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春来到
虽然在总是在过年附近,就会立春,可我们这里的冬天,还是很强力的拒绝着春天的到来。但春天的到来也是有些猝不及防的,并且短暂的春天也是我们这里的特性之一。
而标志性的春天,就是挂着微微暖意的大风,在窗外呼啸而过。当然这个季节,却也是最舒服的季节了。除了风大,就没有其他的褒贬之处了。张所长家里的老母亲似乎是身体有点问题,所以张所长抓紧回家去处理了。
而所里面也就只剩下了我们四人在这里进行轮流的值班了,不过丁科长他们倒是经常性的会过来这里,安排在所里的人,帮忙进行树的浇水。
这个浇水的活,即使是让丁科长这一车人,两台水泵,也要干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够完成的差不多。
而期间也算是完成了苜蓿的种植工作,这个工作也算是比较简单的活了,正好春天土地已经化冻,表面比较松散的情况下,均匀的撒上种子之后,然后在均匀的喷上一些水,就算是种植完毕了。
不过种植这些东西,总归是会有些意外存在的,虽然我们看着这些植物都是不会说话不会动,但里面蕴含的科学知识却很重要。这个经验,也是在今年的夏天我们深刻的认识到了,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谈。
日常的工作总是让人感觉时间过的那么快,而我们的前出厦下面,突然间却多出了一个建筑物,两只燕子经过了几天的辛勤,终于垒砌了一个燕窝。等成型的时候,我还是被这种精巧的建筑物给震惊了。
那由燕子叼来每一块泥,从外观上看都是那么整齐,一块块的干燥后,大小都一样。而这个筑巢的过程,其实对于我们人来说可能是很简单的,可对于那小小的燕子来说,两只燕子至少需要飞行来回上千次,虽然赶巧可能离着水比较近,可能还飞的近一点,但离水面远的地方,这个燕窝垒起来就要飞行更远的距离。
而做好的窝,其实也并不一定就特别安全,但在老人们的嘴里面,燕子愿意在家中的房梁上做窝,代表了一家人是善良的,最起码能够爱护弱者。
而存在于我们前出厦下面的燕窝,其位置选择的虽然并不是有人住的屋子,可位置却恰好在一个立柱之上,这让我还是有些吃惊的,毕竟燕子的选择很聪明,知道这个立柱这里算是最稳定也是最安全最避风的位置。
除了这最代表春天的美丽生物以外,外面的环境也开始转变了,河里的水已经重新变为了流动的状态,而风泛起的波纹虽然不如颐和园的景致一样,那么有魅力,却也带着自己的风味,杨树叶刷刷作响,配合着整个河里的波纹,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和弦。
相比于冬天时那种让人避而不及的寒风,春天的风则显得更加夸张,从声势上就远远超过了冬天,但没有了那种低温的感觉,只能带来听觉上的刺激。
但偶尔的大风也是有一种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的屋门经常性的会被大风吹开,猛烈的活动让门忽悠一下就直接开到了最大,这样的情况让我们本身就饱受摧残的大门,受到了更致命的打击。
春天来到的时间不长,有些常开的门,就已经很难严丝合缝的关闭了。而更严重的门就连关闭都不敢了,毕竟用蛮力关可能比较容易,可开的时候屋子里要是没人配合,那这个门打开就成了一个最大的问题,稍不注意就得翻窗出入。
虽然这种情况出现了,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能拿主意的张所长还在家照顾老母亲,而我们这些人也不好直接去找丁科长汇报,只能勉强着度过春天,毕竟这个季节了,也无所谓刮点风了。
等所有有关于植树节的活动完成以后,我们的日常工作又开始转变了,闲着的地都由老孙指导着我们,开始进行蔬菜的种植。当然第一步还是掘地,这个活虽然是驾轻就熟,可体力上的缺陷也不是半年就能完全补充回来的,所以我还是整个所里干的最慢的那一个。
而大葱的移栽也是开始进行了,这一排沟挖的,比当时埋水管的沟还要深的多,毕竟这代表了大葱葱白的长度,自然有动力去把这个种葱的沟挖的又宽又深。当然这中间,我们还会进行一些其他的活动,比如把张所长的床从东边的办公区挪到他的屋子里。
这个活虽然用时不长,但确实是每个人都需要用尽全力的活。这也不得不说过去的工艺确实是实在,这个床板和床面都是由实木打造的,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木头,可架不住这个床的个头确实是大啊。从感官上来说,这个床大约是那种两米宽两米二长规格的。
这样的规格,从东边出来还算是比较简单,因为门和大厅都算是比较大的,能够顺利的调整方向。
而来到新办公区这边,就有些麻烦了,门都是那种标准门,加之屋里面也并不是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的,宽度就只有3.6米的房间,就是进屋也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好处是我们这些人也就是我的力量稍弱一些,而大部分人都算是力量比较足的壮年时期。所以即使是高矮左右挪动,这个床在四个人一起用力的情况下,就没有那么夸张的沉重感了。当然要想一个人对于这个床挪动,那只能是在地面推着平移。
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张所长的床挪到了屋子里,老孙的意思是就这样了,毕竟这个活是张所长给老孙打的电话,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子我们也不清楚,自然也就是乐得清闲,继续在没事的时候进行一些简单的农耕活动。
日子就回归了那种日常农耕,累了就休息的状态,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时,偶尔还会在院子里面转转,看看地上有没有冒出来的野菜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当然,每个人的爱好也确实是不相同的,可一旦人到齐了,却总愿意凑凑人打两局扑克来缓解一下晚上的无聊。虽然都是简单的规则,可玩起来的时候,却总有一种网上玩游戏体会不到的感觉。
第一零六章 第一次相亲
现在是二零一一年的五月份,刚刚过了五一的假期,然而我却是在所里一直值着班,虽然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毕竟都在假期里,只要保证日常工作不出错,就算是很好的完成了工作。
而大周和小周,似乎是都有了假期计划,毕竟家里的孩子们好不容易赶上一个假期,自然是要带着孩子出去玩玩。毕竟自从来了所里面,能在家陪孩子的时间也就变得少多了。
不过最近似乎是正在商量一个更加合适的值班计划,毕竟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可能不太在乎是礼拜一休班还是礼拜天休班。但大周和小周却需要一个共同的假期好能够陪着家人。
不过等五一假期结束回到家的时候,这一天父亲正好在家,虽然还在忙着各自手里的事情,但父亲的嘴里面还是顺嘴说了一句话,‘你表哥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个电台主播,你愿意见一下么?’
这一瞬间,我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相亲么?见见也行吧,不过可以先聊聊。’
随着高中同学们的婚礼都参加了几次,而我却还没有真正的好好谈过一回恋爱,这不由得让我自己都有些急了。可在所里面上班,那地方连能接触到的人都还不多。所以父亲一提这话,我也就没想太多就答应了。
不过现在的相亲,大概也不是那种特别正式的,更像是《摇一摇》一样,只是给一个见面机会,然后两人大概的了解一下吧。这样的相亲更像是一种机会,而能不能够成,还是要看两人自己的感官吧。
当然,现在的相亲形势大概都是这样的,其实还是很尴尬的一种情况。而我在这第一次的时候,也是充分的了解到了这种尴尬。
还记得《爱情公寓》里面曾小贤说过的,电台无美女定理,要相对来说网上的那些美女,确实要差很多。但在众多的普通人当中,我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与其他人的不同。
然而这现在毕竟是工作日,下午的时间选择在了屈臣氏见面,也是很差的一中选择了。但是没有聊得太多,就因为她需要上班而结束了这简单的一切。
而心中产生的感觉,不知为何,却也是隐隐的期待起第二次的见面了。而没事是会拿出手机,用手机上的QQ,开始聊上一些东西。
第二次的见面,比想象中要来的快得多,在那天的中午,我选择了一家牛排店,然后听着她主播的节目,随着那悠扬的音乐声,等待着见面时刻的到来。
这家牛排店,离电台的距离并不算远,节目结束之后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就可以从窗口看到了对方。
当然也许是选择的方式太过于做作,总之,第二次的见面,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美好,虽然聊了很多,但话语里面疏离感,大概让我猜到了结局。当然,跟我自己没有再做过多的努力也是有关系的,不过这个时间的我,还是对于自己拥有着强烈的自信。
所以对于结果,虽然早有预料,但也并不是特别的在意,这次相亲虽然结果并没有那么好,可也是对于相亲有了认识,一个好的开端。
家里人对于这一切也不是那么在意,毕竟这些事情都是要看缘分的,一次不行,自然还有下一次。然而就是这种观念,让我走入了那种如轮回般的深渊。
然而,最近的一切似乎是都因为这件事而变得不顺起来,去单位的路开始准备扩宽了,进行了全封闭的施工,为了这件事情,我们上班只能选择绕路了,为了这个绕路的事情,父亲则是专门的作为向导,开着车带着我转了一圈,才把路弄明白。
其实这个扩宽,跟响应要建成运营的高铁站有很大的关系,这个高铁站附近的路,都不算太宽,于是进行扩建工作就势在必行,也属于是高铁附近建设的配套工程,但这就让我们上班的路变得困难起来。
头几次走的时候,因为路虽然封闭施工了,但还没有完全的对路面进行破坏,所以从某些地方把自行车弄过去以后就能够顺利的骑行了。可之后路面和道路两边的便道全部的进行破拆,进行地基的重新压实。连原来路边的防洪沟都已经全部填平了,这种土地覆盖的地面,实在是没有办法走了,只能选择绕路。
绕路选择的就是高铁站东边的一个小村落,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我现在也不太清楚,但那时绕路还是比较容易的就能绕过去,之后就能来到一条新修但未修通的公路上面。
这条公路上面大概是还未验收,所以道路两边都由高高的土堆堵住,不过附近的村民还是用自己的双腿走出了一条便道,虽然不能走车,但走个人和自行车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这条路就成了平时我们上下班常走的路了,而告诉我这条路的父亲,之所以对这附近这么熟,都是因为附近有一个小扬水站,父亲在这施工过一段时间。
对于高铁站,其实个人的想法,还是很支持的,因为这段时间动车组已经在普通铁路上运行了很久了,那种高速的感觉比平常普通的车确实是要快得多。这也确实是改变每个人生活的一个伟大工程。
但配套的公路修筑,我就觉得有些影响我个人,虽然长久以往,这也是为了更好的交通环境,但这条省道应该是在去年冬天的时候就已经修筑过一次路面了,之后换成的大颗粒石子柏油路,着实是让我骑自行车的手颠的麻了几次。并且还有些担心因为石子的滑动而人仰车翻。
这次彻底封闭修路,更是让我有些厌烦,但随之而来却也有了一种不一样的体验。因为这次修路绕路之后,我不得不从老孙的村子里面穿村而过。而新路线的新风景,也让人的心情和感受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祸福相依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没有这次修路的情况,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去走这样的一条新路线,而不得不做出的改变才让我体会到了新路线的美丽和新路线的新奇。
第一零七章 骤雨
进入六月以后,天气明显的变得更加炎热了,之前再学校里面能够享受到的良好环境,现在也不复存在。再高的温度也只有一台小电扇加上一杯热茶来消暑了。
喝着三块钱一两的花茶,早晚还是会在地里面忙活着那些农活,而中午暑热的时候,就会在屋子里面忙一些自己的事情,也算是消磨时间。而我选择了开始写我的第一部小说,长篇小说。
当我写完头一个十万字的时候,那种心情确实是有一种成就感,但单位没有网络的情况下,而我在家中也不太愿意为了这些事情,而专门的拿出自己的电脑来好好的投个稿什么的,只想着全篇写完在考虑之后的事情。
当然,写小说这种选择,也是因为偶尔没得游戏可玩的时候,才会选择的一种消遣一样。按照自己脑中的构造,我开始构思着小说,写着自己想写的东西。
虽然没有书友来催更,却也终于体会到了卡文硬憋的难受感觉,虽然没投过稿,可看网络小说里面的描述也大概能够知道每一章大约是要写4000字的。
所以按照差不多的字数,开始了恣意妄为的写作之路。
这一切都在不影响自己工作的前提下完成,并且回家以后还是会考虑更多别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写下很多的好东西,只想着把自己做梦的时候那些经典的情节能够完整的保留下来。
但开始写的时候才明白,一个个情节想要串联起来,确实是有点困难。
而骑自行车的路上因为有很多的时间,那个时候的选择就是拿着MP3听着歌,脑子里面却想着各式各样的情节要素。虽然路程不短,可这样瞎想着,时间过得也是飞快。
但六月天,总是会有意外的惊喜来到我们身边,那激烈的炸雷,耀眼的闪电是这个季节的常客。但却没有想歌里面那样能够让我们产生一丝的爱意,反而经常会被从梦中惊醒。
然而最让我记忆深刻的,就是某次回家的路上了。虽然是哪一天已经记不住了,我仍然记得那是一个下午,上午天气晴好,虽然有点热但还是有徐徐微风。等下午交班的时候,天气虽然是依然闷热,可空气当中吹拂的风已经停止了。
等上了新修的马路之后,我才发现了西边的天色不是特别好。但想着带了雨披的我一点也不慌,安安心心的骑着车继续向家走。
而西侧的天空,那颜色可是越来越黑,但黑云的边上因为太阳的照耀,竟然显现出一丝红色的边缘。我抱着侥幸的心理,依旧奋力向前,毕竟那块云的样子看上去还有很远。
而快要到达老马甲河之上的一座桥时,路边的一个哥们叫住了我,‘兄弟我问一下,前面的路能去德州么?’
这个哥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普通的衣物,跟我差不多性质吧,总之从服装上来看就不是那种专业的骑行者,而骑的车看上去要比我的车好很多。但车上却并没有装载任何的东西,也就是说他没有带雨具。
但他问的这个问题,我认为也没什么不能回答的,便直接说道,‘前面过了个大土堆,然后走到走不动的时候,向右转进村,之后再看见路口,就算是上大路了,那个路是东大街,你应该认识了吧。’
这个兄弟点点头,表示了解,但却挂着一脸的忧愁,‘你说这个天气是不是要下雨啊,这个天要是没有雨具是不是得淋得透湿?这可怎么办?’
我也无奈的耸耸肩,‘这个天气可说不准,虽然天气预报说的没有雨,可看那个云彩就一种带着雨的样子,这都不好说了,不过你要是没带雨具的话可以稍微避一避。毕竟这个雨要是下来,可能时间也不会很长,避过那一阵就好多了。’
因为这边是新修的公路,虽然路面已经完全铺好了,可路两边的配套设施却没有弄完,现在路边上还是挖的有深深的沟。还有的地方码放着很多水泥管子,这些管子都有个一米的直径。
我便指了指路边的水泥管,‘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先钻管子里面等等吧,正好我也穿上雨披,省的一会儿下起雨了。’
其实现在的天气已经明显的带着下雨的样子了,因为我身边已经开始刮起了凉风,这种季节的凉风虽然不可能像冬天那种感觉,可穿着半袖的情况下,还是能感觉到久违的畅爽。并且风向也很合适,并不算是完全的逆风。
等我穿好了雨披,刚才的那个伙计还是有点担心的样子,可能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的有些害怕,但我还是不愿意呆在这里,毕竟早一点回家,就能避免万一雨势变长久,能少挨点淋。
跟这个路人告别,我就继续西行。雨如预计当中,淋了下来。然而没有预计到的是,这个雨势,真的是太大了。所谓的瓢泼大雨,也就是这种情况了,并且还没什么风。
仅仅五分钟以后,这路面上就有了一层的积水,雨滴在积水里面泛起了很多泡泡,也能反映现在的雨势有多么大。
虽然我身着雨披,头发虽然没湿透,上半身也还算干。可下半身却已经可以养鱼了。
这些事还算是可以比较轻松面对的问题,当我来到土堆的时候,这才是最严峻的考验。
土堆这种东西是临时堆筑起来的,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压实度,而临时的便道也因为这骤雨的冲刷而看不出样子来。
土堆的两边,有很多的人在观望,当然也有人在土堆上来回的走动了,可看着经过土堆以后的车上和人上都沾满了泥,我也是有些犹豫了。毕竟那上面的泥看上去又湿又滑,且因为土堆很陡峭,高度也很高,旁边还是一条过去留下的防洪沟,现在里面已经有了不少水。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突然觉得身上的体温有些降低,生怕自己有什么问题,也就决定忽视这些泥水的问题,开始翻越这个土堆。
这个土堆在前几次的时候都没有什么问题,毕竟那时候没下雨,很干。虽然坡度很陡峭,可上去也并不算太难。但今天,我算是遇到了路上最大的困难,也正是这个困难,让我做了一个决定。
第一零八章 驾校
翻过土堆之后,找了个还算干净的水洼,尽量把鞋上的泥和车轮上卡住的泥冲洗掉,才再次上路。
而上路之后,也让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去学一个驾驶证。
回到家后,父亲正好也在家,看到我的情况,大概也是跟我思考的一样的问题,便直接说道,‘等过两天没事的时候,去驾校学车吧。考出驾驶证来买个车来回也比这个情况好吧。早就让你学了你不学,现在知道了吧。’
虽然父亲的嘴上说的不好听,可是那天父亲专门带我去了驾校,给我找了一个好教练,让我好好学,争取今年把驾驶证考出来。
我个人对于驾驶是没有什么特殊爱好的,或者说连兴趣都没有,可能是在过小的时候就接触到了坐车的感觉,坐过很多次以后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很特殊的差别。
虽然那个时候的大街上还都是满目的天津大发,并且跑的频率也不多,可那些感觉远远不如自己骑自行车来的舒适。
但这次父亲似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报上名之后还严肃的跟我说到,‘现在你还不学的话,这个驾驶证可就是越来越严格了,这个事情不能含糊了。’
驾校的改革似乎是在前两年就开始了,而据说最早的时候,驾驶证是交警队追着人发证的,然而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买车从望尘莫及到天天各地办车展,发展之迅速,就跟梦境一样。
想想满街都是天津大发的时代,犹如昨天一般,而现在再看,打出租车都不愿意做那种最次的羚羊了。
而公交车的变化则是更大一些,从最早公交车线路少,车速慢的时代,到现在公交车都带空调了,这个转变的时间大概也就有十年左右。而原来的公交车我是没做过了,因为家里离着学校从来就没有出去过两个街区,直到后来去了学院里面,才偶尔因为变天坐一两回公交车,但高峰期的公交车,真的是有点挤啊。(当然,城市小了就是没有那么多人,直到有一次我去了北京坐地铁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挤地铁。)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驾校好好的学了一阵子,当然理论知识发了个本子就从来没打开看过,直接去电脑上找了个模拟题,然后挨个的做了一个遍,之后去考试就毫无压力的完成了科目一。
正当我暗自庆幸开车也没什么难的时候,现实的打击确实是让我不能忽视这个开车的困难了。
也不知是我自己对于学校的厌恶,还是因为对于驾驶真的不太合适,总之第一天上车的时候,那真的是魔音灌耳啊。
当然也跟我自己没太注意听有关系,在驾校的时候,理论知识并没有引起我的兴趣,导致了我最开始的时候很难进入状态。
最简单的驾驶技能就是绕桩,而头一个桩子就差点把车开到路边的树上,让教练好一顿数落(没经验者可以自己去网上搜视频看看驾校教练的视频)。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简单的东西,还是很容易的就掌握了技巧。而脚底下也是有了响应的技术,能够比较容易的掌握了。
驾校当中,其实跟普通的学校也差别不大,都是有着自己的教程的,而赶巧的是我们车上加上教练也就仅仅只有三个人。而此时的教练似乎是比较着急让学员们抓紧进行考试,因为在今年年底,所有的科目二和科目三考试就完全改变考试模式了。
在不耽误上班的情况之下,我还是紧跟着教练的步伐,慢慢的学习着。然而教练似乎是不打算让我们就这么沉浸在场地里面,在上第四次课的时候,教练就提前跟我们说道,‘下午,咱们就不在场地里了,这次我们稍微跑个长途,也算是锻炼你们自己的能力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从驾校出来的时候还是由教练开着车,毕竟这边几年前可能还算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可近两年人却突然也变多了起来,尤其是车辆什么的,更是有些小拥堵的情况。
不过我们出门的这个时间算不上是高峰时间,所以路上的车还是没有那么多的。但教练大概也是因为担心出什么危险,在城区路段还是由教练开着车,到了出城了就换了人。
我还是决定由同车的兄弟先开,这个老兄是部队退伍的,大概是为了什么结婚吧,同时也是为了驾考改革之前拿出证来,抓紧开始考试了。
现在的驾校里面,学员比平时要多得多,也是因为如此。据说是过了今年,驾考就会进行一轮大改,所以无论是教练还是学员,都想趁着这个经验纯熟的时候考完,好拿到驾驶证。
其实驾考改革也算是正确的,因为随着车辆的增多,路面上交通事故的发生率也增加了。并且这个改革还是因为很多从驾校里面出来的学员,对于现实应用的一中考量。
毕竟在路边停车的时候,谁也不可能再去找几根杆子,竖在路边上然后再停车,所以改革的目的就变成了以实用性为目的。取消了很多平时可能用不太到的单边桥和限速门。
当然没有完全用不上的驾驶技巧,只是因为现在中国的道路越修越好,像过去那种路面环境较差的情况已经越来越不多见了。所以某些科目的考试就变得比原来要差很多。
这种考试改革也算是顺应现状的一种调整,也算是一种真正的好政策。这种改革正在国内悄然盛行起来,也说明了国家正在改变,正在转型,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一种道路。
而这种改变,虽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得见,都能摸得到,却也是每个人都能从生活中实实在在体验到的。
政策照进现实,而现实反馈政策,更能说明我国正处在一个良好的改革风气当中,而这种良性的改革让国家变得富强,让生活在国家的人幸福感提升更多。
然而驾校的学习,才刚刚开始。而上路开车的感觉,也确实是不太一样的,原有的那种不太喜欢开车的感觉,也是变成了另外一种别样的情感。
第一零九章 挂科
在驾校的学习,还是很会结合实际进行操练的,所以在驾校当中,即使是偶尔有些小失误,但也无伤大雅了。其实就现在我的驾驶技术来说,可能开车上路的话,也是能开了。
然而时间转移,科目二的考试就要来了,不知道为何,心里的紧张感却突然之间爆棚了起来,虽然我们考试的地方,依旧是在同一个家校内,只是场地略有不同。
可那种没来由的紧张感觉,确实是让人有些难受,所以在最近的练习当中,失误的机会似乎也比原来大得多。
这种改变让教练也看出来了,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怯场了?这考试又不难,跟平常你练习的所有东西都一样,再说那个场地你天天也能看见,咱们晚上的时候还能去里面练习几次,怎么到现在反而更乱了呢。’
对于教练的这种疑问,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纳闷,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紧迫感,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感觉,实在是有些让自己摸不着头脑。
不过既然已经产生了这种压力,不知为何就产生了退意,便跟教练说道,‘要不就等下一次再考吧,我觉得还是有点难度啊。’
‘先考考试试吧,以你的训练水平,比很多学员都强多了。’教练如是对我说道,‘你这个水平只要不乱,绝对没问题啊,放心大胆的考。再说到周六的时候,我们还是有模拟考试的,如果那个时候你表现不行的话,你想考也考不了啊。主要是最好抓紧考试,毕竟马上就要改新了。’
既然教练已经这么说了,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个问题,只能自己调节心情,等待着周六的模拟考试成绩。
感觉时间转瞬就来到了周六,与平常在驾校里面看到的不同,这回不光是场地有变化,就连教练车也变成了其他的。而场地里等待模拟考试的人,就更多了,可以说平时训练的时候基本上是不可能见到这么多人同时在场的情况。
找到了与我同车的那个兄弟,我问道,‘你感觉能过么?这考试困难么?’
同车的兵哥哥,不愧是从部队出来的,自然是不太在乎这些事情,‘这有什么的,即使是在困难的情况我们也面对过,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驾驶证考试,我对自己有自信。’
看着他坚毅的脸庞,我就知道这兄弟绝对能够很顺利的通过这一系列的考试的。
模拟考试,身边的教练和驾驶的车辆都不熟悉,可能对于老司机来说什么车都差不多,都是那种一脚离合一脚油门就能开走。可对于我们这些新手来说,这样的事情本身就不是那么熟练,那细微的差别就让我们得到明显的反馈。
模拟考试的时候,坡道起步离着边上有点远以外,剩下的科目还是很容易就完全通过了。
得到了模拟考试教官的肯定之后,回到自己的教练车上,又得到了教练的肯定以后,心里面的压力似乎随之就消失了。转而还有些期待真正考试的到来。
然而,等到考试的那一天,那种紧张感却慢慢的越来越多。等到考试开始前的备考阶段,才感觉到真正的压迫感。
虽然考试仍然在经常去的驾校里面,可备考的感觉和平时去驾校练车总感觉不太一样。
而这一天的天空,透着一种闷热感。阴阴的天气也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考场里面,似乎是因为设备的问题导致了整个考试场地,只能有很少的人进行考试。所以考试的进度非常慢。而整个备考厅里的人却特别多,却一点也不见减少,让心里面的焦躁感越来越强烈。
考试从七点钟开始,而等我考试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的两点钟,就在这么一个小屋子里面,一直等待着。
进入考场以后,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混沌,对于之前所有的记忆,似乎都已经消失了。当然练的最多的倒库移库,还是很轻松的完成了下来,侧方位停车也是很轻松的过了,可到了坡道起步,也不知为何,突然间就不及格了。
而已经习惯了有教练在旁边指导着错在哪里的我,面对那冰凉的电子音,本身就混沌的脑子彻底乱了,脚底下也找不到应有的油离结合节奏了。在第二次的侧方位,惨遭淘汰。
当然,对于这次不及格的原因,我也是很明白,所以积极的联系了教练之后,就这样等着交补考费以后再次考试了。
对于这次挂掉的科目二,虽然有很多的客观原因,但事实上却是自己的不熟练,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地方,就等待着下次考试就好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倒库和剩下的科目还是分开来的,倒库通过了以后下次补考的时候可以不用补考倒库这个科目。
当然在当时,还是给自己找到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也就这样轻松的忽略了这个挂科的痛苦。
但我的教练还是很诧异的,语气里面带着不舒服的把后续所有需要的手续告诉我,就挂断了电话,估计也是因为我没通过考试而影响到了教练的收入吧。
不过那时候我既然没考过,也就没多想,继续着我自己的节奏,骑自行车上班,干着工作。偶尔真的有极端天气的话,选择坐公交车也是可以的。但随着修路工程的开始,公交车也不通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在闹天的时候选择一条远但是好走的路去绕路了。
总体还是很平稳的过着平稳的日子,天气也越发的热起来,终于也算是到了主汛期,所里面的工作才算是繁忙起来。当然,这忙里偷闲的时候也是不少。而不论是我还是大周和小周,都能够很好的适应这边的工作了。
不过大周和小周似乎是也不太习惯在一个班的时候在这里盯着,所以后来小周和我在一起值班了,而大周这根老孙一个班了。这样万一两人都有事的时候也能够自己调节一下。
有些时候脑子里面就是不能随便乱想,很有可能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就会随着自己的遐想,而变成了现实。这平静而有节奏的生活,终于被我这恶意的遐想,给打破了。
第一一零章 用电困惑
张所长因为自己母亲身体的原因,把母亲接到了所里来疗养,可到了七八月份的时候,这里的气温还是有些太热了,而没有空调这样的取暖设备和洗衣机之类的生活机械,让老太太和张夫人都过的有些不舒心。
而老太太的病情加重,也让张所长有些无奈,只能在汛期的时候跟丁科长告了假,打算再把老母亲接回家,伺候一阵子再来所里。
但事情就是那么巧,张所长回家两天以后,我和小周就看到了丁科长来到了所里,看张所长不在还有些疑惑,‘怎么张所长不在所里么?这今天正打算让他看着把变压器挪过来呢。’
其实变压器的迁移和配电室的迁移是早已做好准备的,在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把配电盘和发电机已经连接完毕了,都已经装备到了新办公区的偏房配电室当中了。
而同时进行的还有变压器线杆的架设,两根杆子以及上面的配套装备都已经安装完毕了。
但变压器的迁移却因为某些问题,可能是并没有完全达成共识,所以导致这个变压器的迁移一直没有进行。
这今天丁科长突然来到这里,我和小周也不知道该怎样,也没有接到张所长的通知,也就只能让丁科长指挥着那些人随意干了。
整个迁移工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毕竟需要从10kv的高压线上进行操作,所以断电是势在必行的。可即使是这样,这个变压器的迁移,也从上午一直干到了快要黑天。
而变压器和配电盘链接以后,就没有后续的工作了。而这个时候办公区内的照明用电还没有进行接续,这些施工人员就不管了。而丁科长在上午看着这些工人开始干活了,也就去其他地方忙活别的事情了。
这一下子我和小周都有点郁闷了,只有先去找老孙来看看,即使是临时的用电,也得先用上啊。
等老孙来的时候,发现这个情况也是很生气的,毕竟这个活做到这个程度实在是有些过了,既然弄了不通电就走了,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不过老孙虽然生气,但心里大概是了解这里面的问题的,一边接电的时候一边就跟我们说道,‘其实这个事情,也不能完全怪这些人,这些人就是咱们这附近供电所的人。本来所里跟这个供电所里面应该是已经商量好了具体的施工方案和价格,但上面并没有审批下来这个计划。所以上面又通过自己门路找了一下,重新做了个计划,但这个最后的施工方还是这些人,大概是价格上有出入或者是合同上的施工标准并没有下面的照明这方面的施工,所以这些人才不管的。’
面对这样公对公的问题,我和小周还有老孙都是没有办法参与其中的。可这一次,老孙只是临时给我们的办公区内接好了电路,就直接回家了。当接完电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在这个八月天里面,天完全黑下来时间也快到了八点钟了。
第二天清晨,张所长却突然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让我有些惶恐,‘张所长,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来了?’当我接电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也就是早上四点多,这个时间一般是没人打电话的。
张所长语气里面虽然有些焦急,但却还是一个疑问句,‘怎么昨天咱们所里也没有人给接照明电路么?还是说人家给接好了。’
刚刚睡醒的我也没什么思考的余地,直接就说道,‘当时供电所的没给接低压照明电路啊,后来是老孙来所里给接上的,要不然现在还是没电的情况呢。’
‘那河务段上是不是没有电?’张所长继续问道,‘昨天晚上家里有事,段长给我打电话,我也是没太听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张所长的这个问题,我还是真的不清楚,‘这不知道了,没听孙师傅说别的事啊,变电所那边的工人也没给我们交代什么,昨天早上是丁科长来了以后让变电所的人开始挪变压器的。张所长你家里的事还没忙完呢?’
‘这两天我就回所里。’张所长似乎也知道从我身上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但还是交代了一些事情,‘这两天别管谁上所里去,只要不是咱局里的领导,任何人都不能上咱们的配电室去。’
我表示听明白了也就结束了这次的通话,却想到了这里面包含的事情。因为原本河务段办公区的照明用电也是从我们这边暂时借用的一个变压器,共同用电,而我们这边则是会在电费出来的时候,把发票分割开来进行报账。
但因为这次的变压器迁移,这些低压线路的改造,在这里面也牵扯一些费用问题,估计是还没有商量妥当,所以也就无奈的维持现状了。但有一点不好的是,张所长他现在并没有在所里,而这些问题的商讨自然就无法进行。
在这个时间内,也就造成了河务段内并没有电可以用。对于现代人来说,这个是一个多么痛苦的事情。
现在整个国内的平原地区,没有电的地方应该是很少了,毕竟这种能源的应用范围太广了,同时还清洁又方便。所以用电的问题,其实是很需要解决的。然而张所长还需要时间才能回来所里,也让这个问题等于是被搁置了下来,这就为之后的情况埋下了伏笔。
果然如张所长预料的一样,中午正常上班的时间,段长就来到了所里,看到了我就问,‘老张他还没回来呢?就是没回来他也应该打个电话问问给我们安排一下吧,接个电线有那么困难么。’
面对段长的疑问,我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这个事情我们还真的是没办法解决,毕竟张所长现在不在所里,也没给我们交待这个电的事情,要不您再给张所长打个电话问问吧,这事你来问我们我们也接不了啊。’
段长也明白这个情况,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解决不了,那老孙没在这边么?让老孙来就能解决了啊。’
第一一一章 纠纷(1)
面对段长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接,毕竟老孙也是职工之一,我又不可能安排老孙干什么活,‘那段长你自己联系一下老孙吧,看看他是什么意思,我们张所长不在这里我们也不好说话吧。’
段长在这个边营镇河务段干的时间也很长了,其实跟老孙的关系应该是很近的,并且老孙估计在段长这里就要叫小孙了。毕竟段长也可以算是老孙父亲的同事了。所以提议段长去找老孙还是很合理的事情。
但段长的心情似乎很差,摆了摆手说道,‘这样的话我就等着老张的安排了,你们都不能安排我一个外人凭什么安排呢。我先回去了,到你们张所长回来的时候在说。’
说完段长也就直接走了,但我看段长这个状态和这个心情,就知道这次的事情办得不是很好。不过也不能说谁有明显的错误,只能说是协调没做好,导致的这种情况罢了。
但情况发生了之后,还是尽量要想办法解决才是最好的,不能解决的话,总归是一个问题摆在这里,不能妥善的解决,还是很影响兄弟单位间的团结的。
但这件事,我和小周在这里也只能算是白白头疼,根本没有别的用办法,只有等着张所长解决完自己的家事,才能再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不过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和小周其实也有不同的看法,小周认为家事还是更重要的。毕竟对于一个单位来说,即使张所长是现在直接负责人,可这上面还有其他的领导能够参与到这个事中间来。但关于家事,张所长才是自己家的一家之主,如果这个一家之主不能做决断,那么家里恐怕就会出一些问题,那家事也就没其他人负责了。
但我认为,这件事情,其实跟张所长自己也是有很大关系的,我并不否认小周说的话。但这件事成现在这个状态,绝对是张所长的应对不积极导致的问题,如果能够积极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也不至于到现在的这个情况。
但这也就是茶余饭后的闲聊罢了,这个问题最终的解决方案,以及张所长和段长的态度所蕴含在其内部的问题,这都是我和小周根本想不到的。一切的方案都等着张所长才能给出最终的答案。
张所长并没有像电话中说的那样,到后天才能回来,而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就到了所里,不过也根本就没站脚就去了河务段办公区,找段长了。
不过到张所长再次回来,也并没有看到老孙向院子里来的动作,而张所长似乎是也没打算让老孙来弄这些东西,而是如老僧入定一般的沉稳,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面。
然而这天晚上,老孙也是过来了,可也是直接去了张所长的屋子里面,不知道在聊什么。但从老孙晚上并没在所里面吃饭,我就知道这个事情谈的并不算顺利。
第二天的清晨,村书记便带着一个陌生的人来到了所里,也未作很久的停留,就直接去了配电室当中。
其实本身我是没打算去看的,可张所长却在那边让我把钳子拿过去,我也就顺便过去看了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以免到时候真的有情况被领导们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经过张所长和村书记的交谈,我大概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是一个电工,这个电工是边营镇上的一个驻村电工,要说专业性,肯定是比不上变电所的。可大概也应该是一个有证的电工,大概河务段上也能够接受这个结果。
大概弄了一上午的时间,电路是终于已经接好了,虽然还是有点临时的意思,可还是外挂了一支电表。这是之前从未有的情况,毕竟张所长和段长的关系我认为还是非常亲近的,现在这样弄的话,可能有点过度操作的意思。
但张所长的决定也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改变的,也就只能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操作了。
等弄完线路,却也是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了。而张所长自然是和村书记以及电工去镇上吃饭了。
而这个时间老孙却也是来到了所里,看张所长不在,也就问我,‘张所长人呢?’
我摊开手,‘这个时间肯定是去吃饭了啊,但是去了哪边吃饭就不知道了。没听说是具体去哪边吃饭了。’
老孙顿时翻了一个白眼,带着愤怒的嘟哝道,‘这饭吃的倒是勤,可咱所里的电就不管了,这饭也吃得下去。我不能停了电啊,现在我去把电接好先用着,要不然东边老办公区里面不就成了黑灯瞎火了。’
抱着帮忙的心态,我也就拿着一些能用到的工具,给老孙帮忙,而老孙则是现在房山上鼓捣了一阵子,之后就去了配电盘上鼓捣了一阵子。之后也没说别的,而是放好了所有的工具,就离开所里。
最后我问老孙在这里吃饭么,老孙都没有回答,直接就走了。
张所长回来的时候脸上是一脸的满意,看来是已经把这些问题彻底的解决了,也算是圆满了,所以心情放松下来了。
不过我还是在这个时间跟他提了一下老孙的事情,‘张所长,孙师傅中午来的时候,把东边院子里的电路也自己接好了,这个事情跟你说一声,你心里好有个数。’
听了这话张所长的眉头稍微一皱,有些略微的不满,‘这老孙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这么弄别弄坏了什么东西。’
听了这话我也是笑了笑,‘孙师傅也是老电工了,不应该出什么问题吧,无非就是换了一个新的配电盘,电盘上不动别的,光接个线头的问题孙师傅还能给弄错了?’
然而,有时候这个人的嘴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还没等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段长那熟悉的嗓音,只是那声音带着的情绪可是那种异常愤怒的声音,‘老张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让不让我们用电?如果不让用你抓紧说,我们跟局里说,自己安变压器。’
张所长有些不明就里,但也不能让段长在外面等着,只能起身出去把段长从外面请进了会议室那里。
进了屋的段长还是一脸的愤怒,跟平时的段长明显不是一个状态,这让我也有点吃惊。但现在的状态也明显不是我说话的时候,所以也就只能等着张所长去询问了。
第一一二章 纠纷(2)
张所长也是对于段长的怒火有些不明白,便赶紧问道,‘你这时怎么个情况?有什么事值得这么着急的,咱这不都是公事么。’
段长一听这话,就火了,声音也跟着变得更大了起来,‘这时候你跟我说公事了,当时在电话里面是怎么答应我的,我先等了你两天。这期间你们这个院子里面的灯一直都晃眼,我们院里可是黑灯瞎火的过了不短的时日。今天你说要把电通上,电是通上了,可怎么电器全烧毁了呢?你这活是怎么干的,要是老孙弄的吧,你就把老孙给我找来我找他负责。’
这话说完,不光是张所长懵了,连我都跟着有点懵,按正常来说,有证的电工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工作失误啊,可现在这个情况却出现了,这让谁都始料不及。而张所长现在估计也是一脑袋官司,根本理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也就只能随意的应付道,‘这个事你得容我问问吧,我这还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跟老孙没什么关系,我这是专门为了你们好,在镇上找了个电工来给你们接的这个线,现在出现这个问题我也得先问问电工那边吧。’
段长听了这话,什么也没说,就直接摔门走了,不过走的时候还是能够听到嘴里面似乎是嘟哝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有点口吐芬芳的意思。
张所长虽然年龄是不小了,可还没到耳聋眼花的地步,直接就在屋里拍起桌子就想跟着对骂起来。
这让我吓了一跳,赶紧阻拦道,‘那个张所长,没必要生气,现在最重要的是面对这个问题要先把问题解决,咱得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要不让孙师傅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个问题。’
但张所长明显还是处于愤怒当中,嘴里面碎碎念道,‘这家伙一点面子也不给,平时跟他一起喝酒玩的时候,一口一个大哥的倒是叫的好听,现在这翻脸了以后骂的也是难听的。’
看这个情况我知道张所长也需要发泄一下心中的郁卒,也就从张所长的办公室里面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睡觉了。
不过小周在报水的时候,过来我这个屋子里(因为座机在我这个屋里面,为了防止没人接电话的情况出现,所以让我和大周俩人在一间屋里面)报水。报完水位之后,也没有着急走,而是问我,‘今天到底怎么个情况,我看段长他可是有些过于愤怒了。你跟他们呆的时间长,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小周的问题,我也只能摇摇头,‘这我自己还没梳理明白呢,怎么告诉你呢,不过还是跟那个用电有关系的,毕竟上阵子咱们这里不是正常用电但段上不是没电么,所以大概是因为这个问题,段长有点不高兴了,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还是真的没摸清。’
小周听了我的答案,呵呵一笑,‘那就最好,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旁观者吧,毕竟这个问题,咱也掺和不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但随即就一挑眉,‘这个事虽然现在并不是很严重,可我就怕发展的越来越过,这就有些麻烦了。到时候真要出些大问题,咱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小周向外走了,顺便笑着摆手,‘这不是有小白你在这里呢,到时候你可以给我们讲讲,如果不愿意讲,领导问你就做发言人就是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起码跟我们没有任何的直接责任关系,没必要这么紧张啦。’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从门口那边转到自己屋子里去了。
而下午的时间,老孙和村书记倒是分别来到了所里,但都没有在大办公室内,而是在张所长自己的小办公室里面,聊了一阵子。跟老孙聊的时间到不是很长,但跟村书记聊的时间就很足。
但到了晚饭的时间,村书记才自己开着车回了村里面,而张所长则是心不在焉的来到了厨房吃饭,吃饭的过程中,似乎还是想着什么事,但嘴里面却一句话也没有。
就这样,直到第二天中午,村书记再次开车带着那个电工来到了所里,拉上了张所长,不过张所长似乎是考虑了什么事,便让我和小周都跟着一起去了。再次来到了昌海酒店,此时河务段上的所有职工,也已经在那个单间里面坐着等着了。而段长的脸色在今天倒是比昨天的时候好多了。
菜上到了一定的程度,张所长便示意我们,‘咱们先喝着,今天这个事情呢,本身也确实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所以带着我们所里的兵,即算是给段上的所有职工们道歉,也算是咱们同僚这么久的一次聚会。毕竟我们所里的新人来了,咱们还没有以完全的形势聚会过呢。共同喝一杯。’
酒喝完以后,段长看似是无意的问了一句,‘话虽然说的不错,但你们这些人也不齐啊,不是还有一个么?’
张所长赶紧摆摆手,‘可不是还缺一个的问题,我们还有俩人没过来呢,一个是周水寿,这今天不是他的班,所以也没过来。另一个是老孙,这你应该熟悉啊,可老孙今天家里有事,就没过来。’
‘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啊,地里又没活。’段长笑着问道,‘老孙这个人,哪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办,除了在你们所里上班,就跟平常的庄户人家没甚区别。待客了?那也没听他说起来啊。’
张所长的脸上似乎是有些尴尬,但也知道现在不能说什么其他的问题,直接就说道,‘反正是跟我请假了,我这不是光顾着咱们这两家的公事了。反正最近也用不到他,就让他该忙什么满什么去吧。’
段长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也就重新把话题转回到了这个用电的问题上,‘今天老张你是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了?我看今天这不是书记也在,还有这位仁兄应该就是你找的电工了吧。’
电工微微的点点头,表示没错以后,便开口解释道,‘这个昨天的线路,我接的时候绝对是没有错的,我听说你们那里的电出现了烧电器的问题,我也是很奇怪的,毕竟无论是配电盘还是线路都是全新的,这个事情应该不属于硬件方面的问题。’
第一一三章 纠纷(3)
段长虽然不是个电工,但在基层工作这么长时间的经验,也大概明白电工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人为造成的事故?或者是这个根本就不能算是事故,而是一个故意的行为。’
正当电工准备回答的时候,单间的门却突然打开了,站在门口的人出乎意料的是老孙。
段长也是有些惊讶,但惊讶的不是老孙的突然出现,而是老孙为什么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里,‘小孙,这个点了你吃饭了么?怎么上这里来了,我听老张说你今天有事啊。’
‘这不是有人请客么。’老孙呵呵一笑,但也没客气什么,直接就在门口的座位上坐下了,‘但我听说你在这里了,这不是正好顺道过来敬杯酒么,咱爷们们也好久没聚会了,我那边的事也正好散场了。’
‘既然这样,酒倒上一杯酒。’段长倒是很开心的样子,‘你也确实是该跟我喝一杯,要不然我还没找你的事呢。’
老孙也是没犹豫什么,端起杯子就敬了一杯酒。但此时无论是村书记还是电工的脸上,都有着明显的尴尬。而张所长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跟着喝酒的时候,给村书记递了一个眼色。
而村书记也是很好的接收到了这个信号,‘那咱们也都别闲着了,接着喝酒吧。’
经过村书记的活跃,整个酒桌上也就没说什么其他的话,转而都变成了家长里短的话语了。而张所长也只能是随意的跟着喝酒,尽量的避免说话。
最终酒席结束的时候,除了每个人都喝的不错以外,并没有任何谈话上的进展。不过看似有矛盾的段长和张所长倒是变得和谐了很多,临走的时候俩人还在一起说了一阵子悄悄话。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的收尾了,可事实远远不能和想象中发生的事情一样,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更何况本身这件事情就有一点奇怪,如果现在就这样结束,那么这个结局应该算是最好的了。
平静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张所长这期间虽然是跟平时的生活状态差不多,但我们都知道,这个张所长最近就没去河务段那边过,估计是心里面还有火气。可最近跟村书记在一起的时间倒是比原来多的多。
挺平静的一天中午,段长又一次来到了我们所里,这次表情也是不怎么好,但似乎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必须过来了,那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从段长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张所长似乎是跟段长内心还憋着一股子气,虽然脸上是那种比较客气的表情,可一看段长的脸色,立马就换了一个很标准的公式脸,‘今天是什么风把段长给吹过来了,怎么能劳您大驾亲自过来我们这里办事呢。’
‘电费的事,我过来看看电表。’段长的话里面也没有个好声音,‘你也别指望我来干什么事,把电费给你我就走,这个公事咱不能不办啊。’
张所长一听这话,反而不急了,‘走,咱上屋里聊聊,小白,给拿壶开水来,给段长沏上一杯茶。’
‘我没时间跟你这里磨蹭,这段上还有那么多事呢。’即使是张所长这样的态度,段长也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反而语气更为紧迫,‘你以为谁都稀罕喝你那个破茶叶呢。赶紧看看电表上的数字,把钱给你完事了。’
‘你说交钱就交钱,我管你这个呢。’张所长的眼睛微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张所长真正生气的表情,‘你要是有本事,你就去变电所自己交钱去,我没工夫管你这个事。’
说完张所长也就不再理段长,直接就会自己屋子里,把门一关,让我们在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而段长也不是那吃气的人,直接甩脸也从大门口走了。
又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吃过饭的时间,这个时候也正好是没什么事情的阶段,毕竟天气已经热起来了,一般干活都挑在吃早饭之前抓紧干完,否则热的厉害干的效率也比正常的时间低得多。
这个时间张所长平时的时候一般是去外面转悠一下,巡视巡视有什么问题,顺便去村里面或者是段上找人聊聊天什么的。总之是不太会在所里呆着的。
但今天张所长却突然间来到了我的办公室里面,脸上怒气冲冲,‘小白,你叫上小周,跟我走着,去段上把他们干活的工程给我停了去。’
这话一说,让我头都有点大了,虽然这次施工的单位是暂时居住在我们新办公区的偏房里面的,跟修我们院子的施工队是一个项目经理,这项目经理倒是也在我们这边住。可给他们停工,真的是师出无名。
因为现在这个施工队干的是他们院墙的整修工作,虽然人可能有一些在我们这边站着,可怎么说也是干的自己的活。
不过张所长说完也没等我的回答,就已经直接向着西边过去了。这我也只能够穿好鞋子,出门叫了小周一声。也顾不上别的事情,就跟着张所长一起去西边修院墙的工地上了。
而这一次,我算是头一次见识到了张所长那健步如飞的速度,毕竟平时很少能够见到张所长会这么全力的行走,如果我不小跑起来,就以我腿的长度,都有点跟不上的节奏。
远远地就能看到院墙整修的工地正干的热火朝天,而工地项目经理也远远地就看见了我们张所长,赶紧就过来打招呼,‘怎么张所长今天过来这边看看?这个工程不是你们那边的活,也不用这么热情的帮忙监工吧。’
‘把手里的活给我停他,别干了。’张所长的声音尤为的严厉,这算是我第一次听到了张所长这样的声音,‘你们在我们这地头上干活,征得我们同意了么?这就随便干。’
‘这不是打昨天就开始干了么,我记得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项目经理显得有些惊讶,‘这个事就算是你没听我说,我记得段长也应该给你打电话知会你了吧,再说这时候什么时候才刚干,有什么事情也没必要停工吧。’
‘让你停工就停工,哪那么多废话。’张所长俩眼一瞪,让项目经理也有些憷头,‘我这个事是对事不对人,你们停工有什么事情都好说,如果出了问题我可不能承担责任。’
第一一四章 混乱
虽然项目经理还没有发话,但这些工人也算是比较熟悉了,看张所长那个架势,也知道现在也不是继续干活的时候,也就静静的站在那边,看着张所长和项目经理的对话。
不过这时候在河务段内办公室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段长也直接从办公室里面直接出来了,这次段长的态度就更差了,从院子里面就直接指着张所长的鼻子骂上了,‘你算个什么玩意,凭什么停我们的工,咱别管这个神经病,接着干就是了。’
‘你们在我们的地头上干活,没经过领导同意,怎么就不能给你们停工了呢?’张所长听了段长的粗鄙之语,反而更不急了,‘这工程是你们的不假,但你们干工程别在我们的土地上,别用我们土地里的土。’
也许有人会诧异,为什么砌墙还会用土,其实在我们这边砌墙都不是纯粹的砖混结构,这个队伍并没有很合适的施工机械,基本上都是简单的人工工作,这样混合水泥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所以不论是段上办公区院墙整修,还是我们这边周边的院墙,都是由泥砌墙,然后水泥勾缝。这样做首先是成本较低,其次是施工简单,不会特别受环境的影响。
但和泥这件事,就是需要用土,而用土最方便的方式就是就地掘土然后混上水,搅匀就行了。
曾经闲聊的时候,我也问过这个施工的项目经理,这人还是很愿意开玩笑的,也比较好说话。所以我一问以后,就跟我说明情况,‘如果有搅拌机的话,谁也愿意用水泥砂浆,那么弄更省力,还干净。可不是条件不允许么,自然是找最省力的方式了,要不然指着人工和水泥,那这个工程得多干半年。质量还不一定能保证跟现在这个状况一样好。’
当然,张所长说的这个话,其实也是有事实根据的,毕竟这边土地上确实是已经有很多地方也挖了几个坑,正在浇水和泥。
但段长却俩眼一瞪,直接从大门里面向外面走,同时嘴里面还接着骂道,‘你扯什么淡,墙头外面两米也是我们的地,我们在自己的地上掘土。你管的倒是宽,还真以为你们是市局就能随意瞎弄了。’
一句话被堵住了,张所长却根本不在意,反而继续说道,‘你这么说我也不跟你犟,但你们这个排水可不能往我们地里面排水了吧,就因为你们的地基高,就能随便排水了?只要你不向我们地里面排水,你随便弄。’
所谓的排水,便是墙下面留着的水阳沟,一般来说这边的院子为了防止院落有积水,可能不会修很多的排水沟,但墙边上都会留下一些排水的孔,让积水从这边流出去。
而河务段的办公区那边,也确实是在墙下面留了几个排水的水阳沟,并且要比平常的大得多。
但这个时候段长也是丝毫不降低声音,‘这是在我们的地头上的,这个水也是在我们的地里面流,你管呢。’
‘向我们院里排水就不行,你这个算是排污口。’张所长这话总让人觉得有理有据,‘把污水往我们院里排,这不就等于我们任你们随意泼脏水么。’
此时段长已经从院里走出来了,而张所长也已经迎了上去,两人之间的矛盾看似是一触即发。而段长丝毫不认,‘行,你这么说,我们可担不起,但你不能让我们停工,我们把墙砌好了,我亲自把这个阳沟给你堵死行了吧。你也别拿这个话说事,你****。’
‘去你****,别说话随时带粗口,我好歹也是你大哥。’张所长对于这样的粗鄙之语,也是有些愤怒,也忍不住带出了粗口,‘你这这样说话是真的少教。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现在你们停工不停工的跟我没关系,但现在我得把我们的工具全部拿走。’
因为施工队伍住的地方算是我们的仓库,而他们为了方便,也是直接从我们这边拿了工具,就直接用了。
其实在一个院子里面住着,也是经常在一起搭伙的,关系自然不错,也就不太在乎用那么几个铁锹,一辆小推车了。
但这次张所长对于段长的某些行为特别在意,多少的也有一点借题发挥的意思,所以也就直接说了这话。
但段长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并且两人的脾气也差不多,要不然也之前也不可能在一起经常性的聊天吃饭啊。
所以段长听到了张所长的话,也是毫不犹豫,‘不就几个破工具吗,以为谁买不起呢,咱自己也有。’
张所长一看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只能叫我,‘小白,上院里把咱的工具全拿回来,让他们愿怎么弄怎么弄吧,不是公家事么,也不差那么一点点的钱,咱跟这人没法交流,太嚣张。’
既然张所长说了,而项目经理和那些工人也都是一脸的无奈,我也只好听话,去河务段的院子里面推放置的小推车和正在使用着的铁锹。
然而当我进了院子里面,刚推起小推车的时候,外面突然升起一阵嘈杂,等我抬眼一看,正是段长猛锤了张所长一拳,而张所长也是还击了一下。
可因为地面的不平整(旧院墙拆除的废料)导致了张所长被绊倒在了碎砖堆上。而这时段长也是好不犹豫,直接骑上了张所长的身上。
而张所长顺手摸其手边的一块半头砖,就要照着段长的头上砸过去。不过此时因为冲突已经发生,周围无论是小周还是段上的职工,都想着尽力的减少可能出现的伤害。
一阵混乱之后,段长和张所长才被众人拉开。而张所长的脸上则是一脸的痛苦,‘坏了,这身上可能是骨折了。’
一听这话,谁也没心思顾及其他的问题了,直接打了110,五分钟以后,派出所的人就到了这里。
从车里下来的是跟我们相熟的镇上的一个民警,一看两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俩人这是弄的怎么一回事呢?这谁打架也不应该轮在你俩的身上啊。’
张所长此时也无心回答这个问题,转而是捂着胸口,气息都有点跟不上,‘先送我去医院吧,我这里可能是受伤了。’
第一一五章 伤情
听到张所长这么说,民警也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那就先上医院吧,段长,你的笔录到什么时候做?要不你一会儿也去医院,要不你就自己去一趟镇上的派出所。反正这个事吧,你最好是联系一下你们的官,问问具体怎么办。’
因为刚才的混乱,现在这里大部分的人还是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只有段长点点头表示清楚了,然后也没管别的事情,就直接的转身上自己的办公室去了。而车上,除了张所长以外,段上的会计也跟着一起去了,准备垫付医药费。而小周也是跟着上车一起去了医院,万一需要人照顾也能帮把手。
而我则是有些无奈的推着工具,转而回了办公区里面,因为刚才的时候可能会有领导过来这边,处理这件事的后续。所以我留在所里也是等着给领导们指路,顺便看着院子里面的安全。
也就有个半小时左右,那辆熟悉的皮卡车就已经开进了院子里面,从车上下来的是钱工,下车就问到,‘老张他人呢?怎么弄成这样了?’
‘现在去了镇上的医院吧,小周他在那边陪着呢。’我赶紧回答自己知道的东西,‘这发生的太突然了,本来俩人还在那边聊天呢,突然就动起手来了。这个发生的时候我们都根本没想到,否则也不可能看着他们真的动手啊。主要是也没想到这些老同志也那么火爆。’
‘那段长怎么样了?’钱工了解了,便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没什么事吗?’
我点点头,还没出声音,钱工就一脸鄙视,‘真丢人,这个事弄成这样别人没咋地自己弄了个伤,真的是无奈。一会儿蒋处长可能会来,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让蒋处长直接去医院吧。’
等到快要黑天,小周才被钱工的车送回到所里,下车的时候小周也是一脸的无奈,等钱工的车开出去之后,才走过来跟我说到,‘这次可好了,肋条裂了一根,现在回城里去大医院里面了。你说张所长他一时冲动吧,还让我跟着吃瓜落,钱工还把我数落一顿。’
听了这话我也是跟着笑了笑,‘走吧,回屋里吃点菜喝点去。这个事情咱还是真的算背锅了,不过张所长恐怕这阵子都回不到所里来了,这张所长也挺受罪啊。咱们么,最多也就是挨几句训,张所长恐怕就更难过了。蒋处长来了么?我听钱工说,蒋处长不是也要来么。’
小周点点头,‘蒋处长确实是来了,但好像也是来追责的吧,具体什么情况咱还真不清楚,但当时蒋处长问话的时候,张所长是一句话也没说啊。后来派出所的人倒是又来了几次,但也是简单的问了几句就算了,估计这件事还是内部解决的问题。’
‘那段长人呢?’其实这件事也是很重要的,毕竟无论是内部解决还是走司法程序,两个当事人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河务段上除了会计先去了,段长就没去么?’
小周摇摇头,‘就是需要去今天肯定也去不了吧,毕竟这件事情,才刚刚发生,两个人的情绪都不好。再者那么多领导都去了,万一要是那个话没说好,恐怕事情就变得更难解决了。但这个事情恐怕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估计这次张所长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去这次的坎了。’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这个事情关键还是看领导的态度,如果领导们要是能够很硬气的非要追责,那这次段长的伤人罪是定住了。如果领导只是想快速的息事宁人的话,那恐怕张所长就要吃一定的亏了。’
然而这个沉重的话题实在是不适合随意谈论,也就转到了其他的话题之上。等第二天早上,钱工便用车拉着大周也来到了所里,‘这个老张得在医院治疗一周左右,但你们这个所里可不能随意的停止工作啊,最起码日常的工作绝对不能停滞,之前张所长安排的活尽快做。没安排的事情也不要乱做,保证正常的日常工作就行了。’
钱工说完了,我们所里的人员也是完全明白了这次特意把大周一起带来的意思,估计是省的我们私下议论其他的问题,转而直接宣布这件事的结果了。
不过面对住院一个星期的结果,我们也有些吃惊,毕竟都没认为会有这么严重的结果,只是摔了一下,其他肢体接触应该都没有发生很多,但这样的情况下还需要住院一周,实在是伤的有些重了。
但从这个信息当中也能看到的好处,那就是伤的并不算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周就能出院说明问题不是很大。
但估计张所长要痛苦很久了,毕竟年龄在这里摆着了,如果年轻的话可能这种伤很快就能完全好起来。但以张所长这个年龄,恐怕即使是不严重,也至少是得休养两三个月才能变得完好吧。
这一周,所里的事情还是那么有条不紊,我们四人在所里,轮流值班,该干的事情一件也不少做,就这样很好的过渡了这一阵子的生活。
而张所长虽然是在医院当中住了一周的时间,可刚刚出院以后,也没有回家,就直接来了所里,手上还打着绷带,并且跟着来的还有镇卫生院的一个护士,是专门过来给张所长打点滴的,好像还是需要进行一定的消炎处理,以免那些内部的伤口出现感染。
而张夫人也自然是跟着一起来到了所里,不过这次确是跟着照顾张所长了,并且张夫人偶尔会说的话,也是带着满满的抱怨,似乎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并不满意。
而据小周后来说道,当时段长之所以会恼羞成怒动手打人,完全是因为张所长在我进去收工具的时候跟段长说了一句话,‘别看你现在叫得欢,早晚让你回家呆着去。’
而段长也不是那么容易示弱的人,自然就直接挥拳就上了。
来到所里以后,除了输液的时段,张所长倒是依旧很正常的在所里遛弯。但偶尔也能看出他的痛苦,大概是真的偶尔会发出疼痛感吧。
第一一六章 多重痛苦
天气最炎热的七八月份算是刚刚过去,可现在这个气温也是依旧炎热,虽然还未算进入真正的秋天,可现在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提今年秋老虎强大的论调。不过我们所里这边的气温,肯定是要比城市里面低得多,所以晚间也能感觉到一些秋天的凉意。
而自张所长受伤,也已经过了有半月的时间,挂水已经停了。可痛苦依旧持续,张所长的左手根本抬不起来,一抬手就很痛。而后背的痛让张所长更加难过,连平躺着睡觉都困难。
现在张所长的状态可以说是相当的憔悴,因为挂水的原因,是不允许和酒的,而疼痛的感觉让张所长本身就少的睡眠入睡变得更加困难。
这是因为张所长的左肩似乎是稍微有一点扭伤,而右后背的肋骨上面因为摔倒而产生了一点点骨裂。这就让张所长处于一个躺不下的姿势,平躺后背痛。右侧卧肋骨痛,左侧卧肩膀痛。
在刚刚从医院出来的那几天,因为止痛剂的效果消失,而为了睡觉,张所长只能趴在桌子上,枕着右小臂睡觉。这种姿势下,经过半个月后还能够有一个十足的精神,那是不可能了。
所以现在张所长是一脸的萎靡,没事就会在自己的写字台上趴着休息,以补充晚上休息不足的精力。所以我们所里的其他人除了吃饭,都不会经常去打扰张所长的休息。
但这一天张所长在吃饭的时候突然说道,‘也许,我该回家休息,提前退休了。接班的人大概是已经定好了,但还没有正式宣布。’
这话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张所长这心情现在是特别糟糕的,抬起头来看张所长的表情,果然是张所长的表情比刚刚受伤的时候还要痛苦。
所以我也只能劝慰,顺便问道,‘为什么你这就要回去了?按说你现在没犯什么错啊,难不成上次的事情还成了张所长你背锅了?’
张所长久违的拿出了烟,点燃抽了一口。说久违是因为张所长的左胳膊并不是很舒服,所以点烟很麻烦,因为痛苦,张所长自然减少了抽烟的频率。
抽完一颗烟,张所长才敞开了话匣子,‘这个也是没办法,谁让我老是说身体不行了呢,想当时在郭巧闸,我也是搞完了建设,就被人相中了建设完成的成果,让我去了其他地方。这次也是这样,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地方建设的不错,而是要转变的管理模式。以后我们这里可能是中心管理站,一旦编制批下来之后,这个地方就会有一个科级领导的岗位,所以要来接班的也是相中了这个问题。当然我也不会那么快就走,但因为这次受伤,也实在是不适合干很多的体力活了,所以这些活计以后就交给你们了。尤其是大周和小周,你俩要多干,担负起老大哥的责任来。’
大周应得很快,‘这张所长你就放心吧,这点小事我们要是干不好的话,也白活将近四十年了不是。所以你还是好好的休养生息,别落下什么病根,以后的生活不还长着呢。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
这话说出来,张所长的脸上并没有变得更好看,但也是无奈的叹息到,‘这个事我当然也知道,但我的心里面接受不了,毕竟这也是我工作了一辈子的地方,虽然地方变了,可这些工作的程序没变。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很难改了。’
听张所长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也变得不舒服起来,大概这也是因为习惯了吧。
但张所长此时改变了话题,转而看向了我,‘小白,最近你也该准备一下了,可能到九月份有一个学习班,需要所里派职工去学习,我琢磨着大周小周俩人家里面都离不开他俩,就你先去吧。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让他俩去。当然具体的时间你听钱工通知吧,可心里面也有个谱,毕竟时间也快到了。’
听说外出学习,我还是有点诧异的,毕竟刚刚从学校毕业,对于学校的环境还没有那么多的怀念感觉,‘张所长,这样好么,按说俩周哥也应该有机会去学习的,如果有需要的话,应该更适合他俩去啊。’
还没等我说,小周就摆手笑道,‘还是你去吧,我们这些人离开学校都已经很多年了,就是学也不如你学得快了,还是你先去吧,最起码你年轻,比我们接受新东西的速度要快得多。’
大周点点头表示同意,‘就是啊,再说你去学习了,真的有用的东西你也能够分析出来,然后讲给我们听,让我们去的话,很有可能当时学会了,回来就忘了。’
虽然两人都在说自己的问题,但我很明白这是对我的照顾,所以也就点点头,‘那好吧,如果真的能学到有用的知识,那回来一定跟大家分享。’
看着我们和谐的样子,张所长也是点点头,然后转而看向大周,‘虽然现在说这些有点早,但今年过年的时间,就交给大周你负责了,往年都是老孙在这里盯着,但今年,因为这个电的问题,我对老孙是充满了不信任,所以今年冬天就靠大周你了。我这等年前快冷的时候就告假回家,所以汛期倒是不用担心。’
这次俩人就没说什么别的,但从脸上的表情也能看出,对这样的安排不是很合适。但迫于现在的形式和情况,张所长也知道这件事不适合让张所长费太多的心。并且冬天的所里面,事情也确实是没有那么多的变化。
安排完这些工作,张所长那很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精神似乎都消失殆尽了。转而又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沉闷的气氛,让这个中午饭的时间,美味也变得索然无味了。每个在餐桌上的人都想着自己的事情,张所长虽然是要提前回去,可因为年龄不到规定的年龄,是想退休也退不了的。
而大周和小周则是想着今年的冬天到底该怎么过,毕竟去年的时候冬天的末尾也是在所里呆了一阵子,而那种冰凉的温度,也是让人根本呆不住的感觉。虽然夏天最闷热的时候,这里也是很难坚持,可到了冬天,那种刺骨寒冷是连躲都躲不开的。
第一一七章 外出学习
时间总是以它自己的节奏向前前进,而人们想抓也抓不住。而张所长所说的学习机会,也终于来到了我的头上。
这天正好是我在家的时间,钱工实时给我打了电话,‘小白是么?大后天咱们就出发去省技师学院去学习了,你是打算自己去,还是跟着咱们科里的人带队一起去?要是想跟着一起去的话,你就来科里一趟,把火车票钱先交上。如果是打算自己去,那你在九月一号到就行了。进了学校里面应该是很容易找到报名点的。当然这次学习是自费的,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现在也跟我说。’
我思考了一阵子,觉得既然是个机会,也不能浪费。看了看说的地址,便决定了,‘钱工,我还是自己去吧,这个学校离我的老家不远了,正好可以让我爸妈顺道回老家一次。’
钱工听到了我的决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道,‘既然你定好了我们就不操心你的火车票问题了。那你自己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说完钱工便挂了电话。而我看了短信通知,发现还需要交学费,也就准备了一张银行卡,准备好了所有的行李之类的东西,剩下的就准备直接去学校附近购买就是了。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来到了报道的日子。而这之前我也是提前跟父母商量好了具体的计划,父母欣然同意了。
开着自家的车,总共历时四个小时,我就看到了这个学校的大门口。这个路线我算是比较熟悉,因为这个路线之前回老家的时候会经常走,所以一点也不算迷茫。
看着这个规模庞大的校门,我真的觉得这个学校的规模比我们的学校要大得多,还没进门我就决定要围着校园转上一大圈,仔细看看校园周边的风光。
老家附近和现在我所在的地方并不一样,这边是典型的丘陵地带,可以说只要有路的地方,就要上下坡,虽然不算陡峭,可还是让我这个长期在平原生活的孩子感受到了爬山的感觉。
正如钱工所说,报名的地方很好找,由于我们出门的时间比较早,来到学校这边,报名处才刚刚开始有人忙活起来。
不过当报名开始的时候,接收报名的老师问我,‘你是那个地方让你来的?怎么给你安排宿舍?’
当时就直接报了一下现在所居住的城市,然而却忽视了,这个城市所包含的其他县域。而外地的教师也肯定是不了解我们那边的环境,便说道,‘那就给你安排到三楼的宿舍,那边现在都是那边的。’
我以为会碰到相熟的人,可到了宿舍里看见两个陌生人,也不吃惊,只是询问道,‘两位,是哪里人?我是市局那边的基层工作人员’
这个宿舍已有的两人,一个年龄稍长一些,但看上去也就跟小周的年龄差不多。而另一个则是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此时年长的人回答道,‘我们是XX县县水务局的,咱们这都是过来学习的。’
虽然知道这个县城,但离我上班的地方也还有很远的距离,可既然教师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东西,也就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在这里住下去了。
通过交流,我发现两人还是相当好交流的两个人,算是不错的人。而经过打听,我知道了我们局里的人还没有到这里来报名,自然也就没跟他们联系。不过带队的这个人,到算是认识。
这伙计姓郭,从接触的几次来看,这个小郭还是个实在人,唯一的缺点就是人情世故方面有点不懂事,虽然年龄比较大,但从为人处世方面来说的感觉,还不如我更明白这些。
他家里的父母还是比较给力,造成了他的这种性格。不过因为他家里人跟我们的领导们关系比较好,加之也是退伍的军人,所以科里的人也是有意识的经常让他出来锻炼一下,多处理一些人情世故的情况。
而这一次算是委以重任,毕竟学员的数量并不算少,并且也是远离家中四百公里的情况,如果能够及时的处理这些学员们发生的大事小情,这个处理事件的能力也能算得上是不错了。
因为头一天是报名的时间,所以也并没有安排什么课程,转而是让大家互相熟悉的一个时间。
相对于曾经学生时代的我,现在的我对于这些新环境也不是那么抵触的感觉了。所以也愿意各个宿舍转一圈,之后就是在宿舍里面聊天打牌了。
下午的时间,郭哥倒是带着这些人来到了学校里面,住在了我隔壁的宿舍,不过大概是还有别的事情,也就直接去了外面。
来的时候老师倒是提前交待给我们一些比较重要的规定,虽然我们已经不是正式的学生,可某些硬性的规定是不能违反的,毕竟住的也是学生的宿舍,等学生们正式回来上课的时候也要一起来进行学习。
其中有一点就是晚上会把宿舍进行封闭,这个一是为了学生们的安全,二也是为了学校方面方便管理。
然而这头一天晚上,可能是因为赶路的原因,这个时间,所有的同学都很早的休息了。加之此时学生们正在放假,学校里面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在,整个宿舍楼就显得特别的安静。大约十一点左右的样子,安静的宿舍楼里面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清冽的玻璃破碎声。
等我们第二天早上去上课的时候,却发现了完好的宿舍楼大门玻璃,不知道被谁打破了一块。昨天听到的玻璃破碎声,就是这里发出的。
这个事情直到最后我才知道是郭哥干的。
而第一天的学习,都是熟悉的自我介绍阶段。不过这次这个培训班的规模还是相当大的,基本上全省的水利人都来到了这边进行这次的学习,这是我有些想不到的地方。
而下午我们就来到了学校的大会议室,进行了一个讲座的培训学习,主要讲的事情,就是关于这些河道拦河闸运行状况的讲述。
虽然整个会议室算是座无虚席,但这样的讲座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冗长且乏味。只有一点引起我注意的地方就是说到了我们下游拦河闸的地方。
第一一八章 重归校园
这个讲座并没有完全听完,就趁着主讲人正在更换的时候,我们离场去了其他地方。而马路对面正好是一家网吧的情况下,我与同屋的年轻伙计小徐,直接去了对面上网。
学校周边总不缺乏的除了网吧,就是小吃店了。在晚上的时间,也没兴趣再回食堂里面吃些什么东西,就直接在外面吃了一点回去继续上网了。
其实对于我来说,上网消磨时间,是因为时间过得比较快,而并没有什么专门要去投入精神的东西来提供给我。
当然,网络能够提供给我们的知识量,也是原来的多倍,所以在正规的用途上,也是比非网络时代我们获取知识的渠道要快的多。
赶在熄灯关门之前,我和小徐回到了宿舍当中。经过两天的相处,附近宿舍的人基本上都相处的很熟悉了,毕竟我们算是来自一个地方的人,自然在外地也能抱团在一起娱乐。
所以现在整层宿舍楼里面大部分的时光都是凑那么一桌两桌的人打扑克娱乐。
总之,每个人在这里,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娱乐方式。也能很好的融入进这个大环境当中来。
当然郭哥除外,而连带着,我们这边的人,都不太和其他宿舍的人进行交流,更显得像是一个自我封闭的小集体。不过我倒是乐得这样,毕竟郭哥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是过于的不着调。
在学校当中,总归是与当时以学生的身份进入学校不太一样了。虽然脱岗培训我们的身份也重新变为了学生,可这种学习的感觉,以及同学之间的感觉,确实是找不回原来在学校的感觉了。
而这种改变出现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身边的人改变了,而是因为自己也改变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很难用过去的那种纯真目光去看待周围发生的事情了,转而会多去想想这件事发生背后的原因,以及发生这件事的后果。
虽然我们这个脱岗培训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也就是三个月的时间,算是一整个学期的时间吧。所以又很多课程都是没有的,只有一些比较有用的专业课程开课。
而我们比较愿意去上的课,主要有两门,一门是可以解除真正设备的水利测量学,另一门则是跟水利关系不大的法律课。
水利测量学的课程,基本上是没有在教室内部进行学习的次数,都是我们去外面,由辅导员带着几个靠得住的学生,然后扛着镜子来各处测量。而我们也是拥有实际操作的机会的。
之前其实在单位上,也见过这些水准仪之类的东西,可是因为没见过具体是怎么操作的,自然也就不明白原理。而经过这个教员的教学,明白了原理之后,一切都感觉变得简单了起来。
当然这些测量工具是比较基础也比较老旧的,后来我们接触的什么全站仪啊,什么GPS测量啊,要比这些设备来的先进得多,也更容易操作得多。但后来我们才知道,其实这些设备都是相辅相成的,绝对不会用一种设备就完全能够昨晚所有的测量情况。
而法律课我们之所以愿意去听,是因为这个法律教师,这个语言生动,并且很会结合实际例子。而最早讲的东西就是更改时间不长的《新婚姻法》。
大概也是看我们的年龄都在结婚的年龄上,所以对于婚姻法的很多解释都能够用生动的案例进行讲解,而整个课堂上的轻松气氛也是我们这些人喜闻乐见的一种课堂。
当然其他的课程也是不错,可就不能像之前的课程一样,学得那么起劲了。时间不长,学校的学生们也算是正式的回归校园,这个时间一到,整个校园内的气氛都变得不同了。
最起码去食堂和小卖部的时候,就能够看到平时不怎么有人的食堂当中现在算是人满为患了。
而夜间去打水的人也是激增,让我们不得不错峰去打水。
学习的日子,虽然琐碎又枯燥,但偶尔的放松也让这个在学校的日子里变得很快。而入学时定下的目标,也在一个周末宿舍俩人都不在的时候,完成了这个目标。
学校的周围,风景还算不错,最北边的边界是一条国道,上面的大车很多。所以没有完全逛完,而从一个院墙的破口处重新回到了学院里面。
整个学院的地势是北高南低的,在学校外面的公路上向北走的时候,还并未感觉到地势有多么的陡峭,而从院墙破口进入学院的时候,才感觉到这个地势的落差实在是有点多。
站在高点向下看去的时候,整个学院的所有建筑都能一眼望尽。而四层高的楼从高点看过去的时候,落差也有个十多米。
不过学院北边很多的土地,都还是处于闲置的阶段,这个阶段还是处于建设期。但主要的建筑物应该是符合学校规模的,所以现在修建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景观。
相比于平原地区的景观构筑,丘陵地带的风景构筑还是比较容易的,所谓有水就是景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沿着山坡向下走,施工的工程车辆有条不紊的施工。当然相对于平原地区的施工机械化程度,这边的计划程度稍微低了一点,有很多危险的活,机械很难进行操作,不得不用人工进行工作。
来到工地的边上,那尘土飞扬的感觉,让人避而不及。但那些已经施工完成的地方可以看出这个景观的精致程度还是很高的。并且根据工地的施工进度,这个景观的规模也是很大的一片,如果建成的话,肯定为学校增光不少。
但从这个建设进度来看,我们毕业的时候可能也看不到完工的景象了。当然这些也不是我特别关注的地方。
虽然学院的范围要比我走过的地方大得多,但是有建筑物的地方我应该是都已经看了个遍。而学院周边的附属建设应该还是处于一个建设阶段,学院对面还都是平房,而除了大门对面以外,别的地方还是一片荒地。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匹配这个学校的规模,最起码这个周边消费的能力还是有很大潜力的。
第一一九章 接触
在学校的生活还是过得很快,在学校的日子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最近的生活过得还是很正常且规律的。
本以为和郭哥等人就不会见面了,但某一天的下午,突然接到了郭哥的电话,‘是小白么?晚上没事吧。’
毕竟我们是一个班的人,我们上课的时间都是一样的,而晚上的时间也确实是没什么事情,毕竟我们并不像是学生一般需要上晚自习,所以晚上的自由活动时间,除了打牌就是去对面的网吧上网吃饭。
所以郭哥既然问了,我也就直接毫无顾虑的回答道,‘没事啊,怎么,郭哥你有什么事情?’
‘前几天喜得一千金,所以打算晚上咱们聚聚啊。’郭哥显得很是开心,‘来学校之后咱们也没见面,借着这个机会见个面呗。’
听了这话我觉得有些头痛,又要多一笔计划外支出,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人感觉头痛,回绝又不好意思,不回的话,其实也就是见过面的同事关系。不过既然是对方邀请了,我也就答应了,‘那好吧,你说地方,到晚上我去找你去吧。这个附近打车走就是了。’
‘你跟小杨一起去吧,这边毕竟是很偏僻的地方,打车很难,到时候你还有老王加上小杨,三人一辆车。’郭哥倒是安排的不错,估计也是因为这属于是自己的事情,办不好很难看,‘这个事情你就别犟了,这么安排你放心好了。到五点半你去你隔壁宿舍集合就是了,然后咱们一起出门。’
既然郭哥都已经说好了所有的事情,我也就不在想其他的事情,转而是问了屋里的小徐,‘你晚上有事么?在宿舍呆着吗?’
小徐摇摇头,‘不在这里呆着,晚上打算去对面网吧通宵一下子,怎么,有兴趣一起去?’
我思考了一下,便回答道,‘那个就再说吧,我看晚上要是结束的早,我就去对面找你去,到晚上也好做个伴了。’
小徐点点头,表示没问题。我也就稍微的洗了一把脸,就去了隔壁的宿舍。虽说两边是都有宿舍的地方,但我还是直接就向右边走过去了,因为左边的房间是其他人居住的地方,这边是经常打扑克的地方。
来到这边,跟老王和小朱打了个招呼。我跟老王还算是比较熟悉的,因为这是我们所里下游的一个小所里面的职工,还是当地村里的村主任。人很实在也粗犷。
但跟小朱就不算熟了,大概只知道是局里某个司机的孩子。如果说郭哥是有点不通人情世故,那么跟小朱接触的几次,我总感觉小朱更加直白,有的时候让人弄不明白小朱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此时见面了,就在屋里面稍微的聊了一阵子,虽然我们在课堂上也经常会聊天,但课余时间以外,每个人都是有着自己的活动空间的。
而此时聊的时间不长,维修队的小杨就已经来到了屋里,看见我热情的笑了笑,‘怎么样,今天总算是有机会聚聚了,不过就是这个事还得花个钱,有点难受。’
说花钱这件事,我也是无奈,但也只能笑着说道,‘这个不都是正常的么,这次谁记账?先把红包给了,省的一会儿要是喝多了,忘了这个事就丢人了。’
老王恰好的伸出手,‘先给我吧,小郭说是让我先记着,谁让咱还顶着一个会计的名呢。’
我也就把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了老王,‘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既然你们知道地方也就别在这里耗着了。’
老王小杨都是点点头,而小朱则是直愣愣的看了我一下,忽然喊了一句,‘全军出击。’
这话一说,整个屋里的人都是无奈一笑,也并没说什么,就直接向外面走去了。本身安排的好像是只有那么三个人一起走,现在就变成了四个人一起了。不过好在我和小杨小朱都算是比较瘦的人,而老王坐在前面就可以了。这样的安排之下,我们也算是刚好能够坐出租车坐下。
在路边等了一阵子,才等到了一辆出租车,相对于城里的出租车密度,这边的出租车确实是少了很多。不过这个学校还是很有规模的,所以在城里到这边,有两辆公交车,分别通向市中心和县域里。
当然这个时间的公交车,基本已经到了停运的时间,并且因为人多,坐公交车也并不一定会省多少钱。所以打出租车还是最合适的方法,就这样我第一次的去了县域里面。
山城重庆我是没去过了,但看那些旅游攻略,也大概能算是云旅游的好去处了,毕竟那边是一个有山有水有美食的好地方。而我老家附近,最多也就是有些低矮的山了。
但跟我现居地的城市不同,这边的城市,很像是一座迷宫城,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丘陵的原因,为了保证路面的尽量平整,这边很少有那种正南正北的路线,而路边的建筑也是沿路而建。
所有的街边建筑,看上去都差不多,并且因为这附近的矿区,显得城市当中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
车从学校开到城边,大约用了十分钟。而从城边开到饭店门口,又至少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这也不得不说这边的堵车程度也是不轻。
到了饭店,安心坐下,还未吃饱喝足,郭哥突然对我说道,‘那个小白,你先带着小李回去,时间不早了,她怕宿舍关门进不去,就不好了。’
小李是我们这个队伍当中唯一的女性,也许是不太愿意参与这样的场合但因为郭哥的邀请不得不参加,又或者是因为学院的规定和舍友们的原因,毕竟要是回去晚了,即使是宿舍大门不关,这个宿舍舍友也可能把屋门关闭。
既然郭哥要求了,并且也很合理,我也就不在多说什么,饮尽杯中的酒并最后再祝贺郭哥一次,便起身先行和小李离席,‘那郭哥恭喜你啦,我就先撤了,有时间下次再聚。’
郭哥点点头表示了解,也是跟着喝干了眼前的酒,‘路上注意安全,把小李可送到宿舍楼下,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