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赴港
算算时间，两人确定关系也有一年多了…
是时候见见对方家长。
小吕子也不是那种没有担当的渣男。
不过时间不太好，他还得回家过年，琢磨了一下，然后道：“这样吧，过完年，我登门拜访！”
“…好！”
糖糖开心的挂断了电话。
看到吕潇然脸色古怪，黄博问：“怎么了？”
“糖糖爸妈说想见见我！”
“…也应该见见了，两年了吧？”
“哪有那么快…”
“啧啧，你这是要拜见岳父岳母？不紧张吗？”
“有什么好紧张的？我这么讨人喜欢，摆平两个中年人，不成问题！”
全能吕，条件摆在这：年轻、帅气、事业有成，有车有房…
对糖糖也算一心一意…
而且，他确实跟中老年朋友相处的都挺不错，琴棋书画，样样稀疏，假如岳父是臭棋篓子，那简直了，都不用让，看看谁更臭！
你看，比许渣好不要太多！
还想怎样？
也就比父母双亡的青帝差了一点家庭关系。
但他的家庭也不差，父母都是双职工，有自己的退休工资，不需要太操心…
“…你小心点吧，人家养了二十几年的白菜，被你拱了，肯定有怨念的！”
“我懂，我又不是傻子…别聊这些了，老宁，你接着说！”
被这么一打岔，宁昊有点忘了自己说到哪了：“我…刚说到哪了？”
“…你说到刘得华欣赏做事踏实的导演…”
“对！”宁昊接着道：“所以，你得把完整的拍摄计划告诉他，包括市场分析，宣传企划，他对市场也很敏感的！”
吕潇然忍不住插了句：“市场嗅觉很敏感？那《墨攻》是怎么回事？”
《墨攻》，刘天王那记怀中抱妹杀一只荡漾在吕潇然的脑海里…
那电影不仅票房不佳，口碑也是稀碎。
“…先听我说，”宁昊瞪了他一眼：“细节方面越详细越好！”
黄博给了个友善建议：“其实你要是能说服姜闻加盟，刘得华不成问题！”
姜闻？
你可真会出主意！
“…我踏马上哪认识他？而且他很贵吧？姜闻+刘得华，他俩的片酬加一块就超过两千万了，再加上制作、宣发，整不好就是破亿的大制作，我没把握做到三亿票房！”
宁昊斜眼看了看他：“…你都准备邀请刘得华了，还想着通过票房收回成本？肯定要指望海外市场啊，东南亚、日苯…”
“万一老刘脑抽了，觉得我这本子写的贼好，不要钱也想加盟呢？”
“做梦吧！就算他愿意，跟着他那批人怎么办？他还有公司要养的！”
宁昊帮着分析：“其实老黄说的很对，姜闻要是加盟，英皇肯定会投资，刘得华加盟，寰亚也会出资，再加上中影、小马，怎么也能凑一个亿，啧啧，年纪轻轻就能制作一部大制作，你前途不可限量啊，到时候要罩着我！”
“…”
忽略后面那句玩笑话，说得好有道理啊…
吕导演很是心动！
没有导演不想启用大明星的，而且…
坦白讲吧，吕潇然之所以不太想用孙红磊，除了他档期不够，还因为牌面太小，博哥不一样，博哥那是自己人…
这要是换了姜闻！
牌面足够了！
但还是坚决摇头：“你别诱惑了我了，这么大制作我要是搞砸了，就废了！”
“我也只是提个建议，你问问三爷的意思，他要是觉得可行，你就做呗！”
“…但是票房？”
“你管那么多干嘛？票房是你考虑的事情？口碑好不好、票房多少不重要，关键是自己想不想拍！”
“我…我…我考虑一下…”
……
从骨子里说，导演都是浪货！
不愿意花钱的导演有，但绝对少。
即便是欧洲那块的文艺片导演，一个个也是孜孜不倦在电影夹杂私货：各种人体揭秘。
在中国，你想拍那种电影，大概只剩下被禁这一条路。
那就玩大制作，烧钱，用最贵的明星，最顶级的特效！
当然啦，所有人都知道，别人的钱，没那么好拿。
钱多了，也可能烧手。
所有的投资，都会指向回报这一最后的目的地。
好的电影人，同时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一个优秀的数学家。
他知道，电影投入需要停留在一个合理的区间。
小吕子当然愿意制作一部大片，别说一亿投资，就是翻个十倍，他也能花出去！
问题来了，你得考虑下市场，考虑观众——因为要承担后果。
制作+宣发，怎么着也得拿个两亿票房才够看。
他…他没把握…
但他又想试试…
他把这种心理转述给了曾广贤，后者笑的很夸张：“你忘了还有海外成绩呢？”
“…别逗了，就这样的电影，还指望海外版权？谁会买？”
“你小看了华语电影这几年的市场需求量，《夜宴》海外版权卖了900万美元！”
“人家时候古装剧，不一样！再说了，华宜兄弟喜欢吹牛逼，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跟你说吧，这两年经济危机，东南亚、欧洲很多地方的电影公司都已经破产了，但是影院不能空着啊，华语大制作虽然在全球不吃香，但胜在薄利多销，还是能赚钱的！刘得华在东南亚很有市场，姜闻在欧洲…算了，光是东南亚地区的版权就够了！”
“经济危机？”
吕潇然有点懵，你确定不是在框我？
经济危机了吗？
“外面的经济危机，跟咱没关系，你别管，反正你听我的，现在不拍大片，以后想拍都很难有机会了！而且姜闻刚好有档期，他就喜欢这种类的电影！”
“…行，那你帮我问问，我明天去香港见刘得华！”
“办理一下港澳通行证！”
“知道…真尼玛有病，去一趟自己国家的领土还得办证，欧盟的都不需要！”
“政策就是这样，一百年不变…喂喂…”
吕潇然已经撂下电话…
既然大家目标一致，那就找姜闻试试，当然，肯定要吕潇然亲自去拜见…
得等他从香港回到北京。
当晚，吕潇然乘车前往香港，他必须要赶紧见到刘得华，本来还想着五月再找他——黄花菜都凉了！
刘得华今年有全国巡回演唱会，压根没准备拍戏…
第九十五章 风采
当一个剧本完成，并有意投拍时，资方是看导演咖位和演员卡司给钱的。
比如拍一部动作片，你请来黄小明，或许只有一千万，你请大哥成来，可能飙到了七千万。
这就叫个人价值的连带作用。
从来就是这样！
现在基本上算是资本的蛮荒年代，很多电影投资人就是看人下单，你能请来刘得华，那好，我给你6000万！
如果稍微懂点市场，考虑到题材因素，可能不敢冒险，但也会多找几个合作方搏一把…
电影投资本身就是赌博…
……
香港，吕潇然在电影里看过很多次，很多场景已经镌刻在内心深处：拥挤的城市、小小的便利店、喧器的酒吧、古老的香港老街…
尤其是尖沙咀，《阿飞正传》、《古惑仔》让这个平生从来没去过的地方，莫名多了些亲切感。
所以，吕潇然抵达香港后，先是准备逛一圈…
怎么说呢？
有点失望！
一点也没有电影里面的那种暖色调，反倒各种破败。
是，破败的城区有股港味的底蕴在，可偶尔也会闪过一丝“这也太破败了吧”的感慨。
住在这里的人，很希望保持这份落魄吗？
不是说它不繁华，而是在那繁华之外，衰败的地方太多了：广东道过街天桥上拉着纸壳子当做床睡觉的人——面前没有摆碗，不是要钱的乞丐，而是真正无家可归的人吧，并且不止一个。
与周围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纷繁如星的都市美景类比，太残酷了。
香港这个城市太适合拍电影了。
一面，作为世界金融中心，气派现代的摩天大楼，鳞次栉比，刀光剑影，扑面而来的是满满的未来感和科技感；
另一面，锈迹斑斑破败残存的建筑，熙熙攘攘狭窄混乱的街巷，各种肤色人种穿梭来往，表面上的无序和失控咄咄逼人。
包罗万象又瞬息万变，新旧共存又相互冲击。
一种极端的美和极端的丑杂糅在一起，产生了一种趣怪景象。
这些因素也为新世纪的香港电影灌入了一些因素。
可惜，香港那批有才华的导演们早就功成名就，不愿意，也拍不出符合现在香港的电影了！
估计香港的观众也不愿意在影院看到这样的电影——他们更愿意看一些简单的视觉享受的东西，比方说好莱坞大片…
全世界观众都一样…
摇了摇头，拦了辆出租车，吕潇然前往约定好的餐厅。
……
吕潇然其实跟刘得华打过照面，当初《石头》北京首映，远远地见过他一次，只不过围绕着他的人太多，吕潇然不太好意思上前打招呼。
刘得华是前天收到的消息，宁昊说有个剧本非常适合他，刘得华还以为是他新写的剧本呢，然后宁昊告诉他，是吕潇然的作品…
吕潇然，刘得华当然知道这个人。
去年一部《边境风云》，拿下了6680万的内地票房，居然跟《墨攻》的内地票房打平了…
名列07年年度华语电影票房排行榜第四位！
不管哪个市场，不管什么时候，你能赚到票房你就是牛逼！
内地出了新锐导演，而且电影不错，票房也很高。
很多港台的投资人、电影人都注意到他了…
毕竟这年头能通过票房市场收回成本的算是凤毛麟角。
大概说了《解救吾先生》的剧情，他还挺感兴趣。
当然啦，作为影视公司老板，他有一堆人要养，不可能只因为感兴趣就接一部戏，至少得了解这个导演的水准。
然后让助理下载了《边境风云》，他要观摩一下…
不落俗套的剪辑、叙事和故事，细节极其讲究，风格化、文艺范儿和类型片的良好结合，并不因为小成本制作就耍无赖——老子是小成本电影，要求那么高？
这个导演是个人才！
所以，他推掉了今天的事情，专门在罗记餐厅见了吕潇然。
“华哥…”
琢磨了半天，还是喊哥比较合适，虽然他的年龄完全可以叫大爷…
刘得华笑了笑，起身示意他坐下，然后道：“听说你昨晚就到了，上午有没有逛逛香港？”
“去了一趟乐活道1号，看了看圣玛加利教堂！”
“…怎么想起来去那里？”
“《天若有情》就是在那取景的呀！”
“你喜欢那部电影？”
“嗯！”
《天若有情》，这电影90年上映，其实是陈牧盛、杜其峰、朱佳懿、林岭東还有王景他们几个合力打造的王天林退休礼物！
当年，王天林因为年老，从TVB离开，徒弟们决定做一部电影，然后这部电影赚的钱，准备给王天林，算作退休礼物。
就是个富家女爱上小混混的故事！
两个星期拍摄，一个月就上映了，结果，本埠拿下了1300万的票房成绩，外埠直接卖疯了…
没错，这电影绝对称得上经典，火海中的相拥、穿着婚纱飙车、拖着婚纱赤脚狂奔，就着三个片段值得被后世作品致敬致敬再致敬。
吴倩莲的清纯，华仔鼻青脸肿也难掩的放肆的帅气，达叔金像奖最佳男配的演技，是香港电影的黄金时期，也是演员们的巅峰时期。
于是，陈牧盛乘胜追击，连拍了三部…
现在看幕后制作，堪称豪华——音乐是罗大右、摄影黄永恒、美术成运安，就连担任执行导演的都是罗礼贤！
《天若有情》也是刘得华第一个高峰。
关于刘得华的各种盘点，《天若有情》都是其绕不开的一部作品，他自己也很喜欢这部电影。
吕潇然这叫投其所好！
果然，提到《天若有情》，刘得华眼睛一亮：“我记得拍那部电影，真的被打得半死！”
“…听说以前香港剧组开工，演员都是真打？”
“当然啦，不来真的，观众能看出来的…”
刘得华说了一段往事，大概就是成家班、洪家班合作时候，跟大哥成对打的都是洪家班，跟洪进宝对打的则是成家班——自己舍不得动手。
东拉西扯了好一阵，吕潇然这才道：“华哥，我来的目的，您应该清楚…”
刘得华脸色变得严肃：“那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拍？”
“写实风格，手持摄影，我们这部电影百分之八十还原了当年的绑架案，其实生活本身远比电影精彩，我觉得只要我们做到写实，观众应该还能感受到诚意！”
“可是，太写实的话，爆点不够，票房很难办啊！”
“这您放心，宣传还有发行我们都想好了，从电影开拍，我们就开始网络造势，争取让每个目标观众都知道这部电影，发行部门是中影，中影的发行能力，您应该知道的！”
刘得华点了点头，接着问：“…那个华子你准备找谁？”
“…您看姜闻老师怎么样？”
第九十六章 姜闻
其实，警匪片一直是香港电影的拿手题材！
阿Sir逼格满满，西装革履，出入都是锃亮的名车座驾，甚至可以当做时装片来看，当然啦，看得多了，就有点套路了…
《无间道》之后，只有《寒战》稍微能打一点…
推层出新本身就是很难的事情！
刘天王想试试大陆的警匪片，如果票房、口碑不错，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提携新导演！
老实讲，《赤壁》没有用他，他挺憋屈的——众所周知，刘得华一直想演赵云！
《赤壁》不用他，刚好李仁刚找他，于是《飞碟帽——见龙卸甲》…
但他对吕潇然很谨慎，也正常，毕竟是头一回合作，而且小吕子在香港名气不足——《边境》压根没在香港上映。
了解了一下对手戏演员，得知饰演华子的是姜闻，他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姜闻在香港名气不小，他的第一部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制片人、出平方就是文镌…
之后的几部作品，英皇也都有投资…
绝对是内地一线大咖！
天王的日程很紧，他今年的巡回演唱会从四月开始，持续到八月，估摸着即便电影开拍，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剧组，需要协调他的档期。
这是制片组考虑的事情，吕潇然只要刘得华二十天的档期。
差不多搞定了天王，吕潇然直接回了北京。
香港…
算了吧，他又不是认识黄白铭，而且天宝现在应该在日苯做嫩模…
……
姜闻，咖位很大，.asxs.也很高。
作为演员，《芙蓉镇》、《红高粱》两部电影就够他吃一辈子了。
作为导演，《阳光灿烂的日子》、《鬼子来了》包括去年上映，然后票房惨败的《太阳照常升起》…
都是好电影！
吕潇然很佩服他，无论是作为演员还是导演，甚至还有做人！
从演员的角度，能把任何角色演成自己，同样的事情只有葛尤、陈导明、黄小明能做到，不过前三位在神坛，后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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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导演就是一直在把自己的精神世界用自己认为最牛逼的方式展现出来，大家爱看不看…
做人，尤其是一个男人，他对刘小庆做的事情足够让大黑牛好好学学了！
刘小庆因涉嫌偷税漏税被逮捕，身陷囹圄，别的人都在犹豫观望和极力撇清和她的关系时，只有姜闻没有落井下石，花巨资为其聘请律师，积极筹钱为其补缴税款，为其重获自由而奔走。
不管他当年跟身为人妻的刘阿姨滚床单，被当场抓女干有多狼狈，但这种做法确实值得一句夸赞：纯爷们！
黑牛，老实人…
小吕子很羡慕他，可以这么自信，甚至自信到有些自负的程度…
而且听说他是戏霸，霸道到什么程度？
你想啊，《有话好好说》，张一谋原本准备找侯君杰，姜闻觉得不合适，然后换了瞿樱…
《有话好好说》，放在老谋子电影序列里格格不入，但是放在姜闻身上就挺合适！
所以…
老谋子也被他压了？
越想越恐怖…
很想打电话问一下卢川，毕竟他的第一部电影《寻枪》就是跟姜闻合作的，他的脾气、性格，卢川应该很了解！
但是，姜闻确实很适合华子…
当你认定这个角色非他不可的时候，很多风险就下意识的被规避了…
据说当年卢川写《寻枪》，脑海里就认定了这部电影要请姜闻来演，他是唯一人选，费尽心思托朋友联系到他的工作室，约好了登门拜访，聊聊《寻枪》的事儿，可等去了他的工作室，他却不在，据说是在欧洲参加影展。所以只能很无奈地把厚厚的《寻枪》剧本放到他桌子上。
但卢川耍了个小心思，把剧本放在了好高一摞剧本的最上面，希望姜文回来能第一个看到《寻枪》…
然后大概隔了半个月，姜闻给他打了电话，《寻枪》就此立项！
对了，现在提到《寻枪》，名称是：姜闻的电影《寻枪》…
估摸着卢川爱哭鼻子的毛病就是被姜闻给逼出来的！
……
姜闻的工作室就在朝阳门外大街那边。
吕潇然亲自登门…
《解救吾先生》的剧本很严谨——基本逻辑都是根据曹刚警官提供的资料还有一些纪录片。
真实发生的案件要是连逻辑都摆不正，那…那还不如不写！
姜闻看了剧本，他对华子这个角色很有兴趣，觉得可以赋予他更多的人性…
一直顺着他的吕潇然第一次反对：“不行，反社会人格没有人性的！”
这个事关电影的叙事基调…
人物性格方面，单纯的恶和带着一丝人性善良的恶，差距太大！
中国有一类导演，喜欢深挖人性，认为所有人都有善的的一面…
就你说王立华这样的哪还有善？
绑架、杀人，这样的人枪毙十次都不为过！
姜闻摇头：“人性在任何时候都存在，只不过被什么东西隐藏了。”
“姜老师，这是真实事件改编，王立华是什么样的人，您可以自己去查，他可以在收到赎金依然撕票，之后还嚣张的打电话说‘再给我一百万，我告诉你们藏尸地点’，我没有夸张，他就是没有规矩，极度自私、残暴的人！”
“您可以去看一段纪录片，他说了自己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杀了自己妈妈！”
“这样的人不需要处理的那么复杂，基调就是可恶+霸气！”
“…但他终究没有下手…”
“这就叫有人性？”
没有杀自己母亲就叫有人性？
你对人性到底有什么误解？
“所以，你这个基调是惩恶扬善？”
“…对，这是大前提，然后才可以做其他的，比如我可以尺度大一点，比如结尾时候我想拍一段注射死刑的长镜头，也算是普法了！”
在中国拍电影，只要你基调定的是对的，符合正能量，那就可以做一些大尺度——《风声》就很典型！
姜闻皱眉：“直接拍死刑过程？”
“我们这部剧公安部同意的，审查部门管不了！”
“…可以！”姜闻眉头微展，试探问道：“我问你个问题，你觉得吴若甫当年要不是在19个小时就被解救，他会不会被杀？”
“肯定会，华子不可能放一个活人离开！”
第九十七章 天真
吴若甫是个好人！
档案记载，他开始还不太想付赎金，但是当时还有另一个人被绑架，付不出赎金马上要被撕票，看不下去了，吴若甫决定用全部200万积蓄保两条人命…
可惜没什么用…
王立华不是守规矩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让他活着！
“他们绑架没带面罩，人家就是奔着灭口去的！我们写剧本的时候，吴先生也参与了，他亲口说的，那几个劫匪说‘吴先生，你认倒霉吧，命，我们肯定不能留的，即便拿了钱…’”
“那你准备怎么拍？”
“尽量还原事实…这事本身悬念就很足，不需要再夸张了！”
姜闻还没说话，吕潇然忽然想起一件事：“您知道华子第一把枪从哪来的吗？”
“…从哪来的？”
“他看了《寻枪》，然后跑去贵州买了三把仿制的六四手枪还有三十发子弹！”
这是真的，王立华自己交代的…
姜闻有点无语，犯罪分子看了自己的电影然后跑去贵州买枪，这事源头在哪呢？
在他身上？
“姜闻老师，您就给次机会吧，华子这个角色交给别人演，您放心吗？”
“…吾先生你要找刘得华？”
“对，他那边也很想跟你合作一下…”
姜闻有点为难了：“我这边还有自己的电影要忙呢…”
“…您那电影什么时候拍？”
“年底吧！”
“时间绝对够，我准备六月开机，八月杀青！”
“这么快？”
“…题材摆在这，不用拍那么多废镜头，而且我挑的演员都是实力派。”
“刘得华也算实力派？”
“…这次让他演自己，应该没问题！”
老刘算不算实力派？
这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他对导演很尊重！
“你瞧你这剧本写的，吾先生和小窦靠在一起，吾先生说‘老弟，我给你唱首歌吧！’…太假，都踏马要死了，还唱歌？”
吕潇然撇嘴：“…这是吴若甫先生的亲生经历，我们也问了当时跟他绑在一块的杜庆疆，他也说了当时吴若甫确实给他唱了一首歌…”
“…这个剧本，百分之八十都是根据吴若甫老师的亲身经历写的，很多不合理的情况，都能解释的…”
“你又不是拍纪录片！”
“那也要写实，否则，我直接做成枪战大片，观众可能会更容易接受！”
“行，我考虑考虑…”
吕潇然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道：“…姜闻老师，您永远是第一选择。”
姜闻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你是第一选择，但不是唯一选择…
……
吕潇然来到小马公司，钟丽芳给了他一沓资料：
“…姜闻，影视界的全才，拥有其他内地导演难以企及的艺术头脑以及创造力，就算在亚洲范围也难以找出相提并论的人。
性格极其多面，对于电影抱有一种古典的浪漫情怀，任何他熟悉的电影题材，只要他参与就无法被导演驾驭，如果想要让他作为主演，建议只能用使用两种方法：
一：给他所有权力，让他自由发挥，让电影变成他的作品，姜闻也绝不会要更多的金钱或名誉上的回报，这种方法的危险性在于，姜闻电影艺术概念远高于普通观众，甚至是大部分电影人，很可能会导致与市场脱节，造成票房不佳的局面。
二：绝不让姜闻熟悉题材，用各种方法混淆他的角色，让他跟着导演的步调走，这样容易把他限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缺陷是限制他的在电影中的表现…”
“…这都从哪来的？”
“圈子里有不少能人，从他们那弄来的，怎么样？”
“…我感觉你有点小题大做了，他再怎么牛，来了剧组他也是演员，我才是导演！”
这一刻的吕潇然天真的一点也不像25岁的男人…
他真这么认为的。
也跟他遇到的电影人都是比较纯粹的人有关，你像宁昊、黄博、徐争，他们拍电影就是拍电影，要电影不要命的家伙，除了拍戏折腾，基本没有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一句话：还没被社会毒打过！
不晓得对整个电影圈子来说，他们这样的才算是异类…
“呵呵…”
钟丽芳一点面子没给，直接报之以冷笑，活脱脱预言家…
“大狗哥怎么说？”
“…他已经跟中影、英皇、寰亚联系了，博纳可能也要加进来！”
“这么多公司？”
“你以为呢？这可不是小投资，”看了眼吕潇然，钟丽芳问：“这样的题材，你确定要做成六千万的大制作？”
“试试嘛，难得有机会执导姜闻+刘得华，我可不想错过！”
“那宣传呢？拉着他们跑路演？你能受得了，他们能愿意吗？”
这话说的，就跟小吕子很乐意二十天内转战全国十五座城市，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他也很累的，好嘛！
不过宣传方面，吕潇然有话说：“放心吧，宣传那边已经制定了完整的企划，从电影立项到电影下画，保证消息不间断的放出来…”
“不间断？那你准备花多少钱？”
“…前期以网上宣传为主，多请水军，病毒营销…”
钟丽芳不屑道：“病毒营销？请水军？电影宣传哪有那么好做的？”
“我们有两个宣传点，一是真实事件改编，二是刘得华+姜闻，这两人的号召力摆在这呢！”
钟丽芳瞬间明白过来：“所以，嗖狐、藤逊、网易的新闻，是你主动放出去的？”
“…这不是我的手笔，应该是张进的主意！”
“张进？”
“我们公司负责搞宣发的，他以前是做广告的，你没听过？”
接着，他把张进的宣传计划说了一下，大概就是要保证在《解救吾先生》正式上映前，关于吴若甫绑架案一定要洒满全网，至少得让刘得华的影迷还有姜闻的影迷知道这事。
长达一年，不间断！
具体来说，先放消息，吊胃口，比方说正式拍摄，截取带走刘得华的短片发在网上，带头造谣：刘得华被警察逮了…
忍一天，再澄清…
还有，截取刘得华被姜闻扇耳光的戏份，发布到网上，重点营销刘得华有多敬业…
姜闻…
说实在的，《鬼子来了》被禁导，然后整个人稍显低迷，新闻很少，除了特别关心他的，真没有几个人关心他的消息…
整个宣传的重点都是围绕着刘得华——他才是剧组最大的牌面！
听完一整套方案，钟丽芳咂舌，然后问：“那得花费多少宣传经费？”
“…初步估计两千万以上！”
“你现在真的有点冒进了…”
第九十八章 上门
6000万制作，通常来说宣传大概在一千万左右。
因为大制作肯定会启用大明星，有了大明星，等于省掉了一千万的宣传费…
结果吕潇然说了还要砸两千万宣传？
疯了吗？
《英雄》的宣传资金也才两千万！
“你们能拿出两千万？”
《解救吾先生》的宣传方依然是橙子映像，按照惯例，宣传方需要垫付宣传经费…
在钟丽芳看来，橙子映像其实就是吕潇然的个人工作室，小打小闹还行，拿出两千万垫付宣传经费？
“…两个亿可能有点费劲，拿出两千万的资金还是不成问题的！再说了，我们公司只是主导宣发，又不是说只有我们一家负责宣传。”
吕潇然很有底气的说道。
……
吕潇然当然是在吹牛逼！
也不能完全说空口白话，橙子映像确实能抽调两千万以上的资金…
还有，主导宣传跟独立宣传是两码事，吕潇然估计了一下，橙子映像最多只需要垫付八百万。
《边境风云》大卖，橙子映像作为出力甚大的宣传方也跟着出了一点小名，接到了好几部电影的宣传邀请。
但也仅此而已。
宣传的单子只能保证公司的日常开销…
还是比不上电视剧投资带来的收益。
去年一年，《潜伏》一部剧直接给橙子映像带来了超过400万的收入——仅仅只占了百分之十的投资额；
《雪豹》更厉害，润视荣光拿到芒果台的首批付款之后，直接把账汇给了曾广贤，约莫300万——这还是是一轮独播权的首批分账…
电视台买剧，特别是首轮播放权，一般分三次付清：
定金，十分之一的制作成本；
拿到母带之后，付剩下的一半；
电视剧播出后，如果反响特别好，才会爽快结账，如果反响不怎么样呢？
那就赖账呗——电视台才是甲方，它赖账你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好在《雪豹》的质量不需要担心。
你看，两部电视剧，加上立项的《黑狐》、《对阵》两个项目，短短一年，橙子映像就实现了从账面资金严重不足到八位数流通资金的转变！
所以，曾广贤一直很热心，各种旁敲侧击催促吕潇然赶紧筹备新的电视剧…
吕潇然哪有时间，，他一门心思都在《解救吾先生》身上！
好在曾广贤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人——做一部成功的电影，对橙子映像无形间的产值增加要远超过电视剧！
而且，橙子映像资金来源最大的渠道还是吕潇然。
他太红了，年底这段时间，一堆商业活动，什么商场开幕、楼盘开业，八十万一场，到场剪个彩，陪着说几句好话，资金直接打到账上！
即便吕潇然已经很克制了，但是…这钱太好赚了，而且人家是按照税后给钱，没毛病…
忍不住跑了一个月，直接进账一千多万！
而且随着他的走红，结交的人都是一些业界大佬，社会名流…
怪不得那帮明星一个个趾高气扬，拒人于千里之外…
往来无白丁，很容易造就你也是其中一员的错觉…
这还只是偶尔接个活，片酬、代言、广告等等没有算在内…
反正小吕子现在都看不上那点房租钱。
但是呢，曾广贤直接拒绝了让橙子映像打这场硬仗的要求，他的理由很简单：“八百万不是一笔小钱，一旦抽调，公司的流动资金直接陷入短缺，我们连发员工薪水的钱都没有了！”
“首先，我们垫付的宣发，电影下映后，会补给我们…”
“我知道，所以，你说公司可以开展宣传业务，我没有反对，八百万…太多了！”
“要不…咱们找几个金主？我不是签了不少代言吗？”
曾广贤不能理解这种想法：“你为什么一定要咱们公司主导宣传？这可是八百万！”
“我得给人一种破壶沉舟的感觉，否则投资人怎么会相信我？”
“…你都找姜闻了，还以为这电影能按照你的思路打造？”
“为什么不能？这时候我的电影！”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别怪我没提醒你，王志闻很闲的。”
吕潇然想了想，摇头：“王志闻太斯文了，还是姜闻吧！”
其实，小吕子也有一个想法：
如果姜闻百分之百的顺从自己，这事情倒反而是没意思了。
他还真的很期待姜闻能闹腾点什么。
艺术创作想要到极致，需要一种激荡的火花，需要一种激昂斗争心态，这也是他缺乏的，而姜闻在这方面是过于澎湃，他总是随时充满挑战欲，对一切不符合自己标准的事情进行无情的批判。
两个性格迥异的导演在一起，正好能弥补互相间的不足，创造出一种良性的，互相刺激的化学反应，怕就怕姜闻对这部电影不上心…
这时，办公室大门被推开，曾广贤的助理走了进来，一脸激动，但不失礼貌：“曾总，吕董，姜闻老师来了！”
“…啊？他亲自来的吗？”
“对，手里还拿着剧本！”
拿着剧本？什么意思？
吕潇然看了看曾广贤，后者差点笑出声：“…他肯定改剧本了，你去看看他吧！”
……
果然，姜闻一见到吕潇然，直接把剧本递了过来：“你这个本子故事有点意思，但我觉得还可以更有意思，我就给改了改…”
“华子这个角色台词有意思的不多，而且风格太弱，要加强风格，要有粗话，还有，那几个同伙要设计多一些细节，剧本中间其他角色特色严重不足，要给他们几个兄弟写背景资料，要突出每个人不同的性格…”
吕潇然都懵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演员呢！
接过剧本，认真看了看…
真的密密麻麻写了一堆东西，加了一堆踏马的，华子从悍匪变身马匪…
“…你看怎么样？”
吕潇然点了点头：“挺好…”
“你也赞成？”
“就是不符合这部戏的基调！”
“怎么讲？”
“我做过详细的资料分析，然后把这些资料寄给了述平老师，他写的剧本百分之八十还原了当时的真实情况，你要这么改，电影怎么拍呢？基调就变了，我们要的是写实，而不是浪漫！”
突然想起冯晓刚评价姜闻的一句话：姜闻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过天才，他必须要节制过于泛滥的才华。
太聪明的人就是想法太多，容易把简单的事情搞的复杂化。
第九十九章 不是很投机
吕潇然一直以为自己是戏霸…
戏霸的初级特征：现场改词他已经具备。
当然，他还没到一定地位，再有两年，遇到演技不过关的对手，肯定会不留情面地质问：有没有做过功课？
或者直接怼导演：会不会拍？拍的什么玩意？
成为戏霸的条件是什么？
专业够强。
话语权最够！
戏霸怎么了？
只要整部剧播出的效果是好的，谁在乎那些事情？
但是像姜闻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解救吾先生》的剧本已经定稿了，你还要改？
而且还不是修改几句台词这么简单，他还要给华子的几个兄弟鲜明的人设？
那其他人怎么办？
《解救吾先生》一共才110分钟，出彩的角色本就不多，华子、吾先生肯定是最大的看点，警察方面框架限定的很死：原型人物在呢，压根没开几枪…
如果再给其他事绑匪增加戏份，那就真成了‘北京匪事——绑架吾先生’…
“姜闻老师，之所以找您，单纯是觉得您适合华子这个角色，其它角色跟您没关系！”
“…我也是为了戏好…”
“您跟陈逸飞老先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不怕跟您明说，出品方不是很愿意用您！”
提到陈逸飞，姜闻脸色有点难看…
应该是02年，陈逸飞邀请姜闻还有周芸拍摄《理发师》，然后被气到病故——至少是加速了陈逸飞的死亡…
《理发师》事件…
唉！
总投资约两千万…
然后，开拍一个月，因为主演和导演的矛盾，姜闻直接负气出走，投资人根本见不到姜闻，打他电话也不接！
姜闻曾拿着合同向陈逸飞进行讨“说法”——他是剧组的主演和监制！
应该说，姜闻与陈逸飞的较量，最后陈逸飞是占了上风的，因为陈逸飞可以选择“宁可玉碎不为瓦全”，采取坚决不拍《理发师》的“武士态度”。但正是因为这种“武士态度”，让他的肝病复发，所以病来山倒撒手人寰…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陈昆临时顶替姜闻接拍了《理发师》，这电影票房惨败！
陈逸飞先生是画家出身，业内很有名气，后来做了电影，拍出《海上旧梦》、《人约黄昏》油画式的电影，很美…
也就是说他是有资历的，姜闻依然不买他的面子，当着他的面掀桌子…
吕潇然…
无论资历还是人脉都要弱于姜闻，他现在真的有点后悔了。
你想啊，还没正式开拍，就对整个剧本动手脚，那要是拍摄期间呢？
有哪个部门是他不敢管的？
“您要是想演，我会按市场价邀请您，但是剧组这块，您别插手…”
吕潇然干脆挑明了：这是我的戏，你只是演员，演员就是工具，好好干好你工具人的工作，别操心那么多！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艺术创作本来就是争论出来的，为拍摄一部优秀电影而争论甚至争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吵不闹的摄制组不一定出好活儿，吵吵闹闹的摄制组才有生机，才可能出作品！”
“那你的剧组，有人跟你争论吗？”
一句话把姜闻堵死了…
“…姜闻老师，我知道您爱电影，也懂电影，可《解救吾先生》是我的电影…”
……
苦笑着送走姜闻，吕潇然叹了口气…
姜闻这样的演员，确实有点不好操控，想得太多，又有资历，而且喜欢操纵一切的感觉！
就说《理发师》，版权是陈逸飞买的，他亲自修改的，投资方也是看在他的份上投的钱，他自己也是第二大投资方。
姜闻，说白了就是演员！
你就按导演的意图拍戏就算了，偏不，连演员妆容这点事都要管，非得要所有人都按照他的意图办事——从女主角到编剧到摄影到化妆几乎包办；接着就是不停地“给剧组提建议”。
《寻枪》宣传时候，姜闻直接说了：卢川是《寻枪》的妈，我是《寻枪》的爸！
那件事四大投资方都站陈逸飞…
为什么？
规矩！
是，你有才华，但你也得守规矩，演员就该听导演的，再不济，你也该听投资方的。
不过，这就是姜闻，他跟谁都这样，包括陈恺哥、张一谋…
可能在他看来，他的规矩就是艺术高于一切，何况他确实对电影能说出大道道来，也许在他看来，剧组安插亲信也好，指手画脚也罢，什么都比不上能做出一部优秀的电影重要。
可是，吕潇然不需要，《解救吾先生》从剧本到拍摄甚至连宣传，他都已经做足了准备，真的不需要另一个人指手画脚！
他把所有东西讲清楚，你姜闻能接受，那咱们就一起合作，不愿意，那就算了…
吕潇然不是卢川，不是花瓶！
有些东西可以讨论，那就讨论，有些东西不需要讨论…
这是底线！
……
“领教了吧？姜闻可是刺头，一般导演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我看不是一般导演，是所有导演！他连戈达尔都看不起！”
那帮大院子弟，都一个样，看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觉得符合他们审美才叫电影，什么‘本大国电影都是行活儿’，你丫牛逼，你拍一个去？
《红高粱》、《霸王别姬》也叫行活？
自己动手写了个啥？
《非诚勿扰2》——一部广告片里探讨婚姻真谛…
敢情在你们眼里，婚姻真谛才叫好电影？
难怪冯晓刚会拍《一声叹息》…
吕潇然摆了摆手：“这部戏他愿意演，就让他来，但他只是演员，财务、制片、摄影，美术包括化妆、置景都用跟他不相干的人，尤其是财务这块，拟定合同的时候签清楚，除了200万的片酬，其他的东西我们不包！”
“…怎么可能呢？他吃饭、住宿、抽烟的钱不包含在剧组开销？”
“那能值几个钱？”
“几个钱？《理发师》一个月姜闻的日常开销是五万九！”
“…他…他夜夜叫技师？”
“好像是助理病了…”
“助理病了也要剧组管？”
“谁让他是姜闻呢！”
上架感言还有新年寄语
大家新年好！
2020了，又老了一岁，头发越来越稀薄了…
有没有护理头发的偏方？
真的很需要！
生姜水的什么的还是算了，味太大了，我受不了，最好有那种光吃就行的。
……
说下这本书。
《影帝》结束后，有书友建议我开一本无限文，比方说电影世界当大佬啥的。
很动心，但是总觉得华娱还能再写写…
《我的光影年代》，大概就是这种尝试。
题材很老套，但我想旧瓶装新酒，没准能装出点花样…
我只想了一个开头还有模糊的大纲，后面的剧情顺势就出来了…
目前为止，我还挺满意，主角三观超正，也愿意听取不同的意见。
这本书，会写很久，至少三百万字…
……
说下更新：
年底了，事情有点多，我争取上架了每天四更…
真写不快，这本节奏有点慢，想写的东西很多。
PS：不要再私聊骂我了，谢谢…
大家新年快乐，爱你们！
对了，第一天肯定八更…
待会先上传三章…
感谢打赏的书友，真的，很感谢你们，在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放弃我…
第一百章 爆料
剧组在财务这块把控很严。
尤其是大制作。
因为涉及到好几家投资方：
一般几家投资方会把的钱交给执行制片人，制片人委托财会进行保管，制片主任用钱会提前向制片人申请，制片人同意后，通过出纳交付。
然后会有一个监管机制每天查账——要保证钱花在正途！
《边境风云》属于小投资，跳过了监管机制：钱都在钟丽芳手里，大家信任她——主要钱真的不多！
这要是换了《解救吾先生》，肯定不能这么算了，必须要有一个完整的财务监制…
毕竟涉及到好几千万的资金。
大到演员片酬，小道一根螺丝钉，都需要报账的，但是，吕潇然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烟钱还给报账的？
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吗？
“你还是换个人吧，我真觉得王志闻不错，其实，冯元征也可以的！”
吕潇然摇了摇头，他内心深处还是觉姜闻可以…
他算半个姜闻粉丝。
《鬼子来了》是他上学时候的电影分析课，大家对姜闻都很佩服！
至于姜闻戏霸的传闻，他早就听说过，说实在的，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某种意义上，我们欣赏他的霸道是因为影视剧屡产废品，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剧组某些人胡混日子，得过且过有关。
“混剧组”是演艺圈公开的秘密，谁较真了把关严格了，必定引起这些人的强烈反对，姜闻是严格得有些挑剔的为人，是会让某些“混混”感到了威胁，从而“给你一个难看”的。
但是，这种事落在自己身上，就不能忍了！
影视是综合艺术，讲究团队精神，讲究相互配合，你姜闻连导演都不放在眼里，是“负责”的态度吗？
如果连一些小事都要“我说了算”，毫无容人之心，丝毫不讲“游戏规则”，谁还敢请你演戏？
除了他自个…
所以，吕潇然也很矛盾，犹豫了一会道：“…再说吧，张进呢？”
“他应该已经安排爆料了，走，一起去看看！”
……
张进以前是做广告的，深谙炒作的重要性。
所以，跟媒体的关系都很不错。
上次的《边境风云》宣传企划，他出力甚多，媒体这块都是他接洽的，否则‘孙红磊炮轰娱乐圈’怎么会这么快席卷全网？
而且没花多少钱，媒体需要这样的新闻，《边境风云》需要这样的关注度，互惠互利。
《解救吾先生》，电影宣传怎么做起来？
刘得华当然是一张牌面，另一面就是真实事件改编。
问题来了，除了极个别对这类事件关心的民众，全国大部分人并不知道王立华是谁，关于这起解救案，很多人根本不清楚始末，张子强的名号都比他响亮的多！
君不见，王立华连十大悍匪都没挤进去！
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你会关心吗？
所以，前期营销要以明星+事件为主！
于是，嗖狐、网易新闻版块同时出现了‘吕潇然不远千里赴港，疑是邀约刘得华参演新片’
图片是吕潇然和刘得华交谈——这是一张摆拍图片，因为周围没有一个人，他两面前还摊开了一沓剧本…
刘得华的粉丝很多，影迷也多，立刻引发了一堆人追问…
刘天王的影响力真的很大！
毕竟难得一见的完美偶像。
有人看不惯他，觉得他虚伪…
有时候真搞不懂，了解一个明星的真实性格究竟如何真的重要吗？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他能时刻以积极正面的形象来约束自己，督促自己，始终保持对这个社会的正面影响。
光就这点来说，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很正能量的榜样。
比起那些享受着明星光环带来的利益，在对因自身不检点而对社会造成恶劣影响时又叫嚣着“我只是个普通男/女人，这是我的个人**。”的那些明星来说，真的赶紧好好看看人家前辈是怎么做的吧！
明星包袱不好背，既然背了，就不可能既伸手取用包袱里的资源，又能不背负其重量。
从不要求你们私下如何，可以当不存在，但是麻烦保护好你的“**”，别特么大大咧咧的爆出来污了人的眼睛，回头又说自己是个普通人…
你们丫对普通人到底有什么误解？
顺便再说一句，刘得华当年的天幕公司彻底破产后由台湾商人蔡松林接盘，他是电影《未来警察》的投资人，这大概也是刘得华无法拒绝出演此片的一大原因，毕竟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人家伸出了援手。
至于《富春山居图》，那是中影指派的，三爷那年退休…
也算是任务…
……
这是一个星期前的爆料，然后又有新的内幕曝光：
记者了解到，鬼才导演吕潇然此番将联手刘得华、姜闻打造震惊全国的‘吴若甫绑架案’，新片片名已经曝光《解救吾先生》，吴若甫也会在其中饰演重要角色…
‘吴若甫绑架案’：2004年2月3日凌晨2点多，著名演员吴若甫与几位朋友刚刚谈完事从朝阳区某酒吧出来，眼前突然出现了几个陌生男子。他们自称是警察，给吴若甫戴上手铐，只一眨眼的工夫，吴若甫就被那几个男子拉上了汽车扬长而去，等他的朋友反应过来拨打110报警电话时，对方早已没了踪影…
爆料详细将吴若甫绑架案细节、经过全都写了出来。
针可不是一家网站，天涯、时光网、嗖狐、网易、渣浪、藤逊，甚至还买了度娘热搜排行榜…
《边境风云》后，吕潇然多了不少电影方面方面的粉丝。
纷纷留言讨论——当然少不了水军的引导：
ID‘今晚要睡柳亦非’：“期待，吕潇然算是国产犯罪题材的一面旗帜了，这次邀请刘得华+姜闻，质量肯定不俗！”
‘睡什么柳亦非，要睡就睡西门大妈’：姜闻…呵呵…
‘杨阿姨，我不想努力了’：楼上几个意思，看不惯姜闻？
‘冬冬’：“我只关心女主是谁！还是糖糖吗？能不能换一个？”
“糖糖招你惹你了？肤白貌美大长腿，你还想怎样？”
“演技辣眼睛！”
“辣眼睛+1”
已经抵达西安家里的吕潇然看着沙雕网友的回复，觉得真有意思…
第一百零一章 春节二三事
糖糖有没有演技？
这是毫无疑问的，人家怎么说也是科班出身，中戏表演系本科班…
赵莉影的《杉杉来了》，糖糖的《何以笙箫默》，都是顾漫的作品。
其实，看原著，薛杉杉人设比赵默笙更不讨好更傻白甜，对比一下，赵莉影搭戏的是被黑到惨不忍睹的张韩，糖糖的男主角是小哇…
天时地利人和，结果，薛杉杉圈粉无数…
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不演紫霞，都好说！
唉…
一言难尽！
她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非常不擅长调动脸部肌肉，明明内心戏很足，听她分析剧本也是头头是道…
十分努力想演出人物内心状态，但是就是没上脸。
演员诶！
你不做表情，难道要留白吗？
表演不是画画啊，虽然也是艺术…
当然，现在的表现不明显，还没有彻底化身傻白甜——徐莉借着《潜伏》热播、《边境风云》的上映，各种拉着吕潇然营销糖糖…
什么“《潜伏》最值得关注的其实是穆晚秋…”
“为什么余则成最终选择跟穆晚秋在一起？”
“揭秘吕潇然、糖糖关系，原来他俩在《潜伏》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
效果很好，炒CP本来就是明星速成的一条路径，更何况他俩还不是炒作，是真的CP！
这两人，一个年轻貌美，一个帅气有才华，民众对他俩的接受程度要超过马怡丽、文彰两口子…
红了嘛，伴随着的肯定有质疑…
好在她的人气距离柳天仙有一定距离，而且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扒皮，除了黑黑演技，倒也没人说她变性啥的…
不过，《解救吾先生》除了华子女朋友稍微有点戏份，其它两个女角色，一个操着东北话的大妈，还有一位银行职工…
但是，华子女朋友有一段床戏…
还是算了吧，她要是愿意，可以让她客串一下片头的追星少女。
……
西安这边过春节，跟外面没什么两样，不过，到底是十三朝古都，还是有些底蕴的。
从上午开始，御道广场就有社火巡游表演——社火祈福吉祥年。
“民间鼓乐谓之社火，不可悉记，大抵以滑稽取笑。”——《上元纪吴中节物俳谐体三十二韵》…
大概就是：踩着高跷，吹着唢呐，吵死人…
每次吕潇然抱怨，老妈就一句‘图个热闹嘛！’
行吧…
到下午时，可算安静了。
跟往年好似没什么两样，妈妈在做菜，吕父窝在书房写对联，吕潇然负责贴对联…
晚安则摇着尾巴，亦步亦趋，紧紧跟着吕母…
唯一不同的，就是吕潇然的手机，一会一个电话，一会一个，都不带停歇的…
“你怎么这么忙？”
“…做我们这行都这样！”
“那你去年？”
“去年…我还没红嘛。”
“《潜伏》不错，没有把果党刻画成一成不变的弱者形象，余则成也不错！”
“…您还看《潜伏》？”
“你妈天天追剧，我也跟着看了几集，但你那个《边境风云》，我看不好！”
吕潇然来了兴趣，果断追问：“…怎么说？”
《边境》上映到现在，基本上都是赞誉，同行们见面，第一句就是‘牛逼！’，搞的吕潇然有点飘…
所以，关键时候还看自己父亲的！
“风格方面很像贾木许的《天堂陌影》，但是很多剧情上的漏洞，那个老大既然选择不顾死活与警察对射，又何必在乎消灭毒品证据？孙红磊轻易就搭船逃出境外，又何必劫持女孩做人质？你这个故事存在的基准点就有问题！”
“不是轻易逃离，只是我没有拍摄他们逃离的艰辛，我没拍，不代表很轻易！”吕潇然接着道：“《边境》这个故事能成立，就是十年轮回，牙医最准实现复仇，他不绑架小女孩，这个故事就不成立了。所谓剧本，就是在假定的叙事范畴里，模拟出一种极度的真实，但巧合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太巧了，就给人一种虚假…”
“那照你这么说，所有的导演都应该拍纪录片，纪录片肯定不虚假！”
你看，聊了两句，又吵了起来…
这个大抵就是吕潇然和父亲交流的样子…
年三十晚上，一家三口照旧看春晚。
今年的春晚，余则成很火…
‘我的眼睛像吕潇然，嘴巴像宋嘉，我是翠平和余则成的儿子，外地有个楼脆脆，我就叫余祸祸…”
宝宝也很火，《公交协奏曲》、《农民工之歌》两个作品。
“你怎么没上春晚？”
“…没找我，我时间也不多。”
《士兵突击》很火，《潜伏》也没差到哪，春晚节目组确实邀请吕潇然了，让他假唱…
小吕子没同意，现在有点后悔…
三人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闲聊，终于到了赵本衫的《火炬手》，都不说话了，直勾勾盯着电视，嘿嘿傻乐。
宋旦旦：“…Thank You，感谢铁岭TV，辽宁TV，将来还有可能感谢CCTV，今天在这个特殊的场合，我要透露一个深藏多年的秘密，我是一个早产儿，从小与火结缘，三四岁开始玩火，曾给家里引起一场巨大火灾；六七岁不慎跌入火盆，至今臀部仍有印记…”
“哈哈…”
“白云黑土，中国最佳小品组合！”
“那你把陈佩斯、朱时茂放哪去了？”
“最佳男女混合组合！”
一代目和三代目之间的斗争…
陈老师是第一代小品王，赵妈是二代目，本山叔是三代目。
可惜了，本山叔退出舞台后，再也找不出能挑四代目大梁的小品王了！
本来沈叔叔有机会的，跑去拍电影去了。
……
吕家的亲戚少，初一、初二拜完年，初三就没事了。
下午时分，外面飘着雪，吕潇然穿着背心窝在自己房间给女朋友发短信，说定了后天去上海。
然后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伴随着的还有说话的声音：
“你自己跟他说！”
“他在家吗？”
“大过年的能去哪？”
“…行，我也好久没见潇然了！”
吕潇然赶紧站起来：“陈…陈阿姨！”
来者是吕妈妈单位的主任，吕妈妈是市舞蹈团的，民族舞，陈阿姨既是她同事也是上级，两家关系不错…
当年，吕潇然被逼着学了两天舞蹈，太羞耻了，紧身裤包裹着那地方，凸起老大一块…
“潇然，听说你现在做导演了？”
“…对，但我不会跳舞！”
“没让你跳舞，阿姨有个侄女，也是演员，人长得非常漂亮！”
原来是求照顾！
那就好办了…
“…放心，阿姨，您把她名字告诉我，我帮她介绍经纪人！”
“不是，我是想说你有女朋友吗？”
“…我有啊！准备后天去她家里…”
“啊？”
吕妈妈和陈阿姨异口同声…
第一百零二章 八卦爱好者
“你怎么没跟我说？你女朋友是谁？”
“…你不看新闻吗？你不是挺关心我的吗？”
“就那个糖糖？那我去年问你，你说没有女朋友！”
“当时确实没想到能好一年，妈，她挺不错的！”
“不行，那女孩太瘦，一看就娇气得很…”
“我跟她在一块，又不是你跟她处，你管她娇气不娇气。”
“那也不行，你得找个知根知底的，你陈阿姨跟你介绍的丫吖就挺好，家庭出身也干净，而且也是演员，跟你有共同话题。”
“什么出身干净，咋了，人家是黑五类出身吗？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等一下，你说谁？”
“丫吖，佟亚丽，你知道她？”
吕潇然嘴角微微抽搐：“知道，我跟她有过…几面之缘…”
吕妈妈狐疑地看了看他，然后瞬间明悟：“你跟她处过朋友？”
“…什么处朋友？年轻人的事，你别管了…”
“年轻人就能睡来睡去？不负责任？我跟你说，你不能这样…”
陈阿姨在一旁很尴尬，瞧了瞧教训儿子上瘾的好姐妹，还是决定告辞…
……
小吕子也是有过一段风流岁月的！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这句不太合适，换一个：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历尽千帆，不坠青云。
潘驴邓小闲，样样齐全，尤其是驴！
所谓潘驴邓小闲，出自《水浒》王婆之言：“第一件，潘安的貌，第二件，驴儿大的那活，第三件，似邓通有钱，第四件，小，就要绵里针忍耐，第五件，要有闲工夫。”
同理，配得上他的女人呢：第一件，貂蝉的貌，第二件，贝壳般紧的那啥，第三件，木瓜大的奈，第四件，圆规似的细腿，第五件，狼嚎似的叫船…
香红软紧鼓…
一时之间找不到，那怎么办？
多试几个呗！
反正上架了，稍微浪一波…
佟亚丽那阵子刚好到北京发展，一个异族小姑娘，身边也没个贴己的好友，吕潇然花了一个月，把她攻略了，然后觉得姑娘脾气太差，和平分手——两个星期没联系她…
反正他那段时间跑剧组，也不在北京，找也找不见…
嗯，大概就是这样和平分手的！
呸…
其实想想，香红软紧鼓只是幻想罢了，怎么可能一直很紧？
撑也会撑大！
其实主要还是性格不合，吕潇然不喜欢太强势的女人，丫吖就非常强势，连姿势都是女上位！
……
吕明哲，也就是吕父瞅了眼正在换台的吕潇然，忍不住问道：“你后天去见老丈人，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你不是我姥爷的学生嘛，他早就中意你了，然后让你做了他女婿？”
意思就是，你又没啥经验，说个屁呀！
“那你也得了解一点。”
吕明哲老脸一红，还是板着脸说道：“人的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在你还没有跟女方父母见过面的时候，他们对你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你女朋友描述的假想中，还是抱有怀疑和质疑的态度。”
“嗯。”
“所以第一次见家长真的真的要打起12分精神，不出错基本就合格了，不要刻意追求面面俱到，最后适得其反。”
“嗯…”
“人靠衣装马靠鞍…你听我说话了没？”
“在听呢！”
“准备好上门礼物，问清女朋友家长的喜好，就肯定要投其所好，看未来岳父岳母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最好让女朋友一起来参考。实在挑不出来的话，那就茶叶加上好酒，家里还有两箱三十年的西凤酒…不行，西凤酒牌面太小了，明天我帮你拿两箱茅台…”
“要不要带两箱脑白金？”
“…”
没法往下聊了！
“你好好准备准备，别给我还有你妈丢人！”
“…跟你们有啥关系？”
“你要是表现不好，人家说你没家教！”
“行，我知道了，待会上网查查…”
那边，吕妈妈还在惋惜自己的儿子没有娶一个舞蹈演员…
“我还是觉得丫吖合适，你看啊，长得好看，还烧了一手好菜…”
“但是她性格太强势！”
“…强势点怎么了？你这样的就缺一个性格强势的女人管着你…”
吕潇然摊手：“算了吧，我现在这样的挺好的，再说了，你都没见过她，陈阿姨介绍了一下，你就觉得人家不错？”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现在可考虑这个问题太早了吧！”
“…你都去见家长了，还没考虑？”
“我现在事业刚起步，哪有功夫考虑这些？对了，我出去一下，小卢他们约了我聚餐！”
“…晚上回来吗？”
“当然！”
……
小卢，卢幸，吕潇然发小，至今跟他保持联系。
家里是做连锁网吧的，有钱也很闲，他是个八卦爱好者，特喜欢探听娱乐圈八卦，以前就没少问小吕子一些隐秘事情。
这不，听说吕潇然回西安，约了一帮发小，给他接风，顺便满足自己的八卦欲！
又聊上了…
主要是吕潇然在说，他们在听：
“其实摇滚圈是最乱的，李丫朋的旧情人瞿莹，她的旧情人是张亚東，张亚東的前妻窦莹是王妃前夫窦惟的妹妹；
李亚鹏的旧情人是讯哥，她的旧情人是窦朋，窦朋是王妃前夫窦惟的堂弟，讯哥曾经说过窦朋对她的影响非常大，让她知道了爱的真谛是什么，然后讯哥恋上窦朋堂哥的前妻的旧情人的消息就传开了…”
“什么？”
人物太多，有点乱…
“…反正他们的关系乱七八糟的，你自己品吧，我也说不清楚，没法对号入住！”
“其实这几年的女明星，都是抱着嫁入豪门的心态…”
“也不是，玩摇滚的身上有一股子肆意不向社会妥协的姿态，很吸引女人！”
卢幸道：“我也很不羁的，要不，你介绍我认识一下高媛媛？”
“…我自己都不认识。”
卢幸不解：“你不是很红吗？”
“没有交集啊，我没跟她合作过！”
“那你以后要是认识她，记得帮我介绍一下，就说我愿意裸婚！”
“什么玩意？裸婚？**裸的结婚？”
“…裸婚都不知道？”
旁边有一哥们说道：“裸婚就是不办婚礼甚至没有婚戒而直接领证结婚的一种简朴的结婚方式…不是，老卢，你脑子进水了吧？裸婚是用在这的吗？”
“我还以为是带上全部家当结婚呢…没想那么多！”
“紧跟潮流也不是这种跟法…”
“…等一下，你们刚说的裸婚，很火吗？”
“还行吧，现在网上确实有不少年轻人都这么干！”
“是吗？”
第一百零三章 裸婚
作为‘创作者’，吕潇然一直很关注社会新闻。
好的作品永远在主题上贴近当下。
所以，听到‘裸婚’这个名字，他特别在意。
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裸婚’的定义，大概就是一对新人认为‘爱情就应该抛弃金钱的世俗，真心相爱才是最重要的。’，然后不买房，不买车，甚至不办婚礼，不度蜜月，只花九块钱办个结婚证！
很有意思，八十年代有结婚三大件之说，而“有房有车有钻戒”也成为21世纪初年轻人择偶的标准，裸婚的出现，代表着一种新的婚姻潮流。
可是呢，婚姻毕竟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其中还有两个家庭的碰撞——结婚和恋爱是两码子事。
裸了之后呢？
你们这么低调地结了婚，说不定有的朋友还不知道你老公是有妇之夫，不知道你是有夫之妇，你当然可以说“我们结婚了呀”，可别人也会疑问，“什么时候结的你逗我吧？”“怎么没请我啊？”“没看到你发婚纱照啊？”
你觉得喜酒浪费，其实不然，更多的时候喜酒时类似于“昭告天下”的作用，让大家都知道你们结婚了。
这个可以做，虽然也算家庭戏，但绝对是符合当下潮流的…
吕潇然正在想着呢，卢幸又问：“诶，老吕，我家大美媛跟夏余的事是真的吗？”
“什么事？”
“就是网上说他俩在一块了！”
“我哪知道？不过应该那啥了！不过更多应该是为了宣传。”
卢幸一万个不相信：“你都说了是为了宣传，那凭什么说肯定那啥了？”
“…大哥，你醒醒吧，人家男女在一块呆了一夜，不办事干嘛？下飞行旗吗？”
《艳·遇》男女主角，大美媛、夏余，两人发生事情，震惊了半个娱乐圈。
没办法，夏余、袁圈这对组合的印象太过深固，八年的感情啊！
但是大美媛介入的时机太巧了点：《艳*遇》即将上演，袁圈的首张专辑《孤独的花朵》同样面临发行…
所以，很多大美媛的粉丝安慰自己说是炒作！
得了，您慢慢抚慰自己的少男之心吧，等以后大美媛嫁给赵又挺，我看你怎么自欺欺人？
刚才说话那哥们很好奇的问：“老吕，我看天涯爆料，说我们大陆男演员很难拿到电影资源？真的吗？”
吕潇然点了点头：“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商业制作，大部分都是港台班底，内地在商业片领域差了他们老大一截，当然那的供着他们，他们说要用谁，就用谁，那肯定照顾自己人！”
说到这，吕潇然吐槽了一句：“这帮人真的是国际电影人，当年金融危机，内地电影市场低迷，他们跑去韩国、日苯讨饭吃，看到大陆形势变好，又跑来内地做电影…”
“我们有张一谋、陈恺哥啊…他们为什么也不用内地演员？”
“还能因为啥？看不上呗，觉得太Low，只配演一些反派，不讨喜的角色！”
最典型的就是刘液，人家01年就是金马影帝，主演的《那山那人那狗》在日苯拿下超过16亿日元的票房成绩，电视剧方面，《血色浪漫》、《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也都是口碑制作，奈何我们的电影导演看不上，觉得大陆男演员逼格不高…
《满城尽带黄金甲》，刘液在里面演一个跟皇后偷情的皇子，角色窝囊怯懦不讨喜；
《无极》，找他来演一个背叛自己族人的角色鬼狼；
陈木盛的《保持通话》又是大反派！
总之这几年的商业大片，总喜欢找大陆男演员演反面角色来反衬港台男演员——包括吴景在内，《杀破狼》、《男儿本色》，都是大反派。
话说到这，吕潇然忽然笑了笑：“不过，现在机会来了。”
“…怎么说？”
“求你们了，别装纯，你们敢说还没有看到X事件完整版？”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嘿嘿一笑…
就上礼拜，事件爆发，这帮人都是第一批观众！
最初是天涯的一篇帖子，介绍了事件的前前后后，并附带有码照片。网友这才敲锣打鼓的自发宣传，热度已经萌生…
整个华语世界，无论圈内圈外，明星路人，政府媒体，都洋溢着一种过年般的气氛。
还是你们会玩！
国内很傻很天真的网民哪见过这个，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一直憋着不问，搞的吕潇然都有点尴尬了…
这事对香港娱乐圈打击很大，力捧的年轻一代全都垮了，呃，也不能说全都，还剩两个，一个迷上了做菜，另一个则迷上了卖牛仔裤…
港圈真正意义上的青黄不接出现了！
这才有了陈嘉尚拍摄《画皮》，男一号第一次启用内地小生陈昆…
……
回家的路上，哈士奇道：“《裸婚时代》改编自80后网络作家唐欣恬的小说《裸婚——80后的新结婚时代》，这部电视剧一经推出迅速引爆小荧屏还有互联网，成为现象级电视剧…各大卫视纷纷热播…”
吕潇然听他说了一通，才问：“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这个呢？”
“我不是担心有人骂你逮着文彰一只羊使劲薅羊毛嘛！”
吕潇然奇怪的问道：“你是文彰的粉丝？”
“不是啊，我不是说了嘛，他人品不佳！”
“那你管那么多？薅谁的羊毛不是薅？”
“…但是文彰还有姚嫡是因为这部戏结缘，然后周一见的…”
“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周一不见了，对我有什么影响？”
“那倒不会，但是少了一个瓜啊！”
“…管我屁事？”
“行，你先买了改编权…有空我再跟你说这个剧本！”
“别啊，回去就说！”
“…你不用准备准备去看糖糖家长吗？”
“这不用你操心，我心里有底！你知道曾广贤跟我说了多少次了？让我一定要整一部电视剧…赶紧的，回去把大纲告诉我，我找人编剧！”
“别，这部剧你自己写！”
“…我哪写的出来？”
“这部电视剧我看了不下十遍，大部分篇章、剧情、台词记得很清楚…对了，还有主题歌…”
然后哈士奇居然唱了起来‘你在等待着谁，建筑了城堡，等待着天鹅的栖息，藏不住你空虚的心灵…’
“闭嘴！”
第一百零四章 见家长（5/8）
京城，杨蜜在编辑短信：吕大导演，新年好，什么时候来北京啊？我请你吃饭！
不行，太假，稍显客套，删了，重新编辑：小吕子，麻溜地，赶紧来北京！
不行，太不端庄，他现在是导演，不是以前的那只舔狗，得让他感受到尊重，认真想了想，她写道：“吕潇然，你怎么都不联系我了（二十几章没有出现我了）？”
嗯，这个可以！
发了过去，然后等待回话。
其实，大年三十晚上，她已经发了一次拜年短信，但那个属于群发，而且吕潇然也回得很客套：“新年好…”
就三个字！
哪像去年，整整陪着她聊了一个多小时，认真帮她规划之后的职业生涯，从生活琐事聊到人生理想…
唉，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呢？
后悔呀！
“在写剧本，过段时间回北京再聊！”
三分钟后，短信回复了过来，杨蜜眼睛一亮，没忍住回了一条：“是《解救吾先生》的剧本吗？”
没错，她知道《解救吾先生》的事情了…
想想也是，这么大的电影，不知道的新人演员恐怕不多！
能跟刘得华搭戏诶！
她只是旁敲侧击问问有没有女角色可以试试…
“不是，是电视剧，我真的很忙…”
“电视剧？你怎么还写电视剧剧本？什么电视剧？”
这次，过了半小时才有回复：“我现在要赶去飞机场…”
“你要回北京吗？”
“不是，我去上海！”
“去上海？做什么？勘景吗？”
“不是，去见见糖糖的家长！”
这次没有秒回，等了大概一分钟，才有消息传来：“…祝你一切顺利！”
吕潇然撇了撇嘴，回了两个字：“谢谢！”
估摸着杨蜜要失望了，《解救吾先生》这个剧本女性角色真的不出彩，直接跟刘得华有对手戏的只有那个求合影的龙套…
至于华子女朋友，看看焦君燕有没有兴趣，能不能接受，没问题的话，就让她演了。
至于杨蜜，她要是真想帮忙，可以客串出演一下银行女职员。
……
坦白讲，吕潇然真的很镇定，至少在走进那小区之前。
穿的黑色西装，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一句话，打扮的跟去面试似的，手里还拎着价值不菲的礼品。
他是这么想的，见家长跟结婚根本没有必要联系，只是一个互相增加熟悉度的活动。
只有多跟彼此的家人接触，才能了解到更真实的对方。
进了小区，吕潇然忽然有点腿抖…
是真的紧张了！
万一，她老爸老妈不喜欢我怎么办？
万一，她老爸问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怎么回答？
比方说情史啥的…
太冲动了，不应该就这么来的，家长的事情，丢给家长解决才是正途，应该让自己父母打个头阵的…
事已至此…
都来了，难道还能滚回去不成？
糖糖在楼下等着他，看到他一脸纠结，笑着安慰：“我们吕导演也有紧张的时候吗？”
“…我没紧张，只是尴尬。”
“没事，我爸妈很好相处的，”
“废话，你就肯定觉得好相处！”
“…他们又不会吃了你，而且我二姨、小叔、三姨，姥姥都在呢！”
“…”
这么多人吗？
“过年嘛，听说我带了男人，都很想来看看，实在不好拒绝的…”
“我死定了！”
……
提问：第一次上门，遇到三堂会审，是怎样的体验？
回答：贼刺激！
刺激到吕潇然有点哆嗦…
还好，女的都比较冷漠，几个阿姨辈的，问了不少吕潇然的家庭信息。
小吕子身世干净，经得住推敲…
几个男的话挺少，倒是很热情…
吕潇然就跟着糖糖，她介绍一位，他就弯腰鞠躬，跟着称呼。
明显看得出来，糖妈妈好像有点不太高兴，盯着吕潇然，想把他看透…
也正常，丈母娘在女婿面前拿乔那是天经地义，这事谁也挑不出啥来。
“你今年多大了？”
“我83年的，跟糖糖同龄，比她大几个月…”
糖糖在一旁解释：“我射手，他白羊，星座很配！”
“…你还信星座？”
“我是主要看人…”
“你一直做演员吗？”
“我是学表演的，毕业之后，就跑剧组…”
“你找个演员，家里面会反对吗？”
“我也没想过找一个圈内的，但喜欢就是喜欢，控制不住…”
“你家里对糖糖怎么看？”
“我妈就是跳舞的，对演员这个行当很了解，您可以放心…”
“那你现在具体做什么工作？演员还是导演？”
吕潇然道：“什么都做，影视行业现在前景不错…”
好不容易结束了盘问，一家人前往餐厅，又是一通话题，不过这次主要是亲戚们之间闲聊…
总感觉他们聊天的时候，有意无意看着吕潇然，搞得他打起十二分精神——试镜都没这么严阵以待！
一直保持微笑，脸都快僵了。
没怎么灌酒，吕潇然酒量虽然不佳，但糖糖几个亲戚酒量更不堪！
快结束了，小吕子还是犯了个错误…
也不能怨他，这事的起因是这样的：
吃饭的时候，糖糖把碗递给吕潇然，很随意的说了一句：“霸霸，你给我盛饭！”
“好的！”
这就是平常的称谓。
爽不爽，硬不硬，霸霸厉不厉害？
小俩口在一块，经常会这么叫…
但这是家庭聚会，尴尬了…
全场都在注视他…
吕潇然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脑海里想过无数的回话，什么‘其实我的外号叫霸霸’、‘你们别误会，我是美漫的爱好者，最喜欢cosplay灭霸，这个霸霸，其实是灭霸的意思’…
糖糖亲爸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这个问题…
他对吕潇然的印象还可以，觉着这个小伙子为人很真诚，不浮躁，处事也周到，而且他是导演更是影视公司的老板，也能帮忙照顾糖糖…
其实，儿女们谈恋爱，父母最担心的无非就是两点，首先是忧心孩子被人骗，等否定第一个之后，又忧心这个人不适合自家孩子，俩人在一块会不幸福。
这个不适合当然是多方面的，包括性格，家庭，工作条件等等，至于长相，只要不是太抽象，父母不会太介意的。
吕潇然的性格、家庭、工作都没得挑，长相绝对是一表人才，这样的，放在古代，那是要被捉婿的！
现在嘛，可能要重新考虑了，她喊你霸霸，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最终没人说话，糖糖满脸通红…
尴尬的结束了午餐。
嗯，第一次见家长很成功。
第一百零五章 小心思（6/8）
窗外的阳光悄悄偏转，草绿色的光阴和着细风在屋子里缓缓流淌，似乎在墙上印出了影子。
“…童佳倩和刘易阳就这么分开了？”
糖糖放下剧本大纲，有点失落…
是《裸婚时代》的剧本大纲，吕潇然再怎么牛逼，两天时间也不可能赶出一本完整的剧本！
“让观众自行理解吧，最后刘易阳问她‘是不是该喊你杜太太’，童佳倩回答‘你猜’…”
“所以，他俩最后复婚了？”
“嗯，我会加一段字幕‘一个月后，刘易阳、童佳倩复婚’…”
“这个故事真好！”
“…你想演？”
“嗯。”
吕潇然笑着亲了她一下，摸了摸她的大额头：“本来就是给我俩准备的，不过，至少要等到年末才能开拍…”
“为什么？”
“…我得忙完《解救吾先生》所有的事情，才能着手准备这个电视剧啊，最好等《解救吾先生》下映…”
《边境风云》、《雪豹》两个事搅和在一块，吕潇然直接瘦了十斤…
不想再经历那种手忙脚乱的感觉了！
“嗯…对了，你那个《解救吾先生》什么时候上映？”
“…看情况吧，可能要赶贺岁档。”
“那能行吗？”
八月杀青，预留的后期时间也太少了…
“应该没问题，这部戏不需要做什么特效。”
“那姜闻的问题你准备怎么解决？”
“…这个问题的选择权在于他，他要是愿意只做演员，不干涉拍摄，我这边没问题，他的演技、实力都有，非常不错的演员！”
糖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北电。
新学期伊始，万象更新！
校园里人来人往，颇为吵杂，学生们应该刚来学校，还没正式开学，于是，吃饭的吃饭，扯蛋的扯蛋…
“这个焦二宝，非得让我们下来，说什么东西太多，搬不上去？”
“…可能是带的年货，吃的时候没见你说话，快点！”
张晓菲怼了下袁杉杉，俩人穿着拖鞋下了宿舍楼，然后，惊奇地发现，焦二宝居然从一辆红色的马自达后备箱在往外搬东西…
“叔叔也来了？”
“没有啊！”
“…那这车？”
“哦，这是我的车！”
张晓菲有点懵：“…你家有矿啊？”
“这是辆二手车，不贵，十几万！我全款买的！”
哈…终于装完逼了，好爽！
袁杉杉没忍住：“…全款？你哪来的钱？”
“去年不是接了几部戏嘛，还跟着公司跑了几场商演，钱就够了！”
“就是那个吕师兄的橙子映像？”
“对呀！”
“你不是新人合约吗？”
“他们说我名气不够，还在上学，就没怎么扣我钱，我买车，师兄还掏了一半赞助呢！”
“…有这样的公司吗？”
“草创阶段，我算是公司唯一一位签约女演员，一姐，你懂不懂？”
“可是，杨蜜好像也是一姐啊，她怎么扣那么多？”
荣兴达对旗下艺人那真是出了名的苛刻，当初周讯就这样——二八分成，公司拿八成，不比韩国那边的新手合约高到哪去。
所以，蜜姐一直很穷，直到《宫》之后爆红，开始跑商演，才有了人生第一辆车！
“我哪知道，可能我性格好吧！”
“…二宝，你们公司还签女演员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大概率不会再签新的女演员了，尤其是跟我差不多年龄的！”
“为什么？”
“吕师兄说女人心思多，五个人六个群，不利于发展…”
焦二宝没说实话，公司签约演员的事一般由曾广贤拿主意，吕潇然不是很在意这些…
张晓菲还有袁杉杉闭嘴不再讨论这件事，帮着搬东西上楼，半个小时后，杨蜜进了宿舍：“楼下那辆新的马自达是谁的？”
“…你怎么知道是新车？”
“咱楼下几辆车我不清楚？肯定有人买了新车，哎，现在的新生太坏了，才开学半年就傍大款！”
袁杉杉强忍着笑意，反问：“你怎么知道是傍大款？没准是人家自己买的？”
“都是学生，哪来的钱买车？”
“可能人家家里有钱啊！”
“…这是可能性之一，更大的可能是出卖身体，咱们电影学院都快成青楼培训基地了！”
杨蜜摇着头，感慨世风日下…
焦二宝正在擦头发，闻言直接揭开谜底：“那是我的车！”
“…你…你的？”
“对，我全款买的！”
“你爸发财了？”
“没有，是我自己买的！”
“…你哪来的钱？”
“出卖身体赚的！”
“…”
杨蜜闭嘴，她跟焦二宝关系不是很好…
张晓菲：“你别听她瞎扯，是她的片酬加上商演赚的钱！”
“…你才签约一年，就能赚一辆车？”
“吕师兄对她好，没怎么扣钱，听说过年还给她发了好几万的红包！”
“真的？”
“…真的，我的合约要等到我毕业才正式履行，现在的片酬、商演所得，不需要分给公司——公司不缺我那点钱！”
“怎么可能？你不是新人吗？公司培养新人不得往里搭钱？”
“但我还没毕业啊，而且我接的戏都是公司自己参与出品的，也算是磨炼一下。”
蜜姐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各种恰柠檬，凭什么？
焦二宝签约橙子映像，她当然知道，但那又怎样？《边境风云》的女主角是她！
现在知道了，焦…焦二宝居然抢在她之前买了车！
我接的戏也都是公司出品的，我也还没毕业，为什么我就要二八分账？
破公司，赶紧解约…
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了！
“对了，明天我要去公司，你们谁陪我一起去？”
“我！”
张晓菲抢在袁杉杉之前举手…
“你去公司干嘛？”
“…新开了一部电影，吕师兄让我跟组，演演配角，打打杂…”
“你不演女主角？”
“…怎么可能？女主角是糖糖姐，”
说到糖糖名字的时候，焦二宝故意看了看杨蜜的表情，果然她露出了一丝不屑…
“是《解救吾先生》？”
“…不是，是一部很好玩的喜剧，叫《夜·店》，导演叫杨青…”
第一百零六章 开机发布会（7/8）
2月16号，杨青从重庆老家飞回北京。
很寒冷，但是，他的内心很火热。
老子终于拍上电影了！
为了这一天，他足足准备了十几年…
可能从最小时候在录像厅看到碟片上刀光剑影的江湖，看到男人的友情，那时候，拍一部属于自己的电影这种念头就已经扎根深处！
来到北京后，他开始接触到行业内的人，也慢慢了解了电影圈，开始给人做枪手…
然后那帮人说要带他做电影！
这些经历对他来说，就像带一个年轻人去看海市蜃楼，而他信以为真。
然后呢？
从无限的可能性里退出，他反而觉得自己失去了很多，这种感受是最可怕的。
那段时间，杨青整个人是一种极度空虚却又亢奋的状态，他知道应该做自己的电影，但对于做什么怎么做，却完全失去了方向，只是拔剑四顾心茫然…
大概是07年的春节，他在老家的一个剧组，被狠狠艹过一轮之后，终于顿悟。
他要去拍一部小成本、能过审、观众看了会笑、投资人也能赚钱的电影。
然后他拿出了《夜·店》，再之后，遇到了徐争，遇到了吕潇然…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资历很浅，剧组的两尊大神徐争、吕潇然都是戏霸！
比一个戏霸更可恶的是什么？
遇到两个戏霸！
徐争真的是戏霸，其实有不少香港那边的导演、监制找他演配角的——那几年能演喜剧的都属于抢手货。
他不愿意，宁愿在小成本里演一些自己能掌控的角色，也不愿意给人提鞋…
有一股子傲气！
不过他俩还是很尊重导演的，正常拍摄，不会说一句话。
条件都谈好了，你做你的导演，我们演我们的戏，有不同意见，可以讨论…
咱不玩一言堂，这个大概就是吕潇然、徐争跟姜闻的区别。
所以，杨青的心里既期待，又带着一些迷茫…
……
“你这分镜头画的也太抽象了！”
吕潇然拿着一沓A4纸，上面一个个小格子里，画着的是…火柴人…
确切的说这是《夜·店》的分镜头…
杨青不好意思：“…我的美术功底太差了…”
“分镜头”也称导演剧本，导演要根据文字剧本，在一个个小小的格子里，将自己的拍摄思路画出来。
内容涵盖景别、镜头运动、时间长度、配乐和画面内容，非常琐碎、复杂。
不仅考验导演对镜头的调度能力，还特别考验画工。
一般来说，导演们画出来的分镜头，都是漫画风格，不求美感，只求易懂。
华语导演画分镜头最牛逼的当属徐老怪，他画出来的分镜头，极有视觉冲击力，都能当漫画出版了！
杨青这个…
很渣！
“画工不好可以找分镜师画啊，你的故事板不是做的很好嘛！”
“…小投资，能省则省吧。”
“大哥，开机那天，咱们要一起去见三爷的，你就拿这个给人家看？”
“…三爷？”
“咱们这部戏的发行就是中影，他是出品人之一，当然要看看分镜头！”
“我马上找人修改一下…”
“嗯，你回去先闭关吧，29号，开机仪式，不要忘了。”
……
2月29号，梅地亚酒店，《夜·店》的开机仪式即将盛大开启。
也谈不上盛大，公司倒是给不少媒体发了邀请函，但来的肯定不多，毕竟不是什么大明星、大阵容…
吕潇然虽然挺火，但《夜店》的规格摆在这，低成本喜剧。
剧组的钱不多，预算就450万，不过该花的钱一定得花。
办开机仪式不是颜面的问题，而是真的能起到宣传作用。
电影本身就是一种商品，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观众掏钱买票，宣传至关重要。
为了声势，吕潇然把宁昊也给叫来了——宁昊挺看不上《夜·店》的本子，他觉得太简单，连自己五成功力都没到！
但是徐争、黄博都来了，他不来不像话…
但是他坚决拒绝监制——挂名的都不要！
奶奶的，吕潇然也不好硬逼着人家，只能放过。
后台，吕潇然拍了拍宁昊的肩膀，问：“《赛车》剪完了？”
宁昊还没说话，黄博直接道：“…剪完个毛，才刚开始！”
“那什么时候上？”
宁昊想了想：“看中影那边的安排，我觉得应该能赶上贺岁档！”
“…几月？”
“你几月？”
“我争取一下，11月底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我1月吧。”
“你小心点…今年有《非诚勿扰》、《梅兰芳》，都在12月下旬上映！”
“我这是小成本，跟他们不一样！”
宁昊有些不以为然…
呵呵，等《非诚勿扰》上了，你就知道后悔了…
扭头看了看杨青，后者似乎在发抖，推了他一把：“…你怎么了？”
“…我…我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
“就是，你以为会有人搭理你吗？肯定都问咱们吕大导演…”黄博接过了话茬，然后变换普通话：“吕潇然，你是出于什么考虑，为什么接拍新人导演的作品？”
呃，博哥真是预言家。
之后的媒体采访环节，长枪短炮全都对准了吕潇然，提问的问题，也真的像博哥提到的那样：
“吕潇然，你是出于什么考虑，为什么接拍新人导演的作品？”
“因为剧本很好玩。”
“听说这次电影开拍，你也是投资人之一，而且数额听说不少。现在电影市场不好，有想过其中的风险吗？”
“风险？我记得，迄今为止，我参与的所有电影，都没有亏过钱！而且说实话，这部电影我是有信心的，一部电影好不好看故事很重要，我们有一个好故事；同时我们还有一群好演员，一群最优秀的工作人员，所以我觉得这部电影没有失败的理由。”
“吕潇然导演，这次为什么没有亲自执导？”
“…因为杨青导演找我就是让我演戏，没让我担任导演，你得懂规矩，演员就做好的演员的事…”
“那么你对电影票房的预期是多少呢？”
“嗯，如果可以，我希望是3000万！”
台下的记者有点惊讶，他们来之前肯定稍微调查了一下：《夜·店》总投资不到400万，3000万票房？
又是一部《疯狂的石头》？
正好，《石头》的导演宁昊也在台上坐着…
“宁昊导演，你怎么看《夜·店》？”
第一百零七章 日常（8/8）
“我觉得故事很好笑…剧本我看了，很有韩国喜剧的味道，各种反转，非常不错…”
宁昊绞尽脑汁，变着花的夸《夜·店》
废话，人家请你来是让你捧场的，不是让你来砸场子的！
宁昊这么上道，记者们懒得问了…
目标转移到了坐在杨青左侧的糖糖：“糖糖，这是你第三次跟吕潇然合作了吧？你觉得…”
“第四次，我们还拍了一部电视剧，没开播呢。”
“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
糖糖有点不明白：“你是问生活还是在剧组？”
“两个都可以回答！”
“生活上，我照顾他多一点，在剧组，他是我的老师，我有任何不到位的地方，他都会在事后指出来…”
“为什么是事后？”
“难道拍摄时候直接喊停吗？导演不要面子吗？我不要面子吗？”
“听说前段时间吕潇然去你家见了家长？是真的吗？”
“…这你都知道？”
……
重点关照的就是吕潇然、糖糖两口子。
没办法，谁让他俩红呢？
圈子很现实，媒体更现实，你红才有话题，才有读者感兴趣！
要是逮着杨青提问，读者第一个疑问：杨青是谁？
也有不少记者提问徐争、黄博还有曹斌坤…
徐争的国民度摆在这呢，猪八戒…
博哥就是讨喜，记者们喜欢他，而且他的好片率也挺高。
曹斌坤，《潜伏》的谢若林够他吃至少十年！
徐争：“我是最先看的剧本的，太精彩了，我拿到手里就放不下，你知道一个演员遇到好剧本的概率有多大吗？所以，拿到剧本后，我就想着怎么拉投资，然后潇然联系我了，说他要投资…”
“心情？既兴奋，又有点羞愧吧，其实我也想过自己投资，但是，刚刚生了女儿，没有以前那么敢拼了…”
黄博：“我没看剧本就被潇然拽来了，他说你这长相，演个搞笑的劫匪，都不用表演，往那一站就是了，然后我就来了…”
曹斌坤：“我也没看剧本，潇然跟我说有个喜剧很不错，要不要一起来，我就来了…”
杨青内心独白：怎么没人问我？
好吧，还是有记者问的：“杨青导演，作为新人导演，您如何保证自己在剧组的地位？”
“不用确保吧？我对整个故事走向了然于胸，而且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带来一部好戏，不是为了当老大！如果我们没有达成共识，是不可以下现场的，那会造成很大的问题。如果你都不知道你要什么，那你拍什么？你必须想清楚再拍。”
“那吕导演，你对新人导演有什么建议？”
“需要给建议的人都是当不了导演的，导演都是那种拦都拦不住的，用不着听忠告，也用不着灌鸡汤。”
吕潇然看了眼杨青，接着道：“如果说建议，大概有一条，新人导演必须要做足充分准备，然后才可以开拍，如果所有的阶段都马虎，那么这些顽疾都会在拍摄阶段体现出来，之后在剪辑中体现，最后会在电影质量上体现，所以越早解决问题，就会给后面铺平道路。”
……
开机发布会结束，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剧组的成员就在酒店的餐厅吃饭。
饭后自由活动，吕潇然才下楼，就碰到了焦二宝，身边跟着一位身材瘦削的女孩。
“师哥，这是晓菲！”
“…我知道，我演艺生涯第一位找我签名的影迷！”
“师哥好！”
张晓菲看到偶像有点激动…
“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才是手段；风狂雨急时，立得定，方见脚根！”
“我记得这句话！”
“…好好加油！”
吕潇然冲她笑了笑，准备离开…
“师哥，晓菲可以留在剧组吗？”
“…跟组吗？”
“嗯。”
“没问题啊，但是跟组报酬不高的，一天最多八十块，而且我们拍的基本都是夜戏…”
“放心吧，反正她也没地方去！”
这话说的，好像张晓菲跑剧组很不顺似的…
仔细看了看她，瘦，脸很方，而且显老，稍显刻薄，长相最多算中上之资…
这样的演员要想在圈内打开知名度，除非老天恩宠。
确实挺难的！
难怪能跟焦二宝混在一块，她俩是一个系统的…
“谢谢师哥，您这是要去哪？”
“…见个朋友。”
……
这个朋友当然是杨蜜…
话说蜜姐拍完《新红楼》、《仙剑三》之后，很难得的有了一段时间的空挡期。
这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手上没有存货，心里很慌。
“嗨，小蜜！”
“…吕潇然！”
啧啧，以前见面都喊蜜姐的，现在膨胀了，直接喊小蜜…
坐下后，吕潇然直接问：“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
“…你很忙吗？”
“你说呢？才参加开机发布会，晚上就得开拍了！”
“电影？”
“对！”
“《解救吾先生》？”
“…那电影还没开始筹备呢，是一部低成本喜剧…我组的局，担任制片、监制还有主演，找了几个朋友一起玩！”
吕潇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朋友一起’？
杨蜜忍不住：“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我不是你朋友吗？”
“…那个是喜剧，主要看点都在男演员身上，两个女性角色，一个给了糖糖，另一个刘老师过来帮忙…”
“哪个刘老师？”
“刘田弛老师，中戏表演系老师…演过《活着》，很厉害的演员！”
杨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又问：“《解救吾先生》呢？”
“…那是真实事件改编，压根没有几个女性角色，所以，我就没给你发剧本！”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怎么可能，你可是大蜜蜜，将来我还得指望你罩着我！”
“得了吧，我还罩着你？我连下一站的经纪公司都没找呢！”
“经纪公司？”吕潇然惊讶道：“你跟荣兴达解约了？”
“还有一年合约，我得考虑下一站的落脚点！”
“那有什么好考虑的？想拍电视剧就去海闰，想演电影就去华宜，内地不就这两个选择吗？”
杨蜜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问：“你觉得唐仁怎么样？”
“不怎么样！蔡衣农脑子有坑…”