你昨晚了巫蛊。婆婆要帮你把巫蛊取出来。
这么神奇?
我说:婆婆怎么知道的?
冯婆又是对葛钰比划了一阵,葛钰说:凌晨四点多的时候,躺在棺材里的小人忽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婆婆起床后,打开棺材盖看了一眼,那个男性小布偶的右腿上,流出了鲜血。
布偶身上流出鲜血?
我愣在了原地,有些目瞪口呆。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最新章节
“啊!”悴不及防,小腿上一阵剧痛传来,我忍不住叫出了声。我感觉水底下那双手在来回抚摸我小腿无数次之后,猛的一下掐在了我的小腿肌肉上,给我掐的生疼。
而且这种疼痛还是持续性的,葛钰赶紧说:阿布。忍住,一定要忍住!
我咬着牙,不停的倒吸凉气。要说疼也不是特别疼,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好比在打针,针头插进**之后,正在往里边推射药水。
就在此时,我眼角余光忽地瞥见,在我小腿下边的水域,忽然飘上来了一片片猩红色的鲜血,应该是我的小腿流血了。
我感觉我的小腿上,被那双手掐出了一个破洞,而且能明显感觉到有两根手指,插进我小腿的伤口,捏着一根东西往外拽。
应该就是那只蚂蟥了。
等到疼痛感消失之时,我脸色煞白,冯婆和葛钰赶紧扶起我。
从池塘抽出小腿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右腿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血迹,但却感觉浑身轻松,那条蚂蟥肯定被取出来了。
由于走在村里,不太方便说话,到了家的时候,冯婆给葛钰详细的比划了一阵。
葛钰说:这种药粉叫做水仙,用来破解巫蛊很有奇效。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个破解法?我怎么感觉水里有一双手在摸我的腿啊。
葛钰说:对,在水淹死的人,死后火化,留下骨灰。这骨灰再加以秘料配置,便可调制成水仙。水底下的那双手,就是淹死者的鬼魂,你可以理解为水鬼。
这个我懂,叫水鬼多不雅,还是水仙比较好听。
原来这就是请水鬼来压制巫蛊之术,看来这巫蛊之术真是见招拆招。
葛钰说:破解巫蛊的办法有很多,水仙的作用比较笼统,可以同时破解很多种巫蛊的,但是前提条件下必须是在水施展,不然请不出水鬼。你身上的那条蚂蟥,婆婆告诉我,应该是梅花水蛭,这种水蛭钻入人的身体以后,一时半会并不会害死人。
梅花水蛭的名头我没听过,葛钰说:看来那个人暂时不打算害你,梅花水蛭钻入身体之,逢梅花绽放之时,你身上便会浮起梅花印,哪里浮起,哪里奇痒。
听这意思,就跟皮肤病差不多。看来那个鬼叔是故意吓我的,他先是甩手封我头顶十八门死**,以此来震慑住我。
随后就用了一条梅花水蛭,钻进我的身体,看着挺吓人,其实就是骗我。因为他知道我的内心防线已经被攻破,我已经怕得要死。
“阿布,你没了灵魂,没了心脏,又让自己的鲜血滴到了棺材的小布偶身上,有这三重保护,应该能够抵挡一阵百年诅咒了。”
葛钰说完,我看向了冯婆。西装大叔说过,有高人暗保护我,这个高人,我不知道是海伯,还是冯婆,还是那天晚上诅咒显现时,所出现的脸谱面具男,这个事情还有待调查。
冯婆起身,拿着小锄头走向了菜地,临出门时对我俩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坐下来聊,她去弄点青菜。
我指着墙上泛黄的照片,问:葛钰,你是不是经常跳舞给婆婆看?
葛钰笑着说:对啊,她很喜欢看我跳舞。
我想了想,说:葛钰,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不知道方不方便。
“那也得你问出来,我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你啊,对吧。”一听这话有道理,我点了点头。
我说:冯婆的年纪看起来有七十岁了,而你现在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算上你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1980,那也仅仅是三十五岁,我觉得你俩的年纪,相差的有些.
“有些大,对吗?”葛钰丝毫不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我点头,不吭声。
“其实婆婆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是她捡回来的孩。”葛钰幽幽的看着门外的枣树,声音很低,很沉。
我说:哦,从我在冰库见到你之后,从我在餐厅里见到婆婆拉冰块之后,我就觉得婆婆一定是个好人。
葛钰笑着说:婆婆当然是个好人,你小时候,她还给你买过糖吃,你忘了吗?
我浑身一震,犹如电击一般,瞬间愣在原地!
我说:不可能吧?我从小生活在乡下,村里的人我都知道,我从来没见过婆婆,别的不说,我大脑的记忆,根本没有婆婆的长相啊。
正巧这时候,冯婆回来了,手里抓着一大把青菜,对葛钰我俩笑了笑,示意我们今天午在这吃饭。
冯婆做饭去了,葛钰是个孝顺女儿,也走向了灶房,看样是去帮冯婆的忙了。
我一人坐在屋里,感觉很是清凉,心说有冯婆帮我,那个鬼叔我就不鸟他了。
他辛辛苦苦种在我身上的梅花水蛭,被冯婆以及一个池塘,轻轻松松的破掉,看来那个鬼叔也没多厉害。
但另一方面我也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大意轻敌,这是兵家大忌,也是每一个人的大忌。
吃饭了,饭虽不丰盛,但却别有一番风味,吃饭的时候,冯婆止不住的往我碗里夹菜,脸上始终洋溢着和蔼慈祥的笑容。
吃完饭,临走的时候,冯婆拉开抽屉,给了我一枚铜钱,她对葛钰比划了许久,葛钰才懂。
“阿布,回到市区之后,如果你想知道那个西装大叔的肋骨上写的是什么字,就站在他的背后,把这铜钱放到你的眼前,从铜钱正间的小孔看过去,你就能知道了。”
我接过来铜钱一看,是一枚普普通通的康熙通宝。我说:谢谢婆婆了。
冯婆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目送我俩离开了桑槐村。
在路上,我忍不住疑惑,继续问道:葛钰,你说婆婆小时候就见过我?还给我买过糖吃?这是真的假的?
葛钰看了一眼车窗外,俏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色。她说:这是真的,在你还穿着开裆裤满大街跑的时候,婆婆就已经见过你了。
我的大脑真的想不起来这件事,葛钰又说:阿布,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们村外有一条长满青草的古道,村里人都说那是古时候的军队,为了加速行军但又不暴漏,在夜间偷偷的修筑了一条小路,直通山顶。
我一愣,心想葛钰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我貌似没跟她说过吧。
葛钰说:在你四岁的时候,那天傍晚有个女孩拉着你的手,迎着夕阳余晖,走在那条古道上。
我瞪大了双眼,猛的一脚踩下急刹车,激动颤抖的说:是你!跪求:手机小说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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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二十年前的她
readx;我的眼眶中快速的涌出泪水,葛钰转过头来,脸颊上已经滑落下两道晶莹的泪珠。[燃^文^书库]
时光荏苒,思绪再回,二十年前.
那年。村里来了一户外籍居民,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婆,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当时那个老婆婆衣衫破陋,想落户在这个村子里,就去找了村长。
这老婆婆无法提供原来的住址,只是一直说自己住在山里。后来村长可怜她们,就划了一片地,让她们住在了一位膝下无子且死去多年的老兵家里。
那个老婆婆叫什么名字,我当时不知道,那会天天穿着开裆裤满大街跑,村里的小孩少,而且有一些稍微大点的孩子还很调皮。经常去河里洗澡。或者偷地瓜。我妈怕我学坏,不让我跟他们玩。
而那老婆婆带着的小女孩,正好也很内向,在村里也没个朋友。
有一天我路过她家院子,见她正蹲在地上画画。她画了一个太阳。一个小汽车,画的特别好。
我说:姐姐画的这么好看,能不能教教我啊。
她抬头,明亮的眸子闪露出笑意,说:你想学啊?我可以教你啊。
那天开始,我俩经常在一起玩,那个老婆婆经常喊她丫头,我一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就喊她丫头姐。有时候我去她家找她玩的时候,那个婆婆还会给我糖吃,摸着我的头,问我叫什么名字。héiyāпgê最新章节已更新
半年时间,我俩从陌生一直走到熟悉。
有一天傍晚。她说要上山采点鸡蛋花,问我去不去。我说去呗,反正在家里也没事。
在那条狭窄的古道上,她拉着我的小手,迎着夕阳余晖,缓缓的走着,我隐约记得古道两侧的田野里开满了金黄色的油菜花。
正走着,忽然我听到了一阵啜泣声,抬头一看,丫头姐脸上流着泪,泪珠划过脸颊,滴在了我的小手上。
我抬头,天真的问:丫头姐,你怎么哭了?
她擦了一下眼角,说:小布,你知道什么叫离别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啊。
她蹲下身子,摸着我的小脸蛋,又哭了。“小布,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们要分开了,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了。”说着说着,她抱着我哭了起来。
我当时也想哭,可能是被丫头姐感染了情绪,我说丫头姐,你能不能别走,我妈不让我跟村里的孩子玩,你走了我就没朋友了。
她脸上挂着泪,笑着说:小布,聚散离别我们小孩子是无法掌握的。
我说:那有没有办法让咱俩永远在一起啊?
丫头姐笑了笑,蹲下身子捏了一下我的脸蛋说:你娶我,咱俩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我顿时喜了,我说:丫头姐,我娶了你咱俩就能永远在一起玩?那好啊,我现在就娶你!
那天傍晚,我俩都破涕为笑,我很高兴丫头姐想到了能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办法,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娶这个字的含义。
只是,我天真了,那天下午迎着夕阳余晖,下山的时候,丫头姐弯着腰,在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就蹲在地上,把脑袋伏在我年幼的胸膛上,又哭了。
我抱着丫头姐的脑袋说:丫头姐,你咋又哭了?
她没说话,哭了许久,拉着我的手,从那条古道上,慢慢的走回了家,一路上我俩都没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我睡醒去找丫头姐玩的时候,村里人说那个老婆婆带着那个小姑娘走了,天刚亮就走了。
我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的砸了一下,那些天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后来爸妈劝我,说将来说不好还能遇上丫头呢,你得多吃饭,不然你长不高,丫头姐就不跟你玩了。
事实证明,我爸妈哄小孩的方法很有效。
我努力学习,大口吃饭,在成绩提高,身体发育良好的几年后,丫头姐我也渐渐的把她遗忘了,只是偶尔看到扎麻花辫子的姑娘,总会多看两眼。
“丫头姐,是你吗?”因为当年我只有四岁,大致的事情就只能记住这么点,因为这件事情,让我深深的记住了离别这个词。
葛钰抹了一下眼角,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抱住了葛钰,把她拉进我的怀里,用力的抱着。
我想起了刀茹曾经跟我一起听过的一首歌,此刻我打开轿车里的音响,第一首就是这歌!
熟悉的音调再次传来。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我忽然懂了,当初刀茹在酒店里,与我一起听那首东风破的时候,可能就是在暗示我,或许当时我还没去龙虎山,刀茹又不敢把话说的太明显。所以就用歌曲里边的歌词来暗示我了。
只可惜我太笨了,根本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我抱着葛钰已经泪流满面了,我真的难以相信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她,还能再这么抱着当年的丫头姐,这种感觉,好真实。
忽然间,我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葛钰吓了一跳,赶紧把我的手指从嘴里拉出来,问我:阿布你干什么!
我说:我怕这是一场梦,只有梦境或许才会这么真实,这么美好。
葛钰说:在你最初被恶鬼缠身的时候,我一直?励你,安慰你。在你去龙虎山的时候,我更是让刀茹给你暗示,好让你知道我就是当年的丫头,幸好,你坚持了下来,你没疯掉。
当天晚上,我硬要拉着葛钰去吃一顿烛光晚餐,这几个月赚的工资,也都花的差不多了,但就是高兴。
反正再做半年,公司给配房子呢,我存钱有个卵用,该花就花。
晚上我回到房子店,发车之前葛钰给我打电话说:那枚铜钱你一定要保留好,找到机会之后,用铜钱看看那个西装大叔的肋骨上刻的是什么字,对咱们来说有用的。
我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而在我发车的时候,我隐约觉得不对劲了,自从我去了民国老宅之后,公交车上又开始出现诡异的事情了。
有一站地,一个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手里拉着一个小孩,上车后问我:小哥,俺这俩孩子,一个还在吃奶,一个不够一米二,能不能只买一张票?
我说:行,没事,大晚上的反正也没多少人坐车,您先坐好,我再发车。
那妇女投了一块钱,连声道谢,在转身往后走的时候,在他怀里吃奶的婴儿忽然咧开嘴,对我笑了笑,不知是灯光太暗,还是怎么回事,我好像看到那婴儿里满嘴是血!
婴儿不是在吃奶吗?怎么一嘴的鲜血?
我一惊,心说完蛋!这绝对不正常,肯定是遇上14路公交车上,以前死亡的怨魂了,可能今晚又要出事了。
开车的时候,我给西装大叔甩过去一个电话,告诉他,让他在我到达焦化厂终点站的时候,赶紧赶回来,要是晚了,咱俩都等着球朝天吧。
车子到了焦化厂,等候了几分钟,西装大叔打车来了,我伺机准备好那枚康熙通宝,在距离西装大叔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悄悄的放在了眼皮上.
距离的太远,我只隐约看到他的第十二根肋骨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很淡很淡,在他走近一点的时候,我装作揉眼睛的样子,把铜钱挡住,从指缝中再次看去。这一看,我忍不住惊呼一声:怎么可能?跪求:手机小说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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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面具男子的告诫
readx;他肋骨上刻的是无!
我的肋骨刻的是生,葛钰的是门,西装大叔的是无!
生门无?
生无门?
无生门?
我不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但葛钰和冯婆对我说过,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燃^文^书库]尤其是这个西装大叔。
我对他也算是颇有了解了,这货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唬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等他走了过来,我也收好了康熙通宝。
“找我干什么?”上车后,他坐在副驾驶上问我。
我说:今晚又活见鬼了,我估计回去这一趟可能要出事,所以喊你来,你看看这事怎么弄。
他说:正巧今晚我也来了,发车回去之后,再去一趟那栋民国老宅吧,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那个鬼叔肯定在老宅子里施展了什么巫术。一旦我们进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没事,我估计这一次再去,那个鬼叔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动我们。”
一听这话,我觉得有点意思。就说:你这么确定?
西装大叔看了一眼后车厢。确定周围没人的时候,才凑过来身子说:我觉得他就是刻意放我们走,因为他想找到那颗鬼眼。黑岩阁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你知道那颗鬼眼是什么东西?”
西装大叔点头,说:我回去之后查了一番,关于那个鬼眼的记载,几乎没有,但却有一个传说,跟这个鬼眼相似。
然后西装大叔就跟我天地无极的扯了一通,脸上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就让我信了。
但是,我很清楚,他在扯淡,在胡说八道。究其原因。可能是想把我骗到民国老宅,因为我俩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不管是去干什么,最好都拉上我。
这么做绝对有好处,比如说,在紧要关头,我随时可以成为替死鬼。
我说行吧,那今晚就再去看看。
发车回去的时候,这一趟很安全,我不知道西装大叔具体有什么本事,从认识他到现在,我只觉得他很神秘。
回到房子店总站,陈伟要拉着我喝酒,我说还有事,就婉言拒绝了。西装大叔还在总站外边等着我,我这就准备开车出去。
但刚一开车,想起来还是带把刀比较好,毕竟能够壮底气,这就下车重新回到宿舍。
打开宿舍门,一股阴冷感觉迎面扑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黑暗中,我习惯性的伸手摸开关,摸了好久,也没感觉到灯管开关在哪。
我心想不对啊,开关的位置肯定是在这里,我都开灯关灯多少次了,闭着眼睛我也能摸到。
可问题偏偏就在这里出现了,摸了许久仍然没摸到开关位置,我拿出手机,打开灯光,朝着墙壁上照射。
当我定睛一看,不由得浑身一惊,脊背发凉,差点就叫出声了!
墙壁上雪白一片,灯光开关凭空消失了!
我惊恐着,拍着墙壁,摸着墙壁,入手处的感觉是那么冰凉,我找遍整个墙壁,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灯光的开关,举着手机朝着屋顶照射,我甚至连灯管都找不到了!
忽然间,门后传来一声轻响,我转头一看,扑通一声,吓的蹲坐在了地上。
门后,正站在一个男子,脸上带着一个白色的脸谱面具,面具的脸颊两侧画了两个月亮,额头的位置上,画了三缕青烟。
他正是那天晚上救我的人!
“别怕。”他说话的声音,仍然很沙哑,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我颤抖着说:你.你.你想干什么。
他轻轻的走过来,把我搀扶起来,说:今晚,你还要去那间老宅,对吗?
我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忍不住想要清清自己的嗓子,总觉得自己的嗓子里也卡了一口痰。
“嗯,我今晚准备再去看看。”
脸谱面具男双手背在身后,在我屋里缓缓走动着,他说:今晚你去老宅里,一定要上到三楼,进入最东边的一间小屋里,屋中,有四个面具,你一定要带走一面。
我疑惑的问:哪一面?大概什么样?
他转过来身子,指着自己的脸说:就这个。
我怕看不清,就举着手机朝着他的脸照射,那一瞬间,我看清了!
他的眼珠子里,竟然没有眼白,整个眼眶里边都是黑漆漆的一团!这绝对不是平常人的眼睛!
而他的脸谱面具,我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仔细观察,我发现了很多细微之处。
我说:你是帮我的吗?
他双手背在身后,说:算是吧。
我知道一个跟我完全不认识的人,肯定不会莫名其妙的帮我,这中间肯定还有别的事,但这话我暂时不想问,我觉得就算是我问了,他也不一定说。
脸谱面具男拉开房门,缓缓的走出了我的房间,当他离开后,我再次去摸墙壁上的灯光开关。
“啪!”
一声开关的轻响,房间中瞬间灯火通明。
我从抽屉里取出匕首,藏在腰间,这就关好灯,开着车与西装大叔一起,直奔民国老宅子。
在路上,我俩都是一句话也不说,我心里一直在想,那个白色的脸谱面具男,说让我进入别墅第三层,最东边的一间屋子里,取出与他脸上一模一样的面具。
难不成,他是被封印起来的鬼?只要我取出了这个面具,他就能解除封印?
我真的不敢轻易相信他,看似他目前是在帮我的,但也不排除这是苦肉计,等我真的帮他取回面具,或许就是我的死期。
西装大叔忽然说:你在想什么?
我一愣,转过头来说:没有啊。
“你瞳孔涣散,眼神无光,这就是走神,你一定在想事情。”
我没吭声,他又说:不过我建议你开车的时候还是不要走神,出了车祸,咱俩就直接玩完了。
回过神来,我嗯了一声,同时又想起了那颗鬼眼,当时心里只顾着害怕了,也没来得及问问那个鬼眼到底是什么东西,此刻藏在什么地方。
从那个鬼叔比较重视鬼眼的情况下来看,鬼眼一定不是寻常之物。
再次赶到了那间民国老宅子,我们刚走到大门处,朝着老宅里看了一眼,便豁然惊道:老宅子里有人?
这老宅里,深更半夜竟然亮着光!
定睛一看,西装大叔说:不对,这不是灯光,这是烛光!灯笼里的烛光!
我也朝着老宅里细看两眼,从老旧的窗户里,映照出来的光芒,是那种微微泛红的,看样子还就像是红灯笼里的烛光。
我有些冷意,就说:那今晚,还去不?
西装大叔想了想,说:去!
曾经的第三张纸条上,告诫我:灯笼里亮起烛光,你要捂住心脏,雨水中出现皮影,你则永生不亡。
看着面前老宅里的微红色烛光,我隐隐觉得,纸条上的前半句预言,或许就要在今晚实现了!
再次步入这民国老宅,我沉吸一口气,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西装大叔用钢片捣开铁锁,我俩快速挤进洋楼里。
刚一进屋,就看到一楼大厅的正中间,悬挂着一盏大红色的灯笼,而灯笼中则是燃烧着一根蜡烛。
我不露声色,悄悄的把手放到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发现自己没有心跳,既然没有心跳,那我还用不用捂着?
灯笼中映射出来的烛光,将整个一楼大厅里撒上了一层朦胧的红色,西装大叔跟我说:走,直接上二楼。
毕竟一楼没什么东西,除了瓶子里装的人头,再无他物,当下就朝着楼梯口走去,准备直奔二楼。
可刚走两步,我隐约觉得大厅里的烛光有些不对劲,就低头朝着地面上仔细看了一眼。
这一眼不免骇然大惊!
大厅的地面上,竟然浮现出了一双诡异的手影!
...
第075章 死亡照片
readx;urqqqqq此刻我对冯婆的印象,完全推翻了。
我觉得西装大叔说的话很有道理,人不可貌相。我切记不能太相信冯婆。
回到市区租住的宾馆时,我爸忽然给我打过来电话。
"明子,这几天忙不忙?"
我说:不忙,爸。你有事?
"明天是你奶奶七七了,有时间的话,回来一趟吧。"我爸说完,我嗯了一声,就互相挂断了电话。
七七,据说是灵魂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我想,我应该跟奶奶好好的告别一下。
翌日。西装大叔留在这里,我自己则是坐车回到了市区,到了家里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跟家人一起直奔坟地。给奶奶烧了点纸钱,心里感慨万分,生命如此脆弱,说走就走了。
下午在家里吃了一顿饭,由于农村老家房屋无错小说也不够住,我就直接坐公交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里。
这里是城中村,距离14路公交车的站台也不远,白班的14路公交车都是最先进的电力驱动,而且司机也都认识我,见我上了车,就笑着问我:小刘,这几天去哪潇洒了呀?
我笑着说:没有,回老家忙了点事。然后我又顺口问了一句:对了,张师傅,我这两天不在,14路的末班车是谁开的?
司机说:都是老陈开的,这两天可给他憋坏了,天天都想找个人一起喝酒,哈哈。
我也跟着笑了两声,就坐了下来。
在城中村那一站下车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的路灯也都亮了,独自一人走在路灯下,莫名的又想起了葛钰。
真希望有一天,我能拉着她的小手,静静的走在路灯下,无论雨滴飘落,还是白雪纷飞,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在路边的小摊位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自己的出租房里,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毕竟习惯熬夜了,猛的一下也睡不着,就起身去广场上,看那些大妈跳广场舞。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二点多,跳广场舞的,摆地摊的,甚至是野战的小情侣们也都回家了,广场上的灯光都熄灭了,我也起身,准备回到出租房。丰每团。
从广场回家,要途径14路公交车站,也就是城中村那一站,路过站台的时候,我心想要不在这等会,看到陈伟了,跟他打句招呼?
但转念一想,我当初是说有事请假,如果半途回来了,也不去上班,那影响不好,想了想,还是直接回家吧。
可我刚这么一想,还没来得及走,就远远听到了熟悉的晃荡声,这声音我太熟悉了,那破旧的14路末班车,开动的时候就好像要散架。
我一急,左右一看,赶紧找到路边一棵较为粗壮的大树,躲到了树后边,小心脏砰砰直跳,心说还好没有被陈伟发现。
等到14路公交开到我面前的一刹那,我瞪大了双眼,瞬间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这个14路末班车的司机到底是谁!!!
只见他在站牌前停下了公交车,对着上车的乘客说道:上车请投币。
我满脸惊恐,感觉浑身犹如电击,我伸出双手,不停的摸自己的脸,不停的掐自己的肉,我怕我自己进入了幻觉。
因为在我面前这个开14路末班车的司机,竟然就是我本人!
在14路末班车刚刚离去之时,我从树干后边冲出来,看向远去的14路末班车,大声呼喊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
我双手抱头,只感觉脊背发冷,我甚至开始疑神疑鬼的转头四看,我觉得四周的黑暗中,拥有无数双眼睛,正在诡异的盯着我看!
陈伟曾经说过,14路末班车不管有多破旧,必须要开下去,如果不开下去,就要出大事。
而我请假了几天,今天回来却意外的发现,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驾驶14路末班车的司机,竟然还是我!
那个我,究竟是谁?
我想起了老孙头临死前发疯说出来的话。
他一直说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我以为我是那个活人,而西装大叔就是那个死人!
我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喃喃道:难不成我已经死了?我刚才看到的是自己的灵魂?
又或者说,此时的我才是灵魂,而刚才那个驾驶14路末班车的我,只是我的尸体?
老孙头临死前所说的那个死人,难道是我?
此时此刻一个更重大的问题来了。陈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甚至根本就不是活人!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我惊恐到了极致,感觉自己的神经要崩溃了,我真的承受不住了,此刻我蹲在地上抱着头啜泣道:葛钰,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惹这么多事啊vvv
回家的路上,我的身体不停的抖动,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我的神经变的特别敏感,路边稍微风吹草动,我立马就一个激灵,转头看去,一只野猫路过我身边,喵的一声,吓的我差点蹲坐在地上。
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我的神经,真的犹如满月的弓弦一样,压力如果再大一点,很有可能瞬间崩溃。
就在我刚走回城中村之时,我忽然想起了当初坐我公交车的那个满脸鲜血的老头子,我曾经帮他包扎伤口,他说以后我会需要他的帮助,他就住在城中村。
这么一想,我立马来了精神,咬着牙告诉自己:谁他妈都别想吓倒老子!为了葛钰,拼了!
一个人,身体可以累,但心不能累,心死,人便亡。我必须要给自己振作的勇气。
第二天我徘徊在城中村,寻找那个满脸鲜血的老头子,但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而西装大叔那边给我打电话,催我今晚务必回去,到时候想办法潜入冯婆的家里看看。
找到了下午,也没找到那个老头,我心想,等忙完了桑槐村的事,我就回来仔细找找他。
收拾一下东西,直奔桑槐村,在路上我告诉自己,妈的,人死球朝天,谁怕谁!
到了桑槐村已经是晚上了,这一次,西装大叔留了一个心眼,他对我说:冯婆每天晚上都骑着三轮车,从村子东南方向的小土路出村,然后去镇子上买东西,我在那条必经之路上租了一间客房,今晚咱们盯梢!
我说盯什么梢?
"等冯婆离开村子之后,大概可能会有一个小时的间隙,才会重新折返桑槐村,在这一个小时之内,你潜入冯婆家里,仔细翻找翻找,看看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我说我靠,你怎么不去?再说了,我又没冯婆家里的钥匙。
西装大叔说:不用钥匙,她家屋门下边有门槛,你把门槛拆了,从下边爬进去,出来的时候再把门槛装上。
农村的青瓦房都有这种门槛,而且历史悠久,最早的说法是源于古代,那时候战乱连连,横尸遍野,经常会发生尸变之事,晚上睡觉的时候,冷不丁的就有僵尸跳进屋里扑人。
后来人们学聪明了,知道僵尸要跳,就在屋门前加上了一尺多高的门槛,僵尸不管怎么跳,都跳不进屋子里,所以就只能离开了。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因为我真的很希望能看到葛钰,我实在太想她了。
夜幕降临之后,我和西装大叔一起藏在二楼的窗户口,远远的看到冯婆从村里的小土路中骑着三轮车出来之后,我俩同时瞪着眼睛朝下看。
借着昏黄的路灯,我俩看的清清楚楚,冯婆此时的双手,全部都是干枯如鸡爪!
我轻声说:我发现了!冯婆在离开村子的时候,两个手掌都是正常的,但她骑着三轮车,拉着那个木箱子回来之后,左手就会变得充盈丰满,犹如三十多岁女人的手!
西装大叔说:对,就是这样,你现在潜入冯婆家里,我去跟踪冯婆,看看她骑着三轮车去哪。urqqqq
第076章 鬼魂指引的地下室
readx;??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冯婆见我没有喝那碗水,只是叹了口气。我顺利的离开了冯婆的家里。到了土路上,我一摸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
我心说冯婆这个人实在太古怪了,她今晚到底是什么意思?
首先她让我拉进屋里的时候。刻意不开灯,设想一下,这么做的原因会是什么?我觉得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冯婆不想让我看到暖瓶里的东西。丰每巨。
而且暖瓶里装着的,肯定不是开水,因为冯婆把那碗水递给我的时候,我感受到的是凉意,而不是热气扑面!
回到宾馆的时候。我刚看到西装大叔,就直接发火了。
"一个老太太你都能跟踪失败?"我虽然没吼出来,但语气很不友好。
。
他说:这个冯婆。估计不是人。
我猛的一睁眼,追问:为什么?
"我一路跟踪她到市区,她骑着三轮车进了一个黑暗的小胡同,我怕跟的太急会被发现,所以就多等了两分钟才进到那个胡同里,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景象?"
我说不知道。
西装大叔也不卖关子,他直接说:胡同里,一个人都没有。
话说到了这里,我特么瞬间气笑了,我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直接说:这不屁话吗?冯婆早就走了,胡同里还能有人吗?
西装大叔摇头道:冯婆确实离开了,而且那辆三轮车跟随她一起离开了,但你可能不知道,那是条死胡同!前边根本没有路可走。
我停顿住了。
我不止停顿住了自己的身体,我甚至觉得我停顿住了呼吸以及恐惧。
"会不会是胡同的尽头,墙头很低,冯婆翻过去的?"我的语气从愤怒慢慢的转换为疑惑。
西装大叔摇头道:不会,这条胡同两边都是五六层高的小区建筑,而尽头是一堵五米多高的墙壁,设想一下,一个正常的老太太,能翻越五米高墙?
我没说话。
"就算能翻越五米高墙,那三轮车呢?她能连三轮车一起扔过墙头?"
西装大叔的话,让我陷入了深思之中,良久后,他不说话了,我则是说道:我在冯婆的家里,顶多停留了十分钟,她就回去了,但我这次发现她的左手并没有变得充盈,从村外回来之后仍然是枯槁状态。
西装大叔说:所以我才发短信告诉你,我跟踪失败了,冯婆根本没有去她原本要去的地方,所以我们也没办法弄清她的左手上的秘密。
说到这里,他又问:你呢?在冯婆家里有没有发现什么诡异之处?
我点头说:嗯,发现了,冯婆这个人特意在床底下埋了两块青砖,不知道怎么回事。
西装大叔一愣,又问:床底下埋了两块青砖?
沉思了许久,我眯着眼睛问:大叔,你知道冯婆这么做的用意不?
他说:有可能是准备害我们两个,小心为妙吧,现在已经露馅了,这两天小心点。
我表面上点头,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你这货就可劲编吧,看看咱俩谁更能编。
现在,冯婆,我不能全信。西装大叔,我也不能全信。
翌日,西装大叔说:冯婆应该是天天晚上都骑着三轮车出来,今晚再潜入她家一次!
我一惊,说道:我可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她那屋子里太阴森了。
西装大叔点头说:我就是这么个意思,今晚你跟踪冯婆,我去她家。
我不怕西装大叔发现我撒谎,因为时间过了一天,冯婆完全有时间可以把床底下的那两块青砖挪走,当然,这对于西装大叔来说,就是一句谎话而已。
到了晚上,冯婆依旧骑着三轮车从桑槐村的小土路中出来,这一次,西装大叔直接下楼,直奔桑槐村。
而我,则是穿上一袭黑色风衣,远远的跟随在冯婆的身后,这一次,我小心万分,每当冯婆拐弯之后,我才会快步追上去,只要我俩处在一条直线上,我就始终距离她三十多米。
我发现冯婆骑着三轮车,在市区里来回转悠,好几次都走着重复的路线,我心想,她不会是老糊涂了吧?难不成是发现了我,故意跟我兜风?
转着转着,我发现冯婆忽然骑着三轮车,径直掉头,朝着原来的道路就折返了回去,看样子是打算直奔桑槐村。
不对!
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难道她真的知道我在跟踪她?此刻我仍然跟着她,一直跟踪到了我所在的宾馆附近,看着她骑着三轮车快速赶回桑槐村的方向,我赶紧掏出手机,给西装大叔发了一条短信。
"跟踪失败,速回!"
发完短信,我就回了宾馆,刚打开房门一看,我豁然吓了一跳,西装大叔就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墙壁上的挂钟。
我甚至都觉得这个西装大叔,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西装大叔!
我刚发完短信,他就直接回来了?这么快?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说话时,我看了一眼他旁边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正显示着我发给他的短信。
西装大叔说:嗯。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进不去她家吗?"我坐在西装大叔的对面,小声问。
西装大叔那百年面瘫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愁容,他说:我终于明白这事情的诡异之处了,原来,昨晚并不是我跟踪失败,而是你暴漏了!
我一愣,心想,这不明摆着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吗?
昨晚是他跟踪的冯婆,而我在冯婆彻底离去之后,才去的桑槐村,冯婆怎么知道我去了她家?她千里眼顺风耳?扯什么蛋!
"还记得冯婆院子里养的那群小鸡仔吧?"西装大叔见我满脸不屑之色,轻声问道。
我说记得,吃人肉长大的,怎么了?
"那群小鸡,根本就他妈的不是鸡!"说到这里,西装大叔忽然发怒了,此刻直接站起了身子,双手掐腰,很是愤怒。
我说大叔先别急,有啥话先说清楚。
西装大叔愤恨的说:这冯婆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那些鸡仔从外表的场8来看,一个个都像是平常的鸡仔,但我今晚刚一到冯婆家的院子里,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没说话,因为我知道西装大叔从来不卖关子。
他说:东汉末年,宦官??太监??当道,这些宦官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不好女色,但掌握天下权力,自然想让自己过的穷奢极欲,所以在宦官当道的朝代里,各种泯灭人性的巫术,蛊术,妖术,厌胜术,层出不穷,冯婆为了饲养那些小鸡仔,可能杀了很多人!
我靠,我吓的小腿肚一软,差点瘫倒在沙发上,我说大叔,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乱世之中,草菅人命,若问乱世中一斤米值几何,一条命值几何,那着实令人悲叹唏嘘,据说在众多宦官之中,有一宦官从小家贫,为了讨个活命,能有口饭吃,就杀了家里仅剩下的两只鸡仔,以此果腹充饥,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净身入了宫,再后来掌权之时,仍念念不忘饲养鸡仔,时常感叹是那两只鸡仔救了他的命。"
我说然后呢?
"然后,有些佞臣为了取悦这位掌权的宦官,便献上巫蛊之术,此巫蛊之术名为四目门童!其做法,便是杀死婴儿,取走胎盘挖出眼珠,晒干,碾碎,混合鲜血一起,均匀的涂抹在鸡蛋壳上,然后再将这些鸡蛋放到老母鸡的窝棚里,让它们孵化。"
我听到了这里,心惊肉跳,便问:那孵化出来的鸡仔究竟有什么诡异之处?
第077章 滴水聚沧海,眼中藏乾坤
readx;??我说:没有,怎么了?
闻着野兔的肉香味,腹中传来咕噜的声响。喉结翻飞之际。我忍不住吞咽了几口吐沫。
"一会吃过兔肉之后,我们前去那条小溪,寻找蟾蜍,此物可有大用。"说话间。西装大叔将兔肉从火堆架上取下来,与我分食。
吃饱喝足,我俩这就动身前往那条小溪,过了约莫两个多小时,我们这才赶到。
"天这么黑,你能抓到蟾蜍吗?"我小声问了一句。
黑暗中,西装大叔盯着面前的小溪,笑道:你仔细听听。
我俩站在小溪旁。侧耳倾听,好像在遥远的水流中,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呱呱的声音。
我小声说:蟾蜍在叫?
我也跟着他,一同跳了进去,瞬间凉水灌满鞋子,一阵冰凉的感觉从脚底涌到全身。
踩踏着溪水,我们缓步走到一块青石旁,这青石约有篮球大小,扁圆扁圆的,就放置在小溪的正中间。
西装大叔将手电筒递给我,弯腰,一手轻轻的拨开石块,另一手看准时机,猛然就对着水下戳了进去。
我一惊,心说这石块下难不成趴着蟾蜍?
我知道青蛙一般都是趴在河边不动弹的,我们小时候钓青蛙,都是用四面钩。我们私底下称呼为炸弹钩,找到青蛙后,缓缓的把线放下去,待到丝线垂到青蛙腹部的时候,猛的往上拽,炸弹钩就直接插进青蛙的腹部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拿手电筒帮他照射啊,黑夜中他的眼神能这么好?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右手从水中露出,我举起手电筒,照射过去一看,不免佩服至极。
在他右手所抓的匕首上,正插着一只蟾蜍,刀尖从蟾蜍的背部插入,又从蟾蜍雪白的腹部伸出,可谓直接穿透。
"走!"
西装大叔一甩头,带着我走继续朝着山顶赶去。
我们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记号,这一次轻车熟路,仅仅半个多小时就重新赶回了山顶。
抬头一看,月亮被乌云遮蔽,像是披上了一层轻纱,月光很暗,很暗。
西装大叔转头四看,最后指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对我说:跟我来。
到了大树底下,我帮他打这手电筒,他则是用皮鞋踩着蟾蜍的两条后腿,硬生生的把匕首从蟾蜍的身体中拔了出来,当刀尖离开蟾蜍**,噗嗤一声,蟾蜍体内的血液都溅射了出来。
我有些于心不忍,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西装大叔说:你想什么呢?别走神,帮我照好!
随后,他举着匕首,小心翼翼的在蟾蜍雪白的腹部上,来回切割,将那好端端,活生生的蟾蜍,硬是切的痛苦挣扎。
可是蟾蜍越挣扎,西装大叔的刀子就越狠,几乎都要把蟾蜍腹部的皮肉全部割开了。
我说:哎,大叔,你轻点吧,我看的都肚子疼。
他一愣,说:你想多了,你仔细看看,我只是割开了它的皮,并未伤及它的筋肉。
说话间,它又开始割蟾蜍的后腿。我发现西装大叔其实也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高人,如果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我一定认为他是个生物学家。
因为他竟然准确无误的将匕首插进了蟾蜍的大腿中,更是准确无误的切断了蟾蜍的大腿筋,这样一来,这蟾蜍虽然不死,也算是废了。
蟾蜍不会跳,就跟女人不会生孩子一样,这是终生的痛。
我以为这就够了,没想到,西装大叔竟然再次用树枝,按住蟾蜍的一只前腿,也用刀尖挑断了蟾蜍前腿上的筋肉。这四条腿的癞蛤蟆,硬是被他废掉了三条腿!
忙活完了这一切,他才抬起脚,松开皮鞋,那蟾蜍仰面朝天,根本不敢翻身,肚皮上流出来的鲜血,将周围的杂草都染红了。
我说:你想干什么呢?
西装大叔忽然把手指放在嘴边,对我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
我不吭声,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去,这快要死去的蟾蜍,竟然脊背朝下,肚皮朝天,在草地上艰难的蠕动着。
由于这蟾蜍的大腿筋被挑断,它无法弹跳,后腿算是直接废了。而前腿也被挑断一只,只剩下了左侧的一条小腿,艰难的扒着地上的杂草,借助这股摩擦力前进。
蟾蜍背上的毒泡,在摩擦的过程中,逐渐蹭烂,毒液全部抹在了它蠕动的路线上。
我看着这只蟾蜍,心里真是痛心疾首,我觉得它还想活,它还想找到自己的家,还想找到自己的父母,它还想回到自己生活的地方。只可惜,这场美好的幻想,终将在鲜血流失的过程中支离破碎。
由于蟾蜍只剩下一条前腿,所以在它蠕动之时,是无法保持一条直线的,它爬着爬着就在我们的周围画了一个圈。而就在刚把这个圈的起点和终点连接到一起的瞬间,蟾蜍的腹部终于停止了跳动。
它,死在了起点,也死在了终点。
这个用蟾蜍毒液,以及鲜血所画出来的圈,是那么的均匀,每一处鲜血和毒液的比例都是那么恰当。
我暗暗震惊,现在回想一番,这西装大叔看似是茫无目的在蟾蜍的肚皮上乱割,实则也在掌握着分寸,首先不能割的太深,不然就直接把蟾蜍弄死了。其次不能割的太轻,不然流不出这么多鲜血。
西装大叔对我说:看过西游记吗?
我说:看过,怎么了?
"孙悟空用金箍棒给唐僧画了一个圈,妖魔鬼怪就不能靠近他,你就待在这个圈里,我保证你的安全。"
西装大叔话音刚落,我就说:那是假的,好吗?你不会拿我的生命开玩笑吧?
"在自然界中,狗熊发现猎物,会撒一泡尿,把这个猎物围成一个圈,然后这个猎物就不敢跑了,狗熊什么时候来吃都行,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我说不知道,也没听说过。
西装大叔说:狗熊的尿液中,含有一种特殊成分,这种特殊成分会给别的动物带来一种信息,一种令它们产生恐惧的信息,就这么简单。
我酸不溜丢的说:那你弄这个圈,是准备防备什么?河里的鱼吗?
西装大叔说:不,是为了防备山中的鬼!
我倒吸一口凉气,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瞬间觉得冷风嗖嗖的,头顶上的树叶似乎也在无风自动。
我小声说:大叔你要干什么?
他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记不记得咱们在村口老庙的时候,我在半夜离开老庙?
我说记得,当时我醒了,却找不到你。
西装大叔点头,又说:当时我在睡觉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摸我的头。等我醒来一看,发现自己头发掉光了。
我靠,我瞪着眼珠子,差点就尿在裤裆里了。
我说:大叔,这午夜时分,你别给我扯这些啊,再说了,你现在的头发不是好好的吗?
西装大叔面容严谨,不苟言笑的说:在经历梵衍那神树洗涤之前,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所以,我的头发也都是假的,我随时能再长出头发。
"大叔,你啥意思,就直说吧,我这会怵得慌啊。"
西装大叔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当时我醒来,却没感应到活人的气息,正巧庙外风声大作,我就追了出去,结果发现没影了。丰住妖。
我想起了我睡不着的时候,睁眼看到老庙屋顶的那个黑影。
"所以,我觉得,这一路上有个鬼在跟踪我们!小子,你知道真正的鬼是什么样的吗?"
第078章 下一个谁死?
readx;??脚印还在,但原本漆黑如墨的脚印,此刻变得很淡。就像是用清水洗刷过一样。
我心中觉得惊奇,不知道这人驮鬼脚印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暗淡,转念一想,昨天晚上葛钰一丝不挂的钻进我的睡袋里。那股强烈的冷意,是不是就在帮我抵挡人驮鬼?
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仍然感受不到心跳。可昨晚葛钰的音容笑貌,仍然历历在目。
西装大叔说:现在面临着一个重大的问题,我们没有食物了,如果继续前行,可能在回来的时候,要吃一些山果充饥了。
刀茹问:会不会饿死在这龙虎山?
西装大叔不屑的说:饿死倒不至于。只不过吃点苦头是肯定的。
说完,他俩同时将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
。大不了再重新购买。只不过这样一来,时间肯定不够,我只有一星期的时间。
两人不再说话,过了许久,西装大叔说:那就继续前进吧,等不下去了。
我点头,当即三人继续前行,既然食物都丢了,也就用不上那么多装备了,西装大叔这一次也轻装上阵,让多余的,没有多大用处的装备仍了下来。
等我们赶路到山顶的时候,已经饿的有点受不了了,期间西装大叔不知道从哪摘了一些山果,所幸还能充饥。
走到山顶之时,但见这崖壁上开凿出无数的孔洞,里边塞满了棺材,也不知那一口才是洗罪悬棺。
我问刀茹:如何寻找洗罪悬棺?
刀茹说:简单,传说中的洗罪悬棺,因为并未盛殓主人,所以没有棺材盖,而且棺中极为干净,若是找到相似的,我就躺进去,一试便知。
我瞪着眼睛说:这山壁上,怎么说也得上千口棺材吧?一个挨着一个的找?
刀茹双手一摊,说:没办法,只能这样。
眼看头顶上艳阳高照,光线强烈,我们仍然是老规矩,找到一棵大树,在树荫下休息,节省体力,以便于傍晚时分寻找洗罪悬棺。
而我始终谨记昨夜葛钰在梦中交代给我的事情。
一定不能吃蛇肉!
中午我昏昏睡去,傍晚时分,只觉得闻到一股肉香飘进鼻孔中,醒来的时候,刀茹已经用饭盒盖,给我弄了几块,递给了我。
我早就饿的受不了了,睡觉的时候肚子都一直在咕咕叫,此刻端起饭盒,二话不说就往嘴里塞了一块。
香!
真香!
这味道我以前从未尝过,也不知道是饿得久了,还是这肉真好吃。
可就在我刚嚼了两口,还没来得及下咽之时,我猛然一惊,看到了火堆旁边的一张蛇皮,立马将口中的肉吐了出来,大声问:这是什么肉!
刀茹和西装大叔都是一愣。西装大叔塞进嘴里一块,对我说:蛇肉啊。
我一咬牙,大声骂道:原来一直想杀我的人,是你!
抄起旁边的工兵铲,我直接扑了过去,把西装大叔按倒在地上,举起工兵铲就顶在了他的下颌,如果他反抗,我直接戳穿他的下巴。
刀茹吓了一跳,扔掉饭盒说:阿布,你干什么呢!别紧张!丰介在。
我大骂道:我他妈也不想紧张!你这蛇肉是从哪弄来的!
西装大叔很冷静,说:在我们睡觉的时候,这蛇要偷袭我,但被我抓住了。
我看了一眼刀茹,刀茹说:我并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烤蛇肉了。
我冷笑一声说:这蛇是你故意抓来的吧?故意烤蛇肉给我吃的吧?
西装大叔眯着眼,说: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我想说的是,蛇肉你爱吃不吃,如果我想杀你,有一百种方法!
话毕,他双腿一弹,直接将我顶飞,随即一转身子,抓起工兵铲就顶在了我的脖子上。
好身手!
西装大叔竟然还隐藏着如此身手。
他松开了工兵铲,自顾自的吃蛇肉去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此时心中更为急躁,葛钰昨晚在梦中告诉我,黄昏时分,我将遇上最后的血染青云。
"刀茹,这附近有青色的石头吗?"我小声问。
刀茹一怔,说:青色的?这个还真没看见。
我看了西装大叔一眼,他也摇头,说:没见过。
我坐了下来,心中苦苦思索血染青云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口中仍然留有蛇肉的香味,我拧开矿泉水,用力的漱口,然后吐出来。
我也不管浪费不浪费水了,蛇肉虽然没咽进肚子里,但却吃进了嘴里,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破了忌讳,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我很害怕。
等西装大叔和刀茹吃完了蛇肉,这就说:走吧,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能找到传说中的洗罪悬棺了。
就在我们刚起身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天际,这一眼,我当时没在意,当往前走了两步之后,身躯轰然一震,瞬间明白了何为血染青云!
远方天际,即将落下帷幕的太阳,将那一片云朵照耀血红至极,原本与青天映照在一起的白云,此刻完完全全被映照成了火烧云,犹如被鲜血浸染过的棉花。
血染青云!
这一定是血染青云了。我看着那一大片火烧云,将整个西方的天际都遮挡了起来,金色的光芒照射在整个山头,也照射在我们的身上,让我恍惚间有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难不成,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刀茹见我站在原地不动,就问我:阿布,走啊,你干嘛呢?
我这才癔症过来,赶紧追上刀茹和西装大叔。
等我们走到最有名气的悬棺崖壁之时,我们三人皆是抬头观望了一眼,这崖壁颇有一种少林无字玉璧的感觉,只不过那无字玉璧平滑如镜,而面前这悬棺崖壁则犹如蜂巢一般,满是山洞。
"这山洞内部四通八达,传说中的洗罪悬棺应该就在这里边了。"西装大叔说了一句,然后开始整理装备,显然准备休息一番,就要进去。
我有点饿,毕竟没吃什么东西,西装大叔翻找自己登山包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个面包,二话不说就给我扔了过来。
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感激的,西装大叔跟海伯一样,让我捉摸不透了,或许他让我喝水,只是出于好意。而他给我吃蛇肉,也是出于好意。
当下,我们就进入了悬棺崖壁,从最下方的山洞走了进去。
刚一进入,就觉得一阵阴冷的感觉扑面而来,山洞内部光线暗淡,我们必须开着手电筒,才能继续前行。
山洞内部,棺材杂乱不堪,有些棺材甚至早已腐朽,里边的森然白骨,都露了出来。
那一个个阴森的骷髅头,就伸在棺材的底部,像是瞪着眼睛看着我们。
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看着这山洞中数不尽的白骨,也确实觉得阴森可怖。
正走着走着,西装大叔忽然转头说:对了,先看了一下这山洞中尸首的特征,如果也是被斩断脚掌的,我们速速离开。
我大着胆子,一脚踹开一个棺材盖,顿时飘起一阵土气,等土气散尽,这才靠近。伸着头一看,我去,给我吓的一个激灵。
"这山洞里怎么还有僵尸!"我盯着棺材中的尸首,对西装大叔说道。
一听到有僵尸,他显然也紧张了,赶紧冲过来,举着手电筒朝着棺材里照射,刚看一眼,立马大叫一声:后退!快后退!
我没弄明白西装大叔为什么如此紧张,就在我们刚后退了两步之时,忽然棺材里边传来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就像是指甲在抓挠棺材板
第079章 终结就是开始
readx;一听这话,我大叫一声:快走!快离开臭水沟,离的越远越好!!!
我几乎是爆吼出来的,西装大叔那边也有些慌张了,过了约有十几秒钟。[燃^文^书库]%d7%cf%d3%c4%b8%f3电话再次传来声音:呼...呼...离开了臭水沟了,阿布你怎么了?
西装大叔可能是跑的有点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我说:事情太复杂了,大叔,你切记不能靠近臭水沟,千万不能靠近。
他嗯了一声,我俩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又给葛钰打了过去,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好,但转念一想,葛钰的死亡照片,是在夜间横死路边。现在是白天。肯定不会有事,只要我能在夜幕降临之前联系上她,就行了。
坐在路边,我仔细的回想着那四面脸谱面具。
第一张白脸面具。是脸谱面具男让我拿走的,下边压着我的死亡照片。
第二张黑脸面具,下边压着海伯的死亡照片,现在,海伯死了,死在了鬼叔的手里。
第三张青脸面具,是西装大叔的,刚才他路过臭水沟,是我及时提醒他,所幸让他躲过一劫,我现在提醒他不要靠近臭水沟,或许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第四张金脸面具,是葛钰的,只要提醒葛钰,千万不要在夜幕降临之时。走在大街上,尤其是不能再让她晚上来找我了。
仔细一想。先不算海伯,我们三个人的肋骨上,刻的都有字,那么海伯的肋骨上也一定有字,当时没来得及用铜钱看看海伯的肋骨上到底写着什么字。
按照顺序,我们四个人肋骨上的字,分别是生、、无、门。
第二个字,我觉得应该是个死字,这样连起来就叫生死无门,按照字面意思来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且我们四个人,按理说从未相识,可偏偏就都遇上了,而且把我们四个人联系在一起的关键人物。就是我。
他们三人互相不认识,但我却统统认识他们,我觉得关键点还是在我身上。
既然知道了我会死在大桥坍塌之下,那我遇见大桥,就不要从桥下过,打定了主意,我心说今晚独自一人,再去一趟民国老宅!
原本我想问问海伯那颗所谓的鬼眼,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想到,线索就此中断。
其次,想问问那个脸谱面具男,为什么让我拿走白脸面具,但他什么时候再来找我,我也不清楚。
想到了脸谱面具,我忽然想起,昨晚上从老宅里取出的那个白脸面具,就放在家里,当下就赶紧回家。
取出面具来回观赏,这面具的材质,很薄,摸上去的感觉就像是鸡蛋壳,但质地坚硬,上边描绘的脸谱很是精致,细到一笔一划都是仔细勾勒出来的。看样子像是出自大师之手。
下午,我给葛钰打了十几个电话,一直都是提示关机。
我坐不住了,看了一下表,两点多,距离上班还是十个小时。如果坐车去桑槐村,我需要一下午的时间,但自己开车,上高速,两个小时就够了。
想罢,我就开上了自己的小现代,直奔桑槐村,同时带上了那白色的脸谱面具,以及买了两箱面包还有核桃露。
到了冯婆家里的时候,正巧葛钰也在,我问她怎么不开机,她说充电器丢了,没来得及买。
我先是把葛钰拉到一边,小声嘱咐了一顿,说晚上千万不能单独出门,然后又将死亡照片的事情跟葛钰说了一遍,没想到葛钰却说:照片上的情景,应该是我十几年前的遭遇,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说:现在你身体里还有一颗心脏,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安稳一点吧。
葛钰很听话,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一起回到屋里,我先是把面包和核桃露搬进了屋里,然后取出脸谱面具,问冯婆:婆婆,您知道这种面具是什么材质吗?
冯婆刚看了一眼面具,就瞪了一下眼睛,她生怕自己看花,就伸出手来,接过面具,站在屋门口映照着太阳去。
这么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冯婆指着面具,开始给葛钰我俩比划。
葛钰说:这面具的材质,婆婆也没见过,但一定不是给活人带的。
我一惊,问:为什么不是给活人带的?
冯婆比划一番,葛钰说:这面具的造型结构,不是以脸型为主,是以骨型为主的,也就是说,这不是往脸上带的,是往面骨上带的。
葛钰说完,冯婆点了点头,表示葛钰说的对。
我瞠目结舌!
世间还有这等面具?面具轮廓不是往脸上带的,而是往面骨上带。那么说,曾经救过我的那个脸谱面具男,他一直不摘下来面具,就是因为那面具下,隐藏的并不是一张脸,而是一个骷髅头?
这也不对,我曾经仔细的看过他脸上的面具,他是有眼珠的,绝对有,而且眼珠是纯黑色,没有一丝眼白。
冯婆又比划了一阵,葛钰说:婆婆让你小心点,最近这几天咱俩待在一起吧。
我说行。
傍晚时分,我开车带着葛钰,回到了房子店总站。我不想让葛钰留在我的出租房里,我恨不得让葛钰捧在手心里,时时刻刻的看着。
晚上发车,一路上倒也安稳,我发现公交车上的鬼魂,其实大多时候并不是动不动就要害人,有些鬼魂还是挺好的,他们上车后,该投币就投币,然后走到车厢后边,一言不发,到站就下车。
我在想,他们被害之前,或许也经常这样上下班,只不过被黑心的运营人,在车上下了诅咒,导致他们到现在或许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等我发车到焦化厂的时候,坐在路边,我点了一根烟。
第一次就是在这里遇上海伯的,他当时满脸鲜血,而最后一次我见到海伯,他也是满脸鲜血。
在古印度,有一个神秘且有名的图腾,在一座山上,一条环形的蛇,用嘴咬住自己的尾巴,形成一个圈,很多境界高的修行者,都曾感悟过,对于那图案的理解,大多数人都觉得,开始就是终结,终结就是开始。
海伯死了,但他说一个星期后,让我去郊区火葬场等着,具体是等谁,我还不清楚。
或许海伯的死,并不是终点,而只是一个起点。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准备起身发车,忽然听闻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转头看去,在一片黑暗中,走过来一个带着白色脸谱面具的中年人。
是他!木住记亡。
“面具拿出来了吗?”他走过来,开门见山直接问我。
我点头,说:嗯,拿到了。
“在哪里?给我。”
我说:给你也行,你摘下面具给我看看你的长相,怎么样?
脸谱面具男一愣,好半天才说:你为什么想看我的长相?
“这面具不是往脸上戴的,而是往面骨上带的,我很想看看,你的脸上有没有肌肉组织。”
脸谱面具男一听,抬头哈哈大笑道:小子,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不该你知道的,你就不要多问。
我扔掉烟头,说:既然你不想给我看,这样吧,我问你一件事,你跟我说实话,咱俩就算是交易,如何?
“我数次救你,你还跟我谈交易?不过我念你是个小孩子,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尽管问。”
一听脸谱面具男说这句话,我连忙问道:你知不知道鬼眼?就是一颗眼球,被封印到了一个玻璃珠子里边,那颗眼球还会眨眼,如果你知道,就详细告诉我,行吗?
脸谱面具男一听到这话,浑身一震,失声说道:你竟然见过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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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逆天臣
readx;??从离开宾馆的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会去买一束盛放的金盏花,我期盼有一天能见到葛钰。亲手把金盏花送给她。然而花谢花开,直到今日,等到的却是永别。
我把金盏花递给了小女孩,说:帮我把这束金盏花送给葛钰吧。我一直想亲手给她的,但已经没有机会了。
小女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上了车,老头问我:你哭了?
我摇头说:我哭不哭关你什么事。
等我发动了车之后,老头凑到驾驶座旁,淡然说道:你口中的那个葛钰,很爱你。
我一愣。转头问: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老头瞪着眼睛,指着前方说:看路看路!快看路啊!说话就说话。扭头干什么啊?
"你知道那个葛钰为什么离开你吗?"
我说:一直不知道,在酒店她要把身体给我。但我没同意,从此她就消失了。
老头说:这就是她爱你的现实,她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才要离开你,因为,她不想伤害你。
这给我说懵了,我知道老人活了一辈子,人生经验肯定是比我这年轻人丰富,但他说的这一套,让我不太懂,他怎么会这么了解?
我再三追问,老头说了一句:知道那个小女孩为什么不敢看我吗?
我说你脸上有血,太吓人。
老头说:不是,我就是脸上没血,她看见我也得跑。
我说那是你长得太吓人。
老头无语,又过了两站地,老头说:好了,我就在这下车了,小伙子,你帮过我,这份恩情我会报答的,我住家具城东边的城中村,记住这个地方,因为你迟早需要我的帮助。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完全没在意,回到了房子店客运总站,我躺在宿舍里,久久难以入眠,脑海里满是葛钰的音容笑貌,我发现,我忘不掉她了。
正在这时,忽然手机响了,我一个激灵,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葛钰,但拿起来一看,却是西装大叔打过来的。
"明天跟我一起去一趟桑槐村,查找一下葛钰的尸体。"
"嗯,行。"
我根本没多说什么,直接答应了,我知道这一次去桑槐村,肯定找不到葛钰的尸体,因为她没死,而且彻底消失了。我之所以答应西装大叔,就是想看看,这家伙到底玩了什么鬼把戏。
第二天中午,我跟陈伟请了两天假,说这两天有点事,陈伟满口答应,说没问题。
赶往西装大叔等我的地方之时,我再次路过了那家鲜花店,店里的老板娘刚看到我,就热情喊道:诶,小帅哥,咱店里进了一大批金盏花,都特好。
我点头,说:不买了。
"诶,你这小子,我是特意给你进的,你咋不买了?"老板娘的脸上有些不友好。
我说我不需要了,你卖给别人吧,说完就走了,隐约听到老板娘在后边嚷嚷了一句:金盏花除了你这傻比去买,还有谁买啊?哎,这下亏大了。
如果老板娘是因为我不买金盏花而说我是傻比,那我还能理解,但我买她的金盏花,还说我是傻比?
我用手机搜了一下,顿时目瞪口呆,原来金盏花的花语竟然是悲伤,离别,迷恋,失恋。
葛钰怎么会喜欢这种花?
难不成,在我俩一起逛街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我们会是离别的结局?所以在酒店里,她就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作为离别前的温存?
两腮很疼,忽然想哭,我其实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但我真的没谈过恋爱,上学的时候就是个生瓜蛋子,整天只知道读书,暗恋同桌三年,愣是没敢表白,毕业后早已失去了联系。
到了西装大叔跟我约定的地点,我俩都没说别的话,当即他就带着我,坐车直奔桑槐村。
桑槐村离我们市区几百里地,中间隔着两个市,下午坐车去,傍晚估计才能到。
在车上,一直沉默寡言的西装大叔说:你心情不好?
我嗯了一声。
他说别担心,没什么可害怕的,这一次就当是旅游了。
我又嗯了一声。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心里想的谁。
到了桑槐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我俩都有点饿,但这小村落里也没餐厅什么的,就想着先进桑槐村看看。
这小村子不大,顶多也就是三百户人口,前几天下过雨,村里道路有些泥泞,但还能走,就在我们刚进村之时,忽然从村子中间传来了一阵哭天喊地的哀嚎,紧接着就是一阵敲锣打鼓,以及吹唢呐的声音。
"村里死人了?"这情景我太熟悉了,这是出殡的队伍啊。
西装大叔点头说:嗯,先别进村,站在村口等,别阻挡了灵魂的道路,不然会霉运缠身。
这个我知道,小时候村里的老人死了,出殡的时候,所走的道路上,基本是没人出来的,等到出殡结束,发丧之后,这才有人重新上街。
我俩看村口有一棵枯树,已经腐朽的很严重了,但没人砍伐,在枯树上拴着一只老驴。
老驴旁边有不少粪便,气味太冲,我俩又往南边挪了点。
村里那敲锣打鼓的声音更响了,不一会,出殡的队伍走了出来,最前边,是四个举引魂蟠的中年人,其中有一个是瘸子。
引魂蟠是用白纸扎成灯笼的样子,尸体下葬后,插在坟墓旁边,作为魂魄头七回家时的路灯,照亮回家的路。
举引魂蟠这种事,据说是不太吉祥,所以这事没多少人愿意干,但正是因为不太吉祥,所以谁愿意举,谁就有钱可拿。然后一些胆大的,或者单身汉,就愿意干这事。
我们村就有一个二傻子,说他人傻,他也知道干活得给钱,别人说他傻子,我不赞同,因为他拥有常人所没有的聪明,在举了一次引魂蟠之后,他把这个当成了自己的职业,十里八乡来回窜,谁家死人了,他就去举引魂蟠,顺带蹭几天的饭,天天有肉吃有烟抽,日子倒也滋润。
而在队伍中间的,便是十几个大汉,用胳膊粗细的木棍,抬着的一口黑色大棺材,棺材的头部写了一个奠字。旁边站着几个家属。
最后边便是敲锣打鼓吹唢呐的人了。丰呆吐。
看着出殡的队伍,我想起了自己刚刚离去的奶奶,心里不由得一阵悲伤,西装大叔面无表情。出殡队伍离开了村子,我俩正准备进入村子的时候,忽然那头拴在枯树上的老驴,猛地一下就躺在了地上。
这种躺,不是慢慢的卧下,而是硬生生的直接倒下,然后那头老驴就开始左右晃动身躯,让自己的脊背在土地上用力的摩擦。
"驴打滚?"西装大叔语气略带疑惑。
我点头说:嗯,它在挠痒痒。
西装大叔摇头,坚定道:不!这不是驴打滚,驴打滚是慢慢的卧下,然后蹭痒痒,这头老驴忽然躺下,而且只蹭自己的脊椎骨,这是驴赶鬼!
"驴赶鬼?"小时候我听老人讲过这种事,说这驴,羊,牛,马一类的动物,最有灵性,人的眼睛看不到鬼,但它们的眼睛却能看到鬼,但老天爷为了公平起见,让它们能看见鬼的同时,却让它们无法说话。
"这村子里有阴气作祟,咱们小心为妙。"西装大叔的脸上更是严谨了。
我问:那还进去不?
"先进去问问葛钰家在哪里吧。"说完,西装大叔率先朝着村子里走去。
远远看到一个抽旱烟的老头坐在一扇破门前,我走过去,递上一根好烟,笑着问:大爷啊,向你打听个人。
第081章 面具下的稻草人脸
readx;??老头接过烟,我又说:这村里以前是不是有个叫葛钰的姑娘?
"嗯,有。那是冯婆的女儿,你问这干啥?"
我说我找她有事,话音刚落,那老头一哆嗦。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那小姑娘十几年前就死了,被人挖走了心脏啊,你怎么找她?"老头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我轰然一震,心说葛钰真的死了?那我这一段时间所见过的葛钰,难不成是鬼?
又或者是两个葛钰?一个早就死了,另外一个正是跟我一起看电影那个?但这么想也不对,因为西装大叔看过葛钰的身份证,认定这就是那死去的葛钰。
大脑中像是划过了一道闪电,葛钰不会真的是双胞胎吧?姐姐死了。妹妹顶替她?
"大爷,葛钰的老家在哪?"
"哎哟,你可别去她家,自从那女娃娃死后,冯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晚上去菜地里干活,白天锁着门睡觉,就跟夜猫子似的,而且啊,她还有一个怪习惯。"
我赶紧问:啥怪习惯?
"冯婆吃饭的时候,桌子上一定会多放一个空碗,多放一双筷子,边吃边唠叨,说什么多吃点,吃饱,哎呀,总之神神叨叨的,都没人敢跟她说话了。"老头说着话的时候,还心有余悸的瞅着四周,生怕有人听到。
我回头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他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老头抽完了烟,我又给他递了一支,这就跟西装大叔离开了。
在路上,西装大叔说:冯婆白天睡觉,晚上去菜地干活,农村人有这习惯吗?
我点头,说:有,比如种桃树的,种葡萄的,在成熟的季节怕别人去偷,一般都是在葡萄园里或者桃园里扎个帐篷,睡在里边。
西装大叔摇头说这两者不一样。
我仔细想想,也确实不一样,种青菜而已,这个没必要怕偷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没穷到吃不饱饭的程度。
我说那现在怎么办?这句话我是真心实意问出来的,现在我隐隐感觉,或许西装大叔说的对,因为我以前经常听老人讲故事,讲了很多人鬼相恋的故事,但最终都没有好结果,因为阴阳相隔。丰呆长。
葛钰也爱我,但在爱我的同时,却远离我,或许她真是鬼魂吧。
西装大叔想了想,说:冯婆不是晚上才出来吗?晚上去找她。
我说这村子不是有阴气作祟吗?晚上来这里,安全不?
西装大叔沉默了片刻,说: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这话说的纯粹是双手插裤裆完??玩??蛋。他都不知道有没有危险,那这一趟不明摆着踩地雷吗?
可我心里记挂葛钰,思念到了泛滥的程度,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此刻我俩都腹中空空,去乡镇上吃了一碗面,休息了片刻,这就折回桑槐村。
在到达桑槐村之前,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因为去往桑槐村并没有公交车,这村子太偏了,必须走个七八里的土路过去。
在路上,西装大叔看了一眼月色,忽然冷不丁的问我:你玩过女人吗?
我一愣,说你问这个干啥?跟你有关系吗?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童子身。"
我点头说是,他说那我就放心了,今晚应该不会有大事。
我有点范懵,不会有大事?那肯定就是有小事了,这么想着想着,我俩就走到了村口,农村不像城市里那样彻夜灯火通明,在**点钟的时候,基本上都已经睡了。
村口那头拴在枯树上的老驴,静静的卧在原地,偶尔挥动两下尾巴,眼皮往下耷拉,看样子快睡着了。
西装大叔小声说:老驴没有剧烈反应,阴气应该消散了,咱们走。
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跟上他,忽然村口北面的一片草丛中,就传来了稀4索索的声响,我和西装大叔都是一怔,朝着草丛里看去。
只见那草丛中,杂草晃动,来回摇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边快速跑动,我小声说:不会有蛇吧?
"不会,蛇爬动的时候不会碰到杂草。"也就是刚说出这句话,忽然间草丛里竟然奔出了几十只大大小小的灰毛老鼠!
领头的一只,都快比得上一只成年花猫了,我惊讶道:这老鼠个头这么大啊?
我以前在广州工作过,那地方的老鼠真叫一个大,同事说这里天气炎热,适合动物生存。
可在这小村子里,我竟然也亲眼目睹了堪比成年花猫一样大的老鼠,而且最为诡异的是,这几十只老鼠,成群结队的朝着村外跑去,就从我们脚下跑过,根本不惧怕我们。
有句话叫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老鼠的天性是怕人的,但这老鼠竟然明目张胆的从我们身边跑过去,看起来神色匆匆,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向了西装大叔,他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同时又小声说:老鼠不怕人,此中定有反常!跟上去看看。
我俩朝着鼠群离去的方向,快速的跟了上去,只见那几十只大大小小的灰毛老鼠,在领头鼠的带领下,几乎是一溜烟的就跑到了今天下葬的一座新坟旁边。
几十只老鼠,围绕着那座坟茔土丘,后肢站立,前肢捂脸,尾巴蜷缩!
西装大叔惊恐道:鼠烧香!
"什么是鼠烧香?"
没等西装大叔回话,那几十只灰毛老鼠,在领头鼠的带领下,开始用自己的两个前肢,捋着自己的胡须,往上方捋。
众所周知,老鼠的胡须是往两边生长的,但这些老鼠却将自己的胡须朝天上捋,定睛一看,那八根胡须,就像是它们用双手捧着的八支香!
这诡异的一幕彻底震撼到我了,我虽然从小在农村长大,但这鼠烧香我还真没见过,也没听过,这不是传说故事,这就是真真实实的!
只见那些老鼠,前肢朝着天上捋动胡须,来来回回,整整重复了九次,而且捋的速度很慢,样子很虔诚。
在这鼠烧香仪式结束后,那群老鼠几乎是一窝蜂的就散去了,连看都不敢看我俩,这一次的感觉就对了,老鼠怕人那是正常现象,老鼠不怕人总觉得怪怪的。
西装大叔喃喃道:埋在这里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说不知道,他说我没问你。
停顿了片刻,我俩正要离开,忽然只见村口处的土地上,再次出现一大片虚影,正朝着我俩这个方向赶来,我定睛一看,乖乖,至少二十只野猫!
这野猫同样是有大有小,有黑有白有花,一窝蜂的跑到了这座新坟前,围绕着土丘。
这群野猫中,领头的是一只黑灰色大狸猫,体型肥硕,它先是趴在地上,身子前倾,把两条后腿拉直,然后将身子往后退,再让两只前腿拉直,我笑道:这群野猫都是吃饱了撑的吧,大半夜的跑到这伸懒腰。
西装大叔笑不出来,他神色凝重的说:这是猫拜仙!
怎么又来了一出猫拜仙?
但见那群野猫,先伸展后腿,再伸展前腿,活生生的就是伸懒腰,怎么就成了猫拜仙?
西装大叔见我脸上不屑一顾,便说:它们趴在地上,看起来像是伸懒腰,但你结合着它们的动作,想象一下它们如果站起来做这些动作,会是什么样的?
我一想,顿时后背发凉,浑身冷汗,这活生生的就是先下跪,然后再双手举过头顶,行跪拜之礼啊!
"驴赶鬼,鼠烧香,猫拜仙,不行,这村子暂时不要进去了,我们必须要弄明白这新坟的主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不然这村子千万进不得!"
第082章 测生死、知未来
readx;vqrrrrr我又抽了一口,感觉味道跟水晶宫香烟很像,因为小时候过年点鞭炮。总是学着大人的模样,点一支烟,快灭的时候就抽两口,我隐约感觉味道是差不多的!
我坐在床边发愣。仔细的回想那个递给我香烟的小伙子,心想这家伙是从哪弄的这种香烟?难不成是他爹收藏的?但香烟这东西别说放十几年了,放几个月都会发霉长毛。
难不成现在还有一些制假商贩,特意制作这些停产的香烟?这么一想,也不对啊,造假烟的都是仿中华,仿玉溪,芙蓉王这一类的高价烟。谁仿这种便宜货啊?
这事我想不明白。
第二天,还是如往常一般,十二点发车。这一次没遇见那个递香烟的小伙子,一连开了好几天。也没再遇上他。
她上车后问:叔叔,如果我没钱,你让我坐车吗?
看她年纪约有十三岁的模样,而且这一身打扮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可能是父母管教的严,平时不给零花钱,又或者自己贪嘴,把坐车回家的钱都买了零食。
我说行,叔叔再请你一次。
就这么开了一个月,我发现每逢星期五,这小女孩都会准时在魅力城这一站上车,而且身上从来没有钱,每一次都可怜兮兮的问我,如果没钱,让不让她坐车。
又一次车上没有乘客,只有小女孩我俩,我说:这样吧,你对叔叔笑一下,叔叔就请你坐车,好吗?
我感觉小孩子就要朝气蓬勃一点,板着脸多不好,笑容感动世界,笑容是这个世界上通用的语言。
谁知小女孩木讷的摇了摇头,脸上根本没有一丝表情。
可能她不爱笑吧。
这一次车上没几个人,我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个小女孩,上了车之后就站在过道上,旁边有好多空座,但她就是不坐。
陈伟说过,不在站点不能停车,我放慢了一些速度,转头说:小姑娘,这么多空位,你坐位子上啊,可别摔倒了。
小姑娘看着我,一言不发。我又说那你扶着把手可以吗?
车上乘客如果出问题了,司机和售票员是要承担责任的。
小姑娘这才伸手抓住了车厢里边的铁柱子,我心里倒也安稳了一点,心说这小女孩可真怪,这么多空座,怎么不去坐?
难不成,她长的有痔疮?坐下来屁股疼?
脑海里刚浮出这个龌龊的想法,我就用力的摇了摇头,人家小女孩才十几岁,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痔疮。丰呆庄。
连续开了两个月,每逢星期五,我都会准时在魅力城这一站遇上小女孩,她从来不带钱,后来我发车回到房子店总站的时候,跟陈伟喝酒聊天,说起了这事。
谁知我刚一说,陈伟脸色就变了,他小声问我:那小姑娘是不是每个星期五都坐末班车?
我抿了一口酒,点头说:是啊,从来不带钱,而且不管有没有空座,她都不往座位上坐,就站在车厢中间,我建议咱们多加点扶手,增加乘客的安全,陈哥你看行吗?
陈伟喝的有点多了,此刻眯着眼,饶有深意的笑道:不用管她,那小女孩没钱,就让她一直坐吧,没事。
我点了点头,跟陈伟碰了一杯,然后又说:不过这小女孩可真怪,我请她坐这么多次公交车,让她对我笑笑,她都不带一丝表情的。
扑通一声,陈伟听了我的话之后,手中的一次性酒杯直接掉在了地上,白酒洒了一地,他赶紧弯腰去捡杯子,满嘴酒气的对我说:哎哟老弟啊,你可别再跟她说这话了,她就是想对你笑,你也别让她笑,明白吗?
陈伟像是喝多了,说话的时候都醉眼惺忪,可我没喝多啊,我追问道:陈哥,为啥啊?
陈伟趴在了桌子上,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我摇晃他好几次,他哼哼唧唧的,看起来醉的不轻,让陈伟搀扶到了他的宿舍,我也休息去了。
第二天起床已经是中午了,昨晚上喝的有点多,头疼,到食堂吃饭的时候,都迷迷糊糊,刚端着饭菜坐下来,就听到后排两个妇女小声议论道:快看,快看,这就是那个新来的14路公交司机。
另外一个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小声说:刚走了一个老头子,又来一个胆大的,这小伙子应该也很缺钱吧。
这两个妇女都是69路公交车上的售票员,平时我很少在食堂吃饭,偶尔见过她们一两次,但她们话里的意思我就不懂了。
我就是应聘14路公交司机而已,这跟胆子大小有关系吗?
是,我承认14路老式公交车的安全性太差,但大晚上开车,我放慢速度不就行了?
我也没在意她们的话,只是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她们立马装出一副认真吃饭的样子。
晚上十二点,我准时从房子店发车,车子开到孙家湾这一站的时候,上来一个约莫五十岁的中年人,他投币后没直接走到后边的座位上,而是先给我礼貌的微笑了一下。
我点头,同样还以微笑。
当14路末班车行驶到魅力城的时候,车子还没靠近站牌,大老远我就看到了那个表情木讷的小女孩,就在我即将靠站停车的时候,忽然车厢后边传来一声:别停车!
我一愣,转头朝着后边看去,跟我说话的正是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他身材不高,顶多一米六五,还有些秃顶。
"大叔,这正常站点,怎么不能停车呢?"说完,我就准备把车子停在魅力城这一站。
谁知那个大叔竟然直接从座位上冲了过来,满脸怒气的跟我说:不能停!继续开,小伙子你听我的没错!
说话时,那家伙竟然直接过来抓我的方向盘,还伸脚过来踩油门,看他挂档,踩油门,握方向盘的一系列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我感觉他肯定是个常年开车的老司机,而且也熟悉这种老式蓝星公交。
结果,车子还没到魅力城的站点,就直接一口气冲了过去,我回头大吼着说他:你这是扰乱公共秩序!如果接到乘客投诉,我会被批评的!
中年大叔说:狗屁,陈伟那小子敢批评你试试?
一听他这话,我愣了一下,他又说:我以前就是开这辆车的,也是上夜班,发最后一趟末班车,小伙子,你听我的就没错,再遇上那个小姑娘,别让她上车就对了。
我疑惑,问:小女孩没带钱而已,犯不着这么绝情吧。
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年轻人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在乎,反正你要是再让她上车,你就会有大麻烦!
我又问什么大麻烦?
他不再理我,一言不发回到了座位上,这事给我整的摸不到头脑,云里雾里的。
公交车返回的时候,魅力城那个小女孩还傻傻的站在公交站牌下,我透过窗户看了她一眼,她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对着我笑。
我记得很清楚,所有诡异的事情,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的,最早是我丢了钱包,后来钱包在公交车最后排的座椅上找到了,还是同事清洁公交车的时候发现的。
当时保洁阿姨递给我钱包的时候,让我看看钱少不少,我一翻钱包,脸色都变了。
钱没少,但却多了一张身份证!
第083章 真正的高人 !
readx;urqqqqq我真的要精神分裂了,我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在这世界里发生的事。太诡异了!我根本无法去想象!
"阿布,不要纠结,葛钰是我,刀茹也是我。你爱的不是葛钰,也不是刀茹,你爱的就是我,懂了吗?"
她说话时,吐气如兰,加之其身上淡淡的女人香,这股味道窜入我的大脑之中,让我一阵心猿意马。
不对!
我忽然想到了一点!
小时候村里老人都说过。鬼是不敢见阳光的,这都是几辈人口口相传下来的,西装大叔我觉得他百分之九十不是鬼。不止是他能暴漏在阳光下,更因为我俩之间一起经历的事。
其次这个女郎。也曾暴漏在阳光下,那么,她不是鬼!
既然葛钰是鬼,面前这个女郎不是鬼,那她不是葛钰,她,就是刀茹!
我大喝一声:刀茹,你跟葛钰什么关系!不要以为你跟葛钰长的一模一样,就能肆意欺骗我!
刀茹轻抿红唇,再次揽住我的肩膀,吐气如兰道:阿布,我是谁真的不重要,上一次你拒绝了我,结果发了疯的想我,这一次,你还会拒绝我吗?
她身上的体香愈发浓郁了,这股味道,闻之令人上瘾,令人迷醉。
我说你不要诱惑我!
我一把甩开刀茹,冲出了酒店,午夜,大街上除了上夜班的的士司机,基本上就没别的活人了,我如行尸走肉一般,晃荡在这灯红酒绿的城市中。
难不成,我所遇见的这个女郎,一直都是刀茹?
既然是刀茹,那她当初为何要用葛钰的名字来做自己的身份证?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故意欺骗我?好让我引到葛钰的家乡,桑槐村?
我买了一瓶二锅头,猛灌两口,我告诉自己,不要把问题复杂化,有时候,明明面前摆着一条直线,我却非要绕几个弯。
我心想:难不成这个女郎就是个办假证的?这么一想,倒是简单了,可我在冯婆家里那地下冰库中的所见所闻,又该如何解释?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惊,当即就挥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中心医院,找到了值班的医生,我说要拍x光。
拍完之后,医生睡意蒙蒙的说:诺,你看,你身体很健康。
x光片,我看不懂,就问医生,我说我的心脏在哪个位置?你看我的心脏健康吗?
医生把x光片夹在铁架上,打开灯光后,对我说:你的心脏在这,挺健康的,没事了,心情高兴点,回去该吃吃,该喝喝啊,没事的。
我觉得医生是把我当成醉鬼了,可能他觉得我就是喝醉酒了闲的蛋疼,来医院没事找事发酒疯了。
可我真的没醉,换句话说,不管我醉没醉,至少医生是没醉的,他是专业人士,能看懂x光片,他说我的心脏健康,那就说明,我的心脏还在我的体内?
怎么可能?
我的心脏明明被葛钰的冰尸给取走了!葛钰亲口告诉我的!她说要帮我保管的!
我对医生吼道:你他妈看清楚点,我到底有没有心脏啊!
医生吓了一跳,连忙呼喊:保安!保安!
我说你他妈别乱喊,老子不会吃了你,你就给我看清楚,我到底有没有心脏!
医生吓懵了,连连点头说:有,有啊,你看。说话时,医生还指着x光片上的一个位置。
他手指有些颤抖,可能很害怕,我发现自己酒后失控,就赶紧说:医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问问,我的心脏真的还在吗?
医生的头,点的跟捣蒜一样。
我伸手放到了自己心脏的位置,静止了半天,也仍然没感受到我的心跳。
我拉住医生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说:医师,您帮我摸摸,看看我还有心跳吗?
医生的脸上,一脸恶心的神情,或许他把我当成一个钙片了,医生支支吾吾的说:哥vvv哥们,我vvv我家里有老婆的vvv
我盯着他,没说话,像模像样的摸了一下,他点头说:心跳挺正常的,你真没事,哥们,早点回家休息吧。
我来医院之前,疯疯癫癫。
我离开医院后,几乎癫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站在马路边,抬头爆吼,过路的人看到我,都吓的赶紧绕开,其中一个天真的小孩,惊恐的问他妈妈。
"妈妈,妈妈,你快看,那个人是不是疯子?"
疯子?
我的大脑中像是划过一道闪电,猛然间醒悟,我愣住了,心想:背后操纵一切的这双手,其目的不是为了杀我,而是为了折磨我,让我逼疯?
杀一个人,简单!但没乐趣。
折磨一个人,简单!乐趣倍增。
折磨一个人的灵魂,很难!但对于始作俑者,绝对是令人兴奋之举!
我猛的一睁眼,握住拳头,牙齿咬得咯嘣响,我告诉自己,谁他妈也别想整我!老子今天就跟你杠上了,人死球朝天!
你越是想折磨我的灵魂,你越是想逼疯我,我就越活出个精彩给你看!我要让你明白,我是一个意志坚定,稳如泰山之人!
想到这里,我冷笑一声,慢慢的在心中策划接下来的计划。
回到酒店的时候,客房服务员告诉我,刀茹已经退了房,临走时留下了一件东西,如果有一个叫刘明布的先生来找她,就把这件东西给刘明布先生。丰呆史。
我出示了一下身份证,在服务员确认我就是刘明布的时候,将一个小包裹递给了我。
我接过包裹,就坐在酒店的大厅沙发上拆开看,刚撕开封条的时候,就觉得有一股香味迎面扑来。
打开一看,里边有一支早已枯萎的金盏花,以及一叠厚厚的照片。
我看了一眼枯萎的金盏花,确定这就是我曾经送给她的,花瓣早已枯萎发黑,但她却喷洒上了金盏花提炼出来的香水,使这枯萎的花朵,仍然芳香四溢。
那一叠照片,我刚一翻阅,就吓了一跳,这所有的照片,几乎都是拍的棺材,有的棺材早已腐烂不堪,里边的森然白骨都露了出来,有的棺材还算新颖,而有的棺材则不见了棺材盖。
再一看背景,这些棺材都是存放在一个个小型山洞之中,可前边这些景象都不算什么,真正令我诧异的,却是这照片的拍摄角度。
照片拍的是一面山崖,山崖上有无数洞窟,洞窟中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棺材,从这角度来看,这张照片,至少是在离地面几百米的高空上拍摄的。
简言之,从天上拍的!
航拍吗?这个我不懂,但我觉得现在应该有这种技术。可刀茹给我这么多棺材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我自己不懂,就打通了海伯的电话,大半夜的,海伯接通了上来就是一句:你小子整天闲的蛋疼了是吧!大声告诉我,现在他妈几点了!
我赶紧说:海伯您别生气,有个朋友给我发了点照片,全部都是在一面山崖上,很多悬在山洞中的棺材,密密麻麻,数不胜数啊,中国有这个地方吗?
电话那头猛然一沉默,良久后,海伯问我:这照片谁给你的?
我一愣,支吾了片刻,说:一个我深爱的,但却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
海伯说:你爱的女人你都不知道她是谁?靠!这么复杂,回家玩鸟去吧,老子没空。
说完,海伯就挂了电话,我赶紧又给海伯打了过去,海伯接通后,第一句就吼道:你现在如果在老子面前,老子一巴掌给你呼到墙上你信不信!
"海伯,这最后一张照片,竟然vvv竟然vvv是你躺在一口棺材里!"
第084章 青铃镇
readx;??难不成,海伯要害我?
也不对啊,他要害我。早就动手了,为何还要等到现在?权衡利弊之后,我还是选择对海伯说实话。
我说:海伯,曾经有人告诫过我。驾驶座千万不能打开,里边的东西我不能看,如果看了,我就会死!
海伯哈哈一笑,说:谁告诉你的?
我说一个西装男子。
海伯点头,说:他说的不错,驾驶座下边的东西,你如果打开看了。必死无疑。
我瞪着眼珠子,说:那你这不是扯淡吗?我看了必死无疑,还教唆我打开看看?
海伯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如果打开了,你确实必死无疑,但现在的你,还是活人吗?
说完,海伯饶有深意的拍了拍无错小说我的胸口,然后继续倒酒,继续喝酒,就像什么话都没说过一样。
我浑身一软,差点就倒在地上了。
他故意拍拍我的胸口,不就是在暗示我,他知道我没心脏?海伯到底是什么人?
见我脸上惊讶不已,海伯喝了一口小酒,说:我不会说什么让你相信我的话了,因为老子上一次吃过你的亏,你这小子,还敢拿板砖砸我,这一次,你爱信不信,我要说的是,我完全可以不用管你,让你随便死去。
我尴尬的说:海伯,您别这么说,我上一次不是被人蛊惑了嘛,幸好您及时找到了我,不然我就没命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将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第一次,我差点被兰博基尼撞死的时候,海伯莫名其妙的就找到了我,然后把我救了。
第二次,我应该是被蛊惑了心智,差点喝下农药而死,在紧急关头,海伯还是莫名其妙的找到了我,然后又把我救了。
海伯救了我,这是真的,但他怎么每次都能准确的找到我?难不成是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又或者他确实是个高人?
又跟海伯聊了几句,海伯想劝我喝两口,但我坚持说今晚要开车,不能喝酒。
晚上回到房子店客运站的时候,陈伟的脸色很不好,毕竟我请了三天假。
见我进入办公室,也不搭理我,自顾自的玩电脑,我也不说话,不想自找没趣,到了十二点,就直接发车去了。
发车回来,陈伟就站在办公室门口,端着一小杯白酒,一边喝,一边抽着烟,见我从车上下来之后,说:小刘,明天去中心医院体检一下。
我说:怎么突然让体检了?
陈伟回身,在办公室里拿出了一张资料表,递给我,说:上头规定的,必须体检,到时候跟我一起去也行,我开车带你。
我说行,那就坐你的车去吧。
陈伟怔了一下,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爽快。
第二天清晨,我和陈伟都没吃饭,空腹开车去中心医院体检,交了钱,排着队,陈伟忽然对我说:我肚子疼,你先排着,我一会过来。
陈伟这一趟厕所,整整去了半个小时,也仍然没见他回来。
我就纳闷了,掉茅坑里了?
等我抽完了血,验完了别的,陈伟这才姗姗来迟,捂着肚子,满脸铁青,我说趁这会人少,你赶紧去吧。
陈伟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递给我说:小刘,帮我买包烟去,别在这附近买啊,都是假烟,去八一路那个家乐福买。
我接过了钱,陈伟继续排队,当我走出医院的时候,我就纳闷了,买一包烟而已,用得着让我跑到几里地外的八一路?
这附近的烟酒商店不少,有些规模还挺大的,怎么可能到处卖假烟?谁也没那么大的胆子。丰冬页。
刚走出医院门,我一愣,猛的拍了一下脑袋,心说自己真是笨啊,连买什么烟都没问呢!
我这就折回,重新走向体检中心,到了体检中心一看,陈伟正站在队伍的最后边,很有耐心的排着队,忽然他身后走过去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悄悄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陈伟转身,跟着那个白大褂医生离开了。
诶,怎么走了?不体检了吗?
我赶紧朝着陈伟追过去,眼睁睁的看着陈伟跟着那个医生走进了一间会诊室,我心想赶紧追上去问问陈伟,看他抽什么烟。
就在我刚追到那间会诊室的时候,忽然听到里边传来一句:陈先生,您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过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这里已经帮你做了一份假的体检报告。
陈伟笑了笑,说:谢谢周医生了,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说完,里边就传来了脚步声,看样子陈伟是准备出来了,我一怔,赶紧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但会诊室里又传来了一句:不过陈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抽不出你的血液?
一听这话,我瞪着眼珠子,满脸的难以置信,抽不出血液?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对这个多少也懂点,一般来说,抽不出血液,那只能说明针头没扎进血管里,扎进了肌肉组织里,那当然抽不出血液了。可这市中心医院,三甲级医院,怎么可能会有水平这么差的护士?
就算是实习的,也不可能扎不进血管吧?一次扎不进,两次呢?三次呢?
"周医生,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多问,反正好处是少不了你的,仅仅是做一份假的体检报告而已,这不算什么大事吧?"陈伟的语气有些不愉快。
周医生说:那是当然,只不过你每次体检都让我给你做假报告,如果你身上真的携带恶性传染病毒,那可就是我的失职了。
陈伟笑着说: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有艾滋吗?
周医生说:那倒不像,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抽不出你的血液,就好像你的体内根本没有血液。
陈伟说:这个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反正好处少不了你的,我走了。
说完,会诊室里再次传来脚步声,我一惊,转头四看,我已经没处躲了,眼看陈伟拉开房门就能看见我。
情况紧急,我灵机一动,连忙做出四处张望的动作,像是在寻找陈伟一样。
门拉开了,陈伟拿着体检报告出来了,第一眼就看到了我。
"小刘,你咋在这?买完烟了?"陈伟有些惊讶。
我说:不是,我刚走出医院大门,想起来还没问你买什么牌子的烟呢,这就回来了,正巧看到你往这边来,也不知道你进了哪个房间。
没等陈伟说话,我立马又补了一句:陈哥,这么快就体检完了?
陈伟刻意隐藏了一下体检报告,笑着说:嗯,抽个血而已,挺快的。
回去的路上,陈伟一言不发,路过八一路那个家乐福超市的时候,他也没让我下车买烟,我让钱还给了他,回到房子店客运总站,便一头钻进了宿舍里。
看来我以前的猜想完全没错,我一直把陈伟置身事外了,先不说他是人还是鬼,至少他身上一定藏着秘密,或许很多,或许很大。
但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如果是一个正常人,那针管怎么会抽不出血液呢?在针头绝对扎进血管里边的情况下,如果还没抽出血液,那只能说明,他身体里一定没有鲜血!
我不由得想起了海伯说的话,想辨别一个人究竟是人还是鬼,捅他一刀,如果流血,是人,如果不流血,是鬼!
身上忽然冒出一股无名的寒意。
难不成,我一直都没在意过的陈伟,才是真正的鬼?才是幕后操纵一切的那个鬼?
如若不然,护士为何抽不出他的鲜血?
我忽然脑子一震,想到了一个惊天的杀人计划!这条惊天的连环杀人计划,完全可以把这几任死去的司机,以及跟14路公交车有关的人联系在一起!
第085章 人肉的味道
readx;??陈伟是鬼!
只有这样解释,才能将14路公交车上的所有灵异事件全部联系在一起。
最开始的第一任司机,撞死孕妇。自己也死于监狱之中。
第二任司机,他老婆戴了项链,结果头颅被撞掉。丰冬名。
第三任司机,开车的时候意外猝死。
我就是这第四任。我觉得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陈伟在掌控,他为什么是客运主管?因为不管他能力有多大,他就呆在这个位置上,弄死一个又一个的司机,再高薪招聘来更多的司机,一个接着一个的杀死!
只不过,他这样的做的动机是什么?
我不确定。但我知道,陈伟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大秘密!
我说我不想去了,他虽然有点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葛钰的尸体,我已经见过了,葛钰已经死了,我也确定了。
此刻看来,西装大叔应该不是鬼,如果是鬼的话,那他应该知道我见过葛钰了,毕竟我觉得鬼都拥有非凡的能力。
就这么开了两个月,我也再没见过那个一直没钱坐车的小女孩,我之所以注意她,是因为我每个星期五都会去原来那家花店购买一束金盏花。
我希望能在星期五遇上她,让她帮我把金盏花送给葛钰。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没出息,一个女人而已,三两句话就能把我迷的神魂颠倒,我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
这天星期五,我将车子开到了焦化厂,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的坐着。
以前,我十分钟内就会返程,现在,我每晚的停留时间,都是十一分钟。我希望葛钰能够再次现身。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葛钰再也没出现过。
有人说,生活是最大的流氓,因为它不管你男女老幼,总在无时不刻的调戏你。
就在金盏花即将凋零之时,我再次见到了葛钰,这一次不是在焦化厂,而是在魅力城,她就站在当初那个小女孩一直站立的位置上。
西装大叔说过,葛钰是鬼,那个没钱坐车的小女孩,是她年幼时的样子。
我在魅力城站点停下了车,葛钰上车后,对我笑道:喂,傻蛋,看什么呢?
我直接从驾驶座上窜了起来,我想冲过去抱住她,但猛然发现,我们之间貌似还不算是男女朋友,冲了过去,两只手却尴尬的悬停在了原地。
葛钰掩嘴轻笑,后退半步,靠在了公交车的铁栏杆上,姿势很是性感,她说:小司机,激动什么啊?
我激动的双眼都要落泪了,我说:大美女,好久不见啊?想我了没?
葛钰嗔我一眼,调笑道:为啥要想你啊?赶紧开你的车吧,晚点了小心我投诉你。
说完,她踩着红色小高跟,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翘着二郎腿,性感至极。
开车的时候,我总是朝着她看去,红唇抿动间,她还是那么美,窗外轻风吹拂而来,就像顽皮孩童的小手,轻轻扬起她如雪的秀发。
"阿布,我长得好看吗?"葛钰没看我,但却眼带笑意的问。
我说:好看!
"那今晚发车回去,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我说行!
等14路公交车开回焦化厂之后,葛钰就带着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区,随后在酒店里开了一间房。
我又纳闷了,这是干什么?
在房间里,葛钰倒了两杯红酒,递给我一杯,便站在了窗前,观望整个市区中的夜景。
我走过去,站在她旁边,忽然葛钰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胳膊,问我:阿布,你看这市区中的万家灯火,像不像漫天的萤火虫?
我说:像是像,不过有一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些萤火虫虽然美,但却不会飞。"
话音刚落,葛钰一愣,片刻后娇笑连连,笑的花枝乱颤,她放下高脚杯,说:陪我听首歌吧。
熟悉的音调再次传来,熟悉的歌词渐开心扉,我俩就站在窗户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市区中的夜景。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跟沉默。"
我虽然不懂葛钰为什么拉着我听歌,但这曲东风破,我陪着葛钰完整的听了下来,葛钰转过身,看着我,眼光迷离,微启红唇,说:阿布,我先去洗澡,等我。
我有点懵,但不知为何还是点了点头,可能我害怕失去。
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没有心脏的人,我跟葛钰的灵魂呆在一起,我还怕什么?我觉得葛钰的尸体取走我的心脏,或许正是想让我跟她的灵魂能够呆在一起,这样就无法害我了。
想到这里,我还有点沾沾自喜,挠头轻笑间,看到了葛钰随手放在桌子上的身份证,我心想,葛钰当初不是把身份证扔了吗?掐算一下时间,才两个多月,三个月都不到,补办身份证,至少是三个月的。
我也没多想,就伸手去拿起了身份证,可这不看不打紧,一眼看去,我浑身一抖,差点叫出声!
身份证上的照片,是葛钰本人,但名字却叫刀茹!
"你到底是谁?!"我朝着卫生间大吼一声,卫生间的玻璃上,那正在脱衣服的影子忽然停顿了下来。
妙曼的身姿,重新将衣服穿上,走出卫生间后,葛钰说:阿布,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举着身份证,用力晃动,说:你到底是谁!告诉我!
刚才被葛钰那一阵迷离的眼神所征服,我差点就被蛊惑了,心想要是等她洗完澡,跟她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或许就是我的死期了。
她看着我,微启红唇,微微而笑,但就是不说话。
我头皮发麻,连连后退,我惊恐的说:你不是葛钰!你不是葛钰!你绝对不是葛钰!!!
她朝着我慢慢的逼近,一直把我挤到了墙角,抓住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问我:凉吗?
我吼道:别来这一套,凉不凉你都不是葛钰!
她笑了,说:我不是葛钰,但你确定以前遇见的我就是葛钰吗?
我一愣,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拉着我的手,走到窗边,小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焦化厂,我说我是鬼,你还当真了,记得吗?
我警惕心很强,点头的同时,仍然在戒备着她。
"第二次,我们一起逛街,还看了午夜惊魂,那部电影太吓人,我当时一直抱着你的胳膊,对吗?"
我又点头,这是真的。
她扑哧一声笑道:其实我根本就不害怕,我就是想逗你,我发现抱紧你胳膊的时候,你的呼吸会变得粗重,心跳也会加速,你肯定没碰过女孩子的身体。对吧?
我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点头。此刻又看了一眼身份证,惊恐的说:那你究竟是葛钰,还是刀茹?
她抿了一下红唇,凑到我的身前,两条玉臂揽在我的肩膀上,柔情的问:从头到尾,跟你陪伴在一起的人,一直是我。至于我是谁,还重要吗?
我懵了,真的彻底懵了。
我捏住她如莲藕般的玉臂,轻轻的拿开,说:你让我先缓缓,我这会心里很乱。
我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听她刚才所说的话,那么一直跟我陪伴在一起的人,确实是她,可她以前说自己是葛钰啊,现在身份证怎么叫刀茹了?
而且我问她究竟是谁,她也不去刻意作答,难不成,我被人耍了?
难道葛钰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我深爱的姑娘,一直都是面前这个,而她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特意把我欺骗到了桑槐村,调查葛钰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