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破行规
原先我以为杨家之所以煞气极重,会是风水上出了问题,可是如今看来就是仇家下镇所害,正所谓行善积德也有个度,能帮则帮,量力而行,不能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不是?所以我只得收手不管了。
杨权一听我不能帮他破解了,顿时就急了,一把拉住了我就说:“先生可不能不管啊,实话跟你说,我这些日子也找了好些位大师过来,可是他们虽然说的一套一套的,但是却根本没一丁半点的效果。而先生你我一看就知是有真本事的人,您若是也不帮我了,那我就真的死定了。”
听到这话,我到是有些无奈,心说我这不是不愿意帮,而是无能为力,总不能为了帮你而自己惹祸上身吧?
当然,这话我不可能明说,只得摇头苦笑,劝他另请高明。
杨权哪里愿信啊,或许在他看来,我所说的每句话都点中要害,所以他已经非常信任我了。他见我不愿意再帮他了,于是问我是不是他哪里做错了什么,还是哪儿失了礼数,所以惹我生气了?
我苦笑着说:“杨先生误会了,您哪会得罪于我,主要是我真的无法帮你这忙啊!”
“既然我没有做错,那先生为何突然这就要离去啊?”杨权满脸的无可奈何。接着他见我没说话,于是问道:“难道是先生看出了什么,所以才要离开的?”
见他说出了我的心思,于是我只得点点头,苦笑道:“杨先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我真的不想把自己陷入麻烦。实话告诉你吧,您这宅子是被人动了手脚,你还是仔细想想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吧,你直接去找他,赔礼道歉,这事或许能请他收手。”
一听我这么说,杨权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一阵青一阵白的,也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气成这样的。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叫我先等等,然后就冲进了屋内。不一会儿后,当他再次回来时,手里却多了一沓绿绿的毛爷爷。
他来到我面前,将那一沓毛爷爷往我面前一递,要我收下。
看到这,我倒是疑惑了,我急忙推开,说这是何意?
杨权说,不管我今天帮不帮他破解麻烦,这钱都将给我。虽然他这么说,但是这钱我肯定是不会收的,正所谓拿人手短,我若真是拿了这钱,那我就真的不得不帮他化解了。所以,我直接给拒绝了,然后准备离开。
可是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一下跪在了我面前,也不说话,就是这样看着我离开。
见到他这个样子,说实话我心里还真的很不好受,那感觉就好像我做下了什么违心之事似的,浑身不自在。当下,我就转身对他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快起来吧,还是去另寻高人,或是寻出那害你之人吧。
哪知此时杨权突然就哭了起来,那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你想想,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跪在你面前掉眼泪,眼巴巴望着你,你会好受吗?
这时,他开口了,他乞求道:“先生,我的儿子就快死了,不管谁在害我,或许我之前得罪过什么人,可是我的儿子是无辜的。先生,我找了这么多位师父,我知道就你是有真本事的,求你救救我们吧?”
“你儿子快死了?你……没骗我吧?”听到杨权说到他儿子快死了,说实话我的确是停住了离开的步子,转身走了回去,如果真如他所说那样,那么他还真是个有苦的人。
“是的,躺床上几个月了,情况一天比一天差,如今……如今就快支撑不了几天了……”杨权猛的点头,说到最后连声音都哑了。
“带我去看看吧!”我对他说。虽然早就听说他有个儿子生病,但是我还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了。
见我想去看他儿子,杨权立刻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慌忙带着我进了屋,上了二楼一个房间。
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这只有在久病之人的房中才会有的,看来杨权并没有骗我。
我朝里面看了一眼,房间比较大,但稍显空荡。一张小床上正躺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一个保姆正守在床前。此时的小孩闭着双眼,脸上毫无血色,一看就是一副病容,而且还病得真不轻。
走到床前,杨权问那保姆,小孩还没有醒过来吗?那保姆摇头说一天了,一直还没醒过。
听着他们的谈话,我也猜得出来,眼前这个小孩想必是真的很严重了。
杨权微微点头,然后叫保姆先出去,接着便对我说:“我儿子很可怜,如今不过三岁半,小小年纪年前他母亲就去世离开了,如今他也病成了这样,到处寻医都治不好,也查找不出病因,只得接回家中等……等死!”
说实话,眼前的小孩真叫人觉得可怜,小小年纪就遇到这么多灾厄,直叫人心疼。不过我也看出来了,这小孩明显不是真正的病,而是被阴煞所害的。看着床上只不过三四岁的小孩,再看到神色不振,目光萎靡的杨权,我终是叹了口气,心想或许这真是天意吧,让他找到了我,罢了罢了,那我就帮他们渡过这个难关吧!
下定了决心,于是我就对杨权说:“要救你儿子的话,就别掉眼泪了,赶紧随我来干活吧!”
说完,我也不再多说,转身便出了房间下了楼。而杨权也立刻抹了眼泪跟了上来,满脸尽是激动。
是的,我终于是心软了,把爷爷以前就教导给我的行规给抛到了一边,打算救下杨权父子。如果真因为此事而惹上了不该惹的高人,那也只能认了,可是如果真让我放任不管,或许我这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因为那小孩实在可怜。
我直接带着杨权来到了大门广的台阶前,指着那块松动的石板说,问题应当就在这里,你快快将这里挖开!
杨权点点头,也不问我原因,当下就去寻来工具就动起了土。可是他这一挖可就出了事,石板搬开,锄头还没挖几下,一尺深都还没挖到,他人就一头栽到了地上,抽起了歪风!
这一下可把我给吓坏了,只见他整个人栽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口里还吐着白沫,脸色铁青,那样子就好似下一刻就该两腿一伸的样子。说实话,这种症状像极了鬼上身,饶是我见过几次这场面的人,突然见到他这样也是慌了神,知道这下可出大事了。
当下我也不敢耽搁,急忙是掐他仁中,然后又是画化煞符,顿时慌作一团。当然,我也知道,杨权之所以会突然这样,一定是跟他动土有关,很显然土里所埋之物乃为大煞之物,而杨权他本身运程差到了极点,所以才会着了对方的道,被煞气冲了体。
整了大概有一袋烟功夫,昏倒过去的杨权这才慢慢醒转了过来。脸色煞白的他醒来后便强行站了起来,重新抄起锄头又要继续挖。此时我哪里还能让他挖呀,如果再继续挖下去的话,就算我给他画化煞符,那也很有可能救不了他的性命。
当下我就一把抢过锄头,叫他一边呆着去,然后自己拿起锄头挖了起来!
还别说,锄头没挖到七八下,我也就开始感觉到了不对劲,胸口一阵阵的烦闷之气涌起,冷汗一下就冒了全身,斗珠的大汗一粒粒滚落下来。但是我没有停下手中的活来,因为我知道,这东西如果不挖出来的话,那么杨权的儿子就算是死定了。所以,我手中的动作更快了,一把锄头武的呼呼作响,就在我快要承受不了的时候,锄头突然“嘭”的一声大响,我心里知道终于是挖到东西了!
当然,也就在锄头挖到那东西的那一刻,我也再也受不了胸中的翻江倒海,一下扑到地上辟里啪拉的吐了起来……
第十七章 三绝冥棺阵
这一吐就吐了老半天,整个人都虚脱了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要知道我可不是普通常人,因为知道土里那东西很邪门,我在挖土的同时手中还掐着手决呢,可是饶是如此,我还是差点就被那玩意冲倒。
煞气如此之重,这也的确让我有些害怕,这么厉害的煞物被人故意埋在这里,这不是打算要杨家全家死绝吗。想到对方下手如此狠毒,说实话我心里也有些惧意,若是让对方打听到是我破了他的法术,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用同样的手段报复我呢?
不过如今害怕也已经晚了,东西已经挖出,就算对方要来报复,那我也就只有全单接下,奉陪到底了。
休息了好大一会儿,期间杨权是又端茶又送水,倒是让我觉得没有白帮他。当觉得体力慢慢恢复了些许,我便起了身,一下跳进了土坑之中,这个土坑挖了有近两米,一跳入土坑我扒拉了几下松散的泥土,接着我就看见了一个铜疙瘩。
这个铜疙瘩四四方方呈长方形,大概九寸多长,当我从土中取出一看,竟是一口小棺材!
棺材本就是装殓死人的,对生人来讲十分之晦气,为不详之物。如今眼前这口黄铜棺材虽然不是装死人的大棺材,但是却一眼便能看出它就是一口棺材,只不过比平日里大家见到过的棺材小了几十倍。
拿上棺材爬出土坑,我开始打量起这口棺材。棺材用黄铜打造,四四方方,棺头用朱砂写有一个红色的福字,棺尾写有一个寿字,样子与真正的棺材没有丝毫分别。
当下杨权就吓得不轻,惊恐万状的说这棺材是干什么的?
“棺长九寸九,棺中煞物有!”我没有答他,而是模着手中的九寸多长的棺材心中大骇。想到这,我急忙将棺材盖子打开,接着果真就看见棺材里头躺着一枚七寸来长的铜钉,及一道黄色符咒。
我取出细细打量了一下那枚铜钉及符咒,不由脸色大变,因为我好似认出这邪物是啥玩意儿了。
杨权见我脸色有变,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认出这东西来了?我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指着那个土坑叫道:“这里肯定不止这一口小棺材,这下面一定还埋有另外两口棺材!”
杨权一听,立刻便跳下了土坑里,然后开始挖了起来,接着果真接连又挖出了两口小棺材。
这两口小棺材同之前那口相差不多,一样是黄铜所造,棺长九寸九,打开棺材,里边都装有一枚铜钉及一道黄符纸。
望着眼前摆在地上齐齐整整的三口诡异小棺材,杨权早就傻了眼,虽然没有问我,但是一双眼珠子却滴溜溜的望着我,显然是想问我这三口棺材是做什么用的。
说实话,一口气挖出了三口小棺材,我也给愣住了,挖之前罗盘显示此处有煞物,可是我没有料到会是这种邪物!当下我转头便对杨权说:“这三口棺材叫作三绝冥棺阵,是一种非常狠毒的害人之术,你如今还能留着性命找到我,还真是你的造化!”
“三绝冥棺阵是什么阵?严重吗?”杨权见我认识这种东西,当下就问出了一大串的问题。
“是的,很严重!”见他这么想知道,于是我便对他解释了起来。
所谓三绝冥棺阵,又叫三绝死煞镇,是一种非常邪门的害人之术,可以说得上是一种恶毒之术。施用此术用的就是三口长九寸九的铜棺材,里面置放铜钉,画上相应的符咒,埋在欲害之人的家门前便能起效。
棺材乃为不吉之物,与死有关,将其埋在土里代表着入土。如果只是一副空棺埋在土里倒也没什么,毕竟棺中并无它物。可是眼下的棺中却有一枚铜钉,铜钉乃为利器,则为煞,此种利煞本就对生人不利,还把它藏在棺中,这就成了死伤之煞,煞气之重可想而知。
当然,三绝冥棺阵可不仅仅只是这样,它的厉害之处可不在于此。棺中埋钉,本已成死伤之煞,然而在此之中还施予符咒,三口棺材之中的符咒都有所不同,使得每口棺材都成为一绝。三口棺材分别叫作“破棺败绝”、“害棺死绝”和“绝棺死别”。
所谓破棺败绝,指的就是破财绝财,下了此术之人铁定是会破财绝财,枉你有百万家资也会倾家荡产。而害棺死绝,顾名思义就是指死得干干净净,乃为绝户之意。这劫棺死别,也就是死别的意思,即永别。这又是绝财,又是绝户的,可见此术是多么的狠辣恶毒。
三绝冥棺阵因为太过狠辣恶毒,所以又被称之为绝法,很少会有人用起,因为施用此术多少会对自己造成反噬,减寿损阴是自不在话下了,若是一般被别人给破了,那问题就更大了。所以,我也只是听爷爷讲过这种阵法,但是却从未见过。别说是我了,就连爷爷他这个老江湖讲起此术的时候也是说没有见过几回,可是没想到这种传说中早已消失的绝术却会被我撞到,也不知道是我走运,还是倒霉。
我将关于三绝冥棺阵的事情一讲完,再看杨权时,只见此时的他已经完全给惊愣住了,脸色煞白,满脸惊恐模样,甚至连话都吓得说不出来了。
我对他说:“杨先生,这种阵法如此狠毒,若不是跟你有深仇大恨是不会轻易施用的。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什么人,所以才会惹来如此涛天大祸?”
被我这么一问,杨权才从惊恐之中回过神来,接着他猛得摇头说不曾得罪过这种人,他说自己做生意也都是正当生意,平时也没有结什么怨,所以想不出会是谁要这样来害他。
说到这,他猛地抬头问我:“先生,这东西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恐怖,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我点点头:“被别人下了此等镇术,定当难逃一死,不仅你在劫难逃,就连你的家人也得遭殃,直到全家死绝方才罢休。不过此术一般需使你绝财,直至倾家荡产,然后才会接着损丁。”
“可是……可是我如今虽从一年前就开始破财,但是却也并没有到那倾家荡产的地步,可是我老婆为什么就出事了?还有我儿子,他……他如今也快不行了!”杨权惊疑了起来。
“之所以会造成财还未破尽,人丁先损,那是因为对方将镇物下到了你家的大门口!”我指着脚下的土坑说道。
说实话,我原先也有此疑惑,甚至还认为眼下这三口棺材难道不是三绝冥棺阵。不过,后来我便想明白了其中原因,原因就是这个三绝冥棺阵不偏不倚偏偏埋在了大门口。
正所谓门户通气之处,和气则致祥,乖气则致戾。门就像是人的咽喉,是进气的地方,宅以门户为冠带,大门与吉凶福祸的关系,事关一家人的生死吉凶。门是人出入之所在,在门口被人埋下了这么一个邪煞之物,人天天踩踏着凶煞,岂会好过?不仅如此,门是气之门户,如此一来,每天煞风不停得吹入宅中,这在风水里叫作夺命煞风,宅中之人每日吹着夺命煞风,非死即伤。若是我没料错的话,杨家之所以财未败绝先损人丁,就是这夺命煞风所为!
想到到这,我不由在心里感叹了起来,三绝冥棺阵埋在了他的大门口,这对杨家来说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如果说它是福的话,那么因为这股夺命煞风,杨权已经死了老婆,而且连儿子也奄奄一息之中。可是如果说它是祸,那如果真的等到杨家财破尽之时,那就一切都为时晚矣,那时剩下的“害棺死绝”与“劫棺死别”两口棺材就将起效,不出七日便将全家死绝,一口不剩。而如今因为被这夺命煞风一闹,虽有损人丁,但却也正因如此,才发现及时,让我们找出了这个三绝冥棺阵不是?
或许,这就是命,一切都是一早就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事,是福是祸都是他的造化。
我将原因对杨权讲了一下,然后就告诉他,如今发现及时,三绝冥棺阵也被挖出来了,你杨家是不会再受三绝冥棺阵所害了。
杨权一听,顿时惊喜交集,连连作揖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当然,其实我话并没有说全,因为这三口棺材挖出,虽然不会再对杨家不利了,但是这却并不能说是破了此阵,最多只能算是破了一半,而要想完全破了此阵,那么对方那施术之人便将遭到大难了,破阵的反噬不死即伤,对方为此丢下半条性命是跑不掉了!
要想完全破了此阵却也不难,虽然此术阴毒狠辣,乃称之为绝术,但是破此术却是非常之简单,只需将三口棺材里的符咒一烧,此阵便算是被破了!当然,我暂时是不可能就这么做的,毕竟那施术之人与我无仇无怨,有违行规插手别人的法术已经就犯了行内大忌,我哪还犯得着让对方遭那破阵的反噬呢。所以,当下我便将三口棺材收进了黄布袋中,打算先拿回家后再作处理。
ps:很多书友都没有帐号,希望大家都注册个磨铁帐号,看完更新若觉得喜欢的话,为本书投下推荐票支持一下,谢谢.
第十八章 村里的消息
镇物取出,三绝冥棺阵对杨家的伤害算是化解了。这时也许有人就要问了,这三口棺材还留着没有真正的破它法术,那岂不还是大煞之物,若是把它们带回家的话岂不把我也给伤害到了?
其实,三绝冥棺阵虽然很厉害,但是这种镇物只有埋在土里才能对人构成伤害,一旦将其从土里取出,那么棺未入土,就不是冥棺了。正所谓入土为安,人死入黄土,三绝冥棺之所以要埋入土中,取的就是一个“死”字,如此才能构成死伤之煞。
同理,如今三口棺材都已从土中取出,三绝冥棺无土便生不出死之煞,那么就算它是个阴毒狠辣的邪物,那也终是翻不了什么大浪。我之所以决定先将三绝冥棺阵带回家,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它离土便无害,而如果没有破法的情况下若是不小心重新扔回土里,那么势必又将害到他人,所以还是我带回去保管最为稳妥。
就在我将三口小棺材刚放进布袋里,杨家的小保姆就慌慌张张的从屋里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很兴奋似的冲杨权喊道:“醒了……醒了,宝宝醒了!”
“真的?”一听到保姆这话,杨权明显一愣,随着便惊喜的叫了起来,生怕自己听错了。
这时,小保姆也跑到了我们跟前,急忙点头说:“是的,宝宝就在刚刚突然就醒了,还喊着爸爸呢,于是我就跑来叫你了,您还是快点进屋去看看吧!”
杨权顿时便激动了起来,喜出望外,刚往前跑出两步,然后便停了下来又跑了回来,“咚”的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这可把我吓了一跳,儿子都醒了,还不快点去看儿子,咋还突然跪下了啊?我急忙将他扶起,说你这是干啥啊。
杨权激动的说:“先生真是高人,我知道我儿子如今之所以能醒,一定是先生化解了那邪物的原因。总之谢谢先生,您今日的救命之恩我杨权一定会记下的,这辈子定当厚报。”
听到这话,我微微笑了笑,我不惜违反行规忌讳强自插手他人所下的镇物,能有这样的结果也的确觉得欣慰。所以我对他说:“这些客气的话就别说了,只要人没事就好,还是快点进屋去看看你儿子吧!”
杨权感激的点点头,然后叫我一起去。
进了他儿子的房间,果然他的儿子已经醒了,而且自己整个爬了起来坐立在床上,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对着我滴溜溜直转,显然是见到了我这个陌生人感到好奇呢。不过见到这般,我倒是大感欣慰,很明显这小孩真的好转了许多,最起码两眼有神,不再是之前那副病态模样了。
杨权见到自己的儿子突然间好转了这么多,当时就喜不自禁的跑了过去,抱着儿子就是又吻又亲的,高兴的不得了。
杨权高兴了好一会儿后,便转头对我说:“先生,我儿子好像没什么事了,您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笑道:“你儿子本就没有得真病,之所以病成之前那个样子,十有八九都是三绝冥棺阵害的。如今三绝冥棺阵已经取出,你儿子的病自然就能好上几分了,待来日好好调养,定当活蹦乱跳,放心吧!”
杨权欣喜的点点头,然后又是一阵感激。我罢了罢手对他说,你也别再客气了,小孩能大难不死,都是他自己的造化。同时,我也告诉他,如今虽然三绝冥棺阵化解了,但是别墅却还有一个麻烦暂时还没化解,这个麻烦就是别墅有阴魂徘徊不去。阳宅有阴魂徘徊不去,之前用罗盘看出此阴虽然不是恶阴,但若长久以往,也还是会对生人产生极大的不利,破财落病是跑不了的。
杨权说,这还得再麻烦先生帮下忙了。
我自然点点头应了下来,正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今最厉害的三绝冥棺阵都帮他化解了,剩下的阴魂入宅自然不会不管的。
我告诉他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来,接着便向他告辞离去。
离开之时,杨权再次将一沓毛爷爷递给了我。这次我没有拒绝,直接收下了,毕竟我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我只不过是一个俗人,要吃要喝,而且同样有自己所向往的美好生活,这钱对我同样重要。
重新回到自己租下的小小地下室,与白天在杨家的豪华别墅可谓是天壤之别,小小的地下室里阴暗潮湿。拿出口袋里杨权给我的那沓钞票一数,整整两万元,之前原本谈好的是一万,没想到对方却多付了一倍,心中还是挺感动的。
捧着手中的两万块,想着自己一夜之间就成了万元户,心中百感交集。我突然想起了多年未见的爷爷,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关在牢中?他那得病的老腿是否好了呢?
是的,如今我很想将这笔钱给爷爷,他养育了我这么多年,受了太多的苦,我还未真正报答过他。虽然我不是他的亲孙子,但是没有他我早就饿死在野地里了,我之所以拼命赚钱,其实有一半原因是想让他能过个幸福的晚年。
想起爷爷,心里不免涌起太多的伤感。我将钱重新放回了口袋中,走出地下室,来到外面的小卖部里拨通了村里的电话……
自从离开陈家镇后已有多年,虽没回过家,便却常与村中的老支书电话联系,时常打听一些家乡的事情,其实更多的情况是想打听爷爷的事情,想知道他老人家有没有放出来,而这次也同样如此。
电话很快便拨通了,接电话的依旧是老支书。时隔数年,老支书的声音比当初在村中时苍老了许多,是啊人老了。
随便问候了几句对方的近况,还没等我问起爷爷的事,老支书便提前开口了,他说二狗啊,你打电话过来是想问你爷爷的事情吧?
我说是的,如今的社会形势早已经改革开放了,也不知道爷爷是否放出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叹了口气说,是啊,都改革开放了,邻村那个李神婆前几个月也都被放出来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急了,激动的赶紧问老支书:“老支书,你刚才说啥,李婆婆回家了?”
邻村的李神婆我认识,她是一个顶仙的神婆,当初和我爷爷一样在破四旧之时被打成牛鬼蛇神的大毒瘤,也当成了当时县里的典型,先是拉去各乡镇做批斗游街,最后同样被关进了县里的大牢里。
如今突然听到老支书说李神婆放回了家,你说我能不激动吗?如果李神婆都放出来了,那岂不代表我爷爷也将放回家了?
老支书说,是啊,李神婆被放回来了,只不过如今的李神婆已经做不了什么了,耳聋眼花的,唉。
听到这,我哪还忍得了啊,急忙问老支书,那我爷爷呢?他是不是也被放出来了?他人呢?是不是已经在村子里了?他怎么样了?他的腿有没有好啊?
一下问了一连串的问题,问完之后我才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太着急了,对方哪能一次回答这么多的问题啊。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起来,久久不语,我喂了好几声后,电话那头才传来老支书的声音,说他还在。
我说,老支书你快给我说说啊,我爷爷现在怎么样了,他到底有没有回来啊?
老支书再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这才开口说,你爷爷还没有回村里,至今没有消息。
突然听到这个结果,我整个人都一下愣住了,电话都差点掉在了地上。心中很是不明白,如今李神婆都回家了,为什么爷爷还没有放出来啊?
我问老支书为什么,老支书也不知道原因,只是叫我有空的话自己回去一趟,说我离开村里都有快十年了。
是啊,十年,自从离开村子后我就从未回去过,虽然那里有我的家,但是家里却无一个亲人,所以我从没有想着回去,哪怕过年也是如此。
老支书在电话里不停的说着话,说我们家的房子因为常年没人住,长满了杂草,瓦烂了掉落了不少,以至于土墙被雨水冲得不成样子了,如果我再不回去修葺一下的话,要不了几年就连房子都得倒了。
听着老支书说着这些话,我心里很是伤感,是啊,时间过得实在太快了,转眼间出来城市都快十年了,家里的那房子十年无人居住,是该不成样子了。是该回去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回去打听一次爷爷的情况,李神婆都放回来了,不可能只留着爷爷不让放的道理。
电话的那头,老支书还在继续说着:“二狗,回来吧,哪怕你在外头混得是好是差,都回家看看吧……”
听着老支书这些话,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果有人问我,是在村里好还是在城里好,我一定会说是村里好,因为那儿有我的家。如今人虽然一直在外漂摇,但说实话过得却并不怎么好,这么些年做过许多事情,都只够那一日三餐,终日居无定所,外面的日子哪比得了家啊?
我想回家,无数次的有回村里的打算,但最终都放弃了,因为家里我没有亲人,爷爷不在,我就算回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应了一声匆匆挂断了电话,付了电话费便重新朝地下室跑了回去,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第十九章 寻上门的陌生人
当晚,久久无法入睡,脑海中思绪万千。想起了爷爷在时,我儿时在村里的快乐时光,想起了独自一人飘摇在城市中的辛酸,心中百感交集。我时时在心里问着自己,难道这一切都是命吗?命中注定了我是一个孤苦伶仃之人?
或许真是这样吧?出生死了娘,三岁亡了父,打那以后我就注定了是个孤苦伶仃的命,无亲无故。虽然五岁时爷爷把我捡回了家,可是刚有了家的感觉,上天却生生的将爷爷与我分开了,我再次回到了孤零零一个人的日子。一晃就是十年,而回想着自己的这一生,除去与爷爷在一起的那七八年,我竟然发现剩下的时光都是一个人活着,身边没有任何的亲人,哪怕活了二十多年了,值得我去挂念的人也独有爷爷一个。
当晚,我做了一个决定,等杨家的麻烦解决了我就要回家,回到陈家镇里的那个山村里去,我要回去寻找爷爷,我不想再过这种孤零零的生活了。
次日一早,我收拾了一下包袱,就准备出门去杨家。刚刚走出地下室,却无意中听见身旁竟然有人再打听着我的名字。
我租住的是一个小区的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处是小区的入口处,一个入口是进小区的大门,一个是地下室的阴间通道。小区的出口有保安看守,而阴暗的地下室则谁都能进出,当然,地下室那种地方是没有人无原无故会下去的。而那个在打听我名字的人就在小区的入口处向看门的保安打听着呢。
怎么会有人打听我呢?要知道我在这个城市可是默默无闻,就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的。可是我刚才却听得很清楚,有个人在问陈二狗是不是住在这儿。
陈二狗,这不就是我的名字么?难道这城里人也有取我这么土得掉渣的名儿?心中好奇,于是我就停住了步子,回头朝小区门口声音的来源处看了过去。
只见那打听着“陈二狗”的人是一个年轻女子,看上去略比我小些,不过二十五六岁模样,人长的很漂亮,明眸皓齿,皮肤白晳,穿着一身时尚漂亮的长裙,高挑的身材再配着一双高跟鞋,看上去气质不凡,一看就是个富人家的女子。
看到这,我当下就认为这个女孩肯定不是找我的,心想没想到这里还真的有跟我同名同姓之人啊。要知道我在这个城市可没有什么朋友,就更别提认识像这种这么有气质的女生了。就连打交道都很少有之,所以我自叹了一下,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此时那女生眉头微蹙,对保安说,你们这小区里怎么会没有陈二狗这个人呀,他明明就是住在你们小区里的。
保安说:“小姐,真的没有这个人,这个小区里的住户我都认识。”说着这话的同时,那保宝一双贼眉鼠目的眼睛还时不时的往那女孩身上偷偷瞟着。
那女生有些无助,道了声谢,然后开始将眼光瞟向四周,这时她看见了我。于是急忙走了过来问我是不是这小区里的住户,认不认识一个叫作陈二狗的人。
我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难道跟她讲你要找的人就是我吗?这显然是不行的,因为她要找的人不可能是我。所以,我反问他道:“你要找的那个陈二狗是做什么的呀?”
女孩说:“他是个风水先生,怎么难道你真的认识这个人么?”
听到这话,我一时整的一头雾水了,如果说她找的人叫陈二狗,这或许还是因为有人跟我同名同姓,与我只不是个巧合而已。可是,就算再巧,不会巧的连职业也相同吧?要知道我们做风水的这行可是不太普通啊,并不是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当下我就疑惑道:“你……你要找的那个人不会就是我吧?我就叫陈二狗,也是个看风水的。”
女生也很惊讶,她说:“啊,你就是呀。”
听到这话,我也就释然了,闹了半天原来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陈二狗是谁啊。不过,事到如今我也可以肯定了,她要找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我了。
突然跑出这么一个陌生女生来找我,我倒真的显得很好奇了起来,我问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生得知我就是她要找的人后,反而显得有些害羞了起来,略显尴尬的说:“嗯,我是杨权的妹妹,哥哥说你今天会去帮他看宅子,考虑到您没有车子,所以特意叫我来接您。”
一听对方说是杨权的妹妹,我顿时也就释然了,原来竟然是这样子啊。搞清楚这些后,我倒对杨权的这番诚意有些心热,当下便对女子说了声谢谢。
女生伸出右手与我握了握手,让我发现她的小手竟然是那样的嫩滑,接触之时好似有些触电的感觉,握住都有些不想松开的冲动。当然,我也觉得自己太猥琐了,或许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握过女生的手吧,何况对方又是这么漂亮的女生。
对方指了指小区说:“您是住在这儿吧?”
我摇头指了一下身后的地下室通道说:“不,我住这下面呢。”
“啊?你住地下室?”女孩望了一眼阴暗的地下室通道,脸上表情有些惊讶,不过随后便说了一句:“原来先生过得这么辛苦啊!”
我笑了笑,然后她便将我引向路边,上了她的车。
上车后,得知她叫杨晴,父母早亡,从小就是跟着哥哥长大的,所以他哥哥家的事就是她的事。她得知昨天我帮助了她哥哥,所以上车后她也频频的感激着我,倒是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了。
不久,我们来到了杨家,杨权已经站在大门外等着我了。下了车,杨权便迎了过来,很是热情的将我迎进了屋。
今天杨权的儿子比昨天好了很多,一夜未见,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孩竟然都可以下地玩耍了。小孩一见到杨晴,便一把扑了过去,要她抱着去玩。
因为一直压在杨家头上的忧愁被解决了,所以今日的杨权也一脸的春风,没有了昨日见到之时的愁容与萎靡。
在领着我往屋里走去的时候,他突然指着正抱着他儿子玩耍的杨晴,对我莫明其妙的来了一句:“先生,你觉得我这个妹妹怎么样?”
“啊?”突然没有来由的一句话,顿时把我给问蒙了,心想啥怎么样啊?
见到我愣愣的样子,杨权突然笑了起来,他说:“先生有所不知,我这个妹妹在之前可是曾经发过话,谁要是能救了我杨家,她就会嫁给谁。”
说到这,杨权饶有兴趣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哈哈笑了笑,便朝屋内走了进去,倒把我给整愣在了原地,心想他这故意在逗我呢,还是在逗我呢?
我朝身后不远处的杨晴看了一眼,漂亮,真的很漂亮,只是这种漂亮是让我不敢靠近去欣赏的那种,因为我与她之间的差距真的太过悬殊了。
我甩了甩脑袋,心说自己都想哪儿去了,她是富家姑娘,美若天仙。而我却是一个穷的连一日三餐都困难的小神棍,住的还是地下室,像我这种人注定了一辈子打光棍的命。
想明白这些,我急忙跟进了屋,然后开始忙活了起来,心里想着快点把杨家的麻烦解决了,我就能快点回家去寻爷爷了。
从布袋中取出罗盘,我就在屋里查看了起来,整栋房子阴气都比较重,罗盘时时出现沉针,说明房子里停留徘徊的冤死之魂还当真不少,这倒让我眉头紧皱,感觉问题不会太过简单。
从屋里找到屋外,却一直没有任何的眉目,这倒让我很疑惑,要知道房间里这么重的阴,不可能是没有原由的。直到我来到了别墅的屋后,我这才终于看出了一些不对劲……
第二十章 赶魂阴路为ronnie2014打赏皇冠加更
杨家的别墅是依山而建,别墅后面就是一个半开发中的森林公园。本来有这么个公园是很不错的,景色怡人,可是让我眉头紧皱的地方却是在杨家的屋后竟然种着两排的鬼柳树。当我看到这两排鬼柳树的那一刹,我就眉头一皱,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道杨家之所以这么重的阴气或许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只见这两排鬼柳树长的极为茂盛,棵棵足有三米之高,延延绵绵一眼望不到头。鬼柳树的中间是一条小河沟,河沟不宽,不过一米左右,水不深,公园里的确常将柳树栽于河沟两旁,虽平常多见,但是之所以让我感觉到不适的是,这两排鬼柳都不偏不倚正好对着杨家的后门。
当下我就指着眼前的那两排鬼柳树对一旁的杨权说:“杨先生,你看这两排柳树像啥?”
杨权听我这么问,于是瞧了半天,接着冒出一句:“像啥?”
见他看不懂,于是我便对他解说道:“你看这两排柳树,正冲着你家的宅子,两排柳树都成直线形状排列,一眼望不到尽头,而两排柳树中间又有一阴水流过……”
话说到这里,顿时杨权兴奋的叫了起来:“哦!我晓得了,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两排柳树就是两条女人的大长腿,而那阴水就是女人的那个啥,因为流出的那玩意儿脏、晦气,所以我家才造成的阴魂扰宅!”
一听这话,我差点就一头栽进了水沟里。抹了一把冷汗,心说也亏他想得出来,竟然都能想到那方面去了,真他娘的太有才了!
见我抹着额头上雷出来的冷汗,杨权还眉头紧锁着的问我:“怎么,难道不是吗?你看看这两排长长的柳树,还有你说的那啥子阴水,这不就是指女人的那肮脏玩意吗?”
我再次抹了一把汗,见他啥都不知道,于是只得摇头跟他说:“非也,你再看看这两排柳树,他们像不像一条路,柳树为路的护栏,水沟为路,你说对不?”
本以为经我这么一解释,他应当会是一脸的恍然大悟,可是哪成想杨权听后竟然冒出一句:“不,我还是觉得更像是女人的两条大腿和流的那脏东西。”
“呃”我顿时无语了,无言以对。苦笑的摇了摇头说:“咱也别去管更像啥了,你只要知道柳树属鬼,所谓鬼柳鬼柳,指的就是这玩意。而水为阴,所以水在风水中又会被称之为阴水。而眼下这条水沟放在两排鬼柳中间,就正好成了一条阴路。”
阴路其实很常见,比如在风水当中就有“坟前不可置阳宅”一说,因为这样会挡了阴路。说到这,也许就会有人要问我了,这所谓的坟前不可置阳宅,否则会挡阴路,这个会不会挡阴路是怎么看的啊?其实,这所谓的挡阴路,也是有讲究的,一般坟前七十步就是鬼魂的出路,即阴魂走出家门的道路,如果将阳宅建于阴宅七十步之内,这就免不了会挡了阴魂的出路,这样就会使得住在此宅的生人时常出现鬼压床,或者是夜间听见走路的动静,当然,也会影响到生人的健康。
比如,时常有人会问我,先生,我住在家里常被鬼压床,半夜间醒来能看见床前有人,甚至有时还能感觉到突然有阵阴风迎风扑过。我一问对方,是否在其它地方住就不会遇到此事,对方答是。我便很确定的告诉对方,你那阳宅挡了阴魂的阴路了,让他查查屋后是否有阴宅。最后,不需多说,阳宅后头不远肯定修有阴宅!
也许会有人不信,但要知道鬼也是有路的,他们也常会外出走动,比如他家的晚辈上香供奉点吃食请他们回去享用,那么他们就会走路回去,而他们走的路便是阴路。总之,阴路随处可见,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有点扯远了,咱们言归正转!。(为了交代清楚罗嗦了点,大家看了要是不高兴就告诉我,以后我就尽量少写这些,其实我写的也麻烦,我不喜欢随便编,写这些很费脑子,要考虑清楚,风水上的事,怕误导大家,都是很认真的在写,希望大家谅解)。
“阴路?”当我说到这时,杨权终于不再跟我胡扯瞎说了,脸色顿时变了色,有些许惊慌的问我:“阴路不会就是指鬼走的道吧?”
我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阴魂为鬼,鬼属阴,而他们走的道自然就是阴路了。如今,你屋后这条小河沟就是阴路,而河沟两旁的鬼柳则好比阴路两旁的护栏,因为鬼柳有拦鬼的作用。所以,当有一些不小心闯进阴路里的阴魂时,他们就会被这两排鬼柳所拦而出不来,最后自然就只能顺着这条阴路一直走到头了,这在风水里叫作赶魂阴路!”
听到这,杨权终于是害怕了,他看了一眼两排鬼柳树一直延伸到自家的后门处时,不由惊道:“一直赶到我家的后门?”
我点点头,心道这下你终于是看明白问题了。
杨权不由嘀咕道:“原来如此,若不是先生指点,我还真想不到这小小的两排柳树竟然这么邪门。”
我却摇了摇头说:“非也,这两排柳树和河沟虽然构成了赶魂阴路的风水局,但是按理来说这儿可是大城市,阳气浓郁,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的鬼魂勿闯赶魂阴路局中的。而你家我之前便有看过,阴魂冤鬼徘徊不去绝非一二,阴冤之重若说他们只是勿闯进来的绝不可能,肯定还有其它原因。”
“先生的意思是……我家有阴魂并不全是这两排柳树和水沟的原因,还有其它因素?”杨权惊问道。
我点点头,我没有骗他,虽然眼下两排鬼柳与阴水构成了赶魂阴路局,但是鬼也不是傻子,并不是所有鬼魂都会无原无故的闯进这条阴路里来,何况这儿还是城市中,前面是住宅区,后面则是开发中的森林公园,前后都常有生人行走,哪会来这么多阴魂的呢?所以,这其中肯定还有其它因素。
这时,杨权问我:“除去柳树和河沟的原因,那先生可有看出其它原因吗?”
是啊,如果杨家阴魂扰宅不仅仅是这些柳树干的,那又还会是什么原因呢?这时就连我自己都糊涂了,一时之间想不明白。
杨家的别墅里里外外我都已经查过了,虽然罗盘一直能感应到阴气徘徊,但是却并没有查找出一丝原因,也就是说,杨家阴魂扰宅的原因不会出在阳宅上,而是在阳宅的外头。可是,阳宅的外头我也已经围着转了一圈,除了这屋外眼前这两排鬼柳外,我倒真没有查出其它不妥之处。
鬼柳,河沟,赶魂阴路,我一遍遍的念着,眼睛不断的打量着眼前这条赶魂阴路,最后我终于恍然大悟,想起了一个漏掉了的问题。于是我当下便扭头急问杨权:“杨先生,这排柳树一眼望不到尽头,不知柳树尽头的那边可有阴宅坟场之类的,或者又是殡仪馆之类的啊?”
是的,这个就是我漏掉了的问题,而且还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两排鬼柳与河沟构成了风水局中的赶魂阴路,阴魂勿入此路将被困其中,而不得出,只能顺着阴路一直往前赶,一路赶到杨家的后门。可是,会勿闯赶魂阴路的鬼魂始终会有限,而且就算他们有一两个不长眼的阴魂勿闯入了赶魂阴路当中,最后被赶到了杨家,可是杨家又不是聚阴池,阴魂还是可以离去的,怎么可能杨宅会一直有阴魂徘徊呢?
想通这里的话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有源源不断的鬼魂被赶到杨家去,而能造成这种情况便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赶魂阴路的源头有问题!
被我这么一问,杨权想了想,接着果然一拍脑门惊叫道:“先生,你真是高人,这您都算得到,不瞒你说,在这柳树的尽头那边还真的有一个大坟场,是个墓园!”
一听这话,我顿时一拍大腿喜道:“对,问题就出在这了!”
第二十一章 都是坟场惹的祸
听到杨权说柳树的另一边尽头处是一个大墓园,你说我能不高兴吗?我敢肯定,杨家阴魂徘徊不去的麻烦就出在了那儿!
杨权惊讶道:“先生,你……你的意思是说是那个墓园的原因?”
我点点头,接着他很疑惑的说:“可是……可是那个墓园在森林公园的另一边,离我这儿可算近啊?”
见他还是不懂,于是我便告诉他:“其实也并非是墓园的原因,主要是不该那个墓园不偏不倚就正好在柳树的尽头处。你想想,柳树与河沟构成了风水局中的赶魂阴路,而那墓园里自然阴气最为浓郁之地,那儿的阴魂十有八九出门就会撞进赶魂阴路里来,最后只能顺着这条阴路全部赶到了你家的后门,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何你家常有阴魂徘徊了。”
听到这,杨权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大呼原来如此!接着我也不再多讲,叫他赶紧带我去柳树尽头那边的墓园看看。
墓园离的的确不近,大概约有一里多路,我们顺着柳树旁边的小路一直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最后来到了那个墓园门前。
只见墓园的确很大,占地很广,整个森林公园的一面全是密密麻麻规化整齐的坟头,少说也有成百上千座。再看眼前墓园的大门前,就是栽种着的那延绵到杨家后门的那两排鬼柳树。
看到这,我哪还会不明白呀,杨家的麻烦就出在了这儿。正所谓门为出入之所在,墓园也是一样,墓园里的阴魂从大门走出,正好就会撞进两排柳树中间,因为柳树为阴,河沟也是阴水,所以阴魂走出墓园大门很自然的就会钻入这条赶魂阴路,从而一路赶到杨家方才能离开。墓园有成百上千座阴宅,可见阴气之重绝非平常,这也难怪杨家阴气会这么重了。
看清这些,于是我当下便对杨权说:“问题已经查出来了,就是这处墓园的原因。”
杨权点头,接着说:“经先生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这两排柳树是前年刚栽的,而也就是在前年开始我就能听见各种莫明其妙的响声,原来感情全是因为这个引起的啊!”
我点点头,这更加应证了我的判断了。
这时,杨权开始问我该如何解决才好,我告诉他,要解决这个麻烦其实并不难,等下回去后只需将这两排从墓园一直延绵到屋后的鬼柳树给砍了便可破解!
杨权满脸的惊讶,问我就是这么简单么?
我点点头,叫他放心,只要砍了柳树,保准杨家便不会再有阴魂扰宅了。
我说的是真话,虽然这个麻烦看上去挺严重的,但是要知道那些进宅的阴魂都不是恶阴,全是这处墓园里的阴人。只要把那两排鬼柳树给砍了,那么便构不成赶魂阴路的风水困局的,鬼魂自然就不可能没事特意往杨家跑了,毕竟杨家是阳宅,住着生人,生人都带有阳火,只要这家人不是特倒霉,阴魂也不敢随意闯入阳宅而遭到阳火烧身。
杨权听到原来事情如此简单,当下便大松了口气,说等下就去喊几个工人把这些柳树给砍了。
我说,这柳树好像是森林公园里的吧,政府种的树,咱能轻易砍得吗?
他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说没关系,他能搞得定。
情况查明,破解之法也告诉给了杨权,接下来我们便回到了杨家。不知道为啥,见终于将杨家的麻烦解决了,我心里突然倒乱了起来,一个思绪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那就是杨权今早说的那件事倒底是不是真的呀?他妹妹真的会嫁给帮助杨家化解困局的人吗?
这个猥琐的念想在心里一响起,便总是挥之不去,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脑子里还是不免会想入非非。当然,不是我好色,更不是我贪图杨家的钱财,具体是为什么总冒出这种想法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或许是因为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的太久了吧,或许是因为我到了该解放单身的年纪吧,又或许是因为我真的看到她很美很漂亮,所以动心了吧?若是没有听到杨权说那句话,或许我什么心思也不会动,因为我知道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如今听到了杨权这么说,我就忍不了总往那方面想,如果杨权说的万一都是真的呢?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随着杨权回到了杨家,杨晴见到我们回来了,立即递来了一杯热茶,问我们有没有查出些什么来?
我将今日所查到的收获都告诉给了她听,当她得知杨家的麻烦终于解决了,很是欣喜,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两个迷人的小酒窝。
她兴奋的握住我的手,不断的感激着我,说我真是他们杨家的大恩人。
再次触碰到她的小手,热乎乎的,嫩滑嫩滑的,很是舒服,心里总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如今想起,我都觉得当时的我未免有些猥琐了,或许是因为那时正值那种骚动的年纪吧!
一旁的杨权也喜不自禁的脸上全是舒心的笑意,是啊,一直压在杨家头上的愁云终于解决了,这事放在谁头上都是值得高兴的事儿,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劫后余生。
杨权也附和道:“晴儿说的对,陈先生的的确确是我们杨家的大恩人,我们这辈子都不能把他给忘了。”
说完这话的杨权,眼神还特意看了看杨晴,接着杨晴突然就好像不好意思了起来。看到这,可把我看得心里打起了鼓,心想莫不会杨权早上说的都是真的吧?要不然杨晴干嘛好端端地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呀?
心里虽然想着这些小九九,但是脸上却并不能表现出来,还是得装成一副正大高尚的样子,罢手笑道:“你们言重了,身为阴阳先生,本就是为人消灾解难的,不值一提!”
杨权说我实在太客气了,接着他叮嘱我今天一定要留下来吃饭,说帮了他们杨家这么大的忙不能连顿饭都不吃。
我也不客气,点点头应了下来。接着他便吩咐杨晴陪我聊聊天,而他自己则起身离开了,说是去办砍屋后柳树的事情。
杨权离开后,杨晴便陪着我,本来我是很少和女生打交道的,属于是那种一和女生说话就脸红心跳的那种人,何况是像杨晴这种气质逼人,美若天仙的美女,平时更是连话都挤不出几句来,整个人都会变得像块木头。
不过好在杨晴竟然对风水阴阳方面十分的感兴趣,不断的像我问一些风水阴阳方面的事情,也很喜欢听我讲一些风水故事,所以两人倒是聊得很投机,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停下来。
我们先是谈风水,后是谈着各自的经历。说起各自的经历,我们倒真的颇有些感叹,我是无亲无故,虽被爷爷收留可是最终还是孤零零一人。而她竟然也和我差不太多,她也是从小失去了父母,靠着哥哥带大的,好在他哥哥敢拼敢搏,不但供她上学,还拼出了如今这份让人羡慕的家境。虽然她如今的生活优越,但说到身世倒和我略有相同,只不过她比我幸运一些,最起码有一个好哥哥。
经这么一谈,两人倒是亲切了几分,没有了之前的那般生疏,或许我们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那份孤独无亲的感觉吧!
聊着聊着,最后又谈到了算命看相,直到再次握着她的小手看起手相来时,我的心再次乱了起来,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许不自然。而她虽然主动伸出手央求着我给她看手相,但是很明显她的手被我抓在手里时,她有些害羞脸红。当然,又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第二十二章 玄堂
不久之后杨权回来了,他告诉我们,树已经在砍了,而且还是森林公园的人在帮他砍。听到这话,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能量,要知道那些树本来就是他们给种上去的,如果没有上面的关系是不可能让他们重新砍掉的,何况还是立即就砍,显然杨权这人并不简单。当然,他能混到如今这种家境,社会关系自然也不可能用平头百姓来相比较。
午饭很丰盛,可以说是我这辈子以来吃过最丰盛的一次,不仅丰盛而且精致,杨家兄妹二人也极为的热情,一顿饭吃得很开心。
席间,杨权突然莫明其妙的对我问道:“陈先生可已婚配?”
我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只不过是一神棍,哪能那般容易便能成家。
杨权笑道:“先生过谦了,像你这般本事的高人,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便能得雨,定是先生要求不一般吧。”
我笑了笑,也没说话,因为我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他。我自己是什么样的我很是清楚,可不会因为他夸奖几句就飘飘然起来。
见我不说话,杨权接着突然指着杨晴说:“陈先生,你看我妹妹如何,我看你们二人年纪相差不多,你们年轻人可以多接触一下,应该能聊得来。哈哈……”
一听这话,我顿时就愣住了,感情杨权还真的想把他妹子介绍给我呀?天啊,难道我真的将要有老婆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瞟了一眼旁边的杨晴,只见此时的她已然满脸羞羞答答的样子了,碎了一句他哥哥,然后看了我一眼,尴尬的微微笑了笑,露出了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见得气氛略有些尴尬,杨权大笑了起来,然后说:“想不到你们两个年轻人这么害羞,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管了,反正大家已然相熟,以后有空常联系。好了,吃菜,吃菜……”
听完他说的这些话,我哪还有心思吃饭呀?别说这顿饭了,就是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心绪万千魂不守舍的,心里总想着杨权饭间所说之话的意思,想着他说的这一切倒底是不是真的。
或许人就是这样,一旦不给任何希望,他就不会去胡思乱想。可是一旦给了希望,那么就算明知道遥不可及,甚至是不可能,但依旧会忍不住会心神向往。
饭后,我向杨权辞行离去,杨晴请我搬到他们家居住,说我那地下室太过潮湿,环境不太理想,被我婉言谢绝了。地下室虽然比不过他们杨家的别墅,但是毕竟我和杨家没有太特殊的关系,怎么可能寄住在人家的家里呢?
当然,杨家兄妹也没有强求,见我执意要回,杨晴便主动要求送我回去。就这样,她将我送回了我住的小区---的地下室!
一路无话,或许都是因为杨权饭间说的那些话,使得我们两人都有些尴尬了起来吧,所以随便漫无目的的说了几句,到了目的地我便匆匆下了车。
当晚,我将所有的思绪都通通甩到了一边,觉得自己很可笑,现如今都是什么年代了,早已婚姻自由,就算杨权有心,也不代表杨晴有意呀?何况我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所以我对自己说别想这些没用的了,还是早些回家寻找爷爷去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收拾东西,买东西,准备给村里的人带点礼物回去,这一挑就挑了四五天。直到将所有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我这才开始整理行李,等着次日背上行李踏往回家的路程。十年了,我也是到了该回去看一看的时候了。不过,这四五天的时间里,杨晴也没有来找过我,杨权也没有找过我,我不由心里自嘲了一句:咋样,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吧,人家哪有跟你好的意思呀,都快一周了,人家连联系都没有一个,显然是为了让我帮他们杨家,所以故意给我许些听上去很好的承诺的。
次日一早,我起的很早,早早收拾了一番便提着包袱出了门,可是刚一早出地下室却愣住了,因为此时竟然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正站在地下室的外头微笑着看着我呢。对,这个年轻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杨晴!
看到她我很惊讶,心说她怎么来了?还没等我开口问她,她倒是走上前来先开口了,问道:“你这提着大包小包的这是要去干嘛呀?”
“我正打算回家呢。”我应了一句,然后问她怎么来了?
“回家?”杨晴愣了一下,随即一把将我推搡着往地下室里走,一边说:“回啥家啊,先将东西放回去,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见她这样子好似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只得返回了地下室,将东西放了回去。同时问她到底想带我去哪?可是她却神神秘秘的根本不说,只是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就这样,当天我算是没有回成家,坐上了她的汽车带着我离开了地下室。最后她带着我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处商业街,这条街我曾经也走过,当然不是来购物的,因为这条街的店铺全是高档品,什么金铺、表铺之类的,根本不是我能消费得起的地方。
我问她这是拉着我来干嘛呀?她拉着我继续往前走了几十米,接着往前面一个店铺一指道:“到了,就是这了,你看!”
看到她那神神秘秘的样子,我也没有说话,急忙转头顺着她所指的地方一瞧,原来她指向的是一个没有牌匾的店铺。只不过这个店铺单看外面的装修就极为高档豪华,但是风格却是那种古香古色的古朴之风,而且店铺外头的木质墙上还有着一些阴阳八卦的图案,看样子倒是像极了风水道馆之类的。
只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一般风水道馆都会有名号的,可是眼前这个店铺就连块牌匾都没有,看得我直感疑惑。
这时,杨晴眼睛滴溜溜的问我:“怎么样,这个店铺好看吗?”
我点点头:“好看,而且很高档。只是你拉我来这干嘛?”
“好看就行!”杨晴笑了笑,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催着我进去看看。
我还想说别人家的店铺没事瞎进去不好吧?可是哪能敌得过她的催促呀,最后只得小心亦亦的陪她进去了。只是进去后,里面却没有店主,只有一名阿姨在打扫清洁。
只见这个店铺极大,分为内外两间,外面装修也是极为古朴,但不失高档。里头木具一应俱全,红木桌椅,还有一些古朴装饰之物也摆在了柜子上,越看越像是风水道馆的装修风格。接着她又拉着我进了内间,内间原来更大,是一个套间,分为一厅一室,里头也是家具一应俱全,就连床都有了,可以使店主居家。
这时那个阿姨走了过来对杨晴说:“杨总,您的店铺已经全部打扫干净了,我就先回去了。”
杨晴点点头,然后吩咐他以后每天早晚都来打扫一遍,接着便让阿姨先回去了。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过来,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个店铺是你的呀?怎么了,你是想请我来给你看看这个店铺的风水么?”
哪知杨晴神秘一笑,接着叫我伸出手来,然后一串钥匙甩到了我的手掌上,说道:“不,你错了,这个店铺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了!”
一听这话,我真是半天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直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啥?这……这是我的了?为什么?”
杨晴呵呵一笑,说:“别发呆了,觉得这个店铺给你开馆如何?”
我点点头说很不错,但是我不能要。
可是杨晴却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说:“不准拒绝,这店铺以后就是你的了,你看看这儿,都按着风水道馆的风格装修完了,光是装修费就花了好几万,难不成你让我全部拆掉么?”
我正想说这份礼也实在太重了,因为这个位置的店铺可不是一般人能开得起的,可谓是寸土寸金,无原无故我哪能收下这么重的礼呢?可是杨晴却不管,她的意思就是,现在街头上骗子太多,而像我这么有真本事的人哪能没有个像样的道馆,要不然太掉价了。总之一句话,这个店铺是她第一次给人送的礼物,我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就这样,我只得暂时收下了这个店铺,当下为道堂取名为“玄堂”。
如此,我终于有了一个自己的风水道馆,开始了自己的风水阴阳之路……
就在当天,“玄堂”的牌子刚一挂上,鞭炮响过,不久就有一位客人上了门,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第二十三章 算命
见一开张竟然就有生意上门,我自然十分高兴,不由起身问他是否有事?
只见这位上门的客人是名中年男子,满脸的忧虑,再见其眉间发青,便断定其时运一定不高,且有灾厄之兆。
男子进到店来打量了一眼我这个店铺,随后便看向我问道:“这儿可会算卦解灾?”
“会的,这位先生是想算卦还是有灾要解?”我点点头问道。
“解灾!”男子回了一句,随后打量了我一眼,于是便说:“今天见到这个道堂刚开,不知道是道堂的大师可在?”
一听这话,我心里就打起了鼓,心想我不就站在你面前吗,难不成我还会是个路人么?心里虽这般想,但因为毕竟是开张的第一个客人,所以我还是急忙微笑的回道:“在下姓陈,正是此店的东家。”
“啊,你……你就是大师啊?”男子明显一愣,满脸的惊讶神色,好似很难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也不能怪他,如今外人乍一看到我还真的很难与“高人”、“大师”这等身份相提并论。如今的我二十来岁,穿着打扮也及为的老土,一身粗衣旧布,穿着一双“解放”牌布鞋,在这城市中倒真的显得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当然,这可并不是我不愿去打扮,只是我觉得我们这行扮的是本事,并非是那种靠衣着长相吃饭的职业。
“是的。”对他的怀疑眼神我也不生气,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与我只不过第一回见面,不了解我的本事也是自然。
“大师可真年轻的紧呀,你不说可能还真看不出来你有这等本事。”男子虽然嘴上这般说着,但看向我的眼神明显的存在质疑。
我问他:“先生之前说有灾要解,可不知先生具体是哪里不顺心呢?”
我这么一问,他倒显得不急了,笑了笑说:“解灾的事等下再说吧,大师还是先帮我算一卦如何?”
一听这话,我哪还会不知道呀,他这是不信任我能帮他解得了灾,所以故意想让我先测一卦,验证验证我是否真的有那个本事。
说实话,这若是放在平时,我定然一早就会说一句“本师只算诚心之人”,然后就罢手送客。可是如今毕竟眼前之人是开张以来第一位客人,如果不拿出点真本事来的话,还真的很难以打出名声,这些年在外我也算是明白了,虽然俗话说人不要貌相,但是现实中却真的多以貌取人。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此时来了很多看热闹的人进店,看那样子若是我没有把眼下这个客人搞定,还真的难以将名声闯出去。所以,当下我也就笑了笑,说:“可以,不知道先生生辰,欲算何事?”
男子说:“我不是给自己算,是给家父所算。他的八字是辛亥、癸巳、戊申、丁巳,大师帮我推算一下这个八字吧,看看近年是否有什么灾关。”
我点点头,也不多说,立马就掐指算了起来。这一算倒算出问题来了,我直接问他:“不知你家父可还尚在?”
是的,我之所以这样问他,是因为我算到命主竟然早在去年就已然出现了大灾,断其“命到四月,一匹长纱作古人”的命局。所谓一匹长纱作古人,顾名思义就是指死了的意思。
当下我就抬头多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人,心道这个人难道试探我还得拿个已亡人的八字给我算么?
对方见我这样问他,显得有些许惊愣,也不回答我,而是反问我:“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为何问家父是否在世?”
我笑了笑,心道你就继续装糊涂吧,还真的以为老子是那街头骗子不成?于是我说:“命主之八字,去年大运丙申,八字本来火旺,流年和大运再增添两个火,真是火上加油。火为印,财为父,印旺必伤财。地支三巳,冲克年支亥水,虽然有“两申”合“两巳”化水,天干“丙辛”合水,但四月火旺水囚之时,合而不化,反为羁绊。年支亥为父位,三巳一冲,亥水必伤。所以我算到去年四月,命主定当有个灾难难以逃过。”
对方一听我解说的这么清楚,不由一愣,随后想了想继续问我:“不知道在明年四月,家父出的是何灾关呢?”
我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对方,心说老子都已算出来了,要测试我本事也该够了,你他娘的还真的没完没了了。
心里这么想着,我脸上还是微微笑了笑,接着算了一下,问他:“去年之前你家父身体一向可好?”
他点点头,说:“一向很好,很少生病。”
我说:“那么去年四月之灾或许就是车祸之灾了,如果是身体不好的话,就得防肾脏之病。”
我这么说也不是乱猜的,要知道命主八字中三巳属马,马为车,四月为癸巳,地支又多一巳,故断其四月有车祸。当然,这也不会是绝对之事,因为“亥”对应人体的肾,旺火烧干肾水,也是该注意的灾难。
说到这里,男子整个人都愣住了,嘴巴都张得合不扰了,随后站了起来,一把握住我的手惊道:“大师真是神人,全被你给算中了!”
一听这话,店内所有那些好事看热闹的人都一愣,个个侧目,显然也是没有料到我这么一个小小年纪的年轻人竟有如此神算本事。
当下,那男子就告诉我们。他的父亲的确是在去年四月间过世的,在此之前,他父亲一直身体一向很好,很少生病。可是就在四月前,他突然就觉得肾痛,到市医院检查,是两肾都患结石。按规定,在医院用激光打碎肾结石,只能先打一个肾的,另一个肾的结石必须待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打。他父亲碎完第一颗肾结石后,回到乡镇家中休息。当休养了一段时间后,他带着父亲再去碎第二颗之时,在去的路上突然冲出一辆货车,将他父亲撞飞了起来。
他自己只是轻伤,可是他父亲却当场死亡,与世长辞了。
说到这里时,男子显得有些悲伤,不过悲伤之情随即消失,然后便是满脸的崇敬与惊喜,对我说:“大师真是高人,无论是肾病还是车祸都算得丝毫不差啊,我今日总算是遇到了真正的高人了!”
而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是个个惊讶连连,议论纷纷了起来,无非就是说看不出我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如同事后诸葛,说能开得起这种气派的道堂,一早就知道不是啥俗人。
听到他们这些议论时,我算是松了口气,心知今日我这名声算是要传扬出去了。
到的此时,我便笑着问男子:“你是只算此卦,还是需要解灾否?若只是算卦的话,卦资三十三,谢谢!”
男子一听,猛得点头说:“要解灾,要解灾。大师可得救救我啊,我们遇到麻烦了。”
“你们?”一听这话,倒是成了我疑惑了,心想难不成有麻烦的还不止他一个人?
“对对对,不仅是我有麻烦,而是我们村的人都遇到了麻烦,我是代表我们村来这边寻高人来着的,不巧老天开眼,真让我遇上高人了。”男子兴奋的说道。
听到这话,我不由眉头一皱,原来是村里遇到了灾祸。只不过连一个村都有事,显然问题不会太过简单,于是当下我便对他说:“你先别急,到底是何事情你坐下慢慢说,若是我能解决得了的话,我定不推辞!”
男子点点头,接着这便将他们村里的麻烦对我讲了出来,听得我眉头直皱……
第二十四章 死人的村子
原来男子姓刘,叫刘强,他们村叫刘家村,就是在城郊边上的一个小村子。他们村里一直以来都不算太平,怎么样个不太平呢?
原来,村里的人时常出事,而且写的多是男人,而且都不是老人。比如有的死于车祸、有的溺水死亡、有的从楼上摔下死亡、有的癌症死亡、有被火烧死的、有的死于不知何病、有的一户死两个男人等等。死亡的人都是四十岁以内的,有儿童、青年人、中年人,约好几十人了,特别是近来更是死的频繁。
因为这事,村里可没少花钱去请大师,结果请到村里好生招待,那些大师说什么样的都有,有的说是村里的井有问题,有的说是村里进了凶神,有的则更是说村里是块死地,住不得。
每个请来的大师说的话,村民们都信以为真,大师说如何化解,村民们就出钱请他们化解。最后,大师们拿着钱财走了,可是村里的麻烦却并未得到解决,村里的男人依旧时常发生灾祸,一个非得死上一两个,闹得村里不得安宁。
这不,因为这两年死的比往年多,所以村里人就着急了,于是眼前这个叫刘强的男子就出来寻高人来了。
讲到这里,这个叫刘强的人便激动的握着我的手说:“大师,先前实在是抱歉,因为我们的确是被骗怕了,所以才会平白无故拿个家父的生辰来给您算,希望大师大人有大量,莫要见怪。我们村里人真的是不安宁啊,还望大师能够出手相助呐!”
听到这里我也算是明白了,感情他之前之所以对我疑神疑鬼,完全是因为他们之前被“大师”给骗怕了呀?怪不得他虽满脸愁容,却不直接请我解灾,而是先问卦。
不过,如今得知事情的原委了,我们不可能再对他之前的不信任而不高兴,毕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苦衷不是?当下我想了想就对他说:“莫要着急,既然今日你我相遇了,那便是缘,或许这都是一早上天就冥冥之中注定了的。所以,你们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听到我同意了给他们解决问题,刘强很高兴。我问他:“你们刘家村离这儿远么?”
刘强说:“不是很远,坐车的话大概不出半个小时。”
我点点头,因为今日忙着新店开张,所以此时已近黄昏,于是我叫他先回村里去,我明日会去他们村里去找他。
刘强感激的点点头,随后将刘家村的地址给了我,叫我明日到了刘家村直接说是他请来的先生,村民们就都会懂得的。
就这样,刘强满怀希望的离开了,可店铺中那些看热闹的人却并没有离开,而是都涌上前来请我算命,这一忙可就忙到了天快黑方才罢休。
忙了大半个下午,杨晴并未离开,而是在店铺里等了一下午,就这样坐在我的对面静静地望着我。直到客人全部离去,她这才欣喜的起身凑了过来,说:“真想不到,店铺这才刚刚开张,就这么多人找你算卦解灾,看来要不了几日你这‘玄堂’的名气就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嘻嘻……”
我笑了笑:“少夸我了,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隐名埋姓混在市井中的高人不知几何,我只要能不让别人骂我这‘玄堂’是行骗的就万幸了,哪敢求什么出名啊。”
她白了我一眼,说:“唉,又谦逊起来了,反正你在我看来是非常了不起的人。”说到这里,她还不忘对我竖起了一个拇指,然后说:“今天‘玄堂’开张,怎么样,今晚我们总得为你这‘玄堂’庆祝一下吧?”
“庆祝?去哪庆祝?”我愣愣的问道,心说要不我做几个菜给她吃?因为除此之外,我还真的想不到自己能如何庆祝了。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我却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杨家我是知道的,大鱼大肉,吃香的喝辣的,啥没吃过呀,人家都说要庆祝,这庆祝怎么可能会是只要我炒几个小菜啊。
“庆祝嘛,自然是要想个有点新意的庆祝法子……”就在我问完之后,果然杨晴接口说道,接着一只玉手托着粉嫩的下巴开始思索了起来。
只见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珠子鬼灵精怪的一转,接着神神秘秘的笑了起来,说:“呵呵,我想到了一个庆祝的办法了。”
“哦,啥庆祝法?”我嘴上这样问着,同时心里在想,就算她今晚要我上五星级大饭店庆祝我也会毫不犹豫,毕竟人家送了我这么大的礼,我自然不能做那种小气之人,正好前些日杨权给了我两万块钱,应当够用。
哪知杨晴呵呵一笑,指着我说:“这庆祝的法子嘛,就是让你给我炒几个小菜,弄几瓶啤酒,一来是为了庆祝‘玄堂’开张,二来就算是报答我这几日给你找店铺和装修的辛劳的,如何?”
说到这里,她还做出一副受到很大委曲的样子,指着我的脑门叫道:“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能不答应,我为了给你寻这个店铺还有装修的事情,可真是忙的晕头转向咯,你不会连炒几个菜也不答应吧?”
听到这话,我算是明白了,难怪前几日她一直没有联系我,原来是在给我置办这个店铺。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她想到的庆祝方法竟然只是让我给她做几个菜。
看到杨晴那嘟着小嘴,一副不准我不肯的样子,我突然感到一阵暖流。从小到大,除了爷爷,从没有人为我做过什么,而如今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却愿意为我做这么多。
杨晴见我发着愣,不由得用手放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喂,你发什么呆呀,不会是不同意吧?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就不逼你了,要不咱们就去选个饭馆也行嘀。嘻嘻……”
听到这话,我急忙从愣神中回过神来,赶紧摇头说:“没有,我愿意,只要你不会觉得寒酸。”
杨晴听到我同意了,立马高兴的跳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臂就往外推,说是去超市买菜。
就这样,匆匆关上了店门,我就被她催着出了门。我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这样子拉着手臂,不免让我心里心乱的乱跳,这种样子还真有几分情侣的感情。
当晚,我做了几样小菜,弄了一箱啤酒,就这样两个人坐在店铺内间的客厅里庆祝了起来。这一喝就喝到了很晚很晚,最后两个人都喝得大醉,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
喝醉了,我们两个人都话多了起来,也更放松了起来。我问她为什么要送我店铺,她说没有为什么,只是想送礼物给你。
她说这是她第一次给别人送礼物,而我也说我是第一次做菜给别人吃。两人傻傻的对视着傻笑了起来。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至于聊了些什么就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直到次日早晨睁开眼,我才吓了一大跳,因为我睁开眼睛一看,正好看到另一双眼睛也正睁开望着我。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上一起喝醉了的杨晴,更让我惊慌的是,我们此时竟然一起躺在床上!
我们两人都有些慌了,急忙朝自己身上一看,还好都穿着衣服。两个都有些尴尬了,要知道那时候还没有如今这个年代那么开放,所以孤男寡女独处一晚还真是很大的事件。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还是杨晴先开口了,他突然深深地看着我,问道:“你昨晚怎么不问我,我哥跟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呀?”
“……”一听这话,我顿时整个心都狂跳了起来,一时之间连话都不会说了,最后吱唔了好久,我才鼓起勇气问她:“那……那是不是真的?”
哪知她根本就不回答我,丢下一句“呵,自己猜去!”,随后脸颊一红,飞快的跑出了店铺……
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我愣了不知道有多久,一直想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想不明白最后只好先将这些问题暂时先放到一边。
当天,我随便吃了点早餐,带到黄布袋子便出了门,按照刘强给我的地址,往市郊边上的刘家村赶去!
第二十八章 八字巫术
我断定三岔路口今年会发生大灾祸并非是故意吓他们的,因为老虎于东南巽方开口,公路于老虎口西北位,属乾方,公路也是凶煞冲向老虎口,两个凶煞相对恃。巽属木,乾属金,今年以前,金能克制木,所以倒还只是三岔路口本身的凶煞招灾,问题不会是太过严重。而到了今年,则完全相反了,地支水泄金之气并生巽木,土遇木克制不能生金,金反被木克制,则巽方老虎开口放肆,血光之灾即现。
当然,具体时间我也的确算不到,只能是算到今年一年之中会有大灾,定然会比往年更甚几倍。
刘家村灾祸的原因已经察出,破解之法也已交待清楚,当下我们就下了山。在村里刘强家里用过了午饭,那名老者代表刘家村给了我一份不大不少的酬金,随后我便离开了刘家村。
离开之时,我还不忘叮嘱他们要尽早做出化解。同时,我也将我的电话告诉给了刘强,让他有事的话可以打我的电话。我的电话是店铺里杨晴给我装的,说是方便于我日后联络业务展开。
当我回到市里时已经是下午了,回到我的店铺“玄堂”门口时,我却不由的眉头一皱,因为紧闭的店铺门口竟然多了一样东西,一个纸人。
只见那个纸人一米多高,脸上画有五官,嘴唇涂的红艳艳的,红衣绿裤子的装扮,头上还画了长长的辫子,一看就是扎的一个女人。
一看到这种东西,我心里就莫明的有了种不好的感觉,你想想,这纸人可不是什么平常玩意,而是专门用来烧于死人用的,所以被当成很不吉利的东西。这种东西谁会无原无故摆到我的店门口呢?说实话,我可不认为这会是谁在做的恶作剧。
当下我就快步走了上去,走得近了我这才发现,这个纸人不可简单,因为它根本就不是扎来烧给亡魂的,而是扎来用于害人用的,因为走得近了才发现,原来在纸人的身上竟然用黑墨写满了字。我粗略一看,那用黑墨写的竟是人的生辰八字!而在生辰八字的旁边,也就是纸人的胸口部位,还扎了三枚铁钉。
看到这,我更加疑惑了,这害人的东西怎么会被人故意扔在我的店门口,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东西我其实一眼便认出来了,这种邪术叫作八字巫术,是一种害人的法术。此法是这样施用的,做一个纸人,脸面上画好五官,身上写上某人姓名、生辰八字(有条件的话,最好得到某人的指甲和头发少许及常穿的衣服,穿在草人身上),然后法师把纸人当作某人点香拜七夜,最后法师想把他怎么样就可以施法做了,做法时是在天地阴阳之交时,如用金属钉子,针射入纸人的眼睛可使对方眼瞎,用刀砍断纸人手脚对方可伤或残。如是在心脏针刺七七四十九针(万箭穿心)对方会处于死地,不过法师自己也会得到相应的报应。
此法十分之阴毒,只要有了对方的生辰八字,可以说就掌握了对方的生死。法师施法时只要摆布手中的纸人,对方便会痛不欲生,身受折磨。此法常用于害人,在民间也经常有之,只不过这种手段太过阴险,而且施术者也或多或少会受到报应,所以若非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一般是不会用起的。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种阴险狠毒的东西今日却出现在了我的店门口,真是让我惊讶。
我急忙看了看写在纸人胸口上的生辰八字,还好,这生辰并非是我的,这倒让我松了口气,毕竟说明这玩意并非是害我的。
可是,当我仔细一瞧时,却看到生辰八字的上边还写着一个人的名字,而当我看到这个名字时我不由整个人都震惊了,只见纸人的背上写着“杨晴”二字!
杨晴,这个纸人竟然是用来害杨晴的!当下我就吓了一跳,心顿时便慌了起来。接着我又再次看了看纸人身上的生辰,虽然我不知道杨晴的生辰,但是我却知道她是哪年生的,而纸人身上写着的生辰年份也的确是杨晴出生的年份,当下我便能断定,这纸人十有八九就是做来欲害于她的。
想到这里,我是又惊又疑,惊的是是谁要害她呢?而疑的则是,既然对方故意扎出这么一个纸人来想害杨晴,可是又为何将纸人放在了我的店铺门口呢?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顿时,一大堆的疑惑涌入脑中,整个人一时之间想的是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当然,主要是心中大骇,不由很是担心起杨晴的安全,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
当下,我便急忙打开店门,拿起电话就拨打了杨家的电话。很快,电话便接通了,接电话的人是杨权,他一听是我打的,便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问他,杨晴在不在?杨权说在家里,只是今天她人不舒服,正准备送她去医院看看呢。
一听这话,我当下就再明白不过了,这一定就是那个纸人给害的。于是我便问杨权:“杨晴哪不舒服,是不是胸口不舒服?”
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在那个纸人的胸口上被人扎上了三枚铁钉。
果然,电话那头的杨权听我这么问,显得有些惊讶,他说:“对对对,就在中午的时候,她突然就说胸口又闷又痛,吃了些药也根本不顶用。唉,先生是怎么知道她胸口不舒服的?”
我当下便说:“不用去医院了,她这是被人给害的。”
“啊!被……被人害的?”电话那头的杨权听我这么说吓了一跳,随后急忙问我这是为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她是被人害的。
“因为我店铺门口有人放了一个纸人,那纸人身上写着杨晴的生辰。”说完,我也不理杨权的惊慌,直接叫他赶紧将杨晴送到我店里来,一切到了再细说。
电话挂断后,在等杨权他们的同时,我走出店门将纸人抱进了店中,而就在这时,却被我发现纸人的背上竟然也用黑墨写着一行字。我一看,不由脸色大变,心说果然是引祸上身了。因为纸人背上那行字写的是:欲救杨晴,今晚带上三绝冥棺前来城郊牛形山十里坟。
看到这行字,你说我能不惊吗?三绝冥棺,我可还一直记着呢,那不就是我在杨权家大门口的石阶下面挖出来的那三口小棺材么?
三绝冥棺是阴险恶毒的害人之术,当初因为我不想让施术者遭到反噬,所以并没有破解三绝冥棺阵,而是将这三口棺材从杨家带了回来。
如今,对方的目的就是逼我交出这三口棺材,不用想都再明白不过了,对方一定就是给杨家下三绝冥棺阵的那个害人的邪师。之所以要逼我交出那三口小棺材,想来是怕我破了三绝冥棺阵,让他遭到反噬吧!
三绝冥棺阵的反噬之重,之前也已经提到过了。因为三绝冥棺阵是十分阴毒的绝术,一财,二绝丁,三绝后,这三绝里的任何一绝都够损阴德的了,所以施用此阵的话,如果被别人给破解了法术,那么施术者轻则法力尽失,折损阳寿,重则当场吐血一命呜乎。
想来对方是得知了自己下在杨家的三冥绝棺被我化解了,所以这才用杨晴的性命来威胁我交出三冥绝棺。
想到这里,我心里倒是不由叹了口气,爷爷一早就叮嘱过我,阴阳行当里最忌讳的就是插手他人的法术,这是阴阳行当里的行规与大忌。没曾想到我为了救杨权的儿子,如今还真是惹火烧身了。唉,或许这就是因果吧,有当日的因,必有今日之果,总得面对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第二十九章 黑狗血
不多久,杨权就带着杨晴来到了我的店铺里。只见此时的杨晴手捂着胸口,因为疼痛的原因使得整个小脸都成煞白的了,额头上还冒着冷汗,显然是痛的不轻。
杨权一进店中便看到了放在店铺正中的那个纸人,当他看到纸人身上写着杨晴的生辰姓名时,不由得满脸惊恐,指着纸人惊道:“这……这就是害我妹妹的东西?”
我点点头,急忙将杨晴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同时,一旁的杨权也十分的担心,他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妹妹怎么突然间就会病成这个样子。
我指着纸人对杨权说:“就是这个玩意给害的,纸人身上写有她的生辰姓名,所以被人施了法,你看纸人的胸口上是不是有被人扎了三枚钉子,就是因为扎了这三枚钉子,所以她才会突然间胸口疼痛的。”
听到这,再看到纸人胸口上的杨晴的生辰与扎着的铁钉,杨权面色煞白,显然是吓得不轻。而坐在椅子上的杨晴也眉头紧锁的问我:“二狗哥,我会不会死啊?”
我叫她别怕,有我在,我这就会想办法救你,死不了的。
一旁的杨权也劝她别胡思乱想了,转头问我这种问题该怎么破解,是不是把纸人胸口上的三枚钉子取出来就会没事了。
其实不只是他,或许大家都会这么认为。其实,若是只要将纸人胸口上的铁钉取出就能破解此术,那我也就没必要叫杨权将他妹妹送来我店中了。需知此术一旦往纸人身上下了手,那么就算你取出纸人身上的铁钉也没用,因为你已经着了道,中了招。
不过,要想破解此术也不是太难,且有两种方法,一种就是直接往纸人身上泼黑狗血,此邪法便破。还有一种就是在患者的痛处写上身刚护身咒,那也能化解此邪法带来的伤害。
当下,我便转头对杨权说:“黑狗血便能救杨晴,只要找来黑狗血往纸人身上一泼,此法必破!”
杨权一听,不由一愣:“啊,这么简单,黑狗血就行了?”
我点点头,苦笑道:“虽然此法简单,但是须知我所说的黑狗血必须是纯正的黑狗,不可以有一丝杂色,所以,当下这么紧的时间里要想寻得这样的黑狗可并不容易啊!”
听我这么一说,杨权刚有些惊喜的表情也随之愁眉不展,不过随后他便对我说:“陈先生,不管怎么样我不可能放弃的,这样吧,你在这儿照顾一下我妹妹,我这就去寻黑狗血。”
我点点头,接着杨权便慌慌张张的出了门,去寻那黑狗血去了。
其实,这黑狗血能辟邪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听说过,比如影视中、小说中都有利用黑狗血来辟邪的例子。可是,大家只知道它能辟邪,却很少有人知道它为何能够辟邪。
其实狗是一种很阳性的动物,根据《礼论》的说法,狗属于:“至阳之畜”,民间阴阳行当中又认为其中黑狗阳气最纯,当然指的是公狗了,所以自古就有道士取黑狗血驱魔辟邪。
关于黑狗能辟邪其实在民间还有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说是在过去有一户人家,养条黑狗。突然有一天这家人的孩子生病了,黑狗也莫名奇妙地开始上房,在房顶一趴就是一天,这家人以为孩子生病是黑狗上房所致,便将其打死。结果黑狗死后这家人的孩子突然病重,一命呜呼了。后来家里长辈请教一位当地很著名的阴阳先生才知道:这孩子原来是文曲星下凡,若是躲过此劫(据说天上星君位置空缺,其侍从才在指定的日子及时辰下界来寻),日后必定飞黄腾达。黑狗上房是为了压住下界星君灵台,令其侍从寻之不到,过了这段日子就只好作罢。这个故事虽不知真假,但是黑狗血能驱邪破煞却是千真万却的。
其实在阴阳行当里头,若不是非用此物之时,一般是不会去随便使用这黑狗血的。因为黑狗血本身杀气重,能破百邪,用这玩意来施法的话一旦有啥子不慎的话很可能治鬼驱邪不成反倒是把自个的法给破了,所以这些玩意阴阳行当里一般都不会轻易使用,特别是茅山弟子尤为忌讳此物,虽然他们也一样会使用黑狗血来施法,但是对于使用这玩意他们也是十分小心。
在阴阳行当中有云“狗血沾身,三日无法;狗肉入肚,三月无法”,其中的意思就是说黑狗血一旦碰到身上,法师那就可能导致三日之内不能动用道法,而一旦练法的人吃了黑狗的肉的话,那就会三个月内不能施法!其中之轻重,不言而喻。
了解我们这行当里的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阴阳行当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不吃狗肉的,原因就是在此。其实不单单是我们这个行当里的人不吃狗肉,就连有些木匠也是如此,因为从他们拜师的那天起,师父就会告诉他们不能吃狗肉,否则万法俱破。
总之,黑狗血是破万般邪术的克星,只要用此血泼在纸人身上,那么就算这个纸人施下了再厉害的法术,也会立即被破。
扯的有些远了,咱言归正转!就在我在店中等得团团转之时,外出寻找黑狗血的杨权终于是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了,我看了看他的手上,空空如也,不由急了,问他:“黑狗血呢?”
杨权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道:“我发动了所有关系帮我去寻找黑狗,可是却根本就找不到一条纯正的黑狗。”
听到这话,我不由叹了口气,心说江西无黑狗,看来这话一点没错。当然,这话也只是老一辈流传下来的老话,说是江西出不了黑狗,一旦出了黑狗就会出天子,此狗会上房,紫光乍出。
这时的杨晴也听到了自己的哥哥没有找到黑狗血,所以眼神里满是绝望。看到自己妹妹的那种眼神,杨权顿时就急了,急忙问我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我点了点头,说:“办法倒的确还有一个,只是……只是这个办法有点难……”
其实我是想说这个办法有点难为情。之前也曾说过,要破解这个纸人有两种办法,一种是黑狗血淋泼纸人,一种是在患者的患处画上护身咒,而杨晴的患处却是在胸口上,这叫我如何动手啊?
听到我说还有另一个办法,杨权就催问我是何办法。我说:“办法其实比黑狗血更简单,就是在患者的患处画上一道护身咒便可。只是……只是这个办法……”
哪知一听到这个办法,当下杨权便急了:“既然在我妹妹身上画上咒语就行,那先生快点行法吧!”
我当下便尴尬了起来,一时间吱吱唔唔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杨晴,只见她原本疼的煞白的双脸此时却布满了羞红,显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可是,一旁的杨权却还不明白我的难处,还在一旁催着我行法,问我到底还有什么困难?
见他愣头愣脑的样子,我顿时就急笑了,我不好意思的说:“你妹妹的患处是胸口上,而如果要用护身咒化解的话,就得在她的胸口上画咒,可是……可是你妹妹是女的,而我是男的,这……这不好吧?”
听到这话,一直催促我行法的杨权总算是反应了过来,顿时愣住了。可是随后他却嘿嘿的傻笑了起来,说:“如今救人要紧,咱们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就请先生快点施法吧。何况我我妹妹这不没有不肯的意思么?”
听到这话的杨晴脸更是红上了几分,满脸的羞涩,当她见到我看向她时,急忙将头低了下去。
见到她果然是没有不肯的意思,再看看一旁满脸着急的杨权,最后我只得点点头,说:“好吧,只要你们不会见怪,如今倒也只好用此法破解了。”
说完,我和杨权便扶着满脸羞红的杨晴进了店铺内间的卧室,准备施法破解邪术……
第三十章 破邪
杨晴被扶到到卧室中的床上,杨权便出去了,随手将门也给关上了,一时之间房中只剩下两人,杨晴更加害羞了,而我也很是尴尬。
我咳了一下,开口问她自己能不能动手脱衣服,她害羞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自己慢慢脱了起来。而我也很不好意思的赶紧跑去准备笔墨了。
拿着笔与墨回到床边,杨晴已经盖上了被子,见我来了便紧闭着双眼,根本不敢睁开半点。我说我要开始了,紧闭着双眼的杨晴点了点头,轻咬着嘴唇,也不知道是害羞成这样的,还是疼成这样子的。
我忍着心中狂跳的心,慢慢的将盖在杨晴身上的被子给提了起来,接着我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因为此时的她上半身已经脱的只剩下了一件的胸衣,而且还是那种非常性感蕾丝边的胸衣。胸衣有些挤,使得一抹乳白挤出一条深深的沟,直看得我差点就流出了鼻血。
要知道我可是个处男啊,平时本就跟异性打交道较少,客户也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居多,因为这类人更加相信风水迷信。所以,我这种平时连女生都很少接触的人,突然之间见到这番景象,你说我能够做到波澜不惊么?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我不是男人。强压着心中的燥动,我一遍遍地对自己说,别胡思乱想了,还是赶紧救人吧!
就这样,直到我闭上了眼睛,沉静了好久方才静下心神掐出法决,把护身咒写在了她的胸口上。画符需要静心无邪念,所画的符咒方才具有神力,符咒我从小就画到了大,画了十几二十年,可以说这次是我用时最长的一次,因为无论我如何努力,心神都静不下来,可以说得上是心乱如麻。因为自进入房间的时候开始,我的脑子就蒙蒙的乱成了一团。
我都不知道咒语是怎么画完的,只知道当一切都结束时,自己后背全都被汗水打湿了。
其实这个金刚护身咒非常简单,就是掐指写上“通包化采”四个字。"通"就是把全身的经脉疏通;“包”就是真气在全身,如此便能达到化解纸人邪法带来的伤害。
当我将咒语画完,我便溜也似的走出了卧室,叫她先在那儿休息一会儿,不久应当就会没事了。
见到我出来了,杨权便问是不是画好了。我点点头,不过心中却有另一个担心,于是我告诉他,虽然暂时纸人带来的伤害是化解了,但是危险却并没有结束。
一听这话,杨权吓得不轻,急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妹妹还有其它麻烦?
我点点头,于是也不说话,直接走到店中的那个纸人面前,将纸人转了一个身,指着纸人背上的那些字,说:“你来看看这上面写是什么,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杨权有些惊疑,看了我一眼,然后便急忙凑了近来,随后他的脸色便变了色,惊恐万状的指着纸人叫道:“这……这当日从我家挖出来的那三口小棺材不就是三冥绝棺吗?难道做扎这个纸人的人就是之前害了我们杨家的那个坏人?”
“应该就是同一个人没错!”我点点头,同时眉头紧锁的对他说:“如今最可怕的就是,对方明显是知道了杨晴的生辰的,这就非常危险了。虽说如今这个纸人施的邪术被破了,但是对方已经有了她的生辰,他如果想再次加害于杨晴,随时都可以再扎出另一个纸人,甚至是利用生辰施用其它的邪术。”
我并没有吓他,因为生辰一旦落入了这种邪师手里,只要他想害这个人,是有太多办法来对付这个人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生辰落入这种人手里,就等于将自己的小命交到了他的手里,他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你便死。
这时,杨权也听懂了我的意思,整个人吓得脸煞白的,问我这该怎么办才好。我指了指纸人身上写的字,说:“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他不是要约我今晚过去么,那我今晚就过去会一会他,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样。”
当然,在我心里也有着自己的计较,若是对方只是担心三绝冥棺捏在我的手里,对他不利,所以才以此来逼我交出三绝冥棺,那也便罢了。若是对方一心还想对杨家不利,或是对我不利,我也定当不会让他好过。
杨权显得有些担心,他问我:“先生是打算今晚赴约?”
我点点头,说:“如今不去也得去了,对方都找上门来了,何况对方手中还有着杨晴的生辰捏在手里,你说我能不去么?”
杨权听到这话,不由激动了起来,握住我的手颤抖道:“谢谢陈先生,您这份大恩我们兄妹俩都不会忘记的。”
我笑了笑,叫他甭客气。其实我也相信杨权不是装的,要知道我是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的,毕竟说白点我与杨家没有任何的关系,虽然我帮他们化解了三绝冥棺,引来了那邪师,但是只要三绝冥棺捏在我手里,对方就不敢轻易对我不利,毕竟我手里等于捏着对方的半条性命在手呢。先不说我今晚赴约会不会有危险,单说我一旦把三绝冥棺交出去了,那反倒使得我手里没有底牌了,到时对方若还有心想报复我,那就真的可以放开手脚对付我喽。我相信杨权这种聪明的人,一定也是可以想到此点的,所以当他听到我要赴约才会显得如此激动。
就在这时,我转身一看,不知何时杨晴已经穿好衣服站在了我们身后。
此时的她面色已经好看了许多,最起码不是之前那样煞白的了。不过她的眼中却有泪花在那儿打转,她走前两步对我说:“二狗哥,你能不去吗?”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突然莫明的感动了起来,因为我知道她之所以这种时候还会说出这样的话,绝非是说胡话,而是应当在担心我的安全,毕竟谁都知道这一趟下来危险定然存在。其实若是有人问我怕不怕,其实我也的确会怕,因为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有多大的本事,而且对方能施用三绝冥棺阵这等阴险狠毒的绝阵,显然对方不是什么善茬,与这种心肠狠毒之人对付,用屁股想都能想到危险不会小。
只不过我不可能放任不管的,从我在杨家打算插手他人法术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等于要面临今日的结果,何况我如果不赴约的话那么杨晴就会有性命之忧,我是不可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为此丢掉性命的。至于为什么不忍心看到她有事,我也说不清,总之我就是希望她能好好的。
我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要知道我可是有着真本事,就算对方欲对我不利,也不是轻易就能对付得了我的。何况你这不都叫我二狗哥了么,你说我能让你受到那坏人的威胁吗。”
听到这话,杨晴眼眶中打转的泪花终于是落了下来,她说:“如果要去的话,那我陪你一块去。”
你说我能让她陪我一块去么?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当下我便拒绝了她,叫她安心在家中等我的消息便是了。
而一旁的杨权则转头对妹妹说:“这样吧,你在店铺里等,我陪着陈先生去,给他做个伴。”
我本欲拒绝,因为我连自己的安全都不敢保证,可没有能力再去多保护一个人。可是话还没说出口,杨权却叫我不要劝他了,他说这事是因杨家而起,他无论如何都要一块去,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跟杨家过不去。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得点头同意了下来。
就这样,当下我便开始准备了起来,画了好多符咒,多是一些破邪的功效,主要是担心对方到时又会搞出什么邪术出来,而这符虽然不知道到时能不能顶用,但是最起码能多一分保障不是。
时间过得很快,到天将黑的时候,我便拿上黄布袋子,带上杨家挖出的那三口小棺材出了门,杨权开车载着我往对方约好的地方,城郊牛形山的十里坟出发了……
第三十一章 十里坟
城郊的牛形山杨权离市区很远,开车都要近一个小时,据杨权说,牛形山是座尚未开发的原始大山脉,横跨了几个镇,周边的小地名更是数不胜数,具体的十里坟是在牛形山的哪个位置,就连杨权自己都不清楚。
当我们开车经过一个小时来到牛形山下时,已近天已黑尽了。牛形山有一条路直往里深,大山深处一路都有不少村子。起初经过打听,根本就没有村民听过十里坟这个地名,不过当我们继续深入牛形山深处时,我们方才在一个村子的村民口中打听到十里坟这个地方。不过为了打听这个地名,我们可费了不少劲才从一个老者口中打听到十里坟。
我们打听的是一位村中老者,大概有六七十岁了,花白的头发,天黑了依旧坐在自家的门口望着村口。当我们上前去打听在往深处有没有一个叫十里坟的地方时,那老者也不说知不知道,而是直愣愣地盯着我们看,看得我们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杨权被他看得不奈烦了,接着便小声对我说,不如我们去别家打听吧。
我想想也对,这老头总是盯着我们看,却又不说话,看来是打听不出什么来了。同时,我心里也在想,或许这老头耳朵聋了吧,所以才会这般不理人。
想到这里,我点点头,就准备转身离开,进村子去寻找其它村民打听。可是就在我们转身准备要离开时,那老头却在我们身后突然开口说:“你们打听哪不好,非要那儿干啥?”
一听这话,我们就立即停下了脚步,知道眼下这个老头显然是知道十里坟这个地方了,要不然他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不过我心里好奇怪,我们刚才问他时,我们等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可是他却一句话不说,可是现在看到我们要离开时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转身微笑着作了个揖,说:“我们要去十里坟寻个人,如果老伯您知道十里坟这个地方的话,劳烦您能否指下路。”
“去十里坟寻人?没有搞错吧?”老头皱了皱眉,再次打量了我们一眼。
我摇头说:“没错,的确是去那儿寻个人。还望老伯能帮帮忙,劳烦指个路。”
一旁的杨权可奈不住性子,他在一旁赶紧咐和道:“老伯,您放心,我们都是好人,不会是坏人的。”很显然,他这是怕老头担心我们是坏人,所以不愿提供帮助。
哪知道老者听后却干脆的回了一句:“不知道这地名,你们两个年轻人还是从哪来打哪回吧!那个地方可不是你们能去得的。”
一听这话,我和杨权两个人都愣住了,这老头难道把我们当傻子么,这话很明显的摆明了他就是知道十里坟这个地方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说而已。
“走,咱们上别处去打听打听吧!”见老头不愿意相助,杨权有些不高兴了,说着就拉着我要离开。
这时,那老头却又说话了:“那地方村里年轻人都不知道,你们打听不到的,还是听我的劝,从哪来回哪去吧!”
杨权一听,顿时就来了气,觉得眼前这个老头明显是在玩自己,像如今他这种有钱人自然是很少求人的,要他装孙子一样去求对方,显然是轻易不可能办到。不过,好在我及时将他给拉住了,我对老者说:“老伯,我知道您一定是知道十里坟这个地方的,您之所以不愿意告诉我们,或许是为了我们好。不过,我们之所以一定要去那儿,也正是为了救一个人的性命,这个人对我们非常重要,我们不得不去,哪怕再危险也得闯一闯!”
是的,因为我看眼前的老头并不像是坏人,倒是让我觉得他更像是担心自己说出来十里坟后,反而会害了我们。
老伯听完我说的话,不由一愣,随即便说:“救人怎么要跑到那儿去呢?”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有戏了。于是我便告诉老者:“我有一个朋友被一个邪师给下了妖术,那个邪师就约我们今晚到十里坟见面,若是我们晚去了的话,我那个朋友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老者听完我的讲述,不由眉头紧皱,最后他叹了口气,说:“实不相瞒,老头我的确是知道你们所说的十里坟,只不过这个地方还真的不简单,如果我让你们去的话,实在不是在帮你们,而是在害你们。”
顿时,我和杨权都一愣,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这个老头还真的是为了不想害到我们。正因如此,我更加的对这个十里坟好奇了,这会是个什么地方呢,能让老人觉得那儿有危险。所以,当下我就急忙问老头:“老伯,十里坟究竟是个什么地方,真的这么可怕吗?”
老者点点头,然后点燃了手中的旱烟,用力的抽了一口,就好像在回忆着以前的往事一般。沉默了一会儿后,他这才开口对我们讲了起来。
原来,十里坟离我们现在所在的村子并不算太远,只要继续往里走十几里走路就能到的。据老伯讲,十里坟以前其实并不叫这个名字,在解放前还是一个叫作苗家村的村子,村子里全是姓苗的人,足有一两百来人口,可是这个村子因为建了一个宗祠,不知道是风水哪里出了问题,结果一个村子的整个族人全部给凶死了。后来,村子就变成了大坟地,地名也由原来的苗家村,被人喊着喊着成了十里坟。
听到老伯讲到这里时,杨权就忍不住好奇,问:“老伯啊,这村子的村民突然全都死绝了,这事虽然奇怪,但是也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我也十分好奇,心想若只是这个原因的话,那老者明显是太过多心了。
我和杨权期待的望着老伯,都知道他一定是还没有把话说完。果然,老者点头说,当然不只是这样了。说着,他又告诉我们,原来苗村成为十地坟后,外界的人就很少敢进那个地方了,因为那里死了太多的人,胆子小的人都不愿轻易闯入。
可是,总有一些胆大的。这不,后来就有一些打猎的猎户就晚上跑到了十里坟去,结果这一去就没回来了,当时村里人就一起去找他,结果次日早晨才在十里坟找到这个猎户,你们猜找到那猎户时,那猎户在干嘛?
突然见老头在饶有兴趣的问我们,于是我们笑了笑摇摇头,哪能猜得出来啊。老伯见到我们摇头,露出一副早就知道我们猜不出的表情,然后说:“当大家找到那个猎户时,那个猎户竟然就坐在苗家村里的那个祠堂大门口,当别人问他怎么坐在这里不回家时,他却说他在那儿看大戏!”
“你不是说苗家村人都死绝了么?怎么还有人在那儿唱大戏啊?”杨权问他。
老伯说:“是啊,整个苗家村人都死绝了,咋还会有人在那儿唱大戏呀?很明显那个猎人昨晚是见着鬼了!”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啊……”老伯叹了口气继续讲了起来。
原来,后来大家把那猎人带回了家,可是回到家就变成疯疯颠颠的样子了,结果当晚就一命呜呼死了。这时就有阴阳先生说,那猎人是遇到了阴魂,所以魂在昨晚就被勾走了。
打那以后大家就不敢往那儿去了,可是还是时常会有不明十里坟底细的人闯入,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能活着回来的,要么回来了也活不了几天。到了解放后,十里坟就真的再没有人敢去了,如今年轻一辈的人或许都不知道有这个名了。
听到这话,我倒是想起了我小时候在陈家镇时,为了逮兔子也闯入过一个死了人的村子,也看到有人在唱大戏。好在我当时运气好,遇到了熟人,把我给骂回来了,要不然或许我也会像那个猎人一样的下场吧?不过,我倒真没有想到在这儿竟然也有这样邪门的地方!
讲到这里,老伯抬头凝重的盯着我们,说:“现在你们还想去那个地方么?”
说实话,听到老头把十里坟讲的这么邪门,我倒真的有些惧意了。而一旁的杨权,更是脸色都吓的变了色。
我苦笑了一下,说:“没办法,我们必须去!”
说完,我们问清了方向,接着向老伯道了谢,便按照老伯指的方向上了路。这一去,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
ps:(很多人一直问我还有没有其它完本的小说,在此公布一下,我所有完本的小说:1、《茅山道士之灵异笔记》首发磨铁:/book/11247
2、《茅山道士传奇》首发磨铁:/book/18336)
第三十二章 苗家宗祠
出了村子前面便没有了车能去的路了,所以我们只得改为步行,好在我们带了手电,不至于摸黑。接下来我们走了好长的山路都没有再见到有村子了,越往牛形山深处走,道路就越加窄了,也越加的偏僻难行,走到后来直接整个走进了密林里了。
密林之中全是上百年的巨大松树林,高耸着的松树枝繁叶茂,把明亮的月光都完全给摭挡住了,使得地上投映出一个个巨大的黑影。好在脚下的路是用青石所铺,只要顺着青石小路一直往前走,倒是不至于在山中迷路。
就这样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翻过了几座山头,最后我们终于是走出了密林,接着眼前出现了一块长满青苔的半米多高的青石碑,这块石碑一看就知道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年的风吹雨淋,给人一种非常久远的苍桑感。
我拿起手电往石碑上仔细看了看,中见石碑上刻着“苗家村”三个大字。看到这,我不由眉头一皱,心想苗家村么,总算是到了!
而这时一旁的杨权突然指着前方惊道:“先生看快,那边有灯!”
他这话说的很突兀,我正在想着眼前便是到了全村死绝了的苗家村时,他却突然喊了那么一句话,这可把我吓了一跳!我急忙朝前方杨权所指的对方望去,只见在前方五六百米外果然是灯火通明,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小村庄。
按理来说,在这样深山密林中的夜晚赶路,能遇到这样灯火通明的小村庄应当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可是当我看到远方那些灯火时,我反而吓了一跳,因为之前那位老伯可是跟我们说过,这个村子在解放前就没有了人,全村的人都死绝了。而眼前的灯火通明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和那个猎人一样遇到了鬼魂?
想到这里,当下我就对杨权说:“这个村子不是人都死绝了么,怎么还会有人住在这儿呢?”
是的,我很肯定前方一定就是苗家村,因为在我们面前的路边就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就写着“苗家村”三个大字呢。
杨权听我这么说,面色都变了,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一会儿他问我:“会不会是约我们前来的那个邪师就住在这儿,那些灯就是他点的?”
他这话倒还分析的真有几分道理,我想了想不由点了点头说:“或许是吧,不过这个地方非常邪门,不管远处那灯是约我们前来的那个邪师点的,还是鬼魂在作怪,总之咱们都得小心一些。”
杨权点点头,然后我们这才继续往前走,往前方那处有灯光的地方走去……
此时虽然穿过了深山密林,前方的道路到是好走了许多,眼前尽是一片长满杂草的荒地。荒地里头鸟虫四处鸣叫着,我们走到哪儿,那块的虫子就顿时变成死寂,而当我们离开后,身后那个地方就又响了起来。这种感觉还真的不太好,最起码那种瞬间安静下来的感觉给人不好的感觉。
就这样提心吊胆的一路往前走着,就在越来越加靠近前方灯火通明之处时,一旁的杨权却突然惊恐的惊叫了起来,这声惊叫声很大,顿时周边一片的虫鸣声都全部停了下来,同时,也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我猛得转身,只见他满脸的惊恐,就好像看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似的。我急问他怎么了?干嘛一惊一乍?
他用手电猛地指了指前方,嘴里打着颤音说:“棺……棺材!前……前面有棺材!”
“啥?棺材!”一听这话,饶是我有点心理准备,也被他这话给吓了一跳。不由急忙回身,用手电往前方的长满杂草的荒地上照去,接着果然看见前方的荒地上突兀的摆着一副乌漆漆的棺材!
看到这,我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心说怎么这儿还会扔着这种东西?
而这时,杨权却继续颤栗着说:“不……不止那一副,前面还有好多,尽是棺材!”
一听这话,我急忙又用手电往前方四处照去,接着我顿时就感觉到头皮直发麻,前方一大片全是黑漆漆的大棺材,这些棺材摆满了前方整块荒地,这些棺材在月光的照亮下更是增添了几分惊悚的味道。
我大致的扫视了一眼,这里的棺材少说也有上百口,被摆放在这片荒地中。不,不是摆放,用“扔”更恰当,这上百口棺材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被扔在了这片荒地中,因为这些棺材摆放的毫无规律、散乱着,看上去给人一种很凌乱的感觉。
望着眼前突然之间出现这么多的棺材,饶是我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也难怪杨权会吓得连说话都带颤音了。
我皱了皱眉说:“走,到棺材前面看看去!”
杨权明显身体一颤,像他这种大老板或许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几次棺材吧,何况在这种环境下突然间见到这么多棺材,你说他能不怕吗?所以,他立即就拉住我的衣角说,要不咱们还是不去了吧,顺着路赶紧进村去找那个坏蛋吧,这些事咱就别管了。
我当下就摇头说不行,这么多棺材摆在这儿如果不去查明一下,心里总不踏实,万一这些棺材有明堂,冒然进村或许死的更快。
我接着又对他说,如果你怕的话就先站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来。结果可想而知,他哪敢一个人站在这儿等呀,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棺材,急忙摇头说还是跟着我一块去吧!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慢慢的往前方的一口大棺材靠了过去……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棺材旁边,只见这口棺材看上去很旧了,显得有些年头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眼前这口大棺材都腐烂的差不多了,上面的油漆都显得斑驳不全,原本应当是通身漆黑的油漆也只剩下一小部分的的地方能看到了,而在棺材的头上,倒是那个用红漆写的“福”字很显眼。
打量完一口大棺材,接着我便来到了棺材的另一头,这一头写着一个大大的“寿”字,正好与棺材头上的那个“福”字相呼应。我叫杨权站在棺材的另一头,准备两人合人将棺盖打开。
可是哪成想这棺盖竟然没有钉棺钉,结果轻易就将棺盖给推开了。棺盖一打开,我便用手电话里头照去,里面躺着一具尸骸,腐烂的只剩下衣服和一具白骨了。
看到这里,我倒是放松了不少,最起码这棺材里的一切都还算正常。其实我最害怕的是这些棺材里的尸体变成荫尸,因为这些棺材都是露天这么随随便便的扔在这儿,加上常年风吹日晒,棺盖少不了腐坏,这样一来就会被月光直接照射,棺材里的尸体若是常年不腐,又吸收到月光照射,那就有很大的可能变成僵尸了。
接着我们又去察看了一下另外几口棺材,有些棺材棺盖都没有,不过好在尸体都早已成了白骨。
这时,杨权问我,这些棺材里的人会不会就是苗家村的村民们。
我点点头,认同了他这个猜测。接着我拍了拍手,说:“行了,咱们赶紧进村吧!”
可是当我抬头往前方一看时,却不由一惊,因为前方之前明明还亮着灯火的地方,如今却不知道何时变得黑灯瞎火了!
这事虽然有些蹊跷,但是我也没有多想,还是继续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慢慢地,当我们继续走了一段路后,我们来到了之前亮着灯火的地方,我们打眼一看,眼前竟然是一座雕梁画栋,但却显得非常破旧的宗祠!
宗祠正门上方立着一块略显斑驳的牌匾,上书四个大字:苗家宗祠!
第三十三章 鬼祠
一看到这栋破旧的宗祠大门上的这四个大字,我自然知道这应当便是苗家村当年所建的宗祠了。
宗祠,又称宗庙、祖祠、祠堂。是供汉民族设祖先的神主牌位、举行祭祖活动场所,又是从事家族事务活动的地方。通常是在祖先最先居住的地方,将旧房改建成祠堂;一些家族建宅时,往往先建祠堂。祠堂一般多位于正寝(前堂)东侧,讲究的有三间二外门。正大门平常不开,只在春秋二祭或族人议大事时开启。正厅外,有储藏祭器、遗书的小房子,环绕成一个独立的建筑群。普通的祠堂只有一间正厅,正厅内设4个龛(也有8-10个龛者),龛中置一个柜,内藏祖宗牌位(称“神主牌”),4龛神位依次为高祖考、高祖妣和考、妣的官位、姓名字号。每龛前各设一矮长桌,用以摆放祭品。一些宗祠里,凡本族新添男丁要贴张红纸在柱上,上书xxx长子(或次子等)、取名xxx,以示到祖先面前报到。
只见眼前是座高大门楼,门楼前后两向各有六根木柱,五根月梁和四根方梁,结构严谨,布局匀称。方梁梁面雕刻精致图案,中间前一根为"九狮滚球遍地锦",后一根是"九龙戏珠满天星",两旁木梁雕刻均为戏文人物。门楼的里面为祠堂正厅,里面黑乎乎的阴森林一片。
看到这,我们心里很是疑惑,之前在远处我们明明见到这儿灯火通明的,可是如今走近了却发现这里一片漆黑,夜风凄凄,四周一片死寂,哪有半点火光呀?
我们可不会相信是自己看花了眼,如果是看花了眼也不可能两个人同时看花,之前看到的灯光通明绝对就是眼前这栋苗家宗祠这儿。而且,离得那么远都能看得见,很显然之前这里的火光并不小。
心里充满着疑惑,接着我又开始打量起这栋苗家宗祠,因为之前村里的老伯曾说过,苗家村之所以全村的人都死绝了,就是因为建了这栋宗祠的原因,显然眼前这个宗祠不简单。
祠堂的建筑大多讲究“风水,因为祠堂事关一族人的吉凶兴旺,如果风水上出了问题,那么轻则破财损丁,重则全族死绝。
可是当我仔细一看这个宗祠的风水时,心里不由一惊,怎么会是这样?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丝惊恐,这可是怨气冲天啊!说实话,对于一个祠堂来说,这么重的怨气我可从来没见过。
一旁的杨权见我表情不对,于是急忙问我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我心里有些惊恐,指着眼前这栋苗家宗祠道:“看来咱们得小心点了,这是一座鬼祠!”
“啊,鬼祠?”杨权吓了一跳,虽然他不知道何谓鬼祠,但是光鬼祠这个名字就足矣让他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了。
其实鬼祠顾名思义,就是指鬼住的祠堂,这和普通名居里的鬼屋、凶宅相同。只不过普通阳宅变成了凶宅鬼屋,那么遭难人只是那一家人,而若是宗祠成了鬼祠,那么遭难就该是整族的人丁喽。其凶险程度可想而知。
当然,我也没有故意吓他,眼前这个苗家宗祠的的确确是个鬼祠。元代萨都剌的《和张仲举<清溪夜行>》中有记载:“蔓草古陵神道没,枫林夜火鬼祠灵。”这其中所说的鬼祠,就是我们眼前这种祠堂。
杨权虽然吓坏了,但还是奈不住好奇心,问我何为鬼祠。于是我便指着眼前的苗家宗祠对他讲了起来。
其实这个宗祠问题当真严重,可以说得上是邪门了,不知道当初他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宗祠。因为这个宗祠在风水上真的有着太多的问题了,而且个个招凶致命!
关于风水,之前也曾说过,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忌风喜水,故风要藏,水要聚,这便是风水的根本。风水之道,其实也可以说是养气之道,气聚而成风水,但气,一遇到风便会散,也就是说,见风就会散气,而破风水,所以四周有山就可以挡风,也可以叫藏风。相反,气遇到水的时候就会聚,这也是为什么风水讲究含水中点,无水的话,既是藏了风也聚不住气,成不了风水。
而眼前这个苗家宗祠,不偏不倚的正好建在了一个小土坡上面,且无任何树林,无摭无挡,左右两面皆露空,这样一来,风自然就藏不住了。
如果只是说藏不住风,那也就算了,这只能说明这个宗祠没有个好风水。但是,眼前这个宗祠不但藏不了风,而且还招风,这可就是大凶了!
为何这么说呢?只见宗祠的大门的对面不远处就是村子的进出之口,那儿犹如一座关溢,两边是大山脉,唯独留出一线口子,而那里风最盛。此时虽是夜间,但是从那个口子里刮来的夜风依旧呼呼作响,这在风水中称为“煞风”!
正所谓煞风吹祠堂,族丁活不长。每日每夜祠堂被煞风吹着,你说族中子弟能活得了命么?
仅此两样就已经构成了大凶的风水格局,可是眼前这个宗祠竟然还不算完,因为我在宗祠的门楼旁边所立的一块石碑上看到了建祠的碑文。上面记载了此宗祠是建于何年的,而这建祠的年份上也出现了大问题,犯了大忌讳!
在风水中,起阳宅有三煞,是劫煞、灾煞和岁煞三者的合称,《永吉通书》:“三煞,太岁中杀也,每年占绝胎养三方。”风水中的三煞其实就是太阳在十二地支中辐射所形成的三条黑线。”三煞是除五黄煞外,众神煞的第二号杀手,不可触犯,犯即会出现家人受伤或患病等严重之问题。(关于三煞,忌坐不忌向,意思是你可以向着它但不能坐在那里。其次忌动土,建造及埋葬时不要动三煞位。但是在旺星来临时重逢那其发福就特别的快,旺星当然是指玄空学上的旺星,而不是他家所指的旺星也。)
只见宗祠石碑上记载此祠建于寅年,寅午戌合火局,火旺于南方,北方(亥子丑)为冲方,为三煞,其中亥为劫煞,子为灾煞,丑为岁煞,又称墓库煞。而宗祠偏偏就坐于正北方,这座宗祠还真是想不凶真难!
想到这里,我不免心中苦笑,有这么多不利聚在一起,若是阳宅的话此处便会成为凶宅,而眼前却是宗祠,所以便成了难得一见的大凶之宅——鬼祠。
宗祠大家都知道是用来供奉祖先牌位的地方,但不是绝不是建好供祖先们居住的地方。正所谓,大凶之地锁阴魂,如此多不利构成的大凶之所,每日供奉着祖上已死亡之人,如此一来,请回来的族中阴魂自然就锁在这个宗祠里不得出了,岂不就成了鬼祠么?所以,困在这里的阴魂,难免就夺人性命,频造杀伐了。
看来之前那位老伯没有说错,苗家村之所以会举族上下全部死绝,还真是这个宗祠给害的。
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宗祠事关重要,以前的人更加迷信,怎么会建成这样呢?
就在我感叹着这难得一见的凶宅的同时,我也在好奇为何对方要约我到这种这么凶险的地方来见面,难道对方就不怕么?
这时,突然一旁的杨权猛地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哪会不知道有事,立即转头问他怎么了?他指了指宗祠门楼的里面,惊恐道:“里……里面有烛火!”
一听这话,我头脑都“嗡”了一声,头皮直发麻。急忙朝门楼里的正厅当中看去,只见此时的宗祠正厅的正上方位置,那儿的神台上果然亮起了一盏烛火!在烛火的照亮下,那盏烛火的后面摆放着的是层层叠叠一溜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