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章 翻拍有危险
《白发魔女传之明月天国》是一部翻拍电影。
总的来说，翻拍电影是一件……是一件很难用好还是不好这么简单的标准来定义的事情。
说它是好事吧？
在中外影坛的历史上的确有很多翻拍电影超越原版，甚至取代原版成为一代人经典记忆的例子。
例如香江徐老怪的《新龙门客栈》，就是在胡金铨旧版《龙门客栈》的基础之上，借用了‘客栈’这一经典武侠环境，将故事的前因后果补充扩展，并且发扬光大……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新龙门客栈》除了故事背景和场景尚有几分老版本的影子之外，其他的基本上已经被徐老怪改得面目全非了……
……但这并不能妨碍《新龙门客栈》成为武侠电影史上的经典作品之一。
与成功完成翻拍之相对应的，自然是那些针对原版电影进行了魔改创新，但是却并不那么成功的作品了。
而《白发魔女传之明月天国》便恰恰是这些不怎么成功的翻拍作品之一。
当然，在这个时空，《白发魔女传之明月天国》还没有上映，不管是它的主制片方伯纳影业还是参与分担了制片成本的旺达影业，现在都觉得自己优势很大……
七月二十九号，《白发魔女传之明月天国》正式上映前两天，伯纳影业在央妈六套的《首映》栏目，举办了《明月天国》的首映礼。
虽然与墨龙传媒出品的《无双》算是同档期的最强对手，但伯纳影业和墨龙传媒过往并没有任何恩怨，而且就在不久之前，伯纳影业的总裁余东还曾经接受墨龙传媒的邀请，出席了在王府酒店举行的融资推介会。
虽然以伯纳影业的角度来说，不大可能会参与对墨龙传媒的融资计划，但不管怎么说，作为业内老牌影业公司，伯纳影业的出席的确大大助长了了墨龙传媒那次推介会的声势。
也正因为如此，李墨还是与刘亦霏一起，携手来到了《明月天国》的首映礼现场。
相比于一个月之前上映的《分手大师》，《明月天国》上映档期的竞争对手要少了很多。
同一周末大规模上映的电影当中，只有周闰发，李墨和刘亦霏主演的《无双》算得上是势均力敌，至于早它两个星期上映的《小时代3：刺金时代》早就已经过了粉丝支撑热度的时候，从上周开始排片量就已经逐步下滑，基本上对《明月天国》构不成威胁……
而往后的一个月里，除了梦工厂动画的《驯龙高手2》之外，就只有《猩球崛起2：黎明之战》算得上是个有可能造成威胁的对手，除此以外，在几乎一个月的时间里，都只会有《无双》这一部电影与《明月天国》进行角逐。
说实话，以目前天朝电影市场的体量来说，在同一个档期容纳两部十亿级别的电影，已经是有可能的事情了。
……大概这也是余东能够这么笑呵呵的原因吧。
毕竟市场大了，以往撕破脸皮争抢一块肉的情况多少还是要好了不少。
就算吃不到个肚皮溜圆，好歹混个七分饱的难度没那么大了嘛。
既然是受邀参加首映礼，李墨和刘亦霏两人也都很有觉悟。
不仅走过红毯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而且在经过媒体访问区的时候也比较低调，只是说了几句应景的套话，便准备走进内场……
快要走出采访区的时候，留着一头短发的导演张志良倒是让李墨多看了两眼。
因为这家伙的发言让人听着……有点刺耳……
“坦白说，我真的不敢在内地拍一些反映社会现实的电影，”张志良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想着怎么解释自己想说的话，“因为太多的雷区，太多的东西要顾及，我担心我会把一些东西拍得太写实了……”
“不过，电影的题材本来就是很多样的，在现实世界之外，我们还有一个用幻想建造起来的世界，”大概是说完了刚才那句话之后才猛然想起今天可不是让自己来发表时事感言的，张志良赶紧又把话题给兜了回来，“而电影最好的地方就在于让我们有了一个将自己的幻想变成现实，让所有人来分享我的梦的地方，而这，就是我拍摄这部电影的初衷……”
听着张志良的采访，李墨摇了摇头，和刘亦霏一起离开了采访区。
说实话，他过了两辈子都没搞懂一件事：为什么那些香江电影人一定要守着已经破破烂烂，毫无希望的一潭死水过日子。
通过和庄闻强，周闰发乃至于廖启智等人的合作，即便是李墨也不得不承认，香江电影能够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迎来‘黄金十年’真的不是所谓的偶然能够解释的。
那是一代又一代的香江电影人不断吸纳外部环境中的优秀因子，并且将其与香江本土文化进行了漫长融合之后，最终绽放出的丰硕成果。
但同样的，进入新世纪之后，外部环境也在发生着过往数十年未有的巨变，李墨最搞不懂的地方就是这里。
之前的几十年，香江电影依靠博采百家之长而成功，为什么进入新世纪之后，同样是面临外部环境的巨变，香江电影却干脆直截了当的表示要坚守传统，拒绝一切改变呢？
香江电影圈的事情李墨管不着，也不打算管，他今天来只是因为受到邀请，过来帮人家助助声势，要是因为张志良的几句话就跟他在采访区撕了起来，那李墨才真是脑子进水了呢。
离开采访区之后，由于红毯仪式还尚未结束，而李墨和刘亦霏都不是喜欢在这种场合交际应酬的类型，所以两人干脆直接跑去了vip休息室，打算在那里等到红毯仪式进行得差不多了才跟着大部队一起进入影厅。
没想到的是，李墨和刘亦霏在休息室里坐了没多久，电影的男主角王晓明便带着他的女朋友杨天宝进来了。
王晓明不仅跟李墨合作过《中国合伙人》，而且当年还和刘亦霏合作了《神雕侠侣》，四个人直接七拐八绕的关系虽然有点复杂，但也能算的上是朋友，所以刚一看到李墨，王晓明便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李导，亦霏，谢谢你们能来参加首映式，”王晓明看上去满面春风，“我在嘉宾名单上看到了你们俩，结果在候场区找了半天都没看到，还以为你们俩没来呢。”
“我们俩今天只是陪衬，哪来抢了你的风头啊。”
虽然对王晓明的印象比不上邓潮那么亲近，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李墨自热也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556章 说话需谨慎
作为《明月天国》的男主角，王晓明按理说本应和女主角范彬彬一起，压轴出场才对。
虽然王晓明没有明说，但李墨也大致估计到这其中或许涉及到了男女主角的番位之争什么的，于是也就很识趣的没有细问。
说实话，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李墨并不认为王晓明在番位上有争得过范彬彬的可能性。
事情很明显嘛。
既然这部电影的名字都叫《白发魔女传之明月天国》，傻子都知道剧情必然是围绕‘白发魔女’来展开的，王晓明饰演的虽然是男一号卓一航，但那必然是个用来衬托‘白发魔女练霓裳’的存在……
你的角色，戏份，导演剪辑等等方面都是围绕着范彬彬来展开的，现在你跟我说打算和她争一下宣发时的‘c位’……
这可能性不会比让导演重新剪辑电影大多少吧？
虽然几个人见面的地方在休息室里比较偏僻，但是这里毕竟是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所以李墨等人也很快把聊天的话题从今天的电影转到了其他一些地方。
……至少在旁人看来，李墨他们四个聊得很是投机。
当然，大部分时间是刘亦霏和杨天宝在说，李墨和王晓明只是偶尔插上一两句。
几个人聊来聊去，很顺理成章的扯到了墨龙传媒即将上映的电影《无双》上。
“李导真是厉害，连发哥都能请得动，”王晓明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羡慕之情，“像这样的现代动作电影，他已经很久没接过了吧？”
“说到底还是因为庄闻强的剧本写得好，听说他自从写完《无间道》的剧本之后，便萌生了《无双》这个故事，”李墨客气的一笑，“只不过当时香江电影的市道已经越来越差，他这个剧本又是枪战，又是爆炸，还要满世界的跑外景，所以一直没人敢投资罢了。”
“那也要遇到李导这样的慧眼，《无双》这个项目才能顺利启动啊，”站在一旁的杨天宝也开口道，“当初电影立项的时候，听说还有不少的香江电影人不看好这部片子呢。”
“不看好？”
李墨皱了皱眉头，他是真的没听人说过还有人不看好的。
《无双》编剧是庄闻强，他与麦兆辉几乎包揽了新世纪之后，香江大部分卖座电影的编剧一职，剧本功力毋庸置疑；
演员方面，除了李墨和刘亦霏之外，几乎所有的演员都和香江电影圈有着各种各样的关系；
除了资本来源和李墨二人之外，《无双》已经可以说是一部纯粹的香江电影了。
为什么还会有人不看好？
脸上笑容不变，李墨不动声色的开口道：“电影这东西，说到底终究是一种工业产品，既然是产品，那就必然是有人喜欢、有人讨厌……”
“就算是被人称为影史经典的《乱世佳人》，当初拍出来的时候不也一样被人怒斥么？”
“与其纠结为什么会有人不看好我们公司的电影，我更想知道的是人家不喜欢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如果确实是我们自己做的不好，那也不失为对我们的一种鞭策了……”
“应该是对于女主角的人选有异议吧，毕竟亦霏姐是因为李导的青睐才有出演这部电影的机会……”
没等杨天宝把话说完，李墨便感觉到刘亦霏搭在他臂弯里的手忽然一紧。
力度之大，甚至让李墨有了‘疼痛’的感觉。
赶在刘亦霏开口之前，李墨赶紧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才慢悠悠的开口了。
“呵呵呵，我自己既是导演，同时也是电影的投资方，即便亦霏不是我们墨龙传媒的人，在我看来她也是《无双》这部电影最适合的女主角人选，对她的质疑，在我看来，就是对我这个投资人的质疑……”
“晓明哥，天宝，你们觉得，我说的话对吗？”
“李导，我……”
虽然杨天宝貌似还打算说点什么，但还没等她开口，王晓明突然手一抖，杯子里的酒水便倒在了杨天宝的礼服上……
“天宝，你的衣服脏了！我们先去处理一下，”王晓明风度不减，礼貌的朝李墨二人点头致意，“失陪了，等会见……”
…………
趁着首映式还没有开始，王晓明将杨天宝堵在距离会场不远处的一个小隔间里。
对杨天宝向来和颜悦色的他，此时脸上已经满是怒容。
“你刚才说那些话到底打算干什么？”
“你是打算毁了我好不容易和李墨建立起来的联系吗？”
“你以为李墨的电影用谁当女主角，是你，甚至是什么其他人有资格插嘴的吗？”
一连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严厉。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王晓明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原本永远挂着和善微笑的脸上，此时早已是阴云密布。
杨天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今天不能说出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王晓明几乎是百分之百的会发飙。
“我……我只是觉得刘亦霏能从低谷走到如今的位置，完全是因为李墨，换了个什么其他人，也一样能做到她那种程度……”欲言又止了半天，杨天宝总算说了句完整的话。“我……我没想到李墨居然会这么维护她……”
“废话，你以为刘亦霏还是那个只能接人家挑过一遍的剧本，不管好赖，有戏拍就行的刘亦霏吗？”
虽然还是觉得杨天宝今晚的话有点奇怪，但至少现在的这个解释，王晓明觉得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于是也就放缓了语气，“你说你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啊，从在《中国合伙人》剧组的事情就能看得出来，李墨这家伙护短已经到了堪称极致的程度，当初要是胖迪出了什么事，周硕别说是坐牢了，他能完完整整的被人找到恐怕都是在做梦……”
“你……你的意思是，李墨对刘亦霏也是那种关……”，杨天宝惊讶的捂住了嘴。“那……不可能吧。”
“可不可能关你什么事？”王晓明斜着眼睛瞟了杨天宝一眼，“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大家都好过！”
“前几天墨龙传媒刚办了融资推介会，那么多业内前辈和各大公司老总都给了墨龙传媒面子，由此可见，李墨的未来早就不光是单纯的导演那么简单了……”
“没有足够的好处，跑去得罪这种人，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那你说，李……李总会不会真的生气了？”
“人家好歹是墨龙传媒的老板，每天事情那么多，哪有空跟你个小虾米生气。”拍了拍杨天宝胳膊，王晓明开口道，“以后说话做事之前过过脑子，别那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哦。”
557章 先出手的那个
ps：略有吐槽，见谅
“你觉得她刚才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几乎在王晓明发飙的同时，刘亦霏也趁着周围的来宾没那么多的时候，也顾不上惹不惹旁人注意的问题，悄悄凑到李墨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在不知道内情的人看来，刘亦霏现在和李墨之间的这种距离，着实有点……暧昧。
如果可以，刘亦霏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跑来跟李墨交头接耳的凑那么近说话……
可她却万万没想到，李墨今天居然会受欢迎到这种程度。
王晓明和杨天宝在的时候还稍微好点，等到那两位一走，这才几分钟时间，李墨身边来去往返的人竟是没断过。
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导演希望墨龙传媒能够投资自己的电影；
名不见经传的编剧将自己撰写出来的剧本拐弯抹角的递到李墨的手上；
不知道算是几线的演员尽量展示着自己，希望能够在李墨面前留下印象，尝试着能够在墨龙传媒未来的影视作品里露脸；
其他电影公司的高层希望谈谈有关于未来在各方面合作的事情；
而在李墨身边往来最多的，却还是来自金融投资界的人士。
也不知道这帮人从哪知道了李墨今天晚上会出席，各种拐弯抹角的‘偶遇’已经至少两三次了……
搭讪不到三句话，这些人几乎都必然会绕回到墨龙传媒不久前召开的那次投资推介会上。
虽然钟立芳已经把各种资料和融资的相关事宜说得足够清楚了，但对于这些人来说，哪怕是从李墨口中漏出来的一点点口风，或许也能对他们背后的公司在这场融资活动中的决策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当然，大部分报着这种想法的人，最后都在李墨面前折戟了。
不是某穿越者之耻突然激活了‘金融’这棵技能树，恰恰相反，对于金融一窍不通的李墨，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真材实料’而让对方一无所获的。
“妈蛋，钟立芳好歹是在业内混了十年，又是在国外专门学习了金融专业的高材生，劳资一无所获倒也罢了，李墨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学的，居然也这么滑不留手……”
“早知道今天就不去高价弄首映式邀请函了……”
大部分的来客在悻悻然离开之后，脑子里首先嘀咕的大多是像这样的类似话语……
天地良心，谁知道你们东拉西扯说的是什么东西啊……
在这种情况下，刘亦霏问的这句倒反而是李墨能够回答的为数不多的问题了。
“还能因为什么？无非就是想红呗。”李是看得挺通透，“香江圈子，嫩模出道，说难听点，杨天宝走花瓶路线虽然可能未来发展空间不大，但好歹还有希望红一阵子，她倒好，一脑门子偏偏要跑去演什么有内涵的角色……”
“有内涵的角色不好吗？”刘亦霏疑惑的瞟了李墨一眼，“我就挺喜欢有内涵的角色的。”
呵呵，所以你也是个走歪了路的。
长着一张商业片的脸，却偏偏喜欢折腾自己跑去演什么文艺片。
李墨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句，还是耐心的解释道，“不管怎么看，演员都是一份职业，既然是职业，那么就肯定是有适合不适合某个工种的区别。”
“像你，像胖迪，美娜，还有天艾，都是属于青春正当年的，这时候就应该展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想要那种展示内涵，秀演技的角色，等到你们都三十出头以后再说吧。”
……听完李墨的话以后，刘亦霏低头想了一会，突然一拍手。
“我听明白了，你是拐着弯的告诉我，我也该去多尝试花瓶一类的角色……”
李墨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我去，谁说佛系小姐姐脑筋比较慢的？
我这么拐弯的话她居然都能听得出来好不好？
正好，此时会场外的红毯仪式已经告一段落，李墨随口打了个哈哈，以首映式即将开始为由，将刘亦霏拉进了会场。
因为伯纳影业是和央妈六套的《首映》栏目一起合作搞得活动，所以今天的主持人也是来自央妈的经纬。
一通没营养而又程式化的活动结束以后，电影放映环节总算正式开始了。
趁着刘亦霏的注意力被大银幕上的画面吸引，李墨也不再继续刚才那个颇有些让人尴尬的话题，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这部由张志良导演的翻拍作品上。
说实话，看了不到半个小时以后，李墨就果断觉得刚才张志良导演在门口接受采访的时候所说的话全是胡扯。
他哪里是有太多雷区要回避啊，他自己就是个九天雷神转世好不好。
看了才半个多小时，李墨就简直觉得自己尴尬癌要犯了。
电影刚一开场，王晓明便和一帮人在水面上的一块大石头玩一种叫做“拔头上的毛，拔不下来就把人踹进水里”的游戏，果不其然，王晓明武艺高强秒杀全场，经过一番面部大特写和“你看我多帅”的表情以后，他顺利掉进了水里。
再然后，一个白胡子老头告诉他，刚刚的游戏里你是赢家，所以你是咱们的新任掌门了呃……
wtf！！！
编剧，你敢不敢换一种更扯淡的传位方式？
ok，权当这就是人家门派的规矩，外人无权吐槽。
接下来的剧情更离谱了好不好。
从江北省送两颗药丸去帝都，难道不是应该走驻马店和石家庄的吗？
既然时间紧急，你还南辕北辙的跑去陕北绕一圈是几个意思？
ok，你绕就绕吧，陕北高原绕出来个水帘洞又是什么鬼？
你确定不是走错了片场，穿越去了《西游记》？
又或者说，这帮香江导演的地理老师教体育之前都是卖东北乱炖的？
看到这里，李某突然凑到刘亦霏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亦菲，你记住，以后千万千万不要接香江导演拍的历史题材作品，一定要记住啊！！！”
刘亦菲：“………”
故事讲得一塌糊涂也就罢了，电影工业的部分也做的一团糟。
除了人物服装做工堪称精良之外，不论远景描绘还是那既没有明月，也没有天国的近景，都是那种假得毫无诚意，假得一眼看穿的2d效果……
说实在的，李墨完全想不通以这种程度的特效渲染手法，伯纳，旺达的大笔投资到底花到哪去了……
经历了一百分钟的折磨，电影终于画上了句号。
“这片子和当年林教主的那部相比……”刘亦霏自言自语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刚刚看完的这部电影，“似乎……有点差距啊。”
她转头看向李墨，“你觉得呢？”
“我怎么觉得不重要，”李墨耸了耸肩，指着首映礼后排那些真正的观众微微一笑，“他们的看法，才重要！”
558章 先赢的那个？
天朝的电影首映礼，虽然大部分观众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后才发出邀请的媒体或者是同行业内人士，但在行内同样有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
那就是无论多少，一定要留一部分首映礼的座位给真正的观众。
《明月天国》同样遵循了这样的规则。
作为影片投资方之一，旺达影业的总经理，叶柠自然是没有道理不出席首映礼的。
只不过和前几天在融资推介会上的身份不一样，身为半个主人的他直到现在也只是从来宾名单中直到李墨会和刘亦霏一起出席，却到现在还没有机会和李墨打个照面罢了。
以叶柠的年纪，自然是看过林教主那个版本的《白发魔女传》的。
从还原原著世界观的角度来说，其实张志良的这个新版本，算是在这方面下了功夫的。
阉党乱国红丸案，抗金名将熊廷弼被冤杀等诸多真实历史事件的融入，塑造了极为出色的史诗感，对比张国荣主演的旧版，其新作在前半段更加恢弘的呈现出了梁羽生作品中明末清初乱世的时代背景。
而通过增加诸如卓仲廉，魏忠贤，客聘婷，铁珊瑚等等人物，不仅让两位男女主角的形象和社会关系变得丰满、真实，而且也通过叙事线路的多样化把整个影片的故事讲得更加真实了。
但不知怎么的，当坐在前排的叶柠和所有人一起看完了自家公司投资的这部电影之后，他却产生了一丝莫名的疑惑和不安，正是这种奇异的情绪，让他突然有了一种想找人聊聊的冲动。
然而，叶柠的这种想法，今天也就只能止步于想法了。
《明月天国》电影放映的时间虽然只有一百分钟，但首映式从开始到现在结束，已经是接近深夜时分了。
首映式结束以后，很多人都开始了异常忙碌的生活，而《明月天国》剧组的相关人等，则更是忙碌中的忙碌。
虽然对于杨天宝在李墨面前的口不择言有点恼怒，但王晓明终究还是很宠溺自己的小女友的，首映式结束后，两人还是乘上了同一辆保姆车一起离开。
深夜的帝都街道上，王晓明二人所乘坐的保姆车一路疾驰，杨天宝不断的摆弄着手机，似乎在查看着关于《明月天国》的相关评价。
“电影的特效制作是不是有点简单了？”王晓明直到今天才看到加上了完整特效之后的影片效果，对于最后大决战的场景，即便是他也觉得有点问题，“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布景太敷衍了？”
“有么？”杨天宝抬起头，歪着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怎么没有听到？应该是你听错了什么吧。”
“或许是吧，”王晓明摇了摇头，自嘲的说道：“最近的压力的确是大了点。”
长长的叹了口气，王晓明继续说道：“《明月天国》是我在《中国合伙人》之后，第一次担任投资上亿大制作的男主角，疏忽不得啊。”
看了看时间，王晓明继续开口道：“这个时间，第一批的即时影评应该出了吧，有什么消息吗？”
“有了，”没等王晓明开口，杨天宝已经乖巧的找到了网亿的相关影评，放到了王晓明面前。
“《白发魔女传之明月天国》是一部风格飘逸复古的武侠电影……”
“剪辑很有性格，历史框架宏大完整，叙事规整铺垫严谨。梗还是老梗，风格怀旧，非常有魅力……”
“开篇武当学徒们的抢羽嬉戏颇有70年代香港动作电影的风采，黄晓明饰演的卓一航耿直忠厚，像是梁羽生喜欢写的那种本色侠客。”
“卓一航与练霓裳的初遇也很有老动作片的趣味，一对儿武林中的青年男女，在一个不明所以的场地偶然碰面，说些生硬的对白掩饰内心的惊喜。”
“影片故事的进展合情合理，金人奸细暗杀卓一航祖父栽赃练霓裳，在朝的忙于政治心计，在野的自发组织卫国，大明摇摇欲坠走向末路，好一派王朝末日将至的乱世众生相……”
…………
翻看了几条影评之后，王晓明又打开了胡豆网的相关网友评分。
由于影片刚刚才结束首映，到网站上打分的网友并不算很多，寥寥一百多人评分之中，大多集中在3、4分这两个层级，虽然也有几个网友的打分集中在1-2分的区间内，但王晓明深知自己和范彬彬都不乏黑粉，所以也就没怎么当回事……
纵观王晓明所有的作品，即便是目前为止口碑最好的《中国合伙人》，也一样有不少人在胡豆网上批评他能拿奖完全是凭着刻意扮丑，要不是金鸡奖‘帝后不二封’，轮到谁都轮不到他……
翻来覆去找了几个大型门户网站看了几篇影评之后，王晓明将手机还给杨天宝，“虽然目前还说不好电影未来的走势到底会怎么样，但至少今天的首映式算是挺成功的，接下来就看观众买不买帐了……”
“放心吧，”杨天宝开口道，“过不了几天不仅是周末，而且还是七夕节，咱们的电影又是主打的爱情题材，票房肯定差不到哪去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墨龙传媒的《无双》敢在这个时候上映，想必也是对自己的电影有绝对的信心，李墨从出道到现在，从来没有失败过，”王晓明长长的叹了口气，“难啊……”
“人家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顺其自然吧……”
2014年的范爷，还不是那个经历了2018年与崔勇元那场风波之后，演艺事业几乎毁于一旦的范爷，虽然一直没有重量级奖项傍身，但话题度和关注度还是不缺的，再加上王晓明刚刚凭借《中国合伙人》拿了金鸡奖最佳男演员，算是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大众对他演技不佳的印象，所以虽然在李墨看来，《白发魔女传之明月天国》能够吐槽的地方颇多，但上映首日，《明月天国》的成绩还是给了制片方一个大大的惊喜。
七月三十一日，周四，《明月天国》上线仅仅六个小时，实时票房已经突破叁仟伍佰万元……
不仅如此，在各大院线的排片预期中，《明月天国》也以接近30%的排片量独占鳌头。
看上去……形势一片大好啊。
559章 利益共同体
作为伯纳影业与旺达影业两大巨头联手出品，再加上油库网在网络上提前发布多款预告片进行造势的作品，《白发魔女传之明月天国》在上映的第一天走势堪称完美。
上线六小时，首日票房突破三千五百万；
截止下午六点，票房报收五千一百万；
虽然从走势来看，《明月天国》首日的总票房确实不大可能突破亿元大关，但对于自从上任之后，便一直未能在电影制作领域取得亮眼成绩的叶柠来说，上映首日票房能取得目前的这个数据已经足够惊艳了。
虽然这个成绩并未打破《西游记之大闹天宫》、《西游降魔篇》以及《小时代3》的开画首日记录，但特殊的题材以及契合七夕节的爱情主题，都让包括叶柠在内的制片方所有人相信，《明月天国》至少是一部票房总量可能达到八亿……甚至更多的作品。
如果说在首映式上看完电影的时候，叶柠心里还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担忧的话，那么上映首日的票房数据则打消了他几乎百分之七十的担忧。
……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则只有等墨龙传媒的《无双》上映之后才能有所结果了。
晚上七点，在大多数人都已经下班，并且开始享受闲暇的夜生活的时候，旺达文娱的会议室里依然是灯火通明。
深知必须要毕其功于一役的叶柠，正利用这个时间给各个模块的负责人安排任务。
“宣发方面，记得尽量淡化林教主老版电影的相关话题，将宣传重点放在范彬彬的全新演绎上，至于其他的东西，你们可以自行考虑……”
接到任务之后，宣发模块的相关负责人稍微想了想，开口请示道：“叶总，咱们这版的故事虽然有不少细节方面的问题，但是我看过样片，张志良导演在构建世界观这方面还是挺有一套的，我想咱们是不是可以在您刚才说的那些之外，稍微打一打情怀牌，看看是否可以吸引一些希望看到故事还原的影迷入场观看？”
“嗯……这个倒也是个办法，”叶柠稍作沉吟，很快便同意了那位负责人的意见，“这方面的东西你们可以根据市场和观众的反应自行调整侧重点和力度，我给予你们一定的自主决定权，可以不用什么事都向我请示。”
“明白了，叶总。”点了点头，那位负责人坐了回去。
安排好了宣发方面的事情，叶柠接下来点的是目前最重要的院线方面。
和宣发不同，作为一家在全国拥有上百家影院的院线，即便墨龙传媒的电影和《明月天国》属于事实上的竞争关系，但明晃晃的在排片上压制《无双》，旺达院线也没办法下这个手。
倒不是因为叶柠顾念和李墨的交情，实在是因为墨龙传媒这次真的是有备而来。
在影片筹划阶段，墨龙并没有邀请任何公司参与投资，但在发行上映的时候，宗帅很鸡贼的邀请了天影集团，光路传媒以及安乐影业和企鹅视频作为影片的联合发行方。
不仅如此，墨龙甚至在发行分成中将自家公司的份额保留在了仅仅具有象征意义的最低份额上，将绝大多数的发行收益拱手相让给了几家‘联合发行方’。
墨龙传媒的这手操作，在叶柠看来根本就是在用自家公司的票房收益做赌注，强行绑定《无双》的院线排片。
这种方式虽然没有参与影片投资所获得的收益高，但胜在稳定，对于这几家临时加入的发行方来说，墨龙的这波操作根本就是用他们暂时闲置的渠道来换取收益。
这种方式虽然简单粗暴，但不得不说，的确非常有效。
叶柠已经从一些业内院线那里得到了消息，《无双》的开画排片将不会低于百分之二十五……
对于这种情况，叶柠也有点不好决断了……
…………
当叶柠在自家公司的会议室里为如何安排《无双》的排片而挠头的时候，李墨和宗帅也在墨龙传媒的总裁办公室里忙活着。
巧合的是，他们正在讨论的东西，也和院线排片有关。
“小墨，我有点担心咱们的《无双》在上映前几天的排片会不够理想。”
在自己的本子上列了好几条东西之后，宗帅最终抬起头，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天影集团旗下的院线不是说了会至少给咱们安排百分之二十五的排片么？”李墨放下杯子，感觉有点奇怪，“这么高的排片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得到消息，《明月天国》上映首日，票房已经达到了五千万这个量级，按照业内的估计，它的票房已经排到首日票房排行榜的第四位了，这么算下来的话，明天它的排片有可能还会继续增加。”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李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在办公室里走了两步，“王晓明自从去年拿了金鸡影帝之后，人气本就不差，范彬彬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靠颜值和话题度打天下，这次她又是挑战的是林教主当年的经典角色，就算是不说成败，光是想看看两者孰高孰低的观众就已经不少了，也难怪《明月天国》能在工作日拿到这么高的票房。”
“……那，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有用的话，我早就开始担心了。”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李墨似乎也轻松了不少，“说实话，《无双》的题材根本就不适合在七夕节这个时候上线，我要不是觉得再往后拖会跟咱们公司别的作品撞车，哪用的着这么着急？”
“没办法，咱们公司最近在进行融资活动，说一千道一万，永远不如拿出一份让人满意的成绩单来得可靠……”
关于这个话题，宗帅也没什么办法了……
“行了，宗哥，船到桥头自然直，”对于自己控制不了而又改变不了的事情，李墨接受起来可比宗帅要快多了，“上映首日百分之二十五的排片量已经足够了，《无双》走的是口碑发酵的路线，没必要非要那什么票房周冠军之类的东西，那玩意又不能吃。”
“呵呵，我要是有那副好牙口，什么我都吃的下，”宗帅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对了，香江宣传的流程和名单你应该已经收到了吧，有什么问题吗？”
“流程问题倒是没有，不过我想在名单上加个人。”
“是谁？”
“童丽娅……”
“年轻人牙口真好，不过还是要注意节制啊……”
“…………”
560章 意外的助攻
前往香江市进行《无双》的宣传工作，是在电影开拍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的行程。
提出这个要求的人很多，不仅是导演庄闻强，连周闰发也拐弯抹角的提了一嘴，考虑到他们或多或少的有种‘衣锦还乡’的心态，再加上当时李墨和周闰发关系尚可，所以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可后来当周闰发亲自跑到暹罗王国做说客，希望墨龙传媒以公司的名义参与香江电影发展基金的资金募集的时候，李墨对香江电影圈的印象就开始有了转变。
虽然不知道他们内部平时是怎么运作的，但是至少在筹资这件事上，坑起外乡人是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最关键的是，香江媒体在某些方面很疯狂。
戴安娜王妃因为狗仔队的追逐而发生车祸，事发是几乎所有人都在谴责那群为了追逐爆炸性新闻而不择手段的家伙，而在香江，同样也有一群不遑多让的狗仔队。
《壹周刊》、《东周刊》、《苹果日报》、《东方日报》……
这些家伙几乎是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现身说法来告诉所有人，不择手段的挖掘明星**能做到的程度。
翻找垃圾桶，追车拍摄神马的，对他们来说只能算是基础中的基础，入门级别的课程罢了。
不过，好在这次的行程只有一天，再加上李墨虽然在内地算是年轻新锐导演之一，但在香江媒体眼里，在《无双》剧组，他只是周闰发身边的一个陪衬罢了。
连刘亦霏所获得的关注都比他多。
不过，这也让李墨难得落得个轻松。
不过，当他在媒体见面会现场刚露面的时候，香江媒体的第一个问题就让他噎住了。
“李先生，请问一下，《白发魔女传之明月天国》剧组的一位重量级演员在帝都因为容留他人吸度而被警方拘留，据传是由于圈内人举报所致，请问此事是否是贵公司在您的授意下所为呢？”
“纳尼？！”
李墨完全愣住了，连关谷腔都冒出来了。
“对不起，你刚才说的那件事我还没有听说，但我可以确定，你所说的事情和我们墨龙传媒没有半点关系……”
“那……您的意思是，贵公司不会举报这样的违法行为了？”
不经意间，台下那位记者又顺手给李墨挖了个坑。
“废话，当然要举报了，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们墨龙传媒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李墨终究还是道行浅了点，直接就掉坑里了。
“那……您的意思是，承认是在利用这种手段打击对手咯？”
果不其然，李墨话语中的漏洞被那位记者抓住了，他继续开口追问道：“您认为是用这种方式打击对手是合理合法的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李墨有些气急败坏的反驳道：“任何一个公民，都有义务举报违法犯罪行为，我的意思是不管违法犯罪的人是谁，也不管他是不是哪个剧组的演员，更不管他犯罪的时候是不是什么电影的上映档期，只要他有违法行为，哪怕是我们公司的人，我也一样不会放过……”
“还有，你说的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一句，这件事跟我们墨龙传媒没有半点关系。”
“如果某部电影因为这位演员的行为而受到影响，那么不管是制片方还是发行方，亦或是同剧组的其他演员，要追究的首先是这位演员的责任，而不是履行了自己作为公民的义务，向公安机关进行举报的某些群众。”
呵呵，平心而论，李墨的这番辩解，基本上等于没说。
有心人依然可以凭借他的这番话，自行衍生出n多个版本来证明自己的话。
可他要是不把这番话说出来……
……以后只怕是更说不清楚了。
稍微发泄了一番之后，李墨才终于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对了，你说的那位‘重要演员’是哪位啊？”
“王学斌……”
“…………”
平心而论，‘王学斌涉度事件’被爆出，貌似还真和李墨有点关系。
因为举报他的人正是已经身陷囹圄的程思成。
原时空的天朝，正是因为一段时间内一些艺人相继因为一些违法行为而涉案之后，广电才正式下发了“封杀劣迹艺人”的通知。
虽然这个时空目前暂时没有这个苗头，但程思成的确是还是有一定头脑的。
虽然目前还身在拘押期间，但他已经知道了旺达影业彻底放弃他的消息，所以不管是不是做姿态，他都要拿出改过自新，痛改前非的行动。
在这种情况下，他果断地找到了相关部门，把王学斌给供了出来。
而对于王学斌而言，程思成这一招完全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典型。
虽然年轻的时候，年少成名的王学斌的确是个混球，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性格和生活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差不多已经有好几年没沾染过那种东西了。
只不过他倒霉在自己虽然不碰，却没有阻止自己认识的人把自己家当成做那种事情的窝点。
接到程思成的举报之后，有关部门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突袭了王学斌的家……
更倒霉的是，那天他家里确实有个叫**的演员正在做涉度的事情……
得了，人赃并获。
虽然经过检测，王学斌确实没有在近期吸度的行为，但‘涉度’这个标题本身就很有商榷的空间。
对于专业部门的专业人士而言，涉度这个罪名虽然违法，但是根据情节轻重，未必就属于犯罪，更未必会受到法律制裁，但对于大多数吃瓜群众和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而言，这个罪名已经足够他们嗨一阵子了。
于是乎，由于程思成意料之外的神助攻，《明月天国》的发行方完全坐蜡了。
目前的所有宣传通稿之中，几乎都有吹捧主要演员的部分，除了阎宽扮演的皇太极在电影里出场时间偏少，所以没怎么提及之外，其他的几乎一个不漏……
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王学斌……
由于王学斌涉度的影响，首周末以2.82亿元成绩拿到周票房冠军的《白发魔女传之明月天国》，票房在周一迎来了一波应声跳水。
相较于前一天，单日跌幅超过百分之七十……
561章 偃旗息鼓
平心而论，无论从哪个角度说，程思成举报王学斌的这个行为都是无可指摘的。
正如李墨在刚刚举行的媒体见面会上所说的那样：“任何一位公民，都有权力和义务向有关部门如实报告和检举自己所知道的违法犯罪行为……”
虽然程思成如今因为犯事而身陷囹圄，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的公民权都没有受到影响，所以他自然也是有这个权力和义务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虽然在影视剧里经常被反派们拿来作为自己干坏事的理由，但在现实世界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还真的就那么现实。
于公来说，程思成这叫立功赎罪，检举揭发，如果相关部门最后通过他提供的线索有所斩获的话，理论上是应该对他的表现有所奖励的；
于斯来说，程思成和王学斌也就是合作了一部电影的导演、演员关系，平时往来虽有，但还不至于到‘斩鸡头烧黄纸’的程度，拿王学斌作为自己脱出泥潭的垫脚石，估计程思成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当然，程思成以上心理活动纯属李墨脑补而来，也完全有可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不定程思成举报的原因真的就是因为一份公民身份的社会责任感和与黑恶势力不屈不挠作斗争的心呢？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程思成此举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从客观效果上，他的确是沉重打击到了《白发魔女传之明月天国》的后续宣传活动。
从周一开始，各大媒体上关于《明月天国》的宣传通稿数量开始直线下降，虽然原定由王晓明和范彬彬主打的路演宣传规模并未缩减，但不管是两大主演还是参与路演宣传的其他演员，当媒体询问王学斌的事情时，基本上都会以‘坚决与度品作斗争’开始，以‘不方便发表意见’或者是‘我和他关系一般’、‘他的事情不清楚’而结尾……
这其中被媒体点名最多的则是范彬彬。
谁叫她当初曾经和王学斌传出‘泳池戏水’的亲密照呢……
说起来范爷也是倒霉催的。
原时空的时候，王学斌虽然同样因为涉度而被相关部门拘押，但那件事情发生在差不多半年以后的2015年3月，那时候的范爷并没有作品上映，虽然同样有记者因为此事而希望她发表看法，但那种情况下她只要通过工作室发表个官面上过得去的通稿就成了，从头到尾可以完全不露面。
这次倒好，由于程思成举报的时间点实在太过凑巧，不仅正好赶上范彬彬有作品上映，而且她还是头牌女主，真是想躲都躲不掉。
原本在首映礼上，王晓明还曾经因为出场和番位的问题打算和范彬彬撕上一把，如今王学斌的事情爆出来之后，王晓明倒是无比庆幸自己没有跑去当这个出头鸟。
看看范彬彬每到一地，几乎都会享受被人怼着脸询问‘王学斌涉度’一事，甚至还有希望博出位的记者，直接开口询问当初他们俩传绯闻的时候，范爷是否就已经发现王学斌涉度的时候，王晓明都觉得无比的……庆幸。
男配角出了丑闻；
女主角被人硬怼花边新闻；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明月天国》都已经处于崩盘的边缘了。
虽然由于此时广电还没有出台《劣迹艺人封杀令》，《明月天国》也不存在会被人强制下片的危险，但天朝的观众对于公众人物的道德要求远超过太平洋对岸。
至少在2014年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公众人物既然站在聚光灯下，那么在他的一举一动被放大之后，仍然要能经得起考验和审视才算是合格。
……这其实也是广电下发《劣迹艺人封杀令》的原因。
实在是有太多心智不成熟的追星族，因为所喜欢的明星而造成三观扭曲了。
作为天朝的政府部门，在精神文明建设领域，向来是严加防范，滴水不漏的。
鉴于意外情况的出现，伯纳影业和旺达影业经过连夜的开会磋商之后，一致同意除已经安排确定的宣传流程之外，不再重新为《明月天国》增加宣发费用……
在明知道继续砸钱投入不可能会有成绩，甚至还有可能起到反效果的时候，仍然继续加大投入，这压根就不是决策失误能够解释的问题了，这叫脑子进水。
没有了足够的宣发支持，《明月天国》的票房跌幅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最关键的是，即便叶柠想安排旺达院线的影院给《明月天国》维持排片量，旗下的各家影院的经理们也会一致反对……
在结束了一场说不上成功的媒体见面会之后，李墨一行人回到了酒店。
虽然这只是李墨第一次来香江进行电影宣传活动，但在见面会上就能看得出来，比起《无双》两位男主之一的身份，香江媒体更希望深挖的是墨龙传媒与伯纳，旺达之间公司层面的恩怨。
这倒也正常。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阶段，大家对于《明月天国》这部电影接下来的走势也基本上有了一个判断。
在没有足够强劲的对手挑战的情况下，以庄闻强之导演，周闰发之演技，香江电影工业之数十年积累……
好吧，在香江媒体眼里，即便《无双》获得了成功，李墨的作用也仅仅限于提供了影片拍摄所需的资金，然后……坐享其成罢了。
这样一来，也就非常容易理解为什么他们会在媒体见面会上连最基本的客套环节都省了，直接向李墨当面提问了。
在他们眼中，除了继续深挖‘墨龙传媒疑似背后捅刀，伯纳旺达隐忍以待来日’这件事还算稍有价值之外，其他的事情完全没有爆点嘛……
打了几个电话之后，李墨便带着刘亦霏和童丽娅出门了。
趁着各路媒体的焦点还被吸引在酒店，正好可以让李墨可以有时间去和一位老朋友见面。
562章 生死之交
作为一个事业刚刚有了点起色，然后一头扎进了婚姻的围城，再痛定思痛打破围墙逃离围城的演员来说，这还是童丽娅第一次来香江。
别看程思成那会把婚礼的举办地放在了澳洲的大溪地，那是因为婚礼本身就是《北京爱情故事》电影宣传策略的一部分，旺达影业在这个过程中承担了大部分费用，要是光靠程思成自己，他那会也就靠着剧版的《北京爱情故事》赚了点钱，哪有那个经济实力跑到遥远的异国去折腾一个那么盛大的婚礼？
自从上次借醉和李墨鼓了掌之后，别看童丽娅表面上看着一副若无其事，好合好散的样子，但骨子里对于李墨给他做的一系列后续安排，童丽娅在心底里还是有几分暗自窃喜的。
一方面自然是觉得自己虽然冲动了点，但是好歹看人的眼光没问题，李墨这家伙总算是个靠得住的；
另一方面则比较现实，是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有个靠谱的事业规划了……
正因为如此，童丽娅对李墨这段时间的安排可以说是乖巧得就像是个新媳妇，让她干嘛就干嘛，送上来什么签什么……
拿童丽娅那位助理小姐姐的话来说，‘李总这会就算送过来一份卖身契，估计丫丫姐也会兴高采烈的把它给签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童丽娅对于李墨在这次宣传之旅中把她带上的原因，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猜测的。
约会？
摊牌？
公事？
私事？
不过，当看到刘亦霏和李墨一起出现的时候，童丽娅也觉得自己脑筋不够用了。
难不成……连刘亦霏和他的关系也是……
带着糊里糊涂的满脑袋想法，童丽娅最终还是和李墨、刘亦霏一起，坐上了一辆早已准备好的不起眼小轿车，一路疾驰着离开了酒店。
“我们这是在……往北角的方向去？”
上车后没多久，当童丽娅还在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好奇的打量着窗外香江的夜景时，刘亦霏却在仔细看了看沿途的街道之后，突然开口了。
“嗯？”李墨颇有些以外的看了刘亦霏一眼，“亦霏对香江的道路很熟悉？这也能看得出来？”
“算不上很熟悉，”刘亦霏摇了摇头，“只是以前来香江拜见查老的时候，顺带着在这里玩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时间比较紧张，去的地方也不多，北角因为餐厅市肆比较多，所以稍微了解得多一点罢了。”
“亦霏倒是好记性，”李墨赞许的点了点头，“我们今天去的地方就是北角。”
“我们？”刘亦霏疑惑的看着李墨，“李导是去见朋友吗？”
“算是这样吧，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让我有所惊喜了”
…………
北角位于香江东区中部，也是香江岛最北的地区。在50年代的时候，这里曾经是世界上人口最稠密的地区，因为都是住宅区，所以附近餐厅食肆也很多。
李墨所说的这家菜馆居于春秧街中段，上下一共两层，下层是柜台，应市酒饭的大厅，上层是雅座包间。黑漆大门上，斗大的“雅味斋”三字的牌匾，高高悬挂。
一看到这个明晃晃的牌匾，刘亦霏或许还在猜测这家饭店和李墨的关系，但童丽娅却已经知道李墨今天晚上见的‘朋友’是什么人了。
实在是这‘雅味斋’三个字，给童丽娅的印象太深刻了。
……当日暹罗王国首都政治动荡，街市一片混乱，童丽娅就是窝在同样的店面二楼的一间小包厢里，暗暗在心里许下了祈愿：“要是哪个家伙能把我从这种困境里解救出去，老娘就算是以身相许都可以！！”
如今时过境迁，地点不同，时间不同，但阴差阳错之后，唯独童丽娅当日的祈愿却变成了现实，这种堪称神一般的转折，又怎么不让童丽娅暗暗感叹命运的神奇呢？
果然，当李墨一行推开店铺大门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查传惆那张胖胖的圆脸的了。
“李导，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查传惆迎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李墨的手，“刚才接到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在什么其他地方打来的呢？”
“恶客上门，老查你不要介意才好啊。”李墨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出来，将童丽娅和刘亦霏叫了过来，“这位是童丽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位是……”
“刘亦霏？”没等李墨把介绍的话说完，查传惆倒是一眼便把刘亦霏认了出来，“今天还真是有意思了。”
被一个光头圆脸胖子打量了一番，听着李墨三人说着叙旧的话，刘亦霏的第一感觉是莫名其妙。
“李导，这位是？”
虽然父亲是华语世界知名的武侠小说大师，但查传惆并不从文，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学的也是会计，回香江后一直在《明报》集团下属的出版公司工作。
当年《明报》易手之后，他更是很快便辞去了在出版公司的职务。
……当然，最关键的是，除非是和查家非常熟悉的人，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喜欢钻研厨艺的胖子，竟然还有这么一位身份显赫的老爸。
见刘亦霏不认识自己，查传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被轻视的感觉。
“刘小姐，你好，”查传惆哈哈一笑，“小姓查，名传惆，是这家雅味斋的老板。我和童小姐一样，幸好有李导相救，才能在曼考那么动乱的环境里活着回来。”
“姓查？”刘亦霏的眼睛越瞪越大，“那么您和查良庸查老先生的关系是？”
“你说的那位，正是我父亲。”
“…………”
刘亦霏是真的没有想到，李墨居然还能和查传惆扯上关系。
虽说有数据统计，曼考的的华人数量超过了五十万，但那指的是整个城市。
李墨去暹罗王国拍摄《唐人街探案》，自然不可能有闲心满城到处乱转，在活动区域相对固定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巧之又巧的遇到查传惆，而且还能在暹罗王国的乱局中救下他，这种事情真的只能用‘无巧不成书’来形容了。
然而，今天似乎注定是个和‘巧合’有关的日子。
还没等刘亦霏从李墨的介绍里回过神，查传惆的下一句话也顺便把李墨也给震了个七荤八素。
“李导，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家父刚好就在旁边，他听说你来了香江，一定要亲自见你一面，向你表示谢意。”
还没等李墨开口推辞，查传惆继续说道：“他老人家如今就在店里，我们还是快进去吧，别让他等久了。”
“……”
563章 略表心意
人们常说，人生最痛苦的三件事莫过于“少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少年丧父”是失去依靠，“中年丧偶”是失去伴侣，“老年丧子”却是失去希望。依靠和伴侣或许还会再有，但是希望没有了，人生的意义何在？
作为一位出生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历经了整整九十年风风雨雨的老人而言，如果说金庸这一生中有什么事情是他一辈子的痛的话，那么长子传侠的去世应该算得上是他难以挽回的一生遗憾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金庸不顾自己老迈的身体，舟车劳顿的来到雅味斋，亲自来感谢救了自己儿子的李墨，貌似也就不那么让人难以理解了。
虽然查传惆早已结婚生子，即便是他此次因为意外变故而在暹罗王国的乱局之中身故，严格算起来金庸这一支也不至于到了要绝嗣的地步……
但话又说回来了，宗族观念是一回事，几十年的父子血脉亲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管怎么说，李墨这次救了查传惆的性命，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在这个前提下，李墨和金庸的这次会面，气氛非常融洽。
不融洽才怪呢。
刘亦霏当年出演《神雕侠侣》的时候，的确是在小龙女这个角色上做足了准备，不仅打戏尽量自己亲自上阵，而且还专门去揣摩了李若彤版本，虽然金庸因为身体和年龄的关系，不可能长期留在剧组，但在最后播出的成片里，所有人都公认刘亦霏所演绎的这个版本，至少在小龙女这个角色上足以和李若彤相提并论。
……至于王晓明不如谷天乐，导致整部电视剧的评价拖了后腿神马的，那就不是刘亦霏能管的了。
如今八年过去，刘亦霏从一个十九岁的少女变成了一个下月便即将年满二十七岁的成熟女人，倒是金庸，因为本就年老，再加上出门的时候略有包养，倒是看不出来八十二岁和九十岁有多大差别……
另一方面，李墨、童丽娅和查传惆三人，再次见面之后，说起当初那个惊心动魄的晚上，也是各有一番感慨在心头……
作为一次私人性质的晚宴，这顿饭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首先离开的是金庸。
年满九十的他终究是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和李墨等人匆匆聊了接近一个小时之后，不等查传惆提醒，金庸便起身离开了。
临走之时，除了再次向李墨表示感谢之外，金庸还说了一句话。
“传惆生性跳脱，不喜文字，这么多年过去，我本以为自己对他已是颇为放心，谁知世事难料，暹罗王国一事，若不是李先生仗义出手，岂不是让我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今我虽欲略表心意，但听传惆说起，李先生是开电影公司的，查某在文坛略有薄名，愿以名下小说影视版权以作谢礼，相关文件我回去后便会派人送来，请李先生切勿推辞……”
…………
金庸的小说《射雕英雄传》中创造出了一个称号叫‘天下五绝’，指的是在《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中天下间武功最高的五个人，而在武侠小说界，也同样有一个类似的名号。
金古黄粱；
金古黄粱温；
金古梁温；
…………
虽然在某些人入选与否的问题上有所争论，但金、古、梁这三位是无论如何都会入选的。
和古龙的作品繁多，良莠不齐，梁羽生的自成系列，衍生百年不同，金庸的十四部作品虽然在艺术成就上或有高低差距，但在影视传媒行业，这绝对是一笔难以估量的财富。
进入新世纪之后，虽然武侠题材作品在大银幕上呈现式微之势，但在电视屏幕和网络平台上，制作精良的武侠作品其实并不缺乏观众。
前世2017年重拍的《射雕英雄传》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金庸所说的这批作品版权，对于李墨则更有其他的用处。
原本李墨抽空来与查传惆见面，本就存了和他套套交情，借机获得版权授权的意思，如今既然金庸自己开口，倒是省了李墨的一番功夫。
在安排好私人护士和司机将金庸送回家之后，趁着时间还早，查传惆再次回到了雅味斋。
虽然已经年过五旬，但明显看得出来，当金庸在身边的时候，查传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自在的意思。
如今金庸一走，查传惆倒是恢复了几分在暹罗王国初见时的洒脱和诙谐。
几个人聊天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居然聊到了最近在内地电视平台上颇为火爆的综艺真人秀。
“李导你是不知道，其实今天下午你之所以会被那帮狗仔针对，到也不光是因为你们公司的新闻最近有爆点，”金庸走后，查传惆没了拘束，酒也喝得比之前顺畅了不少，现在已经是有几分醉眼迷离，“李导大概还不知道吧，你们公司的综艺节目最近在香江有多火爆。”
说实话，直到现在，李墨还真以为香江媒体只是单纯的地域原因，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原因。
“老查，你就别吊我胃口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查传惆嘿嘿一笑，这才开口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件事还真是和李墨有点关联。
事情的原委还得从《极限挑战》在魔都卫视的热播开始说起。
自从墨龙传媒将《极限挑战》的播映权卖给了魔都卫视之后，这档节目在七月的第一个周日晚上九点一播出，便迅速冲进了五十城收视排行榜的前三位。
虽然由于播出时间和光路传媒制作的《爸爸去哪儿》不在天，两者还没有形成直接对抗的局面，但论及话题度和关注度，这档节目无疑已经取代了《爸爸去哪儿》第二季，成为了观众热议的焦点。
原本吧，这也不关香江媒体的事。
因为作为收视率标杆的‘五十城收视排行’压根就没收录香江电视泰的收视率。
可当某个好事网友把新生《极限挑战》和香江本土的室内综艺进行对比之后的结果写成帖子，并且在香江本土论坛上发表之后，算是彻底触碰到了香江媒体某些人那些脆弱而又敏感的神经。
原本内地很多综艺节目都是几乎原样照搬香江的模式，虽然香江媒体表面上说着要追究版权之类的话，但在内心深处，多少还是对这种局面有点暗爽的。
你看，内地那么大的人口基数，那么多的电视平台，都还拿着我们十几年前想出来的桥段当宝，这足以证明我们香江的电视产业还是领先的，还是有竞争力的，还是高高在上的……
谁知道一个没注意，当他们再抬头看的时候，内地一家新兴公司的节目，居然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
这可还了得？
更何况，那家公司还是仅仅成立了两三年的新公司！
要不是他们使用了非法的不正当手段；
要不是他们干脆就是风格低俗，不值一提；
两者必居其一！
毫无疑问！
ps：关于某书友说我舔金（金庸）的问题，稍微解释一下吧。
作为一个八零后，我的少年，青年期都是看着金古黄粱的书走过来的，对于这几位，在我看来，只要其人没有支持某些废青或者是反中的言行和文章，那便算是大义不失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没必要求全责备。
564章 亏本买卖
虽然查传惆的确是把李墨当成了朋友，而且也将自己所知的东西倾囊相告，但其中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并不算多。
这一方面是由于香江媒体经过数十年的发展，早已是泥沙俱下，龙蛇混杂，别说是按照传统分类的左中右派系了，真要认真起来，这帮家伙能分分钟按方位给你分出个伏羲六十四卦来，怎一个乱字了得？
而另一方面则是由于查家在如今的香江，影响力几乎已经丧失殆尽了。
金庸在1959年创办《明报》之时，正是香江经济、文化发展的起步时期，从1955年《书剑恩仇录》在《商报》上刊登开始，直到1972年《鹿鼎记》完成封笔，在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金庸小说已经成为了当时香江市民精神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明报月刊》也随着金庸这个名字，逐渐成长为当时香江知识分子所必读的刊物，直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金庸转让《明报》所有股份之前，查家在香江的影响力都是不容小觑的。
然而，那毕竟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二十年间，一代人从婴儿长成青年，外部环境天翻地覆。
别说是金庸了，估计再过几年，当年在香江叱咤风云的无线电视台估计都要变成历史了。
更别说查传惆向来不喜欢交际应酬，平日里只喜欢钻研美食呢……
虽然查传惆给李墨提供的信息有限，但其中的某些东西还是值得李墨思考的。
那便是户外综艺节目真的只有走娱乐化这一条路线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天朝户外综艺节目起步太晚，没有可比性暂且不说，在国外发达的电视节目市场里，即便是户外综艺真人秀也是可以分成很多类型的。
《地狱厨房》是烹饪实景秀；
《荒野求生》是户外生存类；
《有种你炒我》走的是恶搞路线；
…………
虽然以上种种未必就能适合天朝的国情，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一味走纯粹搞笑，折腾明星来博取收视率和占领市场的作品，必然是没有可持续性的。
不过这些东西倒也不是那么着急，毕竟墨龙传接下来要放出去的《奔跑吧》还是走的轻松搞笑的路线。
即便知道了公司的综艺节目内容需要多元化，但知道是一回事，事到临头想要转变又是另外一回事，再说墨龙已经和以邓潮为首的七位mc签订了四年制作四季节目的长约，这时候临阵退缩，那还怎么玩？
结束了和查传惆的短暂聚会之后，李墨三人仍旧坐着保姆车回到了酒店。
由于那帮香江媒体的人依旧守在酒店楼下，所以三人回到酒店之后便各自回房间了。
李墨回到酒店之后，无视了童丽娅探究的眼神，先回房间与在帝都的宗帅开启了视频会议。
“宗哥，《极限挑战》开播以后情况怎么样了？”
对着电脑屏幕，李墨一上来便直奔主题。
从视频来看，宗帅这回应该是没在公司，不过旁边满满当当的文件来看，这位应该是把公司的事情带回家去做了。
估摸着是手上这会的事情确实比较多，宗帅先扫了一眼旁边的文件，然后才漫不经心的的回答道：“情况挺好的啊，我前几天刚看到下面送上来的报告，在同时间段的节目里，咱们的《极限挑战》这会应该已经是第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墨挠了挠头，稍微想了想，换了个说法：“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负面的评价，关于节目内容的？”
稍微缓了缓，李墨再次开口道：“就是说咱们节目抄袭，内容年龄段偏低，又或者是说完全以消费明星，让他们出糗为代价的？”
“你这不是废话嘛……”宗帅不屑的撇了撇嘴，“你说的这些，什么节目没有？《爸爸去哪儿》这样的亲子类节目还有人说是在过度消费未成年人呢，跟这帮人掰扯，你是吃饱了撑的啊？”
“也不完全是因为负面评价吧，”李墨叹了口气，“我今天刚和老查，就是我在暹罗王国救回来的那个胖子吃了顿饭，他虽然不懂影视传媒行业，但我觉得他说得一句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什么话？”
“一家公司出品的节目类型，不能全是一个模子，还是得有更多不同的选择才行……”
“你这不是废话嘛，”宗帅毫不客气的开口道，“你自己拍电影的时候，不也没有死盯着一种题材和叙事方式来拍电影么？”
“那……咱们接下来的，要不换个模式？”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算了，还是等我忙完了在香江的宣传，回帝都咱们再说吧，”李墨无力的挥了挥手，“对了，我这会正在香江，星美院线不就是在香江股市上市的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大佬，你终于还记得咱们公司这会正在收购院线了啊……”说到这里，宗帅眼泪都快下来了，“我和立芳已经为这个快忙成神经病了，还有融资……话说你能不能赶快搞定那堆破事，然后尽快找个人来接手公司的这堆事情？”
“我……我尽量，尽量……”
…………
作为香江电影近年来难得的大制作，《无双》虽然在香江的媒体见面会不怎么愉快，但是真正正式的首映礼却足以称之为一场大热闹。
周闰发自不待言，导演庄闻强更是几乎把和他有过合作的大小各路明星都拉过来站台了。
原本普普通通的一部电影首映礼，居然在这种气氛下，硬生生的砸出了某电影颁奖礼的气势，这倒是让李墨有点意外。
不过，虽然首映礼气势十足，但体现到电影票房的时候，即便是《无双》这样口味纯正的地道香江电影，上映首周末的票房依然只能算是中等。
2150万，这便是《无双》上映首周末三天的最终数据。
拿到这个数据的时候，李墨倒是不动声色，导演庄闻强的脸上确实有点面目无光。
当初可是他力主要在香江举办宣传活动的，如今这个成绩，落到制片方手中也就仅仅比举办首映礼的开支多了那么一两百万而已……
虽然不知道庄闻强心里有没有那么点后悔，但李墨却可以肯定，自己以后的电影，肯定不会把香江专门列为一站宣传地点了。
另外，《无双》在内地上映首周末的票房数据是2.34亿元……
565章 奇遇人生
香江首映活动现场的火热，依然掩盖不住《无双》票房在香江遇冷的现实。
严格来说，这种情况本就在李墨的预料之中。
因为对于现在的香江观众而言，《无双》是一部没有演员号召力的作品。
或许倒回去二十年，这部电影很有可能仅仅依靠香江本地和宝岛，东南亚市场就能收回成本，甚至在某些奖项上或许还能有所斩获，但对于香江的观众而言，电影里这些人真的和他们隔了一道名叫二十年的鸿沟。
这种情况和香江整个城市的现状也颇为类似。
意图怀念过去，却发现过去一去不复返；
渴望拥抱未来，却发现未来不知在何方……
罢了，反正对于李墨来说，香江不过是他的一个路过站点罢了……
这座城市未来发生的种种，都让像李墨这样的人不得不选择了远离。
…………
之前提到过，自从爆出王学斌涉度新闻之后，《明月天国》的宣发活动便以一种近乎于诡异的模式在继续运转着。
而另一方面，《无双》这边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也堪称奇怪。
原本李墨是打算以公司的名义发布一个声明，详细阐述公司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的，然而在香江媒体见面会上的一幕，却以另一种方式给李墨提了个醒。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的思维方式都是以既得利益者的角度来进行的。
他们不会以理性的方式，理性的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得出一个符合常理和逻辑的结论。
他们所得出的结论，永远只会为自己的利益服务。
这种人既不会在意什么天理公道，也不会在意是非曲直，在他们心中，真正的事实是什么样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操作才能为自己谋求到最大限度的利益。
正因为有了这种人的出现，这个世界才会奇葩思想层出不穷，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样的奇葩人物，所以在左右不了旁人想法的时候，最容易做到的便是管好自己的嘴……
既然麻烦不可避免，但是好歹还是可以让遭遇的麻烦更少一点的。
在这种思维方式的指导下，李墨亲自以总裁的身份连夜给公司的所有艺人、经纪人以及员工下发了书面通知：墨龙传媒将严格遵守国家法律法规，坚决严惩以任何形式违法犯罪的人员，一经发现，不管是否经由媒体曝光，直接解约，开除并直至追究赔偿责任……
简单点来说，李墨这篇通知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首先，别惹事！
其次，惹了事自己收拾！
最后，惹出来了事情，最后自己还收拾不了，那就给我滚蛋！
墨龙传媒不为脑残买单！
……这还是墨龙传媒成立到现在，李墨第一次以总裁的身份发下这种级别的通知，可想而知对于所有人的震撼幅度有多么强烈了。
香江宣传活动结束之后，李墨和刘亦霏又马不停蹄的跑遍了所谓的几个‘票仓’城市。
至于宣传活动的效果嘛……
说实话，挺一般的。
不知道是不是收了香江媒体的影响，除了寥寥几个记者将注意力放在了《无双》电影本身，其他人更感兴趣的还是‘墨龙传媒是否在王学斌涉度事件中扮演了什么不光彩的角色……’
到了最后，要不是觉得现在取消行程太过刻意，更容易落人话柄，李墨真的想拂袖而去了。
不过好在路演行程有限，不管是李墨还是刘亦霏，接下来都有自己的安排，所以两人虽然对媒体的关注点歪了很不爽，却终究还是不至于当场发飙。
结束了所有的宣发行程之后，《无双》剧组返回帝都。
商务舱里，冯文坐在李墨旁边，小声读着自己准备好的资料：“《极限挑战》的一大特点便是与素人的良好互动，在节目中，各位路人不再仅仅只是围观者，而是随时有可能参与到节目中，有时甚至还会成为推进节目进展的重要的因素。”
“《极限挑战》立足于时代背景，将“社会热点现象”和“全民社会话题”植入到节目的剧情和任务设置之中，通过六位个性十足，搞笑力与表演力俱佳的mc演绎，将普通人生存现状抽丝而出。节目用不同的主题，从不同的角度，展现了一个社会人可能在生活中遇到的许多现实问题，最大限度地反映当下人们的生存状态。”
“行了，别念了，”李墨睁开眼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怎么说来说去都是些套话呢？冯文，你确定这些东西的背后，不是咱们公司的自己人写的的？”
“墨哥，咱们公司的人要真是写过这种东西，你回公司随便一找就能看到了，我还在这念出来干嘛？”
冯文苦笑着嘟囔了一句。
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
虽然冯文某些时候做事情不大靠谱，但李墨相信，这么大的事情，他应该还是不至于敢于糊弄自己的。
可……照这么看，难道现在市场对于《极限挑战》这种以搞笑为主的综艺类节目，接受程度就这么深么？
李墨怎么想都觉得不科学。
突然，他一拍脑袋。
“我也真是糊涂了，自己身边就坐着个有‘文青病’的，居然还舍近求远，跑去找什么资料……”
再然后，李墨就把刘亦霏的小助理赶到一边，腆着脸坐到了刘亦霏旁边。
“亦霏，身为一个‘文青’，你能跟我说说对于《极限挑战》这档节目，有什么看法吗？”
“看法，”刘亦霏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茫然，“我都没看过你说的那个节目，那有什么看法？”
……
难怪人家觉得你不接地气……
居然连自家公司出品的这么火爆的综艺节目都不知道？
没办法，李墨只好耐着性子向刘亦霏介绍起《极限挑战》的模式和玩法，幸好他们搭乘的这架飞机也有录制的《极限挑战》片段，这才让李墨的讲解不至于那么空洞。
费了好一番功夫，刘亦霏总算大致了解了《极限挑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即便如此，在笑过闹过之后，刘亦霏似乎还是对这种类型的节目有点兴趣缺缺。
“亦霏，看来这种节目应该不是你的菜？”
“嗯，”刘亦霏好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种节目我觉得就是看了图个开心，始终不如那种有深度的节目，能够打动人心。”
听完刘亦霏的话，李墨一时有点无语。
在他看来，《极限挑战》这种类型的节目本来就是看完了哈哈一笑就完事了，要是严敏真的在节目里加了什么人文反思，情感关怀之类的，李墨反倒是觉得他在画蛇添足了。
不过刚才刘亦霏所说的东西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综艺部门想要长期可持续的发展，全年龄或者全观众群体覆盖是必然的，否则迪宝宝的全年龄向也不会那么吃香了。
可是，综艺节目真的可以做到全年龄向么？
苦思一番之后，李墨还真想到了一个专门面向‘文青病’患者的好节目。
《奇遇人生》！
ps：稍微晚了一点，抱歉
566章 接连敲定
刘亦霏现在很烦，非常烦！烦得不能再烦的那种烦！
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在飞机上回答了李墨的一个问题，然后稍微对自家公司出品的某档综艺节目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真实感受，谁知道李墨居然在考虑一番之后，在飞机上就提出希望以她为主持人，拍摄一档纪录片+户外真人为卖点的综艺节目。
好吧，刘亦霏自己也承认，作为墨龙传媒的一份子，完全没看过自家公司出品的节目确实有点丢人，但如果因为没看过自家的节目，就要被罚着去参加另一档节目，刘亦霏简直觉得莫名其妙嘛。
没办法，现在的刘亦霏由于有了《滚蛋吧，肿瘤君》和《北京遇上西雅图》的成功，再加上墨龙传媒不遗余力的宣传之下，坊间已经开始有媒体对她冠以‘文艺女神’的名号，别说是综艺节目了，连《无双》里的阮文/秀清都是看在李墨自己出演了男主角的份上，再加上对于一人分饰多角颇有兴趣，所以才接下来的……
也就是说，刘亦霏没一头扎进文艺片的圈子出不来，只不过对于自己从来没参与过户外综艺，她天然的有点犯怵……
当然，刘亦霏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心里没底的。
既拉不下面子来承认，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拒绝……
……所以，刘亦霏才这么烦。
虽然从飞机上就开始念叨并且没有结果，但直到此时，李墨依然没有放弃的意思。
“亦霏，你真的不用担心参加综艺节目会让你掉价，我又不傻，哪舍得让你自曝其短呢？”
偷偷查看了一下刘亦霏的脸色，见对方脸色并没有愠色，李墨又大着胆子加了一句，“现如今的综艺节目已经不是之前那种只有过气或者不红的艺人才愿意参加的节目，你也看到了，《爸爸去哪儿》一档节目捧红了那五个老爸，咱们公司的《极限挑战》不也带红了那几位嘛……”
“我……我还是觉得太耽误时间了，没戏拍的时候，我一般都会选择休息，给自己放个假什么的……”
闷着头想了半天，刘亦霏总算是说了个理由。
“这个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奇遇人生》要的就是那种纯粹的类似于纪录片的粗粝感和无台本应变的真实性，请什么人，到什么地方去，去干什么事情，这些东西公司都可以以你的意见为主……”
“而且咱们这档节目的拍摄时间也不会多长，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你准备好之后，咱们以三个月为限，这三个月里，不管你要去哪，不管你找谁，也不管你干嘛，拍了多少素材咱们就剪辑多少……”
“那……万一最后只剪辑出来了五六集的内容，咱们也播么？我好像听说，咱们公司的综艺节目，一季至少是十期节目起步的。”
“没关系啊，”李墨大气的一挥手，“咱们这档节目的目标群体就是像你一样的‘文青病’……呃，不是，是文艺青年……”
咽了口口水，李墨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就像电影里也有文艺片一样，咱们公司做《奇遇人生》这档节目，就是为了树立一个形象，让人家觉得咱们公司和其他那些乱七八糟，只要收视率不要人文关怀的制片方不一样就行了，至于赚不赚钱，我真没放在心上。”
呵呵，李墨这番话也就能糊弄糊弄对于综艺节目营收方式不大了解的刘亦霏了。
想想吧，作为出道以来从来没有参加过综艺节目的神仙姐姐，首次出手的作品，而且作为主持人，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以让广告商们蜂拥而至了。
别说是这个时空没有经历过九连扑的刘亦霏，即便是原时空那个，只要她放出话来愿意参与综艺节目，估计上门的人都不会少……
听到李墨做出如此多的保证，刘亦霏觉得自己要是再不答应，也实在是有点对不起李墨的意思了，纠结了半天，最后她还是松了口。
“那……我先回去想想吧，毕竟又是安排选题，又是找嘉宾的，我没处理过这些事情啊。”
“也行啊。我记得伯母不是最近一直闲着嘛，实在不行，你可以问问她的意见嘛。”
“行，我回去先和妈妈商量一下，过几天去公司找你。”
虽然没签合同，但刘亦霏这番话，算是把事情给定了下来，李墨总算是松了口气。
至于刘晓莉会掺和进来，李墨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这个时空的刘晓莉没那么麻烦，跟她打交道，容易多了……
…………
几乎同一时间，帝都墨龙传媒的办公室里，阎宽正在好奇的到处打量着，似乎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来确定，这里到底是不是《修罗战场》的筹备办公室。
虽然地址前台都对，但是阎宽直到现在，还是觉得事情有点不真实。
他参与的电影剧组，刚刚爆出了涉度丑闻，这种事情虽然对范彬彬和王晓明这样的一线演员没什么影响，但对于他这个一直在二线徘徊的电视剧演员来说，着实就有点伤了。
仅仅因为和王学斌有几场对手戏，居然就已经有人怀疑阎宽也有涉度的嫌疑……
这塔马叫什么事啊。
“宽哥，喝点什么？”作为房间的主人，陆阳开口道，“这里有咖啡和绿茶，饮料冰箱里也有。”
“呃，随便吧，”阎宽摆了摆手，在沙发上坐下，有点迟疑的问道：“陆导，你在电话里说的事情……是认真的？”
稍微停了一下，阎宽再次开口确认道：“你说的沈炼那个角色……”
“是的，”陆阳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沈炼这个角色因为角色本身的气质问题，我们公司的李总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我也是听说你曾经跟咱们公司的演员有过合作，再看了看你以前的一些作品，最终才决定向你发出试镜邀请的……”
“是这样啊。”
陆阳这么一说，阎宽的心里倒是多了几分自信。
陆阳所谓的看过一些作品，指的自然是阎宽的一些古装形象了。
平心而论，阎宽的古装形象远好于他的现代形象。
再加上来之前，阎宽也了解过《修罗战场》的剧本和原著小说，知道这是一本以明朝为时代背景的历史作品，倒是正好符合他过往的戏路。
从内心倾向来说，阎宽并不排斥沈炼这个角色，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电影的导演陆阳。
这么年轻，而且听说之前没有任何成功作品上映，阎宽可不希望自己刚刚爬出个泥潭，刚走出两步又掉进另一个深坑里……
“宽哥，《修罗战场》这个项目是李总亲自敲定拍摄的，所有演员也要得到他的首肯，所以换句话说，参与这个项目基本上就等于在李总面前挂了号……”
“这样的话，我没有任何问题了，”阎宽果断的说道：“我会做好准备，等待着贵公司的试镜通知。”
567章 凑合用吧
帝都，墨龙传媒公司试镜室，《修罗战场》的相关试镜工作正在这里紧张的进行着。
别看在阎宽面前陆阳可以表现得底气十足，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但真要严格说起来，其实他并没有给对方任何承诺。
正如当天所说，他能够给予对方的，仅仅是一个机会而已，真要是李墨觉得不合适，陆阳除了一句抱歉之外，也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好歹这次和以往还算有点进步，至少李墨同意不进行常规试镜，直接跳到了带妆道具试镜的阶段……
……这对陆阳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想想之前的几次推荐，陆阳自己都羞得慌。
明明《绣春刀》的原版设定还是自己和陈舒两个人一起搞出来的，谁知道了最后，对于人物特点的掌握和把控，居然还不如李墨这么个半路加进来的……
现在再回头看看之前提过的几个人选，别说是李墨不可能同意，即便是陆阳自己，仔细审视之后都觉得那些人选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不过，这次的报上去的阎宽，似乎算是个正确的人选了……
摇了摇头，陆阳将自己发散的思绪收拢回来，完全以一个旁观者，而非推荐人的角度仔细审视着阎宽的表现……
摄影机前，外形俊朗的阎宽穿着一套明朝的锦医卫飞鱼服，单手持刀，正在按照选角导演的指挥，摆出各种动作。
李墨不动声色的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言不发，面容冷峻。
论外形条件，阎宽真的非常不错。
光是穿上古装，都不用怎么刻意化妆，一种活脱脱的年代感便扑面而来。
然而，年代感虽有，却不是李墨想要的那种。
这种感觉并不太好形容，但是李墨却能真切的感受到。
如果一定要描述的话，应该是阎宽身上缺少沈炼身上那种尸山血海里回来的超然和豁达。
《修罗战场》里的沈炼，虽然也是锦医卫，但却长期在边军里和那帮子大头兵一起厮混，在那种情况下，沈炼必然是个粗豪的，言笑无忌的人，而现在面前的阎宽……总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气质……
试镜表演结束，李墨却还在沉思，选角导演看了看陆阳，见对方朝他使了个眼色，只得开口道：“先到这里吧，阎先生，谢谢你的精彩表现。”
“谢谢！”
对面说话管用的那位，年纪比自己小多了，即便阎宽再怎么想厚着脸皮去交际，他也没办法说出‘老师’这两个字来。
……尤其是李墨还是他师弟的情况下。
最终，直到离开试镜间，阎宽还是只说了这两个字……
等到阎宽离开之后，李墨先开了口：“对于刚才那位候选人，你们俩有什么意见。”
选角导演先瞟了陆阳一眼，见他是打定主意以避嫌为最优先之后，咳嗽了两声，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刚才那位闫先生，本身的条件很适合扮演古装侠客之类的角色，而且他虽然看上去气质儒雅，但是在表现狠辣，凶暴一类的爆发性情绪时，眼睛里该有的情感表达也都有，综合来说算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是……”
“但是什么？”李墨冷哼一声，“我让你们发表意见，不是让你们吞吞吐吐，话都说不完整的。”
选角导演再次偷偷看了陆阳一眼，见他始终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正在神游天外，最终还是一咬牙，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但是他的气质似乎有点……怎么说呢，有点不大像是个锦衣卫。”
这么看来，有类似感觉的人……貌似不止李墨一个啊。
“应该是过往经历的问题，”一直在旁边cosplay雕像的陆阳也开口加入了讨论，“阎宽之前扮演的基本上都是贵公子或者是大侠之类的正面人物，扮演纯粹的反派次数极为有限，日积月累下来，他本身即便想要改变，但不管是微表情还是下意识反应，都把他的外在朝着那种方向上靠，所以我们再把他往沈炼身上套的时候，才会觉得有点不协调。”
李墨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陆阳的解释。
现在的阎宽，如果一定要用《绣春刀》里面的一个人物来套的话，反而更像是因言而获罪的严公子……
说实话，想要在国内现有的演员里找到一个气质，外形完全符合，而且又肯签订长约的，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稍微思考了一下，李墨最终还是决定再给阎宽一个机会。
“陆阳，既然阎宽是你推荐的，那就由你去和他谈谈，”李墨微微皱眉，开口道：“《修罗战场》预定于十一月初开机，如果阎宽能够接受从现在开始，至少为期两个月的身体训练的话，那么沈炼这个角色可以给他……”
“……如果他不愿意接受的话，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
虽然阎宽也算是李墨的师哥，但关系到公司未来n年的系列电影计划，别说是师哥，就算是孙鱼洋来了，也一样没有面子可讲。
即便阎宽是陆阳自己推荐的人选，但和李墨在一起工作了那么长时间之后，他也基本上明白了李墨的性子。
但凡是和工作有关的事情，那就肯定是没什么人情好讲的了。
虽然他也会留出一定的非重要角色来给人做人情，但是主要角色方面，绝对是说一不二。
在阎宽并不是十分合适的情况下，李墨肯松口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出乎陆阳的意料之外了。
说实话，刚刚选角导演发表意见的时候，陆阳甚至都已经做好了重新推荐人选的准备了。
“我明白的，李总，我这就去跟他谈谈。这点要求，我想他应该还是会知道该怎么选择的。”
“嗯，去吧。”
看着陆阳屁颠屁颠的出了门，李墨从选角导演手中拿过现在的演员表，又仔细看了一遍。
北斋，苏畅；
陆文昭，孙益州；
裴纶，雷家音；
丁白缨，张天艾；
丁，宋祖而；
魏忠贤，吴钢；
信王，张兵兵；
这些人里面，但凡是规划了后面几部戏里会再次出现的，基本上都一次性签订了多部合约，现在就只差沈炼一个了……
唔，不对，还差一个！
李墨找选角导演要了支笔，在演员名单的最下面，又新增了一个名字。
丁修，周一维。
没过几分钟，陆阳便有回到了试镜间。
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好消息。
“李总，我已经和阎宽说过了，他非常愿意参加训练。”
“那行，训练进度你记得派人跟进，我不要求他能学出来个真把式，但是至少那种贵公子的气质，一定要给我完全洗掉。”
“行，您放心，我会亲自盯着的。”
正当李墨打算继续吩咐着什么的时候，冯文过来了。
“墨哥，正午阳光公司的侯总和李鳕、孔生两位导演已经快到楼下了。”
“你先替我去楼下接他们一下，然后带着他们在公司参观一下……”
568章 深度合作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之前。
八月的帝都，早已开始了盛夏模式。
虽然相对于南方的潮湿闷热来说，帝都的天气还算是不那么憋闷，但如无必要，大多数人还是尽量选择呆在有空调的室内。
就在这种日子里，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沿着马路朝墨龙传媒帝都公司的所在地疾驰。
随着墨龙传媒帝都公司的规模逐渐扩大，李墨和宗帅经过商议，决定继续扩充帝都公司的规模，未来的院线及相关部门都会在这里办公，于是随着公司未来路线的调整，这栋原本只是用作过渡的大楼里，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楼层和房间开始挂上了墨龙传媒的标志。
随着一声清脆的刹车声，轿车停在了办公楼下。
车门刚一打开，一位年纪大约在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便迎了上去。
“侯总，李导，孔导，你们好，我是李总的助理冯文，欢迎你们来到墨龙传媒。”
从轿车上下来的三个男人，正是前山影铁三角，与墨龙传媒组建正午阳光的侯洪亮，李鳕以及孔生。
似乎是担心侯洪亮等人因为李墨或者是宗帅没有亲自前来迎接而有所误会，冯文再次开口，专门解释道：“宗总和立芳姐去香江了，傅总在天影集团那边跑电影排片的事情，墨哥正在进行角色试镜的事情，实在是抽不开身，所以他让我向几位说声抱歉。”
同样身为导演，李鳕和孔生倒是颇为欣赏李墨这种工作第一，交际第二的风格，没等侯洪亮开口，孔生便开口道：“没关系，工作要紧。”
见老大哥孔生先开口了，侯洪亮也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们就找个地方先稍微等一下吧。”
稍微想了想，侯洪亮又开口道：“如果可以的话，能够带我们在公司里到处参观一下？”
“这当然没问题，”李墨的本意就是让对方先参观公司各部门的运作，所以冯文自然也对此早就有所准备，于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请几位跟我来吧。”
说是参观，但侯洪亮等人对于墨龙各个部门的感兴趣程度明显还是有所差异的。
比如，李鳕和孔生二人就明显对于电影和综艺制作的部门并没有多少兴趣。
虽然他们也知道墨龙传媒出品的《极限挑战》是如今国内最火爆的综艺节目，但对于像孔生和李鳕这样的老派导演来说，别说是综艺节目，就算是在旁人眼中天生就比电视剧高半个层次的电影，对他们来说也不如一个好的电视剧剧本拿在手里有意思……
和孔、李二人不同，侯洪亮对于综艺制作的东西就显得有兴趣多了。
没办法，在他们三人为核心的团队里，李、孔二人负责的是剧组，是专业领域，他们的任务就是把作品拍好，商业运作方面的东西则是交由侯洪亮来处理……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侯洪亮倒是对综艺节目的整体做做流程颇有兴趣的样子。
然而，看着看着，侯洪亮原本火热的心倒是渐渐冷了下来。
貌似，制作一档综艺节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看得出来，墨龙制作的第一档综艺节目《极限挑战》是用来打响公司名号的，而还在筹划阶段的另一档综艺（《奔跑吧》），则应该是墨龙传媒给自家的艺人拿来刷人气的地方了。
作为全程参与了《琅琊榜》的发行工作，而且与各类平台有过频繁接触的人，侯洪亮虽然未必能像李墨一样，预测到流量时代的到来，但他也敏锐的发现，现在的发行工作，貌似和他之前的工作环境相比，有了一定的变化。
这种变化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但却是真切的存在的。
传统的电视平台由于体制所限，在购买电视剧时还会考虑电视剧作品的题材和内容，但现在新兴的网络视频平台，则更看重的是演员的阵容。
准确点来说，是观众对于演员的关注度。
很简单的例子，《琅琊榜》虽然是由墨龙传媒资金主导，但侯洪亮等人还是自豪的认为，这部作品在他们几个近年来合作的作品里，绝对是仅次于《闯关东》的好剧，可就是这样一部他们幸苦了大半年的作品，仅仅因为演员阵容里只有胡戈算是一线男星，所以在网络平台的销售上，面临了更加困难的局面。
虽然从内心深处来说，侯洪亮和自己的两位老搭档一样，并不认可有人气，受关注度高的明星就是好演员这一说法，但既然市场趋势如此，专攻导演的孔、李二人可以不用考虑，但侯洪亮却不得不为以后的作品进行考虑。
如今看来，墨龙传媒似乎在这方面想得更加深远。
不仅早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倾向，而且已经开始实施了。
想要提高观众对演员的关注度？
最简单的办法自然就是提高演员的曝光率。
和传统的闹绯闻，发通稿的模式相比，墨龙现在在做的户外综艺，似乎是个更行之有效的办法。
想想吧，一季综艺十二期，光在电视平台上的播放时间就长达三个月，这还是没计算网络平台的持续关注时间。
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如果每个星期都有个人在观众面前晃悠，别的不说，混个脸熟总是没问题的吧？
如果这档综艺节目再能获得成功，那对于演员和制作公司来说，更是一笔双赢的买卖了。
看到这些，侯洪亮不得不佩服李墨。
这个年轻人似乎一直都能抢在其他人前面，做出的选择也永远是最符合市场情况的。
看着工作人员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剪辑、渲染等工作，侯洪亮皱了皱眉头，再次开始思考起了接下来的谈话策略。
当冯文带着侯洪亮从综艺和电影部门出来以后没多久，几个人便看到李墨带着两个人迎面走来。
他一开始的时候应该是没注意到对面的侯洪亮等人，一直在歪着脑袋跟旁边的两个人交代着什么，直到他把事情说完，深呼吸了几下开始活动身体的时候，这才看到了走廊这边的侯洪亮一行，于是赶紧走了过来。
“侯总，李导，孔导，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过来了。让你们久等，真是不好意思。”
作为三人组对外接洽时的主导者，侯洪亮首先和李墨握了握手，“李总客气了，刚才您的助理带我们在公司里参观的时候，我们都觉得收获很大啊。”
“侯总客气了，您和李导、孔导都是从业多年的前辈了，应该是我向你们请教才是。几位今天来访，是有什么事情吗？”
“确实是有点事情，”侯洪亮倒是也不矫情，直接承认下来，“除了咱们继续合作的事情之外，我今天也算是受人所托，算是过来打个前站……”
“既然这样，那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吧。”
ps：严宽呢，算是有颜有才就是不红的典型，给人印象最深的是《秦王李世民》里他演的李建成，感觉比何润东帅多了。《少年张三丰》里的易继风算是忍辱负重，不算反派吧。
《隋唐演义》-秦琼，《水浒传》-燕青，《萧十一郎》-萧十一郎，
569章 似曾相识的轮回
侯洪亮的第一个来意，并没有超出李墨的预料之外。
对于双方合作制作电视剧这件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侯洪亮团队的心态其实是比李墨还要着急的。
说到这里，就有必要再次说明一下当初墨龙传媒和侯洪亮团队签订的那份合作协议了。
墨龙传媒以资金入股，侯洪亮团队以拍摄团队入股，双方共同组建正午阳光影视有限公司。
在成立初期，墨龙传媒的占股比例是百分之六十五，而侯洪亮团队的占股比例则是百分之三十五，双方在经营过程中的收益按该比例分配。
双方合作五年或者合作制作电视剧作品七部后，侯洪亮团队可以选择激活股份回购条款，按照公司成立时墨龙传媒的出资额度从墨龙传媒手上购买股份，但在激活此条款后，如不对外融资，则墨龙传媒在公司的股份占比不得低于百分之十五。
如进行对外融资，则墨龙传媒可以按照融资时的估值，优先通过融资扩大本方在正午阳光的股份占比……
也就是说，作为公司成立时的大金主，墨龙传媒至少在侯洪亮团队拿到公司主导权并进行第一次融资之前，正午阳光都会一直处于墨龙传媒控制之下，并且堂而皇之的享有在此期间的大部分收益。
对于这种情况，雄心勃勃想要自己出来打天下的侯洪亮团队自然不会甘心。
即便是以他们制作电视剧时的精工细作程度，五年时间也至少足够折腾出十部作品了，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非要死等着五年合同期的结束呢？
早早拍摄完成七部作品不是更好？
可惜，宗帅这么老奸巨猾的家伙，早在签约之时就已经给对方准备好了足够的坑。
当初合同里有条规定，在五年内，侯洪亮团队如果自筹资金，想要开机拍摄影视作品的话，墨龙并不会有所限制，但他们自筹资金拍摄的作品并不包含在合同规定的七部作品之中……
……所以当侯洪亮一开口说到双方继续双方合作的时候，李墨就已经差不多猜到，对方并不甘心于拖时间到合同结束，而是打算积极履行合同，争取早日拿回公司的主导权了。
至于他说的为其他人打前站……
这个貌似……可以待会再说。
只是不知道，能够让这几位这么急吼吼的找上门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好本子。
在李墨探询的目光下，侯洪亮和李、孔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还是由他硬着头皮的开了口。
“是这样的，在拍摄《琅琊榜》的过程中，老孔他们为了能够更好的把握住人物的基本精神和特点，都去读了《琅琊榜》的原著小说，也因此对于网络小说这个方面有了一定的认识……”
听到这里，李墨倒是不觉得意外。
以孔生和李鳕的专业素养，要是他们在拍摄之前对于作品原著没有任何准备，那倒反而是怪事了。
只是……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是看上了某部网络小说。
这个事情倒是有点麻烦。
当然，这里所谓的麻烦，指的并不是资金或者演员什么的，即便墨龙传媒目前多线开花，但投资一部电视剧的钱，还是很容易拿得出来的。
李墨所担心的反而是播出平台的问题。
因为这年头的网络小说，尺度普遍有点……大。
现在可不是经历过多次‘整风’运动的2018年，如今的网文界真可谓是鱼龙混杂，泥沙俱下，某些火爆作品如果按发车尺度来算，在2018年基本上就是一章跪的下场啊，虽然不知道侯洪亮他们看上了哪部小说，如今李墨只希望千万不要是那种坑爹到爆的重口味了……
“不知道李导和孔导是看上了哪部作品呢？”
“是一部关于探险题材的小说，叫《鬼吹灯》。”
呵呵……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李墨真是不知道该赞叹侯鸿亮等人的眼光独到呢还是应该感慨命运之奇妙了。
原时空的时候，正午阳光出产好剧无数，风头一时无两，但一家公司，又哪里会有永远一帆风顺的呢？
作为为数不多涉及冒险题材的超现实作品，《鬼吹灯》系列的季播剧制作，便是正午阳光为数不多失手的一次。
这里所说的失手，倒不是说他们制作出来的剧集质量不好，反响太差，事实上，在所有的《鬼吹灯》相关改编衍生作品中，正午阳光制作的《鬼吹灯之精绝古城》甚至可以说是质量最好的一部。
这里所属偶读失手，其实指的是剧集营销方面出了问题。
原时空的《鬼吹灯至精绝古城》（注：后简称为精绝古城）这个项目的主要发起方其实是企鹅视频。
在收购了零点后，企鹅视频成功将《鬼吹灯》系列的所有网络剧改编版权拿到了手里。
为了充实自家网站的剧集库，企鹅视频自然想到了手中能够拿得出手的大ip《鬼吹灯》系列。
然而，企鹅视频虽然财大气粗，但是在内容制作方面，却只能算是个新手。
为了保证质量，企鹅视频找到了当时已经出品过《伪装者》、《琅琊榜》等高分剧集，隐约间已经有了‘国剧良心’之美誉的正午阳光，以电视平台的播映权收益为代价，换取双方达成合作。
彼时的正午阳光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李鳕、孔生等人自然不会觉得这样的任务有什么难度。
于是乎，企鹅视频牵头，正午阳光出力，召集了靳冬，陈桥恩，赵达，岳阳等人，远赴西疆荒漠，足足啃了3个月的沙子，终于完成了这部作品。
作品完成了，演员演技到位，试映口碑不错，作为剧集的项目发起方，企鹅视频首先在自家的网站上播出了。
开播24小时，网播量突破1.7亿；
开播16天，网播量突破11亿；
剧情过半，，网播量接近16亿……
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一部经典作品正在冉冉升起，正午阳光甚至已经和魔都卫视做好了沟通，就等着上星播出了……
结果，就在上星前的最后时刻，原作者天下霸唱以企鹅视频购买的只是网络改编版权为由，叫停了《精绝古城》的上星播出……
于是乎，倒霉的正午阳光只能看着企鹅视频在网络平台凭借广告收益赚的盆满钵满，而他们则只能‘拿着金子要饭吃’……
反正直到李墨穿越的时候为止，这台子糊涂官司还在那搁着……
原时空的糊涂官司自然不是李墨管得着的，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侯洪亮等人会突然想起来要改编《鬼吹灯》了？
在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力量在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