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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神医.全文阅读

作者:jingYu7.     至尊神医.txt下载     至尊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1 按摩

    阳顶天点点头:“我以前厂里有个老师傅,接骨跌打按摩括痧什么的,全都会,我也会一点,你这个痛,应该是肝气痛,是先前给庞庆功气着了是吧。”

    “是啊,你眼光很准。”越芊芊有些惊讶的点头:“我这是**病,就不能生气,生气就肚子痛,痛一阵也就好了,到医院也检查过,也不知哪里有毛病,原来是肝气痛啊。”

    “这种病,西医检查不出来的。”阳顶天摇头:“痛得厉害不,要不我帮你按摩一下穴位吧,你这是经气郁滞,按摩疏通经络,对经气郁滞造成的疼痛,效果很好的。”

    越芊芊有些犹豫,也是啊,他一个男人,越芊芊一个女人,他到她身上按来按去,哪个女人会放心。

    阳顶天看出她的担心,忙道:“放心,我只按摩你的脚,脚上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有一个太冲穴,这是肝经的原穴,按摩那里,可以疏通肝气,越姐你要不信,先手机百度一下太冲穴就可以了。”

    他说得急切,越芊芊反倒笑了:“我当然相信你,那好啊,就请你帮我按摩一下,我躺着还是坐着。”

    阳顶天大喜,道:“你躺着好了,不要紧张,放松一点。”

    越芊芊依言在床上躺上,双手搭在腹前。

    阳顶天走过去,道:“男左女右,我按摩你右脚的太冲穴就可以了,应该可以疏解疼痛。”

    说着,低头看越芊芊的脚,眼晴不由得一亮。

    他以前看女人,看的无非是女人的脸,胸,腰,腿,但从来没怎么注意去看女人的脚,这会儿一看越芊芊的脚才发现,越芊芊的脚非常漂亮。

    越芊芊的脚不大,纤细柔美,又白又嫩,五个指趾轻轻的闭拢,嫩生生的,就如并排卧在一起的五只蚕宝宝,让人一看,就心生喜爱。

    “原来越姐的脚这么好看的。”

    阳顶天心中暗暗赞美,不敢多看,一手抓着越芊芊的脚,另一手找到越芊芊脚上的太冲穴,压了下去。

    入手才知道,越芊芊的脚不但柔白,而且温润如玉,握在手里,就如握着一截软玉,说不出的舒服。

    阳顶天集中注意力,稍稍用力一压。

    “呀。”越芊芊张嘴就叫了一声。

    “痛吗?”阳顶天忙问:“是不是我用力太大了?”

    “不完全是痛。”越芊芊脸有些发红,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么叫,她有些害羞,道:“主要是又酸又胀,痛只是一点点。”

    “嗯。”阳顶天点头:“这就是於住了,按摩松开就好了。”

    说着又按了下去。

    这次越芊芊忍住了,这么当着阳顶天的面叫出来,实在太羞人。

    但阳顶天按到第三下,她猛地又张嘴叫了一声。

    这一下,她实在忍不住,因为,有一股热气,从脚趾处直冲上来,进了小腹中,那一刹那,整个人就好象给电打了一样,仿佛半边身子都麻了。

    这让她满脸胀得通红。

    阳顶天看了她一眼,心中怦怦跳,越芊芊的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

    不过他面上不动声色,反而安慰越芊芊道:“叫出来没关系的,肝气就是要疏通才好,你强忍着不叫,肝气憋住了,不好,你当我是医生好了,不要不好意思。”

    说着,他又按了一下,这次用了点手法,心中暗叫:“给我叫。”

    “呀。”越芊芊果然冲口叫了出来。

    这一声出口,后面的就根本控制不住,越芊芊心中羞窘,但脚上的感觉实在太强烈,她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只好闭上眼晴,嘴却闭不上,阳顶天压一下,她就叫一声。

    阳顶天脑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一般人玩女人,只会扑倒,但女人其实有很多玩法,而且可玩的地方也很多,例如手,例如脚。

    阳顶天脑中这时候冒出来的,就是玩脚的法子。

    至于这法子怎么来的,当然是桃花眼带来的,阳顶天自己可不会,他从来不知道脚也可以玩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怎么也控制不住,心中稍稍有点犹豫,但手上却不由自主的,施展出了手法。

    随着他手法的施展,越芊芊的叫声变了,变得极为柔媚,而阳顶天的眼光也变了,他的眼晴炯炯发光,就如一个玩家,在玩一个最动心的玩具。

    前后半个多小时,阳顶天才觉得心满意足,而越芊芊已经陷入了半昏迷之中。

    阳顶天吁了口气,就如美食家吃爽了的那种感觉,看一眼越芊芊,拉过床单,给越芊芊搭在小腹上,然后出了房间。

    到自己房里,洗了个澡,只觉通体舒畅,仿佛十万八千毛孔全都打开了的感觉。

    梅悠雪和越芊芊,是他这一辈子到目前为止,遇到的两个最美的女人,梅悠雪还有机会,只要挣到了两百万,就有机会回去娶她,但越芊芊是结了婚的,而越芊芊这样的性子,也不可能出轨,所以绝对是没有机会的。

    想不到的是,机缘巧合,居然玩到了越芊芊的脚,虽然不是她全部的身子,但独特的玩法,也让他有一种得到了她的感觉。

    “她的脚好美,真的好爽。”

    他忍不住吼了一嗓子。

    越芊芊睡到半夜,醒了过来,只觉全身粘乎乎的,出了一下神,才想起是怎么回事,忙起身洗个澡,看一下裤头,自己羞得彻耳根通红,暗叫:“竟然给他按出了高朝,丢死人了,不知他看出来没有?”

    洗着澡,却又有些回味,先前的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她完全没有经历过。

    原来,她最初跟着屠富路,不是自愿的,是被屠富路放药迷晕的,屠富路放药奸了她不算,还拍下了视频威胁。

    越芊芊没有办法,最终只有嫁给屠富路,心中不情不愿,加上屠富路在那事上不行,所以,她一直没有感受过小说中说的那种高什么潮的感觉。

    无论如何想不到,让阳顶天按摩了一次脚,竟然按出了前所未有的高朝。

    这让她即羞愧,又忍不住去回味。

    第二天早上起来,越芊芊看到阳顶天,脸红了一下,还有点不好意思。

32 奇才

    阳顶天心知肚明,但怕羞了越芊芊,故意装出忘记了的样子,岔开话题,道:“越姐,我想到了个对付庞庆功的法子,今天你约他中午吃饭,五分钟后,我就进来,然后我说什么话,你配合我就行了,好不好?”

    他说得云里雾里的,越芊芊好奇心起,倒是忘了害羞,点头道:“好啊,我看看我们的销售奇才,有什么好点子。”

    “奇才说不上,不过庞庆功这张单,我有七八成把握。”阳顶天自信满满。

    吃了饭,越芊芊给庞庆功打电话,道了谦,说今天专门给庞庆功敬酒道谦,保证只一个人,庞庆功也就答应了。

    约在中午十二点,还在昨天的酒楼,阳顶天在酒楼二楼叫了个靠窗的位子,十二点左右,庞庆功的车就来了,越芊芊为表诚意,特意在酒楼门口等,然后一起进了包厢。

    阳顶天五分钟都等不得,因为庞庆功之所以只要越芊芊一个人,就是想打越芊芊的主意,而昨夜玩了越芊芊的脚后,在阳顶天心里,越芊芊已经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地位,他绝对不能允许庞庆功打她的主意,别说摸手摸脚,言语调戏都不行。

    三分钟左右,阳顶天就推开门进去了,庞庆功扭头看到阳顶天,眼珠子立刻就瞪了起来,向阳顶天一指:“出去。”

    阳顶天嘿嘿一笑,不理他,对越芊芊道:“越姐,别跟他谈了,他马上就要倒霉了,我昨夜算了一下,他们家里的财神漏了气,屁股后面破了个大洞呢,只要天降一泡屎,他仅余的一点财运就会彻底败坏,跟他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说什么?”庞庆功大怒,腾地站起。

    “我说今天天气哈哈哈,财神菩萨要搬家。”阳顶天冷笑,对越芊芊道:“越姐,我们走吧,免得沾了晦气。”

    越芊芊早上得了他的嘱咐,所以他话虽然说得难听,越芊芊也还是站起来,对庞庆功说了一声抱歉,跟着阳顶天出了包厢。

    庞庆功暴跳如雷,连声叫:“好好好,越芊芊,你三鑫公司以后若在富安卖得出一瓶酒,我庞字倒着写。”

    越芊芊听到他的怒叫声,有些担心,阳顶天摇头:“越姐你别担心,最多到晚上,他就会打你电话。”

    不说越芊芊心中的疑惑,且说庞庆功,庞庆功暴怒之下,气冲冲出了酒楼,刚走到自己车子前面,突然头上一热,他一抬头,只见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伸手一摸,好大一泡鸟屎。

    “死乌鸦。”庞庆功气得大骂,连叫倒霉。

    这地方的人信迷信,如果有鸟屎拉到身上,就说明是天降霉运,要悄无声息的出去讨三天米,才能去掉霉气。

    庞庆功回去跟他老婆一说,他老婆也叫起来:“啊呀,那你快去财神菩萨面前上柱香,叩三个头,我给你找个袋子,赶快出去讨三天米,免得破了财气。”

    庞庆功也慌了神,真要到财神面前上香叩头,却突然想起阳顶天先前说的话,那什么天降一泡屎,已经应验了,还有什么财神屁股破了个洞,是真是假?

    他心中起了疑心,就搬了条凳子,到财神后面一看,顿时就呀的一声叫,原来财神屁股后面,真的就破了一个大洞。

    这些,当然都是阳顶天弄的鬼,在庞庆功头顶拉屎的乌鸦是他叫来的,而财神后面的洞,则是他给土蜂下的令。

    他只要下了令,虽然人回来了,断了联系,土蜂还会是会奉命的,土蜂钻土钻洞很厉害,一个晚上,就给财神钻了一个大洞。

    庞庆功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慌忙就给越芊芊打电话。

    越芊芊这会儿正跟阳顶天吃饭呢,阳顶天饭量大,要了两大桶,正左一碗右一碗的狂塞,越芊芊看得有趣,道:“这碗太小了,要不我专门给你装饭吧。”

    “好啊。”阳顶天也不客气。

    越芊芊真个就多拿了一个碗,她已经吃好了,就专门给阳顶天装饭,差不多她装一碗,阳顶天就吃一碗,越芊芊又是吃惊,又觉得有趣,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就在她的娇笑声中,电话响了,越芊芊一看,道:“庞庆功来的。”

    “不要理他。”阳顶天道:“先给我装饭,吃饱再说。”

    越芊芊有些犹豫,阳顶天道:“你放心,你会一直打的,实在打不通,他会直接找人,这家伙在这边势力很大吧,急了说不定能让公安出动。”

    听了他这话,越芊芊果然就不接庞庆功的电话。

    而庞庆功在挂断电话后,过了一会儿,果然又打过来,越芊芊这下有信心了,继续给阳顶天装饭,不接,直到阳顶天把两桶饭吃完,庞庆功已经打到第四个电话,她才接通。

    电话一通,就听到庞庆功在那边惊慌的叫:“越总,你在哪里,先前是我不对,我来跟你敬酒道歉。”

    这态度,前后变化也太大了吧,越芊芊心中惊讶,看一眼阳顶天,阳顶天点点头,越芊芊才道:“庞总客气了,道什么歉啊,我还在酒店里啊,庞总吃饭了没有,要不一起过来吃点。”

    “好的好的,我立刻过来。”

    庞庆功这会儿恭顺得跟狗一样,挂了电话没过二十分钟,他就过来了,上楼太急,一头一脸的汗,一眼看到阳顶天,他竟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高人,救命。”

    阳顶天知道这边的人,特别迷信,但他没想到庞庆功竟然到了这个程度。

    就是越芊芊也吓了一跳,忙站起来,道:“庞总,你怎么了?快快起来。”

    庞庆功却不肯起来,而是眼巴巴的看着阳顶天,一连声的叫:“高人,救命啊。”

    他即然吓成了这个样子,阳顶天反而是不急了,大马金刀坐着,看一眼庞庆功,然后闭上眼晴,手还装模作样的掐了几下,跟街头算命的八字先生一样。

    看到他掐算,庞庆功一脸惊喜,越芊芊在一边,却差点眼珠子都掉出来:“难道他能掐会算,可他才这点年纪,看模样也不象啊。”

33 全都应验了

    阳顶天长得不丑,但也说不上有多帅,个头不算矮,但也不能算高个子,总之无论从哪方面看,就是一个扔大街上眨眼就会淹灭在人海里的普通人,说他是高人,越芊芊实在是难以相信没有一点高人的样子啊。

    阳顶天装模作样掐了几指头,睁眼,对庞庆功道:“天降一泡屎,财神屁股凉,全都应验了是不是?”

    “是是是。”庞庆功把个脑袋点得象鸡啄米:“我刚才回去看了一下,我家财神屁股后面,一个好大的洞。”

    他说到后来,几乎要哭了。

    “真有这样的事?”越芊芊在一边听着,眼珠子都瞪圆了,她眼晴很漂亮,这一瞪圆,竟别有一股子韵味儿。

    “嗯。”

    看吓得庞庆功差不多了,阳顶天点点头,道:“你脑瓜子还可以,醒悟得快,态度也还行,最主要的,你祖上有德,所以。”

    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庞庆功两颗眼珠子瞪得象外面路灯上的大灯泡,死死的盯着阳顶天的嘴。

    “你起来吧,把生辰八字报给我,我给你画张符。”

    阳顶天说着,故作犹豫:“最重要的一点,先补财神屁股后面那个洞,要堵漏啊,漏走的就不说了,但剩余的,必须要堵住。”

    “对对对。”庞庆功连连点头:“高人你说得对,请你金笔画符,救救我。”

    庞庆功说着站起来,报了自己生辰八字,阳顶天叫服务员拿了纸笔,就是那记菜名的纸,庞庆功问:“要不要黄纸毛笔,我立刻叫人准备。”

    阳顶天摇头:“时间来不及了,现在争分多秒,多耽搁一分钟,就多漏一分财气。”

    “是是是,那您快画。

    想着每一分钟都有财气在往外漏,庞庆功全身肥肉都在发抖。

    他急,阳顶天偏生不急了,道:“我这符,要九千九百九十九块,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你舍得舍不得?”

    “舍得舍得。”庞庆功连声叫,他随身带着包,包里居然好几万块现款,现在随身带这么多现款的,还真是少见了。

    但零钱不够,庞庆功又叫服务生去换,那酒楼老板居然也来了,亲自包了个九千九百九十九块的红包,恭恭敬敬,可见庞庆功在这边确实极有势力。

    阳顶天这才画了符,他以前是鬼画符,他那字,实在见不得人,但这会儿画符,却画得似模似样,当然是桃花眼的原因。

    旁边的越芊芊都看呆了,这符,飘逸啊,她虽然完全不懂,却莫名觉厉。

    庞庆功则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这一道符,一般人就是学着画三个月,也画不了这么好。

    画好了符,阳顶天道:“你拿这符回去,贴在财神额头上,一定要封住眼晴,财神给封住了眼晴,晚上就不会走了,然后所有人呆家里,尽量不要出声,到明天早上八点过八分再看看,能不能堵住那个洞,说实话,我不担保,要你看的祖德。”

    “多谢高人,多谢高人。”

    庞庆功接了符,一溜烟回去了。

    越芊芊看着阳顶天,一脸惊讶的道:“原来你是高人啊。”

    “什么高人,骗他的。”阳顶天呵呵笑,扬扬手中那一叠钞票:“鬼画符,一万块,今天这餐我请。”

    但一结帐,服务员却说庞庆功把帐结了。

    阳顶天笑:“看来我画的财神符,还真的把财神留住了。”

    他说得有趣,越芊芊忍不住也笑了,心下却是惊疑不定,道:“庞庆功他---。”

    阳顶天知道她心中的猜疑,道:“越姐你放心,明天庞庆功肯定过来,他已经完全给我骗住了,跑不了的。”

    越芊芊将信将疑,到晚间,一起吃了晚饭,回房,阳顶天道:“越姐,你肚子还痛不?”

    “不痛了。”越芊芊摇头:“谢谢你,你的按摩挺管用的。”

    “客气了。”阳顶天笑:“按摩对这种经气郁滞的,比较有效。”

    “我这病也有些年头了。”越芊芊说到这里,心中突然生出个念头:“按一次会不会断根啊,要不---。”

    最后一句话,她忍了一下,最终没忍住:“你再帮我按一次,争取断根。”

    这句话出口,她耳根子都红了,低下头,不敢去看阳顶天,心中暗叫:“越芊芊,丢死人了,还要不要脸啊。”

    可是,心里就是忍不住,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真就象升天的感觉啊,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说出来。

    阳顶天则是喜得心中一跳,他其实也有这个想法,就怕越芊芊拒绝,现在越芊芊居然主动提出来,那真是瞌睡送枕头啊,忙就点头:“好的啊,你这病有一段时间了,经气於积比较严重,按摩一次确实是不够的,另外平时也要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尤其不要生气。”

    他老医生的口气,倒是让越芊芊心中有一种另外的羞惭:“人家认真帮你治病,你却想另外的,越芊芊,你怎么这样了啊。”

    嘴里却道:“那我先洗个澡,呆会我叫你啊。”

    她回房间,洗了个澡,然后才叫阳顶天过来。

    阳顶天发现,她另换了一身睡衣,虽然也是保守的长衣裤,却是浅黄色的,式样不错,显得身材特别的修长,不过阳顶天敏锐的发现,她里面的罩罩没解,阳顶天偷瞟一眼,也没多看。

    “你还是躺着吧。”阳顶天让越芊芊躺下:“放松,心平气和,只当自己睡着了就行。”

    “好。”越芊芊依言躺下,跟昨夜一样,双手搭在腹前,闭上了眼晴。

    “她脚美,手也美,哪里都美,真是个美人。”阳顶天暗赞一声,道:“呆会我捏的时候,想叫就叫,肝主舒张,不要憋着,你是病人,我是医生,没关系的。”

    越芊芊心中确实纠结着,她肯定自己会叫的,可又羞人,阳顶天这么说了,她心中就想:“我是病人,没有关系的,呀---。”

    却是阳顶天捏了下来,指力有些重,她一下就叫出声来。

34 看穿了

    阳顶天猜到了她的心思,今夜加重了手法,越芊芊的叫声就没停过,没两分钟,气冲上来,她脑袋就迷迷糊糊的,陷入了半昏沉的迷乱中。

    而阳顶天也不客气,昨夜急了点,又有些慌神,还有点害怕,今夜索性放开心怀,尽心畅意的玩了一次,约有四十多分钟,真正心满意足了,这才放手,帮越芊芊盖上一点被子,自己回房。

    越芊芊又是到半夜醒来,一感觉身上,比昨夜更加羞人,慌忙爬起来洗了澡,让温热的水从头顶冲下来,眼晴闭上,再又回味,有一种灵魂飘飞的感觉。

    同时她也知道了,阳顶天这不仅仅是一种按摩,其实也是一种独特的玩女人的方法,虽然只是给他玩了脚,但她确确实实是给他玩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脸上如有火烧,心中更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有一点被羞辱被玩弄的感觉,但是,好象又并不恨阳顶天。

    她甚至微微有点儿遗撼:“给他玩脚都这个样子,要是---,啊呀,好不要脸,越芊芊,你太不要脸了,想什么呢---。”

    阳顶天可不知道越芊芊的纠结,一觉睡到大天亮,早上看到越芊芊,容光焕发,她肌肤本来就白,这会儿更好象能从里向外发光一般。

    阳顶天心下暗赞越芊芊的天生丽质,嘴上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扯到庞庆功身上,道:“呆会庞庆功肯定会打电话来,越姐别跟他客气,折扣尽量低点。”

    土蜂能钻洞,也能补洞,所以他百分百笃定。

    越芊芊本来有些羞,听到说正事,倒忘了害羞,点头:“好。”

    八点过十分,庞庆功果然就打了电话来,说要请越芊芊和阳顶天吃早餐。

    没多会,庞庆功就过来了,见了阳顶天,立刻抱拳,一揖到地:“阳大师,谢谢你了。”

    阳顶天道:“洞堵上了?”

    “堵上了,堵上了。”庞庆功一脸庆幸:“多亏遇到阳大师,否则我庞家就玩了。”

    “那也是你祖上积德。”阳顶天摇头:“你以后也多积点德,不但对自己,对后辈也有好处。”

    “一定,一定。”

    庞庆功连连点头。

    越芊芊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终是没忍住,在早餐桌上问了出来,庞庆功就把他家里供的财神背后破了个大洞,然后昨天拿了阳顶天的符回去贴在财神额头上,然后今早上财神背后的洞就自动堵起来的神迹跟越芊芊说了。

    庞庆功说得眉飞色舞,越芊芊则是听得膛目结舌。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若说是他弄的鬼,他明明一直在酒店里啊,可如果不是他弄的鬼,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是高人。”

    越芊芊一时间想不清楚,却突然又想到阳顶天玩她脚的事,一时间红霞上脸:“这个人,确实有些古怪本事。”

    庞庆功恰好转头,看到了越芊芊脸红的样子,不由得暗吞了一口口水,他自见越芊芊起,就一直想打越芊芊的主意,所以一直卡着不给三鑫公司单子,要越芊芊自己过来。

    但这一刻,有阳顶天在越芊芊边上,打死他也不敢再打主意了。

    天上落鸟屎还可能是意外,但自家供的财神屁股上莫名多个洞,而阳顶天一道符,那个洞竟然真的一夜堵上了,这是真的神迹啊。

    面对这样真正的高人,他哪还敢有半分歪心。

    然后签单也痛快,一单签了五百万,还再三解释,因为中央查得紧,现在公款吃喝少了许多,尤其是高价位的红酒不好走,否则他随手就敢签一两千万的单。

    这种情形,越芊芊也是明白的,表示理解,到底还是给了庞庆功一个比较好的折扣。

    中午他还正式宴请了阳顶天和越芊芊,他一脸诚意,越芊芊当然也不会拒绝,不过她没有喝酒,说要开车,庞庆功现在完全不敢勉强她。

    但阳顶天酒到杯干,倒是让他大呼痛快,然后自己先把自己搞醉了,这是他老窝,自然有人照顾他,越芊芊就跟阳顶天开车回来。

    阳顶天也有了五六分醉意,上车把窗子打开,抱歉道:“一身酒气,把越姐你车子都弄污了。”

    “什么呀。”越芊芊娇嗔,明白自己其实是给阳顶天玩了后,她的态度就有了变化,瞟一眼阳顶天,眼神中竟是带着了几分媚意,道:“我们卖酒的人,怎么会嫌酒气。”

    阳顶天便嘿嘿笑。

    越芊芊道:“这次多亏了你,不过给批发商的折扣较高,所以给你的提成只有百分这一点五,你别介意。”

    “我不要。”阳顶天忙摇头:“这是你的单啊,我只是给你帮个忙而已,没道理拿提成的。”

    见越芊芊还要说,他装做生气道:“越姐,你要再说,我明天就辞职,不在三鑫做了。”

    越芊芊这才不说了,心中对阳顶天的看法,却又高了一层:“他不但有一身奇怪的本事,也不贪财,最初碰到,他也是见义勇为,真是个不错的人。”

    回到公司,屠富路听说真的拿下了单子,也吃惊得瞪圆了眼珠子,看着阳顶天道:“你还真是奇才啊。”

    阳顶天便笑:“运气而已,主要还是托老板娘的福气。”

    给庞庆功财神堵漏的事,他要越芊芊不要说,越芊芊也就没说,只是说阳顶天口才好,把庞庆功说服了,屠富路信以为真,对阳顶天更是赞不绝口。

    晚餐屠富路请客,阳顶天吃了饭回来,路上接到高衙内电话,要他去圆圆夜总会喝酒,阳顶天过去,曾胖子也在,一见阳顶天就竖起大拇指道:“阳老弟你的方子真灵,我现在基本不流口水了,尤其是两腿间,也突然一下就干燥了。”

    “只阳老弟的方子灵吗?”高衙内在一边嘿嘿冷笑:“没我的酒,阳老弟的方子最多灵一半吧。”

    “行。”曾胖子点头:“你是我哥,亲哥,行了吧。”

    边上光头几个哈哈大笑。

    吹牛打屁喝酒,都有几分醉意了,这才分手。

35 暗示你个头

    吴香君真做了领班,这明显是肖媛媛给阳顶天或者说高衙内他们的面子,看阳顶天有点醉意,肖媛媛就让吴香君提前下班,送阳顶天回来。

    到家里,吴香君道:“你先洗个澡吧。”

    阳顶天便笑:“这话是不是在暗示啊?”

    “暗示你个头。”吴香君直接给他一脚。

    “不对啊。”阳顶天苦着脸:“我记得,我们班以前的学***,是一个很温柔很腼腆的小姑娘啊。”

    “老娘现在是母老虎。”

    吴香君叉腰,随即自己扑哧一声笑了。

    阳顶天洗了澡,吴香君也去洗了澡,出来就有些不能看了,吊带式的睡衣,而且还特别短,阳顶天的眼光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后来怒了,瞪着吴香君道:“你存心的是吧。”

    吴香君便咯咯笑,更是浪涌滔翻,阳顶天只好躲到自己房里。

    吴香君下厨房做了点夜宵,随口问:“你这次的单做成了没?”

    “肯定的啊。”阳顶天信口吹:“我顶天立地阳顶天出马,哪有不成功的。”

    “你就吹吧,小心把牛摔死。”吴香君哼了一声,道:“多大的单?”

    “五百万。”

    吴香君忙碌的身影僵了一下,道:“那你发财了啊。”

    “毛。”

    “怎么不发财,就给你百分之一点五也有七万多啊。”她以前也做过业务,熟。

    “是老板娘的单子,我就跟她跑一趟。”

    “那也要提成啊。”吴香君奇怪。

    阳顶天咂咂嘴:“老板娘蛮漂亮的。”

    “所以,你就不要提成了?”吴香君一脸鄙视:“合着狗屁颠颠的,就空跑一趟?”

    “空跑,怎么能是空跑呢?”阳顶天想到了越芊芊的那双脚,真美啊,他玩了两次。

    “我能玩一辈子。”他暗暗舔了舔舌头,就只怕以后没机会了。

    却听吴香君在外面叫:“吃面了。”

    好象在生气,阳顶天笑了,走出去,道:“也不白跑啊,我这次也赚了一万块。”

    “随你赚多少,少跟我炫耀。”吴香君没好气。

    阳顶天便嘿嘿笑,又有些奇怪:“我不拿提成,她生什么气?”

    吃了面,回房,吴香君没再搭理他,阳顶天自己刷了一下手机,也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突然发现无事可干,业务员没单子,是不必去公司的,那干嘛呢?

    阳顶天无聊,到外面房里,习惯性往吴香君房里瞟了一眼,这丫头房门竟然又没关紧,天热,租屋又不给装空调,虽然开着风扇,但打开门睡肯定更凉爽,可问题是,她是妹子,阳顶天是男人啊,这样真的好吗?

    阳顶天瞟了一眼,差点流鼻血。

    换了其她女人,他肯定多看两眼,老同学,不太好意思,回房,换了身运动装短衣裤,到外面公园里跑了几圈,又打了几趟拳,发现无论是力气还是灵活性,都成倍增长了。

    “看来不仅是长饭量啊。”阳顶天暗喜:“这桃花眼有点意思。”

    煅炼完,回到租房,吴香君还睡呢,只是翻了个身,阳顶天又瞟了一眼,进卫生间洗了澡,把衣服洗了晾着,听到敲门声。

    “谁啊?”阳顶天奇怪,房租是半年一交的,照道理没人来敲门啊。

    他就穿了个大裤头去开门,门一开,他叫了起来:“铁公鸡?”

    铁公鸡大名白铁奇,也是红星厂的厂子弟,比阳顶天大一岁,曾经跟阳顶天打过一架,打输了,阳顶天跟很多厂子弟打过架,打完了,过几天照旧,甚至更亲热,但白铁奇性子小气,两人平时碰到了也不说话。

    白铁奇看到阳顶天,也讶异的叫了一声:“阳顶天,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自己走进来,往吴香君屋里一瞧,脸色大变。

    阳顶天一看他脸色,顿时叫糟,他跟吴香君租一个屋子,现在他一个大裤头,而吴香君睡在那里,门也没关,睡像还不雅,任何人看了,都一定会怀疑。

    “你---。”白铁奇指着阳顶天,又指指吴香君屋子,一时似乎不知要怎么说。

    “阳顶天,谁啊。”

    吴香君却醒来了,直接就那么走了出来,她一个吊带短睡衣,里面还中空啊,阳顶天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敢挖老子的墙角。”白铁奇暴怒,挥拳就要打阳顶天。

    阳顶天根本不怕他,只不过这种情形下不想跟他打,退了一步。

    吴香君却猛地冲过来,拦在阳顶天前面怒叫:“谁是你的墙角,白铁奇,你要点脸不?”

    她凶悍如母狮,白铁奇给她逼住了,点点头:“好,好,你们给我等着。”

    说着转身走了。

    “呸。”吴香君呸了一口,重重的关上门。

    她用力大了,一边的吊带还滑了下来,她自己不知道,阳顶天也不好提醒,只能垂下眼光,苦笑:“这误会大了。”

    “误会什么,有什么误会的。”吴香君怒气依旧:“这样的男人,我以前算是瞎了眼。”

    阳顶天便无话可说。

    吴香君生了一会儿气,对阳顶天道:“不过你要提防一点,他姐夫在城建委。”

    “听说是个科长吧。”

    “副科长。”吴香君哼了一声:“他姐夫也不是什么玩意儿,说起来,他姐姐也是瞎了眼。”

    “白水仙?”阳顶天叫了一声,眼前浮现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红星厂三朵花,美人蕉肖媚年纪最大也最骚,梅悠雪年纪最小最高冷,夹在中间的是白水仙,最漂亮,命也最好,到东城打工,嫁了个科长,两年前回去了一趟,开着小车子,那叫一个招摇。

    “她上次回去,不是挺好的吗?”阳顶天奇怪:“她男人好象叫冷心仁吧,高高瘦瘦的,架着副眼镜,还可以啊。”

    “哼,阴着呢。”吴香君似乎不想多说:“总之你小心点就是了。”

    “我小心什么?”阳顶天觉得有点冤:“我两个什么事也没有啊?”

    “你觉得铁公鸡会信?”吴香君瞥他一眼。

    阳顶天一时间无话可说。

    是啊,这样的场面,换了他,他也不信啊。

36 旗袍女子

    “要吃早餐自己弄。”

    吴香君说了一句,回屋继续睡觉去了,这一次却并上了门,而且铁销轻响,这是上了栓。

    阳顶天听了一阵蛋痛。

    阳顶天也懒得自己弄,换了衣服出来,吃了两大碗面,无事可干,他现在心大了,也懒得一家家夜总会去跑。

    附近有个花鸟市场,阳顶天就慢慢的走过去,进了市场,没走多远,突然看到前面一个女子。

    这女子穿一件白色绣花的短旗袍,下面是肉色的丝袜,白色高跟鞋。

    阳顶天只看到她一个背影,眼光却再也移不开了。

    这女人腰臀间的曲线,妙到毫颠,阳顶天读书不多,实在无法形容。

    上次肖媛媛穿旗袍,那高开叉的长腿,让阳顶天惊艳,但也就是看了一眼而已,没多少余味,而这个女子,她穿的这旗袍并没有什么高开叉,但就这一个背影,他觉得可以看一年。

    阳顶天什么也不顾了,就在后面跟着那旗袍女子,即希望她转过身来,看看她的脸和胸,但又怕她转过身来。

    有些女人,条子一流,但盘子却让人失望,甚至是绝望。

    “她这样的腰腿,健美匀称,胸是肯定不会差的,只看脸怎么样。”

    阳顶天甚至在心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旗袍女子似乎在选盆景,她在一个盆景摊前停了下来,卖盆景的是个五十来岁有些胖的老头子,可看到旗袍女子,他老眼竟仿佛发出光来。

    阳顶天现在眼晴特别尖,一看摊主的眼光,他就放心了:“美女,绝对的美女。”

    女人美不美,看男人眼中的光芒就知道,这是绝对不会错的。

    旗袍女子对老头子的盆景不太满意,停了一下,又往前走,到另一个摊子前停了下来。

    这摊子的摊子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子,看到旗袍女子,同样的两眼放光。

    这下阳顶天彻底放心了,而心中就更痒了,想要看看旗袍女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往前走了几步,那旗袍女子侧过身来,阳顶天看到了她侧脸,眼光刹时间就亮了:“漂亮,只这半边脸,还要胜老板娘三分。”

    那旗袍女子看上了一盆盆景,让摊主帮她搬运,阳顶天一看不对。

    旗袍女子选的是一株罗汉松,大约一尺多高,枝干曲张,看上去苍劲有力。

    可这种表象只能瞒空子,骗不过内行,尤其是阳顶天的桃花眼,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株罗汉松根部已经**了,只是摊主用营养针吊着,如果不打针,半个月左右,松针就会下垂,一两个月时间,松针就会掉光,树也就死了。

    眼见旗袍女子已经在刷卡付帐,阳顶天再也忍不住,走过去道:“这罗汉松有问题。”

    旗袍女子闻声转头,阳顶天眼前一亮。

    旗袍女子二十**的年纪,银盆脸,杏仁眼,皮肤光滑如瓷,仿佛能反光一样。

    她这一转脸,给阳顶天的感觉,就如推开窗子,看到一轮明月,忍不住的就要发出一声赞叹。

    只不过这月亮有些冷,是一弯冷月。

    “喂,你瞎咧咧什么呢?”胖子摊主不干了,他脸大眼珠子也大,怒瞪着阳顶天,就如一只鼓气的蛤蟆:“我这罗汉松有什么问题?”

    “这罗汉松有什么问题啊?”旗袍女子也忍不住问出来。

    “声音真好听。”阳顶天暗赞一声,道:“他这罗汉松根部出问题了,只不过打了针,外表看不出来,换土就能知道。”

    阳顶天说破根底,胖子摊主变了脸色,但他做久了生意,狡猾得很,立刻就叫了起来:“你放屁,我这罗汉松好好的,怎么就出问题了,哦,我认出你了,你是前面摊子的托吧,说我的坏话,然后到你摊子去买是不是,滚远点,我揍你信不信。”

    然后又对那旗袍女子道:“这位美女你放心,我常年在这里摆摊子,这盆罗汉松有任何问题,你只管来砸了我的摊子。”

    他这话,明显起了作用,旗袍女子看了看那罗汉松,点头:“你帮我搬到车上去吧,我车在外面。”

    “这位女士。”阳顶天还要说,旗袍女子却不耐烦了,瞟他一眼,转过身,跟着那胖子摊主往外走。

    她的眸光冷而清冽,恰如霜天高月,是那么的美,又是那么的傲,让人自惭形秽,不敢开言。

    “不相信我是吧。”

    阳顶天心中冷笑,想着不管了,就让这旗袍女子吃个亏再说,但看着旗袍女子那美妙绝伦的背影,又有些舍不得,那轻轻款摆的腰臀,那肉色丝袜下笔直的小腿,勾得他心里痒痒的。

    心念一动,意念锁定那盆罗汉松,心中想:“三天掉叶,七天掉光,嘿嘿,到时我来看笑话。”

    也懒得再逛了,回去也没意思,索性找家网吧,打了一天的英雄联盟。

    晚间高衙内叫喝酒,在另一家夜总会,喝了半夜酒,到家,吴香君还没下班,阳顶天自己洗了个澡,在床上刷了一会儿手机,也就睡了。

    第二天也差不多,不过没出去喝酒,第三天,他想想差不多了,吃了早餐,慢慢的便往花鸟市场来。

    在市场里转了一圈,没看到那旗袍女子,倒是那胖子摊主鼓着蛤蟆眼看着他。

    阳顶天懒得搭理。

    逛一圈出来,过了一会儿,又逛进去。

    没办法,旗袍女子那个背影太勾人了。

    其实仅论长相,旗袍女子并不比梅悠雪或者越芊芊漂亮,只能说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勾着阳顶天的,就是那个背影,或者说,就是那个臀影。

    逛到第二圈,那胖子摊主找事了:“喂,小子,逛来逛去,想偷东西啊?”

    “我偷你妹啊。”阳顶天立刻回嘴:“你妹也是个肥婆吧,摆街上脱光了看有人要不?”

    厂子弟很多都有点痞气,阳顶天算里面拨尖的,无论是斗嘴还是动手,从来没输过。

    胖子摊子明显骂不过阳顶天,怒了,腾一下站起来:“老子今天抽死你。”

    边往外冲边叫:“哥几个,帮我抓住这小偷,抽死他。”

37 一枝花

    旁边还有两个搬运工,平时做他生意的,自然听话,一齐冲过来。

    阳顶天根本不怕,看胖子摊主冲到面前,劈脸就是一巴掌,打得胖子摊主往一边倒,脸上五条红印子。

    胖子摊主做鬼叫,还往上冲,那就再打,连抽了四五下,死胖子倒地下,那两个搬运工也差不多,给阳顶天抽了两巴掌,不敢冲上来了。

    “打110,叫警察。”胖子摊主坐在地下打电话,指着阳顶天叫:“今天我不剥了你的皮,我就不姓朱。”

    “你就是一只大肥猪。”

    阳顶天根本不怕。

    不是初来东城了,初到东城,他是不敢进警局的,功夫再高,也打不过政府,但现在他不怕,因为几场酒晚下来,他已经知道了,曾胖子的爸,是主管政法的市委副书记。

    进了警局,玩明的,无非打架斗殴,最多拘留吧,就怕玩黑的,这朱胖子在这里摆摊子久了,有可能认识人,但阳顶天有曾胖子这个后台,胖子对胖子,他不信曾胖子就压不住朱胖子。

    而最大的底气,其实还是他的桃花眼,有了桃花眼后,他信心好象特别的足,这世上,好象就没他害怕的事情。

    警察没多会就来了,一高一矮的搭配,朱胖子叫:“他是小偷。”

    阳顶天冷笑:“你才是个贼,专门卖烂货坑人。”

    双方吵起来,两警察看人多了,阳顶天这样子,根本不象小偷,随口问了两句,那就都带去派出所。

    才进派出所,一个女警急匆匆跑出来,高个警察道:“怎么了?”

    那女警头也不回:“余所长肝痛又犯了,我给她买止痛药去。”

    她跑出来,门没关,阳顶天的角度,可以看到一个女警,手按着肚子,头抵在桌子上,满脸的痛苦。

    阳顶天本来没想管闲事,但一看那女警的脸,突然想起:“这不就是前天让投票的那个什么女警一枝花吗?”

    原来他前天手机浏览本地信息港,看到一个什么爱岗敬业的投票,其中有一个女警,名叫余冬语,号称什么警界一枝花,特别敬业,为抓贼常年不休假,哪怕是经期也在外面蹲点,甚至闹到夫妻离婚,巴拉巴拉的一大堆。

    阳顶天要信不信,但看相片,长得确实漂亮,再穿一身警服,别有一股子韵味,阳顶天就顺手投了一票,没想到今天打一架,居然就在这里碰上了。

    余冬语腿确实长,她坐在椅子上,身子弯着,长腿伸不直,向一边斜伸着。

    “果然是长得逆天啊。”阳顶天暗叫一声,心中冲动,猛地冲口而出:“你那是痛经,不是肝痛,吃止痛药没用的,反而把身体吃坏了。”

    听到他这话,余冬语抬头往这边看过来,阳顶天不管不顾就走过去,道:“我给你按摩一下吧,马上就不痛了。”

    他速度太快,高矮两警察来不及阻止,眼见阳顶天到了余冬语面前,矮个警察喝道:“你要做什么?”

    余冬语却一扬手,看着阳顶天道:“你是医生。”

    “我不是医生。”阳顶天摇头:“不过按摩跟医生无关吧。”

    说着在余冬语面前蹲下来,直接拿起余冬语的脚,架到自己膝盖上,见余冬语似乎要说话,他竖起一根手指:“一分钟就好。”

    他这么一说,余冬语就不说话了,反是后面的朱胖子叫了起来:“拦住他,这小子没安好心,我看他就不是个好人。”

    他的叫声一起,阳顶天已经把余冬语高跟鞋脱了,在余冬语的三阴交穴位上按了下去。

    三阴交穴在脚踝上方四横指,其实不必脱鞋,但阳顶天很想看余冬语脚的全形,所以不管不顾脱了。

    余冬语穿的是一身警服,上面是短袖,下面是黑色的包裙,肉色丝袜,相比于越芊芊,她小腿上的肉要结实得多,但并不夸张,腿形很美。

    阳顶天一指压下,余冬语呀的就叫了一声。

    “很酸很胀是吧。”阳顶天看着她,解释:“因为这里不通了,所以肝部才痛。”

    “哦。”余冬语不太懂,只哦了一声。

    阳顶天借着这话,细看了她一眼,余冬语三十左右年纪,瓜子脸,皮肤不象越芊芊或者梅悠雪她们那样白,而是呈一种健康的小麦色,五官有一种女人中很难得一见的立体感,配合着细长形的眼眸,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阳顶天暗想:“她不会是混血吧,这脸形少见,不过挺漂亮。”

    而这时余冬语又连着哦了两声,她的嘴唇不大,发出哦声的时候,呈半圆的形状,很性感。

    不过阳顶天没敢多看,余冬语的眼眸长而犀利,盯着人看的时候,仿佛能把人看穿,一般男子,不太敢跟她对视。

    这么按压了一分钟左右,余冬语咦了一声:“真的不痛了。”

    阳顶天把她脚放下来,笑道:“你这病本来就只是经气郁滞而已,不是什么大毛病,少发脾气,别太累着,闲下的时候自己按一按,有好处。”

    “谢谢你。”余冬语竖起大拇指:“你说你不是医生,但你比绝大多数医生都要厉害多了。”

    “余所长你声音小一点,要是给医生们听到了,说不定会找我麻烦呢,怪我抢他们的饭碗。”

    他这个玩笑,让余冬语哈哈笑了起来,边上几个警察也笑了,倒是朱胖子脸色有些发白。

    余冬语坐直了身子,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高个警察把原委说了,余冬语看着朱胖子:“你说他是小偷,有什么证据。”

    “他在市场里逛来逛去,逛几圈了。”

    余冬语一听冷笑了:“你这话稀奇了,市场不就是让人逛的吗,逛几圈就是小偷,这是哪条法律规定的。”

    朱胖子本来是随口污人,阳顶天的猜测没有错,他在派出所有个熟人,只要进了派出所,在他想来,总要叫阳顶天叫点亏,却没想到阳顶天一见面,居然治好了余冬语的痛经,那还有什么说的,只好自认倒霉呗,反而给余冬语训了一顿。

38 敢挖我墙角

    余冬语训人的时候,细长的眸子光芒逼人,阳顶天暗暗赞叹:“果然是威风凛凛,那报道说她离婚了,这么强势的女人,不离婚才怪了。”

    最终不了了之,朱胖子反给训了两句,恨恨的回去了。

    余冬语谢了阳顶天,还互相留了电话号码,道:“你这按摩手法挺神的,以后要是痛起来,我还找你啊,你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

    阳顶天当然高兴啊,不过握手告别,却发现余冬语比她还要高,这个略蛋痛。

    回头他又逛市场,他等那旗袍女子呢,那个背影,让他怎么也忘不了,当然,顺带也在朱胖子面前得瑟一把。

    朱胖子只能恨恨的看着他,一点办法没有。

    但也不能整天在市场里守着,逛了几圈,阳顶天自己终于撑不住了,又跑去打游戏。

    晚上,高衙内叫他喝酒,喝到一半,又去跳舞,却在舞厅里撞见了白铁奇。

    这还真是巧了,阳顶天不想搭理白铁奇,想要走开,不想白铁奇也看到了他,顿时眼光一亮,带着几个人就冲了过来,指着阳顶天叫道:“敢挖我墙角,今天我要你死在这里。”

    冲上来挥拳就打,他带的几个人也一窝蜂冲上来。

    阳顶天也有些火了,一拳就把白铁奇打了个踉跄,其他几个人也给他打开。

    白铁奇知道阳顶天会功夫,眼见打不过,竟然从腰间抽了把匕首出来,一匕首扎向阳顶天。

    阳顶天顺手一带,脚下一勾,白铁奇一个身子直栽了出去,手中匕首却剌中了他自己的一个同伙。

    高衙内曾胖子几个本来在一边喝酒,看到阳顶天跟人冲突,都冲过来,眼见动了刀子,高衙内叫:“打电话报警,敢在我哥们面前亮刀子,让他们全部蹲苦窑去。”

    警察来得挺快,居然是余冬语带队,看到阳顶天,一脸惊讶的道:“阳顶天,怎么回事。”

    阳顶天苦笑:“估计走霉运了,一天尽有人欺负我,这家伙居然还跟我玩起了刀子。”

    高衙内在边上叫道:“我们作证,这家伙先动的手,而且刀子也是他的,余警花,你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余冬语显然认识高衙内,瞥他一眼,冷哼道:“高衙内,你少给我嬉皮笑脸的。”

    高衙内并不怕她,一脸嘻笑。

    没办法,阳顶天还得跟着跑一趟派出所,动了刀子见了红,虽然白铁奇扎的是他的同伙,但见了红就不是小事,阳顶天这个事主得做笔录。

    高衙内曾胖子几个发现阳顶天居然认识余冬语,都非常好奇,阳顶天从派出所出来,又给他们叫了去,问他怎么认识余冬语,阳顶天也没什么瞒的,说了白天的事,高衙内曾胖子几个都啧啧称奇。

    高衙内翘起大拇指:“你还真是高人,警花的病也能治。”

    又对阳顶天挤眉弄眼:“余警花正在闹离婚,你有机会,可以泡一下,味道独特哦。”

    曾胖子几个皆是一脸猥琐的笑,阳顶天也跟着笑。

    余冬语确实风韵独特,不过那眼光有些吓人,他还真不敢有什么想法。

    第二天老样子,阳顶天起床煅炼了一阵,回来洗了澡换了衣服,下楼吃了早餐,又去花鸟市场逛,希望能碰到那旗袍女子,可惜逛了半个上午,那旗袍女子始终没出现。

    “那罗汉松应该已经落叶了啊,难道这次桃花眼失灵了?”阳顶天即失望,又有些疑惑。

    回到租屋,却发现吴香君已经起来了,屋中还多了个人,一看,阳顶天叫出声来:“白姐。”

    来的居然是白铁奇的姐姐白水仙。

    白水仙比阳顶天大三、四岁,有二十七八了,穿一条紫色的中号裙,一头瀑布似的头发自然披散着,尾端微带一点卷曲。

    她身上没什么首饰,却自然的艳光照人,不愧为红星厂的第一美女。

    “阳顶天。”白水仙看到阳顶天,立刻站了起来:“我跟你道歉,请你看在同是红星厂出来的人的面子上,别跟铁奇一般计较了。”

    说着居然鞠了一躬。

    她在红星厂,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阳顶天几乎没跟她说过话,一则是小得几岁,二则是白水仙实在太美,一般青工都有些自惭形秽,不敢跟她搭讪。

    再没想到,几年后在东城遇到,白水仙居然给他鞠躬。

    阳顶天一时间几乎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忙道:“白姐你别这样,是你弟弟误会了我,我跟香香只是合租,其实真的什么也没有,要不我呆会就搬出去。”

    吴香君在一边听到他这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白水仙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香香跟铁奇已经分了,铁奇就不应该来找她,更不应该找你的麻烦,我是想请你原谅他,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白姐你放心,只要他以后不来找我,我保证不去招惹他。”

    “那。”白水仙犹豫了一下:“听说你认识派出所的余所长,你能帮着说说好话吗?因为你是事主,然后说是动了刀子,可能要刑拘。”

    阳顶天刹时间明白了,原来是这个意思,连忙点头:“可以的,我现在给余所长打个电话好了,她要是不肯放人,我再跟你去派出所也可以。”

    他说着拨通了余冬语的电话,有他这事主开了口,然后那边也说是闹着玩无意中扎伤的,余冬语也就答应放人,交点罚款了事。

    白水仙听说余冬语答应放人,喜动颜色,连声跟阳顶天道谢:“谢谢你了阳顶天,过几天,我请你吃饭,专门让他给你赔罪。”

    说完,急匆匆的跑去派出所交罚款去了。

    看她离开,吴香君问阳顶天:“你怎么又认识派出所的什么余所长了。”

    “没办法。”阳顶天叹气:“哥哥我长得帅啊。”

    “去死。”吴香君虚踢他一脚,突然又变了脸色:“你不是要搬出去吗?快滚。”

    阳顶天忙陪笑:“是我错,我道歉,别赶我出去啊,外面好多坏人,还有狗,好吓人的。”

39 第一美女

    吴香君扑哧一笑,随又扳起脸:“我才不同情呢。”

    但也没再说要阳顶天搬出去的话了。

    随后两天,阳顶天每天都去花鸟市场转悠,旗袍女子始终没有出现,阳顶天也就死心了。

    “她可能是买来送人的,送出去了,她也不知道,所以就没来退货了。”

    这么想着,心中好象有什么东西失落了一样。

    东城是一个数百万人口的大都市,人海茫茫,一旦擦肩而过,也许永远再无相见的机会。

    晚上,高衙内打电话让他去喝酒,阳顶天打个车过去,中途一转眼,突然看到了白水仙。

    白水仙在一家酒楼门口,好象是在等什么人,又好象在迟疑什么。

    阳顶天心中一动,叫停了车子。

    这时车子已经开过一段,阳顶天下了车,也就没有直接过去,而是远远的看着。

    对这个红星厂的第一美女,他和很多青工一样,一直都只能远远的看着。

    白水仙今天好象精心打扮过,穿的是一条无袖的中号修身裙,细腰一掐,中v领的设计,阳顶天即便隔得远,也似乎可以看到一条沟。

    白水仙脸上带着犹豫,轻咬着下唇,双手捏着一个白色的手包,想要进酒楼,似乎又不想进去。

    “她这是干嘛?”阳顶天非常好奇。

    白水仙犹豫好半天,终于一咬牙,走了进去。

    她的表情让阳顶天太好奇极了,可又不好跟着进去,一抬眼见旁边树上有几只土蜂,他心念一动,盯着一只土蜂:“小蜂儿,跟上那个女人。”

    他眼晴看着白水仙,那只土蜂立刻飞过去,不远不近的跟在白水仙后面。

    蜂类晚上的视力不行,但城市就没有黑暗的时候,尤其是这种主街道,说是亮如白昼也不算夸张,所以土蜂完全可以看见。

    阳顶天点了枝烟,装出在街边看车流的样子,眼晴其实没有焦距,因为他借了土蜂的眼晴,跟着白水仙进去了。

    白水仙进了一个包厢,包厢里有一个中年男子,半秃顶,大肚子,四十多岁年纪,一对鱼泡眼,看见白水仙进来,他鱼泡眼一下亮了,喜叫道:“小白,来了啊,快来坐,热吧,我给你叫了冷饮。”

    “钱局长。”白水仙叫了一声,走过去,她似乎想绕到桌子的另一边,但那个钱局长突然伸手,一下抓住了她手:“坐这边。”

    “呀。”

    白水仙吃了一惊,呀的叫了一声,给扯得向那钱局长靠过去。

    她慌忙一挣,叫:“钱局长,你别这样。”

    她不这样叫还好,这么一叫,那钱局长猛地站起来,竟一下抱住了她,伸嘴就往她脸上亲去,嘴里还一叠连声的道:“小白,水仙,可想死我了,给我亲一下,否则真的要死掉了。”

    “不要,钱局长,不要。”

    白水仙双手撑着钱局长胸膛,脑袋尽力往后仰,躲开钱局长的嘴。

    钱局长亲不到,恼了,看着白水仙道:“小白,小冷应该跟你说了吧,富安城建局缺一个局长,有资历的好几个,你们家小冷资历是最差的,要想上位---。”

    他说到这里,嘿嘿的笑。

    白水仙低下头,好一会儿,点点头:“他跟我说了。”

    “这就对了嘛。”钱局长嘿嘿笑:“来,给我亲一个,今天你让我满意了,过两天我在会上就宣布,让他去富安当局长。”

    白水仙不吱声,但她撑着钱局长的手,却软了下去,而眼泪,同时从她脸上掉了下来。

    借着土蜂,阳顶天不但看得清楚,而且听得清楚,一时间惊怒交集,眼见钱局长一脸猥琐的笑着,把他的肥嘴凑向白水仙,阳顶天再也控制不住,对土蜂下令:“蛰他。”

    那只土蜂一直跟在白水仙身后不远处,得到阳顶天指令,毫不犹豫的飞起,照着钱局长的肥脸,就是一针扎下去。

    “啊。”钱局长发出一声杀猪一样的嚎叫,放开白水仙,双手抱脸,痛得跳脚。

    阳顶天还不肯放过他,给旁边树上的土蜂下令:“再进去几只,给我往死里蛰。”

    土蜂得令,直接从窗子飞进去,围着钱局长就是一通蛰,蛰得钱局长满头包,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服务员听到响动,慌忙进来帮着打,拿一块桌布罩着钱局长,这才掩护他冲了出去。

    阳顶天跟着上了楼,进包厢,他一定要问清楚,白水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土蜂还在屋里飞呢,白水仙吓得缩在一角,看到阳顶天进来,她意外的叫了一声:“阳顶天。”

    阳顶天挥挥手,装出是赶土蜂的样子,心中其实暗暗下令,那些土蜂立刻从窗子飞了出去。

    “没事了。”阳顶天看着白水仙道:“白姐,你怎么在这里,还哭了,那个人---。”

    他不能叫出钱局长的名字,但他这么一问,白水仙却哇的一声,真的哭了出来。

    “白姐你别哭,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欺负你吗?冷哥呢?”

    谁知他越问,白水仙哭得越厉害,阳顶天急了,道:“是他欺负你了吗?我去搞死他。”

    “不要。”白水仙吓到了,慌忙一把拉住他,叫道:“他是城建局的局长钱通海,你千万不要乱来。”

    “城建局局长。”阳顶天讶异:“那是冷哥的上级啊,他怎么---。”

    看到他怀疑的眼光,白水仙又羞又燥,涨红了脸,又哭起来。

    阳顶天道:“白姐,你别哭,上级更好,我们可以打市长热线,向上面举报。”

    “不要,不。”白水仙吓到了,再次拉着阳顶天的手。

    阳顶天急了,道:“白姐,你是红星厂出来的人,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绝不会看着红星厂出来的人给人欺负,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只要帮得到的,一句话的事。”

    他这么一说,白水仙哇的一声,再又哭了出来,然后她抽抽咽咽的,说了原委。

    原来,东城下面的富安,城建局局长喝酒喝成了脑溢血,把位子空出来了,好几个人抢,冷心仁当然也想抢,富安是县级市,局长也就一正科,冷心仁如果过去,升半级,够格。

40 怒了

    他拼命讨好钱通海,送钱送物那是没得说了,可钱通海无意中见到了白水仙,就对白水仙起了色心,于是暗示冷心仁,只要白水仙让他满意,他就会让冷心仁满意,否则免谈,所以白水仙今天不得不来赴约。

    阳顶天先前听到了钱通海的话,只是前后原委没明白,这时听白水仙一说,彻底明白了,顿时就怒从心头起:“冷心仁让你来的,他还是人吗?”

    “不是。”白水仙摇头:“他没有要求我来,只是,只是跟我说了钱局长的要求。”

    “那他现在在哪里,你过来,他知不知道?”阳顶天怒问。

    白水仙无法回答,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很明显,冷心仁是知道的,虽然没有明着要求,但是给了暗示,然后白水仙来,他也没有阻止。

    “岂有此理。”阳顶天怒骂:“他在哪里,我去揍死他。”

    “不要。”白水仙忙来扯他,起得急了,一个踉跄,竟一下扑到了阳顶天怀里,阳顶天忙要扶她,不想她竟一把抱着阳顶天,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叫:“不要,阳顶天,求你了。”

    红星厂的第一美女,冰清玉洁的水仙花,竟然委屈成了这个样子,阳顶天心中的愤怒,真的无法形容,但这会儿他只能安慰白水仙:“白姐,你别哭了,我听你的,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嗯。”

    白水仙答应了,松开阳顶天,包厢里都有洗手间的,她进去洗了脸,收拾了一下才出来,依旧是艳光照人,只是眼晴有点红肿,却更增一股让人怜惜的味道。

    阳顶天打了个车,送白水仙回家。

    白水仙家在一个高档小区,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布置得很豪华。

    白水仙是红星厂男青年中的第一美女,还是女青工中最眼热的金凤凰,嫁到了东城这样的大都市,老公还是科长,年纪轻轻,前途无量。

    阳顶天曾经也是这么想,今天才知道,表面风光的白水仙,竟有着这样难言的苦楚。

    阳顶天心中因此也生出一种莫名的愤怒,见了冷心仁,他一定要责问冷心仁,要是回答得不好,他无论如何都要揍他几巴掌。

    但冷心仁不在。

    “你老公出去了?”阳顶天奇怪:“应该下班了吧。”

    “他。”白水仙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犹豫了一下,才道:“他可能出去喝酒去了。”

    这话倒让阳顶天心中好想了一点。

    拿老婆换官帽子,至少他心里还是不甘心,要去喝闷酒,多少算有点人味,阳顶天心中的火气也就消散了些。

    白水仙给他泡了茶,又道:“阳顶天,今天的事,你千万别跟人说。”

    “放心,我不会跟人说的。”

    “跟谁都不要说。”白水仙还有些不相信他:“跟香香也不要说。”

    阳顶天很想说,他跟吴香君其实没什么,但这话说出来,估计白水仙也不会信,只好认真的点头:“白姐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烂到肚子里,跟谁都不会说的。”

    白水仙这才放心,又闲聊一会儿,冷心仁却回来了,喝得眼晴发红,显然是半醉了。

    “心仁。”

    白水仙忙站起来,帮他拿着包。

    冷心仁看一眼阳顶天,道:“谁啊。”

    “红星厂的子弟,阳顶天。”白水仙忙解释:“就是前几天跟我弟弟打架的那个。”

    “你那弟弟,就是欠揍。”冷心仁哼了一声,白水仙面上便涩涩的,却没有反驳,而是低头帮冷心仁拿拖鞋。

    她衣服没换,还是那身中v领的无袖衫,又是在家里,她也没怎么注意,偏偏又是对着阳顶天的方向,这么一低头,阳顶天便看到了很深的风景。

    然而这一刻,阳顶天并没有半丝偷看的心,心中反而是一种强烈的痛楚。

    白水仙在冷心仁面前的表现,太软弱了,似乎时时刻刻在讨好冷心仁。

    “都羡慕她嫁得好,却原来是这样。”阳顶天暗暗摇头。

    冷心仁并不搭理阳顶天,摇摇晃晃往卧室里走,白水仙慌忙扶着他。

    阳顶天实在看不下去了,道:“白姐,我先走了。”

    白水仙道:“你再坐一会儿啊。”

    “不坐了。”阳顶天说了这一句,直接起身出门。

    到外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红星厂的人难,无论在厂里,还是出来混,都不容易,从阮小玉吴香君白铁奇六子到他自己,各有各的难处,他现在不难,只是莫名其妙出了桃花眼,否则他不会比六子或者白铁奇混得更好。

    原以为白水仙是最好的,结果她也是这个样子。

    “啊。”阳顶天忍不住一声狂吼。

    打个的,到圆圆夜总会,高衙内他们约在这里,这一夜,阳顶天喝得大醉,还是吴香君把他弄回去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上了个厕所,看一眼旁边吴香君的屋子,这死丫头索性是敝着门睡的,依旧是吊带式睡衣,睡相实在不雅。

    不过阳顶天现在没心思看她。

    阳顶天心中憋了一口气。

    “钱通海你个王八蛋,欺负我红星厂的人,老子不玩你个****,不叫阳顶天。”

    他也不再去花鸟市场碰那旗袍女子了,洗了澡下楼吃了早餐,就去城建局。

    他也不进去,就在楼外守着,当然不能傻等,他招了一只蜜蜂,借眼进城建局大楼溜了一圈,听到了一点消息,知道钱通海上午会来主持一个会议。

    “哼哼,昨天的包消了是吧。”

    阳顶天心中冷笑,找了一下,找到几只马蜂,叫住了,那些马蜂就乖乖的,落在树上,一动不动。

    过了十来分钟,一辆奥迪开进去,阳顶天估计可能是钱通海的车,就让那些马蜂飞起来,其中一只为指挥,因为他借眼,只能借一只蜂的眼,并不能借一群蜂的眼。

    马蜂飞到车子上头,车门打开,下来的果然是钱通海,昨天给蛰了三针,但城市里的蜂,毒性不大,所以基本上消了肿。

    “给我蛰。”

    看清是钱通海,阳顶天立刻下令。

41 神就对了

    那几只马蜂猛地扑下去,照着钱通海脑袋就是一通蛰。

    “啊。”钱通海杀猪一样的嚎叫,双手抱头,滚到了地下,边上的司机和秘书慌忙帮他扑打。

    阳顶天随即让马蜂飞开。

    他想过了,不会一次蛰死钱通海,一次弄死了,不好玩,他要慢慢的跟钱通海玩,让他生不得死不能。

    “放心,哥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什么叫生不如死,大三线军工品牌,质量三包,一定让你满意。”

    阳顶天嘿嘿笑。

    第二天,他又去城建局,同样是通过蜂耳偷听到,钱通海昨天直接去了医院,没能主持会议,推迟到了今天,所以他还是会来。

    阳顶天照旧帮钱通海准备了三只马蜂。

    九点左右,钱通海的车来了,今天有准备,戴了个帽子,还捂了个口罩,身上也不是短袖了,而是长袖。

    “这样就行了吗?”阳顶天暗笑:“哥可是军工品牌,虽然现在转型了,但品质犹在,精神犹存,这点困难,难得住哥?”

    阳顶天直接指挥那三只马蜂扑下去,不蛰钱通海的头脸,却去蛰钱通海的手,虽然是长袖,但一对肥手还是露在外面的。

    一只马蜂一只手,剩下一只马蜂,还厉害一点,直接从钱通海衣领子处钻进去,在他脖子上狠狠的蛰了一口。

    看着钱通海满地打滚,阳顶天冷笑而去。

    阳顶天本来想着明天继续跟钱通海玩,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即不去做业务,也不再去碰那旗袍女子,就一心跟钱通海死怼。

    但晚上的时候,钱通海却主动来找他了。

    当时高衙内约他喝酒,进包厢,就一眼见到了钱通海。

    一见阳顶天,高衙内就叫了起来:“钱局长,这就是我兄弟阳顶天,别看他年轻,却是真正的高人。”

    钱通海立刻站起来,肥猪脸一脸堆笑,伸出双手来跟阳顶天握手:“幸会幸会,卑人钱通海。”

    高衙内在边上介绍:“城建局局长,钱局长。”

    阳顶天当然知道他是钱局长,三天蛰了他近十个包呢,想不熟悉都不行。

    “这肥猪找我做什么?”

    他心中猜测,面上不动声色,跟钱通海握了手,还客气了两句:“幸会。”

    坐下,高衙内就道:“阳老弟,钱局长这几天碰上了怪事,想求你给看看。”

    他没说什么怪事,钱通海也没说,就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是暗存考较的意思了,阳顶天可就冷笑,考别的,或许他会出差错,钱通海的事,怎么会错,因为就是他一手弄出来的啊。

    不过他面上不动声色,去钱通海脸上看了一眼,垂下眼光,手还作势掐了两下,便点了点头,随手拿过点餐的纸,写了四个字。

    高衙内手快,立刻一把抢过去,大声念出来:飞来横祸。

    钱通海顿时就把脑袋点得象鸡啄米:“对对对,就是飞来横祸。”

    “对了吧。”高衙内一脸得意:“我说我这老弟神是不是,一句话不要说,他看你一眼,掐指一算,就知道你有什么毛病,是不是?”

    “是,是。”钱通海连连点头,双手大拇指翘起:“神,真神。”

    “神就对了。”高衙内下巴差点抬到天花板上:“我先说了,我这兄弟,一字千金,这里是四个字,我先给你记着,可不能少算了。”

    “不敢少,绝对不敢少。”钱通海双手合什,对着阳顶天就拜了几拜:“阳大师,求你拜我算算,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有飞来横祸了,你放心,礼金我一分不少。”

    到这会儿,阳顶天已经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钱通海给马蜂连蛰三天,不但痛,还吓到了,然后不知怎么扯上了高衙内的线,高衙内就把他介绍过来了。

    “这肥猪居然提着猪头来拜庙门,也行。”阳顶天暗暗点头:“先让他破点财。”

    “嗯。”阳顶天嗯了一声,又装模作样掐了几指头,看一眼钱通海:“你这祸,不能说。”

    钱通海顿时就发虚了,他干的没人味的事多了,肯定是不能说的,只是尴尬的点头:“请阳大师开恩。”

    阳顶天再次点头,道:“你身上戾气重了点,乌云压城城欲摧啊。”

    曾胖子在一边怪叫:“他不就是城建局局长吗?”

    这话彻底吓到了钱通海,他几乎要哭了,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阳顶天。

    “这肥猪给吓得差不多了。”

    阳顶天暗暗点头,道:“这样吧,我给你画张符,灵不灵,还得另说。”

    因为今天钱通海这城建局局长来了,肖媛媛也来敬酒呢,听到这话,立刻叫人拿了纸笔来。

    阳顶天随手画了张符,那符漂亮,高衙内几个在边上看得啧啧称赞。

    阳顶天画了符,卷起来,递给钱通海,道:“你回去找个黄封袋装起来,挂到脖子上,藏到衣服里,但话说在前面,灵不灵,天知道,也还要看你自己,有句话,天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活。”

    “我记下了,我记下了。”钱通海双手接了符,连连点头。

    “兄弟,这符怎么算啊?”高衙内在一边叫。

    “我前段时间不是去了趟富安吗,给一个姓庞的老板画了了道符,我跟他说得明白,这是师传的,有规矩,九千九百九十九,一块钱不多要,也一分钱不能少。”

    “绝对不少,绝对不少。”钱通海立刻点头。

    “加先前四千。”高衙内还真热心:“一共一万四千九百九十九。”

    这数学,比阳顶天好象还要强上三分啊。

    边上的曾胖子以手捂脸:“哥,我叫你亲哥行不行,咱不带这么丢人的啊。”

    高衙内还没明白:“我怎么丢人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加四千,不就是一万四千九百九十九吗?那一块钱我没加的。”

    得,还来劲了,所有人无话,钱通海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数,没有错的。”

    他还带了个人来,也是个中年人,这时侧脸一点头,那中年人立刻就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来,真个点了一万四千九百九十九块,一张一百的,他还让服务生换开了。

42 人渣

    肖媛媛精乖,顺手拿了红包来,钱通海接过,双手送上。

    阳顶天知道,那中年人估计是什么商人,城建局局长啊,有得是人求他,而现在都是这一套,领导无论要做什么,一个眼色就可以了,自然会有人帮着搞定,或者说,抢着搞定,这个商人能跟着来付钱,估计还是钱通海的亲信呢。

    阳顶天也不客气,收了红包,钱通海又敬了酒,这才带了那商人离开。

    阳顶天则跟高衙内几个喝到半夜,然后跟吴香君一起下班。

    到家,吴香君让阳顶天先洗澡,她自己下厨房下了面条,顺口就问:“你今天又装神弄鬼骗钱了。”

    她是领班,不可能一直呆在一个包厢里的,但随时关注,自然也就听服务生说了。

    “什么叫装神弄鬼。”阳顶天也就穿了个大裤头,把头发上的水珠子拨得四处乱溅:“这叫信则有,不信则无。”

    “哼。”吴香君撇了撇嘴:“也就是他们有钱了。”

    吃了两口面,她道:“今天白水仙给我打电话,约我明天去逛街,倒是怪了。”

    “那有什么怪的?”

    “先前铁公鸡追我,我不同意的,是白水仙给我妈打了电话,我才---。”

    说到这里,她摇了摇头,拿筷子挑了根面条,却不放进嘴里,嘴角微微翘着:“后来分了,白水仙也没找过我,现在又找我,奇怪。”

    “不奇怪啊。”阳顶天却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暗叹。

    白水仙心中有鬼,又以为吴香君现在跟阳顶天在处朋友,所以就约吴香君逛街,估计还会送她点小礼物什么的,拉拢她,也就是从侧面讨好阳顶天。

    阳顶天以前yy过白水仙,想象中的白水仙,餐风吸露,冰清玉洁,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而现在他知道了,心中的女神,其实也只是凡人,也有着不为人知的黑暗面。

    “怎么不奇怪了。”吴香君不知道白水仙的事,问他。

    “都是红星厂的人嘛,有什么奇怪的。”

    阳顶天当然也不会说,拿这话搪塞。

    吴香君就撇了撇嘴,没再问。

    第二天,阳顶天就没再去找钱通海的麻烦,自己画了符,不能自己去破了啊。

    “过半个月再说,到时就说他孽作多了,一道符只能保半个月,让那死肥猪再送钱好了。”

    他暗暗拿定了主意。

    晚上喝酒,一见面,高衙内就冲他竖大拇指,道:“我特地问了,钱胖子就一个字,灵。”

    曾胖子几个也都一脸佩服,阳顶天便笑,道:“符只是外力,也还要看他自己,收心养性,少作孽,自然要好一点,继续作孽的话,那就谁也救不了他了。”

    “这家伙确实是个人渣。”高衙内点头:“他最爱的,就是睡下属老婆,还说人妇欲拒还迎,最有味道。”

    曾胖子几个也在一边点头。

    敢情不只是针对白水仙一个啊,阳顶天暗暗感慨,这社会,无话可说。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阳顶天在网吧打游戏,突然又接到钱通海电话,钱通海在那边非常恭敬:“阳大师,你在哪里,我中午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方不方便。”

    “这死肥猪又想干嘛?”

    阳顶天心中猜测,便应了下来。

    钱通海约在一家会所,会所相对要隐蔽一些,他们这一类人爱去,高衙内这种衙内反而更喜欢热闹的夜总会。

    钱通海先到了,阳顶天一进房,钱通海就站了起来,先双手合什对阳顶天很恭敬的行了一礼:“阳大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他这话风有点不对,阳顶天先不动声色,只点点头:“客气了。”

    坐下,道:“你今天好象遇到点事啊?”

    “是的是的。”钱通海连连点头,自己主动说了出来。

    原来他一早赶去下面的一个市里主持一个会议,中途碰上一辆大煤卡,连撞三辆车子,冲到他车子面前,居然神奇的一拐弯,把他边上另一辆车子撞得稀烂。

    事后查点,三死五伤,惟有他这辆车漆都没擦掉一点,他司机当场脚都软了,说那煤卡要是不拐弯直接撞上来,他这车绝对没个好,多亏了菩萨保佑。

    而钱通海没想到菩萨,却想到了阳顶天给他的符,因为阳顶天的符昨天已经灵验了,马蜂追着他蛰了三天,昨天就没蛰他,而今天又是飞来横祸,却居然到他车前拐了弯,这不是阳顶天的符灵验,又是什么?

    所以他匆匆在会上说了两句,就赶了回来。

    “我这条命,是阳大师你救的,今天只是一点小小的谢意,以后但凡阳大师有任何吩咐,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他说着,还双手奉上一张银行卡。

    阳顶天却不接,道:“那道符,你已经付过钱了,一道符不能收两次钱,这是师门规矩。”

    见钱通海手还伸着,道:“要是破了规矩,符就不灵了。”

    钱通海这才收回去。

    为什么阳顶天不收这钱呢,因为昨天他跟高衙内他们闲聊,说到了钱通海不少的事,这家伙贪财好色,名声在外,只是他上头有人罩着,所以没出事,万一上面的人倒了台,他分分钟进局子。

    那时候查起来,就有可能牵出一大堆人,所以高衙内他们都不太敢找钱通海办事。

    如果是现钞,钱又不多,阳顶天敢收,查到了最多说他搞迷信活动吧,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但动到银行卡,那数目肯定不会少,估计至少得十万往上,而且是经过银行的,阳顶天就不敢收了,所以找了这么个借口推掉,反正钱通海掐在他手里,这个钱,慢慢的一点点,还是要掏出来,而一次少掏一点,现钞的话,屁事没有,这一点上,他想得清楚的。

    钱通海不得已收回银行卡,又给阳顶天敬酒,随后闲聊,问到阳顶天在当业务员,他立刻就说,可以帮阳顶天介绍业务。

    这个倒是不错,阳顶天便道谢:“多谢钱局长了。”

    “叫什么局长,我托大,你叫我一声钱哥。”

    “那钱哥叫我小阳好了。”阳顶天便也打蛇随棍上。

43 红了脸

    他先前只想狠狠的搞一下钱通海帮白水仙出口气,但现在情势一变,钱通海是真心信他感激他,那么,倒是可以反过来利用一下。

    他主要是想到白水仙,白水仙老公冷心仁在钱通海手下呢,他要是跟钱通海关系好了,说不定就能帮得上白水仙的忙。

    钱通海大喜,道:“小阳,以后我们就是兄弟,我就一句话,任何事情,只要我做得到的,竭尽全力。”

    阳顶天便也点头:“多谢钱哥了,不过我还是有句话。”

    “你说。”钱通海这么作三作四,其实就等着呢,阳顶天的符虽然灵,可他自己做的事多了,只怕一张符罩不住。

    “钱哥,你好象信佛是吧。”

    “是。”钱通海双手合什:“我信佛的,我妈妈也信。”

    “嗯。”阳顶天点头:“信佛不错的,不过要真信,这样吧,你吃一年斋吧,另外,不要近女色,至少一年之类不要碰,你再把你的生辰八字和姓名亲手写给我,我回去帮你上个祭,应该就能消除孽气了。”

    不碰女色,自然就不会打白水仙主意了,先把白水仙摘出来,然后再怎么帮她,又另说。

    阳顶天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钱通海不知道啊,他要的就是这一句啊,当真是喜出望外,连连点头:“我回去就开始斋戒,保证一年之内不吃荤不近女色。”

    然后又亲手写了生辰八字和名字,恭恭敬敬递给阳顶天,阳顶天也装模作样的接了,左手接着,右手画了两下,然后一下子封住装进袋子里。

    钱通海看了他这作派,更是一脸感激加敬畏。

    晚上跟高衙内几个喝酒,越芊芊却打了电话来。

    阳顶天这才想起,他这些日子天天怒怼钱通海,完全把做单这事给忘了。

    忙借言上厕所,到外面,接通了电话。

    几天没见越芊芊,他心中其实有些想,可业务员如果没做单,也不好去公司见越芊芊啊,找不到理由不是,不过能听听越芊芊的声音也是好的。

    她的声音,能让他回忆起玩她脚的那两次,实在是太好听了。

    “越姐,是有什么事吗?”他问。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啊。”越芊芊居然开起了玩笑。

    “当然可以。”阳顶天忙笑:“求之不得啊,越姐的声音,可是比超级女声还好听呢。”

    他在这边油嘴,却不知道,那一边的越芊芊红了脸。

    原来,他说她声音好听,让越芊芊想到了他玩她的事,这一刻,她就想歪了:“他玩我脚,我肯定叫得很厉害。”

    这一脸红,声音中又透着了几分水意,道:“那你想不想当面听听啊。”

    有这好事?阳顶天简直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连声道:“当然想啊。”

    “那你到望江楼这边来。”

    居然说真的,阳顶天立刻答应,记了地址,进屋跟高衙内几个打了声招呼,只说有一个老乡找他,随即就打个车,飞快的到了望江楼。

    阳顶天在三楼一个靠窗的位置,看到了越芊芊。

    越芊芊穿了一条中号的修身裙,没有穿裤袜,一双美腿交叠着,斜伸在桌子下面。

    她好象有几分酒意了,看到阳顶天,她笑了一下,如晚风中的一枝素兰,独自幽香。

    “越姐。”阳顶天走过去。

    “来得挺快的啊。”越芊芊看着他,笑了一下:“喝什么酒,自己叫。”

    在阳顶天身上看了一眼:“你是在外面喝酒吗?”

    “是。”阳顶天点头:“跟几个朋友喝了点酒。”

    说着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也没能做什么单,也不好来公司。”

    越芊芊咯的一下笑了:“哪有天天能开单的,来公司不到半月,做了三张大单,你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谢越姐夸奖。”

    越芊芊说话就是动听,阳顶天心中很开心,道:“越姐你一个人喝酒吗?没让老板陪你。”

    “他去西江了。”越芊芊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就算在家,他也不会陪我的。”

    “怎么可能。”阳顶天笑:“越姐你这样仙子一样的女人,要是我老婆,我恨不得一天二十五小时陪着你。”

    “真的吗?”越芊芊咯咯笑起来,看着他的眸子里,仿佛透着水光。

    “当然是真的。”阳顶天用力点头:“只是我前世不修,没有这个福气。”

    越芊芊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阳顶天也回看着她,没有躲开她的眼光。

    他并不心虚,因为他说的是实话,如果能拥有越芊芊这样的女子,他宁愿少活十年,不,二十年。

    “谢谢你。”越芊芊举杯跟他的杯子碰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我突然就开心了。”

    “有什么事不开心吗?”阳顶天问。

    “也没什么事不开心。”越芊芊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懒懒的:“因为没什么事开心的。”

    这话就让阳顶天不知道怎么接了。

    在他的想象中,越芊芊应该是开心的,自己年轻漂亮,老公事业有成,屠富路多了不说,几千万资本是有的,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不过阳顶天不好再问下去。

    开心需要理由,不开心,却往往并不需要。

    “说说你吧。”越芊芊转了话题:“对了,你有女朋友没有?”

    “没有。”阳顶天摇头。

    “不会吧。”越芊芊不相信:“你长得还不错的啊,而且也挺有本事的。”

    “前面一句我就笑纳了,在这里,很认真的谢谢越姐。”

    阳顶天举杯示意,逗得越芊芊咯咯娇笑,她的衣服很修身,而她的身材又相当火爆,这一笑,便如春花溅浪,不过阳顶天眼光不敢移下去。

    “后半句。”阳顶天断续逗:“我很惭愧,只能同样认真的还给越姐。”

    “哈,你还真逗。”越芊芊笑得更厉害:“你确实挺有本事的啊,来三鑫不到半个月,即便不算富安那张单,也有十多万了。”

    “那是运气。”阳顶天摇头:“以前可没这样的运气,也赚不到钱,没钱,哪个妹子看得上我,就算妹子看得上,丈母娘看不上也白搭啊。”

44 你相信爱情吗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梅悠雪,想起了那天胡珊珊的眼神,心中气闷,把一杯酒一口干了。

    “现在这社会,是比较现实。”越芊芊也轻轻抿了一口酒:“不过爱情还是存在的,虽然很稀少。”

    说着,她看向阳顶天:“阳顶天,你相信爱情吗?”

    “可是爱情不相信我。”阳顶天还是有些气闷。

    越芊芊点了点头,喝着酒,好一会儿不说话,然后换了话题,她对阳顶天似乎很感兴趣,问他在红星厂的事,阳顶天也没什么好瞒的,只是梅悠雪的事不说,感觉说出来没意思。

    喝了几杯酒,越芊芊道:“啊呀,有些晚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起身,却猛然捂一下肚子。

    “怎么了。”阳顶天忙问。

    “今天肚子又有些痛。”越芊芊摇了摇头:“还好,上次你帮我按摩后,这些天都没痛的。”

    “那我再帮你按摩一次。”阳顶天冲口而出。

    “太麻烦你了吧。”

    她说着这句话,侧了一下身子,这样她的脸就闪在了阴影后面,其实是红了一下,她怕阳顶天看到。

    她知道阳顶天在玩她的脚,其实觉得自己没脸,可却又想,到晚上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给阳顶天打了电话,而所谓肚子痛,就是借口。

    话是出了口,心里实是羞得厉害,心中骂自己:“越芊芊,你真是没羞没燥,太不要脸了。”

    可越骂着自己,心中却越渴望,小腹中热烘烘的,身子都有些发软了,脸也红,所以只好藏一下。

    “这有什么麻烦的。”阳顶天确实没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笑道:“为越姐效劳,是小生的荣幸。”

    说着还抚胸行了个绅士礼。

    越芊芊一下给他逗乐了。

    上了越芊芊的红色宝马,越芊芊开车,进了一个别墅区,下车,到一幢别墅,越芊芊用电子钥匙开门进去,道:“那你坐一下,我洗个澡,否则脚臭死了。”

    “美人的脚是不会臭的。”阳顶天笑:“越姐这么美,脚也是香的。”

    “真的吗?”越芊芊咯咯笑:“那我可不洗了啊。”

    “不要洗。”阳顶天立刻点头:“免得反而把香气洗没了。”

    越芊芊笑得弯腰:“我还是洗一下吧。”

    说着上了楼,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她在楼道口现身,对阳顶天道:“要不你上来吧,上面可以躺着。”

    “好咧。”

    阳顶天应声上去。

    越芊芊洗了澡,不过没有洗头发,换了一身翠绿的睡衣裤,衬得她肌肤更是雪一样的白净。

    越芊芊带阳顶天进了卧室,里面一张大床,铺着凉席,只开了壁灯,这让她的脸有些朦胧。

    她故意的,实在太羞人,但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我还是躺着吗?”越芊芊问。

    “嗯。”阳顶天点头,心跳无由的加快了:“躺着放松一点。”

    “好。”越芊芊依言躺下,跟上次的姿势是一样的,双脚并拢,双搭在腹前,眼晴跟阳顶天对视一眼,随即就闭上了,好象要躲开阳顶天的目光一样。

    阳顶天倒是没注意,他心中这会儿特别激动,在富安那两次后,他以为再也不可能玩到越芊芊的脚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又有了机会,而且还是在越芊芊的卧室里。

    “这应该就是他们的主卧室,屠老板肯定就是在这张大床上,把她剥得光光的----。”

    这么想着,他血仿佛都要燃起来了,耳朵甚至都有些嗡嗡叫。

    勉强定了一下神,先给越芊芊按摩了几下,力道较轻,也没用手法。

    他还有些怕。

    越芊芊也没叫,却微开了眼缝看了他一眼,道:“你尽管用力就好了,没事的。”

    “好。”阳顶天点头。

    他并没有注意,越芊芊说这话时,语气有些不对,而且说了这话,她耳根子都红了。

    阳顶天定了定神,指上用力。

    “唷。”越芊芊一下叫出声来。

    她这么一叫,阳顶天血往上一燃,什么都不顾了,施展手法,没两分钟,越芊芊就陷入了半昏沉的迷乱状态。

    她的身子,在大床上扭动,就如一条捉到了人手中的大青虫,绝望的嘶叫着,而阳顶天抓着她双脚,玩出无数花样,却就是不放手。

    阳顶天这次只玩了半个多小时,感觉却比在富安那一次的四十多分钟还过瘾,因为地点不同啊。

    只想想越芊芊就是在这张床上让屠富路各种折腾,他就有一种血往上燃的感觉。

    看越芊芊陷入半昏迷中,阳顶天扯过小被子给她盖上肚子,然后自己出了别墅,到别墅外面,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好象有人在看他。

    他扭头往二楼看了一眼,拉了窗帘,并没有看到什么。

    如果这时候他借眼去看,就会发现,本以为是昏睡中的越芊芊,这会儿就站在窗子后面,咬着牙齿,看着他的身影,似乎有些恨恨的。

    越芊芊心中确实是恨恨的。

    “这个人,是不是傻啊,怎么这样呢?”

    她轻咬着银牙,恨声问。

    随即又想:“他不会只想玩我的脚吧,难道他是变态的?”

    阳顶天并不知道,他给越芊芊怀疑成了变态,他今夜玩爽了,特别特别的舒服,回到家,吴香君还没回来,阳顶天洗了个澡,躺到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吴香君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下午,阳顶天正在网吧里打游戏,接到吴香君电话。

    “军子打人给关进派出所了,细细找我们在哭,你能来一趟不,就是西区派出所。”

    “我马上过来。”

    阳顶天立刻下线赶过去。

    军子全名王红军,也是红星厂的厂子弟,不过比阳顶天大两三岁,算是白水仙他们那一届的,当过兵,回来后分到厂里,钱少干不下去,跑东城来打工了。

    阳顶天赶到西区派出所,发现白水仙也在,白水仙穿一条素白的连衣裙,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要说吴香君也要算个美女,可是跟她站在一起,立刻就比了下去。

    另外还有个女子,是王红军的老婆杨细细,也是厂子弟,长像就一般了,这时哭哭嘀嘀的。

45 我帮你按摩吧

    “白姐也来了。”

    阳顶天过去,先跟白水仙打个招呼,白水仙便对他笑了一下。

    阳顶天看杨细细,道:“嫂子,你别哭,怎么回事?”

    “军子把蒋老板打了,要坐牢。”

    杨细细一见阳顶天,又哭了:“听说你认识这里的余所长,你能帮着说句好话不?”

    “你别哭。”阳顶天烦人哭,皱了皱眉,道:“好好的,军子怎么就打人了,蒋老板是谁。”

    “是那个开发商。”

    吴香君插嘴,这才把原委说清楚了。

    原来王红军两口子都在一家地产公司打工,开发商姓蒋,外号蒋二混子,经常三两个月不发工资。

    王红军两口子,三个月没发工资了,刚好小孩又病了,要钱用,跟蒋二混子去要工资,一言不合起了冲突,打了起来。

    “军子其实没打他,反而是他们把军子打了,现在却说是军子打了他们,还来了律师,说要军子坐牢。”

    杨细细说着又哭。

    这算是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女人,吓到了。

    “没事,我先问问。”

    阳顶天安慰她两句,进派出所,余冬语在,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正按摩脚呢,看到阳顶天进去,叫了一声:“小阳,你怎么来了。”

    “我掐指一算,余姐今天有难,所以特地拍马来救驾啊。”阳顶天开玩笑。

    “你才有难呢,想死了是吧。”

    余冬语虚踢他一脚。

    “我帮你按摩吧。”

    阳顶天笑着过去,也不管余冬语同不同意,自己蹲下,把余冬语脚往膝头一搁,伸手就按了下去。

    “唷。”余冬语一下就叫出声来。

    白水仙几个没跟进去,就在外面等着,先听到阳顶天跟余冬语开玩笑,然后再听到余冬语这一声叫,白水仙与吴香君面面相窥,杨细细一双泪眼更是一下子瞪圆了。

    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阳顶天跟余冬语的关系居然这么好。

    这中间心思最复杂的是白水仙,她在东城久了,买的房子也在西区,知道余冬语的名气,心下暗想:“余冬语号称警界一枝花,出名的傲气不好说话,想不到阳顶天居然能跟她开玩笑,而且---。”

    想到这里,她脸有些红,为什么呢,因为里面余冬语的叫声一直没断过,叫到后面,甚至越来越媚,很有点儿叫那啥床的味道了。

    “只听说她厉害,是出了名的女神探,原来也这么会叫的。”

    阳顶天帮余冬语按摩了两分钟,收手,余冬语叫:“好多了,舒服,你这手法就是不同,哎,对了,你来到底什么事。”

    “没事啊。”阳顶天还油:“就是知道余姐有难,特来救驾,现在没事,我回了啊。”

    余冬语就斜着眼晴看着他,也不吱声。

    阳顶天走到门口,自己回头:“原来余姐是这样的人,用过了就往床底一扔,当我是卫生纸呢。”

    余冬语终于笑了,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咱能斯文一点不?”阳顶天皱眉。

    “呸。”余冬语呸了一口,自己笑起来。

    “是这么回事。”阳顶天这才把事情说了:“那个王红军,是我们红星厂的厂子弟,所以余所你要是能高抬贵手的话---。”

    他话没说完,余冬语却先举起了手,道:“这事不好办,要是别的事,我看你面子,放了就放了,这事不行,那个蒋新发是政协委员,而且来了律师,这事蒋新发不松口,我这边不能放人,所以你找我没用,得找他。”

    “行。”阳顶天点头:“那我去找那姓蒋的看看。”

    余冬语见他应得爽快,想了一下,道:“这样吧,我陪你去一趟,或许他会给我一点面子,不过也难说。”

    “那最好了。”阳顶天喜笑颜开:“姓蒋的敢不给余姐面子,我打他一个满脸桃花开,让他认识马王爷几只眼。”

    “那我就要把你也抓起来了。”余冬语笑。

    出来,阳顶天对杨细细道:“这事要去找那个蒋二混子才行。”

    杨细细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白水仙是开了车来的,一台红色马六,吴香君杨细细都上她的车,阳顶天则上了余冬语的警车。

    看着余冬语的警车开在前面,白水仙问吴香君:“阳顶天怎么跟余所长那么熟?”

    “我也不知道。”吴香君摇头:“这家伙神神道道的。”

    她不愿往细里说,白水仙也就没再多问,只是眼里带着思索的神色。

    她本来最担心的,是阳顶天把她的事往外说,而现在看来,阳顶天跟她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出入。

    蒋二混子开的盘名叫富贵小区,余冬语把车开进去,倒是顺利的见到了蒋二混子。

    蒋二混子四十多岁年纪,不胖不瘦,就是神情有些阴,而且有一双色眼,看到余冬语,她眼晴亮了一下,而在看到白水仙后,他眼晴更是陡然大了一圈,就仿佛夜晚七点公园里的路灯,突然亮起来一般。

    余冬语这次来,就是帮阳顶天说话的,所以先开了口,道:“蒋总,那个王红军是我弟弟的熟人,我让他给你道个歉,你看行不行?”

    蒋新发却并不卖余冬语的面子,摇头,道:“余所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那个王红军闹几次了,每次都是他带头,这一次居然敢打人,不给他个教训,我这公司开不下去了。”

    他拒绝得这么干脆,余冬语也没办法了,脸沉下去。

    杨细细本来以为派出所所长来帮着说话,有希望了,没想到现在的开发商手眼通天,并不把一个小小的所长放在眼里,一时又急了,哭着叫道:“蒋老板,你大人大量放过军子吧,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真的双膝一软,就要下跪。

    阳顶天大怒,一手抓着她胳膊就提了起来,怒叫道:“细细,红星厂出来的人,死也不要给人下跪。”

    杨细细看着他,一下哭了出来。

    蒋新发也看着他,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这种愣小子他见得多了,根本不看在眼里,嘿嘿冷笑,对余冬语道:“余所,没事的话,你请回吧,下次有机会,我给你敬酒陪罪。”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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