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故人相逢
第四章、故人相逢
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之能的君箫染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将沈落雁一笔一划勾勒写下的资料全部看完记下。望着这至少有两三万字,采用极其简单明了的方式陈述,没有利用任何修饰或夸张手法记录出来得资料,君箫染也都忍不住为自己用短短一年半左右时间完成的丰功伟绩而惊讶连连。
无论是崆峒派辈分极高的崆峒五老,还是峨眉三英四秀亦或铁剑门门主欧阳清风昆仑派的铁琴先生等等这些十三大门派中人,这些人不是成名多年的江湖名宿,便是青年一代崛起于江湖的绝世英才,都可以算得上名声在外。他可真想象不出自己得罪了这么多江湖门派这么多江湖人物竟然还可以四肢健全的活到现在,真不可思议。
向来以悲观阴冷角度来看这个世界的君箫染可不认为过去自己拂了这些江湖门派的颜面,这些江湖门派会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不去计较。呵呵,倘若真不去计较否则又怎会有中原一点红上门挑战,最终败北断臂之事呢?
合上这卷厚厚的资料,外面已经吹起了瑟瑟寒风,一场大雨突如其来便造访了这个本身人口不多的小镇。大雨倾盆,地面上的洼地汇集了大片大片的小水洼。
坐在大门口,君箫染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心中默默回忆着沈落雁写下的那一卷卷资料,资料他全部都已经记在脑子里了,现在只是过滤寻找适合的对手,而后以战养战而已。
但现在他最缺少得便是时间,因此以战养战的机会也并不算多,因此唯有寻出一个合理的路程,挑战更多的对手。
摇了摇头,最佳的路线他已经确定,但如今对江湖高手武艺一片空白的他却也难以分辨孰高孰低,因此他唯有等沈落雁自然醒来。借助她的见识帮助自己分析分析。
一向饭来张口的君箫染向来没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想法,自己这位管家婆正在熟睡,君箫染可不想打扰唯有请就开在附近不远的店小二将送上几碟两三人份的精致菜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一壶酒。
天下着大雨,人口本就不多的小镇,酒店生意稀少,很快小二就撑着伞将饭菜送上,对于招待殷勤的店小二。生活算得上阔绰的君箫染不介意打赏了几块铜板,店小二感恩戴德的离去。对于店小二眼中的感觉,君箫染一笑置之甚至有些不屑一顾,他可不认为当自己穷困潦倒的时候还是这种情况,到时候不将他扫地出门就已经很谢天谢地了。
归根结底这终究是一个金钱与权利秩序下的社会,任何人都不可能免俗。也没有什么愤世嫉俗的想法,也不如何伤感,在君箫染看来这样的世界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坐屋朝外,君箫染一边喝酒吃菜一边望着外面倾盆而下的罕见大雨,忽然他那夹菜的手微微顿了下。但立马恢复了正常,只不过在几乎没有人注意得到的角度,君箫染握住筷子的手微微紧了一分,阴郁的天空照在那张棱角分明的面上,亦在君箫染脸上抹了一层阴沉森冷的冷色调。
四周除了滂沱大雨滴落在地面、水洼中的声音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声音了,可如果有人站在君箫染四周则明显可以感觉到此刻君箫染身上那股如同深渊走出来的阴冷气息。
“鲜血浇灌着罪恶之花,荣耀才能硕果累累。”这样一句话语也不知为什么忽然瞬间浮现在君箫染的脑海中,此刻君箫染脸上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浑身上下散发这邪异与魅惑的气息。如同一位从深渊之中走出的黑暗君主,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一种带人以死亡,沉沦于无尽深渊的感觉。
“塔塔塔”
脚步落在被雨水浇灌的大地上,发出非常清脆的响声。声音响起的时候。君箫染已经抬起了头,这正是可以从他的位置、方向可以看到来人的身影。
这是一位身材非常魁梧,浑身上下流转着凌厉气息的青年人。“坚毅、果断、睿智。”视线与那位带着斗笠的青年人对视,君箫染立刻得出了六个字的结论。
君箫染视线既不凌厉也被算柔和,以一种非常从容姿态与这位仪表不凡的青年人对视。他并未起身,望着这位不知道目的陌生客人向着院中走来。而这位青年人的表现却也令君箫染情不自禁称赞但同时也忍不住对这位陌生客人有了浓浓的忌惮。
这位陌生客人视线非常平静从容与他对视。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很平静。在君箫染看来不管这位魁梧彪悍的青年人在见到他的时候心中什么感觉,但这一刻却表现出了十足的城府与气势。
强制遏制住心中杀意,君箫染尽量以看陌生人的视线打量着这位已经走在他家门口的陌生客人。当这位青年人的双脚在大门口停下的时候,君箫染那言语之中带着悠然意味的语调同时响起:“你的眼神中流露出对我的憎恶,可却又并未流露出明显的杀意,看来你既是为我而来,又并非为我而来。”
青年人眼中一闪而过惊愕,面上没有任何掩饰流露出对奥古斯都反感与憎恶,嘴角掠过一丝冷酷的笑容:“如果你的身前没有那个女人,我早就已经捅穿了你的心脏,真想不过落雁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男人。”
“我君箫染如何何须阁下评头论足?”
青年人冷哼了一声,身上更是流露出骄傲甚至有些自负的气息,不屑道:“我就算有时间也不想浪费在你身上,倘若不是她的邀请,你认为我会看你一眼?一个忘记过去,没有武学修为也没有心机城府、阅历智慧的废人。”
听见这句尖酸刻薄的言语君箫染面上那故意装出的淡淡笑容也不见了,取而代之得是阴沉、冷酷、狂妄的面庞,以一种非常凌厉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位客人,君箫染眼神犀利的盯着眼前这个身材魁梧,气息沉浑,向来实力不弱的青年人,冷冷道了句:“我君箫染如何如何岂是由他人来评价?徐世绩,倘若不是她将你请来,你以为你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话?即使已经忘记过去的我。你也没有资格让我拔剑。”
刻意抑制的霸道、彪悍气焰在这个时候展现无余。
人生最大的恐惧来源于未知。对于君箫染来说这个世界几乎全部的事物都是新鲜的、未知的,因此他带有一丝敬畏,抱着以三分谨慎,三分旁观。三分冷酷的眼神去小心翼翼打量这个世界。他将那原本应当有五六分的狂傲霸道的情绪深深内敛在心底,不显山不露水。
刚刚面对这位陌生来客的时候,君箫染亦抱着这种情绪,不过当从这位陌生来客的言语之中判断出这位陌生人就是沈落雁邀请来的朋友徐世绩的时候,君箫染的面上再也没有那故意做作的伪善、圆滑。取而代之得则是狂傲、自负。
放下碗筷的君箫染已经悄悄站起身,手中握着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拔出剑鞘的铁剑,眼神玩味而戏虐望着这位令他心生厌倦的男人,忽然在刚才那阴沉冷酷的神色之后竟然露出了一个令人产生如沐春风之感的笑容,他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咚咚敲了一下剑鞘,道:“从你的表情可以看出你应当清楚你并没有资格让我拔剑出手。不过我觉得你还应当知道一点:即便是我君箫染抛弃的女人也不允许任何人沾染,何况沈落雁还没有被我抛弃?徐世绩,收起你那虚无缥缈的野心吧或者将你的野心藏在一个我看不见的角落,否则一旦被我抓住,我并不介意在她的面前亲手割下你的头颅。”
强势。无与伦比的强势。
君箫染的判断没有出错,这位大雨造访的青年人正是瓦岗寨的核心人物徐世绩。原本徐世绩在这个时候本不应当离开瓦岗寨。近来瓦岗寨与金钱帮因为地盘扩张的问题争锋相对,自沈落雁离开后,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这位除开大龙头翟让、二龙头李密之外最有分量的他去处理。
但一封书信传至,徐世绩抛下一切,暂时离开了瓦岗寨。
听着这句算得上非常严重威胁的话语,徐世绩的面上却没有一丁点愤怒,原本冷漠的面上更是柔和了不少,对于徐世绩来说所谓的嘲讽威胁怎么可能比得上那个女人现在的地位与安全呢?但那双睿智的眸子中还是一闪而过的讥讽:“哦,名震天下的剑客平凡竟然连这么一点点自信也没有吗?就如此害怕我徐世绩?”
君箫染瞥了徐世绩一眼。轻声道:“这与自信无关,我只不过不想见到苍蝇在我面前嗡嗡飞舞而已。你是沈落雁请来的客人,因此我不会赶你离开,但我去可以选择在我厌倦的时候除掉你。因此徐世绩,现在是你作出抉择的时候。”
君箫染拿起剑,将剑横在胸前,冷冷道:“你可以挑战我,除掉我,带走她;或许选择留下来帮我。”
剑拔弩张?这种想象中的局面并没有出现。
徐世绩走到君箫染面前坐了下来。眼中流露出一丝浓浓的失落情绪,轻声叹道:“我倒真希望可以倒在她的面前,那么她就将永远记住一个叫徐世绩的男人了。”
对于这位睿智而冷静的男人,君箫染心中满是忌惮,他忌惮这个男人倒不是沈落雁会因为遇上这个男人而移情别恋,而是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得那浓郁的阴暗气息。没有那个人愿意身侧有一位随时可能威胁自己性命安全的人。而恰巧在君箫染眼中这个男人是非常有可能威胁到他性命而且有理由威胁他性命的存在。
爱情可以让一个舍生忘死的伟大,也可以让一个人孜孜不倦,不惜一切去仇恨。而这位城府极深的徐世绩属于那种呢?君箫染不清楚。
君箫染爬了口饭,吞咽了下去,抹去心中那份阴沉,心中喃喃自语道:“沈鱼落雁,果真是红颜祸水啊!”(未完待续。)
第五章、相见
第五章相见
阴沉沉的天空,沈落雁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正午了,连忙起chuang,简单整理一下仪容,立刻准备出门。小说 刚从卧房走出的时候就闻到了一阵菜香味,心中定了定神,原本着急的神色舒缓了下来。
来到客厅,她发现客厅内不但坐着君箫染也来了一位非常熟悉的客人——徐世绩。此刻她满脑子想着如何向君箫染解释,不过当君箫染的视线望过来,他心中的紧张忧虑情绪立刻便被抚平,一声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的温和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这一刻沈落雁甚至有种流泪的冲动。
“我知道他是你请来帮助我们的客人,徐世绩,瓦岗寨有名的英雄人物。”
望着很少有如此激动情绪的沈落雁,徐世绩轻声叹了口气,心中为沈落雁感觉有些不值,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委屈自己。但同时也明白自己或许自己永远也没有机会获取沈落雁的芳心了。
收敛了心中复杂的情绪,徐世绩冲着沈落雁点了点头,轻声道:“沈军师,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沈落雁点了点头,轻声道一切都好,随即坐了下来,拿起君箫染早已经为她准备好的碗筷,小小夹了一口青椒炒肉,恢复了徐世绩非常熟悉的端庄温婉睿智。
作为这栋虽不算华贵但却环境清幽而不庸俗的院子主人君箫染自然不会让已经贴上“君箫染的女人”标签的沈落雁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活跃气氛。而是非常真诚的扫了徐世绩一眼,而后望着才一觉醒来的沈落雁。柔声说道:“已经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了,我既然已经将你请来的朋友请到餐桌上吃饭,那就足矣证明他对我们的价值。”
习惯了君箫染的言语逻辑,沈落雁非常清楚君箫染那未说完的话语:“而不是将他的尸体盛放在你的面前”。君箫染的言语一向没有什么恐吓的意味,基本上都用血淋淋的事实来陈述一个简单却令人震撼的道理。
简而言之,徐世绩暂时可以当做朋友对话。从君箫染的话语之中领悟到这句话的寒意。沈落雁深深吸了口气。虽说他对这位瓦岗寨少数几位看得过眼甚至可以算得上朋友的男人的追求一直无动于衷。但她却也不希望自己的私自举措而让这位前途无限的男人就这样默默交代在这里。
得到君箫染的肯定回答,对于沈落雁来说无匹重要。否则一旦君箫染以敌人的口吻面对她这位昔日的朋友,那她迎接这位朋友也不是最初希望中的酒杯碗筷,而是一条条争对敌人的阴谋诡计。
敌人还是朋友。这是在优雅而狡诈安静但却暴戾的复杂性情之下,君箫染对于对手最简单但也最直接的判断。
沈落雁在徐世绩眼中看来非常没有骨气的长吁了口气,有些欣慰至少这位美人军师还将他的安危看得有些分量,但同时也有些愤怒与沮丧,骄傲的沈军师竟然在一位男性面前流露出妥协的神色,沈落雁啊沈落雁。你对君箫染到底种了多深的情根啊?
徐世绩为人颇有城府,这一切情绪并未明显的表露出来,沈落雁也没有刻意留意徐世绩的神色。在沈落雁看来眼下她已经不用再做没有任何把握说服君箫染,徐世绩加入他们行列的事情了。这件事情在她沉睡期间,两个男人悄然间已经达成了协议。
心情非常好的沈落雁主动为三个各自斟满了酒,表示要庆祝一下。徐世绩自然没有拒绝,他本身就是为沈落雁而来的,君箫染也没有拒绝这位全心全意都围绕他事情谋划的小女人,这点面子他自然会给,因此这次简陋的宴会非常融洽。
酒桌上。君箫染没有故意拉拢与这位被沈落雁评价谋略智慧武艺都算得上上上之选,有机会成为一代名将的草莽英雄徐世绩的距离,当然也没有故意冷淡徐世绩,平平淡淡,随意自然。沈落雁到对徐世绩表现得非常热衷,言语之中甚至流露了略带恳求性质的言语。君箫染默默喝着酒,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回答但却没有任何亲密言辞与行为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君箫染一如平日喝酒的动作多了一份沉重,那陶瓷做的酒杯上出现了明显的两个手印凹痕。
“没有谁是天生的王者,也没有那位王者可以永远的一帆风顺。适当的向着命运妥协只是为下一次一更加强悍的姿态出现在命运这尊庞然大物面前,高高在上,睥睨世人。”非常明显现在处境的君箫染虽然反感自己的女人对于另外一个男人流露出象征自己无能的恳求神色,但却未雷霆大怒,懂得冷眼旁观的他非常清楚倘若不是徐世绩在这次计划之中对他非常重要,以沈落雁的高傲也绝对不会对人低下头。
女人为自己低下头,难道还要对那位愿意为自己放弃尊严的女人愤怒咆哮维持那么一点可怜的自尊心吗?在君箫染看来倘若有男人真这样做了,那这就如同狗屎如何配得上为他牺牲的女人。
沈落雁,内心密布着阴霾的君箫染同时亦闪现出一份柔和。“沈落雁,或许你已经成为我最大的破绽了。”心中,君箫染喃喃自语道。
午餐结束后,沈落雁如平常一样收拾碗筷洗碗,徐世绩到有帮忙的意思,不过君箫染安安静静坐在桌上,无动于衷。“在感情面前,希望就是无止境深渊!”对于君箫染曾经随口说出的这句言语理解非常透彻的沈落雁非常快速的拒绝了徐世绩的帮助,捧着碗筷,向着后面厨房走去,如同普通妇女一样洗刷碗筷。
愣愣站在桌前,透过那半掀开的灰色帘布,看着那道优雅依旧,但却高傲不再的背影,徐世绩依依不舍的回转过身,望着坐在桌前望着门前滂沱大雨,怔怔出神的君箫染,以前所未有凌厉的语调说道:“我徐世绩可以为你鞍前马后,但请你善待落雁。”
“你徐世绩愿不愿意为我鞍前马后与我对她的态度有什么关系?徐世绩,你虽然有能力,但却别把自己的分量想得太重了!”君箫染转身过冷笑道,继而用余光瞥了一眼那无论怎么看都非常舒服的红衣身影,柔声说道:“她是我君箫染的女人,我君箫染自然不会亏待她。”
“希望你记住你今天说得这句话。”
威胁吗?君箫染心中冷笑,不过却也没有做出头口上的挑衅,在君箫染看来这是一件极其幼稚的事情,何况我君箫染又为何应当那么重视你徐世绩呢?
后面厨房,沈落雁刷碗的声音明显慢了下来,那双因浸泡过冷水显得有些红肿的手用力清理着碗筷,那双如一泓秋水的眸子中却已经留下了眼泪,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哭的女人,但这一刻她却忍不住流泪了,只因一句话:她是我君箫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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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情都分轻重缓急,徐世绩从来不将自己私人情感与公事混杂在一起。在瓦岗寨上他从不因为厌恶王伯当的好色品性而低估王伯当的能力,也从不因单雄信的自负而否认其在军事上的才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可以赢得李密翟让以及沈落雁的尊重。
虽说徐世绩并不喜欢君箫染,但既然已经答应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那便不会再食言。无论是沈落雁的飞鸽传书还是与君箫染那并不算融洽的谈话,他已经大概知道了君箫染面临的现状,但却并不非常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道理不管放在什么时候用都非常合适。
没有时间与君箫染在言语上打口水战,立刻便进入了正题:“君箫染,你现在的武艺还剩下几成?”问题非常直接干脆。
君箫染也没有流露出什么介意尴尬的情绪,非常简短的回答道:“除了昔日练就的体魄与内功,过去修炼的武学招式都已经忘记。”
徐世绩皱了皱眉,道:“也就是说现在你缺少对招式上的运用以及临阵对敌的经验?”
“这句话虽错但也并不全错,他的确缺少对招式上的运用与临阵对敌的经验,但两者都不算差,至少应付我绰绰有余了。”从厨房走出来的沈落雁开口说道,沈落雁似乎害怕自己的言语说得不太明确,因此总结道:“也就是论武艺我根本不如他!”
徐世绩心领神会,点头道:“我会与他交战,看看现在的君箫染是否可以配得上我们瓦岗寨上的美人军师。”
君箫染没有说话,他大概明白了沈落雁的意思,应当是徐世绩的武学精与细节之上精巧转变,而短于在内功之上的修为,因此只能比沈落雁强上一线。而现在他欠缺得也就是招式之上的转变以及战斗经验,此时此刻的徐世绩的确是检验自身武艺的最好测量器。
而他一旦胜过徐世绩,便可以以徐世绩为基准,从沈落雁名单之上寻找出适合以战养战的对手,继而达到恢复武艺的目的……
“落雁啊落雁,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从瓦岗寨到这穷乡僻壤的鹿林镇至少需要五六日的时间,也便是说五六日之前沈落雁已经开始谋划如何为他恢复修为的计划了。(未完待续。(LWXS520。COM))>
第六卷——序章
芳草连天,河水清澈见底,流淌过蜿蜒曲折的山石。这是一个应当被打上清幽、宁静、祥和、自然、美丽等一切美好标签的地方。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个地方的确太过人烟罕至,从那茂密狂乱生长,足足抵达成年人脚踝的绿草就可以看出。而草丛之中时不时的嗖嗖之声,一条条或黑或白或黄的毒蛇或蟒蛇,更为这片清幽宁静的地方在人迹罕至的标签之上打上了‘蛮荒景象’这个距离人类已经很久远的词汇。
倔强屹立在河水之上那块足足可以容纳得下七八个人的红色火山岩石上坐着一位并不属于应当符合蛮荒世界的不速之客,这人盘膝坐那可以算得上唯一宽阔的岩石上,正在打坐修炼。
四周的毒虫蛇蚁蛰伏在四周,死死盯着那人,但却没有任何动作,似乎这人身上有种神秘可怕的力量,使得这些山中生灵生出了畏惧,不敢冒犯其威严。
实际之上这种情况已经整整持续了三天了,三天时间这地的飞禽走兽来了又去,但即使是山林之王的猛虎亦没有对这位盘膝静坐,简直如同死去了青年亦没有任何兴趣。
倏然,大地剧烈震动。
原本栖息的飞禽走兽也都惊慌失措起来,盲目狂奔四散逃遁开去。而大地剧烈震动的中心正是有那块巨大的火山岩上传出,准确而言应当是盘膝坐在火山岩上的那位青年人制造而出的……
大地剧烈震动,火山岩四周的河水如喷泉一样疯狂上涌,激荡,剑气数丈高的水花。此刻此刻,此地给人感觉似乎要崩碎坍塌一般,但幸好这局面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刻钟,盘膝坐在巨大火山岩上的青年慢慢睁开了眼睛扫视四周。
很难用言语来形容这个男人的眼睛,深邃晦涩,这些带着浓浓敬畏性的言语用在这个男人身上似乎少了一些意味,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就似乎是一尊刚刚觉醒的神祗。正以神祗一贯冷酷平静的眼神打量这个他刚刚觉醒的世界,眼神中没有什么情绪,平平淡淡,这种感觉就如同一个人的陨灭与一千万个人的殒命一样。基本没有差别。
这无疑是一种非常非常可怕的眼神。
不过很快,随着这男人从火山岩上站立起身,这人的眼睛就渐渐充满了人类应当有的生气,情绪。但他的情绪却不同于普通人类眼神中应当可以看见的情绪,他的眼神渐渐中流露出一抹讥讽、蔑视、狂傲。一丝不甘,愤怒、嗜血,,一刹那之间这位非常出尘的男人眼中竟流露出诸多古怪的情绪,然而在下一刻这些充斥在眼眸中的情绪却全部都不见了,那眼眸之中只剩下无穷无尽
的冷漠。
忽然一股浩瀚的力量从男人身上如滔滔江河奔涌而出,直上云霄,强悍的气势令四周的飞禽走兽瑟瑟发抖,匍匐在地,如见望着表示臣服。而同时之间一道足足有一丈长的虹芒随着这股浩瀚力量自男人身上冲出。贯穿天地,看上去这个男人如同与天地融合一体,又似乎这个男人是天上神祗转世,今朝看破红尘,羽化登仙。
紧接着这男人双手开始在胸前不断做出各种手式,似乎在佛道两门的结印。男人的双手运转摆弄出各种动作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算得上慢,随着时间的延伸,君箫染的双手摆弄速度就越来越慢,额头上、后背上也出现了明显的汗滴。显然他正在做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一共结了九个印记,男人才停下双手。
此刻异变突生。那贯穿天地,将男人包裹于其中的红芒之中渐渐出现了两道虚影:一道白、一道黑。渐渐,两道影子渐渐凝聚成实质。化作两道阴阳鱼,随后便开始旋转,最终化作一个道门太极的标志。
“我足足等了你二十年,你终于修炼成功了,君箫染。”飘渺的声音自那太极图中响起,声音似乎在恭喜。似乎在埋怨,又似乎在遗憾。
“倘若我未修炼成功,此时此刻我应当已经死了吧,我记得你可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对一位擅自闯入你世界的人。”君箫染冷笑道,也未抬头,扫了一眼这意义特殊的幽静环境,轻声道:“才记起一切就又要离开,我可真有些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如何?这便是擅自闯入这个世界的异界人应当面对的世界法则。不过你若那天有能力,可以强行打破世界附在在你身上的桎梏。或者你认为现在你用能力,亦可以挑战。”平静的声音,无与伦比的自信。
君箫染冷冷道:“不用做这些无谓的试探,我虽然自负,但我并不愚蠢,我迟早将挑战你,但却并非现在,现在的我对于你来说简直就等同于蝼蚁一样的存在,我可不想自寻死路。”
“不愧是让目空一切的不祥之刃卡特琳娜都重视无匹的奥古斯都,不但智慧而且冷酷,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贵族啊,我相信紫曜花的光辉会在您的身上更加灿烂的盛开。”
“陈旧且没有半点心意的老牌贵族的强调。”君箫染冷冷一笑,不屑扫了一眼悬浮在半空中的太极图,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我的送行言论呢?”
“你当然可以这样理解,不过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成我与你下一次相见时我说过的第一句话。毕竟你是第一个可以同时在两个空间世界顽强生存下来的人,我可不希望你就这样快香消玉殒,否则我又将无聊了。”
君箫染心中冷笑,无聊?百年时间就是睡一觉时间的家伙会感觉无聊吗?笑话。这个时候君箫染也没有想着挑战这位从第一次相见就不知道身份的老家伙。或许这个家伙是一个修炼成精的人,或许是神祗,谁又知道呢?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瓦洛兰大陆,可真是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啊,连奥古斯都这个名字也是一样。”
“但根本上你不会陌生的,因为你本身是罗桐柴尔德家族的继承人,一位在罗桐柴尔德家族的羽翼之下,在圣彼得城帝都生活了二十年的老牌贵族子弟,一位即使让目空一切,即使诺克萨斯帝**魂杜.克卡奥将军都非常看中的贵族,一位同时得到圣彼得城两颗最宝贵明珠为之倾心的青年俊杰——伯爵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难道不是吗?”
“我可以让你的话在耳畔吹过,因为我回到瓦洛兰大陆,回到罗桐柴尔德那如丹麦童话王国中充斥着柔色的城堡中时,我便再也不记得你的话了,也不记得这个时间上有一个叫做君箫染的家伙了。”君箫染含笑望着天上的太极图,他的笑容越来越冷酷,越来越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真是不折不扣的老牌贵族。
“奥古斯都伯爵,我欣赏你的这份自信,我还希望你下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还有自信,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接下来强大而唯我独尊的诺克萨斯帝国即将面对瓦洛兰大陆其他帝国的联合,我希望奥古斯都伯爵您可以在这次帝国对决之中荣升为公爵甚至得到本不属于皇族应当有的爵位——亲王的头衔。”
君箫染,不,应当说奥古斯都没有回应,脑海之中关于奥古斯都的记忆开始迅猛将君箫染的记忆淹没,奥古斯都清楚这是这个世界可否的法则在作怪。不过面对这一局面,奥古斯都没有大喊大叫,他的眼神平静而冷酷,这是一位有着深不可测的城府,一个正常贵族应当有的表现。
早在十三岁就持着一根长矛随着父亲罗桐柴尔德公爵博得了诺克萨斯帝国最荣耀铁橡树勋章的奥古斯都非常清楚记得那位还有些许吟游诗人细胞的父亲说过的一句言语:“三条腿的蛤蟆是蛤蟆,四条腿的蛤蟆还是蛤蟆,因此我亲爱的奥古斯都伯爵,我希望你记住一位政坛如鱼得水的政客、一位战功赫赫的军人不断懂得如何优雅进退,而且更重要得是他们懂得如何果断作出决断。”
“奥古斯都,决断就等同于厄运女神、幸运女神这两个风sao的biao子站在你的面前给你选择,而我们需要得便是扯起两位穿着打扮都一模一样的女神的裙角,分辨出幸运与厄运,这是一位贵族是否可以贴上伟大与愚蠢标签的重要标志。”奥古斯都的耳畔隐隐约约浮现一位拄着拐杖佝偻着腰的苍老老者轻轻拍着自己的肩膀,在耳畔玩味喃喃的声音。
当君箫染的记忆被奥古斯都的记忆彻底覆盖的最后一瞬间,君箫染张开双臂,面朝太阳,说了一句狂傲的言论:“谁能如天上的太阳永恒而唯一?唯有我奥古斯都。”
随后君箫染的身影便消失在那到贯穿天与地的虹芒之中,这个世界上君箫染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
“永恒而唯一,不愧是出生于常出现疯子怪胎的罗桐柴尔德家族的人。”(未完待续。)
PS: 晕,原来你们没有看我些在前面的序章!现在我在这一卷中发出来吧!
关于君箫染的来历,诸位可以从这一序章中看出一二!
简单言之君箫染其实是地球人,至于其中的原因可以管中窥豹,见出一二!
第六章、路至华山
第六章、路至华山
徐世绩在武学上的造诣要高出沈落雁一筹。招式精湛奥妙,出手行云流水之间时而夹杂着天马行空之神来之笔,用沈落雁的话来说,单单就武艺而论,徐世绩绝对是一个任何人都感觉麻烦的对手。也正是徐世绩的武学招式以及与人交手时候的特点正好适合招式全无的君箫染的武艺提升。
然而决斗开始就已经出乎沈落雁的预料之外。本应担稳压君箫染一筹的徐世绩却被君箫染牢牢压住了一筹,拳脚施展都有些施展不开来。君箫染并未使用多么精湛奥妙的招式,挥手出足之间随手捏来,不带迟疑,但每一招每一式与后一招后一式都显得极其连贯,作为旁观者的他都很少可以寻到破绽,身在决斗中徐世绩更是节节退败,难以招架。
最终两人在交手到第三十六招的时候,君箫染一掌击中徐世绩的胸膛,结束了战斗。
决斗结束后,徐世绩苦笑对着沈落雁说道:“落雁,看来你还是低估了你的情郎了,君箫染虽不通晓招式,但以他现在的武艺、内功,当今天下少有人可以制住他,以战养战似乎是一件多余的事情。”
战斗结束,沈落雁还是愣愣的。结果与她预料得实在出入太大太大了,本来应当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反而以无比凶悍的姿态对对手进行凶悍的压制。但同时也非常高兴,君箫染的起点越高,那提升的可能便越高,继而在应付八月十五慕容复、乔峰、燕南天三人的时候把握也更高。
西岳华山,南接秦岭,北瞰黄渭,扼守大西北进出中原的门户。
一辆黑色的马车行驶在去往华山的栈道上,速度稳定,不刻意快也不刻意慢。马车上有两男一女,两位男子轮流驾车。女子则坐在黑色马车中。
坐在马车中的沈落雁拉开车帘望着高耸入云,逐渐拉近距离倚天拔地,四面如削的华山,一向少有情绪她也忍不住露出一丝激动的情绪。
原本他们的计划并非前往华山。而是往青山城、乾坤一醉的路上挑战一些一路的江湖高手以及隐居的前辈名宿,是她与徐世绩两人共同的意见。至于为何维持这个意见原因在于无论徐世绩还是沈落雁都认为以君箫染现在的武艺缺少得仅仅只是经验之上的对抗招式套路之间的熟悉而已,因此以鹿林镇到青山城这一路的江湖高手对战即可,而且沈落雁罗列出来的名单中人,要么音讯缥缈难觅踪迹。要么就武艺低微难有提升,要么便是距离太远,长途跋涉之下难以如约赶到青山城、乾坤一醉楼赴约。
不过这个建议招到了君箫染的反对。原因简单,因为君箫染在名单之中寻到了一位合适对手,华山派第九代首席弟子——令狐冲。
资料中显示他虽然没有与这个率性而为,潇洒不羁有着华山当代最杰出弟子美誉的令狐冲正面交击,但他曾杀掉了一个无恶不作、罪大恶极之人,然而这恶贯满盈之人却是令狐冲的至交好友。因此他与令狐冲也自然有了恩怨。
不过他这个想法道出立刻就遭到沈落雁的反对,言令狐冲在江湖之上虽有些名声,剑道之上虽也有不俗见解。但武艺却并不如何高强,以他现在的武艺绝无可能胜过你。君箫染意味深长笑了声说道:“田伯光本就是恶贯满盈之人,他令狐冲在严师君子剑岳不群的眼皮子底下又如何敢与我因为田伯光之死而正面对决呢?”
沈落雁立刻从君箫染的言语中领会出其他的意思,并不笨的他立刻就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你真正想挑战的人并非令狐冲,而是华山掌门岳不群的师叔三十年前至二十年前就已经成名于江湖的无上剑客?”
君箫染轻声一笑,身上流露出睥睨天下的霸气,冷声道:“若我胜过风清扬,那你们又何必再担心我的武艺不如乔峰、慕容复、燕南天呢?若我败于风清扬,难道华山派这位无上人物还会因为我杀田伯光一死而杀掉我吗?”
短短的言语中却蕴含着独到的智慧。
徐世绩一锤定音,道:“这的确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值得一试。”
因此两人都已经同意了,沈落雁也独木难支,这不,也就同意。三人启程前往华山。
华山天险,道路险阻而且多藏山林。而这偏僻地域强盗、匪寇亦不少。急迫赶路的三人并未在这些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一旦有山贼、强盗阻挡道路,那便由君箫染亲自出手料理这些麻烦。
君箫染出手不留情面,但凡出剑,几乎剑剑致命。不留任何余地,这些强盗混迹在山林之间,见识浅薄,坐井观天,哪里见过这么猛这么狠的剑客,一时间就被吓得魂飞魄散,魂不附体,四散奔逃,君箫染对于一些狼狈逃奔的强盗也没有多做追杀,一切以赶路为主。
从鹿林镇到华山山脚,这一路之上君箫染等人已经遇见过八拨强盗,每一波强盗出现时还没有等将打劫的口号说出来就被一位黑色剑客下马杀出,杀个魂不附体。
一时间,这辆黑色的马车,这位黑衣剑客快速在绿林之间传响,以至于君箫染等人来到这华山脚下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遇见过不知死活打劫的强盗了。
剑是用来杀人的,君箫染练就得也就是杀人的剑术。拿这些强盗练手期间,君箫染的剑招基本之上只有三个要诀:快狠准。
“快如闪电,迅捷若雷;狠如虎豹,阴若毒蛇;精确分毫,妙若毫巅。”这是徐世绩对于君箫染剑术的总结,并且坦然言道:君箫染进步神速,现在倘若与君箫染对决,绝对挡不下十招。对此君箫染并未言语,不过这一路之上君箫染虽然因沈落雁对于徐世绩并不算待见,但徐世绩非常清楚君箫染已经将他当做自己人了,至少不在处处防备,这一点尤其让徐世绩感学欣慰。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发现即使过去记忆全无的君箫染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修炼出来的 心机、城府深不可测,他根本不知道君箫染心中想什么。对于这种感觉徐世绩一度很挫败,但却也很高兴,虽说沈落雁跟着这样一个男人不能保证可以永远幸福,但至少在君箫染对沈落雁非常在乎的时候。沈落雁应当安全无虞。
驾着马车,徐世绩望着近在眼前,高耸入云的山峰,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念头:应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他本就不是因君箫染而来,他是因沈落雁而来。而今既然已经得知沈落雁不如何需要他帮助了。他自然想到了离开。现在瓦岗寨因为离开了沈落雁却并未寻到人来顶替,因此事情太过于繁重,而他的离开又让瓦岗寨雪上加霜,此时此刻徐世绩已经将满脑子的儿女情长暂时放下,想着一直被他当做家的瓦岗寨。
“我亲爱的女管家,一路沉默寡言的你今天应该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吧,请原谅我这些日子对你的冷淡,天天被这些杂碎打搅,我真是太忙也太烦躁了。”车厢内,君箫染靠着车壁对着沈落雁轻松开口说道。
沈落雁瞥了一眼放在椅子上那现在都还散发着浓浓血腥味的铁剑。不难想象从鹿林镇到华山的这段仅仅只有**日路程中,这把剑沾染了多少无知者有罪者的鲜血。
望着这位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熟悉但也越来越陌生的君少爷,沈落雁发现自己又开始该死的沉沦了。沈落雁深深吸了口气,排除脑海中那些杂乱无章,不切实际的幻想,开口说出一段现阶段君箫染非常感兴趣的话题——华山。
“华山掌门是江湖之上名誉极好的君子剑岳不群,掌控着华山派一切事物,他夫人宁中则亦在华山派地位颇为不凡!当然最重要的是令狐冲为人非常孝顺,因此对有他有养育之恩的宁中则、岳不群两人言听计从!”
“令狐冲作为首席大弟子,为华山诸多弟子忌惮。如华山派二弟子劳德诺等,唯一交好的弟子中有两人,一华山派六弟子陆大有,还有一位便是岳不群、宁中则两人的的掌上明珠岳灵珊。”
“因令狐冲与青城派起冲突。而后下山又与田伯光这绝世yin贼交好的缘故,因此被岳不群关在思过崖上!而思过崖上向来就是风清扬的闭关之处,因此岳不群这明面之上惩罚却颇有深造令狐冲意思。据我估计恐怕风清扬已经看中了华山派这位第九代弟子的剑道天赋以及潇洒不羁的性情,因此想栽培一二。”
说道这里,沈落雁停顿了一下,望着闭目养神的君箫染。开口道:“我和徐世绩打听知道的资料就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你准备如何进行你的计划呢?”
忽然马车前倾,车停了下来,只听见徐世绩在外面喊了一声:“华山到了!”(未完待续。)
PS: 我前面在免费章节发表的序章你们没有看,就武断认为君箫染有一段奥古斯都的记忆原因是奥古斯都穿到武侠世界,而取代了君箫染了!不过你们看了我发表的序章就知道奥古斯都和君箫染其实就是一个人!简单来言当这个世界出现君箫染的时候,而另外一个世界就没有奥古斯都!而另外一个世界出现奥古斯都的时候,这个世界就没有君箫染。这一点等同于时间在这个世界静止,而另外一个世界就正在运行的原理一样
序章中已经解释,君箫染将【阴阳】修炼成功之后,与这个世界的掌控者一番对话之后,这个世界 掌控者准备将君箫染这个世界的记忆暂时封印,而释放出君箫染在另外一个世界的记忆,也就是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的记忆。
但在穿越世界空间的时候,君箫染出现了意外,导致君箫染并未穿越这个世界,因君箫染的记忆早在穿越之时被封印,因此就自然而然非常合理现在的君箫染只记得自己有个奥古斯都的名字。至于原因文中会讲
有许多书友说这本书已经写蹦了,因此准备换一个主角,实际上是这本书在我眼中看来将要写蹦了,原因在于现在诸位读者读了这么多文字,对于世界的基本构造还不太清楚。因此我需要君箫染带着诸位从一个角度切入这个世界
随后才会将这个世界一步步扩大,清晰化
第七章、登华山
第七章、登华山
马车停在华山山脚下,马儿躁动不安,前方似乎有某种可怕恐怖的凶兽驻足令它们惊魂不定,失魂落魄。徐世绩平静喊出‘到了’两个字的时候君箫染、沈落雁两个人非常平静的走下马车。
马车前,准确来说是通向华山那条崎岖险阻,盘旋式的阶梯前有一群年纪在二十岁到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阻挡了前进的道路。马儿踟蹰不安的原因也正是这群身带铁剑的青年人身上那没有任何掩饰倾泻而出如洪水奔涌的敌意。
和君箫染一同走下马车的沈落雁略微扫了一眼这群年轻人的服饰以及身上的铁剑,以传音的方式在君箫染耳畔简单道了一句:“他们是华山派第九代弟子,半年前你曾以平凡之名挑战华山派当世名宿嵩阳子。”
听着这简短的言语,君箫染大概明白了这群华山派弟子对他流露出如此强盛敌意的原因了,昔年平凡挑战武林几乎所有有名门派的前辈名宿,当世高手,都以全胜而告终。平凡自然凭借这些战绩,继而功成名就,名震江湖,但这些败于平凡的门派可不就不甘心?因此才有了后来平凡在江湖之上遭遇连羽、中原一点红等人的秘密暗杀。
大概弄清楚原委的君箫染非常从容越过徐世绩、沈落雁,走到这群那位看上去似乎是领袖的灰衣青年人面前微笑开口道:“小兄弟,麻烦向你们师尊岳先生通报一声,平凡求见。”
年轻的华山弟子听见君箫染自报家门一点也不吃惊的模样,显然早已经知道君箫染这些日子即将来到华山,至于原因,心思本来就不纯洁甚至算得上阴暗的君箫染认为可能就是那些一路之上被他打发逃窜劫后余生留存下来山贼向着威名远扬的华山派告密,这不华山派才有了今日这一举措。
名门正派,君箫染可从不认为名门正派就没有黑暗的地方,只不过表现出来的黑暗面比较少而已。任何一个门派若缺乏情报便迟早都会被历史淘汰,而这些情报的来源来自什么地方?自身弟子去打听自然是一回事。但用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人物去暗中探听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下华山派第九代弟子陆大有,敢问平凡少侠寻我师尊有何事?”年轻人并未立刻敷衍应承,而是非常懂礼节的开口恭谦的询问道。
陆大有?很熟悉的名字。立刻君箫染就想起来这个陆大有可不就是华山派第九代弟子之中除开岳不群千金岳灵珊之外与令狐冲关系最好的同门师弟吗?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君箫染面上自若心中却暗自思忖起来,不过也立刻回答了这位因不下山未见识过江湖险恶。但恩怨分明爱憎分明的陆大有的问题,开口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八月十五我便要在青山城与乔峰、慕容复、燕南天这三位当世青年高手论剑比武,在下自认自身剑术虽强但却远不如华山派百年剑术之精湛,因此特来向岳掌门请教!而且在下曾做过一件与华山派干系颇大之事。因此也不得不前来,不知陆少侠可否为在下通报一声?”
这句话声音刚落下,一脸笑颜的君箫染明显感觉陆大有身后那群弟子身上的戾气强盛了不少。君箫染面上的笑容也微微一淡,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卑躬屈膝的君箫染微微上前在走了一步,身上忽然飚射出一股堪称磅礴的气势,肆无忌惮向着陆大有等人碾压而去,全然不理会面前这群华山弟子既愤怒又畏惧他凶悍霸道的华山弟子苍白神色,嘴角勾起了一丝略带冷酷的微笑,似笑非笑笑里藏刀说道:“陆少侠应当清楚我平素以来在江湖之上的性格,向来不喜欢与人讲道理。只不过今日面对得是有着数百年剑道青史的剑道正宗的华山派,因此才会对诸位如何和颜悦色,因此希望诸位不要太过分,否则生出干戈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听见君箫染这番言语,沈落雁忍不住转过身去,以免自己忍不住笑出生来。此刻她也不用想就知道,抓住了陆大有身心善良,不忍与人发生冲突的特点的君箫染,谋划决对成功,恐怕下一刻陆大有就会选择退一步向岳不群禀告。
这不。才过那么不到十息的时间,沉吟的陆大有立刻做出决断派遣两位弟子前往向师傅岳不群禀报,而自己则带着一干华山弟子护送君箫染、徐世绩、沈落雁三人上山,而那辆普普通的马车而由华山派弟子先放在山下的杂物存放出。等君箫染几人下山之后在还给他们。
做事滴水不漏。听沈落雁那一席对华山派第九代弟子的基本资料介绍,君箫染对华山派这一代的弟子评价不算高。但看这位陆大有的处理事情的手段与思维,发现这个华山派的确并不想他想象中那么糟糕,或许藏龙卧虎也不一定。
令狐冲,登山的时候君箫染脑海中不由回忆起这个名字。
令狐冲华山派第九代首席弟子,未来最可能接任华山派掌门席位的人物。华山派地位崇高的风清扬最亲睐的华山派青年俊杰,可以说前途无可限量。
田伯光,江湖之上人人喊打的yin贼混蛋,劫财劫色,可谓恶贯满盈。然而根据沈落雁的资料,这两个人竟然成为了生死之交,而且据消息当初他杀掉田伯光的时候,田伯光也非常讲义气不想连累令狐冲这位出生名门正派的兄弟。
根据这些情况,君箫染非常想知道这位华山派首席大弟子究竟有怎样的人格魅力,可以引得如此恶贯满盈之人都甘心视之为友。
“令狐冲啊令狐冲,不知道你将怎么看待田伯光之死呢?”望着高耸入云,走了半个时辰还看不见山顶的华山,君箫染心中暗暗思忖道。
“这个平凡也太过目中无人了,难道他还真以为自己是过去江湖不败的传奇吗?”
“哎,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武艺的确高过我们,刚才仅仅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我们就有些受不了,师兄,这平凡身上的那股气势我也只是从师傅身上看到过,师兄你说,上次平凡上华山是挑战嵩阳子师叔,这次会不会是来挑战我们的师傅啊?”
“我倒希望他有胆子挑战我们的师傅,师傅已经将紫霞成功练到练就到第六层,呵呵,据说我们华山派百年以来除开师傅没有一人将紫霞神功练就至如此高深地步,倘若平凡有眼无珠敢挑战师傅,定叫他灰头土脸,有来无回,让他知道我们华山派可不是如青城派一般虚有其名。”
“哈哈,听师兄这样一说,我到非常期待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上华山了。”
……
两位得陆大有吩咐的华山派入门不就的弟子先一步回华山派向师傅岳不群禀告平凡造访的消息,口中忍不住对平凡的桀骜不驯,目中无人恼怒不已,不过当他们提起自己的师傅的时候,心中生出无穷的自信,甚至希望平凡有眼无珠挑衅恩师。
山道上,一道非常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两人正前方一处宽阔的平地上响起:“你们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呢?说,陆大友去哪里了?他难道不知道今天轮到他为大师兄送饭吗?”
声音在两人耳畔响起,两人面上一阵尴尬,眼睛咕噜噜打转,想弄出一番怎样的说辞。只见声音又响起:“哼,你们又在准备编什么谎话,华山九戒第七戒便是戒言,但凡门人弟子有不诚者都可将之逐出师门,嘿嘿,难道你们希望我向父亲禀告我们华山派有弟子不诚吗?”
声音还没有落地,一位身材苗条,眉目如画的青裙女子手提着一个饭盒沿着下山的山道向着两人走了过来。此女身法奇特,行走在崎岖山道之上却如履平地,显然武艺不弱。
望着眼前这位亭亭玉立,长相文雅恬静淑女得简直不能再淑女但实际却古灵精怪得再也不能古灵精怪的女子,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忏悔道陆师兄,并非师弟无能啊,只是小师妹太过彪悍,师弟们不是对手啊!
随即,两人面上露出讨好甚至有些谄媚的神色,望着这位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子,一五一十道出了山下的情景。
最后那名吴国志的师兄总结说道:“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两人都只是为陆师兄跑腿传讯的,小师妹,你就放过我们吧!”两人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女子眼睛开始放光了,直接将手中提着的饭盒丢给吴国志,又从那名叫李清河的华山派弟子腰间抽出一把铁剑,立刻急冲冲冲下山。
吴国志顿时有些慌了,连忙运转轻功挡住了女子的道路:“小师妹,你这是干什么啊?”
女子狠狠瞪了吴国志一眼,冷哼道:“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记住将今天的午饭送到思过崖!”随即,一个灵巧转身,闪过吴国志的阻拦,冲下山去。
失了宝剑的李清河望着同样苦着脸,手提着饭盒的吴国志,苦笑道:“师兄,你说师妹会不会?”
吴国志肯定的点头道:“不是会不会,而是一定会,谁叫那个君箫染得罪谁不好得罪了我们的小师妹呢!”说罢,吴国志对着李清河,便提着饭盒向着另外一条通向思过崖的山道上而去。
“爱咋咋地,反正我先到大师兄哪里避一避风头。”提着饭盒的吴国志健步如飞,心中暗暗忖道。
失了宝剑的李清河一脸无可奈何的上山向着师傅禀告,本就不蠢的他不用想也知道这华山要出大事了。(未完待续。)
第八章、有女灵珊
第八章、有女灵珊
华山派立于华山之巅,门人弟子出了基本修炼剑术之外,还时不时需要修技先修力,在华山上下来回奔跑,以用来锻炼自身的耐力。因此即使剑法不如何高明的陆大有等人沿着羊肠小道行走却也比君箫染等人多得几分飘逸,特别是陆大有,简直是身轻如燕,如同飞猴,难怪有陆猴儿这个绰号。
君箫染平静的跟在陆大有身后,并未因山路崎岖或陆大友加快步伐而拉开差距,心细如发对于君箫染没有什么太多个人意见的陆大有注意到这一幕,忍不住连连点头,心中暗忖了一句:不愧是胜过嵩阳子师叔的高手。
和君箫染的轻松不同,徐世绩、沈落雁表现得有些吃力。徐世绩身为男子气力自然是足一些,可以勉强跟得上陆大友等人的步子,沈落雁却要逊色一筹。这不刚刚上山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看如天剑而立华山四周花草树木以及美景的沈落雁此刻已经成了走几十步便歇一会儿的局面。
徐世绩到也关心让沈落雁歇息一会儿再走,可奈何劝说无用,沈落雁继续坚持赶路,这让徐世绩既心疼又无奈,望着前方平静行走的君箫染,心中忍不住生出怒火,一向性子沉稳的他甚至忍不住上去对着君箫染骂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女人吗?
半山腰的凉亭上,一行几人歇息了一会儿,继续登上,不知不觉众人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了。
陆大有站在半山腰上指着那隐约可见的建筑物,说道:“再过不了一个时辰就可以抵达华山派了!”
君箫染淡淡说了一声:“麻烦陆兄弟前面带路吧,我们随后跟上!”陆大有点了点头,笑骂着拍了同行几位师弟的脑袋,惫懒的家伙,快点起来,山上有你们歇息的时候。
陆大友等人走了一段距离,君箫染笑吟吟走到坐在凉亭中准备起身的沈落雁身旁。弯下腰,轻轻勾住沈落雁那修长优美双腿,一把将沈落雁背上,起身!随后对着一侧的徐世绩说道:“走吧。现在天色可不晚了,再耽搁可只有晚饭吃了。”
徐世绩柔和一笑,大步流星走在前头。
沈落雁双手搂着君箫染的脖子,面颊绯红,小声叮咛道:“这点路不算什么。我还走得动。”君箫染一脸肯定道:“我知道你走得动,但我却想占便宜,献殷勤,因此我不准备让你走了。”听到这句话,沈落雁的面颊更红了,脖子都已经刹那间通红了,但双手搂着君箫染更紧了。
不得不承认君箫染的体力却是不错,背着沈落雁,君箫染依旧可以跟得上陆大有的脚步,这让不但是陆大友。陆大有身侧的几位对君箫染有恶感的师弟也都佩服不已。他们常年在华山上下行走,自然知道身上多上几十斤可是需要多么大的气力。
经过百尺峡的时候,忽然一道清脆悦耳如同珠落玉盘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声音中浓浓愤怒情绪溢于言表:“哼,平凡,你竟还有胆子来我们华山剑派。”声音落下,一位手持铁剑,身材窈窕的青裙女人潇洒出现在前方山道之上,而后几个双脚踮地,娇躯如箭。向着君箫染等人俯冲而至。见此陆大友连忙上前阻拦,然而那位少女身法却甚是巧妙,而且似乎早已经知道陆大有要阻拦,因此在与陆大有相碰之前。身躯一转,直接与陆大有擦肩而过,而后去势不减直迫君箫染面前。
君箫染微微一笑,忽然加快脚步迎上这位青裙女子而去,他的速度比那位青裙女子还要奇快迅猛,有种争锋相对。狂雷遇怒涛的感觉。见此,陆大有忍不住呼喊道:“平凡少侠,请手下留情。”
狂雷遇怒涛,星火燎原的局面并未生成。无论是君箫染还是一出场就气势极其不凡的青裙女子都在两人相撞前一瞬间停了下来。望着眼前这位眼中充斥着怒焰,但却还是一副温婉淑女模样的青裙女子,悄然向后退了一步,轻声道:“半年不见,岳姑娘的风采更甚昔日,不难料想几年之后,华山派将出一位名震天下的绝代女侠。”
“哼,少花言巧语,我可记得半年前你见到我时说得可不是这一番言语。”青裙女子正是华山剑派岳不群的掌上明珠,也是华山剑派几乎所有弟子心中的无上珍宝岳灵珊。倘若华山剑派弟子听见有人敢嘲笑恩师,他们或许可以会顾全大局,是否出手,倘若有人敢对他们这位师妹不敬,那他们便二话不说,立马出手。
半年前,君箫染因为出言不逊得罪了这位岳灵珊,继而导致不少华山弟子在他下山之时对他群起而攻之。
而今已经失去了记忆的君箫染自然不知道这一事情,沈落雁也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将君箫染这些年在江湖上的事情一五一十调查得非常详细,因此也不知道这一茬。岳灵珊出现的时候,沈落雁只是在君箫染耳畔道了一句:这位是君子剑岳不群的掌上明珠岳灵珊。随即接下来都是君箫染自己的主意行动。
面对岳灵珊的唇枪舌剑,君箫染微微含笑,不以为意,非常真诚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昔日在下对姑娘的评价或有所偏差,但今日却是今日,或可言过去在下眼拙了。”
岳灵珊攥紧宝剑,原本她打算一旦君箫染和半年前对他冷嘲热讽,那自己就立刻拔剑,给这个骄傲自负的平凡一个教训,让眼前这个家伙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华山剑术。可却不想平凡却一反昔日常态,对她的态度可以算得上甚是恭谦,这让她憋了半年的火气无从发泄,心中又气又急。
一侧的陆大友后背已经汗滴如雨了,他知道小师妹和平凡有过节,但却也根本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当初即使大师兄询问也没有问出结果。只不过经过那次之后,小师妹习武明显比过去用心刻苦了许多。
华山剑派后山上有不少门人弟子栽种的树木,自平凡离开之后,岳灵珊经常在后山拿那些栽种的树木练剑,这八个多月时间内,陆大友可知道自己这些小师妹可在练剑的时候砍断了六根水桶本粗壮的树木。每次望着后山那些断折的树木,陆大友就一阵心凉,他可真想象不出小师妹再次见到平凡之后,会是一场什么样的场景。
陆大友深深吸了口气,望着虎视眈眈盯着君箫染的岳灵珊开口道:“小师妹,平凡少侠是师傅请得客人,有事我们山上说好吗?”对付自己这位向来古灵精怪的小师妹,陆大有使用出了平日的拖字诀。不过岳灵珊却根本没有理睬,望着君箫染开口道:“平凡公子剑术高强,不知可否指教灵珊一二呢?”
开口就是气势汹汹。
君箫染却也没有拒绝,立刻点头说道:“可以,不过现在不行,我的朋友因舟车劳顿不太适应华山的气候,已经生病,因此请岳姑娘暂时网开一面,先让我带朋友上山拜见岳掌门之后,再领教岳姑娘高招,如何?”君箫染一眼就洞穿了这位华山剑派所有弟子心中的掌上明珠,也看出这个岳灵珊对自己非常有敌意,因此今日倘若不答应这个岳灵珊的条件,恐怕这上山就要在此耽搁了,这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因此君箫染立刻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岳灵珊条件。
这不,君箫染这句话一路,并非胡搅蛮缠之人的岳灵珊狠狠瞪了一脸微笑的君箫染一眼,随即丢下一句话“那灵珊在华山山上恭迎平凡少侠大驾”,而后离开。
“终于走了!”陆大友深吸了口气,他还真担心小师妹与君箫染起冲突,否则到时候局面可就不好控制了,不过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陆大有上前向君箫染为岳灵珊道歉,君箫染摇了摇头说无事,继续赶路吧!随即一行人继续登上。
君箫染背着沈落雁和徐世绩走在一起,与陆大友等人拉开了一定距离。
君箫染开口说道:“任何计划都可能产生变量,但却不想这个变量竟然出现得如此之快。”
沈落雁白了君箫染一眼,理性道:“我们那里知道你在华山派除了挑战嵩阳子之外还曾招惹过岳不群的掌上明珠呢?不过这件事情却也不算坏事,或许可以加快我们计划的进程。”
徐世绩沉吟一下,说道:“先上华山,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可以慢慢图之。”
“慢?我们想慢恐怕慢不起来了吧!今日我在华山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在思过崖思过的令狐冲应当不可能不知道我到华山剑派了。因此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令狐冲对yin贼田伯光究竟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感,为田伯光可以做到何种地步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倘若落雁的资料无误的话,一向性子随性的令狐冲应当会隐瞒岳不群私自离开思过崖与我见上一面。”君箫染冷声笑道。
沈落雁提醒道:“君子剑岳不群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
君箫染轻声笑道:“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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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君箫染几人正在商议之时,已经将饭菜送上思过崖的吴国志已经开始对思过崖上的令狐冲讲述君箫染上华山之事。(未完待续。)
第九章、‘君子剑’岳不群
华山有东、西、南、北、中五峰。主峰有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三峰鼎峙,“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人称天外三峰。还有云台、玉女二峰相辅于侧,36小峰罗列于前,虎踞龙盘,气象森森,因山上气候多变,形成“云华山”“雨华山”“雾华山”“雪华山”给人以仙境美感。
将近两个时辰的长途跋涉,陆大有等一行华山弟子带着君箫染、沈落雁、徐世绩三人来到了华山三主峰之一的东峰朝阳在朝阳殿中面见华山剑派第八代掌门岳不群。
君箫染慢慢将后背上的沈落雁放下,视线望着坐在朝阳殿正上方众弟子环伺的那位中年人。任何人见到岳不群都不得不言上一句果真正气好男儿,以君箫染那苛刻刁钻的眼光来看,这位华山派掌门的面相却可以打的上极高的分数。
岳不群的打扮甚是随意,但却并不显得邋遢,朝堂殿内众多弟子望着岳不群之时,眼中都无不流露出尊敬神色。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色自然,看上去潇洒不凡。望着已经将沈落雁放下身的君箫染,岳不群从那掌门宝座之上站起身,走到君箫染面前轻笑道:“平凡少侠,一别多日你可更甚往昔,门人弟子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语调甚是温和亲切,如同老朋友久别重逢一样。已经失去过往记忆的君箫染倘若不是早已经得知沈落雁提醒他和岳不群并不算相熟,恐怕也将这位待人温和,神色真诚的华山剑派掌门当做朋友来对待了。
君箫染摇了摇头,视线在朝阳殿中扫了一圈,视线在与立身在岳不群、宁中则两人中间的岳灵珊身上时微微顿了一下,随即飞快转过,望着岳不群开口笑道:“岳先生管理门人弟子有方,他们待我如同上宾那里会怠慢于我呢?”
岳不群捻着胡须含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没有就好,既然平凡少侠来到了我们华山派便是我们华山派的客人。若有什么难处或请求,我们华山派愿意鼎力相助。“
君箫染立刻对着岳不群躬身,一脸真诚的望着岳不群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此时前来华山主要是希望可以得到岳先生赐教。助在下在八月十五日与乔峰、慕容复等人于乾坤一醉的决斗更增添几分胜算,不知岳先生可愿意成全在下呢?”
没有左右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对此,徐世绩、沈落雁两人无论是面上还是心理都没有流露出什么惊讶的情绪,在他们看来君箫染的行事向来出人意表。虽说不走寻常道路,但往往可以达到目的,因此对于君箫染如此言语,两人亦不惊异,只是配合向着岳不群恳请而已。
君箫染的话语一落下,岳不群可以营造出来的和煦气氛蒙上了一层阴霾,忽然寂静冷清起来。在座众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位曾经上来过华山派的青年剑客竟然会直接跳过寒暄,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
岳不群望了身侧的夫人宁中则一眼,两人视线正好对视。作为华山派威信不逊色于岳不群的宁中则对着夫君岳不群也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岳不群点头回过身。刚刚准备言语回答君箫染之时,一道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岳不群顿时唯有无奈苦笑了起来。
“华山派弟子岳灵珊请平凡少侠指教几招。”话语响起之时,岳灵珊已经从宁中则身侧向前走了一步,走到君箫染面前,拱手说道。
“灵珊,平凡少侠是我们的客人,你如何这等没大没小,何况以你的武艺又如何及得上平凡少侠,还不速速退下!”岳不群狠狠瞪了一眼强出头的岳灵珊一眼。斥责说话,随即一脸歉意望着君箫染准备赔礼道歉。却见君箫染含笑摇头道:“无事,在下与岳姑娘的确有过约定,在华山期间当与之决战。只是不想岳姑娘竟在如此早提出来了,既然如此那也无妨。”随即君箫染视线望向紧紧握着铁剑一脸倔强望着自己的岳灵珊,说道:“还请岳姑娘定下时间地点,在下自会赴约。”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晚膳之后的朝阳峰的百尺崖上你我两人在诸位师弟师兄见证之下分出高下,如何?”即使遭到父亲的责备。岳灵珊还是坚持说道。
君箫染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说道:“百尺崖风景美不胜收,既然如此就在百尺崖。”一场决斗在众人触不及防之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定了下来。
一向以礼待人的岳不群早在弟子李清河的禀报君箫染等人上华山之后就已经命令弟子准备下午膳。虽说君箫染与女儿匆匆定下决斗约定非常不符合他的心意,但他却还恪守礼节,非常礼貌的请君箫染、徐世绩、沈落雁三人共进午膳。
君箫染、徐世绩、沈落雁三人并未拒绝岳不群的好意,何况他们还有事情需要与岳不群继续磋商,随即在岳不群、宁中则以及其弟子劳德诺的陪同之下共进下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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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崖上正在喜笑颜开吃午餐的令狐冲笑容顿时僵硬住了,一双眼睛圆瞪望着送盒饭上思过崖的吴国志,沉默了半晌,令狐冲一字一句说道:“你说君箫染已经上华山了?”
从来没有见过大师兄如此骇人神色的吴国志连忙点头回应,而且还非常强调说道:“君箫染是以平凡的身份上华山,但世人都已经知晓其实平凡就是君箫染,君箫染便是平凡。”
江湖消息灵通,昔年君箫染以平凡之名纵横江湖挑战天下高手之事亦并未蒙面,而后君箫染以君箫染这个名字出现在洛阳之时亦没有易容或改变什么装束,因此随着君箫染这个名字逐渐出名,因此平凡与君箫染这两个名字之间的秘密自然而然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当然江湖人之所以知晓君箫染就是平凡,平凡就是君箫染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邀月!邀月亲眼见到君箫染身体虚无,在一声惊天爆炸之声,消失不见了踪迹。因此以为君箫染已经死了,故而将君箫染便是平凡,平凡便是君箫染的消息传遍江湖,并在这句传话之后言道:邀月将代替平凡于乾坤一醉挑战乔峰、慕容复、燕南天。
不过邀月却万万没有想到,眼中应当已经死去的人却并未死,而且一踏足江湖,就上华山做客。
令狐冲放下饭菜,问道:“吴国志,你可知道君箫染此次上华山所为何事?”
吴国志道:“应当是探讨剑术而来。”
“探讨剑术?”令狐冲眼珠一亮,一个主意出现在令狐冲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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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命令弟子将早已准备好的美食全部都端上圆桌,而后并与宁中则、劳德诺三人亲自对君箫染三人敬酒。六人都一饮而尽。酒桌之上岳不群还是以平凡少侠平凡少侠称呼君箫染,君箫染轻笑摇头道:“平凡是君某昔日在江湖之上用的化名,若岳先生不介意称呼在下一声君箫染即可。”岳不群连连摇头,最终在沈落雁的熟稔人情事故之下,称呼君箫染为君公子,不算太过生分客套。
一番推杯交盏,向来不太习惯饮酒的岳不群连饮了三杯酒,便让弟子端上茶来,对着君箫染歉意一笑说有失礼之处还请君公子见谅!君箫染微笑回应道君某踏足江湖以来从未见过如岳先生这样招待周到主人,岳先生果真不愧人人敬仰的君子剑。
不过午膳却并未因岳不群不喝酒就此冷清了下来。即使君箫染也不得不承认岳不群见识广博,对于琴棋书画等学科都涉及广博,对于有些方面甚至显得非常精通,而且岳不群为人风趣,因此没有令君箫染、徐世绩、沈落雁三人流露出半点不耐烦的神色。一侧还有女中豪杰的宁中则以及招待周代的劳德诺,因此午膳吃得都非常高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宁中则端起一杯酒敬君箫染,打破了和和气气的谈话氛围,开口道:“我们华山派真心诚意将君公子您当做朋友,不知君公子可愿将我们华山派当做朋友?”
君箫染立刻站起身来,非常郑重说道:“在下的性格两位应当清楚一二,倘若在下不将两位当做朋友,也不会与岳先生、宁女侠在此谈笑风生了。”
宁中则也不说多话,直接将杯中酒水饮下,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君公子据实相告,为何君公子选择在此时来到华山?”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笨蛋。一个人若可以谋求高位并可以坐立得稳,那就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如岳不群,宁中则。君箫染从来不认为岳不群、宁中则两人是碌碌无为,一时运气好就坐上高位的夫妻。
这不,随着与两人的交谈,君箫染就发现岳不群虽然武艺并不算高超绝伦,但就表现出来的品性,为人处事之上来言,的确让人寻不出任何可以挑剔之处,的确可以配得上武林十三大门派之一的华山派掌门这一席位。
而宁中则呢?原本君箫染还没有怎么看出宁中则的高明?但随着宁中则这简短的两句言语,君箫染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倘若没有宁中则,岳不群自然可以坐得稳华山派掌门席位,但绝对不会如现在这般在门人弟子心中地位尊崇。”(未完待续。)(侠客中文网)
第十章、华山剑法
君箫染冲着宁中则、岳不群两人笑了笑,开口道:“岳先生岳夫人华山派都以诚待我,我君箫染安能不以诚待你们呢?只不过在朝阳殿上有些事情并不好事无巨细道清楚明白。”说吧,君箫染向着岳不群、宁中则、劳德诺三人扫了一眼,道:“既然岳夫人询问了,君某也自然不能不答了,君某上华山派有两件事。”
劳德诺在一旁老实听着,额头之上冷汗直流,平时老实沉稳的神色在听完君箫染这番言语之后流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这个君箫染可真胆大包天的。”听完君箫染的陈述,对于君箫染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劳德诺脑海中立刻生出这个印象。
两件事,非常简单明了的两件事:一,想领教一下华山太上长老风清扬的独孤九剑;二,昔日在洛阳之时曾除掉了田伯光,而据说田伯光与华山派首席大弟子令狐冲关系非凡,因此前来了解恩怨。
全然不理会包括徐世绩、沈落雁两人都惊讶的神色,君箫染微笑的陈述了自己上华山的几乎全部的目的以及原因。徐世绩、沈落雁主张以不变应万变,徐徐图之。而君箫染主张与两人截然不同,在他看来既然出现了岳灵珊这个变量,倘若以拖延战术而进行图谋,恐怕会旷日持久,最终八月十五日,乾坤一醉的决斗之期将至,那全部谋划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此君箫染自己下了决定走了一条最剑走偏锋但同样最直接的方式,直接道出实情。
君子剑岳不群脸上的笑容有些降临,但还是保持着主人的风度,微微沉吟了一下,毫不怠慢便开口道:“君公子想请风师叔指教剑术,这一点岳某可做不了主,因此必须先等岳某去请问一下风师叔的意见!至于第二点田伯光之死,倘若我徒儿令狐冲真因田伯光之死而迁怒甚至对君公子动手,君公子可将此人斩在我华山之上,我华山绝不追究。”言中之词果断而无半点转圜之余地。
随即。岳不群言语又温和了下来,几番谈笑之后,岳不群命令劳德诺送君箫染、沈落雁、徐世绩去厢房歇息nA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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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真认为君箫染仅仅是因这两件事情而上华山吗?”待劳德诺将君箫染、沈落雁、徐世绩三人送走之后。宁中则对岳不群问道。
岳不群无奈苦笑,摇了摇头道:“倘若这个平凡还是昔日的剑客平凡,他口中言语便是事实。可如今江湖之上谁人不知道前不久的洛阳阴癸派与慈航静斋、小林寺、流书天阙以及太上府之间的纷争可不都有君箫染的影子在其中?凭此足矣见君箫染的智谋不凡,倘若他此次上华山若真有图谋,那图谋定不小!不过换而言之。君箫染是以剑客平凡的身份上山是否是在提醒我此次上山纯粹来论剑呢?”
宁中则望着满脸沉思神色的岳不群,急心疼又无奈,她从来不是有急智的女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她走到岳不群的身后,为揉了揉肩膀,减轻岳不群烦恼,轻声劝慰道:“师兄,你也不用多想,此地可是我们华山,即使君箫染真别有企图。倘若我们自身不乱,难道他一个小小的君箫染就可以乱我们华山吗?”
江湖人曾言,若论治理门派,华山派当推岳不群为首。这些年来,华山派在岳不群的治理之上蒸蒸日上便可见一斑!然若论气魄,华山掌门岳不群却逊色气夫人一筹,此刻两人的言语、神色就足矣知晓。
此乃我们华山,倘若我们自身不乱,区区一个君箫染又算得了什么呢?宁中则便是有这种罕有人可以比拟的惊世气魄。一语惊醒梦中,岳不群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不错。此地是我们华山。”
劳德诺将君箫染、沈落雁、徐世绩三人送到各自厢房后便告辞离开,他并非不想探听君箫染的计划,但对自己知根知底,自认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为师傅排忧解难。
“某人还将面临一场大战。竟还不乘此良机休憩一下?”望着四平八稳坐在房间中喝茶的君箫染,沈落雁扣下不留情。君箫染轻声一笑,一点也不顾忌徐世绩在场,便说道:“最好的休息方式便是落雁陪我颠龙倒凤一场,午膳之后的决斗对于我来说就不过小菜一碟而已nAd2();”
沈落雁轻呸了一声,转过身去。留给君箫染一个秀美的后背。
君箫染也不再继续肆无忌惮开玩笑,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徐世绩,说道:“三人之中,若论观察力当以你徐世绩为首,刚才的宴会,你有什么想法?”
早已经习惯了君箫染并不客气的习惯,徐世绩自然也不会在这方面计较,而且他是来做事的,而不是来听奉承的。徐世绩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华山派这两位当家都是非凡人物。”
这简直就是陈腔滥调,不过君箫染却哈哈大笑起来,轻叹道:“窃据高位者都并非是一无是处的傻瓜,何况是身居高位稳坐钓鱼台多年的华山派两位领袖呢?岳不群、宁中则的确并非庸人,我相信此时此刻他们正在苦思冥想我为何会如此直截了当抛出上华山的目的吧?只不过他们越聪明就越难以明白我上华山的真正目的。”
沈落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轻声叹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几乎是每个聪明人不愿意承认但也却不得不面对的难题。”
“越简单的阴谋越容易奏效,依此类推,聪明人眼中的事情总喜欢无限复杂化,推理,分析,解构,然后验证。这个世界我见过的不少聪明人,但他们却并未聪明到可以跳出这个世界,以站在世界外的角度看问题,因此他们也只能落在我的阴谋之中不可自拔!”
望着此刻的君箫染,即使对君箫染怀揣着敌视的徐世绩也不得不承认君箫染的确是一个值得任何人恐惧甚至难以逾越的存在。“或许即使过去百年,江湖之上或许还有人记得有一个叫做君箫染的传奇人物。”
名震当代已是一件无匹困难的事情,而在当世名震之后还可以在百年时光之后继续为世人铭记,沈落雁绝对想不到徐世绩竟然对君箫染有着如此至高的评价?要知道徐世绩虽是表面谦虚但内心却无匹自傲的人,即使瓦岗寨内对于许多人眼中为之仰视的瓦岗寨大当家翟让、二当家李密也都仅仅只是欣赏而已nAd3();
无论是君箫染还是岳不群都非常明白,至少今日绝对不可能解决已经提出放在表面上的两件事情。不过因为有岳灵珊的介入,晚膳之后君箫染不得不与坚定执着的岳灵珊在百尺崖上进行一场比斗。
百尺崖上,君箫染望着握着长剑,眼中充斥着强抑制住愤怒神色的岳灵珊,有些无奈,虽说他也从那些对他印象不好的华山派弟子口中知道了自己过去对岳灵珊曾有挑衅的言语。不过他到底讲了什么罪不可恕的言语,且不说他不清楚,恐怕整个华山派也不没有几个人知道。只不过在君箫染看来,或许他那时候的锋利言辞恐怕触及到这位华山明珠的自尊心了,因此在岳不群熏陶之下行事并不小家子气的岳灵珊不会如此恋恋不忘。
一声轻呵声惊起了君箫染的沉思。
“平凡少侠,你可准备好了?”
不愧是没有怎么见识江湖险恶的女儿家,果真重视江湖礼节,君箫染心中无奈摇头,面上却微笑说道:“岳姑娘,当你我站在这百尺崖上之时你我的决斗就已经开始了,现在岳姑娘尽管出剑便是,也好让在下见识见识华山派的精妙剑术。”
言语风轻云淡,随意至极。
岳灵珊心中恼火不已,认定了君箫染小瞧她,再联想到这半年多时间内一直徘徊在脑海中的那句话,心中怒火更甚,急怒之时,瞬间拔剑,剑如流星划空,直指君箫染而去。
招式一出,立刻令人眼前一亮,百尺崖上一片惊骇神色。
即使对子女非常严苛的岳不群以情不自禁轻捻胡须。虽说最近这半年来他也间接从弟子以及夫人宁中则口中知晓了女儿灵珊的勤学苦练华山派剑法秘籍,将后山不少粗壮如水桶的梧桐都斩断不少。但听说是听说,见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今日见岳灵珊一出,岳不群顿时喜不自胜,甚至讶然。
华山剑法与华山风光一般,尽在奇险二字。因此华山剑法的精髓亦在奇与险。故而历代华山剑客出手非凡,往往可以在与人对敌之时使用出奇妙一剑继而扭转乾坤。
也正是如此,华山剑法在江湖之上极其有名。然而江湖之人却只知晓其一却不知其二。华山剑法虽与华山风光一样,尽在奇险二字中,然而风光虽在奇与险,然任何奇险之剑法都需与秀美相映相衍。
修炼华山剑法多年的岳不群非常清楚,剑走偏锋练就奇、险之剑法并不困难,困难在与这等往往可以一剑定胜负的剑法需与看上去平淡无奇的招式衔接合适,否则一旦被人抓住破绽,便可能立即落败。
对于剑法之上,岳不群最为看好的是大弟子令狐冲。对于剑法不但有非凡之无形,剑路以不拘一格,深得华山剑法之精髓,然而唯有一点,太过剑走偏锋这一点让岳不群不喜。
如今岳灵珊使用出的华山剑法却让岳不群连连点头,符合【正合奇胜,险中求胜】这剑道精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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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华山基础剑法
第十一章、华山基础剑法
剑若流星,直指君箫染的咽喉。
面对岳灵珊如此快速绝伦的出剑手法,君箫染微微一笑,反手拔剑,将岳灵珊的铁剑当在胸前,一声砰的清脆巨响,两柄剑碰撞。弯曲的铁剑之上爆出一股巨力,将岳灵珊与剑反弹了出去。岳灵珊在半空中几个飞旋转身,卸力借力,才稳住了身体平衡。
君箫染向后退了几步,抵住一颗苍松停下脚步,望着也几乎同时稳住身体平衡的岳灵珊,说道:“岳姑娘小心了。”随即步履如闪电,龙行虎步,向着岳灵珊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去。
旋身挥剑。
灿灿金光顿时惊现天际,金光之中一道长剑恍自天外而至直斩而下,斩向岳灵珊的脖颈。
此时此刻岳灵珊亦感觉到莫大的危险袭至,果断放弃即将起手的反击,娇躯顿射出一道强悍的力量向后爆射闪电退去。然而岳灵珊虽然后撤的果断闪躲得即使,但剑芒却将岳灵珊的青丝齐肩斩断。
青丝天空飞舞,最终散落在百尺崖的山崖枯草地上。
望见这一幕,无论是身在局中的岳灵珊还是旁观者的华山弟子以及沈落雁、徐世绩等人,都没有想到君箫染的出手竟然如此果断狠辣,不留情面。也没有人想得到岳灵珊的剑法修为居然如此高超,隐隐约约之间似有超越华山剑派首席大弟子令狐冲的实力。
眼前飘落的青丝令岳灵珊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森寒之意,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竟然如此之近,近在咫尺。然而她这位在常人眼中被华山派上下呵护备至、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却在与死神擦肩而过之后却并未退却徘徊或迟疑,反而眼中绽射出惊人的战意。
长剑一敛,霎时间一股石破天惊的浩瀚剑气如星河泄地汹涌而出。岳灵珊提剑踏着轻盈步伐向着君箫染挥出一剑——白虹贯日!
“白虹贯日!”已经见识认可了岳灵珊剑术高明的华山弟子见到岳灵珊使出了白虹贯日亦是惊讶不已,甚至当场之下不少人已经开始惊呼起来,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白虹贯日,华山派最基础的入门剑法中的招式。不过众所周知,华山派最基本的入门剑法,却是华山剑术的根本所在。因此白云出岫、有凤来仪、苍松迎客等这些基本的华山剑法招式在武林之中广为流传,不少江湖侠客都希望可以研究华山基础剑法继而领悟华山剑法之精髓。
数百年以来,研究华山剑法的江湖之人如过江之鲫,但却没有几人研究得出华山剑法之精髓。近百年以来从研究华山最基本剑法之中得出精髓者也唯有二十年前。一剑横扫天下,与李寻欢、散人宁道奇等名震于世的风清扬而已。
岳不群身为华山掌门,自然知道华山剑派的基础剑法蕴含这华山剑术之精髓,因此一直勤练不挫。但皓首穷经苦练不错的他却也并未领悟出祖先流传下来这些基础剑术之精髓。此时此刻岳不群望着女儿竟然使用出如此简单但气势却极其骇人的白虹贯日,心中忍不住暗忖:“难道灵珊得到了那人的指点?”
那人?华山派内有一人岳不群从不愿意提起。但却又不得不提起,因为正是因为那人的存在,才使得华山剑派剑宗与气宗最终合二为一,成为如今的华山剑派。
此人隐居于思过崖之上,并不理会江湖任何事情。不过也正是因为此人的存在,位列于武林十三大门派之一的华山派即使面对少林、武当这些古老门派亦不逊色分寸。
风清扬,这个不愿想起但却又不得不尊重的名字在岳不群的脑海之中一闪而逝。
天空之中一道白光若流星陨落,似天神审判罪恶直坠君箫染的头顶。坠下来的并非是陨落的流星,而是一柄剑,一柄瞬息之间便可斩人于生死之间的宝剑。
这招白虹贯日的确是华山派最基本的招式。但此刻在岳灵珊手中使用出来却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效。此时此刻几乎已经有了定论,岳灵珊应当掌握了白虹贯日这基础剑招之中暗藏的华山剑术精髓。
“这便是千百年来江湖中传言华山基础剑法之中蕴含着华山剑派的剑道精髓?果真名不虚传,但若想杀我还不够分量。”众人震惊之中,君箫染微微一笑,抬手挥剑,这玄妙无穷的一剑便被君箫染轻而易举挡了下来。
“无双无对!”又是一声惊呼声响起,惊呼声并不比刚才岳灵珊使用出白虹贯日来得惊讶。
身上无风而动,挡下岳灵珊凌厉一剑的君箫染神色自若,身上没有半点重创之痕迹。他一剑击退岳灵珊,随即向后撤了一步。笑着道:“岳姑娘,可还要继续?”
岳灵珊瞪大那双清澈如湖水的眸子盯着君箫染,面上流露出惊讶、不可置信的神色。此时不但岳灵珊如此,百尺崖上其他人亦是如此。即使沉稳非凡的君子剑岳不群亦愣神了片刻,望着君箫染。
“不可能!”
“怎么可能!”
……
惊讶声顿了半晌,些许呢喃的声音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语气。
百尺崖上除了风声便无其他声音,一片寂静。
半晌,才听见岳灵珊的声音响起:“可否问平凡少侠一句,你可已经领悟出了华山基础剑术之中蕴含有华山剑术之精髓??”
君箫染笑而不语。但却再次挥剑起手,这次君箫染的对象并非岳灵珊,而是身侧的梧桐。一记华山派弟子眼中再熟悉不过的招式出现在眼帘——金雁横空。
一道剑风挥出击中梧桐树,梧桐树立刻开始簌簌作响,声音持续了五六息左右才渐渐平息下来。
望见这一幕,岳灵珊便仅仅到了一句,说道:“岳灵珊技不如人,平凡少侠胜了!”随即转身离开了百尺崖上。
刚才就在岳灵珊使用出白虹贯日对付君箫染的时候,君箫染使用出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招式:无双无对!无双无对本就是华山基础剑术招式之一,专门用来克制白虹贯日这一剑招。
然而岳灵珊使出的白虹贯日虽说是白虹贯日却已经彻底化腐朽为神奇,非寻常人手中的白虹贯日可以相提并论。而君箫染竟然以无双无对这一招式破除了岳灵珊的白虹贯日。
也正是如此,在场众人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神色。
也正是如此,岳灵珊才会收剑问上一句:“平凡少侠可通晓我华山剑术之精髓”而后君箫染又挥出金雁横空这一普通的华山剑法,虽说剑招剑路都与金雁横空并无差别,但与岳灵珊使用出的白虹贯日、以及他以无双无对格挡住白虹贯日的华山派基础剑法一样,已经超出基础剑法之神蕴,因此即使君箫染什么话也没有言语,岳灵珊已经知晓君箫染已经掌握住华山剑法之精髓。
见此,岳灵珊知晓自己没有胜君箫染之可能,因此收剑离开,自甘认输!望着岳灵珊如此果断的收剑离去,君箫染面上一闪而过惊讶,继而嘴角又勾起一抹玩味神色,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这华山千金行事可真大气,以前可还真小瞧了她了。”
对于现在的君箫染来说,每每对决都算得上一次宝贵的经验。虽说岳灵珊的武艺并不如他,但对于君箫染来说与岳灵珊这一战亦是获益匪浅。对于沈落雁、徐世绩那疑惑的声音,君箫染没有回应,他不用想也知道两人在疑惑为何他已经领悟出了华山剑法之精髓。
对于这一点君箫染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难道他应当老实说当当你传授我一些江湖门派的基础剑术之时,我就已经将华山剑法之精髓领悟透彻了吗?君箫染可不希望让沈落雁、徐世绩两人太过高看重视自己,以免站得越高,跌得便越重。
视线扫过岳不群,面上神色自若的君箫染心中已经露出了浓郁的微笑,心中暗忖:“岳掌门,现在我应当算是有与你交易的筹码了吧!”
可谓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一向喜欢深思熟虑之后再行决断的他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位女管家传授的华山剑术竟然会成为自己挑战风清扬的筹码。
自套蕴含了白云出岫、有凤来仪、天绅倒悬、白虹贯日、苍松迎客、金雁横空、无边落木、青山隐隐、古柏森森、无双无对,金玉满堂,一共十一招的华山派自创建之初就在江湖之上流传的华山基础剑招并不稀奇,但从这些剑招之中领悟出了华山派剑法之精髓却算得上一件稀奇之事。
以己之心度人之心君箫染暗忖倘若是自己见到自己门派之瑰宝掌控在别人手中,心中绝对有些许念想,甚至想拿回自己门派之物。对于这套剑法,君箫染可没有藏匿的心思,既然岳不群想要,那便给了就是,只不过必须给出交易的筹码。
决斗过后,君箫染不了痕迹走到岳不群身侧说这套华山基础剑法岳先生比起在下来说更甚是精通,不知岳先生可否指教一二。
掌管华山派事物这么多年的岳不群自然不是愚钝之人,自然明白君箫染话语中暗藏的深意,没有迟疑。倘若可以从君箫染手中得到这套华山剑法的真谛,对于整个华山来说绝对可以算得上一次巨大的提升。
同时之间,岳不群对于君箫染在原本就已经很高的高度再高看了一眼,暗叹道:“这的确是一位剑道天赋非凡的惊世剑客啊!”(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君箫染的秘密
百尺崖上的决斗如先前预料中那般,虽过程在意料之外,但结果在意料之中——君箫染胜而岳灵珊败。不过无论是岳灵珊还是君箫染在这场决斗之后已经成为华山派诸多弟子口中时不时喜欢提起的人物,无论是岳灵珊出剑的惊艳与灵气,还是君箫染使用而出从华山十一招基础剑招之中领悟中的华山剑术精髓,都可谓惊艳华山上下。
宁中则走到后山那潺潺溪水旁,不出意外看见了自比肩之后就消失的女儿。剑插在地上,岳灵珊静静坐在一旁,呆呆看着溪水。宁中则无奈摇了摇头,知女莫若母,她哪里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自己这位女儿表面上温良贤淑,实际之上却有些活泼好动,对于胜负之心却有着超乎于常人的执着,即使在与她最佩服的大师兄比剑的时候,也要竭尽全力,不肯示弱半分,而今两次败在君箫染手中,珊儿应当很难受吧!
走到溪水边,宁中则准备安慰一下心高气傲的女儿,却还未说话,先知先觉的岳灵珊开口说道:“母亲,我没事,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
宁中则坐在岳灵珊身边,望了一眼那双因练剑而有些红肿的双手,柔声道:“你没事就好,今天你的表现实在令我非常惊讶,也非常满意,没有想到你对华山剑法竟然有如此深的领悟,即使是你那位大师兄也可能及不上你。”
岳灵珊下意识收了收红肿的双手,但见母亲已经看见,也就止住了,偏着头半靠在宁中则的肩上,有些气闷说道:“你就知道夸我,我自己的斤两我自己还不知道,我哪里比得上你的冲儿啊,何况今天我给华山剑丢脸了,又败给了那个可恶的平凡。”提起平凡两个字。岳灵珊狠狠跺了跺脚,显然这是一个令她非常恼火的名字。
宁中则摇了摇头,轻叹道:“你那位武学修为不逊色你父亲,剑道造诣更可为我们华山剑派除开风清扬风师叔以外第一人的嵩阳子师叔都不是君箫染的对手。更何况你呢?此人在剑道之上悟性非凡,你的确不应当和这种怪物比较,以免徒增烦恼。”
“我知道他厉害,但我就是不愿意败给他,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宁中则望着无中生有的女儿nAd1();无奈道:“一直以来我都没有问你九个月前君箫染以平凡身份上山与你嵩阳子师叔决斗之后,你下山与他说了什么?现在你是否可以告诉娘亲了呢?”
提起这句话,岳灵珊忍不住向后挪移了几步,偏过头去,视线不肯与宁中则对视,显然就是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见到这种状况,宁中则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轻轻拍了拍岳灵珊的肩膀,站起身道:“不管那天君箫染与你说了什么,你能有如今这等改变。我的确应当好好感谢君箫染。”
岳灵珊反驳道:“你感谢他,感谢他干什么?我会勤修武艺和他可没有一点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清楚,但现在我以一名华山派的长者身份告诉你:岳灵珊,你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华山弟子。”说吧,宁中则拍了拍岳灵珊的肩膀就离开了。原本她还想多劝慰女儿一番,但见到岳灵珊这番神情状况,知道自己多虑了。
望着波光粼粼的溪水,望着眼前这块岩石,脑海之中时常浮现的画面浮现的言语再一次在脑海中闪过:“若华山剑派的弟子都如你这般,那华山派为武林十三大门派之一。也不过浪得虚名而已!”
啪的一下,重演过不知多少此的画面再一次上演,岳灵珊狠狠将手拍打在岩石上,口中清冷声音说道:“平凡。我会打败你,我一定会打败你!”
稚气的言语,但却是一个风雨无阻,已经坚持刻苦修习剑法九个月,修剑斩断了一颗又一颗参天大树的女子的承诺。
虽稚嫩稚气,但却并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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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专门招待贵客的厢房后院。已经入夜,君箫染与岳不群探讨剑法精奥之后,回到院中。见院中只有沈落雁一人捧着《孙子兵法》静坐,随口问道:“只有你一人,徐世绩呢?”
沈落雁轻笑回答道:“他说难得上华山一次,见识一下华山的惊、险风光,以免到时候离开后后悔nAd2();”
“他可真是潇洒自在!”君箫染摇头坐在沈落雁身侧,原本也没有打搅沈落雁的意思,但听声音之中却有些许不对劲之处,不由些许奇怪,一手拿过沈落雁手中的兵书,轻声道:“今天你怎么想到看兵书了?”
沈落雁摇了摇头,道:“有些无聊,因此看看而已。”
“仅仅只是看看没有其他意思吗?”君箫染含笑望着沈落雁,他一眼就看穿了这是沈落雁的推脱搪塞之词。
沈落雁可以在全天下任何一个人面前将情绪掩饰得很好很好,但却在君箫染面前掩饰不住,没有书遮挡的沈落雁露出了略带沮丧的神色,轻声叹道:“上了华山之后,我才知道你越来越不需要我就可以很好在江湖上行走了。”
“因此你希望可以通过学习,继而可以成为我的帮手,而不是一个累赘。”君箫染面上的笑容消失了。
沈落雁低着头,也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在落雁看来,倘若落雁不能成为的你的帮手而是累赘的话,那就根本没有呆在你身侧的意义。”
君箫染静静望着眼前这个骄傲不可一世,而今低着头如同普通不自信小女人一样的美丽女子,他深深吸了口气,在阴谋诡计上都很精通,在武学造诣之上更是非凡但在儿女之情方面表现得非常克制的他忽然作出了一个令沈落雁惊喜,震惊的举措。他移了移石凳,张开双手将沈落雁搂在怀抱中。
躺在君箫染怀中的沈落雁高兴但同样震惊,从认识君箫染到现在已经有五年时间了,君箫染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这样逾越常情之事……
君箫染静静抱着怀中的佳人,闻着佳人身上的幽香,一双平日之中充斥着难以言明的晦涩眼神此刻纯洁得如初生之婴儿,非常清澈晶莹nAd3();
“每个人既然存在在这个世界就都在寻找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价值与意义,枭雄寻求如何掌控天下,商人寻求如何富甲天下,才子寻求如何可以为君主效力,农民寻求如何可以三餐温饱衣食无忧享尽天伦。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意思,我也在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原本我踏足江湖是在寻找我过去的痕迹,回忆起过去!落雁,原本我不想告诉你,但现在却也不得不告诉你,其实我已经渐渐回忆起了过去,十六岁以前在纵横峰上的全部记忆。”
“你回忆起来了?”沈落雁惊喜不已。
君箫染点了点头,苦笑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因为我的脑海之中一直有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这个高贵至上的名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脑海中的记忆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我发现世界上或许有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这个人,但我却只是君箫染,只是平凡而已,虽然我想起的事情并不算多。”
沈落雁紧紧搂抱住君箫染,眼中留下了泪水,对于沈落雁来说现在君箫染对他和颜悦色比过去对他冷言冷语实在好太多了,但他还是希望君箫染可以记得起过去的一起。君箫染记忆中的有些片段,是沈落雁不愿意抛弃的重要记忆,即使悲伤。
君箫染轻轻搂抱着沈落雁,安慰这个在自己怀中已经彻底成为小女人的女子,柔声道:“你希望你对我有价值,然而我却只是希望可以有你呆在我的身边而已,有你的存在,我才会感觉我前方的道路并非一片黑暗与孤寂。”
沈落雁笑中带泪,紧紧搂抱住君箫染,深怕下一刻君箫染便会消失,离开他!她没有发现君箫染抱住他的时候,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晦涩。
“真正能制裁黑暗的唯有更晦涩的黑暗!记住吧,我会让你后悔的!”心中君箫染暗中自语道。
难道真就如君箫染自己言语那般,仅仅觉醒了一部分记忆?
实际之上他真只是觉醒了一部分的记忆,但却并非仅仅只是他十六岁以前生活在纵横峰上的记忆,除此之外他还回忆起了当初他离开洛阳,修炼《阴阳》大成之后和天上那阴阳图对话的全部记忆。
近来他才知道,为何自己脑海之中有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这个名字!原来当初那可以算得上这个世界的守护者准备将已经《阴阳》修炼大成的他送到瓦洛兰大陆那个世界上之时,忽然一道诡异的力量破坏了阵法,导致阵法破坏,继而君箫染并未离开这个武侠世界,而脑海之中却在阵法运转之时打上了奥古斯都?罗桐柴尔德这个名字。
随着时间的飞逝,他被那道诡异力量破坏的记忆渐渐被修复重组,最终渐渐觉醒。
现在的他隐隐约约之间明白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对手并非眼前的乔峰、慕容复、以及燕南天,而是在天空之上虎视眈眈的这个世界的守护者。
抬头望着被黑暗笼罩天空,君箫染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异界之人进入这个世界需要面对的挑战吗?如果是,那我接受这挑战。任何人想要我君箫染的性命,都将付出代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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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樊笼
第十三章、樊笼
世界就如同牢笼,唯有勇者与智者才有可能破牢而出,但前提条件当有一个很好的破笼时机,否则突破得就并非牢笼,而是存在这个世界之上唯一的凭证——躯体。
饭要一口口吃,路也需一步一步走。君箫染可不自负认为自己有资本可以挑战那个仅仅存在于记忆中的神秘力量,那个几乎将自己又送到另外一个世界的事物。在那种力量面前现在的他实在太渺小得不值一提了。
差距如天壤之别,因此君箫染也便不去思量,全心全意面对眼前这在他眼中亦如庞然大物的华山派。岳不群是一个聪明人,他虽然没有提起半点决斗的事情,但岳不群却早在谈论华山基础剑术心得之时就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
对于聪明人,君箫染从来不指手画脚。他相信岳不群会安排他与风清扬,或者说岳不群给他安排一个与风清扬见面的机会亦是早晚的事情。
聪明人与聪明人间或许会有惺惺相惜的局面产生,但更多则是互相敌视,这道理正同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一样!因此君箫染很早就知道在聪明人面前将自己当做一个笨蛋,这样才会让自作聪明的人肆无忌惮走入自己设计、圈套甚至陷阱。
八月初九。
君箫染、沈落雁、徐世绩来到华山派的二日,实际上君箫染、沈落雁徐世绩若强可以在八月十五日如此赶往青山城乾坤一醉赴约,那至少就应当在八月十一日之时或之前动身。否则乾坤一醉的约斗便成为笑话。
这一日才辰时不到,便有一道陌生身影出现在本不应当出现君箫染居住的后院,当时君箫染正在练剑,正统的华山派基础剑术,此人直接闯入并自报姓名令狐冲。
同一日,君箫染的出现在华山的消息还并未传播出去,已经决定代替君箫染赴约的邀月已经启程离开了了武当山绣玉谷移花宫中,正向着青山城乾坤一醉而去。
不得不承认,君箫染把握出现的时机非常巧妙。虽说他已经至华山之上,但消息即使传遍天下,且为天下江湖人相信,那也应当在八月十五日之后。
因此在八月十五日之前。江湖之上大部分人都相信曾对战平凡战而胜之移花宫宫主邀月——君箫染已死的传言!
望着眼前这位和想象之中一样英气勃勃率性而为的令狐冲,君箫染笑了笑,开口道:“既然你以令狐冲的身份来见我,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你的朋友的田伯光已经死了。而且还死在我的手中,因此接下来如何就看你的选择。”
田伯光已死的讯息早已经名传于江湖之上,江湖中人无不拍手称快,言田伯光已死纷乱的天下则多了几分太平,如此言语可见田伯光在江湖人眼中的地位算得上极低极低。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田伯光死在洛阳,但洛阳城中除了当日的目击者亦算得上深陷其中的婠婠知晓这件事情之外,江湖之上便再也没有人知晓田伯光究竟死在哪位侠客手中。
望着眼前这张神色自若的面口,令狐冲深深吸了口气。见到君箫染那一瞬间他就已经相信了田伯光应当就是死在君箫染的手中。这并非简单凭面上的判断,而是因为以君箫染如今在江湖之上的声望地位,的确不用再借助田伯光这个踏脚石来提升自身的地位;还有一点君箫染根本没有任何必要隐瞒除掉田伯光的事实?隐瞒杀掉了田伯光难道是因为畏惧自己吗?令狐冲虽然自信但却并非自负。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分量甚至整个华山上下都没有理由令有胆子挑战武林诸多名门大派的君箫染为之畏惧。
令狐冲望着君箫染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管如何,虽然田伯光恶贯满盈,但他却是我的朋友,倘若我不做点什么,即使他不怪罪我,我自己也会怪罪我自己。”
“因此你准备如何?”君箫染挑眉瞥了一眼令狐冲腰间的铁剑,笑道:“你是否准备出剑为你与田伯光的朋友之情向我出手呢?抑或是选择其他的方式。”
言语之中流露出浓浓的讥讽之色,为一yin贼而出手,这的确算不上一个正当的理由。然而这一刻的令狐冲心似早已经进入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的仙佛境界。并不理会君箫染言语之中的讥讽神色,说道:“在下知晓君兄剑法超凡,非等闲之辈可以相提并论,但令狐冲还是愿意领教一下君兄的高招。”
“很好。可是现在动手亦或再约时间?”君箫染风轻云淡,似乎丝毫没有感觉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今日只是向君公子说明来意而已,至于约战令狐冲会再寻找机会。不管如何,令狐冲以是华山弟子,心中即使是因田伯光与君公子决战,但却亦不能道出于口。”令狐冲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君箫染出言打断了令狐冲的言语:“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只有今天到八月十一日之前这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一过我便下华山,到时候你我之间的恩怨就算已了,倘若你再寻我决斗,那就必须如同所有剑客一样用你的生命来当赌注。”
“多谢提醒,令狐冲谨记。”
令狐冲来此不久,沈落雁就已经来到院子中,但见令狐冲与君箫染言语,因此没有现身。随之令狐冲离开,沈落雁也从一侧的走廊中走了出来,经过昨日与君箫染一番交心之谈,沈落雁那原本就艳丽无双的容颜似乎比刚上华山之前多了一分惊艳与睿智,用君箫染的话语来说不患得患失的女人才是最睿智的女人,至少现在的沈落雁在君箫染眼中足矣成为这种女人的典范。
“听令狐冲这番言语,却也可见此人算得上行事光明磊落,只可惜却叫上了田伯光这个yin贼当朋友,只不过今日他清早造访仅仅就是为了想你提出挑战以及挑战的原因吗?”莲步款款走到君箫染身边,沈落雁神色轻松,优雅说道。
“有些人我们可以将他想得很复杂,但有些人我们却不用将他们想得非常复杂,因此他们本身就不是复杂的人,例如令狐冲,倘若这句话是岳不群说出来的,我或许会去琢磨岳不群说出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但如果是令狐冲,我根本就不会去多想。”君箫染自信笑道。
沈落雁瞧了一副轻松模样的君箫染一眼,说道:“令狐冲为华山派首席大弟子,对于剑术之上的造诣更是得到已经久不问华山事务的风清扬的赞许,不过看你的神色,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场未知的决斗?”
“未知即使是已经无敌的人也非常恐惧,又何况我呢?不过我虽然不知道这场决斗什么时候到来,但我却对我手中的剑非常自信,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畏惧呢?”君箫染忽然收敛了面上的笑容,视线望向思过崖的方向,轻声叹道:“现在在我眼中华山剑派上下只有一个人配当我君箫染的对手,但只是不知道在他眼中我君箫染是否配成为他的对手呢?”
风清扬,这个不带世俗之气的名字在君箫染脑海之中重复出现,不可遏制的闪过。
上华山之前,君箫染的目标就并非只是令狐冲而已,而是华山上下只有令狐冲才有些许关系的风清扬!若可胜过风清扬,即使面对乔峰、慕容复、燕南天这三位当世俊杰,我又如何可惧呢?
随着记忆的逐渐恢复,君箫染眼中的目标就更不仅仅只是令狐冲了,甚至可以说令狐冲早已经不在他的眼中了。在他眼中即使风清扬也只不过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应当逾越过去而且理所应当逾越过去的一个障碍而已。
倘若一个区区的风清扬都逾越不过去,有谈何可以脱离这个世界的掌控,自由自海阔天空在呢??
沈落雁望着眼前这个忽然只见无比高大的身影,心中隐约见明白或许自己未来可能一直都只能远远仰望追寻这个背影了,或许这人的目标永远都只是前方永远都不会回头看上一眼,但即使如此他亦甘之如饴。
院子内响起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徐世绩的脚步声。走到院中,徐世绩对着君箫染开口说道:“岳不群请你在中午之后去一趟思过崖,言有要事相商!”
“思过崖?呵呵,那可不就正是风清扬隐居的地方吗?”君箫染笑了笑,笑容之中流露出颇为复杂的意味。
————————
八月初八。
思过崖上,岳不群与风清扬有过这样一番对话。
风清扬道:“你竟来寻我?”
岳不群道:“虽然我不愿找你,但此事却关系了华山派上下的强盛,因此我不得不来!”
风清扬淡淡道:“因此你想说什么?”
岳不群道:“君箫染也就是曾经上华山挑战嵩阳子的平凡今日再次上了华山,并与我交谈了华山剑派基础剑术的精髓,他言语之中流露了一个意思:希望可以见你一面。”
风清扬道:“因此你来找我?”
岳不群道“不错,不管如何君箫染有如此诚意,我至少要来见你一面,至于是否能成?”岳不群冷笑道:“这普天之下似乎没有什么人可以令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风清扬挥手道:“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你下去吧!”
岳不群也不再问,就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神坛之上
“屹立在神坛之上为世人顶礼膜拜的人迟早有一日将面临神坛之下人的挑战,这个世界之上,没有永恒的王者,亦没有不朽的帝王。”随着岳不群来到思过崖上,君箫染并没有经过多少阻拦就见到了风清扬,在风清扬、岳不群以及令狐冲三人的面前,君箫染微笑说道。
这句话中挑衅的言语已经不用再进一步言明了。
坐在思过崖洞窟之前的风清扬一袭淡灰色麻衣裹身,身上流露出超尘脱俗的气息,一点未因君箫染这番有大不敬之嫌疑的言论而有任何神色上的改变,那双深邃如瀚海的眸子凝视着君箫染,慢慢开口说道:“你今日来此用意便是想挑战我?”
君箫染微笑点头道:“二十年前,前辈以华山剑宗弟子,携剑道无上绝学独孤九剑入世,在太行上之上横扫天下英豪,成就不世盛名,今日君箫染不才,愿意以自身二十年对剑道的领悟来领教风前辈的高招。”
风清扬盘膝坐在巨大岩石上,捻着白须,呵呵一笑,瞥望着君箫染道:“你对我的事迹到是打听得非常清楚,实在难得!二十载之后的江湖竟然还有人记得起我风清扬这个名字,实在不容易啊。”
“时光荏苒,江湖如水,流年而过!然而有些人有些事他们的光辉却是时间也掩盖不住的,前辈如此,二十年前与前辈同一个时代的小李飞刀李寻~欢亦如此,三十年之前的独孤求败亦是如此!”君箫染收敛起面上的笑容,郑重说道,心中君箫染默默加上一句:他们都将是我君箫染求战的人选。
“江湖人记不记得我风清扬的名字并不重要,只要江湖之上记得我风清扬的剑就足矣了!”风清扬深深凝视了君箫染一眼,一双眼睛虽然依旧深邃,但却少了那超脱世俗的气质多了一份入尘入俗的凌厉,停顿了一下,风清扬轻声道:“九个月前你与嵩阳子的决斗我曾观战。你对剑道之上的领悟力的确非凡,即使老夫也不得不佩服。因此不管如何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就应当给你一个打败我,呵呵。正如你说将我拉下神坛的机会nAd1();”
没有太多言语,君箫染拱手道:“多谢,不知前辈还有何请求?君箫染愿意答应。”
“我们华山派以剑而驰名于天下,但二十年前华山派剑气分家,导致昔日光辉卓著的华山派的风光一蹶不振。虽说近十几年华山派休养生息元气微有恢复,但就剑道上而论的天才却已不如二十年之前的天才一样,简直可以称得上稀少无比。华山派第九代弟子之中我唯一可以看得上眼的也就只有令狐冲。”
“因此风前辈希望我与令狐冲一战?”
“不错。”
“倘若我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将没有资格吧向前辈挑战?”
风清扬道:“若连我仅仅只指点了三两招的华山派弟子都不如,那我自然不会让你再自处其辱。”
君箫染拍手道:“不错,倘若连区区一个令狐冲都胜不过,又如何可以面对华山派剑道第一人呢?”君箫染转过视线,望着令狐冲笑道:“原本我以为至少还要登上一些时间,但却不想你我之间的决斗如此之快?”
令狐冲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歉意,握剑沉声道:“君公子请指教!”
“此地既为华山。那我便以华山剑法来领教令狐少侠的高招!”随即,君箫染与令狐冲做了一次行剑礼节。
随即拔剑,出鞘!
“无边落木!”
一声清啸,四周顿起波澜,和煦的艳阳之下忽然生出一股萧瑟狂风,狂风卷地漫天而起,似有似无的剑意在着萧瑟秋风之下似隐似现。
望见这一幕,岳不群忍不住望了风清扬一眼,当今华山,若论对剑道修为谁也无法与风清扬相提并论nAd2();何况二十年前已经四旬之年的风清扬领悟出华山基础剑法之中蕴含的剑意,继而与太行之上一战成名名震于江湖之上,因此没有谁有资格评价君箫染这一招无边落木。
“不错!”风清扬惜字如金道,似在对君箫染说。又似在对一侧的岳不群表示自己的看法。
忽然之间狂飙的狂风骤然静下,一柄剑斩断了萧瑟的狂风斩向令狐冲左肩,鲜血狂飙!虽说令狐冲退避与闪躲都非常及时,但依旧躲不过君箫染这一剑,剑虽未如愿斩断令狐冲的左臂,但亦削进左臂两三寸。
君箫染的剑是普通的铁剑。但却硬生生削下了一片血肉。
没有停顿,华山基础招式再起——白云出岫。
此招一出,高坐于岩石之上风清扬亦忍不住站起起身,第一次正眼望着身侧的岳不群开口道:“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华山剑法之精髓君箫染的确已经领悟得淋漓尽致了。”
白云出岫!这一招简简单单,非常平淡的一剑,直接横扫撩上令狐冲的脑袋。然而当令狐冲腾空后撤闪躲之时,君箫染的剑却又出乎意外但却又似乎早就理应如此的急速下坠在令狐冲的胸口迅猛划上一剑。
白云出岫,非常简单的招式,但剑中意境却非凡,全在于自然二字。因此当令狐冲后撤之时,君箫染就非常自然的沿着另外一个方向攻击。
两招过后,令狐冲身上已经见了两处鲜红。
岳不群心中不由有些着急,不管令狐冲再如何惹他生气,但令狐冲毕竟是他的弟子也是他最喜欢的弟子啊,他可不希望自己这位弟子出事。然而他的想法早已经被风清扬看透,风清扬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望着岳不群道:“华山派由你当掌门的确再适合不过了,但若要光大华山门楣除了你之外,还缺少一位惊才绝艳的华山派弟子,令狐冲有潜质,但现在他的却背不起这份重担。”
岳不群震惊不已,这番话可不就是等同于与他说心里话吗?岳不群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快速平静下来,小心翼翼向着这位华山派剑道第一人问道:“师叔您的意思是冲儿有机会成为广大华山门楣之人?”
风清扬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华山之所以可以名震江湖,不仅仅在于历史悠久,而在于名人辈出!如今的华山派在你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但却一直恢复不了二十年之前盛世,原因何在?可不就是缺少一位在江湖之上为华山独当一面的绝世高手?”
“不群,人多不过百岁,因此你应当明白华山剑派需要得并非是我出面重整,广大华山派的辉煌,而是需要华山派内部崛起一位可以独当一面的青年高手,唯有如此才可以保证辉煌并非是刹那nAd3();”
岳不群神色动容,忽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为何师叔一直不肯答应重整华山派。华山派若有二十年之前算得上无人可与之一争长短的风清扬坐镇,那自然会延续辉煌。然而倘若风清扬去世了呢?那本身实力不足的华山派岂不就成了众多江湖门派之中打击的对象?一时辉煌换来得可能就是门派灭绝的惨祸。
如今,风清扬虽并未管理华山派事物,但江湖上所有人都互道风清扬在华山派,因此自然也可以得到许多慕名而来的弟子前来拜入华山派门下。
想到这里,岳不群既惭愧又尊敬的望着多年了不理会华山事务的风清扬,道:“师叔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不群受教了。”
“你可知道这几年来我虽有指点令狐冲剑术,但却为何没有传授他剑法?”风清扬望着身上已经伤痕累累的令狐冲,无动于衷,说道。
岳不群有些不忍去望自己的弟子,摇了摇头道:“弟子剑道资质平庸,并不能理会师叔的用意。”
“你的剑道资质不弱,其实与令狐冲差不了多少!但你的剑道与你的行事一样太过遵循天方地圆的规矩,因此很难在剑道道路之上前行。这几年来我指点令狐冲的剑术原因就是在于改变他与你一样喜欢将出剑与行事都太过遵循规矩的习惯,唯有破除习惯才有机会向着剑道巅峰再迈进一步。”
岳不群有些汗颜垂下了头。
风清扬冷冷望着与君箫染战斗中伤痕累累,几乎已经使用不出任何一完整招式的令狐冲,道:“经过这几年的指点令狐冲的剑道天资算是真正发挥出来了,但他身上却还缺少一样东西,这也是我为何一直并未传授他剑法的原因?”
“师叔,是什么东西?”
“他的剑心!”风清扬的声音顿时冷了不少:“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学剑,为何出剑,学剑出剑的目的是什么?因此以至于他愿意与田伯光这样罪大恶极的罪人称兄道弟,倘若我们华山派的剑术被这样一位任意妄为,不分黑白之人学去,华山派还算什么华山派?”这句话风清扬说得冷酷无匹,杀机十足。
岳不群深以为然,道:“不错,我们华山派可以灭绝,但绝对不能与邪门歪道同流合污,我华山派弟子可以亡,但绝对不能与旁门左道之人为伍。”
“此言正合我意,这也正是我为何要让君箫染与令狐冲决斗的原因,虽然他的剑术根本不是君箫染的对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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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剑道丰碑
功力未突飞猛进,君箫染亦没有犯下任何错误,两人之间实力悬殊,等君箫染将华山基础剑法中【白云出岫、有凤来仪、天绅倒悬、白虹贯日、苍松迎客、金雁横空、无边落木、青山隐隐、古柏森森、无双无对、金玉满堂】十一招收放自如,任意组成,令狐冲全身上下已见了八出鲜红,每出伤痕都仅仅不过毫厘之差就将与死神擦肩而过。
没有手下留情给令狐冲任何机会的意思,君箫染旋身横空而起,使用出了鬼谷派绝学百步飞剑,刹那之间风云色变,似有一条巨龙凭空出现,紧接着一道白光将天地照亮得明亮不已,令狐冲当即睁不开双眸,但武觉却令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正飞快席卷而至。令狐冲是一个行事果断的人,因此立刻放弃手中的一切,踏着平生以来最快的身法向后快闪避狂退。
他的速度虽快,但却敌不过君箫染的剑快。
人未至,灿灿生辉的铁剑就已经穿过令狐冲的胸膛而过。鲜血狂飙飞射。不远处见到这一幕的岳不群再也平静不下去了,悲呼了一声冲儿,顿时向着令狐冲而去。
君箫染的人已经掠到令狐冲的身后,手中握着那柄还滴滴流血的铁剑,一股神惊鬼泣的剑意在君箫染身上慢慢弥漫开来,他回头望着一眼全身伤痕累累几乎就等同一个死人躺在岳不群怀中的令狐冲,淡淡说道:“他并不会死,我步入华山之时或许将有人死,当绝对不是令狐冲,他根本就不配死在我的剑下。”说道这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非常冷酷讥讽的笑容,道:“一位剑客倘若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出剑自己应不应该出剑就已经出剑,那这位剑客就算死了也活该。”
没有给任性而为重视朋友的令狐冲讲述什么大道理!在他看来或许令狐冲这番行为在田伯光眼中看来重义气,但在被田伯光曾糟蹋过的女子而言又算什么呢?狼狈为奸,为虎作伥。刚才他对令狐冲其实已经起了杀心。倘若不是百步飞剑射出的最后时刻想到此地为华山,那剑洞穿得也就并非是令狐冲的胸膛而是心脏了。
剑客决斗,生死都在剑客手中之间nAd1();岳不群也已经看出君箫染手下留情,并未再言语什么。抱着已经只剩下半口气的令狐冲急速向着山下奔去。
随即思过崖上只剩下君箫染与华山派第一人风清扬。
面对风清扬,君箫染眼中没有多少敬意,反而一脸随意与平淡,开口道:“你想为华山派再造一位惊才绝艳的传人,因此我才留下令狐冲的性命。只不过面对风前辈你我却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手下留情,毕竟你是屹立在剑道巅峰之上的少数几位人物之一。”
明显不过的挑衅。
风清扬却没有恼,非常心平气和望着君箫染说道:“你既然是当代鬼谷子,自然没有必要称呼我为风前辈,历代鬼谷子一旦出世就足矣与天下任何人平起平坐。”
君箫染笑了笑,未收回已经拔出鞘还在滴血的铁剑,说道:“我在最后一剑之所以使用出百步飞剑这一鬼谷派纵剑书本至高绝技本就是希望让风前辈认为在下有资格与你一战,而不是你对后身晚辈的指点,否则对于君箫染而言,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斗就会对风前辈不公平。”
狂妄的语气。风清扬却清楚这并非狂妄,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风清扬道:“不错,一位剑客倘若对另外一名剑客存在的轻视或指点之意便不纯,剑意不纯继而导致得可能便是即使武艺再如何高强也极有可能被比自己剑道修为弱的对手击败!何况你君箫染的剑道修为是逊色于我抑或是胜过于我,在没有真正交手之前,没有人清楚。”
君箫染很满意风清扬的态度,倘若风清扬流露出得是不重视亦或自信,那君箫染却会有些失望!在君箫染对于剑道的理解看来,不管眼前的对手如何,你即使再自信再自傲也都不应当流露出轻视之心。也都将全力以赴,否则这不但是对别人的轻视,亦是对自身剑道的不诚。
君箫染曾与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叶孤城论剑,当时叶孤城提出了剑道真谛——【诚】。君箫染非常认同。至于对于诚的进一步探讨,因为两人相见匆忙,因此没有进行下去nAd2();
叶孤城或许也没有想到,那日他的探讨竟然使得江湖之上崛起了一位嗜战成魔的青年剑客。
深深吸了口气,剑客之间其实不用太多言语就已经令他们互相了解,虽然此时此刻君箫染并不了解风清扬的剑如何。但君箫染却了解非常重要的一点:风清扬绝对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剑客,值得拔剑一战的剑手。
“风前辈已经是屹立在剑道神坛之上的人,今日可以与风前辈一战,实在不甚荣幸。”说话间君箫染已经慢慢将剑插入剑鞘。对于一位剑客来说最大的尊重就是在交手之前决不可亮出剑客来说与生命同等重要的宝剑,因此君箫染将剑插入剑鞘。
风清扬并没有因为君箫染这番话而有任何自得或轻松,反而一股虽看不见但却可以感受得到的压力如海翻山压向着自己席卷而至。眼前这位青年剑客虽年轻,剑道经验虽不如自己,但却绝对是一位非常非常高明的剑客,一位足矣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已经有十几年未生出过的战意忽然在从心底慢慢涌现而出。
“无论是已经被世人供奉在神坛上的剑客,还是初出茅庐的剑客,不管世人的评价如何,他们的本质都只不过是一名剑客而已,剑客与剑客之间的对决本来就没有荣幸二字,唯一有得便是拔剑。”风清扬抛弃脑海中一切念想,唯有君箫染眼前这个对手。
君箫染轻笑点头道:“不错,不管世人如何评价,剑客的本质终究只是剑客而已,而剑客对决的目的也只是在于拔剑的瞬间而已。只不过今日决战却是君某占据了风前辈些许便宜,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言语攻势吗?风清扬心中轻声一笑,通过言语打开剑客的心房,寻找剑客的破绽,而后在剑客那一瞬间的破绽展开攻势,那胜算便打上许多。
风清扬面上自若,微笑道:“哦,此言怎讲吧?”
君箫染道:“风前辈已是世人眼中屹立在剑道神坛之上的人物,而我君箫染不过是一介无名小卒而已,因此即使君某败了,那也就只是败了,并无太多的损失,倘若风前辈败了,那就等于被君某打下了神坛甚至取而代之,因此君箫染的确是占了便宜nAd3();”
风清扬点头道:“如此一番言语说来,的确是你占了便宜,但在我看来却是我占了便宜。”
君箫染道:“哦,这是为何?”
风清扬道:“你出道不足两年,虽与当今天下不少门派的高手都交手过招,而且都全胜。但真正在我眼帘之中的高手只有一人而已。”
“此人是谁?”
“十年之前名震江湖的第一杀手,创就夺命十三剑的燕十三!”
君箫染沉默了下来,他似乎在回忆燕十三与自己的点点滴滴,半晌,君箫染才慢慢说道:“他的确是我平生以来见到过得最厉害的剑客,那一战我败得非常彻底,几乎一败涂地。”
“你败了?”风清扬有些惊讶。
君箫染眼中忽然绽放出一股刺眼的光芒,说道:“倘若我不败给他,这当今天下又怎会有一个更加强大的君箫染呢??”
江湖之上有一句谚语,败往往比胜更加来之不易,从败中涅槃的强者往往比百战百胜的神话来得更加强大与坚毅。
风清扬叹道:“即使如此我还是占了些许便宜,当年我在太行山上与当时十数位顶尖高手过招,远胜于你如今在江湖之上的历练。何况我曾经不止一次败在一个人的手中,人人都说我是剑道神坛上的神话,可我与他相比,实在不值得一提。”
君箫染忽然有些激动,慢慢说道:“此人可是风前辈的恩师,剑魔独孤求败?”
“不错!正是他,不过我不配做他的弟子。”
一剑在手,试问天下谁可以战?
剑魔独孤求败,犹如一座白雪皑皑的雪峰,独立乾坤,笑傲九野,屹立在剑道巅峰的道路之上,引后来无数剑者心甘情愿,顶礼膜拜。
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三十年以来,即使如过江之鲫的剑道天赋惊才绝艳的剑客中只出现了一个独孤求败!百年来,即使旷世奇才无数,江湖之上也只有一个独孤求败,千百年以来,人杰圣贤寥寥,但亦无人可以取代独孤求败的位置!他是屹立在剑道道路之上无人可以跨越过去的丰碑与神话,然而我君箫染发誓要打败他,即使他是独孤求败!”
这一刻沉浸在回忆中的风清扬双眸一闪而过的精光,望着眼前的君箫染,他忽然之间似乎看见了那位提着一柄重剑往着茫茫山间凝视的雄伟而孤独背影。
那位以剑为伴,以雕为友深沉寂寥的剑客的一句言语在他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如何求败?”(未完待续。)(侠客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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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尘封记忆
第十六章、尘封记忆
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望着眼前这位二十年之前的剑道高人,而今的剑道前辈,他右手微抬,沉声说道:“君某错了,想在如此短暂时间内寻找出前辈的剑道破绽,这等同于天方夜谭,因此在下也就不再寻觅了,请前辈出剑,让君某大开眼界。”
风清扬轻声叹了一字“好!”,随即向君箫染出手。
风清扬早已经不带剑了,他手中那柄如飞流似疾风斩下的铁剑正是已经离开时令狐冲的佩剑。令狐冲与君箫染决斗步步处于劣势守式,就连剑客手中之间也被君箫染以华山剑招击飞夺下。而今这柄剑落在了风清扬的手中,却绽放出截然不同的威力。
“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也不知为何,君箫染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这句话,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为何会响起这句话了,因为风清扬的剑已经递了过来。
昏昏沉沉离开思过崖的令狐冲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呆在最尊敬的师傅背上,立刻就想下来,但一阵剧烈的疼痛令令狐冲忍不住凄厉嘶嚎。
“你被一剑穿胸,此时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又如何有力气起身?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少给为师再添麻烦。”感觉令狐冲已经醒来,岳不群冷声说道,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令狐冲。
桀骜不驯,任意妄为的令狐冲遇上岳不群就如同老鼠遇上毛一样,唯有老老实实的。令狐冲轻声嗯了一声,随即问道:“师傅,徒儿的佩剑呢?”
“掉在思过崖了,怎么你还想回思过崖将它找回来?”岳不群应道。
“师傅,你可以帮弟子找回来吗?那是弟子的第一把剑。”令狐冲深深吸了口气,欲言又止好一会儿,他鼓足勇气开口说道。
岳不群没有回答,但下山的脚步却慢了下来。过了好一半会儿,岳不群慢慢说道:“一柄剑而已,改日我再送你一把就是,下山吧!”
“师傅。那可是您送给弟子的剑呐!”见岳不群没有返回思过崖的意思,令狐冲忍不住着急说道,“那柄剑对徒儿来说非常重要。”
听见这句话,岳不群停下了脚步,望着崎岖的下山道路。眼框忽然出现湿润,此刻倘若是平日与岳不群朝夕相处的夫人宁中则在此绝对会惊讶加惊喜,自从接任华山派掌门席位以来,师兄已经有许久许久没有流露出这样的情绪了——激动、感性。
过了半晌,岳不群慢慢开口说了一句令狐冲此生都忘记不了的话语:“那柄剑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但却没有你的生死对于为师来说更加重要,下山吧,思过崖上有风师叔,你的剑不会有碍的。”
听完这句话,令狐冲愣神了很久。回过神来,已经泪流满面。一向情感内敛,给予人以威严尊贵的师傅可以说出这样一番话,又如何不让一向行事有些叛逆,为师门惹下不少麻烦的令狐冲的激动喜悦呢?
回忆起往日的做所作为,令狐冲动容之际亦不由惭愧,这些年他浪迹于江湖之上,行为处事的确有愧于华山派这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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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思过崖上风清扬风前辈与君箫染君前辈两人究竟孰胜孰负呢?弟子发现江湖之上包括华山派自己都很少提起这一场可谓算得上当时旷古绝今的决战!”一间房间,一位白衣书生打扮的年轻坐在一位年纪足矣让他称呼为祖父的老先生面前。恭恭敬敬开口请教道。
老先生一身黑色麻衣,须发皆白,远远看去甚至显得有些邋遢与零乱。老者的确把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老师,对于弟子的询问。老者立刻做出了回答,微笑说道:“这其中有两个原因,一,世人都只要思过崖上风清扬与君箫染两人展开了决斗,但结果如何却是除开他们自己没有任何人知晓了,因此即使这一战算得上古今少有。但却少有人谈起。”
“有两个原因?师傅,那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徒儿觉得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江湖之上对于把风清扬与君箫染这次决斗才如此讳莫如深,没有任何人提及。”
老先生望着面前这位令他引以为傲的弟子,点了点头,轻声叹道:“你猜得不错。”说罢,老者便站起身向着身后那一排排摆满了密密麻麻书籍的书架上走去。
这几乎占据了半个房间的三排书架上面记录了五花八门,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不过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与一个人有关系——君箫染。
如书架之上最显眼的基本书的书名就写着《论鬼谷派与君箫染的武艺》《从君箫染小时候二三次断君箫染的武学倾向》《论正道四大圣地与君箫染的关系》等等,许许多多。这些书籍中有介绍君箫染的生平事迹的也有研究君箫染的喜好的也有研究君箫染门派的,实在太多太多,令人眼花缭乱。
但在这些眼花缭乱的书籍之中,这位老先生一下子就寻到了自己想要的书籍,一本白皮纸没有任何图画的封面,小册子上只有一行颇有风骨的文字:君箫染与风清扬。
老者将册子丢在桌面上,对着坐在桌前的书生开口说道:“这上面有记载你想知道的答案,不过答案并未明确写在书本之中,需要你自己去发现寻觅。”
青年书生有些无奈望着自己的老师,伸手拿起这本应当只有几十页的书本,开口问道:“老师,难道这些书本真不是你写的吗?”
老者面上的笑容收敛了下来,开口道:“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一次了,倘若这些书本都是我写下,那我和君箫染两人应当有一人已经死了,可现在他还没有死。”
青年苦笑道:“师傅,是我多言!”随即,青年书生便不再多言,低头看着这本薄薄的册子。
书生不笨,他跟在这位在外人眼中看上去脾气古怪至极的老师身侧已经有七八年时间了,自然明白师傅言语中的意思。倘若一个人原因将另外个人研究得如此透彻,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人是那人的敌人。
敌人之间唯有生与死。
青年书生其实很想很想知道。谁才是这占据了半个房间书籍的作者,他现在是生是死,可他每次问老师这个问题,却都被一向喜欢解答学生问题的老师沉默以对。每每这个时候老师的心情总不太好,因此,青年书生也不再多问了。
不过老者保证,当他解答出自己布置的全部问题后,将告诉他这些书籍的主人是谁。
小册子青年书生翻来覆去看了半晌。这小册子中记录的事情非常简单就是君箫染失去记忆之后在沈落雁、徐世绩两人的陪同之上上华山,在华山之上遇上的任何事情,最后三页则记载了君箫染在思过崖之上与风清扬两人决斗的事件。
如此,小册子之中记录的事情就完结。
将小册子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然而青年书生却依旧没有得到答案,老者也不说话,平静坐在书生面前,喝着酒望着窗外的冷艳逼人的梅花。
过了一个时辰,青年书生忽然兴奋说道:“老师我明白了。”
外形有些邋遢的老者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望着眼前这位得意弟子。说道:“你明白了什么?”
“弟子明白了第二个原因是什么了!”虽说非常兴奋,但书生还是很快平静了下来,开口说道。
“那你说说。”
青年书生翻开手中的小册子,翻到倒手第二页道:“答案就在这里!”
老者笑道:“上面仅仅只是岳不群与令狐冲两人下思过崖之时的一段对话而已,你可以从其中明白了什么。”
青年书生非常郑重说道:“这段非常简短的话语正好说明了君箫染与风清扬两人的决斗为何没有大肆传扬。”
“你这么说应当有你的理由,只不过你的理由是什么呢??”
青年书生微笑得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老者那皱巴巴的脸上笑意更浓郁了,微微点头叹道:“不错,正是因为这个理由,而今的江湖之上却没有任何人敢提及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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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是聪明人。知晓既然师傅并未帮自己取回他的佩剑,自是有缘由。这其中原因无非有二,一因君箫染阻止,二。因思过崖上还需一柄剑。这两点原因无疑第二点更为恰当合理。伸手捂了捂至今还隐隐作痛的伤口,脑海中回忆起不久前自己遭逢得那凌厉一剑。一剑夺命这本就是天底下最狠毒可怕的剑法,令狐冲相信当时倘若君箫染想取下自己的性命,那自己但无有生还之可能。
“师傅,这君箫染可是正在思过崖之上与风太师叔论剑?”
岳不群没有说话,但令狐冲已经感觉岳不群的步子不知不觉慢了下来。一向非常了解自己这位师傅心思的令狐冲明白自己预料得十之**了。
“师傅,您知道风太师叔的剑法究竟臻至何等境界吗?”偏着头扫了一眼愈来愈远的思过崖,令狐冲轻声叹道,想起风清扬那飘逸卓立的超然风姿与拔出尘世的无匹剑术,令狐冲心中神往之极,但立刻令狐冲发现自己说错了,自己这位师傅一向不喜欢门人弟子提起这位脾气古怪的风太师叔。
令狐冲小心翼翼观察着岳不群的神色,却并未自岳不群面上看出什么愤怒的情绪,面上虽是平如铜镜,心中却是暗忖不已。半晌,岳不群开口道:“就剑道而论,或许风师叔已经臻至那传说中的境界了吧!”
“传说中的境界?”令狐冲脑海一闪灵光,惊声道:“师傅您的意思是风太师叔已经到了那个境界?”
“不清楚,但应当相去不远,而且或许君箫染也应当与你风太师叔的剑道境界距离不远,或许他们都已经臻至那破碎虚空的界限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巅峰一剑
第十七章、巅峰一剑
世上谁人能不死?
任你风华绝代,艳冠天下,到头来也是红粉骷髅;任你一代天骄,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也终将化成一柸黄土。
长生不死,是所有人都渴望的,然而没有不老的红颜,也没有不朽的帝王,红颜天骄与芸芸众生一般无二,都难逃脱生老病死,没有人能永生在这个世间。
然而,关于长生不死的传说一直流传在世间。
当今武林以武学经典而论,首推四大奇书《长生诀》《天魔策》《慈航剑典》《战神图录》,而后则是少林的《易筋经》武当的《太虚道经》以及许多江湖奇人结合百家武学继而创就而出的《嫁衣神功》《明玉功》《北冥神功》《小无相功》等诸多奇妙功法,这些武林之中罕有流传的绝世功法之上或多或少都会提到四个字:“破碎虚空。”
世间许多武者认为长生不死并非正荒谬可笑,不可能实现。其中有一些武者相信只要自身武艺修炼到一定境界不但可以让自身青春永驻,亦可长生不死。
不过他们大部分都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永恒不死的神话,他们认为在这个世界有阻止人企图逆天改命获得长生不死之力颠倒众生的因素,因此倘若想长生不死就必须将自身武艺修炼到一定境界打破这个世界的结界壁垒,破碎虚空,步入另外一个世界,方可臻至长生不死之境界。
古往今来,芸芸众生之中不知诞生了多少天骄奇才,他们都为了永生于这个世界而不懈奋斗,然而却没有一人记录长生的名册之上,不过这世界一直有不少强者忽然之间在天下销声匿迹,因此不少人推测这些不世强者是否寻到破碎虚空之法,已经破碎虚空而去了呢?
两百多年之前,一代奇人几乎以一介武夫之立统一神州上下的雄霸在大业将成之前忽然之间销声匿迹于江湖之上,一直以来都被不少江湖人认为当时的雄霸功参造化。破碎虚空而去。
可事实呢?却没有人知道。
雄霸离去,天下会四分五裂,他名下的三位弟子聂风、步惊云、秦霜,甚至于整个天下会也在一夜之间消失在天地之间。这天下似乎根本没有他们存在的痕迹,这世间唯一可以证明雄霸曾留下的证据也就只有那份据说是雄霸即将大业功成之时创就的绝世魔刀倒翻——雄霸天下。
真相被尘封的岁月掩盖,没有人可以打开被尘封住的真相,因此也没有人知道真相是什么?因此所有人都在一遍又一遍相同的猜测这个世界之上是否真有人可以破碎虚空?
令狐冲回头望向思过崖的方向,他很想知道思过崖之上他眼中已是剑道巅峰之上的风太师叔与那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君箫染决斗的结果究竟如何?
不过这注定一场只有天地山川草木做见证而没有任何观众的旷世决战。
风清扬递出了一剑。这一剑并非是昔年剑道丰碑之上独孤求败纵横江湖的独孤九剑,以并非华山派任何招式剑法,他甚至隐隐约约已经超出了剑招的范畴已经进入道之境界。
望着眼前这平平无奇的一剑,君箫染绝不怀疑这一剑将牵引起绝世风云,瞬息之间便可收割他的生命。
平日,君箫染面对这一剑或许会选择暂时退避三舍避其锋芒,但此时此刻君箫染却并没有退,他心中无惧无思,他眼中仅仅只有这一剑,这看上去平庸但实际上却光华内敛的一剑。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风清扬本就是天上的白云。虽因华山派牵引入红尘,但他却可以挣脱华山派这个红尘枷锁,一如天上白云,悠游于山峦岗阜,无垢无瑕,无牵无挂,因此他才可以发出那惊才绝艳,本不属于世俗剑的一剑。
而君箫染呢?他与风清扬不同。他遁入红尘太深,被红尘牵扯得实在太深,因此他此生也都不可能自万丈红尘之中脱身而出。因此君箫染的剑永远也只能是入世之剑,而绝对不可能挥舞出飘逸于世外的出世剑法。
不过君箫染却有一个许多堕入万丈红尘的世俗之人所没有的特点,不,应当说在大部分红尘中人眼中那是缺点——无情。
君箫染是一个绝对不能斩断红尘感情的人。他的剑随着他的入世就注定不可能挣脱红尘牵绊,因此他的剑只能为他身在的万丈红尘而挥动。一个被红尘俗世困扰之人绝对不可能胜过先入世而后无牵无挂出世的剑客,但君箫染却有一个特点——无情!
也正是因为无情,因此君箫染在面对风清扬那虽内敛但威力却不可估量的一剑没有选择退却,而是选择了迎面直上。面对风清扬这一剑,君箫染脑海之中已经没有了八月十五日与乔峰、慕容复、燕南天的决战。也没有了让他无法放手的沈落雁,也没有了独孤峰上那永远坐立在山崖之上俯瞰天下的师尊,他脑海中的一切都没有了,只有面前这一剑,只有面前这一位强大的剑客。
剑客以剑入世,继而以剑出世,而成就无上之剑道!因此入世剑永远不可能胜过挣脱红尘的出世之剑!古往今来无数场剑客之战用血淋淋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点。原因何在?原因在入入世之剑的剑客身上有一无形的牵绊压在剑客的剑上,这牵绊虽看不见但却并非不存在,也正是因为这牵绊的存在,同样剑道修为的剑客在对决之时,剑上的牵绊愈加沉重的剑客便会自然而然的落败。
不过这一刻的君箫染因为身上那无情的特性,此时此刻他的剑虽在红尘,但却递出了一不属于红尘也不属于红尘之外的一剑,这一剑之上没有任何牵绊,只有他对剑道之上的体悟。
两剑没有携带任何气势的一剑,但却是旷古绝今的一次对决,这场没有任何观众的对决注定不会记录在剑道名册之上为后人瞻仰,他们注定会尘封在无情亦无欲的岁月中。
剑与剑的碰撞,剑客与剑客的碰撞,亦是剑道与剑道的比拼。
两柄剑相向而行,迎面而去。
相碰!
并未引出山崖崩碎,飞石滚落等诸多震撼性的异样与威力。
两柄剑正面相碰,没有任何响声响起。
此时此刻若有人在此观战就会发现这一非常奇幻诡异的一幕。两柄碰撞的剑上空竟然出现了一个窟窿。似乎上古女娲大神补天之后未补完的窟窿。
白色天,一片直径有两三米的黑色窟窿。
窟窿黝黑,流转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晦涩气息。
而且这片窟窿还随着两剑的相拼杀而慢慢扩大。
刹那之间就已经窟窿的直径就有三四米了。
这时候,君箫染、风清扬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宝剑,向后退去。
如此,天上的窟窿才慢慢消失了去,天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一贯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冷静神色的君箫染眼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震惊,他望着风清扬,过了很久很久,才说道:“破碎虚空?”话语似再询问又似在自我肯定。
风清扬平静道:“没有想到你的剑道修为竟然已经臻至如此境界,竟然可以引出如此可怕的意象?”
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道:“这是否就是破碎虚空?”他锲而不舍询问。
风清扬淡淡瞥了君箫染一眼,指着已经没有任何异状的天空,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你真相信那片破碎的虚空身后就是传说之中可以助人永生不死的仙界吗?”
“难道不是吗?”君箫染反问道。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那片天地真可以助人永生不死,可我并不求永生不死,那片天地又对我有何吸引力呢???”风清扬淡淡说道。
对此,君箫染只能表示佩服。这世界上往往有一群在世人眼中的蠢人,他们不求长生,他们自遵循心中的信念理想,为此他们甘愿放弃尘世之间的一切。
风清扬说道:“我从你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你应当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
君箫染收回了剑,老实说道:“不错,你可记得燕十三?”
风清扬道:“当时你与他的决战亦看到这一幕??”
君箫染道:“准确来说当时他挥出他创就而出的第十五剑,天上出现了一个半米左右直径的窟窿,而当时我却不能肯定。”
风清扬轻叹道:“可惜不能一睹燕十三的风采了,或许他的剑道修为可以已经胜过于我了,至少我不能凭借一人之力而打碎虚空。”
君箫染低下头望着腰间的佩剑,抬手在半空中虚抓了一把,轻声道:“或许燕十三已经不在,但他的夺命十五剑却已经存在,在我的手中。”
这一刻,风清扬看着君箫染,他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君箫染的手中似乎还有一柄剑没有发出,那柄剑不属于君箫染,而属于燕十三。
属于燕十三最巅峰的一剑夺命十五剑!
沉吟了半晌,风清扬慢慢说道:“或许有些事情你应当知道一些,譬如剑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