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只剩一个单人间
( )不想老人听了之后一下子哭了:“不怪她怪谁?要不是她,你哪会跟婆婆过那么多苦日子哟――不过这回好了,你长大了,做媳妇了,有人疼着你护着你……婆婆看着高兴啊……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担惊,我怕你走她的旧路,我怕你没心眼,被男人骗啊……”
夏婕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她拥着婆婆泣不成声:“咱们不提我妈的事,听话啊,不提那些,孙女可精呢,孙女心眼最多,谁跟她似的傻到被男人骗……”
我再也吃不下,谎称去外屋把菜热一下。我走出去的时候,端着盘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那个晚上,婆婆再三叮咛我一定要对夏婕好,她从小日子苦,做了我媳妇一定要让她享福。我就攥着老人的手恳切地说:“婆婆,您就放心,我做梦都想把您老的嘱托变成现实呢,真的真的。”
我不想睁着眼对她说瞎话,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做梦都想,我也一直在做这个白日梦。
老人不明就里,听得心满意足。
因为这顿离别前的“喜宴”,我和夏婕的好心情被洗刷一空。第二天清早,婆婆拄着拐杖送出了二里路,我们又往回送了一里。婆婆就是掉眼泪,谁也劝不住,老人检讨地说:“我晓得这样不好,孙女回大城市结婚,我老太婆得喜庆……可我就是,可我就是……”
婆婆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最后夏婕说你再送孙女可就不走了,老太太这才妥协地站住。那一个早晨,夏婕不管回多少次头,都能依稀看见婆婆立在原地。她走了多远,她就目送了多远。
心情全无,使得想在婺源古镇游玩两天的计划也减为一天。
新千年伊始的婺源古镇,人工气息全无。绝对是个山明水秀,松竹连绵的好地方。飞檐翘角的民居蜿蜒于青山绿川,依山傍水地隐现于古树青林之间。在这里,四季景色各呈千秋,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和油菜花争奇斗艳。与美景形成反差的是,我们两个各怀心事,毫无游览的兴致。
车票是明天的,我们得在古镇上住一晚。
二层旅馆的前台,夏婕扭过头说:“两个单人间,肃静。再说,咱们俩也只能住两个单人间。”她把“再说”两个字咬得很轻,像在是征求我,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就在我不知该拿出一个怎样的态度时,服务员说话了:“客人抱歉,我们只剩一个单人间了。”
我扬起脸,看见夏婕皱了下眉头:“那算了,又不是只有一家旅馆。”
我和她走在傍晚的婺源古镇上,路灯照在青石板上,从脚下延伸出两个一前一后的细影,落寞地晃动。
蓦地,我扭回头问她:“如果下一家旅馆还是只有一间房呢?”
“那就再去找下一家。”她说。
“要是镇上所有旅馆都只剩下一间房呢?”我执迷不悟地问。
“那就露宿街头!”她说。
我一下子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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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睡前谈判
( )“夏婕,你确定这就是你的答案?”我讥笑地说,“如果镇上所有的旅馆都只剩一间房,我们俩就该分开去不同的旅馆住而不是露宿街头你明白吗?――只要是个思维正常心如止水的人都能想到,可你怎么没想到呢?因为你根本就没在想,因为你慌张,因为你心里很乱正在受着蛊惑!因为你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思考如何去言不由衷地拒绝,去口是心非地标榜你自己了!”
夏婕目瞪口呆,惊为天人的表情。
我揽过夏婕的肩膀:“说,说你想和我在一起。夏婕,我们是在千里之外的婺源,在你的老家,告诉我你心里面最真实的声音――如果在这里你都不敢说真话,你对不起这一方纯净的天地和你自己的良心!”
也许我的话说得太狠,夏婕的身子重重晃了下。
眼泪迅速在她眼底聚集。我急了:“我不想看你哭!我想听你说话!说真话!”
这个大我六岁的女人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泪如雨下,她泣不成声地说:“我爱……但我不敢……我是你老师啊……有些事要是做了……雷公都能劈死我……”
这就夏婕最不堪承受的秘密。她在27岁这一年等来了她爱的人,就像水莲花爱上土壤,种子爱上花岗岩,一个待嫁的女老师和她孑然一身的穷学生无药可救地爱在了一起。
我拉起夏婕就往回走。她吓了一跳:“苏澈你想去哪儿?”我说:“回旅馆,住那个单人间!”夏婕挣得更使劲了:“你别乱来!你疯了!”终于,夏婕被我一路拽着回了旅馆,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卡。夏婕狠狠甩开我,羞愧地躲在了一边。我丝毫没受她的影响,轰隆轰隆地把两个人的行李搬进房。锁上门又去寻她。
华灯初上,我和夏婕对坐在一个馄饨摊儿上,相对无言。
两个人忐忑不已,根本吃不下,这顿饭在某种程度上更像是一场谈判。
夏婕小声跟我商量:“苏澈,你让我说的真话,我都告诉你了,刚刚还为你哭了一场。你就别再为难我,行不行?”
我满不在乎地说:“我不为难你,待会儿我可以睡地上。”
显然这个回答没令夏婕信服,她叹了口气,声音更小了:“如果你真想那样,你也不该找我。你知道的,我不是处女,我没有可以吸引你的地方。苏澈,你应该找和你年龄相仿的漂亮姑娘而不是我。”
我又笑了。这样的话从我们夏老师嘴里说出来,我不笑都不行。
“我也对你说实话,我是个处男。刚入学的那会儿我也蠢蠢欲动想找个年龄相仿的女孩。认识你之前,我以处男为辱,可自从认识了你,我突然觉得是那么幸运。那个时候我就对自己说,我要把开天辟地头一回的感觉留给这个女人。”
“哪个时候?!”夏婕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惶恐。
“就……那个时候!”我唬着脸瞪回去,不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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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触碰禁忌
( )夏婕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她说:“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有我的原则,你是答应过我的――我给多少,就是多少!”
我抬起眼慢条斯理地说:“我之所以答应你,之所以一直遵守,是因为你的说法一直让我信服,可这一次不一样,你拒绝我,却没有拿出让我信服的逻辑――师生恋怎么了?你告诉我师生恋怎么了!古今中外那么多师生恋呢,难不成人家都是堕落的不可理喻的?”
“古今中外?”夏婕没好气地说,“我听听他们都是谁?”
我张着嘴想了半天,说:“小龙女,跟杨过。”
夏婕一点笑意都没有,脸上是殚精竭虑的艰难:“古今中外的师生恋,无不是灰色的不敢声张的,几乎全都无疾而终,这也是为什么‘师生恋’被称作灰色爱情。苏澈,你不是我,你没有站在老师的立场上,你不懂,那种压力我一个女人家扛不起。你这么理直气壮,那我不妨问你,当你大学毕业成为一名老师的时候,你能说服自己跟崇拜你的女学生上床吗!”
“还有――”夏婕这次的声音小了很多,“我十月份就要嫁人了,我不想……节外生枝。如果拿不出合理的逻辑来说服你,那就算我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念在少一点麻烦的份儿上,违背一次意愿。真的,不是什么事都能用来骄纵的。”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讪讪地笑,大口大口地吞着馄饨。我含混不清地说:“是啊是啊,你满腹经纶,大道理我肯定说不过你。你可知道你的可恨之处?那就是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哪怕是一点点!你让我来见婆婆,到了家才临时发给我剧本,可怜老太太一直以为你嫁的是我还一个劲地叮咛呢。这算什么呀,这不就是个傀儡吗?你把能给的都给了你那个轮椅丈夫,留给我的全他妈是乌托邦!如果你在乎我,就该问问我想要什么!你给多少就是多少――这在爱情的世界里本身就是混蛋逻辑!”
夏婕只是叹气:“听我的话,咱们别去碰这个禁忌,咱们都会后悔的。”
我对她说:“飞蛾扑火,夸父追日,他们都会后悔的,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为之,为什么?我告诉你,因为世界上有一种终极的痴情叫做死而无憾!”
夏婕低头不语。
我继续着自己的演说:“那本《马语者》你看完了吗?当安妮冲破世俗跟马语者爱在一起的时候,你流泪了吗?夏婕,要我说,你根本不配看那书!你只会被虚拟的爱情所打动,却忽略了你也有爱,你同样可以感动你自己!”
我站起来排出两碗馄饨钱:“结账!”拔腿就走。
由远及近地,我听见夏婕的脚步声,她不说话,紧紧跟在我身后。终于在旅馆的下,她揪住了我的衣襟。我没好气地甩了一把,回头对她说:“好好,别说了,什么也别说了,我这就去拿东西,我出去找地方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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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入诗
( )“我说的不是这个!”夏婕打断了我的话,“我是想告诉你,下次再跟人说起师生恋,记得用鲁迅和许广平举例,别再说什么杨过小龙女,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诶――”
还没等我回过神,夏婕就抢过了房卡。她低着头像一阵风似地走在了前面,脸红得像个熟透的小番茄。
这回换成我裹足不前了。我忍着胸中的快意看着夏婕铺床、调试淋浴,我抱着肩膀问她:“那个……要不要问服务员多要一床被子啊?咱们一人盖一床,相安无事……”
夏婕又气又恨地停了手上的活计,眼睛里是三分嗔怒和七分不好意思。她说:“哈,说得好听,你,和我,待会儿躺在一张床上,你觉得还能一人一床被子相安无事地睡下去?”
夏婕很聪明,没错,这一夜我们能不能睡上一分一秒都是个问题。
进了房间之后,方才侃侃而谈的两个人就羞于说上半句话了。我们怔怔地坐在床沿上,走马观花地调了一圈电视频道眼睛里什么也没留下。我识趣地跑去洗了个澡,穿着小裤衩跳出来的时候夏婕尖叫了一声:“你干嘛不裹浴巾!”我说:“单人间,就一条浴巾,我裹上待会儿你就得这么跳出来――你觉得哪一种合适?”夏婕再不说话,盯着电视的眼睛一眨都不眨。你能想象,当我目睹着夏婕用看今日说法的凝重表情去看动画片的时候,我心中有多么负罪。一刻钟之后,她才慢慢吞吞地翻找洗漱用品进了淋浴间。
很久以后,我还能清楚地回忆起那晚的一切。陈旧的阁,顶棚很矮,房间里散发着旧木家具和橘子味固体清新剂混合的味道。米白色的窗帘偶尔被风鼓动一下,白月光不失时机从风撩起的一角钻进来,月色涤荡,树影摇曳。夏婕出浴的时候光着脚,她歪着头擦干头发,水滴顺着一侧掉落在暗红色的地板上,汲成了一小洼。然后――她的手麻利地将头发绾起来,露出好看的脸部曲线。
我喊她,夏老师。
她不应。
我又喊,夏老师。
她无可奈何地说,真是好笑,当初我不管怎么让你喊老师你都不肯,到了这个节骨眼,你的嘴反倒甜起来。这算什么?是羞辱还是刺激?苏澈,我真是,真是懒得再说你。
我说,都不是。我一点不觉羞愧,我只是荣耀。我爱的就是我的老师,而她却成全了我。
那本《马语者》,她说,你看过了?
看过了,大部分语句我会翻译,有些太难的还是不行。
你不会的,我可以告诉你,比如?
比如279页上数第三行的那句。
我知道了,你呀,闭着眼睛想,都会猜到那是一句禁忌的描写。
你也注意到那句话了?
嗯,那是全书最动人的一句。
译给我听?
他们默默地以双方**入诗――缓缓地,不动声色,她这样说。
夏婕的浴巾就在“入诗”两个字的落语处滑了下来。
与此同时,我也拆掉了她绾起的头发。缱绻的发梢散下,覆盖在雪白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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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我朝南,婺源朝北
( )那一夜,我把压抑了许久的情愫终于彻底释放了,我和夏婕彻夜未眠,窗外的小南风来回地吹,墙上的影子分分合合。我从身后拥着她,一张脸埋在她的秀发里难以自禁地嗅着那铺天盖地的发香。夏婕,她又说了谎――她口中的“没有吸引力”的身体就像一朵雨中怒放的百合花。雪白的肋骨,婀娜的腰窝,这胴最美丽的身体是我记忆中恒久隽永的千行诗境。
我喊夏婕的名字,她重重地应着;我喊她老师,她咬着我的肩膀。指甲深深嵌在我的背上。“别喊我老师,永远别!”她泣不成声。我惊呆,我无法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矛盾,使得一个女人在身体极度愉悦的同时不笑反哭,她的表情所反映的,是否就是她内心里强大到无可摧毁的痛苦?和着嘤嘤的哭泣,我看见她的身体骤然弓起,眼泪从紧紧闭着的眼里急速流下。
许久,她仰望着天花板,木然地动着嘴唇。
如果多年之后你忘了我,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事;如果你忘不了,也请你不要怨我。你要记得,在这个晚上,我曾经嫁给过你。
我说,夏婕,过了这一晚,我连死都没有遗憾了。
她说,我也是。
她翻过身紧紧地抱住我,那股勒紧的力道,像是一种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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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开始北行的归途,我站在婺源汽车站外,对夏婕说:“先别急着走行吗?让我再看看婺源。”
她说:“喜欢这里,以后可以常来。”
我不语。
谁知道再来的时候是哪一天?
谁知道还会不会跟爱着的人一起?
谁知道那时还有没有K1124次列车,有没有一个青年对长相厮守和浪迹天涯涌起的冲动与执着?
我没有告诉夏婕我所想的,而是久久地转回身。
转回身,我朝南,婺源朝北。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夏婕在回去的火车上一直盯着窗外,冷不防,她问:“开学你大三了?”
我说:“啊。怎么了?”
“没怎么,”她兀自笑笑。好半天,在我几乎忘了她的话茬时,她又说:“嗯,其实,就差两年。”
我就开始思考这“就差两年”是个什么意思。
早两年,她不是老师;晚两年,我将毕业不再是她学生。
火车快到长春的时候,我问她:“如果我比现在大两届,离校了,工作了,你就会跟我走,对不对?”
夏婕犹豫很久,一副想说谎的摸样,最终却黯然地点了点头:“对。”
我说:“你可以当我已经毕业了,正在找工作。”
“你什么意思?”夏婕听出了我话里的弦外音。
我满不在乎地说:“我还真不稀得念这个破大学,夏婕,如果你能跟我走,我宁可退学去上班!到时候你就不再是我老师,你也不用这么负罪……”
夏婕不轻不重地打了我一个嘴巴。指尖扫了下颌而已,力度是开玩笑的力度,而表情却是发怒的表情。
063 已经是我的人了
( )她无焦的眼睛一下子瞪圆:“胡说些什么!你怎么拿人生和前途这么不当回事?大学都没读完,你能找到什么工作!”
我说:“只要你不嫌弃,我可以去工地扛包。”
夏婕又打了我一个嘴巴。
我被她弄得无可奈何,垂下头伤心地说:“我愿意跟着你去漂泊,远离城市,远离亲人,你愿意吗?”
“可我更愿意让你昂首挺胸地活一辈子!”夏婕说。
火车进了长春站,这段谈话无疾而终。
从这个学期开始,我们的大学英语课程全部结束,我们开始了商务英语的学习,而夏婕开始接手大二学生,跟我们再无瓜葛。
夏婕开始刻意跟我拉开距离,刚开始是言语上的冷漠,后来是回避。办公室,宿舍,我哪里都找不到她的影子。这对于已经深坠爱河的苏澈来说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我满脑袋都是夏婕的影子,她的笑容、她的恼怒、她的眼泪、她发间的香。我根本学不进去了,成绩一落千丈。我开始打她的手机,虽然我知道这么做很危险,但是我无法自控。那个熟烂于胸的号码我打过不下一百次。夏婕要么挂断,要么由着它一直响下去就是不接。
夏婕十月十号结婚,现在已经是九月的最后一天。我去她任课的教室找她,大二的学生们告诉我夏老师请假了,筹备婚礼。当天下午班长找上我,说他和团支书替大家买了份结婚礼物准备送给夏老师,想来想去,我是她课代表,这个礼物由我送最合适。那个礼物,两个接吻的唐三彩娃娃。班长说夏老师是江西人,这东西是江西景德镇窑炉烧出来的,她肯定喜欢。“对了,回头把十块份子钱给我,你是课代表,随份子你得多交知道吗?”班长跟我开玩笑。
他刚离开我宿舍,那对接吻的瓷娃娃就被我摔成了烧结前的状态。
我站在她的宿舍下等她,彻夜地等,那盏昏黄的白炽灯再也没亮起过。一连五天,我病了,高烧不退卧床不起。柳橙拿来镜子给我照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已经胡子拉碴瘦得脱相是那么的难看。柳橙心疼得直掉泪,她说没见过你这样的,电视上的追星族都没像你这么疯狂,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竟然不吃不喝,傻不傻呀?我就一五一十地全对柳橙说了。
“她不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我们拉过手,接过吻,暑假的时候我送走了你就和她一起上了去江西的火车,在婺源的小旅馆里,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可是――”我抓着柳橙,像是在抓一棵汪洋里的草,我说,“可是她要和别的男人结婚,结婚!这一关你让我怎么过,怎么过……”
任我怎么摇晃,柳橙都像个木头人一样毫无反应。好半天她说:“你们俩都完蛋了,她是你也是,尤其是你,苏澈,这一次我无能为力了。如果你难过到死,我可以陪你一起难过死,但是我救不活你,没人能救活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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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不速之客
那一晚,我发着高烧跌跌撞撞地再次去宿舍找夏婕。未等走近,便看见她的房间亮着灯。
夏婕你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说完了我就走。
你躲了我这么多天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我在门外一连敲了二十分钟。一只手都敲得红肿,那扇蓝油漆的破木门几乎要被我敲碎了,可是屋子里声息皆无。
我实在没办法了。我虚弱地用头抵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
我对着那扇门一字一句地说:“夏婕,等等我吧,再等我两年,毕了业我就带你走。别去结婚,求你了,我长这么大就没求过谁,一次都没有,可这一回我求你!”
那扇紧闭的门还是纹丝不动。我甚至听见了一门之隔,她堵着嘴哭泣的声音。
我到底走了。在楼下,我扬起脸望着她的房间,那盏灯已经熄灭了。连同我的幻想,一同陷入了漆黑。夏婕是决绝的,她一点希望都不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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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婕婚礼的倒数第三天,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室友告诉我楼下有人找,我问他是男是女,他说,是个残疾,坐在轮椅上。我的大脑顷刻见一片空白。
这是我第二次见江新宇。他穿了一身米色的休闲装,脚上是那种白色牛皮的老板鞋,头发也用摩丝打理一丝不苟。看见我,他的第一反应是笑。他笑眯眯打量了我几眼:“不错,找你就敢下来,我没看错人。”
“知道我为什么来见你?”
我说:“知道。”
他的笑容深藏不漏,我猜不透他在笑什么,但我知道,那绝对不是真诚。“知道就好,”他看了我一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空的话,推我去那边走走?”
我没拒绝,推着江新宇的轮椅走上了林荫小路。宿舍楼西侧是一片树林,我推着他一直走到路的尽头,走进漆黑的树林里,他也没有停的意思。
“你想要我推你去哪儿?”我问他。
“你跟夏婕去过的地方,我都想去看看。”他说。
“江西,”我说,“江西我们也去过,你想不想?”
“嚯――敢作敢当啊!”江新宇缓缓道,“江西就免了,你也别指望拿这个来将我的军――你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都了如指掌。从我半年前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看穿了你们的小把戏。”
在我身后的树丛里,转出两个彪形大汉,抱着肩膀,冷飕飕地看着我。我这才知道江新宇有备而来,看样子我是在劫难逃了。
“说说吧――”江新宇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你们在江西都做了什么?你说着,我听着。看看和我掌握的情况有多少出入。”
“你能想象到的,我们都做了。”我说。
“哈――”他一下子笑开了,“小兔崽子还真他妈直接啊,你这是挑战我的承受力还是想象力!”他一字一顿,颇有深意地说,“那么――想象不出来的事呢?你没做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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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死而无憾
他们三个笑得阴阳怪气。笑罢那两个打手一拥而上,把我抵在了树上。我烧得浑身打颤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江新宇挥手道:“你们温柔一点,这小男孩可金贵,磕坏了赔不起。”
“苏――澈――”他抑扬顿挫地念我的名字,“你再跟我说说,她的身体,可让你受用?”
“……”
“怎么不说话了?”
“……”
我如临大敌。江新宇?一样的眼睛盯着我,目光如炬。
“方才还想刺激我,这会儿怎么反倒是一副受刺激的怂样子?”他拿起拐杖戳我的前胸,“抬起头,让我看看,看看咱们俩现在谁更难过?”
“哟――快哭了呀?”江新宇冲着两个同党打趣道,“你们见过得手的小偷还难过成这样的吗?”
两个人拉开架势准备拳脚伺候,把他再度拦下来。
“我不想跟你大动干戈,你不配让我动真格的,”他指了指路边地土坷垃,“在我眼里,你就跟那土里的蚂蚁一模一样。我告诉你小子,你爬到了我的蛋糕上。我是个心善的人,我不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就算不为了你,我还得为你亲爱的夏老师考虑,还得让她风风光光做她的老师。念在这是第一次,初犯,我先给你一次警告,再把你从蛋糕上弹下去,而且我还得给你补上一课――蚂蚁不能因为吃不到蛋糕就哭丧着一张脸,那不是你该碰的――夏婕那样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消受!”
“如果你听懂了,就点点头,保证以后别在出现在你夏老师的生活里,过去的事我就当从来没发生过。苏澈,你应该明白,这样的话从我这样一个老板的嘴里说出来,有多来之不易。”
“回答我!”再一次,拐杖重重戳在我的胸口上。
我看着他,极尽我的表演天分挤出一个轻蔑的笑:“要是我不同意呢?”
我说:“我跟夏婕,我们是死而无憾的事!我早就想好了,连死我都不怕,我会怕你这个校长的儿子,小公司的狗屁老板?”
言还未尽,我挨了一记耳光,半张脸酥麻,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江新宇鼓起掌:“好一个死而无憾呐!我且问你,既然你们死而无憾,夏婕她怎么不接你的电话?怎么不见你的人?她怎么突然换了一副脸孔跟个无情的婊子一样?”
“别跟我说什么死而无憾!死算得了什么?那是他妈最舒服的事!死了一了百了,只有活着才会受罪。苏澈,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见好就收。我是做了多大的容忍才决定放你一回!这句话你给我挺清楚了――如若再让我抓住一次,我会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生不如死,我会让你跪在脚下求我整死你,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大言不惭地跟我说什么‘死而无憾’!”
一记勾拳重重击打在我的小腹上。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三个人在夜幕下消失,只剩一个苏澈在草地上抽搐着,像条垂死的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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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噩梦从这一刻开始
那一晚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脱掉衣服,锁骨下有两处淤青。我漱干净嘴里的血一头扎在床上。体温计显示39度2,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烧,我的心是凉的,冷若冰霜。夏婕的婚礼还有12小时不到,我不再指望见到她。我相信她是爱我的,我也相信她妥协了。身世上的冲突,身份上的矛盾,未婚夫的淫威和一个女人天性的善良与懦弱,使得她那点微薄的爱情妥协得一干二净。
我不再想见她。
我最不想见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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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电话开始疯狂地响。
已经快熄灯了,铺上的几个室友互相看了看,目光推举出的那个人骂骂咧咧地接起电话。
一个女人的来电,声称找我。
我不接。刚挂断,她又孜孜不倦地打过来。我在室友的怒目而视之下把电话线拔掉。我掀开窗帘的一角,看见白裙的夏婕站在楼下的青砖人行道上,扬起脸呆望。
又过了半个小时,寝室开始陆续熄灯。喧哗的宿舍楼逐渐归于寂静。黑暗的掩护下,我走到窗前,夏婕还站在那里,久久地望过来,连一个脚印都没差。
我套上了厚厚的校服,咬着牙走下楼去。月光如水,我隔着一条路,跟她遥遥相望。
夏婕是跑着过来的,一把抓住我上下地端详:“他是不是来找过你了?他把你怎么了?没事的苏澈,只要你告诉我他把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我说:“没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夏婕就掀开我的衣领,看见那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她把我抱住,密不透风。那是一个女人的最疯狂的拥抱,像是拥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传达室的大爷远远地问:“那男生,你还进不进来?我可要锁门了。”
夏婕看着我,语气笃定:“不回去了,跟我走。”
她抓过我的手,径直地走在路灯下,走在校园最明亮的地方。她带我回了她的宿舍,在那栋六二年的楼道里,我们几乎一边吻着一边撞开了她那扇蓝油漆的木门。
刚刚入秋而已,她就给我升起了火炉,噼噼啪啪的炉火映红了两个人的周身。这一个夜晚我和夏婕注定难舍难离。
凌晨三点,夏婕开始穿衣服。她背对着我,声音里有种沙哑的凄凉:“苏澈,该送你走了。我得化妆了,一会儿的婚礼,你得让我体面一些。”
我给多少,就是多少。
于是我明白,到上一秒为止,她的给予结束了。
我套好衣服,穿上鞋子,夏婕已经开始坐在梳妆台前梳头。
真正的噩梦从这一刻开始。楼道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敲宿舍的门。
敲门的是柳橙,她在门外喊我的名字。纵使我烧得再糊涂也知道不是好事情。她怎么知道夏婕的住处?她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夏婕把她让进来,看见柳橙脸上是前所未见的焦急。
作者题外话:
柳橙是怎么找来夏婕的宿舍?又能发生什么惊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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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明天你就将结婚
柳橙没理我,她一股脑地跟夏婕说明了情况:“夏老师,出事了……去看看昨晚的BBS吧,你被人跟踪拍照了,你和学生牵手接吻,你把学生带回宿舍……通通这些都被人抓拍了……昨晚上师大无人入睡,有电脑的宿舍成了*地,已经盖了几百楼……”
夏婕听着柳橙说完,安静的脸上毫无表情。{Www。 首发 手.打/吧}她默默地拿出笔记本电脑,插上网线登录BBS。那封已经被点爆的帖子亘在眼前,标题令人惊恐――“明天你就将结婚,今夜却带你的学生上床!”
苍白的指节触在鼠标的滑轮上,她一点一点向下滑。
最开始的一张,我的宿舍楼下。白裙的女人和一个穿校服的男生抱在一起,她的黑发挡住了他的五官,她泫然欲涕的神情在月光下清晰可见;第二张是两个人攥在一起的手,女人的中指上还套着一枚钻戒在路灯下熠熠生辉;第三张是背影,两个人携手走进夜幕;第四张是在一栋破旧的楼道里,双方激情拥吻。光线昏暗,但是恰到好处地捕捉到女人痴迷的神态。第五张照片隔着窗帘,光影中,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到此为止,连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照片的分辨率很高,只要跟夏婕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都能看出她与画面中人有着惊人类似。更何况,那第六张照片是夏婕的生活照,相当于为那些揣测未决的观众做出了水落石出的答案。
在同学印象里,英语系办的夏老师是何等的高傲清丽稳重娴雅?可照片中的*的女人却是千娇百媚,如痴如狂。这组照片是针对夏婕一个人的,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把另一个主角撇在了是非之外。整组照片里没有他的五官轮廓,没有他的身高体态,唯一暴露的那只手都是含糊不清的。
别人不知道照片中人是谁,可柳橙知道。已是深夜,BBS的服务器无人监管,柳橙找不到删帖的人,只好按着照片中的地点和场景找了过来。柳橙说:“夏老师你先冷静冷静,我带苏澈回去了,一旦他被认出来,他的学业、他的生活,全完了。”
木然的夏婕这才恍然回头:“好,好。”
“你带他走吧,柳橙,老师谢谢你来送信。我还要……还要化妆,我不送你了……”
柳橙一路上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就像怕我溜了一样。她皱着眉头说,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夏婕大婚的前夜出事,摆明了这是有人要整她!你也是,偏偏就撞进了人家设下的机关里。还好从照片上认不出你来,否则你就只剩辍学一条路,不然就得被人用唾沫淹死!
“你说这事谁干的呀?那个发帖的账号是新注册的,从来没出现过――会不会,是江家的人?”
“不可能,江新宇刚找上我,不会是他。”
“那会不会是你的仇家,为了整你,拿夏婕开刀?”
“那更不可能了,我又没跟谁结仇。再说,跟我有交集的人都是穷光蛋,数码相机那东西最便宜的也要四五千,谁买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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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两张K1124的车票
“也倒是啊,”柳橙嗟叹,“可怜夏老师,一个即将完婚的女人,天崩地裂一样,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撑过去……苏澈啊苏澈,你要是听我的话多好!我早说过,你们这样很危险!后悔了吧?真是活该你!”
“后悔?”我说,“开玩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首发”
柳橙说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你们都让人拍照了,现在满城风雨尽人皆知你还能笑得出来!
我告诉她:“这样也好,不然夏婕根本下不了这个狠心。柳橙今晚就当我跟你告个别吧。我这就去买火车票,我要带夏婕离开这里去南方。”
柳橙当场就暴跳如雷了:“求你了祖宗!别再给夏老师添乱了。她都成什么样了,你还不放过她?”
我很郑重地对柳橙说:“这不是添乱,这是给她解决问题。-=手打吧会员手打 =*不然的话,你让她怎么面对江家?怎么面对她的学生?事情我引起的,我负责解决!”
“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下跪啊!”柳橙当时就哭了,“我大晚上的给你送信图什么!还不是想把你从乱摊子里拉出来!夏婕背后有江校长,有她老公,这样的事她完全能应付。你背后有谁?只有我!我都快肝脑涂地了,你能不能识个趣,别让我担心啊?”
我说:“柳橙,我谢谢你两年来的照顾,我有离开学校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我最后的也是最好的机会。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我拿学业为重,要我顺利毕业找工作,可你知道我要什么吗?我只要夏婕――如果这辈子不能和她在一起,任何事对我都没有意义。如果你真是我哥们儿,为我好,就请祝福我吧。”
柳橙怔怔地看了我将近一分钟没说话。我咬着下嘴唇说就这样吧,我意已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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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从兜里掏了五百块钱给我。我说我有。她说你拿着吧,如果你后悔了还能买张返程的票回来。
说完柳橙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她是哭着跑着回去的。
我去了学校的代理售票点,盯了一眼墙上的时钟,3:25。
“长春到南昌,K1124,两张!”
4点钟不到,我又回去了夏婕的宿舍。屋子里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床铺凌乱,笔记本的风扇在嗡嗡地转,夏婕的头还没有梳完。
“你……还没走?”夏婕的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空灵,眼神像一盘散沙。
“我回来接你,我和你一起走!”
“我们能去哪儿?”
“婺源!”我说,“咱们回婺源!夏婕我想清楚了,这书我不念了。我去婺源采茶养你,我这么聪明,我一学就会,我们赚一百吃一百。”
“那照片上没有你,你没必要这样……”夏婕喃喃地打断了我。
我的音量一下子涨了上去:“你还没明白?我的决定跟那些照片没关系!这张火车票就是我能想象到的最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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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最容易打动女人心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去。-=手打吧会员手打 =*只剩墙上的老式挂钟,四平八稳地奏着。
夏婕慢慢把火车票接了过去,仔细端详,始发站,终到站,车次,发车时间……她扬起脸忽而笑了。
“这也是我得到过的最好的承诺。”夏婕说。
他的话让我眼前一亮,说实话,虽然我买了火车票,但我根本没把握带夏婕一起走。她的这句话让我看到了希望。
“那你还等什么?收拾东西跟我去车站,”我说,“夏婕,我不会让你后悔的,我保证能让你过上比现在好一万倍的生活!”
夏婕只是安静地笑,不慌不忙的,她说:“不急,去了车站也是待着,离天亮还早,咱们说说话。”
说什么呢?她说,那就讲讲你第一次遇见我的情景吧。
我说:“第一次见你是在一个下午,食堂里,你刚洗过澡,裹着一条被单子悠哉悠哉地走过去。你看过一个意大利片子吗?去年出的,叫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面有段相似的意境。”
夏婕微笑,摇头。
我说:“你自己看去吧,恭维别人不是我的专长。”
“那一定是个悲剧故事吧?”夏婕幽幽地问,“美丽的传说,一般只存在回忆里。”
我说:“还真不算太悲,完全可以再悲一点。我喜欢故事里那种爱情的表现手法,跟我经历的一模一样。我说不清那部电影,我也说不清为什么爱上你。恋爱是卷入的,被绊到的,说不清的是恋爱,写得清的叫合约。”
看得出,夏婕笑得很投入,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我的眼睛移到了她的梳妆台上,我看见了那本《马语者》,方才离开的时候它还没放在那里。
我一边拿在手里一边惊呼:“你怎么还没给还回去?这都多长时间了!”
夏婕说:“不还了。这么好的书,我舍不得还。”
翻开那本半旧的书,我看见了那幅被夏婕没收的素描:“这画你也留着呐?”
“嗯,我舍不得扔。”
夏婕怔怔地看了我半天:“你不知道吧,画一手好画,就和弹一手好吉他一样,最容易打动女人的心。苏澈,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你把这本书,连同这张画都给我吧。”
于是我知道,夏婕肯定是受刺激了。你看她嘴上不说,脑子里逻辑全无――那本书和那幅画我本来就已经给她了。
看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一下子语塞了。在这样的夜晚,尤其刚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说什么都让我觉得突兀。
我说:“你累了吧?看看你,连笑都笑得那么安静。要么你睡会儿吧,我就守在这等着你,醒了咱们就走。”
夏婕笑眯眯点点头:“你守着我,我还睡得着吗?我不是累了而是渴了,我想吃正门外马路斜对过的洮南黑水西瓜,能不能买个回来?”
我说:“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不?”
夏婕说:“我知道,那家瓜摊是通宵营业的,出了校门就能看见灯光。”
夏婕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从这儿到瓜摊,大概要二十分钟路程,说好只给你四十分钟。如果到时候你不回来,我就当你临阵脱逃了。所以,你别让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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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夏婕】
不好意思,各位读友,一不小心就把夏婕和小苏写得阴阳两隔了
在我丫丫电子书西游的女猪不在少数,偏偏这次非常不忍,读友长期以来最大的叮嘱被我违背了,很抱歉,鞠躬鞠躬~~
至于原因我解释一下
不是单纯的因为悲所以悲】
读友说现实生活已经很悲催了,希望看到喜剧情节,这个我承认。而我呢,是到这儿写文来着,不是制造眼泪。夏婕的死是前思后想不得已而为之的结果,本文非种马文,就决定了三个女主角不可能并存。小苏对夏老师的感情深厚,不离不弃,她不走,后文完全没法展开。本人是真的想把故事写好,而不是只为写下去,如果只为凑字数牟利,我可以让夏婕失踪一段时间下文再出来。与其说我在为难读者,不如我是为难自己,人家都是不遗余力增加主角和分支,我把发展良好的主角放弃,实在不该。-=手打吧会员手打 =*一句话:留着夏老师,下文会多出很多内容和笔墨,可故事性会下降许多。而我这个人,喜欢让故事性强一点。
新女主的强势登场】
既然放弃了夏婕,那么即将登场的人物就得全面超越她,这样才能为读友所接受。我敢于让夏婕离开,就有把握让即将登场的女猪后来居上。空口无凭,这件事就全凭信任了,你觉得我能把后文写好,你就按部就班看吧~
后文走势】
本文的核心是师生恋,重心在后面,也就是小苏成为老师之后。其实我文中已经明里暗里暗示好多遍了,诸如夏婕问他“如果你是老师,你能说服自己跟学生如何如何吗”,后文都会有交代的。小苏对老夏的不理解,会随着时间推移,在他成为老师之后逐渐释怀。本文出现的“婺源”,“K1124火车票”,“夏婕的诗抄”在下文里都会再次出现。在一部充满遗憾的书里,读友看的是什么?答案当然是看作者如何在后文里弥补遗憾。小苏最终没有拯救老夏,不仅如此,自己也陷进去了。所以接下来的看点是,有没有小萝莉横空出世出现拯救小苏。
文章叫校长儿媳,可校长儿媳挂了】
对!没办法!我承认,这是个噱头。就和《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那本书一样,我写的是文,可读者想看的是ck和美女,如之奈何?只有取一个这样的名字。
关于这个问题,谁鄙视我,我就鄙视回去O(∩_∩)O
其它】
此类长篇导读以后我还会发,算是跟读友的互动吧O(∩_∩)O,大家多配合啊~~
《原谅我婚迷不醒》下周下厂印刷,实体书9月份一定会出
《全城裸恋》实体书正在制作中,由于版权的一些问题,目前更新较慢,一旦敲定版权,全文很快放出。这个要看网站和出版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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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夏婕的离开,不嗨桑的就来找我泄愤吧,但之后还是要心平气和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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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隔着阴阳的低语
我笑了:“得令,不过这火车票得给你,你收下了我才安心。”
夏婕笑眯眯点头:“放这儿吧,我收着。”
夏婕的这个微笑绽放得非常平缓,像是用慢镜头捕捉到的稍纵即逝的花,在那笑容的末尾,有长长的一瞥,如同带着寓意的花语。
我一脚踏出了夏婕的宿舍,直奔正门而去。我跑到正门的马路对过时,夜色已经在晨光的搅动下徐徐翻身。
瓜摊并没有昼夜经营。这是夏婕说的第一个谎。
我情急之下敲了瓜贩的窗户,屋里熟睡的人骂骂咧咧地开了灯。我说对不起,我来买个西瓜。
“不用称了,留十块钱,自己挑去吧。”卖瓜的老大不乐意。
我说:“哪种是黑水西瓜?”
“没有!从来没卖过!”
“那,您能给切一下么?”
“刀在秤下面,自己切!”
我讪讪地挑了一个摆在案子上。拿起瓜贩的西瓜刀,用力切了一下,西瓜纹丝没动。我突然耳鸣了一声。真的,我很久没有耳鸣过了,恰似耳边滚过一阵闷雷,让我惊魂不定。我又用了三分力,西瓜“啪”的一声裂为两半。恍惚之间,我垫在下面的手指肚也没能幸免,我疼得一抖,血顺着手指流下来,黏糊糊淌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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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再难平静。我费力地提着西瓜,脑海里满是夏婕疲惫的笑容和心不在焉的话。
我开始感到莫名的恐慌。
我提着西瓜蹒跚地向回赶。
我把西瓜丢在路中间玩命地朝宿舍疯跑。
仿佛一个天真的孩子从美梦里笑醒,转瞬间跌进黑暗的深渊。
我听见了北风的呼哨,阴森森的,像是隔着阴阳的低语。
我哭了。
我用了半个小时就赶回来,可我再也敲不开夏婕的门。
我退后了几步飞起一脚,蓝油漆的木门轰然倒塌,随之崩塌的还有我紧绷的那根神经――我的视平线上只有两条悬着的腿,她的脚上,套着我画过的那双美轮美奂的高跟鞋。我忘了是怎么走进的屋子,怎么把她抱下来放平在地上,我忘了自己有没有撕心裂肺地惨叫和嚎哭。我记得没有。可邻居们却开始地从那扇破损的门里蜂拥而入,他们掐她的人中,摇晃她,喊叫……我从他们的脚下拾起了夏婕掉落的火车票。
再度醒来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了。我看见雪白的天花板和床单,眼前是面无血色的柳橙。
我问她,这是哪。她说这是医院,你烧成肺炎,在这里住了三天四夜。
好半天,我缓缓地问她,夏婕,她还好吗?
柳橙的嘴唇抿成一条很深很深的沟,她面向窗外,连鼻息都在颤颤巍巍。
“已经火化了。”她说。
我好像听不懂了。问这句话之前,我劝着自己接受一切答案:住院、昏迷、危在旦夕,甚至是死亡。但是柳橙告诉我的却是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我抖成一团,艰难地思索着到底应该把这个突如其来的词归纳到哪个范围里,她说的可是火化,火化!
柳橙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指甲都?到了我的肉里,她说:“苏澈你的病还没好你不能太伤心,你要冷静,人死不能复生……这张火车票,你攥了它一天一夜,护士给你打针你都不松开。你把它收起来吧,这上面还有夏婕写给你的字呢……”柳橙泣不成声。
071 君生我已老
我慢慢地把那张皱了的纸板展开。 K1124次列车,已经在三天前开走了,这是张过期的废票。在它的背面,是夏婕娟秀的钢笔字,一共四句话。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一周之后我出院了。我收到了夏婕在我离开的半小时里寄出来的信。信里夹着一张借记卡,密码是她的生日。夏婕说这是她工作两年存下的钱,都给婆婆用。她委托我照顾好婆婆,替她尽一份孝心。还有就是,无论如何不能告诉她夏婕的死讯,即便婆婆去世也不要把她们葬在一起。
信的末尾是夏婕给我的临别赠言。
不要孩子气,不要念着我,不要用眼泪去纪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是每一班火车都会准时,但是每一个梦里都会有你的美丽传说。你要抓紧醒过来。醒过来,就去过昂首挺胸的生活。
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生生的没有掉下一颗眼泪。
我以为我挺过去了,直到七年后的2008年,我看了村上春树的《舞,舞,舞》,那里有一段相似的话。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那时,年近三十的苏澈把沉积了七年的眼泪全都洒在了那张薄薄的书页上。
夏婕离开的头两年里,我常常觉得自己就是条误入深海的淡水鱼。我难过得不会呼吸。眼前泛着破碎的蓝光,胸口被一**涌来的暗流撕扯,我要被那种恐怖的压力碾碎了,连骨骼都咯吱吱作响。夏婕让我醒过来,可我只想睡过去。睡到一片不同的海域,在梦里呼一口别致的空气。我的大脑冻僵了,神经结了冰,可只有悲伤是清醒的,它明察秋毫,凛冽地透视着我濒死的躯体。
绯色繁花:爱上校长的儿媳====卓越泡沫
夏婕自尽,一时间没人再提BBS上的帖子和照片,可我知道,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都在蠢蠢欲动,都想把“始作俑者”找出来满足自己那点可怜的好奇心。于是有些人开始明察暗访,偷偷观察我的手和校服,窥探我那个阶段的情绪。走在校园里,经常听见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嘿我告诉你个秘密,和英语老师偷情的男生就是英语系的**,查寝记录显示当晚他没在宿舍睡,他连女朋友都没有,他还能在哪儿睡?――呐,我可只告诉你一个人,呐,不许说出去,毕竟人命关天,不能再死人了……”
然后,这个“呐,不许说出去”的小秘密几乎传遍了师大的每个角落,甚至还有版本上的升级。
那段时间里,柳橙一直陪在我身边。每撞见现场直播,她都是悄悄地命令我:“别去听,一直走,眼睛别往两边看。”
也有人坚决跟舆论唱反调,比如穆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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