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最近尾巴有点痒
“爷,你说那青琅轩是几个意思?”
挑拨完了后,一个字都不说了。
那日他们青氏父子不是说,与随将军是故交么?
今日竟然一个字都没提,还真是奇怪。
还有...
今儿爷也怪怪的,一向看热闹的她,竟然会参与其中,还真是怪哉。
商陆眼珠子乱转,一时真想不明白随今日是怎么了。
拓跋戟听着二人的交谈,倒是把今日的事情弄明白了。
至于...
“青琅轩此人,可是确定身份了?”
不是说他一直想见么,那他到底是不是八神山庄的人?
苏木点头回道:“他手中的剑,倒是八神山庄才有的。”
不只是姬遥调查了,苏木在之后,也详细的探查了。
虽八神山庄对他们来说很神秘,但古籍上还是留下一些线索的。
而且...
离开的青琰,也确实是往龙骨山方向去了。
随对此,倒是不太在意。
她往身后一躺,翘着二郎腿无所谓道:“管他呢,反正与我们无关,他只要不给咱们添堵,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反正今日她就是想恶心一下公孙衍的。
至于其他的事情或者人,都是次要的。
见她这个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是不用多想了。
至于青琅轩,身上的气味不太重,只要稍加留意便可。
可怜的青琅轩还一心想见随,却被她事事提防...
可以想象,以后的他会是多么的悲催。
苏子苓站在随的一旁,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这是他用灵石做成的,戴在身上对其修炼很是有用。
最近这段时间,与拓跋戟走的太近了,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尤其,拓跋戟那个讨厌的人类,竟然还每日摆出一副贱贱的模样!
陪着这么多年,他可是清楚,最喜好颜色!
尤其对弱小有几分的保护欲!!
这个拓跋戟,简直就是在面前耍心机!!
想到这些,苏子苓是越来越气。
可还没等到他想出法子对付拓跋戟时,人家又开始在随面前‘耍贱’了。
“,这边没事儿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听听拓跋戟的语气,不只是苏子苓觉着别扭,就连苏木兄弟,都全身起了鸡皮。
自从翁懒岛回来后,他们家主子...就没有正常过了。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属下,他们应该要适应自家主子的变化。
很显然,他们二人适应的不错。
而屋内的商陆,对于拓跋戟的变化没有多大的感觉。
毕竟他对拓跋戟也不算很熟,之前都在逃亡的路上,杀伐狠一点倒也没什么。
再说随呢,小质子的变化她不是没有感觉到。
但她完全是把小质子当做与小狐狸一般的宠物来着。
外加自己救过他的命,那他用温和的语气与自己说话,不是人之常情么。
“算算日子,秦国送嫁的队伍已经出发了...”
拓跋琪大婚在即,他们肯定是要马上回去了。
只是...
随笑看着拓跋戟,“回去后,你这位王爷,也该出来见人了。”
久病的邪王,完好的站在拓跋家面前。
想想他们一个个的表情,还真是期待啊!
拓跋戟俊眉一扬,不置可否。
正事儿说的差不多了,众人自然是要各回各屋。
但苏子苓并没有离开随的房间。
他顶着拓跋戟吃人的眼神,直接把门关上了...
躺在榻上的随是没有注意这边的风起云涌。
此刻,她只感觉全身一阵酥麻,就像是被微电流触碰到了一样。
“,你怎么了?”
苏子苓在回头的那一瞬,就看到随紧皱的眉头。
他一步冲到随跟前,担忧地看着她。
随摇摇头,“最近尾巴有点痒。”
尾巴?
苏子苓想到某种可能,惊诧道:“那是不是!”
“不知道,与上次感觉不一样。”
上次她的尾巴是莫名其妙长出来的,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
而这次,她的感觉不太相同,也不知道是不是新尾巴要出来了。
苏子苓觉着应该是,一想到马上就要有第五尾了,他一脸艳羡地说道:“真希望人家的尾巴也快点长出来呢。”
恢复正常的随,听到他这话,忽的问道:“这段时间都没有修炼,怎么会长尾巴?”
苏子苓:“......”
嗯...他是没有像一般,找到不修炼就能恢复的法子...
可是,他要修炼的话,就得找个深山老林的地方啊。
那样,岂不是得离开了?
嗯...暂时先这样吧,等到他们离开这里后,他再加苦修炼就好啦!
既然决定回楚国,几人也自然是没有耽搁。
在第二日通知了姬连等人后,随五人外加商陆找来的一位神医,便马上启程了。
不过这一路,他们倒也没有太过着急。
溜溜达达地,到了第五日,才到了楚国的南安城。
太子瑾得知姬逍平安回来后,气的砸烂了好些个宝贝。
寿王与良王亦是恨得牙痒痒,只是...
这些随暂时不知,目前最让她感兴趣的,是眼前站着的文青黛。
“你还有脸回来!!”
在见到姬逍后,文青黛是很生气,非常生气!
她瞪大的眼珠儿,恨不得把姬逍碎尸了一般!
扮做小厮的细辛见此,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一脸为难地看向随这边。
“那个...王妃...王爷病重,都是文姑娘在侧照顾的。”
真是哔了狗了!
他怎么没有争过苏叶那家伙,被主子留在了楚国。
本来作假之事还算顺利,可是这文青黛突然冒出来,鬼知道他这个把月是怎么过来的!
这也就罢了,可...
爷身后的那个侍者,是他们家主子吧。
那满眼的警告和不耐是几个意思?!
他在这里顶着麻烦,怎么还就被主子给嫌弃了呢?
唉,雅正的细辛的第一次觉着自己,是真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随看了细辛一眼,嘴角一勾,“呦呵,王府的侧妃姨娘都不少,小厮侍卫也很多。”
她紧紧盯着怒气冲天的文青黛,疑惑的问道:“怎么就让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姐侍奉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王妃的本分?
侍奉?!
这两个字,让文青黛震惊在原地。
她尽心尽力的关心邪王殿下,怎么在姬逍的嘴里就成了侍奉!
这是把她当做低贱的下人了么!
“如果说是丫鬟也就罢了,可...”
看着文青黛铁青的脸色,随很友好的接着道:“将军的女儿,怎么会如此...”
“你!!”
文青黛脸色一白,愤恨的瞪着姬逍,咬牙切齿道:“既然做了人家的王妃,就该遵守本分!”
从未有人把她当做下人,姬逍竟敢这么说,简直岂有此理!
可她又不能胡乱的给姬逍安罪名,只能咬住‘王妃’这两个争辩!
可,天知道这两个字,她自己每每说出口,就是对她自己的羞辱!
她的心上人,竟然会把一个男人当做正妃!
而她...
所有的痴心,换来的只能是侧妃!
可,那又怎么样!
她要做他的心上人,管他拦路的是谁!
她不都不能退缩!
随被文青黛突然坚韧的神色弄得一愣。
本以为她会破口骂出来,谁成想...
王妃的本分?
她疑惑的往身后看了一眼。
小质子能蹦能跳的,她这个‘王妃’,做的很是称职啊!
对上随打量的眼神,拓跋戟也如细辛心中所想一般,真是哔了狗了。
文家这个女人,真是个麻烦,细辛也是的,怎么直接不解决掉!
看来,是最近对他们的关心不够,让他们行事都懈怠了啊!
低着头的细辛感觉后脖子一冷!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知道该不该想...
“王爷因为你,到现在都在昏迷!”
文青黛不知这些人的心思,她一提到邪王,便是一副吞声忍泪的模样。
想到日日夜夜躺在病榻上的拓跋戟,文青黛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经碎了!
而造成这件事的姬逍,竟然还和一个没事儿人一般!
真是老天不公,怎么没有一个雷把他给劈死!!
“你作为正妃,难到就不该受罚么!”
随听到这么幼稚的话,不仅没有生气,相反的她很是想笑。
“好姑娘...你还未进门了,就想主着这邪王府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些?”
“你!”
随两步上前,靠近文青黛,俯下身与她只有一点点距离。
这样的姿势,让文青黛脸通红。
只,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随见此,勾唇深意一笑,“别说你还没未进门,就是进了,也不过是个侧妃,是个妾氏。
小爷只要在邪王府一天,哪怕被王爷嫌弃,也是堂堂的正妃,岂是你能大呼小叫的?”
文青黛听此,抬头正对上随的眼睛。
妾氏两个字,狠狠的刺激了她的心中!
如果方才脸红中,有一丝害羞的话。
此刻,却已经被愤怒代替了!
只是,她未开口,随便伸出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旁边的拓跋戟见她如此撩拨文青黛,没眉头是越皱越紧。
真的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作为他的王妃怎么能和女子这么亲近呢!
那女子,真是该死!
倒是一向爱争宠的苏子苓见此,兴奋的不得了。
他最喜欢怼人了,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厉害啊!
“之前,是想着你用情极深,便允了你进王府。但...”
随可惜地摇摇头,“我虽说是个男人,也不能给自己找不痛快,不是么?”
“你想做什么!”
文青黛眼神闪烁中,带着警惕与戒备。
“没什么。”
随耸耸肩,走到拓跋戟跟前,“我这一进门就被指手画脚,大呼小叫的,很是不高兴。”
“本来还找了神医的,你既然这么喜得照顾,我看不用也罢!”
“什么?!”
文青黛不敢相信的惊呼道:“他可是你的夫君!”
他竟然任性到说不治就不治了!
“夫君这东西,随便拉一个人来都可以。大家都是男人,有何在意...嘶...”
随这话还未讲完,就感觉腰部被人拧了一下!
她回头瞪了一眼拓跋戟!
这小子,上次偷袭的账还没跟他算呢,今日又来这么一下!
真当她皮糙肉厚不怕疼了啊!
被瞪了的拓跋戟,很淡定地收回手。
心中不禁傲娇一哼:竟然说随便一个人就能代替他,真是欠收拾!
“你!!”
两人的互动文青黛可是都看在眼里。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眼前这妖媚的男人,是姬逍养的男宠!!
想着还在病榻上,生死不明的拓跋戟,文青黛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
只是,随可不想跟她在纠缠下去了。
细辛见也差不多了,他赶紧站出来,“文姑娘还是先回去吧。”
文青黛怎么可能愿意走!
如果拓跋戟醒来,没有看到她,那她这些日子的辛苦岂不是要白费了!
看出她的想法,一直未出声的管家王生开口道:“等我家王爷醒了,小的自是如实禀告。”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文青黛自是不好再留在邪王府。
在走到随的身边时,美目猝寒,一个冷哼甩袖离开!
随:......这个仇恨值,好像有点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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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痊愈了!”
几人回到书房,细辛第一时间就是上下打量着拓跋戟。
见他气色很好,脸上难得带出几分红润,很是高兴。
与主子相识这么长时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主子的好气色呢!
只是...
拓跋戟并没有很开心。
苏叶可是看了好大一出戏,经历了这两个月,他和兄长自是明白主子的心思了。
今日...
细辛简直就是神作死的操作啊!
他很同情地拍了拍细辛的肩膀,“主子是好了,我觉着吧...你现在要完蛋了。”
细辛:......
满满地求生欲让他全身一抖,脸色一紧,“主子,还请听属下解释啊!”
原来...
文青黛在听说邪王病了以后,就经常到王府探望。
一开始她也只是探望,可后来,当她见着侍疾的落葵时,便生出了不安分的心思。
不过,这也是给了细辛一个提醒。
对于落葵来说,她对主子太了解了,这时间一长,她便能发觉出不对的地方。
为了不引起麻烦,细辛才让文青黛和落葵斗了一斗,然后...
文青黛就留下了。
说是侍疾,其实不过是在旁边看着。
不管是喂药还是什么的,都是细辛亲力亲为,没让文青黛靠近。
而文青黛,虽很想亲自动手,但...
毕竟还未成亲,她多少还是有点女儿家矜持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向谁借的胆子
“你这倒也是个法子,不过...”
苏叶摸着下巴,装作很为难的模样问道:“那主子不是必须得纳她进门了么?”
苏叶这话刚一落地,细辛就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家主子此刻,肯定是想扒了他的皮!
“那个...爷你说呢?”
看着细辛可怜的小眼神,随很给面子的点点头,“本来就是定好的侧妃啊,有什么问题么?”
拓跋戟一愣,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个字,“没有!”
本以为她今日与文青黛的争论,是在意他的!
可,是他想差了!
细辛见主子的注意力转移了,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送完人的王生从外传声道:“王爷,宫里来人,请王妃入宫。”
屋内的随听此,不由得眉头一挑,“今日你痊愈的消息还未传出去,这些人们就已经坐不住了。”
她这么说,自是清楚。
楚帝等人,肯定是知道了邪王府发生的事情。
而且...
他们还知道,她请神医为拓跋戟‘治病’。
只这么快传她入宫,还真是沉不住气啊。
一旁的拓跋戟收起心思,叮嘱道:“他让你进宫,要小心。”
苏叶他们也都很担心,他们刚回来,楚帝就要出招,还这不知道爷能否应付呢。
倒是随这个当事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反而很轻松的说道:“无非是想摆一下公爹的谱,小爷还不至于被算计了什么。”
公爹?
不知为何,这两个字让拓跋戟的心情瞬间变好了。
随是不知道,自己调侃的两个字,能让小质子变化这般快。
但她知道,对上拓跋家的父子,她是真的很不痛快。
要说这几人就是成不了大事儿呢。
一个个就和胡同大妈一样,好奇心也太重了。
这不,她脚都还没有站稳呢,拓跋瑾就叭叭地开始讲话了。
“几个月不见,弟婿气色还真是不错啊。”
“还行吧,怎么说到处走走能让心情好不是。”
早就习惯了姬逍的脸皮,太子瑾只叹了口气,“弟婿是心情好了,就是可怜我那六弟,躺在床上几个月,到现在还没有醒呢。”
本是想看姬逍心虚的,可谁知...
他竟然也跟着叹了口气,“唉,我家王爷的身子本就不好。”
太子瑾:......
他怎么觉着,姬逍话里有别的意思呢?!
这时候,寿王拓跋撇嘴道:“哼,不是你把他气成这样的?”
随一愣,惊诧的喊道:“寿王这话说的,我可真是冤枉啊。”
“呵!”
寿王看她这无赖的模样,脸黑到不行!
鬼知道姬逍是怎么又回到楚国的!
他派去的那些人,简直都是饭桶!!
一直在注意他们的楚帝,这时开口问道:“听说邪王妃找到了神医?”
“回王上,是的呢。”
“哦?”
楚帝眼神一暗,“听说连神医谷的人都没有法子治好老六,你找的神医难到比他们还好?”
“神医谷?什么鬼东西?”
随疑惑的样子,让太子瑾觉得她是真不知道。
可他们调查的,那个侧妃落葵,便于神医谷有牵扯。
不过,是被神医谷除了名的。
这些,难到姬逍是真的不知道?
还是说,他在装傻?
“弟婿走南闯北的,不会连神医谷都没有听过吧。”
“听过啊,只是没见过罢了。”
随抬头对上太子瑾的视线,好奇地问道:“怎么,太子殿下可是见到了?”
太子瑾身形一顿,“怎么会,神医谷的大夫,可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说着,他还偷扫了楚帝一眼,生怕楚帝听了这话后,心中会有别的想法。
随一副所以依然的点点头,“也是,不过...我这次,可是见到了八神山庄的人呢!”
“什么!”
拓跋家父子几人都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相对于神医谷,显然八神山庄更让人惊愕!
对与几个人的反应,随很满意。
而且,她还把刚才太子瑾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太子殿下也是的,这么大惊小怪,难到连八神山庄都没有听过么?”
太子瑾嘴角一抽,“呵呵,弟婿真会说笑。”
这个姬逍!
以后,他一定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楚国的主宰!
“邪王妃,说说怎么回事?”
楚帝没有在意几人的心思,现在让他最感兴趣的,肯定是神秘的八神山庄。
随倒也没有卖关子,便把遇到青琅轩父子的经过都讲了一遍。
她甚至连公孙衍和太子遥做的事情都说了。
这让楚帝几人听后,都很是有感想。
太子瑾一直以为,他与姬遥是盟友。
没有想到,姬遥竟做了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知道了。”
这是楚帝思索了片刻才说出的三个字。
随也不好奇他知道了什么。
反正她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既然有了神医,就让他好好给老六看看,如果治不好,那就别回去了。”
楚帝这话说的,倒也像几分父亲的关心。
不过,随可不觉得他有这么好心。
果不其然,楚帝接下来的话,就让她想说脏话了!
“对了,良王大婚,既然你与秦国二皇子熟悉,就由你接待吧。”
随:......
她与司空若光熟不熟先两说,但...
你妹的,司空懿可是会在送亲的队伍里啊!
“怎么?你不愿意?”
楚帝一眯眼,如果不是太子说要找姬逍的错处,他怎么会给她这么重要的差事呢!
见楚帝的语气不太妙,随只能点头应下。
等她回到王府里,拓跋戟几人知道这差事后,同样的一脸懵。
“拓跋胤这是闹哪样,让爷做接待,就不怕她把这婚事给搅黄了么?”
苏叶的惊讶程度,仿佛是看见无妄海水在倒流。
拓跋瑾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爷的脾性。
在良王的婚事上,两国联姻应该是让他们十分在意的。
可,他们怎么能这么放心的让爷去接待呢?
到底他们是向谁借的胆子啊。
拓跋戟他们,也都是这么个想法。
几个月没见,拓跋家几人的胆子真是长了不少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 闪瞎他们的狗眼!
随看着他们一个个幸灾乐祸的模样,很是无奈的叹口气。
这是都把她当瘟神了么?
再说了,有司空懿在,她还真不太过于造次。
毕竟,她还是要低调的啊。
细辛见随纠结的模样,不由咳了两声。
“爷,你说...主子这病该几天好呢?”
随听此,看向拓跋戟,小手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忽的打了个响指!
“良王大婚那日,你们家主子定要风风光光的出现在典礼上,闪瞎他们的狗眼!”
---
“你可算是回来了!”
邪王妃回府,整个南安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繁缕也是算着,随肯定要在今日过来。
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晚,子时的更都打过了。
随打了个哈欠,趴在自己的床上,任由繁缕给她按摩。
这一路的太平,虽说被拓跋戟的人给摆平了,但她回来应付这楚帝等人也是够累的。
本来拓跋戟是要让她在王府休息,可...小狐狸不愿意待。
正好,她也想过来看看繁缕,向她保个平安。
苏子苓到了鸳鸯楼楼,很是自觉的去了自己屋子。
反正已经把和那个人类给分开了,他不能再缠着,让她厌烦。
作为一个贴心的宠物,他要时刻关注主人的心情啊!
而且,一想到方才黑了脸的拓跋戟,他这心情就更好啦!
“回来就闹这么大动静,你也不怕被人给灭口了!”
瞧着如此疲倦的,繁缕叹了口气,“你多少也悠着点,等拓跋戟实力后盾了,你再嚣张也是可以的啊。”
妖力没有恢复,天天这么得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帝不耐烦,就拿她问罪了。
如果小质子能...那倒是可以另说。
听着繁缕唠唠叨叨的,随一头雾水地看着她,“怎么了?”
她最近很低调啊,今日就连最不喜欢的差事都应下了,怎么繁缕还会这么说呢?
“文青黛狼狈的从邪王府被赶了出来,南安城就没有不知道的。”
而且,众人都说姬逍的霸道,都夸文青黛贤淑。
还甚至有在传,等邪王醒了后,肯定是要休了姬逍,另娶文青黛做正妃。
“邪王府的墙,这么不严谨啊。”
这才多久的功夫,竟然都知道了。
繁缕点点头,“其他还好说,但都是在传你的不是,邪王府的人没什么牵连。”
明眼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虽然不是很高明,但...百姓们可都喜欢看这个。
“那就是他们有人故意在给小爷泼脏水了。”
说着,随叹了口气:人啊,太过优秀就是容易被嫉妒,好烦恼啊!
瞧着她这无赖的模样,繁缕翻了一个大白眼,“是真的脏水?你没把人家小姑娘给怼哭?”
随:......
“哭倒是没哭,就是气的不轻。”
文青黛哭了么?没有吧。
“现在这些小姑娘啊,真是脸皮太薄了,几句话就生气,真是无趣。”
听听,这是好人说的话嘛!
哦对了,她不是人啊!
繁缕深吸了口气,在随的身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得咧您呐,有几个能比得上您的脸皮啊!”
随勾唇一笑,“也是。”
气的繁缕都不想和她讲话了。
安静了一会儿,她才慢悠悠地问道:“小质子的病,真的都好了?”
“嗯,活蹦乱跳的。”
“那就好。”
小质子病好了,那就有本钱和他们争上一争了。
到时候,只盼着他别忘恩负义就好。
随不知道繁缕说的好是什么,她转身侧躺过来,就见屋内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箱子,只能成年人手一般大小。
“这是什么?”
繁缕随声看去,手一顿,“魏国送来的礼物。”
纤眉一挑,随看向繁缕。
后者视线躲闪了一下,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道:“没什么,无关紧要的。”
---
秦国送亲队伍,是在月底到达楚国的。
因官路经过燕国,他们在那儿耽误了些日子。
秦、楚两国联姻,这对于楚国来说,是开国来的头一次。
毕竟两国之间隔着燕国,之前的君主们,可都没有想弄乱这平稳的局势。
不过眼下...
两国联姻,让从不懂政治的百姓们都觉得,这天下恐怕会不太平了。
“逍兄!”
随奉命接待秦国使者,这刚到驿馆门前,就看到了从里面跑出来的司空若光。
今日的司空若光一身蓝衣,剑眉星目,高高束起的头发,比往日少了些书生气,多了一些硬朗。
“就你自己?”
见过礼后,随看了看他身后,除去两个侍卫,竟然没有旁人。
“太子哥哥要事缠身,等些日子再过来。”
司空懿没有来?!
随嘀咕道:“那还好。”
“什么?”
司空若光没有听清,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无事。”
随自然不会告诉他,司空懿没有来,她是有多么的开心呢!
“晚上楚帝会在宫中设宴,你们可是准备好了?”
“嗯,这还是我第一次来楚国呢!”
司空若光看着周围的街景,不由赞叹道:“与秦国相比,南安城果真不亏为雨都啊。”
随:......
“等明日有空,我带你去转转。”
临近四月,成日都在下雨,气候潮湿的可以。
也不知道对这个北方的孩子来说,有什么可被吸引的地方。
“好啊。”
他正有此意呢!
离着晚宴还有一段时间,随决定带他到鸳鸯楼坐一会儿。
二人在路上的时候,司空若光忽的提道:“对了逍兄,翁懒岛上的事情很是蹊跷。”
随俊眉一扬,转头看向他。
翁懒岛的事情,她除了让人调查那个组织外,其他的就再也没有关注过。
现在听到司空若光提起,还挺好奇的。
“岛主夫妇失踪,整个湖都被翻了一遍,连尸体都没有。”
“还有那个黎羿啊,奇怪的很,看上去很假。”
之前他与太子又回了一趟翠亨村,其原因就是与黎羿见面。
黎羿那个人怎么说呢?
反正给他就是一个字‘假’。
而且言语上很是花哨,一点也不实在。
但实在是没有其他证据,证明黎羿有问题。
所以太子就没有深究,一切暂时作罢。
第一百七十章 拓跋戟这个‘病秧子’
司空若光想到黎羿给他留下的印象,便对随问道:“逍兄,你那些时日里,可有什么发现?”
随摇摇头,“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那艘船,其它的我都没有去过,不太清楚。”
湖底什么的,她又不能讲。
而整个翁懒岛上,最不对劲的,就是黎羿这个人。
黎秋夫妇失踪,九成和他有关系。
“黎羿说你去收女萎,是给自家人治病?”
“是啊,邪王需要那个药引。”这个答案,随早就想好了。
有拓跋戟这个‘病秧子’在,想找个合适的借口还不容易?
“哦哦,原来如此。”
两人聊了一路,很快的就到了鸳鸯楼。
“这是...”
司空若光抬头从外望去,不禁笑叹道:“逍兄你这鸳鸯楼,弄得真和醉欢楼一样啊。”
“哪里,地方就小的多了。”
随说的实话。
相比醉欢楼,鸳鸯楼也就三分之一的大小,当然不如前者气派了。
司空若光只当她是在谦虚,又道了句,“各有千秋。”
他说可是事实,毕竟醉欢楼可都有十年了,姬逍竟然在半年内弄成这样的规模,那真真是很不错了!
两人进了鸳鸯楼后,随直接带他到了后面。
只是这脚还没全踏进去呢,就听到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听着,是女子们在争吵、哭叫。
随眉锋微微皱起,“怎么这么吵?”
“回爷的话,是那五位姑娘在争执。”
回话的是沉香,她低着头,一脸无奈地为里面的崖香祈祷。
被五个女人包围着,真是苦了她了。
今日繁缕不在楼内,随清楚崖香二人是制不住那几女子的。
想着都是自己带回来的麻烦,她对沉香说道:“侍候好这位公子。”
说着,她又对司空若光交代道:“我去看看。”
等到沉香把人带上楼后,随才抬脚往里走。
“!”
听到有人唤她,转身就见拓跋戟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怎么在这里?”
这人还顶着人皮面具,声音也做了伪装。
如果不是她对气味了解的话,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
要说拓跋戟本身长相是高不可攀的话,那他现在的打扮...
可真的很适合用两个字来形容男宠。
随瞧着他很是习惯的模样,不由地想要扶额。
这人是角色扮演上瘾了么,竟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了。
“王府内无趣,我便来寻你了。”
拓跋戟看了看楼上,无辜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这话问的,确实乖巧。
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听说了与司空若光进了鸳鸯楼后,才着急赶来的。
他可不能让单独与司空若光喝酒聊天呢。
至于经常出没的苏子苓,在他眼里那就是个废物。
总是给他添堵心,对其他人却没有那么上心!
如果不是因为,他早就把苏子苓给弄死了!
还未等随回答,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她随之叹了口气,“那几个新来的闹事,小爷去看看。”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拓跋戟跟在随的后面,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
随脚一顿,就听到他道:“你的喉结...是怎么做出来的?”
随:......
“拓跋戟。”
“在!”
看着听召唤站直身子的人,随深吸了口气,上下打量着他不解道:“你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最近怎么都怪怪的?”
拓跋戟:......真是不解风情啊!
“爷,您可来了!!”
崖香看到随后,那真是两眼放光啊。
如果不是繁缕有交代,好生招待这几人,她真的想用一剂药让她们闭嘴了。
真真是太鸹躁了,吵的她头都大了!
屋内的几个女人,在随出现的那一刻就不哭了。
一个个都梨花带雨的往随跟前凑,惹得后面的拓跋戟脸瞬间黑了几度。
“哈欠!”
乱七八糟的香气窜入了随的鼻子里,害的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都离爷原点!”
随着她这一声喊,五个女人都老实的往后退了几步。
看着一个个双眉轻颦,泪光儒孺,楚楚可怜的几人,她找了个椅子坐下,淡淡地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爷,陛下可是让妾身姐妹四个侍奉爷的,怎么就...呜呜...”
“妾身都是良家女子,怎可来这花楼...”
“爷,妾身是您的妾氏,你为何要如此待妾身,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么?”
“如果真是这样,爷你说了妾身们改就是了,何故要这般惩罚我们。”
说话的是燕帝送来的四人,一人一句,倒也是分外和谐。
拓跋戟只扫了她们一眼,便走到随的身后,也找了把椅子坐下。
不过,他做的位置有点靠后,前面的几人只能看到他半个身子。
四人说完了以后,随瞧着旁边的纱麓问道:“你是怎么会儿事?”
她们四人是不知道这些安排,但纱麓她之前已经知道了。
可现在也跟着闹事,随觉得是不是她太仁慈了?
听到随的问话,纱麓抬起头,波光潋滟的眸子与随对视了几息后,忽的又把头低了下去。
而后,呢喃轻语道:“无事,妾只听爷的吩咐。”
她已经一月有余没有见到姬逍了。
之前还不觉有什么,今日一见,倒是心中竟有点期盼。
可当她放眼去看姬逍的时候,却被对方身后的人给吓着了。
作为曾经是杀手的纱麓来说,拓跋戟的眼神一下子击中了她的心思。
使她全身紧绷,头都不敢抬了。
随是没有察觉到身后拓跋戟的小动作,眼见纱麓这么识相,她很是满意地笑道:“你们瞧瞧,小纱麓多听话啊。”
“哼,爷你就诓妾身吧,她本就从花楼里出来的,和妾身们怎么能一样呢?”
随一听这话,挑眉道:“你们知道的还不少啊。”
“妾身...”
女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抬头可怜地看向随。
同时,她还使劲收了一下胳膊,把半露的好身材展现在随面前。
随又不是眼瞎,但看着那两团子肉,她觉着有点恶心。
不过还真别说,姬濉给她的这个四个人,身材还真是不错。
想在这通木大陆,能找到这般丰满的本土女子,还真是少之又少。
就连醉欢楼里,多数都是外邦来的呢。
看来,姬濉这是真的用心了呢!
第一百七十一章 能与爷做一日夫妻
对于这个四名女子清楚纱麓的身份,随自是不奇怪。
这四个女人,在燕帝那里可是得了不少讯息,而且...
在离开燕国之前,她们可是经常和外面的人联系呢。
随想着,可能连她院子里几只母蚂蚁,她们都知道了吧。
“爷千里迢迢的把你们带到这里,可不是闲心看你们打架的。”
“两条路,要么待在这里,老实的该干嘛干嘛,要么...”
看着不服气的几人,随勾唇笑道:“鸳鸯楼后面是座荒山,小爷不介意挖几个坑。”
“爷!”
听到随的话,四人顿时把双眼瞪得贼大,心中一阵骇然!
公子逍竟然想要了她们的命!
她们可是燕帝派来的啊!
往日里,即便有人对帝王赏赐所不喜的,也都放在一边供着就好。
可是,谁能想到,公子逍竟然会这么对她们!
两条路,一条妓子,一条去死!
这个公子逍...
他真的不把燕帝放在眼里了!
四人同时想到这点,她们互看了对方一眼,不禁全身一抖。
如果她们死了,那她们的家人...
“妾身是来侍奉你的!如果您真要让妾身在这花楼的话...”
绿衣女子她咬着樱唇,一双不甘心的眼睛盯着随。
两颗晶莹的泪珠攸然滴落,好不凄楚,“那妾身想把第一次给爷,可好...”
“是啊爷,妾身们不是不听话,只是...只是仰慕爷许久,不甘心罢了。”
“能与爷做一夜夫妻,妾身心满意足...”
几人一人一句的,可是把女儿家的矜持抛到了一边。
她们越说是越伤心,最后更是都直接对着随跪下。
一个个好身材展露在她的眼前,眼中更是含情脉脉,如果换做其他人,或许早就顶不住了。
但对随而言...她把这几人的行径当了一场戏,正看的上瘾呢。
看她们这么可怜,她更是来了兴趣。
“爷...嘶...”
只她刚想张嘴,腰间就传来一真酸疼,气的她回头瞪了罪魁祸首一眼,这人还掐上瘾了是吧!
拓跋戟装作不知,对着随勾起好看的唇,露出个美丽的笑容,“公子的艳福,可是不浅啊。”
随:......
如果不是清楚地看到,他这笑意没有达到眼底的话,她还真会认为这人是在开心呢。
小质子最近怪怪的,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抽疯。
随叹了口气,伸出小手握住了他作怪的手,用一丝无奈地说道:“别添乱。”
自己的手被温柔的小手包裹着,拓跋戟一时走了神。
他只紧盯着两人握住的手,抿着嘴角,倒也是没有了其他的动静。
见他终于老实了,随转过头看着几人摇头道:“你们的要求...小爷可是允不了呢。”
“为什么?”
四人问出这话,就看到姬逍身后的美少年的眼神。
真是太可怕了!
她们清楚公子逍是男女通吃,所以她们来的时候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姬逍的宠妾。
可,谁也没有告诉她们,公子逍身边的男宠竟然会...有那么让人可怕的眼神啊!!!
“你们人太多啊。”
随是没注意这几人的表情,她扫了几人一眼,笑道:“小爷这小身板,可不能太过劳累了呢。”
拓跋戟:......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作为一个女子,怎么可以把这种话说的那么自然!
不过...忽的想到什么,他觉着自己的耳尖有点热。
同样耳红的,还有纱麓。
她想到自己与公子逍的‘一夜暖情’,真真是比这眼前四个女子要好上不知多少倍了。
拓跋戟察觉到纱麓的表情,想到苏木的汇报,这女人和的那一晚...
虽知道那是假的,可他就是觉得碍眼。
随察觉自己的手被拓跋戟反握住,而且还很十分用力。
一时懵的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了。
“爷,妾身...”
“好了。”
她禁声了几人的挣扎,小质子在身后抽风,她可再没有闲情看戏了。
“两条路你们随意选,又不是让你们卖身,何必要找不痛快。”
说话的同时,她收起了笑意,“当然了,如果你们想要第三条路,卖身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给了崖香一个眼神,自己则拽着拓跋戟出去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
对上随打探的视线,拓跋戟无害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随眉头微皱,这人的行径,可不像没事的。
不过还未等她再询问,就见拓跋戟一脸不是很情愿的表情,“我就是看着桃花旺盛,眼羡了呢。”
随都感觉她眼角都快抽没了。
这人过真是在抽风!
“邪王殿下的桃花,可比小的少啊。”
听她这话,拓跋戟眼睛一亮,“你是吃醋了么?!”
我吃你个大头鬼!
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后,随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有病的话题,便随意找了事儿问道:“今日宫宴,你就不去了?”
拓跋戟俊眉一扬,“我不是还在昏迷?”
他怎么有种感觉,这是恼羞成怒了呢?
不然,以她这般的聪明,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安排了呢。
“倒也是。”
随也发觉自己问的有点傻,但为了不露出气短的神色,她很是认真又道:“明日就让你‘醒’。”
说完,抬脚就往上走,可又被拓跋戟给拉住了!
“楼上是司空若光?”
随点点头,“怎么,要一起么?”
拓跋戟手一松,挑着眉笑道:“这...恐怕不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合适?”
随很是不理解现在的小质子。
明明眼中一副很想要跟着的神情,却扭扭捏捏的,与之前的大杀器很不相符。
拓跋戟可不管随在想啥,他正经想要跟着呢!
司空若光没有想到,姬逍竟然会带着男宠回来。
不过,因着之前在秦国的时候,他对姬逍的行事作风有点了解,所以倒也很快的接受了。
随带司空若光过来,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完全就是为了承地主之谊。
外加上...司空懿不在,她甚是欢喜。
就这样,随带着此刻的欢喜劲儿,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的宫宴。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小质子喜欢拧人
“今日第一次见二殿下,可真是名副其实的风雅啊。”
楚帝端起酒杯,与司空若光对饮后道:“这么一看,咱家老五可是被比下去了呢。”
司空若光放下酒杯,目光移到良王的身上。
这人,以后会是他的妹婿,是与他妹妹共度一生的人。
之前一直都是在听说良王如何如何。
现在一见,能被百姓们推举为四公子的人,果真很出色。
只可惜...
就在司空若光出神的时候,旁边的寿王忽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这些都是楚国的特色,还望二殿下喜欢。”
他随声看去,不禁眉头一皱,“你们都是这般待客的么?”
只见大厅之中,一群半遮半掩的舞女,随着音调起伏。
一个个妍姿妖艳,环肥燕瘦,衣衫随意挂在身上。
扭动的身子,挑逗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寿王被他问的一愣,“不正常么?”
他不知道司空若光为什么会这么问,一时莫不着头脑。
就连太子瑾亦是,他瞧着这个司空若光,有点呆。
在楚国,用歌舞招待使者,那可是贵宾以上等级才有的。
每次,哪一个不是都高高兴兴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有疑问了呢。
随是听出司空若光的意思了。
这个傻小子,心里怕是还在纠结着一生一人的事情。
对于这样艳色讨人的事情,他从心底是排斥的。
不过...
“你太子哥哥来的时候,也是这般的。”
司空若光一愣,也发觉了周围几人的变化。
一时脸红道:“我...我只是不太习惯。”
随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少年,你还需多适应啊。”
歌舞女之舞,不过是贵人们酒足饭饱之后点缀升平,显示风雅的一种摆设罢了。
就算楚帝皇后的这些,衣衫不整什么的。
在场的人也不会当众做什么。
毕竟,这里可是威严的王宫,并不是勾栏酒肆。
酒过三巡,楚帝再次看向司空若光。
“大婚就在月底,也没有几天了,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回楚帝陛下,已经很好了。”
“还是希望你们满意。”
楚帝沉思了片刻,对着拓跋琪说道:“最近良王在筹备大婚,闲暇的时候,可以去驿馆带着秦国公主到处转转。”
他这是想让小两口相处一下,人之常情。
随觉着,楚帝虽好色,但对养在身边的儿子还算是不错的。
当然了,只是养在身边的,像是小质子那样的,就和个没爹没娘的一般。
宴会散后,已经是二更天了。
季春之月,鸣鸠拂其羽,随坐在马车外面,看着寂静的大街,倒也是一份惬意。
只是,当她回到邪王府后,就看到整个王府的人都挤在箐文轩,一声都不吭。
“怎么了?这么安静?”
随好奇地走了进去,“都跪在这里做什么?”
下人们跪在院儿里,而邪王的妾氏们都跪在厅中。
苏木和细辛二人站在卧房的门前。
如果不是她知道拓跋戟没事儿的话,她都认为这是要‘发丧’了呢。
细辛三人见到随后,同时眼睛一亮!
“王妃,王爷醒了!!”
苏叶更是兴奋的跳到她的面前,看样子是激动的不得了。
随:......
小叶子的演技,还真不是盖的。
不过...
这就迫不及待的醒了?拓跋戟到底在搞什么?
“咳咳咳...”
还未等随走进去,就听到拓跋戟的咳嗽声。
这让她不禁加快了几步。
可放一入内间,就看到一身蓝色长裙的落葵,紧张地侍奉在床前。
“主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可是要喝水?”
见此‘和谐’的画面,随很识趣地停住了脚步。
“她怎么在这?”
站其身后的细辛看了看,小声回道:“主子‘昏迷’期间,她就与文家那位相争,属下看着挺不错的,也就...”
“细辛啊...”
随打断了他的话,轻浅笑开,眸子里一道戏谑闪过,“你还真得仔细着皮啊。”
没看拓跋戟的脸都黑成锅底了么,
之前细辛一直都很贴心的,谁知道分开这几个月,不知道触动了他哪根神经,竟然比苏叶还不靠谱。
如果细辛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喊冤枉的。
他还不是...
还不是为了二人促进感情,给他们二人加点调味品么。
怎么就里外不是人了呢?
唉,细辛也发觉了主子的不愉快,心道:如果现在他给自己卜一卦,不知道能不能看出吉凶。
就在随调侃细辛的时候,里面的拓跋戟推开了落葵手中的茶杯。
茶盏落地即碎,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出去!”
拓跋戟他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
一进门他就知道了,可到现在她都没有靠近,都是因为这几个家伙!
尤其是细辛!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主子...”
落葵根本来不及整理衣服,眼见拓跋戟生气,她吓得只赶紧跪在地上。
这时候,她转头看向随,“王妃...”
其实在随进来的时候,她也早就发现了。
不过是想着,让姬逍看看,自己与主子是多么的亲近。
本以为刚醒来的主子会不清醒,会将就自己。
可是...
随没理会地上的落葵,直径走到窗前,忍住笑意道:“刚醒就生气啦,火气这么大?”
拓跋戟抿着嘴,很是‘脆弱’的要起身。
随见此,赶紧上前打了一把手。
谁知道他竟借着她的力度,直接靠在了她的怀里,怎么推都不带动的。
二人之间的较劲别人不知道,跪在地上的落葵以为姬逍是在嫌弃拓跋戟,不禁秀眉微皱。
“王妃还是不...不要再说了,王爷刚醒过来,不能再生气了。”
“侧妃倒是温柔小意。”
随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伸手在拓跋戟的腰间拧了一下。
还真别说,难怪小质子喜欢拧人呢,这感觉...还真不错!
感觉到身后作乱的小手,拓跋戟‘虚弱’的一头扎进了随的脖颈。
闻着特有的体香,他小人得志地勾了勾嘴角。
果真,柔弱什么的,很适合呢!
第一百七十三章 把自己眼睛戳瞎!
就拓跋戟这副模样,随和落葵的视线是没有看到。
但正面对他的细辛三人可是全看在眼里了。
三人悄悄地对视了一眼,同时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把自己眼睛戳瞎!
这样的主子,真真是让他们没眼看了,太丢人了!
随以为小质子是为了假扮柔弱,才会借着她的肩膀靠住。
索性没怎么在意他的小动作,只对这落葵笑道:“这几个月,真是辛苦你了啊。”
落葵一顿,姬逍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到是不想主子知道文青黛?
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她是不是可以...
心中纠结了几息后,落葵决定这‘应’着姬逍的话。
摇头道:“都是妾身该做的,为了王爷,妾身愿意赴汤蹈火。”
落葵眼中的挣扎,随是看在眼里。
本以为她会辩解,没成想,竟应承的这么快。
“你倒是‘实在’。”
随摆摆手,“行了,这里先不用你了,你的好王爷也已经知道了。”
“妾身告退。”
等到院里的人都退出去,苏叶才曾刚才地谈话里缓了过来。
“她这是把大家都当傻子么?”
他们可都是在的啊,落葵怎么敢把这功劳揽下呢?
难到她不怕自己被拆穿,到时候尴尬的很么?
“她以为爷同意了,咱们也就会帮着一起期满主子。”
对心,细辛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对于文青黛这个外人来说,落葵会觉着她自己更有用一些。
更何况,她已经看出,他们都对‘姬逍’听之任之。
“让人放出去风声,就说...”
随想了一下,一字一顿道:“邪王侧妃姚氏,在王爷病期侍奉左右,王爷醒后,她...高兴的晕倒了。”
苏叶听此,顿时眼睛都亮了许多!
爷这招真是高啊!
本来文青黛与落葵就不对付。
当文青黛知道自己的功劳被顶替后,那肯定将会是一场好戏啊。
随就是爱看热闹不闲事儿大,女人之间争风吃醋什么的,虽没多大的杀伤力,但看了也挺让人(猫儿)开心的!
只是眼下...
随觉着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轻轻一皱眉,“靠够了么?”
细辛三人听此,都把头转向了别处。
他们主子这不要脸的模样,他们是真的不想看到。
以免之后被主子想起来,再把他们给弄瞎了。
此时此刻,他们三人都已经接受了,将会有一个男人陪在主子的身边。
不只是因为这个男人本领超群,还因为...
他们主子是真心喜欢的。
不过...
他们可都知道,人家爷根本就没有搭理他家主子的意思呢!
拓跋戟被随推了推,但根本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相反的,他更是顺着随的劲儿,往她身上扎的更紧了。
“还没呢...人家躺了一天,又没有吃东西,觉得全身无力。”
“一天?”
呵,她要是记性还不错的话,这家伙下午还和自己在一起吃东西呢!
拓跋戟哪里听出随的嘲笑,但他很是厚脸皮的一哼哼,“从分开到现在,怎么不是一天了?”
苏叶很是贴心的算算时辰,可不呗。
这都后半夜了,也确实有‘一天’了,主子算数真不错呢!
随:“...你开心就好。”
拓跋戟听到这话,很是乖巧地靠在随身上,一动也不动。
当然了,他不会让自己的体重,压到的。
片刻后,随实在是受不了如此‘乖巧’的他。
一只手用力杵着他的头,直到把他杵到坐起来。
“既然这么累,就躺下好好休息吧。明日恐怕得信儿的人都会上门的。”
话落,起身,离开。
动作干脆利落,直接给了拓跋戟一个措手不及。
细辛看着呆愣在床上的主子,着急的叹了口气。
“主子,你光这么做是不行的啊!”
明显爷对情事上不在意,而且...
他怎么看都觉得,爷把主子当孩子养了呢?
“细辛啊...”
拓跋戟这一声,让细辛全身都一颤。
他警惕地看向主子,这次就算不用占卜,他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了。
紧盯着细辛的眼睛,拓跋戟眼神忽的一暗,“最近没什么大事儿,你要不去训练一番?”
“咳咳...司空懿马上来楚,属下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因为私事儿,撇下主子不管啊!”
训练什么的,还是之后再说吧!
“呵。”拓跋戟瞥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倒是旁边的苏叶看不下去了,他一个撇嘴,“细辛啊,你还是去吧。当我们兄弟是摆设么,对付一个司空懿还是可以的!”
他与兄长可是经常历练的,说起来,细辛可是一次都没有去过呢。
所以,他很是想让细辛也去历练历练,到时候回来,肯定黑的认不出来了!
细辛眼角一抽,忽凑到苏叶身边,小声提醒道:“上次你与爷...”
苏叶一顿,赶紧捂住细辛的嘴,对这拓跋戟喊道:“主子!!我们离不开细辛啊!”
拓跋戟不是没有听到细辛在说什么,但他也不好奇。
反正在那里,他可比苏叶要中要多了!
至于让细辛去历练,他也就是说说,最近事情不少,可是离不开细辛。
但这事儿可不会那么轻易过去,他都把账本记得明明白白的。
秋后算账什么的,为时不晚啊。
与箐文轩热闹不同,落葵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坐在椅子上一动都不动。
“奶娘,你说姬逍他是什么意思?”
半响后,她才缓过来。
摸摸额头,不知不觉中却已经满是汗水了。
“估计是想找个帮手?”
徐氏也是摸不着头脑,只能用自己的心思去解读,“怎么说他也是男人,生不了孩子。”
还真别说,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这次,他把主子气狠了,应该是想找娘娘你联手?”
“那细辛他们都不阻止啊,这可是对付主子的事情,他们三人怎么会同意的呢?”
鬼知道她当时应下姬逍的话,心中是多么的忐忑。
如果细辛三人,其中有一个站出来的话,那她就彻底完了。
可是,谁能想到,他们三人竟然会这么听姬逍的!
竟然联合姬逍,一起欺瞒主子?!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姬逍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三位都投靠于他了?”
“看看再说吧。”
反正也不是她一个的事儿,中间不是还有姬逍和那三个人呢么。
也不知道眼下这个场景,是好是坏。
姬逍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能让细辛三人背叛主子?
还是说...
主子真的喜欢上一个男人?
这两条,不管是哪条,都不是落葵想要的答案,所以她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第二日
随着邪王清醒的消息传开后,紧跟着的就是邪王侧妃姚氏。
大家仿佛都看到了,一位痴情女子在自家夫君面前,是何等的模样。
而同时,更衬托出邪王这位男妃,是多么的荒唐。
“什么!!”
文青黛伸手往桌上一拂,茶壶茶盏落地即碎。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句句扎在她的心上!
“那个姚氏竟然把功劳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想到自己的功劳被她人抢去,而且那人还会收到拓跋戟的好意!
文青黛心里一股醋火就越发的浓烈!
“小姐,现在百姓们都再传,侧妃姚氏对邪王殿下一片痴心,在殿下病重的几个月里,她衣不解带的在旁侍奉。”
侍女在一旁,头都不敢抬的回禀道:“而...而且,还听说殿下在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为此,对她的态度是几度转了弯,如今...连正妃都比不上了呢!”
这几句话,句句扎在她的心上!
“这个姬逍!他到底在搞什么!”
文青黛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姬逍撕碎了才好!
难到她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得到殿下的宠爱,才会把姚氏拉出来了的么!
但,这样对姬逍自己有什么好处!
还有,王府的那个管家,不是说了会如实禀报的么!
怎么到了现在,竟成了姚氏的功劳!
“小姐,眼下我们该怎么做?”
文青黛沉思了几息,忽的一笑,“以为本姑娘会吃下这个哑巴亏么!”
---
“六弟终于好了,真是急死我们了。”
太子瑾、寿王和良王,在听到拓跋戟醒来的消息后。
果真如随所料,第二日一大早就上门探望。
面对这么多的人关心,拓跋戟只能像昨日一般,装柔弱。
对上他们的话,他只听不答。
毕竟他现在可是病人,没有力气回答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啊,没想到六弟竟然气性这么大,如果不是弟婿找来的神医,你恐怕...”
“六弟身子打小就不好,没有想到...”
坐在不远处的随,看着这兄友弟恭的场景,差一点就笑了出来。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谁又不清楚自己心里想的什么。
但,面上做的,可都是违背心里的。
这些个人类啊,真真是虚伪至极。
寿王眼瞧着拓跋戟是真的好了,眼神一暗,“对了六弟,你的眼睛和头发,怎么现在倒是正常了?”
拓跋戟摇摇头,“不清楚。”
太子瑾见他不想说话,便出面调和道:“六弟刚刚醒来,咱们还是不要打搅他了。”
一旁的随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嗤笑一声。
这太子瑾,还是惯会做好人的。
拓跋戟一出生头发和眼睛就注定了是那个颜色,现在...
不过是遮盖住了而已。
她就不信,这几个人会不清楚。
都说拓跋戟的发色是原罪,但...
她没有打听人**的习惯,所以也不知道缘由何处。
只是,太子瑾他们肯定知道,不知是什么原因,不让他们到处宣扬。
不过,这也挡不住他们来用这件事戳拓跋戟的脸面。
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看来他们是真的太闲了。
随的动静,惹来了太子瑾的关注。
他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没去详问什么,只道:“对了弟婿,一会儿五弟将会带着秦国公主去游玩,你是不是得作陪啊?”
随眉毛一挑,“他们游玩是培养感情,我去做什么?”
因着心中有气,所以说话的语气有点硬。
一直以仁义为名的太子瑾,自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不过,乍一被怼,他竟不知要说什么好。
一旁的寿王撇撇嘴,不屑的问道:“你不是陪陪那个二殿下?”
最近他可是知道,姬逍总是与司空若光在一起。
这知道的是老五娶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再成一次婚呢!
“寿王的话说的好生别扭,我陪?”
随笑意中带着些许讥诮,“呵,我怎么陪?”
“你!”
寿王横眉怒目地瞪了随一眼,还未等说什么,就被太子瑾给截住了。
“作为地主,自然是要让客人满意了。”
“不过六弟刚醒,弟婿留下来照顾六弟就好。”
等到他们都走了以后,随才坐到拓跋戟的跟前。
看着拓跋戟一副可怜的模样,想来还是从发色、眼色中没有缓过来。
肯定是被他们这一提醒,想到了之前不好的事情!
“以后你要是不想见他们,就跟我说。”
拓跋戟顺势又靠在了随的肩膀上,就这低着头,沉默着。
从随的视线,只能看到他削挺得下巴。
头微微的暗影打在脸上,更是显出此时的他有多么的可怜。
只是,不知具体的缘由,她也不好安慰什么,只能把肩膀暂时借给他,让他靠一会儿。
守在门口的苏叶和细辛,往院子里躲了躲。
“啧啧啧,主子的手段真真是...”
太不要脸了!
苏叶是实在没忍住啊!
他也不想吐槽自家主子的好么,但...
主子这顺势装可怜的技能,真的是越来越娴熟了。
之前还是说自己的体弱呢,再看现在,一个字儿都没说,就把爷给骗的心软到不行。
这还真是...一夜长大啊。
对此,细辛有不同的意见。
主子他,可能真的是在难过。
只是之前,没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他依靠罢了。
---
青茂的竹林中,青石台上坐着一位带着面纱的黑衣妇人。
她双手在赤红色石琴上弹动,使得整个竹林间,琴声珠落玉盘,让人心生向往。
直到最后琴弦落幕,周围的鸟儿好似欢喜的盘旋在低空,不愿离去。
就在此时,竹林中出现一黑衣人,直接站到了妇人的面前。
“他的毒,怎么可能会好。”
妇人突然的开口,像是在询问黑衣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不过,相对比她的呢喃自语,更人让人意外的是,她的声音...苍老的犹如老妪,与她的外形很实不符。
“具体不清楚,据说是碰到了神医。”
黑衣人倒是没有太过意外,想来是已经习惯了。
他恭敬的站在妇人面前,椅子一句道:“探子来报,拓跋戟不仅是好了,而且是好的完全,就连他的发色和眼色,都已经变成了正常人的模样。”
“呵,那又怎样呢。”
妇人伸出手,看着自己的十指,不屑地冷哼道:“娶了一个男人,即便是好了,还想有子嗣么?”
“神医谷的那丫头还在,他们会不会...”
妇人摇摇头,“没有人比我了解他,他不会碰心上人以外的人一根手指头。”
听到妇人说的这么肯定,黑衣人自是把心先放下。
“那...我们还要行动么?”
“当然!”
妇人突然激动地拨弄了几声琴弦,使得黑衣人在音浪的控制下,直接跪到了地上!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妇人又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黑衣人捂着胸口,嘴角一丝鲜血慢慢渗出...
费力的抬起头,就见...妇人双眼通红...
片刻后,才听她缓缓说道:“拓跋戟并不影响我们的计划。”
第一百七十五章 此时的酒里,有毒!
“太子哥哥你说,老六这是真的好了?”
从邪王府出来后,寿王就一直和太子瑾在一起。
而他,也一直想着方才见到拓跋戟后的样子。
就连他的发色和眼色都正常了,那是不是说...
可是不对啊,那是他一生下来就有的,不是说是中了毒才导致颜色正常的么?
现在这毒解了,人也好了。
那他应该还是蓝色的眼睛才对啊。
一想到拓跋戟因为眼睛和头发,被世人当做怪物,他心里就舒服的不得了。
可现在,结果完全不是他想要的!
太子瑾看着寿王的表情,变化莫测的,并没有接他的话。
反而很是欣慰地点点头说道:“六弟痊愈是件好事儿啊。”
“哼。”
太子惯会做好人,他都不想要争辩什么了。
抛开软弱无能的拓跋戟,那个姬逍...
“姬逍也太过嚣张!”
对他堂堂一个王爷讲话,竟那么冲,可见shi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姬逍做事虽然嚣张,但都没有让人说出什么,你何苦要和他生气?”
太子瑾观察着寿王的表情,不由地一勾唇。
有些话,点到即可。
果然,寿王因太子瑾的话,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
连对着太子瑾都没有好气,直接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见此,太子瑾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
良王大婚,楚帝很是重视。
而且,他还特许了良王在王宫中进行仪式。
迎亲是整个婚礼最重要的一环。
十二人的花轿,从宫外直接迎到了宫内。
良王更是亲自打开轿门请下司空娴雅。
二人之间互牵着红绳,从门槛上跨过去。
直接走到了楚帝与帝后熊氏的面前。
接下来就是拜堂。
两位新人随着内监的唱礼,拜天地、父母、夫妻对拜。
礼成后,新人便有这喜嬷嬷送入了洞房。
作为良王的兄弟,太子瑾他们当然是在现场。
男女宾分开而站,在旁边把整场婚礼看了个清楚。
“没有想到,五弟还有这么好的待遇。”
寿王说这话,可是酸到不行。
他们大婚,都在各自的府邸,就连太子也是。
拓跋珊听到哥哥的话,转头把是视线落在他们的身上。
这还是在那次宴会后,她是第一次再见到姬逍。
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可一想到那夜月色下的少年,她的心就是一阵酸楚。
本以为找到了心上的那一半,可是谁知道...
拓跋戟发觉到不远处的视线,随之看去。
就见拓跋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这边。
这边...
除了几个皇子外,也就是一个‘男人’了。
不用想,准是惹得风流债!
拓跋戟轻轻一侧身,不动神色地挡住了拓跋珊的视线。
不过这样一来,他与随站的位置,在旁边人看来,更是暧昧了。
“还真别说,老六两人,还真挺般配的。”
太子瑾好似很满意二人的举动,只不过在寿王看过来的时候,他又叹了口气道:“文家姑娘,看老六的眼神...还真是情深意重啊。”
文青黛的事情,他们没有不知道的。
本以为邪王府放出的消息,会让她大发雷霆,谁成想...
她竟然一声都没有吭,还真是难得啊。
而今日,站在女眷当中的文青黛,可没有拓跋珊那么多的顾虑。
打从一进来,视线就镶嵌在拓跋戟的身上。
在场的人,凡是长眼睛的,可都是看的真真切切。
寿王见到文青黛的样子,整个脸都黑到不行。
导致在良王敬酒的时候,他把自己灌得有点多。
良王终于摆脱了敬酒的人们后,晃晃荡荡地“殿下,已经都安排好了。”
点点头表示知道后,他抬脚进入了新房。
里面的喜嬷嬷与侍女完成了最后几项后,又说了几句讨喜的话,便退了出去。
此时...
司空娴雅坐在灯光下,良王很清楚的看到她那玲珑曲线,线条说不出的迷人。
为此,让他心中不由一跳。
可一想到她是自己的妻子,便什么都不顾的往前走去,直到...
鸳鸯帐里欣翻起,愿作阳台**仙。
就在一对新人儿雨云仙山时,随扫了眼自己的住处,不是很满意。
“今日都留在宫里?”
这楚帝的王宫,可是比燕帝的差远了。
其实说起来,拓跋胤可是比姬濉贪色好享受。
但楚国的地理位置有局限,不如燕国,北边是秦国,南边是楚国。
想要什么,都能在两国之间做交易。
其实,这也是楚国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依靠着燕国的原因。
自家的地方不争气,只能指望着别家给分点了。
随扫了眼寝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今日良王大婚,大家聚在一起闹的有点晚了。
所以楚帝就安排了几位皇子,都在宫中住下了。
“这酒很是美味啊。”
她话还未落,就见一道人影闪过。
“什么人在那里!”
只是那人的速度很快,几息的功夫就消失在黑夜里。
拓跋戟一步站到随的跟前,看着她手中的就被,眉头紧皱起来。
苏叶抬脚想去追,却被细辛给拦住了。
在宫中,他们有暗处的人处理。
如果他们几个随意出手的话,很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随无聊地点点酒壶,“又是这样的计谋,他们不觉着腻歪么。”
细辛听此,赶紧打开壶盖嗅了嗅。
他虽对医术一知半解,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大半部分的毒药,他还是认识的。
就比如此时的酒里,有毒!
还是能让人断子绝孙的毒。
但,这到底是谁准备的?
又是给谁准备的?
细辛看了看自家主子...
就凭着主子对爷的态度,这毒药有没有根本不足为题啊。
但,其他人可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对!这酒可不光是给他们的,还有...
“太子瑾喝下去,他会不会...”
随摇摇头,谁知道呢。
太子瑾也许幸运到不会碰这个酒吧。
拓跋戟可不想谁喝了这酒,他只关心现在的怎么样了!
“无事。”
对上拓跋戟不安的视线,随轻声安慰道:“我既然在发现了还能喝下去,肯定是有把握的啊。”
但显然,她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并没有让拓跋戟心安。
只是,他也明白,爷可不是就这么安心于世的人啊。
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千万不要在这么吓人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哼,真是恶心!
随耸了耸肩,示意自己知道。至于做不做的到,那就没人清楚了。
拓跋戟不想让这些乱七八的事儿,扰了他与独处的时间。
便很是不耐得岔开话题道:“这是良王的婚礼,一切都是他准备的,我们只装作不知道就好。”
“可是,太子都中毒了,那你们二人...”
同时在着宫中,又怎么能脱得了这层关系呢?
说不定,到时候中了毒的人,还会把这锅放到他们的头上呢。
随一想也是,为了不被麻烦插身,她眼珠儿一转,对着拓跋戟嘿嘿一笑。
“那就看邪王殿下的了。”
---
“快来人!邪王殿下突然高烧,快请太医!”
就在众人刚歇下的时候,邪王所在的宫殿里,突然吵闹起来。
这动静,更是惊动了楚帝。
“回陛下,太医回话,邪王殿下应该是食用了某种东西,与他正在用的药相克。”
相克?
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楚帝不耐的问道:“他们怎么说?”
果真是个麻烦,从一出生就是!
“邪王妃想要回府,府中有她请来的大夫。”
楚帝:“允了。”
---
“怎么会是老六喝下去的!?”
寿王听到动静后,一愣,“那酒不该是给姬逍的么?!”
回来的人也禀报了,说饮下酒的是姬逍,怎么就成了拓跋戟了?
难到是他们把那一小壶酒分着喝了?
之前因为怕拓跋戟识破,所以他安排的酒壶、酒盏都是小份儿的。
也就是说,只够一个人喝的。
可现在...
想想那两个人的关系,寿王忽的想到,他们会不会是在做什么事情的情况下,一起把那酒喝了吧!
哼,真是恶心!
他下的是慢性药,本以为可以悄然无息的让姬逍中毒。
可是现在,全被拓跋戟那个病秧子给搅合了!
“让人把后续处理干净点。”
现在也只有盼着,他的人能手脚利落点了。
出了王宫,细辛派出去的查探的人也都回来了。
果不其然,太子瑾那了也中招了。
而且,他还把那一小壶酒,都喝了!
“爷,你说咱们的酒是寿王动的手,那太子瑾...”
寿王暂时应该没理由对太子瑾下手啊。
他们不是盟友么?
就算他们要撕破脸皮,也得等到楚帝不行的那天吧。
毕竟,寿王那个莽夫,可没太子瑾有脑子。
随也很纳闷,尤其是...
太子瑾能这么傻得中招,他是在自己的地盘,太过放松了么?
拓跋戟眼见的心思都在别人身上,很是不悦地插话道:“谁知道呢,让他自己去查吧。”
得了,细辛再不看事,也听出主子是几个意思了。
于是他很自觉的跑到车帘外,同苏叶一起驾车了。
只是,他人是出去了,耳朵却留在了里面。
他就是想听听,主子私下在爷面前,还能有多么的不要脸。
“你不会是真的中毒了吧,火气这么大。”
随不放心的为他把脉,没什么异常啊。
拓跋戟顺着随搭过来的手,直接就软软地靠在了她的肩头。
如果细辛看到这样的他,肯定觉着,他这动作,是真的越来越熟练了啊。
“就是头疼...”
头疼?难到是感染风寒了?
随微微皱眉,她会解毒,不会治病啊。
“你先靠一会儿,等回府让大夫看看。”
拓跋戟点点头,很是听话地靠在随的身上,一点也没了方才的怒气。
其实并不是随好骗,她只是在这一刻关心则乱了。
她认为,拓跋戟即便是毒解了,这么多年被摧残的身子,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马上就好。
头疼风寒什么的,应该是经常出现的症状。
只是...
她完全忘了,在中毒的时候,拓跋戟还是个大杀器呢。
马车行驶到王府,拓跋戟慢慢起身。
“怎么样,可还是难受?”
拓跋戟摇摇头,“好多了,应该是吹风了。”
见他样子不像是撒谎,随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反正已经回到了王府,有府医在就不会有问题了。
几人刚进箐文轩,就见一身绿衣的落葵站在门前,在看到拓跋戟的那一刻,眸中满是柔柔的情意。
“主子,落葵来服侍你吧!”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同时愣住了。
苏叶他们是好奇,落葵为什么会知道他们回府。
而拓跋戟,则快速的把头转向了随。
随握拳在唇边咳嗽了一声,“天色已晚,王爷身上不是,侧妃就侍奉在侧吧。”说着,她抬脚往厢房走去。
之前因拓跋戟‘病着’,随让王生给她收拾除了厢房。
虽不如主卧舒服吧,但一个人睡可是可以了。
再说,她本就在王府住不几日,也就将就下来了。
看着头也不回的随,就这么走到厢房,进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拓跋戟整个人都不好了!
竟然这么不在意他!
一时间,他的身边都散发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主子,安寝吧。”
落葵瞧着姬逍让开,认为她之前想的都是对了。
姬逍在靠她笼络主子!
天知道,为了自己的这一点小小地期许,她一夜都在箐文轩等着。
她想的很清楚,就是让主子知道她的真心,即便是空等也好。
或许是老天听到为了她的祈祷,主子竟然在后半夜回来了!
现在的情景,对自己来说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想到这些,落葵鼓足勇气走到拓跋戟跟前,手伸向对方的衣领,“主子...啊!!”
“呵!”
拓跋戟一声低喝,直接一脚就把落葵踹飞了出去。
而后,他眼都不抬的直接进了正房,撩起袖子把门砰的一声甩上!
被甩出十米多远的落葵,狠狠的撞在一颗巨树树干上,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落葵啊。”
苏叶走到落葵跟前,蹲下身,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瞧着她。
是什么时候,他们几人都变了模样。
白薇如此,落葵亦是如此。
本因着从小的情分,不想对她怎样,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着主子的底线。
真担心哪天醒来,就再也见不到了她了呢。
落葵捂着心口,一动也不敢动。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这东西是个冒牌货!
苏叶瞧着落葵模样,也是怪可怜的,只恨可怜人有她自己可恨的地方。
他们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只是让她自己都糟蹋了。
“今日我与王爷可是在酒宴上碰到了文家小姐呢。”
文青黛?!
落葵突然想到什么,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你欺瞒王爷的事情,我可给你瞒不住了呢!”
细辛在一旁听着苏叶的语调,直接把脸给挡住了。
说他是好心吧,可就这语气,能把当事人给气炸了!
说他是怀心吧,可他...也的确是在劝说落葵。
唉,这个孩子,是跟在爷身边,彻底学坏...不对!
是学的狡猾了呢!
“你们都在算计我!”
这才想明白的落葵,恨不得上前把几人都撕碎!
他们竟然联合起来欺骗她,让她在主子面前彻底出丑!!
而且,还与文青黛再次仇对上了!真是该死!
“唉,这话说的。”
苏叶绝不承认这项罪名!
“那日的一字一句,在场的每一个人可都听到了。我怎么能算计到你呢?”
不过就是自己心思不纯,想要沾染主子,竟然还把罪过怪到他们的身上,真当他们是吃素的啊!
“你!!”
落葵一生气,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看的苏叶很是无奈,“落葵,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些事,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
老实的和他们一样,为主子做事不好么?
为什么会想着要当主子的女人呢?
“你懂什么!!”
落葵抬起眼,咬着牙,愤恨的瞪着他!
她怎么安分?!
她现在名义上是主子的女人,自然是想要把这件事坐实!
而且,她还要为主子生儿育女!
为了主子,她连神医谷少谷主的位置都不要了!
却换来的是今天这般待遇,让她怎么能甘心!
苏叶摇摇头,长叹了一声,“唉,不知悔改,早晚要后悔的。”
随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她之所以这么快速的进屋,是觉着全身滚烫,尾椎处疼痒难耐。
进屋后,她设了一道结界,盘膝坐在床上。
与之上次轻松不同,这次她只感觉全身都不舒服,但要说起怎么个不舒服法,她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直到周身的灵气上下走了三遍后,身后的长尾才慢慢展现出来。
背后五条尾巴张开,周围散发着微微的白光,悬浮在半空,煞是好看。
随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新出来的尾巴后,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
只是,突然间,她的头部一昏,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形。
“你是谁?”
“用了我这久的身体,还问我是谁?”
随着女子娇若银铃的声音,随渐渐看清了她的面貌。
“公孙空青?”
这张脸...她可是熟悉的很啊。
不知道是何缘法,公孙空青长大的模样,与她倒是就八分相似。
不过,这具身体现在凭着五条尾巴,已经是她自己的了。
而这个‘公孙空青’,已经成了缥缈之物。
直接被点出名字,‘公孙空青’很是满意,“还能说出我的名字,还真不错。”
说笑着,她一步步走到随的面前,低头看着她。
“你想要做什么?”
全身被灵气所控制,随此时不能随意动弹。
她心里很清楚,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东西,绝对不是好玩意儿。
“当然是做回自己了。”
‘公孙空青’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怎么说我也是国公之女,怎么能让一个猫妖占据着自己的身体呢?”
本意自己这么说,会让这只猫妖害怕。
但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
她双眉微皱,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不讲话?”
“小爷在猜,你到底是什么鬼。”
随勾唇深意一笑,“公孙空青,死的时候只是个孩童,你这...成年的模样...唬谁呢?”
她只是灵气被封,脑子又没有坏掉。
在这东西出来的第一时间,她确实把它认成了公孙空青。
可是...
公孙空青早就不在了,如果魂魄一直留在这具身体里的话,她是不可能感受不到的。
所以...
这东西是个冒牌货!
“提到这点,我还真要谢谢你呢。”
面对随怀疑的眼神,‘公孙空青’是一点都没有紧张。
“是你的灵气滋养的我的魂魄。这么多年,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呢。”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有鼻子有眼儿的,但随依旧不相信。
浪费了过多的口舌,‘公孙空青’看着依旧云淡风轻地随,难免的有点生气!
“现在你的灵气都在修炼尾巴上,如果我成为你...”
她边说边走到随面前,伸出手轻轻在随的脸上划过。
只是,还未等再说什么,就被随一把抓住了!
‘公孙空青’眼中惊诧明显,她是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随竟然能活动!
见到冒牌货的反应,随轻嗤一声,“呵呵,一个小小的魂魄,还敢妄想占据小爷的身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要把自己想的太过强大。”
‘公孙空青’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反而是直接对上随的视线。
“即便你是千年猫妖又如何?我虽不是她,但...我是你...随...你奈何不了我的...”
随着她的声音慢慢散开,随才发觉冒牌货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手里。
而此时,她已经能全身动弹了。
只不过...
全身冒出的汗水,可以想象她刚才并不轻松。
---
第二日,不怎么贪睡的随,是一觉到了响午。
这还是因着苏子苓来到府上,把她叫醒的。
“怎么会睡的这么实,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随睡眼惺松地起身,“就你自己?”
“他们都在书房,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苏子苓见她无事,便放下心来。
“那个拓跋戟啊,全身上下的心眼儿,比我这狐狸精都多。”
论起给拓跋戟讲坏话,他是真的很不留余力了。
不过,现在的随迷迷瞪瞪地,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等她清醒过来,顺手设了个结界,而后放出自己的五条长长的尾巴,直接把苏子苓裹在了里面。
“啊啊!!”
惊喜以及激动飞快的涌上脸庞,苏子苓像个孩子般,拍手尖叫道:“你这真的是太棒了!!”
等到一切平静后,他又想到之前为此经常皱眉的事情,不由担忧问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随摇摇头,她现在不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相反还很舒服,全身通透也不过如此了。
至于昨夜地那个冒牌货,她没有告诉小狐狸。
毕竟,连她自己也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一百七十八章 繁缕失踪了
“司空懿怎么才来?”
随躺在鸳鸯楼的榻上,瞧着外面阴云密布,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
风,使劲地吹着,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顷刻之间,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
这样阴雨的天气,又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间让她很是不爽。
良王的大婚都成完了,司空懿作为秦国的代表方,今日才到,难到不会太晚了么?
最主要的是,随一直都不想见到那个变态。
“说是赶上个‘回门宴’。”
答话的是崖香,她蹲在随的腿边,轻轻捶打。
随无奈地叹口气。
楚帝这娶儿媳妇的,连娘家的回门宴都给操办了,可见是对这个联姻有多么的满意。
想想也是,昨日良王大婚,光看各国送的贺礼就能知道。
这个婚姻,一开始就被万众瞩目。
只是...这些和她没有多大关系。
“繁缕还没有消息么?”
繁缕自打那天消失后,就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如果不是她临走的时候,通知了崖香一声。
随都觉得她是被谁了掳走了呢。
沉香摇摇头,“没有,她只说有事儿就走了,各处都没有传回消息。”
繁缕失踪了。
这是随心中冒出来的想法。
而且,繁缕还是带着那个盒子失踪的。
那个盒子...
“魏国那边有什么动静?”
沉香不知道爷为何会提起魏国,但却也很是恭敬的回道:“只有给良王送的贺礼,其余时间一直挺安稳的。”
“派各处的人紧盯着,也给商陆一个信儿。”
商陆的人在魏国自由一点,如果繁缕的离开真和那个箱子有关的话...
魏国,肯定妥不了干系。
“,你忙完了没?”
沉香二人见苏子苓进来,便转身关门出去了。
苏子苓见屋内没人,直接把自己变成了小狐狸,一头扎进随的手中,撒娇道:“人家在这好无聊啊!”
这几日,一直跟那个人类在一起,忙的有都是人间的事情,他帮不上的那种。
为了不给添乱,他选择乖乖呆在鸳鸯楼,可...
他是真的很无聊啊!
随当然知道苏氏赤狐地心性。,
让他这么老实地呆在这里,也实属委屈他了。
所以,她建议道:“要不,你选个深山去修炼?”
小狐狸就是修为不够,才整日里心浮气躁的。
如果修为提升的话,他或许就没有多少的情绪了。
“不要!人家就要跟着你。”
自己在身边,还能让那些人类靠近了呢!
如果他离开的话,他有种预感,他将要彻底失去了!
“这人世间的事情,太多太杂,我可没时间陪你。”
虽这么说,但随也清楚,小狐狸是多么的依赖她。
毕竟,有哪个宠物不喜欢自家主人的。
本想着要点安稳的苏子苓,在面对如此正肠子的随后,他甚是无奈啊。
“那...人家听话就是了。”
春季最后一场雨过后,便迎来了南方的夏季。
这一夜晚,被雨水洗刷过后的天空,星星好似更明亮了许多。
只是,在这样甚是美好的夜晚,有的人却被自己的反应给惊着了!
“我这是怎么了!”
一入夜,太子瑾便招来了自己最宠爱的侍妾。
本想翻云覆雨一番,但这都两个时辰了,自己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从未有过的恐慌满眼在他的心头!
“殿下!”
美妾被太子瑾甩到地上,赶紧伏倒跪趴在地上。
“殿下可能是累了...”
只话还未说完,她就感觉一股冰冷的杀气迎面而来。
煞时,她脸孔一下子煞白,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从灵魂深处一下子传遍了她的全身。
只是,也就一瞬,她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因为她...被太子瑾一掌打死了...
太子瑾自知自己不可能是累的,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允许今日的事情传出去。
杀人灭口,肯定是必要的!
让小厮找来太医,竟没想法,会得到一个中毒的答案!
“殿下这是...中毒了。此毒不好解,稍有不慎,您便...”
太医说的很婉转,就目前太子瑾的情况来看。
想完冲展雄风,完全是不可能的了。
但太医一进门就闻到了血腥味,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只能把情况往好处多说一点。
听到太医说能解,太子瑾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交代下去让人彻查,自己则让太医给自己解毒。
这一夜,太子府可真的热闹非凡。
天蒙蒙微亮,司空娴雅起身便不见身边的良王。
等她洗漱打扮好了以后,良王才从外面进来。
拓跋琪再见到娇妻后,灿烂一笑,惹得司空娴雅跟着笑起来。
“夫君今日为何这般开心?”
拓跋琪看着她的一举步,一伸腰,一掠鬓,都如蜜般甜美,情不自禁地把她揽在了怀里。
“今日是回门宴,公主能见到自己的亲人,也高兴不是?”
说着,他轻轻在司空娴雅唇上一点,“我是在替公主开心啊。”
“夫君待妾身真好。”
司空娴雅被他这亲密的动作弄得全身一顿,脑海中闪过这几日,两人重叠拥吻的画面,羞得耳根发烫,故作镇静道:“只是...过了今日,哥哥他们便要回去了。”
想想自己要在异国生活,心中便有无数的迷茫。
感觉到娇妻的不安,拓跋琪双手把她紧紧揽在怀里,轻声道:“别怕,一切有为夫呢。”
回门宴,在通木大陆一般都是“双回门”,取成双成对的吉祥意思。
楚帝让王后亲自准备,整个宴会都是按照秦国的风俗摆设的,可见在楚帝是多么的满意这个儿媳妇。
司空懿是在昨夜到的驿馆,清晨梳洗干净后,便直接进了王宫。
因着是回门宴,几位皇子都没有参加,只让自己的正妃进宫陪同新妇。
除去重病的太子妃外,就是随没有进宫了。
毕竟,她一个‘大男人’家的,自然是不与她们瞎参合什么。
此时的她,依旧无骨的躺在榻上,听苏叶汇报着太子府的消息。
太子瑾请太医,这根本就是瞒不住的事情。
第一百七十九章 应该是...废了
天亮以后,太子瑾更是把王宫里医术不凡的三位太医都叫去了。
对外宣称的是,太子妃突然得了重病,需太医入府。
“他这是病急乱投医了么?”
把有本事的太医都叫走了,那又有什么用呢?
还有,太子妃和他什么仇什么怨,这黑锅背的。
明眼人肯定都不相信。
相信的那些人呢,大多数都恨不得她死了才好。
熊家已经出了一个皇后了,如果太子妃没有意外的话,那熊家是真的踩在了其他世家脚下了。
如果太子妃出事的话...其他人不就有出头的机会了么。
不过,太子瑾这么折腾,还是可以理解的。
太子府中,能请的动的这么多太医的,除去他以外,就是太子妃和他们的独子了。
按照那男人的德行,肯定不会说自己儿子病了。
再说,太子妃肯定也会配合他的。
只是...
“他中毒太深,应该是...废了。”
随说这话,不是期盼,而是事实。
那壶酒的药效,对付一个凡人来说,是真的绰绰有余。
别说两三天才发现,就是当时...
药效很快的进入血液里,医药也是难解的。
对于这个结果,他们早就知道了。
他们现在更关心的是,以后太子瑾会怎么做。
想到某种可能,细辛勾唇一笑,“太子瑾只有一个儿子,虽说是嫡子,但也不代表能长大。”
苏叶挠着头,不解细辛话里的意思。
苏木见此,解释道:“楚帝就算再疼爱拓跋瑾,也不会允许一个没有子嗣的人当储君。”
这解释,直接让苏叶眼前一亮,“那这就有意思了!”
“一个儿子不行,两个儿子呢?”
随问的这个问题,让在场的人都不解,太子都不行了,怎么还有儿子呢?
再说现在太子府上,可是没有人传出有孕的啊。
拓跋戟听闻她的话,性感的薄唇,轻轻一挑眉,“这是想让拓跋瑾再有儿子?”
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就是...
再生出来的孩子,亲生父亲是谁,就不知道了。
随也想到自己的话有问题,但瞧着拓跋戟好似在嘲笑自己,便有些闷气的翻了个白眼儿,小声嘀咕道:“人类真是麻烦啊...”
她声音虽不大,但在场的人可都是好耳力。
苏叶不解地看向她,“爷这话说的,可自己是别的物种一样。”
对此,随没过多的解释,只一咧嘴,送了两个字给他们。
“呵呵。”
对于太子家的事情,拓跋戟暂时不想关心。
他此时只觉得,在拓跋瑾的事情上,放了太多的注意力了,这让他很不开心。
“前些日子,王府的池子里的莲花开了,不如我们去看看?”
楚国因为位处于通木大陆的最南边。
所以在这刚入夏的季节,莲花便已经开了。
提到看花,随也有点心动。
往年夏季她都是窝在醉欢楼的水榭里。
今年想来是不能去了。
而鸳鸯楼,地儿太小,弄个巴掌大的湖还可以,莲花塘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只是...
她转头看了看外面,“白日里阳光忒足,晚上去吧,到时候准备点好酒,也算是风雅。”
只要随能答应,拓跋戟才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而且...夜里或许会更好呢?
对于二人突然转变的话锋,苏叶三人是一个字都不敢插。
他们主子难得地出手相邀,如果被他们搅合了...
后果可想而知。
夜风轻轻的吹拂到荷叶上,发出的声响。
随早就弃了酒杯,只捧了酒坛子痛快的畅饮。
清冷的月辉洒在她的身上,仿似给她镀上了一层飘渺的光晕。
拓跋戟见她喝得急,不由开口对她道“喝慢点,不然很快就醉了。”
随闻言,放下酒坛子,看着拓跋戟笑言道:“这般好的月色,若无美酒相陪,岂不辜负?再说了,你几时看小爷喝酒醉过?”
拓跋戟见此,也就没再出言阻止。
月下泛舟,赏得是个意境,图得是个快活。
既然她心里高兴,一切随她便是。
拓跋戟一边如是想着,一边倒了酒,自斟自饮起来,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随。
自从与相识以来,除去在森林外的那一晚,他们好久没有单独坐下来赏月了。
想想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过的...比之前十几年都要难忘。
“在想什么?这么投入?”
想你...
心中话说不出口,拓跋戟只能抬头望着明月笑笑,“想我们从无人沙漠一直到现在。”
听他这么说,随显然也想到了。
那个时候她被司空懿算计,跑到小质子身边偷灵珑塔卷...
想到灵珑塔卷,最近是不是太过安静了。
这几个月,大家过的如此安静,竟谁都没有再提过灵珑塔卷。
“你打算什么手出手?”
“~”
拓跋戟叹了口气,本想让她与自己回忆在一起的事情,谁成想提到正事上面来了。
是的,对于他来说,随即便张口一句,他都能明白她要问的是什么。
“我们是不是除了公事,就没有话可以聊了?”
“嗯...”
随想想也是,这么没的月色,聊正事太过可惜了。
那该聊什么呢?
月色...美酒...美人儿!
想到美人儿,她就想到了那个可怜的美人儿。
“那日落葵怎么处理的?”
拓跋戟:......
他深深觉着了,什么是挫败感。
与他在一起,还真是没有别的话题了。
想到她和苏子苓在一起的和谐,拓跋戟咬牙切齿地回道:“关在自己的院子。”
随:?
不知道为何,小质子突然变脸,是她不该提落葵么?
想想也是,那日落葵具体做了什么,她不清楚。
只知道最后两人是没睡成。
可最后的处理结果,她是不知道啊。
唉,不让问就不让问吧,作为一只高傲的猫妖,她也不喜欢打听别人的**。
那她...换个美人儿来问问吧!
“良王已经大婚,接下来你就要迎娶文青黛了啊。”
拓跋戟:......
他真想此时有倾盆大雨,可以阻止再与他讲话了。
本来想的那般美妙的独处,竟然成了扎他心口的刀。
而且还是刀刀致命。
第一百八十章 这是...椅咚了?
“做什么这个表情?美人在怀好不好?”
随瞧着一脸扭曲的拓跋戟,满是疑惑。
回想一下自己哪里说错了...没有啊。
他不是说不与自己谈正事么,美人儿的话题,怎么可能算的上是正事呢?
再说了,这文青黛马上就要进府了,那不就是美人儿马上就要投怀送抱了么?
拓跋戟瞧着还不知道为什么的随,一时心火怒起。
他起身一步跨到随跟前,微微弯腰,两手的搭在她的两侧。
一双眼睛凶光闪闪,竟充满了委屈、哀怨、愤恨...
总之就是让随看不太明白的神情。
随是被他这顿操作给整蒙了。
怎么聊着聊着,还壁咚...
不对,这是...椅咚了呢?
“说起美人儿,近处就有一个,本王何故要求远呢?”
拓跋戟见坐着的美人儿,朱唇润泽如春花吐露,双眼懵懵懂懂,心里不由得便软成了一滩水。
他是多想把人抱在怀里,可是他...怕被爷给踹飞啊。
“咳咳咳...”
随被拓跋戟炙热地目光看的,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凭借着大妖的本能,她觉着此刻的小质子,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危险!
等等!
刚才他的话里,说自己是美人儿?
怎么觉着怪怪的呢?
不过他说的也对,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应该也是美人儿...
随在心中来回的纠结,可是她怎么也想不通。
但她又不能让僵在这里,眼珠儿一转,对着身侧的酒坛开口称赞道:“邪王府的酒,还真是不错啊。”
拓跋戟一愣,看她这么生硬的转移注意力,不由失笑道:“可不是不错么,一共带了两坛子酒过来,你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本以为她会说点什么,或者会发脾气。
没想到,她竟然转移了话题,那是不是表明...
她不会与自己生气?
其实就在前一息,他甚是后悔自己过过于孟浪了。
与别人从来都是不同的,如果因为自己的冲动,坏了在她那里的印象,那可真是要后悔死的。
而眼下...虽然被岔开了话题,但结果倒也没有那么糟糕,不是么?
她对自己,确实是不同的吧。
随见拓跋戟收了回身子,暗暗松了口气。
后她拿起空的酒坛晃了晃,“还不是因为你的酒不错。”
“酒窖里还藏着不少呢,你想喝便喝,喝完了我再让他们酿就是。”
随闻言,开口问他道:“你是不是还想喝?”
拓跋戟见她爱不释手的模样,笑着摇摇头。
就这样,他在一旁安静地看着随。
而随,则执起坛子豪爽的饮酒。
莹白的脸在冷冷的月辉下,仿似散发着清凌凌的光。
虽行着如此接地气地事情,但在拓跋戟看来,倒自有她一番不食人间烟火的干净气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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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找神医?”
这几天因尝着邪王府的酒不错。
随便一直呆在王府,外加上一个凑热闹的苏子苓。
二人直到把酒窖的酒快喝完了,才想起已经三天没来鸳鸯楼了。
只是这前脚刚进门,麻烦事就找上来了。
“太子妃突感疾病,太医束手无策,便派人来请示王妃,要府中神医去一趟。”
细辛没说完,随也知道。
拓跋戟也是从宫中‘中毒’出来的。
不过因着他一直‘服用药物’,所以在当晚‘中毒’的时候,他就把毒酒给吐出来了。
所以对外,他们也没再做什么掩饰,直接放出的消息就是拓跋戟没中毒。
但同样的,身子虚弱,得好好的调养一段时间。
“那就去吧。”
她从外面请来的神医,不去肯定也说不过去。
想到太子瑾已经杀了好几个大夫了,便又吩咐了一句,“见机行事,去了就不要回来。”
这个神医虽说是随找来凑人数的,但多少的也是有点本事的。
在听到随这么说后,他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到了太子府后,他也没有保留,直接把这毒不能解的事情,告诉了太子瑾!
本还抱有希望的太子瑾,在听到这个答案后,脸色色瞬间就变了,眼神中显现出了震惊,紧接着便是滔天的愤怒!
“统统都给我滚出去!!”
太子瑾挥袖起身间掀翻了桌上茶盏。
惹得在场的人都同时一哆嗦,集体跪在了地上。
只,他们越是这样,太子瑾就越是怒不可遏!
只见他面色狰狞,太阳穴青筋跳动,愤恨地指着跪地的人,大声嘶吼道:“你们这些庸医!!”
他拼命的砸打着所有能砸的东西!
仿佛这样,才能让他宣泄出来!
“殿下!!”
就在太子瑾差点被碎瓶割伤手的时候,心腹眼疾手快的上前抱住他,“殿下!你要保重啊!”
太子瑾一双眼球上布满红丝,整张脸上都布满了青筋,“统统都给孤杀了!!”
心腹见此,只能应下。
等到院子里最后一名大夫头落地后,心腹无奈叹了口气。
宫中的三位太医都被殿下杀了,还不知道楚帝那里要怎么交代呢。
不对!
心腹数了数院子里的人,三位太医与四个民间的大夫...少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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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一出好戏啊。”
听着苏叶的报告,随都可以想象太子瑾当时会有多么的气愤了。
“神医直接出了南安城,有我们的人善后,太子瑾的人找不到。只是...”
如果太子瑾把这件事扯到他们的儿身上,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无妨,等明日,你带人去太子府,就说...邪王殿下,要请神医探病。”
苏子苓听随这么安排,好奇地问道:“这招是不是叫...贼喊捉贼?”
苏叶:......
随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点点头,“成语用的不错。”
苏叶:......
他怎么觉着,爷和公子苓都不是很靠谱呢?
就在三人闲聊的时候,房间的门从外被人打开了。
“爷,这位公子要见你。”
崖香往旁边退了一步,随闻声看去,全身一紧。
后可能是发觉自己这样有点怂,便起身大笑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啊。这可是好久不见呢。”
苏叶:如果爷收敛一点虚伪的笑意,这句问候可能会跟更让人信服一点。
司空懿也是个怪人,他就喜欢看到姬逍挣扎为难的模样。
明知道她是在口是心非,但他觉得一点都不让人反感,反而还会觉得很有趣。
就像是被猫捉住的老鼠,想逃...却怎么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