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拼了
说好要坚强的,可是心还是酸酸的疼痛,说好不再流泪的,可还是有种想哭的冲动,修斯长长地吸了口气,努力地将这些情绪努力控制着不爆发。
“好了,休整就此结束,接下来的两关的考验将更加危险、困难,不过,只要毅力、韧性够强,还是能顺利通过的。”佐伯解说道,“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们现在继续前进吧。”
弯弯曲曲的骷髅路犹如一条小溪,慢慢地不断向前沿伸,最终消失于视野中。
突然前方光线一亮,炽白的强光照得修斯睁不开眼睛,双手紧紧地捂住眼睛,从手指间隙间,修斯惊恐地看到一道犹如巨莽般的银色闪电直劈佐伯。电流四溅中,一口焦味的白气从嘴中喷出,佐伯有点僵硬地活动下四肢,继续向前走去。
修斯有点担心地看着佐伯,被那么强大的闪电击中身体,真的没事吗?突然前方又是亮,有经验的修斯马上用手将眼睛捂住,同样,又一道又粗又大的的银色闪电直击瓦科。
由于有了佐伯的前车之鉴,瓦科一直就小心地戒备着上方,当上方光线大亮时,瓦科使出全身气元地向前飙飞,眼看闪电失去了瓦科的身影就要击中地面时,闪电竟然使了个九十度大转弯,快速而直接地仍然将瓦科击中。
瓦科由于将大部分精力都用在躲避上,而身体上的防备已经降到最低,当他遭到闪电的突袭时,顿时感到骨头都要被这雷电给电焦了。
隔了老远,修斯甚至还闻到一阵肉香。不过,在气界高手那强大的修复力下,瓦科僵站了一分多钟,最终僵硬地向前走了几步。
看着前面两位的遭遇,修斯第一次打起了退堂鼓。笑话,那么粗大、强劲的闪电劈中自己,自己哪还有命活啊。修斯虽然不是一个容易退缩的,特别是当他看中一件事后,更是轻易绝不退缩,但是那种结果不是靠个人的努力与拼命所能改变的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退缩。
“前还是退?”修斯犹豫道,“如果后退,是否会有出路呢?”修斯想着进来的情景,无奈地发现就算自己后退也只有死路一条,因为自己找不到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方法。
“横竖是死,拼了!”双拳紧握,修斯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修斯突然又想起了母亲,也许在这里死掉后,马上就可以追着她的步伐去寻找她。一想到这里,修斯的步伐不知不觉提快了许多,好象想要急着去寻找母亲。
佐伯与瓦科此时都停下来看着修斯,同样在他们心里面觉得修斯将会被那道让人避无可避的闪电给劈死。
上方一亮,在佐伯与瓦科惊讶的目光中,只见一道如手掌般大小的闪电快速地劈下,直接劈中修斯。
闪电的威力大小跟前面两位相比,甚至连修斯心里都觉得不公平。
队伍继续前进,闪电依然时不时地劈下,说来也怪,瓦科他们的闪电都是又粗又大,都是将他们劈得半死不活,但是每当劈向修斯的闪电却总是如手掌般大小,当然对于修斯来说,那般粗大的闪电也已经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每当一道闪电劈下,瓦科都有一种被粉身碎骨的错觉,而且那强劲的电流后劲更是让**如万蚁噬体般难受,更让人心里憋着难受的是,劈向那小子的闪电却弱小的只有手掌般大小,那天与地的差距让瓦科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小子,你走前面。”瓦科实在看不下去了,将修斯撵到自己身前。
修斯愣了下,这不是摆明着要把自己往死里赶?修斯看向瓦科,只见瓦科满脸狰狞,说不定只要自己一摇头就会被对方搞死。
修斯犹豫了一下,最终忍下心中的愤怒,跳过瓦科走在队伍的中间。
“轰、轰、轰”三声雷响,两道粗大的闪电再次击中瓦科与佐伯,而细小的闪电则飞向修斯。在三人的痛苦呻吟中,一种爆笑的气氛在压抑、酝酿。
修斯强忍着心中的发笑,一看瓦科的表情就知道他气得不轻,这个时候一旦露出幸灾乐祸的样子肯定没好果子吃。
“哈哈哈……”佐伯则没有什么过虑,大声地笑道:“瓦科啊,我估计这些闪电是根据个人能力的强弱而设定的,不是换个位置就能逃避的。”
瓦科暗骂一声“晦气”,不但没有占到一点便宜,而且还受了一顿笑话,不过,瓦科看向修斯的目光变得更加的不友善。
经地一段小插曲后,三人继续前进,上方也时不时地落下三道闪电。就在众人不断地将目光放到上方时,时刻准备接受天雷的轰击时,地底却突然冒出三团大小不一的烈火,灰白的火焰没有一丝温度,在众人丝毫没有查觉的情况偷袭成功。
修斯只觉一股热浪在身体里乱窜,所到之处,血液疯狂地沸腾起,整个意识都好象被炙热漫没!
炙热来得快去得也快,当血液再次平静下时,修斯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地火虽然没能对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对精神的折磨却是无限强大的,这又刚好跟闪电相反,闪电是直接对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
不管什么困难也难以阻挡有心者的脚步,虽然天雷的闪击、地火的灼烧令人难以忍受,但是三人都没有放弃的想法。只是,随着不断前进,天雷、地火越来越频繁地攻击着众人,甚至有时会同时攻击众人,那种由内而外的伤害,那种从**到灵魂的折磨,完全可以将意志薄弱的人逼疯。
瓦科首先对这次探险产生了怀疑与退意,那种只能默默承受的挑战实在是不合他的胃口,他更希望能掌握主动,主动地出击,主动地选择时间,主动地选择机会,而现在,他唯一能掌握的就是脚步,唯一能选择的就是速度。他能一直坚持到现在,主要是对于命运之力的好奇还有对自身实力的坚信,好奇佐伯一直念念不忘的东西到底怎么样,坚信没有什么困难能击倒自己。只是随着探险的不断深入,危险程度也越来越大,他已经很明显地感到死亡的压力是如此的贴近。死亡的压力不但击倒了瓦科心里强大的自信,也击毁了他对命运之力的兴趣。
而佐伯不一样,对于命运之力的执着可以说是到了着魔的程度,这种程度已经让他丧失了平常心,所以他现在虽然也感受到死亡的压力,但心中的狂热仍然支持着他。至于修斯,让他坚持下来更多的是一种信念,一种不服输的信念,一种想要变得强大的信念,一种渴望美好明天的信念。
不过,心中的狂热会慢慢地随着残酷的现实慢慢冷却,心中的信念会在无情地打击折磨中慢慢消逝。
当天雷、地火永无止境地袭击众人时,一种让人透不过气的恐惧在众人心中蔓延。到了后来,什么后悔惧意,什么狂热着魔,什么坚强信念统统都抛到九天之外,根本没有一点时间、没有一点机会去想其它乱七八杂的事情。不断地电击,频繁的巨痛,连续的地火,灵魂的颤抖,这一切逼着修斯三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克服,真正到了关键时刻,任何一点退缩与分心都让自己完蛋!
麻木地前进,无意识地抵抗着袭击,当他们来到一个相对宽大的骷髅平台时,闪电、地火一下子消失无影,同时也标志着他们又闯过了一关。
佐伯与瓦科还有一点高手的风范,最起码还能站着,修斯很干脆趴在地上直喘气。
只是这一场的试练就已经让人精疲力尽了,那么比这更危险的试练又如何度过呢。本来信心满满的佐伯此时都有点底气不足。
“老盖,下一道又是什么试练,如果你不透露一下,我就不奉陪了。”瓦科首先打退堂鼓道,显然,他与佐伯有点同样的担心,如果试练一道比一道强,那么下一道肯定很不好过了,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修斯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只是本来基础就比别人差,如果现在有机会还不努力拼命,又如何能追赶上别人呢。而瓦科则不一样,他是经过千辛万苦才爬到气界这种受人敬仰的地步,也许他的斗志随着长期的奋斗已被磨光,也许经过大风大浪后反而更加地珍惜自己的生命,反正随着实力的越发强大,他越是不敢冒险,特别是那种血本无归的冒险。
其实佐伯刚刚也想着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可当他闯过那一关时,好了伤疤又忘了疼,心里面又开始对命运之力蠢蠢欲动,况且,都走到了这里又放弃,心里面绝对是不甘心的。佐伯不想放弃,自然也不愿意瓦科提前退出。
“下一道应该会轻松点的,我们会遇到一大群骷髅兵。”佐伯沉吟下,道。
“一大群?到底是多少。”瓦科逼问道。
“根据记载,第四关的试练是分等级:三人及三人以下为第一等级,四到九人为第二等级,十到十八人为第三等级,十九人到三十六人为第四等级,三十六人以上为最高等级。”佐伯道,“第一等级会遇到从单面来的骷髅军,第二等级则是两面,以此类推,而最高等级则会遇到十面埋伏,可以说是绝对的超难度。”
“骷髅的实力如何?”瓦科问道。
“很弱。”佐伯很直接道。
“不要骗我?”瓦科不信道。
“是很弱,只不过我们无法实用气元。”佐伯无奈道。
听佐伯一说,瓦科马上检查身体,再次惊恐地发现体内空荡荡的,“气元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气元消失了都没有查觉,这对高手来说是一件很致命的疏忽。
“你不觉得这里的磁场很特殊吗?一直以来都在压抑着气元。只不过到了这里现象更加地严重,已完全地隔断气元的流通,所以感应不到气元很正常。”佐伯解释道。”
“不管那些骷髅兵怎么弱小,你以为单凭**的力真的能杀出一条路出来吗?”瓦科冷笑道,他心里已经下定决心退出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最危险的我们都已经走过来了,难道还怕一此骷髅?”佐伯劝说道。
“你怎么知道上一道试练就是最困难的?我是决不会再陪你一起去疯的!”瓦科干脆地否决道。
“哼,可以,那你就一直呆在这里好了,直到天荒地老。”佐伯冷笑一声,也不客气道。
瓦科的表情一下子冷下来,“我不想跟你动手,不要逼我。”
“那你说想怎样。”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佐伯还是开始戒备。
“出口在哪?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瓦科逼近一步道。
“我知道的出口只能过了下一关才能看到。”佐伯道。
瓦科反问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可以不相信,难道还会自己去看,这一路下来,你看到过哪些像是出口的吗?而且我也告诉你,就算你要回走,刚刚经受过的试练你也将重新再次经历。”佐伯不客气地道。
“好好!”瓦科恨恨地说道,“我一开始就怀疑,你为什么会这么的好心,一路上不断地指点我们,这完全不符合你一惯的自私自利。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还有一关肉搏战存在,原来想利用我们当打手呢!”
“彼此彼此,你也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利用我带你找到命运之力?这一切不都是你希望的。”佐伯也反击道,虽然他也希望能有个团结一致的团体,但长期的合作让他知道瓦科的性格,你跟他谈什么大道理是没有用的,一切从实践出发才能让他心服口服。
一时间,瓦科沉默下来,显然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走。
“也许你还不大清楚命运之力的重要性,有了它的帮助,我可以明确地说我们能通向临神的境界,甚至达到神的境界,它可是天地间诞生的最神奇的东西!”
“如果让我们照平常的方法练下去,也许这辈子都难以触摸到临神的大门,想想所得到的好处吧,对比现在所受的危险、困难又算得了什么!我告诉你,要想得到命运之力,实力还是次要的,真正关键还是靠运气,运气!而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绝好的机会,其它想要还得不到呢,如果现在错过了,你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反正是走是留,一切都随你,你好好想想吧。”佐伯最后说道。
“哼哼……刚说没有出口,现在又说想走想留随我,我能走到哪里。”瓦科反讥道。(未完待续。)
91.疲惫
“那么你是愿意继续前进了。”佐伯道。
“不要废话了,有选择吗。”瓦科的语气仍然有点火大,让人看不出他心里是否真正的愿意。
一刻钟过后,休整过后的修斯三人继续前进,当他们走出平台时,地上陆续地冒出各种骷髅怪,数量之多,让人望而生畏。
“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为什么会遇到前后两面的骷髅军!”瓦科叫道。
佐伯同样为眼前的情况惊呆,照理说应该只在前面出现骷髅军团的,现在却在身后也冒出无数的骷髅,“我也不知道,这些信息都只是记载,也许现在的情况变了。早知道……”
“妈的,早知就直接将那小杂种宰了,真他妈的害人害己!”瓦科心里本来就对修斯看不顺眼,直接干脆地说道。
“算了,照我的估计,如果现在的规则真的变了,那么第一等级的人数最可能是独自一人。”佐伯说道,一方面是安慰瓦科,也同样起着安慰自己的作用。如果刚刚就知道会遇到两面的骷髅军团,就算明知道多不多修斯都一样,佐伯肯定也会将修斯干掉,宁愿杀错,也不愿让一种可能白白消费。
修斯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可有可无的影子,处处受人漠视,不过,早晚有一天,一定要将众人都踩在脚下!修斯心里郑重地下狠心道。
瓦科打头阵,佐伯与修斯互为掎角跟在瓦科后面,三人犹如一个三角形直插骷髅军团。
刀起刀落,骷髅如纸人般支离破碎,骷髅的实力到是不怎么强悍。
一个小时之后,本来生龙活虎的三人已略显疲态。
二个小时过后,本来就已吃力的三人快要油尽灯枯。
但是,无边无尽的骨髓不断地向修斯他们涌来,杀之不尽,望之不尽,让人有头崩溃的感觉。
修斯不知道砍了多少骷髅,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伤,也不知道终点是在何方,只知道双手不停地舞动,只知道不断地前进,只知道绝不能停下来,也许一停下来,那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本来被落在后方的修斯慢慢地挤到最前面,慢慢形成了以修斯为顶尖的三角形,同时修斯所受的压力也随之更大。
到底何时才是个尽头?这是众人心中已经快要麻木的想法。
佐伯已经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当他发现是第二等级的试练时,心中还一直抱着一丝侥幸,可是现在整个心灵已经完全被后悔与不甘填满。后悔自己应该急流勇退,不甘自己竟然在没有完成毕生的梦想时就要死掉。
佐伯看着灰白而破兰的骷髅兵,看着一张张面无表情的骨脸,一种疲倦从心灵深处冒出来,真想躺下好好休息。
“啊……”胸口越来越沉闷,四肢越来越沉重,灵魂好象承受不住疲劳要飘飞这具身躯,修斯仰首大哮,精短的头乱根根竖起,眼睛已完全被血色盖住。全身都裹在刀光里,刀锋划过空气的啸音甚至刺破耳朵的薄膜。
修斯犹如回光返照的狂攻让士气低落的瓦科与佐伯注入一根强心剂,两人强大精神跟上修斯。
佐伯望着修斯那高大的身影,一股不可思议的心情不由得冒出来。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身强体壮的巨魔能在这关所起多大的作用,只是练气师的修练,不但是对气元的提练与掌控,更是对身体不断改造,一个练气师就算在不使用气元的情况下也决对会比普通人更加强壮与厉害。所以一个巨魔再怎么强壮,也不可能抵得过气界高手长期锻炼所练出来强大**。
一个人的潜力到底有多强呢?修斯的**并没有自己强大,但是他爆发出的战意、决心绝不是自己所能比的。
遍地是灰白白的骨头,修斯一时的爆发虽然是达到了很大的效果,但是前方依旧是茫茫无尽的骷髅海,没有尽头,希望依旧虚无缥缈,没有着落。
瓦科在无尽的压力下眼神竟然有点恍然,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一些陈年往事。
自己出生于练气世家,三岁练剑,五岁正式开始修练气元,二十岁开始游历天下,三十岁已经享有小名,那时候的自己可谓是意气风发、风光无限。三十三岁那年是个令人难忘、激情而又悲哀的日子,从小不相信爱情的我竟然对一位小姑娘一见钟情,她叫贝拉,是自己舅舅布舍的小妾。她的身份已经注定自己该将这份爱情埋葬,可是我明明知道危险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想她、念她,最终还跟她产生了关系。
至今回味起那时的激情心里仍然砰砰砰直跳,真是一段让人怀念的日子。
后来出事了,自己与贝拉的事情被布舍知道了,那时的布舍掌管家族的财务,权力极大,人缘也挺不错,自然是不会容忍戴绿帽子的事。他大发雷霆后发誓要活活拆得我的骨头,也不知父亲从哪里得到消息提前通知了我,我狼狈地逃跑。
可是正处于热恋的自己心中始终放不了贝拉,虽然明知道危险我还是偷偷地潜回了贝拉的住处。
我见到了什么啊……真是令人惨不忍睹的画面,贝拉死了,被很残忍很残忍地杀害了。我抱着她的尸体却痛哭无声,悲愤已撕碎了自己的理智,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冲动的决定——报仇!
凭着自己对布舍生活习惯的熟悉,我刺杀成功了。
那年起,自己开始被四处追杀,那日起,自己开始流浪街头,那时起,自己只能悲痛地迎接命运的玩弄!
本以为这辈子完了,本以为自己再难有出头之日,在暗无天日的艰苦拼杀中,自己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并且突破了凝气那道大坎。
自从自己达到气界的境界后,家族就已经有意无意地透露出友好的信息,的确,气界高手对于一个家族而言是一笔不可忽略的筹码,自然不会为了几个死人而去得罪。当然,这也是自己心灵最深处一直在追求的结果,风光地回到家族!只是长久的黑暗生活让自己养成了不合群的野性,于是我决定先到处闲逛一过时间,等时机成熟后,自己再回去,再回家看看。
真的好想回家看看啊!
修斯就像一只杀红了眼的恶狼,疯狂地嘶咬着眼前的一切。但是骷髅就像一面无法摧毁的墙,无情地挤压过来,挤压得修斯喘不过气。
在无尽地拼杀中,忘记了生死,忘记了一切,在生与死的纠缠中,体内一股疯狂的杀意不断地涌出,殷红的眼睛好象随时可以滴下血来,一刀更比一刀快,一刀更比一狠,疯狂的样子势不可挡,直到榨尽全身最后一滴力量。此时的修斯犹如一个不可战胜的神魔!
绝不能倒下,一定要活下去,而且要比大部分人活得更好!这是修斯最坚定的信念。
时间在残酷地打斗中不断流逝,大大小小的伤口爬满了众人的全身,在不屈的战斗中,在震天的怒吼下,拖出一条很长很的血与汗的轨迹。
修斯突然感到一阵剧烈头晕目眩,眼前好象有无数的星星在闪烁不停,而体内却依旧热血沸腾。鲜血不断地从口鼻中溢,四肢好象跟身体分离,根本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砰!”的一声,修斯圆瞪着双眼重重地摔在地上。
终于还是倒下了,在全身力道用尽的刹那,修斯再也不能控制生命,也不再能控制自己的未来。
就在修斯倒地的瞬间,骷髅兵好象失去了维持的力量,突然间集体散架了。
骨架好象被什么东西溶解,快速地消失,而翠绿色的地皮在骨架的消溶中浮出视野。短短几分钟,本来全是骨架构成的轩辕洞变成了一个充满生机的圣地。
“成功了,成功了!阵法消失了,这才是轩辕洞本来的面貌!”佐伯顾不得全身的疲倦,激动得手舞足蹈地大声叫道。
看着如疯子般乱跳的佐伯,瓦科狠狠地坐在地上,一动也懒得动,眼角瞟向这关试练最大的功臣,修斯已经毫无知觉地呼呼大睡。深深地吸了口气,生命的气息是如此的浓烈啊!这不单单是环境的影响,更是劫后余生所带来对生命的感悟。
“你再这么跳下去肯定会被累死,休息下吧。”瓦科对着佐伯说道。
“哈哈哈……我太激动了,真的,啊,梦想啊,终于可以实现了。”佐伯语无伦次地说道,同时在瓦科身旁躺下。
“哼,高兴得屁,不是还有最后一关吗,这一关已经九死一生了,那一关肯定是十死无生!”瓦科泼冷水道。
“你不会明白的,最后一关可以说是最难,也可以说是最容易。”佐伯语气依然兴奋。
瓦科闻言,精神一振,问道:“怎么讲。”
“这最后一关只看个人人品,成功者得到命运之力,失败者灭亡。”佐伯说话的同时显示出强大的信心,先祖能成功,自己也一定会成功的,一定!
“没有第三种结果?”瓦科皱眉道,不成功便成仁的结局显然不是他想要的。
佐伯愣了下,道:“有。”
“什么。”瓦科有点急于知道。
“站在旁边看,得不到东西,也不会有危险啊。”佐伯开玩笑道。
“不要耍我。”瓦科冷冷冷地回了一句。
“没有负出,哪有回报,最后一关是一场拿生命的赌博战,不知有多少英雄在它面前都含恨而终。”佐伯正色道,好象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瓦科没有再开口,反正到时侯随机应变就行。
在无尽的黑暗中,全身的肌肉好象被一块块的撕掉,巨痛无比。修斯缓缓地睁开眼,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是否已死了?看看不像。于是第二个念头又冒出来,自己是否又做了一个恶梦?全身肌肉的撕痛又告诉着修斯,这一切都真实地发生了。
挣扎着坐起来,充满生机的翠绿色的环境又让修斯充满疑问,自己不是在轩辕洞里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被佐伯所救了?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极目远眺,修斯果然在前面不远处看到了佐伯与瓦科的身影。
奶白色的水坑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水坑中心,一道直径为5公分的水柱直喷而上,在二米高处形成一朵如盛开般的水花。在水花花心处托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翠石,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在石头外面忽闪忽闪。在石皮层下,一道道如水银般的物质缓慢无规则地流转着,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然给人一种奇异的生命气息,好象这块石头拥有了生命。
这就是命运之力?!
佐伯与瓦科在水坑旁边站了好久,当最后的挑战来临时,佐伯才发现心中莫名的慌张,当梦想终于摆在自己眼前时,心里反而有点退缩。是害怕失败,还是心里还没做好迎接成功的准备?
瓦科打定注意,决不做出头鸟,一切静看情况发展,如果佐伯能取得命运之力,那自己再想办法分一羹,所以佐伯站在旁边没有形动,他也一直陪在旁边看。
“老盖,不如让那傻小子打头阵。”瓦科突然小声地对佐伯说道。
佐伯如梦惊醒般,略一斟酌,马上就同意了,有个实验体可以先熟悉下情况那就再好不过。至于修斯刚刚的功劳与救命之恩,对于过了几百岁的佐伯来说,一下子就将心中的善意与不忍丢到脑外了。一切以自身利益为出发点。
“小兄弟醒了,刚才多亏了你的神勇。”微笑的言语中充满了温情,佐伯继续道:“这就是命运之力,感觉怎么样?”
“很神奇。”修斯如实答道。
“更神奇的还是它的功效,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手气?”佐伯说道。
修斯闻言,惊讶地抬头望向佐伯,对他来说,对于这次冒险能分到个汤喝喝就已经是万幸了,而现在听佐伯的意思,自己可以挑最好的东西!
陷阱!修斯马上想到这个词,难道他们是故意向我示好,然后背后下黑手?以他们的实力,根本就不用这招吧。
见到修斯犹豫,佐伯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这最后一关考验得就是个人运气,运气好能得到命运之力,运气不好就只能灭亡,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啊。怎么样,有兴趣去试试不。”
修斯马上明白,原来他们是想将自己当作炮灰来使。可是就算自己明明知道又怎么样,如果自己躲得远远的,虽然安全是没问题了,但好处恐怕一点也得不到,那么自己一路走来的坚持又岂不是白费。
有时,修斯不得不感叹社会的不公,有些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一生都将衣食无忧,而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要在社会的最底层爬滚,而且随时都会被社会淘汰。(未完待续。)
92.求救
谁甘心忍受那鞭打与嘲弄,时时受人压迫,处处受尽侮蔑和轻视;谁甘心默默无闻地劳碌却只能换来更多的凌辱与折磨;谁甘心让半死不活的残生充斥着呻吟与流汗。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对死亡的恐惧,对死后的未知,让苦难的人们产生了顾虑,而顾虑又使人们变成了懦夫,于是他们宁愿忍受目前的苦难,也不愿意奔向……也许是另一种苦难。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对于修斯来说,如果不能成功地爬上金字塔的顶尖,那么他宁愿就此死去。
修斯深深地吸了口气,平息下胸内微微翻腾气血,也让微热的脑袋冷静下来。看了眼前面好颗美丽的翠石,它是否会是一个美丽的气泡,随时会让自己的梦破碎!
抬腿,迈步,前进。速度不快,也没有一丝犹豫徘徊。要么成功,或者死亡,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若是让普通人来面对,是否有如此豁达!
当进入水坑的刹那,修斯感觉灵魂已经脱离的躯体,对于大脑的任何命令,身体都无法做到,甚至,修斯感觉自己只剩一颗清醒的大脑,其它躯体都已分离而去。
“怎么办,竟然不能控制身体了。”修斯觉悟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移动,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停下来!”心里大声地呐喊道,可是身体依然不为所动。
缓缓地,靠近了,修斯的身体被一种某知的力量牵引到了水柱旁边。事已至此,修斯反而豁了出去,反而努力地伸手抓向翠石,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抓住翠石的刹那,翠石的光芒突然一亮,时间很短,短得让人怀疑只是一种错觉。不过,当修斯抓住翠石的刹那,他突然有种灵魂归窍的感觉,至少,他现在可以自由行动了。
佐伯猛地迈前一步,像是要看得更加仔细,“怎么会这样呢,按照记载,他早就应该被分解掉了。难道……难道……这不可能的!”佐伯突然冲向修斯。
瓦科条件反射地也想跟上,但是迈出一步后又犹豫着缩回来,还是小心为妙。
只是眨眼间,佐伯已冲到水坑旁边,不过当他想要继续前进时,一道微亮得近乎透明的光布挡在他前面,“破!”佐伯大喝一声,伸手推去。包含佐伯全身力量的右手犹如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甚至可以撕破空间。但是当他的手跟光布相碰时,就像铁锤砸中空气,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反应。
“怎会这样……不好!”佐伯突然无法感应到手指的感觉,好象手指已经被分离了身体。佐伯想要抽身退去,一种很奇怪的事情产生了,想用力,但是没有着力点,好象他的灵魂已经被排除了体外,对于他的任何命令,身体都不再服从。说得更直白点,就是佐伯不管多么强烈地想做什么事,瓦科的身体都不会听他的,两者好象成为两个互不干涉的独立体。
风吹过皮肤的触觉,心脏的跳动,这些人体上的感觉佐伯都已感受不到。如果不是他的思维还是清晰,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死掉了。
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佐伯的右手指头竟然在消失,就像一个石化的东西消逝于风中,无声无息,而更让人感到恐怖的是,面对指头的分解,佐伯竟然没有一丁点感觉,犹如是看着别人的手指在分解。
佐伯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如此脆弱,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自己竟然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佐伯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叫,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感觉,实际上他的嘴巴根本就没动过,也动不了。
佐伯拼命地想把手缩回来,但是用尽办法都无法达到这么简单的动作。眼看小半个手臂被无情地分解,佐伯想起了世代相传的一句警告,“如果不能得到命运之力的认可而妄想夺取,将会被无情分解,请一定要慎重!”
“难道,自己被命运之力抛弃了!!!”一股难以置信情感从佐伯心底冒出来,他一直坚信自己可以找到运命之力,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命运之力的支配者,一直梦想着拥有命运之力后的美好将来,如今,这一切都将随风而逝,甚至还要负出生命的代价!
看着佐伯那张扭曲的脸,看着他目前所受的危难,修斯不由得生出一股不忍之情,特别是想到这一路上他对自己的照顾,修斯更是觉得自己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修斯伸手推去,还没碰到对方的身体,本来被光布粘缠着的佐伯就向后倒飞而去。
瓦科一直站在后面观察,想起得到命运之力的种种好处,不试一把自己是否会后悔终生?看到佐伯所受的情况,瓦科心里自然清楚有一定危险性,但是跟所得的好处相比,还是应该去试着拼搏一把吧。
对于佐伯那种根本就无法用言语所能表达的处境瓦科当然一点也不知情,他只想信他自己所看到的,他只看到修斯伸手想要抓佐伯,然后佐伯就只能撤回来了。
瓦科肯定是不会相信佐伯所说的什么“成功者得到命运之力,失败者灭亡”的话语,哼,他无非就是想用这些语言来吓退自己,他现在不是还没有死,这个骗人的家伙。
只要有退路就行。
有了这种想法,瓦科高高跳起,手中大刀在空中旋转180度后猛然劈下。
有了佐伯的前车之鉴,瓦科将气元更多地运用随时撤退,刀看似劈得很猛,实际上力量却是不强。
同样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刀无声地跟光布相碰,之后刀身被快速地分解。瓦科不慌不忙,不断地提高力量,以期突破光布的阻碍。不过,当他将气元提升至八成左右,光布仍然没有一点波澜时,瓦科心里计较着该撤退了。
本来透明得难以察觉的光布好象是吸收了什么力量,慢慢清晰起来,甚至在光布的表面微微地散发着七彩光芒。当瓦科想要回身撤退时,他发现透明光布好象拥有粘性,竟然牢牢地将刀粘住。面对这一情况,瓦科马上想要弃刀回身,但是悲剧的事情再次发生了,瓦科想要放刀,但双手却不听指令地继续紧握着。佐伯刚才所受的情况再一次地在瓦科身上发生了。
很快,钢刀被整个分解,紧接着,开始分解瓦科的双手。
没有疼痛,没有知觉,但是眼睛却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双手化成细小纷尘随风飘散。瓦科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做一个真实的梦,做一个也许不会再有梦醒时分的梦。
想到自己有可能就这么被一直分解下去,瓦科惊恐地大叫。虽然感觉上自己喊得很是大声很是高昂,而实际上他的嘴巴根本就没动过。
“救我……”虽然嘴巴动不了,但那乌黑的眼睛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无助、求救的信息。
既然佐伯能离开这个鬼东西,那么就说明肯定有什么东西能帮助自己的,而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小杂种吧!虽然心里很不愿意求对方帮忙,但是面对生死存亡,瓦科最终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以博取对方的同情心。
修斯看着那惊恐的面日与可怜的目光,谁曾想到不可一世的瓦科会有低声下气的一刻。所以说世世无常,没事的时候别搞得那么拽。
就在修斯出于人道主义打算施救时,他看到了瓦科眼睛深处那狂燥的凶性。修斯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瓦科是不是一个心存感谢之人,会不会在我救了他之后,他为了顾及面子而杀人灭口!农夫救蛇,反被蛇咬这种事发生得实在是太多了。
修斯思忖着一路上瓦科的所做所为所言所语,发现瓦科根本就不值得别人去救他!
瓦科好象看出修斯不救的想法,目光顿时变得凶狠恶毒,那阴森森的感觉甚至让修斯感到有点寒冷。
“快救老子!”虽然无法言语,但是瓦科还是将心中的想法用眼神明白无误地传了出去。
一个乞丐就算穿上名牌也无法变成名流人士,一个流氓就算穿上西装表达不出绅士的气质,一种因长期生活习惯所养成的气质、威信并不是几件衣服所能表达、代替。从生死拼杀中修练强大的瓦科,此时就算不能动、不能运气,单单靠着一种平常恶斗时所流露的威慑,就让修斯感到浑身冰冷。
强者的强大,包含了修练的高低、经验的老道,还有一种心态气质。这是修斯此时所得出的结论。
自做孽不可活,他刚才那一击跳斩是否存有善心?既然他不仁,自己就不必对他讲义气。修斯再次为自己找了个不救的理由。
求助无门的瓦科只好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佐伯这位老朋友身上,只可惜无法转身,也无法呼救,无法看到佐伯此时在做些什么。
而此时的佐伯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多少年的梦想,如今却在自己眼前无情地破碎。灰心、失望、消沉、绝望种种情绪一股脑地直冲脑海,甚至一种轻生的想法都在脑中时隐时现。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选择他!论实力,论潜力,不管从哪方面来讲,我都比那小子强,为什么,为什么会选择他呢!”
“大半辈子的努力,竟然只是给他人做嫁女!”
一股浓重的疲倦爬上心头,佐伯只想一动不动地长睡不醒,一动也懒得动!
瓦科知道自己完了,此时的他只剩一个脑袋留在空中,就算现在挣脱了光布,单单一个脑袋的他也难以存活。
在汉息之河内见到贝拉的灵魂时,自己的心里就一直存在着不安,当她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一句“我等着你下来啊”,竟然让自己产生了心惊肉跳的效果。长期的修练生涯让自己对于那种第六感特别敏感,也正是这种敏感让自己逃过了一次次的阻杀。所以当自己在第三道试练感受到危险时,自己就毫不犹豫地想要撤退。佐伯的游说跟出口的限制让自己留了下来,对于命运之力的好奇与贪婪又让自己跟着佐伯来到了这里。
好不甘心啊……
瓦科认命般停止挣扎,想起一生的经历,突然感到好想再见一见贝拉,她那青春的气息,活泼的笑容,还有……她那诱人的躯体,千丝万缕般地纠缠着自己的思念。
“贝拉,你是否真的在等我。”瓦科自言自语着,本来失去控制的嘴唇竟然微微上翘,留下一个美丽的弧度。
没有任何声响,一代恶霸瓦科就此静悄悄地消失于轩辕洞,尸骨无存。
修斯手握着命运之力,心中不免生出一种惆涨感觉,生与死的划分就是如此直接,强大如瓦科这种气界高手,在死亡前面也没有一点可以回旋的余地。
“我一定要活得更好,我一定会活得更好。”双手紧握,修斯对着自己发誓道。
因为用力,指甲深深地掐入肉里,几滴血丝顺着破口处挤了出来。而一直被握在手里的命运之力碰到血滴时,顿时豪光大放,炽热无比。
命运之力牵引着鲜血,吸收着鲜血,最后又慢慢地溶解于鲜血。
“是什么刺痛了我的眼睛,多少年没有再感受过眼泪的滋味。”本来失神的佐伯被一种豪光惊醒,看着修斯手中那颗如太阳般炫目的翠石,一种深深地巨痛刺进了胸口。
“都是这个可恶的小杂种!对,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先得到命运之力,命运之力又怎会拒绝我呢?我伟大的先祖能成功,那么我有什么理由会失败呢!我的目标,我的梦想,我所有的一切,全被那个小杂种毁了!”佐伯越想,胸口就是越疼痛,突然一口鲜血喷出,佐伯跌坐于地上。
命运之力体积不大,所以很快就消融于修斯的伤口处,修斯张开手掌细看,除了一个浅浅的伤疤外,没留下任何东西,甚至刚刚流了的那么多鲜血都不翼而气。
此时修斯刚好看到佐伯吐血倒地,连忙跑过去察看。
“你还我命运之力!”佐伯突然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握住修斯的脖子并将其提起,厉声怒吼道,沾染鲜血的脸颊显得尤其狰狞可怕。
“你毁了我的一生,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咬文吞字的时候露出两排牙齿,好象随时要择人而噬。
“命运之力,我的命运之力!”
“我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你该死,你早就该死了!”
面目犹如恶鬼般恐怖,仇恨的双眼甚至火星四溅,干枯的手掌越来越用力,修斯甚至怀疑自己还没被气憋死,那脖子就被对方给掐断了。(未完待续。)
93.朋友
把吃奶的劲都用上,都无法撼动佐伯的一根手指头,气界高手的力量又岂是修斯这种初学者可以比拟的。
修斯努力地张开嘴巴呼吸,但是丝毫不能减轻窒息的困境,脸颊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紫红,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因为窒息而死亡。
怎么办,求己?力量相差太悬殊,行不通;求人,求佐伯是肯定行不通的,但在在这个独立的空间里又有谁能救我呢?修斯突然觉得这好象是一种报应,自己刚才对瓦科见死不救,现在就轮到自己孤立无援。如果当时自己救了他一命,此时的结局是否会重写呢?
刚得到命运之力,自己本来还想壮志勃勃地想要干一番大事业,没想到没还出门就要死于非命,真是可笑,真是可悲!
修斯想努力想出一条可行的办法应急,但缺氧的大脑已经难以再做什么思考,难道真的就要死于此地!
弥留之际,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也许当时自己就不应该救佐伯的,同情,只是强者才配拥有的,在自己实力不够强大之前,又有什么资格去同情、帮助别人呢!
“嗨,朋友。”一声温和的声音从天边传来,修斯闻言精神一振。
“谁!”佐伯猛然回头,虽然他的情绪很是激动,神志也有点不清,但长期的习惯让他并没有对四周产生懈怠。在他的感应下刚刚并没有查觉有人靠近的,除非……难道来者又是一个气界高手!一想起对方的实力,佐伯就不敢大意,随手将修斯扔到地上,小心地戒备着。
“大家好。”司马南礼貌地一声问候,丝毫不见弩张剑拔的紧张之势,青衫长袖,面如冠玉,唇若涂抹,一看就让人觉得品貌非凡,人才出众。
“你怎么进来的?”佐伯皱眉逼问道。
“我?跟着你们进来的啊。”司马南无辜地耸耸肩,道。
佐伯恍然大悟,其实他进入轩辕洞后就时不时地感应有什么东西在观察自己,当时他只认为是轩辕洞有古怪,并没有联想到会有其他人进来。而且在第四关试练时,明明三个人只属于第一等级的,最后却冒出来个第二等级的挑战,那时自己也只是猜测试练的要求变了,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有迹可寻。
“怎么,你也想要来争夺命运之力?”佐伯冷笑道,看他一路尾随着自己,干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可惜啊,命运之力被别人先得了。
“我不知道什么命运之力,只是不忍你杀生,这才出现阻止。”司马南彬彬有礼地答道。
佐伯当然不会相信他这种鬼话,一个气界高手,手中多多少少都沾染鲜血,真正仁慈的混蛋早就下地狱去了,“哼哼哼,随你怎么说,反正东西已经没了。”
“生命是神赐给我们最大的财富,大家应该以和为贵。”司马南继续开导道。
“怎么,你想救他?”佐伯手指着修斯,反问道。
“想救,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给个面子。”司马南答道。
“你知道命运之力是什么东西吗?”佐伯不想跟对方讨论这些没有营养话,突出奇峰道。
“肯定是好东西。”司马南老实地答道。
“的确是好东西,你相信这世上有神吗?”佐伯问道。
“神!当然有!”司马南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微微激动起来。
佐伯笑道:“嘿嘿,听说命运之力就是星神死时留下来的。”
司马南一听,神色一变,“什么!不是说命运之力只是远古时期遗留下来的。”
“你不是说不知道命运之力是什么。”佐伯带点嘲弄的语气道。
“以前是不知道,只不过刚刚多听了你们几句话,多少有点概念。不过,现在怎么又跟神扯上关系了。”司马南很坦然地答道,一点也不为刚刚的谎言而失去分寸。
佐伯也没有再揭对方的疤,“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这块大地上生存着两位神灵,一位是星神,号称天空的主宰;另一位被称作地灵,是大地上的统治者。两位神灵实力相当,彼此争斗数千年也没分出个胜负。”
“后来呢?”虽然明知道这也许只是对方编的一个故事,但是一谈起神灵,司马南就显得很是关注。
“后来?后来双方罢战,约定万年后再次决战。”佐伯道。
“再后来呢?”司马南忍不住地催道。
“你对于大陆史了解多少?我们熟悉的只有万妖时代、乱魔时代还有现在的新世纪,但是在万妖时代之前历史的呢,知道多少。”佐伯不答反问道。
司马南大脑里正猜测着神灵互斗结果,而且对于史实也不太熟悉,所以一时竟回答不出来。
“大陆的发展大致分为:史前文明,远古时期,然后才是万妖时代、乱魔时代、新世纪。但是,你知道人类从什么时候就存在了?”佐伯见司马南没有回答,继续说道。
司马南微微抬头,望着那朦胧的洞顶道“根据圣经记载,人类在史前文明就存在了,后lai经历了一场大灾难,整个世界的物种都消失了。”
“史前文明的未期就是星神、地灵约定决战的时间。”佐伯补充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指——传说中毁天灭地的大灾难,就是两位神灵所造成的!”司马南吃惊地叫道。
“嘿嘿……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呢。”佐伯直言道。
“那你——”司马南显得有点气愤,这不摆明在耍人玩嘛。
“不过,根据各方面的资料来看,这个答案错不了多少。”佐伯道。
皱头深深地皱起来,司马南难以自信道:“不,不可能的,神是仁慈的,怎么会是大灾难的源头。”
“这些只是传说,不相信也无所谓。”佐伯道。
“那么,我只想知道是哪位神灵胜了。”司马南道。
“星神陨落,地灵受伤潜藏。”佐伯简单地答道。
司马南没有再搭话,而是在细细品尝佐伯所说的话,显然,这是一个很重大的信息,若不是佐伯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也许根本不会将这么消息抖落出来。但是……
“但是,星神跟地灵的故事跟命运之力又有什么关系?”司马南马上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嘻嘻……小伙子终于想到关键地方了。星神虽然陨落,但在死前却遗留下宝贵的东西。”
“你……你的意思是说……命运之力就是星神所遗留下来的?”司马南惊讶地叫道,命运之力竟然是神留下来的,这是真是假?!
“我也只是根据各方面的资料推断出来的,不过,可信度还是蛮高的。”佐伯微微冷笑,自信地答道。虽然他嘴上说得都是什么推测,但是他却百分百相信自己的推论。
呼呼……司马南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那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命运之力重新弄出来,或者提练出来?”
“不可能的,如果能行,我还用如此……”还用如此什么没说,但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指佐伯刚刚的失态,“而且就算能提练出来,那也得让命运之力承认你才行,如果不承认的话,瓦科就是下场。所以,没办法的。”
“真是……真是……太可惜了。”司马南也不知怎么来感叹好,真的是太可惜了。
“而他,不过是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小杂种,但却得到了这种绝世至宝,你甘心吗?”佐伯突然凌厉地问了一句。
司马南一时被对方的话问得愣住了。
“上天的垂青,还有小小年纪就拥有命运之力的改造,几乎预定了他将来的不平凡,你心里觉得平衡吗?”语气充满了嫉妒,佐伯问道。
其实,命运之力若是选择了瓦科,佐伯心里反而不会如此失态,因为瓦科在他眼里还起码是个强者,但修斯不是,他只不过是自己随手救下来的,弱小的可以随自己摆布的家伙。虽然佐伯一开始对修斯还有点好感,但这点好感还达不到佐伯承认对方的地步,而如今修斯却得到了羔尔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他有什么资格来拥有呢!
就像一个你从来就看不起的小人,突然有一天赢取了你一直在苦苦追求的梦中情人,这种强烈的落差才是佐伯所无法忍受的。
哼哼,既然无法忍受,那么我就亲手将他毁掉!残忍地毁掉!这就是佐伯真正的心声。
司马南闭目沉思,经佐伯这么一挑拨,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自己不是一直想摆脱人类七原罪吗?为什么现在一被挑拨就又产生了嫉妒呢?目前不是正好有个锻炼的好机会,只要我拒绝,只要我拒绝对方就行了,我就可以自豪地对自己说我已完全将嫉妒踩在脚下了!拒决……拒绝……拒绝……
但是,不管司马南心里怎么暗示,也无法掩盖他心中那浓浓的不平情绪,“那小子只不过是个小人物,凭什么却得到最好的东西!凭什么呢……”
“看来我还是失败了!”因为司马南不管怎么暗示,他心中的不平情绪依然就是那么浓烈,他总不能违背着自己的真实意愿,硬是自夸自己多么的宽容!
“就让我由着自己的真实意愿再任性一回吧。”司马南心里忖着,将头转开,显然是不想再管闲事了。
佐伯对着修斯露出一个很残暴的笑容,“我看这次还有谁来救你!!!”
“你……你不要过来。”面对那残忍的面容,修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一边用颤抖的双唇说话,一边用手撑地控制不住地往回退了几尺。
“不要挣扎了,你注定就要死在这里。”佐伯的目光开始变得狂热,好象眼前是一堆他最热爱的实验体,马上就可以享受研究所带来的快乐了。
“不要……”修斯懦弱地摇摇头,又向后挪了半尺。
“挣扎吧,求叫吧,哈哈哈……你越挣扎,我才能越快乐,你喊得越凄惨,我所受的乐趣才越大。”佐伯那冷冷的笑容,可以叫人在炎炎夏日里感到寒冷。
“笑你妈!”修斯大骂一声,突然一个鲤鱼翻身,猛然地向着奶白色的水坑跳去。
其实修斯刚刚躺在地上一边细听他们对话,一边就思索着如何逃命。面对气界高手的追杀,单钝的逃跑肯定是行不通的,不过目前却有一个很好的去处——跑回那个水坑内。
目标是确定了,但修斯知道气界高手的能力通天,那么自己就算趁他们对谈分心时突然逃跑,自己也跑不出三步之远,而现在自己离水坑总有九步之远,所以才一直隐忍着。
“成功了!”眼看就要触摸到水坑的范围,修斯心中不由得一喜。
“嘿嘿……小样。”佐伯不慌不忙,只是这么临空一抓,修斯的身体顿时被定固在空中。
修斯努力地将手伸长,只要再伸长半公分就可以触摸到光布了,只要半公分!额头微微见汗,手臂青筋扭曲如蛇,修斯那双不屈的眼神越来越狂暴。
佐伯感受到压力越来越大,手掌再一翻转,修斯竟然直直地飞向佐伯。
看着那光布越来越远,修斯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生存的概率也越来越小。
“我该怎么处理你呢?”佐伯半自言自语,半对着修斯威慑道。
“有本事你就放了我。”修斯直言道。
“哈哈哈……”佐伯仰天大笑,“很好笑吗!”本来还大笑的脸突然冷下来,并且顺手捏住修斯的右臂,“很好笑吗?很好笑?”佐伯说一句,用力捏一下,竟然直接将修斯的右臂捏成肉饼。
“是不是很好笑呀。”佐伯说得话都有点神经质了,眼中的寒意越来越凝重,仿佛要活活将修斯冰固。
“命运之力,你不是号称绝世至宝吗,为什么却给不了我力量!我需要力量!力量!!”面对佐伯的重重压迫,修斯心中狂叫道。
修斯所叫的命运之力并没有给他力量,不过在不远处的水坑却是起了点变化,本来奶白色的液体突然变得血红,甚至还散发出刺激性气味。
水坑的变化一下子就吸引了佐伯与司马南的目光。
“怎会这样?”司马南好奇道。
“这个……难道是血腾!”佐伯惊叫道。
“什么血腾?”司马南问道。
“整个水坑会沸腾、爆炸开来,恐怕整个轩辕洞都会被波及。”佐伯的面色变得有点难看。
看着佐伯的面色,司马南意识到有妙的情况,问道:“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你说若沾上点这些液体会怎么样。”佐伯答道。(未完待续。)
94.出口
一听佐伯解说,司马南马上就想到了瓦科的惨死,沾上那些液体后恐怕难逃一死吧。“出口在哪?”司马南问道。
佐伯冷笑一声,道:“行不通的,出口是个小魔法阵,开启出口起码要一刻钟的时间。”
“那岂不成了必死的结局!”司马南皱了皱眉头,道:“说吧,需要我什么帮忙,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司马南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他看佐伯的神情,并不是一种对死亡的慌张,而是一种难以决择的犹豫,好象有个决定对他来说很是痛苦。司马南也知道,那些优秀的练金师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密术,虽然代价有点大(比如对身体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但效果却是让人惊叹的。
“难道你的贱命真的就如此旺盛!”佐伯狠狠地自言自语,说得司马南莫明其妙,就在司马南打算再次催问佐伯时,佐伯狠狠地将修斯甩了出去。
“真他是个好运的家伙!”
“两次杀他,总是遇到曲折,难道这真的是命中注定?!”佐伯心中不情愿地想道。
修斯在空中划过一个小弧线,正好落在水坑中心。
沸腾的液体好象找到了突破口,疯狂地从皮肤的毛细孔挤入而进。修斯只觉得万针刺体,针针痛入骨髓,他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痛苦之地,但血红色的液体好象拥有一种力量,竟然将他牢牢地缚束住,让他不管如何挣扎,都难以逃离水坑的范围。
牙齿咬得“咯咯”地脆响,修斯极力忍受那撕心的巨痛,但是无尽的折磨几乎可以催毁一个人的意志,在那难以忍受的痛苦之下,修斯干脆放开喉咙,痛快地喊出声来。
惨叫、惨叫、惨叫……
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到是让佐伯心中产生了一点点平衡。
“我们是不是先将出口开打……”司马南适时地提醒道。
“恩……”经司马南一提醒,佐伯马上点头道,后路总是留得越多越好。
过了二十多分钟,对修斯来说比一世纪还要漫长,整个水坑内的液体竟然全都挤进修斯的身体,本来被佐伯摧毁的右臂奇迹般地完好无损地出现,那嫩白的皮肤犹如初生的婴儿。
修斯摇晃着站起来,脸色苍白,甚至每动一下嘴角都会不断地溢出血来。
面对脆弱不堪的修斯,佐伯反而惊得后退了一步,因为他敏锐地发现好象有一种恐怖的能量存在于对方的体内,一种甚至让佐伯都为之颤抖为之惧怕的力量。
“老头,你死定了。”双眼直直地盯着佐伯,修斯平淡地说道。
佐伯刚想回讽几句,突然感到眼前一花,接着肚子一痛,整个人向后飞起。
“好快的速度!好象快要达到临神的境界了!”虽然明明感应到一种恐怖的力量,但佐伯心里一直不太承认,直到此时遭受了攻击,这才吃惊地发现,对方真的在短短的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内,力量强到超乎预料的地步。
杂乱的思考一闪而过,佐伯马上集中思想战斗,他感应到空气的流动有异样,马上扭动身体。此时,修斯凌厉的一击刚好击过,拳头带过罩风竟然刮得皮肤生疼。
“竟然强大如斯!”佐伯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如果,如果是自己得到了这种力量,那又会如何了得呢。
修斯见佐伯躲过自己必杀的一击,马上抬脚补上一击侧击。
只见佐伯脑袋一缩,脚尖从脸边划过,只是刮破了层皮,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修斯突然觉得佐伯好象能预知自己的攻击轨迹似的,竟然两次都提前做好准备。可是怎么可能呢,难道是他的经验。
老道的佐伯马上发现修斯的攻击过于简单,大多都是直来直去。也对,虽然平白掌握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但是意识、身体的各种协调能力肯定还无法适应。也就是说,自己还有机会扳回败局。
本来心生退意的佐伯马上冷静下来,并且凝神戒备。
佐伯老道,修斯强大,两者相互斗了十来回,虽然佐伯每次都显得危如累卵,但是每次他都是以最小的代价化解修斯的每次强攻。
随着互斗的增加,佐伯还发现对方的力量越来越弱,看来那种恐怖的力量并不是永久存在的,也许过了一段时间后,修斯将被打回原形!一想到这种可能,佐伯的信心大增。唯一让他感到顾虑的是修斯随着互斗的增加,熟练度也大大提。
在双方的激斗下,佐伯仍被死死地压在下方。但是佐伯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的胜利一定会属于他的。
修斯又岂是不明白自己的弱处,但是他越想速战速决,越会出现冒进的错误,反而会被佐伯借机击退。而且,随着巨斗的进行,修斯感觉浑身酸痛无比,口中的鲜血像是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喷溅,连修斯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哪来的这么多血来喷呢!
就在修斯感到全身都要散架的时候,突然察觉身体深处有一股独立游动的能量,一股充满诡异奇特的力量,不过,当修斯想要深入探查时,那股能量又开始躲躲藏藏。
“你不让我用,老子就偏要用你!”渐渐弱于下风的修斯变得有点狂暴,直接将大部分注意力转移到捕捉那奇异能量上,对佐伯的攻击力度不由得大大降低。
佐伯察觉对方攻击的疲软,心中不由得一喜,难道对方的力量已经大大消失了?不,消减得太快了,哼哼,肯定是故意示弱,好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再给我致命一击。小娃子就是小娃子,这点小技俩我几百年前就用过了,竟然还想在我面前耍花招。
佐伯打定注意不冒进,打定注意拖延,所以不管修斯攻击是强是弱,他都不抢攻,反正佐伯是打算耗定了。
跟踪了几分钟,修斯终于捕捉住了那奇异力量的轨迹。
“给我上!”
顿时,一层微弱的透明光包裹着手掌软弱无力地击向佐伯。
看着那毫无威力的一击,佐伯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丧失了那神奇而强大的力量了。佐伯试探性击向对方。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佐伯控制不住地叫道,眼中喷射出无限的恐惧。佐伯再次感受到那种让他心惊肉跳的感觉了,那种灵魂出窍般的糟糕错觉。在那种无法掌握自己身体的糟糕情况,佐伯就觉得自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自己的命运将不再由自己决定;佐伯就觉得自己就成了板上的肉鱼,只能任人宰割!
佐伯宁愿面对强自己十倍、百倍的敌人,也不愿意面对那怪异的糟糕情形。
一见修斯竟会使用这招,虽然效果只是短短的三秒,佐伯吓得魂飞魄散,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后者竟然掉头就跑。
修斯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效果,看着佐伯火烧眉毛般地快速远去,竟然一时傻住。不过,体内严重的内伤也让他有心无力。而且,除了佐伯外,还有一个强敌在旁边以逸代劳呢。
双脚坚固地牢牢定在地上,轻轻地一声咳嗽,一大块鲜血从喉咙深处直喷而上,修斯紧紧地将牙齿咬住,但鲜血还是无孔不入地从嘴唇间隙直溅而出。斜眼横看司马南,时刻准备着再次出击。
“不要误会,我可没有一点恶意的。”司马南马上摊开手掌,以澄清自己的立场。
司马南的澄清根本不能让修斯放松警惕,他刚想着怎样来个立马威,一股强烈的倦意袭上心头,那倦意来得很是突然,来得势不可当,修斯在没有一点反抗之力很干脆地倒头一晕。
“糟了,自己肯定会被司马南分尸!”这是修斯丧失意识前的唯一想法。
那股神秘的力量需要强大的精神力方能运用自如,而修斯刚刚强行使用,才会导致直接晕厥。
一轮纷红色的太阳挂在碧蓝色的天空之上,此时的太阳毫无凌厉刺眼,远远看去反而显得可爱。
驱散那股懒洋洋的倦意,修斯缓慢地睁开眼。
“这里是……”环顾四周的环境,修斯发现自己竟然在冰河峡谷地区,也就是那夜被岭东军偷袭的地方,一切好象又回到了原点。
感应下自己的力量,修斯发现自己依然还是练筋二星,一切真的只是停留在原步!
难道又是一个梦?
修斯马上看向自己的右手,嫩白如初生的婴儿,再看看自己的左手,粗糙得犹如一个老农的辛酸。
那么,这一切应该都真实地发生了!回想去当时的情景,难道是司马南将自己带了过来。
是什么理由支持着他不但不趁机落井下石,还帮了我一把呢。修斯相信,有果必有因,司马南那么做,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只是他跟司马南接触得不多,所以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
“可惜又被打回原形了。”修斯想起那种至高无双的力量,心里就觉得特别激动,可惜这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
但是拥有过那次体验后,修斯以后的路将有了方向性,不再是瞎猫乱摸。当命运之力的作用体现出来后,修练速度将更加快速。而且真正让人心动的还是那股诡异奇特的力量,强大如佐伯这种强者,在它面前也只能铩羽而归。可惜那种力量……修斯回想起当时强行使用那股力量的时候,有种使不出力的感觉,难道以气界高手的力量还不足以运用它?天呢,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东西!
修斯隐隐有种感觉,当他熟练掌握那股力量时,他就可以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
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修斯信心倍增,至于力量的得失,若不是他的实力降回原形,司马南当时也不会考虑救他,也许趁人之危直接将修斯干掉也说不定,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谷口处缓缓地走来五个人,大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个个身穿蓝黑相间的牛皮甲,正是岭东军的军服标志。其中一个年龄偏大的小队长站在凸起的小坡上,环视着谷内的情形。
白雪把一切遮掩,也包括修斯的踪迹。小队长来回仔细地巡视了两遍,却也找不到丝毫人类活动的形迹。
“你们有没什么发现?”小队长问道。
其他四人也是无奈地摇头。他们只接到任务说,这峡谷内有个少年巨魔还活着,命令将其杀死。可是这少年是谁不知道,什么样貌不知道,这可如何去找。幸好这里是荒山野地,只要找到个活人估计就错不了,但也正因为是荒山野地,在没处打听的情况下,单靠五个人将其找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峡谷周围山峦叠嶂,山峰险峻,其中一座奇峰高耸,险崖壁立,站在孤峰顶上,居高临下可以眺望整个峡谷与其周围的情景。
“我们去那山上看看。”小队长也毫无头绪,走一步算一步吧。
山风怒号,五人顺着一条人为踩出来的小道爬上顶峰,望着脚下一望无际的白色世界,本来有点苦闷的心情也变得舒坦。五人随意地观察着,其中一人看着下面的峡谷感慨道:“想起前晚的那场战斗,现在还叫人心惊肉,那些巨魔实在是太凶狠了。”
另一人桌青也把目光放到峡谷内,道:“是啊,那帮不可一世的重甲兵在他们面前就像**着身子,根本就不经砍。”
两人的对谈把其他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其中有个叫王离的故作老气横秋道:“昨晚那场算什么,我前几天经历的那场战斗那才叫惊天动地,一个师三万重甲兵,被砍得只剩一万都不到。而且还是在法师团的协助下的!”
小队长听了皱了皱眉头,喝道:“你瞎说什么!”
王离咧着嘴笑笑道:“队长你就放心吧,在军营里我可不敢说,不过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怕什么。”王离看其他几个很是好奇又带点不解,又说道:“虽然上头下了禁令,可是第一师团一下子少了二万多人,难道只是一个禁令就能封口的。”
那小队长是临时调过来的,听说是达官贵人的儿子,后台硬得很,所以王离说话时总带点讨好的语气。
桌青也听到些小道消息,也插进来道:“哦,关于第一师团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情况,第一师团好象一夜间被打残了。不知他们是跟哪个国家打仗了。”
王离反问道:“跟哪个国家打仗?如果跟别的国家开战了我们会不知道?我告诉你们,他们也跟我们一样只是去围剿巨魔。对方只有几百人,却硬是杀得第一师团没了脾气。就算后来法师团加入战斗,也只是将战局僵持住。”(未完待续。)
95.都该死
桌青好奇道:“那后来呢?”
王离道:“后来?后来还是极星组出动了,才将那些巨魔全部格杀。不过,极星组在那场战斗也死伤惨重。”
极星组他们也知道一点,全部都是一些奇能异士,可以说是他们国家最大的王牌。
桌青马上不信道:“真的假的?我们前晚那场打得虽然激烈,但那些巨魔恐怕还你说的这么厉害吧。”
王离一副指点江山模样道:“哼哼哼,你知道个什么,前晚那场赢得是靠谋略,单单那场箭雨枪林就将巨魔有生力量消灭一半,而且前晚那些巨魔大部分都是老弱残兵,我们这才赢得轻松。”
桌青直乍舌,前晚那场也能跟轻松占上边?
王离继续道:“但是前几天那批巨魔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这战术也太托大,竟然直接跟那些巨魔硬抗,结果你看,把两万多人给抗进去了。”
“这不是战术的问题,任何一方拥有三万的重甲兵,而且在法师团随时可以支援的情况下,都有决对的信心消灭几百的对手,这只能说巨魔们的战斗力实在让人意外。”小队长忍不住发表意见道。
“对对对,还是队长真知灼见。”王离马上拍马屁道。
桌青看着王离低顺的样子,心里一阵看不起,“不过老王,你真的参加了那场战斗,不是只有第一师团参战吗?你一个小小的皮甲兵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资格上吗。”
王离毫无在意桌桌青的语气,道:“我还庆幸没这个资格呢,如果让我上了,我还回得来吗!不过我说的消息决对可靠,我有个极要好的兄弟就在第一重甲师团,是他亲自跟我说的。”
桌青沉思道:“这消息应该**不离十,不过我想不通的是,好好的咱们为什么要去围歼巨魔呢。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好了都别说了,这些是上头的事,不是我们能随便说的。”小队长嘴上说不能谈,心里却明了,这应该又是个政治问题。但是只要是跟政治有关的敏感话题,就不是自己这种小兵所能谈论的,万一不小心传到某位大人物耳中,那可是怎么死都不知道。小队长比别人多挡了几年兵,自然比那四个年轻人多长了个心眼。
片片枯叶点缀着荒凉的山野,纷乱的杂草无力地伫立在风中,在一堆枯叶杂草拌着厚厚积雪的土包下,一双眼睛充满惊恐诧异的神色。
修斯在他们刚靠近谷口时就看到了,然后又看到他们要上自己这座山来,连忙寻地方躲藏。只是那五人看得随意,修斯躲得也够隐蔽,所以一直未被发现。
修斯细细地思索着对方的话,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心里窜。他到是不害怕对方过来杀自己,只是听对方所说的话,有一种可怕的猜想冒出来,父亲那批人肯定也遭受了不幸。
一直不愿放弃希望,一直不肯放弃拼搏,只因为他心里有一股执着。虽然口上从来没有说过,但修斯心里的最深处一直不相信他会一辈子这么无用下去。心里一直有种渴望,渴望自己有朝一日能飞黄腾达,渴望自己得到族人的认可,甚至隐隐有种渴望自己能有让族人们仰视的时候。
现在这一切都没意义了,从小就欺负自己的同龄好友百希死了,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阿姨魃埒死了,甚至连一直对自己抱有强烈鄙夷的父亲都死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再怎么破碎的家庭,再怎么无助的亲情,当一个人情绪低落时,那都是一种依靠。而如今,当自己累了时,是否还有家可以依靠,当心灵疲倦时,是否还有港湾可以停靠。
来自生命的孤独,来自灵魂的寂寞,来自命运的愤怒,种种悲怆如同无数锋利的刀子在心中不断戳刺,心里即痛又悲,在一刹那间双眼流下悲伤的眼泪。愣愣地望着那黑白相间的皮甲,不由得想起了昨晚那惨痛的屠杀,脑子里就像烧了一把烈火,烧得人火冒三丈,烧得脑子除了悲泣外一片空白,唯有双拳紧紧地握着,骨节猛然地发出啪啪声响。
“谁。”小队长望向修斯的躲藏点喝道。
修斯慢慢地从雪堆里站起来,心似冰冻,面无表情地逐个将对方五人看过去。
当一看到一个人影冒出来时,小队长马上指挥着众人扇形分开,然后各自提着武器逼向修斯,小队长紧紧地盯着修斯的眼睛道:“你是巨魔?”
修斯强压着怒火,冷冷地回道:“不错。”
小队长眼中闪过疑惑,巨魔跟人类可以说一模一样,只是巨魔比人类长得更加的高大壮实,如果说巨魔跟人类唯一的不同处就是眼珠,巨魔的眼珠是红褐色,在晚上时还会发出淡淡的血光。但眼前这位少年虽然长得也是高大,但眼珠子明明漆黑如墨,他真的是巨魔吗?
巨魔的由来有好几种版本,第一种说巨魔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是路西弗派来征服人类的先锋队。这是大陆上比较普遍的说法,是大陆上第一宗教——光明教大力宣传、支持的观点。可以说,巨魔之所以被人们所排斥,光明教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第二种说法称,巨魔是贝汉斯所制造的新人类,贝汉斯是历史上最强大、邪恶的练金师,人们对于贝汉斯的看法褒贬不一,有人歌颂他的强大,他所制造的几件武器能跟神器相披靡,有些人甚至以贝汉斯做为自己的偶像;但是也有一批人谴责他的邪恶,贝汉斯一生最爱干的就是研究,偏偏又喜欢拿人体做研究。虽然他所研究的对象都是那些死囚犯,但是恐怕没多少人能忍受拿着自己的同类做些挖脑开膛。贝汉斯曾公开发表过,他成功地研究了新一类更加强大的人类。根据这一条信息,有些人就把巨魔归类于贝汉斯的实验品。
最后一种说法则是,巨魔是神的子民,是卡乐大神在大陆上所选的代表。很明显,最后一种是巨魔们自称自认,并一直是他们心中所坚信的观点。
小队长虽然还带点怀疑,但在这个荒山野地的,恐怕除了巨魔也没有其他人会来。也许对方会一种改变眼珠颜色的方法吧。小队长心里猜测着。
“哈哈,小杂种,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撕下来喂狗。”口水飞溅,五人中最沉默寡言的萧星涨红着脖子对修斯叫道。
小队长讶异地看了眼萧星,突然想到他是一名狂热的宗教者,不由释然。
修斯的身体急剧颤动,低头冷冷地注视着地面上幽长的树影,由于他的出生,他最恨别人说“杂种”两字,更何况对方还指着面骂人,这新仇点燃旧恨,一股无法忍受的愤怒就像火山喷发一样,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窜上来。
修斯眼中的寒光更加森冷,望着五人一字一句地吐道:“你……们……都……该……死!”
“呵呵,小家伙,做事可不是凭嘴说说就行的。”小队长安烈打趣道,他刚刚小心地拿能量球测试了下,结果反应对方的实力才练筋二星,犹如一个刚学翻爬的小孩子,根本不值得自己去重视。
他,安烈,可是一个实打实地练筋九星,只要能捅破那层皮,就可以晋升为淬体境界,就可以感受那神奇的力量了。在军队中,特别是那些普通的军种里,并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修练的,以安烈练筋九星的实力在皮甲兵这种非战场主力的群体里,算得上是一位高手了。
“只是一个光长块头却没有实力的垃圾,竟然还在自己面前嚣张,这种人,我一只手就能搞定。”小队长轻藐地想道,要不是他不喜欢张扬,估计就直接出言疯刺对方了。
“呵呵,这个大屁娃真狂啊,不过他再怎么猖狂,也抵不过老大您一根手指头啊。”王离笑着谄媚道。
王离的马屁拍得安烈特别高兴,那种自吹自擂的事安烈做不出来,但是这并代表他不喜出风头。不过作为一个领导者应有的威严,他极力控制着笑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我xxx的,小家伙,我看你身上的毛都没长齐,就凭你也想杀人?快回家抱你妈吃奶去吧。”桌青也跟着起哄道。
能量球是大陆上很常用的测定实力的工具,能量球根据品质的好坏可以分为天、地、星三种,最高等的天级球可以当探测探仪来搜索、寻找、鉴别不同的高手,而最普通寻常的星级球就像小队长手中那样,只能在面对面的时候对着人使用。
任凭冷冰冰的山风拂过脸颊,修斯感到心中又是一痛。家?可不是被他们这群混蛋给毁了;妈?那是藏匿在心中六年的梦,今天却被王离的话又勾起了思念。
“嗷……”修斯仰天大嚎,以此来发泄心中的苦闷,同时心里也暗暗下定必死的决心。
修斯像发疯的饿狼一样冲过去,山顶地势陡峭,稍有不慎就会掉落万丈深渊。皮甲兵根本没有修斯那种视死如归的勇气,一面小心地观察地势,一面应负修斯那疯狂地攻击。
喝声不断,兵器相交声更是不绝入耳,虽然修斯根本不是那五个的对手,但皮甲兵畏首畏尾地放不开手脚,他们反而被修斯一人压着打。修斯此时完全是凭一股气势压人,完全凭胸中的恶气来提供强大的力量。
作为武者的一点点骄傲,安烈不愿意联手欺负这么一个入门者,当混战爆发时,他就一直站在战圈外观察。视野一直牢牢地盯着修斯,见到他如疯子般不要命,眼眸中不由得闪过惊讶与凝重。
哀兵虽然不一定必胜,但肯定是不容易对付的。
桌青憋了好久,终于看中了一次机会用剑狠狠地刺向修斯胸口,修斯借势向前一扑,勉强躲过致命一剑。桌青突然感到一股椎心的巨疼,脚踝被修斯用力地搓着。桌青大喝着提剑刺向修斯的脑袋,整个身体却又被修斯从地面拉倒。桌青还未从疼痛中反应过来,突然又感到整个身体飞起来。
“不好!”小队长一见情形,忍不住叫道,同时身形向着修斯急冲过来。修斯抓起桌青的身体在空中甩了二圈,逼开前来围救的小队长。
“死吧。”修斯暴喝道,猛地松开右手,桌青呼呼地飞过崖壁,向着深渊坠落。口中尖声不断,悲呼撼人,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桌青慢慢地消失于视野。
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活生生的同伴化为尘埃,小队长心中感到一丝生命的悲哀与冰凉,“这个该死的小鬼!”小队长为自己刚才的托大而自责,他对着其他三人喝道:“怕死他妈的就别出来混!”说完,小队长率先凶猛地扑向修斯。
在小队长亲身激励下,其他三人也变得勇猛些。面对小队长的加入,修斯的压力明显大增,面对凶狠的敌人,修斯却是以暴制暴,以凶对凶,爆发更加玩命的气势。修斯拼得就是一股气,他如果一旦退缩了,那肯定会死得更快。
连串刀剑相碰声中,修斯退一步进三步,始终不肯退缩。但是顽强的后果却是给身上添了无数的伤口,鲜血在修斯剧烈的拼动中不断洒落,在白茫茫的残雪上溅出一朵朵红艳艳的花朵。
皮甲兵爆发出的勇气最终还是被修斯征服,对巨魔很是偏见的萧星退缩了,甚至小队长在面对修斯那双暴怒的眼睛时,心里也是一阵发毛,“他还是人吗!”这里小队长心中的想法。
“啊……”又是一声大吼,修斯以腹部的一道创伤为代价,一刀劈下一位皮甲兵的脑袋。头颈喷出的鲜血淋了修斯一身,任凭鲜血滴落,修斯冷冷地看着皮甲兵,面无表情。
皮甲兵露出恐惧的神色,被修斯的勇猛强悍所震撼,他们将修斯围着,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王离看着浑身鲜血的修斯,无法相信这么年轻的青年会如此血腥残暴,刺眼的鲜血如恶梦般让他惊恐万状,他想起了家里温柔的妻子,想起了还刚刚会说话的可爱女儿,恐惧在他眼中无限放大……
王离突然向着山下冲去,他的心已经胆怯,只留下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他的勇气早已耗尽,只剩下逃跑的念头。
“啊……”王离惊慌过度,跑得又太快,一脚没踏实,竟然摔下山去。
小队长铁青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哀,当逃兵的结果只有死亡,就算王离安全地逃离了,他也会将其揪出来杀了。只是现在看着他意外地跌落山底,心里反而又冒出一股沉重的叹息。(未完待续。)
96.沸腾
“只不过是一个入门才二星的垃圾,竟然让己方连死三人,如果消息让别人听到,肯定会被他们笑掉大牙的!可恶的小鬼,怎么就这么难缠!”
“对了,只是个小鬼而已……对于这种刚入门的垃圾,自己怎么会傻得跟他硬拼呢,自己不是还有一招强大的战技!”小队长怨恨地盯着前面鲜血淋淋的修斯。
小队长手碗连动,长剑划过空气,留下淡淡的青影,青影织成一张网,密密麻麻地向修斯罩去。修斯看着眼花缭乱的剑影,根本不知道如何防备。不过,防不了却又如何?修斯毫无畏惧地迎向剑网,手中砍刀直接劈向小队长的脑袋,他玩得就是拼命!
剑影消失,修斯的胸口血花飞溅,被小队长一剑划出又长又深的伤口,修斯手中的砍刀用力劈下,却被小队长抢先往后跳走。
鲜血一股一股地撒落,力气好象随着血液飞快地从身上流失,有种好想睡觉的感觉,修斯突然觉得很累很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蔚蓝的天空下白云无常,修斯的眼神迷离如雾如烟,他仿佛看到了母亲那温暖的微笑,看到了父亲那豪迈的狂笑,此时此刻,父亲以往的辱骂已随风飘散,心中充满了消逝的亲情。
天空的云朵慢慢模糊,逐渐演化为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有打过架的同龄,有帮助过自己的老人,甚至有厌恶过自己的大婶……一切的一切从眼中流过,飘进心里,使得眼神更加的迷离。
突然有种泪流的冲动……
…………
“狗杂种,我要把你的皮扒下来做沙袋,我要把你的头割下来当登子,我要把你全身的肉熬成渣……”虽然修斯已坐倒在地,但刚刚的凶猛早已深入皮甲兵的骨髓,他们静静看着却是不敢靠近,萧星口水飞溅地辱骂着,以此来试探修斯。修斯的姿势却是没有任何改变,只是体外好象飘飘荡着一层忧云。
“我要把峡谷内的巨魔全接去喂狗,我要让他们死不安宁,我要让他们永世在地狱里哭泣,我要把全世界的巨魔全都杀了……”萧星越骂越凶,像是要把体内的恐惧与愤怒完全发泄出来。
修斯瞳孔蓦然收缩,眼前熟悉的面孔一下子消失,印入眼帘的却是萧星那张极度惹人厌的脸孔,真的好想将眼前这张脸撕成粉碎!
修斯身上杀机又起,冰冷的目光穿透数米的距离,让萧星突然感到一阵寒冷,萧星控制不住地又往后退了一步,嘴巴一张一合却是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修斯艰难地站起来,那摇摇晃晃的样子就像随时会倒下去,“一定要撕碎他!”修斯心里只留下一个念头。
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了上来,一种好象本来就应该存在,但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能量在身体里翻滚。修斯也难以形容这突发的情况,只是觉得熟悉又带点陌生。
热血在身上沸腾,一双眼睛慢慢地由黑色变成红褐色,慢慢地冒出森冷的血光。全身的肌肉不断地挪动着扭曲着,就象体内生存着无数令人恶吐的小虫子,此时它们正在疯狂的运动起来,让人望而生畏。鲜血在肌体挪动中奇迹地止住,就好象有股力量将血液封闭堵塞,让人惊叹不已。
萧星又后退了一步,眼中射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口中喃喃自语着“魔鬼魔鬼……”
面对修斯那恐怖的变化,小队长此时再也保持不住冷静,脸上惊现出一丝恐慌,右手紧紧地握住剑柄,像是要抓住唯一的救命草,此时此刻,只有手中的利剑才能给予他一点点依靠,才能在心里面找到一块让他感到心安的地方,但是如磐石般坚硬的手心却是冒出颗颗汗水,如松树般挺拔的身躯却是在风中轻微颤抖。
阳光温和地照射在修斯的身上,他却感到炙热无比,如同无数刀子在体内乱割,如同无数恶魔在心中撕咬,**上的巨痛让修斯五官激烈地扭曲,精神上的折磨让修斯无声地呐喊嘶叫。望着对方狰狞恐怖的面孔,皮甲兵心里又冒出一股寒气。
刺骨的北风呼呼而过,风中弥漫着一股让人心惊肉跳的寒意。
在痛苦、执着、愤怒、悲怆的刺激下,再次激发命运之力的潜藏力量,只是连续激发命运之力,对身体的负荷实在是太大了,阵阵疼痛从全身各处袭转而来。
小队长发现修斯恶劣的情况,疑惑带着戒备地向他移去。
修斯咬牙苦苦站立,冷冷地注视着一步一步缓缓靠近的小队长,试着动一下手臂,却发现连弯个指头都困难,心中就如这个寒冷的冬天一样冰冷。修斯想要对老天来个嘲笑,可惜僵硬的肌肉已经无法露出笑容。
“不服、不服、不服……”修斯心里一遍一遍念着,倔强地站立地面,不肯倒下。
小队长终于肯定修斯的状态,刚想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却迎上修斯那冰冷的眼神,顿时把笑容卡在喉咙。面对修斯,小队长心里越来越感到寒冷,忽然咬牙向对方冲去,手中的利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噬血的光芒。
一股无形的气场突然出现在空中,小队长凶狠地冲进气场,又狠狠地向外弹去,手中利剑被震得难以握住,斜斜飞出,直插入银白的雪地。小队长看着从未离身的长剑飞离手心,一时间竟是呆若木鸡。“砰”的一声,小队长重重地砸在地上,大脑在振动中竟产生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萧星看着小队长冲过去又飞回来,一张嘴巴惊得能吞下一个大鹅蛋,他慌忙地跑到小队长身边将其扶起,一双眼睛又恨又怕地盯着修斯。“魔鬼,他一定是魔鬼,光明神在上,快派人来干掉他!”
一阵大风刮过,卷起片片亮晶晶的雪花,在雪雾纷飞中,一个人影慢慢变实。
一张四四方方的脸孔,脸上挂着淡淡的令人感到非常舒服的笑容,青色的儒衫随意地披在身上,浑身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势。
萧星是第一个发现他的,看着对方温文儒雅的样子,自然地想到了那些维护正义的英雄,顿时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叫道:“他是恶魔,快杀了他!”萧星说着指向修斯。
萧星的话终于将处于游魂状态的小队长拉回现实,抬头看去,心里也不由得露出一丝希望。他的眼光比萧星厉害多了,看出对方身藏绝世武功。也许这次终于可以将那万恶的巨魔干掉了。
修斯强忍着痛苦,僵硬地转头看去,正好迎上对方的眼睛。黑亮的眼中似乎飘逸着浓浓的笑意,蓦然再看时,却又发现里面空空如烟,定神再看,却又觉得亲切自然。修斯看着他,却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好。”很平常的一句问侯,却将皮甲兵的心情打入严冬。对方很明显是向修斯问侯。
“他是巨魔,他是恶魔。”萧星控制不住地叫道。他无法接受对方竟然巨魔问好,更无法接受对方好象还是巨魔的强援。
那人潇洒地耸耸肩,说道:“我跟他有一点点交情。”
轻松的一句话,却是比腊月的北风还要让人感到寒冷,萧星拼尽力气尖叫道:“光明神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哦,是吗?如果你见到光明神了,你可一定要跟他说说。”那人的笑意浓浓地荡开,就像蔚蓝天空下的彩虹,光彩夺目。
“谈笑杀人——司马南!”小队长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冷漠得像是看透生死。
司马南目光闪烁,微笑地看着小队长,却是没有说话。
萧星的脸色一片灰暗,眼中充满愤怒、不甘还有无奈,对于司马南的名字他听说过一点,知道对方是一个绝世高手。“为什么光明神不杀光这些罪孽的恶魔!”强烈的情绪波动之后,萧星只感到浑身无力。
司马南所站的方向刚好是下山唯一一条路,如果小队长还想生离此处那么必需打败对方。
小队长不由得想起司马南的另一种身份,他竟然帮着巨魔来对付自己,那么他肯定是不会留下什么活口的。
小队长突然动了,双拳紧握,两眼怒瞪,大有一命换一命的悲壮气势向司马南冲去。司马南毫不在意,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未减少一点,想小队长那种实力,还未被他放在眼里。
一阵冷风吹过,将小队长吹回了现实,想起双方的实力差距,小队长在冲到半路时,突然来个转折,斜斜奔向司马南。司马南依然潇洒如风,毫不在意,甚至连眼睛都没有转向小队长。野鸡不管怎么折腾,都是飞不到雄鹰的高度,不管他从哪一面冲过来,只要一靠近自己三米内,那就是他的死期。
蓝黑相间的身影不停地在空中徘徊、晃动,小队长的眼中充满挣扎与犹豫,眼前的司马南强大而难以战胜,可后路却又是万丈深渊……进退不得,却又不愿坐以待毙,风中弥漫着一股悲哀的气息。
崖顶下方十几丈处云雾滚滚,充满了未知与希望。小队长高高跃起,犹如一只雄鹰般迎着北风,坚决地跳入翻滚的云雾,随风飘荡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云中雾里。
小队长的做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司马南当查觉不对时,对方的身影就如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司马南空有一身本事却难以发挥出来。
司马南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傻傻地站着,傻傻地笑着,傻傻地看着对方演绎一场精彩的戏。虽然跳崖的结果肯定也是死亡,但对方果断的做法就如一个耳光,狠狠地打了下他的脸颊。
司马南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对方做得越干脆,那耳朵就打得越响亮,自己出的臭就越大!
“这渺小的弱者竟然违背自己的意愿。”这一想法让司马南心里怒火填胸。
“自己唯一的依靠竟然宁原选择跳崖,也不愿意去面对司马南!”萧星感到天旋地转,整个天地在一瞬间倒塌、毁灭。
“哈哈哈……”司马南突然笑起来,而且笑得很开怀。只是偶尔眼中闪过的狠辣让人份外感到心惊肉跳。
首当其冲的萧星感受更加明显,死亡的阴影从未有过地清晰,而唯一的“出路”……他低头看了眼小队长刚跳下去的深渊,心里揪得更加恐慌。
萧星望着司马南,越看对方越像个魔鬼,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心里的恐惧如山崩地裂般在心里膨胀。
北风刮得更加凌厉,像是要吹裂万物,却吹不走人们心里的烦恼丝。
司马南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往前一推,荡出一圈透明的光纹,萧星被毫不留情地肢解了。
痛疼已不像刚才那般剧烈,红褐色的眼睛也慢慢变回黑色,修斯就像个局外人一样淡淡地看着,此时的他仍然毫无反抗之力,如果刚刚不是司马南帮他挡住小队长的攻击,他恐怕早已去见他的父母了。不过,当小队长决断地跳崖时,他情绪波动了;当萧星被毫无反抗地肢解时,他有种明悟,自己跟司马南差得不是一两个档次,同时,他不由暗暗佩服小队长的决择。
山崖上只剩司马南跟修斯对视着,司马南的目光仍然带着笑意,但是修斯却有种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目光,就像一个人类看着一只受伤的小狗,目光中有点同情,又透着有趣,却夹点冷漠。
“你好,小家伙。”司马南亲热地说道。
修斯很想将对方漠视掉,但是想起对方的可怕实力,心里始终存在着阴影,他微微牵动下嘴角,送出一个半成品的微笑。
“怎么样,身体有没有感到不适的地方?”司马南关怀道。
“很好。”无限简单地答道,接着又补充句:“还好。”
“呵呵,真是个腼腆的小伙子。”司马南笑道。
修斯瞟了眼司马南,正好看到对方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连忙将头躲避开,却是没有再开口说话。
司马南毫不介意,继续摆出招牌式的微笑道:“还能走吗?这里风大,我们还是下去吧。”
修斯的身体麻里带痛,特别是在移动时,肌肉就像被无数针重重地扎着,让人难以忍受。不过,修斯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并率先一步一颤,两步一抖地向山下走去。
道路崎岖难行,积雪覆盖,修斯好几次都差点失足摔下山去。蔚蓝的天空下,阳光照射在雪地上的反光却是如此刺眼。
修斯在前面默默带路,不知不觉地将人带到谷口。峡谷内宁静而安详,修斯望着一个个凸出来的小包,想起下面永远躺着一个个族人,很不争气地划落几滴泪水。(未完待续。)
97.怀疑
“真是一场残酷的战斗。”司马南像是看到昨晚的战争,长叹一声道。
修斯紧握双拳道:“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
司马南神情闪过一丝不自然,随意问道:“你如何报仇,知道仇人是谁?”
修斯想起昨晚那些人,明显是军队,不由恨恨地说道:“肯定是巴坦领主!”
司马南望着远处的重山沉思下,道:“巴坦可是位有实力的领主,而且手下人才济济,可不容易对负。”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连几个小兵都解决不了,还妄想杀巴坦?!
修斯的母亲是一位聪明贤惠的女人,虽然她这一生遭受很多不幸,但总是积极地面对人生。她对修斯讲过很多道理,也提起过许多父子伦常,在修斯遭受打骂时,总是抚慰着由父亲所造成的创伤。
直到渐渐长大,修斯才明白,母亲这么做全是为了他,母亲不想让他生活在仇恨中,也不想他做出弑父的罪孽,更不想他因为仇恨、对立而被父亲所杀。
修斯伤感地想着一切,重重地说道:“我不惜一切代价。”
司马南怪异地看着修斯,有点苦恼地思索着。高耸的群山阻挡着北风,使得谷内的环境暖和了许多,微风抚人,只让人感到淡淡的凉意。司马南最后浓浓地笑了,大有深意地说了句,“这生活实在太单调了,不如找点乐趣也好。”随后又问道:“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修斯是极需别人的帮助,但他看着司马南的笑容总觉得心绪不宁,淡淡地说道:“不用。”
冷淡的表情好象并不能减弱司马南的热情,他又提出一个意见道:“其实,你们巨魔族隐藏着一件很厉害的东西,你如果能找到它的话,报仇肯定不成问题。”
修斯虽然并不想再搭理司马南,但还是忍不住地问道:“什么东西?”
淡红朦胧的太阳刚好倚靠在高耸的山头,轻薄的云海不停地在天空中翻滚。司马南仰望着天空,轻缓而带点自言自语地说道:“神,号称完美之人。那神与人之间的区别又是什么?一个完美,一个缺陷。”
“饕餮、贪婪、懒惰、yin欲、傲慢、嫉妒和愤怒七种原罪伴随着人类,也限制着人类。修练,一是**的淬炼,但更深层就是精神的升华。如果有一天,当人摆脱那七个原罪时,又会怎样?!人已完美,那与神的距离还差多少!”
神,永远是遥不可及的东西,司马南的话语让修斯觉得很不切实践,他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又讲到神去了。不过,司马南的这翻话到是让修斯长了点见识。
“你知道圣斯吗?”司马南突然问道。
修斯疑问道:“光明神?”
“圣斯就是率先提出并实践成功的大圣者。”司马南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向往的光芒。
修斯惊讶地反问道:“你是说光明神只是一个人类修练而成的?!”
司马南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好象两颗砖石在闪闪发光,他有点激动地说道:“对,神并不是一个无法达到的,只要方法得当,人类依然可以与神并列。圣斯就是利用七样宝物,将人类的七原罪分别寄托,从而修练到完美之人。”
“但是,圣斯跨越另一个世界后,他所寄托七原罪的东西却留了下来。只要我们找到那东西,我们就能顺着前人走过的路,事半功倍地修练成真神!”
修斯觉得很荒谬,神对于人类来说,就如水中月,镜中花,是虚幻而难以触摸。也许人类时常将神挂在口中,但是从心底里,人们又常常怀疑神的存在。
修斯的想法直接写在脸上,不相信的眼神**裸流露出来。
司马南微微一笑,毫不介意对方那怀疑的神情,“这正是智者与愚昧的对比,只有像我这样杰出的天才,方能明白神的道理。真是孤独啊,茫茫大千世界,又有几个人能与我同等对话!”司马南望着红透半边天的落日,一种优越感越发的强烈。
司马南问道:“你知道垦离的事情吗?”
修斯摇摇头,他长期随着巨魔飘移,在族内又常常被孤立,虽然走的地方多,见识也长了不少,但唯独对历史一巧不通。
司马南无奈道:“那你对胡极总熟悉吧。”
胡极是千年前的人物,是巨魔族由史以来最厉害的人物,对巨魔来说,胡极绝对是他们的偶像。
修斯努力地思索着,最后道:“那个胡极到是有点印象,他干什么的?”
司马南神色很是无奈,带点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修斯:“他是一位很厉害的巨魔,是你们的祖先,你真的不知道?”
修斯像是想到什么,说道:“是位巨魔?难道是恶神一刀断?”
司马南的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个优美的弧线,道:“他的外号是一刀断,因为他杀人总是一刀将人劈成两半。”
相对其他巨魔孩子,修斯更喜欢思考,他看见鸟儿就会猜想为啥拥有一双翅膀就能在天上飞,看见鱼儿又会猜测它们如何在水中呼吸……此时他将司马南的话从上往下地思索一遍,突然问道:“胡极……难道他是借用那件东西,这才变得如此厉害?”
司马南像看见新大陆一样,新奇地盯着修斯,“竟然从自己的只字片言中,就总结出正确的答案!”他的眼中闪过犹豫,最终还是将握紧的手慢慢松开,说道:“也差不多,胡极本身也是位高手,但正是借用那东西才登上临神的境界。”
大陆上的实力分布由最弱的练筋,到淬体、凝气、御气、临神,再到真神。真神,只是个传说,2000多年以来,还没有听谁到达过这个境界。所以胡极达到临神的境界,也可以说已经站在世界的。
“凭一件东西就能达到临神的境界?”修斯第一次发现希望的曙光在眼前大放光彩。只是,他心里又隐隐害怕,害怕希望就像个七彩泡泡,虽然绚丽夺目,但破碎后只剩一片虚无。
“不对,不对,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捷径呢?!”修斯心里马上否决。
“胡极最后怎样了?”修斯抬头看着司马南问道。
司马南越来越感觉修斯的聪明,对方总是能想到问题的关键部位。“胡极最后的下场嘛?不知你们巨魔是如何记载?”
修斯马上说道:“他们说,胡极最后破开这个世界的限制,成为真神的一员。”修斯说得很快速,像是极需知道最后的答案。
司马南却显得从容不迫,不紧不慢地问道:“那么你认为呢?”
修斯肯定地说道:“他死了!”
司马南兴趣地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肯定。”
修斯露出一丝苦笑,随意答道:“如果真的成了神,怎么也要把光明神教那帮王巴蛋给灭了。”
难道就是因为光明教现在还发展得很好,就断定胡极死了?司马南猜测着修斯真正的想法,同时笑着说道:“呵呵……看来巨魔跟光明教结得仇可不容易解开啊。不错,胡极最后死了,但你猜猜他是怎么死的。”
修斯摊开手掌,说一句扳一个手指道:“不可能被杀死;也不可能病死;老死?也不可能。”
司马南又问道:“为什么呢?”
司马南循序问道,像是要摸透修斯心里真正的想法。
修斯答道:“以临神的境界,又有谁能轻易杀他,如果是群殴,也不可能死得默默无闻,那我们巨魔自然也知道他被杀死,也就没有人会说他成为真神的一员;至于病死,那对临神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所以根本不可能会有病死可能;同样,如果是老死,我们巨魔也不会说他成为真神。所以胡极肯定不会是以上那三种死法。”
“想得很透彻,说得也头头是道,可惜这些都是些客观猜想,小孩必竟还是小孩,又怎能明白那些人情世故呢。”司马南心里想着,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他突然发现,当修斯猜想错误时,自己好象有点高兴!
“难道,修斯竟让自己产生压力?难道自己正在妒嫉他的机灵,所以当他出错时自己才特别开心?”司马南心里产生一丝阴影。
修斯没有听到司马南的回答,又问道:“我说错了吗?”
阴霾从司马南脸上一闪而过,他马上又露出阳光的笑容,道:“没错,胡极的确不是那三种死法。他最后疯了,由于无法驾驭那东西,他被反噬,被愤怒控制思维,最后死于自残!”
修斯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司马南笑着反问道,“其实知道这消息的人多着呢,你们巨魔大族的长老们也都知道,只是为了顾及巨魔的荣誉,他们才说胡极是成为真神了。”
有时侯人们可不会遵循事实而说话,为了面子,为了荣誉,为了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宁愿去说谎。对于这一点,修斯显然还看不透。
太阳恋恋不舍地将余辉尽收山底,黑暗以不可抗拒之力袭转整个天空。
修斯看着那讨厌的太阳终于滚蛋,心里反而明朗起来,他充满希望地对着司马南道:“如果我找到那东西,是否就能报仇了?”
司马南故做惊讶道:“咦……难道你没听出来,那东西可是很危险,不是常人可以控制!”从司马南向修斯提起那东西时,他就料定对方肯定会打听。
修斯一脸坚决地说道:“我只想知道能不能。”
司马南露出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嘻嘻……这可不一定,只是找到那东西,你的成功率加大不少。”
这句话更让修斯心里产生信心,道:“已经足够了!那东西在哪?”如果司马南刚刚很肯定地回答说能报仇,修斯反而会怀疑对方的诚意,怀疑对方是在忽悠自己。
司马南轻轻地转身,无声地踏在雪地上,沿着波澜起伏的山路缓缓离去。修斯正渴望地看着司马南,见他突然要离去,心里一愣,接着又一惊。眼看希望就在眼前,修斯心里都急得差点想上去拉人。
司马南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了修斯一眼,又似乎要看穿修斯的一切,轻飘飘地留下句话道:“我可不知道那东西在哪。”
修斯僵立在无边的黑暗中……
天空下没有一颗星星探出头来,使得夜空如死灰般暗淡,高耸的群山带着无尽的沉默慢慢地融入黑暗,只留下一个个庞大乌黑的身影矗立在天地间。
修斯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个多小时,曾经的希望就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刺痛着他的心。他想要振作,但是那挥之不去的消沉如一张网,密密麻麻地包裹着他,吞噬着他。
修斯缓缓地抬起头来,僵硬地甩下手,然后抬起来抚摸着酸痛的脖子,像是认命般的轻叹一口气道:“天下本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唉……免费的午餐啊!”
“咕咕咕……”在乌黑宁静的夜空下,这咕咕声来得突然而响亮。
突如其来的饥饿就像一把巨手,一下子淘尽浑身的力气,修斯这才想起,自己将近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他的注意力一直被其他东西强力吸引着,根本分不出一丁点来照顾肚子。现在他无意间地一句“午餐”出口时,肚子就像一杯水中加入了硫酸,反应特别激烈。
修斯摸索着向谷内走去,虽然昨晚的强盗兵又是砸又是烧的,但找点东西糊口还是可以的。
黑炭般的食物拌着一尘不染的白雪,修斯狼吞虎咽着。
寒冷的天气像是冰结了人们的热情,当夜晚降临,大街上的人影显得很是单薄。偶尔从某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却也只是巡逻的治安队。
自从巴坦接手父亲的领地后,就一直进行土地制度和赋税制度的改革,努力地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保障人们的生命财产,使得鸡鸣狗盗的岭东焕然一新,使得岭东区透露出勃勃的生机。
城主府位于岭东城的东北角,当四方的居民都迫于寒冷与黑暗而沉睡时,城主府却仍灯火通明,巴坦更是在其宽大幽静的院子里埋头处理案件。
一个黑影划破天空,无声地降落在巴坦的垸子里。马上,四个人影从角落里窜出,以合围之势将那黑影困住。
“你手下的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司马南赞道,脸上却是依然挂着高傲的微笑。
“做为一个贵族,你怎么总是不喜欢走正门呢。”巴坦在屋内微笑道,同时示意手下四人离去。
四个人影见状,像个幽灵般,消失在院子的四方。(未完待续。)
98.兴趣
司马南一边像个熟客般径直走进大屋,一边说道:“因为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想来找你,难道还得向你的门卫请示通报?”
“请示通报就免了,唉……算了算了。”巴坦摇头苦笑,他本想说你不用通报就直接进来吧,但他又知道自己的手下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大摇大摆的进门,就算自己跟门卫交待了,门卫到时也许不阻拦,但他们肯定会小心戒备着跟随司马南进来。当然,美其明为带路,实则防备监视。以司马南高傲的性格,肯定非常不乐意被手下这么监视着。
最主要还是司马南来的日子较短,就算自己完全相信他,可手下的人却仍有戒心。说起来都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自己总不能责怪手下太疑心了吧。
巴坦起身,迎司马南入座后,顺手帮他倒了杯热茶。以他领主的身份,屈身献茶,可见他们关系之深,又或者司马南有着让巴坦甘心为奴的势力。
“怎么样,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吗?”巴坦坐入司马南的旁边,开口道。
滚烫的热水像是洗尽茶叶的污垢,杯中之茶慢慢舒展开来,在上下翻滚之中,浑身散发出勃勃生机;烛光跳跃之间,闪动着清秀的味道;轻风吹动之际,又飘逸着让人陶醉的味道。
司马南闭目浅尝一口热茶,轻轻地呼出一口热气,不由感叹道:“嗯,这茶真不错。”
巴坦笑道:“呵呵,能入你的法眼这可真是碧龙精的荣幸。”
司马南好象对这茶很有兴趣,闻言说道:“这就是你们岭东的特产碧龙精?果然是名不虚传。”
巴坦察言观色,豪爽道:“我那里正好还有几两存货,兄弟既然喜欢,我等下派人送你房间去。”
听上去才几两,好象显得巴坦小气,其实不然。岭东多山,海拔高低悬殊,气候差别很大,而茶树喜欢温暖、潮湿、荫蔽的生长环境,需要适当的温度、水分、光照和土壤条件。岭东有座星云山,由于地底岩浆活动踊跃,使得星云山附近气温长期处于20—25度,再加上星云山特有的砖红壤,有机质含量丰富,使得那里成为茶树的圣地,所种植出来的碧龙精虽然量少但都是精品,茶汤浓度特好。
巴坦手上能有几两碧龙精,实践上是很奢侈的了。
司马南也不客气,他对那些奢侈品是很会享受,因为越是奢侈的东西,越能显示自己的高贵,越是稀有的物品,越能显示自己高人一等。
“这次剿灭巨魔你们岭东军出了很大的力,我想教皇肯定会很高兴的。”司马南说道。既然收了别人一点好处,那总得说几句场面话,就算宽宽别人的心也好。
只是,没想到司马南却是光明教的人。
巴坦摆出一副光明神信徒的神色,恭敬道:“为光明神服务是我的荣幸。”
司马南突然又叹一声道:“唉,唯一可惜的是东西还没着落。”
再次听到对方提到所谓的“东西”,巴坦也带点好奇道:“不知这东西怎么样的,如果说出来或许我也可以再尽尽力。”
司马南再次拿起茶杯,浅浅地尝了一口,利用这短暂的时间,他要想出一个过得去的理由,“我也不知道,不过只要让出现在我一里范围内,我就可以感应到它。”
巴坦怎么听不出对方是在推脱呢,既然对方不想说,他当然也不会强求了,“哦,听起来挺神秘的,其实只要当晚我们把巨魔的尸体跟物品全都运回来,岂不可以……
“不行,我们不是约定好了,你们只负责剿灭巨魔,其它善后的事一概不要做。”巴坦的话还没说完,司马南马上摇头否决,这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甚至不想让人触摸到那东西,所以一切都得靠他自己去找,自己去感应,可惜今天却是一无所获。不过……巴坦曾信誓旦旦地保证不留一个巨魔活口,但今天却又让自己碰到个小鬼,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呢……虽然那晚自己也曾在场,但巴坦手下确实有些奇能异士,他会不会背叛了我,假意跟我合作,背地里又偷偷地想把东西占为己有呢!
如果让巴坦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让司马南对自己产生了猜疑,他肯定会后悔死了。
司马南继续浅尝一口茶,随意说道:“我今天虽然没找到东西,不过却碰到一个有趣的小鬼。”
“哦?”巴坦微微一皱眉,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司马南微笑道:“怎么感兴趣?”
巴坦也微微一笑,道:“那小鬼竟然被你称为有趣,我到是有点好奇。”
巴坦拥有北方人特有的强壮体格,在那粗犷的面孔上,眉浓鼻高,略显黑色的皮肤更加突出他的勇猛,往那大厅里一站,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和威严,教人不由生出警惕之心。只是此时巴坦跟文质彬彬的司马南谈笑,又飘逸着几丝幽雅的公子哥儿的味道。
司马南笑容更加迷人,道:“他可是立志要来杀你的。”
巴坦一听,非但不怒,反而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容,“哈哈……被你这么一说,那我就更感兴趣了。”
“怎么一听有人要杀你,你怎么还乐呢。”说心里话,司马南也有佩服对方的气魄。
“想杀我的人大有人在,就是不知道实力怎样。”巴坦毫不在意地说道,“如果一听有人要杀我,我就被吓住了,那我还不如回家抱孩子去。”
不理巴坦的小幽默,司马南不动声色地继续道:“他是个巨魔。”
巴坦的神情微微异动,这可是一个重要信息,可以产生很多种结果,甚至让他们的合作就此终结。他不知道司马南肚子转着什么想法,有点疑虑地说道:“这不可能吧,我可是给军部下了严令,严禁放过一个巨魔。这……这……”
“呵呵,不用这么紧张,其实军队也算是完成了命令,那小鬼有点特别,是巨魔跟人类的混血儿。所以,也不能怪军队没有完成命令。”司马南一瞬间转了很多个念头,包括跟巴坦撕破脸,对他威逼恐吓,但想到这是对方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实在不便跟他撕破脸。不过,岭东应该多派些人员过来了。在此之前,还是不要惹起巴坦的猜忌比较好。
夜色更浓,空气中流动着刺骨的寒意。修斯紧了紧单薄的衣裳,萎缩着身子躲入黑暗避风的角落。
报仇,就好像天边的星星,遥不可及。如果让巴坦得知自己还活着,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
高大的身子在风中无声颤抖,强烈的失意涌上心头,隐隐约约中飘荡着悲怆的呜咽声,或许只有冰冷的泪水方能洗刷心中之痛。
修斯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但这几两天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如令躲在偏僻的角落里,一些平时不想让别人看见的情感就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风犹如一群野鬼,在群山里“呜呜”嚎叫。情绪慢慢平息,机灵的神采又重新在修斯眼中流露,望着那跟自己处境一样绝望的黑暗,不由忆起傍晚的司马南,还有那修神的理论。
自己不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报仇吗?那自己为什么不去求他呢!是真的因为心中的那一点点不安呢,还是因为自己拉不下面子!不求人,报仇根本没任何希望,去求了,最起码还有点指望。
这种黑暗之中的希望之火,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修斯不由地露出狂热的目光。
突然间地,修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好象有一样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一件直接关系自己生命的大事,被自己忽略了。
虽然一天的劳累极需睡眠休息,但强烈的不安加上刺骨的寒冷,使得修斯没有一丝困意。他站起来,抖动手脚,给僵硬的身体带来点暖意。
“或许还会有第二批官兵过来吧,我还是早点离去比较好。”修斯找到一个让心里过得去的理由。
寒夜漫漫,永不停息的是那呼啸的北风,还有一个在风中苦苦挣扎的少年。
…………
“咱们就不谈那些烦恼事,不知岭东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有机会带我好好参观参观。”司马南随意打量着,说道。
巴坦看着司马南突然转移话题,心里大呼不妙,隐隐猜出对方已对自己失去信任,心里计较着怎样将关系好好修补。也许这次还得出点血了。
“说起岭东的风景,首推星云山,那里四季如春,是咱们岭东的宝地。”巴坦一口“咱们”,显得很是亲切,好像将司马南直接认为自己人,至少在语言上是如此。
司马南摇摇头,道:“星云山虽然奇,但没有特色。若说四季如春,却也比不上南石迷春岛。”
巴坦想了想,知道星云山虽然在寒冷的北方显得很是奇特,但论其本身的景色,却是比不上如梦如幻的江南水乡,“既然兄弟倾向有特色的,或许会喜欢狮子山。”
司马南第一次听到这地名,带点好奇地应道:“怎样的?”
巴坦神秘地道:“岭东以北是茫茫群山,其中不乏高耸如云的绝峰,也不乏凶险无比的峭壁,但我这次推介可是一座很有趣的山峰。”
巴坦这次竟然也提到“有趣”,不知是不是能打动司马南的心。
司马南像是被巴坦吊起了胃口,道:“哦?”
巴坦道:“而且狮子山还有个传说,听祖辈们说起,2000多年前的一个夜晚,雷雨交加,风涌云澎,有只雄狮撕破天空,衔着一颗火红的流星从天而降,从那以后,一座外形酷似卧睡狮子的大山横空出世。”
司马南带点怀疑的神情问道:“有这么一块地方?我怎么没听你们岭东人提起过呢。”
2000年前,那是一个充满刺激、神秘的年代,在2000多年前,大陆上曾极度辉煌。听说那时,气界高手比比皆是,甚至还诞生了好几个伪真神。(伪真神:能力上极度靠近真神,跟真神唯一的区别是,他还达不到永生)。如果说,在2000年前,天曾经崩溃,地曾经沦裂,没有人会怀疑那说法。因为,那时的年代,疯狂而又夸张!那时的人类,强大得无法无天!
狮子山竟然在那个年代里横空出世,虽然并不一定按照传说中的那样,有只雄狮撕天而降,但最起码也是某位大人物所搞出来的。也许狮子山里面还有几个2000年前的宝物呢。
一有这种猜测,司马南的心明显火热起来。
但是……巴坦的说法真的对吗?如果那狮子山真有那么强大的吸引力,为什么到现在还默默无闻呢?
司马南的眼神闪烁,直直地盯着巴坦看。巴坦像是看出司马南的想法,又说道:“你知道东采吗?”
司马南的神情有点怪异,像是不明白对方干嘛提出自己的丑事来呢,他很干脆地点点头。
东采是岭东城的户部小官,估计是积了八辈子的福,竟娶得一位可人的美女,本来这一切都好事,可是这位可人的美女不幸被巴坦的小舅舅巴基看中了,结果巴基找了个借口,带着一帮手下将东采的家抄了,将美女也收进房内。这事不巧,或者是“苍天有眼”,刚好被周行得知,他查清事情的始末后偷偷上报巴坦,巴坦听闻此事,一怒之下就想将巴基处决。最后的结果却又出人意料,巴坦跟巴基在房内密谈了半刻钟后,巴坦竟奇迹般地放过了巴基。
对巴坦为人有点了解的司马南,在对东采的事件上却怎么也想不通,这才在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只是为了照顾巴坦的面子,司马南才没有当面问起。现在到好,巴坦自个儿先提出来,司马南点头点得那个叫干脆啊。
看着司马南干脆地点头,巴坦的神情闪过一丝惊异,没想到光明教的手伸得这么广,连岭东这偏远地方都布满眼线,而且连境内的一些“小事”都查得清清楚楚。
如果司马南摇头说不知道东采的事,巴坦就打算说,东采勾结血山团,被官兵抓捕后才从他家里搜出狮子山的传闻。这说法就是普通人眼中的事实,敷衍一下司马南的嘴也就行了。只是既然对方知道一些内情,巴坦也只好换种说法了:“说出来让人笑话,我那不争气的小舅舅本想强占东采的财物,却没想到搜出他家的祖传秘本,从他家的秘本里得知狮子山的由来。所以,我敢肯定,关于狮子山的事不会超过个位数。”
怪不得巴坦竟放过了巴基,原来巴基还曾立下这么一个“功劳”。司马南露出恍然大悟神情,精明的巴坦怎么会不明白对方大悟的东西呢,粗犷的脸上却也微微透红。(未完待续。)
99.正义
狮子山在十万大山里面,本来就人迹罕至,要不是东采的祖先刚好经过那儿,亲眼目睹狮子山的诞生,恐怕也没有人会怀疑那奇怪的大山还藏着一些名堂。
只是巴坦为什么会将这么重要的消息都透露给司马南呢,岭东区西面是强大的泽溪王国,东面则是洋西区,南面是相对弱小的楚市和星市,巴坦如果想扩张,就必须找办法牵制住泽溪国。而司马南的来临却给了他一个机会,只要光明教能主持下“正义”,禁止泽溪国因为各种理由对岭东城出兵,巴坦就能利用这个机会南吞楚市跟星市,再向东灭洋西区,最后达到跟泽溪国相抗的实力。
大陆上的各方势力,只要领土达到百万平方公里可称帝,有十万平方公里及以上可称王,有一万平方公里以上可称区,而最小的则是市,面积则没有多少限止。
高耸的山峰晨雾缠绕,雾气上下浮沉间,淡红色的太阳缓慢地从山头爬起来。
修斯望着恍如梦幻的太阳出神,在一刹那间,他终于想通了困惑他一晚的不安的原因。
有时候人们绞尽脑汁地去想问题时,反而想不出,偶尔将问题放下时,却又轻易地将事情解决了。
司马南所提的修神论应该很宝贵,特别还涉及七样宝物,他又为什么要对我说起呢?他就不怕我将这些消息泄露出去!或者说他能确保自己不会对人说起,而在什么情况下自己永远不会对别人透露这个秘密呢?除了死人!
想到这里,修斯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司马南对有杀己之心,难怪自己面对他总是带着一丝不安。如果他一开始就对自己抱有不良之心,那么当时又为什么会救自己呢?这个问题恐怕只能问司马南了。
巨魔长期处于奔波忙碌,对于逃命自有一套手段。修斯并没有拼命地奔逃,必竟这里是巴坦的势力,对方完全可以发动群众的力量来搜索修斯,所以修斯的目地不是逃得有多远,而是怎样将自己的行迹抹掉。修斯昨晚就布了不下十个疑云,就算巴坦再发动万人队来搜索,估计也不一定再能找到他。
修斯望着身后的巧妙安排,心里稍微踏实点,希望这些措施也能将司马南的脚步挡住。
风轻轻地从耳边飘过,抚动几丝鬓发。司马南望着冰河峡谷的方向,思绪不知不觉地飘到昨晚的场景。
想起昨天对那小鬼说了那么多秘密,现在回头想想还真觉得不可思议。我当时为什么会冲动地跟他讲这么多呢。真的如自己计划那样,希望那小鬼能找出那东西吗?可是我又明明知道那小鬼微不足道,根本不可能知道东西的下落,可我为什么还是会忍不住地向他诉说。对,诉说,也许这些秘密藏在心里太久了,又难得碰到一个偏僻安静的地方,自己忍不住地想要将这些秘密拿出来晒晒吧。
拿出晒晒就晒晒呗,那小鬼一直在自己的感应之下,根本没走出丛山,也不用担心这些秘密会爆光。不过,一切都到此为止了,就让这秘密永远藏在自己心里吧。
衣带飘飘,司马南向着峡谷方向飞驰而去。
只要一闭上眼,眼前总是浮现族人死去时的惨样。修斯躺在峭壁下,本已闭上的眼睛又慢慢睁开,望着蓝得让人心颤的天空,却是感到阵阵心痛伤感。
双拳紧紧地握着,恨不得重回那晚的恶梦,狠狠地大杀一场,直到耗尽最后一滴血液。
突然,一个黑影投射在修斯的脸上,本已迷茫的双眼猛地睁开,本已颓废的心再次振作起来。
死亡,是需要勇气;活着,更需要毅力和决心!
黑影越来越大,模样也越来越清晰,司马南从高空飞落直下。
御空飞行,气界,也就是最起码是御气高手!
实力等级:练筋,淬体、凝气、御气、临神,真神。御气及以上又可称为气界,凝气以下则称为肉界。气界与肉界最明显的区别是,气界可以御空飞行。
看着司马南的登场,修斯的心凉了一截,以前虽然知道他厉害,但最多也就以为他是凝气高手。
肉界跟气界,差得可不是一个档次。肉界的境界,只是怎样将体内的能量修练得越多越好,气界的境界,更侧重于力量的掌握与领悟。两者是除了量的差别外,质的差别更大。所以,一个练筋级别的人凭着毅力跟狠劲,有时可以打败淬体级别的人,但一个凝气级别的人,不管怎么挣扎,都不可能打败御气级别的高手。(当然,头脑特别是阴谋,是没有什么等级区别的,所以一个凝气级别的人,靠着步步为营,凑合天时地利人和,再用些非法手段,有很小的机率能打败御气高手。)
在巨魔族内,也只有父亲跟大长老才达到气界初级,但是司马南的出场却是明明显显地向着世人表达一个信息,他是气界高手。2000多年以来,大陆上的武技明显被降了一个大档次,虽然每百年都会诞生几个气界,但像司马南这么年轻的却是从未有过。难道他真的是神的宠儿?!
“你好,小家伙。”司马南说道,笑容依然迷人,语气依旧亲热。
这次的不安感越发强烈,修斯甚至控制不住身体,轻微地颤动起来。这不是心怯,只是身体接受到外界的刺激,自发地形成一种状态。
“怎么好象很怕我的样子?”司马南不解道,但是笑容却越发灿然,犹如火红的蘑菇云,虽然美丽,但却很危险。
“我只是激动,我知道那东西在哪了。”修斯像是豁出去般,勇敢地盯着司马南说道。
“在哪?”虽然来得很突然来,虽然在心里面造成很大的吃惊与期盼,但是司马南还是镇静地问道。
“每当我们巨魔来到一个新地方,都会派三支队伍去执行秘密行动,那东西肯定被带去藏在某个角落。”修斯说道。
风静悄悄地躲藏起来,山崖上的空气像被凝固般让人感到压抑。天气依然寒冷,修斯的手心却冒出颗颗汗滴。
“哦?那你怎么知道东西会藏在哪呢?”司马南怀疑道,也许他从始致终就不相信修斯知道东西在哪。
“因为巨魔在藏东西的地方会留下只有我们巨魔才看得懂的标志。”修斯认真地说道,特别强调“我们巨魔”四字,像是对司马南喻示着:只有我才能帮你找到想要的东西!又像是告诫着司马南:想要找到东西,就不能杀了我!
司马南像是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他怎么会听不出修斯所表达的意思呢。只是,他是一位高贵的人,又怎么会受那种低贱的小猫小狗的威胁?!而且这些只是对方的一面之词,根本就没有事实依据。
一听到对方的笑声,修斯就想到了昨天肢解萧星时的情景,修斯惊得差点就想学那位小队长一样直接跳崖。
“难道你认为我在说笑话,至少我现在知道有一处地方就藏有我们巨魔的宝物。”修斯马上就把跳崖的冲动压下,上次小队长是趁司马南不备,这才成功,而现在司马南站得这么近,自己离山崖又有点距离,自己能成功跳下去吗?况且,就算跳下去了,那也是死亡的结局。
司马南收声,皱着眉头看着修斯,过了一会儿道:“那好啊,其实我对你们巨魔那东西也很好奇,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不如就请你带我去看看你们巨魔的宝物吧。”
仔细想想,那小子的话漏洞百出,但是自己愿意就此放弃吗?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不,就算只有千分、万分之一,我都愿意去试试。
修斯向前走着,总觉得背后有条巨毒无比的莽蛇盯着自己看,让人浑身不舒服,以致于他都不能分心去计划怎么逃生。
太阳卖力地燃烧着却还是给不了人们多大的温暖,修斯走着走着,竟然又回到那峡谷!也许这里注定要成为自己的墓地,也好,跟族人们死在一起,也不失是一种幸事。
修斯已萌出死志,倒也不怎么怕司马南,他转身,刚想将刚刚的谎言拆穿,心里面已做好迎接一切的准备。
司马南发现修斯的情绪变化,突然担心对方宁死也不说出东西的所在,心里不免有点着急。
“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好笑。”司马南旧地重游,仍然很有兴趣地东瞧西看,显得那么兴致勃勃。
修斯看着司马南,不明对方有什么觉得好笑的。
“某人口口声声说我们巨魔怎么样怎么样,可惜那些巨魔见不得将某人当同类。”司马南带点嘲弄的语气说道。司马南早已看出修斯的身份,也知道巨魔是怎么对待那些“不纯种”。而修斯做为巨魔跟人类的结合体,肯定一直被巨魔所排斥着。司马南的一句话算是直接命中修斯的要害,说得修斯不但不能反驳一句话,而且还将他心里的仅有的一点点归属感无情地击得粉碎。
修斯低头看着白茫茫的雪地,明媚的阳光在风中慢慢淡去,唯有那暗淡的白色越发的刺眼!
自己又何必再次吵醒族人呢,请允许我称呼你们最后一次族人。
修斯想着,再次向前走去。司马南说得很对,他们是不会欢迎我的,我曾经畏惧退缩,我曾经懦弱逃跑,我根本不佩巨魔两字,就让我找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好好地休息吧。
孤独的感觉让人心中彷徨伤感,怕责备的担忧叫人心里惴惴不安。
司马南看着修斯再次抬步,看着修斯一脸心哀大于心死的样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最起码对方不会再为了巨魔而做些舍身取义的傻事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司马南竟已经相信修斯能带着他找到那东西!
在一个阴暗冰冷的角落里,阳光像躲瘟神一样避开,风儿如见鬼似的止步,这里,除了寒冷还在依依不舍外,不剩下任何东西。
“就是这里了。”修斯止步道。
司马南皱着眉头打量着这糟糕的环境,问道:“在哪里?”
修斯后退一步,给司马南腾出大点空间,道:“这个就得靠你自己再找找了。”
司马南一挥手,身前爆出一条条宛如电蛇的白芒,每条电芒撞向墙壁,炸出一团团耀眼的白光。轰轰巨响中,大块大块的石头伴着雪块向四处乱飞。
“里面是坚硬的岩石,应该不会放东西,那么就在地下了。”司马南心里忖道。
“你出去。”司马南对着修斯说道,他才不会管这小鬼的死活呢,只是东西还没着落,还需留他一条小命。
修斯坚决地摇摇头,他不打算再离开这里,这里将是他生命的终点
当死都不怕时,他还会怕什么;当生命都可以抛弃时,他还会在乎什么!
司马南虽然对修斯敢反抗自己而气恼,但在这个关键时刻也不想说什么,他再次聚起能量,猛地砸向地面,坚硬的泥土就像雪花遇到烈火般,快速地融化了。
几个呼吸间,司马南已挖地近三米,只余修斯所站的位置的还高高地竖着一根泥土。司马南飞立在空中,望着一无所获的场面,脸色阴沉如冰,甚至平时最爱挂在脸上的笑容都已消失。
“东西呢!”冷冷地一句话飘来,本已抛弃一切的修斯,甚至仍能感到阵阵寒意。
“不是说了吗,就在这里。”修斯倔强地回道。
“砰”,司马南隔空一拳打在修斯胸上,修斯的身体牢牢地固定在地上,早已做为挨打的准备,但还是被对方强力地一击震飞数丈。司马南的力道之重,甚至将修斯所站的立柱泥土都从中折断。
“咦?”司马南疑惑地叫道,他刚刚那击过后,感到空间里有着不同寻常的波动。这种波动很微小,也只有达到气界高手后,精神力大大地提升了,这才有所感应。
司马南伸出修长的手掌,白光在手心中不断地吐吞闪烁,“去!”白光如飞箭般射向修斯刚刚所站的位置。
“爆!”司马南轻喝一声,磅礴的能量四处翻滚。
“空间之锁!”司马又惊又奇地大叫道。
空间之锁,只有气界高手才能使用的招术,其作用是开辟出一小片异空间跟现实相通,平时可以储存贵重物品。普通的空间之锁就如司马南现在所发现的这样,在这片空间开起,那么下次想拿东西就必须回到这个地方重新开启才能拿。再高一等的空间之术,则能对物品进行改造,必如戒指、耳环之类,改造成功后就能拿戒指之类来装东西,其特点就是能随处移动。不过那种高等的空间之术起码达到临神的境界方有实力运行,所以那种能存东西的物品绝对是个稀罕货。(未完待续。)
100.心态
手中的能量强烈的波动,司马南的双手艰难地缓慢移动,看其动作,好象是在用力地拌开一扇门。
“给我开!”空间爆发出强烈的波动,一个黑色的包袱从虚无的空间里掉出来,跌落在泥土里,看其重量好象还挺重的。
司马南兴奋地散去手中的能量,小心地将包袱从泥土中拿出来,凭手上的感觉好象是一把刀。他轻轻地揭开包袱,一柄纯黑色的大刀夹着一本金丝锦绵暴露在眼前。司马南先拿起黑刀,比较沉重,到是适合巨魔那种肌肉男。司马南又赶快将锦绵翻开,却是巨魔族的修练秘籍。
怎么没有那东西呢!司马南将包袱整个翻了遍,却是没再发现什么,顿时心情有点低落。他不由得想起修斯所说的东西藏在三个地方,而现在找到一个了,那另外两个呢?
“还有什么地方?”司马南厉声问道,其样子有点急不可待。
修斯看着从泥土里翻出来的包袱,心里的惊讶不比司马南少,难道自己随意一指,真的指到巨魔所藏的宝物了?这是不是在做梦啊。
嘴角的血液点点滴下,修斯根本没有去擦的意向。那把黑色大刀他曾很偶然地听老人们说过,刀名黑玉断雪刀,是胡极贴身兵器,曾饮尽无数气界高手的鲜血,对大陆上的人来说,此刀是一把凶刀,血腥太重,杀意太浓。不过,在巨魔族内却是另一凡好评,许多巨魔高手更是梦想自己能拥有此刀。
断雪刀长137cm,根部宽50cm,厚近07cm,可双手持刀,刀身平直不弯曲。
只是,这把刀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是被父亲他们藏在这里的,还是由于其它原因遗留在地底?
修斯将惊讶跟疑问深深地埋入心里,跟司马南对视道:“我又没看到标志,怎么会知道在哪里?”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里会有宝物呢。”司马南叫道,他恨不得将修斯的心剖开,好好看看里面装着什么秘密。
“我昨天就发现这里有标记,这才确定这里埋有巨魔的宝物。”修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编道。
修斯本以为自己能放弃一切地死去,可是当他看到生存的希望在眼前放光时,整个心思又活跃起来。难道他怕死?不,只是还有许多的未了的事情激励着他去做。
“是吗?”司马南疑问道,“那你昨天怎么不挖走宝物?”
“还是凭你的能力根本就找不到宝物?”司马南的语气中不觉得流露出讽刺的味道。
“我只是不想再打拢他们的安眠。”伤感的语气发肺内心,修斯说这句话时,完全是真情流露,甚至连司马南都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有这种心意。
断雪刀刀身并不是普通金属的银光色,而是漆黑如墨,是属于那种含而不露。整个刀面平滑如镜,没有一丝刮痕,能清晰地将人照出来。刀内布满密密码码的暗丝,时不时地有光液顺着暗丝流过,使得断雪刀充满灵性,好象拥有生命般。
司马南贪婪地看着断雪刀出神,按照原先的计划,找到宝物,自然要杀人灭口;找不到宝物,为了惩治对方的欺骗,自己肯定会让他生不如死!所以不管结果如何,自己根本就不用考虑对方生死的问题。
可是现在情况完全超出自己的意料,宝物是找到了,却不是自己一心想要的,那么这小鬼还杀不杀!
司马南还没有在心里做出决定,修斯先开口了:“你不是说只看看我们巨魔的宝物吗,现在宝物看过了,是不是还给我。”
司马南突然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到嘴的肥肉难道还要自己吐出来,而且对方还是个自己随手就能捏死的小鬼。
“怀璧其罪的道理应该懂吧,你带着这把刀,可是会给你带来灾难。”司马南委婉地说道。
“那是不是说,我如果想要这把刀,你就会杀了我!”修斯直接了当地说道。
面对族内的圣物,修斯就像再次看到复仇的希望,为了抓住来之不易的希望,他决定不惜一切。虽然在司马南的眼里,修斯的不惜一切显得那么的渺小与可笑!
面对修斯如此直白的话语,司马南竟然无从还口,他不由得怒笑道:“你确信拥有保护这把刀的能力?”
修斯没有回答,但眼中的坚毅却是明明白白地透露出来。
“好!好!”司马南说道,表情冷酷,像要择人而噬,“只要你能接我一招后还能站着,我马上将这两东西给你。”
“你先把东西给我,我就能挡你一招。”修斯毫不退让地说道,而事实也容不得他退让。
司马南实在无法忍受这如垃圾般的小鬼竟敢如此顶撞自己,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断雪刀跟包袱扔给修斯。在东西飞出的那一刻,司马南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杀机,甚至空气都一下子冷冻起来。
断雪刀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斜斜地插入地上,没有一丝晃动。司马南嘲弄地看着修斯,看他如何能在自己的威压之下行动。
修斯感觉自己身上就像压着一座大山,逼得人喘不过气来。他钢牙狠咬下唇,以疼痛来驱使力量。
动作僵硬地伸出手去,紧紧地握住刀柄不放,修斯发出无声地呐喊,缓慢地将刀拔出来,青筋已如蚯蚓般爬满臂膀!
只是职此僵硬的动作犹如快要步入泥土的老人,让人实在怀疑他还能挡住司马南的一击?
司马南却又有另一种想法,没想到在自己的威压之下,他还能动上一动!自己可以不夸张地说,就算一个淬体级别的人,在自己的威压下都动不了一下!难道一个人凭着意志真能创造奇迹?哈哈哈……怎么可能,不管这小鬼怎么挣扎,我一招完全可以将他打残。我要的只是他脑里的宝藏地点,至于身体残缺与否,我可就不管了。
修斯的倔强已深深地击怒了司马南,所以他打算让修斯好好地吃够苦头。
“准备好了?”心里的愤怒完好地隐藏起来,司马南尽显风度地问道。
修斯没有回答,在司马南的威压之下,做个动作都比平常难上千倍万倍,他要节省一切体力,为一击做准备。
“如何才能利用一切来抵挡对方的一击呢?实力相差太大,硬拼肯定不行,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自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好吧,制于死地而后生,拼了!一切就看老天的意志了。”
“我要出手了。”司马南再次提醒道,不过他也知道对方不会回答,所以说完之后,抬手毫不留情地就是一记重招,他确信这招之后,修斯全身的骨头将散得七七八八,不过性命却是还能保住。
白光像支利箭般毫无花巧地直撞向修斯胸口,光箭所经之处,空气被磨擦得燃烧起来,并发出“滋滋”巨响,犹如死神的咆哮。司马南也太看得起修斯了,光看其声势,就能碎石断流,面对这生死存亡的一击,修斯他能躲过去吗,而且在司马南的重压之下,形动又大大折扣。
只是一眨眼,光箭就冲过一半距离,电光火石的刹那,“冲吧”字从修斯脑中一闪而过,对,冲,死了也要冲,决不退缩!
想法还在脑中还刚生出来,身体已极尽全力向前冲去。
“自不量力!”司马南摇头叹息,像是已经看到修斯的最终结果会怎样了。
修斯高高地举着大刀,面目狰狞,凶狠地迎向白光。断雪刀划过空气,狠狠地砍在白光。“砰。”断雪刀呼啸着飞离修斯的手心,一切如司马南所料,甚至比他所估计得还要来得轻松,这一切都让司马南得意非凡。
就在司马南像是品尝到胜利的果实时,修斯突然像个傻瓜般的将脑袋狠狠地撞向光箭。
“不会是急傻了吧!”司马南本想大笑,却是想到什么了,惊出一身冷汗。虽然他厌恶修斯,虽然他看不起对方,但他却不想要修斯的命,这是他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但是现在若是让这光箭撞中脑袋,修斯保证死得不能再死,这绝对不是司马南想预见的结果。
在这十分之一秒时间里,司马南豁尽全力地将光箭尽力望上提升。
光箭呼哮着,擦着修斯的头皮飞过,狠狠地撞向崖壁,几许被光箭斩断的头发像落叶般飘荡翻转于空中。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这个阴暗的角落里此该犹如凝固了一般。
总是布满淡淡笑容的脸庞,此时终于僵硬起来,司马南目光呆滞,傻傻地望着缓慢站起来的修斯,
他,竟然失败了!
是的,司马南失败了,他那一击不但没有让修斯爬不起来,甚至也可以说对修斯根本没有造成伤害,他失败了,彻底地失败了!
“这个该死的小家伙!”司马南喃喃自语,一时间,他就像是在做梦,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一种他极度不承认地声音在心底疯狂地咆哮——他失败了!
事实证明修斯的冒险是唯一的制胜法,光箭其实一直在司马南的控制之中,就算修斯躲避,司马南也能调整光箭的角度,无误地击中修斯的身体。至于抵挡,就算修斯用断雪刀击中白光,白光也能将刀击飞,并顺势击残修斯。所以,在司马南发出这一招时,从来没想过会失败。但修斯用铁一般的事实击溃司马南的理所当然。
修斯这一招用得不但险,而且还占点运气成份。如果司马南提早地发现对方要用头撞光箭的意向,司马南会调整光箭,将修斯击得体无完肤;如果修斯用得迟了,要不就是光箭已成功地撞中身体,要么司马南已来不及再调整白光,最后脑袋开花,一命呜呼。所以像现在这样达到最理想的情况,一是运气,二也是司马南大意,慌乱之下又正好中了修斯的鬼计。
一切都像命中注定般顺利,但司马南是否还会遵守自己的口头约定,真的将断雪刀跟秘籍交给修斯呢?如果他想反悔,恐怕修斯也没有一点能力反抗吧。
这种双方没有平等对话能力的协定,又没有其它人监督的情况下,一句口头保证就如放出一个屁,不但不可信,而且还臭不可闻!
司马南脸色铁青地看着修斯从地上爬起来,心里面的怒火能将钢铁化成铁水。
“你输了。”修斯火上浇油地刺激道。修斯并不是无目的地乱说话,他知道司马南高傲,知道他会挂不住脸面地撕毁条约,所以修斯要掌握主动,所以修斯要刺激对方。只有将对方的脸面一层层的撕破,对方才可能会赌气般地放过自己!
“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想要夺取我的东西,甚至还想杀人灭口!”修斯讽刺道。
司马南的脸色由青转红,红得发紫,红得发黑,青色儒衫无风飘舞,深沉的眼睛冰冷而阴毒,嘴角微微上翘,想要摆出平时习惯性的微笑,可是嘴角上下抖动,就像一条毒蛇吞吐着蛇信,只让人感到心惊胆寒。
从始致终,修斯的神经就一直绷得紧紧,此时看着司马南的异常表现,心中更是做好以死相搏的准备。
“哈哈哈……”司马南狂笑,双臂张开,满头黑丝在空中乱舞,模样疯狂而不可一世,“我司马南为人虽说不是什么响当当的好汉,但说话还是算数的!”
虽然说的话让人放下心中一块石头,但看司马南的表情,他真的敢就此放手?修斯不相信,恐怕也司马南自己也不肯信。
“你昨天受了不轻的伤吧。”司马南说着,掌心上突然冒出一颗红药,光泽鲜艳,还飘着丝丝香气,“我今天特意带了颗药给你,把这个吞下去吧,对你的伤有很大帮助。”
修斯看着鲜艳的药丸,突然想到大自然中的一则规律,越是艳丽的东西它越毒!
修斯迟疑一下,勇敢地伸手接过药丸并将药吞下,他就是肉板上的鱼,哪有什么反抗的机会。只要能多拖一刻是一刻,而且他还有一保命符:司马南肯定舍不得杀他,在他没有帮对方找到那东西之前。
看着修斯没有做假的将药吞下,司马南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你手里拿的秘籍的确很不错,是属于高深的修练之法,不过,可惜了,这修练之法只适合巨魔,而对于你这种更偏向人类的杂种,那种修练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痛苦与麻烦。”司马南不知为什么要告诉修斯这个重要的消息,或者应该让修斯在修练时碰碰壁更让人感到兴奋。不过,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看着对方一脸难掩兴奋的脸颊,司马南心里就无比的愤怒,所以他极需在言语上刺激对方。如果他能看到修斯因他的话而露出失落的表情,那么他无疑会从心里面感到舒心!(未完待续。)
101.无价之宝
可惜,修斯的脸上只有刚毅与决心,好象明知道这修练之法不适合他,他也要勇往直前!“老天终于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了,而自己会放弃吗?不管多么的困难与危险,绝不退缩!”
寒风兮兮,司马南乘风而去,他是不会再在这地方呆上一时半刻。“早晚有一天,你会像条狗般地趴在我面前,向我求饶的!”司马南心中恨恨地想着。
修斯扶摸着冰冷地刀背,心中突然涌出万丈豪情。
…………
在一个幽深的洞内,青褐色的碎石杂七杂八地堆放着,在碎石之上,一个人影盘膝而坐。缓慢地吸进一口气,两团细细的,肉眼难见的光丝随着呼吸进入鼻孔,然后被肺部吸收。
随着光丝的入体,整个身体轻微地颤抖起来,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冒出滴落。修斯已打坐了一个多小时,那身体上的衣衫早已被汉水浸湿。
果然如司马南所言,这修练之法很是霸道,人类的身体难以承受这霸道的能量冲击。随着修斯的继续修练,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痛苦。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离去,三个小时熬去……随着太阳从山头慢慢爬起来,修斯一打坐就修练了一个晚上。
“呼……”修斯很大力地呼出一口气,结束这对心灵来说绝对是漫长难熬的修练。缓缓地睁开双眼,一抹精光在眼中飞快地闪过,两眼中难掩那丝疲劳与兴奋。
昨晚的修练虽然艰难,但是效果却是出人意料的好,仅仅一晚,修斯很明显地感觉自己的修为大大地提高了,这才一晚呢,如果他持之以恒地修练下去,那么他绝对有信心变得跟父亲一样强大!
望着手中那似锦似绵布料,看来这修练之法等级肯定不低。一个人身体的储存量根本上都差不多,但是却在质量上却有高低之别,高级修练之术在吸入气元时会经过层层加工过滤,将大量的杂质排除,使得体内所储存的气元更钝更优质。
而且好的修练之术还能大大地减少修练者的晋升更高一级的时间。就像修斯以前方法不得当,靠着他的一知半解胡乱修练,苦苦挣扎了七八年,却还只是在练筋二星徘徊。而他刚刚经过一晚的修练,就能抵得上过去将近一年的效果了,这就是高级修练之法的作用!
高级修练之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上面提到过,高级修练之术能大大提高对气元的提练,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起就大力抓质量,从而使得修练者能拥有一个扎实的基础,而一个扎实的基础方能让人爬得更高。也幸亏修斯目前的等级还不高,要不凭他的胡乱瞎练,肯定将基础练得一团糟,这对他以后的晋升会带来不可弥补的损失。
修练之术分为九等,前面三等的修练(低级),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机遇的话,最多只能让人提升到凝气的境界;第四到六等的修练(中级),如果没有机遇的话,最多只能让人达到御气的境界;而后面三等修练之术(高级),则能让人达到临神甚至最多的境界。
细细触摸着布料,这修练之术起码有中级吧,也许是高级的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修斯心里就开始心热起来。高级修练之术啊,这绝对是无价之宝!
兴奋的他早已把修练时所要付出的一切的痛苦抛弃,只余对美好明天的向往。
梦想,终于可以在自己的手中开始萌芽!
境界提升很重要,而武技学习则很关键,如果没有相应的武技来支配气元,十分的实力也难以发挥八分的作用。
武技从低到高大致分为:f、e、d、c、b、a、s、ss、sss,其中f就是基础招式,比如格、挡、劈、砍之类,而e级就开始涉及气元的运用,其中越是高级的武技越能发挥出气元的力量。
经过一夜的修练后,为了给身体一个缓冲时间,修斯开始练习武技。
石破,a级武技,将全身的气元全都集中起来,经过极度压缩后猛然爆发,达到几倍的伤害的效果。
“砰!”断雪刀呼啸着划过天空,直接将碗口大的树杆一刀砍断。修斯轻微地摇摇头,显然对于刚才这招很不满意。气元的不够集中,爆发力也不够,特别是断雪刀划过天空时呼啸声太大,显然自己的控制力还不够,造成了空气对刀的摩擦力太大。生死大战时,一丁点失误都有可能造成致命的结果,所以修斯要改进任何一点失误。
太阳从山顶爬到正空,再从正空爬啊爬得爬到山底,一天的时间过去。一刀接着一刀,任由汗水如瀑布般飞流直下,修斯除了吃饭的时间,其余得都在拼命地挥舞着大刀。当筋疲力尽之时,修斯已躺在地上一动也懒得动。只是身体的疲劳反而让修斯的思路变得更加清晰,他不由得开始思索一些问题。
“司马南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地找到自己呢?听说达到气界境界后,可以在一定范围内锁住敌人的气息。那么,他肯定也将自己锁定自己了!妈的,怎样才能摆脱对方的威胁呢?”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侯,目前首要的重任就是尽一切力量提升实力。只要自己达到凝神的境界,就算再跟司马南碰面,自己也有信心可以逃脱。”
“而且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司马南给自己吃的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自己的半条命已就吊在他的手里,那么现在也没必要挖空心思来躲着他。”
修斯想起自己那可怜的练筋二星,不由得再此给自己施加压力,一定要想办法尽力提升实力。
“我记得秘籍最后一部分提过一个加快修练的办法。”修斯想到这里,不顾疲惫身体翻开锦绵。
皮息之术:皮肤也可以呼吸,不过仅为肺部摄取量的1/160,其意义本来不大,不过,经过强化练习后,人类可以可以通过皮肤直接吸收五行气,而且其速度可以达到肺部的十分之一。
直接提升01倍的修练速度,这修练之术放在大陆上估计可以让他们发疯发狂。
“注意:其修练之术不但痛苦而且危险,请慎重决定!”在修练术的最后用很小的字标注着。
痛苦?难道自己所受的苦还不够多吗,难道还怕这点;危险?自己半只脚已迈入棺材,还怕什么危不危险!修斯只是稍微一犹豫,就马上这两个词抛到九宵云外。
修斯盘坐而起,按照锦绵上所提示的操作,开始皮息之术的练习。
随着一丝丝光丝进入皮肤,犹如无数毒针在狠命地扎自己,痛苦难当。
修斯由于没有做足心理准备,竟然被突然而来的刺痛直接刺激得差点跳起来。可见痛疼的剧烈!
难怪这种修练之术默默无名,这简直就跟自杀之术差不多。也只有巨魔那种皮坚肉厚,神经又粗大的家伙才敢如此修练。不过就算是对巨魔来说,在后面也特意标明“痛苦而危险”几字,也可见这种修练之术对人体所造成的危害之巨。
想起那非人的折磨,修斯的手微微颤抖,只是,他还有其它选择吗?要想比别人更快地提升实力,那总得比别人付出更多努力!
再次缓慢地运行“皮息之术”,再次感受那体无完肤的摧残,只能咬咬牙努力忍住。
一边要努力地引导进入体内的气元,一边又要极力忍受全身的刺痛,这对常人来说的确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是经过大苦大难、大痛大悲的修斯来说,这一切还都是他可以挑战的范围之内。
虽然意志将这些困难解决了,但是身体方面还是存在问题,只是刚开始修练,全身皮肤就冒出点点殷红色血迹。
而且随着修练的加长,皮肤外面多处破裂,泛出殷红的血肉。
经过一夜的痛苦练习,修斯感觉自己好象已经死了好几次。检查修行效果,反而没有正常的来得大,这主要是他将大量的精力用到了全身各处的气元顺导,从而忽略了从口鼻引入的气元。不过,修斯相信只要他将皮息之术掌握熟练,到时的修练速度肯定会远超过去。
迎着朝阳的光辉,修斯抖擞几下全身的肌肉,拿起刀来继续练习武技石破。
日复一日,修斯每天天一亮就起来练武技,天一黑就盘坐于洞内练皮息之术。
皮息之术虽然难练且痛苦,但在修斯玩命的拼搏下,在命运之力的无形改造下,只用了三天时间就上手了。
石破,侧重于点、线,关键在于如何将力量更加的集中,爆发出更大的伤害。一次次的挥舞,一次次的提升,修斯明显感觉石破的威力在提升,最明显的特征是,修斯现在能一刀劈断直径为50公分的大树,而且端面整齐如镜。
七天之后,当修斯从狂热的修行中清醒过来,蓦然发现自己的实力已经到了练筋九星。七天时间,连续提升了七星级,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但是在这奇迹之中,又包含了多少艰辛与痛苦,恐怕也只有修斯自己知道。
通常,星级上的提升被人们称为“晋级”,比如一星晋级到二星;但是从练筋晋升到淬体这种本质上的提升,通常被人们称之为“升华”。
如果说,晋级靠得是平常的努力与天份,那么升华就还需要契机。要想从练筋跳到淬体,单靠努力是不够的,如果不能通晓淬体的定义,不管如何努力那也只是白费。
所以在大陆上,停留在练筋九星的人很多,停留在淬体九星的人也很多。
“该出去走走了。”抬头望着广阔的天空,充满信心地说道。
麻屿村是岭东城去世纪群山的必经之路,靠海吃海,靠山吃山,虽然麻屿村的四周都是山石荒地,但靠着雷克期群山的发展,麻屿村还是繁荣起来。每天,数以万计的猎人、冒险者从麻屿村经过,更是给麻屿村增添不少商业利润与住宿财机。
修斯落寞地走进麻屿村,独自游荡在大道上,对于一切都抬不过一个钱字的社会,对于一个无钱无势的穷光蛋,自己永远只是个过客。再怎么的热闹,再怎么的繁华,自己也带不走什么,也不可能留下什么。
大街上塞满了各种各样的旅客,有的匆匆而过,有的摇头张望;大街旁挤满了各行各业的商贩,他们卖力吆喝,他们摇手招呼。
修斯静静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道要在这里停多久,也不知会给自己留下什么深刻回忆,一切都会随风而去。
天色已完全暗下去,黑暗再次统治整个天空,街上行人稀稀疏疏,几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墙角还蹲坐着一个新来的陌生人。
修斯打算在这个村落游呆几天,好好打听点有关巴坦的消息。他不是莽撞之人,至少他要弄清楚此时的时势,免得稀里糊涂地进入岭东城,再稀里糊涂地被岭东军扣留。
此时,大街上已没有多少人,也该去村外打点食物休息。修斯随意地拐进一个小巷,前面突然钻出一个短小但比较精悍的黑影,“朋友,需要什么帮助吗?”语气带着流氓特有的口吻说道,那眼睛有意无意地盯着修斯背上的包袱。看修斯的包袱体形,就知道是一把刀,而不管这把刀是好是坏,都可以卖上几量银子,这点钱够一个人吃喝两三天了。
“不用。”修斯不想多惹麻烦,也不想多费口舌。
“嘻嘻……帮助他人可是一种美德,你怎么可以这么拒绝我呢,唉,真是伤心啊。”流氓的语气依然,并向前跨进几步,像是担心修斯会转身逃跑。
一道暗黑光影划过,就像在平静的湖面飞快惊过一只飞鸟,只留下淡淡而平直的涟漪,断雪刀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划破矮个子的咽喉。其实并不是修斯的速度有多快,只是断雪刀本身漆黑,在黑夜中高速划行,就像隐身般让人难以查觉。凝气级别以下的人,还难以达到以触觉辩别的实力,自然难以掌握断雪刀的运行轨迹。
矮个子难以难以置信捂住自己的脖子,猎人与猎物的关系竟然在一刹那掉换过来,他做梦也想不到,修斯会连说话也懒得说就直接动手,而且出手这么狠毒。
修斯将刀举到眼前,一滴血液顺着刀刃缓缓流下,滴落于黑暗之中。左手爱惜地轻轻地抚摸刀身,冰冷而光滑,刀面竟然没有占到一丝血迹。
“好刀!”黑暗中传来一声赞喝。(未完待续。)
102.阴谋
突闻其声,修斯惊讶中带着深深的敌意,戒备地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胖子从容不迫地从黑暗里钻出来。
“其实我只打算打抱不平,本以为你被这家伙欺负的,然后我再英勇地解救你于水火之中。”胖子说话时,顺带着手势,更添其可笑的模样,“你不要这么不信任地看着我,我这人生平最爱打抱不平,我真的没有什么不良目的,真的,我发誓。”胖子一出现,就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
防人之心不可无,修斯怎么样可能被对方的几句话就打消戒心呢。
胖子有点苦恼地摇摇头,摆摆手道:“唉,算了算了,今天运气真背,救人不成反而被人误解,悔气,真悔气。”胖子说着,消失在空气中。
这下修斯一下子紧张起来,没想到对方还是个高手,恐怕已有凝气级别了吧,他小心地戒备着四方,只要有任何一点异响,他将给予雷霆一击。自从得到巨魔的高级修行秘诀后,他经过多日的修练,已成功地达到练筋级别,再配合着宝刀断雪,对负一般的江湖小贼那是没有问题。
血液一滴一滴地从细小的伤口流出,汇聚于凹地,黑暗中寂静无声,更添未知的危险。
血腥味浓得刺鼻,刺激着人的神经更加紧张,修斯一戒备就是半刻钟,不过却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难道那胖子真的走了?”抱着丝丝疑虑,修斯也飞快地消失于黑暗中。
西斯尔药丸,由七十三种名贵药物合成,能强身健体,提升机体吸引大气的五行气,更可贵的是,西斯尔药丸含有噬心粉,一种只有光明教研究并掌有的独门药粉,凡吞食噬心粉的人,不管内丹有多么的强大,只要三个月内没有再服用斯蒂圣水,那人先会水肿,接着内脏腐烂,再过一个月,皮肤冒出浓水,此时人已经病入膏肓,再过几天皮肤就会破裂,肌肉就会化做浓水般流掉,最后只剩一具骷髅。
噬心粉慢慢侵噬运动神经的同时,又强化触觉神经,到了后期,就算有人忍受不住精神与**的折磨,打算自杀来解脱时,却会惊恐的发现,自杀的机会已毫不留情地被没收了,人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肌体像垃圾般一块一块掉出来而只能痛苦忍受,直至死亡。
光明教长期处于世界的顶峰,除了有一套迷惑大众思想的传教外,更是拥有强大的武力与黑暗的手段。
斯蒂圣水到是容易配制,但西斯尔丸却是一年也产不出几颗,实在是珍贵的很。如果光明教能大批量生产西斯尔丸的话,估计整个世界已完全掌握到他的手里了。
天空一片蔚蓝,枯黄色的落叶凭空飘荡,铺满整个庄园。司马南孤独一人静静地倚栏而立,脸上浮现苦恼的神色。
“没想到这次竟然又犯了一个大错误!当时被修斯那小鬼气昏了头,只想怎么用最残酷地方法折磨他,以致于将宝贵的西斯尔丸给他吞了下去。”
“这次带来西斯尔丸,本意是让巴坦吞食,然后光明教才考虑是否全力扶持对方。现在被自己搞得一团糟,那东西又没找到,巴坦的事估计又得搁一下。”
“30多年了,自己从未如此犯过这么大的错误,都是那该死的小鬼,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看来还得再回趟总部,可是,我该怎么样解释西斯尔药丸的事呢。为了计划的继续使行,我得去哪里重新搞颗药丸呢,看来只有去找老头子了,这次挨骂是免不了了。”
“也许,我该圆个谎,不如就向上头报告,药丸给巴乐吃了。”
巴乐是巴坦的亲弟弟,待人诚恳,处事稳重,是除巴坦外的第二号骨心人物,也是光明教想收获的一号人物。
西斯尔丸的稀有也导致凡是有福享用西斯尔丸的人,都绝非池中之物,而北方一个小小岭东区却吸引了光明教两个名额,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看来只能用这个办法了!不过,回去之前,得好好教训那巨魔小鬼。”
司马南想着,轻轻地做了手势,庄园外面马上闪过一个人影,脚尖过处,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中等人材,一身漆黑的夜行服将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此时他正恭敬地单膝跪在地上。地上的枯片被他刚才的飞奔刮荡于空中,就像被无形的力量拉扯,不住地翻滚。
从袖中抽出一卷画象,轻轻一挥,画象“嗖”地一声插入泥地,司马南神色冷漠得像是对着空气说话,“神风八十九号,你去将画上的小子给我抓来,记住,一定要活的!”他才不会让修斯这么轻松得就死掉呢,所以一定要抓活的,到时侯可以慢慢折磨。
火焰上下窜动,烧烤着浓浓的油汁,香气像把枷锁将人的鼻子牢牢套住。修斯一边转动着树枝,一边狠命地吞咽着口水。
修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烤肉送入口中时,远处传来怒喝与激斗声。
顾不得这金黄油亮的烤鸡肉,也顾不得扑灭那火辣辣的红色火焰,修斯在一听到异响声后,就飞快地潜入黑暗中,犹如一只惊弓之鸟。
战斗声越来越近,也许山区里的一点点光明让人感到心安吧,战斗双方有意无意地向着山区里的唯一火光靠近
火焰噼里啪啦地不断跳跃,金黄色的烤鸡肉在火焰的烧烤下慢慢变黑,渐渐变焦,真是可惜了一顿晚餐。
只是修斯为什么不在离开时就扑灭火堆呢,一则扑火浪费一点时间,二则修斯目前所在的山区伸手不见五指,他那堆火柴早已暴露他的方位,就算他现在将火扑灭,也隐藏不了他的踪迹,还而不如自个躲入暗处,让火焰燃烧着,也许还能暴露下对方的身影。
黑影不断地在空中变换位置,喊杀声此起彼伏,渐渐地,黑影越来越清晰,其中一个胖子狂舞着左手剑,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仔细看去,竟然是跟修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胖子。
胖子往地上一站,一声长哮,宛如一声惊雷,将众人的身影吹得一愣,浑身散发着如山般的庞大气浪,更是压得众人不敢异动。
“什么时候暗星组变得如此堕落,竟然使用下三滥的毒药。”胖子眼中精光闪烁,一脸正气地对着众人说道,可惜右手低垂,微微颤抖,整个手掌乌黑得犹如那只还在被火焰烧烤的野鸡肉。
真是可惜了一只肥手。
?????
哦,修斯肚子饿了,看到肉肉难免就想到吃,想到吃就难免会对此肉发出叹息。
暗星组是岭东政府的情报部门,专门对负那些敌国间谍以及对岭东军有敌意的各种地方组织。
“对付你们这种逆巨贼子,哪还管什么手段。”苛圾星说道,脸上流露出鄙视的神情,他们这种官方组织从骨子里就瞧不起那些贼ming。
胖子眉头低沉,像是反感对方的言语,他打算再劝解几句,苛圾星见包围圈已重新组成,一挥手就指挥着众兄弟攻上去,顿时,胖子被刀光剑影包裹得严严实实。
冰冷的铁器不断地从身边惊过,在火堆的照耀下,兵器发出刺眼、噬血的光芒。胖子喝声不断,左手剑舞得滴水不落。
胖子的每一记招式都给人一种沉重的错觉,给众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修斯知道那是包含了土属性的效果。
战斗越战越激烈,由于有了光线的照耀,暗星组已不再像刚才那样各自为战同时又怕伤到同伴,他们或进或退地将胖子团团困住。胖子看着进退有据的众人,而从右手又传来揪心的刺痛,心里不免有点着着急,左手上的力道也随之越来越重。
在不远处的杂草堆里,黑暗依久吞噬着一切,修斯眯着眼睛,小心地观看着一切。
作为一个旁观者,修斯总觉得胖子好象在手下留情,有时候在关键的力拼中,胖子总是舍简取繁地给予对方一记不伤人命的重击。
“或许自己的眼力不够高吧,或者胖子有什么阴谋。”修斯心里猜想道,不过在他的心里面更倾向于前者,因为战斗的场面很是混乱,“也许这才让自己产生了错觉。”
但是,从暗星组那些人只伤不死的结果又诉说着另外一个可能,胖子出手时在顾忌着什么。
火焰越烧越烈,好像不把最后的生命榨干誓不罢休。
“你们再这么苦苦相逼,我可要下重手了。”胖子在激斗之余叫道。
苛圾星微微冷笑,死到临头还嘴硬!不过他看到胖子动作越来越猛,担心手下的弟兄会挡不住,他留下八名弟兄分别警戒四方,自己一挥长枪迎向胖子。
苛圾星使得石鼓枪专刺人体要穴,再加上有他人协助,更增其威力,胖子被逼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众人更是士气大盛,胖子的情况更加糟糕。
火光不断在空中跳跃,折射出肥胖的身躯在刀剑枪林中剧烈地喘息;火光忽明忽暗地闪烁,胖子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好像到了地之角、天之边。
“这样的绝境,也许自己几句话可以摆平吧,但是……”胖子眼中流露出一丝痛惜,“出于不得告人的秘密,自己不断地出手杀害许许多多好兄弟,虽然为了最终的大业,他们肯定是死有所值,但是那么多有血有肉的兄弟被自己当作一种晋升的工具牺牲掉,心中那永远不能言露的痛是那么得让人窒息。”
“自己真的是不想再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但是肩上所负的重任,为了报答那知遇之恩,自己还有什么选择吗?如果现在自己退缩了,那么那些牺牲掉的兄弟怎么算,他们能死得瞑目吗!不管这条路多么地难走,不管心里多么的痛恨、后悔,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永远,直到那成功的彼岸!”
胖子的目光越发的坚毅。
修斯看得微微叹气,由于跟胖子有一面之缘,在心里面自然是希望胖子能逃生。不过,他并不打算去帮助胖子,他不是那种爱心泛滥的人,更不是蠢人,苛圾星有凝气初级的实力,在人类修行当中也算是一把好手了,其他众人也有练筋到淬体的实力,根本不是修斯所能抵抗的。
“如果我有机会的吧,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这群该死的巴坦爪牙。”
修斯做出撤退的准备,看苛圾星特意留下八人警戒四方就可以看出,苛圾星肯定猜测着四周藏有人,万一他杀了胖子后再巡检四周,到时修斯再打算逃跑就晚了。
“兄弟啊快来帮忙!”胖子对着修斯的方向充满惊喜、充满激动地叫道。
在胖子出声的刹那,修斯瞬间被惊出一身大汗,他差点冲动地掉头就跑。只是众人的目光纷纷扫视过来,逼得修斯不敢有任何异动。
“那死胖子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修斯的目光又惊又怒,他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诅咒着胖子的十八代祖宗,恨不得胖子马上被四分八裂。只是,这十八代祖宗还没被骂完,场面上已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
苛圾星在一开始看到那火堆时,就知道附近有人,只是为了不徒增麻烦,这才不去搜查四方。当胖子出声的瞬间,苛圾星马上后撤并转身查看后面的情况,他是领导者,所以要在第一情况下了解最新的情况并做出安排。
苛圾星的本意是靠着弟兄们的掩护撤出战斗,但是当胖子出声后,大部分人却将目光瞟向苛圾星的大后方,只是在胖子周围的人目光瞟得不多,跟胖子有点远的人更是将头都整个转过去。或许胖子已经日暮途穷,已经不怎么被人放在心上。
胖子眼中精光闪烁,就在众人的视线被分散的刹那,他猛地刮起一阵龙卷风,吹得众人七倒八歪,之后又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向苛圾星。胖子的动作一气呵成,像是预谋已久。
苛圾星转身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况时,心里就隐现不妙,之后身旁又出现能量异动时,马上惊觉不对劲。他也是老江湖了,并没有任何停顿地向后翻滚。
只是不管苛圾星如何挣扎,首先他先机已失,二者胖子放开一切包袱、不管右手巨毒地极力向苛圾星发动进攻。苛圾星只是走了三招,就被冰冷的铁剑架住脖子,手中的长枪也被挑飞。
这一切都在眨眼间完成,速度快得众人根本没有时间反应,甚至一直在旁边盯着看的修斯,也只是依稀看到人影在晃动。“果然,凝气级别的人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对抗的。”修斯对这突发的结果很是惊讶,同时在心里面也暗暗决定,以后出手决不能犹豫、留情,特别是凝气级别以上的家伙。(未完待续。)
103.绝处逢生
“你们都给我退开!”胖子成功控制住苛圾星后,对着其他想要扑过来的众人吼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被这突发的异变弄得不知所措。
“快……给……我……退……开!”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同时紧了紧苛圾星脖子上的剑,一丝淡淡的血迹在苛圾星的脖子上划出来。
众人不得已,稍微往后退了几步。
“把解药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条命。”胖子见众人退却,对着苛圾星说道。
“哈哈哈……要杀就杀,哪有这么多的废话。”眼中燃烧着仇恨的怒火,苛圾星强硬回答道。
“解药!”胖子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再次强调道,“不要反抗,不然杀了你后我依然可以从容地从你身上搜到解药。”
心中的仇恨与生命的渴望在黑暗中纠结,苛圾星最终还是屈服于后者,他极不情愿地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小瓷**。
胖子用漆黑的右手缓慢地接过小瓷**,仔细地闻了闻,确定是真的解药后又道:“很好,现在你让其他人都退后,我答应放你一条生路。”
苛圾星这次到也没有再反抗,轻轻地挥了挥手,众人又往后倒退了七八步。
有解药在手,又没有被人包围,以胖子的修为逃走肯定不成问题。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胖子略感放心道:“好了,你现在发誓,我放你之后不再纠缠,至少三天内不要来找我。”
“我发誓,三天内我绝不纠缠于你,要不我身首异处!”苛圾星痛快地说道。
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胖子剑指着苛圾星,一步一步地后退去。
消瘦的脸颊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当生存已不再是奢侈时,荣誉与仇恨再次盘据苛圾星整个大脑。
阶下囚之恨,兄弟之血仇,失败的打击,重拾荣誉的渴望,还有一丝带着侥幸的阴谋,组成一张巨大的血色巨茧,将苛圾星团团包住。
苛圾星突然发了疯似的空着两手猛地扑过来,胖子的剑本来就遥指着对方,苛圾星一有异动,剑尖轻微拌动间直刺对方心窝。
胖子突然产生一丝不忍,看着对方空手扑过来,自然不怕对方将自己怎么样。于是左手轻撇,离心窝一寸外刺进对方的胸口。
苛圾星那狰狞的面孔在火光中扭曲变形,显得尤其可怕,双手直直对着胖子,袖中突然射出两支短箭,那泛着幽蓝的箭头向着世人诉说着它的狠毒与恐怖。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胖子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躲避,在刹那间,胖子右手横扫,两支短箭凶狠地刺进本来就发黑的右手,两股黑血像烟花般在空中绽放。
“去死吧,狗杂种!”胖子经此突变,暴怒地对着苛圾星吼道,左手握剑想将对方横胸切开。
苛圾星在射出两支短箭时,就已做出逃离的准备,胖子刚想发劲时,他已倒退如飞。长剑退出苛圾星的胸口,一股鲜血在苛圾星的内丹催动下,如利箭般向胖子面孔射去。胖子不得已,提剑劈扫血箭。
暗星组的众成员看着苛圾星演出一场好戏,齐声为其呐喊助威,同时众人再次将胖子团团围住。
胖子冷冷地看着苛圾星被四人搀扶着飞快地退却,忍不住惨笑地嘲弄道:“好卑鄙!”
那两支毒箭上还掺合了散血酶,一种专门阻制血液凝固的药粉,在一段时间内能让人在受伤情况下血流不止,现在又加上暗星组众人苦苦相逼,估计耗也能将胖子的血耗光。
为了防止胖子再次像上次那样突击过来,苛圾星退得很远,直接消失于黑暗中。
望着一张张嗜血又仇恨的面孔,胖子心中不由得又泛起涟漪。
“这次看来真的要阴沟里翻船了,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以求活命呢?”
“我罗胖子虽说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好汉,但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懦夫!”
“杀了那么多兄弟,我有何面目苟活于世!死就死吧,到了阴曹地府一定要跟众兄弟赔不是。”
修斯看着苛圾星被人掺扶着一步一步走过来,首先想逃,但是又怕走动时会被发现,只好尽量地将身体爬下,尽力地把呼吸调到最低。
“你去跟兄弟们说下,尽量抓活的。”苛圾星虚弱地说道。
“是。”其中一人飞快地奔向包围圈。
看着近在咫尺的苛圾星,修斯想到了逝去的族人,想起了那充满血与火的夜晚,一股恨意在胸口膨胀,杀戮的冲动越来越难以控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此时的修斯无畏任何危险,也一改平常谋定而后动。
看了眼毫无抵抗之力的苛圾星,还有其他正盯着战局的三人,修斯鬼魅地冲上去,断雪刀无声地出鞘。
苛圾星虽然虚弱,但是长期的斗争生崖还是让他略有所悟,他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一张充满杀气的秀脸,还有空中那一点涟漪。
断雪刀快速划过,甚至没留下破空声,苛圾星没有感到任何疼痛,但是脑袋却从脖子处滑落。看着地面越来越近,看着身躯还盘坐在地上,看着那脖子上碗口大的切口,苛圾星恐惧地想高声大叫,只是嘴巴一用力,鲜血“噗”地从伤口处喷射而出,顿时没了意识。
“苛队长……”一声惊呼划过整个天空,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愤怒。
惊呼声远远传开,把整个场地上的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修斯得势不饶人,回转断雪刀,斜斜插进最近的一个人的胸口。其余两人愤怒地咆哮,疯狂地挥刀砍向修斯。修斯毫不畏惧地挥刀对拼,黑暗中不断地闪出钢与铁碰撞的火花。
修斯与两人对拼三招,随着“咔咔”两声,那两人的兵器被断雪刀砍断,趁两人惊愕地看着手中断刃的机会,修斯连出两刀,切开两人的胸、腹。
由于光线昏暗,暗星组众人只见到火花溅射,大致看到三人混战,隐约看见苛圾星的尸体无力地垂落在地,顿时发了疯的冲向修斯。
修斯连杀四人后,果断地消失于黑暗中。由于没有凝气级别的人感应修斯的大致位置,暗星组众人虽然四散追击,却是摸不到修斯的身影。
绝处逢生,胖子不能置信地看着突发的一切,想着刚刚在黑暗中闪过的刀痕,眼中流露出惊讶神色。
胖子虽然看不见对方的面日,但凭着那断雪刀的特性,隐约知道正是刚刚分别的修斯。
突然感到一阵头昏眼花,胖子知道这是中毒太深跟失血过多的后果,他感激地望了眼修斯消失的方向,飞快地向远处逃去。
清晨的湖面烟雾缭绕,像是美女蒙上一层迷人的轻纱,朦胧中透露着无限的清逸气质,让人欲罢不能。偶尔天际飘过几朵白云,轻盈而飘渺,碧绿的湖面点点扁舟轻荡,水波荡漾。
汉山湖位于岭东境内,湖的面积不大,但是湖内水产丰富,养育了大半个岭东城居民。北方偏旱,作为岭东区唯一的一个水库,其重要性可想而知。
在十年以前,汉山湖上飘着的旗帜还是一只欢快戏水的鲤鱼,属于一个叫林中山的领地。
林中山这一生,虽然没有什么大作为,但也不敢疏忽大意,将汉山湖治理得还算国泰民安,在百姓心中也有一点威望。
天月2114年的中旬,一队彪悍的军队冲进了这片如仙境般的领地,作为林中山的附属地——当时还是一个连市都算不上的小部落,突然向汉山湖张开锋利的爪牙。
当时巴坦的父亲巴于打着和亲的口号,暗中却纠集全部落的力量,以送亲的方式躲过边境巡逻,突然向林中山发起凶狠的猛攻。以有心算无心,林中山的军队根本没来得及抵抗就被摛杀。
为了保住来之不易的产业,为了防止林中山部队的反扑,巴于下令疯狂的屠杀令,反是敢反抗者——杀!反是跟林中山有关系者——杀!
那一夜,咆哮声、哆嗦声、喊杀声、呼救声不断地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响起,短短不到三个小时,汉山城火舌四虐,尸体成山,林中山直接战死,其直系与旁系血缘的族人更是被杀得七七八八。汉山城在一夜之间被杀残杀废。
巴于的铁血激起了一些有志之土的反弹,在袁凯的带领下,以林中山幼女为号召组织了一批反巴复林的义军——血山团。
从叛乱中得利的新贵族,感恩于林中山之情的旧势力,两者或明或暗地在汉山城展开战斗。
血山团忽东忽西地游击,巴于铁血冷酷地镇压,不断地在汉山城上演。
这一场动乱持续了三年,不管血山团如何努力,巴于用铁血的手段牢牢地将汉山城控制在手里。
天月2117年,巴于出游,被刺杀于龙舟之上。同年,巴坦继承巴于的大统,并将汉山城改名为岭东城。巴坦像是要以崭新的名字,迎来新的未来,创造新的局面,同时也为了让民众摆脱以往的记忆,全新全意地投入新主人的怀抱。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巴于的死亡,再加上新上任的巴坦采取了一系列有利于国计民生的怀柔政策,汉山城的居民才慢慢认同巴坦的统治。
但是对巴氏集团抱有极大戒心的血山团并没有被巴坦的政策而感化,反而,在他们心里认为,这一系列措施只是为了迷惑群众,他们深深地相信,那帮靠着卑鄙手段得江山的家伙,其身体里流淌着血液永远是最肮脏的,永远不可能摆脱那狠毒而嗜血的本质,他们深信,只有他们才能配当这块土地的主人,只有他们才能给这块土地上的民众带来幸福。
但是随着民心的转向,血山团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血山团的高层同时又抱着恨铁不成钢的阴暗心理,极度痛恨于那些无知民众的变心。
而且有了巴于的前车之鉴,他们单纯地认为,靠着狠毒的强力手碗能吓住民众。甚至有些想法认为“就算民众不能心甘情愿地给自己帮忙,那么就让他们战战兢兢地为自己服务。”于是血山团对那些转向的民众施实心腥的抱负、威胁手段。
天月2119年8月是一个转折点,克雷率领岭东军直捣血山团总部。经过三个月的血战,袁凯不敌败退,其主力大军也被杀得七七八八。从此之后,血山团不得不将残余势力转到暗处。同时,血山团的方针也慢慢变化,从正面游击对抗,慢慢转为刺杀岭东军高层。
夜深风寒,一片孤寂,修斯飘荡于荒无人烟的野外,宁静的黑暗让他没有任何缚束的感觉,他沉浸于难得的放松中。
蓦然脚被一个东西绊了一跤,修斯恼恨地将那东西踢了一脚,却发现那东西好象是人的大腿。
修斯惊得往后小跳一步,断雪刀随之出鞘。“谁!”低沉的喝声传去,没有任何回音。
修斯静静凝视,确定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后,他拿出火石微微一照。
苍白的圆脸,双眼紧闭,嘴巴在痛苦中扭曲变形,竟然是那逃离的罗胖子。原来罗胖子虽然安全逃生,但是剧毒与失血让他在半路上昏迷。
修斯微微皱下眉头,心里有点犯难到底要不要救他一救。
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胖子那滑稽的模样,嘴角顿时露出一丝笑容,修斯终于决定再次插上一手。
阳光白茫茫的有点刺眼,胖子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身下杂乱地垫着枯枝干草,一个圆圆的短木当做枕头将脑袋支撑着。再向四周望了眼,发现在一个峭壁崖下,有个人影孤寂地坐着,周围灿烂的阳光好象跟他绝缘,一丝都没照到他身上。
胖子张开嘴巴想要呼喊,却只发出一声“咕咕”。
“醒了?”修斯听到声响,走过来对着胖子冷漠地问道。
“谢谢……”胖子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吃力地说道。
修斯知道对方是想表达救命之恩,不客气地回道:“哼,先别说谢,你这条命能不能捡回来还不知道呢,中毒太深了,估计也挺不了几天。”
胖子闭上眼感受下身体的状况,果然发现情况不是一般的糟糕,右手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一字伴着一阵喘气声,胖子吃力地将话说完。
修斯没有回话,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帮忙救活他呗。只是胖子身上的毒很不好救,一种是马碱,直接损伤神经系统,麻痹脑干等中枢控制系统,使人丧失呼吸能力;还有一种是萘球,会破坏红细胞,使肾脏受损,让人产生恶心,呕吐,头痛,贫血,发烧,昏迷等症状。要想解这两种毒是件超麻烦的事。(未完待续。)
104.毒
“或许等他再次失去知觉时,一刀解决掉省事!”修斯甚至有点恶毒地想道。
修斯没有回答,也懒得回答,既然心里不愿意,又何必假惺惺地说好话骗人呢。
“请你将我的右手砍下……”胖子一口气将话说出来,随后疯狂地喘气,但是那目光却是那么的坚韧。
那呼啦呼啦的喘气声一下又一下地击中修斯的心扉,让他的灵魂一颤又一颤地抖动;那坚韧的目光更是直接刺进修斯的心脏,让他竟然不敢跟胖子对视。
竟然想自绝右臂从而减轻身体的毒性。不得不说,胖子这个决定残酷而又明智,如果少了右臂那毒源,至少还有一半机会活命。只是,断臂可不是普通人所以能下决心的,而且胖子的目光中没有任何犹豫!由此可见,胖子在关键时刻能做常人所不能做的大事。
胖子的果断与狠辣让修斯心里面感到深深的敬佩。修斯突然决定,不管多少困难,他都会尽力地将胖子医好,将胖子完好地医好!
巨魔长期游离于人类群体之外,没有人类生活中常见的药物与光明教最平常的医疗,为了抵抗各种疾病毒药,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套识药辨药用药的本领。而修斯在族内没地位,曾经被派野外去采药,久而久之,药学到是成了他第一门绝活。
萘球明显是被下在食物里误食,然后又被胖子用内丹将毒逼到右手,所以想要解萘球毒,还得从内着手。修斯思索下,决定让胖子服用吸附脂,利用吸附脂的强力吸附性洗胃。但是马碱毒就比较麻烦,要用毒以毒攻毒,然后再换血加以清除。
雪猬的肝脏含有大量的吸附脂成分,玄蛇的血液含有大量的毒,要想救胖子,就只有抓到这两种魔兽。但是,看胖子现在的病情,最多只能熬个三天。要想在三天内抓住这两魔兽,实在是很有难度。如果再拖个一天两天,那毒素已深入体内,到时候就算再来砍胖子的右手也无济于事。
一时间,修斯举棋不定。
“我知道怎么解你身上的毒,但是不敢保证能否在你毒发之前找到材料。”修斯对着胖子说道。
“真的?”胖子的声音有点惊奇,又有点疑虑。
修斯肯定地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断断续续声音说道,甚至不问有几分把握成功。
修斯也没有解释什么,小心地将胖子安置好后,马上向着山区奔去。
血山团以林中山幼女林业心为凝聚力,以袁凯为团长率领,袁凯以下分为四公八旗,其中四公(东公、西公、南公、北公)分别负责四方事务,只要不违背袁凯所定的大方针,平时有自行安排的权力,是血山团最主要的顶梁柱;而八旗则是一个特殊的独立机构,他们直接服务于袁凯、林业心,是代表袁凯的使者,一般单独完成一些重大任务,在团内地位仅次于四公之下。
为了逃避岭东军的追捕,减少被牵连的麻烦,四公之间相互独立,很少往来,有时东公的人跟西公的人碰面而不知道两人同为血山团的事时常有之。
袁凯手下就有一批专门负责传信收信的信使,袁凯有一部分工作就是努力协调好四公之间的运作,同时给岭东军造成最大的麻烦。所以在岭东区内,血山团就像五根小肉刺,不断地刺痛巴坦的神经。
胖子全名罗伯中,是最近刚刚晋升为血山团八大旗之一。
罗伯中为人爽快,又从不与人辩嘴斗气,在众人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位和气的胖子。罗伯中惯使长剑,一套罗网剑法让岭东军吃尽苦头,而且罗伯中那肥胖的外表下藏有一颗灵活的心,时常在关键时刻想出妙计创造奇迹,在血山团中立下许许多多汉马功劳。
天空高远,冬日无力,枯败落叶点缀着荒凉的雪地。
野外的魔兽危险而又强大,修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平常都是躲着它们行走,只是现在为了找材料,不得不向着魔兽的生活区潜去。
雪猬是一种群居性魔兽,爱食针叶,所以有针叶树的地方,就能找到雪猬的窝。
修斯静静地等待着,他到是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雪猬群,只是如何才能安全地猎杀雪猬到是个大问题。
雪猬皮厚,能在寒风里保持温暖,浑身长有尖刺,有时遇到危险时能将尖刺当暗器从体内激射出来。一只雪猬能激射出百来支大小尖刺,如果碰到十只、百只雪猬,那面对的将是成千上万只利箭,这决对不是普通人所能应负的!
“一定要捕捉一只落单的。”这是修斯的计划。
从日出到日暮,从绚日到繁星,修斯一动不动地等待着。
雪猬们三五成群地嬉玩着,在那片属于它们的乐园里游玩着。团结,是它们在大自然生存的最大优点,不管是面对可怕的敌人,还是面对可口的食物,它们总是形影不离。
淡绿坚硬的枝条在风雪中轻轻摇曳,针叶树给这片白茫茫的大地增添了不少生机。雪猬们死死守卫着这片小森林,不管任何魔兽从旁经过,它们都发出尖锐的警告声。
经过一天的观察,发现就算在捕食,就算修斯远远地扔块石头吸引,雪猬总是不离大群十步之远。
单对单地对负一只雪猬修斯都没有十足把握,更何况是面对成群结队的雪猬。
难是否就此放弃,还是继续等待下去?
半途而废不是修斯的性格,但继续等待机会又怕时间上会来不及。
“既然上天不给我机会,那么我就亲自去创造!”修斯目光坚定,头也不回地往后走去。
寒风依旧猛烈,但是在雪猬们团结的挤拥下产生不了任何寒意,雪猬们亲密地相拥而睡,睡得香甜而又深沉。突然从不远处扑来一股热浪,雪猬们迷糊抬头张望,却是惊恐地发现四周到处都是冒着浓烟的大火。
在峡谷西北方有一片空旷的黑湖,湖水稠密并且带点刺激性气味,修斯经过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这种“水”燃烧得又猛又烈,只要一点点火源就能产生让人惊叹的大火。
冬日里的植物干燥而易燃,又加上黑“水”助燃,这场大火烧得越发疯狂,烧得势不可挡。
曾经是美味食物的针叶树如今却变成一道道索命副,曾经是赖以生存的家园如今已成了吞噬万物的坟地。面对这不可抗拒的灾难,雪猬们争先恐后地四散逃窜,哪还有平常的团结,哪还有平时的亲密!
修斯平静地看着自己所纵的大火,心中有点满意又有点不忍。他挑中一只逃得慌张地雪猬,断雪刀无情割掉对方的脑袋,一切来得是那么轻松。
四散的雪猬根本不理同伴的被杀,平常很是团结的家伙如今只在意自己的生存机会。修斯隐隐有种明悟,大难临头各自飞,当生命受到危险时,谁还会有心情去管谁呢?!
修斯得手后,不做任何停顿地远循。回头望向红遍半边天的大火,这场大火估计要毁掉那一片小森林吧,估计要让无数魔兽丧失食物下而最终饿死,而这一切的初衷只是为了救一个人。以无数魔兽生命为代价,换回另一个人的生存机会,多么奢侈的转换,多么自私的选择。
为了自己更好的生存,而用强力手段毁掉他人的生命,这不是一直在这世界上发生着!
修斯对着苍天嘲弄笑,坚定地朝前走去。
罗胖子不安份地睡着,不时地皱下眉头,不时地抽搐着嘴角。
修斯扳开罗伯中的嘴,将雪猬的肝脏伴着热血冲灌而进。胖子被口中的异味与刺鼻的血腥惊醒,猛地张眼,看到是修斯后,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萎下去。
用手指不断地刺激胖子的胃部,让雪猬的肝脏能够足够吸引那些毒素。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修斯又将两根手指伸进胖子的口腔不断地搅动,使胖子产生一种恶吐的倾向。
胖子口中不断地吐出乌黑、发臭的黑血,那带着臭味的黑血又刺激着胖子的呕吐欲,结果胖子吐得更加大力,那胃内的黑血一大口一大口地喷出来,最后连胃酸都吐得一干二净,那块漆黑的肝脏也被他吐了出来。
胖子的身体在内丹的帮助下,那胃内的毒素以很缓慢的速度侵蚀着。所以绝大数毒素全都被逼在胃内,现在毒素闻被雪猬肝脏一吸收,身体顿时有种轻松的感觉。
虽然胖子体内还残留着一些萘球毒,但是靠着身体的自修能力,过个**天就可以将体内的萘球排除干净。只要能再想办法将马碱毒清除,胖子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蛇是变温动物,大多数都生活在温暖湿润的环境,但是在寒冷的北方却生存着几种特殊的蛇,玄蛇就是其中之一。
玄蛇,一种生长在大雪地上的白蛇,喜阴畏热,爱食鱼虾。玄蛇活动时善于隐蔽,经常利用身体的保护色在大雪地里神出鬼没,而且其速度极快,行走如飞,最让人头痛的玄蛇的雪遁,能快速地在雪地里穿行,让人防不甚防!
玄蛇含有一种毒,会随着血液四处流窜,随到之处,能冻结神经、细胞,让人瘫痪。情况严重者甚至冰结整个机体,让人僵硬而死。
如何才能捕捉到玄蛇呢?修斯不禁有点烦闷。
修斯盯着白茫茫的雪地,估计别说是捕捉了,怎么找到玄蛇也是一件麻烦事。
胖子悠悠转醒,少了萘球的毒害,胖子感到轻松了许多,不过他看到修斯苦思的样子,不由得说道:“谢谢你的帮忙。”
“是我自愿想救你的,关你什么事。”修斯烦躁地回了一句。
胖子被修斯的一句话回得呛了一口气,这能不关他的事吗?胖子看着修斯的神情试着问道:“碰到什么麻烦事吗?”
修斯应道:“要想彻底救好你还缺少一种药。”
胖子道:“什么药,也许我知道在哪。”
修斯带点无奈的语气道:“缺少玄蛇的血液。”
罗伯中不由得皱起眉头,要想在大雪地里找出玄蛇可不容易,要想将它杀死那就更不容易。
“不要勉强自己,不行就算了,能捡回这条命我已经满足了。”当修斯将萘球清除掉时,少了一种毒物的侵害,已经不足以危害胖子的生命,只是若不快点将马碱毒消除,时间长了会让胖子的武功大减,严重的话还会让胖子成为植物人。
“废话真多!”修斯冷冷地回了句。
要不是刚刚吐血吐得实在是太多了,胖子此时估计就被修斯刺激得吐血了。胖子惊呆地看着修斯,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了。
“唉……”罗伯中轻声叹了口气,他当然希望自己能完全康复,但是对于玄蛇,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能成功猎杀,更何况是实力远远低于自己的修斯呢。
“睡吧!”修斯淡淡地说了句,带着种种思索与苦恼闭上眼睛。
“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不行就算了。”胖子忍不住地还是唠叨一句。
修斯轻哼一声,没有理他。
“唉……”又是一声叹息声传来。
胖子那唠唠叨叨让修斯产生一丝反感,他甚至恶毒地想道:要不直接将胖子扔到雪地里,用胖子的肥肉将玄蛇引诱出来!
修斯突然捕捉到一丝灵感,对,引诱,要想用一两天时间将玄蛇找出来谈何容易,就算找到了自己也捕杀不了它!
那么要想逮到它,莫过于让它自己来找我。只是,找到它后又如何,如果不能想出万全之策,自己肯定又宰不了它的。
谋定而后动,这是修斯所一直贯彻的信条。
黑烟滚滚,一股焦味随风飘荡,四散于风中。
修斯在土石上搭了个泥灶,努力却小心地烧烤着个体较大的鳑鱼,鳑鱼在修斯卖力地烧烤下已变焦变黑,但是修斯却仍然继续添加着柴火,好象不将鱼儿烧成灰就誓不罢休。
突然远处传来“滋滋”的轻响,修斯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他小心地扑灭火堆,戒备地往后退去。
一条小臂粗细的白蛇从远处游来,它在泥灶十丈外却又停住了。
玄蛇全身雪白,如果静卧在雪地里,稍不注意就会把它忽略过去。
修斯曾在很偶然的机会下听老人们说起,烧焦的鱼味会将玄蛇吸引过来。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修斯在此大烧特烧。
玄蛇想要靠近泥灶,一种特别的味道又让它止步了,一种让它有点不舒服的味道。但是那种熟透鱼儿的气味又实在是太诱惑了,玄蛇高高地将蛇头举起,蛇信不断地吞吐着,好象在思考着如何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