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是个坏人
先两次梅悠雪还微有些躲,到第三次,就不躲了,后来再亲,她甚至勾着了阳顶天脖子。
看了电影出来,梅悠雪脸红红的,整理了一下裙子,看阳顶天笑嘻嘻的,她娇嗔:“你是个坏人。”
阳顶天笑傻了,道:“我们去吃好吃的东西。”
伸手牵梅悠雪的手,梅悠雪挣了一下,没挣脱,也就任他牵着了。
找了家酒楼,要了个包厢,阳顶天还想搂着梅悠雪亲,梅悠雪却不肯了,坐到对面,看着阳顶天道:“你不许乱来,否则我生气了。”
阳顶天立刻举手保证:“我一定不乱来,向党中央保证。”
他这话要正经不正经,梅悠雪嗔他一眼,却又扑哧一笑。
不过阳顶天也确实不敢乱来了,都吻到了梅悠雪,还想要怎么样?
吃了东西,阳顶天道:“悠雪,你裙子有些皱了,再去买两条吧。”
“都怪你。”梅悠雪娇嗔一声,却没有拒绝阳顶天的提议,然后买衣服的时候,阳顶天付款,她也没有反对。
吻了跟没吻,果然还是不同的。
不过她买了条裙子一副太阳镜,就不买了,阳顶天说还要帮她买东西,她就嘟嘴了:“你现在就不听我的了。”
这是女朋友的语气啊,阳顶天一时间骨头都轻了三两,连声叫:“听你的,全听你的,这次向基督保证。”
梅悠雪咯的一声笑,如花枝乱颤。
随后开车回去,到昨夜车坏的地方,阳顶天笑道:“昨天我们就停在这里。”
梅悠雪便也笑。
看她笑得娇美,阳顶天心中又冲动了,对梅悠雪道:“悠雪,你知不知道,我今早上特后悔,没有亲你。”
梅悠雪咯咯笑,一耸小鼻子:“坏人,尽打坏主意。”
她这耸鼻子的动作太娇了,阳顶天再也忍不住,猛然一脚刹车,身子就猴过去,搂着了梅悠雪,道:“悠雪,让我再亲一次。”
“你不许乱来。”梅悠雪手推着他胸,但没用什么力,阳顶天嘴凑过去,她眼晴也就闭上了,然后,她手伸上来,环着了阳顶天脖子。
这一个,算是真正交心的吻,唇分,梅悠雪红着脸道:“好好开车,不许再乱想了。”
“哎。”
阳顶天应得脆快,这一次,是真的美到了。
车快进厂区的时候,阳顶天想到一件事,道:“悠雪,我这两天挣了有三万多呢,给你收着。”
梅悠雪脸一红,摇头:“我才不要。”
但随即又轻声道:“你自己收着,别乱花了。”
“哎。”阳顶天连忙点头:“一定不乱花,向老婆大人保证。”
“谁是你老婆了。”梅悠雪轻啐一声,俏脸发红。
进了厂区,梅悠雪提前就下了车,阳顶天知道,她是害羞,不想给人知道,也就没拦着。
开进厂里,阳顶天中途买了一条烟,到杨大海那里,把烟递上去,还压了两百块钱,道:“杨哥,谢你了。”
杨大海看了一眼,眉眼就松动了,道:“你算是给他们赖上了,不过没亏就不错。”
“没亏,还赚了点。”阳顶天点头:“明天只怕还有一天。”
“没事。”阳顶天上道,加上平时关系也好,杨大海表现得豪气:“反正这段时间厂里也没要用车,你开着就是。”
“好咧。”阳顶天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明天要是能赚到钱,给海哥你搞瓶好酒来。”
17 真甜
回到家,又给了他老妈三千块,他妈马翠花是个泼辣的,道:“我听说他们赖上你了,今儿个通厂区骂了一天。”
说着,美滋滋把钱收了起来。
剩下的钱,阳顶天自己悄悄藏起来,也没存银行。
“悠雪的嘴可真甜。”
回味了一会儿,便上了山。
他答应了陈胖子的虎鞭酒呢,虎鞭自然是没有的,但他脑子里有个法子,是一种草,这种草生在崖缝里,而且一定是向阳的高处,名叫烈阳草。
这种草,恰如其名,最是兴阳,不过生的地方比较险,也比较少见,所以没有人知道。
阳顶天发现,他的桃花眼,进山看得最远,哪怕是隔着一座山,都知道对面山上长的什么,就仿佛能透视一样,可他先前试过好几次,并不能透视,梅悠雪薄薄的一层衣服都看不透。
“我这眼,好象只能看山里的草木,另外,对动物好象也有效果,对人不行,看屋子也不行,不能穿墙。”
阳顶天总结了一下,找到了烈阳草,拨了一把,回到家里,把草捣碎了,买了一瓶红星二锅头,二两那种小瓶装的,把药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看那酒,已经变成了深红色。
“到底行不行啊?”阳顶天又有些怀疑了,没忍住,自己喝了一口,收拾了刚要出门,发现不对,小腹里面象有火烧一样。
“我就靠了。”
他这下惊到了:“比映象中还要厉害啊。”
他就脑中的记忆,也不知哪里来的,明显反应没有这么大,不过一想也明白了,跟酒可能也有关,红星二锅头,不是一般的烈呢。
带上酒,到收货点。
这天送蘑菇的就少多了,而且蘑菇品相也不好,都开了伞了,因为连着出了几天太阳了,自然是这样的。
阳顶天就故意发牢骚:“今天最后一天了啊,以后也别想赖我,还不知道梅技肯不肯帮忙呢,这蘑菇品相也不好,没人要了。”
发着牢骚,远远的看到梅悠雪过来了,下面一条红裙子,上面是一件白色的纱衣,这一身让阳顶天喜出望外,昨天穿的连衣裙,很不好下手,穿衣服就方便多了。
他连忙迎上去:“梅技,我正要去请你呢,今天这蘑菇品相太差了,没你帮忙,肯定要烂在手里。”
说着,趁没人注意,对梅悠雪眨了下眼晴。
梅悠雪俏脸微微一红,故意走过去看了一下蘑菇,也皱起了眉头:“这些蘑菇,怕没多少人要了。”
那些妇人也知道今天的蘑菇不太行,也没纠缠,只要了四块一斤,但开伞后的蘑菇大,打秤,却收了足有五百斤。
看着那些妇人离开,梅悠雪有些发愁道:“还送江城大酒店啊,这样的品相,他们只怕不要。”
“没事,我洒点水。”
阳顶天找了两瓶水洒下,暗中念叼:“把伞都收了,变小一点。”
他心念这么一动,那些蘑菇居然好象活了一般,真的都把伞叶收了回去,这么一来,看相就好多了。
不过阳顶天发现,他这桃花眼的念力,只对草木有用,对其它的就没用了,例如电工刀啊,镜子啊,他想半天,一点反应没有。
梅悠雪先坐到了驾驶室里,没注意,阳顶天洒了水,上车,车子开出去。
18 纪念地
到前天夜宿的地方,阳顶天突然又停住了车子,对梅悠雪道:“这是我们的纪念地,我们来纪念一个。”
搂着梅悠雪就亲。
梅悠雪红着脸,看马路上没人,也没车子,就没有拒绝他。
“换了衣服,方便多了。”
阳顶天心满意足,这才放手。
“你坏死了,上次裙子都给你揉皱了。”梅悠雪掐了他一把,整理好衣服:“好好开车,不许胡思乱想了。”
“谨遵老婆大人之令。”
阳顶天抱拳脆应。
“油嘴滑舌的。”梅悠雪嗔了一声,随又笑了。
女孩子就是这样了,一旦放开一点,就会步步开放。
车到江城大酒店,阳顶天对梅悠雪道:“我一个人进去,你在车里吧,我讨厌那死胖子盯着你看。”
“嗯。”梅悠雪乖乖点头,阳顶天凑过嘴,她也主动吻了阳顶天一下。
这次朱保安不当班,不过阳顶天熟门熟路,自己就进去了,到后勤部,陈胖子在里面,一看到阳顶天,他眼光一下亮了。
阳顶天扬了扬手中的瓶子,凑过去,低声道:“陈经理,我给你搞了瓶大些的,话不多说,你先试一下,有人没有。”
“怎么会没人。”
陈胖子接过瓶子,看了一眼,道:“你坐一下。”
拿了瓶子就出去了,阳顶天忙在后面补一句:“一口就好,最多两口啊,我在外面等你。”
出来,到车上,梅悠雪道:“是不是酒店不要。”
“那不可能。”阳顶天嘿嘿笑,看对面一家冷饮店,道:“悠雪,我们先去吃冷饮,好不好?”
女孩子都爱吃冷饮,梅悠雪点头,任由他牵着手,到店里,吃了两客冷饮,大约有半个多小时,才看到陈胖子出来,在那里张头张脑的。
阳顶天道:“行了。”
梅悠雪不明白:“什么行了?”
阳顶天神秘的一笑:“回去的时候我告诉你。”
过马路,阿胖子已经回后勤室了,阳顶天进去。
“怎么样陈经理。”
陈胖子一翘大拇指:“没说的,你货有多少,我全收了,不过以后这酒---。”
“这酒有点难。”阳顶天故意皱眉:“我那老表也是每次偷偷的倒半瓶,不过放心,陈经理你要的,我怎么着也要给你搞过来,最少两月给你搞一瓶来。”
“够意思。”陈胖子笑得见眉不见眼,在阳顶天肩头重重一拍:“以后有什么新鲜的山货,只管送来。”
“好咧。”阳顶天脆应:“多谢陈经理。”
“那么见外做什么。”阳顶天手中有好东西,陈胖子立刻就好说话了:“以后就叫陈哥。”
“好咧陈哥。”
阳顶天也不客气。
看了货,还是按一级品算了,足足给了阳顶天三万六。
“老婆,我们发财了。”
拿着厚厚一叠钞票,阳顶天很有些兴奋:“走,我们去逛街,想买什么买什么。”
梅悠雪也有些兴奋,红星厂效益不好,多也就是两三千一月,少的时候,甚至只有千儿八百的,阳顶天手里这一叠,她一年未必拿得到。
但她是个持家的女子,道:“钱别乱花,去银行存起来吧。”
“我们存三万,下次来把家里的三万也存上,好不好。”
阳顶天一脸讨好,带着梅悠雪到附近的银行,存了钱,拿了卡,却交到梅悠雪手里:“老婆,你帮我管着。”
“你自己管着就好。”梅悠雪说是说,却接了卡过去。
19 你敢
“我怕我管不住,随手乱花。”
“你敢。”梅悠雪娇嗔,顺手就把卡收进了自己包里。
阳顶天嘿嘿笑,从银行出来,逛了一会儿,天有些热,看到一家影院,阳顶天道:“老婆,我们看电影吧。”
梅悠雪脸红:“你又想打坏主意。”
“我绝对不打坏主意。”阳顶天举手保证:“向上帝保证。”
梅悠雪也就答应了。
进了影院,阳顶天直接就让梅悠雪坐他腿上,又是一部欧美片,然后,必然会有接吻的镜头。
阳顶天先还老实,这镜头一出来,阳顶天就不客气了,搂着梅悠雪就吻。
后来他又有些不满足,凑到梅悠雪耳朵道:“老婆,还记得昨天不,前面那两个人,他们在做什么?”
梅悠雪一下子明白了,狠狠的掐他:“坏蛋,流氓,你休想---。”
阳顶天最终没能如愿,倒是给掐了几下好的,不过他心中yy:“终有一天,嘿嘿。”
看了电影出来,去吃了中饭,然后陪着梅悠雪逛街,梅悠雪其实也是个爱买东西的,只是以前没什么钱,然后跟阳顶天的关系没确定,不愿花他的钱,这会儿,给他占了很多便宜,自然也就不客气了,剩下的六千块,给她花了五千多。
有钱花的女人,特别美丽,她眉眼飞扬的样子,让阳顶天都看醉了,忍不住叫:“老婆,我以后多多的赚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你不嫌我是败家婆娘啊。”
阳顶天一时嘴快,道:“这样的败家婆娘,可以多讨几个。”
于是,悲剧降临,给梅悠雪掐得做鬼叫。
回去,到夜宿那地段,阳顶天又一脚刹车,他也不动,就看着梅悠雪。
梅悠雪脸红红的:“讨厌,你。”
却主动送上红唇,让阳顶天亲了个饱,阳顶天顺手放倒了座椅,梅悠雪也由得他了,反正有些便宜也给他占过了。
不过到最关健的地方,她却死也不肯了,她没阳顶天力大,眼见撑不住,哭了起来。
阳顶天本来脑子发热,她这一哭,阳顶天吓到了,慌忙哄她:“对不起,老婆,我再也不敢了。”
“你欺负我。”梅悠雪抽抽咽咽的。
“对不起,我该死。”阳顶天慌了手脚:“你抽我吧,是我昏了头。”
拿着梅悠雪的小手就抽自己脸。
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梅悠雪倒又扑哧一笑。
笑了就好,阳顶天忙陪笑讨好:“老婆,是我该死,你太美了,我忍不住。”
梅悠雪抹着眼泪:“要是订了亲,我就随便你,只怕我妈妈不会同意。”
说到梅悠雪的妈妈胡珊珊,阳顶天也有些发怵,梅悠雪这朵鲜花,红星厂无数人想摘,还有厂外的人,但胡珊珊却如看花的女武士,把所有人挡在了门外,过不了她那一关,谁也摘不到梅悠雪这朵鲜花。
“我---。”
阳顶天我了一下,还是发虚,自己真不敢上门,想了一下,道:“我回去让我妈请孙媒婆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嗯。”梅悠雪轻轻点了一下头。
她点了头,阳顶天顿时就高兴了,讨好的叫:“老婆,你真好。”
20 你真坏
“你真坏。”梅悠雪却嗔他一眼,随又笑了,转过身,娇声道:“帮我把扣子扣好。”
“得令。”
这样的任务,实在是太幸福了啊,阳顶天喜爆了心,手忙脚乱的,居然半天扣不好,让梅悠雪嗔他:“笨死了你。”
阳顶天便嘿嘿的,一张脸,笑得象马路上摔烂了的稀牛屎。
开进厂区,梅悠雪还是先下了车,阳顶天回去,跟他妈说了。
马翠花一听,有些讶异的看着他:“梅悠雪?你没做梦吧?”
正常情况下,确实是做梦,而且是白日梦,不过阳顶天这会儿偷了鸡,道:“你去罗,让孙媒婆帮着说说好话。”
马翠花虽然疑惑,实在是不知道阳顶天哪来的自信啊,不过还是去请了孙媒婆。
孙媒婆一去不回,晚上的时候,梅悠雪妈妈胡珊珊却来了家里。
胡珊珊年轻时也是个美人,这时虽然将近五十了,但丰韵犹存,稍稍打扮一下,说她四十岁,没人会怀疑。
胡珊珊亲自上门,阳顶天心虚得,仿佛水缸漏了底,手都没地方放了。
马翠花倒是不怵,招呼胡珊珊坐下,又要泡茶,端水果。
“马姐你不要忙了。”胡珊珊脸上没什么笑意,她手中拿了个塑料袋子,这时放到桌上,看着阳顶天道:“小阳,这是你送悠雪的衣服吧,还有一条金项链,我都给你拿回来了。”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顶上浇下来,阳顶天看着胡珊珊,脸都白了。
马翠花硬气些,道:“怎么,看不上我家顶天啊。”
“那也不是。”胡珊珊倒也知道马翠花的泼辣,不说硬话,只是冷冷的道:“马姐你应该也听说了,就今年过年,先是那个张处长请人来提亲,虽然是二婚,也不过三十多岁,现在据说要提副厅了,他答应婚后把悠雪调进市电视台。”
说到这里,她下巴稍稍抬了一下:“还有一个,江口码头的井家,开砂石公司的,他二小子只见了悠雪一面,就要死要活的,井老板亲自来了一趟,市里一套门面房,一台车,外加一百万礼金。”
“井家二小子吸毒的吧。”马翠花回了一句。
“谣言而已,别人妒忌。”
胡珊珊说着,起了身,斜一眼阳顶天,道:
“小阳,你是个好青年,不过呢,我不想悠雪跟我一样受穷,爱情浪漫得一天一月,浪漫不得一世,我应你一句话,就这两条,你有本事,把悠雪调到市里去,或者,两百万现款,不是我要钱,我过几年退休了,我两口子都有退休工资,我只不想悠雪过穷日子,你能满足这两条中的任何一条,你来家里,我欢迎,否则,就不要靠近悠雪。”
她说完,转身走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马翠花输人不输阵:“那什么张处长,快四十了,还是个二婚,井家那个,就是个溜冰鬼,哼,真要嫁过去,我才看见了呢。”
不听她嗦,阳顶天闷头闷脑回自己房里,睡了一觉,晚饭也没吃,清早爬起来,下了个大决心:“官是当不了了,但我一定要发财,发大财。”
这财要怎么发,一时找不到路子,这几天卖蘑菇得了六万多,但连出了几天太阳,蘑菇也没得收了,再找什么路子呢?
21 聪明的女人
卖其它山货?这会儿春末夏初,山上除了叶子,也没什么山货,就算他开了桃花眼,山上没东西也白搭啊。
烈阳草泡酒就算了,那玩意儿喝多了,其实短命的,就如韦哥,你长年吃试试?
阳顶天可不想缺了阴德。
琢磨了一早上,却接到个电话,是以前厂里的死党,叫六子的,停薪留职自寻门路,下南方去了东城,电话里说,他在那边一家医药公司做业务员,一月可以拿一万多,让阳顶天过去,说凭他的油嘴,一张单弄好了,十万八万的提成都有可能。
阳顶天一下子动了心,当即就下了决心,跟马翠花说了一声,让马翠花帮他去办手续,现在厂里效益不好,鼓励年轻人出去闯的,只要填张表就行。
他自己简单收拾了个包,刚好杨大海车要出去,就搭他的车,临走,给梅悠雪发了个短信:“我去南方了,最多一年回来。”
他没夸口,但意思很明白,最多一年,我就要发财。
不过梅悠雪没回短信。
阳顶天有些失望,随又想:“可能手机给她妈没收了。”
临水没通高铁,直接到江城,坐高铁,这高铁方便,五个多小时,到了东城。
六子留了个地址,他公司在什么林荫路长城大厦,阳顶天坐车到林荫路,下了车,找那长城大厦。
正想找个人问问呢,突然听到前面叫:“抢东西啊,救命啊。”
阳顶天一看,是一个抢包的,抢了一个妇女的包,那妇女死抓着包不放手,抢包的染着一头红毛,猛力一脚踢在那妇女肚子上,抢了包就跑。
红毛刚好往阳顶天这边来,看到阳顶天,他还凶:“滚开啊,少管闲事。”
阳顶天本来确实不太想管闲事,这是警察哥哥的活呢,他管闲事,管得好,见义勇为,管得不好,把人弄伤了,说不定就要赔钱甚至坐牢,他傻啊。
但他是驴脾气,红毛一凶,他反而就要管了,装出害怕,往边上一闪,红毛跑过,他脚一伸,绊了红毛一个大马趴,包也摔了出去。
那妇女跑过来,捡起包,转身就走了,居然谢谢都没说一声。
而那红毛摔了一跤,可就不依不饶了,原来红毛还有同伙,旁边几个人过来,围着阳顶天就打。
阳顶天哪怕这个,厂里以前一个老师傅,祖传的功夫,还当过侦察兵,却没儿子,把阳顶天当半个儿子看,教了他十几年,那可不是花架子,都是真正打人的把式。
阳顶天在厂里还算混得开,杨大海这些人给阳顶天面子,就是因为他有功夫能打。
这会儿三下五除二,把红毛几个全打倒在地。
这时候一辆警车开过来,几个警察下来,叫道:“为什么打架,都住手。”
那红毛就叫起来:“这人要抢我手机,还打人,警察叔叔快抓他。”
居然倒打一耙,阳顶天又惊又怒,偏偏那丢包的妇女走得影子都没了,都没个人做证,而几个警察已经盯上了他,当先一个扬着手铐:“不许动,跟我回派出所。”
“等一下。”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声。
阳顶天转头,是停在街边的一台宝马,这时下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二十七八岁年纪,穿一条白裙子,鹅蛋脸,春水眉,肌肤如雪,配一副无框眼镜,不但长像漂亮,气质也非常好。
白裙女子走过来,对为首的警察道:“这位警官,你们误会了,他是个好人,这些人才是抢劫犯。”
红毛立刻叫起来:“你这逼血口喷人,信不信我---。”
后面的没说,但一脸威胁。
白裙女子却并不害怕,对为首的警察道:“我车刚好停在这里,都拍下来了,这是证据。”
说着把手机转向为首的警察。
红毛几个一看不对,转身就跑。
“不许动。”
几个警察立刻开始抓人,但红毛几个明显是惯贼,跑得飞快,几个警察四面去追,一时间就只剩下了阳顶天和那白裙女子。
阳顶天道谢:“谢谢你。”
“不客气。”
白裙女子点点头,转身要回自己车上,阳顶天道:“你能稍等一下吗?呆会警察可能要证据。”
白裙女子回眸一笑:“我诈他们的,我根本没有拍下来。”
居然可以这样,阳顶天傻了。
白裙女子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得意的一笑,上车,发动车子走了,经过阳顶天身边,还冲他扬了扬手。
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说了两句话,但阳顶天相信,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白裙女子。
不仅仅是因为她漂亮,气质好,而是因为她的聪明。
那回眸一笑,是如此的美丽,深深的映在了阳顶天脑海里。
不等警察回来,阳顶天也赶紧离开了,倒是顺利的找到了长城大厦。
照着房号,阳顶天找进去,里面一间大屋子,有男有女几十个人,六子一眼看到阳顶天,惊喜的叫:“天哥。”
他迎出来,阳顶天一看他情形,不对啊,六子在电话里说,一个月少也能拿上万块,那应该是白领精英,穿白衬衫打领带啊,可这会儿的六子,乱蓬蓬的头发,衣服也好象半个月没洗了,领子上一层油。
“六子,你到底在搞什么,不会是进了传销窝吧。”
阳顶天问得直,六子就尴尬的笑。
他身后跟了几个人,这时一个大个子就来搂阳顶天的肩膀:“即然来了,到这边屋里说话吧。”
看了六子的模样,阳顶天已经明白了,无名火冲天而起,扬手就是一把掌:“我进你妹。”
他最恨传销。
中国人没信仰,但重亲情,所以一到春节,几十亿人口大流动,千里万里都要回家。
可传销这个玩意儿,却是从自己熟人甚至亲人骗起,把中国人最后一点美德全给撕碎了,红星厂就有不少这样的例子。
“你敢打人?”那大个子叫着,要来打阳顶天。
“你是人吗?”阳顶天啪啪连着两巴掌。
搞传销的在他眼里,就不能算人。
22 你要做什么
大个子后面几个人也冲过来,阳顶天毫不客气,一顿巴掌,抽得满屋子乱响,后面屋里冲出来的,也全给他抽翻了。
里面出来一个长头发扎马尾的,不敢上来,却嚣张的叫:“敢打人,报警。”
六子忙叫:“天哥,别打了。”
阳顶天瞟他一眼,道:“谁是头子。”
六子心虚的看那马尾。
阳顶天冲过去。
“你要做什么?”马尾尖叫,想跑。
阳顶天一把揪着他头发,照着墙壁,怦的就撞上去。
“啊。”
马尾给撞了个满脸桃花开,痛声大叫。
阳顶天又连撞三下,马尾终于撑不住了,哀叫:“饶命啊,饶了我。”
所有人都吓到了,没人再敢过来。
阳顶天嘿嘿笑:“倒是报警啊,我看警察端不端了你们的老窝。”
没人敢吱声。
六子过来,道:“天哥。”
阳顶天哼了一声,道:“他骗了你多少钱?”
“五千。”六子张了张手。
“退钱。”阳顶天把马尾头发一扯,做势又要往墙上撞。
“我退钱退钱。”马尾连声求饶。
现在一点好,电子支付方便,马尾直接在手机上给六子转了帐。
看阳顶天得了势,又有几个人提出退钱,阳顶天凶,马尾不敢不退,然而让阳顶天失望的是,屋中大部分人,却没提退钱。
传销这东西洗脑啊。
阳顶天也懒得理他们,出了长城大厦,六子跟出来,有些涩涩的,道:“天哥,对不起。”
阳顶天不想理他,自己往前走,六子道:“天哥,你去哪里?”
“你管我去哪里?”阳顶天哼了一声:“别跟着我。”
以前厂里玩得好,算半个兄弟,但六子居然骗他来搞传销,他恼火大了,这样的朋友,他懒得再理。
前面过来一个公交,阳顶天跳上车,六子也就没跟上来,阳顶天回头看一眼,想说一句让他走正路,想想又算了,各人自己的路,自己走,别人劝,没意思。
坐了几个站,阳顶天下了车,他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这时天也黑了,就找了家酒店,先住一晚,外面住店贵,还好他带了几千块出来。
第二天退了房,就有些迷茫了,回去,没脸啊,不回去,怎么办呢?
“厂里不少人在这边打工的,我也找个工打打吧。”
暂时只能这么想,至于发财回去娶梅悠雪,先就不要想了。
吃了点东西,买了两张报纸,找招工信息,其中一条信息让他有些心动,招业务员,包住不包吃,底薪加提成,最重要的是这公司的广告语:百万年薪不是梦,只要你有能力!
百万年薪,冲着这四个字,阳顶天就过去了。
那公司叫三鑫,在一幢大楼里,阳顶天找过去,前台妹子听说他是来应聘的,让他填一张表。
正填着表,听到噔噔的高跟鞋响,声音清脆动听,阳顶天忍不住扭头看一眼,眼晴一下子瞪圆了。
竟然是昨天帮他忙的白裙女子,不过今天换了一身青色的套装,却更具白领气质。
“是你。”阳顶天站起来,惊喜的叫。
白裙女子也认出了他,脸上也有一点意外的神情,道:“呀,好巧,你这是---?”
“这边招工,我来应聘。”阳顶天解释。
“你来三鑫应聘业务员,那真是巧了。”白裙女子笑起来:“我就是三鑫的。”
前台妹子这时恭敬的叫人:“越经理。”
白裙女子点点头,拿过阳顶天的表,看了一眼:“阳顶天,这名字有气势,你跟我来吧。”
她居然是三鑫公司的,而且还是经理,这样的巧遇,真的让阳顶天惊喜交集,喜滋滋跟着白裙女子进了她的办公室。
“你坐吧,我帮你建一下档。”
白裙女子请阳顶天坐下,还给他倒了一杯水,帮他建了档,然后站起来跟他握手:“欢迎你,我们从此是同事了。”
她的手纤柔秀气,阳顶天轻轻握着她手,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出来,忍不住问那前台妹子,原来白裙女子叫越芊芊,是三鑫公司的人事和财务经理,同时也是老板娘,三鑫就是她老公开的。
下午培训,制证,然后就可以开展业务,这些流程,越芊芊都跟阳顶天说明白了的。
三鑫公司做的是酒水代理,主要是外国的一些品牌红酒,业务量还比较大,其中一些做得好的业务员,还真有一年拿几十万提成的,公司老板屠富路原先也是个业务员,自己一手打拼弄出了这家公司,更是业务员的榜样。
培训老师拿老板做榜样,新招的几个业务员都信誓旦旦的要向老板学习,一个个激动得不要不要的。
阳顶天也有些激动,不过他真正羡慕的,却是屠富路娶到了越芊芊。
“能娶到越芊芊这样的女子,屠老板还真是人生赢家了。”
培训主要是介绍公司业务,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然后统一安排住宿。
三鑫公司租了几个大套间,四个人一间房,跟红星厂职工宿舍差不多。
培训其实就是个老点的业务员,带阳顶天几个到宿舍,互相介绍了一下,眼见晚饭了,并没有哪个想要请客的意思,在外面混,跟红星厂还是不同的。
阳顶天自己出来,找了家店子,吃了点东西,他现在饭量特别大,店老板看他就怪怪的,阳顶天直接加了五块钱,店老板就竖起了大拇指:“老弟好饭量。”
阳顶天笑笑,出了店子,暂时不想回宿舍,顺着街道走,这时后面一辆车子开过来,却是越芊芊的红色宝马,越芊芊在他面前停住,摇下窗子,对阳顶天笑了一下:“阳顶天,加油哦。”
阳顶天没想到越芊芊居然会给他加油,喜出望外,连连点头:“一定加油。”
他注意到,车子里面还坐了一个男子,估计可能是老板屠富路,不过视线给遮挡了一点,没看清楚。
“我先走了啊。”越芊芊摇上窗子,开走了。
直到越芊芊的车影消失,阳顶天仍有些心潮澎湃,暗中给自己鼓劲:“一定要加油。”
想到越芊芊,又在心中加了一句:“为了老板娘。”
23 立秋三日死
他本来想转一圈就回去的,这会儿心中激动,便想:“干脆从现在开始好了,去圆圆夜总会看看。”
先前培训的时候,培训老师说了一句,说这一区最火的是圆圆夜总会,但三鑫却没有一款酒水能打进圆圆,让新人们加油,因为老板说了,如果是圆圆的单,提成是百分之六,而其它地方的单,只有百分之五。
阳顶天到圆圆夜总会,确实极为豪华,他走到门口,一时又有些犹豫了,因为他从来没做过业务,这业务到底要怎么做,他还有些挠头呢。
不过他素来胆大,只犹豫了一下,就闯进去了。
他先进了舞厅看了一下,这时候还早,舞厅里没几个人,他又往酒吧这边来,刚到门口,里面猛地冲出一个女子,直撞到阳顶天身上。
阳顶天双手一拦,触手温软,抓的不是地方,不过这不怪他,那女子冲太急了,他也躲不开啊。
一看那女子的脸,他一下叫了起来:“吴香君。”
吴香君也是红星厂的厂子弟,可以说跟阳顶天一起长大的,从幼儿园到高中,十几年的老同学。
吴香君也认出了阳顶天,讶道:“阳顶天,你也来东城了。”
随即脸上变色:“下次跟你聊,我还有事。”
撒脚要跑,不想后面冲出来一个保安,一把扯住了吴香君的手。
“放手,你放开。”吴香君尖叫:“我说了,只陪酒,不出台的。”
这时里面又有几个人出来,其中一个穿花格子衬衫的瘦高个叫道:“本衙内今天还就看上你了,不出台,也得出台。”
吴香君看到他,求饶:“高衙内,求你了,我真的不出台的,我求你了。”
高衙内哈哈笑:“你怕我什么。”
他旁边一个戴耳环的笑道:“人人知你是菊花高,怕你唱菊花台罗。”
他旁边几个朋友都笑。
高衙内也笑,伸手过来搂吴香君:“别怕别怕,唱过一回,我保你从此就喜欢上了,哈哈哈。”
阳顶天顿时就怒了,猛地去高衙内肩头一推,同时把那保安的手也打开了,吴香君立刻躲到他身后。
高衙内踉跄退了两步,勃然变色:“居然敢打本衙内,给我上。”
他自己扬拳往前冲,他旁边几个人也冲上来。
阳顶天不躲不闪,来一个打一个,三拳两脚,把高衙内几个全打退了。
“想不到还是个会功夫的。”高衙内嘿嘿笑,眼发厉光:“今天我高衙内要找不回这场子,我这高字倒着写。”
回身喝叫:“给我找家伙来,再打电话叫人。”
“高衙内,等一等。”
阳顶天身后一个女声传来。
随即一个女子跑过来。
这女子三十左右年纪,瓜子脸,不是特别漂亮,但身材非常好,她穿了一条掐腰高开叉的旗袍,随着步子的迈动,大长腿时隐时现,让人的眼光不自禁的就要追过去。
那女子跑过来,连声道:“高衙内,你先别动怒,我来处理。”
这时酒吧这边的领班也出来了,那女子问道:“怎么回事?”
领班道:“高衙内要香香出台,香香不愿意,逃跑,高衙内追出来,这人多管闲事。”
说着就指着阳顶天。
那女子眼光转到阳顶天脸上,吴香君本来躲在阳顶天身后,这时忙站出来,道:“肖总,他不是多管闲事,他是---是我男朋友,我来之前就说好了的,只陪酒,不出台的。”
阳顶天立刻就明白了,这女子肯定就是圆圆夜总会的老板肖媛媛。
这肖媛媛是个传奇人物,据说是黑老大的情妇,黑老大坐牢,她接手经营圆圆夜总会,反而做得风生水起。
要是乱七八糟的人多管闲事,肖媛媛肯定翻脸,但吴香君说阳顶天是她男朋友,这就不算是管闲事了。
肖媛媛一皱眉,转身对高衙内道:“高衙内,这件事实在对不起,要不我陪你喝几杯,今天的酒水全部免单,算是我请客,好不好?”
“现在不是喝酒的问题。”高衙内摆手,向阳顶天一指:“这小子居然敢跟我动手,翻天了,今天不找回这场子,我姓高的以后还怎么混。”
他不依不饶,肖媛媛也有些为难。
吴香君上前一步,哀求道:“高衙内,我男朋友不知轻重,你大人大量,放过他吧。”
看到吴香君这么求人,阳顶天心中特别不舒服,一股气从胸间直涌上来,一扯吴香君:“不要求他,今天倒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他这一发飙,高衙内大怒:“我今天要你死在这里,给我操家伙。”
“高衙内,消消气。”肖媛媛慌忙阻止,却根本拦不住。
吴香君也吓到了,一扯阳顶天:“阳顶天,快跑,你惹不起他的。”
阳顶天哈哈大笑:“我死不死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活不过今年立秋,立秋后三天,你若不死,我跟你姓。”
他笑声大,最重要的是,他这话过于怪异了。
什么叫活不过立秋,什么叫立秋后三天必死,这也太怪了吧。
高衙内眼晴一眯,歪着脑袋看着阳顶天:“你小子跟本衙内装神弄鬼吗?我跟你说,没用,今天不收拾了你,我这高字倒着写。”
“装神弄鬼?”阳顶天哈哈笑:“高衙内,你脖子后面,比别人多个气包是不是?”
这话出口,高衙内立刻就是一愣:“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一般人脖子后面,就一块突起,但高衙内无意中发现,他脖子后面,那突起的骨头下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气包,摸着也不痛不痒,也就没当回事。
这事他也没跟人说过,阳顶天怎么会知道呢,他先以为阳顶天装神弄鬼,说出气包,他心中就凝了一下。
“这个气包不痛不痒,你没当回事是吧。”
阳顶天嘿嘿一笑,不回答他的问题,道:“那你注意没有,你左脚,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有一条黑线,嗯,现在应该到了脚腕上面。”
“嗯?”高衙内有些狐疑的看着阳顶天,又忍不住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脚,不过他穿了皮鞋丝袜,看不到脚面。
24 有毒
阳顶天说得似模似样,主要先一口说出了他脖子后面的气包,这就让他有些怀疑,也许脚上真的有黑线,可要看,又拉不下面子。
肖媛媛是个心眼极灵活的人,立刻就道:“高衙内,这位先生,我们到里面坐,慢慢说。”
高衙内看她一眼,再看阳顶天一眼,哼了一声,回转身去。
肖媛媛回身对阳顶天露个笑脸:“这位先生,里面请。”
又对吴香君道:“香香,你也进来吧。”
吴香君暗中扯一下阳顶天,嘴巴做个口型:“你在搞什么鬼?”
阳顶天对她露个笑脸,不答她的问题,却道:“你这妆化得真丑。”
红星厂有三朵红花七片绿叶,说的是厂里最漂亮的十个女孩子,吴香君够不上红花,但也是七片绿叶之一,但她这妆太浓了,阳顶天真心觉得有点丑。
“去死。”吴香君在他背上轻捶了一下。
阳顶天嘿嘿一笑,跟着进去。
进了包厢,高衙内直接就脱鞋子脱袜子,一面还看了眼阳顶天:“小子今天要敢跟我装神弄---。”
话没说完,他突然不吱声了。
所有人都往他脚上看,他脚放在沙发上,皮肤很白,而在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可以看到一条细细的黑线,一直伸上来,已经过了脚踝,快到腿肚子了。
“真的有黑线。”吴香君先叫了起来,忙又伸手捂着自己的嘴。
高衙内和几个死党也都惊住了,看看黑线,再看看阳顶天,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高衙内死党中有个光头,还往高衙内脖子后看:“呀,高衙内,你脖子后面,真有两个包呢?”
其他人都围过来看。
“滚。”高衙内猛地挥手,转头看向阳顶天,嘴巴动了一下,想要问,又似乎不好开口,不过他也在外面混久了的,转眼看向边上的肖媛媛,道:“肖总,拿瓶酒来,拿三个杯子。”
肖媛媛立刻让服务生拿了酒来,高衙内连倒三杯,端起来,对阳顶天举杯示意:“高某有些不识高人,这三杯酒,算是我给你女朋友陪罪。”
说着连干三杯。
“高衙内豪气。”肖媛媛立刻凑趣,转头对阳顶天道:“这位先生,高衙内这气包还有这黑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病吗?”
高衙内也眼巴巴的看着阳顶天,若是一般的病也算了,关健是,阳顶天先前说他活不过立秋啊,说得又神准,所以他怕了。
“是病,也不是病。”阳顶天点头又摇头。
“老弟,你说清楚。”高衙内急叫:“你请坐,贵姓啊。”
“我姓阳,阳顶天。”
阳顶天坐下,道:“你这是病,但其实主要是毒,你可能是吃了什么助性的药,伤了肝,肝是排毒的,排不出去,就会於积,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那个地方,有个穴位,名为太冲,是肝经的原穴,毒排不出去,就从那里於积,然后一路於死,就形成一条黑线冲上来,至于脖子后的气包,则是膀胱经的原因,不是太要紧。”
他的话云里雾里,所有人都听得一脸懵逼,光头几个都看向高衙内,高衙内点头:“我确实常喝药酒助兴,是南美带过来的一种动物泡的酒,可他们说没毒啊。”
“没毒?”阳顶天呵呵一笑,看一眼肖媛媛,道:“有牙签没有?”
“有。”立刻有服务生应声,拿了牙签进来。
阳顶天对高衙内道:“你在两趾间那块青的地方,扎个口子,放点血,一看就明白了,别人的血是红的,你那地方放出来的血,是黑的。”
高衙内倒也不怕痛,拿过牙签,真就一下扎进去,拨出来,那血一下涌出来。
“黑的,真的是黑血。”
他旁边的光头先就叫了起来。
这下高衙内彻底信了,一张脸刹时间苍白如纸,看着阳顶天道:“阳兄弟,我这病,不,我这毒,有解不?”
“已经解了啊。”阳顶天呵呵一笑:“你每天放放血就行了,黑线会慢慢下来,一直到黑线消失,毒就干净了,不过那酒也别喝了。”
“不喝了不喝了。”高衙内连连摇头:“真的这样就解了毒,没有事了?”
“基本上这样就可以了。”阳顶天摇头:“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找个中医,帮你开个简单的护理肝脏的方子,调理一下。”
“真的?”高衙内还有些难以相信。
“真的。”阳顶天点头:“我骗你干嘛,你回去后,每天早晚放两次血,七天左右,黑线应该就消了,然后找中医开个方子,就不会再有事了。”
“那就请阳先生你开个方子啊。”肖媛媛及时插嘴。
“是啊是啊。”高衙内连忙点头:“阳兄弟,就请你帮我开个方子好了。”
“我开方子可是不便宜哦。”阳顶天要笑不笑:“一字千金。”
“拿纸笔来。”高衙内立刻表态:“只要阳兄弟你肯开,多少钱都不成问题。”
服务生马上拿了纸笔来,阳顶天也没有拒绝,真就开了个方子,就六味药:柴胡,茵陈,板蓝根,五味子,猪胆粉,绿豆。
肖媛媛在边上看着点头:“柴胡板蓝根绿豆都是清火的,其它的我就看不懂了。”
光头几个也是点的点头摇的摇头,而阳顶天边上的吴香君却是一脸懵圈:“这家伙什么时候会开药方了?”
“好,我回去就煎了吃,一天三剂是吧。”
见阳顶天点头,他又数那纸上的字,中药名十五个字,加上剂量,一共二十个字。
他掏出手机:“阳兄弟,你帐号多少,两万块,我现场打给你。”
他表现得豪气,阳顶天倒是笑了:“开个玩笑,不必当真。”
“唉,这可不是开玩笑,这是救命的方子呢。”高衙内一脸认真:“你今天要是不说穿,我是真不知道,脖子后面的气包我知道,不痛不痒没当回事,这黑线是真没看到,是不是上来了,我命就没了?”
“嗯。”阳顶天点头:“那南美带过来的什么药啊,真够毒的,只要黑线进了肚子,你就没救了。”
“说是一种什么蛇的鞭,效果是好。”
“难怪你变态的,原来还吃南美蛇鞭,还不跟我们说,天天吹你天赋异禀什么的。”
他几个死党齐齐鄙视。
25 一百万
高衙内也给说得有点脸红,对阳顶天道:“多亏了阳兄弟,也要谢谢香香你,今天要不是你,还真碰不上阳兄弟,以后你有什么事,报我的名字,远了不说,在西区这一片,一般人还要给我点儿面子。”
他见阳顶天不肯报帐号,对肖媛媛道:“肖总,你拿两万现金,我呆会一总结帐。”
“好。”肖媛媛立刻就去拿了两万现金来,她会做事,还封了个红包包起。
高衙内双手递给阳顶天。
钱都送到面前了,阳顶天也就只好收下。
随后上了酒闲聊,高衙内问道:“阳兄弟,你在哪里发财啊?”
“发什么财。”阳顶天摇头:“我就一业务员,现在在三鑫公司,卖酒的。”
“卖酒?”高衙内怪叫一声,眼光立刻就转到肖媛媛脸上:“肖总,你给阳兄弟开单没有?”
“没有。”肖媛媛摇头:“三鑫公司我知道,他们老板屠富路为人阴沉,我看不顺眼,从来没给他们开过单。”
“姓屠的不管。”高衙内立刻叫起来,一拍阳顶天肩膀:“但阳兄弟可是我兄弟,肖总,你一句话,他的单,你开是不开,你若不开,我上东片找洋头马去。”
“当然开。”肖媛媛连忙点头:“不说冲你高衙内的面子,就冲着阳先生这医术,我就得开,太神了。”
“确实神。”边上光头等人一片赞叹。
阳顶天则是又惊又喜,报了几种三鑫公司代理的红酒,肖媛媛一样拿了点,总共开了一百万的单这明显是给高衙内面子了。
圆圆夜总会的单,屠富路说了是给百分之六的提成,这一单,就意味着阳顶天有六万好拿,这下阳顶天真的开心了。
开了单,又聊了一会儿,高衙内急着回去配药,也就分了手,分手之前,互相留了电话,说随后找阳顶天喝酒。
阳顶天跟吴香君也就出来了,到外面,吴香君道:“阳顶天,你怎么也来了东城,厂里怎么样?”
“还不是那个样子。”阳顶天摇了摇头:“不死不活的。”
吴香君有些黯然,走了一段,吴香君看阳顶天道:“阳顶天,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她只是陪酒,也还比较自爱,何况阳顶天还是看到她拒绝出台的,但说出去,终究是不好听。
阳顶天没看他,仰头看天,长长的叹了口气:“红星厂出来的,都难啊,阮小玉死了有两年了吧。”
阮小玉也是他们班同学,七片绿叶之一,来东城打工,得了病,是爱滋,两年前就死了,当时很多同学和厂子弟哭。
阮小玉是在**,但她挣来的钱,帮得了肾炎的弟弟换了肾这就是红星厂子弟为她而哭的原因。
为了生活,没有谁会看不起谁,至少红星厂的人是这样,大家都难。
提到阮小玉,吴香君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她道:“对了阳顶天,你今天很神啊,什么时候还会看病了?”
“我可是王老工人的关门弟子哦。”阳顶天吹起来:“你们只知道我能打,其实我学得最好的,是王老工人的草药神技。”
王老工人就是教阳顶天功夫的那个老工人,会武功,也会跌打草药什么的,阳顶天跟着学了点,但今天一口喝破高衙内的病并且开药方,却跟王老工人无关,应该是桃花眼带来的,不过阳顶天当然不会说。
“切,你就吹吧。”吴香君撇了撇嘴。
阳顶天哈哈笑,道:“那个高衙内是什么人啊?”
“就是个衙内呗。”
吴香君又撇了撇嘴:“他爸爸是市委秘书长,据说会调省里去,他自己是质检局的。”
“我就说呢。”阳顶天点头:“难怪那个肖老板那么给面子。”
“哼。”吴香君哼了一声,看阳顶天:“你现在住哪里啊,租房子了?”
“没有。”阳顶天摇头:“公司包住,有宿舍,八个人一间房。”
“呀,那多臭啊,早上抢厕所都抢不过来吧。”
吴香君叫了一声:“要不你搬来跟我住吧,我跟一个姐妹租了一个房子,前两天她回去了,可能不会来了,房租却交了半年,死包租婆不会给退的,你搬过来,帮我凑点房租好了,反正你一晚上挣好几万。”
“你是说,我跟你合租。”阳顶天扭头看她,一脸夸张:“你不会打我主意吧,老同学了,真敢下口?”
“去死。”吴香君虚踢他一脚:“来不来吧,不过先说清楚,回去不准说,厂里那帮子人要是知道我跟你合租,还不知怎么传呢。”
阳顶天哈哈笑:“别人无所谓啊,铁鸡公只怕要上房了,对了,铁鸡公呢。”
“分了。”吴香君呸了一口:“他一个大男人,上个班说累死了,整天躺屋里打游戏,还要老娘养他,我就呸了。”
听了她这话,阳顶天又有些黯然,国企出来的人,往往都有一个毛病,给惯坏了,吃不得苦,资本家可不是国企啊,哪会跟你八小时工作制。
这时过来个车,阳顶天招手停住,对吴香君道:“那就一起过去吧,我把包拿过来。”
“行。”吴香君跟着他上车,到宿舍,拿了包,然后一起到吴香君的租屋,两室一厅的房子,还带了一个阳台。
“不错啊。”阳顶天赞。
“死贵,一月一千八,水电费自理。”吴香君说着指一下左边那间房:“你睡那间吧,我帮你打扫一下卫生。”
随又问他:“你吃饭了没有,我下个面条。”
“可以啊,我来三碗。”
阳顶天现在胃口奇大,先前虽然吃饱了,这会儿感觉一下,好象还能吃。
“三碗,你是猪啊。”吴香君鄙视。
“原来我们的班花跟猪是同学啊。”阳顶天怼回去:“对了,面条不急,你先把妆御了吧,丑死了。”
“就你那眼光。”吴香君撇嘴,却急急跑进卫生间。
阳顶天就进了自己房间,收拾了一下,床垫子下面居然翻出两盒套套,还有一板避孕药。
外面就是这样了,没什么说的,阳顶天摇摇头,把避孕药扔了,套套留着说不定用得上呢。
26 一点小运气
吴香君御了妆,煮了面,还真煮了一大锅子,威胁阳顶天:“吃不完你就死定了。”
“包我身上。”阳顶天拍胸脯。
两个边吃边聊,说厂里的事,说以前的同学,倒是很多的话题。
吴香君回到家里,就换了一件宽松的衣服,里面也没戴罩罩,低头吃面的时候,阳顶天偶尔就能瞟到一对大白兔。
这就是老同学了,从幼儿园光屁股起认识,真的是太熟了,完全不会防备他。
聊到半夜,各自回房,阳顶天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早上起来,吴香君房门关着,她们在夜总会上班,都是晚上去,白天睡觉的。
阳顶天也就不打扰她,自己拿了单到公司,直接找越芊芊,因为人事和财务都是越芊芊这老板娘负责的。
越芊芊已经到了,穿了一身奶白色的套装,一头黑亮的头发披在肩头,身上并没有什么饰品,却自有一股娴静优雅的气质。
看到阳顶天,越芊芊露个笑脸:“阳顶天,碰到什么难题了吗,坐一下,我给你倒杯水。”
昨天在宿舍虽然没呆多久,但还是有所了解,老板娘越芊芊不但人漂亮,而且为人特别好,对谁都是一脸笑,相反老板在所有员工里的评价极差,典型的老抠,从来只以业务看人,谁能拿单,就对谁有个笑脸,拿不了单的,他正眼都不看一下。
越芊芊这会儿的表现,跟业务员们的说法是一样的,阳顶天心中觉得暖暖的,道:“没什么难题,我是来报单的。”
“你就开了单?”越芊芊讶然。
给阳顶天倒了水,随手接过单子。
“圆圆夜总会的,一百万。”
她惊讶得嘴张成0型,看着阳顶天:“你厉害啊,阳顶天,第一天来做了一张百万的大单,而且是圆圆夜总会的,这个真是了不起。”
“嘿嘿,一点小运气而已。”阳顶天嘿嘿笑。
“这可不是小运气。”越芊芊连声赞叹。
她脸上这种神情,让阳顶天看了特别的舒服,整个人好象都飘起来了。
阳顶天这张单,差不多轰动了整个三鑫公司。
百万的单不算小,但也不算特别大,然而阳顶天才来第一天,做的又是圆圆夜总会的单,这才是让所有人震惊的原因。
就是老板屠富路也出来了,拍着阳顶天的肩膀,连声夸赞:“不错,好样的。”
屠富路三十五六岁年纪,个头不高,单瘦,三角眼,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极为阴沉的感觉,公司的老员工给他起了个外号:阎王路。
阎王永远黑着脸,而且从不留情面,所谓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屠富路也是这样,一个业务员如果三月没做单,直接开除,而且当月底薪不给,说是抵房租。
但因为阳顶天做了张百万的大单,所以他看到的,就是屠富路的笑脸,只是阳顶天在屠富路脸上看了一下,看出点毛病。
屠富路阴盛阳虚,正合了他阴沉的性子,这样的人,心机深沉,不好打交道,但有一点,这样的人,在女人身上不行。
“最多三分钟。”阳顶天只看一眼就给出定论。
看出屠富路不行,阳顶天一时却不知是种什么心情。
他对越芊芊观感极好,可以说,他这一辈子见过的女人里,越芊芊不是最漂亮的,却绝对是最让他喜欢的。
这样的女人,他希望她幸福,这种幸福,当然包括房中的事。
可越芊芊老公是屠富路这样的人,他又不希望屠富路太强,只想着屠富路在越芊芊身上拱来拱去,他就不舒服。
现在屠富路不强,他心中,就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了。
屠富路不强,越芊芊就不幸福,可屠富路不强,他高兴啊。
他这种心理,矛盾,或者说,有些莫名其妙,当然也不能说出口。
中午,屠富路请客,包括越芊芊在内,都给阳顶天敬了酒。
屠富路对阳顶天道:“好好干,今年要是能破千万,我有重奖。”
重奖什么,多少额度,他却不说。
如果不了解,阳顶天肯定会感激,可了解了屠富路的性子,阳顶天就在心底鄙夷了一把。
倒是越芊芊说得亲切:“小阳能干,有前途,不过也不要太拼,现在很多业务都在酒桌子上面,小心别伤了身体。”
这才是真正暖心的话,阳顶天诚心道了谢。
散了席,阳顶天回来,业务员是不要呆在公司的,就要在外面跑。
到租屋,吴香君已经起来了,拿着手机在那里玩游戏,她就穿了个睡衣,而且是吊带式的,阳顶天眼尖,一眼就看到,里面是中空。
“回来了啊。”吴香君抬头看他一眼,注意到阳顶天的眼神,眼珠子一瞪:“看哪里呢,挖了你眼珠子信不信。”
“女孩子,要优雅啊。”阳顶天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动不动挖人眼珠子,怎么得了。”
“呸。”吴香君直接呸了他一眼,伸个懒腰,随又摸肚子:“饿死我了。”
她这懒腰伸得好,直接把阳顶天眼珠子又勾了过去,不过吴香君没看他,眼光往厨房里溜了一眼,道:“阳顶天,我们自己开伙好不好?”
“好啊。”阳顶天立刻点头:“不过我什么也不会干,最多会下面,这样好了,我包伙食,你包煮,行不行。”
“成交。”吴香君立刻跳起来:“不许反悔哦,来,击掌为誓。”
阳顶天跟他交了掌,眼光不自禁的往下瞟了一眼,吴香君却已经转过身去:“我去买菜,回来跟你报帐。”
小腰儿狂扭,把睡衣的裙摆甩得象狗尾巴花。
“这妖精是不是存心的。”阳顶天心下嘀咕,等吴香君出来,他直接拿了两千块给她。
“这么多,大款啊?”
“房租,剩下的是伙食费,用完了你跟我说,我只管吃哦。”
“知道你是猪。”吴香君耸一下鼻子,到门口,却又转身:“真的随我买?”
到底是老同学,并不会存心占阳顶天便宜。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阳顶天回他一句:“那啥,猪食不吃啊。”
“我还就打算把你当猪喂了。”吴香君咯咯笑。
看着吴香君扭着小腰儿出去,阳顶天有一刹那的失神。
27你给句话
虽然是老同学,但吴香君是班花级别的存在,从初中到高中,并不怎么搭理阳顶天的,后来找男朋友,更完全没有考虑过阳顶天这些丝。
而昨夜,他却跟她同睡一屋。
其实阳顶天想得清楚,如果昨夜他不是露了一手,并且一夜功夫挣到了好几万,吴香君或许会感谢他这个老同学帮忙,却绝不会招他合租。
老同学进了社会,也要面对现实的,甚至是更现实。
他又想到了梅悠雪,心中堵了一下,不过随即又想:“我一天挣到八万,努把力,说不定今年真能挣一百万。”
这么想着,又信心十足了。
吴香君手艺不错,买的菜也丰富,提前吃了,说是算晚饭,晚上回来再吃夜宵,阳顶天也没意见。
他想着晚上再出去碰碰运气,吴香君对夜总会比较了解,给他介绍了几家夜总会,又给了他几个电话号码,说是那边姐妹熟人什么的,或许用得上。
晚上七点,阳顶天刚打算出门,却接到高衙内的电话:“阳老弟,出来喝酒。”
阳顶天一想,高衙内这种衙内,手眼通天,跟他去喝酒,说不定就有机会,远胜过自己乱撞,当即就答应了。
高衙内直接约在圆圆夜总会,阳顶天过去,吴香君当然也就跟着一起去。
高衙内已经到了,昨夜的光头,戴耳环的都在,还多了个胖子。
一见阳顶天,高衙内立刻拉他过去,直接脱了鞋子:“阳老弟你看,这黑线下去好多了,过了脚踝了。”
阳顶天看了一眼,确实,那条黑线下去了一截,已经过了脚踝,而且看上去也没有那么黑了,昨夜可是有些剌眼晴的。
“脚踝是一关,过关了就好。”阳顶天捧他一下:“衙内你底子还是不错的,那个东西虽然毒,也还是补的。”
高衙内给他一捧,高兴了,道:“那玩意儿补是真补。”
说着看阳顶天:“阳老弟,那酒真的完全不能喝了。”
看来玩女人对他很重要,不过也是,男人活的不就是那二两吗?不能玩女人,还有什么意思。
“可以喝,不过你的方法不对。”阳顶天说着笑了一下:“你是四季都喝吧,这样不行的,喝这酒要在冬至后,立春马上停,然后喝一个月我昨天开的方子,或者每天早上喝一碗绿豆粥也行。”
“真的,真没什么后遗症?”高衙内有些兴奋,又还有些怕,这种人,最怕死了。
“任何事务都有两面的。”阳顶天知道他担心什么,解释:“砒霜毒吧,但用来治风湿却是良药,关健是怎么用,还有蜈蚣啊,蛇啊,都毒,但用来泡酒,也都是良药。”
“对对对。”他这一说,高衙内连连点头,因为那些知识他也知道。
他兴奋,旁边那胖子却哼了一声。
高衙内听到了,转头:“曾胖子,你还别不服气,我阳老弟还就是高人。”
“高人,哼哼。”曾胖子眼光在阳顶天脸上一转:“那么,这位高人,你倒说说,我有什么病?”
这明显是个不服气的,而且看他的气势,并不怎么怵高衙内。
“这毛估计也是个衙内级别的,看我他一下。”阳顶天心中转念,先不说话,倒了一杯酒,手在杯子上悬停着转了两圈,道:“这杯酒,一万块。”
“你说我有病,这个酒能治。”曾胖子打个哈哈:“我给你加一万好了。”
果然是个有钱的主,阳顶天点点头,道:“你一夜要换一块枕巾,而且枕巾奇臭,对不对?”
曾胖子本来挺着肚子斜瞟着阳顶天,一脸的不屑,听到这话,他眼晴猛然一亮,身子也一下子坐了起来,但随即眼中露出狐疑之色,转头看高衙内几个。
“原来你这死胖子这么大人还流口水的啊。”高衙内一脸鄙夷,随又叫起来:“你这眼光什么意思,以为我们设局骗你啊,就你这一万块,够老子打赏的不?”
曾胖子确实是有些怀疑,他确实有个睡觉爱流口水的毛病,可阳顶天一口叫出来,他却怀疑了,以为是高衙内他们说露了嘴。
但高衙内这么一说,他一想,也是啊,高衙内不可能设个这样的局来骗他,再说了,他这流口水的毛病,只看过医生,可没跟高衙内他们说过啊,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他不可能跟高衙内他们吹嘘。
这就让他有些狐疑不定了,眼光转到阳顶天脸上:“喝了你这酒,会怎么样?”
“这毛信了。”
阳顶天心中暗笑,摇头:“不怎么样,这酒就是个见面礼,喝了,我可以给你治一下。”
他这话,有些,高衙内却非常欣赏,猛地一拍大腿:“这才是高人的气度。”
斜眼瞟着曾胖子,一脸鄙视:“我说死胖子,有种你别喝。”
曾胖子眼珠子一转,点头:“好,我喝。”
端起杯子,一口喝干。
“给钱。”高衙内立刻就叫。
他这人衙内作派,也不管阳顶天同不同意,直接去阳顶天袋子里把手机掏出来,打开,找到支付宝帐号,对曾胖子叫:“来来来,两万,少一分,以后别说认识我,咱丢不起那人。”
“呸,我曾胖子一口唾沫一个钉,会少这两万块钱,就二十万,我也就当----交阳兄弟这个朋友。”
说着,真个掏出手机,直接给阳顶天帐上划了两万块。
划了帐,他又亲自倒酒,举杯:“阳兄弟,刚才是我不对,这一杯,算我赔罪,交个朋友。”
“这死胖子比高衙内要阴一些。”阳顶天心中点头,脸上倒不露出来,举杯喝干。
高衙内击掌:“痛快。”
看着阳顶天道:“我来做个中,阳老弟,曾胖子的病,你给治治。”
随又看着曾胖子:“你表妹不是开了家会所吗?一句话,给阳老弟开一百万酒水的单,行不行,一句话。”
“行。”曾胖子毫不犹豫的点头。
“阳老弟,你也给句话。”高衙内立刻看向阳顶天。
阳顶天微微一笑,看着曾胖子,见曾胖子眼巴巴看着他,眼里其实还是有点怀疑的,他当然看得出来。
28 没脸了
“你其实不仅是上面流口水,下面还有个病,两腿间,包括那袋袋上,常年是湿漉漉的,又潮又粘,是不是?”
“是。”
这下曾胖子眼珠子真个瞪圆了,连连点头:“阳老弟果然厉害,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也看了很多医生,西医说是神经系统的问题,中医则说是阳虚,各有各的说法,但就是治不好。”
“原来你这么多毛病啊。”高衙内怪叫,往边上坐了一点:“以后别说认识我啊,不够恶心的。”
“去。”曾胖子虚踢一脚,眼巴巴看着阳顶天:“阳老弟,我这病到底怎么治,不少年了,也没大事,就是恶心人。”
“你这是脾肾阳虚,中医没有说错的。”阳顶天点头。
“可为什么治不好呢。”曾胖子奇了。
“用药不太对吧。”阳顶天摇头。
“叫阳老弟给你开药。”高衙内说着拍自己脚:“我这脚,你看到了,一夜就退下去老大一截,那是真神。”
“阳老弟。”曾胖子眼光中透着热切:“你帮我开个方子,我立马就去买药,中药西药都行。”
他这会儿的眼光里,再无半丝怀疑。
“这死胖子服了。”
阳顶天心中暗暗得意,面上更从容了,笑了一下,道:“这药,你不要找别人,就找高衙内好了,就他那酒,最是补阳,刚好治你这病。”
“得啊。”高衙内拍着大腿狂笑起来:“死胖子,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旁边光头几个也狂笑。
曾胖子斜眼瞟着高衙内,脸上要笑不笑,骂了一句:“我就靠了。”
自己倒杯酒,双手端了,捧到高衙内面前:“高哥,高大爷,祖宗,你大人大量,喝了小的这杯酒吧。”
高衙内哈哈狂笑,一指曾胖子:“以后见面叫哥。”
曾胖子斜眼看着他:“不怕你爹抽你。”
“那不要你管。”高衙内昂着头:“就把第三条腿打断,我也是心甘情愿。”
“行。”曾胖子认命的点头:“高哥,好哥哥,奴家从此以后就服你。”
众人狂笑,就阳顶天也笑:“这死胖子软得硬得,而且看家世,只怕还在这高衙内之上。”
高衙内接过酒,一软而尽,狂叫一声:“爽啊,我高衙内也有今天。”
随即倒一杯酒,递到阳顶天面前:“阳老弟,我敬你一杯。”
说着,自己也倒了一杯,不喝,却唱了起来:“今日同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别说,这纨绔唱得相当不错,韵味十足。
喝了半天酒,高衙内又叫转场,去曾胖子表妹的会所。
曾胖子表妹的会所叫佳人会所,取北方有佳人之意,到会所,听说曾胖子高衙内这些人来了,曾胖子的表妹出来敬酒。
曾胖子的表妹叫成娇娇,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瓜子脸,皮肤白晰,可以说颇为漂亮,就是打扮过于艳丽了些。
曾胖子介绍了阳顶天:“这是我兄弟,在三鑫公司做业务,可是一高人,表妹,你来敬个酒,以后必有好处,另外,给阳老弟打一张百万的单子。”
成娇娇讶异的看了曾胖子一眼,她知道她这个表哥,眼晴长在脑袋顶上,轻易不肯服人,居然说阳顶天是高人,她就有些奇怪。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而是笑吟吟的过来敬了酒,至于从三鑫公司进酒,她也没有半分犹豫,直接签了一张百万的单。
事实上,这会所有曾胖子三成干股,只是不对外人说而已。
阳顶天当然也道了谢,高衙内在一边大是摇头:“以后做单你再谢,今天这个,是死胖子输给我的,不要谢。”
曾胖子斜眼看着他,高衙内吊着眼晴回看:“怎么,不服,叫声哥来听听,你可要想好了,酒还在我那儿呢。”
“算你狠。”曾胖子没奈何端杯:“哥,来跟奴家喝个三交杯儿。”
一屋人大笑,成娇娇也笑,眼光却在阳顶天脸上溜了一眼。
喝了半夜酒,差不多都醉了,这才分手,阳顶天也有几分醉意,会所有车送回来,吴香君先前没跟着来,这会儿已经下班了,听到响动出来。
“喝醉了?”吴香君问。
阳顶天半醉不醉,眯着眼晴:“没醉,不过你要是愿意,可以借肩膀给我用一下。”
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吴香君居然真的走过来,把他一只手架到肩膀上,扶他进房。
吴香君回来洗了澡,就穿一个吊带式的睡衣,阳顶天手搭在他肩上,光溜溜的,有一种滑不留手的感觉。
阳顶天说真的有些意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到里间,就势往床上一倒,装醉挥手:“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酒明朝来。”
他这是从某部影视剧中学来的,平时用来装逼,这会儿用来掩饰,倒是蛮好用。
吴香君皱了一下眉头:“他们都是老酒鬼,你跟他们拼酒,肯定吃亏的。”
说着退了出去,阳顶天以为她回自己屋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吴香君又进来了,却是拧了一块冷毛巾,给他搭在了额头上。
这是意外的意外了,阳顶天忍不住睁眼:“怎么对我这么好啊,是不是真想当我女朋友啊。”
“美得你。”吴香君呸了一声:“要吐去卫生间啊,我可不帮你搞卫生。”
阳顶天嘿嘿笑,看着灯光下吴香君细细的胳膊如雪一样的白,心中冲动,忍不住叫道:“吴香君,我给你写过情书呢,你不知道吧?”
“有什么不知道的。”吴香君瞥他一眼:“那几个字写得跟鸡爪疯一样,然后还不敢留名字的,就是你吧,嗯,我想一下,记得你还改了李白一首诗,什么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白,低头把你想,是不是?”
“你居然真的知道。”阳顶天膛目结舌,以手捂脸:“这下没脸了。”
吴香君咯咯娇笑:“就你们那点儿花花肠子,哪能瞒得过我。”
“没脸了没脸了,饶了我吧。”阳顶天哀嚎。
29 往哪里看呢
吴香君笑得花枝乱颤,阳顶天包掉在地下,她弯腰捡起来,她就一个睡衣,里面又是中空的,阳顶天一眼看过去,哇。
吴香君注意到了他眼光,瞪眼:“往哪里看呢,挖了你眼珠子信不信?”
阳顶天再次以手捂脸:“班花大人,咱有点修养行不行啊?”
“跟你们谈修养。”吴香君呸了一声,即又咯咯笑了,道:“你睡吧,警告你了,别乱吐啊。”
转身出去,走到门口,突然说:“先前肖总跟我说了,不让我卖酒了,让我当领班。”
阳顶天还没接腔,她身子已经转过门口去了。
阳顶天愣了一下,慢慢的睡意上来,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吴香君还在睡,但房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紧,阳顶天以为她起来了去上厕所,往门缝里看了一眼,却见吴香君睡在床上,对里睡着,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面,睡像不太好,裙子撩了上去,白花花的两条腿。
阳顶天忙转开眼光,没惊动她,自己出了门,到公司,敲门,里面越芊芊脆应一声:“进来。”
“老板娘声音真好听。”阳顶天心中暗想,推门进去。
“阳顶天?”越芊芊看到他有些意外:“有什么事吗?不会又开了单吧。”
“不愧是老板娘,果然神机妙算。”阳顶天开玩笑。
“真的?”越芊芊一脸惊讶的神色:“哪里的单子,我看看。”
她起身走过来。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套裙,穿了肉色的裤袜,红色的高跟鞋,身上喷了一点淡淡的香水,给人一种极为高贵典雅的感觉。
“佳人会所的,又是一百万。”越芊芊嘴再次张成0型。
她的叫声惊动了隔壁的出纳和会计,然后整个公司包括屠富路这老板都给惊动了。
看到阳顶天的单子,屠富路兴奋得满脸放光,拍着阳顶天的肩膀连声叫:“你一定会成为我们三鑫的第一王牌。”
中午,屠富路再次请客,他给阳顶天敬了酒,越芊芊也给阳顶天敬酒,道:“阳顶天,你真的是创造了奇迹,我想拜托你帮个忙,不知行不行?”
“老板娘开口,不行也要行啊。”阳顶天笑:“什么事啊。”
“有一张单子。”越芊芊看一眼屠富路,道:“最初是我接触的,但一直拿不下来,所以,我想你跟我去一趟,借你的运气,看能不能拿下来。”
“可以啊。”阳顶天立刻点头:“是夜总会还是会所?”
“不在东城。”越芊芊摇头:“在下面的富安市,那边的酒水市场,都给一个叫庞庆功的承销商霸占了,不经他手,任何酒都休想进入富安,他来东城时,我跟跟接触过,但没谈下来,我想你陪我去一趟。”
“行。”
阳顶天看一眼屠富路,屠富路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也就点了头。
陪老板娘出差,这可是美事啊,他心中不自禁的怦怦跳了两下。
“那我们就下午去,两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越芊芊说着笑:“那这杯酒我就不喝了,我开车。”
吃了饭,越芊芊开车,两个去富安。
上车,越芊芊问:“阳顶天,你会开车不?”
“会。”阳顶天点头:“不过没开过宝马。”
越芊芊便笑:“你要是继续创造奇迹,用不了半年,你就可以开宝马了。”
“借老板娘吉言。”阳顶天抱拳。
越芊芊咯咯笑:“我比你大,叫我越姐吧。”
不喜欢老板娘这种称呼吗?阳顶天心中转念,眼光在越芊芊胸前一溜,暗叫:“是够大的。”
越芊芊似乎留意到了阳顶天的眼光,伸手提了一下衣服,阳顶天便有些不好意思,摸额头道:“酒好象喝多了。”
“酒还是要少喝,不要那么拼。”越芊芊点头:“要不你睡一下吧,要两个多小时才到呢。”
“好。”阳顶天便闭上眼晴装睡。
其实他根本睡不着,密闭的车厢里,弥漫着越芊芊身上淡淡的香味儿,让他心中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车到富安,越芊芊联系上了庞庆功,说好晚上请庞庆功吃饭。
挂了电话,越芊芊对阳顶天道:“约好了,庞庆功七点过来,我们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好了,你养足精神,希望到时候你能创造奇迹,我也现场学会观摩一下,高手到底怎么做单的。”
到酒店开了两个房间,分头休息了一下,六点半,越芊芊过来阳顶天这边房间,她好象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白衬衫,黑色的包裙,肉色丝袜,这身装扮相比于上午的,更显成熟大气。
但阳顶天却想:“她好象故意把自己弄得老气一点,难道那庞庆功有那方面的意思。”
越芊芊这样的美女,是个男人都想打主意,庞庆功不把单给越芊芊,却又愿意跟她谈,只怕就有那种意思,而越芊芊把自己弄得老气一点,可能也是感觉到了,加以防范。
越芊芊带了阳顶天,先到约好的包厢里等着,七点过几分,包厢门推开,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进来,越芊芊立刻站起来,笑着招呼道:“庞总,里面请。”
显然这人就是庞庆功了。
阳顶天也站起来,看庞庆功,四十多岁年纪,中等个头,略有些胖,肚子高高挺着,脖子上戴了一条硕大的金链子,手上还戴了好几个戒指,有金的,也有红宝的,蓝宝的,红红绿绿晃人的眼。
庞庆功看到越芊芊,眼光亮了一下,但再一眼看到阳顶天,他就变了脸色,道:“你另外请了人啊?”
“没有。”越芊芊忙道:“这是我一个同事。”
“信不过我是吧。”庞庆功瞥她一眼,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庞总,庞总。”
越芊芊连声叫,庞庆功却理也不理,自顾自去了。
“这毛。”
阳顶天可就怒了,走到窗子边上,看庞庆功出来了,他车就停在前坪上,是黑色的大奔。
窗前有一排树,树上有一个土蜂窝,细细的土蜂正在那里进进出出,阳顶天心中一动,暗叫:“小蜂儿,跟上那个人,跟到他家里去。”
30 跟你没关系
窝外的几十只土蜂立刻飞了出去,最快的一只,如箭一般射过去,庞庆功刚好伸手关门,那土蜂就落在了他衣领上,其它的土蜂就跟着车子,一路跟了下去。
“这人怎么这样。”越芊芊有些丧气的坐下,胸脯微微起伏,显然给剌激到了,动了怒。
“倒是我拖累你了。”阳顶天道歉。
“跟你没关系。”越芊芊摇头,想了一下:“我明天再约他好了。”
越芊芊不开心,没心思吃什么东西,阳顶天倒是胃口好,这边的酸辣牛百页很对他的胃口,足足吃了两大桶饭,把越芊芊都看呆了,道:“你饭量这么大啊。”
“还好三鑫公司已经招聘我了,若是提前看到我的饭量,只怕不会要我吧。”
阳顶天说得夸张,越芊芊倒是咯一下笑了起来。
“她还是笑起来好看。”阳顶天想。
回到酒店,越芊芊是个很体贴的人,到阳顶天房里聊了几句,这才回房,时间不长不短,即关心了下属,又不会让人说闲话。
阳顶天暗暗感叹:“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他没有睡,而是出了酒店,外面有土蜂在等着,给他带路,一直到庞庆功家外面,不过有一点不好,土蜂带路,阳顶天就坐不了车,只能走路跟着。
庞庆功家是单独修的一幢别墅,占地非常大,阳顶天过来的时候,没想到要怎么办,但到了庞庆功家,他突然发现了桃花眼的另一项功能,他可以借土蜂的眼,看到庞庆功家里的情形。
前不久,阳顶天看了一部很火的美剧:《权力的游戏》,里面的野蛮人有一项特异功能,可以借动物的眼晴观察敌情,例如鹰眼,或者乌鸦的眼晴,鸦眼看到的,就跟他自己看到的一样。
阳顶天当时非常羡慕,自己要有这样一项功能,那就好了,再想不到,无意中开了桃花眼,居然真的有了这项功能。
庞庆功在家里看电视,他老婆是个胖女人,没什么看头,阳顶天借着蜂眼东看西看,却也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后来看到墙上供着的财神菩萨,他猛然就有了主意。
回来就打的车,到酒店,阳顶天想要敲越芊芊的房门,举起手,却又停下了,想:“明天再说也来得及。”
进了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到床上躺下,又想到了越芊芊。
他和越芊芊的房间是挨着的,酒店的布置,左右结构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如果他的床向东靠墙,那越芊芊的床应该就是向西靠墙。
他和越芊芊之间,只隔了一堵墙。
可惜他的桃花眼并没有透视功能,如果有透视功劳,他也许就能看到,越芊芊跟他一样,洗了澡,换了清凉的睡衣,靠在床档上,在拿着手机刷屏。
这时窗外鸟叫了一声,阳顶天心中猛然一动,拍了下额头:“我好笨啊。”
是啊,他有了《权利的游戏》里面那样的借眼功能,虽然不能透视,但完全可以借眼看一下越芊芊嘛。
阳顶天立刻走到窗口,外面玉兰树上,有一只夜莺。
阳顶天发现,他桃花眼的功能,只要看到一只动物,然后心里一想,两者之间就能产生联系,然后就能控制那只动物听他的话,而最新的发现是,甚至可以借眼以及借耳先前庞庆功家里放电视,他通过土蜂的耳朵还听到了声音。
不过控制了那只夜莺,阳顶天又犹豫了一下,对越芊芊,他心中带着敬意,这真的是一个好女人,不仅仅是漂亮,不仅仅是聪明,为人也非常好。
他心中当然yy过无数次,如果能拥有这样的女人,他甚至可以放弃梅悠雪,但越芊芊即然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他就不想伤害她,最多也就是暗地里yy一下而已。
不过心中实在冲动得厉害,稍一犹豫,心中想:“我就看一眼,她应该也是穿了衣服的,没有关系。”
这么想着,控制那只夜莺莺,飞到旁边的树上,从窗子里往越芊芊房里看进去。
越芊芊果然在床上,当然也是穿了衣服的,她应该洗了澡,换了一身蓝色手脚袖子边绣小花的睡衣裤,虽然式样有些保守,但很漂亮。
阳顶天心中怦怦跳,但仔细一看,突然发现不对,越芊芊躺在床上,身子是缩着的,就象一只煮熟了的虾公一样。
“她怎么了?”
阳顶天立刻控制那只夜莺跳到窗台上,隔近了看。
确实不对,越芊芊全身缩拢,双手压着小肚子,脸上一脸的痛苦,借夜莺的耳朵,还可以听到她口中发出的若有若无的申吟声。
“她病了。”
阳顶天立刻转身,拉开门就到隔壁敲越芊芊的房门,敲了几下没应,而他一不想着夜莺,就断了联系,也看不到屋里的情形了。
阳顶天急了,用力敲,同时喊:“越姐,越姐,你开一下门。”
门终于开了,越芊芊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是压着肚子,脸上痛苦之意犹存,却有些意外的看着阳顶天,道:“阳顶天,怎么了?”
她这一问,阳顶天才想到不对,隔着一个房间,他怎么知道越芊芊病了啊,难道他能透视,或者有什么办法偷窥?
不过阳顶天脑子灵活,从小到大跟老妈还有老师斗智斗勇,撒谎也成了精,立刻就有了主意,道:“庞庆功的事,我有个主意,激动了,不好意思。”
解释了一下,然后借机就道:“啊呀,越姐你脸色不对,怎么,生病了?肚子痛?”
越芊芊果然就接受了他这个解释,听得阳顶天问,她道:“是啊,肚子有点痛,没事的,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有什么主意,要不进屋来说?”
把阳顶天让进屋里,她自己坐到床上,顺手把放在床头的一只绿色的罩罩塞到了枕头下面,显然是准备着明天早起系的。
阳顶天立刻注意到,她睡衣里面是中空的。
不过阳顶天忍着没往越芊芊胸前看,道:“阳姐,你这不是吃坏了肚子,好象是肝气痛啊?”
“你还会看病?”越芊芊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