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小复子?
接下来便是一大段不可描述的画面了,慕容复手段前世今生所知道的手段,全都用了出来,什么鞭子、中指、穴道按摩,这些都只是最普通的,佟月儿再经历了一番艰苦卓绝的斗争之后,终于还是失去了理智,拜在慕容复手上。
而慕容复自然顺水推舟,奋力征伐,一夜过去,终是将佟月儿的身心彻底给征服了。
期间,倒也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原来佟月儿竟然还是处子之身,并未与康熙圆房,之所以会眉目含春,却是因为她在进宫前,被宫里的麽麽教导过房中术。
好奇之下,自己暗地里尝试了一次,从此愈发不可自拔,这才造成了明明是处子,但处子特征却不明显的尴尬情况,想来那康熙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有意无意的冷落了她,没想到却是便宜了慕容复。
次日,宽敞而舒适的鹅毛大床上,躺着两具不着寸缕的身子,睡得很沉。
“姐姐,姐姐,灵儿看你来了!”忽然,一道脆嫩清灵的声音响起。
原本沉沉睡着的慕容复,陡然一惊,睁开眼来,“嗖”的一下,身形已经消失不见,连带地上的衣服一起。
“噔噔噔”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娇小的身影跑入殿中,但马上又是一声尖叫,“姐……啊……”
藏在帷帐上方的慕容复这才看清了下方的身影,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萝莉,眉如新月,粉雕玉琢,樱桃小口,当真水灵极了。
身上穿着一套不大合身的宫装长裙,头上梳了个百花分肖髻,漆黑的秀发自然垂于双肩,可爱之中,又带着几分甜美。
不过此刻的小萝莉,檀口半张,脸颊红润,既是吃惊,又是羞涩,半晌后才低声喃喃道,“姐姐什么时候也喜欢不穿衣服睡觉了?”
似乎感受到小萝莉的异样眼光,床上的佟月儿嘤咛一声,渐渐醒转过来。
“嗯哼……”佟月儿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我这是……”
忽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瞬间清醒过来,急忙四处看了一眼。
但瞥见床前的小萝莉时,登时呆在原地,脸上表情精彩万分,“灵……灵儿,你怎么会在这?”
说着急忙抽过被子,将自己狼狈之极的娇躯盖住,不着痕迹的移了移娇躯,挡住身旁的点点落红。
“噫,姐姐好害羞哟,居然学人家不穿衣服睡觉!”佟灵儿回过神来,立即抓住机会取笑姐姐。
佟月儿大羞,急忙四下瞟了一眼,没见到慕容复的身影,这才暗松一口气,隐隐还有些失落,但还是板着脸朝佟灵儿说道,“你怎么会跑到宫里来了,而且,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就乱闯。”
“灵儿也想通报啊,可是他们都睡着了,灵儿只好自己进来了。”佟灵儿见姐姐似乎生气了,急忙解释道。
佟月儿心中知晓,那些宫女太监哪是睡着了,而是被慕容复点了穴。
想起慕容复,脑海中便不自觉的浮起昨夜的种种画面,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异样,脸颊也瞬间变得通红。
“姐姐,你好奇怪哦,生病了么?”佟灵儿盯着佟月儿的神色变化,不由心生好奇。
“姐姐没事,”佟月儿敷衍了一句,“你快些回去吧。”
佟灵儿小嘴一瘪,“姐姐,灵儿才刚到,屁股都还没坐热,你就要赶灵儿走。”
“灵儿!”佟月儿瞪了她一眼,“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说话不能这般粗鲁,尤其是在皇宫里更不能乱说话。”
佟灵儿撇了撇粉嫩的小嘴,“知道啦。”
“灵儿,你听姐姐的,赶紧回去,现在宫中……宫中有事,姐姐也没工夫照顾你。”佟月儿又劝道。
佟灵儿虽然极不情愿,但也不敢过分违逆佟月儿的话,只好郁闷道,“那灵儿先回去了。”
说完嘟了嘟小嘴,转身向外走去。
却在这时,佟月儿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闪过,随即自己妹妹便定格在了那里,而妹妹旁边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正是慕容复。
佟月儿一惊,但出口之后,却是喊出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称呼来,“主人……”
这自然便是移魂**的效果了,昨夜趁佟月儿心神失守之时,慕容复以浑厚的功力配合自身强大的精神意念施展移魂**,将自己的影子深深烙印在佟月儿脑海中。
让她在见到自己之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自己是她唯一的主人,而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女奴。
“这是你妹妹?”慕容复上下扫了一眼佟灵儿,不自觉的探出手去,在她头上摸了摸,朝佟月儿问道。
佟灵儿身子被定住,六识也完全封闭,倒是完全听不到二人说什么,便是之后醒来,也只会觉得自己恍惚了一瞬间,并不会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佟月儿抿了抿嘴,缓缓开口道,“她是……是月奴的亲妹妹,还请主人……放她一马。”
慕容复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按理说,他全力施展移魂**之下,这佟月儿除了自己之外,应该是六亲不认才对,但现在明显对佟灵儿还有维护之意,虽说移魂**的效力跟被施术者的意念也有很大关系。
但佟月儿不过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抵抗得住?
其实慕容复不知道的是,这移魂**效果逆天,但也不是立即便能发挥全效的,这便相当于催眠术中的心理暗示,移魂**种下的不过一颗种子,需要时间的酝酿,才会生根发芽,最后根深蒂固。
慕容复甚少使用这门心法,而秘籍上也未曾提过这一点,所以并不知晓其中内情。
当然,慕容复倒也没有为此而烦恼,如果佟月儿完全沦为一具傀儡,没了自己的思想感情,那岂不是太没意思了,毕竟这可是一个尤物,以后说不得还要多与她切磋切磋。
沉吟半晌,慕容复说道,“月奴,本座可以暂时放过你妹妹,不过她将来也会是本座的人,你可明白?”
佟月儿娇躯微颤,终是点了点头,“但凭主人区处。”
慕容复捏了捏佟灵儿粉嫩的小脸蛋,鬼使神差的伸过嘴去,在她樱桃小口上轻轻啄了一下,随即身影飘忽,眨眼间消失在殿中。
佟灵儿醒了过来,身形一个趔趄,差点往前栽倒,“咦,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佟灵儿站稳身形后,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嘴唇,又回头看了眼佟月儿,眼中一缕疑惑之色闪过,随后便蹦蹦跳跳的出了永和殿。
佟月儿怔怔看着佟灵儿远去的背影,心中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忽然胸口一凉,却是被子被人扯开,一对硕大的圆满暴露在空气中。
佟月儿抬头望去,慕容复正站在床头,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准确的说,是盯着自己胸前的雪球。
脸颊微微一红,佟月儿起身,双膝跪在床上,双手托起饱满,“请主人品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蛋更加红润了几分,如同春花初绽,艳如桃李。
她现在的心情,可谓复杂到了极点,眼前之人,不但坏了自己的清白,还那样折辱自己,可不知为何,心里不但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还有一股莫名的意念驱使自己去讨好他,任他作践,难道自己真的只是个下贱的奴隶么?
慕容复对佟月儿的表现十分满意,但在瞥见其眼中的挣扎之色时,不禁心中暗凛,看来还要再加几把火才行。
心中如此想着,下一刻,“啪”的一下,一巴掌打在那娇艳的脸蛋上,“谁允许你跪在床上了,还不下来服侍主人……”
佟月儿不但不怒,反而抛了个媚眼,“月奴这便来……”
随后慕容复又花了半日的时间,将佟月儿从头至尾的收拾一遍,各种极尽屈辱的姿势、手段,来了个全套,到最后的时候,佟月儿内心已经彻底崩溃,完全沦为女奴。
慕容复走出永和宫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回头瞟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大殿,心中难免生出一丝志得意满,想道,康熙啊康熙,你没想到吧,你未来的皇后,会被本公子拔了头筹,还沦为本公子的女奴。
离开永和宫,不多时,慕容复又来到了坤宁宫,许久不见,也不知道建宁那丫头有没有背着自己乱搞。
穿过宫墙,来到建宁公主的房间前。
“小复子,”忽然,一个娇叱声响起。
慕容复一惊,还道自己被发现了,随即脸色一黑,“小复子”是什么东西?
却在这时,又听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道,“我让你打我,为何迟迟不动手?”
听声音,正是建宁公主无疑,马上,一个带着哭音的尖细声音响起,“公……公主,奴才不敢啊,公主饶了奴才吧,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慕容复愣了一下,脸色瞬间又黑又怒,建宁居然真的背着自己胡作非为,跟这些小太监胡搞乱搞。
“砰”的一声,慕容复破门而入,但在见得屋中情形时,不由呆住。
只见建宁公主身上衣衫完好,一手托着脑袋,身子斜倚在一张太师椅上,身前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身上穿着一身白衣,乍一看其背影,还真的跟慕容复有几分相像。
第七百六十二章 夜探慈宁宫
此人手中握有一截软鞭,小腿抖如筛糠。
慕容复闯进屋中,二人同时转头看来。
那白衣小太监,脸庞清秀白净,有一分慕容复的影子,不过形象气质,自是天壤之别,此时见到慕容复,不由问道,“你是谁,胆敢擅闯坤宁宫!”
而建宁公主却是瞪大了眼睛,随即又不敢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待确定了不是做梦,陡然飞身而起,一下扑向慕容复怀中。
白衣小太监瞬间呆愣原地,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但在见得慕容复那一身白衣竟与自己身上所穿相差不大之时,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
难怪公主会特地将自己找来,还让自己穿一些奇奇怪怪的衣服,并经常打骂自己,嘴里骂着什么“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这个负心人”、“你把我忘了,我就打死你”……
建宁公主扑到慕容复身前,却是没有到他怀里,粉拳一握,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慕容复胸口,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流了下来,口中带着哭音道,“你这个坏人,一走便是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你坏死了……”
其声戚戚,其情切切,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心生愧疚。
不过,慕容复却是压下心头的愧疚,只是轻轻拉开建宁公主的手腕,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任何表示。
建宁公主如同被浇了一大盆冷水,秀丽的面庞煞白无比,一双弯弯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颤声道,“你……你真的将我忘了?”
慕容复没有答话,只是撇头看了一眼白衣小太监,冷冷问道,“他是谁?”
建宁公主登时反应过来,心中又羞又喜,脸上梨花带雨,低声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小太监跟你有点像,人家便将他找来,一解心中苦闷罢了。”
不料这一解释,慕容复神色又冷了几分,“这么说,你跟他虚凰假凤了?”
建宁公主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小脸气急,撒娇似的在慕容复胸口锤了一下,“你想什么呢?人家怎会跟一个小太监乱来,而且……而且人家也没有忘记过答应你的话,绝不会让任何人碰触人家身子的。”
听得此言,慕容复脸色缓和了不少,也难怪他会反应这般剧烈,宫廷之中的乱象,比民间更甚百倍,太监与宫女间便不说了,那些金枝玉叶的公主嫔妃,表面高贵端庄,暗地里跟一些小太监假凤虚凰的不在少数。
虽然只是太监,但到底也算半个男人,以慕容复那强烈的占有欲,又怎么可能不介意。
“你可以滚了。”建宁公主忽然转头,朝白衣小太监说道。
白衣小太监登时浑身如坠冰窟,甚至还生出了一丝丝怨毒,数月以来他一直留在坤宁宫,任建宁公主如何打骂,也绝无半句怨言,却是因为公主偶尔露出的极其温柔一面,让他有种死了都甘心的感觉。
可现在,这个人来了之后,便如同蔽履一般将自己丢弃,心中如何不恨。
不过他也知道,身份卑微的他,改变不了什么,只好躬身退去,只是在经过慕容复身边时,忍不住恨恨看了他一眼。
“哼!”慕容复神色一冷,也不见他如何动弹,手心一道劲气陡然射出。
小太监“啊”了一声,身子如同麻袋一般被抛了出去,生死不知。
建宁公主呆了一呆,“你将他杀了?”
“怎么?”慕容复眉头微皱,“你舍不得?”
建宁公主急忙摇摇头,“不是的,近来皇兄管我管得极严,如果发现我宫中死了人,一定会借此机会教训我的。”
“哦?”慕容复眼中闪过一缕意外之色,康熙虽然有不少姐妹,但若论最亲的,还是建宁公主,会出现如此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康熙已经怀疑甚至是发现毛东珠是假太后了。
“看来稍后还要去看看毛东珠那般的情况了。”慕容复心中暗暗决定,面上则是不动声色,“放心,方才我所用的武功,叫做化骨绵掌,一时半会要不了他的命,但等他回去之后,便会慢慢死去,最后化成一摊血水,赖不到你头上的。”
这化骨绵掌,本来只能令人筋骨寸断,骨骼碎裂,但慕容复功力至深至纯,使将出来的化骨绵掌已是能够将人的血肉都化去,实乃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不二之选。
建宁公主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可转念一想,这坏人对那小太监如此狠毒,不正说明了他心中越是有我么?
想到此处,建宁公主多日的思念再次爆发出来,扑到慕容复怀中,泣不成声。
慕容复愣了一下,不知其心中所想,还道是自己方才胡乱撒气,吓坏了这个娇俏任性的小公主,兼之自己一走便是这么久,难免有些愧疚,一时间,心中怜爱之意大起,将建宁公主紧紧揽入怀中。
建宁公主似是感受到慕容复的情绪变化,扭动了下身子,踮起脚尖,便朝他嘴上亲去。
这一吻,几近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饶是建宁公主如今内力大进,已达一流水平,也差点窒息。
慕容复松开建宁公主,二人嘴角一道银丝越拉越长,屋中的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慕容……师父……”建宁公主羞羞答答的看了慕容复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去,细弱蚊声的说道,“师父已经很久没有疼爱建宁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慕容复当即哈哈一笑,将建宁公主横抱而起,大步流星的朝香床走去。
至于所谓的“师徒”名义,二人均没有放在心上,与李莫愁不一样的是,慕容复当初收建宁公主为徒,是存了别的心思的,而且这份师徒名义,也只有二人知晓,旁人根本不知道。
但李莫愁不一样,江湖上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是一些武林名宿,这与整个江湖都知道也没什么区别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慕容复躺在建宁公主的香床上,而建宁公主则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一般,伏在慕容复胸口,一根纤细的玉指在他胸膛上划着圈圈,神色说不出的幸福。
二人温存片刻,慕容复就欲起身离开,“宁儿,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建宁公主近半年没有见到慕容复,心中思念可想而知,哪会这般轻易放走慕容复,当即紧紧缠住慕容复的腰,口中轻哼道,“我才不会上当呢,你一走,也不知走到哪里去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走了。”
慕容复神色微微尴尬,他还真打算去慈宁宫一趟后,就此离开皇宫,轻轻抚了抚怀中柔软的娇躯,正欲开口说点什么。
却听怀中可人儿幽幽说道,“建宁知道,师父只是将建宁当作一个玩物,可偏偏建宁就跟着了魔一样,心甘情愿做师父的玩物,也只给师父一个人玩,不管怎么玩都可以,只求你不要抛弃建宁。”
听得此言,慕容复面色微窒,一直以来,建宁公主在他心中,确实是玩物的成分多些,没想到,看似任性、没心没肺的建宁公主,却有如此细腻的心思,早已察觉到他的意图。
还愿意放下一切尊严,当他的玩物,一时间,饶是慕容复心智之坚,也不由感动非常,紧紧搂了搂怀中的可人儿,沉声道,“宁儿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我不会抛弃你的。”
建宁公主心中羞喜,心中暗道一声,母后教的这招果然有用,小脑袋埋在慕容复胸膛,轻轻舔了起来。
原来这种打动男人的招数,却是毛东珠所教,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毛东珠只是告诉她在男人面前不能太任性,一定要变现出自己柔弱的一面,让男人心生怜惜,如果毛东珠听到她这番话的话,怕是会气得给她两巴掌。
被建宁公主感动了一番,慕容复无奈,只好又在坤宁宫中陪了她一天,将她喂了个饱。
离开坤宁宫时,月亮高悬,已是深更半夜。
慕容复双腿有些发虚,心中苦笑不已,终于尝到女人太多的痛苦了,想要雨露均沾根本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只是他没有使用双修功法的原因,若是使出双修功法,自然是所向睥睨,不会有半分疲态,只是那事也就少了许多乐趣。
慕容复寻了个隐秘地方,运起抱朴子长生术,将身体上残余的阴气吸收掉,疲累顷刻间尽数驱除,这才朝慈宁宫跑去。
此时子时已过,慈宁宫外灯火通明,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不过慈宁宫中却是黑压压一片。
慕容复目光掠过那些站岗的士兵,心中疑惑,这慈宁宫虽算不得后宫,但也是皇宫中比较忌讳的地方了,怎会有这么多士兵在这把守?
“莫非康熙真的发现了什么?”慕容复心中一动,想起白日里建宁所言。
当即运起身法,如同鬼魅一般,穿越重重岗哨,踏入慈宁宫中,熟门熟路的来到毛东珠的房间。
“谁!”随着慕容复推门而入,一个惊慌中带着几分惊惧的声音响起,正是那毛东珠。
慕容复功力臻至化境,夜能视物,环顾一圈,便将屋中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此刻毛东珠穿着一件白色里衣,盘膝坐在床上,看来先前应该在打坐练功。
“是我,”慕容复微微一笑,瞥了一眼毛东珠身后高高隆起的棉被,细细一感应,那里居然有一道气息,还是一个男人,不由脸色微沉,“怎么,打扰你们好事了?”
毛东珠神色微变,这声音好生熟悉,借着月光细细看了一眼,登时面色剧变,“是……是你。”
“哼!”慕容复神色一冷,“那藏在床上之人,还要本座请你出来不成?”
话音刚落,“呼”的一声,被子陡然飞起,一大坨黑影从中蹿了出来,扬手便是一掌拍向慕容复,气势倒也不俗。
“别……别动手!”毛东珠一惊,急忙喊道。
黑影恍若未闻,速度再增几分,掌至中途,手腕微微抖动,袖间陡然亮起一抹白光,却是一截短剑飞了出来,此人居然一言不发就要取慕容复性命,出手不可谓不狠辣。
不过如今的慕容复自然不会将这点手段放在眼里,屈指一弹,一道劲气激射而出,“铛铛铛”一阵疾响,跟着“噗”的一声,短剑顷刻间断成七八截,而劲气却去势不减的从人影掌心穿过。
“啊……”人影痛呼一声,身形停了下来,捂着手腕,抖个不停,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显然是痛到了极点,却又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但见此人身形矮小,膀大腰圆,整个人往那一站,便跟一个肉球没什么区别。
慕容复目光微微一闪,朝毛东珠喝道,“毛东珠,你居然胆敢与人勾结,企图暗害本座,想造反不成?”
毛东珠身子微颤,也顾不得关心那胖子的伤势,双膝一弯,却是朝慕容复跪下,口中飞快解释道,“这其中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公子听属下解释。”
“公子,竟然是你!”此时那胖子也看清了慕容复的形貌,登时骇然大叫起来,若非是慕容复早已在这间房中布置了一个真气罩,只怕早已将慈宁宫外的守卫招来了。
慕容复尚未开口,胖子屈膝一跪,“属下瘦头陀参见公子,方才胡乱出手,还请公子责罚,但公子明鉴,属下绝无犯上作乱,谋害公子之意。”
这人自然便是瘦头陀了,此刻他心中已是冷汗连连,若是早知道是慕容复的话,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出手的。
他没认出慕容复来,可慕容复倒是早就认出了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故而装作不认识,并毫不手软的一道剑气直穿其手背。
当然了,这种事慕容复自然不会说出来了,脸上装作一副恍然的模样,“难怪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瘦头陀你,却不知这屋中为何不掌灯啊?”
“若非你命大,此刻已经白白死在本座剑下了,还有你一个大男人,躲在人家女子床上,意欲何为?”
【爆】第七百六十三章 诡异的身体
听着慕容复劈头盖脑的一顿骂,瘦头陀心中特别委屈,却是有苦难言,更不敢表露丝毫,只是唯唯诺诺的说道,“属下有罪,属下有罪……”
毛东珠自从年前被慕容复虐待了一番,还替他做了那等羞人之事后,每逢心中孤寂之时,便不自觉的想起慕容复来,相比之下,这个神龙教的师兄,却是淡忘了许多,如今两个人站在一起,头一次觉得瘦头陀是这般面目可憎。
口中冷哼道,“既知有罪,还不快快断去一臂,以谢公子。”
瘦头陀此刻也是被吓傻了,硕大的脑袋中晕乎乎一片,根本没什么思考能力,乍听此言,毫不犹豫的一掌拍向自己方才受伤的那条手臂。
慕容复也是愕然不已,这瘦头陀不是毛东珠的情夫么?怎会这般狠心,一出口便要其自断一臂,若说是为了救瘦头陀的话,自己也没说要将他怎么样啊。
眼看瘦头陀的掌力即将拍在自己手臂上,慕容复凌空点出一指,瘦头陀身子一麻,再也使不出半分力道来,不由疑惑的看向慕容复。
慕容复微微一笑,“也不是什么大错,方才你被本座打伤,就权当惩罚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叩谢公子。”毛东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瘦头陀反应过来,心中是有苦难言,此刻他右掌掌心疼痛不堪,浑身又酸麻无力,跪在地上便动弹不得,不过不谢也是大罪,因此费力的扭了扭腰身,身子“砰”的一下,直直栽倒在地,来了个“五体投地”大礼,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公子宽宏大量,谢公子不杀之恩。”
慕容复白了他一眼,却也有心无力,这参和指不同于寻常点穴,参和指一出,便只能等劲力自动散去,或是其自己运功驱除,没有解穴一说的。
“好了,此事到此作罢,你就先躺一会儿吧。”慕容复说了一句,随即转头看向毛东珠。
但见其衣衫轻薄,婀娜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妩媚女子,但一想到对方先前才跟这瘦头陀行过那鱼水之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淡淡道,“许久不见,你怕是早已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
毛东珠虽然看不清慕容复脸色的细微变化,但不难听出其语气中的不满,身子微微一颤,“属下但凡一息尚存,便不敢或忘自己的身份。”
她知道慕容复所言的“身份”有一语双关之意,既指神龙教的身份,又指她当慕容复棋子的身份,但瘦头陀在此,她也不知道慕容复是个什么意思,不敢表露出来,是以借着慕容复的话回答了他。
“说的好听,”慕容复嗤笑一声,随即问道,“本座交代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毛东珠瞥了地上的瘦头陀一眼,欲言又止。
慕容复神色微动,转身走向屋子的另一头,那里还有一个别间,原是一些贴身侍女的歇息之处,只是毛东珠早已将自己的贴身侍女支走了。
进入单间,毛东珠将屋门掩上,这才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烛火。
烛光缓缓亮起,待看清毛东珠的面容,慕容复不由吃了一惊,“你……你这是怎么了?”
但见此时的毛东珠,脸色白的可怕,几近透明,已经能够看到肌肤下面的青红血管了,密密麻麻的,显得尤其狰狞可怖,再观其脖颈至胸口处,也是一块一块的红斑,大小不一,隐约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昔日风韵已不存半点。
毛东珠凄然一笑,微微低下头去,似是害怕慕容复见到她这副丑陋的样子。
慕容复眉头微微一皱,径直来到她面前,一指点在其左胸处,庞大无比的真元,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朝其全身蔓延而去。
毛东珠眼中闪过一丝羞涩,随着情绪的起伏,脸上红色的细小血管更加清晰可见。
慕容复查了半晌,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居然什么也没查出来,毛东珠体内没有半点毒素,也未曾受过什么伤,可她这副样子,除了中毒,还有什么情况能解释得通。
毛东珠见慕容复这副神态,不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如今的慕容复可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连慕容复都没有办法,那就真的要绝望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慕容复沉吟半晌,问道。
毛东珠摇摇头,“奴家也不知道。”
方才有瘦头陀在,她自称属下,但现在瘦头陀不在,她连称呼也变成了奴家,当然,这其中除了碍于慕容复的威势之外,也是想讨好慕容复,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复沉声道,如有可能,他也不愿毛东珠就这样死去,且不说这枚棋子还有大用,就是看在建宁公主的份上,也得救上一救。
只是毛东珠的情况极其诡异,经脉中真气正常流动,体内也没什么异样,既不是中毒,也并非受伤,仅凭慕容复一点点浅薄医术,根本看不出毛东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只能先找出根源,才能想办法解救了。
毛东珠点点头,缓缓说道,“这种情况,是从三月前开始的,白天之时,身子无甚异样,可一到晚上,便有一些轻微的痒痛,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奴家心窝子里挠似的。”
“起初奴家还不大在意,还以为……以为……”毛东珠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难为情。
“以为自己了?”慕容复心中好笑,大刺刺的补充了一句。
毛东珠脸上闪过一丝病态的嫣红,倒也没有否认,“是以奴家每晚静心打坐,以图克制。”
慕容复撇撇嘴,不置可否,心想,你怕不是去找小太监或是外面那个胖子了吧。
毛东珠不知道慕容复心中所想,继续说道,“可是这种情况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发痛苦,奴家这才意识到了不对,便寻来宫中御医。”
“可御医检查之后,都说奴家身子无恙,有可能是心神劳累,只要开几贴静心养气的方子即可。说来也怪,自从找御医看过之后,这种情况确实得到了缓解,可是……可是一个月前……”
说到这里,毛东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毛骨悚然的事来,脸色更加苍白,身子微微颤抖。
第七百六十四章 圣药
“好了,此事到此作罢,你就先躺一会儿吧。”慕容复说了一句,随即转头看向毛东珠。
但见其衣衫轻薄,婀娜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妩媚女子,但一想到对方先前才跟这瘦头陀行过那鱼水之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淡淡道,“许久不见,你怕是早已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
毛东珠虽然看不清慕容复脸色的细微变化,但不难听出其语气中的不满,身子微微一颤,“属下但凡一息尚存,便不敢或忘自己的身份。”
她知道慕容复所言的“身份”有一语双关之意,既指神龙教的身份,又指她当慕容复棋子的身份,但瘦头陀在此,她也不知道慕容复是个什么意思,不敢表露出来,是以借着慕容复的话回答了他。
“说的好听,”慕容复嗤笑一声,随即问道,“本座交代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毛东珠瞥了地上的瘦头陀一眼,欲言又止。
慕容复神色微动,转身走向屋子的另一头,那里还有一个别间,原是一些贴身侍女的歇息之处,只是毛东珠早已将自己的贴身侍女支走了。
进入单间,毛东珠将屋门掩上,这才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烛火。
烛光缓缓亮起,待看清毛东珠的面容,慕容复不由吃了一惊,“你……你这是怎么了?”
但见此时的毛东珠,脸色白的可怕,几近透明,已经能够看到肌肤下面的青红血管了,密密麻麻的,显得尤其狰狞可怖,再观其脖颈至胸口处,也是一块一块的红斑,大小不一,隐约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昔日风韵已不存半点。
毛东珠凄然一笑,微微低下头去,似是害怕慕容复见到她这副丑陋的样子。
慕容复眉头微微一皱,径直来到她面前,一指点在其左胸处,庞大无比的真元,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朝其全身蔓延而去。
毛东珠眼中闪过一丝羞涩,随着情绪的起伏,脸上红色的细小血管更加清晰可见。
慕容复查了半晌,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居然什么也没查出来,毛东珠体内没有半点毒素,也未曾受过什么伤,可她这副样子,除了中毒,还有什么情况能解释得通。
毛东珠见慕容复这副神态,不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如今的慕容复可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连慕容复都没有办法,那就真的要绝望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慕容复沉吟半晌,问道。
毛东珠摇摇头,“奴家也不知道。”
方才有瘦头陀在,她自称属下,但现在瘦头陀不在,她连称呼也变成了奴家,当然,这其中除了碍于慕容复的威势之外,也是想讨好慕容复,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复沉声道,如有可能,他也不愿毛东珠就这样死去,且不说这枚棋子还有大用,就是看在建宁公主的份上,也得救上一救。
只是毛东珠的情况极其诡异,经脉中真气正常流动,体内也没什么异样,既不是中毒,也并非受伤,仅凭慕容复一点点浅薄医术,根本看不出毛东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只能先找出根源,才能想办法解救了。
毛东珠点点头,缓缓说道,“这种情况,是从三月前开始的,白天之时,身子无甚异样,可一到晚上,便有一些轻微的痒痛,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奴家心窝子里挠似的。”
“起初奴家还不大在意,还以为……以为……”毛东珠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难为情。
“以为自己发情了?”慕容复心中好笑,大刺刺的补充了一句。
毛东珠脸上闪过一丝病态的嫣红,倒也没有否认,“是以奴家每晚静心打坐,以图克制。”
慕容复撇撇嘴,不置可否,心想,你怕不是去找小太监或是外面那个胖子了吧。
毛东珠不知道慕容复心中所想,继续说道,“可是这种情况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发痛苦,奴家这才意识到了不对,便寻来宫中御医。”
“御医检查之后,都说奴家身子无恙,有可能是心神劳累,只要开几贴静心养气的方子即可。说来也怪,自从找御医看过之后,这种情况确实得到了缓解,可是……可是一个月前……”
说到这里,毛东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毛骨悚然的事来,脸色更加苍白,身子微微颤抖。
“一个月前怎么了?”慕容复有些不耐烦的追问道。
“一个月前的夜里,奴家忽觉身子剧痛难忍,便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生生抽我的骨髓一般,奴家真气灌满全身经脉,也丝毫没有用处,剧痛入髓,偏偏奴家的神智却前所未有的清醒,若非奴家心性还算坚定,恐怕已经咬舌自尽了……”
毛东珠心有余悸的说着,语气柔柔弱弱,令人不禁心生爱护之意。
“后来呢?每晚都那样疼么?”慕容复问道。
毛东珠摇摇头,“倒也不是每晚都疼,大约每隔七天会疼一次,但奴家每晚子时过后,都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知道次日辰时过后,才会恢复原样,白日里什么也看不出来。”
听完之后,饶是慕容复见多识广,也不由瞪大了眼睛,这种奇怪的病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怎么个疼法,有特定的穴道么?”
“没有,疼痛入髓,分辨不清哪个穴道更疼一些。”毛东珠脸上肌肤愈发透明,肌肤下密密麻麻的血管若隐若现,在昏暗的烛光映射下,显得尤其狰狞。
慕容复眉头皱了皱,“你将衣衫出去我瞧瞧。”
听得此言,毛东珠呆了一呆,脸上血管更加明显,显然是羞涩所致,若在平时,她应该已经是满脸通红了吧。
犹豫了那么两三息的功夫,毛东珠伸手解开里衣,又将里面的亵衣、亵裤脱下。
若在平时,一个风韵犹存的高贵妇人在自己面前一丝不挂,慕容复定是难以保持平静的,但此刻见得毛东珠的身子,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也生不出半分邪念。
但见其自脖颈一下,浑身处处是红点,大小不一,大的有拇指头大小,小的只有米粒大小,分布也毫无规律,有的正好在穴道上,有的则没有。
“咦?这里怎么会这般干净?”慕容复忽的留意到其会阴处干净异常,这不大应该啊,他闯进来时,毛东珠与瘦头陀应该正在行那鱼水之事,又或者完事没多久,怎么会这般干净?
心中如此想着,嘴中却是问道,“你们没做?”
毛东珠听得慕容复的话,先是一愣,随即顺着其目光看了下去,差点羞晕了过去,急忙低下头去,细弱蚊声的说道,“公子误会了,奴家请师兄来,却是为了联系公子,师兄见奴家病发,这才尝试着替奴家医治,并没有……没有做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得这般清楚,一番话说完后,浑身的力气都仿若被抽干了一般,差点软到在地。
慕容复恍然点点头,但见其摇摇欲坠,又急忙上前扶了一把,随后又将其身子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两遍,脸色逐渐凝重下来。
毛东珠浑身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股子凉意遍布全身,只有被慕容复碰触的地方,才会有些许暖意,虽然知道慕容复是在为她看病,但被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少年这样摆弄,心中还是难以抑制的羞涩。
尤其是自己身子还这般丑陋不堪,羞涩中又带着些许自卑的念头,生怕慕容复因此看轻了自己,过得半晌,终是颤声道,“公子……公子可看出什么了?”
慕容复摇摇头,默然不语,毛东珠的情况,着实诡异了些,在其体内,察觉不到任何异常,但其身子变成这样,肯定是有问题的,想遍以前所有读过的医书,也未曾见过这种情况,一时间,他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多花一些精力在医术上好了。
毛东珠一见慕容复的神情,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打破,眼神光飞速黯淡下去,默然不语。
慕容复也是无奈,好半晌后,才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毛东珠,“这是一颗能解百毒的圣药,你先服下看看。”
毛东珠眼前一亮,随即又是一抹感激之色,接过瓶子后,却没有立即打开,而是盈盈下拜,“多些公子,奴家万死难以报答。”
慕容复摆摆手,“有没有用还是两说,你体内情况诡异,不似中毒,只能说试试看了。”
毛东珠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能解百毒的圣药在江湖上可是珍贵之极,慕容复能够拿来给自己解毒,心中还是生出了些许暖意,可当她打开小瓶之后却是愣住了,里面竟是一滴鲜红色的精血,冒着丝丝热气。
慕容复神色也有些尴尬,这血自然是他方才暗中准备的,之所以如此,却是不想将自己身怀宝血的事泄露出去。
但见毛东珠脸上生出了些许疑惑之色,他又淡淡解释道,“此血是一种天地灵兽之血,本座总的也就得到了几滴,其他的已经用完了,只余下一滴,留作救命之用,你快些服下去看看有没有效果。”
第七百六十五章 真太后
屋中光线昏暗,毛东珠未曾留意到慕容复的神色变化,听得此言,眼中感动之色更甚,毫不犹豫的便将瓶中精血服了下去,入口即化,腥味中带着些许香甜。
她一服下精血,慕容复便紧紧盯着她的身子,就连她自己也不例外,好半晌过去,其肌肤上泛起一阵异样的红光,但闪烁几下之后又飞快沉寂下去。
“这……”毛东珠愣住了,这精血似乎有用,但一滴又太少。
看到这一幕,慕容复便心中有数了,但马上又纠结起来,看这阵仗,想要治好她,需要的精血怕不在少数,保不齐自己还要虚脱好一段时间,这样一来,是否相救,就值得商榷了。
“在这之前,你可曾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是见过什么特别的人?”犹豫半晌,慕容复还是觉得先想想别的办法再说。
毛东珠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随后摇摇头,“不记得了,这一个月以来,奴家也曾细细想过,始终想不通到底是谁要暗害奴家,身边的婢子也就那几个,自从奴家知道很可能被人下了毒之后,也曾明察暗访,最后将她们抓起来逼问,也得不到半点讯息。”
说到这,看向慕容复的眼神,也生出了些许异样,她不知道谁暗害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曾想到了慕容复,毕竟她以前可是吃过豹胎易筋丸的,算算时间,也正好到了豹胎易筋丸发作的时间。
以豹胎易筋丸的毒性,身子发什么任何奇异的变化,她也不会觉得奇怪,虽然慕容复那次帮自己解了毒,但以慕容复的手段,故意留下一些毒素,甚至是种下一种新毒,也都是有可能的。
这也是她将瘦头陀招来的原因,为的便是通过瘦头陀,联系慕容复,不料慕容复却是突然找上门来。
慕容复不知道毛东珠心头所想,但观其神色,倒也明白个大概,眉头微挑,“怎么,你怀疑是我下的毒?”
毛东珠身子微颤,急忙摇头道,“奴家不敢。”
“哼!”慕容复有些不爽的轻哼一声。
毛东珠不知道谁暗害了她,但慕容复却是联想到了康熙身上,若说整个紫禁城谁最有可能暗杀太后,那便只有康熙了,不为别的,毛东珠假太后的身份,很可能已经被康熙知道了。
“真太后呢?被你藏哪了?”忽然,慕容复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毛东珠先是一怔,随即大惊,莫不是眼前之人觉得自己已经没了任何利用价值,想要找到真太后,设法控制?
虽然如此想着,她还是说道,“就在外面屋中的书架后面,机关在灯台上。”
慕容复听出毛东珠语气中的些许不甘,稍一寻思也就明白过来,淡淡说道,“你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很可能是康熙做的手脚,那女人或许会知道一些什么,如若不然,咱们也可以用她与康熙交换你的小命。”
毛东珠登时愣住,随即又是大喜,没想到自己在慕容复心中居然有如此地位,即便是用真太后与康熙摊牌也在所不惜。
她自然不知道,慕容复仅是因为心疼自己的血罢了,如果能从康熙那里得到解药,自然不愿浪费自己的血。
说起来,他心中也颇为好奇,到底是什么毒药,居然隐藏得如此之深,任他如何检查,也查不出毒素所在,而且以他宝血如今的强大效果,竟然有种杯水车薪的感觉。
毛东珠正想去开门,忽的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又急忙将衣服套上,二人出了别间,来到大厅中。
瘦头陀还躺在里间,见得慕容复二人出来,心下松了口气,当即挣扎着起身,朝二人走去,不知怎的,这二人独处,他心中便有些颇不是滋味,生怕二人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以方才二人呆在别间的这段时间,他可都一直竖起耳朵的。
慕容复见瘦头陀过来,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给了毛东珠一个眼神。
毛东珠会意,当即迎上前去,低声道,“师兄,公子正在想办法帮我解毒,其中涉及到一些公子的隐秘,知道太多的话……”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不过瘦头陀登时一哆嗦,急忙点头道,“师妹,那我就先去外面等你们。”
说着又朝慕容复拱了拱手,“公子,属下内急,便先告退了。”
慕容复心中有些想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瘦头陀走后,毛东珠寻到灯台下的机关,“咔咔咔”几声,墙壁上的书架缓缓分开,露出一道暗门来,透着些许微弱的烛光。
毛东珠率先走了进去,慕容复紧跟其后。
进门之后,往下走了十几个台阶,便到了最底层,这里是一个丈许方圆的石室,石室中摆放着一些简陋的生活用品,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些胭脂水粉。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穿着一身红裙,背对慕容复二人而坐,闻得声响,开口道,“这么晚了你还来做什么?我知道的全都告诉过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声音柔柔弱弱,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说话间,缓缓转过身来。
慕容复一见之下,不禁暗赞一声,不愧是能成为皇后的人物,杏脸桃腮,天生丽质,曲眉丰颊,端庄秀丽,脸庞与毛东珠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大概是常年不见天日的原因吧。
女子一见毛东珠的诡异脸庞,登时骇了一跳,但细细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口中有些惊慌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哼,”毛东珠冷哼一声,正要说些什么。
慕容复却是率先开口道,“恐怕普天之下,也没人能够想到,堂堂皇后娘娘,竟然幽居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密室中,一住便是十几年。”
女子一愣,这才注意到毛东珠身后还跟了一个男子,这是她十余年来第一次见到毛东珠以外的人,不由心神激荡,朝慕容复道,“你是谁?是来救我的么?”
“救你?痴心妄想,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就准备永远呆在这吧。”
别看毛东珠在慕容复面前温顺得如同一只小猫一般,但其心思狠辣,又当了这么多年的假太后,身上那股威严可是做不得假的。
女子张了张口,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慕容复踏前一步,示意毛东珠退后,口中说道,“太后娘娘见多识广,应该识得她为何会变成这样吧?”
他先前留意到女子眼色变化,故而有此一问。
女子心头微微吃了一惊,嘴中含糊其辞的说道,“哀家……又不通歧黄之术,怎会识得?”
“呵,”慕容复轻笑一声,也懒得再与这女子浪费时间,“不怕告诉你,她来假扮你,正是出自我的授意。”
女子再也无法保持淡定,身子腾的一下站起来,眼中掩饰不住的吃惊之色,“竟然是你!”
随即面现疯狂之色,噔噔噔跑到慕容复面前,扯着他的领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坏蛋,为什么?”
慕容复身上一道白光泛起,女子登时被弹飞出去,摔在地上,吃痛的扭着腰身,好半晌才缓过气来。
只听慕容复冷声说道,“你以为她死了,你就能够自由么?哼,本座既然可以找一个人来假扮你,自然可以再找另一个,甚至是两个,所以,你的命已经注定了,永远要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中,说不定哪日本座心情不好,你便要香消玉殒了。”
女子登时心中大凛,是啊,既然这些坏人可以找一个人来,自然还可以再找另一个,难道我一生就这样注定了么?
一时间,女子心若死灰,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毛东珠听得慕容复的言语,虽然知道他恐吓的成分居多,但仍是忍不住心中一寒,自己固然与眼前的真太后长得相像,但又怎能保证世间就没有第三个、第四个与她相像的人呢?
其实这倒是她想多了,这个世上,断然不可能出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之人,能有一个七八分相似之人出现,已经是极其难能可贵,又怎么可能还有第三个,即便有,慕容复又怎么可能花费那么多心力去找。
慕容复沉吟不语,直到女子脸上满是绝望之色,才话锋一转,说道,“如果你知道她的情况,并帮她解去奇毒,本座可以还你自由之身,只是这太后之位你是别想了。”
女子听后,脸色变幻不定,她被一个江湖宵小幽禁十几年,心中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但想到自己后半辈子都要在这密室中渡过,动辄还有性命之危,心中更是绝望,慕容复的条件不可谓不诱人。
但她出身高贵,十三岁就被纳为贵妃,没多久又被册封为皇后,虽然得不到顺治的宠爱,但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今更是成了太后,要她放弃自己的身份,又下不了这个决定,毕竟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怎么?”慕容复微微一笑,“舍不得这荣华富贵?那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后半辈子怎么过,如果本座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三十来岁,正值风华绝代,如狼似虎的年纪,即便本座恢复你的太后身份,你呆在这宫中,能忍受得住那份寂寞么?”
第七百六十六章 如此救治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穿着一身红裙,背对慕容复二人而坐,闻得声响,开口道,“这么晚了你还来做什么?我知道的全都告诉过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声音柔柔弱弱,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说话间,缓缓转过身来。
慕容复一见之下,不禁暗赞一声,不愧是能成为皇后的人物,杏脸桃腮,天生丽质,曲眉丰颊,端庄秀丽,脸庞与毛东珠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大概是常年不见天日的原因吧。
女子一见毛东珠的诡异脸庞,登时骇了一跳,但细细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口中有些惊慌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哼,”毛东珠冷哼一声,正要说些什么。
慕容复却是率先开口道,“恐怕普天之下,也没人能够想到,堂堂皇后娘娘,竟然幽居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密室中,一住便是十几年。”
女子一愣,这才注意到毛东珠身后还跟了一个男子,这是她十余年来第一次见到毛东珠以外的人,不由心神激荡,朝慕容复道,“你是谁?是来救我的么?”
“救你?痴心妄想,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就准备永远呆在这吧。”
别看毛东珠在慕容复面前温顺得如同一只小猫一般,但其心思狠辣,又当了这么多年的假太后,身上那股威严可是做不得假的。
女子张了张口,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慕容复踏前一步,示意毛东珠退后,口中说道,“太后娘娘见多识广,应该识得她为何会变成这样吧?”
他先前留意到女子眼色变化,故而有此一问。
女子心头微微吃了一惊,嘴中含糊其辞的说道,“哀家……又不通歧黄之术,怎会识得?”
“呵,”慕容复轻笑一声,也懒得再与这女子浪费时间,“不怕告诉你,她来假扮你,正是出自我的授意。”
女子再也无法保持淡定,身子腾的一下站起来,眼中掩饰不住的吃惊之色,“竟然是你!”
随即面现疯狂之色,噔噔噔跑到慕容复面前,扯着他的领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坏蛋,为什么?”
慕容复身上一道白光泛起,女子登时被弹飞出去,摔在地上,吃痛的扭着腰身,好半晌才缓过气来。
只听慕容复冷声说道,“你以为她死了,你就能够自由么?哼,本座既然可以找一个人来假扮你,自然可以再找另一个,甚至是两个,所以,你的命已经注定了,永远要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中,说不定哪日本座心情不好,你便要香消玉殒了。”
女子登时心中大凛,是啊,既然这些坏人可以找一个人来,自然还可以再找另一个,难道我一生就这样注定了么?
一时间,女子心若死灰,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毛东珠听得慕容复的言语,虽然知道他恐吓的成分居多,但仍是忍不住心中一寒,自己固然与眼前的真太后长得相像,但又怎能保证世间就没有第三个、第四个与她相像的人呢?
其实这倒是她想多了,这个世上,断然不可能出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之人,能有一个七八分相似之人出现,已经是极其难能可贵,又怎么可能还有第三个,即便有,慕容复又怎么可能花费那么多心力去找。
慕容复沉吟不语,直到女子脸上满是绝望之色,才话锋一转,说道,“如果你知道她的情况,并帮她解去奇毒,本座可以还你自由之身,只是这太后之位你是别想了。”
女子听后,脸色变幻不定,她被一个江湖宵小幽禁十几年,心中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但想到自己后半辈子都要在这密室中渡过,动辄还有性命之危,心中更是绝望,慕容复的条件不可谓不诱人。
但她出身高贵,十三岁就被纳为贵妃,没多久又被册封为皇后,虽然得不到顺治的宠爱,但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今更是成了太后,要她放弃自己的身份,又下不了这个决定,毕竟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怎么?”慕容复微微一笑,“舍不得这荣华富贵?那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后半辈子怎么过,如果本座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三十来岁,正值风华绝代,如狼似虎的年纪,即便本座恢复你的太后身份,你呆在这宫中,能忍受得住那份寂寞么?”
听到此处,女子苍白的脸蛋上闪过一缕病态的嫣红,咬着嘴唇,默然不语。
此人说的话虽然粗俗不堪,却也是事实,她的夫君虽然还活在世上,却无异于守活寡,又因为太后的身份,断然不可能再寻他人,若是就此离开这座冰冷的皇宫,找个好人嫁了,倒也不错,一时间,心中难免有些意动。
“不行,我是博尔济吉特氏女子,血统高贵,怎能有这种低贱的想法!”终于,她血脉之中传承下来的高傲还是战胜了心中念头,摇摇头说道,“不必多说了,哀家就算耐不住寂寞又如何,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嘿,”慕容复冷笑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有点骨气。”
女子鄙夷的看了慕容复一眼,“这不是骨气,而是血统的高贵所在,像你们这些贱民是不会明白的。”
慕容复先是一怔,随即脸色一黑,眼前的女子虽然被幽禁了十几年,但身上的那股子高贵便好似刻在骨子里一般,说出的话也是高高在上。
当即冷哼一声,抬手一道内力挥出,女子身上的长裙登时四分五裂,只余一件白色的亵衣套在身上,但身上的肌肤已有大半露了出来。
女子花容失色,“你……你要做什么?”
“哼,她是女子之身,不会将你如何,但本座可是男子,你说本座要做什么?”慕容复阴恻恻的说道,“说起来,你被困在这里十几年,应该很饥渴吧?平时都是怎么解决的啊?”
女子双手抱在胸前,身子蜷缩着,脸色羞红,一双眸子中满是愤怒,“休得胡言乱语,哀家岂是那不知廉耻之人。”
“是吗?”慕容复冷哼一声,“那就让本座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叫廉耻。”
说着缓步上前,蹲下身来,直接伸手过去,在女子胸脯上揉了一把。
只是他用劲力极大,女子痛呼一声,拼命挣扎起来。
“还以为你不怕呢!”慕容复低笑一声,手中动作不停,不一会儿,便将女子身上的亵衣和亵裤也给扒了下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慕容复瞥了一眼气喘吁吁的女子,淡淡道。
女子娇躯微颤,心中羞愤欲死,她骨子里极其高傲,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化成一堆枯骨也无人知晓,她心底深处是极其不甘心的。
犹豫了下,女子终是说道,“我……我说。”
“早这样不就完了。”慕容复淡淡一笑,又在女子的玉兔上捏了几下,才收回了手,“说吧,她到底中了什么毒?如何解?”
女子挣扎着退后两步,与慕容复拉开稍许距离,才定睛看了毛东珠一眼,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长白山天池附近的一种雪莲虫。”
“雪莲虫?”慕容复微微一愣,却是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种毒虫。
女子幽幽说道,“雪莲虫性喜幽寒,多为雪莲的伴生毒虫,故此得名。”
“这怎么可能?雪莲我也不是没见过,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种毒虫。”慕容复疑惑道。
“这有什么,”女子不以为意,解释道,“只有百年以上的雪莲,才会长出这种毒虫,据我所知,只有长白山中的雪莲,才有这种毒虫,天山雪莲,是没有的。”
“此虫喜欢极其寒冷的环境,一旦到了热处,便会发狂,以我看,她应该就是无意间吃下了这种毒虫,毒虫入体,受不了人体的温度,便拼命的往骨缝里钻。”
慕容复脸上闪过一丝恍然之色,若真如女子说的那样,倒也勉强解释得通,因为人体骨骼内部的温度,是最低的。
“不过……”女子又说道,“入了骨髓之后,仍然太热,雪莲虫变会发狂,疯狂吞噬人的骨髓,知道将所有骨髓都吃完,才会死去,不过到得那时,人也死的差不多了。”
慕容复目光微闪,背后陡然生出了一股凉气,下毒之人是真的狠啊,什么剥皮抽筋、削成人棍,比起这雪莲虫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骨髓是何等东西,人们常说疼痛入髓,若是骨髓都被吃了,那要经历何等痛楚?
同时心中想到,难怪自己查遍毛东珠的身子,也检查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原来根源竟然在骨头内部。
想着不由回头看了眼毛东珠,却见其脸上青筋直冒,恐惧与愤怒交加。
“这虫怎么取出来?”慕容复又问道。
便是毛东珠也急忙压下心中愤怒,目光紧紧盯着女子。
女子默然片刻,便摇摇头,“除非易筋洗髓,否则此毒无解。”
但瞥见毛东珠眼中凶光闪烁,又急忙补充道,“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缓解毒发之时的痛苦,说不定还能延长一些寿命。”
“什么方法?”
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用百年雪莲,配合百年雪参服下,便能缓解。”女子说道。
慕容复与毛东珠对视一眼,眼中均是不信,慕容复问道,“百年雪莲与百年雪参均是大补之物,怎能解毒?”
女子却是说道,“雪莲虫本就是雪莲的伴生虫,喜食雪莲与雪参,只要有了这两样东西,便相当于安抚了雪莲虫,它就暂时不会吞噬骨髓了。”
慕容复一想也是,但马上又头疼起来,百年雪莲与百年雪参,何等珍贵之物,又该上哪找去?就算找到了,也只是暂缓毒发的痛苦,能否救毛东珠一命还是两说。
想了想,最后恐怕还得用到自己的精血,慕容复脸色便十分难看。
其实,除此之外,慕容复也不是没有办法救她,一滴精十滴血,自己的血有那般大的作用,那种东西恐怕效用更大,但是毛东珠这个样子,他实在难以下口。
至于什么易筋洗髓,慕容复想也没有想过,且不说洗髓经何等至宝,他断然不会轻易传人,就算传给毛东珠,她也没时间练了,那雪莲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将毛东珠骨髓给吃完了。
女子说完之后,目光十分紧张的在二人之间来回游动,她确实没有说话,这雪莲虫无药可解,真怕这二人一怒之下,杀了自己泄恨。
“我那里有些雪参玉蟾丸,有用吗?”到得此时,毛东珠也顾不得想别的了,能保一日算一日。
女子愣了一下,雪参玉蟾丸可是皇室珍品,整个皇室也没有多少,但想到对方假扮自己多年,得到一些珍藏也是正常的,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而此时的慕容复,却是陷入了天人交战当中,毛东珠身份不过一个太后,现在还被康熙给发现了,可以说即便救回来,也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可她又是建宁公主的亲娘。
若是先前,慕容复断然不会为此而烦恼,可白日里建宁公主的千依百顺又萦绕心中,若是放弃毛东珠,心中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犹豫了好半天,慕容复忽的朝毛东珠问道,“你说你白天时候,身子没有什么异样?”
毛东珠点了点头,“是的。”
“罢了,看在建宁的份上,我便救你一次。”慕容复沉声说了一句。
毛东珠一愣,随即大喜,“公子有办法救奴家?”
真太后见得毛东珠这副卑微的样子,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鄙夷之色,心想,假的就是假的,始终成不了真的,骨子里一样的贱。
慕容复似笑非笑的看了毛东珠一眼,话锋一转,说道,“救是能救,不过代价有点大,你确定要本座出手么?”
“什么……什么代价?”毛东珠一呆,但也不待慕容复答话便说道,“只要公子救得奴家一命,不管什么代价,奴家都愿意承受,此后唯公子之命是从,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第七百六十七章 着手解毒
瘦头陀本想破门而入,但一想到慕容复那恐怖实力,只好强行忍住,口中没好气的说道,“师妹,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开门?我若被发现了,你也不好过!”
他不敢对慕容复发火,只好将气都撒在了毛东珠身上,还带上了威胁的语气。
他哪知道,此刻屋中的毛东珠,当真是羞涩到了极点,又刺激到了极点,身子紧绷,颤抖不停,裤子都湿了大半,而脑袋却是被另一个男子紧紧按住。
“吞下去,此物对你有好处。”慕容复低吼着说道。
而毛东珠双眼白翻,脸色涨红,几乎窒息,即便慕容复不说,她也会本能的吞咽。
“师妹,你再不开门我要破门进来了……”屋外又传来瘦头陀的吼声。
毛东珠轻轻咳嗽了几声,缓过神来,幽幽白了慕容复一眼。
“去开门吧。”慕容复自顾自的整理了下衣衫,淡淡说道。
毛东珠站起身来,身形踉跄的朝门口走去。
“你乱吼什么,这里是慈宁宫,又不会有人乱闯,你瞎吼吼,把人招来怎么办?”毛东珠一开门,便朝瘦头陀骂道。
别看瘦头陀在外面吼的凶,可一见到毛东珠,便如老鼠见到猫一般,立时焉了下去,嚅嚅道,“我还不是担心被人看到。”
随即一双小眼睛上下打量毛东珠几眼,又瞄了一眼正打坐调息的慕容复,低声问道,“师妹,你和公子……”
“我和公子什么?”毛东珠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我可是求了公子一夜,他才答应出手救我的,你千万别给我搅黄了!”
“求了一夜……”瘦头陀喃喃一声,不禁脱口道,“怎么求的?”
“什么怎么求的,当然是跪地上求了……”毛东珠见瘦头陀起了疑,不由有些心虚,生怕其看出自己的异样,急忙转身往屋里走。
不过她本来就跪了几个时辰,腿脚酸麻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走得两步,一个趔趄摔倒下去。
瘦头陀大惊,急忙上前去扶她。
毛东珠也吃了一惊,一甩手拂开瘦头陀的手,“别碰我……”
又挣扎着站起身来,但见瘦头陀神色莫名,她又解释了句,“公子面前,不可失了礼数。”
说着将一只裤子揽到膝盖处,露出一片红得发青的肌肤,“你还当我骗你不成。”
瘦头陀一见那其膝盖上真的有伤,顿时面露心疼之色,心中疑虑尽去,讪讪一笑,“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咦?师妹,你嘴边上的是什么?”
先前没有留意,现在才发现毛东珠嘴角边上有一丝银丝。
毛东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中大羞,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轻轻一伸舌头,将银丝舔没,白了他一眼,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方才睡着了片刻。”
瘦头陀倒也不疑有他,但见此刻的毛东珠脸蛋晶莹雪白,眼波盈盈,不禁心中大动,算起来,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碰过这个妩媚女人了,昨晚本来想趁虚而入,一偿宿愿,没想到慕容复却是突然到来。
想到这,他又有些泄气,慕容复现在还在屋中呢,似乎没有走的打算,当即问道,“师妹,你的身子是怎么回事?”
毛东珠摇摇头,简单说道,“公子只说他有办法治好我,并没有说怎么治,我也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
“那为何不……”瘦头陀本想问为何现在不治,但话说一半,又咽了下去,这话一出,说不定又要得罪慕容复,干脆不问好了。
毛东珠哪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却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而且她也不知道慕容复口中的代价是什么,万一他要自己的身子……
心念一动,不着痕迹的瞥了慕容复一眼,又朝瘦头陀说道,“师兄,你是不是先离开皇宫,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里怕是不能久呆了。”
瘦头陀微微一愣,随即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师兄早就决定与师妹同生共死,怎会在这个时候离你而去。”
毛东珠心头微微一暖,没由来的生出了些许愧疚,默然不语。
一晃眼,午时将至,慕容复陡然睁开眼来,他这半日功夫倒也没有闲着,一直在修炼太玄经。
侠客岛上时,他仅是将太玄经炼成,却也只是入门,记得无崖子曾经说过,他一身武功因为北冥神功的原因,都无法发挥到大成乃至圆满的威力,除非能够找到一门武功,将所有心法合而为一,彻底熔炼为一炉,方能做到这一点。
起初慕容复以为若世间有这样一门武功,当非太玄经莫属,但现在看来,单炼成太玄经还是不够的,至少也要将太玄经练至大成,或许能够做到这一点。
当然,如今学了太玄经,部分武功,诸如九阴真经、九阳神功等已经可以发挥出大成的威力。
慕容复一醒,毛东珠与瘦头陀立时起身,来到慕容复身前。
“时辰差不多了,本座这就替你解毒。”慕容复目光掠过瘦头陀,落在毛东珠身上。
毛东珠脸色微喜,盈盈下拜,“多谢公子。”
瘦头陀也跟着道谢,“多谢公子。”
慕容复看了瘦头陀一眼,“瘦头陀。”
“属下在。”
“解毒过程不容打扰,你且到慈宁宫外盯梢,哪怕是暴露了身份,也不准让任何人创进来。”
“啊!”瘦头陀有些意外,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不大愿意让这二人独处,犹豫了下便说道,“公子,外面容易被人发现,引来清兵,属下可否在这屋中为你们护法,若真有人来,属下在出去阻拦不迟。”
毛东珠见慕容复脸色沉了下去,急忙扯了扯瘦头陀的衣角,“公子让你出去便出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瘦头陀还想辩驳两句,却听慕容复忽的笑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座的家传绝学向来是不能让慕容家以外的人看到的。”
瘦头陀看着慕容复那如沐春风的笑容,没由来的,心中一阵胆寒,不能让外人看到,那岂不是说自己看了便会被灭口么?
急忙拱手道,“属下……属下这便去外面守着。”
瘦头陀一走,慕容复才看向毛东珠,“你先沐浴一番,然后去了衣衫,到床上等我。”
“啊!”毛东珠娇躯微颤,神色中既是疑惑,又是羞涩,倒也没有过多的吃惊,原本她就做过这种最坏的打算,没想到慕容复真的看上了自己的身子,心中既是窃喜,又复杂难言。
“你不要误会。”慕容复淡淡道,“本座有一门双修之术,可解毒疗伤,如非万不得已,本座也不想动用。”
双修之术可以疗伤是真,但解毒功效却是没有的,慕容复不过是为了掩饰一下自己的精血有解毒神效罢了。
毛东珠听完后,心里稍微好过一些,既是为了解毒,那我也是逼不得已……但转念又忍不住生出些许自怜自艾,是啊,我不过一个残花败柳,以公子的样貌武功,又岂会看上我这等女子……
“切记,此事不可对旁人提起,尤其是建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建宁的……”
“别说了!”毛东珠一听建宁,登时心中羞得不行,急忙哀求道。
她自是不知道,慕容复却是故意提起此事,当即微微一笑,“好了,你先去洗澡吧。”
“是!”毛东珠点了点头,虽然她早上已经洗过一次了,不过慕容复要求的话,她也不敢拒绝,当即出门而去,此刻不能将侍女唤道屋中替她沐浴,她只好到慈宁宫的浴池去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毛东珠回到屋中,看了一眼仍在原地打坐的慕容复,径自走到床边,却是有些难为情,迟迟没有动手。
“午时已经快要过去一半了,你这慢吞吞的作甚?”慕容复不满的催促道。
“是!”毛东珠应了一声,颤巍巍的伸出手去解自己衣衫。
“麻烦!”慕容复嘀咕一声,身形一晃,人已坐到床上,随后屈指一弹,一道劲力打在其胸口,衣衫顷刻间化成碎片,一具白腻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
他这一手“脱衣功”可谓是造诣非凡,已经能够做到衣衫碎而毫发无损,当真了得。
“先来点开胃菜吧。”慕容复盯着毛东珠娇艳的红唇,嘿嘿笑道。
毛东珠自是明白,心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的小命还要指望他,便一切依了他吧。
其实她虽然这么想着,但心里仍是忍不住泛起丝丝异样。
屋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原本藏在此处的瘦头陀,此刻却是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毛东珠所在屋子,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不多时,屋中的慕容复已然将毛东珠压到了身下,原本极为坚硬的檀香木大床,却是发出一阵颇有节奏的“咯吱”声,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散架一般。
至于毛东珠也是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时而如泣如诉,时而欢快愉悦,绵延不绝,娇媚入骨。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慕容复低吼一声,毛东珠身子乱颤,跟着身上却是泛起一阵奇异的红光,红光快速蔓延,不出一时三刻,已然遍布全身。
第七百六十八章 机缘
若有第三人在此,定可以看到,两个人的身形便如同陷入一片红色的海洋中,奇异非常。
可惜的是,这奇异的一幕,并没有持续多久,仅是盏茶功夫,便已淡了下去,一切恢复正常,毛东珠气喘吁吁,脸上红晕不断,眼中秋波流转,一副极其受用的样子。
“就没想到一次能够搞定。”慕容复喃喃一声,站起身来,将毛东珠的头按到自己下身,清理干净后,再次敲响战鼓,进攻不断。
就这样,每过一定时间,床上的二人身子便会泛起红光异样,直到第四次后,毛东珠已经彻底昏死过去,而慕容复却是精神抖擞的盘膝坐在床上,消化着从毛东珠身上吸收而来的功力,虽然数量极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嗯?”忽然,慕容复眉头微微一皱,小腹处陡然传来一丝轻微的刺痛。
想起方才最后一次喷薄时,下身某处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当时爽到了极点,还没怎么在意,但此刻想到某种可能,顿时就慌了,急忙闭目感应。
这一感应,慕容复面色瞬间煞白,在他脊椎尾根处,竟然有个活物在轻微蠕动。
感应仅是将心神沉入体内,便能察觉到体内的一些情况,却并不等同于内视,也就是说,慕容复只知道体内多了一个活物,能知道它的大小,却难以说清是个什么东西。
“莫非,那虫子竟然跑到我体内来了?”慕容复登时吃了一惊,这可非同小可,正想运起全身真元,将雪莲虫逼出来,却发现那虫子生龙活虎的,几下蠕动,便到了脊椎跟处。
骤然间,一股锥心刺骨的痛楚自脊椎上传来。
“该死!”慕容复咬牙暗骂一声,其实他的精血到底能不能解毒,他也没有多少把握,只是昨日在给毛东珠吃了一滴血之后,其体内有了反应,他才这般猜测,没想到却是将虫子直接引到自己体内来了。
早知道是这般结果,他怎么也不会出手救人的。
不过当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才几息过去,慕容复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疼痛还在继续。
“对了,洗髓经!”想起昨日琪琪格说的话,他立即咬牙运起了洗髓经。
如今的他,洗髓经修炼大成,一身铜皮铁骨,便是五脏六腑、经脉穴道,也比寻常绝顶高手坚韧得多,当运行洗髓经时,体内骨骼发出一阵轰隆隆的炸响。
慕容复身上的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但他能感觉到,那虫子还没有死,当即调转全身骨骼和血肉之力,朝虫子所在地挤压过去。
不料这虫子也甚是顽强,死死盯着慕容复脊椎骨上,蠕动一阵之后,似是找到了一个骨骼间的间隙,竟是爬了进去。
慕容复登时骇了一跳,差点破口大骂,不过他也知道,此时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只能全力运转洗髓经。
洗髓经有洗髓炼血的神效,当全力运转之时,却是有股轻微的疼痛自骨头深处传来,这便表示洗髓经开始洗髓炼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复疼得大汗淋漓,他不知道那虫子被磨死了没有,但身子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便在这时,一股暖流自脊椎深处流出,随即汇合洗髓经所产生的暖流。
顷刻间,慕容复只觉脊椎骨开始变得滚烫无比,并快速蔓延全身骨骼。
“这是……”慕容复登时愣住,便连洗髓经都忘记了运行。
但暖流,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热流,如同滔滔江水一般,汹涌激荡,体内传出“哗啦啦”的轻微震荡声。
慕容复回过神来,虽然不知道眼下的变化出自什么原因,但他知道定是好事无疑,当即再次运起洗髓经,体内异响更大,一股异样的波动,自身上缓缓散开。
这种状态,持续了约莫一个时辰,才渐渐归于平静。
慕容复睁开眼来,上下扫了一眼自己的身子,不禁微微一笑,就这身体,恐怕任何一个女人见了,都要嫉妒,浑身没有一丝赘肉,肌肤嫩得跟初生婴儿相差仿佛,说是冰肌玉骨也不为过了。
但当慕容复轻轻一握拳,却是“咯嘣咯嘣”几声脆响,一拳捣出,虚空震颤,模糊不清,便如破碎虚空一般。
若是此时慕容复照一照镜子,定会发现,自己的脸庞也年轻了几分。
“哈哈,原本还以为要死了,没想到不但没死,还意外的得了一次不小的机缘,洗髓经也真正修炼圆满,再无一丝欠缺。”慕容复高兴得无以复加,忍不住笑出声来。
如今洗髓经臻至圆满,仅凭肉身之力,已经可以媲美绝世高手,更别说还有许多奥妙之处,他尚未来得及细细体会,只觉得有种脱胎换骨的奇妙感觉。
“看来那雪莲虫倒也是个宝贝,有机会倒应该去康熙那里敲诈几只过来。”慕容复摸了摸脸庞,心中如此想道。
康熙若是听到他这句话,恐怕当场气得吐血。
慕容复哪里知道,这雪莲虫虽说是百年雪莲的伴生毒虫,但“百年雪莲常有,雪莲虫却不常有”,可见其珍稀之处,此外,琪琪格有一句话没有告诉他,这雪莲虫虽然歹毒之极,但死后留下的尸体却是圣药中的圣药。
盖因雪莲虫通常与百年雪莲伴生,喜食雪莲、雪参等极品药材,所以一身都是宝贝,死亡后,尸体可以入药,壮阳补血、精进功力、治疗外伤、内伤、走火入魔等,皆可以说是药到病除,便是称其为天材地宝也不为过了。
康熙这一只,原本是康亲王为恕丢了四十二章经之罪,才进献给他的,他怨恨毛东珠杀了自己的亲娘孝康皇后,但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付毛东珠,甚至都不能戳破她的身份,这才忍痛将雪莲虫拿出来,并请葵花老祖出手放到毛东珠的膳食中。
以葵花老祖的身手,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雪莲虫打入毛东珠体内。
若是康熙知道,最后不但没有得手,反而便宜了慕容复,当场翻脸也不是没有可能。
“公子,你可是恢复元气了?”慕容复身前,毛东珠早已穿戴整齐,束手而立,先前醒来时,她发现体内似乎发生了某种特别的变化,便知道定是那虫子被化解了。
又见慕容复身上白光阵阵,异象不断,还道慕容复为救自己元气大伤,正运功调息,心中生出了一些异样,但又不敢打搅慕容复,是以穿好衣服,静静的在一旁等待。
慕容复稍微一愣,也就反应过来,他自然不会解释什么,正好让毛东珠知道自己的好,当下顺口说道,“尚有一些元气没有恢复,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毛东珠心头感动,但瞥见慕容复某处尚且昂扬挺立,不由脸色羞红,低声说道,“奴家替公子更衣。”
“不急,你这小嘴儿本座甚是喜欢,再来一次。”慕容复顺势往床上一趟,身体摆成一个“大”字,口中大刺刺的说道。
毛东珠羞得不行,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悸动,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将某物吞入口中,并支支吾吾的说道,“还请……唔……公子快一点……唔……晚膳时辰到了,奴家怕……怕那浑人闯进来……”
说话间,脸蛋殷红似血,便如同完全绽开的春花一般,好不诱人。
“怕什么,他进来了正好……”慕容复却是毫无顾忌的笑道。
毛东珠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一提到那人,口中之物便会大上几分,心中暗骂一声“变态”,口中撒娇似的咬了一下,但又不敢用力。
二人刚刚完事,正好瘦头陀闯了进来。
慕容复吓了一跳,这还真是个浑人,竟然真的敢闯进来,慕容复身形一阵恍惚,床头的白袍罩在自己身上,而他自己则盘膝而坐,脸上一阵白光闪烁不定,一副运功到了关键时刻的模样。
而毛东珠却是情不自禁的擦了下嘴角,急忙收敛心神,平复脸上的红晕,饶是如此,此刻的她可谓是容光焕发,眼波荡漾,浑身透着丝丝妩媚成熟之色。
“你做什么!”瘦头陀还未开口,毛东珠迎上前去,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不要命啦,毛手毛脚的,若是扰了公子运功疗伤,你怕是十条命也不够死。”
瘦头陀面色讪然,他一冲进来,便急忙朝里间走来,为的便是想看看这孤男寡女的,在屋中呆了数个时辰,到底是在做什么。
但往里面瞟了一眼,见得慕容复身上的异样,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再看毛东珠时,却见其脸色姣好,前所未有的娇艳,不由愣了神。
毛东珠心里不由一阵发虚,她知道,自己九旱逢甘霖,而且逢的还是瓢泼大雨,脸色肯定会有很大的不同,当即白了他一眼,“看什么,我的病已经被公子治好了,而且公子还不惜内力,助我洗经伐脉,这等恩德,只怕这一辈子也无法报答了。”
瘦头陀登时恍然大悟,细细一感应,毛东珠身上的气息确实强了不少,当即对慕容复是感激涕零。
“对了,”忽然,瘦头陀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慈宁宫外面被清兵包围了!”
第七百六十九章 偷梁再换柱
毛东珠心里不由一阵发虚,她知道,自己九旱逢甘霖,而且逢的还是瓢泼大雨,脸色肯定会有很大的不同,当即白了他一眼,“看什么,我的病已经被公子治好了,而且公子还不惜内力,助我洗经伐脉,这等恩德,只怕这一辈子也无法报答了。”
瘦头陀登时恍然大悟,细细一感应,毛东珠身上的气息确实强了不少,当即对慕容复是感激涕零。
“对了,”忽然,瘦头陀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慈宁宫外面被清兵包围了!”
“什么?”毛东珠有些疑惑,“你说的不会是外面的岗哨吧?”
“不是!”瘦头陀急忙摇头,“前锋营、骁骑营都来了!”
这一下,便是慕容复也无法淡定了,“你确定?”
瘦头陀听慕容复突然开口,也不由吓了一跳,但又急忙说道,“方才我本想去尚善监找点吃的,便看到他们已经到坤宁宫附近了,直奔慈宁宫来的。”
慕容复当即闭目感应,庞大的意念,快速蔓延出去,果然有大批军士赶来,已经快要到了。
“是不是你被人发现了?”毛东珠眼中寒光一闪,瞪着瘦头陀。
瘦头陀正要开口解释,慕容复却是说道 ,“不是他,而是你的身份被康熙发现了。”
“啊,”毛东珠面现吃惊之色,“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慕容复摇摇头,神色变幻不定。
毛东珠登时慌了心神,她知道假扮太后是什么罪过,恐怕粉身碎骨也不足以形容,如今恐怕也只有慕容复能够救自己,可是救一次会救,两次还会救么?
尤其是,自己若没了假太后的身份,仅凭这点薄柳之资,慕容复会救自己么?
一时间,毛东珠心乱如麻,不时的看向慕容复,却见其神色阴晴不定,没有任何表示,心中更是冰凉冰凉的。
此刻,慈宁宫外已被大批军士包围,而在离慈宁宫不远处,两道身影正快速跑来。
“你个混球小桂子,知道真太后还在人间,为何不早说!”
“皇上,这事我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哪敢胡说啊。”
“哼,那你今日为何又说了?”
“奴才……奴才得罪了那慕容复,不敢留在宫中,只能出去躲一段时间了,但又放心不下小玄子你,尤其是小玄子的母后很可能还活在人间,小桂子便心中南安,这才冒死将此讯息禀报给小玄子。”
原来这二人却是康熙与韦小宝,二人为了不惊动更多的人,徒步赶往慈宁宫。
小桂子自是不敢告诉康熙害怕鳌拜的冤魂前来寻仇,故将一切推给了慕容复,他与慕容复的恩怨,康熙也是知道的,至于真太后还活着的事,倒是真的良心发现,才来告诉康熙的。
其实韦小宝早就知道真太后琪琪格被毛东珠藏在暗格之中,只是当时他向康熙揭穿了假太后毛东珠的身份,又查出顺治皇帝在五台山出家,已经是天大的一件功劳,再说出真太后的下落,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这才打算细水长流,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说出真太后的下落,到时又是一件不小的功劳。
康熙狠狠瞪了韦小宝一眼,“你个狗日的,如果母后有什么危险,老子第一个拿你开刀。”
他与韦小宝厮混得久了,一些骂人的俗话也学了不少,平时还好,只有二人在一起的时候,张口便来。
韦小宝缩了缩脖子,他不知道康熙用雪莲虫对付毛东珠的事,若是知道的话,肯定是要阻止的,一旦毛东珠狗急跳墙,拉着琪琪格赔命,那就大功变大过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赶到慈宁宫外面,先到的军士,已经开始遣散宫女太监。
“公子,怎么办?求公子再出手救救奴家。”此时,毛东珠已经完全没了分寸,只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慕容复身上,她知道,以慕容复的武功,救她出去也不难。
瘦头陀也是跪倒在地,“求求公子,救救师妹吧。”
慕容复心中也有些犹豫,他一个人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即便带上毛东珠,原也不难,可是这样一来,很容易被康熙查出来不说,毛东珠也彻底失去了价值,冒着与康熙翻脸的危险,值得么?
毛东珠大急,只差上前抱着慕容复的大腿哭诉了,强自定了定心神,正欲开口说话,却听慕容复说道,“今日你们二人中,恐怕只有一人能够安然离开这里,你们自己决定吧。”
此言一出,二人皆是一怔,瘦头陀登时大喜,“求公子带师妹走吧。”
毛东珠微微愕然的看了瘦头陀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内疚,心中复杂不已,嚅嚅半晌,却是开口道,“公子还是带师兄走吧。”
想了想又补充道,“奴家到底照顾了皇上十来个念头,想来他不会这般不念旧情的。”
“念旧情?哼!”慕容复却是嗤笑一声,脸上讥讽之色一闪而过,“你杀了他的亲娘,他会跟你讲旧情?如果念旧情的话,会给你吃下雪莲虫,让你受尽抽髓扒筋之痛而死?”
毛东珠登时吃了一惊,随即恍然,她还奇怪,自己呆在慈宁宫中,又不像过去那般还要争宠,怎么会招来横祸,被人暗算,原来是身份暴露,康熙对自己下手了。
一时间,不由脊背发凉,这康熙还真是狠啊,自己好歹养育了他十几年,竟然不动声色的朝自己下手,而且还是那等歹毒的手段。
“公子,属下效忠神龙教多年,后来又投于公子麾下,为神龙军效命,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不求别的,只求公子将师妹安然带出这破地方去,属下感激不尽。”瘦头陀一反常态,神色极其严肃的说道。
看得出来,他已经下定决心牺牲自己了。
说完,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师兄!”毛东珠不由喊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师妹,”瘦头陀惨笑一声,“找个好人,嫁了吧,平平安安的过下半辈子。”
慕容复眉头微皱,冷声道,“你这是作甚?就算要救人,也该先听本座安排,轮到你自作主张了?”
此话一出,瘦头陀心中一凛,急忙躬身道,“但请公子安排,只求公子将师妹带出去就是了。”
“该带谁,怎么带,本座自会安排。”慕容复冷冷一句,丑话先说在前头,“本座可以保住你师妹,也可以让你不死,不过你可能要付出一点代价。”
“公子请说,”瘦头陀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需要你一只手臂!”慕容复淡淡道。
此言一出,二人皆是愣住。
慕容复眉头微挑,“怎么,舍不得?”
瘦头陀却是怔了一下后,毫不犹豫的探出右掌,一掌拍向左臂。
“噗”的一声,鲜血迸射,一条手臂飞了出去,伴随着一声痛苦到了极点的低吼声。
“师兄,”毛东珠大急。
“真是个急性子,你让本座动手的话,至少不会这般疼痛。”慕容复撇了撇嘴,随即朝正欲帮瘦头陀止血的毛东珠说道,“先别给他止血。”
毛东珠不解,她也不能理解慕容复为何会让瘦头陀自断一臂,这对他们现在的处境不但没有任何帮助,反而绝了逃出生天的希望,一时间,对慕容复生出了不小的怨怼,就算你为了人家,报复师兄,也不必这么狠吧!
“皇上驾到!”便在这时,屋外传来韦小宝的声音。
随即又是康熙的声音,“母后,听闻母后身子欠佳,儿臣特地前来看望母后。”
二人说归说,却是站在屋外没有动弹。
毛东珠回过神来,正想出言,拖延一二。
却被慕容复摆手打断。
但见地上已经喷了不小的一摊鲜血,慕容复屈指一弹,封住瘦头陀的奇经八脉,而瘦头陀也疼得昏厥了过去。
“你且听好,本座只说一遍。”慕容复神色一正,飞快的朝毛东珠说道,“找一件你常穿的衣服来,放在这摊血迹上,再将你师兄断臂上的布料除去,装在你的衣服里,顺便找一些常戴的首饰放在衣服上。”
“公子是要……”毛东珠有些发愣,不明白慕容复打算做什么。
“快去!”慕容复不耐烦的斥道。
“是!”毛东珠应了一声,急忙依言而行。
不一会儿,毛东珠将一切准备完全。
慕容复看了一眼,不禁露出了些许笑意,还真有点像样了,当即手腕一翻,一道掌力飞出,打在瘦头陀的那条断臂上。
顷刻间,那截袖子快速瘪了下去,更多的血液流淌出来。
“化骨绵掌!”毛东珠瞳孔微微一缩,她修炼化骨绵掌多年,也只能隔着血肉,将骨头打碎,但慕容复从自己这里得到化骨绵掌的秘籍,也才半年多而已,竟然已经能够做到将血肉都化去,这是何等天资?
随即毛东珠似是想到了什么,疑惑道,“公子这是要伪造奴家已死的假象?可这对咱们掏出此地,也没多大帮助啊!”
慕容复正欲解释什么,却听屋外传来康熙的声音,“母后,您在吗?儿臣可要进来了!”
慕容复面色微变,飞快说道,“你立刻到密室中,换上琪琪格的衣服,记住,从此之后,你便是真太后了。”
毛东珠立即明白了慕容复的意思,不禁暗道一声“妙”,康熙绝对想不到,自己在身份戳穿了之后,还敢再扮一次太后,随即快速朝密室走去。
慕容复瞥了地上的血迹一眼,原本他在知道了毛东珠身份被康熙识破之后,是打琪琪格的注意的,以他的手段,控制一个幽禁了十余年的女子,也是手到擒来的事。
只是康熙的突然到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控制琪琪格也不是短时间内便能办到的,只能出此下策,先将琪琪格带走,而毛东珠则继续做她的本职任务。
经此一遭后,康熙知道天下有人敢假冒太后,自然会对慈宁宫更加上心,虽不知毛东珠能够撑多久,但也只能如此了,待他收复了琪琪格,到时又将其换回来,便是货真价实的太后了。
就在他愣神间,密室中走出来一个女子,穿着打扮与毛东珠一模一样,有些茫然的看着慕容复。
慕容复微微点头,“走吧,或许以后还有机会回来的。”
这女子自然便是琪琪格了,慕容复上前不由分说的点住她穴道,将她搂在怀中,随后又提起瘦头陀肥硕的身子。
想了想,慕容复又吐出一口冷气,让屋中温度骤降,桌椅板凳全都打乱,便是连那一滩刚刚喷出没多久的热血,也快速冷却下去。
门口脚步声传来,慕容复不再迟疑,朝那丫鬟侍女的别间窜去,最后从小门中蹿了出去。
慈宁宫外,早已被大批军士包围,不过这只是宫墙之外,毕竟太后竟然被人假扮,这是何等丑闻,康熙也不想让人知晓,而在宫墙之内,却是空无一人。
慕容复微微松了口气,这最难的一关,已经过了,至于慈宁宫外的军士,此刻天色将黑,只要自己跳得高一点,量他们也难以发现,当即重重一跺脚,身子拔地而起十余丈,横空跃出了慈宁宫。
“呼!”慕容复落地之后,已经远在慈宁宫外数十丈远。
“你这肥猪,正不想管你的死活!”身上带着两个人,尤其是那瘦头陀的分量,怕是不亚于五个成年男子的重量,饶是慕容复功力之深,也大感吃不消。
四下瞄了一眼,慕容复急忙朝尚善监疾掠而去。
此刻,慈宁宫中,康熙神色阴晴不定的盯着地上的一摊血迹。
屋中阴风阵阵,寒气凛然,韦小宝早已缩在康熙身后,眼珠子转个不停,四处打量。
“小桂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韦小宝身子微微一颤,急忙回道,“皇上,奴才觉得这里阴气阵阵,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混账,朕是问你这摊血是怎么回事?”康熙怒道。
韦小宝登时回过神来,只觉康熙的声音,比这屋子中的寒气还冷,只好压下心中的恐惧,上前翻弄地上的衣服。
“哗啦啦”几声,从那衣服的一截袖子中,却是抖落出一根手骨来。
韦小宝登时骇了一跳,身子一软,栽倒在地上,“皇上,有……有……有鬼啊!”
乍一听这渗人的声音,康熙也吓了一跳,但见只是一截手骨,康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没好气的瞪了韦小宝一眼,“大惊小怪!”
第七百七十章 计成
康熙仔细端详了下那手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轻轻捏了捏,却听“噗”的一声,整只手骨,顷刻间化成了粉末,自康熙手指间滑落。
康熙何曾见过这种场面,登时吓了一跳,“这……这……”
反倒是韦小宝,眼珠子一转,立时反应过来,“这是化骨绵掌!”
“化骨绵掌?”康熙疑惑道,他虽然好武,但所学不多,仅知道毛东珠传授的小部分少林寺和崆峒派的招数。
韦小宝点点头,“皇上,这化骨绵掌正是那老妖婆的看家本领,歹毒得很,一掌打在身上,就是骨头也能给你化去,董鄂妃、贞妃、孝康太后、荣亲王四人,便是死在这种武功之下,海公公曾……”
说到一半,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打住。
“海公公曾什么,快说啊!”康熙有些急切的问道。
“皇上,”韦小宝咬了咬牙,“海公公曾偷入皇陵。”
但见康熙脸色阴沉,他又急忙补充道,“小桂子当时是想阻止的,可是海公公武功高强,小桂子根本不是对手,这才……才在他的威逼下,跟了进去。”
“先说正事!”康熙如何看不出韦小宝那点小心思,此时也顾不得追究什么偷入皇陵了。
“是,海公公打开董鄂妃、贞妃、孝康太后、荣亲王四人的棺椁一一查看过,四人的尸骨,已经完全碎裂,部分已经碎成粉末,料想是那老妖婆当年功力不深,所以才没有当场化去骨头。”
“砰”的一声,康熙一掌拍在地上,本想发泄心头怒火,奈何武功太低,一掌打在青花大石上,除了手掌生疼外,却是没有半点反应。
“皇上……”小桂子嚅嚅半晌,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任谁听到自己亲娘死得那般惨烈,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的。
“那这死的人是谁?”康熙压下心中情绪,忽的想到了某种可能,登时面色大变,“你不是说真太后被藏在这么,到底在哪?”
韦小宝心思敏捷,不落于康熙,康熙能想到,他自然也能想到,一时间,背心已是冷汗连连,急忙起身,来到书柜旁边四下摸索。
好半晌后,终于找到灯台上的机关。
二人微微一喜,韦小宝当下踏入,康熙紧随其后。
但见密室中坐着一个女子,身着白色里衣,披头散发,形容颇为狼狈,但一身气质,却透着一股子高贵典雅,只是脸色苍白无血。
这自然便是毛东珠了,此时毛东珠心里也有些打鼓,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刚入宫假扮太后那会儿,好在有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她倒也没有乱了阵脚。
“你们是……”毛东珠疑惑的扫了二人一眼,但瞥见康熙身上的龙袍时,似是才反应过来,面现激动之色,“你……你……你是玄烨?”
康熙身子微微一震,强忍住上前见礼的冲动,反而问道,“爱新觉罗·巴布泰是你什么人?”
毛东珠一怔,心中暗凛,好个康熙,看来假扮太后一事还真激起了他的警惕,好在她这些年也没有闲着,心思微微一转,口中淡淡道,“爱新觉罗·巴布泰是哀家九外祖父。”
“母……你可还记得朕的生辰?”康熙再次问道,若先前那个问题,只要深深钻研一番大清的历史典籍便能知晓的话,眼下这个问题,可只有寥寥几个人知晓了。
在古代,生辰八字极其重要,轻易是不会让人得知的,知道康熙生辰的只有负责记录康熙出生到死亡所有事迹的那个老太监,以及康熙生父、生母,乃至几个额娘了。
毛东珠也是暗呼庆幸,康熙的生辰,在一次与琪琪格闲聊的时候,无意间说到过,当时她便留了心思,没想到今日却是用上了,当即说道,“如果哀家没有记错的话,玄烨应该出生于顺治爷十一年,三月十八,亥时一刻。”
康熙鼻头一酸,眼角情不自禁的滑出两滴眼泪,上前两步,跪在毛东珠身前,“儿臣无能,让母后受苦这么多年,也未曾救母后脱离苦海,请母后责罚。”
毛东珠颤巍巍的伸出双手,似是想去摸康熙的脸庞,但又碍于其身份,半空中生生止住,口中颇为严厉的说道,“起来,你如今身为真龙天子,如何能够轻易下跪!”
康熙却是一把握住毛东珠的手,将其拉到自己脸庞,口中带着哭音说道,“跪得,跪得,跪母后本是天经地义,儿臣又岂能不跪!”
康熙至孝,奈何生母死得早,琪琪格虽然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却将其当做亲生母亲一般侍奉,这才情难自抑,跪了下去。
韦小宝见到这一幕,轻手轻脚的往外走去,身处皇宫大内,他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之后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当被康熙问及密室外面的假太后去了何处,毛东珠则是一副愕然之色,称自己不知,随后又奇怪的说,这几日晚上不知为何,那“假太后”一到子时,便会发出痛苦的哀嚎声,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昨天晚上。
听到这里,以康熙的心思,哪还判断不出外面的那摊血迹是什么东西,多半是那老妖婆受不了雪莲虫噬骨抽髓的痛苦,自绝于自己的化骨绵掌之下,也算报应了。
因为“真太后”还要住在这慈宁宫中,外面屋中的血迹自然不能留着,是以康熙和韦小宝也未曾来得及细细检查,便让人草草收拾掉了,这倒无形中帮了毛东珠一把,其实就那个简陋之极的“自杀”现场,以康熙和韦小宝的妖孽机智,根本经不起查的。
且不说康熙与毛东珠如何的“母慈子孝”,慕容复回到尚善监后,瘦头陀也醒了过来,虽然不知道慕容复是如何做到的,但如今自己与“师妹”都安然活了下来,自然是心中大喜,只是不知为何,这个“师妹”却对自己冷冰冰的。
“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瘦头陀万死难以报答!”,尚善监的老房子正厅中,瘦头陀跪在慕容复身前,诚恳的道谢道,与自己二人的性命相比,一条手臂实在不算什么。
“瘦头陀,”慕容复淡淡瞥了瘦头陀一眼。
“属下在。”
“你受伤不轻,这段时间,就不要乱走了,好好呆在神龙岛上疗伤。”
“是!”瘦头陀心头微微一暖。
“还有,从今往后,不准你再踏入紫禁城半步。”
“啊?”瘦头陀有些发愣,不明白慕容复为何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难道他还会有事没事的往紫禁城溜达么?
“这次差点跟康熙闹翻了脸皮,致使本座的计划前功尽弃,”慕容复似是解释给他听,又似是自言自语,“本座不能容忍任何意外发生,你明白吗?”
瘦头陀登时心中一凛,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慕容复身上那股淡淡的杀意,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还是保证道,“公子放心,这个破地方,以后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再来了。”
说着不由瞟了琪琪格一眼,可惜琪琪格只是呆呆的站在慕容复身旁,根本没有半点回应。
“嗯。”慕容复点点头,“这里是尚善监,离宫门不远,你休息一下,便自个儿想办法出宫去吧,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那……师妹呢?”瘦头陀嚅嗫半晌,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慕容复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心中暗暗好笑,这哪里是你师妹,不过他既然有此一问,倒也说明此人怕是不知道真太后还活着的事。
当然,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险,慕容复自然不会解释什么,只是淡淡说道,“这次你师妹任务失败,本该身堕龙潭,受那万毒噬心之罪而死。”
瘦头陀登时脸色惨白,正欲开口求情,便听慕容复又说道,“不过念在她这么多年来也算忠心耿耿,甚少出现纰漏,所以本座给了她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去执行另一个秘密任务。”
“多谢公子宽宏大量!”瘦头陀急忙拜谢,随后又忍不住问道,“不知是什么任务,属下……属下或许也能帮忙。”
“哼!”慕容复神色骤然一冷,“本座行事,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不成?身为神龙教首脑,居然连这点规矩都不懂,看来这半年来,你们没多大长进啊。”
这一声冷哼,传入瘦头陀耳中,便如那惊雷炸响一般,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他也知道慕容复定下的规矩,但事关“师妹”安危,他才忍不住问了那么一句。
当下急忙说道,“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哼,下去吧。”慕容复哼了一声,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瘦头陀走后,慕容复微微偏头,看向里间的屋门处,那里正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脑袋,瞪大了眼睛,一见慕容复看了过来,立即将头缩了回去。
慕容复微微笑道,“双儿,还不出来,难道要为夫进来抓你么?”
双儿这才打开屋门,缓缓走了过来,手指绞在一起,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低声道,“相公,双儿不是有意的,双儿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却是说不出来,小巧的脸蛋微微泛红。
第七百七十一章 威胁
“多谢公子宽宏大量!”瘦头陀急忙拜谢,随后又忍不住问道,“不知是什么任务,属下……属下或许也能帮忙。”
“哼!”慕容复神色骤然一冷,“本座行事,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不成?身为神龙教首脑,居然连这点规矩都不懂,看来这半年来,你们没多大长进啊。”
这一声冷哼,传入瘦头陀耳中,便如那惊雷炸响一般,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他也知道慕容复定下的规矩,但事关“师妹”安危,他才忍不住问了那么一句。
当下急忙说道,“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哼,下去吧。”慕容复哼了一声,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瘦头陀走后,慕容复微微偏头,看向里间的屋门处,那里正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脑袋,瞪大了眼睛,一见慕容复看了过来,立即将头缩了回去。
慕容复微微笑道,“双儿,还不出来,难道要为夫进来抓你么?”
双儿这才打开屋门,缓缓走了过来,手指绞在一起,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低声道,“相公,双儿不是有意的,双儿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却是说不出来,小巧的脸蛋微微泛红。
“只是心中想我想得紧,这才忍不住要看上一会儿,是吗?”慕容复调笑道。
双儿低垂着头,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
“哈哈,”慕容复心中怜意更甚,将小丫头拉过来抱在怀中,“我也很想双儿呢。”
双儿本来还欲拒还迎,忽的瞥见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子,登时羞得俏脸通红,“相公不要,有人,不要……”
“哈哈,怕什么,”慕容复丝毫不以为意,但见双儿都快急哭了,不由解释了一句,“双儿放心,她现在被点了穴,六识封闭,看不到你的。”
“相公就爱胡说。”双儿明明见到那女子眼睛瞪得大大,眼神光明亮,哪会看不到自己,不过心中却是又羞又喜,慕容复如此宠她,自然欢喜得紧,可当着外人的面,又难免羞涩。
“双儿身子好些了么?”慕容复怀抱双儿,却是难得的没有动手动脚,只是抚了抚其小腹,柔声问道。
双儿自然知道慕容复问的是什么,小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细弱蚊声的说道,“好……好多了。”
慕容复点点头,又输了一道内力到其体内,心中盘算一会儿,便说道,“双儿,相公传你一套武功,你学不学?”
双儿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马上又摇摇头,“双儿知道,相公的武功,一定是惊天动地的神功,双儿学不来的。”
其实心中想的却是,“听说那些江湖世家、门派的武功,都是绝不外传的,相公传我武功,一定会触犯门规,我绝不可让相公受累。”
慕容复不知双儿心中想法,口中却是说道,“双儿不过修习了一套粗浅内功,小小年纪,却已练到一流水平,而且根基不弱,可见双儿资质绝佳,是练武的奇才,如何学不来?”
说着便念了两句口诀给她听。
双儿大急,双手捂着耳朵,口中说道,“相公有此心意,已教双儿心中感激,但相公切不可为了双儿,做出触犯门规之事,还请相公收回成命。”
慕容复先是一愣,随即恍然明白过来,心中对这个事事为自己着想的小丫头更是怜爱到了极点,微微一笑,便解释道,“双儿对相公怕是还不大了解吧?”
双儿脸蛋微微一红,眼中闪过一丝惭愧,正如慕容复所说,她对慕容复,乃至整个慕容家也没多少了解,以前在庄家做丫鬟的时候,江湖上的事对她来说,就跟传说一样,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后来庄家遭了大难,所有男丁被鳌拜处死,妇人女子则被发配流放,幸得高人怜悯,出手相救,又传授庄家女子武功,双儿这才有机会揭开武林神秘的面纱。
行走江湖这段短暂的时间,也曾听闻过“北乔峰、南慕容”,“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万安寺以一己之力举起万钧宝塔”等各种传言,但更深入一些的,却是从未了解过,尤其她在与慕容复有了夫妻之实之后,便被带到这皇宫之中,就算想去打听,也没有机会。
慕容复自然知道这一点,当即微微笑道,“相公我名叫慕容复,是江南慕容家的当代家主,整个慕容家,也是相公说了算的,你说还有什么门规能管到相公身上来,而且……”
慕容复嘿嘿一笑,“就算有门规,可双儿已经是我慕容家的人了,有什么武功学不得。”
双儿一愣,听得“双儿已经是我慕容家的人”几字,心头顿时暖烘烘的,琼鼻一酸,丝丝雾气在一双大眼睛上聚拢。
“傻丫头,哭什么,这才刚刚开始,以后相公会更加疼你的。”慕容复不知道双儿为什么会这般感动,但他一向不知脸皮为何物,当即大包大揽的承认下来。
“双儿也会好好侍候公子,直到双儿死去。”双儿瘪了瘪嘴,忍住眼泪,低声喃喃道。
“好了,相公这便传你武功。”
慕容复在检查过双儿全身筋骨之后,发现这小丫头,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又才十四五岁,便将从天山童姥那里得来的八荒**唯我独尊功传给了她。
想到三十六年之后,双儿又会变成眼前这副娇俏模样,他便心中有些火热。
当然,想要修成八荒**唯我独尊功,要花很长的时间,这段时间内双儿怕是没多少自保之力,慕容复又传了她一些逍遥派的上乘武学。
双儿学得极其认真,兼之天资绝佳,往往慕容复只须演示一遍,她便能将招数记下,并像模像样的打出来,剩下的只是火候罢了。
传完功,双儿被慕容复搂在怀中大占便宜,双儿自然不依,虽然心中对慕容复是千依百顺,任他施为,但禁不住有人站在一旁观看啊,那个秀丽端庄的女子一直在旁边。
“相公,这位姐姐是谁啊?”双儿终于忍不住问道。
慕容复也是得意过了头,将琪琪格的事都给忘了,此时经双儿提醒,才想起琪琪格的事还没处理。
心念转动,慕容复屈指一弹,解开琪琪格的穴道。
琪琪格穴道一解,顿时浑身酸麻,身子瘫软在地上。
“却不知琪琪格姑娘今后有何打算?”慕容复故意不提“太后”二字,便是提醒这个女人,你现在已经不是太后了。
琪琪格自是知晓慕容复的意思,心中闪过一丝悲哀,想她堂堂顺治亲封的皇后,如今更是位及女子一生最高荣耀的太后,没想到却是落得这般下场,一想到这,悲从中来,豆大的泪珠,如同断线般的珠子,不住滚落。
“好了好了,”慕容复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哭的,那禁宫就真那么好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不能享受女人该有的幸福,你就甘心么?”
琪琪格瞥了慕容复怀中的女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口中说道,“身为皇家之人,这一生早已注定,既然享了寻常女子不可能有的地位,那便要失去寻常女子能够拥有的幸福。”
“你既知道这一点,还有什么好难过的,出了这皇宫,天大地大,还愁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幸幸福福的过下半辈子?”慕容复好生安慰道。
别看他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心中却正盘算着,怎么将这个“真太后”收复,让她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
“但愿吧。”琪琪格喟然一叹,没有多说什么。
双儿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这女子究竟是何身份,只知道她似乎是从宫里出来的,忽然心尖儿一颤,“这人生得这般漂亮,莫不是后宫里的妃子?”
“你应该没出过宫吧?”慕容复朝琪琪格问道。
琪琪格点点头,“没有。”
她十三岁被纳为贵妃,那时正值后宫多事之秋,为了争宠,各个派系的嫔妃争斗不断,她能够活下来,除了不得顺治宠爱之外,便是因为她的祖母孝庄文皇后,后来没过多久,她便成了皇后,没想到,却被毛东珠幽禁,哪里有机会出宫。
“倒也是个可怜人。”慕容复脸上闪过一丝同情,随即说道,“这外面的天地,比起皇宫后院来,也不见得安生,你孤苦无依,又没有任何阅历,行走在外面,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被人卖到窑子里去。”
“窑子?”琪琪格微微一愣,不解的看向慕容复。
“咳……”慕容复干咳一声,“就是勾栏妓院,男人寻花问柳之地。”
琪琪格瞬间明白过来,苍白的俏脸上,闪过一丝嫣红,随即变得更加惨白,“这……这该如何是好?”
慕容复见这个女人这般不开窍,只好继续说道,“你毕竟是我带出来的,也不能真个放着你不管,这样吧,你便暂时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待你熟悉了外面的世界,是去是留,到时由你决定,怎么样?”
第七百七十二章 差点误采
双儿学得极其认真,兼之天资绝佳,往往慕容复只须演示一遍,她便能将招数记下,并像模像样的打出来,剩下的只是火候罢了。
传完功,双儿被慕容复搂在怀中大占便宜,双儿自然不依,虽然心中对慕容复是千依百顺,任他施为,但禁不住有人站在一旁观看啊,那个秀丽端庄的女子一直在旁边。
“相公,这位姐姐是谁啊?”双儿终于忍不住问道。
慕容复也是得意过了头,将琪琪格的事都给忘了,此时经双儿提醒,才想起琪琪格的事还没处理。
心念转动,慕容复屈指一弹,解开琪琪格的穴道。
琪琪格穴道一解,顿时浑身酸麻,身子瘫软在地上。
“却不知琪琪格姑娘今后有何打算?”慕容复故意不提“太后”二字,便是提醒这个女人,你现在已经不是太后了。
琪琪格自是知晓慕容复的意思,心中闪过一丝悲哀,想她堂堂顺治亲封的皇后,如今更是位及女子一生最高荣耀的太后,没想到却是落得这般下场,一想到这,悲从中来,豆大的泪珠,如同断线般的珠子,不住滚落。
“好了好了,”慕容复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哭的,那禁宫就真那么好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不能享受女人该有的幸福,你就甘心么?”
琪琪格瞥了慕容复怀中的女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口中说道,“身为皇家之人,这一生早已注定,既然享了寻常女子不可能有的地位,那便要失去寻常女子能够拥有的幸福。”
“你既知道这一点,还有什么好难过的,出了这皇宫,天大地大,还愁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幸幸福福的过下半辈子?”慕容复好生安慰道。
别看他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心中却正盘算着,怎么将这个“真太后”收复,让她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
“但愿吧。”琪琪格喟然一叹,没有多说什么。
双儿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这女子究竟是何身份,只知道她似乎是从宫里出来的,忽然心尖儿一颤,“这人生得这般漂亮,莫不是后宫里的妃子?”
“你应该没出过宫吧?”慕容复朝琪琪格问道。
琪琪格点点头,“没有。”
她十三岁被纳为贵妃,那时正值后宫多事之秋,为了争宠,各个派系的嫔妃争斗不断,她能够活下来,除了不得顺治宠爱之外,便是因为她的祖母孝庄文皇后,后来没过多久,她便成了皇后,没想到,却被毛东珠幽禁,哪里有机会出宫。
“倒也是个可怜人。”慕容复脸上闪过一丝同情,随即说道,“这外面的天地,比起皇宫后院来,也不见得安生,你孤苦无依,又没有任何阅历,行走在外面,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被人卖到窑子里去。”
“窑子?”琪琪格微微一愣,不解的看向慕容复。
“咳……”慕容复干咳一声,“就是勾栏妓院,男人寻花问柳之地。”
琪琪格瞬间明白过来,苍白的俏脸上,闪过一丝嫣红,随即变得更加惨白,“这……这该如何是好?”
慕容复见这个女人这般不开窍,只好继续说道,“你毕竟是我带出来的,也不能真个放着你不管,这样吧,你便暂时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待你熟悉了外面的世界,是去是留,到时由你决定,怎么样?”
琪琪格登时心中明了,慕容复明明是想将自己留在身边,才故意找这些托词,不过也确实如他所说,自己对外面的天地一点都不了解,如果真被卖到什么妓院里去,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犹豫了下,琪琪格点点头,“那就谢谢公子了。”
“无妨,我一向言出必行,说还你自由就一定会还你自由。”慕容复嘴上信誓旦旦的说道,心中却是暗喜,到了本公子口中的肉,就从来没有还能跑掉的。
是夜,慕容复在安置好琪琪格之后,又潜入了慈宁宫,毕竟这偷梁换柱之计仅是仓促间布下,破绽百出,一旦被发现,毛东珠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好在他回到慈宁宫后,只见灯火通明,一片喜艳之景,并未听闻什么太后驾崩的消息,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毛东珠暂时稳住了局面,他暂时也没有必要再去见毛东珠,万一康熙在这布置了什么手段,导致横生枝节,那便得不偿失了。
永和宫前,宫灯熄了一半,只余一些光线较暗的大红灯笼,尚且点着。
慕容复避过宫女、太监的视线,悄悄摸进佟月儿的寝宫中。
“咦,怎么有两个人?”慕容复微微一怔,虽然屋中一片漆黑,但以他的灵觉,自然能够感觉到屋中有两个人,而且那鹅毛大床上,隐约躺着两具身子。
“难道是康熙?”想到了某种可能,慕容复登时间心中大怒,宛若实质的杀意,遍布全身,这一刻,他再也不去想什么顾全大局,只想杀了康熙,不,应该是将床上的狗男女都杀掉。
“不过在那之前,本公子却是要让你看看,你的女人是如何在本公子身下婉转承欢的!”慕容复脸上闪过一丝狠戾和癫狂之色。
身形一晃,来到床前,里面那具身子裹得严实,不过外面这具,却是隐约露出一片洁白,想来应该就是佟月儿了。
当即探过手去,在洁白处狠狠捏了一把。
佟月儿吃痛,闷哼一声,口中咿咿呀呀的哼唧一阵,却是没有醒来的意思。
“睡得这么死?”慕容复呆了一呆,心中更是愤怒,这说明佟月儿先前一定是被折腾到了极致。
登时间,慕容复最后一丝怜惜之心也散去,当即扑了上去。
“哎哟!”忽然,漆黑中,响起一声尖叫。
旁边那人立即惊醒过来,“灵儿,灵儿你怎么了?”
“嗯?”慕容复一听这声音,顿时愣住,怎么又一个佟月儿?
“啊!你是谁?”佟月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但瞥见妹妹身上压着一个黑影,登时肝胆俱裂,心神剧震,尖叫之声,几乎传遍整个永和宫。
好在慕容复见机得快,张手布下一道真气层,笼罩住整间屋子。
饶是如此,屋外也传来一阵慌忙的脚步声,一个尖细的声音问道,“娘娘,你怎么了?”
慕容复大手一张,将佟月儿抓了过来,低声说道,“别叫,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还有那熟悉的男人气息,佟月儿登时反应过来,但听寝宫外已经传来开门声,又急忙朝外面说道,“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刚刚走进屋中,正想去点灯的小太监吓得双脚发软,急忙告罪一声离去。
“主……主人,你怎么会在这?”佟月儿被慕容复抱在怀中,身子已是发软,口中奇怪的问道。
忽然想起刚刚瞧见那一幕,一时间,脸色苍白无血,颤声道,“主人,我妹妹她……她……”
“你急什么?”慕容复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还没来得及进去……”
佟月儿松了口气,随后便将屋中烛台点亮,待看清床上的情形时,不禁面色大变,只见慕容复正跨坐在自己妹妹那一丝不挂的身子上,某处昂扬挺立,正顶在妹妹的羞处,而妹妹双腿微微并拢,小嘴张得老大,却是一动不动。
“主人,你……你不是说不动月奴的妹妹吗?”佟月儿心中怕极了慕容复,却又不得不问,她跟妹妹感情甚笃,比寻常人家的姐妹,还要更亲厚几分,她如何能不紧张。
“这个……”慕容复脸色有些讪然,他自是不会说出方才将佟月儿当成了康熙,正想当着康熙的面,在“佟月儿”身上发泄一番,然后杀死二人。
心思一转,便说道,“主人即将离京,在临走之前,却是有些舍不得我的小月奴,便来看看,没成想,却是将你妹妹当成了你。”
他这一解释,佟月儿顿时心中好过一些,但马上又想到,这样一来,岂不是所有秘密都被妹妹知道了?这该如何是好。
慕容复却不是不理会佟月儿心中作何想法,此刻他心中也颇为纠结,身下的娇小身子,生得粉雕玉琢,年龄不过十二三岁,美貌却已在佟月儿之上,杀人灭口,他是做不到的,佟月儿也不会让他这么做。
想了想,慕容复凑到佟灵儿脸蛋上轻轻吻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什么都听见了,我可以解开你的穴道,不过你不许嚷嚷,不然我立刻破了你的身子。”
说着还挺了挺小腹。
佟灵儿身子不能动弹,便是话也说不了,只好眨了眨漆黑明亮的大眼睛,示意自己明白了。
随即慕容复解开佟灵儿的穴道。
佟灵儿小巧娇嫩的脸蛋,瞬间由白转红,又有红转白,变幻不定,水灵灵的大眼睛中,雾气弥漫,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是想哭又不敢哭。
佟月儿正欲开口,却被慕容复摆手制止了,“你先出去,我跟你妹妹好好谈谈。”
佟月儿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却听慕容复不耐烦的说道,“你怕什么,本公子既然答应过你,就不会出尔反尔。”
“是!”佟月儿应了一声,神色莫名的瞥了佟灵儿一眼,转身出去了。
“你叫佟灵儿是吗?”慕容复问道。
佟灵儿点点头,没有出声,姐姐一走,她眼中恐惧之色更甚。
“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伤害你的。”慕容复伸手捏了捏佟灵儿脸蛋,柔声说道。
他这话用上了些许移魂**的功力,听在佟灵儿耳中,便如春风轻拂,柔和温暖,微微点头,“我……我相信你。”
声音软嚅稚嫩,颇为动人。
慕容复微微一笑,“咱们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佟灵儿脸蛋刷的一下,变得血红,“知道,我……我听宫里的麽麽说过。”
随即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麽麽还说,灵儿将来是要跟皇帝哥哥成亲的,身子只能让皇帝哥哥一个人碰,现在……现在……”
慕容复心头暗怒,也不知是哪个麽麽说的,真想去一巴掌拍死她,不过此刻脸上却是挂着一副和善的笑容,“现在你已经被我给碰了,你以后还能让别人碰吗?”
佟灵儿轻轻咬了下嘴唇,摇摇头,“不能了……”
慕容复心头微喜,这个时代的女子就是早熟,才十二三岁,就知道那么多东西了,口中则是说道,“你不用怕,我与你姐姐的关系,你应该也猜到了吧。”
佟灵儿点点头。
“你看,你姐姐与皇帝都成亲了,她不也让我碰了么?所以你被我碰了,也没什么的,以后我会对你好的。”慕容复循循善诱。
佟灵儿眨了眨眼睛,似是不大明白慕容复的意思。
“简单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明白吗?”慕容复神色一正,说道。
这句话,佟灵儿倒是听懂了,只是她不明白,姐姐明明与皇帝哥哥成了亲,怎么会与另一个男子搞在一起,而自己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的女人?
“这本来是个误会,”面对这么可爱的小萝莉,慕容复难得的十分有耐心,“今晚我本是来寻你姐姐的,却是未曾发现你也在床上,这才……嗯,铸成了小错。”
“如今我跟你也算圆房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不许在想你的皇帝哥哥,明白吗?”
“你骗人,咱们这还不算圆房!”佟灵儿嘟了嘟小嘴,有些不乐意的纠正道。
慕容复不禁呆了一呆,没想到佟灵儿竟然还知道这个,但转念一想,这丫头与康熙算是表亲,应该是早就准备送进宫来给康熙糟蹋的,按照皇宫中的规矩,自然是要早早的传授一些房中术,会懂这个,也算不得什么。
“反正不管怎样,你的身子被我看了、摸了、就差最后一点点了,你觉得这还不算我的女人么?”慕容复脾气也上来了,十分无赖的说道。
“这……”佟灵儿张了张小口,却是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第七百七十三章 偶遇熟人
慕容复呆了一呆,这还真是个孩子啊,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一丝愧疚感,但也只是转眼即逝,心中暗道,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确保佟月儿的事不会暴露出去,真的不是喜欢*,嗯,就是这样的。
“不需要拉钩按手印,哥哥相信你。”慕容复摆手说了一句,不过他的嘴,却是凑了过去,在佟灵儿粉唇上亲了一下。
佟灵儿脸色羞红,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忽的想起,自己似乎还不知道这个男子的名字,又问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慕容复,你叫我‘慕容哥哥’吧,”慕容复微微一笑,忽的心中一动,“或者叫我‘姐夫’也可以。”
“慕容哥哥?姐夫?”佟灵儿有些疑惑,为什么既是慕容哥哥,又是姐夫,但她转眼便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姐夫,你快教我吧。”
慕容复点点头,心念转动,便决定将八荒**唯我独尊功传授给这个可爱的小萝莉。
一夜过去,慕容复与佟灵儿是越来越亲近,在慕容复的花言巧语下,佟灵儿的便宜基本上都被他占光了,也答应不会将今晚的事说出去。
佟月儿见慕容复与佟灵儿的关系发展的这般快,心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有几分羡慕,又有几分欣慰,隐隐还有一丝嫉妒。
次日,慕容复一大早便离开了永和宫,回到尚善监后,带着李莫愁、双儿和琪琪格,出了紫禁城。
回到客栈中,小昭正心急如焚的等待着,在见到慕容复时,也顾不得旁边还有人在,一阵香风掠过,扑到慕容复怀中。
“公子,你去了哪里,小昭好担心。”小昭哽咽道。
慕容复自然又是一番安抚。
“咦,这两位是?”小昭脸色羞红的离开慕容复怀抱,这才注意到慕容复身后的双儿和琪琪格。
双儿脸蛋精致,身形瘦弱,一看便是一个乖巧之极的小丫头,哪怕是一个女子见到,也会生出怜意来,至于琪琪格,神态端庄,脸庞秀丽,眼中偶尔闪过一丝威严之色,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这是双儿,我想你们一定会成为好姐妹的。”慕容复指了指双儿说道,至于琪琪格,却是没有介绍的意思。
小昭也不多问,笑盈盈的上前拉起双儿的小手,“你大名叫做双儿么?倒是人如其名,可爱又漂亮。”
双儿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显得有些局促,不着痕迹的往慕容复身后缩了缩,口中解释道,“不是的,奴婢只是相公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当不得如此夸赞。”
小昭怔了一怔,她不也是慕容复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么,心中怜意更甚几分,“我叫小昭,也是公子的丫鬟,我看你比我小一些,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姐姐吧。”
双儿有些受宠若惊,急忙说道,“不嫌弃,不嫌弃,小昭……姐姐。”
“哎,好双儿妹妹……”
慕容复看着这两个前世被任何男子视作理想妻子的小丫头,心中闪过一丝满足,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啊!
代州,东邻繁峙,西接原平,南界五台,北毗山阴,是京城以西千里之内,最重要的一处兵家必争之地了,说起代州,可能有许多人不熟悉,但若说起它境内的一个关口,那便是天下闻名。
雁门关,自古以来,便有“天下九塞,雁门为首”一说,号称天下第一险关,雁门关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乃是大清与蒙古、金国交界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线,而坐镇雁门关的人,正是和硕宝亲王,爱新觉罗·弘历。
代州正是宝亲王的封地。
这日,代州城来了一行人,一共六人,其中一个男的,五个女子,男子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五个女子脸上均蒙着面纱,不过身姿玲珑,气质缥缈,即便看不到脸,也不难猜出,这五个女子定是貌若天仙,倾国倾城,六人一踏入城门,城门附近便炸开了锅。
“这小子好艳福啊,居然有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妻妾!”
“唉,论样貌,这小子还不如我,怎的我就没有这么好的福分?”
“也不一定就是妻妾,万一是那小子的姐妹呢……”
这一行人正是赶路半月有余的慕容复、小昭、双儿等人了。
慕容复目光平淡的扫过众人,只是淡淡一笑,便带着众女穿出了人群,那些想上前搭讪的人,不知为何,均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推力,想要靠近都靠近不了。
“还好把你们脸遮起来了,不然又要麻烦。”慕容复暗自嘀咕道。
说起来,他心里也颇为苦恼,以前他甚少在北方走动,尤其是没有带着漂亮女子在北方走动,还未曾发觉,北方人竟然如此奔放,一路行来,但凡经过城镇,总会被人上前搭讪,甚至还有死缠烂打的公子哥,让慕容复烦不胜烦。
“嘻嘻,”小昭掩口轻笑一声,目中露出些许揶揄之色。
“咦,”忽然,街边传来一声惊疑,“这位公子请留步。”
慕容复脚步一顿,转头望去,却是一个身着锦缎蓝衫的年轻公子哥,眉目清秀,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英气,皮肤略显黝黑,颇有几分健康强壮之感。
“有事?”慕容复眉头微微一皱,像这种情况,他遇到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那年轻公子倒也不怒,而且似是没看到众女一般,径直走到慕容复身前,上下打量一番,“我观兄台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定是人中龙凤,不知小弟可否结交一番?”
慕容复愣了一下,本以为对方是看上自己身后的几个女人,没想到却是看上了自己,当即又细细打量了一翻这年轻公子,脸上带着淡笑,眼中一副从容之色,隐隐带着几分威严。
看得出来,这个公子哥必定是非富即贵。
不过慕容复并没有结交什么权贵的意思,他此行的目的,便是杀了代州城最大的官,宝亲王,这位公子哥再怎么贵,届时也会成为敌人。
当即摇了摇头,“在下身份低微,怕是不配与阁下结交,就此别过。”
“哎……”公子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慕容复已经从他旁边掠了过去,众女相继跟上。
直到慕容复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年轻公子哥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小王爷,此人这般不识抬举,要不直接派人将他们抓起来?”年轻公子哥身后,一个样貌阴翳的中年男子说道。
年轻公子哥神色变幻一阵,终是摇摇头,“先查出此人的身份再说,可别是父王请的客人,不过那几个女子,不管此人是谁,小王也不会放过,哈哈,这简直就是上天赐予小王的礼物。”
慕容复带着众女行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在一条较为偏僻的街道上,寻到一家刻有“水晶球”标记的客栈,当先走了进去。
“嗯?”一进大堂,慕容复眉头微微皱起,只听一阵吵闹声传来:
“什么?这里也没有客房了?”
“这位爷,实在抱歉,真的没有了!”
慕容复循声望去,登时一愣,先前说话的那人,身材魁梧高大,虽然看不到面容,但一身气息不弱,在男子身后,还站着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子,双肩单薄,纤腰一束,宛似弱不禁风。
之所以会让慕容复发愣,却是这女子给他一种颇为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店小二似乎对汉子极为害怕,颤巍巍的站在他面前,小心的赔着笑脸。
“这可怎么办,你们这些开店的,怎么不多备一些客房!”大汉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怒意,倒不是怪这店小二,而是因为,他已经跑遍了全城,所有的客栈、酒楼都说没有客房了,剩下的只有那些烟花之地。
他一个男子倒是没什么,不过他身后的女子就……
那店小二都要哭出来了,心想,平时哪有这么多客人,就这小客栈,位置又偏僻,掌柜的又不怎么招揽生意,一年到头,就从未有住满的时候,也不知这两日是怎么了,城中来了许多江湖中人。
忽然心中一动,小二急忙说道,“倒是还有一间摆放杂物的房间,若是收拾一下,倒也跟普通客房差不多,客官若不嫌弃的话……”
大汉面色一动,但马上又露出为难之色,“只有一间?”
“是的,”店小二点点头,眼角不着痕迹的瞥了大汉身后的女子一眼,“若不然,二位将就一下,江湖儿女也没这么多好讲究的。”
“这……”大汉生性豁达,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这种事,自然还要看下人家女子的意见。
却在这时,一个清灵动听的声音响起,“胡大哥,既然还有一间房,要不咱们跟苗前辈他们对换一下吧,他们也只有一间房,你去跟苗前辈住,若兰妹子来和我住。”
一听这声音,慕容复心头闪过一个激灵,哪还不知道此女是谁,一时间,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第七百七十四章 王府纳妾
这女子自然便是程灵素了,记得当初无嗔大师死时,将程灵素托付给他,而他也准备将程灵素带回慕容家,让她掌管药王殿,只是那胡斐横插一脚,求程灵素前去救什么人。
程灵素心地善良,自然不会不允,她与慕容复约好,待她救完人后,便自己前往慕容家,但一直到今日,也未曾前往。
慕容复还道程灵素已经忘了,又或是生出了别的念头,不愿前往。
其实慕容复看重程灵素,也只是因为她得到药王真传,其容貌并不如何漂亮,与燕子坞众女相比,甚至可以说有些普通,这也是慕容复对她并不如何上心的原因,药王殿也不是非要程灵素不可,薛慕华也能胜任。
“此计甚好,”胡斐听了程灵素的话,不由赞了一声,但马上又犹豫道,“只是不知苗前辈会不会答应…… ”
“这有什么不答应的,苗前辈与若兰妹子虽是父女,但终归有诸多不便,又容易引来闲言闲语,你去他那一说,他没准还要感谢你呢。”
“是是是,是我糊涂了,”胡斐大笑,完了不忘夸上一句,“还是妹子你心思细腻。”
慕容复听这二人哥哥长妹子短的,心中一阵不爽,怎么说也是他慕容复名义上的女人,如今却是有种被绿了感觉,尤其是程灵素与胡斐本就有天定之缘,这更让慕容复心中颇不是滋味。
“公子,公子……”小昭请唤了两声,“你认识那两人?”
慕容复收敛了心思,摇摇头,却是没有多说什么,转而朝柜台前的掌柜走去。
那掌柜约莫五十上下,脸上皱纹密布,双眼浑浊,一副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见慕容复一行人走来,只是淡淡说了句,“没有客房了,客官别处请吧。”
慕容复也懒得与他废话,乾坤令一扔。
老掌柜先是一愣,待看清了乾坤令的模样,不禁身形一颤,双眼中迸射出一丝神采,急忙将乾坤令拿起来,细细查看一番,这才朝慕容复看去,“尊……尊……公子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慕容复微微一笑,“这还用说么?三间上房,”
老掌柜急忙绕过柜台,来到慕容复身前,躬身道,“公子请跟我来。”
说着便引慕容复等人,从柜台旁便的后门进去。
“小二,你不是说没有客房了么?那些人是怎么回事?”胡斐眼尖,瞟见慕容复等人进入后门的背影,不由瞪大了眼睛,怒声问道。
小二转头一看,登时心中一凛,他自打来到这间客栈,也有四五个年头了,那柜台旁的后门,掌柜却是从未打开过,他知道里面有一些布置极为精美的客房,却是从来不对外开放,今日竟然带人进去,难道掌柜口中那位神秘的东家来了?
而程灵素却是怔怔的看着慕容复背影,脑海中时不时闪过一张潇洒俊逸的脸庞,喃喃道,“难道是他?”
小二缓了缓心神,又朝胡斐解释道,“大爷,那里面是有几间房,不过那是我们东家住的,小的只是个端茶递水的小二,哪有权力将那房间开给你们。”
胡斐只觉心中憋屈,还欲再说,程灵素却是开口道,“胡大哥,你还是快去寻苗前辈吧,莫要多生事端。”
胡斐讪讪一笑,“不急,他不是说那房间还要收拾一下么,待我帮你收拾好房间后,再去也不迟。”
程灵素点点头,胡斐此人看似粗犷,其实心思倒也细腻得很。
“属下参见尊者,未知尊者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一进入后院,老掌柜立即在慕容复面前跪倒,口中恭敬的说道,他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够见到传说中的尊者,心中难免激动非常。
李莫愁、小昭见到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不过双儿、琪琪格脸上却是闪过一丝异色,双儿是好奇,琪琪格却是惊异,她没想到慕容家的手竟然伸得这么远,连这代州城都有他的属下。
至于柳生花绮,便好似一具傀儡一般,神色古井无波,仿佛无论慕容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她也不会为之侧目。
“起来吧,”慕容复口中说了一句,四下瞟了一眼,这是一个四面闭合的小院,估摸着能有五六个房间,倒也不怕没地方住。
“这是特地为尊者准备的房间,”老掌柜打开最大的一个房间,朝慕容复解释道,“虽然没人住过,不过属下经常派人打扫,保持屋中整洁。”
慕容复扫了一眼,却是如他所说,装潢精致,幽静典雅,样样俱全,当即说道,“有心了。”
老掌柜心中微喜,“尊者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属下都可以准备。”
慕容复摆摆手,“这些不过身外之物,一切从简即可,本座来到这,是有几件事要你去办。”
“尊者请说。”老掌柜急忙应道。
心中则是微微泛喜,有差事,便意味着有功劳可拿,有了功劳,在水晶宫能换取很多好处,金银钱财都还是其次,武功秘籍他也不如何上心,他只要攒够功劳,请水晶宫的高层出手办一件事即可。
“第一,我要宝亲王府的地图。”
老掌柜微微一怔,面现难色。
“怎么?没有?”慕容复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水晶宫每一处的据点,都会将当地的大势力所有情报收集齐全,一些府库地图也在收集范畴内。
老掌柜心中一凛,急忙解释道,“尊者有所不知,这宝亲王府非比寻常,属下曾派过十几个线人潜入其中收集情报和地图,但这些人无不是过得数日,便彻底失去了联系,最长的也不过一个月,尸体就被发现在城东郊外的渣土场了。”
“哦?”慕容复脸色一凝,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宝亲王何等人物,那是能够跟康熙掰手腕的人,自己的府中,又岂会让人轻易摸进去。
“只是不知当年的暗棋还在不在……”慕容复心中暗自寻思,说不得这次必须要启动暗子了。
老掌柜见慕容复神色变化,心中更是惊惧,脸色都白了几分,继续说道,“宝亲王府原是根据本地的一座王府遗址修建的,宝亲王府现在的地图没有,不过那遗址的地图,却是不难找到,想来相差不会太大。”
慕容复点点头,不过他也知道,以宝亲王的奸猾,什么遗址地图,恐怕没有多大用处。
“对了,我一路走来,听说最近城里多了许多江湖中人,你可知道为什么?”慕容复忽的问道。
老掌柜答道,“据说宝亲王纳妾,故而宴请四方,不论是官吏,还是江湖豪客,甚至是一些地方上有名的员外,都在宴请之列。”
“纳妾?请客?”慕容复微微一愣,马上便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不过纳个妾而已,用得着请这么多人么?而且请一些官吏也就罢了,还请了江湖中人和地方员外,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当即问道,“你可打听到了什么?”
“回公子,据属下所知,宝亲王府这次请人,明面上是纳妾,实际上却是要商议什么重大事情。”
慕容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知道什么说什么,别打幌子,如果消息有用,本座不会吝惜奖赏的。”
老掌柜讪讪一笑,继续说道,“宝亲王所请之人,无不是一方封疆大吏或是军中守将,诸如代州知府,应州知府等都在其中,宝亲王明面上是纳妾,其实却是想整合实力,忠于他的人自不必说,主要针对的是,那些摇摆不定之人,这次便是想将他们彻底绑在自己的战船上。”
“这怎么说?”慕容复微微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回尊者,那些墙头观望之人与确定要造反之人混在一起吃宴,然后还秘密商议什么大事,消息传到康熙耳中,康熙皇帝会怎么想?”
“届时宝亲王只要拟定一份名单出来作为证据,威逼利诱之下,原本那些不敢反的人,一旦涉及到身家性命,那也必须反了。”
慕容复恍然明白过来,此计虽算不得高明,却是实用得很,只要将这些人完全聚在一起,哪怕是什么都不商量,也会引来康熙的猜疑,到时所有人都等同与宝亲王绑在了一起。
“那他宴请江湖中人和地方员外又是什么原因?”慕容复问道。
“宴请地方员外,无非是为了银子,至于宴请江湖中人,属下只知道此事是红花会在暗中主持,具体是要做什么,属下还未打探到。” 老掌柜说道。
慕容复点点头,沉吟半晌后,才说道,“此事暂且不说,你可知道,这代州城最近可有出现过什么相貌极其漂亮的女子?身形纤细,出尘缥缈。”
老掌柜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之色,不由瞥了慕容复身后的几女一眼,摇摇头,“没见过。”
慕容复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喀丽丝到底跑去了哪,想了想便说道,“也罢,你立即传我乾坤令,将代州城以及方圆百里内的城镇驻扎的水晶宫弟子,全都招来。”
“是!”老掌柜应道。
第七百七十五章 夜入王府
老掌柜见慕容复神色变化,心中更是惊惧,脸色都白了几分,继续说道,“宝亲王府原是根据本地的一座王府遗址修建的,宝亲王府现在的地图没有,不过那遗址的地图,却是不难找到,想来相差不会太大。”
慕容复点点头,不过他也知道,以宝亲王的奸猾,什么遗址地图,恐怕没有多大用处。
“对了,我一路走来,听说最近城里多了许多江湖中人,你可知道为什么?”慕容复忽的问道。
老掌柜答道,“据说宝亲王纳妾,故而宴请四方,不论是官吏,还是江湖豪客,甚至是一些地方上有名的员外,都在宴请之列。”
“纳妾?请客?”慕容复微微一愣,马上便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不过纳个妾而已,用得着请这么多人么?而且请一些官吏也就罢了,还请了江湖中人和地方员外,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当即问道,“你可打听到了什么?”
“回公子,据属下所知,宝亲王府这次请人,明面上是纳妾,实际上却是要商议什么重大事情。”
慕容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知道什么说什么,别打幌子,如果消息有用,本座不会吝惜奖赏的。”
老掌柜讪讪一笑,继续说道,“宝亲王所请之人,无不是一方封疆大吏或是军中守将,诸如代州知府,应州知府等都在其中,宝亲王明面上是纳妾,其实却是想整合实力,忠于他的人自不必说,主要针对的是,那些摇摆不定之人,这次便是想将他们彻底绑在自己的战船上。”
“这怎么说?”慕容复微微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回尊者,那些墙头观望之人与确定要造反之人混在一起吃宴,然后还秘密商议什么大事,消息传到康熙耳中,康熙皇帝会怎么想?”
“届时宝亲王只要拟定一份名单出来作为证据,威逼利诱之下,原本那些不敢反的人,一旦涉及到身家性命,那也必须反了。”
慕容复恍然明白过来,此计虽算不得高明,却是实用得很,只要将这些人完全聚在一起,哪怕是什么都不商量,也会引来康熙的猜疑,到时所有人都等同与宝亲王绑在了一起。
“那他宴请江湖中人和地方员外又是什么原因?”慕容复问道。
“宴请地方员外,无非是为了银子,至于宴请江湖中人,属下只知道此事是红花会在暗中主持,具体是要做什么,属下还未打探到。” 老掌柜说道。
慕容复点点头,沉吟半晌后,才说道,“此事暂且不说,你可知道,这代州城最近可有出现过什么相貌极其漂亮的女子?身形纤细,出尘缥缈。”
老掌柜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之色,不由瞥了慕容复身后的几女一眼,摇摇头,“没见过。”
慕容复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喀丽丝到底跑去了哪,想了想便说道,“也罢,你立即传我乾坤令,将代州城以及方圆百里内的城镇驻扎的水晶宫弟子,全都招来。”
“是!”老掌柜应道。
“红花会的总舵在哪你知道么?”慕容复忽的话锋一转,问道。
老掌柜微微一愣,急忙说道,“就在城西的‘红花会馆’。”
“红花会馆?”慕容复脸上讥讽之色一闪而过,“倒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明目张胆的将总舵设在城中,还不做丝毫掩饰,难道宝亲王就不怕有人以此向康熙告上一状么?”
“尊主误会了,”老掌柜解释道,“那‘红花会馆’平时只是经营一些胭脂水粉和花草买卖,看不出来什么,就算去告,也没有证据,充其量就是同名罢了,康熙皇帝又不可能亲自来查,在会馆下面,才是红花会的总舵。”
慕容复心中了然,“你将宝亲王府近三个月来所收集到的情报,全都取来给我,此外,着手打探,宝亲王请这些江湖豪客在哪汇聚,什么时间,目的是什么?”
“是。”老掌柜一一应下,随后便被慕容复打发出去了。
“一路舟车劳顿,你们也先去休息吧,小昭和双儿留下。”老掌柜走后,慕容复朝身边众女说道。
琪琪格挑了个离慕容复最远的房间,径自走了进去,这半个月来,慕容复时不时的占她便宜,她已经怕了,尽量离慕容复远些。
这段时间,琪琪格也算见了一些世面,如果此时离开的话,倒也不会两眼一抹黑,被人拐卖了去,但今日听得慕容复似乎对宝亲王府的事很感兴趣,她便忍不住想留下来,毕竟宝亲王与她也算有一些关系的。
“莫愁,你还不去歇息,莫不是想与为师一起歇息?”慕容复见李莫愁呆立不动,脸色红红的,不由出声提醒道。
李莫愁白腻的脸庞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急忙转身朝最近的一间房走去,正好是离慕容复房间最近的一间,她自从跟慕容复表明了心迹之后,整个人也发生了一丝变化,时不时的暗自出神,脸蛋红红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花绮,”慕容复偏了偏头,看向同样呆立不动的柳生花绮。
柳生花绮一言不发,微微上前一步,目中带着询问之色。
“你说你,摸也不让摸,碰也不让碰,跟着我做什么?”慕容复有些无奈的问道。
柳生花绮的脸蛋和身材,那是没得说的,可自从这个影子一般的人跟在自己身边,他便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尤其是柳生花绮还不让他砰。
柳生花绮眼中闪过一抹羞涩,“花绮的职责,便是作为主人的影子,保护主人。”
其实她也不是不愿意给慕容复砰,只是慕容复碰她的时候,要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要么便是刚与别的女子欢好完毕,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而且心底深处,对于当初慕容复毫不犹豫的让她去死,还是有一丝芥蒂的。
慕容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自己的武功,还有谁可以保护自己?摇摇头,叹道,“这样吧,你身法轻功诡异,先去宝亲王府探探路,如果可以的话,打听一下宝亲王所纳妾室是什么来路,将她的画像带回来。”
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这所谓的纳妾,恐怕不简单,尤其是在他的印象中,乾隆正是看上了香香公主,从陈家洛手中横刀夺爱的,为防万一,他还要弄清楚这妾室到底是谁。
“怎么?让你办件事都不好使了?”慕容复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但见柳生花绮却是站着不动,便有些生气。
“不是……”柳生花绮急忙说道,“我……我不会作画,画不来画像。”
慕容复一愣,“算啦,你将那女子的姓名来历打听清楚也就是了。”
“是!”柳生花绮应了一声,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原地,不得不说,柳生花绮这身隐匿之术,慕容复还是很佩服的。
“相公,”却是双儿叫了一声,语气有些低迷。
“宝贝双儿怎么了?”慕容复回过头来,却见双儿脸色有些难看。
双儿嘟了嘟小嘴,“相公你怎么连人家妻子也不放过……”
“什么人家妻子……”慕容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是相公对人家的妻子感兴趣,相公来到这里,却是为了寻一个人,这个女子生得貌美如花,天女下凡,而宝亲王明明不是好色之辈,却突然纳了个妾,很可能是相公要找的那人。”
“啊,”双儿登时明白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相公,对不起。”
慕容复却是板着脸说道,“对不起就完了?相公最宝贝的双儿,居然诬陷相公,这让相公我何等痛心。”
“那……那怎么办?”双儿脸色先是一白,随即似是反应过来什么,脸色通红一片,嚅嚅半晌,终是问道。
“怎么办?”慕容复嘿嘿一笑,“自然是双儿来办了,不过相公这次却是要走你后门了!”
旁边小昭原本还窃笑不已,但听得此言,不禁向双儿投去怜悯的眼神。
原来慕容复也不知怎的,最近却是迷上了菊花门庭,小昭在数日前,献上了自己最后一块处女地,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也不知道公子怎么会喜欢上那污浊之地。
双儿小脸也是惨白不已,但又不能拒绝,只好低声说道,“双儿的一切都是相公的,不过相公可要轻点,双儿怕承受不住。”
慕容复哈哈一笑,心中受用无比,一手揽着双儿,一手拉住就欲逃跑的小昭,三人进了屋子,随后大门紧闭,不多时,便响起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
而此刻,客栈大堂中,胡斐已经离去,程灵素却是站在柜台旁的小门前,迟迟不动。
“姑娘,你有什么需要么?”小二问道。
“我能进去看一看吗?”程灵素指了指小门。
小二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里是我们客栈的禁地,便是我也进不去。”
程灵素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那你可否知道方才进去的人都是谁?”
小二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我们东家。”
但见程灵素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睛微微一黯,小二竟是生出了一丝不忍,又急忙说道,“我们掌柜肯定知道,不过现在掌柜不在,等他回来,我帮您打听打听,至于掌柜的说不说,却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程灵素眼前微微一亮,“谢谢你小二哥。”
说着从袖中掏出二两影子,递给小二。
小二一听那声“小二哥”,顿时魂儿都没了,哪还会要她的钱,当即摆手道,“小事一桩罢了,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其实作为最底层的小二,若换成别的客栈,说什么也会收下这赏银的,只是这家“福缘客栈”给的工钱很高,是其他客栈的三四倍,平时客人又极少,对这小二来说,可是美差中的美差,自然不会在意这点钱。
程灵素坚持了一下,也就收回了银子,她平时替人看病,很少会收诊金,因此生活过得十分拮据。
此时此刻,一处琼楼遍布,房屋林立的府苑内,一间颇为奢华的屋子中,一个年轻俊秀的少年,正躺坐在太师椅上,旁边跪着两个姿色不俗的侍女,洁白细嫩的小手,在他腿上轻轻按捏。
少年身前,一个中年男子躬身而立。
“查到了么?”少年抿了一口香茶,淡淡问道。
“查到了,”中年男子答道,“那男的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姑苏慕容复……”
“什么!”少年一惊,猛地站起身来,一口茶水来不及咽下便喷了出来,“竟然是慕容复,你确定没有搞错?”
中年男子苦笑一声,“确实是慕容复没错,王爷曾命人收集过这些武林天骄的画像,慕容复也在其中,属下可以肯定,就是他。”
少年稍微平复了下情绪,转眼间脸色恢复正常,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侍女退下,这才说道,“那你可有查出他身边的女子都是谁?”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原以为眼前之人在知道慕容复身份之后,会放弃打那些女子的主意,没想到仍然不死心,当下也只好说道,“只查出三个。”
“那持剑的白衣女子,正是近来在江湖上引起一阵不小风波的‘赤练仙子’李莫愁,身形娇小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个似乎叫做‘小昭’,另一个叫做‘双儿’,身份只是慕容复身边的丫鬟,至于那黑衣女子和红衣女子,却是查不到半点来历。”
“哼!”少年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沉吟半晌后,终是说道,“你去将文泰来、余鱼同找来。”
“是!”中年男子躬身应道,心中却是暗自嘀咕不已,明知那慕容复的身份,还敢打他女人的主意,唉……
是夜,福缘客栈后院,这里已经站着六七十号人,都是一些年轻男女,相貌或丑或俊,不一而足,但身上的服饰,却是清一色的白袍加身,腰间挂有一长一短两柄剑,袖口绣有水晶球标记,赫然便是水晶宫的内宫弟子了。
此刻众人都站直了身子,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院中最大的一间房子。显然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