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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潘海根     民间山野怪谈txt下载     民间山野怪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三十五章 瘟神之煞,鬼神俱退

    白虎丧命局顾名思义,就是能夺人性命的大煞之局,李照堂当即就栽倒在地就是最好的证明。凶气能镇鬼魂邪灵,煞气能伤人夺命,可以说,这种白虎煞直冲而来,任何人都抵挡不住其煞气!

    见我们被白虎丧命局给镇住了,柳一手就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小子,现在感觉怎么样?如今终于尝到了我柳家鲁班术的厉害了吧!”

    此时的李照堂是倒地上没动静了,而费三娘也意识模糊,对柳一手的冷嘲热讽毫无反应。只有我还尚且没有倒下,不由骂道:“好个卑鄙的老东西,鲁班术落到你这种人手里就是祸害!”

    “哈哈哈!你不是说要替阴阳行当清理门户吗?我说过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这次你们就去死吧!”柳一手狂笑了几声,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接着说:“哦,对了。你们虽然死在我的店里我会有些麻烦,不过你们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伤,你们的死我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哈哈哈……”

    见到柳一手那猖狂的样子,那奸计得逞的得意笑声,我心中就怒火中烧。想到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一直行善积德,最后却死在这样一个阴险之人手里,真是老话说的好,这就是阴沟里翻了船。心里实在是憋屈的慌,心中满是不甘与怒火。

    我喊了一声费三娘,发现她已经不会应我了,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正在不断的抽搐着,看样子很快也将和李照堂一样昏迷过去。

    见到这般,我很是无奈,想跑,也没有了力气,因为头脑也开始发晕了起来。对面那柳一手还在桀桀桀的冷笑着,嘲讽着,说招惹了他们柳家就得死,这就是我们的下场!

    听见这些话,我心里很是气怒,同时也很后悔当初发现断梁催命局时,没有及时将它破掉,当然,如今我想破了断梁催命局,可是我却没有带在身上,留在了玄堂的黄布袋里,所以哪怕我现在再恨眼前这个柳一手,我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了。

    不甘、绝望、后悔,通通涌上心头,我望着那个通了灵的白虎,不由怒火中烧,用最后一丝力气指着那尊白虎就大吼道:“好个白虎,你身为四方之灵,守一方之安宁,不助弱扶危,却助纣为虐,天公正道何在!”

    柳一手见我在吼叫着,不由桀桀的笑了起来:“骂吧,你越骂证明你越不甘,老子就越高兴,我就是要你绝望,让你明白与我柳家为敌的后果!桀桀桀……”

    我这本是在发泄心中的怒意,只是心有不甘,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被我这么一声大吼,接着那白虎竟然煞气渐渐收敛了起来,两只开了光的眼睛凶气也暗淡了不少,似乎听得懂我说的话。

    一感觉到这一点,我顿时也就明白了过来,这白虎已经被柳一手用鲁班术通了灵,也就是说,它并不是“死物”,而是有灵性的“活物”了。

    这时的柳一手也明显感觉到了这一微妙的变话,当下就露出惊讶之色,然后掐出法指,脚往地上一跺,喝令道:“白虎临坛!助我除害!”

    柳一手法令一打,接着那白虎又重新凶性乍露,煞气一阵阵涌来,顿时我就胸口一闷,差点就吐了起来。

    我怒瞪着柳一手,道:“姓柳的,你当真是要断尽杀绝,不愿罢手么!把老子逼急了,老子把你一块拉下去!”

    “呵!大言不惭,你要拉老夫性命,先问过我的白虎丧命局吧!”说完,柳一手食指一咬,然后就将食指上的鲜血嘲那白虎的眼睛上点了过去,同时大喝一声:“小子,去死吧你!”

    话音一落,顿时白虎双眼现出一道金光,金光一现,猛得一阵厉风就朝我迎面撞了过来。当下我就站不稳,直接被这道煞气震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看费三娘,更是直接栽倒在地,毫无动静了。

    到了这时,我也知道如果不把白虎降住,今日是死定了。白虎是西方的星宿,想到自己何尝又不是上天星宿呢?既然要比谁得煞气大,那老子今日就跟你斗一斗!想到这里,于是就对那白虎吼道:“你为一方之星宿,竟如此不识眼,吾乃上天之瘟神煞星之命,岂会容尔迫害,一方之煞,何有惧哉!”

    我这是在说白虎有眼不识泰山,竟然看不出我也是上天一方之星宿,竟然有煞气来压我。我身为瘟神煞星之命,是不会怕你的。一来告诉它我的身份,二来让他明白,老子身为瘟神煞星之命是不惧你的。

    煞气,就是你强我弱,你弱我强,之前我一见到这尊白虎,我就念及它的威力,所以气势就弱了下风,所以直接就被它给镇住了。如今我用瘟神煞星的身份,把气势给提了上来,气势一高,我顿时就感觉胸口好受多了,虽然依旧胸闷,最起码不会翻江倒海似的想吐了。

    再说那白虎,我喝声一落,它的气势就弱了三分,眼睛中的金光一收,显然就好像怕了我似的,哪里还有之前的凶性呀?

    当下,我自然明白,这斗煞就是斗气势,虽然白虎凶性煞气十足,不是常人能够抵挡的,但是试问瘟神煞星的煞气又何尝不足?

    见到白虎失威,柳一手差点就一头栽到了地上,满脸的震惊不可思议,显然没有想到我能震得住白虎之煞,瞪着两只震惊的睛珠子,指着我惊叫道:“你……你……怎么会这样,你施了什么邪术!”

    “天公正道,岂需要用邪术乎?白虎乃一方之神灵,能镇住它的自然就是正道之气!”我冷喝一声,指着柳一手质问道:“我再问你一句,你是否还不愿罢手?”

    “罢手?绝不可能!你小子一定跟我使了什么邪术,少跟我提什么天道公正,老夫不信这一套。”柳一手露出一脸的狰狞,像疯子一样。

    我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是谁不饶谁还不一定呢!”说完,柳一手就用咬了一口食指,重新掐着法指将食指上的鲜血点到白虎的眼睛之上。

    白虎受到柳一手鲜血祭灵,立即一扫之前的弱势,金光重新焕起。见到之般,我也不再多讲,直接就将舌尖一咬,一口舌尖血迎着猛烈扑来的煞风,对着那现着金光的白虎喷了过去!同时大喝一声:“瘟神之血,神鬼惧退!破!破!破!”一连往地上连跺三步!

    喝令声一落,我的舌尖血也喷到了白虎的头上,接着顿时就传来一声炸响,就好像是什么爆炸了一般,嘭的一声巨响,只见一大股气浪猛得自白虎身上爆开,木头做的白虎直接整个炸了个粉身碎骨。而与此同时,也传来了一声惨叫之声,接着就见到柳一手带着惨叫之声倒飞了起来,直接震的砸到两米外的墙壁上,传来一声闷响声!

    木屑横飞,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此时的案桌那木头做的白虎早就粉身碎骨不见了踪影,而柳一手则摔在两米外的墙脚下,正挣扎着爬起来,不过当他刚一站起身来,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手捂着胸口,显然这次也伤得不轻!

    他的儿子柳雷早在刚才的炸响声中吓得趴在了案桌下面,吓得浑身栗栗发抖,此时见到父亲口吐鲜血,急忙跑了过去扶住柳一手,问他有没有事?

    此时的柳一手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猖狂之意了,满脸的震惊,也不回答他儿子柳雷,只是瞟了一眼地上那白虎的木块碎屑,满不置信的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能破得了我的白虎丧命局?不可能……”

    见到柳一手这一副吃惊的表情,我也明白他会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毕竟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是瘟神煞星的命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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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迷路为读者“龚红”打赏皇冠加更

    说实话,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能斗得过白虎,更没想到白虎会被我直接震得粉身碎骨。虽然那只是木头做的白虎,但那毕竟是通了灵性的“活”白虎。

    当然,事后我才知道,比煞气,鬼神是比不过瘟神煞星的煞气大的,因为瘟神煞星就是一凶星,一凶神,天职做的就是行瘟布煞之事,正所谓瘟神一现,鬼神俱退,就是这个道理。不仅仅是人沾到瘟神煞得倒霉,就连鬼神都不敢与瘟神煞得走太近,所以,这一次我与白虎斗煞取胜,并不是我多厉害,其实完全就是利用了瘟神煞星的命局来抵抗。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咱们言归正转。

    见白虎丧命局终于化解了,于是我也大松了口气。看了一眼一脸不敢置信的柳一手,于是就对柳一手道:“姓柳的,我说过天公正道,邪是压不了正的,哪怕你请来了一方之灵白虎星宿又如何?”

    柳一手听到这话,当下就面露厉色,恨道:“放屁!你一定是用了什么邪术,要不然你一个人怎么能镇得住白虎,少在老夫面前说正道,老夫不信这一套。如果老天有正道,就不会在我被人批斗的时候眼睁睁不管,也不会被当成人民的公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零的时候老天何在?正道何在?我受难之时既然老天不救我,老天不怜我,老天不惩批斗我的恶人,那我就来惩罚他们,谁若与我为敌,我必将严惩之!”

    “死不知悔改!”我冷喝一声,说:“阴阳行当出了你这样的人,真是祸害无穷!”

    柳一手对我这话并不在意,反而用手将嘴角的血擦了一下,然后冷笑道:“你不是说要替阴阳行当清理门户么,你虽然用邪术破了我的白虎丧命局,可是那又如何,就凭你这个小阴阳就想对付我,呵,真是做春秋大梦!”

    此时的柳一手虽然刚才受了伤,可是我也受了伤,所以眼下是不可能还跟他硬着斗下去的,这样不仅斗不过他,还可能因此送命,毕竟眼下李照堂和费三娘还倒在地上呢,所以只好就此罢手了!

    心中有了进退,于是我就说:“不过你今日也想留得下我,我说过了,你若想斩尽杀绝,那么我也一定不会让你讨到便宜!”

    “好狂的口气,不过你以为我会就这么放过你么,老夫今日就在这里放下话来,你们与我柳家为敌,必需死!”柳一手恨恨的说道,不过却也没有想要现在出手的意思,反而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显然刚才受伤极重,不敢现在再次出手了。

    见到这般,我只是冷笑了一声:“奉陪到底!”

    说完,我就走到费三娘身边,推了推她,接着她就悠悠地醒转了过来。

    我问她还能走吗?她点了点头,于是我就背起昏迷不醒的李照堂转身出了柳家风水馆。

    在我离开柳家风水馆的时候,我见到柳雷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而柳一手则阴沉着脸,像一条毒蛇一样盯着我。

    我知道,这次是真正与柳家干上了,相互之间的敌对之意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自此以后,就是你来我往的对付了,按柳一手那阴狠的性子,不弄死我们,他是绝不是收手的。所以,我心里也明白,这次回去后,我们就该更加的警惕起来,免得再被这老东西给阴了。

    出了柳家风水馆,我们就上了车,我先是给费三娘与李照堂画了化煞符,接着费三娘就好转了一些,而李照堂则依旧昏迷不醒,不过好在还有气息,如今画了化煞符,应当不会有事。

    一切弄妥,接着我就开着李照堂的出租车往回赶,此时天色已暗,家家户户已经开始点上灯了,郊区外边的公路是没有路灯的,而且车也比较少,好在这郊外也就一条路,不至于迷路。

    往前开了差不多五六分钟,这时费三娘就告诉我,李照堂醒了。

    我将车停了下来,然后问李照堂感觉怎么样?他说浑身没力,我笑了笑,说过一会儿就会没事的。

    李照堂问我刚才他是怎么了,怎么会晕倒的,一旁的费三娘也同样好奇了起来,问我那布红盖着的东西一现身,她就受不了。

    见到他们好奇,于是我就将白虎丧命局的事告诉给了他们,我说:“幸好后来我及时化解了白虎丧命局,要不然咱们三个今天都得把性命交代在柳家!”

    他们二人听完之后,不由脸带惧色,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他们显然也还是觉得后怕。是的,死亡面前,谁都会害怕。

    接着,费三娘就恨得咬牙切齿,大骂姓柳的实在可恶,这次没能收拾他,心里觉得十分的泄气。

    当然,李照堂更是气愤,毕竟他可是与柳一手井水不犯河水,从来没与柳家结过仇怨,结果却也被柳一手利用了,成了一个倒霉蛋。所以,他一边气愤不平,一边问我该怎么办,是不是没办法对付得了他,是否这口恶气就出不了了?

    我笑了笑,叫他别管这事了,因为这事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为了他的安全,所以劝其别再插手此事,就当认一回栽,柳一手这个恶人我们自然会去对付,行恶之人终会得到恶果,叫李照堂放心。

    费三娘虽然因为没有在柳一手的手里讨到好,而气愤。但是却也明白这件事其实与李照堂毫无关系,之所以会把他卷进此事当中,完全是因为柳一手要害陈贤懿,所以拿李照堂当了回枪使。于是也劝李照堂最好别再掺和此事了,也别再去找柳家寻理了,省得理没找到,反而赔上性命。

    李照堂显然也知道自己对付不了柳一手,于是只好叹了口气,道:“谢谢二位的点醒,看来我也只好自认倒霉了,当初找谁解灾不好,就找上了柳家这种阴险之人,唉!”

    见李照堂明白不能再去找柳家之后,我也就放心了,毕竟他与柳家无仇无怨,而且又只是一个普通出租车司机,只要不再去找柳家寻理,柳家应当是不会为难他的。

    想到这里,我就松了口气,于是继续开车往回赶。

    一边开着车,也同时一边讲着该怎么去对付柳家,大约开了有十几分钟吧,我见前方的公路依旧是荒凉一片,之前还能见到路边不远处很多人家亮着灯火,而越往市区城里的方向行驶,反而越觉荒凉,不仅总见不到城里的灯火,反而公路两旁都是凄黑一片,连人家都没有见到了。毕竟如今已是天黑了,凡是有人家的地方都应该亮起了灯火,不可能看不见的。

    看到这般,我就心生奇怪,于是转头问坐在后排休息的李照堂:“我们之前来的时候,你开了多久?”

    李照堂说:“十几分钟呀,怎么了?”

    一听这话,我更加疑惑了,来的时候只开了十几分钟的车程,可是如今回城我也开了十几分钟了,可是前方却还是荒凉一片,黑灯瞎火的,难不成我开的比李照堂慢?

    我说:“我觉得不对劲,开了那么久怎么还在荒郊野地里呀,难道我走错路了?”

    “啊?走错路了?不会吧!”听到我这么说,李照堂就说:“城里到柳家只有一条路,不可能走错路的,你继续开吧,应该快了!”

    听到他说只有一条路,那自然就不可能走错路了,于是我就接着往前开,又开了近十分钟,我终于是一把将车停了下来,接着回头对他们说:“不对劲,咱们这肯定是迷了路!这都走了半个多钟头了,你们看看外面,还是黑灯瞎火的!”

    这时,李照堂就说:“怎么可能呀,这郊外我来载客人过来,明明就一条路,怎么会走错呢!”说完,他就打开车窗往外看,接着就露出惊讶的表情,回头道:“这……这……这不是进城的路!”

    一听这话,我就问他:“你确定这不是回城的路?”

    李照堂点点头,一脸肯定的说:“我十分确定,这肯定不是回城的路,这条路这么陌生,我从没有走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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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木马追魂局

    李照堂是开出租的老司机,而且又经常载客人出来郊外,所以对回城的道路可以说得上是极为熟悉了,可是如今他却说这条路十分的陌生,他从没有走过,那显然是走错路了。

    想到这里,当下我就问李照堂:“你不是刚才说回城的路没有岔路么?怎么咱们却走错了?”

    “回城的路的确只有一条路,没有别的岔路啊!”李照堂一脸的疑惑,摸着脑袋说:“好好的怎么会跑到这么陌生的路上来了,这真是活见鬼喽!”

    一听到这个鬼字,我眉头就一皱,接着就叫说下车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很快,我们三人就下了车,可是一下车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公路呀,分明就是一片荒郊野地,没有公路,也没有人家,凄黑的荒野地里到处都是一座座凸起的小土包,仔细一看那些土包不是别的,竟是一座座的坟头。看到这里,我们三人都大吃一惊,哪里会不明白呀,我们这是跑到了一大片的乱坟岗来喽!

    是的,眼前除了一望无际满是土包的乱坟岗之外,并没有公路。车前车后都不见路。之前我明明是顺着一条凄黑的公路往前开的,可是回头一看,除了坟头,根本就不见公路的影子,很显然,我们早已跑出了公路,而不自知。

    这里周围没有一丝人烟,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傻站在那儿,到处杂草丛生,非常的荒凉,在那些坟头土包之间,笼罩着浓浓的夜雾,所以也分不出一个东南西北,更加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当下我们三个都瞪大了嘴巴,惊愣了起来,这时费三娘就问我,是不是碰上鬼打墙了?

    所谓鬼打墙,不外乎三种形式,第一种,人走路也走,换言之就是“咫尺天涯”。第二种,就是人被墙围住,进退维谷,寸步难行。第三种,是在一个地方原地打转,换言之就逃不出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也称之为鬼摭眼,就是被鬼迷住了眼睛。

    鬼打墙的原因,一说是鬼用鬼打墙来恐吓晚归的路人,路人一吓,则魂魄动摇,鬼就在这个时候最容易吹灭人的阳火。另一种说法是,“善良的鬼”发现这条路如果一直前行会有危险存在,于是用鬼打墙把路人困住,危险过去后再放路人离开。但不管怎么说,碰上鬼打墙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听费三娘说是鬼打墙,一旁的李照堂就吓了一跳,忙朝四周一看,接着就毛骨耸然的样子一把窜到了我身旁,拉着我的衣角不肯松手,然后说:“先生,难道咱们真的遇上那些脏东西了?”

    说实话,如今我也觉得很不对劲了,因为之前我明明是顺着一条公路往前开的,现在下了车却发现根本没有车,这怎么可能,不符合常理呀?

    当下我就叫他们先急,鬼打墙只是小问题,对于我来说并不算啥大事。当然,我心里也有一股怒火,心想是什么小鬼竟然敢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如果让我抓住你,看我不好好收拾一顿你。

    想到这里,于是我就忙将天眼打开,接着朝四周望去,这里因为是一处乱坟岗,所以阴气很重,但是却并没有看见有脏东西在迷惑我们。

    环视一周,接着我就对他们说,没有鬼。

    李照堂听说没有鬼,倒是大松了口气,说吓死他了。

    不过费三娘倒是反应的快,听说我说没有鬼打墙,立即就问我,没有遇上鬼,怎么会跑到这种鬼地方来了?

    是的,虽说没有遇到鬼打墙,但是我心里却更加感觉不好了,因为没有鬼摭眼,那这事情就更加的复杂了。如果是鬼打墙,我还可以把那阴魂驱走,然后就能平安回城,可若没有发现鬼打墙,那我们突然跑到这个地方来,就一定是别的原因了?可是这又会是什么原因致使的呢?

    紧锁着眉头想了一下,我可以非常确定,我一定是被什么给迷了魂,要不然不可能连公路与荒地都分不清。想到这里,于是我就说:“我们去前面看看,这到底是啥鬼地方?”

    说完,我一扬手,往前几百米,穿过一重浓雾,竟然发现前面竟然没有路了,而是一处几十米深的悬崖!

    看到这一幕,我们三人都吓了一跳,大吸了口凉气,心道这他娘也太险了,倘若不是我及时察觉停了车,此时我们三人此刻已经死于非命了。

    想到这里,我们三人都打了个冷颤,一阵后怕之感涌了上来,后背都冒凉气!

    “先生……”李照堂吓得脸色惨白,指着前方脚下的那处悬崖惊恐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里,我心里也隐隐反应了过来,然后说:“看来是有什么东西在使坏,要我们的命啊!”

    是的,的确是有人要我们的命,要不然不可能让我们迷路,把我们往这个鬼地方引来。

    费三娘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确是被什么给害了,要我们开车跌下这处悬崖?”

    我点点头,同时额头上也开始冒起了冷汗,一股危险之感涌上心头,知道自己这回是遇上麻烦了。想到这里,于是我就朝四周又扫视了一圈,接着睛眼就停在了左手边五六米外的悬崖边上,因为那里立着一个东西!

    看到这里,我当下就指向那边,叫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费三娘当向就朝我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接着眉头一皱,说:“那……像是一件衣服?”

    “这乱坟地里谁会把衣服挂到这儿来呀?”李照堂疑惑道。

    我想了想,觉得那东西看上去有几分诡异,于是就说过去看一下。

    很快,我就来到了那东西的近前,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面旗幡。是的,是旗幡,用一根竹竿撑着,插在悬崖边上。这旗幡在夜雾中,看起来倒真像是一件衣服一样,让人看着渗的慌。

    他们二人见到是这种玩意,当下李照堂就呸了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真他妈倒霉,怎么今晚上尽遇上这种鬼东西,谁把招魂幡给立到这儿来了。

    我来到了路悬崖边上的“幡”下,仔细看了看那立在地上的“幡”,只见这幡上竟然写着很多符咒,看到这些符咒,我不由愣住了。费三娘问我:“这幡上写的这是什么?”

    “是咒语,鲁班术里面的咒语!”看着幡上的咒文我喃喃道,接着说:“看来咱们又被那姓柳的阴了!”

    “啊?”费三娘和李照堂大惊,李照堂说:“你……你是说这鬼玩意是姓柳的那家伙立的?”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他这是给咱们玩阴的,要收咱们的命!”

    李照堂一听,顿时就骂起了柳一手,骂他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敢出手。

    而费三娘则指着眼前的这面旗幡问我:“你认识这东西,这到底是什么?”

    “是的,我认识!”我点了点头,然后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招魂幡,而是鲁班术里的一种局,叫作木马追魂局!”

    “木马追魂局?”费三娘二人一愣,显然不明白这是个什么局,于是问我何谓木马追魂局?

    见他们不懂,于是我就跟他们解释了起来。我说:“所谓木马追魂局,是鲁班术里的一种秘术。鲁班一行,本就是木匠,因为鲁班传下鲁班术,所以识得一些秘法,也就是说,凡鲁班术士一般都必懂木匠手艺,而这木马追魂局,就是先要做一木马,然后配于鲁班秘术,会让木马活过来行走,按鲁班术士的命令,去往目地的,这便是木马追魂局!”

    费三娘他们听完之后,就问我:“木马?可是这东西是幡呀,并不是木马。咱们这里除了这幡根本不见木马呀?”

    “木马追魂局,所谓追魂,就是指去往一个目的地,而这幡就是代表魂,代表木马要去的地方。而木马嘛……”说到这里,于是我回头望向我们开的出租车,然后指着出租车说:“木马一定就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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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针蛊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这也是有原因的。眼前这幡我已经认出它是木马追魂局中的追魂幡了,这就是木马的目的地,而之所以我们会莫名其妙来到这荒郊野地里的乱坟岗,就是眼前这追魂幡将我们引来的。当然,有这幡还不够,还需要有木马,而这木马没有在我们的身上,自然就在车上某个地方了。

    听我们这么一说,费三娘和李照堂皆是一愣,三个对视一眼,然后就转身朝出租车跑了过去……

    出租车就在我们身后几米外,很快我们就冲到了出租车面前,接着就开始寻找了起来,我首先是在车内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接着李照堂就去找车后头,最后就听见李照堂在车后面叫道:“先生,找到了,快来看看!”

    一听这话,我自然知道李照堂发现什么了,于是和费三娘忙跑到车后边,这时就看见他指着车屁股后面的车牌处,说:“先生你快看,果然找到了一只木头做的木马!”

    我一看,还真是一只小小的木马,用一条铁丝正绑在车屁股上的牌照处呢,若不是有心来找,还真的难以让人发现。

    我当下就将这木马取了下来,拿到手里端详了起来。只见这木头做的木马并不大,就是巴掌般大小,二十厘米长吧,三寸来高,做的是活灵活现,木工手艺非常不错。木马的眼睛也用砂笔点了睛,开了眼,在木马的背上,还用黑墨写了一些咒文。看到这里,我当下就说:“没有错了,这就是鲁班术里的木马追魂局了!”

    费三娘和李照堂也是满脸的震惊,显然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李照堂满脸不敢置信的问道:“就这个小玩意,就能把咱们骗到这里来?”

    我点点头,说:“是的,可别看它只是一个小玩意,因为施过鲁班术,它就会被那幡给引过来,而我们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这玩意造成的。这也幸亏咱们发现的早,要不然再往前开,等到了悬崖边上的幡面前时,到时停车就晚了,咱们几个非捽下悬崖不可!”

    听到我这么说,他们两人都现出后怕之色,随后我就接着说:“这是鲁班里的秘术,虽然是秘术,但却又只是一种小把戏,以往并不用于害人,只不过没想到对方却将幡立在悬崖边上,木马放在我们的车上,这样一来就能害死人了!而给我们玩这种鲁班术的人,除了柳一手不可能是别人了。”

    费三娘也说:“一定是柳一手干的,这老不死的最会玩阴的,看来咱们真是太大意了,差点就死在他手里了!”

    是的,鲁班术一直以来就是让人闻风丧胆,主要就是对方想要害人的话,就是随便做一些手脚,就能害死你,若是在房子上做手脚,甚至能让你家破人亡。正因为这种害人之术玩的是阴的,对方要害你,你也发现不了,所以很是让人害怕。

    试想一下,你请一个木匠到你家里去做房子,那木匠当面是笑眯眯的,可背地里却在房梁门梁上动手脚,这能不让人害怕么?所以,鲁班术士一般都没人敢轻易得罪,就是这个道理,因为他们很少正面跟你斗法,全是玩阴的。

    “可是柳一手是什么时候把这个木头做的玩意绑到咱们车上的呀?”李照堂疑惑道。

    我想了想,于是说:“难道你们忘记了咱们刚进风水馆的时候,就只有柳一手他儿子在店里么,柳一手是后面从外头进来的。我敢肯定,这木马一定就是他在进店之前放到车上去的。”

    费三娘也十分认同我的猜测,不由点头道:“对,一定是这样的,这个狡猾的狐狸,这次老娘回去不好好收拾他柳家,我咽不下这好气!冤有头债有主,原本我只想对付的是柳一手,可是他柳家竟然要取老娘的命,那老娘就先断了他柳家的根,这种阴险的恶人就该断子绝孙!”

    “三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费三娘那句话,我不由一愣,说:“听你这意思,难道你之前给柳一手他儿子下了蛊?”

    是的,我的确是冒出了这么一个疑问,要不然费三娘怎么会无缘无故说回去就断了柳家的根呢?很显然,她一定是有把握取了柳一手儿子的性命。

    “是的,既然去了一趟柳家,我自然不能空手而归!”费三娘说着这话的同时,倒让我隐隐好像看到了当初在湘西老家寨的那个费麻子一样,是的,此时的费三娘眼神之中闪着厉色,让人看着害怕,就好像是一条毒蛇一样,会让你觉得这人浑身上下都是蛊似的,只要沾惹上她,就难保会被下蛊。

    我眼睛一眯,惊问道:“你真的给柳一手儿子下了蛊?”

    是的,我不得不感到惊讶,因为我们之前一直在一起,她若对柳一手的儿子柳雷下了蛊,怎么我没发现呢?

    我记得费三娘虽然对柳一手下过阴蛇蛊,但是却全数被柳一手的灵符给化解了,最后地上掉落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虫卵,也就是说,在我看来费三娘对柳家下蛊全数失败,可是怎么她现在却说对柳雷下了蛊呢?

    费三娘神秘一笑,道:“就在柳一手用符化解我的阴蛇蛊时,我就趁机对他儿子柳雷下了针蛊,此蛊落在人身不痛不痒,也不发作,但一旦我念咒作法,针蛊便会发作,介时便头痛欲裂,呵!既然要玩阴的,想取老娘的命,那老娘就让你痛不欲生!”

    听到她这话,我都不由狠狠打了个寒颤,心想看来这会下蛊的人还真不能轻易招惹,这要是一心想对谁下起蛊来,那还真是防都防不了啊。

    不过,费三娘所说的针蛊我也是听说过的。据说,针蛊其实就是一种绣花针,然后下到别人的脑壳里,是的,就是将绣花针下到别人脑袋中。如费三娘所说的那样,针蛊下到别人脑壳里之后,起初对方是发觉不了的,可是一旦发作起来,那就是头痛欲裂,据说那种头痛的痛苦,宁愿一头撞死来的痛快。总之,这针蛊是一种害人的蛊术,一般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话,不会对人施用此蛊。而针蛊,也多用于下到合伙人身上,以防对方出卖自己,一旦地方出卖自己,他就会让针蛊发作,以此来报复其失信。

    此时,李照堂也面有惧色,显然此时的他方才发现一直跟着我们的一个女人,竟然这么毒辣,竟会是一个蛊婆。其实,蛊婆本就可怕,在湘西那边,费三娘这种人几乎是没有人感去靠近的。不过好在,费三娘是自己人,我倒不用担心她会害我。

    我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劝说她,因为如今我们与柳家的不对付,已经摆在了台面上,一次次的交手,柳家都是一心要将我们除之而后快,既然柳家一心要取我们的性命,我又有什么理由来同情他们,去替柳家向费三娘求情呢?

    费三娘不像我,她身为蛊族的蛊婆,本性就有几分阴毒狠厉,别说对一个仇家下蛊,当初她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下过情蛊。如今柳家不仅害了陈贤懿差点被车撞死,这次就差点害死了我们,你说她能罢休么?

    这时费三娘就问我,柳一手弄的这个木马追魂局如今该怎么办?是否取下木马来了就没事了?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木马追魂局能迷人双眼,所以才把咱们带到了这儿,不过如今咱们发现的及时,下了车,木马就迷惑不了我们了。现在已将木马取下,自然此术就对咱们起不到作用了。”

    我没有骗他们,之前木马绑在我们的车上,所以我们坐在车上就被木马迷惑了双眼,后来下了车,这才发现自己到了乱坟地里来了。所以,只要取下木马,就一切太平。

    费三娘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回城吧!”

    我点点头,当下就上了车,调了个头,开始往回开。可是这头刚掉好,却在乱坟地里抛了锚,因为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土包,而且高低不平,车子根本就开不出去。这下我们都傻眼了,不知道之前来的时候是怎么开过来的。

    最后,我们只好决定下车,先将车丢在这儿,我们走路回去,等明天再来取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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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夜路班车为读者“加Q1767525727了解”更

    说实话,我们都不知道此处离城有多远,或者顺着来时的方向一直往前走,能不能回到之前的公路上去,这些我都不知道,只知道周围尽是杂草丛生,荒凉至极的乱坟地,连自己身处何方都不知道。

    这种荒凉的乱坟地里的夜晚份外沉静,整个乱坟地里都被白茫茫的夜雾缠绕着,顺着一个方向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最后我们终于走出了乱坟地,眼前是一块荒凉的杂草地。

    看着眼前的荒草地,一望无际,我们都蒙了,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你们看,那边好像有光!”正感到迷茫之时,一旁的李照堂突然指着前方的荒草地的尽头惊喜的叫了起来。

    我顺着李照堂所指的方向望去,隐隐隐约约间的确能看到一丝光亮。

    费三娘说:“难道那边就是城区,还是说那边有路?咱们之前可能就是从那边迷迷糊糊开车横穿过草地进来的?”

    我点点头,也许费三娘猜测的没错。于是我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哪儿有光,咱们就往哪个方向走吧。

    约摸着走了有一柱香功夫,这时我们终于穿过了这片荒芜的荒草地,接着出现在眼前的一块玉米地,而在玉米地的旁边则是一条荒凉的乡间公路。

    为啥说是乡间公路呢?那时因为那公路并不是水泥马路,也不是柏油的,而是黄泥公路,十分的冷清,应当是通向乡村的道路。

    “看,有辆汽车!”李照堂惊喜的叫了起来!

    公路上夜雾迷漫,荒芜人烟的公路上的确停着一辆汽车,而之前李照堂所看见的灯光就是从那辆汽车上发出来的灯光。

    此时大约将近半夜两点,在这大半夜的这种荒郊野外的乡村道路上本就难得有车辆,而眼前竟然停着一辆汽车,我们能不惊喜么,只要有车,就代表有人,就能走出这个鬼地方,回到城里去。

    只不过此时公路上的夜雾比之前坟地里更加浓郁,能视距离都看不出百米远,只觉得那辆汽车整个都被笼罩在浓浓的大雾之中,因为离得有些远,并不怎么能够看得清楚,只能看见前方汽车透出浓雾的灯光。

    随着我们越来越近,接着终于看清楚这辆汽车了,这是一辆客车,客车的挡面玻璃上方写着这辆车是乡镇往返于城区的。

    这辆客车就这样开着车灯,静静地停在玉米林边的公路上,因为灯光刺眼,所以也看不清车里有没有人。

    我说:“这半夜三更的,怎么还有客车呀?”

    是的,一般往返于城镇之间的客车都是白天营运,很少会有夜班车的。而如今已是半夜两三点了,按道理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有营运的客车的。特别是这客车还停在客边上。

    李照堂说:“有些地方是有夜班车的,走吧,咱们去问问司机是回城的,还是去乡下的。”

    我点了点头,因为这辆客车帖着赣州的地名,而且车牌也是当地的营运车,所以也就没有多想,直接跟着李照堂往客车走了过去。

    来到客车旁,李照堂拍了拍客车的车门,喊司机开一下门。接着车门传来“切”的一声响,车门就打开了,不过车门一开,我们朝车内一看,却并没有看见司机。

    我们一愣,心想司机开完车门怎么就不见了?于是我们就上了车,以为司机在车后头去了,可是一上车,就们三人都惊愣住了,因为客车里头竟然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司机的影子呀?

    是的,客车里面的座位全是空的,没有一个人影,而司机也不在车里面,看到这里,我们就愣住了,费三娘惊疑道:“这机没司机吗?那刚才是谁在里头给咱们开的车门?”

    是的,司机不在车里,那谁给我们开的车门呀?

    “难道躲后头座位上睡觉去了?”李照堂说着这话,就朝车的里头走了过去。

    不过,当他一路走到车的最后排座位之后,还是没有看见司机的踪影,不由对我们摇了摇头,说:“不在车里!”

    一听这话,我心里就感到一丝不妙,心想这车有点古怪。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费三娘突然指着前方的一个座位叫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费三娘这突然一喊,倒把我吓了一跳,然后顺着她所指的地方望去,只见那是一张二十来厘米来的纸条儿,正放在一个座位上。

    这时,李照堂也指着另一个座位道:“唉?这个座位也有纸条儿。那,那个座位也有,不,这儿所有的座位上都放着这样的纸条。”

    一听这话,我就往车厢里面走了过去,一看还真如李照堂所说的那样,车内每个座位上都放着一张纸条。

    看到这一幕我就奇怪了,心说这他娘的是什么呀?于是拿起其中一个座位上的纸条一看,只见纸条上面写着“王宝成”三个字,看起来倒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见我捡起纸条在看,李照堂和费三娘也捡起了纸条看了起来,接着他们就皱着眉头说:“这些纸条上写的都是人的名字,人不见一个,全是名字,这是在搞什么玩意儿呀?”

    我说:“纸条上写的都是名字么?”

    “是的,全是人的名字!”费三娘和李照堂点点头,同时一张张拿起来看。

    一听这话,我当下就眉头一皱,然后大惊:“不好,这车不干净,咱们快点下车!”

    “啥?不干净?”李照堂一愣,脸都吓白了。

    可是这时的我也没时间跟他们解释那么多,拉着李照堂及费三娘转身就往车门跑。可是人刚一到车门旁,就要往外冲的时候,那门就又“切”的一声,自动给关上了。

    车内明明没有人,可是这车门却自动关合了,把我们给锁在了车内,这事能不怪么?所以当下李照堂和费三娘就一惊,特别是李照堂还吓得惊叫了一声,一下躲在了我的身后。

    这事要放在别人身上,遇上这种事指不定被吓死,不过好在我是阴阳先生,所以立即就更加明白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了,这车的确不干净,有脏东西。于是我就急忙将天眼打开,接着回头朝车内看了过去……

    这一回头,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车厢里,此时却是坐着满满的一车人,每个座位上都有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全部都是面色惨白,蓬头污面的样子,一个个都望着我们,那感觉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看到这里,我自然明白车里坐着的这些都不是人了,而是鬼!

    其中做在最前面的一个老太婆木讷的说道:“小伙子,上来了就别急着下车了……”

    听到这话,我自然知道这是不想放我们走的意思了,于是当即就说:“阳人行夜路,勿闯此处,还望各位勿怪,凡请打开车门让我们下去!”

    身后的李照堂见我对着空无一位的车厢说话,当下就吓得不轻,问我在跟谁说话。我轻声回道:“这车里全是鬼,你们别出声!”

    一听我这么说,李照堂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巴,吓得脸都白了,而费三娘虽然身为蛊婆,但是遇上这种灵异之事,倒也面露惧色。

    这时车里的鬼也说话了,他们全都朝我们招着手,说:“别走,别走,还差三个就正好满座可以走了!”

    一听这话,我忙朝车厢内看了看,只见车厢内的位乍一看去倒是都有人坐着,但是仔细一瞧,的确还有三个空位尚无人坐。看到这里,当即我也就明白那些鬼的意思了,他们这是要找人凑数呀,只要凑过数了,这车就能开去阴间地府了,而我们正好就是三个人,他们自然就不肯放我们下车了。

    其实,就在之前看见车里座位上放着的那些纸条上都写着人名时,我就意识到了这车是载鬼魂的车,一个人的名字就代表一个鬼魂,所以当时一反应过来我就拉着李照堂他们下车,不过最终还是晚了一步。他们这辆送鬼的车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等待了多久,一直在凑数,直到凑满了人数才能走,所以上车容易下车就难喽。

    不过,这都是对别人而言,而对于我来说,这些鬼魂要想留住我,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当下我也不怕他们,正色道:“正所谓,鬼走鬼道,人走阳道,人鬼路不同,咱们并不同路,识相的话就让我们下去,否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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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阳魂法为读者“加Q1767525727了解”更

    我其实这是在告诉对方,我不是你们可以招惹的,如果你们以为今日找到了三个替死鬼,那你们就找错人了。识相的话最好就快点放我们离开,否则只会是自讨苦吃。

    不过,那些鬼魂显然不为所动,依旧朝我们招手,道:“过来,过来,就缺你们三个!”

    那些鬼魂这么一招手,我身后的李照堂和费三娘竟然还真就直愣愣的要走过去,满脸呆滞无神的样子,一看就是被那些阴魂给迷了魂。见到这般,我当下就一把将他们二人给拦了下来,然后掐出法指在他们二人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他们这才清醒了过来,一脸无辜的问我刚才怎么了?

    我说:“你们被他们给迷了魂!”

    见我将他们两个打醒之后,就有几个鬼魂从座位上一下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十分生气的怒视着我,骂道:“岂有此理,想不到你这个年轻人竟敢坏我等好事!”

    我也说:“老子看你们是有眼无珠,竟敢欺负到阴阳先生头上来了,信不信老子把你们打得魂飞魄散,让你们连鬼都做不了!”

    说着这话,我就法步一踏,法指一掐,念起了阳魂法!

    所谓阳魂法,就是让自身阳火瞬间大盛的法术。正所谓气运高,百鬼逃,气运低,万鬼欺。这话是有道理的,当一个人的气运高的时候,就是有鬼跟你迎面而来,它都会远远地就躲开让你先行,担心被你的阳火烧到了。而气运低的人,但凡是孤魂野鬼,还是山中精怪,都会来招惹一下你,重则取你性命,轻则阴气冲身而犯病。

    也许有人会问了,你说的这个到底是真是假呀,真有这么玄吗?那我得告诉你,这还真没骗你。时运低,之所以会百鬼欺,这并非无稽之谈。因为鬼和人是一样的,他们也是欺善怕恶,当你时运低可欺之时,他们就会来上你的身,或者来折腾你让你犯病,甚至来找你驳替身。所以,人一旦时运低,就什么不好的事都能遇上。有些鬼魂他哪怕不想取你吃的喝的,也会来戏弄一下你,就当耍猴嘛。

    如今我们之所以碰上这些东西,显然就是因为阳气太低,要不然也不可能遇到这些东西。或许是因为被柳一手弄的木马追魂局给害了吧,所以气运不高。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就用这个阳魂法,把阳火点旺。

    不过这阳魂法也不是能随便成用的,“阳魂法”就是把三把火点旺,在短时间内爆发出巨大的阳气震慑恶鬼,这是阴阳仙经里的法术,其原理是用咒封住人身上的七脉,让全身的阳气无处泄出,达到阳火瞬间涨高。可是,人的魂魄是属阴的,人自身带着的三把火,正好与人身上的魂魄达到阴阳平衡,阳火一旦旺到一定程度,则就会让魂魄受伤,让自己的魂魄汲取身体中的阳气,会变成“阳魂”,这样的魂魄会因阴阳相冲而离体,即使抢救过来,也是植物人,这种人统称为“呆尸”。所以,这阳魂法不可乱用。

    这也是我第一次使用“阳魂法”,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震慑眼前这些凶魂恶鬼,让他们明白我们不是好惹的主。

    咒语一念,全身七脉尽封,密咒催动阳气,瞬间我就感觉浑身热了起来,整个人就好像发高烧了似的。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的话,我想可能脸都憋红了吧!

    人的阳气是从头入,从脚而出,一直循环的。可是如今一旦封住了阳气泄出,就好比一个人只能吸气,不让你出气,自然要不了几下就会憋死。阳魂法也是如此,很快我就憋得受不了了,额头上汗珠子都出来了,如果有人用天眼看我的话,肯定会见到我全身都罩着一团火光。

    阳魂法一起,顿时就把那些鬼魂给震慑住了,之前那些本还欲冲上来的鬼魂全给吓得连连后退,前面数排座位一下之间没有了一个鬼魂,全都躲到了车厢后边。显然,他们都害怕被我的阳火烧身!

    见到效果达到了,而我也快挺不住了,于是法指一掐,大喝一声:“破!”

    顿时一股热浪自身体向四周一下爆了出去,那热浪直接扫过整个车厢,顿时车厢里的鬼魂发出一阵惊叫,显然都被顿阵阳气给吓坏了,一个人都惊恐的望着我,满脸的惧意,哪里还有一点之前欺负我的模样呀?

    阳魂法一破,那车门也随着一声响,自己打开来了。

    我看了一眼那些吓傻到车厢尾部的鬼魂,见他们不敢动弹了,于是这才叫费三娘和李照堂赶紧下车。

    可是,当我就快要走出车门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个鬼魂的喊声:“道爷留步,道爷留步……”

    “怎么,难道你们还不知好歹么?”我眉头一怒,回头对他们喝问道,掐出法指装作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只见那些鬼魂皆是连忙后退,满脸的恐惧,然后有几个鬼魂就连连摇头道:“道爷饶命呐,都是我们有眼无珠,不知是道爷在此,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一看他们果真是被我之前露的那手阳魂法给震慑住了,如今不敢再有害我之心了,于是我便继续加大力度威胁道:“你们说饶就饶吗,都像你这样阳间还不乱了套,谁知道你们已经害了多少人,我不和你们废话,如果你们还欲害人,我这就做法将你们通通打得魂飞魄散,让你们做鬼都做不成,免得你们四处害人!”说完,我就装模作样捏起指诀,胡乱叨叨起来。

    这下那些鬼魂可真怕了,马上全都跪倒在地上,惊惧的哀求道:“道爷饶命呐,道爷饶命啊。您请慢动手,我们绝不敢再害您了!”

    一见他们在我面前全都软了下来,服服帖帖的样子,于是我便收起“花把势”,然后问道:“既然不敢再生害人之心了,那为何还唤我?”

    这时,其中一个鬼魂,也就是之前那个不让我下车的老太太说道:“上仙,我们是想求您救救我们,我们困在此处已有两月,还望上仙能解救我们脱困啊!”

    “是啊,道爷救救我们吧,我们好惨啊!呜……”那老太太一说完,其余的鬼魂也都开始求了起不,最后他们全都跪了下去,而且好多鬼魂哭了起来,虽然鬼没有泪水,那是那种场面也是让人觉得十分的凄凉。

    见到他们竟然突然跪在我们面哭了起来,这下倒是换作我慌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虽然我一头雾水,但是见他们这个样子,我也知道他们一定是有什么苦衷,虽然他们之前要过要害我的意思,但是如今毕竟在求我了,我也就不计前嫌了,于是就叫他们起来,同时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何要我救你们?

    那些鬼魂纷纷起身,然后还是那个带头的老太太开口道:“上仙,我们本不是在这个地方,两月前被人将尸骨抛于此处玉米地里,致使我们徘徊此处,无法离开百步之远,我们好惨啊,还望上仙能帮我们脱身。”

    “竟有此事?”我一愣,心中大惊。同时,我也听明白了,一般阴魂被困离不开,那就一定是被什么阵法或局给困住了,也就是说,有人在对他们动了手脚。

    当下,我就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们讲清楚一些,我才好决定能不能帮上忙。

    接着,他们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原来,他们这些人死了很多年了,是被日本人给杀死的,然后抛尸在一个土坑里,因为是惨遭横祸,并不是寿终正寝,加上死后抛尸于土坑之中,所以又是无主之坟,于是死后没能下去阴间地府,成了孤魂野鬼,常年一直徘徊于土坑四周。

    可是,就在两个月前,他们的尸骨被人从土坑中挖出,然后运到了这边的玉米地里埋着,而且不知道对方施了什么邪术,他们被抛到这里之后,就困在了这里,离不开百步距离。最后,在半个月前,他们就只好拦住一辆过往的客车,要那司机带他们离开此地,于是就有了我们上车那一幕,客车的座位上都放着一张写有名字的纸条,其实那些纸条就是当初那个司机弄的。

    听到这里,我就更加好奇了,问他们既然当初客车司机愿意帮你们,为何你们还没离开呢,一直还停留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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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更新

    这几个周末以来,我都是说要休息的,虽然每次周末最后我都还是会更个一两章,因为我放不下。

    而今天的更新,加上了为某某打赏皇冠加更,所以可能有些人会觉得,是不是不打赏就不更新了?

    其实,这为某某打赏皇冠加更,大家不必在意,大家就当成是我正常更新就是了。我之所以挂上这个“为某某打赏皇冠加更”只是为了表达一下我的谢意。这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没有打赏皇冠,我今天如果码了字,没有去休息,我也照常会更新,之前几周我虽然每次说休息,但照常最终自己放弃了休息,还是依旧更新了。(前几周好几次都是白天虽然休息了,去玩了,有一次还去爬山了,回来累倒了,但还是放不下,晚上到半夜终于是更新一章出来了。)

    所以,大家不必把我想得那么势利,什么一定要别人打赏皇冠才更新。真的,这只是为了感谢一下读者慷慨的打赏,所以副标题挂个读者的名字,仅此而已。

    同时,我也想说一下,其实每个读者我都非常感谢,也值得我来感谢,因为成绩靠的是你们每一个人,所以我也常在章节里说,感谢每一位读者。

    关于打赏,每天都有人打赏,或多或少,都是一份对我的支持与鼓励,我其实都想感谢,都想把“他们”的名字放上来,但是无法放得下。总之,一切都需要大家的谅解,一切都需要大家的包涵。

    我其实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人,真的很简单。一直尽力而为,希望大家不会因为我章节的副标题为谁加更,而对我有所意见。说这些,我只是希望大家了解我的想法,了解我这个人的初心,不要有所误会,因为你们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我不允许我的一些做法,让你们产生反感,那样我心里会很自责。

    呃,就写这么我吧,嘴笨,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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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净阴阵为读者“加Q1767525727了解”更

    既然司机都在愿意帮他们忙,把他们带出去,按理来说他们就应该可以离开了,难不成是邪术的原因,致使他们就算外力因素也带不出这个鬼地方?

    那老太太叹了口气,于是接着讲道:“可是谁知道困住我们的邪术竟然需要讨口彩,当我们问那司机能不能走了时,那司机却说了一句人满了就能走。唉!”

    听到这里我算是全明白过来了,有些邪术的确需要讨口彩。讨口彩,就是讨好话,老辈人说话是很讲究的,特别是别人结婚生子,造屋搬家等诸多大事好事的时候,一定会说一些吉利的话,送上自己的祝福,谓之“口彩”,当事人心情愉悦,彼此高兴。即便有时遇上如搬家时摔坏了东西也会解说为“打发”,一件物品的破损本不是好事,但有人认为是一变多会“发”的吉兆,自然主人就会转忧为喜了。

    有些人遇到了疑惑的事或兆头不好的事来征询你的意见抑或来向你诉说,依你的说法以定行止,这就是“讨口彩”,也叫“讨口风”。讲些讨喜的话做出吉祥的解说就很有必要了。

    老辈人说:有心讲好话,不一定灵,无心之言都是很灵验的,尤其是童稚之言。所以从小祖父就告诫我要学会讲话,不然,最好闭嘴。当年比干剜心后就是讨错了口彩没的命,不过那是妲己专门害的他,也是没办法的事。比如鲁班术就是如此,拿着一个小玩意放在别人的房梁上就能害人,又能助人,就是鲁班术施放此物时口中说的话是好是坏。

    我记得关于鲁班术里面有这么一个故事,说的是在解放前,有一个地主为人小气,为他做房子的木匠就打算害一下这个地主,他把一些芝麻偷偷的放在房梁上,寓意是想让这地主家以后的产业就如这芝麻一样小,让其家道破败。

    可是,就在木匠把芝麻偷偷放到房梁上之时,却被地主给撞见了。地主就问木匠,你为何把芝麻放到房梁上?当时那木匠做贼心虚,心中一慌,于是忙对地主说:“这芝麻放房梁上,是寓示着东家的家财如那芝麻开花一样节节攀高,财源源不断。”

    地主听后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几年里,那地主家财果然是如那芝麻开花节节高一样,家财那真是涨得飞快。这就是讨口彩。

    既然这车里的鬼魂当初问司机能不能走了,那司机就应该说能走,这样就等于是讨到了口彩,于是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可是那个司机不该说人满了就走,因为坏就坏在这辆车的座位并没有满,还差三个座位没人坐呢。这样一来,这些鬼魂自然就走不了了,只得在此等车子满座,方才能离开,这也是为何之前他们会想害我们三个人的原因了。

    我说:“那后来你们就一直在这里等车里的人数满?”

    众鬼魂纷纷点头,吐着苦水说他们原本也不想害人的,但是为了能脱离这个地方,才会在刚才来害我们,同时求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们一次。

    虽说他们之前想要害我,但是听完他们的来龙去脉之后,倒也觉得他们十分可怜,这害人也的确是实属无奈,心里倒不怎么怪他们了。

    我接着就问他们,那个司机呢?

    他们带着几分忧怨的口气,叹道:“那司机后来跑了!”

    我点了点头,心道换作任何一个人遇上这种事都会吓跑,哪里不敢留在这儿呀。

    此时我也十分同情于他们的,也想帮助他们,毕竟我身为阴阳先生,遇上这种事自然不可能不管,当初李神婆就叮嘱我,要我多帮一些可怜的鬼魂。

    不过,这些鬼魂都是死了近百年的孤魂野鬼,像他们这种鬼魂地府是不会多管闲事的,我记得第一次过阴曹的时候,经过鬼门关时,就有一个孤魂野鬼想入地府,被鬼差给打了个半死。因为阴间有阴间的律法,有阴间的“道”,游魂野鬼死时没有拿过路引,是进不了鬼门关的。虽然我与地府里的人有些熟了,但是就算是我去求阎王也没有用,因为他不会插手因果之事。

    就好比对付柳一手,按理来说阎王管着凡人的生死,要谁生谁便生,要谁死谁便死,可是阴阳之道在于定数,一切自有因果,所以对于世间因果之事,地府是不可能来插手帮你的。

    眼下,这些鬼魂其实就是种下了因果,当初没有及时入地府,这才成了这般境地。想起之前鬼门关被鬼差打得惨叫连连的那个孤魂野鬼,我就越加的觉得这种鬼魂十足可怜,于是叹了口气对他们道:“我只能试着救你们脱离此处,归还你们自由,但是却救不了你们入轮回。”

    “谢谢大仙,谢谢大仙”那些鬼魂听说我愿意帮他们脱离困局,顿时纷纷感激了起来。

    既然答应帮他们了,接着我就叫他们带我去坟头处看看,因为在我看来,原因一定就是出现在掩埋他们的地方了。

    下了车,费三娘问我谈得怎么样了,能不能走了?

    我摇了摇头,于是把阴魂们的事情告诉给他费三娘与李照堂。他们二人听后满脸惊讶,说怎么刚才明明是要害咱们,现在反而求起咱们来了?

    我笑了笑,于是替他们二人将天眼也打了开来,接着他们就看见身边站着一大群的阴魂,费三娘倒还好,李照堂则吓得一下窜到了我的身后。

    费三娘说:“既然如你所说,这些阴魂也的确可怜,那咱们就先帮一下他们吧!”

    就这样,我们在阴魂的带领下,走进了玉米地里。大约在玉米地里前行了几十米左右吧,接着前方的玉米丛就砍光了一片,露出一片空地,空地上翻着黄泥土,显然不久前动过土。

    阴魂们走到空地处就停了下来,然后告诉我,他们就被埋在了这儿。同时不知道埋他们的人使了什么法术,致使他们竟然走不出此地的方圆百米,被困在了这儿。

    我看了看眼前这块动过土的空地,发现在空地的四周竟然打了九个深洞,洞并不大,就是一个碗口大,但是却有一米多深,九个碗口大的洞把中间那块空地给围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不由一愣:“净阴阵?”

    “净阴阵是什么意思?先生您是不是看出啥问题来了?”李照堂听我这么说,当即就好奇的问道。

    当然,一旁的费三娘也满是好奇的看向我。

    我说:“净阴阵,就是释放亡魂怨气的阵法。以往有些冤死或带着怨气而死的人,就会在坟头周围打九个洞,与此来释放亡魂怨气,防止诈尸。在阴阳行当认为死者诈尸,是因为身体三魂七魄没走干净,由于死者死的不甘心从而心存怨气所致,用这个阵法可以将体内残留的魂魄完全冲出身体,专门用来释放亡魂怨气的。”

    费三娘他们一听,于是问道:“那这个净阴阵是不是也能困住阴魂?”

    “不能!”我摇了摇头,然后说:“这个阵法只能用来释放亡魂怨气的,根本不能困住阴魂。看来这事不简单啊!”

    是的,既然这九个洞并不是困住亡魂的原因,那就代表着是其它原因了,接着,我就四周看了看,不巧在空地旁的玉米地里发现了两张当时扔弃的锄头,于是就分给李照堂一把,二人就开始挖起了眼前这个坟坑,看看是不是坟里头布下了什么困锁亡魂的邪术!

    九个洞形成的净阴阵,围住的坟坑并不大,我和李照堂拿着锄头挖了大约半米深,接着就挖出东西来了,只见里头埋的竟然不是尸骨,而是一大堆的小棺材!

    是的,一大堆的小棺材,这些小棺材和学生的文具盒一般大小,外形如真棺材一模一样,小小的棺材,一头写着“福”字,一头写着“寿字”,显然就是大棺材的缩小版嘛。这些棺材堆于一处,足足有四五十个!

    看到这一幕,我们都愣住了,心想亡魂们不是说他们的尸骨被抛埋于此处么,怎么竟是一些小棺材呀?

    这时,李照堂就惊讶的问我了:“先生,这……这小棺材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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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借骸还魂封鬼局为读者ronnie2014打赏皇冠加更

    说实话,我也十分的惊讶,亡魂们带着我们来到他们的坟坑,结果挖下去却不见他们尸骨,反而挖出一堆的小棺材来了,这能不让人感到震惊么?

    见到土坑里头埋着的竟是些小棺材,当下我就蹲下身捡起一个,然后将棺材给打了开来,接着就见到里头放着的是一个小小的草扎的小人。

    草人扎的很小,也就十公分长,有手有脚,顶着一个小脑袋,一眼看去就能让人觉得是一个人的样子。

    看到这里,我立即就反应过来了,不由惊道:“这竟是借骸还魂封鬼局!”

    “借骸还魂封鬼局!”费三娘与李照堂皆是一惊,随后问道:“借骸还魂封鬼局是什么局?”

    我说:“借骸还魂封鬼局,就是将亡魂骗到草人身上,然后封于一处的法术。”

    借骸还魂封鬼局,顾名思义就是假借草人等物代替亡魂的尸骸,蒙骗亡魂误将草人当成是自己的尸骸。而之所以此术又称之为封鬼局,是因为草人毕竟是草人,不是亡魂真正的尸骸,此术等于是强行将亡魂与尸骸分离了,成了无根之魂。孤魂野鬼之所以能在阳间行走,是因为坟头里的尸骸源源不断传送阴气,所以他们在人间徘徊不会被阳气冲体。但是如今亡魂的尸骸成了草人,亡魂走远了就会得不到阴气,于是只能一直徘徊于草人的周围打转了,这就等于是把亡魂困在了这里。

    当然,到了这里我也明白为何在这个借骸还魂封鬼局外围挖九个洞,设一个净阴阵了,因为亡魂一旦被借骸还魂封鬼局困住后,时间一长就会积累怨气,对方为了让亡魂的怨气无法凝聚,于是就特意设了这么一个净阴阵,净阴阵那九个土洞,就是释放阴怨之气的。

    这时,我心里倒有一个疑问了,那就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听亡魂们之前所说,他们都是在解放前被日军残害的,做了近百年孤魂野鬼。显然,这些亡魂与人并无怨也无仇,如今怎么会有人这样对付他们呢?

    想到这里,于是我就问那些亡魂:“我有一事要问你们,你们定当如实回答!”

    亡魂们连连点头,说无论我要问什么事情,他们一定不敢隐瞒。于是我就问他们:“你们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将你们封于此处么?你们可认识那个人?”

    亡魂们纷纷摇头说:“我们不认识对方,只知道有一位法师,烧了很多纸钱香烛给我们,要我们挪个地方,我们答应了对方,然后对方就把我们带到了这里。可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竟然使了妖法,把我们给困在了这儿。”

    说起这事,那些亡魂又是伤心,又是气愤,大有再次见到那位法师,就有冲上去活撕了他的冲动。

    听到这我也差不多明白了,有些时候比如建房,如果地基下边有坟莹,这时候法师就会烧纸钱把坟给移到别处去,一般这种情况只要给的好处足够,亡魂都是会答应的,于是法师就会将亡魂的尸骸捡起来,找一处风水宝地重新下葬。

    只是没想到这个法师却玩阴的,竟然用草人代替亡魂人尸骸,把他们给骗到了这边,然后将他们封于此处。这种做法的确太缺德了,在阴阳行当是没有人会这么干的,因为答应了亡魂的事情就必须做到,哪能做出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来啊!

    说实话,这种缺德阴险的术士真的该遭天打雷劈,该遭报应。这就好比我要征你家的老房子拆迁,叫你搬出去,在别的地方给你做个新房子住,可是当你搬出去后,不但不给你新房子,反倒把你关在一个地方不让你来闹事。你说这种手段能不缺德么?

    当下我就气愤了骂道:“真是阴阳行当的败类,竟然连这种遭天遣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时费三娘他们就问我,这个借骸还魂封鬼局能不能解?

    我点了点头,说:“此局能是能解,但是却要将这些草人全部带回到亡魂的尸骸所在之地,如此亡魂回到自己的尸骸身上,方才一切无事。”

    是的,如今亡魂与尸骸被强行分离了,成为了无根之魂,他们离不了草人百米之远。所以,要想他们恢复自由,就只能带着草人回到埋有他们的尸骸之地。

    众亡魂听说有办法解救他们,顿时纷纷跪了下来,求我们带他们回去。

    费三娘见这么多亡魂跪在地上求我们,不由心就软了,对我说:“既然只要将他们带回到以前的地方就能放他们恢复自由,那咱们就带他们回去吧!”

    李照堂也说:“先生,我虽然怕鬼,但是却没想到他们鬼也这么可怜,咱们就帮帮他们吧!”

    我点了点头,其实不用他们二人说,我也会帮助这些阴魂的。若是没遇上这事倒也罢了,但是如今遇上这事了,这就是天意,我又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虽然救他们也是有违行规,毕竟这又是插手他人的法术,但是对方能做出这种缺德手段,于败类无异,对方不来找我麻烦倒罢了,如果真来找我麻烦,身为阴阳行当的弟子,我必将替天行道,清除此类妖道败类,还阴阳行当一丝正气!

    当下我就对亡魂们说:“念在你们没有恶意,而且实属无辜的份上,我便救你们一回,答应将你们带回去。”

    众亡魂连连拜谢,说谢谢上仙,谢谢女菩萨云云,显然把费三娘称为了女菩萨。

    见到亡魂们在感谢自己,费三娘与李照堂都露出了几分欣喜之色。

    是啊,鬼其实和人是一样的,鬼虽然可怕,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鬼,如今费三娘和李照堂显然是把这些亡魂当成了人,在他们眼里,那些鬼并不在是鬼了,而只是一群可怜的人。与其说鬼魂让人可怕,倒不如说人心让人可怕,因为若不是那个法师阴险狡诈使出这种奸计陷害这些亡魂,这些亡魂又怎么可能当初在车上要来害我们呢?

    因为他们并非是一个两个亡魂,一共有四五十个,我们双手空空是带不走这么多小棺材的,而且我们尚且迷路,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所以今晚是不可能将他们带回去了,只能先回城,下次再过来帮助他们。

    想到这里,于是我就对亡魂们说,今日无法带他们出去,等下次我会回来再带他们离开。

    众亡魂一听,面露担忧之色,显然是怕我同之前那个司机一样,一去不回了。

    见到他们担心,我也就笑了笑,说:“你们也不必担心我不回来,既然我愿意在此逗留这么久,自然就是有心愿意帮助你们,所以答应了你们的事情,我自然会办到,你们大可放心!快则明日,慢则两三日,一定回来。”

    “是啊,你们就放心吧,这位陈先生可是好人。”费三娘和李照堂也安慰道。

    众亡魂听后也只好点点头,放我们暂且离去。不过,我也叮嘱了他们,在我回来之前不能再害人了,否则到时我不但不会带他们离开,还会收拾他们。

    当下,我们将那堆小棺材重新盖上土,然后这才转身离去。

    出了玉米地,回头望去,众亡魂都站在原地望着我们,显然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们的身上,他们就这样一直目送着我们离开,直到我们再也看不见他们……

    见回头看不到那些亡魂了,李照堂则感慨了起来,说想不到做鬼也会这么可怜。同时问我准备哪天回来这里,他也想跟着一块来,帮一下那些可怜的亡魂。

    我点点头,答应了他这个请求,难得他有这份善心,我又怎么可能拒绝呢。所以我当下就要了他的电话,告诉他,我到时准备过来时,会打电话给他。

    说完这事,于是我就说:“咱们时运太低了,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

    我们三人时运低,那是一定的了。虽说刚才那些亡魂是不会再害我们了,但是这里可是荒郊野地啊,难保不会有别的阴邪出来找麻烦。

    当下我们就加快了步子,一路急忙朝前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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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一趟老家

回一趟老家,五一就回来,今天会断更一天。同时,老家是深山,没有宽带网络,只有手机2g信号(落后的山村),但是我还是会尽力手机码字。同时,也希望大家能够继续帮我投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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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回城

    就这样我们三人一路摸黑赶了大约半个时辰,天色终于渐渐亮了起来,而眼前也出现了一个村子。

    “咱们总算是走出来了,唉。”李照堂说完,还不忘担心道:“如今有村子了,不会还有鬼吧?”

    我说:“放心吧,现在天也亮了,鬼魂是不会再出来的。”

    正所谓鸡啼鬼去,阴阳之术认为鬼属阴,阴阳相克,所以鬼魂等到阴邪之物是不敢在阳气重的时候出来的,否则只会引火烧身。世间万物都是有阴阳之分,但同时也是阴阳相生,有阴有阳,白天为阳,夜晚为阴。当然,介定这条界线的,并不是说天黑了才是阴,也并非出了太阳才为阳。在阴阳理论中认为,下午五点至次日凌晨五点为阴,凌晨五点至下午五点为阳,也就是说在凌晨五点鸡啼之时就不会再有阴邪之物了。

    当然,在民间也有认为,在下午两点之后便算作是阴时,那时就会有鬼魂开始出没,但是不管如何,在晚上天黑之时还是尽量少外出较好。

    我们决定去前面那个村子里问问,看能不能请辆车送我们回城。

    此时因为是天才刚蒙蒙亮,我们还担心此时村子里还没有人起床,但是当我们刚一进村,就在村口碰到一个起大早的人。

    一晚上见到的都是邪门的玩意,如今终于见到了一个大活人,我们也是十分欣喜的。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看他的样子好似一大早就要出门似的,我们赶紧走上前去问道:“这位老哥,我能像您打听个事儿么?”

    对方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点点头说:“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说:“请问你知道这村里谁有车么,我们想请一辆车送我们回城。”

    对方好奇的打量了我们一眼,然后说:“这大早上的村里人都还没起呢,现在估计是请不到车了,不过你们怎么大早上的跑到这儿来了,看起来你们不太像是邻村的人啊!”

    我点了点头,说:“我们是城里的,只是昨儿晚上迷了路,现在才走出来,所以想请辆车送我们回城。老哥,你知道这村里谁有车么,多出些油钱也可以啊。”

    “迷了路?”对方并不回答我们,反而十分好奇的盯着我们看,然后眉头一皱,指着我们来时的方向说:“你们不会是在那边的玉米地里转了一晚上吧?”

    “老哥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从那边过来的。”一听到对方说玉米地,我自然知道他说的就是我们遇到鬼魂的那个地方了,我接着好奇道:“老哥怎么知道我们是从那边来的呢?”

    “我怎么会知道?”对方笑了笑,然后说:“你们一说昨晚迷了一天的路,我就能猜到你们一定是在那玉米地里迷的魂。”

    “哦?”我有些好奇,心想难不成玉米地里闹鬼的事这个村子的人都知道?

    对方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说:“你们昨晚在玉米地里肯定是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我点了点头,问他:“怎么难道老哥也知道那儿闹鬼?”

    对方说:“知道,哪里会不知道呀,老子前些日子还在那儿撞到鬼了,唉!”

    一听这话,我和费三娘他们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惊讶。我就好奇道:“老哥,你真的也在那玉米地里撞到鬼了?”

    “是的!”对方点点头,然后说:“我就是在那里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你们一说昨晚迷了路,我就猜到一定是在玉米地里迷的路。我告诉你们,那儿如今可邪门了,唉,不过如今你们能活着走出来,已经算你们命大了。”

    说实话,自从听了那些亡魂诉苦后,我就一直觉得他们挺可怜的。不过听到眼前这个人这么说,我倒是很想知道那些亡魂有没有害死过人。想到这里,于是我就问道:“老哥,难道那儿以前还有人丢过命吗?”

    “丢命倒没有,以前那儿一直都挺太平的,就是这些日子那里变得太邪门了,我就被那里的脏东西折腾惨了,唉!”男人叹着口气说着,脸上露出一脸的恐惧与无奈。

    这时李照堂就好奇的问他:“你上回在那儿发生了啥事呀?难道也见着鬼了?”

    男人苦笑了一下,并没有立即回答我们,反而问道:“你们在那玉米地的路边有没有看见一辆客车?”

    “见到了。”我们点点头,李照堂说:“你不会也上了那辆鬼车吧?”

    “实话跟你们说吧,那辆客车就是我的,现在那车被鬼给霸占了,怎么请都请不走,我都不知道该咋办才好了,唉!”男人一脸的无奈。

    “啊?那车是你的!”一听这话,我们倒是一愣,大感惊诧。不过当时也明白过来了,怪不得眼前这个男人会一脸无奈的样子了,感情那客车就是他的。

    男人点点头,然后就跟我们讲了起来。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半个月前,他的车坏在了半道上,直到半夜才修好,于是他就开着空车往回赶。可是当他开着客车经过玉米地时,突然看见有一个女子站在路边向他招手。

    他原本是不打算载客的,但是看到深更半夜里一个女孩子在荒郊野地里不安全,于是就停了下来让那女孩子上了车,打算送那个女孩子回家。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开着车走了好久,就是总都走不出去那片玉米地。开了十几二十分钟一看,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片玉米地里,而且一直有人站在那路边招手要上车。就这样,开一会儿上来一个人,开一会儿就上来一个人,当晚他在玉米地里来来回回的绕了一晚上也没有走出去,而车里则坐了一车的人。

    当然,后来他也反应过来了,知道自己是撞鬼了。他从车里的倒后镜里一看,车厢里哪里还有人呀?空空如也!

    要知道他在玉米地里绕了一个晚上,明明一直有人上车,车厢里坐了满满一车人,怎么可能没有了呢?他猛得回头朝车厢里一看,却发现车里的确坐满了人,可是他又看了看倒后镜,倒后镜里车厢里却是空的。

    看到这里,他冷汗都吓出来了,知道自己是载了一车的鬼,于是急忙就将车停了下来,想下车逃跑。

    后面的事情就和之前那些亡魂讲述的差不多了,那些鬼魂自然没有让他下车,要他帮忙载他们离开玉米地,于是他就把亡魂的名字写在纸条上,放在了座位上,只不过他还是没能离开玉米地,开着车无论怎么走,始终都是在玉米地里绕。最后,他找了个借口溜下了车,终于一路跑回了村子里。

    讲到这里,男人叹了口气道:“唉,那次可真把我吓了个半死,头一回遇上这种邪门的事情,到现在我的车都还扔在玉米地的路边上,不敢开回来。上次请了一个大师过去,结果那大师说车里有几十个凶魂,直接吓得掉头就走了,经那大师这么一说,我更是不敢去开那辆车了。”

    听到男人说完这事,我和费三娘他们都觉得好笑,心道这个男人遇上这事也的确够倒霉的,不过如今那些阴魂因为我答应了会帮他们,所以全都下了车,没有再留在那辆车上了,于是我就对那男人说:“老哥,你那客车现在可以开回来了,车里的亡魂没有留在车子里了。”

    “兄弟,你可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还是等我今天去请过一位大师过来吧!”男人苦笑了一下,根本就不把我的话当真。

    我说:“老哥,我没有开玩笑,那车你真的可以开回来了。”

    这时李照堂也说:“实话告诉你吧,这位就是大师,他是阴阳先生,车里的鬼都昨晚都被他喊下来了。”李照堂指着我,对那男人说道。

    “你说什么?他是阴阳先生?”男子一听这话,满脸惊疑的望向我。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我的确是阴阳先生,你也不必再去找别的师父了,现在车里没有鬼了。”

    “真的?”男人很是惊讶,显然没有想到今儿早上竟然会听到这么一个好消息,虽然心里有些不敢置信,但是脸上明显满是惊喜之色。

    我说:“这种事情我自然不会骗你。”

    男人顿时大喜,然后说:“如果车里的鬼真被先生给驱走了,那我现在就开车送你们回城里。”

    一听这话,我们也十分高兴,于是赶紧叫他和我们回玉米地去开车,把我们送回城里去。

    就这样,当下我们与那男人返回了玉米地,然后他用客车帮我们送回了赣州城,回到城里时已经是半晌午了。

    回了城之后,李照堂回了家,因为他还得请人去帮他将卡在乱坟地里的出租车给整出来,而我和费三娘则直接去了医院。当然,医院里的陈贤懿与杨晴早已担心坏了,见到我们终于回来了,就问我们怎么现在才回来,还以为我们被柳家给害了。

    我们就将昨天遇到的事情通通讲了一遍,听到柳一手竟然用邪术差点害我们坠下悬崖,陈贤懿就咒骂了起来,说绝不能轻饶了姓柳的。费三娘阴冷的说:“今晚老娘就让柳家尝尝我费三娘的蛊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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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敌对

    当天我离开医院之后,赣州城里的阴阳行当里就在传一件事,说有一个姓陈的阴阳先生及一个蛊婆昨天在跟赣州柳家斗法,至今生死未卜。

    我知道这事应该是昨天在柳家风水馆时,那几个柳家风水馆的客人传扬出来的。他们所说的这两个人,自然就是我跟费三娘了。

    这事只是一天时间便传扬的很广,起初还只是阴阳行当里人在传,到了下午已经是街头巷尾尽皆知晓。有人说柳一手的外甥张如锟是我们害死的,所以柳一手要找我们报仇;有人说柳一手用法术害了姓陈的阴阳先生,昨天姓陈的是特意去找柳一手报仇,总之不管谁找谁报仇,姓陈的阴阳先生与柳家是有着深仇大恨,你死我活的架势。

    赣州城里的人谈论此事,大部分人是听个热闹,想看看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招惹上柳家,死了也是活该。

    到了下午之后,赣州城又传着一个消息,昨天与柳家斗法的那姓陈的阴阳先生和蛊婆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这消息据说是一位同行的出租车司机亲口讲出来的。当然,这时就有一部分人说姓陈的那一伙是高人,昨天斗法没有死,柳家嚣张一世这次要吃一回瘪了,所以都等着看好戏。

    不管他们怎么传扬这事,不管他们传的是真是假,我们和柳家之间的仇怨已然是事实,这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了,所以我也不在乎这些闲话。

    当天回到玄堂,我就拿出一直被我封着的那个断梁催命局,也就是当初那块从李老头家房梁上取下来的那块破瓦及断锯。这个断梁催命局是柳一手下的,只要将这片破瓦及断锯往地上一摔,柳一手就会遭到反噬,非死即伤!

    我拿着这片破瓦及断锯坐在玄堂一个晚上,想着柳一手的种种所为,几次都有冲动想将此术破了,但是最终我还是放弃了,最后将断梁催命术给重新收了起来。

    我终究还是不愿意伤人害命,虽然柳一手几次都想害我们的性命,但是不管怎么说柳一手都没有得手,我们都还活着。而张如锟虽说是死有余辜,但他的确是死于费三娘所下的蛊术,所以柳一手恨我们是情有可缘。

    如此一想,我就放弃了破掉柳一手断梁催命术的念头,心想我就再忍让你一次,如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欲来害我,那我就不会再放过你了。

    当晚,我就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中度过。

    次日上午,我就出到了一个消息,赣州城里的好几位蛊术师父都被柳家请去了,据说柳一手的儿子中了蛊术,痛得生不如死!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自然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而且我还敢肯定,这一切就是费三娘所为。因为之前在柳家风水馆交手的时候,费三娘就曾趁机对柳一手的儿子下了针蛊。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就去了一趟医院,医院里陈贤懿的病床前费三娘也在。见到了费三娘,我就直接问她,是不是昨晚施术让柳一手儿子身上的针蛊发作了?

    费三娘点点头,说柳一手既然不知好歹,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肯罢休,那么他就该承受这种家破人亡的后果。

    不过费三娘也告诉我,她已经把话传出去了,只要柳一手前来认错服输,她就会将柳一手儿子身上的针蛊收回去,否则就让柳一手断子绝孙!

    费三娘这么做我倒是没有任何异议,她说的没错,柳一手要拼个你死我活,他就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而且费三娘也没有把退路封死,只要柳一手罢手,一切都还可以有商量的余地。

    在这个世上,一直以来任何谈判都是站在实力的面前来对话,不管是与人,来是与鬼,都是如此。如果你没有那个实力的话,根本就没有谈话的资格。特别是像柳一手这样的人,如果你不给他感受到严重的后果,他是不可能来跟你谈话的,更不可能罢手。以往我与鬼魂对话之前之所以要先威胁恐吓他们,原因就是如此,只有你有了足够威胁到他的实力,他们才愿意跟你谈话,否则无论你如何的劝说,他们也是不可能让步的。

    费三娘说,如今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等着柳家那边的动静了,如果柳家还要这个儿子的话,就会服软前来谈判,到时一切都好说。当然,最后的打算我们也有,那就是拼个你死我活。如果真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不会再像昨晚那样犹豫不决了,该断则断,如果柳一手真的连儿子都舍得抛弃,非要拼个你死我活,那我就会立马把“断梁催命术”给破了,让柳一手自食当初害人的恶果。

    当下,我就对费三娘和陈贤懿叮嘱道,若是柳一手前来谈判,记得及时通知我。

    接下来的一两天时间,全城都是在传扬着柳家中蛊的事情,传得是轰轰烈烈人尽皆知。不但知道柳一家的儿子中了蛊,而且还知道玄堂姓陈的阴阳先生就是与柳家斗法的正主儿,当然“玄堂”的名声也是一时响彻整个赣州城。大家都有议论此事,有的说我们死定了,有的说柳家会来讲和,总之大家都在等着看热闹。

    虽然接下来的这两天时间里,全城都在传扬着玄堂与柳家的事情,但是我和费三娘他们所等待的事情并没有出现,柳家根本就没有前来找我们,更没有来讲和谈判。在这两天时间里,柳家可谓是毫无动静。

    费三娘留下来的退路,就是等着柳家前来讲和,毕竟如今的费三娘不是以前的费麻子,如今的她有了家室,有了小孩,所以不愿多树仇敌。如果是以往还在湘西时的那个费麻子,肯定一早就要了柳一手儿子的性命,又怎么会留他两日性命呢?

    可是,让我们想不到的是,柳家竟然没有动静,这下我们就感觉到事情可能会按着最坏的打算走了,或许柳家是真的打算拼个鱼死网破了。

    费三娘见柳家没有动静,于是就说再等一日,如若给柳家台阶,他还不下,非誓死不愿罢休的话,他就让柳家没有后悔药吃。

    费三娘这话等于就是说等到明天柳家还不来求和,那么就不再等了,介时这唯一的退路她也不留了。

    就这样,到了第三天,柳家依旧毫无动静,虽然柳家我们没有等来,但是玄堂却等来了另一个人。

    此人约模有七八十岁的年纪了,满头银发,留着长须,连长须也是银白色的,一身白色马褂,黑衣裤子,脚穿布鞋,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这人不是别人,可不就是阴阳世家张正林么,也就是我的师伯。

    赣州谁都知道阴阳张家早就不问世事,退出江湖了,我的确没有想到师伯张正林竟然跑到我玄堂来了,这当真让我十分惊讶。

    见师伯上门,我自然是又惊又喜的忙迎了出去,将他迎进玄堂。我请他落了座,然后就问他:“师伯今日前来,是不是为了阴阳大会的事情?”

    如今离三年一届的七月十五阴阳大会,算算时日的确快到了,也就是三五天的事了,所以我想他这次前来,或许就是来邀我一起前往龙虎山参加阴阳大会之事而来的。

    可是哪知张正林摇了摇头,说:“阴阳大会是小事,我来找你可是有大事。”

    “大事?”我一愣,心想他能有什么大事与我有关的呀?于是好奇道:“师伯,是何事情只需通知我一声就行,怎么还劳烦您亲自前来?”

    “我不来的话,你小命都要没了。”张正林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了我一眼。

    “啊?”我一惊,心说什么事会这么严重?

    张正林见我一头雾水的样子,于是就翻了个白眼,问道:“我问你,赣州城里传的轰轰烈烈关于与柳家斗法的事情,是不是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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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阴冥堂

    一听这话,我很是意外,虽说我们与柳家斗法的事情传的是满城皆知,但是张正林早就不问江湖之事了,怎么把他给引来了?我说:“师伯,您大老远跑这一趟就是为这事来的?”

    张正林说:“我就问你,这事是不是真的?”

    “是的。”我点了点头。

    张正林一听我点头确认,当即就脸色一变,一脸的死灰。他叹了口气,然后有些无奈的问道:“那这么说来,给柳一手儿子柳雷下针蛊的也是你们了?”

    “是的。”我再次点头。

    张正林听到此话,脸色更加难看几分,随后他就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会招惹上柳家这种人?

    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我从张如锟开始讲起,一直讲到费三娘对柳雷下针蛊,这一讲就讲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通通讲了出来。

    我对张正林说:“师伯,这柳家实在是阴阳行当的败类,此次我们之所以会斗得不死不休,完全是柳家不知好歹,绝非我们好生是非。”

    “唉!你们真是惹大祸了啊!柳家是惹不得的。”张正林听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到张正林一副担心的样子,我心头也一暖,知道这位师伯一定是担心我们的安危所以才会大老远跑过来的,所以心中涌起几分感激。为了不让他担心,于是我就说:“不过师伯不用担心,既然我们敢与柳家为敌,自然就不会怕他。如今柳一手的儿子柳雷中了费三娘的蛊术,此蛊非费三娘方才能解,我想柳家不可能铁下心来斗个你死我活。当然,就算他真要这么做,我们也不怕。”

    其实如今我已经感觉到柳家不愿来求饶了,如果柳家真的愿意为了柳雷身上的针蛊而来求饶,应该早就露面了,可是至今依旧毫无动静。当然,我安慰张正林的话也不是吹牛,就柳一手一个人,我的确不惧他。

    哪知张正林轻叹一声,道:“唉!你把问题想的太过简单了,老夫这次特意前来,就是因为你们大祸将近矣!小命难保了啊!”

    “大祸将近?小命难保?”一听这话,我当时就一愣,我说:“师伯,您这话太言重了吧?虽然柳一手鲁班术的确厉害,但是我也曾与他交过几次手,我们师兄弟二人绝不可能败给他的。”

    “都说你们想太简单了!”张正林叹了口气,说:“柳家之所以让人畏惧,连老夫都让他三分,自然是有原因的。想他柳家混迹江湖数十载,人脉何其之广,真要拼个你死我活,岂非是你们二人可以轻易招架得了的?”

    “师伯的意思是说,姓柳的要叫帮手?”听完张正林的话之后,我心立马就提了起来,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此时的我似乎明白过来了,张正林是什么人物?那可是赣州响当当的阴阳世家,活了七八十载,混了一辈子江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这次特意跑来找到我,肯定事情的确不会那般简单。

    果然,张正林点点头,说:“你得罪的那个柳一手在江湖中有些人脉,他们属于邪术阴冥堂的人,这次你们对柳雷下针蛊,柳家就把这事闹大了,所以阴冥堂就派了五个老家伙正往赣州而来,说是要找你们兴师问罪。”

    “阴冥堂?”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我一愣,因为我从张正林的话中可以听得出来,这阴冥堂一定不简单。

    当然,我也知道如今的事态非常严重了,柳一手喊来了五个老家伙来赣州对我们兴师问罪,虽然我不知道柳一手喊来的这五个帮手是何本事,但是张正林都称他们为老家伙,想来肯定是很深的道行。

    想到这里,我就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危机感,甚至开始有些后背冒凉气了。

    当然,我如今也终于明白柳一手为什么这几天毫无动静了,不是他不在乎自己的儿子,而是暗中已经喊来了帮手,这是要用强有力的势态压挎我们。这样一来,就不是他来求和,要我们替柳雷解蛊了,而是我们乖乖的替柳雷解蛊,然后为了自己的小命兴许还要跪地求饶。

    “阴阳行当里,自古以来会邪术的邪师都受正道门派排斥,所以为求自保,这些邪门歪道的邪师就自立堂会,联合在一起以壮势利,而这阴冥堂就是他们的堂会。阴冥堂邪师数不胜数,高手也不胜其多,解放前正道与阴冥堂有过一次较量,结果……”张正林说到这,不由叹了口气。

    “结果怎么样了?”见张正林叹气不说,我十分好奇,于是追问了起来。

    张正林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脸的苦笑,说:“最后虽然拼了个势均力敌,但是正道门派却也损失惨重,死伤上百人,我的父亲,就是死于那次正邪较量之战。”

    “啊?”一听这话,我当真是惊得目瞪口呆,捏在手里的茶杯因为太过震惊,茶杯一松,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不得不震惊,张正林的父亲是谁?不就是之前在鬼楼留下壁画的那位张真人么?张真人可是我爷爷的师父啊,连张真人都在了阴冥堂的手里,可想而知阴冥堂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虽然我自问学到了一身本事,但是却也不敢与爷爷的师父相比呀?想到这些,我不由深深的打了个寒颤,心想,这回可真的惹上大祸了!

    怪不得张正林刚才不太愿意讲起这事,原来他的父亲就是死在阴冥堂的手里。这时,他收起往事,继续道:“我之前就说了,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外面的世界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大很多,道行高深的老家伙你们根本就没曾遇到过,这次阴冥堂既然插手此事,替柳家出头,你们可是惹上大祸了!”

    此时的我自然不会再把张正林的担心当多余的了,因为此时的我已经听得浑身冒凉气了。我试着问道:“师伯,那五个来帮柳家的都是什么人,道行高吗?”

    “五个都是阴冥堂派来的,其中一位带头的是南洋降头师叫邓金成,七十多岁年纪了,江湖人称降宗,我只能说他很厉害,下降头的功夫是神出鬼没,只要他想对谁下降头,就等于这人宣布了死刑。据说早在二十年前,有一位道行很高的茅山师父因为心生善念救了一人,而插手破解了他的降头术,结果那位茅山师父没活过三天就被这个降头师给害死了,死的时候人头都没了,血溅三尺之远,尸首异处,连胎都投不了。这次与他同行的有一个是他的徒弟,叫刘燕军,三十多岁,降头术也十分了得。除了他们师徒二人之外,还有两个鲁班术士,一个名声在北方很响,一个在湖南十分有名;另一个是叫南宫雪儿的蛊婆,据说是新任的蛊族族长。这五个人都是阴冥堂的骨干,本事了得,这次可谓是来势汹汹啊!”张正林把他所知道的情况一一对我讲了起来,听他这么一说,我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听到最后脸都绿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师伯,既然如此,那我和师兄他们岂不死定了?”

    “你才知道啊!”张正林翻了个白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听到这话,我不由也叹了口气,心道这回看来是真的完蛋了。

    这时,见到我心如死灰的样子,张正林就说:“当然,这次我之所以特意过来,就是来救你们的。”

    “真的?”我心中大喜,不过想到对方来了五个这么厉害的人,而且背后又有一个阴冥堂,我就不由叹了口气,心想这祸事是由我们招惹出来的,如果因为我们而连累了张正林,我心里又怎么过意的去呢?虽然我没见识过阴冥堂,但是从张正林口中已然听得出来阴冥堂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惹的,想到这里,于是我就说:“谢谢师伯,只是您也说了阴冥堂势力很大,我不想连累师伯,既然这事因我们而起,那就由我们自己来承担吧!”

    ...

    ...

第三百四十六章 阳天门

    我这话绝对不是客气话,我也想有人来帮我,有人来救我。但是事已至此,既然阴冥堂如此厉害,连张正林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师公张真人都死于阴冥堂的手里,我又怎么能再让张正林牵连进来呢?他如今已是近八十岁高龄了,我可不敢让他出什么意外。如果为了我,他出了什么事,就算爷爷不怪我,我自己都会怪自己。

    当然,如今最让我后悔的就是不该当初让陈贤懿和费三娘牵进此事当中,如果当初我不让费三娘替我出头下蛊对付张如锟,他们就不会招来这种祸事了。现在想到大难将至,连累到了陈贤懿和费三娘,我心中就很是自责。

    我说:“师伯,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阴冥堂要找的是我,您就让我自己应付吧,大不了我就与柳一手同归一尽!”

    是的,最坏的打算就是同归一尽,大不了我把那个“断梁破命术”给破了,与柳一手一起玩完,想要我的命,那谁也别想讨到好。

    张正林说:“你这说的什么话呢,既然你都喊我师伯了,我岂会容别人伤你半分?柳家要想害你,除非先从过了我这一关!”

    “师伯……”

    “不必多说了,你是师弟的孙儿,自然就是我的孙儿,我若不保你,师弟回来还不骂死我,我又怎么配做你的师伯呢!”张正林一脸的正色,不容我做任何拒绝。

    我叹了口气,说:“可是阴冥堂……”

    “阴冥堂虽然厉害,但是咱也不是单枪匹马!”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正林眼神之中露出一丝厉色。

    “哦?”一听这话,我就觉得他一定是有后招,于是我就问他:“师伯,难道您也喊来了帮手?”

    张正林点点头,说:“阴冥堂是邪术一派的堂会,虽然势大无一人敢招惹,但是我们正道门派之所以还敢替天行道,自然也是有着咱们自己的势力。在这个江湖之中分为一堂一门,这一堂就是邪术的阴冥堂,而一门,指的就是正派的阳天门!”

    “阳天门?”我一愣,这又是一个新名字,让我觉得张正林之前说的果然没错,这个江湖真的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因为我还不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张正林告诉我,这阳天门就是正派阴阳道人的结盟门会。一直以来,这一门一堂相互对抗着,在解放前那次大战之后,因为双方都损失极重,所以这才平静了几十年。在这几十年里,双方虽然依旧都在较着劲,但是却都把握着分寸,不敢闹大过火。而之前所说的三年一届的阴阳大会,其实就是正邪两派的交谈大会,化解双方矛盾,以求和平的一个盛会。

    原本像我与柳一手这种因为私人恩怨而相斗的事情也常有发生,一般这种私人恩怨阴冥堂与阳天门都是不怎么插手的,毕竟这种相斗并不是正派与邪派的打压,所以一直以来双方都是冷眼旁观,最多也只是暗中添力,从不会因某人的私人恩怨而把整个正邪两派置之于其中。阳天门如此,阴冥堂也是一直如此。

    不过这次,那七十多岁的老家伙带着四个高手,竟然大张旗鼓的前来找我们兴师问置,插手他人恩怨,这就是非常严重的势态了。

    而且这次那老家伙带来的四个人也全是邪师,显然就是代表着阴冥堂的意思,如此大张旗鼓的放出风来要为柳家出手,阳天门自然不可能不去关注此事。这次明面上那五个邪师是打着为柳一手报仇的名义前来找我兴师问罪,但实则是阴冥堂蠢蠢欲动,想打压正道门派气势,这次可以说是正邪之间的一次对撞、较量,如果我输了,阳天门代表的正派自然也就输了。

    也就是说,这一次虽然柳家有阴冥堂相助,而我,阳天门也不会不管。

    张正林把意思通通讲清楚之后,就说:“这次不仅我要保你,连正派门会阳天门也会保你,所以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心,总之有我在,我是不会让柳一手他们伤到你的。”

    听到张正林这些话,我终于是将担心放了下去,大松了口气。如果只是张正林要保我,我真的担心会连累到他,但如果张正林后面还有一个大靠山,那阴冥堂也就不敢轻易动张正林了。

    想到这些,于是我就说:“既然如此,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不会因此正邪两派展开大战吧?”

    “那倒不会!只是因一些私人恩怨,谁也不可能愿意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次阴冥堂最多就是来试探打压一下阳天门,只要阳天门愿意站出来,他们自然就会收手。”张正林笑了笑,然后说:“接下来我会去与柳家接触,你先叫费三娘别再把事情恶化,一切由我来帮你们化解便是了!”

    听到张正林说一切他能帮我搞定,这倒是最好不过了,毕竟如果真闹将下去,我死不足惜,但是却会连累陈贤懿和费三娘和我一起遭殃,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接下来张正林又跟我讲了许多关于阴冥堂与阳天门的事情,原来这正邪两派也并不是按所学法术来划分的,在阴阳行当,术是不分正邪的。因为无论是哪门哪派,阴阳之术都神通广大,能救人解难,亦能害人为恶。法术就好比是一把剑,剑能护身,又能杀人,是护身还是杀人,全看持剑之人的心性。所以,阴阳行当不分法术之正邪,只分心性的正邪善恶。

    也正因如此,并不是说像凡是学鲁班术的就是阴派,也不是说正统道家的就是正派。阴冥堂的人各门各派的人都有,他们大多都是利用所学之术来谋财害命,为了正派替天行道清理门户,所以就纷纷聚到阴冥堂以求自保。当然,阳天门里也有许多蛊师、降头师、鲁班术士之类的高人,他们一心向正,所以法术相同,只要心念不同,所行之道便不相同。就比如同是蛊师,南宫黎行的就是邪道,而费三娘则行的是正道,因为费三娘的蛊术更多是用来替人解蛊,可谓是救人解灾,行的是善事。

    张正林离开后,我就又去了一趟医院,然后把张正林所说的事情通通都讲给了陈贤懿和费三娘听,最后告诉费三娘,暂停对柳雷的针蛊施术,一切静等张正林的消息。

    费三娘虽然没见过张正林,但是却也一早就从陈贤懿的口中听说过这么一个师伯,所以对张正林的安排自然没有任何异议。如今费三娘有了家室,特别是有了小孩,所以她也是不想轻易招惹仇敌的。

    当然,他们二人当听我讲起阴冥堂和阳天门的事之后,也和我当初一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这个江湖竟然会是这么大,大得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接下来我们什么也没有再做了,费三娘也没有再去催动针蛊发作,一切回归平静,等待着张正林与柳家接触的结果。

    而在等待的这一两天时间里,陈贤懿也出院了,他的伤虽然还没有痊愈,但是已经能够走动了,只是不能做体力活而已。正所谓,伤经动骨一百天,接下来也就只能慢慢静养了。

    在第四天的上午,张正林终于是再次来到了玄堂。当时陈贤懿和费三娘也正好在玄堂。

    张正林一进门,我就见他表情十分的严肃,连我们三人对他作揖见礼,他都毫无笑容,看到这里我心里立马就知道,一定是他跟柳家那边的谈判不太乐观。于是我就问道:“师伯,你跟柳家接触过了吗?谈得怎么样了?”

    张正林看了我们一眼,微微皱着眉头,然后说:“这次阴冥堂那老家伙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而来,非要拿你们几个兴师问罪,替柳家的张如锟和柳雷报仇,最后虽然被我用阳天门的名义给拦阻下来了,但是……”

    “但是如何?您说吧,不管怎么样,我都能不怕。”陈贤懿对他说道。

    张正林眉头一皱,说:“虽然阴冥堂派来的那老家伙暂时答应不来拿你们问罪,但是却也不愿多作商谈,因为对方根本不提阴冥堂的事,只说这是替柳家打报不平,属于私人恩怨,所以阳天门的名义不好与他们谈私人恩怨和解之事。最后,双方商谈的结果就是,私人恩怨私人当面化解,要我带着你们一起去跟他们当面谈!”

    “对方的意思就是要我们去柳家喽?”听得出来,能商谈出这个结果张正林一定还费了不少劲。

    “是的,不过这一去也不知道是吉是凶,你们敢去么?”张正林看向我们。

    陈贤懿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去,有何不敢!”

    费三娘也说:“既然对方想当面谈,我倒想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反正我手里捏着柳一手儿子的小命,又怎会惧他?”

    陈贤懿和费三娘都不怕,我自然更不怕了,于是当上我们三人就做出决出,去!不管迎接我们的是什么,我们都决定闯一闯!

    ...

    ...

第三百四十七章 问客

    当天中午,我和陈贤懿还有费三娘,就跟着张正林出了门,朝柳家赶去。不过张正林也告诉我们,只要有他在,他就不会让阴冥堂来的那老家伙动我们一根毫毛,否则他们五个也休想活着离开赣州城。

    话虽如此说,但这一次,我把柳一手的“断梁破命局”那块破瓦片及断锯也带去了,以防万一。如果这次一旦谈崩了,姓柳的要取我们性命,那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这次,我们去的并不是柳家的风水馆,而是柳家的别墅。出了城,直朝郊区,不到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就来到了柳家的别墅外。

    柳家在赣州的名头也的确不是白来的,据说赣州城里凡是有权有势的人都跟他有交情,上至政府官员,下至商人豪强,黑道白道旦凡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都常找他帮忙。所以这柳家的别墅自然非常的霸气,占地极广,极为的阔气。

    外面的大门敞开着,我们跟着张正林直接进了院子,来到别墅客厅的大门口。大门紧闭着,张正林也不喊话,也不敲门,直接就将门一下给推开了……

    门一开,我就感觉到一股子冷气迎面扑来,这种冷气并非是空调的冷气,而是阴气。我很是好奇,这里明明是柳家的别墅,生人住宅,怎么会有阴风夺面呢?

    我朝屋内看去,只见客厅正门最上方位置坐着一个七十来岁的发白老头,长得是尖嘴猴腮,生着一只阴勾鼻,一看就是一个阴险狡猾的老头。而在老头的身旁则站着五六个人,其中四个我不认识,而另外两个就是柳一手和柳雷父子了。

    张正林推门进去,不过刚往前走出两步便停了下来,冷冷的盯着屋内。

    我十分好奇,于是就轻声问他:“师伯,怎么了?”

    张正林低声对我说:“看到客厅正中地上摆的那些个玩意儿了么?”

    “看到了,那些是?”我点点头,表示看见了。只见客厅正中的地上摆着一块黄布,在黄布上面放着一圈小人偶,这些人偶看着诡异森森,一看就不是啥正道上的东西。

    张正林低声道:“这叫‘问客’,凡是想进门商谈事情,东家就会布置阵法,来人若想进门,就必须先斗得过东家布下的阵法,这才能证明你有资格进这个门。所谓问客,就是问客人的实力如何,有无资格进门,这是咱们阴阳行当里的老规矩!”

    我点了点头,眉头微皱,没想到这阴阳行当里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感情那地上摆着的东西竟是对方布下的阵法啊!

    当然,和我一起而来的陈贤懿和费三娘也感到十分的惊讶,对“问客”这种规矩也毫不知晓。

    这时,张正林就冷着面色冲屋里那老头喝问道:“邓老头,你这是几个意思呀?既然老夫来你也给我摆弄这些东西!”

    这时我也方才明白,原来那个高座在客厅正上方位置的老头就是此次阴冥堂带头的降头师了。

    只见那姓邓的老头笑了笑,说:“老张,这是阴阳行当的规矩,虽然咱们都是老熟人,但是这谈事情自然就得按规矩来,怎么又能破坏规矩呢!”他嘴上虽然是露着笑意,但看在我眼里却笑得十分的阴险。

    很显然,姓邓的那老头根本就不退让,打定主意要我们先与他斗一下法,否则休息进门坐下来谈事。

    “哼!我看你是故意刁难老夫吧,难道你邓老头在南洋名声盖天,以为到老夫的赣州你也不将人放在眼里了么?”张正林脸色一冷,听得出来口气已经带着几分不善了,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哈哈哈……”那姓邓的老头听后不怒,反而仰天大笑了几声,然后说:“老张真会吓人,若换成是别人的话还真会被你这话给吓死。不过今天之事,并非是咱们的恩怨,而是他们后辈的恩怨,这个斗鬼阵也并非是我摆的,而是我徒弟摆的,今日咱们只看热闹,不插手他们的恩怨,呵呵……”

    姓邓的老头嘴上虽然说着不插手我们与柳家的恩怨,但是却让自己的徒弟摆下斗鬼阵,这真是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不过我也知道他这样说的意思,他就是不想要张正林插手,意思是要我或陈贤懿来对付他徒弟摆下的这个斗鬼阵。

    斗鬼阵,是降头师与人斗法的看家本领。据说斗鬼阵斗法时,双方坐着或卧着,运用神灵力,放出自己养的或请来的鬼灵,去冲击对方的鬼灵,哪一方的鬼灵更弱,或者法师本身通灵之力弱,低级的定必战败,而必须逃避,否则,元神亏耗,必致受伤身亡。

    其实,斗鬼术虽说是请双方的鬼来冲击另一方的鬼,但是因为其中需要双方法师的通灵之力,也就是魂魄之力,所以又叫击魄术,可以说是敌我两方用魂魄隔地斗杀,如对方不谙此术,或修炼的法力低过任何一方,便会立即病倒或死亡。

    当然,之所以我会说这斗鬼术是降头师的看家本领,那是因为降头师最善炼养鬼灵,“养小鬼”这个名字可是响彻整个阴阳行当,不仅行内人知晓,就连外行普通百姓那也是听来如雷贯耳,这养小鬼之术就是降头师的秘术之一。

    降头师专门“养鬼”,懂得许多役鬼之术,其中还专门有一种降头叫作“鬼降”。降头师养的小鬼可以帮降头师做事,施法时当助手,而且他们来无影去无踪,若有他人欲袭击或陷害,又可以通风报信。

    欲炼小鬼,降头师首先会找到已夭折尚未破身的小孩,取得其生辰八字,在葬礼结束后,趁着黑夜之际。偷偷来到坟墓前烧香祭拜,同时使用法术勾魂,并在坟墓前种植一段尚能生长的的藤菜,一段日子过后,此时的魂魄寄附在藤菜上,降头师念咒焚符,取下一截藤条后,将取下的藤菜用刀刻成4、5厘米的高的小木偶,给予五官及衣物,然后装进有尸油的小棺材中,念咒加持,施法四十九天后,这个魂魄就听人使唤,服从行事。不过,欲行养鬼的降头师,本身也要有高强的法力,否则不但无法制服鬼,到头反而受害于鬼。

    虽然蛊术里也有养小鬼的法子,但说白了其实就是源于降头养鬼术,总之,对于鬼灵之术的熟练程度来讲,降头师的道行一般都高于其它门派。

    那个姓邓的老头刚说完要我们跟他徒弟过招斗鬼术,他身旁的一位二十六七岁的男子就嘴角一弯,露出一抹阴邪的坏笑,这笑意之中又带着几分得意。我想,或许那个就是姓邓的徒弟刘燕军吧!

    再说张正林,一听说姓邓的要我们跟他徒弟过招斗鬼术,当下就眼睛一眯,怒道:“姓邓的,你当真是太过份了吧!你们是降头师,竟然也好意思开口让我的人跟你们比斗鬼术?”

    之前也说了,斗鬼术虽然比的是鬼,双方请来自己的鬼灵冲击对方,但是这是需要通灵之力的,一旦败了,轻则被对方的鬼灵冲身病倒,重则当场丢掉性命,所以张正林自然不愿意让我们干了。

    这时,姓邓的徒弟就走出一步,对着我们冷笑了起来,一边嘲讽道:“我原还以为是什么正派人物,竟然也是一群缩头缩尾的胆小鬼,连在下摆下的斗鬼阵都不敢接,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这人笑的十分的猖狂,十分的嚣张,那笑声听得我份外刺耳。

    当然,张正林也眼睛微眯,眼中带着几分怒意,显然没有想到这么一个晚辈竟然敢如此嘲讽于他。

    这时,姓邓的老头就说:“老张啊,不是我邓金成不念咱们江湖情分,只是这‘问客’是江湖中的老规矩,既然你们连‘问客’都过不了,那咱们也就没有坐下来商谈的必要了!”

    到了这时,陈贤懿可就再也忍不住了,站了出来大喝一声:“谁说老子不敢了,不就是斗法吗,来吧!”

    其实陈贤懿不站出来,我也会站出来的,对方如此嚣张我又怎么会忍得了呢。不过,斗鬼这事我是不会让陈贤懿来做的,毕竟这事情是因我而起,所以我当下就按住了陈贤懿,然后对他说:“杀鸡焉用牛刀?这种比试还是让师弟我来应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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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民间山野怪谈:
《民间山野怪谈》又名《民间风水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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