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公主都推倒
第七十六章公主都推倒
长平公主惊诧地瞧着高桂,这年纪幼小的少年,此刻侃侃而言,居然显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来,他能猜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实是不简单。
“你竟然一猜即中,陈近南果然好福气,收了你这么聪明的徒弟。”
高桂嘿嘿一笑,心道,我这哪里算是聪明看请到,分明是对鹿鼎记太熟悉了所至。口中却道:“师太你可太夸奖我啊,我只是灵机一动,胡乱猜测的。”
长平公主深深地瞧了他一眼,缓缓地道:“年纪轻轻,荣辱不惊,一点儿也不骄傲,将来必成大器。”高桂见她脸上清丽无双,气度华贵,不由得为之一窒。
长平公主坐于山坡之上,遥特望远处,淡然道:“好了,你我是友非敌,你回去吧!”
高桂见她神情落寞,开口叫自己离开,他又怎么舍得走?她分明有两个女徒弟,一个叫做阿琪,一个便是阿珂了,若是就这么走了,哪里再去找她?这可是古代,可没有电话,没有QQ。
“师太,我不能走!”高桂略一沉吟,道:“师太你或许不知,小皇帝非常看重我,你行刺他,又捉了我,小皇帝一定不肯放过你的,我回去,自然会替师太说话,但是万一那些侍卫们没得到圣旨,依旧追杀,师太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岂不是危险!我若不走,师太你还多了个人质,这便安全多了,待师太到一稳妥之处,小宝我再回去不迟。”
长平公主冷哼了一声,昂然道:“我岂会怕那些鹰犬?”
高桂瞠目结舌,确实,长平公主何等武功,那些脓包侍卫岂能捉得住她?正绞尽脑汁想着计策留下,长平公主转头望来,忽然柔声说道:“小宝,你的心意我知道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的,自己照顾自己,怕得什么危险了,你回去吧。”忽然又扑哧一笑,一张美艳而又清冷的脸上宛如鲜花绽放,道:“想不到我朱媺娖幼年时无人关心,直到现下老了,却被你这小孩来关心。”
高桂想,原来她的名字叫朱媺娖。
长平公主越想越觉得有趣,笑得花枝乱颤。
高桂忽觉奇怪,历史上,她被皇帝赐婚给周世显时被神秘人相救,并且传了她一身的武功,难道那个神秘人不关心她?而且,她有两个徒弟,阿琪阿珂,难道她们不关心她?
忽然,长平公主停住了笑,呆呆地瞧着山脚下,天边一丝亮色,如丝如絮,看来是快要天亮了,京城方向隐约的灯火点点,一轮圆月映照下,长平如痴如醉地望着天边那一抹亮色,眼中流下一滴清泪……
一直注意着她的高桂愣住了,长平竟然……竟然哭了?这怎么可能?传说中的九难师太,传说中武功高绝的独臂神尼,那可是能媲美东方不败级别的人物了,可是,她居然在自己面前哭了!
高桂吃惊地瞧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更让他吃惊的是,长平公主不知触动了哪一根心弦,竟当真哭了起来,眼泪一颗颗从她那光洁的脸上流淌下来,却是只落泪不出声。
“你……师太,你若是有伤心事,不妨哭出声来,憋在心里,闷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高桂劝道。
长平公主却不理他,反而背过身来,双肩抽搐着,高桂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父亲因为生意失败,向高利贷借钱又被人骗光,最后一时想不通,跳楼死了,当时自己的母亲也是如同她这么伤心。高桂心中黯然,默默地走了过去,伸手抚在她肩上,柔声道:“别哭了,哭坏了身体可是自己的,不管你以前受过多少委屈,吃过多少苦,现在还不是捱过来了么?谁还没点伤心事呢……”
长平公主自妙龄年华起便遭大难,虽然名为公主,实是流落江湖,师父虽然传授了自己一身武功,但却严厉异常,不苟言笑,待自己学成,便飘然而去,近二十年孤苦无依的生活,悲从心来,饶是她武功再高,毕竟还是个女人,听得高桂温言相劝,再也忍耐不住,靠在高桂身上放声大哭。
高桂惊呆了,虽说他在前世的年龄已有十九岁了,的确较这个世界的十四五岁的韦小宝要大了许多,但毕竟还是比三十出头的长平公主要小了一截,被这个几乎能当自己母亲的女人抱住,高桂登时不知所措,偏偏这长平公主身材高挑,足足有一米七的个子,而韦小宝这个身体,却才一米六多一些,她以坐姿转身相抱,头部刚好到他腰部,而她那湿热的呼吸,不偏不倚,正对着自己下身敏感处……
我的天呐!高桂心中直喊救命,这也太那个什么了!你要抱就抱好了,本大爷就是人品好,有公主运,可是,你也别对着我那里喷气吧!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高桂被她抱住,动弹不得,一双手好像僵尸般举着,不敢放下,可是她却哭个不停,哭得很是伤心,哭得高桂心里乱乱的,终于忍不住将手放在她肩膀之上,轻轻地抚摩起来。
长平公主哭了一阵,心里畅快多了,头昏昏沉沉地,忽觉不对,猛然抬头,惊呼了一声,伸手便将高桂推开。
高桂猝不及防,被她一推,整个人滚出五米开外,脸颊被地上的石头擦破了一块皮,痛得大叫起来,道:“你……你推我做什么?”
长平下意识推了他出去,立时便后悔,快步走到高桂面前,将他扶起,道:“你没事吧?我刚才一不小心就推了你出去。”
高桂暗暗骂道:这光头女人!连道歉都不会!对不起不会说么?亏得老子我那么安慰你,你却推我!
高桂刚刚站稳,长平已转过身去,也不开口说话,不知她在想些什么,长平忽然从怀中取出十几两银子,伸手给他,说道:“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小皇帝眼下对你好,长大了可也说不准,你还是不要回皇宫了,这些给你作盘缠,你回扬州本乡去罢。”
高桂身怀巨款,足足数十万两,打赏人家一出手就是一两百两,怎稀罕这么点散碎银子?若非是冲着美人儿阿珂去,我早已走了!还跟你在这磨叽什么?
此时天已大亮,高桂见她双目红肿,虽是三十岁的人,但气质高雅,显得楚楚动人,更是想起刚才她搂抱着自己纵情大哭,心中不由得一动,道:看请到“我不回皇宫,可也不愿回扬州去,师太你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和你一起闯荡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岂不是好?”
长平听他说,师太你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和你一起闯荡江湖,心神一颤,竟是呆了,心乱如麻,脸上忽然便红了,啐道:“什么叫你一个人,我也一个人?”
高桂年纪虽小,但也是花丛老手,见她神情,心头一震,暗叫,不是吧,怎么看,好像她都更像个女人了!难道老子我真的有公主运?推倒清朝公主不算,难道还要推倒明朝公主么?
第七十七章 初遇阿珂
第七十七章初遇阿珂
“你真的愿意跟我闯荡江湖去么?”长平低声问道,她背对着高桂,双目之中透出一阵迷茫。
那个年轻而略带稚嫩的声音道:“我当然愿意,师太,我的本事可也不算差了,和你打当然打不过,不过江湖上一般人还不是我的对手是吧?所以,以后我也可也保护你。”
长平娇躯一震,在这一刻,心中涌起莫名的感动,多少年了,多少年了?长平胸中情绪翻涌,眼中流下泪来,有多少年没有听过人说要保护自己了,到了三十多岁了,却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说保护,长平忽然破涕为笑,转过身来,笑道:“好啊,以后就靠你了。”
高桂见她梨花带雨,娇颜含笑,说不出的让人怜惜,不由得痴了……
高桂随她自北边下山,折而术向西。到得一座市镇,一路之上吩咐店家供应精美素斋。将长平照顾得十分周到。他知道长平必定会去和弟子相见,心中想也不想回去京城之事,往前行得一步,便觉距离那个芳华绝代的阿珂老婆近了一步,心情既好,更是对长平关怀备至。
长平毕竟曾是公主,对菜肴美恶分辨甚精,她所吃甚少,倒不是有意挑剔,但如菜肴精致,便多吃几筷。高桂身上有的是银子,只要市上买得到,什么人参,燕窝、茯苓、银耳、金钱菇,有多贵就买多贵。他掌管御厨房时,太后、皇帝逢佛祖诞、观音诞或是祈年大斋都要吃素,看请到他点起素菜来自也十分在行。有时客店中的厨子不知如何烹饪,倒要他去厨房指点一番,煮出来倒也与御膳有七八分差相仿佛。
长平虽然沉默寡言,往往整日不说一句话,但却时常望着高桂的背影笑上一笑,眼中充满迷惘和复杂。若是她的两个弟子看到,定然吃惊,她们的师父向来不苟言笑,即便是再开心的事,至多不过展颜一笑,一年之中,笑的次数绝不超过一只手掌之数,而现下,一天也会笑上不知多少次。
不一日,来到昌平县锦屏山思陵,那是安葬祟祯皇帝之所。陵前乱草丛生,甚是荒凉。高桂起先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见长平在昌平县时便一言不发,神情郁郁,此刻又见到陵墓,自然猜到长平来的是哪里了,见她伏在陵前大哭。高桂也跪下磕头,忽觉身旁长草一动,转过头来,见到一个绿衣女郎。
这一刻,高桂当真是呆了,他阅女无数,那RB小妞小野樱,英国美人艾尔琳娜,大小双儿……当真是多不胜数,其中又以小野樱最是美艳,可是她们与面前这个绿衣女郎相比,却又逊了一筹了。
弯弯的浓眉犹如新月,水汪汪的眼睛,闪动着伶俐的光芒,如梦如幻,如琼玉鼻挺直,双唇不厚不薄,当真是眉目如画,艳丽无双,一身绿裙衬托着杨柳般的婀娜娇躯更添生机活力,
高桂瞧得目瞪口呆,痴痴迷迷。尤物!真是极品尤物!高桂最喜欢的美女类型,必须是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鼻梁一定要高挺秀气,皮肤一定要比刚剥开的熟鸡蛋更细嫩,眼睛得大,还要能放电,身材嘛,一定要纤细,胸脯嘛,不能太大,太大容易下垂,也不能太小,太小没有手感,腿嘛,自然是要修长细腻了,恰巧,这美女每一样都符合了。她叫长平师父,若非鹿鼎记中最漂亮的阿珂,还能是谁?
这绿衣女郎跳了出来,说道:“师父,终于等到了,我……我已在这里等了三天啦。”接著一声叹息,又道:“可别太伤心了。”
长平恍若不闻,悲声稍减,却仍是瞧着陵墓默默流泪。
绿衣女郎见师父身边多出个少年来,不由得一怔,想问师父,却也不敢打扰,眼见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痴痴呆呆地瞧着自己,脸上飞起红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长平的另一侧跪了下来。
高桂被她那一瞪惊醒了过来,暗暗自责,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美女,有必要这么失魂落魄么?女人,其实不能太着紧了,你越是在意她,她便越是不知道珍惜你,泡妞的最高境界,不是将妞儿弄上床,而是如何表现出自己的魅力,去征服妞儿,让她对自己痴迷,转而对自己芳心暗许,然后……一推而就,推倒便是。这才是泡妞的最高境界了!高桂越想越是得意,忽然想到,也许自己可以出一本书了,书名就叫作“泡妞秘笈”,作者高桂。
他心中想得猥琐,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来,他笑是不打紧,可他却是陪着长平公主跪在崇祯皇帝的陵前,在人灵前发笑,极是不妥,长平瞥了他一眼,秀眉蹙起,问道:“你笑什么?”
高桂脸上的笑登时僵住了,眼珠儿一转,道:“师太,我在为先帝高兴啊!所以笑了出来。”
长平迷惑地眨了眨眼。
她虽已过了三十岁,但那绝代风姿却是丝毫不减,就算是比起天姿国色的阿珂也只不过略逊一些。那一眨眼间的风情,让高桂呼吸为之停滞。
“师太,先帝当年迫不得已斩了你一条手臂,但我想,其实他是不想你受到贼子的侮辱。”
长平点了点头,意在赞同。
“所以我想,先帝当年定是怜你爱你,不然在最后关头也不至于狠不下心了,如今,师太你已经大了,还能在他灵前拜祭他,他在九泉之下,必定欣慰,我为你们高兴,所以情不自禁就笑了,请师太勿要见怪。”
长平笑了,如鲜花绽放,情不自禁地拉住高桂的手看请到,道:“父皇当年最疼爱我,前些年,我因为种种缘故而不能来祭拜,以后,每年都要来。”
高桂点头道:“那是应该的,就算你有事不能来,我来也是一样,这位姐姐来也行。”
长平眼望向阿珂,眼中闪过复杂神情,道:“是,不,她来是应该的,你又为什么来?”
高桂道:“我……我也是汉人,我不拜我们汉人的皇帝还去拜谁?而且,公主你对我这么好,我……我在心里早已把你当作我的母亲了。”话一出口,不由得觉得不妥。
长平听得她这话,脸上一红,眼中又是欣慰又是失望……
第七十八章 泡妞大法之情乱篇
第七十八章泡妞大法之情乱篇
长平坐在崇祯陵墓前,想着心事,不觉便已是日落西山,高桂却是丝毫也不急,一会儿瞧瞧长平公主,一会儿瞧瞧阿珂,只觉她们师徒两个皆是美极,那长平公主明明看请到已经三十出头了,可雪白的肌肤竟是不输二九年华的阿珂,真不知她是如何保养的,阿珂之美宛如月色皎洁,而长平公主之美却如月中之雾,神秘而凄美,这个历史上的悲剧人物,在后世,不知多少影视题材、历史中提及,怎么看,也不如眼前的她真实。
陵前三人各怀心事,谁也不提离开,那崇祯若是泉下有知,只怕也足以欣慰了,他死了这么多年,恐怕没有哪一天有人陪他陪了这么久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渐黑,长平叹了口长气,站起身来道:“咱们走罢。”
当晚三人在一家农家借宿。高桂服侍长平已有多日,知道她有洁癖,吃饭时先将她二人的碗筷用热水洗过,将她二人所坐的板凳,吃饭的桌子抹得纤尘不染,又去抹床扫地,将她二人所住的一间房打扫得干干净净。高桂前世懒惰,后世虽附身于小太监,但却很快便得康熙皇帝宠信,半点儿苦头也没吃到,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今日如此勤快,实是生平从所未有。
长平瞧得暗暗点头,心想:房他虽然年纪幼小,但却身怀深厚内功,以他的内功底子,只须稍加点拨,便可跻身于一流高手的境界,以他这等人才,不去做他的鞑子爵爷,不去天地会当他的香主,却来如此侍候自己,长平不由得感动,更是猜测他此举之意。
起初,她以为他是瞧上了身边的阿珂,此女绝色,但凡男子,一见之下无不失魂落魄,但高桂似乎视而不见,十眼之中倒有八眼是瞧着自己,心中迷惑之余,又不禁慌乱,难道……难道他竟是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想到这个,长平羞愧得几乎要死了,她多年清修,竟然到这般年纪还想这等羞人之事,休说别人听了震骇,就是她自己也无法接受,不过,这念头一起,再想彻底抹去,实是不易。2群:73908661欢迎大家聊天
那阿珂对这个比自己还小了两岁的少年充满好奇,她虽然年岁不大,但随师父行走江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世间男子瞧了自己容貌的,要么痴痴呆呆,要么恨不得将自己剥光了吞下肚去,即便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儒者学究也不例外,在男子面前,阿珂从来都是心高气傲,虽不懂得男女之事看请到,但也明白自己美貌,而他却是不加理睬,她又怎能服气?她对那等只知道拿色眼瞧自己的男人厌恶至极,而这个少年却是瞧都不大爱瞧自己一眼,有时候,完全把自己当作透明了,反而对师父恭恭敬敬,关怀备至,一些她和师父师姊从未想到过的琐事细节也处理得妥妥当当。趁着收拾碗筷之际,阿珂忍不住偷偷问他,高桂答道:“当你真心真意去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什么事,都能替她想到。”
高桂所说的爱,其实并不是指男女间的情爱,而是对长辈的爱,阿珂听得痴了,心中想着,何时若是有一个这样对自己真心真意的男子,有一个这样什么事都能替自己考虑到的男子,自己定要嫁了给他……
这句话,高桂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对长平好,其实就是为了施展他的最高境界的泡妞大法,他对长平好,却刻意去忽略阿珂,阿珂必定会不服输,才会对自己发生兴趣,事实证明,刚才阿珂主动找自己说话,已经是成功了第一步了。
不过,他们谁也不曾想到,刚才那几句对话,已经一句不拉地落在了长平耳中……
长平第一次感觉到心跳加速,那句“因为爱她……”长平如遭雷击,怔在了原地,三十二岁的长平公主痴痴地回到屋里,这时的她哪里还有丝毫绝顶高手的风范?
月色皎洁,清辉映天,月光投进窗内,长平与阿珂共睡一榻,半夜了,长平依然无法入睡,高桂说要保护自己,说爱自己……难道这竟是真的么?他少年英雄,既是天地会的香主,陈近南的徒弟,又是鞑子爵爷,这样的身份,能瞧得上已三旬的自己么?
长平心乱如麻,辗转反侧,一时悲,一时喜,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瞧着帐子倒影在墙上,忽然,身边的阿珂翻了个身,见师父未睡,不由诧异,问道:“师父,很晚了,你还不睡么?”
“就睡了。”长平闭上双眼。
良久,阿珂忽然道:“师父,那个小宝是什么人?他是师父的亲人么?”
长平将高桂被鞑子皇帝封了鹿鼎公和天地会香主的身份说了出来,阿珂惊得张大了嘴,双重身份,哪一个都是举足轻重,他在白天居然像是小厮一般伺候着自己跟师父!难道,他真的是喜欢上师父了?阿珂不敢置信地瞧了师父一眼,她肌肤白皙,睫毛弯弯卷卷,雍容华贵的高雅气质,哪里像是三十岁的人啊!那个小家伙看上师父也不为怪!只是,他比自己还小了两岁,如果真的成了师父的丈夫,我该怎么称呼他?
两师徒各怀心事,不久沉沉睡去。
次日起来时,高桂依旧殷勤如故,长平心事重重,当面瞧也不瞧高桂一眼,但当高桂转过身来,如水美眸却是充满复杂地瞧着他背影,阿珂在一旁瞧在眼里,暗暗为师父高兴。
商量了一阵,长平问起阿珂的师姊阿琪,阿珂说她在沧州。三人向南进发,一路之上,高桂对长平和阿珂照料得极为周到,她们师徒两个平日甚为清贫节俭,这高第*一*文*学*首*发桂怀揣着几十万两的巨款,不怕没钱买,就怕买不到,出手阔绰之极,他也不怕露财,就算是自己不出手,长平公主是何等高手?那些宵小贼人想来就来吧,桂哥不在乎。长平公主虽不贪恋那些口舌之欲,但高桂越是殷勤,她也越是欢喜,不过,每每想到年龄悬殊便即黯然。
不一日,三人已到了沧州,高桂找了一间上等的客栈,一进门便赏了十两银子。客栈掌柜虽觉尼姑住店有些突兀,但这位贵公子出手豪阔,自是殷勤接待。高桂开了三间上房,准备在沧州多待几日,等找到阿琪再做打算。
刚刚开好房间,高桂给了丰厚的赏钱,让店小二带路,门外行来几个汉子,带头一个是个二十三四岁的俊美青年,衣饰华丽,举止儒雅,阿珂不免多瞧了两眼,那青年乍一见阿珂,惊若天人,若不是碍着男女之防,只怕已经上来搭讪了。
高桂瞧在眼里,心情大为不爽,好在和那人无甚瓜葛,各自回房歇息。哪知,那人居然就住在高桂他们隔壁。
三人路途艰辛,回房梳洗了一番便睡下了,到半夜时,房外传来脚步声,高桂内功浑厚,听到动静,立刻便惊醒来,只听隔壁门外店小二说道:“郑客官,外面有人求见。”
随即便是开门声,有三四个人走进了那个郑客官的房内,随即便是店小二道谢的声音,想来是那郑客官赏了银子,这客栈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加上高桂内功深厚,隔壁说话之声几乎就像是在他面前说一般,高桂越听越奇,原来进来的人里面,有两个是冯不破,冯不催兄弟,而那个俊美青年,居然就是台湾的郑克爽!四天后,便由这郑克爽在此主持一个杀龟大会。
高桂知道,杀龟大会就是一次刺杀吴三桂的会议,这在鹿鼎记中有详细的描写,可惜自己全然忘记了。正听着,房门无风自开,高桂吓了一跳,原来是长平轻飘飘走了进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掩上房门,轻声道:“别出声!”
隔壁房中商定了杀龟大会的时间和地方,随即便告辞而去,等他们走后,长平示意高桂跟着,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长平房中,这里隔着高桂和阿珂两间房,说话便可大声些了,原来长平在要房间时便注意到那个青年公子是个练家子,他跟着的十几个随从,个个都是身有武功,长平便留了心,一听有动静便发觉了。
高桂对这郑克爽忌惮之极,在金庸世界里的第*一*文*学*首*发阿珂,就对韦小宝没有好感,甚至想要了韦小宝的小命,后来更是喜欢上郑克爽,差点让韦小宝戴上了绿帽帽,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他们俩便有一次目光对视,高桂怎能不忌惮?
从北京到沧州,一路上高桂都严格执行着自己的泡妞计划,阿珂对自己虽然没有喜欢上,但绝对是有好感的,这一点,高桂很是自信,按照这样的效率发展下去,阿珂跑不了的,有这么好的前景,若是被这个郑克爽插上一脚,那可划不来了。哪知,长平公主说出一句话来,将高桂的美好愿望无情地击得粉碎。
第七十九章 杀龟大会
第七十九章杀龟大会
长平公主道:“这个郑公子他是郑成功的后代,也算是我明朝的部属了,我打算去参加杀龟大会,你和我一起去吧!”
高桂心中怎肯,摇头道:“那个郑公子虽然和我们天地会渊源甚深,不过,此人贪生怕死,为人又歹毒,分不清好歹,师太不去也罢,要杀吴三桂,其实很简单,只须我在皇帝面前说几句话,吴三桂不死也要脱层皮……”
长平奇道:“你和那个郑克爽很熟么?你为何对他看请到有如此评语?”高桂吐了吐舌,心道,差点就穿帮了,道:“我和郑克爽是初次见到,其实,他为人如何,江湖上早有传闻,说他不辨忠奸,自己文也不行,武也不行,是个草包,完全不像郑成功的种,师太你不知道罢了。”
长平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是江湖上的传闻而已,做不得真。我看他相貌堂堂,正气凛然,虽然人长得太过俊美了些,不像是个英雄,不过,他长得怎样,自己做不得主的,小宝,你随我过去打个招呼。”
高桂见她主意已定,不好违可拗,心中却是将郑克爽及其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郑克爽门口,长平是女子,三更半夜不好与男子说话,高桂只好上前拍门。
郑克爽在房中正要睡下,起身开门,却不认得高桂,高桂道:“郑公子,你到我房间来一下,我有事找你。”郑克爽不知她是友是敌,皱眉道:“这位小兄弟,你我素不相识……”高桂嫌他啰嗦,不耐道:“少婆婆妈妈的,你没种么?不敢来?就不怕堕了你爷看请到爷郑成功的名头?”
郑克爽听他直呼爷爷的名讳,又惊又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长平见高桂言辞无礼,嗔道:“小宝,你胡说什么啊。”向郑克爽道:“郑公子,贫尼法号九难,和你们郑家有些渊源,放心,我们不会害你,请随我来。”
郑克爽瞧了瞧斜眼歪眉的高桂,又瞧了瞧长平,心道,这两个人知道我的身份来历,想来也不会加害,便随长平来到高桂房间。
长平请他坐了,高桂却是不坐,和长平并排站着,双臂抱胸,一言不发,心中转着念头,看是不是要寻个机会宰了他才好,他知道师父陈近南最后是死于他郑克爽之手,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早已知道结果,当然是不能让他得逞。
长平和郑克爽谈了良久,说到要去参加杀龟大会,郑克爽却是犹豫不决,长平不禁愠怒,想起高桂起先说他是个草包,居然有些信了,暗暗叹息,郑成功如此英雄,却是养了个这样的孙子。
高桂见他婆婆妈妈,不耐站起,骂道:“姓郑的,你***,师太何等人物,就是你爷爷在这里,也要磕头下拜,师太站着,你却坐着,这已是不敬,此刻还在这里推三阻四!老子废了你,叫郑经那个老东西再生过一个。”
郑克爽听他言语中辱及父亲,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喝道:“你说什么!沧州如今聚集着几千几百个英雄好汉,你敢动我,教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高桂嘿嘿冷笑,他本来就是想激怒郑克爽,把事情闹僵了,好让长平打消去参加什么杀龟大会的念头,这样,郑克爽也就没机会跟自己抢老婆了,见他发怒,暗暗欢喜,正要说话,门却开了,阿珂走了进来,茫然道:“你们在吵什么?师父,小宝,你们不睡了?”
郑克爽一见阿珂,眼珠子登时便要掉出了眼眶,呆呆地盯着阿珂,眨也不眨一下,高桂暗暗叫苦,防来防去,居然还是让他见到了阿珂,这回老母鸡变鸭,乖乖隆地咚。
长平道:“郑公子,杀龟大会可不是你郑家一家说了算的,吴三桂出卖大明,引狼入室,汉人的大好河山被鞑子给占了,人人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人人得而诛之,我要参加,原也不必经过你。既然话不投机,郑公子请回吧!”
郑克爽痴痴地瞧了阿珂一眼,忽然道:“师太,你是说你要参加么?那……那再好没有了,这位小英雄是?”郑克爽向高桂一抱拳,问道。
高桂见他见到阿珂后,立刻改口,语气要多恭敬便有都恭敬,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道:“老子姓吴,名大野。你叫我大野就行了!”
“哦,原来是大野兄弟!”神魂颠倒的郑克爽丝毫没察觉高桂在消遣自己,浑浑噩噩地应道。
长平见他眼睛偷偷地瞟阿珂,皱起眉头,暗想,这郑成功的后人怎么是这么个德性。
“这位姑娘是?”郑克爽拱手一揖。
阿珂见他眼也不眨地向自己瞧了过来,脸上不由得一红,这郑公子一表人才,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心头一慌,道:“小女子叫作阿珂。”
“原来是阿珂姑娘。”这郑克爽彬彬有礼,却不知高桂两只眼睛已在冒火。
长平冷哼了一声,道:“阿珂,我们跟郑公子还有事情要谈,你去睡吧。”阿珂应了一声,袅袅婷婷地去了。
郑克爽恋恋不舍地瞧着阿珂走了出去,不由得失魂落魄。……本书首发于。
到了四天之后,郑克爽亲自来请长平三人,说是在城西十八里的槐树坪聚会。他侍候倒也周到,给他们三人请了一辆马车,载着他们来到槐树坪赴会。那槐树坪群山环绕,中间好大一片平地,原是乡人赶集,赛会,做社戏的所在。平地上已黑压压的坐满了人。郑克爽一到,四下里欢声雷动,数十人迎将上来,将他拥入中间。
高桂瞧得忿忿不平,这家伙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仗着爷爷父亲的名头威风八面,这倒也罢了,阿珂原先十眼当中,倒有六七眼是望向郑克爽,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长平领着高桂和阿珂远远坐在一株大槐树下。这时东西南北陆续有人到来,草坪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高桂叹了一声,暗道:“吴三桂那个老乌龟,结看请到的仇家可真不少。”
眼见一轮明白渐渐移到头顶,草坪中一个身材魁梧,白须飘动的老者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各位英雄好汉,在下冯难敌有礼。”群雄站起还礼,齐声道:“冯老英雄好。”
第二十一章 上班意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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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龙戏双珠(一)
第八十章龙戏双珠
冯难敌朗声说道:“众位朋友,咱们今日在此相聚,大伙儿都知道是为了一件大事。我大明江山为鞑子所占,罪魁祸首,乃是那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四下群豪一齐叫道:“吴三桂!”众人齐声大叫,当真便如雷轰一般,声震群山。高桂心中好奇,这些人叫得这么大声,就不怕被人听见?跟着有的大叫:“大汉奸!”有的大叫:“龟儿子!”有的大叫:“王八蛋!”有的大叫:“我草他十八代祖宗!”众人骂了一阵,声音渐渐歇了下来。
冯难敌道:“大汉奸罪大恶极,人人切齿痛恨。大伙儿都恨不得生食其肉,死寝其皮。今晚大伙儿聚集在此,便是要商议一条良策,如何去诛杀这奸贼。”
当下群雄纷纷献计。有的说大伙儿一起去到云南,攻入平西王府,杀和吴三桂全家鸡犬不留;有的说吴贼手下兵马众多,明攻难期必成,不如暗杀;有的说假如一刀杀了,未免太过便宜了他,不如剜了他眼睛,断他双手,令他痛苦难当;有的说还是用些厉害毒药,毒得他全身腐烂。有个中年黑衣女子说道:最好将吴三桂全家老幼都杀了,只剩下他一人,让他深受寂寞凄凉之苦。
忽有一个中年男子道:他投降清朝,是为了爱妾陈圆圆为李闯所夺,不如去将陈圆圆掳了来,让他心痛欲死。又有人道:吴贼虽然好色,但最爱的毕竟第*一*文*学*首*发是权位富贵,最好是让他功名富贵,妻子儿女都一无所有,沦落世上,却偏偏不死。数百名豪杰大声喝采,齐说:“如此惩罚,才算罚得到了家。”
另一人说道:“满清鞑子对区他十分宠幸,这贼子官封平西王,权势薰天,杀他妻子儿女已然不易,要除去他的功名富贵,更是难如登天。”有个云南人站起身来,述说吴三桂如何在云南欺压百姓,杀人如麻的种种惨事,只扣得群雄更是义愤填膺,热血如沸。好几人都道,让吴三桂在云南多掌一天权,便多害死几个无辜百姓。但如何锄奸除害,却是谁也没真正的好主意。
这时冯难敌父子所预备下的牛肉,面饼,酒水,流水价送将上来,群豪欢声大作,大吃大喝起来。这些豪士酒一入肚,说话更是肆无忌惮,异想天开。有人说道:将陈圆圆掳来,要开一家妓院,让吴三桂真正做一只大乌龟。
那些人说得热闹,却是每一个说得到点子上,长平听得直皱眉头,本就不愿过去和那些粗鲁汉子混在一起,现下更是迟疑要不要走了,回头见高桂倚在树干上,嘴角流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不由得心中一动,道:“小宝,你觉得应当如何?”
高桂懒洋洋地道:“江湖草莽,乱七八糟,若无领头之人,想杀吴三桂那只老乌龟难如登天。”
长平听得不住点头,暗想,他虽年幼,见识倒也不凡。阿珂也是露出惊讶神情,出言赞道:“小宝,你说得很有道理,你小时候一定读过书了。”
高桂本来心情郁郁,听得阿珂夸赞,登时来了精神,道:“书是读过一些,但算不得什么,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
长平微笑道:“我看这参加杀龟大会的人之中,能胜过你的寥寥无几,你小小年纪,倒也知道谦虚,实是难得。”
阿珂从未见过高桂显示武功,听师父说出这话,不禁吃惊,问道:“师父,小宝他很厉害么?”
长平点头道:“略逊于我。”
阿珂张大了口,呆呆地瞧着高桂,怎也想不明白,这个比自己还小了两岁的少年有哪一点像是武林高手的。
这时,一个相貌矍铄的老者道:“今日各派、各帮会英雄好汉聚会。如果各干各的,力量太过分散,结成一个大帮呢,为数实在太多,极易为鞑子和吴贼知觉,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众人沉默了一会。一人说道:“不知顾先生高见如何?”
那姓顾的老者道:“以兄弟之见,这里天下十八省的英雄都有,咱们一省结成一盟,一共是一十八个杀龟同盟。唔,‘杀龟盟’听来不雅,不如称为‘锄奸盟’如何?”群豪纷纷鼓掌叫好,说道:“读书人说出来的话,毕竟和我们粗人大不相同。”
听到这里阿珂向高桂瞧了一眼,高桂早已暗自留心,被这崇拜的眼神弄得大为受用,心中不禁又为自己来参加这个杀龟大会而庆幸不已。
又过了一会,群豪开始推荐盟主,每一省一个,河南省是少林寺方丈晦聪禅师,湖北省是武当派掌门人云雁道人,陕西省是华山派掌人“八面威风”冯难敌,云南省是沐王府的沐剑声公子,福建省是延平郡王的次公子郑克爽,居然天地会有三个堂主香主当选盟主,天地会可算是极有面子了。
听了一会儿,长平听得索然无味,这伙人乱哄哄的,倒不如自己偷偷去云南,一剑杀了吴三桂干脆,当下带了高桂和阿珂离去,各省豪杰分别商议如何诛杀吴三桂,东一堆,西一簇,谈得甚是起劲,谁也没来理会,阿珂见师父不等郑克爽,欲言又止,这番神情落在高桂眼中,心中不免又将郑克爽骂了个狗血淋头。
回到客栈住了一晚,也没见到郑克爽,次日清晨,雇车向南行,长平虽不说去何处,高桂也猜到是去云南,三人共处一车,倒也快活。
阿珂少女情怀,昨夜见到郑克爽英俊高贵、倜傥不凡,情窦初开,眼见第*一*文*学*首*发再无相见之机,自然芳心郁结,闷声不响的行了二十余里,高桂灵机一动,道:“师太,阿珂,旅途枯燥,我说个故事给你们听如何?”
长平笑道:“你原来还会说故事,你说。”阿珂瞧了他一眼,瞧着车窗外默不作声,忽然身后马蹄声响,数十乘马追了上来,阿珂脸上登现喜色。但这数十骑掠过大车,毫不停留的向东疾驰,阿珂脸色又暗了下来。
高桂笑道:“阿珂姑娘,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也不看阿珂脸色,干咳了一声,说道:“从前有个书呆子,名叫段誉……”
第八十二章 龙戏双珠(三)
第八十二章龙戏双珠
第二日清晨,高桂刚刚醒来,便听门口有人说话,高桂不觉奇怪,此时天才刚亮,这么早,谁吃饱了没事干站在门外说话!
却听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说道:“郑公子,你去哪里,和我有何相干?”高桂立时认出,这说话之人正是阿珂,听得她一早就和那小白脸说话,登时火冒三丈。随即又听郑克爽道:“我……我要回台湾去了,陈姑娘,台湾物华天宝,民风淳朴,如果你去,我一定奉做上宾,你难道……难道不愿和我一道去么?江湖多险恶,我实是担心你……”
阿珂道:“你说什么?我有师父和小宝照顾,哪来的险恶?某些人又嫖又赌,我去台湾做什么?看戏么?哦,还有,你欠小宝的一万两银子什么时候还?”
高桂听得心花怒放,站在屋里捏紧了拳头,几乎要欢叫了起来。
“小宝……小宝,陈姑娘,运不瞒你说,我真的没有去嫖妓,我父亲在台湾何等地位,我犯得着去妓院那种肮脏的地方么?我怀疑是那个小宝串通好了那些鞑子兵来陷害我的,你想想,为什么……”
高桂吓了一跳,连忙竖起了耳朵。
阿珂愤然道:“你在说什么!小宝他好心好意替你还了债,你却在背后这么编排他!之前我还觉得你是个正人君子,原来是我瞎了眼,你竟是这样一个人!你武功不如小宝,德行也及不上他万一,他待人真诚,学识渊博,又懂得讲故事,你却会什么?你连他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若不是他喜欢我师……,总之,你不要在我面前说小宝坏话,你这种人让人瞧着恶心!”
高桂喜极而泣,原来自己在阿珂心中的看请到地位竟是这么高!武功又好,德行又好,待人真诚,傻丫头,那是对你一人真诚哩!等等,她说什么学识渊博?我哪里学识渊博了?难道我给她们讲“天龙八部”,就是学识渊博么?哈哈,那我还记得“神雕侠侣”记得“寻秦记”呢!看来要哄女孩子,多记得几本也是一招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一声“砰”的关门声,想来定是阿珂回到了自己房间。继而又听郑克爽沉重的脚步声回房,高桂坐在床沿傻笑不止,终于搞定了阿珂!高桂欢喜得紧,兴奋得在床上翻筋斗。
过得不久,长平起身出来,叫上了高桂,高桂心情愉悦,道:“师太,咱们一会儿是去云南,还是去什么地方?”
长平道:“小宝,你虽年幼,却是个有大智的人,那日在煤山,你所说之言,我到现在还记在心中,我想,如果康熙真的能令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再无兵连祸结之事,我们还争这个天下做什么?难道他们真的能比康熙做得更好么?”
高桂吃了一惊,自己当日只是记了看请到点历史书上的评论,然后随口说说而已,难道就凭着自己几句话,长平公主就打消了反清复明的念头了?哪会这么夸张?
长平又道:“何况,我身为一个女子,也不可能复国,原本指望着台湾的义师,可是这郑克爽非但不像人主,而且品行不端,人又愚笨,这样的人若是被他坐了江山,老百姓岂不受苦?天下是百姓的天下,我虽姓朱,也不能拿老百姓的血去换江山。所以,我打算回北京一趟。”
高桂吓了一跳,道:“你还要刺杀皇帝么?”
长平笑道:“我哪里是要刺杀他,我是想问问他,将来会怎么对待百姓,问清楚了,我便也就放心了,你和皇帝情分特殊,你去给我带话。”
高桂迟疑道:“万一……万一他要杀你……那可怎么办?”
长平道:“是啊,万一他要杀我,你是帮我?还是帮康熙?”
高桂想也不想,道:“当然是帮师太你。”心中却道,最好谁也不会死,康熙死不得,你自然也死不得。
长平欣然道:“那好,我们这便动身吧!”
马车夫见他们要去北京,嫌路途太远,迟疑着不肯去,高桂赏了他五十两,险些将那车夫砸晕过去,忙不迭地将车赶来。三人同车,向北京而去,只是这车夫得了高桂重赏,有心讨好,车马赶得飞快,高桂却是希望马车越慢越好,中间下车打尖时,偷偷地又塞了五十两给他,要他缓行。
这一日,三人错过了宿头,夜来月升之时仍在荒僻山野中,天黑马儿容易失蹄,车夫说什么呃不肯走,便在荒郊停了下来,他们倒也不怕,无论是野兽也好,强贼也罢,长平和高桂都是高手,怕得什么?
吃过干粮,车夫早早地升起篝火,垫了些干草睡下,不多时,呼噜声震天价响起。长平和阿珂却是睡不着,这荒郊野地里,野兽必多,纵使长平武功盖世,却毕竟是个女子,面对刀剑加身可以不怕,但蛇虫鼠蚁却叫人毛骨悚然,不由得不怕。阿珂则更是害怕,依偎在师父身旁,两只黑宝石般的眼珠睁得大大的,远处一有山鸡野兔飞蹿出去,便要惊叫一声。
高桂将马车车厢整理完毕,又洒上了在河间府随手买来的香粉在上面,这才下了来,向长平道:“师太,天色已经不早了,我整理好了车厢,你赶紧睡吧。”
长平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忽见第*一*文*学*首*发高桂嘴角一歪,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双眉微蹙,转身向阿珂道:“阿珂,你和为师一起睡。”阿珂求之不得,连连点头,跟了上去。
高桂道:“师太,车厢狭窄,睡两个人连身子都翻不过来,我跟阿珂姑娘点起篝火,她睡在外面就可以了。”
长平看出他对阿珂的心思,心中莫名地一酸,怔了怔,道:“外面蚊虫多,她随我一起,挤一挤也能睡。”长平不理会高桂,拉过阿珂的手,上了车去。
高桂今晚的大计被无情地击得粉碎,呆呆地站在原地,欲哭无泪。
听着车厢中传来的窸窸窣窣声,料想是两人已合衣睡下,高桂无奈地叹息着,篝火也不愿去点,就那么躺在草地上,暗暗地将长平的老子崇祯,崇祯的老子朱常洛,以及姓朱的满门都骂了个遍。骂着骂着,高桂忽然心中一动,想到长平若是和自己真个儿到了北京,和康熙见面谈完的话,极有可能就此归隐山林,那……那阿珂岂不是也要随她一起归隐?
高桂想到这里,不禁站了起来,心道第*一*文*学*首*发:难道要老子出动欢乐烈女吟么!现下若不搞定的话,以后长平非要带着阿珂离开的话,那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自己千辛万苦,千里迢迢地跟着长平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为的不就是能把阿珂给圈圈叉叉掉么!
高桂暗下决心,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阿珂给吃掉,天色渐渐有些凉了,高桂将篝火点燃,在火旁老老实实地待了不动,只等天再晚些就出动欢乐烈女吟,将阿珂一举搞定。
直等了半夜,万籁俱寂,高桂估摸着她们睡熟了,从怀中取出药粉,倒在一方手帕上,用手紧紧攥着,这才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走向车厢……
第八十三章 龙戏双珠(四)
第八十三章龙戏双珠
刚刚靠近,忽听车厢中传来喁喁私语,高桂吓了一跳,刚才逆风没有听见,原来她们竟是没睡!高桂气愤之至,蹑手蹑脚地靠近了车厢壁,他内功精湛,想要不发出声音并不是很难。
只听长平小声说着阿珂幼年时的事情,听得高桂几乎以为她在交代后事。长平问道:“阿珂,为师养了你十七年,你说真心话,你觉得为师待你如何?”
阿珂道:“师父待我很好啊!”
长平低声笑道:“也不见得很好了,你小时候调皮不肯好好用功,我可没少打你。”阿珂道:“那是师父对阿珂要求严格。”
长平沉默了片刻,忽道:“关你说,小宝这个孩子怎样?”听到长平提及自己,心中登时悬了起来,他极想知道自己在阿珂心目中是怎么样的。
阿珂咯咯一笑,道:“他很好啊,比阿珂还小两岁,但武功比阿珂强的太多了,不仅仅是武功好,而且体贴细心,懂得关心人,学识也不错,会哄人开心,嗯,心地也好,比那个道貌岸然的郑克爽强上百倍……”高桂在车外险些手舞足蹈起来,心中欢喜,如同吃了两斤蜂蜜落肚。
紧接着又听阿珂道:“师父,他很不错啦,他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胡说什么!怎是好好待我?”长平轻声呵斥道。
车外的高桂懵了。
“师父,你想想,他对你可好得很呢,关怀无微不至,师父你想吃酸的,他就立刻去买梅子,师父想吃甜的,他马上就送来枣子,我曾有一次听他说,他……他说……他说当真心真意去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什么事,都能替她想到,师父你说,如果他不是喜欢上你了,怎会对你这么好?”
高桂几乎要抓狂了,怎么回事,怎么居然闹出这样的误会出来!我连圈叉英国小美人的机会都放弃掉,不就是为了阿珂你么?你怎么看请到 说这种话,长平公主虽然美,但毕竟比自己大得多了,古人都结婚得早,长平她早成亲的话,生也能生得出韦小宝了。
“唉……阿珂你还小,有些事还不懂,我的年纪都能做小宝的娘了,更何况为师已经遁入空门,这些事,想一想都是罪过,以后休要再提了。”
“师父……”阿珂还待再说,长平道:“我这次打算去北京,找鞑子皇帝说说话,如果侥幸为师没死的话,便要归隐了,你年纪尚轻,别跟着我耽误了终身大事,小宝人虽滑头了点,但你刚才说的那些,他确实是当之无愧,他其实心里放的不是为师,而是你……”
阿珂惊道:“怎会是我?”
“你别打断我说话,我起初也瞧不出来,后来郑公子出现,我便明白了,他虽年纪小,若论到心机深沉,别说是你这小丫头,就连为师我也要甘拜下风,他接近我,十成之中有九成是为了你,好在他不是奸佞之人,将来为师无法照看你,小宝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高桂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为自己刚才暗地里咒骂朱家的皇帝而懊悔不已,早知道长平公主对自己这么好,还替我劝阿珂嫁给自己……高桂心情激荡,唏嘘不已。
阿珂惊呼一声,道:“怎么是这样?我不信,师父,我不要你照看,阿珂大了,能照顾师父你了。师父归隐,阿珂也归隐。”
长平呵责道:“孩子话!还说自己长大了,你说这话就是幼稚,还没长大呢!为师这里有只玉蝴蝶,你贴身收好了,将来,你找到你亲生母亲就靠它了。”
阿珂惊道:“师父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亲生母亲?你不是说我是孤儿么?”
长平苦笑一声,道:“此事很难解释,将来待我归隐之前我自然会说给小宝听,你若要找寻亲生母亲,便要问他了,你若不嫁给他,我叫小宝不跟你说。”
高桂在外面听得心惊不已,长平居然把这事也说了出来,难道真的是在交待遗言么?心中既感激她撮合,又为她担忧不已,脚下忽然踩到一块碎石,咯地一声响。
阿珂惊道:“是谁?”
长平笑道:“除了小宝这个顽皮猴子还能有谁?”
高桂见躲不过了,走到车厢处,尴尬一笑,道:“师太,阿珂,你们还没睡么?”
阿珂惊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和师父刚才说的话,你岂不是全听去了?”高桂见她面红耳赤,羞得狠了,不忍她尴尬,迷茫道:“你和师太刚才说什么了?你们说了很久么?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蚊蚋太多?”
阿珂听他这般说话,心中大定,慌道:“没说什么,是,是有很多蚊子,叮咬得睡不着。”
高桂道:“既然都睡不着,我给你们讲故事吧,听一听就天亮了,好不好?”
阿珂和师父说了这么久的话,睡意全消,也想再听故事,眼睛瞧向师父,长平微笑道:“你们去讲好了,我要睡一下。”阿珂脸上一红,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没有师父相伴,她又怎肯去?转头向高桂道:“师父要睡,我也不听啦。”忽见高桂手中捏着一方色彩艳丽的手帕,笑道:“这手帕好生漂亮,是送给师父的,还是送给我的?给我瞧瞧。”说着劈手便夺了过来。
高桂一个不留神,手帕被她抢去,“噗”地一声,一股淡淡的香气在车厢中弥漫开来。高桂心下冰凉,那可是欢乐烈女吟啊!对女人有效,对男人也同样有效啊!
阿珂乍一闻到香气,道:“好香的手帕,小宝你老实交待,这是从哪个女子那里拿来的?”
高桂叫苦不迭,本想用这手帕单独去迷阿珂,谁知这一迷就迷了三个了,这怎么是好。
“这手帕是我自己的,颜色是艳丽了些,不过,我是小孩嘛,无所谓的……”
过得片刻工夫,高桂便感觉小腹内热烘烘的,心知不妙,这欢乐烈女吟只怕是药性发作了!
“我感觉有点热,师父你呢?”阿珂扶着厢壁,她面目通红,双眸盈盈欲滴。长平皱眉道:“本来还觉得凉,现下咱们一起挤在这狭小的地方,气流不畅,自然是热了,唉哟……眼下初秋了,怎么这么闷热?”
高桂心中叫苦,猎雁却猎了一窝,这可怎么办?只是这一霎,药力已如海浪涌起,全身发滚,犹如在蒸笼中被人蒸焙相似,丹田中一股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情欲如潮,不可遏止,高桂暗叫,好霸道的药力!再向阿珂和长平瞧去,只见她们脸上已是香汗淋漓,长平双颊如火,一双眼水汪汪地瞧向自己,高桂心中一动,不可不可,怎能在长平公主面前做出这等事来,也不知能否用内功逼出这药性!
想到这里,高桂沙哑着声音道:“师太,恐怕咱们是中了毒了,你背过身来,我给你驱毒!”长平靠在厢壁之上,全身懒洋洋的没了半分气力,对高桂的话恍若未闻,高桂一咬牙,登上车厢,将长平身子扳过,手掌贴于她背后,暗想,也不知能不能驱除这种“毒”。
长平软洋洋的靠在他身上,左臂忽然勾住他脖子,蓦地里手臂一紧,道:“你在做什么?你靠得我这么近做什么?”她手上全无力道,高桂轻轻挣脱,道:“师太,你不要说话,我马上就……”忽然想到,若是真给她驱除了药性,她清醒过来,自己想要圈叉阿珂的美梦可就泡汤了!正犹豫,只觉胸腹四肢、头脸项颈,皆是滚烫,忽听阿珂一声**,双目已是火辣辣地瞧向了自己,高桂见她霞生玉颊,神态娇媚无伦,脑际轰然一震,心道,天啊,难道这就要开始了么?
“小宝……我身上好热,你热不热?”阿珂樱唇微张,小嘴微喘,一只手已伸向自己衣衫,片刻之后,阿珂已是香肩半露,外衫滑落。高桂只觉心神激荡,情不自禁地靠了上去,正要施展抓抓摸摸神功和抓奶龙爪手,背后一股大力传来,高桂被掀翻在车厢之中,两片樱唇已重重地印了上来。
好香!迷茫中,高桂仅有的一丝清明被彻底击碎,这是长平公主啊!下意识地,高桂伸手去推,却正好摸到两团柔软,高桂脑际轰响,丹田下一团火热直冲上来。
长平的接吻技巧生涩之极,但月光下,同样美艳绝伦的俏脸更有一番销魂荡魄的诱人韵味。
高桂与大小双儿她们日久缠绵,其接吻技巧早已非比寻常了。他的舌头已迅快地溜进长平的檀口,轻轻顶开她无力微闭的贝齿,勾出柔软的丁香小舌,不住地吮吸**,同时还在长平两片薄薄的香唇间甜美地轻触浅吻着,口中还不住地吸吮着伊人芳香的玉液。
此时的长平公主已经是双目迷离,不知人间何世,只懂得在喉咙深处挤出几声“咿唔”娇呤来助长高桂的恶势力。
高桂寸土不让地持续进攻着,同时不甘寂寞的双手也加入了攻城掠地地肆虐中,不停地抚摩揉捏着她的纤腰细腹,沉醉其中的长平公主顿时浑身酥软无力,那滋味犹如初涉爱河的少女被自己初恋情人爱抚一般,弄得她登时芳心迷醉、咿唔连声,深深迷醉在高桂那深情的热吻及贪婪的爱抚中。
高桂眼见得长平公主浑然忘我地任由他火热舌尖在其檀口中恣意逗弄,粉嫩香舌也美妙地配合回应,更是志得意满,情欲高涨。他不断地吮吸吞噬着她吐露过来的香液琼浆,却使得自己的喉中反而愈发饥渴了,故而更加不住地向她香唇急着索取,直到两人都透不过气为止!
两个坠入情欲当中的男女在对方身体之上不停地抚摩着,阿珂却是早已情难自已,强劲的药力让她全身慵懒无力,靠在一边,皎洁而清冷的月色衬托得她更美得胜过鲜花,一颗风情万种的臻首微侧斜倚,纤弱的脖颈天鹅绒般柔美细致,她迷茫地瞧着师父和高桂两个人搂在一起,那羞人的一幕,令她全身仿佛着了火一般,男女之欲,人之天性,欢乐烈女吟能够激发人人有生俱来的情欲,使之变本加厉,难以自制,阿珂自然也难逃此理,身上的衣衫已成累赘,伸手轻解罗衣,不多时,阿珂那象牙一般光滑洁白的肌肤于衣袂飞扬、罗衫掩隐间,裸露的光滑美丽的娇躯上,肌肤欺霜赛雪,腰肢纤细,圆润挺翘的丰臀,玉腿笔直修长,一只玉手,已伸向那一抹幽深桃源……
而此时,长平公主那成熟完美的娇躯已完全暴露在高桂的眼中,光滑细腻的触感和因情动而炽热的体温不断地刺激着高桂的欲望,高桂的双手用力地在柔如丝缎、嫩如玉脂的雪白肌肤上揉搓着,嘴巴则不停地吮吸着那对高耸饱满、触之弹手的晶莹双峰。灵巧的舌头蛇一般地**着雪峰之巅那娇嫩诱人的殷红两点,不时还用牙齿轻轻的啮咬一下,令早已意乱情迷、完全无力推拒的长平公主敏感的娇躯顿时陷入了阵阵的颤抖和痉挛中。
长平公主平坦的小腹上没有半点多余的脂肪,在圆润的肚脐两侧向内收出两条曲线,让柳腰越发显得纤细,接着又以稍大的幅度外扩成两条同样珠圆玉润的美腿。
腿间一片稀稀疏疏的芳草地,中间两片粉嫩的蜜唇正在随着她的呼看请到 吸一张一翕,似乎在迫切地呼唤高桂的到来。
高桂那不安份的魔爪从她香肩抚摸到酥胸,再到小腹和玉腿,中间还似有似无地轻轻触碰着她的最隐秘地带,惹得长平公主口中的轻声呻吟仙乐一般不止。
“啊……”一声痛喊,高桂早已挺起的男性欲望,深深地进入了她那醉人的梦想桃源,两人最原始最狂野的动作和肉体摩擦的声音在黑夜中荡人心魄。
……不要走开,后面还有……
第八十四章 龙戏双珠(五)
第八十四章龙戏双珠
阿珂虽已被欢乐烈女吟激发出强烈 $nd1wx.$的情欲,但近距离亲眼目睹如此淫靡的场面还是让她羞得几乎逃走,只不过两条玉腿却是不听使唤,别说逃了,就连站起都做不到,眼看着师父被高桂弄得死去活来,又无比享受的模样,下身早已湿透,不经意间,素手碰到蜜穴,娇躯一颤,浑身一阵战栗,那粘滑的液体,沾湿了手指,几乎没有多少阻碍,手指便进入了。
“嗯……”阿珂紧咬银牙,一股舒服至极的感觉自下身荡漾开来,这是阿珂从未体味过的,一双紧绷的玉腿不自觉地分开两边,亵裤之上沾满露水,贴在身上冰冰凉凉,很不舒服,阿珂将亵裤褪至膝盖,手指在肉嘟嘟的蜜穴上来回抚动。
这时,师父和高桂已交换了上位,一声声荡人心魄的呻吟自师父口中发出。
“不要了,我……我就要死了!小宝,你饶了我吧!你……你不要停下,你再用些力……啊……”长平手指紧紧地抓住高桂的手臂,似是央求,又不忍松开,蜂腰迎合着高桂扭动起来,眼睛紧闭着,美艳的脸上充满着陶醉和迷离。
“嗯……啊……不行了,我等不行了,我真的要死了……我要……”长平发出一声响亮的呻吟,用力将高桂推开,全身战栗着扭了几扭,一股粘腻的乳白色液体顺着蜜穴直喷了出来,随即四肢瘫软,香汗四溢,躺在车中再也动不了了。
高桂瞧着长平公主娇软无骨的动人胴体,下身依旧昂扬。
阿珂凤眸迷离间,忽然一眼瞥见高桂下身的骄傲,登时羞不可仰,适才师父在高桂的摆布之下,那种欲仙欲死的情状令她又惊又羞,忽然,高桂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她滑若凝脂的小腿之上,阿珂娇躯一颤,惊呼了一声。
只见眉挑双目,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樱唇微启,贝齿细露,水汪闪亮的双眸隐隐含着几分羞涩而又似乎有些挑逗的气息,混合着纯洁优雅、性感冶艳的气质。高桂暗暗赞叹,果然不愧是“江南八艳”之一陈圆圆的女儿。
她那乌黑亮丽的秀发因为玉簪的松脱,随意地垂下几缕青丝,月色下,于风中微微摇摆,衬着洁白莹润的娇颜,平添了几分娇俏妩媚的魅力。
手渐渐上移,在她的玉腿间摩挲起 $nd1wx.$来,阿珂双目似水波流涌,被高桂侵袭到的地方骨软筋酥,在高桂的逐渐推移逗弄下,芬芳檀口中娇喘吁吁,那含情未露,销魂诱人的眼神,让高桂几乎熔化,手下忽然摸到那片芳草萋萋之地,饱满的,湿润的感觉,令高桂心中乱跳。
“啊……”急促的惊叫,阿珂被那种奇异的酥麻异痒之感弄得战栗起来,体内深处漫涌着阵阵暖流……
高桂再不迟疑,硕大的小高桂顶在她娇嫩的稍稍停滞了一秒,双臂扶住阿珂娇柔得只堪盈盈一握的纤滑细腰,轻轻一挺……
“嗯……”阿珂白皙修长的手指深深地抓进高桂臂膀上的肌肉里,发出一声凄婉妩媚的呻吟。
“好了,是不是疼?”
“嗯。”
“马上就不疼了。”高桂虽已被欢乐烈女吟控制了情欲,但灵台之间还是有着一丝清明,下身停了下来,张口吮吸着阿珂半露的一边小山峰。
毕竟是自幼习武之人,阿珂在短暂的微微刺痛后,很快便恢复了,随着她的腰身轻扭,高桂这才一路深入,直入花心。阿珂娇躯轻颤,芳心欲醉,那火热鲜明的新奇刺激早已冲淡了破瓜之时些微的疼痛,似乎还稍稍减轻了浑身酸痒酥麻的难捺感觉,但敏感的玉体似乎还不满足,悄悄地挺腰迎合起来……
新鲜的刺激感从深处一路蔓延,瞬间传遍浑身冰肌玉骨直透芳心脑海,那是一种叫人欲罢不能的快感,阿珂只感到在这种令人心儿狂跳的快感刺激下芳心一阵阵紧张痉挛般的轻颤连连,娇喘吁吁……
…………
彻夜的风流,高桂在征服了阿珂之后,长平早已从起初的娇慵无力中恢复过来,初尝个中滋味的长平显露出她这个年纪的欲求不满,和高桂再次征战。三十岁,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情欲最为旺盛的年纪,若非高桂天生拥有两个丹田,体质特异,只怕便要招架不住,长平在经过三次灵欲的巅峰后,终于沉沉睡去。
这春药虽然是不论男女皆可,但毕竟主要是针对女子而制,高桂的男子体质首先恢复过来,瞧着车厢内的凌乱,那男女相互交合留下的淫靡气味在狭窄的车厢中弥漫,高桂惊出了一身冷汗,瞧着两个一丝不挂的美女正在酣睡,高桂暗暗叫苦,长平药效过去之后,哪能不知道是自己搞的鬼!以她的脾气,以她前朝公主和现下出家人的身份,只怕一掌打死自己还算是轻的了。
想到这个,高桂急忙穿好衣物,七手八脚地给长平和阿珂各自穿好衣衫,打扫战场之后,高桂蹑手蹑脚地从车上爬下,来到早已熄灭的篝火旁躺下,瞧了瞧远处的车夫,昨晚彻夜激战,那车夫居然睡得跟猪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此时,天边露出一丝光亮,高桂竖着耳朵听车厢中的动静,久久无声无息,高桂心中七上八下,想要赶紧逃命去,心中又实在舍不得放下阿珂,一会儿担心长平醒来发现端倪,一怒之下将自己毙了,一会儿又怕阿珂知道昨晚自己对她所做的,会再也 $nd1wx.$不理睬自己,直想得昏昏欲睡,直到天已大亮,忽然听到马嘶之声,猛地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见车夫正在远处拾柴生火,急忙爬了起来,没见到长平和阿珂,高桂忽然胸中一震,她们是还没睡醒,还是已经走了?
高桂急忙向马车走去,车夫忽然叫道:“公子,你醒了?早上的时候,师太和那位姑娘已经走了,师太说,让你以后都不要找她们了,还叫我送你回京城……”
高桂如遭雷击,全身冰凉,向马车奔去,掀开轿帘子,里面空空如也,早已人去车空……
第八十五章 赐婚使
第八十五章赐婚使
高桂目瞪口呆,长平走了,阿珂也走了,高桂仿佛被抽空了空气的气球,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以后又去哪里找她们!原本鹿鼎记中,阿珂对韦小宝可没什么好脸色,差点还要杀了他,韦小宝死皮赖脸,使出种种馊点子,这才将她搞定,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搞定了,但现在,她竟然走了,以后会不会见到,还有相见之日么!
呆呆地坐了许久,那车夫烤了几只地瓜用树叶包住送了过来,高桂垂头丧气地道了声谢,接过来,也没心情吃。车夫道:“天色不早,公子,能启程了么?”
高桂心如死水,脑中不断自责,对外间一切都是可有可无,随口应了,上了车去。
“驾……”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前行,高桂躺在车里,车厢中还留存着长平和阿珂的体香,挥散不去,高桂长叹一声,闭上眼睛,任由马车行进。
高桂每日浑浑噩噩,长吁短太叹,那车 $nd1wx.$夫倒也好心,住宿打尖都是他去,高桂仿佛失去了活力的木偶一般,任凭摆布,有吃便吃,要住便住,不一日,到了京城,马车夫要向他告辞,高桂感念他一路的照顾,从身上取了一千两银票给他,那车夫赚了他两百两银子,已是发了一笔横财,哪里还肯再要他的钱,推辞不受,高桂笑道:“别再推辞了,我们一路同行,也算是有缘分了,这些钱你拿回去买房买地,做个小营生,好过终日日晒雨淋,收下!”一千两银子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何止是小营生,车夫战战兢兢地贴身收了,千恩万谢地去了。
回到京城,高桂心情好了些,也没喊轿子,就那么信步向皇宫方向行去。
此时正是清晨,高桂算算康熙这时候刚刚散朝,入宫叩见。康熙见了他,大喜过望,拉住他的手,笑道:“***,怎么今天才回来?我日日在等你。我先前一直担心,怕你给恶尼姑捉了去,小命儿不保。前天听多隆回奏,说见到了你,我这才放心。你是怎么脱险的?”
高桂听他说粗话,开怀一笑,心情稍晴,道:“多谢皇上记挂,又派了御前侍卫来找寻小宝。我被尼姑捉了去,其实也没什么事,她一路带我南行,起先我也不知她去何处,后来才知,原来她和吴三桂认识。”
康熙皱眉道:“原来是他。”
高桂暗想,那些什么十八省的盟主千辛万苦开什么杀龟大会,何年何月才能杀得了吴三桂,老子动动嘴皮子,在康熙面前多说几句吴三桂的坏话,看他能牛得了多久!
“正是吴三桂那只老乌龟,有一日我偶然听到尼姑跟她的弟子说起,原来,吴三桂曾经救过尼姑一家,尼姑为了报恩,答应帮吴三桂来刺杀皇上你。”
康熙哼了一声。
高桂又道:“后来到了一个地方,吴三桂派了个人来和尼姑接头,他二人低声说了好多话,我可不大懂,只听到到老是说什么延平郡王,台湾郑家什么的,好象吴三桂说要跟一个姓郑的平分天下。”
康熙站起身来,大声道:“原来这厮跟台湾的反贼暗中也有勾结。”
高桂心道:郑克爽这个龟儿子,敢和本大爷抢女人,这时不阴你,什么时候阴!口中却道:“台湾郑家很厉害的么?”
康熙道:“那姓郑的反贼盘踞台湾,不服王化,只因远在海外,一时不易平定。”
高桂一脸孔的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当时我越听越气,心想这江山是皇上的,他姓吴姓郑的是什么东西,胆敢想来平分皇上的天下?后来听他们说,台湾那姓郑的派了他的第二个儿子,叫作郑克……郑克……”康熙道:“郑克爽。”高桂道:“是,是。皇上什么都知道。”康熙微笑不语。他近年一直在筹划将台湾收归版图,郑家父子兄弟,以及台湾的军政大事,兵将海船等情形,早已打听得清清楚楚。高桂道:“这郑克爽最近到了云南,跟吴三桂去商议了大半个月。”
康熙勃然变色,道:“有这等事?”台湾和云南两地,原是他心中最大的隐忧,没想到郑吴二人竟会勾结密谋,郑克爽到云南之事,直到此刻方知。
高桂又道:“后来我们到了沧州,听说 $nd1wx.$江湖上许多吴三桂的对头,要在河间府聚会,开一个‘杀龟大会’,商量怎样杀了吴三桂。那郑克爽和冯锡范要混到会里打探消息,然后去通知吴三桂。”
康熙道:“这个多隆也对我说了,你在杀龟大会上还听到些什么?”
“他们每一省推举一个盟主,那郑克爽做了福建省的盟主,好象将福建、广东、浙江、陕西什么,都划归他郑家的。”
康熙微微一笑,心想:“小宝你弄错了,定是江西,不是陕西。”双手负在背后,在书房中踱来踱去,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突然说道:“小宝,你敢不敢去云南?”
高桂吓了一跳,心中哀叫了一声,去云南!那不就是做赐婚使送自己小老婆建宁公主去嫁人么!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决计是不能戴上的。
康熙见他犹豫迟疑,道:“你怕么?”
高桂强笑道:“我不怕,为皇上办事,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康熙道:“我有个主意,我们把建宁公主嫁给他儿子,结成亲家,他就一点也不会防备了,你就做赐婚使,随同建宁公主一起去云南,暗中打探。此事就这么定了,我来安排,你只管等着去云南,立下大功,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罢,居然不再和自己商量,刚愎自用到了极致。
正打算说些什么,门外太监道:“启禀皇上,工部尚书马大人求见。”
康熙皱起眉头,向高桂道:“小宝,我有事要做,你先下去,明天早朝散了,你来上书房找我。”
高桂郁郁不乐,拜辞而出,心中想着 $nd1wx.$该如何想个主意打消他念头,想来想去,皇帝决定了的事情,只怕难以更改了,本想去找建宁公主商量,但眼下自己却早已成了韦爵爷,韦贝勒,后宫是万万不能随便去了,当下走出宫去,往宣武门头发胡同而去。
康熙虽然赐了府邸给自己,但起先忙着和英国佬踢足球,后来又被长平掳去,始终没去住过,也不知他们装修得怎样了,大小双儿、小野和蕊初她们几个都还在头发胡同住着,闲来无事,去瞧瞧她们有没有打架!
第八十六章 高桂的超级绝招
第八十六章高桂的超级绝招
出得宫去,行了天桥附近,忽然想,也不知天地会有没有人在这里卖糖葫芦呢,四下瞧去,没见到有什么熟面孔,高桂陡然想起,天地会只www,~nd1wx.~怕现在都在沧州河间府那里参与杀龟大会,京城里恐怕是没什么人了,正走着,忽见钱老本走了过来,瞠目道:“你不去卖你的猪肉,怎么在这里闲逛?”
钱老本哈哈笑道:“给人家送猪肉去了,我新近又琢磨了一种香猪肉,味道不肥不腻,还有酒香,正在铺里煮着,大人若有兴趣,不妨跟小人去尝尝?”凑近了低声道:“韦香主,总舵主已到天津,日内就上京来,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到。”
高桂欢喜道:“那太好了,我最喜欢尝鲜,你带路!”
随着钱老本走街串巷,七弯八拐来到甜水井胡同,高桂见到李力世、关安基、玄贞道人等人,均是欢然。各自坐了寒暄,忽听得马彦超在门外呼喝:“什么人?”接着有人问道:“陈近南在哪里?”高桂吃了一惊,师父的行踪怎被人知道了!
外面马彦超道:“你是谁?识”又有一人冷冷的道:“不论他躲到哪里,总能揪他出来。”这人的声音高桂入耳即知,即是郑克爽。他更加惊奇:“怎么这臭小子到了这里?”他这福建省盟主不在福建办公,跑这里来吃花酒么!正想着,只听得铮的一声,兵刃相交,跟着马彦超闷哼一声,砰的一声倒地。
众人均是大怒,高桂皱眉道:“胆子不小,跑到咱们的地头来闹事了!大伙儿跟我出去瞧瞧。”
高桂领众人向门口院子行去,只见门口站着两人,郑克爽正抱着臂膀冷冷地瞧着倒地不起的马彦超,另一人见容貌瘦削,黄中发黑,留着两撇燕尾须,一双眼睛成了两条缝,倒似个痨病鬼模样,一手持刀回鞘,气势凛然。
高桂皱眉道:“郑公子,你是什么意思!到我们天地会的地头上闹事,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罢,走上前去,将马彦超扶起,马彦超感激道:“多谢韦香主!”
郑克爽见了高桂,惊奇之下,正欲说话,旁边那痨病鬼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见了我家郑公子还不行礼!”
高桂哪会不知道天地会与台湾郑家的关系,此刻自然是要装一装傻的,哼了一声,仰首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和老子这么说话!”
那痨病鬼怒道:“你一个小小的香主,居然……”
“放你妈的屁!你个快要进棺材的老东西,以为跟着个小白脸就变帅了?草你妈的祖宗十八代!有种跟老子打一架再说!”当世之中,除了长平公主和师父陈近南,高桂还不知道有哪个比他们更牛叉的,郑克爽居然就带了这么个像是快要断气的老家伙出来,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先折辱他的随从,再轰他出去。
主意打定,高桂向那痨病鬼勾一勾手指,挑衅意味十足,果然,那痨病鬼气得脸上发青,将手中长刀往地上一掷,喝道:“和你这小鬼打,岂能用刀!受死吧!”
正要动手之际,玄贞道长抢上一步,低声在高桂耳畔道:“这人是冯锡范,昆仑派高手,绰号‘一剑无血’专以剑尖点人死血,因此得名,韦香主切不可掉以轻心。”
高桂一愣,这人竟是冯锡范!鹿鼎记中稍有的高手,居然长成这副德性!电视剧害死人啊,那么彪悍的一个人,现实当中竟是个痨病鬼!高桂心中不由得胆怯起来,连师父陈近南都不见得能打得过他,自己凭什么!正打算措辞退缩,忽听得门外有人说道:“公子要找我吗?不知有什么事?”正是师父陈近南的声音。高桂大喜:“师父来了。”心中暗松一口气,陈近南简直就是拯救世界的奥特曼啊!晚来一步,只怕被这冯稀饭给嚓嚓了。
冯锡范冷笑一声,回过头去,郑克爽却正眼也不瞧一下,大刺刺地道:“陈永华,你还把我放在眼里么?”语气中充满怒意。陈近南道:“二公子何出此言?属下前天才得知二公子临北京,连夜从天津赶来。不料二公子先到了。属下未克迎迓,还请恕罪。”
郑克爽道:“父王命我到中原公干,你总知道罢?”陈近南道:“是。”郑克爽道:“你既得知,怎地不早来随侍保护?”陈近南道:“属下有几件紧急大事要办,未能分身,请二公子原谅。属下又知冯大哥随侍在侧,冯大哥神功无敌,群小慑伏,自能卫护二公子平安周全。”郑克爽哼了一声,怒道:“怎么我来到天地会中,你手下为些虾兵蟹将,狐群狗党,对我又如此无礼?”陈近南道:“想是他们不识二公子。在这京师之地,咱们天地会干的又是反叛鞑子之事,大家特别小心谨慎,以致失了礼数。属下这里谢过。”
高桂在一旁越听越怒,草他姥姥的,小白脸在这里摆钦差大臣的调调倒是摆得甚是开心啊,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思量着如何找个机会干掉他才是,最好这冯稀饭也不能留,陈近南自己不知,将来他就是死在这两个家伙手里的。
郑克爽冷笑道:“你推得一干二净,那么反倒是我错了?”陈近南道:“不敢!”
郑克爽从身上取出一封黄灿灿的信封,道:“这是父王的谕示,你读来听听。”陈近南恭恭敬敬地接过,读道:“是。王爷谕示说:‘大明延平郡王令曰:派郑克爽前赴中原公干,凡事利于国家者,一要便宜行事。’”
郑克爽背负着两手,道:“什么叫做‘便宜行事’?”陈近南道:“王爷吩咐二公子,只要是不利于国家之事,可以不必回禀王爷,自行处断。”郑克爽道:“你奉不奉父王谕示?”陈近南道:“王爷谕示,属下自当遵从。”郑克爽道:“好,你把自己的右臂砍了去罢。”
陈近南惊道:“却是为何?”郑克爽冷冷的道:“你目无主上,不敬重我,就是不敬重父王。我瞧你所作所为,不有不臣之心,哼,你在中原拚命培植自己势力,扩充天地会,哪里还把台湾郑家放在心上。你想自立为王,是不是?”
陈近声颤声道:“属下决无此意。”郑克爽道:“哼!决无此意?这次河间府大会,他们推我为福建省盟主,你知道么?”陈近南道:“是。这是普天下英雄共敬王爷忠心为国之意。”郑克爽道:“你们天地会却得了几省盟主?”陈近南默然无语。
高桂在一旁早瞧得火冒三丈,扭头见玄贞等人俱是忿忿不平,忍不住插嘴道:“钱老本,你是怎么回事!厨房里打翻了醋么?为什么我闻到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还不快去瞧瞧!”
郑克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向陈近南喝道:“你的好属下,居然对本公子这般无礼,你平时怎么管教他们的?”
高桂不等陈近南开口,抢先道:“我自说自家厨房打翻了醋瓶子,与你有何相干。”转身又向走到一半的钱老本道:“你去吩咐,叫厨子们把厨房里所有的醋都砸了去,老子就爱闻这个酸味!”
陈近南喝道:“住口!小宝,你领大家先进去。”
高桂忿然道:“师父!他欺人太甚……”
陈近南怒视他一眼,关安基和玄贞两人一齐扯了高桂衣袖,将高桂半拉半扯推进里屋。高桂知道陈近南是台湾郑家的家臣,在这小白脸面前服软也是迫不得已,只好长叹一声,随他们进入里屋。
这时,只听郑克爽冷笑了几声,大声道:“你天地会得了三省盟主,我却只有福建一省。跟你天地会相比,我郑家算老几?我只不过是小小福建省的盟主,你却是‘锄奸盟’总军师,你这可不是爬到我头上去了啦?你心里还有父王没有?”
陈近南道:“二公子明鉴:天地会是属下秉承先国姓爷将令所创,旨在驱除鞑子。天地会和王爷本是一体,不分彼此。天地会的一切大事,属下都禀明王爷而行。”
郑克爽冷笑道:“你天地会只知有陈近南,哪里还知道台湾郑家?就算天地会当真成了大事,驱逐了鞑子,这天下之主也是你陈近南,不是我们姓家的。”
陈近南道:“二公子如此相逼,属下难以分说,这就回去台湾,面见王爷,听由王爷吩咐便是。王爷若要杀我,岂敢违命。”郑克爽哼了一声,似乎感到难以回答,又似怕在父亲面前跟他对质。
冯锡范冷笑道:“只怕陈先生一离此间,不是去投降鞑子,出卖了二公子,便独树一帜,自立为王,再也不回台湾台湾去的了。王爷将令,二公子在中原便宜行事。不奉二公子号令,便是反叛,人人得而诛之。”
陈近南道:“二公子好端端地,都是你从中挑拔离间。国姓爷创业维艰,这大好基业,只怕要败坏在你这等奸诈小人手里。你姓冯的就算武功天下无敌,我又何惧于你?”冯锡范厉声道:“如此说来,你是公然反叛延平王府了?”陈近南朗声道:“我陈永华对王爷赤胆忠心,‘反叛’二字,再也诬加不到我头上。”
郑克爽喝道:“陈永华作反,给我拿下。”冯锡范道:“是。”只听得铮铮声响,兵刃相撞,三人交起手来。陈近南叫道:“二公子,请你让在一旁,属下不能跟你动手。”郑克爽道:“你不跟我动手?你不跟我动手?”连问了两句,兵刃响了两下,似是他问一声,向陈近南砍一刀。
高桂在里屋听得分明,已然是怒发冲冠,冲着身后一帮人喝道:“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我们还呆在这里看戏么?你们平素口口声声如何尊敬总舵主,现下我师父被人家如此苦苦相逼,你们却要做缩头乌龟么?”众人听了此言,皆是满脸愧色,玄贞道:“韦香主,总舵主他本就是郑家的家臣,怎可反叛?”
高桂怒道:“若是你玄贞道长好好地被我污蔑,难道大家也都任由我胡为么?”
说话间,只听外面传来陈近南一声闷哼,高桂大急,走出屋来,只见郑克爽和冯锡范分自左右夹攻陈近南。陈近南左手执剑,右臂下垂,鲜血www,~nd1wx.~不断下滴,只见冯锡范挺剑疾刺,势道极劲,陈近南举剑挡格,双剑立时相粘。郑克爽挥刀斜砍,陈近南侧身避开。郑克爽单刀横拖,嗤的一声轻响,在陈近南的左腿上划了一道口子。陈近南“啊”的一声,长剑一弹而起,冯锡范就势挺剑,正中他右肩。陈近南浴血奋战,难以支持,一步步向门口移动,竟欲夺门而出。冯锡范知他心意,抢到门口堵住,冷笑道:“反贼,今日还想脱身么?”
高桂见情势危急,大喝道:“大伙儿并肩子上啊!”
玄贞道长等人见他带头,都是取出了兵刃来。听得这边动静,冯锡范和郑克爽都是一惊,攻势稍减,陈近南怒喝道:“你们要造反么?谁也不准动手!”
冯、郑二人相对一阵冷笑,正待再上。高桂大声道:“师父,你叫我不动手,我绝不动手!但是,不动手,动口总成了吧!”说着,双掌合在嘴边,大声叫道:“大家快来瞧快来看啊!台湾郑成功的后人在这里啊!大家快来瞧啊!台湾的郑家后人在这里了!”
玄贞等人一齐愕然,冯锡范和郑克爽勃然变色,怒指着高桂,道:“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近南万万没有想到高桂竟来了一招这么绝的,呆若木鸡。郑克爽大声道:“陈近南,你公然反叛,今日本公子不收拾你,天下英雄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收了兵刃,向外匆匆而去。
陈近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呆立良久,忽然转身向高桂怒喝道:“你……你刚才做的好事!”
第八十七章 勾五搭六
第八十七章勾五搭六
高桂见陈近南动怒,双膝一跪,道:“师父,冯稀饭和郑克爽决意害你,做弟子的可不能袖手旁观。”陈近南喝道:“我总归是国姓爷部属,怎可背叛,你今日行事鲁莽,若因此害了二公子,日后我回台湾,如何有面目去见王爷?”
玄贞和关安基等人均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高桂道:“郑家二公子与大公子争位,那是众所周知的。咱们天地会向来秉公办事,大公子居长,自然拥大公子。二公子早就把你当作了眼中钉,这次更受了冯锡范的挑拔,想乘机除了你。今日大伙儿更得罪了二公子,这么一来,只怕王爷也要信他们的谗言了。总舵主此后不能再回台湾,不然糟糕。”
陈近南犹豫半晌,叹息道:“国姓爷侍我恩义深重,我粉身碎骨,难以报答。王爷向来英明,又对我礼敬有加,王爷决不是戕害忠良之人。”
玄贞道人道:“常言道:疏学不间亲。二公子咬定我们天地会不服台湾号令,在中原已是如此,到得台湾,更有什么分辩的余地?他郑家共有八位公子,大家争权夺位,咱们天地会用不着牵涉在内。总舵主,咱们秦桧固然不做,却也不做岳飞。”
钱老本也道:“总舵主忠心耿耿,一生为郑家效首发力,却险些儿给二公子害死,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陈近南又叹了口气,说道:“大丈夫行事无愧于天地,旁人要说短长,也只好由他。只是万万料想不到,竟会有此变故。”
高桂哼了一声,道:“师父,玄贞道长说得有理,疏不间亲,郑克爽日夜窝在王爷身边,是王爷亲儿子,师父你不过是个家臣,你道他是信自己儿子多些,还是信你一个外人多些?”
陈近南又是一声叹息,道:“小宝,你先起来。”
高桂站了起来,见陈近南手臂依旧淌血,叫钱老本先给他包扎,一边道:“师父,有句话徒儿想说,但说了之后只怕师父生气。”
陈近南瞧了他一眼,眼神中带有一丝精光,道:“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你就说。”
高桂点了点头,和大伙儿回到屋中坐了,这才道:“师父,咱们天地会人多势众,各省分堂分会加起来数十万人之多,台湾郑家远悬海外,兵将虽多,作为却远不如我们,是也不是?”
陈近南沉吟道:“小宝,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桂道:“方才玄贞道长也说了,郑经有八个儿子,彼此争权夺利,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郑经未死已是这般,假若郑经一去,师父你见识比小宝高,你说台湾会变成什么样?”
陈近南额前冷汗淋漓,作不得声。
高桂又道:“小宝久侍鞑子皇帝身边,知道不少事,他厉兵秣马,摩拳擦掌,早已想要对付台湾了,若郑经一去,台湾必定是一盘散沙,那些个公子哥,哪个会打仗了?单看郑克爽,说句不好听的,纯粹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他们自己人不知道团结,只不过守着一隅之地便想着争权夺利,同室操戈,这样的小朝廷,能有何作为?”
高桂此言一出,四下里寂静无声,瞧向高桂时,全然是一片敬服,昔日里,他们的韦香主不过是个惫懒小子,油嘴滑舌,又没担当,此刻分析事情却又头头是道,一语中的,与他相熟的关安基、玄贞等人俱是震惊。
陈近南道:“可是,国姓爷待我不薄,士为知己者死,倘若郑家有难,我倾尽全力也要保他后人。”
高桂愕然,高声道:“师父你……你当真愚昧愚忠之极,你一人效忠郑家便了,却置天地会数十万兄弟于何地?你成全了自己的忠义之名,那么这么多兄弟也要陪着一块儿送了性命么?”
他这话说得极重,满室皆惊。高桂自己也是吃惊不已,没想到自己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出来,忐忑不安地瞧着陈近南,默然不语。
陈近南沉吟良久,神情间落寞之极,忽而抬头,眼中光芒大盛,道:“小宝,你说得对极,我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名声,置兄弟们身家性命不顾。”
高桂听他这么说,心中缓了口气,道:“师父,你也不必心灰意懒,说不准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这么一闹,只怕左邻右舍都知道了,要是报知官府,免不得又是麻烦,须得赶快搬家才是。”
陈近南道:“正是。我心神不定,竟没想此节。”当下与众人携了随身物件,便即分批离去。天地会群雄在京时时搬迁,换一个住所乃是家常便饭。
高桂在街上雇了一顶轿子,向头发胡同行去,才到门口,便见到门口围了不少人,高桂吓了一跳,细看之下,原来都是左邻右舍的寻常百姓,放下心来,辞了轿子,走到门口,向一个老妪问道:“老婆婆,你们都围在这里看什么啊?”
那老妪见是一个服饰华丽的少年,恭声道:“小爷不知啊,这家人自从搬来没多久,里面总是打架,这不,刚刚来了两个俊俏后生,也不知怎么回事,没过多久,又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俊俏后生!?高桂瞠目结舌,哪来的野种,竟敢在老子家里撒野,难道是色狼!想到此节,顾不得再说,推开众人,只见大门紧闭,不假思索,提气纵身跃入院墙。
老妪怔道:“又来一个打架的!”
刚一落地,高桂便见大双儿负手而立,和小野樱在一旁观战,小双儿和蕊初二人各自和两个陌生少年打得不亦乐乎,见高桂到来,大双儿一声惊呼,惊喜唤道:“小宝,你怎地来了!”
小双儿和蕊初听到大双儿叫声,一齐向后退开,见了高桂,欢喜之至,一齐叫了起来。高桂哼了一声,眼睛瞧向那两个锦衣少年。
那两个少年一人身材瘦长单薄,一人身材矮小,但均是生得明眸皓齿,唇红齿白,高桂暗骂,原来是两个小白脸!居然跑到老子家里来调戏我老婆!
“你们两个想死不成!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居然调戏起我老婆来了!”高桂见这两个衣物光鲜,决非寻常人家能置办得首发起的,不知他们来历,也不敢随便出手伤人,只待问了清楚再说,若是有什么背景的,呵斥一番,赶他们出门便了,若是大光猪,怎么也得痛打一顿,再送顺天府尹那里关他个二三十年,等他们成了老白脸再放出来,看他们还靠什么调戏!
那两个少年一齐瞧着高桂,那高个少年一脸怒气,眼神凌厉,像是要吃了高桂一般,那小个子少年却是满面笑意中又挟带着几分不满,表情丰富之极。瞧得高桂莫名其妙。
只听得那高个少年娇声喝道:“你这登徒浪子,你说,这四个女人,哪个是你的老婆?”
第八十八章 谈谈人生
第八十八章谈谈人生
两个小白脸一人一种表情,难道不是一路的?高桂大惑不解。
“快说,哪个是你的老婆!”那高个少年怒叱一声。高桂皱眉道:“哪个?她们都是我老婆,你老实交代,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小宝,是我们啊!”那小个少年眨了眨眼,脱去帽子,露出一头如云秀发。高桂定睛一瞧,张大了口,欢喜道:“木头瓶子!你怎么来了!”
这俊俏少年正是沐剑屏所扮,见高桂认出自己,笑道:“这才认出来么?原来你有这么多老……老婆了,怪不得认不出我们了。”
高桂又向高个少年瞧去,登其时认出,那是方怡了。欢呼了一声,道:“你们都来啦。”方怡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道:“我们走了!”
高桂一怔,道:“刚来就要走?”方怡见这四个年轻女子个个娇美似花,眉目如画,哪一个都是不可多得的动人尤物,心生一股酸意,更是想到自己和小郡主不远千里来找他,千方百计才从天地会那里得知他住在头发胡同,想不到找了来,他却逍遥快活,分别两个多月就已经娶了四个老婆。
方怡怒道:“不走做什么!难道在这里碍眼么?”刚才与她交手的小双儿和蕊初,小双儿武功高强,擅长巧劲,那蕊初又是外功了得,方怡远远不及,狠狠地瞪了方才与她交手的小双儿一眼,娇喝道:“师妹,我们走!”说罢,怒气冲冲地便向门外行去。
沐剑屏迟疑了一下,朝高桂吐了吐舌头,不敢做声,跟着便走。大小双儿四女面面相觑,原来这个家伙在外面沾花惹草,人家姑娘寻上门来了。她们哪里知道,高桂认识方怡和沐剑屏比认得她们更早。
高桂见她们要走,急忙拉住从身边走过的沐剑屏,向方怡笑道:“先别忙着走啊,大老远的来一趟,吃了夜宵再走嘛。”
方怡听他此言,回头见他嬉皮笑脸,怒不可遏,道:“谁要吃你家夜宵,我自己没钱买么?”
高桂嘿嘿一声笑,道:“什么你家我家的,这里也是你家啊,你和木头瓶子不是早已答应要做我老婆的么?该不会是见到这些姐姐妹妹,你吃醋了吧?”
方怡起先听到“这里也是你家”时,俏脸微红,心中微甜,又听到他说答应做他老婆,不由得霞飞双颊,“呸……”了一声,道:”谁有空来吃你的醋!“又向沐剑屏道:“师妹,你还不走?”
沐剑屏被高桂牢牢抱住,哪里挣脱得开,小脸儿涨得通红,急道:“可不是我不走,他……他不放我啊!”高桂笑道:“方怡,就只有你的脾气最大了,别生气,我马上叫人去做好吃的给你吃。”转头向小野樱喝道:“你,还不快去拿点心出来,这还要我来吩咐么?”
小野樱深深地鞠了一躬,应道:“我这就去!”神情之中没一丝不愉。
高桂嗯了一声,又向大小双儿和蕊初道:“三位老婆,快些过来,我来跟你们介绍我的两位如花似玉的大小老婆!”
方怡和沐剑屏见高桂对小野樱说话的口气生硬,态度倨傲,而对其他三个却是和颜悦色,笑脸相对,不由得诧异至极,居然忘了要走。
这时,大小双儿和蕊初走上前来,相互介绍了一番,三女偷偷地瞪了高桂一眼,此瞪也是一门学问,三女之瞪各有不同,精彩得很,大双儿是恶狠狠、$nd1wx.$
凶巴巴的,小双儿却是委委屈屈的,而蕊初则是满眼的无奈,不过他们也知,高桂如今可不是御膳房五品太监,也不是御前侍卫副总管了,而是大清朝的贝勒爷了,他少年得意,武功既高,人有聪明,更是深得康熙的宠爱,如此身份,你说只娶一个老婆,说出去反倒会让人笑掉大牙,她们早有心理准备,大双儿更是已在盘算,这宅院只有七间房间,眼前两位搬进来的话,加上高桂自己,刚刚够了,若再带回来一个两个,可就只有睡书房,睡柴房了。
她们说了一阵,那小郡主年纪最幼,只有十五岁,也最天真可爱,三女很快便喜欢上这个气质娴静高雅,伶俐可爱的小丫头。方怡人虽冷傲,但却只是对高桂而言。
这五女笑笑闹闹,也为刚才的误会各自道歉,云开雾散,说得热闹之极。身为大男人的高桂反倒被她们丢在一边了。
这时,小野樱端了点心和水果蜜饯出来,转身又去斟茶,态度恭敬,甚至拘束畏惧,沐剑屏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不是高桂的老婆,而是丫鬟!
方怡拉了高桂在一旁,问道:“这个丫头生得美若天仙,又乖巧,是你的丫鬟么?她……你没有收了她做老婆么?”方怡可不是瞎子,在座几女之中,谁也没小野樱生得漂亮,这高桂淫人一个,自己和小郡主在他房中养个伤都被他给骗了去,这个小野樱被他放在家中,怎么可能他会置若罔闻?
高桂将背影挡住众女视线,笑着在她滑腻的大腿上一捏,嬉笑着道:“什么丫鬟?那已经是我的老婆了!”
方怡奇道:“既然是你老婆,你怎么让她做这做那?我知道你已经是鞑子爵爷了,难道还请不起丫鬟下人么?这么使唤人家做什么?”边说,边将他一直作怪的坏手打开。
高桂摸了摸被打痛的手背,笑道:“$nd1wx.$
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想我?”方怡嗔道:“我问你话呢,你怎么扯东扯西的?”忽然心中一惊,压低声音道:“难道她做了……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所以才这么冷遇她?”
高桂眼睛一鼓,道:“敢!她若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浸她猪笼!”
方怡吓了一跳,神色间忽然不自然,高桂何等眼神,疑虑道:“你……你该不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吧?”
方怡嗔道:“我若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还来这里找你做什么!”
高桂略一思索,问道:“你那个师哥刘一舟呢?你上京来,他没巴巴地跟着?”方怡脸上一热,道:“怎么没跟着?天天在我耳边吵,像一只苍蝇。”
高桂发怒道:“居然跟本爵爷本香主抢老婆?他有几颗脑袋?待我派几队兵去捉了他,让他变太监。”
方怡满面羞红,啐道:“你啊,说点什么不好,尽说些荤话,做什么太监了!师哥虽然讨厌,却不会像你这么色。”原来,高桂又是一只手摸上了方怡那鼓鼓囊囊的胸脯。
高桂大放其心,嘿嘿笑道:“今晚你和木头瓶子别走了,就在我这里住下好不好?我们有好久都没亲亲热热地聊了。”
“谁要跟你聊了,你这人会聊么?无聊还差不多。”
高桂那只手在她胸脯上又捏又揉,方怡满面飞红,力气又不及他,动作也不敢太大,挣扎了几下挣不过,娇躯早已是酥软了。更因为距离沐剑屏她们不过十数步之遥,这边又怕她们发现,那边他那只怪手又在自己身上肆虐,每至一处,那暖暖的电流便涌去那处,眼见着他居然一直抚到小腹,在小腹上盘旋一阵,一往无前地摸至下身羞人之处……
“你别……”方怡哀求着瞧着一脸陶醉的高桂,心中既感到刺激,又觉羞愧,紧咬着下唇,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你再这样,我……我从此不再理你……”方怡的声音几近呻吟,又似梦呓,双眸晶亮,如欲滴出水来。
高桂听她如此说,飞快地缩回手去,讪笑道:“那你还留不留下?”
…………
方怡和小郡主始终是未能留下,她们是$nd1wx.$
随沐剑声沐小公爷一道来京城的,自然不可能留下,只是在吃饭时,高桂狠狠地逞了一下手欲。至于木头瓶子,高桂可不敢随便乱摸,很难保证她会不会在大家还吃着菜时突然冒出一句,“咦!小宝,你摸我大腿做什么?”
傍晚时,高桂和众女送了方怡和沐剑屏到院门口,依依辞别,方怡在高桂耳边低声道:“拜你所赐,我那里都湿透了……”
一句话,令高桂下身立时有了反应。
待二女去得远了,高桂大叫道:“吃饱了,喝足了,咱们去晒晒月亮,去谈谈人生!”
高桂怎么谈人生,这个咱们就不知道了,反正石头我是不知了。
第八十九章 A计划
第八十九章A计划
一夜风流自是不必多说,次日一早高桂去上书房侍候听旨。康熙说道:“明日便有朝旨,派你送建宁公主去云南,赐婚给那姓吴的小王八蛋。”高桂见皇帝主意已定,暗暗摇头,长叹不已,口中却道:“才回来一天都不到,又要走了,小宝真想时刻陪在皇上身边,可是……”
康熙微笑道:“谁叫你太能干了呢?也只有你去,我才放心,咱们俩摔出来的交情,可坚实得很呢!”
高桂可跟康熙没多少交情,陪着皇帝摔跤的是韦小宝,可不是他高桂,心道:也不知跟他说,把自己在北京的四个老婆带去云南行不行,正欲措辞,忽然想到,此次可不是去游山玩水,带着建宁那个醋坛子,见老子四个老婆,个个都不比她差,只怕路上就要跟老子翻天了,更何况,云南路途遥远,山高水恶,吴三桂那老乌龟想着造反,带她们去,便多一分危险。昨日没能留下方怡和沐剑屏一起来个大被同眠,大闹天宫,实是天大的遗憾,看来明日依旧只能吃素了。
正想着,康熙道:“小宝,云南路途艰险,吴三桂又不知道是否存着异心,你多带些侍卫去,嗯,再领三千骁骑营军士去,以应不测。”
高桂吓了一跳,瞠目道:“岁带三千骁骑营军士!?皇上,你该不会是要我直接捉了吴三桂那只老乌龟来见你吧!”
康熙一拳打在高桂身上,笑骂道:“胡说什么!三千骁骑营就想捉了吴三桂?你也太小看他了,他在云贵两省拥兵自重,只怕二三十万兵还少说了他的,你这三千人够人家看么?那是我担心你安全,如果有什么不对,你不必管那些军士,就你一个人逃了回来我也不怪你。”
高桂见他说得诚挚恳切,心下不由得感动,在皇帝的心中,自己的这条小命可比三千军士还要重了。
“小宝为皇上出生入死,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康熙见自己一拳打去,高桂身子连晃也不晃一下,原先这一拳下去,他准要被打趴下,心中又是欣慰,又是黯然。听他说得郑重,不觉好笑,道:“你这小子,学了几句成语便装了一筐子砸过来,你要逼我喊救驾么?哈哈……”
君臣二人说了一阵,康熙道:“上次封了你一等子爵,鹿鼎公,还欠着你一套子爵府,我已经让工户加紧给你布置,从云南回来后,你就能搬进去住了。”
“多谢皇上。”
上书房外,忽然传来嘈杂声,康熙眉头微蹙,一个太监禀报,建宁公主来了。康熙向高桂瞧了一眼,吩咐觐见。高桂心里一突,这小娘们可别急疯了乱说www^.nd1wx^. 话,把跟我的奸情说了出来才好。更是想到,若吴三桂真个儿反了大清,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皇帝真把建宁嫁过去,到时候就算免了建宁的罪,那还不是要建宁做寡妇么?如此一想,高桂不由得心神一凛,
建宁公主一进书房,便扑在康熙怀里,放声大哭,说道:“皇帝哥哥,我……我……我不愿嫁到云南,求你收回圣旨罢。”
康熙拍拍她肩膀,温言道:“女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我给你拣的丈夫可很不错哪。小宝,你跟公主说,那吴应熊相貌挺英俊,是不是?”
高桂呵呵一笑,无视掉建宁投来的白眼,道:“可不是,吴应熊可不得了,公主,你位额驸,是云南省有名的美男子,上次他来北京,前门外有十几个姑娘打架,打出了三条人命。”
建宁奇道:“为什么打架?”
高桂道:“平西王世子赛过潘安,天下有名,他进京那天,北京城里成千成万的姑娘太太们,都挤着去瞧。有十几个姑娘你挤我,我挤你,便打起来啦。”
建宁公主哼了一声,道:“我不管有多少个姑娘为了瞧他打架,总之我不愿嫁给他。”康熙皱眉道:“不要胡闹,朕说过的话就是圣旨,何况明天旨意便拟出来了,你不去也要去的。”
建宁眼睛登时红了,瞧了瞧皇帝,又瞧了瞧高桂,颤声道:“我真的要嫁给吴应熊么?小宝,你……你为什么不帮我劝皇帝哥哥?你真的……”
高桂见她说得暧昧,急忙道:“公主,你先回避一下,我跟皇上说说,帮你劝一下。”建宁见他说得郑重其事,点了点头,又向皇帝瞧了一眼,乖乖地走了出去。
康熙道:“建宁向来刁蛮任性,想不到竟这么听你的。”高桂见他这话似乎颇有疑惑之意,急忙道:“皇上,小宝既然说帮她劝一劝,公主自然愿听。”干咳了一声,道:“皇上,我们要对付吴三桂,这是不会更改的吧?”
康熙点头道:“别说他有反叛迹象,就算是没有,我照样要撤藩的。”
高桂又道:“既然皇上要他死,总不可能只死吴三桂老乌龟一个吧,皇上在这时候将公主嫁过去的话,岂不是要她守寡么?她可是皇上你的妹子,你怎么……”
康熙叹了口气,道:“我又怎会不疼自己妹妹呢?这还不是因为要调查吴三桂么?我单单派你一个人去,吴三桂非得加意提防你了,若不用建宁掩www^.nd1wx^. 人耳目的话,你如何调查他造反的证据?唉,算了,我就跟你说了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次去云南,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刺杀吴三桂……”
高桂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瞧着康熙,历史上,好像吴三桂不是死在这次刺杀上的。
“你别这样瞧着我,我会顾及到你和建宁的安危的,你们两个我都安排了高手暗中保护,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安排三千骁骑营给你啊,就是为了这个了。”
高桂呻吟了一声,无论是韦小宝也好,高桂也罢,这两个名字在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记载,难道就是因为此次做这劳什子赐婚使做得死掉了?
康熙见他不言不语,怔怔地发呆,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拍着他脑袋道:“你怕什么!以你的武功,原是不必担心的。否则我怎会派你去?”
高桂冲皇帝呵呵一笑,心中滋味却是不怎么好,也暗暗忌惮康熙的做事手段,那自己的亲妹子和好朋友性命冒险,怪不得他是皇帝而自己不是呢。
这时,只听得建宁在外面叫道:“你们说好了没有?”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摸了皇帝的女人
从上书房出来,众侍卫、太监纷纷前来道贺。每个ww2@.nd1wx2@. 侍卫都盼能得他带去云南,吴三桂富可敌国,这一趟美差,发一笔横财是十拿九稳之事。高桂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应和着向宫外行去,正走到神武门门口,一个宫女羞羞答答地追了上来,道:“韦爵爷,建宁公主有请。”
高桂一愣,刚才不是都说好了!还找我作甚。随着那宫女来到长春宫,还没等高桂开口说话,那宫女便自顾自地去了,高桂心中暗想,该不会是建宁迫切需要老子的滋润,要我来和她练抓奶龙爪手吧!
推门进去,大厅中有两个中年宫女,高桂问道:“公主呢?”一人答道:“公主正在寝殿更衣沐浴,请爵爷在这里等候。”高桂点了点头,那两个中年宫女向他福了一福,起身向外面行去,高桂叫住了她们,取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出来打赏,两宫女喜笑颜开,道谢去了。
高桂在大厅坐了一会儿,还不见建宁出来,不由得心急,明日赐婚的旨意就要出来,过几日就要动身了,这事师父还不知道,郑克爽那里昨天吃了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和冯稀饭两个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除掉拥护大公子的师父,这次来京,恐怕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之后会出什么诡计害人还真的难以预料,师父那个人愚忠,昨天拼着自己受伤都不肯伤了郑克爽那小乌龟,万一被他们暗算,天地会群龙无首,必定乱成一团,被有心之人得知,恐怕不利。高桂左思右想也不得其法,只有叫青木堂中武功较高的玄贞等人小心提防了。
正想着,里面一声娇呼远远见地传来,“外面有人么?”
高桂眉头一皱,里面就是寝殿了,哪能随便进去,万一此时有人太探公主,岂不是糟糕!高桂迟疑了片刻,里面又传来一声呼叫:“快点啦,帮我拿衣服来。”
高桂一个激灵,唔……没穿衣服?想到那两个老宫女说建宁公主正在沐浴更衣,脑中登时浮现出一副美人出浴图来,建宁那健美修长的身材,小小年纪便欲求不满的媚态,下身登时不安份了。
左右一望,大厅之中并无旁人,长春宫的大门也被刚才那两个老宫女走时关上,心下狂跳了几下,向寝宫行去。
一个半透明的屏风后,传来水声哗哗,高桂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从屏风后,隐约可见一个白白的女体背着身子坐于一个硕大的浴桶之中,高桂心中嗵嗵地乱跳,这小骚狐狸,居然用这招来引诱老子,不是鞭子就是鸳鸯浴,下次给你改名叫情趣公主好了。
高桂踮起脚来,偷偷地摸了上去,建宁靠在桶沿,背对着高桂,两只脚啪啪地踢水。
高桂嘿嘿一笑,一把将她搂住,两只魔爪将她两只隆起的小兔子握在手里揉捏了两下,道:“别着急,你老公我给你送衣服来了!”
“啊……”一声惊呼,怀中之人惊恐地回过头来,四目相对,高桂登时全身冰凉,如坠冰窖,浴桶之中,这一丝不挂的少女竟然不是建宁公主,而是……而是那日和建宁躲在房梁上,偷看到康熙的小姨子,赫舍里·婷兰。那是赫舍里·芳仪皇后的亲妹妹!
“你……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婷兰颤声呵责道。
高桂呆若木鸡,喃喃地道:“我……我是来找建宁公主的,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建宁……建宁!”高桂迅速起身,装作行若无事地四下张望,脚下抹油,正溜出寝宫。
刚刚走到门口,建宁公主从寝宫另一边匆匆赶来,连外衣也未穿好,头发湿漉漉的,脸色煞白,一见高桂便问道:“刚才你……你从哪里出来?”
只听刚才那间房内,忽然传来嘤嘤地哭泣声,高桂苦笑道:“还能从哪里,你听就知道了。”
建宁张大了嘴,再也合不拢了,双目之中惊骇不已,迅速地向四周瞧了瞧,一把扯过高桂,走到一旁道:“你……你太鲁莽了,那可是皇帝哥哥未来的皇妃啊!这可怎么办!”
高桂心乱如麻,摸谁不好,偏偏摸到皇帝的老婆身上去了,这下可糟了,就算自己是子爵,那也是皇帝封的啊,就算自己跟皇帝是摔出来的交情,立下过无数ww2@.nd1wx2@. 功劳,但皇帝是男人啊,天底下,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给喀嚓了,虽然自己没真正喀嚓,但,这话能跟皇帝说么?
这都怪建宁,找老子就找吧,干嘛约到寝宫来,约就约吧,干嘛让皇帝的小姨子在自己寝宫洗澡!这不是完蛋了么!看来只好趁早溜之大吉,和师父去闯荡江湖,从此不回皇宫了。
正胡思乱想间,建宁道:“你且去大厅等候,我去和婷兰妹妹求个情,反正你也没真的做出什么来,凭着我跟她的交情,说不定她就此作罢。”
高桂见她脸色并不好看,知道她也没把握,但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办法?高桂点了点头,默然地向大厅走去。
过不多时,脚步声传来,高桂慌忙抬头,只见建宁冲着自己点了点头,露出勉强的微笑来,高桂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忙问道:“怎么说?”
建宁道:“行了。她说要见你。”高桂愕然道:“见我作甚?”建宁白了他一眼,道:“你们之间的误会可不光是你要被砍头,你以为婷兰妹妹就好过么?皇帝哥哥的女人若是被别人碰过了,他还会要么?你不说,我不说,婷兰妹妹哪里敢说出去?”
高桂恍然大悟,连拍脑门,轻声笑道:“我ww2@.nd1wx2@. 刚才真吓糊涂了,连这都没想到。”想通了此节,高桂心情大好,在建宁的翘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笑道:“其实没什么必要去见她了,反正我答应不说出去也就是了,你也不会说的对吧。”
建宁瞪了他一眼,道:“你去安她的心,我在这里等你。”
高桂略一沉吟,点了点头,走出几步忽然回头问道:“她穿了衣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