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那又怎样呢?
“公子真是事务繁忙,孤来这里有两日了,能见到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司空懿边说话,边盯着姬逍的表情。
果然,她在听到此话后,眼中显出一丝躲闪。
虽只是一瞬,到也让他给捕捉到了。
这个姬逍...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之前他怎么没有注意过,燕国有这么个有趣儿的人呢。
“呵呵,这不是我家王爷忽然又病了么。”
随觉着,小质子这张王牌,让她都快用烂了。
不过,俗话不是说么,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邪王可是出了名的病美人儿,之前那些实打实的病,可都不用他们详细查调查的。
“邪王这身体...啧啧,辛苦公子了。”
“哪里哪里,本事夫夫,不会计较这些。”
随不去理会阴阳怪气的司空懿,和他寒暄了几句后,突地看到他身边站着一个人。
这仔细一看,呦呵,还是熟人。
“这位是...”
司空懿看向身边,勾唇笑道:“孤的门客,明威先生。”
一身灰色长袍的明威,对着随抱拳道:“见过公子。”
“失敬,失敬。”
明威...威明...
随看了他几眼后,不动声色地把视线转到了司空若光的身上。
“你们待会儿去哪?”
“我与兄长正好要进宫,逍兄可是要一起?”
随摇摇头,“今日恐怕不行,我家王爷还未痊愈,把他一人放在王府,我这心里不安稳。”
说完,自己便让人准备回府的马车。
司空懿二楼的窗户上看下去,直到随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慢慢叹了一句,“还真是恩爱啊。”
司空若光同意的点点头,“希望妹妹能和良王亦是如此。”
司空兄弟二人进宫,是做告别。
婚礼已经都结束了,他们自是要回秦国的。
对此,楚帝稍作了挽留,也不过都是客气话罢了。
等到秦国使者离开,楚帝才着手询问太子瑾的事情。
“你最近是怎么了?一下子斩杀了好几名太医?”
看着下面站着比值的长子,楚帝一时心塞。
活下来的儿子们,都已经成年了。
也是在提醒自己,他已经老了。
不过...
那又怎样呢?
有的位置,只有他点头才可以的。
太子瑾站在书房之中,毕恭毕敬地弯腰回道:“回父王,太子妃重病,儿子一时心急了。”
楚王抬眼盯了他几息后,冷声只道:“只许一次。”
从书房出来,太子瑾只感觉整个后背都湿了。
他自己清楚,他这是被吓得。
他有多怕楚帝知道真相,有多怕自己的太子之位会被废。
一想到这个可能,太子瑾眸中便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意。
“殿下,那日的事情,是寿王在中间...不过,也有可能是良王。”
回到府中,心腹第一时间把调查的呈上。
寿王算计邪王妃,这事儿不难查,可是...
这好好的酒到了太子的手里,他们是真的查不到!
“这就是你给的答案?!”
太子瑾面色一沉,眼神冰冷,这显然不是他要的结果!
已经是初夏,但太子瑾的心腹此时仍感觉全身冰冷。
“那日的酒宴,是宫里安排的,经手的人很多。”
“寿王是在邪王那里动了手脚。”
“良王应该是知道的。”
他能调查的,也只有这么多。
太子瑾深吸了口气,“孤知道了...”
这事儿其实不用查,不管是老三还是老五,甚至是老六...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心腹见他心中有了成算,悄悄松了口气。
可想着还有一个消息为禀,他只能再次硬着头皮道:“那个神医直接出了南安城,连邪王妃都在找他。”
昨日邪王府上门要人,他们是束手无策。
当时在得知神医的去向后,他做了个主意,直接联合邪王府的人一起找。
只是...那人就像是消失一般,好无影踪。
竟然没有找到?!
一想到那人知道的事情...太子瑾的眉宇便紧锁起来,“务必要找到他,然后...”
只他还未做交代,府中的管家忽然跑了进来,大声道:“殿下!陛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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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竟然留宿在了太子府?”
第二天早上,随听到这个消息后,是一脸懵逼。
拓跋胤他这是要做什么?
作为帝王,竟然随便在宫外夜宿,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如果说是在野外还另说,可是离王宫这么近的太子府...
他到底要做什么?
苏叶摇摇头,昨夜太子府重兵把守,里面的人也都是心腹在侍奉,
除去楚帝他们父子外,没有知道这一夜发生了什么。
太子瑾倒是今日上了朝,但脸色不是很好看。
世人都在传,父子二人感情深厚,秉烛夜谈。
随撇撇嘴,在她看来,楚帝和太子瑾,那才叫父子俩了。
为人处世都是那么的的自负、自大。
不然,太子瑾也不可能会中招。
至于他们两父子这一晚上到底做了什么,随觉着,拓跋戟的人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所以她并没有很好奇。
此时倒是有意见让她很开心的事情,那就是司空懿终于走了!这个变态多在她周围一天,她就感觉周围空气不是很好的样子。
“拓跋戟,你还得让人盯着点他身边的那威明。”
拓跋戟不解,“可是认识?”
“那日在死亡森林外截杀的人,阴阳阁的逃犯。”
威明正是琉璃身边的副手明威。
虽然易了容,但阴阳阁的人,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苏叶也想起来,那个叫琉璃身边的男人...
“那他怎么到了司空懿的身边,看样子还挺受重用的。”
阴阳阁...极意幻晶...明威...
难到翁懒岛上的事情,跟司空懿有关?
蔡大力...
想到期初他们进岛地时候,第一次碰到蔡大力,那人给她一种强者的气息。
可是后来...
难到是她在水下泡了太久了,感官出了偏差么?
拓跋戟看不得随皱眉,忙换了话题说道:“商陆最近可是有时间?”
随一愣,“怎么了?”
小质子可是很少提起商陆,两人即便是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有交流。
“我想走他的路子,从西域运东西过来。”
“那我先联系一下,他最近到处跑着找繁缕,可能不会很快联系的上。”
至于运什么,随也没问。
拓跋戟很喜欢这样的信任,尤其是这份信任,是来自。
“那到不着急。繁缕还没有消息?”
随摇摇头,这还是十几年里,她第一次与繁缕分开这么久,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
第一百八十二章 文青黛入府
仲夏夜温和的风拂过,窗外夜色渐浓,丝竹乐舞之声渐渐散去。
离着良王大婚已经一月有余。
今日,是文青黛入府的日子。
为了表示自己这个正妃的大度,随可是用尽了心机。
请来了乐师、舞姬助兴,这一天真真是锣鼓升天,鞭炮齐鸣。
对此,细辛几人很是不理解。
不过就是一个侧妃罢了,怎么就弄的这般热闹。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家主子很是不开心啊!
对此随表示,楚帝与文家都这么重视,她自是不能怠慢了啊。
对此细辛表示,爷你只不过想凑个热闹,仅此而已。
要说起楚帝最近,在这一月里可是真安稳的不得了。
不管是政事上还是私下,都有种要让太子瑾接班的意思。
只是他行事一项不明,众人只能隔岸观望,不敢随意跟风。
再说太子瑾,身体上是完全没有指望了,他便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朝廷上。
而新婚燕尔的良王,本就是一个闲散的王爷,在这一个多月里,他只与自己的王妃腻在一起,也着实没有任何动作。
寿王呢,不知又为何,也老实了许多。
不过在随他们看来,他只是在装相而已。
但不得不承认,这一个多月,对他们来说还真是少有安稳的日子。
“爷,你这么做,我家主子可是很不高兴。”
爷这是没看主子他脸色么,都黑到要命了!
“唉~拓跋戟可是一位王爷,怎么会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
随站在不远处,怎么会没有看到拓跋戟的脸色呢。
“再说了,小爷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他,他不会恩将仇报的。”
细辛:......
不会恩将仇报?
不不不,他们都觉着,主子肯定会的!
要说随弄的这么热闹,除去一丢丢看好戏的心思外,那还真是为拓跋戟着想。
文山以前保持中立,连楚帝都拿他没有办法。
可最近,他却与拓跋戟经常往来。
虽只是走动一下,但其心思谁还不明白呢?
要不是太子瑾他们都被事情绊住了脚,拓跋戟肯定又要上身一堆麻烦。
不过,反过来一想,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呢。
文山手中的兵权,那可真的是实实在在的。
而他之所以改变,不正是因为他的独女文青黛么。
虽说这文青黛前些日子闹出不少麻烦事儿,可毕竟人家有个好爹啊。
随觉着吧,她这么做,可是一点错都没有呢。
对此,细辛只默不作声。
喧嚣退去,文青黛鹅蛋般的小脸儿上,此时就是四个字:不胜娇羞。
她静静坐在喜床上,看着眼前站着的少年。
因为毒和蛊虫都已经解了的缘故,现在的拓跋戟比之前面色好上了许多。
一身红衣,衬托着他,使其世人看一眼都不想移开。
不过...那要敢直接看他才能行。
收起一身邪肆的拓跋戟,让文青黛是满面娇羞,粉面艳若桃花,“王爷,天色已晚,还是早点休息吧。”
“王爷不好了!”
苏叶从外面大喊道:“侧妃娘娘感染风寒,已经烧起来了!”
拓跋戟一听,微撩双眉,抬头对文青黛交代道:“你先歇息,本王去看看。”
话音刚落,根本没有给对方回神的机会,抬脚就走了。
“王爷!!”
文青黛一脸懵相地看看这门口,直到丫鬟们进来,她才回神。
“真该死!”
府中只有姚氏一哥侧妃,而且还是顶替了她功劳的那个!
拓跋戟在意姬逍她可以忍让,毕竟姬逍再厉害也生不出孩子。
可是姚氏...
一想到拓跋戟抱着姚氏嘘寒问暖,情意绵绵的,她这心里的这份怒火就越烧越烈!
“小姐...”
贴身丫鬟担忧地看着她,心中也是跟着着急。
洞房花烛,独留新娘子一人,这要是传出去...
她们家小姐就没法做人了。
缓缓低下头,文青黛看着自己的手中还未饮进的交杯酒。
这莫大的耻辱,她早晚要让姚氏还回来!!
“主子怎么样,我演的还不错吧。”
前院书房中,苏叶搓搓手,没有想到啊,主子竟然也会用这般的计谋了。
一箭双雕,让后院的那两个人女人自己斗去吧!
拓跋戟看了他一眼,没再理会,只问道:“爷呢。”
“她好像出府了,想来是去鸳鸯楼了。”
因着繁缕还未有消息,随最近一直在鸳鸯楼歇息。
今日若不是王府大事儿,她可是早就要回去了。
又去鸳鸯楼了?
那岂不是又和苏子苓在一起了?!
一想到自己的无力,拓跋戟叹了口气,“细辛,你说...本王是用得着女人支持的?”
“主子自是不是啊。”
对于这点,他们几人都很明白。
就主子手里的本事,楚国的兵权还真是个小事儿。
只是...
“可爷不明主子的实力,便也是想多关心一下。”
“多关心?”
把自己往其他女人身上推,是她的关心么?
一想到今日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亲手办的,他就恨不得把她甩床上好好的问问。
她心中可否有他!
可是...
不用问他也知道啊,她不钟意他...
细辛看出拓跋戟脸色不对,刚开始是黑,现在都泛白了。
“其实有句话,属下觉得主子还是清楚的好。”
他无奈叹了口气,“爷完全是把你当成兄弟了啊。”
兄弟都是好听的,以他们来看,爷是把主子当成小辈儿了...
就和公子苓一般,需要关爱的人物。
拓跋戟:......
神他妈的兄弟!
她难到就不清楚自己的性别么!
要知道在这段时间,他可没有少了动作,怎么就还是兄弟呢!
“阿嚏!!”
随摸了摸鼻尖,这么热的天,难到是热着了?
其实她是不知道,是有人在背后念叨她了。
收回思绪,她扒拉着小狐狸的耳朵问道:“你说有同类的气息?”
苏子苓摇了摇三条尾巴,点点头,“就和那日在翁懒岛上一般,一闪而过,很淡。”
“倒也没有奇怪的,有你有我,自是应该有别的。”就是不知道,那东西是敌是友了。
不过那都没关系,凡事儿都有定律,那就是...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第一百八十三章 众人的反应
“,你为拓跋戟纳妾,就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化作原形的苏子苓,把三条白尾巴缠绕在随的推上。
小狐狸眼儿一眨一眨的,看似乖巧在聊天,实则他内心很是不平静。
随与拓跋戟相处的时间太长了,虽然比不得自己,但他还是没底。
以人类的形态相处,可是最容易产生感情的了。
随不解的看着苏子苓,聊着好好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可这让她很疑惑。
苏子苓岂是不知突然,但...
“你可是他的正妃啊。”
一提到这个,他的两只耳朵便耷拉了下来。
在妖界的时候,都没有与自己成过亲,怎么到了人界,就成一介凡人地正妃了呢?
那个拓跋戟...还真是该死啊!
就在苏子苓暗自恨地咬牙切齿时,忽听到随的回答,直接让他泄了气。
“我是男人,又不好男色,正妃怎么了?”
苏子苓:......
你怕不是当男人当久了,就真的忘记自己的性别了?
随清楚小质子的性子,就算她大张旗鼓的把人给他抬进府,他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就像是他后院的那些女人们,一个个的,他都没有碰过。
想到这点,随倒是觉着,小质子应该是有感情洁癖。
与这大众古代男人不同,他应该是找个知己。
只是...
这天天的窝在楚国,把心思都放在了夺位上。
这个傻小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个心上人啊。
虽然苏子苓很想吐槽两句,但...
他怕自己说多了,到时候弄巧成拙,让开了窍,他可就真的没地方哭去了。
算计着自己的小心思,苏子苓赶紧转移了话题,“繁缕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没有。”
随摇摇头,繁缕的行踪是目前让她最担忧的。
商陆来信,说是见到了生死殿的人,他们好像也在找繁缕。
那样的话,应该是厉心怀也知道了什么。
但他本人没有出来,生死殿的人嘴都是鸭子嘴,一点也敲不开。
而商陆派去魏国的人,都断了联系,这一点上很值得让她怀疑。
所以现在随在考虑,要不要亲自去一趟魏国。
可是,她不确定繁缕是真的去了魏国,怕这一去会和她岔开,扑个空。
还有就是,繁缕有自己的想法,她现在找人都是秘密进行的。
如果大张旗鼓,会不会打乱了繁缕的行动?
对于这点,随觉得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
不然...再等半个月,没有消息她就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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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已经进府,陛下是不是该放心了?”
王宫内,老宦官严嵩笑眯眯地看向楚帝。
他从小就跟在楚帝的身边,说是楚帝最信任的人也不为过。
毕竟他一个宦官,总是要依靠主子的。
楚帝对其很放心,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是从楚帝这里出去的,几乎都是经过他的手。
坐在龙椅上的楚帝,眯着眼,很是享受地敲打着桌子,“老六注定不会有子嗣,寡人这么做,显然很明智啊。”
拓跋戟能活着回来,他很是意外。
而且,身上毒竟然还巧合的解了。
他可是知道,这些年神医谷的人,可是没少费心,但从未成功过。
只不过那都是一些大夫,没什么大用,他自是看不在眼里。
再说,就算拓跋戟的身子,即使身上没有中毒,也不会有子嗣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让文家把姑娘嫁过去的原因。
文家啊...
楚帝勾唇深意一笑,文家也不适合留任何子嗣在世上呢。
严嵩低头狗腿地笑着附和,“陛下英明。”
“孩子们大了,心也就跟着大了,就连最听话的太子...”
楚帝摇摇头,想到那日在太子府的事情,不知道是他哪个好儿子在算计。
“陛下,各位龙子都有自己的长处,自也是有自己的短处。”
严嵩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像是良王殿下,再娶之后,倒是长大了不少呢。”
老五啊...
不提他还好,一提他楚帝又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也犯下过同样的错误。
不过,老五行事确实比太子要稳重的多,最起码,他很听话。
话,点到为止。
严嵩很聪明地没有往下说。“陛下,两位花美人儿来给您请安了。”
一听是双胞胎姐妹花,楚帝立马抛下所有正事,激动地喊道:“快让她们进来!!”
严嵩命人进来,自己则悄然无声地退了出去。
与王宫中的活色生香相比,寿王府的气氛却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
“王爷,不要再喝了,醉了伤身。”
“滚开!!”
寿王一把推开了妾氏,扬起头直接把酒倒进了嘴里。
放下酒壶,衣袖粗鲁的擦过唇角。
脸色冷冰冰的寿王,两只眼睛像锥子一般直盯着脚下的妾氏。
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的火气更是压不住了!
文青黛,这个他从知男女事儿起就爱慕的女人!
那个从小就在马上长大,从不和这些闺中女子一般较弱的女人!
他拓跋戟就是一个杂种,凭什么能娶到文青黛!!
不过是父王的一个废棋子,一个在他国苟且偷生多年的杂种!
竟然还敢与他争抢!!
拓跋戟,本王一定要让你知道,后悔二字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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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傍晚总归是凉了些,您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太子妃熊氏看着太子瑾,今日是邪王纳侧妃的日子。
她心中自是清楚,文家这块肥肉,太子瑾也在惦记。
看着他独自望月,作为他的发妻的她很清楚,但同时她又不能决策楚帝的想法,只能跟着干着急。
“最近委屈你了。”
太子瑾低下头,双手攥住熊氏的手。
后者欣喜地摇摇头,“你我本就是一体的夫妻,怎么会说委屈呢?。”
太子瑾说的委屈,是一个多月里,他以太子妃重病为由,请来了不少医者。
而且...太子妃重病,自是不能出门,所以算得上委屈了她。
外加上那件事儿...
太子瑾眼神一暗,忽的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南陈最近可好?”
拓跋南陈是他们的嫡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提到儿子,熊氏温柔一笑,“他很乖的。”
熊氏的话刚一落地,外面的小厮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不好了殿下!!”
第一百八十四章 这牛掰的操作!
“你说谁落水了?”
这一大早的,随都还没有睡醒,就被从王府窜过来的苏叶给摇醒了。
“太子瑾的独子,拓跋南陈。”
昨日傍晚,拓跋南陈在书院落水,惊动了整个楚国。
毕竟他可是储君太子瑾唯一的孩子。
一开始,苏叶不知道为何,这个消息会让他过来转达。
而且出门前,主子还特意交代他,看看爷睡的可好。
这句话,可是把他给弄懵了。
爷睡眠质量可是一直不错呢,而且还是在鸳鸯楼,怎么就需要他来看了?
再说了,主子自己在意,为何不亲自过来呢?
就这样,苏叶揣着一肚子的疑惑,在看到爷和公子苓后,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主子哪里是让他看爷睡的好不好啊!
他是想让自己看看,爷‘和谁’睡的才是真。
不过...
啧啧啧,也难怪爷不咋看得上主子,就公子苓这容貌...
还真是比主子强了那么一丢丢。
可一想到,自家主子失宠了,苏叶这心中,又不是很得劲儿。
随看着时而变脸的苏叶,不禁问道:“很严重么?”
她可不知道这家伙在给他主子喊冤,她以为是太子瑾的儿子要死了呢。
什么时候,小孩子掉水里都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还是太子瑾的孩子,他唯一的儿子。
“据说落水后半柱香才被救起。”
初夏晚上的水寒冷,可以想象得到,拓跋南陈受了多大的罪过。
随点点头,“让人送点药品过去,其他的一句话不必多说。”
以为是拓跋戟来让她拿章程呢,谁成想...
人家是来捉那个啥的。
只不过,人家没那么大的底气,不敢和她硬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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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拓跋,拓跋琪其人太甚!!”
拓跋南陈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太子瑾看着儿子的伤情,小腿部凹了下去,骨头都露了出来。
这是南陈掉入湖中,被石头住了脚导致的。
眼见这涔涔白骨,他恨不得把那两个畜生大卸八块!
“殿下...”
看着重度昏迷的儿子,太子妃扑进太子瑾的怀中,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但她还未搭上太子瑾的肩膀,就被他给推开了。
太子妃一脸惊愕地看向太子瑾,“殿下...你怎么了?”
太子瑾低头看向熊氏,眼神中充满一种说不出的气压。
熊氏不明所以,她只感觉头重脚轻,还未等到太子瑾回话,自己便闭上了眼睛。
太子瑾眼疾手快地把她接住,旁边正好有太医在,赶紧上前为其诊脉。
“殿下,太子妃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太子瑾眼神一暗,“两个月...”
---
“恭喜良王殿下,王妃有孕一月有余。”
良王府这边,拓跋琪在知道王妃有孕后,高兴的像个孩子。
“好,都赏!”
“殿下,还是低调些吧。”
司空娴雅微微一抿嘴,眼中的笑意也是藏不住的。
只是,太子瑾独子刚出事儿,他们就如此张扬的话,肯定会被世人议论,被太子记恨的。
看着如此贤惠懂事的王妃,良王温柔一笑,“这是本王的第一个儿子,怎么能低调呢?”
“王爷...如果是女儿呢?”
司空娴雅是喜欢女儿,但良王成婚多年,并无所出。
眼见太子和寿王的儿子们都那么大了,她...确实很想给他生个儿子。
“女儿本王也欢喜。”
良王伸出手,在王妃肚子上轻轻抚摸着,“不过王妃说的也对,太子哥哥正在这个关头,咱们还是不要太大肆渲染的好,只告诉母妃一声便好。”
两府有孕的消息,都没有瞒住众人。
没有半天的时间的邪王府也知道了。
不过,他们除去知道两位妇人有孕的事情,还知道一件...
“拓跋戟,你说太子瑾会怀疑熊氏肚子里的孩子么?”
随觉着自己可能是傻了,原来楚国王室,竟然还有这么牛掰的操作的啊。
太子妃有孕,可能不是太子瑾的!
这可是一件大新闻啊!
拓跋戟看着眼睛瞪得溜圆儿的,不由好笑的点点头,“以他多疑的性子,肯定会。”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只是,又怎么可以这么让人可气呢!
上午苏叶回来的时候,把看到的情况很婉转的说了一遍。
鬼知道他听后多想把鸳鸯楼给炸了!
虽很确信与苏子苓没有什么,但...
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和时长,就已经让他嫉妒的发疯了!
再说,别以为他没有看出来!
苏子苓对,那也是图谋不轨的!
真想就这么把她捆在身边,让她谁都不能见啊...
随可不知道,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差点就被拓跋戟给‘捆’起来了。
她此时的心思,可都放在狗血的王室上了。
楚帝留宿太子府,竟然和太子妃过了一夜。
而且,太子瑾还是知道的!
我的乖乖,这都是神一样的队友啊!
虽然说楚帝与太子妃,是被他人算计下了药的。
可是...太子瑾没有啊!
他竟然就这么担下来了,果真是成大事儿的!
如果换做小质子的话...
随偷偷瞄了一眼拓跋戟,脑中忽的闪过他手撕杀手的画面...
她全身打了个冷颤,如果是拓跋戟的话,估计这会儿,楚帝坟头的草都一人高了。
“其实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一直沉默的良王,为何会参与其中?”
拓跋琪就像是个隐形人一样,一直在做个逍遥的王爷。
如今也在太子瑾中毒一事儿上下手,这可不符合他的作风。
毕竟,他可是让随觉得,会是幕后大老板的那种人。
“难到是因为之前的良王妃?”
楚帝活生生拆散了他与前人良王妃,导致人家上吊自尽。
如果说是为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来复仇的话...
那还算说得过去吧。
细辛摇摇头,“爷,良王和前任王妃的官司,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说着,露出一副深不可测的笑意,让随更是好奇了。
“哦?这其中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细辛:......好玩?
好玩的事情是没有,不过这其中的官司,比太子府上的事情,还狗血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内斗已经开始了
拓跋琪与青梅竹马的刘氏。
在外人看来,二人很是恩爱。
成婚三年无所出,拓跋琪后院却干净地连个通房都没有。
这样的夫妻,真真羡煞了多少人。
可真相呢?
刘氏曾经小产过,不过...
那个孩子不是拓跋琪的,而是...楚帝的!
这个骇闻让随彻底惊住了。
拓跋胤真是畜生到这般地步了,连自己的儿媳妇都没放过?
太子妃的事情说是被人算计的,但良王妃这件事上...
以良王的反应,楚帝可不像是那么无辜的。
这那样说来,前良王妃刘氏的死,就有点蹊跷了。
“具体的原因没有查到,前几年我们的人都在外围,深宫之中发生的事情,不太好查询。”
就这个消息,还是他们在刘氏‘病’死以后,才慢慢了解到的。
什么病死,不过是对外的借口。
只不过是有人看她挡了路,把她舍去罢了。
只是,不知道那人是楚帝,还是拓跋琪。
但不管是哪个,良王这痴情的人设算是立住了。
刚成婚不到两个月,新王妃就有了身孕。
那与刘氏三年无所出,他什么都没有说...
想到平日了与世无争的翩翩公子,随唏嘘一笑,“良王这副受害人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了。”
最起码,在百姓们看来,与其他左拥右抱的皇子们相比,拓跋琪可是靠谱多了。
只不过...他们的这个孩子,要生下来的话...就看楚帝他们答不答应了。
毕竟,这个孩子可是有秦国这么一个庞大的外家呢。
“不管是谁,他们三个人的内斗已经开始了。”
拓跋戟嘴角微微勾起,他们只要隔岸观火...不对,适当的时候,再添一把火就更好了。
---
楚王宫,王后寝殿处,清一色的彩釉铺成的地板,四周摆设精致典雅,华贵异常。
但与之摆设很不相符的是,王后熊氏,一身青色庄重的衣衫,手中转着佛珠,闭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经文。
在听到太子瑾的脚步声后,她手一顿,微撩眼皮,淡淡地问了句,“南陈怎么样了。”
“回母亲,已经无大碍了。”
太子瑾恭恭敬敬样子,比在楚帝面前还谨慎。
熊氏未多问,只又低下头,转动手中的佛珠子,“太子妃有孕,你为何还不高兴?”
“回母亲的话,儿臣不是为这事儿。”
太子妃有孕,他应该是开心的。
但是...
一想到那日,他不知道该不该开心。
太子瑾头一低,眉头紧皱着,想了几息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弟弟们都大了,都有自己的心思,儿臣是怕...”
“那又怎样?”
熊氏眼睛忽的睁开,转头对向太子瑾,“你身后是熊家,他们有什么?”
听到这话,太子瑾的头更低了。
熊家...野心可是不小的。
他前有狼后有虎,还要与亲生父亲相互算计。
想在这五国内,没有比他更惨的太子了吧。
熊氏以为自己的话重了,深深叹了口气,“好生照顾太子妃,多生几个儿子,什么都有了。”
她这话是说的不假,兄弟之前,也就寿王有儿子,但还不是嫡子。
另外两个,一个有了不定能生下来,一个杂种是个断袖。
真不知道太子有什么好担忧的。
“儿臣明白。”
这话在熊氏嘴里很是轻松,但太子瑾听来...心中苦涩万分。
他发誓,一定要让幕后之人,挫骨扬灰!
随不知道太子瑾的心是怎样逐渐变黑的,她此时正坐在王府的大厅中,看着拓跋戟后院的‘女人们’,鼻子都快窒息了。
女儿香什么的,单拿出了是挺让人欢喜的。
可这一个个的都凑在了一起,不用想也能知道,这味道是得有多呛鼻子。
今日是文青黛作为侧妃要给正妃敬茶的日子。
要说本来是一大早的,但谁让他们邪王府的王妃有点特殊呢。
这都快到下午了,才优哉游哉的回来,并且还在书房与拓跋戟几人耽误了许久。
其实随是根本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去年她进王府的时候,这些姨娘和侧妃可都在的。
所以,刚进门什么的,她还真的是头一遭。
为此,她少许觉着自己做的这个王妃不太合格。
在众人进来之前的那一刻,她很是郑重地看向拓跋戟,“你放心,等下次侧妃进门的话,小爷我肯定早点到。”
就这一句话,气的拓跋戟脸都黑了。
要不是被身后的细辛提醒着,他就直接把这些人都扔出去了。
“王爷请喝茶。”
文青黛一身橘红色长裙,柔柔弱弱地端着茶杯站在厅中。
一张粉粉、光洁、妩媚的脸蛋儿,柔媚的弯眉近双眉处淡一些。
一双亮晶晶的明眸下面是腻如玉脂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口,端着茶水的柔荑纤秀如兰花...
在随看来,今日的打扮可是真真养眼。
尤其是那含情脉脉的小眼神,都快把小质子给看化了。
拓跋戟的注意力一直在随的身上。
见她竟然看得痴迷,脸更是一黑。
只是因着两人中间隔着桌子,他的手不能伸过去,不然...
他肯定是要狠狠教训这个家伙的!
拓跋戟板着脸接过茶杯,没有动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但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生生打了文青黛的脸。
敬茶的规矩,就算不渴,只要是满意的也会抿一口。
而王爷他...文青黛想着,是不是因着昨夜的交杯酒没喝,所以王爷不满意呢?!
一想到这个原因,她心中瞬间欢喜了起来。
想来王爷是在乎她的,不过就是被姚氏给绊住了脚!
想到昨夜,文青黛稍稍转头扫了落葵一眼。
见她脸色煞白,一副要死的样子,不由得一笑。
如果这人真的病入膏肓要死了,那她就大发慈悲不计较昨晚的事儿了。
可如果不是...那就不要怪她有仇必报了!
在场的人,也就随不在意拓跋戟的举动。
小质子有资本任性,这是他的地盘,他的女人,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喽。
不过...
文青黛这举着茶杯,不给她敬茶是几个意思?
难到是喜欢上端茶倒水的感觉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人类小崽子拓跋戟
文青黛哪里是喜欢端茶杯啊!
她只是在考虑,要不要把这杯茶敬给姬逍。
虽说姬逍是正妃,但在她的心中可是不认可的。
更别提,之前姬逍还让她吃了个哑巴亏。
本想着,在新婚之夜与邪王殿下小情倾诉的,谁知会被姚氏截了胡。
在场的人可都是人精,也就随对这样的事情不上心,才导致没有细琢磨文青黛的心思。
她以为是拓跋戟没有喝茶,让文青黛难堪了,才使得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为此,她还很是好心的看了拓跋戟一眼。
拓跋戟:......
到底是怎么样的脑回路,才能让这么脑洞大开的?
一想到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是被她脑补的东西给化解,随风飘散的。
他这颗心啊...好似千疮百孔。
“咳咳咳...”
见拓跋戟不给回应,随干干地咳嗽了两声。
“文氏既然不想敬茶了,那就去歇着吧,昨日新婚之夜,想来也是累了。”
来啊,互相伤害啊!
她可是知道昨夜的事情,这么说就是要把火线点起来。
反正都是小质子的后院,着火了自然得由他来扑灭。
这次,她还不许让细辛他们插手了呢。
哼,谁让他方才不解自己话的。
不知道猫咪是小心眼儿的么!
被突然怪罪的拓跋戟:......
昨夜二字,就像是一把刀,深深地插在文青黛的心上。
文青黛一听随的话,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双手把茶杯高高举起,一脸凄凄地说道:“请王妃给妾身做主!”
不敬主母,在楚国来说是大罪!
她可不能担下这个罪名!
而且...
偷看了脸色更白的姚氏,她低下头微微勾唇。
既然敢在背后给她穿小鞋,那就要别怪她心狠了!
落葵在看到文青黛跪下的那一刻,整个心就提起来了。
昨夜的事情...
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身边的奶娘被换走了,如今是连个给她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但对于眼下这个局面,她也能猜得一二。
一想到昨夜主子没有与文青黛洞房,她这心里瞬间舒缓了许多。
而且还是给姬逍添麻烦,她更是欢喜了。
对于两人各自的小心思先不提。
只文青黛这身份...自己变换的还挺快,倒是让随一愣。
妾身啊...
文家大小姐多么的清高,竟然会做出这般举动,着实让人觉着不可思议。
还有,这诉苦的事情,不是应该找王爷做主的么?
与她有半文钱的关系?
“昨日本是妾身的喜日,谁成想被姚氏占了便宜。”
此话一出,落葵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占便宜了?
一头雾水的落葵,顺着本能直接跪了下去。
身后跟着的,还有十几位姨娘。
两位侧妃都跪了,她们要是还站着,那确实就不想好过了。
“本来妾身是不想说的,可姚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气压妾身。”
文青黛见妾氏们都跟着落葵行事,心中火气更甚。
“王爷病重,是妾身一直在身侧照顾。谁成想...姚氏竟然趁王爷昏迷无知,欺瞒王爷!”
“等等。”
随打断了她的话,“你说姚氏欺瞒王爷,那整个王府还都是瞎子不成?”
文青黛:你做的事情,难到不知道么!
她此刻真的想撕毁姬逍的脸面!
当日都是因为他,才会让自己如此的被动!
今日,又这番说辞,不就看王爷什么都不知道么!
其实随时能也就随口一问,对上文青黛埋怨的眼神她才想起来。
这件事好像是她从中裹乱了。
可拓跋戟这个当事人就在一旁看着呢,她不过是顺手推舟而已。
“姚氏可有话要说?”
“妾身冤枉。”
落葵想说什么,但...都是主子强加给她的,又能辩解什么呢。
“唉,虽说搭理后宅是王妃的本份,但...”
把视线转向拓跋戟,随微微一笑,“我这情况也确实特殊了点,毕竟男女有别,还是王爷自己解决吧。”
拓跋戟:别以为他不知道,你这是想看笑话!
“可是...侧妃说的这些事情,发生在本王昏迷期间...本王不是很了解呢。”
想把锅甩给他,自己一身轻?
连窗户都没有!
随:......
如果不是看到你眼神中的笑意,我还真的是要相信了呢!
“那也是,我在燕国,你又昏迷...那这其中官司可就说不清了呢。”
随装作惋惜的模样,把自己也摘了出去。
当日就是想让文青黛和落葵对垒起来,今日的场景也是预料到的。
毕竟这后宅的女人要是清闲了,那肯定会往前院上作妖的。
而且...
不管是落葵还是文青黛,身后的家族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点随清楚,拓跋戟更是清楚。
“怎么会说不清!”
文青黛一听姬逍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脸瞬间就气红了!
“我在邪王府呆了那么长日子,大家眼睛都不是瞎的,谁还不知道呢!”
“你那日回来,不也是看到了么!”
这是彻底不装,彻底放飞自我了?
苏叶在一旁都看呆了。
女人的变脸真的是太吓人了。
这才就几句话的功夫,就原形毕露了,别说尊称了,就连自称都改了啊。
随听此没啥太大感觉,倒是拓跋戟,眼神一暗,冷冷问道:“这就是你与王妃说话的态度?”
“我...”
文青黛被他的眼神吓的一愣,张了张口,不知道要什么了...
看着小美人儿被吓坏的样子,随啧啧两声,心疼道:“自打一开始,姚氏就没有冒充你的功劳,真不知道你听的那些话是从哪里来的。”
“王妃...英明!”
四个字,被落葵说的是咬牙切齿。
姬逍说的真没错,她是一开始没有顶冒,但后来...
“好了,既然误会已经解除了,你们俩以后毕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不能有任何隔阂啊。”
“至于侍寝的事情,之前是姚氏负责,现在是王府的二管家,但文氏进府...”
随瞧了瞧‘二管家’细辛,见他正要松口气,便很好心地又道:“两个侧妃的话,还是二管家负责吧。”
细辛:...他仿佛此刻就已经看到了,他以后的生活会是怎样鸡飞狗跳了,爷这是赤果果的连坐啊。
本来还未有管家权的二人,在听到这安排后,同时都泄了气。
随站起身,看了看众人,再看看气定神闲的拓跋戟...
“你们不要与本王妃打什么小报告了,只要自己有本事,能把王爷留住的,本王妃自是不会多说什么。早日诞下子嗣才是要紧的。”
唉,她就是这么善良,人类的小崽子跟她斗,还是有点差距呢。
人类小崽子拓跋戟:......
他已经看到了,这些女人吃人的眼神...
第一百八十七章 就怕她...越陷越深
坑了小质子一把,随很是欢喜。
等到众人散去,她和拓跋戟说起要出去一趟的事情。
“准备要去哪里寻人?”
拓跋戟知道她要走是拦不住的。
繁缕在她心中的地位,他也是清楚的。
“魏国。”
商旅来消息了,繁缕确实是曾经到过魏国。
只是,她影踪飘忽不定,现在并不能确定,她是否还留在魏国。
不过,想着繁缕的那个盒子,让随找人的第一站,决定去那里。
“那我与你一同去。”
拓跋戟说的这话,仿佛是再正常不过了。
旁边的细辛几人也是如此。
如果他们家主子不说跟着,那他们才会觉着奇怪呢。
“那怎么可以,你这楚国的事情不管了?”
现如今正好收了文山的投名状,拓跋戟怎么也得好好的算计一番。
这要是放下摊子不管了,那可真称得上前功尽弃了。
而随最担心的是,他们铺的摊子这么大,拓跋戟要是不坐镇的话,很有可能会让其他人钻空子的,那他们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谁知拓跋戟根本没有想这些的意思,眼睛都没撩,直接回道:“你自己去,本王不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能跑能跳,战斗值还不低,有什么可以让人担心的?
心想着,她就看到拓跋戟耳尖微微红了起来...
小质子这是害羞了?可为什么呢?
不管是因为什么,随也察觉出他的关心,“我和苏子苓一起,不会有危险的。”
两只妖在一起,还能被坑的话,那是得多窝囊。
“正是与他...”我才不放心。
拓跋戟张了张口,剩下的话没敢说出来。
可心中的这个想法一旦生了芽,就再也压不下了。
与那人自小认识,还朝夕相处,他就怕...
心知做了决定便是不能改的,拓跋戟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他还是好好算计一下,怎么能偷偷地...
“别想和上次一样,偷偷溜走!”
看明白拓跋戟的表情,随很是认真的警告道。
拓跋戟:......
他要为能看懂自己的想法,而感到高兴么?
可是,一想到要离开好长时间,他就很不开心,很难过...
看着‘楚楚可怜’的拓跋戟,随叹了口气。
最近小质子的画风不太对,可能是自己影响了他的霸王之气,她离开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想着是自己的过错,随刹那间缓和下来道:“好了,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便像楚帝上折子,理由就是去寻玩儿。”
细辛几人:这个理由很是霸气!
随无所谓的摇摇头,反正楚帝他们对她是烦透了,巴不得她去别处,到时候让人动手,直接交代到外地,那就更好了。
果不其然,楚帝一看姬逍要走,眼都没眨的就同意了。
最近他正为太子妃有孕的事情弄得头大,总感觉太子瑾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可明明太子妃有孕两个月,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只恨自己被算计,着了歹人的道,在面对太子的时候心虚罢了。
就因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应付姬逍这些人了。
这个时候,她们都离的远远才好!
“陛下,灵珑塔卷依旧没有解开,您看是不是要加派一些人手?”
这几个月,楚帝对于灵珑塔卷的研究是一刻都没有放下。
只不过,竟没有任何的成效!
那个盒子,就像是死物一样,一点都没有动静!
就好像,那日被打开的一层,都是他们的幻觉一般。
都是坏消息啊...
楚帝叹了口口气,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神风观的人也不行?”
侍者低头平淡的回道:“那日秦国太子带来的,是怀疯道人唯一的徒弟,磬坠。”
怀疯道人,是这通木大陆为数不多的得道仙人。
在他羽化之际,天色五道金光打在他的身上,这件事楚帝也是听说过的。
怀疯道人唯一的徒弟...那真的是不能同众而语。
只是...
楚帝很不解,磬坠怎么会跟在司空懿的身侧?
侍者摇头不知,而他知道的就是,不是任何一个神风观出来的人,都能解开灵珑塔卷。
这几个月,他们都已经把神风观在案的道人都请到了,但没有任何人能解得开灵珑塔卷。
“那这件事...可就不好办了啊。”
楚帝说完,望着烛火,眼神里泛起了一丝波澜,不过很快地被黑暗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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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海这地方,好像咱们山头的那条河啊。”
苏子苓躺在甲板上,看着天上的繁星,在夜空里闪烁着,好像无数年轻而活泼的眼睛。
又像是他们曾经在世界里的那些妖精,闪烁地直让人感觉心中一片寂静。
旁边的随也是同样的姿势,只她的手中多出来一壶清酒,“你不说我都忘了,还真像。”
来来回回无妄海多次,都是急急忙忙地。
从未像眼下一般,安安静静地看看这里。
“哼,我看你是在这里待习惯了,都不想着怎么回去了。”
说着,苏子苓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迅速地涌进了眼眶里,“你都把老龟他们都忘了...”
随:......怎么弄的她就和个负心汉似的了?
随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喝口酒压压惊才道:“那你说怎么回去?”
被噎住地苏子苓:“哼!”
“灵珑塔卷现在还不是打开的时候,即使打开了,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回去。”
玉琮还在灵珑塔卷上,她就算拿到了也不知其中的机缘。
那他们现在做的,只有既来之则安之。
苏子苓知道是他自己无理取闹了,但也确实没有给他安全感!
虽然...她自己并不知道有这个责任...
“那既然你这样想的,为何还要和拓跋戟他们参和?人类对权利的争夺,看着就恶心。”
不像是他们妖界,勾心斗角的那都是弱者。
像他们这样的,往往还是用武力解决比较痛快!
“好玩儿呗。”
随耸耸肩,好不容易参与到人类的法则里,她就把这也当做是一场修行了。
苏子苓撇撇嘴,不置可否。
好玩是没错,就怕她...越陷越深。
第一百八十八章 绒兰客栈
魏国,坐落在通木大陆的西北角。
这里左边靠着无人森林,右边靠着死亡沙漠。
如果不是齐国兵强马壮的,魏国还真的算是易守难攻了。
魏国帝都,已经存在千年的永乐城,沿着古城墙踱步,不觉已入丛林深处,参天古木经脉斑驳,拐弯处一角红瓦飞檐,钟磬依稀可闻。
永乐城在魏国的最北边,因靠着无人沙漠,经常被风沙袭击,所以这里的建筑,大多都是用石头砌成的。
“绒兰客栈。”
苏子苓站在客栈面前,抬头念出客栈的名字。
这所客栈,是健筑在望春玉兰深处,距官道,足足有三四丈远,
一条白石铺成的甫道,直通店门,两侧望春与二乔交错,香风扑面。
周边还有挺拔的绒花树,看样子是在为较弱的兰花遮风挡雨。
这是座筑建得十分别致的客栈,沿林修筑,绵延数十丈,曲折回环,自成格局。
虽说离着城中不算近,但这里来往的客人,还真是不少。
刚送走两位客人的店小二,在看到随二人后,立马热情地跑上前,“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随跟着店小二进了客栈,瞧见迎面而来的人,忽的笑了起来。
来人是一位女子,她身着雪白长裙,肤如凝脂,秀发乌黑如云,气质清冷,五官精致,与风情万种的繁缕不同,她给人的感觉很是清冷。
店小二在看到来人后,第一时间恭敬的低下头。
但在听到这位客官笑声后,不禁眉头一皱。
又是一个对掌柜无礼的登徒浪子。
哼,一会儿等掌柜把他给丢出去,他就后悔现在的轻浮了!
只是店小二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他家掌柜发怒。
他疑惑的抬起头,就见到那一直被‘冰封’的掌柜,竟然...笑了!!
店小二迷瞪的擦了擦眼睛,他竟然没有看错!
“你怎么来了?”
店小二听着掌柜温柔的声音,不禁往外看了看。
太阳还在,没有下雨。
可是,在绒兰客栈两年了,他从不知道,他们家掌柜还有如此温和的一面啊!
随走到掌柜面前,性感的薄唇,轻轻一挑眉,“想你便来了。”
“哼,还是这么会花言巧语。”
就她这‘轻浮’的模样,惹得掌柜一个白眼。
随也不恼,只这么看着对方笑。
掌柜无语的摇摇头,看了看周围的客人,便冷声对掉小二说道:“小子,带这两位爷去休息。”
被突然点到的店小二心口一松,这才是他们掌柜平日的语气。
看来是没有被人掉包。
只是还未等他庆幸,就又听到掌柜压低了嗓音说道:“我这里有事儿,您先上去休息,过会儿我再与你叙旧。”
呜呜...没天理了。
他们掌柜对这位客官真的太温柔了!!
这种待遇,还真不是一般熟人能有的啊!
那这位公子,到底是谁?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店小二把二人安排好了。
“,你这是到哪都有美人儿啊。”
等到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俩后,苏子苓瘫软地倒在床上,是一动也不想动了。
作为一个路面上的妖精,对于在船上行走了这么多天,从一开始的兴奋,到现在的天旋地转,真真是让他太难受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都没有忘记方才的事情。
对于这个客栈,苏子苓能猜到是商陆的。
但这客栈的掌柜...
哼,第一眼本以为是个冰美人儿,但看着的表情,一点都不像!
“别胡说,小心被合欢听到了,削了你的狐狸尾巴。”
“不会吧,那美人儿看上去很是温柔呢。”
苏子苓撇撇嘴,就知道那女人是在装模作样。
不过...
“她叫合欢?这满院子的绒花树...她倒是真的喜欢这么名字。”
“呵。”
随没有接话。
这满院子的绒花树,可不只是因为名字那么简单。
“这里的酒馆真不错,与燕楚两国很不相同。”
因魏国坐落在北方,这里的百姓相比燕楚要豪爽许多。
苏子苓坐在窗口看着院子里熙熙攘攘的人,不禁也跟着宽松了许多。
随点点头,“等找到繁缕,带你去齐国看看。”
那才是正北方的汉子,让人很想交朋友呢。
等到合欢再次相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随见她端着一坛酒缓缓走进来,立马起身迎了上去。
“早就想着你酿的酒了,要不是这道儿怪远的,小爷还真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
打开酒坛后,醇浓扑鼻的酒香,溢满了整个屋子。
就连对其不屑一顾的苏子苓都被吸引了过来。
为二人倒满酒后,合欢看着随娇嗔道:“哼,你要是想来,还怕路远?”
随也不恼,吃了一大口酒后,瞬间感到心满意足。
而后她看向合欢,一脸委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的情况,何要来挖苦爷呢?爷这小心肝啊,被你说的真疼呢!”
合欢被随这般无赖的模样给逗笑了,随后看向一直在吃酒的苏子苓,“这位是爷你新收的小弟?”
随看了一眼,点点头,“怎么样,好看吧。”
“还凑合吧。”
苏子苓听到这几个字,顿时炸毛了。
如果不是因为不让他显形的话,他一定要让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知道知道,什么是妖倾天下!
哼!不过...
看在她酿的酒这么好喝的份上,暂时他狐爷爷就不计较了。
“来这里,可是为着繁缕的事情。”
几杯酒下肚,合欢再道:“公子已经来消息了,让我们的人暗中查找,可就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你们查你们的,小爷找自己的,不碍事。”
“唉,有时候还真嫉妒繁缕啊。”
一杯酒一干二净,合欢再为自己斟上一杯,“爷到哪里都带着她,如今她失踪了,爷还亲自来找她。”
“不像是奴家,被搁置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有人关心啊。”
“这是吃醋了?”
随扭头看向她,忽的脸上露出一抹放荡不拘的笑意,“这里要是荒无人烟,那爷待的地方岂不是猪棚狗窝了?”
合欢‘噗哧’一笑,嫣然道:“没个正形。”
接下来,她只与随喝酒,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有些话,说一两次就行了,多了便没有意思了。
“我们要去哪里找繁缕?”
几人喝完酒后,合欢离开。
苏子苓抱着酒坛醉眼朦胧地看着随,见她指了个方向,顿时诧异道:“王宫?!”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月黑风高夜
黑沉沉的王宫,就像一匹狰狞巨大的野兽,蹲伏在暗处,随时可能猛扑出来伤人。
一袭夜行衣的苏子苓站在城墙上,对着旁边同样装扮的随说道:“这里还真安静啊。”
他们在宫外转悠三天了,今日扯着夜黑,两人决定先进去探一探。
魏国的皇室,只有魏帝与摄政王。
魏帝又因自小身子弱,所以后宫的女子是少之又少。
女子少也就罢了,他却因着身子的问题,至今没有个子嗣。
所以这偌大的皇宫内,是冷清的可以。
“像是这样的地方,帝王的寝宫最容易藏秘密的。”
苏子苓拍着手,眸子在月色下闪着光,“我们去看看!”
见他这副模样,随轻轻一挑眉,“你倒是很兴奋?”
“嘿嘿,第一次做偷鸡摸狗的事情,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随:......偷鸡摸狗?我真谢谢你了!
俗话说的好,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随两人就这么趁着黑夜,悄无声息地潜入到了魏帝的寝宫。
趁着宫人们不备,二人快速的闪了进去。
只是还未再往里面走,就听到了一女声从内传出来。
二人对视一眼,顺势躲到了不远处的屏风后面。
“陛下,你该传太医的。”
这女人的声音随很熟悉,正是魏国的摄政长公主魏青思。
按道理来说,已经这么晚了,魏青思是不允许被留在王宫的。
随对此,只能为其的地位感到有一点惊讶。
从她的方向,透过缝隙,正好能看到二人的位置。
魏青思面前对着的,是一位身穿寝衣,面色苍白,嘴唇泛紫的少年。
很明显,少年正是魏国的帝王魏乐康。
“咳咳咳...王姐又不是不清楚,寡人的这身子,药石无功,何苦要吓唬他们呢。”
猛咳了几声,用力过度后的他,更是苍白虚弱。
“休要胡说!”
魏青思蹙的眉拧成了死结,提高的声音仿佛宣示着她的紧张。
“你是魏国的帝王,王者之气在身,怎么会治不好呢!”
“王姐莫要再自欺欺人了。”
魏乐康苦笑了一声,他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早有太医判断,他活不过成年。
那他能长到现在,已经是万分幸运了。
看着这样的弟弟,魏青思恨不得曾经中毒的人是她!
先帝虽与王后一生一双人,万般的宠爱却保护不了她。
在王后有孕期间,其王室成员下手毒害,使其难产生下一子,撒手人寰。
想到自己的父母,魏青思眼中一片猩红。
魏乐康见此,无奈的笑了笑,“姐姐...一切不过是空想罢了。”
他这都已经病入膏肓了,还怎么能痊愈呢?
“你还在怪我。”
魏青思这话是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眼见着弟弟把头低下,她心中一紧,“当初是我然给她去和亲的,你还在怪我对不对?”
和亲?
随听到这两个字后,心中有了计较。
曾经那些断断续续的事情,如今也能串联起来了。
“姐姐,已经过去了。”
垂着头的魏乐康声音冰冷,与方才温和的他很不相同。
周身的气压低的惊人,让苏子苓不自觉抖了抖耳朵。
看来那个被和亲的人,对这个魏帝很重要啊。
“过不去!!”
魏青思因激动而变换成了一副抖动之态,“你看看你如今这副模样,可是要过去的?!”
“她在人家过的很好,你又何苦在为难自己?”
“我...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的...”
看苍白的手,魏乐康木木然的再道:“王姐真是多虑了。”
“康儿,一直自欺欺人的那个人是你。”
弟弟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他在想什么,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面对现实吧,她不会回来了。这辈子,到死你们都不会再见的!”
“是么...”
两个字,魏乐康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只见他身体只是微微一震,口中却是涌出了一口血沫。
魏青思眸中一片惊骇,“来人!快来人!传太医!!”
几息后,正个轻点慌乱不堪,随二人倒也没有趁势躲出去,而是往近处一个屏风处靠了靠。
“这小帝王看样子活不长啊。”苏子苓小声的在随耳边说道。
就魏乐康身上的气息,也确实不像长寿的。
“他们说的那个人是谁?不会是繁缕吧。”
苏子苓不傻,这消息在他脑子里过一遍,他就捋出了不少的信息。
随摇摇头,“繁缕的身份,我没有问过。”
但此刻,她也猜出了七八分。
“你就是这般,什么都不问。”
苏子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瞧着随。
虽说是对朋友的信任,但这朋友一出事儿,她门都找不到。
其实他也是明白的,以的性子,问**什么的,肯定是不能的。
毕竟在她看来,这些人类都是幼崽,她也是不屑去和幼崽们争执什么的。
就在两人小声说话的时候,那边抢救的太医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殿下,陛下他...”
魏青思眯上眼,等着太医的宣判。
“微臣的药只能维持现状,还请殿下息怒。”
虽然是早就知道的结果,但魏青思还是全身一抖。
万般平复好情绪,她才抬抬手,“下去煎药吧。”
等到众人退去,她才强撑着身子,走到魏乐康的床前,呢喃自语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接下来,随不想再看魏青思发呆,便转身从窗户处跳了出去。
紧跟其后的苏子苓小声问道:“你去哪儿?”
只是还未听到随的回答,自己却差点撞在了她的身上,”怎么了?“
随看着窗子下的花盆,伸手拿下挂在上面的东西。
“这是...”
苏子苓认得此物,这是繁缕随身携带的荷包。
因为这个荷包上有个玉坠,是猫儿的形状,才让他印象深刻的。
“她一定在这里。”
这东西是她亲手给繁缕戴上的,近十年除去洗漱外,她都没有离开过身。
繁缕真的在这里...
望着灯火通透地帝王寝宫,随祖母绿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
而就在同时,昏迷的魏乐康突然惊醒,望着窗外大叫一声,“什么人!”
第一百九十章 下了一步狠棋
外面巡逻的侍卫在听到帝王召唤后,立马冲着随所在方向跑来。
与苏子苓对视一眼,二人没做过多的纠缠,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等到平安回道客栈后,苏子苓瘫痪在椅子上,一副受惊吓的模样说道:“吓死人家了。不愧是做帝王的,即使要死不活的,身上的帝王气也够妖受的。”
整个魏王宫经历了上千年,可以想象一直被龙气围绕地宫殿,不是他这种小妖能应付的。
只要他稍稍有点恶意,宫殿中的龙气就对他施压。
而作为被龙气保护的帝王,自是能第一次时间感觉到不对劲儿。
“,如大的王宫那么大,我们要到哪里去找繁缕啊。”
就算繁缕的东西在寝宫找到,只就今天而言,他们想要找到人,真的是太难了。
随低头在手中把玩着荷包,没有出声。
但作为了解她的苏子苓,无声叹了口气,“你不会是还想再探魏王宫吧。”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也知道他们能不能不被发现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怕龙气,可是没有关系的。
就是要到时候小心一点魏帝就好。
随笑笑,依旧是不语。
其实她在心中早就有了决断,来这里就是要找人的。
就算那是王宫,只要繁缕在里面,她不论如何都是要去的!
魏国这边,随下了决定,而楚国这边,也得到了了他们的消息。
只不过...差强人意。
“主子,魏国传来的消息,爷进了客栈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细辛见拓跋戟没有出声,赶紧加了一句,“他们二人是两间房!”
苏叶:......
细辛拍马屁的技术真的是越来越强大了。
没看到他后面的话一出,主子整个人的气场立马就柔和了许多么。
拓跋戟点点头,“派人继续看着,她有危险的话,立马出手。”
至于其余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他才不会承认,细辛说的最后一句话,让他很满意呢。
见主子没有再多问什么,细辛又转了话题道:“太子瑾那里最近很安静,不过...他一直怀疑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楚帝的。”
他偷偷让太医诊脉,还让信的过人假扮太医诊脉。
只要了解的人都知道,他这是意欲何为。
两个月和一个半月,日子太过相近。
太子瑾根本就不能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思了片刻后,拓跋戟才慢悠悠开口道:“把良王参与下药的事情透露给他,他们这样的安静,真是太拖沓了呢。”
细辛:......
主子是不是想,趁机一步都解决了,然后好去找爷啊!
虽然心里对这个问题是有肯定答案的。
但为了他们能有个好日子,三人谁也不敢上前去问。
不仅不敢问,他们还得麻溜儿的去执行主子交代下来的事情。
如果说在他们手中耽误了,那还真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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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真的?!”
太子瑾听着心腹带来的消息,着实怔了一下。
“昨日抓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人,一经审问才得到的消息,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昨晚在院子里抓住一个行为可疑的人。
本以为是寻常毛贼,谁知道稍微一用刑,竟然吐出了他们一直要查的秘密。
心腹为此,什么都不顾了,直接禀报到太子瑾这里。
太子瑾听说这件事儿后,整个人也是浑浑噩噩的。
想到自己这两个月来的难熬,想到自己在面对太子妃时的表情。
想到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他整个人都仿佛是飘在半空中一样,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那日太子妃跟...一夜,她把父亲当做了他。
说起来太子妃是真的无辜,可是!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万万不能来到这个世上的!
可...他除去这个孩子外,就只有长子。
如果长子有什么意外,那他...就彻底完了!
想到自己的种种,都是那名不见的五弟做下的,仇恨,一下子从心里涌上来,冲红了脖子脸。
太子瑾:...拓跋琪,你真给孤下了一步狠棋啊!
“殿下,这件事还是得让陛下知道。”
受害的当事人也算楚帝一个,即使这件事不能宣扬出去。
但让楚帝那里对良王产生不满,已经是最好的一步棋了。
总比现在,楚帝或许都认为,是太子瑾自己设的这个局,让他来人家钻的吧。
太子瑾自是也想到了,连时间都不看,直接起身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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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壶酒您尝尝怎么样~”
“陛下,来看看我的~”
“好,好。”
楚帝一手一边美人儿,同时饮下她们手中的酒。
面对着娇嗔地双胞胎姐妹,他一脸灿笑道:“你们都好,一个个来,不要着急。”
这时候,大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是内监总管严嵩。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他来干什么。”
一听到太子这个名号,楚帝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见不见!”
最近他是一看到太子瑾的眼神就膈应,就好似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不过是个女人,也太没有君子之风了!
“陛下~你不要生气嘛~”
双胞胎姐妹见楚帝皱眉,立马贴身为他抚平。
顺便还很善解人意地劝说道:“太子瑾年轻气盛,你难到还要和自己的儿子计较么?~”
年轻气盛...
楚帝仿佛被这四个字给戳中了哑穴。
是啊,太子瑾年轻,正是大好年的时候。
而再看他...
想到自己已经是不惑之年,楚帝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真是个不孝子!”
“陛下?”
双胞胎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喝弄的一愣,而后看向下面站着的严嵩。
见对方依旧低着头,什么表示都没有。
她们二人心中领悟,继续劝说道:“陛下这么多儿女,哪个不孝顺了?说起孝心,陛下的这几位皇子、公主可都是好样的呢。”
妹妹点点头附和道:“尤其是良王夫妇,据说成日里在家为孩子祈福、为陛下祈福呢!”
楚帝:.....
提到良王,让他又想起了良王妃刘氏。
恐怕因为这件事,拓跋琪也不会对自己有多孝顺!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群恶心的禽兽!
眼瞧着楚帝陷入了沉思,双胞胎姐妹在严嵩的提示下,赶紧岔开话题。
一人拽着楚帝的一只手,摇晃着撒娇道:“陛下~人家也想要个孩子呢!”
“是呢,我们姐妹如果一人剩下双胞胎女儿的话,肯定可爱极了呢!”
二人立马就让楚帝忘了之前的心思。
抱着二人一人亲了一口,“哈哈哈,好!!”
严嵩见此,悄悄地退了出去。
一出正殿的大门,就见太子瑾挺立在夜色里,神色不明。
这样的他让严嵩一愣。
他仿佛看到了三十年前的楚帝,为了那位,去和先帝求情。
被拒后,也是这般站在黑夜里...
“殿下,陛下已经歇下了。”
宫殿虽然严谨,但在开关门的瞬间,太子瑾依旧是听到了楚帝的笑声。
再加上严嵩的表情,他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谁在里面?”
“是两位娘娘。”
不用做过多的详解,两位娘娘自是那对双胞胎。
如果这两个人的父亲不是自己的门下,他真的会认为是被他哪个好弟弟给送进来的呢。
“罢了,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孤明日再来。”
太子瑾半夜求见楚帝,被拒门外。
这件事没有一炷香的时间,该不该知道的都得了信儿。
太子党心绪不宁,其他人则大多幸灾乐祸。
“呵,他还真以为父王十分信任他么?”
良王得了消息后,心情很是舒爽。
他可是比谁都清楚,对于他们的这个好父王啊,除了他自己,谁也不信任呢。
只是,他猜测不到拓跋瑾这么晚进宫是为了什么。
不过...
“让人把事情透落给太子妃。”
是时候再给拓跋瑾后院中添一把火了。
有些仇,自是一刀子一刀子慢慢的磨才能让人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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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有孕在身,已经两月有余。
在这期间,太子瑾对着胎很是关注。
总是让不同的太医为其诊脉,惹得不少人艳羡。
众人都说,太子夫妻伉俪情深,是王室小夫妻们的表率。
当然了,同样为表率的还有良王夫妻。
不过那两位是新婚燕尔的,与太子夫妇可是比不了得。
还有就是,太子府可是比邪王府里的鸡飞狗跳要强上不只百倍呢。
对以上云云,太子妃熊氏自己也是相信的。
虽太子后院女人不少,但都没有一个能越的过她去。
外加上再有身孕,太子对她也是真的多加上心。
甚至每日都会让人来请平安脉,就这一点...她已是满足。
今日一早,她听说昨晚的事情,担忧太子瑾为此事烦心,所以这一早早的,她就拎着参汤带着婢女,往前院探望。
这还是她发现有孕以来,第一次往前院去,上一次...还是楚帝来的时候。
穿过假山,还未走几步,熊氏就听到假山后面的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么,殿下的书房里都换了好几拨摆件了。”
“怎么没听说啊,前院的动静闹的那么大,也就只有后院的娘娘不知道了。”
“听说啊...那日陛下留宿进了后院...”
听到这里,熊氏只感觉全身冰冷,眼前漆黑。
“娘娘!!!”
陪嫁丫鬟冬青伸手扶住要倒地的她。
而后恶狠恶的对假山后面喊道:“你们都给我滚出来!!”
只是,那说话的两人在听到这边动静后,立马就吓得逃走了。
主仆二人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是谁!
冬青见熊氏身子不适,也顾不得去前院了。
直接扶着她往回走,边走边安慰道:“娘娘莫要听他们胡噙,那日奴婢一直陪...”
说到这里,冬青忽然想起,那日当值的不是她。
因为在前院,当值的人都是太子殿下的人!
回到房间,熊氏渐渐缓了过来。
她身后摸向肚子,这里有她的孩子...
它已经有两个多月...
不对!它或许不到两个月!
有些事情,只要有了头绪,事事便能接连在一起。
就像现在,熊氏想着最近太子瑾的反常。
难怪自那日起,他便不留宿她这里。
她以为是他有难言之隐,所以找了那么多的大夫。
如今想来...
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迷惑她!
那日的人...
不对!!
她的孩子是太子的!
她的孩子两个多月了!
可是...
他们拓跋家的人手眼通天,想要掩盖住这样的丑闻,随便改个日子那是多么轻尔易举的事情啊。
想到这些,熊氏全身瞬间就被冷汗浸湿。
已经是孟夏之月,她竟一丝温暖都感觉不到。
“你怎么了?听下人们说你晕倒了?”
太子瑾匆忙地跑了进来,冬青扶着太子妃回房,整个后院的人可都是看到了。
一想到她没有走几步就这般,与当初怀南陈时大不相同,不禁眉头一皱。
熊氏在太子瑾出现的那一刻,马上收起所有思绪。
脸上虽还是有些苍白,但装作也温和的一笑,“这孩子娇气,妾身有点受不住了。”
娇气?
太子瑾眉一凛,这两个字现在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想到太医说的,男人到了一定的岁数,就算有了孩子也难以留住。
那这个孩子...
熊氏注意到太子瑾的眼神,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低下头,眼神如无底的深渊。
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楚帝的,太子瑾的表现就已经告诉了她。
那日在前院的人是楚帝!
拓跋家的人...一群恶心的禽兽!
不得不说,熊氏真的不亏出自名门。
她在快速的时间接受了这个消息后,便从心中有了章程。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允许自己和刘氏般,落得凄惨的下场!
收起所有思绪,她起身为太子瑾斟上一杯茶,“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南陈,他还好么?”
提到长子,太子瑾稍微放松了一点,“在前院跟着先生读书,挺乖的。”
“是么。”
熊氏见此,知道他没有因此牵累南陈,心就更放下了。
忽想到什么,她突然牵起拓跋瑾的手,使其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殿下,我们的这个孩子也挺乖的,现在就这么娇气,说不定是个可爱的女儿呢。”
太子瑾一愣,“女儿很好...”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主子是个二百五
太子府的事情,对于关注他们来的人说,根本就不是秘密。
苏叶听完整件事后,“竟然没有闹起来,熊氏还真是心机不浅啊。”
太子瑾恐怕自己都不知道,熊氏已经什么都清楚了。
“太子府抓住的那个人是寿王的,已经受不住刑法死掉了。”
他们本想着通过自己人,把良王下毒的消息传到太子瑾的耳朵里。
谁成想,这样送死的事情都有人抢着做。
只是这送死的人,他们还没有查出是谁。
但随后一想,他们的人还没有做,良王不可能自己暴露。
那剩下的就是寿王了。
但他不可能这么傻,最近他可是一直扮演着痴心男的角色,成日里在家醉酒呢。
这个痴心,自然是对着文青黛了。
自从文青黛嫁进西王府后,寿王就成日饮酒,也不出席任何场合了。
弄得好像是邪王拆散了他们这一对苦命鸳鸯一般。
苏叶一想到别人看自家主子的目光,不由得犯恶,“不管是谁,反正这趟浑水是清不了了,咱们坐等看戏不就成了。”
“就怕...”
细辛话到嘴边,见到不远处的来人后,转声道:“这戏看不成了呢。”
“妾身见过王爷。”
一身粉色长裙的文青黛,在进园后看到拓跋戟第一眼,眸中就泛起了亮光。
用苏叶的话来说,就和饿了许久的狼看到肉一般,让人全身难受!
“这花园的花开的正好,妾身就想着来瞧瞧,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王爷呢。”
姬逍不在,对她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如今她要趁着姬逍不在,做到成功侍寝,到时候一有孕...
管她什么正妃、侧妃的,统统都靠边看她的脸色!
一想到这些,文青黛不禁笑出了声。
可随之她听到自己的笑声,顿时就愣住了。
偷偷瞧了拓跋戟一眼,见他没有注意,不由松了口气。
“王爷,你可是要用些点心?”
拿出从篮子的点心,翘着手指递到拓跋戟的面前,抿唇一笑,“这些都是妾身亲手做的,也不知道王爷是否喜欢。”
亲手?
如果不是有人监视着她们,他还真信了。
而且...
不是说巧合么?
怎么连吃食都准备上了?
这正当他们主子是个二百五了啊!
二百五...这是苏叶跟苏子苓学的词汇。
虽具体意思不是很了解,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拓跋戟对于眼前的女人,是看不到听不着。
他没有去接盘中的点心,而是站起身远离了几步。
别看他行事这般温和,了解他的细辛三人都清楚,此时的他...很是生气。
“王爷...”
文青黛没有气馁,把盘子放到石桌上,直直立在拓跋戟的身后。
不卑不亢道:“妾身已经嫁进王府,自是全面为王府考虑。如果王爷有需要...妾身丁当义不容辞。”
文青黛说的话很明显,就是在拿文家做条件。
只是她没有想到,早在她进王府的那天,文山就已经投诚了。
还有就是...在她眼里的孤弱无依的邪王,其实根本就不用任何人的相携。
文青黛的话一出,苏叶他们同时提起一口气。
此时的他们已经做出准备动作,生怕主子一个回身把她给拍飞;额。
再怎么讨厌也还是有用的,他们得快速的接住才好。
等了片刻后,他们只听到拓跋戟清冷地回道:“你既然什么都清楚,那就更应该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文青黛听此话,全身一颤,“妾身不明白...明明妾身是王爷的侧妃,怎么就得不到王爷的垂怜呢?”
如果府中没有曾经的香姨娘,文青黛或许会相信拓跋戟一直都是个断袖。
但他也曾日日夜夜宠爱过香姨娘,这后院的女子,也有好几个侍过寝的。
那她为什么不可以?!
而且,她怎么说也是大将军的独女,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样貌,哪里是那些低等的贱人能相比的?
文青黛觉着,拓跋戟之所以冷淡,无非就是因中间有姬逍参和。
可是此时,姬逍并不在楚国,她很是疑惑,为何王爷竟还是无动于衷?
拓跋戟没有理会她,转身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文青黛不禁往前迈了几步,使自己的身子更靠近拓跋戟。
而后慢慢俯下身,让自己优美的身材,全部尽显在拓跋戟的眼前。
苏叶见此,快速转过头:真是没眼看,好好的大家闺秀,比鸳鸯楼的女子都要放荡,这成合体统!
苏叶想着这些,少许有些生气,但他更为主子担心...
如果爷知道了,主子肯定就完了!
嗯,显然他在这件事上,不如细辛看的明白。
细辛觉得,就算爷知道了,也没有太多的关系。
说不定,她还会教主子怎么调戏美女呢。
拓跋戟在文青黛靠近来的那一刻,闭气凝神,眼中充满了厌恶。
他没去看文青黛的样子,抬手端起一杯热茶,慢慢地放在唇边。
咕咚...
文青黛看着那完美的唇形,嗓子一阵发干。
只是还未等她说什么,就感觉胸前一热...
“啊啊啊!!”
被滚烫的热水淋到皮肤上,文青黛疼的瞬间就跳了起来。
“侧妃娘娘!”
身边的丫鬟赶紧用手帕为其擦拭,只是这水太过滚热,使她胸前起了两个白泡。
手帕刚好碰到,这让文青黛又是一疼。
苏叶在旁边看着这主仆俩鸡飞狗跳的,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被身侧的苏木狠狠瞪了一眼。
拓跋戟始终低着头看着茶杯,仿佛是在为浪费了一杯茶而感到可惜。
等到文青黛冷静下来时,衣服也开了,头发也散了,十分狼狈。
她满脸委屈地看向拓跋戟,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本王今日劳累,这手中的东西总是拿不住。”
苏叶:主子这话说的,还真是挺有诚意的...
“王爷恕罪。”
失仪态,这对闺秀们来说,绝对是一件不可犯的大错。
文青黛低着头,她乌黑的眼珠噙满泪花,像是野葡萄挂满露珠,闪烁着惊魂不定的神色。
她此刻只感觉,胸前的皮肤已经被烫伤了。
可是,王爷没有发话,她不敢轻举妄动。
而最让她想哭的就是,拓跋戟对她的态度。
第一百九十三章 打算斩草除根
文青黛不知道为什么,邪王殿下会对自己这么的冷淡。
要知道,之前他们初见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那这一切,是怎么形成的?
是姬逍...还是姚氏从中挑拨的?!
拓跋戟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下去吧。”
文青黛紧紧咬着自己的双唇,哽咽道:“妾身告退。”
“主子,你这么做...”
文山如果知道自己的独女受这般对待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心思。
细辛的担忧并无道理。
就算他们用不着文山,但是如果对方给他们添乱的话,那肯定也是个麻烦。
“一届莽夫,本王能把他放在哪里?”
得,瞧着主子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细辛无奈的在心里嘀咕道:
真的是越来越像爷了,以前的的主子,虽然也是狂拽酷霸的,但从未这么瑟过。
现如今...
唉,他是主子,爱放在哪里放在哪里吧,开心就好。
被细辛说瑟的随,在同一时间打了好几个喷嚏。
抬头看向眼前的美人儿,她稍许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也不知道是哪个没品的叨念小爷了,真真是太破坏小爷的形象了。
今日到绒兰客栈找随的不是别人,正是魏国的摄政长公主魏青思。
“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碰上王妃,真是稀客啊。”
作为‘偶遇’,随对她的开场白很是嫌弃。
都找上门来了还不没想到,把人当傻子...也不能这么直白吧。
“最近闲来无事,一时心痒便到处逛逛。”
“邪王殿下是真的对王妃不错呢。”
魏青思说的是一脸羡慕,而她的这个羡慕也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谁不想在这天地间随意行走?
谁不想一身轻松,不被束缚?
可整个通木大陆,在这五国的王室之中,除了姬逍以外,还有谁能做得到呢?
随讪讪笑道:“公主还是不要不叫王妃了,在魏国可不实行这个。”
说来也是奇怪,魏国依附着齐国。
在齐国,男色当道,男妻可行。
但在魏国...
断袖之事,就像是奇耻大辱一般。
上至皇室贵族,下至黎民百姓,都很厌恶此事儿。
所以,别看现在魏青思一口一个王妃,只她那眸中嫌弃的神色,可是怎么也遮盖不住的。
本来随对她的印象还不错,五国之中,唯一的摄政公主,虽未被封为王爷,但...好多的人都尊称她一声王爷。
手段、处事应该是很了不得的。
但...这么的喜形于色,也不知道她活到现在是怎么做到的。
被随直接点破,魏青思眼神一紧,后笑道:“公子说的是,凡事真还得入乡随俗的好。”
魏青思对姬逍的印象很不好,其原因一她是邪王拓跋戟的正妃,二是,上次在鸳鸯楼,她直接拒绝了自己的请求。
而最主要的,她知道姬逍这次是为什么来魏国。
这几条,她都不能表示出来,所以才在姬逍身份上下了点手段。
不管姬逍怎么想,她只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自己很不待见她,让她不要靠近自己!
那样,自己身旁的秘密,就不会暴露了。
看魏青思的眼睛,随几息后忽的一笑,“这魏国的风俗不错,人也不错。”
“到处都是美人儿,摄政公主是真的御下有方啊。”
摄政长公主,顶的可是摄政王一角。
民间都爱唤一声王爷,而随此时...就是想对着干呢。
显然,听到这称呼,魏青思不是很愿意。
随这话说的,倒是也有几分技术。
本来不算什么,但魏青思坐久了高位,很少人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讲话,一时间她竟有点不耐。
“一切都是陛下的功劳,本王可不管这些呢。”
随点点头,“说起魏帝,在下应该拜访一下才是。”
她这话说的很是在理,不管是燕国还是楚国,姬逍这个身份,都有资格去魏王宫拜见魏王。
只是...
魏青思在她说出要见魏帝后,整个人都警惕起来。
“弟弟身体不适,最近都在休养。恐怕是见不得公子了。”
这话一出,她就发觉到了自己失态了,在以为别人没有发现之际,她快速的端正态度,“我在这里,替他说声抱歉。”
“啊...”
随声音稍稍拉长,在魏青思紧张之余,她勾唇一笑,“没事,生病就医,人之常情,自是不便让他人打扰。”
见随打消这个念头,魏青思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让在下羡慕啊,你们姐弟二人,真真是感情深厚呢。”
姐姐竟然能代替做帝王的弟弟下决定,不是感情深后的人,可不敢做这样的事儿。
魏青思看着随略噙著笑意的薄唇,一时笑容僵在脸上,“公子说笑了。”
两人本就没有太多的交集,魏青思来这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宣示一下自己知道姬逍来魏国,让她不要搞太多的小动作。
就这样,二人说了几句不尴不尬的话,魏青思起身就离开了。
前者一离开,随就对着桌上的茶盏发呆。
等到苏子苓进来后,她慢悠悠问道:“可是听出什么?”
苏子苓咋了咋舌,“这女人与之前在楚国的模样,真的是完全不相同。”
在楚国的时候,魏青思就是高冷的代名词。
一动不动,什么都不参与,就像是个冰山一般。
眼神唯一一次的波动,还是在打听柳妃时候出现的。
可再观现在,喜形于色,让人以看就明白。
这完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么。
“她肯定有问题。”
所有话都在转移话题,好似怕她问出什么难以让她回答的话。
人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表现。
而能让堂堂的摄政长公主心虚的事情会是什么呢?
随点点头,魏青思这般作为,明明显暴露了什么,难到繁缕的失踪是她做的?
她是在怕繁缕和魏帝‘旧情复燃’,打算斩草除根了?
那她来这里,不是打草惊蛇,自己暴露了么?
随想不通,苏子苓更是想不通。
魏青思这一波神操作,到底是为何。
不过...
看了看外面的人,苏子苓很不屑的撇撇嘴。
第一百九十四章 幸亏杺爷是个男人
“哼,你们家小王爷派来的人,都已经三波了。”
这些人自以为自己很神秘,但一个个身上的气息都那么接近,他们二人察觉不出来,那就真的是大傻子了。
“,难到你不觉着他这么做很过分么?他这就是在监视你啊!”
每天都不余地的黑拓跋戟,这成了苏子苓必须要做的事情。
没有人愿意被别人监视的,人类不愿,更是不乐意!
苏子苓正幻想着,怎么厌烦那个人类幼崽,怎么回去收拾他一顿,然后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忽的就被随说的话给浇醒了!
“有什么关系?”
怎么可以没关系?!
那可是监视啊!
苏子苓诧异地看着随,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
随对他这偶尔就抽风的性子已经习惯了。
为此,她不会多做解释。
其实她心里清楚,小质子这是在关心自己。
这三波人,明显只是来看看她有没有危险的,其余的事情是一次都没有插手。
这次没有让小质子来,她就已经想到他会这么做了。
所以,根本没有感觉到不自在。
相反的,这些人在这里,还帮了她不少忙呢。
拓跋戟不知道随对他的理解,他此时拿着手里的书,听着苏叶的汇报,有点无语,甚至可以说是无奈。
楚帝出事了。
确切的应该是说,楚帝再一次睡了自己的儿媳妇。
这次...还是良王的。
而且,这次比上次的刘氏要严重的多。
苏叶在拿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楚帝这个老风流鬼,真的对‘儿媳妇’情有独钟啊!
虽然两三次都是被人算计,但...谁都知道,他很是乐在其中!
“幸亏爷是个男人,不然...”
苏叶这一时没脑子,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眼见周围的几人都看向他,吓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苏木对这个傻弟弟是真的无语了。
就算爷是女子如何,就爷的那个脾气。
在楚帝还未扑上去的时候,说不定就把他给废了。
面对拓跋戟的冷气,苏叶一脸便秘地哀求道:“主子,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拓跋戟懒的看他,只对细辛吩咐道:“让宫中的人都潜伏下去,勿要轻举妄动。”
---
对楚帝来说,他睡的可是秦国公主,司空懿的妹妹。
如果是旁人,他选择赐死也就罢了。
可...刚刚来和亲的公主,就这么死了,他自是清楚,是说不过去的。
而良王...
此时已经接近到崩溃的边缘。
与前任王妃不同,那人一进府就生出了别样的心思,良王从小和她一起长大,自是了解的。
刘氏野心大,对她来说,做一个安稳的王妃,肯定是受不住的。
所以,在和楚帝的事情上,她偏主动一点。
良王对此,早就了清楚明白。
所以,他一直把刘氏当成王妃供着,却从未把她当过妻子。
反正只要有她在,楚帝就永远欠自己一个情。
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愧疚,对帝王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而司空娴雅就不同了。
两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他了解这个女孩儿是多么的贤惠、温柔、单纯。
哪怕她是生在秦国的王室,也是一点心机都没有的!
所以,在娶她回来的时候,他便想着,有这么个妻子作伴,也是不错的。
可谁成想!
他的好梦再一次被他的亲生父亲给打算了!
最该死的是,王妃还有了他们的孩子!
看着眼前残破不看的王妃,良王眼中一片猩红!
“王爷...”
太医为其把脉后,小声回道:“孩子保不住了。”
剧烈的房事,还未满三个月的孩子肯定是支撑不住的。
不知情的太医无奈的摇摇头,果真是年轻气盛啊。
听到这个结果,良王眼中满是泪水,他愤恨的瞪着脚下,紧咬着颤抖的唇瓣。
---
“司空娴雅是被王后叫进宫的,然后自己在花园溜达,是被人下了药。”
得到一手消息,苏叶很是兴奋。
尤其,因为王后的关系才让司空娴雅进宫的。
因此,熊氏被楚帝禁闭,关多久都没有准确的消息。
说到这里,苏叶还不得不感叹了一句,“这宫中的药真是便宜,随时随地就有。”
本来出事的应该是个侍卫,不知道楚帝从哪里冒出来了,顺着迷香就去了。
清醒后的楚帝,直接把人送回了良王府,多的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现在良王的孩子没有了,妻子又一直昏迷,不用想也知道,这下是彻底乱了。
拓跋戟一挑眉,唇角微微勾起,“谁做的?”
这等人才,还真是不难得一见啊。
拓跋家真的是没救了,一个法子来来回回的使用,也不嫌腻歪。
细辛摇摇头,“还不确定,但...八成是太子瑾做的。”
宫里的线索被打扫的干净,唯一留下的证据,只有那个懵了吧唧的侍卫,还一问三不知的。
其实说起来,侍卫也很无辜。
他是被人打晕了扔进殿内的。
只是打晕他的人手劲儿用大了,楚帝那边都完事了,他都还没有清醒。
“他这是以牙还牙?”
太子瑾这么做的话,倒也可以理解。
因为太子府中的药,是良王下的没错。
可是再往前一的话,前任良妃妃与楚帝之间,可不是太子瑾造成的啊。
那良王这么做,是完全为了拉太子下马,还是另有原因?
细辛看了眼‘单纯’的苏叶,好心解释道:“刘氏不仅和楚帝有苟且,同样还与太子瑾有一腿,这对拓跋琪来说,可真的是天大的绿帽子了。”
苏叶:......
刘氏真的是好样的,竟然和拓跋家三个男人都有一腿!
想到这,苏叶偷偷瞄了一眼主子的神色,见他面色如常便也清楚了。
主子看来是早就知道了啊!
拓跋戟对于这些乱七八的关系不感兴趣。
只要他们不和谐,乱斗就好了。
至于什么原因,他是不会关心的。
只他现在思考的是...
“这件事,快马告诉一声。”
就喜欢这样的热闹,虽然她人不在楚国,但消息肯定是不会让她落下的。
细辛三人:......
主子开心就好!
第一百九十五章 人类的儿子都随爹
远在魏国的随,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楚帝荤是真的素不忌,也真枉费了他站在帝王的命脉。
这人,如果不是在这架横的五国里,他就成了被灭国之君了。
司空娴雅可不光是他的儿媳妇,还是秦国的公主。
按照司空懿那狗脾气,就算不待见司空娴雅,也不会吃下这个闷亏的!
一想到那个变态对上楚帝,她这小心脏还真有点兴奋呢!
苏子苓对此,直接就翻了个大白眼。
他不屑一哼,“拓跋家的根子都烂了,没有一个好东西。”
尤其是那不要脸的拓跋戟!
成日在面前耍贱卖萌的,一看就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要脸!
随看向他,询问道:“这话怎么说?”
小狐狸怎么会对拓跋家的人这么大的怨念?
谁知道她这么一问,苏子苓更是火气冲天了。
“呵,别以为人家不知道,就拓跋胤的女儿,还觊觎你呢。”
只要姓拓跋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男的和他争,女的也是!
一个个愚蠢的人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
随没有想到他说的是这个,“你消息倒是灵通!”
苏子苓说的这个女儿,就是寿王的胞妹拓跋珊。
在那日她与随宫中见面后,经常出现在随的面前。
虽然从未多说过一句话,但那眼神中的情愫可是藏不住的。
随对于这件事上,一直有点大条。
只要你不说破,她也就调戏调戏。
至于真情什么的,她就算看出来,也不会认为是对她自己的。
就像是拓跋戟...
这点,苏子苓可是很了解的。
听随挖苦他,心中不免一哼。
那可不咋地。
他是偷听苏叶兄弟讲话知道的。
就那个不知道是几公主的女人,竟然还敢肖想,真真是不知所谓。
不过...
他可不能让知道偷听的事情,太影响他在心中高大威猛的形象了。
见他不再说话,随自是不再多问。
她看着手中的信纸,可惜道:“真想亲眼去看看啊。”
鸡飞狗跳的皇室,肯定热闹非凡。
拓跋家父子几人你争我斗的,那肯定是精彩绝伦啊!
“这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个都烂透了!”
苏子苓可是把‘烂’这个字加了重音的。
他就是让知道,凡是姓拓跋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公爹睡儿媳妇?
在他们妖界,只有那些没有开灵智的的动物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呢!
见他把脸都皱起来了,随噗一声笑出来,“你这么发狠做什么?”
“不是啊,人家还不是担心你受骗么!”
随不明所以,苏子苓连爬带跳的凑到她跟前,很是认真的说道:“你想想啊,这人类的儿子都随爹,楚帝那般不要脸的,生下来的儿子脸皮肯定也厚。”
随同意的点点头,皇室的孩子,脸皮要是薄的话,那肯定在就被吃死了。
见她同意这个观点,苏子苓眼前一亮,不留余力的再道:“你看看,那什么太子瑾、寿王、良王就不说了,就是拓跋戟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拓跋戟?
这关小质子什么事?
“咱们来楚国都快一年了,你可曾听说过他的娘亲?”
随摇摇头,拓跋戟娘亲的事情是禁忌。
想到那日在死亡森林里,拓跋戟唯一被受到影响的,就是他的娘亲。
但她很清楚,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
见随听的认真,苏子苓接续道:“就凭着楚帝这么畜生,说不定他娘亲的身份...”
“小狐狸。”随打断了他的话。
“嗯?”
忽然认真的随,让苏子苓一愣。
“用人类的话来说,拓跋戟是我的朋友。用我们妖界的话,他与你没什么两样,只是个幼崽。”
“我活了这么多年,难到连一只幼崽都看不懂么?”
虽然有时候,这只幼崽的行为确实难以言表,但...
她并不觉得,幼崽是个好坏不分的东西。
一听到拓跋戟被当做幼崽,苏子苓心中一喜。
可是...
他都三百多岁了,还被当成幼崽,这个消息好像并不美丽。
说完这些,随伸手摸了摸狐狸的狗头,“好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繁缕这只幼崽,其他的事情...隔岸观火便好。”
得,这下所有人类都成幼崽了,苏子苓生出与拓跋戟一样的想法。
的脑回路,果真是有问题的。
而此时的人类幼崽,对着从魏国回来的人再三确认问道:“他没有写回信?”
难到没有看到,他在信的最下面写的‘务必回信’么?
那人摇摇头,“王妃只说了,隔岸观火。”
“哼,本王如果想火上浇油呢?”
一封信都不给他会,还来命令他!
真真是太过放肆了!
细辛摆摆手让人下去,小声提醒道:“主子...”
拓跋戟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冷静下来,“算了,听的就是。”
小没良心的,等回来再和她算账!
远在魏国的苏子苓突然打了个喷嚏,摇晃着尾巴想着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唉,难到真的如说的一样,他还是体弱多病的幼崽?
管他呢,反正幼崽的又不是他一个!
想通以后,苏子苓低头看在爪子里的纸屑,小狐狸嘴微微裂开了。
嘿嘿,回信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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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弯月,隐隐地悬在天之一隅,夏季的风微微吹过,晃动着寿王府中的娇花。
寿王没有想到,他会半夜在自己的府邸见到良王。
看着身穿斗篷,站在黑影下的拓跋琪,他心中忽闪出一丝快活感。
果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庆幸。
与倒霉的良王相比,他还真是好的太多了。
“五弟可是稀客,不过...这大晚上的来我这寿王府,还是从暗处来的,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了?”
良王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幸灾乐祸,直接走到跟前,勾唇深意一笑,“最近三哥可是过的与世无争啊。”
寿王叹了口气,“心中有愁,自是不能所欲了。”
“呵,三哥这话说的,不就是一个女人么。”
就寿王这样的语气,他不会相信这人是真心的喜爱文氏。
不过就是不甘罢了,何必弄的自己像个情圣?
“我与五弟不同,女人如衣...”
寿王上下打量了两眼良王,忽长叹道:“文家姑娘,可是我年少时的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