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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圈纹     先驱大骑士txt下载     先驱大骑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05.蛇

    玄蛇以泥灶为中心,绕着它游了一圈,好象并没有现什么异状。

    终于抵不住诱惑,玄蛇缓慢地游向泥灶,下颌缩短变宽,慢慢地将整条鱼从头开始吞下去。

    修斯见时机已成,从怀里摸出火种,猛地向泥灶位置扔去。火种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跌落在泥灶附近。

    “呼”的一声,大地上猛地窜出一个大火圈,像个同心圆般刚好将玄蛇团团围住。

    原来修斯再次从那黑湖里拿来稠密的黑“水”浇在地上,如今黑“水”一碰到火就马上燃烧起来。

    玄蛇看到四周火起,吞入蛇腹的鳑鱼猛地吐了出来。玄蛇想要逃离这个火圈,但是赤红色的火焰不断地跳动着,一次又一次地浇灭它心中鼓起的勇气。玄蛇想要以雪遁跑走,但是尾下却是坚硬的山石。

    玄蛇将身子团团地围起来,蛇信疯狂地吞吐着,随时要择人而噬。

    修斯看着在火圈内盘踞的玄蛇,很不客气地脱下衣服一把将蛇罩住。

    玄蛇喜阴畏热,面对周围乱窜的火焰,它早已吓得不敢乱动,修斯的动作虽然在它眼里不怎么快,但是它那僵硬的神经却根本来不及做出逃避的反应。

    修斯地看着衣服下的扭曲的蛇形,再次为自己的成功而感到兴奋。

    “嗷……”山坡后突然窜出一只毛狷,那圆形的大火让毛狷稍微犹豫了下,不然修斯正沉浸在他的兴奋中,对四周的观察降至最低,毛狷再偷袭过来,修斯肯定被一击拍碎脑袋。

    毛狷体形高大,皮坚肉厚,力大无穷,绝对是一种不易对付的魔兽。修斯平时也不见得能对负它,更何况现在还有玄蛇碍事。

    毛狷也是被鱼的焦味引来。

    修斯被吼声一惊,为了保住来之不易的成果,马上伸手进衣服,想要将玄蛇抓住就跑。

    突然感到手上一痛,原来玄蛇借机咬中了修斯的手臂。修斯忍着痛,手碗凭着感觉一反转,一把抓住玄蛇的七寸位置,顿时控制住玄蛇的反抗。

    玄蛇无法忍受自己的命运被一个人类控制,它张开嘴巴疯狂地嘶叫。

    此时毛狷正好想要靠近修斯,修斯捉住蛇头甩向毛狷,玄蛇那疯狂地嘶叫声正好冲向毛狷,面对雪地里的一害,玄蛇在魔兽当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毛狷被玄蛇恐怖的嘶叫声一吓,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几步。

    时机一闪而过,修斯的身体本能地捉住机会,转身飞奔而逃。

    修斯倒了一盘冷水,一手紧抓蛇头,一脚牢牢地踩住蛇尾,断雪刀随之出鞘,当修斯打算一刀劈掉蛇头时,他突然停住了。

    玄蛇并没有为自己的悲泣命运而挣扎,那本来就阴毒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修斯,那眼神中流露出幸灾乐祸的味道。

    只是玄蛇马上就要被杀了,它怎么可能还会流露出那种味道呢。

    修斯却是看懂了对方的意思,那是一种报仇的兴慰。只是它如何报仇,马上就要成为刀下鬼了。

    修斯没有任何犹豫,一刀将蛇头割掉,然后将玄蛇的血液滴入水中,轻轻地搅拌,将血与水充分融合起来。修斯再将胖子的右手伸入血水中浸泡,使得血水中的毒在不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的前提下进行治疗。

    修斯不断地用血水搓着胖子的右手,使得胖子的右手都被搓得泛白。修斯拔出断雪刀,小心地将胖子右手上的两处箭伤割开,顿时,殷红色的血液夹着颗颗粒粒的细小黑球从伤口处流出。

    一面让胖子饱饮魔兽的热血,一面又不断地割破伤口,使得血液不停地流出。大约流了一升多的血液后,细小颗粒已明显减少,考虑到失血过3o会对人体造成生命伤害,修斯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

    胖子脸色白地躺在地上喘气,不过眼中的兴奋却是如何也掩盖不了的。虽然他的医术不怎么高明,但达到他那个凝气等级,对于身体的大致状况还是能了解的。胖子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虽然虚弱,但是浑身很轻松,一种没有负担的轻松,一种开始复原的轻松。身体感到轻松,心里更是放松,于是胖子又沉沉地睡去。

    努力地做完一切,修斯疲惫地收拾身体,跌坐在墙角。胖子的有望康复让他心里感到一丝助人的快乐与一点自身价值的满足。

    突然有一股冰冷的寒流在血液里乱窜。刹那间爆出来的阵阵寒意疯狂地在身体里四处活动,这种由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寒冷让修斯忍不住颤抖。

    修斯马上明白,这是玄蛇的毒在做怪。只是毒虽然厉害,但应该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啊。

    修斯结合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想,马上想通了个中原因。

    玄蛇虽然咬中修斯,但修斯反应快,其实并没有对他多大的伤害。只是修斯当时并没有做任何应及处理,比如放血,比如将那伤口的血液吸掉。当时的情况注定修斯不能做这些关键的措施。

    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修斯拼命地奔跑使得毒在血液里快地流动,使得bg毒能在他体内不断地展壮大。

    这两种情况结而合一,使得本来不严重的毒成了一种致命的毒药。

    难怪玄蛇看修斯的眼神,就好象把修斯当成了死人。玄蛇肯定是明白个中道理,所以才会感到兴慰,因为它知道修斯将会死得比它痛苦千倍万倍!

    修斯不断地紧握双拳,在牙齿互颤中不断地自我激励。

    “我要报仇,绝不对倒下,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杀了巴坦,绝不可倒下,不管多么艰苦,一定要迈过去,绝不能放弃!”

    “报仇!”

    “报仇!”

    “报仇!”

    ……

    青筋暴露,扭曲如蛇,在苦苦煎熬中,修斯不断地用仇恨来对抗痛苦,用仇恨来磨练意志,用仇恨来克服一切困难!

    但是那阵阵寒意使得心都犹如冰冻住了。

    血液在浑身哆嗦中愈寒冷,修斯真的好象轻轻地给自己的心脏来一刀。

    有时想想,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只要想开点,一切过得都会轻松很多。

    想着自己如猎物般被人捕杀,想着自己如丧家之犬般四处奔逃,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

    如果自己能放开一切,这条路是否会少点崎岖、少点坎坷。

    不,绝不能倒下,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得精彩,一定要比其他人活得更好。

    就算痛苦与哀伤是生活的全部,也绝不可退缩!!!

    璀璨星空闪烁不停,凛冽寒风永不停息,高大的身影情不自禁地颤抖,但体内那颗快要被冰冻的心却跳得越的坚定!

    神风八十九号站在陡峭的山峰,狂风不绝,不断地扯拉着他的衣服,不断地撕拉着他的长。凭着司马南最后的指点,神风八十九号来到了这片重山。

    俯身望着雪白的世界,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一点光彩,人类中常有的七情六欲好象跟他绝缘。画中的人物像已深深地印入他的脑海,只要被他碰到画中的人物,他百分百地会将对方认出来。

    搜索完这片土地后,确认没有什么人类在此活动后,神风八十九号再次向远处奔去,进行下次搜索。面对主人的命令,他们会毫不停留地执行,不管难度有多大,不管危险性有多高,对于每一个命令来说只会出现两种结果:要么成功,要么身亡。

    罗伯中再次睁开眼后,第一想法就想就是查找修斯,昨晚睡得深沉,都没有好好地感谢对方。

    罗伯中环视着四周,再次在阴暗的山角里找到了修斯。那胖胖的圆脸上露出苦笑,这青年怎么老是往阴暗里躲呢。

    修斯紧紧地将身子抱缩着,像个怕冷的孩子在寒风中无助颤抖。

    胖子突然觉得不对劲,虽然说这里是天寒地冻,的确是让人感到寒冷,但是就前几天情况来看,修斯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怕冷的迹象,而且凭着他与修斯几天来的相触,他也不会认为修斯会害怕这点寒冷,甚至他相信修斯绝对不会流露出一丝懦弱的迹象。

    胖子轻轻触摸下修斯,脸上的惊讶更明显了,修斯触体冰冷,极不正常。

    难道是不小心得了风寒?

    修斯感到有人在触摸自己,第一反应就将手伸向断雪刀。

    “是我。”罗伯中赶紧出声。

    修斯缓缓地将眼睁开,正好看到胖子那张肥脸一颤一抖地透出关爱的神色,肥手举起来轻微地摇摆,像是在打招呼。但是……但是那眼神的怎么有点不对劲,竟然流露着疼惜的味道。疼惜?那不是男女间才有情感!一接触到这种眼神,修斯马上跳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不要碰我!你离我远点。”修斯不客气地叫道。

    “兄弟,你没事吧。”胖子闻言小退一步,同时问道。

    “你想干嘛!”一想到对手摸自己的身体,再想到对方那眼神,修斯额角的青筋忍不住暴露出来。

    “我……我没想干嘛啊。”罗胖子有点不解道。

    修斯盯着胖子看,欲言又止。

    胖子见修斯不说话,又继续道:“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这条老命肯定是搁那了。真是太感谢了,我无以为报,我……”

    “你如果敢说要以身相许,我立马宰了你!”为什么胖子那眼神一直在脑中徘徊呢,修斯苦恼地摇摇头,他甚至怀疑胖子的性取向是不是正常。

    胖子:“……”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从高耸险峻山峰上走了出去,懒洋洋地散着光与热。

    “兄弟,你没事吧。”胖子关心地问道。修斯的身体状况与奇怪的言语让胖子不禁担心起来。

    “没事。”修斯简单地答道。

    “可是我看你的身体很冰冷。”胖子说着想再次触摸下修斯,不过马上被后者避开。

    修斯看了眼被玄蛇咬过的手背,折腾了一晚的bg毒此时已沉静下去,也不知下次什么时候又会爆。想起昨晚的痛苦与折磨,修斯也不禁皱起眉头。

    罗伯中顺着修斯的目光看去,只见两颗尖尖的牙印清晰地嵌入修斯的手背。心中不由得大惊,“这是……玄蛇的牙印?你中了玄蛇的bg毒了?”

    “小事,死不了人的。”修斯无所谓地答道。

    罗胖子一把抓起修斯的手,闭上眼睛细细感应,修斯本能地想要避开,只是胖子的手抓得非常有力,修斯挣了几下没挣脱,再看到胖子一脸严肃的诊病样,这才强忍下缩手的冲动。

    这一诊断,罗伯中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悲叹,惊讶于修斯竟然在一夜之间从练筋九星提升到淬体一星,悲叹于修斯的身体非常的糟糕,没想到那bg毒已扩散到全身各处。

    修斯凭着倔强的牛劲,竟然在危机与折磨中硬生生将气元提升一个档次,这对于其他人来简直就是奇际,可是谁又会知道,昨晚那痛苦的折磨随时要了修斯的命!谁又会知道这种提升需要负出多少的代价与艰辛!

    在罗胖子眼中,修斯肯定是个幸运儿,幸运得竟然将危机硬生生地转成了机遇,只是对于这份幸运,世上会有多少人愿意,或者说有魄力、有胆量去接受?

    罗伯中本来就对修斯能否抓住玄蛇而不抱信心,虽然昨天的结果很让人意外与惊喜,但同时在胖子心里存在着一个很大的疑问,修斯到底是如何抓住玄蛇的?现在胖子看到修斯手上的伤痕,心里又猜想着修斯肯定是如何如何的努力,经历了很多很多的困难才抓住玄蛇。

    一想到这里,胖子的心里就更过不去了。

    “兄弟,做哥哥的真是对不起你。你放心,不管多少的困难,我一定会冶好你的。”罗伯中说着,眼神坚定得绝对可以为修斯赴汤蹈火。

    唉,只是修斯的鸡皮疙瘩为什么又跳了一层呢?!

    司马南的不告而别,让巴坦心里产生一点猜疑。巴坦坐在他那张大大的办公桌上,神情有点苦恼。

    “去把巴乐找来。”巴坦对着门外说道。一个人影马上向着院外奔去,度飞快。

    不一会儿,巴乐匆匆地小跑进来,一见面就问道:“哥,怎么有麻烦事?”

    巴坦没说话,不过那低沉的眉头告诉别人,他的心里有烦恼。

    “要不要把周行找来。”巴乐小声地问道。

    周行是岭东军的第一智囊,岭东军的大小决策有一半都经过他的拍板才开始施行。

    巴坦将后背尽量的靠在椅背上,尽量地摆个舒服的姿势道:“不用找他,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你帮我找一个人出来。”

    “哦,什么人。”巴乐聚精会神地问道,他才不会真的相信只是一件小事,如果是小事,巴坦也不会找上他。(未完待续。)

106.雪崩

    “只知道他是巨魔与人类的混血儿。条件少了点,估计不容易找到,你吩咐下面的人仔细留意,如果碰到了一定要抓活的,我要问他几句话。”巴坦说道。

    “大哥放心,只要他人在岭东,单凭是巨魔与人类的混血这个信息,我们就可以一定将他挖出来。”巴乐信心百倍地说道。

    巴乐的确是有这种信心,他掌管着岭东的暗星组,专门负责侦查缉捕,找一个自然是不在话下。

    修斯凭着超乎自然的触觉,察觉到不远处的魔兽声突然小了下去。

    “有危险性的东西在接近。”修斯马上得出结论。

    “有危险。”修斯指了指了东方,小声地说道。

    经修斯提醒,罗伯中转头看向东方。虽然功力不足两三成,但集中精力去感应,果然糊模地感觉有人在接近。

    罗伯中再次惊奇地看向修斯,对于修斯的实力他早就看出来,只不过是一个刚刚达到练筋武者,“但是他是怎么知道有人接近?而且比自己先感觉到,这怎么可能呢!”

    “走。”修斯果断地决定道,随手抓起几张本被他切成片的肉干,飞快地向另一方向跑去。

    罗伯中衣服一甩,将剩下的肉片全都包进去,跑几步就拿起生肉干嚼起来。他这几天被毒折磨的卧地不起,就更别说大口吃肉了,这不,才过了几天,就瘦了好几斤呢。

    雪片不时地被风儿卷起来,在空中翻转几个跟头,再飘落到地上。

    神风八十九号神情冰冷地步入修斯刚刚居住地山崖谷,冷冷地扫视一遍,知道这儿刚刚还呆过人。凭着说不清的感觉,神风八十九号知道这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人。

    “终于让自己逮住了。”神风八十九号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看着那明显的脚印,仿佛就看到成功的果实已摘到手了。

    虽然从脚印上看有两个人,但是这些脚印深而距离短,一看就知道都是些垃圾。

    神风八十九号神情从容地顺着脚印飞奔而去。

    脚印七拐八弯,时淡时浅,很明显对方已发现自己在跟踪,并且在想办法甩脱自己。

    真是笑话,就凭这两个跳梁小丑也能甩掉自己?就凭那低微的本事也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如果真被他们两个逃掉了,自己的名字可以倒着写了。

    说起自己的名字,到底多少年没有用过了。神风八十九号神情有点异常。名字?自己的名字早已忘记,只知道自己的代号为神风八十九号。

    脚印不断地向着一座高峰走去。

    哼,不要以为走山坡就可以把我甩下,对于这种陡峭,自己完全可以如履平地。神风八十九号顺着脚印飞奔而上。

    突然一声“轰”地巨响,神风八十九号神情一愣,抬头仰望,只见白茫茫的洪流飞奔而下,气势磅礴。竟然是雪崩!敌人竟然搞出雪崩!

    只是眨眼功夫,雪崩已到眼前,神风八十九号为之色变,他努力地运功全身。连声尖叫都没有发出来,神风八十九号就被掩盖在深深地雪浪之下。

    排山倒海的呼啸声滚滚而过,使得天地都为之色变。

    过了十来分钟,雪山终于恢复了寂静,被雪崩激起的漫天狂舞的雪雾也渐渐平息,“砰”地一声,一个雪人从雪地里直射而出。神风八十九号脸色惨白,心中更是带有深深地后怕,若不是这山峰还不够高不够陡,自己恐怕就要长埋于此了。

    “这两个该死的小丑!”神风八十九号心中燃烧着浓浓的怒火。他羞愤于竟然着了猎物的道,更后怕于差点丢了自己的命。

    “只有敌人那痛苦的乞求声、哀叫声方能熄灭自己的怒火!”

    为了防止敌人逃脱,神风八十九号拼尽全力,飞快地奔上山顶。

    脚印变得模糊而难以认清,不过这早已在神风八十九号的预料之内。敌人搞了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为了逃跑吗,他们肯定会将痕迹尽可能地抹去。

    神风八十九号经过仔细地观察,终于再次找到切入点而追踪修斯他们。只是这么一耽搁,修斯他们恐怕逃出较远距离了吧。不过神风八十九号还是有决对的信心能再次捕获敌人。

    雪景不断地往后飞退,神风八十九号这次动了真怒,恨不得马上将人逮住。

    渐渐地,脚印越来越清晰,这也证实神风八十九号并没有找错方向。

    心中的愤怒越来越强烈,酝酿得越久,到时爆发出来的威力就越大,神风八十九号现在极需敌人的鲜血与惨叫来发泄。

    由于司马南指名要活的,八十九号当然不会将对方弄死,但是一些不伤人命的酷刑他会让对方一个一个地品尝过去。

    神风八十九号甚至能微微感应到前方有个生物在高速移动。血液开始沸腾,眼中流露着嗜血的光芒。

    八十九号已达到凝气初级,能在一定范围内大致感应到生物的活动迹象。凭着感应的优势,八十九号直穿一个山头,直接跑到敌人的前边以逸待劳。

    “嗷!!!”神风八十九号爆发出一声极度愤怒的震天吼叫。

    敌人竟然又卑鄙地将自己号甩了。

    只见一头骜牛绑着两双鞋子在雪地上朝着八十九号飞奔而来。也就是说八十九号一直追着那头骜牛在雪地上乱跑,而真正的敌人早已不知逃到哪去了。这如何不让八十九号愤怒!

    神风八十九号面目狰狞,眼中的怒火甚至让积雪都有融化的迹象。

    骜牛看见有人在前面拦路,尖尖的牛角下摆,凶狠地冲撞过来。八十九号不闻不问,只到牛角快要刺中身体的刹那,八十九号一个横旋,手中短刃微微一划,骜牛前腿应声而断。

    骜牛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凄惨的叫声不断在地空中徘徊,八十九号残忍地一笑,手中短刃像变戏法般在手中跳来转去,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阴深的光芒。

    心中的怒火早已烧毁仅剩的理智,八十九号面目狰狞地走向受伤倒地的骜牛,伴随着一声惨叫,拉开了惨不忍睹的序曲,上演了一目惨绝人寰的悲剧。

    骜牛的痛苦翻滚与骇然眼神还有那凄厉、刺耳的尖叫,让神八十九号兴奋异常,他终于享受到慢慢折磨的乐趣。

    如果神风八十九号一开始就知道他那主人也曾在修斯手上吃过亏,肯定不会这么大意了。当然,以司马南的骄傲,他是决对不会对别人提出这个大耻辱,更不会对神风八十九号之类的奴隶提起自己的伤疤。

    所以八十九号先是大意得差点被雪崩活埋,之后又被愤怒气昏了头脑,丧失了平常该有的谨慎与仔细,使得他再次中了修斯的鬼计。

    天空万里无云,白芒芒的阳光没有任何遮拦地直直地射向雪白的大地,仿佛将整个世界都染白。

    罗伯中伸长脖子遥望着远处的怒吼声,感受着神风八十九号的愤怒与不甘,胖子轻轻地对着修斯竖起大拇指。

    被胖子这无声地一赞,修斯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站在山坡上迎着寒风,罗伯中遥望着无边的雪原道:“接下来就让我带路吧,我可以找到一个安全舒服的地方躲避。”

    修斯点头算是同意,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可去,自然乐意让胖子带路。

    敌人随时还会追来,修斯与胖子没有任何停留地飞快地消失于地平线。

    深黑色的门帘被一只肥胖的大手揭开,一股寒风顿时挤进大厅,呆在门口的几个酒鬼不由得缩着脖子嘀咕抱怨。伴随着门帘的上挑,一胖一壮两个人影出现在酒馆门口,将酒馆狭窄的大门都填满。

    “酒馆是最好的藏身之所,这里龙蛇混杂,反而给咱们提供了很好的保护。”罗伯中走进酒馆时,小声地对着修斯说道。

    昏暗的光线充斥着整个大厅,喧哗的嘈杂声不时地响彻整座酒馆。修斯环顾着四周,略有所悟地点点头。

    胖子突然神秘地一笑,道:“当然,之所以选择这里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这里的老板跟我有交情,可以帮助我们。”

    胖子来到柜前向着一个老头问道:“我要一壶上好的碧螺茶。”

    老头那无神的双眼看了眼罗伯中,懒洋洋地答道:“这里是酒馆,不卖茶。”

    胖子不死心地道:“那给我一壶岭东的特产碧龙精。”

    老头突然压得声音地道:“岭东无日。”

    胖子同样用极低的声音答道:“林氏无双。”

    老头随意瞟了眼四周,经验老道的他却能将大厅里的一切都收进眼里,当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道:“请跟我来。”

    罗伯中向修斯打声招呼,示意跟上,然后随着老头慢慢消失于走廊的尽头。

    老头将人带到一间很普通的屋外,对着罗伯中轻轻一点头,转身离去。

    罗伯中有节奏地拍打门板,“哗”地一声,木门被打开,一个中年伸出头来,当他看到罗伯中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罗胖子,你没事吧。听说你遭了岭东那群杂毛的暗算,真是担心死我了。”中年人神情有点激动地说道,同时转身示意罗伯中进屋。

    “死是死不了,不过也不好过。”罗伯中说着带头进屋,修斯也随之跟进。

    中年人有点疑虑地盯着修斯看,当罗伯中他们都进屋后,中年人伸出头小心地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后将门闭上。

    借着屋内的灯光,修斯上下打量中年人,一身灰衣,高高瘦瘦,脸色较白,一双眼睛细小而狭长。修斯打量中年人的同时,中年人也仔细地打量修斯。

    “哈哈,我给你们介绍介绍。”罗伯中说着先指向中年人道,“这位是希伯,这家酒馆的老板;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曾经救过两次性命。”罗胖子互相介绍完后,又对希伯补充了句,“绝对信得过。”

    希伯对修斯微微点点头,算是相互认识了,他又对罗伯中问道:“有什么需要吩咐吗。”态度恭谨,让修斯不禁对胖子的身份产生一点好奇。

    胖子随意答道:“也没什么,就是借你的地方躲避几天,好好地养养身子。”

    希伯见罗伯中的脸色不怎么好,又关心地问道:“伤重不重,需不需要找个医生?”

    罗伯中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修斯的肩膀道:“哈哈……不用,我兄弟就是一位高明的医者,我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能康复。”

    希伯闻言,好奇地看了眼修斯。修斯本来是一直盯着希伯看的,当后者将目光放在修斯身上时,修斯又不愿意地跟他人对视的将目光移开,开始打量着四周着环境。

    “好了,你下去吧,这间房子就让给哥哥我了。”罗伯中一屁股地坐在椅子上,舒心地叹了口气。

    “是。”希伯应道,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你帮忙打听下如何治疗玄蛇的毒,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罗伯中突然想起修斯身上还带着bing毒,连忙又将希伯叫住。

    希伯有点疑惑地看向罗伯中,不明白怎么又扯到毒,难道罗旗主中了毒了?

    “是我兄弟为了救我才中毒的,所以你一定要想尽办法治好他的毒。”罗伯中眼中流露出一丝愧意。

    “是。”希伯简洁地应道,退出门外。

    当希伯离开后,房间里又变得安静下来。修斯把玩着一只瓷杯,思考着罗伯中的身份问题。

    罗伯中看着修斯一脸思索样,拍拍旁边的椅子道:“想什么呢,过来坐吧。”

    修斯淡淡地拒绝道:“不。”

    显然,对于修斯的一些脾气胖子已经熟悉,所以他也不勉强,胖子接着又道:“这几天就呆在这里了,你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找布伯,他会尽量满足你的。”

    “这里安全可靠吗?”修斯不放心道,对他来说,他宁愿独自一个人呆在野外,靠着一个人的力量生存。

    “这点你绝对放心。”罗伯中肯定地答道,不过他看到修斯那明亮的眼睛,看到那眼中透露出怀疑与不相信,罗伯中又接着说道:“应该可以放心的。”

    “你跟岭东军有什么仇,暗星组为什么要追杀你?”修斯突然问道。

    胖子伸手压了一口茶,利用这暂短的时间思考后说道:“我曾经出于好奇,偷偷地跑进岭东府观看,不小心被暗星组的人发现了,结果他们就不死不休地对我纠缠。”

    罗伯中是不可能因为修斯救过他,就掏心掏肺得将一切知道的都告诉对方。公私分明,胖子也许会为了修斯而去拼命,但有些原则性的东西,他都会理智地处理。事关血山团的事情,有关胖子是血山团干部的情况,在不确定修斯的过去、为人之前,肯定是不会提起的。(未完待续。)

107.使者

    修斯听出了胖子的言不由衷,但是他也不挑破。“不管胖子是什么人,只要他是岭东军的敌人就足够了。”

    利法2056年2月5号,罗莎帝国埃达帝王60岁大寿。

    罗莎帝国东临辱海,西接大咀沙漠,拥有风玛大陆五分之一的领土,是大陆上面积最大国力最强的帝国。

    风玛大陆上有两大中心,以政治为中心的罗莎帝国国都爱得拉;以信仰为中心的光明教圣地亚克莱,这两大中心代表了风玛大陆的繁荣,代表了风玛大陆的权力顶峰。

    太阳驱散了天边的云雾,懒洋洋的阳光让人倍感舒适温暖。

    爱得拉城从朦朦天亮就散发出勃勃生机,车水马龙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而繁华的酒楼,人声鼎沸的广场,百姓们气氛热烈地迎接着这特殊的一天。

    在爱得拉城正中间,坚固高耸的围墙把偌大的地皮围起来,气势雄伟的城堡矗立在天地之间。整座城堡全部由坚硬胜铁的银光石建筑而成,银亮的石头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惊人的秀美,这城堡正是帝王埃达的宫殿。

    一座繁华飞扬的城市,一座鬼斧神工的城堡,这一切都让人叹为观之!

    精致的宽大书桌上堆满了各方来客的大红贺函,埃达大帝没有任何兴致去翻看。

    终于成为大陆第一大国,终于实现了登基时在心中许下的豪言壮语,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奋斗,一直没有放弃过诺言。经过他三十多年的努力,罗莎国从列强中脱颖而出成为第一强国,这中间充满了兴奋、痛苦、矛盾、悔恨、担忧,种种复杂的情绪甚至让他经常无法入眠。

    终于,这一切都过去了;终于,这一切都得到了!

    只是,之后的道路又如何走呢?

    光明教的存在让埃达感觉生命中还存在着挑战的色彩。

    清晰地记得,他之所以从众王子中脱颖而出成为帝王,这跟光明教的支持有着极大的关系。

    埃达从怀中摸出红色鲜艳的药丸,看着那药丸,埃达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竟然妄想用药物来控制自己,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当初愚蠢至极的决定!”埃达一直带着那颗毒丸,以此来不断地激励自己,不断地提醒自己。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其实在埃达登基的那一天起,心里就隐隐有种推翻光明教的想法,因为光明教的手伸得实在是太长了。只是那时埃达将想法隐藏的很深很深,深得连他身边的亲近之人都难以察觉。

    光明教的存在,对于各大帝王、国王来说,都是一种不吐不快的硬刺。光明教的一个意向,直接决定着皇位的继承权,有时国王的诏书还比不上光明教的一个“神语”有用。

    虽然现在光明教的政策已经改变,以韬光养晦为主要方针,尽量地不插手各国事务,但是那潜在的危险犹如头上悬着的一把尖刀,随时会要了国王的权利与财富,甚至性命。

    这怎能不让各个领导者担心害怕!

    随着三朵礼炮在蔚蓝的天空绽开,正式宣布庆助仪式的开始。埃达那涣散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脑中将一切胡思乱想排除,准备迎接各方势力的祝贺。

    一条血红的地毯穿插于大殿正中,地毯两旁则是身着铁甲的高大战士,两腿笔直,挺胸收腹,上体正直,两肩平张,双臂下垂,头正、颈直、口闭,双眼平视前方,纹丝不动,犹如一座座钢铁铸造的战士。

    威武的战士尽显罗莎帝国的强大,埃达望着那批战士,心中有一丝自得与满意。

    宫殿大门在众卫土的推动下缓缓地打开,前来祝贺的使者一批接着一批进入大门。

    “亚莉克帝国使者到……”礼官冗长的声音在天空中飘荡。

    “爱得莱德王国使者到……”

    “阿芙拉王国使者到……”

    …………

    “光明教使者到……”礼官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好象觉得能叫到这几个字很是光荣。

    本来有点吵闹的场面突然安静下来,众人望向高大的门口。

    阿加莎一身崭新的白色长袍在众人眼中显得清馨自然,脸上挂着充满亲切的笑脸,让每个人被她的目光扫中的人都觉得浑身飘荡于云中雾中。

    阿加莎带着光明教的使者穿过英德门,迈过九十九级台阶,众人争先恐后地向光明教使者低头敬礼,进入主殿大门,阿加莎向着高高在上的埃达大帝献上最隆重的敬礼。

    作为光明教的红人,阿加莎常常代表着光明教出使那些非常重要的场所,她也深深迷恋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

    埃达高高地坐在椅子上面,俯视着下面的一切,当阿加莎敬礼时,他也站起来回礼。众人并没有为埃达大帝起身回礼而吃惊,好象这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多日不见,阿加莎变得更加漂亮了。”洪亮的声音从上高传来,显示着埃达大帝的风趣,也显示着他的实力不俗。

    阿加莎微微一笑,再次向埃达敬了个礼道:“多谢大帝赞美。”

    众使者也纷纷争先夸赞阿加莎,一时间,场面变得热闹起来。

    “不过如此美妙的人儿到处乱跑实在是可惜。”埃达大帝沉吟下,缓慢地坐下,看到阿加莎被自己的一句说得又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他突然又道:“你不如做我贵妃,与我共享荣华富贵,同我共享这片大好江山。”

    此话一出,主殿上前来祝贺的人个个都像吞了只死苍蝇般,脸色极其难看,寂静了几秒钟,突然“翁翁”地大声沸腾起来。

    “大帝,请自重!”阿加莎的语气变得沉重,脸上那亲切的笑脸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禁锢般僵硬在人们的视线里。

    “光明教的规矩多,哪比得上咱们逍遥自在,你若从了我,我会让你享受到真正的人生意义,享受到真正的生活乐趣。”埃达微微前倾,双眼炯炯有神地说道。

    “胡说八道!你若再乱嚼舌头,我就……”阿加莎本想发狠话,但想到这里是人家的地头,又把话吞了回去。

    阿加莎有点后悔刚刚的语气重了,有点偏离自己平时的淑女形象,但是考虑到光明教的背景,出于自己所代表的身份,自己又怎能退缩。况且,就算自己有什么过于偏激的言语,难道还怕对方将自己怎么着?自己可是代表光明教的,如果敢对自己过不去,就是对整个光明教过不去。他应该没有那个胆吧?……

    “怎么,觉得我配不上你?”埃达不客气地反问道。

    “众生平等,你在我眼里就跟每个人一样,谈不上配不配得上。”阿加莎针锋相对地回答道。埃达的言语越来越让人感到吃惊,阿加莎不得不倍加小心地应负。但是真正让她心惊的还是埃达的态度,他到底凭什么对光明教如此无礼!

    “哦……众生平等啊。”埃达停顿下,轻轻地招招手道:“阿三。”

    “到。”埃达身后冒出一个人,躬身道。

    埃达大手一挥,道:“既然在她眼里众生平等,那身为奴隶的你对她来说也毫无关系,那么我就把她赏给你了。”

    众人像是看到怪物般地看着阿加莎跟埃达的对话,直到埃达出言将阿加莎送人,大殿上的气氛又变了,每个人的眼中都射出异样的眼神。

    “光明神在上,我是不是在做梦。”

    “竟然把光明教的人当作东西一样随便送人!太不可思议了。”

    “幻觉吗。”

    “肯定是幻听。”

    ……

    寂静的大殿又突然爆发出更加杂吵的感叹。

    阿加莎的脸色越来越冷,当埃达出口将自己送人时,她知道这次处境已经导向最严重的后果了。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难道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他?还是这一切都是他有预谋的!

    “是。”被叫做阿三的中年人恭谨地应了一声,身影一闪,已到了阿加莎的身前,右手毫无惜香怜玉地抓向对方的脖子。

    “星光护体!”

    一声娇喝,浑身向外散发出点点星光,形成一个直径为三米的椭圆将阿加莎罩住,强大的力量使得靠近阿加莎的阿三的往后激飞十多米。

    星光护体是光明教的秘技,是一招全方位守招,尤其适用于突发状况。阿加莎听埃达的语气就暗自小心,当她看到阿三的身子一动时,马上催发这已暗中准备多时的绝招。

    一方准备多时,另一方仓促发招,对撞的结果很是明显。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双方的实力差距有多大。

    阿加莎暗自恼怒,对方竟然真的敢动手,她心里计划着怎么利用各方的势力来打击埃达,从而使得自己安全地走出这里。

    “有趣。”阿三定住身子,看着阿加莎道,“看来想隐藏力量是不行的了。”

    阿三说着,一下子爆发出惊人的气势,身体更是缓慢地离地而起。

    阿三本来就打算一出手就将人制住,起到摄人心魄的作用。但是没想到一出手后,自己反而被对方逼退,这使得阿三觉得比被人扇耳光还丢脸,也使得不得不运用出超强的力量,以此来洗刷自己刚刚的污点。

    “天呢,我见到了什么。”

    “气界,怎么可能呢!”

    “真的是气界……”

    众人像是受了刺激般,大殿上又一阵杂闹声。

    众人的确是受了不少的刺激,自从2000多年的科拉大战之后,世上的气界高手越来越少,而在埃达身旁的奴隶竟然都是天位,这怎么不叫人惊讶。不过众人心里又隐隐猜测,以气界的实力,不大可能真的会成为奴隶,但看埃达指挥阿三如臂使指,而且阿三对于奴隶的称呼又没有一点反抗意愿,这一切都让人惊叹不已。要知道,一个气界高手在中等帝国、高级王国都是被捧为上宾,都是能呼风唤雨的主。

    看着别人的惊讶,阿三终于觉得找回一点面子,而接下来的就是如何漂亮地活捉阿加莎,为自己的光辉形象增添更多的光彩。

    阿加莎见对对方离地而起,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看来这次要拼命了。

    “幻印!”娇喝声传来,只见阿加莎突然分为七人,或奔向殿外,或直冲殿顶,还有一个竟然直接冲向埃达大帝……七影看上去活灵活现,让人一下子发现不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阿加莎。

    “给我破。”阿三大喝一声,五指大张地从上往下地向那群阿加莎印去,从上空传来一股毫无抗拒的大力,坚硬的大理石也被这一掌击出道道醒目的裂痕。而那七个人影更是受了巨大冲撞般,直直在撞向大地。

    六个人影消失,只余那个冲向埃达大帝的人影趴在地上。

    众人惊呆地看着阿加莎,在众人都以为她是想逃跑时,没想到她反而行其险招。不过,仔细想想,这里是罗莎帝国中心的中心,如果用一般手段又怎么逃得出去呢。只是阿加莎一瞬间就做出这种明智而大胆的举动,的确不能让人小视。

    气界力量强大而危险,特别是阿三含怒一击,更是让人不可小视。

    嘴角慢慢流出殷红的鲜血,阿加莎愤怒地看向埃达大帝,像是要控诉对方的无礼与卑鄙。

    埃达则是一副有趣地迎向她的目光,嘴角微微上弯,挂出一个得意的弧线。

    阿三慢慢地飞向阿加莎,一是要给对方精神压力,二也是防止有人来破坏,必竟光明教的势力极大,极有可能有人会为了讨好对方而想不开。

    只见四把小刀分别插在阿加莎的四肢,阿三看得一愣,难道对方自残服输?听说古时侯就有个负荆请罪的故事,难道她也要玩这一招?哈哈……肯定是一下子找不到荆棘,所以傻呼呼地干傻事。

    自己是神的使者,怎么可以受辱,特别是这群下贱的贱民,自己就算死也决不能让他们活捉!

    “你们会后悔的!”阿加莎惨笑着,柔美的脸上此时充满怨恨与拼命。

    四肢鲜血如喷泉般直射出去,四股鲜血于空中汇合后又分开,之后围着阿加莎的身体溅满一地。

    阿三看着地上的鲜血,突然捕感觉一丝不对。

    地上的鲜血好象燃烧般,发出耀眼的光芒,阿加莎的面孔在光芒中不断地扭曲,像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阿三知道情况不对,发挥出最大的速度冲向阿加莎。

    “血引!”

    用燃烧的鲜血化做能量充涨着**,身体犹如气球般一下子涨大三分,整个气势也随之疯狂地提升,竟然凭着秘法无限地接近气界。(未完待续。)

108.不善交际

    阿三见此,不得不减缓速度来应对突发状况。

    “让我们一起去光明神吧……”阿加莎尖叫道,身体闪出一道又一道的光芒,好象要支离破碎。

    阿三终于知道对方想干嘛,竟然想要自爆,以无限接近气界的实力自爆,就算自己也不能安然无恙,更别说其他人了,特别是高高在上的那位决不能受一丁点伤,为了防止最坏的情况发生,阿三拼尽全力地冲向阿加莎,想要在她自爆前击破对方。

    “糟糕。”阿三心里不禁一凛,利用他的护主心切,当阿三疯狂地冲同阿加莎时,对方一记重拳直接轰向他的下巴。

    “砰。”阿三撞到支柱,经过强化的支柱被他从中撞断。再次被对方击退,阿三感觉**裸的耻辱。

    “臭三八,我要宰了你!”阿三愤怒地叫道,但是他叫完之后却又惊出一身冷汗。因为阿加莎利用逼退阿三的时间,已冲向埃达大帝。

    众卫士虽然捍不畏死地保护大帝,但无限接近气界的阿加莎挥手间就将众人击得东倒西歪,眼见她离大帝不过三米距离,对于气界高手来说,三米根本就不算距离,如果不是抱着想要活捉的念头,她估计直接隔空将大帝击杀。

    “混蛋!”阿三怒叫着又使尽全力地冲向对方。

    明知道这样急冲过去也许又会被对方击退,但是他宁愿再承受一次这样的耻辱,不,甚至十次也没关系,只要对方能停步。

    但是阿加莎又怎么会让阿三如愿,她娇喝着将手抓向埃达大帝的脑袋,估计这一击抓实,埃达的脑袋就算不被抓破也要留下一把伤。

    “禁魂!”

    一声低沉的喝声从大帝身后传来。

    让人充满了不可思议一幕发生了,只见阿加莎保持那夸张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禁固在空中,右手爆张,手指头离大帝脑袋不过一公分距离。从埃达身后又转出一个中年人,看上去把阿三还要年轻点。不过阿三见到此人后,马上恭敬地叫了声“奥尔哥”。

    “真是没用,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被称为奥尔哥的中年人语气严厉地骂道。

    阿三不服气地低下头,但是也不敢顶嘴。

    以阿加莎的实力在对方面前竟然接不了一招,这让众人对刚出现的奥尔很是好奇与惊叹。

    “场内不是还有另外几位吗,阿三,他们就交给你了。”埃达看了眼傻站在大殿的其他光明教使者,说道。

    阿三应了声“是”,接着身影一花,干脆利落地将那些人放倒。

    阿加莎被捉,其余光明教的人被捕,这一变化让来贺的众人一时没了再呆下去的心情,况且,他们又担心自己也会被埃达莫名其妙地逮捕,众人惊恐地告退。埃达也不阻拦,静静地看着本来人满为患的大殿一下子人走空空。

    只是,嗅觉敏锐的政客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阴谋。也许,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大难要发生。

    热闹的大街依然让修斯感到它的朝气与活力,行走于熙攘的人群,修斯的思潮再次飘散。

    虽然罗伯中一再强调现在的非常时期,一再建议修斯呆在小屋内不要乱跑。但是修斯对于四闭的小屋没有好感,总觉得那种地方就像个监狱。

    于是他就扔下胖子一个人出来瞎逛了。

    修斯并不是一个不识大局的人,只是长期的生存环境使他养成了喜欢站在广阔的地方。像那个四壁的层层屋子,看上去好象更加安全,但同时又麻痹着眼睛,使得危险什么时候来了也不知道。

    “也许这就是我一直感到不宁的原因吧。”

    “还是这种能仰望蓝天的地方觉得舒服啊。”修斯抬头看了眼天,却又看见那散发着光与热的太阳,心里面不免又觉得不爽。

    “去吃点东西吧。”修斯走进一间较干净的酒楼,找了靠近窗户的桌子。

    出于安全的考虑,一进入酒楼,修斯就有意无意地观察起四周的情况,打量着酒楼的客人。同样是靠窗的一张桌子,一主一仆随意地吃着,修斯凭着敏锐的第六感,察觉那桌的客人很不一般。对于像修斯这种长期在野外生存的人,是很在乎那玄之又玄的感觉。

    一瞬间,修斯想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不过又想道,难道这辈子碰到有危险的人或事自己就逃跑不成?!抱着这种想法,修斯才压下那冲动。

    一碟花生,一盘肉片,修斯浅尝着。

    观察的时间不长,但修斯还是发现巴坦在岭东的民众里拥有很高的威望,也就是说想要干掉巴坦增添了不少阻力。

    再怎么完美的善人也会存在敌人,再怎么可恶的坏蛋也总会有几个朋友。如果能找到批志同道合的人就好了。

    “这位朋友,可以借光占个位吗?”那桌让修斯戒备的客人竟然自动过来打招呼。

    “难道是来者不善。”修斯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手伸向刀柄。修斯戒备地看向对方,细看之后,发现对方相貌俊朗,风度翩翩,近乎于妖艳的美男子。

    俊朗的相貌让修斯减少了许多敌意,那浅浅的笑容更是让人感觉他的毫无恶意。

    “随便。”修斯说道,但是那只手仍然时刻准备握刀。

    安德烈闻言豪不客气地就坐在修斯对面,“要喝酒吗?我请客。”

    “不用。”为了保持一颗清晰的头脑,修斯很少喝酒。但是北方偏寒,大部分人都爱烈酒加身,以此来驱赶寒冷,所以想修斯这样滴酒不沾,的确显得另类。

    “酒可是个好东西,你不想尝尝吗?”安德烈反问道。

    “不用。”依然是简简单单两个字。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年轻人般的好奇心,你看大家都在喝酒,难道就不想品尝一点?”安德烈像个推销员般殷勤地诱惑着修斯。

    “不用。”又是这简单的两字,同时也爆露了修斯对于人际交谈的缺陷。

    虽然修斯没喝过,但是每次看见父亲喝完酒后,那双眼睛所闪烁出疯狂的神色,他从此就对酒产生抗拒。而且以修斯以前的身份,能吃个饱就已经不错了,更别奢侈想酒喝。

    对于充满幻想的年轻人来说,修斯也曾好几次对酒产生好奇,不过他每次都自我克制住了。

    “好好,知能自主,行能自律,果然是一位好青年,前途无量啊。”安德烈毫不做作地夸奖道。从细节看人,虽然所谈的只是有关喝不喝酒的问题,但从这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行事做风。

    对于安德烈的夸奖,修斯如果出声赞同,则显得有点自恋,如果出言反对,又显得虚伪,所以修斯干脆闷头吃东西。

    由于修斯的不善交谈,场面一下子冷淡下来,两人就这么无声地交流着。

    大街上突然传来一声喧哗声,将修斯跟安德烈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壮汉一把提着一位老汉,粗鲁的声音远远传出,“老头,你竟敢挡老子的路。”

    老汉的脖子被大手紧紧地握着,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更别提开口说话了。只见老汉脖子越涨越红,努力地说了声:“对……不……起。”

    高大壮汉看着老汉痛苦懦弱的样子,发出愉快的笑声,“快给老子磕头认罪。”

    “喂喂,杀人也不过是一个疤,何必苦苦为难老人呢。”一路人李某不平地说道。

    “我xx,哪个孬种出来乱嚼舌头。”高大壮汉叫道。

    “你骂谁孬种,你有种?你有种给我杀个人看看。”路人李不屑道。

    “哈哈,听说那傻大个只是空长一幅身材,他连杀只鸡都会手软的,哪里比得上李哥,死在你手里的人没有上百也有数十。”又一个路人王出来嘲讽道。

    “杀个人算什么了不起的事!”高大壮汉气哇哇边跳边叫着。

    “你看你看,一听说杀人,他的腿就软了,哈哈哈……”路人王看到大汉上跳下窜的,直接讽刺道。

    一股气憋在胸口好象要爆炸般,一双眼睛在怒气的刺激下变得微红,一股酒气更是刺激得人蠢蠢欲动,一看他的样子就要拼命了。一些围观的路人开始后退,以免殃及池鱼。

    壮汉的注意力被其他人吸引过去,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减轻,那老汉借机喘了几口气,不过眼见一场战斗要上演,老汉连忙出声做和事佬:“各位壮士都不要说了,免得伤了和气,大家就此散了吧。”

    “老东西给老子闭嘴!”大汉叫着,突然从腰上拔出刀子捅进老汉的胸口。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众人万万想到壮汉竟然如此冲动,竟然将刀扎进毫无还手之力的老汉。

    一见闹出人命,大部分旁观者纷纷离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修斯看得深深地皱起眉头,这大汉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修斯很想出去打抱不平,很想给大汉足够的苦头吃吃,但考虑到他现在的处境,实在不适合出这种风头,只好将心中的想法狠狠地藏起来。

    安德烈同样看着杀人的一幕,不过他依旧浅浅地笑着,甚至那刀子扎进老人的胸口刹那,依然笑着,眼尖的修斯甚至发现他的表情从始至终竟然就没有改变过。

    修斯突然觉得不对劲,安德烈那淡漠的表情好象跟世界脱轨,好象无视着世间一切的悲欢离合!或者说安德烈的心灵本来就极度阴暗,阴暗到生活中的悲哀早已习惯。

    种种猜测让修斯对高德烈越来越戒备,如果有选择,修斯甚至不想呆在他的对面。

    “啊……”一声惊呼传来。就在修斯一边对安德烈戒备一边胡思乱想中,大街上又突发了新的情况。

    本来站在安德烈身后斟酒的仆人已来到了大街,手中的短刃如变戏法般忽隐忽现,众人只见眼前一花,短刃已进插进壮汉的喉咙。那声惊呼声众人见此异变后发出的。

    “不可小视。”虽然修斯没有看到整个经过,但是就凭那仆人无声地消失于修斯的感知之下,修斯就不得不重视对方了。

    身为仆人的实力就如此厉害,那么安德烈又如何了得呢。

    嘴中的食物已变得无味,修斯机械地嚼着。

    “岭东律法第一条:杀人者偿命。如果谁敢将律法当儿戏,他一定会后悔的。”那仆人无视众人吃惊的模样,高声地说道。

    修斯再此看向安德烈,敏锐的他捕捉到那仆人话中所流露的不同寻常的信息。

    开口将律法挂在口边,那是不是说明他们是执法人员呢?不过,最起码也是岭东里的官员或者官员亲戚。而且他们做完一件事后还不忘教导下民众,希望民众能向有利于岭东的局面发展,至少又说明他们的心是侵向于岭东的。

    安德烈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让修斯无法再捕捉任何有用的信息。

    “在下有事先行一步,希望有机会还能跟小兄弟一起喝酒。”就在修斯坐立不安时,安德烈首先起身道。

    两具尸体静静地叠倒在一起,那眼神中同样流露着不可思议的神情。众人远远地避开两尸,以免又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看着两道人影慢慢地消失在人群中,修斯也起身回去。

    修斯在麻屿镇逛了大半个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后,进入无量酒馆。

    昏暗的光线上下摇摆,众人一杯接着一杯地狂饮买醉,眼神迷茫;尿液般的酒味充塞着整个空间,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大声喧哗吆喝,神情激荡。

    修斯皱着眉头看着这群沉浸于醉生梦死的家伙,直接走向酒馆深处。

    “喂,小家伙,你摇什么头,快过来陪大爷喝一杯。”一个满脸长着如钢钆般短胡的大汉刚好看到修斯在摇头,不快地叫道。

    修斯不想在这里惹出什么麻烦,于是快步地穿插于人群中,只是眨下眼就消失于那大汉的视野。那大汉摸着脑袋打了个饱嗝,喃喃自语道:“奇怪了,那小子怎么就消失了,难道我喝醉了。”

    “回来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闲不住。”修斯刚走到门口想要敲门,屋内的胖子就出声了,看来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修斯没有吱声,直接开门进去。罗胖子懒散地瘫坐在椅子上,左手拿着小点随意地咬着,看见修斯进来,挪动着身体想要站起来打声招呼,但是又想到对方的脾性肯定是不理自己这一套的,于是干脆懒得动身了。

    “怎么,跑哪里去玩了?”罗伯中道。

    “只是随意逛逛。”

    修斯走了几步,突然想到刚刚碰到的人,既然他们有可能是岭东军的人,那么就完全有必要向罗伯中反应下情况。(未完待续。)

109

    于是,修斯将遇见安德烈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也包括了他对安德烈的一些看法。

    罗伯中一开始还笑呵呵地听着,但听到后来,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如果没有猜错,你应该碰到了暗星组的二号人物——安德烈,此人头脑冷静,善于处理情报,巴乐虽然是暗星组的主管,但大小事物一般都是安德烈在处理安排,是个麻烦人物。”罗伯中解释道。

    “只是,他怎么来了!”罗胖子突然感到了压力,安德烈肯定不会为了小事而出动,那么,对付血山团八旗之一算不算大事呢。

    “此地不宜久留!”罗胖子不安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走!”修斯立马道,对他来说,去哪里都一样。

    “好,我跟希伯说一声,然后马上就走。”罗伯中果断地决定道。

    “不好了,官兵来搜查了。”希伯突然冲进屋,小声但紧张地叫道。

    修斯的神情一紧,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人跟踪了!但是……谁又能无声地跟踪自己呢,虽然自己的武功还不怎么高明,但是自己却拥有灵敏的嗅觉,一般人根本没有那种实力。

    难道是他?!修斯接着又想到安德烈,以他的武功,到是有可能瞒过自己。

    “你先走,我来掩护。”修斯出声道,既然是自己的原因,那么就由自己来负责!

    “小兄弟不用担心,你们可以进密室躲躲。”希伯马上挡住外出的修斯,说道。

    修斯闻言,转头看向罗伯中。罗伯中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密室暴露出来,必竟修斯严格算起来仍然是个外人,还不能让他知道太多东西,只是现在希伯先提出来,他自然也不会再去反对。

    “好,跟我来。”罗伯中说道。

    罗胖子快步来到屋内中心,随着一包粉未撒在地下,本来坚硬的地面顿时如被抽了筋骨般,软绵绵得好象一堆海绵,而站在上面的胖子则随着土地的变软而慢慢沉下去。

    修斯看得一愣,不如该怎么做。

    “兄弟快来,这是化石粉,能在三分钟内将岩石变得跟流沙般,能让我们沉入地下的密室。”罗胖子解释道。

    修斯闻言,这才明白对方的所做所为,马上也站入波动的泥地。

    体外好象有无数小虫子在爬动滚动,身体则是不着力般得快速往下陷,修斯不得不佩服创造这个进密室方法的人,除非是挖地三尺,要不还真不容易找到这隐密的密室。

    “注意闭气,会有一小段闷气的时间,不过很快就会过去的。”眼看脑袋都要沉入地下,罗伯中马上提醒道。

    马上,泥地淹过嘴巴,淹过眼睛,淹过整个头顶,并继续往下沉去。脑袋里忽然闪过挖地自埋的错觉,修斯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错觉而失笑。

    只是这笑容还没绽放,整个泥土的流动性大减,三秒不到的时间,流动的泥地已变回坚硬的岩石。

    “怎么回事!”修斯惊恐地想道,难道被胖子给卖了?不,不可能的,可是……难道上面的希伯有问题?!

    修斯拼命地想要挣扎,但四周坚硬的岩石如钢铁般难以撼动。再加上遭遇突变的惊恐与不安,使得修斯更加难以沉住气。

    “冷静、冷静……”修斯想要以深呼吸来稳定情绪,可惜封得严严实实的岩石将空气完全地隔绝了。

    一秒,两秒……时间不断地流走,体内的空气不断地变得混浊,意识更是变得模糊不清。难道这里真的要成为自己的坟地!

    “凝动。”无声的声波传过,虽然没有声音,但修斯却实实在在的捕捉到这个音波。

    “不好。”

    修斯又是一惊,感觉下面有一股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整个人的感觉被投身火炉,又好象整个大地被燃烧了般。

    整个身体全方位地跟岩石接触,炙热的火劲同时全方位地刺激着修斯的神经,使得本已昏昏欲睡的神经又痛苦地哀叫起来。

    这种是……人体内力的力量!难道是希伯想要用内力将我跟胖子活活烤熟?

    气闷!燥热!灼痛!不断地刺激着修斯,使得他如处身于密封的火炉。

    “砰!”下方传来巨大的冲击,整个岩石都颤抖起来。接着一股大力从脚板传来,力量大得好象要将身体一拉而断。

    当岩石的属性突然地产生变化时,罗伯中就知道情况不妙。心里有过种种猜测,最有可能的情况是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进房间,制住了希伯后又对着融化的岩石对了手脚。

    这岩石并不是普通的山石,而是采聚深山源石,再凝练三天三夜后制作的特殊石头,专门用来克制那些内力强大的敌人。只是,现在刚好成了自己的催命锁。

    埋在岩石中始终不是个办法,如果希伯也被制住后,根本就不用指望其他人过来解救,那么这一切就只得靠自己了。

    为了保命,每人都会用尽办法去尝试着如何运用禁术来催动气元,来此来突然增大自身的力量。虽然效果显著,但后遗症更加明显。但是一旦出现危及生命的情况,谁又还会去在乎什么后遗症呢。

    由于无法手动,罗伯中花费了较长一段时间才将密法运较起来。顿时,整个身体如着火焰般燃烧起来,将岩石烧烤得噼里啪啦得响。

    “喝!”

    罗伯中运转全身力量往体外一冲,顿时土石崩裂,飞沙滚滚,脚底下的岩石也被这强大的力量冲得支离破碎。

    罗伯中的密法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力量疯狂地提升,时间很短,但是一些关键的时刻依然能取得很大的效果,之后罗胖子的力量就会大幅度地缩水,整个人如软了骨头的废人般使不出劲。

    脑袋一阵眩目,密法的后遗症马上就开始显露出来。罗伯中抓住消退的力量,用神识捕捉住修斯的位置,顾不得暴力与否,在力量退缩之前猛得用力将修斯拉扯而出。

    墙角一盏油灯烛火闪动,将整个密室模糊地照映出来。十米长八米宽,墙壁灰暗,但是一尘不染,四周全是厚重的坚固石墙,唯一的进出口是道沉重铁门,整个密室可以说是固如金汤。

    但是看在修斯眼里,这更像个无处可遁的牢房。

    “快,出门后……往右拐。”罗胖子喘着气道,他心里隐隐着急,敌人来犯的实力高强,刚刚又弄了那么大的动静,也许等下就会有人从上面下来了。不,既然他们能将自己困在岩石中,这密室就已经不是秘密了,那么这里就更危险。

    修斯一把背起罗伯中,快步冲向铁门。虽然罗伯中体积肥胖,但修斯块头也大,不提内力也能抗起胖子。

    铁门转眼即到,但是一根如手臂般粗大的铁链将铁门牢牢锁住。

    “钥匙。”罗伯中适时地递过一把银色的钥匙。

    修斯对准孔口,将钥匙插进去一转。

    “不对,钥匙不对。”修斯对着背后的罗胖子说道。

    “不可能。”每一个钥匙都由相应的人员保管,像这个地方由希伯掌控,这间密室也是归希伯亲自打理,而这钥匙也是他亲自交给自己的,怎么会有错呢。

    “我来试试。”虽然浑身没劲,但是罗伯中还是努力提劲转动钥匙,但是他不管怎么转,这把锁就是不开。

    难道……钥匙给错了?但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会给错呢。

    “别试了,这钥匙根本就不对。”低沉的声音传来,罗伯中难以置信地看向声音的源头,只见希伯从阴暗中慢慢显出身来。

    罗伯中现在才明悟过来,自己被出卖了。

    罗伯中的性子重情重义,所以在他相信某一个人的时候,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怀疑猜忌他人。在刚刚,虽然有许多情况都在指向希伯好象出了问题,但是罗伯中都刻意地忽略了。

    直到此时,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罗胖子才不得不相信,自己被人卖了。

    “为什么……”罗伯中难以置信道。

    “哈哈……我们都不是三岁小毛孩了,难道没听说过‘间谍’这两字吗。”希伯很明了地说道。

    “间谍?你是……”罗胖子惊愕道。

    “让你死得明白,我是巴坦手下第一密谍,哈哈哈……想不到吧,吃惊吧。”希伯得意地说道。

    “小人得志。”修斯低声骂道。

    “哼,死到临头,我不会跟你们一般见识。”希伯说得很大度,但脸上却明显怀有恨意,很明显的口不对心。

    “有本事跟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修斯激将道,只要他能将铁门打开,那么自己就能掌握主动。

    “哈哈哈……我才不会这么容易受激的。你们不服气就骂吧,尽情地骂吧,反正等你们死后,我会好好处理你们的尸体,那可是大功一件啊。“希伯神情很是兴奋,好象已经预见巴坦给的那丰厚的奖励与高官厚禄。

    罗伯中却知道,当希伯提着自己的脑袋去见巴坦时,他将得不到任何赏赐。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坚信,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一道石墙缓慢地从铁门后面落下,这下可真的成了全密性的牢房了。

    修斯拔出断雪刀,用尽全力地劈向铁门,“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但是粗大的铁条只是缺了米粒般大小的缺口。也就是说,要想劈断一根铁条没有几百下根本就不可能了。修斯随即挥刀劈向旁边的石墙,“砰”的一声,刀子陷入石壁,劈进一公分左右的深度。

    “哪面石墙最薄,厚度多少。”修斯问罗伯中道。

    罗伯中看着修斯的动作,道:“没用的,那些石墙都有十来米厚,就算你将石墙劈穿,后面也是无尽的泥土。”

    那是不是说出口就只有一条了呢。修斯想着,一刀接着一刀地劈向铁门。

    突然,四面石墙后面伸出几个小管子,一道道白色的浓烟从管口飘进密室。

    竟然还放毒气!

    修斯略微一闻,马上想起这种毒气的名称——毒马子,症状:从面部开始僵硬,肺部瘫痪,无法呼吸,死亡,且尸体变蓝。配合这全封密的环境,能起到最好的作用。

    孤灯烛影闪动,映射出两道长长的影子。修斯与罗胖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绝望。

    无路可逃的密室,致人死地的毒气,这几乎预定了必死的结局。

    沉闷而压抑的气氛,好象能使人丧失了冷静。

    修斯如发了疯般一刀接着一刀地劈向铁门,“当当”声如雷贯耳,击击敲打在心里。

    “兄弟,算了吧。都是做哥哥的连累了你,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罗伯中看着修斯拼命地劈砍,心里不是滋味,一切都是受他连累。

    每当面临生死关头时,方能体现出人性最真实的一面。面对死亡,有人会懦弱,有人会恐惧,而有人则冷漠,有人却从容,甚至还有人渴望;当决择来临时,有人视死如归,有人舍生取义,有人贪生怕死,也有人苟延残踹。不过,看着修斯那样子,又属于哪一种呢?

    也对,像小兄弟这把年纪,才刚刚开始人生的旅途,现在就要面临死亡,谁又能保持平常心呢。只是……罗伯中想着想着,心中的愧疚感更加地深了。

    看着修斯疯狂的样子,罗胖子以为修斯难以接受死亡的结果,所以如疯如癫。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的!决不!”低沉的声音从修斯喉咙里滚出,显得尤其铿锵有力。

    乍闻此言,罗伯中第一次从心里佩服对方。

    如果说修斯处理神风八十九号的事情跟帮他解毒的事情让人对修斯的智慧、手段佩服,那么这一次却是佩服对方的品性跟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

    只是可惜了如此一个人才,却要受我拖累就此消散。

    修斯已经感觉面部开始僵硬,而铁条却一根也没有劈断,要想让人通过,起码要劈断四根以上,再加上铁门后面还有一堵石墙,恐怕没有一天时间根本就难以走出这个密室。

    一天时间!恐怕一个小时之后,这里就只剩两具尸体了。

    难道就此放弃?不,不能放弃,就算明知道失败,自己也要用尽全力!

    修斯拼尽全力地劈砍,只是力道却越来越弱,或者说是力不从心。

    那一声声刀与铁条的碰撞声,犹如一首催人泪下的乐曲,敲打着众人的心窝。

    罗伯中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宁愿自己死十次,以换取修斯的存还机会。

    肺部已经瘫痪了,修斯感觉上气接不了下气,连呼几下气都觉得困难,更别指望劈出的力道有多强。

    一击比一击弱,生还的指望一下比一下少,奇迹并没有随修斯的努力而发生,但是修斯心中的信念却越发地强烈。(未完待续。)

110

    “快给我破!”心中的呐喊直冲胸口,强烈的意志使得眼睛慢慢变成红褐色,但是神志却越来越模糊。

    “天呢,ss级目标!”希伯一直在外面盯着,看到修斯的变化,一时惊叫道。

    “错不了,这变化,他肯定是巨魔与人类的杂种?这……这不是最新下达的ss级任务吗?”

    “天呢,好事成双!上天竟然又掉下一个大礼给我,真是……真是……”

    “苍天有眼啊,这是上天给我最大的补偿!”

    “多少个不眠之夜,多少个担惊受怕的夜晚,现在终于熬出头了,现在终于到了大收获的时候。”

    做间谍危险性就不用说了,如果被对方发现,死亡反而是一种最奢侈的要求。

    想起任务要活口,希伯立马关闭毒气并快速地将石墙升上去,将铁门打开。

    灰败的泥墙七孔八隙,破落的房屋在风中巍巍欲倒。

    而屋内却有两人轻声地交谈着。

    “大人,机会难得,我们为什么不趁机将罗胖子宰了,这可是大功一件啊。”随从打扮的亚恒恭敬地道。

    “功是大功,可是希伯的胃口不小啊。”安德烈观察着屋外的风景,道。

    “属下不明白。”亚恒思索下,还是不明白大人的意思,于是答道。

    “希伯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肯定不想把功劳让给我们。如果我们硬是要上去掺和一腿,说不定他会直接将人放走。”安德烈冷静地分析道。

    “他敢!”亚恒正色道。

    “有什么敢不敢的,又不是明着去做,只要他稍稍透露下我们来了的消息,罗胖子肯定会立马远遁。”安德烈回头看着亚恒,见对方脸色满是不忿之色。

    “那他就不怕白白浪费了一个大好机会。”亚恒不解道。

    “机会浪费了可以再来,只要他的身份不暴露。”德烈继续解说道,“他就只有一次机会,一次立大功的机会,等他的身份暴露,可就再也没有如此好的机会了,所以他才会如此费尽心机地想要独占全功。”

    “不过,就算他要立大功,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亚恒还是不解道。

    “打个比方吧,如果我在场,报告会怎么写呢,在伟大的安德烈同志的率领下,暗星组又建立了一个大功,成功阻杀了血山团八旗之一罗伯中。”

    “或讨好,或巴结,肯定会把职位最高的领导人名字写在最前面,哪怕那位领导人只是过过场,但也一定会给他安排上一连串的功劳。”

    “这就是官场,不管这项计划是不是由我策划,只要我人在那里出现,功劳的结算肯定是以我为主,他希伯只能成了附属。”

    “要不然,那就是哗众取宠。”安德烈说道。

    “属下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亚恒愧色道,安德烈绕来绕去,绕了好大一个圈,难怪听起来有点别扭。

    安德烈摇摇头,像是对亚恒理解能力而不满,“这其实很容易理解的,如果我跟他希伯同时在场,而每一项的功劳都是他的,那是不是说,他的能力比我还要强,那是不是说我空有虚名呢?所以为了维护好上级与下级的关系,这功劳嘛,是绝对不能私吞的。”

    亚恒略有所悟地点点头,反正就是一句,功劳都是领导的,过错都是自己的!

    残阳、破屋、落叶,组成一幅灰白的令人心悸的画面,本来一直面无表情的安德列此时流露出丝丝淡淡的哀愁,亚恒识趣地退开一步,给安德烈一个怀念的空间。

    任凭夕阳缓缓落入山崖,任凭轻风微微抚面,安德烈一动不动地站了近一个小时,最后将目光收回,轻轻地叹了口气,道:“这次我们出来,一是为了巴乐特意交待的有关巨魔与人类混血儿的任务,二者,敦和地区出现了专门挖人心的恶xing事件,也需要我们前去处理。所以,没必要为了一个罗胖子耽误我们的行程。”

    罗伯中此时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而修斯则盘坐在地上,怒瞪的双眼久久没有合闭。

    打开铁门后,希伯迫不及待地抓了一把解药灌进修斯的嘴里,然后伸手摸向修斯的胸口,心中不断地祈祷:“你小子可千万不要死啊。”

    希伯细细感受,细细感受,竟然难以再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心中不免生出一股失望,眼看天上掉下个大馅饼,这下可被自己给亲手毁了。

    突然,对方心脏猛地一跳,希伯心中一喜,刚想在细细感应下,空中闪过一道划痕,断雪刀无情地划破希伯的脖子。

    希伯难以置信地握着脖子,不可思议地盯着修斯,对方明明还有意识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希伯的实力也有淬体顶峰,平常情况下修斯也绝非他的对方,只是希伯心情太过激动,又难以想到失去意识的修斯竟然还有攻击性,就这么含恨地死去。

    只是修斯为什么能在失去意识时还不忘挥出那刀呢,他在昏迷之前,心中那强烈的意志就强迫着身体去劈砍,所以当他的心脏从沉寂苏醒时,身体也随之惯性执行那道命令。

    烛火细小如豆,在微风中忽闪忽闪,好象随时就要熄灭。

    摸了摸还有点昏沉的脑袋,修斯率先醒过来。

    一入眼帘的就是希伯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以修斯的大胆也不免吓了跳。谁也不愿意一早醒来后就看见一张恐怖的鬼面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吧。

    惊吓过后的修斯马上回想起在失去意识前的情况,这希伯不是一心想要害人吗,怎么不明不白地死掉了呢!转头看向罗胖子,由于没有解药,罗伯中的胖脸此时已变得深蓝,呼吸也时断时停,随时就会挂掉。由于罗胖子的修为比修斯强很多,所以抗毒方面比修斯也强了很多。

    修斯马上捡起地上的一**蓝色粉末,往鼻尖上闻了闻,确定是解药后,扳开罗伯中的胖脸,直接将整**的解药都倒进去。

    刚刚苏醒的头脑还是不大灵活,修斯呆呆地坐在地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希伯好好的一个阴谋怎么会发展到了现在这一步。或者,到时等胖子醒来后问一下。

    此地不宜久留!万一碰到几个希伯的同党,以修斯目前的状态很难战斗。

    修斯疲倦地搀扶着罗伯中,摇摇晃晃地向着出口走去。

    万里无云,碧蓝的天空下显得高远而明亮。

    冰水的刺激加上解药的帮忙,罗伯子抖擞着肥肉醒了过来。

    “小兄弟,这里是天堂?”传闻中的地狱是暗无天日,跟现在的场景差得十万八千里,难怪罗伯中有此一问。

    “哼,这辈子你是别指望去天堂了,下辈子努力做人吧。”修斯没好气地回答道。

    “那这里是地狱?”罗伯中伸长着脖子,好奇地东张西望。

    修斯随手将断雪刀扔过去,“想下地狱自行解决。”

    罗伯中眨着那双小眼,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自己抹脖子,保证一下子就到地狱去了。”修斯用手势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顺便说道。

    “哈哈哈……你不会跟我说,咱们还没死吧。”罗胖子又是掐肉又是傻笑,“不过,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福大命大,希伯那老家伙不明不白地死掉了。”一想起当时的情况,修斯就觉得莫明其妙,“不过,我当时好象听他大叫什么ss任务,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ss任务?”经常跟岭东军打交道的罗胖中惊叫道,ss任务是什么概率啊,血山团的团长也只是s任务,像他罗胖子也最多只能排在a级任务。怎么会出现一个ss任务呢,谁又有这么大的架子让岭东军搞出个ss任务呢?罗伯中陷入长长的沉思。

    “你到底是什么人?”修斯突然问道。经历了此事之后,修斯觉得有必要摸一摸对方的底。

    “你知道血山团吗?”罗伯中反问道。

    “邪教?”修斯道。

    “屁!血山团怎么会是邪教呢,那是光明与希望的结合体,是岭东军的终结者。”罗胖子一下子跳起来,口水飞溅。

    修斯嗤之以鼻,连反驳的话都懒得说了,当然,对方那四溅的口水,也把修斯说话的**给彻底地灭掉。

    “好吧好吧,我承认在民众心目中,血山团的形象不怎么好,但是它绝对是……绝对是……好组织。”罗伯中一时间也不知用什么词来修饰好。

    “我不管它是好是坏,只要是跟岭东作对的就是了。”修斯直接了当地说道。

    听着修斯那带有偏激的话语,罗伯中暗暗皱眉,关心道:“兄弟,你怎么跟岭东也有什么过节?”

    听对方的意思好象是自己闲着无聊才去跟岭东作对,可事实呢,是岭东军硬是来找自己的麻烦!所以听完罗伯中的话语,修斯就怒目反瞪。

    “我是为你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对个人来说,得罪岭东这么一个大家伙,日子会很难过的。”罗伯中说道。

    “所以我想入一个组织,一起打倒岭东。”修斯道。

    “你先说说你跟岭东的过节。”罗伯中开口道,“不要误会,为了防止间谍混入血山团,凡是对加入的成员都要熟悉才行。”

    修斯大致地将岭东军偷袭巨魔部落的事说了遍。

    罗胖子皱着眉头听完修斯的讲述,巴坦在搞什么,无故动兵,“你还有什么仇人不。”

    修斯想了想,又大致地把司马南的事说了遍,至于佐伯,是关命运之力的秘密,修斯还是觉得不说为妙。

    虽然说在北方光明教的势力相对弱小,但也决对不能忽视,“你还真是个惹祸精啊,竟然又得罪了一位气界高手,看来哥哥我是没办法顾着你了。”罗伯中麻烦地搓着双手道。

    修斯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别人照顾,所以对罗伯中的话一点也不放心上。

    “不过,我肯定会想办法保护你的。”罗伯中却是很郑重地说道。

    修斯看着对方真诚的眼神,第一次觉得当时救了胖子是一件不错的事,道:“放心吧,咱们俩个福大命大,一切都会化险为夷的。”

    “福大命大我是承认的,这几天碰到好几灾难都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不过,我很纳闷,怎么自从遇见了你,我的麻烦事就不断呢!你到底是灾星还是福星啊!”罗胖子夸张地捧着肥脸,疑问地感叹道。

    自己像是个一福星的命吗?修斯自嘲地一笑,灾星吧,一个拥有小强般旺盛生命力的灾星!

    从麻屿村往西直走,穿过敦和城,再折北直走,就到岭东城。

    罗伯中经过思索,还是觉得先去一趟岭东城比较好,而修斯的目标也是岭东城,所以听完罗伯中的安排,他当然双手赞成。

    修斯在罗伯中的帮助下做了些掩饰,本来一个大好青年被胖子搞成一个独眼大盗似的,罗伯中则直接摇身一变,成了一名衣冠楚楚的大商人。

    敦和城属于岭东区第二都市,少了岭东城的政治气氛,多了繁荣昌盛的商业氛围。

    走在一条主干道上,人山人海,远远就可以听到震耳欲聋的叫喊声。修斯跟着罗伯中随着人流缓缓前进,最后来到了一间大利珠宝店。

    大门口蹲着两个活灵活现的石狮,朱红的大门被刷得崭新,没有一点灰尘,“大利珠宝”四字龙飞色舞地嵌在一块蓝图碧玉上。两排大红灯笼高挂在朱门两旁,“南来北往,宾至如归”八字书写于每个灯皮之上。

    走进大门,复古式建筑给人一种古典高贵的感觉,让人一进去就感到与众不同,看来这家店花了不少心思lai经营。

    只是,这一家不会又是血山团的一个窝点吧。修斯突然猜想到。

    罗胖子一进大利珠宝店后就消失了,修斯在一个仆役的带领下来到一间玲珑小套间。

    “岭东军是否出了一个ss级任务?”在一间阴暗的地下室里,一个肥胖的身影盘坐在坑上。

    “根据各方面的情报反应来看,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任务。”一个略带低沉的声音响起。

    “能探到任务的具体内容吗?”胖子问道。

    “目前还不行,只知道要寻找一个人。”另一人道。

    “找人?”胖子略有所误地自言自语着。

    “我会尽一切力量去查清这件事的。”另一人郑重道,

    “不急,不急,免得暴露了兄弟的身份。”胖子道,“最近还有没有什么消息。”

    “最近出了几场凶案,凶手专门猎杀年轻少女,并且还将她们的心挖走。”另一人道。

    “我们能查到凶手是谁吗?”胖子消化着这个信息,寻思着有没有可能从中得利。

    “属下无能。”另一人低头道。

    “还有什么事情吗?”胖子问道。(未完待续。)

111

    “听说明晚舞妓安娜要来广兴园演出。”另一人道。

    “哪个安娜?”胖子有点不信道,声音不知不觉大起来。

    “这世上还有谁敢称安娜呢?”另一人道。

    “哦,天呢,真的是安娜演出!”胖子兴奋地跳起来道。

    修斯坐在椅子上拿着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断雪刀,罗伯中突然兴冲冲地跑进屋来,“兄弟,好运气啊,安娜今晚有演出,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修斯闻言头也不抬地应道:“没意思。”

    “喂,兄弟,不会吧,人家那可是大美女,不看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不,十辈子!”罗胖子信誓旦旦地道。

    “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修斯不答反问道,显然不想再在安娜演出的事上费口水。

    “我说真的,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两个席位,要不是咱们是过命之交,我也不会给你一席的。”罗胖子却是不折不挠地继续说道,“别人可是争破头也争不到一个席位的!”

    “怎么一个位置还很难得?”终于被勾起了点好奇心,修斯问道。

    “非常难得,可谓是千金难求。”罗胖子认真道。

    “那你又是怎么得到的,难道是靠你这张帅脸?”修斯开玩笑道。

    罗胖子眨着他那双小眼睛,道:“我?你也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很危险,没有点什么特殊身份,一出来混就得被岭东军给盯得死死的。”

    “哦……那你还有什么身份。”修斯问道。

    “这大利珠宝店的店主身份,怎么样,吃惊不?”罗伯中有点洋洋自得。

    “可怜一家珠宝店啊,又要毁于一旦了。”修斯看着四周优雅的布置,感叹道。

    “喂喂,别乌鸦嘴行不,这店可是我们费了好大一把银子才搞起来的。”罗胖子忍不住叫道。

    “那你还是说说最近的大事吧。”看着胖子那有点搞笑的表情,修斯微微一笑。

    “最近唯一的大事就是连续半个月,每天都会有一个女人被挖了心脏。要不是岭东军拼命地压制这个消息,我估计这敦和城要大乱了。”罗胖子皱着眉头道,显然他也是被这个问题搞得头大,“而且少女死的身份一个比一个大,我看用不了几天,这敦和城早晚要炸锅。”

    “那你们不是高兴死了,凭白无故地就给岭东军出了这么一个大麻烦。”修斯道。

    “不要把我们血山团想得这么坏好不,血山团怎么说也是一批有志之士组成的,怎么会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民众的痛苦之上呢?”罗胖子义正严词地说道,突然又想到血山团后来的作风又有点言过其实,摇摇手道:“算了,不谈这些烦脑事。我跟你说啊,明天晚上我们的可爱的安娜小姐就要来演出了。”罗胖子说着,两眼冒出贼亮贼亮的光芒,吓得修斯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

    广兴园位于城郊东晓湖中心,站在阁楼上能将整个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其最妙的还是在大雪纷飞,白雪覆盖天地的日子,于广兴楼上酌一杯小酒,呤诗做乐,赏雪观景。

    广兴园一直被权贵所把持,一直是权贵显示身份的象征,而今天,广兴园将迎来又一个**,三绝之一的安娜将在这里演出。

    大陆上有三绝,以唱功闻名的卡洛儿,一把喉咙宛如莺啼,那空灵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以琴艺闻名的珍妮,高超的技巧让人如痴如醉;还有以舞技为闻的安娜,翩翩起舞的样子能勾魂摄魄。

    当太阳将光明尽收山底,黑暗再次笼罩大地。

    一排排彩灯高高挂起,五彩缤纷的彩条插满整个阁楼,喧哗声犹如湖水般一浪高过一浪。

    修斯被罗胖子老早就拉着来到广兴楼,罗胖子在这里相当的有名气,时不时地就有人过来套近乎。在寒暄与慰问之中,时间不知不觉地跳过。

    “哦,天呢,这不是苏计苏胖子吗,咱们多久没有见面了,最近在哪发财啊。”巴洛领着一个身着铁布衣的高瘦汉子亲热地走过来。

    “郭禾大酒店的巴猴子,你怎么也来凑热闹。”巴坦亲热地拍拍巴洛的膀子说道。巴洛是敦和城有名的商人,身矮体瘦,别人都爱称他为巴猴子,不过他自己对于这个形象的名字很是忌讳。

    “安娜小姐的表演谁不想凑热闹看啊,我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会赶回来。”巴洛笑道,只是这笑容有点强迫。因为巴洛讨厌别人叫他巴猴子,如果不是罗伯中在敦和城同样有身份,巴洛估计要摆脸色了。

    “是啊是啊,我本打算去岭东走一趟的,一听说安娜小姐在广兴园演出,立马就赶回来了。”罗伯中一副知音的样子说道。

    “你身边这位是谁,怎么不介绍介绍。”巴洛看了眼人高马大的修斯,问道。

    “我的保镖,叫亚丁。亚丁快见过巴老板。”罗伯中介绍道。

    “长得倒是挺壮的,就是不知道身手怎么样。”巴洛瞟了眼修斯,淡淡道。由于巴洛的身高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所以他对于那些长得高大的人总是带有一股藐视。就算我在身高上不能将他们比下去,至少在心理上一定要狠狠地鄙视他们。这是巴洛经常挂在嘴角的一句话。

    “呵呵,自然是比不上银枪王匆了。”罗伯中却是笑脸相迎,王匆是巴洛身边的保镖。

    “哼。”王匆轻哼一声,他也知道一些自己主子的性子,所以打算要迎合巴活的味口,狠狠地打压修斯,“我看是中看不中用吧。”

    罗伯中淡淡一笑,对于有凝气级别的高手来说,一眼就能看穿像修斯这样的淬体武者,而王匆明显就有凝气初级的实力。

    “不是我小看他,想当年,我孤身一人连夜挑了八大强盗窝,像他这种小角色我看都不看他一眼。”五匆自吹自擂道。

    罗伯中的脸微微一僵,不过他也不便发作,只是客气道:“有时间一定多多请教。”

    罗伯中的意思是他有机会自己亲自请教王匆,但五匆一听,对方是大老板,肯定不会动刀刀枪,那么请教的肯定是他身边那位不中用的保镖了。

    “好说好说,有时间我一定会指点他一下的。”王匆说着拍了拍修斯的肩膀,“我到时随便指点几招,也够你享用一辈子了。”

    修斯看着王匆那自得的表演,冷冷一笑。到时候是要好好指点,就是不知道是谁指点谁呢!

    随着一声礼炮冲天而响,一群人影在众人的期盼的目光下姗姗来迟。

    安娜身着朴素的浅黄色连衣裙,没有任何胭脂,新鲜纷嫩的脸颊妖美如画,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柔顺地垂到半腰,乌黑明亮。

    安娜柔柔地望向四周大众,轻轻一颔首,算是跟大家打过招呼。

    没有任何言语,安娜就开始缓慢舞动身体,四周的乐师也随之缓缓奏起乐趣。在音乐的海洋中,如飞鸿般的舞蹈随波漂浮,浑圆丰润的ru浪和细致修长的**在摆动中时隐时现。柔软的身段做着各种曼妙的姿态,更叫人惊叹的是她的头发,本来柔顺的长发好象拥有筋骨般充满了有力的感觉,教人目眩神夺。舞动得越来越快,在她的一摇一摆中,头发好象拥有灵性般也随之翩翩起舞。

    一双双眼睛瞪得极大,生怕自己一眨眼就漏过精彩的表演,众人完全沉醉于视觉的享受,包括修斯这种门外汉。

    修斯突然觉得右手隐隐发疼,疑惑地将注意力放到右手,竟然滚烫如炙!

    对于因命运之力而重生的右手,修斯心里隐隐就有股胆心,只是以前没有什么何特别感觉,也就将之任之。这次突然发生这种异变,修斯心里不由得一阵担心,最怕的就是这支手臂会被废掉。

    右手越来越烫,修斯真担心如此下去这手会就此化掉,心中的担心越来越强烈,这下连舞蹈也没心情欣赏了,整个人坐立不安。

    “喂,兄弟,你内急?”坐在旁边的罗胖子察觉了修斯的不安状态,突然问道。不过,他也是随便说了句,说完之后就目光专注地观察舞蹈。

    右手越来越烫,隐隐有种突飞而去的感觉,而且心中又隐隐一股嗜血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青春可人的丫鬟一个一个地给客人倒茶,在倒在修斯这张桌时,她奇怪地多看了几眼修斯,不明白其他人都如痴如醉,这少年却为什么如此坐立不安呢。

    就在丫鬟转身离去之际,右手不受控制地突然伸出,修斯一把抓在丫鬟的臀部!!!

    “啊!”一声惊恐而短促的尖叫,将安娜的舞蹈都打断。

    眼看修斯的所做所为,罗胖子有种发疯的冲动。

    “哦,天呢,小兄弟,你……你……太冲动了!”罗伯中实在想不到平时老实木讷的修斯竟然干出这种龌龊的事情,这……这真是太龌龊了!!!

    罗胖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激烈地往后跳了一步,天呢,自己竟然跟修斯坐在一桌,难怪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乍就这么怪呢。

    “无耻小贼!”旁边的王匆怒而拍桌,大义凛然地骂道。

    “住手!”王匆怒叫道,一把短小的银枪已握在手里,看修斯竟然当众行凶,手中银枪如毒蛇般点向修斯眼睛。攻其必救之地,逼着修斯回防自救。

    本来罗胖子是肯定能挡住修斯这一刀劈的,谁知他此时正激烈地往后跳跃,等他发现修斯的动作,想要接住对方的一刀时,已经鞭长莫及。

    刀起刀落!

    有人已经不忍地闭上眼睛。

    一截断木滚落在地上。

    “咦……”这下惊奇的人更多了,楼中十之**都发出惊奇声,其整齐而响亮地惊呼声显得训练有素,显得滑稽可笑!

    银枪离修斯眼睛三公分处急急地被王匆定住,他傻傻地看了眼地上的断木,又看了看修斯,一时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移花接木!”有见识的人认出了刚刚丫鬟所使的武技,一般那些具有高深修为的魔、妖才懂得使用这招。

    近三层的人转头看向安娜,显然对于这位的三绝之一的舞娘充满了好奇。一个丫鬟竟然是一位具有高深修为的妖、魔,这不由得让别人即羡慕又惊奇。

    “她不是我的丫鬟!我家小春丫鬟绝不会武功。”安娜掩嘴惊呼道,“竟然有人冒充我的丫鬟!”

    三绝之名名扬天下,许多有实力的君主、领主、门主想要将她们纳入私人房内,所以也时常会发生有人强掳三绝之事发生,只是,这次也是某位大人物的一次私心行动?

    王匆在众人的目视下尴尬地收回银枪,很识趣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坐好。

    眼光高明的人又开始把注意力转向修斯,那丫鬟的掩饰无以是高明而有效的,不但骗过了大部分人,也骗过了安娜,但为什么会被眼前这么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年经人看穿呢,而且看修斯的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犹豫,显然是心中对于丫鬟的身份早有了计较。

    “先谢少侠的救命之恩,不知道是怎么看穿那位‘丫鬟’的阴谋?”安娜第一次开口,声音清脆悦耳。

    “不知道。”修斯老实地回答道。

    也许这里是共众场地,所以不方便言谈,安娜思忖着又道:“那么,能否请到我舍下一叙。”

    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幸福之事啊,安娜这话一出,顿时惊呼声四起,羡慕、嫉妒、怀疑、嫌恶、悔恨等等各种复杂的目光一下子将修斯淹没。

    “没……空!”简简单单两个字,修斯竟然觉得有压力般难以齿口。在那么多双的目光的注视下,修斯第一次觉得压力是如些的大。

    罗胖子刚刚还被突来的幸福包围,以为可以陪着修斯这位福星一睹安娜的闺房,现在被修斯的一句“没空”再次从高高的云层跌落到地面。胖子有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怒其不争啊,不争啊!他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哦,那算了。”安娜轻声委屈道。

    一句“算了”彻底伤了胖子的心,

    胖子觉得这一时半刻的经历比大半生还要来得波澜起伏,先是被修斯的龌龊吓了一大跳,接着又被丫鬟的异变吓了一大大跳,再接着又被安娜的一句邀请乐得一大大大跳,最后又被修斯的一句回答气得一大大大大跳,现在又被安娜的一句算了彻底地伤透了一个大大大大大的心!!!

    罗胖子摸着肥厚胸脯,真担心自己的小心肝受不了刺激就此罢工。(未完待续。)

112

    表演的兴致彻底得没了,安娜深深地看了眼修斯,似怨恨、似幽怨,然后向大家告退一声后就此离去。 看着那高挑的身影消失于夜幕中,众人不免有点舍惜。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安德烈面无表情地飘过,盯着修斯那只独眼问道。

    自从知道对方的身份后,修斯对安德烈很是戒备,现在一看到他本人出现,吓得差点想掉过就跑。不过还好理志将那股冲动压制了,修斯若无其事的回应道:“没有。”

    “真的很象啊,特别是这说话语气,一样的简洁冷漠。”安德烈上下打量着修斯,道。

    “是吗?我也觉得你象我的一位朋友。”罗胖子堆着他那张肥脸,赶紧迎上来道。他真怕修斯不善于打交道,将什么老底都给对方挖去了。

    安德烈看了几眼罗伯中,若有所思道:“你还真像我那位朋友,我跟他可是有过命的交情。”安德烈的话好象还包含着其它别的意思,也不知是不是看出罗伯中的真实身份。

    罗伯中讪讪一笑,“你可真会开玩笑,若是关系这么好,又怎么会当面认不出呢。”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人爱耍花样,总是喜欢打扮得让人认不出。”安德烈道,好象是赖中罗伯中了,针锋相对的味道越来越浓。

    众人交头接耳地看着两人交谈,对于安德烈的身份大部分都清楚的,罗胖子竟然被他盯上,那可有苦吃了。

    凡是能参加广兴园活动的宾客都是大有身份的人士,对于岭东军的一些重要人物自然能打听清楚的。

    “哈哈哈……”罗伯中利用大笑来缓冲下,“有这么有趣的人吗,说得我都感兴趣了。”

    “那还不容易,我下次一定将人抓来让你认识认识。”安德烈浅浅一笑,道。

    “你看你真不厚道,对于老朋友,怎么可以用抓呢?”罗胖子笑着说道。

    “啊……”就在罗伯中跟安德烈口上交战的正酣时,夜空中传来安娜一声惊恐的尖叫。

    一闻声音的主人,阁楼里的众人都坐不住了。罗胖子更是干脆,直接从楼上跃下,一溜烟地跑得没影。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空气,殷红的鲜血将雪白的大地染上一层艳色。一具女尸无力地垂在干枯的矮树丛中,右胸上有个碗口大的窟窿,里面的心脏被掏走一空。

    女尸的身份竟然就是名叫小春的丫鬟!

    容嬷嬷皱着眉头护在安娜身前,见到一大群人过来,护着安娜往边上移去。容嬷嬷是安娜的贴身保镖。

    “弗莱魔!是弗莱魔干的!”人群中有人叫道。

    罗胖子小心地察看死者的状况,现对方死亡时间过3o分钟,那么,之前的那位小春丫鬟又是谁?难道……是弗莱魔扮的?

    其实跟胖子抱有同样想法的大有人在,当他们看到小春丫鬟的尸体时,就马上联想到了那位假扮者。

    修斯站在人群后面观看情况,突然感到右手又灼热起来……

    它又来了!

    环顾四周,有人惊恐,面对神出鬼没的弗莱魔而感到恐惧;有人好奇,像是现了什么新大6般惊奇;有人不忍,看着血淋淋的尸体而感叹生命的消逝;也有人目光仍然死死得盯着安娜猛瞧,那目光是那么的热烈而贪婪!可见安娜的魅力是多么的强大。

    到底哪个才是弗莱魔呢?远众人的实力,还有那高的变身技巧,实在是一个让人防不胜防的家伙!

    它想要干什么!或者说冒充安娜的丫鬟有什么目地?

    无非就是想绑架安娜,或者是直接想要挖取安娜的心脏!

    灵感一闪而过,修斯突然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感觉。

    埃布尔,又叫猪肉佬,修斯在陪同罗伯中客套时见过一面,埃布尔此时的目光充满了贪婪,好象蛰人而噬,但是此时此地此景,那贪婪的目光多么的不协调,那眼神偶尔还闪过一丝非人的阴深,修斯甚至相信,埃布尔要么就是心理极度不正常,要么它就是弗莱魔!

    修斯不动声色地靠过去,右手果然同他所料地越来越炙热!

    再次感受右手那隐隐而飞的感觉,再次感到心中那隐隐嗜血的冲动,这次修斯没有再约束自己的右手。

    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伸出,一把抓在肥胖的富商的臀部。

    怎么又是臀部这个尴尬位置!!!

    没有时毫犹豫,左手再次出刀,断雪在夜色中忽闪忽灭,快若闪电地劈向埃布尔。

    本来贪婪的神色一下子消失,埃布尔伸出手指轻轻一夹,就将修斯的断雪刀夹住。

    一见动了刀子,众人纷纷惊讶地四散躲开,在埃布尔身旁的克尔惊讶地盯着交战的双方,自己的主人什么时候拥有武功了?不过在护主的使命下,克尔不由分说的拔出短刃劈向修斯。

    眼看克尔一刀就要劈中修斯,罗伯中马上反应过来,拍出两掌分别击向埃布尔与克尔。

    “喝!”埃布尔大喝一声,一口气从嘴中喷出,直射半空中的罗伯中。罗伯中如遇透明气场般,被定在半空中难以前进半步!

    克尔再次惊呆住了,看埃布尔如次轻松地就将罗伯中挡在三尺之外,这真的是自己的主子吗?克尔看向身旁的埃布尔,眼中的戒备越来越明显,劈向修斯的刀也随之收回。

    银光一闪而过,一把飞刀擦过埃布尔的眼角插入身后的树桩,安德烈也加入战团。

    修斯的右手还牢牢得粘在埃布尔的屁股上,样子显得有点滑稽可笑,就在修斯想要强行将右手收回时,右手突然滚烫得红,而且还隐隐散着红光,埃布尔惊愕地看着修斯右手的变化,它突然感受到从对方右手里传出令人颤抖的灼热力量。

    “这是什么怪物!”埃布尔大叫着向后退去,一只殷红的手掌印留在自己的屁股上。

    利用埃布尔心灵露出破绽之刹那,罗伯中与安德烈双双越机攻向对方,只见罗伯中手中的长剑如一张天网般罩下来,密密麻麻地剑气吞吐不定,安德烈的手碗不断地闪烁,三把飞刀以品字型射向埃布尔,在空中的三把飞刀雷电闪烁,竟然相互呼应相互吸引。

    “引电飞刀。”罗伯中轻声惊呼道,引电刀不但拥有跟踪的能力,而且三把飞刀能相互递增,可以将威力提升三倍。

    “破!”埃布尔大喝一声,左手指天,右手遥对三把飞刀,一股庞大的气场犹如猛虎扑食击向两边攻击。

    剑网如冰雪遇烈火一下子融化,引魂飞刀散出耀眼的光芒,但是在埃布尔一尺处却停留不进。

    “石破!”修斯爆出简洁有力地一声,黝黑的刀身突然隐约泛出暗红色,断雪刀呼啸着朝埃布尔劈下。

    “砰”的一声,一截断木横刀在地上,又是一招“移花接木”!修斯握刀而立,单单一招移花接木就让众人难以解决,这场战斗还怎么打!

    寒月穿云,散着金黄的光芒。

    此时广兴园内安静得连针掉地面也清晰可闻!几乎所有人都屏息望向那截断木,弗莱魔就像杀不死的恶魔,压抑着众人的神经!

    “啊!”两声惊呼声响起,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两个安娜迎面互望,那娇美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你是谁!”又是两声同时响起,不管声音还是表情都是一模一样,让人怀疑中间是不是一面镜子,从而照出两个安娜。

    容嬷嬷到是表现得很镇定,一边指挥着两个安娜相互退开,一边又防备着她们。

    罗胖子肥肉一跳,同样是气界的人与妖、魔比起来,一般都是人处于弱势,这不单单是内丹数量的单一,妖、魔在武技上大都奇形怪状,让人难以捉摸。可以说,不同的妖、魔,就会带有一种不同的武技,如蛇妖,天生就拥有一种软皮功,能将全身软如泥,又能硬如钢。新世纪以来,妖、魔渐渐地淡出了人类的视野,对于妖、魔的认知也越来越少,妖、魔的强大也只是成为一种饭余茶后的一种杂谈。

    看着血淋淋的场面,听着鲜血“嗒嗒”地落地声,大部分达官贵人脸色苍白,双股颤颤,不知谁先喊了声“快跑”,那帮贵族头也不回地跑了。热闹虽然好看,但怎么也比不上性命重要。

    随着达官贵人的离开,场地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只余十来人戒备着望着地下,除了罗伯中、修斯他们,还有几个对自己修为有信心的护卫。

    本来被星空填满的天空突然刮来一片乌云,在狂风的护送下,鹅毛般的大雪随风飘荡。

    下雪了,竟然凭着气元直接转换气侯,看来这只弗莱魔修为肯定不低。

    光丝在雪片的掩蔽下变得更加地神出鬼没,众人完全陷入被动,受伤、鲜血6续出现在众人身上,包括罗伯中、安德烈这种高手,也都或多或少地受了伤。

    令人惊奇的是,场中的安娜与容嬷嬷竟然完好无损。这并不是弗莱魔有意放心,只见安娜体外有个淡淡的光圈,每当光丝击向安娜时,光圈只是荡出一个个涟漪,圈内的安娜与谷嬷嬷却没有一点事。

    难怪当时弗莱魔变身于安娜时,安娜与谷嬷嬷一点也不显得担心,原来有利害的道具护身呢。

    人类虽然在修练上占亏,但是人类拥有强大的创造力,那神奇的道具、强大的武器,完全可以迷补修练上的吃亏。

    甚至有些强大的练金师还可以创造出魂器,将妖、魔的灵魂与精血与武器融合,魂器一般拥有强大的破坏力、特异功能。

    这些光丝韧性十足,修斯那锋利的断雪刀竟然难以割断光丝,而且光丝拥有灵性,不管什么东西一接触它,都会被它牢牢的缠住。修斯也是灵活多变,断雪刀一触即走,始终不让光丝有缠住断雪刀的机会。

    只是己在明,敌在暗,连个敌人的影子都找不到,这可如何去打?照这样下去,肯定是必败的结果。

    这些光丝都是从地面射出,看来那弗莱魔应该就躲在地底之下。但是,如何才能将它找出来呢。

    修斯努力地想要感应出弗莱魔的位置,但是就如在大海中捞一根针般茫无头绪。

    实力上的差距,武技上的差距,竟然将一大群人耍得团团转。

    只有将它的身影找出来才有一线转机,不然的话,不然的话只能抹油逃跑了。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望向修斯,修斯刚刚的突出表现已经赢得众人的认可与期待,在这危险时刻,众人不由得就将希望寄托在修斯的身上,希望他那奇特的武技能再创奇迹。

    面对众人那期盼的眼神,修斯除了感到自我价值的肯定外,还有一份沉重的压力!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责任越大,压力也随之更大!

    修斯突然想起那本无名的书籍上的一招禁技——灵噬。也许那招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只是这招禁技的要求有点高,恐怕……算了,拼了!

    惊讶过后的两个安娜恢复正常,只是一双眼睛依然充满好奇。

    众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傻住了,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安娜,哪个才弗莱魔所扮?

    “亚兄,快过来看看哪个是假的。”罗伯中对着修斯叫道,为了掩饰身份,修斯被称之为亚伦。

    修斯闻言皱了皱眉头,不是他不愿意去辨别真伪,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右手爱抓的那个部位,修斯就有种头大的感觉。天呢,在这么多双眼睛的目视下,这可如何下得了手呢,而且对象又是安娜!当然,虽然明知道是对象是弗莱魔所扮的,但是……

    修斯甚至可以想象,自己这一爪抓在“安娜”的臀部,众人的反应会是如何的妒嫉。

    “你不要过来。”修斯还没有行动,右边的安娜已经叫起来了。

    “你是假的!”巴洛手指着对方叫道。

    “巴猴子稍安勿躁,我看亚兄这右手抓得位置比较不雅观,所以……”安德烈上前一步道。

    两个安娜脸色犹被染上一面淡红色的胭脂,白里透光的脸蛋犹如一个诱人的大苹果,让人谗得很!

    众人的目光变得炽热起来,这个看看,那个看看,真是百看不厌。巴洛甚至产生一种贪念,若是能弄到这两个尤物,真是快活似神仙啊。

    “兄弟你能感应出哪个是假的吗?”罗伯中再次对着修斯问道。

    修斯闻言将意念完全融入右手,感受他的炙热,感受他的燥动,感受他那喷射而出的贪婪!完全放充对他的约束,完全放松对他的戒备……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右手散着微弱的白光,猛然化作一条峥狞的巨莽,嗖地一声,将左边那位安娜吞食!(未完待续。)

113

    “天呢!”

    “魔……魔族?!”

    又是一连串的惊呼声。

    巨莽慢慢缩小,又恢复成右手的模样。只是经此一变,众人看修斯的目光已由妒忌变成畏惧!

    “兄弟,你的右手……”罗伯中嘴巴惊讶得能吞下一个大鸭蛋,看着自己所深深信任的兄弟突然变成这副可怕的样子,心中除了惊讶外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迎着众人排斥的目光,修斯感觉自己好象又回到了从前,那时,族人从来就没有正眼向看,那时,族人永远会在眼中流露出非我族类的厌恶!

    难道自己真的不应该存于这个世界吗?难道自己真的是多余的吗?不,没有人能否认我的存在,我就是我!

    “我就是我!”修斯的目光变得深沉,自言自语的声音显得铿锵有力有力,不过听在众人耳里就显莫名其妙。没有修斯的经历与感受,又如何能听得懂这么一句简单却包含深意的话。

    “大家不要误会,我这位小兄弟绝对不是什么魔族,他……他只是有奇遇。”惊讶过后的罗伯中马上高声地对大家解释道,凭着他对修斯的信任与感激,罗伯中毫无保留地站在修斯一方。

    “我也相信他!”安娜也出声说道,简简单单一句话,包含了对一个人的信任。

    修斯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人的信任会是如此的可贵,就在众人那厌恶而恐惧的目光下,一声信任是如此的让人感动!

    “谢谢!”修斯郑重而有力地谢道。

    “我看他就是魔族!”王匆突然站出来叫道,“普通人怎么会有那种……那种会变巨莽的手臂。”

    “世上无奇不有,凭你的井底之蛙又怎么肯定就没有。”罗伯中回应道,如果让众人形成修斯是魔族的想法,那么不管修斯怎么澄清都将很难被其他人认同,所以罗伯中此时的言辞变得尖锐,一定要将那些非议毁于胚胎中。

    “我是井底之蛙,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我是井底之蛙?”王匆怒气冲冲地叫道。

    “是不是想比划比划。”罗伯中逼迫一步道。

    “别吵了,我也相信这位小兄弟不是什么魔。”安德烈淡淡地说道。

    多少年了,再次感受到那种被信任与关怀的温暖,修斯感觉心中有股暖流,流经哪里,哪里就暖洋洋得舒服!

    “哈哈,小兄弟如果神勇。”巴洛上来套近呼道,有安德烈这位暗星组主管保证,谁又敢再挑舌头。要想在岭东这地方做生意,对于岭东高官还是得巴结的,所以安德烈一句话基本就排除修斯是魔的假设。

    处于感动中的修斯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冷,是一种被猎物死死盯着的奇异感觉,他想也不想地向前滚跳而去。

    就在修斯原先的位置,地面上突然窜出无数细细的光丝,相互交缠着、编织着斜射向上空。

    细细的光丝无穷无尽,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光丝将修斯旁边的巴洛纠缠成一个木乃伊。

    光丝轻轻一紧,鲜血从丝缝里喷溅而出,接着细细的肉块从缝隙里挤出来,最后竟将一个人活生生挤压成肉丝粉骨。

    面对众人给予的期望与压力,让修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修斯凭着自己的理解快速地在地上奔跑起来,时不时地拖刀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简略的花纹。直到划了九九八十一道花纹,修斯咬破嘴唇,殷红的鲜血一口喷出,顿时化为血雾,弥漫在整个空间,那些花纹微微发亮,马上将那些血雾吸收。

    大地好象喝醉了酒般摇摇晃晃起来,整个地面慢慢变得殷红如血。

    泥土一下子变得粘稠,光丝穿出地面时,速度被减缓很多,已经不能对众人够成危险。

    修斯突然又感应到弗莱魔的存在了,原来弗莱魔刚刚一直就在地下高速移动,速度之快甚至让修斯无从感应,现在由于泥土变质,弗莱魔的移动速度一下子慢了,修斯马上再次感应到对方的移动线路。

    几个奇形怪状的妖兽从血红色的泥土里爬出来,那些妖兽没有手脚,身材如蛇如烟,在空中袅袅转动。修斯再次猛吐一口鲜血,鲜血一接触空气就变成血雾,那些妖兽欢快地抢食修斯的血雾,如烟的身体也透露出一股实质的感觉。那些妖兽从血液中感应到修斯的想法,猛地钻回地下。

    大地颤抖地更加厉害,好象下面在进行惊天动地的大战。随着一声闷雷般的巨响,大地恢复平静。

    灵噬是一门高深的术,是以自身的精血为引子,召来命运之河内的灵魂助战。本来以修斯目前的实力是远远不足达到灵噬的要求的。只是自从被命运之力承认,被那奇特的液体灌体后,他的血液就含有一点特殊的功能,最大的特点就是——修斯那血就跟不要钱似的,可以随便吐啊流的!

    别看修斯只吐了两口鲜血,那可都是经过浓缩加强过的,一口鲜血抵得上普通人全身的血量!

    安德烈目光闪烁,灵噬这招明显是巨魔族的术技,那么,修斯的身份又是什么。安德烈隐隐有种明悟,巴坦所要找的巨魔与人类的混血儿就算不是修斯,那也肯定跟修斯有着密切的关系。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挖心事件有了出入,巨魔与人类的混血儿估计也有了着落!

    “它跑了。”修斯虚弱的地说道,摇摇晃晃地随时要跌倒,罗胖子马上过来扶住他,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要不我们先回去休息吧。”罗伯中说着就要扶修斯回去。

    “等等……”安德烈马上叫道,“这位小兄弟刚刚的神勇肯定会引起弗莱魔的忌惮,也许弗莱魔会特意找上门来,他这么离去实在是太危险了,不如让我方提供保护。”安德烈做为官方人员,说这句话到是合情合理,不过,知道自己身份的罗伯中却不会这么想。

    提供保护?恐怕是监视才差不多!罗伯中暗暗忖道,嘴上却感激地答道:“谢谢安兄的好意,不过我这位兄弟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跟别人呆一起。”

    “弗莱魔神出鬼没,如果没有这位亚丁兄弟的帮忙,恐怕安娜小姐睡觉也睡不安稳。”安德烈把安娜也拉出来道,借助安娜的安危,他就可以赢得众人的支持,到时候对方若是不答应,理亏的也只是对方。“你不觉得留下来协助我们保护安娜小姐是一件深感荣幸的美事。”

    “这个……”罗伯中一时语穷。

    “我极需一个安静的地方疗伤!”修斯简单明了地虚脱道,很明显地中气不足,不过修斯还是坚强地抬头挺胸地立着,不让自己的身体表现出虚弱的样子。

    安德烈歉意地一笑,刚想开口说话,安娜清脆悦耳的声音适时响起:“亚兄已经帮了我好大一个忙了,不能让他再劳心劳肺地保护我,还是让他回去休息吧。”

    “小姐真是体贴入微,小兄弟再等下,我派人送一点补品过来,也算是对你的一点小小的补偿。”安德烈再次开口挽留道。

    安德烈一直在找借口拖延,他到底想干什么!

    罗伯中终于明白安德烈的阴谋,他也是成精的人物,这么仔细一想就猜到安德烈的算盘,广兴园的位置重要,只要它一旦发生什么事,城防军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赶来,那么安德烈目前所做所为,无非就是想把自己拖到官兵到来的时刻。

    罗伯中对修斯打了个立刻走的手势。

    修斯会意地看了眼罗伯中,微微一点头。

    “弗莱魔又来了。”修斯惊恐地看着安娜的位置,突然叫道。

    一直都是靠着修斯那感应才战胜弗莱魔的,所以众人对修斯的话是深信不移。只听修斯惊恐的提醒,众人的神经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包括罗伯中跟安德烈。

    “走!”修斯低沉喝道,率先向着黑暗奔去,罗伯中一愣,马上明白这小子原来是在耍阴谋。罗伯中迅速跟上,边跑还边大叹:“小小子真狡猾。”

    “站住!”安德烈也马上醒悟过来,飞刀已经跃到手指间,气机牢牢地索住修斯,只要修斯不听话的继续奔跑,他将毫不客气地射出手中的飞刀。

    罗胖子查觉安德烈的行动,“安德烈,你是何据心,竟然帮着弗莱魔对负我们。”罗伯中的一声爆喝将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安德烈身上。

    “苏计你怎么可以不顾安娜小姐的安危,私自逃跑呢。”安德烈反盖罗伯中一个帽子道,手中的飞刀在气机的牵引人蠢蠢欲动。

    “弗莱魔这次恐怕只是针对我,我离开了你们反而安全!”修斯停步,跟安德烈遥遥对视道。

    这就叫做以彼之矛攻其之盾,安德烈刚刚还想以弗莱魔对大家的危险来要挟修斯,不让修斯就此离去,而修斯这次干脆就以大家的安全为由回敬。

    这几句对答听在众人耳里,心里面不由得对修斯产生了由衷的佩服!

    “你这么离去实在是太危险,不如我陪你一程。”安德烈一计不成又升一计,反正是赖定主意不让修斯离开自己的视野。

    “你陪着又有何用!多一个目标多一份累赘!不要也吧!!”修斯一字一句地冷冷答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赶路。

    曾几何时,安德烈竟然被称之为累赘,他不由得想要大笑,“累赘?好!好!”

    几息时间,修斯跟罗伯中已经消失于墙角。

    安德烈犹豫下,微微冷笑,既然到了敦和城,难不成还会让你们飞掉?你们现在跑了又如何,我一定会将你们重新挖出来的!

    “我们是敦和城护卫队第五大队,闲杂人员一律闪开。”一个身披连锁甲的壮汉指挥着三百壮丁风风火火地赶来。

    安德烈微微一叹,只差那么一点点,如果这队人马能提前一点点赶来,他就有绝对的把握将修斯跟罗伯中留下,可惜啊……不过,这样也行,若是对手太差劲了,玩起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安德烈掏出暗星组副组长的令牌晃了下,那大队长像是老鼠见了猫般直缩头,彷徨道:“不知组长大驾光临,小的让您受惊了!”

    暗星组作为密探组织,在探查敌对情报的同时,还会监查地方上的官吏,所以普通官员见了暗星组的人都会矮上一截,见到暗星组的高层人员更是胆战心惊。

    那大队长见安德烈血迹斑斑,一看就是受了伤,这下心中更加害怕了,那头颅低低得垂着,差点就碰到地面了。

    “你们来了正好,有人想对安娜小姐不利,你们就奉命保护她们。”安德烈对着大队长道,既然人来了总要利用起来,而且保护安娜的安全也是一件头等大事。若是安娜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了事,不仅仅在国际上很难交待,也无法对巴坦交待。

    “安组长,我们不需要你们安排人员。”安娜突然反对道。

    安德烈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有此一说。

    “一群虾兵蟹将又有什么用,反而碍手碍脚的。”容嬷嬷不客气地说道,面对弗莱魔的行刺,一般人员的确很难起到作用。

    安德烈沉思下,道:“我会马上联系极星组的元老过来,至于这段时间,还是得先委屈一下小姐。”

    “听安组长的意思,你好象还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在身?”安娜问道。

    “哼,有什么事比保护我家小姐还要重要呢!”容嬷嬷不客气地反问道,面对弗莱魔的再次行刺,恐怕也只有安德烈能稍微起点作用,“你不觉得留下来协助我们保护安娜小姐是一件深感荣幸的美事!”容嬷嬷冷笑着说了句安德刚刚说的话。

    容嬷嬷见安德烈刚刚一直为难修斯心里就来气,她不管修斯是什么身份,只知道这次多亏了他才能解除这次危难,而且容嬷嬷也看出修斯为了对抗弗莱魔伤得很严重。最可恶的就是眼前这位安德烈,这个时候了还来找麻烦。

    安德烈不由得有点头大,大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糟糕感觉。安娜在国际上的声望实在是得罪不起,自己实在是不便得罪,但是他又有重要事情去做,这次难得碰到一个巨魔族的人,若是错过了实在是太可惜。安德烈不由得踌躇不前。

    “夜深了,安组长请回吧,妾身在这红尘打滚也不是一两天,自会有办法保护自己。”安娜看出了对方的犹豫,淡淡道。安娜是何许人物,放在平时别人求之不得地想要来接近,这次到好,先是在修斯面前碰了软钉,这次又在安德烈前面遭钉子。(未完待续。)

114

    安德烈实在是犹豫犯难,留下来的话,修斯跟罗伯中肯定会逃脱,不留下来的话,于情于理又说不通。

    “小姐让你滚呢,还呆在这里干嘛!”容嬷嬷见对方犯难的样子心里更来气,别人想尽办法找机会来保护接近安娜小姐,他到好,一听要留下来就苦眉愁脸!

    “那在下先告退。”安德烈心里犹豫下,最终还是决定先追捕修斯他们,这些红尘女子虽然有名气,但在他眼里也是一批红颜祸水,死了就死了!

    “走!”安德烈干脆直接地下令道。

    大队人马有序地离去。

    灵噬的后遗症出现了,修斯在奔跑中气血浮觉,视野飘飞,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兄弟怎么样?”罗伯中戒备地看了看四周,关心道。

    “没事,赶紧赶路吧。”修斯扶着墙,急速地喘了几口气道。

    “我们先回大利珠宝店吧。”罗伯中看着修斯的样子,想了想道。

    “那里恐怕不太安全,还是直接出城吧。”修斯直接否决道。

    罗伯中想了想道:“不行,以你目前的壮态不适合长途跋涉。”如果选择出城这条路的话,离城后肯定要马上有多远跑多远。

    “但是对于你的身份我看安德烈心里明的很,去珠宝店的话肯定是自投漏网。”修斯继续反对。

    “这个你放心,没有必备的把握我肯定不会选择的。大利珠宝店下有条秘道可以直通城外,这也比我们硬闯城门来得方便安全,而且还能起到掩饰行踪的作用。”罗伯中自信道。

    虽然有秘道看上去是安全方便,但是修斯却是有另一种想法,趁安德烈没有将布局设好,直接有多远逃多远,面对人多势众的安德烈反而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虽然躲起来看上去是安全,但是在暗星组无孔不入的侦查网下,反而容易露马脚。

    只要逃到深山僻岭,就算安德烈拥有再多的人力物力也不可能将两个大活人找出来。

    修斯本还想反对,但体内心血又一阵翻滚,眼前更是直接一黑,差点就晕过去了,他想了想,只好点点头。

    在夜色的笼罩下,大利珠宝店安静地伏卧在庄红街上,少了白天的喧哗与人流,多了一份宁静与安详。

    罗伯中带着修斯悄悄地翻墙而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了一间杂物房前。

    蜘蛛网跟灰尘爬满一地,破烂的装饰显示出久无人住。

    修斯站在这杂乱而脏乱的屋内,总有一股不对劲的想法。

    “想不到吧,这间杂乱的房子会是我们唯一的秘室。”罗伯中带点得意的意味道,

    “我知道了!”修斯突然叫道。

    罗伯中吓了一跳,“小声点,你干嘛呢!”

    “你故意把这间房间搞得这么乱不会是特意告诉别人,这间有什么秘密吧。”修斯说道。

    “我们可是经过千挑万选的,谁会怀疑这么一间杂物室呢。”罗伯中反问道。

    “对于这么一幢高档的珠宝店来说,存在着像现在这么杂乱的破房,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对手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但是若碰到安德烈带队,他肯定一下子就发现其中的特有的秘密。”修斯摇摇头,道。

    罗伯中一听,郑重地点点头,“不错,若是碰到安德烈,这样搞反而容易暴露目标。”

    罗伯中来到屋外,点了三根香插在土灶上,“我们也先进去。”

    不一会儿,一个精明强干的主管模样的瘦老头走了进来,他皱着眉头看了眼修斯,欲言无止。

    罗伯中摆摆手道,“我兄弟,可以放心。”

    “招我来有什么急事吗?”主管魏梓问道。土灶上点了一根香表示有事召唤,若是点了三根香,那就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你现在就安排个老实的人将这间杂物室打扫干净!”罗伯中下令道。

    “是。”虽然不明白罗伯中的目地,但还是马上点头答应。

    “还有这里估计不安全了,你安排下人员,马上准备撤退。”罗伯中继续道,“特别是资金、宝物方面,能带走的一律带走。”

    “是!”魏梓应道。

    “去吧。”罗伯中一摆手,魏梓立马飞快地离去。

    老韦是一个老实安分的老年人,虽然平时爱唠叨,但与众人相处的还算融洽。

    当老韦干完一天的活,慢条斯礼地整理棉被想要睡觉时,他被主管叫住。

    “老韦,你先去把东房那间杂物室打扫一下。”主管魏梓简单地交待下。

    老韦也没有想太多,反正主管叫干嘛他就干啥呗,只要不违法乱纪。

    这间杂物室好长时间没打扫过了,老韦也曾提议将这间房间整理整理,只是主管好象不太愿意,这不就一直这么乱着。

    老韦拿着扫把先将墙角的蛛丝网搅掉,然后轻轻地拍扫墙壁,等四面墙都打扫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始整理地上的杂物,在搬运杂物的同时再打扫下地面。

    城主府位于苍东大道路口,此时的城主府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在一间雅阁内,安德烈皱着眉头查看从各路传来的信息。

    根据城防队送来的消息,今晚并没有任何人闯关,那么罗伯中他们还躲在城内?

    按理说他们应该会趁夜离城,然后有多远跑多远,城中的环境虽然复杂,但必竟就像一个牢笼,能将人牢牢困住。除非他们还有什么阴谋……

    内线好象也没有传来血山团最近有什么重大事情的,单单一个旗士又能起什么风浪。

    难道自己猜错了,但是从野外反馈的消息也表示今晚没人偷偷出城。城防队传来的消息安德烈反而不会尽信,但是他一手带成的小队传来的消息,可靠性要大的多。

    或者是有什么阴谋吧!安德烈猜想道。

    还有弗莱魔的事情,实在是不好对付啊。安德烈隐隐有种极不好的想法,对于弗莱魔的实力,估计是达到气界了。天呢,一想到它是气界高手,安德烈就一个头两个大!

    只能等极星组的成员过来之后再策划诛魔大计了,现在还是先将罗伯中他们一伙人搞定!

    安德烈点了三千人马,风风火火地赶到大利珠宝店。其实对于大利珠宝店的真实身份安德烈心里早就有个底,只是抱着不打草惊蛇的想法,他一直没有将大利珠宝店打击掉。所以他在见到罗伯中那大利珠宝店老板的身份后,他就开始怀疑血山团的内部人员,从而索定为八大旗士之一的罗伯中。

    对于珠宝店,安德烈一直都派有人四处监视,所以在他得到一条信息条子“今晚有两个人影偷偷摸摸地进入大利珠宝店”时,立马带着大部队赶过来。

    这条线放了这么长,也该收网的时候了!安德烈站在珠宝店门前,自言自语道。

    官兵像潮水般涌进大门,以极高的效率将各个重要位置把持住。安德烈看着官兵的行动,微微地点点头。

    “仔细搜查任何一个角落,有异况马上报告。”安德烈迈入大门的同时向着手下吩咐道。

    “大人……”马随从支支语语地想说话。

    “说吧。”安德烈轻声鼓励道。

    “怕手下的人手脚不干净。”马随从小声道,珠宝店里的东西价值连城,难免会有人趁机混水摸鱼,搜查的时候随手拿几样东西放进口袋。

    “下令下去,凡是敢私拿东西者一律重罪处理。”安德烈淡淡地道,话已至此,就看他们如何决择了,是选择自己的小命还是珠宝。

    火把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将一片天地照得通明。安德烈的脸庞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尤其沉着冷静,好象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朱笩什么时候到?”安德烈问旁边的马随从道。

    “一小时前就派人通知朱大人,他应该很快就来了。”马随从恭敬道。

    朱筏是安德烈的左右手,擅长追踪逃遁手段,对于机关密室也有一定的了解,最主要的还是他掌握一门线活,是探查密洞拿手把戏。

    当四个官兵冲进杂物室时,韦老头还只是将房间打扫近一半,面对如狠似虎的大汉,老韦吓得扫把一扔不敢动了。官兵可疑地看了看这间杂物室,这么晚了还在打扫,是不是有问题啊。留了两个人看守大门,再派了一个人直接直接通报上级,而韦老头则被剩余一个人带走。

    珠宝店的服务员、清洁工等一切人员都被迅速地带到前院,安德烈看了看不他们一眼,这些最多也就是小鱼小虾,真正的大鱼此时肯定是躲起来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挖地三尺,将那些猫窝狗洞的全都挖出来。不过,当他接到有一间可疑的杂物室时,径直地跟着过去察看。

    凹凸的墙壁微微泛青,干燥的空气显得有点沉闷。

    修斯一动不动地盘坐在地上,呼吸在他的调节下变得平缓有序。没想到灵噬的反噬这么厉害,逼得他不得不运功疗伤。

    其实修斯应该算庆幸的了,一般没有气界的实力根本不能运用灵噬,若是有人冒险试用,轻者残废,重者直接爆死!像修斯现在这样只是气血翻涌,眼冒金花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虽然命是保住了,但修斯却极需一点时间调理。不过,现在正是危机时刻,最需要就是时间。

    罗伯中屏息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弄巧成拙地反而引起了安德烈的注意。

    “兄弟,怎么样了。”罗伯中恨不得直接将修斯抱起来逃跑。

    修斯想要睁眼说话,只是眼皮挪动几下,眼还没开呢,呼吸又变得急促混乱。

    “专心运功!”罗伯中见状,立马提醒道。

    心中不由得暗暗着急,若是安德烈过来后可怎么办呢。

    这种运功最忌打扰,不然自己背着他逃跑也行。

    唉,凭修斯那坚韧性格,若是还有选择肯定不会坐下来疗伤,除非伤势到了由不得选择的时候。罗伯中也只能在心中暗暗着急。

    看着这狭窄的空间,只要有一人守着,管他来多少人都别想闯进来。拼了!罗伯中将那肥胖的样子一摆,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安德烈带着大批人员浩浩荡荡地开过来。

    “这么晚了还在打扫,这间肯定有问题。”马随从站在门口向里察看,道。

    “罗伯中没那么傻,又岂会故意留下线索让我们钻呢。”安德烈摇摇头,否决道,“那打扫的仆人有没有问出什么。”

    “那仆人姓韦,世代都居住在敦和城,身份上应该没问题,也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他跟血山团有什么关系。”马随从也说了下对方的身份,接着再说道:“他只是说被安排打扫房间,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虚虚实实,罗胖子肯定猜到我们要来,所以安排一点花样让我们钻,好浪费我们时间。”安德烈自信地道,“我们不必管它。”

    “大人英明。”马随从小小地拍了记马屁。

    罗伯中静静地站在密道中间,不断地调整自己的状态,以迎接那无穷无尽的拼杀。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自己先逃,只是修斯救他好几次,这次对方遇见了困难难道自己就只顾自己逃命?

    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怎么能让自己心安!死就死呗,反正这条命也是拖修斯的福捡来的,多活了几天我还应该高兴才对!

    没想到我罗胖子最终还是要献身啊!罗伯中对着空荡荡的地道轻叹一声。

    这条密道直通东院墙角,在那里有一口水井,游过大概十来米的距离,会达到另一个密道,当然在危险机时刻也可以选择直接从井口跳入逃生,潜水游向左边是直连杂物房密室,潜水游向右边直接出现另一条密道,可以直通城外。这条密道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建成的,最精彩的地方在于,当敌人顺着杂物房的密道一直追到井底时,一定会怀疑自己从井口逃生,而实际上只要再往里面潜游十米就会出现另一条密道。

    一般人是难以一口气潜游二十来米的,而这位设计还有妙处是当普通人气尽时,可以在中间偷偷地浮上来吸几口气后再继续潜游十来米逃进另一个密道。

    只要自己能游过那个井底,安全性可比这里大了不知多少倍,唉,只是差了这么一点点啊!罗伯中心里暗暗寻思,是不是冒险抬着修斯游过那井底呢?罗伯中心里又开始犯难了。这并不是他贪生怕死,留在这里肯定是非捕即死,潜过井底虽然也有很大的危险性,但最起码还有点生还的希望。(未完待续。)

115

    一阵轻风吹过,一个人影已立在安德烈身前,朱筏一折腰,道:“参见大人。”

    “来得正是时候,你快去察看哪里有密室密道。”安德烈吩咐道。

    “是。”朱筏应一声,又是一阵轻风刮过,人已经跑到屋顶了。

    朱筏缓缓地闭上眼睛,五指间隙中银光闪动,只见一根根绣花针被夹在手指里。手碗猛地甩动,绣花针插向地面。

    仔细看去,绣花针后面还系着细细的银丝。

    这就是朱筏的绝技,当针线射入地下时,他能凭着银丝所传来的微小波动测知地下的情况,比如本来是实地的突然变成了空心,那么下面肯定是挖了一条密道;又或者本来是松软的泥土一下子又变成了坚硬的岩石,这个判断有点困难,也许是碰到一块石头,也许是敌人修建了密道时所建的石墙。

    一分钟过后,朱筏收回针线,然后对那些比较可疑的地方再次有针对性地射出绣花针。

    由于安德烈此时就站在杂物室门前,出于对安组长的尊敬与崇拜,朱筏对于杂物室这块土地刻意忽略过去了。要不然的话,针线在安德烈身前身后乱飞,成何体统。

    半个小时过去,当他第三十九次射出绣花针时,脸上终于露出了成功的笑容。

    “跟我来。”朱筏率领着众人来到了水井旁边,“入口就在这里!”

    “你下去后向左潜游。”朱筏对着旁边的士兵道。

    士兵还有任何犹豫,脱下皮甲直接跳下去。过了一分钟,那士兵再次冒出头来,兴奋道:“大人,那边果然有个出口。”

    “好!”安德烈叫道,“第一小队随我下去。”

    “大人等等,我先下去看看有没有陷阱。”朱筏立马阻止道。安德烈乃贵重之躯,万一遭了小人的道就大大的划不来了。

    安德烈轻轻地点了点,“你小心点。”

    井底的光线很昏暗,最容易遭受袭击,朱筏睁大眼睛望向四周,并没有任何异况。他还是不放心,闭上眼睛,手中针线还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出。

    嗯,并没有什么异况。

    不对,有情况!

    右边的波动有点不对劲!朱筏仔细地看向右边深处,果然隐约地发现一点微弱的光线。他小心地潜游过去,手中针线有针对性地不断射出。

    一条窄小的密道出现在眼前,朱筏抓起一块小石头用力地扔出去,“砰!”的一声轻响,朱筏根据回音判断出这条密道好象还很长!从防水瓦科摸出火折轻轻一打,洞口顿时明亮起来,眼尖的朱筏还在地上发现一条通向黑暗的水迹,很明显有人刚刚从这个地方经过!

    朱筏略一思索,马上想明白了敌人的计谋,手指都因兴奋而感到轻微的颤抖,没想到敌人还玩这一招!

    朱筏马上转身潜回井口,然后在绳索的帮助下爬回地面。

    “真是一群狡猾的敌人,大人,我们差点就着了对方的道了。”朱筏兴奋地叫道。

    “什么情况。”安德烈冷静地应道,做为统帅,冷静是必备的条件。

    “井的右边还有一条密道,我刚才试了下回音,有好几千米远,估计是直接通向城外的。真是太狡猾了,差点就让我们没忙活。”朱筏道。

    “怎么讲?”安德烈寻问道。

    “如果顺着左边的密道进去,估计我们只能在这个院子里的密道打转,而那些敌人就可以借机逃跑了。”朱筏激动道,很为自己看破敌人的阴谋而感到自豪。

    “一虚一实,果然是血山团的作风。好,朱筏你又立了一个大功,等抓住血山团成员后再论功行赏。”安德烈轻轻地拍了拍朱筏湿漉漉的肩膀说道。

    朱筏领着安德烈潜游到右边那条密道,当火把将密道点亮时,安德烈看了眼地上的水迹,点点头道:“果然没错,他们往这边跑了。”

    “我们快追吧。”朱筏立马道。

    “恩,让大部队都留下来把守大院要道,再派几个人去左边密道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吩咐城卫军去东城外郊区巡逻,把网撒得大一点,再叫暗星组的兄弟打起精神。”安德烈边走边将任务交待下去。

    马随从一一记下,然后跑回地面传达去了。

    “第一小队随我先行,其它人后续跟上。”安德烈下令道,速度一下子提升不少。

    第一小队属于主攻主力,修为都比较高。

    罗伯中左等等右等等,岭东军竟然就是不来,等待死亡的滋味绝对是不好受的,明知道结局是最坏的结果,却还要让人不停地等待那个结果,这对于人来说绝对是个折磨。罗伯中不时想想,照这么等下去还不如现在就痛痛快快地杀一场呢!只是,他们怎么还不下来,难道还没找到密道路口?不可能,若是其它人带队还有这种希望,也许他们被珠宝店里的财物所迷,但是若安德烈亲自带队,效率就不可能会这么低的!那么上面又出现了什么情况,难道安德烈被其他事情耽搁了?对,有可能的,安娜的安全也需要他亲自做镇。太好了,这次有救了!

    罗伯中兴奋地想道,只要不是安德烈亲自出手,就还有生还的希望。

    罗伯中来到修斯身旁,查看下对方的疗伤情况,只要修斯能恢复形动,到时天阔任鸟飞。

    “咦……”这一视察,罗伯中轻声叫道,因为他隐隐感到修斯的气元不是在疗伤而是在不断地尝试突破。不会吧,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玩晋级!

    罗伯中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小兄弟也太会抓时机了,竟然趁着这个机会玩晋级。

    罗伯中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灵噬的反噬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疗治可以康复的,对于这点亲身体验的修斯更加清楚。但是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适合长期疗伤,所以修斯做了一个大胆又拼命的决定。趁着这次气血翻滚,吐呐练气速度大增之际,直接逼迫自己晋级,只要晋级成功,不但实力大增,伤势也能恢复个七七八八。只是这种强迫晋级很是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最大的可能就是内脏出血一命呜呼。

    不过,当修斯发起晋级挑战时,心里就后悔了,晋级的时机明显还不够成熟,身体、状态都处于低谷,他拼命地想把气元提升上去,但是那气元挤上去又滑下来,挤上去又滑下来,照此情况看,修斯是没有任何希望晋级成功了!

    就在修斯苦苦挣扎绝望之际,他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元帮着自己突破了一个个关卡。

    原来罗伯中感应出修斯的困难,冒险将气元导入对方体内助他一臂之力。之所以说冒险是因为罗伯中的帮助有可能会被修斯造成无可避免的伤害。不过,命运之力的改造将修斯的身体完善了许多,面对其他人的气元导入,不但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反而一路挺进,成功地突然突破修练障碍,晋级成功!

    将处于沸腾的气元重新稳定下来,修斯突然感到神清气爽,实力也明显提升了一大截。

    “小兄弟,做哥哥的真是羡慕死你了,这样都能成功晋升一级,真是不让人活了。”罗伯中用发牢骚来庆祝修斯的突破。不过,他心中的确是有一点羡慕,这才几天时间呢,从上次救了罗胖子一命到现在不过是十来天,修斯竟然又晋级了,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修斯一边察看自己的状况,一边淡淡道:“只是侥幸而已。”

    这是侥幸吗?应该是吧,毕竟这次的成功运气的成份占了多数。不过这真的是运气吗?从修斯放弃疗伤而直接选择晋级的决定看,这种勇气也是运气吗?运气会凭白无故地跑来砸中某个人的脑袋吗?若修斯当时选择危险与难度都偏小的疗伤,运气还会选择他吗?

    罗伯中想着,他知道修斯的这次成功看似运气,实际上都是修斯努力、拼命的结果。

    “有人来了。”修斯低声说道,同时指了指身后。

    “咦,怎么从那边过来呢!”罗伯中小声叫道,这不是让自己逃跑的计划破灭了,“我们原路返回。”罗伯中马上决定道,既然敌人能从井口进来,那么那边的密道肯定爆光了,再往前闯就显得无意义。

    叶勇是城防军的一员优秀兵,被指派看守那间杂物室。他本来指望这次跟随安组长好好地干他娘的一回,如果能得到安组长的提拔那就更好了,只是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一员看门的,望着那脏兮兮的房间,这么一间破房子还用得着看守?

    叶勇对着灰溜溜的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时不我待,什么时候我才能出人头地啊。”

    一道光线闪过,叶勇全身一个激灵,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他猛地向旁滚去,险险地躲过罗伯中的一记暗杀。

    罗胖子看着对方逃过自己的一击,大叫不妙,若是让对方大喊大叫,将其它人引来可就麻烦大了。罗伯中一开始看对方懒散的样子,还以为是小兵小虾,同时在心里面又认定不是安德烈亲自带队,所以就开始放松,没想到一不小心就在阴沟里翻船了!

    只见叶勇张嘴大呼,罗伯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修斯如幽灵般窜出,断雪刀犹如融入了黑暗般让人难以察觉。叶勇只觉得喉咙一轻,气体全都从脖子里狂泻而出,一声呼叫也随之熄灭。叶勇不甘地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妈的,差点在阴沟里翻船。”罗伯中上去踢了尸体一脚,骂道。

    “嘟嘟……”杂物房门前一棵尖枫树上,一个人影探出头来拼命地吹着警报。

    竟然有暗哨!

    还是太大意了。

    罗伯中是经过一小段时间观察后,确认只有一个小兵站在门栏时,这才窜出去硬闯的,那暗哨躲在茂密的树叶后面本来就不好被察觉,再加上后面密道又有岭东军不断靠近,这才逼得罗伯中不得不窜出杀人灭口。

    “走!”罗伯中大喝道,率先向最近的东墙冲去。

    寒风咆哮,岭东军从各个黑暗中窜出来,一排排的利箭犹如噬血的魔鬼,呼啸着扑向罗伯中他们,这是安德烈特意为阻截凝气高手所准备的利器。面对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利箭,修斯一刀“石破”将厅院中的一棵大树砍断,抱起大树疯狂地舞动。

    刚将利箭的危险降到最低,大量手执刀盾的岭东军冲过来。

    “杀!”修斯大喝一声,将大树往前一甩,率先冲上去。

    修斯如猛虎下山,刀刀直劈对方要害,罗伯中跟在修斯后面,手中长剑忽刺忽缠,将修斯的左右后面保护得万无一失。两人的合作犹如一对长期练习过的组合,配合得天衣无缝。

    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虽然修斯的刀劲势不可挡,但是岭东军依然呐喊着不要命般地冲上来,缠上来。

    一股鲜血喷溅在修斯脸上,热呼呼的,淡苦血腥的味道直奔鼻唇,让人心颤的刺激直袭大脑,全身肌肉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这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激动,而是心灵深处的一种渴望。

    修斯完全放开自己的防御,进攻、进攻、进攻!让敌人的鲜血染尽自己的全身,让敌人的恐惧的占据他们的全部。修斯只想撕碎眼前的一切会动的生物,他那疯狂的样子让岭东军为了胆寒。

    罗伯中百忙之中挑起一把火把,在战斗之余不断地放火助燃。

    于撕杀中不断地飞溅鲜血,在铁与血的拼斗中火舌四窜,呐喊犹如黑夜中的魔鬼从没有停断过咆哮。

    呐喊、撕杀、大火,这好象成了天地间的全部。

    在大火的掩护的下,修斯他们终于从大利珠宝店硬闯出来。安德烈带走了大部分有修为的高手,留在珠宝店的岭东军虽然数量上是多,但实力上都相对差一点,这也是修斯他们逃脱的原因之一。

    大街上人影窜动,有新调过来的城卫军,也有因好奇而看热闹的百姓。当修斯他们闯到大街上时,立马借助着观看的百姓,迅速地远遁。

    夜风轻轻地喘气,在嘈杂的黑夜中,修斯跟着罗伯中飞快地移动。凉气不断地抚摸脸颊,让修斯本来噬血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我们是不是立马闯关出城?”在奔跑中,修斯提议道。

    目前先机已失,出城是否合适呢?罗伯中犹豫不决,但是不出城又怕被瓮中捉鳖,

    罗伯中真正害怕的是,万一安德烈将极星组那些家伙接来,那么他肯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城内绝对不能多留。(未完待续。)

116

    “我们去西城门。”罗伯中道。

    修斯目前的位置靠近东城门,照理说应该直接出东门比较方便直接,难道是想给敌人一个出其不意?

    “大利珠宝店有条密道可以直接通东城门外,我估计那条密道已经被发现了,那边肯定有大量岭东军四散着,所以东城肯定去不得。”罗伯中好象看出了修斯的疑虑,先说道。

    至于南、北城也可能考虑逃走,只是南、北两城门出去后都是一马平原,不利于逃避,而且若碰到岭东骑兵,那更是自取灭亡。而西城门出去后不远就有一条大河,完全可以将骑兵阻拦住。

    沉寂的城市完全沸腾起来,光线不断地从各家屋内亮起,时不时地有人将头伸出窗户出来查看,胆子大点的已经跑到大街上,好奇的眼光不断地望向远处的火光。

    修斯与罗伯中只挑人少夜静的地方逃窜,自己身上那染得鲜红的衣服实在是太明显了,估计一有人看到就会暴露目标。

    喧哗声越来越远,也预示着离岭东军越来越远,只要能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成功翻墙而出,那么这次逃亡就算是成功了。

    “大……人,急报……”一个士兵风尘仆仆地奔来,喘着粗气大声叫道。

    “讲。”安德烈微微皱眉头,很明显不满对方的表现。

    “在珠宝店发现类似您要找的人。”那士兵深深地喘口气,尽量将话说得顺点。

    “类似?我要准确的情况,不是这些模糊的消息。”安德烈却不客气道。

    “我……我确定他们是您要找的人!”士兵想了下,突然下定决心道。

    “你可知道谎报军情的结果?”安德烈问道。

    “死罪。”士兵立马答道。若这个情报有误,那后果估计会要他的命,所以在那一刹那他犹豫了,不过他很快就下定决心了,给了安德烈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对于站在安德烈身旁的人来说,觉得那士兵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来下注。

    “你叫什么名字。”安德烈问道,语气却和善了许多,不客怎样,他能有这份气魄就很不错。

    “小人魏南。”士兵答道。

    “你为什么肯定他们就是我要找的人呢?”安德烈继续问道。

    “罗伯中,八大旗士之一,特点,肥胖,善使长剑,拥有凝气境界,这些都符合那人的要求。而且,他的旁边还跟着一个独眼大汉,使一把墨黑色大刀。”现在是关键时刻,所以魏南尽量简单地讲,尽量不耽误安德烈的时间。

    “会不会是别人故意冒充他们来吸引我们的?”朱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道。

    “很有可能。”安德烈道。

    又到了考验自己的时刻,该如何选择呢,如果自己选择错了,就很有可能让他们逃掉。

    凝气并不是谁都能冒充的,那么珠宝店的胖子是真的?但是从密道逃走是最正常、最省力的选择,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反其道而行之呢?

    制于死地而后生,他们会不会故意留在那边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就显得太可怕了,竟然将一切都算得那么准。不可能的,就凭自己对罗伯中的掌握与了解,他决对不会这么做的。那么,真如朱筏所言的,他们只是冒充的,故意干扰自己的行动?

    会不会是他的主意?安德烈脑中突然冒出修斯的样子,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他在导演呢!

    安德烈突然很想回去看看。

    只是按常理出牌的敌人他是有绝对信心去解决的,所以罗伯中他们若是从密道逃跑,安德烈心里反而会感到轻松,但是若他们真如自己所担心的,竟然还躲在珠宝店,竟然将自己耍得团团转,那么这无疑会让自己心难安。

    安德烈突然有了决定,他急需想去看下,对方是不是如自己想得那么可怕。

    “朱筏你继续前进,我回去看看。”安德烈冷静地说道。

    “大人……”朱筏想要提出自己的意见。

    “不用说了,追踪是你的强项,我跟着最多只是从旁协助,也许我还会干扰你的决定,现在正是展现你能力的时候到了,你好好去干吧。”安德烈打断对方的话道。

    “魏南,你对你自己的情报还有信心吗?”安德烈回过头来对着半跪在地上的魏南说道。

    “如果情报错误我甘受惩罚!”魏南郑重地说道。

    “你放心,如果情报属实,我会好好记你一笔功劳的。”安德烈鼓励道。

    城墙被火把照得通明,时不时地有一队队人马从城墙上走过。

    “平常是五分钟一队巡逻,这次明显加强防范了,三分不到就有一队人员经过。”罗伯中盯着城墙小声地说道。

    “怎么出城?”修斯小声地问道。

    罗伯中没有说话,而是轻弹一颗石子跳到城墙上,从阴暗中马上走出十来个人员,跑到声响旁察看。

    “我们不仅要防巡逻队,这些暗哨才是真正麻烦的东西。”罗伯中轻声道。

    修斯没有再出声,而是思索着怎样才能无声无息地爬过这道高墙。

    其实只要修斯他们能想到的方法,岭东军方面都想好专门的克制方法,所以要想出其不意地出城,还得靠另类的方法。

    罗伯中从怀中摸出一包暗灰色的粉末,“这叫一日醉,若是不小心被吸入鼻子,保管能睡上一天一夜。”

    修斯好奇地看了眼那粉末,“怎么搞。”

    先辨好风向再找好位置,一丝白烟在罗伯中气元的挤压下不断地从掌中飘出,然后顺着轻风飘向城头。

    “扑通、扑通”传来几声轻微的人体倒地声,罗胖子躲在墙角得意地笑。

    “走了。”罗伯中对着修斯的位置轻叫道。

    快速地翻上城墙,看着自己的杰作罗伯中再次得意地笑。

    “快点走吧,下批巡逻队过来就麻烦了。”修斯说道。

    “知道……”道字刚落下,异变突起,本来倒在地上的一个身着漆黑夜行服的大汉忽然向罗伯中心脏刺出一剑。此剑无声无息,更像是剑定格在空中,罗伯中自己撞上去似的。

    “啊……”等罗伯中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他还是及时地用左小臂挡住了这必杀的一击。只是小臂鲜血淋淋,这一击的代价还是挺大的。

    这黑衣人正是奉司马南之命前来捉拿修斯的神风八十九号,他携有司马南所给的特制能量球,能大致感应出修斯的位置,虽然上次被修斯逃脱了,但他一直锲而不舍地追踪着修斯。直到在广兴园,修斯那突出的表现引起了神风八十九号的注意,根据各方面的结合与猜测,再加上修斯的离去,能量球马上就起了反应,神风八十九号最终索定修斯为目标。

    虽然修斯跟罗伯中有一段时间进入密室,完全地消失于神风八十九号的视野,但能量球上一直标注着修斯他们没有离去,神风八十号就干脆一直在外面等,直到修斯闯出珠宝店。

    罗伯中那凝气顶级的境界让神风八十九号非常忌惮,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一直都在苦苦地等待机会。

    神风八十九号与罗伯中以快打快,两人豁出全力互拼十多招,气元对撞的余波竟然让修斯只能苦苦抵抗。修斯虽然在刚刚突破岭东军时神勇无比,但在真正的高对对决时就显示其弱项,罗伯中与神风八十九号的对战中,修斯发现竟然难以插手。

    罗伯中先招以失,而且身上又带伤,虽然在修为上高于神风八十九号一截,但还是被对方一直压着翻不身。神风八十九号步步紧逼,罗伯中步步退守,修斯在旁边不由得暗暗着急。城墙这个位置本来就比较明显比较敏感,若是这战斗继续下去,迟早会被其他岭东军发现,到时再想突围那可真是难上加难了。可是现在实力最强的罗伯中反而被压着打,根本不能逃脱更别说取胜了。

    “风卷残云!”神风八十九号大吼一声,手中短剑变得朦朦胧胧,强大的力量竟然让短剑产生虚化的错觉。罗伯中神情一凝,知道这一击觉得不轻松,全身戒备地抵抗着对方的强力重击。

    神风八十九号的短剑重重在劈在罗伯中的长剑上,罗伯中只感到胸口沉闷难当,他借力反退,借机远远地拉开与神风八十九号的距离。

    罗伯中之所以一直处于被动,一直被对方压着打,就是因为距离太近,八十九号的短剑发挥出十成的威力,但罗伯中的长剑却只能发挥一半的作用;还有就是罗伯中没有机会扳回已失的先机,只能被动防守。不过当罗伯中将距离拉开后,这一切都将反过来,罗伯中将展开长剑的优势,绝不会像刚刚那么狼狈。

    只是罗伯中不明白对方明明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为什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在没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就想施重招杀人,这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吗。

    罗伯中戒备着神风八十九号的追击,一口气狂退十来米。

    神风八十九号并没有如大家所料般继续玩命猛攻,而是突然转身向修斯急冲而去。

    “他的目标竟然是自己!”修斯马上明白,只是自己又跟谁结过仇呢,一瞬间,修斯从佐伯想到司马南,虽然不知是谁派来的,但肯定跟他们两个有关系。

    修斯的敌人又何止是佐伯与司马南,最起码岭东军也非抓他不可,现在弗莱魔估计也盯上他了,只是情况危急、时间紧迫,修斯自然也想不全方方面面。

    “石破!”断雪刀无声地划过天空,看似无力的一击却包含了修斯全身的气元。

    “砰!”断雪刀跟短剑相撞,爆出无数火花,修斯直接被冲击力击飞,神风八十九号身子则晃了晃,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显然以修斯淬体的实力竟能接他强力一招而感到惊讶。

    修斯有种明悟,对方的目标从始至终一直都是自己,因为修斯心里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紧紧盯着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很淡很模糊,但是现在联想起神风八十九的所作所为,修斯有种豁然开朗的明悟。

    罗伯中也明白过来对方的目地,正极力地回赶过来。只是神风八十九号对于修斯的实力多少有点掌控,至少他有把握在三招之内将对方制服,而这三招的时间刚好是罗伯中从远方过来支持的时间,神风八十九号也是经过仔细地计算才借机扮演被迷倒的岭东军的。

    神风八十九号再次欺上,紧逼向修斯。

    “石破!”修斯大喝着再次挥刀劈向对方。

    刀剑相交。

    “糟了!”修斯暗暗叫苦,这次并没有碰撞出火花,更没有受到冲击力,修斯的一招石破竟然石入大海,空荡荡的浑身难受之极。

    神风八十九号阴阴地一笑,短剑转了个弧度切向修斯的四肢,很明显是想摛拿修斯而更不想直接杀死对方。

    他……并不想杀我!修斯抓住这一闪而过的想法,疯狂地计算怎么躲过这一劫难。

    只是就算不想击杀修斯,但这一招落实,修斯估计马上成为一个废人,到时候还不是任人宰割。

    “司马南!!!”修斯豁尽全力地突然大喝道。

    如果佐伯与司马南之中谁非杀他不可,修斯肯定会选择前者,若是两者之间谁不想直接杀死他,修斯会选择司马南。

    神风八十九号突然闻到主人的名讳,神情一愣,由于长期所受的威压,竟然让他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修斯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挥刀从下往上切向对方的腹部。

    哪怕是再强的高手,在心神恍惚之际,也难以发挥出自身的实力。神风八十九号极力想要躲避,但是身体好象跟不上自己的思维,最后竟然被断雪刀擦着皮切过。衣服随风而裂,一滴滴血珠顺着一条细细的红丝流了出来。

    此时罗伯中已经赶来,凌厉的剑气吞吐不定。

    神风八十九号转身快速地离去,直接隐没于黑暗。如果司马南的命令是杀死修斯,神风八十九号估计还会做最后的尝试,但若想活抓对方离去,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他才干脆地选择暂退。

    “快,墙头有人!”四面八方响起杂乱的声音。

    修斯在墙头大呼大叫的,不引起岭东军的注意那才叫奇怪呢。

    “走。”罗伯中轻喝一声,率先跃出城墙,修斯也赶紧跟上。

    珠江从北向南横跨数千里,罗伯中与修斯迎着呼啸的北风站在江边,衣服随风猎猎作响。(未完待续。)

117

    前方江水翻腾,水雾弥漫,后面铁蹄震天,尘土飞扬。m

    “兄弟,走吧,到那棵树下再汇合。”罗伯中指着珠江另一边的一棵参天大树说道。

    修斯望了眼那棵大树,身子猛然朝下面江水中跃去,“哗”的一声溅起了漫天的水花。

    呻呤声断断续续从伤员口中传出,安德烈走在杂乱而带点血腥味的房间里。

    从这些人身上的刀伤剑痕还有身上残留的气元性质,安德烈知道那两个逃脱的人正是自己想要抓获的目标。

    没想到他们真的还躲在这个院子里!

    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密道的路口竟然就在那间杂物房,那间被自己一口否定没有密道的杂物房!

    自己是不是太自信太武断了?

    周围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实在刺耳,它们就像无处不在的幽灵,在不断地诉说着自己决策错误所带来的灾难后果。然而这一些还不是自己心烦的根本原因,对方为什么会刚好算准自己会犯这么一个错误呢?

    是因为巧合,还是对方深思熟虑后的一招妙计。

    一定是巧合吧,但又怎会有如此不合情理的巧合呢?

    罗胖子跟那个巨魔人不知跑哪去了,这下消息又断,又该如何下手呢。

    安德烈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本来敦和城四周布满密密码码的密探暗哨,就像一张无孔不入的大网将将敦和城包得严严实实。因为在心理上认准对方会从密道逃向东边,所以将其它三边的人员大都调了过去,使得其它三边的警戒能力大大降低,若是对方又趁机逃出城,那么很有可能会让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脱掉,这将给追捕带来更大的麻烦。

    “希望他们会选择继续躲在城内吧。”安德烈想道,但是他心里更加明了,对方又怎会犯这么笨的错误呢。

    “报,大人。”一个情报员飞快地跑来,半跪在地上道:“西城墙头现有人闯关。”

    “多少人?”

    “好象是两个。”

    “好象?”

    “有兄弟说是三个,但大部分人都说两个。”

    “嗯?怎么现的?”对于模糊的情报,安德烈肯定要问得详细点。

    “城墙上的暗哨被敌人用迷药迷倒了,但是在那里又生了打斗,这才被我们现的。”情报员老老实实把事情报上。一般来说官场上都会存在欺上瞒下的作风,把不好的东西尽量掩盖,就像现在敌人竟然避过自己的警戒线差点逃出城了还不知道,还是敌人自己暴露出弱点这才被人察觉,这完全就是失职的表现。特别是现在又现了敌人的踪迹,情报人员完全可以将功劳全揽过来,比如说自己人如何如何巡逻,如何如何不怕天寒地冻地努力工作,这才将现对方的踪迹。只是一考虑对象是精明的安德烈,情报员就不敢撒谎,只好老老实实地把事实的情况报上去。

    在这个天寒地冻的鬼地方,身子被水一浸之后冷得直打抖擞,罗伯中边跑边跳地转着大树取暖,嘴里不断地唠叨着:“小兄弟怎么还没来,总不会被这江水给冲到下游去了吧。”

    江的另一边灯火通明,马嘶声不断地在江边响起,罗伯中运目望去,只见有一批岭东军开始解甲脱衣,显然是想强行渡江。

    罗伯中不由得暗暗着急,既想去江边斯是否出了什么情况,又怕自己一离开后修斯过来了又错失会合。

    “还是去如果他来了应该也会等我的。”罗伯中暗自想道。

    罗伯中顺着江边狂奔几百米,终于在离江边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找到一个人影。人影是卧倒在地上,脸颊被杂草掩盖着,罗伯中小心戒备地走过去,人影一动不动,不知是有阴谋地装昏呢还是是修斯本人。

    根据体形判断好象是修斯,不过对于老江湖的罗胖子来说,他并没有马上去查假扮而突下杀手这种事生得太多了,罗伯中自然要小心一点。而且若这人是修斯,那么又怎会无缘无故地倒在地上呢,如果是人为,那么那个家伙又躲在哪里。

    罗伯中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存在后,他小心地将人影翻转个身子。

    “小兄弟!”罗伯中惊呼道,此人竟然真的是修斯。只见修斯面目雪白,肌肉不断地抽搐着,好象在极力忍受着痛苦。

    罗伯中一接摸对方的手掌,只觉冰冷刺骨,忍不住地就将对方的手掌扔掉。

    罗伯中皱了皱眉头,怎么会这样呢,他再次伸手摸向修斯的手碗,“竟然是它!竟然是毒在做怪!”

    气元耗尽,又强行晋级,接着又生激烈的战斗,修斯经过一晚的消耗折磨,体内本就虚得很,现在又被冰冷的江水一刺激,体内的毒马上被点燃,并以气吞万里之势袭转修斯整个血液筋脉。

    修斯差点被毒折磨得直接沉入江水,他也是拼着顽强的意志爬上江边,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后就直接晕倒于地。

    “小兄弟,你坚持住啊。”罗伯中出声鼓励,庞大的气元源源不断地送入修斯体内,帮他镇压体内开始疯狂的冰流。

    修斯在罗伯中的帮助下体温终于慢慢恢复正常,只是这么一耽搁,二十分钟就过去了。

    “没事了吧?”罗伯中有点疲惫地问道。

    “还好。”修斯的声音还有点虚弱。

    “两位,岭东军都要来了,还不跑吗?”十丈之外,神风八十九号冷笑着说道。

    罗伯中神情一紧,一挺身站到修斯前面,“小兄弟,你先逃,哥哥马上赶来。”

    “跑?我在还体虚得很,你认为他能逃脱吗?”神风八十九号不屑道。

    “有我在,绝不会让你伤害他的。”罗伯中一脸坚决道。

    “是吗?如果我在这里大喊,你有几成把握逃脱。”神风八十九号悠闲地说道。

    修斯边,岭东军已经过了数十人,若是引起他们的注意,又将面临无穷无尽的追杀。

    “嘿嘿……怕了吧。”神风八十九号幸灾乐祸地笑道。

    罗伯中左手带伤,体内又因为救修斯消耗大量的气元,恐怕现在单对单的都不是神风八十九号的对方了,自己还要照顾没有多少战斗力的修斯,这场战可怎么打啊。这也难怪对方会光明正大的站出来,是拥有十足的把握啊。

    “大不了一死!”修斯坚定地说道。

    神风八十九号眉头一皱,显然对修斯的回答很不满意。

    “大不了一死!好,今晚就陪小兄弟闯一闯鬼门关!”罗伯中豪情满怀道。

    不理罗伯中的慷慨激昂,神风八十九号转身离去。很快,不远处的岭东军出不小的骚动。

    岭东军好象被人有预谋地引到别的地方去了,会是谁在帮助自己呢,难道是他!罗伯中想起了刚刚离去的神风八十九号,因为他离去的方向恰好就是朝着岭东军,若是他的话,这一切到也说得通了。只是,他为什么又会来帮助自己呢?刚刚还是生死相搏的敌人,现在就有可能成为朋友吗?

    “估计他不想让我们被岭东军捕获。”修斯突然开口道,只要猜到神风八十九号不是跟岭东军一伙的,那么这个理由就有可能成立。

    罗伯中点点头,八十九号不声不响地离去,肯定跟岭东军没有关系的啦,要不他只要随便叫喊几声,引过岭东军的注意,自己两个就非得完蛋不可。

    “能走吗,我们得快点离开,岭东军拥有各种人才,难免会现一些踪迹找上我们。”罗伯中寻问修斯道,如果对方还不能行动,他就打算直接背对方逃走。

    “好多了,走点路没问题。”修斯顽强地站起来道,只是这一动,马上牵动身体的痛处,额头上直接冒出几点冷汗。

    “不要勉强,还是让我背你吧。”罗伯中直言道。

    “没事!”修斯倔强地回绝道,“正好趁机运动运动,没事的。”

    修斯说着,率先向着黑暗中走去,动作僵硬,身体微微颤抖,像是极力忍受着痛苦。不过,当他走了十几步之后,痛苦渐渐降低,动作这才慢慢灵活起来。

    罗伯中斯的倔强与坚强,无言地摇摇头,“他就是太好强了,不过,我很佩服他!”

    安德烈接到朱筏传回来的消息,从密道逃走的人抓住了,只是大利珠宝店的大主管跟几名主事,罗胖子果然不在密道之中。

    珠江上游有一座铁桥,不过从敦和城去那里要小半天时间,安德烈一面调动骑兵营从铁桥穿过,自己带领一队擅于跟踪的小队横渡珠江。

    江水依旧滔滔不绝,安德烈站在江边,果断地脱掉自己的上身。

    “组长,我们已经去调船了,相信很快就会过来,咱们还是先等等吧。”普通人下水游过去当然没事,但安德烈是何许人物,又怎么能受冰水刺骨之苦呢,陪同安德烈一起过来的卫玮马上阻止安德烈脱衣。

    “多耽搁一秒钟,我们就少一分抓住对方的把握,不等了。”将外衣外套脱一扔,安德烈先跳入江水。

    卫玮拾起安德烈的衣服,慢慢地下水,右手高高地举起,尽量保持衣服的干爽。

    当安德烈游过珠江回头玮吃力地保护自己的衣服,心里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口上却只是淡淡道:“辛苦你了。”

    在搜查小队的严密侦查下,罗伯中跟修斯的踪迹马上被现。

    “卫兄,要麻烦你前面带路。”安德烈对着卫玮道,卫玮在小队里追踪本领算是最高了,连安德烈也不得不依仗他。

    卫玮郑重地点点头,顺着各种浅淡的痕迹飞快地追踪而去。

    一开始卫玮还有点轻视对方的能力,因为他只要就能明确地得知敌人是从哪里逃走的,但是走到后面,卫玮现痕迹越来越模糊,甚至有次还差点被对方骗过。方也是一个擅于逃跑之人!

    卫玮不断地分散队伍,让搜捕队分开得更广阔,将搜查网放的越来越大。

    时间飞快地飞逝,大半夜时间就在奔跑中不断地度过,安德烈并没有给卫玮很大的压力,因为他知道对方肯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完成自己交待的任务,而这次之所效果不怎么明显,也许对方太狡猾了吧。

    对于把自己都算计的家伙,又岂是这么好对负的!安德烈对捕捉罗伯中跟修斯越来越没把握,

    茫茫无边的草原一眼望到天际,安德烈茫然地远眺四周草原,入眼处除了随风摇动的枯草外,根本没有其他生物,次是真的难以抓住他们了。

    就在安德烈打算放弃而重新制定新的计划时,只见地平线奔来两个人影,一壮一胖,到是有点像自己要找得人。只是,打死安德烈也不相信,前面那个家伙会是自己一直苦苦要找的目标。

    卫玮面对两位不之客开始戒备起来,天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什么刺客。

    随着距离的拉近,双方的面目也渐渐清晰起来。

    “苏胖子,真是巧啊。”当安德烈方的样子后,顿时如饥渴已久的人儿大堆食物般,整个人差点兴奋得跳起来。

    “是啊,真巧,又到了并肩做战的时候。”罗伯中哈哈大笑道,好象德烈后很是兴奋。

    安德烈一愣,不明白对方的话语,而且那高兴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妙的感觉。

    一条光丝从地底射出,一个在前面戒备的士兵被其缠住,鲜血“噗”的一声溅满大地。

    “弗莱魔!”安德烈望着那熟悉的场面,失声惊叫道。

    当修斯还没有逃出城门时,弗莱魔就远远地吊上修斯他们,修斯在城门受到神风八十九的行刺时就提到有种被监视的感觉,那种感觉其实就是弗莱魔给他的。

    真到修斯他们远远地逃离岭东军的追捕时,弗莱魔这才突然现身,本想一口气吃掉这两个让自己受伤的家伙,只是修斯那灵的感觉再一次救了他的命。面对弗莱魔强力危险,修斯跟罗伯中不约而同地立马转头就往回跑。

    “安组长真是体恤人啊,竟然还暗中保护我们,真是一位有责任心有爱心的大好青年啊。”罗伯中一顶顶高帽子不要脸般地戴在安德烈头上,无非就是希望他能一起解决弗莱魔。

    安德烈又岂是听不出对方的想法,不过听了罗伯中那不要脸的夸奖,连他自己都觉得不自在,自己千辛万苦地追踪搜捕到了罗伯中口中好象就变味了,搞得自己是为了保护他们两人才动这么庞大的军队机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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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的确不是跟对方撕破脸皮的时候,还是先打败弗莱魔比较好。安德烈如此决定,必竟弗莱魔也是他要消灭的一个大目标。当然,如果现在能将这两个目标一起解决,那自然是大快人心!

    “小心地下。”安德烈吩咐道,此话一出,就是表示同意先对负弗莱魔。

    卫玮皱着眉头盯着地下,显然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辣手的敌人。该如何才能消灭对方呢?这不单单是卫玮的想法,也是众人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亚丁,恐怕这次又得靠你了。”安德烈一边小心地躲避着从地下窜出的光丝,一边对着修斯说道。

    又得靠自己了?说说简单,但修斯却不敢胡乱再施展“灵噬”,弗莱魔是敌人,但安德烈也不是什么好鸟,如果弗莱魔跟安德烈两个拼得两败俱伤那才是好事呢,自己没必要拼死拼活的插手。

    “恐怕我无能为力,我上次使用灵噬后气元都还没回复,近段时间是决对不能再使用那一招了。”修斯直拒绝道。

    此时又一个岭东军被光丝缠住,并迅速地肢解掉。

    “其他人全都散开,这场战斗你们插不了手。”安德烈下令道,这种毫无价值的牺牲实在是没必要。

    卫玮闻言,虽然心里面难受的要死,恨不得跟敌人拼命,可惜的是他连敌人的影子也摸不着,想拼命还无从着落。不得以,卫玮低垂着头带领其它岭东军四散避开。

    安德烈皱着眉头思索目前的困境,内部不合,罗伯中他们根本无法真心地与自己合作外敌又难以抵抗,那奇特的攻击让人无法下手,如果极星组那帮家伙在就好了

    “苏胖子,你答应你三天之内绝不为难你,但是这一次希望你们能真心帮我对负弗莱魔。”安德烈对着罗伯中开口道。当鱼与熊掌不能皆得时,就该考虑舍弃哪个对自己最有利。安德烈不是没有考虑过放弃弗莱魔而全力对负罗伯中他们,只是弗莱魔处于强势,自己恐怕没有条件能让它同意合作而且巴坦所需要的是活的巨魔人,如果让弗莱魔尽兴攻击,修斯肯定会成为它爪下的尸体,这点不服合自己的利益。

    “安组长瞧你说的,你干嘛要为难我呢,咱们没怨没仇的。”罗伯中却还在遮遮掩掩,尽量澄清自己的身份。

    “罗伯中,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你觉得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安德烈直接将对方的名字叫出来,以示自己对他的身份了解得很,同时,也表示安德烈是真心的合作。

    “好!”罗伯中突闻自己的名字时还愣了下,不过他马上恢复正常,既然把事情都挑开了,那还更容易说话,“能跟安组长合作真是罗某人三生有幸。”

    “那么就请这位小兄弟先将弗莱逼出来。”安德烈盯着修斯说道。

    修斯转头看向罗伯中,就是不知道安德烈的一个保证能不能信,万一现在拼死拼活的帮忙,等下对方又要过河拆桥就不妙了。

    罗伯中重重地点点头,“安组长一言九鼎,自然不会为了咱们两条小鱼小虾而食言。”

    修斯也是干脆,只听罗伯中一个保证,马上拖着刀在地上划起一道道简略的花纹。

    光丝的攻击更加频繁,并且将攻击重心全都转移到修斯身上,修斯的压力一下子倍增。

    看来弗莱魔对于修斯那一招充满戒心。

    修斯忽左忽右,这边划一点那边再补一点,杂乱无章的顺序差点让修斯无从下手,幸好有过一次的经验,马马虎虎得还能应负过来。而且罗伯中跟安德烈也尽力地照看着修斯,每当条条光丝快要缠住修斯时,罗伯中的剑还有安德烈的飞刀总会及时将危机解除。

    经过一刻钟的努力,修斯终于将阵法完整地划出来。

    马上运转秘术,体内鲜血马上沸腾起来,体内的气元伴随着鲜血疯狂地往舌头拥挤而去。

    不等修斯做出下一步动作,一抹即让修斯感到熟悉,却又异常陌生的一抹护臂虚影,突然从灵魂深处涌现了出来。

    修斯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等修斯想明白,护臂虚影一下扑在了修斯身上。

    只是一个瞬间,修斯就感到自己失去了**,只剩下灵魂飘荡在护臂虚影里。

    “咚咚”

    九声好似要把世界都震碎的闷响后,护臂吃力的撕裂开空间,携裹着修斯的灵魂,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修斯恢复意识时,已经处于一条五光十色的时空通道中了。

    往昔的记忆再次被抹消,护臂携裹着修斯灵魂,破开一道时空缝隙,降临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这个世界里,修斯成为了一名奴隶的后代,因为被护臂封印了,所以修斯在这个世界只是一名普通的奴隶小孩儿而已。

    铁泉山谷中,一条坚韧的牛鞭倏地甩出,“啪”的一声,在空中爆出一个巨响,传遍山谷,就连空气都产生了一圈圈涟漪。

    在山谷中央的草地上,黑压压站着上万名奴隶,全都被这一声响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一个个神色惶恐地望着前边台子上站着的那名战士。

    那是一名四阶战士,也是整个铁泉山谷最厉害的战士。

    只见他身穿暗黑色铠甲,腰悬大刀,手中牛鞭如同一条灵蛇一般缠绕在他肌肉凸显的手臂上。

    他黝黑刚毅的脸上一双虎目威风凛凛,冰冷的眼神更是让所有的奴隶都感到一阵心寒。

    “低贱的奴隶们听着!三天后便是上交黑金的日子,我可不希望在那一天浪费我的力气去砍下你们低贱的脑袋,或者用牛鞭抽打你们肮脏的躯体,所以,这三天,你们都必须给我死命地挖,谁要是偷懒,我会叫他生不如死!”那战士的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山谷,震得每一个奴隶的耳膜都嗡嗡乱响。

    “我们的头还真是爱显摆,居然对一群弱小如蚂蚁的奴隶使用狮吼功,真是丢战士的脸!”围在奴隶们外围的是一群一二阶战士,他们看到奴隶们脸上都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便知道他们的头又开始显摆了,都忍不住微笑地摇了摇头,其中有几个胆子稍大的战士更是嘲讽地调侃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因为他有强硬的后台咦?”有一个红脸战士本想继续调侃两句,却忽然看到一个干瘦如柴的小奴隶居然并不受狮吼功的影响,脸色依旧如常,不由地轻咦了一声。

    他身边的两个战士也注意到了那个小奴隶,全都表露出疑惑的神色:这很不正常,一个弱小的奴隶居然能抵挡住一个四阶战士发出的狮吼功,其中肯定有问题!难道是有什么宝贝?

    “开工!”

    就在这时,随着那四级战士的一声令下,上万名奴隶纷纷拿起工具走向了各自所属的窑洞。

    铁泉山谷中,除了东边有一条通往金江镇的大道外,其余三面,全都是大山耸立,林木青翠。

    而在这三座大山中则分布着大大小小难以计数的窑洞。每一个窑洞都深邃无比,而且在山中纵横交错,相互贯通,恍如地下迷城一般。要是没有专人的指引,陌生人走进去绝对会迷失方向,甚至一辈子都别想走出来。

    不过,对于在这里挖了一辈子黑金的奴隶们来说,那些窑洞就像是他们手掌中的纹路,闭着眼都能找到正确的路。

    “你确定他是走进了这个窑洞?”

    “放心好了,跟我走绝对没错!”

    西边大山的一个窑洞前,忽然出现了三名战士,他们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可走了没有百米,他们就迷路了。

    “你奶奶的,红脸,你不是说跟你走没错吗?现在该怎么办?”

    “这有何难?找个人带路不就行了。”

    其中一个战士忽然扯住一个中年奴隶喝道:“你前头带路。”

    那中年奴隶惊恐地望了眼三个战士,一个红脸,一个细眼,还有一个鹰钩鼻,全都不是好货,那中年奴隶心中咒骂一句,嘴上却惶恐地问道:“请问三位大人,要去哪儿?”

    那红脸战士道:“去那个小奴隶的窑洞。”

    “小奴隶?大人,我们这有好几百个小奴隶,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个?”

    “就是那个干瘦如柴,长着一头黑发,穿着一件破麻布衣衫的小奴隶。”细眼战士不耐烦道。

    那中年奴隶想了想,忽地恍然道:“哦,您说的是修斯利库吗?他正好与我在同一个窑洞,他得罪”

    “少废话,快带我们去找他。”鹰钩鼻战士直接一鞭子抽在那中年奴隶身上,把他身上的衣服又抽出了一条裂痕,显得更加的破烂了。

    “爸爸,刚才那个四阶战士的声音好大,好凶啊!”

    西边大山中的某个窑洞里,一个干瘦如柴的小男孩一边挖着黑金,一边对身边的一个青年奴隶嘟哝道。

    “不要乱说话!”那青年奴隶瞪了小男孩一眼,随即又向周围望了望,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小声道,“不是叫你塞棉花了吗?你”

    “我塞了,您看!”小男孩从耳朵里掏出两团漆黑的棉花。

    “快塞上,不要让别人看到了。”那青年奴隶慌忙抢过棉花,帮他塞进耳里。这可是他努力好久才弄到手的两团护耳棉花,要是被别人看到,还不知道会起什么心思呢?

    小男孩却很不理解道:“爸爸,这里又没有战士,您怕什么?”

    青年奴隶喝道:“你知道什么!”

    一个红发奴隶恰巧经过,听到了青年奴隶的喝声,不禁插口道:“马克,你何必对孩子那么凶,他做错了什么?”

    马克道:“没什么,我正在教育他不要随便评论那个四阶战士。”

    那红发奴隶道:“就为这?你也太小心了吧。在这里,我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莫顿管得着吗,别说他只是一个四阶战士,就算是九阶战士,甚至圣域战士,他也不可能听到我们说的话,除非他们是魔法师,可他们不是,对不对?那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只是四阶战士?不是魔法师?

    马克不敢搭话,心中却是苦笑不已。

    虽说在金凤大陆,战士随处可见,初、中级战士更是多如过江之鲫,但那并不表示战士就不厉害。

    的确,战士的修炼,不需要像魔法师那样对个人天赋有极高的要求,也不需要花费太多的金钱,但那并不是说战士就不需要天赋,不需要金钱,反而在有的时候,修炼战士比修炼魔法更耗钱。

    尤其是在冲击高级战士的时候,更是花钱如流水,每一次修炼都要花费一个恐怖的数字。

    当然,普通人经过一辈子的刻苦努力,也可以成为一个一二三阶的初级战士,但要想成为中级战士或是更高的高级战士,那就难如登天了。

    而红发奴隶居然嘲笑一个四阶战士,那可是一个中级战士,随便一掌都可以把他们拍得稀巴烂简直就是拿自个的命不当回事!

    作为最好的朋友,马克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是低声道:“里斯,你少说两句吧。别说是四阶战士,就是一阶战士,也不是我们所能抗衡的。你我都清楚我们灵魂中还有禁锢魔法的印记。只要他们上报说我们不安分守己,然后催动禁锢魔法,那么到时候不用他们动手,我们也会像灰尘一样随风飘散!”

    那红发奴隶里斯不以为意道:“消散就消散,反正活着也是当奴隶受罪,整天都在为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申莫耶克斯卖命,一点生的乐趣都没有。还不如死了算了,那也算是一种解脱!”

    小男孩忽然插口道:“里斯叔叔,为什么要死?活着多好!”

    里斯微微一愣,随即笑着问道:“小修斯,你说说看,为什么活着好?”

    修斯道:“爸爸说,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虽然现在苦一些,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自由的,会受到他人的尊敬!”说完,小拳头还向上猛地一举,颇为自信。

    里斯又是一愣,转头看了一眼马克,见他一脸骄傲,这才恍然,笑道:“希望你的梦想能成功。”

    马克笑了笑没有说话,随后便又挖起了黑金。

    一口气挖了四个小时,足足挖了六千斤矿石,累得气喘吁吁,马克才停下来稍作休息,身体实在是差呀,要是以前别说六千斤就是六万斤那也是轻而易举啊。

    马克正感慨体力不复当年,忽见修斯端着一碗水递到了面前,莫名地心中一阵欣慰,只觉所有的苦累都一下子消失了一般。他连忙接过碗,脖子一仰,咕嘟咕嘟两下就喝了个底朝天,最后还不忘意犹未尽地咂巴了几下,仿佛刚刚喝的不是水,而是琼浆玉液一样。未完待续。

119

    “爸爸,我们还差多少?”修斯挨着马克坐下,歪着头问道。

    “快了,”马克想了想道,“主人下的任务是,大人四千斤黑金,小孩四百斤黑金,换算成矿石,就是大人四十万斤,小孩四万斤。我们已经完成了四十三万斤矿石的开采量,估计明天再挖一天就能完成了。至于后天,爸爸带你去后山玩,好不好?”

    “好啊!”修斯兴奋地大叫起来,随后又皱眉道,“不过,我们还是挖黑金好了,这样下个月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马克听了,眼中突然泛起一片湿润。

    奴隶,在金凤大陆就是最低贱的人类,连猪狗都不如。

    他们可以被任意买卖宰割,肆意鞭打辱骂,一点自由和尊严都没有,活着只是因为死不了。因为在他们的脑海中,终生都烙印着一枚禁锢魔法的印记。

    这枚印记既是奴隶主们用来束缚奴隶的枷锁,也是奴隶们的标志。

    一旦解除了这枚印记,那他就不再是奴隶,否则的话,他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又或是想要自寻短见,都会受到奴隶主的控制,而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一生一世永远也翻不了身,而且世世代代都将是奴隶的命!

    想到这,马克不禁暗暗下定决心:“为了儿子,我一定要争取到每一个恢复自由的机会!”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要想解除禁锢魔法简直难如登天,但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机会。

    目前,他知道的就有三种办法:第一,请魔法师帮忙,第二,用金钱替自己赎身,第三,获得奴隶主的好感。

    请魔法师帮忙,马克从来没有奢望过,因为,魔法师虽然不少,但也没有多到任何人都能见到的地步,有时候就算是一般的贵族想要见到魔法师都是难上加难的事,更何况他一个奴隶?

    至于花钱替自己赎身,那也不过是梦话。在现实中,别说钱财,就连他自己本身都是申莫耶克斯的财物,又哪来的余钱?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第三种办法可以争取一下了。”马克心道,“只要每次完美地完成主人交给的任务,久而久之,主人必定会被我的诚心打动。虽然这种机会万中无一,但也好过没有,而且听说在许多年前,申莫老爷确实因为某个奴隶表现优异,而恢复了他的自由。”

    “我一定会成功的!”马克站了起来,虽然这个机会渺茫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他那只有六岁的儿子努力一把。他的儿子还太还有漫长的人生,不应该像他那样一辈子做一个猪狗都不如的奴隶,他应该有新的生活,应该像平民的孩子那样拥有充满希望和欢乐的未来。

    马克坚定了信念,干起活来也更加的有劲了。

    “三位大人,那边正在挖黑金的就是马克和他儿子修斯了。”脸上,身上都是血痕,显然被抽了好几鞭子的中年奴隶一脸痛苦地指着前方,委屈地说道。

    “奶奶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居然走了老子四五个小时!”鹰钩鼻战士脾气最是火爆,伸手又是一鞭子抽在那中年奴隶身上。对他来说,那奴隶就是他发泄怒火的对象,根本不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喂,那个小兔崽子!对,说的就是你,快给老子滚过来!你奶奶的,为了你,老子三个人的腿都快走断了!”红脸战士大声叫道。他们都只是一阶战士,体力有限,在窑洞里弯来拐去,一上一下地走上一段也确实有些累了。

    一路上更是引起了窑洞里所有奴隶的注意,全都震惊地望着他们。

    奴隶们都知道,在铁泉山谷有史以来,高傲的战士可是从来都不屑走进窑洞的,然而今天却一下子走进来了三个战士,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而当他们听到那红脸战士的叫声后,更是惊讶得眼珠子都掉在了地上,这三个战士进窑洞竟然是为了修斯那个小奴隶!

    同时,他们又不免有些疑惑:修斯得罪他们了?不可能,要是得罪了,他们大可在外面候着就是。难道是修斯身上有什么宝贝,他们急于得到?

    众奴隶正猜测纷纷,马克却吓得脸都绿了,不用问,他也知道肯定是早上集合的时候,儿子的异常被这三个战士看到了,所以才会亲自前来。或许他们还不知道护耳棉花的存在,但要隐瞒显然是瞒不过去了。

    该怎么办才好?

    马克正飞快地想着办法,却见修斯好像没听到似地继续在挖黑金。

    “嗯?那个小奴隶是聋子?”细眼战士怒气腾腾地问道。

    那中年奴隶顿时吓得心脏猛地一缩,虽然细眼战士在三个战士中话最少,却是最阴狠的一个,他可以很确定地认为,要是他答是的话,那细眼战士绝对会把这里所有的奴隶都杀死以发泄他内心的怒火。

    还好那修斯不是聋子,中年奴隶心里庆幸不已,口上更是不住价地叫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三个战士登时互望了一眼,全都亮光一闪,果然有宝贝,这一趟算是没有白来啊!

    “爸爸,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看到马克脸色奇差,六岁的修斯虽然很多事还不懂,但也晓得不舒服的人,脸色都会这么差,于是伸手掏出了一个护耳棉花,关切地问道。

    见到儿子的举动,马克的脸色更差了,偏偏他又不能太过明显地遮掩,要不然就更加的欲盖弥彰了。现在他只能求上天保佑,那三个战士没有看到修斯手中的东西。

    显然那是不现实的,在周围照明晶石明亮的光线下,别说战士,就是奴隶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那三个战士又怎会看不到?

    果然,还没等马克祈祷完,就听到那个红脸战士惊叫道:“护耳棉花!天呐,这么高贵的东西居然糟蹋在一个奴隶的手中,真是罪过啊!”

    “确实很罪过!”细眼战士也看到了。

    “那还等什么!”鹰钩鼻战士最是心急,当先冲了过去。

    马克连忙拉着修斯往窑洞的深处跑去。可惜,他一个没有经过任何修炼的奴隶又怎么逃得掉战士的追踪?

    眼看就要被他们抓住,忽然一声声巨大的轰响从洞外传来,震耳欲聋,就连窑洞都在不住地晃动,一次比一次剧烈。

    “咔嚓,咔嚓,咔嚓”窑洞里的石壁突然被震得撕裂开来,声音越来越响。

    “唰!唰!唰!”

    不一会,就见一块又一块的石头往下砸落。

    “不好,窑洞要塌了!”

    不知是谁一声大喊,顿时把早就恐慌不已的奴隶吓得更加六神无主,全都拼了命地往外跑。

    “嘭!”

    红脸,细眼和鹰钩鼻战士原本还想抓住修斯之后再逃,可突然间一块石头砸在了他们面前,把他们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掉转头逃生去了,宝贝再好,也要有命使用才行。

    三人逃命远比奴隶们嚣张多了,凡是挡在他们前面的,都被他们一刀一个劈了,骇得前面的奴隶慌忙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我敢肯定这些巨响是从金江战场传来的,那里肯定又开战了。”逃跑中,红脸战士一边劈人,一边还饶有兴味地发表自己的看法,“你们说,溪凤帝国年年跟我们黑金帝国开战,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黑金。”细眼战士很是干脆地答道。

    “为了黑金?”鹰钩鼻战士也来了兴趣。

    “对。黑金可是好东西!”细眼战士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惜,我也不知道它具体有多好,只知道我们平时用来增强感应力的黑灵丹中最主要的材料就是黑金。”

    “什么!黑灵丹的主要材料是黑金?你说的就是我们正在挖的这个黑金?”红脸战士惊诧地叫道,手上却丝毫不停留,不管那些奴隶有没有挡住他,都被他一刀劈了。

    “是的。”细眼战士也不示弱,一刀一个,绝不拖泥带水。

    “据说一颗黑灵丹就要三百金币,而一颗黑灵丹才小指头那么大,我们铁泉山谷一天就能挖掘出上万吨黑金,不知道可以制造多少黑灵丹?”鹰钩鼻战士更是嚣张,一刀可以劈死一大片。

    “至少十万颗。”细眼战士答道。

    “天呐,那就是说,我们铁泉山谷一天就可以至少挣三千万金币喽?!”红脸战士惊得屏息了,竟然奇异地没有举刀劈人。

    鹰钩鼻战士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还仅仅是一个小小的铁泉山谷,整个黑金帝国像这样的山谷多得数都数不清,难怪溪凤帝国要年年跟黑金帝国开战了,如此丰厚的利润,哪个不眼红?

    看到两个同伴都是一脸震惊,细眼战士那一双细小的眼睛居然奇异地变大了一点,劈起奴隶来,更加的潇洒写意。

    马克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残忍的刀法,心里寒意大盛,却也无可奈何。一个奴隶想跟战士去拼命,无异于以卵击石。就算是卵再多,对于石头来说,也不过是卵而已,最多就是身上沾的血更多一点罢了。

    小修斯也看得浓眉倒竖,要不是被父亲拉着,他真想上去咬他们几口。

    他们杀的那些人可都是他的亲人啊,都曾经照顾过他,爱护过他,如今却都成了他们的刀下鬼,而自己面对这三个可恶的坏人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小的修斯心中满是愧疚和自责。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窑洞里的石头还在无情地往下砸,一个个奴隶被砸得脑浆迸裂,鲜血纷飞。那三个恶魔化身的战士也还在挥舞着大刀,杀人如麻。

    挤在人群中的马克忽然喊道:“里斯,你带修斯先走,我还要收拾工具。”接着,就看到一头红发的里斯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窑洞都快塌了,还管工具干什么,快逃吧!”

    “丢掉工具,可是死罪。”自从看到那三个战士自顾不暇后,马克就又开始思索要如何才能完美地完成主人的任务来。

    保护好挖掘工具是第一步!

    这一点,他很清楚,所以一看到里斯,他就立即把他叫住,将修斯递给了他,然后转身去捡工具去了。

    “你”里斯放下修斯,还想劝几句,却见马克像只灵巧的兔子,一边躲避着往下掉的石头,一边将工具一一捡了起来,只好把话吞了回去。

    他刚俯身去抱修斯时,却发现他居然不见了,急忙大叫:“修斯,修斯,你在哪?”

    “里斯叔叔,我先走了!”吵杂的声音里,里斯听到修斯尖细的童声从前面传来,心里顿时一阵轻松,连忙往那边挤去。

    马克捡好工具后,刚好看到一只牛皮篓子装满了黑金矿石,心想自己还差几万斤,如果将这一篓子扛出去的话,也多少可以减少一点差额,同时也能更加完美地完成任务,于是躬身扛起了牛皮篓子。

    里斯一边挤一边回头对着马克喊:“马克,快一点,跟着我走!”结果看到马克居然逃命都不忘扛一篓子矿石,心中虽然气愤他不知轻重缓急,但隐隐中也为他的这种为达目的敢于付出一切的精神所感动。

    窑洞中岔道很多,每条都有奴隶涌出,红脸,细眼和鹰钩鼻劈得手都酸了,居然还没有走出一半!而窑洞却晃动得更加厉害,石块簌簌地往下砸,速度越来越快。

    “看这架势,不像是金江战场开战,倒像是魔法师斗法啊!”红脸一张脸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变得更加红了,殷红如血,像极了猴子屁股。

    “你说的没错。周围的魔法元素似乎一下子变得浓郁了上千倍,以我微弱的魔法元素感应力都能感应到,真是不可思议!”细眼震惊地叫道,“以现在的魔法元素浓郁度来看,这些魔法师肯定是七阶以上的高级魔法师。”

    “高级魔法师?!”红脸和鹰钩鼻都吓了一跳,平时别说是七阶以上的高级魔法师,就是一阶魔法师,甚至于稍微有一点魔法元素感应力强的人都很少见,这会细眼却说至少是七阶,真是不可想象。

    因为感觉不真实,所以两人都鄙夷地笑了笑,不太相信细眼的话。

    细眼正想劝服两位伙伴,忽见那个廋如干柴的小奴隶站在前边不远的一个岔道口,对他们横眉竖眼,咬牙切齿,嘟嘟哝哝的不知说些什么,但看他神色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窑洞确实很大,上千人都不拥挤,可惜出口却只有一个。

    上千人往一个出口跑,可想而知其速度有多慢?简直慢得离谱!更加可悲的是,所有的人都想快点出去,于是,踩踏、推挤、拉扯一片混乱,最终出去的人很少,反而被砸死、踩死的人多不胜数。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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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驱大骑士介绍:
骑士只能靠马?没了马匹的骑士是废物?在被自己父亲这种思想和现实困扰着的修斯看来,只有骑士之道才是王道!!先驱大骑士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先驱大骑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先驱大骑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