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眼界放大一点（2/6）
《湄公河行动》这个项目最开始是老大哥中影。
主旋律题材，以往几乎都是由中影来操刀。
当时，韩三爷亲自抓这个项目，并请来了小马的李铭参与，并且初步选定编剧由兰晓龙担任，导演高群树。
这一项目一度快速推进至演员选拔阶段，然后，三爷告诉高群树，中影拍不了湄公河了，原因是项目被橙子抢走了。
拍摄权的变化背后，是公安部一次突破性的尝试——通过竞标的方式选择电影制作公司。
中影曾提交了一个主旋律的剧本提纲，并提出了投资5000万的拍摄计划。
不同的是，橙子给出了一个2亿大制作的商业大片计划，并且说了导演是吕潇然——他要打造一部顶级的商业大片！
这个计划一下子吸引了公安部，从电影制作规格到原创点都类似《碟中谍》《速度与激情》，这种极致化的设计，让公安部颇为兴奋。
最终，橙子拿到了“湄公河”事件的电影改编权。
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信任吕潇然——《边境风云》、《解救吾先生》就有过好几次的合作，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博纳也争取过，甚至去了云南采风，前往昆明审判糯康的法庭现场。
没卵用，导演牌面太差了，中影拿出了高群树，博纳则准备让林超显接手…
坦白讲，要想赢过橙子，除非搬来李鞍大导演，他给你来一个120帧技术…
咳咳。
但是呢，于冬不死心，一直想加入这个项目…
这个项目只要做好了，绝对会有不少政策性的方便。
以后再有类似的题材，肯定第一时间交给博纳…
吕潇然想了想，点头：“这样吧，叫上中影，咱们四家一起出资、发行！”
“四家？”
“还有金盾影视啊！这样的题材，没有他们帮忙背书，怎么过审？”
“…也对。”
吕潇然接着道：“往后中国的电影市场，主打重工业的大制作会成为主流，中低成本的国产喜剧、剧情、动作片还有香港电影会是其中的有机组成部分，市场很大，我们一家是不可能吃下的，最好大家一起做大！”
于冬若有所思…
……
《湄公河行动》大致思路不变——个特战小组，去金三角突击毒枭！
正面描写当代中国武装人员在境外实战。
肯定是主旋律！
吕老师在考虑要不要去云南实地拍摄——摄影棚是可以模拟森林的…
还是决定实地看看再说，反正有时间，也没说现在就得拍！
……
小橙子，办公地点也在橙子大厦。
郭书博是负责人。
这家伙整了个弧光联盟，拉来了一批人才，郭书博、王伟、杨苗为中心，后定位为“影视行业人才聚集的组织”，陆续有音乐、剪辑、制片、编剧、灯光等专业人才加入，目前超20人。
最重要的，他们拉来了制片人綦倩荣加盟担任ceo。
綦倩荣之前是慈文传媒的总经理，郭书博居然能吸引到她？
慈文传媒，就是那家做了《神雕侠侣》还有王谢二人打人事件的《小鱼儿与花无缺》…
“慈文现在完全围绕着ip在布局，我很不看好。”
“我们走的也是ip路线啊！”
“不一样，你们走得很稳，如果说电影ip，现在只有橙子有成熟的电影ip。所谓电影ip一定是成功电影，第二个是能有一个产品反复的拍摄与制作衍生品。还有很多公司握了大量的ip说我就会变成最大的电影公司了，这就是一个笑话。”
吕潇然点头：“…很有远见，我先说一句，我们对小橙子的定位是精品化网剧，资本大量涌入的时候，许多行业内的人会被冲昏头脑，使作品成为盈利的工具，观众喜欢什么就拍什么，这样往往适得其反，只有当作品内容和质量拥有了高水准，资本问题是不用担心的。”
看了看郭书博，接着道：“韩国电影近几年迅速发展的原因，是政府定期输送大量的影视人才去好莱坞学习。回国之后会要求这些人才抱团发展，并奉行师徒制，电影公司会倾尽一切资源帮助新人导演完成作品，在这样的前提下，优秀作品自然层出不穷。”
“你这个弧光联盟很好，继续保持！”
郭书博眼睛一亮：“那…导演，要不你来做这个会长？”
“…我哪有时间，我加入可以，担任一个名誉会长吧，有什么重要聚会，你给我打电话。”
“好的。”
吕潇然起身，拍了拍郭书博的肩膀：“《脱轨时代》票房不佳…很正常，现在的观众很少愿意看爱情戏…你们多拍几部直男爱看的作品吧，对了，《大人物3》，你有想法吗？”
“我？《大人物3》？”
“对，就你，杨青担任监制，你是导演，前提是你得拿出一个完整的剧本！”
“我马上准备！”
《大人物3》只要质量过关，票房不用担心的，这玩意已经是成功的系列片，第一部票房5.92亿，第二部9.7亿…
当然，这玩意肯定也是挑战，一旦没有达到预期，肯定会被观众喷成筛子…
“…之前跟你们说的几部网络剧，可以开启制作了，三年内，不求利润，但你们一定给我做出好的作品！”
“放心吧，我们是专业的！”
……
老实说，这个弧光联盟，吕潇然很受启发！
一个导演不能只注重自身的发展。
中国的影视行业不能一家独大，而应该遍地开花，弧光联盟就是希望能为整个市场培养充足的后备力量。
影视是一种工业化的艺术，这也是这个行业的基本属性，所以身为行业中的一员，需要培养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意识。
不是想通过团队垄断市场，而是想告诉更多人，虽然提高行业整体水平很困难，但终究还是有人要做的。
他做橙子，带起了很多导演，这帮导演现在是华语电影圈的中坚力量，他自己更是橙子系的领头人。
这些是他的人脉、地位的象征！
然后呢？
发展成为下一个京圈，对内抱团，对外一致抵制？
这样很不好，橙子会成为下一个华宜兄弟…
郭书博的弧光联盟给了他启发，吕潇然决定公开成立一家非盈利性质的俱乐部，首批会员就是于冬、王常田…
想了想，又加上了江志强。
旺达、华宜就算了，这两家都是做地产的…
第六章 老王（3/6）
老王就是王常田。
光线传媒的大当家…
最近过得很愉快…
《爸爸去哪儿》，累计票房3.6亿，光线传媒赚了个盆满钵满！
至于网友的争议，什么综艺大电影不应在电影院放映之类的，他根本不在乎…
光线当年可是有着‘光线出品，必属烂片’的雅称。
烂就烂呗，恰饭最重要！
当然，去年的票房营收不是很好看，勉强过了十亿…
票房最高的是《不二神探》和《厨子戏子痞子》，寄以厚望的《四大名捕2》票房才1.74亿！
以前，圈内有句传言，据说是吕潇然无意间说的，‘香港、台湾那批导演，现阶段，除非出现奇迹，否则，单票票房很难超过3亿！’
应该是07年时候说的…
现在，应验了！
《风暴》票房止步2.3亿，《澳门风云》票房止步2.9亿，群星云集的《西游记之大闹天宫》，票房4.6亿…
所以，老王大力培养新导演，目前跟赵燕子合作的《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苏有朋的《同桌的你》，还有邓朝的《分手大师》三部电影…
再加上《露水红颜》、《四大名捕大结局》，怎么着也能冲击一下二十亿票房！
不求打败橙子、华宜，能打败乐事就行！
解释一下，老王跟贾粤亭没有任何关系，跟他有关系的是乐事影业的当家张昭…
张昭之前是光线影业的副总裁，那几年王常田的主业在娱乐节目，电影项目交给张昭负责。
光线上市后，张昭离开，火速投靠贾粤亭，创立乐事影业，第二年就发行、制作了六部电影，市场份额列六大民营公司第五位。
去年，失去了《小时代》，但是乐事影业依然火速发展，在韩国首尔举办“中韩乐事之夜”，宣布成立乐事影业韩国分公司，与多名韩国导演展开合作；成立乐事影业北美分公司，成为乐事生态海外战略的重要环节。
老王看了乐事影业的一系列打法，直接发表了两个字的看法：煞笔！
你以为海外战略那么容易？
真以为所有的公司都叫橙子映像？
人吕潇然有本事，你张昭凭什么？
he tui！
接到吕潇然的邀请，他欣然前往…
整个华语电影圈，能让他王常田高看一眼的就只有吕潇然一人！
无他，单枪匹马杀出来的——看他发迹的轨迹，完全的天命之子！
有时候不得不感慨：长的帅，运气好。
华宜背靠京圈，算是整个京圈推出来的桥头堡；
旺达，暴发户气息太浓；
乐事，混子公司——一个靠讲故事玩资本的公司！
至于吕潇然前段时间炮轰《爸爸，去哪儿》，老王难道不知道综艺大电影这种东西很畸形吗？
可是，光线不发行，会有其它公司接手的——电广传媒制作的东西，就是一坨屎，都有发行公司愿意捧在手心。
……
约定的地点是西山居的一家会所，本来是小马的资产，橙子买了下来——小马有高达两亿的利息要支付，能变卖的不动产，尽量变卖了，包括四家电影院，加在一起作价1.5亿卖给了吕潇然…
老王走进包厢，人还没到，他看了看布局，然后笑了笑…
跟他预想的一样，吕潇然根本没动这里，布局一点没更换。
菜单更换了，除了玫瑰茶，新加了一个‘橙子野茶’，于是抬头问服务员：“这个橙子野茶是什么东西？”
“是糖老板家里的茶叶，就叫野茶…”
王常田沉默了一下，然后问：“…味道怎么样？”
“跟龙井差不多，茶山就在杭洲…”
“行，给我来一杯！”
绝对是起名废，你就不能叫梅江龙井吗？
还橙子野茶？
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确实有股龙井特有的清香，正品茗呢，于冬走了进来，见到王常田，眼睛一亮：“老王！”
“于董！”
“…你也是吕潇然邀请的？”
“对，他说有点事想商量一下。”
“还没恭喜你呢，《澳门风云》票房大捷！”
于冬很谦虚：“哪里称得上大捷，勉强保本而已。”
《澳门风云》投资一个亿，内地票房显然没能回本，不过指着周闰发的脸，还是卖了不少外埠版权，小赚一笔…
“《窃听风云3》、《后会无期》两部戏，十亿票房妥妥的！”
“你也投了赵燕子、苏有朋，差不了多少的！”
“哈哈…”
今年的片单，华宜出于绝对弱势，主打作品居然是《微爱》和《撒娇女人最好命》…
别说跟橙子对比，就是老王的光线都有把握把他打得找不着北。
“你说潇然找我们做什么？”
“…前两天我去找他，他跟我说了《通知》的相关信息，让我一定要把注意力集中到内容制作…”
老王赶紧问：“就那个《关于支持电影发展若干经济政策的通知》？”
“对，所以，我佩服他，在中国做生意，做电影，一定要深刻理解政策的意图！”
王常田笑了笑：“我说导协怎么服软了，黄家兄弟连个屁也没敢放！”
“还是放了，人家不是说要走投资路线嘛！”
“哈哈…”
……
包厢里，老王和于冬很开心的聊着华宜的事情…
怎么说呢，黄家兄弟真的做了很多不好的表率！
电影圈从一股清流到乌烟瘴气，跟华宜有着莫大的关系。
在2000年之前的电影圈，哪有什么多女明星绯闻八卦，各种跌三观的事情？那时候的明星大多都是从文工团出来的，比较重视演员形象。
但是，华宜牵头搞了个四大花旦，四小花旦，弄出了什么影视圈明星等级划分之后，圈子里的心态立刻开始不一样了。
圈子开始一年比一年烂，为了搏出位，女明星也一个比一个胆子大。
八卦绯闻不断，很多人也在吐槽，她们到底是人民艺术家，还是青楼艺术家？
从此文艺圈的名气，彻底臭了。
主动靠拢弯弯帮，资源交换等等，都是他们玩出来的！
这几年，要不是橙子另立山头，走进了公众视野，圈子迟早被玩坏！
……
吕潇然推开门，一边道歉，一边笑着道：“刚刚在跟孙怀忠聊网络剧的事情，来晚了…”
于冬放下茶杯：“不晚，我们也才到！”
王常田接话：“网络剧？”
“就是放在视频独播的电视剧，电视剧圈子水太深了，我有点玩不过他们，干脆只保留每年五部电视剧，其他的全面倒向网络剧！”
老王深有同感：“…是啊，我准备撤销电视剧制作部门…”
第七章 合作（4/6）
电视行业是一个封闭的、半市场化的行业。
电视台买剧要么看人，要么看明星。
归根到底还是看人…
现在，网络剧已经打开…
橙子暂停了很多电视剧相关的制作，保留了小橙子、小橘子两大专门制作网剧的公司还有东阳正午这个专门做正剧的公司…
橙子本埠除了几位名导的作品会快速通过绿灯，不再制作其它类型剧…
一个企业在发展到一定规模的时候，企业判断的标准会有所变化。
当前电视行业的收视率作假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收视率90%以上都是假的。
广告商们投放的广告都是建立在这些假数据上的。
这种花钱买数据到了一种什么程度呢？
一集电视剧高的要花50万元去买一个电视台的收视率，让他的收视率达到1%以上。
那对制作方来说，你不去买收视率的话就没有广告愿意来投；
而电视剧如果没有收视率保证的话，电视台是不会要你的剧的。
死循环，这种情况下不买收视率是没办法的。
橙子当然也是可以买的，但是这样的现象违反了一个文化企业、一个行业的法律责任和道德原则。
所以，很干脆的选择了把更多精力投入到网络剧。
老王就有点惨了，丫直接放弃了电视剧业务：“办公室一下子就空了一半，那些同事跟了我那么多年，他们只会做电视，结果你忽然让他们一下子就解散了，还是很无奈很痛苦的。”
“你可以跟藤逊、爱奇艺或者优酷签约的！”
“怎么个签约法？”
“两种方式，第一种是他们参与投资，你把节目拿到他们网站上播，达一定点击率后，可以参与广告分成；第二种就是纯粹买断…我选择的是第一种，赚的相对来说少一点，但有赌性，做得好，就能拿到高分成！”
“他们能开得起价格吗？”
“…你控制一下成本，多用新人，专注电视剧本身，反正三千万的版权费还是能谈下来的！”
“行，我回去跟晓萍商量一下。”
“等时机成熟了，咱们一起做一部超级网剧，单集成本超过1000万的那种！”
“单集一千万？”
“等到付费用户五千万以上，就能做了…老于，你怎么不说话？”
于冬苦笑了一下：“博纳基本不做电视剧…”
“还是布局一下吧，电视剧带来的营收很稳定。”
这倒是真的，上市以来，橙子的电视剧部门每年都能带来固定的三到五亿的利润。
不过现在做影视的公司太多了，买一个ip，就敢召集人马，吸引投资…
资本火热到什么程度？
举个例子：一家叫印记传媒的公司，通过生产猪肉的高金食品借壳上市，把高金食品原来生产猪肉的业务全部置换掉。
依靠中美合拍片的光环，没有什么作品的印记传媒眨眼间就成了高端大气的影视之星，受到市场热烈追捧，市值一度达到500亿之巨！
印纪传媒就是那家dmg，参与制作《钢铁侠3》的公司…
人家对外吹嘘手里有31部作品的ip——市场就信这套！
……
“现在的情况很明朗，中国六大公司还没有形成，未来的六大将会有三家传统公司，三家互联网公司。”
“bat？”
“b就算了，李艳红做不了电影！”
“那是哪家？”
老王抢白：“橙子票务？”
吕潇然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对，就是橙子票务。”
“其实橙子做院线完全是市场倒逼的，很多投资人就认为橙子应该打造什么生态链，在我看来，电影院就是一个比较传统的物业生意，管理难度比较大，资产太重。我当时想的是如果要进入到渠道，我就直接做大橙子票务！”
王常田点头：“我也认为网上售票会成为电影发行非常重要的一个渠道。”
“最近的数据都是80%的线上化率！”
“没有那么多，也就百分之七十八，橙子票务占了六成的市场！”
想了想，吕潇然道：“其实橙子票务，我们只占了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大部分股权都被各大投行占据了，而且我们独立发展，只是橙子出品的电影独家交给它线上售卖罢了…”
“橙子票务要做发行？”
“肯定的，票房总量有限，所以一定会有天花板，还会被分割，下一步将利用数据、对观众的影响力，以及跟院线和影院的关系，拓展发行和投资等新业务。”
于冬：“另外三家呢？”
“我们三家咯！”
“橙子能成为巨头，我们俩家差了点吧？”
“光鲜的模式非常有效果，名导演+光线制片的模式，坚持走公司内部制片人制，这是非常先进的；博纳的模式跟光线差不多，主打制片人制度，好莱坞六大全部都是制片人+工作室模式，橙子现在也准备这么这么做！”
“你让我俩来是？”
“好莱坞有mpaa俱乐部，我也想牵头成立一个mpac，只准备了六个名额，目前有我们三家还有中影，后续会加上腾讯影业、阿狸影业…”
“为什么没有旺达？”
“一家做地产的，就不用考虑了吧！”
老于没有问为什么没有华宜…
王常田点头：“我没意见！”
“老于呢？”
“我也没意见…万一有其他片方也想加入怎么办？”
“没问题，前提是要我们六家都同意。”
“一票否决权？”
“对，就这个意思！”
“行。”
mpaa，美国电影协会，有定级权，吕潇然整的mpac有什么权利？
“以后有什么大的项目，吃不下，可以拿出来我们一起琢磨…”
老王和于冬眼睛一亮：“大项目？”
“嗯，我们的《鬼吹灯》、《封神》都算大投资，《鬼吹灯》第一部投资超过三亿，后续三部，每一部的投资都不会低于三亿…”
《鬼吹灯》绝对属于优质资源，吕潇然这么大方拿出来共享，于冬一咬牙：“《杀破狼》系列也属于大投资…”
王常田也不藏着掖着：“光线目前只做中低成本…”
“没事…”
有点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光鲜被自己挖走了彩条屋，带跑了徐争…
能发展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之所以是《鬼吹灯》，原因很简单，这个电影的盈利率有点低，3亿制作，八千万的宣传，票房15亿上下，其实没有多少赚头…
“《封神》是什么？”
“就是《封神演义》，我们准备做成三部曲大制作！”
“能有多大？”
“三部曲一起拍摄，成本接近5亿美元！”
第八章 选角（5/6）
五亿美元的大制作不是吕潇然说一句话就能拉到投资的…
更何况现在只有一个剧本梗概，都还没立项呢！
所以，没有谈到投资。
mpac算是初步成立，吕潇然不仅要把这个组织做成资源交换的内部场所，还想竖立起行业权威，这个怎么做呢？
很简单，担任总局的传话筒，比方说总局要颁布什么‘劣迹艺人封杀令’啥的，可以让mpac担任这个挨骂的角色…
——总有傻逼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觉得政策干涉就是不对啥的…
mpac代表行业自醒！
不过这个需要跟橙子的d务小组好好商量一下，让他们向上面传话…
还有，如何平衡跟上面的关系，这玩意很难啊…
……
整个三四月，电影市场有点冷清。
冷清到什么程度，《脱轨时代》九千万票房，居然排名国产电影票房第一…
前三位都是好莱坞大片：《极品飞车》、《机械战警》、《霍比特人2》…
四月的大盘也没高到哪去，除了《美国队长2》卷下6.8亿票房，《整容日记》居然以2.1亿的票房排名第二——《整容日记》的主演是柳施施…
《龙门》本来准备4月25号上映，公司另一部六千万成本的《中国合伙人》得上五一档…
那就推迟到五月十五…
《中国合伙人》，老曹第一次担任主演！
老曹也不容易，跟着吕老板混了八年，终于混上大制作主角了…
这是外界的看法，主要是同班同学的看法。
稍微了解点内情的就不会这么说，老曹是橙子的第十大个人股东，手上的股价价值五个亿！
那天找吕潇然套现两千万，说他要跟于大爷一起玩了个马场…
还邀请吕六百去玩，吕六百很兴奋的拉着糖糖去转了一圈，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那都是迷你马，不能骑！
当然也有能骑的马，但是地点太小了，占地才六十亩…
根本跑不起来！
这玩意就是农家乐。
有狗子，有猫还有野鸡——垄断了北京周边野鸡市场的于大爷…
回到话题，《中国合伙人》，文木野拍的不错，剧本很流畅，佟大伟、曹斌坤、组峰三大主演——没有一个有市场号召力的…
所以，橙子的预期：两亿票房，能收回成本就不错…
结果，首日票房2900万，首周末票房1.2亿…
直接把《冰封：重生之门》踩在地上摩擦，可惜，遇到了赵燕子的《致我们》，她的营销玩的太溜了，首周拿下2亿票房…
不管怎么样，文木野绝对算一举成名了。
……
五月初，吕潇然从云南回来——勘景结束。
《湄公河行动》剧本出炉，还是卧底那套…
不是不想玩创新，实在是这个路子屡试不爽！
剧本出炉了，分镜头剧本也做完了，接下来就是演员，《湄公河》最主要的演员自然是高刚和方新武。
方新武，三十岁上下，长的帅…
这个角色，吕六百要了！
威尼斯影帝亲自下场！
没别的原因，就是想前期吸引光影群体，按照大金毛的说法，《湄公河行动》最惨的就是前期排片太少，纯粹依靠口碑一路打上来的…
吕潇然的人气，不比博哥差到哪！
高刚很好找，四十岁上下，最好长得就很正派…
张亦、段奕宏都行…
孙红磊…
也行，他的《毒战》给吕潇然留下很深的印象；
高刚这样的角色对于他们三，几乎不存在演技上的问题，只看形象符合不符合。
那选谁呢？
让他们三正面pk，谁赢了用谁？
那肯定不行…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档期啊…
毕竟都挺忙的。
先问了老段有没有时间，老段说他在拍《大连故事》，还有半个月杀青；
张亦…有点忙，手头好几部电视剧，《女不强大天不容》、《嫁个老公过日子》…
颜王忙着拍赵寳钢的《触不可及》…
那就老段吧！
剧本寄了过去，没五分钟，他回了两个字：“可以。”
搞定了主要演员，其它的就交给陈祉兮负责。
对了，还有条狗，这次得用专业的警犬，演技超过小鲜肉的那种！
正准备让陈祉兮过来，微信响了一下，是张亦发来的消息：“《亲爱的小孩》什么时候拍？”
卧槽！
怎么把这部戏忘了？
……
《亲爱的小孩》是一部关于打拐题材的电影，早在10年，糖糖跟吕潇然聊天的时候，聊到了人贩子，然后吕老师就下定决心要做一个作品。
后来，拍摄《搜索》的时候，吕潇然把剧本交给张亦…
一眨眼过去两年了！
项目还没开展…
是吕潇然没有时间吗？
不，是作者君忘了…
想了想，回复道：“你等我拍完《湄公河》，立刻启动《亲爱的小孩》…”
“好，我给你留半年时间！”
“…谢谢。”
为什么先把剧本给了张亦，大金毛的原话：“张亦在里面太吊了，演技吊打黄博、赵燕子、佟大伟、郝雷…直接把《亲爱的》变成了自己的代表作！”
有这么神奇吗？
《亲爱的》主角是黄博和赵燕子，怎么就成了张亦的代表作？
吕导演也有点心痒，他想见识一下吊打黄博的存在…
干脆把《亲爱的》角色也码了，张亦、黄博、郝雷、佟大伟，还差一个女主角…
陈可欣当年选了赵燕子，除了觉得赵燕子土，大概还有配得上阵容的意思——你不可能选了他们四个，然后加一个杨天宝或者杨小蜜吧！
这个演员必须是实力派，能演得了农村妇女！
吕导演认真琢磨了下，然后拨了电话给颜冰燕…
颜冰燕是戛纳影后，分量足够！
一上午时间，待在办公室将几个主要演员、制片和灯光摄影都给大致确定了下来，等忙完的时候，他起身，很罕见的居然腰有点酸…
卧槽，老子才31岁，就得进补了吗？
扶着桌子，扭了下腰，还是要恢复健身的习惯，据说男人三十岁之后，激素分泌就会下降…
“…咦，你居然在公司？”
钟丽芳推开门，表情很惊讶。
“我一直都在啊，怎么了？”
“没什么，一起吃午饭？”
“…好啊。”
第九章 十大富豪和小鲜肉（6/6）
吕老板不是黄忠军那种‘中国最懒ceo’，他在橙子担任的角色叫董事长，钟丽芳是执行ceo…
董事长的日常就是召集董事会开会，定个目标，喊喊口号。
钟丽芳这种叫职业经理人…
老吕不怎么干涉公司日常运营，除了重大事件，比方说…呃…
暂时还没有啥重大事件。
通常来讲，大部分国内的公司董事长、总裁、ceo三个职位都是一个人，所以，很多人搞不清楚…
对了，吕老板同时还兼任公司事业部的总裁——子公司太多，需要事业部协调，总裁就是总负责人…
大概就是这样。
……
橙子当然有内部食堂，吕潇然打好饭，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钟丽芳过来。
然后张进端个盘子过来了：“领导，你今天特别帅！”
“…有吗？”
“嗯，分外的帅！”
“你怎么了？要借钱吗？”
“…你没看胡润富豪榜？”
“我从来不看这些东西，咋了？我身价又涨了？”
“嗯，跻身十大富豪！”
“…我怎么不知道？”
吕潇然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胡润富豪榜，然后发现自己的财富是764亿…
“这不扯淡嘛，我哪有这么多钱？”
“橙子游戏市值超过300亿了，我们查了下，奈飞的市值超过300亿，你当初买的股票，现在价值40亿美元…”
“橙子游戏市值300亿？怎么回事？”
“去年国内的游戏总产值是1400亿，橙子游戏占了40亿，排名第五…”
“才排第五？”
“…第一是藤逊，400亿，第二是网易，140亿，第三是完美游戏，第四是掌趣…”
“不是，这都是数字，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就算我想抛掉奈飞的股票，有人接手吗？太扯淡了，胡润这玩意不可信！”
“…那你也是十大富豪，这是公开的！”
吕七百有点心虚…
万一哪天涨到了吕一千怎么办？
奈飞市值最高的时候是1800亿美元，吕潇然是在市值75亿美元的时候入手8亿美元的股票，理论上说，吕潇然可以在市值最高的时候套现192亿美元退场…
妈个蛋，太恐怖了！
192亿美元，足够拯救乐事了！
呸，我踏马想什么呢？
反正投资奈飞的钱，足够接盘旺达了。
到时候，旺达的地产大部分都写了吕潇然的名字，想想就激动…
yy了一小会，吕潇然恢复之前的状态：“我们是做电影的，少关注点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怎么是乱七八糟呢？你知道《胡润中国富豪榜》出炉后，橙子的市值跟着涨了百分之八。”
“…真的？”
吕七百看了看钟丽芳，后者点头：“嗯，橙子的市值快要赶超乐事网了！”
你看，这就是很多做房地产的要登上胡润富豪榜的原因——相当于帮忙背书…
不过吕老板是做传媒的…
“我们连续三部电影票房没到五亿，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市值吗？”
“…没有，我们还是盈利状态。”
“这个很不正常！”
一般来讲，传媒公司的市值跟利润成正比，以美股为例，市值基本在年利润的十倍以上，也就是说橙子的市值最合理的价位是600亿左右——去年的利润就是60亿…
“不正常，您应该去看看华宜的市值，讲个故事，画张大饼，市值就有600亿了！”
“…我们要是也讲故事，市值还能跟着涨！”
“算了吧。咱们资金健康，投资稳定…钟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
“归国四子？粉丝经济？”
是这样的，最近那个xo里面的一个小鲜肉回国了，引发了市场的剧烈反响！
市场能有什么剧烈反响？
举个例子，你们就知道这四个人当年有多牛逼！
陆憨发了一条微博，直接发给微博创造了几百万的注册用户和月活量，月活量是什么？是拉高市值的关键因素！
“他们的号召力太大了，一句话，微博的市值涨了百分之三！”
这哪是人，这就是活生生的杠杆，一旦微博的市值出现下跌，立刻拉着他说句话…
“据我所知，徐婧蕾准备邀请其中一位出演他的新电影，票房至少两亿起步！”
“…夸张了吧？两亿起步，你以为他是黄博？”
“呵呵，黄博都没他好使！”
“是这四个？”吕潇然手机上是xo的照片…
“我也不认识，进哥，你认识吗？”
张进点头：“我当然认识，这个陆憨就是我去接洽的…”
“怎么？你要签他？”
“不是我签，是壹心娱乐签他！”
“…是杨小姐吧？”
“对！”
“加油。”
吕潇然翻开微博，看了一下几个热搜，然后问：“这个tf是什么？”
“…好像是个小男孩组合，挺红的。”
“是吗？”
点开看了看，然后道：“我看这个易羊千玺长得挺像我的，接触一下…”
“…这是个组合…”
“在中国做组合，不现实！”
“…那你的意思是？”
“先接触一下，问问合约什么时候到期，实在不行，把他们公司收了，你都说我是十大富豪了，买个公司怎么了？”
钟丽芳噎了一下，还是道：“你对归国四子没有想法？”
“我们又不是做音乐的，别跟着瞎起哄，我就觉得那个易羊千玺不错，将来塞进北电培养两年，就能用了！”
“好吧…那我们再成立一个子公司？”
“不用那么麻烦。”
……
吕老板真不是心血来潮，大金毛跟他分析过粉丝经济，也提及过小鲜肉现象。
中间也有说起过归国四子、tfboys，穿插性的介绍了李一峰、杨阳之类的…
吕老板对小鲜肉没那么多恶感。
小鲜肉坏了规矩？
想太多，流量不是原罪，没有合格作品才是原罪！
不要把观众当成傻子。
大众对明星的容忍度是非常高的，只要你不违法、不触碰道德底线，然后有拿的出手的作品，大家都是会买单的。
业务能力不行，能力牛逼的流量就叫天王天后。
吕潇然如果不要脸的话，也可以说自己是最大的流量，虽然他生于1983，但是连教主这样的70后都敢说自己是偶像派，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签一个小孩，看着他不要长歪了，一点一点培养成才，还是挺有意思的！
第十章 突发事件（1/6）
《湄公河行动》需要不少演员，除了两大主角，禁毒五人小组，两大家属，都需要选角导演定夺。
选角，又叫g，，拍摄中负责招募群众演员、特约演员、及小角色，并指导表演，完成拍摄工作。
这是好莱坞常规剧组的定义，在国内，尤其是在橙子，几个导演都是懒人，除了主角，其它角色都交给唐潇文化或者陈祉兮安排。
然后糖糖跟陈祉兮一合计，干脆额外成立了一个专门负责选角的公司。
当然，资源配给上肯定优先考虑自己人…
“需要特别有名吗？”
“…不需要，对了，这次拍摄可能会有点辛苦，找几个能吃苦的！”
“能吃苦的？你要去哪拍？”
“主要在曼谷。”
糖糖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们要去金三角实地拍摄呢！”
吕导演没好气道：“怎么可能？这是商业片，又不是纪录片。”
补充了一句：“我们跟公安部早就收集到了大量有关案件的真实数据和信息，而且当地的日常穿着与金三角地区建筑的特点，我们都已经做足了资料备案，到时候搭一下场景就行！”
“不危险吧？”
“…我们就在云南那边搭场景，旁边就有公安部，怎么可能有危险？”
“行，那我去找陈姐，商量一下。”
“嗯。”吕潇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你要不要客串下方新武女朋友的角色？”
“…这样的机会留给新人吧，给笛丽热吧，让她先混个脸熟…”
“好吧…不过，你今年不拍戏了吗？”
吕导演也没有强求…
“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剧本，要不，你再给我写一个？”
吕老师楞了一下：“我真不是编剧！”
“不过，你要想演戏，可以去美国…”
“我才不演女配角！”
“那就没办法了，我帮你留意，有好的剧本一定推荐给你。”
“你说，我这个年纪最合适的题材是什么？”
“职场剧！”
……
30+，职场戏…
很多人吐槽中国没有像样的职场戏，编剧们都是小布尔乔亚…
真不是，还是有好编剧的！
举个例子，《离婚律师》的剧本其实是很不错的，担任编剧顾问的是陈旭律师，编剧也是很专业的陈彤…
剧本到了大公司手中，首先被各种甲方爸爸们逼迫加了大量感情戏，并且要求参考当时最火的某部韩剧，按照其中男女主的情感模式进行描写…
剧本到了男女主手中，两人都觉得对方的戏更好看，分别找了一个编剧，重新改写剧本，牟足了劲把好看的戏都往自己身上改，能删一场对方好看的戏就多删一场；
最开始的导演架不住压力，无法平衡剧作、制片方、男女主分别的要求，崩溃走人。新的导演被逼到有时候在现场同一场戏要拍各种不同版本，留着大家之后battle用哪个；
因为矛盾不断，最终这部戏严重超期，后期删掉了不少戏没能拍，但最终集数未变。
牛逼不？
所谓职场剧讲的一般是一群脑力劳动者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中理想奋斗或是勾心斗角的故事。
这种类型不如狗血爱情剧受欢迎。
即便是互联网平台，青春言偶、大古装、强剧情——以悬疑探案为主、年代剧四种类型比较受青睐…
职场作为核心元素的话，风险大，成本高，对卡司阵容有要求。
所以，客户不鼓励你搞职场剧，你自己也不优选职场剧，那么结果就是职场剧凉凉。
不过，随着各大平台意识到分众的重要性，职场剧会慢慢变多的，沙雕剧则会变少…
可惜，那个时候，糖糖已经年近四旬…
所以，还得她自己牵头，只要她下定决心，赔钱也要做，肯定还是能做起来的！
“…职场？”
“你可以看看《未生》、《广告狂人》、《豪斯医生》、《新闻编辑室》…实在不行，你完全可以本色出演，拿制片人行业做一个剧集！”
“制片人？”
“主线剧情就是制作《何以笙箫默》，你是从演员转型，第一次独立制作，选角、选导演，很多人特别关心这个…”
糖糖认真琢磨了一下：“行，我考虑一下…”
糖制片当然觉得有意思，《何以笙箫默》的选角不掺杂任何潜规则，就是一个个选出来的…
“嗯，最好跟腾迅谈一下，电视台那边未必感兴趣！”
“…为什么不感兴趣？”
“这样的故事最多拍十集，你还想拍多少集？除非你想揭露行业内幕，买收视率什么的！”
“那还是算了吧，我去找祉兮，跟她商量一下…”
“别忘了，《湄公河行动》的选角！”
“放心！”
……
糖制片风风火火走人了，吕七百靠在沙发上，拿起面前的排片计划表，分析起了战局…
《中国合伙人》的票房落点应该在4亿往上——赵燕的《致我们》口碑远远比不上《合伙人》，票房已经被反超了；
《龙门》就一个星期的空挡——《x战警：逆转未来》5月23号上映；
作为‘大明江湖’的第二部，《龙门》的票房只要过亿，就算收回成本，但是，作为系列片，尤其是前一部《绣春刀》票房、口碑都非常不错，《龙门》只是过亿，显然没能完成目标…
宣传部门定了两亿的基准线…
应该问题不大，主演是王恺+唐一昕，这两都是最当红的新生代，反派安排了很骚的凌萧肃…
六月，《催眠大师》，七月，《夺宝联盟2》，八月，《匆匆那年》…
问题应该不大，就算刚不过《变形金刚4》，三部电影加一块十五亿票房没什么压力…
九月，上哪一部呢？
《疾速特攻》九月开画，国内同期上映，要不要避开？
上半年，北美那边发行了《人类清除计划2》、《安娜贝尔》、《潜伏2》还有《五十度黑》三部电影，肯定都是大赚的，《安娜贝尔》800万成本，直接拿下8900万美元的北美本土票房…
《五十度黑》失了水准，北美票房停在了1.14亿美元，没比上第一部的1.6亿美元，全球票房也没能复制上一部的全球大卖5亿美元的奇迹，但也卖了3.09亿美元…
总体来说，捞钱依旧。
所以，最后一部《五十度飞》的制作提上了日程…
几部喜剧定档暑期，一般来讲，r级喜剧只要玩的开，故事讲得完整，基本都能赚。
前途一片大好！
超过迪士尼不是梦。
手机响了，是张亦鸣，他就说了一句话：“今日头条被告侵权，必须要赶快解决！”
吕老板赶紧去了海·淀…
第十一章 侵权和炸出来的大股东（2/6）
今日头条的运行模式，就是信息推荐。
具体来说就是把热门或者是用户关注的新闻推送给用户，而且直接将流量导向原内容页面，不对新闻做任何处理，其实就是一个更加智能化的搜索引擎。
之前，头条还有编辑，后来吕潇然说了这样会被人诟病，干脆，张亦鸣就撤销了编辑，就原版应用…
怎么推荐？
根据用户的阅读行为、地理位置、职业、年龄等信息挖掘出兴趣；
自然语言处理和图像识别：对每条信息提取几十个到几百个高维特征，并对信息进行分类、摘要抽取，主题分析、信息质量识别、敏感词过滤、正能量指数计算等一系列处理；
然后精准推荐：根据用户特征、环境特征、文章特征三者的匹配程度进行推荐。
某种意义上说这种不构成侵权——本质上是一家技术服务商，而不是内容服务商！
当然，这很无耻——因为它将作品上传到自己的服务器内，而当我们阅读今日头条的作品时，我们阅读的是近日头条的服务器的作品，并没有直接导流道其它服务器！
这么说吧，人家辛辛苦苦原创的东西，被你无偿拿来使用，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关键你还靠着这些阅读量赚钱了！
于是，藤逊、百度、网易、嗖狐，起诉的起诉，谴责的谴责，《新京报》还发了篇社论：今日头条是谁的头条？嗖狐、大洋网直接把今日头条给告了！
好，这是大前提！
稍微补充一下，两天前，今日头条b轮融资，直接融资一亿美元，头条估值超过五亿美元，也算是大背景…
……
“律师怎么说？”
张亦鸣：“律师说现在的版权很难界定…”
旁边的律师插话：“作为一个新闻推荐类应用，今日头条必须先通过计算机爬虫程序在各个新闻网站页面抓取相应的内容，然后才能分析并向用户推荐新闻，那么，其有没有权利抓取新闻网站的内容？根据现在互联网通行的规则，只要被抓取的网站不反对其抓取，即为有权。”
“如果新闻网站反对被爬虫程序抓取的，可以在专供爬虫程序读取的文件内设置白名单或者黑名单，禁止部分爬虫抓取信息或者只允许某些爬虫抓取信息。如果爬虫程序耍流氓，被禁止了还照抓不误，网站可以依据《反不正当竞争法》第二条的规定的起诉通过爬虫程序抓取信息者。”
太多、太长，吕老师没怎么听懂，但他听明白一句话——只要其他网站不反对抓取，即为有权…
“所以，现在搞定了其他网站，就没问题？”
“怎么搞定啊？”
“…挨家挨户拜访，求人原谅，实在不行，给一定的转载费，还能怎么搞定？”
律师接着道：“两年前新闻网站要求谷歌百度付费索费用，大部分人是反对的，我觉得这个案件很适用现在的情况！”
张亦鸣也说了：“根据robots协议…”
“大哥，你要做大今日头条，就不能只是技术类公司，还是要起到一定的价值导向作用，现在大众抵制侵权，我们必须要态度良好，低调处理！”
你拿其他网站的内容养活自己，还说什么技术无罪？
要不要脸？
问你，要不要脸？
张亦鸣点了点头，正准备说什么，他的助理跑了过来：“微博爆出吕总是今日头条的大股东！”
吕潇然楞了一下，深深看了眼张亦鸣：“你干的？”
“我要是不遵守约定，今日头条的估值就不是五亿美元了！”
也是，一旦爆出吕潇然是今日头条的大股东，市值预估肯定会做出调整…
没准能翻一倍！
“…我还以为你想甩锅。”
“现在怎么办？”
“我都是大股东了，当然要跟你一起道歉了！”
“…”
……
“关于‘今日头条’涉嫌侵权这个事，事实上，我跟张亦鸣第一次见面就聊过这个事，当时，互联网版权还没有这么正规，所以，根据robots协议还有系统缓存避风港规则，我们的做法是合法的！”
“今日头条的运行法则是推荐阅读！”
“我们要做的是技术公司，并不是媒体——头条连编辑和记者都没有。今日头条把热门或者是用户关注的新闻推送给用户，而且直接将流量导向原内容页面，不对新闻做任何处理，其实就是一个更加智能化的搜索引擎。如果我们侵权，那百度肯定也是侵权的！”
“媒体届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有两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他们无比重视，但是其实又有些拎不清。一是内容的价值，首先，好文章是大家都需要的。二是，用户的价值，再好的文章，也需要通过渠道让读者看到。纸媒之所以控告我们侵权，其实就是内容和渠道如何瓜分传播价值的问题！”
看了这篇公告演讲稿，吕七百头都大了：“…这也太多了吧，你就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张亦鸣解释了一下：“其实网站的东西不涉及转码，移动端我们转码处理了…”
转码的意思就是直接原链接删除了…
从电脑上访问今日头条的官方网站，发现相对比较规范，类似百度和谷歌的新闻频道，每一个推荐的新闻都有新闻摘要，链接指向登载新闻的原网站。
手机端就肆无忌惮了…
到处都是广告。
“这不是耍流氓吗？”
张亦鸣解释：“资本积累的背后，都是那么的粗鄙不堪，如果我们不这么做，其它竞争对手也会做的，bat能做大，靠的就是不要脸！”
“uc、嗖狐、网易都是这么做起来的，只不过他们在移动端的客户没我们多，所以，才会起诉我们！”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半小时后，吕潇然在微博上发布了‘我与今日头条’，明确提出了‘移动互联网时代，个性推荐远比搜索有发展前景，今日头条做的就是基于用户喜欢东西的推荐’，就差明着对资本说‘我们动的其实是百度的蛋糕，你们别跟着瞎搅合。’
另外还说了‘我是做内容的，如果我写的东西被人引用，而且拿来谋利，我也很不爽，基于此，我们决定邀请国家版权局入驻今日头条，还有，我们会公布user-agent ，凡是不愿意跟我们合作的媒体网站，可以屏蔽我们，我们累计用户3.8亿，日活跃用户超5300万，月活跃用户1.35亿，人均日启动次数约为9次，人均日使用时间超过76分钟。这个数据，我相信做媒体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们会邀请三千到五千内容生产者能够入驻头条，推出头条号，专注原创内容！”
直接帮着头条背书…
他也不想这样，问题是，字节跳动关系到之后的大布局，吕七百又是大股东，他不站出来扛锅，谁扛呢？
他站出来后，一堆人开始讨论起侵权事件，更多人开始讨论今日头条…
第十二章 我不做投资（3/6）
吕七百从橙子上市后，就没给任何产品站过台！
他的影响力很大，远超过陆憨——陆憨一条微博‘嗨，达令’，直接促使达令app多了几百万的下载量！
这就是名人的影响力！
tmt投资行业，藤逊、阿狸是龙头公司，一般来说，他俩投资的公司，会成为资本哄抢的目标…
吕七百目前为止，没有公开消息说他介入投资领域——除了已经公开的奈飞。
其他的投资都是围绕产业链本身，比方说特效公司、游戏公司…
触不及防暴露了他是今日头条的股东，持股比例超过了创始人…
这次公开站台，算是落实了资本家的身份。
看看他的公开声明，等会直接说‘百度是落后的，今日头条才是未来！’
大哥，我们要看你对侵权的解释，你却把话题引导到了‘推荐和搜索’？
效果…
蛮好…
首先吕潇然帮忙背书，大部分媒体选择息事宁人——说了高薪聘请三千到五千内容生产者，就是直接给钱的意思！
当然还有一两家小网站死抓着不放，这些张亦鸣就能搞定…
……
“其实做移动互联网，最重要的就是做用户，做完用户，要考虑就是内容，保证留存率，所以，我们先韬光养晦，对标百度，等到时机成熟，掀翻bat！”
“…你野心真大！”
“不是我野心大，本身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渠道铺设开了，用户留存度足够，你就能做到行业领先！”
张亦鸣又问了：“那你自己怎么不做？”
“我？我是做内容的！而且我不适合做生意。”
聊了半小时，吕潇然准备起身离开，然后陈祉兮给他打电话，说《财经杂志》想要采访他…
“…现在？”
“对。”
“你带他去公司的会议室…”
张亦鸣提醒他：“小心点，他肯定问你价值观…”
“…我价值观很正常啊！”
“你不知道，现在很多同行说我们就是度品…说用户点开可能是被标题诱惑，并不说明他需要并且喜欢这个内容。”
“…卧槽，这么惨吗？”
“就这么惨！”
吕潇然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推掉这个采访？
毕竟他不是实际运营者…
……
《财经》是一家很有名的杂志，内容有深度，很宏观，高屋建瓴，不仅仅局限于经济和金融，还有社会民生的报道，比如粮食安全、转基因等方面的报道。
他们一般问的问题比较刁钻，就正面提问，比方说问过杨元庆：“某想到底是中国的还是美国的？”
老杨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了：“某想是一家根植于中国的全球化公司，希望取之于全球，用之于全球。”
所以，中美售价不一样，割韭菜养活美国人？
（大佬们一堆事，特有意思…）
按照他们的一般逻辑，可能真的会问吕潇然关于今日头条低俗化…
果然，第一个提问就是：“低俗是今日头条成功的原因之一吗？”
“…还远称不上成功吧，按照官方数据，移动端的网民数据是4亿左右，未来的总量肯定要翻倍，今日头条的体量远远称不上成功！”
“请你正面回答！”
“我觉得最核心在于头条并没有从低俗中获利，事实上，低俗内容反而会伤害商业利益。某种意义来说，我们也在打击低俗…”
汗了一个，真尼玛直接！
不像圈内，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今日头条有没有价值观？”
“两个问题，第一，今日头条我只是投资人，并不是实际运营者，第二，任何企业都有自己的社会责任感，我们上线的头条寻人就是基于此，至于你说价值观，你去跟张亦鸣聊吧，我不是实际运营者！”
“你当初为什么要投资字节跳？”
“…我一直觉得基于推荐的东西远比自己搜索的有意思，通过用户的浏览器浏览记录，推荐给用户相关的信息，刚好，张亦鸣想做这个，我就投资了！”
“百度今年发力内容领域，是否会对头条构成威胁？”
“想太多，我们现在日活跃用户体量大概是手机百度的2/3，我们用户的停留时常也更长。同时，我并不觉得百度有什么优势是我们所不具备的。”
“头条2013年收入十几亿，今年预计有60多亿，百度2013年广告收入约600多亿。什么时候头条的广告收入会超过百度？”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始终相信百度的搜索算法是落后的！”
“那你以后还会做投资吗？”
“我不是专业的投资人，事实上，我之所以投资字节跳，还是想拓宽内容渠道，中国电影的现状就是院线越来越大，内容供应方、制作方处于弱势，我之前想过联合在一起向院线施压，逼迫他们退一步，可惜，没能成功，他们很快找到了其它内容供应方，他们自己也可以做内容…”
“从那时候我就觉得必须要有自己的渠道！”
“视频网站和手机移动端让我看到了希望，但是视频平台基本已经饱和，除非我愿意疯狂烧钱，而且从长期来看长视频平台很难真正盈利…”
“为什么很难盈利？”
“规模壁垒完全依靠内容采购建立，而内容的供需市场都高度集中化，这直接导致供需双方的都不具备足够的议价能力，不如另起炉灶，做手机移动端，等到时机成熟，字节跳会推出视频类app！”
“所以，你是想颠覆院线？”
“不是，你这么说，我就成了行业的罪人了！手机移动端的作品最好在40-60分钟之间，电影的长度有点太长了…事实上，手机院线不是个好的选择！我的意思是提供更多层的选择，不至于院线生气不给排片的时候，我们没有办法收取成本！”
“那你对张亦鸣怎么看？”
“有点不太成熟，过于相信机器，还有，字节跳在很多方面有点偏离了政治正确，算法也要讲政治的！”
“你会做什么吗？”
“现在先不做吧，等他碰了钉子，自然知道在中国，一家大企业最基本的是什么！”
是什么？
当然是跟zf打好关系！
张亦鸣说过‘：媒体是要有价值观的，它要教育人、输出主张，这个我们不提倡。因为我们不是媒体，我们是做技术的，算法没有价值观。’
然后被教育，关停了了内涵段子…
再然后，张亦鸣使出浑身解数，极尽所能地展现其“乖巧”，试图向上面证明字节跳动公司的每一个字节都有价值观，今日头条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有价值观。
第十三章 研究一下吕潇然（4/6）
吕七百否认自己转型做投资人…
不属于什么tmt创投圈子，虽然投资了字节跳还有b站，但他都是为了布局电影生态圈子。
明确表示做内容才是自己的主业。
这点跟华宜不太一样，黄忠军甚至组织了好几次‘投资者交流会’，对外说什么‘投资是有魅力的，互联网是我们很看重的方向’，还在tmt创投圈子搞风搞雨，领投了手游发行商咸鱼游戏a轮融资…
“电影跟其它领域不太一样，需要一个周期的！这么多资本疯狂的涌进来，需要时间消化，这个周期会在1—2年时间。所以，这两年上映的电影会非常多！”
“然后，随着碎片化时间越来越多，时间成本已经成为观众更在意的事。这一点反映到日常文化消费当中，就体现为观众消费需求的转变，转向对质量的要求。”
“观众变得比原来更有要求，更在意也更挑剔，因为他们会衡量时间付出值不值的问题。”
“我觉得2016年之后，如果没有真正觉得值得去电影院耗费两三个小时时间看的电影，有可能就不去电影院看了。”
“这样的情况会让观众更加重视电影本身，我们讲做电影，内容为王，就是这个意思！”
“类型化、工业化一定是中国电影未来的方向。”
“你看，聊到电影，我就懂得多了，今日头条我真的就是投资而已！”
《财经》的记者笑了笑，然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渠道和内容，你更看重哪个？”
“随着互联网发展，垄断渠道的成本越来越高，内容的重要性会更加凸显，我始终坚信，只要我做的内容是好的内容，就不缺渠道！当然渠道本身也很重要，我现在做的就是拓宽渠道的边界！”
……
长舒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这次别开生面的访谈…
这次真是动了脑子！
生怕被带进坑里…
人家问的问题，虽然很多东西，吕潇然不想回答，但又必须回答…
其实专访就是互相交流的意思。
有来有往才叫交流，纯粹的夸赞有个吊毛的意义！
打了个电话给张亦鸣，让他最近低调点，别总吹算法的优越性。
还有，保持一定的政治敏感性。
他只是提个建议，张亦鸣会不会放在心上，不好说。
毕竟两年后的今日头条估值达到112亿美元，张亦鸣雄心壮志，自觉天下无敌，高处不胜寒，嘴瓢了也说不定…
搞定了这些事，吕潇然这才回家。
已经晚上八点，刚打开门，就发现鞋架处多了两双女鞋，便问：“谁来了？”
话音方落，屋里响起一阵趿拉趿拉的脚步声，紧跟着陈祉兮、钟丽芳还有糖糖走了过来：“你可算回来了！”
“…最近不是事多嘛！”
为了搞定这个事，吕老板大概花了五天时间，一直待在字节跳动公司，每天很晚才回来…
糖糖提问：“你什么时候投资的今日头条？”
“就12年，字节跳动刚创立的时候，我算是天使轮投资人！”
打开冰箱，取出一瓶冰水，喝了两口，这才恢稍微复了一点元气：“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你好厉害！”
“…有什么厉害的？”
钟丽芳很感兴趣：“他们说今日头条对标的是百度，将来一定能超过百度？是真的吗？”
“…我哪知道。”
“什么时候启动b轮融资？我们也想参投！”
“…tmt创投，不是你想投就能投的，对方也要考虑投资人的人脉、实力，如果你是麻花藤、马芸，当然可以投，可惜，你们不是！”
吕老板不想谈这个话题，事实上，他自己对tmt圈子也不是很了解——他只是导演，混娱乐圈的那种…
“《湄公河行动》剧本过审了吗？”
“…没有，被打回来了。”
“…不管它，先拍了再说！”
《湄公河行动》的剧本有五十几条修改意见…
‘不能虐待俘虏’、‘警察不能抽烟’、‘不能刑讯逼供？’…
那我还拍个蛋？
首先，吕潇然为什么要拍《湄公河》？
电影要价值观、剧本、演技突出才好看，而不是专门为明星的粉丝定制。
艺术可以宣扬自己的价值观，而不必害怕被阉割。
他就想告诉市场，大制作的商业片才是王道，别总迷恋所谓的偶像！
当然，现在没啥用，马上，《小时代3》、《百发魔女之明月帝国》、《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会狠狠打脸他…
“对了，女主角必须是干练的短发，你跟演员说了没？”
“…说了，你的电影，别说短发，就是光头都有人抢着上！”
吕老板怔了下，摇了摇头：“你太夸张了。”
“我夸张？你知道那帮小演员为了上戏能做什么吗？”
“…主动潜规则？”
“她们会给钱！”
“…给钱？我找她们演戏，她们给我钱？”
陈祉兮点头：“是真的，不仅不要片酬，还开出了200万的价格…”
“…这个世界疯了！”
“你不懂，现在只要有名，瞬间就能跻身二线，随便接个综艺就有七位数的收入！”
“行吧，你们先聊，我上楼休息了，明早还得赶飞机去云南…”
……
吕七百上楼，三个人面色各异看了看他的背影。
怎么说呢…
有点被震惊到了，先是奈飞的股东，现在又是今日头条的大股东，看不透他了！
毕竟今日头条跟橙子隔了八百丈，完全不挨着，怎么就扯上关系了？
投资奈飞的事，他说了看好奈飞的发展潜力，而且动用的是他自己的钱…
陈祉兮忽然问：“糖制片，你男人有多少身价？”
“…不知道。”
糖糖琢磨了一下，她好像真的不知道吕老板的身价…
《胡润富豪榜》、《福布斯中国富豪榜》，都只是参考，怎么可能精准计算到吕潇然的身价？
钟丽芳默默补充了一句：“我只知道过段时间他的身价又要涨至少四十亿了！”
“…怎么了？”
“橙子泛娱（原橙子综艺部门）两个月后上市，创业板，估值200亿！”
“…他占多少股份？”
“我们一共持股百分之五十一，他在51%里持股42%，你自己算…”
糖糖默默的拿出手机：“42.84？”
“差不多…”
陈祉兮八卦地问了一句：“他们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我怎么感觉吕老板好像一直没怎么变？”
“还没怎么变？上次导协公开炮轰京圈、华宜，我们收拾的摊子！”
“…我是说变坏，他有变坏吗？为人清白，到现在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不好的风评！”
钟丽芳忽然打量了一下糖糖：“你可真有本事！”
“啊？”
“能把男人管得这么好！”
第十四章 市场很热（补昨天）
赵燕子、苏有朋、邓朝。
最近一段时间涌现了大量的跨界导演。
可以理解。
说到底，是内地有号召力的导演太少了，很多导演根本抗不了票房，扛票房的重任基本上都压在演员的身上。
在资本看来，能赚钱是相当重要的事情。
至于文艺片，各国的文艺片都是靠商业片养着的，没人指望拍个文艺片能发家致富。
久而久之，演员，甚至综艺咖，就跳过导演这个阶层，干脆自己扛大旗。
电影投资人也乐得这样，少给一个名导的钱，获得同等的收益，大家混得乐也融融。
我们尽管去看一下，会把导演的名字大大个在海报标出来，并作为宣传重点的内地导演有几个？
吕潇然、阿谋、冯晓刚，充其量再加一个宁昊…
有些演员可能就是太有想法，不甘心演员只是执行导演的想法，他们也想试试，表达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当然，也有一些只是架不住金主的央求，给你3500万，你去拍一部戏——王里宏的《恋爱通告》就是这么来的…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一对跟演艺行业完全无关的人也来凑热闹！
很多人觉得电影是一个工业化产品，不是一个手艺，既然是一个工业化产品，那最重要的就不是人，而是资本，只要一个人能拉来投资，就一定有人来干这个活。
这帮跨界的最大特点就是他们有钱或者能搞到钱。
还说什么，导演不就是坐在监视器后面，然后喊个咔…
某种意义上，是对的：凡不需要资格认证或者职称评定或者颁发证书的职业，基本都没有门槛。
非医生的人要转行去做医生，恐怕得付出相当大的精力！
导演不需要，只要你能卖，卖什么都行。
卖知名度，卖资源，卖影响力，卖营销点…能卖就行，或者什么都没有，家里有矿也可以！
但是，要按这么说，栓条狗也能当导演，汪一声代表开机，汪两声暂停。
全尼玛一镜到底！
……
苏导演的电影导演处女作，也大卖了…
甚至力压《催眠大师》——后者的票房堪堪过了三亿，苏导演的处女作揽获4.5亿票房成绩！
“这个只能说青春片市场还比较火，而且《催眠大师》这样的题材有点吃亏！”
吕老板安慰了一下徐光头…
徐光头挺郁闷的，他对《催眠大师》很上心，远在《泰囧》之上！
《催眠大师》的剧本逻辑性很对他的胃口，他就喜欢这种偏高级的叙事——07年就免费帮着陈饵演了《第三个人》…
可是呢，票房被苏老师的《同桌的你》甩开老远…
很不忿，于是专门来云南找吕潇然吐槽一下。
也有请教的意思。
《财经》专访的文章出来后，里面有一段：这么多资本疯狂的涌进来，需要时间消化，这个周期会在1—2年时间。所以，这两年上映的电影会非常多…
还有一句：‘我很看好明年的票房市场能有500亿以上！’
业内很多人怀疑，但更多人赞成，因为吕老师之前说的每一句话都应验了…
除了那帮互联网跨界的选手——阿狸影业的徐副总公开在上影节说什么‘我们不会再请专业编剧’、‘我们有海量大数据…’
要知道，阿狸的主业是开淘宝卖衣服的，如果网络大数据真的那么有用，阿狸有那么大的数据库，早就取代世界上所有的服装设计师了，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因为设计是一门艺术，那电影就不是了吗？
沙雕行为！
回到话题，徐争接着问：“你是说悬疑犯罪类型市场不看好？”
“…也不是不看好，只不过票房天花板很明显，我是做什么类型电影出道的？”
“《边境风云》…犯罪类型！”
“《解救吾先生》拿了2.8亿票房，《烈日灼心》3.6亿…还有比这两部票房高的犯罪类型片吗？”
“现在的市场趋向娱乐化，在狂飙的市场面前，卖座成为第一要务，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青春片立项！”顿了顿，吕潇然补充一句：“不过，我估计再有半年时间，青春片就很难再收获特别高的票房了。”
徐光头来了兴趣：“怎么讲？”
“剧情同质化严重…就算观众是韭菜，这么一茬一茬的收割，中间连个休息期都没有”
“那做严肃电影就没有搞头了？”
“…有的作品可能票房不会那么好，那就不去拍了吗？所以回到作品本身吧，票房只是一个加分项，不给投资商赔钱就好了嘛！《催眠大师》成本4000万，加上宣传也才6000万，咱不是没亏钱嘛！”
徐光头起身准备离开：“唉，我真要努力了，要不然票房被那帮人抢走了，不甘心！”
“…你是说那帮压根不是电影圈的外人？”
“嗯，《小时代3》票房快到五亿了”
“这得分两方面看，一是说明了内地电影工业的成熟。成熟到可以导演哪怕没有完整学过专业的导演，也能够拍出一个能够上大荧幕，还看得过去的片子。反之，如果是电影工业不成熟，纯手工打磨出来的电影，能这样拍，是不可想象的。”
“第二就是内地电影市场还不错。证明这是个可以能够靠着知名度，走流量，挣得到钱的市场。试想一下，这是一个赔钱的买卖，谁还一天上杆子来搞啊。”
“我觉得挺好，从长时间轴上来看，所谓的经典都是大浪淘沙，有了足够的沙子，金子才能被比较出来，被淘出来！”
“而且你真觉得他们就算导演了？”
如果电影制作过程中，导演什么都不懂，什么主意都是别人帮着拿，没有指导过演员的表演，没有参与剧本的创作，没有给摄影灯光提供过意见，到最后，署名是署上了，可实际上并没有做好导演的工作。
有的只是一个“导演”的虚名。
奥森威尔斯说过一句著名的话：“没有人能被称作导演，直到他亲自剪辑。”
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好莱坞那么多导演只有拿到“最终剪辑权”才算人生圆满。
一句话：导演没有专业壁垒，牛逼导演才有壁垒啊。
跨界导演的增多，显著提升了执行导演的能力。
“行了，别那么担心了，《夺宝联盟2》卖的很不错啊…这就表明观众更愿意支持好作品！”
《夺宝联盟2》，中心人物变成了新垣结衣，这次是她组织的盗宝，联络了澳门朴还有金惠秀、全智贤，当然还有林更欣…
这个系列完全朝着明星跑场发展…
糖糖带领自己的闺蜜露脸一分钟，老曹、组峰、黄博、徐光头，甚至宁昊都刷了一下脸…
李光洙带着宋智孝、金钟国混了一下脸熟…
剧情有点牵强，前面组队环节节奏太慢，后面任务环节又太敷衍，细节不够，几个反转的描述都不够，让人觉得很突兀…
但是票房贼好，首周末拿下6亿票房，韩日两国也顺利登顶…
估摸着打破前作记录应该没啥大的悬念！
“…行了，我走了，你安心拍戏吧！”
徐光头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别呀，陪我再聊一会呗！”
“…啊？”
“老段太闷了，连个聊天的对象都没有，我这两个月度日如年！”
第十五章 新人（补昨天）
度日如年可能有点夸张…
但也差不多！
《湄公河行动》开拍两个月，明显感觉所有人对他的态度从尊敬变成敬畏…
没人敢不按照他的想法演戏。
即便吕老师说了‘xx，你来看看自己的镜头！’
那人也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这样下去，吕导演就成了恺哥大导演了！
没办法，吕老师身份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帮演员大都是新手或者才演了几部电视剧的主，真不敢找他主动提意见…
老段又太闷了，吴钢老师就一个星期的档期…
吕导演已经很久没给人扯淡了！
“行，我再陪你一天。”
……
笛丽热吧是新疆人，她老爸是歌舞团的独唱演员，艺术细胞浓厚，从小耳熏目染，骨子里就种了大花旦的根子。
长相，看五官轮廓，就晓得是少数民族。
异域风格很明显！
身材高挑，细腰长腿。
姑娘天生学渣，高考堪堪过了线，本来想去上戏，艺考的时候被唐潇文化相中，塞进了北电…
去年就开始演戏，根红苗正的大正剧。
她长的太漂亮，脸蛋又有些硬朗，而且异域风格太明显的话，既是优点也是缺点，跟很多人搭配起来有点违和。
所以，怎么捧她，很难！
这次的《湄公河行动》是想让她上一下大荧幕，试水一下观众缘。
后续会推几部电视剧、电影试试…
对了，她的经纪人是徐莉——一手捧红糖糖的那位。
戏份不多，就两段。
方新武又名绿帽方，度贩让他的女朋友染上度瘾然后威胁她窃取方新武的信息…
然染上了度瘾，那身体和灵魂就很难是自己的了，被方新武撞破后，女朋友因为害怕，不敢面对他，开枪自杀了，度贩也趁机逃走！
大概就这么多戏份。
出现在镜头里也就三到五分钟的回忆。
算是一条情感线…
其实，要是按吕导演的意思，这条情感线就不应该存在！
但是不存在的话，方新武痛恨度贩的逻辑很难讲清楚——方新武其实本来是在国内进行缉度工作，因为女朋友染上度瘾，并且因此成为度贩子的运输工具，他在门口不小心听见以后，便冲了进去，要缉拿度贩子，却不想在与度贩子搏斗时，挚爱因为害怕，不敢面对他，开枪自杀了，度贩也趁机逃走！
所以他武远离国土去异乡工作，而且照样是缉度…
也是之后不顾警队命令，枪杀占蓬的原因！
逻辑清晰了吧？
……
正值八月，胖笛抵达云南普洱，陈祉兮亲自来接的她。
普洱这地方简直太适合拍森林戏份了！
到处都是树！
气候也跟金三角差不多…
本地人吐槽机场居然在市中心，为了不影响飞机信号，所以房子高度有所限制。特别是在机场附近的居民区，有些甚至只能盖两到三层。
吕七百又不在这安家，他只是拍摄而已！
所以，他无所谓…
车子发动，陈扯兮看了看笛丽热吧，蜂腰鹤腿，这身材绝了！
忍不住问：“…你多大？”
“22。”
“…你知道自己演什么吗？”
“我有看剧本。”
“那你以前演过戏吗？”
“演过…演的电视剧，叫《阿娜尔罕》，央视播出的。”
“…演过电影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
“那进组之后，多学、多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导演。”
“…我可以跟导演说话？”
陈祉兮琢磨了一下，然后回答：“你是我们自家的艺人，导演又不是什么恶人，放心吧！”
胖笛强忍着激动，点了点头…
她真的很兴奋，马上要见到偶像了！
没错，吕七百是她的偶像——事实上，圈子里不少九零后演员都把吕潇然当成偶像，而且是那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偶像…
吕潇然的履历太牛逼了，无论是权势榜、富豪榜，他都是华语娱乐圈的第一名。
至于什么票房排名、粉丝榜，更不是事了，他是最独特的那个——即便是最偏爱港台艺人的自媒体，罗列排名的时候，也都会把吕潇然单独摘出来…
他的存在是对其他艺人的不公平！
最重要的，圈子里居然没有流传任何他的黑料——靠着自己的才华一步步打出来的天下！
实在是太正能量了。
“友情提醒一下，我们剧组有规定，除非有夜戏，一般来说，女演员十点以后禁止外出！”
“…我去吃烧烤也不行吗？”
“不行，你可以叫外卖！”
“好吧。”
这是为了避免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
其实大部分剧组都有这项规定——《演员合同》有写的，只不过大部分剧组都不怎么管这些…
对很多项目来说，它们巴不得能出点绯闻呢——免费的宣传！
所以，蜜姐每一部戏都有各种绯闻…
……
吕潇然正在拍啸天排雷的戏份…
排雷这段当然是假的，主要啸天奔跑，炸弹爆炸是后期抠上去的…
嗯，某种意义上，啸天也算抠图演员！
这是有依据的，地雷是跳雷，绊发之后会跳起大约一米后凌空爆炸，破片会360度抛洒出去造成杀伤。
狗的高度很低，可以避过破片抛洒范围。
而且狗的速度只要够快，是不会被炸死的！
但是应该没有那么玄，毕竟冲击波影响也很大。
就好像那句只要我车开的快，404就追不上我…
好吧，主角光环…
当所有人都以为啸天没事的时候，再安排它被枪杀，这种玩弄观众心里的感觉，就是做导演最大的乐趣！
这段拍完，吕潇然忍不住摸了把它的脑袋：“啸天真棒，等回去了，给你安排几只大屁股的母狗！”
老段受不了了：“…它就是母狗！”
“啊？我看看！”
握住啸天的后爪，瞅了一眼：“真的诶，太遗憾了，那我给你安排几只年轻力壮的公狗吧！”
“导演，热吧来了！”
“…行，你带着她熟悉一下，明天拍她的戏。”
吕导演头也没抬，随口回了一句。
“行，那我去安排了！”
跟在陈祉兮后面的笛丽热吧满腔热血直接熄了一半——导演都没看她一眼…
当然，这很正常，算是新人的待遇吧…
你又不是天之骄子，凭什么要求每个人都对自己特别关照？
第十六章 姿态（1/5）
酒店就在剧组不远。
拍摄场地都是现搭的——公安部为了保证能尽快完成拍摄，让兄弟部门过来帮了一下忙…
中铁、中建…
两大基建狂魔加持，半个月，就建好了金三角雏形…
当然，这些资金算在成本上，到时候会分账。
建好的金三角雏形也不用立即拆了，金盾影视准备看情况拍几部差不多的类型片…
胖笛拿好房卡，进了自己房间，有点小沮丧…
掏出手机，准备上知乎搜一下‘新人如何跟导演打成一片’，没有这方面的回答…
过分！
不是说‘有问题，上知乎’吗？
有问题，当然去医院！
不过倒是有相关回答：“第一，不能迟到；第二，要会做人；第三，学会等戏…”
第三点很重要，对一个新人来说，可能今天一天拍到你的戏份只有十分钟，然后要你等上一天的时间，加入拍摄进度有问题，白等一天是非常有可能的。
一定要耐心，可以把等待的时间去学习下人家是怎么演戏的，剧组拍戏是怎么样的流程，这个是在学校都学不到的。
说得好有道理，胖笛从包包里拿出笔记本，她要认真记一下…
将来有专访，如果问到新人注意事项，可以拿出来用！
正搁那奋笔疾书呢，另一台手机响了，是经纪人莉妈。
“嗯，我到剧组了…”
“现在？在酒店啊，今天没安排我的戏…”
“去剧组学习一下？好的，我收拾一下行李，换件衣服。”
“…我没带零食。”
挂断电话，胖笛嚎了一声…
她真的不想现在就去剧组…
剧组的规矩太多了，公认的有：设备箱子不要坐，别人的凳子不要坐，有点眼力见，不管是吃的，安排的车什么的一般演员导演制片什么的会和其他工作人员分开，不要不清楚就往前冲，道具什么的都要随便乱动。
她没演过配角，出道就是女一号！
所以，很多其他规矩不懂…
赶紧搜索一下吕潇然导演的剧组有什么癖好…
呃…
没有答案。
呸，破知乎！
马上给你卸载了！
……
《湄公河行动》的剧本不好写。
一方面这是真实案件，另一方面，你又不能真实写作。
活捉糯康以后，其与太**方的肮脏交易曝光了…
现实中涉案的军人被审判了，被太**方自己审判了。还声称，这是这几个暴徒个人行为，不能代表整个军方。
等于人家说了，就是临时工做的，而且人已经认罪伏诛了。
那我们也只好接受。
很憋屈！
你要真拍的话，太国一抗议，就是外交事件了！
所以，只能往肾上腺的方向走，做成一部爽片，既刺激肾上腺，又满足民族自豪感的电影。
如果好莱坞拍这种题材…
得了吧，好莱坞现在忙着挖金矿——超英电影，哪有空拍这种片子？
如果逼着他们拍，他们会朝三个方向进行修改，一是改成喜剧，把警察主角改成逗逼；
二是大力削弱警察执行公务的设定，尽可能不让主角是一个正经的现役警察，比如改成一群被政府逼着执行任务的罪犯、黑帮什么的，或者是一个被动卷入案件的退役警察什么的，或者让警察长时间做卧底，成为一个亦正亦邪的角色；
三是把案子搞大，加强坏蛋的实力和破坏性，把主角改成特工、准特工、军人或超级英雄。
套路就这么几条！
当然，吕潇然做的爽片不止是爽片那么简单！
他请的摄影师是罗杰·狄金斯，一个对布光和构图特别严谨的摄影师！
罗杰·狄金斯是典型的欧洲摄影师，是传统的摄影体系的坚持者。比如他不喜欢短焦的广角镜头，对变焦镜头也比较排斥…
吕潇然要的就是他这种润物细无声了，不够抢眼的风格！
原版《湄公河行动》被大金毛推崇，但是影像风格被他吐槽了一通，说什么‘典型的tvb电视剧’…
既然知道摄影师水准不够，那就请最好的摄影师来！
吕七百在国际上也很有名，邀请罗杰·狄金斯，他当然会同意——主要还是给的太多了！
550万美元…
吕导演做的预算是2.6亿人民币，其中演员片酬，除了老段的600万，其他片酬可以忽略不计，加一块没到1000万…
他自己拿分成，主演+导演+编剧，百分之三十五的后期分成！
十五分钟后，布景结束，一群小屁孩在耍狠，其中有两个在玩俄罗斯转盘，这个镜头其实参考《东方秃鹰》，只不过《东方秃鹰》是拿枪打战俘，这帮人对准自己的头…
主要就是展示度品的疯狂！
“导演，你要看看吗？”
“…我不看了，你决定吧！”
吕潇然对诺康的戏份很不满，他是想把大度枭设计成性格复杂的人物，具备了超于常人的智商和力量的一个反派角色。
可惜，不能这么设计——诺康是太**方扶持的一个人物，稍微有一点过界都不行！
干脆，关于诺康的戏份都交给执行导演负责…
眼不见为净…
……
深深吸了口气，云南的空气质量绝对要比北京好几倍！
感觉寿命都能拉长几年…
“导…导演好。”
吕潇然扭头，是个很眼生的姑娘，不过长得很好看…
好看到什么程度？
没有微微一硬，吕老板不是炮辉，看到谁都能尊敬——连苏阿姨都没放过！
大概就是有点小惊艳的程度…
跟糖糖比，单纯颜值，应该要略高一点…
不好意思，糖制片成了计量单位。
“…你是我们剧组的吗？”
“对，我是笛丽热吧，唐潇文化的演员…”
“你就是笛丽热吧啊，”又看了她一眼，然后问：“你跟佟亚丽认识吗？”
“不认识。”
“…那就算了，你去看看他们怎么演戏的，学一下，我们拍起来，节奏很快的。”
说完这句，吕导演准备离开。
漂亮女演员他又不是没见过，异域风格，他也尝试过…
几百章之前，就给人安排乌克兰红茶的主，为国争光这种事，年轻时候没少干！
不过，这女孩的颜值确实不错，能让他惊艳一下，很难得。
稍加调教，日后必成大器。
胖笛那边，终于跟偶像搭上话了，内心雀跃极了，强压着喜悦进了拍摄场地…
第十七章 看不懂的市场（2/5）
七月中的云南，气温丧心病狂的往上窜。
好吧，全中国都在35度以上！
拍戏最怕的就是太热或太冷，热的是人，冷的是设备，有一样出事儿就得耽误进度。
一场戏结束，一群人蔫了吧唧的四处散开，吕潇然赶紧脱下外套，都是汗液…
“…给，藿香正气水！”
“唉，你说我一个百亿富翁，这么热的天跑哪不行，非得来云南，还要拍戏！”
“呵呵…”
陈祉兮没理他，吕七百也没好意思接着自吹自擂，抿了一口，坐在椅子上吹风扇…
突然想起张亦前段时间跟他‘抱怨’路洋…
《飞鱼服》的主演找的邓朝+张亦还有雷家音，主要讲述这三个警衣卫之间的故事，拍摄地在大横国，将近四十度的高温，演员们穿得里三层外三层，带着头套，粘着胡子，满身是血，耍着大刀…
再看看导演，窝在小帐篷里，吹着电扇，吃着西瓜。
心里极度不平衡！
当然，吕潇然想的是‘老子干嘛要自导自演？是怕票房不够吗？是特别喜欢方新武这个角色吗？’
都不是，只是觉得自己应该一年上一次大银幕 …
真尼玛自己给自己个找罪受！
以后，除了自己特感兴趣，非演不可的角色，那些已经演过的，坚决不出演！
那边，笛丽热吧小心翼翼回到自己的座位，她也很热…
但是穿的已经很清凉了——敞胸的短裙…
总不能把鞋脱了吧？
制片助理给她拿了一桶冰块，她眼睛一亮，捡起冰块就往嘴里送，旁边的辛止蕾懵逼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妹子，这冰块不是吃的！”
“…啊？”
“你看着啊！”
辛止蕾的助理把冰块捣碎，碎冰裹上纱布，然后她把纱布搂头罩脸的一抹，再站电扇前面一吹…
“爽！”
“…这么用吗？”
“嗯！”
辛止蕾演的郭冰，女一号，特别行动小组成员，队中的医护人员。
算是镶边的女主角！
是真的凭实力进的组，当然，签约唐潇文化也是原因之一…
学着辛止蕾的样子，把冰块捣碎，罩在脸上，对着电风扇一吹，感觉真的是酸爽！
“你是新人？”
“对，这是我的第一部电影！姐姐呢？”
“…我…我就不说了…”
说个卵子，总不能说我以前演恐怖片的，《笔仙2》、《诡爱》，知道不？
……
不管怎样，胖笛总算跟剧组的演员搭上话了，两人约好晚上一起吃宵夜…
主要是胖笛吃，辛止蕾看着她。
辛止蕾对自己身材的管理堪称苛刻，不止不吃东西，每天都要健身…
“姐姐，这家的米线味道真的很不错的！”
“…你给我夹一根，我尝尝。”
“一根？”
一根是什么概念？
“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
“好吧，莉姐也让我戒掉夜宵，可我真的控制不住…”
“那你也不能这么吃下去，很容易长胖的！”
“…我知…诶，那便是导演吗？”
辛止蕾顺着胖笛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吕潇然还有一个女的…很眼熟的一个女的，扭头若无其事问了一句：“那女的是谁？”
笛丽热吧：“…不知道，好像没见过。”
辛止蕾压低声音：“别管了，我们走吧…”
“…我想看看再说。”
这是她的偶像啊，你怎么能背着糖糖跟其他女**往？
这叫偶像失格！
辛止蕾很想自己离开，但她也很想知道跟吕潇然坐一块的女的是谁…
还能是谁？
钟丽芳呗！
……
钟姐被票房市场吓到了！
随随便便一部电影…很多在她看来，就是收割智商税的，比方说《小时代3》、《分手大师》、《京城81号》都创下了类型片新纪录…
《白发魔女之明月帝国》这样的烂片能卖3亿往上的票房！
《后会无期》甚至拿下了6亿的票房成绩…
中国电影市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赚了？
对比一下，《匆匆那年》，6亿票房，很不起眼，就连《夺宝联盟2》刷下的16.8亿的票房成绩，也不是很让人惊讶…
毕竟《边境金刚4》收割了19.76亿的成绩！
这么说吧，就连《笔仙3》票房6000万…
你敢信？
市场上流传一句话：养猪的、炼钢的、卖烟花的、卖菜的都来收购影视公司。
橙子映像当然稳居市场第一，这个暑期档，三部电影加一块票房超过25亿，比原定计划多了近10亿！
橙子的市值也在逼近1400亿…
如果加上新上市直接破发的橙子泛娱290亿市值，橙子游戏360亿市值，宋城演艺460亿的市值，橙子系的总市值超过2000亿！
距离好莱坞六大的门槛越来越近了…
钟丽芳却有点慌了神。
是，吕潇然早就说了，橙子将来一定要做到3000亿的市值！
但他说的是‘这个过程需要至少二十年’…
尼玛，这才过了两年，就要实现了？
而且，华宜的市值超过700亿了…
乐事更是无限逼近1300亿…
钟丽芳真的看不懂了！
吕七百…哦，这个阶段已经是八百了…
坦白讲，面对这样的局面，最开始他也有点迷茫，这玩意太繁荣了！
如同烈火烹油一般！
好在，他在云南，忙着拍《湄公河》，另一方面，大金毛早就跟他说过这些…
所以，冷静下来，还是能思考到源头的——政策偏向影视产业！
所以，他安慰道：“这是政策偏向性，你信不信，再过两年，政策会禁止投资影视、游戏？”
呃，根据大金毛的说法， 2016后，证监会公布一项原则：“募集资金应服务于实体经济，符合国家产业政策，主要投向主营业务，原则上不得跨界投资影视或游戏。”
“为什么？”
“…你当证监会的人是傻子啊？花10个亿收购一家才成立一天的公司？”
最近这段时间，平均每6天就会发生一起影视类产业并购案…
但你们花钱真的是在做电影吗？
并不是，而是捞一笔就走！
“那现在怎么办？”
“…继续拍戏呗，你别跟着瞎掺和，要是想赚钱，可以适当抛售一点橙子的股份…”
“啊？”
“过两年市值下跌了，再买回来！”
钟丽芳撇了撇嘴，不是很相信这些，你以为你是股神啊？
想到了什么，接着道：“郭小四、韩憨的电影都大卖了，我们要不要找个作家当导演？”
“…找谁？”
“张嘉嘉啊，他的小说我很喜欢！”
第十八章 第一部电影杀青（3/5）
张嘉嘉…
吕八百知道这个人，倒不是说读过他的书，而是大金毛说过他。
当时他是这么评价的：我叫王佳卫，如果说人生有四季，五十八岁前，我的人生都是春天。五十八岁那年，我遇到一个人，他毁我之前的成就于不顾，那个人叫张嘉嘉…
还说了，《摆渡人》是有史以来最烂的爱情片！
烂到什么程度？
直接让阿狸影业的战略布局从之前的互联网大数据，变成了参与投资，说得好听点叫打造泛娱乐，难听点就是怕亏损…
爸爸再有钱，也禁不住这么浪啊！
“韩憨的《后会无期》我知道，是他在10年写的《东极岛的少年》改编的的…”
钟丽芳好奇地问：“我怎么不知道？”
“你没买过《独唱团》，当然不知道，《独唱团》的海报上有《东极岛少年往事》的预告，后来《独唱团》没了，这个小说也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
“你不是不喜欢韩憨吗？”
“…看不惯归看不惯，但他的思路没问题，明星作家跨界做导演，第一部戏，成本一定要控制在5000万以内，否则，很容易亏损！”
《独唱团》……
咪蒙…
《好疼的金圣叹》…
唉，变化真大！
所以，很多人最开始的样子真的很好！
博客时代，咪蒙还叫马凌，她在新浪博客上写文章，以现代人的视角调侃古代文化名人，写得活色生香，灵气十足。
可惜，那个时候的她不懂热点，博客影响力不大，顶多算个小v。
那时候的大v是韩憨、罗勇浩、徐婧蕾这些文化名流。
尽管如此，咪蒙通过她的勤奋更新和新颖的语言风格，在博客上也获得了一些关注。
她第一次最出名是2010年在韩憨的杂志《独唱团》上发表代表作《好疼的金圣叹》，获得广泛赞誉，这篇也成为《独唱团》最受欢迎的文章。
然后呢，短短四年，咪蒙从《南方周末》马凌，写出《好疼的金圣叹》的杂文选手，变成了写出《致贱人》、《老娘努力奋斗，就是为了包养一个男人》、《我能想到最性感的画面，就是你跪键盘的样子》…
生活啊，你做了什么？
好，插曲结束…
“所以，你不赞成找张嘉嘉？”
“我找他干嘛？还得配好几个有能力的执行导演！”
吕潇然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我要是有时间，就带着我家晚安拍一部戏，让它署名导演，我做执行导演！”
“晚安？那条狗？”
“对！”
“…你真是太闲了。”
“我不是闲，我是生气，现在阿猫阿狗都能跨界做导演，真尼玛无语！”
“谁让现在做影视这行的能轻易捞钱呢！”
“就跟之前一堆人卖手机一样？”
闻言，钟丽芳笑了笑：“还真的是！”
“…其实这么多跨界选手里面，我最佩服的还是刘振伟，人家是会计跨界当的导演！”
“…真的吗？”
“当然，我骗你干嘛？”
看了看时间，九点半，吕潇然道：“钟姐，我回去了！”
“行，你明天还得早起呢…”
她也起身，准备回房间，然后看到吕潇然站在原地：“那两个，过来！”
在一旁偷窥的辛止蕾、胖笛很尴尬地走了过来…
“…你俩躲那边干嘛？”
“我们下来吃宵夜…”
“吃宵夜？那为什么把头埋在桌子底下？”
“…”
钟丽芳无语：“行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钟丽芳，是橙子映像的执行ceo！”
“…钟…钟董…”
辛止蕾和胖笛当然知道钟丽芳，橙子映像二当家。
圈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不过，没认出来…
“你们俩陪钟董聊会，算是给你们的惩罚，哪有见了导演不打招呼的？太没礼貌了！”
撂了一句话，吕潇然闪人…
……
为什么那么多演员跨界做导演？
也许相较于当演员时的平庸、平淡，不少演员跨界导演之后能获得远大于演员时期的名声和财富。
于是，“当导演”成为了他们人生路上更上一层楼的捷径，或者说，这也是那么多演员转型的原因之一。
这是一场扩张人生版图的冒险！
徐争为什么要做导演？邓朝为什么要做导演？
他们的转型，可能大多是期望突破自身的发展瓶颈，毕竟资源都被其他人抢走了，他们自己不变，祈求市场的同情，可能吗？
倒不如主动求变，赢得市场，顺势拓宽人生的发展版图。
当然，这也不是旱涝保收的一场生意，如果没能成功转型，那，精心打造的人设与形象都会崩塌。
所以，还是有风险的，否则，吕八百为什么极力反对自己女朋友转型做导演？
……
剧组，吕潇然扭头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拿枪对准自己脖子的笛丽热吧，还没等他说话，枪响，胖笛倒下…
“…这遍还行吧？”
“行，过了！”
吕潇然看了一遍，大特写是胖笛留着眼泪：“你来了一下！”
“…导演？”
“情绪不够啊，下次再演这样的戏，要多放一点！”
放一点？
嘛意思？
算了，不懂就点头！
“好！”
“行了，”吕潇然拿起手边的喇叭：“来，大家鼓鼓掌，这是我们笛丽热吧第一部戏杀青！”
“哗哗哗…”
剧组工作人员都是吕潇然多年的老战友，很给面子的鼓掌，不多时，制片助理抱了一捧鲜花：“来，杀青纪念！”
“谢谢导演，谢谢各位哥哥姐姐…”
胖笛感动的快哭了…
呃，可能是终于解脱了，她在这呆了一个礼拜，就拍了半小时的戏，然后就…走人了！
这就是拍电影？
“胖笛，咱俩拍张照吧！”
“好！”
辛止蕾走过来，两姑娘合影留念，然后又是一堆工作人员…
吕潇然忙着跟摄影师商量待会的镜头，没怎么注意，如果他要是稍微观察一下，就能看到，来找她合影的女性工作人员远比男性工作人员要多！
这就是观众缘！
“导演，我们能合张影吗？我是你的粉丝！””
“…可以啊。”
你是我粉丝又能咋样？
老子不艹粉！
两人脸贴的特别近，吕潇然忽然想起什么，扭头道：“你可不能偷亲我！”
“(?w?)”
胖笛忽然满脸通红…
第十九章 糖制片（4/5）
她为什么脸红，大概是吕导演的话戳中了她的心思？
江湖上有传言，《夺宝联盟2》本来是没有的，因为新垣结衣偷偷亲了吕导演一口，然后就有了一部戏…
但很多人对这种传言嗤之以鼻…
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他对柳亦非、柳施施不管不问呢？
不管怎样，试试又没损失！
……
胖笛走了，整个《湄公河行动》的女性颜值立刻降了一大截…
辛止蕾…
不管是不是高级脸，反正不好看！
确实挺有辨识度的——很适合打女。
那又怎样呢？
其实，即便胖笛在剧组，吕老板也只能看看。
他现在被上头重点关照，可不能载在小节上！
回到现实拍摄。
如果按照真实事件来写，抓捕糯康必须有个“一路抓一路放”的过程，糯康是缅甸籍，太国人，如果在太国境内抓他，按照国际惯例要交给太国警方审判，如果在缅甸抓了则要交给缅甸，因为糯康罪行累累，哪一个国家的审判都够他毙他几轮的，轮不到中国为13名船员审判，所以必须一路抓，一路放，放掉他的同时还要把他赶到第三国实施抓捕。
东盟国家基本上与中国都是友好国家，但是跟中国更友好的是老挝、柬埔寨。
也就是说只有到老挝、柬埔寨才有可能通过外交努力把他引渡，首先选择受害方中国来审判他。
所以最后糯康是在老挝抓捕！
但你电影不能这么弄啊！
“抓到再放，会破坏观影情绪，如果把他放了但又抓不到他，观众就会觉得好失败，在电影里就不和谐”。
所以，剧本改了一下：要赶在其他国家之前抓到糯康，既规避了各种敏感问题，又突出了缉毒警们在抓捕糯康过程中面临的重重危险…
要拍小孩走进指挥中心，然后引爆炸弹，造成指挥中心被炸的剧情…
这个剧情，吕潇然询问了剧本顾问刘跃进：“会不会显得我们太蠢？”
“…你先拍，拍好了，我拿给上面看，上面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
“好！”
他也不敢一口咬定有问题还是没问题。
当然，这个也是有原型的，不过炸的是执行任务的警察的住所，想用炸药去炸他们的，但没有去到指挥中心…
万幸发现的及时，没有被炸…
……
这次拍摄《湄公河行动》，吕导演真的感觉自己有学到东西——摄影方面！
罗杰·狄金斯用画面告诉他，关于电影，吕导演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追求的不再是韵味而是震撼！
一句话，电影是第七大艺术，它的表现形式应该是融合了灯光、摄影、画面，然后代入情绪。
你不能简单地只说一个故事。
举个例子，航拍镜头。
就是小队进入，曼谷，来了一段航拍，如果一般摄影师拍摄，就是日常画面，你剪辑出来，真的很像旅游宣传…
罗杰·狄金斯的摄影小队，也是航拍，但是他把镜头往上调，这样看起来重点在天空而不是地面！
正常拍摄，他也会把镜头对准地平线之下，坚决不拍摄曼谷悠闲的镜头…
有什么可悠闲的，你这又不是旅游宣传片！
这些镜头考量都是为了传达幕后真凶是太**方…
光是镜头就给人一种压抑感，再配上音乐，绝了！
好的导演，一定要全方面的思考如何传递电影想表达的全部内容，而大多数导演还停留在——好好讲故事阶段！
当然，大部分导演连讲一个完整故事的能力都没有。
吕潇然还有宋小飞，就跟着罗杰·狄金斯，有问题就问，后者也蛮爽快，虽然不算倾囊相授，但你只要问了，他就会回答。
这550万美元花的真值！
一眨眼，九月了…
剧组最后几个镜头是在国家公安部拍摄的，吕潇然没去，后期合成一下就行。
……
9月4号，剧组解散，吕潇然离开云南…
按照金盾影视的计划，《湄公河行动》最好明年国庆档上映。
可是，明年国庆档，橙子有自己计划的电影，徐光头的《港囧》。
要是跟它抢一个档期，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吗？
贺岁档…合适吗？
算了，后期都还没开始呢…
先休息几天，本来准备三个月结束拍摄，楞是拖到了将近四个月…
这还是吕潇然比较给力的原因！
难怪资本不青睐这种大制作的商业片，你想啊，光是立项、审核、前期筹备就花了一年半，拍摄用了四个月，后期至少要六个月，最快也得两年半才能投放市场！
而且还是大投资！
按照期货理论来说，大制作确实不是好的选择。
问题来了，都尼玛做中低成本，怎么带来产业升级？
才睡醒，正准备洗个澡，糖糖拿着手机过来了：“你看，于冬说未来的电影公司都将为bat打工，你觉得是真的吗？”
“未来的电影公司都将为bat打工？想多了，bat算个吊，他们三家的用户还不是中国移动、中国联通的用户？假如移动说，我要进入电影行业，你猜会怎么样？”
“啊？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啊！”
“…我以前没想这么深，我洗个澡，再跟你说话！”
“我也要！”
一个小时后，吕老师神清气爽做在沙发上，然后，他又皱眉了——面前放了厚厚的一沓工作报告！
“妈蛋，我是真惨，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创立了橙子映像，我没有料到这会改变我的一生。我本来只是想成立一家小公司，然而它最后却变成了这么大的一家企业。”
“如果有来生，我坚决不会再干这一行。我希望有机会到世界上任意一个国家，平静度日。我不想谈论生意，我不想工作！”
自言自语了几句，安慰了一下自己，吕潇然认命的翻开了工作报告…
糖制片端了一盘水果走了过来：“…你怎么才起床就工作？”
“…我已经工作两个回合了！”
糖糖翻了翻白眼：“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自己的庄稼，自己灌溉！”
“滚，你才是庄稼呢。”
两人开了会车，糖糖道：“我把《何以笙箫默》的电影改编权还给顾漫了！”
“…然后呢？”
“她卖给了乐事影业。”
“卖了就卖了吧，人家也要赚钱的…而且你又不拍！”
“你听我说完！”
吕老板闭嘴，糖糖接着道：“我听说黄小明要演何以琛…你猜女主角是谁？”
“杨天宝？”
“…不是，是杨小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