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5章 欠下的电影票
宗帅和叶柠的来访，与其说是他们来找李墨商量，不如说是将面临的问题摆在李墨面前，等待他来进行决断。
这种事情本来也就是该由李墨来进行最终的决定。
很快，墨龙传媒的行动能力强的特点便一览无余。
当参加看片会的其他几家公司还在痛苦纠结要不要接受星辉公司的报价时，墨龙传媒已经将一纸邀请送到了他们的面前。
墨龙传媒邀请旺达影业，光路传媒以及企鹅影业共同出资，组成发行同盟，承揽下《美人鱼》一片的发行宣传工作……
妈蛋，我们这些老牌公司要不入行时间长，要不资金雄厚，我们都还没下决心，墨龙传媒居然就开始邀请咱们一起下场了？！
也不知道这一注下去，到底是下场分蛋糕还是掉进泥潭承受巨额亏损呢？
再然后，企鹅影业第一个做出了反应。
正如李墨所预计的那样，刚刚成立不久的企鹅影业对于墨龙传媒主动送上门的邀请，几乎没怎么考虑便欣然笑纳了。
据李墨想来，企鹅影业之所以几乎是用近乎于闪电式的处理速度完成了这次合作事宜，一方面是由于墨龙传媒自从崛起以来，对于电影项目的眼光是出了名的精准，截止到目前，即便是票房总量最低的《忌日快乐》和《修罗战场》，都无一例外的实现了盈利；
而另一方面，墨龙传媒长期与企鹅集团进行相关合作的优势以及开始逐渐显现。
企鹅影业虽然是家刚刚成立的公司，但对于一直和他们进行相关合作的墨龙传媒递出来的橄榄枝，终究还是乐于接受的。
毕竟，在天朝影视传媒这个行业里，旧有实力打压新入行的外来者，几乎称得上是一直以来的惯例。
虽然以企鹅影业的财大气粗和身后资金支持，以汪氏集团为首的旧有势力无法对其进行什么实质性的攻击，但光是刚入行时的人脉和渠道，就已经足够让企鹅影业头疼了。
作为新兴外来势力，像企鹅，阿狸这样的互联网企业当然是可以用钱硬生生砸出一体路来的，但还是那句话——多个朋友多条路。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拿钱开路绝对是下下之策。
如今墨龙传媒送上的这个机会，无疑是让企鹅影业获得了与光路传媒这样的业内老牌公司搭上话的机会。
……不过，貌似企鹅影业也不是省油的灯。
在与墨龙传媒达成合作意向的同时，他们也在股票市场上收购光路传媒和汪氏集团的股份，据说目前持股比例已经接近百分之十了……
呵呵，一边谈着合作，一边拿钱开路，这才是企鹅集团的风格啊。
继企鹅影业之后，光路传媒是第二个向墨龙传媒确认合作意向的。
王长天如今也算是学乖了。
但凡是墨龙传媒牵头的东西，最低限度保本小赚是没问题的。
虽然接下《美人鱼》的买断协议就意味着《港囧》刚刚拿到的票房榜冠军宝座即将易主，但话说回来，《港囧》的荣誉属于导演许峥，跟光路传媒其实没多少关系……
再然后，接连收到风声的旺达影业终究也没耐住性子，也表达了愿意入伙，大家一起发财的想法……
当然，作为最后一个入伙的公司，前面又有一个财力不下于它的企鹅集团全资子公司，旺达影业在这次合作中的话语权势必会受到挤压了……
可这也没办法啊，谁叫他们是最后一个上船的呢？
搞定了合作伙伴的事情以后，李墨还得趁着剪辑的间隙，把《美人鱼》的宣传策略落实到文档之中……
当然，我们都知道，那压根就是某穿越者之耻自己想出来的。
“我们都欠周鑫驰一张电影票”……
绝对是2016年度，乃至于未来n年都能数得着的营销手段之一。
只不过，李墨还在里面夹杂了一点私货。
这家伙不仅打算把“我们都欠周鑫驰一张电影票”这个颇有点情怀意味的话题炒热，而且还把汪氏集团以及香江某大佬夫妇与周鑫驰的陈年旧事给翻了出来。
和这些东西一起放上网的，还有当年意气风发的周鑫驰以及现在那个头发花白，胡子拉碴的周鑫驰在《美人鱼》片场给邓潮和林芸讲戏时的照片……
前者自然是拉动粉丝们的情怀，激起他们的观影**，而后者……
目前看来只是一步闲棋……
中国星集团出品的《封神传奇》已经定档暑期了。
如果一切正常，墨龙传媒的《书剑恩仇录》第一部貌似也会在那个时候上线。
也就是说，这两个将会成为直接的竞争对手。
于是乎，李墨决定从现在就开始落子，为到时候的宣传攻势做准备。
反正周鑫驰在香江那边的人缘不怎么好，想要替他洗白，必然会牵扯到陈年旧事。
反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有旺达，企鹅和光路传媒绑在一起，压根就不担心有人敢一次性直接得罪四家公司……
当李墨好不容易敲完最后一个字，按下保存键之后，还没等他站起身，一双温柔的手臂便搂上了他的脖子。
是胖迪。
自从两人的关系确定了之后，只要是都在同一个城市，基本上都会找间酒店一直缠绵着，现在自然也不例外。
李墨忙于剪辑，胖迪忙于准备角色，对于平时聚少离多的二人来说，反倒成了难得规律的二人世界。
“’欠周鑫驰的一张电影票？’这是什么意思啊？”
“简单来说，周鑫驰的电影在上世纪九零年代非常有影响力，但是当时内地没有开放香江电影在内地市场上线，所以如今很多买票进场看电影的人，当年都是在录像厅看的盗版录像带，所以这个宣传口号针对的就是这批人。”
“这样……就行了？”
“哪能啊，”看着近在咫尺的俏丽容颜，李墨忍不住凑过去在胖迪脸颊上啄了一下，“我就是提供了一个口号，具体操作有具体工作人员负责，那些都不用我们操心的。”
“那…反正闲着没事，要不你给我说说打算怎么运作呗？”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有那个闲工夫，不如我们来排场戏吧？”
“拍戏？哪场？”
“你还记得《七月与安生》剧本里有场戏，是她们俩坐在浴缸里…”
“讨厌，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安好心！”
“嘿嘿，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说周鑫驰那家伙太枯燥了，我还是想跟我的小迪促膝长谈到天亮…”
“let's go!”
“ohgod…”
736章 扰人清梦
第二天早上9点刚过，李墨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
艰难的从胖迪身体下面把手臂抽出来，李墨接起了电话。
有点意外吗，居然是王长天打来的。
话说前几天他才刚刚代表光路传媒在由墨龙传媒牵头，旺达，企鹅参与的联合发行协议上签了字，按理说，这会应该正是开始筹措资金，准备付款的时候，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怎么个意思？
带着疑惑，李墨接通了电话。
“王总，这一大清早的，什么事那么着急啊？！”
东拉西扯了半天，王长天才切入了正题。
“李墨，你跟我说句实话，你们墨龙到底有多看好《美人鱼》这部电影，它的票房潜力真的能有十八亿那么多吗？”
不出所料，果然是来谈《美人鱼》保底发行的事情的。
话说王长天也是够不容易的。
联合保底发行的四家公司，旺达，企鹅财大气粗，一亿多的资金砸出去了连眼睛都没怎么眨的；
墨龙传媒这边，李墨手中的股份占绝对多数，而且公司还没上市，他要做什么决定压根就不会有任何的阻力；
只有光路传媒，王长天虽然手里股份不少，但在董事会里占不了绝对多数，动用那么大笔的资金，势必是要给董事会一个交代的。
万一这波赔了，绝对是公司内部的敌人用来攻讦他的‘罪证’……
貌似这么一算，李墨好像也能体会到王长天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态了。
作为合作伙伴，李墨至少目前还没有坑他的意思。
反正无非就是说两句宽心的话，没什么难度。
拉起被子遮住胖迪圆润光滑的肩膀，李墨稍微换了个拿电话的姿势，继续开口道：“具体能上多少我现在肯定给不了你什么确切的数字，不过以我的估计，一切正常的话，超过现有票房榜冠军记录两三亿，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港囧》的记录是十七亿多，超过两三亿的话那就是二十亿出头……”
听到这里，电话那头的王长天稍微舒了口气。
李墨报出来的这个数字，其实倒是与光路传媒内部预测的结果相差不多。
如果到了二十亿这个门槛，除了墨龙以外的其他三家，至少在公司业绩方面会好看不少。
对于这些上市公司而言，公司业绩的好坏与否其实远比一部电影制作发行过程中的收益要重要的多。
如果《美人鱼》的票房真的能够破二十亿这个门槛，可想而知，光路传媒等几家参与了发行的上市公司，股价势必会迎来一波涨势。
和股票上涨所带来的收益相比，票房分成？
毛毛雨啦！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有空了咱们一起约时间吃个饭，挂了啊。”
妈蛋，你是放心了，我这边被你吵醒了是怎么个意思？
早知道说这么两句话就能让你安心，我还不如发信息呢……
…………
平心而论，《美人鱼》这部电影的质量还是不错的。
但这里说的不错，还是有个前提的。
那就是看跟谁比。
如果用完全路人，纯评价的角度来看，《美人鱼》的影片质量应该是比不上《功夫》或者是《少林足球》的，跟《长江七号》相比，估摸着能打个平手。
但在2016年春节档那个时间段，《美人鱼》还是爆了。
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是同档期的对手太弱。
2016年春节，此时的春节档还没有形成原时空那种‘千军万马过春节’的氛围。
在2016年，能够参与春节档大战的，要不是影片制作成本太高，放在其他时间段极有可能无法收回成本，要不就是影片本身有大牌加持，制片方压根不担心电影卖不出去票房，正好加入春节档大战，能捞一点是一点……
而2016年的春节档，《美人鱼》面临的对手是谁呢？
《澳门风云3》和《西游记之三打白骨精》……
《澳门风云3》自不待言。
电影商人王京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做一件什么事。
云集大牌的《澳门风云3》，不仅参演演员平均年龄快接近五十岁，而且玩的梗也是上世纪九零年代的东西……
人老，不是问题！
《无双》已经证明了，只要用心做电影，观众还是能看到的。
但是梗老，这个就真的没药医了。
明明在几十年前的香江电影里已经用烂了的桥段，换几个人，加点特效，再混合几个如今流行的网络段子，这就算是一部新电影了？
拜托，糊弄观众也不是这么玩得好不好？！
再加上《澳门风云》系列的前两部口碑本来就不怎么样……
毫无悬念的，《澳门风云3》从上映第一天开始，观众口碑就直接掉到了谷底。
而《西游记之三打白骨精》？
说实话，作为一部主打动作奇幻场面的贺岁电影，《三打白骨精》其实已经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口碑不佳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前作《西游记之大闹天宫》的影响。
不过话说回来，前作《大闹天宫》的导演也是郑宝瑞。
两年钱自己挖的坑，两年后自己负责把它填平，貌似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嘛……
除此以外，在演员的选择方面，周鑫驰的确称得上是慧眼独具。
从过往来看，虽然周鑫驰每次选出来的星女郎最终几乎无一例外的都与他分道扬镳，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人至少在一段时间内，都红过……
张白芝，黄胜衣，张玉琪……
至少证明，周鑫驰在挑选新人，带她们入行的眼光，都还是很靠谱的。
当然，每次把人家捧红之后接着来的都是解约和各种负面官司，那就是由周鑫驰本人性格以及其他诸多原因所共同造就的结果了……
这里就不废话了。
回到《美人鱼》的选角上面。
邓潮经过《分手大师》和《奔跑吧》，一部电影，一档综艺的表现，在一部分观众心目中已经埋下了‘邓氏喜剧’的印象，虽然这种印象有点飘忽不定，但与邓潮本人多年积累下来的票房号召力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入场观影的观众至少还是不违和的……
当然，如果把《美人鱼》里邓潮那个角色换成刘德化或者是王晓明的话……
那李墨绝对是有多远跑多远！
最后……自然就是那个‘我们欠周鑫驰一张电影票’的营销策略了。
身为发行方，本来就是没有话题也要制造话题的一群人，如今既然李墨都把框架给他们搭好了，要是这帮人还学不会顺着梯子往上爬，那才真是那么大的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呢……
737章 人选堪忧
年关将近，整个天朝大地都进入了年底的忙碌之中。
随着以墨龙为首的四家公司联手拿下《美人鱼》的发行协议，2015年的最后一波大型资本操作终于落下了帷幕。
之所以将《美人鱼》的买断发行协议说是2015年最后一波，那自然是因为由乐事影业张召所牵头，墨龙，光路传媒参与的《鬼吹灯》系列重启工作并未落到实处。
从李墨的角度来说，虽然他的确是因为乌尔善的《寻龙诀》生出了与对方一较高下的心思，但作为一家影视传媒公司的总裁，李墨自身的计划至少已经规划到了一年以后，所以即便是与乐事和光路传媒达成了协议，《鬼吹灯》这个系列至少也要一年以后才会开启。
只是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乐事集团的危机会不会已经引爆，张召对于乐事影业的掌控能力够不够他支撑那么大的局面……
不过，张召倒是曾经说过，他希望将《鬼吹灯》系列的所需资金打入一个由第三方监管的基金会，作为专款专用……
王长天当时还曾经私下里和李墨谈笑，说张召看上去心急如焚，墨龙和光路传媒可以考虑再吊吊他的胃口……
王长天哪里知道，《鬼吹灯》系列的三方合作对于乐事影业和张召而言固然是时不我待，但其实对于墨龙和光路来说，其实时间也算不上多么充裕。
一旦乐事集团的资金链条真的断了，旗下所有资金冻结，到时候才真的是麻烦大了……
何况在李墨看来，当天首映礼的时候，张召所提出来的那些条件就算不是乐事影业的底线，估计离底线也不远了，既然再坚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那还不如见好就收。
正所谓‘今日留一物，他日好相见’。
能够把乐事影业带到如今的地步，而且还能在给乐事集团源源不断的输血过程中有所发展，不露败相，张召绝对是个人才。
纵观整个2015年，绝对是天朝电影市场飞速发展的一年，
根据总局公布的数据，2015年全国电影总票房为460.69亿元，同比增长50.7％，其中国产影片票房291.36亿元，占总票房的70.58％。同时，全年观影人次12.6亿，同比增长51.08％；全年新增银幕8035块，平均每天增长22块，全国银幕总数已达31627块。
内地各大影视公司也公布了2015年的业绩报告。
原时空在2015年风光无限的旺达影业，这个时空可谓惨的一比。
总经理叶柠离职去了墨龙；
原时空主打投资的《唐人街探案》和《滚蛋吧，肿瘤君》被某穿越者截胡，只有《寻龙诀》和《煎饼侠》还算拿得出手；
虽然有点不甘不愿，但旺达影业没能坐上票房第一的民营影视公司，确实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汪氏集团今年过的更加苦逼。
除了《天将雄师》和《老炮儿》稍微挽回了一些颜面，其他的电影几乎无一例外的折戟沉沙。
……至于《寻龙诀》？
不好意思，那部电影算是几家共同投资的产物，出钱多的是旺达，有版权的是光路传媒，汪氏兄弟就算再怎么不要脸，也实在没敢把《寻龙诀》的成功归结到自家公司上。
最后，成为业内电影票房冠军的反倒成了光路传媒。
《港囧》和《左耳》虽然口碑都不咋样，但票房收益还是很让人满意的……
至于墨龙传媒？
不好意思，我们墨龙传媒目前还不是上市公司，所以按照规定，除了对国家和地方税务机关有上报公司收入的义务之外，任何人都没有权力要求我们公开财务数据……
得，你们牛！
李墨倒是跟手下的‘四天王’商量过上市的事情。
众所周知，一家公司上市之后，最大的好处就在于融资渠道方便，并购和收购筹码更多，社会声誉也会更加良好，当然，随之而来的是财务信息需要公开透明……
从长远来看，墨龙传媒自然是要上市的，但几乎所有人都不认为现在是上市的好时机……
……反正李墨对于这方面就是个小白，既然专业人士都觉得不行，那就再等等看吧。
反正公司实力越雄厚，上市之后的发展也会越好。
至于低调路线？
当业内都把墨龙传媒看做有能力挑战汪氏集团和光路传媒这些老牌公司地位的时候，李墨就算再怎么想低调也是低调不起来的。
不过，虽然墨龙没有公开2015年度公司的财务状况，但却公开了公司在2016年将要开启的项目。
电影方面，除了李墨的《书剑恩仇录》之外，薛晓璐的《七月与安生》，吴晶的《战狼2》都会开始筹备。
《七月与安生》会在年内杀青，并且上映；
《战狼2》……
大家伙都知道，吴晶那货习惯精雕细琢，动作电影要做的前期准备又多，外人怎么看不好说，反正李墨觉得《战狼2》能够在2017年上线公映，吴晶就已经算是快的了……
综艺方面墨龙除了继续制作《奔跑吧》和《极限挑战》以外，还会与湘南卫视合作制作《向往的生活》，那也是一档户外综艺真人秀。
而许久没有动静的电视团队，今年也有三部电视剧准备上马。
除了由林宇芬执导的《花千骨》以外，刘志强，也就是曾经与胖迪合作过《杉杉来了》的那位导演，也会与墨龙再次合作，这次拍摄的是《何以笙箫默》的电视剧版，赵默笙一角初步定的演员是古丽美娜，而最后一部电视剧就比较牛13了，居然是由最高检牵头，金盾影视中心参与制作的《人民的名义》。
这部剧光是牵头拍摄的单位名称就一个比一个大，而且基本上都有官方背景，墨龙能够从中拿到一份投资，立功的是在目前在公司担任特别顾问的韩山平。
这位大佬不愧是在体制里打滚了半辈子的人，积累下来的人脉关系真的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最关键的是，他还瞅准了《人民的名义》中监制和总发行人李学珍遇到资金困难的机会，让墨龙直接投资五千万元，解了对方的燃眉之急……
作为回报，李学珍最终给了墨龙一个男主角演员的建议权。
说是演员的建议权，但大家都知道，只要推荐的演员演技水平不差，基本上也就相当于是确定人选了。
可问题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人可供推荐啊……
738章 邀约试镜
在天朝这块地方，很多时候，艺人经纪公司和影视传媒公司之间的界限其实并不是多么清楚的。
严格算起来，业内真正亮出旗号，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自己就是一家专业从事艺人经纪活动的公司，而且还有点名气的，貌似也就只有王晶花的拾捌文化经纪有限公司了。
话说王晶花确实是个牛人，当初几乎把汪氏集团所有当打之年的明星一扫而空，搞得汪中军在压力之下甚至吼出来‘汪氏集团没了我才是真的完蛋’这种话，如今事情过了，居然没被汪家兄弟给摁死，也算是华语娱乐圈的异数了。
扯远了。
由于天朝是个比较喜欢拉帮结派的地方，在大大小小的利益圈子之外的人，对圈内人来说基本上都是异数，有什么好处也不会先想到他们，所以这也就造成了在不管是挂着传媒、文化亦或是经纪等各种名号的公司眼中，但凡是有点资源，肯定是优先考虑和自己有关系的人……
实在没辙了，才会把机会给外人。
这种方式本身当然没什么问题。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只不过在某些能够拿到好资源，但是手里有没有合适的演员可供挑选的时候，事情就变得有点朝着让人无语的方向发展了。
墨龙传媒如今在《人民的名义》这个项目上所遭遇的就是这种情况。
李路导演，周梅生编剧，最高检影视中心牵头组织，几乎所有人都可以认定，这部作品的口碑一定不会差到哪去。
可现在的问题是，墨龙传媒现有的男演员阵容里，也确实没有能够扛起‘侯亮平’这个角色的人选了。
原本靳冬或者是王恺当中任选一个都称得上是足够有竞争力和实力的演员，可他们俩一个在准备《花千骨》的白子画，另一个已经成了《伪装者》中的大哥，档期根本就没办法协调得过来。
……至于说让他们把现在的戏停了去《人民的名义》？
拜托，电视剧拍摄不是扮家家酒，男主角没了，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的档期全都得跟着动，那还不如另外换个人上去呢……
数完了最拿得出手的两个，接下来就是程赫，孙益州和王传均那波。
王传均倒是想要挑战一下自己的演技，可他的身材太高，而且外形也有点太放飞自我，还没等到推荐给总制片人李学珍那个环节就已经被公司内部的人给否掉了……
至于程赫和孙益州……
还是让他们继续奔跑吧……
找了一圈，墨龙传媒旗下的男演员不是已经有了片约档期调配不开，再不然就是水平不够，形象不符……
原时空的侯亮平是由陆易扮演的。
倒也不能说是陆易水平太差，像《人民的名义》这样的戏，男主角必然是个哪哪都好的伟光正形象，像这样的形象，过去的几十年里，观众们已经看得太多了。
与之相对的，作为反派，配角亮相的，却又是清一色的老演员。
吴钢，张峰毅，许亚均，张志坚，侯永……
随便抓一个出来都够在一部作品里作为演技担当了！
不知道是太久没演戏还是本身水平就不够，反正陆易是被一众老戏骨们翻来覆去的虐……
如今虽然墨龙传媒有男主角建议权，但如果推出来的人选连陆易都不如，那这个‘建议权’还真不如没有呢……
考虑了好几天之后，最后还真让李墨想到了一个人。
……再然后，一份试镜邀请便从帝都墨龙传媒总部发往了魔都。
…………
魔都，唐仁公司总部，
看着墨龙传媒发来的试镜邀请，蔡艺农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她不激动才怪呢。
谁能想得到，当初那个规模远小于唐仁的李墨工作室，如今已经成长为早已难以望其项背的庞然大物。
一想起当初自己还曾经想过跑去挖人家的墙角，蔡艺农就觉得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曾几何时，蔡艺农还曾经担心过，墨龙会刻意针对唐仁。
但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蔡艺农这才明白，对方压根就没把唐仁公司视作什么竞争对手或者有威胁的对象……
原本以为两家公司会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的再无交集，没想到胡戈居然会收到来自墨龙的试镜邀请……
“胡戈，这是《人民的名义》的试镜邀请吗？我听说能够参与这部电视剧的，都是圈内很有背景的演员……”
“很有背景……倒说不上，但是都是演技很不错的演员，而且蔡姐，这只是墨龙传媒自己办的试镜，能不能选的上还要看人家总制片人的意思。”
毕竟这次发来的试镜邀请上明确说了，胡戈参加的只是墨龙传媒内部举行的初试。
不过李墨也专门打电话跟他说过，虽然说是初试，但总制片人李学珍也会亲自到场。
虽然说是公司内部初试，但基本上也就相当于剧组的直接试镜了。
也就是韩山平的人脉够广，要是一般的合作公司，李学珍压根就不会露面。
……不过这层内幕，胡戈觉得就没必要跟蔡艺农明说了。
双方好歹是合作了那么多年，虽然胡戈现在还没有离开唐仁的打算，但他太清楚自己这位‘蔡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果不其然，听完胡戈的话，蔡艺农眼睛马上就亮了。
“胡戈，听说墨龙传媒的老总李墨也是你们魔都戏剧学院的学生，算起来还是你的师弟，你这次去试镜的时候，让胡冰清和你一块去呗……”
“蔡姐，墨龙这次邀请我去帝都，是为《人民的名义》试镜，我看过一部分剧本，里面的女性角色本来就不多，而且就算是最年轻的一个，也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胡冰清……年龄有点不合适吧？”
“这个……没关系，《人民的名义》没有角色，其他的电视剧项目，甚至于电影项目都可以嘛，冰清的情况你也知道，进公司快两年了，一直也没什么出彩的角色，你就当是看在公司这么多年的份上，帮帮新加入的小妹妹呗……”
呵呵，还电视剧、电影都可以？
胡戈感觉头都快炸了。
人家和我就只有个远得要命的师兄弟关系，之前也就合作了一次，我这点面子人家给不给都还是两说，你上下嘴皮子一碰，给我添了多少麻烦难道心里没点数吗？
嘀咕到这里，胡戈倒是突然想到个事情。
“蔡姐，之前有个叫《伪装者》的本子，你之前说稍微搁置一下，看看对方的反应，现在有结果了吗？”
“呃……那个啊，”听到《伪装者》这几个字，蔡艺农的表情变得有点不太自然，但她还是很快便回答道：“对方那边还没回话，你去帝都的这段时间，我再催催对方吧。”
“行，那我先回去准备了，”见蔡艺农答应替他跟进，胡戈倒也没在意，“你记得通知冰清，明天一早的飞机，别误了点。”
望着胡戈离去的背影，蔡艺农的脸色，阴晴难定……
739章 挖墙角
试镜这种事情，对于所有的演员几乎都是经历过的。
为什么说是几乎，因为据估计，某位被旺达力挺了多年的女星，极有可能木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一般来说，初出茅庐的新人演员，一年当中几乎有大半年时间都花在了这种事情上面。
不是正在试镜，就是在前往试镜的路上……
再不然，那就是在等待着试镜的通知。
当然，如果你能够成功渡过新人演员的阶段，哪怕是变成了二线明星，那也就有了挑选剧本的权力。
……以上仅限于正常情况，遇到政策寒冬的话，那就啥也别说了，大家一起猫着等消息吧。
作为一部反腐大戏，虽然《人民的名义有》的制作单位里有最高法的背景，参与制作的单位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但对于普通观众而言，这样的严肃题材正剧，天然就不怎么讨人喜欢。
没办法，高大全，伟光正的反腐剧实在是太多了，除了当年由程道明主演的《黑洞》以外，能够在大范围收获好评的正剧确实是寥寥无几。
如果不是正剧难拍，难看，难出彩，原时空的正午阳光也不会收获国剧良心的口碑。
当然，对于想要从古装仙侠剧转型的胡戈而言，这次墨龙传媒送来的邀请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尤其是墨龙传媒旗下本来就有王恺和靳冬两位适龄演员的情况下。
当然，此时的胡戈还不知道王恺和靳冬此时都是分身乏术，要不然这次侯亮平的试镜也轮不到他。
…………
接到试镜通知之后的第二天，胡戈便直接乘坐飞机来到了帝都，与他同行的还有蔡艺农塞给他的小尾巴——胡冰清。
“冰清，你等会进去以后就把你自己当成是我的助理，千万不要多事，”走进墨龙传媒的总部大楼之后，胡戈还不忘记叮嘱自己的小师妹，“实话跟你说吧，我和李总除了之前合作《琅琊榜》的时候有过接触，也就只有个同校师兄弟的关系，他们现在手上有没有合适你的角色我也不好说，你千万不要给人家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我……我知道了，我一定不给师哥添麻烦。”
胡冰清虽然不是魔都戏剧学院毕业，但好歹跟胡戈是同一家公司的艺人，所以就叫声师哥倒是也没什么问题。
点了点头，胡戈就这么带着胡冰清走进了墨龙传媒的大门口。
还没走进电梯，胡戈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一把。
“老胡？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
胡戈回头一看，后面站了三个人，正是李墨和他的助理冯文，最后一个则是李墨的司机……
而刚才拍他的那个，自然非李墨莫属了。
“李……李总……”
虽然李墨看上去似乎和上次两人在《琅琊榜》剧组见面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但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李墨如今也是能和汪氏兄弟，王长天这些业内大佬平起平坐的人物，虽然是刻意的放低了姿态，但胡戈还是能感受到李墨暗藏着的那股子压力。
“李什么总，”李墨呵呵一笑，“你又不是来找我谈公事，叫那么正式干嘛？”
“呃……我是来试镜的，这个……应该也算是公事了吧？”
“……就算是试镜，我也是以一个导演的身份参与，你最多叫我声李导，”李墨稍微滞了一下，强行扭转话题，“我要没事的时候还得叫你声师哥呢，咱们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两头大’，你叫我名字，我叫你老胡，要叫李总等你和蔡艺农一起来的时候再叫也不迟。”
“欸，对了，”bb了半天，李墨总算看到了在旁边像个鹌鹑似地胡冰清，随口问了一句，“这位是？你的助理？”
一直都毫无存在感的胡冰清终于捞到了一个说话的机会，不过她可没有胡戈那种本事，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跟李墨介绍自己。
“李……导好，我是胡冰清，是唐仁影视的演员……”
李墨听完她的自我介绍，再看看胡戈脸上不自然的表情，马上就秒懂是怎么回事了。
蔡艺农真心不愧是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的人。
真是有机会利用机会，没机会就算是自己创造也要搞出个机会来啊……
说实话，李墨这会还真没有刻意去针对唐仁公司的意思。
没有了古丽美娜，这个时空的唐仁在刘诗出走以后，一个拿得出手的女演员都没有……
跟这种公司较劲，纯属浪费时间。
还是先看看胡戈的试镜结果再说吧……
………………
两个小时以后，一脸正气的胡戈结束了这次的试镜，离开试镜间。
试镜间的门关上以后，原本坐在主位的李墨马上笑着朝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中年男人打着招呼。
“李主任，我这位师哥的演技还不赖吧？”
原来，这位看上去憨厚本分，甚至有点貌不惊人的中年男人便是《人民的名义》的总监制李学珍。
别看这位老兄毫不起眼，但他却是现任金盾影视中心的主任，在《人民的名义》这部作品里，他拥有一言而决的权力。
如果不是韩山平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今天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演技确实还不错，”李学珍点了点头，“而且他的五官线条比较硬朗，再加上他的脸上有道隐约的疤痕，更容易突出侯亮平那种坚毅和果敢，以及那种执拗的性格……”
呵呵，真是没想到，胡戈车祸之后留下的疤痕还有这种效果……
“那……咱们可以通知他继续准备后面的试镜了吧？”
“入围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李学珍点了点头，“辛苦了，下午我还有个约，得多看看才能做决定……”
“行，李主任您慢走。”
虽然李学珍没有明说，但李墨早已知道，他下午要去试镜的那位应该就是原时空的陆易了。
如果没有墨龙传媒的这五千万投资，单纯比拼人脉背景，陆易的确有很大的可能性拿到角色，但现在嘛……
论演技，胡戈本就不输于陆易；
论背景，胡戈身后的墨龙是《人民的名义》目前最大的投资方；
至于试镜表现，李墨可不相信那么多年没演戏的陆易能够突然就福至心灵，当着李学珍的面突然演技大爆发，甩下胡戈若干条街……
墨龙传媒投资五千万进《人民的名义》，靠这个项目赚多少钱自然是没想过的，但是想借这部戏捧红几个自家的演员，应该也不算是很过分的想法吧？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胡戈不是墨龙传媒的人。
对于这个问题，李墨倒是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无非就是挖墙角咯！
740章 难以言说的情绪
说实话，挖墙脚这种事情，李墨其实是没什么经验的。
胖迪和古丽美娜那不叫挖墙脚。
她们俩认识李墨的时候，一个还是个刚入学的学生，另一个稍微好点，有那么一两次试镜的经验，但也就是比一张白纸好那么一丢丢的程度，别说墙角了，地基都还不知道在哪呢……
那怎么能算是挖墙脚呢？
至于公司的其他人就更别说了。大多数都是魔都戏剧学院的同门师兄妹，打个招呼就行，来不来由他们自己做主的那种……
至于唯二不是魔都戏剧学院出身的刘亦霏和苏畅？
那两位更绝，完全就是跑单帮的……
总而言之，反正李墨没遇到过需要自己亲自去挖人的情况。
如今想要挖人的时候，李墨才颇为无语的发现，自己居然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
没办法，事到临头，没想好也得硬着头皮试试再说。
进行完《人民的名义》男主角试镜的当天晚上，李墨便直接打电话把胡戈约了出来。
找的理由自然是想跟胡戈聊聊关于当天试镜的情况。
……这也是李墨唯一能找到，而且让他觉得不那么尴尬的理由了。
本来嘛，胡戈那届跟李墨差了足足六、七年，双方唯一的交集除了都是一个学校的，也就只剩下都认识孙鱼洋了。
只不过一个是同届不同班的同学，另一个则是教自己的老师……
要是孙鱼洋在这或许场面还没那么尴尬，不过这时候李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次胡戈来帝都试镜一共也就呆一个礼拜左右，早点跟他把事情挑明了，或许还能在他离开之前有个答复呢……
两人约的地方是一家颇有点名气的本帮私房菜馆。
所谓的本帮菜，也就是魔都菜的别称。
浓油赤酱、咸淡适中便是本帮菜的特色。
在帝都这种地方能找到地道的本帮菜，足见李墨对于今天这次见面的在意程度。
晚上七点不到，胡戈提前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走进了餐厅。
两人都不是那种喜欢在饭桌上聊事情，最后搞得吃不好饭的人，所以几句寒暄之后，两人直接便开始大快朵颐了。
酒足饭饱之后，店家送上一壶清茶，直到此时，两人才渐渐开始把话题扯到了今天刚刚结束的试镜上。
“老胡，你试镜的片段我已经让人送到了制片方那边，从他们反馈的消息来看，你入围最终的试镜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事情。”
虽然由于李学珍的叮嘱，李墨不能直接告诉胡戈他基本上已经拿到角色的消息，但稍微透露点消息，让对方安心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胡戈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居然没搭腔……
没辙，李墨只能强行把话题继续下去。
“《人民的名义》由金盾影视中心牵头筹划，剧集尺度方面由他们掌控，据说还会采用一边剪辑一边审核的新模式，所以我估计上星播出是肯定没问题，这方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放开了手脚演就行了，万一到时候被那帮老艺术家们给爆了，那可就是丢的我们墨龙传媒的脸了……”
听到‘我们’，‘墨龙传媒’几个词，一直闷着的胡戈终于有所反应，他涩着声音开口道：“李……墨，我其实一直想知道一件事，你为什么会把这次的机会给我呢？你们公司的王恺和靳冬，还有雷家音应该都够格去参加试镜吧？”
“王恺是因为公司之前已经给他安排了一部古装仙侠剧，他之前一直出演的是正剧，算是给他换换口味，家音哥的面相有点太憨厚了，在这种题材的作品里面担任男主角有点撑不起场面，而且他今年还有部电影准备开机，所以也没了档期……至于靳冬，他前段时间收到了李鳕导演的邀请，拿到了一个角色，是《伪装者》剧组里的明楼，这会……”
“《伪装者》？”听到伪装者这几个字，胡戈的声音高了起来，“不是说他们还没确定最终的演员名单开机时间会有一定的延迟吗？”
“延迟？”李墨挠了挠头，一脸的莫名其妙，“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这回事的，前几天靳冬的助理才到公司办了手续，现在他的经纪团队应该已经算是进入进组状态吧。”
这里插一句题外话。
在墨龙传媒的经纪体系中，由于在演员进组和不进组的情况下，其所属经纪团队的工作内容和工作强度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墨龙传媒内部有一条规定：旗下的演员只要进组拍戏，都需要到公司进行报备，以便将团队的工作状态从‘日常’状态切换到‘进组’状态，从而在进组拍戏时能够获得公司在团队成员薪资之外提供的补助。
当然，是否能够享受‘进组’待遇，不仅要有剧组的确认，同时也要有演员经纪合同作为留底，而公司也会不定期的按照剧组位置派人前去探班……
……反正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利用这一条从公司身上占到什么便宜。
向胡戈简单解释了一下公司内部的这条规定之后，李墨很肯定的说道：“按理说，公司演员所属经纪团队的当前状态是不用报备到我这里来的，但是各位演员的动态情况却肯定要让公司目前在册的所有导演知晓，而我除了公司总裁的身份之外，同样也算是公司导演团队的一员，所以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靳冬已经进入了《伪装者》剧组，并且开始拍戏了。”
“是嘛？这个我倒是没想到……”胡戈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看似随意的问道：“我也和李鳕导演合作过，他的确是个很有能力的导演，不知道这次的《伪装者》，他又是和哪几位演员合作呢？”
“演员有点多，我也没太注意，现在只记得几个主要角色的人选了，”李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仔细想了想才继续回答道：“靳冬拿到了明楼，张若云的角色应该是明诚，明台那个角色好像找的是个新人，叫韩东……”
“韩东军？”
“嗯，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听说也是咱们魔都戏剧学院毕业的，你知道他啊？”
“呵呵呵，我太知道了……”
……在李墨视线所不及的餐桌下面，胡戈的左手……青筋暴起……
741章 失望
当胡戈从李墨口中听完《伪装者》的主要角色归属时，心里第一时间涌起的情绪真的不是生气。
那是一种掺杂了荒谬，难以置信以及嘲讽的感觉……
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在唐仁影视呆了十一年之后，生生的从一个在圈子里初出茅庐的新人熬成了当初四大小生中最差的一位以后，最后换来的居然是这么个结果。
不过，他压根就没怀疑过李墨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因为没必要。
李墨现在最显赫的身份是墨龙传媒的总裁，而墨龙传媒如今在资本市场上的估值已经超过了百亿……
外界传言，李墨掌握着墨龙传媒绝大多数的股份！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这个估值计算，只要李墨愿意转让手中的股份，理论上他随时都可以成为身家数十亿的富豪。
他难道会无聊到说谎话骗自己闹着玩？
胡戈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这么无聊的人……
何况李墨说的这些事情，胡戈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确认。
《伪装者》虽然没有举办任何的开机宣传活动，但胡戈是可以和李鳕进行联络的……
打个电话过去，什么事都清楚了！
何况最终拿到明台一角的是韩东军，他不仅和胡戈是一个学校出来的，而且两人还同是一家公司的签约艺人。
即便和李鳕联系不上，胡戈也不认为韩东军敢不跟自己说实话！
当然，最关键的是：胡戈在这件事情的运作上，看到了某种熟悉的风格……
在这件事情上，蔡艺农绝对做了什么！
在唐仁呆了十年之后，胡戈和蔡艺农之间也并非是像外界看上去的那么和睦。
胡戈是一个对自己的未来发展很有规划的人。
他渴望充实自己，
他希望掌握更多的技能，
他觉得自己需要停下来沉淀一下
他觉得……
而胡戈的这一切想法，在蔡艺农那里最后都只得到了一个评价：这货疯了吧？！
作为唐仁影视手中唯一的王牌，胡戈其实从2011年之后，他就一直没离开过电视剧这个圈子。
《香格里拉》、《摩登新人类》、《无懈可击之高手如林》、《轩辕剑之天之痕》、《生活启示录》、《风中奇缘》、《四十九日·祭》、《琅琊榜》……
这么一大堆名字里，真正对胡戈的演艺生涯有所助益的寥寥无几！
除了《轩辕剑之天之痕》和《琅琊榜》算是有所反响之外，其他的要不就是无声无息，要不就是差评如潮……
……比如吧，《生活启示录》里胡戈和颜妮抱在一起拍吻戏的场面，想想就觉得辣眼睛……
虽说男演员的演艺寿命普遍比女演员要长，但那也是要看类型的。
如果出演的是唐仁影视所擅长的古装偶像剧，那里面的男演员，其实红的时间并不比女演员们要长的了多少。
胡戈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他当然不可能永远都是一副白衣飘飘、英俊潇洒、俊俏少侠样子，而且从近几年国内影视剧市场的趋势来看，唐仁影视过去十多年所擅长的古装偶像剧已经开始渐渐式微了。
没有足够的投资，营造不出足够有吸引力的特效环境，最好是压根碰都别碰。
粗制滥造的东西扔进市场，绝对是连点水花都溅不起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蔡艺农会让胡戈带着胡冰清一起的主要原因——唐仁公司砸不下去那么大的投资，但是如果能搭上别人家的顺风车，岂不是美滋滋？
至于胡戈？
在蔡艺农的眼中，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多拍广告，多接代言，然后再多拍几部唐仁影视的自制剧……
用目前最风靡的《王者荣耀》的行话来说，那就是王者带青铜，能飞几个算几个……
而胡戈也开始对于公司的这种安排渐渐有了怨言。
即便当年蔡艺农因为他车祸毁容停转《射雕英雄传》剧组的恩情再大，胡戈也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拿自己的前途和事业发展赌下去了。
可惜，胡戈这人比较念旧，要让他真的当面锣对面鼓的站到蔡艺农面前去跟她打对台，他还真未必能拉的下这个脸面……
虽然从李墨的话语里，胡戈能够听得出来自己有很大机会能够最终拿到《人民的名义》中男主角‘侯亮平’一角，但之前自己一直关注的《伪装者》中的角色没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跟蔡艺农沟通一下……
想到这里，胡戈很自然的捂着嘴，做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抬手道：“呃……不好意思，从魔都过来的时候，可能有点没调整好作息，今天……就谢谢你的招待了……”
“没事没事，今天一早过来就直接进行试镜，你的表现还那么好，已经很让人惊喜了，”李墨顺手拍了拍胡戈的肩膀，“过几天还有一次最终的试镜，回去记得好好准备一下……”
“至于饭嘛，什么时候都可以吃的，等你确定拿到角色，咱们再好好给你庆功！”
“行，承你吉言了……”
………………
一个小时以后，在墨龙传媒为胡戈专门安排的酒店房间里，胡戈静静的坐在黑暗之中，一脸的若有所思。
“呵呵，蔡姐，你还真是事无巨细，考虑周到啊，真不愧是在圈子里混了那么多年的人啊……”
强忍住想要打电话回魔都直接质问蔡艺农的冲动，胡戈最终还是选择了先打电话到《伪装者》剧组，向李鳕导演和韩东军都确定一下李墨刚才在席间所说的消息。
最后的事实，有点残酷……
据李鳕说，他之所以选择韩东军作为明台一角的人选，除了韩东军的演技达到了他的基本要求之外，唐仁公司代表胡戈所做出的大力推荐也是主要原因；
李鳕在电话里除了表示对于这次不能合作的遗憾外，他也感谢了胡戈的大力推荐，
而韩东军……
直到现在他甚至都还以为，《伪装者》剧组之所以选择了他，是因为胡戈向导演李鳕大力推荐了他……
这位小师弟甚至一再表示自己一定会在导演面前好好努力，绝对不会丢了胡戈的脸；
最后，他同样对胡戈的大力推荐表示了感谢……
妈蛋，对于胡戈来说，这简直就是啪啪打脸的大型翻车现场好不好！
我‘大力推荐’了某某人，居然还要到被推荐的那个人找上门来感谢我的时候，我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蔡姐，你是觉得这种事情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么？”
742章 谎言
魔都，深夜。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但蔡艺农还在自家的书桌前翻看了从公司带回家的文件。
虽然唐仁影视和蔡艺农本人的作风被人各种诟病，但是在对待工作的敬业程度和认真这两点上，蔡艺农还是有足够的自觉性的。
从她1999年自组唐仁影视开始，别的方面不敢说，但对于工作，尤其是自己公司的工作，蔡艺农向来都是很上心的。
可惜，由于唐仁所擅长的古装偶像剧这两年在市场上确实不怎么受欢迎，再加上好不容易捧红的刘诗在谈恋爱之后已经确认在16年合约到期之后，将不再与唐仁公司续约，所以从2015年下半年开始，蔡艺农便一直陷入了某种莫名的焦虑情绪之中。
以蔡艺农的眼光，她很清楚的知道，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可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某一个艺人身上……
……可现在的问题是，唐仁便几乎是这样的一家公司。
除了胡戈之外，没有任何一个艺人能够挑得起大梁，一旦胡戈出走，唐仁几乎可以说半壁江山都没了……
这也是她最近会花那么多心思在韩东军和胡冰清这样的新生代身上的原因。
胡戈的年龄渐渐增长，古装偶像剧确实已经不再适合他了；
虽然胡戈这人很是念旧，蔡艺农目前也并不担心他会离开唐仁，但要让整个唐仁公司转型去配合年纪渐长的胡戈……
蔡艺农果断还是觉得多培养几个新人比较靠谱……
正当蔡艺农翻开公司来年的计划准备开始审阅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是胡戈打来的。
按理说，他今天一早的飞机去帝都，现在应该已经完成了试镜，这种时候打电话回来，难道是试镜失败，已经被淘汰了？
呵呵，那感情好！
《人民的名义》背后站着的是金盾影视中心，即便蔡艺农再怎么对某些领域的事情不敏感，她也知道胡戈万一要是真的拿到了角色，在演员片酬方面也就是个友情价，唐仁公司基本上除了演员口碑以外收获不会太大……
要不是因为胡戈是公司唯一的王牌，而且本人意愿强烈，蔡艺农压根就不会让他去帝都参与试镜。
如果是胡戈自己没被选上，那对于唐仁影视和蔡艺农而言，可谓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蔡艺农接通了电话。
“胡戈，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试镜结果出来了吗？”
“初选……算是通过了吧，”胡戈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貌似居然没多少开心的情绪，“墨龙传媒的人刚刚通知我，接下来还有一轮试镜，大概也就是在一周以内举行，所以……我可能还需要在帝都呆几天。”
“这样啊，”虽然蔡艺农掩饰得很好，但她的声音里还是能听出来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你就留在帝都好好准备接下来的试镜吧。对了，冰清的事你和李墨提过了吗？他怎么说？”
“冰清的事……我还没找到机会说，”胡戈撒了个谎，“今天试镜的时候，李墨没有出现，听说他……最近在忙着剪辑自己导演的新片，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怎么在公司出现过了……”
“这样啊，没关系。我估计等下次试镜的时候，李墨应该肯定会出现的，毕竟你现在是他们墨龙所推荐的人选嘛，到时候你记得跟他提一下冰清的事情吧。”
“……好，蔡姐，我知道了，到时候见到了李……墨，我会把冰清推荐给他的，不过他愿不愿意给冰清一个机会，这个我可不敢保证……”
“没关系，只要你开口，我相信李墨肯定会给你这个面子的，”蔡艺农换了只手接电话，继续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早点休息吧。”
正当蔡艺农打算就此挂断电话的时候，胡戈的声音又从电话里冒了出来，“蔡姐，《伪装者》那边有什么反馈吗？”
听到胡戈这个问题的时候，蔡艺农的心头没来由的一紧。
她直觉的感到胡戈在这个时候询问这个问题，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但蔡艺农此时也来不及多想，还是依照着自己的本能反应做出了回答。
“那个啊……剧组那边还没有对公司的片酬报价做出反馈，估计应该是还在考虑之中吧，胡戈你别着急，有什么情况我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你再耐心等一下，好吗？”
听完蔡艺农的回答后，手机听筒里好一阵子没有任何声音。
如果不是还能隐约从对面传来悠扬的音乐声，蔡艺农几乎以为电话已经断线了。
过了一会，电话里终于传来了一声轻笑，然后紧接着便是胡戈那熟悉的声音，“那就麻烦蔡姐你了，我是真的挺喜欢《伪装者》里明台这个角色的，希望公司也能够考虑到我本人的意愿……”
“没问题，”听上去胡戈似乎心情不错，蔡艺农满口答应道：“你安心在帝都好好准备试镜，等你从那边回来以后，《伪装者》那边也就应该有消息了。”
“行……那就这样吧，蔡姐，早点休息！”
………………
挂断了电话以后，胡戈脸上原本就不多的笑意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说他刚才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侥幸，想着会不会是在公司层面的沟通过程中发生了某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又或者是蔡艺农有什么难言之隐，再不然就是韩东军那边对蔡艺农施加了什么压力……
毕竟，在胡戈的印象里，蔡艺农还是那个当年会为了自己而让剧组所有人停工的‘蔡姐’，但当他刚刚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所有的侥幸和期待似乎都被对方最后的那句话给彻底打破了。
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夜色中的帝都，胡戈此时不自觉的想起了很多过往没有在意过的事情。
摇了摇头，胡戈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袁，你这会还在帝都么？那你这会马上到xx酒店的咖啡厅来找我，我这几天来这边参加个试镜，咱们好久没见了，出来聚聚呗。”
743章 决心
被胡戈打电话叫出来的这位‘老袁’，自然就是在几年前曾经与胡戈，刘诗并称为‘唐仁三宝’之一的袁洪了。
和一直呆在唐仁并最终成为了公司王牌的刘诗，胡戈不同，袁洪在唐仁旗下的巅峰也就是在《步步惊心》中饰演的十三皇子一角，但是那已经是袁洪在唐仁即将约满的情况下，公司为了挽留他所拿出的角色……
按理说，公司如果是真心诚意的想要挽留员工，一般都会拿出自己手上最重量级的砝码，在那种情况下，唐仁塞给袁洪也就仅仅是男三号，这让03年就加入公司，在公司呆了六年的袁洪情何以堪？
比不过胡戈也就罢了，毕竟人家出道时的《仙剑奇侠传》实在是太有人气了；
咖位不如吴叔叔也罢了，好歹蔡艺农本来就是香江背上的，喜欢用香江、宝岛的艺人也没什么稀奇，但一连被两个‘空降兵’超越，十三皇子的戏份甚至和当时还是新人的林更欣差不多，这让袁洪怎么忍？
林更欣是新人，演男三算正常，袁洪已经在公司呆了六年了，还让他演男三，那他还有出头之日吗？
毫无疑问的，袁洪在拍完了《步步惊心》之后，不在于公司续约，离开了唐仁。
‘唐仁三宝’这个名号就此消失。
虽然离开了公司，但胡戈和袁洪怎么也算是前后脚进公司的同期，而且年纪也相当，所以两人的关系倒是没有因为不在一家公司而受到影响。
此后，袁洪兜兜转转，一直不红不黑，算起来最大的收获大概就是去年在拍戏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姐姐，目前常住在帝都，据说已经打算结婚了。
要不是这样，恐怕胡戈就算想要约人出来散散心，估计都会找不到人……
半个多小时以后，胡戈在酒店楼下的咖啡厅里见到了急匆匆赶来的袁洪。
“没想到你也会在帝都，我还想着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个兄弟呢。”刚一见面，袁洪便毫不客气的锤了胡歌一拳，“老蔡居然会放你出来拍戏，这可是稀罕事啊。”
“这次的制片方来头太大，制片方更是有大佬坐镇，她不放都不行。”胡戈摇了摇头，开口解释了一句。
“哟呵？来头太大？能有多大？”时隔多年，袁洪对蔡艺农的怨念并没有多少消除，“老蔡不是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么？哪家公司能镇得住她啊？”
“呵呵，你也算是帝都的地头蛇了，墨龙传媒的名字你该不会没听说过吧？”
“墨龙？”听到这个名字，袁洪倒是来了精神，“听说墨龙传媒的总裁很年轻，而且还是咱们魔都戏剧学院毕业的？”
“嗯，你说的没错，”胡戈喝了口咖啡，继续开口道：“你说的那个人叫李墨，今年好像才二十五六岁，我刚刚才跟他吃晚饭，确实是个挺有本事的人……”
吧嗒……
袁洪正在搅拌咖啡的勺子掉在了桌面上，他愣愣的看了胡戈几秒钟，然后才苦笑道：“没想到几年不见，你都能和这样的人一起吃饭了……”
天朝人的文化圈子里，跟什么人一起吃饭基本上也可以看做社交圈子的上限到底在哪里，何况作为多年老友，袁洪向来知道胡戈不善空谈，他所说的吃饭，自然不是那种若干个人在一起的聚餐，而是那种带有私人性质的私人聚会……
别看袁洪搬到帝都已经有些年头了，可他连墨龙传媒的门朝哪开都还没搞清楚呢……
“不说那个了，我有件事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胡戈摆了摆手，跳过了这个话题，“如果一个你一直很信任的人，打着你的旗号在外面做了……做了某些……某些事情，你会怎么处理？”
“某些事情？”袁洪听得一头雾水，“是会对你造成不利影响的事情吗？”
“不利影响……这个倒也不至于吧，”胡戈斟酌了一下，最终还是做出了否定的回答，“她所做的事情对我个人来说目前还不至于有什么直接的影响，但是那些事情让我错过了一个角……错过了一些我很想要争取的东西。”
胡戈本来想说错过了一个角色，但话到嘴边他突然想到，如果把话说得那么直接，以袁洪对他和蔡艺农的了解，必然会知道胡戈所谓的‘很信任的人’，必定指的是蔡艺农……
对于蔡艺农和唐仁公司，袁洪可是从来都不缺乏怨念的。
不过很可惜，胡戈今天这么晚还打电话约人喝咖啡的举动，已经让袁洪在来的时候有所感觉了，所以当胡戈稍微有点说漏嘴的征兆时，袁洪的眼睛里已经露出了‘了然’的情绪……
“老胡，你说的那个‘很信任的人’，应该指的就是老蔡吧？”
“呃……当然不……不是……”
“呵呵，我还不知道你，”袁洪哈哈一笑，“你的社交圈子比我还小，圈子里的朋友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我，刘诗，唐糖，还有杨……呃，总之能够让你信任的人一只手都数的出来，要说能打着你的旗号在外面做点什么的，除了老蔡，你告诉我还能有谁？”
“……呵呵，看来我的演技还真的不怎么样啊，”胡戈苦笑一声，“本来还想稍微替她瞒一下的……”
“瞒个鬼，”袁洪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好歹也在唐仁呆了那么长时间，老蔡那个人是什么德行难道我还不知道？别婆婆妈妈的，痛快点把事情从实招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胡戈在面对朋友的时候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既然对方已经猜了出来，于是干脆也就仔仔细细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其中自然也包括他刚刚给蔡艺农打的那通电话。
……以及电话里蔡艺农对这件事情的答复。
袁洪认识胡戈多年，心里迅速有了判断，这次的事情虽然看上去只是件小事，胡戈对《伪装者》里的角色其实也没到志在必得的程度，但真正让胡戈感到寒心的是蔡艺农在整件事情中所扮演的角色。
按照胡戈所说，蔡艺农完全就是把胡戈当成了一件工具。
胡戈虽然看上去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但是袁洪知道，胡戈对于被所信任的人背叛欺骗这种事情，容忍度其实一直是很低的。
这次的事情，如果蔡艺农在刚刚的电话里承认是希望捧一下刚进公司的新人，估计胡戈虽然也会很不舒服，但最终却仍然会选择把这件事压在心里，当成只有他和蔡艺农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但现在这种情况，胡戈其实已经在心里做了某种决断，只不过他自己还不清楚，需要旁人来帮他点破而已。
虽然点破胡戈心中所想对袁洪来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好处，但只要是能够给蔡艺农添堵的事情，袁洪可都是喜闻乐见的……
想到这里，袁洪敲了敲桌子，开口道：“老胡，我和老蔡不对盘，这你是知道的，我也就不说什么自己的想法了，可你自己好好想想，除了这次，老蔡过往有没有在其他人身上做过类似的事情，而那时候的‘其他人’，老蔡又是如何看待他们的？”
“你其实已经给过老蔡机会去解释这件事了，是她自己没有抓住机会，既然如此，我觉得你也差不多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听完袁洪的话，胡戈不出意外的陷入了沉思。
袁洪也知道这种时候明显是胡戈在进行内心挣扎，所以也就安静的在一边喝着东西，没有任何后续动作，仿佛他只是过来喝咖啡的……
默然半晌之后，胡戈自嘲的一笑，端起杯子朝袁洪示意了一下。
“老袁，谢谢你这么晚还出来陪我喝咖啡，更谢谢你给我的意见。我觉得，现在已经是时候该做出一些改变了！”
744章 我很确定
2015年的12月份，这个原本应该是各家影视公司争相上映自家电影的时间，由于某穿越者的出现，居然呈现出了一个难得的空档期。
整个12月份，前十天由嘉星天下所投资的《怦然星动》‘抢先出手’，累积票房虽然过亿，但这个成绩对于男女主角都是当红演员的李一峰和杨觅而言，都算不上出色。
李一峰在电影领域向来缺乏作品倒也罢了，但杨觅可是在几年前就曾经把《孤岛惊魂》那样的烂片票房拉到了接近一亿的程度啊……
几年过去，杨觅的人气已经提升了不少，但电影票房却仅仅增加了不到三千万，这的确有点让人觉得说不过去。
更何况《怦然星动》还是嘉星天下首次大范围使用公司旗下艺人挑大梁的作品，如今却发现，不仅没打响旗下艺人的名头，反而连自家王牌的号召力都不如从前，嘉星这波也是够苦逼的了……
与嘉星天下的有苦说不出不同，参与了《寻龙诀》投资的几家公司倒是可以在年底这个时间段稍微开心一下下。
上映首日，《寻龙诀》便一举斩获1.9亿元票房，成功登顶单日票房榜冠军；
12月19日，周六，《寻龙诀》再接再砺，单日票房报收2.1亿元，突破两亿元大关，继续领跑票房榜；
12月20日，周日，《寻龙诀》热度不减，单日票房再次突破两亿元大关；
上映三天，《寻龙诀》累积票房达到6.3亿元，势头一往无前！
旺达影业的负责人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也难怪他反应那么夸张。
叶柠当初被调离旺达影业并最终离职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继任者的工作前途，如今能够有一部十亿级别的电影出现在自己的任期，别的不说，至少在年终公司总结的时候，至少不至于被大老板拿出来当负面典型了吧……
汪氏集团虽然在《寻龙诀》的投资上没能拿到大头，但是在这个年末档里，他们也不是没有收获。
由汪氏集团独立投资的电影《老炮儿》比《寻龙诀》延迟了一周上映，居然也在首周末拿下了2.6亿的票房，倒是让汪氏兄弟大大的开心了一把。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部既没有大场面，也没有人气明星，几乎完全靠着冯刚和一种演技派支撑，老老实实讲故事的电影，居然能够收获如此成绩，而且和专注于特效以及场面的《寻龙诀》不同，《老炮儿》的观众口碑甚至还要更胜一筹，虽然从短期来看，《老炮儿》的票房或许不如《寻龙诀》那么耀眼，但是如果把这个时间放到两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段，《老炮儿》甚至还有上演票房逆袭的可能性……
当然，以上那些电影都和墨龙传媒没什么关系。
除了在公司旗下的院线按部就班的根据电影的票房情况不断调整着各地影院的排片量之外，墨龙这段时间的工作重心基本上都放在了明年要筹拍的几部电影以及《美人鱼》的宣传工作上。
苏伦的《超时空同居》在许峥的‘监制’下已经提交了完整的剧本，审核通过之后，雷家音和童丽娅已经开始进行准备，等着剧组通知。
作为独挑大梁的第一部电影，二人对于《超时空同居》都颇为看重，再加上有许峥盯着，苏伦即便是个导演新人，应该也不至于在片场出现管不住演员的情况。
《花千骨》和《何以笙箫默》一个年后开机，一个预计五月份开机，至少在现有阶段，筹备工作都还算顺利。
当然，对于李墨而言，目前的首要大事是完成《书剑恩仇录》的剪辑工作。
距离胡戈首次试镜差不多一个星期之后，《人民的名义》二次，同时也是最终试镜在天影集团旗下某单位的园区开始了。
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进行最终试镜，那是因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人民的名义》中很多政府机关内部以及室内的戏份都会在这里拍摄。提前让演员进入这个环境，也有再次考察演员与环境协调程度的考虑。
不出所料，虽然李学珍手中的另一个候选者陆易在之前的试镜中也达到了演技的要求，但当他与胡戈同场较量的时候，陆易本身太过温和阳光的气质还是让人觉得与剧本里那个坚毅，果敢而又不乏灵活手段的反贪局代理局长格格不入。
果然，压根没等到第二天，李学珍和导演李路一致认为，胡戈就是侯亮平的最佳人选。
试镜结束以后，胡戈主动提出请李墨吃饭以示感谢，李墨也欣然接受。
还是上次那家本帮菜馆。
两人聊着聊着，从《人民的名义》说到了墨龙传媒明年的项目计划。
“老胡你是不知道，别看我们墨龙传媒现在风光，今年同时开几个项目的时候，这才发现手头上那点人手压根就不够用，王恺，靳冬，雷家音……一个个的都各有去向，程赫他们几个要不是被综艺节目绊住脱不开身，要不就是因为形象受限，很多角色演不了，你说我们公司要是多几个拿得出手的演员该有多好……”
“……李墨，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当然很不错啊，”李墨压根没反应过来胡戈在说什么东西，仍然自顾自的往嘴里夹了一筷子东西，含糊的道：“别看我们公司已经有王恺和靳冬，但如果论及在观众心目当中的人气，他们和你……等会！你刚才说啥？”
“我说，你觉得我怎么样？如果我去你们公司，肯收么？”
虽然之前把《人民的名义》试镜机会交给胡戈的时候就存着让对方改换门庭的意思，但上次胡戈情绪明显不高以后，李墨也没再提过这事，原本还想着等会大家喝高兴了，趁着酒意开口试探一下，谁知道胡戈自己居然先主动开口了……
这算个什么操作？
“老胡……不是，师哥，胡戈，你给我说句老实话，刚才那句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我很确定！”胡戈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李墨，“我很确定自己不愿意再继续呆在唐仁了，我也很确定自己现在真的是想要换一家公司！”
745章 条件
“老胡，你能跟我稍微说一下，到底是什么让你产生了离开唐仁的念头吗？”
突如其来的‘惊’过了以后，李墨感到伴随而来的并不是‘喜悦’，反而是一种深深的疑惑。
几乎业内所有人都知道，胡戈是唐仁的王牌，一哥，核心……
总而言之就是那种少了他唐仁公司几乎马上就没法玩的那种！
这么多年以来，其他公司也不是没动过挖唐仁墙角的意思。
据李墨所知，至少汪氏集团早在五、六年前便已经行动过了。
彼时的胡戈差不多正是有转型大银幕的意思，而当时汪氏集团也投其所好，许诺下了好几部电影制作的参与机会，希望能够借此打动胡戈，但最终的结果却依然是铩羽而归。
说胡戈死心眼也好，说他念旧情也罢，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不走！
彼时的汪氏集团刚刚上市，正是财大气粗，意气风发的时候，朝胡戈伸出橄榄枝本就没有存着非他不可的意思，被人拒绝以后自然没有再死缠烂打的道理，再加上后来又有了邓潮和王晓明这两位地位、人气不下于胡戈的男演员相继选择加盟，对于挖角胡戈的心思自然又淡了不少，所以这件事情最后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不过，经过这件事之后，其他实力不如汪氏集团的公司倒是也很干脆的熄了挖角胡戈的心思，倒是让唐仁清净了好几年。
也正因为胡戈连汪氏集团的邀请都那么干脆的拒绝了，所以即便是蔡艺农那么精明的人也完全对胡戈没了戒心，这几年除了将一部分资源投注在刘诗身上以外，其他资源基本上都砸给了胡戈……
如今胡戈居然主动说想要离开唐仁……
这时空可没有什么卧底某公司最后一朝翻盘的桥段，李墨问这句话纯粹是他自己太过好奇。
看着脑袋上顶着‘我很好奇’四个大字的李墨，胡戈知道，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怕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麻烦事情在等着他……
“唉，说起来也算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吧……”
接下来，胡戈把自己过去几年和最近在《伪装者》选角中所发生的事情向李墨娓娓道来……
听完了胡戈的讲述，李墨除了在表面上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脑子里也在飞速的运转，认真考虑着招揽胡戈加入公司的可能性和由此带来的后果。
“我觉得声台行表这些基本功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个演员在这个圈子里生存下去的的基础，蔡姐让我带新人，让我多接广告，其实我都能理解，她经营那么大一家公司也不容易，可话说回来了，我自身的能力提高了，以后不也能为公司做更大的贡献么？”
呵呵，一听胡戈这话，李墨就明白他和蔡艺农的分歧其实已经完全上升到理念方面的问题了。
蔡艺农作为唐仁影视的领导者，由于公司的发展目前已经进入了一个瓶颈期，所以其实她手中能够调动的资源是处于一种日渐匮乏的状态的。
在这种状态下，即便她知道胡戈没有跳槽离开的意思，但是在潜意识层面，她也会将这种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想法自动规避掉。
于是乎，分散投资，将有限的资源分发到足够有潜质成长起来的年轻人身上，这便成了在蔡艺农眼中非常正常的事情。
从一个经营者的角度来说，即便蔡艺农知道自己忽视胡戈想法的行为会导致某种不良后果，但对她来说，其实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如果她完全按照胡戈的想法去做，那么唐仁影视只会慢慢变成围绕着某位核心艺人而存在的艺人工作室！
而这股结果，对蔡艺农而言，恰恰是她极力避免的结果。
虽然作为公司的经营者，李墨会赞同蔡艺农的做法，但是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脑袋决定嘴巴，既然现在胡戈自己主动提出想要离开唐仁，李墨自然不会蠢到替蔡艺农说话。
“老胡，你的想法我是百分之百的支持，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离开唐仁以后，你打算接下来怎么规划你的职业生涯？”
李墨压根就没问胡戈打算去哪。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胡戈既然主动开口说想要离开，那么李墨多半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要是这种时候还把胡戈当外人，那才真是病得不轻。
不过，李墨也并没有因此就以为自己吃定了胡戈的意思。
胡戈在唐仁影视呆的不如意，这是事实！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胡戈就已经只有墨龙传媒这一个选择了。
以胡戈如今的地位，只要放出风去，想要签下他的公司至少会上两位数。
如果是本着有事没事打三杆子想法的公司再算进去，这个数目估计还会更多。
如果没法给人家更好的待遇和职业规划，胡戈凭什么非要选你的公司？
“正好，我们公司正在与光路传媒，乐事影业洽谈重启《鬼吹灯》系列电影，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墨龙，我现在就可以做主，把这个系列男主角的位置交给你，不过我要事先跟你说清楚，这个系列目前至少规划的是三部曲，所以如果你要签约的话，那至少是份长约。”
“那……电视剧方面呢？公司对我有什么要求吗？我总不能在未来的几年里，除了《鬼吹灯》系列，没有任何其他类型的作品吧？”
“电视剧的话……”
说起这个，李墨有点头疼。
墨龙传媒自从入行以来，电视剧板块向来是个弱项。
即便有所出品，那也是跟其他公司合作。
被胡戈这么突然一问，李墨还真有点愣神。
“老胡，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瞒你了，”李墨苦笑一声，“我们墨龙自从入行以来，电视剧板块向来不是强项，你如果确实喜欢在电视剧领域继续发展，公司明年的计划已经排满了，《花千骨》，《何以笙箫默》还有《人民的名义》都是制作精良的作品，所以时间上确实已经安排不过来了，但是我可以做出承诺，最迟在2017年，肯定会集中公司的优势资源，以你为男主角打造一部精品电视剧。”
“以我为中心？这个……会不会有点不太好啊？”
“呵呵，说实话，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怎么去说服刘亦霏呢……”
746章 摊牌
话说李墨有让刘亦霏接电视剧的想法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自从拍完《神雕侠侣》之后，刘亦霏便开启了她的大银幕之旅。
这倒也罢了，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银幕终归是比小屏幕更有吸引力的。
可问题是，刘亦霏即便是到了最艰难的时候，即便是只能接被人挑过n轮的剧本，即便是只能接合拍片这种大概率会产出烂片的东西，她也没考虑过回头接电视剧……
说老实话，李墨有点无法理解刘亦霏这种‘坚持’的意义所在。
在他看来，即便是天朝的观众再怎么长情，如果一个演员长时间没有呈现有说服力的作品，那么再长情的粉丝也必然会有流失的一天……
不过话说回来，原时空2018年的时候，刘亦霏终于还是回归小屏幕，出演了《南烟斋笔录》，不知道是她的‘团队’开窍还是她自己终于有了危机意识，总之……
祝她好运吧……
说回到胡戈。
虽说当年与胡戈并称的那几位如今都取得了各自的成绩和发展，但对于圈内的大多数公司而言，胡戈仍然称得上是‘珍稀物种’。
人气，演技都不缺，而且从年龄上来说，他并不算大。
或者这里会有人觉得作者君自相矛盾。
前面还说胡戈年龄偏大，这里又变成年龄不大了……
其实这里就涉及到了一个站在不同角度看待事物而导致出现两面性的问题。
对于只擅长制作古装偶像剧的唐仁影视来说，82年出生的胡戈即将年满34岁，在那个满屏都是英俊少年，白衣飘飘的古装武侠/仙侠世界里，34岁想要装扮成十七八岁的少年其实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会让人看着很别扭……而已。
站在唐仁影视的角度，与其强行通过化妆，美颜，滤镜等等手段去扭转观众的固有印象，还不如把那份资源投注在新人身上……
这本身也是正常偶像培养的固有模式！
年龄大了？
换一批就是了！
反正天朝别的没有，适龄年轻人可从来就不缺……
所以，站在唐仁影视的角度来看，胡戈的确是老了。
但对于作品道路更宽，角色年龄层次更丰富的墨龙传媒而言，三十四岁的胡戈，在很多时候真的只能算是个‘年轻人’……
就拿这次让胡戈下定决定离开唐仁的导火索——《伪装者》中的角色来说吧。
明楼，一家之长，老谋深算，靳冬四十岁出演，刚好合适。
明诚，明楼的下属，年龄上应该比明楼略小一些，原时空是由王恺出演，也还算合适……
而明台，作为明家最小的一个，热血青年……
三十多岁的胡戈出演这样一个热血青年，其实是有一点违和的。
公允的说，在《伪装者》中，胡戈最适合的角色其实应该是明诚，而非他在原时空扮演的明台……
原时空胡戈完全是用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观众缘和化妆强行让观众习惯了这个设定而已。
加入墨龙以后，胡戈可以成功实现角色和形象上的转型，而墨龙传媒也可以再添一员大将。
原本墨龙传媒旗下虽然有像万倩，雷家音，靳冬，王恺这样颇有演技，在业内也有众多导演认可的演员，但他们的共同问题则都是属于实力派……
也就是能力不缺，但是观众缘比较有限的类型，虽然公司也在着力为胖迪她们几个量身定制方案，但目前来看，她们几个都只能算是潜力股，距离真正爆发，估计还得有一段时间。
所以严格说来，目前整个墨龙传媒的演员队伍里，光靠名字就能吸引投资方和广告商注意力的还是只有刘亦霏一个……
一旦胡戈加入，对于整个公司而言，影响力势必更上一个台阶。
单核变双核，超神美滋滋……
不对，如果把李墨加上的话，那就是‘三驾马车’，岂不是更稳当了吗？
还别说，这么一来，即便真的要重启《鬼吹灯》系列，导演（李墨），胡八一（胡戈），shirly 杨（刘亦霏）全齐了……
这就好比当初王京花带着一票人跳槽离开汪氏集团的时候，汪氏兄弟马上招揽了王晓明和邓潮等人充实团队一样！
老牌演员，人气明星，知名导演，我一个都不缺，谁还能说我这公司就玩不转了？
“那个……李墨，我还是觉得希望暂停一下工作，去充实一下自己？”
“大哥，你没搞错吧？”李墨差点没直接跳起来，“你刚刚好不容易才拿到了《人民的名义》里的男主角，这时候暂停工作，你觉得李主任（李学珍）和李导（李路）会怎么看你，怎么看待我们墨龙传媒这家公司？”
“呃……我是说拍完了《人民的名义》之后……”
“之后也不行，”李墨毫不客气的断然否定，“你就算想要充实自己，也不可能完全脱产消失那么两三年，这不光是从公司层面的考虑，更多是出于朋友的善意提醒。”
“老胡，你真要想读导演专业，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并不是美利坚的学校就真的比天朝的好，”李墨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你仔细想想，好莱坞真正比天朝领先的从来都不是他们的表演，导演理论知识，而是他们的特效技术，电影工业的相关产业，这些东西，你觉得在哪个学校里能学得到？”
“这个……”胡戈挠了挠头，“好像在哪都学不到吧？”
“对啊，”李墨轻轻地一拍大腿，“既然在哪个学校都学不到，那你还漂洋过海，远渡重洋的跑过去干嘛？再说了，就算你过去了，人家讲课都是用英语的，你觉得你的英语水平能应付在美利坚的日常生活？”
说到这里，胡戈的脸色更囧了。
他可不像是胖迪和美娜。
那两个妹纸一个刚刚毕业，另一个还在大四，刚好都是在大学里还算是摸过英语的时候，这会把她们俩扔到什么陌生的地方，好歹基础的日常对话还算过得去。
胡戈都已经离开学校都十多年了，现在别说日常对话，估计他连单词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行了，老胡，就算你真的下了决心，也愿意加入我们墨龙传媒，但是有件事你得先搞定了才有资格说以后。”
“什么事？”
“当然是你要先和唐仁影视解约啊！”
“行，这次试镜也结束了，我回去就跟老蔡摊牌。”
“要我跟着你一起回去吗？”
“放心吧，这种事情我自己能搞定。”
“呵呵……”
对于胡戈的保证，李墨表示自己并不相信……
747章 钱算什么？
当红艺人与之前合作的经纪公司解约这种事情，其实一直都不是什么稀罕玩意。
远有陈昆，周讯，近点的如邓潮，王晓明，都是在自己事业开始成功的时候，毅然决然的与原公司解约的。
正所谓人挪活树挪死，在一家公司一呆就是十几年的人，这会在圈子里已经是越来越少了。
唐仁影视之于胡戈，其实已经越来越成为了某种限制和枷锁，以唐仁影视近年来的衰败状况，别说是培养新人，哪怕是供养胡戈转型所需要的资源，其实这会的唐仁已经有点捉襟见肘了。
像这样跟不上艺人脚步的公司，换个人来，早就被人提出解约了。
也就是胡戈之前曾经多次说过觉得自己‘亏欠了唐仁’，所以李墨才会觉得，指望胡戈自己就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有点……不现实。
以他那种老好人的脾气，能不能顺顺利利的把自己的核心诉求说出来，李墨都觉得玄乎……
再说了，蔡艺农这家伙在业内可谓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心眼小得要命。
当初在《仙剑奇侠传1》拍摄完成以后，只不是是拉拢刘亦霏失败，结果就死了命的抹黑对方，最后甚至发展到了不考虑自家电视剧作品流畅度，只为了尽量删减刘亦霏戏份的程度……
让胡戈去跟这么个女人打对台，想想都觉得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不过，既然胡戈自己认为可以搞定，墨龙自然也不可能主动跳出来去唐仁公司总部砸场子，所以最终只有李墨、冯文、胡戈以及胡冰清四个人乘上了飞往魔都的飞机。
飞机抵达魔都以后，李墨、胡戈一行先将胡冰清送走，然后直接驱车来到了唐仁影视总部。
“……没想到，终于还是有这么一天。”
看着写字楼大厅里挂着的‘唐仁影视’金字招牌，胡戈一时间感慨万千。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李墨拍了拍胡戈的肩膀，开口道：“有始必有终，等会好好跟蔡艺农沟通一下，争取和平解决这件事。”
“……希望吧……”
胡戈幽幽一叹，和李墨二人一起走进了唐仁影视的总部办公楼
说老实话，但凡是有点选择，李墨其实也不想用这种类似于‘武装押运’的方式一下飞机就把胡戈给架到这来。
可问题是李墨直到现在都不敢确定胡戈提出想要离开唐仁影视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一时冲动之下的结果。
一天没把这件事情敲钉转角，打成铁案，李墨就觉得心里总是悬吊吊的。
再说了，如果胡戈就这么轻率的离开唐仁，后面肯定还有一堆的破事。
别忘了，胡戈之所以在圈子里人缘尚可，而且一直没什么黑料，不仅仅是因为他会做人，知进退，更多还是因为他人畜无害。
这里所说的‘人畜无害’自然不是说胡戈从不招猫逗狗，而是指的他过往的发展路线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威胁。
作为一家以古装偶像剧起家的公司，唐仁近年来的衰落有目共睹，胡戈即便凭借自己的本事能够拿到一些资源，也远没到可以威胁到其他公司同年龄段演员的程度。
在娱乐圈这么个名利场里，一个人有没有敌人，很多时候只取决于一个因素：你会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威胁！
在大多数情况下，对于一个没有威胁的人，和平共处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面对一个有威胁，哪怕只是潜在威胁可能性时，很多人都会选择先出手把对方干掉……
原时空的刘亦霏，杨觅，赵莉颖爆红之后无一例外被人爆出那么多黑料，不都是因为她们挡了别人的路么？
如今胡戈一旦改换门庭，以墨龙传媒的资源和上升势头，搭配上胡戈本就不弱的实力，让他的地位更上一层楼绝对不是难事。
…………
唐仁影视总经理办公室里，蔡艺农的脸色有点难看。
别误会，她真的不是未卜先知，知道胡戈今天回公司的主要目的。
她纯粹是被人给气的。
气她的人叫蒋进夫。
没错，正是唐仁公司最近力捧的小生之一。
说实在的，这位老兄在唐仁公司的资历也不短了。
和依靠网剧《无心法师》走红的韩东军不同，蒋进夫刚进公司就拿到了公司内部一线制作《轩辕剑天之痕》的男主角。
为了捧他，蔡艺农甚至放弃了比他资历更老的林更欣。
可惜，这位老兄几乎是用各种作死的方式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如果不是觉得他实在不堪造就，这次《伪装者》里的角色，蔡艺农推荐的人就应该是他了。
也不知道蒋进夫是怎么想的。
在得知韩东军被公司推荐去替代胡戈的角色之后，他居然以公司当年与他签订的合同违反公平原则为由，单方面对外公开，宣布解约……
这种明晃晃打脸的行为让一向强势的蔡艺农自然是火冒三丈。
正当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新闻报道琢磨着应该怎么反击的时候，冷不丁的一抬头，她便看到了站在办公室门口的胡戈……以及陪着他一起过来的李墨和更后面一些的冯文。
“胡戈？你在帝都的试镜结束了？那个角色拿到了吗？”
出乎蔡艺农的预料，胡戈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蔡艺农的办公桌对面坐下，很严肃的开口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蔡姐，我想离开公司。”
看着胡戈脸上那严肃认真的表情，蔡艺农渐渐收起了原本想要糊弄过去的心思，以同样认真而严肃的口气回答道：“胡戈，我希望你现在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瞟了一眼坐在远处沙发上一脸微笑的李墨，蔡艺农再次加重了语气：“胡戈，你不要耳根子软，听别人的蛊惑，你和公司一起合作那么多年了，贸然换了新环境，你确定其他人会像我这么迁就你吗？”
“你要知道，当初拍摄《射雕英雄传》的时候，我……”
蔡艺农不提《射雕英雄传》还好，她刚说完这几个字，胡戈一下子就爆发了。
“对，当初我车祸以后，连医生都说我有可能毁容，但是你还是让《射雕英雄传》剧组一直等着我，这份情我一直记在心里，这么多年以来，即便面对汪氏集团的拉拢，我也从来没想过离开。我跟了你十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会不清楚吗？”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有个高枝，觉得我们唐仁配不上你了？！”
“蔡姐，这么多年下来，我计较过钱的事么？可你呢？你到现在连我想要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公司，我再继续待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哼，想走可以，只要你的新东家能够拿得出来解约金，来去自由。”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蔡女士，您现在就可以把解约协议拿出来了。”
“在我看来，钱这种东西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只不过是一堆数字而已……”
748章 和平分手
在经历了扯皮，叫骂，争吵……以及种种负面情绪之后，两个多小时之后，胡戈一行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离开了蔡艺农的办公室。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胡戈他都不敢相信，刚才那个愤怒得近乎于泼妇骂街的女人，真的就是平常在他面前一向温文尔雅的蔡艺农。
虽然在实际手续层面上他还没有办完解约的所有程序，但是从他走出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起，唐仁影视与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三天后，胡戈借助微博这个平台，正式对外宣布自己与唐仁影视正式解约……
在胡戈发出微博之后仅仅二十分钟，唐仁影视的官方微博平台也对此事做出了回应。
“一别两好，各自飞翔！十年唐仁，再见仍如初见！”
对于这个消息，外界一开始的反应自然是很惊讶的。
在这个圈子里混过一段时间的人，几乎都知道蔡艺农是典型的‘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类型，就算是当年袁洪约满离开，蔡艺农据说都对他设置了不少障碍，更何况如今走的是公司的核心和王牌了。
不过，既然双方都发布出来了消息，那么至少可以肯定，胡戈离巢单飞必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于是乎，一时间各种小道消息开始在业内流传起来。
“听说胡戈会以1块钱的友情价支援唐仁拍摄两部作品，电视剧还是电影待定……”
“听说胡戈在离开的时候把自己手中这些年来积攒下的股份都按照买入时的价格原价退回了……”
“听说……”
………………
……以上内容，大部分其实都是墨龙传媒所放出去的公关通稿。
既然胡戈已经离开了唐仁影视，并且成为了墨龙传媒的一员，李墨自然不可能让自己费尽周折好不容易才入手的王牌，刚刚加入就成了一张废牌……
能够让蔡艺农老老实实的放手，自然是因为金元炸弹的威力了。
为了让蔡艺农顺利放手，墨龙传媒……或者说是李墨，可是为此付出了足足接近一亿的解约金。
话说回来，在影视圈内部的谜团排行榜上，唐仁影视的估值状况算是个常年上榜的选项了。
如果说以前唐仁影视并非上市公司，估值不明尚算情有可原的话，那么在唐仁影视挂牌新三板后，他的公司估值还能作为一个谜团而上榜，这就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但事情却又真的这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自从唐仁影视宣布挂牌新三板后，它居然没有进行过任何一次融资活动，甚至连融资推介会都没举行过……
……这也让唐仁公司的估值，始终保持在挂牌时的13.18亿元。
按理说，作为一家老牌的电视剧制作公司，唐仁影视出品的《仙剑奇侠传》系列，《轩辕剑》系列乃至于作为网剧试水而退出的《无心法师》都算是颇受好评的作品，唐仁影视的实力应该是不容小觑才对。
毕竟，近年来国内的民营传媒公司估值都在蹭蹭的往上飙，新历传媒估值达到了五十亿，墨龙传媒更是飙到了上百亿……
后来者如此，资历更老的唐仁应该也不会太差才对吧？
不好意思，唐仁影视恰恰逆流而行，在挂牌新三板，正式谋求上市的时候，它却真的遭遇了公司发展的困难期。
按照计划，唐仁影视在2016年的主要任务是完成《秦时明月》、《青丘狐传说》、《女医·明妃传》、《旋风十一人》四部电视剧的拍摄和发行工作。
以上这些作品，除了《旋风十一人》之外，其他的三部都是古装剧。
这些剧集在挤占了唐仁大部分资金的同时，也让整个公司的营收数据处于大幅度下滑的状态之中。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减少公司的支出，唐仁影视甚至已经在过去半年时间里裁减了大约25%的员工了……
虽然此前蔡艺农肯定没有拿公司旗下艺人的经纪合约去换取资金周转的想法，但是当胡戈去意坚决，而且下家公司也愿意为此激活解约金条款的时候，那么摆在蔡艺农面前的选择，其实也没有那么多了……
于是乎，胡戈与唐仁影视就这么‘和和气气’的分手了……
…………
一天以后，当所有人还没来得及从胡戈离巢单飞的消息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墨龙传媒再度爆出猛料。
“胡戈将以个人工作室的方式加盟墨龙传媒，仙剑cp重现江湖！”
随着微博一起发送的还有几张照片。
一张是当年的李逍遥和赵灵儿，
另一张是现在的胡戈和刘亦霏，
妈耶！
要说影视剧里哪对cp最有观众缘，当年的《仙剑奇侠传一》里的李逍遥和赵灵儿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不知道有多少观众当年为了赵灵儿浑身染血倒在李逍遥怀里的那一幕而流下了眼泪……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经典cp居然还有重聚的一天？
微博下面某位网友的留言基本上表达了大多数人的意见：“衷心希望这对经典cp能够为我们奉上一出又一出的好作品！”
至此，胡戈在观众形象，人气热度都没收到半点影响的情况下，顺利加入了墨龙传媒。
………………
帝都，墨龙传媒总部。
“小墨，你还真是有一套，居然能把胡戈给弄到我们公司来！”
宗帅有点惊讶的看着李墨。
原以为这家伙不擅长这些挖人墙角的事情，现在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呵呵，你们几个要是有本事把胡戈拉回来，就不用我出手了，”李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都有人觉得我作为公司老板，就应该把这些破事交给你们，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老板动动嘴，下属跑断腿……”
“呃……这事确实是我们没放在心上。”宗帅的脸色有点尴尬，“胡戈在唐仁都呆了十多年了，不光是我们，圈子里所有人都几乎认定了他这辈子都会呆在唐仁，谁知道他和蔡艺农之间居然有那么大的矛盾啊……”
“这你倒是说错了，”李墨呵呵一笑，“其实《伪装者》的角色事件只是小事而已，真正让胡戈爆发的是那种‘全世界都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就只有我一个不知道而且你还把我当成傻瓜一样不对我说实话’的感觉……”
说到这里，李墨继续循循善诱，“如果你还是不明白的话，那你就幻想一下立芳姐给你戴了顶帽子，然后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你一个的情况，看你忍不忍得住？”
“滚！你小子怎么这么欠揍！”
749章 个人工作室
宗帅找李墨当然不可能是单纯的跑来向他讨教应该如何挖走别人公司的顶梁柱和王牌选手。
宗帅更想知道的是在李墨的未来长远规划里，胡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定位。
说起来，宗帅当初在汪氏集团担任经纪人的时候，最擅长的方向便是对艺人的未来发展方向进行规划，在这个方面，他甚至在全国所有的经纪人里，都算是有发言权的那一批。
平心而论，胡戈在如今和他差不多年龄段的男演员里，绝对算是能力不错的类型，而且与名声在外的王晓明等人相比，胡戈向来低调，也没那么多绯闻，虽然一直在电视剧领域转悠，但他之前曾经演过一段时间的话剧，这也让他的表演功底相对要扎实了许多。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别看宗帅嘴上不说，但在他内心来说，对于李墨的这波操作，他还是很认可的。
毕竟，直接把其他公司的王牌挖走这种事情在圈子里可是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一次了。
但欣喜完了以后，面临的问题却不可能就此消失。
即便不算外形相对不那么帅气的雷家音，胡戈，王恺，靳冬这三个差不多同龄的男演员挤在一家公司，如何保证他们和谐……哪怕是表面上和谐相处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胡戈加入公司以后，王恺和靳冬的压力应该是最大的。
原本，王恺，靳冬都算是公司男演员中有潜质登陆圈内一线的存在，虽然由于两人形象所限，网剧，综艺等资源不可能让他们上，但是这两人都是能静得下心，慢慢积蓄‘内功’的人，所以只要能遇到合适的角色，爆发式成长几乎是完全可以预期的事情……
可如今多了个空降而来的胡戈，整个公司未来的资源如何分配，这的确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宗哥，我这次出头帮胡戈的时候，那会其实就没考虑到未来公司资源如何分配的事情，我觉得吧，就算再怎么看重胡戈，未来的资源分配上，也不能以此为理由让其他早进公司的人因此而受到影响……”
废话，说了和没说一样。
宗帅强忍着吐槽的**，赶紧开始开动脑筋思考对策。
毕竟，李墨在这方面的确是不在行。
另一方面，随着叶柠在公司内部的工作渐渐开始熟悉，宗帅也在慢慢的将自己的工作重心转移到艺人经纪和未来路线规划这个方向上来……
换言之，如何在公司不断有新人加入的情况下维持艺人间的整体和谐，这本来就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
“既然胡戈是以工作室的形式加盟公司，我们也可以套用这种模式，给其他人也组建各自的工作室。”
宗帅的这个建议，倒是并没有出乎李墨的预料。
明星个人工作室在原时空的2016年以后，几乎已经成为了业内二线以上艺人的标准配置。
不知道范冰在看到2016年以后艺人工作室满地开花的局面时，会不会感觉悲从中来，累觉不爱……
想当初她离开汪氏集团之后也就是搞了个自己的个人工作室，结果被汪氏兄弟明里暗里坑得苦不堪言，结果现在咧……
但凡是稍微混出点名堂的，哪怕是你自己不想搞自己的工作室，公司也会主动帮你把工作室的架子搭起来……
就算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风向转得也太夸张了吧？
稍微想了想，李墨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就算咱们要给他们组建个人工作室，我觉得这种事情最好也不要一刀切。”稍微斟酌了一下，李墨继续开口道：“像是倩姐和益州哥，王传均这样加入公司满三年以上的，可以优先考虑，苏畅，宋祖而这样的，我觉得还是先让她们熬熬年头比较好。”
“那胖迪和古丽美娜呢？”
宗帅一脸坏笑的看着李墨，似乎在等着看他发窘的表情。
“她们啊……”李墨丝毫没察觉到宗帅的用意，还真认认真真的想了好一会才回答：“虽然她们俩年龄也不大，但是毕竟是和公司签约得最早的一批，还是按年限来处理吧。”
“三年时间会不会太短了点？要不五年怎么样？”
“五年倒也不是不行……欸不对啊，我们公司成立到现在都没满五年，照这个标准算，压根就没有人符合要求了，宗哥，你玩我呢？”
“呵呵，谁叫你刚才拿什么帽子的事情来举例，”宗帅斜着眼睛瞟了李墨一眼，“那种事情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么？要不你怎么不说胖迪和美娜……”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李墨直接站起身来，“总之我的意见已经很清楚了，公司出面组建个人工作室是大势所趋，但是我不希望因此而让人觉得我们公司在搞区别对待，具体分寸你们自己把握，反正我只要结果！”
“行，我的大老板，你就等着看结果吧。”眼看李墨打算起身离开，宗帅连忙开口又把他给叫住了，“小墨，湘南卫视前段时间到我们公司来过，希望新一季的《极限挑战》或者是《奔跑吧》能够改换平台……”
“停停停，这事没得商量，”李墨一听话头就赶紧让宗帅把话题打住，“我虽然是不大喜欢海蓝卫视和魔都卫视二次剪辑的时候把咱们的成片弄得乱七八糟，可咱们公司当初既然跟人家签协议的时候就说明了对方可以在里面插入广告，而我们公司只有建议权，那咱们现在就真的只有建议的份，难不成咱们还能为了这点小事主动撕毁协议？”
李墨所说的其实就是电视平台在播放综艺节目时二次剪辑的事情。
墨龙的几档综艺节目虽然在制作时已经植入了部分广告，但海蓝卫视在播放时还会再进行一轮广告招商，而这部分内容又不能插入到综艺正片，所以最终只能选择在节目播放时通过再次剪辑来处理，而这种剪辑看似简单，实际上要求也不低。
要不是墨龙传媒的成片原本笑果就不差，好几次都差点没挽救过来……
可既然合同如此，墨龙这边还真的只能干看着。
压根就不用怎么考虑，李墨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跟湘南卫视说，如果他们能搞定魔都卫视或者是海蓝卫视，让他们主动提出与咱们公司终止合作，那《奔跑吧》和《极限挑战》才有可能转换平台，我们墨龙只是内容提供方，撕毁协议这种事情我们做不出来！”
“不过作为补偿，咱们公司的苏畅，宋祖而和美娜，他们可以随便挑着去他们的《花儿与少年》作为一季的嘉宾，最多……最多今年林宇芬导演的花千骨，也可以放在他们的平台上播出，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