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 两篇文章
都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赵青云和李国庆都带着赶制的文章来见李大佬。
能见到儿子开探望自己，李大佬还是很欣慰的，还特意放下手头的工作，关切的询问下儿子在工作上的事情，还要他晚上把儿媳带来，一家子一起吃饭团聚一下。
李国庆：“爸，昨晚我们去向涛家小聚，向涛的一番话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我们各自连夜赶制了一遍文章，还请您给看看。”
李大佬：“这个猴精有说啥啦，拿来给我看看。”
两个小辈各自从口袋里掏出文章，让李大佬审阅。
赵青云：“首长，请您先看我的，这封我个人认为极有意思，向涛还说了，希望首长指给你们五大佬审阅，说这是他赚钱的法宝，不能泄露了。”
这下李大佬更感兴趣了，笑称到时要好好看看向涛这猴崽子的赚钱法宝。
带上老花镜，李大佬端坐在藤椅上自习的阅读起来。
文章就一张纸，几百字，李大佬很快就看完了。
但让赵青云纳闷的是，李大佬看往后还起身站在窗口前沉思了许久，连烟头烧到收都没发觉，还是李国庆提醒了他。
李大佬长叹道：“有本事，有眼光，连我都小看他了，这是个极具深远眼光的商业奇才啊！”
“这小子没来大内做参谋，真的是屈才了，屈才啦”李大佬不住的叹息。
李国庆还再次提醒他老爸，自己兄弟两个可是答应过人家的，只能给五大佬参阅。
呵呵，李大佬笑这说，你们两个都被向涛给骗了，就凭他现在的身价，国内的个体户还有谁是他的对手，何况他在米国还有一家大超市，可以说是自产自销。
不要说个体户了，就是国营服装厂也不是他的对手。前两个月的超短裙，不就显示出向涛这小猴崽子的本事来了吗。
“那向涛的意思是。。。。。。？”李国庆还不解的问。
“他那些话都是让你们说给我听的，他希望我能徐徐图之，好留给他赚大钱的机会。也好，咱们爷们说话就该算话，国企改革也需要一步一步走，就让这小子多赚几个铜版。”
李大佬再次坐下，让赵青云的等会把这篇文章亲自送给其他四位大佬参阅，多给解释。
“下一篇呢？”李大佬再次伸出手。
李国庆把文章递过去，还说这篇没保密要求，他想上报纸。
这篇文章，足足写了有两张报告纸，李大佬看后连连说好，称赞儿子这边文章极有教育惊醒的意义。
还再次把文章交给赵青云，要他送《人人日报》明天不但要见报，还要报社写上编者按，好好敲打敲打下边还在醉生梦死的厂长经理们。
见面结束，赵青云先是把他的文章挨个送到大佬的面前。
能被李大佬亲自推荐过来的文章，其他大佬自然是非常重视的，都暂时放下手头的公务，先把这篇给看完。
他们看后，都说这篇文章写得好，纷纷习惯性的在文章的背后留下意见。
有的写：该文极具战略意义。
还有的写：以后可借鉴之。
还有写：慧眼独具！
最后一位大佬更是要求赵青云，只要向涛还有类似的绝佳见解，可直接程文递过来。
赵青云看过所有大佬的意见后心说，向涛过去也在大佬的心里留名，不过那是大佬们都觉得向涛不过是个能赚钱的小老板而已。
但今天开始，大佬们对向涛的映像，就是个具有战略眼光的企业家了。
不然大佬也不会让自己以后在把类似的程文奉上的。
而且所有大佬都给了向涛面子，同意这篇文章保密，还给他留了缓冲的时间。
这可以说是非常非常大的优待了，在他赵青云的记忆里，好像还没有谁能得过这样一致的认可。
又一天，李国庆的文章也上了报纸的二版头条，题目叫做《开动思想，找到市场》。
文章以李国庆的视线为主，以他去向涛家做客聚会为开始，再把交流的内容写出来，“向涛在夏季的超短裙一役中，斩获一千多万”为议论的起点，逐步展开。
李国庆说，为什么全国那么多服装厂，只有向涛想到了做超短裙，而其他国营长却一直无动于衷。
不单是超短裙销售后无动于衷，一直到现在，也没任何厂家仿制一条超短裙出来，这是为什么？
文章用向涛的话来说，个体户就是野猪，一天不勤奋就一天不得食，而国营厂是家猪，每天都会有人按时喂食喂水，无需劳作，每日安卧即可。
李国庆还提问，为啥国营厂会无动于衷？
因为这是国企，就算亏本了，厂子工资发不出了，还是会有上级部门给与救济的，所以厂子经营上的好坏与厂长们无关，这也增长了这些人懒惰的心里。
就算是把一家企业搞垮了，只要自己不贪不腐，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听上级领导的话，还是能换一个地方继续当领导，享受高官厚禄。
而个体户门不同，他们没有国家做后台，也没银行的救济，他们必须要积极的开动脑筋，整天都在琢磨那种商品能得到顾客的喜爱。
李国庆说，通过向涛超短裙热卖就能看出，市场不是没有，老百姓也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市面上没有老百姓值得花钱购买的好东西！
厂长经理们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唤起顾客购买的**，更没想到要引到顾客购买。
销售科门难进，百货公司脸难看，厂长室事难办，这都严重阻碍了企业的经营。
文章最后还把向涛在某纺织厂求购牛仔布，还被销售科长拒绝的事也说了。
李国庆说这不是开企业做买卖，而是彻彻底底的官老爷作风！
做买卖就是一个铜板的生意也要笑脸相迎，而不是把财神爷给拒之门外，他借用向涛的话说：“这是要遭天谴的！”
编者按写到：厂长经理们，你们都该醒醒了，要是把你们扔到市场经济的大潮中，你们自问能活下来吗？
该文受到广大基层干部们的欢迎，因为文章代替他们教训了手下那些懒惰的厂长经理们，多多少少也算是一种敲打吧。
同时文章也把向涛是大财主的名声广布四方。
这下大家都知道了，原来向涛这么能赚钱，单单一条超短裙都能赚回一千多万的净利润，简直太厉害了。
李国庆还特意把报纸给向涛送来，要他好好看看。
向涛看了好好的把李国庆夸奖了一番，说他文笔出色，思路敏捷。
不过同版的另一篇有关和国际接轨的文章引起了向涛的兴趣，他还给李国庆解释了接轨的内涵。
李国庆也怒了，大叫“麻麻地，原来还藏着这鬼主意。”
他还要向涛也写一个，等他看后再给他爸看看，看能否发表。
向涛：“我要写的，绝对能写到李大佬的心缝里，他老人家看了绝对将会高兴的。”
“你来说，我来帮你写。”李国庆也是兴趣盎然。
“好，题就叫《戳穿厂长们和国际接轨之目的》，副标题是‘和李国庆同志一文’。”
340 厂长们的公敌
晚上，当李大佬在家庭聚会时，听儿子说向涛也写了一遍文章，他老人家大感兴趣，连饭都不吃了，带上老花镜就翻看起来。
李大佬只看了一下段，就拍着桌子说：“向涛的这篇文章写得好哇，直接就把老子心里的郁闷给写了出来，也戳穿了那些整天嚷嚷着要福利待遇的厂长们的小心思。”
李国庆说，这下向涛要得罪人咯。
李大佬美美的喝了一口酒：“这小子猴精猴精的，他才怕得罪那些个厂长经理们呢。”
“您给解释解释”李国庆又给他老爸斟上一杯。
李大佬；“向涛是商人，在天朝商人最怕的就是官，向涛怕被穿小鞋，所以他送来不说官场上的事。
而商人最不怕的就是得罪同行，或者说是商业竞争，商人对上商人，你说向涛将会害怕吗？”
李国庆也陪着老爸干了一杯，笑称这么一说向涛还真的是猴精猴精的，这小子蔫坏。
“向涛猴精是真的，不过人家的眼力也是绝佳的，不管是昨天那两篇，还是今天的这一篇，都让我老李击节赞叹，这小子今年才二十，不容易啊。”
李国庆还提醒说，向涛是虚岁二十。
他心里还暗道，决不能写官场，会被404的！
李大佬：“向涛这人心眼好，立场也端正，还有眼光，和这样的交朋友，我是绝对放心滴。”
他又找来个值班秘书，要他把这篇文章送到报社去，明天必须要见报。
去往报社的路上，秘书也趁着这个机会，把稿子打开了观看下。这都是要见报的东西，所有人都能看到，与违纪无关。
秘书一目十行的看了，他也拍案叫绝，心说向涛这人真毒啊，一篇文章就把厂长经理们的虚伪面纱给撕个干净，暴露出他们内心的贪婪和肮脏。
文章一经刊登，再次舆论哗然，喜欢的连声说好，不喜欢的则躲在家里暗暗的咒骂向涛，说他多管闲事，拦人享受，是不道德的。
文章说，目前好多厂长经理们都说要和国际接轨，怎么接轨呢，就是要有企业的经营权，还要有和国外企业家一样优厚的待遇。
这是看上国外跨国企业老总拥有的私人飞机，几百万上千万美元的年薪。
向涛还提问，问题是人家是真的能把企业搞好，股东们才愿意给这些企业家优厚体面的待遇，而国营企业的厂长们你们能把企业搞好吗？
以你们目前企业的经营状况，你们配得上这份厚禄吗？
文章还说，你们只眼红外国企业家丰厚的待遇，而又拒绝外国企业家所肩负的巨大责任。
外国企业家要是被股东大会炒鱿鱼了，他们立马就成了失业者。而国营企业呢，就是单位发不出工资，银行还要给救济贷款。
也就是说，国营企业的领导们只愿意享受高官厚禄，而一点都不愿意动脑筋去思考企业经营上的事。
这样只会养懒人，养米虫，会把财政吃空的！
这篇文章也有编者按：一针见血，戳穿了某些人的小把戏。
这份报纸同样也被李国庆派人送到向家，向涛看到上头还刊登了还几段读者来信，只要还是附和昨天李国庆写的那篇文章。
有读者来信说，国营企业机构臃肿，办事拖拉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要居安思危，是该让他们到市场经济的大潮中去呛两口水，让他们好好清醒清醒。
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已经成了公害。
东城区的区长龙国忠来电话了，他先是通报了下王府井小吃街的拆迁装修进度，还带来了一个让向涛大笑的消息。
即：向涛现在成了国内厂长经理们的公敌，因为他戳穿了这些人的小心思。
“以后你千万不要走夜路，省得被人砸板砖。”
向涛也开玩笑的把苗壮找来，和他说：“我得罪了好多厂长经理，以后你就走在我后边，保护我的后脑勺，省得被人砸砖头。”
实诚的苗壮还不知道向涛是在和他开玩笑，他还说谁敢？
《人人日报》的竹编也给向涛来电话，和他约稿，说他是出过国的，还和洋人经常打交道，要他多写点有关市场经济的稿子。
还说该报发表速度快，稿费从优。
向涛挂了电话呵呵只笑，心说我还缺您那点稿费吗？
国庆节前一天，向涛忽然看到他大堂哥向前进和老伯伯一起过来了。
向涛一边把人往屋里迎接，嘴上还问了：“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报通知下。”
老伯伯：“我又不是你奶奶，七老八十的还要人去接。”
坐下后，老伯伯大赞向涛这栋宅子卖得好，风景地段都很值钱的。“那个唐伯虎呢，拿来我欣赏下。”
向涛这才想起来，“香江的表叔大概也回来吧？”
“对的，他现在没课教了闲的很，过两天他们一家都会过来的。”
把唐伯虎交给老伯伯欣赏，向涛还问他大堂哥，不是刚到部队吗，怎么又有探亲假了？
“我是托兄弟你的福，才有机会过来去指挥学院读书的，估计要一年时间。”
向涛大喜，恭喜堂哥这是要升官的节奏。
“还是那句话，托你的福，再加上我在战场上的那一点点功劳。”
向涛笑称很好的，在京一年时间，足可以给你介绍个女朋友，老哥你也不小了，是该给老伯伯添个孙子，给奶奶报重孙子。
一直在看画的老伯伯忽然抬头说：“很好，阿涛你这个建议非常好，这件事老伯伯就交给你了。”
向前进还嘲笑向涛，说他自己还是个小屁孩，还给被人介绍女朋友。
“老哥别小看人，你弟弟我都有两个老婆了，你还光棍呢。”
“额”这是向前进的软肋，他无语了。
向涛给秦玉电话，拜托她给自己的堂哥介绍女朋友，还让她今晚上先来吃个饭，看看他堂哥人样子，随后又是赵青云的老婆，向涛说了同样的话。
或许女热恩都有当媒婆的爱好，两个嫂子对此都非常热心，一点不含糊的都接受了这个任务。
晚上的晚餐，可怜的向前进就像是被解剖的小白鼠，被两个嫂子问东问西，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要啥性格的，大眼睛的还是小眼睛的，外地的要不要。。。。。。？
搞得向前进尴尬的不得了，感觉比上战场还要艰苦。“两位嫂子，我看还是算了吧。”
沈媚说你是革命军人，还上过战场，是新时代最可爱的人，嫂子必须要给你介绍个最好的女朋友！
“对，不达目的我们誓不罢休，反正你有一年时间，足够了！”秦玉也坚持要给向前进当红娘。
341 又到国庆 上
国庆节早上，凌晨时分，向家爷三个就起床了，急匆匆的又往北锣鼓巷赶过去。
这是向家爷三个昨晚上说好的。
今天是国庆节，好多人都会放假，市场绝对兴旺，北锣鼓巷的路边批发市场一定会很热闹的，向涛要过去帮忙。
而向前进父子则是想跟着去看看热闹，看向涛口中京城最大的私人蔬菜批发市场，到底有多大？
坐上小吉普，还是由苗壮开车，从南池子大街一路往北，直到景山公园，再凑个小巷子里绕到南锣鼓巷的南口，一路向北开到鼓楼东大街的街口停下，小吉普再无法前进了。
向前进坐在车上就看到，眼前的一条不大的马路上挤满了各色人力车，浩浩荡荡的把一整条马路都给堵的满满当当的。
贩子们嗡嗡嗡的说话声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噪声，老远他就听到了。
再看贩子们，年纪有老有小，车子也有板车和三轮车，他们都好像在焦急的等着什么，还不时起身站在板车上向远处看。
向伯平：“好大的声势啊，这些全是找你来批发的？”
“是呀，这地方虽小，但批发的种类可不少，除了瓜果蔬菜，还有活鸡活鸭，鸡蛋鸭蛋，最赚钱的还是猪肉。”
向涛还带着两位在街上走了一圈，好让老伯伯和大哥心服口服。
这俩个第一次逛批发市场的人都看呆了。马里边；都有好多堆的像小山一样的麻袋，也有很高很高的箱子。
猪肉则是被挂起来的，一排排的非常壮观。
向涛还介绍说，麻袋里的是南方来的毛豆，新土豆，或者是今年新产的花生。箱子里是鸡蛋鸭蛋，也有的是葡萄。
一路走到头，向涛抬手看了下表：“嗯，快三点了，马上就要开秤了。”
返程路上，向伯平惊呆了，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侄子能这么厉害，这一早上要赚多少钱呐，一年下来又要赚多少钱呐，想想都让人兴奋。
带上两个亲戚，向涛直接走到马路对面的甲字号小院，里边的工作人员早就起来，他们也在等着呢。
看到总老板过来，还一个个点头哈腰的问好。
向涛当然也是要说上两句的：“各位辛苦，中午咱们加餐，酒肉管够！”
“谢老板！”院子里欢快的喊声响彻云霄。
“滴滴”外头有汽车在鸣笛，方冰说：“兄弟们，开工了！”
“好嘞！”随着一声呐喊，满院子的员工都一涌而出，熟练的奔向各自的岗位。
向涛还邀请他老伯伯和大堂哥再一起出去看看，说现在才是批发市场最热闹的时刻。
向前进再次放眼扫视一下，看到这会的马路边上不知从那儿来了好几十辆解放牌大卡车，有的车上是满满的蔬菜，还有是水果。
也有车上全是刚宰杀好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猪肉，光是这装猪肉的向前进就看到有十几辆大卡车。
其他太远，他看不太清楚。
而贩子门都一个挨着一个的以人力车为单位在排队，等着工作人员开始批发。
也不知是谁喊了声时间到了，每个摊位前顿时就热闹起来。向前进还凑近了一个专门批发蔬菜的摊位，饶有兴趣的背着手在观看。
这个摊位是向涛给他介绍过的，是南方运来的毛豆，现在都被装在麻袋里，一百五十斤一袋子。
向涛还给堂哥介绍，贩子们想要购买，必须要拿整数，也就是说必须一袋两袋的购买，半袋子是不卖的。
“你这是店大欺客！”
“没有，这就叫批发。要是还要拿称称，在三毛五毛的收钱，这么多毛豆，我就是卖到天亮也卖不完。”
一行人在走到猪肉摊位前，这边的贩子就更多了，向前进看到这边也是整半只的销售，不过这边与卖蔬菜的不同，每半只都要上称称分量。
这个他懂，肥猪有大小不同，自然就要称一称才能做到买卖公平。
向涛还给他介绍，这些猪肉都是我的，是京郊的养殖场出来的，不用票的，只要有钱尽管买。
所以这边的生意一年到头都好得不得了，尤其是节假日，我还要让人多杀猪，一年下来也只有春节那几天才有放假。
向前进还看到有个汉子一下子就批发了整整八个半片猪，付钱的时候也是爽快的不得了，一点讨价还价都不带的。
那些一叠一叠的钱，数完了就直接被扔到后边的大箩筐里，好像这不是钱，而是咸菜叶子。
他还问了，老哥您批发这好多猪肉能卖完吗？
那汉子还白了向前进一眼说，今天是国庆节，这块还限购，要不我能买下他十五六个半片，到中午前一定能卖完！
汉子还指指板车：“这点分量，也就平常礼拜天的销售量而已。”
还有贩子也不满的叫嚷，今天是国庆节，你们要敞开了卖才对呀。
批发猪肉的小伙子说，要是敞开买，你们这几个财主把肉都包圆了，让后边人怎么办？
向伯平所听所闻都让他有些心潮澎湃：“阿涛，看来你是真的发了，老伯伯看了真心为你感到高兴。”
“所以您老要想开点，就是一天一瓶茅台，您侄子也供的起你。”
向伯平连连称好，说他这下彻底放心了，还给向涛提要求，说是晚上必须要去吃烤鸭，明天吃涮肉。
待向涛的货物全部售罄，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五点半，向涛三个都已经饿的饥肠辘辘。“老伯伯，我们走一站路，去吃生煎小馄饨去。”
小吉普发动，也就一支烟的功夫，向涛一行就到了什刹海的边上的一家点心店。
向伯平下车后先是看了下招牌，上书“江南风味小吃”，再看铺面，竟然是用整块的大玻璃做的墙壁，能把店里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向伯平就看到，店里还没做生意，有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在卖力的拖地板。地面上额也是大块乳白色的瓷砖，看上去非常干净整洁。
“这家店也是你的？”向前进笑问。
“没错，旁边的卤味点也是我的，这样的配置我有两套。”
看到总老板来了，店长麻利的搞起了小灶，好让总老板吃上热气腾腾的早饭。。。。。。
342 又到国庆 中
下午，小憩一会的向涛还去机场把表叔一家给接来。
李鸣远看到向涛在京城的小家，没进屋就绕着小院转了一圈，看后连连说好：“这房子买的值！”
向伯平也和表弟李明远互相招呼，说一年多没看见，又好好把李枫夸奖了一番随后还把大儿子隆重推介出来。
“这是我大儿子向前进，刚从南方战场上下来没多久，因为战功，现在还被特招进指挥学院进修一年。”
“哇，大哥你好厉害”李枫很是佩服，还祝贺向前进早日能当上将军。“这样向涛以后的生意会更好做。”
晚上，向伯平得偿所愿，又吃上了阔别几十年的烤鸭，只吃了两片，他就放下了。感叹道：过去吃不起，现在吃的起了，又觉得太油腻，真是没福气。
李枫：“老伯伯，这说明你肚皮里油水足，日子好过。”
酒宴进入一半，京城主管外交，和商业的两位副市长一起过来，对向涛和李枫表示感谢，感谢他们给内地捐赠了一百台电脑。
这是向涛早就吩咐李枫做的，电脑买的都是米国的名牌货，市价要三万软妹笔一台。
国内这时候对待电脑是非常珍惜的，要放在有空调的专用房间，进入还要穿鞋套，想要使用还要等级记录，过程非常繁琐。
副市长们还与李枫相约，明天要举办个捐赠仪式，还会有电视台来采访。
李枫在香江也是接受过不少专访的，他现在对上电视已经没兴趣了，但还是拗不过两位副市长的面子，最后只好答应了。
向伯平笑骂：小赤佬，给你出名你还不愿意。
李枫倒是说了句公道话，说这是向涛出的钱，他不好意思出这个风头。
“这有啥，我们都是自家人，你去的效果比我去还要好”向涛对此毫不在意。
晚上回家，两位老人凑在一起研究“唐伯虎”，表婶一个人在看电视，也不知道她看得懂看不懂。
苗壮带着向前进去长安街逛街，好吧时间让给向涛和李枫谈工作。这样大家互有所乐，互不妨碍。
书房里，李枫先是代替霍大少，郑大少表示感谢，感谢他在前几日的股灾中给与的消息，还说等以后向涛再到香江，一定要好好的请他去接酒吧喝一杯。
还有就是澳门何赌王的闺女超琼何，代替她老爸发出邀请，希望能和向涛一起喝杯茶吃个饭。
向涛有些纳闷了：“我和这个老家伙既没交情，也没生意上的来往，他要和我见面算啥意思？”
李枫说赌王看不上陈百强，嫌弃他是个戏子。不过有可能那老家伙看上你了，想招你做女婿。“谁让你是小白脸呢，到处招人喜爱。”
“超琼小姐早就有男朋友了，我对她也没兴趣，至于赌王的产业，这种钱我是看不上的。”向涛转而正色说：“还是谈点工作上的事吧，特区的二期工程怎么样了？”
李枫说特区的二期工程已经建设一半，估计今年十二月就能投产，全力生产塑料门垫和塑料小板凳。
“阿涛，这两样绝对是全世界家家户户都需要的好东西！”
向涛又问塑料盆子在东南亚销售如何？
“还用问？简直是好的没话说！”李枫又把话题赚到在米国的梅秋声那里：“现在梅秋声扩张的很块，现在他在米国东部又开了十几家店。
其中光是在纽约市就开了三家，纽约周边也开始十家左右。阿涛，我的产量还是有些跟不上啊，估计圣诞销售旺季，我要请你在魔都的服装厂帮忙了。”
这都是在为自己赚钱，不过就是左边口袋和右边口袋的区别。李枫预先求援的事，向涛满口答应。
李枫还问了，张玄智去老毛子那边换货，收获如何，这生意能否一直做下去？
向涛告诉他，已经去了两次了，都没受到任何不好的事情，看来老毛子的官二代是真的只想赚钱。
换回来的钢筋直接就转给顾能，木材转给造船的，氮肥的销路就更好了，已经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
“过几天我返回魔都，估计那两个销售氮肥的生意伙伴，还要和我吵闹增加肥料的占比。”
向涛还警告李枫，船上有特殊人在，不必过分参与其中，生意能做那就做，要是不赚钱立马就结束。
他对这件事几乎连问都不问一下，任凭张玄智随意发挥。
这个问题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李枫也换了一个话题，又说起与向涛合股做生意的历天健，孙金财三个老板身上。
说他们的厂子在特区已经开始建设，三个老板现在都对这件事盯的很紧，厂房还没起来，设备已经陆续到货了。
向涛：“这个态度就对了吗！”
“夏琳的盛唐大酒店，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一个亿美金的大投资，向涛当然非常关心。
李枫汇报说：公司已经注册，著名的建筑设计大师贝聿明的团队也准备招标设计。
贝聿明可是全球闻名的建筑设计大师，有他招标，向涛顿觉脸上有光。
他还吩咐李枫，等招标会结束，要是条件差不多的话，就找这为贝大师来设计长安盛唐大酒店。
李枫：“酒店两年半后开业，估计那时候市面上的商业环境一定会比现在好得多，酒店肯定会有生意的。”
“那是当然滴”向涛傲然说道，“到时候去小日本招人来看兵马俑，这帮矬子现在很有钱，恨不能把米国都给买下来，他们还是很喜欢这一套的。”
李枫还告诉向涛，有关做丝袜的那一整套资料，咨询公司正在找人研究，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不过我听咨询公司的口气，好像他们对内地产的设备很有疑虑，看来他们多半还是要推荐些外国设备。”
向涛喝了口茶，笑称事情要看正反两面，他还要再咨询下内地的专家，不可能只听洋鬼子的。
“有道理！”李枫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向涛扑哧一声笑了，说自己之所以这么考究，不过是为了能多省下几个铜板而已。
“噗”李枫笑骂：“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深谋远虑呢。”
343 又到国庆 下
第二天，向涛和李枫还真的被请到京城市府的大礼堂。
这里头堆满了还未开封的电脑，有京城两家著名大学的校长。
这两位学者型老校长都是大学问家，头发都花白了，衣着也很普通，但让人看着就是觉得有股子儒雅的味道。
他们看到李枫，脸上都笑嘻嘻的非常开心。
也难怪，这年头计算机价格是非常高昂的，现在天上掉下几十台计算机，任谁都会高兴不是。
京城的副市长还把向涛李枫介绍给两位校长，要他们好好的感谢下两位大老板的深情厚谊。
“谢谢，感谢”两位校长自然是对捐赠者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
仪式开始，先是副市长上台讲话，他首先好好的把李枫夸奖了一番，说他是个爱国爱港的儒商，还对他的善举表示感谢。
两位名校的校长也先后上台讲话，他们说的无非也是些感谢的话，还表示这些电脑就是及时雨，能让大学生们尽早熟悉高科技。
李枫作为压轴最后上台，他说：“香江塑料，潮流服装在特区建厂，受到特区政府的大力支持，我本人深受感动。
计算机最为世界最新潮流，我个人感觉国内还有追赶的机会，所以才有了这次捐赠，希望两家大学能充分发挥这批电脑的作用，把国内的计算机学科建设好，以后还会有更多回馈！”
“说得好啊李先生！”副市长紧紧的握着李枫的手。
两位校长也说，欢迎李先生随时随地到了我们学校参观访问。
向涛看了觉得今天的场面让李枫出面是个正确的决定，非常正确！
仪式过后，还有顿答谢宴会。
李枫还是最受欢迎的主角，两位校长和李枫频频举杯表达感谢。得知李枫还是留学英吉利的高材生，两位校长的态度就更加敬重了。
华清校长还邀请李枫去校内演讲，给学生们讲讲欧洲商业规则。京大校长还愿意给李枫一个荣誉博士的头衔。
这种小伎俩李枫一眼就看穿了，他一个劲的婉拒，说自己要管理好几家厂子，工作是在太忙。
两位校长还盛赞李枫不愧是英吉利留学回来的高材生，是个实实在在的企业家，将来一定要来学校给学生们做演讲。
看向涛在一旁偷笑，李枫也动起了歪脑筋，让不想看到向涛这么闲。
李枫笑称，高材生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只有天才才能做企业家。“两位校长，这位向涛先生既是我的亲戚，也是我的老板，他才是你们口中的企业家，也是天朝第一个体户。
你们还不知道吧，就在上个月，向老板在长安投资了一个亿的美金，要在那边建造一个五星级大酒店。”
说完，李枫还调皮的对着向涛眨眼，坏笑。
投资一个亿的美金？
两位校长都有些懵了，他们还对着副市长直看，想从他那边得到答案。
副市长点点头说这事千真万确，我还想向老板给我们京城也建造个五星级大酒店呢。“向老板，你意下如何？”
“会有的，将来我是一定要在京城造酒店的”向涛半真半假的敷衍到。
这回两位校长在明白，原来这位看上去有些老土的小伙子才是这次捐赠的正主，马上对他也亲热起来。
得知向涛仅仅是高中生，京大校长还盛情相邀，说是京大愿意特批向涛入学，给他特殊化处理。
向涛非常清楚京大校长的目的，他也推说自己脑子笨，一看书就想睡觉的蠢材，不敢辱没了京大的名头。
看京大校长有些失望，李枫忽然插上一句：“校长先生，其实我表妹倒真是个人才，她也有到京城上大学的想法。”
“哦”看还有机会，两位校长都大感兴趣，还问向涛妹妹多大了，成绩如何？
李枫傲然说道：两位校长可别小看人啊，我表妹可是魔都市一女中的高三尖子生，现在已经成功设计了一款软件，现正在米国的大公司做试用！
“这可真的是人才啊！”京大校长马上就起了爱才之意。
要知道，在国内能成功设计一款软件的，起码也是个大学讲师级别的人，而向涛的妹妹，现在才是个高中生，以后的前途绝对光明。
京大校长：“向老板，让您妹妹赶紧到京大来，我用校长的权利给她特招，直接就进我们的计算机系。”
“向老板，您该让向小姐到我们华清，谁都知道，华清才是天朝最有名的工科学校。京师，那是搞文学的地方，就别误人子弟了。”
“别瞎说，我们京大的工科也是很强的！”
为了一个天才学生，两位校长竟然挣吵起来，在副市长的好一番劝说下才罢休。
回到家，向涛痛骂李枫拆台，给他出名的机会都不要，非要把自己拉出来算啥意思？
“你出钱捐赠，干嘛非要出面？”
“兄弟哎，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在香江，那两位校长不可能天天找你吧，而我在内地就不同了，会被他们烦死的。”
李枫现在才反应过来，还问那怎么办？
向涛：“怎么办，等你们走了我也赶紧开溜！”
巧了，李国庆还真的打电话过来，问向涛几时回魔都，说孙副市长还想请他吃顿饭，好好聊聊。
“不去，他们总想挖我口袋里的钱！”
李国庆知道向涛还在耍小孩子脾气，还劝他说刚才孙副市长给他来电话了，说是只要了就有好处，过期不候哦。
“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只能去咯。”
李国庆还给向涛带来个好消息，他老婆秦玉给向前进物色个合适的对象，看能否晚上就见上一面。
这个向涛马上就答应下来，俩人还约好了，五号下午一起坐飞机回去。
晚上，向前进真的去相亲，向涛还临时教了些法子。
向涛说女孩都爱美，你要是看到对方真的美，你就使劲的夸。要是长相一般，你就夸人气质好。
要是即不美；也没气质，你就夸人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先把头一次对付过去再说。
没想到李枫也在边上暗暗的把办法都牢牢记住。“哦，原来泡妞都是这么泡的，难怪向涛都两个老婆了。好的，我回香江后也试着学学。”
等向前进相亲返回，他是蹦着跳着回来的，脸上也是一脸兴奋。
尚在等着的一大家子不用问都能明白，这是成了！
向伯平大呼这回京城没白来，还要向涛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奶奶，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344 珠宝拿回来了
几天后，浦东山林，书院村向家老宅。
向涛刚到家，看到一家子的三个女人都在等他吃饭呢，同时也看到陈丽萍幽怨的眼神，他马上明白自己又亏欠了。
给奶奶问好后，向涛：“本人多日未归，已经知错，现在给两位美女赔罪。”
他马上从包里取出两个装潢精美的首饰盒，分别给了向彤和陈丽萍。
这两盒钻石首饰，原件是恒安石赔偿给向彤的，后来还被香江的珠宝大王郑裕彤给借做样品，多出来的一份就是郑家仿制的。
不过郑家仿制的是式样款式，钻石白金那都是真的。
原件自然是归向彤，陈丽萍拿到的是仿制款的。
这点向涛都和他们说清楚了。
女人都喜爱亮闪闪的东西。待盒子一打开，项链；戒指，手镯，耳钉，全都是晶晶亮的宝贝，三个不同年龄段的女人看了都惊叹不已，被吸引的眼睛都放光了。
有说好漂亮，也有说太美了，向彤笑的眼睛豆浆眯起来了，陈丽萍也是看呆了。
老太太这个盒子看看，再那个盒子看看，想做个比较。
结果她看了好一会还没看出来到底那一套更好看，最后只能说：“都很好看！”
向涛看到陈丽萍再看向自己的眼神，就毫无热情多了，眼神中好像还有点小小的火苗在闪耀。
他心说今天晚上好好用力，多交点公粮，一定要让地主婆满意为止。
这顿饭吃到很晚，向彤也破例看了又看，一副恋恋不舍舍的样子。
向涛还和妹妹开玩笑，说她既然喜欢，那就拿到闺房去，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只要不外露即可。
哪知道向彤说根本没这必要，她今天看个饱，玩过瘾了，以后就藏起来再也不看了，免得影响了自己的读书。
“阿奶，请帮我把首饰收起来！”向彤很干脆的就把首饰盒子推到奶奶的面前。
陈丽萍看到这情况，她也要奶奶帮着把首饰盒子藏起来。
奶奶拒收！
说陈丽萍都已经是上班的人了，自己的东西自己收着，再不行交给你男人保管。
看向彤要走，向涛还喊住了她，“前几日我和李枫一起于华清，京大的校长吃了顿饭，李枫还把你好好的吹捧了一番，他们愿意破格直接录取你。要是愿意，你明天买张票就能去上学！”
陈丽萍羡慕不已：“京大和华清都是一流学府，他们都抢着要，没想到我们家向彤现在都这么厉害了。我妹妹要是有你一半聪明，我做梦都能笑出声。”
“姐，我那不过是瞎玩玩而已”向彤又转向向涛，“你是不是把我做软件的事说出去了？”
“那是当然的，人家都是天朝顶级学府，不露出点真功夫人家能要你？”
向彤：“我一直都想去京城上大学，好享受下独立生活的滋味。”
“独立生活？”奶奶嘿嘿一声冷笑：“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在家有谁亏待过你吗，你丽萍姐姐就是工作再忙，也要赶回来帮你做饭洗衣服，你还要怎么样？”
向彤又赶忙解释说，她这是想自强自立，总不能一直被圈在家里吧？
妹妹长大了，想要放飞自己，出去展翅飞一圈，这点向涛非常理解。向彤别说是去京城，就是去米国，自己也有办法罩着她，不让妹妹吃半点亏！
“奶奶；您放心，我在京城有房子有铺面，向彤就是去京城上大学，我也能照顾好她的，保证一根汗毛都不带少的！”
老奶奶拉着孙女的手说，这是心肝宝贝，舍不得！
向涛：“对了，我还有两个和前进哥有关的好消息，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听？”
奶奶一听眼睛就亮了，还催促向涛少废话；快点说。
于是，向涛就把向前进上指挥学院，即将要升官的消息先说了。
第一个包袱没响，向涛稍有失望。
他还左右看看，看到奶奶妹妹都有些无动于衷，还问了：“你们怎么没反应啊？”
向彤：“前进哥上过战场，还立过功，这是意料中的事。”
奶奶又追问第二个好事是什么？
“还有就是前进哥有对象了，前几天刚刚相亲，俩人就对上眼了，老伯伯都高兴坏了。”
“什么？”
“真的假的？”老奶奶一脸惊喜，比刚才看到钻石首饰还要惊喜。
这个包袱响了！
向涛：“还是我托李国庆老婆介绍的，前进哥相亲回来高兴的又蹦又跳的，他自己都说相亲成功了。”
奶奶一拍大腿：“个消息好的，交关（非常）灵光。”
“对方是哪里人啊，漂亮吗，做什么工作的？”向彤一连串抛出好几个问题。
奶奶也让向涛好好介绍下。
向涛说据李国庆老婆介绍，女孩是京城大医院的急诊科医生，老家是辽东龙江省的，至于好看不好看，向涛说他自己也没看见过。
“阿奶，我本来想让前进哥把女朋友带回来，让老伯伯和表叔都看看的，他不愿意。”
“不碍事；不碍事”
奶奶开心的一张老脸满是笑容，还夸医生这个职业好，又体面又文气，至于长相如何，那都是次要的，娶妻吗；就是要品德好！
陈丽萍还给出了个主意，那就是暂且容前进堂哥先和那个女孩对交流下，等到过年前再让向涛给向前进个打个电话，要他们小两口拍个照片。
拍大点的点寄过来，奶奶这样您就能看到孙媳妇的样子了。
“这个办法好”不单是奶奶满意，向彤也非常支持。
向涛自己也揣着一份好奇心，他对这个建议愿意给一百个赞！
奶奶还念叨说，今年十一谈恋爱，明年十一正好结婚，天不冷我还能亲自走一趟。嗯，后年阿涛你们也结婚吧。让我早点抱上重孙子，我死了也闭眼了。
“好的好的，阿奶我一定加油，保证让您再看到重孙子结婚，再抱玄孙。”
“我哪有这个福气哦”话是这么说的，不过老奶奶的脸上却是开心的不得了。
陈丽萍一脸娇羞，心里美极了，嘴上还薄叱向涛是在胡言乱语。
向涛可不管这些，他拉着陈丽萍的手就要东厢房走。“阿奶，我们给您造孙子去了。”
陈丽萍羞的甩开了向涛的手，捂着脸就跑了。。。。。。
345 给你两个街道小厂
宛平南路，是魔都徐汇区的辖地。向涛正带着手下在这条路上问路。
他今天要去的是一家名叫风雷织袜厂的小厂子，因为第一次来，加之地形复杂，他都迷路了。
向涛能出口创汇，这是市里打算卖给向涛的小厂子。
好容易问明白了路，向涛看着眼前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马路，他一脸苦笑。
眼前这条羊肠小道只能容一辆小吉普进入，小路两边全是低矮的棚户区，家家都把自来水砌在屋外。
向涛的小吉普进入，坐在路上闲聊的老年人还要搬凳子避让。
走了有二百多米，向涛算是看到了厂牌。
车上的顾能直接就说了，这地方绝对不行，卡车都进不去，还怎么搞大生产？
“要扩路，就必须拆迁！”沈楠的这句话直接就让向涛打了退堂鼓。
到了厂子，厂长倒是很热情的接待，还带着向涛一行去厂里参观。
厂里倒是还在正常生产，工人们看上去也是很忙碌的，生产的也是蓝黑两色的男袜。
顾能看上前看了下机器上的铭牌，回来和向涛说都是二战前的老设备。
厂长也坦然说没错，但设备他们是精心保养的，生产上一点都没耽误。
沈楠还问了，那你们厂的袜子都是怎么运出去的？
“三轮车！”
“嗯，很实惠的。”向涛草草的敷衍了几句就走了。
出了厂子，沈楠建议在绕着这家街道小厂四周看看。
待大伙一圈走下来，沈楠更不满意了。
他的理由是：这家厂子生产设备不行，厂房也是和设备一样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旧危房，产品生产出来的还云不出去，这不是笑话吗？
最只要的，这地方四周全被棚户区给框死了。想要扩建厂子，就要拆迁棚户区，动迁，太吃力了！
再看另一家红心袜厂，情况基本相同。
小吉普开到老城隍庙饮食店，四人坐在一起商议，大家都觉得买下这样的厂子，还不如自己建造。
向涛自己也想明白了，市府是想甩包袱，把危房简屋，技术落后，无法继续发展的破烂小厂子甩给自己，继而引诱自己哭着喊着扩建。
这样政府不花一文钱，就能借机把这片棚户区给解决了。
他把这个想法和大家一说，顾能；沈楠；张玄智都醒悟过来，说市里打的就是这个目的！
这就是个大坑，不就要说卖，就是白送也不能要！
向涛：“想要我来当背锅侠，没门！”
“那我们就自力更生自己造？”沈楠还左右看下。
顾能说今年不行，他的工程队全部都扑在水泥厂了，必须要等那边竣工才能腾出手。
向涛综合了下大家的意见，在搀和自己的想法，他决定租！
付租金租借这两个小厂子，借鸡孵蛋。
看顾能他们还没想明白，向涛解释说：我们就是自建厂房，竣工后也必须要有熟练的工人，这些工人哪里来？
还不是要通过这些厂子培训出来。
顾能反应极快，他马上想到：“对对，我们租下厂子，马上就着手招工开始放到厂子里培训，等我们自建的厂房完工，把我们招的员工收回，就能立即投入生产。”
这下张玄智也明白了，他笑称：“我们是用风雷袜厂这只鸡，来孵我们新员工这只蛋。”
向涛：“就这意思！，市里有张良计，我们也有过墙梯，咱们不上当！”
下午，向涛自己去面见孙副市长。
他一见面就大喊“给您送钱来了。”
孙副市长高兴极了，还以为向涛这个小屁孩没看出市府隐藏的计谋，“看看，我们市里是全力帮助你，以后可要给家乡也投资几亿美金哦。”
“这个是绝对没问题的，不过现在风雷袜厂和红心袜厂我是真的买不起了，能否租给我们一段时间？”
“租，你会没钱？”
向涛还是摆出一副苦哈哈的样子，坚持说自己没钱了！
孙副市长挠挠头皮，心里还暗骂：这个小狐狸，门槛倒是挺精的，他不上当这就麻烦了。“那我帮你去银行贷点款，花不了多少钱的。”
向涛看孙副市长死活要把这两家破烂厂子塞给自己，心里越发肯定了这是个大坑的年头，就更不想要这两家厂了。
“副市长，我和你明说，那两家厂子的设备厂房，我是没一样看得上眼的，所以我想还是自己造房子吧。”
孙副市长心里暗喜，还继续挖坑坑：“那很好哇，我把风雷厂周遍的地皮都送给你，涉外企业吗，造的气派点！”
向涛做了个数钱的动作，“只要您给拆迁费，造多大我都愿意。”
说道了拆迁费，孙副市长这回全明白了，他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租；我可是要手房租的，还要设备租金，这都需要美金，还有你想租几年啊？”
“十八个月，一年给您一万美金，厂里的人员还是按照夏忠国长宁日化厂这样来。”
工人的事孙副市长完全赞同，因为这已经有过先例，而且还搞的挺好的。不过谈起租金，孙副市长就有些不满了，他认为两家厂子，连厂房带设备，一年才给一万美金，他吃亏了。
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向涛以五万美元的价格，租用红新厂风雷厂十八个月，人员也全部租用，由向大老板发工资，经营权人事权全部移交。
一星期后正式办理交接手续。
同时，还允许向涛在徐汇自找地皮，自建厂房，这些市府都会和徐汇区打招呼的。
走出办公室，向涛还和孙副市长的秘书抱怨，“这个老孙太黑心了，明晃晃的抢劫我四万美元！”
屋里还传出骂声：“说我抢劫，你他么才是个奸商！俺老孙要是有金箍棒，早把你这妖孽给打煞了！”
向涛吓的一溜烟跑了。
孙副市长这才慢慢的踱出办公室，望着向涛的背影自语：“你要小心，这个小赤佬精刮的要命，你建议我挖的坑人家一眼就看穿了。”
“啊？”秘书脸上一阵火烫。
向涛“给我挖坑？哼，等我的袜子厂开业，也就是你们国营袜厂倒闭的时候！”
346 接收
在等待时间，向涛还和从香江返回的夏琳见面，俩人商谈了大酒店的事，以及咨询公司给的有关丝袜厂生产设备的事。
咨询公司给的资料很厚，比一本书还要厚，向涛稍稍翻了下，结论就是不相信国产设备，尤其是国产制出来的丝线。
这个向涛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他也决定要从国外进口了，这又是一大笔资金。
又几天，向涛正是接收风雷；红星两家织袜厂。
他自己掌管风雷袜厂，又让唐睿帮忙管理附近的红星织袜厂，其他人个人都有一摊子事，谁也直往不上了。
本来向涛还想提前邀请厂里的管理人员一起吃顿饭，先了解下两家厂子的具体情况，可惜他太忙了，一直都抽不出时间来。
接收仪式很简单，厂长郭金生把所有员工都召集起来，当着大家的面把向涛介绍一番，说他是天朝第一个体户，钱财无数，不然也没本钱把两家织袜厂租用下来。
他还提醒大家要好好工作，现在可不是昨天的国营时代，懒懒散散会被辞退的。
向涛看着他对面的二百多人：“各位员工你们好，从现在起的十八个月时间，风雷厂和红星厂都被我租用。
大家都知道，我是个体户，个体户可是不会养闲人的，你们每人付出了多少，就会受到相应的收入。我希望你们都好好干，希望你们的工资能上涨一大截！”
看到还多人还有些不相信，向涛说：“咱们丑化说在前头，有啥疑问敬请提出来，我当面作答。”
有人马上就举手问，真能多劳多得吗？
“那是当然，你们都是好劳力，你们多做我就能多赚钱，分你们一点毫无问题。”
还有人看向涛这么年轻，还怀疑他的能力。
向涛笑道，这个根本不用怀疑，这是我和市府商量好的，你们说市府能不了解清楚就和我签合同吗？
还有你们大概还记得去年过年时，在老城隍庙的年货大集吧？
下面好多人都说过年时去逛过，好热闹的。
“那就是我办的，而且这个年货大集我在京城也办了一个，也就是说年货大集上赚到的钱，基本全是我的。还有我在宝山投资了一家水泥厂，那也是我的，你们说说我有没有这个实力？”
有老妈妈还说了，老板你好厉害，想不想找女朋友啊，我帮你介绍一个。
“谢谢，我已经有了两个，一个是国内的，一个是法国的，”向涛还开玩笑说：“再多我就养不活了。”
哈哈哈，大家都开心的笑了。
待工人开工，向涛在厂长郭金生的带领下先熟悉下袜子的制造过程。这是个快退休的老头了，一辈子都在这家袜子厂工作，对织袜这一行非常熟悉。
今后几个月，向涛将常驻风雷袜厂，和这个老法师共事。
经过一番了解，向涛才知道，要造出一只袜子，要经过三道设备，还挺麻烦的。
首先就是在针织机上先织出袜筒；再到罗纹机上织出袜口，这时候还可以加入橡皮筋，以增加袜子的弹性，再上机器把袜口给缝上。
这时候袜子还仅仅是一只袜头敞开的袜坯，还要经过缝头机缝合袜子头，这才成为一只完整的袜子。
向涛还问了，咱们厂里的设备都是啥时候的，在国内属于第几流？
郭厂长苦笑说，厂子里的织袜机一多半都是三十年代的，少部分是五十年代的，不多都还保养的挺好的。
回到简陋的办公室，向涛从提包里拿出一双顶级长筒丝袜，一双男式的短筒棉袜给郭厂长看，这是他让人从香江买来的湾湾货。
“老郭，你看看这两种袜子，咱们厂子能做吗？”
郭金生先是把短筒的男式；纯黑无花色的短袜拿起来，隔着透明塑料纸仔细看了好久。
向涛还主动给他拆开了外包装，好让他看的真切。
一会时间，郭厂长说这种棉精梳棉的袜子我们厂是能生产的。
“太好了！”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
他本来租借这两家厂子，就是为了培养新人做准备的，现在看风雷厂还能做出能出口的袜子，他怎么能不开心？
“老郭，要是我想在袜口上子在添上两道花纹能行吗？”
“这个也没问题。”
“您再看仔细些，咱们的设备能否达到这样的水平？”
郭金生拿起还未开封的女式丝袜说，男袜都要求不高的，咱们厂的设备都能造出来。他又把女式丝袜开拆研究下说，这种又薄又透明的女式丝袜，咱们这边根本造不出来。
“工艺基本一致，但我们没这样的机器。”
给郭厂长敬烟后，向涛再次咨询：“国内的这种精梳棉有产吗，能买得到吗？”
郭厂长想的没想，就告诉向涛：“有的，咱们魔都男人爱穿的汗背心比这还要高级，只要下订单即可。”
“好！”向涛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老郭，我交给你个任务，你找几个技术员一起专攻这种精梳棉男袜，成功后你们每人发五百奖金！”
五百块？
这笔钱能抵得上郭金生大半年的工资，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说这个公关很容易的。
向涛大手一挥：“我不管，我只要结果，你们就是明天一天公关成功，我就明天发奖金！”
“好的！”郭金生激动不已，他马上就喊来两位技术员，把攻关的事给他们说了。
两个技术员看了下男娃，当即答应，还打了包票，说一个星期绝对能完成，不过先要向涛拿出一点点钱来购买面纱。
原料那是必须的，向涛说明天早上他会带一笔钱过来，到时候划拨一点给他们。
让人办事，向涛还给了甜头：“你们都好好干，最晚年后我还要派你们出国考察，替我购买进口的织袜机。”
这年头能被公派出国，是一件很体面且就很有油水的事，任何单位主要有出国名额，所有有资格的人，都会挣着抢着要出国。
而这边的两位技术员，已经被老板钦定出国，这怎么不让他们高兴？
出国可以有几块钱美金一天的生活费，攒起来就能买一件进口家电带回来，这很拉风的！
347 男袜制成
给钱，买原料，攻关小组马上抽出一套机器投入试生产，向涛高额悬赏的消息也随之传开。
大家都很羡慕那两个技术员，五百块奖金啊，工资拿36块一月的，几乎就是他们辛苦一整年的薪水，怎么能不让人嫉妒。
同时，大伙对小老板的大手笔也是很佩服的，尤其是他“只要结果”那句话，更是吸引人。
精梳棉男袜在试验，向涛也说是跑过去察看，敬烟送茶叶那都是家常便饭，又让员工们看到小老板认真的一面。
中午吃饭的时候，郭金生还在饭堂里说，看到那两个技术员没有，只要你们对老板有用，他就会敬重你。
要是在老板看来你一点用都没有，那就里滚蛋不远了。
这些话都是向涛授意郭厂长说的，他就是要让员工都知道，只有好好干才能在厂里存活下去。也省得他还要去整劳动纪律，这种事已经不是他这种身份该干的。
郭厂长放下饭盒说，昨天他和小老板下班后一起吃了顿饭，听他说了些事，很让人感慨呀。
他身边的人都很感兴趣，催促着要郭厂长给说道说道。
“你们知道吗，咱们家里少不了的洗洁精，那也是咱们老板的生意。哪家厂子的厂长年纪比老板还小一岁，你们知道他每月工资是多少吗？”
有人说68块。
也有人说既然那家厂的厂长是老板的亲信，怎么也要100块一个月了。
“嗤”郭厂长狠狠的鄙视了同事一番：“我说出来你们可别吓坏了，那小伙的工资每月300块，还有一辆小吉普专供他使用。这还不算，香江京城还能随便去。”
有人还惊叫，300一月，这怎么花的完啊，就是天天吃肉也用不完啊。
还有的说，这才是真正的肥缺！
看到群情激动，郭厂长看了非常满意，这才是小老板想要的结果。“都知道了吧，只要你们能对老板有用，他就会给你高工资，以后该专门做，自己心里好好琢磨琢磨。”
风雷织袜厂一共就200多人，郭厂长的这番讲话，很快就给全场所有人都知晓，大家都开始认真工作，以其能被小老板看重。
而此时的向涛，正在附近的小吃店里听唐睿汇报他上任后的小麻烦。
事情是这样的，红星织袜厂有几个刺头，看唐睿年轻就想欺负他一下，他们还挑唆家里有点小小背景的汉子，带头上班睡觉。
这波人被唐睿看到后，他自然是要指出批评的。
哪知道那个刺头还毫不在意，说自己是有背景的，问唐睿：“你敢对我怎么样？”
唐睿：“越是这么说的，他的背景就越不值钱！”
向涛点点头笑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当着好多人的面告诉他，你既然还在街道工厂，那就说明你的背景都是些小虾米，要是真有能力，你干嘛还赖在街道工厂？”
好，向涛力赞唐睿说话犀利，有板有眼。
唐睿继续介绍说，这个刺头听说要退他去街道，还真的把他背景找来了，不过就是他在当地派出所当副所长的表舅。
“对这位副所长，你又是怎么说的？”这才是向涛最想要听的。
“我是老板你派过去的，有没犯法，我一点都没怕！”唐睿自豪的说：“我把事情的经过和那位副所长说了，那位副所长还和我打官腔。”
唐睿笑着和向涛继续汇报说，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那位副所长，我爸是魔都县副副县长，你看我牛吗？
当时就把副所长给吓跑了，单位的那个刺头也开始老老实实的干活，而且比以前干的还卖力。
向涛很满意唐睿的答复，好好好的把他夸奖了一番，最后免不了还要画张大饼：“好好干，过两年也为你搞一家向夏忠国一样的大厂子，这也是我带你来的目的。”
唐睿更是满意之极，他现在追求的目标就是夏忠国。“我保证，一定在这边好好的修炼，把管理能力练出来！”
又两天，攻关组把精梳棉短筒男娃给研究出来了，一共一百双。
向涛还仔细的看了下，感觉和后世男娃没啥区别，又用手伸进袜筒用力撑开，弹性也不错。
两位技术员还打包票，弹性极好的绝对不会坏！
这就是一大半成功了，当着大伙的面，向涛要两位技术员各带一块搓衣板来，给他狠狠的搓上两天，看牢固度如何？
啊？
尽管惊讶，两位技术员还真的照做了。
第二天向涛就站在他们身边，眼神一刻不停的盯着他们用搓衣板狠命的搓洗这一百双袜子，有时他还挽起袖子亲自上阵，玩了命的用力搓。
一天下来，袜子全部都保持完整，就是样子都皱皱巴巴的不太还看。
下班时，向涛再次把全体员工召集起来，当众给两位技术员奖金。
这年头还没一百块的，最大面值就是十块的大团结，五百块那就是整整五十张，看上起挺厚的一叠，好多人看了真心眼红。
他么就忙了一个星期，连赶夜工都没有，愣是白得了五百大洋，谁不眼红啊？
向涛也再次重申，只有对工厂有用的人，才能拿到丰厚的薪水，偷懒者绝对会后悔的！
再一批一百双袜子，就被唐睿带去香江，再转到米国，有山姆超市的检验员检测，在试穿后才能确定能否上架销售。
唐睿武阳去香江，那是早就计划好的，同去的还有晋鲁豫三省百货公司的采购员，这也是早就说好的，同时也是拉拢关系的一种最佳方式。
唐睿这边向涛只能自己暂代，好在不过就十天半个月时间，他负担得起。
不过出了点状况，晋省采购员姜云仙还额外带了两位自费的衙内，既然是自费的。姜云仙还为此特意给向涛打电话，说这两位都是晋省实权高官的公子，和他们搞好关系很有必要。
既然是自费，向涛也乐的做个顺水人情，反正一只羊也是放，多两只羊还是放。
让向涛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后来还给他带来一门，串联起好几个国家赚钱的大生意。
348 男袜出口
魔都的北郊，靠近吴淞口的张华浜码头，是天朝第一家集装箱码头。
1982年11月13号，星期六，下午，此地还举办一场小规模的集装箱出口装船仪式。
出口正是向涛承租的风雷织袜厂，该厂的男袜要出口到米国，这是国内民营企业第一家，市里特意要求举办的。
码头上彩旗飘扬，向涛熟识的孙副市长；李国庆；杨荣；老朋友们今天都来了。
风雷厂所在地徐汇区的领导更是必不可少的。区长区高官脸上喜气洋洋，看上去比向涛这个小老板还要高兴。
男袜出口，这就意味着外汇进来，这就是区里的政绩。还有电视台的采访，这如何不让他们高兴。
鞭炮结束，孙副市长缓步走到话筒前：“我宣布，风雷织袜厂的集装箱起吊仪式，现在开始！”
在震耳欲聋的鞭炮锣鼓声中，一台起重机缓缓的把一个集装箱吊起，又平稳的放到船上。
码头上的大海船，是顺风航运公司的，同样是向涛自己的产业。
风雷织袜厂现在刚刚适应精梳棉男袜的制造，每天的产量只能装满一个集装箱，这一批也是向涛攒了一个星期的量。
可怜风雷织袜厂门前的那条羊肠小道，向涛为了能把成箱的袜子装上集装箱，还真的废了番功夫。
他先要让集装箱停在大马路上，再用板车一车一车的用人力把箱子运到马路上，还要用人力往集装箱里堆，真心费时费力。
随后一个共七个标准集装箱都给吊到船上，仪式算是结束。
被向涛特意带过来的唐睿，看到集装箱都被吊运上船，他也是与有荣焉。
尽管他掌管的红星厂一只袜子都没出口，但红星织袜厂技术员已经被派过来，红星厂的袜子很快也会和风雷厂的袜子混合到一起出口米国。
“我很快也能为老板出口创汇了”唐睿的成就感由然而起。
唐睿四下里看看，看到电视台正在对孙副市长做采访，后边还有徐汇的区长金荣光笑容满面的在等着。
和杨荣走在一起的汪文昌还不无嫉妒的说：“你看看徐汇金区长，他算是莫名其妙的就走了大运了，笑的后槽牙露出来了。”
杨荣心里也酸溜溜的：“怪只怪你我的县里都没有织袜这一行，不然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们呐。”
“等会我们把向涛拉住，会和他好好谈谈”汪文昌还提了建议。
杨荣重重的点头说，这是必须的，怎么地也要让向涛在租期结束后，把厂子建设在我们的地盘上。
“对！”
哪知道这两人还没靠近向涛，他就被徐汇区的书记给缠住了，四周还有好多工作人员挡着，汪；杨二人连靠近的等机会都没有。
杨荣还厚着脸皮大叫：“向涛，我想和你谈谈。”
霎时间就过来几个人，连拉带拽的把杨荣拉走了，嘴上还很客气的说：“杨副县长，这里很冷的，我们车上好好聊聊。”
唐睿看了暗好笑，觉得这些当官的怎么也到处抢人拉关系。
汪文昌更是暗暗后悔，知道今天徐汇区是做足了准备来的，现在光凭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怎么也抵不过徐汇区的那些个大汉。
“哼，工于心计！”汪文昌跺跺脚，气呼呼的走了。
再说向涛这边，徐汇区书记钱运来小声的说道：“向涛，我知道你看不上风雷厂和红心厂这些小地方，不过这没关系。只要在我们徐汇，不管你看上那块地方，我绝对没二话！”
将来的织袜厂建在魔都那里，对向涛来说都是无所谓的，既然现在徐汇书记说话如此仗义，那就建在徐汇好了。
“那就麻烦徐汇区了。”
这就是说定了！
徐汇钱书记高兴的大笑起来，还狠狠的拍了向涛两下肩膀：“一言为定！”
向涛笑称谁还敢和堂堂的钱书记开这个玩笑。他还让徐汇区先自己研究下，圈出几块大点的地皮，由他来挑选。
主动权都交出来了，钱书记更满意了，还说等会一定要和向涛好好喝上几杯。“走走，上我的车，咱们车上在详细谈。”
钱运来书记不由分说的把向涛直接就拉上自己的座驾，一会时间，区长金荣光也来了。
向涛和钱书记坐后排，金区长坐副驾驶。
向涛看领导竟然坐副驾驶，这怎么可以，他马上就要起身让座，还被金区长给制止了，“别别；这样就挺好的。只要你能答应在我们徐汇建织袜厂，你就是让我去开车我也愿意。”
“金区长您太客气了”向涛还表示了下歉意。
钱书记说工作要紧，其他都是次要的。
小车发动直奔市区南京路上的大饭店，三人就车上拿着地图研究起来。
最后三人一致同意向涛在中山南路东安路的交叉口的西南角上建厂，此地目前还是农田，向涛想要批多大的地都可以。
向涛：“两位领导还帮个忙，把东安路东边这块地给我留着，一两年后我有大用。”
有大用这句话，在徐汇区长书记听来，简直比吃蜜糖还要高兴。这种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谁还会往外推？
钱书记一锤定音，说索性这两块地一起批给你，省得以后还要在过一道手续，麻烦！
这是要彻底留出向涛。
地都批给你了，要多少给多少，你向涛总不好意思一直荒着吧？
金区长也是心领神会，他极力赞成这个主意，两桩事并作一桩，还能省点事。
到了饭店，向涛看到汪文昌；杨荣；李国庆他们都在饭店门口等着呢，看样子他们都是带着很强的目的性过来的。
待金荣光下车，他还得意的对着等候的三位副县长们说：“你们就别再打向涛的主意了，我们刚在在车上都谈妥了，新厂还是设在我们徐汇！”
“地皮都批好了。你们啊；等会该吃吃，该喝喝，完事都早点回家吧，别在动向涛的脑筋了”金荣光更是直接宣布了结果，好让这三位不怀好意者死心。
“你们两个倒是下手挺快的。”杨荣还有点不敢相信，他还问向涛：“你们真谈好了？”
向涛笑着说真的谈好了，我还多要了一块备用的地。
这机会孙副市长的车也到了，他还批评刚才三位，“准备不足，就会吃败仗，好好记住这次教训！”
349 野味 上
11月底，魔都也开始刮起大风，张玄智坐镇的北极熊号又从“北朝鲜”回来了。
向涛把小吉普开到码头，看到船就静静的停在浦钢厂的钢材码头上，船上还堆了小山似的原木，每一根都能有水桶粗。
这也是向涛第一次上这条船，因为船上有总参的特殊人员，向涛不想搀和其中，就很少上船。
船长室内，向涛；张玄智；正对船长袁同平问候。
几句嘘寒问暖的话结束，向涛问：“你们在海参崴，老毛子对你们如何？”
“真心不错，还带我们去打猎。不过那地方除了吃的饱穿得暖，其他什么都没有，看上去挺穷的。”
向涛笑称这样我们才有机会赚钱吗。
袁同平也是点点头笑了。“老板，那边就快要结冰了，下回我们北极熊号就要走乌克兰。”
大海结冰，那是没办法的事。
向涛还问袁同平，他一个人交接货物行不行，这边人手紧，他想把坐镇的张玄智给抽走。
“没问题的，船上的货都是预定的，那边也有人负责收获，我就是把货送到而已，尽管放心好了。”
张玄智说这次老毛子给向涛送了好些圣诞礼物，都是西伯利亚的特产----野味！
“这可是好东西！”
袁同平先是从箱子里取出一捆干干的，像是牛筋一样的东西，面带戏谑的说，“已经晒干的熊鞭；虎鞭；鹿鞭，海狗鞭。”
这玩意向涛还从来没见过，他拿起这捆“鞭子”仔细的看。
嘴里还说这玩意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心里对老毛子还生出几分感激之情。
张玄智还说了，老毛子知道咱们天朝人喜欢服用动物鞭子进补，这是他们特意送你的。
“草”向涛笑骂：“老子还没到那个地步！”
刚才那一点点好感，随之烟消云散。
“还有呢”袁同平又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大捆毛皮。
张玄智还一件件摆出来让向涛验看，这里有头虎皮，熊皮，狐狸皮，张张都是毛色鲜亮闪光，手感柔和的好东西。
“老板，初冬时候的皮毛是最好的！”袁同平还怕向涛不懂给科普。
向涛摸了下那张最吸引他眼球的虎皮，这张皮子黄色的地方就像是黄金在泛光，而黑色斑纹又像是墨汁一样的黑，在阳光下也能泛出光泽。
随后还有一篮子的干海参，袁说这是海参崴的特产，他们无聊时下海去摸来的。
这个向涛也知道，海参崴这个名字就是因为产海参而得名，船员能摸到那么多海参，他一点都不奇怪。
“好，都是好东西！”这回向涛不得不叹服。
张玄智笑称大冰柜里还有更好的！
向涛跟着走到冰柜，打开后里边竟然还有两只冰冻的鹿，两只鹿除了身上一个枪眼，其他都很完整，连鹿角都保存的好好的。
张玄智说这是船上人无聊时自己打的，特意里给老板你尝尝味道。
“谢谢”向涛真心满意。他还想和船员们平分，每处一只，大家都来尝尝味道。
袁同平笑称他们在海参崴都吃腻了。
把东西往岸上搬，向涛还给袁同平建议，让他给“船上的那位”说说，把北极熊号；平安号上的船员户口全部都迁到魔都来。
他给出钱造房子，以及其他一切事宜。
张玄智：“老袁正你要听老板的，魔都怎么地也是天朝第一大城市，将来对你家小孩的前途大有帮助！”
“行，我试试看。”袁同平也不敢肯定。
向涛：“还有，船上谁家有待业青年，让他们来找我，只要年满十六，老老实实的我都能给他们一份好饭吃。要快！”
“那可真的感谢您了”袁同平家在闽省西部的大山里，家里穷的连饭都吃不饱，现在能有这个好机会，他是真心感谢。
开车前，向涛还让袁同平下会给带点熊掌回来，这玩意他还没吃过。
把好东西都运回家，向涛还献宝似的把虎皮熊皮给奶奶看了，她老人家同样也是惊喜不已，说这么好的皮子千金难买啊。
向涛：“奶奶，你年纪大了，这张虎皮就给铺在床上。”
“不要，我一个老太婆要那么好的东西做啥，还是给你们小青年用吧。”
这怎么可能？
向涛笑称小青年火力壮，永不上这东西，还是老年人用了最好。“阿奶，这张熊皮我准备给老伯伯送去，他那边比我们这边还要冷。还有这两只鹿，也给他送去一条大腿。”
“好咯好咯。”
看着廊檐下冻的硬邦邦的两只鹿，向涛犯愁了，好东西没人会烧这么怎么办？
张玄智：“打电话，给金开运打电话，他手头一定会有的。”
这个主意好。
向涛赶紧给老金打电话，把事情给他说了，老金也说野生的鹿肉绝对大补，现在吃正是好时机。他拍着胸脯保证到时候把人给带来。
随后向涛又是一连串的电话，除了顾能等他自己的手下，还把李国庆杨荣等都请来，他准备一顿就把这两只鹿都吃完。
因为没专业厨子，这玩意做出来不会好吃。
还有这两张鹿皮也是好东西，这件事向涛就拜托给神通广大的张宏北。
周六这天，向涛还特意在家休息一天，他要等金开运把厨子带来，等鹿宰杀后还要让张宏北把皮子拿走。
中午时候，顾柄强就早早回来了，他也是个厨艺爱好者，想回来看看高手是怎么做鹿肉的。
怎么做？
因为要把鹿皮留下来，在一点都不懂厨艺的向涛看来，这宰鹿比杀猪还要麻烦。
下午，厨师开始又是切，又是炖的忙碌起来，还有一只鹿腿被挂起来烤。
天黑时，书院村向家老宅门前停满了小轿车小吉普，客人们都是留着哈喇子进来的，见到向涛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鹿肉炖好了没，在哪里，我去看看。”
待看过厨房里大锅炖的满满一锅加了香料辣椒，泛着油光的炖鹿肉，所有人都对向涛表示感谢。
今天，向涛家里一共开了四桌，大宅堂屋两桌，后边的新屋子也摆了两桌。
前边是向涛奶奶和瘸子姑姑，顾柄强，已经向涛的老丈人一桌，还有一桌是领导的司机的。
后边是向涛的手下，以及魔都市部分和向涛熟悉的领导。
能喝的喝白的，不能喝的喝从法国邮寄过来的白葡萄酒。
书院村其他人家，每家也分到一大碗鹿肉，大家加一起来尝尝这难得的野味。
350 野味 下
灯火通明的新屋大客厅，满满两桌人，大家放弃了工作上的假面具，在一起有说有笑，一点都不觉得冷。
反倒是好多人还把厚厚的呢子中山装给脱了，只穿个羊毛衫，或者是绒线衫就行了。
桌上，魔都人爱吃的白斩鸡，四喜烤麸，花生米等凉菜摆满了桌子。
今天孙副市长也到了，他是再做官位最高的，自然是他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向涛因是今天的主人，他也得到个二把手的位置，就坐在孙副市长的边上。
其他都是向涛的手下和官员们混坐，这是向涛给他们交流合作的机会。吃是一个方面，但交流更重要，官员们也是心领神会。
酒宴开始，孙副市长还端着酒杯起身说：“今天我们要感谢主人家给我们的盛情款待，我们要好好的敬向涛一杯！”
“对！”
一杯喝干，向涛说这不是官场，大家随意，怎么开心怎么来。
今天第一次有幸来做跑堂的唐睿武洋，看到老板在官员中如此游刃有余，心里也是钦佩不已。
唐睿的老爸唐云山现在是副县长了，他自然是有资格坐席的，老唐还偷偷和儿子说，“看看这就是场面，多学着点！”
孙副市长问向涛，听说你能从北朝鲜搞来化肥，钢筋？
从“被朝鲜”换东西，这件事向涛和孙副市长通报过的。
反正北朝鲜在坐谁也没去过，大家对那里的印象也是从新闻纪录片李看到的，都觉得那边好的不得了，那边老百姓日子比这边还要搞过。
其实谁又能知道，那边连饭都吃不饱，堪比这边的******。
向涛就知道孙副市长要伸手了，他直接说东西不多，且已经都分掉了。
唐云山一步就冲到向涛身边说，这些好东西你应该留在魔都啊，怎么能便宜外人呢？
“没错，化肥钢筋都是市面上的紧俏货，向涛你不管给谁都能销售一空。”李国庆也开始婉转伸手。
向涛则说东西少，每次不过运来三百吨，不管分给你们谁，都不过是杯水车薪。
“向涛，其实你可以在魔都建造一家化肥厂吗，我们大家据对会支持你的！”孙副市长这一建议，受到全体官员们的赞同。
因为李国庆，汪文昌唐云山，杨荣他们都属于郊区的农业县，化肥是必须的。
向涛呵呵一笑，他声称谁能帮他办成正常的企业待遇，他就给谁投资一家化肥厂！
而且是国内规模最大，设备全进口的化肥厂！
向涛上回在长安，借用陕省高官的能力，帮他打破了不能独资的规定，还让李大佬亲自下文解释。
现在他还是想以化肥厂这块肥肉，继续吸引人帮他冲关，以期能达到和国庆企业平起平座的正常待遇。
可惜的是，向涛的算盘落空了，再坐官员谁也没胆子接茬，连讨要化肥的话都不提了。
向涛心里也很是失望！
李国庆觉得向涛说的是有道理的，他也知道目前对待个体户的政策上有点问题。
比如说向涛要是去特区投资，这点上有一点问题都没有，而到了内地，这就成了大问题。他想好了，回去后写封信，把向涛的烦恼上传上去。
此时正好唐睿端着一盘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烤鹿肉上来，大家都大快朵颐的享受起来，刚才还有点沉闷的气氛又活跃起来。
带这道菜品尝完毕，向涛佯装小孩，还气呼呼的说：“你们都不帮我，明年我造栋漂亮的大楼来气气你们。孙副市长，拜托你在南市给我挑块地，我要造的比区政府还要漂亮！”
造楼这是无伤大雅的事，向涛手下那么多企业也是该造个总部了，孙副市长还笑称这个完全没问题，他回去就让人办。
等到唐睿和武洋两个，各自端上一盘炖鹿肉，屋里的气氛到达了**，李国庆先是小小的尝了一块，觉得很对他的胃口，便开始甩开腮帮子猛吃起来。
其他人也不甘落后，一个个都吃的满嘴流油，还连声说这道菜又酥又烂，做得好！
酒足饭饱，桌上的残羹冷炙都被撤去，又添上了新茶来醒酒。
孙副市长要求向涛把手下的企业都给整合下，要全部整合成一架架像样的企业，别东一坨西一坨的又小又散。
向涛又开始要政策，说整合好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没意思！
他还举了例子，田雨禾出口大蒜到小日本，对方就真的以为他是个人经营的，这严重损害了老田的形象，和他背后上百人的努力。
倒是堵的孙副市长半天说不出话来，心说这个小赤佬今天怎么老是盯着这个问题？
他那里知道，向涛一直就想挤进后年，也就是1984年，被后世称作企业元年的注册。
这一年，好多后世著名的国资企业都开始注册开张。
这里头就工伤银行，保利集团，京城的天桥百货股份成立，向涛就想和后世的那些巨人站在一起，而且起点还比保利，天桥要高上许多。
李国庆听了觉得更有必要给老爸写封信了。
夜深了，向家的野味宴席也曲终人散。
客人们还和向涛的奶奶道别，把她老人家给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向涛的老丈人李大柱更是欢喜不已，女婿能和这么多大官做朋友，能耐啊！
嘉定县府的宿舍，李国庆一回到家就觉得浑身燥热，尤其是小腹，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知道许是刚才炖鹿肉吃多了。
他脱了外套，不管用！
又赤脚换上棕色的硬塑料拖鞋，还是没管用，又灌了一壶凉白开，总算是头脑清凉下来。
他开始坐下思考写信的思路，随后开始奋笔疾书。
一直写到凌晨方才罢手，推开窗，李国庆顿觉一阵沁人心脾的凉风让他精神一阵。
没几天，李国庆的回信就到了，信是赵青云代笔的，回信说此事需通盘考虑，稍安勿躁！
李国庆还把信给向涛看了，向涛也是在心里琢磨了许久，觉得自己想要获得正规企业待遇，还是有点希望的。
不过可能需要自己在很大范围内付出巨额代价，不然怎么还要通盘考虑呢。
351 放手培养
星期一，风雷织袜厂的厂长办公室，只有向涛和他最看重的学员唐睿武洋两人。
向涛：“武洋，我把你从京城调过来，你有意见没有？要是你在魔都不习惯，我还把你还给何国光，他已经给我提过抗议了。”
武洋是京城当初两家卤味店的直接开创者，现在卤味店又开了几家分店，成气候了又把他给调走，向涛怕武洋心里会有啥不满的。
最主要的还是向涛对武洋的试探。
尽管这俩人都是“黄埔军校”毕业的，但是要用人也要吸收忠于自己的不是。
“没！咱就是老板的一块砖，哪里需要那里搬，再说了：多接触几个行当对我自己也是有用的！”
武洋的这个说法，向涛是非常满意的。
他还说道：“你们两个是我最看重的，所以要锻炼你们，老是在一家小门脸斤斤计较，心胸会变小的。”
向涛搬出咨询公司提供的资料说，这些都是丝袜厂的最基本资料，你们先拿回去看看，以后这家厂子就由你们来负责创建。
地皮的事我都已经谈好了，造厂房的事也会有顾能负责。
你们要做的就是组团招人，开展对外谈判，设备的订购，要是还有啥吃不准的地方再来问我。
“行！”唐睿咬牙算是把这件事给接下了，不过他还要求向涛看到有啥不对的地方赶紧提醒。
这个向涛满口答应。
向涛：“好好干，以后你们也会像夏忠国一样威风！”
事实上向涛真的给他们都安排好了以后的工作，都是能做大做强的大企业。
现在才82年，他脑子里装着好多后世著名大企业的名字，只要他给这两位指点下，再给足资金，只需这两个小伙子努力点事情立马就成！
随后，唐睿和武洋就开始研究尼龙的生产过程，丝袜的生产过程，设备生产的顶级厂家，不懂的地方还托人找国内的专家咨询，每天都忙得昏天黑地的。
而向涛也开始着手红星厂开始生产精梳棉男娃。
他先把两厂部分员工对调，一部分红星厂的到风雷厂学习，另一部分风雷厂的技术高手则去红星厂做辅导。
好在两家厂子的员工都是织袜的熟手，这样几次互换，半个月时间两家厂子都开始全力生产出口男袜。
产品每星期能生产十五个集装箱，部分在山姆超市上架销售，部分则批发给米国中部和加拿大的杂货店。
由于价格上的优势，瞬间就取得了优势，可以说是横扫一切竞争势力。
风雷；红星两家街道织袜小厂，忽然就成了魔都市的创汇能手，市里孙副市长还带队过来现场办公，给与向涛全力支持。
朝廷缺外汇啊！
孙副市长实地查看了风雷厂狭小的状况，他现在也是全力支持向涛另起炉灶的想法。“这地方，根本就不配做出口型企业，要是有外商过来，还不把魔都人的脸给丢尽了。”
现在孙副市长对向涛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加油；加油，加油！”
区里的意思则是要求向涛全力生产，为出口创汇立功。
报社采访，上电视台，这些出风头的事向涛都让给风雷厂的厂长郭金生，由他来对付记者。
做了这么多年的街道厂长，他还是头一回上电视，也是头一回和副市长握手。把老郭厂长乐的眉开眼笑，他还对向涛感激不敬。
为了写采访稿，他可是忙活了整一夜。
两家厂子的员工现在也是对小老板佩服的五体投地，说出口就出口，一点都不带含糊的。而厂子里的员工，也拿到了远超他们平时收入的薪水。
发薪哪天，员工们更是高呼老板英明，老板厉害！
向涛一下子就把员工的心给收拢了。
以至于还有其他国营织袜厂的员工，还想调动工作，到风雷厂来上班。
十来天的恶补，让唐睿和武洋两个对尼龙和丝袜的生产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俩人开始准备出国考察了。
技术上的事他们不怕，这次出去还要带上风雷厂的两位技术员，他们对织袜设备是很熟悉的。而丝袜的原料尼龙，也会有相关人员保驾护航。
向涛不怕高价，就怕被骗，洋鬼子口口声声高喊诚信，其实他们一贯都是很会骗人的。
俩人临行前，向涛还给了他们一本自己写的小册子，《对外谈判的礼仪和策略》，要他们先看看。
对外礼仪他们俩在培训班都学过，向涛：“他们要看主要是对外谈判的策略，要学会识破洋鬼子在商业谈判中的伎俩。”
这本小册子也是向涛为《人人日报》约稿特意写的，期间还给李枫梅秋生都看过，他们也补充了些几件实例让读者们有更清晰的了解。
这本小册子给了两个小伙以极大的自信心，他们不再害怕和洋鬼子谈判了。
向涛还告诉唐睿武洋，正式签合同，还会有香江的律师一起跟过去的，这点你们无继续担心。
连合同上的陷阱都能避免，两个小伙子自信心高涨！
12月中旬，俩人还带队去了法国，意大利实地考察丝袜设备。对风雷厂的两位技术员来说，这是个美差，而对两位年轻小伙来说，这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因为最后是要他们来拍板的。
尽管老板说了，摔跟头也没关系，但谁又想真的摔一跤呢。
把两人送上飞机，向涛心说温室里出不了人才，凡事都是逼出来的，多逼几次多呛几口苦水，有经验见识多，兄有成竹，也就成才了！
回到徐汇，向涛的小吉普并未开到厂里，而是去了新厂的工地，他还要和顾能毛柄祥会面。
这不快到年底了吗，宝山水泥厂马上就要竣工投产，这边也要先谋划起来不是。
冷风中，向涛站在只有稀疏几根木头柱子标示的空地上，对建筑设计院的人说，这家厂子要建设成女性长筒丝袜；女性短袜；男娃，童袜四个车间。
以及辅助的办公楼；仓库；食堂，还有就是要建个能让集装箱卡车下雨天也能装货的大棚。
向涛：“我们是出口企业，集装箱装货非常重要！”
352 水泥厂竣工
1983年的元旦，这天也是个周六，一大早向涛就带上陈丽萍，驱车去宝山区的水泥厂，去参加由市里举办的水泥厂竣工庆典。
这是向涛手下真正意义上的千人大厂，田雨禾；何国光；沈楠，张玄智；夏琳姐弟都要去。
小吉普绕了点路，向涛接上夏中国后，就把驾驶员让给他，自己和陈丽萍手拉手坐在后排。小车颠呀颠的一路向北疾驰。
陈丽萍还说了，这几天顾能可是吃苦了，好几天吃住都在厂里。
夏忠国呵呵一笑：“这家厂子即是他建造的，以后还是他使用的，他不挂心谁关心，这是他该做的。”
这小子还说起他当初办日化厂时，也是压力巨大，又是一夜一夜都不敢睡，生怕那个地方没想到。
向涛听了深有感触，还和陈丽萍说自己逼迫下唐睿武洋是有道理的。
“没错，老板，当初我真的是被逼出来的！”夏忠国神气活现的说：“现在再让我办企业，我是该吃吃，该睡睡，一点都不怕了。”
向涛又问：“二期的学员都出发了没？”
夏忠国说走了，是他亲眼看着上车的。
向涛让二期培训班的学员一起去参加竣工典礼，让他们看看自己集团的实力，也好增添点自信心。
“等这批学员过年前毕业，向涛你的部下就更多了，好些想办的事都能着手了。”陈丽萍也为向涛能增添人手而感到欣慰。
说话间，小吉普已经从南到北越过市区，眼前顿时就冷清许多，坑坑洼洼的马路两边都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小吉普颠的像个蹦蹦跳跳的小青蛙。
向涛还让夏中国开慢点，再颠下去，他们俩个都快飞出去了。
小吉普再次越过吴淞镇，往长江边上开，没一会就远远的看到有几座水泥高塔，那边就是向涛的宝山水泥厂。
靠近厂区，向涛就看到水泥厂的门楣上都挂上彩绸，颇有几分喜庆的意味。
等小车越过厂们，向涛还看到路边还插着各色彩旗正迎风招展。
再走片刻，小吉普在一栋新建四层大楼前停下，下车后向涛看到大楼前的小广场上已经站了好多人，还有他的学员们也穿着厚实的军大衣再好奇的左右观看。
大楼门檐上还张挂着“庆祝宝山水泥厂竣工投产”的大红横幅，，门前的画坛里插了更多的彩旗。
远处，还有个大烟囱在冒烟。
陈丽萍很不理解：“仪式开没开，怎么就开始生产了？”
向涛告诉她，其实早就生产了，今天不过就是召集人举行个仪式，等于是通知大家一下，再一起出顿饭乐呵乐呵，仅此而已。
向涛看到顾能过来，还和他道喜：“恭喜顾老板，将来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哈。”
顾能苦笑说，恭喜我还不如恭喜你自己，这家厂子说到底还是你的。
“我怎么没这感觉？”向涛还在装傻充愣。
沈楠过来说，那是你钱太多，是贵人多忘事。
顾能还把水泥厂的厂长吴银贵介绍给向涛，这位看上去还是个退休老头，一头银发，红光满面，还有几分当过官的气势。
吴银贵也是个会来事的，他还玩笑说：“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咱们的总老板。”
还对厂长说：“记住这张小白脸，他才是我们的幕后老板！”
说笑间，孙副市长的皇冠车过来了，大家一拥而上去迎接。
孙副市长也是对着顾能拱手道喜，祝贺水泥厂顺顺利利的竣工投产，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添砖加瓦。
吴银贵还拍着胸脯保证，宝山水泥厂一定加班加点的生产，为领导分忧。
“这就对了！”孙副市长还说他为了水泥的事，都快愁坏了，到处都和他伸手要水泥。“我一个坐办公室的，哪里有水泥给他们。”
顾能：“副市长，现在您就可以坐在办公室，大胆的批条子。”
“哈哈，小顾这话说得好啊，我喜欢”孙副市长看看手表，还问典礼该开始了吧？
吴银贵：“就等您发话了！”
“好”孙副市长大步走上水泥厂厂部大楼的台阶上，对着话筒开始了一番冗长的讲话。
他从改革开放谈起，再说到个体经济，再说到水泥对经济建设的重要性，洋洋洒洒讲了能有二十多分钟，向涛听的瞌睡都快出来了。
随后又是顾能讲话，厂长吴银贵讲话，这就个把小时过去了。
最后，也是庆典最重要的环节，孙副市长再次站在话筒前大声说道：“我宣布，宝山水泥厂正是投产！”
随后咚咚咚，锵锵锵，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在场来宾都报以热烈的掌声。
仪式过后，厂长吴银贵还给重要来宾每人发一定新的藤制安全帽，邀请大家去参观下厂子。
这个向涛倒是很愿意的，扣上安全帽，向涛拉着陈丽萍的手，跟着大队人马一起参观。
在堆场，向涛看到的是小山一样的石头块和煤堆，这些按比例放进回转窑里煅烧后，在磨成粉就是水泥了。
对了，装水泥的纸袋子还是陈丽萍的纸品厂生产的，现在她也有了家像样的厂子。
中午水泥厂少不了还要热情招待一顿。
在小食堂里，李国庆还来和向涛祝贺道喜，顺便还问问向涛今年有啥计划，说他今天是带着任务过来的，不拿点成绩回去不好交代。
向涛则说：“还早着呢。你也知道的，我们每年都会开新年工作会，年还没过，计划哪能出来？”
“行，今年你们的工作会我还来，到时候通知我一声。”
李国庆走了，杨荣又来了，向涛面前就像是走马灯似的，来了一波又一拨的客人，连此地的地头蛇宝山县的人也过来，极力劝说向涛在这边继续投资，他们会给予最好的配合。
好不容易把这些个“讨债”的都给哄走，向涛说的口干舌燥，腮帮子发酸，他狠狠的灌了一杯啤酒才解渴。
回家的路上，陈丽萍还给提了建议，要向涛以后把过年时的工作会议到长安去，让李国庆没机会单独捞好处。
“这个建议很好的”驾车的夏忠国还很赞同。
向涛：“这也要等长安的大酒店造好了再说。以后哇，我们每造一家酒店，就去开一次工作会，一边工作一边散心。”
回到家，马万里田云健他们也像是约好了似的，接连不断的打电话过来，先是假惺惺的恭喜向涛的水泥厂开业，随后就是伸手讨要水泥的配额。
“没有的！”向涛说水泥就被孙副市长盯着，一包多余的都没有！
353 借款
元月三号，向涛带上苗壮再次飞往京城，同去的还有田雨禾；何国光，他们两个要在京城坐镇年货大集。
今年向涛早就和家里说好了，要留在家里过年。
他这次来京，主要还是要做一件大事，即：借钱给陈天平和梁国栋二人。
这俩人在积蓄了部分资金后，开始膨胀了，向涛投资小煤矿。
俩人都想和向涛借150万块钱，说好了一年偿还，还给银行同等的利息。
坐在陈冰来接应的小吉普上，五个人还挺挤的，何国光还提醒向涛：“这些衙内每一个好东西，还是谨慎点好。”
向涛笑问，李国庆也是衙内，你看他如何？
“这些衙内怎么能和李国庆相比？”何国光的话又开始调过来说了。
田雨禾：“老板，我估计为了借钱专程跑一趟，估计是还有啥目的？”
向涛暗暗为老田点赞，觉得他是历练出来了，现在都知道看问题的背后。
“没错！”向涛说：“我这次就是有目的来的，那两位对我来说就是马骨，我的目的是想扩名气，准备钓大鱼来着。”
说来说去，向涛还是盯着明年的企业元年。
开车方冰心里也在想，老板现在说话都是说半句，他的思路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小吉普先是绕道北锣鼓巷甲字号，把田何两位先放下，然后在送向涛会南池子的小院。
家门口，向涛还看到几个穿着大棉袄的街坊大妈。
这几位大妈的精神头明显比上半年好了许多，一个个说话大声，神采飞扬，像是喝饱了人参汤似的精气神十足。
有大妈问：“小向，今年的年货大集还办不办了？”
“办，已经准备一半了！”
还有老爷子建议，要向涛多多的准备猪肉，这东西过年时多买点挂在屋檐下，能吃好多天时间。
“好的好的。”
休息一日，第二天中午，向涛带上苗壮驾驶小吉普去往不远处的什刹海赴宴。
烤肉季，什刹海边上的名店，从前清时期就是京城著名的酒店。今天，酒店二楼的大包厢里，坐满了京城的混的出色的衙内。
部分在京混的不怎么出色的衙内，还没资格受到邀请。
吴伟和耿宝常两个，是向涛特意点名邀请的。
车到饭店门口，向涛还朝楼上吆喝两句，楼上的窗户瞬间就打开了好几扇，还探出了几个带着帽子的脑袋。
吴伟马上就下楼来接应，把向涛领进雅座。
向涛一走进雅座，顿觉屋里热气腾腾，身上的寒气全消。他还抱拳招呼：“各位老少爷们都在啊。”
“向老板好！”杂乱答应的声音此起彼伏。
陈天平还招呼向涛赶紧坐。
向涛大大咧咧的往主座上一坐，其他人也自觉的按早亲疏远近，各就各位。
梁国栋还给向涛沏茶，“向涛，这次真的是要感谢你的大力支持啊。”
向涛笑称这都不是事，谁让咱们都是兄弟呢，何况还有生意伙伴的关系。
陈天平不禁竖起大拇指夸赞：“兄弟；够义气！”
梁国栋更是当着众人的面，拍着胸脯保证，以后但凡有事支应一声，水里火里，他梁国栋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众人的叫好声差点把包房的门都给冲破了。
一直跟着向涛的苗装，今天总觉得老板有点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向涛起身拍拍手，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又让同桌的帮忙收拾桌上的瓜子花生，一众嘉宾都知道今天大戏正是开始了，纷纷围拢过来。
这边桌子刚一收拾好，陈；梁两位就把早就写好的借条拿出来，摊平了放在桌上。
陈天平：“向涛，你来看看这借条写的是不是和你的心意？”
向涛笑而不答，他从带来的小包里取出一本书，再从书页里把两张已经写好数目的支票；一手一张提起来给众人看。
“京城的老少爷们，请大家来做个见证。”
大家看到，这是两张现金支票，拿着这张支票，就能从银行里把钱提出来。还有人一字一句的给念出来。“一百五十万正！”
再看另一张支票，数字一模一样。
这就是三百万软妹币了，这笔钱要是给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能让人立即成为款爷！
“向涛，真有钱呐！”爱好古董的耿宝常心里不禁赞叹，这笔钱要是给他，能收多少古董啊，他都不敢想象。
梁国栋还说向涛给他这位款爷借钱，那就是款爷中的款爷！
“没错！”众宾客又开始起哄。
向涛把手上提着的两张支票分别交到二位借款人的手上：“收好了，要是不信，你们可以马上派人去银行取钱。”
梁国栋：“我们绝对信任你，你不是这样的人！”
说完，俩人还把桌上的借条交给向涛。
这才是正常的规矩。
哪知道向涛接到两份借条，当场就给撕了，还笑道：“咱们是兄弟，还有这么多爷们见证，难道还抵不上一张薄薄的纸片吗？”
“说得好！”大家有欢呼起来。
耿宝常听了频频点头，觉得向涛这人年纪不大，但脑子够用，说话还甜得很，可以说是面面俱到。
他刚才的话，即加深了和两位债务人的关系，还见解的捧了在场的看客，要他们来做见证。
最主要的还是提现了他自己的大度，这么一大笔钱借出去，连借条都不收，谁看了能不感动？
要知道这可是整整三百万巨款，就是此地西城区银行，也不一定马会就能掏出三百万块钱来。
而有了这么多人作见证，谁又敢不还钱？
脸还要不要啦？
还想不想在京城混下去？
家里家长的脸又往哪儿搁？
所以有无借条都是一回事！
“一文钱都没多花，向涛还落了个大大的好”耿宝常觉得向涛又做了桩大买卖。这份豪爽，大度将会在四九城久久传诵。
还有啥生意能比这更划算的？
。。。。。。
这件事真的如耿宝常所想的一样，很快就在京城上流社会到处传扬。
但只是单纯民间借贷，连利息都没有，就算传的再广，政府也管不着。
有人说向涛真牛逼！
也有说向涛心胸绝对宽广。
还有人银行业者惊叹，现在的个体户都这么有钱了，比咱银行的钱还要多，简直不可思议。
京大，华清的校长知道了，他们也是吃惊不小，觉得以后还是可以找向涛继续化缘的。
而那些心存野心的科技工作者们，则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野望蹭蹭的往上涨。
晚上，没人的时候，苗壮还问向涛，“这个梁国栋去年过年前，还封过北锣鼓巷的门，还把方冰抓起来过，他还做蔬菜批发抢我们的生意，你怎么还对他这么好？”
“你以为我把这件事忘了？，其实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件事，而在挖坑。”
苗壮顿时就来兴趣了，他还让向涛给他详细解释下。
“梁国栋这人，做事鲁莽，他去挖煤，早晚会出大事的。到时候，嘿嘿。。。。。。”
苗壮：“老板您给人挖坑还被人看做好事在流传，太阴险了！”
“额。。。。。。你这熊孩子，说什么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