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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全文阅读

作者:三搞学生     灵车txt下载     灵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号外号外,灯谜大揭晓!

    readx;老头接过烟,我又说:这村里以前是不是有个叫葛钰的姑娘?

    “嗯,有,那是冯婆的女儿,你问这干啥?”

    我说我找她有事,话音刚落,那老头一哆嗦,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燃^文^书库]

    “那小姑娘十几年前就死了,被人挖走了心脏啊,你怎么找她?”老头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我轰然一震,心说葛钰真的死了?那我这一段时间所见过的葛钰,难不成是鬼?

    又或者是两个葛钰?一个早就死了,另外一个正是跟我一起看电影那个?但这么想也不对,因为西装大叔看过葛钰的身份证,认定这就是那死去的葛钰。

    除此之外,我不相信世界上能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名字,出生年月都一模一样,除非是双胞胎!

    大脑中像是划过了一道闪电,葛钰不会真的是双胞胎吧?姐姐死了,妹妹顶替她?

    “大爷,葛钰的老家在哪?”

    “哎哟,你可别去她家,自从那女娃娃死后,冯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晚上去菜地里干活,白天锁着门睡觉,就跟夜猫子似的,而且啊,她还有一个怪习惯。”

    我赶紧问:啥怪习惯?

    “冯婆吃饭的时候,桌子上一定会多放一个空碗,多放一双筷子,边吃边唠叨,说什么多吃点,吃饱,哎呀,总之神神叨叨的,都没人敢跟她说话了。”老头说着话的时候,还心有余悸的瞅着四周,生怕有人听到。

    我回头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他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老头抽完了烟,我又给他递了一支,这就跟西装大叔离开了。

    在路上,西装大叔说:冯婆白天睡觉,晚上去菜地干活,农村人有这习惯吗?

    我点头,说:有,比如种桃树的,种葡萄的,在成熟的季节怕别人去偷,一般都是在葡萄园里或者桃园里扎个帐篷,睡在里边。

    西装大叔摇头说这两者不一样。

    我仔细想想,也确实不一样,种青菜而已,这个没必要怕偷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没穷到吃不饱饭的程度。

    我说那现在怎么办?这句话我是真心实意问出来的,现在我隐隐感觉,或许西装大叔说的对,因为我以前经常听老人讲故事,讲了很多人鬼相恋的故事,但最终都没有好结果,因为阴阳相隔。

    葛钰也**我,但在**我的同时,却远离我,或许她真是鬼魂吧。

    西装大叔想了想,说:冯婆不是晚上才出来吗?晚上去找她。

    我说这村子不是有阴气作祟吗?晚上来这里,安全不?

    西装大叔沉默了片刻,说: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这话说的纯粹是双手插裤裆——完(玩)蛋。他都不知道有没有危险,那这一趟不明摆着踩地雷吗?

    可我心里记挂葛钰,思念到了泛滥的程度,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此刻我俩都腹中空空,去乡镇上吃了一碗面,休息了片刻,这就折回桑槐村。

    在到达桑槐村之前,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因为去往桑槐村并没有公交车,这村子太偏了,必须走个七八里的土路过去。

    在路上,西装大叔看了一眼月色,忽然冷不丁的问我:你玩过女人吗?

    我一愣,说你问这个干啥?跟你有关系吗?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童子身。”

    我点头说是,他说那我就放心了,今晚应该不会有大事。

    我有点范懵,不会有大事?那肯定就是有小事了,这么想着想着,我俩就走到了村口,农村不像城市里那样彻夜灯火通明,在**点钟的时候,基本上都已经睡了。

    村口那头拴在枯树上的老驴,静静的卧在原地,偶尔挥动两下尾巴,眼皮往下耷拉,看样子快睡着了。

    西装大叔小声说:老驴没有剧烈反应,阴气应该消散了,咱们走。

    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跟上他,忽然村口北面的一片草丛中,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我和西装大叔都是一怔,朝着草丛里看去。

    只见那草丛中,杂草晃动,来回摇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边快速跑动,我小声说:不会有蛇吧?

    “不会,蛇爬动的时候不会碰到杂草。”也就是刚说出这句话,忽然间草丛里竟然奔出了几十只大大小小的灰毛老鼠!

    领头的一只,都快比得上一只成年花猫了,我惊讶道:这老鼠个头这么大啊?

    我以前在广州工作过,那地方的老鼠真叫一个大,同事说这里天气炎热,适合动物生存。

    可在这小村子里,我竟然也亲眼目睹了堪比成年花猫一样大的老鼠,而且最为诡异的是,这几十只老鼠,成群结队的朝着村外跑去,就从我们脚下跑过,根本不惧怕我们。

    有句话叫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老鼠的天性是怕人的,但这老鼠竟然明目张胆的从我们身边跑过去,看起来神色匆匆,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向了西装大叔,他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同时又小声说:老鼠不怕人,此中定有反常!跟上去看看。

    我俩朝着鼠群离去的方向,快速的跟了上去,只见那几十只大大小小的灰毛老鼠,在领头鼠的带领下,几乎是一溜烟的就跑到了今天下葬的一座新坟旁边。

    几十只老鼠,围绕着那座坟茔土丘,后肢站立,前肢捂脸,尾巴蜷缩!

    西装大叔惊恐道:鼠烧香!

    “什么是鼠烧香?”

    没等西装大叔回话,那几十只灰毛老鼠,在领头鼠的带领下,开始用自己的两个前肢,捋着自己的胡须,往上方捋。

    众所周知,老鼠的胡须是往两边生长的,但这些老鼠却将自己的胡须朝天上捋,定睛一看,那八根胡须,就像是它们用双手捧着的八支香!

    这诡异的一幕彻底震撼到我了,我虽然从小在农村长大,但这鼠烧香我还真没见过,也没听过,这不是传说故事,这就是真真实实的!

    只见那些老鼠,前肢朝着天上捋动胡须,来来回回,整整重复了九次,而且捋的速度很慢,样子很虔诚。

    在这鼠烧香仪式结束后,那群老鼠几乎是一窝蜂的就散去了,连看都不敢看我俩,这一次的感觉就对了,老鼠怕人那是正常现象,老鼠不怕人总觉得怪怪的。

    西装大叔喃喃道:埋在这里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说不知道,他说我没问你。

    停顿了片刻,我俩正要离开,忽然只见村口处的土地上,再次出现一大片虚影,正朝着我俩这个方向赶来,我定睛一看,乖乖,至少二十只野猫!

    这野猫同样是有大有小,有黑有白有花,一窝蜂的跑到了这座新坟前,围绕着土丘。

    这群野猫中,领头的是一只黑灰色大狸猫,体型肥硕,它先是趴在地上,身子前倾,把两条后腿拉直,然后将身子往后退,再让两只前腿拉直,我笑道:这群野猫都是吃饱了撑的吧,大半夜的跑到这伸懒腰。

    西装大叔笑不出来,他神色凝重的说:这是猫拜仙!

    怎么又来了一出猫拜仙?

    但见那群野猫,先伸展后腿,再伸展前腿,活生生的就是伸懒腰,怎么就成了猫拜仙?

    西装大叔见我脸上不屑一顾,便说:它们趴在地上,看起来像是伸懒腰,但你结合着它们的动作,想象一下它们如果站起来做这些动作,会是什么样的?

    我一想,顿时后背发凉,浑身冷汗,这活生生的就是先下跪,然后再双手举过头顶,行跪拜之礼啊!

    “驴赶鬼,鼠烧香,猫拜仙,不行,这村子暂时不要进去了,我们必须要弄明白这新坟的主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不然这村子千万进不得!”

    ...

敬所有粉丝的一封信

    readx;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冯婆见我没有喝那碗水,只是叹了口气。[燃^文^书库]我顺利的离开了冯婆的家里,到了土路上,我一摸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

    我心说冯婆这个人实在太古怪了,她今晚到底是什么意思?

    首先她让我拉进屋里的时候,刻意不开灯,设想一下,这么做的原因会是什么?我觉得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冯婆不想让我看到暖瓶里的东西。

    而且暖瓶里装着的,肯定不是开水,因为冯婆把那碗水递给我的时候,我感受到的是凉意,而不是热气扑面!

    回到宾馆的时候,我刚看到西装大叔,就直接发火了。

    “一个老太太你都能跟踪失败?”我虽然没吼出来,但语气很不友好。

    西装大叔的脸上,仍然是没有一丝表情,好像我不是在跟他说话。

    他说:这个冯婆,估计不是人。

    我猛的一睁眼,追问:为什么?

    “我一路跟踪她到市区,她骑着三轮车进了一个黑暗的小胡同,我怕跟的太急会被发现,所以就多等了两分钟才进到那个胡同里,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景象?”

    我说不知道。

    西装大叔也不卖关子,他直接说:胡同里,一个人都没有。

    话说到了这里,我特么瞬间气笑了,我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直接说:这不屁话吗?冯婆早就走了,胡同里还能有人吗?

    西装大叔摇头道:冯婆确实离开了,而且那辆三轮车跟随她一起离开了,但你可能不知道,那是条死胡同!前边根本没有路可走。

    我停顿住了。

    我不止停顿住了自己的身体,我甚至觉得我停顿住了呼吸以及恐惧。

    “会不会是胡同的尽头,墙头很低,冯婆翻过去的?”我的语气从愤怒慢慢的转换为疑惑。

    西装大叔摇头道:不会,这条胡同两边都是五六层高的小区建筑,而尽头是一堵五米多高的墙壁,设想一下,一个正常的老太太,能翻越五米高墙?

    我没说话。

    “就算能翻越五米高墙,那三轮车呢?她能连三轮车一起扔过墙头?”

    西装大叔的话,让我陷入了深思之中,良久后,他不说话了,我则是说道:我在冯婆的家里,顶多停留了十分钟,她就回去了,但我这次发现她的左手并没有变得充盈,从村外回来之后仍然是枯槁状态。

    西装大叔说:所以我才发短信告诉你,我跟踪失败了,冯婆根本没有去她原本要去的地方,所以我们也没办法弄清她的左手上的秘密。

    说到这里,他又问:你呢?在冯婆家里有没有发现什么诡异之处?

    我点头说:嗯,发现了,冯婆这个人特意在床底下埋了两块青砖,不知道怎么回事。

    西装大叔一愣,又问:床底下埋了两块青砖?

    沉思了许久,我眯着眼睛问:大叔,你知道冯婆这么做的用意不?

    他说:有可能是准备害我们两个,小心为妙吧,现在已经露馅了,这两天小心点。

    我表面上点头,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你这货就可劲编吧,看看咱俩谁更能编。

    现在,冯婆,我不能全信。西装大叔,我也不能全信。

    翌日,西装大叔说:冯婆应该是天天晚上都骑着三轮车出来,今晚再潜入她家一次!

    我一惊,说道:我可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她那屋子里太阴森了。

    西装大叔点头说:我就是这么个意思,今晚你跟踪冯婆,我去她家。

    我不怕西装大叔发现我撒谎,因为时间过了一天,冯婆完全有时间可以把床底下的那两块青砖挪走,当然,这对于西装大叔来说,就是一句谎话而已。

    到了晚上,冯婆依旧骑着三轮车从桑槐村的小土路中出来,这一次,西装大叔直接下楼,直奔桑槐村。

    而我,则是穿上一袭黑色风衣,远远的跟随在冯婆的身后,这一次,我小心万分,每当冯婆拐弯之后,我才会快步追上去,只要我俩处在一条直线上,我就始终距离她三十多米。

    我发现冯婆骑着三轮车,在市区里来回转悠,好几次都走着重复的路线,我心想,她不会是老糊涂了吧?难不成是发现了我,故意跟我兜风?

    转着转着,我发现冯婆忽然骑着三轮车,径直掉头,朝着原来的道路就折返了回去,看样子是打算直奔桑槐村。

    不对!

    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难道她真的知道我在跟踪她?此刻我仍然跟着她,一直跟踪到了我所在的宾馆附近,看着她骑着三轮车快速赶回桑槐村的方向,我赶紧掏出手机,给西装大叔发了一条短信。

    “跟踪失败,速回!”

    发完短信,我就回了宾馆,刚打开房门一看,我豁然吓了一跳,西装大叔就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墙壁上的挂钟。

    我甚至都觉得这个西装大叔,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西装大叔!

    我刚发完短信,他就直接回来了?这么快?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说话时,我看了一眼他旁边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正显示着我发给他的短信。

    西装大叔说:嗯。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进不去她家吗?”我坐在西装大叔的对面,小声问。

    西装大叔那百年面瘫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愁容,他说:我终于明白这事情的诡异之处了,原来,昨晚并不是我跟踪失败,而是你暴漏了!

    我一愣,心想,这不明摆着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吗?

    昨晚是他跟踪的冯婆,而我在冯婆彻底离去之后,才去的桑槐村,冯婆怎么知道我去了她家?她千里眼顺风耳?扯什么蛋!

    “还记得冯婆院子里养的那群小鸡仔吧?”西装大叔见我满脸不屑之色,轻声问道。

    我说记得,吃人肉长大的,怎么了?

    “那群小鸡,根本就他妈的不是鸡!”说到这里,西装大叔忽然发怒了,此刻直接站起了身子,双手掐腰,很是愤怒。

    我说大叔先别急,有啥话先说清楚。

    西装大叔愤恨的说:这冯婆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那些鸡仔从外表的长相来看,一个个都像是平常的鸡仔,但我今晚刚一到冯婆家的院子里,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没说话,因为我知道西装大叔从来不卖关子。

    他说:东汉末年,宦官(太监)当道,这些宦官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不好女色,但掌握天下权力,自然想让自己过的穷奢极欲,所以在宦官当道的朝代里,各种泯灭人性的巫术,蛊术,妖术,厌胜术,层出不穷,冯婆为了饲养那些小鸡仔,可能杀了很多人!

    我靠,我吓的小腿肚一软,差点瘫倒在沙发上,我说大叔,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乱世之中,草菅人命,若问乱世中一斤米值几何,一条命值几何,那着实令人悲叹唏嘘,据说在众多宦官之中,有一宦官从小家贫,为了讨个活命,能有口饭吃,就杀了家里仅剩下的两只鸡仔,以此果腹充饥,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净身入了宫,再后来掌权之时,仍念念不忘饲养鸡仔,时常感叹是那两只鸡仔救了他的命。”

    我说然后呢?

    “然后,有些佞臣为了取悦这位掌权的宦官,便献上巫蛊之术,此巫蛊之术名为四目门童!其做法,便是杀死婴儿,取走胎盘挖出眼珠,晒干,碾碎,混合鲜血一起,均匀的涂抹在鸡蛋壳上,然后再将这些鸡蛋放到老母鸡的窝棚里,让它们孵化。”

    我听到了这里,心惊肉跳,便问:那孵化出来的鸡仔究竟有什么诡异之处?

    ...

第058章 诅咒显现

    readx;现在我是不会打开看了,好奇是会出人命的,这前三任司机,看似周炳坤没死,其实他的结局才是最悲的,原本该死的应该是他,可他疼**老婆,让来历不明的珍珠项链给了自己的老婆,结果他老婆当了他的替死鬼。[燃^文^书库]

    照这么推算的话,只要开过14路公交车的司机,注定的结局都是死!

    幸好我没结婚,也没女朋友,自己虽然穷,但不贪财,发现了莫名财物都是保留了下来,等待失主,如若不然,可能我已经没命来找周师傅了。

    在回去的车上,我一直在想,到底用什么借口去跟陈伟辞职,想着想着,手机忽然响了。

    刚一接通,听到的第一句话,我就僵硬在了原地。

    “明子,你赶紧来中心医院一趟,你奶奶突发心肌梗塞,这一次可能挺不过去了。”电话是我爸打的,语气不急,但却很悲。

    我心头一颤,手臂都开始哆嗦起来了,我甚至感觉脊梁骨都发凉。

    奶奶突发心肌梗塞,会不会跟我有关系?

    我赶紧下了公交车,直接打了一辆出租,来到中心医院,在重病房看到了奶奶,她眯着眼,脸上盖着氧气罩,她已经不能呼吸了,必须借助呼吸器来维持生命。

    病房里的父母亲戚都红着眼走了出去,我妈说:你奶奶想单独跟你聊聊。

    我两腮发疼,想哭,走到奶奶的床前,她颤巍巍的举起手,我赶紧握住她枯槁的手掌,她挤出一丝笑容,说:明子啊,啥时候谈了个对象?

    我一愣,刚开始没明白,以为奶奶是问我有没有谈对象,她一直很关心这事。

    没等我回话,奶奶竟然歪着头,看着我的左边说:闺女啊,今年多大了?

    “22啊?哦,俺们家小明子26,呵呵,女大三抱金砖,男大四生贵子。挺配的。”

    “闺女啊,俺们家小明子,从小就是脾气倔,以后你们过两口子,你多听着点他。”

    奶奶对着我的左边,时不时的说话,时不时的点头微笑,最后还伸出左手,在虚空中抓了一下,然后又伸出右手抓住了我的手,随后两个手合并在了一起。

    “明子啊,人家闺女从小命不好,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你可得对人家好点。”

    我都傻了,见我发愣,奶奶严厉的说:明子,你咋了?不高兴啊?人家闺女浓眉大眼的多好看,愿意跟着你这穷小子,你还不高兴啊?

    奶奶语气很严厉,但其实很高兴,我以为奶奶回光返照,人已经糊涂了,就赶忙点头:嗯,是啊,我会对她好的。

    “好了,你让他们喊进来吧,我吩咐一下后事。”奶奶微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左边一眼。

    我走出病房,父母亲戚没人注意我,他们涌进病房之后,快速办理了离院手续,回到家里。

    奶奶走了。据说她是笑着走的,父母亲戚不知道奶奶为什么很高兴。

    我给陈伟打了一个电话,简短的说明了一下事情,没等他安慰我,就直接挂了电话,父母亲戚都在安置奶奶的后事,而我则是独自一人来到了漫无边际的田野里。

    我对着空旷的田野大声吼:你他妈到底是谁,有种你出来搞我啊!对一个老太太下手,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不知骂了多久,我蹲在田野边上哭了起来,我不知道奶奶的死跟我有没有关系,听奶奶所说的话,我感觉她临走前并没有糊涂。

    小时候听老人讲,人在临死之前,阳气最弱,是会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很无助,很惊恐,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在家守孝了一个星期之后,过了奶奶的头七,我这才重新去上班。

    心情好转了许多,也想明白了许多,佛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奶奶走了,其实是去享福了。

    坐车回到了房子店,我几乎连一口水都没喝,直奔陈伟的办公室,他正在填发车表,见我急急忙忙的冲进来,抬头问:小刘,急啥呢?家里的事办妥了吗?

    我点头,说:陈哥,那个...我想辞职。我支支吾吾了一会,最终也找不到什么借口,索性开门见山。

    陈伟一愣,问:干的好好的,干嘛辞职啊?不会是因为家里的事吧?

    我说不是,这几天有点别的事,抽不开身,所以就想辞职。

    陈伟哑然失笑道:有点事就要辞职?至于嘛?要是有急事的话,我再批你几天假。

    我还没说话,陈伟又是一顿说,可谓是字字珠玑,句句带理,最后又神秘的笑道: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不定期福利发放?

    我点头,他说:做够半年,公司给配私家车,做够一年,公司给配一套一百平的房子,这可不是瞎说啊。

    我脸上略显欣喜,心里却在咒骂,做够半年给配私人飞机也不干,细数前三位司机师傅,哪一个有好下场的?

    而且自从我应聘14路公交司机之后,奶奶也忽然心肌梗塞离去,我不知道这跟14路公交车有没有关系,我尽力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

    我脸上阴晴不定,陈伟拍着我的肩膀说:累的话再放你三天假,好好玩玩,要不陈哥带你去夜总会里转转?那一水的妹子,啧啧,胸前揣着俩炸弹,一个比一个正点。

    “不了,我自己转转吧。”我走出了陈伟的办公室。这一刻我感觉陈伟这个人很不靠谱。

    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我开始收拾东西,心说陈伟要是不放我走,我就直接不要工资走人了。

    看了一眼抽屉里的女人身份证,高跟鞋,戒指,项链,我心说这几样东西,一会都放到14路公交车上,就来一招高挂金印直接走人吧。

    正收拾着,眼角余光瞥见了桌子上放着的一张a4纸,这张纸对折了一下,就放在桌子的正中间,我一愣,左右四看,心想这张纸不是我放这的啊。

    打开一看,上边写着这样一段话:

    14路公交车,你必须开下去,如果你的**走了,就由你的灵魂来开...

    我手一哆嗦,纸条掉落在了地上,我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心想这张纸条是谁放我桌子上的?细数整个客运站,能进我宿舍的只有陈伟,他是主管,有宿舍钥匙,难不成这是陈伟看我想走,故意吓我的?

    这么想也不对,因为我奶奶走的时候,我只是给陈伟打电话说请假,而辞职这件事,我是今天才说的,也就是十分钟前才告诉陈伟的,这期间,我俩一直在一起,这纸条绝对不是他放的。

    我又看了一眼纸条,上边的字迹娟秀非凡,而陈伟的字迹则潦草的很,肯定不是陈伟写的。

    我陷入了沉思之中,我不知道这究竟是鬼魂留下的,还是别人的恶作剧,因为杀人方法多种多样,比如黄师傅猝死,或许是仇人暗中下药,比如周师傅的老婆,或许是人为的,故意的车祸,至于第一任司机,或许有可能是他犯困,一不小心踩了油门,撞死孕妇后想开脱,所以咬牙说14路公交车失灵。

    而至于14路公交车的待遇为什么这么高,或许不是因为闹鬼,而是因为现在已经没人会驾驶这种老式公交了,人才难求,所以待遇才好。

    内心中不停的斗争,我极力劝诫自己,告诉自己只要没用肉眼看到所谓的鬼魂,我说什么也不信!

    可我前几天亲眼看到的黄师傅呢?一个月前他死了,但我却在他死后见到了他,这又该如何解释?

    ...

第059章 血水中的女人脸

    readx;?“大美女,有空吗?”说话的同时,葛钰的音容笑貌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燃^文^书库]

    葛钰笑着说:如果你请吃饭。那就有空咯。

    我也笑着说:行啊,我在鸿门宴等你。

    鸿门宴是市区一家中式餐厅,饭菜那叫一绝,味道很棒,当然,价格也不菲。像我这种穷逼**丝,从来不舍得去这种地方,但请美女一起吃饭,那就不同了。

    等葛钰到的时候,我大老远看向她就为之一愣,太美了。

    上身粉红色小衬衫,下身包臀短裙,披肩长发随轻风飞舞。太有女人味了。

    葛钰大老远也看到了我,对我微微一笑直接走了过来。

    “还没点菜啊?”葛钰坐下来问我。

    “没。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等你来点呢。”我随口说了一句,葛钰脸面一红,低头看向了菜单。

    我发现好多美女都是典型的吃货啊,美食当前,不管有什么事都能先抛到脑后,葛钰根本没问我身份证的事,兴致勃勃的点了好几道菜。末了还问我喝不喝红酒。

    见她这么有情调。我也不想扫了她的兴,就让身份证的事放到了一边,陪她有吃有聊,不得不说,跟美女一起吃饭,那确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秀色可餐。光看着葛钰,我都觉得自己饱了。

    吃完了饭,我问: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请你去看电影怎么样?

    葛钰放下了手中的纸巾,嗔了我一眼,笑着说:你们男人都这样啊,先请吃饭,然后请看电影,反正各种拖延时间,到了晚上顺理成章去住酒店,对吗?

    我一愣,当时我就傻了,貌似是她让我请吃饭的吧?至于看电影。那就是我随口一说。

    我还没说话,葛钰就笑道:想泡我可没那么简单。

    我摇头,笑着说:不会,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而且还是我同行呢,名花有主了,我怎么会多想。

    葛钰我俩起身,走出餐厅的时候,她戴上了墨镜,说:我骗你的,我没男朋友。

    她有没有男朋友我不关心,我只是来送身份证的,顺道想从她身上找到一些信息。

    当下我就掏出了身份证,递给了葛钰,葛钰看了一眼正准备往包包里放的时候,忽然又是一愣,然后又仔细的看了两眼,对我说:这不是我的身份证。

    我从葛钰手中接了过来,先看看葛钰,又看看身份证上的照片,这完全是同一个人嘛,只不过本人更漂亮,所以显得身份证上的照片不好看。

    我说身份证都这样,很多人身份证上的照片都特难看,诺,你看看我的,本人长得像周润发,结果身份证上的照片很像王宝强。

    葛钰并没有被我诙谐的语气逗笑,而是面容严谨的说:照片是同一个人,上边的信息也都对,但身份证已经不是我原来的身份证了!

    我一愣,心想,难不成那个西装大叔,是个专业办证的?专门办理各种假证件?

    这就蛋疼了,我赶紧说:我可没把你身份证调包啊。

    葛钰点头,说:我知道,你就是想调包,也没那么能力,我的身份证还有谁碰过?

    “一个穿西装的大叔,四十岁左右。”我话音刚落,葛钰忽然抬手就把身份证给仍了。

    我不明所以,正准备捡回来,她却说:别碰!这张身份证被鬼动过手脚!你遇见的那个西装大叔是鬼!

    什么?!

    我特么瞪着眼珠子,都快人格分裂了,西装大叔说葛钰是鬼,葛钰说西装大叔是鬼,谁到底说了实话?谁到底在骗我?

    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讲,鬼在白天是不敢出来的,现在葛钰暴漏在阳光下,两个小时前,我去找西装大叔,问他要身份证的时候,他也曾暴漏在阳光下,这¢¢¢到底谁真谁假?

    葛钰说:阿布,以后别再见那个穿西装的大叔了,听我的没错。

    我点头嗯了一声,但总感觉怪怪的,长这么大,很少有人叫我阿布,因为布在中国古代里,是凶兽。

    传说当中,吕布在年幼之时误闯山林,被凶兽附体,后来便所向披靡,成为三国第一战神,而我家人总叫我小明子,而至于为什么给我起名叫刘明布,那就没人懂我爷爷的心思了。

    带着葛钰去看了一场电影,正巧午夜惊魂上映,葛钰坐在我旁边,时不时吓的她抱紧我的胳膊,我能明显感觉到她胸前那汹涌的波涛。

    看来带妹子们看恐怖电影,绝对是把妹必备之技能。我心想,葛钰怕鬼,那她应该不是鬼吧?

    看完电影又去逛街,虽然花了不少钱,但心里挺高兴,心想我啥时候要是能找个跟葛钰一样美的女朋友,那就是把自己所有的工资都给她花也愿意。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我说要送葛钰回去,她说自己回去就行了,说完打了一辆车就走了。

    我心里暗暗合计,葛钰,西装大叔,陈伟,这三者之间,肯定有一个鬼,现在回想西装大叔说过的话,我觉得有一句是真的。

    他说葛钰这个女鬼,目前不打算害我,让我继续开14路公交车。

    不管谁是鬼,我都觉得这个鬼目前不打算害我,而是让我慢慢的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看了一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得赶紧回去,十二点还得发车,就在我坐着公交车赶了一半路程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葛钰打过来的。

    “大美女,干啥呢?”

    “阿布,我们宿舍锁门了,我回不去了。”

    我说那怎么办?我虽然住的是单人宿舍,但不方便带外人进来啊。

    葛钰嗔了我一句,说:谁去住你的宿舍,想得美,我没有身份证,你来汉庭给我开间房。

    我下了车,打了一辆出租跑到了汉庭,她就站在酒店门口,我用身份证给她开了一间房之后,就准备离开。

    葛钰问我:不上去喝口水吗?

    我挠了挠头说:也行,确实有点渴了。

    到了房间,我拧开矿泉水,咕咚咕咚狂饮,还真解渴,完了又拧开一瓶,又是咕咚咕咚的喝完了。

    我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渍,感觉过瘾的很,点头说: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十二点还得发车呢。

    说完,我就朝着房间外走去,葛钰一跺脚,嗔道:你是傻蛋啊?让你上来喝口水再走,你还真是上来喝水的啊?

    我一愣,顿时懵了。

    还没等我想明白,葛钰忽然走过来,踮着脚尖,抱着我的脑袋就亲吻上了我的嘴巴,而且竟然还是法式长吻!

    我靠,我瞪着眼珠子更是懵了,她的香舌在我嘴里来回晃动,让我浑身热血沸腾。

    她松开了手,柔媚的说:这才叫喝口水,懂吗?

    说实话,我彻底懵逼了,这什么意思?我赶紧说我真没别的意思啊。

    葛钰走到床边,翘着二郎腿说:就是因为你没那个意思,所以我才邀请你上来,如果你脑子里塞的只是声色犬马,今天下午我不会一直跟你呆在一起的。女乐女才。

    我还是傻不拉几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葛钰伸出玉手,拍拍床边,说:诺,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愿意,现在就上来,你要是不愿意,今晚走出这个门,以后你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这¢¢¢都说幸福来得太突然,我甚至都觉得葛钰在跟我玩仙人跳,我虽然是一个处级小干部,可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但还有句话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看到葛钰侧躺在床上,满头的黑发披散在洁白的床单上,黑与白形成的强烈视觉冲击,也让我举棋不定。

    “你是男人吗?”葛钰的语气很是挑逗,同时也有几分愠怒。

    片刻后,我挺直身躯,振声道:我当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血气方刚的纯爷们!

    葛钰娇媚一笑,对我勾勾手指,示意我过去。

    ...

第060章 带着脸谱面具的人

    readx;?è??但我却转身朝着房门走去。[燃^文^书库]

    “你干什么?”

    “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应该这么随便,如果我真的想这么做。那我会先从追求你开始。”说完,我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其实我很想尝尝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但不知为什么,我仍然选择走出了房间,走在大街上,看着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大街,我才感受到,这应该就是**。

    我可能**上了她,既然是真心实意的**,那就不会随便去亵玩,因为自己**上的人,在心中永远是最圣洁的。

    哎。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最不想发生的事。偏偏发生了,一个穷逼**丝,**上了一个女神,这活生生现实版准备喜当爹的节奏。

    回到客运站已经十一点半了,我坐在14路公交车上发呆,忽然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你**上我了。”语气很确定。

    我回了一个恩字,语气也很确定。

    “你**上了一个不该**,不能**的人。你知道吗?”

    我回了一句:只要我**她,那我就觉得她该**,可以**。

    葛钰又回了一句你真傻。我没有回,一方面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另一方面也该发车了,开公交可不能玩手机。

    开车的时候我一直处于半迷糊状态,就连乘客有没有投币,我都不清楚。不知为何,脑海里满满的都是葛钰的音容笑貌,我想不明白,她的魅力到底在何处?

    为什么我仅仅跟她相处一天,就会**上她?仔细回想白天所发生的事,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有魅力,那么的牵人魂魄。

    一连好几天,我都没再遇见过葛钰,一个星期后,我试探性的给葛钰发了一条信息。

    “你还好吗?”我承认这句话确实很俗套,我只是一个**丝,不是富家公子哥,那些油嘴滑舌。又或者很有诗情画意的语句,我也不太懂。

    葛钰没回,我也不好意思再发,又过了一个星期,我还是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我想你了。

    这一次是我鼓起勇气,说了一句我个人觉得很肉麻的话,发完短信之后,我脸都红了。

    葛钰还是没回。

    她就像是忽然消失在了我的人生中,消失的那么彻底,就像从未出现过。

    时间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西装大叔有消息了,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他来客运站找我,说葛钰在十二年前,被挖了心脏,尸体后来不翼而飞,据他托关系打听,尸体十有**是被家人收回了。

    我问他:那你的意思是,要弄明白葛钰的想法,咱们得先去寻找她的尸体?

    西装大叔点头,说:没错,我们得去她的家乡,桑槐村,看看她的尸体被埋在了什么地方,对症下药,逼迫她现身,这样就能救你了。女乐女圾。

    我脸上点头,心里却说,你特么的就给老子装吧,你就继续演吧,老子奉陪到底,看看谁的才是真正的奥斯卡影帝。

    葛钰没死,我跟她一起吃过饭,逛过街,看过电影,摸过她的身体,亲吻过她的红唇,这是我亲身体验的,还会有假?

    我不知道西装大叔跟我说这些事,到底意欲如何,但我感觉他肯定在欺骗我,当下就顺藤摸瓜,说:那行,等我找主管请假吧,什么时候请下来,咱们就什么时候去,行不?

    西装大叔点头,拉开宿舍门,消失在了夜晚的雨幕之中。

    我俩就像是有默契一样,我不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也不说自己叫什么名字。

    我心里一直记挂着葛钰。

    这天我如往常一样发车,到了焦化厂终点站的时候,我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靠着座椅休息,我真希望葛钰此时就出现在车窗口,敲敲车窗对我说:阿布,想我了吗?

    想着想着,我情不自禁的咧开嘴角笑了,**丝就是这样,沉浸在自己yy的世界里,才是最幸福的时刻。

    忽然,我左侧的车窗上,真的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动声,我一激动,以为梦想成真了,赶紧转头朝着车窗看去。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贴在了车窗上,正瞪大了眼珠子盯着我。

    “啊!”我吓的一激灵,直接窜了起来,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正想把救生锤取下来的时候,那张脸忽然说话了。

    “小伙子,你怕个毛啊?把车门打开,我问你点事。”正说着话呢,那张脸就离开了车窗,转而走到了公交车上。

    我这才看清,这是一个约莫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子,额头上破裂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满脸都是。

    他上了车,问我:小伙子啊,我问问你,43路公交车的司机是谁?

    我一愣,说:我不认识,咋了?

    老头子伸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他大爷的!那王八孙子开车的时候,从车窗撂出来一个罐头瓶,正好砸到我头上,我得找他算账!

    我这才懂老头子的意思,我说:大爷啊,我这有俩创可贴,你先对付着用,至于43路的公交司机,那跟我不是一个客运站的,你要想找他啊,那你得去43路所在的客运站。

    说完,我取出救急的医用棉和碘酒,帮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最后贴上了创可贴。

    忙活完了这些,我才想起来,这一次又完蛋了!一看表,特么的整整过了十七分钟!

    我赶紧窜到驾驶座上,着急忙慌的发车,这老头子问:你急个啥啊?

    “你不知道,我停车一定不能超过十分钟,不然就会出大事的。”我发动引擎,问老头子坐不坐车,不坐的话,我就赶紧发车了。

    老头子说他正好坐这一趟,我心里嘀咕了一句,您老自求多福吧。

    公交车往回开的时候,一直都很正常,但开到魅力城那一站的时候,我大老远又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站在魅力城的站牌下,这一次她盯着我,并没有笑。

    我心一颤,说:完蛋了!

    老头子就站在我的后边,问我:啥完蛋了?

    我不想让鬼打墙的事情告诉他,因为他这一把年纪了,万一再把心脏吓出点毛病,这责任我可承担不起。

    车子开到魅力城的时候,那小女孩对我招了招手,示意要上车,我虽然惊恐,但还是停了下来。

    小女孩走到车门前,说:你下车,我给你一件东西。

    我一愣,胆战心惊的说:还是你上车吧。

    小女孩看了一眼我旁边的老头,一脸害怕的样子摇了摇头。这老头的样子也确实凶神恶煞的,毕竟满脸鲜血,小孩子看了根本把持不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即我就下了车,小女孩从兜里掏出两张电影票递给了我,说:她让我把这个给你,让你忘了她。

    我接过来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两张电影票,正是我带葛钰看过的午夜惊魂,当时买完票,她说这是第一次跟男孩一起看电影,她要把票留作纪念,我就给她了。

    现在把票还给我,意思是跟我彻底划清关系,永远不再联系?

    我也不管误不误点了,直接掏出手机给葛钰打了过去,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小女孩没说话,转身就要走,我说:你等我一下。

    上了车,我从驾驶座旁边取下了一束金盏花,那天下午陪葛钰逛街的时候,有一个男的捧着一大束玫瑰在街头对另外一个女孩求**,我问葛钰:你喜欢红玫瑰还是白玫瑰?

    她说:我喜欢金盏花,我死后也要埋在金盏花丛之中。

    ?大家看完顺手投一下推荐票和金钻啊,这都是免费的,谢谢大家了,么么哒?!?

    ...

第061章 白血病女孩

    readx;tsppppp从离开宾馆的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会去买一束盛放的金盏花,我期盼有一天能见到葛钰。[燃^文^书库]亲手把金盏花送给她。然而花谢花开,直到今日,等到的却是永别。

    我把金盏花递给了小女孩,说:帮我把这束金盏花送给葛钰吧,我一直想亲手给她的,但已经没有机会了。

    小女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上了车,老头问我:你哭了?

    我摇头说:我哭不哭关你什么事。

    等我发动了车之后,老头凑到驾驶座旁,淡然说道:你口中的那个葛钰,很**你。

    我一愣,转头问: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老头瞪着眼睛,指着前方说:看路看路!快看路啊!说话就说话。扭头干什么啊?

    “你知道那个葛钰为什么离开你吗?”

    我说:一直不知道,在酒店她要把身体给我,但我没同意,从此她就消失了。

    老头说:这就是她**你的现实,她就是因为**你,所以才要离开你,因为,她不想伤害你。

    这给我说懵了。我知道老人活了一辈子,人生经验肯定是比我这年轻人丰富,但他说的这一套,让我不太懂,他怎么会这么了解?

    我再三追问,老头说了一句:知道那个小女孩为什么不敢看我吗?

    我说你脸上有血,太吓人。

    老头说:不是,我就是脸上没血。她看见我也得跑。

    我说那是你长得太吓人。

    老头无语,又过了两站地,老头说:好了,我就在这下车了,小伙子,你帮过我,这份恩情我会报答的,我住家具城东边的城中村,记住这个地方,因为你迟早需要我的帮助。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完全没在意,回到了房子店客运总站,我躺在宿舍里。久久难以入眠,脑海里满是葛钰的音容笑貌,我发现,我忘不掉她了。

    正在这时,忽然手机响了,我一个激灵,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葛钰,但拿起来一看,却是西装大叔打过来的。

    “明天跟我一起去一趟桑槐村,查找一下葛钰的尸体。”

    “嗯,行。”

    我根本没多说什么,直接答应了,我知道这一次去桑槐村,肯定找不到葛钰的尸体,因为她没死,而且彻底消失了。我之所以答应西装大叔,就是想看看,这家伙到底玩了什么鬼把戏。

    第二天中午,我跟陈伟请了两天假,说这两天有点事,陈伟满口答应,说没问题。

    赶往西装大叔等我的地方之时,我再次路过了那家鲜花店,店里的老板娘刚看到我,就热情喊道:诶,小帅哥,咱店里进了一大批金盏花,都特好。

    我点头,说:不买了。

    “诶,你这小子,我是特意给你进的,你咋不买了?”老板娘的脸上有些不友好。女乐女亡。

    我说我不需要了,你卖给别人吧,说完就走了,隐约听到老板娘在后边嚷嚷了一句:金盏花除了你这傻比去买,还有谁买啊?哎,这下亏大了。

    如果老板娘是因为我不买金盏花而说我是傻比,那我还能理解,但我买她的金盏花,还说我是傻比?

    我用手机搜了一下,顿时目瞪口呆,原来金盏花的花语竟然是悲伤,离别,迷恋,失恋。

    葛钰怎么会喜欢这种花?

    难不成,在我俩一起逛街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我们会是离别的结局?所以在酒店里,她就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作为离别前的温存?

    两腮很疼,忽然想哭,我其实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但我真的没谈过恋**,上学的时候就是个生瓜蛋子,整天只知道读书,暗恋同桌三年,愣是没敢表白,毕业后早已失去了联系。

    到了西装大叔跟我约定的地点,我俩都没说别的话,当即他就带着我,坐车直奔桑槐村。

    桑槐村离我们市区几百里地,中间隔着两个市,下午坐车去,傍晚估计才能到。

    在车上,一直沉默寡言的西装大叔说:你心情不好?

    我嗯了一声。

    他说别担心,没什么可害怕的,这一次就当是旅游了。

    我又嗯了一声。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心里想的谁。

    到了桑槐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我俩都有点饿,但这小村落里也没餐厅什么的,就想着先进桑槐村看看。

    这小村子不大,顶多也就是三百户人口,前几天下过雨,村里道路有些泥泞,但还能走,就在我们刚进村之时,忽然从村子中间传来了一阵哭天喊地的哀嚎,紧接着就是一阵敲锣打鼓,以及吹唢呐的声音。

    “村里死人了?”这情景我太熟悉了,这是出殡的队伍啊。

    西装大叔点头说:嗯,先别进村,站在村口等,别阻挡了灵魂的道路,不然会霉运缠身。

    这个我知道,小时候村里的老人死了,出殡的时候,所走的道路上,基本是没人出来的,等到出殡结束,发丧之后,这才有人重新上街。

    我俩看村口有一棵枯树,已经腐朽的很严重了,但没人砍伐,在枯树上拴着一只老驴。

    老驴旁边有不少粪便,气味太冲,我俩又往南边挪了点。

    村里那敲锣打鼓的声音更响了,不一会,出殡的队伍走了出来,最前边,是四个举引魂蟠的中年人,其中有一个是瘸子。

    引魂蟠是用白纸扎成灯笼的样子,尸体下葬后,插在坟墓旁边,作为魂魄头七回家时的路灯,照亮回家的路。

    举引魂蟠这种事,据说是不太吉祥,所以这事没多少人愿意干,但正是因为不太吉祥,所以谁愿意举,谁就有钱可拿。然后一些胆大的,或者单身汉,就愿意干这事。

    我们村就有一个二傻子,说他人傻,他也知道干活得给钱,别人说他傻子,我不赞同,因为他拥有常人所没有的聪明,在举了一次引魂蟠之后,他把这个当成了自己的职业,十里八乡来回窜,谁家死人了,他就去举引魂蟠,顺带蹭几天的饭,天天有肉吃有烟抽,日子倒也滋润。

    而在队伍中间的,便是十几个大汉,用胳膊粗细的木棍,抬着的一口黑色大棺材,棺材的头部写了一个奠字。旁边站着几个家属。

    最后边便是敲锣打鼓吹唢呐的人了。

    看着出殡的队伍,我想起了自己刚刚离去的奶奶,心里不由得一阵悲伤,西装大叔面无表情。出殡队伍离开了村子,我俩正准备进入村子的时候,忽然那头拴在枯树上的老驴,猛地一下就躺在了地上。

    这种躺,不是慢慢的卧下,而是硬生生的直接倒下,然后那头老驴就开始左右晃动身躯,让自己的脊背在土地上用力的摩擦。

    “驴打滚?”西装大叔语气略带疑惑。

    我点头说:嗯,它在挠痒痒。

    西装大叔摇头,坚定道:不!这不是驴打滚,驴打滚是慢慢的卧下,然后蹭痒痒,这头老驴忽然躺下,而且只蹭自己的脊椎骨,这是驴赶鬼!

    “驴赶鬼?”小时候我听老人讲过这种事,说这驴,羊,牛,马一类的动物,最有灵性,人的眼睛看不到鬼,但它们的眼睛却能看到鬼,但老天爷为了公平起见,让它们能看见鬼的同时,却让它们无法说话。

    “这村子里有阴气作祟,咱们小心为妙。”西装大叔的脸上更是严谨了。

    我问:那还进去不?

    “先进去问问葛钰家在哪里吧。”说完,西装大叔率先朝着村子里走去。

    远远看到一个抽旱烟的老头坐在一扇破门前,我走过去,递上一根好烟,笑着问:大爷啊,向你打听个人。tspppp

    ...

第062章 14路公交车上的秘密

    readx;?我俩敲定主意,这就准备先返回,等明日再来查探。[燃^文^书库]可刚一转身,便看到远处小路上,那朦胧的月色下,正有一个老婆婆,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缓缓的朝着村子赶来。

    “咱们要不要跟她提醒一下?”我问西装大叔。

    西装大叔摇头说:先看情况。

    我俩往村子外边走,那骑三轮车的老婆婆往村子里边走,所以,碰面是迟早的事。

    可真当我们三人碰面的一瞬间,我和西装大叔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老婆婆的双手诡异十足,她左手丰盈,犹如三十岁女人的手,而右手极度枯萎。几乎就是皮包骨头,犹如鸡爪。我和西装大叔赶紧闪开道路两旁。把路让开。

    而这老婆婆,根本就像没看到我们一样,径直蹬着三轮车就从我们身边过了去,这一刻,我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阴冷,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在她三轮车的后边,放着一个木质大箱子,箱子上盖着一床破旧的大红色被子。也不知道这里边装的是什么,反正阴冷十足。

    我俩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老婆婆,直至她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村口。

    “那老婆婆的三轮车里,装的是什么?”我问西装大叔了一句。

    他摇头说:不知道,反正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心里一阵阴冷。

    连西装大叔也觉得阴冷,那此中定有蹊跷了。

    回到了租住的房屋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始终想不明白那老婆婆的手臂怎么会是那样?

    我知道有一种肌肉萎缩症,但那是全身同时萎缩的,难不成老婆婆这是局部萎缩?这么想也不对,她满脸皱纹,年纪至少也得六十开外,她的左手为什么会那么饱满充盈?

    越想越头疼,索性直接蒙头睡觉,翌日,西装大叔叫醒我,吃了点早餐,这就匆匆忙忙的赶往桑槐村。昨天来这里的时候,遇上了奔丧的队伍,大家都在忙着办事,也没人在意我们。

    今天来的时候,我特意买了几包好烟,到村口,看到几个老头在闲聊扯淡,就和西装大叔笑着走了过去。

    “大爷啊,来,先抽着。”我走过去先递烟,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聊了一会,我话锋一转,问:大爷,我来的时候,看到村外有一座新坟,怎么就给埋到了路边啊?

    其实我这么问,是极为不客气的,因为大早上的,人家都聊点喜庆欢快的事,我直接问起死人了,其次,农村的坟茔土丘下葬的地理位置,是没有什么风水一说的,只要是自己家的田地,那就随便埋。

    其中一个老头,吞吐着烟雾,小声说:谁也不愿意让这新坟埋到路边啊,可是没办法啊。

    另外一个老头说:死的那个,老孙头,那可是个参战老兵,打过鬼子,去过朝鲜,参加过越战,那身上都是伤疤,可惜活了一辈子,打了一辈子的光棍,他的棺材钱都是村里人凑的。

    原来奔丧那天,哭的稀里哗啦的那些人,不是老孙头的子孙,应该是大伙凑钱请来的人。

    我一提裤腿,跟他们围坐在了一起,又递了一圈烟,问:那老孙头是怎么死的?坟墓埋到路边确实不太好啊。

    一个秃顶老头说:哎,老孙头死的可惨了,而且更关键是老孙头没地,死后埋到别人家的地里,人家也不愿意,所以就埋到了路边,反正不耽误过路就是了。

    “老孙头啊,死前那一天,发疯了,那天晚上下着雨,老孙头就在村里跑,一边跑一边说,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活人,一个是死人,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活人,一个是死人”

    我浑身一惊,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但他眼中却平静如水。

    “哎,多好的一个老头,为国捐躯,血洒沙场,最后落了个发疯的结局,他死的时候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里都是血丝,哎,不提了。”几个老头都是连连叹息。

    我的心情也低落了下来,我这个人从小就敬佩参战老兵,那都是铁血战士,在血与火之中挣扎出来的意志最坚强之人。

    又给这些老头们散了一圈烟,我和西装大叔信步离开,西装大叔对我说:一会咱俩去一趟市区,买点肉,买点黄纸蜡烛,再弄一碗熟米饭。

    我说干啥。

    西装大叔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先去冯婆家里看看。

    我俩打听了一阵,朝着冯婆的家里赶去,到了之后,发现这是一处破败的青瓦房,房顶上还有好几处漏洞,不过都用塑料布挡住了,以免下雨的时候漏水。

    而冯婆家的院子,更是破败不堪,在院子东北角养了十几只小鸡仔,土质院墙坍塌了好几段,院子里还种着一棵桑树,这可真是太晦气了,乡间有谚: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庭院不栽鬼拍手。

    “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我问西装大叔。

    他沉思了片刻说:走,过去敲敲门。

    我俩走进冯婆家的院子里,伸头看了一眼正屋的木门,虽然紧闭,但外边却没上锁,照此说来,应该是从里边用穿条挡住了。

    砰砰砰

    我轻轻的敲了三下门,里边没反应。

    砰砰砰

    我又轻轻的敲了三下,里边还是没反应。

    “村里人说冯婆不是晚上下地,白天睡觉吗?这会应该正在熟睡中,咱们就不要打扰了。”我刚跟西装大叔说完这句话,忽然屋子里边竟然传来砰砰砰三声响,就像有人在里边敲门一样。

    我一个激灵,汗毛都竖了起来,西装大叔也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我俩互相看了一眼。

    砰砰砰

    里边又传来三声敲门的声音,卧槽,我的腿都快软了。

    “冯婆家里太诡异了,赶紧走!”说完,西装大叔几乎是拉着我的手,转头就快步走出冯婆家的院子,出了院子,仍然没停下来,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出了村子。

    我说大叔别跑这么快,大白天的怕什么。

    站在村外,西装大叔心有余悸的说:冯婆家里处处透漏着古怪,你难道没看出来?女乐女弟。

    我一愣,说:那敲门声确实诡异,但也有可能是冯婆醒了,故意藏在门后吓我们,有这个可能性吧?

    西装大叔冷笑一声,说:这个可能性,当然有,但七老八十的老婆婆,不会像顽皮的孩童一样,故意整人,刚才你有没有发现冯婆饲养的小鸡仔有什么不同?

    我说没发现,这个真没注意。

    “鸡,永远都吃不饱,它们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低着头,在地上找食物,而且时不时的鸣叫,冯婆家养的鸡仔,不但不叫,不找食物吃,而且聚集在一起,同时看着咱俩,那眼神就像人类的眼神一样!”

    西装大叔说完,饶有深意的看着我,我说:你别卖关子,继续说啊。

    “这种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从它们孵化出来的那一天起,喂的根本不是饲料,而是人肉!”

    我靠,西装大叔的话,吓的我浑身一颤,他见我反应激烈,又说道:只有吃过人肉的鸡,才会变成这样。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西装大叔见我脸色有些白,就拍着我的肩膀,说道:院子里那棵桑树,更为诡异,只不过我暂时不告诉你诡异之处了,以免你心中落下恐惧的印象,那可就不好了。

    这话说的在理,毕竟我们还要去冯婆家里,询问她一些事情,可这话我觉得还不如不说,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更是记挂着那棵桑树了。

    “现在,咱们回市区,买肉,买米,买黄纸以及蜡烛,不然这村子咱们晚上是不敢进的。”

    ...

第063章 男人的身子,女人的影子

    readx;?西装大叔冷笑一声,反问一句:还记得我刚才说这种巫蛊之术叫什么名字吗?

    我说:四目门童。[燃^文^书库]

    “对!这巫蛊之术就诡异在这一点了,由于婴儿的灵魂都附着在了鸡蛋上。老母鸡用屁股压住这些鸡蛋来孵化,所以这些死去婴儿的亡灵无法超生,若是在鸡蛋孵化出来之时仍未投胎,便只能魂飞魄散,所以,大多数婴儿的亡魂都会选择附到鸡仔的身上,好歹继续活下去。”

    我连忙问:也就是说,这些用特殊方法孵化出来的鸡仔,它们出生之后,本体是鸡,但灵魂却是那些死去的婴儿?

    西装大叔点头道:没错!用此法孵化出来的鸡仔,出生之后,主人便挑选自己双手十指中的任意一根。用针刺破指头肚,挤出一滴鲜血喂这鸡仔喝下。一旦喝下之后,由于鸡仔体内怨气极重,便会和主人通灵,主人不在家之时,这些鸡仔就承担了看家护院的职责,每当有陌生人到访,它们不叫,也不找食物吃。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些陌生人,而这些鸡仔的主人,他曾经刺破的手指,便会轻轻颤动,以此方法,可在千里之外感知家中有陌生人到访!

    我震惊道:靠,真的假的?能有这么神?

    西装大叔说:还有一种更为夸张的说法是,这鸡仔与主人通灵之后。鸡仔的双眼就是主人的双眼,当有陌生人到访之时,鸡仔眼中看到的景象,都能传递给主人!

    这特么的,真心吓了我一跳,见我脸上阴晴不定,嘴巴惊的合不拢,西装大叔说:这便是传说中的四目门童了,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但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去抓一只冯婆饲养的那些小鸡仔,一看便知真假。

    我说:看哪?

    西装大叔说:看眼!

    我说:怎么个看法?

    西装大叔说:鸡只有一层眼皮,而且与人类相反。它们的眼皮是在下边的,而用巫蛊之术制作出来的这些鸡仔有两层眼皮,两只眼睛就是四层眼皮,所以故称四目门童!而且它们眼皮的生长方式与人类一样,眼皮在上。

    说了这么久,我终于懂了。

    原来这用巫蛊之术制作出来的鸡仔,也就是所谓的四目门童,就是那些宦官权贵们专门用来看家护院的,遥想古代都是用狗看家护院,那些掌权的宦官们,可能感觉时间久了也没啥意思,就想弄点新潮的玩意,恰巧这四目门童就挺神奇的,所以大肆屠杀婴儿,不顾黎民百姓之死活,这样的腐朽王朝,迟早陨落。

    只不过王朝陨落,时代变迁,这些恶毒的巫蛊之术却悄悄的流传了下来。

    我问:也就是说,你刚进了冯婆家的院子,立马就察觉出来不对劲了是吧。

    西装大叔点头,说:那些鸡仔盯着我一动不动,我从它们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恶毒,而是可怜,只有灵魂最纯净的婴儿,才能拥有这样的眼神,所以我察觉到,这些鸡仔并不是从小喂养人肉,因为从小喂养人肉的鸡仔,虽然也会一直盯着人看,但那眼光是邪恶的,狠毒的,恨不得想要冲出来吃人,而这些鸡仔们,簇拥在一起,那眼神就像一群胆战心惊的孩子们,所以我就想到了东汉巫蛊之术,四目门童。

    又跟他聊了两句,我们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我躺在床上静静的思索,今天给西装大叔发短信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宾馆,推算时间的话,他肯定没在冯婆家里过多停留。

    而我跟踪冯婆,也完全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啊?我虽然没有学过专业的跟踪,但也绝对没有露馅,可冯婆偏偏就是知道了有人在跟踪。

    想到了这里,我一个激灵,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我心想:难不成,冯婆一直都没发现有人跟踪她,而是那些四目门童发现了陌生人潜入她家,所以冯婆就快速返回家中了?

    说真心话,历史上的巫蛊之术,厌胜之术确实很有名,而且确实很神奇,但我始终觉得西装大叔所说的四目门童没那么夸张。女乐巨才。

    可事实摆在面前,我绝对没露馅,但冯婆偏偏快速返回了家。

    我觉得这其中大有古怪!

    翌日白天,西装大叔说先回市区一趟,有点事要办,我俩告别后,我先去了一趟桑槐村,准备再假装路过冯婆家门前,趁机看看那些鸡仔到底有何不同。

    进了桑槐村之后,我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急,就掏出烟,跟村口的几个老大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我发现这些老大爷之中,有一个秃顶老头贼能侃!

    拉着我侃了两个多小时,那热情也没丝毫的褪去,他跟我聊的话题,大到世界风云,小到吃饭拉屎,上一句航空母舰,下一句就能扯到开裆裤上。

    我甚至觉得这个老头是神经病吧?难不成是故意要跟我拉长聊天的时间,以此来蹭烟抽?因为我俩聊天的时候,我时不时的给他上烟。

    想到这里,我直接又从兜里掏出一盒好烟,递给他说:老爷子,今天跟你聊的真特么开心,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了,以后有机会再聊,阿。

    村口已经没人了,就剩我俩了,别的老头都回家吃午饭去了。我给他一盒烟之后,正准备离开,谁知他嘿嘿一笑,小声问我:喂,小孩儿,你来俺们村,到底有啥事?

    我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没事啊,就是散心呢。

    秃顶老头嘿嘿笑了笑,很是诡异的说:散心?大晚上黑天摸地的来散心?

    他不会普通话,用的都是家乡话,但我能听懂,我哑然,愣了一会,转头走回来,又递上了一盒好烟,说:老爷子,我这个人从小就**晚上散步,吃过晚饭散散步,有助于身体健康,延年益寿呀。

    “去球吧,别扯淡了,来,再给弄一盒。”秃顶老头嘿嘿一笑,又对我伸出了枯槁的手掌,意思是让我再给他一盒。

    我身上就剩下两盒了,不过这桑槐村我还得再来,为了不让秘密泄露,我满脸笑容,又掏出了一盒烟,递了过去,说:老爷子,您老可真聪明啊,晚辈佩服。

    秃顶老头怪笑两声说:小孩儿,你这货开眼,懂事,我喜欢,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再去冯婆的家里了,冯婆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我渐渐的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小声问:老爷子,您这话

    秃顶老头抽出一支烟,我赶紧麻溜的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着,他满意的点点头,拍着我的肩膀说:这几天晚上,你们每天都来村子,对不?

    我点头。

    他说:大前天晚上,你和那个穿西装的小子一起来的。

    我嗯了一声。

    他又说:前天晚上,是你自己来的。

    我还是嗯了一声。

    他最后说:昨天晚上,是那个西装小子来的。

    我用力的点头说:对!

    话说到了这里,秃顶老头忽然神秘一笑,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孩儿啊,你这娃儿人品不孬,心善,但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被人当枪使了,你知道吗?

    我浑身一惊,顿时觉得这个秃顶老头应该知道什么秘密,而他今天故意拉着我一顿聊天扯淡吹牛逼,应该就是要单独跟我说说这件事。

    我急切的说:老爷子,还请您赐教啊!

    他抽了一口烟,小声说:你难道没发现吗?你俩一起去找冯婆的时候,总是你去冯婆的家里,而他根本就不进院子,而且你前天晚上来的时候,还偷偷进了冯婆的屋子。

    我有点不好意思,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谁知他接下来一句话,让我彻底震惊在原地。他说:你知道那个穿西装的小子昨天晚上来了村子之后做了什么事吗?打死你,你都猜不到!

    ...

第064章 全家必死

    readx;?我再朝着海伯的影子看去,果然只剩下了一个,而且很清晰。[燃^文^书库]我看了一下刀茹的影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影子,都是一个,清清楚楚。

    刚才我看花眼了?

    又或者海伯也是鬼?

    我一惊,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个想法,但下一刻又给拒绝了,别的不说,海伯救过我两次,单凭这一点,不管他是鬼还是人,我觉得他都不是害我的。而且海伯也无数次的暴漏在阳光下。

    话说到了这里,我们三人再次无话,气氛又变得尴尬异常。只剩下了火锅汤底咕嘟咕嘟的滚烫声音。

    “服务员,加点汤。”我喊了一句。

    海伯擦了擦嘴。说:不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海伯就要起身,我说海伯我送送你吧?

    海伯摆手说不用,你留下来陪陪女朋友吧,然后对我俩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我还想下楼去送送。刀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掌,小声喝斥我:你是个傻蛋啊!

    “我怎么了?”

    刀茹指着桌子上的照片说:我给你这些照片,是来救你命的,你怎么动不动就让别人看了?

    我挠了挠头,说:几张照片而已,没这么夸张吧?

    刀茹说:你知不知道你被多少个鬼盯上了?

    我咋舌道:不会吧?我啥时候也成香饽饽了。对了,这些照片是干什么的?

    刀茹没好气的说:这是龙虎山的悬棺葬,现在的你。被很多鬼盯上了,如果你还想活,就只能去这个地方,能救你的人,唯有你自己。

    我又翻看了一遍那些照片,看着看着,我大惊失色道:最后一张照片怎么变成这样了?

    总共三十一张照片,前三十张都好好的,唯独最后一张,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片空白,此刻捏在手中,就像是捏着一张白色卡片。

    刀茹拍着我的脑袋说:你真是傻蛋,幸好我留了一手。在最后一张照片上抹上了特殊药水,现在那个老头,应该没能记住最后一张照片的情景。

    我说他肯定没记住,因为我也没记住啊,根本没来得及细看。

    刀茹收起了照片,小声对我说:阿布,你相信我吗?

    我看了一眼刀茹那一双美目,尤其是长长的眼睫毛,性感至极,我赶紧转过去头说:别跟我说什么相信不相信,那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连自己都不信了。

    刀茹又说:行,我就跟你直说吧。

    接下来的一番话,才让我清清楚楚的认识到,这些照片究竟有多重要。

    原来这悬棺葬也叫做崖墓,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关于正史方面的记载比较枯燥,刀茹直接跟我说了重点,也就是如何能救我性命的办法。

    龙虎山不但是道教发祥地,自古以来更是以悬棺葬而闻名天下,当时的人坚信:弥高者以为至孝,高葬者必有好报。但从古至今,却无人知晓那些悬在山崖上的棺材究竟是怎么运上去的。

    据说在这万千悬棺之中,就有一口春秋战国时代的悬棺,这棺材原本是给一位女子打造的,但此女子心烈,死后没有葬在龙虎山的悬棺之中,而是毅然选择净身入土,与战死沙场的未婚夫埋葬在了一起。后有道教高人途经此地,听说这件事之后,攀上龙虎山,找到那口棺材,拍着棺材盖连说三声,好,好,好。

    从此以后,每当有药农在山涧采药而被困在龙虎山之时,不管是迷路还是遇到诡异之事,多半认为是身上罪逆深重,被阴魂缠身。不过只要寻找到那口棺材,连拍三下,说三句好,好,好,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龙虎山,而且再也不会遇上邪灵作祟之事,从此,那口棺材便被称之为——洗罪悬棺。

    我问:刀茹,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龙虎山,找到那口洗罪悬棺,洗刷掉我身上的罪孽,然后就可以万鬼不侵了?

    刀茹点头,说:正是此意。

    我笑了,我说我有罪吗?上小学一年级就带上了红领巾,被评为三好学生,小学三年级就被评为学习雷锋小标兵,小学六年级就是我们学校的升旗手。

    还没等我说出后边的话,刀茹瞥了我一眼,指着餐桌说:每个人都有罪,只要活着,就有罪。

    我不懂。

    刀茹指着我啃剩下的鸡翅骨,说:鸡有罪吗?

    我说不知道。

    刀茹又说:你吃鸡,你不觉得你有罪吗?

    我扑哧一声笑道:大姐,我给过钱的,好吗?

    刀茹面色严谨,说:或许是因为你没有直接动手,所以你没有负罪感,若是让你杀掉你吃下的这只鸡,你还会这么想吗?

    我沉默了。

    “人杀人有罪。但人杀鸡め杀狗め杀猪め杀羊,就无罪了?它们天生就该杀?天生就该被吃?”

    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刀茹又说:人在面临死亡时有多恐惧,动物就有多恐惧。大道理我也不想跟你讲,没有什么意义,佛家为何不吃荤?

    我拧着脖子说:我就见过有的和尚吃肉,还喝酒,还搂着女人。

    刀茹美目瞥了我一眼,说:那是假的,不是真正的修行僧人。所谓真正的苦行僧,你永远不会见到。他们只出没于山间野林之中。

    刀茹的话,我信。因为我外婆信佛,我妈也信佛,从小我也经常看佛经。六祖慧能传我看了好几遍。我始终觉得佛家教育人,说的话都挺好,教人行善,教人学德。

    沉默了许久后,我问:那找到了这口洗罪悬棺,真的就可以避开那些鬼吗?

    刀茹并没有立即作答,她看了一眼窗外,略带惆怅的说:你一定要活着,我等着你娶我。

    我叹了口气,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我一直喜欢的都是葛钰。

    我声音很小,但刀茹还是听到了,她红唇微动,凑到我的面前,满是柔情的说:你**谁,我,就是谁。

    刀茹走了,临走前她带上了耳机,我朝着她的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播放的始终是那一首东风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特别喜欢这首歌,可能在这首歌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

    我自己坐在火锅店,翻看着悬棺照片,刀茹刚才说的话,我懂。

    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你杀鸡是罪,吃鸡是罪,甚至你踩死一只蚂蚁,或者拔出一棵青草都是罪,当然,这种理论性太强的话题,我是不会去纠结的。

    而这传说中的洗罪悬棺,便是能洗刷掉每个人在日常生活里,无形中犯下的罪过,这些罪过就好像印记一样,有罪过在身,便会被怨魂缠绕,一旦洗刷掉罪祸,就像重获新生一样,鬼魂便不再侵袭。

    我仔细想想现在的遭遇,还真是有种万鬼缠身的感觉,直到这一刻,我仍然不知道谁是鬼,谁是人,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葛钰的死尸,这是真的。

    可确定这一条的同时,我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说真的,我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可去医院拍x光的时候,却明明看到我的心脏完好无损,这又该怎么说?女央投号。

    难不成,我是进入了幻觉?

    心中一惊,想起了一种可能性。

    我在冯婆家里那几天的经历,会不会是一直处于幻觉之中?比如说,海伯在赶到桑槐村外那个小宾馆的时候,就用秘术把我引入幻觉。

    而接下来的几天,所发生的事,比如阴阳守宫,以及我进入冯婆家中,看到冰尸,难不成都是海伯潜意识灌入我大脑中的画面?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我是什么时候走出幻觉的?

    难道是坐在沙发上看到那张死亡预言的纸条时,才算是走出幻觉?因为海伯第一次来到宾馆之时,我俩在房中聊天,给他开了一间房,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沙发上沉思。

    这个画面,恰好可以与我发现那张纸条的画面衔接,如果海伯对我的大脑动了手脚,那么说,其实,冯婆的家里,我根本没去过,葛钰的无心冰尸也根本没见过!一切都是我坐在沙发上幻想出来的。

    而海伯完全可以在我幻想的时候,把纸条放在桌子上,往我大脑中灌输我已经回到了宾馆中的画面,等我从幻觉中走出来,发现桌子上的纸条,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庄周梦蝶蝶梦我,到底谁是真实的,谁是虚幻的?

    ...

第065章 你一定没见过的厕所

    readx;μ2±±±±±我盯着这面叠满白骨的洞壁,抓紧了手中的工兵镐,强行镇定。[燃^文^书库]问:大叔,这一次是遇上真正的鬼打墙了,该怎么办?

    西装大叔将手指上的鲜血甩到了白骨洞壁上,说:闭上眼!如果此法管用,定能破解鬼打墙。

    我俩同时闭上了眼睛,我只觉得后脖颈冷飕飕的,像是有人趴在了我的身后,朝着我的脖子上吹气。

    缩了一下脖子,我问:大叔,什么时候能睁开眼?

    西装大叔没吭声,过了约有两分钟,忽然山洞内传来了刀茹的呼喊声:阿布,你们在哪?

    我睁开眼睛四处观望。却发现刀茹从山洞深处的方向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刀茹不应该是在山洞口看着登山包吗?她怎么会从山洞深处走出来的?

    方向完全不对!

    等刀茹跑过来的一瞬间,我举起工兵镐。喝道:你是谁?

    刀茹一愣,说:阿布,你怎么了?

    西装大叔说:不用怀疑了,她是真正的刀茹。

    随即又问她:你怎么跑过来了?不是让你看着登山包吗?

    刀茹说:见你俩那么久没回来,所以我就进来找你们了。

    我和西装大叔对视一眼,跟着刀茹就返回,说来也怪,我们这一次是朝着山洞深处的方向走去。可没走多久,竟然再次诡异的走到了山洞口。

    鬼打墙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盯着刀茹和西装大叔看去,难不成,鬼魂就在我们三人之中?!

    我隐隐觉得,如果那个鬼想要杀我,那这龙虎山就是最佳的动手地点了!或许这两天就会动手。

    曾经在宾馆的时候,桌子上出现一张纸条,说冰尸落泪。金鱼倒游,血染青云之时,便是我的死期,冰尸落泪已经出现,就差后两者了。

    正自思索,西装大叔蹲在火堆前,狐疑的恩了一声,转头问:这面是谁吃掉的?

    我没吭声,刀茹瞬间憋红了脸,说:你认为是我吃掉的吗?

    毕竟我和西装大叔是一起离开的,刀茹随后才去找我们,面不见了,应该是她吃掉的。

    可刀茹一口咬定。自己还不到那么没出息的地步。

    西装大叔沉默了许久,转头对我说:阿布,你的香烟给我。

    他从烟盒中抽出三支,点燃,以插香的姿势,插在了山洞口,毕恭毕敬的说:晚辈愚钝,不知前辈所想,还请前辈海涵,这三支烟,就当是晚辈孝敬您的。

    说完,西装大叔鞠了一躬。

    插在山洞口的三支香烟,猩红色的烟头时明时暗,竟然像是有人在抽!

    还别说,西装大叔来了这么一出之后,山洞深处再也没有出现鬼火了,我们重新生火做饭。

    西装大叔小声对我说:我们确实遇见鬼打墙了,不过这鬼不打算害我们,只是利用调虎离山之计,把我们都支开,然后享用食物。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吃过饭,我们三人将睡袋挪到山洞口的附近,以防止有什么不测,可以随时逃出山洞,临睡前,我特意去找了一些干燥的枯树,架在了火堆上,保证能够燃烧一夜。

    躺进睡袋的时候,我眯上眼,看着山洞外的星空,心想葛钰如果在这里,那该多好。

    朦朦胧胧中昏睡了过去,我只感觉自己肩膀上的黑色脚印开始疼了起来,就像是有人用力掐我肩膀上的肉。

    我疼醒了,抬头一看,刀茹就蹲在我的前头,我正要说话,她立马把食指竖在嘴边,说:嘘!

    我骨碌一下爬起身子,想从睡袋里钻出来,她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动,我问:刀茹,你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

    她说:我不是刀茹,我是葛钰。

    我一惊,借着山洞外昏暗的月色看去,只觉得她脸色苍白,浑身毫无血色,而且而且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没错,我此刻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难不成这真是葛钰来帮我了?

    “阿布,你不要说话,听我说。”葛钰伸手,抚着我的头发,小声说道。

    我点头,激动的心脏砰砰直跳,有心跳的感觉真好,就像重获新生一样。

    “阿布,明日正午时分,你们会走到龙虎山中段,届时你将会遇到传说中的金鱼倒游,你记住我说的话,不管那些金鱼如何游动,不管你多么热,你千万不要喝水!”说完这句话,葛钰俯下身,在我的嘴唇上浅吻了一下。

    “阿布,好好活着,我还等你来娶我。”葛钰转身离去,走出山洞,妙曼的身姿消失在了朦胧的月色之下。

    我再一揉眼,发现葛钰瞬间消散,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葛钰!”我大叫一声,顿时睁开了眼睛。

    旁边的西装大叔和刀茹被我惊醒了,他俩问我:你干什么?

    我一看自己还躺在睡袋里,安然无恙,才知道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可能是我太想念葛钰了,做梦都想见到她。

    我说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刀茹饶有深意笑着说:大半夜喊我名字,这能是噩梦吗?

    我不再说话,钻进睡袋中不吭声了。

    翌日清晨,我们离开这个山洞,我肩膀上的人驮鬼脚印始终没有消散的痕迹,登山包我是背不动了。

    西装大叔背了一个最重的,另外一个登山包,里边的装备几乎全部掏了出来,只留了一些比较轻的食品,让刀茹背着。

    如此一来,我反而成了最轻松的。女央讽技。

    登山比较艰难,我虽然没有负重,但我却是三人中走的最累的,在他们二人面色还稍显轻松的时候,我自己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每走一段山道,我都要**连连,不停的伸手抹掉自己额头上的汗珠。

    刀茹说我:阿布,你的体质怎么这么差啊?

    我说:不是,平时家里农忙时节,我也总会回去帮忙,太重了不说,我一个人扛起上百斤的东西还是没问题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越走就越累,两条腿像是灌了铅。

    西装大叔一听,立马一个激灵,冲过来就掀开了我肩膀上的衣服,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低头一看,不免也为之一惊!

    我左右双肩上的黑色脚印,竟然挪动了位置!

    昨晚出现黑色脚印的时候,那脚印是在我肩膀正中间,而此刻再看,那黑色脚印已经踩在了我的锁骨上!

    如果参照这个脚印位置,来幻想有一个人站在我肩膀上的话,那么他的身子一定是前倾的!

    如此一来,我不但是扛着一个人在上山,更是被这个人前倾的身躯,压的直不起腰!

    我瞪着眼珠子,满脸惊恐之色,难不成村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刀茹不知该说什么,西装大叔看了一眼四周说:周围有轻微的流水声,可能从山上会有泉水流下来,再坚持走一段。

    我们继续顺着山道前行,走了约有十几分钟,确实看到了一条从山顶上缓缓流下来的溪水。这溪水清澈无比,能够一眼看到池底。

    我们三人都累坏了,到了溪水边,都蹲在石块上,撩着溪水洗脸,这种清爽的感觉,瞬间好多了。

    西装大叔坐在一块石头上说:传说中的洗罪悬棺,位于龙虎山的龙头之位,照我们这样的行进速度,顶多后天就能赶到。

    刀茹点头,表示赞同。

    我没说话,因为我真是累的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正低头看着溪水,却忽然发现溪水上游漂下来了几十只鲜活的小金鱼。

    这群小金鱼约有三四十条,当它们顺着溪水游下来的瞬间,刀茹惊叹道:哇,好美的金色小鱼。

    而我心中一惊,立马抬头看天,头顶炎日高挂,光芒四射。此刻,定是正午时分!μ2±±±±

    ...

第066章 阴阳人

    readx;?茶几上那用清水画出来的动物图案,在水源干枯之后,留下了一个印记。[燃^文^书库]我朝着印记看去,尤其是那条已经断裂,但却呈现s型的尾巴,让我瞬间想起了一种生物,一种在日常生活中,几乎人人都见过的生物。

    壁虎!

    众所周知,壁虎能够断尾自救,遇到危险时,壁虎的尾巴就会断裂,而断裂的尾巴中神经并未彻底死亡,所以还会不停的摇摆,摇摆时的样子,就是呈现的s型!

    海伯画出一个壁虎。又亲自切断了壁虎的尾巴,这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在说。他这一次他也惹祸上身,必须壁虎断尾进行自救?仅仅是看了冯婆一眼就惹祸上身了?难不成他跟冯婆有什么恩怨纠葛?

    我回想海伯瞪着眼睛说不可能,不可能的时候,莫非他俩是仇人?又或者海伯曾经亲自动手杀了冯婆,此刻又亲眼看到,所以才说不可能?

    可即便是这样,也没必要装神弄鬼,跟我下盲棋吧?

    我的大脑再次凌乱。我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恨不得用头撞墙。

    忽然间,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条短信,海伯发过来的。

    “小子,冯婆家里你最好不要去了。”

    我一愣,赶紧回:为啥?海伯你把话说清楚。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丰坑技。

    海伯回:你每次去冯婆家里都被发现,原因并非是那些四目门童发现了你,这冯婆的年纪,我无法看透,她究竟是人是鬼,我也无法看透,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她家了。

    我看到这条短息,激动的立马回:那怎么能行,我要找葛钰!

    海伯那边没信了,过了许久,才回了一条:哎,你这孩子,我跟你说吧。冯婆的家里,你别想进去,冯婆的秘密,活人永远别想知道,你如果要想找到葛钰,唯一的办法,就是你死。

    什么?

    我抱着手机,两只手都在颤抖,冯婆到底是什么人?

    我仔细回想一下,每一次我去冯婆的家里,不管发现棺材,还是发现黑衣柜,每当我想深入研究的时候,每当我觉得窥探到秘密的时候,冯婆总会鬼使神差的返回到家中,难不成,真的是活人无法窥探到其中秘密?

    一个更大胆的设想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去冯婆家里之所以被发现,之所以露馅,就是因为我是个活人!可能是我身上的阳气,泄露了我的身份,那如果我变成了鬼魂,是不是就能顺利进入冯婆家里?

    我惆怅了。

    说到死,我不是不敢,是不想,我还有爹娘要养活,我还没结婚,更没生子,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要是这么死了,那怎么愧对列祖列宗?

    这天晚上,我失眠了。

    想了整整一晚上,我发现葛钰的音容笑貌,以及那随风飞舞的长发,始终映在我的脑海里,就像电影画面一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播放着。

    翌日清晨,我给海伯发了一条短信。

    海伯,我想好了,如果我死了才能进入冯婆的家里,如果我死了才能见到葛钰,那我想结束这煎熬的生命,我扛不下去了,希望我死后,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经常回家看看父母。

    发完这条短信,我躺在了床上,心说一会去农药店买一瓶1605,喝两口就足以致命。

    海伯久久没有给我回复,估计也是心里难受。

    下午,我离开了宾馆,直奔了一家农药店,到了之后,我张口就说买1605。

    ?不知道1605的读者们,可以搜索一下?

    1605近些年已经是禁止使用的农药了,这玩意毒性太强,很多农民喷洒完药水,都会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所以,店老板听说我要买1605,吓了一跳。

    不过我这个人,撒谎的本事很强,我说家里老娘种了点棉花,睨虫闹的太厉害,敌敌畏杀不死,所以买一瓶这个。

    最后聊了许久,店老板还是卖给我了一小瓶,我拿着这瓶1605,独自一人打车来到了河堤上,看着那条潺潺流动的小河,莫名的感叹一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脱衣脱裤。

    我还没脱下葛钰的裤子,就已经死心塌地的**上了她。

    缓缓的拧开了瓶盖,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冲天而起,窜进鼻孔里,我干呕了一声,倒了一小盖1605,正准备一饮而尽。

    “你他妈的干什么呢!”忽然一块板砖飞了过来,准确无误的砸在了我的手背上。农药泼洒了一地。

    靠,这给我疼的,感觉都砸骨折了,我转头一看,海伯满脸怒气的盯着我。

    得!

    我曾经拿板砖砸过他一次,他现在也拿板砖砸我一次,算是扯平了。

    我说:海伯,或许你觉得我这个人没志气,但我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你也说了,想弄清冯婆的秘密,就只能成为死人,我确信葛钰就躲在冯婆的家里,我想她,我想找她。

    海伯满脸怒气,说:你被鬼上身了吧!谁跟你说死了才能进去冯婆家里的?

    我也一愣,说:昨晚你发短信告诉我的啊。

    “昨晚我被人跟踪,哪有时间跟你发短信!”

    海伯说完这句话,我浑身一震,猛的一个箭步窜过去,翻出海伯的手机就查看了起来,里边并没有短信记录,但短信是完全可以删的。

    “我说你这小子,脑袋被驴屁股夹了是吧?今天去宾馆房间找你,人家说你早退房了,后来看到短信,你要自杀,我他妈给你打了一万个电话,你就是不接,你什么意思?”

    我又是一惊,正要说话,海伯绷直了手指,指着我的脸,说:你给老子闭嘴!让老子说完!

    “老子帮你,救你,是因为你这小子心善,值得帮,现在我发现你是2b吧?”海伯几乎是一个劲的骂我。

    我不敢吭声,翻开海伯手机上的通话记录一看,我轰然一震,大脑中嗡嗡作响,只觉得天旋地转。

    海伯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

    我的手机信号满格,但就是没接到任何一个!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赶忙递给海伯,说:海伯,你先别生气,你看看,我的手机上一条来电通话都没有。

    海伯怒道:**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删了!

    我又翻出昨天晚上海伯发给我的短信,海伯一看,顿时不骂了,脸色都青了。

    “这些短信,不是我发的!”海伯坚定的说。

    我的手臂再次开始发抖,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身身子都开始瘫软了,这个鬼,竟然还在一直想办法杀我!

    短信不是海伯发的,定然就是一直隐藏在背后的那个鬼发的!难不成,昨天晚上海伯跟我下盲棋,也是被鬼附身了,然后故作玄虚?好让我信以为真?

    我赶紧询问了一下海伯,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海伯说的一清二楚,也就是说,海伯跟我聊天,跟我下盲棋,都是他本人,但他走后,那些短信不是他发的!

    而且海伯今天收到我的自杀短信之后,给我打电话,打了几十个,全部都打通了。

    可我这边,一个来电提示都没有,我怎么接?

    我咬牙切齿,说:我又中计了!这个鬼给我下咒,没有弄死我,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海伯的怒气也慢慢的消散了,知道我可能被鬼引入了一个圈套之中,所幸在最后关头,海伯找到了我。

    “对了,海伯,昨天晚上,你见到冯婆之后,为什么会变的那样?难道你认识她?”

    海伯一脚踢翻那瓶1605,拉着我走下了河堤,同时对我说:算认识,也算不认识。

    “那究竟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啊?”

    ...

第067章 没有眼皮的人头

    readx;?我脱口而出道:棺材!

    “算是答对了三分之一。[燃^文^书库]”西装大叔又说:棺材多,死尸就多。死尸多,戾气就重。戾气越重。梵衍那神树就能长的越旺盛。

    我回想起梵衍那神树那数不尽的藤蔓,暗暗吃惊,这得多大的戾气,才能催生出如此妖树?

    “大叔,那这树种子,是上千年前,从西域带过来的?”

    西装大叔说:我刚才已经说过这不是树了。

    我就纳闷了,他自己都一口一个神树,还说不是树。

    我没吭声,他继续说:这不是树,你可以把这梵衍那神树理解为一种巫术。

    “这巫术是怎么制作的?”我心想,择日不如撞日,就趁着今天。能掏多少东西,就掏多少东西。

    西装大叔忽然一怔。对我说:还有烟吗?给我一支。

    我俩一人叼上一支烟,他说:走在这棺材密集的地方,最好还是点支烟。

    我说这个我知道,小时候,晚上爷爷带我出去捉知了,就是经常点着旱烟,但他不抽,就那么一直点着。

    西装大叔抽了一口。叹了口气说:西域巫术,向来诡异十足。这梵衍那神树,便是其一,我刚才说它不是树,正是因为它独特的培养方法。

    我不插话,因为我知道西装大叔从来不卖关子。

    “知道梵衍那神树的藤蔓为何能像活人的手臂一样摆动吗?”西装大叔问我。

    我说我当然不知道了。同时我心里又加了一句,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毛。

    “相传两千多年前。梵衍那国爆发一场瘟疫,瘟疫所到之处,可谓寸草不生。而沾染上这种瘟疫之人,并不会立即死去,只是身上的肌肉会慢慢的腐烂,忍受不了这种煎熬的,往往在腐烂的过程中自尽而亡,忍受到最后的,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蛆虫吃掉自己的身躯。”

    我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搓了搓双臂,说:别说这么恶心的,你挑重点吧。

    “后有高僧现身,为拯救感染瘟疫的众生。毅然绝食,口服药草,每日三餐皆以药草为食,连服九天。随后,在一座山崖下,盘腿坐化。在坐化的最后一刻,高僧与身旁的一位小沙弥交代了几句话。”

    我问:然后呢?

    西装大叔仍掉烟头,说:高僧坐化后,尸体一个月不腐,面容不改,众生都以为神佛降世,遂来朝拜。在第二个月的第一天,有人发现高僧的脸面有些膨胀,以为高僧的尸体就要腐化。

    西装大叔说的意思,我觉得应该是人死后,过几天就会出现的巨人观,全身浮肿,就像冲气的皮囊一样。

    可西装大叔接下来的话,却不是这么个意思。他说:众生以为高僧尸体要腐化,就准备合力埋葬高僧,可守护在旁边的小沙弥,不让众生如此作为,只是吩咐让大家继续等。当时没人知道高僧究竟留下了什么遗愿,小沙弥也不愿多说。

    “又过了一天,高僧的脑袋上,裂开了一条缝隙。众生大惊,不知何故,却见小沙弥脸上平静如水。第三日,高僧的头顶上,那条裂缝越来越大,直到慢慢的钻出了一根黑色的藤蔓。”

    什么?!

    我瞪着眼珠子,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我瞬间觉得头皮发痒,赶紧伸手去挠自己的头顶,我幻想着一根藤蔓,在我的大脑中生根发芽,顶破我的头盖骨,慢慢的爬出来,这种画面简直浑身发抖。

    “不出半日,高僧的头顶上,眼眶中,鼻孔中,嘴巴里,耳朵里,全部钻出了细细的黑色藤蔓,这藤蔓,便是梵衍那神树最初的形态了。”

    我只觉得七窍发疼!

    西装大叔没转身,不知道我的异状,他接着说:由于高僧在圆寂坐化之前,曾大量服食药草,这梵衍那神树在高僧的体内生长迅速,仅仅三天功夫,便爬满了整个山崖的崖壁。藤蔓攀附到岩壁上之后,吸收山石中的水分,而后往下滴血。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众生,站在山崖下,张口接住藤蔓上滴下来的鲜血,只要服下,病痛便可消散。

    我惊讶道:这么厉害?

    “对,那藤蔓上流出来的鲜血,传闻正是高僧的鲜血,是高僧舍己为人,用自己一生的修行以及性命,来培养出这棵梵衍那神树。当然,这梵衍那神树最初的作用还是用来救人的,演变了千年之后,有些邪恶之辈,便利用巫术大肆修改。我们所见到的这棵梵衍那神树,已经不是最初的神树了。”

    西装大叔说完,我长叹一声:怪不得叫它梵衍那神树,此树的祖先乃高僧用自己的肉身培养出来的,其目的是为了拯救苍生,也真能称得上一句神树了。只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妖树。

    “神树的最初功效被加以巫术之后,大肆修改。但部分诡异的力量仍然存在,例如能够再造肉身!两千年前的梵衍那神树,能帮助在瘟疫中那些肉身腐烂的人们长出新肉,也同样能帮助我再造肉身。”

    我笑着打趣道:那我回去辞职算了,也不开公交车了,以后这棵梵衍那神树我承包了,谁缺胳膊断腿,保证接好。

    西装大叔不苟言笑,他说:那是不可能的事,千年前的梵衍那神树,是救治活人的。而我们所见到的这棵千余年后的梵衍那神树,是用来杀人的。尤其是活人,一旦靠近,必死无疑。

    他的这句话,又戳到了我的痛处。

    因为我们一行三人,一同来到龙虎山,一同进入悬棺崖壁,在距离梵衍那神树最近的地方,只有刀茹被攻击了。这足以说明,在遇到梵衍那神树之前,我的灵魂就已经被西装大叔拿走了。

    我想起了葛钰对我告诫过的话,她不让我在金鱼倒游时喝水,我做到了。女丰岛号。

    她不让我在血染青云时吃蛇肉,仔细想想,我顶多算是尝了一口,并没有下咽。

    葛钰最后说,让我进入山洞之后,一定不能转头,可我这一次,真的失误了,这是我的错。

    然后我在给刀茹剪指甲的时候,我的影子就已经没有了,那是时候我就已经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西装大叔一人在演戏了。

    刀茹死了,虽然我知道她跟葛钰没有关系,但我心里仍然很痛。

    就这么说着走着,我们很快的走出了悬棺崖壁的山洞,外边月明星稀,前两天刚下过雨,空气很新鲜。

    我说:你要去哪?

    西装大叔不吭声,转头四看,最后问我: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上山时候,路过的那条小溪?

    我说记得大概方位,怎么了?

    “走,今晚就回去,这一次来龙虎山,还有一件大事要办。”说完,西装大叔就让我在前边带路,寻找那条小溪。

    我说:不行了,饿的走不动了,先休息一下行不行?

    西装大叔沉思片刻,说:你等我一下。说罢,独自一人,手持工兵镐就钻进了密林之中。

    我坐在山洞口,只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葛钰一直帮我,一直告诫我,没想到,我还是出了错。

    现在我算明白了,西装大叔带我来龙虎山,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取走我的灵魂,而葛钰肯定知道他的想法,故然处处提醒我。现在想来,那条蛇可能就是西装大叔故意抓来给我吃的。

    等候了约有半个多小时,在我朦朦胧胧快要睡着的时候,西装大叔拎着一只野兔走了回来,他抽出刀子,将那野兔开肠破肚,我俩在山洞中生起一堆火。

    野兔架在火堆上烤的时候,他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句:阿布,你被蟾蜍咬过吗?

    ...

第068章 骨灰盒中的红灯笼

    readx;x|||||快步进入桑槐村,刚一进入村里,迎面就看到了一条长长的过街灵棚。[燃^文^书库]

    很多从小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可能对这个过街灵棚不是很清楚,这就是用油布,搭建出来的一条长廊,在这长廊中,阴暗的很,而且有些讲究的人,还会在这灵棚里边喷上一种特殊的液体,那味道闻起来有点像是麝香。

    灵棚的入口很像门帘,在最上方一般都有一块长布,就像牌匾一样,上边有的写流芳百世,有的写名扬千古,反正都是歌颂人的。而这过街灵棚的两侧。则是挂满了字画,那些画作内容大概就是钟馗捉鬼。或者武松打虎,又或者是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要不就是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反正都是挺有名的典故。

    而那些毛笔字创作,也都是很有名的,例如兰亭序,或者唐宋古诗,但肯定不是真迹。都是民间老艺人写下来的。

    农村有这个讲究,过街灵棚搭的越长,死去的人越风光,家里有钱的人,过街灵棚能搭几十米远,让一整条街道都盖住,而经济能力差的,顶多也就是搭个三五米。

    不过我觉得。不管这灵棚搭多么长,死人也是看不见的,长脸的事永远都落在活人身上。这是虚荣心作祟。

    我悄悄的找了个穿开裆裤的小孩,问:喂,小弟弟,这村里谁死了啊?

    那小孩留着一个锅盖头,脸上还挂着两条青鼻涕,他跐溜一声,把两条鼻涕吸回去,说:李爷爷死了。

    “李爷爷是谁?”我小声追问。

    锅盖头小孩一愣,眨巴两下眼睛,说:李爷爷就是经常给我糖吃的那个爷爷。

    我差点趴在地上,我哪知道谁经常给你糖吃。

    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我递给锅盖头小孩,说:拿去买糖吃吧。

    这年头的小孩子,猴精猴精的,一看是五块钱,眼珠子都亮了,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抓在手里就朝着小卖部的方向跑去了。

    我又打听了一阵,这才知道,死去这个人叫李国忠,而这个李国忠,正是秃顶老头!

    我站在过街灵棚里,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这幅钟馗捉鬼图,心中骇然不已,秃顶老头本来是要害我的,而我这次来也是找他算账的,但他怎么突然死了?

    经过我刚才多方打听,我竟然发现村里人对这个李国忠的印象都非常好!是非常非常好,几乎没有什么负面印象。

    小孩子们都说李爷爷经常给他们糖吃,中年人说老李这个人真是个好人,没事就用板车拉煤渣,帮村里铺路。

    不过一群老年人则说,老李身体那么硬朗,怎么说死就死了?

    最为诡异的是,我发现这个李国忠的儿女们,都是非常有钱的!他们回来奔丧,开的都是奔驰奥迪,村里人也说老李从来不缺钱花。

    我顿时觉得后背发凉,一股寒意涌上全身!

    秃顶老头当初不停的问我要烟抽,如果是一个富裕人家,怎么会这样?而且村里人都说老李人品非常好,那他为何还要用我的秘密要挟我,从我这得到好处?

    一个大胆的猜想,瞬间犹如闪电一般,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秃顶老头被鬼附身了!同样的,他也是被鬼杀了!

    原来要害我的人,不是秃顶老头,而是他身上的那个鬼!

    而那个鬼制定好的计划,几乎已经把我骗上钩了,就等那辆兰博基尼撞死我了,结果却被我逃过一劫,那么,我肯定会回来,找这个秃顶老头算账!

    而这个一直躲在幕后的鬼,为了不避免节外生枝,就直接弄死了秃顶老头李国忠,这样一来,秘密便能永恒保守。

    因为,死人不会说话!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我甚至感觉头晕目眩,看着眼前的钟馗捉鬼图,我似乎也觉得那油画中的小鬼,在对着我笑。

    我甚至想起了已经死去的参战老兵,老孙头。

    村里人都说老孙头身体很健康,但突然就死去了,临死的那天晚上下着雨,老孙头在村里一边跑一边说,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我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醒悟!

    人,是不会预言未来的,老孙头之所以说出那番话,就是因为被这个一直躲在幕后的鬼上身了!

    那个鬼上了老孙头的身之后,故意在雨夜说出这番话,其用意,并不是给村里人听的,而就是说给我听的!女丰土扛。

    这句话,如果那个鬼直接告诉我,或许我还不信,但他就利用老孙头的死,再利用老孙头的嘴传出来,让村里其他人听到,再由村里其他人,以不经意的聊天方式告诉我,这样,我才会觉得诡异,才会觉得老孙头预言了我和西装大叔的未来。

    也就是秃顶老头被鬼附身时,所说的那句话,你俩之中,离开桑槐村必定有一个是死人!

    或许这样,我会怀疑西装大叔是鬼,照这么推算,其实我的敌人并非是西装大叔,也不是陈伟,也不是冯婆,而是一个始终躲在幕后的这个鬼!

    我甚至百分之九十九的确定,在幕后操纵一切的那双手,就是这个一直不露面的鬼!

    而且我又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进村的时候,村头老驴做出了一幕驴赶鬼的动作,当时,老孙头的出殡队伍正好走到了村口。

    我心中一阵恐惧,心说当时老驴做出驴赶鬼的动作,是不是那个鬼就骑在了老驴的背上,诡异的看着我,等待我进入这个陷阱之中?而老驴被鬼骑,自然不舒服,就倒在地上,蹭自己的脊椎骨,想用这种方法,让鬼蹭下来?

    至于当天晚上遇上的鼠烧香,猫拜仙,会不会是那个鬼,就矗立在坟头,等着我和西装大叔路过的时候,给我们安排好一切陷阱?而西装大叔往米饭和猪肉上插筷子的时候,插了两次,倒了两次,是不是那个鬼,用手给拔出来的?

    然后等我去插,那筷子就再也没歪倒了,鬼就是以此方法,故意嫁祸给西装大叔,好让我觉得,西装大叔才是鬼!

    我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头,这个陷阱太深了!深不可测!这个世界太恐怖了!

    我还能信谁?

    我还敢信谁?

    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那个一直未曾露面的鬼,先杀老孙头,再杀秃顶老头,其最终动机,就是为了杀我!可他为什么不直接附到我的身上把我杀死?这样岂不是更直接?

    为什么他要千辛万苦,不惜连杀两个人来给我制造陷阱?难道,他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也不能直接动手杀我?而是把我牵引向更深更黑暗的地狱里?

    这其中,肯定牵扯着更多的秘密,牵扯着更多的大事!

    现在我重新推敲,感觉西装大叔应该是正儿八经要调查葛钰死因的,但他在调查葛钰死因的同时,既是帮我,也是帮自己,他肯定也有私心的。因为这一点他曾经也明说过,我俩就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需要他的帮助,而他也需要我的帮助。

    至于葛钰,究竟是人是鬼,我还不确定,我的内心深处始终在告诫自己,葛钰没死,她还在等着我,等着我有一天手捧金盏花对她求婚。

    所以,在亲眼看到葛钰的尸体之前,我是不会相信葛钰已经死掉的。

    那么,现在就确定了,鬼,已经发现了一个,但是谁还不清楚,因为他一直未曾露面。

    既然这样,我就奉陪到底,人死球朝天,谁怕谁?现在关键的就是查清楚冯婆,找机会潜入她家,寻找任何关于葛钰的蛛丝马迹!

    我要做的事,一直没变,我想要追逐的人,一直怀念,我的心中只有葛钰,谁想杀我,老子奉陪到底!x||||

    ...

第069章 鬼叔

    readx;jmnnnnn纸条上,工工整整的写着这样一段话。[燃^文^书库]

    “当冰尸落泪,金鱼倒游。血染青云之时,你将正式走向死亡。”

    我手一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葛钰今天晚上就曾在我面前哭泣,她没有心脏,难道不是尸体吗?

    那么,这就是纸条上所说的第一句话,冰尸落泪!

    而这金鱼倒游,我想不明白了,鱼会倒着游吗?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什么鱼会倒着游,因为这完全违反了生物定律。

    水生物中,唯一能说倒着游的。也就只有蚂蟥了,可蚂蟥并不是真正倒着游的。而是吸到人血之后,往后缩自己的身体,所以才有了蚂蟥倒游的说法。

    至于最后的血染青云,我更是想不明白了,云朵飘于九天之上,怎么可能沾染上鲜血?女丸有划。

    有句话叫做血染半边天,那说的意思是刀兵劫降临,生灵涂炭。整个天下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结合着现在的生活状态,这显然是不会出现的,那么,这血染青云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青云代表的不是云朵,而是衣服?例如唱戏的戏袍?可我闲的没事穿什么戏袍?

    我脑子又乱了,此刻我想起了当初放在我宿舍里的第一张纸条。纸条上说,14路公交车我必须开下去,如果我走了,就由我的灵魂来开。

    从第一张纸条上所说的内容来看,至少放纸条的这个人,又或者是这个鬼,还没杀我的打算。

    但这第二张纸条就不一样了,上边的话,明摆着就是告诉我,我离死不远了。

    想到这里,我浑身一惊,立马伸手如电,摸向自己的胸口!

    葛钰提前拿走我的心脏。难道她已经预料到有人要害我了吗?所以拿走了我的心脏,替我保管?

    还有海伯,究竟是好是坏,是帮我的还是杀我的?

    这个问题刚一浮现出来,我立马摇头否定,不管海伯是不是帮我的,但肯定不是想杀我的,如果想杀我,在兰博基尼要撞死我的那天晚上,他根本不会管我,让我随便去死就好了。

    我又从头开始想,给我第一张纸条的时候,还没杀我的打算,但第二张纸条,就准备杀我了。

    那么,在第一张纸条出现与第二张纸条出现的这段时间里,一定是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得罪了幕后那控制一切的鬼!

    我仔细想想自己这一段时间所做的事,除了去冯婆家里,别的还真没做过什么。

    心中一颤,我惊道:难道那个在背后操纵一切的鬼,是冯婆?

    海伯说过,她非人非鬼,可她算是什么,海伯也不告诉我,这可真是让我苦恼死了。

    怀揣着无限疑惑,第二天晚上,我提前去了那家海参馆,不过我不是走前门进去的,而是走的后门。

    一个正在偷偷抽烟的小厨师看到了我,吓了一跳,但一看不是领导,也就不以为然了。

    我走过去,笑着递上一根好烟,说:兄弟,咱这还招不招学徒了?

    他一看我手里的烟盒,就知道是好烟,笑嘻嘻的接住,说:招啊,一直招呢,你找厨师长吧,在里边呢。

    我说行,不着急,我也抽根烟。

    点了一根烟,我笑着问:兄弟啊,这后边的走廊里,血腥味这么浓,放的都是啥东西啊?

    小学徒一摆手,不屑的说:都是些牛蛙什么的,这年头,总有人想吃点野味。

    “那制冰机也在这块吧?感觉凉飕飕的。”我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因为这后门的楼道口,确实冷。

    小学徒说:对啊,制冰机在前边那个屋子,旁边的屋子是仍废弃的冰块。

    一听到废弃的冰块,我立马一个激灵,但心说还是不要问的太急,就多抽了两口,在那小学徒临走的时候,我笑着问:废弃的冰块直接就扔了啊?

    小学徒一愣,说:对啊,不扔掉干什么?不过咱们家的冰块,每天晚上都会被一个老太太拉走,也不知道她用冰块干什么,每天都拉走一大筐。

    他当然不知道冯婆用冰块是来干什么的了,那是用来冰冻葛钰尸体的。

    掐算着时间,感觉冯婆快来的时候,我进到了厨房内部,找到了所谓的厨师长,说我想应聘厨师。

    在厨师长带着我进入后厨办公室的时候,我心中一喜,心说机会来了!

    因为后厨里,到处都是菜味,调料味,只有办公室里干净点,而那几台监控器也都放置在了办公室里,厨师长进来的时候,冯婆刚好也从后门进来,我从监控器里看的清清楚楚。

    厨师长说:小伙,你先填一份简历,过一会交给我。

    说完,厨师长扭着大屁股就走出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另外有一位女文员,笑了笑,递给我一支笔。

    我填写简历的时候,一直斜眼瞄着监控器,只见冯婆进入那间放置废弃冰块的房间里,开始用手往塑料盆里装冰块。

    她装冰块时,很小心翼翼,而且尽量挑那些略微干净的冰块,看到这里,我的眼眶不自觉的涌出了泪花。

    一个深**着自己女儿的老妇人,在女儿死后,还保留着女儿的尸体,她年纪这么大了,没钱买那些新鲜的冰块,就只能拉走餐馆里废弃的冰块,但这些废弃的冰块,鱼腥味太重,冯婆知道,自己冰清玉洁的女儿,是要躺在这些冰块上的,所以,她挑的很仔细,很仔细iii

    女文员看了我一眼,都傻了,心想填个简历表都能感动到哭出来,这是多久没找到过工作了?

    我注意到了女文员那怪异的眼神,就用衣袖抹了一下眼角,写简历的时候,继续观察冯婆。

    冯婆右手端着盆,左手在那冰堆中不停的扒着,挑选着,因为有些冰块已经融化,所以冯婆的手,始终处于泡在水中的状态。

    当冯婆挑选完一盆冰块的时候,我再朝着她的左手看去,豁然大惊!

    她的左手,从干枯变为充盈,原本犹如鸡爪一般的手掌,此刻充盈白皙,犹如三十岁女人的手。

    恍然大悟之间,我不由得感动万分,冯婆每次从村外回来,左手都会变得充盈,而右手仍然干枯如鸡爪,并非是她用了什么妖术。

    而是她左手抓冰块,右手端着塑料盆,左手始终被冷水泡着,硬是被泡的发白发胀!

    然后冯婆回到家,睡一觉,第二天,被泡肿的左手就重新恢复了干枯的状态,这也就是我每次看到冯婆骑着三轮车离开桑槐村的时候,双手都是干枯的犹如树皮,可骑着三轮车从市区回到桑槐村之后,她的左手就变得充盈白皙。

    可怜天下父母心!

    葛钰虽然死了,但她永远活在冯婆的心中,我不知道冯婆还能活多久,但我知道,她活多久,葛钰的尸体就能被保存多久。

    现在我确定冯婆不是那个鬼,我不管她到底懂什么巫蛊之术,我都不相信她是一个残暴的人,一个默默为死去女儿奉献十几年光阴的老妇人,我不相信她能坏到什么地方去。

    至于冯婆院子里饲养的那些鸡仔,究竟是不是四目门童,如果有机会我会去验证的,我觉得西装大叔跟我说的话,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这四目门童,就隐藏在了这真真假假之中,让我无法分辨。

    第二天,我和海伯一起回到了市区,晚上八点多,我跟海伯一起下馆子,狠狠的搓了一顿,海伯吃的很满意,也喝的很满意,酒足饭饱之际,海伯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小子,你今晚回去开14路公交车的时候,把驾驶座打开,看看里边放了什么东西。

    我一惊,朝着海伯看去,不免觉得他的眼神颇为诡异。

    ...

第070章 蚂蟥

    readx;那个被称作鬼叔的人,点了点头,朝着我走了过来。[燃^文^书库]到了我的面前,只见他单手一挥,手腕间银芒闪动。我只觉得头顶上一疼,下一刻,他就转身离去了。

    “我封你头顶十八门死**,半个时辰之内,若不取走银针,你将颅内出血而死,法医若不开颅尸检,是查不出死因的。”

    人体总共三十死**,他他妈的一口气封我十八个!

    而且这精准的手法,如电光闪动的银针,我觉得全天下的针灸老医也挑不出第二个。

    我有些眩晕了,眼前有些黑。眼皮有些重。只觉得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掐住我的头颅骨,用力的挤压。

    又像是把我的脑袋塞进了工厂压缩机,而这压缩机正在缓缓的闭合,我觉得脑壳要裂开了。

    “我问你一件事,只要你说实话。你可以活。”金丝眼镜男对我说。

    我脑袋昏昏沉沉。都快说不出话了。

    他不去理会我有没有应答,直接说:在我祖宅里,你是不是摸到了一颗玻璃珠?玻璃珠呢?交出来,我让你活。

    我一愣,心想那颗玻璃眼球,我放进自己兜里了啊。这个鬼叔打晕我之后,没搜我的身体吗?

    由于我和西装大叔是并排挨着身体的,我记得玻璃眼珠就放在了左边的口袋里,当即就轻轻的蹭了他一下。,谢谢!

    这么一感知,我才发现,那颗玻璃眼珠,不见了!

    我心想,是眼珠自己跑掉了吗?

    “我没见。”我只说了这一句话。就低下了头,因为我已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金丝眼镜男像是非常关心那颗玻璃眼球,就赶紧说:鬼叔,快摘了银针,别把他弄死了!那东西我一定要得到!

    鬼叔走过来,一挥手,瞬间收走十八根银针,手法简直太快了。

    “我给你两个小时的考虑时间,希望你能学的聪明点,不要遭受一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说完,金丝眼镜男转身离去,同时掏出兜里的手机,像是有事要做。

    剩下那个鬼叔在这里,他围绕着我俩转了两圈,先是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西装大叔,笑着说:不错啊,梵衍那神树再造的肉身,果然不同凡响。

    我俩没说话。

    “而你这小,无心脏,无灵魂,竟也能进入老宅之,看来你俩也并非凡人啊。”鬼叔说话时,双手一直背在身后,颇有一种成竹在胸的感觉。

    我说:你跟海伯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笑着说:海伯?你所说的这个家伙,是不是跟我一模一样,也用的一手好银针?

    我振声道:对!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哈哈哈,那个所谓的海伯,只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话说到了这里,他毫无预兆,忽然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恶狠狠的说:快告诉我那颗鬼眼在哪!

    我被他掐的有点喘不过来气,他觉得自己确实鲁莽了点,就松开了手。

    我说:那个眼球我确实见到了,但是跑到了什么地方,我不清楚。如果你把我放了的话,或许我会想起来。

    他笑了笑,看着我颇有深意的说:你这小,挺滑的啊。

    我也笑了笑,说:彼此彼此。

    这个鬼叔此刻从怀掏出一个小盒,那盒呈圆形,就像是女人们的胭脂盒,很精致。

    而他打开小盒的一瞬间,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我定睛一看,那盒里,竟然趴着一条硕大的蚂蟥!

    “既然你这小能找到那颗鬼眼,很好,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给我赶紧找去,月底我联系你,是死是活,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右手一挥,瞬间在我大腿上插了十几根银针,我发现自己的大腿根本不能动弹了。

    他把盒上的蚂蟥倒了出来,倒在了我的小腿上。

    我惊恐的瞪着眼珠,看着那条漆黑的大蚂蟥,把头部缩成一个尖,嘴上的吸盘吸住我的皮肤,用力的往里边钻。

    但是,我却不疼!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条一指多长的大蚂蟥,硬生生的钻进了我的小腿,在蚂蟥钻进去前半截身的时候,我甚至明显看到了我的皮肉都鼓了起来。

    我的上本身在颤抖,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西装大叔感应到了我的异状,赶紧小声说:别看!你别看了!再看下去,你会被吓死。

    因为我被银针封住**道,想动,却不能动,犹如鬼压床一样。

    我侧过去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你们走吧,记住,一个月后,我只要鬼眼,鬼眼带来了,你们生。鬼眼没找到,你们死。”说完,他握着匕首,割断了绑在我们手腕上的绳。

    我俩刚站起身,还不知道要怎么出去的时候,忽然后脑勺又是一疼,再次眩晕了过去。

    醒来带来时候,我发现自己和西装大叔就躺在我的现代汽车里,而天色已经蒙蒙放亮。

    想起腿上的那条蚂蟥,我一个激灵,立马缩回小腿,来回查看,但始终找不到任何踪迹,身体里也没有任何不适。

    回到房店,我躺在宿舍的床上,一直在想。

    既然金丝眼镜男和鬼叔都一心想要那颗玻璃眼珠,那就说明,他们之前也在老宅寻找了。

    但是他们寻找了许久,也没找到。而我和西装大叔第一次进入老宅,那颗鬼眼就自己蹦出来了,难不成??

    我一惊,想起看到那颗眼珠时,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那颗鬼眼,是我某个认识的人?

    这一次,真是遇上了鬼鬼。老宅里确实有鬼,首先那个老太爷绝对是个鬼,其次这个鬼眼也存在着许多不解之谜,但我很清楚,这绝对是两拨!

    就这,还没去到老宅的第三层,还不知道第三层放着什么东西呢。

    下午,我刚睡醒,睁眼就发现葛钰坐在床边,抱着一本书在看。

    我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坐起了身,说: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门了啊。

    葛钰笑着说:你锁门我就进不来了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葛钰面容一正,问我:阿布,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我说:确实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怎么了?

    葛钰说:我母亲告诉我,有人要害我。

    我瞪了一下眼睛,说:冯婆,哦不,婆婆怎么知道有人害我的?

    “你进过我的老家,那你应该见过桌上的那口小棺材吧?”葛钰说。

    我点头,说:见过,棺材里边躺着一对小布偶,男性布偶的背后,写着我的生日。女性布偶的背后,现在想想,应该是写的你的生日吧?

    葛钰说:没错,那是我母亲用来保护咱们两个的棺材,其实在咱们出生之时,她就率先做好了那口小棺材,时至今日,已经保护我们了二十多年。

    我一惊,一下从床上坐直了身,我说:不可能!半年之前我跟你还不认识,婆婆怎么可能在二十多年前就在保护我了?

    葛钰叹了口气,说:这事说来话长,你今晚发车回来之后,就开车跟我一起,回我的老家,届时,让我母亲告诉你这一切事情背后所隐藏的真相吧。

    我震惊到了极限,我不知道冯婆怎么会在二十多年前就知道我了?

    仔细想想,我们村里从来没有冯婆这个人物,我脑海里也从来没有这个印象,这当真诡异十足。

    晚上,我发车回来,直接开车直奔桑槐村,凌晨五点多的时候,赶到了桑槐村路口的那家宾馆,还意外的遇上了那只酒狗。

    那酒狗还在附近流浪,见我从车上下来,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摇着尾巴,舔我的手。

    我摸了摸黄狗的脑袋,说:“哈哈,老朋友,今晚我请你喝酒!”跪求:手机小说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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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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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介绍:
(灵车:运载灵柩或骨灰盒的车辆,你也可以理解为死人专用车。)我做了四年公交司机,心中的秘密也整整压抑了四年,我来亲身讲述你所不知道的列车惊悚事件。灵车改装成公交车之事,或许你没经历过,但你所坐过的公交车,不一定只载活人...【黑岩超强悬疑力作,颠覆你的想象。】打赏玉佩加一更,皇冠加15更,金钻三百加一更,推荐票两千加一更,粉丝交流群:【73278773】各种妹子帅哥等你来~部落来的亲们,可以直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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