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召唤灵骸
下一瞬，以入殓师能力确认自己发动死灵途径能力没有异常的情况下，他发动了捡骨师的能力。
随即，一片片幽蓝光辉聚拢而来，包裹着那根肋骨，形成了一只拥有粗大前爪，形如狼豹般的灵骸野兽。
但是，亚戈却不由得感觉有些难受——
因为，他无法取用这个泡影地带中的灵雾，或者说是灵魂？
他使用捡骨师的能力聚拢的灵骸，是以亚戈本身的力量，以“安度斯”的灵魂作为材料。
是“安度斯”的灵，是安度斯被看门人面具剥离成的存在外衣，“安度斯”的存在碎片分离出了一部分，作为捡骨师能力的材料，凝聚成的灵骸。
不是亚戈的灵。
制造出灵骸的下一瞬，亚戈立刻驱使这如狼如豹，有着粗大前爪的异兽向着其他死灵发动攻击。
而他自身，也作为辅助从旁协助。
虽然因为无法驱动取用这个泡影地带除自身之外的灵，守墓人能力在战斗中基本被废，但入殓师、捡骨师的能力都可以使用，无头骑士的战斗本能更是让亚戈面对数只死灵也毫无惧意。
分流向亚戈追来的死灵，大概有近两百只，比起追逐考尔德等人那四五百只死灵，平均起来要多上不少。
但是，这些死灵的强度，并不算很高。
被他以安度斯的灵制造的异兽灵骸，强度约莫有序列7左右的强度，在看门人面具的帮助下，得到了等同于序列6般半物质半灵体的特性，比起那些死灵是要强很多的。
耗费多一些事件，单单亚戈唤出的灵骸，就能够扫荡这一群死灵。
加上亚戈自己，虽然繁琐，但是没有耗费太多力气，很快便解决了追涌而来的这近两百只死灵。
扫了一眼考尔德等人的方向，亚戈没有回去帮忙的想法，只是命令异兽灵骸将追逐考尔德等人的死灵中，落在后方的一群残弱灵骸击溃后，就立刻赶去了村庄的方向。
这些死灵看上去没有什么自我意志，那么，他们会聚集在这个村庄之中，应该是有什么原因的，如果能够搞定源头，那么他接下来要对付这些，还是蛮简单的。
能够使用超凡能力，亚戈依靠着战斗力强悍的灵骸快速解决了周边的死灵之后，快速赶往那座死灵聚集的村庄。
不过，一路上，死灵被清缴干净，不打算浪费时间的亚戈，又不由得思考起其他的事情。
序列、途径。
这些东西，让亚戈不由得心神一沉。
这个泡影地带，的确让他吃了亏。
死灵途径，或者说各个途径的能力，有不少上位序列的能力使用，基本上都是建立在之前的序列能力的基础上的。
比如捡骨师的能力，是以尸体材料，以骸骨为骸棺，将对应的灵体召唤过来，将核心的，或者说意志、本能留存的灵雾封锁在骸骨之内，之后，使用灵骸的时候，就聚拢灵雾，形成外身，以骸棺为主控制整个身体，进行战斗。
所以，一旦被击破骸棺，那么，整个灵骸就会报废。
而如果没有守墓人牵引灵雾的力量，那么，捡骨师的能力发挥，也会减弱很多。
无头骑士可以通过劈斩之类的近身攻击方式将入殓师的沉默施加在目标身上，但如果没有了入殓师的能力作为基础，无头骑士也会削弱很多。
一个途径中的能力是环环相扣相互拼合的。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亚戈心中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如果泡影地带中的故事背景是真实的历史，那么，序列、途径这个体系的力量的前身，定然也是一个完整的力量体系。
至少，也是有一定的基础的。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体系是在后续过程中才建立起来的。
比如......把这个泡影地带背景中的职业者，以某种规律串起来就行了。
所谓的途径序列，在亚戈这个经历过各种奇幻作品洗礼的外乡人来说，结构内核不过就是升级流变种的转职流觉醒流而已。
9到传说中的0，一共九次升级，就是九次转职、九次觉醒。
卡巴拉树自上而下走火剑之路，从质点1到10。
自下而上走灵蛇之路，从质点10走到质点1。
塔罗牌中，对应这卡巴拉自上而下的火剑之路的，愚者至世界的愚人之旅，对于熟悉卡巴拉文化的人来说，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
哪天有人搞出一个22次转职的体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历史、神话是创作者们随取随用的素材库，但是......
虽然说这序列途径体系明显是以火剑之路架构出的体系结构，一条途径的结构，很简单，并不复杂。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以火剑之路，愚人之旅为原型？
研究宗教文化的亚戈，对于“火剑之路”并不陌生，因为，火剑之路所代表的东西，几乎每一个神话都有。
如果说序列途径架构体系真的不是原本就有，而是后天出现架构出来的.....
亚戈的脑洞很大，了解“火剑之路”的他，心中也浮现出诸多猜想。
不过，想这些还太早了，如果这个泡影地带的故事是架空的虚构故事，那他想的这些都是空谈。
想到这里，亚戈又是一阵无力。
自己还是太弱了，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般，这个体系是以“火剑之路”为基础，也是采用火剑之路的理念，那么......
他必须要去往序列的顶端，走到那代表神明的座位前，才能够了解到其中背景，或者说，才有资格参与？
“真是......让人兴奋又烦躁啊。”
随着完全失控而脱离身体，寄托于冥想牌之上的自我意志，没有被压制削减的情绪在亚戈脑海中翻涌。
深吸了一口气，亚戈压低了身形，坐在依靠看门人面具帮助而半物质半灵体的异兽灵骸身躯上，快速向着村庄奔袭。
几分钟过去，一边避开跟随着前队从村庄里涌出的死灵，亚戈已经绕靠到村庄的附近了。
灵视开启，亚戈扫视着村庄。
就如他所料，村庄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生命力。
村庄之中，只有死灵。
而最强大的死灵，依然藏匿在村庄之内，并没有追出来。
果然，村庄里有什么东西。
第六百二十五章 真正的死灵舞会
没有犹疑，在踏入村庄之前，亚戈便使用了入殓师的能力，体内的生命力尽数消失，由生转死。
原本那些在他靠近之时有所动静的死灵们，此时都已经安静了下来。
骑着异兽灵骸，客串了一把兽骑兵的亚戈，将把脑袋卸下进一步客串无头骑士的想法抹去，随着异兽灵骸粗大前肢的迈动进入了村庄。
映入他视野的，并不是如幻影界那般被雾气笼罩的建筑排列，不是如同记忆迷雾中那般朦胧的景象。
这个村庄的建筑都相当简陋，形制也没什么特色，就像他在一些中世纪类型的游戏里看到的贵族庄园一般。
研究宗教文化，对于历史自然是不得不涉猎的，虽然一些无关宗教民俗的细节上他比不了那些研究历史的学者，但是起码，他不会像一般人那样，把“庄园”当成贵族的大院子。
所谓贵族庄园，不是什么建筑形式，而是一种封建的、政治、经济相关的产物。
说得简单点，像是天朝的地主，但比起地主要过分多了。
这个封建庄园主可不止拥有土地，庄园范围内的农户都是奴隶一般的劳役，所谓农奴。
说得简单点，一个封建庄园就像天朝人耳熟能详的大户人家，农户都是这大户人家里的下人。
只不过天朝的大户人家里没有一个甚至几个村庄那么大的庄园。
在远处看时还看不出来，进入到这个村庄之内，亚戈扫了一眼这个村庄的建筑布局后，才知道这个村庄不是什么猎人自成的村落，最少是一个骑士领主形成的庄园。
亚戈的目光，落在了村庄中央的建筑上。
那也是这村庄里最显眼的建筑，一座风格非常古老的、高耸瘦削尖顶的建筑，有种哥特式建筑的阴森肃穆的感觉。
教堂？
不，不是教堂。
亚戈的目光一转，落到那建筑东边，一栋风格近似，但更接近中世纪早期那罗马式建筑那般的一栋建筑，那才是教堂。
以死灵的身份游荡向着那庄园前进的亚戈，视线扫过周围，大部分死灵都被吸引出去了，但村庄里还是零零散散地留存着许多......
亚戈的视线停在一栋风车磨坊前，一句没有下肢，匍匐在地移动的死灵身上，随后又转向另一边，落在一个牛羊牲畜的栏圈中，一只只只剩骨骸的牛羊机械般地左右上下开合着牙齿，仿佛咀嚼草料一般咀嚼着空气。
已经破败的磨坊，在吱呀呀的、随时都会崩朽的音声中，在那风力的作用下，推动着内部的石磨无声转动。
可亚戈分明听清，从磨坊中传出的音声，并没有外物被碾碎的低响，只有风动石磨互相碾动的摩擦声。
死者国度......还真是奇妙的世界。
比起幻影界，如果说真有什么冥界地狱，这里倒是更像冥界一些。
幻影界那里，各种灵体与各种事物糅合交杂，和他记忆中的各种冥界都不符合，倒是像个垃圾场，把各种没用坏掉的东西都甩进去，任由那些灵雾胡乱拼合，无论拼合出什么也不奇怪。
一边行进，更多的景色纳入亚戈的视野中，村庄之内，不少民居房屋的房门敞开着，空空的、简陋的餐具摆在桌上或者落在地上，一具具尸骸或坐或站在桌前，似乎还在进食。
这看起来像是在进食的时候，不知不觉死去，但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死亡.......
亚戈的目光掠过那已经破败掉落骨渣，露出头骨内容纳的、幽光火焰般的灵体。
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死亡.......
污染？
亚戈脑内忽地浮现出这样的词语，让他不由得将视线投向其他位于视野中的死灵们。
污染，能不能够造成这样的情况呢？
亚戈一点点皱起眉头，骑着灵骸异兽，在异兽踱步慢行的动作中审视着村庄环境，仔细回忆自己在提灯隐士的记忆中有没有看到相似的情况。
这个泡影地带的故事景象展现的是被高序列生命的“灵能”，被“污染”侵蚀环境？不会吧？
亚戈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么，这个时代，这个不知是架空故事还是历史的环境，到底是不是真实的记忆，是不是“死神”的记忆？
深深吸了口气又缓慢吐出，生命消逝，身躯转死的亚戈，肺部并没有因为呼吸的动作获得哪怕一丝舒适。
他的动作，只是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已。
继续操纵异兽灵骸，让它载着自己往庄园的深处行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轻微的声响。
亚戈视线一转，目光转向旁侧。
也就是几秒之后，一队穿着破烂皮甲，手持长剑从旁侧走出，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亚戈，以机械般的动作，继续在庄园内游荡，或者说.....
巡逻？
摇了摇头，亚戈没有再去细看观察周围那些无用的景色，骑着异兽灵骸向着庄园中心的方向靠近。
就和其他建筑一眼，这座建筑的大门同样敞开着。
沉吟了片刻，亚戈从异兽灵骸上下来，以异兽灵骸为先锋，自己尾随进入。
这栋骑士庄园的布置并不符合亚戈记忆中“上流”人士们的住所布置，入眼处的大厅，赫然便是一个舞厅。
他看到，一对又一对的骸骨在这幽静的入门大厅中跳着无声的舞蹈。
诡异骇人的景象，亚戈的心神也不由得有些波动。
虽然他知道，这些骸骨死灵，都是茫然地维持着死前的行动。
亚戈的目光扫过舞厅旁侧的餐桌，那摆着各中家畜的残碎骨骼的盘子，与其他空盘一同等待着永不会到来的，客人们结束舞蹈后取用食物的流程。
那曾经装着酒液的玻璃杯，凌乱的餐刀用具……
看着那一对对穿着残破礼服跳舞的死灵骸骨们，亚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死灵舞会”。
这模仿“盛装舞会”形制设置的，由他控制的灵骸组成的组合，比起真正的死灵舞会，还要差得远呢。
安静地看着那些共舞的骸骨死灵，亚戈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第六百二十六章 骑士死骸
看了不到一分钟，亚戈便没有再继续呆在前厅，而是绕过共舞的骸骨们，走向了楼梯。
如果说这个村庄里有什么人能够成为领导统率死灵的人，亚戈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作为领主的骑士。
但亚戈踏入第三层，踏入这栋庄园中心的最高一层后，也终于见到了这个村庄的领主。
他正站在三层卧室的门边，身上穿着破旧生锈的盔甲，手中也握着一柄布满锈迹的长剑，骷颅骨首中的幽蓝光火默默地“燃烧”着，将那光影变幻的“视线”投向亚戈。
带着灵骸异兽踏入第三层的亚戈，受到了他的关注。
有自我？
亚戈动作微微一顿，他进入这个村庄之后，几乎每一个死灵都只剩下追逐拥有生命力的事物的主动性，其余，就只有茫然地重复某种动作。
对于由生转死的他，完全无视。
只有这个穿着盔甲的死灵，这个疑似庄园领主的骑士，对他有所反应。
在这阴暗幽深的宅邸中，只有那幽蓝光火显得独特无比。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骑士骸骨缓缓地张开嘴巴：
咔咔咔——
没有发声器官，也不懂得利用灵体震荡传递信息的骑士所发出的声音，亚戈也听不懂。
而最重要的是......
系统也没有翻译出现。
虽然有所反应，但是还不能够形成足够清晰的意识吗？
亚戈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过......
他能不能够以守墓人的力量探寻那骑士死灵的灵魂之......火？
亚戈扫了一眼骑士颅骨眼眶内的幽蓝光火。
虽然形态不同，不是雾状，而是火焰，但亚戈在想，要不要尝试守墓人的力量探寻灵雾记忆。
但是，立刻，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之前的泡影地带，他尝试过探寻灵雾记忆，但那时他能够探寻到的记忆相当模糊。
而这里，就不一样了，进入疑似没有被幻影界侵蚀的、属于死神尸骸的部分，如果出手探寻这些属于死神的一部分的灵雾，会不会引来攻击？
亚戈可记得在上一个泡影地带里，修格因吞食灵雾后受到攻击的状况。
如果遇到那样的状况，亚戈就只能选择动用看门人面具逃跑了。
并且......
他并不是不想做，他也想确认一下使用守墓人能力探寻记忆会不会被攻击，但......
一个骑士领主，并不值得他冒着这样的风险来确认。
至少，需要一个拥有足够身份，足够他冒以被攻击的风险探寻记忆才行。
思索片刻之后，亚戈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直接干掉就好。
.......
与此同时，《死者国度》的另一个地区。
一群男女正扫视着周围，周围，是各种各样的坟冢骸骨，在他们出现的时候，一具具穿着残破甲胄拿着武器的尸骸站起，或是从坟墓里爬出。
“目标是各个地区的水体，寻找神秘是我们的第一要务，我们罗卡佩尔家已经很久没有找到神秘了，再找不到，你们都无法晋升......”
一个看上去相当年轻的男人沉声道，对同行者们嘱托道：
“之后，会有六个活人出现在这里，他们是这个泡影地带的核心，跟在他们附近，能够找到神秘的可能性最大。”
而这个时候，一个看上去就快要入土的、皮肤枯干的老者，低声问道：
“我们罗卡佩尔家已经近百年没有在这个泡影地带找到神秘了，你确定能够找得到？”
年轻人瞥了一眼他那宛如老树皮般的脸，冷声道：
“那你说怎么办？”
闻言，那老者不由得呛了一下。
随后，他默默地转过身，将自己的右手小拇指一掰，只剩皮的指骨被甩出，下一瞬，一道道灵雾从他身体里涌出，包裹在那指骨之上，形成一具形态与他自身仿佛的壮硕灵骸，右手轻轻一握，手臂宛如巨剑一般向着旁侧的站起的几具死灵骸骨挥去。
其他人也都是叹了口气。
但没有人看到，那年轻人的目光，有着些许闪烁。
......
在亚戈有了攻击意图之后，异兽灵骸第一个做出反应，向着那骑士死骸扑击而去。
而面对攻击，那骑士死骸也猛然爆发出，或者说本能地迎接了战斗。
骑士死骸手中生锈的长剑随着他的后撤步动作下压，在异兽灵骸即将扑倒的时候，那长剑已经回抬上挑，生锈的剑刃似乎打着将异兽灵骸一击两段的打算。
而这个时候，亚戈也没有闲着。
在尽可能不使用死灵途径力量的情况下，亚戈也选择了接近战来代替缄默仪葬解决问题。
尽管“安度斯”的身体素质并不算特别高，但在无头骑士的战斗本能驱使下，在异兽灵骸扑出时就已经迈开步伐的亚戈，几个转步就靠近到那骑士死骸的身侧，手中的短剑向着对方臂铠握合长剑的位置刺去。
那骑士死骸明显是历经搏战的好手，即使只剩下模糊的意识维系自我，但无法磨灭的战场本能让它眼中幽光一闪，反退为进，握着长剑的右手微微一转，随着他矮身向亚戈撞来的动作，异兽灵骸的扑击，就要直接从他头顶扑过去。
就在这时，亚戈的动作也发生了变化，他看出来了，骑士死骸虽然意识模糊不清，但显然是知道自身已死，来了一套无视损伤的攻势。
但是，亚戈不能这么做。
虽然他利用入殓师的能力由生转死，但是他的身体不能受损，不然，他由死转生恢复时，伤口就会破裂，变成伤痛。
但是他也来不及躲避，只得左手揽手前抵，以短剑抵臂作盾作为临时抵挡。
下一瞬，那骑士死骸的身躯，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撞飞出去。
不过，亚戈看得出来，他的打算是借着冲击动作撞飞自己的，同时避开异兽灵骸的攻击范围。
但是，亚戈抵挡的动作，让他的冲撞一滞。
随后，已经落地的异兽灵骸，那粗大如人腿般的前肢猛地对着那骑士死骸背部一拍！
铛！！！
伴随着金属音，被拍中的骑士死骸身躯直接倒地，被沛然巨力拍在了地上。
第六百二十七章 偏科
异兽灵骸那粗大前肢沉重的拍击，砸在那骑士死骸的身躯之上，哐当一声砸出了沉重的异响。
那铠甲都被那异兽灵骸的粗大前肢直接砸扁，将内部的骑士死骸的骨骼直接压碎。
作为亚戈以捡骨师能力塑造的灵骸，本身具备序列7强度的它，在看门人面具加持下获得亡灵战士或者说无头骑士这个序列6半灵体半物质状态，得到了强化的他，比起因为覆盖了安度斯存在外衣，只有约莫序列9，全属性10-20范畴的亚戈要强多了。
每一次晋升和每一次战斗与其他非凡者的比对间，亚戈大概确定了一件事。
非凡者基本上都是严重的偏科生。
不论能力，单论属性的话，每个途径的“属性”，都有不同程度的偏差，有的着重于意志精神，有的着重于敏捷力量，有的着重于体质力量之类的。
比如默希丝偏重体质，朗费罗全面平衡偏重敏捷力量等。
而每个序列，主要属性值，大概都在一个范围内浮动，而除了主属性之外，其他的属性就达不到这个范围乃至低于这个范围。
比如，序列9，主属性应该在10-20左右，序列8则是20-30，序列7是30-40，以此类推。
但也仅限于主属性，他碰上的一些序列6非凡者，他转化为存在碎片，转换成眼状幻影，作为存在外衣和灵骸使用的赫尔泰和纳尔森，属性也只有几个属性，位于这个范畴。
而看门人面具吞食塞缪尔和欧斯特的眼状幻影之后，亚戈也发现，自己的属性远远强于他们。
序列6的自己，大部分可用于战斗的属性基本都在序列5的层次。
如果只拼属性不论能力的话，他可以和大多数序列5的非凡者单挑甚至与一些较弱的序列4非凡者战斗。
但论上能力就不好说了。
毕竟，如果能力用得好，低序列，序列7的非凡者想要干掉中序列，序列5的非凡者也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大多数非凡者都是偏科生，属性能力有明显偏向。
亚戈现在的力量48，敏捷有52，灵感56，意志53，外貌这个可以作为魅惑等能力作算的属性也有40，而最诡异的体质为0，也代表了死灵途径的特质。
但是，体质为0只是在平常的情况下，在亚戈使用入殓师能力转换生死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体质值应该有45左右，虽然比不上其他属性，但是也在序列6的范围内，算是中等水平了。
而体型，他的“体型”值，在他彻底失控之后，也没有变过，因此亚戈确定的是，他的“体型”值，是以他的人类体型来计算的。
毕竟，如果按照实际体型，他展现旧日姿态，那虫蛇之躯光是长度，就有10米左右，丢在前世，抻直了能用尾巴尖垫地面，把脑袋放在四楼阳台上。
粗细上倒是和人身时相比要细了接近三分之一，全身干涸血肉的部分都被银之血和自身灵雾填充同化成半物质半灵体的状态。
对付这个骑士死骸，如果亚戈能够使用真身，就算不用能力，亚戈也能一尾巴把它抽碎成骨渣。
毕竟，光算力量，就算满打满算这个骑士死骸的身体力量也只有19点，而以一点属性1.2倍的估算值来计算，48点的力量属性，估算下来几近于200倍。
亚戈旧日姿态下的上限力量属性等同于这骑士死骸的两百倍。
这还是将它的力量算作19的情况下，实际上来说，这骑士死骸力量也就16点左右。
重新站起身的亚戈，感受了一下自己遭受撞击之后的状态，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他看了一眼被异兽灵骸拍扁的骑士死骸。
如果遭受旧日姿态下的亚戈48点力量的全力一击，这骑士死骸早都碎成渣渣了，可不是被拍扁那么简单。
以正常序列6亡灵战士的属性来说，主属性意志和灵感能够到40+，但力量敏捷这些属性基本上就是25-35的范畴，如果是捡骨师的话，最高力量在20以下都是妥妥的。
力量这些近身战斗属性，还是因为晋升成“亡灵战士”才有提升。
亚戈之所以能够多项属性持高，完全是因为他是双序列，且两个途径都是偏移序列的偏科生，互相弥补.......
亚戈制造的灵骸，这异兽灵骸的力量属性，估算着大概在28、29左右或者30出头，硬实地承受这异兽灵骸一击，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就算这异兽灵骸远不如亚戈本体，但骑士死骸也根本无法承受它这生猛的一击。
可惜，能力虽然以属性为基础，但并不完全被属性决定。
正常死灵途径的非凡者，力量定然不如贵族途径、机械途径、大地途径、黄昏途径这类能够以“肉身”战斗的途径，面对这些对手，序列6正常状态下力量也就25-35的“亡灵战士”们，肯定会先以沉默者的能力，沉默对方能力，然后以捡骨师的能力唤出灵骸帮助，就算亲自作战，以守墓人能力牵引灵雾形成灵态武器进行攻击，造成的伤害也是极强的。
毕竟，灵雾武器能过造成多少伤害，靠的是灵感和意志属性。
如果说灵感是灵魂的规模和敏锐程度的话，那么意志就是灵魂的韧性和强度。
被沉默，被灵骸攻击，被灵雾武器攻击，如果无法脱离沉默者的视线，那么就只能硬抗而无法使用能力，这种情况下，就不是什么依靠属性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无法脱离沉默者的视线，就进入了只能用属性战斗的状况，这是任何能力者都不想面对的状况。
毕竟，还有一个问题是，对中序列的死灵途径非凡者，半物质半灵体化的状态下，进行纯物质方面的攻击，能够造成的伤害极其有限。
虽然到不了修格因那般在物质和灵体之间完全转化姿态的情况，但是无论是纯物质还是纯灵体攻击，对于中序列及以上的死灵途径非凡者效果都很有限。
再次感叹在这个泡影地带能够使用的能力有限的状况，亚戈一脚踏碎了骑士死骸的头骨，尝试以守墓人能力牵引那正在散碎的幽蓝火焰，得到的效果不佳之后，亚戈也没再理会尸体，转向室内。
资料。
他要搜寻这里的书籍资料，了解这个世界的背景。
第六百二十八章 被覆盖
击碎了那幽蓝火焰，看着幽蓝火焰消散后，亚戈扫过再也没有半点动作的骑士死骸，目光转向骑士死骸所在的房间。
就和庄园里的其他事物一样，这个房间也已经腐朽不堪，仿佛历经了千万年时光。
亚戈随手拿起一本书籍，但是，那原本还算完好的书籍，在被亚戈抽出的过程中，就破裂散碎，掉出一大堆渣灰。
扫了一眼破裂的书籍，亚戈也知道这书是读不了了。
但是，亚戈来这里的目的虽然有调查泡影地带的故事资料，但是，亚戈还有一个主要目的是帮助主角团等人解除危机。
亚戈确认过，大多数的死灵虽然是依靠本能追逐拥有生命力的生者，但是亚戈也可以确认一件事，死灵的本能不应该强烈到这种程度，发现一个生者就会有那么多追过去，而且，有很多速度慢的死灵，就算与考尔德等人脱开了距离，还会继续追踪。
这里面肯定有受到什么事物或者什么操控者的引导。
又或者.......
他们的身上带上了什么能够让死灵们远程感知到的标记？
亚戈的视线扫过一本本书籍，一本本抽下，以穷举手段尽数确认书籍是否还可读的同时，脑中不断反复着猜想。
无法使用概率途径能力，不能以概率之线寻找目标的他，只得一层层搜查，但他将整个骑士宅邸搜查过一遍，将所有物品都简单筛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有关的事物，没有找到什么能够影响死灵的宝物。
难道说，影响那些死灵的东西，真的不在这个庄园里？
那么......
在考尔德他们的身上？
亚戈不由得有些惊诧。
但在进入这片未被幻影界侵蚀的地区前，他可是以概率视角确认过的，考尔德他们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物......
除非.....是在进入未被侵蚀的地带之后？
来到那满是亡灵的城堡院子的地带之后？
这样的猜想，让亚戈再次翻找的动作略微一滞。
在来到这片未被幻影界侵蚀的地带之后，亚戈因为概率途径能力被泡影地带压制或者说针对性“沉默”后，众人是否受到影响，他并没有仔细确认的手段。
毕竟，他以死灵途径的灵视观察的是有无生命力有无灵态力量——灵雾和那种火焰形态的幽蓝光辉——
有灵体无生命力的是死灵，有生命有灵体的是活人。
除此之外，他并没有也没有观察到别的事情。
难道说，有什么手段能够避开他的观察而施加在考尔德等人的身上吗？
越想，亚戈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但也正是因此，亚戈不由得思索，引得一种死灵追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又被隐蔽施加在哪个人的身上？
巴夫特和考硫斯两人的可能性最大。
毕竟这两人先一步外出，先一步踏入到死者国度，收到影响的可能性最大。
但也不能排除其他人甚至自己.......
亚戈心神一紧，里里外外将自己检查了好几遍，甚至检查了一下看门人面具，看看它有没有把什么奇怪的东西转换成眼状幻影、存在外衣......
等等。
想到这里，亚戈思绪微微一顿。
转换？
安度斯的灵体，就是在亚戈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完成转化的。
亚戈思绪顿住了。
难道说，他一开始踏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受到了影响？
而看门人面具则是将这个影响，将安度斯转换成存在碎片，在他不知不觉中承受了这个影响？
他不是没有受到影响，而是在他意识恢复清晰的那一刻，他早已经受到了影响？只不过是看门人面具的存在帮助他抵御了影响？
想到这里，即使维持着生者转死的状态，亚戈也不由得汗毛竖起，体内已经安静不动的血液都差点涌动起来。
亚戈想到了一件事。
存在外衣。
看门人面具的准入条件是死灵途径非凡者这一点，就足以说明面具和途径之间的关系，要么是高序列的神秘物，要么是特制的物品。
那么问题来了，一位死神，有没有类似看门人面具覆盖存在的能力呢？
答案完全不用想，就算亚戈想要否定也无法否定。
一位死神，拥有看门人面具这般覆盖存在的手段，绝对是有可能的，这点完全不用猜疑，没有侥幸。
那么，他，或者说他安度斯和考尔德六人，是不是“被覆盖”了存在？
这个猜想补全的瞬间，亚戈便是浑身一冷。
如果真的“被覆盖”，他和考尔德等人，为什么会被覆盖。
他们“被覆盖存在”的情况，是“死神遗骸”的手段还是“死神”的手段。
如果是死神遗骸的手段，那么亚戈觉得自己还是安全的，如果是后者......
“死神已死？”
他之前的疑问，现在就已经变成彻彻底底的危机。
死神未死。
他又想起了一件事，这位远古死神之后的那任死神的陨落，是什么情况？
不知不觉间，亚戈似乎插足了他一个中序列非凡者连触及都不应该触及的事情。
此时此刻，他感觉头上悬着的利刃，他感知到的，那来自整个泡影地带的压力，随时有可能化为断头刀落在他的脖子上。
虽然他是个“无头骑士”。
自嘲般地说了个冷笑话，但亚戈并没有任何释怀的感觉。
逃？
要逃吗？
不，不能。
尽管他猜想自己可能落入了一场非中序列非凡者应该接触的可怖布局里，但他现在毕竟没有受到损伤，或者还有利用价值？又或者只是他想多了......
只有“对方没有察觉到他未受影响”这个可能性能够安慰他自己。
但，这可能吗？
亚戈自己都不相信这个可能性。
继续下去。
他要继续完成这个泡影地带的故事，结束这个故事。
深吸了一口气，亚戈的目光转向骑士宅邸之外，转向考尔德众人离开的方向。
没有再迟疑，亚戈招来异兽灵骸，骑乘其上，在异兽灵骸飞一般的加速奔袭动作中，快速冲出了这个村庄，冲向了考尔德众人逃离的方向。
第六百二十九章 鏖战
在亚戈向着考尔德众人奔袭而去的时候，考尔德等人正艰难地阻击着尾随而来的大群死灵。
在这追逐之中，虽然直线距离不到，但弯弯曲曲走过的路程，考尔德等人至少已经跑出十公里。
身材略胖的马尔斯和少年多加特，已经累得够呛。
在追逐战中弯弯绕绕跑上十公里，对于成年人来说，不算什么。
但要维持这样的速度，对于职业者来说都是蛮辛苦的，就算是经常劳作训练的成年士兵也没有这个体力。
一路上，为了阻滞死灵们的追击，他们特意挑选了一些低智死灵们难以跨越的障碍地形。
考尔德、巴夫特、考硫斯三人虽然年轻，但他们都是有一定实力的职业者，以这速度跑上这段距离也不算什么，但马尔斯和多加特不行，他们的速度已经明显慢了下来，而且，两人的神色都很难看。
而考尔德三人中，也只有考尔德还有余力，巴夫特和考硫斯之前在那古堡院子里鏖战了许久，耗费了相当多的体力，此时此刻，能有力气战斗已经是极限了。
换言之，目前能够起到战斗作用的，也只有考尔德了。
考尔德自己作为队长也很清楚这件事。
不能再继续追逐逃窜了，死灵们的体力是无限的，继续逃跑，只有他们费力气。
而且，之前特意挑选的障碍地形，已经拦下了足够多的死灵。
还在追杀考尔德五人的，只有二十多只身形矫健的兽形死灵和三具人形死灵。
“立刻停下，争取恢复战斗的体力。”
考尔德立刻做出了决断。
考尔德的威信让四人都立刻停了下来，没有多说任何话语，立刻原地喘息休息，脸色惨白的多加特也从自己那为了逃跑扔掉了很多陷阱的包裹里拿出最后的一些陷阱装置，试图布置。
喘着粗气的马尔斯也帮着因为长途奔袭而身体发抖的多加特设置陷阱阻拦。
考尔德没有阻拦也没有说什么，视线紧紧地盯着在他们停下后已经快速逼近到五百米外的那群死灵。
能发挥一丝作用就发挥一丝作用，如果仅靠他考尔德一个，那么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死。
没过十几秒，那群死灵便已经冲击到了严阵以待的考尔德等人的前方，前后不过二十多秒喘息之机的巴夫特、考硫斯，也在深吸一口气后站起身来，一左一右立在考尔德旁侧五六米距离的两人，随时准备继续战斗。
当他们站起身来之时，两具兽形死骸已经对这考尔德发动了冲击。
考尔德手中双剑交叉斩出，试图以一击挡开两只死灵的攻击，不过他没有贪图全胜，交叉斩击的重点侧重在左侧那一只身上——
斩开一只，挡下一只，然后尽快斩杀最近的那只。
干脆利落且果决，手持双剑的考尔德剑刃上掠起寒光，交叉斩出，旋开的双刃落在左侧那只身体轻盈的骸骨死灵身上。
伴随着骨裂声和金属撞击音，那四足鸟首的骸骨死灵被斩飞出去，而另一只骸骨死灵只是被斩开的利刃挡下，落在半米远处。
在那落地瞬间便重新扑来的骸骨死灵，考尔德身体一侧一矮，旋开的双剑斜对上挑，直接斩在那扑来骸骨的爪足上。
伴随着骨裂声，那被双剑交斩的爪足应声破裂，双剑斩破腿足骨骼，去势稍减地挑向那骸骨巨兽的下巴，意图顺势斩破头骨，破坏颅中幽火。
而此时，那被斩飞出去的四足鸟兽，就要再度向考尔德扑来，但是，守在考尔德旁侧的巴夫特，将手中蓄势已久的巨剑斩落——
伴随着一记沉重的凿地声，巨剑落地，那四足鸟兽的骸骨被一击斩成两段，不过，很明显地可以看出，巴夫特依然疲惫。
他瞄准鸟兽头骨的巨剑，只是砸了个侧边，将鸟首和兽身骸骨砸断。
而且，在持久战斗中，近战的职业者们都会省力收势，避免力道过大浪费力气，但此时的巴夫特并没有做到——
那沉重的巨剑凿地声便是他接近力竭，无法精巧把握力量，难以收势的明证。
那原本在他手中还算灵活的巨剑，在此刻仿佛已经变成了粗糙的重锤。
巴夫特也自知情况，凿在地上的巨剑在他硬生生使力之下，挥出一记横拍，将那断裂的骨首撩飞到远处。
这些死灵，这些不死生物，就算身体残缺破碎，但附近只要有骸骨，他们就可以重组——
它们的核心，是颅中的幽火。
而巴夫特则是叹了口气，如果他还有力气，哪会选这种操作，直接一剑拍碎那颅骨都行。
可惜，他不能这么做，毕竟，在他援助考尔德，袭击那四足鸟兽的时候，后面已经有两只死灵骸骨追击了过来。
在他斩碎四足鸟兽时已经解决掉自己对手的考尔德，也迎来了三个新的对手，考硫斯虽然最轻松，只迎上了一只死灵，但他也并不好过。
那向他攻来的骸骨身形不大，在他以手盾试图挡开对方扑击动作时，竟然直接扒在了他的手盾上。
那形体似人，似乎是某种小型猴子又像是人类婴儿一般的怪异骸骨，在扒住他手盾作为落点的下一刻，就直接朝他脑袋扑抱而来。
“该死！”
考硫斯急忙挥胳膊上抬，阻击那小骸骨的扑杀，同时右手握柄圈上，抓着斧下短距位置就是一劈。
握住手斧末端能够造成很大破坏，但是挥臂也长，但是握住手斧前端靠近斧头的位置，虽然破坏力减弱，但胜在快捷，近同拳头挥击。
那小骸骨虽然动作迅捷，考硫斯也筋疲力竭，但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考硫斯也没有被这小骸骨得逞，手中斧头宛如拳头般砸在那小骸骨的侧面，留下一道几乎劈开颅骨的破口的同时，将那小骸骨击飞出去。
不过，他并没有时间管顾——
一只宛若牛犊大小，长着六七只尖锐骨角的兽骸，已经定着脑袋向他冲来。
如果被那些骨角钉中，考硫斯觉得自己不死也残。
第六百三十章 镜世界
那小骸骨虽然动作迅捷，考硫斯也筋疲力竭，但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考硫斯也没有被这小骸骨得逞，手中斧头宛如拳头般砸在那小骸骨的侧面，留下一道几乎劈开颅骨的破口的同时，将那小骸骨击飞出去。不过，他并没有时间管顾——
一只宛若牛犊大小，长着六七只尖锐骨角的兽骸，已经定着脑袋向他冲来。
如果被那些骨角钉中，考硫斯觉得自己不死也残。
亚戈赶到了。
他让异兽灵骸全力奔袭而来，花了四分钟左右。
不知疲倦的死灵没有体力可言，只要身体素质达到，可以以全力奔袭。
异兽灵骸的敏捷虽然亚戈估算不到30，但也有25以上，单从数据上讲，正常人属性标准10点，每一点属性提升1.2倍，25点，实算已经有950以上，95倍。
可惜身体素质之间是互相协同来发挥力量的，不是说敏捷数值有95倍就能够跑出正常人95倍的速度。
毕竟，敏捷不单单指速度一种。
而且，最大的问题是再度使用入殓师能力由死转生的亚戈，自己受不了这个速度。
如果让异兽灵骸以这接近时速200公里的速度奔袭过来，光是吹风都要把亚戈自己吹死。
全力追赶考尔德等人的亚戈，在确认了考尔德等人的位置之后，立刻下了异兽灵骸的身躯，控制它去考尔德等人察觉不到的视角解决后续死灵的同时，亚戈张弓搭箭，射出一支支箭矢解决考尔德等人的敌人。
射出的箭矢并不只一支，亚戈也偷偷使用入殓师的能力，以视线扼制那些死灵的动作，避免那些死灵杀死考尔德等人。
一边张弓搭箭，亚戈一边靠近那些死灵，还抽空抽出短刀，斩下袭来的两只死灵骸骨。
在“保持战斗力”的亚戈帮助下，众人很快便消灭了所有的死灵。
而巴夫特也找到那具备他撩飞出去的颅骨，一剑砸碎。
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众人，没有跑，但也没有停下，缓步前行的考尔德，一边向后查看有没有追击而来的死灵，一边询问亚戈一些事。
五人，包括考尔德，都对亚戈的回援感到诧异。
“安度斯”引开那么多死灵，考尔德甚至都觉得他会死。
就算不死，也不会那么轻松。
而现在，考尔德基本没没有在安度斯身上看到什么可算作狼狈的痕迹，比起五人的状态要好得多。
这种状况，只要正常都会有所怀疑。
“我返回了森林，借助森林地形甩开了那群死灵。”
亚戈并不在意，或者说，现在，考尔德等人对自己如何看待，亚戈也已经不再重视了。
考尔德等人，在他心中建立起“被覆盖”的猜疑起，他们对于亚戈来说，就已经需要多加防备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自己在清醒之时，就获知从来没有任何主动行为的看门人面具“主动”剥离了一个人的存在，覆盖他的身形，替换身份的事情后，亚戈还产生了对看门人面具“主动”行为的猜疑。
但是，如果这个“主动”行为，实质上是“被动”行为呢？
在自己进入这个世界的瞬间，就被覆盖了存在，看门人面具不仅不是什么主动行为，而是保护。
正是因为他有了看门人面具，才没有“被覆盖”。
被覆盖了存在，会是什么情况？
亚戈不知道，但他并不觉得仅仅是披上了一层外衣，能够保存自我意志那么好。
没有看门人面具的话，他就会彻底变成安度斯，再也没有“亚戈”，没有“狄亚戈”这个人。
是他被取而代之，而不是他取代别人。
各种隐晦的线索，让亚戈明白，泡影地带实在太过危险，从一个死神“残骸”里寻找神秘，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随便用几个理由搪塞了考尔德等人之后，他便和考尔德等人另外找了个地方休息。
即使是“休息”，亚戈也没有忘记防备考尔德等人。
一边休息，他一边思考神秘的位置。
水体.....
神秘在泡影地带，一般都位于各种水体之内，什么酒杯里的酒水，水缸水桶里的水都有可能。
亚戈虽然警惕泡影地带背后可能有那位远古死神遗留或者现造的什么手段布局，但也没有打算直接放弃寻找神秘。
他已经使用了很多次能力，如果死神或者与死神有关的某个强大存在在监视这里的话，亚戈并不觉得自己还算是没有暴露的状态。
继续跟着考尔德等人，总能发现什么线索。
亚戈现在打着的，就是这个主意。
而且......
他要尽量让考尔德等人回归正轨。
回到......剧情里那疑似乱葬岗的地方。
休息的过程中，亚戈派遣了异兽灵骸在那森林中搜寻。
如果找到了，异兽灵骸会以咆哮声通知他。
疲惫无比的众人都在休息，在篝火的守护下等待天亮。
而等到天亮，太阳再度出现时，众人才走出那暂时的营地。
众人走出营地后，商议了一下往什么方向离开。
往城镇方向当然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但是，亚戈突然出声道：
“你们确定？”
他这话，让众人都有些不解。
遇到这样的危险之后，当然是选择放弃继续探索那个藏宝地，选择返回啊。
亚戈并没有和他们只说这里是什么“死者国度”，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不是他们记忆中的世界。
他只是说了几件事：
“森林里，没有任何活的动物。”
“村庄附近，我也已经搜寻过一遍，没有找到任何活物。”
“我一路沿着你们逃离的方向平行移动，一路上也没有找到任何活物......”
“我们，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亚戈的话，让众人错愕不已。
没有任何活物？怎么可能？
但是，亚戈也没有理由撒谎，而且，记忆中，他们穿过森林，也没有发现任何活物，他们一路逃离的过程中，也没有遇上任何活物.....
细细思索起来，亚戈说的一切，都和他们的遭遇吻合。
难不成，他们是进入了什么奇异的空间里？
第六百三十一章 巫师、圣职者
但是......
这是亚戈不知道的。
“阴影世界”？
对于亚戈本人来说，并不陌生，很多奇幻作品都有类似的设定，什么阴影位面、元素位面之类的。
但是，至少，在亚戈的神秘学知识中，在“狄亚戈”所处的“现代”，在那教会统治的物质界里，并没有所谓的“阴影世界”的相关知识。
而所谓的“镜世界”，亚戈也没有听过。
架空？还是.......
亚戈没有插话，就这样静静地听这位“考尔德”述说着猜测。
这位自称祖上是某位巫师的附庸骑士的考尔德，以凝重的神情扫视四周，掠过之前众人击退消灭各种死灵的地区，沉声道：
“强大的巫师以及教会的圣职者们，他们的灵能、圣力具有极强的侵蚀性，在他们还没成为‘正式巫师’、‘天启者’的时候，他们的力量，侵蚀性并没有那么强大，一旦他们跨过这个阶段，他们力量的侵蚀性就会显现出来。”
考尔德侃侃而谈：“职业者们觉醒，会获得各种各样的自然力量，风暴、火焰、血肉中的生命力乃至于死灵法师们使用的负能量等等，各种元素之类的自然力量，职业者们能够自然而然地驱使这些力量。”
“但据我家族里的记载，巫师们、教会的圣职者们，并不会直接使用这些来自外界的力量，而是通过精神力作为媒介，引动这些力量。”
“无论是教会的圣职者还是巫师们，都是通过精神力牵引这些外界的力量，只论他们本身，他们并没有办法直接使用职业者们觉醒引动的外力。”
“他们的精神力能够干涉外界自然力量，而随着他们越来越强，他们的精神力甚至开始直接干涉现实环境。”
精神力干涉现实？
亚戈的心中一紧。
在“狄亚戈·克劳瑞多·法斯特”所处的时代，根本没有“精神力”一说，只有“灵雾”。
精神力精神力，想来应该跟灵魂有很大关系，或许是灵魂力量的衍生物。
尽管亚戈没有体会过所谓的“精神力”，但出身自各种奇幻作品交杂的世界，他的脑洞和知识足够他做出类比推断。
而且，精神力干涉外界......侵蚀性.......
这些特征，怎么听都像是灵能的污染。
在亚戈沉思时，对方的下一句话，就解答了他的疑惑：
“巫师们创造了冥想法，强化了精神力的侵蚀特质，并把这些力量称之为灵能，巫师越是强大，他的精神力对于周围的世界就能够造成越大的侵蚀，将周围的世界强行改变成适合他自己的环境。”
强行改变......倒不如说是污染侵蚀。
亚戈闻言，眼睛微微眯起。
以精神力扭曲现实？
这些“巫师”，还真是敢想。
“而教会的圣职者们，同样在精神力方面做了强化，不过，他们走的路线与巫师们不一样，他们将精神力改造的方向着重于自身。”
精神力改造的方向着重自身？
“教会的圣职者，圣骑士们将之称为锻炼法。”
“在我家族的记述中，圣职者圣骑士们的锻炼法，是以精神力扭曲自身，将自己的身体向着精神力修习的方向扭转。”
听到这里，亚戈差点瞪大了眼睛。
考尔德说了那么多，他已经了解了很多事情。
巫师们的冥想法，是以精神力干涉现实，但是他们干涉的是外界环境，让外界环境来适应自己，以图增强自己的发挥。
而教会的圣职者们，他们的锻炼，同样也是精神力干涉现实，但他们干涉的不是外界环境，而是自己的血肉身躯，让自己的血肉身躯与精神力发展的方向变化。
虽然考尔德讲的只是一些大概的东西，但是亚戈听了之后，也不由得想到了序列途径掌握力量的两种手段。
主动契合法与认知契合法。
但是......似是而非。
序列途径的晋升，到了中序列以后，必然会伴随自身的改变，在展现旧日姿态时，也会同时干涉外界......
更像是.......两者的结合？
而且，“灵能”这个称呼的出现，让亚戈更是觉得这个世界是“架空”的可能性变小了很多。
虽然，也不排除这个世界的架空背景是以非凡者们的特征作为原型反向设置的可能。
但一个“远古死神”........
亚戈心中有种想法，如果这是历史的话......
结合考尔德等人从未谈及关于“序列”、“途径”之类的话语，亚戈有了一个想法。
“巫师”和“圣职者”，或许就是狄亚戈·克劳瑞多·法斯特所处时代序列途径体系的前身。
那么，究竟是如何发展的呢？
不过，亚戈没有去询问，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亚戈也知道，考尔德讲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隐秘”，如果这真的是历史，那么这些事情，应该在当时算是常识？
至少，在职业者、巫师、圣职者这些超凡者的圈子里算是常识。
而随后，考尔德终于讲到了重点：
“我的先祖留下的记录中，曾经记载过一些事情，强大的巫师们，他们的精神力，他们的‘灵能’，强大到一个程度之后，将周围的环境完全扭转之后，他们会重新收束灵能，将这些被改变环境，将这些被扭曲的环境，收入体内......”
收入体内！？
镜世界？
巫师把被自己灵能扭曲的环境收入体内，会变成什么？
一个小型世界？
亚戈不由得咂舌。
虽然他不知道这是如何做到的，考尔德也不知道，但是，仅仅是听，亚戈都觉得厉害。
同时，他的脑中又不由得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如果一个巫师能够做到把整个世界都以灵能侵蚀污染，然后收入体内，会怎么样？
但是，随后，他又是一惊。
那死神的遗骸形成一个个泡影地带，一个个故事形成.......
和镜世界有关吗？
难不成，这个远古死神是一位强大的巫师？
不是不可能......
而且，他本身就有一定的证据。
他在泡影地带，在泡影地带得到的“神秘”，通过看门人面具观察神秘虚影的时候，看到了“法术核心”这样的描述。
第六百三十二章 泡影
但是，为什么......
亚戈沉思了片刻，为什么“现代”，没有这些知识？
亚戈仔细地思考了一下。
在前面那些被幻影界侵蚀的泡影地带中，各种泡影地带中使用的语言，基本是“现代”的语言，只不过来自各个国家地区。
而在这个泡影地带.......
这个没有被幻影界侵蚀的泡影地带中，亚戈除却死灵途径能力之外，其他途径的能力都被压制了。
而他脑海中的“系统”，虽然没有被压制，但是他无法使用概率途径能力，自然也无法勾连技能使用，但就算他能够勾连，系统，或者说“账本”常驻的技能，都因为泡影地带的压制而被“沉默”。
而死灵途径，是否能够以守墓人的能力阅读这个泡影地带中的人物的灵体记忆，亚戈还没有确认过。
而这个泡影地带中，考尔德等人使用的语言，和“现代”的语言并不一样。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学过这个语言的人，基本上是无法理解考尔德等人说的话的。
而亚戈自己......
他之所以能够理解，完全是因为安度斯的存在外衣。
亚戈很清楚，“泡影地带”，四大氏族定然是不会放过的，肯定有很多家族探索过。
但是，要么是四大氏族本身就知道这些事，要么就是四大氏族无法从泡影地带中获取这些信息。
前者，代表这些事情是隐秘，不能外传，后者代表着这种语言在“现代”已经失传。
对于这个泡影地带中的故事，相对于“架空”越来越倾向于“失落历史”的亚戈，思索着。
考尔德的意见很明显，就是这个《死者国度》，很有可能是某个强大巫师的“镜世界”。
亚戈并没有什么意见，他对于这个泡影地带的事情根本就不熟悉，也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他想要做的，无非就是尽可能多地从这群“主角”的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而目前来看，最有价值的莫过于“考尔德”了。
尽管亚戈相当怀疑对方是“被覆盖”成考尔德，对方原本是另一个人，但这并不妨碍亚戈获取情报，只是让他需要多加防备而已。
而在考尔德的述说下，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等人不知不觉踏入了某位“巫师”的镜世界的众人，在惊诧、不安各种复杂情绪中，也开始商讨接下来的行动。
以“阴影世界”这个独立位面作例子，众人很快就理解了“镜世界”是一个独立于外界的空间，与外界相连的地方，只有巫师的身体，或者说巫师的精神——
考尔德并不知道镜世界到底是以空间压缩物质的形式存在于身体还是以精神空间的形式存在于精神。
考尔德所说的巫师把被灵能扭曲的现实环境“收入身体”的描述，也没有具体说是收入哪里，只有这么一句话而已。
而照考尔德所说，照众人所谈及的“阴影世界”来看，这个“阴影世界”，甚至不是一个物质世界，而是一个完全由阴影形成的世界。
就像是幻影界那般？
并没有实际见过“阴影世界”的亚戈，只能依照幻影界的经验来判断。
众人讨论了片刻，很快就确定了目标。
先去最近的城镇看一眼。
虽然已经确认了村庄是死灵占据，但城镇呢？也许城镇不是。
如果城镇不是，那么他们也不是身处于某个巫师的镜世界之中了。
比起身处于某个巫师的镜世界，就算是歌洛拉森林附近都被死灵法师控制这个结果都是好的。
毕竟，除却考尔德和亚戈之外，众人对于“巫师”的印象，知道巫师的强大，基本以恐惧居多。
考尔德同样知道巫师的强大，但出身自某位巫师的附庸骑士家族，对于巫师的了解比较多，比起因为未知、因为神秘而产生的恐惧，他对于巫师的情绪基本以敬畏居多。
亚戈则是漠然。
毕竟，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亚戈不知道泡影地带是不是异世界，但他知道，这些人根本没有“自我”可言。
他们都是那位不知道和巫师有什么关系的远古死神的遗骸，由他的“记忆”影响灵雾而生成的虚假幻影。
他们自己认为自己是真实的，认为自己还活着，但实际上，他们已经死了，他们只是别人身体的一部分而已。
不，也许“被覆盖”可以证明他们是独立的个体，至少记忆上是独立的。
想到这里，亚戈又摇了摇头。
他知道看门人面具可以把还有灵雾留存的生灵、尸骸转化为存在碎片，但是，他并不知道这是不是唯一的来源。
亚戈在想，那些由他人记忆他人印象交杂形成的灵骸幻影，能不能够被转化成存在碎片？
如果可以，那么“存在碎片”、“被覆盖”，都无法作为证实他们记忆真假的证据。
“不可证”，还真是令人讨厌。
亚戈没有反对他们的行动。
毕竟，他们如果不死心，亚戈也不能强行控制他们去走回故事正轨。
因为，亚戈也不确定“神秘”，是否位于故事“正轨”相关事物周边。
他只是猜测而已。
能够走上正轨固然好，但他们不走，亚戈也并不反对，也不打算阻拦或者独行。
知晓这五人有问题，考尔德又是自己的情报来源需求，亚戈自然也不可能选择放弃。
.......
“歌洛拉镇在歌洛拉森林的正东边，我们沿着来时的道路走上半天，就可以到歌洛拉镇了.......到了歌洛拉镇附近，我们需要先......”
一路上注意观察各种事物，确认没有看见任何活物，任何能够作为食物补充的动物的考尔德，已经越发确定这里是传说中的“镜世界”。
在这种情况下，他虽然没有阻止众人靠近歌洛拉镇，但也不可能太靠近了。
之前在那座村庄遇到的教训，考尔德不想再经历一遍。
而马尔斯考虑地更多，虽然每个人自己都有携带粮食，但他要携带的粮食更多。
但是，他们携带的粮食，也不能维持很久，需要怎么补充.......
第六百三十三章 教会与教会
众人没有向着森林移动，而是向着最近的城镇方向移动过去。
一路移动，亚戈都尽可能自然地，隐晦地向考尔德询问各种事情，试图套出更多关于巫师、教会、佣兵公会等势力的情报。
而亚戈的询问，也得到了结果。
这个地区，或者说故事主角们在来到死者国度之前，所在的区域是歌洛拉郡，艾伦公国的歌洛拉郡。
这个消息，让亚戈更加肯定了自己所处的泡影地带并不是架空世界而是有一定真实性形成的，由灵雾记忆形成的地区。
艾伦公国.......
这里是卡特西亚。
艾伦公国，也就是说，这个泡影地带所显现的时代，至少是那位斯图蒙克女王就任之前的时代。
但是，应该更久远一些才对。
佣兵公会——一个任何职业者、甚至游历巫师都可以登记身份成为佣兵的势力，是除却各个帝国王国地区之外，除却教会之外最大的一个势力。
巫师作为贵族王权势力，把握各个帝国、王国。
教会作为神权势力，渗透到每一个地区。
通过“哪个帝国的巫师可能拥有这种镜世界”这个问题，亚戈从考尔德口中，从马尔斯口中得到了回答——
“如果这是镜世界，这种死灵类的镜世界，也是会被忌讳的。”
“北公爵拥有强大的终极变形术，能够化身巨龙，他应该不会拥有这类死灵类的镜世界，南公爵拥有鲜血法术，听说对于死灵法术方面也有研究，如果说我们卡特西亚有什么巫师会拥有这种镜世界，那应该就是那位南公爵了。”
马尔斯的回答之后，是考尔德摇头否定：
“应该和那位南公爵没有什么关系，这种死灵类的镜世界，要说哪个巫师有，我觉得靠近亡灵港的巴萨托纳帝国和阿拉贝拉联邦的嫌疑最大。”
考尔德沉思着，从自己听来的各种大事件中剥离出可用的情报作为回答：
“巫师们很擅长改造各种力量，他们会学习各种不通过领域的力量，就比如那位南公爵的鲜血法术，是在他剿灭了一个鲜血异族形成的小型国度后拥有的.......”
“我觉得还是阿拉贝拉和巴萨托纳那边的可能性最大，他们最靠近死灵法师和各种强大的不死生物聚集的亡灵港，最有可能研究那些死灵法师的负能量，形成这类镜世界。”
考尔德虽然因为附庸骑士出身对于巫师比较了解，富商家族又让他有足够的素养和余钱去了解各地发生的大事件，在判断上比起马尔斯要好一些。
在以问题引起考尔德和马尔斯两人的回答后，亚戈自己却是心绪不定。
亡灵港。
巴萨托纳帝国。
阿拉贝拉联邦。
三个，他听到了三个在“现代”的势力。
亡灵港，居于幻影界，收纳容许各种非凡者进入的，由死者旅团支持的势力。
巴萨托纳帝国，与格罗明治帝国并列的强大铁血帝国，以征服和力量闻名。
阿拉贝拉联邦，机械或者说蒸汽教会势力的大本营。
但，这只是在亚戈所处的现代的势力背景。
在这个时代，在这个泡影地带所显现的时代，从考尔德与马尔斯的话语交谈中并非如此。
帝国、王国等各个统治普通人，统治职业者的王权势力，完全是由各种巫师掌控的。
包括“阿拉贝拉联邦”。
而亡灵港，更让他惊疑不定。
因为.......
所谓的“亡灵港”，在考尔德等人的口中，是属于死神群岛的一部分。
死神群岛是什么？
与克伦威尔家族和罗卡佩尔家族都打过交道的亚戈，再熟悉不过了，四大氏族，克伦威尔和罗卡佩尔家族所居住的地区，终年被无边雾气围绕，平静的死亡海将克伦威尔与罗卡佩尔家族围困在死神群岛，与外界隔绝，想要去外界，只能通过堪比高序列强者的幽灵船才能渡过死亡海。
亚戈一直觉得，死神群岛或许位于幻影界的某一处，甚至是被幻影界隔断的一个隔绝地带。
但更大的问题是，在考尔德等人的口中，死神群岛、亡灵港应该都是存在于物质界的.......
那么，“现代”的“亡灵港”，和这个时代的“亡灵港”到底有没有关系？
是沿袭的势力？还是被取而代之了？又或者是无关的势力取了亡灵港的名头？
但是......
亚戈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关于教会的问题。
他想要确认一下，“现代”的教会，是不是这个时代与巫师对立，以神权对抗王权的“教会”。
“教会哪个分支对抗死灵法师，对抗这种死灵类最好？”
亚戈这一个问题，实际上是好几个问题拼接组合形成。
然后，他得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答案——
“哪个分支？教会还有什么分支吗？教会的锻炼法锻炼出来的，都是圣光，他们能够引动光属性的力量......”
考尔德思索了片刻之后，做出了回答：
“光属性对于死灵的负能量也没有克制效果，负能量的对立面是生命，教会对付这些死灵法师并没有什么长处，除非那些死灵法师还兼并了暗属性的力量，比起教会，巫师还比较好，比如南公爵，南公爵的鲜血法术就是生命属性，哦，对了，还有兰苏王国的那群森精灵，对付死灵的话，他们也比较擅长。”
这个答案，让亚戈更是不由得暗吸了一口气。
这个时代的“教会”，所使用的锻炼法，只能够修习出“圣光”这种光属性的力量。
如果等换到“现代”，从“现代”角度来说，似乎只有黎明教会能够对的上。
但是，考尔德的回答中，第一句话“教会还有什么分支吗”却是让他不得不重视。
在这个时代，似乎除却疑似和黎明教会有关的“教会”之外，其他的教会都不存在，或者......
还不是教会？
生长于瑰丽的奇幻作品林出的时代，各种脑洞洗礼之下，亚戈并不觉得教会的前身一定会是教会，更不会觉得教会也会永远保持教会的身份。
而且，他听到了一个特殊的种族——
森精灵......
“蔷薇女神......”
亚戈没有忘记，也忘不掉，他踏入非凡者世界的教导者，山德尔大叔告诉他的教会神话。
得到蔷薇女神启示的种族中，赫然就有这森精灵的存在。
第六百三十四章 森精灵
亚戈没有见过所谓的森精灵。
听到“森精灵”，他能够联想到的，就是前世中在各种作品里出现的长耳朵类人生物，那种原型来自日耳曼神话里的金发碧眼人。
又或者北欧神话中，那些从巨人伊米尔尸体里诞生的蛆....哦，不，光明黑暗精灵。
又或者元素精灵等等......
而与森林联系在一起的，往往就是第一种，这些和北欧神话中的光暗精灵也有联系的尖耳朵们。
而让亚戈最重视的是.....
兰苏。
兰苏王国竟然是森精灵的国度？
这些森精灵在物质界和人类共存？还建立起了国度？
这是亚戈始终没有料到的。
但......也不是不可能。
按照教会的神话，最先得到蔷薇女神启示的，就是各种种族。
而人类们，并没有得到神明的启示，或者说人类的灵感不足以接受到神明的启示。
那么，先一步得到启示，踏上序列链条，沿着通往神明殿堂的途径......
等一下，序列链条？
亚戈眯起了眼睛，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序列链条啊......
教会神话，和泡影地带里的背景，产生了冲突。
不过，等一下，貌似教会神话里也没有说各种异族得到了序列途径啊......
只是说得到了启示，得到了能够引动自然力量的奇异神文.......
等一下，神文？引动自然力量？
如果亚戈没记错的话，职业者们觉醒之后，是可以直接利用外界的自然力量，只有巫师，只有教会的非凡者们，才需要通过精神力这个媒介来触动引动外界的力量使用吧？
“现代”的教会神话，貌似更接近于这个时代的教会的手段。
也就是说......所谓的“神文”，可能和教会、巫师有关？
或者反过来，这个时代的教会、巫师，得到了启示，神文，而不是像教会神话里一样，人类因为灵感不足的不到启示？
各种情报细节里的信息量过多，导致亚戈一时间都有些难以消化。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教会神话无论真假，都是不完整的。
只有一个可能能让教会成立——
这个泡影地带里的背景，是假的。
然而，在诸多他曾经听过的势力的名字出现后，这个泡影地带里的背景，真实性也逐渐增加。
有人特意编造了一套与“现代”有各种联系，各种细节吻合冲突的虚构记忆？
就算是有，亚戈也不觉得自己会是这个目标。
不过......
“看门人”这个身份，或许够资格被人特意编造一套似是而非，真假混合的历史来欺骗。
虽然亚戈不觉得自己抱着怀疑心态看待有错，但是，各种无法证实的事情堆在一起出现在他眼中，他的压力也很大。
记忆会因为他人的记忆混入而改变，记忆可以编造修改......
这种不可证的状况，任谁到来，处理起来都非常棘手。
除非自己能够找到一个真正历经了当时事件还存活到现在的人，通过他来证实。
可惜，如果他有这个能力，也不至于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有压力了。
随后，亚戈又问了几个关于死神群岛和亡灵港的问题，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只有巫师才能够有所谓的镜世界，那些“死灵法师”里的强者能不能够拥有镜世界。
但是，考尔德只是摇头，说不知道。
亚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在他估算起来，考尔德的实力顶多也就序列8开头。
那什么“镜世界”，就算是亚戈所处的“现代”，也起码是高序列强者才有类似的能力。
巫师、圣职者，侵蚀性，灵能，冥想法，污染，扭曲外界，镜世界，圣光，锻炼法，扭曲自身，法术.......
在数个询问和拐弯抹角的话都没有得到想要的情报后，亚戈终于停下了与考尔德等人的对话，沉默下来，一边跟着众人向最近的小镇金发，同时一个个词语在亚戈的脑内翻覆。
过了半天左右，一路躲避各种死灵，众人终于来到了那个小镇的附近。
但是，到了小镇近前，众人又不由得停了下来。
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小镇的众人，却并没有看到哪怕一个人影。
众人也没有莽撞地靠近小镇，只是等待。
但是，等了一个小时左右，众人都没有看到有人出入的迹象。
这样的状况，众人心中，对于这里是“镜世界”的可能，也无奈地增加了几分信任。
一个小镇再怎么异常，也不会一个小时都没有人出入。
而亚戈则是漠然地看着这一切。
在他的视角，在他能够观察有无生命力和灵雾的灵视中，整座小镇一片死寂。
这个小镇，就和之前遇到的村庄一样，里面，只有死者。
为了不浪费时间，也为了早点去往其他地方，亚戈只得开口道：
“你们呆在这里，我的速度最快，我去小镇附近转转，如果有死灵出现，我会往另一个方向逃跑，然后再去与你们会和，你们离小镇远一点.......”
亚戈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而面对亚戈的提议，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都知道做这个有多么危险，不过，虽然从小镇没有人出入这点对“镜世界”的猜测多了几分信任，但还是眼见为实，众人心中始终还抱着一丝侥幸。
但让他们自己去承接这个危险的任务，他们还是做不到。
只有考尔德沉声道：
“这很危险。”
“我知道，但是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更危险，我们的粮食已经不足，如果不尽快找到出去的机会，我们会死在这里。”
亚戈表露出一副留在这里等待更糟糕的态度。
随即，他出声道：
“我们想要离开这里，目前最有可能的线索应该是进入这里的城堡，我们需要回去找线索，找机会离开，而不是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众人之所以会来这里，也是因为没有信任他和考尔德的话。
除却考尔德之外，巴夫特、考硫斯、多加特、马尔斯这四人也只是表情略显尴尬，但没有说什么。
他们也不觉得他们的想法有什么错。
说是镜世界就镜世界？
这个因为藏宝图而组织起来的新队伍，互相之间的信任，还没有到说了就信的程度。
第六百三十五章 “真正”的蓝血者？
亚戈倒也并没有真的觉得他们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对。
贪生怕死，就是生物的本能。
或者说，自我保护本来就是基因的本能，基因的**。
没有自我保护的本能，才是不正常的。
但问题在于，这些人.......并不是活人。
他们只是觉得自己是活人。
这些人，如果没错，就是那位远古死神的记忆迷雾塑造出的幻影。
与其说是对这些人不满，倒不如说是亚戈对那位远古死神的情绪。
只不过，只有序列6的他，有什么能力对一位“神明”有意见？
弱者对强者的不满，说得再多，也只是徒劳的情绪宣泄，做不到就是做不到，除了有情绪什么也做不到。
这些想法也只是在亚戈脑海一闪而过，在他做出决定之后，其他五人便已经开始后退，除却考尔德之外，其他四人的动作都非常迅速果断。
而亚戈也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将视线直接转向了那小镇。
歌洛拉郡。
在知晓这里是歌洛拉郡之后，他就有了很多想法。
毕竟，他“狄亚戈·克劳瑞多·法斯特”就是生活在这里的。
在这里，他能不能够找到一些关于法斯特家，关于卡特西亚的历史呢？
亚戈是抱着一些希望的。
法斯特家族，是星辰家族的一份子，是四大氏族的一份子。
之前他屡次听到过所谓“真正的蓝血者”这样的话语。
这些“真正的蓝血者”，毫无疑问指代的是星辰、圣杯、旧剑、权杖四大氏族。
从他之前在银之血的血脉记忆中看到的景象，法斯特家的历史并不短，但具体多长，他也不知道。
但是，从那些和序列相关的“校准器”来看，四大氏族的各个家族，或者其中的部分家族，是掌控着，或者担负着“校准”序列的职责的。
而这位远古死神体内看到的神秘虚影之上，有显示各种信息。
这些信息，是他通过看门人面具观察到的。
而看门人面具的准入条件中，除却相应途径之外，还有一个“蓝血”作为限制。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序列途径和四大氏族之间的联系紧密。
那么，真正的蓝血者里的“真正”，是什么意思？
有真正，那也应该有相对的“虚假”的蓝血者。
蓝血者又是什么？
在“现代”，蓝血者被教会诠释为神职者的后裔。
而艾尔莎则是称“蓝血者”是巫师后裔。
而在这个时代，在这个泡影地带所展现的记忆中，蓝血者，是贵族，是巫师的代名词。
而教会，并不是。
如果这个泡影地带里的情报是真实的，那么，以亚戈的脑洞猜想，有几种可能——
第一，所谓“真正”，是蓝血者们对于纯血的骄傲。
作为研究民俗宗教的，他对于历史自然不陌生，历史上有很多家族有高人一等的心理，尤其是各种皇室、各种贵族。
在亚戈的前世，“蓝血”，是以古代西班牙人，西班牙皇室为首的贵族秩序高贵的手段。
将自己和平民血统区别开来，以显示自己的高贵，由此产生了各种族内通婚、亲族通婚乃至于亲属通婚之类的事情。
天朝也有类似的血统论，只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并没有继续维持下去，而是逐渐崩溃走低，但最后也并没有彻底消失。
这所谓的“真正的蓝血者”，可能代表着这些蓝血者们对于自己血脉的骄傲，为了维系血脉纯度的说辞。
至于为什么要维持血脉纯度，亚戈自己也很清楚，血脉的纯度，关系着他们能够踏入到序列的那一层，越是纯血，能够走得越远。
在这个情况下，与“真正的蓝血者”相对的，就是血脉纯度低劣的蓝血者。
而且，亚戈有个问题就是，不同的“真正的蓝血者”家族互相通婚之后的子嗣，能不能够自主挑选多种道路甚至所有道路？
如果能的话，那么这些“真正的蓝血者”就是指只能走一个途径的纯血者，“虚假”的蓝血者，则是指能够走多种途径不被限制在一条途径上的“杂血”蓝血者。
至于纯血和“杂血”之间，有什么能力上的不同，亚戈就不知道了。
如果血脉不能融合，或者融合后不能走专属途径，又或者杂血虽然融合，但不能像是纯血者一样拥有某些特殊的能力或者特权——比如踏入泡影地带之类的资格的话，那么就代表着“虚假的蓝血者”，就是指不具备纯血者“能力”的，不具备纯血带来的“特权”、“资格”等事项的杂血者
第二种，血脉正统论。
他说过，他从来不会认为“教会”的前身一定是教会，也不认为从前的教会在未来也会是教会。
身份的转换，在天朝历史中，比比皆是。
亚戈之前从塔女士，从那位那法尔子爵那里听说过盛装舞会。
而他还是荆棘树小队成员的时候，队长和他说过一件事——
盛装舞会，似乎有剥离或者夺取蓝血者血脉的手段。
在这种情况下，判断一个家族到底是真正延续下来的，还是被夺取了血脉塑造出的，就不一定了。
那么，在这种语境下，“真正”的蓝血者，就是指正常延续下来的。
而“虚假”的蓝血者，则是被夺取的血脉发展出的分支，也许经过各种改造，也许混入了其他力量，也许做了各种改动，甚至是模仿仿照制造出的仿制品，但总之，这些血脉不是“原版”，不是正统延续。
而第三种，是信念演变。
之前，考尔德说的，关于“教会”和“巫师”的力量特征——
巫师的冥想法是以精神力扭曲外界环境为主。
教会的锻炼法是以精神力扭曲自身为主。
那么，亚戈有一个问题，巫师，能不能够修习教会的锻炼法？又或者模仿教会的锻炼法，发展出类似的手段？
教会，又能不能够修习巫师的冥想法？
甚至.......
有一部分巫师，转入了教会那侧的势力？
这一点，亚戈的想法最多。
或者说他更倾向于这一点。
第六百三十六章 谁是巫师
因为，序列。
序列途径的特点是什么？
或者说，亚戈对于序列途径最大的印象是什么？
1、升级转职一般的晋升，然后获得能力。
2、像是克系神话，克系作品那般意志不稳，变成怪物的变化。
其他零零散散的印象很多，但最主要的还是这两条。
也正是第二点，在中序列之后，非凡者能够通过主动变化的方式，“展现旧日姿态”，变身成形态奇异的怪物，能力使用上增强很多。
那么，考尔德介绍的，教会的锻炼法特征是什么？
以精神力扭曲现实，着重于扭曲自身，让身体随着精神力变化，或者说让身体适应精神力，从而慢慢适应“圣光”，化身圣光战斗，神圣无比。
这种说法，亚戈怎么想都觉得和“现代”的序列途径有相通的地方。
但是，巫师那边，也有和“现代”的序列途径相通的地方。
展现旧日姿态之后，尤其是高序列之后，非凡者的力量，非凡者的“灵能”、“污染”，会对外界环境造成影响，改造外界。
这不正是巫师以精神力扭曲现实，扭曲外界环境的特征吗？
就算说“现代”的教会是“巫师”、“教会”二合一合成的，亚戈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甚至他心理就是觉得所谓“序列途径”很有可能就是这么合成的。
但是......
巫师，并不是没有改变身体姿态的手段。
“终极变形术”。
在之前以破除镜世界或者防备死灵，消灭死灵之类的问题旁敲侧击获取情报的时候，他得知巫师有一种强大的能力——
变形术，一种与德鲁伊近似的，能够让自己化身为怪物的手段。
马尔斯和考尔德谈及的“北公爵”，赫然能化身成一只巨龙，以巨龙之身战斗。
变身手段并不稀奇，亚戈在各种神话里都有见到。
各国的神话都有，或多或少。
克系神话这种近现代奇幻作品，出现变身手段并不稀奇，除却前世那些脑残小将，也没有人会傻到以变身来作为判断依据。
亚戈自然也没有那么蠢。
但问题在于，无论是巫师还是德鲁伊之类的，变身手段都是主动类的，而教会......
至少，亚戈听到的，考尔德关于教会的描述，精神力扭曲自身血肉，是一种持续性的变化，就像他说巫师的灵能侵蚀外界，扭曲外界环境适应自身是被动一般的效果一样，教会的锻炼法，按照这种理解，也应该不是本体是人，主动变化成与精神力近同的形象。
而是精神力从修习开始，就不断扭曲自身，让自身变得与正常人差距越来越大，而到强大之后，按道理说，就直接被精神力形象同化，失去人身。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人类形象，然后“主动”变身，按逻辑来说，就应该是......压制。
与其说是主动变身成人类，倒不如说是“平时”，从“圣光”一般的姿态变成人类，而在“主动变身”的时候，实际上是恢复真身。
比起巫师主动变化的所谓终极变形术，教会那边的情况与序列途径的吻合度更高一些。
那么，问题来了。
教会方面，以精神力扭曲自身，让身体与精神力同化，那么.....他们的精神力，能不能够以巫师为对象？
在这种体系下，教会那边的人，能不能够以精神力模拟或者说变化成巫师，然后，让身体与精神力同化.....变成巫师？
甚至，使用那什么终极变形术？
或者，获得或者学习巫师扭曲外界环境的手段？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一个个可能性互相叠加，让亚戈脑内的思绪愈发杂乱。
是的，这就是亚戈倾向的第三个可能，或者详细一些，这第三种可能，可以具体分为三类。
一类是巫师全部或者有一派，有可能开发模仿教会的手段，让自己具备教会那方的特点。
第二类教会全部或者有一派，也可能开发模仿巫师的手段，让自己具备巫师那方的特点。
第三类则是两者皆有，存在模仿教会的巫师，也存在模仿巫师的教会。
在这种情况下，在这种语境下，“真正的蓝血者”的定论，就非常复杂了。
第一类的语境下，真正的蓝血者大概是指代没有模仿教会的，走传统巫师道路的一个派系。
而与其相对的“虚假”，就是模仿教会手段的一个派系。
在这种语境下，巫师是在斗争中占据了优势乃至胜势。
但如果是这样，那么，教会一方，是会被消灭呢？还是苟延残喘呢？
亚戈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东西......
邪教，隐秘存在......
而第二类的语境下，真正的蓝血者，也是指巫师或者说巫师后裔。
在这种语境下，教会是在斗争中占据了优势乃至胜势。
而“虚假的蓝血者”，则是模仿巫师手段的教会派系。
这一点，这个猜想，也莫名符合亚戈所知的“现代”。
教会对于蓝血者打压和对立.......
而第三类，就是两者皆存在。
教会模仿了巫师，巫师也模仿了教会，两者互相吸收了对方的特点，就仿佛天朝儒道佛三家的思想互相渗透，互相吸收对方的优点化用于自身。
在这种语境下，两者还有没有区别？
巫师有了教会的手段，算不算教会？
教会有了巫师的能力，算不算巫师？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在这种语境下，“真正”的蓝血者，有可能是指所有的原巫师，也有可能单指不走模仿教会的传统派系。
而与其相对的“虚假”，也会随着前者的定义范围变化，从模仿巫师的教会形成的假巫师扩展到包含吸收了教会派手段的原巫师。
究竟是哪种，亚戈自己也不得而知。
毕竟，无论是哪种，亚戈都觉得有可能，他对于“现代”的了解，各种蛛丝马迹之中，都有疑似的证据。
想来想去，亚戈都没有能够搞清楚。
缺的就是一手证据，没有证据，什么推断都只是逻辑上可以成立，但并不带表事实。
深吸了一口气，将脑内思绪甩掉，亚戈迈出步伐，向着小镇前进。
第六百三十七章 “活着”的人
在亚戈来到小镇附近的那一刻，远离小镇的众人，顿时看到了一群活尸骸骨从那小镇之中奔袭而出。
而亚戈自己的脸色也不由得一沉。
果不其然。
在跑动的过程中，他已经开始运用入殓师的手段，把自己身上的生命力剥离了，但是，这些死灵却还是很快就发觉到了他。
即使再弱的生命力，也会引起这些死灵的注意力吗？
到底这些死灵行动的机制是什么？
他本身？或者说是“被覆盖”在他身上的存在外衣？
不应该啊，他在之前的村庄以入殓师能力由生转死之后，那些死灵就对他视而不见了。
应该还是生命力的缘故.......
又或者说......
是以他们这些被覆盖了存在外衣的人为目标，但把生命力存续作为判断依据？
如果目标失去了生命力，就代表对方“被杀”，然后就不再被视为目标？
这些死灵的目的，就是杀死他们？
从逻辑上来说，无论是以生命力为目标还是以他们的死亡为目标，都是符合逻辑的。
但是，这两种可能的背后，就是不同的意图了。
前者，只是死者对生者本能的攻击**，或者说对生命力的“渴望”？
亚戈也不能确定，毕竟，他作为“无头骑士”时，就算展现旧日姿态，并没有对生命力有什么渴望的感觉，他对于生者的感觉，就是攻击，让一切生命都陷入沉寂。
而后者，那就代表着这些死灵是有针对性地攻击他们。
为什么呢？
是因为这个故事，这个“泡影”背后的逻辑吗？
泡影地带，和那位远古死神的记忆迷雾、和祂的灵雾脱不了干系。
泡影地带的发展，应该是遵循故事情节，或者说遵循那位远古死神的记忆而发展。
死灵们会针对主角团攻击，也就是说，这些死灵在这位远古死神的记忆中，就是这么做的。
虽然这位远古死神不知道这些死灵为什么那么做......
等一等？
亚戈思绪一顿。
如果那位“盛宴女皇”的说法没错，那么泡影地带的正身就是死神的遗骸或者死神残留的、包含了记忆的灵雾。
而这位远古死神的记忆，同样包含了他人的记忆。
这点，对于死灵途径的非凡者来说，是很常见的。
毕竟，死灵途径的守墓人，能够阅读他人灵雾中的记忆。
序列底端的非凡者都能做到，被称之为神明的远古死神怎么可能做不到。
泡影地带形成的各种中，也有很多事情是这位远古死神从死者的记忆中窥探而来的。
这些记忆本身，虽然属于远古死神，但终究只是看来的，并不是他真正经历的。
就像看电视看电影，电视电影里的情节并不是观众真正经历过的，只是观看得来的外物。
这些情节，这些故事，这些记忆......并不一定符合这位远古死神的心意。
甚至，这些记忆的主人，或者说这些记忆中出现的一部分人物，很有可能是这位远古死神的敌人。
那么，问题来了，在这位远古死神还活着的时候，祂有自我，有理智，可以根据情况作出判断。
但是，这位远古死神“死去”之后，祂剩下的灵雾，还会留下多少来自于这位远古死神的本能？或者说敌意？
也就是说，在泡影地带中出现的一些角色，本来是应该按照记忆发展的，但是，这位死神残留的敌意又或者善意之类的残留思想，则会对故事的发展，或者说记忆的发展造成影响。
一些本来应该活到故事结束的人，因为死神残留在灵雾，残留在记忆迷雾中的敌意，而被攻击，而相反的，远古死神中意或者想要保护的人，因为这些残存的、甚至都不清晰的潜意识，本来会死，但因为远古死神的缘故而活了下来？
想到这里，亚戈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泡影地带的准入条件。
“真正的蓝血者”。
或者说四大氏族的蓝血者们，只有他们才能进入泡影地带，那是不是说，四大氏族的人，是被远古死神接纳的？
就算不是被友善对待的程度，但至少说明，这位远古死神残存的、情况不明的意志，是不排斥四大氏族的人。
那么，为什么？
亚戈加快步伐，虽然在分心思考，但他的动作完全不慢，直接向着能够脱离考尔德等人视线的方向，向着他命令那具异兽灵骸藏身的位置跑去。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思绪在继续翻涌着。
而且，他有一个更加诡异的猜测。
那就是......这些泡影，这些故事里的“人”，这些由远古死神的记忆而形成的角色，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们会不会产生敌意？
对死神产生敌意......甚至，想要脱离泡影地带，从由记忆形成的“虚假”的身份变成真正的“生者”？
这个想法，让亚戈自己都不由得一惊。
或许是因为这个可能太过于惊悚？
一位远古死神的记忆灵雾形成了一个泡影，泡影之中有很多人物，这些人物都有“自我”，他们就像正常人一样，都认为自己就是自己，意识不到自己的来历。
但是，如果有人意识到了呢？
那么，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接受，妥协，还是......反抗？
换做是亚戈，亚戈自己都不可能妥协。
一阵不安的感觉浮上了亚戈的心头。
那么，这些死者会攻击主角团，到底是远古死神对主角团这些残存的敌意，还是这个泡影地带中，某个“人物”对死神有了想法？
又或者.......这个“人物”已经做出了行动，然后，受到了那位远古死神残存意志的攻击？
可能性太多，亚戈也无法辨明。
但无论如何，无论是符合他猜想的哪一个，他现在的处境都很危险。
虽然亚戈自己不知道是三种可能中的哪一种，但是亚戈心中，隐隐地偏向最后一种或者第一种。
因为......
“被覆盖”。
尽管亚戈不知道看门人面具是什么层次的物品，但肯定是高序列没跑了。
第六百三十八章 声音
看门人面具能够剥离他人的存在，化为存在外衣披在身上的手段，也应该是高序列才有的能力。
那么，能够做到把存在外衣覆盖在他身上的人，应该和那位远古死神脱不了干系。
要么，是那位远古死神的手段，要么，就是能够反抗那位远古死神的、试图脱离泡影地带，甚至......取得这位远古死神的残骸力量，甚至掌控残骸的强大人物？
亚戈也有过，可不可以把这个远古死神也转化为存在碎片化为己用的想法。
他想得到，但他也觉得别人一定想不到这么做。
想到这里，亚戈又有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与远古死神，或者说与远古死神残存的意志掰手腕的人，是不是泡影地带内部记忆形成的“人物”，有没有来自外界的强大存在？
就像亚戈一样，从外界踏入泡影地带，发现这是死神残骸的存在？
甚至......
这位远古死神的陨落......和对方有没有关系？
越想，亚戈越是心惊。
忙不迭地回头看了一眼，看着那一大群追杀而来的死灵，亚戈再次加快步伐，冲进了异兽灵骸躲藏的位置。
直接翻身骑上那牛犊大小的异兽灵骸，在亚戈的命令下，那异兽灵骸如箭矢一般飞射而出。
亚戈并没有立刻使用入殓师能力让自己转生为死，让那些死灵脱开仇恨。
他还需要继续吸引这些死灵一段时间，把这些死灵引出更远的距离。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想，泡影地带正发生不知名存在和死神残存意志残存本能的争端的话，那么，应该会显露出其他的一些迹象。
毕竟，“被覆盖存在”和死灵的追杀，除却记忆发展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作为辅助。
那和死神残存本能或者残存意志，甚至是根本没死的死神掰手腕的人，定然还有下一步行动。
说实话，亚戈根本不想自己的猜测正确。
他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
另一边，乱葬地。
罗卡佩尔家的众人，正聚集在这里，清除掉一片死灵之后，这群罗卡佩尔家的人，便开始寻找各种能够寄留神秘的液体。
众人的动作都十分严肃且仔细。
但是，在这群人之中，一个年轻人虽然动作仔细，行动也非常严肃，但是，他握着一根奇异指骨的右手，却有些颤抖：
“事到如今，还想要反悔吗？”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年轻人身体难以察觉地一颤，随后迅速恢复正常，低低的声音响起：
“神秘在哪里？”
“你还真是大胆，一个捡骨师偷偷截留了序列6的神秘后，竟然还想截留序列5的神秘。”
声音再次响起，还带着几分讽刺。
年轻人的脸色一沉，没有回答，而是面色阴翳地重复道：
“在哪？”
“呵呵，小子，不用想了，这里和之前的泡影可不一样，这里的神秘，可不在水体里。”
闻言，年轻人脸色一沉：
“怎么可能，不要想骗我，家族里的记载都说，神秘都是在水.......”
“那是以前。”
那幽幽的声音带着几丝讥讽的意味：
“如果没有幻影界的侵蚀，你以为你们能从这里拿到神秘？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年轻人顿时闭上了嘴，眼中迟疑不定：
“你什么意思？不要忘了，是我.......”
“是是，是你救了我。”
那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那你就记好了，今后，不仅仅是这藏有序列5神秘的泡影，就连序列6的记忆泡影里的神秘，都不能从水体里找到了。”
“在这个故事里，序列5的神秘，是在一个职业者或者一只魔物的身上。”
“职业者？那是什么？”
“你可以把他当成序列5的非凡者——只有序列5能力的非凡者。”
“只有序列5能力？怎么可能？”
年轻人脸色微微一变：
“神秘怎么可能独立存在在人的身上，又不是神秘物。”
“怎么可能？呵呵。”
那发出笑声者，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出现在职业者或者魔物的身上还好，如果出现在巫师的身上，你想拿也拿不到了。”
“什么意思？”年轻人的脸色阴晴不定。
“意思是，那些巫师可是会直接杀了你的，你们这里，可没有人挡得住。”
那幽幽的声音中的讥讽，显露无疑。
年轻人也听出了那声音中的嘲讽感，但他也不明所以，为什么出现在巫师的身上他就一定拿不到？
这里是序列5的泡影地带，最强大的幻影也应该只有序列5才对。
他的目光扫过正在搜寻的那群人，他们罗卡佩尔家这次可是有一个序列5的非凡者同行的。
“告诉我在哪里就行了。”
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灵体，年轻人也并不放心，对方是他在上次探索序列6的泡影时遇到的，不知道是哪个家族闯入泡影地带中，被泡影地带中的幻影杀死的。
这个人，毫无疑问是来自四大氏族中的某个家族的非凡者，尽管对方神神秘秘，但是他作为捡骨师，能够操控灵体，对方也无法反抗他。
但是，对方虽然无法反抗他的手段，但他试图以守墓人能力查看记忆的情况确是无法进行。
这让他对于这个灵体保持着不小的戒备。
但是，对方提出了一个交易——
对方会帮助自己在泡影地带获取神秘，代价是对方不要在试图窥探他的记忆，不要再试图控制他。
对此，年轻人只是表面上答应了。
只要他晋升序列5，成为牧魂人，能把自己的灵雾种入对方的灵雾中，对方就再也不能反抗他，彻底成为他的傀儡。
但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格厄姆，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面色苍白的高大年轻人转过身，看向来人。
那是个身形半虚幻的中年人，一位“亡灵战士”，罗卡佩尔家的一位长辈，他的叔叔托瓦格。
“没什么？”托瓦格扫了一眼他停留的位置，然后沉声道，“别偷懒。”
说完，他转过身去，仿佛飘着一般无声踱步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包括格厄姆在内的所有人，耳边同时响起一个声音。
仿佛悲鸣又像是惨叫，又像是苏醒时的呓语。
而声音的来源，就在乱葬岗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