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0章 行踪
云州市，西美画廊。
“实在是太突然了，”张启乐的助理小琦难过地说道，“下个月张老师还有一个画展呢！而且还请了很多国外的嘉宾……”
小琦是一名******，打扮保守的女孩子。
“张启乐就住在画廊吗？”苗英看着满屋子的画作，向小助理问了一句。
“是的！”小琦赶紧回答，“张老师喜欢无拘无束，在画廊二楼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小公寓，面积不大，但很前卫，我……我可以带您去看……”
“那么……”苗英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张启乐失联了呢？”
“是……大概一个星期之前吧？”小琦回忆道，“七八天的样子，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有接，电话关了机！”
“哦……”
苗英核算了一下日子，也就是案发前两三天的样子，这和警方目前掌握的失踪时间一致。
或许，凶手在绑架了张启乐之后，并没有立即实施杀人，而是将她囚禁了一到两天。
“以前吧，张老师经常这样……”小琦说道，“今天晚上还在一起吃着饭，明天就到了维也纳了……
“所以，手机关了机，我并没有太着急，只以为她在飞机上呢……”
“小琦……”苗英看了看左右，小声地问道，“我们今天来，是为了能够查明真相，抓住杀害张老师的凶手而来的，你懂不懂？”
“这……”小琦一愣，咬着嘴唇点头。
“所以，”苗英眼神犀利地说道，“你必须把你知道的，关于张启乐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我们，不能有任何保留！”
“我……我知道，”小琦赶紧点头，“我之前已经去了两趟警局了，我……我没敢隐瞒任何事情啊？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了！”
“在诸多的男性朋友里面，张启乐最中意哪一个？”苗英问了一句。
“这……这可不好说啊！”小琦的额头上冒了汗，“我……我只是张老师的助理，她的私生活，我……我从不过问的，她也不会跟我说啊……”
“我说的，是感觉！”苗英问道，“你感觉着，张老师最中意哪一个？”
“嗯……张纯，还有……还有刘喜林，这两个，貌似都挺好的吧？”小琦说道，“这两位都是富二代，一个未婚，一个单身，我感觉着，张老师比较喜欢这两个人，又一次，我看见了，张纯从画廊和张老师过了夜……”
哦……
苗英已经看过资料，张纯和刘喜林的确都是当地有名的富二代，也是给张启乐画廊投资最多的人之一。
“那么……”苗英又问，“你听没听说，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呢？比如，你们张老师伤害过谁？或者，对谁做过不好的事情？”
“这……”小琦为难。
“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苗英万金油地劝道，“我们会为你保密的！”
“这……”小琦犹豫了片刻，说道，“我想，你们已经问过那么多人，应该也知道了吧？
“张老师这个人比较随性，对于男女关系这方面，还是比较开放的……
“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当然少不了的啦，但是张老师从来不在意。
“她吧，是……她的确很看重金钱，提倡金钱至上，有时候也有点儿吝啬，跟家人关系搞得很僵……
“但是，她人其实还是挺好的，对我们这些打工的都比较关照，从不乱发脾气……
“我觉得，他和那些男性朋友们在一起，并不是想欺骗他们，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所以……应该没有得罪过谁吧？”
“是吗？”苗英又问，“那些男人真的都那么大度？从来没有吃过醋，或者和张启乐争吵过？”
“争吵嘛……呼……”小琦缓了许久，喃喃说道，“去年年底的时候，有个男的倒是的确和张老师吵过架，当时，画廊还在装修，张老师住在新山那边。
“有一次，我跟张老师去她家拿东西，看到张老师的脸肿了，就问她怎么回事，她没说……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被一个男的给打了，那个男的是一个地产商，以前特别有钱，和张老师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还给张老师投了不少钱！
“但是后来，他陷入了财物危机，应该是想找张老师借点钱，但张老师没有借给他，所以就被他给打了！”
“哦？”
在苗英的示意下，吴秀敏赶紧从本子上记下了这条信息。
“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苗英问道。
“我不知道，”小琦说道，“不过，我可以帮你们问问，我以前的同事知道的比较清楚！”
“好……”苗英点头之后，又看向了墙壁上的画作。
这些画作，全都是写实派的油画，虽然张启乐的人品她不敢恭维，但不得不说，这些画作画得的确很有水平。
由此可见，张启乐在绘画方面，的确有着一定造诣。
“画廊有没有监控？”苗英又问。
“有，”小琦赶紧说道，“警方，已经把监控拷贝走了！正门，画廊里面，都有……”
“是的，”这时，苗英身后的一名当地警员提醒道，“我们已经把监控仔细检查过，发现在案发前张启乐并未返回过画廊，她应该是从别的地方遭到了绑架！”
“张老师的汽车，就停在后面的停车场，”小琦补充道，“她之前是不是出了远门？”
“画廊临街，”苗英昂首言道，“停车场是街道后面的公用停车场，停车之后，张启乐需要通过旁边的胡同返回画廊！
“如果我是凶手，我就会选择从胡同里下手！”
“那……”冉涛想了想，主动申请道，“我去查查停车场？看看她是什么时候把车停在停车场的？”
“但是……”苗英又猜测着说道，“抓了人，还要绑走，所以需要其他交通工具，而画廊外面这条街，全都在监控之下，所以……”
“他只能返回停车场？”冉涛不解。
“也或者……”吴秀敏灵机一动，“无数次经验告诉我们，有时候三轮车会成为更加隐蔽的交通工具，所以……”
“我们要把这周围的监控全都仔细检查一遍，”苗英说道，“还要追踪张启乐的汽车，看看她是什么时候去到的停车场，去停车场之前，又都去了哪里？”
第2561章 上天入海
猛烈的撞击，让船体发生了剧烈震颤！
吊灯碎裂，电光闪动，从屋顶上还掉落下来很多杂物，吓得小瘦子托尼赶紧趴在了地上。
赵玉则护住李本成，一起滑到了栏杆边。
吱纽……
随着一声巨大的撕裂声，直升飞机的残骸撞在了舱门口，将舱门撞得变了形。还有一根巨大的螺旋桨扎透的船舱，透出了锋利的扇叶……
再看舱门外的甲板上早已是火光冲天，一片混乱。
“哎呀呀……”托尼趴在地上哭了，“我的飞机啊，他们……他们竟然给炸了……呜呜呜……”
得……
赵玉心里一凉，也没有想到灾难来得如此突然。
“没关系，”赵玉将自己手机递给他，劝慰道，“你接着打电话，再派一架过来！”
“你……”托尼推掉了赵玉的手机，沮丧地说道，“你以为我家是开飞机厂的吗？牛掰先生？”
“好吧……”
赵玉收起手机，心里说话，还得看自己的b计划了，无论如何也要先去到甲板再说。
于是，他拉着李本成站起来，准备冲出去。
此时此刻，李本成接二连三地受到惊吓，精神状态极为不好，只是抱着脑袋，卷缩身体。
真没想到！
赵玉感慨，这么厉害的特工之王，竟然也会有这样丢脸的时候。
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多想，他拉着李本成朝甲板跑去。
“喂，不行啊，”托尼在后面劝道，“没有飞机了，甲板上没有路！他们能击落飞机，就能击毙我们啊，喂……”
赵玉哪里管他，眨眼就和李本成来到了通往甲板的舱门，外面仍然一片火光，偌大的飞机残骸腾腾地冒着浓烟……
咔嚓！
结果，李本成又卡壳了，回头一看，但见之前从栏杆那里掉下去的铁链，竟然缠在了栏杆上。
靠！
赵玉拽了一下没有拽动，只好双臂死死攥住铁链，使出了最大力气拉拽。
而就在这时，船舱里枪声四起，那些从正门冲进来的武装人员已经杀到了近前。
托尼见状不妙，赶紧开枪反击，和下面的武装人员打了起来。
赵玉则再次凶猛发力，狂暴的力量之下，那被铁链缠住的栏杆嘭的一声断裂，其中一扇铁制的栏杆，竟然被生生拽了下来！
哦……好吧！
赵玉一手拽着铁链，一手拉着李本成跑到了甲板上，而后面的栏杆则擦着地面滑行，发出了吱吱的摩擦声。
谁知，栏杆面积大，在通过舱门的时候，竟然又卡在了舱门上！
赵玉急了，哇呀大叫一声，再次拽动铁链，竟然把金属舱门的门框也给带了出来，就这样丁铃当啷的带着好一串，冲到了甲板中央。
本来，赵玉的计划很简单，把李本成一拳打蒙，然后一人一个飞行器，直接远走高飞了！
然而，当他把飞行器作用在李本成身上之后，系统却发出了警报，直接告诉赵玉，目标超重，使用无效！
我尼玛！
赵玉傻眼，没想到，道具也有超重这么一说？
而且，还不能强化吗？
花点儿积分也飞不起来么？
郁闷！
赵玉低头看了一眼，但见本就沉重的大铁链上，串着铁制的栏杆还有金属门框，这些累赘的重量，的确有点儿超标了……
这可怎么办？
要不……
情急之下，赵玉真的产生了跺脚的念头，可是，一想到李本成少了一只脚，感觉实在狠不下心。
就算将来还能接上，恐怕也不灵活了吧？
而且……我也没带着大砍刀啊？
哒哒哒……
这时候，船舱内的枪声更加激烈，只一眨眼的工夫，小瘦子托尼就从里面冲了出来，急躁地冲赵玉说道：
“快，快！别等飞机了，赶紧跳海吧！”
说完，他什么也不想，直接冲向了甲板上的栏杆，在稍稍观察了一下之后，竟然真的跳了下去！
好吧！
赵玉看着托尼跳海，他也赶紧拉着李本成跑向了栏杆边。
可是，跑没几步，他就感觉到了巨大的阻力，回头一看，这才猛拍脑门。
自己这不是傻了吗？
带着这么沉的东西飞不上天，肯定也入不了海啊？这要是真跳下去，那不就直接沉底了吗？
哎？
结果，就在赵玉失神之间，他猛地看到了希望，但见在货船一侧的船帮上，竟然架着一排救生艇！
而且，救生艇上居然还有马达，如果落入水中，俨然就是一艘快艇！
有了！
甫一看到救生艇，赵玉顿时有了主意，赶紧打开了系统界面上的技能栏，从里面搜出了水手的技能。
使用该技能，只需花费700点积分，他毫不犹豫地使用了出来。
随着脑中一阵清明，他立刻了解了释放救生艇的操作步骤。
于是，他赶紧跑到救生艇下面，一通操作之后，一艘救生艇立刻在船闸上释放出去，开始缓缓地降向了海面。
可是，这降落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等不到救生艇降到水面，后面的追兵就会杀到。
于是，他直接断开了最后一道保险闸，救生艇瞬间就从高空坠落了下去，啪地砸在了海面上。
“来吧！走你！”
赵玉来不及多想，抓住李本成用力一推，竟然把李本成从船上推了下去！
“啊……”
李本成纵然神志不清，却还是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然而，赵玉有根，在李本成坠落的同时，他就牢牢抓住了李本成脚下的铁链，待到李本成快要坠落入水的时候，他双手用力一拉，李本成便倒悬在了空中。
就在这时，早就看到机会的托尼已经爬到了救生艇上，在看到李本成倒悬下来之后，他赶紧帮忙把李本成放置在了救生艇上。
然而，赵玉这边刚刚安置好了李本成，身后已然冲过来了追兵，但见一名武装人员冲到甲板，在看到赵玉之后不由分说，直接举枪射击。
赵玉不跟他恋战，当即把铁链、栏杆和门框全都一股脑丢进海里，然后自己跃上栏杆，直接跳向了下面的救生艇！
“喂喂喂……”托尼正在往救生艇上收铁链，一看到赵玉直接跳下，顿时吓得失声惊呼，哪有直接往救生艇上跳的？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赵玉一眨眼便轻飘飘地落在了救生艇上。
“快！”赵玉大吼一声，“快开船！”
托尼看傻了都，惊异地说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赵玉的水手技能尚未消失，他很清楚如何启动快艇马达，当即找到启动绳用力一拉，马达顿时嗡嗡运转起来！
同一时刻，甲板上的敌人已经来到了栏杆边，冲着赵玉等人又开了枪。
然而，在马达的嗡鸣下，救生艇逐渐加快速度，眨眼就驶离了货船……
第2562章 画
“不对……”
云州警局，特调组办公室内传来了冉涛的声音。
“苗组长，我查过了，在案发之前的一个星期内，张启乐的汽车一直没有动过，而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失联，还在画廊出现过……”
“哦？”苗英一怔，“这么说，是我错了？”
“应该是，”冉涛说道，“张启乐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被绑架的！”
“她一个星期没有动车……那么……”苗英问道，“她出行的话，坐公共汽车吗？我怎么感觉，她不是那种人呢？”
“对，”冉涛说道，“画廊里有人看到，张启乐近期曾经多次乘坐过一辆宝马汽车，小崔正在带人调查，应该很快就能查出来……”
“看来……”苗英叹道，“这位张老师的私生活，的确很随性啊……”
“苗姐，”这时，曾可汇报道，“我们查看了张启乐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和她保持暧昧的男士的确很多，逐一排查的话，恐怕需要很多时间！”
“没关系，”苗英干脆说道，“从最近的联系人开始，先把她失踪之前的行动轨迹摸清楚再说！
“涛哥，”苗英又对冉涛说道，“老规矩，派人寻找近期张启乐的视频，绑架者做得这么细致，必然对张启乐下过功夫，看看视频中有没有可疑的人！”
“明白，明白，”冉涛说道，“我跟邵队长沟通过，早就派人去查了……”
“苗组长，”这时，吴秀敏又上前汇报道，“我们查到了之前和张启乐发生过矛盾的那个地产开发商。
“和那名助理所说的一样，开发商之前和张启乐关系不错，给张启乐的画廊出过资，他后来财务危机，想让张启乐退点钱给他，但是遭到了张启乐的拒绝，所以就打了张启乐……
“不过，这个人的嫌疑已经被彻底排除了，因为牵涉到行贿受贿，这个人已经进了监狱，现在还在里面呆着呢……”
“哦……”苗英叹息一声，说道，“那就按照之前的计划，找到所有和张启乐有关系的人，逐一询问吧！”
“明白！”崔丽珠领命。
“这案子……”苗英转而看向了白板，喃喃说道，“案发现场没有留下踪迹，绑架的时间和地点搞不清楚，人际关系还如此复杂……啧啧……”
咂嘴之间，苗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赵玉，她在想，如果现在换做赵玉指挥侦破这个案子，会怎么办呢？
他会做的，比自己更好吗？
……
又是一个夜晚，紧张的侦破工作还在继续，为了抓紧时间，大家并没有去到外面吃晚饭，而是让邵队长派人送来了简单的工作餐。
“张启乐的家人已经通知到了，”吴秀敏说道，“不过……宿怨太深，他的家人看上去并不怎么积极，说明天再开车过来认领尸体！”
“是吗？”苗英淡淡一笑，“那是他们还不知道张启乐有多少财产呢！要是知道了，恐怕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是啊，”吴秀敏说道，“一幅画几十万，也算是相当有钱了，而且，她的运作团队非常了解套路，这么高的价格却还是一画难求，基本都得等到拍卖会上才能买到……”
“苗组长，查到了，查到了……”正说话间，邵队长忽然出现在了办公室中，他兴奋地向苗英汇报道，“我们查到，在案发之前，张启乐正在和一个叫做包一城的人交往！
“我们查到，在案发两天前的晚上，张启乐从包一城所居住的小区出来，然后就失去了踪迹……”
“包一城？”苗英忙问，“什么人？”
“云州航空公司的高官，也算是云州的名人了，”邵队长介绍道，“现在已经证实，接送张启乐的那辆宝马汽车就是他的！”
“那……人呢？”吴秀敏忙问。
“我已经派人去找他问话了，”邵队长看看手表说道，“差不多已经快到了！”
“但是……”苗英抓住重点问道，“你刚才说，她是从包一城家出来之后失踪的吗？只有她一个人？”
“是的，我们调取了包一城家附近的监控，晚间10点17分，张启乐独自一人从包一城家出来，然后去到了正门外面的古东路，然后就失去了踪迹……”
“大半夜的，10点多，还独自一人？”吴秀敏琢磨着说道，“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
“如果是因为有急事的话，包一城为什么不开车送她？”
“既然独自一人，”苗英说道，“那她一定会乘坐出租车，或者网约车吧？”
“我们正在查，网约车已经排除，”邵队长说道，“我们查到张启乐的手机上没有使用网约车的记录……出租车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那天晚上，张启乐或许是想要返回画廊，但是……”苗英琢磨着说道，“中途却遭遇了凶手的绑架？
“如果，我们能够查到凶手使用的交通工具，那就有可能查到凶手的身份了！”
“我知道，”邵队长赶紧说道，“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去到包一城家附近的各个路口查看，那里的监控区域比较密集，应该很好找的！”
嘀嘀……嘀嘀……
说话之时，邵队长的手机响了。
邵队长低头看了一下，赶紧打开自己的手机，对苗英等人说道：“我的人已经到达了包一城的家里，正在问话……”
说着，他举起手机，众人立刻看到了现场画面。
“对，我们吵了一架，这事……嗯……还希望各位能帮我保守一下秘密啊，”包一城满脸苦涩地央求道，“我和启乐的事，都是……都是那种关系，你们懂得……”
“包一城有老婆的，”邵队长在一旁解释道，“孩子都上大学了！”
“你们因为什么发生的矛盾？”现场的探员发出询问。
“哦，就是……启乐下个月有个重要的画展，她让我帮她请一些名人过来捧场，你们也知道，名人我可以请的到，但那样一来，我老婆也就知道了，所以没有答应她！
“所以……她就生气了，当晚摔门而出……但是……”包一城苦恼地说道，“我没有想到，她……她会发生意外啊……”
“我的天啊！”
谁知，众人这边正在认真地听着包一城的讲述，办公室另一侧的曾可，却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失声惊呼道：“你……你们快过来看看！”
嗯？
众人大为好奇，不知道曾可发现了什么，于是赶紧放下邵队长的手机，全都来到了曾可的办公桌前。
结果，当众人往曾可电脑屏幕上看去之后，也全都惊得张目结舌。
但见屏幕上有一副血红的画，那画中的内容，竟然和红浴缸案的现场相差无几！！！
“怎么会这样？”苗英忙问，“这幅画是哪儿来的？”
“这……”曾可颤颤巍巍地解释道，“这幅画……是张启乐的作品啊！”
第2563章 稀缺人才
嗡……
在阵阵轰鸣中，赵玉等人的救生艇已经远远地驶离了货船。
不过，赵玉知道，敌人势大，他们依然还处在危险之中。
夏威夷的夜晚异常炎热，城市灯火通明，赵玉留意到码头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公路，他没有多想，直接把救生艇开到了公路边上，靠岸停下。
随后，他和托尼一起抬着李本成脚上的累赘上了岸，上岸之后，赵玉则再次拉动救生艇马达，让救生艇朝着深海方向开去，以期吸引开追击的敌人。
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铁链上拴住的铁栏杆和金属门已经不见了，李本成轻松了不少。
而且，随着这一番惊心动魄的逃亡，李本成似乎是恢复了什么，不再像之前那样一惊一乍，脚步也越发稳健。
只不过，他还是认不出赵玉，眼神仍然有些发散。
三个人踉踉跄跄地来到路边，托尼再次向赵玉伸手说道：“来吧，让我再打个电话，看看他们还能再派人来接我们吧！”
“不行！”赵玉说道，“这里距离货船太近，还处在危险地带，我们要做的，是赶紧找辆汽车开出去！”
“不行啊！”托尼一指李本成脚上的铁链，“他这样太显眼了，的士司机会拒载的！再说……这大半夜的，也没有的士啊？”
“谁说打车了，”赵玉一指路边，“这不有的是车嘛！”
顺势看去，但见路边的停车位上几乎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汽车。
“可是……”托尼挠头，“我不是小偷，我不会偷车啊？我的小弟们会……”
赵玉本来使用万能钥匙，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开车门，并且启动汽车。
可是，万能钥匙没有了，已经全都用在了李本成的链子上。
不过，这点儿困难显然难不住赵玉，他当即花费了4200点积分，购买了一个“偷车贼”的技能。
这个“偷车贼”的技能，是很久以前被他发现的，当时还嫌这个技能又鸡肋又贵，可没想到，如今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在技能使用之后，他竟然抄起李本成脚上的铁链，直接砸碎了车窗！
我勒了个奶奶熊，赵玉气得直骂街，要早知道使用暴力，我……我特么撑疯了，我买这么个技能……
不过，这技能并不完全没用，在进入车子之后，他顺利地找到了改锥，然后在一通技术娴熟的操作之后，汽车嗡的一声打着了火！
“哇塞，牛掰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托尼再次看呆。
他口里的“牛掰”不知是名词还是感叹词。
看到赵玉发动了汽车，托尼本以为赵玉会亲自开车，正准备帮助李本成上车。
谁知，赵玉却一巴掌抄住了他的衣领，沉着脸问了一句：
“托尼，我救了你的命，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
“这……”托尼大感意外，怯怯地问了一句，“你要干嘛？”
“囚禁了你的那伙人，最近抓住了5名华国特工，”赵玉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我……我在里面关了3个月了，”托尼颤抖着回答，“最近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但……现在貌似不是时候吧？”
“那好吧，”赵玉想了想，一指李本成，说道，“你先把我朋友送到安全的地方，你要确保他的安全，懂吗？”
“哦……这个没有问题，”托尼听出了赵玉的意思，急忙问道，“你……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我还有事要办！”赵玉说道，“办完了事，我去什么地方找你？”
“嗯……嗯……”托尼想了想，说道，“富兰克林商务大厦，你在喷泉广场等着，我们就会知道了！或者……你可以记一个电话号码！”
说完，托尼快速地说出了一串号码。
“好了！”赵玉让托尼坐到驾驶室，然后把李本成连同铁链一起推到了车厢里。
不过，赵玉也留了一个心眼，在和李本成接触的时候，将早就准备好的定位器塞进了李本成的口袋。
“牛掰，”托尼关心地问道，“不管你去做什么，最好活着回来，你这样的人才太稀缺了！你……到底要干嘛去？”
“再问你一个问题，”赵玉又问，“你总得知道，把你关起来的这伙人是谁吧？”
“那当然了，”托尼说道，“他们应该是毒瘤的人，因为我们都是做军火生意的，同行是冤家嘛！不过……我貌似惹不起他，他背景很厉害……”
“好吧！”
赵玉叹息一声，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毒瘤”这个名字，估计他应该也是隆迪集团的某个头目吧？看来只能等以后慢慢询问了。
想到此，赵玉关闭了车门，示意托尼赶紧带着李本成离开。
托尼打了个响指，这才一踩油门，将车子开到公路上，扬长而去。
赵玉则趁着盗车贼技能尚未消失，赶紧来到另一辆黑色的汽车跟前，依样画葫芦，又启动了一辆汽车。
然后，他调转车头，朝着码头方向开了回去。
赵玉也是艺高人胆大，在返回码头的路上，他看到了好几辆黑色的吉普车，车上全都是拿着枪的武装人员。
不过，他们似乎并未注意到赵玉，和赵玉擦肩而过也没发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惯性思维，在敌人看来，只以为赵玉等人好不容易逃走，只能往远离码头的地方逃，却怎么能够想到，赵玉又杀了回来。
当然，赵玉不是真的“杀”回来，而是想要回来好好观察一下，因为他还有一件大事尚未解决。
在他刚刚接近码头的时候，他便一个隐形无人机释放了出去，让无人机飞到码头上空，查看那里的情况。
随后，他将车子停下，自己找了个僻静安全的地方，开始暗中观察。
结果，一看之下，他很快看到了一张熟脸，那就是他之前假扮的那个沃克，已经出现在了人群之中。
此刻，这位真沃克先生一脸懵逼，他万万没有想到，码头会发生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嗯……
赵玉眯起眼睛，他很快想到，这个沃克必然是敌人的一个重要人物，盯紧了他，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这时，赵玉看到沃克的手机响了，他正在一脸严肃地接着电话。
隐形无人机只能看到画面，并不能反馈声音，所以赵玉只能使用其他道具。
在他的道具栏里，有一个叫做远程窃听器的道具，显而易见，这东西可以起到顺风耳的作用。
于是，赵玉当即使用，很快便听清楚了沃克的谈话。
“不知道啊，不是我们打下来的，”沃克冲着电话里的人汇报道，“那飞机驾驶员是个棒槌，他没有看到甲板高空挂着吊车的吊臂，螺旋桨打在上面，所以坠毁了……
“对，我们正在查，还不知道开飞机的是什么人，但可以确定的是，飞机还没有接到人……
“我知道，先生，我知道……”沃克擦了擦脸颊的汗珠，“我知道怎么办，我会把逃走的人抓回来的，是……是……
“您放心，那5个人没有关在这里，不会耽误您的大事的，放心吧……”
哦？
一听到这话，赵玉顿时来了精神。
一来，他终于找到了那5名特工的线索；
二来，这个和沃克通话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神秘的继任者呢！？
第2564章 画（中）
特调组办公室内一片惊讶。
“怎么会这样？”邵队长咄咄震惊，“这案子……真是前所未见！张启乐……怎么会画过这样一幅画呢？”
“这么说，”苗英摩挲手掌说道，“张启乐的死，也有可能是这幅画引起的？”
“关键是，这幅画……”吴秀敏紧锁眉头，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油画说道，“画得也太诡异了吧？”
“是啊！”曾可颤抖着说道，“这画中的内容，和红浴缸案几乎一模一样啊？如果真的是张启乐画的，那么……张启乐会不会……和红浴缸案有关系？”
“张启乐29岁，”吴秀敏说道，“红浴缸案发生在40年前，怎么可能有关系？”
“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苗英看着邵队长说道，“你们的卷宗泄露过，张启乐看到过案发现场的照片！”
“不……不会吧？”邵队长咽口唾沫，申辩道，“这些都是机密，身为警务人员怎么能知法犯法呢？”
“邵队长，我不是在对你问责，你有没有发现，”苗英指着油画说道，“这幅油画的构图，和当年案发现场拍摄的照片非常相似呢？”
“啊？您……您的意思是……”邵队长嘴唇发颤地说道，“有人把这张照片，泄露给了张启乐？”
“不仅仅如此……”苗英说道，“或许还有别的可能，比如……当年拍摄现场照片的那位警员，你查一查，看看他和张启乐有没有什么关系？”
“哦……我……”邵队长刚刚掏出手机，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上一次，我做汇报的时候，那位崔丽珠同事曾经提到过这个问题，所以，汇报之后，我就调查过了！
“当初，拍摄现场照片的人，是刑警队法医科的张帅同志，他……他已经去世了……”
“张帅，姓张，”吴秀敏抓住字眼，“张启乐也姓张……”
“不不不，”邵队长赶紧摆手，“不是的，我查过了，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张帅是什么时候去世的？”苗英问道。
“很久以前了，”邵队长说道，“当年发生红浴缸案的时候，他就已经快要退休了，退休后没几年就病逝了！”
“那……”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原则，苗英继续说道，“那就把他之前拍摄过的其他案发现场找出来对比一下吧！”
“是！”邵队长点头答应。
“现在，我们还是说说画的事情吧！”苗英转过身，向曾可问道，“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
“2013年，”曾可指着电脑回答，“那个时候，张启乐刚刚从美院毕业，是她毕业之后创作的第一批作品，我刚才查了一下，这幅作品，已经被人买走了！”
“买走了……”苗英忙问，“被谁买走了？”
“不清楚，”曾可回答，“具体被谁买走了，还有卖了多少钱，目前还查不到……”
“那就赶紧查！”苗英激动地说道，“我们需要知道，关于这幅画的一切！”
“交……交给我去办吧！”邵队长主动请缨，“我同时派人去云州美院，问问清楚……”
“好，”苗英答应，“那就交给你了，邵队长！还有，你记得自查一下，看看最近几年，有没有人动过红浴缸案的档案！”
“是！”邵队长领命。
“对了，包一城这边……”苗英指了一下邵队长的手机。
邵队长明白苗英的意思，急忙给负责询问包一城的探员打过去电话。
探员们回答，说包一城那边基本没有什么新情况，他声称在和张启乐吵了一架之后，张启乐就独自离开了，此后他给张启乐打过电话，但电话已经无法接通……
“苗组长，”这时，吴秀敏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张启乐真的是在包一城家离开的时候遭到的绑架，那么……情况，是不是有些矛盾啊？”
“嗯……”苗英明白吴秀敏的意思，点头说道，“从凶手作案的整个过程来看，红浴缸案是有预谋，精心策划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凶手应该早就将张启乐定为了目标，但是……他怎么能够知道，张启乐会与包一城吵架，在半夜之中离开包一城家，然后独自回家呢？”
“对呀，”吴秀敏说道，“只有一种可能最为合理，那就是凶手在确定了目标之后，就一直在跟踪着张启乐！
“如果那天晚上张启乐留在了包一城家里，那么凶手便不会在当天动手……”
“既然这样，”邵队长急忙说道，“那我们只需要认真调查张启乐的监控资料，就必然能把这个凶手找出来了？”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苗英又道，“那就是时间问题，张启乐的失踪时间比遇害时间早一天！
“如果她真是在离开包一城家的那个晚上遭到了绑架，那么凶手应该是先将她囚禁了整整一天，然后才去到晨阳居动的手……
“那么……凶手会把张启乐囚禁在什么地方呢？”
“我明白了，”邵队长说道，“我一定派人仔细调查，这个人一定跑不了的！”
说完，邵队长立刻安排调查工作去了。
“苗组长，”吴秀敏仍然紧锁眉头，说道，“这案子，疑点很多啊！我越来越搞不清楚，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嗯……”
苗英叹息一声，和吴秀敏一样深有同感。
本来，这件案子还可以定性为随机选择被害人，或者因为报复，或者是单纯地模仿红浴缸案之类。
但是，随着那副神秘画作的出现，之前的所有假设，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调查的注意力，不得不转移到这幅画作上来。
凶手为什么要杀掉张启乐，难道，真的是因为张启乐画过那幅画吗？
张启乐，又为什么可以画出和红浴缸案现场一模一样的画呢？
她画这幅画的目的，又是什么？
啧啧……
此时此刻，苗英终于能体会到当初赵玉的那种纠结的感觉了。
眼前的案子，明明能够看到很多线索，可透过这些线索，案件非但没有清晰，却反而变得更加模糊！
想到此，苗英再次看向了显示屏上的诡异画作。
画作中使用最多的就是腥红之色，让当年的那起罪案，看上去更加血腥恐怖……
毫无疑问，这幅画，就是侦破本案的关键！
苗英真的想不出，张启乐为什么要画这幅画出来？
她是想蹭红浴缸案的热点？
还是，这里面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2565章 盛宴
卡胡卢伊商业中心地带，vastsea公司大厦。
深夜两点，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到了地下停车场，刚刚从码头返回的沃克从汽车上下来。
深感疲惫与惊吓的他，让手下为他点着了一支上好的雪茄烟。
点着后，他猛抽了几口，这才稍稍稳住了心神。
接下来，他带着5名黑衣手下，进入了电梯。
不过，电梯并未上行，反而是又下降了一层，来到了一见灯光幽暗的地下室。
电梯门打开，立刻有两名手持武器的壮汉上前查看，在看到来者是沃克先生之后，这才放松了警戒。
很快，一个穿着白色衬衣，头发油亮的男子出现在了沃克面前。
“怎么回事啊老板，”白衬衣问道，“码头真的出事了？”
“嗯……”沃克疲惫地说道，“跑了几个重要人物！”
“不会吧？这是……”白衬衣惊讶异常，“这是不是有叛徒啊？我们是不是好好查查，嗯……对了，逃跑的人抓回来了吗？”
“没有……”沃克叹息一声，又猛抽了两口雪茄。
“坏了，这样的话……”白衬衣担忧地说道，“上面恐怕又要给我们上眼药了！毒瘤这个家伙，我们惹不起啊！”
“是啊，”沃克指了指里面，说道，“之前他已经把我骂了一顿了，里面的人没有事吧？”
“没有，没有，您放心，安全着呢！”白衬衣赶紧回答。
“这还好一些，毒瘤特意叮嘱我，要是这5个人再有事，那咱们就都别想活了！”白衬衣骂道，“真是特么的倒了大霉，码头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事，怎么今天……还……还来了直升飞机……还爆炸了……
“要不是我跟总警司关系好，恐怕这件事再也包不住了……就这样，还不知道明天新闻会怎么报道呢！”
“那……”白衬衣赶紧说道，“用不用我去帮你处理？我认识不少媒体的人，咱们总得编个理由吧……”
“不用了，”沃克说道，“这些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把那5个人看好了，实在不行，先把他们的一条腿锯下来，这样就算有人来救，也得带着担架过来……”
“这……”白衬衣咽了口唾沫，“毒瘤交代过，必须要他们活着，我们锯腿的话……”
“锯腿又死不了人，”沃克气冲冲地说道，“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毒瘤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好吧！”白衬衣点头答应，“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去办了！正好，他们几个一直什么都不肯交代，我这下也要杀鸡儆猴，让他们失去希望……”
“要是能问出点儿重要的消息，”沃克又抽了几口，说道，“或许还能将功抵过，我给你一个建议，第一个从脚踝开始，依次向上，最后一个从大腿结束，这样一来，就不信他们不开**代了！”
听到此话，白衬衣眼中露出一股狠戾之色，当即打了一个响指。
本来，沃克转身想走，可是，他仔细琢磨了一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留了下来。
也或许，他本身是一个嗜血好杀之人，也想看看锯腿的现场。
很快，白衬衣和沃克走到地下室深处，来到了一扇陈旧的铁门之前。
在这里，有人给他们递过来了蝙蝠侠的面具，二人戴上之后，这才打开铁门，进入了里面的房间。
潮湿的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腥臭味道，但见屋内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金属工具，俨然就是一个残酷的逼供室。
很快，白衬衣的下属便带过来了5名被五花大绑的男子。
这5个人全都是东方面孔，他们已经遍体鳞伤，显然已经遭受了不少的折磨。
“说实话，”这时候，白衬衣从架子上拿下了一把钢锯，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环节！”
说完，他又从橱子里取出了一件防水的隔离衣，将其穿在了身上。
穿完之后，他转身向沃克问了一句：“你要不要穿？待会儿血会四处乱飞的！”
“不用！”沃克又抽了口烟，向后退了几步，打趣般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用电锯呢！”
“no！”白衬衣干脆地说道，“电锯太快了，没有办法享受过程！而且会让被锯的人感到片刻麻木，没有那种刺激的痛感体验……”
说完，白衬衣将头一歪，立刻上去两个人，将其中一名男子抬到了中间的操作台上，并且用力按住了此人的四肢。
“我知道你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所以，我也不在跟你们废话，我只说一遍，”白衬衣冷冷说道，“第一个人是幸运的，我只会锯掉你的一只脚！
“但是，后面的，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我会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他一面说着，一面从该男子的身上比划。
然而，这名男子绝对是个汉子，竟然丝毫不为所动，一言也不发。
“好吧！”白衬衣看了看台子上的男子，又看了看其他人，说道，“如果你们看不下去了，也可以替他说话！
“只要，我认为你们提供的情报是真实有效，且有极为重要的，那么我就停手，如何？”
说着，他拿起一直右臂，然后撸起该男子的裤脚，从他脚踝上画了一道线。
“相信我，我技术很好的，”白衬衣淡淡一笑，“我估计锯200下的话，应该是可以锯掉的！”
白衬衣这么一说，他的手下们立刻发出哄笑。
“别笑了，”沃克却在旁边提示道，“你们还是先做好止血准备吧，可不能让他失血过多，或者咬到舌头死了……”
听到此话，众人赶紧去厨子里拿止血用品，另外有人给那名男子的嘴里塞进了棉布……
“好了，如果你们不打算在见到鲜血之前说些什么的话，”白衬衣又看了看其他人，威胁道，“那我就要开动了！迎接这场鲜血的盛宴吧，呵呵呵……”
听到白衬衣的话，其他人全都为同事感到担心，但是他们有铁的纪律，谁也不可能屈服。
这时，白衬衣将钢锯搭在了男子的脚踝上，准备着随时动手开锯！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的灯——突然灭了！！！
紧接着，黑暗中闪烁出了数股电光，随着电流噼啪作响，很快响起了一片惨叫……
第2566章 画（下）
苗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昨晚，她终于回酒店好好睡了一觉。
因此，当她今天上午返回特调组办公室后，感觉格外精神。
按照惯例，组员们聚在一起，开了一个简短的分析会。
在会上，每个人汇报了自己负责的调查进展。
第一个做汇报的是冉涛，他主要负责的就是外围调查，寻找疑犯的踪迹。
“这事说起来，也是够奇怪了，”冉涛介绍道，“我们20几个人，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把包一城家附近的监控探头全都查遍了，可就是没有找到一辆可疑车辆！
“说句邪乎的话，张启乐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
“不会吧？涛哥……”崔丽珠不信，“这怎么可能呢？是不是，有什么盲区啊？”
“盲区是有，但那里的监控是一个交叉网络，如果有人在跟踪张启乐，没有理由查不到的！”冉涛说道，“张启乐从包一城家出来，到消失在监控盲区，前后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如果真有一辆汽车绑架了他，我们应该可以查出来啊？”
“是吗？”苗英问道，“在张启乐进入盲区之后，一共有多少辆车从张启乐所在的位置驶过？”
“一共20多辆，我们逐一排查了，”冉涛说道，“他们的行驶速度都很正常，证明他们没有在盲区内有过停留，也没有车辆从盲区内出现……”
“是吗？那会不会……”苗英琢磨道，“是张启乐跟什么人联系好了？”
“通话记录显示，”曾可说道，“她当晚没有打过电话，也没有在网络上联系过别人……”
“绑架，速度很快！”崔丽珠说道，“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车门一开，唰地一下就把人掳上车了，然后乙醚往嘴上一抹，人就昏了过去！”
“小崔，我同意你的质疑，但是昨晚，我跟技术队的人研究过了，”冉涛说道，“如果是你所说的那种情况，那么你想想看，凶手必须得有同伙啊？”
“凶手不可能自己开车，然后自己掳人，那样就会耽误时间，就会被我们发现……”
“哦……”崔丽珠瞪大眼睛，“那我们假设，有个同伙呢？”
“那也不行，你看啊小崔……”冉涛解释道，“比如说吧，我就是那个想要绑架张启乐的凶手，那么……我怎么可能知道，张启乐会从包一城家出来呢？
“我是不是……得从包一城家外面的某处等着？
“那样一来，”冉涛说道，“我们也能从监控上查出来啊！但是……没有……监控上显示，没有这样一辆车存在……”
“这可就怪事了！”崔丽珠皱眉，“难道……张启乐是飞走的？”
“不，我觉得，即使这样，还是可以解释的！”这时，曾可突然发表意见，说道，“第一种，嫌疑人的汽车，一直在监控盲区内等着，看到张启乐来了，他实施了绑架！
“但是，绑架之后，他并未把汽车开走，而是还在盲区内停着，没有动……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或者别的什么时候，才从盲区内开走的……”
“哎？”崔丽珠再次瞪大眼睛，赞曰，“曾可你行啊，什么时候开窍了？”
“那样的话，”苗英说道，“从其他汽车的行车记录仪中，或许能够看到！或者……拉长检查监控的时间……”
“不，不不不……”冉涛摇头说道，“你们看啊，曾可说得的确附和逻辑，但是……真的实施起来，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谁能知道，张启乐一定会从包一城家出来？那个人，难道天天等在那里吗？万一，人家不闹矛盾呢？或者，人家是白天出来的，他总不能等一辈子吧？”
“是耶……”崔丽珠挠头，“凶手是个很有毅力的人？”
“有什么毅力啊！”冉涛说道，“张启乐一个星期换好几个，也不可能总在包一城家里啊？”
“啧啧……”崔丽珠同意，“还真是！”
“那……”曾可琢磨着说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凶手在张启乐的身上安装了跟踪器，或者窃听器，他可以掌握张启乐的行踪，了解她的情况，所以……”
“跟踪器，窃听器……”冉涛摇头说道，“就算有这些，凶手也还是不能提前预测到张启乐会从包一城家出来啊？”
“涛哥说得在理，”苗英说道，“关于张启乐的绑架，我也一直有个疑惑，如果我是凶手，我会选择一个更加稳妥的地方动手，哪怕是从画廊绑架张启乐，也比这样暴露在大街上强！
“因为这样一来，警方有很大几率发现他的交通工具！”
“啧啧……”崔丽珠摇头说道，“那这件事可就没办法琢磨了！一共20多辆汽车是吧？那就都查查吧？
“还有……涛哥，提醒你一下，”崔丽珠又补充道，“你派人去看看，盲区内有没有下水道之类的地方，万一，凶手是通过下水道绑架张启乐，并且躲过监控的呢？”
“嗯……真有你的啊，小崔！”冉涛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曾可，”苗英转而问道，“关于那幅画，查得怎么样了？”
“哦……”曾可急忙说道，“我们先是问了张启乐的同学，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张启乐画过那副红浴缸！
“所以，那幅画，应该是她毕业之后画出来的。
“随后，我们又问了很多人，但是关于那幅画，大家却知之甚少。只是有人听说，张启乐毕业之后，有人收购了她的一部分画作，可能，红浴缸也包括在这些画中！
“我们查到了一个知情人，但是这个人一直联系不上，所以，今天我打算派人去登门拜访！
“或许，他知道这些画都卖给了谁！”
“哦？是男的他，还是女的她？”苗英问道，“这个知情人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张启乐的初恋男友，”曾可说道，“现在是十五中的体育老师，张启乐毕业之后，也在十五中代过客，教美术……
“所以，他有可能知道关于那幅画的事情吧？”
“哦……”苗英琢磨了一下，又问，“为什么联系不上呢？会不会是换手机了？”
“这个不太清楚，”曾可说道，“或许，他不想接听不认识的电话吧？但是，我核实过他的信息，他今天肯定会去上班，因为十五中召开运动会，他肯定在……”
“好吧！”苗英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亲自去吧！”
第2567章 你自己锯吧！
地下囚牢之中，当灯光再次恢复之后，出现了石破天惊的一幕。
之前被囚禁待宰的5名特工，已经挣脱了绳索的舒服！
准确地说，不是他们挣脱了，而是有人帮他们解开了绳索。
更厉害的是，以白衬衣为首的敌人，已经悉数晕倒在地，人事不省。
“这……”
之前，那位被人按在操作台上的特工一脸懵逼，他只以为自己的一只脚无法保住，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逆转。
“接着……”
懵逼间，门口处一名穿着黑衣服的男子，给他丢了一个东西过来！
特工出于本能接住了那个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把手枪！
“这……”
此人赶紧看向黑衣男子，但见这名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沃克脸上的蝙蝠侠面具摘下，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是……”众特工站起身，向其询问。
因为这里是夏威夷，他们使用的当然是英语。
然而，黑衣男子却回答了一句中文：“你么不用知道我是谁，照顾好你们自己就行了！”
说着，他又把从沃克身上搜到的另一把手枪，丢给了其他特工。
“你……华国人？”特工们眼睛一亮，意识到这名黑衣男子有可能是自己人。
“行了，别墨迹了！”赵玉说道，“外面还有不少敌人呢！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说完，他抓起沃克的衣领，将沃克拖了出去。
特工们互相对视一眼，即刻心领神会，赶紧拿着武器和黑衣男子一起冲了出去，其中，有几个没有手枪的，便在架子上随便选了一些斧头刀具……
不过，情况似乎并没有黑衣男子说得那么严重，当众人冲到囚牢外面之后，发现外面的数名黑衣人，也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这些黑衣人身上全都有枪，特工们反应敏捷，赶紧把他们的枪捡起来据为己有。
“兄弟，不管你是谁！”其中一个看上去瘦瘦巴巴的特工用中文对黑衣男子说道，“谢谢你了！来吧，让我跟你一起抬他！”
说着，他上前帮助赵玉，一起拉拽沉重的沃克……
很快，众人来到了电梯前，特工们在这里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好像之前有人在这里释放过烟雾弹，他们赶紧捂住了口鼻。
电梯非常顺利，在和一男子的一通操作之后，顺利地将5个人带到了地面。
“这里……”这时，其中一名特工向黑衣男子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能告诉我们，抓住我们的是什么人吗？”
“卡胡卢伊vastsea公司！”黑衣男子说道，“来吧，还是先出去再说！”
说着，他伸出手，按了一下手里的遥控器，对面的一辆黑色凯迪拉克轿车顿时闪了几下。
特工们看明白了，赶紧朝轿车移动过去。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那名瘦瘦巴巴的特工却突然扬起手，冲众人说道：“来人了，注意隐蔽！”
听到提醒，几名特工整齐划一，立刻藏在了停车场各辆汽车的后面。
“快！”该特工向黑衣男子招手，“快躲起来！”
果然，此人话音刚落，远处便赫然冒出了一辆黑色的福特越野车！
黑衣男子本可以躲避，可是他看到特工们已经落位，脑筋一转，干脆拉着沃克站在了道路中间。
越野车眨眼驶到跟前，汽车吱的一声刹住，从车上蹿下来四名全副武装的人员。
“别动，别动！”这些人看到黑衣男子之后，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过去，赶紧用枪瞄准了他。
然而，特工们早已准备就绪，立刻从各个角落里冲出来，砰砰数枪，便轻松击毙了这些武装人员。
特工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专业人员，连同司机在内，一共5名武装人员，特工们仅用5发子弹便将其精准击毙，没有发射一颗多余的子弹！
很快，特工们抢过了这些武装人员手中更好的武器，准备兵分两路，撤离此地。
然而，等他们再一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黑衣男子已经将沃克塞进了凯迪拉克轿车，然后发动汽车，毫不犹豫地开走了……
“喂！喂！”那名瘦瘦巴巴的特工大急，急忙冲黑衣男子说道，“兄弟等一下，我们可以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喂……”
然而，黑衣男子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一踩油门便加快速度朝停车场出口方向驶去。
“好吧！上车！”
该特工赶紧招呼众人，大家一起上了那辆霸气的福特越野车，然后沿着黑衣男子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然而，当他们开出公司大楼，来到安全地带之后，却发现那辆凯迪拉克轿车早已失去了踪影……
呼……
卡胡卢伊的某条公路上，黑衣男子摘取沉闷的蝙蝠侠面罩，重重地呼了口气。
随着路灯光芒扫过，露出了一张帅气傲娇的脸，正是狂探——赵玉！
这一次，赵玉终于安心了，5名特工已经脱险，敌人再也无法以此来要挟特勤处交出席梦娜。
之前，当赵玉听到沃克的电话之后，便已然意识到，5名特工应该被他关在其他地方。
只要跟着沃克，便可以找到。
于是，赵玉再一次使用了易容术，化装成了沃克的手下，跟着他混进了大楼。
没想到，他如此顺利地找到了特工所在。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简单了，臭气弹+电力屏蔽仪+夜视仪，再加上他事先准备好的电击枪，这才顺利地救出了5名特工。
不过，赵玉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的他还不方便暴露身份。
而且，好多事情，他也不好解释。
于是，他只能趁机甩开了特工们，独自带着沃克离开。
当然，他知道特工们不想被甩，必然会来追他，所以干脆一个加速器使用出来，眨眼就开到了很远的地方，远远地甩开了他们。
“哦……哦……”
就在这时，赵玉听到后座上传来呻吟之声，显然，中了电击枪的沃克已经开始转醒。
赵玉观察一下环境，方向盘一拐，便开进了一处隐蔽的树林。
随后，他停好车，又戴上那个蝙蝠侠面具，这才将沃克从车里拎了出来。
由于没有了能量增强剂，他感觉沃克有些沉重，只拎了几下，便一脚上去，将其踹倒在地。
这一脚，瞬间将沃克踹醒，他看了看戴着面具的赵玉，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转身想跑，却已然看到了赵玉的手枪！
不过，赵玉并没有着急对他进行审问，而是一弯腰，从副驾驶那里抽出了一把钢锯。
这把钢锯，正是他从囚室里顺出来的，因为他早就想到了眼前这一环节。
“来吧！”赵玉将钢锯丢在沃克的眼前，笑呵呵地说道，“你自己锯吧，我就不动手了！”
第2568章 神秘的买家
云州十五中学的操场上，正在举行着一年一度的学校运动会。
运动员进行曲响彻整个操场，运动员们努力拼搏，奋勇争先……
“我手机被我媳妇没收了……”在体育组的器材室里，一名头发蓬乱，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对苗英等人说道，“因为我这几天老是出去喝酒……”
“应该不是吧！”苗英淡淡地说道，“你最近因为浏览某些网站花了不少钱，应该是被你妻子发现了吧？”
“这……”此人脑门立刻冒汗，佩服地说道，“你们……可真厉害！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来逮捕我的吧？至于吗？”
此人名叫马骉，正是张启乐的初恋男友，当初，张启乐在十五中实习的时候，和马骉正式谈过恋爱，甚至都见了家长。
可最后，这段恋情还是无疾而终，张启乐没有等到实习期结束便离开了学校，正式踏上了自己的画家生涯。
“别紧张，”苗英缓和了一下，说道，“我们来，是有一件案子需要你来协助的！”
谁知，苗英刚一说完，马骉的眼睛蓦地亮了。
“张启乐，是她吗？”马骉激动地说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案子？”
“你……”苗英略显意外，“你都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马骉说道，“她在我们学校实习过，很多老师都记得她呢！而且，她跟我还处过对象，所以……这事在我们学校格外轰动……”
“对，”苗英点头，“你说对了，我们就是为了这件案子来的！”
“哎呦，你们来找我就算是找对了！”马骉挺直腰板，兴奋地说道，“我这几天，还犹豫着要不要去警局跟你们汇报呢！
“只可惜，我手机被媳妇没收了……学校又开运动会……”
“你看一下，”按照程序，苗英打开手机上张启乐的照片，问道，“这是张启乐吗？”
“对，没错，是他！”马骉点头，然后神神秘秘地说道，“警官，红浴缸案在云州算是传奇故事了，我冒昧地问一下，张启乐真的是……嗯……和红浴缸案一样吗？”
苗英琢磨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那这件事，可就厉害了！”马骉咽了口唾沫，再次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们知道吗？张启乐曾经画过一幅反映红浴缸案的画，没想到，她自己居然当了主角，哦不，被害人……这……这可太诡异了……”
“哦？”苗英瞪大眼睛，立刻点动手机图片，问道，“是不是这一幅？”
马骉仔细看了看，用力点头：“对！就是……就是这一幅！
“这画画的，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你们不知道，这还只是照片，要是你亲眼见过那幅画，更加震撼！”
“你……亲眼见到，是张启乐自己画的吗？”苗英问道。
“嗯……好像……没有……”马骉仔细回忆，说道，“我看到的时候，已经画完了。当时，网络已经兴起，张启乐和她美院的同学们搞了一个商业画展，她一共带去11幅作品，全都卖掉了，也包括这一幅！
“当时，我没有陪着她一起去，但是帮她给那些画打过包，打包的时候，我见到了这一幅……
“我记得，我当时还跟她开玩笑呢！问她为什么要画这样一幅画，这可是凶杀案，难道不怕不吉利吗？
“可是……可是……”
听到最关键的地方，苗英急不可耐地追问：“可是什么？”
“张启乐说我不懂艺术，”马骉挠着头发说道，“她反问我，看到这幅画是不是特别吸引眼球？
“我就点了点头，因为……的确如她所说的那样，11幅画，我就记住了这一幅！
“也可能是，是从小就听外婆他们讲红浴缸案，也有可能，就是被她的画给吸引住了……
“不得不说，张启乐的水平，真的很高，难怪现在能成为有名的大画家！”
“那……后来呢？”苗英忙问，“那幅画，是从哪里参加的画展，画又是被谁买走了？”
“就在艺术中心，具体是艺术中心的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那个时候，我一个是单位太忙，一个是张启乐不怎么想让我去！”马骉回忆道，“现在想起来，那场商业画展应该算是张启乐的人生转折点吧？
“正是从那次画展以后，张启乐的追求和想法全都发生了变化，渐渐地……我们两个就只能越走越远了，层次不同，注定了我们将来的陌路……
“实际上……”马骉无奈地说道，“画展之后几乎连两个月不到，我们就分手了！
“她去追求她的人生和理想了，而我继续当我的体育老师……”
“你还没有回答我第二个问题！”苗英提醒了一句。
“哦，我没有去过画展，当然不知道画卖给了谁，但是……”马骉急忙说道，“画展回来，张启乐很兴奋，她告诉我，她的11幅画全被一个人买走了，而且价格比她想象地还要高很多！”
“一个人？”苗英抓住了重点，“同一个人吗？”
“对！”马骉点头，“张启乐说，买他画的人应该是个非常有钱的富家子弟，而且有香江口音！
“她说，那个人围着她的画看了好半天，尤其是对那副红浴缸的画特别在意，所以，他最后把所有的画全都买了，没有还价！”
“那……一共卖了多少钱呢？”一旁的崔丽珠插嘴问了一句。
“你们不了解张启乐，”马骉摇头说道，“我问过她，她说一共卖了两万块钱，但是……我后来偷看了她的银行转账短信，两万块钱，只是零头而已！她的画，卖了22万！”
听到这话，崔丽珠和苗英对视了一眼，看来，张启乐的确很有心机。
“从那以后……”马骉说道，“我就已经预感到，我们不在一个档次了，所以后来分手的时候，也就挺坦然的，说了一些祝福的话，然后就再也不见了！
“当然，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张启乐对自己更加自信，她发现自己的画有人赏识，所以目标就更加坚定……
“不过……”说到此，马骉停顿了一下，难过地说道，“我没有想到，她会惨遭这种横祸，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警官……你们说，会不会……杀她的人，就是那个当初买走了她画的那个人啊！？”
马骉的话，也正是其他人心里所想的话。
现在看起来，这个神秘的买画人，的确有着很大的嫌疑。
在离开十五中之后，苗英立刻向崔丽珠交代：“务必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买家的身份找出来！
“告诉曾可，可以从张启乐的联系人和过账记录里寻找一下，张启乐中意有钱人，这么多年，她或许一直和那个神秘买家保持着联系……”
第2569章 毒瘤
“说实话，这个面具不适合你！”此刻，后背倚靠在椰子树上的沃克，对赵玉说道，“朋友，你发现了没有？其实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沃克的反应，让赵玉意外。
他调整好同声翻译器，问了一句：“是吗？”
“你看，”沃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指着钢锯说道，“无论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你都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奶奶个熊……”赵玉骂了一句，用枪指了一下沃克，说道，“你看啊，咱们可能有什么误会，我是不会杀你的，我是一个正直的人！
“所以，我只会把你送给那些曾经被你关押的人，让他们去处理你……你懂了吗？”
“嗯……”显然，沃克没法听懂。
“也就是说，你现在的选择，就是你是少一条腿过去，还是完整的过去，这样说，是不是更清楚一点？”
“你……你想知道什么？”沃克抽搐了一下嘴角，问了一句。
“隆迪死后，谁继承了他的事业？”赵玉直言不讳地问出了问题。
“隆迪？”沃克意外，拧着眉毛说道，“你看，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说的，是哪个隆迪？”
“嗯，好吧……”
赵玉咧嘴一笑，当即捡起地上的钢锯，瞄准了沃克的脚踝，锋利的锯条嗤的一声就从他脚踝上划出了一道血口！
“不，不不不……”沃克大急，“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你想问我问题，至少要问明白吧？哪个隆迪？哪个隆迪？是不是世界首富隆迪啊？”
听到此言，赵玉停住了手，问道：“对，就是这个隆迪！”
“他……他是前世界首富，已经去世了，我听说，他曾经被人囚禁了很多年，对吗？”沃克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赵玉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细微表情，没有看出一点破绽。
“隆迪死后，谁继承了他的事业？”赵玉又问。
“这……这我怎么知道？”沃克说道，“应该是他的儿子吧？或者是隆迪公司的总裁什么的，但是，跟我……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
“那些被你关押的人，”赵玉再问，“是谁指使你那么干的？”
“这……”沃克犹豫了一下，竟然说了一句俗语，“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啊……”
一句话没有说完，赵玉便在他脚踝上锯了一下。
可是锯完了之后，他发现位置有点儿靠下，遂换了一个位置，比划到了沃克的膝盖附近。
“我跟你说啊，”赵玉说道，“你要是再叫得这么大声，我就先把你满嘴的牙打掉，然后再继续……”
“是毒瘤，毒瘤！”沃克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说道，“我是给他干活的！”
“毒瘤？”赵玉皱眉，“毒瘤是干什么的？”
“你……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啊？”沃克眼睛瞪出血来，“你能隐藏在我身边，把我绑架到这里，你……你不知道谁是毒瘤？”
“靠！”赵玉骂了一句，胳膊肘往上一抬，又要动手。
“不不不，我说我说……”沃克赶紧说道，“毒瘤是巴克斯，伊凡巴克斯，他是泛太平洋武器研发公司的掌舵人，像我们这些小公司，都得听他的指挥，做些违法的事情……”
“武器研发公司？”赵玉皱眉，“就是军火商了？他和隆迪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沃克说道，“就算有关系，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或许……他们有什么生意往来吧？”
啧啧……
赵玉暗自咂嘴，他本来以为，这个毒瘤有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的继任者，但现在看起来，貌似他还是一个中间人。
或许，这个毒瘤只是隆迪的一名下属……
而由此来看，沃克虽然贵为物流公司老板，却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他只是利用自己的公司，来帮助上面囚禁犯人，以及转移目标而已。
“你听没听说过夜叉？”赵玉又问。
“夜——叉！”因为拗口，沃克艰难地重复了一句，然后摇头，“没有，听上去很有地域特色……”
“好吧！”赵玉微微叹息一声，手腕一抖，便从他膝盖下方锯了一下，鲜血顿时染红他的裤子。
“啊……”沃克疼得死去活来，大声解释，“我没有说谎，我没有说谎啊，真的不知道……”
“夜叉是一个神秘的刺杀组织，”赵玉提醒道，“这样有没有点儿印象？”
“刺杀……嗯……”沃克说道，“是帮毒瘤搞刺杀吗？对，我听说过，毒瘤手底下有很多刺杀组织，但是夜叉这个名字，我真是第一次听到啊！”
“你觉得，毒瘤是不是老大，他上面还有上线吗？”
“不，我不知道，这都是高级机密了，我这些小喽啰怎么可能知道？”沃克澄清道，“他们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那，被你关押的那些人，你都清楚他们的身份了？”赵玉又问。
“大多数都知道吧？”担心赵玉再次冷不丁的动手，沃克再也不敢乱开玩笑，赶紧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是的，我除了帮助他们囚禁犯人以外，还负责帮助他们审讯，之前你看到的那个穿白色衬衣的，就是审讯部的主管……”
“李本成是被谁送到你船上来的？”赵玉再问。
“毒瘤！”沃克毫不停滞地回答。
“关在你们公司的5名特工呢？”
“也是毒瘤！”
“为什么不把那5名特工也关在船上？”
“只有长期囚禁的才会上船，”沃克回答，“那5名特工好像是毒瘤的筹码，近期还要释放的！”
哦……
赵玉明白了，怪不得，沃克和白衬衣在审讯的时候，要戴上面具呢！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个毒瘤应该也是听命于隆迪集团的。
由此可见，隆迪的犯罪帝国有多么庞大！？
不过，赵玉的收获明显不小，至少找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既然李本成和5名特工都是毒瘤送过来的，那么……
想到此，赵玉再次问道：“毒瘤现在，人在哪里？”
“这……”
到了关键的问题上，沃克终于犹豫了，显然，这个问题关乎到他的生死。
“好吧！”
赵玉将钢锯挪到了沃克的膝盖上面，眼瞅着又要动手。
“慢！”沃克赶紧叫了一声，说道，“我们……我们能不能谈个条件？如果没有我，你是绝对找不到毒瘤的！”
“哦？”赵玉问道，“什么条件？”
“我没有看见过你，”沃克说道，“我告诉你毒瘤藏身的地方，你放了我，行吗？”
“行！”赵玉干脆地点头。
“我不信！”看到赵玉回答这么干脆，沃克不信。
“是吗？”赵玉举起钢锯，认真说道，“其实我也不信！”
说完，赵玉刺啦一声，从沃克的大腿上开了锯！
“啊……不不不，不不不……”沃克却紧咬牙关，“你不答应，我死也不能说，怎么都是死，我就是不说……”
“你错了，”赵玉淡淡一笑，“我是不会让你死的，锯腿只是一个开始！”
说完，赵玉毫不留情地又从他大腿上锯了下去，而这一次，他显然加大了力度，只一下，便血肉模糊……
“啊……”沃克再也受不了了，赶紧哀嚎着说道，“我说，我说……毒瘤……毒瘤在巴黎……”
第2570章 我要律师
下午两点一刻，申圳市古德拍卖行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拍卖。
在展台上展示的，一副清代的山水画。
“75万，”拍卖师拿着木槌说道，“还有加价的吗？75万第一次……哦……80万……还有吗？”
竞拍座位上，一位身穿蓝色西服的男子举起牌子，说了一声：“100万！”
“好，这位有魄力的先生出价100万，100万第一次，100万第二次，”拍卖师喊道，“100万第三次，成交！”
随着木槌一响，蓝西服男子顺利拍到了这幅山水画。
他嘴角扬起，微微地露出笑意，然后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下一件拍品上。
结果，就在这时，他的助理忽然出现在旁边，从他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蓝西服男子面色一沉，这才迫不得已地离开了作为。
走出拍卖厅之后，在助手的引导下，他径直去到了旁边的vip休息室。
休息室里，身穿便衣的苗英，崔丽珠，吴秀敏，还有几名云州的探员都在。
“为什么……”蓝西服男子叹了口气，不太高兴地说道，“不能等到拍卖结束呢？”
“包先生，”苗英大方得体地说道，“后面还有两件起拍价不过50万的拍品，想必，也入不了包先生的法眼吧？”
“这……”被称作包先生的人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笑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问道，“请问各位警官，找鄙人有何贵干啊？
“哇……”他看到苗英、崔丽珠和吴秀敏都是女警，当即露出惊异的表情。
“您叫包玉城，”苗英说道，“那包一城是……”
“我的堂弟，”此人爽然回答道，“他在航空公司上班，怎么……你们来这里找我，是跟我堂弟有关吗？他没出什么事吧？”
“包先生，”苗英说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张启乐的案子，想要跟您咨询一些事情。”
“哦……张启乐啊！”包玉城说道，“大画家，真是可惜了……”
“我们听说，”苗英开门见山地问道，“张启乐曾经画过一副红浴缸案的画作，那画作被您给买下了，是吗？”
“对，”包玉城点点头，“很多年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为此津津乐道呢！”
“哦？”苗英忙问，“因为什么而津津乐道？”
“我的眼光啊？”包玉城说道，“我那个时候，就看出，张启乐小姐有天赋了。
“我当初花20万买下了她好几幅作品，短短几年，这些画已经价值千万了，你们说，我为什么不津津乐道呢？”
“我想知道，”苗英问道，“张启乐所画的那幅红浴缸画作，还在您的手上吗？我们能看看吗？”
“嗯……这个嘛……”包玉城想了想，说道，“画在我家里了，你们随时可以去看……
“但是……我怎么突然觉得，你们来者不善呢？”
“包先生很喜欢使用成语啊，”苗英说道，“您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想要调查真相，还希望您能配合我们！”
“配合是自然的，但是……这案子……”包玉城警觉地问道，“难道跟那副画有关系吗？这……”
“别紧张，”苗英说道，“我想问一下，您跟张启乐小姐的私人关系怎样？”
“张小姐……嗯……”包玉城说道，“自从几年前购买了她的画之后，她也曾多次托关系联系过我，总体来说，关系还算不错吧！
“这几年之中，我们吃过几次饭，我还去看过她的画展，给她在杂志上做过推荐，仅此而已吧……”
“那……”苗英又问，“您知不知道，张启乐小姐和您堂弟包一城，有暧昧关系呢？”
“知道，听说了一点，应该都是风言风语罢了！”包玉城说道，“一城有老婆的，还希望各位警官高抬贵手啊！”
“在这期间……”苗英又问，“你又买过张启乐的画吗？”
“没有……”包玉城肯定地回答，“她后来的画作，都太功利了，说实话，我很不喜欢，她的炒作模式！
“当一位画家，只关注如何去包装，去推销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艺术活力！”
“那……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吧？”苗英说道，“7年前，张启乐只是一名刚刚从美院毕业的学生，您为什么会花那么多钱，买下她所有的画呢？”
“呵呵，这个问题，有很多人问过我，”包玉城淡淡一笑，说道，“我要是说，没有理由，恐怕很多人都不相信，但说真的，真的没有理由，就是喜欢而已！”
“喜欢……”苗英收起笑容，异常严肃地问道，“是不是特别喜欢那副红浴缸啊！？”
“你……”包玉城感受到苗英刺眼的目光，也是变了脸色，“你这句话，有诱导的嫌疑啊！”
此言一出，包玉城的助理立刻上前请示：“包先生，要不要叫您的律师过来？”
“不，”包玉城摆手说道，“我又没有做过亏心事，叫什么律师？
“这位警官，您说得一点儿没错，我当初之所以购买张启乐的画，就是因为看上了这幅红浴缸，我认为，张启乐画得非常好，有很浓郁的写实感！
“待会儿，您看到那幅画就会有所体会了，”包玉城说道，“画中透着一股压抑的美，这正是摩根画派的完美诠释，看到那幅画，你甚至都能闻到血腥的气息……”
说话时，包玉城仿佛沉浸其中，始终闭着眼睛。
“作为……一名云州人，自然晓得红浴缸案，”包玉城说道，“张启乐小姐能画出那么逼真的效果，真的实属难得。
“而且，从价值观上考量，那幅画，是绝对有升值空间的，只要适当炒作，将来或许能卖到更大的价钱！”
“嘿嘿，说实话了吧……”崔丽珠喃喃说道，“现在已经如愿以偿了，张启乐一死，这幅画还不得卖到天价啊？”
“这……”包玉城蓦地睁开眼睛，嘴唇哆嗦着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说，云州没人敢画红浴缸的，死了那么多人，不祥！
“还有，如果被被害者家属知道了，那必然会出来抗议，这么一来，画就相当值钱了！我……我没说张启乐的死……这……”
如此时候，包玉城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给自己下了绊，自是郁闷焦急。
“包先生啊，”更焦急的是他的助理，他拿着电话说道，“我看，咱们还是赶紧联系您的律师吧！！”
第2571章 大鱼吃小鱼
卡胡卢伊西海岸边的一艘私人游艇上。
天已经蒙蒙亮，朝霞下的海面上波光粼粼，清新的海风袭来，让甲板上的赵玉顿觉清爽。
“牛掰先生，”这时候，那个小瘦子托尼端着一杯鸡尾酒来到了赵玉身边，“喝一杯解解乏吧！”
因为能量增强剂的副作用，赵玉的确感觉身体有些疲惫。
于是，他接过杯子，爽快地干掉了鸡尾酒！
“我很欣赏你，我的人要是有一个你这样的，我就不会被毒瘤抓走了！”托尼收起笑容，正色说道，“牛掰先生，跟你说个正经事，这一次去巴黎找毒瘤算账，算上我一个吧！
“我不仅仅能帮你们搞到证件，我在巴黎也有很多人脉，可以帮得上忙的！再说，也不完全是帮你，我和毒瘤也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恨！”
赵玉看了托尼一眼，没有说话。
“我的嗅觉是不是很灵敏？没错，我意识到了，这是除掉毒瘤的最好机会！”托尼信心十足地说道，“如果我不去搞他，将来有可能，还是会被他抓进私牢的！
“不瞒你说，如果这一次我不是幸运地遇到了你，”托尼眼中充满崇拜，“我是必死无疑了，只等我把我知道的秘密全都说出来，他们是不可能放我回去的！
“牛掰，算我求你了，带带我吧，这一次，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哪怕搭上我所有的身家，我也要跟毒瘤死磕到底！”
“你……听没听说过夜叉？”赵玉问道，“一个神秘的刺杀组织？”
“嗯……好像听说过，但是没有接触过……”托尼说道，“在业内的话，很多人都说，夜叉不过是个传说，是某位大佬为了吹嘘自己的实力杜撰出来的！”
“你……”赵玉伸手说道，“还有点儿好酒吗？”
“哦……”托尼赶紧冲手下说道，“把最好的酒全都拿过来，你们这些混蛋，没看到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吗？”
“托尼，”赵玉又问，“你是怎么被抓到那艘货船上去的？沃克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毒瘤看不惯我，我抢了他好几单生意，发生过很多摩擦，”托尼说道，“所以，其实，我还是比较警觉的！
“但是，有一次在萨尔瓦多跟当地人做交易，交易还没有做完，我就昏过去了，醒过来以后，就在大船上了！
“沃克是毒瘤的走狗，当我一看到他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托尼说道，“他来直接审问我，那就说明已经判了我的死刑，所以，我只能咬牙坚持，什么都不说了！”
“那……他们想从你这里知道什么？”赵玉问道。
“想要知道我的仓库，关系网，利益链，保险库，密码，总之关于生意的所有资料，”托尼摊开手，“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独吞我所有的生意了！
“在我之前，有很多人都是这么被玩儿死的！
“你们华国有句谚语，叫大鱼吃小鱼，实际上，细思极恐，这恐怕是最原始，最野蛮的生存法则了！”
这时，有服务生拿过来好几瓶名贵的红酒。
“托尼，”赵玉随手拿起一瓶，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在毒瘤上面，还有老大？”
“这个嘛……”托尼皱了皱眉，“我想过是想过，但距离我很遥远啊！你现在问我的话，我才真的有了感觉……
“毒瘤做事不讲原则，他干过那么多野蛮残暴违背人性的事，可现在依然屹立不倒，所以……他的靠山，肯定很厉害吧？
“说不定，是政界那些大佬们呢……”
“行，我同意跟你合作，但是到了巴黎之后，一切行动听我指挥！”赵玉说道，“沃克被抓，毒瘤肯定会加强戒备的，最好，我们要藏在暗处……”
“我知道，”托尼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光，“我知道这件事事不宜迟，一旦毒瘤离开巴黎返回老巢，那我们就再也动不了他了！
“所以，我已经预订好了飞机，待会儿船一靠岸，我们就用最快的速度去往法国，不过……呵呵，正好在地球的另一面，我们速度再快，也得需要一点时间了！”
“没关系，”赵玉说道，“毒瘤在巴黎是有任务的，就算意识到了危险，他也不会轻易离开！”
“哦？有任务？”托尼惊讶，“你知道的，可真多啊！
“不过……”托尼想起什么，又问，“那个沃克，能把他送给我吗？不是免费的，你开个价！
“我现在特别想知道，有没有那种能把人的肉一块块切下来，但人还不死的技术……”
“不！”赵玉说道，“按我说的去做，你把他给我的人送去，你放心，我们有你说的那种方法！在我们那里叫凌迟，也叫千刀万剐……”
“哦，”托尼点头，“那我心里就舒服了！
“但是，”他又说道，“你的那位神经病朋友怎么办呢？跟我们一起吗？”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了，得先看看他恢复得怎么样了……”赵玉也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位朋友是谁？”
托尼摇头，刚想询问，船舱里便倏然出现了一阵骚乱。
二人赶紧冲进船舱，但见船舱里的两名服务生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另外一名服务生则被一个人用水果刀抵住了喉咙，不敢做声……
“我靠！”
赵玉进去一看，但见这位拿着水果刀暴起的不是别人，正是特工之王李本成！
哗啦啦……
随着脚步移动，李本成脚上拴着的铁链发出响动。
“不会吧？”赵玉埋怨道，“这铁链子还没拆下来呢？”
“不好弄啊！”托尼解释，“这不是铁链子是钢链子，根本锯不动的，只能找个锁匠把锁打开才行！”
“别动，你们是什么人？”这时候李本成一面制住服务生，一面朝赵玉二人发问。
然而，问完了之后，他蓦地怔住，随即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赵玉？怎么是你？”
我尼玛个驴球球……
赵玉在心里数落了李本成一遍，他这个时候报出自己的真名实在不合时宜。
不过，李本成报出了自己的名字，那就说明……他……他已经恢复了？
“别激动啊宝贝儿……”托尼耸耸肩膀，“看不出来吗？是你我们救了你！”
李本成疑惑地观察了一下环境，这才放开了服务生，向赵玉问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第2572章 包家的传说
申圳市，包家豪宅。
“吴姐，这位大富豪神神经经的，你不觉得他有问题吗？”崔丽珠站在大门外面，“都50多了，没有结婚都，性别取向是不是有问题？”
“你不要乱讲好不好……”
吴秀敏看了看客厅内，包玉城正带着他的助理，去到保险库取画。
因为保险库是私人重地，苗英等人也不好随行，只能在客厅内等候。
此刻，苗英正在认真地观察着包玉城的客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自己都说了，”崔丽珠说道，“张启乐一死，而且是以红浴缸被害人的死法，这样一来，她生前画的那幅画，可就不是一两千万那么简单了！
“这要是大肆宣传一下，然后再放到拍卖会上，那不得开出天价啊？”
“关键是……”吴秀敏反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包玉城为什么不打自招呢？小崔，我们查过包玉城的财务状况，别说一两千万，就是一两亿，对他也不算什么！
“我觉得，他不会因为赚点小钱，而去动杀人的念头！”
“哦……这话也对，可是……”崔丽珠皱眉，“这个人神经兮兮的，总觉得他心里有鬼似的！
“你说，要不我们申请搜查令，好好查查他吧？”
“还不到时候，”吴秀敏摇头说道，“我们还没有查过他的不在场证明，不能这么盲目地申请搜查令。
“况且，”吴秀敏又道，“从通话记录来看，包玉城和张启乐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正说话间，客厅里传来的动静。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包玉城满脸惭愧地从保险库走出来，解释道，“我居然给忘记了，张启乐小姐的画没有放在保险库，可能……可能在车库了……”
说着，他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正好从崔丽珠和吴秀敏的身边经过。
“不会吧？”崔丽珠撅嘴说道，“你放在车库了？你之前说，那些画可能值上千万的……”
“哦，是的，”包玉城擦了擦汗，说道，“我给忘记了，估值千万的艺术品本应该放到保险库的，但是，这些画我已经给忘记了……
“不过，你们放心，车库也是上锁的，画绝对在，稍等，稍等啊……”
“我看……”苗英从客厅走出来，说道，“我们跟您一起去吧！您的艺术品太多，我们可以帮您找一下，别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嘛！”
“哦，可以，可以……”包玉城一面点头，一面伸手示意车库的方向。
“嗯……有件事呢，刚才一直在忙，我还没有来得及跟您细说……”一面朝车库走着，包玉城一面冲苗英说道，“我想，过后，你们应该查得出来，其实……我们包家，和当年的红浴缸案，也是有着一些渊源的。
“所以，我当年才会对张启乐小姐的那幅画如此感兴趣！”
“什么？”苗英一怔，“你之前怎么不说？你和红浴缸有什么渊源？”
“40年前，红浴缸案的第二名被害人，曲法莉小姐，是我爷爷的情人……”包玉城说道，“那个时候我只有十几岁，曾经见过一面……”
“什么？”苗英更加惊讶，“红浴缸案的其中一个被害人，跟你家有关系？”
“是的，”包玉城说道，“我奶奶去世之后，我爷爷耐不住寂寞，就找了个情人，就是那位曲法莉小姐，他原本想要续弦，可没想到，她竟然被那个外国人给害死了……”
“居然……还有这层关系？”苗英停住脚，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问，“这么说，你了解这第二位被害人了？”
“当然了，”包玉城说道，“曲法莉长得特别漂亮，而且，有传言说她是混血儿。
“但是吧，她的出身实在不好，在云州是出了名的交际花，所以……我爷爷的提议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
“可是，我爷爷的态度非常坚决，非要把她娶到包家来，为此，和家里打了一个天翻地覆，甚至差点儿搬出去住……
“而就是在那个节骨眼上，曲法莉出了事，要不然，曲法莉就是我的后奶奶了！”
“哦……”苗英眯起眼睛，盯着包玉城说道，“所以，你买那幅画……”
“嗯……”包玉城咽了口唾沫，站在车库门口犹豫了十几秒，这才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其实……已经过了40年，说出来，也就没什么了……
“你们看过电影《西西里的传说》吗？”包玉城说道，“有很多时候，我经常会产生错觉，认为我就是电影里的主人公……”
“《西西里的传说》……”崔丽珠咬着嘴唇琢磨，“什么意思，怎么听不明白呢？”
崔丽珠看了看苗英，苗英亦是无法理解，仍然等着包玉城自己解释。
“这么说……”唯有吴秀敏看过这部电影，当即对包玉城说道，“你偷看过曲法莉？”
“呵呵……”包玉城脸微微一红，点头说道，“曲法莉为人比较开放，她洗澡的时候，故意打开窗户，而我的房间，正好对着我爷爷的浴室……”
“哦……”崔丽珠恍然大悟，问道，“你爷爷的浴室里，是不是也有浴缸啊？”
包玉城不置可否，喃喃说道：“得，这一下，我是不是更像嫌疑犯了啊？”
“看来……”崔丽珠从吴秀敏耳边小声说道，“这个钻石王老五的取向没有问题……”
“是吗？”吴秀敏开玩笑道，“那你是不是有机会嫁入豪门了？用不用我给你牵个线？”
“别闹，”崔丽珠笑道，“我可不喜欢油腻大叔！再说本小姐也不差钱，干嘛不找小白脸呢？”
“包先生，”苗英正色说道，“你不用担心，案子我们会查清楚的，如果跟您没有关系，您不必多虑！”
“谢了，”包玉城苦涩一笑，指着车库说道，“来吧，进来看看吧，你们很快就能看到那幅画了！”
说完，包玉城将众人领进车库，说是车库，其实是在车库后面的一个高级仓库。
仓库同样上着密码锁，还安装了警报系统。
很快，包玉城打开了仓库，带着大家走了进去……
这一次，崔丽珠等人也是开了眼，仓库里到处堆放着艺术品，几乎快没有闲置的地方了。
根据包玉城自己所说，只有超过一千万价值的藏品，他才会放到真正的保险库里。
可饶是如此，仓库内的藏品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
实话实说，苗英本身也是富豪千金，她见过的有钱人多得是，可是对于拥有如此巨量艺术品的富豪，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嗯……好久没来了……让我想想啊……”包玉城回忆了一下，指着仓库深处说道，“应该在比较靠里的地方，在一个玛雅木雕的底下放着……”
说着，他率先朝深处走去，一面走，一面又对苗英说道：
“对了，警官啊，刚才还有一件事吧，我也忘了跟你交代了，”他认真地翻找着诸多的艺术品，说道，“这个张启乐小姐吧，比较……比较那个……”
“那个？”苗英问道，“哪个？”
“自从我买了她的画之后，”包玉城说道，“她就看上了我，曾经有很多次向我示过好，甚至还很虔诚地保证过，就算不娶，只做情人都行……”
“哦……”苗英琢磨了一下包玉城的意思，他所说的这些，倒是在苗英的意料之中。
张启乐比较功利，遇到包玉城这样的超等富豪，怎么可能不主动出击呢？
接下来，苗英刚想问问包玉城最后从了没有？
而就在这个时候，包玉城却指着一根木雕说道：“找到了，你们看，张启乐的画，都在这里呢……”
第2573章 尚未开始的结束
厚厚的云层中，一架小型私人飞机正在穿云而行。
“下一站是塞班，”穿着一身白色西服的托尼，又端着一瓶鸡尾酒说道，“从那里，我们将专程大飞机直达巴黎！
“我已经联系好了，到了巴黎，会有人迎接我们……他们会为我们提供行动所需的所有装备……”
“老李，”赵玉对正在鼓捣脚链的李本成说道，“你在塞班应该有人脉吧？你别跟我们去了，还是跟你儿子团聚要紧，你知道吗？你儿子随我，枪法很准呢！”
“不！”李本成坚决而冷冽地说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以后，我听你指挥了……”
“别闹，”赵玉摆手，“我知道我救了你，又收养了你儿子，但我可没图你报恩啊！我赵玉可是正直无私，爱心泛滥的大好人呢！”
“我可以帮你解决他们，一劳永逸！”李本成咬着牙说道，“你知道，他们是一个无比庞大的集团，隆迪的死已经证实了只把金字塔尖上的人拉下来，是没有用的！
“我们只有断掉他们的根基，才能解决问题！”
“说到这里……”赵玉看了一眼托尼，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直接了当地问道，“当初，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知不知道，隆迪之后的继任者是谁？”
遗憾的是，李本成摇了摇头，说道：“当时，我被他们困在了里面，我本来想要一枪结果自己，可不知什么东西炸了，等我再睁眼的时候，就已经被囚禁在了船上！”
“你知道，那是船？”
“对，”李本成说道，“我还知道那里是夏威夷，那个沃克我也认识，他表面上是物流公司老板，其实是个双面间谍，曾经为fbi效过力，所以……我一直认为，抓住我的人，并不是私人性质……
“但现在看起来，沃克和毒瘤还有夜叉，他们全都是为隆迪集团服务的！
“我也很好奇，这个继任者会是谁？”
“我听说……”赵玉说道，“隆迪的家人几乎全都死在了那次袭击中，也就是说，继任者应该和隆迪没有关系了？”
“对！”李本成点头，“也不可能，是隆迪公司的人，我认为，他们应该不会再找一个抛头露脸的人当最高领导了！”
“哇塞，”托尼听傻了，“我原来只以为，毒瘤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恶棍，可没想到，他也只是一个打工仔？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咔嚓，李本成终于将自己的脚镣打开。
“厉害，”托尼竖起大拇指，“看来，你的能耐也不小啊……”
“托尼，”李本成拎着铁链，戏谑地问了一声，“不认识我了吗？”
“怎么？”托尼认真地看了李本成一眼，“我们应该认识吗？”
“你们同被关押在一个地方，”赵玉摆手，“没有见过吗？”
“没有啊？”托尼回答，“这可不是普通监狱，没有放风时间的！这位老大，你真的认识我？”
“呵呵，”李本成淡淡一笑，“我觉得，我们还是不提以前的事情最好，要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哦……”托尼反应挺快，“那就不提了，不提了……呵呵……”
“重新介绍一下吧！”赵玉看到四周无人，向托尼介绍道，“这位是韩国的李本成，我叫赵玉！”
“哦……哦……我叫托尼！”托尼赶紧和二人握了握手，然后对赵玉说道，“说老实话，我还是觉得牛掰这个名字挺好的！”
李本成明白牛掰的意思，当即瞥了赵玉一眼。
“托尼，”赵玉嘱咐道，“咱们的介绍到此为止，以后，希望你也记不住我们的名字，如果真想记住，牛掰也的确是个不错的名字！”
“这个你们放心，我都是专业的啦！”托尼说道，“既然你们这么了解我，那我也就不再深入介绍了！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消灭毒瘤，把他欠了我的还回来！
“嗯……要不……”他喝了口鸡尾酒，寻思着说道，“再加个目的吧！只要消灭了毒瘤，我就是老大了，以后，你们可以找我做生意啊！
“要不……再加一个，”他举起手，神经兮兮地说道，“我们三个算是朋友了吧？以后，咱们互相照顾，有什么信息和资源咱们共享，有好处大家一起发财，好不好？”
“行，这个可以有！”赵玉爽快答应，然后转折，“但是话说回来，毒瘤可不是这么好干掉的！
“沃克完了，他必然有所准备！”
“是啊，”托尼郑重说道，“虽然沃克供出了地点，但毒瘤没准已经换了，这一次，能不能找到他还都是未知呢！”
“巴黎……”李本成看了赵玉一眼，“要不要去找那个女人？”
李本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个女人正是投枪师姐朱丽叶！
“嗯！”赵玉点头，“实际上，我已经联系好了！放心吧，这一次，我们一定能找到毒瘤的，但是，你们听好了，毒瘤必须得是活的，我还得通过他，知道继任者到底是谁呢！”
“好！”托尼信心大增。
“对了，”想到这里，赵玉不得不对托尼说道，“你先出去待会儿，有些话，我们得单独谈谈！”
“哦……”托尼赶紧端着他的鸡尾酒走了出去。
“我记得……”李本成按了按太阳穴，问道，“我看到了直升飞机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机是托尼派过来救我们的，但飞行员是个棒槌，撞吊车上了……”
就这样，赵玉把之前的经过大体说了一遍，李本成只有一个地方没听明白，他不知道赵玉是如何将其它三条铁链解开的。
紧接着，赵玉又把当前的形势跟他说了一下，比如酋长遇害，席梦娜，以及阿美萝拉被捕等等……
“我查过了，”赵玉说道，“机场的那家金库是一个欧洲犯罪集团的，他们要么是隆迪集团的敌人，要么就是隆迪集团的下属单位。
“阿美萝拉也许是想要毁掉金库替酋长报仇，也有可能，她只是替罪羊，都是隆迪的手下们干的！”
“毒瘤就在巴黎，”李本成点头，“所以，如果抓住毒瘤，也能顺便救出那个中东女人了？”
“对，”赵玉说道，“所以，这一次巴黎之行非常重要，我们必须好好计划一下！”
“嗯……”李本成说道，“我认为，毒瘤身边必然戒备森严，我们只能选择智取，不能强攻……”
“不不不……别攻了，别攻了……”突然间，托尼抱着一个笔记本来到了屋中，对二人说道，“你们还是看看新闻吧！毒瘤已经死了……”
第2574章 原型
云州警局，特调组办公室内。
“苗姐，”曾可汇报道，“化验组正在对张启乐的画进行检测，警方也请来了绘画方面的专家，一并检测那些画作是否为张启乐的真迹！”
“嗯……”
苗英点了点头，眼睛却紧紧盯着大屏幕，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正是张启乐的那幅《红浴缸》。
虽然，不能说百分百相似，但是张启乐所绘的这幅画，却还是高度还原了红浴缸案的案发现场。
只不过，图中的那已经死亡的女子，却和真正的红浴缸被害人不太一样。
当年，红浴缸案一共出现了4名被害人，由此看来，张启乐的这幅画，并没有指向任何一名受害人。
画中的这名女子，应该是张启乐自己想象的。
此刻，吴秀敏拿着红浴缸案的黑白案发现场照片，和这幅写实派的油画进行比对。
“可以看出，”吴秀敏说道，“在细节上，还是有着一些差别的，只不过，从构图和人物来讲，和案发现场极为相似！”
“所以……”崔丽珠紧锁眉头搭茬，“我们也不能完全确定，张启乐一定是见过红浴缸案的案发现场了？”
“小崔，之前不是提醒过了？”吴秀敏说道，“张启乐的年龄不对，她不可能亲眼看到过案发现场的！”
“嗯……”崔丽珠转而说道，“也就是说，只剩下了两个可能，一个是张启乐凭空想象出来的，这只是一个巧合！
“而另一个，则是张启乐看到过案发现场的照片。当年，负责拍照的警员叫做张帅，”崔丽珠说道，“可是，张帅和张启乐又没有关系……”
“苗姐，我之前刻意查过，”曾可说道，“在张启乐的男性朋友里面，只有一位交警大队的科长，其他再无跟警方有关系。
“而交警队那边，是不可能看到案发照片的……”
“说起照片……”那位邵队长赶紧解释道，“我们查过证物室，因为红浴缸案已经结案，所以关于这件案子的卷宗一直就放在档案室里，没有人动过！
“不过，档案室也算是个内部开放的地方了，任何重案组的刑警和档案员都是可以接触到的，所以，要想查到是谁泄露了照片，恐怕已经不可能了……”
“嗯……”苗英点头之间，又仔细看向了张启乐的画作。
“苗组长，还有一件事，”邵队长又汇报道，“我们查过那个包玉城了，在案发当天，他本人不在粤州，而是在香江参加艺术沙龙，有着非常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还有，包玉城也算是粤州的名人，我又查了一下他的底细，很干净的！”邵队长说道，“他虽然和张启乐有联系，但应该没有说谎，他们并没有更加深入的关系。”
“是的，”曾可附和道，“我查了一下张启乐和包玉城的交易记录，如果他们之间有暧昧关系的话，那么应该可以看出来！”
“这倒是，”崔丽珠咂嘴说道，“要是张启乐真的把包玉城这个超级钻石王老五拿下了，那么她也就用不着再费心费力地去折腾她的画廊了！
“而且，她更加不会跟包一城搞破鞋……
“所以，看来，这个包玉城并没有嫌疑吧？”
“画……”苗英叹息着说道，“是包玉城从车库里拿出来的，你们也都看到了，拿出来的时候，画上面落着厚厚的灰尘，这说明包玉城虽然喜欢这幅画，却并没有到达痴迷的程度，甚至都没有摆放到他的保险柜里！
“所以……啧啧……”
“包玉城没有问题，包一城也没有问题，”崔丽珠咂嘴感叹，“这么说……这案子已经陷入到僵局了？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继续查了吗？”
“说实话，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邵队长紧锁眉头说道，“无论是案发现场还是被害人被绑架的地方，那么多监控，却什么也没有拍到！
“这一点，实在没办法理解了！”
“苗姐，”这时，曾可放下电话向苗英汇报道，“鉴证科打过来电话，通过专家们的辨认，证明那幅红浴缸确为张启乐的真迹，就是她画的！”
“哦……这就奇怪了！”苗英亦是金蹙眉头，“张启乐，到底是怎么画出来的呢？她们家和当年的红浴缸案毫无关系，为什么……她会画这么一幅画……”
“苗组长，”这时，吴秀敏似乎看到了什么，指着警方的照片对苗英说道，“你仔细看一下，这里有一片阴暗，现场记录中之处，那片阴暗，是因为有白色的蜡烛融化所致……
“你再看看张启乐的画，”她一指大屏幕，“你注意看相同的位置上，那里……”
“啊！？”苗英瞪大眼睛，但见画作上出现的，是一根白色的蜡烛，而且是正在燃烧的蜡烛。
“两者的位置，非常接近！”吴秀敏说道，“苗组长，张启乐的画，很有可能是有原型的啊！”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年龄对不上……”崔丽珠疑惑地说道，“那么……张启乐一定是看过案发照片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搜搜她的住处？”
“但是……”吴秀敏说道，“蜡烛的位置是对的，地上零落的这些木炭屑也大得多对的上，可是……啧啧……”
“可是什么？”看到吴秀敏如此为难，众人更加好奇。
“浴缸不一样啊！”吴秀敏终于说出了重点，“我之前把当年的4个浴缸全都比对过了，和画中的浴缸有着明显的不同，高度，款式，甚至颜色都不一样……”
“哦……是啊……”崔丽珠纳闷，“如果是照着案发现场照片画的，那么浴缸应该是一样的，还有受害人……嗯……嗯……”
崔丽珠这么一说，现场蓦地陷入到更加压抑的安静，因为大家全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点，而且是个极为恐怖的一点！
终于，在十几秒之后，崔丽珠也想到了这一点，登时吓得汗毛直立，寒气逼人。
“我的亲奶奶熊……”崔丽珠咽了口唾沫，惊异地看着众人说道，“你……你们的意思，不会是……
“红浴缸案根本就没有结束吧？
“在彼得被抓住，红浴缸宣布结案之后，有人……有人又犯了红浴缸案，只不过……只不过杀完人之后，再也没有被外界发现！？
“然后……然后……”崔丽珠指着大屏幕说道，“张启乐是个知情者，或者偷偷地看到了，她……她画了画，这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崔丽珠这么一说，众人鸡皮疙瘩起的更加厉害。
“如果你的推断正确……”苗英死死盯着画作说道，“画中的这名女子，有可能并非是虚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