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你故意刁难我
郑谦的手指轻轻搭在黑白键上，而下一刻郑谦双手翻飞，好似一双蝴蝶在上下飞舞。
轻快的音乐骤然响起，急切而又密集，仿佛一群黄蜂蜂拥而至，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马芮嘉错愕地看着郑谦，就连眼眶里的泪水，好像都忘记留下来了。
许知远也是一脸的惊愕，看着自己的这个学生。
剩下的一群学生，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目光之中满是震惊的神色。
虽然认真地算起，郑谦这还是第一次弹奏钢琴，但系统出品的神技能，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钢琴神演奏的技能完全发挥，郑谦现在的演奏技巧，甚至比前世的朗朗还要强悍。
一曲弹罢，全场皆寂。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沉浸在被一群野蜂追逐的心态之中。
过了半晌，许知远才回过神来，大喝一声，“好！”说着，就带头鼓起了掌。
一时之间，在场的学生，也全都站起身来，给郑谦鼓起了掌。
马芮嘉一脸尴尬，同时也是满脸的钦佩。
她自己完全弹奏不了的曲谱，在郑谦手里却焕发出了这样的生命力，这不光是让她尴尬，更多的却是钦佩。
这样的演奏技术，绝对甩出了她一百多条街了。
如果郑谦但演奏技术，只是比她高出一些，她现在或许是羞愤。
可是当郑谦的演奏技术已经碾压她的时候，她的心里只会是五体投地的佩服。
郑谦朝着众人笑了笑，随即看向马芮嘉，“其实并不是很难，只要多多练习就好了。你底子不错，只要肯下苦功夫，也是可以演奏的。不过，你要记住自己做不到的，不要立刻否定它，而是应该先尝试一下。”
郑谦这话说完，许知远便忍不住微微点头，似乎很是满意自己这个学生的话。
马芮嘉也是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才说道：“学长，我懂了，一个星期，我一定会练成的！”
郑谦则是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李贺拿着借来的小提琴过来了，看着激动的众人，确实一脸茫然的模样。
郑谦直接叫来了冉丹丹，对她说道：“你也来试试吧！”
冉丹丹微微点头，随手接过了小提琴，便开始演奏了起来。
冉丹丹在接手小提琴之后，神情完全变了。
在她拿起小提琴之前，总是显得有些稚嫩和害羞。
可是当她拿起小提琴之后，整个人就变得自信了许多。
而她的演奏，也像她整个人的状态一样，曲调悠扬，琴音之中也是充满了自信的感觉。
旁边的许知远忍不住说道：“这孩子不去学音乐，都是音乐界的一个损失啊！”
郑谦闻言，也是忍不住地点了点头。
冉丹丹和马芮嘉虽然演奏的不是一种乐器，但是也看得出来，冉丹丹的演奏技巧，绝对是超过马芮嘉的。
等到冉丹丹演奏完毕，在场的学生，也是忍不住一阵的鼓掌。
郑谦犹豫了一下，则又写了一张谱子，递给冉丹丹说道：“来，试试这个。”
一群学生看到郑谦又拿出曲谱，便都觉得这个学长又要搞事情了。
“看看看，郑学长又出手了！”
“完了，丹丹肯定要被欺负哭了。”
“马芮嘉那么刚都哭了，冉丹丹肯定也受不了啊！”
“这学长演技是不错，钢琴也弹得挺好，就是这要求也太高了。”
“你懂什么，这才叫专业呢。”
“你可算了吧！现在演戏的不都是作假嘛！那些电视剧里弹古筝的，方向都摆错了，不一样演了嘛！”
“那种就是得过且过，咱们这学长可不是那种人。”
“我还是比较认同学长的，这样才显得更加真实。”
就在众人乱糟糟地说话时，冉丹丹放好了谱子，便抬起手开始拉动起了小提琴。
不过冉丹丹才拉了几下，便放下了手，又想了想，才继续开始拉的。
郑谦看在眼中，不禁上前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冉丹丹羞怯地看向郑谦，“学长，这个谱子不是太难，但是我第一次见，所以……”
郑谦点了点头，“给你一个星期时间，能够拉好吗？”
冉丹丹鉴定地点了点头，“能，我一定可以的。”
看着冉丹丹的态度，郑谦也是笑了笑，“那好，你演奏水平是可以的，只要把这首曲子练熟就好了。”
冉丹丹还要说话，擦干眼泪的马芮嘉就凑了上来，“学长，丹丹不熟这谱子，你总该熟悉吧！这可是你写的啊！”
郑谦连忙说道：“不是我写的，是林夕写的，我只是记住了而已。”
马芮嘉却继续说道：“能背下来，也代表你很熟悉了。”
郑谦微微皱眉，“也可以这么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马芮嘉笑道：“我就是想听学长你演奏一下。刚才那个曲子那么厉害，现在拿出来的这个，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郑谦微微一怔，“这个……”
郑谦还在犹豫，马芮嘉就开始带着人起哄了，“学长，我们都想听一下，你们说对不对？”
“对！我们都想听学长演奏。”
“学长你就别害羞了！”
“上吧！学长！”
“学长，我们都想听！”
就连许知远也是笑着说道：“谦儿，你这谱子我也看了，我觉得不错，你演奏一下吧！”
郑谦无奈地笑了笑，随即又坐在了钢琴前，说道：“那好吧，我就给你弹一下。”
马芮嘉见状，立刻就冲了上来，“学长，这首不是拉出来的吗？”
郑谦微微一怔，学着马芮嘉之前的样子，说道：“你故意刁难我！”
马芮嘉不禁一愣，随即笑道：“学长，可是你说的，凡事儿别先否定，而是要先尝试一下。”
郑谦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冉丹丹，“把琴给我！”
郑谦此言一出，全场一片欢呼。
刚才郑谦的一曲《野蜂飞舞》的钢琴演奏已经震惊全场，现在又要拿小提琴，自然是让人无比期待。
郑谦兑换的小提琴技能虽然不如钢琴的神技能，但好歹也是大师级的啊！
而这首《卡农》的谱子其实不难，只是一种复调音乐，对于郑谦这个小提琴大师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冉丹丹拉不出来，只是因为谱子简单，但是拉熟很难，这是需要不断地练习的。
冉丹丹第一次上手，自然是极为生涩。
而郑谦的大师级小提前演奏，却是系统直接给的，所以也根本不需要练习，便如臂指使一般顺畅。
郑谦当下接过小提琴，便架在了肩头，笑了笑，“都给我听好了！”
第107章-技多不压身
郑谦将小提琴放好后，却没有立刻演奏，而是先沉浸了片刻，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演奏的方式，随后才开始拉动了小提琴。
随着悠扬的音乐响起，众人也在这曲调之中陶醉了。
不断地变化的音调，在教室内响起，有人惊叹，有人沉迷。
惊叹的是郑谦的多才多艺，钢琴演奏的出神入化，小提琴也拉得让人宛转悠扬。
沉迷的则是因为这小提琴的琴音，轻盈畅快，仿佛置身于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感受着不断吹过的清风，让人通体舒畅。
郑谦拉动着琴弦，变换着曲调，仿佛在音乐中注入了灵性一般。
冉丹丹看的眼神痴迷，从心底开始佩服起了郑谦。
马芮嘉古怪精灵，此刻也仿佛被郑谦的音乐所征服了，开始循着音调开始挥动起了手指。
郑谦见状，当即给了马芮嘉一个眼色。
马芮嘉心领神会，拿过曲谱就坐在了钢琴前，循着郑谦的引导，开始弹奏起了钢琴。
小提琴的轻快与钢琴的厚重，在这一瞬间仿佛融合在了一起。
两种音色彼此交织，却又你追我赶一般，不断地将这首曲子推向一个又一个的**。
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听得心潮澎湃，身体虽然还在这里，但是灵魂却已经跟着音乐飞走了。
郑谦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马芮嘉和冉丹丹，这两个学妹其实有很不错，但是却代表着两种人。
马芮嘉灵性十足，悟性高，什么都学得很快，天赋极佳。这样的学生，就是人们常说的，老天爷赏饭吃。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马芮嘉心高气傲，面对挫折其实会变得更加脆弱一些。
就像是刚才郑谦拿出《野蜂飞舞》的谱子，她还以为是郑谦故意为难她，干脆就哭出来了。
而冉丹丹就显得有些笨拙，悟性差了点，领悟力低了点。但是却有一股韧劲，百折不挠，誓不罢休的坚韧。
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冉丹丹其实更容易成功，因为她不会被打到。就算一次次的失败，也会一次次的站起来。
郑谦很喜欢马芮嘉的才华，但却更喜欢冉丹丹的个性。
这两个人只要调教得当，以后也必将成为演艺圈里一颗璀璨的明星。
选她们两个来演自己的广告，看来是真的选对人了。
当郑谦放下小提琴之后，教室内再次掌声雷动，在场的学生，包括许知远都鼓起了掌。
刚才还梨花带雨的马芮嘉，脸上也露出了骄傲的神色，有点得意地看向郑谦。
郑谦则是笑了笑，没有再去打击她，而是对她竖起了拇指。
马芮嘉锋芒太露，需要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才行。
刚才已经打击过了，现在自然不能再打击她了。
而冉丹丹性格坚韧，虽然天赋差了点，但是好在个性极佳，所以需要更多的鼓励。
郑谦这边给马芮嘉点赞完毕，便转身看向冉丹丹，说道：“这首曲子是给你准备的，你回去好好练习，肯定会比我演奏的更好。”
冉丹丹闻言，连忙摇头说道：“不行，我比学长差远了。”
郑谦却笑道：“你可以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但不能不相信我的眼光。我看人一向很准的，你一定可以，而且会更好，我始终坚信这一点。”
郑谦说完这话，冉丹丹也是两眼放光，似乎郑谦的话已经点燃了她的斗志。
许知远走上前来，说道：“小谦儿，没想到社会上几年，基本功没落下，反而还学了不少东西嘛！”
郑谦笑道：“技多不压身嘛！以前在学校还没觉得，以后毕业了，才知道自己会的太少了，所以才暗地里偷学的。我要是不努力，别人都努力，那我就是落后了。”
郑谦这话看似是在说自己，却也是在给这些学弟学妹们讲课。
许知远知道郑谦这话的深意，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那些学生听到这话，也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郑谦随机说道：“许老师，今天麻烦你了，还有大家，耽误你们这么长时间。晚上我请客，吃大餐，说想吃什么，咱们这就过去。”
郑谦此言一出，众人便是一阵欢呼。
只是还没等他们说要吃什么，许知远便笑道：“不如去食堂吧！你毕业这么多年了，也好久没吃咱们学校大师傅的手艺了吧？”
郑谦闻言，也是微微一怔。
说实话，他倒是真的挺怀念的。
不过刚才他才说去吃大餐，结果转头就带人去食堂，这也不太合适啊！
郑谦还在犹豫的时候，许知远变招呼道：“走吧，都去食堂。咱们这么多人，去哪家饭店也没有这么大的场地。除非你早就订好了，要不然是真的没地方啊！”说着，便拉着郑谦走了出去。
众人闻言，也都是一脸的无奈和苦笑。
因为许知远说的没错，这么多人突然去饭店。
一般的小饭店，还真就没有这么大的地方。
有这么大地方的，估计也早就被人预定了。
就算还有没被预定的，那价钱肯定是不便宜。
他们的这位学长，现在什么情况，大家也都是心里清楚，索性也就没人反对，便浩浩荡荡地去了食堂。
郑谦虽然被许知远拉着去了食堂，但是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
等到食堂做好之后，郑谦悄悄地叫过来李贺几个男生，随即从手包里就拿了三千块钱现金，告诉几个男生去买点小龙虾什么的。
几个男生都是一愣，也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钱。
郑谦瞪眼说道：“不给学长面子，是不是？”
李贺看着佯怒的郑谦，随即接过这一沓钞票，便说道：“哪儿能啊！”说着，就带人去买外卖了。
郑谦其实是想多拿点，也让李贺他们多买点好东西。
不过他手里现金就这些，现在也没功夫去取钱，只能把包里的现金全都给了李贺。
至于食堂这边的结算，则是许知远找了食堂负责人，郑谦直接刷卡就行了。
等到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许知远才拉着郑谦坐了下来，随即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小谦儿，你跟这个林夕很熟啊？”
郑谦闻言，不禁一愣。
擦，不会是什么地方露馅了吧？
第108章-广告开拍
郑谦面对许知远的质询，只是闪躲着答道：“还，还好吧，认识而已。”
许知远却说道：“不能吧！这两首曲子，课都不简单啊！”
郑谦心中暗叹，“当然不简单了！《野蜂飞舞》和《卡农》，不管是不是学音乐的听过，随便搜一下都是百八十个版本。”
郑谦心里虽然如此想着，但是嘴上却说道：“还好吧，我也不是太清楚。”
许知远看着郑谦躲躲闪闪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多问了。不过，这个林夕给晓冬写过歌，给你谱了曲，这钱肯定没少花吧？”
郑谦闻言，随即摆手道：“没有……多少钱！”
郑谦本来是想说没有要过钱的，因为他就是林夕啊！
自己怎么跟自己收费呢？
可是话才说了一半，郑谦就觉得自己失言了，立刻改口说没多少钱。
许知远看着郑谦，心里似乎也在盘算着什么。
郑谦看着自己的老师，心里则是有点发虚。
许知远跟着问道：“晓冬那两首歌不少钱吧？还要作词，肯定得加钱啊！”
郑谦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过嘴里却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许知远看着郑谦，忍不住笑道：“小谦儿，我可是教表演的，你的演技可都是我教的，你可别想骗我啊！”
郑谦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就更慌了。
刚才说话，他都没用神演技，全都是下意识的行为，自然很容易被许知远看出破绽。
现在许知远说出这话，显然是看出郑谦在撒谎了。
郑谦只能勉强一笑，说道：“许老师，您老就别问了。这事儿知道的人多了，我也怕……”
许知远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怕别人知道你是林夕？”
郑谦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许知远却得意地笑了笑，“我就是随便猜猜。放心，我明白你的苦衷，这事儿我知道了，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郑谦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老师，这事儿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名声的问题。”
许知远点了点头，“我明白，现在公开的话，对谁都不是好事儿。不过……也是可惜你了。”
郑谦却笑着说道：“没关系，我现在做广告，也挺好的。拍拍广告片，也算是从事相关行业吧。”
许知远摇头轻叹，“就你的演技水准来说，已经可以藐视大部分的演员了。你不演戏，真实太可惜了。”
郑谦连忙摆手，“老师，可不敢这么说。我演技虽然有提升了，但也不敢说能藐视啊！也就是互相学习而已。”
许知远看着郑谦，忍不住笑了笑，“你的事儿虽然很麻烦，但是对于你来说的确是个好事儿。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看似风光，但其中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你比我要清楚得多。”
郑谦闻言，也是微微点头。
许知远则继续说道：“现在虽然被迫退出演艺圈了，但是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沉淀，给你更多的时间来学习更多的东西。有了这一次的经历，当你再次登上舞台的时候，才不会觉得心里发虚。”
郑谦认真地点了点头，“老师，您说得对。以前的浮华，只会让人变得浮躁。现在失去了一切，也学会了沉稳。”
许知远听到这话，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你能明白这一点，也算是长大了。”
郑谦和许知远这师徒俩说话的功夫，李贺一群男生就拎着东西回来了。
郑谦打眼一看，倒也是没少买，小龙虾，烤串，炒海鲜这些盛夏美食倒也是一样没缺。
虽然只拿了三千，但是东西却很多，再加上食堂大师傅的加餐，这一顿吃的也是挺丰盛的。
虽然没有去什么高级餐厅，但是这一顿饭倒也是吃的很开心。
等到吃完饭后，郑谦把完整剧本全都给了许知远，剩下的就看许知远如何去教了。
至于价钱的问题，郑谦却没有谈过。
因为他实在是不好说价钱的事儿，许知远毕竟是他的老师。
说的太多，许知远肯定不会要。说的太少，许知远也能答应，但是郑谦却不好意思这么做。
郑谦索性也就没谈价格的事儿，只是告诉许知远，明天他还有别的事儿。但是公司会派人过来谈签约细节的问题，如果没问题就要直接签约了。
郑谦话里说的只是签约，但实际上就是想让王知一来谈价格。
许知远虽然关心他，但也不能让人家白干活的。
到了第二天，王知一便来到了海城戏剧学院，跟许知远和一群学生商量签约的事儿。
而郑谦则又去找了王大爷，帮着联络了几个临时演员，也都商定了出场费和具体的时间。
其中最难办的，就是一个小女孩的角色，连续跑了好几天才选定，而且这价格还不便宜。
不过这也没办法，小演员本身就不是太好找，而且还要有点演技的，就更是难办了。
基本上能拿得出手的，那都是多少人在盯着，那档期排的比一般三线艺人都满。
郑谦也是通过不少关系，才敲定了这个小演员的。
随后几天的时间，郑谦则是要跑场地，联络赵星那边的工作室，准备开机前的事宜。
前前后后忙碌了一个多星期，将近十天的时间，才准备好了一切。
选择开拍的第一场戏，就是在马路边上的演出。
这场戏不过几秒的时间，主要内容就是许知远扮演的聋哑街头艺人在演奏小提琴，而年幼的女主角被吸引的内容。
拍摄的过程也十分顺利，因为内容实在是太简单了。
许知远扮演的聋哑街头艺人，一脸的慈祥和善，缓缓地拉动着手中的小提琴。
路过的小女孩，则是天真的模样，眼神中满是好奇的目光，完全被小提琴所吸引了。
这一场戏基本上都没用拍第二遍，就直接过了。
拍完之后，赵星都忍不住赞叹，“不愧是戏剧学院的老师，这表演真是太自然了，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作为导演的郑谦，则是毫不吝啬掌声，开始带头鼓起了掌，“许老师，您真是宝刀未老，一条过，完美！”
许知远笑了笑，一脸宠溺的看着小演员，“还是这孩子演得好，有天赋啊！”说着，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学习，以后当我的学生。”
许老师说完这话，那小演员的家长就凑了上来，开始跟许知远拉起了关系。
郑谦还在准备，让人开拍第二场的时候，王知一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郑谦看着才赶来的王知一，不禁问道：“知一哥，你干什么去了，今天才第一场开拍，你就迟到？”
王知一抹了一把汗水，“要账去了呗！”
郑谦眨了眨眼睛，“对了，金刚玻璃的尾款！”
第109章-被刘胖子算计了
听王知一说是去要账了，郑谦便立刻想到了金刚玻璃的尾款的事儿。
因为从他接手天王广告到现在，一共就接了三个产品广告。
天天健身不用说了，梁文楷财大气粗，直接就全都结算清了。
吴婷的这个洗发水广告才开始拍摄，不过因为梁文楷的关系，也是直接一次性付清了。
只有金刚玻璃的广告，要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结算尾款。
而现在金陵路步行街的灯箱，也已经拆除了，给他们做的广告也算是彻底结束了。
虽然那灯箱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但是里面的钱，确实一分没少，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刘胖子。
现在一个月时间都过了，这尾款早就该结算清楚了。
只是郑谦没时间去想这些，都是王知一在管理着公司的账目。
现在王知一说是结算尾款了，郑谦便顺口问了一句，“都结算清楚了吧？”
王知一却冷笑一声，“那刘胖子还真是个小人啊！现在想跟咱们赖账了。”
郑谦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王知一答道：“咱们那灯箱广告全部费用，是算上灯箱里的三百万的。不过刘胖子不承认，说那三百万是咱们借的，不能算是制作费用一部分。”
郑谦闻言，不禁皱了皱眉。
灯箱的制作费是五十万，里面三百万现金是刘胖子拿的，这倒是没有错。
不过当初说好的，三百五十万制作费，不过三百万事后会还给他。
按照三百五十万的制作费来算，广告公司的百分之十服务费，就是三十五万。
可要是按照刘胖子的算法，三百万属于借款，五十万是制作费，百分之十的服务费，那才五万块钱。
这老小子算了一笔便宜账啊！
翻来覆去一算计，给自己省了三十万。
郑谦眨了眨眼睛，“那让刘胖子把三百万拿回来，三百万不还他，这不就算是制作费里了吗？”
王知一苦笑道：“我说谦儿，别说刘胖子能不能把钱吐出来。就算真给咱们了，回头告咱们一个欺诈，你就又上头条了，不过这次是法制版的。”
郑谦磨着牙问道：“那他现在的意思，就是只给五万呗！”
王知一点了点头，“我跟他磨了好几天了，这死胖子就是死不认账。还找了个法律顾问，拿着合同漏洞跟我讲道理。”
郑谦忍不住骂道：“擦，这个奸商！”
王知一拍了一下郑谦的肩头，“你也不用太着急，回头我也找几个律师朋友，看看这官司能不能打。不行就法庭上见，我就不信了，这三十万还能被他黑了！”
郑谦闻言，不禁皱了皱眉，最后却摇了摇头，“官司，还是算了吧！”
王知一微微一怔，“算了？那钱呢？那可是三十万啊！”
郑谦叹了口气，“知一哥，咱们公司现在大猫小猫两三只，打官司的话咱们耗不起。而且这边还给婷姐拍广告呢，根本没时间分神跟他打官司。”
王知一皱眉说道：“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这死胖子摆了咱们一道，也不能这么便宜他啊！”
郑谦冷笑一声，“不会便宜他的。”说着，对王知一问了一句，“当初我叫你安排人拍摄的视频，还都保存着吧？”
王知一点了点头，“都存着呢。也都是按你说的，每个人都签了授权协议。不过这东西现在也没用了，刘胖子不给钱，这视频肯定不能给他啊！”
郑谦笑了笑，“咱们有这个视频，就能再从他身上，把这钱赚回来！”
王知一疑惑地看向郑谦，“你什么意思？”
郑谦答道：“当初我要拍摄这个视频，就是想着如果灯箱效果好的话，这死胖子估计会要咱们拍广告片。我用这个视频剪辑处理一下，就能把广告片做出来。”
王知一叹道：“现在这刘胖子跟咱们翻脸不认人了。”
郑谦却说道：“他翻脸没关系，以后他生意做大了，就会考虑投放广告片。等他知道了其他广告公司的报价和能力之后，他就得找咱们了。到时候这广告片都是现成的，咱们只要狠宰他一笔就行了。”
王知一闻言，顿时面露喜色，“哎，这倒是……嗯，不对啊！你怎么就保证，这死胖子以后还得找咱们呢。这海城的广告公司可不少，万一他找了别人来做，咱们这视频留着也没用啊！”
郑谦得意地看向王知一，“他肯定会去找别人，但是最后还得回来找我，因为我做的广告，才是最好的。”
王知一闻言一愣，没想到郑谦的依据，就是他强大的自信心。
王知一不置可否地看着郑谦，“你确定吗？”
郑谦笑了笑，“不确定又能如何？难道真去跟他打官司吗？咱们现在可是接了个千万大单，难道跟他那三十万去扯皮吗？”
王知一沉吟片刻，“说的也是，就是这心里实在是气不过啊！”
郑谦也是跟着点头，“我心里也是有气！不过我相信，这山水有相逢，我就不信刘胖子不回来找我！”
王知一见状，却只是摇头轻叹。
他是不太相信郑谦的话，不觉得刘胖子还会回来找他们。
就刘胖子这占便宜没够的主儿，怎么可能还会回来找他们做广告呢。
不过现在也正如郑谦所说的一样，公司就这么几个人，现在接了这么单子，全公司都在忙，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打官司了。
这次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不过这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下一次跟不熟悉的公司企业合作的时候，千万要留个心眼，不能再让人钻空子了。
王知一心里憋屈，却也不能耽误工作，跟郑谦说完之后，便开始跟着忙碌了起来。
给吴婷拍摄的广告，虽然不过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但是涉及的人事物可不少。
几十个临演，加上摄影灯光，服化道这些人，少说也有近百人了。
光是安排这些人休息，也是个头疼的问题。
还要中午吃饭，上百口的吃喝，也是个问题。
这些问题郑谦自然是操心不过来的，只能要王知一过来，在背后统筹这些问题了。
郑谦则一心扑在了广告片的导演创作上，尽量以最快的速度，把这片子拍摄出来。
毕竟多拍一天，就是多烧一天的钱。
每天光是这些人的吃喝拉撒，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不过就算郑谦每天赶工，也是足足拍摄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才算是把拍摄的内容完成了。
最后一天的拍摄，是租用了海城戏剧学院的礼堂，这还是托了许知远的关系，才能够租用到的。
这次拍摄也是人数最多，人员最全的一次。
等到拍摄完毕，郑谦也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拿着扩音器喊道：“杀青了！感谢大家这一个多星期的帮助了！今晚杀青宴，一个都不许走！还有，许老师，这次咱们可不能再去食堂了！”
郑谦此言一出，众人也是忍不住一阵哄笑。
许知远跟着喊道：“放心，这次保证狠宰你一顿！”
第110章-食堂里的商机
郑谦招呼着众人，一起去了早就定好的饭店。
不过这杀青宴，郑谦也就参加个开场，然后就喝多了。
毕竟一杯的酒量，也等不到上热菜啊！
虽然郑谦早退了，但是大家也吃的很开心，至少王知一是这么说的。
第二天，郑谦便感到了赵星的工作室，开始追着他做后期。
毕竟这也是第二次合作了，赵星也了解了郑谦的脾性，就是个工作狂。
所以赵星也就懒得抱怨什么，直接跟着埋头苦干就完了。
跟着赵星在工作室里泡了快一个星期，便把这后期特效和剪辑全部完成了。
郑谦随即又带着母带，跑到了杨承志的工作，自己亲自上手把后期配乐全部做完了。
整个广告片从开始筹备到出成片，一共用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也算是郑谦的动作够快了。
最后王知一核算起了制作费用，一共花费了三百多万，不比梁文楷的广告便宜多少。
这还是郑谦托了不少的关系，再加上音乐都是自己做的，只是借用了杨承志的地方，要不然花费要比这更高。
不过现在成片最好了，却还需要一步，才能跟电视台联系广告的业务。
这最后一步，就是要甲方满意。
所以郑谦又约了吴婷到了天王广告，给她播放了新鲜出炉的成片。
成片一共四分钟的时间，这还是郑谦尽量压缩了，不过四分钟已经是极限了，再剪的话就没什么内容了。
等到吴婷看完，却是热泪盈眶，激动地说道：“小谦儿，你这广告……”
郑谦紧张地问道：“可以吗？”
吴婷连连点头，“太好了！我没选错人，你是我认识的最棒的广告制作人！”
郑谦笑了笑，随即说道：“婷姐，你要是对成片没意见的话，那我们就联络海城电视台，准备播出了。”
吴婷先是点头，随即又问道：“小谦儿，这广告四分钟的时间，要是播出的话，恐怕要不少钱吧？”
郑谦答道：“婷姐，这个我已经想好办法了。不过可能需要你的销售团队帮帮忙。”
吴婷疑惑地问道：“我的销售团队帮忙？怎么帮？”
郑谦整理了一下思路，才缓缓说道：“婷姐，在我接你这个单子的时候，我就想到过这个问题。海城卫视的黄金时间段，都早就被卖出去了，所以咱们也掺和不进去。”
吴婷微微点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
郑谦则继续说道：“您给我的一千万，去掉广告制作费和我们公司的代理费，还剩下六百万左右。”
吴婷有点紧张地追问道：“六百万够吗？”
郑谦微微点头，“够倒是够了。不过卫视的广告时段，差不多都订购出去了。咱们就算是要买，恐怕也要花个冤大头的价钱才行。”说着，郑谦拿出了一个单子，上面是海城电视台旗下的几个频道名称。
郑谦继续说道：“这几个都是海城电视台的几个频道，都属于地方性质的频道。相对而言价格不高，但是有一定的忠实观众。”
吴婷听到这话，不禁皱了皱眉，“这……”
郑谦却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几个频道虽然便宜，但是影响力的确不够大，最多是辐射海城地区。”
郑谦说着，却话锋一转，“不过婷姐，现在你的雨婷还属于地区品牌，之前您的销售团队，也是在海城本地跑的。所以我的建议，就是现在海城建立您的品牌，在逐步辐射周边省市的市场。”
对于郑谦这段话，吴婷倒是点了点头，这和她的销售预计差不多，都是先在海城建立自身品牌，然后在逐步辐射全国。
不过吴婷还是但心地说道：“这些海城电视台旗下的频道，虽然在本地有一定影响力，但是跟海城卫视相比，还是差了很多吧。光是看价格也可以看得出来，这差不多相差两倍啊！”
郑谦点头说道：“对，就是因为他们便宜啊！不过便宜，也未必不是好货啊！”
吴婷闻言，不禁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小谦儿，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郑谦笑了笑，故意卖着关子，说道：“婷姐，我看着时间，也快要到中午，咱们一起吃顿饭吧！”
吴婷为难地说道：“小谦儿，你可别逗姐姐我了，我现在还哪儿有心情吃饭啊！你还是先说说你的计划吧。”
郑谦却招手道：“人是铁，饭是钢啊！走，等到了吃饭的地方，你就知道了。”
吴婷虽然不太想去，却耐不住郑谦，只能被他拉了出去。
吴婷本想着开车去饭店的，可是郑谦却没有答应，而是拉着吴婷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所大学的食堂里。
郑谦随手拉住了一个男生，直接给了两百块钱，说道：“同学，帮忙刷几个菜呗！”
那男生开始还一脸懵逼的表情，不过看到这两百块钱之后，立马就笑呵呵地说道：“成，学长，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刷卡。”
学校食堂里都是用饭卡的，郑谦就是拿钱也不管用，所以只能花钱买通这里的学生了。
好在这男生也好说话，很痛快地给郑谦和吴婷，王知一几个人刷了五六道菜。
菜倒是不少，不过却很便宜。
学校食堂绝对是整个海城，物价消费最低的地方了。
几个人各自端着餐盘，就找了个地方全都坐了下来。
蒙萌坐下之后，不禁叹道：“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来过食堂，现在过来倒是挺怀念的。”
鲁钰也跟着叹道：“是啊！我也好久没进过学校了。”
而王知一则一脸警惕地看着周围，对郑谦嘱咐道：“你可小心点啊！”
郑谦扶了一下眼镜，“我一个过气艺人怕什么啊！”说着，却又缩了缩脖子，尽量不被人发现。
坐在对面的吴婷，不禁对郑谦说道：“小谦儿，你带我来这儿到底想干什么啊？咱们几个摆明了就不是学生，这也太显眼了吧！而且你在这儿吃饭，也不方便啊！”
郑谦却微微摆手，“婷姐，在这儿就有商机啊！你仔细看看吧。”说着，便朝着墙上指了指。
吴婷顺着郑谦手指的方向看去，心里似乎有所明悟了，“你是说这个？”
郑谦点头，“对，就是它！”
第111章-郑谦的广告计划
郑谦指向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食堂里的电视。
这食堂里的电视，是相当神奇的一个存在了。
看着好像没什么用，但是不管是谁，保证全都盯着他看过。
即使是在现在这个人人不离手机的时代，也会有人在有意无意的时候，看一会儿食堂里的电视。
有时候电视上播出的内容有意思，有些人甚至吃完了饭，也不会离开，而是等待着节目播完再走。
大学食堂还稍微好些，这要是高中的食堂里，这食堂里的电视那就是这群高中生唯一的娱乐项目。
等着中午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能看一会儿的电视都是莫大的幸福了。
所以这看似不起眼的电视，却有着莫大的商业潜力，只是一直没什么人重视过而已。
而且食堂里的电视，多是播放一些电视台的节目，具体播放什么内容，也都是食堂管理者说了算的。
这电视也不可能单纯地播放广告，毕竟这里是学校，不可能做这么商业化的事儿。
所以这食堂电视，就是学生被迫接受信息的一个过程，而且还都是下意识地行为，也没什么人会反对。
只要跟食堂管理者打声招呼，说两句客套话，或者给两包烟，最多给两百块钱。
就这么简单，便可以保证这电视每天播出的，就是你想要的那个频道。
所以当郑谦指向电视的时候，吴婷就十分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
这也是因为，她在创业初期，也是天天跑学校，对于学校食堂也是十分熟悉，自然也经常会看这里的电视。
现在郑谦稍加点播，吴婷就立刻明白了过来。
吴婷看向郑谦，随即问道：“你的意思是，买一个便宜的频道广告，然后收买食堂管理者，让他们在午饭的时候播放那个频道的节目。”
郑谦微微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这学校食堂的电视，几乎每个学生都会看，而学生又是你的主要消费者。这是针对性的广告投放，要比上卫视更加有效果。”
吴婷闻言，便忍不住说道：“那不如直接买这里的广告投放。”
郑谦微微摆手，“这么商业化的事儿，有些学校可能会同意，但是这么多学校价格也不会便宜。但是有些学校，肯定不会同意，给再多钱也不行。”
吴婷微微点头，“嗯，你说的也是。”
郑谦则继续说道：“咱们买电视频道的午间广告，就只要跟这边的食堂管理者打好招呼就行。因为这边到底播什么，其实没有那么固定的限制，播放本地新闻也行，播放卫视节目也一样。这么做对于食堂管理者没有压力，对咱们也有好处。”
郑谦说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而且本地电视频道，也有不少的固定观众。咱们的广告对于他们虽然不是针对性的，但是也有一定影响效果。所以我说购买本地频道的午间广告，才是性价比最高的。”
吴婷仍是点头说道：“没错，这方面还是你计算的比较清楚。”
郑谦则笑道：“光是我计算清楚没用，还要您的销售团队帮忙才行。我们公司全家在一起，才这么几个人。整个海城这么多学校，我们肯定跑不过来，所以跟食堂的联系，还得要你的团队来做。”
吴婷点头说道：“这个没问题。我的销售团队，现在还是每天往学校跑，这都是捎带脚的事儿，根本没什么好麻烦的。”
郑谦则说道：“不过跟食堂管理者打好关系，可能也需要一些支出。”
吴婷十分豪爽地挥手说道：“这都是小意思。我们经常跑学校，都熟悉的很。”说着，便压低了声音，“最多五十块钱，全都能搞定。”
郑谦笑了笑，“行，婷姐心里有谱，那我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了。剩下的，就是看具体挑选那个频道了。”
这时候，王知一才插上话，说道：“我已经跟电视台那边联络过了，这边是具体的价目表。”说着，就拿出了一打文件，放在了吴婷的面前。
吴婷只是翻看了两页，便是忍不住咧嘴了。
因为这播放价格，播放频次，播放时间，播放位置，还有组合的套餐，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
这到底是那个时间段的性价比最高，不是专业人士还真就看不明白呢。
哪怕是郑谦，也是看的头晕。
虽然他前世就是做广告的，不过却是做文案工作的，具体跟电视台的接洽工作，他也不是很熟悉。
所以这一打资料，摆在他的面前，他一样是头疼。
幸亏有王知一在，才算把这些东西理顺明白。
吴婷看了半天，干脆把价目表推给了郑谦，“你直接告诉我，要选择哪个吧！”
郑谦看着吴婷的表现，也是忍不住笑了笑。
因为吴婷的表现，跟他昨晚一模一样，最后也是问了王知一这句话。
郑谦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太熟悉，还是让知一哥来介绍吧。”
吴婷随即扭头看向王知一，王知一这才停下筷子，开口说道：“我觉得都市频道和公共新闻频道，这两个都可以考虑一下。”
吴婷想了想，随即问道：“说说优劣吧。”
王知一答道：“公共新闻价格偏贵一点，观众基数也更大一些，咱们四分钟的广告，价格肯定不便宜。至于都市频道，观众基数小，但是价格便宜。我更倾向于都市频道，因为都市频道的观众，更多是本地观众，针对性更强一些。”
吴婷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就都市频道。我这生意主要是在海城内发展，现在还没有实力扩充外省业务。”
王知一立刻说道：“好，那我下午就去联系。”
吴婷想了想，问道：“那都市频道，咱们能买多久的广告？”
王知一听到这话，也是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目前还不好说，不过我预计至少三个月的时间。毕竟咱们广告时长足有四分钟，具体细节还是要跟电视台商量的。”
“才三个月！”吴婷也有点吓到了。
一千万的投入，还是在本地的一个频道，才只能播三个月。
这一千万扔河里，还能溅起一个水花呢。
可是扔电视台里，估计都没人睁眼瞧一下啊！
王知一随即说道：“这个只是我的初步预计。”说着，笑了笑，“那边有朋友，看看能不能争取更多的优惠。”
吴婷随即咬了咬牙，说道：“行！我就听你们的安排了。”
郑谦笑了笑，“好，下午我们就去联络电视台。”
王知一在旁微微叹了口气，最后也只好勉强一笑，随后拿起了饮料，“预祝吴总产品大卖！”
众人见状，也都举起了饮料，“大卖！”
第112章-四哥陈健
中午吃过饭之后，郑谦和王知一也没有耽误一点时间，直接就跑到了海城电视台。
王知一也早就跟这边的广告部联系好了，更关键的是王知一的一个老同学，正好就在海城电视台的广告部工作。
郑谦和王知一到达海城电视台门口的时候，便先是给王知一的这位老同学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王知一简单说了两句，他的这位老同学就从办公大楼那边走了过来。
郑谦远远地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王知一，“知一哥，你确定那是你同学？”
王知一笑了笑，“电视台，工作压力大嘛！”
郑谦有些错愕地说道：“压力大，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
王知一虽然已经过了三十岁，但依旧是发际线和身材同在的，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模样。
可是他这位同学，啤酒肚，地中海，完全就是四五十岁的油腻大叔的模样。
这也就是王知一说是他同学，要是郑谦不知道，那开口就要叫叔叔了。
就在郑谦错愕地打量着这位的时候，这人倒也是热情地招呼了一声，“一哥！”
王知一也笑呵呵地说道：“老四，好久没见，你这又涨份量了吧？”
这老四也是毫不在意王知一的调侃，猛地一拍肚子上的肥油，“还有俩月就生了！”
王知一当即笑道：“你还有这功能？”
老四坏笑着做出一副扭捏的模样，“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王知一闻言，当即开口骂道：“滚，你特么少恶心我！”
旁边的郑谦听到这儿，就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看来这天下的同学都一个样，见面就没有好好打招呼的，不互相挤兑两句，都不算是见面了。
而郑谦的笑声，则是引起了老四的注意。
老四看了一眼带着口罩的郑谦，“这位是？”
王知一连忙介绍道：“这是我老板，郑谦。”
老四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哦，你啊！”
王知一无奈地笑了笑，跟着给郑谦介绍道：“这是我大学室友陈健，现在是海城电视台广告部的科长了吧？”说着，朝着老四笑了笑。
陈健摆手道：“什么科长，就一个小副科长，跟我同级别的还有俩呢。科员就几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我这副科长最多就是挂了个名。”说着，就朝着郑谦伸出了手，“郑老……郑总，现在得叫郑总了，对吧？”
郑谦连忙跟陈健握了握手，“陈科长，您太客气了。您跟知一哥是同学，叫我小谦儿就行了。”
陈健也是豪爽，便跟着说道：“那你也别叫我什么科长了，直接叫四哥就行了。”
郑谦点头说道：“好，四哥。”
陈健随即挥了挥手，“走，咱也别跟这儿说话了，去我办公室聊吧。”
王知一闻言，便搂着陈健的脖子，“行啊，都有自己的办公室了。”
陈健摇头叹道：“得了吧，我那办公室是跟另一个副科长共用的，不过他最近请病假了，目前就我一个人。”
郑谦在旁看着这两个老同学一边互怼，一边叙旧，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陈健的办公室。
其实郑谦以前来过海城电视台，而且还不止一次，光是做节目就跑了几十回了。
只是郑谦以前去的，都是演播厅那边，对于这边的办公大楼，倒是一点也不熟悉。
跟着陈健上了电梯，拐了几圈，这才来到了陈健的办公室。
看到这小办公室，郑谦这才明白，原来陈健刚才不是谦虚，他是真心混得不好啊！
屁大点的办公室里面，居然放着两张办公桌，还有一个双人沙发和茶几。
两张办公桌是在里面，相互对着放的。
本来就不大的办公室，放下这两张办公桌之后，后面剩余的地方也就没多大了。
郑谦看着陈健肥硕的身躯，都怀疑他能不能坐的进去。
陈健对此倒是没什么抱怨的，毕竟抱怨的话，刚才在路上就说的差不多了。
所以进了办公室之后，陈健对两人招呼一声，就挤进了一张办公桌后的椅子里。
看着他很勉强的样子，郑谦心里也是忍不住感叹，“看来这个广告部副科长的位置，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啊！”
郑谦心里如此想着，又看了看对面的那个空位，心里又开始怀疑了起来。
难道对面那个家伙，是坐不进去这个位置，所以才请假的？
就在郑谦胡思乱想的时候，王知一便已经开口了，“老四，这次来我也不废话了，广告我们搞定了，四分钟，要上都市频道午间时段，你给安排一下吧！”
陈健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四分钟的广告？你们这是当纪录片拍的吧？”
郑谦听到这话，也是苦笑了一声。
现在的广告都是十秒左右，多说也就是十五秒上下。
财大气粗的公司，才能买三十秒的。
现在郑谦一口气，直接拍了四分钟，是其他的广告的几倍，也不奇怪陈健会吃惊了。
郑谦随即解释道：“四哥，我们这广告还有一定故事性在里面，所以时间比较长。”
陈健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公司的几个广告，其实我都有看过，也都挺好的。不过这四分钟，也实在是太长了。”
王知一毫不客气地说道：“时间长，但是我们质量好啊！”
“钱还贵呢？”陈健忍不住回怼了一句，不过又补充道：“不过质量真挺不错的。就你们给天天健身做的广告，都快成业内的经典了。之前我跟几个同事聊天，还特意说过这事儿，都挺佩服的。”
郑谦听到这话，倒是微微一愣。
他入行时间不长，客户一共就这么几个，同行更是一个都没见过了。
现在陈健说出这话，郑谦不禁来了兴趣，便问道：“四哥，这同行都怎么评价的？”
陈健嘿嘿一笑，随即又摆了摆手，“算了，说什么都有，你就别细打听了。”
郑谦见状，当下心里就明白了，这肯定都不是什么好话啊！
要是全都是吹捧的，陈健肯定会说的。
现在不肯说了，估计全都是骂街的。
陈健不愿意说，可王知一不干了，当即说道：“哎，老四，跟我你还打官腔啊！说说，我也想听听他们到底怎么评价我们的。”
陈健微微挑眉，“你认真的？”
王知一点头，“你看我像开玩笑嘛？”
郑谦也跟着点头，“我也想了解一下业内的评价。”
陈健皱了皱眉，“那就给你们看看吧。不过你们可别说是在我这儿看到的。”说着，便开启了桌子上的电脑。
第113章-海城电视广告部
陈健开了电脑之后，直接登陆了qq，随即打开了一个叫做‘海城电视广告部’的群。
郑谦先是扫了一眼群成员，也是暗暗咋舌。
这群里的倒是有不少的大咖啊！
不过这个大咖不是明星，而是一些行业内知名的企业。
基本上在广告业前十的公司，都有在这个群里的业务人员。
这还是郑谦能叫得出名的，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就更多了。
除了陈健广告部的几个同事账号之外，剩下三四百人全都是各个广告公司的业务人员。
郑谦不禁叹道：“我擦，这么多人啊！”
陈健笑了笑，“人是挺多的，不过正事儿没什么好聊的，多数时间都是吹牛打屁，互相放假消息的。”
郑谦疑惑地看向陈健，“互相放假消息？”
陈健微微点头，“这群孙子套路可特么深了。原本我们搞这个群，就是为了方便通知一下广告的价格变动。要不然每次有点价格变动，这群孙子都特么一个个打电话，我嫌麻烦就全都拉一个群了。”
郑谦听到这话时，还是在频频点头，比较认同陈健的做法。
可是陈健却继续说道：“可特么这群孙子，也是够孙子的了，居然在群里放假消息。上次有个国外的服装品牌要进入国内市场，先找一家广告公司合作。结果这群孙子一个个在群里装的，说那国际品牌，一年代理费最少也要一个亿才行。”
郑谦瞪大了眼睛，“光是代理费就要一个亿？”
陈健挥手，“什么一个亿啊！最后三千万就搞定了，这群孙子就是互相放假消息来试探对方的底线。不过这世道，一个比一个精，谁相信谁啊！”
郑谦听到这话，便忍不住笑道：“这群人还真是够能吹的。”
王知一则催促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他们编排我的话呢？还有你也是，有这样的群，怎么不拉我进去，瞧不起我们公司是不是？”
陈健打开了聊天记录，顺嘴说道：“拉你进去听他们吹牛皮啊！”
王知一说道：“对啊，我也想看看同行怎么吹的。”
陈健咧嘴笑道：“一群做广告的，你说能吹成什么样，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哎，找到了，就这个。”
听到陈健这话，郑谦立马探头过去。
看了一眼聊天记录的时间，正是天天健身广告爆火的那段时间的聊天记录。
“大家看没看过这个广告。天天健身的广告，谁家做的，挺牛壁啊！”
“什么广告？”
“哎，这个啊！我在网上看过。”
“这谁家做的广告？做的挺不错的，题材，脑洞，创意，立意都很到位。是哪个老师的手笔，也传授两招呗！”
“不知道啊！不是我们家的。”
“等我去打几个电话查查。”
“谁知道天王广告在哪儿？”
“没听说过，不知道啊！”
“擦，这是天王广告做的，是他们老板亲自操刀。赵星他那个小工作室帮忙拍的。”
“能请到董晓冬，这家公司得挺有实力吧，怎么以前没听说呢？”
“屁的实力啊！老板是郑谦，就那个过气的小鲜肉，跟董晓冬同学。”
“哇擦，是他啊！他转行做广告了。”
“听说那小子赔了好几十亿啊！居然还有钱做广告公司。”
“看这样子是想靠着做广告东山再起啊！”
“得了吧，就他一个过气鲜肉，能做的了广告吗？”
“就是，我看他这广告也就是一时运气，想到了不错的创意，其他的也就一般。”
“我看也就那样吧！创意还行，搞得挺励志的。卖热血内容，谁不会啊！”
“制作太粗糙了，赵星那小工作室能拍出什么好东西来啊！”
“你们看看这服装配色，灰头土脸的，一点没有体现出晓东女神的美感。”
“可不是嘛！浪费了跟这么好的演员合作的机会。”
“真特么浪费资源。”
“这小子就是走了狗屎运！”
“一时走运而已，他火起来不也是一时走运嘛！看看现在怎么样，演员都做不了。”
“我看他这广告公司也开不了多久。”
“就以广告公司的更新速度，他这小公司最多一年！”
“我猜半年就倒闭，有人敢跟我赌吗？”
“我猜三个月，压一千！”
“两个月，我压一万！”
“我猜他们都接不到下一个单子，我也押一万！”
再往后的内容，就是这群人开赌局，吹牛皮的内容了。
郑谦看完之后，便笑道：“现在我们算是赢了吧。不管接到了单子，还要做电视广告。”
陈健点头说道：“所以我没拉一哥进来，看他们这么吹，实在没什么意思。你要是想知道我们这边广告价格变动，随便给我打个电话，请我吃顿饭就搞定了。”
王知一一拍陈健的肚子，“你都多胖了，还吃？小心肝啊！”
陈健暧昧一笑，“知道了，小宝贝！”
王知一咧嘴，“你又恶心我！”
郑谦无奈地笑道：“这么老的梗，你们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王知一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陈健则笑呵呵地说道：“互相吐槽惯了嘛！”说着，便把王知一拉进了群里。
而陈健才把王知一拉进去，群里便有闲人开始询问起来，这王知一到底是谁。
王知一也没跟陈健说话的机会，便将他挤到一旁，随即登陆了自己的qq，把还把群名片改成了天王广告王知一。
一群人看到王知一这个名字，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看到了天王广告的名头，便又开始招呼了起来。
王知一倒也一点没客气，直接在群里说道：“我听说有人赌我们公司活不到一个月，我现在过来收账的，谁把钱给我交一下。”
王知一这话说完，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一群人，瞬间就没了声音。
郑谦见状，不禁苦笑道：“知一哥，他们说就说呗，跟他们计较这个干嘛啊！”
郑谦以前也是做艺人的，有经历过丑闻，对于别人的非议，他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所以对于这群家伙的编排，郑谦也没怎么在意。
可是王知一却看不下去，上来就开始怼了全场。
看着群里半天没人说话，王知一才轻哼一声，“我就是跟他们宣布一下，咱们来了！天王广告不是靠运气，是靠实力的！先给他们提个醒，省的以后脸被人打肿了。”
陈健在旁，也是习惯性地说了一句，“你要是把他们脸打肿了，他们就该充胖子了！”
郑谦也是实在忍不住了，哭笑不得地说道：“行了，你们这哥俩，我也是服了。咱们能先别贫了，说说正经的行吗？”
第114章-四哥的推荐方案
郑谦这话说完，王知一拍了陈健一下，“对，严肃点，说说购买方案！我告诉你，你也是不给我个折扣，我可跟你没完！”
陈健无奈地说道：“一哥，我就是个副科长，权力有限啊！折扣是不太可能了，这都是台里的决定，我根本插不上手。我最多就是帮你选个最好的套餐，帮你把广告效果最大化。”
王知一撇嘴，“你这科长实力不行啊！”
陈健摆了摆手，“是副科长，今年才上任的，你觉得我能有多大的实力。而且广告业务是台里的主要收入来源，这是全台上下的经济命脉，你觉得的这种事儿能掐在我手里吗？”
对于陈健这话，郑谦倒是十分理解。
一家电视台的主要收入，就只有这个广告收入，广告收入要是断了，整个电视台都得饿着。
别说陈健这个刚升官的副科长，就是他们科长也未必能说得上话，最多也就是给点建议而已。
所以王知一想要点折扣，这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倒是陈健说的，能帮忙选择一个最优的广告套餐，才是最划算的办法。
郑谦随即说道：“行，四哥，你说吧，到底要怎么选择。”
王知一连忙说道：“一定要给我午间时段的。”
陈健点了点头，“午间时段的广告，你想要几点到几点的。”
郑谦挑眉，“这个你能做主？”
陈健笑道：“调换一下广告播放顺序，我这个小科长还是可以说得上话的。价格不能给折扣了，但是这种小事儿，我保证你满意。”
郑谦听到这话，也是笑了笑。
果然是有人好办事儿啊！
虽然说是大事儿上帮不上太多，但是这些小细节的问题上，陈健倒是能帮忙照顾周全。
郑谦随即思索了起来。
一般学校下课时间，也就是十一点半左右，或早或晚都有可能。
从教室到食堂，加上打饭排队，差不多也要十多分钟的时间。
这么算下来的话，十一点五十分到十二点之间，这个时间段里才是最合适的。
郑谦想到此处，随即说道：“我希望播放时间，最好是十一点五十之后，十二点之前，这个时间段里。”
王知一则在旁加了一句，“都市频道的。”
陈健微微点头，也是在心里盘算了一遍，说道：“行，这个我回头找找人，应该能搞定的。”
王知一跟着问道：“价钱呢？”
陈健听到这话，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嘛！”说着，就拿出了一打资料，开始思索了起来。
郑谦见状，也跟着凑了上去。
陈健则一边翻看，一边说道：“你们这广告四分钟的时间，光是购买单一时间段的就不太划算了。最好是买套餐，到时候会有优惠赠送，白给一些晚间时段的广告。”
郑谦耿直地说道：“我们不需要晚间时段的，就午间时段就行。”
陈健笑了笑，“我知道，就是你们这个时长问题太严重了。现在的广告，十几秒是对常见的，三十秒都是极限了。你这个四分钟的广告，我实话实说，等会儿还得跟领导请示一下才行。”
王知一不满地拍了一把陈健，“搞了半天，你说了也不算啊！”
陈健无奈地笑道：“一哥，一般的广告我这儿过了就能签约了。可你这不是一般的广告啊！四分钟的时长，真的很难搞啊！”
郑谦点头说道：“嗯，这点我们能理解。不过既然四哥你现在还不能确定，为什么不先去找领导问问啊？”
陈健看了一眼郑谦，跟着撇嘴说道：“我说小谦儿啊！你这就是没在我们这种单位工作过，不知道怎么做工作啊！”
郑谦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陈健叹了口气，“那领导那么忙，你能总去找人家问东问西嘛？这不得全都准备好了，然后等领导拍板做决定嘛！你要是一会儿跑去问一趟，领导会觉得你能力不行的。”
郑谦听到这话，不禁楞了一下，“你们这单位……还真是会耽误时间啊！”
干活的做不了主，能做主的不干活。
就算陈健把计划都做好了，接过领导告诉他不行，之前的工作不就白做了！
这前前后后得耽误多少时间啊！
这种单位的工作效率，还真是不要也罢。
郑谦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却又毫无办法，事业单位的人际关系就是这么复杂啊！
就在郑谦还在感叹的时候，陈健居然手脚麻利地挑出了几套方案。
陈健拍了拍手里的资料，说道：“我看这几套方案还是比较合适的。都包含午间时段，其他的还有下午和晚上的时段。价格比较便宜，就算你们广告有四分钟，这么整体算下来，也不会超过六百万的。”
郑谦闻言，随即看向了王知一。
这些广告套餐的数据，他是看不明白了，现在就看王知一怎么说了。
王知一看了半天，说道：“一天至少四次，一周至少三十五次，这也算是可了。”说着，又问了一句，“能播几个月？”
陈健思索了一下，“这个还真不太好说。如果只按照这个价格来计算的话，半年应该是可以的。不过你们这个广告时长，的确是个大问题。我还得看看领导的意见，有时候未必花钱就管用的。”
郑谦闻言，便点了点头，“四哥，那你去问吧，我们在这儿等你。”
陈健应了一声，便挣扎着从椅子上起身，拿着资料离开了办公室。
等到陈健走了之后，郑谦不仅叹道：“没想到跟电视台谈合作居然这么难。”
王知一苦笑道：“咱们这还是走了后门呢。要不是老四正好在这儿工作，又正巧是广告部的，咱们想要买广告时段会更麻烦的。”
郑谦闻言，不禁挠了挠头，“想想我就头大，这比拍广告还麻烦。”
王知一答道：“他们事业单位就这样，以后多接触接触，你就全都了解了。”
郑谦随即摆手，“得了吧，我这最后一次，以后谈广告上线的事儿，就全都交给你负责了。”
王知一急道：“你可是老板啊！”
郑谦点头，“对，现在就是老板让你负责的这方面的工作。”
王知一闻言一愣，“擦，被你给耍了！”
王知一这话才说完，办公室房门便打开了，陈健一脸古怪的表情走了回来。
郑谦连忙问道：“四哥，你们领导怎么说的？”
陈健皱了皱眉，“我们科长说要见见你们。”
第115章-陶科长的要求
“见见我们？”郑谦和王知一异口同声地问道。
陈健也是满脸古怪，“对，就是要跟你们见一面。”
王知一追问道：“这什么意思？”
陈健也是疑惑不解的表情，“这我也不知道啊！我才说了没几句，我们科长就说要直接跟你们谈，让我带你们去他办公室。”
王知一看了看郑谦，“你觉得呢？”
郑谦苦笑一声，“走吧！要跟人家做买卖，就不能怕见面啊！”
陈健在旁摇头说道：“一般的话，我出面就行了。就是你们这个广告时间太长，我才过去请示一下的，没想到科长还要亲自跟你们谈。”
王知一随即说道：“老四，先说说，你们这科长叫什么，性格什么样的。”
陈健挠了挠头，“我们科长叫陶国鹏，人特鸡贼！而且他还……”说着，就朝着郑谦看了过去。
郑谦疑惑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陈健砸吧砸吧嘴，“特瞧不上流量鲜肉。”
郑谦听到这话，心里就猜到了七八分，“他这是冲着我来的呗！”
陈健微微点头，“很有可能。”
王知一皱眉，“他怎么知道小谦儿是我们公司老板的。”
陈健想了想，随即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电脑，“他也在群里。你刚才装壁，他可能也看见了。”
王知一听到这话，当即忍不住报了一声粗口。
郑谦一脸苦笑，“看来这生意不好做了。”
陈健也是满脸为难，“你们放心，我肯定尽量帮你们争取的。”说完，也只能硬着头皮朝着陶科长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等到了办公室的门口，陈健先是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回应，才开门走了进去，“陶科长，人都带到了。这是天王广告的老板郑谦，这是总经理王知一。”
就在陈健给两方介绍的时候，郑谦也在打量这个陶科长。
这陶科长的办公室，倒是要比陈健的大了几倍，还就只有他一人的办公桌。
不过这陶科长办公室虽大，但是他这人却不大，五短身材，又黑又瘦，一双眼睛冒着贼光。
光看着长相，就知道他平时都不敢穿橘黄色的马甲，要不然肯定让人当成在逃犯给抓了。
这陶科长上下打量了一番郑谦和王知一，随即便露出一个笑容，“奥，郑总，王总，来，坐坐坐。小陈，你也坐吧！”
这陶科长说话虽然十分客气，但是态度却十分傲慢。
说话的时候，一直坐在椅子上，只是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郑谦也知道这陶科长来者不善，当下也就没多说废话，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等到众人落座之后，陶科长不紧不慢地问道：“郑总的广告有四分钟的时间？”
郑谦答道：“对，四分钟。因为具有一定的故事性，我们剪辑之后，这已经是最精简的了。陶科长，要不，我先给你看看。”
陶科长挥了挥手，“不用，小陈看过就行了，我相信小陈的眼光。”说着，便是话锋一转，“不过你们这四分钟，时间太长了。台里的广告可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早就定下来的事儿，这不太好办啊！”
郑谦听到这话，心里都已经开始骂娘了。
狗屁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啊！
来的路上，王知一就跟陈健联络好了，这个礼拜要是能敲定合同，下个星期就能上线了。
现在跟我说一个萝卜一个坑，骗爹呢！
郑谦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不能直接骂出来，只能笑着说道：“陶科长，这个我也知道你们很为难。要不，这价格上，我们可以在商量下。播出时间的话，只要不取消午间时段，其他的也可以商量的。”
陶科长摆了摆手：“这可不是价格和时间段的问题，现在公布的价格，都是台里开会商量好的。我就算照顾你，也不可能给你们随便修改的。”
王知一微微皱眉，“陶科长，那您的意思是？”
陶科长微微摆手，“没什么，就是跟你们说说，现在台里的困难。不是不想跟你们合作，只是这台里的制度，不能随便更改嘛！”说着，看向陈健，“小陈，那个台里要的公益广告时间，你给空出来嘛？”
陶科长猛地话锋一转，郑谦三人都是楞了一下。
陈健也是下意识地说道：“都准备好了，不过……”
陈健话说了一半，瞬间就明白了。
陶科长还笑眯眯地看向陈健，“不过什么啊？”
陈健连忙笑道：“没什么，没什么。科长，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带他们走了。”
陶科长点了点头，“好，那我就不送了。”
郑谦还一脸茫然的表情，就被王知一给拉了出去。
这特么什么意思啊！
叫我们过来，跟我们扯了没两句，就让我们走了。
说到底，就还是不行呗！
三人离开了陶科长的办公室，王知一就要说话，陈健却微微摆手，显示带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进去之后，郑谦便问道：“这姓陶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王知一则看向陈健，“让我们做这个公益广告？里面有坑，是不是？”
陈健点了点头，“我也是才明白的。前两天海城出了一场比较严重的车祸，台里响应号召，要做一个关于交通安全的公益广告。不过这公益广告的预算，只有十万，所以……”
听到这儿，郑谦也明白过来，“所以没人愿意接这个活儿，现在逮到我这个冤大头了，对不对？”
陈健苦笑一声，“你既然都明白了，我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了。陶科长的意思，就是然你们接。”
王知一皱眉，“这特么不是欺负人嘛？十万做交通安全的广告，坑爹啊！一辆道具车都多少钱了，还有拍摄，雇演员，找摄制团队，这就是个赔钱的买卖啊！”
郑谦一把拍在王知一的肩头，“别人做不了，不代表我不行。交通安全的公益广告嘛！就当咱们是做公益了。”说着，便看向陈健，“四哥，这活儿我们接了，你去跟姓陶的说一声。”
王知一闻言，脸色不善，不过还是说道：“我们接了这活儿，能保证下星期让我们广告上线吗？”
陈健拍着胸口说道：“兄弟，你们放心吧！这事儿我现在就敢跟你们保证，下星期你们这个广告，准时上线！”说着，便直接推门出去了。
王知一扭头看向郑谦，“你是打算赔钱了是吧？”
郑谦却笑了笑，“这可不一定！”
第116章-两份广告合约
郑谦这边既然认倒霉了，陈健这边办事儿也就痛快了。
那陶科长也没再废话，直接就点头答应了。
不光是广告能上了，还给了不少的优惠资源。
早上新闻前播一次，午间新闻前后各播一次，下午再播一次，晚上午夜剧场还能播两次。
这一天下来，就是就要播放六次。
要知道郑谦这广告，可不是一般广告的十几秒，打个哈欠就能过去的那种。
而是足足有四分钟，有时候节目间插播的广告时间，也就四五分钟而已。
现在能给播放六次，这可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
而且郑谦给的六百万，直接就买了半年的时间。
也就是说，未来半年的时间里，海城都市频道每天都能看到雨婷洗发水的广告了。
对于陈健拿出来的优惠，郑谦和王知一都很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还是被陶科长逼着拍摄公益广告的事儿。
更让人不满的是，这公益广告要的急，最多就给半个月的时间，就要立马上线了。
按照陶科长的要求，是要一个星期之内就要看到成片的。
不过陈健私底下给放宽了期限，说最多能给半个月的时间。
因为陈健心里清楚，领导的命令和真正的执行，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广告制作费一共就给了十万，还要一个星期内完成，这根本不可能嘛！
光是考虑预算，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了。
一份公益广告，一份洗发水广告，这两份合约签署完毕之后，陈健听不好意思地说道：“得了，这就算齐了。咱晚上一起吃顿饭，我请客！”
陈健说这话，是真心觉得愧疚。
自己寝室老大过来找他帮忙，接过忙没帮明白，还给人家惹了一身骚。
现在他要是不表示表示，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啊！
王知一听了陈健这话，便说道：“你还吃什么吃啊！都多胖了，毕业时候你可没这么胖啊！”
陈健虽然知道王知一不介意这些，现在说这话，也是为了他身体着想，可他依旧说道：“哎，这可不行啊！再说了，这都已经这么胖了，也不差这一顿半顿了，走吧！”
郑谦笑了笑，“知一哥，四哥盛情难却，咱们就一起吃顿饭吧！”
王知一微微皱眉，不置可否。
郑谦则看着陈健，“四哥，这饭你请了，但是地方可要我们挑啊！”
陈健嘿嘿一笑，“照你四哥一个月工资来，不用客气！”
郑谦笑眯眯地说道：“那好，咱们晚上吃素。”说着，看向王知一，“知一哥，哪儿有好点的素菜馆？”
王知一先是一愣，随后也是嘿嘿坏笑，便说道：“吃素啊！我就是不知道，也能打听到啊！走了，老四，你请客啊！”
陈健也是满脸的错愕，“这，这，吃素……我也是服了你们了。”
虽然陈健不太满意吃素，不过还是没有反对，跟着郑谦吃了一顿萝卜青菜豆腐汤。
等到这顿饭吃完，郑谦还给他推荐了天天健身。
更是通过电话，让梁文楷直接帮忙开了个会员。
急的陈健也是拍着肚子，直呼自己上当了。
这一顿饭吃完，郑谦也看出来了。
这陈健人品的确不错，也挺仗义的。
不过人浮于事，很多事儿都是身不由己，倒不是他故意坑人。
等到陈健离开之后，王知一才对郑谦问道：“小谦儿，十万拍个广告，咱们买车的钱都不够啊！”
郑谦微微点头，随即说道：“知一哥，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晚上回去就写剧本，保证把成本压缩在十万以内。”
王知一闻言，也是苦笑一声，“也别太为难自己了。实在是不行，咱们自己亏一点就亏一点吧。”
郑谦也是无奈地笑了笑，不过却也没有做太多的解释，便跟王知一道别离开了。
等到郑谦回到了家里，便开始写起了剧本，几分钟便将剧本给写完了。
郑谦前世好歹也是个广告从业者，看过的广告比别人看过的电视剧还多。
脑海里经典的交通安全公益广告，更是数不胜数，现在不过从里面挑选一个成本最低的罢了。
所以郑谦也没用多长时间，便写好了剧本，然后就睡觉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郑谦回到公司的时候，王知一还在跟蒙萌和鲁钰，说昨天在电视台的事儿。
也是气的两个小姑娘，一直拍着桌子，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鲁钰看见郑谦，更是直接说道：“老板，咱们就不能举报这个陶科长吗？”
郑谦无奈地笑了笑，“你举报人家什么啊？给咱们开优惠条件了？”
鲁钰急道：“不是，我说的是他逼着咱们免费做广告的事儿。”
郑谦摇头，“人家给了十万，这事儿不是免费。也不是逼着咱们做的，因为他一直都没我们谈过，全都是授意给四哥的。我举报谁？举报四哥？”
鲁钰气的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蒙萌气的跺脚，“这家伙还真是够坏的。我要在网上曝光他，我看又没有人管！”
鲁钰也跟着点头，“对，曝光他，再炒热一下，保证让他下岗。”
郑谦却连忙摆手，“哎，你俩可给我等会儿。”
郑谦开口，两人便停下了手，看向了郑谦。
郑谦缓缓说道：“你们要曝光社会不公，当社会公知，我都不反对，而且很赞成。不过，有一点你们要记住，就是要曝光一个人之前，一定要先拿到确凿的证据，也就是实锤！”
听到这话，蒙萌和鲁钰都皱了皱眉。
郑谦则继续说道：“因为只有确凿的证据，才能证明这个举报是真实的。如果随便来什么人，跟你们哭诉一番，你们就要帮他抹黑别人。万一被人利用了呢？”
蒙萌点头，“我知道了谦哥！”
鲁钰则说道：“那陶科长可不是什么好人吧！曝光他没错吧。”
郑谦继续说道：“一样是要证据的。要不然咱们口说无凭，就算你炒的再火，也很难让人信服啊！人家不理会你，那也就算了。要是反咬一口，说你是诋毁他个人名誉，你有办法反驳嘛？”
郑谦这话说完，两个女孩都说不出来了。
郑谦则继续说道：“做网络营销的确很有趣，也很有效果。但是保证初心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一定要有实锤证据才行。千万不能偏听偏信，防止被小人利用了。”
鲁钰嘀咕道：“老板又不是小人。”
王知一此刻才插话说道：“不是小人，是个苦命人啊！来吧，剧本写好了吗？拿出来看看吧！”
第117章-最便宜的交通安全广告
在王知一的催促下，郑谦也没再跟蒙萌和鲁钰讲道理，而是直接拿出电脑，打开了昨晚写的剧本。
这剧本也是简单的令人发指，一共就两页的内容。
王知一就扫了一眼，就本上就看完了，随即便对郑谦竖起了拇指，“牛壁！”
旁边的蒙萌和鲁钰，也都是跟着连连点头。
郑谦随即笑道：“知一哥，你看这个剧本，十万预算够了吧？”
王知一思索片刻，“就是找演员费点劲儿，小演员不太好找啊！”
郑谦看向王知一，“洗发水广告那小孩怎么样？”
王知一想了想，说道：“我去打个电话问一下。”说着，就拿着手机走向了旁边。
鲁钰看着郑谦的剧本，还是忍不住赞叹道：“老板，你真是太有才了，这个公益广告……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了！”
蒙萌则说道：“就这么点内容，却这么震撼，这绝对秒杀其他公益广告啊！”
郑谦笑了笑，“那倒不至于，不过预算太少，我也是尽量压缩成本而已。要是给我个一两千万，保证能写出更好的剧本。”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王知一走了过来，说道：“搞定了，这个星期就有时间。”
郑谦随即问道：“费用呢？”
王知一答道：“不贵。嗯，我初步估计，也就是五六万吧。我再去联络一下赵星。”
郑谦则说道：“那我给王大爷打电话了。”说着，也拿出了手机。
自从郑谦知道了王大爷的这个兼职之后，王大爷几乎就开始客串起了群头的角色。
不过这个群头，只是在郑谦这边管用。
反正需要临时演员的时候，郑谦就给王大爷打电话。
王大爷也是在影视基地混熟了，想要什么样的演员，基本上都能找得到。
连续几个电话打出去之后，整个公司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演员选角，服装道具，场景场地，都是需要众人亲自动手的。
不过好在郑谦的剧本够简单，用了不过一天的时间，所有的东西就基本都准备好了。
最后跟小演员敲定了一下时间，后天就正式开机了。
而多出来的这一天时间，郑谦也没有闲着，干脆叫来临时演员先彩排了几遍。
这剧本虽然够短，但是也挺考验演员的演技的。
因为特写镜头太多了，所以需要演员的表演更加细腻一些。
只是这些临时演员没经过系统教学，都是野路子出身，所以还需要郑谦的调教才行。
等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小演员档期空了出来，郑谦直接拉着人就去了赵星的工作室。
在赵星的工作室里，就把内景全都拍完了。
到了第二天，众人则跑到了外景场地，也是干脆利落地将外景也给拍好了。
郑谦能这么干脆地拍完，倒不是这些演员表演的多好，而是内容实在是太短了。
每个人也就几秒的镜头，所以根本耗费不了多久的时间，就完全搞定了。
拍摄内容完毕之后，郑谦则跟着赵星去了他的工作室，开启了工作狂人的模式。
赵星也是习以为常了，就跟着熬夜剪片子。
而这次的广告，不需要配乐，只要在赵星这儿配好音效就行了。
所以前后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这支不到五十秒的交通安全公益广告，就拍摄完成了。
赵星虽然全程都在跟着，可是当他第一次完整地看完了成片之后，也是忍不住摩擦了一下额头，摇头叹道：“谦儿，你这个太让人震惊了！”
郑谦则说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其实你仔细想想，这些内容应该是更真实才对。”
赵星微微点头，“你说的没错，的确很真实。而且……”说着，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这应该是最便宜的交通安全广告了吧！居然一辆车都没撞，特效也没怎么做，居然还有这么好的效果。”
郑谦也是嘿嘿一笑，“没办法，实力在这儿摆着！”
赵星看着郑谦一脸臭瑟的模样，不禁笑骂道：“呸，真不要脸！分明就是我拍的好。”
郑谦不紧不慢地说道：“要不是我的剧本，你拍的再好也没用。”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怼了一阵，谁也没有生气。
一起合作了这么多次，大家也早就熟悉了，所以说话也就不再像以前那么假客气了。
郑谦有时候甚至在想，要不要干脆收购了赵星的工作室。
毕竟大家合作这么久，也有了默契，而且赵星技术是真不错。
只不过赵星这工作室，生意一直挺不错的，倒也没有要卖掉的打算。
郑谦试探着问了两次之后，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成片做好了，郑谦便给王知一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取母带，给电视台送过去。
原本郑谦也应该跟着过去的，只不过陶科长那打官腔的模样，郑谦也实在是不想再看了。
所以就只让王知一带着母带过去了，郑谦则干脆回家补觉了。
这一觉郑谦是睡得天昏地暗，等他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虽然这片子还不到一分钟，但是在一个星期之内拍完，也是把郑谦折腾的五劳七伤。
郑谦迷迷糊糊地走出了房间，看着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父母，便问道：“妈，还有吃的吗？”
郑母见状，连忙起身，“有，你先去洗把脸，我帮你热一下。”说着，就进了厨房。
郑谦则进了洗手间，开始洗漱了起来。
等到郑谦出来的时候，郑母已经端出了才热好的包子和豆浆。
郑谦咬了一口，结果立马吐了出来。
郑母连忙说道：“你小心点，刚热好的，烫！”
郑谦吐了吐舌头，苦笑道：“先放旁边晾一会儿。”说着，就跟着坐到了客厅里。
郑父看见郑谦过来，便问道：“最近工作很忙吧？”
郑谦捧着豆浆，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还行，就是赶着做了个公益广告，时间挺紧，也是没办法啊！”
郑母闻言问道：“公益广告？哪个台播的？”
郑谦听到这话，反倒是楞了一下。
因为跟电视台沟通的是王知一，所以现在这公益广告有没有过，他还不知道呢。
郑谦还没说话，郑父则说道：“在海城，当然是咱们海城卫视了。”说着，就把电视调换到了海城卫视。
郑父随即看向郑谦，“什么时候播出？”
郑谦刚要说话，电视上便出现了一个光头男人。
郑谦当即眼前一亮，“哎，就这个，就这个！”
第118章-广告上线
电视上，全黑的背景下，一个光头男人直视前方。
郑母眨了眨眼睛，“这什么广告？”
郑父急道：“别说话，好好看！”
电视画面里，光头男人拿起了一把左轮手枪，将一颗子弹塞进了转轮里，随后便猛地转动起了转轮。
‘咔哒’一声之后，转轮回到枪身，那颗子弹的位置就成了一个谜。
光头男随手拿起一瓶啤酒，猛地灌了一大口，随后便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郑母见状，急道：“哎呦，他这是干什么？”
郑父略显不耐地说道：“别说话，先看完的。”
郑谦看着自己父母，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又是‘咔哒’一声，光头男朝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但是却没有被击穿头颅。
光头男轻笑了一下，便将左轮手枪交给了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
这年轻男人正在吸烟，全身上下都是烟雾缭绕的。
光头男把枪交给吸烟男的时候，吸烟男也是一阵慌乱，才空出手来接过了这把左轮手枪。
吸烟男拿着手枪，直接抵住了自己的下巴。
“咔哒！”
又是一次空枪，吸烟男平安无事，也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把手枪递给了下一个人。
而下一个则是个女生，正在忙着玩手机，给朋友发送信息。
当吸烟男把手枪递过来的事后，她才勉强转移了视线，放下了手机，转而拿起了手枪。
这手机女则显得紧张了许多，双手拿着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咔哒！”
手机女也很幸运没有被子弹射中，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很快就把手枪递给了下一个人，那是个还在睡觉的邋遢男人。
手机女把手枪递给他的时候，他还垫着双臂，趴在桌子上睡觉。
手机女连推了他两下，邋遢男才勉强睁开眼睛，直接把枪口放在了口中。
“咔哒！”
一声脆响之后，邋遢男依旧是平安无事。
而这脆响，也似乎唤醒了他的神经，让他变得清醒了起来。
邋遢男连忙坐直了身体，摩擦了一把脸，便将手枪递给了下一个人。
在他之后的这个人，是个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的老者。
老者颤颤巍巍地接过手枪，还特地带上了老花镜，才能看清楚手里的手枪。
可是老者拿稳了手枪之后，却没有朝着自己开枪，而是对准了在她前面的一个女孩。
这女孩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一脸的天真纯洁，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似的。
而下一秒，老者朝着小女孩开枪了。
“砰！”
一声枪响之后，紧跟着就是一阵急刹车的声音。
画面飞速切换，光头男带着满脸的醉意，骑在一辆摩托上。
吸烟男则在一辆商务轿车里，慌乱地拍打着掉落的烟头。
手机女则是在一辆满是挂架的车里，紧张地捡起了手机。
邋遢男已经坐在大货车的驾驶室内，努力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最后的老者则是在一辆老年代步车中，不紧不慢地拿起了自己的眼镜。
而最后的小女孩，则躺在马路的人行道旁，身侧则是一滩血迹。
郑母看到这一幕，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郑父则强自镇定，不过也端起了茶杯，连忙喝了一口，来稳定心神。
电视上，最后的一个画面，上面只有一行字，“请放下酒精，香烟，手机……请安全驾驶！”
整个广告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但是整个过程就让人为之动容。
看着广告结束，郑父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扭过头看向郑谦，“你做的？”
郑谦点了点头，“嗯，我们公司做的，还可以吧？”
郑母连忙说道：“太吓人了！”
郑父点头，“却是很震撼。将危险驾驶比喻成杀人现场，这样的类比显得更加的直观。这广告不错，真的很不错。我相信只要看过这个广告的人，在他们开车之前都会想想这个场面的。”
郑母则说道：“你这孩子想法倒是挺好，就是拍的太吓人了。”
郑谦笑了笑，“这样才发人省醒嘛！”
郑父也跟着说道：“就是。广告这种事儿，你不懂就别乱掺和。”
郑母也是毫不客气，直接怼了回去，“说的就像是你懂似的。”
郑谦看着互怼的老两口，也没敢搭话，就立刻跑到厨房吃饭去了。
随便吃了两口包子，郑谦就换了身衣服，直接去了天王广告。
等到了公司，其他人早都已经到了，正在看着各自的电脑。
郑谦来了之后，便连忙说道：“不好意思，起的有点晚。”
王知一摆手道：“没事儿的，这几天你也累坏了。”
蒙萌靠在椅子上，“没关系，反正现在也没有活儿。”
鲁钰则有点激动地说道：“老板，咱们要火啊！”
郑谦笑着问道：“怎么就火了？”
鲁钰连忙侧开身子，指向电脑，“海城卫视官微，发布了咱们的公益广告。”说着，还挑了挑眉，“还顺手艾特了咱们公司的官微哦！”
郑谦闻言，连忙凑了上去。
只见在海城卫视的官微上，置顶的微博，就是郑谦拍摄的交通安全公益广告。
上面还写着，“危险驾驶就等于是一场谋杀！感谢天王广告倾力制作。”
郑谦看到这句话，不禁微微挑眉。
这句感谢的话，未免有点太生硬了，像是后来加上去的。
郑谦不禁扭头看向王知一，王知一嘿嘿一笑，“肯定是老四干的。他总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郑谦笑了笑，“这可得好好谢谢四哥啊！有了海城卫视官方认证，咱们公司的知名度也会上来的。”
蒙萌有点激动地搓着手，说道：“我已经开始想象咱们接单子接到手软的样子了！”
王知一在旁摇头，“你还是省省吧！接单子接到手软，你是想类似大家啊！”
蒙萌尴尬地吞了一下舌头。
郑谦则笑道：“咱们公司虽然小了点，不过生意一直没断过。保持现状就行。如果单子太多了，咱们也操作不过来。”说着，却话锋一转，“不过生意当然是多一点比较好了！”
众人闻言，也都是大笑了起来。
郑谦随即对王知一问道：“知一哥，婷姐的洗发水广告，大概什么时候上？”
王知一随即答道：“就今天中午啊！”
郑谦微微一怔，“这么快嘛？”说着，看了一眼手机，这才发现今天居然是星期一了。
鲁钰笑道：“老板这个星期真的忙晕了，都忘了今天是星期几了。”
就在鲁钰这话说完，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人都在呢？中午我请客！”
第119章-大学食堂的聚餐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郑谦便猜到了来人，正是吴婷。
郑谦扭头看去，“婷姐，你……哎，楷哥，你也过来了。”
梁文楷嘿嘿一笑，也朝着众人打了声招呼。
吴婷则上千说道：“小谦儿，今天中午广告上线，我就想着过来，跟你一起看看效果啊！”
郑谦疑惑地问道：“食堂那边都搞定了？”
吴婷点头说道：“一个星期的时间是有点紧张，不过我的团队可是很厉害的。不敢说整个海城，但至少有八成的学校食堂，都被我们搞定了。我敢说，你今天随便去哪个食堂，今天中午播放的都会是都市频道的内容。”
郑谦拍了拍手，“好，那咱们中午就一起去。”
蒙萌看了看时间，说道：“要不然咱们现在去吧，已经十点了。要是去玩了，我怕抢不到好位置啊！”
郑谦听到这话，只能是无奈地苦笑了。
自己才在家里吃了早餐，这才到了公司，就要被人拉着去吃午餐了。
不过大家都是兴之所至，郑谦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跟着下楼了。
这次是吴婷带路，去了一所距离较远的大学。
倒不是因为这所学校的食堂多少好吃，而是这所学校的食堂比较多，也相对大一点。
一群人混进食堂里，倒也不会又太大的影响。
等到郑谦几个人进去之后，食堂里还没什么人。
只有几个食堂的阿姨，还在忙着打扫。
郑谦本来还挺不好意思的，不过吴婷竟然认识这儿的食堂阿姨，上去就开始热情地聊了几句，然后才回来了。
吴婷坐下之后，便说道：“以前跑业务时候认识的阿姨，就多聊了两句。”
郑谦笑道：“婷姐，你这人面真是挺广的，食堂阿姨都认识，厉害，厉害！”
吴婷笑了笑，“我也就是的食堂阿姨比较多了。”说着，看了一眼时间，“这还有快一个小时呢。你们想吃点什么，我跟食堂大师傅说一声，能来点食堂的特供！”
吴婷说话时候，还得意地眨了眨眼睛，显然她在这学校的食堂混的，比在这儿的学生还好啊！
几个人倒也没有挑，郑谦更不用说了，到这儿来就是凑个热闹，根本就没想要吃饭。
吴婷见众人不说话，干脆就自己做主，又去找食堂大师傅去了。
这边吴婷才离开，梁文楷便对郑谦说道：“小谦儿，上次你跟我说的事儿，办妥了。”
郑谦皱了皱眉，“什么事儿？”
郑谦跟梁文楷说过不少的事儿，现在梁文楷这么说，郑谦倒是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了。
梁文楷挥手道：“加盟店的事儿啊！”
郑谦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哦，找到合作方了？”
梁文楷点了点头，“目前就一个，在京城那边。现在已经开始装修了，我打算这几天就过去，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
郑谦摇头，“我这还有公司的事儿呢。”
梁文楷摆手道：“你少跟我扯淡。刚才知一哥才说了，目前你们公司还没接单子呢。而且你刚做完两个广告，也得给自己放个假吧。”
王知一在旁，无奈地摊开了手，“刚才我可不知道他是抱着这个想法的。”
郑谦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在考虑一下吧。”
梁文楷却说道：“别考虑了，直接跟我做吧。我现在就订机票，咱们晚上就能飞京城，怎么样？”
郑谦皱眉，“这么着急？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梁文楷撇嘴，“哎，你以前可是做艺人的，空中飞人啊！你准备出行，还不是手到擒来嘛！”
郑谦无奈地揉着额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梁文楷。
去京城郑谦倒是无所谓，只是去了又没他什么事儿，来回折腾一趟干嘛啊！
就在郑谦还在犹豫的时候，梁文楷又加了把火，“算我邀请你，给我们做店面广告设计。跑这一趟，我给你……十万，怎么样？”
郑谦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有钱没地方花啊？带我过去转一圈，就给我十万！”
梁文楷尴尬一笑，“我这不是心里也没底嘛！这加盟店的意见，是你给我提出来的，你陪我过去，我心里也有个底啊！”
郑谦无奈地挠了挠头，王知一在旁笑道：“小谦儿，反正现在咱们没活儿，你就陪着去一趟吧！来回转一圈，这就十万块钱，跟白捡的一样啊！”
郑谦无奈苦笑，“这……”
梁文楷则说道：“你看，知一哥都这么说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叫人订机票。”说着，就拿出手机让人订机票了。
郑谦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算什么事儿啊！”
王知一则笑道：“没事儿，这边要是来活儿了，我再给你打电话。海城和京城距离不算太远，实在不行做高铁都能赶回来了。”
郑谦闻言，也只能是摇头苦笑了两声，随即也打了个电话，告诉老妈帮忙收拾一下行李，准备去京城了。
郑谦这边才打完电话，食堂里便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学生。
郑谦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吴婷回来之后，食堂阿姨也将食堂里的电视，全都调到了海城的都市频道。
此刻的都市频道，还在播放一些无聊的电视剧。
郑谦则是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悄悄地拉上了口罩，说话也变得少了很多。
过不多时，食堂大师傅的特供菜品，也都陆续地端了上来。
郑谦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两口，便又拉上了口罩。
眼看着时间到了十一点半，来到食堂的学生也是越来越多了
郑谦掐算着时间，说道：“估计这个时候，大部分学生都要下课了，在过几分钟人就会更多了。”
王知一随即说道：“老四告诉我的播放时间，是在十一点五十五，估计到时候，整个食堂都会坐满人了吧！”
就在几个人说话的功夫，有走得快的学生，就已经三三两两结伴来了食堂。
过了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食堂的每个档口前，都挤满了人。
原本还显得有些空旷的食堂，瞬间变得拥挤了起来。
在郑谦的前后左右，也都是坐满了学生。
而时间也很快到了十一点五十三分，王知一算着时间，说道：“马上了。”
众人闻言，也都放下了筷子和手机，抬头看向了挂在墙上的电视。
郑谦心里倒数着‘三，二，一！’，电视上随之出现了那熟悉的小女孩的脸孔。
郑谦急道：“开始了！”
第120章-雨婷，你能行！
电视上，许知远扮演的街头艺人，正在拉着小提琴。
琴声温柔优雅，包含着对生命与希望的热爱。
年幼的小演员，一脸渴望地看着许知远，看着他优雅的动作与和善的目光。
许知远面对着小演员笑了，小演员也看着许知远露出了笑容。
下一个镜头，只露出了小女孩的一双脚，旁边是她拎着的小提琴琴盒。而在她的身后，则是一辆急促鸣笛的轿车。
马芮嘉的声音，突然响起，“聋子还想学小提琴，你脑子有问题吧！”
伴随着咒骂的声音，小女孩已经长大成年，成了现在的冉丹丹。
马芮嘉站在她的面前，继续辱骂道：“为什么不去学点别的，能不能别再我面前出现？”
马芮嘉无情地嘲讽着，咒骂着，可是冉丹丹却一言不发，没有一句反驳的话。
因为她根本听不到！
她是一个聋子，一个什么都听不到的聋子，可是却选择了音乐，选择了小提琴。
面对着一言不发的冉丹丹，马芮嘉心中的怒意更盛。
在练琴房内，马芮嘉愤怒地拍了一把钢琴的琴键，随即便是猛地抬手，掀翻了冉丹丹面前的谱架，随即便愤然离开。
冉丹丹抱着小提琴，仍旧是一脸的茫然。
“你在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马芮嘉的咆哮，冉丹丹虽然听不到，但是她愤怒的样子，却烙印在了冉丹丹的心里。
委屈的泪水，终于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悄然落下。
冉丹丹的心里委屈，但对音乐，却更加的渴望。
她又回到了她第一次看到小提琴的地方，许知远还站在那里，继续优雅地拉动着小提琴。
一曲完毕，周围人都对许知远报以掌声，许知远也对众人微微鞠躬。
而当人群散去，冉丹丹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许知远用眼角余光看到了冉丹丹，但他却没有说话，而是做了一个拉小提琴的动作。
字幕上，出现了一行字，“你还在拉小提琴吗？”
原来许知远这个街头艺人，也和冉丹丹一样，是一个聋哑人。
他听不到声音，但却可以演奏最美的音乐。
面对着自己的启蒙老师，冉丹丹哭了，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街边的马路上，冉丹丹用手语对许知远问道：“为什么我跟别人不一样？”
许知远看着自己的学生，脸上充满了怜爱疼惜的表情，一样用手语回答道：“为什么要跟别人一样？”
满眼泪水的冉丹丹，不解地看向了许知远。
许知远依旧是淡然的模样，缓缓地用手语说道：“音乐，是有生命的。轻轻闭上眼去感受，你就能看到它！”
看着老师的解答，冉丹丹似乎有所明悟了。
她重新拿起了小提琴，用心去感受，感受它的生命力。
像是轻轻拂过的风，像是滴滴坠落的雨，更像是风雨之后的彩虹。
在这时，音乐就像许知远说的一样，它拥有了生命，在冉丹丹的指尖，跳跃起来生命的舞蹈。
这时，一张海报的镜头出现了。
这是一张古典音乐大赛的海报，所有对音乐抱有梦想的人都可以参加。
不管他是否健全，是否能听得见声音。
看着这张海报，冉丹丹抱着自己的小提琴，选择去追寻自己的音乐梦想。
与此同时，马芮嘉也在疯狂的练习，十个手指快速而又凌厉地按压在黑白琴键。
这音乐声急促，而又咄咄逼人，像极了她暴躁的脾气。
而在另一边，冉丹丹则优雅地拉动着琴弦，在天台，在原野，在街边。
无论在任何地方，只要拉动起了小提琴的琴弦，那里就是她的舞台。
可就在这一组组变幻的镜头之中，马芮嘉出现了。
她坐在车里，路过街边时，看到了满脸愉悦的冉丹丹正在和许知远一起演奏着。
当她回到家里，便开始了她疯狂的演奏。
在疯狂的琴音之中，一群地痞来到了街边。
他们打断了冉丹丹和许知远的演奏，摔坏了小提琴，殴打了许知远。
镜头再回到练琴房，马芮嘉满脸的癫狂，像极了她所演奏的音乐。
当她疯狂地按下最后一个琴键的时候，画面也定格再来小提琴被摔坏的一刹那。
下一秒，在古典音乐大赛的舞台上，马芮嘉一袭红衣，孤高冷艳，昂首挺胸，以藐视众生的姿态走了下来。
一个主持人站在台上，缓缓地说道：“感谢最后一位选手为我们带来的精彩表演！”说着，还带头鼓了鼓掌。
而就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跑了上来，对主持人耳语了两句。
主持人随即说道：“各位，不好意思，其实我们还有一位选手，她……”
已经快要走出场外的马芮嘉，听到主持人的话，便猛然回过了头来。
只见冉丹丹抱着用胶带粘好的小提琴，坚定地走上了舞台。
这一次，面对马芮嘉的霸凌，冉丹丹没有退缩，而是选择了面对。
站在舞台上，面对着所有人。
冉丹丹将小提琴放在了肩上，她闭上了双眼，想着许知远的话，想着马芮嘉的话，想着小提琴被摔坏的一刻。
“聋子学什么小提琴啊！”
“去，追寻你的梦想！”
“你在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闭上眼睛，去感受它！”
“为什么不去学点别的？”
“音乐是有生命的！”
“为什么我跟别人不一样？”
“为什么要跟别人一样！”
以前的一幕幕，不断在冉丹丹的眼前出现，在这一刻，她仿佛理解了许知远所说的话。
音乐是有生命的！
当冉丹丹理解这一句话的瞬间，她的音乐拥有了生命。
她仿佛回到了天台，走向了原野，站在了街边，肆意纵情地演奏着。
伴随着轻灵欢快的音乐，冉丹丹发丝飞扬，就像是拥有了生命的音乐在纵情起舞一般。
她就像一只破茧成蝶的毛毛虫，终于在这里，焕发出了最美丽的瞬间。
台下已经打瞌睡的观众，都被这音乐的精灵唤醒了。
他们竖起了耳朵，瞪大了眼睛，仿佛音乐不止在耳畔，更像是在眼前。
当一曲完毕，整个演奏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可是片刻之后，掌声猛然爆发了出来。
冉丹丹听不到，但她却看见了。
台下评委的掌声，观众的欢呼，所有人都在为她叫好。
一缕阳光落下，屏幕上出现了雨婷洗发水的标志，下面还有一句话，“雨婷，你能行！”
足足四分钟的广告时间过去了，整个食堂也在这一刻，莫名其妙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墙上的电视。
“啪”一声脆响，猛然惊醒了众人。
郑谦等人也被吓了一跳，全都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小女生的脚下，正是摔在地上的餐盘，而她的脸上却满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