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斗鬼术为读者“柠萌”打赏皇冠加更
我虽然是陈贤懿的师弟,但是论起控鬼通灵之术我还是自认比他强几分的,毕竟我学的是阴阳之术,而他精通的偏向于奇门之术,何况我还曾下过阴曹地府,认识的鬼灵也比他多一些,所以这事自然由我来应付是最合适的。∷四∷五∷中∷文
当然,这种斗鬼之术危险很大,而且张正林也不了解我的深浅,所以见我答应跟邓老头的徒弟刘燕军过招斗鬼,立即就紧张了起来,低声对我说:“二狗,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啊,对方可是降头师,而且还是那老家伙的亲传弟子,虽然看上去年纪与你相仿,但是这斗鬼役鬼之术可是他们降头师的看家本领,这次他们是故意激将你们,你们万万不可上当。”
我说:“师伯放心,这些我都懂得,我有自信能够应付。何况如今看来若不过了‘问客’这规矩,咱还真是进不了这柳家门了。”
张正林依旧还是有几分担心,说:“这斗鬼之术可是极为危险的,轻则伤身,重则伤魂伤魄,何况你能请到鬼灵吗?”
张正林会如此担心,的确也并无道理。因为我们是正派之人,所作所为一直以来都是行善积德,替人解灾化煞,所以并不会去炼养鬼灵这等邪灵之物。而这斗鬼之术,所谓斗鬼斗鬼,首先就得能唤请到鬼灵来充当你的棋子(打手),一般我们阴阳行当里的先生虽说许些好处就能请来鬼灵之物,但是这些请来的鬼灵毕竟是请来的,如若要他们帮忙对付比他们还更厉害的鬼灵时,他们自然就不会愿意干了,这赔上性命的活儿可不是随随便便请来的鬼灵会做的。
既然请来的鬼灵很难替我们卖命,而我们正派之人又不会去炼养自己的鬼灵,所以张正林这才会担心我斗不过对方。毕竟对方有自己炼养的鬼灵,这种经过炼养的鬼灵不仅比普通鬼灵厉害,道行更高,而且降头师要他们干嘛,他们就一定会听其吩咐去做。如此一比较,高低立现,不用比试都知道谁输谁胜了,这也就怪不得张正林宁愿丢了面子,也不愿我比试斗鬼的原因了。
我笑了笑,对张正林说:“师伯放心,虽然我不养鬼灵,但是身为阴阳先生,鬼神倒也认识几位,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嚣张多久。”
张正林听后,还想再说什么,不过这时却被姓邓的徒弟刘燕军给打断了。只见那刘燕军放声大笑了几声,道:“好!算你有种。不过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求个饶,我就能放过你。”
听到对方还这般冷嘲热讽,我不由冷笑道:“你应当是那老头的徒弟吧,好个嚣张,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本人是南洋降头师刘燕军,你这种无名之辈恐怕是没有听过我的名头,不过从今日起你会一辈子记得我的,因为我会让你因为今日斗法之事后悔一辈子。”刘燕军阴笑着道。
我听后大笑了起来。刘燕军见我大笑,不明原因,皱着眉头问我笑什么?
我说:“我问你名字,只是想知道等下败给我的是谁,好怕等下我问你,你没说话的力气回答我。”
我一说完,我身后的陈贤懿和费三娘都跟着笑了起来。
刘燕军一听,气得火冒三丈,怒道:“好个猖狂的无名之辈,竟敢辱我?”
陈贤懿叫道:“你要与我们比斗鬼之术,就是自取其辱。当然,如若现在怕了的话,你也可以向我们求饶,我会让师弟放你一马的。哈哈……”
“你……”刘燕军恐怕是平生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辱骂他,所以气得脸色铁青,似要喷火似的。他指着我们说:“少废话,等下有得你们哭!”
这时,那端坐在正上方位置的邓老头也面色不善,显然是因为我们的言语让他不高兴了,所以他只是冷声道:“既然你们非要进这个门,那就甭浪费那口舌了,开始吧!”
说话,他又转头对张正林道:“老张,你也知道,这种事没谁逼着谁,过招嘛,总是难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意外,虽然‘问客’是老规矩,点到为止,但是若出现伤亡,那也只能怨技不如人,你的人应当知晓吧?”
那邓老头的话其实就是在说,一旦比试,就是生死由命,是生是死全靠本事,如果技不如人,死了活该。
当然,他这话其实是说给我们听的,因为在他眼里,这回我是死定了。而且是伤是死,都还不能怪他们。
“哼!”张正林自然也知道对方的意思,他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那邓老头,而是转头望向了我,意思是问我要不要比?
我对张正林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姓邓的老头,说:“你们来到赣州是客,我自然会给客人几分面子的,不会下手太重,您老就甭替你徒弟担心了。”
既然姓邓的那老头那句话是讲给我听的,那我自然也就没必要给他面子了,所以嘴巴上占几分便宜,那也只便宜,能让那老不死的心里添堵,我心里倒也痛快。
刘燕军一听,气得一张脸憋得老黑,而一生没有说话的柳一手也气得骂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年轻人,真是自大嚣张!”
柳一手的儿子柳雷也跳了起来,骂道:“姓陈的,等下就有你好看,我柳家的门你以为轻易进得来么,刘师兄一定把你教训的哭爹喊娘。”
姓邓的老头也是没有想到我这么嚣张,冷笑了一下,然后恨恨的说:“那就开始吧!”
话落,只见那一早就恨不得把我弄死的刘燕军就往前走了出来,接着来到黄布一头,席地一坐。
地上的黄布有两米来长,在刘燕军的那一边,黄布上边摆着一排的小木偶,一个个木偶黑乎乎的,两三寸之高,木偶身上似乎还有朱砂黑墨画了咒语,我略微数了一下,一共有九个木偶。
当然,我也知道,这些小木偶其实就是他们降头师所炼养的鬼灵,平时都是放在小棺材里用尸油浸泡着,斗法时就会取出来,或唤出来。
在小木偶的前面,还摆着一把铜铃铛,及一些小物件,显然都是对方通灵役鬼要用的东西。
见对方已经就位了,于是我也迈步走了出去,然后在黄布的另一头席地而坐,然后从黄布袋中取出一张黄纸,用手草草一撕,撕出一个小纸片人。
我将这个小纸人往黄布上一摆,然后指尖一咬,将手指上的指尖血按到那个纸人身上,然后掐出法指往黄布上一敲,喝令一声:“起!”,顿时,那个纸片人就自个儿立了起来,立在黄布上纹丝不动!
不过我这边一将纸人立起,客厅里就传来一阵冷笑之声。我抬头一看,冷笑的还不止一人,只见柳家父子,还有邓老头他们都在冷笑,特别是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刘燕军,更是笑得猖狂,指着我面前的那个纸人儿嘲笑道:“就一个鬼灵,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别告诉我,你小子不会是想请一个鬼灵来对付我九个鬼灵吧?不知道是你小子猖狂过头了呢,还是你小子真的没那个道行,只能请来一个鬼灵!”
这时,柳雷就接话嘲讽道:“这姓陈的就是一个江湖先生,无名之辈,能请来一个鬼灵就不错了,哈哈……”
他们都在笑,而我身后的张正林则一脸的凝重与担忧,惊恐之色显露无疑,显然也是觉得一个鬼灵想去对付人家九个鬼灵,简直是找死。
不过,为了不让张正林担心,我还是对他投去了一个安慰的表情,然后转头对一脸轻视我的刘燕军说:“姓刘的,我这一个鬼灵足矣应对你九个,我怕多派几个你会小命难保。”
刘燕军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污辱一般,气得当即就骂道:“好大的口气,看来你小子真的是目中无人,一无名之辈敢得罪柳家,如今竟然还口出狂言,用一个鬼灵想对付我九个鬼灵,你以为你的鬼灵是地府鬼差不成,今日我就要你为你的嚣张买单,让你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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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请鬼斗法(1)
大家都是一副等着看我好看的表情,显然都觉得我是真的目中无人,太过自大了。当然,陈贤懿和费三娘也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只不过他们是等着看刘燕军的热闹,因为只有他们知晓我认识地府里的鬼差。
是的,刘燕军其实没有说错,我要请的鬼灵的确就是鬼差,只不过如今就算我告诉他们我要请鬼差来斗法,他们肯定也不会相信,只会当我是自大的没了边。当然,我相信我真这么说的话,不仅刘燕军为会相信,就连在场的其它人也不会相信,甚至张正林都不会相信,只会以为我是在故意占口舌之利。
无论大家道行高低,鬼差在大家心目中都是收割魂魄的地狱灵使,代表着死亡。可以说,只要你是人,只要你的名字在阎王生死薄上记着,那么鬼差来临的一天,就是你的寿终之日,所以无论你道行多高,都是不敢拿鬼差开玩笑的。想要鬼差来帮你当打手,这话说出去还真不会有人相信。
不过,我或许就是个例外,不仅认识黑白无常、日夜游神,而且连阎王老爷都打过交道,当然手底下还有温子龙四个鬼差惟命是从。而这次,我就是打算直接喊温子龙上来。
降头师炼养的小鬼道行虽然普通鬼魂比之不了,但是这种邪灵之物最怕的就是鬼差,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鬼差不仅负责拘人魂魄,平时也担负着捉拿为祸人间的凶魂厉鬼,这也是为何我以前常会威胁鬼魂,骗他们说我会喊鬼差上来将他们拿下去受罚的原因了,因为鬼差就是他们的克星。
心中打定了主意,要请温子龙,于是我就对刘燕军说:“等下你就会明白口出狂言,目中无人的到底是谁了。”
“哼!小子,我不会让你嚣张的!”刘燕军冷喝一声,然后就指尖一咬,将血点到那九个小人偶脑门上,掐出法指念起了咒语,念的是什么玩意,我也听不明白,总之应当是役鬼之术,这是已经开始召唤鬼灵了。
见对方已经开始了,于是我也不再多言,静气宁神,开始默念起温子龙的名字。
我和温子龙当初在阴曹地府时就已经立下约定,只要我默念他的名字,他就会显身上来。这点倒和降头师召唤自己炼养的鬼灵相差不多,凡要用他们时,只需召唤自会现身。
我闭上眼睛默念了一阵温子龙的名字,随后便眉头一皱,因为召唤了一阵之后,竟然不见他现身。
这一下我心中直发愣了,一头雾水,心道这温子龙做什么去了,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呢?
我睁开眼睛,这时就看到对方刘燕军已经拿起一个铜铃铛摇了起来,他铃铛一摇,顿时我就感到阴气扑面,接着一大股无形之中的力量朝我挤来。
这种力量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让身边的空气无形之中形成一种挤压,让人浑身汗毛一下就立了起来,而且呼吸都困难起来。
我当下就紧张了起来,知道这一定是对方召唤的鬼灵扑过来了,我忙打开天眼,接着果然看见一群小鬼往我身前涌来。这些小鬼一个个差不多就是一两岁的样子,穿着一个小肚兜,样子与平常见到的小孩没啥两样,但是表情却一脸的邪笑,每个小鬼的身上都画满了血红的符文,一看就十分的阴邪。我稍微数了一下,一共有九个小鬼。
这些小鬼一近身,我面前那个沾有我指尖血的纸人儿就站立不稳了,开始激烈的晃荡了起来。那个纸人现在还没有鬼灵附身,所以只是代表着我的灵魂之力,自然对抗不了扑过来的九个小鬼。
之前也说过了,这斗鬼之术又叫击魄术,意思就是我们双方都将灵魂之力加持在各自的鬼灵身上,一旦哪方的鬼灵被对方打败了,那么灵魂也会跟着受伤。如今对方九个小鬼开始攻击我的纸人,一旦纸人落败,那么我的灵魂肯定也就会受损了,看这架势,一旦纸人落败,我不死也得变成个白痴。
此时的我已经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忙闭上眼睛凝住心神,开始念咒加持灵力至纸人身上去,可是饶是如此,我依旧感觉灵魂被对方逼得快要窒息。当然,事后陈贤懿他们告诉我,当时的我情况十分吓人,因为我全身大汗淋漓,而且坐在地上一直往后退,就好像是有人在将我用力往后推似的。
当然,我那个纸人也在往后退,一直被对方的小鬼推出了地上那块黄布两米开外。
当然,这还是我灵魂之力强的原因,我将灵魂之力全部倾注到了纸人身上,如若不然,我早就败下阵来了,那纸人又怎么撑得下去呢。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知道撑不了几下了。此时虽然我凝神聚气,把所有心神都倾注在纸人的身上,但是我也能听到身后张正林与费三娘他们惊吓的声音,还有柳一手他们那嘲笑之声。
柳雷说:“我早就说了,这无名之辈就是喜口出狂言,如今一动真的就快要败下阵来了,哈哈……”
“嚣张之辈,就该好好教训,否则太过目中无人了!”姓邓的那老头也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
而我身后的陈贤懿他们,则是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惊慌之色,不断的惊呼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他连一个鬼灵也请不上来?”
此时的我自然分不开心思去在乎他们的冷嘲热讽,因为此时的我比陈贤懿他们更加的惊慌。我完全就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怎么好端端的温子龙会召唤不上来呢?
这个时候,只听见与我斗法的刘燕军大笑一声:“小子,让你口出狂言,接下来就给我受死吧!”
说完,就听见他又继续催动起咒语,声音比先前更加的大,语气也比之前更加的急促。当然,此时的我也感觉到空气更加的窒息,一股无比巨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将我困住,然后紧逼过来,冰冷的气息似乎立马就要侵入我的身体,这种感觉就好像我的魂魄都快生生被这股力量给挤出身体。
此时我心中暗自叫苦,心道难不成今日我就这么完蛋了么?苦笑了一下,于是我就说:“温子龙,你他娘的还不来,老子就只能到阴间去找你了!”
就在这话一说完,我就要放弃的时候,这时突然一阵阴风扑来,顿时之前那股挤压我的力量明显一滞。
我眉头一皱,大感惊讶的时候,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前传来:“先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这个声音我非常熟悉,可不就是温子龙的声音么?因为此时之前那些挤压我的力量也退却了一些,所以我当下就睁开眼睛,接着就看见温子龙穿着一身地府差吏的打扮出现在我面前,一脸不好意思的傻笑。
看到他终于来了,我也总算是大松了口气,我说:“你怎么才来,再晚一点我可就死在这了。”
我这话有点责怪他的意思,所以温子龙连忙回道:“先生,小的今日值班,因为去找人替小人顶班,所以来迟了。”
“没事!今日斗法,你帮我将那些小鬼先给收拾了吧!”我也知道我刚才话太重了,所以改口叫他先做事。
温子龙点头道:“先生先休息一下,让小的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说着这话的同时,他不知从哪拿出打鬼鞭捏在了手里,转身迎向前方的一群小鬼。
为了不闹出人命,我也还是叮嘱道:“教训一下便是了,留下对方的小命!”
“晓得!”温子龙应了一句,然后就朝对方的小鬼扑了过去……
鬼差本来就是邪灵小鬼的克星,其实在温子龙一现身的那一刻,那些小鬼就已经害怕了,胆却的步步后退,如今温子龙举着打鬼鞭扑将过去,那些小鬼哪里还有胆心跟他比斗呀,直接就吓得全身发抖。当然,有肉眼去看的话,自然看不见那些小鬼,但是却也能看见刘燕军面前那些小木偶全都晃荡了起来,嘭嘭作响,那样子就快放立不稳了似的。
这个时候,姓邓的那老头,及柳家的一众人等,皆是大惊,显然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姓邓的那老头打开阴阳眼,这才惊叫一声:“鬼……鬼差!来的竟是鬼差!”此时他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当真是又惊又恐。当然,说完此话,他的脸色也是变得一片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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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请鬼斗法(2)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邓老头惊呼出来的那句“鬼差”,所以皆是一愣,通通打开阴阳眼,接着一个个都是震惊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特别是柳一手父子,更是差点一头栽到了地上!
以之相反的是,我身后的陈贤懿和费三娘则是一阵欣喜,拍着手掌大声叫好。他们二人皆是知道我和温子龙的关系,因为上次给李大善人夺回别墅之事,我就是请来了温子龙他们助阵的,所以一见到温子龙出现了,他们都大松了口气,说这回救兵来了,刘燕军要完蛋了。
不过,张正林倒是也露出了震惊的神情,毕竟这事对他来说实在太突然了,之前我明明连一个鬼灵都请不上来,如今一来却来了一个鬼差,这能不让他惊讶么。所以,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陈贤懿他们:“这……这来的真是鬼差?”
“是的,师伯您就等着看好戏吧,看师弟怎么收拾那降头师!斗鬼?哼,这回那降头师算是瞎了眼找错人喽!哈哈……”
当然,他们的惊讶或是惊喜都与我无关,我的注意力还是全部放在了与我斗法的刘燕军身上。
此时的刘燕军显然也是发现了温子龙,所以吓得当时就浑身一颤,面露惊恐之色!
不过,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已经为时晚矣!只见温子龙举着打鬼鞭对着那阵小鬼就打了过去,顿时就惨叫连连,凄声一片……
据说,鬼差手中的打鬼鞭其实是用柳条做的,也有一说,说打鬼鞭是观音菩萨手中净瓶里的柳枝做的,总之,鬼差手中的打鬼鞭是专门用来打鬼的法器。民间不是有一句老话是这样说的么,说“柳枝打鬼,矮三分”,说的就是用柳枝打鬼,打一下,鬼就会矮上三分。这话虽然不是真的说用柳枝打一下鬼,鬼就真的会变矮,而是指鬼的道行会变弱三分。你想想看,打鬼鞭打一下,道行就弱三分,那连打中几下,那鬼魂还能有得活么,岂不打得魂飞魄散了,所以这打鬼鞭的威力可是厉害着哩。
话说,那些小鬼被温子龙手中的打鬼鞭猛得一阵猛抽,很快就不行了,九个小鬼只是一会儿功夫就没有一个能站着的,全都抱着脑袋在地上抽搐,口中发出凄凉惨叫。当然,摆在刘燕军面前的那九个代表小鬼的小木偶,此时也是纷纷咚咚咚的一个个倒了下去。接着,刘燕军就发出一声闷喝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喷得那些木偶身上到处都是。
刘燕军一口鲜血喷出,脸色一下就变成了苍白,不过他很是不甘心的指着我大叫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你怎么能请来鬼差,这不可能!”
“我一早就说过,我一个鬼灵就足矣应付你!”我冷笑了一声。
刘燕军露出满脸的不敢置信,他说:“你怎么能差使鬼差,你以为你是谁!”他显然还是不愿相信我能让鬼差当打手,哪怕眼前他明明已经见到我请来的是鬼差不假,但是他口中却还是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时,温子龙可不会容他多废话,直接走了过去,举起打鬼鞭就对着刘燕军的背上猛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闷响,打鬼鞭狠狠地抽在了刘燕军的后背上。
鬼魂都经不得打鬼鞭两三下抽打,何况是人乎?这一下可把刘燕军打惨了,直接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闷声一声,话都说不出来,再次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一头栽倒了下去。
温子龙欲再次举起打鬼鞭,这时那姓邓的老头赶紧几步窜了出来,对着温子龙大声叫道:“阴差大人,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啊!大人若再打下去,我徒儿就没命了。”
温子龙怒道:“无德之人,死了活该!”
见温子龙不愿罢手,姓邓的那老头就说:“敢问大人,生死薄中我徒儿可到了寿终之时?大人若将我徒儿打死,我只好下到阴曹,到阎王面前告你冥状了!”
温子龙眉头一皱,目露杀气。一看到这般,我自然不可能让温子龙招来大祸,于是忙默念温子龙的名字,然后大喝一声“收!”,接着温子龙就对邓老头冷哼了一声,化作阴风消失不见了。
姓邓的那老头说的没错,鬼差是不能随随便便害人性命的,哪怕这个人作恶多端,只要生死薄上大限没到,他就不能去取人阳寿,否则就是有违阴间的律法,是要受地狱刑罚的。
试想一下,如果阴间鬼差能随便害人性命,那这阴阳两界岂不乱套了?当然,人也一样,就算你道行再高,也不能拿鬼差如何,这也是为何姓邓的那家伙不敢直接出手阻拦,只好用阴间律法来威胁他的原因了。
温子龙离开之后,我便长吐一口浊气,收回灵力,起身对姓邓的那老家伙说:“斗鬼术胜负已分,这‘问客’的规矩已经通过,如今我们是否有资格进门商谈正事了呢?”
“哼!想不到你小子手段真是阴险,只不过是一个“问客”之礼,你却将我的人伤得这么重,好个心狠手辣且不懂规矩的行内败类!”邓老头冷喝了一声,满脸怒意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手朝柳一手父子一招,柳一手父子赶紧上前将晕厥过去的刘燕军给扶到了椅子上。
只见刘燕军的后背上的衣服都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儿鲜血淋淋,想那温子龙当时那一鞭子下手还真是不轻,怪不得一鞭子就能把他打得口吐鲜血,立马昏倒。不过,伤虽重,但是性命倒是留下来了,只不过被打鬼鞭打了,接下来大病一场是逃不了的。或许这就是报应吧,一心想取我性命,这点后果就当是对他的惩罚吧!
不过那个姓邓的老头倒是好不知耻,明明当初是自己一心要拿我好看,一心想要教训于我,故意摆下这个他们降头师的看家本领斗鬼术,如今自己徒弟败了,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身后的张正林显然也是听不下去了,站了出来,冷笑道:“邓金成,你个老家伙难道忘了之前你自己说过的话么,出手过招难免有个意外,如今你徒弟败了,怎么就反过来说我的人手段太狠了呢?依我看,你徒弟受伤,那是他技不如人,却又充强好胜,不知天高地厚,受伤也是活该!”
张正林这话可谓是口气十分的不善,带着浓浓的反驳与挑衅之意,听得姓邓的老头那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拳头握得紧紧的。
不过,虽然他被张正林的话气得不行,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事的确是只能怪刘燕军技不如人,瞪了好一阵我们,最后只好忍下了这口恶气,冷喝一声,接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我们通过了“问客”的进门规矩,如今可以进门了。
我们四人对视一眼,然后张正林带头,迈步走进了柳家的客厅,直接来到客厅的上方位置,然后张正林就说:“柳家是赣州名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与一默默无闻的晚辈无敌,传扬出去也不甚好听,不管你们是何恩怨,如今老夫已将人带来了,他的本事你们也都见识了,再斗下去毕将双方都占不到好,不如今日就在此双方把话说开,化解掉这段仇恨!”
说完,张正林看了一眼阴着一张脸的柳一手。
柳一手冷冷笑了一下,然后说:“要我放过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们置下酒席,请来赣州城阴阳行当的众人,当着阴阳行当众人的面,对我柳家道歉,敬我三杯酒,我便不记此前他们的造次,放他们一马!如若这个要求都做不到的话,那么一切免谈!”
一听这话,我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哪里是和谈呀,分明就是要我们自取其辱。请来当地所有阴阳行当的先生,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给他柳家道歉,这与跪在他面前磕头求饶有何区别?
当下我就怒道:“好个道歉,好个敬酒,你就不怕你柳家承受不起我敬的酒么!”
这时,陈贤懿也气得跳了起来,指着柳一手就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要老子敬你酒,休想!不愿和谈便罢,老子毫不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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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谈判为读者“汐语”打赏皇冠加更
我们这一声怒骂,可以说是直接就将这次的所谓“和谈”给闹崩了。对方要我们当着赣州所有阴阳先生的面,置办酒席,给他敬赔罪酒,这个要求就是打死我们也不可能答应。别说敬酒赔罪,就是要我就现在说声对不起,我都不会愿意说出口。
如今可以说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了,而是关乎着我们的名声。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热闹,如果今日我们低身赔罪,那我们也就不用在这个阴阳行当里混了。更何况,张正林之前也说了,这次其实就是阴冥堂在背后给柳家撑腰,要以此来打压正派人士,如果这次我们答应了柳一手的要求,这不就正中了阴冥堂的奸计了么,如此一来,丢的不仅仅是我们的脸,更丢了阳天门的脸。
当然,虽然我们还不是阳天门的人,但是张正林就是代表着阳天门而来,已经就是等于阳天门就是我们的靠山了,这次和解之事我们输了丢了脸,自然就等同于是阳天门输给了阴冥堂。
也正因如此,所以张正林面色也十分的不好看,他眉头微皱,然后说:“柳一手,你这话可就说太绝了吧,咱先暂且不说这事谁是谁非,你这样打脸,还有商谈的余地么,这不是硬逼着武斗吗?”
柳一手冷笑道:“张老,我是看在您这老大哥的面子上,这才让他们进了我柳家的门,要不然我是决计不会答应跟他们见面谈这件事情的。既然他们要跟我和解,自然需满足我的要求。”
柳一手这话等于是把双方的位置给玩了一个花样,被他这么一说,反倒像是我们要求他和解似的。
“哼!”当下陈贤懿就忍不住冷喝道:“是谁要和解,如今言之还太早了,反正你儿子的小命还捏在我们的手里,你这做老子的都不怕儿子送命,我们还怕个球啊。大不了咱就再让你儿子尝一尝针蛊的滋味,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要求着谁和解。”
“你……你敢!”柳一手当时就面色铁青,也不知道是被陈贤懿的话吓成这样的,还是被气成这样的,指着陈贤懿就警告道:“你要是敢动手,老子就让你们出不了这个门!”
“老子就敢动手,你又能怎样!”陈贤懿脖子一硬,眼睛一眯。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要出事了。陈贤懿这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好好的和他说话没事,你若跟他来硬的,就算他明知打不过你,他也会拼了命跟你斗个你死我活,属于那种打死不输势的人。
“怎么,上次老子没让你被出租车撞死,你真以为我要不了你这条小命么。我告诉你,上次是你小子运气好,捡回去一条小命,你若敢动手,我今天就要了你小命。”柳一手一步迈出,大有就要动手的势头。
陈贤懿哪里会吃这个憋呀,当下就转头对费三娘喝道:“三娘,弄死柳雷那龟孙去!”
话音刚落,一直阴着脸的邓老头就大喝一声:“你敢!有我们老辈在这儿,岂有你这种小辈猖狂,你算什么东西!”
邓老头说话了,柳一手倒是不再跟陈贤懿斗气了,但是陈贤懿却不吃这套。之前也说过了,他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哪怕你是天王老子,只要来硬的,他也不认你。
“我就猖狂了,你能怎么样!”当下陈贤懿就直视邓老头,然后转头对费三娘道:“不给他们点颜色,他们是不会好好谈事的。”
费三娘点点头,然后就口中开始默念了起来,嘴皮动了动,接着那边柳一手的儿子柳雷就出事了,发出一声惨叫,抱着脑袋就倒在地上打起一滚!嗷嚎之声,那真是听得让人汗毛直栗。
这下可就热闹了,柳一手当下就跳了起来,大喝一声:“老子要弄死你们!”说着,就要扑将过来。而邓老头带来的另外三个人也立马窜了过来,大有就要动手的意思。
这时,费三娘则指着柳一手大声喝道:“你敢!你动我们一下试试,我立马取了你儿子狗命!”
费三娘这声喝令,可谓是平地一声吼,那本想冲上来拼命的柳一手,还真是不敢上前来了,只得怒瞪着费三娘,气得火冒三丈。而这个时候,柳雷还在地上哀嚎惨叫,听得柳一手全身颤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此时的情况可谓是变得十分微妙,气氛十分的紧张,只要哪一方只要稍微想动手,可能就会出人命。
“张正林!你的人也太放肆了,这还有来谈事的样子吗,当真不把我这老辈放在眼里了么!”邓老头一拍茶几,只见那实木打造的茶几顿时就被他拍了个粉身碎骨,也不知道这家伙手上功夫得多么了得。
张正林此时倒是面带微笑,说:“邓老头,这可就怨不得我的人了,你又不是没听到刚才柳一手说的话,毫无商谈的余地,要不然也不会闹成这般田地。”
邓老头说:“好了,都没闹了。都是阴阳行当里的人,有什么话都好好谈,真要闹出人命来了,我想大家的面子可都不好看。”
“既然邓老头你也明白这个道理,那我也就放心了,有你邓老头坐镇,如果柳雷还死了,这事传扬出去的确不好听。”张正林这话是在警告对方,如果你们真要闹的话,那么柳雷就死定了,毕竟你邓老头是阴冥堂派来的,连个人都保不住,自然阴冥堂的名声也受损。
邓老头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听到这种**裸的警告威胁之语,却也只好咽了下去,然后抬头朝我们看了一眼,说:“怎么着,你们难不成还不停手么?难不成非要逼老夫出手不成?”
“三娘,既然邓老头要替大家做主,那你就暂且先放过他吧!”张正林朝费三娘挥了挥手,示意她停下手来。
费三娘当即就停了下来,而那在地上抱着脑袋痛得死去活来的柳雷,这时也方才停止了哀嚎,不过经过这么一阵折腾,此时已经是脸色惨白,全身衣服都被白汗给打湿透了。如今虽然费三娘停下了手,但是他却也站立不起,显然刚才被折磨惨了。
柳一手忙上前扶起柳雷,接着邓老头身边一个女子走了过去,念了一阵咒语,在柳雷的头上抚了几下,最后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女子大约二十来岁,留着一头长发,样子美貌迷人,身段也极好,特别是长着一双媚眼,男人见到这种女人,多半会被迷住。
这个女子之前一直都站在邓老头的身旁,我记得来之前张正林曾说过,有一个叫南宫雪儿的蛊婆与邓老头同行,应当就是此人了!她刚才一定是想去替柳雷解蛊,只不过她试了一下之后,显然是发现此蛊她无法可解。
我记得张正林之前曾说过,这个与邓老头一同前来的蛊婆,其实是蛊族的新任族长。想到蛊族族长,我自然就会想起之前湘西之行,曾要害我们的蛊族族长南宫黎了。而眼下这个女人的名字也叫南宫,一个是南宫黎,一个是南宫雪儿,一个是前任蛊族族长,一个是现任族长,想着这两个名字,我心里就不由冒出了一个念头,不会这南宫雪儿跟之前死在我们死里的南宫黎有啥关系吧?
这个念头一起,我就多注意的看了一眼南宫雪儿,这时我发现她也看着我们,眼神之中带着浓浓的敌意。这种敌意,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甚至让我觉得她眼神之中的敌意,比柳一手眼神中的敌意还在重。
看到这里,我不由眉头一皱。要知道他们阴冥堂的人虽然与我们是敌对的,但是这只是立场的关系,实则我与他们是没有深仇大恨的,以前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按道理来说这位从未打过交道的南宫雪儿,不该对我们如此充满恨意呀。难不成……难不成她真的跟南宫黎有什么关系?
我心里冒起这些念想,而这时邓老头见到南宫雪儿摇头,明白此事已不可为,于是就抬头开口对张正林道:“老张,事已至此,你的人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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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尘埃落定
如今邓老头也知道柳雷所中的针蛊无人能解了,所以自然就不敢乱来,毕竟一但真的谈崩了,柳雷是绝对活不了命的。
见主动权掌握到我们手中了,张正林倒也痛快,对他们说道:“眼下你们也看清楚了,如果一味互斗下去,双方都讨不到一点好处,依我看不如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我让他们收回柳雷身上的针蛊,此事就算到此为止。”
张正林的意思很明确,让费三娘解蛊,然后这事就划上句号,谁也别为难谁了。
可是,柳一手听到这个答复之后却不太满意,他说:“那我儿子岂不白被你们折磨的死去活来,而且我的外甥张如锟也是被你们害死的,想就这样了断这事,休想!”
这时,我就说:“张如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我们。”
“我只知道他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就该付出代价!”柳一手显然是不愿就此罢休。
陈贤懿就站了出来,冷声道:“姓柳的,老子不也差点死你手里了么,如果你非得争个胜负的话,那咱也不怕你,不过首先老子就先要了你儿子的小命!”
“你!”柳一手顿时又气得有火没处发,是的,如今他儿子柳雷的小命就捏在我们的手里,他又怎么真敢来硬的呢?虽然柳一手这人阴险狠辣,但是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柳一手他是人。
“够了!都别吵了!”邓老头大喝一声,柳一手和陈贤懿都互相冷哼了一声,邓老头一脸不悦的看向张正林,问道:“老张,你的人不仅给柳雷下了蛊,而且还害死了张如锟,你们想就这么算了,的确说不过去啊。”
张正林道:“怎么说不过去了,自作孽不可活,这能怨得了谁。今日我也把话搁在这,我是他们几个的师伯,他们都是我仙经派的人,你们跟他们作对,就是与我张正林作对,如果你们卖我几分面子,那么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张家与柳家依旧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从今日起,赣州城有柳家便没有我张家,有张家就不会有柳家!”
张正林这话说的是掷地有声,意思很明显,就是明确的告诉柳一手他们,他帮我们并不是阳天门的原因,而是因为他是我们的师伯,如果他们非要与我们为敌的话,就是与他张正林为敌,那么到时候事情就不会再像现在这么简单了,到时候可就是张家与柳家两大家族的存亡之事了。
张正林这话一出口,顿时柳一手就愣住了,不仅是他,连姓邓的老家伙也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张正林竟然会是我们的师伯。
柳一手此时可谓是一脸的苦相,毕竟张正林说出这话来之后,他要想再僵持的话,后果他也是清楚的,所以瞪着一又眼睛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邓老头虽是眉头紧锁,但随后便仰天大笑了起来,然后说:“老张啊,真是没想到啊,感情你竟是这年轻人的师伯!既然他们是你仙经门的人,那咱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就按你之前说的办吧!”
说完此话,他便转头问向柳一手,说:“一手,你可有意见吗?”
“既然邓老都这么说了,那么我柳家就卖老张一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柳一手也知道不能再斗下去了,于是只好忍气吞声,终于是点头答应了。
“好!”张正林喝道,说:“咱们都是赣州的人,张家与柳家本就当地的阴阳世家,如若两相争斗传扬出去的确没有面子,柳家今日能卖我这份面子,我张家也会记在心里!”
既然柳一手答应和解了,张正林也就说了一句好话,算是留几分面子给柳家。
接下来事情也就简单了,费三娘替柳雷解了针蛊,她用一个熟鸡蛋在柳雷的脑袋上不断的推揉,大约一两分钟之后,费三娘停了下来,说好了。
柳雷好奇的将那个鸡蛋壳给剥开,接着我们就惊讶的发现那个鸡蛋里面到处都是针,一枚枚的绣花针将鸡蛋插的密密麻麻,没有一百根,也有几十根。想到这些绣花针都是从柳雷脑袋上吸出来的,我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特别是柳雷,更是后怕的脸色一片煞白!
费三娘替柳雷解完蛊,张正林就对他们抱拳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柳一手阴着一张脸,虽然如今是答应之前的恩怨一笔勾消,但是看得出来他心里是恨透我们了,只不过因为张正林将我们与张家绑在了一起,他没有办法而已。
姓邓的老头倒是也抱了抱拳,说:“咱们三日后阴阳大会再见!”
张正林点了点头,也不再多作逗留,带着我们转身就走了出去。
刚出柳家别墅,张正林就对我们说:“此次柳家虽然因为我的原因答应和解了,但是看得出来柳一手那厮心里肯定还会记恨你们,接下来你们一样需多加提防,以免他贼心不死,出手伤人。”
我和陈贤懿都点了点头,其实不用张正林提醒,我也知道柳一手不可能真的那么心怀坦荡不记我们仇恨了,之前的事情虽然到此为止了,但是这个仇日后他肯定还是会报的。
张正林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一拍脑袋,好奇的问我:“之前你与邓老头徒弟斗法时,请来的那个鬼灵身穿差服,应当是个鬼差不假吧!”
我还以为他想问什么呢,一听竟是好奇这事,我不由嘿嘿笑了起来,于是就告诉他,之前请上来斗法的确实是地府的鬼差。
张正林显得有些吃惊,问道:“你怎么会认识鬼差?”
我说:“我之前下过两次阴曹,阴差阳错之间结识到了他,所以这次与刘燕军斗鬼时我便将他请上来了。”
张正林听说我竟然下过阴曹,不由满脸惊讶的打量了我一眼,就好像不认识我似的,然后对我竖起了一个拇指,说:“不错,没给咱们仙家门丢脸,你比我们年轻时厉害多了。”
接下来张正林就告诉我,会过阴曹虽然是阴阳行当的一门手艺,但是真正会过阴的人却并不多。而且,就算会过阴的师父,他们常下阴办事,虽说与地府中的鬼差相识打过交道,但是却也不能请到鬼差来替自己当打手。
说到这里,他就大笑了起来,道:“姓邓的今日故意摆下他们降头师的看家本领斗鬼术,想给咱们一些苦头吃,趁机打压一下我们。呵呵,千算万算,姓邓的那老不死恐怕也没算不到你竟然能请来鬼差,当真是给了他们当头一个棒喝。哈哈……解气!”
张正林说的没错,姓邓的故意搞出这个“问客”的规矩,显然就是为了想教训一下我们。或许他们还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但没能教训到了,反倒还搭上了自己的徒弟,估计那邓老头心里也气炸了吧?
不过姓邓的气死了也不关我事,谁让他想阴我呢?既然想害我,那就必须承受招惹我的后果,我今日留了刘燕军一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看到张正林那得意的表情,我心里就在想,如果我告诉他,我不仅仅结识那个鬼差,就连黑白无常、日夜游神、阎王老爷我都相熟,那鬼差还是我的轿夫,不知道张正林会什么反应?
当然,为了不让张正林太过震惊,我还是忍住没说出去,省得他总来追问我。
如今我们与柳家的恩怨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张正林就告辞回去,同时对我说:“三日后便是三年一届的阴阳大会了,你不是要去找你爷爷么,那么三日后就与我一同前往吧。”
是啊,仔细一算,三日后就是阴历七月十五了,也就是三年一届阴阳大会的日子。之前张正林曾告诉我,阴阳大会凡是阴阳行当有名有姓的人都会前往,而爷爷届时也会在那里。想到三日后就有可能见到爷爷,我心里就涌起一股热切之情,急忙点头,对张正林说三日后我来找你。
张正林离开后,我和陈贤懿、费三娘也回了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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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百万字了
《民间山野怪谈》从去年10月21日开始连载,到昨天已经破一百万字了。这是我目前写过的最长的一本书,之前写的那两三本都到七十万字就完本了。
一百万字,整整将近七个月时间,如今想想自己都感觉很不容易。非常感谢大家的来磨铁支持,谢谢大家支持正版,因为有你们的支持,所以我才能一直坚持下来,真心感谢。
其实写这本书,期间我也曾不仅一次冒出放弃的念头,第一次是上架收费的时候,原本免费的时候,有一万多人看,上架收费那些天,一下读者全跑了,只一万多人只剩下一两百人留下来选择默默支持我。说实话,那段时间我心里是最无奈的,也是最失落的,当时就觉得写这书没啥意思,我不知道当时一万多人全跑光的,是因为我书写的不好,值不得付费看,还是因为这个年头付费看书大家都不愿接受?
但不敢什么原因,当时我真的心里冰冷,没有写下去的动力了。当时还是留下来的那批读者在鼓励我,说坚持下去,一定会越来越多人支持你的。
那个时间,我还记得十分清楚,那些选择留下来付费的读者,他们担心我没有收入,于是纷纷在群里呼吁给我打赏。现在想想,既感动,又心酸,真的很感激。
我还记得我当时就说,这书我会坚持下去,不为别的,只为了不让大家失望,我会尽力把它写好,写完。
后来一路坚持着,也有写得心烦,心累的时候,但最终还是坚持过来了。或许做人做事就是这样,做一天两天容易,但要每天坚持做,每天坚持都做好,真的很不容易。如今我坚持下来了,是因为有你们的支持。
当然,在这半年时间里,也有一部分人已经离开了,也来了新的读者进来了。总之,感谢你们的支持,不管你是否中途因为收费的原因已经离开,但我还是得感谢,感恩一切!
我会坚持把故事写完,写好,尽力不让大家失望,我也只能承诺这些。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
(一百万字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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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噩耗
回到玄堂已是傍晚时分了,杨晴已经在玄堂焦急的等着我们,因为我离开时曾打过电话给她,说我们去柳家谈判去了。m.乐文移动网
见到我们回来了,杨晴就跑上前了问我们和柳家谈得怎么样了?
我大概的将情况跟她讲了一遍,告诉她,如今一切都没事了,暂时柳一手是不敢再来动咱们了。
听完我这么说,杨晴也算是大松了口气。这时陈贤懿就问我:“师弟,你这回真的要去参加阴阳大会么?”
“阴阳大会?”杨晴没有听我提起过,所以露出疑惑之色。
费三娘也不知道何为阴阳大会,所以也问我们阴阳大会是什么。
陈贤懿将阴阳大会的事情简单的讲了一下,然后就说:“张正林说阴阳大会之时,师弟的爷爷可能也会去,所以师弟打算阴阳大会找他爷爷。”
听到这话,杨晴很是惊喜,问道:“二狗,这么说来你三天后就能见到你爷爷了?”
“但愿如此吧!”我笑了笑,心里也是十分的欣喜,因为我寻找爷爷已经多年了,但是却一直找不到他踪影。他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曾放弃过寻找他,多少个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他老人家,如今想到不久就能见到他了,我能不高兴么?
我说:“张正林师伯是说我爷爷届时会参加阴阳大会,希望到时能够见到他吧。”
“二狗,你一定会见到他的。”杨晴似是给我鼓励,对我笑了笑。
这时,陈贤懿就说:“只要你见到了爷爷,就有可能得知古镜湖的消息了。”
我点了点头,是的,张正林曾经说过,张真人在鬼楼留下壁画的时候,当时爷爷就跟着张真人在一起,壁画中有关于瘟神煞星还有古境湖的事情,爷爷多半知晓。也就是说,只要我找到了爷爷,应该就能从他口中问出关于古境湖的事情,甚至还能问出关于我前世的身世。
想到这里,我更加的热切了。如今别说三天,就是让我多等一刻都是一种煎熬。
因为此次去参加阴阳大会能见到我爷爷,所以他们都替我高兴。杨晴说:“如今柳家的麻烦也解决了,三天后你就要去见你爷爷了,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不过很快我就想起了一件事,不由一拍脑门,叫道:“坏了,这下坏了,这些天忙得晕头转向,我竟然忘办了一件事!”
这下大家都被我的举动给惊愣住了,纷纷一脸好奇的看着我,陈贤懿问我:“你忘办了什么重要的事?柳家的事情都解决了,一切麻烦都没有了啊。”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陈贤懿,而是转头看向费三娘,说:“三娘,难道你不记得我们上次去柳一手风水馆时,回城的时候路过玉米地,曾在那里答应过要救被困在封鬼局里的那些鬼魂么?”
是的,上次在玉米地里就曾对那些被封鬼局困住的阴魂许诺过,我说过一两日就会去救他们,会将他们带出那个封鬼局,可是如今一晃数日过去了,我却竟然把这件事给忘在了脑后。
答应过阴魂的事就必须办到,这个道理我是一直遵守着的。当然,这也幸亏那些阴魂被封鬼局给困住了,否则他们误以为我是戏弄他们,他们一定早就找上门来了。
经我这么一提醒,费三娘也想起来了,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惊道:“啊,你如果现在不提起这事,我还真的也给忘记了。”
我说:“可不是么,之前曾答应他们,一两日就救他们离开,可是如今都过去快一周了,指不定他们怎么怪我们哩。唉,看来我是没时间休息了,明天必须去把这事给办了,免得无端得罪一群阴魂。”
这事其实陈贤懿和杨晴都听我们提起过,因为上回我们在玉米地里回城后,当初是直接回的医院,在陈贤懿的病床前我们曾将那晚遇到的事情全部都讲给他们听了,不仅讲了在柳家风水馆与柳一手斗法的事,其中还包括回城路上遇到的这些事情。
听我和费三娘这么一说,陈贤懿他们自然也记起来了,于是就说:“既然之前曾答应过鬼魂,那的确是不能再拖了。这样吧,明天我陪你一块去吧。”
我点了点头,借骸还魂封鬼局里埋着几十副小棺材,我一个人还真不好办,如今陈贤懿主动说愿意帮忙,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费三娘说:“要不要我也一块去?”
我摇了摇头说:“三娘就不用去了,这些天被柳家给折腾的心力劳累,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有师兄陪我去就行了。”
费三娘点点头,也没再坚持。的确,这些天因为柳家的事情,我们都是心力疲累,因为时时都有一件麻烦事压在头顶上,我们这些天根本就没曾轻松过。她好似想起了什么,于是说:“哦,对了。你们明天去帮那些鬼魂时,记得叫一下那个出租车司机吧,上回他说也想能帮助一下鬼魂。”
“好的,我会记得的。”我点了点头。
那个出租车司机叫作李照堂,当时我们分手时他的确千叮万嘱,说如果回玉米地救那些鬼魂的话,一定要我叫上他。
虽然有陈贤懿帮忙,我不需要叫上李照堂也可以,但是他一片良善之心十分难得,我又怎么可能冷落了他呢?善心并不是一定要帮多大的忙,出多大的力,只要他愿意伸出一下手,我也不会拒绝他的帮助。
就这样,在玄堂谈完这些事情天色也暗下来了,杨晴提议一起去外边吃顿饭,说是庆祝一下解决了柳家这个大麻烦。
大家都笑了笑,我们四个人可以说是如同一家人一般了,为了我们事情,陈贤懿和费三娘都可以不顾性命,宁愿与柳家结仇也要替我出头,特别是陈贤懿,差点就把小命给断送掉了,虽然大难不死,但也在医院躺了几天。
他们对这么帮我,我是打心眼里感动。这辈子我一直是孤苦零仃,自从爷爷离开后,关心我的,帮助我的,就是陈贤懿这位师兄了。他虽然不是我的亲人,但却胜似兄长。而费三娘,虽然是苗族的蛊女,但心性却并不坏,相识到如今,一起也经历过生与死,她虽然是女人,但却有着男人的义气,就像是一个女中豪杰一般。说实话,自从她与陈贤懿走在一起后,我就已经把她当成亲人了。当然,她也把我当成了亲人。
感谢的话我知道是不需要多说的,但如今麻烦终于解决了,我自然要好好感谢一下他们,于是我就说:“行,今天我请客,让你们痛宰一次!”
陈贤懿和费三娘笑了笑,说:“这是你说的,那这次就让你出一下血了。”说着,他们三个人就开始在商量,哪里的菜好吃,哪个店的消费高。
当然,最后他们的确也没有手下留情,直接让杨晴选了一家法国餐厅,不为别的,只因为听杨晴说了一句“那家法国餐厅最贵”,而且我们也没有吃过法国大餐,于是乎当下杨晴就打电话订了位。不久,我们就出了门,直杀那个高档的法国餐厅,去吃法国大餐。什么法国蜗牛、鹅肝酱、法国葡萄酒,当晚直接消费过万,幸好之前李大善人的儿子给了我金条,我也算是消费得起。
闲话不多说,当晚我们都吃的很开心,毕竟因为柳家的事,我们这些天都心情放不开,今晚算是彻底的轻松享用了一番。
次日一早,陈贤懿就来到了玄堂,因为我们约好了去玉米地里处理封鬼局那些鬼魂的事情。
我们先是一起去吃了一份早餐,然后就打电话给那个出租车司机李照堂,邀他一起去帮助玉米地里那些可怜的鬼魂。
李照堂当初留过电话给我,电话直接打过去,可是却没有人接听。于是我又重拨了过去,这次有人接听,不过接电话的人并不是李照堂,而是一个陌生男人接听的。
对方问我找谁?
我就说:“我找李照堂,这是不是李照堂的电话?”
对方回道:“这是李照堂的电话,你是谁?”
我心想,这人他娘的是谁呀,不将电话给李照堂,反而总来问我是谁,是不是有病。心里虽这么想着,但我还是耐着性子回道:“我是李照堂的朋友,李照堂现在在吗?麻烦你叫他接一下电话吧,我有事找他。”
哪知对方却回了一句让我大感震惊的话,差点手机都一下没拿稳,掉到地上去了。只听见对方那陌生男人回道:“李照堂他死了,我是市公安局的,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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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李照堂之死
“什么?你说谁死了!”对方的话的确让我吓了一大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我听清楚了对方说的话,但是我还是不敢置信的问了一遍。
电话那边重复了一句:“李照堂死了,还有他的家人也死了,我们是公安局的,现在在他的家里,你是他朋友能过来一趟吗?”
“李照堂死了!”这次我算是听得真切,不由惊呼而出。对方自称是公安局的,应当不是骗我的,因为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捉弄人。
当然,更让我吃惊的是,对方说不仅李照堂死了,而且连他的家人也死了。这就让我不得不感到震惊了,人虽然难免一死,或早或晚,或是得病,或是意外,但是却也不会全家人一起死呀。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时,我身旁的陈贤懿听到我的惊呼声,也已经反应过来了,不由一愣,惊讶着问我:“怎么了,你说李照堂死了?”
我点了点头,也来不及跟他解释,急忙问电话那头的人:“警官,他们是怎么死的?”
“暂时还不清楚,尚在调查之中。”电话那头的警察回道。
“不清楚?”一听这话,我就来火了,心想人怎么死的难道也会看不出来吗,又不是问你谁害死的,是自杀,还是中毒,还是病死,难道也分不出?想到这里,我当下就说:“你们不是在现场吗,难道会看不出他们是怎么死的?”
对方说:“暂时还无所确定死因,我说你是他朋友的话,希望你们能过来案发现场一下,配合我们警方提供一些线索。”
听到对方还是说暂时无法确定死因,我就有想骂人的冲动,不知道是他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不过,既然对方叫我过去一趟,我自然点头答应,于是匆匆挂断电话,对陈贤懿说:“先去李照堂家!”
在去李照堂家的路上,陈贤懿就问我他怎么会死了?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我也不知道,接电话的是警察,对方并不告诉我死因,说是死因不明。只是叫我过去一趟,希望我们能提供一些线索。”
“这些警察难道是傻蛋吗,人是怎么死的他们也看不出来?”陈贤懿显然也和我一样的反应,大骂了一句,然后说:“咱们啥也不知道,能提供个屁线索。”
是的,我们的确提供不了什么线索,毕竟我跟李照堂并不熟,只不过是见过一次面而已。只不过怎么说李照堂这人也还算不错,有几分善心,如今死的蹊跷,加上警察又叫我过去,我自然得去一趟。
我对陈贤懿说:“这事挺怪的,警察刚才在电话里说,死的并不仅仅是李照堂一人,还有他的家人也死了。看来这事不简单啊,咱们过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全家都死了!”陈贤懿顿时就瞪大了眼珠子,显然也震惊的不行。他说:“看来是他们一家人多半是被人害死的了。”
我点了点头,也是这么认为,毕竟全家突然死亡,不是食物中毒,那多半就是被人故意害死的了,除此之外很少有其它可能。
此时陈贤懿也不再婆婆妈妈了,听说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件,赶紧就跟着我过去了。
不多久,我们来到了李照堂的屋外,此时他家门口已经停着好几辆警车,门口也拉上了警戒线,有几个警察在门口拦着看热闹的人。
我走到一个警察面前,对他说我们是死者李照堂的朋友,刚才在电话中你们叫我过来的。
这时,屋里就出来一个警察,示意他的同事放我们进来。
我们穿过警戒线,那个警察就朝李家的屋内喊了一句:“任队,刚才电话里那个人来了。”
话落,从里面就走出来一个人,一个女人。是的,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留着一头黑色的短发,本就不错的身材穿着警服就更显得笔挺,不过或许是她穿着一身警服的原因吧,所以漂亮的脸蛋上倒是给人一脸干练的样子。
我身前那个警察见她出来了,就对她说:“任队,就是这两个。”
“任队?”一听这话,我不由一愣,心想难不成这个美女警察竟然是他们的队长?心里有几分惊讶,所以更加好奇的打量起那个被称为任队的女警。
那个女警点点头,然后走到我们面前,问道:“你们就是李照堂的朋友?”
她说话的语气有些冷寞,不带一点点人情味,就是像质问我们似的。不过,我们也不计较这些,反正这些在政府上班的人都是这个样子,何况人家还是个队长呢,所以问话的口气听起来冰冷的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点点头,说:“是的,李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们夫妻两个都莫名奇妙的死了,目前死因尚不明确。”女警依旧丢出一句冰冷的回答。
“什么叫莫名奇妙的死了?什么叫死因不明?你们就没有初步判断死因吗?”我有些不太满意他们这套应付人的回答,不由带着质问的口气反问她。
“现场判断只能断定是心脏类突发类疾病死亡,但是因为是同时死了两个人,所以我们还不能轻易对死因做出最终判断,还需等法医解剖后方才知晓。”女警说到这里,然后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我叫任梓涵,是市刑警队的队长,谢谢你们能过来,等下我会叫人跟你们做一下笔寻,希望你们能够配合。”
说完,这个叫任梓涵的女警官就要转身进屋。
我和陈贤懿二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事太奇怪了,什么叫初步判断是心脏类突发疾病死亡呀?难不成死者外表看不出丝毫死因?
想到这里,于是我就对那叫作任梓涵的女警喊道:“任队长是吧,我们能进去看一下死者吗?”
任梓涵思虑了一两秒,然后点了点头:“好吧,那跟我进来吧!”
接着,我和陈贤懿就跟着她进了屋。
客厅里有警察,但是却没有见到李照堂他们的尸体,这时任梓涵就对我们说:“死者死在卧室的床上。”说着这话,就带着我们进了其中一间卧室。
一进房间,就看见里面有几个警察及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正在对着床上的死尸拍着照。
我和陈贤懿急忙走上前去,只见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李照堂,另一个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应当就是他的妻子了。此时他们夫妻二人的死相都十分的恐怖,为什么说是恐怖呢?因为他们二人都七窍流血,耳眼、双眼、鼻孔和嘴角都带着血痕,七窍处的血痕虽然已经干了,但是看上去依旧十分的吓人。
不过正如警察之前说的那样,李照堂和他的妻子从外表来看,的确看不出他们的死因,因为他们二人除了七窍流血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伤口,而且他们夫妻二人都穿着睡衣,又躺在床上,显然死的时候是在睡觉。
这时我突然记得李照堂曾说过他有一个小孩,但是眼下却只见到他们夫妻二人,他的小孩却没有见到,于是我就问那个叫任梓涵的警官:“任队长,死者的小孩呢?”
任梓涵叹了口气,说:“我也是在找他的小孩,他的小孩据说才六岁,当我们接到报警后赶过来就不见他们的小孩了,已经初步断为失踪。”
“他们的小孩失踪了?”一听这话,我和陈贤懿都愣住了。
“是的,失踪了。”任梓涵点了点头,然后说:“报警的是死者李照堂一起开车租的同事,对方开夜班,死者开日班,今天早上他的同事等他值班一直等不到,于是就来到死者家,接着推门而入,发现了死者夫妻死在床上,于是就报了警。”
听到这些话,我眉头都皱起来了,陈贤懿问我:“师弟,你怎么看这事?你发现没有,李照堂夫妻的死相可不简单呐!”
我点了点头,陈贤懿说的没错,李照堂他们夫妻的死相的确不简单,或许在法医看来,这种死亡不是中毒,不是受伤,就只能划为突发性疾病类死亡,但是在我们看来,这种死相却非常的熟悉,那就是魂魄受伤造成的死亡,这也是为何会七窍流血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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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作弄警察
刑警队就和马局在同一栋楼,一进刑警队我们就再次见到了之前在李照堂家见过面的女警官任任梓涵。
她一见到我,就脸色就沉了下来,本来长的挺漂亮的一个女生,但是却是给我一副高傲的感觉,她直接指着我就质问道:“又是你,你来我刑警队做什么?”
这时马局就说:“这位是陈二狗先生,他是我特意请来协助你们的,今天那个案子,失踪的小孩需尽力找到。”
“他?协助我们?”任梓涵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急忙对马局说:“马局,这个人我见过,说的话神神癫癫的,请他来干嘛?何况他好像也不是咱们的人吧!”
马局说:“我知道你办事能力强,但是这个案子可能并不那么简单,这位陈先生或许能帮得上忙,你们尽力配合他就是了。”
“可是马局,这个案子法医那边说是自然死亡,失踪那小孩或许只是吓跑了,有我们全力寻找,一定能找到的,根本就不需要这个人帮忙。”任梓涵再次表示拒绝我,说着这话的同时,还不忘瞪了我一眼,显然之前在李照堂家,我骂她是猪,她心里对我十分的讨厌。
马局笑了笑,然后说:“你这个副队长这我行我素的性格就是改不了,这样可不好哦。不过既然人我都请来了,多一个人帮忙总归是好的。对了,老王开会今天会回来,到时看看他怎么看这个案子吧。”
哪知这个女警官竟然对马局翻了个白眼,说:“舅舅,总之我不要这个人帮忙,我刑警队能搞定这事。”
一听这话,我顿时一愣,我说这丫头片子怎么还敢不服从局长的安排呢,感情她竟然是马局长的外甥女呀,这也就怪不得她这么任性了。不过听马局的话,原来这丫头片子倒并不是正队长,那个去开会了的老王估计才是正队吧。
“人我都请来了,没得商量,你必须服从配合!现在找到那小孩才是最为重要的!”马局瞪了她一眼,接着转过来头对我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她能力一直很强,所以有些任性,陈先生莫见怪。”
我笑了笑,表示没关系,接着杨晴就和马局暂时先离开了刑警队。
马局一走,任梓涵就围着我转了一圈,双臂抱在胸前,一双冷冰冰的眼神一直在打量着我们。
我问她:“你看什么?”
她说:“我在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马局会相信你们这些鬼话,还让你们来协助我们。”
其实如今刑警队里的人差不多都围过来了,好奇的打量着我和陈贤懿二人,也觉得一件普通的案件,怎么马局还要派两个外人过来帮忙,所以都充满了好奇。
我说:“我们只是来帮忙救那小孩的,我想只要是为了救人,不管是不是警察,都会接受帮助的。何况我知道这件案子死者的死因。”
“少跟我来这一套,你说死者是被人打散了魂魄而死,你这话恐怕只有鬼才会信。”说完,她转头问向身后的警察:“你们信吗?”
“不信!”
“这压根就是鬼话连篇,咱们刑警队天天跟凶杀案打交道,每天都见死人,哪里来的这些逻辑啊。”
警察纷纷叫道。
任梓涵两手一撒,做出一个鬼脸,意思是说你看,没有一个人相信你这种鬼话。
这时,陈贤懿就说:“这世上的事情你们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真是无知。”
任梓涵对陈贤懿的话那是一点也不当回事儿,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代表刑警队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这个案子我们已经咐吩巡逻的警察去寻找了,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先回去吧!”说完,她竟然不再搭理我们,转身就要回去办公室办公。
我一看这,我就忙叫道:“等等,你们信不信鬼?”
任梓涵的步子一止,然后转过身来一脸不悦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城里装神弄鬼的神汉,不过少在我们面前搞封建迷信,你们这套是骗不了我的,如果你还在这鬼话连篇,就算是马局带你们过来的,信不信我照样把你们抓起来,告你们宣传迷信!”
这下陈贤懿倒是来火了,他这人吃软不吃硬,哪怕是个女的他也受不了这种气,指着任梓涵骂道:“好个丫头片子,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一个女人的份上,非得让你好好教教你怎么跟人说话。”
说我是神汉,我倒是无所谓,因为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我了,毕竟信与不信都是别人的事,与我无关。不过如今为了救李照堂的小孩,我并不能因为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不管吧?于是我就说:“那你就是不信这世上有鬼喽?”
“你们走不走?”任梓涵质问道。或许是因为陈贤懿刚才口气不善,让这丫头片子心里来火了吧。
我说:“这个案子是他杀,小孩已经落入凶手的手里了,你们不赶紧去营救,反而把它当成是普通的失踪案,我们不得不管。”
“不走是吧?好,很好。”任梓涵脸色一冷,然后就说:“小刘,这两个人宣传封建迷信,给我把他们给拷起来审问,审审他们骗过多少人,贪了多少钱财!”
这时,一个年轻警察可就为难了起来,说:“任队,这样不好吧,马局那边……”
“叫你拷上就拷上,管那么多干嘛!”
就这样,那个警察就拿出了手拷,说着就要过来索我们。
一看到这,我不由也火了,心道:“不信是吧,那老子就让你们见一见鬼!”
当下,我也就不再迟疑,口中就开始默念起温子龙的名字。这一次温子龙到现身很快,立即就上来了,问我唤他有什么事?我告诉他,这些人不相信世上有鬼,麻烦你帮我让他们开开眼。
温子龙一听竟然是这样的事,不由露出一个猥琐的奸笑,说:“竟然有这等好事,嘻嘻……那小的就好好捉弄一下他们。”
说完,他就朝那个欲要来锁我们的警察直接就给拌倒了,摔了个狗吃屎。
原本大家都看着那个叫小刘的警察来拷我们,结果走到我面前就摔了个狗吃屎,大家都一愣,惊的嘴巴都张大了,问他是不是没吃饭,这都能摔倒。
那个小刘一脸痛苦的爬起来,苦着脸说有人拌了他的脚。
大家纷纷说没人拌你,少他娘的怪别人头上。任梓涵看到自己的人摔倒了,而我和陈贤懿却抱着双臂一脸的冷笑,不由更加的气愤了,认为自己丢了面子,所以催小刘别磨叽,快点办事。
小刘点了点头,然后刚要上前,一脚刚迈出,突然又“嘭”的一声,竟然又是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摔倒在地。
这一次所有的警察都惊呼了一声,脑袋都往前伸直了,一个个眼珠子都瞪得老大,显然大家都没想到小刘竟然还会摔倒。
这下小刘可火了,爬了起来就指着身后那些警察骂道:“他妈的,到底是谁拌我的!”
大家纷纷摇头说:“我们没有动你呀,任队都发火了,谁敢开这种玩笑。”
小刘刚要说话,可是这个时候突然就像是双脚被人猛得踹了一脚,再次“嘭”的一声摔了下去。这一下大家再次大跌眼镜,都觉得不可思议,问小刘这到底是怎么了?干嘛总摔倒?
小刘则又气又怒,当然也有点发慌了,表情十分的古怪。
见到他们已经觉得这事不可思议了,于是我就说:“不用猜了,你是被鬼拌的脚!”
这家伙一听顿时全身打个冷颤,手拷差点没脱手掉地上,他看着我嘴巴哆嗦道:“我清楚你是装神弄鬼的神汉,少在老子跟前搞封建迷信,这个吓不住我。”他嘴上这么说,但脸上表情已经背叛了自己,那副怂样,比女人还脓包。
当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我的话给惊愣住了,一个个的朝四周乱看,可是就是什么也看不见。任梓涵指着我骂道:“陈二狗是吧,少拿这套来吓人,今天非拷了你不可!”
我也不以为意,嘿嘿一笑,继续对小刘说:“那你再起来走两步看看,不过到时再被鬼拌了脚,一个不好摔断胳膊摔断腿,可别说我没提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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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湾墩鬼事
离开刑警队,已经是下午了,按照之前的记忆,我们来到了那片玉米地里,找到了那个借骸还魂封鬼局。
我先是烧了些纸钱、香烛之物,告诉阴魂我们来了,同时也向他们解释自己这些天有事分不开身,所以给耽搁了。
说完这些,接着我和陈贤懿就捡起上次扔在空地旁的锄头,开始将这个借骸还魂封鬼局的封土挖了起来。
这次因为要将里面埋着的小棺材全部取出,所以需要将封土全数挖开,所以费时较长。当我们终于将封土全部移开,太阳也已经落山了,这时那些阴魂也都一个个现了身。
他们说以为我不来了,如今见到我没有失约回来了,都十分的感激。
我告诉他们,若不是有事耽搁早就该来了,不过既然答应过大家的事,我就一定会办到。因为此时的他们都是无根之魂,要想真正还他们自由,须将他们带回到埋有他们尸骸之地。所以,我就问他们尸骨在何处,我们好带他们回去。
鬼魂们告诉我一个叫湾墩的地名,这个地名我熟悉,那是城区的一个地方,据说以前是一条河打那儿经过,形成一个大湾,前些年那里河水改道,河湾就变成了荒地。之所以会河水改道,是因为前些年政府原因打算在那里修桥,结果连续两次修的桥梁修一半就莫名其妙的倒了,还出了人命,于是就有先生说那里建不得桥,政府的领导也迷信,最后就干脆将河水改了道,那里就成了城区里头非常难见到的荒地。
当然,之所以我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我之前被一位做房地产的老板请去看风水,去的就是湾墩。那位房地产老板原打算买下那块地来建商品房,不过我劝他不要买那块地了,因为当时我就看出那块地方阴气太重,怨气太浓,建房在上面多半会出事故。
如今听眼下的阴魂们说他们的尸骨就是在湾墩,我自然就反应过来了,感情湾墩那儿当初政府建桥作怪的就是这群阴魂啊。不过也这也不奇怪,这些阴魂都是死于日军手里,然后抛尸在以前的河湾中,河水本来就是属阴,加上这些阴魂是被杀手的,所以都是带着怨恨之气,加上水属阴,这阴上加阴,那块地方不凶才怪哩。
鬼魂们问我知不知道那个地方,我点了点头,于是就和陈贤懿将这几十个小棺材全部都捡了起来,然后带着这几十个小棺材离开了玉米地回了城,朝湾墩赶去……
在我们回城的路上时,我接到了刑警队王队长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刑警队那边调看李照堂家周边监控发现,在今天早上五点多钟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李照堂家的小孩一个人出了门,通过道路监控拍下的画面来看,并没有人来抓小孩,小孩是一个人离开的。
听到这话,我就很疑惑了,我问王队:“就只见到小孩一个人离开,没有看见任何外人?”
电话中的王队说:“没有见到可疑人物,小孩的确是一个人离开的。”
“那小孩去哪了,能查到吗?”我急忙问道,因为如今全城各个道路上都有监控摄像头,所以只要一路查下去,一定能知道小孩去到什么地方了。
王队说:“我们已经通过道路监控画面查了,小孩从凌晨五点离开家后,就一个人朝外走,一直步行出了城,城外因为没有监控所以不知道小孩如今具体去向。我们已经派人到小孩出城的方向去寻找了,具体能不能找到,还得等派去的人回复。”
“王队你说啥,小孩步行出的城?”听到这话,我大感惊讶,惊讶的不是小孩出城,而是惊讶小孩一个人步行出城,要知道李照堂家出城如果步行的话,少说也得走个一两小时,就算是大人也不会步行出城,何况李照堂的小孩才五岁多,所以我觉得这事实在是太奇怪了。
王队在电话里确认道:“是的,一个人步行出了城,从凌晨五点离的家,走了三个小时,大约在早上八点左右出的城。”
我说:“王队,你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小孩才五岁,能走三个小时?而且他为什么出城呀?”
王队说:“我们也觉得奇怪,但是他的确是一个人出了城。”
我想了想,于是道:“依我看,那小孩多半是被人迷了魂,所以这才会一个人莫名奇妙出了城,要不然一个五岁的小孩不可能连续步行三个小时出城。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敢肯定,凶手一定是在城外等那小孩,因为他知道城内各条道路都有监控。”
王队沉默了片刻,说:“这世上真有这样厉害的人?”
我说:“魂魄都能打散,迷个魂又有什么难呢。依我看,十有**就是这样了。”
王队说:“你们这行我不懂,但是如果真有你说的这种法术的话,那你的分析不无道理。”
见这个王队相信我,于是我就问他,有没有派人去查柳家的柳一手。
王队告诉我,他下午派人去查过了,并没有查到可疑之处。因为李照堂根据法医给的结果是死于凌晨三点左右,可是昨晚柳一手被一位地产老板请到ktv喝酒,一直到早上方才离开。”
听到这话我不由一愣,心想难不成我误会他了,难道李照堂不是柳一手害的?
想到这里,我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心中失去了目标,所以突然觉得迷茫了起来。我问王队现在有什么打算?
他说暂时只能等派出去在城外寻找小孩的警察,看能不能找到小孩的线索了。
听到这话,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于是只好叫他有新的消息,记得通知我。
挂断了电话后,我不由叹了口气,陈贤懿问我是不是刑警队那边打过来的电话,我点点头,将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陈贤懿也叹起了气,他说:“看来这小孩恐怕是找不着了,因为咱们并不知道李照堂还得罪过谁。”
陈贤懿说的没错,之前我们是怀疑这事是柳一手干的,所以有个方向,可如今柳一手被一地产老板请去喝酒了,自然就没时间做法去害人了。而除了柳一手,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谁会去害李照堂。
如今我们也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事只能够警察那边,当然,如果万一警察那边也真的找不到小孩,那也只能说是天要亡李家了。
接下来不久,我们带着几十个小棺材终于来到了城区的湾墩。
这个地方因为是块荒地,所以我平时也很少注意这边,如今一到湾墩,却发现这儿已经变成了一个工地,原本长满了半天高荒草的湾墩,如今因施工弄成了一个大坪,上面还堆放着许多的建筑材料及大型基建设备,显然这儿看来是准备要盖楼了。
看到这些我们都并不惊讶,因为阴魂们之所以会被人从这个地方移走,然后被困在封鬼局中,就是因为这块地要使用。那个封住阴魂的人显然也是个高人,看出了这块地是凶地,不能直接这样盖楼,所以才将此处的阴魂封到了玉米地里。
我记得上次帮一位地产老板看这儿的风水时,我告诉这个地方有凶魂作乱盖不得楼,当时那老板就曾问过我,能不能将这里的凶魂移到它处去,不过被我给否决了。因为这里是一块荒地,以前是一道河湾,并没有坟头,所以要想将这里的尸骨移走,是很难办到的,因为你根本就找不到尸骨,又怎么移走这儿的凶魂呢?
只是没想到,这次盖楼的老板到是请了一位狠角色,为了钱财什么阴毒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因为找不到这块地里头的尸骨,干脆就用上了借骸还魂封鬼局,这样一来,凶魂倒是被移走了,但是这种作法却是伤天害理,简直是遭天诛。
此时差不多已是晚上十点钟了,这个工地还只是开始阶段,并没有正式施工,所以晚上这个工地黑灯瞎火的,在晚上更不会有人跑到这个地方来,所以四周都是静悄悄的一片。
天上月冷星寒,好在有远处的灯光,所以我们也不致于摸黑。我和陈贤懿二人带着几十个小棺材直接就朝前方那工地走了过去,可是当我们刚走到工地边上时,陈贤懿就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前方轻声对我说:“师弟快看,那些人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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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打生桩
今晚因为天上挂着的是毛月亮,夜雾很浓,所以我刚才并没有见到这个地方还会有人。如今突然听到陈贤懿的话,我不由一愣,就问他,哪里有人?
陈贤懿指了指前方,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在前方几十米开外的夜色里,果然有人出现在那里。有两个人好像是在手工拌混凝土,还有一个在旁边站着,因为如今是晚上,又离得有些距离,所以也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
陈贤懿说:“师弟,现在这个工地上有人在做事,那可不好办了,万一被他们发现咱们把鬼引回来了,非得跟咱们拼命不可。”
他说的没错,我们插手这件事,其实就是得罪人的事情,如果偷偷的干还好,万一被对方给看到了,那肯定会大干起来的。
想到这个,我眉头就皱了起来,我说:“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有人干活呀,而且还连灯都不打一个。难道那几个不是这工地上的?”
“不是这工地上的,那他们在干啥?”陈贤懿一愣。
我想了想,就说过去看看。当然,我们并不会傻到光明正大的去看,而是借着夜色偷偷的溜了过去。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那三个人的几米开外的一辆挖土机的后面躲着,这时因为离得近了,所以我们可以看清楚这三个人,这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五十来岁的老人,另外两个是二十几岁的小伙。
不过当我们一看清楚这三个人时,我和陈贤懿都愣住了,虽然那两个年轻的我们不认识,但是那个老的烧成灰我们都认得,这不就是柳家那老坏蛋柳一手吗!
那啥,或许老话说的好,冤家路窄,这话还真的一点没错,这真是走到哪都能碰上这个死对头啊。
见到眼前的是柳一手,我和陈贤懿都觉得这事不简单,柳一手这大坏蛋可不做啥好事的,而且在这大半夜里跑到这种地方来,显然是有问题的。
这时,陈贤懿动了一下我,指着柳一手的身后轻声对我说:“师弟,你看那是什么?”
我眯了眯眼,在柳一手的身后的确有一样东西,白色的一坨在地上,乍一看去像是一件扔在地上的衣服,但是定眼仔细一看,顿时我就一惊,因为那竟是一个人!
是的,是人,一个人躺在那地上一动不动,看那样子不太像是大人,更像是一个小孩。
看到这里,我当时就吓了一跳,生怕自己看花了眼,于是我忙轻声问陈贤懿,问他那地上是不是一个人?
陈贤懿说:“我就是看是像是躺着一个人,所以才叫你看的。怎么样,那是不是一个人?”
见陈贤懿也觉得像是一个人,我不由想起了李照堂的儿子,因为他的儿子目前就失踪了,而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似乎就是一个小孩。想到这里,我顿时大惊,轻声惊道:“那个不会是李照堂的儿子吧?”
听我这么一说,陈贤懿脸色也大变,愣愣地盯着我,又愣愣地望了一眼地上的那个人,然后说:“糟糕,恐怕真的是那小孩。你想想,这柳一手半夜跑到这里来,肯定是来干啥坏事的,他们这莫不会是在毁尸灭迹吧?”
听到陈贤懿这么说,我心中也一惊,的确,那地上的小孩躺着一动不动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我又有注意到,在柳一手的身旁几米开外,挖有一个好大的深坑,而柳一手在这大半夜的跑这种地方来,还拌起了混凝土,还真的可能是想把小孩给埋进坑里去,这样一来就真的神不知鬼不觉了。
当下,我也管不了那到底是不是李照堂的小孩了,反正如今有一个人躺在地上,柳一手这大坏蛋又正好在这,显然是在害人,于是直接就将这里的情况发短信给了王队,叫他快点派人来。
通知完王队,接着我就盯着柳一手他们,只见他在催着那两个年轻人手脚麻利些。同时他还对那两个年轻人说,等混凝土拌好了,就把地上那人扔到土坑里去。说着,他还指了一下不远处那个土坑。
一听到这话,我们哪里会不明白呀,看来我们之前猜的没错,这老坏蛋果然是要把人给埋进那个土坑里去。
陈贤懿说:“糟糕,他们的确是要毁尸灭迹。”
我朝那个土坑看了看,发现那个土坑旁停着一架打桩机,显然那个坑并不是柳一手他们手工挖的,而是这个地方盖楼打的地基桩坑。
发现这点,我瞬间就好似想起什么来了,不由对陈贤懿叫道:“师兄,你不觉得他们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毁尸灭迹吗?而是另有原因的。”
“另有原因?”陈贤懿一愣,疑惑的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说:“柳一手这个人虽然很坏,但并不是那种会蠢到无缘无故去杀人的,他这样把人要埋进那边的深坑里,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不觉得柳一手他这是在‘打生桩’吗?”
“打生桩?”陈贤懿眉头一紧,接着恍然大悟:“师弟,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想到那里去,如今经你这么一点破,还真的是在打生桩,看来柳一手真是太阴狠了!这种人真该天打雷劈!”
陈贤懿说的没错,这种人真的该天打雷劈,因为打生桩这种事真的是太阴狠,太损阴德了。
所谓“生桩”,顾名思义就是以人为桩。据说在很久以前,建房或修桥常常会在兴建动工时会无故倒塌,而因此必需重新兴建,除了财物损失,更会导致大量工人死亡,而意外也不停发生。最後,有人希望建筑大师鲁班能够指点迷律。
于是,鲁班就教了一套极为恐怖,也非常不人道,却又十分有效用的方法给这些人。原来,兴建中的建筑物无论怎样都需要动土的,其实动土已经是破坏了土地的风水,因此会触怒很多冤魂。所以在兴建一些大型建筑物时,就会有冤魂借此来找替身来投胎。
因此,鲁班便教他们,在动工前先活捉一至两名小童,把他们生葬到那块土地上,之后用泥掩盖,再在上面兴建,这样就不会有意外发生的了。果然,建筑商用了这方法后意外便大大减少,而工程也顺利进行了。而后世人便将这个习俗称为“打生桩”。而这些死去的小童,会成为这座大厦和这条公路的守护神。
听说,现在有人仍有地方会使用这样的习俗。而现代的“打生桩”就和古时的有点不同,因为现在的桩柱都是在地底的,因此,有人说过现代做法就是把小童困在地底,把他们饿死后,放上泥土,或是用钢筋把小童刺死,再开始放建筑材料。而除了大厦外,一些大桥都会这样做的,但方法有点不同,就是要捉一对男女小童,男的在桥头,女的在桥尾,待两人死去后,就可以开始建筑。
打生桩这种邪术其实凡是鲁班术士都懂得,只不过愿意这么做的人极少,毕竟这种邪术伤天害理,要取小孩的性命来做法,所以大部分人不会轻易去干。
但是,人分善恶,并不是每个人都会一心向善,像一些心性向恶,为了一些钱财利益就常常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如今一些地方在拆迁旧建筑之后,就时常会在地底发现骸骨或棺木的现象,而如果把这些东西贸然搬离现场,可能就会有麻烦事情发,这些骸骨其实就是以前的人打的生桩。
弱弱的说一句,广州荔湾广场那个地方在拆迁时就曾挖出了棺木,据说就被指是“镇住”邪灵的生桩。生桩一移除,后面自然就会出事了。
还有香港大潭水塘于1883年施工期间,居民非常反对,理由除了开山劈石会破坏风水外,更因为在施工期间,有数名居住在附近的小童无故失踪。当时居民便怀疑,失踪的小童成了“生桩”,被生葬在水塘的输水隧道内。传闻让很多家长害怕子女成为下一个牺牲品,而不敢让他们外出及上学。
2006年4月,香港公主道一个水管工程的工地,曾发现至少七副属于儿童的骸骨,由于很少有坟地会这样集体埋葬幼童,所以坊间有传,这就是昔日“打生桩”埋下去的儿童尸体。
当然,这些事情你信的话就信,不信就当我开个玩笑,咱言归正转!
想到柳一手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就想破口大骂,心想这他娘的真不是人,就是一个老畜生!
就在我想到柳一手其实不是在毁尸灭迹,而是在打生桩时,那两个拌混凝土的人也拌好了,接着就走到柳一手身后,抬起了那地上的小孩,接着就准备扔到几米外的深坑中去,开始要打生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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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决斗(1)
看到这里,我们就急了,回头朝身后望了望,浓浓的夜色里根本就不见王队他们的身影。
陈贤懿问我现在该怎么办,说看这样子若是等王队他们来,那小孩就得被他们用混凝土给埋了。所以急着问我要不要去阻止他们?
我心想,不管那个小孩是不是李照堂的儿子,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何况这柳一手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是人都会看不下去。所以当下我就对陈贤懿点了点头,说:“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陈贤懿也表示赞同我的意见,于是我当下就几步跳了出来,对着那两个准备去抬小孩的人大喝一声:“住手!”
我这一声冷喝,声音极大,特别是在这四周一片宁静的空旷的空地上更是如一道炸雷一般,直将他们三个震得浑身一惊,特别是那两个准备去抬小孩的年轻人,更是吓得一个惊慌,小孩重新掉到了地上。
正所谓,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何况他们三个此时正在做着丧尽天良的亏心事呢,突然平地被人一声惊喝,他们能不被惊吓住那才怪哩。
陈贤懿接着也大声冷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杀人害命,你们通通都得遭枪毙!”
那两个年轻人见到行凶被人发现了,顿时吓得脸都煞白,浑身都发起了抖。
再说那柳一手,突然被我们一声冷喝,的确也是浑身一颤,受惊不小,不过当他见到是我们时,不由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满脸的杀气,阴着声音道:“原来又是你们两个臭小子!看来咱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老夫到哪你们就跟到哪,真是阴魂不散!”说到最后,他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我说:“是啊,我也觉得我们是冤家路窄,走到哪里都能见到你这老混蛋干坏事害人!这次看你们这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当是准备打生桩吧,真是心肠歹毒!”
既然现了面,也就用不着担心什么日后他会报复之事了,柳一手做出这种残忍之事,今日我非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之前我已经给王队报了信,估计很快也该到了。
柳一手听我这么说,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指着我就道:“小阴阳,我们之前的事已经了结了,难不成你今日还想多管闲事么?识相的话就赶紧滚,否则我让你们两个一起成为生桩。”
“今天这人要是救定了,我也告诉你,如果你识相的话,放了那小孩我让你们走,否则的话,今晚我是决不会让你离开的。”我迎着他的目光严肃的说道。
“哈哈哈!”柳一手仰天大笑了起来,然后指着我们道:“好大的口气,今日没有张正林替你们出头,就凭你们两个也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看来你们这是自己找死!”
“少他妈的猖狂,你个老混蛋丧尽天良,早该遭报应,老天不收你,那么今晚就让我们收了你。”陈贤懿满嘴脏话的骂了过去。
柳一手又笑了起来,说:“报应?哈哈哈,你觉得这世上有报应吗!你们敢得罪我,我就会让你们付出代价,这就是报应,姓李的那司机敢毁我名声,全家死绝就是报应。老天从来不会有报应,这全是你们这些自认为是名门正派编出来的狗屁理由,今天我就让你们明白什么是多管闲事的报应。”
听到柳一手这么说,我心里就一惊,道:“看来李照堂果然是你害死的!”
“是又怎么样,他该死,敢四处造谣我柳家害人,就得死!”柳一手说道。
“那这么说来,这个小孩一定就是李照堂的儿子了?”说着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已经起了杀心,这种恶人不能再留了,今天我必须取了他性命。
说实话,我已经后悔当初心软,没有将“断梁破命局”给毁掉,早早的让这老家伙遭受反噬一命呜呼。如果当初我没有心软,李照堂一家也就不会遇难了,看来这种人留他只会让这个世上徒增恶业。
柳一手说:“没错,真聪明,这小孩的确就是李家的种。不过正好此处需要生桩来镇压邪灵,反正他活着也是孤儿了,我就干脆帮帮他,免得让他留在这个世上受罪。”
一件伤人害理的事情,在他口中却是这么的淡然,这也只有他这种人才能做到。
陈贤懿说:“师弟,少跟他废话了,先收了他老命再说!”
“想死的话,就放马过来!就凭你们这两个小阴阳,我还真不放在眼里!”柳一手眼睛也顿时现出杀意,阵势就摆了开来。只见他一把将他身后那两个害怕的年轻人拉了过去,接着打着法指默默有词的对着那两个人脑门及胸口、后背点了几下,然后手中现出两道灵符,朝他们二人后背上一拍,大喝一声:“去!”,顿时那两个人浑身一颤,接着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再害怕了,直接就朝我们走了过来……
看到这里,我们自然知道这两个年轻人一定是被柳一手施了什么邪法,所以一时之间才会像变了一个人,或者说,此时的这两个人,已经被什么邪灵给上身了。
一见柳一手动手了,我就对陈贤懿道:“师兄,你来对付这两个,我对付柳一手。”
陈贤懿点了点头,对着柳一手道:“大道三千赐凡人,三千大道属奇门,今日我就让你这老家伙知道一下我奇门术的厉害!”
说完,他也不再废话,直接法步一踏,接着大喝一声:“天甲元号六仪门,三奇即是已丙丁,三奇神兵齐临坛,天威助我斩妖魔。神兵,临!临!临!”
陈贤懿一念完,整个人都金光一现,有如神兵临身一般,也像换了个人似的,对着柳一手那两个施了邪术的年轻人就撞了过去,接着战到了一起。
见到陈贤懿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就知道他这是使用了奇门术里的临兵术。所谓临兵术,其实就是请来神兵临身,据说神兵临身之后,可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如铜皮铁骨的铁人一般厉害。
当然,陈贤懿以前也曾告诉过我,奇门术虽然神通广大,但是也一样是有利有弊,不是随便能够轻易乱加使用的。就好比这临兵术,虽然能让人突然有如神助,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但是却也只是一时,时间一长,神力一消失,反而会因为消耗大量体力,而致使体力不支,到那时如果敌人还没败的话,那么你就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条了。陈贤懿曾说,以他的道行,这临兵术最多也只能坚持不超过三分钟,三分钟时间一过,神力就会消失。当然,神力消失,他也差不多只有坐地上喘气的份了,不可能有力气再与人对抗,这便是一利一弊。
其实说直白点,临兵术就是两三分钟的超人,时间一过,就歇菜了。
被神力临身的陈贤懿倒的确威风了得,力大无穷,两方一经相碰,就把那两个被邪灵附身的人打的是毫无还手之力,没个几下就被陈贤懿给干倒在地,看那模样没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见被柳一手施过邪术的两个人几个回合就被陈贤懿收拾掉了,我就对柳一手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就是你得到报应的时候。”
柳一手冷笑道:“你们两个想跟我斗,纯粹是找死!”
我笑道:“是么,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一早我就报了警,警察马上就到,你就等于伏法吧!”
一听说警察马上就到,柳一手这时终于是露出了惊慌之色。显然,他也知道如果真的警察来了,那么就真的是走不了了,毕竟法力再厉害,也不可能挡得过子弹。
“不好意思,你要的警察恐怕今晚是等不到了!”可是,就在这时突然从我们身后传来一道冷笑声……
这是一个沙哑的声音,一听就很苍老,说话声音很慢,但是却透着一股着阴气,让我们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来者不善,于是当下我和陈贤懿就猛地朝身后回过头去,一看到来人,我便不由一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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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决斗(2)
只见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的是一个老头,这个人我们认识,可不就是阴冥堂那姓邓的老头么!
突然见到邓老头,说实话我和陈贤懿都猛地吃了一惊,因为这可是个老家伙啊,虽然我们没与他交过手,但是连师伯张正林都不敢得罪的人,显然道行很高,绝不是我们能够轻易对付得了的。当然,更让我们震惊的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他说我们要等的警察今晚是等不到了,显然他对王队他们做了什么。
虽然我们不知道邓老头说的那句是真是假,但是如今他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我和陈贤懿还是慌忙退开几步,防止这老家伙突然出手伤人。我冷喝道:“姓邓的,你把警察怎么了?”
“没怎么,我是不敢杀警察的,只不过是他们在外面绕到一晚,桀桀桀……”邓老头阴阴地笑道。
一听这话,我自然知道,邓老头一定是给王队他们设了什么**阵,也就是人为的鬼打墙。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今晚我们恐怕真的等不来警察了。警察不来,就靠我和陈贤懿两个人,还真没有一点打握能对付得了邓老头。
这时因之前担心警察的柳一手,见到邓老头的出现,顿时大声狂笑了起来,十分的得意,说没有警察出现,我们今晚休想活着离开。
同时,柳一手也明显不知道邓老头会出现,他问邓老头怎么会来这里?
邓老头走了过去,说:“我今晚算到你有灾劫,恐你出事,于是就赶过来了。”
柳一手对邓老头道了声谢,然后接着将目光移到我们的身上,说:“那咱们先收拾完这两小阴阳吧,免得他们走漏风声。”
邓老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嘴角的那抹邪笑却让人感到一股子的杀意。很显然,他们这是打算杀人灭口了。
我们都感觉到了对方浓浓的杀意,陈贤懿说怎么办?
我知道现在逃是逃不掉了,于是就说:“还能怎么办,跟他们拼了。”
柳一手冷笑道:“哈哈哈,今晚纵使你们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逃得出我们的手掌心,你们就乖乖的受死吧!”
我盯着一脸嚣张的柳一手,说:“姓柳的,今晚你也死定了!”
是的,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姓邓的那老头,但是姓柳的我决不会让他活命,因为我手里捏着他的致命王牌,那就是当初那个“断梁破命术”。今晚因为是来帮玉米地里的鬼魂,所以我将平时那个黄布袋子也背在了身上,而“断梁破命术”的那片破瓦和断锯,如今正好就在黄布袋中。
“哈哈哈!”柳一手大笑了起来,说:“真是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们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想伤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也笑了起来:“哈哈哈,李先国你可还记得呀?”
一听这话,柳一手眉头一皱,眯着眼睛看着我,显然他是认识的,只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李先国这个人来。
柳一手之前被批斗就是因为李先国作证的原因,所以柳一手不可能不记得他。我说:“看来你是记得他了,毕竟你害过他们李家!”
“小子,你突然提起那个该死的李先国做什么?”柳一手说着这话的同时,眼神之中明显多了几分惊慌,显然他也知道断梁催命术对他来说是致命的东西,一旦落入到我们手里,那么他就完了。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害人终害己,做多了坏事终究是要自食恶果的!”说到这里,我已经从黄布袋里拿出了一片破瓦及断锯,说:“‘断梁破命术’,好个歹毒的邪术!”
柳一手一见到我手中的破瓦及断锯,立马就脸色一变,满脸的惊恐,惊慌的大叫:“你……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从哪里来的?自然是从李先国那房梁上来的,这东西应当是你下的吧?”我冷笑道。
此时的柳一手是又恐又愤,惊恐的是这玩意能要他命,愤怒的自然是这能要他性命的东西竟然捏在了我的手里。他的脸色铁青,一脸狰狞的望着我,想过来抢,但是却又不敢动,所以气的是浑身发抖。
邓老头轻声问柳一手,那是不是他的?柳一手点了点头,表示这断梁破命术的确是他下的术。
邓老头不由叹了口气,然后说:“想不到你们竟然还留有这一手,真是想不到啊。”
我笑了笑,也不理邓老头,转头对柳一手冷喝道:“你这邪术早在以前就一直被我封在手里,我本来早就可以取了你柳一手的性命,可是却一次次的放过你,没想到你这老坏蛋竟然恶性不敢,还将李照堂一家害死,像你这种做恶多端的败类,今日我是绝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了!”
“你……你敢!你如果敢毁我断梁破命术,我就要了你小命!”柳一手一脸狰狞的样子,像疯子似的,因为如今他说的这些话,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我说:“我若没下定决心取你性命,我又怎么会将它取出来?”
是的,要么不拿出来,既然拿出来了,自然就是要他性命。
这时邓老头就说:“年轻人,凡事好商量。你们这样做,张正林可知道?依老夫看,你们还是把手中的东西交还给我们,我们放你们离去。”
“呸!好不要脸的老东西,竟然说要我们把东西交还给你们,你他妈的以为我们是傻子吗!”陈贤懿当下就破口大骂了起来,然后转头对我说:“师弟,少跟这两个老混蛋废话,砸了他娘的!”
“你敢!”邓老头见商量不了,于是就胁威道:“你若是敢伤我的人,你们两个今晚也休想活着离开。我劝你们还是好好想想,给柳一手留一条活路,也是给你们自己一条活路。”
我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说什么也是白费力,你以为我们还会怕你么?今晚我是决不会再放过他的!”
一见到我非要取他性命,柳一手这老混蛋终于自己这回是死定了,所以再也坚持不住了,死亡的恐惧面前,心胆惧寒,惊慌的拉着邓老头就求着救命。见邓老头一张老脸阴晴不定,柳一手就哇的一声竟然求起我来了,叫我别杀了,说只要我放过他,他再也不会动我们了。
见到柳一手面对死亡,竟这么懦弱,我也是没有料到的。现在的柳一手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可怜虫,害人害己的可怜虫,不过就算可怜,我也不会再同情他了,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寻的苦果。
“种下恶果,就该得到报应,从你害人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该知道会得到恶报!”说到这里,我也不再废话,当下就将手中的那片破瓦往地上猛地一摔,顿时摔了个粉碎!当然,那半截长满锈迹的断锯,也被我一下折成了两断……
断梁破命术一毁,邓老头和柳一手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邓老头惊的是我们真敢这么做,而柳一手恐的是对死亡的恐惧!
当然,柳一手惊恐的表情没有僵持多久,就在我将破瓦片和断锯毁掉的那一刻,柳一手就突然浑身一颤,“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仰天喷了出来,溅起一抹血雾……
这时,邓老头也大惊失色的叫了一声“老柳!”,我和陈贤懿定眼一看,就在柳一手仰天喷出的血雾还没落尽的时候,柳一手的脑袋突然莫名其妙从脖子上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
是的,是脑袋掉在了地上,因为他的脑袋竟然断掉了!滚落在地上的脑袋依旧瞪大着一双翻白的眼珠子,或许他到死都想不到,自己会是这么个结果!
断梁破命术的反噬我已经也听人说起过,轻则重伤破法,重则吐血身亡,甚至断头送命。之前我还不太相信会真的断头,可是如今见到眼前这一幕,这不就是真真切切的断头送命么?
说实话,这一幕不仅把他身边的邓老头惊得脸色大变,就连我和陈贤懿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断梁催命术的反噬竟如此恐怖!或许这就是报应吧,断梁催命术害得李先国家破人亡,三个儿子全死了,只留下一个孙子,种下这种恶果,一旦遭起反噬,柳一手断头送命也就并不奇怪了。
“敢杀我的人,你们也休想活命!”邓老头见到自己的人死得这么惨,当下就暴喝声起,然后对着我们就冲了上来。
...
...
第三百六十二章 决斗(3)
一看邓老头果然要取我们性命,我的心也立马就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不由紧张了起来,知道这下是真要拼命了!
陈贤懿比我先反应过来,见邓老头冲过来,他也就大喝一声迎了上去,可是刚冲近前去,我就看见陈贤懿倒飞了回来,直接砸在了我的面前,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看到这里,我吓了一大跳,忙将陈贤懿扶了起来,问他怎么样了?
陈贤懿嘴角带着血,脸上也布满了惊恐之色,说:“师弟,这老家伙实在是太厉害了,你快先逃,我来拖住他!”
我刚才看得很清楚,邓老头只是一掌,就把陈贤懿打飞了起来,恐怖如斯,若不是亲眼看见,我根本就不敢相信。△¢四△¢五△¢中△¢文
以前我以为这么厉害的功夫只有在小说里或电视剧里才会出现,没想到现实中真的会有这么厉害的功夫。所以当下也吓得不轻,知道这次看来是真的得死在这儿了。
不过,我哪里会肯扔下陈贤懿,一个人逃命啊,当下就对他说:“要走一块走,要死死一块!”
“放心,你们今晚谁都逃不了!”邓老头阴着一张脸,满是杀意,说完此话,就武功招势一摆,对着我们就又冲了上来……
陈贤懿要再次迎上去,被我给拦了下来,我说让我来。
说完,我就使出五百拳迎了上去。几步之间我就和邓老头相遇,我打出点穴手势,对着邓老头的胸口死穴上就点了过去。
五百拳之前曾经讲过,是一门点穴功夫,只要一经点中,非死即伤。
可是就在我点穴手朝他胸口点去之时,邓老头却阴阴一笑:“五百拳,不过你小子道行太弱,对付我却是太嫩了些!”说完,就在我离他还有一米远时,他就手势一变,化拳为掌形,直接对着我,一掌打出。
这一下我是真真切切的尝到了他的掌功是多么厉害了,掌未至,力先到。我离他有一米之距,掌并没打到我的身上,但是我却猛得感到一股凶横的劲风对着胸口撞来,就好像被一记铁捶砸了一下似的,接着我胸口一记闷痛,整个人就倒飞了起来,最后砸在了几米外的地上。
一落地,当时就岔了气,直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才喘上气来。胸口火辣辣的就像火烧了一般,十分的难受。
我以前听爷爷说,厉害的掌法,一掌打出,劲风能将十米内的蜡烛给打断,当时我还不信,如今尝到了邓老头一记重掌,我才知道,那股子劲风是有多么可怕。只是一记掌风都能将我打得倒飞而起,这若是直接中了他一掌,那还不直接五脏六腑打个稀烂,那还能活命吗。
感到邓老头的厉害,我一脸的凝重,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打得过他的,看来这回是没命逃了。
陈贤懿慌忙冲过来,将我扶了起来,说:“师弟快跑,我来拖住他,咱们不能白死,总得留一个人活着以后报仇。”
我捂着疼痛的胸口站了起来,将陈贤懿往身后一推,说:“要走也是你走!老子孤身一个,死也便死了,师兄有家室,你活着比我更重要!”
“哈哈哈,好一对重情重义的师兄弟,不过我说过了,你们一个也休想离开!”邓老头冷笑着,然后一步步地朝我们走了过去……
“砰!”
一声枪响,是的,是枪响声。这记枪响声在这宁静的夜色中份外的清脆,份外的震耳!
就在邓老头一步步朝我们逼过来的时候,突然枪声乍响,我们都吓了一大跳。不过,当枪声响起之后,接着只见邓老头“啊”的一声惨叫,身子一歪,他的肩膀上竟然中了一枪!
邓老头手捂着流血的肩膀,一脸的震惊,显然做梦都没有料到竟然会有人对他开枪,所以他猛得朝四周望去。
这个时候在我们的另一旁突然又响起了一记枪声,只不过这一枪是对天鸣的枪,枪声响过之后,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警察,举起手来!”
一听这个声音,我心中大定,这声音可不就是那个刑警队的副队长任梓涵的声音么!很显然,警察终于是等来了。
这个时候的邓老头,自然是与我们相反,此时的话一听到警察二字,立即脸色大变,只听见他不敢置信的叫道:“警察?怎么可能,他们明明被我迷了眼,怎么还能过来?”
这时也容不得他不信了,因为在我们右手的另一旁,出现了一个身影,一身的警服打扮,手中紧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正指向邓老头,这个人的确就是任梓涵。虽然是一个女警官,但是此时的她倒是十分的威风,有几分女英豪的气势,一边朝我们这边靠近过来,一边对邓老头喊道:“举起手来,否则我开枪了!”
见出现的的确是任梓涵,我也就大松了口气,于是冷笑道:“姓邓的,如今警察终于来了,今日你不仅取不了我性命,恐怕你自己也得坐牢了!”
哪知邓老头嘴角现出一抹冷笑,说:“只不过就来一个警察,今日我虽然取不了你们的性命,但是就凭一个警察却也休想留住我。”
我眉头一皱,朝任梓涵那边一看,只见果然就只有任梓涵一个人朝我们这边靠过来,并不见其它队员的身影。看到这里,我心中就大感奇怪,怎么任梓涵来了,而其它警察却没过来呢?
“还不举手,我开枪了!”任梓涵再一次警告道。
可是邓老头根本就不把任梓涵的警告放在眼里,反而还对任梓涵笑了笑。
看到这里,我哪里会不知道他这是要逃了呀,于是赶紧对任梓涵叫道:“他要逃,快开枪!”
可是我话一喊出口,邓老头就动了,一个转身就窜出去几米远,而任梓涵见到对方要逃,也立即就开了枪,可是邓老头的速度不得了的快,虽然八十来岁的样子,但是那个逃窜的速度就像是一只猎豹一样,一下就窜出去好远。
随着几声的枪响,最后,空旷的空地上哪里还能见到邓老头的影子呀,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在他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他丢下了一句话:“小子,这次算你命大,听说阴阳大会你也会去,到时老夫绝不会放过你的!”
听着邓老头留下的这句话,我眉头皱了起来,我可不会把这句话当成是他离开时自己给自己找的台阶,因为像他这种人,是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为了面子放狠话的。我敢肯定,到时他一定会这么做!
就在我心中犹虑之时,任梓涵也跑了上来,看到我们面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就问我们伤得怎么样,有没有事?
说实话,之前任梓涵对我的映象可不怎么样,接触两次,两次都给我留下了任性强势不讲理的映象。不过这次我却改变了对她的看法,特别是她这句关心的问话,让我觉得她其实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
看到她担心的样子,我笑了笑,说我们没事,然后谢了一下她的救命之恩。
的确,这次若不是她突然出现,我想我和陈贤懿或许今晚就得死在邓老头的手里了。所以,我说的那声谢谢,也是打心眼里的感谢。
任梓涵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这时我想起了那个小孩,于是忙叫她去看看那个小孩怎么样了!
任梓涵被我一提醒,忙朝地上那小孩跑了过去,接着就听她叫道:“小孩还有气!”
一听这话,我和陈贤懿也随后跑了过去,一看,果然还有呼吸,只是暂时昏迷了而已。当然,这个小孩也不是别人,正是李照堂的儿子,虽然我们见过他,但是却在刑警队见过小孩的照片。
既然小孩还有救,我们当下就打了急救电话,小孩应当不会有事了。
当然,我们也对任梓涵一个人突然出现感到十分的好奇,于是就问她怎么会一个人出现,王队他们人呢?
哪知任梓涵根本就没有跟王队他们在一起,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在刑警队的时候,她因为被温子龙捉弄了,所以相信了这世上果真有她未知的事物。既然相信了有未知事物,自然也就相信了我所说的一切,于是她就决定先从柳一手查起。
当时分了一明一暗,明的那一路并没有查出柳一手有作案的嫌疑,但是暗的这一路却没有放弃,而在暗中调查柳一手的人就是她任梓涵了。
在晚上的时候,她暗中观察到柳一手出了门,于是她就悄悄地跟了上去,最后就跟着到了这里。也就是说,在我们出现之前,她就已经躲在暗处了,只不过她也是在等王队他们的支援,所以躲在暗中一直没有现身。
听到这里,我也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任梓涵会一个人突然出现了,感情她是跟着柳一手一早就过来了。
我对她竖了一个大拇指,说:“恭喜你破了大案!那地上的三个就是凶手,主犯已死,另外两个帮凶你抓回去审一下,买这块地的房产老板一准就是原凶!”说着,我指了指地上的柳一手,还有那两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人。
...
...
第三百六十三章 柳一手的结局
柳一手害死李照堂一家,虽然是为了报复,但是李照堂夫妻都死了,为何偏偏唯独会将他的小孩抓到这儿来打生桩,原因很明确,那就是买这块地的房地产老板出钱请他这么做的,因为这块地是出了名的凶地,以前政府建桥都倒塌了几次,地产老板为了能顺利将楼盖起来,这才会需要打生桩。
当然,如果地产老板不请柳一手化解这块凶地,或许柳一手还不会害死李照堂,或许正是因为地产老板出钱请他化解凶地,而李照堂又正好有一小孩,加上李照堂之前的言行让柳一手记恨在心,于是乎这就有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
可以说,那个请柳一手办事的房地产老板就是打生桩的原凶,当然,那些被移到玉米地里困住的阴魂,显然也是房地产老板请柳一手干的。
任梓涵因为破了此案,救下了小孩,也十分的高兴,不过却也不居功,她说:“其实这个案子是你们二位破的,如果没有你们帮忙,我也不可能会去查柳一手,更不可能救下小孩。所以,到时候我一定会将真实情况对上级上报的。”
我笑了笑,说:“算了吧,我们可不想插手你们的事情,之所以帮助你们,只是因为死者李照堂是我的朋友,这事你们就别将我们扯进去了。何况我所说的鬼神法力之事说出去也没有人信,你们对外就说这案子是你们自己侦破的吧!”
任梓涵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如果你认为这对你们来说是一件麻烦的话,那我就对外不提及你们,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们的帮助,同时也对之前的言语不警抱歉!”
我笑了笑,虽说之前我的确对这个女警长没啥好感,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她竟救了我们的命。
接下来陈贤懿先离开了,去找王队他们,免得他们在外面绕上一整晚。而我则将玉米地里带回来的阴魂全都放了出来,之前在玉米地里,他们因为走不出百米之外,所以是无根之魂,而这个地方埋有他们真正的尸骨,所以他们就可以脱离小棺材里的替身草人,回到自己的尸骸身上,重获自由。
任梓涵看着我将一个个的小棺材打开,自然不知道我这是在做什么,因为她没有阴阳眼,看不见阴魂,所以对此十分的好奇,问我这是干嘛?
我说:“这些是属于这里的阴魂,被柳一手抓到别处去的,现在我把他们带回来。”
“阴魂?”任梓涵吓了一跳,不过看到我一脸平静的样子,倒是也没有吓得逃跑,于是试探着问我,真的有阴魂吗?
我点了点头,指着我的前面说:“有,而且有一群就在我们面前,只不过你看不见而已。”
任梓涵看了看眼前,空空如也,什么也看不见,又看了看我,发现我不像是开玩笑,所以表情很是复杂,浑身都不自在,最后丢下一句“要去照顾那小孩”,转身就跑到了一边,再也不敢过来了。
几十个小棺材全部打开,那些阴魂全都站在我的面前,并没有立即离开。
我对他们说:“现在你们回来了,也自由了,希望你们不要无端害人,否则今日我能救你们,日后我也能拘你们到下边受刑罚!”
那几十个阴魂纷纷点头,说保证不会随意害人。同时,他们也对我频频道谢,说如果有来世,他们一定当牛做马来报答我和陈贤懿的救命之恩。
我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们是不可能有来世的,死时徘徊于阳间,如今都做了几十年的孤魂野鬼了,又上哪能取到下阴曹的路引呢?没有路引,又怎么可能有再次转世投胎的机会呢?
他们之所以可怜,就是因为只能做一辈子的孤魂野鬼,他们没有了轮回的机会,成了三不管的那部分。天界不管,地府不管,人间不管,只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也正是因为他们可怜,所以我才会出手救他们,因为他们已经十分可怜了,没有轮回的机会,没有人在乎他们的生死,如果再失去自由,那将是多么的可悲呀?
这时,突然有一个阴魂叫道:“你们快看,那个恶人!”
一群阴魂顺着那个人所指的地方望去,接着通通义愤填膺的骂了起来:“就是那个恶人害得我们,我们不能让他好过!”
我顺着他们的所骂的方向看去,只见在空荡的空地上,此时有一个无头的阴魂,正在空地上徘徊不去。因为他没有了头,所以像个无头的苍蝇,四处乱撞,不断的绕着圈,伸着手在四处摸索,就好似在寻找什么丢失的东西。
看到这里,我自然知道,这个阴魂不是别人,正是柳一手的阴魂。
断了头的阴魂是无法投胎的,只能一辈子做一个无头鬼。从古至今,凡不是有深仇大恨,亦或是作恶多端,一般是不会让他身首异处的,因为这样太作恶了。平时我们也常会听到这样的事情,比如因仇恨找上门时,就会求对方留个全尸,因为只要留了全尸,他死后就还能下阴曹地府,有轮回的机会。而若是身首异处,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总之,身首异处的惩罚是最毒的,在古代为何会有斩首,原因就是如此。
如果有人问我,柳一手可怜吗?我会说他挺可怜的,因为他这辈子算是完了,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看到柳一手这般下场,虽然极为的可怜,极为的凄凉,但是我却一点也不同情于他,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生前种下那么多的恶果,终将得到报应,而眼下的这一切就是老天对他的恶报,怨不得别人。
其实老天真的是公平的,为恶之人终将得到恶报,谁都逃不掉。
有时候我甚至也在怀疑,是不是这一切都是老天故意安排的,安排我来替天收了柳一手的命。
之前师伯张正林已经替我们出头,将我与柳一手以往的仇恨和解了,但是谁又会想到为了帮助玉米地里的阴魂,我竟又会与他遇到一起呢?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冤家路窄,所以走到哪都能碰上他,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好了的呢?又或者说,我就是瘟神煞星,只要惹上我这煞星的人,终归逃不过一劫?
这些事情我想不清,也道不明,如今我只知道,柳一手终于死了,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将思绪从柳一手那无头阴魂身上收了回来,见到眼前这些怒气冲冲的阴魂,我可以想到,柳一手接下来的命运会是怎样的了,生前害了这些阴魂,死后也就得被这群阴魂折磨了。
我对这群阴魂挥了挥手,说:“走吧,你们自由了,都回去吧!”
阴魂们纷纷深深作了一揖,然后这才慢慢转身离去,不过他们没有纷纷散去,而是通通涌向了柳一手那具无头的阴魂……
看到这里,我不由长叹了口气,然后也不再去管他们,因为这个我想管也管不了,这一切都是因果。
阴魂离开后,这个时候陈贤懿也回来了,同时身后还跟着大批的警察,王队就走在最前头。
见到他们终于是来了,我就迎了上去,很显然陈贤懿已经将这里的情况告诉给了王队,所以王队一见到我,就激动的握着我的手,说这次真是太感谢我们了。
我笑了笑,就问他是不是真的迷路了?
他点了点头,说他们接到任梓涵和我的电话,就带着警队的人过来了,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往前走,却发现自己一直在那外边的土路上乱圈,直到陈贤懿过来喊他们,他们才走出去。
我笑了笑,说这是中了别人的邪术,所以造成走不出那个怪圈的情况发生。
邪术里有两种方法能使人鬼打墙,一种就是**,另一种就是让路无限的延长,也就是说,本来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他能让你走一整晚都到不了目的地。
接下来的事情也简单了,收尸的收尸,送医院的送医院,一切均由王队的人来办,而我和陈贤懿则先告辞回了家。
据说,后来王队对那两个年轻人审问,结果那两个年轻人将事情全承担了起来,说是柳一手给钱请他们做的包手,绝口不提房地产老板的事。也就是说,买那块地的房地产老板逃过了法律的制裁。
不过,后来那个房地产老板也没躲过报应,因为后来他在那湾墩盖楼工地上巡视时,刚打好的一根基梁突然倒塌,正好砸在了那个地产老板的头上,直接把那老板砸得头都没有了。
老板都死了,那盖楼的项目自然也就流产了。当然,这已是后话,因为当晚告辞了王队他们后,次日我就去了龙虎山,到阴阳大会上去寻找多年未见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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