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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藏不住的甜全文阅读

作者:酥芽     你是我藏不住的甜txt下载     你是我藏不住的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脱敏治疗

    他则慢慢跟过来,将一张男士手帕递给她。

    她也再顾不得别的,用手帕擦起刚才摸盒子里东西的手指,直到手指上的皮肤都擦红了,才停下来,却仍是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他见她平息了下来,揭开盒子:“你看清楚里面。”

    她眯起眼睛,下意识闪躲,不想去看,余光却还是看到了,盒子里……并不是蟑螂,只是一团塑料袋。

    塑料袋质感的冰凉、粘潮,让她以为是蟑螂的外皮。

    “看见没,有时候人害怕的或许并不是实物,而是心理上的魔魇。”

    她没说话,却感觉自己的喘息少了很多。

    “你已经进步很大了,”他走近她,声音起伏:“至少,能够顺利和你最怕的生物对视,在触碰到的时候也不至于吓晕。只要继续脱敏治疗下去,肯定会好。”

    脱敏治疗?她第一次听说这个专业名词,不知道为什么,对面前的男人不禁少了点儿紧张和局促。

    不管怎么样,她今天的确跨出了一大步。

    她忍不住问:“……这样就可以治好?”

    “应该可以。你不算严重到无可救药。明天,我们继续。”

    所以明天还要来这里偷偷和他见面,接受他的治疗?钟亦恩一屏息:“……那要来多久?”

    他唇一扬,凑近她健康的那只耳:“几时治好,几时就不用来了。”

    她咬咬唇,良久,鼓起勇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真的没什么可以给他的啊。

    若他是因为讨厌自己,想把自己赶出聂家,也不必这么曲折啊。

    若是……若是看中自己,有什么企图,她感觉也没这个必要…他这样卓绝优秀、家境优越的男人,还怕没女孩喜欢?何必对她有不轨心?

    他要是开个口,估计一大堆白富美会扑上去等他临幸吧。

    他凝着她:“不需要理由。”

    她见他还是不肯明说,没再说什么,半会儿才道:“那我先走了。”

    刚转身却听见他喊住自己:“等一下。”

    她转身,再次警惕:“还有什么事吗?”

    他将手上的什么东西递过来:“拿着。”

    她接过来。

    小拎袋里,是个精美的白色手机包装盒。

    打开,是一款价值不菲的新款手机。

    她不禁抬起头,望向聂峥。

    “卡已经上上去了。拿着。”他一双洞穿人心的眼睛仿佛早就清楚她很无聊。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受这个继子的礼物。

    他则干脆杜绝了她的犹豫,直接先离开了。

    ……

    ……

    第二天。

    因为昨晚有了手机和无限流量网络,钟亦恩捣鼓手机捣鼓到很晚才睡着。

    今天早上被聂家老妈子喊了很多声,才醒。

    老妈子一脸不满地对着她唠叨了两句:“身为聂家太太,还贪睡……”然后让她吃早餐,便先离开了。

    她一边刷手机一边吃着早餐,却见门被人推开,有人进来了。

    是卫霜。

    按理说,卫霜今早应该回学校去了。

    这个时候来这儿,也不知道干什么,钟亦恩不禁放下筷子,坐直身体。

我有这个权力吗

    “听说你污蔑峥哥哥是小偷,偷了你的玉坠?”卫霜开门见山就喷。

    钟亦恩一愣,明白了她过来时兴师问罪,替聂峥出头的,只淡淡说:“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卫霜走过来几步,手臂一甩,便将桌子上的饭菜横扫到地上。

    啪的几声脆响,老妈子被惊动,闻声进来,看见满地狼藉,再见表小姐闯过来和新夫人起了争执,吓到了:“表小姐……”

    “滚出去!我有话单独跟她说!”卫霜呵斥一声。

    老妈子只得先退下了。

    钟亦恩冷冷打量着面前的女孩:“这就是你身为晚辈,对待长辈应该有的态度?”

    “得了吧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聂家女主人了?伯父娶你不过是为了冲冲喜,你就是一有名无实的太太,说个难听的,等伯父不在了,你觉得你还留得下来吗?峥哥哥肯定会把你赶出家门!峥哥哥现在给你几分面子,没对你太差,你已经要偷笑了,居然还敢说他是小偷?你真是太好笑了吧!”

    钟亦恩一字一顿:“他会赶我走?这是他对你说的?”

    “这还用说吗?整个聂家,谁不知道峥哥哥讨厌你,为了你进门跟伯父吵了不知多少次架?峥哥哥剥了你的皮的心都有!这个家,有峥哥哥在,就别想有你的存在!”卫霜自信满满。

    钟亦恩默默看着卫霜。

    卫霜若知道她的峥哥哥从她嫁进来的第一天,就在缠着她,还处处袒护她,甚至私下约她去后院为她做心理治疗……不知道作何感想。

    这样想着,倒是不觉得生气了,反而对卫霜有股怜悯同情。

    她只淡道:“就算我真的被赶走,那也是未来的事了。只要我现在还在聂家,我就是聂家的女主人,你的长辈。你这样对我说话,就是犯上,无礼,聂家的家规这么严,我就算拿你家法处置,也是可以的。”

    卫霜笑起来:“你对我家法处置?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你进门才几天,有这个权力吗?”

    “那我有这个权力吗?”

    琅琅声音伴着铿锵步履声渐近。

    聂峥阴着一张脸,走进来,顺手关上门。

    老妈子怕出事儿,不敢告诉病重的老爷,去偷偷告诉了他。

    卫霜见聂峥过来了,一讶,听到他的反问,更是一时呆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峥哥哥,你来了……”

    他没想到卫霜特意跑过来质问钟亦恩,看着她的眸色如冷霜般更冻结了几层。

    没想到两个时空的卫霜对钟亦恩,都是一样的穷追猛打。

    “把你弄出来的烂摊子收拾好,再对她道歉。”

    卫霜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你让我跟她道歉?……”

    她可是来帮他出气的啊。

    还有,他不是最厌恶这个继母么,为什么要帮她?

    “还用我重复一遍吗?”

    卫霜攥紧拳心,仍是不解。

    倒是钟亦恩,不想这事儿闹大,免得传到了聂父那边,只打破僵持:“不用了,让她走,不要再骚扰我就行了。”

    卫霜恨得牙痒,从聂峥那儿受的气都宣泄在了钟亦恩身上:“我骚扰你?你要不要脸——”

    话音未落,聂峥一耳光已甩到了卫霜脸上。

关系不一般

    “你……你打我?”卫霜不敢置信地捂着脸,望住面前的男人。

    他居然为了这个钟亦恩,打自己?

    他……他真的是厌恶这个继母吗?

    “对长辈不尊,大呼小喝,掌嘴,已经算轻的了。”聂峥指着地上的残羹剩饭和碎片:“收拾干净。”

    “我等下让佣人来处理吧……”钟亦恩开口,还是不想闹太大。

    “让她自己来,不然永远记不住。”男人声音冷清,铿锵,在房间里回旋盘绕,落地生威。

    卫霜眼泪珠子一下子再憋不住,从眼眶里滚落出来,却只能含恨蹲下身,白嫩的手指开始一点点清理着地上的狼藉。

    半会儿,残渣全部放进门口的垃圾桶,得到聂峥的眼神示意,才住手,死死咬唇:“我可以走了吗,峥哥哥。”

    “我不是说了吗,收拾好了以后道歉。”聂峥并无任何退让的意思,让钟亦恩倒是有些惊讶地看向他,虽然知道他总是偏袒自己,却也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对卫霜在这个宗室表妹穷追猛打。

    卫霜倔倔的杵在原地,哭得眼皮都肿了,一抬头,看见聂峥毫无转圜的眼神,心冷了一片,此刻,也终是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些什么。

    她错了,一直以来都弄错了!

    聂峥哪里是讨厌这女人?维护都来不及!?

    “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男人提醒的呵斥声音响起。

    卫霜恨恨望向钟亦恩,负气:“对不起,我错了!”说着,转身就跑离了。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静寂几秒后,钟亦恩才缓过神,望向聂峥:“其实没必要这样。”

    “有必要。”他斩钉截铁,她不知道,卫霜可能将来也是促成她悲剧的人之一,所以只能趁现在尽快压制下卫霜的念头,“以后,不要再跟她接触,一句话都不要多说,最好连面都不要跟她见。她要是再找你,马上跟我说。”

    钟亦恩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了?弄得就像卫霜是个瘟神,她跟卫霜接触多了会死一样。

    却也没多问什么,自己不管问什么,他都从不正面回答。问了也没用。

    “我知道。”她迟疑了一下,又催促:“你可以走了吧?”

    虽然这次是有事儿,一个继子,长时间呆在年轻的继母房间里,多少会被人嚼舌根。

    被聂父知道更不大好。

    聂峥走到门口,驻足,回头:“今晚,还是后院。不见不散。”

    她吸口气,却又已经看着他转身离去。

    **

    晚上,卫霜已经回了大学宿舍。

    一回来,连晚饭都没去学生食堂吃,一直窝在床上发呆。

    夜深了,手机响起来。

    她猛地接起手机,那边传来聂家女佣的声音:

    “表小姐,按照您的吩咐,我今晚偷偷监视着夫人……果然,看见她入了夜以后,去了后院,然后我又去少爷院子瞧了瞧,房间的灯是熄的……所以……所以……”

    卫霜倒吸口凉气。

    所以,那女人晚上去后院,十有**是去跟聂峥见面?

    入了夜两人还偷偷摸摸约在后院见面……

    聂峥和这个新进门的年轻继母,果然关系不一般!

为什么偏偏看上那女人

    卫霜呆呆放下手机,半会儿缓不过来,许久才自嘲地笑出声:“呵呵……”

    原本只是猜测,现在,基本能确定了。

    亏自己居然傻得要死,还以为聂峥讨厌那女人!

    峥哥哥……你疯了吗,喜欢谁都好,为什么偏偏看上那女人?

    那女人可是你的继母,是伯父的妻子啊!

    许久后,手机再次响起来,她低头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聂家的大管家。

    这个时候大管家打电话找自己干什么?

    她收起心思,接起来。

    “表小姐,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扰您了,没睡吧。”

    “有什么事吗,不是伯父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了吧?”

    “哦,不是。是……”大管家犹豫了半天,似乎不好说,却又不得不说:“是关于您的事儿…您现在已经是大学最后一年了,学业比较忙,一个星期内两边跑,太费精力了。少爷的意思,是在您的大学旁边给您租个小两室,以后,您每周就不用特意回家了,直接住在旁边就行了。”

    “……”卫霜呆在电话这边,半天说不出话,许久才迸出:“……这是峥哥哥的意思?”

    “是。”

    “伯父知道吗?伯父同意了?我要跟伯父说话,你把电话给伯父——”卫霜气不打一处。

    大管家叹了口气:“表小姐,最近老爷身体不大好,哪有闲工夫管这事儿,闹大了也不大好啊。”

    卫霜定住,没错,这事儿闹到了伯父那儿,自己跑去钟亦恩那边大闹过的事情也包不住了,指不定自己更麻烦。

    “其实,房子少爷都已经挑好了,明天下午表小姐这边下课后,会有人到您学校,带您去看。好了,不打扰您休息了,表小姐晚安。”大管家交代外,放下电话。

    卫霜捏着手机,脸色苍白,一会儿,才狠狠将手机砸在枕头里。

    峥哥哥为了那个女人教训她,让她给那女人赔礼,打了她一耳光,这些都算了……

    现在居然还为了那女人,将她赶出了聂家,让她住在外面……

    就算她得罪了那女人,也不至于吧?

    为什么,为什么聂峥对她那么好?

    那乡下女人的确年轻,长着一副能让男人动心的脸蛋儿,可峥哥哥为人自持,也绝对不是贪恋美色的男人!

    就算贪恋美色,也不可能贪恋到父亲的妻子身上啊。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啊。

    钟亦恩接连两个周末都没看见卫霜回家,这天听家里佣人说,卫霜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最近会住在学校附近,不回来了,才一顿。

    她感觉这事跟某人有关系。

    这天傍晚,正好她去后院,如往常一样,接受聂峥的脱敏治疗。

    经过半个多月治疗,不得不说,她对蟑螂的的畏惧真的减轻了很多。

    至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看都看不得,接触时会冒汗打冷战,站立不稳了。

    她从没想过,从小到大一直跟着自己的这个毛病,居然能够痊愈,而且还是被这个和自己关系特殊的男人治好的。

多陪陪我,好不好。

    说实话,自从嫁进聂家,与他相处的时间,比与名义上丈夫的相处时间还要多。

    这个男人,处处维护自己,现在还帮自己治好了严重的恐惧症,她对他如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她承认,自己不讨厌他,甚至还多了一点情不自禁的亲近,毕竟他是整个聂家唯一护着自己,照顾自己的人,但是还是对他有那么一点紧张,害怕,因为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这天的治疗结束,她没像平时一样马上立刻匆匆离开,而是看着他。

    聂峥见她有什么想问自己,也就主动澹然开口:“有话就说。”

    钟亦恩也就照直问:“卫霜最近没回来,搬到学校附近住,不是你的主意吧?”

    聂峥并没否认:“是的。”

    钟亦恩见他坦率承认,倒吸口气:“为什么……你不会是为了那天的事吧?其实那天的事,真没这么严重,你也不必这么做。”

    “就让她呆在外面吧。这样,对你好,”他顿了顿,又低声补充:“我也放心。”

    对她好,这一点,她倒是能理解,毕竟卫霜总是针对自己,若搬离聂家,自己也清净,不会再被骚扰。

    可是……他放心这是什么意思?

    卫霜不再接触自己,他为什么就会放心呢?

    这话说的,就好像卫霜的出现,会让她怎么样似的。

    她习惯了他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知道他不会详细说,也懒得问,只抿了抿唇:

    “可是卫霜毕竟是你的表妹,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我只是个外人。”

    “你不是外人。”他纠正了她的话。

    还有,让卫霜离她远点,他才放心。

    其实从回来这个空间,看到卫霜的第一眼,他就存了这个打算,想让卫霜搬出去住,这次不过是找到了机会而已。

    她被他黑黢黢的深美眸子看得呆住。只当他的意思是自己是聂家夫人,不算外人,也没多想和多说什么。半会儿,她才开口:“谢谢你最近对我的治疗,不过现在我好的差不多了,以后也不用每天来在这里了。我先走了。”

    垂下头,便转身,还没走出去,却被他一个蛮劲儿拉了回去,重心不稳,又始料不及,一下子撞进了他怀里。

    “走什么,”他的声音沉沉浓浓地顺着她的耳轮,进了她耳朵里,“每次看着我,就这么急着想走吗。”

    这不是她和他第一次这么亲近,却还是立时红了大半张脸。

    年轻男人的气息潮水灌溉似的一**袭来,让她站立不稳。

    他留恋地欣赏着她因为紧张失措而涨红的脸。

    怕现在少看一眼,便再也看不见。

    “别走。多陪陪我。好不好。”沉沉语气里多了几分哀求。

    她也察觉到他眼神里的复杂光彩,他每次看着自己都是这种眼神,就像看见失而复得的东西一样。

    半晌,察觉他抱着自己的力度越来越强,才脑子一醒,后背渗出虚汗。

    她在干什么,被自己继子这么在后院抱着,若被人发现,一千张嘴都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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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要再私下见面了

    钟亦恩定下神,用力推开他,后退几步:“你清醒点!你别再这样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但请你记住我们的关系……行了,我们不要再私下见面了!”

    说罢转身就跑开了。

    几天后,钟亦恩一直在主院的房间里,追追剧,刷手机,再没跟聂峥打过照面。

    平日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将门也多反锁住,防止他会突然上门。

    弄得照顾她的老妈子怨声载道,每次给她送吃的还得敲半天门,抱怨了好几次、

    她也不在乎。

    只要他不会骚扰自己就行了。

    直到这天傍晚,钟亦恩一个人吃完饭,大管家过来了:“太太吃完了啊。”

    “嗯,管家有什么事吗。”自从嫁入聂家,大管家极少找自己,今天来找自己肯定有事。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个周末,是聂家家族内的聚会。

    这场聚会聂家宗室内不管是近亲,还是远戚都会莅临。

    聂父作为宗室族长,聂家的一家之主,理应参加,但是因为这几天身体不佳,起身都难,怕是很难参加,所以是少爷代为主持,但又怕聂家长辈没人出席,会引起其他亲戚部下的猜测,认为聂父不行了,所以请她也务必参加,以夫人的身份代替老爷,与少爷一起出席操持这次的宗室聚会。

    钟亦恩一听就摇头:“我从没参加过这种宴会,更别提以主人身份了……怕是不好吧?怕是会搞砸的。倒是反而给聂家丢脸,不行不行。”

    大管家鼓励:“太太别妄自菲薄,你可是聂家的女主人,大家不会小看你的,只要您到时拿出点信心来就行了。至于没参加过这种宴会,更没事,到时又不是您一个人操持,还有少爷呢,少爷会跟您一起应付宾客。这几天,关于宴会的流程,少爷也会跟您讲解一下,让您提前准备,您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少爷。”

    这么说,又要跟他接触了?钟亦恩半天讲不出话。

    大管家交代完,便离开了。

    夜深了,钟亦恩惦记着家族聚会的事儿,睡不着。

    说真的,她真的从没操持过这种宴会,很紧张,万一到时丢了面子就不好了。

    还有,连聂家家里的佣人都瞧不起自己,那些宗室内有钱有势的亲戚看得起自己么。

    她越想越紧张,恨不得马上去找管家拒绝了这事儿算了。

    不过也知道不可能拒绝。

    这也使聂家娶自己的目的吧,她现在也算是聂家的门面,需要代替年老体弱的丈夫撑着门面,不能让外人和亲戚笑话。

    正这时,敲门声响起。

    她估计是老妈子给自己拿夜宵来了,起身去拉开门,却看见聂峥站在门口,一惊,下意识便想关上门,却被他抬起手,抵住门:

    “我是来跟你对家族聚会流程的。”

    她这才轻松了下来,却还是吞吐:“非要这么晚对流程吗?不如明天早上再说?”

    “两天后就要举办了。”

    她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放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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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就是不放过自己

    聂峥坐下来:“我把流程发到你手机上了,你先看一遍,看看有哪里不懂的。”

    她一讶,走过去拿起自己的手机,果然,他将宴会流程巨细无遗地发到了自己手机短信里。

    自己的手机都是他买的,卡也是他上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号码。

    她镇定心思,不再想其他乱七八糟的,先看了一遍,然后问了几个问题。

    他一一回答。

    时间不早了,她才说:“嗯,我差不多都了解了。你可以回去也你院子那边休息了。”

    他见她不留痕迹地下了逐客令,也没说话,只缓缓站起身。

    她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好说话,松了口气,跟上去,打算送他出门,

    刚跟在他身后,走至门口,不妨他脚步一刹,背影停住。

    她止不住脚步,一下子撞到了他怀里,还没来得及抽离,他却已将她控制在怀里,头压下来。

    她感觉唇被什么堵住。

    神智空白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要反抗。

    急促捶打中,他将她的手臂制在门身上。

    直到几分钟后,他才将她松开。

    她喘了半天气,才定下神,一耳光狠狠甩过去。

    却被他一手抓住,轻柔缓缓地放下。

    她只能将他推出门槛外,重重关上门,反锁上,却半天都阻止不了心脏的猛烈跳动。

    就知道不能和他见面。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就是不放过自己。

    她和他,真的不过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啊!

    他对自己真的有必要这么执着不放么?

    更让自己心惊肉跳的是……

    刚才他吻自己的时候,她居然……居然没有以前反抗那么强烈了。

    仿佛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对自己。

    自从自己嫁入聂家,他一路以来对自己的袒护与照料,让她也根本对他生不出一点恨意。

    但就算如此,她对他也绝对不能产生一点好感,甚至逾越礼仪的情感…他可是自己丈夫的儿子。

    她抬起手,放在左心房,死死摁住,仿佛这样才能让剧烈的心跳稍微平缓一点儿。

    半天,才将手滑下来,走进了房间内。

    ……

    聂家家族聚会当日,钟亦恩在管家的陪伴下,在大厅接待宾客时再一次看见了聂峥。

    他在人群里,长身玉立,翩翩君子的模样,有条不紊地招待着客人的样子,根本没人能想象得出背后的他,居然是对着年迈父亲的妻子死缠烂打——还做出一些不规矩举动的人。

    想着,她就联想起他前几次对自己的举动,情不自禁一股火热从脸颊窜到了耳根,直到身边大管家的怀疑声音飘来:

    “太太,你是不舒服么?”

    她这才察觉到自己脸脖子一片热,估计都红了,忙打消管家的疑虑:

    “哦,没事。可能是这边人太多了,空气不流通,我又有点紧张。”

    “哦,那太太先去偏厅那边招待几个亲戚家的女眷吧。”

    她定了定神,拉回思绪,朝偏厅走过去。

    还没进去,刚走到天井里,偏听里的一群女人们就看到了她的到来,低声议论起来。

这个女人面相不靠谱

    “哟,这就是咱们族长新娶的小夫人啊,还真是比我想象中更年轻呢。”

    “是啊,这岁数,只怕还没峥少爷大把。啧啧,族长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年龄这么小,长得又这么漂亮,掐得出水来,怎么会甘心嫁给族长啊?”

    “这女人家里好像是附近一村子里的,爸爸是个神棍,就是专给人看风水啊算命驱邪之类的,底下还有两个弟妹,妈妈早就不在了,家境很差的。”

    “所以她是为了钱才嫁进聂家?啧啧。这种穷人家的女儿最物质,最贪钱了,族长莫不是老糊涂了吧,怎么娶了这种女人,峥少爷也没反对么?”

    “谁说没反对,听我家那口子说峥少跟族长吵了无数次架呢。但族长非要娶啊。哎,红颜祸水。”

    “我看这女人的面相不靠谱,感觉随时能卷财逃跑似的,这么年轻漂亮,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比自己爸爸还大的男人当老公,更何况族长的身体似乎也不怎么好……”

    钟亦恩每个字都清晰无误地听到了。

    作为南方滨城最大的世家,聂家是个庞大的家族,内部的亲戚太多太杂了,人一多,嘴自然就杂。

    连聂家佣人都对她指手画脚,她早就做好今天亲戚聚会被人议论的准备,只没做声,跨进去,客气地跟家族内的七大姑八大姨打了声招呼:

    “大家好,我是钟亦恩。今天的宴会怠慢了。正宴还没开始,请大家先暂时坐会儿,喝喝茶,吃吃点心吧。看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或者其他需要,都可以跟我和管家说,我来帮大家安排。”

    一群女人见她进来,一开始怕她听到了那些话会生气,见她并没发火,反而很是礼貌,几乎有些谦卑,俨然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聚会,生怕出错或得罪人,又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放松了下来,个个脸上都露出了些轻慢与清高。

    就算听见了又怎么样?

    有什么好怕的?

    说是族长新夫人,但年龄小,在家里只怕也不可能掌权,她们这些聂家的老亲戚们,难道还怕她一个新人?

    就算说了她什么不好听的,她只怕也只能忍着。

    有个平时就傲慢的三房女亲戚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散漫地玩弄着刚做的指甲,懒洋洋瞥一眼手边的茶杯:“我平时喝惯了西湖龙井呢,这个茶叶,不是很对胃口。”

    钟亦恩身后跟着的管家不觉皱皱眉,还真把太太当使唤丫鬟了?让太太给自己换茶,连声谢谢都不说,更别提起身了。

    正准备上前去帮那三房亲戚换茶,钟亦恩却已走了过去,将那亲戚的茶杯拿起来,走到一边去,跟佣人说了两句。

    佣人捧着茶离开,随后又重新端了杯新茶过来。

    钟亦恩将茶主动端过去,落落大方地说:“试试这个茶吧。”

    几个女人见钟亦恩完全就是个没脾气的,面面相觑,对钟亦恩的表情更加怠慢了,明显不再放在眼里了。

    有人笑着道:“族长夫人,我这边点心都吃完了,不如你也给我拿点来吧。……那个桂花酥好像不错。”

守活寡

    管家看不下去,主动上前:“各位,要不我帮你们拿吧。”

    “要族长夫人帮我们做事,的确不好意思呢。她毕竟也是族长夫人啊。”

    “是啊,族长夫人不会生气了吧。”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起来。

    钟亦恩面色不动,示意管家去忙自己的:“没事,身为聂家女主人,让客人们满意是我的职责。”

    说完,按照几个女人的意思,帮她们拿起需要的吃食,然后才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几个女亲戚吃吃喝喝了会儿,吃也吃饱了,见她似乎挺好拿捏的,说话也没什么顾忌了。

    还是刚才那个三房的女亲戚,意味深长地冲着钟亦恩一笑:“族长夫人比咱们都要年轻,而且还这么漂亮,真的是很难想象,居然愿意嫁给族长呢。怕是族长的年龄比你父亲还要大吧?”

    其他人也意味深长地看向钟亦恩,不甘寂寞地调侃起来:“是啊,新太太这么年轻漂亮,看着比咱们峥少爷还小好几岁呢。被一个比自己还大的男人叫继母,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要是我,估计尴尬死了吧。”

    甚至还有人不加掩饰的暗示:“族长夫人嫁入聂家后,是住在族长房间吗?”这些话明显又是在讽刺钟亦恩有名无实,根本就是守活寡。

    “对了,族长身体一向不大好,今天连家宴都没出席,还是你和峥少操持的……不会真正的快……我不是诅咒族长,只是关心他老人家哈。”

    “是啊,族长身体要是不行了,你可得跟我们照直说啊,我们想看看他老人家。另外,说个不好听的,家族内的产业和事务也得提早快分一分,免得到时麻烦。”有人说话更是难听。

    管家听不下去,这群人不禁侮辱太太,还在怀疑老爷身体不行,怎么着,是想着老爷死了后好夺权夺产么,气不打一处来,正要上前说话,却见钟亦恩丢了个眼色过来。

    她只是清淡道:“各位有心了,我家先生身体前段日子确实有些不好,但不是什么大病,人哪能没有个头疼脑热呢,这会儿已经调养过来了,身体健康得很,有劳大家担心了。只是今天风大,温度有点儿低,人多又杂,医生说最好还是不要出席,所以才没参加,再说,我是聂家太太,我参加和我家先生参加也是一样的。”

    一群女人见她将猜疑都挡了回来,回答得滴水不漏,也问不出族长的真实情况,讪讪对看一眼,也没多提这事了。

    纷纷坐下来,又开始吃吃喝喝,不一会儿,一人碟子里的小点心吃完了,还是跟之前那样看向钟亦恩:“族长夫人,点心吃完了。”

    钟亦恩仍是没说什么,起身准备去给她拿,却听脚步声传来:“二姨可以自己去那边拿,那边小零食多,自己也能多选选。”

    在场的人看着聂峥走进了偏厅,一时都愣住,旋即站起来:“峥少来了。”

    钟亦恩没料到他来了,也站了起来。

发了疯

    那个让钟亦恩去拿零食的二姨则有些尴尬,拿着碟子准备递给钟亦恩的手悬置在半空中,给不是,不给也不是。

    聂峥也没客气,继续看着那亲戚,声音不冷不淡:“二姨是需要我亲自帮您拿吗?”

    那女亲戚这才讪讪道:“不用不用。”说着便自己拿着空碟子过去装零食了。

    聂峥又环视一圈周围的亲戚,掷地有声:“各位家里的规矩不知道是怎么样,但在聂家,太太跟佣人是两回事,以下犯上,下人瞧不起上面的主人,要受家法处置。谁要是坏了规矩,我也不介意直接把坏规矩的人直接赶出去。”

    其他女人见聂峥明显是动了怒,话挑明了,也就纷纷一个激灵,识趣地不敢再吱声。

    聂峥又深深看一眼钟亦恩,示意她出去一趟,接着转身离开。

    钟亦恩不大想跟他出去,但众目睽睽下,扭扭捏捏的不跟他出去反而会引起人怀疑,也只能让管家先招呼着,慢慢踱出去。

    刚迈出天井的小门,一抬头,正看见聂峥阴沉着脸站在原地等着自己。

    她猜得出他想说什么,只是没说:“有什么事你快点儿说,我还得进去招呼那些亲戚。”

    “让你招呼他们,不是让你卑躬屈膝把自己当佣人。”他声音沉了。

    那些亲戚在偏厅刁难她的事,佣人过去都跟他汇报了。

    “我是聂家的太太,满足客人的一切需要是我的职责和义务。”

    “那也不需要对那些人低三下四。有事你可以让佣人去做。”

    她抬起眸:“我只是不想他们那些人有话说,更不想让他们觉得你父亲不参加,这场家宴就办得不好,或者聂家快不行了。”

    她深知自己嫁进聂家的责任,就是帮聂家保住声誉,让亲戚们都觉得聂父还没到日薄西山的地步。

    既然她受了聂家的钱,又得了聂太太这个身份,就会帮聂家做好一切事,被人刁难几句,没什么。

    反正她一个乡下女孩,谁都瞧不起,平日也被人瞧不起惯了,现在难道还怕这些亲戚们讽刺几句吗?

    聂峥凝着她的脸,看出了她的坚决。没再说什么。只唇瓣升了几分叹息。

    现实空间里的亦恩,曾经在嫁入聂家后也是像今天一样,操持过家宴,在家宴上也是被亲戚瞧不起,讥讽一通,还当佣人使唤。

    本想着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受委屈,却没料到,原来是她心甘情愿为聂家付出。

    顿了顿,才道:“可是那些人根本不拿你当夫人,你也没必要应付那群喜欢挑三拣四的人,你不用再进去了,这边让管家招呼。你去做别的事吧。”

    他还是不想她被亲戚们瞧不起,指指点点的。就算她不在意,他也看不惯。

    钟亦恩见他语气坚决,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最终,点点头,正要离开,却见聂家一个男佣惊慌失措地冲了过来:

    “少爷,太太,不好了。”

    聂峥脸一沉:“怎么了。”

    “六房德叔的独生子民少爷在前厅忽然发了疯……一群人都拦不住他。”

不关我的事

    “什么叫发了疯?”钟亦恩一惊。

    “本来正在和亲戚们聊天,挺好的,突然就说……就说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得满屋子乱窜,还让拿东西不要靠近自己……还拿起板凳椅子使劲儿朝空气砸去,不住掐自己脖子,就跟真的有东西在掐自己似的…可是明明屋子里就什么都没有啊!”男佣说得心惊肉跳。

    钟亦恩心头一震,什么意思,是说那个民少爷见鬼了?

    聂峥自然是不可能相信世界上有这玩意,与她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朝正厅那边走去。

    前厅,两人过去的时候,果然看见民少爷举着板凳护在身前,似乎不让什么靠近,嘴巴里还在胡乱说着: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求你了……不关我的事……啊啊……”

    然后将板凳狠狠砸过去,又躲到了一个柱子后面,瑟瑟发抖。

    可他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

    民少爷的父亲和其他亲戚都心急如焚:

    “阿民,你干什么啊?别吓唬我们了!”

    想上前制止他,他却根本不让人上前,每次民少的父亲想过去,就被儿子用椅子砸过来,呵斥:“你别过来——”

    一群人没法子,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

    “这个民少,以前有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钟亦恩低声问聂峥。

    “没有。以前正常得很。”聂峥低声,继续观察着民少的动静。

    几十年前的现实空间的家宴上,这个民少,的确也在聂家聚会上像这样,发过一次疯,不过当时被聂家佣人及时打晕,被民少的父亲母亲匆匆带回去了,也不知道到底这怎么回事。

    所以刚才佣人汇报时,他到时并未太过意外。事后民少家父母也没父母也没对外多提儿子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在这个平行空间,又发生了一次一模一样的事。

    正这时,一个女人的嚎哭声伴着脚步声也匆匆传递而来:“阿民,你怎么了啊,别吓妈妈啊!!”

    民少的母亲正好就是刚才偏厅里她招呼过的其中一个女亲戚,还正好就是使唤自己倒茶送零食最多的那个。

    男人却像是不认识亲妈,还对着扑过来的母亲一个椅子丢过去,惹得民少母亲惊叫一声,幸好佣人挡了过去,没伤着人。

    眼看民少疯疯癫癫越来越厉害,聂峥再不犹豫,大步过去,还不等民少凶神恶煞扑过来,一个手刀劈砍过去,正落在男人颈背上。

    民少应声而倒。

    聂峥立刻呵斥,让家里男佣找来一节绳子,将民少捆住,然后送去后面的房间。

    ……

    不一会儿,聂家的私家医生从客房里出来。

    院子里,民少父母冲过去:“我家儿子怎么样了?”

    聂峥和钟亦恩也走过去。

    “民少已经醒了,不过看起来还是有些害怕,我大致检查过他的身体,也没什么,当然,最好还是需要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

    “既然没什么,那我家阿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平时都好好的啊!”民少母亲激动万分。

真有两把刷子

    “看起来,民少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出现了幻觉之类的。”医生问:“他这段日子经历过什么大事吗?”

    民少父母对视一眼,忽的双双打了个寒战,民少母亲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难道是……难道是……那女人回来了?”

    “呸,别瞎说,怎么可能,人都死了!”民少父亲呸了一口。

    “死了也可以回来,她肯定是变成不干净的玩意回来缠我儿子了……完了完了……”

    钟亦恩心中一动,道:“不如我进去看看。”

    民少母亲正在焦心,说话也不客气了:“你去看有什么用?你一个女人,又不是医生,又不是……”

    说到这里,却又定住,仿佛想到了什么。

    等等,这个族长夫人,虽然不是医生,但家里是神棍,专门做驱鬼这活儿的啊!

    儿子现在明显就像是撞鬼了,族长夫人指不定有办法?

    民少父亲显然也想到了,赶紧皱眉呵斥了一声妻子,让她别说话,对钟亦恩说:“好,那就请您进去瞧瞧犬子。”

    钟亦恩先吩咐了聂家佣人几句,然后才跟着几人一起进了屋。

    ……

    民少正缩在床榻角落,虽然醒了,却还在瑟瑟发抖,不时抬头警觉地看一眼周遭,仿佛在看那玩意儿是不是继续在这里。

    “我的宝贝儿子……没事了哈。等会儿爸妈带你去医院。看看医生。”民少母亲一进去就想将儿子抱住。

    民少却将枕头丢过来,拒绝和任何人接触:“不,我不去医院!根本不用去医院……是她,是她在缠住我——”

    “好好好,我们不去医院。”民少父亲忙说,“你先冷静。”

    “冷静什么……她都来找我了,她要带我走,怎么冷静……”民少再次疯狂地咆哮起来,还将头不停地使劲儿撞墙,没几秒,额头上就出了血。

    钟亦恩让民少父母两人镇静退后,不要再刺激民少,从佣人手上接过刚从家祠那边拿来的祭拜先祖的黄纸,呵斥出文殊心咒:“吽吗惹巴扎那德——”

    啪的一下,一把贴在民少额头上:“尘归尘,土归土,人鬼殊途,阴阳两分!”

    又对着身后的民少父母吩咐下去:“马上在门口跪下来,烧冥纸,不要停。”

    夫妻两人愣了一下,只听钟亦恩冷声斥来:“还在等什么?”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拿起佣人找来的冥纸,走到门口就开始点燃烧起来,一边烧一边呢喃:

    “求你不要缠着我儿子……阴阳殊途,人鬼有别,求你快走吧……的确是我们对不住你,可谁让你又这么小心眼呢……哎……大不了以后我们多给你烧掉纸钱,让你在下面吃饱穿暖好不好……”

    钟亦恩又将佣人端来的一碗糯米倒在雄黄酒里,洒在床边。

    说来也是神奇,民少经过这么一折腾,竟是平静下来,随即躺床上,痴痴呆呆的,再没说话,也没闹了。

    聂峥只静静看着钟亦恩做着这一切,没说什么,直到民少父母烧完纸,进来了,见儿子没事了,才舒了口气,又感激无比地看一眼钟亦恩。

    没想到这个年轻轻轻,被人瞧不起的族长夫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钟亦恩让佣人照看着民少,与聂峥、民少父母一齐先走出去。

想带他下去

    “族长夫人,这次多谢你了。”一站定,民少父亲就开了口。

    民少母亲刚才的尖酸刻薄也完全消失,对着钟亦恩千恩万谢:“谢谢你了…”

    “不用谢。你们先把民少尽快带回去吧,还是得去医院看看的。”

    民少父母对视一眼,交换完眼神,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民少父亲望向聂峥:

    “我有个不请之请……峥少,能不能让我家阿民暂时多留在你们聂家住几天。阿民现在这个样子……我怕那玩意儿又来纠缠他,万一再发生今天这种情况,我和他妈妈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只有族长夫人有法子了。”

    “是啊,族长夫人有驱鬼的办法,就算那东西再来,也能把那东西给吓跑,说不定那东西怕族长夫人就不会再缠着我儿子了。”民少母亲也苦苦相求。

    聂峥微微蹙眉:“你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是带着阿民去做个全身检查,而不是想着驱鬼辟邪。”

    民少父亲苦笑:“峥少,我知道你是外国留学回来的,为人理性,什么都讲科学,不相信这世界有鬼,可是今天阿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真的就是撞鬼啊。总之,他这次绝对是遇着脏东西了。医生什么的,怕是救不了他,刚才你们聂家的家庭医生不也检查过,说看着没什么吗?”

    民少母亲也哭起来:“我不瞒你们了,其实阿民前几天开始在家里就出现过这种情况了,总说看见那些脏东西缠着他,只是不算太严重……没想到今天在家庭聚会上又发生了一次了。族长夫人,求你,让我儿子暂时留下来住几天,救救他吧——我之前对你不尊敬,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不知上下,在这儿给你赔礼道歉了……”

    说着就双膝一弯,跪了下地。

    钟亦恩将她搀起来,回头看一眼聂峥,答应下来:“既然这样,就先留下来吧。”

    民少母亲感激不尽地握着钟亦恩的手:“谢谢您……”

    聂峥见她答应下来,也就默认了。

    他对这个宗室亲戚为什么会突然疯掉并不感兴趣,不过,既然她答应了,那就随她吧。

    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而且,若是因为这件事能在亲戚中树立威望,让亲戚们对她尊重点,也算是好事。

    钟亦恩又正色对民少父母说:“不过,我也需要知道,民少到底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夫妻两一个冷战,对望一眼。

    聂峥在一旁淡淡:“你们要是不说清楚,她也没法帮你儿子。”

    夫妻二人脸上划过惊慌,随即,民少母亲无奈,正要开口,却被丈夫打断:

    “我来说吧。”顿了顿,叹了口气:“我家有个钟点女佣,长期来我家送菜、做饭,附近一个村子里的农家女,一直暗恋我儿子,死缠烂打了好久,但我儿子已经订婚了,有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对她根本没意思,前不久,那个女人对我家儿子表白心思后,我儿子将她拒绝了,又狠下心,想要解雇她,想彻底绝了她的心思,谁想到那个女人对阿民太痴心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回村子后就投了河。……自从那女人死了以后,我儿子才出现这些奇形怪状的行为,而且说看到的脏东西跟那女人一样,肯定是那女人还有怨气,死了成了厉鬼,还在纠缠我儿子,说不定还想带他下去……”

绝对在隐瞒什么

    钟亦恩听完民少父亲的叙述,又望向民少母亲。

    民少母亲正垂脸擦着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听丈夫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此刻用手帕擦着眼泪,倒不如更像是遮掩脸上什么心虚的光泽。

    她没来由看一眼聂峥。

    没料到聂峥也正好看向自己。

    她第一次没回避他的目光,与他的眼色交汇一瞬,似乎交换了什么意见,最后,才分开,望向民少父母:“那个女佣多大,漂亮吗。”

    “啊??“民少父母一愣,被问住,似乎没想到她忽然抛出这么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这……这有关系吗?”

    “随便问问。”

    民少母亲咬咬牙:“还可以吧,在那些粗糙下等的乡下人里算是个美人了…”

    又想起钟亦恩也是乡下出身,怕她听了不高兴,自知失言,忙对钟亦恩说:“我不是说您啊,族长夫人…您可别怪我。”

    儿子还得靠钟亦恩帮忙呢,可不能把她得罪了。

    钟亦恩没在意,只说:“那今天就这样吧。民少这几天,就住在这边客房。你们最好派几个家里的佣人过来,毕竟熟悉民少的生活起居,照顾他也方便一些,对了,最好是男佣,万一民少又发作了,总能够有力气将他摁住。”

    “好好好,我们这就先回去打发几个男佣过来,这几天在这里照顾阿民。”夫妻两人忙点头如捣蒜。

    待夫妻两人匆匆离开,庭院内只剩下聂峥和钟亦恩二人,两人才对视一眼。

    “今天算是在亲戚们面前长脸了,”聂峥欣慰瞥她一眼。

    不过,他当然还是不可能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而她刚才所谓的驱鬼能力,能让民少暂时镇定下来,其实也不过是心理作用,让民少减轻了恐惧与害怕,才会趋于安定。

    钟亦恩没有回应他的话,只道:“你刚才听民少父亲说关于民少最近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怀疑?”

    聂峥也就直说:“我虽然和这个亲戚不熟,但也听过他的名声,很有些风流,虽然有了未婚妻,但不大安分,偷偷跟别的女孩谈过几次地下情,还被未婚妻抓过几次。”

    “那就对了!”虽然钟亦恩跟这个民少不熟,但也发现了这个民少今天一来就在跟聂家的女佣们打情骂俏,尤其喜欢往女人堆儿里钻,她跟着爸爸还学过看人面相,民少那双眼睛,桃花,多水,天生滥情,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所以刚才民少父亲说民少拒绝家里钟点工女佣暗恋自己的事情,她越听越不信,还补充问了句那女佣漂亮年轻吗,一听那女佣年轻漂亮,就更不信民少父亲的话了。

    一个活色生香的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她就不信民少能在坐怀不乱,跟个君子一样,而且还能居住之门外,主动赶走那个爱慕自己的美女。

    还有,民少母亲要说话的时候被民少父亲打断抢着说了,脸色也一直很心虚,显然,就是知道丈夫在撒谎。

    加上聂峥说了民少的为人,她就更肯定了。

    夫妻两,绝对在隐瞒什么。

认罪

    她拔腿就准备进屋,聂峥知道她想做什么,喊住她:“你这样进去问民少,你觉得他会告诉你实情吗?既然他和那个钟点女佣发生的事情,他父母都不肯照实说,表示肯定很见不得人,他也不可能跟你老实交代的。”

    她想想也是,止步,略考虑一下,道:“行,那我就想个办法,让他老实交代。”

    **

    第二天,深夜。

    民少起夜,口有点渴,从床上坐起来,喊了声:“有没有水啊?给我倒杯水。”

    家里明明派了三个男佣过来照顾自己,这会儿却一个能出气的都没有,也没回应。

    民少皱皱眉,骂了一声,却也只能自己下了床,准备去卧室外面的客厅倒水。

    走到墙边顺手按了按灯开关,灯却没亮,不由又嘀咕了一句,只当是灯坏了,黑灯瞎火摸索到了厅里,刚拿起桌子上的水瓶,却看见前面的大门上一道影子闪过。

    不会……不会是那玩意吧……

    他顿时一个哆嗦,后背冷汗炸出来,手里的瓶子也应声落地,转过身就想跑回卧室,却听背后哐啷一声,门打开了,一阵风吹进来,冷得刺骨,他感觉汗毛都树了起来,双腿顿时软了,走不动路了。

    与从同时,女人低沉幽幽的声音从耳根子后面飘来:

    “你跑什么……看见我就这么怕吗……”

    民少吓得五脏俱焚,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抱住头脸不敢往后看:

    “不要找我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别来找我了……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吗?”

    身后安静了两秒,随后,哀怨渺渺的女声仍然渐次逼近:“我死得那么惨,你却还能活着吃香喝辣……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

    “我家里已经给你家里暗中赔了一大笔赔偿金了,你爸爸都说了,不会再提这件事儿了……还有,我爸妈给你弟弟找了份很好的工作,还准备给你家盖了三层楼的小洋房,你要是还嫌不够再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满足你,只求你放过我,别再缠着我了……”

    “好啊,我要你将自己做的事情一一说清楚,在我面前道歉,认罪。我要知道你是真心悔过了!”女声陡然变得凄厉,阴沉。

    民少哪有不答应的,抱头呜咽:“是我见色起意,明明有了未婚妻却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看你长得漂亮,又没背景,轻薄了你……那天,你来我家送菜,我又刚好跟朋友多喝了点酒,回来时,头脑有点不清醒,才会犯了错……我真的没想到你自尊心这么强,就这么点儿小事会跑去自杀啊……对不起,对不起啊……而且我家里也给你家补偿了,求你看在我诚心的份上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忽的,后脖子凉风划过,脚步逼近。

    他余光看到一抹白色飘过,察觉到身后的‘女鬼’走近了自己,吓得竟然眼白一翻,晕死在地上。

    与其同时,‘女鬼’掀起身上的白帘,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地上晕厥过去的民少,回过头:“他晕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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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藏不住的甜介绍:
【豪宠+巨甜+爽歪歪】公众场合,她吐得昏天暗地。面对关注,她解释:“没事,肠胃炎而已,多谢关心。”那个背景神秘、权势滔天、国民上下为之抖三抖的男人却宠溺一笑,当众甩出她怀孕三月的报告单。前世死在产床的舒歌重活一世,决定手刃白莲花,脚踢负心男,唯一的意外,就是不慎惹上了那个霸道狠辣的男人——某人好整以暇:“想报仇?爷帮你。”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她警惕:“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某人不动声色:“嫁给我。”你是我藏不住的甜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你是我藏不住的甜,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你是我藏不住的甜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