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被色诱了(一)
第九十一章被色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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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已知道不会有什么事了,走进那间依旧弥漫着醉人香气的房间时,高桂仍是一颗心怦怦乱跳,婷兰静静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双颊晕红,刚刚沐浴后,脸上仿佛透明的白玉般透明,屏风后,浴桶散发着丝丝热气,混合着花香、体香,诱人之极。
好香!高桂心中暗赞。
“婷兰姑娘。”她还不是康熙的妃嫔,高桂便称其为姑娘。“刚才的事,是我太鲁莽了,对不住了。”
婷兰的脸上愈发地红了,轻声道:“建宁姐姐刚才和我解释过了,刚才的事……算了,我们都别再提了。”
高桂“嗯”了一声,婷兰又它道:“韦爵爷是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一言九鼎,但婷兰始终放心不下,婷兰斗胆请韦爵爷发个誓,以安我心,不知是否唐突?”
高桂瞧了她一眼,道:“你信我便信,不信便罢,何必发誓,如果我说出去,难道我还能讨得了好么?婷兰姑娘,你说是不是?”
婷兰一怔,微笑道:“这倒也是,你一进来,以为我是建宁,你和建宁姐姐的关系可不简单,皇上要把建宁公主下嫁给平西王世子,你也舍得?”
高桂哈哈笑道:“这个就不劳婷兰姑娘操心了,若是无事,我这便告辞了。”
婷兰道:“先不忙。”说罢盈盈站起,走了过来,道,“韦爵爷,就连我姐姐见皇上的面也没有韦爵爷你多,皇上对你的宠信可不一般。”
高桂心道:怎么这句话有点像是在吃醋啊。
“韦爵爷你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小的年纪就封了子爵了,我们就敞开了说吧!”婷兰不过十四五岁年纪,与高桂年纪相若,但说这句话时,原本天真活泼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神,高桂心神一凛,不敢再小觑了她。
“如果韦爵爷能时常在皇上面前替我说说好话,或者皇上喜好什么,能跟婷兰说说,婷兰定会好好谢你。”说着,从袖中取了一支镶了枚大号珍珠的金钗子,走到高桂面前,塞入他手中。
高桂身家数十万两,哪会瞧得上这根小金钗,笑了一笑,没有去接,想到这小姑娘才十五岁就知道瞒着皇后姐姐和皇帝搞上了,心机不可谓不深,这倒是让高桂想起了慈禧。
婷兰见他只是笑,却不去接,料想他家底富有,历朝历代,宠臣敛财那是极为简单的一件事,小脸儿一红,这金钗已是她仅有的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她小小年纪,又如何会有更多钱物?眼珠儿一转,笑道:“韦爵爷,你觉得婷兰和建宁公主相比,谁更美呢?”
高桂愕然,她在说这话时,眼波儿流转,媚态横生,身子前倾,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高桂心神一荡,暗叫厉害,这小妞儿钱财贿赂不成,立刻便色诱老子,手段好生了得。
婷兰见他迟疑,娇嗔道:“刚才你摸也摸了,难道你现下反而害羞了么?”说着,娇躯竟是靠在了高桂身上。
高桂心一跳,急忙眼观鼻,鼻观心,轻轻推开了她,道:“婷兰姑娘,切不可如此,建宁公主她就在外面。”
婷兰风情万种地瞧了他一眼,腻声道:“原来你怕建宁,这样的话……你一会儿先走,你去以亲跟皇上练武摔跤的练功房等我,我还有些事儿要与你细说。”
高桂愣了,居然真的色诱老子!
“这个……那个……”想到那日同建宁就在那间练功房的房梁上观看她跟康熙的活春宫,高桂心中不禁涌起异样的感觉。
正迟疑间,建宁在外边等得不耐烦了,向这边走来,笑吟吟地问道:“婷兰妹妹,你们还没说完么?”婷兰镇定自若地走到刚才那桶香汤前,与高桂拉开了距离,冲着建宁灿烂一笑道:“建宁姐姐,咱们俩说说话,韦爵爷,你明日还有事,不必陪我们,你先回去吧。”回过头,朝高桂意味深长地露齿一笑。
高桂为难地瞧了建宁一眼,有心不去,却实是不知这个心机深沉的未来皇妃会对自己做什么,他自认阅女无数,却还未这般忌惮过哪个女子。
建宁本身叫高桂来温存一番,顺便玩玩皮鞭滴蜡什么的,哪知婷兰缠住,心中当然是不愿,随即又想到,假若皇帝哥哥知道小宝不仅猥亵了自己未来妃子,更与他的皇妹有染,小宝只怕小命难保,权衡利弊,勉强应了。
高桂出了长春宫不久,婷兰忽然脸上变色,蹙眉捂肚道:“哎哟,不知是不是今早吃了凉东西,肚子有些痛,建宁姐姐,我先会月华宫去了。”说罢,婉拒了件你要请御医建议,出了长春宫,留下建宁独自哭笑不得。
练功房比较偏僻,自从高桂武功大进,康熙也就不再来摔跤练武了,只有每日早晨的时候会有小太监来打扫一次,其余时候都是没人的。
高桂的前身韦小宝倒是陪康熙玩 $nd1wx.$了颇长时日,高桂自己却一次也没玩过,在这练功房坐了一会儿,想到那日婷兰和康熙就在那张桌上翻云覆雨,虽然康熙颇有早泄之嫌疑,而不久之后,这个和皇帝有一腿的美人儿,说不定也要在这里,在自己胯下承欢,高桂不禁有些异样的兴奋,万一不小心搞大了她肚子,又万一她生了个儿子,再万一自己儿子当上了皇帝……高桂想,若真是如此,找机会一定要怂恿康熙给自己儿子取名为爱新觉罗·胤禛。
正满怀欢喜地想着,练功房“吱呀”一声开了,婷兰出现在门口,高桂心里一阵紧张,婷兰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媚笑着道:“韦爵爷,现下建宁可不知道了,你还怕么?”
高桂见她风姿绰约,体态风流,心头痒痒的,下意识摇头道:“我怕什么!”
婷兰掩嘴一笑,道:“我与建宁相比,谁更美呢?”
她缺失要比建宁略胜一筹,也更有女人味,这一点不可否认。高桂道:“自然是你更美了,不过,你真的决定了么?不怕我以此要挟你么?”
婷兰哈哈笑道:“若你说了出去,我活不 $nd1wx.$成,你难道以为皇上会饶了你么?咱们各取所需,你助我当上皇后,我助你日后封王封爵,即便是做不到,彼此照应也是不错的,韦爵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高桂听她说当上皇后,不禁心头一惊,她的姐姐不就是皇后么?她是说错了,还是……
第九十二章 被色诱了(二)
第九十二章被色诱了
婷兰微微一笑,走到高桂身旁,伸手握住他手,双眸晶莹闪烁、一眨不眨地瞧着高桂,火烫的眼神仿佛要将人熔化来,高桂立感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你不想为我宽衣么?”婷兰整个身子靠在高桂身上,声音妖娆,宛似梦呓。
高桂吞了一口口水,他本就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何况他的特殊体质不仅使得他在那方面能力数倍甚至十倍地超于常人,而且极易冲动,他鼻中嗅到一股女子的芬芳体香,温香软玉的玉体在怀中轻轻扭摆,欲火蹭地一声便升了上来,手在她背上抚摩了几下,迅速滑向婷兰翘臀之上。
“唔……”婷兰一声仙音般的轻吟,双颊如火,埋首于高桂肩头,轻轻咬住高桂耳垂,温热的气息刺激着高桂本已脆弱不堪的防线。
不管了!她是皇帝的女人老完子也不在乎了,即便是东窗事发,老子跑路去英国,去不得那么远,就去台湾,去高丽……高桂在香臀上抚摸了一阵,在她耳边道:“你乖乖地脱衣服,我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婷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妖妖娆娆地娇声道:“你行么?”
高桂一怔,他与大小双儿、蕊初、小野樱四女同床大战,彻夜不败,四女连连讨饶方才作罢,这婷兰小小年纪居然出言挑衅,高桂暗觉好笑,在她胸前捏了一把,笑道:“你若不信,尽管一试。”
婷兰媚笑了一声,宛若银铃,道:“转载且信了你,你们男人都是一样,嘴里说得不知道多厉害似的,然则个个是银样蜡枪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哎唷……”
原来是高桂在她下身摸了一把,高桂心道:叫得真浪,那日在康熙胯下承欢时,表现得好似黄花大闺女,刚才老子只摸了一把而已,还隔着厚厚的衣料,就荡成那样?
婷兰稍稍退了开些,眼中如火般瞧着高桂,素手轻扬,衣衫一件件褪下,她的速度缓慢无比,每脱一件,必定搔首弄姿一番,尽量展现她那凹凸有致的迷人身材,这是大战前的试探性交锋。高桂心中暗笑,走上前去,不等她脱完,便将她一把抱起,放在桌上,伸手便撕去她身上仅有的亵衣亵裤,婷兰娇呼一声,双眸盈盈欲滴,腻声道:“你可要好好疼惜人家!”
高桂瞧着桌上这具动人的胴体,暗暗吃惊,好一个天生尤物,若换了其他女人,躺便躺了,决计不会像她这般,一只手臂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则护在胸前,这半遮半掩的春光更加诱人。她那只堪盈盈一握的腰身,舒展出最性感的姿势,真可谓是媚态横生,高桂暗赞,果然有高手风范,不可小觑。
高桂定一定心神,手掌在她滑腻腻的脸上一捏,顺着她光溜溜的身子便往下摸去,在她坚挺的胸前略作停留,拨开如玉如葱的手臂,只见她胸前玉峰高耸,正是最美的桃形,此乳形状坚挺上翘,大小刚堪盈盈一握,乃是此中极品,高桂啧啧赞叹,附身下去,张口咬住一粒嫩红樱桃,舌尖轻舔,拨弄挑逗,无所不用其极,婷兰星眸微闭,发出一声**,似是不堪娇羞,又似是正在享受。
高桂一边品尝着樱桃滋味,一边用另一只手在她仿佛绸缎的嫩滑肌肤上来回滑动,天鹅般优美挺直的玉颈,雪白一片、晶莹耀眼的细滑玉肌和柔媚滑润的锁骨,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无不让他留连忘返……
她那平坦的小腹,细细的腰身,富有弹性的修长大腿,无处不留有高桂那温暖的抚摸,一直到那粒樱桃鼓起坚硬时,高桂知道她已情动,手在她大腿上略作停留,忽然直捣黄龙。
“嗯……哈……”婷兰倏然睁眼,“你……你轻些……婷兰怕疼!”
高桂手中沾满了湿滑液体,暗道:这才刚刚开始前奏,就已经流了这许多水,水漫金山么?你输定了!女人有限,不可嫩一直淌个不停的,到水流干,干燥的摩擦,无论男女都是无法承受的。
听她说出“怕疼”二字,高桂心中不禁觉得荒谬,越是淫荡的女人,越是喜欢装**,老子亲眼见到你跟皇帝圈圈叉叉,还在老子面前装什么逼!老子今天干死你,看你还怎么装!一念及此,手指在她蜜穴周围来回游弋了一会儿,便在她花苞处轻捏轻揉起来。
婷兰全身战栗着,娇躯瘫软,手臂再也无力承受身体重量,躺倒在桌上,嫣红的双唇微张着,“依依啊啊”地叫了起来,随着高桂的摸捏揉掐神功的施展,婷兰几乎陷入了痴迷状态,上身忽然坐起,紧紧捉住高桂的手臂,哀求道:“你别……别碰那里,我……我快要忍不住了……你……”
“我快要死了……”婷兰呻吟着道,手中的气力又如何撼得动高桂,全身仿佛痉挛一般,眼神中哀恳之色尽显。
“我要……啊……”婷兰高声叫了起来,蜜穴中液体狂喷出来,身子仿佛被抽空了气力,软软地伏在高桂身上,嫩滑的肌肤泛出漂亮的粉红色,高桂笑着道:“是不是很爽?”
婷兰娇躯香汗淋漓,大口地喘着气,道:“嗯……从未感受过转载……你太厉害了……”
高桂嬉笑着,将她重新放在桌上,只见她浑身玉肌雪肤、幽谷峰峦玲珑浮凸,盈盈仅堪一握、纤细如织的柳腰下芳草萋萋若隐若现,那本是细滑雪白的肌肤上一抹醉人的嫣红,草丛间泥泞一片。高桂笑道:“那你还怀疑我不行么?”
婷兰柔声道:“你行不行,光用手就能证明么?”
高桂一只手放在她那醉人心扉的桃源之处,那儿微微凸起,湿润得晶晶闪亮的蜜穴旁,沾满星星点点的乳白色液体,刚刚喷潮后的娇躯娇柔万般、我见忧怜,让人恨不得立马搂在怀中轻怜蜜爱、狂蹂暴躏,高桂笑道:“那就让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第九十三章 天生媚骨
第九十三章天生媚骨
刚刚进入,高桂便感觉到不妥,她那很狭窄,当一直进入到内中处时,前端立时碰到一块凸起之物,如果圈圈叉叉的话,每一下都能碰到那个凸起的地方,高桂心中立刻明白,为什么康熙那日才两三分钟就缴枪投降了,这婷兰,实是天生的尤物淫娃啊!怪不得她先前会说出那句“你行么?”原来就是指这个了!
这……这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让她满足啊!高桂愣了住,若非自己天赋异禀,能比康熙强到哪里去?
婷兰见他不动,媚眼微睁,腻声道:“怎么啦?”
高桂嘻嘻一笑,突然用力一顶,婷兰那特异之处受到撞击,“啊……”地一声,发出无比满足的娇啼声,高桂心中暗想:婷兰如此特异体质,也不知是幸抑或是不幸,她能给男人带来最大程度的快感,但自己却几乎得不到那种真正的床第之乐。不过,碰到自己可就不一样了。
高桂在那湿滑温热的蜜穴中比尽力地耕耘着,婷兰闭紧星眸,身子随着高桂的节奏而扭摆,高桂不断地改换着**动作,旋转式,直入式,快速慢速……五花八门,弄得婷兰兴奋异常,随着时间的流失,婷兰愈加狂热起来,那美妙的感觉,让她天旋地转,时而接受着仿佛疾风骤雨般的侵袭,时而又如同流云小溪般轻柔,无论是哪般,都让她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最重要的,还是身上那个少年自信的微笑,那种微笑之中,饱含着安全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将自己放松,再放松……
“啊……”高潮后的**声,婷兰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整个身子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云鬓散乱,娇躯娇慵无力,软软地趴在高桂身上。
“你太棒了!我要死了……”婷兰眼角春意荡漾,全身散发出男女交合后的淫靡气息。
但凡男人,最爱听的就是女人称赞自己在床上的能力,高桂自然也不例外,哈哈笑道:“你起先不是怀疑我不行么?”
婷兰娇嗔道:“起先人家不知道嘛,你个子也就比我高一点点,瘦瘦弱弱的,谁知你……你居然这么厉害,比皇上强出百倍……”婷兰一怔,看请到立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媚眼儿担忧地向高桂瞧去,有哪个男人愿意听到女人拿自己跟别个男人比较的?却见高桂脸上神色如常,并未有所改变,方才芳心落下。
“哈哈,尝到我的厉害了吧,你行不行?还要不要?”高桂的手在她沾满香汗的滑腻肌肤上来回滑动,那美妙的玉峰是他最爱把玩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手感好到不得了。
婷兰脸上红晕满颊,呢喃着道:“我……我是不成了……刚才,真是,我整个人都飞上天了似的……哎……痛……痛啊!”
原来欲求不满的是高桂,他趁着婷兰回味之际,下身的坚硬挺然而入,婷兰连番风雨几度,早已不堪疲惫,几乎麻木。
高桂停住,笑道:“你说你求饶,说小宝哥哥好厉害,再顺便夸奖我几句,我就算了。”
婷兰伏在高桂身上,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娇声道:“你这人……哎……我说我说,小宝哥哥你好厉害啊,你饶了我吧,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嗯,真的好舒服,婷兰从未感受过呢,婷兰直到今日方知闺房之乐,和皇上一起的时候,却是一点儿味道也没有……”婷兰起先只是随口应付,说到后来,也禁不住情动,想起刚才从下午颠鸾倒凤一直到此时,已经傍晚了,这太强了,婷兰担心,以后面对连自己情欲都没起来就放了的皇上岂非要味如嚼蜡了,芳心不禁黯然。
高桂嘿嘿笑着:“说得好,奖励你。”一只抚摸着婷兰玉峰的怪手滑了下去,在那温热的桃源深处轻轻捻揉起来,婷兰娇哼了一声,樱唇印了上来,高桂刚刚张开嘴,一条柔滑的香舌便涌了进来,甜甜的津液,高桂以舌探之,将那条小舌头含在嘴里细细品尝。
“咦,你那里又湿透了……”无意间又碰到雨露桃源,高桂惊讶地道。
婷兰羞不可仰,气喘吁吁地道:“还不是你逗弄人家,你还敢取笑……”
“你大门打开,自是要迎客了,我可不客气了!”高桂嘿嘿笑道。
…………
天黑下来,两人都是水淋淋的,全身湿得透了……
次日清早,康熙在乾清宫宣布将建宁下嫁给平西王世子吴应熊,命韦小宝为赐婚使,高桂早已知道结果,心急师父会遭郑克爽的阴谋陷害,散朝之后,立即寻到天地会新般的下处,正巧陈近南上次受伤没有出门,高桂将皇帝的安排告之,并央求师父一同前去,找机会铲除了吴三桂。
陈近南沉吟半晌,道:“实是大好机会。小宝,吴三桂这奸贼不造反,咱们要激得他造反,激不成功,就冤枉他造反。我本该和你同去,只是二公子和冯锡范回到台湾之后,必定会向王爷进谗,料想王爷会派人来查询天地会之事。我得留在这里,据实禀告。这里的众兄弟,你都带了去云南罢。”
高桂道:“就怕冯锡范这家伙又来害师父,这里众位兄弟还是留着相助师父罢,否则弟子放心不下。”
陈近南拍拍他肩膀,温言道:“难得你如此孝心。冯锡范武功虽强,你师父也不见得就弱于他了。这次只不过攻了咱们一个出其不意,先伤我右臂。下次相遇,他未必能再占到便宜。诛杀吴三桂是当前第一大事,咱们须得全力以赴。只盼这里的事情了结得快,我也能赶去云南。咱们可不能让沐家拔了头筹。”高桂点头道:“倘若给沐王府先得了手,今后天地会要奉他们号令,可差劲得很了。”
数日后,率领御前侍卫、骁骑营、天地会青木堂群雄,辞别了康熙和太后,护送建宁公主前赴云南。走到半途,大小双儿、蕊初和小野樱也乔装改扮,穿了骁骑营军士的服色,混了进来。
高桂胯下骑着康熙所赠宝骢马,前呼后拥,得意洋洋的往南进发,一路之上,官府尽力铺张供应,对这位赐婚使大人巴结奉承,马屁拍到了十足十。唯一的遗憾就是一路之上耳目众多,更不知道康熙安排刺杀吴三桂并保护自己和公主的高手潜伏在何处,高桂虽然众美环顾,却是不得其便,一连行了十数日,每夜孤枕难眠。
这一日到了郑州,知府迎接一行人在当地大富绅家的花园中歇宿。盛宴散后,建宁公主把高桂召去闲谈。自从出京以来,日日都是如此,建宁有心想和高桂倒凤颠鸾一番,却是暗中隐藏着无数双眼睛,心中早已暗恨。高桂更加怕,万一被康熙捉住把柄,私通公主,那杀头是杀定了的,所以,一路上不论公主求恳也好,发怒也好,决不单独和她相对。
这日晚饭过后,公主召见。高桂来到公主卧室外的小厅。建宁要高桂坐下,他身后站着两个御前侍卫,两个骁骑营军士,高桂对御前侍卫都是熟极了的,但这两个却是不认识,这次出京,御前侍卫都是由皇帝钦点的,高桂不敢过问,他们两个侍卫,一个姓马,一个姓张,总是寸步不离高桂左右,高桂真不知道是爵爷,还是被押解的囚犯,坐了在建宁对面,暗暗向她使眼色,生怕她一时忍不住,在这些人面前暴露了和自己的关系。
其时正当盛暑,建宁穿着薄罗衫子,两名官女手执团扇,在她身后拔扇。公主脸上红扑扑地,嘴唇上渗出一滴滴细微汗珠,容色甚是娇艳,高桂直瞧得虚火上升,心想:公主虽不是众老婆中最漂亮的,也算是一等一的美女了,只可惜看得吃不得。”
这时,一名宫女捧进一只五彩大瓦缸来,说道:“启禀公主,这是孟府供奉的冰镇酸梅汤,请公主消暑消渴。”建宁喜道:“好,装一碗我尝尝。”一名宫女取过一只碎瓷青花碗,斟了酸梅汤,捧到公主面前。公主取匙羹喝了几口,吁了口气,说道:“难为他小小郑州府,也藏得有冰。”酸梅汤中清甜的桂花香气弥漫室中,小小冰块和匙羹撞击之声,高桂和身后马、张两个侍卫及其两名骁骑营军士不禁垂涎欲滴。公主道:“大家热得很了,每人斟一大碗给他们。”侍卫和骁骑营军士齐声称谢,高桂却是忿忿,早该说了,还等你先吃完一碗去,当真是不乖得很,找个机会一定要重重地打她屁股!
冰冷的酸梅汤喝入口中,凉气直透胸臆,说不出的畅快。片刻之间,五人都喝得干干净净。
建宁朝高桂挤了挤眼,道:“这样大热天赶路,也真难受的。打从明儿起,咱们每天只行四十里,一早动身,太阳出来了便停下休息。”
高桂道:“公主体贴下人,大家都感恩德,就只怕时日耽搁久了。”建宁笑道:“怕什么?我不急,你倒着急?让吴应熊这小子等好了。”
高桂微笑,这才是好老婆嘛!正待答话,忽觉脑中一晕,身子晃了晃。建宁问道:“怎样?热得中了暑么?”
高桂道:“怕……怕是刚才酒喝多了。公主殿下,小宝告辞了。”公主道:“酒喝多了?那么每人再喝一碗酸梅汤醒酒。”高桂道:“多……多谢。”宫女又斟了酸梅汤来。这时,侍卫和军士也感头晕目眩,当即大口喝完,突然间摇晃几下,都倒了下来。高桂一惊,只觉眼前金星乱冒,一碗酸梅汤只喝得一口,已尽数泼在身上,转眼间便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昏昏沉沉中似乎大雨淋头,正欲睁眼,又是一场大雨淋了下来,过得片刻,脑子稍觉清醒,只觉身上冰凉,忽听看请到得格的一笑,睁开眼睛,只见建宁笑嘻嘻的望着自己。高桂一惊,道:“你做什么?”猛地发觉自己躺在地下,忙想支撑起身,哪知手足都已被绑住,正待运功挣脱,忽见建宁面容含笑,眼角生春,心中一动,便不再挣扎……
……会不会描写得太那个啥,太露骨了啊,忧心忡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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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瞰床新月雨初收
第九十四章瞰床新月雨初收
建宁笑嘻嘻地瞧着躺在地上的高桂,道:“你好啊,这么多天也不来找我,还带了几个狐狸精在身边,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高桂道:“你都知道了?”建宁不无得意地道:“那当然,男人看女扮男装的女人或许看不大出来,我们女人却有个很好用的鼻子,她们身上的香味可不是那些粗胚小兵身上该有的。”
高桂笑道:“算了,被你察觉了,我认输了,你知不知道她们都是高手啊,我当然要带在身边以防万一了,好了,你别管了,总之,我不会让你真的嫁给吴应熊这小乌龟就是了,快解开绳子,不然被那两个侍卫发现了可就糟了,咦,对了,他们呢?”
建宁咯咯一笑,道:“中了我的独门迷药,没有两三个时辰哪里醒得来?你放心好了,现下这里只有我们俩,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高桂心中一跳,她该不会又一想出什么新鲜玩意儿来了吧,口中下意识问道:“为什么罚我?”
建宁风情万种地哼了一声,道:“当然要罚你,这么多天,你理也不理人家……我罚你……罚你做那天咱们在房梁上我为你做的事……”建宁说罢,两边腮上升起红云,眼中露出兴奋和期待。
高桂瞠目结舌,这建宁居然这么浪!上次只不过给老子吹了一回了,难道还要我跟她吹?稍一迟疑,建宁柳眉倒竖,愠怒道:“你不肯么?你不肯我就火烧藤甲兵。”
高桂嘿嘿笑道:“火烧藤甲兵也挺好玩的,也不知谁烧谁呢。”开玩笑,男人可不能被女人给降服了,不然还混什么混!看请到
建宁知道他武功高强,心中委屈,扁嘴道:“你不肯就算了,我知道你身边带了几个小狐狸精,就把我给忘了。”
高桂见她服软,笑道:“这才像是我高……高手韦小宝的老婆嘛,来,过来,让我检查检查你最近长胖了没有。”
建宁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乖乖地走上前,蹲了下来,高桂坐起,笑道:“胖是没胖了,不过,两只小猪猪倒是大了不少,是了,定是你老公我抓奶龙爪手的作用。”
说着,双手微一运力,绳索便断了。
建宁羞涩的脸庞斜仰着,柳眉轻挑、凤眼微闭、朱唇湿亮、脸颊泛红,看得高桂心中直痒痒,多日没用功了,高桂情不自的头一低,便往印上去了!
建宁的嘴唇感到一阵轻压,一条湿软灵活的东西在挑着牙门,搔痒酥软的感觉立时涌上心头。建宁不嘤咛了一声,张开贝齿,让高桂的舌头身进嘴里搅拌着。
好一阵法式热吻,建宁几乎喘不上气来,他那灵巧的舌头仿佛有种不可思议的魔力,能将人带上云端一般,那双作怪的手,更是在自己本已薄如蝉翼的罗衣上磨磨蹭蹭,衣内娇嫩被他又捏又揉,浑身犹如数百数千只小蚂蚁爬来爬去,痒得难受……
吻过一阵,高桂见建宁脸上红透,娇喘细细,知她情动,将她抱起坐在太师椅上,慢慢解开她的衣裳,建宁又是期待又是羞涩,扭动身体好让高桂顺利的下她的衣服。
高桂将她衣衫尽数除去,只留下亵裤,那如玉似雪的完美娇躯呈现在眼前,十几二十日未尝肉滋味的高桂登时喉咙干燥,笑道:“我饿坏了,我要吃你了!”
建宁身子轻颤,软软地慵懒无力,含情脉脉地瞧着高桂,道:“也不知怎地,身上被你摸过之后,一点儿力气也没了,不如你将我绑在这椅子上吧!”
高桂心中一动,暗道,怎么几乎将这受虐狂的喜好给忘了,想到将她绑在椅子上,随意蹂躏的情形,立时虚火上升,小高桂噌地一声高高耸立,高桂嘿嘿笑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你这小骚狐狸!”
高桂将地上绳索捡起,一边**着她的身体,一边将她绑住,建宁双眸迷离,被高桂舔得早已情难自。
瞧着面前的建宁那平坦的小腹,浑圆的部,在那既又白嫩的交界处,便是黑色神秘地带!高桂贪婪的望着貂蝉如凝般的,微透着红晕,丰腴白嫩的有着美妙的曲线。
爷爷的,小骚狐狸身材可好得很啊,高桂轻轻一口咬住建宁的,那高耸的因为被绳索绑缚,挤压得更是挺翘,那鲜红的樱桃早已耸立,高桂用牙齿轻轻咬住,稍一用力,建宁便**一声,“好舒服……你……好老公,你再咬啊……”
建宁全身战栗着,那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从她之上慢慢的向全身扩散开来。高桂一边低下头去她那凸起的小樱桃,另一边则用左手手指轻轻地在她小腹上划着圆圈,右手手掌则旋转着。受到这种刺激,建宁只觉得大脑麻痹,不开始起来。
刚刚还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公主,眼下正在自己的挑弄下如同温顺的宠物一般,高桂只觉到一种无比的自豪感和征服感,两只手愈发地重了起来,对于建宁的声,更像是一曲仙乐,一曲极具靡风情的天籁。
高桂的手指滑向她,猜也不用猜,那里定是洪水泛滥了,当手指上传来的滑腻感觉,高桂已经离开了她鼓胀的樱桃,在她小腹上轻轻吻过,感觉到建宁的穴口硬涨着,**也已水泛滥。高桂微一用力,手指已从她身上唯一还穿着衣物的亵裤中陷了进去……
“啊……”建宁张开了红润小嘴,极其刺激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连自己都感到惊讶,那种感觉,虽然跟高桂已经有过,但身体被绑住,臆想着自己被男人玩弄,被男人肆意蹂躏的羞耻,全身上下,,她便感觉到深处仿佛要溶化一般,那冰凉的不断的流淌出来,那一层薄薄的亵裤已成为最让人厌恶的阻碍,潮湿的感觉,贴在那里很不舒服,几次都想叫高桂帮她去,却是被那极度的所阻挡,高桂的手指在她滑嫩的穴前不停的旋转着,时而用力,时而轻拍,逗得建宁穴的嫩肉收缩、着,汁液不停。
高桂将她双腿分开,衣料的遮挡下,她两腿之间的亵裤湿透得几乎透明,那种朦胧的感觉更是,看着她两腿之间挟着一丛不算太浓的草丛,整齐的把穴遮盖着,高桂用手轻轻从亵裤的一侧掀起,那女人的最呈现在面前,红嫩的小肉,带着晶晶亮的潮湿,将她两片唇瓣分开,高桂毫不迟疑的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建宁被这无比的刺激弄得心儿飞上云端,轻飘飘地,毫不受力,处,高桂时而凶猛时而热情的舐吮着、吸咬着,更用牙齿轻轻咬着那不放,建宁几乎要崩溃了,那种被抛向天空的感觉,让她的声音越来越是急促,越来越是靡。
高桂舌头微妙的触摸下,建宁兴奋到了极点,拼命地抬高着腰身挺向高桂的嘴边。在她内心深处,无比渴望着高桂的舌头更深入些、更刺激些。浑然忘我的美妙感受,**而的波涛,让她浑身颤抖!
“啊!啊……我,我……受不了了……我不行了……”建宁的呼吸急促得几乎要闭过气去,“啊……嗯……不行了……啊!”随着一声高亢的娇啼,建宁处射出一道急流……
瘫软的建宁全身战栗着,那本就是虚绑着的绳索早已在她的挣扎和她的扭摆下松开了,娇慵无力地瘫在椅子上,建宁露出一丝疲倦,羞怯地瞧着挺立的高桂正笑嘻嘻地瞧着自己,嗔道:“你看什么?”
高桂得意地道:“你是天底下最荡的骚狐狸。”建宁非但没有怒意,反而媚笑道:“我只做你一个人的骚狐狸好不好?”
高桂伸手在她摸去,建宁立时闭上了两眼,红唇微张,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恶狠狠地道:“老子今天要!”建宁兴奋地睁开眼,无限期待地瞧着高桂,眼神瞟着他,目光痴迷。
高桂一把将她湿透的亵看请到裤撕去,丢在地上,只见她泥泞湿滑,乳白色的液体在穴之间缓缓流淌,高桂暗道:这小骚狐狸,比大双儿还要敏感!
急忙伸手去解裤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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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真情流露
第九十五章真情流露
桂哥和公主白日宣,直到夜晚来临才散场,想起那俩可怜的侍卫和军士此刻还躺在柴房里,高桂拿着解药去将他们救醒来,推说他们喝多了酒,又是大把大把的银票砸将下来,封了他们的嘴,这才瞒了过去。倒不用高桂这么小心,他韦小宝韦爵爷可是贝勒子爵,人家建宁公主是皇帝的亲妹妹,谁敢多说一句?
一行人缓缓向西南方行去,这一日已是进入贵州境内,贵州省是吴三桂的辖地,在贵州罗甸驻有重兵。建宁公主刚入贵州省境,吴三桂便已派出兵马,前来迎接。
将到云南时,吴应熊出省来迎,见到高桂时称谢不绝。按照朝礼,在成亲之前,他与公主不能相见。高桂也因此收了吴应熊这小乌龟大笔大笔的礼物,高桂见有银票便收入怀中,首饰玉器等物便随手赏了给他那几个老婆,他对大小双儿以及蕊初极好,一直到云南时,大小双儿两个老婆都来偷偷地找高桂,要他对小野樱好点,高桂因为她的国籍问题,对她总是有种隔阂。
这一日,高桂在不到云南的一个小镇歇息时,从入贵州起,因为吴三桂的人沿途相陪,非常地不方便,想到许久没有和老婆们亲近了,心中痒痒,趁着吴三桂要回去安排迎接事宜,偷偷地溜进大双儿的房中,才刚刚到门口,便听见小野樱的说话声,原来,竟是大双儿把自己几日前送她的一个玉镯子送了给小野樱,还假意说是自己让她送的,高桂不勃然大怒,***,老子给这小日本妞有得吃,有得住就很人道了,自己的老婆竟然背着自己送手镯给她!要送就送一颗原子弹好了,送什么手镯!
高桂想也不想,破门而入,脚怒道:“大双儿,那手镯明明就是你自己送的,为什么要推是我?”
二女吓了一跳,小野樱惊愕之下,俏丽至极的脸上惨白,将手镯还给大双儿,哭泣着跑了出去。大双儿急忙唤她,小野樱却是理也不理,大双儿想去追,却被高桂喝了一声,停步回头,满面通红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小野姑娘是你娶回来的,虽说还没有正式拜堂,但总归是你妻子了,你对她怎能这样?”
高桂哼哼了一声,道:“我的事,你别管。”
大双儿愠怒道:“小野姑娘既然入了你韦家的门,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她也是我们几个的姐妹了,她在京城的时候,对我们几个不知道有多好多贴心转载,小双儿有一回伤风,小野樱彻夜不眠不休地照顾她,连我这个做姐姐的都做不到,你待她又怎样?这么好,这么温柔的一个姑娘,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践她?你若不立刻把她追回来,我马上带着小双儿和蕊初妹妹走,从此不再回来!”
高桂听得小双儿生病,慌道:“怎么?小双儿是什么时候害病的?怎么你不告诉我?”
大双儿哼了一声,道:“你那时被人掳去,自然是不知了,我们得知你被人捉了去,担心得不得了,小野姑娘每晚都担心得睡不着……”
正说着,小双儿和蕊初从里屋出来,都是不满地瞧着高桂,高桂见小双儿平素不知道多体贴,现下却是撅着一张嘴,蕊初也是歪着头,假装没瞧见自己,不尴尬。
小双儿道:“小野姑娘真的很好,你还不快去追?”
高桂迟疑道:“真的要我去追?”
三女一齐点头,小双儿道:“你若不去,万一她一时想不开……那……那岂不是……”
高桂嘿嘿笑道:“哪里会去寻死?他们日本人不知道多坚强的。”
大双儿喝道:“我为了帮你哄着她,骗她说这手镯是你送的,她不知道多开心,刚才你是没见到,她那副不敢相信又惊喜得流泪的样子,我的心都疼了,你若再不去找她回来,我刚才说的,带我妹妹跟蕊初走,决不是说着玩儿的!”
高桂听她说得几乎落泪,心中一震,暗道:难道老子真的是太过分了么?可她是日本人啊!又想:自己对日本人有成见,是因为一九三几年的那场战争,但是,现在距离那个年代还有好几百年,这跟小野樱能扯上什么关系?
“那……那我去追了!”高桂道。
小双儿微笑道:“这才是了,蕊初,我们一块儿去找!”
从营中出来,高桂叫人备了马,问起那些军士,但谁也没注意到有人跑了出去,直到碰到一队斥候,说是看到有人向河边去了。
高桂心中一动,她该不会是想要跳河吧!一念及此,高桂快马加鞭向河边疾驰而去。
到达河边时,果然河中有人,看那打扮,正是骁骑营军士,高桂打了个冷战,在河边跳下马来,大叫道:“小野樱,是不是你?”
河中之人早已听到马蹄声,又听见叫声,身躯一震,回过头来,果然便是小野樱,此时河水已漫过她腰身,高桂见状,心中不内疚,高声道:“小野樱,你先上来。”
小野樱在河中凄然一笑,道:“事到如今,公子还要我活着做什么?你既然心中无我,我活着不过是度日如年,死了的话,也许是一种解。”
高桂站在河边急道:“什么生生死死,你跟着我锦衣玉食,又有双儿两姐妹她们陪伴,难道不好么?为什么寻死?我知道,我待你不好,但是……但是……”高桂一急,却不知怎么说了。
小野樱眼中流下泪来,哽咽着道:“锦衣玉食么?我难道是一只鸟么?我也是有感情的好不好!我身已属君,心也属君,原盼着能得君些许温存罢了,可是君却待我如何?你不拿我当妻子看待,甚至对婢仆也比对小野好,我……我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竟得此下场,我终于明白了,我出身于青楼,公子你定是嫌弃我肮脏,嫌我出身卑,我活着还有何意思?你可知道,当我知道公子要带我们一起到云南的时候,我有多开心,我……我以为公子终于拿我当成妻子了,当大双儿姐姐拿出那个玉镯时,我欢喜得哭了,连她们都知道我心中有多苦,知道你待我多么薄幸,都知道骗我说,那手镯是你送给我的,我只觉得那一刻,我看到了幸福,谁知道,幸福那么短暂,还没等我……等我笑一声,你却立刻把我的痴心妄想打得粉碎……”小野樱一口气说完,眼中的绝望痕泪一齐流了出来。
高桂听得内疚不已,心中想道:她对我,对她们都好,我却因为她的国籍而刻意刁难她,瞧不起她,甚至刻意去侮辱她,真的应该这样么?几百年后的战争还未发生,我却怎能强加在她头上?了不起,老子跟康熙要几十万人马到日本去灭了他丫的,老子去做日本的天皇,把***日本囊括于咱们中国的版图之内,这样,以后的那场战争就不会发生了,我自己没本事,却跟一个弱女子较劲,还算是男人么?想到这里,高桂大声道:“对不起,小野,我知道错了,你回来,我将好好待你!”
小野樱不敢置信地瞧着他,茫然道:“你……你是说认真的么?还是说谎骗我?”
高桂见水流渐渐湍急起来,不由得担心,急忙道:“当然是真的,我是男人大丈夫,说话算数,我会做到对你,对双儿姐妹,对蕊初都一样好,你已经嫁了给我,咱们找个好地方好时辰拜堂成亲,你会知道我这次是说认真的,要不然我发誓如果我今后待小野樱不好的话,就罚我变成一头猪,变成一头很难看的猪。”
小野樱哭了,起先还只是流着眼泪,这次是真的哭了,泪水直流,呜呜地大哭不停,脸上却是充满着幸福的笑容。
“我……我相信你是说真的,你也不用发誓啊,而且……而且还发那么难听的誓……”小野樱欢喜得难以自,向河岸上行来,哪知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登时滑倒,整个身子扑入河中。
高桂惊呼了一声,急忙跳下马来,向河中奔去。
“公子……”小野樱身子被河水一冲,露出河面,焦急叫道:“你别过来,这里水流很急……”河水渐渐急了起来,小野樱被吞没。
高桂只觉浑身血液上涌,扑进河里,就在这时,只听大双儿高声惊呼,高桂登时想起大双儿水性极好,在水里来去自如,甚至可以在水下呼吸,急忙跌跌撞撞地爬向岸上,高声叫道:“快来!大双儿!小野樱她掉进河里了!”
说话间,只见半空中白衣飘飘,小双儿施展轻功带着她姐姐飞一般地过来了,大双儿二话也没说,整个身子投入河中,转眼间已钻了进水。
高桂只觉心头一宽,坐在水里,呆呆地瞧着水面,其时,河水已经将小野樱吞没,竟是许久都没有露出头来,高桂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小双儿和蕊初站在高桂身边,焦急地瞧着河面,只见水流甚急,波涛滚滚,三人俱是担忧,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足足等了有五六分钟,只听小双儿欢声道:“相公你看!”
高桂站了起来,只见一条白影露出水面,正是大双儿,只见她神情惶急,大声道:“没有找到小野!”话刚说完,转身又朝着另一个方向潜入下去。
高桂心中仿如被铁锤重重一击,颤声道:“她……她已经死了么?我待她一直都不好,直到今日才刚刚想通,刚刚下定决心要待她好,她却死了……她难道一次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么……”高桂心中难受之极,眼中淌下泪来。
蕊初柔声道:“小宝,小野妹妹她不会死的,大双儿姐姐不是还没有放弃么?你难道就放弃了?”
小双儿也道:“是啊,若没有机会了,姐姐又怎会再次下水呢?相公你放心,小野她没事的。”
高桂凄然点头,眼睛注视着河面,就在一分钟后,大双儿再次出现在河面,高桂惊呼了一声,情不自地向河中走去。
待他看清河面时,欢声大叫道:“快看!你们快看!是两个人!那是两个人!”
果然,大双儿手里拽着一人,向岸上游了过来,高桂激动不已,朝着大双儿迎去,蕊初和小双儿不放心他,紧跟其后,接了大双儿上岸,只见小野樱发紫,双目紧闭,脸上煞白,没一丝血色,高桂惊呼了一声,身子如遭雷击,整个人呆滞地瞧着小野樱,众女将她抬上岸边。高桂颤声道:“她……她已经死了么?”
大双儿白了他一眼,大声喝道:“还有一口气!你还傻站着做什么?”
高桂恍若梦醒,连声应是,抢上前,一掌贴于小野樱胸口,另一只手握拳在小野樱胸口一击,小野樱整个身子弹了跳起,一连击了十几下,小野樱依旧毫无反应,高桂随即俯身对着她嘴里吹气,小野樱仍然一动不动。
高桂大哭道:“小野樱,你别死啊!你不是说你相信我会待你好的么?我会……我一定会的,可是你也要醒过来才行啊,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待你好不好呢?你……你快醒来……”
小野樱的身子一动不动,大小双儿和蕊初哭泣着围在她身边,高桂哭了一会儿,突然跳了起来,满脸惊喜道:“快!快!把她扶起来坐着!别愣着了,快点。”
三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七手八脚地扶了小野樱坐起,高桂迅速盘坐于她背后,双掌贴于她背后,他陡然间想起那些武侠片里面,那些内功高手都是这转载么把自己的内力输入到病人的体内,然后,病人就奇迹般活了,高桂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管用,但死马当作活马医,高桂心头存了一丝希望,又怎会错过?
他不知道如何运功救人,只知道将体内的内力传进去,过了不久,小野樱的手忽然动了一下,口中“噗”地一声吐出一口浊水……众女欢声大叫道:“醒了!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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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云南故事
第九十六章云南故事
高桂见小野樱吐出水来,知道她活过来了,狂喜之下精神大振,急忙将她放倒下来,揉着她胸口,小野樱脸上渐渐有了些许血色,高桂和三女都是大喜。
“你刚才……刚才说要好好待我,我……我有没有听错啊?”
高桂又是欢喜又是心酸,连忙道:“当然了,你一点儿也没听错。我是这么说的,也将会是这么做的。你先别说话,躺一躺,我们马上带你回去。”
小野樱眼中露出希冀的光彩,轻轻地“嗯”了一声,闭上眼时,泪水顺着香腮淌下。
回到军营时,大伙儿见爵爷妈居然抱着一个普通骁骑营的士兵,都是惊讶至极,均在想道,也不知是谁,竟要韦爵爷亲自伺候,面子可大得很了。
小野樱身体虚弱之极,回来后便晕晕沉沉地睡去,一双手却是拉着高桂的衣襟不肯松手,仿佛担心刚才只不过是南柯一梦,梦醒之后,高桂依旧对她是不理不睬。高桂心中对她愧疚,也没回去,便在一旁守候,大小双儿和蕊初见他终于改变了态度,都是为小野樱感到高兴。
这一日将到昆明,只听得队中吹起号角,一名军官报道:“平西王来迎公主鸾驾。”高桂纵马上前,只见一队队士兵铠甲鲜明,骑着高头大马。驰到眼前,一齐下马,排列两旁。声势不小,高桂暗暗吃惊,这些骑兵均是精神,耀武扬威,吴三桂那老乌龟看来是个做省长的料子。丝竹声中,数百名身穿红袍的少年童子手执旌篱,引着一名将军到军前。一名赞礼官高声叫道:“奴才平西王吴三桂,参见建宁公主殿下。”
高桂仔细打量吴三桂,见他身躯雄伟,一张紫膛脸,须发白多黑少,年纪虽老,仍是步履矫健,高视阔步的走来。高桂心道:“普天下人人都提到这老乌龟的名头,却原来是这等模样。只是你投降了满清,封了藩王又如何?还不是要自称奴才?老子可比你强多了,就在皇帝面前也是自称为我,你只是个奴才!”
高桂见他走到公主车前,跪下磕头,站在一旁,心中先道:“老乌龟吴三桂免礼。”待他叩拜已毕,才道:“平西亲王免礼。”吴三桂站起身来,来到高桂身边笑道:“这位便是勇擒鳌拜、天名天下的韦爵爷?”
高桂请了个安,说道:“不敢看请到 。卑职韦小宝,参见王爷。”吴三桂哈哈大笑,握住他手,说道:“韦爵爷大仁大义,小王久仰英名,快免了这些虚礼俗套。小王父子,今后全仗韦爵爷维持。如蒙不弃,咱们一切就像自己家人一般便是。”
高桂说道:“这个却不敢当,卑职岂敢高攀?”
吴三桂和高桂一边闲谈一边并辔而行,在前开道,导引公主进城。昆明城中百姓听得公主下嫁平西王世子。街道旁早就挤得人山人海,竞来瞧热闹。城中挂灯结彩,到处都是牌楼、喜幛,一路上锣鼓鞭炮震天价响。
高桂衡三桂并骑进城,见人人躬身迎接,大为得意。但转念又想:“这样如花似宝的公主,又骚又嗲,若真个儿平白地给了吴应熊这小子做老婆,老子还千里迢迢的给他送亲,臭小子的艳福也忒好了些。还好康熙想要他的命,不然可就真划不来了。”
吴三桂迎导公主到昆明西安阜园。那是明朝黔公沐家的故居,本就祟楼高阁,极尽园亭之胜,吴三桂得到公主下嫁的讯息后,更大兴土木,修建得焕然一新。吴三桂父子隔着帘帷向公主请安之后,这才陪同高桂来到平西王府。
那平西王府在五华山,原是明永历帝的故宫,广袤数里,吴三桂入居之后,连年不断增添楼台馆阁。这时巍阁雕墙,红亭碧沼,和皇宫内院也已相差无几。厅上早已摆设盛筵,平西王麾下文武百官俱来相陪。钦差大臣高桂自然坐了首席。
酒过三巡,高桂笑道:“王爷,在北京时,常听人说你要造反……”吴三桂立时面色铁青,百官也均变色,只听他续道:“……今日来到王府,才知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高桂见他们个个变了脸色,不大是开怀,这些个王八羔子,不吓吓你们,岂不没趣。
吴三桂神色稍宁,道:“韦爵爷明鉴,卑鄙小人妒忌诬陷,决不可信。”高桂道:“是啊,我想你要造反,也不过是想做皇帝。可是皇上宫殿没你华丽,衣服没你漂亮。皇上的饭食以前都是我一手经办,惭愧的紧,也没你王府的美味。你做平西王可比皇上舒服得多哪,又何必去做皇帝?待回我到北京,就跟皇上说,平西王是决计不反的,就是请你做皇帝,您老人家也万万不干。”
一时之间,大厅上一片寂静,百官停杯不饮,怔怔的听着他不伦不类的一番说话,心下都怦怦乱跳。吴三桂更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如何回答才是,寻思:“听他这么说,皇帝果然早已疑我心有反意。”只得哈哈的干笑几声,说道:“皇上英明仁孝,励精图治,实是自古贤皇所不及。微臣仰慕皇上俭德,本来也不敢起居奢华,只不过圣恩荡浩,公主来归,我们不敢简慢,只好尽力竭力,事奉公主氦爵爷,待得婚事一定期,那便要大大节省了。”心想这小子回北京,跟皇帝说我这里穷奢极欲,皇帝定然生气,总得设法塞住他的嘴巴才好。
哪知高桂摇头道:“还是花差花差,乱花一气的开心。你做到王爷,有钱不使,又做什么王爷?你倘若嫌金银太多,担心一时花不完,我跟你帮忙使使,有何不可?哈哈!”他这句话一说,吴三桂登时大喜,心头一块大石便即落地,心想你肯收钱,那还不容易?文武百官听他在筵席上公然开口索贿,人人笑逐颜开,均想这小孩子毕竟容易对付。各人一面饮酒,一面便心中筹划如何送礼行贿。席间原来的尴尬惶恐一扫而空,各人歌颂功德,吹牛拍马,尽欢而散。
吴应熊亲送高桂回到安阜园,来到大厅坐定。吴应熊双手奉上一只锦盒,说道:“这里一些零碎银子,请韦爵爷将就着在手边零花。待得大驾北归,父王另有心意,以酬韦爵你的辛劳。”
高桂笑道:“那倒不用客气。我出京之时,皇上吩咐我说‘小宝啊,大家说吴三桂是奸臣,你给我亲眼去瞧瞧,到底是忠臣还是奸臣。你可得给我瞧得仔细些,别走了眼。’我说:‘皇上万安,奴才睁大了眼睛,从头至尾的瞧个明白。’哈哈,小王爷,是忠是奸,还不是凭一张嘴巴说么?”
吴应熊不暗自生气:“你大清的江山,都是我爹爹一手给你打下的。大事已定之后,却忘恩负义,来查问我父子是忠是奸,这样看来,公主下嫁,也未必安着什么好心。”说道:“我父子忠心耿耿,为皇上办事,做狗做马,也报答不了皇上的恩德。”
高桂对这小乌龟的恭谨甚为满意,架起了腿,说道:“是啊,我也知道你是最忠心不过的。皇上倘若信不过你,也不会招你做妹夫了。小王爷,你一做皇帝的妹夫,连升八级,可真快得很哪。”吴应熊道:“那是皇上皇恩浩荡。韦爵爷维持周旋,我也感激不尽。”
高桂心道:“真要是建宁嫁了给你,你那头顶的帽子可就是绿闪的了,不知你是不是感激不尽?”送了吴应熊出去,打开锦盒一看,里面是十扎银票,每扎四十张,每张五百两,共是二十万两银子。高桂又惊又喜,心想:“本来估计他最多拿个五万两的,想不到他出手可阔绰得很哪,二十万两银,只是给零星花用。老子倘若要大笔花用,岂不是要一百万、二百万?”
高桂刚刚将银票收起,门口风际中和钱老本一齐来到,说是总舵主到了,高桂大喜过望,没想到他说要留在京里等待台湾老郑家的消息,却又这么快赶来云南,随他们俩来到天地会群豪所住之地,一人背着身子负手而立,果然是陈近南到了,大凡那些高人逸士,大多喜欢拿背对着人,好显得自己高明,显得自己与众不同,好像在对人说,“我是高人,我不屑见你们,所以拿背对着你们!”
“师父,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台湾郑家的人怎么说?”
陈近南转过身来,脸上却是一脸地忧虑,高桂瞧了,不一怔,难道出了什么事?
陈近南道:“我在京城的时候,等候王爷消息,谁知二公子和冯锡范复又寻了来生事,我担心不等王爷派人来已遭了他们暗算,便打算亲自去一趟台湾,却又不放心你这里的大事,所以先来办了这里的事再去不迟。”
陈近南武功极好,有了他的加入,杀吴三桂不过是小菜一碟,高桂欣慰之极,将这里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陈近南沉吟半晌,道:“怪不得我来时,有不少高手隐藏在你带来的侍卫和骁骑营军士当中,我好不容易才甩掉他们,鞑子皇帝要吴三桂的命,我总觉得,就这么杀了他的话,似乎太便宜他了。鞑子皇帝不是嫁公主么?咱们就安排公主跟吴应熊见面,然后我一刀杀了他,让吴三桂断子绝孙!”
高桂瞠目结舌,道:“师父,你好毒啊!”陈近南笑着拍他脑袋,道:“什么叫好毒,你这小子。”高桂笑道:“师父,我敬重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但现在听你这么说……唉……”高桂摇晃着脑袋,面色惋惜。
青木堂群豪听高桂说出这话来,都是不惊讶,陈近南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极高,高桂说出这话来,这些人又惊又怒,只是高桂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一时间又反驳不得,都是愣在当场。
陈近南道:“你觉得我这么对付吴三桂这狗贼太毒辣?不顶天立地?吴三桂当年引清兵入关,双手将我们大明江山送到鞑子面前,多少汉人死于鞑子之手?我这么对付他,世上没有人会说我毒辣,怎么你是我弟子,竟会这么看?”
高桂忽然哈哈大笑,道:“师父,我就是怕你太正派了,怕你正派得过了头,就迂腐了,师父这么对付吴三桂,小宝高兴还来不及,如果师父你能对台湾郑家也少一些迂腐那便更好了。”高桂这一说,青木堂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更觉他们的香主说得有道理,总舵主对郑家太过忠心,简直就是刀斧架于颈脖都不肯反抗,那日郑家二公子要取总舵主性命,总舵主还在忍让,这些下属心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火了。
陈近南没好气地笑道:“你这鬼精灵,居然来调侃师父了,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该打。”高桂正色道:“师父,我是说认真的,您创下天地会,目的宗旨是什么,还不是想要驱逐鞑子?还不是想恢复大明江山?可是,郑家母子不合,兄弟争位,还没***坐上花花江山就闹成这样,这样的人就算是得到江山了,说句不中听的话,天下百姓必定遭殃,到时兵连祸结,鲁王、康王、什么这个王那个王一齐蹦了出来,一个好好的花花江山就此四分五裂,师父你还要愚忠得去保他们,那就是天下人的罪人,是凶手,是帮凶!师父,你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陈近南听得额前汗水涔涔,汗流浃背,呆立良久,作声不得。
青木堂群豪有的索,有的赞许地瞧着高桂,也有人一片茫然,瞧瞧陈近南,又瞧瞧香主。
半晌,陈近南道:“难道我忠于国姓爷,真的是错了么?”
高桂摇头道:“师父你也说是国姓爷,国姓爷何等英雄,可是,他的儿子平庸得多,他的孙子就更加不成话了。如果国姓爷仍旧在世,小宝我一定双手赞成师父你追随国姓爷纵横天下,金戈铁马,与鞑子拼个你死我活。”
陈近南叹了口气,道:“可是,我怎么能做这不忠不义的小人呢?”
高桂大喝道:“陈近南!你不是不忠不义,而是愚昧!你难道要为了你一个人的名声就置天下百姓不顾么!”
这一声喊,陈近南犹如当头棒喝,双目如电瞧向高桂,高桂被他那眼神中的精光弄得忐忑不安。这时,陈近南忽然在高桂肩膀重重一拍,朗声道:“你说的是!我陈近南的名声怎也不能和天下百姓相比,若二公子再咄咄相逼的话,拿了他就是!”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是放下心来,陈近南又赞道看请到 :“小宝,我起先让你做了青木堂香主,纯粹是为了不让大家为了香主之位争斗伤了和气,只待你犯下什么过错的话,便要将你罢黜了,哪知我陈近南运道好,居然捡了个宝,你年纪虽幼,见识却是比许多人都高!”
高桂笑道:“不是捡了个宝,是捡了个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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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捉拿吴三桂
第九十七章捉拿吴三桂
高桂劝服了陈近南,陈近南对这头脑灵活的徒弟更是看重了几分。第二日,吴三桂邀请他去平西王府商量公主下嫁的吉期,高桂得到陈近南的叮嘱,要安排妥当方能动手,便皱眉不语。
吴三桂道:“下月初四是黄道吉日,婚嫁喜事,大吉大利。韦爵爷瞧这日子可好?”高桂摇头道:“这似乎太局促些了罢?公主下嫁,非同小可,王爷,你可得一切预备周到才是。不瞒你说,这位公主很得太后和皇上宠幸,有什么事马虎了,咱们做奴才的可有大方便。”
吴三桂一凛,心想:“你故意刁难,还是在勒索贿赂?”笑道:“是,是。全仗韦爵爷照顾,有什么不到之处,请你吩咐指点,我们自当尽力办理。初四倘若太急促,那么下月十日也是极好的日子,跟公主和小儿的八字全不冲克,百无忌。”高桂道:“好罢!我去请示公主,瞧她怎么说。”
回安安阜园,已有云南的许多官员等候传见,高桂收了礼物,随口敷衍几句,打发他们走了。
他又怎会真个儿去和建宁商正量,怎么说怎么办不都是他一句话么?等了几日,陈近南与青木堂群豪每日白天出去,直到晚上方回,也不知道去办了什么,到第四日晚间时,玄贞道长和徐天川等人匆匆来找,高桂见他们面色凝重,知道有事发生,让他们坐了,不一会儿,陈近南也来了。
原来这几日他们在外面布置,意外发现吴三桂和一个蒙古来的使者罕贴摩来往甚密,陈近南起了疑心,接连三晚去偷听,结果让他知道了一件大事。
这卫特拉蒙古的头头葛尔丹衡三桂近年来交往甚是亲热,不断来来去去的互送礼物,最近他又派了使者,携带礼物到了昆明来。这使者名叫罕贴摩,跟吴三桂密谈了数日。陈近南本来就知道吴三桂打算造反,如今跟蒙古葛尔丹过从甚密,猜想会有什么阴谋,便夜夜潜伏,果然,被他得知,这吴三桂极有可能从蒙古借兵入侵中原。
陈近南一说完,高桂不勃然大怒,骂道:“这老乌龟,当年引清兵入关,自己坐了奴才,害得咱们汉人百姓民不聊生,如今又想引蒙古人入关,***老乌龟做奴才做上瘾了么?”
陈近南道:“他引蒙古人入关的话,本来于我们是大大有利的,当中原大乱之时,我们联合国姓爷的大军反攻回来,恢复大明江山指日可待,不过,若因此导致百姓于战火之中流离失所,我又于心不忍,小宝,你说该当如何?”自从那日高桂对他说了一番大道理后,陈近南对他颇为看重,眼下遇到这等大事,第一个也是想到来找他商量。
高桂略一沉吟,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须得弄个明白才行。”他负手而立,在房中踱来踱去,不多时便道:“师父,徒儿觉得此事须着落在这个蒙古使者罕贴摩身上,咱们偷偷把他捉来,拷问一番,他还能不说?”说到这里,高桂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道:“我有主意了,咱们不妨扮作吴三桂老乌龟的随从,我虽然比吴应熊这小乌龟年纪小了些,尽可以扮作是他,呸,要我扮成那只小乌龟,晦气晦气。”
陈近南哈哈笑道:“能骗得他真话,小宝你警屈一下吧!”
高桂与群豪又商量了一番,陈近南与群豪换上吴三桂亲兵服饰,悄悄出去。
过得不久,群豪将一人捉来,丢在高桂面前,玄贞道长躬身道:“启禀小王爷,蒙古使者罕贴摩带到!”
高桂“嗯……”了一声,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待群豪退去,高桂向那使者瞧去,只见那罕贴摩约莫五十岁年纪,颏下一部淡黄胡子,目光闪烁不定,显然颇为狡狯。眼珠儿一转,道:“你是蒙古的使者?”
那罕贴摩半夜被捉了来,早已心中忿怒,开口便喝道:“是,你们为何半夜绑了我来,我明日便去告诉王爷。”
高桂嘿嘿一笑,从身上拔出匕首,顺手轻飘飘地在旁边的一张桌上斩下,一块木头应手而落,道:“我听说蒙古人的脑袋都是很坚硬的,不知道此话对是不对?”罕贴摩被他匕首的锋利吓了一跳,蒙古虽大,却怎也没有这等削铁如泥的兵器,声音不由自主地小了许多,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对待使者?”
高桂笑道:“你来了云南这么多日,难道不知道我是谁么?”
罕贴摩见这安阜园建构宏丽,他自己是平西王府亲随带来的,见高桂年纪轻轻,但身穿一品武官服色,黄马褂,头带红宝石顶子,双眼雀翎,乃是朝中的显贵大官,赐穿黄马褂,更是特异的殊荣。这罕贴摩心思甚是灵活,寻思:“你小小年纪,做到这样的大官,自是靠了祖上的福荫。昆明城中,除了平西亲王之外,谁能有这般声势?平西王属下的亲随又对你如此恭谨,是了,定是如此。”当下恭恭敬敬的道:“小的有眼无珠,原来大人是平西王的小公子。”他见过平西亲王吴应熊,眼见高桂的服色衡应熊差不多,便猜到了这条路上去。高桂一愕,骂道:“***,你说什么?”心中却是暗叫好险,幸亏自己反问了他一句,若是直接说自己是平西亲王吴应熊的话,岂不是立刻穿帮露馅!他自己猜老子是平西王的小公子,吴应熊的弟弟,那便正好了。
哈哈一笑,道:“你果然聪明,难怪葛尔丹王子派你来干这等大事。平西亲王要我问你,你跟王爷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有什么虚言?”罕贴摩道:“大人明鉴,小的……小的怎敢瞒骗王爷?的的确确并无虚言。”高桂摇头道:“王爷可不相信,他说你们蒙古人狡狯得很,说过的话,常常不算数,最爱赖帐。”罕贴摩脸上出现又骄傲又愤怒之色,说道:“我们是成吉斯汗的子孙,向来说一是一,二是二……”
高桂笑道:“原来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失敬失敬!”罕贴摩想不到这小小年纪的吴家小公子也知道成吉思汗,不甚是得意,口中谦逊了几句,高桂忽然道:“父王派我来好好问你,到底你跟父王所说的那番话,是否当真诚心诚意,别无其他阴谋?”
罕贴摩道:“怎会没有诚意?我家王爷与平西王交情深厚,怎会有什么阴谋?”
高桂道:“父王言道:一个人倘若说谎,第一次的跟第二次再说,总有一些儿不同。这件事情实在牵涉重大,一个不小心,大家全闹得灰头土脸,狼狈之至,因此要你从头至尾再跟我说一遍,且看两番言语之中,有什么不接榫的地方。罕贴摩老兄,我不是信不过你家王子,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咱们妥当些总是好的,得罪莫怪。”
罕贴摩道:“那是应当的。这件事倘若泄漏了风声,立时便有杀身之祸。平西王做事心细,在理之至。请小王子回禀王爷,咱们两家结盟之后,一起出兵,四分天下。中原江山,由王爷独得,其余三家决不眼红,另生变卦。”
高桂大吃一惊,心道:“四分天下!却不知是哪四家?但如问他,显得我一无所知,不免泄了底。”笑吟吟的道:“这件事父王跟你家王子商量过几次。只是事成之后,这天下如何分法、谈来谈去总是说不拢。这一次你家王子又怎么说?”
罕贴摩道:“中原的花花江山,自然都是你吴家的。四川归西藏活佛。天山南北路和内蒙东四盟、西二盟、察哈尔、热河、绥远城都归我们蒙古,罗刹国大皇帝说,罗刹国和王爷的辖地,以山海关为界,他们决不踏进关内一步。山海关之外,本来都是满洲鞑子的地界,罗刹国只占满洲人的,决不占中国人的一寸土地。”
高桂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吴三桂竟然勾结到西藏、蒙古和罗刹国一齐发动,其他两家倒也罢了,这罗刹国也就是俄罗斯了,他们拥有大清所没有的枪炮火器,这一次闹大发了。
罗刹国的确就是俄罗斯,该国国人黄发碧眼,在当时的中国人看来,就是形貌特异,中国人视之若鬼,“罗刹”是佛经中恶鬼之意,因此当时称之罗刹国。顺治年间,罗刹国的哥萨克骑兵曾和清兵数度交锋,虽每次均为清兵击退,清兵却也损伤甚重。
罕贴摩见他沉吟不语,以为这个划分法他不满意,不由得皱起眉头,道:“小公子,这样划分,王爷今日已经同意,难道王爷他现下又要反悔么?”
高桂忙道:“怎会反悔,只不过……只不过……”高桂想到,若是将这蒙古使者杀了的话,只怕吴三桂便有所防备,若是不杀,蒙古使者明日跟吴三桂一说,立时便穿帮,正踌躇着该怎么办,忽然灵机一动,道:“只不过,到时候,父王做了皇帝,将来我哥哥继承皇位,我只做个亲王,实在没什么意思。”
罕贴摩恍然大悟,这位小公子是要跟他哥哥吴应熊争皇帝做,自己正好从中上下其手,大占好处。想到这里,罕贴摩道:“小公子龙凤之姿,有做皇帝的相貌,我回去就和主子说,请主子力保小公子便了。”
高桂假装惊喜,道:“如此甚好,倘若这事成了,我大权在手,自然重重报答,决计忘不了你老兄的好处,你要扬州还是苏州?你自己说,到时候,分了给你。只不过,今晚之事,尊使千万不可对我父王阂哥哥提及才行。”罕贴摩虽是蒙古人,却也知道中原最富庶的地方就是扬州、苏州和杭州等地,当下心中大喜,眉开眼笑地拍着道:“那是自然,我嘴严实得很!”
高桂从身边抽出六张五百两的银票出来,交了给他,说道:“这个你先拿去零花。”
罕贴摩大喜过望接过,高桂又道:“咱们的说话,你如泄露了半句。我哥哥非下毒手害死我不可,只怕连父王也救我不得。”蒙古部族中兄弟争位,自相残杀之事,罕贴摩见得多了,知道此事百同小可,当即屈膝跪倒,指天立誓。
罕贴摩走后,陈近南与青木堂群豪进来,俱是忧心忡忡,群雄无不愤慨,痛骂吴三桂做了一次大汉奸,又想做第二次。钱老本却独独地欢喜,道:“吴三桂跟罗刹国结盟,他夺鞑子的天下,咱们正好袖旁观,让他们打个天翻地覆。咱们犹得利,乘机便可规复大明的江山!”
玄贞道人忽然解开衣襟,说道:“各位请看!”只见他胸口有个海碗大的疤痕,皮皱骨凸,极是可怖,左肩上又有一道一尺多长的刀伤。众人和他相交日久,均不知他曾负些重伤,一见之下,无不骇然。
玄贞道人道:“这便是罗刹国鬼子的火枪所伤。”关安基骇然问道:“道长曾和罗刹国人交过手?”
玄贞道人神色惨然,说道:“我父亲、伯叔、兄长九人,尽数死于罗刹人之手,贫道出家,也是为此。”
当下略述经过。原来他家祖传做皮货生意,在张家口开设皮货行,是家百年老店。这一年他伯父和父亲带同兄弟子侄,同往塞外收购银狐,紫貂等贵重皮货,途中遇上了罗刹人,觎觊他们的金银货物,出手抢劫。他家皮货行本雇有三名镖师随同保护,但罗刹人火器厉害,开枪轰击,三名镖师登时殒命,父兄伯叔也均死于火枪和刀马之下,玄贞肩头中刀,胸口被火药炸伤,晕倒在血泊之中。罗刹人以为他已死,抢了金银货物便去。玄贞醒转后在山林中挣扎了几个月,这才伤愈。经此一场大祸,家业荡然,皮货行也即倒闭,他心灰意冷之下,出家做了道人。国变后入了天地会,但想起罗刹人火器的凌厉,虽然事隔二十余年,半夜里仍是时时突发噩梦,大呼惊醒。
众人听了唏嘘不已,李力世道:“ 罗刹人最厉害的火器,只要能想法子破了,便不怕他们。”玄贞摇头道:“火器一发,当真如雷轰电闪一般,任你武功再高,那也是闪避不及,抵挡不了。”
陈近南道:“本来他们打鞑子,我们是求之不得,可就怕前门拒虎,后门进狼。照玄贞所说,罗刹人比满洲鞑子更凶狠十倍,他们打垮了满清之后,决不能以山海关为界,定要进关来占我天下!”
陈近南说到这里,众人皆是无言,陈近南一一瞧过众人,最后向高桂道:“小宝,你说,我们该当如何?”
高桂略一索,道:“当然是跟吴三桂捣乱!他想再做一回汉奸,咱们不能让他得逞,咱们天地会的宗咒是反清复明,但外敌当前,咱们和鞑子的账,不妨慢慢再算,最紧要的是不能让罗刹人得了咱们中原。”
玄贞道人深受罗刹人之害,第一个赞成,道:“香主说的是,吴三桂当汉奸,咱们难道要助纣为虐么?”
群豪本来还犹豫不定,听到这一句助纣为虐,登时犹如醍醐灌顶,纷纷出言附和,商量了一阵,各自散去。
到了第二日,高桂点了骁骑营官兵和御前侍卫,向平西王府而去。
吴三桂亲自出迎,笑吟吟的携着高桂的手,和他一起走进府里,说道:“韦爵爷有什么意思,传了小儿吩咐下来,不就成了?怎敢劳您大驾?”
高桂啊哟一声,道:“王爷可说得太客气了。小将官卑职小,跟额驸差着老大一截。王爷这么说,可折杀小将了!”
吴三桂笑道:“韦爵爷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又得皇上宠幸,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不可比,不可比。”
说着,已行至府中,吴三桂见他身后 两个随从一直寸步不离,心中不悦,正待发话,高桂已瞧出他心意,忽然道:“王爷,小将今日前来,是有皇上密旨,这两位是皇上身边的亲信,宣旨之时,他们奉圣谕监督。”吴三桂当下再无怀疑,道:“是,是。皇上有旨,臣到安阜园去恭接便是!”
高桂低声道:“安阜园中耳目众多,还是这里比较稳妥。”
吴三桂见他说得郑重,不敢违拗,引了三人前往书房。这二人非是别个,正是陈近南和玄贞道人。到了书房,高桂又谆谆叮嘱道:“这件事关连可大得很,你却千万不能漏了风声,便是上给皇上的奏章之中,也不能提及一字半句。”吴三桂应道:“是,是,那自然不敢泄露机密。”
高桂满意地点了点头,低声道:“皇上得到密报,尚可喜和耿精忠要造反!”
吴三桂一听,登时脸色大变。平南王尚可喜镇守广东、靖南王耿精忠镇守福建,衡三桂合称三藩。三藩共荣共辱,休戚相关。吴三桂阴蓄谋反,原是想和尚耿二藩共谋大举,一听得皇帝说尚耿要造反,自不免十分惊谎,颤声道:“那……那是真的么?”
高桂和陈近南群豪商量了一夜,才想到这个主意,他们知道吴三桂有反意,耿精忠和尚可喜多半也会与他同流合污,只待高桂一说出这个“密旨”来,吴三桂必然方寸大乱……
陈近南与玄贞道人是天地会 中武功最高的两位,再加上高桂不输于陈近南的内力,只要说出有密旨,吴三桂一定得遣开旁人,那时动手,吴三桂插翅难逃。
“拿下!”高桂大喝一声。陈近南和玄贞一齐上前,一人一边,准确无误地抓住吴三桂手臂……
第九十八章 逃生记
第九十八章逃生记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吴三桂大惊之下,奋力挣扎,饶是他数十年征战沙场,勇力过人,但陈近南和玄贞道人是何等人物?他岂能挣扎得开?这时,吴三桂府中的卫士已被他自己支开,周围一人都没有,吴三桂高声大叫,期盼着能引人过来。
高桂嘿嘿一笑,道:“吴三桂!你胆子不小,竟然串通尚可喜和耿精忠要造反!皇上待你不薄,你良心都给狗吃了么?”
吴三桂大叫道:“冤枉啊!韦爵爷,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吴三桂对大清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怎会造反?”
高桂道:“唔?吴三桂,你说你不是真的造反?”吴三桂听他语气有异,以为有转机,急忙道:“当然不是造反,我怎会去造反?韦爵爷,你想想,皇上下嫁公主给犬子,这是何等的尊荣?再说我在云贵两省好好地当我的平西王,你也说过,我这府邸奢华不下于皇宫,所食不逊于皇上,我冒着杀头灭族的危险去造哪门子反啊?”
高桂点头道:“你说得有理北,难道我误会了王爷你了?”
吴三桂急忙道:“这与韦爵爷无关,定是小人挑唆,韦爵爷快快叫他们放开我。”
高桂哈哈笑道:“王爷,你是否问心无愧www*nd1wx*?”吴三桂道:“当然问心无愧,我从未想过要造反。”
高桂得意地道:“那你就自己去跟皇上说吧!”吴三桂大惊,康熙早就想撤藩了,若是他去北京,别说自己是真个儿有反意,已经和蒙古、西藏及罗刹国有了联盟约定,就算自己没想造反,康熙那小子也断然不会放过了自己,这小子纯粹是消遣自己玩儿,正盘算着该怎么身,脑后一痛,眼前漆黑,已然晕去。
高桂道:“师父,你没将这老乌龟打死了吧?”
陈近南不悦道:“为师的会这么不知轻重么?咱们逃出云南贵州都靠他了,打死了还怎么走得了?”
高桂嘿嘿笑道:“师父别生气,小宝随口问问。”转头又向玄贞道:“玄贞道长,按照原定计划,给老乌龟化妆吧!”玄贞点头,从身上取出一把剃刀,将吴三桂的胡须剃光,又将他衣衫去,随即下自己的外衫给他穿上,这吴三桂身材臃肿,玄贞道人虽然和他差不多高,却是瘦了许多,吴三桂换上寻常衣衫后,甚不合体。
改妆完毕,玄贞与陈近南两人打开书房之门,偷偷溜了出去,过得片刻,只听得平西王府中有人大呼:“起火了!起火了!”
不一会儿,陈近南、玄贞二人回了来,面上乌黑,陈近南道:“骁骑营马上就会趁着救火冲进来,现在如何?”
高桂哈哈一笑,道:“当然是按照原计划行事。”
过的片刻,果然王府内已乱了起来,高桂当即出去,正瞧见王府卫士朝着书房处赶来,一见高桂,认得是赐婚使韦爵爷,一齐躬身行礼,高桂道:“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做护卫的?居然让王府着火了!王爷刚刚去后院去了。”
那些卫士听他训斥,不敢多言,连连赔礼道歉,这时,青木堂等人夹在一队御前侍卫中混了进来,高桂朝着关安基使了个眼色,陈近南和玄贞已架住改扮过的吴三桂出了书房。
高桂走在前头,不停地叱责,大呼小叫着走出了王府,王府见他出来,不敢拦阻,一行人纵马而去。
还未到安阜园,只听后面马蹄儿嘚嘚,大批军马追了过来,高桂吓了一跳,赶紧向陈近南道:“你赶紧先回安阜园,定要保护好公主。”
陈近南会意,与青木堂群豪一齐离大队,向安阜园疾奔而去,这些人都是江湖草莽,个个身负武功,转眼间就挟着昏迷不醒的吴三桂消失在街尾。
此时,身边一个侍卫忽然道:“爵爷请放心,我们定会保着您出云南。”那侍卫大呼一声,跟随而来的三百骁骑营骑兵一齐拔刀出鞘,勒住马匹,转身向追兵冲去。
高桂愣住了,原来这就是康熙的好安排了!几个侍卫拥着高桂纵马而去,在路过安阜园的那条路上,只见一支人马约有五百人,向着高桂这边而来,高桂一惊,心想,难道吴三桂的人竟然从安阜园方向过来,难道公主和老婆她们已经被捉了?正惊疑不定,那支人马向高桂这边大叫,高桂认出,其中一人就是之前总跟在自己后头的侍卫,还被公主的冰镇酸梅汤给弄倒过一回。高桂大喜,原来他们早已有所准备了。
两方人马会齐,建宁公主和大小双儿她们也在其中,高桂最担心的事情也终于放下。
此行高桂带来的御前侍卫有一百多人,骁骑营军士三千人,但进入昆明的军士只带了七百,御前侍卫全都跟来,加上青木堂,不到一千人,两相会合,众侍卫将高桂和公主等人护卫在中间,一齐向城外冲去。
安阜园距离城门并没有多远,一行人集中在一起,声势浩荡,昆明城中鸡飞狗跳,一阵大乱。
“前方是什么人!下马接受检查!”城门口的守兵见大队人马冲击城门,如临大敌。
高桂大声喝道:“本爵爷是朝廷赐婚使,有急事要出城,快开城门!”他从平西王府直接出来,身上穿着一品武官的服饰,红宝石顶子,还穿了黄马褂,守城官认得他是朝廷派来的,当下恭恭敬敬地施礼,爬了起来,问他要平西王手谕。
原来,普通人出城是不要什么手谕的www*nd1wx*,但大队人,哪怕是平西王府的侍卫,人数太多的话,也一定要平西王手谕才可放行。
高桂哪来的什么手谕,连平西王本人都在队伍之中,到哪里去弄劳什子手谕,高桂恼道:“去的手谕,老子在北京出入皇宫都不要圣谕,在云南难道还要什么手谕了!快滚一边儿去,不然老子抽死你!”说到这里,高桂大手一挥,叫道:“走!咱们出城,有阻拦着,格杀勿论!”众兵轰然应诺。
那守城门的小官也不知哪来的胆量,大声叫道:“弓箭手准备,不许放人出城!”
第九十九章 昏迷中
第九十九章昏迷中
只见城门口迅速被架起拒马,城头好几十个兵士弯弓引箭,对准了高桂一行人。
“韦爵爷,怎么办?”多隆低声问道。
他们人数随多,但却有公主在内,还有韦爵爷骑在高头大马上,万一受到损伤,他们可担待不起。
就在这时,远处又一彪人马向城门处而来,高桂一惊,城里的人基本上全齐了,那些人定是平西王府发现王爷不见了,追到这里来的。高桂心乱如麻,老乌龟被捉了,这不就是逼着他们造反么?小乌龟还会跟自己客气么?
正犹豫,陈近南高声呼喝一无声,天地会群豪一齐冲了出去,城门的守兵没想到他们说动手就动手,略一迟疑,陈近南已冲到了面前,只见他体如蛟龙,冲向守兵之中拳打足踢,手下无一合之将,三拳两脚间,便拧断了三名守兵的颈脖。其余人也是毫不客气,下手又快又狠,转眼间,关安基和钱老本已经搬开了拒马,冲到了城门口。
高桂大叫一声,“大家跟着冲出去!”
众人来不及多想,大声呼喝着冲了看请到过去,一部分人则与城头上对射起来,但仰攻始终要吃亏很多,骁骑营中不断有人被射下马来,好在公主和大小双儿等人被严密保护着,没有受到波及。
但高桂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云南兵谁都知道这个孩子大官是朝廷大官,这次来云南,他的官儿最大,是以,城头的箭矢有近一半是朝着他射过来的,转眼间,高桂肩上,上,已中了两箭,片刻之后,胸窝又中了一箭。
高桂胸口剧痛,眼前一黑,险些栽倒下马。
众骁骑营军士见他中箭,惊呼起来,这时,天地会已有十几个人冲上了城头,对方的箭登时缓了。
当城门被打开时,身后的追兵也正好到了,一个骁骑营军官分出两百人殿后,其他人迅速出城。
行不到十里,与驻守在城外的骁骑营会合,两相聚首,由几个军官商议回京之途。
高桂胸口中箭,整个人昏昏沉沉,血流如注,大小双儿等人顾不得暴露行藏,一齐围了上前,搽药的搽药,取箭的取箭,手忙脚乱,只是胸口那一箭,却是要害,没人敢去动,众女束手无策,围着陷入昏迷的高桂伤心垂泪。
多隆急道:“现在吴三桂的云南兵在后面追着,咱们现下只能分开走了。”
陈近南道:“嗯,我带小宝走,你和侍卫以及骁骑营从另一个方向走!”
多隆并不认得陈近南,但韦小宝对他很是看重,多隆一直以为他是皇上秘密派给他的贴身护卫,尤其是刚才带人争夺城门,武功高强,手下个个实力不俗,多隆自然对他客客气气,眼下韦爵爷昏迷受伤,能否保住性命都不知道,多隆方寸大乱。
“这位兄弟,如果分开走,你们人少,能否安全逃出云贵吴三桂的地盘呢?”
陈近南道:“请放心,我们拼了老命也要保韦爵爷回去,但是这里……”
多隆道:“这里由我们引开云南兵。”
陈近南笑道:“好!”
正要走,多隆忽然道:“等等,老兄,若是兄弟不幸死在云南,你帮兄弟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就说我英勇杀敌,不幸遇难。”
陈近南一愣,这才知道原来这御前侍卫总管以为自己是皇上派来的,不笑道:“好的!我一定把这话带到,不过,你不会死,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找回吴三桂,你们有他做护身符,应该没问题。”陈近南指着他身后兀自昏迷不醒的吴三桂。
多隆恍如梦醒,当下分作两支,分头而行。
…………
高桂胸口中的那箭,正中左胸,本来并不深,但不知为何,竟然一直不醒。陈近南和青木堂群豪出了昆明后,进入贵州境内,天地会足迹遍布天下,地下势力盘根错节,各省都有天地会分舵,像云贵两省这样的重要地方,其势力更是早已扎根十年以上,想要隐藏起几个人,实在不是一件难事。
在昆明郊外与多隆的御前侍卫和骁骑营分开时,大小双儿和蕊初、小野樱四女也跟着高桂一起隐匿于贵州境内的一所普通民居内。本来公主也想跟着去,但她毕竟是公主,不能随自己之意,加上多隆等侍卫坚决不肯,她虽刁蛮,但侍卫们身负皇命,自然是拼着日后被公主整治也要护她周全。更何况,吴三桂还在他们手里,云南军毕竟是投鼠忌器。
高桂这一昏迷,就是一个多月,陈近南早已替他拔出了箭,箭上无毒,箭创也不深,他们行走江湖,疗伤药物自然是人人都有,早已给他敷上了,照常理来说,就算是昏迷,两天三天总会醒来,谁也没想到他竟会昏迷了四十天。
这四十多天内,陈近南得到消息,多隆他们早已经带着公主离开了吴三桂的地盘,他们是安全了,不过却发生了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本来吴三桂被严密看守,却在最后关头被人救走,早已回到昆明去了。也正为此,吴三桂提前了军事调动。
群豪得知吴三桂被人救走,均是扼腕不已,不过,随后他们便打听到,救走吴三桂的人使用的是火器,负责看守的十个御前侍卫无一幸免,均已殉职。玄贞道人第一个便想到了是罗刹国掺和了进来。
他们通过玄贞道人,对于罗刹国的火器已是非常忌惮,那种危险的武器,哪怕对方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只要他能有开枪的力气,对手就算是陈近南这样的高手也不能幸免。
大清边关告急,康熙调兵遣将,看请到一路要放着吴三桂,还得防着耿精忠和尚可喜,然后,蒙古瑚藏那边又有异动,总之康熙亲政不久,第一次面对如此大的考验。
当他独力面对这些的时候,显示出一种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镇定与成熟,调兵遣将,镇定自若。
高桂就在康熙忙得焦头烂额时,身体逐渐发生了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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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内息变异
第一百章内息变异
长时间的昏迷,青木堂那些大老粗们自然是没法照料他的,高桂的四个老婆寸步不离,衣不解带,只是,陈近南数次想输内力为他治疗,却是都被他体内蓬勃的内息给阻挡住,无法进行。而天地会中的郎中也无法对此异象作出解释。
他虽昏迷,但却脉象平稳,气息平和,生命当是无碍,只是谁也不能解释他昏迷的原因。到了第四十三天时,大小双儿和蕊初、小野樱商量,决定带他去京城,这贵州毕竟偏僻了些,而且更是吴三桂的势力范围,在这里呆久了,很难保证会发生什么,更何况,因为康熙大军压境,吴三桂已征用了大量民间的郎中随军,想在这贵州境内找到郎中,那是极难的。
四女刚刚雇了车,准备动身,玄贞道人却到了,说道吴三桂和鞑子大战一触即发,边境早已封锁,若是贸然出去,只怕有生命危险,四女均是想到,她们的相公乃是朝廷的贝勒,皇上的宠臣,不止是吴三桂认识他,吴三桂手下的将领官员只怕也多半都认识他了,这一来,京城是去不得了,只好留下。
玄贞道人见她们四人忧虑,便告辞而去,说是另行想办法。
到了中午,小野樱要大伙儿术都去休息,一人坐在高桂床边守候。她那日寻死不成,大双儿救了她上来后,高桂对她已是态度大为改变,呵护备至,大小双儿和蕊初也是有意让他们单独一起,以便给高桂机会补偿过往的错失,小野樱好了之后,立刻便碰到这件大事,小两口还没来得及诉说衷肠,高桂便中箭受伤,昏迷至今。
小野樱瞧着高桂宛若熟睡的情状,不想起当日他在仙玉坊中大闹一场,竟是当场将一个老书生骂死,也算是胡闹之极了,后来,他将自己买下,当晚便……还险些和大双儿二女共侍一夫……到了后来,他便经常被皇帝派到外地去公干,极少回来,这次在云南,自己险些已经死了,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正胡思乱想着,小野樱忽然发现高桂的手指动了一下,吓了一跳,又疑心自己是看花了眼,这时,高桂的整条手臂都是动了。小野樱狂喜,正欲去喊双儿姐妹和蕊初,高桂的眼睛已然睁开。
“小野樱……”高桂低声唤道。
“是我,是小野。”小野樱欢喜极了,抓住他手,泪珠儿扑簌落下。
“你哭什么?我这不是醒了么?”
小野樱绽露出笑容来,连声道:“是,是,我是高兴,我没哭。”
高桂身子动了一动,眉头蹙起,道:“唉哟,浑身跟散了架似的,你来帮我按摩一下。”
小野樱急忙
www,~nd1wx.~ 站起,坐去,两只小拳头在高桂的腿上轻轻捶打起来,问道:“你觉得怎么样?胸口还疼么?”高桂摸了摸箭创,摇头道:“一点儿也不疼了。”
抬头见小野樱满面喜色,刚才她喜极而泣,两颗晶莹的泪珠儿还挂在腮上,更增添了她艳丽无双的美色,高桂忽然心中一动,道:“其实还是很疼的,嘴上疼。”
小野樱奇道:“相公你胸口中箭,怎会嘴上疼?”
高桂道:“我可不知了,胸口不疼了,但嘴唇上好像要裂开似的疼痛,不信你看看。”
小野樱果然上前查看,高桂见她亭亭玉立的娇躯靠近,身上幽香扑鼻,心头大乐,待她上前时,忽然一把将她抱住,小野樱惊呼了一声,下意识便挣扎了一下,随即却又不动了,乖乖地任凭他双手在自己的上来回。
她脸上羞得红了,嗔道:“你才刚刚好,你可别乱来。”
高桂在她腰上摸着,一只手已探上了,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绝妙手感,高桂哪里还能忍得住,笑道:“以后我要立个规矩,我的老婆么,只要进入本爵爷的卧室,一律不许穿衣服!”
小野樱俏脸更红,娇嗔道:“哪有这样的规矩的?都不许穿衣服么?”
高桂理所当然地点了
www,~nd1wx.~ 点头,道:“当然了,我老婆这么多,要是一件一件都的话,那也未免太浪费时间了,哈哈,所以,你带头吧,你先……”
小野樱身子扭了扭,羞道:“不行,你才刚刚好,我可不能让你……让你太劳累了,我去喊大双儿她们来看你。”
说着,就要下床去,高桂哪里肯放,轻轻用力,将小野樱放倒在身旁,小野樱嘤咛了一声,红晕满颊,高桂怕她逃了,心想,多摸得你几下,让你浑身没了力气,你就跑不动了,想到这里,一只手已摸到她,小野樱娇躯一颤,风情万种地瞪了高桂一眼,道:“你别这样,等你好了,我再……再任你摆布就是了。”
高桂哪里肯依,一只手已将她裙摆撩起,露出两条细嫩的腿,小野樱双腿夹紧,不让他得逞,她本来就身怀武功,这一用力,重伤初癒的高桂竟是奈何不得。
就在这时,卧室外面传来脚步声,小野樱吓了一跳,急忙坐起,迅速地爬下床去,在床沿整理好衣裙,这时,脚步在外面停了下来,只见小双儿端着一个木托盘,走到门口,轻声道:“小野妹妹,你中午没吃多少,我送些粥给你喝。”
“啊……”小双儿陡然见到高桂竟然坐了起来,这一惊,手中的木托盘登时跌落地上,一碗米粥“砰”地一声打碎。
“小双儿,你没事吧!有没有烫着?”高桂霍然起身,正待下床,忽然脑中一阵晕眩,眼前一黑,登时跌倒在地。
小双儿和小野樱齐声惊呼,急忙上前。
高桂只觉身子忽冷忽热,从丹田处而来的内息仿佛正在膨胀,而左胸处的内息忽然有些古怪,并不和丹田的内息融合了,两股内
www,~nd1wx.~ 息在发生激烈的排斥,仿佛正在打仗一般,争斗不休,小双儿和小野樱都是懂得内功的,虽然她们的内功远不及高桂深厚,但见识却是比高桂高得多,两女骇然相望,小双儿俏脸煞白,起身道:“我去请他师父!”
究竟高桂的内息发生何种变化,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一章 诡异事件
第一百零一章诡异事件
当陈近南赶到时,高桂在地上大呼大叫,身体被众女一齐按住,陈近南见他身子挣扎扭动,脸上说不出的难受,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大双儿力气最弱,抬头时,被高桂一把甩开,随即他一只手抓向自己左胸口,衣衫尽碎。
“你们让开!”陈近南喝道,伸手疾点高桂身上几处穴道,高桂立时动弹不得,嘴里嗬嗬连声,仿佛野兽嚎叫一般。
陈近南站了起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跟着他进来的小双儿红着眼如圈道:“原本相公他已经醒来,怎奈正想下床时,忽然就这样了,总舵主,这该怎么办?”
陈近南紧皱眉头,道:“刚才从他脉象看,他身体内有两股内力互相冲突,因为都积聚在胸前,所以情况非常危险。”转头瞧了瞧四女,道:“蕊初姑娘,你现在就去找玄贞道长他们过来,要快。这边我试试用内力压制一下,希望能有用。”
蕊初点头出去,陈近南又向小双儿和小野樱道:“这里你们两位内力最好,你们帮我护法,若是我不成的话,立刻将我和小宝分开。”
小双儿和小野樱同声应诺。陈近南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孩子,总是有些古怪,突然出现一身内力,又与常人大不相同,现下两股内力终于发生了事情……”
陈近南盘膝坐下,小双儿和小野樱按照陈近南吩咐,将高桂扶坐起来,陈近南双掌贴于他后背,将内力缓缓注入……
只是半盏茶的工夫,陈近南额头上好像点燃了一支香,白雾盘旋升起,脸上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三女瞧得惊心动魄,就在这时,高桂身子忽然颤抖起来,仿佛鬼上身一般,越抖越是厉害。
三女又惊又怕,却不敢惊扰了陈近南,个个面色惨白,攥紧了拳头,这时,陈近南已是汗流浃背,身上衣衫尽湿,突然,在高桂的背后荡起一圈波纹来,仿佛水波荡漾,陈近南闷哼一声,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
“总舵主!你怎么了?”众女惊呼起来,看请到陈近南被弹开之后,竟是没能起来,身体软倒,口中急促地喘气,对一个内功高手来说,喘粗气几乎是不可能的。
陈近南微睁双目,道:“让我休息一下!”
就在这时,小双儿惊道:“你们看!相公他好像没事了!”
高桂虽然还在昏迷,但眉头已经舒展开了,身体也不再抖颤,大双儿欢喜道:“终于好了!他终于好了!”
小野樱却道:“可是总舵主他……”
三女向陈近南瞧去,只见他满身是汗,仿佛患了一场大病,小野樱道:“我们将他扶到去休息吧。”陈近南伸手一摇,道:“不必了,我坐下来调息片刻就好了,你们看着小宝,我刚才以内力压制住他体内紊乱的气息,但却不知是否有效,如果玄贞道长来了,让他照看。”
陈近南刚说到这里,只见高桂忽然坐起,诧异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躺在地上?咦喂,师父,你怎么坐在地上?大双儿小双儿,你们怎么招待我师父的?”
大小双儿和小野樱见他这么快便醒来,大喜过望,一齐上前,将高桂围住,大双儿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嗔道:“你醒了!刚才真被你吓死了,还好总舵主他在。”
高桂在她手背上拧了一把,笑道:“你捏我脸做什么?咱们晚上慢慢捏,现在师父在这里,多不好。”
三女见他刚刚醒来便口花花,一齐娇嗔。
陈近南听得几乎要爆血管。
高桂爬了起来,行若无事地向陈近南走去,见他神态疲惫,不大讶,惊奇道:“师父,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大双儿道:“你刚才似乎是走火入魔,幸亏总舵主在这里救了你一命。”
高桂一愣,运内力行小周天,面色陡变,惊呼道:“怎么回事?我的内力!我的内力怎么全都聚集到胸口了!丹田的内力呢?”
陈近南听他这么说,也是惊奇,急道:“刚才我压制住你体内两股内力,现下,你体内若是有三股内力才对,怎么全去了胸口?这怎么可能?你快试试你的掌力是否还在!”
高桂悚然,走开几步,向大伙儿瞧了瞧,运内力于掌心,向地面猛击一掌,只见地面的土砖立刻碎裂,以他掌心为中心呈放射状向四周扩散,高桂大喜道:“师父,我的内力还是很管用的,我没事!”
就在这时,只见地上的石砖忽然震动起来,并且发出“咯咯咯……”的响声,听去好像磨牙一般,高桂吓了一跳,急忙退开几步,惊道:“什么声音!该不会地下埋了僵尸,被……被我一掌给拍醒了吧!”
三女听他说得恐怖,都是花容失色,小双儿最怕鬼,一头钻进高桂怀中,尖叫一声,道:“哪里!在哪里?”
这时,只见刚才高桂掌击之处的碎石块好像跳舞一般,滴滴嗒嗒地跳个不停,高桂又退开一步,陈近南始终艺高人胆大,站了起来,缓缓走上前去。
那碎石向两边分开,不断由下至上地涌出黑色的泥土,仿佛真个儿有什么要钻出来一般,高桂毛骨悚然,惊叫一声,大叫道:“大伙儿快跑啊!有鬼要钻出来了!”
三女一齐跳了起来,跟着他夺门而出。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关门声,原来钱老本、关夫子和玄贞道人随着蕊初已经赶到,见韦香主和总舵主还有香主夫人棉人色地冲出房间,不大讶,蕊初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随即又问道:“相公,你好了?!”
高桂惊道:“你们……你们别进房间,看请到里面……里面好像闹鬼!”高桂想到刚才土砖之下黑土宛如喷泉,脑际出现一只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的手掌从土里伸出,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钱……钱老本,关……关夫子,你们赶紧去买香烛,咱们拜一拜鬼,兴许就没事了。”
关夫子道:“哪里有什么鬼了!我却不信。”说着,大步向房内行去。
……呵呵,还没公布高桂的秘密,大伙儿可别拿砖头砸我啊!下回一定分解!石头保证!……
第一百零二章 黑暗法师灵魂体(一)
第一百零二章黑暗法师灵魂体
“啊!”关安基撞飞了大门,身形美妙地倒着飞出,高桂急忙上前接住,内力自然流转下,将他去势缓解,放在地上。
“鬼!鬼!果然是鬼!”关安基大惊之下,脸上已是没了血色。
“啊!”从虚掩着的门缝中,小双儿尖叫一声,险些叫破人的耳膜,“那是一个人!”
高桂颤声道:“人有什么好怕的www*nd1Wx* !”众人围在院子里,不敢上前,有人问关安基看到什么,有人迟疑着想上前瞧一瞧,就在这时,门被一把推开,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
众人一齐退后,饶是陈近南母武功盖世,也是头皮发麻。
只见这黑衣人身材并不高,全身都裹在一件黑色斗篷里,一顶尖顶的古怪帽子几乎遮住了眼睛,这本没什么可怕之处,但他所露出来的那半张脸,上面一点儿血色也没有,苍白如纸,一双手上瘦骨嶙峋,皮下就是骨头,活像个吸了毒的瘾君子,当真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高桂壮起胆子,道:“你……是人是鬼?”
黑衣人向他瞧了半天,才沙哑着声音道:“主人,您把我召唤出来有什么事?”
“召唤?召唤你?你是……你是谁?”高桂奇道。
黑衣人道:“我是墨苏达亚,主人,是您从地狱将我召唤了出来。”
“地狱!?你是鬼么!”高桂瞪大了眼睛。
墨苏达亚道:“我是灵魂体,黑暗法师的灵魂体!”
“那还不就是鬼了!”高桂惊声道。
这墨苏达亚脸上仿佛生化危机里的僵尸一般,难看到了极点,一双眼睛却是红彤彤的,仿佛他那深陷的眼眶中安了两颗笑电灯泡。高桂看得毛骨悚然,左右一瞧,见大家都是面带惊骇,陈近南更是瞧了瞧墨苏达亚,又瞧着自己,忽然道:“小宝,既然他是你召唤来的,你自然也就能将他召唤回去了。”
高桂心中一动,随即又黯然,他说是自己召唤出来的就行了么?问题是我哪里知道他是怎么被召唤的?高桂忽然想到刚才自己朝着地面打了一拳,难道……难道就因为朝天上打了一拳?他就被我召唤出来了?那……那我朝着天上打一拳的话,会不会把天使给召唤来呢?
墨苏达亚仿佛能够读懂他心中所想,道:“主人,你若是要将我召回的话,心中想一想,我自然立刻回去的。”
高桂一怔,道:“你这么听话么?”
墨苏达亚道:“你是我的主人!”
高桂想了想,随手指着他,道:“那你乖乖地回去吧!没我的吩……吩……”还没等他说完,墨苏达亚已凭空消失。高桂瞠目结舌,骇然地望着刚才他站立的地方www*nd1wx* ,不可思议地惊叹道:“这……这是在做梦么?他……他居然真的走了!”
这黑暗法师灵魂体一消失,众人均是松了口气。
钱老本首先恢复了正常,欢颜道:“恭喜香主!”
高桂“呸”了一声,道:“还恭喜我?你恭喜我做什么?这么个难看的鬼混天知道下次还会在哪里突然从地底下爬出来,迟早给他吓出病来!”
陈近南深锁双眉,道:“小宝,老钱确实是没说错啊,刚才那个鬼,
第一百零三章 黑暗法师灵魂体(二)
第一百零三章黑暗法师灵魂体
高桂奇道:“他……他能做什么?”
陈近南哈哈笑道:“至少能吓到人,如果你真想知道,不妨召唤他出来问问。”
高桂想到那灵魂体苍白得好像僵尸一般的脸容,浑身汗毛竖了起来,道:“还是不了,等下次再问。”
陈近南道:“咱们现在被困此处,鞑子皇帝衡三桂的战事传不到这里,也不知究竟怎样了。”
玄贞等人默然无语,$nd1wx,$他们在病此地虽是没有危险,但毕竟身处险地,一不小心落到吴三桂手里的话,那便糟糕之极,而且已经一个多月了,天地会各分舵在鞑子皇帝衡三桂的交锋中,也不知有没有损伤。
众人商议了一阵,始终是无法有更好的办法,各自离去。
经过刚才那恐怖的场面,高桂死活也不肯再住那间房了,这院子有三间房,蕊初和小野樱一间,大小双儿一间,高桂一间,如今高桂不敢再住自己房里,便要与她们之中的两人同住一起了,众老婆谁也不说,直到吃完晚饭后,高桂才笑嘻嘻地宣布,要将大小双儿的床拆了,放到蕊初和小野樱房中去。
老婆们瞪大了眼睛瞧着他,大双儿道:“那我和妹妹岂不是要跟蕊初和小野樱一起睡了?那你一个人睡,会不会害怕啊?”
高桂嘿嘿笑道:$nd1wx,$“还是大双儿最疼老公,知道我一人睡会害怕,其实,你们四个睡一间房,老公我自然是和你们同睡了。你们四个弱小女子,老公我不放心啊,万一你们害怕,一只惨白惨白的手半夜三更摸到去……”
小双儿惊呼了一声,缩到姐姐身后,道:“相公,你别说了。”
大双儿起初还以为高桂是要一个人睡一间房,现下才明白他是不怀好意要和众姐妹大被同眠呢。
大双儿柳眉倒竖,骂道:“你刚刚才好,满脑子就想些这个!”
高桂笑道:“我想什么了?”
大双儿道:“你……你还不是想……哼,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要我说出来。”
高桂绷着脸道:“其实我是很正经的,也不知是谁想歪了。”
大双儿道:“那好,你正经,你阂们一同睡也行,不过你只能睡地上,我们四个睡床。”
高桂惨叫了一声,小双儿她们一起掩口轻笑。
苦干了一场,终于将房间弄好。
高桂嘿嘿笑了一声,扑去,大叫道:“好舒服的床啊!原来两张床拼在一起会这么软和,不知道上面再睡四个娇滴滴的老婆会是$nd1wx,$什么感觉呢!”
四女在房中一字排开,个个面带羞意,谁也不肯上去。
高桂嘿嘿笑道:“天色已晚,你们还磨磨蹭蹭地做什么?良辰美景奈何天,赶紧吧!”
四女没人动弹一下,高桂急了,从蹦了下来,仿佛穿花蝴蝶一般,在小双儿胸前捏一把,又在蕊初上掐一下,四女娇嗔喝斥,卧室中春意荡漾。
在高桂的抓抓摸摸神功之下,四女终于被他哄去……
第一百零四章 大被同眠(一)
第一百零四章大被同眠
四女去,都是钻入被窝中,连头第*一*文*学*首*发脸也不露出来,高桂左边是大双儿和蕊初,右边是小野樱和小双儿,中间一床被子里没个人了。
高桂伸出手去,在小野樱那边摸了摸,转过脸来,又向大双儿被子里伸出魔爪,谁知两女都紧紧地掖住被子,背朝着他,高桂眼珠儿一转,忽然“唉哟唉哟”叫唤起来,小野樱那边刚想伸出脑袋来瞧,大双儿笑道:“别上他当,他定是假装的!”
小野樱立刻那边没了动静,高桂左右一瞧,知道老婆们害羞,灵机一动,偷偷地掉过头去,在床尾朝小野樱和小双儿被窝里伸出手去,摸到了一只脚,却不知是谁的,脚的主人嘤咛一声,往里缩了缩,高桂心中一喜,顺着那只脚摸了上去,被子的这一头被他魔手侵入,高桂一左一右,在两人四条嫩滑的腿上来回地着,不断向上……
被窝中温度逐渐升高,二女闷在里面喘不过气来,同时探出头来,娇喘吁吁,两人对望一眼,均是羞不可仰,冷不防,高桂从被窝的另一头钻了进去,两只手立时滑到小野樱和小双儿的内侧,二女强忍住强烈的刺激所带来的,手紧紧抓住被褥,双目迷离地瞧着天花板,不敢叫出声来。被子里,那个坏蛋一只手在小野樱的小腹桃源来回拂动,另一只手在小双儿的水草洼地拨弄着,二女滑嫩异常,高桂忍不住分开小双儿的两腿,将身子贴了上去,鼻端碰到她那下面湿漉漉的,小双儿身子僵硬,紧张得香腮流出汗来,高桂轻轻咬住她凸起之物,一股电流直冲小双儿四肢百骸,终于忍不住**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极其靡的叫声,冲另一边的大双儿和蕊初都知道发生什么了,二女浑身酥软,面红耳赤,大双儿忽然伸出手去,在蕊初的胸前停住,蕊初娇躯一颤,大双儿在被窝里低声惊呼:“你这里好大啊!”
蕊初羞得脸上红透,不敢作声,哪知大双儿竟是在她胸前来回起来,一股异样的刺激感令蕊初立时迷离起来,薄薄的内衫飞快地在大双儿灵巧的手指间褪下,蕊初的呼吸急促起来,大双儿已将她紧紧抱住,上身的衣衫被她下,一条湿热的舌头在她轻轻舔吻,蕊初娇躯颤抖,双臂情不自地将大双儿抱住,随着她不断地向下吻去,蕊初想要阻止,却已是浑身无力,大双儿的手伸向她亵裤时,蕊初已是泥泞一片,她的手指在那处轻轻划过,痒痒酥酥的……
“唔……”蕊初忽然睁大了双眼,大双儿的,竟是已经吻到了她……
“别……别亲那里……那里受不了……”蕊初顾不得小双儿她们听到,低声哀求道,那种仿佛要被她舔得灵魂儿飞上天去的感觉,叫她,欲拒还迎。
“啊……”蕊初将被子咬住,强忍着那种奇特的感觉……
第一百零五章 大被同眠(二)
第一百零五章大被同眠
高桂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惊奇地瞧向蕊初,只见她面带潮红,美眸迷离,水汪汪的似睁未睁,而被子拱得高高的,便知是大双儿在“作怪”。惊讶之余,想到大双儿向来喜欢“舌战”,更是陡升。
高桂怪叫一声,将被子猛地掀开,小野樱和小双儿一齐惊呼,四条光溜溜的手臂不约而同地护住,高桂邪邪一笑,左右开弓,在二女轻轻起来,不多时,二女春潮泛滥,宛转,乖乖的好像绵羊一般。
高桂先将小双儿抱起,让她趴在,在她肤白胜雪的娇嫩香上轻拍了两记,一挺,已进入她潮润而狭窄的通道,小双儿抓紧了枕巾,痛呼连声。
随着高桂时而前后,时而旋转,时而扭曲反转的动作,小双儿娇躯泛出粉红色的迷人色彩,声不受控制地响彻卧房,再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那醉人的声中,害羞拘谨的小双儿也开始放开胸怀,随着高桂的动作而扭动着腰肢,那一下下的**碰撞,直顶到娇柔,仿似灵魂的震颤,令她无法呼吸,身上汗光闪闪,充满醉人。
小野樱在一旁瞧得手足俱软空,脸上越来越红,玉手忍不住在自己胸前起来,眼中所见,是小双儿云鬓散乱的娇柔媚态,耳中所闻,是她一声声的**和急促的呼吸,再加上“啪啪”的撞击声,小野樱哪里还能忍得住,闭起双眼,手指向滑去……
“小樱,你下面是不是很难受了?”高桂忽然问道。
小野樱羞红了脸,嘤咛一看请到 声,不敢回答。
高桂轻声笑道:“你和小双儿一般趴着,我马上就来让你欲仙欲死!”
小野樱仿佛中魔了,听到高桂的话,含羞爬起,翻过身趴在,翘起玉,坐好迎接的准备。
高桂双手在小双儿香汗淋漓的上着,柔声道:“你保持这个姿势,待我喂几口给小樱就来。”
小双儿现在已是说不出话来,“嗯”了一声,只感觉下面忽然一空,登时一阵无比的失落。
而另一边,小野樱高抬着玉,露出潮湿的两片鲜红小鲍鱼,高桂在她那处周围轻轻摩擦起来,却是不进去,小野樱被他撩拨得芳心荡漾,口中无意识地道:“好相公,你别弄小樱了,我……我要你放进去呢!”
高桂哈哈一笑,一只手抚住她细腰,另一只手却在小双儿滑若凝脂的玉股上来回地揉搓捻捏,小双儿本已全身汗湿,身子慵懒无力,被他挑弄得几下,又将玉股翘起……
高桂在小野樱外面巡游一番,终于挺枪直入,这一挺,“噗哧……”一声,如入穴,原来她那里面早已是爱水充盈欲滴,一股滑滑的液体顺着高桂的小兄弟流溢出来。
“好湿啊!里面全是水啊!”高桂啧啧赞道,湿湿暖暖被包容的感觉,实在是再舒服不过了,高桂用力向前顶住,顺时针划着圆圈,仿佛搅拌浆糊一般,搅得十数下,又返回来逆时针搅动,小野樱红唇紧咬,随着高桂的节奏扭摆着细细腰身。
“还是你那里水最多!”高桂舒服得一声,小双儿在一旁腻声道:“我那里难道水就不多了么?”
“多……多……也多,都一样!”高桂一只手指在她玉股上滑来滑去,上面早已湿滑不堪,一不小心,手指便陷入**之中,引得她娇喘细细,又是情动。
这时,蕊初忽然发出一声高呼。
“啊……啊!我……我不行了……好姐姐……你别再舔了!我要丢了!”
高桂听得愣了,扭头瞧去,只见被看请到 子忽地揭开,两具光溜溜的迷人在一起,蕊初下面水注如潮喷涌,双手紧抓住大双儿一条胳膊,直到水尽,才**一声,瘫软下去。
高桂愕然,好个大双儿,居然用嘴就把蕊初弄得喷潮了!等会儿看我怎么摆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