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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我要当昏君全文阅读

作者:殆火     封神之我要当昏君txt下载     封神之我要当昏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为 什么会痛苦,一直微笑就好了

    声音有些熟悉。

    苏护将目光上移。

    纣王?

    这意思是纣王在街上掳走了妲己,想要用强,结果妲己自尽了?

    至于吗?

    苏护深表怀疑,纣王堂堂大商君王,要什么美女没有?

    苏护可以肯定,纣王早前肯定不认识自己的女儿,冀州都没什么人见过妲己真容,何况久在宫中的纣王呢?

    如此一来,在纣王看来,妲己就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又何必强抢?

    身为大商帝王,开口就能轻易将美女收入后宫,又何必为自己平添骂名?

    这样一想,苏护又看向了晕晕乎乎的崇应彪,还是他长得更可疑一些。

    而且同在北边,他见过崇应彪,也听过崇应彪的恶名。

    子受皱了皱眉,这老家伙看起来不信啊!

    于是乎,他大喝道:“尤浑,此女是否为孤所掳,不堪屈辱为保贞洁而自尽?”

    尤浑下意识想说英明神武的大王不可能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可看到子受的眼神,皱着眉点头称是。

    子受满意了,总算有个没会错意的。

    他又挨个的询问亲卫:“是不是孤勒令你将苏候之女套入麻袋?”

    亲卫战战兢兢,在疯狂暗示下,认了这口锅。

    他又拉出两个亲卫,道:“是不是孤勒令尔等将苏候之女扛走?”

    这两人,也认了。

    子受真诚的看向苏护:“苏候,这一切真是孤之所为,节哀,节哀。”

    忽然一阵风响,透人肌肤,没人注意到地上染血的灯台似乎亮了一瞬,又继续暗下。

    苏护怀中的妲己,传来轻轻的闷哼声。

    妲己幽幽睁开眼。

    苏护顾不得再做思考,急忙问道:“吾女可好?”

    妲己慢慢开口,有些疼,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好让父亲安心。

    声音虽是微弱,却如黄莺般动人:“孩儿做了个梦,梦中沉入九幽,四周昏暗不见五指,孩儿正急,又见火光,竟是一只大鸟,背负孩儿升上人间。”

    苏护感慨道:“感谢天地庇佑,吾女得还。”

    随后,他又满心疑惑的问向妲己:“可是大王掳走了你,欲行不轨?”

    “什么大王?”妲己声音虽轻,却十分肯定的指着崇应彪道:“便是这恶贼意图轻薄于我。”

    说完,又昏睡了过去。

    子受懵了,妲己....活了?

    不仅活了,还把真凶给揭露了出来。

    自己刚才费力忽悠谁呢?

    不对....妲己一个弱女子,刚才绝对是死了。

    难道是九尾狐夺舍了?

    演义中妲己原本是个好姑娘,后来被九尾狐夺舍了,才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妃。

    这样一想,就说的通了,这么说,真妲己来了?

    子受抛却了强抢民女失败的颓废,有狐狸精在,还怕我大商不完蛋?

    等朝拜的日子,强行逼迫苏护献女,既能将妲己收入宫中,又能将苏护逼反,效果也没差多少。

    至于崇应彪....

    能将妹子逼的自尽,是个难得的人才,子受打算保下,等过些日子,让他来当自己的亲卫。

    于是,他再次开口对苏护道:“苏候,令女可能记忆有些混乱,掳掠之人,的确是孤之亲卫,切莫错怪他人。”

    不管后来妲己怎么去跟苏护解释,子受都决定在名义上先背下这口锅,就算不信,降低一点印象分也好。

    说完,子受就带人走了。

    苏护爱女心切,也急忙带着妲己回到府中。

    苏护陷入沉思。

    刚才没来得及细想,现在一想,颇多端倪。

    崇应彪府邸的大门、院墙,为何倒塌?

    院中的亲随,见到自己等人为何惶惶不敢阻拦?

    家将梅武为何倒在房门口?

    将这一切联系起来,结果很明显,有人先自己一步,强闯了府邸,才会有这一片破败景象。

    这个人,只可能是纣王。

    也就是说,崇应彪掳走了妲己,被纣王发现后,便带着亲卫,踏平了府邸,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不对,也不能说晚了一步,医师说妲己已无大碍。

    对了,妲己!

    苏护想到妲己苏醒时说的关键词:“又见火光,竟是一只大鸟,背负孩儿升上人间”。

    火光,大鸟,岂不就是涅凤凰?

    而大商的守护神,便是凤凰,传说世代商王,都被凤凰所守护。

    这样一想,可不正是纣王救了妲己?

    苏护感触良多,这样一来,纣王背黑锅的怪异行径,也能说通了。

    都是为了他苏护啊!

    苏护很了解自己,自己就是个暴脾气,妲己被逼死,自己定然大怒,恐怕当场就打上崇侯虎府上要个说法,一气之下带兵厮杀,也并非不可能。

    到时候,可就没有任何回转余地了!

    而纣王,为了不让惨剧发生,不惜自污,替崇应彪顶罪,缓和自己与崇侯虎之间的关系。

    如果逼死妲己的人变成纣王,他还敢讨个说法更是带兵威胁吗?

    苏护当然敢,可在别人不知道他这么莽啊!在所有人眼中,没有人能挑战纣王的权威。

    一旦这件事流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说纣王昏庸无道,强抢诸侯女并致其死亡,不会说半点有关自己懦弱不作为的坏话,毕竟换做他们,也不敢对纣王怎么样,女儿被收入宫中,甚至还是种荣幸。

    苏护沉吟一声,纣王当真用心良苦,无形间平息了一场战争。

    要知道,纣王执意背锅的时候,可没人知道妲己只是昏迷。

    “枉我此前还曾听信谣言,若非亲眼所见,当真不知道纣王竟是如此....”

    一时间,苏护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纣王,数遍历代君王,又有哪一位像纣王一样,甘愿留下逼死诸侯之女的千古骂名,来阻止可能爆发的战争呢?

    以一人之清誉,阻止诸侯间兵戎相见,救得千万可能丧命于战争中的士兵....

    苏护连叹数声,再去探望了一番妲己,便连夜赶往崇侯虎府邸。

    虽然纣王化干戈为玉帛,妲己也无大碍,但他不可能就此罢休。

    如果不是你崇侯虎的儿子见色起意,又何须让英明的君王背上污名?

    苏护暂时不能为纣王洗刷污名,却也要为纣王、为妲己讨个公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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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侯府定计

    崇侯虎府。

    苏护刚来到门口,就被在门口等候的侍卫迎了进去。

    主屋中崇侯虎捋着长须,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

    “北伯侯,我且向你讨个说法.....”

    性烈如火的苏护迎头就是质问连连,而崇侯虎只是轻笑:“我且先代小儿赔罪,几日后定当带着他登门谢罪,不知贤弟,可知大王用意?”

    “大王深意,我自感动不已,自污以缓兵戈,若不是大王如此高义,今日来的就不是我苏护一人了!”苏护哼声连连,极为不满。

    “贤弟稍安勿躁。”崇侯虎还是笑笑:“我久居朝歌,对纣王、朝事更为了解,这其中,另有深意。”

    苏护愣了愣:“深意?”

    “就让为兄来为你说道说道。”崇侯虎摆摆手,让下人上了些酒水。

    小酌一口,崇侯虎道:“我大商享国六百余年,万民乐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可当真没有宵小?”

    苏护道:“当今大王圣明,明察秋毫,自是.....”

    说到这里,苏护仿佛抓到了些什么。

    “诸侯。”崇侯虎将酒樽重重放在桌上,再次重复一遍:“诸侯!”

    随后高声道:“四镇并八百路诸侯,经六百余年,各自镇守一方,当真忠心耿耿,对我大商绝无二心?”

    苏护忙到:“北伯侯慎言!”

    崇侯虎摇头,声音渐小,情绪平复:“大王英明神武,深知我大商弊病,早知诸侯心有不臣,此次选秀与朝拜,具是计谋,定能识破乱臣贼子,肃清诸侯,以正乾坤!”

    苏护大惊,连带着称谓都换了:“贤兄可否为愚弟细细道来?”

    崇侯虎道:“如今贤弟已入局中,我自当为你解得一二,贤弟可曾听到些传闻?”

    苏护点头:“日前听闻纣王无道,不顾腊祭,强行征各路诸侯入朝觐见,多有不仁传言,更有传纣王好色,因而大肆选秀.....”

    他正是听闻这些消息,又因为礼物没带足,看到黄飞虎把守城门,才心有不安,让长子苏全忠连夜赶回冀州,若是被问罪,也能有后手。

    崇侯虎叹了一口气:“大王用心良苦,你不在朝歌,不知其意,选秀乃丞相商容所提,大王数月不曾去往后宫,根本不是传言中的好色之人。”

    苏护道:“这传言从何而起?”

    崇侯虎望向了西边:“西岐。”

    “西伯侯姬昌?可西伯侯素有贤名.....”

    “贤名?”崇侯虎嗤笑:“西伯侯克明德慎罚,勤于政事,礼贤下士,广罗人才,又假托自己擅长卜卦,收拢人心....”

    “这些难道不是贤明之举?”苏护疑惑不已。

    “何为贤?西岐百姓只知西伯侯姬昌而不知大王与大商,这是臣子应该做的事情吗?”

    崇侯虎又反问:“贤弟观我,可有贤名。”

    呃...苏护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崇侯虎的确没什么贤名,倒是长子崇应彪颇有恶名,除此之外,就是身为四大诸侯,竟被七十二路叛贼打的逃窜到朝歌求救,几乎沦为笑柄。

    崇侯虎看到苏护为难,大笑道:“世人皆笑我无能,我未有大功,亦无大错,百姓不至于歌功颂德,却也不会骂声连连,应彪得我纵容横行乡里,更添几分教子无方的骂名,可正因我不得民心,大王不会忌惮于我,方能安稳坐在北伯侯的位置。”

    崇侯虎又突然一脸怒容道:“反观西伯侯姬昌,那西岐是大商的西岐还是西伯侯的西岐?”

    苏护心中仿佛阵阵惊雷滚落,手中的酒爵险些落在地上。

    崇侯虎若真如传闻中那么无能,又怎么说出这番话?

    苏护思量一番,一切正如崇侯虎所说,诸侯就是大商的最大弊病所在,那姬昌,恐怕早已有不臣之心!

    于是乎,他急忙道:“贤兄观弟该如何行事?”

    崇侯虎捋须:“今日之事在有心人的宣扬中,很快便会流传出去,几日后朝拜,大王必会提议收令女于宫中。”

    “自当遵从。”苏护之前不愿意让女儿进宫,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连妲己这条命都是纣王救的,他早就改了念头。

    “非也,到时候,你只需严词拒绝,并责骂大王贪恋美色。”

    “何以至此?”

    “不过是大王的计策而已,需要有一个人站出来,在名义上反叛大商,而后例如西伯侯一般心有不臣的贼子,便会觉得大势已成,露出马脚。”

    “而朝歌城中,有大王亲自训练的近卫,这些诸侯因朝拜提前,匆匆来此,根本无兵无将,一朝可擒!”

    “多谢兄长赐教,可....”苏护想了想道:“大王若真将愚弟当做乱党,该如何是好?”

    崇侯虎嗔怒:“大王岂是忠奸不辨之人?诸侯只知大王将令爱当街掳掠,险些逼其致死,你还不知道真相吗?”

    “大王要你献上爱女,你又岂会拒绝?”

    苏护一想,还真是这样。

    也就是说,即使自己当场拒绝,并痛骂一番,大王也只会认为这是自己在遵循他的计谋,诱出真正心有不臣的诸侯,不仅无过,反而有功,那英明神武的纣王,一定看得出来。

    崇侯虎又道:“你拒绝后,大王便会问罪于你,如我所料不差,那同样知晓此事的尤浑必将劝阻,让你晋献令爱,以求功过相抵,赦归冀州。”

    “到时候你只需题反诗一首,作为信号,引动朝中不臣诸侯,只等大王肃清贼人,定当论功行赏。”

    苏护细细思量,崇侯虎的计谋,相当厉害。

    如此一来,妲己不仅入了宫中成为妃子,自己也做了外戚,还有清理谋逆臣子的功劳,连朝拜的礼物都省了。

    高,当真是高!

    崇侯虎看到苏护的表情,计已定,心中大石落下。

    他是真没想到崇应彪会抢到苏护头上,还被纣王发现,险些将纣王拉下水,这样的君王,怎能平白背负骂名?

    但如此行事,局势就不一样了,在清理完贼人之后,便可拨乱反正,将一切归为讨贼计策,到时候崇应彪说不准会因为功劳,而受到重用,纣王带在身边亲自教育,也并非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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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演员的自我修养

    几日后,九间大殿。

    子受上朝,设聚两班文武,众官拜贺毕。

    黄门官启奏:“今年到了朝拜的时候,天下诸侯皆在午门外朝贺,听候玉音发落。”

    子受道:“宣四镇诸侯入殿,采问民风土俗,其余诸侯俱在午门外朝贺。”

    四镇诸侯整齐朝服,轻摇玉,进午门,入殿,山呼朝拜毕,俯伏。

    规章式的问候一阵汇报工作后,子受便问及选秀的事情。

    四镇诸侯吹了一阵自己上供的秀女多么多么美貌,多么多么有才德后,子受话音一转:“宣冀州侯苏护上殿。”

    完了。

    百官都知道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市井传言中,纣王当街强抢冀州侯之女,险些将之逼死。

    若不是有北海平叛英明换帅的功绩,恐怕已经要被骂昏君了。

    闻仲为了挽回名声,曾数次上谏要求取消选秀,决不能给人留下纣王贪恋美色、荒淫无度的印象。

    然而子受怎么能让他成功?流传的越广越好!估摸着等结算时间一到,将会是一笔前所未有的丰厚收入!

    苏护得命后至殿中朝见,礼毕,俯伏听命。

    子受道:“孤闻卿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欲选侍后宫;卿为国戚,食其天禄,受其显位,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天下莫不欣羡,卿意下如何?”

    文武大臣有的羞红了脸,忍不住拿长袖掩面,闻什么闻?大王你前几天都把当街把人抢走了,还差点给逼死了,还能不认识?召苏护觐见就是冲着他女儿来的啊!

    现在才想到走正常程序?晚了!

    换做没发生那种事的时候,苏护肯定百般乐意,现在?只怕心生怨气,做了那种不似人君的事,还想继续收入后宫来折辱?

    苏护听言,面色一肃,一切果然如崇侯虎所料!

    随后他尽力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奏道:“大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又有新晋选秀的秀女不下数千,等候入宫,具是妖冶妩媚,何不足以悦王之耳目?”

    “况臣女蒲柳,不谙礼度,德色俱无足取,大王三思。”

    拒绝了?

    子受一愣,他本来是本着试一试的心理,毕竟此前演技太差,崇应彪又长得太像嫌疑人,哪怕自己拼了命往锅下跑,也不一定能背上,苏护同意了也是好事,至少把狐狸精收到后宫了。

    可没想到,苏护拒绝了,这态度,应该是信了?

    这人得多傻啊?

    好!傻得好,一会儿傻得题诗反商就更好了!

    子受稍作思量,便有了计划,道:“从古至今,谁不愿女作门楣?况女为后妃,贵敌天子,卿为国戚,显贵一时,岂不美哉?”

    苏护将演技发挥到极致,大声叱喝道:“臣闻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昔日有夏失政,淫荒酒色,今大王效彼夏王,是取败之道,人君爱色,必颠覆社稷!臣恐大商六百余年基业,必自大王紊乱之矣!”

    苏护就差没指着鼻子问候爹娘了!

    子受一听苏护这么刚,强忍内心喜悦,开始飙戏,随手拿了个东西,往地上一摔,勃然大怒道:“君命召,不敢逆,君赐死,不敢违,况选汝一女为后妃乎!敢以此言忤旨,以亡国夏桀类比孤王,大不敬莫过于此!着随侍官,拿出午门,送法司审问罪!”

    膀大腰圆的近卫迈着霸王步,用那肥腻的双手,将苏护一拿下。

    苏护猛然发现,自己武艺不弱,却毫无反抗之力,那近卫比自己大腿还粗的臂膀,看起来甚至还没有发力。

    不亏为天子近卫!

    心中暗赞一声,苏护表情却是怒极,还加上了肢体动作,不断反抗着。

    尤浑一看事情不对,他虽然智商不高,没崇侯虎想得多,但为君王着想,明白纣王真心喜欢苏护之女。

    而且这一切都是误会,当日纣王虽然打算派人强抢,但崇应彪抢了先手,纣王的犯罪行为还没实施,当然不算有错,不应该因此弄得君臣失仪。

    日后好好解释一番,岂不是皆大欢喜?

    这时,尤浑又看到子受不断向他眨眼睛。

    什么意思?

    难道....

    尤浑立即上殿俯伏奏:“苏护忤旨,本该问罪,但大王因选侍其女,以致冲突,使天下闻之,道大王轻贤重色,阻塞言路,不如赦之归国,其感大王不杀之恩,自然将此女进献宫中,以侍大王,百姓知大王宽仁大度,纳谏容流,且保护有功之臣,一举两得,愿大王准臣施行。”

    子受听闻,轻舒一口气,尤浑果然深明自己心意,苏护必须回封地,到时候该造反造反,该散布昏君骂名就散布昏君骂名,囚禁在朝歌能干什么?

    “依卿所奏,即赦苏护,令其还国,不得久留。”

    苏护多在朝歌呆一秒,就亏不知道多少昏庸值,快些回家起兵造反吧!

    听到子受如此吩咐,朝中文武均是心生不满。

    不仅要苏护把女儿送入宫中,还和尤浑一唱一和,不送女儿就是有罪?

    苏护不就是性子烈一点,言辞激烈一点吗?

    若是没有前几天的事,苏护拒绝献女,那自然是臣子不遵从君命,有失臣仪,可现在谁不知道纣王差点把人女儿逼死了?

    这就不是苏护的问题了,是你纣王有失君德啊!

    闻仲在武将之首,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谏,早前他都上奏几次了,没用。

    现在.....

    难道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大王你前几天干了龌龊事,不应该逼迫冀州侯献女,赶快认个错给自己正名?

    君王代表大商,闻仲乃三朝老臣,要护住大商颜面。

    他有些迷茫,老师不是特意送下玉简,说封神有变,要我见机行事吗?

    可这样失德的君王,该如何是好?

    一些臣子纷纷谏言,希望纣王能做出改变,这样的纣王,和此前英明神武的形象差距太大了。

    不少人看向宰相商容,作为文臣之首,此前更是司掌礼仪,对这事最有发言权。

    可商容一言不发,只是站着。

    他觉得自己比一般人更了解纣王,此前纣王雷霆手段夺还君王权柄,现在怎么可能突然昏庸起来?

    众人只看到强抢美女险些将其逼死,却没看到纣王能数月不入后宫,根本不是贪恋美色的人。

    商容老神在在的看着天,看着看着,无意间瞥到四镇诸侯。

    忽然想到什么,心中了然,隐隐有了猜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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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臣,幸不辱命!

    北伯侯崇侯虎乐呵呵的,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商容也看不出他的脑回路。

    南伯侯鄂崇禹是个心直口快的莽汉,思想简单,商容觉得他应该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两人,多半是附带的。

    主要在于东伯侯与西伯侯。

    东伯侯姜桓楚,为人正直、刚强,是天下八百路诸侯之首,更是姜王后的父亲,权柄极大,商容看到,他已然出列,决心劝谏。

    商容想到了一个人,黄飞虎。

    此前黄飞虎遭贬,纠其缘由,不外乎既为外戚,又出自将门,获封武成王,在军中声望极高,权柄极大,为君王所忌。

    而姜桓楚呢?就是个黄飞虎plus啊!

    黄飞虎的妹妹只是后妃,姜桓楚的女儿却是王后,黄飞虎只是出身将门,父亲不过是一关总兵,姜桓楚却是八百路诸侯之首,黄飞虎不过是没有封地的镇国武成王,姜桓楚却是雄踞一方的东伯侯!

    历代东伯侯都没有姜桓楚的荣耀,可谓盛极一时,又怎么不遭到君王的猜忌?

    一个只要心生叛意,就能让大商动荡,摧毁六百年基业的诸侯,实在太可怕了!

    而西伯侯姬昌,势力虽然不如东伯侯大,封地又在地广人稀的西岐,但他比东伯侯更得人心。

    商容曾见过一些出身西岐从事贩卖货物的小贩,无一不是口称西伯侯仁义,赞不绝口,听闻西岐的田赋也极其宽容,百姓无不感恩戴德,西伯侯收拢人心,又是何目的?

    纣王定是发现了诸侯弊病,想一步步削减诸侯的势力,但又不能过于激进,将本来没有叛意的诸侯逼反,所以想出了这个计策。

    用自身的污名来引诱心有不臣蠢蠢欲动的诸侯,只要露出马脚,便以雷霆之势擒拿。

    至于苏护被问罪,很可能只是纣王与其商定的计策。

    商容仔细调查过,市井虽然全是纣王强抢苏护之女险些将其逼死的流言,却并没有人目击到近卫掳掠,那肥头大耳的形象与歪七竖八的霸王步,抢了人根本不可能迅速逃离作案现场,这一切,必定都是假的!

    商容想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只需细细观察东伯侯与西伯侯的举措,加以分析,上奏大王,便可表忠心,说不定还有功。

    只见姜桓楚出列,道:“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疏通源头;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治,臣虽下愚,知其不可,何况大王你呢?”

    这个劝谏很有水平,并没有戳破几天前的龌龊事,只是以树木生长、泉水流通来比喻君王治国,根不够深的树木,无法茂盛,源头不通的泉水,无法长流,德行不够的君王,无法让国家安定。

    并没有指着鼻子骂纣王昏庸无道,必须要怎么怎么样,而是淡淡的讲道理,这样的劝谏,反而容易让人接受。

    商容思虑,东伯侯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纣王做了这种罪大恶极的事情,还用最稳妥的方式劝谏,并不激进,既维护了纣王的声誉,又劝谏一番,用心良苦,是个忠臣。

    而后西伯侯姬昌也出列。

    同样没有责问纣王,只是言语间一直维护冀州侯苏护,不断说苏护多么多么贤明,为大商立了多少多少功劳。

    商容乍一听,没听出什么问题,可再一想,问题来了。

    苏护是准外戚,为人又颇有勇名,擅长带兵,如果是普通罪名为苏护说话还好,无伤大雅,可现在苏护哪怕被赦免,名义上仍是与纣王对立。

    而且,在表面上苏护是第一个反对纣王旨意的人,这不仅是一次君臣不合,更是一个臣子与君王相逆的标志,支持苏护,就是反对纣王。

    尽管商容知道一切都是纣王与苏护的计策,可他同样知道,能识破这个计策的人,还是少数。

    尤其是西伯侯这种身处于局中的诸侯,哪怕平时再精明,也很难看透,毕竟历数数代君王,有谁敢不惜名声,自污以设计贼人呢?

    商容在心里为西伯侯感到可悲,数十年来,不断积累的仁德之名,将野心埋于胸中又如何?

    还不是被纣王一个计策就戳破了内心想法?

    为苏护站场,给苏护说话,分明就是在向各路诸侯作保,你们要是对纣王有意见,只管说,我姬昌挺你们!

    这可是大忌!

    姬昌为苏护说完话后,又问起纣王为何要耽误臣民的腊祭,耽误年终田赋,让诸侯提前来朝,难道真的是如传言般贪图选秀美色吗?

    商容连连摇头,姬昌的意图越来越明显,这分明是在向纣王扔锅,污纣王声誉,只要纣王声望越低,风评越差,他就越容易搞事情。

    “孤乃帝王,一生行事何须向你解释?”子受听到姬昌连连发难,心里乐开花。

    姬昌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若说天下谁最想君王昏庸无能,绝对是西岐的姬昌啊!

    只有纣王越昏庸,才能凸显出姬昌的仁德。

    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姬昌是要自立为王的!

    子受的回答,显然无法让臣子们满意,君王怎么可以任性行事呢?哪怕找个不经推敲的理由也好,却偏偏来一个何须向你解释?

    失望啊!

    先有强抢诸侯女,当朝辱冀州侯,后又有乾纲独断,耽误田赋,这简直.....

    闻仲在心里叹息,封神当真不可逆?大商气运当真无可续?

    若是纣王还是像以前一样,如木偶一般,虽无大功亦无大错,有了今天的这些事,还不足以让所有人失望。

    可有了北海大胜,群臣误以为纣王是一位蛰伏的明君,将带领大商再创盛世,而这样一位被众人期待的明君做出这些事来,简直好大喜功,荒唐昏庸。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不少人连连摇头,也不知日后还会有什么更离谱的事情。

    而这时,一名身材瘦小的官员,走了出来。

    商容认得,这是朝中节令官万年,他的头发一向很少。

    节令官官职不高,也没啥用,基本就是个吃闲饭的,反正都不准,算节令还不如去找司天鉴看星象。

    万年出列后便直接拜倒在地,叩了三叩,顶着黑眼圈由衷道:“臣万年,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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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万年历

    幸不辱命?

    我命谁了?

    看着下首那名官员,子受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从发量和发际线来看,这家伙应该是之前那个满口腊祭听起来像是在骂人的节令官。

    子受寻思着,负责节令推算的官员,应该是看到自己让诸侯提前朝拜,打乱民间腊祭,而感到不满,想劝谏或是骂自己一番。

    至于幸不辱命,大概是一时激愤说错了话。

    想到这里,子受道:“卿有何奏?”

    万年抬起头,子受看到他的黑眼圈,和眼中的热切,突然发觉有点不妙。

    “臣,节令官万年,不负大王所托,精算节令,推演天象,终得日月规律,推算出准确的晨夕时间,日出日落三百六周而复始从头来,草木枯荣分四时,一岁月有十二圆,此乃历法。”

    言毕,万年呈上一册。

    大王不愧是大王,这一个月的研究,加上自己以前的观测,时间掐的刚刚好,昨夜正好完整历法。

    子受拿着历法一看,心里凉了半截,现在虽有年月之分,但并无确凿的推定方式,大多按照天气变化或是星辰来模糊估量,而这份万年历....

    不仅有明确的十二个月还有精准的节令划分。

    这他妈就是万年历啊!

    子受端详万年半天,这发际线,不亏是个技术宅,人才啊!

    但我泱泱大商真的不需要人才。

    万年又道:“今日正是十二个月满,旧岁已完,新春复始,又逢诸侯朝贺,臣祈请大王定下节令。”

    子受已是半瘫在王座上:“春为岁首,就叫春节吧。”

    子受本以为没有春节,打乱各地腊祭的时间,必定能让诸侯心生怨气,可....

    哪曾想这个万年愣是凭空造了个春节出来?今天还刚好是十二个月满?

    哪是什么腊祭,你们的腊祭根本不准!

    而且一年年终比什么腊祭重要多了,万年历上还有精准的节令,能判断出适合耕种的时日,谁还去想什么腊祭?

    诸侯在春节朝商,理所应当,得了万年历后,不耽误事,回到封地就能运作起来,春耕秋收,有了确切节令收成一定比往年更好,没有丝毫抱怨之理。

    商容大喜,连忙叫人拿来历年的节令记载以及天气、收成记载。

    一阵分析之下,万年历的推导方式,准确无误。

    这下商容有底了,纣王已经看清西伯侯心思,要开始为自己洗白,这份万年历就是第一步。

    节令定好,收成也就好了,对百姓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地里的收成啊!

    只要君王让他们收成更多了,他们会在意君王是否贤名,是否荒淫吗?

    更不用说,那些污名都是假象,都是计策!

    姬昌也说不出话。

    现在看来,纣王除了险些逼死苏护之女外,没有任何污点。

    甚至这份万年历一出,足以掩盖污点,节令影响粮食收成,这实在是太重要了!

    姬昌可以肯定,诸侯回到封地后按照万年历上的节令耕种,只要发现封地粮产增加,百姓必然对纣王感恩戴德。

    而这时候,他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不是太激进了?

    为什么没调查清楚纣王还有这种后手?

    姬昌不由得手心冒汗。

    子受却没功夫在意姬昌,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处理万年。

    这是个人才,要么发配边疆,要么调入闲职。

    问题在于没什么好理由发配边疆,再封一个候?哪儿那么多空地啊!

    节令官已经够闲,万年却还能发光发热,难道还有更闲的?

    子受想了想,还真有。

    司天监。

    司天监平时也就负责看星星看月亮,算算什么时候可能是什么节令,与节令官有大量重合的地方。

    而现在万年历一出,司天监基本没啥用了,平时只剩下单纯的看星星看月亮。

    子受决定把万年调去司天监,当个少监,看星星看月亮总不能给我看出个日心说地心说开普勒三定律吧?

    别说客观条件不允许,封神世界观下有没有这些玩意还是个问题。

    打发完万年后,子受在商容心目中的地位更高了。

    现在的司天监老大是谁?太史杜元铣。

    杜元铣和自己一样,是三朝老臣,同样参与了之前老臣把持朝政之举。

    而万年得纣王密令推演历法,显然是亲信,纣王将亲信放到司天监,做了杜元铣副手,这就是在分杜元铣的权柄,进一步减低老臣在朝中的影响力,在古人眼里,会看星星还是很厉害的。

    群臣又商讨了一阵该如何宣传万年历,在各地固定节令。

    子受没发言的机会,他连大商的具体覆盖面积都不知道,一堆地名完全联系不上。

    他也不太敢插嘴,之前不过是找万年顺嘴问了一句,就真的推演出万年历,创造了春节。

    现在万一指了个穷乡僻壤,历法颁布后直接变成鱼米之乡了怎么办?

    又或是指了个大商之外的位置,诸侯一看不是自己疆域,领兵打下来开疆扩土了怎么办?

    子受心烦意乱,决心早些退朝:“卿等可还有事要奏?”

    好,没事了,回宫。

    现在就安稳等着苏护题反诗,回冀州造反,没什么比造反更有把握了。

    ......

    当天晚上,苏护上崇侯虎府邸拜谢一番后,便带着家眷,打算回到冀州,只等纣王清理不臣贼子,便可以坐享其成,立下功劳,表明忠心,还能献上女儿,当个外戚。

    苏护当夜出了朝歌,车架来到城门外,猛然想到一件事。

    似乎,还不够。

    万年历出现后,纣王得了不少声望,而自己又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抗意愿,若是逆贼畏首畏尾不敢有动作怎么办?

    苏护想起了之前崇侯虎的提点,题反诗,自己得给他们一个更明确的信号。

    他有些担心,这可是反诗,造反啊!可想到当今纣王的英明神武,又不那么害怕了。

    大王一定能窥得我的忠贞之心。

    于是乎,他在城门外大声道:“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黄飞虎正在夜巡,一听有人吟诗,还感叹谁有这等风情,大晚上不睡觉在城门口念诗。

    仔细一听,这是反诗啊!

    这还得了?逆贼啊!

    莫非纣王早就想到叛贼会从南门而出,只要我甘愿遭贬,踏实守门,表露忠心,便能擒获叛贼,而这便是再次晋升的理由?

    想到这里,黄飞虎心头热切,果然表露忠心后,纣王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于是立即翻身骑上五色神牛,手拿金攥提芦枪,叱喝道:“前方乱臣贼子,可敢下马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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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我干你妹

    “前方乱臣贼子,可敢下马一战?”

    纣王勒令苏护回冀州,那是建立在苏护只是不愿意献女的情况下,这反诗一题,直接要造反,黄飞虎又怎么能看着一个叛贼逃走呢?

    他单人单骑追着苏护而去。

    苏护心中暗骂,黄飞虎被贬到南门,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怎能知道朝中大局?

    还真当自己是反贼啊?难怪被贬,连大王的心思都琢磨不出。

    于是,苏护催促马夫快行。

    然后被追上了,被活捉了。

    车架里还有妲己,纣王未来的妃子,黄飞虎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擒着苏护,将他们一家又重新压回了朝歌。

    ..........

    贵为君王,坐拥三宫后妃,统御文臣武将,八百诸侯来朝。

    子受一点都不快乐。

    【昏庸值:10】

    昏庸值结算了,本以为会有大额收入,但,还是只有10点。

    子受已经知道了系统的结算周期,四个月一次,最近一次刚好就是苏护吟诗的那晚。

    看到数值的时候,他默然无语,自闭了好几天。

    为什么黄飞虎会把苏护抓回来呢?

    他题反诗造反,就让他去造啊!

    不造,我怎么有昏庸值呢?

    子受还记得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大臣们纷纷怒骂苏护。

    和大王对着干可以,当庭骂大王也可以,可你不能造反啊!

    就连姬昌也连连摇头,现在根本不是时候。

    如果昨天以耽误农耕、田赋、腊祭为由,进一步削弱纣王声望,让各路诸侯心生怨气,这么造反能引动天下诸侯异心,不无不可,可....

    万年历啊!

    姬昌想通了些事,万年历恐怕早就推算了出来,提前朝拜都是纣王计算好的,只等诸侯以此发难,来在威慑诸侯的同时又施下恩德。

    姬昌是想通了,可子受想不通,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子受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都快一年了,为什么连个昏君都当不好?

    每次都在关键的时候功亏一篑。

    从获得这个坑爹系统到现在为止,就只成功兑换过一次,还是最次的丹药,估计连寿命都不加。

    修仙门槛都不到,有天赋的人在大佬道场旁边偷听几个月,估计都比自己强。

    和子受想象中的剧本,完全背道而驰……

    原本子受觉得,有了这个系统,自己分分钟就能成为昏君,兑换无数功法丹药,脚踢东海通天,拳打昆仑元始,万仙携礼来朝、十二金仙甘当麾下童子....

    然而现在看来,昏庸值四平八稳原地踏步。

    “真是奇了怪了,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这么英明的。”

    “但是,为什么我会这么雄才大略呢……”

    子受有点怀疑人生。

    方向应该没错。

    无论是换帅还是逼反苏护,理论上都可行,并且在封神演义中有记载。

    可无论孔宣平叛近卫悍勇,还是崇应彪强抢民女万年创造万年历,全都在子受的意料之外。

    如果子受早就知道朝中这么多能臣名将,那说不定会考虑把他们都扔去北海填海眼,但他也不能未卜先知啊!

    就此放弃,转而当个明君?

    按照历史穿越小说按部就班种田,留名青史?

    不可能!

    就算他愿意,上头的仙啊神啊也不乐意,商周之战肯定要打,自己这边肯定一个一个送人头,上封神榜,结局还是个亡国之君。

    哪怕退一万步,他真当的累死累活当了明君,反杀姬昌姬发,可还是个凡人。

    都穿到封神世界了,只是当个帝王?只是当个凡人?

    是成仙成佛不快落?

    再说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妲己,是个妖怪,人家千年狐狸精,指不定能活多少年,寿终正寝之后怎么办?

    绿了?

    按理说世上都是昏君多,自己又身为穿越者,有诸多昏君做榜样,昏庸起来应该不太难。

    然而就是昏不起来,真的越想越气!

    “难不成真的要当个普通君王混吃等死?成为封神大劫的工具人?那未免也太惨了吧?”

    “我不甘心啊!”

    子受纠结着,他觉得自己应该叫难受。

    不能放弃。

    子受开始认真分析前几次的事件,渐渐地,一个魁梧男子浮出水面。

    黄飞虎。

    如果不是黄飞虎,无论近卫再怎么悍不畏死,只要不调孔宣平叛,飞廉就不可能打胜仗。

    如果不是黄飞虎,就算崇应彪先下手抢人,万年创造出万年历,只要不把跑路的苏护抓回来,冀州就会造反。

    黄飞虎黄飞虎....我跟你势不两立!

    “……”

    转念一想,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不仅不能惩罚黄飞虎,还因为他抓住了叛贼苏护,必须表功。

    表功...

    扔去北海?

    北海是个好地方,遭逢战乱百姓跑了不少,根本没什么人口,土地贫瘠兵马不过千,别说出征,西北边不属于大商统属的鬼方部落虎视眈眈,要是突然发难,只要孔宣不出手,就连守备都有些困难。

    可北海有管理地方的飞廉和掌管兵事的孔宣,黄飞虎调过去没位置。

    等等....鬼方?

    子受有办法了,新设一个西北都护府,让黄飞虎去当西北都护,人肯定不给,他就算自己建一套班底,估计也要个把月年,至少下一次结算周期内,是不会捣乱了。

    还得加一个三不原则,坚持做到不欺辱、不挑衅、不出兵。

    鬼方这种小部落肯定不禁打,万一黄飞虎哪天来了兴致,骑着五色神牛三箭定鬼方,顺势打穿大西北,后头的卫霍班超,可能会失业。

    所以一定要勒令不得和外族部落产生矛盾,我们大商都是文明人,要友好。

    处理好黄飞虎后,子受觉得苏护的事情还有转机。

    虽然苏护在牢里,但我可以放出来啊!

    当下就派尤浑趁夜将苏护偷偷放出来,让他继续回冀州造反。

    朝中有人敢冒险搭救反贼,不正说明自己失人心吗?

    苏护跑路,肯定只能自己跑,这样妲己也留在了朝歌,还能顺理成章收入宫中。

    想到这儿,子受觉得心理和生理都得到了极大慰藉,狐狸精能干好事吗?

    演义里妲己就是特意来败坏商朝气运,自己只要没事多问问妲己该怎么做,肯定能当个成功的昏君。

    这下舒服了,子受完成下一步计划后,决定去西宫黄妃处留宿。

    黄飞虎,我干你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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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出兵是不可能出兵的

    当晚,圜土。

    圜土就是商朝时期的监狱,这字大多数人不会念,问题不大,直接叫它土牢就好了。

    至于演义里囚禁姬昌的里,则是更专业的监狱,关押特殊人士,不过也就是占地面积大点,相当于监狱、号子、改造场所等对同一个设施的不同称呼。

    土牢里,苏护一个劲儿的骂黄飞虎。

    他本就是个武人,继承冀州侯的爵位,但小时候不怎么读书,不然也不会在演义里刚烈的要造反了,那时纣王可没得罪他,不过是求取他的女儿而已。

    尤浑穿着黑衣蒙面而来的时候,听到了许多粗俗不堪的词语。

    他不禁思绪纷飞,那位美人妲己会不会也是这幅模样?

    生的美若天仙,内里却是张口闭口都在问候人家祖宗。

    尤浑想了想,帝王家事与自己无关,还是认真完成纣王安排的任务,将苏护放出来。

    但他因为一直在乱想,没有留意脚下,土牢里的地又不平整,摔了一跤。

    好在已经来到苏护面前,站起身来拍拍土,压低了声音。

    尤浑给苏护交代了司圜,也就是土牢守卫的换岗时间,将牢门打开后,便离开了。

    苏护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发现有人来救自己逃狱了。

    他拾起尤浑掉落的玉佩,看到玉佩上的玄鸟图案,便知道放自己出去的是纣王。

    “我就说这人怎会突然跌倒,原是为了将玉佩交于我,大王表面上不方便相助,但仍能通过这种方式表示并没有忘记我!”

    苏护大喜,纣王果然圣明,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用意,甚至派出亲信来送自己归冀州,还留下了玉佩让自己便宜行事。

    至于留在朝歌的妲己与副将,也不用担心,等他回冀州后,妲己肯定会入宫,万无一失。

    苏护等到司圜换班,便推开牢门,夺路而逃,这次他学乖了,不走南门。

    尤浑回到宫中向子受禀报,子受很满意,尤浑虽然没有才能,但这种事情还是能完成的很好,而且由于脑子不够聪明,不会像别人一样画蛇添足。

    这才是昏君的好臣子,真正的狗腿子。

    尤浑得了嘉奖,回到家中,准备就寝时,忽然发现纣王前几日交给自己调遣近卫的玉佩不见了。

    那可是帝王的随身之物。

    丢了?尤浑一个激灵,估计是在土牢跌倒的时候掉了,现在应该在苏护手里。

    尤浑有限的脑容量不足思考出这会有什么结果,索性不再想,直接睡觉,纣王一直没有问自己要这块玉佩,大概是忘了。

    尤浑也不准备请罪,万一治了大罪怎么办?能快活几天是几天。

    次日,子受神清气爽的从西宫出来,上朝。

    昭告建立西北都护府,升黄飞虎为西北都护。

    群臣没有异议,又不出钱又不出粮,就是给个名义加上北海附近圈块地而已。

    倒是闻仲眼中精光一闪。

    纣王这是要对鬼方出手,鬼方部落是大商数百年的边患。

    闻仲细细思考,武丁时期大商便对鬼方进行过大规模的战争,将他们驱赶到更远的地方,却也让双方仇怨更甚,以至于鬼方时不时就会来骚扰大商边界。

    而纣王提出的西北都护府与三不原则,与历代商王处理鬼方的方法截然相反,不打不闹,就是要保持友好。

    这可能吗?

    可能,也不可能。

    闻仲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但前代君王都没能彻底安定鬼方,换一个新的思路,未必不可。

    想到这里,闻仲感到欣慰,纣王是真的成长起来了。

    这时,突然有人来报苏护越狱了。

    苏护....

    听到这个名字,闻仲又闷闷不乐起来,无论纣王做了什么英明决策,可强抢诸侯女险些将其逼死,最后逼反诸侯,这件事始终是闻仲心里过不去的槛,听说几日后纣王还要将妲己迎入宫中,明君,真不应该如此啊!

    简直就像着了魔一样,被妲己勾走了魂。

    苏护越狱是大事,朝臣们纷纷议论起来。

    一个吟了反诗,下过大狱,表明了要造反与纣王不对付的诸侯,回到封地后会怎样?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肯定是要自立为王了!

    崇侯虎出列道:“今诸侯八百,俱不遵王命,大肆猖獗,是王命不能行于诸侯,乃取乱之道也,臣请命领军,平冀州之叛。”

    崇侯虎为苏护设计了那么多,这次则是为自己考虑。

    没人能想到苏护光明正大的露出反意竟还能离开朝歌,一旦离开朝歌就是叛乱,割据一方,这是朝中贼子最乐意见到的局面,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去平叛,肯定会出言阻止,纣王看出来后,必将奖励自己谏言引诱的功劳。

    姬昌确实想阻止出兵,不过他对崇侯虎的军事能力表示怀疑,这家伙能打胜仗?

    可出于万全考虑,他还是道:“百姓只愿当今不事干戈,不行杀伐,共乐尧年,况兵乃凶象,所经地方,必有掠扰之虞,劳民伤财,穷兵黩武,皆非盛世所宜有者也。”

    这次姬昌没有为苏护说话,反诗实锤叛意,再给苏护站台目的就太明显巴不得天下大乱,诸侯各自称王。

    姬昌只是以百姓为由来劝谏,不断说行军扰民,粮草后勤也会成为百姓的压力。

    刚刚以万年历收取民心的纣王,肯定不愿意大兴兵戈来叨扰百姓。

    苏护成功自立,就能削弱纣王在各路诸侯心中的地位,削弱大商在他们心目中的强大印象。

    崇侯虎又道:“公言固是有理,然煌煌天语,谁敢有违?此乃自取欺君之罪,必兴师讨伐。”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上首的子受出言制止:“苏护不过一诸侯尔,量他不敢叛商,三日后且迎其女入宫,以赦其罪。”

    言语间,意思就是三天后子受把妲己收入中,苏护肯定不会造反。

    出兵?我怎么可能出兵,就让苏护反,在冀州大肆传扬自己的恶名才好。

    崇侯虎自然知道其中曲折,纣王的下一步是平叛,但对象不是平苏护,而是该对类似姬昌这样蠢蠢欲动露出马脚的贼子动手了。

    姬昌有些奇怪,一个英明的君主怎么可能不未雨绸缪?这反诗都题了,还能不造反吗?

    忽然,他不再言语,自己好像中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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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纣王不似人君

    文臣武将纷纷上谏,苏护明摆着要造反,怎能不出兵呢?

    即使是为了表明君王的宽容大度,最起码也得做做准备,威慑一番吧!

    闻仲觉得自己发现了纣王的新缺点太过宽容。

    甚至有些天真,竟然认为题了反诗的诸侯会因为爱女被收入宫中而不造反。

    慈不掌兵,纣王善于选贤用能,却没有敏感的军事嗅觉。

    当然,问题不大,这是为将者应该为君王分忧的事。

    所以闻仲当仁不让出列,想揽下平叛的任务。

    子受只觉得脑子发胀。

    满朝文武大半都在劝谏自己出兵,提防苏护自立。

    我堂堂大商,忠臣为何如此之多?

    哪怕疯狂暗示费仲尤浑也没办法,费仲有点脑子,不敢开口,他知道赞同纣王坐视苏护不理的方针,一定会被群臣口诛笔伐。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但指不定还有毫无底线的莽人,趁他回家的时候套上麻袋打一顿。

    比如说镇殿将军方相、方弼兄弟。

    这兄弟二人身高八尺,虎视眈眈的盯着费仲尤浑这边,大有他们敢出口赞同就老拳伺候的势头。

    这等武将想的很简单,大王圣明,选贤用能,是圣明之君,抢女之事虽是污点,可哪个君王能够完美无缺呢?

    万年被调入司天监后,很闲,人一闲就话多,他每逢同僚,便会说起自己怎样被纣王唤醒初心,在纣王英明决策下,推演出历法。

    万年的卖力吹捧,将强抢诸侯女的影响淡化了许多。

    每个人都想和万年一样,在纣王的带领下建功立业,成为留名千古的文臣武将,见到纣王有疏忽的地方,肯定要查漏补缺。

    子受自然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把万年扔去北海。

    现在他就是很惆怅,满朝忠臣,一眼就能识破君王的昏庸行径,加以劝阻,这让他怎么玩?

    就算想要以强权镇压,乾纲独断,也得支持者够多才行啊!

    早前让诸侯提前来朝歌也是乾纲独断,可性质不一样,提前朝拜的影响不算太大,而且只要派人通知各路诸侯就行,大臣劝阻也能强制执行。

    现在不一样,谋逆大事非同小可,一个弄不好就是社稷颠覆,文武不得不重视,不可能让纣王胡闹。

    除非子受能找到和飞廉换帅时一样让人勉强接受的理由。

    那时是以看相看紫气为由,让飞廉挂帅,这次总不能说夜观星象料定苏护必定不会反吧?

    看星星和看脸不一样,是个技术活,有司天监有记录在册的套路,不存在天赋型选手,非业内人士不可。

    子受只得妥协,让闻仲陈兵于冀州附近,以威慑苏护。

    ........

    几日后,子受迎妲己入宫。

    按照大商的礼制,只有迎娶嫡后元配才有仪式大操大办,后宫嫔妃都是自行随人进宫侍候君王。

    但子受不愿意,想给妲己也整一个。

    毕竟自己没经历过,迎娶元配的仪式是前任纣王体验的。

    也有大臣劝阻,但被子受以安苏护之心为由拒绝了。

    随后没人再劝,万一苏护真的因为爱女入宫,深得宠信,不造反了呢?

    子受自有一番用意,不仅图个新鲜,体验一番纳妃的感觉,还是在向群臣传播一个君王贪恋美色的信号。

    他得渐渐树立起一个好色君王的形象,不然在群臣心目中一直是个明君,第一印象就影响了人们的判断。

    不过子受失败了。

    群臣很认真的在进行仪式筹备,规格只比当初迎娶元配姜王后时低了一点。

    在他们看来,纣王正在用一个很温和的手段,来平复苏护的怒火,来避免战争。

    这样的想法,很天真,可何尝又不是一种体恤士兵,不忍他们死于战乱的仁慈呢?

    从木兰辞与西北都护府的三不原则中,就能看出,当今纣王是一个多么仁爱厌战的君主。

    也许现实很残酷,也许战争无法避免,但并不妨碍群臣努力让纣王保持这种天真,这就是君王的德行啊!

    而且纳妃仪式,也能说明纣王有所悔悟,心有愧疚,想弥补险些被自己逼死的妲己,这不正说明此前的劝谏有用了吗?

    从善如流啊!

    所以大家都很乐意参与纳妃仪式,个个喜气洋洋。

    子受很不解,我为了迎娶区区一个妃子,大动干戈劳民伤财,值得你们乐呵成这样吗?

    纳妃仪式上,闻仲也来了,但他察觉到了丝丝不对劲,苏妃有异。

    当下便睁开眉间第三只眼,数寸白光闪出,可辨奸邪忠肝、人心黑白。

    闻仲识破妲己身上有妖气,虽然不能确定是妖怪,却还是苦心劝谏,想终止纳妃。

    子受拒绝。

    我就是要狐狸精祸乱朝纲啊!

    而且人家长得漂亮,又是我喜欢的类型,凭什么不收入后宫?

    群臣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妖气、妖怪这种东西很玄乎,苏贵妃刚入宫,什么都没干呢,闻仲就跑出来非议人家,有些过分啊!

    闻仲无可奈何,他没证据,也无暇分身,粮草已经准备完毕,要领兵北上了。

    不过他倒是不怎么担心,若那妖怪有所异动,魅惑纣王,搅乱社稷,自己回朝收了便是。

    .......

    朝歌某处气派的府邸。

    “王兄召弟前来所谓何事?”衣着华丽的子衍拱手问道。

    子衍是帝乙二子,子受的二哥,平时就是个公子哥做派,没什么野心。

    子启不言,只是将子衍迎入房中。

    子启是帝乙的长子,子受的长兄,贤名远播。

    按照“父死子继”的制度,理应由他继承王位。

    但商容、梅伯、赵启这一干老臣联合作保,硬是让子受成为了商王。

    子启的确素有贤名,可贤名不代表无欲无求,尤其所求的东西是本该就属于自己的王位。

    他当然不甘心,更别说往日的贤名本就是他为了继承大业而刻意散播的。

    “纣王不似人君。”

    子启提剑,平静的看着自家老二子衍。

    姬昌发现了端倪,觉得自己太过激进,在苏护逃狱后,就闭门不出,以避嫌。

    但总有没发现端倪的人,比如子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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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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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妲己想要做点什么

    纣王不似人君?

    子衍没看出来。

    无论是蛰伏七年题诗夺权,还是换帅平叛训练近卫,又或是震慑诸侯,以历法施恩,皆是英明之举。

    除了在那苏妲己上有些污点,纣王选贤用能运筹帷幄,堪称一代明君。

    可,他看着子启手中寒光冽冽的宝剑,说不出这话。

    子衍毫不犹豫道:“王兄说的是,弟观其也不似人君。”

    见到子衍的反应,子启笑着将宝剑收回鞘中:“此剑乃一仙人所赠,吹毛断发,削铁无声。”

    子衍只觉头皮发麻,他平日虽只喜享乐,却也不笨,知道今天怕是麻烦了:“王兄....这是何意?”

    子启道:“三弟行事乖张,登位七年,一无所为,只惹得诸侯叛乱,不得臣心。”

    没有啊,我觉得三弟干的挺好的,这不又是平叛又是定历法,即使苏护要叛乱了也不愿轻动兵戈,是那么的仁慈。

    子衍很想这么说,但他不能,只是支支吾吾的点头。

    子启又道:“北海平叛,可是他定下的策略?不过是飞廉、孔宣勇武。”

    “历法为人称道,可又是他所推演?是万年日月观察演算,终得规律。”

    “观其所为只是肆意妄为,能有此成就不外乎臣子忠贞贤明,具有大才,他真正做的事情,是当街强抢苏护之女,将一路诸侯逼反!”

    “这样的人,可以坐在王位上吗?”

    子启话语间透露着一股我上我也行的气势,子衍差点都信了。

    不过看到子启话语间盯着纣王强抢诸侯女不放,子衍明白过来,这流言为何会传播那么快,只是第二天,就已经在市井中流出的沸沸扬扬,绝对是子启在背后推手。

    也是难为他了,纣王在位第八年,才找出污点。

    “为兄看到三弟如此昏庸无能,却依靠臣子的才能端坐在大位上,实在感到心痛,不由得思念起父王。”子启说着,擦了擦眼睛,取出一条玉带。

    “这....”子衍张了张嘴,这条玉带有些熟悉。

    “此乃父王生前所佩玉带,于临终前交予我手,昨日睹物思人,找出玉带,竟是发现异样。”子启走到子衍身边,亲昵的拉着他的手,一同坐下。

    随后将玉带摊开,内侧的丝绸中,竟是写着血字。

    “启才十倍于受,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受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可自取。”

    子衍大惊,期期艾艾道:“此乃父王遗命?”

    当年先王仙逝时,子启的确在托孤大臣之列,托孤大臣各有封赏,子启所受的便是这条玉带。

    子启缓缓点头:“正是。”

    这玉带与其中的内容,都是真的。

    帝乙明知老大子启更具贤名,最后却还是老三子受继位,实在是因为老臣们施加的压力太大。

    如果子受是个不错的君主,那没事,反正不管是老大还是老三,都是自己儿子,老三虽无贤名,但托梁换柱救过自己一命,只要不让成汤基业毁于一旦就行。

    可如果子受是个昏君,在外有诸侯自领兵马,在内有老臣把持朝政,大商可就完蛋了。

    所以,为保万无一失,帝乙在临终前写了这封衣带诏,交予素有贤名的子启。

    信息量太大,子衍缓了好一阵才道:“兄长的意思是....”

    子启看着子衍的眼睛,坚定道:“自当遵从父王遗命,贤弟可愿助我?”

    黄飞虎迁调西北,闻太师出征,朝中缺兵少将,外部又有苏护造反自立,更添纣王贪恋美色,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子衍无言,我能说不吗?那仙人赠剑还放在手边呢!

    .........

    妲己入宫后,深得宠幸。

    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妲己是子受穿越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只属于自己的妹子。

    后宫其他妃子都是前身的妃子,虽然身体都是一个身体,但总觉得有些膈应,不那么自然。

    而且不知为何,子受和妲己交流起来,没有丝毫陌生感,就像命中注定一样。

    昨晚操劳了一夜,早上起来退了朝,子受便和妲己在后花园转悠。

    除了培养感情外,还能好好问一问策,一只活了千年的狐狸精,肯定有不下一万种败国的方法。

    “爱妃,孤思国策,彻夜难眠,可否替孤分忧?”

    子受说的是大实话,闻仲都出去半个月了,苏护没半点要造反的消息,他都急死了,这样下去到了下一个昏庸值结算点,只怕还是10点,必须得靠狐狸精了。

    妲己轻轻皱眉,眉宇间生出一股轻灵之气,更添几分娇美。

    纣王的确如女娲所说,勤政爱民,为民谋福祉,是一位明君,市井间流传的贪恋美色,也不过是虚传,除了对自己多有留意外,并没有对后宫过于留恋。

    至于对自己上心恐怕也只是因为苏护题诗欲反,想要安抚苏护罢了,偶尔露出的那种着迷,应该也只是因自己身为九尾狐妖,凡人无法抵挡举手投足间的媚态。

    也不知为什么从夺舍了这具身体后,妲己就对纣王上心起来,此前只是按照女娲娘娘的吩咐,找机会保纣王余生富贵,现在却是认真思考着治国之策,延续成汤基业。

    这就是缘分,子受穿到了纣王身上,狐狸精夺舍了妲己,两人有着相似的存在方式。

    而今狐妖分两脉,一脉为最古老的涂山狐妖,另一脉则为千年前兴起的青丘狐妖。

    大夏历经四百年,大商迄今已六百余年,合计刚好千年。

    青丘狐妖源于千年前开创夏朝的大禹之妻,女娇。

    女娇出身涂山狐妖,也是只千年九尾狐,大禹接受禅让后建都阳城,阳城在嵩山脚下,与朝歌同属河南,女娇为了协助大禹治水,便在临近的青丘山中立了一脉狐妖相助。

    大禹是黄帝轩辕的玄孙,这正好说明了妲己等三妖为何会居于轩辕坟内,这一脉妖怪帮自己玄孙治水,开创夏朝,是有功劳的。

    妲己回想起千年前自己还是小狐狸的时候,看着老祖宗帮助夏王治水分忧,满是羡慕,想着要是自己也有一天,能协助一个英明的君王治理天下该多好。

    现在,真的轮到自己了。

    也许和女娲娘娘说的一样,天有定数,纣王只能享国二十余年。

    也许千年修为的九尾狐妖不能逆天,但她总想做点什么。

    妲己已有思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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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烽火戏诸侯的前置条件

    “大王不如设一台,名曰烽火,遣三五人驻守,内置芦苇、红柳、柴草,一旦有军情,便将其点燃,便能第一时间传达信息。”

    妲己献策,她小时候就见过人们点燃柴草传递信号,若是用食草动物的粪便当做燃料,升腾的云烟会更浓、更高。

    妲己作为强抢民女事件的当事人,又怎么不清楚事实?

    苏护也早就跟她提起,这一切都是纣王引蛇出洞的计划。

    聪明如妲己,一点就透,不得不佩服纣王的雄才大略,竟敢背上如此骂名,冒如此风险来肃清朝纲。

    而今妲己补全了这个计划的最后一环,如今朝歌空虚,贼人已经蠢蠢欲动,若是突然暴起发起叛乱,可能会有危险,但如果有了烽火台就不同了,能第一时间预警,让周边诸侯前来勤王,也能让贼人更加紧张,打乱计划从而露出破绽。

    “烽火台....”

    子受眼前一亮,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虽然已被证实是谬传,根本不存在,但并不妨碍他把这件事变成真的啊!

    还能再加上“一骑红尘妲己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为搏妲己一笑,点燃烽火忽悠诸侯带兵来朝歌勤王,结果发现其实是纣王让他们带土特产来朝拜,综合周幽王和唐玄宗,这操作绝对当得起昏君之名。

    而且这政策很容易通过,毕竟建立烽火台是善举,名义上是为了能及时传递军情,这不正逢苏护欲反吗?

    建好后有忠臣阻止自己烽火戏诸侯也没用,点火谁不会啊!偷偷溜进去自己点了就完事,把守烽火台的小兵敢像大臣一样反对自己?

    子受突然醒悟,政策的好坏并不是决定君王是否昏庸的关键,而在于如何使用,就像烽火台一样,明君能用它戍守疆土抵御外敌,昏君也能用它放烟花博美人一笑。

    如果往后的行政指令都按照这个方针来办,岂不是容易许多?

    只是有一个问题,他没办法解决传达距离。

    一个烽火台能覆盖的范围也就方圆十里,如果只是在朝歌建一个烽火台,根本不顶用。

    压根就没诸侯看得见。

    大兴土木每隔十里建一个烽火台也不是不行,但耽误时间,等全都建好,当前的昏庸值结算期都过了,岂不是又浪费了一次修仙机会?

    子受问妲己有没有什么速成的办法,妲己想了会儿,便道:“高宗在位时将大商疆域扩大到北方,每征服一个地方,便会建筑城邑,而今许多土城已废弃,无人居住,大王可重新启用。”

    妙啊!秒啊!

    子受来自于后世,但后世对商朝以前的资料记载很少,他知道的更多是周朝以后的事情。

    而妲己正好弥补了自己不知道的部分,千年狐狸精,当然知晓这夏商千年之事!

    珠联璧合,还愁有什么做不到吗?

    子受情不自禁拉起妲己的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妲己微微低头,脸有些红,虽然修炼千年,但她并未入世,对男女之情了解的并不多。

    原本,只是秉着如老祖宗一样,济世治国的心态,现在却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喜欢上了这位满是优点的君王。

    刚才纣王问及自己,可不就是为了不征调民夫,不劳民伤财新建烽火台吗?

    这不仅是明君的行为,更是难得的仁君。

    次日,子受便迫不及待向朝臣提议。

    有人提出异议,表示在这种诸侯可能叛乱的时机征调民夫修建烽火台,可能会妨碍粮草运输,耽误前线战局。

    可只需要修建朝歌一处烽火台,再利用起早已废弃的土城,派遣一些人看守,就能及时传递军情,毕竟是件利国之事,争议一会儿,便通过了。

    子受特派尤浑负责修建。

    以尤浑的贪财性格,指不定从中揩油,到时候建一个豆腐渣工程,群臣肯定还会说自己任人唯亲,亲近小人。

    真是感激妲己啊!

    若不是妲己,自己还真想不到烽火台上!

    想了想,妲己还没有专属的寝宫,干脆将寿仙宫赐给了她。

    这样一来,自己留宿也方便许多。

    ......

    还是朝歌某处气派的府邸。

    子启、子衍、比干、麦云、麦智、雷开一干人等围坐在一起。

    子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今纣王昏庸,沉迷美色逼反诸侯,劳民伤财大兴土木,更将先王太后之寿仙宫赐给妖妃,我自当遵先王遗诏,以正乾坤!”

    麦云、麦智官至上大夫,有些迂腐,是子启死忠,对纣王险些逼死妲己的行为深痛恶绝。

    这要归功于第一印象,从纣王登基之后,这俩人就一直觉得纣王不是什么值得辅佐的君王,一看到污点劣迹,就会无限放大,进而忽视好的地方。

    雷开为北门守将,是子启努力多年,收买到的唯一握有兵权的将军。

    子衍是被迫加入,他的身份很有用,几个子女都已被子启秘密送出城外,听闻城外还有一支兵马隐于山林中,为首二人甚至会仙人术法,子衍根本没法反抗,想告密都不行。

    比干是先王亲弟,托孤重臣,子启、子受的叔叔。

    他是真正贤明有德才的人,生得七巧玲珑心,可以与世界万物交流,能使双目破除一切幻术。

    比干之所以来到子启府上,是因为他也有得自先王的遗诏,要他协助子启。

    而且他看出了妲己的真身乃是一只千年狐狸精,此等妖媚必将霍乱朝纲,必须铲除。

    子启将纣王数落一通,又拔出仙人赠剑宝剑,砍下桌子一角,怒喝道:“君王无道,当如此案!”

    子衍看着断掉一角的桌案,更加不敢有什么其他想法了。

    比干却是皱了皱眉,今日的子启与往日素有贤名的子启,大相径庭,先王要自己协助子启,可当今纣王真的是昏君吗?

    子启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嘴中有些发涩。

    他今日听到纣王要修建烽火台的时候,才明白一切都是针对诸侯的诡计,一番施为之下,有异心的诸侯必定有所动作,奈何诸侯没有入套,自己倒是一股脑撞了上去。

    已经无法回头了,只能一个劲往前冲。

    好在子启有信心,朝歌城外山林中的兵马,就是他的底牌,只要乱军中击杀纣王,自己便能以先王遗诏,名正言顺登上大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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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三个臭皮匠顶个商纣王

    黄飞虎上任了。

    西北都护府的治所在北海,北海的军政巨头飞廉、孔宣都是熟人,已经替黄飞虎招揽好人手。

    这是纣王亲自设下的都护府,足见重视程度,虽然没有安排人手,不代表下面的人也会眼睁睁看着。

    因此,即使北海缺兵少马,飞廉仍是咬着牙勉强组建了一个班底。

    黄飞虎很感动,主动问道:“飞兄,大恩不敢言谢,我观北海新定,可有难处?”

    “这....”飞廉不知如何开口,北海的确很困难。

    还是孔宣爽快,直接道:“若是缺兵少将倒是小问题,关键在于北海经历战乱,粮草不足,百姓此前又没来得及播种,今年怕是很难熬过去了。”

    “粮食?那西北鬼方乃游牧部落,牛羊甚多,大不了抢.....”黄飞虎刚想说,却停住了。

    抢什么抢啊!纣王提出的三不原则,明令禁止与鬼方交恶。

    飞廉摇头,叹了口气:“此前孔总兵也是这么个想法,鬼方早从高宗时期就纵马犯边,劫掠我大商,我们当然也能抢回去,可听到大王专设西北都护府经略西北,又提出了那三不原则,只得放弃....”

    黄飞虎皱眉:“大王一向英明,此举必有深意,只是我等还未堪破,不若今日好好捋一捋,也许能窥得一二真意。”

    三人开始喝酒,聊天,说着北方的形势。

    聊着聊着,黄飞虎忽然一拍脑袋:“我想明白了!”

    飞廉一喜,他知道自己不聪明,刚才光顾着喝酒,根本没想。

    孔宣也竖起了耳朵,他不熟悉人间之事,带兵打仗斗将斗法是把好手,要他揣测圣意,计定鬼方,那真是为难人,所以刚才也没想。

    “不起征战,不用强硬手段,便是要徐徐图之。”黄飞虎抿了口酒,继续道:“不欺辱、不挑衅、不出兵,但我们可以比试。”

    “比试?”孔宣似乎抓到了什么。

    “比武力,比骑射,比衣食,比住房.....”

    飞廉仍是不解:“这是何意?”

    “从各方面展示我大商的强大,让鬼方心悦诚服,自愿为我大商臣属。”黄飞虎望着朝歌的方向,目露憧憬之色,这才是真正的君王啊!

    飞廉心悦诚服,不禁大喊一声:“好,此乃攻心之策!”

    孔宣也有些期待,他不管什么天地大劫,也不管什么成汤气数,母亲是大商的守护神,那么他也是大商的守护神,看到一个如此英明君王,怎能不全力相助?

    飞廉又道:“我等该如何行事?”

    “只需这般这般.....”黄飞虎一一道来,草构出一个计划。

    飞廉连连点头,又连连摇头:“我们手头无兵无将,亦无粮草,没有先前准备,又该如何是好?”

    黄飞虎大手一挥:“我父乃界牌关总兵,界牌关是屯粮之所,暂且借调一些亦无不可,我这便修书。”

    ..........

    冀州。

    苏护自从回到冀州后,便留在侯府中,数日不出。

    今天,长子苏全忠回到家中,问向苏护:“父亲,纣王如此欺人,为何不反了?若是怕那太师闻仲,孩儿这便自领一军,斩下其头颅。”

    反?反啥反啊!

    这都是我和大王的计策啊!

    你说我苏护英明一辈子,怎么有你这么个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儿子?

    幸好女儿入了宫,深的宠幸,这次又有肃清朝纲的功劳,百年之后冀州也不会衰败。

    当下,苏护将一切细细说与苏全忠。

    “原来如此,可,为何闻太师陈兵于此,莫非是有疑心?”

    苏护一拍桌子:“逆子!大王德比尧舜,又岂容得你非议?”

    随后看着苏全忠的傻样,忍不住软下心解释道:“闻太师陈兵于此,朝歌城中守备变弱,是贼子谋逆的最好时机,此乃引蛇出洞之计,大王不惜涉险,也要让朝中奸贼无可遁形,还大商一个朗朗乾坤。”

    这时,下人忽然来报,一名家将得入房内。

    “禀侯爷,朝中下令修建烽火台,以废弃土城为基,列芦苇、柴草等物,一旦燃起,浓烟十里外可见,纣王欲以此为传信之物。”

    说完,便退了下去。

    苏护淡淡道:“我们的机会来了。”

    苏全忠摸不着头脑,只是道:“孩儿愚钝,还请父亲点明。”

    苏护哈哈一笑:“烟起之日,便是我等领军入朝歌之时!”

    苏全忠道:“父亲可是要攻下朝歌,自立为王?”

    苏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这孩子是亲生的,和自己一样性烈如火,和自己一样武艺超群,勇冠三军,可偏偏没继承自己的智慧。

    能怎么办?傻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

    苏护又解释了一番,咱们领兵进朝歌是去勤王,清理贼子,捉拿贼子之后,就可以为纣王洗白,还纣王清誉,到时候就能风风光光当着外戚,一世无忧。

    打发苏全忠去军营准备出兵,苏护在房中暗自叹息,得想办法让苏全忠历练一番,干脆趁着这次勤王,为他谋个差事。

    却说另一边闻仲屯兵之处,闻仲得到探子报冀州军营有洞,便全军戒备起来,估计苏护要不了多久,就要造反自立,到时候一定要一鼓作气将其拿下。

    ..........

    终南山。

    云中子乃元始天尊弟子,前阵子得老师元始玉简传信,封神有变。

    这日他驾云兴雾,忽见东南上一道妖气,直冲透云霄。

    云中子算了算后,便叹道:“此畜不过是千年狐狸,今假托人形,潜匿朝歌王宫之内,若不早除,必为大患。”

    联系起此前老师传信,有所感触。

    于是云中子连忙唤来童子:“你与我将老枯松枝取一段来,待我削一木剑,去除妖邪。”

    童子道:“何不用照妖宝剑,斩断妖邪,永绝祸根?”

    云中子笑道:“不过千年白狐,木剑足矣。”

    童子取来松枝,云中子削成木剑,分付童子道:“看好洞府,须去得一阵子。”

    云中子离了终南山,脚踏祥云,向朝歌而去。

    烽火台修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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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云中子入朝歌

    云中子到了朝歌,刚进城门,便听得一阵叫卖声。

    “卖无心菜,卖无心菜咯!”

    云中子看了看,此处正是集市所在,朝歌乃大商中心城池,极为繁荣。

    不过凡俗之物对他无用,似他这个修为的仙人,早已辟谷,只不过出于好奇,走上前问了问。

    云中子微微颔首,手中拂尘一晃,问道:“敢问老妪,不知这无心菜价值几何?”

    “一铜贝四捆。”

    云中子道:“倒是不贵。”

    老妇将一捆嫩绿的无心菜拿在手上,显得极为热情。

    这是百姓的智慧,万年历一出,人们知晓节令气候,便能更好的耕种,下一次收成时节,肯定有更多人在市上贩卖米粮,现在以稍低的价格出售,便能抢占市场。

    “道长要几捆?”

    云中子摇头,耿直道:“修道之人,无需米粟。”

    他就是想买,也没钱。

    没钱?一边玩去。

    老妇人有些嫌弃,不买问啥价啊!上次也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家伙问了半天,又不买。

    这时,几个大腹便便的壮汉来到妇人身边。

    “今天我带着兄弟们一起来啦!”

    这年代的百姓,基本不存在发胖的可能,勉强吃上饭就不错了。

    能养出一身脂肪的无一不是诸侯贵族。

    云中子看他们动作粗鲁,行为举止嚣张跋扈,尤其是走路的姿势,当真一言难尽,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想干什么?莫非是强抢无心菜?

    作为一个有之人,云中子已然决定出手,一旦这些人敢对平民百姓出手,他就会以雷霆手段镇压。

    老妇人看到几个大汉前来,笑眯眯的道:“殷护卫,你们来啦!”

    来的正是殷破败等前天子近卫,自解甲归田后,他们就在朝歌城中生活。

    殷破败拍了拍自己日渐突出的小肚腩,笑道:“别喊我护卫了,兄弟们现在都是平民百姓啦!”

    “好嘞,殷护卫,时日也不早了,收摊回家,修补房子的事情还得麻烦你们,这些菜一会儿你们都拿去。”老妇人这便收了摊,领着殷破败几人往北走去。

    “太客气了,弟兄们现在也就有把力气能帮帮大家,都是应该的。”

    这...

    云中子有些不明白,这一看就知道颇有钱财的大汉们,怎么会与一名买菜的老妇人如此亲近?

    奈何几人已经走远,他寻得附近一卖油老翁,问出自己的疑惑。

    “你是说殷护卫他们啊!”

    “他们以前是纣王的近卫,立了功,解甲归田,赏赐很丰厚,一辈子吃喝不愁,不用为生计发愁,整日无事就寻思着帮帮乡里,平日里修修房子、提提水,知道哪家有病有灾他们就会帮忙,有了纠纷,也是他们化解处理,乡里都很感激。”

    “看块头就知道他们力气很大,又曾是近卫,虽然看起来有些跋扈,其实都是老实人,还曾为国征战,据说一百人北上平叛,身先士卒死的就剩三十几个,所以大家伙都放心。”

    云中子也知晓一些人间之事,这些近卫正值壮年,又有功劳,理应提拔为军中将领,君王没道理将他们放归乡里,除非别有用意。

    看到这些近卫相助百姓,他便明白了其中缘由,这一个个近卫,相当于地方管理人,下到一镇、一乡、一村,也许没什么管理才能,但凭着勇武与忠义,让人信服,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纠纷摩擦。

    想明白之后,云中子道:“这么说来,这当今纣王,可是一代明君?”

    “明君?”那老翁点点头,又摇摇头:“虽说如此,可市井多有传言,纣王不似人君,大肆选妃贪恋美色,因一己私情险些逼死诸侯女,更逼得诸侯叛乱,而今更是沉迷美色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云中子又道:“这么说,纣王是暴君?”

    老翁摇头:“也不是,只是市井传言罢了,我等平民百姓又怎知宫中之事?倒是那推演出的历法于我等有恩,不少人感恩戴德。”

    听这人一说,云中子也摸不准纣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君王了,转而将话题扯到“历法”上。

    “朝中有能人啊!”老翁感叹道:“据说是节令官得纣王授意,推演天时,得出规律,算得准确的节令,只要按照上面记载的时日播种,来年定是丰年。”

    “哪里能够看到这历法?”云中子来了兴趣,只有似他这种仙人道法通玄,能算得天时,区区一凡人也能做到?

    “那边就是。”

    云中子往一块石墙上看去,果然见得其上刻有时节历法,一边看一边算,竟是没什么错误。

    “当真不可思议。”

    云中子行了一礼,道别老翁之后继续在集市中穿梭。

    一路上他也听到不少流言,毁誉参半,这样一来,他更是不解,纣王到底是怎样的人?

    云中子来朝歌,并不只是算出宫中有妖怪,嫉恶如仇特意前来除妖,还带着元始天尊的任务。

    按照元始天尊原本推演天机,西岐立周,周将取代商,成为人族至尊,那时,阐教定下的方向是助周灭商。

    可不知何时起,天机混乱,封神大劫有变,本着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想法,元始天尊派云中子向大商示好,为纣王除去宫中妖孽,便能挣得一分气运。

    要是日后真出了什么变故,也好有一线转机。

    这时,忽然有一人走近前来,对云中子拱手道:“在下上大夫杨任,敢问道长名号?”

    云中子执拂尘打个稽首,道:“贫道云中子有礼了。”

    杨任问道:“道长从何处来?”

    云中子答道:“贫道从云水而至。”

    杨任道:“何为云水?”

    云中子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杨任又问:“云散水枯,当归何处?”

    云中子答道:“去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一语毕,杨任欣喜,这个道士绝对是有道真修!

    当下也不顾及市井嘈杂,郑重一拜:“还请道长救我大商!”

    烽火台修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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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从此君王不早朝

    救大商?

    云中子有些惊讶,凡人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连封神大劫岐周武王代商都能算出来?

    人族大兴是大道所定,乃是天命,可这又能推演节令,又能推演天机,岂不是人人都能成仙?

    “自妲己入宫来,纣王沉迷美色,数月不朝,文武惶惶,闻太师离朝前曾言那妲己身具妖气,必将魅惑君王,数次劝谏,可惜无人放在心上,如今得以证实,还请道长救我大商社稷!”

    又听得杨任如此言语,云中子才定下心,并不是什么推算天机,只是连凡人都能看出朝中有妖孽作祟。

    云中子颔首道:“杨大夫不必担心,贫道采药时见得妖气入朝歌,此行正是为它而来,降魔正道,乃我等本职。”

    杨任大喜:“我这便报入宫中请求觐见,道长刚来朝歌,没有居所,不如来我府中小住一些时日?”

    云中子看杨任是忠臣,又心存社稷,高义之士,便跟着他回到了府上,也好细细了解朝中诸事,看能不能将混沌的天机推算一二。

    .....

    子受正在寿仙宫里和妲己你侬我侬。

    情到热时,传来了杨任携玉清圣人门下终南山修士云中子请求觐见的消息。

    云中子?

    子受记起来演义中云中子进剑除妲己的剧情。

    除妲己?

    除了妲己我还怎么当昏君?

    妲己入宫后的这几个月,子受总算是当了回成功的昏君,可以沉迷美色名正言顺数月不早朝,此等昏庸行径,大臣都已经劝谏了好几次,民间也有充斥着大量流言蜚语。

    如果苏护造反再添把火就好了,子受也搞不懂,这个题了反诗的家伙为什么好几个月没动静。

    不过即使不造反问题也不大,烽火台再过一阵子就能建好,到时候直接烽火戏诸侯,绝对能坐实昏君之名。

    那时刚好是四月份,昏庸值的结算时间,大把大把的昏庸值,也不知能不能嗑药磕到圣人水准,除了丹药,还得换点法宝,封神本就是谁法宝牛逼谁就强的世界,拿柄盘古斧鸿钧估计都得怂。

    现在子受就指望着系统吊打三清锤爆鸿钧,格外期待四月的来临,谁都不能阻止。

    “不见不见不见!”

    子受直接将来人打发,继续和妲己腻歪。

    妲己很配合,只是苦了自己的身子,但为了大商,为了天下,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她看来,纣王正在麻痹贼子,君王数月不早朝,整日沉迷酒色,朝臣失望,百姓议论纷纷,流言四起,正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想必纣王已经安排了人手,只等贼人动手,便能一网打尽,重新做回开拓进取的明君。

    他....一定很不容易吧?一定很累吧?

    妲己有些心疼的握住子受的手。

    子受发现手中的触感,下意识抓紧,这手,真嫩。

    .......

    “道长,这可如何是好?”杨任在府中急的团团转,纣王已经昏庸到这种地步,连大臣的觐见都拒绝了。

    云中子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这纣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按照此前的传闻,虽有不少污点,但应该是个英明的君王,被妖怪再怎么迷惑,也不至于听到“玉清圣人门下”之后,还拒绝相见吧?

    这好像有些不合情理,却又好像合情合理。

    云中子无论去哪个仙家洞府,都会得到最高级的礼遇,原因无他,别人知道元始天尊,知道云中子是大能。

    可纣王只是凡夫俗子,哪知道这些?

    云中子毕竟是个成熟的仙家修士,并没有被这个小意外轻易打倒,想到其中关键后,便有了办法。

    纣王不知道自己是真正的仙家人物,让他知道不就好了。

    云中子和杨任商量一番,决定去闹市开个卦摊。

    ……

    车驾停在费仲府邸,尤浑下了车,进入府中。

    “尤兄,今日来所谓何事?”费仲看到尤浑来了,格外热情。

    他们一人为纣王挡下群臣劝谏,一人负责修筑烽火台,堪称两大走狗,在纣王昏庸不早朝的这几日里,没少挨骂。

    虽然是竞争对手,却也是抱团取暖的朋友。

    尤浑道:“市井中的流言越来越多了,昨夜甚至有人将快完成的烽火台砸了一角。”

    费仲听到这话也觉得有些担心:“是啊,我也听到一些消息,说是.....大王不似人君。”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他们是纣王的狗腿子,纣王英明的时候,他们是宠臣,有身份有地位,而纣王昏庸的时候,他们就是奸妄,同样有身份有地位,但是挨骂。

    方相方弼俩兄弟前几天还曾试图拜访费仲,幸好费仲聪明,没有让下人开门,谁拜访他人还带着麻袋木棍的?

    尤浑眉头越皱越紧:“最近闹市里多了个道士。”

    费仲一愣:“哦?道士?”

    尤浑道:“数日前有一道士在闹市中摆了卦摊,号称无所不算,且不收费用。”

    费仲道:“你莫不是....”

    尤浑厚着脸皮道:“我匿名算了几卦,很准,算得猪肉会涨价,十几日下来,我囤积猪肉赚了不少,这道士也因此颇得人心,百姓们都相信他是个有道真修。”

    费仲道:“改日我也去算一卦....”

    尤浑摇头:“怕是去不得了,那道士宣扬算得宫中苏妃乃妖物,大王为妖怪所迷惑,他要进宫觐见,除妖卫道,恐怕我们这种一心为大王办事的忠臣,也要被他打入妖魔之列。”

    费仲如临大敌:“那该如何?”

    尤浑眉头紧锁,思考良久,没有办法,他除了忠诚,一无是处。

    费仲也意识到了这点,还是自己比较聪明,于是道:“不好办,大王曾拒绝了这道士的觐见,此举显然是为了显露神通,让大王不得不见。”

    “若我没猜错,朝中公卿也有在其中推手,散布流言,他们觉得只要让这道士进了宫,除了苏妃,大王就会变回以前那样圣明。”

    尤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见那道士经常出入上大夫杨任的府邸!”

    费仲继续说道:“不过此事似乎与我等无关,最多就是些恶名罢了,那道士的目标是苏妃。”

    尤浑皱眉道:“可大王极为宠幸苏妃,身为臣子,自当....”

    费仲又摇头:“不可!要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

    尤浑哑口无言。

    作为一个忠诚的狗腿子,他自然不能让老大喜欢的女人被别人除掉,可这事根本不是他能插手的。

    制止流言?没用,那道士是真有本事,迟早传遍朝歌。

    继续阻拦?没用,声名鹊起后根本拦不住,以肃清朝纲剿灭宫中妖物的名义,谁都拦不住。

    费仲面色严肃:“禀报大王吧,此事并非你我二人能做主!”

    烽火台修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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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笑得合不拢嘴

    子受正在寝宫里美美地睡觉。

    今天他没去寿仙宫,身体有点受不了。

    妲己终究是千年白狐,是妖怪,哪怕换了人身,体质也比自己好很多。

    休息一夜,感觉腰疼好了不少,子受愈发感到系统的重要性。

    一定得赚取更多昏庸值成仙成佛,凡人,真难啊!

    而后几个服侍君王的寺人来报,费仲尤浑求见。

    扰人清梦这种行为,很惹人厌。

    不过一听是费尤这俩狗腿子,考虑到只有他们能无条件遵从自己,子受还是原谅了他们。

    “费卿,尤卿,有何事?”

    费仲嘴皮子利索,快速地将市井流言和云中子算卦的事给讲述了一遍。

    “大王,大致如此。”

    “我和尤大夫想来,那道人必将对苏娘娘出手!”

    费仲的声音很是焦急。

    子受瞬间睡意全无。

    还有这种好事?

    差点在人前失仪笑出声,这不是正打着瞌睡有人送了枕头?

    他虽然久不早朝,夜夜流连寿仙宫,可这多半只有大臣们知道,百姓们都只是半信半疑。

    现在,云中子闹了这么一出,坐实了流言,这个时候的人们都相信仙家法术,毕竟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

    他们对云中子的话深信不疑,道长说宫中有妖孽,那就肯定有!

    这意味着子受在结算前,又能多刷一些昏庸之名,昏庸值的判定,和人们内心的真实想法息息相关!

    越多人认为纣王是昏君,那么他结算的昏庸值越多!

    如果云中子能够坚持下去,常驻朝歌,那就意味着更多人会相信自己是个昏庸的君王,宠幸妖孽,不理政事,流言蜚语将继续扩大影响,甚至背上不少骂名,那真是……

    太棒了!

    目前距离昏庸值结算没多久,沉迷美色、烽火戏诸侯加上这些民间传言,说不定真能换点不错的东西,盘古斧换不出来,换出东风41也不错啊!

    子受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反倒是尤浑听到子受沉默起来,更觉得事态严重:“大王,这可如何是好?”

    子受用袖子稍稍掩了掩面,实在是快憋不住了,云中子果然是有道真修啊!

    缓了好久,他才平静下内心激动,缓缓道:“稍安勿躁,事已至此,不如静观其变。”

    对,什么都不用做,等着昏庸值结算白日飞升打穿天道就好了。

    ...........

    费仲出了宫,心事重重。

    走在集市上,耳边却是纣王昏庸无道的流言。

    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当今纣王被妖妃迷了眼。

    费仲不像尤浑没什么脑子,他有点小聪明,所以想得更多,而想得越多,就越不安。

    据说西宫黄娘娘还曾去寿仙宫劝谏过,结果当晚没能回宫。

    这得多荒唐啊?

    “大王让我静观其变。”

    “可....”

    费仲感觉自己太难了,纣王可以说静观其变,刻意继续夜夜笙歌,可他不行啊!

    那些朝臣都是他挡在外头的!

    压力很大啊!

    闹市之中,云中子一派仙风道骨。

    他轻捋长须,又送了一个老头。

    凡人啊,就是这么的容易满足,算得多是前途、财帛,都是低俗小道。

    云中子可是圣人门下,如果不是为了面见纣王,可不会算这些东西。

    不过这也是双赢,既能向纣王试压从而入宫除妖,又能扩大阐教在大商百姓中的影响力。

    云中子在朝歌已经呆了一阵子,早已经大致谈情状况,纣王的确很有才能,除了有些小污点,堪称一代明君。

    只是被妖怪魅惑,变得昏庸,但这也能理解,手无缚鸡的凡人,又怎么能抵抗妖怪呢?

    不过也正因为纣王此前为明君,只要除了妖,必定对自己感激涕零,到时候便能分得大商气运,云中子很明白,以纣王的雄才大略,封神大劫说不定真的会有变化。

    自己可能是改变阐教处境的关键人物。

    云中子看到了往这边走来的费仲。

    掐算几下,便知晓费仲身份,正是此人,拦住了诸多大臣的觐见,只要搞定他,就能轻松见到纣王。

    流言的压力也差不多了,最后的关键就是费仲。

    只要让费仲也对自己深信不疑,将自己引入宫中,然后雪中送炭,降妖除魔……

    那么,阐教便能在这场大劫中稳坐钓鱼台。

    云中子道:“可是当朝费大夫?”

    听到云中子一眼识破自己的身份,费仲不由得一愣。

    真是仙人啊!

    云中子对费仲的惊讶见怪不怪:“贫道乃终南山修士云中子。”

    费仲平复情绪后,仔细端详起云中子。

    相貌清奇,气质超然出尘,穿的虽然是普通道袍,但谈吐不凡,跟街边算命的瞎子,有着天壤之别。

    看到费仲的表情,云中子心中有数,直奔主题。

    像这种有点小聪明的人,比彻头彻尾的笨蛋或是太过精明的聪明人更好忽悠。

    云中子用一种淡然而又超脱的语气,向费仲说着。

    简而言之,就是宫中有妖孽,你虽然听从大王的吩咐,阻止大臣觐见,但这也是因为大王被妖怪蛊惑,才做下的吩咐。

    如果你将我代入宫中与大王相见,除去妖孽,大王便会醒悟,以大王以前表露出来的圣明,不仅不会责怪你,还会嘉奖你。

    费仲的眼神渐渐明亮,他心动了!

    是啊!以往大王英明神武,运筹帷幄,怎么会连早朝都不上,连大臣都不见,整日腻在后宫呢?

    有问题啊!

    如果将费仲换成尤浑,那就不一样了,尤浑没什么脑子,不会想这么多,纣王要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只听纣王的话,云中子根本忽悠不了。

    可费仲有小聪明,所以多想了一步,也就正中云中子下怀。

    云中子将费仲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知道,进宫已十拿九稳。

    接下来,只需静静等待。

    “道长,在下身为大商臣子,肃清朝中妖孽自然义不容辞,不过……事关重大,还需谨慎。”

    费仲知道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想要让云中子面见纣王,得群策群力。

    云中子对此早有准备,只要这位阻拦大臣的门户反水,后面的事情水到渠成,他微笑道:“自当如此。”

    话已至此,说得太多反而不好。

    云中子闭目养神,静待时机。

    费仲正准备回府计划,走了没两步,忽然想到一件事,急忙回头问道:“道长,敢问明日猪肉价值几何?”

    烽火台修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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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先迈右脚当论何罪?

    几日后当上大夫梅伯与首相商容、亚相比干等找到费仲,要求面见纣王时,费仲同意了。

    不过他同意没什么用,只是说:“天子....沉湎酒色,不理朝政,此大乱之兆,公等身为大臣,进退自有当尽的大义,君有诤臣,下官与诸位俱有责焉,今日不如鸣钟击鼓,齐集文武,请驾临轩,各陈其事,以力诤之,方不失君臣大义。”

    商容若有所思,他早已看出近来纣王荒淫无道只是假象,为的是勾引那些蠢蠢欲动的贼人动手叛乱。

    费仲乃纣王喉舌,以他传达出的信号来看,现在时机应该到了。

    于是商容道:“费大夫言之有理。”

    比干表情有些怪异,心中想起子启与先王遗诏,如果是此前英明的纣王,他自是不愿相助子启,可如今沉迷酒色荒淫无道的纣王.....

    诶....

    也不再多想,商容、比干一同传执殿官:“鸣钟鼓请王升殿。”

    子受正在寿仙宫下围棋。

    虽然在后宫,但也不能整天呆在床上,其他娱乐活动还是要有的。

    子受本意是打牌,可扑克太难弄了,就改做了围棋。

    围棋下腻了还能下五子棋。

    与子受对弈的是西宫黄妃,姜王后和妲己都在一边看着。

    明眼人都能看出,子受要输了,黄贵妃手中的白子已经占据全盘十之**。

    这时大殿上钟鼓齐鸣,左右向子受启奏:“请大王升殿。”

    子受正苦恼脱身的办法呢,自己鼓捣出了围棋,但真的不怎么擅长,这几个女人摸清楚规律后,一个比一个会下,也就姜往后有气度,故意输了几把,连妲己都不跟他客气。

    黄贵妃最狠,毫不念床头之情,招招下狠手,每次都是子受看着自己的大龙要成了,结果三两手就没了。

    大概是在埋怨自己把黄飞虎调到了北海,可不调去不行啊,你老黄家总跟我作对。

    “这局记为平局,美人暂且安顿,待孤出殿就回。”子受将棋子一扔,就要入殿,输得这么惨,丢人啊!

    至于殿中群臣会怎样劝谏都无所谓了,反正烽火台这几天就能建好,一建好就带着妲己去烽火戏诸侯,昏君已成定势,大臣翻不起什么风浪,哪怕云中子来了,也就是送把木剑,劈了当柴烧就行。

    黄贵妃鼓起嘴,像个孩子一样,明明自己都要赢了,哪有记平局的道理?

    可大臣们都击鼓鸣钟了,留不得。

    姜王后看着子受远去的背影,有些忧虑。

    妲己走上前道:“姐姐可是担心群臣不理解大王的用意?”

    姜王后点点头,一开始她和黄贵妃都不知道内情,误以为纣王真的沉迷酒色,幸好事后妲己向她们解释,一切都是计策,才有心情坐在这里下棋,可群臣不解,恐怕都以为纣王真的成了个昏君。

    “有什么好担心的,连下棋输了都不敢认,还怕群臣忠言直谏吗?我看,他甘之如饴。”黄贵妃站起身道,将门虎女颇为悍勇,和妲己娇艳的美、姜王后端庄的没不同,更多几分英气。

    这点她说对了,子受还真是巴不得满朝文武一个个都指着鼻子骂自己。

    “姐姐可是说错了。”妲己轻轻一笑,捡起地上的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姐姐可再看?”

    黄贵妃一看,只见黑子瞬间全盘皆活,如果继续走下去,白子必输无疑。

    妲己一指棋盘:“大王啊,早就算好了,近日便会下最后一手,奸臣贼子已入棋盘之中,大王便是这执棋之人。”

    “妹妹聪慧,难怪能讨得大王欢心。”姜王后心生佩服,也只有三宫后妃,也只有妲己能猜出纣王心思。

    她倒也不嫉妒,妲己蕙质兰心,深的纣王宠幸却懂得长幼尊卑,从无冒犯之言,更无盛气之举,而且后宫里需要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妃子。

    “哪有的事。”妲己摇着头:“姐姐贤良淑德,为后宫之主,妹妹还需多向姐姐学习才是。”

    后宫之事自不再提,子受已经入得九间大殿中。

    比干进前,俯伏奏曰:“大王何事旬月不临大殿,日坐深宫,全不把朝纲整理,此必有在王左右迷惑圣聪者,乞大王当以国事为重,痛改前辙,去谗远色,勤政恤民,则天心效顺,国富民丰,天下安康,四海受无穷之福矣。”

    子受心中暗叹,比干还是太委婉了,直接说后宫有妖怪,纣王昏庸无道多好。

    为了树立起昏庸形象,子受挑眉道:“孤闻四海安康,万民乐业,止有冀州逆命,然太师闻仲在旁,不足挂虑,亚相之言甚善,孤岂不知,但朝廷百事,俱有首相代劳,自是可行。”

    听了这话,比干心中更添几分失望,这说的什么话啊!

    也许,子启会是更好的君王。

    商容不言,这些都是计。

    崇侯虎也在一旁看笑话,以此为信号,朝中奸贼误认为纣王昏庸,必然反叛,到时候朝歌恐经战火,自己在哪儿躲一躲比较好呢?

    君臣正言国事,午门官启奏:“终南山有一修士自号云中子恳请见驾,有机密重情,未敢擅自朝见,请旨定夺。”

    来了来了,大臣击鼓鸣钟为见自己一面,一定是要引出云中子,进而让云中子除妖。

    按市井流言来看,人们都觉得把妖妃除掉,纣王便会变回明君。

    开玩笑,我会让你把妲己除了?我会当明君?

    子受已有思虑,必须硬肛云中子,让群臣见到自己的强硬态度。

    让他们明白,纣王真是个昏君,无可救药的那种。

    而且这次落了云中子面子,朝歌城中那些对云中子深信不疑的百姓,肯定也会对自己失望起来。

    昏君,我当定了!

    于是子受道:“宣!”

    云中子进午门,过九龙桥,走大道,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

    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近到滴水檐前,一些没见过云中子的朝臣也被这一派仙人气质所折服。

    云中子执拂尘打个稽首,口称:“大王,贫道云中子稽首了。”

    子受眼睛一眯,这家伙进殿门先迈的右脚,很好,得治他个罪。

    “云中子入殿门之时先迈右脚,当论何罪?”

    这话子受自己听了都觉得害臊,哪有人因为迈哪只脚获罪?

    因言加罪的君王颇受非议,自己的因步加罪肯定是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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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6846/ 第一时间欣赏封神之我要当昏君最新章节! 作者:殆火所写的《封神之我要当昏君》为转载作品,封神之我要当昏君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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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我要当昏君介绍:
一心想当昏君的我,却成了千古一帝。
清北多名教授对商始皇的一生进行深度剖析。
商始皇原为纣王,姓子名受,功劳胜过三皇五帝,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使用“皇帝”称号的君主。
商始皇奠定中国两千余年政治制度基本格局。
然而相关史料对始皇帝一生记载不详,小说家曾脑补写出一部《封神演义》,写始皇平乱的故事。
前三十回着重写始皇在纣王时的英明神武,后七十回主要写商、周两国战争,并且掺杂有宗教斗争。
始皇重定天下,分封列国,申公豹封神,使有功于国的人和鬼各有所归。
商始皇被视为千古一帝。
子受在弥留之际,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要当昏君啊.....”
封神之我要当昏君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封神之我要当昏君,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封神之我要当昏君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