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小悦同学，你能行！
因为这小女生距离郑谦几人距离不是太远，所以吴婷便走了过去，对小女生问道：“小妹妹，你没事儿吧？”
可是小女生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满眼的泪水。
这时，一个女生跑了过来，对着女孩说道：“小悦，你怎么了？”说话时，还在手里比划着一些动作。
开始的时候，众人都是一脸茫然，不过却又马上明白了。
这个叫做小悦的女孩，竟然也是个聋哑人。
郑谦见状，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自己的这个广告，其实就是前世潘婷洗发水的泰国广告，也是以感人和励志，被业内人士津津乐道。
一般人看完，要么感动，要么激动。
郑谦第一次看的时候，也是眼角湿润，对这个广告创意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现在郑谦搬到这个世界来，虽然做了一些改动，但是故事和创意的内核没有改变，而是做了一些适当的修改。
哪怕吴婷这样的女强人看完，也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蒙萌和鲁钰两个小女生第一次看，也是泪流满面。
这广告对于一般女生，就是这么大的杀伤力了。
对于这个叫做小悦的聋哑女孩，更是感同身受，当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崩溃大哭了起来。
对于一般人来说，也不过是感动，可对她而言，这简直就是再说她的故事一样。
她虽然不是完全的聋哑，但是听力和语言的能力，连正常人一半都没有。
下时候就是上的聋哑学校，几年矫正下来，只要不说话，其实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
可就算如此，她也遭到了无数的歧视。
有人骂他聋子，有人说她哑巴。
无数的欺辱和霸凌，都没有打垮她，只是让她变得更加的坚强。
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比其他正常人还要好的学校，成为了家里人的骄傲。
但是在这背后付出的努力，却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她曾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没人可以理解她，所以她只能选择坚强和勇敢。
可是当她看到这广告的时候，看到那行‘雨婷，你能行！’的时候，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是孤独的。
在这一刻，所有积压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
在这小小的食堂里，她终于被这个世界所理解了。
看到小悦同学的样子，所有人都明白了小悦的身份，也都忍不住一声叹息。
郑谦看在眼中，也知道是自己这广告惹得小悦崩溃大哭，便连忙走上前去，对小悦说道：“你，能行！”
郑谦说这句话的同时，还打出了手语。
这还是当初拍广告的时候，郑谦顺便跟手语老师学的，也就会这么一句。
当初郑谦也是顺口一问，因为整个广告就这么一句广告词，郑谦就顺便问了一句。
那手语老师也没多想，就交给了郑谦。
而郑谦可是有着记忆宫殿的技能，记住了就不会忘记。
现在看着崩溃大哭的小悦，郑谦就正好用上了这句手语。
小悦看着郑谦打出的手语，便忍不住抱住了郑谦，将他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别人一脸茫然，压根就不知道这个戴口罩的男生，到底是哪儿来的，更不知道他是谁。
可是郑谦和小悦，心里却很清楚。
郑谦知道，小悦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依靠。
她从出生到现在，在她的世界里，仿佛只有自己。
现在终于找到了理解她的人，所以她不想失去，便选择了紧紧地拥抱。
郑谦能理解小悦的这种感受，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也曾孤身一人，也希望有一个坚实可靠的怀抱。
郑谦拥抱着小悦，拍了拍她的头，柔声说道：“哭吧，痛快地哭出来就好了。”
这样的气氛下，几个女生也是忍不住流出来眼泪。
周围很多的女生，不管是不是认识的，也都眼圈泛红，眼眶中也随之湿润了。
甚至有几个男生，也开始加装眼睛里进沙子了。
吴婷抹了一把泪水，拉着几个人说道：“别在这儿了，乱糟糟的，去外面吧。”
郑谦微微点头，拉着小悦说道：“去外面！”说着，指了指外面。
小悦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抱着一个不认识的男生，也是脸色翻红，不过却也没有完全松手，就跟着郑谦几个人走出了食堂。
小悦的同学也是担心小悦，便也一起跟着走了出来。
到了外面之后，小悦的同学，便对小悦打折手语，“你们认识？”
小悦微微摇头，小悦的同学便开口对郑谦等人问道：“你们是谁？”
郑谦苦笑一声，随即拉下了口罩。
当几个女生看到郑谦的脸时，都是楞了一下。
一个女生拉了拉旁边的女生，“你，你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在咱们学校食堂看到了郑谦？”
被拉住的女生，也是没在客气的，当即就狠狠地掐了一把。
伴随着一声尖叫，几个女生确定了，眼前的男生真的是郑谦。
郑谦连忙解释道：“你们不用太意外。其实刚才的广告，就是我的公司做的。因为主要消费定位是在学生这边，所以我们就趁着中午播出的时候，来你们学校看看效果。”
郑谦说着，连忙拉了一把吴婷，“这位，就是雨婷洗护的老板，吴婷小姐。”
吴婷抹去了泪水，对郑谦翻了个白眼，“你才小姐呢！”说着，看着几个女生，“叫我婷姐就行。”
吴婷此言一出，几个女生都是破涕为笑，就连小悦也笑了。
钢铁直男梁文楷看着笑出来的小悦，不禁问道：“你能听到？你不是聋……”
话未说完，郑谦就立刻推了他一把。
小悦的同学帮忙解释道：“小悦不是完全听不到，她就是有点听力和语言的障碍。这么近的距离，她还是可以听到的。”
小悦连连点头，随即便边打着手语，边用一种特殊的语调说道：“我，能，行！”
看着小悦柔弱又坚强的模样，吴婷又是忍不住一阵心痛，当即说道：“对，你能行，这好孩子！”说着，便目光转动，“你们几个同学，我看着也是有眼缘。这么办吧，你们大学这几年的洗发水，我就全都包了！”
小悦闻言，便是连忙摆手。
其他女生也是不好意思要，也都纷纷推辞了起来。
吴婷这女强人的个性，那还能让她们拒绝，当即说道：“不要？嫌弃我们公司产品啊！”
几个女生还是学生，那见过这套路，便连忙说不是嫌弃。
吴婷随即说道：“不嫌弃就听我的，你们的洗发水我全都包了！你们要是还推辞，那可就是嫌弃了。”
几个女生推辞不掉，也就只能欣然接受了。
郑谦在旁边看着，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王知一轻推了一把郑谦，“谦儿，没想到啊！你这广告效果这么好，这么震撼人心。你看见没，刚才食堂里，多少人都看哭了。”
郑谦其实也是觉得意外，能感动别人他预料到了，却没有想到效果这么强烈。
其实郑谦不知道，就在广告播出的时候，在海城无数的大学食堂里，无数的学生驻步不前，都在看着他的这个广告。
有人感动的泪流满面，有人看得热血沸腾，有人想到了努力，有人学会了坚强，还有人用手机拍下过程发到了网上。
但是更多的人，却记住了那句广告词，“雨婷，你能行！”
第122章-震惊广告业
一天时间之内，海城电视台的两则广告，震惊业内。
一个自然是在海城卫视播放的交通安全公益广告，堪称广告史上最恐怖的公益广告。
另一个则是在都市频道播放的雨婷洗发水广告，在获得最长广告的同时，也被称之为最感人的广告。
当着两则广告被人发现之后，所有人都想尽办法跟海城电视台套起了关系，想要得知这广告到底谁做的。
在陶科长接到无数电话之后，天王广告的名字再次响彻业内。
在广城，国内顶尖广告公司之一的天美总部内。
会议室中，一群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正在看着大屏幕上的广告。
“请放下酒精，香烟，手机……请安全驾驶！”
“雨婷，你能行！”
两则广告结束之后，坐在首座的总裁宋天明轻咳一声，“大家都看到了吧，觉得怎么样？”
众人沉默片刻之后，一个三十岁多模样的女人，开口说道：“做公益广告的人很大胆，很直接，创意也很厉害，用这种类比的方式，直接阐述了危险驾驶的危害。这样的广告，让人感受更加直观，更具有冲击力，我想海城这一段时间内，交通一定会很好。”
女人说完，又想了想，才继续说道：“雨婷洗发水广告嘛！做这个广告的人，一定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虽然从头到尾，只有最后提到了产品，但是他在作品当中，用了很多象征性的手段，不断在暗示观众。在最后舞台上的爆发时，演员的演绎和音乐结合的很巧妙，我甚至觉得女演员的每一根发丝飞扬的角度，都是被设计过的。”
女人话说到这儿，便忍不住叹了一句，“这两个人都是天才！”
女人话音刚落，一个五十几岁，留着胡子的老男人，便开口笑道：“刘总，这两则广告其实是出自同一家公司的！”
被称作刘总的女人，微微一怔，“什么公司？拥有两个这样的天才？是海城的深海，还是京城的国声？”
刘总所说的这两家公司，都是国内最顶尖的广告公司之一，与他们所在的天美，并称广告三雄。
京城的国声，海城的深海，广城的天美，三大广告公司，完全就是整个广告行业的顶尖存在。
每当出现什么震撼人心的广告，最先让人想到的，便是这三家公司了。
当这两则广告出现的时候，全国大大小小的公司，最先想到的都是这三家广告业内的巨无霸。
毕竟四分钟的广告，这可不光是需要魄力，还需要财力的。
能有如此魄力，如此财力的广告公司，最先让人想到的也就是这三家了。
所以当这胡子男说出这两则广告，出自同一家公司的时候，刘总最先想到的，便是他们的死对头深海和国声了。
可是胡子男面对刘总的询问，却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都不是，是来自海城的一家小广告公司，叫做天王广告。”
胡子男此言一出，众人便是议论纷纷，似乎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小公司。
坐在首位的宋天明答道：“天王广告你们没听过，那你们听过金刚玻璃和天天健身嘛？”
宋天明此言一出，众人都是连连点头。
金刚玻璃和天天健身，他们就算不了解，也是知道的。
毕竟都被顶上过微博热搜，他们自然是了解过一点。
金刚玻璃的灯箱广告，堪称业内最大胆的户外广告，也是最吸睛的户外广告。
当初被人传到微博上时，也是被人津津乐道。
至于天天健身的广告，虽然没有在任何媒介播放过，但是天天健身却在微博大火了一把，带起了一股全民健身的风潮。
对于做广告的人来说，要是没听过，或者没看过这两则广告，那他根本就不算是广告行业从业者。
而就在宋天明说出这两个广告之后，刘总突然惊醒似的，“天王广告，我想起来了！天天健身的广告片，也是他们拍摄制作的。难道金刚玻璃……”
宋天明点了点头，“都是他们做的。”
宋天明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小广告公司有没有可能出精品广告？
这个答案自然是有可能，毕竟再小的公司，也有脑洞爆发的时候。
谁家过年，也都会吃顿饺子啊！
但是一个小广告公司，能不能持续爆发出震撼人心的广告，这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小广告公司资源不足，人员不足，大猫小猫两三只，能爆发一两个精品，也都算是难能可贵了。
现在出手必精品，这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啊！
宋天明继续说道：“天王广告成立时间不长，之前就是做中间商，算是那种卡在厂商和外包之间赚钱的小公司。这种小公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是活不过三年的。”
众人闻言，也都是微微点头。
毕竟大家谁也不傻，你想一手厂商，一手工作室，站在中间吃拿卡要。
一时的倒是有可能，但不可能永远不被人发现。
所以这样的小公司，名声臭了也就倒闭关门了。
宋天明继续说道：“不过今年却出了一个意外，这家公司突然开始自己做内容了，而且……”说着，两手摊开，“效果大家也都看到了。”
众人闻言，面色也都凝重了几分。
宋天明继续说道：“所以我需要更多的资料，去了解这家公司。如果天王广告的这几个案子，都是从别的工作室获取的灵感，那给我找到那个工作室。如果不是的话，给我挖走天王广告的创意团队，或者直接收购他们公司！”
宋天明此言一出，众人都是脸色微变。
不过，却没有人反对宋天明的话。
因为天王广告的潜力，实在是太惊人了，谁都不想以后多出一个恐怖的对手。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国声广告，在海城的深海广告，也发布了类似的命令。
找到更多关于天王广告的资料，然后挖墙脚，或者直接收购。
这也是财大气粗的好处，面对潜力无限的对手，直接挖人就好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正在苦苦找寻的广告天才，正在海城前往京城的飞机上，对着梁文楷说道：“楷哥，你说加盟你健身馆的，是干什么的？”
第123章-落地京城
梁文楷听到郑谦的话，便转头答道：“是一家汽车公司的老板，叫田程，今年五十多了吧。一个挺好说话的小老头，人也挺有意思的。”
郑谦皱了皱眉，“田程？”说着，摇了摇头，“没印象！他开的什么汽车公司？”
梁文楷笑道：“成田啊！”
郑谦听到这话，当即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也太随便了吧，就把名字调换了一下位置，这就是一个汽车品牌了？”
梁文楷瞪大了眼睛，“好笑吗？成田汽车，你不知道啊！”
郑谦眨了眨眼睛，倒是真没有注意过这个汽车品牌。
梁文楷看着郑谦一脸疑惑的表情，不禁摇头，“也不奇怪，你以前都是玩高档车的，成田这种小牌子，你肯定不知道了。”
郑谦随即说道：“楷哥，你说说呗！”
梁文楷咳嗽了一声，跟着说道：“成田汽车是国内的自主品牌，走的是平价亲民路线。目前在售的车辆，最高的价格也不到十万。”
郑谦瞪大了眼睛，“不到十万，这真实够亲民了。”
梁文楷微微点头，“嗯，就是因为价格够亲民，所以销量一直很好。现在的交通拥堵，我看这田老板就要负上一半的责！”
郑谦有点但心地说道：“这么便宜的车，恐怕质量也不户太好吧！”
梁文楷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也没办法说，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我之前看过一个报道，成田的车在低速碰撞中，表现的很好，甚至超过一些国际品牌。但是在高速碰撞中，基本上就是个鸡蛋，碰一下就碎了。”
郑谦连忙挥手，“什么低速高速的，什么意思？”
梁文楷皱了皱眉，对汽车小白郑谦说道：“这么说吧！低速碰撞关乎于，你要为这车花多少钱。高速碰撞则是关乎于你的小命。所以成田的车省钱，但是要命！一旦发生车祸，危险性很高。但只要不是大事故，维修费也就是个千八百的，比那些一个灯就要几万的车划算多了。”
郑谦咧了咧嘴，“这不就是省钱不要命了，这车还有人去买啊！”
梁文楷笑了笑，“老弟，你想想看啊！现在城市交通这么拥堵，你能开多快？你一年能上几次高速，能上几次国道？还不都是在市区里堵着！在城市里的剐蹭事故，可要比高速上的撞击事故多得多了。”
郑谦沉吟片刻，“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梁文楷笑道：“所以啊！这田老板的生意，真是好的不要不要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个闲钱，来投资我的健身馆啊！”
郑谦闻言，不禁笑道：“你对自己的定位倒是挺准确的。”
梁文楷翻了个白眼，扭头说道：“懒得理你，我睡会儿，被打搅我。”
郑谦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开始闭目养神了。
从海城到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反正梁文楷这一觉还没睡好，人就已经到地方了。
过来接机的，是梁文楷早前就派过来的工作人员。
郑谦也不用跟着费心，全程都有梁文楷这边的人安排，直接就去了酒店。
到达酒店之后，梁文楷看了看时间，说道：“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晚上我跟田老板约个时间，咱们也见一面。”
郑谦眨了眨眼睛，“还用我跟着一起吗？”
梁文楷笑道：“你傻了！那可是汽车公司的老板，虽然不是一流品牌，但在国内汽车市场上，也是有一定地位的。而且他对咱们的广告，也挺有兴趣的，你懂了吧？”说着，眨了眨眼睛。
郑谦会心一笑，看来这梁文楷又是要给他介绍生意了。
郑谦随即做了个‘ok’的手势，“明白！”说着，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随时电话联系。”
梁文楷应了一声，便去了他的房间。
郑谦放下行李，这才掏出了手机，想给家里报个平安的，却发现下飞机之后，竟然忘记给手机开机了。
郑谦连忙开机，眼看着屏幕亮起，随后便开始震动了起来。
郑谦还没缓过神来，几百条信息就开始了疯狂轰炸了起来。
郑谦立马将手机丢在旁边，还以为这手机要炸了呢。
等了足足三分钟，手机终于平静了下来。
郑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第一条信息，“京城欢迎您……”
没用的，删除。
第二条是王知一发的，“谦儿，你在外面惹事儿了？”
这什么意思？
第三条是鲁钰发的，“老板，我发现咱们公司好像被人盯上了。”
第四条是蒙萌发的，“谦哥，今天莫名其妙来了好几拨人到咱们公司，我觉得他们意图不轨！”
第五条居然是郑菲菲发来的，“跟我没关系！”
郑谦一脸疑惑的表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继续翻看了几条，几个人好像都在说这些事儿。
郑谦随即给王知一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之后，王知一说道：“谦儿，落地了？”
郑谦答道：“嗯，刚到酒店。公司那边什么情况？你们这都给我发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就公司被人盯上了。”
王知一嘿嘿一笑，“我调查清楚了，没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咱们火了。”
郑谦听到这话，就更加迷糊了，“这跟咱们火不火有关系吗？”
王知一连忙说道：“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今天早上来上班，我就发现门口有人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是小偷。结果那小子说自己发传单的，然后还有好几拨这样的，什么送快递的，走错屋的，打听问路的。”
王知一说到这儿，忍不住笑了一声，“就咱们那小公司，平时点外卖，都找不到的地方，今天竟然来了一波接一波的人，我当然怀疑了。最后，你猜怎么着了？”
郑谦没好气地说道：“我猜不到，你直说吧！”
王知一嘿嘿一笑，“我给了一个小子二百块钱，打听出来了。原来是有人雇他们过来，打听咱们公司情况的。”
郑谦皱了皱眉，“谁啊，这么无聊？”
王知一答道；“那小子也不知道，不过我从别的地方知道了。电视台的老四，你还记得吧。”
郑谦答道：“我当然记得四哥了。”
王知一笑道：“老四给我通了个气，光是今天就有十几家公司通过他的关系，来打听咱们了。其中甚至包括广告三雄，也想知道咱们公司的情况。”
郑谦自然知道这广告三雄是谁，只是不明白这些公司为什么对天王广告感兴趣。
郑谦随即问道：“他们要干什么？”
王知一笑道：“干什么？不知道。不过现在连广告三雄都重视咱们了，你说咱们是不是牛壁了？”
郑谦：“呵呵，还真牛壁啊！”
第124章-天王广告火了
如果广告三雄他们用正常渠道去打听，或许知道的还会更多。
可问题就是，广告三雄都乱了阵脚，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公司惊到了。
所有人都通过各种渠道，想要打听天王广告的消息。
有些人心里着急，手段也就下作了一点，所以才会雇人去天王广告探路。
只不过这结果，就是被王知一他们给发现了。
现在他们这家小小的公司，已经引起了广告三雄的注意。
只是这广告三雄到底是什么意思，王知一却一点也不清楚。
郑谦人在京城，就更不可能知道这广告三雄要打什么算盘了，只能对王知一说道：“知一哥，最近小心点，被大公司盯上，可未必是什么好事儿啊！”
王知一却依旧笑道：“放心，放心，这我心里清楚。他们愿意看就看，反正现在公司没接单子，他们也看不出来什么。哎，要不干脆给大家放个假，等你回来之后，咱们再开门营业吧。”
郑谦犹豫了一下，说道：“行，那就先放假几天，大家也都休息休息。”
王知一笑着应承了一声，便随手挂断了电话，通知众人放假去了。
郑谦则放下手机，心里开始算计了起来。
突然引起广告三雄的注意，郑谦这个小公司的老板，不得不谨慎一点啊！
这三家巨无霸公司，可都是财大气粗的主儿，在广告界不说是只手遮天，但也能做到呼风唤雨了。
三家都不用联手，随便一家公司都能分分钟搞垮郑谦的天王广告。
现在三家公司同时对天王广告产生了兴趣，郑谦心里也开始担心了起来，想着自己到底哪儿得罪这三家了。
思前想后，郑谦也没有找到一个答案。
而就在郑谦百思不得其解时，敲门声响起，梁文楷的声音传来，“谦儿，没睡吧？”
郑谦连忙起身开门，“没睡，楷哥，怎么了？那田老板来了？”
梁文楷直接进了郑谦的房间，看着打开一般的行李，不禁嫌弃地说道：“你这小伙看着挺干净的，背地里这么邋遢啊！”
郑谦翻了白眼，随手把行李放进了酒店的衣柜，跟着说道：“你别说你过来一趟，就是为了挤兑我的！”
梁文楷连忙摆手，随即举起手机，“怎么可能，我是看到了这个！谦儿，你是真牛壁啊！”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郑谦皱着眉头，朝着梁文楷的手机看了一眼。
这是微博的话题榜单，上面排在第一的话题，竟然是‘雨婷，你能行！’
梁文楷指着这个话题，“刚才没事儿闲着，就刷了两下，正好就看见了。你们公司现在被挖出来了，现在微博上都有人知道天王广告了。”
梁文楷说的是雨婷洗发水的广告话题，而郑谦看见的却不止这一个。
因为排在第三的，就是‘最恐怖公益广告’的话题。
郑谦随手点了进去，正是他给海城电视台制作的交通安全公益广告。
郑谦连忙拿过了梁文楷的手机，便仔细开始看了起来。
“这公益广告绝对是我看过最恐怖的。”
“很真实，危险驾驶就是等于自杀，或者谋杀！”
“以为喝点酒，玩下手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其实就是拿自己和别人的生命在开玩笑。”
“这绝对是我迄今为止，看过最好的公益广告。”
“难道没有人发现吗？这个广告可能是最便宜的交通安全公益广告了。都没有拍车祸的场面啊！”
“海城卫视真是牛壁！这么有创意的广告，都能拍的出来，服气！”
“楼上是后来的吧！这是天王广告做的，去看看热搜话题第一吧！”
“这是天王广告做的，他们还有天天健身和雨婷洗发水的广告，都超级赞！”
“给天王广告的大佬跪了！”
“我是学广告的，之前老师上课还讲过，说天王广告的创意团队，绝对是业内顶尖的。”
“不知道天王广告下一个广告是什么，好期待啊！”
“我也是！靠，我居然期待看广告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要是现在广告都是这个水准，我也不看电视剧专门看广告了。”
郑谦看着话题下的评论，嘴角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梁文楷在旁说道：“兄弟，看见没，现在你的广告简直就是火爆了。不看电视剧，不看综艺节目，都想看你的广告。”
郑谦则谦虚地笑了笑，“低调，都是常规操作，没什么好奇怪的。”
梁文楷摆手道：“得了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这要是常规操作，那些知名广告公司算什么？”
听到梁文楷这话，郑谦顿时就一愣，心里似乎有点明白了。
广告三雄找上门来，恐怕就是因为这些广告吧。
现在天王广告制作的广告虽然不多，但是每一个都是引起了全民热议，这要是还没被广告三雄发现，那才叫奇怪呢。
郑谦心里还如此想着的时候，手机便突然响了起来。
郑谦连忙接通了电话，王知一的声音传了出来，“谦儿，出大事儿了。”
郑谦不禁皱眉，“怎么了？”
王知一答道：“海城的深海，广城的天美，京城的国声，都给我打过电话了。”
郑谦追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王知一答道：“很官方，就是想跟你见一面。”
郑谦微微皱眉，“见我？”
王知一说道：“嗯，打电话的人说的很官方，也没有头颅太多的消息，就是想跟你见一面。我说你去京城出差了，最近不太方便见面。”
郑谦微微点头，跟着说道：“知一哥，找找关系，探探这几家公司的口风，先了解一下情况。”
王知一答道：“嗯，我已经跟老四说过了，他这边有关系，我也在等他的答复呢。”
郑谦说道：“那好，随时保持联系，有情况立刻通知我。”
王知一应了一声，便也挂断了电话。
梁文楷看着郑谦若有所思的模样，便问道：“怎么了？公司出事儿了？”
郑谦摇了摇头，“说不上来，但总感觉不太对劲儿。”
梁文楷连忙问道：“要你回去处理吗？”
郑谦摆手，“现在还不用，情况还不太明朗，我等等在出面吧。”
郑谦这话才说完，手机便再次响了起来。
郑谦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来电，显示的地区就是京城的。
郑谦在京城是有不少朋友，但是知道他来京城的，可没有几个啊！
犹豫再三，郑谦还是接通了电话，问道：“喂，您好！”
对方则立马问道：“请问是天王广告的郑总嘛？”
郑谦答道：“对，是我，你是？”
对方随即笑道：“我是国声广告的杜宇！”
第125章-广告三巨头
郑谦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愣了片刻。
一般人或许不太知道，但是郑谦却听说过这个名字。
广告业内的三大公司，京城国声的总裁，就是叫杜宇的。
郑谦迟疑了片刻，随即笑道：“原来是杜总，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杜宇哈哈一笑，“我是听说郑总到了京城，我也是想略尽地主之谊，请郑总一起吃顿饭嘛！不知道晚上有没有时间，我做东，大家见一面，怎么样？”
郑谦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杜总，真是不好意思，这次来京城是出差，还有工作要做。不如等您什么时候有空去海城玩，我来招待您！”
杜宇听到这话，也是迟疑片刻，才打着哈哈说道：“好好好，既然郑总这么忙，那我也就不打搅你。这是我私人的电话号，如果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了，随时可以打给我。”
郑谦也是跟着客气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旁边梁文楷听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问道：“杜宇是谁啊？”
郑谦挑眉看了他一眼，“广告三雄知道不？”
梁文楷摇头。
郑谦叹了口气，“那你就不必知道杜宇是谁了。”
梁文楷却拉着郑谦，“你说说呗！我就是好奇。”
郑谦刚要开口，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还是一个陌生电话，不过这次显示的却是广城的号码。
郑谦光是看到这个号码，心里就已经想到了七八分了。
接通电话之后，对方开门见山地问道：“请问是天王广告的郑老板嘛？”
郑谦笑道：“对，是我，请问您是？”
对方答道：“哦，我是天美的宋天明。”
这次，郑谦没觉得意外，反而很平和地问道：“原来是宋总，不知道您给我打电话是……”
宋天明笑道：“郑老板，您的公司制作的几个广告，实在是太惊艳了。我才看了一遍，便是控制不住，想给您打个电话，跟你说个‘服’字啊！”
郑谦听着宋天明这略带口音的普通话，本就觉得好笑了。
现在宋天明有这么说，郑谦也是实在忍不住了，便轻笑一声，“宋总真是太会开玩笑了。您可是天美的总裁，您这个‘服’字，我哪儿受得起啊！”
宋天明却连忙说道：“受得起的！以你们天王广告的能力，在业内绝对有着一席之地，绝对受得起的。哎，郑老板，听说在京城啊！我最近正好也要去京城，什么时候有时间，大家见一面，交流一下嘛！”
郑谦轻笑，“宋总，我这次是出差，工作实在是太忙了，实在是没时间啊！要不然这样，什么时候您去海城，我保证给您做地陪，您看着怎么样？”
宋天明干笑两声，便说道：“那好，改天我去海城，你可不要推辞啊！”
郑谦也是笑着客气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梁文楷则是越看越好奇，“这又是谁啊？”
郑谦却没有回答梁文楷，而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还差一个。”
郑谦话音刚落，一个海城的陌生号码就打了过来。
郑谦随手接通了电话，对方也是问道：“请问，是天王广告的郑总嘛？”
郑谦笑了笑，“对，是我。请问您是？”
对方答道；“我是深海的罗海川啊！”
听到罗海川这个名字，郑谦不禁轻笑了一下，跟着说道：“原来是罗总啊！您给我打电话，这是……”
罗海川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儿了！大家都是海城本地的广告公司，最近有个海城的行业交流会，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兴趣参加啊！可以跟很多同行一起见面交流，大家互通有无，互相学习嘛！”
郑谦听到这话，不禁微微点头。
罗海川这个借口，可比之前两位高明多了，也算是借了地利。
毕竟深海和天王都是海城的公司，这借口听着也觉得合理。
唯一不合理的就是，天王广告是个还不到十个人的小公司，而深海是上市企业。
现在要开海城广告业交流大会，需要深海的总裁亲自打电话吗？
郑谦笑着说道：“那好啊！我也想多认识一点同行，特别是罗总这样的前辈，多跟大家学习学习嘛！”
罗海川也是客气地说道：“可不敢这么说啊！郑总的广告，每一个都是精品，是我们多向你学习才对。”
郑谦连忙说道：“罗总，您这么说可就是捧杀了。”
罗海川随即大笑两声，“那好，不说这个了。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郑谦微微一怔，反问道：“这大会什么时候开啊？”
罗海川笑道：“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想法，我现在正在联系几个公司的老总，最终的时间还没有确定下来呢。所以我想先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海城啊？”
郑谦犹豫了一下，便看向了梁文楷。
梁文楷刚要开口，郑谦却直接说道：“我这次出差，少说也要一个月左右吧。具体的还不太好说，得看工作进度。罗总，要是不方便的话，那我就不去了。别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大家交流。”
罗海川连忙说道：“没关系，不会耽误的。那我这边先联系着，回头等你回海城了，咱们见面再谈。”
郑谦跟着客气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梁文楷看着郑谦放下手机，便说道：“哎，我可没说要一个月啊！”
郑谦点头，“我知道，我是故意拖着他们的。他们现在要干什么我还不知道，贸然见面对我不利。”
梁文楷点了点头，随即便兴趣迥然地问道：“我说谦儿，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我是不认识。但是罗海川，我可是听说过的。深海广告的总裁，海城广告的巨头啊！我之前还跟他见过，挺有魄力的一个人。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郑谦苦笑一声，“不认识，是他主动来找我的。”
梁文楷眨了眨眼睛，“罗海川！找你？为什么？”
郑谦无奈地叹道：“我也想知道啊！现在广告业的三个巨头，全都给我打电话，还都说的这么客气，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
“广告业三巨头？罗海川！”梁文楷眨了眨眼睛，“之前两个也是广告业的巨头。”
郑谦点头说道：“京城国声广告杜宇，海城深海广告罗海川，广城天美广告宋天明。这三位就是广告行业的三大巨头，这三家公司也被称为广告三雄。在国内广告行业，他们三个就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人物。”
梁文楷眨了眨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们为什么要找你？”
郑谦无奈苦笑，“我也想知道啊！”
第126章-初见田程
郑谦跟梁文楷讨论了半个多小时，却还是没有讨论出来一个结果。
广告业三大巨头找郑谦，也实在是让他摸不到头脑，完全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郑谦和梁文楷百思不得其解时，梁文楷的电话响了，那位田老板来了。
梁文楷连忙招呼郑谦一声，便一起来到了楼下的餐厅。
这家酒店是五星级的，楼下的餐厅也是个吃货打卡的知名景点，在这儿见面也不算是丢人。
郑谦和梁文楷到了餐厅，梁文楷便率先看到了那位田老板。
郑谦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见这田老板头发已经花白，看穿着也十分朴素，从外表上看，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个汽车公司的老板。
田老板看见梁文楷，也是笑呵呵地起身招呼道：“小楷，又见面了！”
梁文楷也热情地上前招呼了一声，“田叔，真是好久不见了。”
郑谦看着两人这熟络的样子，显然就不光是商业合作那么简单啊！
梁文楷随即介绍道：“田叔，这是郑谦，就我跟你说过的，天王广告老板！”
郑谦闻言，立刻摘下口罩，“田总您好。”
田老板看见郑谦，顿时就是一愣，“你，你，郑谦，你就是那个郑谦！”
郑谦听到田老板的话，也有点发懵，“田总，你觉得我是哪个郑谦？”
田老板苦笑一声，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惭愧的表情，“这个，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郑谦一脸疑惑地问道：“咱们以前见过？”
郑谦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刚说出来的答案。
如果他以前见过田程，那一定会记住的。
可是现在见了田程，郑谦却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不可能啊！
田程尴尬地笑了笑，“我们公司之前请过您做我们品牌的代言人啊！只不过才签了合约，你就……”
田程这话说不下去了，但是郑谦心里却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当初郑谦正当红的时候，田老板的公司跟郑谦背后的娱乐公司，签订了代言人合约。
不过郑谦突然爆发了诈捐丑闻，田老板就终止了合约，甚至还顺手敲了一笔违约金。
所以在此见面，郑谦倒是不认识田老板，但是田老板却认出了郑谦。
郑谦无奈地笑了笑，“田总，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不说也罢。”
田老板满脸尴尬地点了点头，说道：“郑老师您果然够大气，有格局！”
郑谦闻言，也不过是笑了笑。
他哪儿是什么大气，有格局啊！
就是这买卖是梁文楷的，郑谦不想驳了梁文楷的面子，所以才没有多说什么的。
如果不是看在梁文楷的面子上，郑谦肯定扭头就走了，哪儿还会跟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多说半句废话。
旁边的梁文楷虽然不明所以，不过既然郑谦说过去了，他也不好多说，便连忙招呼两人落座了。
三人坐定之后，梁文楷又招呼着服务生点餐，算是缓和了一下这个尴尬的局面。
然后就开始东拉西扯，开始拉起了家常。
郑谦也没多说话，只是在旁边听着，多少了解了一点两人的关系。
原来这个田老板跟梁文楷的父亲，其实是多年老友，所以梁文楷才叫田程一声田叔。
知道了这个缘由，郑谦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田程一个汽车公司的老板，为什么非要跨界搞什么健身馆，原来就是给这个世侄捧场的。
等到菜都上齐了，梁文楷才重新把话题扯到郑谦身上，对田程说道：“田叔，郑谦就是我哥们。我这个加盟店的计划，就是谦儿帮我想的。”
田程自觉有愧于郑谦，自然是毫不吝啬溢美之词，连忙夸赞道：“原来是郑老师，郑老师果然是聪敏过人，这种新奇的加盟模式，都可以想的出来，真是厉害，厉害！”说着，又朝着郑谦举了举杯。
郑谦勉强一笑，也举起了杯子，不过是水杯。
梁文楷见状，连忙说道：“谦儿的确聪明，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不能喝酒。酒量太差了，一杯就直接醉了。”
田程听到梁文楷的解释，这才尴尬地笑着喝了一口酒。
梁文楷在旁长出了一口气，跟着说道：“田叔，你不是说要见见给我做广告的那位吗？诺，就是谦儿！”
田程闻言，顿时就是一愣，当即就开始咳嗽了起来。
梁文楷没想到田程反应这么大，连忙说道：“田叔，你这，怎么了？”
田程拍了拍胸口，一脸错愕地问道：“他？”
梁文楷点头，“对啊！刚才不就跟你说了，谦儿就是天王广告的老板啊！叔，我跟你说，不光是我的广告，还有雨婷洗发水，还有海城的公益广告，都是他们公司做的。”
梁文楷这边说着，田程就在旁边连连点头，看着郑谦的眼神，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天天健身的广告，他是在网络上看过的，当时也是忍不住拍案叫绝。
至于天王广告的名字，他确实今天才听说的，因为京城国声广告的朋友，通过他的关系打听过。
所以田程才知道，原来天王广告这小公司，虽然只做了几单生意，但是每次出手都是震惊网络的。
而能让国声动了心思的广告公司，就连他田程也不得不重视了。
之前跟郑谦签约的事儿，虽然没有开拍广告，但是却已经把消息放了出去。
后来郑谦诈捐丑闻爆发，他公司也多少受到了一点影响，导致最近这一个季度，都是销售不佳。
这次跟梁文楷合作搞健身馆，虽然是有意提携后辈，但是当他看到天天健身的广告时，也对这做广告的公司产生了兴趣。
要不然也不会要求梁文楷，把那广告公司的老板请过来。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山水有相逢，这天王广告的老板，居然就是之前被他追过违约金的郑谦。
刚见面的时候，田程看见梁文楷把郑谦带来了，心里就觉得尴尬，一时没有注意听梁文楷的话。
现在倒是听清楚了，可这事儿就变得更尴尬了。
他来见梁文楷，一是为了商量一下健身馆的事儿，二就是想让梁文楷牵线，跟天王广告合作一下。
可现在看这个情况，实在是不太好开口再说了。
就在田程目光游离，思索着该怎么办的时候，梁文楷却继续说道：“这次我把谦儿叫来，就是想让他帮忙设计一下健身馆的宣传广告。我海城的健身馆，早就设计好的。谦儿是没办法插手了，不过京城这边的还没建好，咱们都可以修改啊！”
田程闻言，当即目光一转，立刻笑道：“对对对，小楷你说的不错。”说着，看向郑谦，“郑总，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第127章-摊牌
郑谦看着田程，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老油条就是老油条，刚才还叫郑老师，现在就成了郑总。
一句预祝合作愉快，瞬间就把对立面的郑谦，给拉上了一条船。
郑谦心里都忍不住佩服这田程，果然是老江湖啊！
三两句话，就能化解尴尬，还能化敌为友。
郑谦心里如此想着，脸上却只是应承了一下，没有太多的表示。
田程又是尴尬地笑了笑，便继续说道：“以前只是知道郑总演技好，人气旺。没想到郑总在广告方面，也是创意十足，天赋绝顶啊！”
郑谦依旧是没说话，只是陪着笑了一声。
田程却毫不在意，继续说道：“你给小楷拍的广告，我也是看过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想投资健身馆了。”说着，便看向梁文楷，“咱俩能合作，也是多亏了郑总啊！”
梁文楷也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个的确是，要不是谦儿帮我拍广告，帮我出主意，我就是有心推广全民健身，也是很难做到的。按照我以前的思路，就算再过二十年，也不会有现在这个规模。”
听到梁文楷的话，郑谦才说道：“楷哥，咱哥们就不用说这个。其实也是你帮了我，要不然我那小公司，都接不到生意。”
梁文楷笑着跟郑谦碰了个杯，“咱俩算互惠互利。”
郑谦也是满意地笑了笑。
田程趁着打铁，笑着说道：“咱们这个京城的天天健身分店，也要多多依仗郑总了！”
郑谦微微一笑，回答道：“楷哥的产业，我肯定要帮忙的。”
听到郑谦这话，田程顿时就又尴尬了。
郑谦虽然一直是笑呵呵的模样，但是对他是一点面子没给。
如果是别人对他这个态度，他不说是立马翻脸，但也不会一直这么给面子。
开始对于郑谦，田程却一直硬气不起来了。
因为他来就是想跟天王广告合作，本意就是想求对方帮忙的，姿态自然要低一些。
随后，发现天王广告的老板就是郑谦，还是被他以前坑过的，心里的愧疚就让他的姿态又低了一点。
两种情绪不断地交叠，就算田程这个老江湖，此刻也是觉得脸皮发烫，在郑谦面前觉得不好意思了。
而郑谦的态度虽然算不上好，但也算是给面子了。
所以田程面对郑谦，也是颇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总觉得亏欠了郑谦，这才刻意放低了姿态面对郑谦。
梁文楷在旁，心里也是觉得尴尬，因为他之前真是不知道郑谦和田程有什么过节。
现在看着两人尴尬的样子，他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
听着郑谦的话，梁文楷也只能在中间打着哈哈说道：“对对对，这也是大家的产业，一起努力，一起推广健身事业嘛！”说着，便举起酒杯，“来来，大家碰一杯。”
田程笑着举起了酒杯，他是很希望跟郑谦和解的。
毕竟他是个商人，以利为本，跟郑谦合作，才是合则两利。
所以他很想跟郑谦冰释前嫌，联手合作。
而对于郑谦而言，虽然看着田程不爽，但是却碍着梁文楷的面子。
他可以不给田程面子，但是不能不给梁文楷面子。
他的天王广告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单生意，就是梁文楷给的，而且梁文楷还是董晓冬的表哥。
郑谦就是再看不惯田程，也得看在梁文楷的面子上，对着田程露一个笑脸。
所以梁文楷举杯的时候，郑谦也跟着举起了杯子。
只不过郑谦却只碰了梁文楷的杯子，却没有理会田程的杯子。
田程见状，又是尴尬地苦笑了一声。
梁文楷看在眼里，也是实在忍不住了。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生意人，虽然不是直来直往的脾气，但是看着场面，他也是忍不住了。
梁文楷直接说道：“我说小谦儿，你跟田叔，你俩到底有什么过节啊？我这实在是忍不住了，有什么事儿，就不能摊开说啊！大家以后还是要合作的，要是一直这个态度可不行啊！”
梁文楷此言一出，郑谦和田程都是一愣。
没想到梁文楷最先忍不住了，直接把这事儿给挑明了。
郑谦微微皱眉，随即看向田程，“田总，我说，还是你说啊！”
田程苦笑一声，“我说吧！”
梁文楷两手一摊，“对啊！把事儿说开了，有什么误会大家解释清楚嘛！”
田程叹了口气，“这事儿说来也是怨我。郑总还做艺人的时候，跟我们公司签了一个代言协议。不过郑总后来嘛……”
郑谦直接说道：“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呗！”
田程又是一声苦笑，“所以我们就跟郑总的经纪公司解约了，而且……”说着，脸上出现一丝愧色，“还要了违约金。”
田程说到这儿，不禁摆手道：“我这算是落井下石。郑总看不惯我，也是应该的。”
梁文楷不禁微微咧嘴，郑谦的事儿他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也多少知道一点。
当初郑谦被各家公司追讨违约金，也是个大新闻了，他也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这追讨违约金的人里，竟然还有田程。
梁文楷咧嘴说道：“田叔，你们这么做就有点不太厚道了。”
郑谦见田程说出来了，当下也就没有再刻意控制，直接就说道：“我说田总，别的公司追讨违约金，我也就忍了。你们公司的广告还没开拍，也追着我要违约金，你这不是落井下石啊！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田程满脸尴尬，“这事儿……”说着，又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梁文楷看在眼中，不禁问道：“田叔，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郑谦不禁轻笑，“田总，你可别说是有人逼着你这么做的！”
田程满脸为难，沉吟片刻，看向郑谦，“我要说是真的有人逼我，你相信嘛？”
郑谦听到这话，顿时就愣了。
这老头，你还真是会顺杆爬啊！
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还真敢承认啊！
不要脸也有个限度吧！
撒谎之前，您就没打打草稿，看看这事儿能不能说通嘛？
我一个艺人，平时最多有几个黑粉，给我寄点刀片什么的。
难道他们也往你家寄刀片，逼着你跟我解约，逼着你追着我要违约金了？
郑谦轻蔑地一笑，“田总，话都说到这儿份上了，你还撒谎，有意思吗？”
田总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事儿听起来很扯，但这的确是真的！”
第128章-老江湖田程
看着田程一脸认真的模样，这回轮到郑谦发懵了。
真的？
有人在幕后控制舆论，在阴我！
这……
我以前就是个流量艺人而已啊！
黑粉现在都这么狠了吗？
不可能啊！
就在郑谦还一脸不可置信的时候，田程却继续说道：“郑总，你仔细想想，你这样的丑闻，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吧？可为什么你却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郑谦听到田程这话，便又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田程却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就你我之间的代言协议，按照以往的经验，我们最多也就是收回代言费，根本不会追讨违约赔偿的。而且，一时之间，这么多家公司跟商量好似的，一起追着你要钱，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田程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别说是郑谦了，就连梁文楷都觉得不对劲了。
梁文楷连忙问道：“田叔，你这话什么意思？真的有人逼迫你们联合起来一起坑小谦儿？”
田程叹了口气，“有没有联合起来，我不好说，但是绝对有人逼迫我。原本我们公司的处理方案，就是追回代言费而已。可是我们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有一家跟我们合作多年的原材料公司，直接就断了我们的供货。”
田程说到此处，也是忍不住苦笑一声，“我是亲自过去谈的，可是他们跟我聊了半个小时郑谦的新闻。最后跟我说了一句，因为郑谦的事儿，影响了他们工人的心情，导致生产力下降，所以才影响了供货。”
梁文楷直接骂道：“他特么放屁！这什么鬼的理由，太扯了吧！”
田程无奈地说道：“可他们就是郑恩我说的啊！然后还明里暗里地暗示我，要我给郑谦一个教训。实话实说，我从他那边离开，一直到回公司，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我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有这种理由的，我当时还有人故意在背后玩我。”
田程说着，又是叹了口气，“最后我给那原材料公司老板的秘书，塞了五万块钱，我才明白过来。是有人跟那个原材料公司的老总联系过之后，他才断了我们这边的供货。而恢复供货的唯一条件，就是要我对郑总落井下石，追讨违约赔偿。”
田程两手一摊，“你说我有什么办法？我公司虽然不是特别大的产业，但是手底下也好几万人呢。这么多人的吃喝，全都指望着我。现在人家断了我的货，我只能听人家的话。就算我够光棍，直接关了公司，我还有点身价，可以安享晚年。可是手底下那几万人怎么办？集体失业嘛？”
田程说到此处，也是气愤地狂灌了一口酒，随后又是一声长叹。
在田程这声长叹之中，郑谦和梁文楷都听得出来一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意味。
别看这田程旗下一家汽车公司，看着实力雄厚，可是在诸多国际品牌的夹缝之间，他这个廉价的国产品牌，几乎每天都是在刀尖上行走。
稍有行岔踏错，就可能是万劫不复。
平时被人一口一个田总的叫着，可要是被人断了货，他也得跟孙子似的赔笑脸。
看着一脸悲戚的田程，郑谦突然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他以前也是风光无限，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
结果爆出来丑闻，就墙倒众人推，生生把他打成了过街老鼠。
想到此处，郑谦不禁举起水杯，“田总，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田程微微一怔，随即举起酒杯，就跟郑谦碰了一个。
郑谦不过喝了一口，而田程却一口全都干了。
梁文楷叹道：“都不容易啊！”
田程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戳中了泪点，或者是有点喝多了，直接用手挡住了脸，哽咽着说道：“太不容易了，太难了！做民族企业太难了！”说着，就开始抽泣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郑谦和梁文楷全都愣住了。
他们也没想到，这田老板居然就这么哭了。
他到底有多不容易，到底有多难，郑谦和梁文楷是都不知道。
可是这眼泪，可是真的啊！
梁文楷错愕地看了看田程，又看了看郑谦，“谦儿，这……”
郑谦连忙抽出了纸巾，就递给了田程，说道：“田老板，国产汽车品牌不多。您哭归哭，可千万不能倒下啊！您现在可是国产汽车的脊梁，您到了那可就这没有什么国产汽车了。”
郑谦这话说的，七分真三分假，也是狠狠地捧了田程一把。
国产汽车品牌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但是有成田汽车这个规模的，不敢说行业第一，但也算是凤毛麟角了。
郑谦这一句话，顿时让田程支柱了抽泣，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咬着牙说道：“对，我不能倒下！国产汽车需要我，民族企业需要我们成田汽车。”
田程说着，便看向郑谦，“郑总，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告诉小楷带你过来，其实就是想让你帮忙做个广告。自从跟你解约之后，我们公司生意一直就不行。我想请你帮帮忙，给我们新款suv做个广告！”
郑谦看着田程从啜泣到振奋，也就是不到三分钟的时间，然后就话锋一转，让他帮忙做广告了。
郑谦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这个混迹商场多年的老油条，能当着他们两个小辈的面前哭吗？
当然有这个可能，只要有利可图，他绝对会这么做。
为了原料他能落井下石，坑郑谦一笔。
为了新车的销量，他哭两声又算的了什么。
商人逐利，这才叫商人。
没事儿跟你谈感情，谈理想的，那都是骗子。
看着田程翻脸跟翻书似的，不光郑谦有点发懵，就连梁文楷都有点愣住了。
梁文楷砸吧砸吧嘴，“谦儿，你看这事儿？”
郑谦也从震惊之中缓和了过来，对着田程笑了笑，“好啊！你给钱就行！我现在不是艺人了，而是个商人。田老板要跟我合作，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我收费很高的！”
田程闻言，却毫不在意地笑道：“只要能做出跟天天健身一个质量的广告，花多少钱我都不介意！”
第129章-一个名字
郑谦面对田程，也是收齐了廉价的同情心，说道：“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田程直接说道：“好，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保证尽量满足你。”
郑谦笑了笑，“我要知道谁在幕后操控抹黑我！”
郑谦这话说完，田程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田程尴尬地看着郑谦，“这个，我真不知道。”
郑谦轻笑了一声，“不知道？那位断了你原材料的商人，应该知道吧？”
田程叹了口气，“那位也是行业巨头，我这小汽车公司，还得靠着他吃饭呢。我怎么能去招惹他啊！万一再断了我的货，我就算销量再好，也没有货卖啊！”
郑谦却说道：“得罪他，不是早晚的事儿吗？那边已经让你落井下石了，就是摆明了要弄死我。现在你又跟我做生意，要是被他们知道了，你还不是一个死！”
田程摆了摆手，“郑总，实话实说，再见面之前，我真的不知道天王广告的老板是你。我相信大部分的公司的老总，都未必知道你就是天王广告的老板，也想不到你会这么快就翻身成功了。只要您把这广告做出来，我们立刻把车推出去。等他们知道你身份的时候，我这边都卖的差不多了。”
郑谦听着田程的话，心里都快忍不住给这老田叫好了。
这老头子真是一手好算计啊！
揣着明白装糊涂，先把钱赚了再说。
等到日后有人找他算账，品牌已经打响了，大不了把广告撤回来就是了。
面对这个老江湖，郑谦还真是觉得头疼。
自己说的话，看似都挺机灵的。
但实际上，都没逃出这老头的算计。
郑谦想到此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田程看着郑谦脸色的变化，便连忙说道：“郑总，商人逐利，这句话不用我说，您也是知道的。现在您既然不做艺人，转做一个商人，那就应该换一个眼光来看待这件事儿。”
郑谦闻言，便开始沉默了起来。
田程缓缓说道：“做商人跟你做艺人不一样。做艺人是名利双收，名气就是利益，所以你很重视名声。但是商人不一样，商人都是闷声发财的。你看每年的财富排行榜，有些名字你压根就不知道吧！”
梁文楷听到这话，也是微微点头，“我爸也跟我说过，做人要低调，闷声发大财才是正道。”
田程点头，“对喽！老梁这话说得不错，闷声发大财才是正道！”
田程说着，便看向了郑谦，“郑总，对付你的那个人，就是比你有钱，还比你低调。我现在这个身份，还碰触不到那个层次，你嘛！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你知道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郑谦闻言一愣，心里也忍不住问自己。
对啊！
我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能逼着田程低头的人，我又能把他怎么样？
可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人给坑了，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就算你让我死，也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吧？
郑谦心里想着，便看向田程，“我咽不下这口气！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这么对我！”
田程摇头轻叹，“郑总，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能让几十家公司追着你要违约金，能让国内九成媒体，一起抹黑你。这样的势力，别说现在的你，就算是以前的你，也是无可奈何啊！”
梁文楷拍了拍郑谦的肩膀，“谦儿，这样的人，是惹不起的。”
郑谦看了看田程，“给我一个名字，咱们立马就能签约。”
田程叹了口气，“你现在去找他，也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郑总，你真的是个有才华的人，说实在的，我是真舍不得啊！”
郑谦摆手道：“放心，我懂得分寸的。我现在只需要一个名字！”
田程沉默许久，才缓缓说道：“等我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我跟你签约。”
郑谦也不废话，“好，那咱们就说定了。”
梁文楷在旁，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晚，郑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立刻就给王知一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立刻赶到京城。
王知一还想问问发生了什么，郑谦却没有立刻说清楚，只是说见面详谈。
这一晚，郑谦都没有睡踏实，甚至可以说是没怎么睡。
等到了第二天，梁文楷就拉着郑谦，一起去了正在建设中的健身馆。
到了地方之后，郑谦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此刻的天天健身京城加盟店，压根就是一个毛坯房。
原本的内部装饰，全都清理掉了，具体的室内设计，还没有完成，只有几个工人在清扫建筑垃圾。
郑谦沉着脸，“大清早的带我过来，就给我看这个？”
梁文楷则是一脸激动，“怎么，你看到这个不觉得激动吗？”
郑谦摇头，“就一个毛坯，我激动个屁啊！我还以为你这都装修的差不多了，结果就这样！”
梁文楷哈哈一笑，“装修的事儿不能着急嘛！而且要是都装修好了，我还要你过来干嘛啊！带你过来就是想让你给我点装修上的意见。”说着，对郑谦炸了眨眼，“你看看怎么设计，才有更好的宣传效果。”
郑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健身馆里转了几圈，便开始询问道：“这健身馆就这么大吗？”
梁文楷摇了摇头，“楼上楼下一共五层，全都是咱们的。我的设想跟海城的设计差不多，不光是健身馆，还要有游泳池，室内球场等等。这不过是第一层，楼上还有好几层呢。不过还没有清理干净，咱们上去也是添乱，所以就不用过去了。”
郑谦微微点头，跟着说道：“专业运动场馆设计，我是帮不上忙了，最多就是在室外，或者接待大厅的部分，给你一点建议。”
梁文楷微微咧嘴，“室外广告的部分，可能不太方便。不过你先说，然后我在跟大楼管理方面商量，看能不能行。”
郑谦点了点头，说道：“室外广告的话，就只能用平面广告了！我到时候给你花几个图，如果可以的话，就放在楼体外面。”
梁文楷说道：“嗯，这个可以。接待大厅的设计呢？”
郑谦微微皱眉，“这个嘛！需要跟你整体设计搭配才行。我现在不知道你这边的整体设计什么样，所以让我直接说，我也不太好说啊！”
梁文楷说道：“没事儿，你随便说。到时候我让设计师配合你的创意。”
郑谦不禁笑了笑，“你还真给我面子啊！”
梁文楷也是笑道：“必须的啊！你这是门面，你要是做不好，后面坐的再好，没人进来也没用啊！”
郑谦微微点头，跟着说道：“我有个想法。”
梁文楷：“你说。”
郑谦轻笑，“宽窄门！”
第130章-健身要有仪式感
“宽窄门？”梁文楷一脸懵壁的模样，“啥东西？”
郑谦直接招了招手，将梁文楷带到了入口处。
郑谦指了指电梯的位置，说道：“顾客从这儿进来，最近面对的是接待大厅，对吧？”
梁文楷点了点头，然后指向另一边，“嗯，然后那边就是健身设施了。”
郑谦走到梁文楷身前，“在这儿是接待大厅和健身区的交界处，我的建议是在这儿开两道门！”
梁文楷一脸疑惑地问道：“开两道门？为什么？我原本打算在这儿开一个玻璃门，这边也都是玻璃墙。这样的话，从接待大厅，就能直接看到我们的健身设施了。”
郑谦摆了摆手，“我建议不用玻璃，还是用实体墙，但是要做出仪式感。开两道门，则是一宽一窄。在宽的门口，上面标志入口。在窄的门口，标志出口。”
梁文楷挠了挠头，“这……哦，你的意思是进去的是个胖子，出来的是个瘦子？”说着，却笑着摆起了手，“这怎么可能，练一次又不可能立马瘦下来！”
郑谦却笑道：“所以需要仪式感！让顾客觉得，进入这扇门就是开始减肥，开始健身，开始让自己变得更好了。这是一种暗示手段，让他自己觉得，健身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梁文楷微微点头，随即问道：“那窄门出口呢？”
郑谦答道：“还是仪式感！要让顾客觉得，能从窄门走出去，才算是一个完结。这也是一种暗示手段，暗示顾客只有达到了这个身材标准，才算是减肥成功。”说着，笑了笑，“当然这窄门的宽度，还是要合理一点才行。”
梁文楷听着郑谦的话，也开始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
郑谦则继续说道：“这个宽窄门的方案，其实不算是对外宣传的手段，而是对已拥有会员的稳定作用。我相信只要看过这个宽窄门方案的人，只要对自己有点要求的，都会坚持努力，希望有一天可以通过窄门。”
梁文楷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是给我设置这么一个的话，我肯定会想着怎么通过窄门。不过，你说的仪式感，到底什么意思？”
郑谦想了想，说道：“宽门可以没那么严谨，可以开两人并列进入的大门，作为日程进出的大门。窄门的话嘛！”
郑谦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在门口设置一个终点线。当从窄门出来的时候，让人有一种长跑比赛，冲破终点线的感觉。”
梁文楷闻言，便是连连点头。
郑谦继续说道：“在旁边放置一个荣誉墙，将冲过终点线的会员，全都放在上面，给个荣誉会员的称号，你觉得怎么样？”
梁文楷点头说道：“没问题，这个还都比较简单。”
郑谦想了想，又说道：“最好再给一些实际上的优惠，比如会员升级，或者赠送一两个月会员时间之类的。”
梁文楷答道：“这个都不是问题，随便增几年的会员都是小意思。不过具体的设计，要怎么做？”
郑谦想了想，说道：“我回去给你画几个概念图，然后你让设计师配合你的室内装修，稍微调整一下就可以了。”
梁文楷笑道：“好，那就看你的了。”
郑谦则说道：“等回酒店，我就开始给你画。不过，楷哥，能不能帮忙找个律师。”
梁文楷疑惑地问道：“你要打官司？”
郑谦摇头，“我打什么官司啊！我要处理一些公司上的业务，需要律师帮忙，最好再给我找个行政助理。不是太麻烦的事儿，也就一两天就能干完了。”
梁文楷一脸疑惑地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郑谦摆了摆手，“没什么，公司内部的事儿。只是我现在人在京城，实在是没有人用啊！”
梁文楷摇了摇头，随即拿出手机，就打了个电话。
梁文楷电话打完没多久，便有一个二十多岁，身材精瘦的男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这男生边跑还边喊道：“梁总，你叫我？”
梁文楷点了点头，随即介绍道：“这是我哥们郑谦。这是我们天天健身，目前京城加盟店的负责人李立伟。”
郑谦随即点头，招呼道：“李经理。”
李立伟看见郑谦，也是挺激动的，“郑老师！您好，您好。”
梁文楷随即说道：“小伟，这几天你先跟着谦儿，有什么活儿你就都帮着干了。”
李立伟闻言，顿时就是一愣，“啊？我……跟着郑老师？”
郑谦连忙解释道：“帮我处理一点公司的文书工作，用不了几天的时间。快的话，没准一天就搞定了。”
梁文楷跟着说道：“属于借用的，回头这边还是你负责。还有，谦儿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同公司的资源。”
李立伟闻言，这才连连点头，对郑谦说道：“好，郑总，那我就先跟你混了。”
郑谦应了一声，随即又对梁文楷道了一声谢。
而后，郑谦便回到了酒店，而梁文楷则留在健身馆这边，继续指导工作。
回到九点之后，李立伟还有点紧张地问道：“郑老师，我需要帮你做什么。”
郑谦笑道：“不用叫我郑老师，叫我谦儿就行。”
李立伟连忙摆手，“哎，那可不敢，现在我是您的下属，自然得叫老师了。等我回到楷哥那边，我在管您叫谦儿。”
郑谦也是觉得李立伟这人有意思，便笑了笑，没有在反对，只是说道：“那行，你先帮我找个律师。我要对公司的内部任命，做一些调整。你和律师帮我做一下相关的文件，一定要具有法律效应的。”
李立伟先是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那我找我们公司的法务顾问了。”
郑谦答道：“可以，有专业律师资格就可以。”
李立伟应了一声，便立刻开始忙碌了起来。
郑谦也没有闲着，先是拿着纸笔写写画画了起来。
不过他并不是个梁文楷画图，而是在算计着什么。
就在郑谦这边还在计算着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郑谦看了一眼手机，便连忙接了起来，“知一哥，你到京城了？”
第131章-股权分配
电话里，王知一的声音传来，“什么到京城了，海城这边早上就开始下雨。今天这航班能不能飞还不知道呢。我先通知你一声，你可别傻等着我。”
郑谦无奈地说道：“那好吧。不过你起飞之前，一定要先通知我，我安排人去接你。”
王知一笑道：“得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啊！你先忙着，我继续等着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郑谦无奈地笑了笑，随即又在纸上写了两笔，便放下了纸笔。
这时候，李立伟也叫来了天天健身的法务顾问吴律师，一起来到了郑谦的房间。
互相认识了一番之后，郑谦便拿出了他之前写了半天的那张纸，说道：“吴律师，我想把我公司的一部分股份，赠送给我的一个朋友。你帮我看看，这个赠送需要怎么做。”
吴律师看了一眼郑谦递过来的这张纸，不禁咧了咧嘴，“郑老师，你确定吗？”
郑谦点头，“我确定。”
吴律师眉头微皱，跟着说道：“郑老师，我虽然不是专业的商业人士，但是您这份股权赠与方案，我觉得其实并不是很合理啊！”
郑谦疑惑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说着，看了看纸上的内容，“我给自己留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这不就可以占据了公司的主导位置嘛！”
吴律师苦笑道：“如果以后融资呢？几次融资之后，你们股份等比缩水，您这百分之五十一，可就未必管用了。倒是股权分散，其实很容易搞垮一个公司的。”
吴律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郑老师，您是梁总的朋友，所以我不得不劝您一句。最好还是多预留一部分股权，来作为缓冲。日后融资上市，您还是最大的股东。”
郑谦看着吴律师苦口婆心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这个就不用考虑了，我没打算过要融资上市。”
郑谦此言一出，吴律师都楞了一下。
没打算融资上市，这家伙是真外行，还是脑子不好使。
现在搞创业的，那个不希望融资啊！
成规模的公司，又有谁不想上市呢？
这可都是圈钱的利器啊！
你跟我说你不想，你这是做生意，还是做慈善的？
旁边的李立伟也是忍不住提醒道：“郑老师，不融资上市，这公司规模不好扩大啊！有了钱，才能扩张产业啊！”
郑谦笑了笑，“我啊，没那么大的野心，也没想过要融资上市。而且我这是广告公司，创意为王，有脑子就有饭吃。”
李立伟无奈地咧了咧嘴，他毕竟是个外人，也不好说的太多。
而吴律师，则稍显犹豫，想了想对李立伟说道：“李经理，我想跟郑老师单独聊两句。”
李立伟笑道：“好，你们聊，我去你们买杯咖啡。”说着，就走了出去。
郑谦看李立伟走了，便对吴律师问道；“吴律师，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律师尝出了一口气，“郑老师，我跟楷子认识十几年了，你是他的朋友，那我也就不把你当外人了。”
郑谦微微点头，“那您有话直说。”
吴律师咬了咬牙，说道：“我在楷子这公司的法务顾问，也就是个兼职，我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所以接触到了一些内部消息，我现在跟你说的话，属于违背了我的职业道德。”
郑谦无奈地说道：“那你就别说了。”
吴律师却摆手道：“大家都是哥们，这话我不跟别人说，但是我得跟你说啊！”
郑谦看着无比纠结的吴律师，也是哭笑不得，“那您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
吴律师烦躁地挠了挠头，“那我可就告诉你了，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
郑谦点头，“保证，就连楷哥我都不说。”
吴律师长出了一口气，“国声想要投资你。”
郑谦顿时一愣，“什么？”
吴律师跟着说道：“广告业巨头国声广告，打算投资你，给你的公司融资。而且根据一些同行的消息，不光是国声，还有海城的深海，广城的天美，也都有这个打算。”
郑谦眨了眨眼睛，有点不解地问道：“广告三雄打算投资我？”
吴律师点了点头，“其实不光是他们三家，还有一些知名的投行和广告公司，也都有这个想法。”
郑谦听到这话，也是哭笑不得，“我也没打算要融资啊！他们为什么就要给我投资呢！”
吴律师看了看郑谦，“郑老师，您跟我开玩笑吧！最近你们公司的广告，可是连续登陆微博热搜，几乎是条条精品。以你们公司的实力，你说别的公司能不眼红嘛？”
郑谦反问道：“这跟投资有什么关系？”
吴律师拍着大腿说道：“你公司一共还不到十个人。谁都看得出来，你这创业初期。融资就能扩大规模，接更多的生意啊！”
郑谦皱眉，“我们公司人是少了点，但是很够用啊！拍广告，直接雇工作室就行了。”
吴律师听到这话，无奈地捂住了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过了半晌，吴律师才说道：“郑老师，你就是没打算过要扩大规模是吗？”
郑谦想了想，“有想过，不过目前人手还够用，还不到时候。目前我们接了几个单子，还都能应付过来。如果以后单子多了，或者工作应付不过来了，可能会选择扩大规模。”
吴律师拍着手，说道：“郑老师，如果国声投资了你，你就可以立刻扩大规模了。国声随便丢个你几个单子，就够你忙活一年的了。如果有了国声的资源和投资，你的公司一年之内的盈利，将会翻几番啊！”
郑谦笑了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以后是不是也得被国声牵着鼻子走了？他们有什么要求，我都得听他们安排了。”
吴律师连连摆手，“只要你做好股权分配，预留出融资的缓冲股权，你还是大股东啊！”
郑谦却说道：“不过还是一样有人掣肘的。”
吴律师闻言，则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办法反对了。
郑谦缓缓说道：“吴律师，这个股权什么的，我虽然没你懂得多。但是我知道一点，人越多，麻烦就越多。融资上市是可以让我在短时间内身价翻倍，但是股东越多，质疑的声音就越多。我的公司是创意先行，我不希望我的创意是各方妥协的产品。”
吴律师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我也就不在劝你了。”说着，看向了郑谦写的那张纸，“目前天王广告的股权，百分之八十是在您的手里，百分之二十在郑菲菲女士手里。”
郑谦点了点头，“我只留百分之五十一，剩下都送给王知一！”
第132章-王知一来了
李经理和吴律师的动作都很快，没等到吃中午饭，就把所有的文书全都做好了。
剩下的只要王知一签字，郑谦名下百分十二十九的股份，就变成王知一的了。
郑谦这么做，可不是一时脑子抽风，而是经过了一晚上的深思熟虑。
昨晚跟田老板聊过之后，郑谦就知道躲在幕后坑他的，是一个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而现在天王广告的影响力，正在逐步扩大，他这个老板的身份，早晚会被人挖出来的。
想让天王广告继续发展下去，郑谦就必须隐藏在幕后。
只有把自己藏在暗处，才能保护天王广告，才能看清楚到底是谁对他下的手。
所以郑谦把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全都送给了王知一。
然后让王知一以执行董事的身份，来代表整个天王广告。
这样做的话，在外人眼里，王知一就成了天王广告的主人。
而郑谦则可以一直躲在幕后，一直壮大自己，直到可以直面那个人的那一天。
郑谦心里想着，便小心翼翼将所有的文件放好，又开始拿出纸笔给梁文楷画起了草图。
宽窄门的设计，更多是需要梁文楷的室内设计师来做。
郑谦已经给出了设计理念，只要设计师统一好风格就行了。
而室外的宣传海报，则需要郑谦亲手来画了。
郑谦拿着纸笔，稍微想了想，便开始画了起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郑谦就画了两幅草图。
草图的背景是纯黑色，中间有一个空白的剪影。
这个剪影的形状，是一个心宽体胖的胖子剪影。
两幅画正好一男一女，两个胖子的剪影。
而在剪影中间空白的位置，则是画了一个满身肌肉，身材健美的人。
中间的这个人，手脚抵住剪影边缘，做出一副试图挣脱出去的模样。
郑谦满意地看了看这两幅画，随即拿出手机，给梁文楷打了过去。
梁文楷接通电话之后，郑谦直接说道：“楷哥，海报画好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来看一眼吧！”
梁文楷闻言答道：“好，中午一起吃饭，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到楼下餐厅等我。”
郑谦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拿着海报就去了楼下的餐厅。
梁文楷嘴上是说马上，可是郑谦却等到了一点多，这梁文楷才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郑谦看着梁文楷急切的样子，不禁笑道：“楷哥，你这大老板，还要这么辛苦地忙里忙外的啊！”
梁文楷摆手道：“这是第一次合作加盟，我肯定要多上点心了。你的海报呢？”
郑谦随后将两幅画放在了桌子上，梁文楷看了一眼，便是忍不住一声惊叹，“好！”
梁文楷不断地点头说道：“寓意不错，这两张海报真的很有创意啊！不错，不错，真是不错。肥胖的剪影里，一个试图冲破出去的人。这就是暗示每个人都有个好身材，只是没有打破自己，解放出来而已。好，真是太好了！”
郑谦笑了笑，“这还是草图。你要是觉得可以的话，我会找工作室，把海报做成照片，再加上天天健身的名字的。”
梁文楷连连点头，“可以，完全可以，我现在就已经开始期待了。”
郑谦笑了笑，“等到时候要拍照片了，还得你帮忙找人做模特，要身材好的啊！”
梁文楷笑道：“这绝对没问题，我这儿最不缺的就是身材好的。”说着，看向郑谦，“说，这海报做出来要多少钱，给我报个价，我立马就给打过去。”
郑谦笑着摆了摆手，“之前都给了十万，这海报就算再内了。”
梁文楷也是摇头说道：“这可不行，咱们一码归一码。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郑谦闻言，不禁挠了挠头。
他是真不好意思再收钱了，来这一趟就给了十万。
而且梁文楷还帮忙介绍了田老板，让郑谦知道了一些隐秘，又促成了跟田老板的合作。
现在梁文楷还要给钱，虽然他财大气粗，不介意这十几万块钱。
但是郑谦却是真不好意思了。
郑谦挠头想了想，“楷哥，这个费用的事儿，一直都不是我管，你让我说我也不知道，我看就算了吧！”
梁文楷摆手道：“给王知一打电话，他肯定知道。”
郑谦答道：“知一哥放假了！可能没时间啊！”
郑谦才说完这话，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郑谦看了一眼手机，表情瞬间就尴尬了。
因为打电话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知一。
梁文楷看了看郑谦，“谁啊？接电话啊！”
郑谦干咳一声，接通了电话，“喂，上飞机了？”
王知一的声音传来，“上什么飞机啊！我做高铁过来了，现在已经到京城了，你们在哪儿呢？”
郑谦一脸懵壁，“高，高铁……这么快吗？”
王知一笑道：“也是赶巧了！我在机场等了半天，就跟一个也是去京城的哥们聊了一会儿。他也是着急，然后托人搞了高铁票，就顺便帮我也弄了一张，所以我就过来了。哎，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郑谦无奈地捂住了额头，“这都行！知一哥，你真是在哪儿都能交到朋友啊！”
王知一笑了笑，“就是大家没事儿，一起聊了一会儿，还都挺投缘的。”
梁文楷听到郑谦的话，便问道：“是王知一吗？他在哪儿呢？你问问他要多少钱？”
郑谦叹了口气，“知一哥到京城了。楷哥，你能不能安排人去接一趟？”
电话里王知一听到郑谦的话，便连忙说道：“不用，不用，这哥们送我过去的，给我个地址就行。”
郑谦听到这话，忍不住说道：“知一哥，我是真服了！”说着，郑谦就把酒店的地址告诉了王知一。
王知一应了一声，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梁文楷在旁笑道：“老王来了正好，你俩合作，保证没问题。”说着，便叫了服务员开始点起了菜。
等到服务员把菜都上来了，王知一也风尘仆仆地来了。
看着略显疲惫的王知一，郑谦也是不太好意思，便说道：“知一哥，辛苦你了！”
王知一笑着摆手，“说这个干嘛！”
梁文楷笑道：“对，先吃饭，再说事儿。”
王知一这一路匆忙，也是没吃东西，当即就坐下拿起了筷子。
而郑谦却猛地将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等会儿，先签字！”
王知一：“哈？吃饭，还得签字？”
第133章-第二大股东
郑谦拿出来的文件，自然是股份转让协议。
他心里很清楚，平白给王知一这么多股份，王知一肯定不会收的。
所以郑谦也没打算直接说，而是先忽悠王知一签字。
看着王知一不解的模样，郑谦答道：“跟楷哥合作的协议。上午找人帮忙做的。”说着，还朝着梁文楷眨了眨眼睛，“多谢李经理的帮忙了。”
梁文楷却不明真相，还以为郑谦让李立伟和吴律师帮忙，真的是在做跟天天健身的合作协议。
梁文楷随即笑道：“小意思，也没用长时间。”
郑谦则把协议朝着王知一推了推，“来吧，王经理，快点签字吧。”
王知一看着两人，也没有怀疑，便笑着说道：“摊上你这么个工作狂的老板，我算是倒大霉了！吃饭之前，还得先签一份文件。签哪儿？”
郑谦早就将这份十几页的文件，故意打乱了顺序。
所以在王知一问他在哪儿签字的时候，郑谦直接指着前两页的位置，“这个，还有这个，这两个地方就行了。”
王知一也没细看，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亲眼看着王知一写上名字之后，郑谦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这两个签字的地方，一个是股份转让协议，一个是让吴律师代理处理的协议。
现在两份文件签署完毕，剩下的交给吴律师就行了。
郑谦微微一笑，随即收好了协议，说道：“好了！吃饭！”说着，便率先开动了起来。
等到几个人吃了七七八八，梁文楷才开口说道：“小谦儿，现在老王都来了，你给我报个价吧！”
王知一还不明所以，便朝着郑谦看了过去。
郑谦笑道：“报什么价啊！都算在之前的十万里了。”
梁文楷皱眉，“什么就算在十万里了。咱们说好的一码归一码，我可不是贪小便宜的人。而且，你那协议，我可是没签字呢，你说了可不管用啊！”
郑谦笑了笑，“我这协议，不用你签字，也管用。”
梁文楷一脸疑惑，“什么？这怎么可能？”
郑谦这才看向一样满脸疑惑的王知一，说道：“知一哥，不好意思，刚才骗了你。这份协议根本不是什么跟天天健身的合作协议，而是股份转让协议。”
王知一微微一愣，随即打了个饱嗝，又立刻喝了口水，才问道：“什么股份转让？”
郑谦答道：“我把天王广告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转到了你的名下。现在你是天王广告第二大股东，也将成为天王广告的执行董事，管理整个公司。”
郑谦这话说完，不光王知一懵了，就连梁文楷都懵了。
梁文楷疑惑地说道：“不是，我跟的协议，股份转让？小谦儿，你疯了？”
郑谦笑着摆手道：“我没疯！知一哥陪了我这么多年，当初一手把我捧红的。后来我落魄了，知一哥还辞职帮我重振旗鼓。这天王广告，应该有知一哥的一部分。”
郑谦说着，便看向了王知一，“知一哥，其实我早该这么做了，不过现在也不算晚，是吧！”
王知一眨了眨眼睛，“你，吃错药了？”
郑谦无奈地笑道：“知一哥，我给你股份啊！你说我吃错药了？你疯了吧！”
王知一愣了半晌，“为什么啊？”
郑谦答道：“很多原因，等会儿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王知一挠了挠头，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梁文楷则笑着说道：“得，老王恭喜了，打工仔变老板，以后就是王老板了！”
王知一看了看梁文楷，随即便猛地看向郑谦，“我不要！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成股东了，我同意了吗？”
郑谦看着王知一，说道：“我就怕你不同意。其中一份是代理协议，到时候会由吴律师代为处理的。你现在不同意，也已经晚了。”
王知一又是挠头，又是瞪眼，半天都说不出话了。
梁文楷则调侃道：“老王，你是怕小谦儿又骗了一屁股债，让你帮忙还债？”
王知一摆手道：“我才不怕呢，又不是没还过！”说着，又是一阵挥手，“现在公司的前景很好，广告三雄都主动联系我们了。就算有欠债，以后也都能还得上。”
王知一说着，又不解地看向了郑谦，“我就是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啊？突然给我这么多股份，我很慌的啊！”
郑谦看了看王知一，又看了看梁文楷。
梁文楷也不算是外人，昨晚也是一直在场的。
所以郑谦也没有了什么顾忌，直接把昨晚跟田老板的谈话，全都告诉了王知一。
王知一听完之后，也是眉头紧皱，忍不住说道：“我就说嘛！当时公司的处理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以前也不是没有爆过丑闻的艺人，更严重的也都有。可公司的大多数做法，也不过是雪藏一段时间，等过了风声，还会在推一把的。”
郑谦苦笑道：“唯独是我，公司不但不帮我，还顺手落井下石，坑了我一把！”
王知一连连点头，“就是啊！要不是因为他们这做法，我也不会跟他们闹翻了，直接辞职的。”
王知一想到此处，又是忍不住拍着桌子，说道：“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所有的新闻舆论，都几乎是一边倒地黑你。几乎一时之间，全世界都在跟你作对。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现在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这是有人在算计咱们。”
郑谦也是无奈地点了点头，“我当初也是没有看透这一点啊！”
梁文楷在旁，叹了口气，说道：“都是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想了。现在你们这广告公司，不是也做得挺好的嘛！我看你这做广告，比你当艺人还有前途。”
王知一闻言，不禁扭头看向郑谦，“不对啊！这事儿跟转让股份，有什么关系？”
郑谦看着王知一，格外认真地说道：“知一哥，那家伙是冲着我来的。如果让他知道，我就是天王广告的老板，你猜结果会怎么样？”
听到郑谦这话，王知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初郑谦可是一线艺人，怎么说也是顶级流量之一。
可结果还是被对方打落神坛，变成了过街老鼠。
而现在的郑谦，不过就是个小老板而已。
对方想要掐死郑谦，那还不跟玩似的。
郑谦则继续说道：“知一哥，这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一是为了报答你，当初愿意跟我一起同甘共苦。二是让你站在台面上，代表整个天王广告，防着小人作祟。”
第134章-演戏做全套
听到郑谦这话，王知一沉默许久，才缓缓点头，“我明白了。以后，天王广告就是我的公司了，对吧！”
郑谦缓缓点头，“对！”
梁文楷挑眉说道：“不是啊！之前你说的什么三雄，不都给你打电话了吗？别人可是知道，你就是天王广告的老板啊！”
郑谦微微摆手，“他们只是知道老板叫郑谦，却不知道是我！”
梁文楷楞了一下，“有什么区别？”
郑谦笑了笑，“这区别可就大了！这天底下重名的人多了，谁能想到一个过气艺人就是广告公司的董事长呢？”
梁文楷挠了挠头，“说的也是。不过，总觉得你这事儿，经不起推敲。”
郑谦为难地苦笑一声，“的确经不起推敲。不过，现在只能赌一把了。就看那个想要坑死我的人，能不能注意到我了。就算是被发现了，至少也多争取一点时间，不至于被人一下子给弄死了。”
王知一想了想，说道：“小谦儿，如果广告三雄再联络你，你就直接说把股份都出售给了我。剩下的事儿，我去搞定。”
郑谦笑道：“好，知一哥办事儿，我放心。到时候他们再来找我，我就全都推给你。”
王知一点头，“嗯，都交给我吧！以后我就是公司台面上的人物，一切对外交流，都由我来出面。”
郑谦想了想，说道：“以后，我在公司的内部职务，就是创意总监。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内，都要这样说。”
王知一微微点头，“嗯，我知道了。”
梁文楷随即笑道：“郑总，王董，现在你们的事儿都理清了，那我们的合作……”
王知一看向梁文楷，笑着说道：“梁总，你的广告就包在我们身上了。”
郑谦也跟着说道：“放心，不会多收你一分钱的。”说着，便站起身来，“吃完了，回房间了。”
王知一也随之起身，“帮我开个房间，我还没办入住呢。用你们公司的名义可以吧？”
梁文楷错愕地点了点头，“都开好了……哎，不是，咱们不是这么说的啊！哎，别走啊！”
郑谦和王知一没有理会梁文楷的招呼，而是直接回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才关上房门，王知一便直接问道：“小谦儿，你真的确定了吗？咱们公司现在前景很好，你给我这么多股份，可是一笔很大的损失啊！”
郑谦则看向王知一，“知一哥，当初我最落魄的时候，只有你在一直帮助我。我是从心底里，把你当我亲大哥。你要是也把我当弟弟，你就收下这股份！”
王知一沉默了片刻，“好，我收下了。以后，我在明，你在暗。我也要看看，当初到底是谁在害咱们。”
王知一说着，便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说道：“不行，得想跟小萌她们知会一声，小心她们说漏了。”
郑谦闻言，也是连连点头，“我联系小萌，你跟鲁钰，还有……我姐说一声。”说着，就拿起了电话。
两个人也是急匆匆地打了电话，把事情全都安排妥当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王知一瘫在沙发上，无奈地叹道：“跟菲菲说话真是费劲！”
郑谦撇了撇嘴，“我跟她认识二十多年了，就没见她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王知一无奈地笑了笑，“好在都搞定了。现在咱们公司才刚刚起步，虽然引起了广告三雄的注意，但是知道你具体身份的人，其实并不是很多。”
郑谦微微点头，随即又猛地拿出了手机，“不行，我还得给晓冬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说着，就连忙给董晓冬打了过去。
给董晓冬打完电话之后，郑谦心里又是仔细地盘算了一遍。
虽然最近合作了不少人，但是大多数人都只知道郑谦是天王广告的，却不是很清楚郑谦在天王广告的职位。
真正清楚郑谦身份的，也不过就是这几个人而已。
现在全都说了一遍，如果不是有心人仔细打听的话，很难发现郑谦才是天王广告的大股东。
处理好了公司内部的事情，王知一才看向郑谦，“谦儿，你跟梁文楷的合作，到底什么情况？”
郑谦笑道：“就是给他花了几个海报，回头找个摄影工作室，把海报拍出来就完事儿了。他还非要给钱，我哪好意思再收啊！”
王知一也是不禁笑道：“梁老板还真是财大气粗啊！”说着，便问了一句，“什么海报，打算怎么拍？”
郑谦拿出了设计图，递给了王知一，“就这个，中间的人换成模特，再加上一两句广告语，这就完事儿了。”
王知一想了想，“这个好办，我在京城也有朋友，我去找人弄吧。”
郑谦瞪眼问道：“知一哥，你这还真是朋友满天下啊！京城还有朋友！”
王知一笑道：“都是以前做经纪人的时候认识的。”说着，收起了两张设计图，“我先去找人，等到安排好了，再通知你。”
郑谦微微点头，跟着说道：“模特到时候找楷哥，他那边全都是身材好的。”
王知一应了一声，便打算要出门。
郑谦连忙问道：“知一哥，你在京城也没有车吧。要不，我找楷哥借一辆。”
王知一挥手道：“我去找他说就好了，你先等着我，估计下午就有消息了。”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郑谦等了一个多小时，王知一便又回到了酒店。
还没等郑谦开口询问，王知一便率先抛过来一盒东西。
郑谦顺手接住，便问道：“这什么……名片！”
当郑谦看清楚盒子里的东西时，才发现这是给自己印的名片。
不过这名片上，郑谦在天王广告的职务，变成了创意总监。
王知一笑道：“演戏做全套嘛！”
郑谦也跟着笑道：“还是知一哥你想的周到。”说着，便收好了名片。
王知一则说道：“摄影工作室那边，我也已经联系好了。不过他们也需要准备一下，咱们明天过去就行。”
郑谦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郑谦看了一眼手机，脸色顿时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王知一看见郑谦脸色不对，便问道：“怎么了？”
郑谦举起手机，给王知一看了一眼。
王知一也是脸色骤变，“田程！”
第135章-狠宰田程
电话接通后，田程的声音传来，“郑总，晚上有时间吗？”
郑谦反问道：“你查到了？”
田程苦笑一声，“嗯，比想象中的好查。那位，似乎并不介意被人知道。”
郑谦随即说道：“好，晚上见，还是昨晚见面的地方。”
田程也没废话，直接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王知一立刻问道：“有答案了？”
郑谦摇头，“他要晚上见面聊。”
王知一长舒了一口气，“我跟你一起。”
郑谦点头，“他给我一个名字，我给他做一个广告。咱们顺便也准备一下签约的事儿。”说着，便对王知一眨了眨眼睛，“对这老小子，不用手段，狠宰他！”
王知一闻言，瞬间就笑了笑出来，“明白！”
郑谦要狠宰田程，王知一自然是不会手软的。
光是广告制作的成本一项上，就可以流水似的花钱了。
以前给梁文楷和吴婷拍广告，那都是自己人，自然是能省则省。
可要是对待外人的话，那就不用客气了。
就像是天天健身的广告中，有一部分村庄的外景。
给梁文楷拍的话，就是郑谦他们自己找地方求人，才找到了王大爷他们村。
可要是给田程拍摄的话，那就一点不用客气了，直接去影视基地租场景就好了。
没有？
没有也好办，直接租个室内摄影棚，然后花钱往里堆。
一百万不够，就一千万！
影视拍摄的成本，压根就没有上限这么一说。
只要有冤大头砸钱，多少钱都能烧掉。
而且这还只是拍摄阶段，还没说后期特效呢。
一部电影做烧钱的地方，第一是请演员，第二就是做特效，第三才是拍摄的部分。
虽然田程只是要一个广告，多说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可要是想要烧钱，一样是可以烧得起来的。
做汽车广告，那就给你搭配上一匹马，来做个速度的比对。
这匹马不要拍的，要做特效的，马鬃要一根一根地往上做。
做好了说一句不满意，这个版本就废了。
回头再请个米国的特效团队，全都重新做。
一个一分钟之内的广告，要是这么做的话，完全可以做上一两年的时间，资金砸进去一两个亿都不是问题。
郑谦说要狠宰田程，王知一放开了手脚加预算，都能加到田程破产。
不过田程也不是傻子，找上郑谦的原因，一是看中了郑谦的创意，二是因为郑谦够便宜。
跟广告三雄相比，郑谦这就是个小公司，就算砸进去一个亿的代理费，郑谦都运作不起来。
以天王广告目前的规模，有个几千万的投入，就够他们全公司一起忙活的了。
所以现在的郑谦和田程，也都是各有各的算计，都打着占便宜的心思。
不过到底谁占便宜，谁吃亏，那就看最后的手段了。
田程是个老江湖，可代表天王广告的王知一，也不是个愣头青啊！
而且王知一以前就是经纪人的，见得最多的就是演员，跟他玩套路可未必管用。
郑谦和王知一这边还在盘算着，时间也很快到了晚上。
田程又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郑谦便直接下楼去等人了。
再次见面的时候，田程还是一个人来的。
而郑谦却没有通知梁文楷，只是带着王知一一起过来的。
田程看见郑谦，便笑着招了招手，“郑总。”
郑谦也是勉强一笑，便开口说道：“田老板，办事效率很高嘛！”
田程笑道：“现在做什么，都要讲究一个速度啊！”说着，看向王知一，“这位是？”
王知一微微一笑，随手递上了名片。
这名片也是他下午抽空印的，上面的名头也换成了天王广告执行董事王知一。
田程接过名片，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郑谦跟着嘿嘿一笑，也递上了还带着油墨香的名片，“田总，昨天忘记给你了，这是我的名片。”
田程接过郑谦的名片，嘴角边忍不住稍微扬起了一丝，“郑总监！王董！”说着，便是忍不住笑了笑，“郑总监动作也很快啊！”
郑谦轻笑一声，“您清楚，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田程这老江湖，看见两人的名片，就立刻猜到了郑谦的用意。
不过他是不会说出去的，因为这也牵扯到了他的利益。
毕竟要是被那家伙知道了，他也未必不会受到牵连。
现在大家一起装傻，一起赚钱，岂不是更好。
三人落座之后，郑谦微笑着说道：“也不知道田老板喜欢吃什么，我就按照昨晚的菜，重新点了一遍。”
田程笑道：“我看今晚这顿，吃什么是无所谓了吧！”
郑谦点头，“名字！”
田程无奈地挑了挑眉，心中暗道：“年轻人，果然是沉不住气啊！”
田程随即说道：“我觉得，还是先谈谈合作吧！”
郑谦闻言，便看向了王知一。
王知一微微点头，跟着说道：“好，谈合作也行。不知道田老板，对广告有什么要求和意见？”
田程笑了笑，“我要的广告时间不能太长，三四分钟那种广告，我可是受不了。因为我想要把广告送到华视上播，太长时间的话，我成本支出太大了。所以尽量要短一点，最好在三十秒以内。”
王知一微微点头，“嗯，三十秒以内，还有吗？”
田程继续说道：“最好在邀请一位符合我们汽车形象的代言人。”说着，看向郑谦，“我想郑总对于代言人的选择，肯定要比我更懂吧。”
郑谦没有说话，王知一则问道：“你们汽车的形象理念是什么？先说说吧。”
田程笑道：“我们以往主打品牌都是廉价车，不过这次我们开发了新的suv，名字叫做王道。性能更强一些，价钱嘛！自然也是贵了一点，不过顶配也控制在了三十万以内。主要目标受众，就是三十岁上下的年轻群体。”
听到这话，郑谦不禁皱了皱眉，“王道？”
田程笑了笑，“这名字不错吧，我们开会研究出来的。”
郑谦微微撇嘴，“就是太狂了！”
田程笑道：“我们就是想要表达一种张狂的态度，毕竟目标受众就是年轻人嘛！张扬之中，再带着一丝内敛，蕴含王者之路的意思。”
郑谦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而王知一则笑了笑，说道：“好，就这些要求了，是吧？”
田程点头说道：“差不多就这样吧！”
王知一想了想之后，才说道：“按照你的要求，我估算了一下整体广告费用。”
田程点头，“要多少？”
王知一平静地说道：“差不多，三亿两千七百二十九万吧！”
听到王知一这话，田程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而旁边的郑谦是真的喷出来了，不过是刚喝了一半的水。
郑谦连忙擦了擦嘴，一脸错愕地看着王知一。
知一哥，你是真牛壁啊！
够狠，够黑！
这坑的还有零有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